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10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28章 夫婦合籍雙得益!

    羊脂美玉般的冰肌玉膚吹彈得破,天鵝般優美的白皙玉頸,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盈盈一握的纖腰,修長優美的雪白大腿,真的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讓人鼻血狂噴!

    此時聖潔高貴的清純佳人早已羞得耳根盡赤,太史琅、太史情已經教導她洞房諸事,可當太史柔躺在潔白柔軟的床褥上面,面對即將降臨的暴風雨,依然心如鹿撞,此時美眸緊閉。

    張靖的手輕顫著握向那聖潔的雪白豐巒,就象一件精貴的瓷器,一不小心就會碰碎。太史柔緊繃的玉體無一處不敏感,當嬌挺的山峰第一次被人握住,不由羞不堪言,眼神迷離。

    張靖遠不以此為滿足,他微微弓起下半身,從緊緊壓住的仙體上稍稍側開來,一隻手順著纖纖細腰,輕撫那平滑柔軟的小腹,繼而向草叢中探索。

    芳心迷亂的太史柔驀地感覺到那只似有無窮魔力、到處煽風點火的邪手,竟然一直向下探索,一雙纖嫩玉滑的大腿本能地緊緊閉上,桃腮暈紅如火。

    柔卷的纖纖小草下,雪白晶瑩雙腿間一條嫣紅玉溝,那裡色澤紅嫩無比,周邊寸草不生,襯托著玉溪嬌滑稚嫩。羞怯微皺的菊門也不染一絲濁氣,張靖不再猶豫,滾燙的巨物順道而下,向著膩滑濕濡的谷道衝擊,緊緊頂在玉潤嬌嫩之處,從兩片亮晶晶紅唇中間刺入。正在快感中沉淪的太史柔,驀地發覺聖地已被異物侵入,纖纖玉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張靖的雙臂。

    張靖不知太史柔外表端莊,竟然身具媚骨,甫一插入,便被緊緊纏住,雙臂緊緊扶住她的纖腰,在麗人羞怯的輕顫中,向花徑深處一頂。絲絲縷縷的處子落紅,順著緊緊箍住異物的嬌嫩花唇滲出,沿著嫩白的肌膚滾落到白帛上,絢麗的梅花次第開放。

    劇烈的刺痛傳自貞潔聖地,太史柔秀眉緊蹙,鳳眸迷離,十二家族首領就此失去冰清玉潔的童貞,從一個仙子般清純聖潔的可愛少女蛻變成千嬌百媚的絕色少婦……

    富有經驗的張靖輕柔地動作,終於挨到太史柔眉頭舒展時,這才放開手腳大快朵頤,雙手摟緊太史柔的纖腰上提,開始不斷加速。這樣的猛攻,花蕊初破的美人不堪刺激,初嘗個中妙味的美麗仙子不由得麗靨暈紅、既羞且怯地沉淪欲海之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聲高亢的嬌呼聲逸出,早已沉入欲海深淵中的麗人痙攣繃緊,修長的雪白大腿攸地盤起,將張靖緊緊夾在,滾滾玉液噴湧而出。

    在這種關鍵時刻,兩人不須提醒,幾乎同時運行道法,張靖施展天地和合,太史柔運行眾生妙相。只見兩人拼命折騰,身體卻似融為一體,兩種道法似是異性相吸,不需刻意引導,便異常契合地相互交融。

    人的精神力分為許多種,也可稱為內力或法力,按照不同層次名稱不大一樣,實質上就是真氣的數量和品質,所謂人有無資質,就是先天體質如何,後天修煉悟性如何。先天真氣人出娘胎都有,只不過因人而異,體質好的人多一點,差的人少一點罷了。中原武林稱之為先天真氣,而在西域密宗的練功法門中則稱之為真元,通常人所指的修煉天才,也只是真元較常人多些罷了。

    真元之於男子,稱為元陽,女子真元即為元陰。初學者存于丹田,體積容納不下時便要提純,純度夠高體積又夠大時,便要練成元神,存于前額神包儲存。能夠練成神元,在世上十分罕見,基本已是陸地神仙之流。

    張靖與太史柔先天真氣皆足,後天營養也跟得上,又按道法修煉,真元十分清純。兩人真元交融,排斥彼此真元雜質,到了回功之時,真元體積縮小,但是純度已經提升不少。

    所謂陰陽雙修,提純真元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十分關鍵,兩人真元相融,行功吐納時包容性成倍數增加,也就說吸收天地精華,不再是可以吸收陽氣或是陰氣,而且陽陰之氣皆可吸納,雙修時氣機交流,相互歸於適合的真元之中,因此事半功倍。

    江湖上下三濫的採花大盜,所用的采陰補陽之術,也是從這個道法演變而來。他們採納女子先天真氣為己用,然後棄之不顧,女子只有香消玉殞,無論官民還是江湖人皆深惡此事。

    張靖信奉道法自然,凡事不去強求,太史柔卻不一樣,只要生了心思,便會想方設法達成心願,韌性十足。王熙兒、南宮風、公孫紅葉性格與張靖相似,也有修道的慧根,太史柔做法雖然相反,但這種性格最容易成功。

    自從張靖那日說起修道成仙一事,太史柔便存心求道,修仙成道成為她的終極追求。她的這種性格,一旦定下志向,為了求道可以孜孜不倦,其他一切都可以放棄。受之父母的身體髮膚,麗質天生的絕色美貌俱是皮囊,常人感覺無比珍貴的生命、愛情、權力,又何嘗不能放下?

    時間滾滾向前行進時,機遇就擺在眼前,太史柔很好地抓住了這個機緣,與張靖合體雙修獲得道法竅門,便邁入了修仙的門檻,開始在漫漫長路上孜孜求索,與張靖兩人互相印證參悟,最終成功得道的機率將大幅度提升。

    在黃巾島熱鬧兩天,第三天早上,美洲艦隊開始啟航。他們將途徑東萊、南海、占城、皮宗,向東南方向航行,先行征討澳洲及附近區域。

    美洲艦隊將校多數從五營調來,皆是張靖舊部,磨合時間雖短,配合就已經很默契。士兵半數是黃巾子弟,對於張靖這位小主忠心耿耿,其餘士兵多是漢人,只有巫西等少數幾人出身南州異族。

    美洲艦隊編制兩萬人,加上水手和僕役,實際人數兩萬五千人左右。隨軍家屬人員也不少,共計七千餘人,戰船上安置不下,從東萊租了幾艘大型客船。船隊中還有十餘艘商船,除了內府所轄,其餘是張家、孫家、糜家、衣家商行所屬,皆是值得信賴的大商家。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29章 途中試驗新武器!

    美洲艦隊旗艦稱為黃巾號,船上配置大型火炮二十門,小型火炮四十四門,可載士兵兩千兩百人。除黃巾號外,其餘十六艘戰船比旗艦略小一號,配置大型火炮十六門,小型火炮三十二門,可載士兵一千八百人。因為初次東征,船上攜帶物資較多,士兵全部上船,顯得比較擁擠。

    船上還配有巨駑和小型投石機,這些東西對於巫西來說,都已經見識過,他認為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還是火炮。火炮的威力他見識過多次,但巨駑只在操練時遠遠見過,不知它的厲害。王小刀見巫西面露好奇之色,指點道:“下面那塊巨木是巨駑的底座,巨駑後面四個位置,是士兵操作的地方,分別負責瞄準與擊發。”

    瞄準巫西能聽懂,瞄準手在副瞄準手的協助下,控制巨弩的方向與射角。但那簡易測距儀與下部的曲柄,無論王小刀如何解釋,巫西還是弄不明白測距儀如何測距,以及為何蹬踏曲柄弩炮會隨之旋轉。

    另外兩個曲柄比較直觀,巫西勉強聽明白,這兩個曲柄能為弩炮提供足夠動力。如何通過一系列滑輪與齒輪,把使用了滑輪減力機構的巨弩張開,巫西又是一頭霧水。相比曲柄、滑輪、齒輪等物,裝填弩箭和擊發相對好理解得多。

    對於只認識幾個漢字的巫西來說,這些顯得過於神奇,憑藉腳下蹬踏的曲柄,就可以輕易控制巨弩的旋轉方向,這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這種駑箭比起占城水營配備的巨弩靈活,射速要快許多!”王小刀也沒有什麼基礎,但他認字,近期又讀了不少格物方面的書籍,原理大多已搞明白,能夠講到點子上,但是巫西以前生活的環境,距離大齊頂尖科技差得太大,所以任憑王小刀講得舌綻蓮花,巫西還是頭腦發蒙。

    對於火炮的射擊原理,王小刀也是剛搞明白,但是火藥為何能爆炸,其中原理他也沒搞懂。他還沒搞懂的東西,自然不會說給巫西聽,但是給不懂的人講原理,他會有一種高人一頭的優越感,或許這就是許多人好為人師的原因。

    “巫西,這種巨駑不是發射巨箭的,而是類似駑炮,道理如投石機相仿,射程三百余米,超出了大型投石機與強弓的射程。”王小刀指著正在一旁準備發射的一堆人,笑道:“你看好了,他們開始發射了,這是新武器,格物研究院研發出來不久,路上要做不少測試,我們一起看看威力大不大。”

    看著駑箭飛馳而去,與普通弩箭並沒有什麼區別,巫西道:“與以前見過的弩箭沒有區別?我沒看出有何不同之處。”

    在巫西疑惑的目光裡,遠遠飛出的弩箭劃過完美的抛物線,射到作為靶子的一處荒島上,一陣爆炸聲響過後,緊接著火光一閃,那邊草木熊熊燃燒起來。

    巫西不由驚呼起來,駑箭怎會點火?他不相信那火與駑箭有關,心中暗自猜測:“這怎麼可能?令人難以置信!難道將軍受過神諭,不然為何會造出這麼奇特的武器?”

    巫西的聲音有些顫抖,請教見多識廣的王小刀,道:“為什麼會燒起來?”

    巫西沒有得到答案,因為王小刀也在思考,巨弩射出的弩箭,為何會在落地之處引燃大火?倘若在海戰時遇到這種武器,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其實這並非神奇的武器,不過改造了駑箭前端,加上一個火油彈,成為可以遠端射擊的燃燒彈。經過改制的弩箭前端很粗,彈頭長約八十毫米,直徑約三十毫米,樣子十分古怪,像加長脖子的啤酒瓶。彈頭後面用特殊物質加上抗震裝置,彈身因此能夠經受巨弩發射時的巨大應力。

    弩彈飛出之後,阻力會使四個短翼張開,彈道因此十分穩定,降低氣流的干擾,採用後世火箭發射升空的原理。弩箭前端裝置內部裝著完全密封的大玻璃瓶,其他空間裡封裝著火藥。當然不指望這麼一點火藥,可以起到什麼摧毀目標的用途。這些火藥的作用就是在撞擊時被引爆,隨即使玻璃瓶破裂,引燃裡面的火油彈,與現代的燃燒彈道理相仿。

    姜述自從擔任東萊太守時開始採集原油,攻伐東海賊時首次使用,彼時姜述部下沒有水軍,進攻東海郡城時,擔心東海賊乘船逃回海中,後患無窮,讓關羽領兵封住水門,彼時建功最大的就是火油。

    因為姜述這個金手指的緣故,大齊格物學齊頭並進,各個領域每年都有不少突破。玻璃最初是姜家主要的贏利項目,玻璃鏡當年風靡一時,為姜述賺取了大量財量。後來批量生產玻璃的工藝逐漸穩定,火油彈外殼由玻璃替下陶瓷。密封材料由瀝青中提取,雖然比不上現代的密封材料,但是密封火油彈已經足夠。四個短翼屬於物理機關,墨門弟子手工便可製成,有些難度的問題是火藥的添加劑和填充量,還有火油的濃縮,皆是墨門弟子通過試驗逐步解決。

    撞擊力使火藥引爆內部火油彈,向外呈圓形撒落,形成無數引火點,已經有些現代固體燃燒彈的影子。這種危險而又致命的武器,比羅馬水軍的大殺器希臘火威力更大。在由鋼鐵製造的戰艦真正成為主力戰船以前,木制戰艦最是懼怕如此淩厲的火攻。

    美洲艦隊要橫渡太平洋,遠征遙遠的澳洲和美洲,戰船都是大齊最先進的船舶,表層加了一層鐵制防護,承力結構件皆是鐵製品,但主體還是木材組裝而成,同樣害怕這種燃燒彈。

    姜述清楚內燃機的原理,原理與實物之間的距離,像從洛陽到美洲一樣遙遠。在墨門弟子成為格物學專家之前,缺少實踐經驗的國學弟子勝任不了這項研發工作,內燃機還是停留在圖紙設計階段。

    成功製造火槍、火炮這些火器,格物研究院已經摸索出許多物理、化學屬性,觸起姜述的一些記憶,再從後指導一二,應當說大齊立朝十餘年時間,是格物學研究發展的黃金期,各項研究成果呈井噴式面世。這種燃燒彈雖然比較低級,但依然讓姜述感覺很滿意,這是除火炮之外,世界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之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30章 諸妻開始分派系!

    太史柔站在旗艦甲板上,興奮地望著那邊熊熊燃燒的草木,拉著張靖的手,問道:“這是什麼武器?威力真大,有了這種武器,我對東征充滿希望。”

    張靖望著已經除掉面簾的太史柔,黑色長髮盤在腦後,在明媚的陽光下欲加嬌媚,不由心頭火起,回味起那夜了結她處子生涯的滋味。

    可惜張靖身為主將,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做出有傷風化的事情,他扭頭看著那邊的沖天火焰,道:“這是格物研究院的最新成果,改進以後威力更大,父皇說攻下波斯薩珊後,製造這種武器的原料應有盡有。”

    太史柔感歎道:“以前隱居深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這次出山真是大開眼界。”

    張靖收回目光,指著前面一尊火炮,道:“這次東征,不僅要試驗不少新武器,而且還要將部分庫存彈藥消耗掉,格物研究院新成果不斷,火器更新換代太快,若是太平時代,要毀掉這些淘汰火器也是一個大問題。”

    南宮風與王詩在旁觀賞風景,卻不時瞄向張靖與太史柔,眼光飽含赤裸裸的妒意。王詩氣呼呼地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遲早會將夫君的魂勾走。風兒,我們尋熙兒妹妹去,想個法子將夫君奪回來。”

    南宮風冷哼一聲,道:“今早看熙兒妹妹眼圈都是黑的,吃的飽飽的怎能與我們一心?我看得找夫君商議一下,排出次序才行。”

    王詩望著正談笑風生的太史柔,心裡忽然觸起一個念頭,小聲跟南宮風說道:“今晚我們倆人一起……定會將夫君的心搶過來。”

    南宮風聽完王詩所言,驚得目瞪口呆,搖手道:“那樣丟人得很,我不行,你還是找熙兒妹妹商議吧。”

    王詩瞅著南宮風,手指點著她道:“好,你別後悔!到時候我與熙兒妹妹占了夫君,你可千萬別妒忌我們。”

    南宮風呆呆想了一會,良久才下了決心,道:“好吧,今晚夫君到我房中,我為你留著門便是。”

    十七艘戰船一馬當先,後面的客船和商船速度也不慢,這些戰船除了風帆,還配製利用齒輪滑輪製成的巨槳,不過自動化程度不高,在無風時由人工作業,但比起帆動力,速度遠遠不如。

    無論戰船還是客船、商船,都使用三帆,控制帆索使用滑輪組,有帆機控制系統,只需要幾十名水手操縱。除此之外,兩層甲板下的船艙共計三百餘個房間,是兵將居住的地方。最下面是倉庫,裡面存放著大量物資。搬運物資用人不多,物資大多放在木質託盤上,平行運輸時使用一種伸出兩臂的小車,設計比較複雜,但是操作十分簡單,小車雙臂插入木質託盤下面,便可挑起移動,送到上下通道處,將木質託盤放在移動平臺上,抽出雙臂以後,有類似帆機的滑輪為動力,將貨物送到甲板上。

    熙影還在女衛當差,假期時間將到,熙影不久前已經去了臨淄,陪伴父母一段時間,繼而回京城當差。玲瓏現在神鳥機構,是張靖提前安插的釘子,啟行前也返回京城。跟隨張靖東征的諸女,王熙兒任火槍兵統領,荀熙倩任中軍情報官,南宮風、公孫紅葉任親衛統領,王詩擔任火炮兵統領。太史柔統領兩百族人另組親衛,與南宮風、公孫紅葉職責衝突,太史柔手握聖旨,又人多勢眾,南宮風、公孫紅葉無奈只得退讓。

    張靖用慣了南宮風,不想安排南宮風其他執事,就讓太史柔將族中女子單列一隊,共有五十餘人,效仿宮中女衛,組建女衛隊,任命南宮風為親衛副統領兼女衛隊長。另任公孫公葉為倉曹,負責物資管理。

    張靖如此安排,太史柔、南宮風當面均無異議,內心均感覺不爽。南宮風原是張靖親衛統領,職級雖然不高,卻是核心位置,又可以整天跟隨張靖左右,如今職位被太史柔占了去,南宮風心存芥蒂實屬正常。太史柔身份不比常人,部下皆是族人,平白分了五十余名族人給南宮風,太史柔心裡也不舒服。南宮風帶領女衛在內,她跟隨張靖時間又長,張靖用起來順手,身為親衛統領的太史柔反而成了週邊,對南宮風多少也有一些醋意。

    這些因果相加,慢慢地兩女生起矛盾,王詩、熙倩、熙兒、公孫紅葉與南宮風皆是舊識,一向關係不錯,自然會力挺南宮風。太史柔排名在五女之前,見五女聯合起來排擠她,內心十分煩惱,又不好跟張靖提及,就在工作上挑南宮風毛病。

    南宮風受了委曲,排名又在太史柔之後,職責也屬太史柔管轄,當面頂撞不得,這日晚上就向張靖哭訴。太史柔與鳳舞等人,立場無從融合,本身就是兩系,張靖初時指望隨行諸女搞好關係,進而影響鳳舞,達到共同和諧的目的。聽南宮風訴完苦,張靖意識到以前的想法只是異想天開,但也不能任由這種苗頭繼續下去,安慰南宮風幾句,便苦思解決方案。

    太史柔骨子裡十分驕傲,說是說不得,身居上位時間長了,讓她主動給南宮風賠禮道歉,難度很大。這夜正好王詩與南宮風合謀,半宿悄悄溜了過來,來了個一龍雙鳳,合體三修,事後張靖嘗到滋味,感覺無論感觀享受還是提升道法方面,比雙修效果都好,便想起一個融合諸女關係的主意。

    這日輪到張靖到太史柔房間過夜,太史柔早早洗浴乾淨,在房間裡等著張靖過來。在戰船上洗淡水澡,在西夷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文明程度最高的羅馬人,在船上使用大容器裝水,水量只能保證人員使用二三天時間。

    大齊有格物研究院,早就研發出了淡水製造器,利用太陽能,制水速度很快。利用自壓井的原理,將海水抽到大水箱中,水箱左側連著一個篩檢程式,通過風力提供動力,將海水過濾一遍,流入面積很大的黑色封閉容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31章 軍中美女是風景!

    在旁邊有不少凸透鏡,把陽光熱能聚焦在一根銅管上,通過銅管向容器內導熱,輕易就能將過濾後的海水燒開變成水蒸汽。水蒸汽因為壓力原因進入頂頭的銅管中,冷卻後滴落到另一個密封的大水箱中,就變成了淡水。只要空中有太陽,船上就不會缺乏淡水。

    不僅大齊水軍裝配這種淡水機,商船和客船也大都配備,這樣船隻續航能力更遠。遠艦船只大都設有洗浴間,用海水洗浴完後,再用淡水沖洗,耗費淡水並不是想像中那樣多。

    太史家族的女子都在中軍旗艦上,共有五十餘位,為了保證充裕的淡水供應,臨行前旗艦做過簡單改造,多加了一組淡水機,另外還單設了一處女子公共浴室。當然,太史柔不用去公共浴室,她們與張靖住在船上最好的房間內,單獨辟出一塊獨立空間,有獨立的浴室可以使用。

    憑良心說,太史家族的女人十分漂亮,無論是太史家女子,還是嫁進門的其餘家族女子,無論是少女還是少婦,美得都晃人眼睛。女衛中有幾名極美的少女,比南宮風還要美上幾分,南宮風如防賊似的,儘量不讓她們靠近張靖,十分忌妒這些少女的美貌。

    太史家族這些女子,是水軍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可惜名花大多有主,大多是夫婦兩人一同東征,只有七八名未婚少女,生得天姿國色,平常服侍太史柔起居,很少抛頭露面。

    也有許多色膽包天的傢伙,調戲這些美女或去浴室偷窺,結果想而易見,遇到這群武功超絕的美女們,下場十分悲慘,不是被除去衣服掛在帆上示眾,就是吊在船後面嘗盡海水飛濺的滋味。

    儘管這樣,士兵們還是喜歡這些美女,即便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樣,也吃不在嘴裡,但是看在眼裡,記在腦中,最起碼自瀆時有個意淫的對象。

    幾位太史家的姑娘站在艙外侍候,雖然知道張靖娶了太史柔,不可能再與她們發生關係,但與水軍士兵看她們一樣,將張靖的音容相貌記在腦中,睡前也可以幻想與張靖春風一度。

    凡是男人都好色,張靖也眼饞這些誘人的花苞,卻不能下手,為了維持在太史家族的主夫地位,在這些少女面前要裝出一幅矜持模樣。代替妙儒服侍太史柔的太史夢瑤,卻清楚張靖表面上的道貌岸然,並非他的本性。

    夢瑤身為太史柔的貼身侍女,主動或被動聽過多次壁腳,有時還要服侍太史柔夫婦洗浴,有一次服侍張靖之時,她看見張靖色迷迷地盯著她,水下那物騰騰地抬起頭來。那夜睡前,夢瑤回去想著張靖,丟了好幾次,直到渾身無力,這才拿出水淋淋的手指,疲憊地進入夢鄉。

    張靖剛洗浴過,經過身邊,帶著一股讓這些少女芳心萌動的氣息。張靖很認真地看著這些少女,神情很嚴肅,但那雙邪魅的雙眼,有種莫名的吸引力,逗得這幾位少女芳心顫顫,幾乎不能自已。

    夢瑤坐在房內與太史柔說話,見張靖進來,連忙起身施禮。張靖的眼光掠過夢瑤的俏臉,到了雄偉的前胸,繼而移到太史柔身上,夢瑤不由長籲一口氣。張靖的眼光如有實質,掠過之處似有一股熱流,讓夢瑤內心一陣熾熱。夢瑤夾了夾雙腿,向兩人打個招呼,退到房外時,臉上熱潮還未消退。

    張靖待夢瑤出房,上前抄起太史柔,抱往榻上。太史柔輕捶他幾下,嗔怪道:“能不能先說幾句話,上來就弄,好像除了這事,我們再沒共同語言一樣。”

    張靖嘻笑道:“春霄苦短,趕緊練功為好,有話一邊練功一邊說。”

    太史柔輕推張靖一把,道:“那時候魂都沒了,還怎麼說話?”

    張靖將太史柔壓在身下,為她除掉衣物,道:“我前日在風兒房間,將詩兒也喚了過去,你猜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史柔冷哼一聲,道:“姦夫淫婦,行苟且之事,想想都噁心。你覺得她們好,又來找我幹什麼?”

    張靖一邊除去自己衣物,一邊說道:“三人共同運用功法,竟然事半功倍,修煉速度大增,而且真元純度提高不少。”

    太史柔聽說與道法修煉有關,頓時來了精神,不再耍小性子,上前攀住張靖的胳膊,道:“當真?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張靖想了想,道:“這幾天我一直思考其中道理,大約有了一些頭緒。我們以前單獨修煉之時,吐納之氣存于丹田,並不純正。我是陽體,吸納的陰氣不為我用,還要費力將其分解排出體外。同樣一個道理,你是陰體,不能納陽氣為己用。雙修之後,感覺體內真元精純不少,就是我體內的陰氣被你吸納,你體內的陽氣被我吸納,不費氣力平添了不少真元,還不用費力分解排出,所以我們真元近期增加很快。我與熙兒她們練功之時,因為一個道理,所以我的真元增加最快。前日與詩兒、風兒三修,一人一個周天,發現以我為介體,兩女體內真元並未融合,而是融合以後再次分離,兩女真元再次回歸之時,純度更高。後來我用內視之法,觀察詩兒和風兒的陰元,發現陰元也有不同,詩兒陰元呈紅色,風兒陰元呈紫色。分別再迴圈一個周天,發現兩人陰元顏色更加純正,我當初不明白其中道理,直到清晨起床,兩人皆說進展不小,我認為其中必然存在一個規律。今晨風兒說吐納所得增加不少,我認為風兒體內真元融合詩兒真元以後,吐納時將適合兩女的真氣皆納入體內,所以所得就多,只需日後再依前法迴圈,兩女剛得的真氣會分別被吸納,由此說明,若是以我為介體,多人修煉之時,進度會快得多。”

    太史柔點了點頭,道:“這個道理能講得通,我體內真元是什麼顏色?”

    張靖抱著太史柔,吻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我們練功之時,我內視一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4

第432章 多人同修真有利?

    房內雲雨聲大作,良久才停歇一來,太史柔盤膝調息完畢,又問道:“我體內真元是什麼顏色?”

    張靖摸了摸鼻子,壞笑道:“糟糕,剛才沒有來得及看,不如再練一次,這次定會記得。”

    太史柔與張靖相處日久,知道張靖摸鼻子時,腦子定會轉著什麼壞主意,上前揪著他的耳朵,道:“你再不老實,我叫你以前進不得房。”

    張靖滿不在乎,道:“你不讓我來,我又不是沒處可去。”

    面對張靖的挑釁,太史柔並未生氣,櫻唇靠近張靖耳朵,吐氣如蘭,溫聲說道:“太史家有一家傳秘法,可以讓人禁欲一段時間,你想不想嘗嘗滋味?”

    張靖連忙舉手投降,道:“不跟你鬧了,你的真元是青色。”

    王詩與南宮風關係最好,太史柔與南宮風關係不好,間接與王詩關係也不佳。太史柔聽到這修煉捷徑,如何忍耐得住?想了半晌,道:“不若讓熙兒妹妹來試試?”

    張靖聞言正中下懷,隔著門招呼一聲,讓太史夢瑤去尋王熙兒。諸女皆在隔壁,不一時王熙兒進房,見兩人赤身躺在榻上,羞得滿臉通紅,要退出房時,張靖招手道:“熙兒過來,研究一下修煉辦法。”

    王熙兒來到床前,不敢抬頭去看,被張靖拉到榻上,與太史柔一齊下手,不一會將王熙兒衣服除去。張靖就著太史柔床榻行事,一不會王熙兒飛上天去,自行在那運功吸納。這邊太史柔又接手上馬,很快又是一個周天,王熙兒收功完畢,見體內真元果然充盈純正不少,知道張靖並非妄語。兩女接替上陣,莫非張靖精通道法,早被吸得精盡人亡,如此大戰一夜,幾乎沒有停歇。清晨三人來到甲板吸納之時,皆精神抖擻,感覺獲益非小。

    旗艦在東海海面上航行,張靖在船頭盤膝坐好,迎著露出半邊笑臉的朝陽吐納,太史柔、王熙兒、王詩、荀熙倩、南宮風、公孫紅葉諸女,在張靖身後圍成一個半圓,再往後是太史族人,皆在盤膝吐納。

    船上兵將已經習以為常,並無一人在側圍觀,各按職事忙碌。張靖數名弟子,周樹、劉開、龔省、王小刀、管表、張鶴、廖開、何良等,這個時間也皆在船頭吐納。吐納半個時辰,諸人或練兵器,或練拳掌,再練半個時辰以後,才到早飯時間。

    張靖先與王詩、南宮風三修,又與王熙兒、太史柔三修,總結出不少經驗,最後人數不斷上升,最多時六女同時上陣。張靖吸收六女吐納所得陽氣,從中獲益最多,五女所得也不少,真元日趨精純。

    其實道理很簡單,練習吐納,人體吸納天地精華,這些天地精華每人只能吸收一部分,其餘部分不但要浪費掉,而且要費心費力運功排掉。以張靖為媒體,實際上就是將諸人浪費掉的真元再次利用,人體修練的真元都不相同,需要的真元也不一樣,諸女各吸納一次,張靖等於吸納了六次,功力自然提升極快。

    對於巫西來講,從占城到南夷新港,再到黃巾港,途中又見識了天跡之域東萊,見識長進不小。巫西在王小刀手下擔任隊長,管著美洲艦隊唯一一隊異族士兵。

    大齊眾多海港之中,除了東萊,最繁華之地是南海,就是今日的廣州。臨近海港,遠遠能夠望見南海城,巫西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一會,感慨萬分,小聲說道:“以前認為占城就是繁華之地,百姓十分富足,見識東萊和南海以後,才知道內州才是真正的人間天堂。”

    張靖任管河縣尉時,巫西引起占城異族人聚集事件,副隊長拉馬提擊傷郡丞姜輝,與巫西同赴管河領罪,服役後便投奔張靖,張靖用為親兵。張靖組建占城水軍時,兩人出了不少力,當初皆任伍長。後來張靖轉任水軍五營營將,以巫西為首的五十餘名異族人,情願跟隨張靖左右,張靖便在五營設了一隊異族兵。張靖組建美洲艦隊,巫西數次去尋周樹、劉開等人,定要跟隨張靖左右,這隊異族兵因此又轉到美洲艦隊。巫西、拉馬提等人沒有文化,不認識漢字,悟性很差,也一直沒立戰功,職位並沒有提升。巫西任隊長,拉馬提任副隊長,兩人也知自身水準有限,並未有何怨言,只是暗地裡勤學苦練,以期儘快得入張靖法眼。

    拉馬提身高力大,是軍內著名的大力士,只有蠻力,武藝卻是不懂。王小刀見拉馬提與巫西對張靖忠心耿耿,請示張靖以後,傳了兩人一路槍法,兩人苦練之下,武藝提升不少。拉馬提與巫西一樣,這次來到內州,震憾不比巫西少多少,聽巫西提起話頭,介面說道:“我們族人很有福氣,從安南到了占城,日子越來越好,如今我們當兵,軍餉很高,退役以後又可以轉為漢籍,那時到內州置辦一所住房,也過幾天神仙日子。”

    此時旗艦靠上軍港,軍港管理歸屬姜陽,早有屬官接到通知,上前接著張靖,請示補給等相關情況。張靖讓周樹、劉開負責諸事,帶著諸女去遊南海城。

    南海新城規劃不錯,街道寬敞整潔,路旁種著不少花樹,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分類十分清晰,漢商胡商皆在不同區域,每條商業街皆有特色商品。張靖與諸女身邊只有夢瑤跟隨,其餘親衛皆放了假,眾人遊走一圈,提了不少東西,張靖正想讓夢瑤回去招呼一隊親衛過來,忽然看見巫西與拉馬提正帶著十余名異族士兵誑街,招呼兩人過來,讓他們將東西送回旗艦。

    巫西等人趕緊上前,忙不迭地接過諸般事物,先行送回旗艦。張靖望著巫西等人遠去,見對面有處館舍,裝修得甚是典雅,就帶著諸女舉走了過去。

    這處館舍名叫文雅居,是樁兩層樓,飲食、裝修很有特色,最適合舉辦各種文會。今日客人不多,一樓大堂幾乎無人,張靖見狀,也未去包廂,讓諸女各自點菜,又要了幾個特色菜肴,剛要下箸就食,只見一位異族部下匆匆尋了過來,見到張靖,叩頭就拜,急道:“隊長和副隊長皆被抓到官府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5

第433章 蒯家子相中諸妻!

    張靖不動聲色,問道:“什麼原因?”

    此人道:“隊長帶我們搬著東西回船,行到半路,一名同伴被一輛馬車撞了一下,人沒受傷,但所捧的一尊瓷像碎了。隊長急了,上前攔住馬車,與車上人理論,不料車上人不講理,反讓護衛驅逐我等,副隊長氣不過,上前與護衛動手,將對方十余人打翻在地。這時,巡街兵丁過來,想是認得馬車上的人,不加詢問,徑將隊長等人抓了起來,又把將軍交給我們的東西搬到車駕上,說是壓驚的禮品。我當初在馬路邊上,見事不妙,瞅空躲入花樹後面,悄悄跑出來報信。”

    此事雖然不大,但關係美洲水軍臉面,張靖正要讓送信士兵回船報信,以公對公處理。門外突然進來一郡人,為首者年約二十一二,長相不俗,只是臉色蒼白,眼神暗藏奸邪。掌櫃一見此人進堂,連忙上前招呼,點頭哈腰地說道:“二公子請進,想要那間包廂?”

    這時,報信人悄悄走近張靖身邊,低聲道:“撞倒同伴的車駕主人正是此人。”

    張靖小聲吩咐道:“今日劉司馬輪值,你去旗艦彙報此事,讓劉司馬到郡尉衙門理論。”

    張靖見客人漸多,又招呼掌櫃道:“掌櫃,將酒菜挪到包廂。”

    掌櫃方才見張靖氣度不凡,點菜時只看喜好,根本不問價格,便知張靖身份不低,當下忙不迭地答應下來,招呼夥計即刻挪到雅間。

    不想張靖說話之時,那位二公子移目一看,一雙色眼盡奔著諸女而來。看完一圈,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略思一下,上前數步,對張靖拱手為禮,道:“這位朋友請了,在下荊州人蒯重,家父現任交州刺史,觀朋友儀表不凡,不與一同飲宴如何?”

    張靖笑著搖了搖頭,道:“在下與家中妻妾吃頓便飯,不便打擾,多謝。”

    張靖說完,拱了拱手,引諸女去了雅座。蒯重臉色立時沉了下來,陰泠的目光盯著張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面部抽動一下,小聲交代左右一會。

    掌櫃姓藏,老於人情世故,方才這一幕瞧在眼中,見蒯重報出身份,張靖只是敷衍了事,並未將蒯重看在眼裡,便知張靖必非常人,讓人帶著蒯重等人進了雅座,吩咐夥計小心侍候兩夥人。

    蒯重是蒯越嫡子,在交州國學分院混到畢業,不願從軍也不願從政,高不成低不就,整天就知道招花惹草,惹是生非。蒯越對這個兒子打過罵過,但是蒯重屢教不改,無奈之下打發到南海打理生意,又派了名老成的家奴約束錢財。

    蒯重借助蒯越的地位,前來巴結的漢商胡商無數,根本不用花商鋪的錢。南海太守吳景是孫策、孫尚香的舅父,見蒯重小錯不斷,大錯不犯,訓戒數次,也無計可施。時間長了,蒯重摸清衙門規矩,便在南海城內橫行起來。蒯重十分聰明,雖然跋扈,但是大事絕對不辦,大錯絕對不犯,聲名十分響亮,但是報到官府的狀子,都是樁樁小事,最多罰點金錢,卻不適應刑律,官府也是無可奈何。

    蒯重聲名越來越響,皆知他是蒯越嫡子,低層官員有不少主動上門巴結者,蒯重在南海逐漸掌握了一定的管道。好在大齊律法嚴謹,各級官吏貪腐不法者少之又少,即使有少數不法者,伸手也不敢過分,南海郡大面並不亂。

    蒯重自謂相貌英俊,生平最喜歡出入花街柳巷,後來玩得膩了,開始換口味,平常在街上溜達,見了喜歡的女子,便上前調戲幾句,或以財勢誘之,或以家勢誘之,壞了不少女子名節。蒯重這個度控制得很好,從來不行霸王硬上弓之舉,有些女子不願,他反而以為是樂事,整著纏在後面,或送一盒脂粉,或送一件新衣,將追少女當成一件樂事。也有受騷擾的女子家長告到官府,屬於惡少追求少女,只是糾纏,並未犯法,處置起來無法可依,只能口頭告誡一番。蒯重胡攪蠻纏,還真有些女子被他感動,嫁給他為妾的便有數人。

    蒯重自此更是得意,平常與友人聊天,自謂天下第一風流情種。今天之所以尋上門來,是一位幫閒在路上偶遇太史柔一行,不由驚為天人,尋著蒯重說起此事,直言諸女皆是國色。蒯重便讓幫閒領路,一路尋了過來,直至親眼見到太史柔等人,一個個果然美若天仙,本想邀請張靖同席共飲,摸摸張靖的底細,不料張靖理都不理,毫不猶豫地當場拒絕。

    張靖既然不給面子,蒯重又委實記掛這些女子,還沒等酒菜上齊,便派手下一名幫閒,悄聲道:“你去那邊尋事,只管惹出事來,只要別傷人命就行。”

    這名幫閒姓馬,排行第六,父親是南海郡一名小官,原來就在南海混得有些名聲,後來投了蒯重,平常跟隨左右。馬六年約十七八歲,跟著一名武官學了幾年武,後來吃不了累,棄武不學,但手頭有些真本事。

    馬六走到廊上一看,見張靖等人也在二樓,距離不遠,有名夥計在門前侍候。馬六也不說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等候時機。正好房間內要些醋,夥計聽了下樓去拿,馬六便上前數步,立在門口處。

    事有湊巧,房內又有人招呼一聲,見無人應答,裡面走出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跟隨太史柔左右的夢瑤。夢瑤到了門口,見旁邊站著一人,也未細看,便交待事務。

    馬六借勢發作起來,道:“那來的小浪蹄子,敢指揮你六爺?”

    夢瑤見馬六衣著華麗,並非夥計,聽馬六開口,也不好爭辯,當下閃身回房。馬六一腳踢開門,口裡咒駡不停,明面上是沖著夢瑤,骨子裡句句對著張靖。

    張靖打眼一看,認得此人剛才跟在蒯重左右,知他上門尋事,讓夢瑤先坐,上前走了幾步,指著門外,變了臉色,喝道:“滾!”

    馬六猝不及防,嚇得一呆,待回過神來,才知受了屈辱,不由暴跳如雷,上前一拳奔著張靖面部就來。這一拳略有些章法,前拳拳勢弱,速度快,力量小,是虛招,是後手重拳的探路先鋒。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5

第434章 因好色竟敢賭約!

    未見張靖動手,只是往側踩了半步,馬六前拳便落空。馬六見張靖輕鬆躲開,不得不收起輕視之心,右腳掌用力蹬地,帶動腰部向左轉,調動身體的慣性,順勢擊出一記後手拳。過程連貫而且迅疾,這是馬六往常的殺著之一。不料這記殺著依然沒有見功,馬六輕咦一聲,待要再攻,張靖一掌摑了過來,好在掌勢不快,馬六要往後退時,卻無論無何也避不過去,只聽一聲脆響,馬六挨了這一掌。這掌擊在臉上發出脆響,按理說力道不應太大,馬六卻不如此認為。只覺勁分兩道,一道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痛,另一道卻帶著一股暗力,馬六借著掌勢不斷回退,力消時抬眼一看,正好到了門口外面。

    馬六身體下盤不是很穩健,退到門口,踉蹌兩步,回過神來,知道憑自己身手肯定不是人家對手。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譏笑道:“吃虧了?我來。”

    說話的同時,一個人影如大鳥掠過,聲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前。那人見張靖站在門口內側不遠處,倏然飛出一腳,眼前就要踢實。若是常人挨了這一腳,就是不死也得重傷,至少要臥床喝半年的內傷藥。

    張靖只待腿影臨近,往後突撤一步,在腿勁消滅之時,用腳踢腳,帶起一股風聲。來人聞風變色,猝然收腿,臨時改變踢打角度,左腿一弓,右腿迎著人再次踢出。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此人的腿已被一腳踢中,踉踉蹌蹌著後退四五步,眸瞳微縮,望向張靖。

    張靖見此人臉面兇惡,身著武師打扮,肩膊寬闊,肌肉聳起,擋在門口如同一堵高牆。張靖一招便試出此人出身,問道:“你是墨門弟子?”

    那人被張靖喝出來歷,也不答話,一腳複又抬起進攻。眼見腿影近身,那人得意地獰笑一聲,心道這腳足夠對手受的,就在這腳踢中之時,那人忽然察覺到不妙,感覺踢中的不是肉體,而是一塊堅硬的鐵板。

    那人面上的獰笑還未消失,發出一道慘呼,龐然身軀如被馬蜂踅中,立時反震而回。張靖身形開始壓上,嘭然一聲巨響,這拳砸中那人左肩,只聽喀喇一聲脆響,那人半邊肩膀如同來回搖動的鐘擺,輕飄飄已不能用力。

    蒯重那邊聽到聲音,一齊出門來看,正好看見張靖一拳打傷那人。蒯重並未理睬張靖,讓人扶著那人出去瞧病,又招呼馬六一同進屋。掌櫃在旁惶急地說道:“公子你們離開吧,二公子手下吃了虧,巡街士兵很快就會趕到。”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門前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名軍官帶人沖了進來。為首軍官是名三十餘位的男子,面部有道斜斜的刀痕,顯得十分兇悍,喝道:“是誰在這裡打架鬧事?”

    張靖指了指蒯重房間,淡然道:“問他們吧。”

    說完扭頭進屋,順勢將房門關上。軍官本是接了蒯重口信,早在等在附近,若是常人早就先行擒下,但是張靖氣度非凡,不怒自威,軍官想推門抓人,想想張靖的眼神,猶豫一會沒敢下令。

    軍官怔了一會,就問掌櫃夥計方才發生何事,夥計到得最早,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明白,軍官一聽,知道是蒯重相中了人家女眷,因此在這裡尋釁滋事。

    軍官雖然打心底裡畏懼張靖,但那邊是蒯越之子蒯重,又確實發生打架鬥毆事件,不能不理,當下硬著頭皮,推門進去。打眼一看,不由傻了眼睛,心道怪不得蒯二少如此上心,原來這幾名女子個個都是國色。

    “你打架鬥毆,致人受傷,跟我們去官衙一趟。”軍官定了定神,指著張靖說道。

    不僅張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是諸女也毫無反應。軍官受到輕視,心中不免有些惱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指著張靖,拔高聲音道:“說你呐!跟我們走一趟!”

    張靖平靜地笑笑,道:“別說我沒提醒你,跟你們走容易,到時放人就難了。”

    軍官極不耐煩地揮手道:“帶走!”

    這時蒯重恰到好處地出現在門口,帶著一幅得意的笑容,揮手道:“且慢。”轉向那位軍官道:“黃山,你先帶人在門口等一等,我與這位老兄聊上一句。”

    這位軍官名叫黃山,是荊州黃家的遠房族人,在南海郡兵擔任軍侯,負責南海郡城商業區的治安。黃山與蒯重是老鄉,平常關係不錯,巫西等人的事情就是他處理的,將巫西等人抓進衙門,又將諸人手中搬的東西送給了蒯重。

    黃山將巫西抓走以後,還未來得及審問,便接到蒯重口信,領著巡街士兵過來,就是要為蒯重出把力。黃山聽蒯重所言,招呼部下出門,經過蒯重面前時,小聲說了一句,道:“此人身份怕是不簡單,還是小心點為好。”

    蒯重一臉奸笑地關上門,趾高氣揚地對張靖說道:“你現在犯了事,現在這種情況,我想讓你生便生,想讓你死便死。”

    張靖抬頭盯著蒯重,慢慢說道:“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只是依憑父親的余蔭,有什麼了不起?”

    蒯重盯著張靖,陰冷地說道:“也罷,我們來場賭鬥,如果我手下的人贏你一場,你便讓一個女人出來,如何?”

    張靖哈哈大笑,道:“我沒有拿女人當賭注的習慣,我先問你一句,你拿什麼來賭?

    蒯重想不到張靖會問出這話,不由一怔,道:“我可以讓你安然離開南海。”

    張靖搖了搖頭,道:“你沒有這個能力,我出入南海,你左右不了,這個賭注只是空談,作不得數。”

    蒯重聞言哈哈大笑,良久收聲說道:“賭完這場,我們再賭你能不能離開南海。”

    張靖搖搖頭,面露輕屑之意,道:“沒有本錢,拿什麼賭?只憑幾句話?”張靖說到這裡,指了指自己,道:“我可以拿命跟你賭,雖然你的命不值錢。”

    張靖在美女之前如此貶低他,蒯重不由怒火上頭,聲音也高了半拍,道:“原本我不用與你賭約,只要將你弄到官府,你這些女人還不是老子的?既然你要賭命,我也不含糊,就陪你賭一場。”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5

第435章 交州是蒯家主場?!

    張靖又道:“誰打?你?”

    蒯重挺起胸膛,不屑地說道:“我是文人,自然不會出手,我派一個手下與你打。”

    張靖指了指王熙兒,臉上露出譏笑的笑容,道:“你的手下不值得我出手,我讓我的妻子出戰。還有,賭約之前先立文書,免得你輸掉以後賴帳。”

    蒯重原先見張靖武功不弱,雖然答應賭約,心中委實感覺不安,如今聽說王熙兒下場,猜測一個嬌弱女子能有多少本事?心中有了勝算,便招呼掌櫃取來紙筆,迅速寫完賭約,一式兩份,簽上名字,遞給張靖,揚頭說道:“既然如此,便請簽上大名。”

    張靖拿來一看,大筆一揮,也簽上名字,將一份遞給蒯重,道:“此間狹小,就去後院比試。”

    黃山帶兵守在門外,蒯重出來附耳交代幾句,黃山帶人先行撤了出去。眾人來到後院,蒯重帶人站在東首,張靖帶人站在西首。此時飯時已過,圍觀人員並不是很多,後院較為寬敞,雖然湧入這許多人,顯得並不擁擠。

    掌櫃清楚蒯重背景,暗地裡為張靖捏了一把汗,但賭約已立,官兵也已撤到門外,他也有心無力。看看這邊只是張靖帶著七名女子,蒯重那邊卻有十數位孔武有力的大漢,掌櫃暗歎一口氣,讓夥計擺上案幾座位,招呼眾人落座。

    蒯重這邊下場之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膀圓體壯腿長,走路鏗鏘有力,一臉橫肉,霸氣外露,雙眼有神,讓人一見之下先怵三分。

    這邊王熙兒解下外衣,露出一身紅色勁裝,更顯得線條婀娜。那巨人般的壯漢眼眸一亮,卻並非棋逢對手的興奮,而是色眯眯地盯著王熙兒高聳的前胸。

    按照大齊賭約規定,雙方賭約需有中人,蒯重環視一圈,並無合適人選,指著掌櫃道:“你來當這個中人。”

    掌櫃往後一縮,忙不迭地擺手道:“我見血就暈,此事萬萬不行。”

    蒯重此時色迷心竊,以為勝券在握,在人群中環視一圈,尋不見合適人先,抬頭望見廳堂內有數人經過,為首一人鬚髮全白,身體雄壯,認出是交州兵曹駐南海兵營營將黃祖。急忙上前見個禮,拉著黃祖往裡就走,道:“正好世叔來此,我與人有個賭約,請世叔做個中人。”

    黃祖舊朝時任江夏太守,史上也是個名人,孫堅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劉表獻荊州歸降時,黃祖被明升暗降,失了實權,後來侄女黃月英嫁給姜述,鞠義建交州兵曹時,被起用為營將,一直駐紮在南海。

    黃祖在交州南海多年,自然認識這位元惡少,邊走邊問,走到後院,才弄清是何事。黃祖問蒯重討了賭約來看,看到名字是張靖,不由嚇了一跳,又仔細看了一遍,不是張靖又是何人?

    黃祖是黃澄的父親,菲羽的祖父,回洛陽參加婚禮回來不久,自然認得張靖這位孫女婿。張靖見黃祖望過來,不由苦笑一下,做個手勢,讓他莫要相認。

    黃祖看完賭約,見是以命搏命,又見這邊下場者是位魁偉大漢,而那邊是位嬌弱女子,不由面露疑惑之色,猜不明白張靖是何意思。黃祖卻明白一件事,即使張靖這邊輸了,只要亮出身份,誰敢與他提賭約之事?黃祖當下揣著明白裝糊塗,念完賭約,又讓下場兩人簽好生死狀,宣佈賭鬥開始。

    按照普通人的眼光,王熙兒身材纖細,腰身與對面大漢的胳膊差不多粗細,如何能是大漢對手?只有少數內行,從她不丁不八的站姿,以及不慌不忙的神態猜測,王熙兒應是一名內家高手。

    那大漢姓封名博,練的是外家功夫,往年欠了蒯家一個人情,這些年一直跟在蒯重左右。蒯重在南海名聲響亮,大半是因為封博能打,在南海商業街以一對十,打得當時商業街的老大鬼哭狼嚎,帶著三十幾名手下當街下跪;接著又挑了南海周家武館,館主斷了腿,幾名教師含羞遠離;後來蒯重在鞠義侄子鞠安開的一家妓院鬧事,封博單挑鞠家二十幾名護衛。蒯重敢與張靖以命搏命,就是依仗封博的超強武力。

    封博雖知王熙兒練的是內家拳法,但並不認為她有一戰之力,捨不得打死這嬌美娘,色眯眯地說道:“待會不敵之時,只要喊叫一聲,我會饒你不死。”

    王熙兒緩緩朝前踏了一步,面色淡然,道:“我習慣用拳頭說話!”

    封博不由一聲長笑,喝道:“你雖是女子,但很有種!”

    兩人待要動手,這時外面又湧進一批人,一群神態囂張的男子魚貫而入,中央是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氣勢不凡。不少人認得此人,不由心中一窒,暗中為張靖等人擔心。

    蒯重微微動容,上前行個禮,恭敬地說道:“見過三哥。”張靖當年利用天書對付賈家、蒯家時,對蒯家底細摸得很透,看這男人第一眼,就猜到他的身份,這是蒯良之子蒯炎。蒯炎臉型長相和蒯良十分相似,只是比蒯良年輕許多,氣度也迥然不同,顯得硬朗許多。蒯炎原在交州衙門擔任門下書吏,後來放了一任縣令,去年升任南海郡丞。

    蒯炎向黃祖行過禮,尋個空位坐下,對蒯重說道:“老九!聽說你與人賭鬥,我過來看個熱鬧。”想是蒯炎已經聽說這次衝突由來,回頭看了看馬六,指著張靖道:“你和馮劃都打不過他?”

    馮劃就是方才被張靖擊傷者,現在醫館治病未歸,馬六表情難堪,欲言又止。

    蒯炎走到場上,似乎成為主導人一般,即使對上黃祖,也只是面上尊重。蒯炎此時目光望著場中,對封博武力甚是放心,又望向王熙兒,眼光頓時充滿赤裸裸的佔有欲。怔了一會,回過神來,仔細再看王熙兒,感覺她身上似有一股肅殺之氣,與尋常武人氣質不同。

    “封博!下手別太狠,千萬別傷了人。”蒯炎顯然沒想過蒯重會輸,語氣透出一份憐憫,其實並非他有菩薩心腸,而是看上了王熙兒,生了謀奪之心。又扭頭對蒯重道:“九弟放心,交州是我們蒯家的主場。”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5

第436章 真拿自己當玩意!

    “真拿自己當個玩意!”外面有人忽然介面,言語中滿含鄙夷之意。

    不說蒯家勢力如日中天,即使蒯炎本人在南海也是三號人物,全場頓時譁然!目光皆向外面望去,心思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當眾削蒯炎面子,不是沒事找抽嗎?

    蒯炎雖然排名老三,卻是蒯家嫡長子,一向自認是交州一號衙內,說話辦事囂張跋扈,若非吳景背景太深,一般的太守根本壓不住他。如今突然聽到有人比他更加囂張,蒯炎一時無法適應,盯著排眾而出的數名大漢,怒道:“剛才說話之人是誰?”

    打首一人正是周樹,身後跟著胖子龔省、王小刀、官表、張鶴等人,皆著便衣。眾人走到場中,官表用大拇指點著自己,冷哼一聲,道:“老子說的!”

    官表是官亥之子,二十四五年紀,身材高挑,相貌威嚴,有大將之姿。方才蒯炎到場之時,他們已經來到現場,見蒯炎如此無理,張靖始終一語不發,猜出張靖應是有意為之,這時忽然開口,就是想故意惹惱蒯炎,將事情搞大。蒯炎眯起眼睛打量官表一會,冷冷道:“撕了他的鳥嘴。”聲音剛落,三個男人就朝官表沖去。

    不待官表出手,張鶴等人無畏地站了起來,俯視著快沖上臺階的三個男子,喝道:“想對官少動手,你們還不夠格!”

    官表本身就是官二代,耍帥比蒯炎帥得多,此時扮起紈絝子弟,只須恢復本相就成,囂張地指著蒯炎,昂著頭說道:“小子,比爹,你還差著一截,你要不要打聽打聽老子的名字?老子叫官表,家父現任平北將軍。”

    “您就是官少?你們先退回來。”蒯炎臉色一變,斥退三名手下,極有風度地說道:“官少雖然不在交州混,但是名頭的確是金字招牌,你嘲我一句,就當我作為交州人盡地主之誼,沒准大家以後能成為朋友。”

    “什麼玩意兒,我在洛陽見過王公皇親無數,官宦子弟也見識過不少,從沒見過這般敗家子。”張鶴也是個人精,唯恐事情鬧不大,態度愈是倨傲,冷眼斜視蒯炎,冷冷說道。

    “敗家子”素為世家子弟所忌,屬於最打擊人自尊的嘲諷方式。蒯炎氣得渾身發抖,嘴角急抽,但是此人與官表同行,不敢當即發作,指著張鶴,怒道:“你是誰?”

    張鶴昂著道:“老子姓張名鶴,家父現任平南將軍。”

    蒯炎一聽,氣焰頓時大落。官亥、程遠志、張牛角、張燕是黃巾系四大軍將,官銜很高,官亥為徐州兵曹、張牛角是冀州兵曹,蒯家根基在荊州、交州兩地,關聯不大。但是程遠志現任荊州兵曹,若是惹惱了張鶴這些官二代,只需給程遠志隨便出幾個餿主意,蒯家人在荊州就會十分被動。蒯炎停了一會,強忍住心頭火氣,道:“諸位有何見教?”

    張鶴居上臨下地瞧著蒯炎,輕蔑地說道:“倒也無事,只是見這邊人多,過來看看熱鬧。這邊發生了何事?”

    蒯炎扭頭對蒯重道:“老九,你與諸位說說賭約一事。”

    蒯重也是明眼人,老老實實挑重點說了一遍。眾人一聽有人挑戰王熙兒,當下放下心來,張鶴道:“這般熱鬧之事,我就來做個見證。”

    張鶴認得黃祖,上前行個禮,自個兒討張椅子坐在黃祖身側。官表一看,也與黃祖見個禮,討張椅子坐在黃祖另一側。周樹等人一看,也道:“我們也來做個見證。”

    蒯炎方才見官表、張鶴背景皆非一般,不敢得罪,見周樹等人都要來做見證,心思你們有這個能耐與背景嗎?蒯炎冷著臉,喝問道:“你等何人?黃老將軍為主中人,你等怎有資格見證?”

    “這幾位應該都有資格。”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開口接話道。

    眾人循聲往視,見是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臉色紅潤,身體長大,與孫策有幾分相像,正是南海太守吳景。吳景是孫堅妻舅,孫策、孫權、孫翊、孫朗、孫尚香的嫡親舅父,職位雖然不高,影響力不比蒯越差,他此時露面,無論是黃祖蒯炎,還是官表等眾,一齊向前見禮。

    吳景身著便衣,只是行個團揖,指著眾人,對蒯炎一一介紹,道:“這是美洲水軍長史周樹,職銜營將,與黃祖將軍平級。”

    又指著龔省道:“這是美洲水軍中軍司馬龔省,三營主將廖開,四營主將何良,職銜至少也是營司馬,只比黃祖將軍稍低,沒有資格做中人嗎?”

    蒯炎臉色頓變,連忙上前見禮,道:“在下有眼無珠,請諸位莫怪。”

    吳景接著說道:“若論家世,諸人皆是開國將領之後,管少和張少先不用提,周少之父是複土將軍周倉,龔少之父是偏將軍龔都,廖少之父是中堅將軍廖化,何少之父是奮武將軍何儀。”

    說完,不去看蒯炎的臉色,招呼眾人道:“諸位皆請上坐,與老夫共同做個見證。”

    此時十餘名中軍護衛聞訊趕了過來,皆是太史族人,站在張靖等人背後,如同一叢豎立的標槍。這些武功高超的太史族人,練習軍陣之後,比普通軍人更有威勢。

    即使自謂武藝高強的封博,打量張靖身後這些護衛,瞳孔也是不由自主一縮,陡然間眼光閃出一道厲芒,知道這些人每個都是難纏的高手。

    此次靠岸補給,除了在船上輪值的劉開等眾,其餘人上岸時皆脫去衣甲,穿著清一色的便衣,列隊之時卻不自覺沿用軍列,不經意間露出凜然的軍威。

    吳景是個明白人,聽聞衙門扣了數名異族人,自稱是美洲水軍官兵,奉主將命令採購物品回船,半途被抓了過來。水軍泊岸碼頭在軍港,官府並未得到通知,吳景資訊靈通,卻知道張靖到了南海,但不好前去迎接,下面官員不知此事真偽,吳景一聽便知那些異族官兵所言是實,急忙派郡尉王豐好好安撫這些官兵,親自來尋張靖,準備當面道歉。

    吳景還未出官衙,正好軍港官員帶著水軍將校過來理論,他親自安撫幾句,讓王豐釋放扣押官兵,並與來人商談賠償事宜。吳景身為皇親,又是孫玲瓏的舅老爺,知曉張靖最得姜述寵愛,打聽此事是黃山所為,隱約感覺不妙,聽聞屬下密報蒯重與人賭鬥,蒯炎也趕了過去,擔心與張靖有關,交代王豐好生處理後事,匆匆趕了過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3:35

第437章 王熙兒輕鬆得勝!

    吳景人老成精,到了地方一看,一眼便認出張靖,正好周樹等人嚷嚷,吳景定睛一看,雖然認不全眾人,但是依照眾人面相對應其父,再對照美洲艦隊將領名單,便猜出了眾人的身份。

    吳景見張靖安坐釣魚臺,縱容部下胡鬧,便知張靖要將事情鬧大,好好整治蒯家一番。吳景對蒯家向來也不感冒,若是不在南海境內,吳景不僅不會出面干涉,甚至會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此事是在南海境內,一旦鬧大,蒯家吃虧可以不提,他也會受到牽連,吳景因此出面攪局,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從周樹等人進來攪和,到吳景介紹眾人身份背景,再到這群氣勢駭然的高手突入,其間變化太快,蒯炎都被震得頭皮發麻,蒯重更是駭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但到了這個時候,主動權已經從蒯家兄弟手中,轉移到了張靖和吳景手中。

    “這事十分熱鬧,你們都別站著,坐下休息一會。”張靖說完,讓掌櫃為護衛們安排座位。

    王熙兒在大眾廣日之下站樁,早已顯得不耐煩,好不容易等到安靜下來,朝封博勾了勾手指頭,道:“開打吧。”

    封博看到這個手勢倍覺輕蔑,怒火騰地洶湧而上,早無憐香惜玉之心,身形發動,高大雄偉的身影並不笨拙,朝著王熙兒迅猛撲去。

    太史柔微微動容,對身後族人說道:“看清楚了,這個巨漢修煉外功,就是所謂的橫練功夫。其實不過筋骨結實,抗打擊能力強,對上內家高手,有敗無勝。”

    按理說王熙兒體弱力薄,應當以柔克剛,但是她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封博身形啟動的瞬間,她也如出一轍朝著對方衝撞。兩人身形大小不一,動作姿態卻無半點區別。像是兩匹瘋狂的奔馬對搏疆場。

    只聽厚重的碰擊聲響起,沉悶卻震得人耳朵發麻。纖弱的王熙兒不動如山,身材又高又壯的封博卻連退數步。場中頓時響起一陣驚贊之聲,諸女不失時機地鼓掌喝彩:“熙兒威武!”

    本以為穩操勝券的蒯重霍然失色,這是他首次看到有人在力量上硬撞勝過封博,而且出手者還是一位我見憂憐的嬌弱女子。

    封博吃了一個小虧,強自壓制氣血,聽到周邊人喝采,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他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暴吼一聲,再次全力撲上,揮動雙拳,以千鈞之勢猛擊而來。

    雙拳臨近的一刹那,王熙兒的身體如柔弱無骨,美妙地彎腰、旋身,千鈞一髮間閃開了兇猛的暴沖拳。她的右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出,速度極快,幻化成片片腿影。

    “砰”的一聲悶響,封博的口鼻間猛然迸出絢麗的血花,強健有力的身軀瞬間癱軟,巨大軀體頹然翻倒在地,激起一片煙塵。

    “好!”諸女美眸發亮,一齊喝采鼓掌,眾人怔了一會,也紛紛叫起好來。

    吳景拉了黃祖一把,一起上前探視封博還有氣息,呼喚封博幾聲,見封博已經昏迷不醒。吳景連忙說道:“來人,速送此人到醫館救治。”

    吳景說完,走到場中央,大聲道:“我宣佈,這場賭約張靖獲勝。”

    蒯炎垂頭喪氣,蒯重更是如失魂魄,他本來還安排了後手,若是封博失手,就讓黃山進門,強行搜走張靖身上的賭約,不料中間發生這許多變故,即使黃山來到現場,見了族長黃祖和太守吳景在此,如何敢露面?

    蒯炎在旁忽然說道:“老九,拿賭約我看一下。”

    蒯重從懷裡掏出賭約,蒯炎一把奪住,沒去看賭約內容,看清下面簽字,將賭約狠狠扔在蒯重臉上,怒駡道:“你這個笨蛋!”

    蒯炎走上前去,對著張靖行禮道:“在下見過殿下。”

    蒯重頓時愣住了,拿起賭約細看,見下面寫著張靖兩字,猛得一拍腦門,暗恨自己色迷心竅,根來沒有想到此張靖就是四皇子張靖。

    蒯炎喝出謎底,眾人這戲再也無法演下去,吳景、黃祖紛紛上前見禮,圍觀人群聽說皇子駕臨,一時間場中跪了一地人。

    張靖讓眾人起身退下,與吳景、黃祖寒喧幾句,對蒯炎冷哼一聲,道:“蒯家好大的勢力,交州應是蒯家一手遮天了。”

    蒯炎聽到此話,嚇得撲騰跪倒在地,連忙謝罪道:“殿下恕罪,在下兄弟們得父輩父蔭,作威作福,確實不對,但與家父家叔無關。”

    若是普通惡少,張靖犯不著大動干戈,但是正好遇上蒯重,就得好好利用一番。蒯家近年行事越來越倡狂,一直到崔家出事,才稍微安穩一些。

    張靖任占城郡尉時,天書一事整了蒯家一下,之後搜集了蒯家一些證據,後來打擊走私又搞了蒯家不少證據,全部通過情報部門,及時交到姜述那裡。姜述拿到這些證據,查處了不少涉案官員,但是蒯家見機很快,涉案人員提前辦了出籍,有些疏漏也安排心腹手下頂罪,查到最後,只是查出些爪牙,蒯越蒯良兩位大佬分毫沒有牽扯。

    蒯越、蒯良受到姜述嚴厲訓誡,此後收斂不少,但是族中子弟作威作福慣了,一時間怎能扭得過來?這下被張靖抓住痛腳,蒯炎官職保不保得住不說,蒯越、蒯良治家不嚴,雖然不是大過,但是蒯越蒯良身上有了這個污點,官員績考時定會大受影響,若是姜述存心拿下兩人,就會順勢將兩人調任閒職。

    蒯越、蒯良均是有能力的臣子,但是大局觀不強,政治敏感性更是不行,比龐家領軍人物龐統差得太遠。除了約束子弟不嚴,任人唯親,結連其餘世家,蒯越還犯了一個大忌,身為一方大吏結交轄區內武將。

    交州兵曹鞠義出自袁系,與蒯家沒有什麼交際,身為交州文武一把手,兩人積累下不少矛盾。問題出在鞠義部將身上,黃祖、王威、張達、馬忠、範疆這五位營將,若非荊州人,便是曾在荊州任職,與蒯家皆有交際。

    蒯越任人唯親,為了提拔族人,與部分官員幕後交易,提拔對方親信心腹,換取族人提拔機會。這些事情十分隱蔽,很不容易讓人發覺,又是情報部門暗子建功,探到不少內幕情況,引起姜述的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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