[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0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18章 上古神將是姜述?

    十一家族長已經到齊,皆在打量太史家族佈置的主位,前方並排擺著兩張案幾,後面擺著三張副案,左右設有兩張側案。側案上坐著兩位少女,手中持有紙筆,應是太史家安排的記錄人員。在副案後面擺著一物,體積甚大,上面遮著黃幔,猜不出是何物。

    正在大家猜測為何擺兩張主案時,此時一行人簇擁著一位蒙著面紗的少女上前,眾人雖不認識,但都猜出應是太史族長太史柔。兩位少婦緊隨太史柔身後,眾人有認識者呼出名字,正是太史情和太史琅。三女走到前方主位,卻未在主案後就座,皆在副案後坐下。

    三女剛剛落座,十餘名琅琊宮道士簇擁兩位青年入場,兩人身材相貌有幾分相像,但是特點卻不相同,為首者表情溫和,雙眼有股邪魅的魔力,氣質與眾不同;另一位青年長相英俊,表情嚴肅,目光十分嚴峻,令人望而生畏。兩人不理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到主案前分別坐下。坐在左案者是四皇子張靖,坐在右案者並非六皇子董名,而是八皇子姜威。

    張靖打量一下天色,站起來走到案前,行了一個團揖,高聲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名靖,是當今陛下四子,自小出宗繼祀外祖父,所以姓張。”然後指著姜威,道:“這是我八弟姜威。”

    姜威聞言起身,行了一個團揖,並未說話,繼而坐下。張靖接著說道:“今日請大家來,是有人已經解開太史家族留存至今的六張前古古畫。諸族想必已經依約帶來家族遺物,到時只需對應謎底,便可驗證我所言真假。”

    張靖手持第一幅古畫,向眾人顯示一遍,道:“諸家族中肯定存有仿畫,可以驗證一下真偽,這是第一幅古畫,謎底是飛艇或叫氣艇。諸位對照一下,若是家傳遺物有其中之字者,請上前交納遺物。”

    諸葛家族先行交上遺物,是一塊類似古玉的物體,渾身透明,中間鑲著一字,正是一個繁體“飛”字;接著高堂家族也送上一塊古玉,上面之字正是“艇”字。

    張靖走了一圈,向大家展示一遍,道:“諸位有異議嗎?”環視一圈,見眾人沒有發言者,張靖又取出第二幅古畫,道:“這幅古畫的謎底是火車,請持有這兩字的家族將遺物交上來。”

    西門家族交上“火”字古玉,然後淳於家族交上“車”字古玉。張靖依前展示一遍,取出第三幅古畫,道:“此畫跡底是輪船,請將兩塊遺物交上。”

    公孫家族交上一塊“輪”字古玉,太史家族交上一塊“船”字古玉。張靖又取出第四幅古畫,道:“此畫謎底是手機,請將這兩塊古玉交上。”

    夏侯家族、皇甫家族交上兩塊鑲有“手”和“機”的古玉。張靖取出第五幅古畫,道:“此畫謎底是電腦,請將遺物交上。”

    東方家族、歐陽家族交上“電”字和“腦”字古玉。張靖拿出最後一幅古畫,道:“最後這幅古畫,謎底是導彈。”

    令狐家族、上官家族取出遺物看時,正是“導”和“彈”兩個字。

    眾目睽睽之下,古玉又做不得假,眾人暫且放下仇恨,又是好奇又是激動。張靖往北方一指,道:“大齊第一艘飛艇,馬上將要升空,請大家看看此物與古畫有無區別?”

    大家循指看時,只見北方一艘飛艇緩緩升空,外觀與畫上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天空背景不同而已。到了這個時候,十二家族何人能不心服?飛艇越行越近,眾人看清氣艇上站著五人,為首一人披著盔甲,兩名鬚髮蒼白的老道衛護左右,還有兩名技師正在操控氣艇。

    飛艇越來越近,眾人仔細再看,只見為首者頭戴透明面罩的盔甲,左手提著一支上了刺刀的火槍,腰間懸著一個劍柄,與諸家供奉的神將畫像幾乎一模一樣。

    眾人視角最佳時,為首者手執劍柄左右揮動,只見劍光一閃即現,一柄閃閃發光的黃色寶劍忽然生成,繼而色變七彩,不停變幻七種顏色。

    十二家族在場眾人見了這般神跡,控制不住內心激動,全都拜倒在地。張靖、姜威包括在場官兵也同時下拜。

    此時飛艇緩緩降落,兩位老道一左一右,跟隨披甲者下艇。披甲者走到張靖面前,背過身來,張靖從後面為他解下甲衣扣子,除下頭盔,又幫著戴上皇冠。披甲者正是姜述,乘坐新製成的飛艇趕來,兩位老道正是于吉和左慈。

    姜述並未避人,當眾脫下盔甲,換上皇袍。此時太史家族眾人一齊忙活,將前方案幾撤下,揭開黃幔,卻是一張龍椅。姜述在龍椅上坐定,朗聲說道:“你等都起來。”

    姜述內外雙修,說話時用上法力,眾人離得遠的,也能清晰地聽到。眾人聞令起身,只聽姜述道:“來人,驗血。”

    妙儒捧上一個大碗,裡面盛著一種透明物質,姜述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下去。妙儒又捧到張靖、姜威面前,兩人也各滴一滴血進去,只見三滴血很快融合,並不漂散,濃濃地停在液體中央。

    妙儒先從右側開始,諸葛星先滴血入內,血液很快聚合,繼而是公孫勝、皇甫興、歐陽春、令狐計、西門威、上官鴻、東方勝、高堂興、夏侯子委,諸人血脈皆很快融合其中。最後到了淳于越時,淳於越顫抖著手指,將血滴於液體內,見血液雖然融合,但是融合速度極慢。

    淳於越此時滿頭大汗,撲騰跪在地上,請罪道:“兒孫不孝,擅自改了族規,即使嫡系血脈也已不純正,請賜我等違反族規之罪。”

    姜述冷哼一聲,道:“神將當年離開之時,曾讓你等嚴格遵守祖規,淳於家為了一己之私,修改祖規,致使血脈不純,族人身上充滿暴虐之氣,若非老四偶爾發現此事,你等現在已經族滅身亡。你等沒在官府登記,並非大齊百姓,為你殺害者皆是你的同脈血親。我今日前來,並非定要治你等之罪,但是因此血流成河,即使我想赦免你等死罪,諸家可能答應?”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19章 十二家族為己用!

    張靖率先求情道:“淳於家並未傷及平民,有罪不至族滅,畢竟都是同脈相傳,請父皇開恩。

    其餘十家族長也紛紛上前求情,姜述目視西門威,道:“西門威,你意下如何?”

    西門威略停一會,猶豫半天,方道:“原本深恨淳於家,既然都是陛下一脈,死罪免了也罷。”

    姜述點了點頭,道:“西門威妻子喪命,我也負有責任,你能放下心頭仇恨,說明你西門一脈本性未移。你這一脈道法不足,後面我會傳你族道法,彌補你妻子喪命之事。此事其中牽連甚多,聚議後我會與你獨談。”

    說完,姜述又望向淳於越,道:“淳於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姜家頂你這一脈,諸般遺物你家皆轉給姜家。從今以後,你們一脈降為支脈,效仿世家之法,頂替崔家,我派弟子為你族護族者,你們以後棄武從文,多為朝廷效力以贖罪。還有一事,你選一名血脈純正的族女,嫁給西門威為繼妻。”

    提及此事,淳于越想起女兒淳于清,不免有憤憤之意。姜述明曉此間過程,長歎一口氣,道:“淳於清之事另有曲折,與西門威無關,下山後我與你獨談。淳於一族禍根,皆是你等擅改族規,導致血脈不純,失了平和之心,這才遺禍給族人。此事再莫追究,我會給淳于清封個神位,讓她從此飽食四方。淳于家剩餘高手,青壯撥給老四擔任親衛,隨從美洲水軍東征,以戰功贖罪。”

    淳於越心結雖存,卻不敢提出異議,上前謝恩,垂手候命。

    姜述又道:“太史家族與你等皆是主脈之一,太史家過得什麼日子?處事什麼樣的心態?出世不等於避世,讓族人困于窮苦,如何精研道法武功?族中不設研究機構,如何與時俱進?太史家此次立功不小,封為第一主脈,太史柔接任十二家族首領。”

    太史柔上前領命謝恩。

    姜述又道:“你們往昔隱居之地,或已不適合居住,或已不適合修練。四皇子數月以後,舉兵東征澳洲、美洲之地,你等派出青壯,編成軍伍,隨軍效力,以戰功另行得到封地,在封地另覓修練之所。當年遺留的典籍,道法少武功多,我授你等修道秘術,功成者可以得道升天。”

    諸家按照次序,分頭上前接書謝恩。

    姜述又道:“我在國教神殿已經添上神將一系,你等各擇老成者十人,進入國教另組長老一系。以琅琊宮一系為左護法,你等一系為右護法。諸家遷居一事,我已做好打算,待會自有旨意下達。”

    姜述接著佈置許多事項,安排完畢起駕下山,讓姜威做為姜家代表,與太史家族共同接待眾人,點名讓張靖、西門威、淳於越跟隨。到了山下臨時行宮,已經接近傍晚,姜述簡單梳洗一下,先召張靖來見。

    張靖奉召入室,見姜述正在研究諸般遺物,上行施禮問安。姜述放下手中物事,指了指左側一個座位,示意張靖坐下,道:“十二家族雖與皇族同脈,但是權利動人心,我存世之日不致生變,後人未必壓制得住。你東征之時,分封地塊講究小而多,久後諸家力量分散,支系自立,對皇室威脅也會變小。”

    張靖想了想,問道:“淳于家諸人戰功封賞如何處置?”

    姜述道:“這次淳於家元氣大傷,被踢出十二家族以外,無法再聯合高堂家與夏侯家,已經不足以給皇家帶來威脅。待會我與淳於越密談,一來說明淳於清一事,以免淳于家以後得知真相生亂;二來要借戰功分封之事,將淳于家隨軍子弟分到各地定居,如此淳於家久後力量也會分散。”

    張靖問道:“若是淳於家皆與十一家族組軍同行,彼時能放下矛盾嗎?”

    姜述想了想,道:“這就是我要與你談的重點,十二家族即使元氣大傷,綜合實力仍然遠超皇家與琅琊宮合力。讓十二家族進入國教,獨成右系,右系再分十二分系,教義微有不同,久後將會自成一系,這是緩計。我讓十二家族高手組軍東行,遠離本土,剩餘高手數量越少,對皇家影響越小,這是當前最有效的辦法。你安排諸人行軍紮營之時,各家儘量分散,以免串通一起,彼時被人利用,或會對你不利。諸家矛盾,現在不用調解,只要不耽誤軍務,隨其自處。”

    張靖又問:“太史家族勢力獨大,如何處置?”

    姜述閉目沉思,良久才睜開雙眼,道:“太史家族以女子為首,歷來保守,我欲用之為皇族護族者,此次東征乙太史族人為中軍,可以威懾其餘家族。”

    張靖又想起一事,道:“黃猛此次立功不小,但是領兵殺戮太甚,恐怕不容於各家,跟隨東征怕是不妥。”

    姜述搖頭道:“讓黃猛擔任淳于家親衛統領,管理淳于家武力,比交到淳于族人手中要放心得多。黃猛被司馬徵奪舍,又被琅琊宮高人施法解救,此事知者甚眾,只須將罪責推到司馬徵身上,諸家想必不會生事。”

    姜述說到這裡,門外女衛通報,道:“淳于越在外侯命。”

    張靖起身欲要告退,姜述止住,道:“無妨,你在一旁聽聽。”

    淳於越進入室內,一大把年紀卻有些畏手畏腳,姜述笑道:“淳于族長,你這脈雖有過失,但已處置完畢,不需如此忐忑。”

    淳於越擦了一把汗,道:“以往心無所懼,行事孟浪,今日見到神通,才知以往想法多是錯的。”

    姜述招呼淳於越坐下,道:“我是不是神將轉世或是再世神將,至今我也沒弄明白,但是神將遺留之物,我一眼便能認出。至於十二家族與我同脈一事,還是老四與太史柔驗血我才知道。你受司馬徵挑撥,生了妄念,出世襲擊三大世家,讓我心生忌憚,因此定計欲除掉十二家族。本想以火器消滅,不想你竟然識不破簡單之極的離間計,派人攻打西門家族。十二家族出世日久,與外界相差很大,即使現在入世,難道只憑武功就能統治萬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0章 皇家重用太史家!

    說到這裡,姜述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我雖未恢復神將所有記憶,但神將讓族人隱居,而讓僕人登上人皇之位,讓部下將領棄文從武,定有其中道理。因為我知司馬家若得皇位,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只知欺淩百姓,對敵卻無妙策,漢人因此血流成河,因此族滅司馬家,登上人皇之位。身為人皇,不僅要有武功,更要具備文治。我此次轉世,帶來製造火器之法,未來戰爭武功再高,能抵過火器之威?明日我啟程前往老四軍營,觀看美洲水軍操練,你帶族中長老跟隨見識一下,便知讓你族棄武從文,其實不是件壞事,族人久後名列朝堂,久享榮華富貴,比起大起大落的皇族要幸福得多。當年讓十二家族隱居,我不知神將當初何意,估計應是因為隱居生活可以磨練人的心智,久之心態平和,可以得道成仙。要知成仙之時,心中牽掛越少,飛升機率越大。你們族中遺物我已大略看過,其中也有升仙的法決,你等為何無人修煉成功?”

    姜述說話之時,淳于越連連點頭,認定姜述所言很有道理,聽到姜述問話,想了想說道:“修道十分枯燥,而且迫於生活壓力,又不能整日修煉,久而久之,族人見修道沒有成功者,便改練其餘武功道法,以致修仙之術埋沒。”

    姜述琢磨一會,道:“你族精壯跟隨成軍,少兒棄武從文,你們幾位老者,明日起隨我在洛陽定居,我授你們修仙之術,或可在你們有生之年,修成仙體。”

    淳於家族貶為世家,又失了祖傳遺物書籍,見姜述傳授其餘家族道法,嘴上雖不敢言,心中確實有些難受,聽說族中老者可以跟隨姜述修道,不由喜出望外,連忙叩謝大恩。

    姜述笑道:“當初你等存有謀逆之心,我見你等勢大,便有除掉你們之心。西門虎、淳於清皆我派人殺害,只是用此離間,不想你們竟然中了如此拙劣之計。若是你族出世,世上盡多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你等怎能躲過?我封淳于清為玄天神女,專管世間不平之事,不須修仙便已得道,也是她的福份。回去好好反省一下,隨我觀看完火器威力,回去安頓好族人,就去洛陽隨我修道。”

    淳於越叩謝出室,正奉西門威進來,上前拉著西門威道:“賢婿,今日聽陛下說起緣由,才知前番冤枉了你,待你族安頓好,我率族人給西門家族賠禮道歉。”

    西門威一時摸不著頭腦,但前有翁婿之情,又有不打笑臉人的說道,心中雖存著氣,還是強笑著點了點頭。正好女衛出來傳詔道:“宣西門威晉見。”

    西門威行禮畢,姜述賜座,道:“今宣你來,有一件事情說明,你妻子之亡,與淳於家無關,皆因十二家族行事,惹朕忌憚,朕派人行離間計所為。此間種種過程,你不要再追究,我明日下旨,封淳于清為玄天神女,專管世間不平之事,西門虎、西門豹為她座下神將。你妻子皆不修道而成仙,也算是報他們遇害之苦。你族中青壯隨軍,你領族中老者到洛陽隨我修道,升天之時,妻子自會團聚。”

    安撫完淳於越和西門威,姜述獨對張靖道:“你部水軍即將練成,明日你先返回黃巾島,我明日也會啟程,視察操練程度如何。這次讓淳於越等人跟隨,是要讓他見識火器威力,以消其族被逼棄武從文,降為世家的怨念。黃猛與淳於家族有緣,你授其武功道法,其後人為淳於家族護族者。”

    再說張靖次日清晨啟行,在濟南登上北洋水軍戰船,沿黃河入海,直至黃巾島下船。部下將校早已得到通知,已經準備數日,迎接皇帝校兵。

    考慮到此次東征澳洲、美洲之地,會建設海外基地和補給點,吸引國內百姓遷居,張靖要來六十名國學弟子,一半送到東萊衙門學習行政,一半隨軍學習軍務。下次回艦之時,這些弟子將會輪換,再下次回航之時,這六十名國學弟子都變成可文可武的人才,成為未來美洲治理地方的種子。

    姜述也從濟南登船,路上遊山玩水,與張靖星夜兼程不同,時間拖了五天,太史慈領著一萬水軍,護送姜述來到黃巾島。姜述禦船漆成黃色,儀仗整齊,軍威森嚴,皇家威儀確非一般。

    姜述臨岸之時,美洲水軍戰船皆打橫停放,頭外尾裡,排成兩列迎接。這其中很有講究,戰船頭部側身都裝有火炮,只有尾部沒有安裝,將尾部朝著禦船,可以確保安全。否則戰船若是失誤或者有心人陷害,鳴放禮炮時射出實彈擊中禦船,張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跟隨姜述身邊者,除了淳於越還有太史琅和太史柔。太史家族雖然得寵,但是實力太強,合族已被分為三部分:一部分跟隨姜述到洛陽,除了十位長老入國教擔任護法長老,其餘弟子將在宮內後院劃地修行,成為皇家護族者。經過太史家族公議,洛陽一路人乙太史琅為首;還有一部分組成美洲水軍中軍親衛,這部分人由現任族長太史柔為首;其餘人留在太史仙宮留守,以上任族長太史情為首。

    姜述重用太史家族並非感情用事,除了與其族中長老分別談話,情報司和神鳥機構做了大量調查,經過綜合考察,認為太史家族重視德育,族中子弟無論學識武藝還是品德修養,在十二家族皆屬上流。再則太史家族重女輕男,歷代族長權力欲很低,因此出現三代族長都健在的情況,類似的現象其餘家族根本不可能出現。

    張靖站在指揮臺上,見姜述座船漸近,忽然一聲令下,只聽炮聲接連鳴響,共八八六十四響。聽著這聲聲巨響,姜述等人習以為常,對淳於越和太史琅、太史柔來講,初聞如此巨響,不由都嚇了一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1章 閱軍威懾新降人!

    姜述笑道:“這是禮炮,是水軍歡迎客人的一種方式,只是聲音大些,沒有什麼威力。”

    禦船靠岸不久,姜述並未下船,示意水軍演練開始。只見一聲令下,美洲水軍戰船疾馳出港,在遠海擺開陣式,演習正式開始。淳于越、太史琅和太史柔眼光即使再好,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姜述做個手勢,女衛給三人遞上望遠鏡,三人從望遠鏡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遠海上的戰船似乎猛然拉近一般,就連船上兵將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淳於越疑惑地說道:“這是傳說中的千里眼吧。”

    姜述搖頭道:“這只是望遠鏡,真正的千里眼在國學研究院,月亮上的大體地貌也能看清楚。”

    三人又是嚇了一跳,太史琅異道:“月亮距離如此遙遠,如何能看得清楚?”

    姜述笑道:“若是再發展幾年,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也能看清楚。”

    此時只聽炮聲響起,雖然隔得很遠,依然震得耳朵發麻。姜述舉起望遠鏡細看,見兩方戰船正在爭奪上風頭,排列佈置十分妥當,彼此配合默契,已有些近代海軍的影子,滿意地說道:“若是蒸汽機研究出來,很快會生產出鐵殼船,到時水軍遠航十分簡單,真正稱得是海軍了。”

    淳於越一愣,道:“鋼鐵如何能浮在水上?”

    姜述指著張靖所乘的指揮艦,道:“美洲水軍要遠航,你們所見這些戰船,外殼皆是鐵制,演習完畢,待會就會靠岸,你們可以仔細觀察一下。”

    姜述興致勃勃看完戰船演習,又來到校場上視察火槍兵。火槍兵一直由周樹、劉開負責訓練,採用三段連擊法,士兵排成方陣,一排伏下、一排蹲下、一排站立,子彈十分密集,訓練用的瘋牛,一路向這邊疾沖,前進三四十步,便會被射得滿身彈眼。

    淳於越看到這裡,不由傻了眼,這才知曉火器的威力,果然如姜述所言,即使武功再高,也很難躲過連續不斷發射的火槍。即使手持鐵盾上前,但有對付盾兵的迫擊炮配合,數十門炮密集射擊,武功再高最終也會喪命。

    姜述在島上停留一宿,與水軍將校分別談話,瞭解訓練諸項軍務,離開時拍著張靖肩頭,道:“不錯,未來你兄弟姐妹的封地,就交給你了。”

    送走姜述,太史柔、太史妙儒留在島上,等待族人趕來。兩女自小未出過山,這次見了大海、戰船、火炮、火槍,諸般事物感覺都很新鮮。張靖手下有人料理事務,顯得十分清閒,陪著兩女在島上轉悠。

    島上種滿各種花樹,時間已經不短,均長得葉繁枝茂。張靖望著這無邊的美色,觸起親情,長歎一口氣,道:“這島上花樹,有不少是母妃當年親手栽種的。”

    太史柔問道:“當年令堂住在這裡?”

    張靖長歎一口氣,道:“當年父皇還是青州牧,我外祖父是黃巾軍領袖,兩人表面是敵人,暗裡是同盟。父皇與外祖父議事時,言外祖父必敗,讓他提前準備退路,將此島送給外祖父,若是黃巾軍失敗,殘部及其家小皆可在此安置。外祖父便讓母親帶著五百親兵,在島上建設房屋,栽種花木,建造港口,才有了今天這個模樣。”

    太史柔想了一會,忽然問道:“你外祖父以後並未用上,這不是說陛下預言不准嗎?”

    張靖搖頭道:“當年黃巾軍與舊朝交戰,已經處於明顯劣勢,之所以沒有失敗,一來因為舊朝發生內亂,二來外祖父病故,將黃巾軍交給我父母管理。父皇文治武功,天下無人能比,外祖父若是不亡,久後必為朝廷所滅。因此不能說父皇預言不准,而是內亂生得是個時候,外祖父交給父母時也是時候。”

    太史妙儒在旁問道:“陛下由一郡太守征平天下,打遍周邊胡族無對手,難道從沒打過敗仗?”

    張靖擺了擺手,笑道:“沒有,不僅父親沒有打過敗仗,大齊立軍以來就沒打過敗仗。當然,只是說大規模戰役。父皇曆來謀定而後動,一旦發動,對手根本無法反抗。好像這次對付你們十二家族,若非我碰巧遇上,發展下去十二家族肯定下場不妙。”

    太史柔點頭道:“只是這數千火槍兵,正面對戰,也非十二家族所能應對。”說到這裡,太史柔想起一事,道:“陛下武功道法厲害嗎?”

    張靖搖頭道:“父皇如今練到什麼境界,我委實不知,但我知道琅琊宮諸人,除了南華真人,無一人是我父親對手。”

    太史妙儒忽然插上一句,道:“四皇子,你的武藝如何?”

    張靖道:“我所學淺薄,心境還算可以,道法武藝不行。”

    妙儒斜眼看著張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心境?估計比不上我們族長。”

    張靖是合魂者,心境比得過他的少之又少,十七歲的太史柔心境怎能超過他?張靖不服氣地說道:“那可不一定。”說完,轉向太史柔,躍躍欲試,道:“相傳太史家族自成一脈,能否演示一番,讓我開開眼界?”

    未等太史柔回答,妙儒搶著答道:“族長的眾生妙相功法能練成者寥寥無兒,能抵擋者更少,傳說此功施展開來,神仙也把持不住,四皇子又不是神仙,到時敗下陣來,可別怪族長不給你面子。”

    張靖聽了更是不服,道:“眾生妙相?名字就很吸引人,俗話說心法如人,我更想欣賞一二。”

    太史柔笑道:“四皇子是正人君子,想必看看也無妨。”

    說罷纖手揮動,袖中竟然飄出一條彩帶,日光下看去,五顏六色,搭配適宜,似乎帶有一股神秘的魔性,注意力不自覺已被吸引住。

    太史柔就這個起手式入手,在樹蔭下翩翩起舞,只見彩帶時而捲曲,時而筆直,長長的彩帶收發由心,猶如手臂一般。太史柔越舞越快,長長的彩帶在空中飛舞,四周滿是彩帶遺影,七彩顏色在日光下晃人眼睛,再看舞中的太史柔朦朦朧朧,如同天邊的仙女,每一個美麗的旋轉,每一個優雅的轉身,都透著與眾不同的韻致。陽光、美人、樹蔭、熱舞,組成一幅優雅動人的美麗畫面。與其說是一門道法絕技,不如說是誘人心魄的魔女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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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張靖太史柔比武!

    飄動的彩帶揚起陣陣異香,不似島中花樹的香氣,難道是太史柔的處子香氣?比起玫瑰花精更加讓人沉醉。飄動的彩帶,柔軟的腰肢,動人的長腿,如同天邊的雲朵舒展,變幻著不同的姿態,人的靈魂不知不覺融入浪漫搖曳的幻夢之中。

    夢中的仙女不再遙不可及,白裡透紅的秀臉,隨著舞姿蹦跳的玉兔……張靖感覺似乎來到異常熟悉的場景,眼前出現一個狂野而誘人的絕美麗人,正優雅地展張開雙臂,似是一朵待人採摘的花苞,渴望張靖的輕憐柔惜。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張靖吟出這首詩,感覺不應冷落佳人,同情感與佔有欲同時湧上心間,不自覺地張開雙臂,迎向彩影中朦朧神秘的絕美佳人!

    彩影忽然消失,張靖抱了個空,收腳不住,差點與前面一棵柳樹擁抱在一起。張靖一驚,聚集心神,定睛看時,眼前所謂麗影皆是幻像,只有抿嘴偷笑的妙儒和亭亭玉立的蒙面美人太史柔。

    妙儒捂嘴嬌笑道:“四皇子,眾生妙相是男人的剋星,怪不得你。”

    又對太史柔感歎道:“族長,你的功法又有不少長進!”

    張靖搖頭苦笑道:“眾生妙相,原來是魔女美妙的舞姿。”

    太史柔笑道:“眾生妙相,各人看來皆有不同,四皇子若是心無綺念,又豈會迷失於幻相之中?”

    張靖認真觀察太史柔,見她蒙面輕紗依昔如故,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十分單純,幻影舞女火辣的表情應是幻覺。本想借這個機會樹立威望,不料威未立成,反而暴露了色狼本性,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靖心裡不服,搖了搖頭,道:“族長確實厲害,但若抱元歸一,不聞不問,不看不聽,族長之法便無用武之地。”

    太史柔笑道:“眾生妙相,生自人心深處,無論是高手還是普通百姓,皆不能時刻抱元守一,只要視聽,就會為道法所困,顯出人之本性,暗合自然之理。”

    太史柔所言很有道理,人是群居動物,需要溝通,就要打開六識,使用六識就會陷於眾生妙相幻境,凡人皆有缺點,或是好色,或是好賭,或是喜好美食,只要有弱點就會墜入道法,妙儒說太史柔道法無敵,從人性上講,確實很有道理。張靖想到這裡,說道:“食色性也。男子多好色,多數人有色心無色膽,窈窕淑女,君子好俅,這是人的本性。不過稍加留意,提高定力,或不會為你道法所困。”

    太史柔柳眉一挑,笑道:“若我再施展眾生妙相,四皇子便能超脫道法之外?”

    張靖與張角合魂,張角道心堅固,後半生不沾女色,道心要比常人堅固得多。張靖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方才無備,只要略加注意,應該可以避免。”

    太史柔嬌笑道:“四皇子準備好,再欣賞一遍這眾生妙相,如何?”

    張靖自不能臨陣退縮,道:“族長道法玄通,我求之不得!”

    太史柔想了想,道:“如果四皇子再次入魔,應該輸些彩頭方好。”

    張靖不假思索,道:“權當我欠了太史家一個人情就是。”

    太史柔定睛望著張靖,眼神裡也蘊含著笑意,道:“正好有件事要求殿下幫忙。”

    張靖略想一下,道:“只要不礙法理,不違人情,又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皆可以答應你。你輸了怎麼辦?”

    太史柔顯得十分自信,道:“小女子任由殿下處置。”

    這句話有些狂妄,似是勝券在握,張靖心中更加不服,道:“怎樣處置都行?”

    太史柔原話搬抄,道:“只要不礙法理,不違人情,又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皆可以答應你。”

    張靖點頭道:“一言為定!”

    太史柔纖手揮舞,彩帶再上半空,純淨無暇的美眸含有一股魔力,眾生妙相道法再度發動。和剛才一樣,七彩飄帶輕舞飛揚,妙曼的身形很有誘惑力,若是常人,定然把持不住,從而陷入妙不可言的幻境。

    太史柔雖然蒙著面紗,但是身段婀娜,舞姿輕盈飄逸。

    張靖似乎看到周圍輕霧繚繞,百花朵朵依次盛開,又似炎熱季節置身海邊,眼前是水天一色的壯闊景色,海風帶有舒爽的涼意,意境生動傳神,變幻不停。

    此時一個倩影飄落其中,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給人一種視覺和感覺上的美妙享受。張靖十分警惕,抱元守一,提醒自己這是幻覺。

    忽然間仙舞停下,刹那間光影盡失,仙女亭亭玉立走近前來,朝著張靖甜甜一笑,臉上泛起一絲羞澀。張靖竭力屏息雜念,正在此時,仙女纖腰扭動,慢慢升上半空,衣帶飄飄,從下上視,一雙乳頭誘人魂魄,腿間一覽無餘,萬叢黑中一點紅嫩……

    張靖心神大震,忍不住要上前細看,身形欲動之時,留存一絲意識強制自己不動。此時彩帶忽地加速,面積膨脹起來,竟而遮住陽光,與外界全部隔絕,似在營造一個與世隔絕的兩人世界。

    太史柔方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此時卻似誘人心魄的魔女,一舉一動皆展現出誘人的魅力。若非張靖早有防備,此時定然已經陷入其中。張靖此時收斂精神,只見幻像消失不見,眼前依然是太史柔在輕快地舞動。心神已經清明的張靖,忽然發現彩帶舞動之時,帶來一絲空間波動,與《天地和合》甚是相似。

    張靖生出這個念頭,頓時有了破解之道,當下默運心法,將這床第之間的妙法運行一遍,陰陽相合的出口用在眼神上。只見張靖雙眼射出一道光亮,一絲若同實質的光芒,隨著彩帶舞動移動,頻率很快相合起來。

    彩帶忽然慢了下來,太史柔不由自主緩步向前,突然揭開面簾,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絕美面容,鳳眸瓊鼻,桃腮櫻唇,絕對是位高品位的絕色佳人。太史柔一邊舞動一邊脫出外衣。眼前出現誘人的乳波臀浪,香氣陣陣襲來,張靖已經把握主動,強自收斂心神,只管摧動道法。太史柔右手舞動彩帶,左手猛然一拉,衣衫竟然片片碎裂,眼前如同飄落無數花瓣,誘人的嬌軀在彩帶舞成的兩人世界中完全展現。即使張靖此時運起功法,也覺耳熱心跳,幾乎迷失在這綺旖的境像之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3章 贏了比武惹來事!

    幸好張靖靈台清明,凝神只管催動心法,只見太史柔甜甜一笑,一雙美眸與張靖雙眼相視,猶如一個含羞的少女,在邀約心儀的情郎。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催動功法,太史柔內衣竟至片片碎裂,猶如雨後紛繁的落花,在彩帶舞成的帳蓬內飛舞,太史柔緩步向前,帶來陣陣少女的幽香。

    兩人四目相對,太史柔的紅潤櫻唇緩緩靠攏,張靖擔心又是幻像,不敢停下功法,任由紅唇吻上自己。待到品嘗到那份溫熱香甜,張靖才知道並非幻影,而是太史柔投懷送抱。

    張靖見太史柔臉色紅透,彩帶舞動逐漸息了下來,已經露出空隙,分出一點精神力,默念幻視封決,辟出一塊遮擋別人視線的小小空間。兩人心法契合,口水交融,不一時皆迷失其中,精神似乎也融合起來。

    良久以後,張靖逐漸停下心法,太史柔眼神也變得清明。太史柔道心堅固,很快恢復神智,伸手一摸面簾已經不見,再看自己幾乎赤裸,不由惱羞成怒,只聽“啪”的一聲,出手打了張靖一巴掌。

    張靖占了人家便宜,吃了小虧也不好發火,手捂著左腮,望著滿面羞怒的太史柔,一時不知所措。太史柔如同大夢初醒,面簾讓張靖摘了去,身子也不再清白,不由呆若木雞,也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太史柔本想憑藉家傳道法勝張靖一局,達成一個心願,不想反而陷入張靖營造的幻境。太史柔與張靖的比試,太史柔完敗,而且敗得很慘,將清白的身子貼了進去。

    至今為止,太史柔還不知何時陷入幻像,只知施展道法時不知不覺陷了進去,至於張靖用的什麼手段,眾生妙相何時被克制,太史柔至今如一頭霧水。

    張靖同樣不知什麼原因,只知天地和合和眾生妙相道法相近,實在不知太史柔為何投懷送抱。太史柔走近,揭開面簾,撕碎衣物,張靖初時以為是幻覺,直至口舌相交,津液互換之時,才隱約感覺並非幻覺。

    太史柔指著張靖,惱怒地說道:“你要負責,你要入贅太史家。”

    張靖這才感到十分棘手,與太史柔弄成這樣,肯定要給她一個說法,但太史家族族規嚴峻,先不談入贅,只是一夫一妻制,也讓張靖無所適從。難不成為了對太史柔負責,將十名嬌妻休了不成?

    張靖感覺很不平衡,兩人賭鬥,是他贏了,不料卻贏出一件麻煩事,但是瞧著太史柔又羞又惱的模樣,又不能說出太傷人心的話。張靖是個負責任的人,惹出禍來從不逃避,當下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娶你,但不能入贅太史家,我是皇子,而且我已經結婚。”

    太史柔思路逐漸理清,想想讓張靖入贅也不可能,但是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日後還能嫁給誰去?太史柔正在愁腸百結,忽見張靖脫下外衣,靠上前來,不由嚇了一跳,臉露驚容,嬌喝道:“你莫再占我便宜!”

    張靖並不答話,將外衣一掄,披在太史柔身上,道:“不管最後什麼結果,該我負責的我肯定負責,我的法力有限,障眼法很快失效,你走了光,吃虧的不光是你。”

    太史柔這才恍然大悟,知道錯怪了張靖,披上帶著張靖體溫的外衣,羞澀地說道:“你不入贅,我嫁給誰去?”

    張靖略想一下,道:“你可以出籍,正大光明地嫁給我。”

    張靖撤回法力,障眼法很快被風吹散,周圍又恢復成原狀。妙儒只知兩人鬥法隱了身形,並不知道方才發生的故事,見張靖失了外衣,還以為他又吃了虧,拍掌道:“四皇子,這下知道族長厲害了吧。”

    說到這裡,忽然發現太史柔已經摘下面簾,驚訝地說道:“族長,你選中四皇子了?可是四皇子不可能入贅。”

    張靖聽到這裡,大約弄清太史柔之所以戴著面簾,並非故做神秘,應是族規所限,結婚或者訂婚以後才能摘下面簾。這時又聽妙儒驚呼一聲,道:“族長,你為何披著四皇子的外衣?莫非……”

    太史柔見妙儒說話沒有分寸,連忙打斷她的話,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了你!”說完,指著張靖道:“我們要回去換衣服,你一刻鐘後過去,這事還沒完。”

    等到兩女走遠,張靖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下有玩的了。”

    張靖回房換衣時,龔省正好尋了過來,見張靖如此打扮,不由笑道:“四哥現在如此打扮,莫非今晨起晚了?”

    張靖每天晨練時,才會如此打扮,見龔省誤會,也不解釋,搖頭苦笑道:“外衣半路上被人劫了去。”

    龔省身寬體胖,但腦子轉得卻快,一聽便知與尋常兵將無礙,定與太史家女人有關,當下湊上前去,小聲說道:“莫非將妙儒姑娘吃了?那姑娘長得真好,身上還有一股書卷氣,真是我見憂憐。”

    張靖招呼南宮風去取外衣,見龔省眯著眼睛,正在胡思亂想,一臉豬哥模樣,笑道:“行了,別亂猜了。你既然感覺妙儒不錯,你回家休了弟妹,娶妙儒為妻如何?”

    龔省想了想,搖了搖頭,正色道:“太史族人只准一人一妻,我不能為了一棵樹,失去一片森林。”說到這裡,龔都拿出幾張紙,道:“物資已經採購完畢,已經裝上戰船,這是隨軍物資的清單。”

    張靖拿起名單細看,道:“藥物少了些,再多準備一些,醫師到了嗎?”

    龔省道:“醫倌的醫師多已娶妻生子,不願遠行,我從國學醫科這幾年畢業的年輕弟子中選了二十名。”

    張靖摸了摸鼻子,斟酌一會,道:“這些弟子理論應該沒問題,經驗少些,讓軍醫多帶帶他們,很快就可以用了。”

    南宮風此時取來衣物,服侍張靖換上,龔省想起一事,道:“這次東征,時間會很長,不少兵將要求家屬隨軍,如何答覆他們?”

    張靖皺著眉頭,來回走了兩步,道:“戰船還有裝多少人?”

    龔省緊隨其後,答道:“最多三千個位置,若是行李多,位置還會減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4章 惹禍就要負責任!

    張靖輕輕點了點頭,道:“統計一下數字,人太多的話,從東萊雇幾艘客船。”說到這裡,觸起一事,問道:“隨軍多少漢商?”

    龔省道:“按照四哥吩咐,只讓張家、衣家、孫家、糜家和內府皇商隨軍,其餘世家皆未通知。”

    張家就是張寧投資的商行,衣家老闆是東萊人衣兼,孫家、糜家就是孫堅和糜貞的族人,皇商指的是內府屬下商行。家數雖然不多,但皆是實力雄厚的大商家,隨軍供應各項物資應該足用。

    張靖放下心來,又問道:“彈藥儲備情況如何?”

    龔省道:“已經按照最大額度配製,再多已經超過水軍標配,需要向朝廷軍衙申請。”

    張靖交待完軍務,前去尋找太史柔,擔心見面尷尬,招呼南宮風同去。南宮風見張靖一路摸著鼻子,清楚他的習慣,知道他腦中肯定在想事情,便問道:“有什麼麻煩事嗎?”

    張靖苦笑道:“不是小麻煩,而是大麻煩。”

    張靖便跟南宮風說起此事,將與太史柔鬥法過程詳細說了一遍,苦笑道:“這鬥法贏了還惹出大麻煩,還不如輸了好。”

    南宮風白了張靖一眼,開玩笑道:“你那心思是多多益善,才不會怕這樣的麻煩。”

    張靖正色道:“我不是好色的人,除了你們幾個,你何時見過我與別人胡鬧過?”

    南宮風冷哼一聲,道:“這與你好不好色無關,關鍵是你不好色,有倒找上門的女人,你若來者不拒,我們回洛陽如何跟鳳舞姐姐交差?”

    提到毋丘鳳舞,張靖不由有些心虛,轉向南宮風道:“風兒,給你一個任務,幫夫君想個法子,既能將事情解決,還不能讓鳳舞生氣。風兒聰明,定會想出好辦法。”

    南宮風最瞭解張靖秉性,故意落後張靖半步,只是一言不發。沒一會,張靖果然轉過頭來,見南宮風板著臉,溫言說道:“光說鳳舞吃不吃醋,忘了風兒也是個小醋罐子,好風兒,這事我自己解決,你別生氣。”

    南宮風見張靖這幅模樣,再也憋不住笑,哈哈笑了兩聲,道:“這事是個意外,鳳舞姐姐不會多說什麼,若是再有下次,鳳舞姐姐不會輕饒了你。”

    說話間來到太史柔居處,妙儒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張靖,待張靖走近,小聲說道:“小心點,在裡面發脾氣呐。”

    張靖走進房中,南宮風習慣性地停在門前,剛要和妙儒說話,被張靖一把拉了進來。太史柔心中憋著火氣,見張靖進門,剛要大罵一通泄泄火,嘴張到一半,見南宮風在後面跟著,憤憤地閉上了嘴,向南宮風打個招呼,拉著南宮風拉起家常,將張靖扔在一旁不理。

    張靖可不想與太史柔論持久戰,摸了摸鼻子,道:“太史族長,可知你為何輸了?”

    太史柔輸得莫名其妙,回房後一直回思此間過程,百思不得其解。張靖此話果然管用,太史柔停下話頭,轉首道:“是何原因?”

    張靖正色道:“第一次我輸了,是因為沒有防備,凡人都有愛美之心,而且愛美之心沒有錯,你利用人的這個弱點其實很不道德。”

    張靖口才很好,太史柔張口欲駁,一時間找不出好的藉口,悶了半晌,道:“好色之人總不好吧。”

    張靖剛才所言,是偷換了一個概念,將色與美攪在一起,一般人委實不好反駁。張靖見太史柔強詞奪理,道:“國教典籍心經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無好色之心,人的境界已修至‘空’這個層次,世上之人又有幾人能理解‘空’?眾生妙相道法,與魔舞相似,都是透過外界五官誘惑,逗起人的色心,名字取得十分好聽,實質局限性很小。第一次輸是因為控制不住愛美之心,沒有抵擋住誘惑,雖然輸了,但是順乎心境,融入你舞出的幻象當中,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依我看,眾生妙相道法與其他道法不同,只適合閨房敦倫,並不適合與敵互搏。”

    家族大法被人說成敦倫之法,一般人都會忍受不住,太史柔卻並未計較,點頭道:“眾生妙相確實源于閨房行樂,經過數代祖先修改,變成極為厲害的幻陣,說白了確實不值一提。但是此法十分厲害,歷代皆是族長研習,還從未聽說有人敗過,而且敗得如此莫名其妙。你如何擊敗我的?”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我當初鞏固道心,只守不攻,後來發現這個道法與我修習的一種道法暗合,便施展出來,導致最後這個局面。其實即使到了最後,我還以為是幻境,一直不敢當真。”

    想起當初的丟人臉面,又觸起口舌相觸時那令人臉紅卻欲罷不能的美妙滋味,太史柔不由臉色一紅,道:“你施展的何種道法?”

    張靖笑笑,道:“此事不談也罷,到了談婚論嫁之時,我自會授你這種道法。”

    南宮風在側聽得明白,指著張靖,吃驚地說道:“那道法也能施出?如何用的?難不成……”

    張靖見南宮風越說越下道,止住道:“你想到那兒去了?我只是將那功法用在眼上,用意念控制眼神進攻罷了。”

    太史柔冰雪聰明,聽到這裡,聯想起張靖所言閨房敦倫,知道張靖不好明說,定是夫婦所行的秘法,搖頭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聲色本是身外物,沉淪迷醉是人心。萬物皆有相克之道,也是命運使然,我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你一介女子,何必操心合族大事?不若出籍嫁給我,如此既不違反族規,還可與我合籍雙修。”

    太史柔冷哼一聲,道:“出籍不是不可以,你是皇族人,血脈純正,並不違反族規。但你一點誠意也沒有,什麼合籍雙修,我看是合籍三修,不對……是合籍十一修才對,我感覺不到一點愛情滋味。”

    張靖見太史柔使開小性子,眼色流盼之時,另有一番誘人風韻,心神不由一窒。張靖琢磨一會,笑道:“諸妻皆已娶進門來,已經不可更改,但這愛情滋味,卻盡可嘗得。自明日開始,我天天讓你嘗嘗這愛情滋味如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5章 與太史柔論修道!

    太史柔見張靖調笑她,心中有些氣惱,道:“你就是個色鬼,算是我看錯你了。”

    張靖見勢不妙,道:“愛情就是你追我躲,在分分合合中體驗滋味,你修練眾生妙相,難道不知其中的奧妙?”

    太史柔見張靖又拐到道法上,想了一會,道:“道法奧妙怎會與愛情有關?”

    張靖正色道:“我修習的天地和合道法,便是激發內在的色心,以此為基點,探尋和完善心境修煉之道,輔以種種方便法門和技巧,以鼎爐雙修為階梯,最終達到無上境界。眾生妙相與天地相合功法相似,只要激發內在本心,兩情相悅,合體雙修,精神力也如魚水交融,那便是愛情滋味。”

    張靖所言很有道理,但與少女夢想的愛情差異不小,未等張靖說完,太史柔便道:“說你是個色鬼,雙修是雙修,愛情是愛情,怎能搞在一起?從明天開始,你開始追我,直至我答應嫁給你為止。”

    見太史柔雌威大發,眼光不善,張靖立馬舉手投降,道:“好,就依你之言。”轉著對南宮風道:“風兒,自明天開始,晨練前你提醒我一下,讓柔兒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

    張靖還未說完,南宮風便捧腹大笑,張靖見太史柔俏臉變色,連忙換個話題,道:“其實眾生妙相練得功成,也能升天得道。”

    太史柔不習慣張靖言語的跳躍,還未來得及發脾氣,好奇心又被勾起,道:“得道?如何能夠得道?”

    張靖道:“我與父皇說起得道之路,父皇曾說是武學宗師巨匠的終極歸宿,凡是道法修煉到極至,皆可得道,只是缺少最後的法門罷了。人性本是混沌一片,出生之後便分陰陽兩儀,兩儀而生四像,乃至分化出五行八卦,世間七情六欲因此而生,人生便是不斷耗散生命力的過程,普通人不斷耗散,最終走向滅亡。要想得道,要阻止或減緩生命力的耗散,盡可能多的屯積精神力,最終脫繭化蝶,羽化成仙。《天地和合》有雲:‘天為陽,地為陰,陰陽相合,精神中和,屯精于丹田,精化為神,練神於前額,陰陽顛倒,顛倒陰陽,聚神為形,蘊神而養,功成可以跳出五行以外’,只有將積聚于丹田的氣化為神,練出神嬰即是升道之初,即使不能升仙,也離地仙不遠了。按我理解的道法,只要將該消耗的部分生命力轉化為神,足夠羽化成仙。”

    太史柔聽得目瞪口呆,得道升天?自上古開始至今,太史家族研究成仙道門者無數,但是只留下一些心得,最終卻沒有修煉成功者,成仙就是近乎神話的傳說。太史柔道:“我聽你所言天地和合的理論,與我修煉的眾生妙相有相似之處,莫非皆是修仙的道法不成?”

    張靖笑道:“想要得道升仙,會有不同的際遇,比較恩師教授的道法,參照琅琊宮的道法,我認為天地和合雖然對陣沒有威力,卻是距離修仙得道最近的法門之一。琅琊宮道法講究戒色戒欲,雖然形式背道而馳,實則歸途一樣,最終結果還是強化氣神,靈魂出竅脫體,最後得道升天。”

    太史柔沉思一會,道:“族中道法也有講究戒色戒欲的,的確有獨到之處。”

    張靖想了想,道:“我研究這兩類道法,空是純陰或是純陽,色是陰陽相融,無論是何種形式,或由空入手,以空證色,或由色入手,以色證空,皆可練至化境,到了超脫色與空的境界,不是得道距離得道也不遠了。”

    太史柔聽到這裡,如同醍醐灌頂,境界瞬間提升不少,但仍有許多疑問,如入雲霧之中,越想越不清晰。往常只以為張靖身份高貴,文武雙修,是位不可多見的青年才俊,這時才知張靖于道法的理解,並不差於族中專研道法的長老,但先前想尋張靖不是,現在卻不好開口詢問。

    南宮風不由開口問道:“墨門也有道法傳下,修成也可成仙?”

    張靖點了點頭,道:“父皇曾經說過,東方修仙之道類似,無論是諸子百家還是上古門派,皆屬一源,道法流傳至今,皆有不傳之秘,只需潛心研究,皆可修成大道。”

    南宮風聽出張靖病語,道:“修仙一脈除了大齊人,還有其它門派?”

    張靖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吮了一口,道:“父皇曾言,不同人種族神不同,皆有秘法可以修煉成仙。波斯薩珊之光明教,西方白夷之諸教派,各有修煉道門,只是相距甚遠,彼此並不瞭解。”

    南宮風點頭道:“怪不得最近朝廷徵召各門派西上,定是朝廷攻打波斯薩珊,光明教在後生事,這才派高手過去相助。”

    張靖身為皇子,又是一軍主將,知道不少隱密,將茶水一飲而盡,才道:“前期父皇便調集高手,有清剿光明教高手的意思,顧忌十二家族,因此一直沒有動作。現在證明十二家族皆是父皇一脈,不僅不會造成威脅,反而成為父皇臂助,這次高手西進,不僅僅清除光明教高手,便是其餘諸教派的高手,估計也將大禍臨門。父皇想到一統宇內,政治軍事只是其中一部分,控制江湖和宗教門派也同樣重要。”

    自姜述坐飛艇露面,十二家族皆打心底臣服,即使吃了大虧的淳於家和西門家,也不敢心生怨言。十二家族實力大損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姜述大展神通,從天而降,對十二家族上古遺物如數家珍,熟悉異常,解開了十二家族預言,又經過滴血認親,骨子裡對姜述畏服有加。

    這次徵召高手西進,姜述計畫一變再變,從最初的配合大軍行動,到如今清除異教和西方門派高手,清理範圍很廣,情報部門列出的定點清除物件達到上千人之多。因為計畫變更,原定跟隨張靖東征的十二家族青壯全部西進,只留太史家族隨軍。在京的太史族人和留守太史仙宮的族人,也召調一半過去。顯然西方宗教和江湖門派的勢力不少,姜述感覺有不小威脅,所以十分重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3

第426章 張靖入贅太史家?!

    太史柔並不關心西征之事,有姜述掌握大局,十二家族高手無數,西征定會十分順利。太史柔關注的是張靖今日的這一席話,在令她震驚之餘,也受益良多。可以說,正是這番話,開啟了太史柔修仙的大門。

    張靖重又轉回正題,道:“我認為天地和合和眾生妙相這兩種道法,雖然還未得到證實,但應是陰陽雙修的最高功法。萬法歸宗,道理歸一,柔兒沒有感覺今日有何不同?”

    太史柔心思有何不同之處?今天與往日不同之處太多,顯然張靖所言並非她鬥法失敗,剩下的便是被他輕薄。想到這裡,太史柔臉色一紅,正要變色,只聽張靖又說道:“你試試氣息,可否與平常有所不同?”

    太史柔自從鬥法失敗以後,只顧著與張靖慪氣,並未調息氣息,聞言收斂心神,運起功法一試,果然與眾不同,另有一絲道力摻雜其中,雖然十分虛弱,若有若無,但與本身氣息交融以後,氣息似乎強勁不少。

    太史柔運功一個周天,感覺神清氣爽,比平常進展神速,對張靖點點頭道:“果然有所不同。”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看來得抓緊時間求父皇頒下聖旨,為了不耽擱行程,就在黃巾島大婚。早些日子修練,也可早證大道。”

    太史柔俏目一瞪,道:“你就是個色鬼!”說完,將頭扭往一旁,再也不看張靖一眼。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柔兒既然不同意,那我們東征回來再求旨就是。”

    太史柔聞言霍然站起,指著張靖剛要說話,見張靖嘴角蘊著笑意,知道又上了當,當下又坐下,再不理睬他。

    張靖知道太史柔少女羞澀,不再逗她,道:“柔兒,今天你說還有事讓我幫忙,什麼事?”

    太史柔本不想理張靖,但是妙儒平常隨她左右,似是親姐妹一般,又不好不管,不情願地扭過身來,道:“妙儒平常研究古籍道法,有許多獨到的心得,但有許多名詞事物不明白,想跟隨陛下左右,趁陛下閒暇之時朝夕請教。”

    妙儒是太史家族左護法一脈,武功平平,精力都在研究道法和古籍方面,也沒什麼心機。張靖想了一下,道:“我要寫信給父皇,求取賜婚旨意,順便提一提這事。你若有信寫給族人,可以一併交給我,情報官會很快送達。”

    太史柔點點頭,隨即寫了三封信,一封信寫給姜述,請辭十二家族首領和太史族長,另兩封信寫給太史情和太史琅,將與張靖的婚事寫明白,讓兩人物色合適人選繼任族長。

    姜述此時並未返回洛陽,而是來到東萊巡視,距離黃巾島很近。次日,聖旨便傳了過來,封太史柔為張靖第一平妻,封賜一品夫人,擇日在黃巾島成婚,婚禮一切從簡。聖旨並未同意太史柔出籍,而讓張靖入贅為太史家主夫,太史柔不用辭去十二家族首領和族長之位,東征之時,將權力授權給太史情暫代。

    太史柔是十二家族首領,又是實力一枝獨秀的太史家族族長,太史柔大婚,諸家家主皆親臨黃巾島,太史琅、太史情也帶領族中長老趕了過來。張靖以皇子身份入贅太史家族,對於十二家族而言,是一件十分轟動的大事,充分體現了姜述對十二家族的重視。張靖成為太史家族主夫,通過聯姻方式,將皇家與十二家族緊密聯繫起來。

    張靖有妻而入贅,婚姻比較獨特,太史柔雖是張靖平妻,但不進張靖府第,平常居住在太史仙宮,實際是兩頭大的婚姻。大婚以後,張靖成為十二家族的利益代言人,十二家族組建國教護法右系,佔據國教一半的話語權,太史族人又是皇家護族者,張靖實力頓時暴漲。

    凡事有利也有弊,張靖實力暴漲的同時,因為入贅太史家族,從名份上距離皇儲更加遙遠,除非以後發動政變,若是通過正常競爭,比以前更難獲得皇族和朝堂眾臣認可。

    無論是姜述還是張靖,都不很注重皇位,姜述為時局所逼,從獨立自保轉而把握朝堂,最終登基為帝,身為現代人穿越,對表面光鮮實際上生活品質最差的皇帝並不感冒。張角領導黃巾起義,站在權力巔峰數年,整日勞心勞力,對那種生活心有餘悸,影響張靖也對皇位興趣不大。與姜述當年心態仿佛,張靖佈局至今,目的是為了自保,在未來皇帝不稱職的情況下,有能力取而代之,若有合適人選繼任皇帝,張靖實際上最想當個逍遙王爺。

    姜述對張靖瞭解很深,認為張靖有能力做個好皇帝,也有能力成為皇帝最得力的臂助。姜中、姜華、姜逆諸子都十分優秀,皆可能成為一個好皇帝,選擇皇儲只是優中擇優的一個過程,並不是很難處理的事情。最讓姜述放心不下的是護族者,太史家族一向低調,但是家族實力太大,誰敢保證以後沒有謀逆之心?若是生出謀逆之心,皇族有無能力自保?讓張靖入贅太史家族,與太史柔所生後代繼任護族者首領,從而變相地將護族者的領導權力也掌握在皇族手中。

    姜家目前是十二家族之一,但是高手數量太過單薄,隨著時間沉澱,姜家族人修煉姜述傳授的武藝道法,數十年後可成為大宗,便有機會擔任十二家族首領。姜威出席上次十二家族公會,就是姜述有意佈置,姜威將成為姜家在十二家族的代表,領導培育皇族高手,在十二家族中爭奪更大的話語權。

    張靖現在是一軍主將,背後有黃巾系支持,在軍方實力雄厚,張寧又掌握大宗財產,有財力支撐,如今又實際掌握皇族護族者,已經成為最有權勢的皇子。未來無論何人登基為帝,只要張靖在世,就不敢動張靖的心腹親信,因為張靖有隨時取而代之的實力。

    張靖入贅太史家族,在一般人看來,是姜述將張靖踢出皇儲序列,明眼人卻能看出,其實姜述對張靖最是看重,交給張靖一把利刃,這把利刃如同懲惡揚善的神人,隨時可以將不合格的皇帝砍落馬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27章 軍中迎娶太史柔!

    張靖自從出仕以來,所作所為很對姜述脾性,知進退,有謀略,不攬權,處事以公心,對兄弟姐妹友愛,這次與太史柔私訂終身,給了皇族插手十二家族的機會,種種機緣巧合,導致張靖坐享其成,成為話語權最重的皇子。

    張靖如今的位置十分巧妙,諸皇子背後勢力非但不會敵視,只會爭相拉攏,最終往往會成為衝突的調解者。在這種有利的背景下,張靖在朝堂上的勢力,經過逐年累積,到了新皇即位的時候,將發展成為龐然大物。

    此時的張靖,除了姜述以外,已經無人可以將他壓制,即使他領兵東征,也無人敢無事生非,打壓他這一系文武官員。實際上張靖權謀之道運用得很熟練,除了已經掌握的力量,對於敏感部門敬而遠之。情報部門、軍事研究部門、軍工生產基地、駑炮營等單位,即使有人前來投奔,張靖也會明言拒絕,因為他很清楚姜述的底限,這便是常人很難把握的度。

    從皇家角度來講,張靖迎娶一名平妻,並不足以興師動眾,後天又要引兵東征,聖旨說婚禮一切從簡,除了姜威、董名兩位皇子,皇族並未有他人前來。皇家的聘禮和張寧的饋贈,皆已送至太史山莊,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這場婚禮註定來客不多。

    對於十二家族,尤其是太史家族來講,這件事情卻是大事,雖然事出蒼促,準備不足,但是洛陽、太史仙宮距離黃巾島並不很遠,太史情和太史琅帶來的兩波族人,合計共有上百人。

    其餘來客不是很多,但是份量不輕,皆是十二家族為首者,皆送來不菲的賀禮。淳于家族隱居在冀州,距離黃巾島最近,此次也派了十餘人前來祝賀。

    賀客之中還有一人十分特殊,是北洋水軍主將太史慈。太史慈身為姜述心腹,即使張靖是最有權勢的皇子,也沒有刻意結交的道理。直到與太史慈密談時,張靖才明白其中緣故,原來太史慈也是源自太史家族,祖先愛上一位漢女,出籍來到東萊落戶。太史慈此次來賀,並非看重張靖的皇子身份,而是為了太史家族而來。

    太史慈雖然沒有流露出歸宗的念頭,但太史慈對太史柔等人的尊敬,卻讓張靖生出另一番念頭。太史慈源出太史家族,諸葛亮、皇甫嵩、夏侯淵、曹操、公孫瓚、高堂隆、淳於瓊等,是否同樣出自十二家族?若是這些人認族歸宗,十二家族實力將會暴漲,甚至會比世家的力量還要可怕。

    張靖沒有時間深思這些問題,因為他是這場婚禮的主角。雖然婚禮儀式一切從簡,但是婚宴安排得很精美,廚師皆從東萊請來,酒茶十分高檔。張靖身份尊貴,太史柔又是十二家族首領,參與婚禮的諸人皆放不開,整場婚宴並不是很熱鬧。

    張靖並非喜好排場之人,如此便覺得頭大如鬥,所幸是在軍中,諸事不須他料理。但是即使如此,與來客都要親切交談,晚宴時敬酒都要到位,進洞房的時候,張靖與太史柔均感覺十分疲勞。

    張靖對太史柔感覺很不一般,按理說張靖諸位妻子都很漂亮,王熙兒、公孫紅葉都可以稱為國色,但是初見太史柔之時,彼時她還帶著面簾,便讓張靖沒來由地心跳加速。雖說如今太史柔已經嫁給他為妻,嬌軀橫陳在眼前,任他欲所欲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受還是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毫無道理,張靖也在捫心自問,因為太史柔猶如洛神出水、飄然欲仙嗎?張靖暗自搖頭,若是僅僅因為美麗動人,還不至於讓高貴的皇子如此心動神搖。

    是那晶瑩剔透的玉膚,端莊卻又嬌媚的麗容,還是纖長健美的身材?王熙兒、熙倩、菲羽、鳳舞皆可說是冰肌玉骨的美女,張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昨夜還與王熙兒雙修練功,交融了整整一個時辰。張靖總覺得眼前這位絕美麗人,有一種不同于其他美女的氣質,集聖潔高貴、典雅端莊於一身,還揉合著東方美女特有的溫婉嬌柔的嫵媚風情。

    原因可能出在太史柔修煉的道法上,眾生妙相道法十分獨特,能夠誘發人的色心,但是施法者本身並非蕩婦淫娃,外表看來十分端莊穩重。自小在青燈山影下苦修,又是太史家族族長,太史柔擁有甚於世俗女性特有的矜持。

    太史柔卻不知張靖的煩惱,此時正沉浸在難以描述的幸福中,她眼無焦距地盯著榻上繡著的龍鳳,餘光卻在打量著陪伴一生的夫君。張靖個頭不是很高,平時看起來稍顯瘦弱,脫下外衣再看,卻又十分強壯,渾身充滿陽剛之氣,那雙眼睛最是讓人難忘,眼神中不時透出一股邪魅,令人不由自主地想投入他的懷抱。

    總有一股邪魅的眼神,時而露出幾分欣賞和迷醉,其中還有一股火焰般的火熱,灼人的眼神讓用餘光偷看的太史柔,不由赧然欲要避開,雙頰沒來由地又紅又熱,這要怪那狂熱灼人的眼神!

    眼見聖潔如仙的絕色麗人玉靨暈紅,盡現嬌羞美態,張靖不由心兒狂跳。太史柔也在暗自心驚,自小苦修的定力如灰飛煙滅,僅僅是那眼神就令她芳心赧然。

    清雅如仙配上芳心怯怯,太史柔害羞地閉上美眸,不安地別過螓首,輕輕閉上美眸,芳心惱恨為什麼在張靖注視下,總是臉紅耳赤,一點定力也無。

    黃巾島並無宮室,所建皆是普通房屋,新房只是張靖原先的居處改造而成。新房裡的床榻卻很奢華,從東萊府第專門運來,一襲粉紅透明的巨大紗幔垂瀉而下,配上柔軟潔白的寬闊床褥,讓人不由生出一種蕩人心魄的春意。新房內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加上太史柔撩人的淡雅體香,屋內顯得春意盎然。

    張靖動手為太史柔除下衣物,只見佳人玉肌雪膚、幽谷峰巒玲瓏浮凸,纖腰下芳草萋萋若隱若現,芳心怯怯下俏臉嬌羞萬分。真是“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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