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針鋒相對
“廢物,一群廢物,你們在會場佈置了那麼多人,竟然讓刺殺了我大日本帝國武田將軍的刺客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給跑掉了,你們應該對此感到羞恥。哦不,如果你們要是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我會毫不猶豫地命令你們現在當著我的面泡剖腹謝罪。”晚上八點,在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的辦公大樓一間會議室內,機關長小野伸二大佐站在會議桌頂端,沖著分列在豎長型會議桌的警察局和特務處科長級別以上的十個與會者,怒不可遏地吼叫說道。
當王峰施計把那三個刺殺了武田的軍統敢死隊的隊員神不知鬼不覺巧妙地放走了之後,由於沖出通道口怕死怕的要命的上百號的嘉賓和夾雜在他們中間的那三名軍統殺手,如一股急流一般沖出了舞樂門,即便是遭到了前有行動隊後有員警衛隊的佳績,那三名行事老道的軍統殺手一出了舞樂門的大門,就擺脫了追殺和攔截,成功地逃脫掉了。
待李曉丹從外邊把張明義和他手下的上百名的行動隊隊員都調集到舞樂門宴會廳內後,與在場的員警衛隊一起搜身了被圍困在現場中央空地上的眾嘉賓們,即便是挨個排查了一遍,也沒有從他們中間搜出槍支或者其他的殺人兇器來。這讓在場的小野伸二大為惱怒。隨即,就封鎖了上江市的各個交通要道,持續了八個小時展開了全城大搜捕。
結果抓到的所謂的可疑人員倒是不少,卻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這更加地讓梅機關的機關長小野伸二憤怒不已。
於是,在晚上九點鐘,小野伸二把這一次參與嘉獎宴會保衛工作的上江市日偽警察局和特務處十名科級及以上幹部都召集在梅機關辦公大樓內的一間會議室內,對他們進行了毫不遮掩地訓斥,卻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這不,與會的特務處和警察局的十個幹部們,在聽到了小野伸二對他們的這一番不留情面地訓斥後,忙活了大半天也沒有抓到兇手的他們,俱都如坐針氈一般地坐在豎長會議桌的兩邊,心裡也惴惴不安起來,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不過,在他們中間,卻有三個人,他們坐在椅子上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和膽怯,有的是內心的欣喜和表面的平靜,他們就是王峰、李曉丹和趙巧雲。在他們看來,這次日本憲兵司令官武田被刺殺,而兇手沒有下落真的是大快人心。
“陸桑,你來說說看,這次的安保的紕漏到底是出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在現場會有刺客,而且,他們手裡還有槍,在嘉獎宴會開始之前,你們不是說,你們的安保工作做的很細緻嘛,絕對不會放進去一個攜帶兇器的人進來。可是,為何在今天的嘉獎午宴上出現了這種狀況,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站在豎長會議桌頂端的小野伸二,先是用鋒利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對面分列在左右兩排的警察局和特務處的與會人員後,最終把眼神定在了左手邊低頭不語、面色濃重,做沉思狀的陸雲天的身上,繼而面朝著陸雲天,用擲地有聲的架勢對著他發問道。
“小野大佐閣下,對於武田將軍閣下被闖入會場被刺殺一事,我陸某對此深表歉意,負責週邊警戒的我特務處和宴會場內維持秩序的馬局長的警察局,對此都應該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請小野大佐閣下懲罰。”做沉思狀的陸雲天聽到自己被近在咫尺的小野伸二給點名後,立馬站起身來,朝著滿臉怒色的小野伸二客客氣氣地鞠了一躬後,寬慰了一番道。
繼而他抬起頭來,先是用很不友善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對面而坐的警察局長馬三水,故作一本正經地分析說道:“經過我個人分析,我認為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出在現場維持秩序這個工作環節上。我們特務處主要負責的工作時週邊的警戒,並且,對於前來參加嘉獎午宴的賓客,我們的工作時負責他們在趕來的路途上能夠安全抵達,至於搜身和盤查的工作則是警察局設在舞樂門大廳處的兩個員警衛隊近五十人的崗哨來負責的,以及包括在會場之內,對於武田將軍的安全也是交由警察局來負責的。”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當武田將軍閣下被闖入的刺客開槍擊倒後,明明已經堵住了會場通向外邊的四個通道口的員警衛隊,竟然放出去了上百號人的與會嘉賓,而刺殺武田將軍閣下的殺手很有可能就藏匿在這些衝破了通道口封鎖線的與會賓客們中間。如果警察局的同仁們,能夠在事發之前在舞樂門外做好搜身和盤查的工作,以及事發後控制住會場內所有的嘉賓,以上這兩點,無論是做好了哪一點,刺殺武田將軍閣下的兇手就不會因此而逃脫掉,我們也不用大費周章進行全城搜捕了。以上就是陸某的個人見解,請小野大佐參詳。”
“陸桑,你分析的有幾分道理,這是事前安排工作分工上,也有我考慮不周到的地方。那麼,馬桑,你在聽完陸桑剛才的分析後,想必你是不太認同陸桑的觀點吧,那你來說一說,問題出在哪裡?”小野伸二在認真聽完陸雲天的這一番巧妙地把責任都推到了警察局身上的話後,他便轉過頭來,看著臉頰顏色青一陣紫一陣的馬三水,問詢說道。
“小野大佐閣下,對於陸處長對於問題的分析,我很不贊同他的觀點。雖然,我們警察局確實是負責在進入會場前對所有的來賓進行搜身和盤查的工作,以及會場內的警戒和秩序維護的工作,這些都是由我們警察局派遣到場的員警衛隊來負責的。不過,我馬某需要指出的是,本次嘉獎午宴是由陸處長的特務處負責籌畫的,就是說,會場在佈置之前,我們警察局是不知道特務處的同仁們是如何來做工作的。”
“因此,有以下幾個環節,我們警察局根本就把控不了。第一:如果殺手的槍支是從會場內拿到的呢,那麼,我們警察局的兩個小隊在舞樂門大門外進行再仔細的搜身和盤查,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第二,事發之後,我們之所以有一個把守會場通道口的員警小隊被上百號的與會來賓給衝破了封鎖,據我調查所知是因為特務處的李秘書奉陸處長的命令要出去把負責週邊警戒的行動隊給調集進來,當時,我們的小隊長表明態度堅決不放人出去的。”
“可是,當時在場的特務處總務科的王科長對我警察局的小隊長進行了危言聳聽的恐嚇,這才把李秘書給放了出去,進而導致了一百多號跟在李秘書身後的與會來賓們衝破了封鎖線,導致了很有可能匿藏在他們中間的殺人渾水摸魚地逃了出去。以上兩點十分關鍵,我們警察局也無可奈何。”馬三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陸雲天後,隨即就撕破了臉皮,針尖對麥芒似的,反唇相譏了一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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