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561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68 萬事大吉

    自從我們的名譽恢復清白以後,各類銀行卡也解除了凍結,以我們之前在國內所積攢下的財富,區區一百萬日元完全不是問題。東洋鈔票最大面額一萬紙筆,所以我直接倒銀行去提了十捆出來,用袋子包好,然後再給王義打電話,說我準備好了,同時也說,希望他約一下宮崎。

    「幹嘛?」

    「想請他吃個飯。」我嘿嘿地笑。

    「呵,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來事,行吧,我幫你約。」

    很快的,王義便幫我約好了時間和地點,這傢伙倒真夠狠的,直接訂了校門口一家最豪華的飯店,有日料也有海鮮,看來是準備好好宰我一頓,時間則定在了晚上。

    之後,王義便告訴我沒事了,下午可以正常上課,晚上他會過來叫我。

    「以後再有什麼事先給我打電話,再敢輕易冒犯東洋學生,我第一個不饒過你!」電話裡,王義明目張膽地恐嚇我,真是無愧「旭川第一狗腿子」這個稱號。

    上課還早,便先回到宿舍,我的床鋪果然被掀翻了,床褥被子什麼的也被扔得亂七八糟。以前在國內讀書的時候,我的床鋪也被掀過不止一次,以前都會火冒三丈,當然現在一點感覺都沒了。

    和我一個宿舍的都是華夏學生,人還不錯,我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幫我收拾。我在感動之餘,也讓他們都別管了。

    「為什麼?」大家問我。

    我冷笑著︰「誰掀翻了我的床,我就讓誰再給我換一套新的。」

    他們以為我還在生氣,都在勸我,說沒必要這樣,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云云。我則問他們,在旭川大學,這樣被東陽學生欺負,就不生氣麼?

    他們說怎麼不生氣,但是沒辦法啊,大環境都這樣,東洋人大多都看不起華夏人。當然他們也說,其實大多數東洋人還是不錯的,只是旭川大學的比較奇葩罷了,穩穩地唸完這幾年就算了。

    我知道這種時候,無論怎麼鼓動他們都沒用,所以也就不說話了,只讓他們別管我的床鋪。

    下午上課,來到教室,我的課桌也被掀翻了當然嚴格意義來說,並不是我的課桌,因為大學上課,教室是不固定的,座位就更不固定了。只是那課桌裡面還有我的書本,所以算是直接侮辱了我。

    夏天和鄭至看到我都嚇了一跳,問我怎麼還敢來啊,我說沒事了已經,王義幫我搞定了。他倆都點頭,說王義窩囊是窩囊了點,不過華夏學生有什麼事的話,他還是願意站出來幫忙的。

    我說廢話,他可以掙錢啊,當然願意幫忙。

    我敢打賭,我拿的這一百萬日元,王義最少會抽走二十萬。上課的時候,我就問起王義的來歷,他倆告訴我,王義是交換生,但是又想長期留在這裡,所以就無所不用其極地巴結東洋學生,希望可以從他們那裡開出一條路來。

    聽完之後,我還挺唏噓的,王義這種人放在古代妥妥的偽軍啊。

    到快晚上的時候,一個身材粗壯的學生出現在教室門口,班上的華人學生一見他,都叫義哥、義哥,夏天和鄭至也跑過去和他打招呼,顯然這人就是王義了。

    王義和眾人招呼過後,便問誰是左飛?

    這時候我才走過去,說我是。

    王義上下掃了我一眼,說就是你,一手就折斷了宮崎的手腕,還扛著個人從三樓跳下去毫髮無傷?

    我說對。

    「練過?」

    我點頭,說練過。

    王義突然猝不及防地在我胸口打了一拳,雖然對我完全照不成傷害,卻也讓我無名光火,剛想質問他什麼意思,王義就點起頭來,說不錯不錯,以後就給我當個保鏢吧!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心想給你當保鏢,你也配啊?不過臉上還是堆笑,說義哥,謝謝抬舉。

    王義點點頭,說行,走吧。

    完事,王義就帶著我出門,說是先去飯店安排一下,然後等宮崎來。我愣了一下,說就宮崎嗎,小川不來?王義冷笑一聲,說就你這點事,還指望川哥也來?宮崎肯給我面子就不錯了!

    一路上,王義就教育我,說不要覺得自己家在國內有點關係(他看我一口氣拿一百萬日元出來,斷定我家條件不錯),就在東洋可以無法無天,東洋人可不在乎這個。

    又說以後我給他當了保鏢,腿腳要勤快點,包我在旭川能吃得開。

    我也只能敷衍他,說是是是,一切都聽義哥的。心裡卻想著你就在這得意吧,一會兒就叫你徹底完蛋。到了飯店,王義就張羅著點菜,他來東洋還沒幾年,日語說得相當利索,一會兒的功夫就點了十多道菜,什麼貴就點什麼,果然不是割他的肉啊。

    點完了菜,王義就問我錢拿了沒。

    我說拿了,趕緊把布袋拿出來,王義接過去看了一下,果然從包裡提了兩捆,塞到自己口袋去了我說什麼來著,這雞巴玩意兒至少貪污二十萬。做完這一切,王義還跟沒事人似的,繼續給我灌起了心靈雞湯,教育我在東洋如何做人,哦不,如何做狗。

    「按我的方法去做,包你在旭川大學橫行無阻!」王義一邊說話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比如我吧,現在和小川稱兄道弟,哪個大佬不給我點面子?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推開,宮崎和幾個東洋學生走了進來。王義像隻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巴巴地跑到宮崎面前,又點頭又哈腰,說宮崎桑,您終於來了,我等你半天了,快坐快坐,我馬上通知服務員上菜!

    當時給我看得目瞪口呆,我以前一直以為抗日片裡面那些翻譯官之流的偽軍是誇張了的,沒想到在現實中竟然見到了原版關鍵是,那會兒當偽軍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我們國家也挺強大了,至於這樣麼?

    宮崎則完全不理他,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王義則像只土撥鼠一樣巴巴地跟在一邊,就這還和小川稱兄道弟呢,在宮崎面前都跟狗似的。宮崎一直走到我面前,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左飛桑,你的身手很好啊!」

    我當時挺驚訝,沒想到他還會說漢語,雖然說得不太標準。因為吐字太生硬,所以我也分辨不出來他這是諷刺還是真心誇讚,不過看他的臉色,應該是諷刺多一些吧。

    我站起來,假模假樣地說宮崎桑,真的不好意思!

    王義也跑到旁邊,說是是是,宮崎桑,左飛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喏,這是他賠給您的錢,按您說的,八十萬!

    宮崎桑一隻胳膊吊在胸前,用另一隻手去撥弄了一下布袋,檢驗過錢的數量,方才坐了下來。在王義的招呼下,菜品很快呈了上來,有精緻的壽司,也有肥美的海鮮,這一頓就得好幾萬日元。

    宮崎的一隻手不能動,王義便坐在旁邊幫他夾菜、剝殼之類的,辛勤地像一隻狗,確實非常盡職。不過王義拿了我的錢,也確實替我辦事,不斷幫我說著好話,說我已經知道錯了,不僅賠了錢財,還決定加入小川方面的陣營,和他一起護衛小川,共同抵抗大四的佐藤云云。

    兩人是用日語交流的,一開始我還能聽得懂,到後來就漸漸有點跟不上節奏了,聽得雲山霧罩。過了一會兒,宮崎突然和我說了句話,我沒聽懂,一下傻在那裡。

    「宮崎桑問你,惠子後來怎麼樣了!」

    我趕緊說,我只將她送到醫院,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宮崎冷笑,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喜歡英雄救美的好漢,竟然想打惠子的主意?」

    我既然扮演著一個道歉人的角色,自然要做得盡善盡美,苦笑著說是啊,我也挺後悔的,因為一個女人,竟然得罪了宮崎大哥。

    宮崎又和王義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王義連連點頭,說好、好。

    又和我說︰「左飛,你的機會來了,宮崎桑說同意你加入我們的陣營,不過他覺得你的道歉還不夠真誠,需要你向他下跪、敬茶。」然後又說︰「讓你下跪不是侮辱你,這是東洋人的習慣,做錯了事就是下跪道歉,希望你能入鄉隨俗。」

    我當時差點罵出街來,我管你們什麼東洋的習慣,反正我們華夏的習慣是不能輕易下跪。

    看我面帶難色,宮崎問我︰「什麼意思,不願意麼?」

    王義趕緊說沒有沒有,然後又指著我說,左飛,你怎麼還不跪下。

    當時我心裡那個憋屈啊,讓我給宮崎跪下,不如殺了我吧。猴子那王八蛋怎麼還不給我發短信,難道還沒有準備好?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就在這時,一條短信發來。

    猴子︰萬事大吉。

    我輕輕一笑,不動聲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宮崎以為我要跪了,便正襟危坐,王義還在旁邊給我講解東洋的規法,什麼兩手放在膝蓋上啦,腰桿要挺直啦,表情要誠懇啦等等。

    我一邊點頭,一邊面朝宮崎,腰部微微一彎,便把手上滾燙的茶水狠狠潑到了宮崎的臉上。

    啊……

    包間裡頓時響起宮崎的慘叫聲,身子也朝後翻了出去,瘋狂地去抓自己的臉。

    和宮崎一起來的幾個東洋學生正在吃蝦,一看這個情況都傻了眼,王義直接也都傻了。

    而我大叫︰「義哥,任務完成,接下來怎麼辦?」

    砰砰砰砰砰!

    與此同時,包間的門則被踹開,猴子、黃傑、鄭午三人奔了進來,隨手抓起旁邊的椅子就往宮崎他們身上砸。

    「義哥,我們來了!」

    「義哥,是打他們吧?」

    「義哥,您臥薪嘗膽辛苦了,今天終於輪到咱們報仇,干翻這幫東洋鬼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69 再下一記猛藥

    王義懵了,徹底懵了。【W wW.  】

    在我將茶水潑到宮崎臉上時,王義就懵;在我喊出「義哥,任務完成」時,王義更懵;在猴子他們一窩蜂地衝進來,還個個都打著王義的旗號痛毆宮崎等人時,王義已經懵到不能再懵,整個人就傻傻地坐在那裡,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王義雖蒙,但是宮崎不蒙,宮崎憤怒地用日語狂罵王義,不僅操他的媽,還要殺他全家,然後忙中還要只會戰鬥,讓跟他來的兄弟和我們幹架,於是包間裡很快亂成一團,砰砰啪啪、稀里嘩啦,椅子、花瓶什麼的能碎的都碎了。有好幾次,餐桌都要倒了,但是都被猴子穩穩地扶住了。

    鄭午端起某個盤子準備往宮崎身上砸,反被猴子踹了一腳,還罵︰「你傻呀,不要浪費糧食,那可是一盤大蝦!」鄭午只好把蝦放回餐桌,用拳腳招呼宮崎。

    以我們的實力,收拾宮崎等人當然不是問題,甚至動動小拇指就干掉他們了。但我們偏不,假裝和他們打的不相上下,然後只佔那麼一點點的上風,足以打過他們,但是又不至於將他們打傷。

    我一腳將宮崎踹到了桌下,差點把餐桌給掀翻了,猴子趕緊扶好桌子,扭頭衝我怒目而視︰「注意著點,知道這一桌子菜多少錢嗎?」

    我說是是是,我會注意。

    宮崎正好倒在王義的腳邊,王義終於反應了過來,猛地跳起來就去扶宮崎︰「宮崎桑,你相信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在他抓住宮崎肩膀的時候,我又一腳踹到了宮崎的屁股上,同時大叫︰「義哥,幹得好!」看上去就像王義在幫助我一起揍宮崎一樣,宮崎再次憤怒地大罵了王義一聲,王義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與此同時,包間裡其他學生也被猴子他們打的嗷嗷叫喚,宮崎意識到不是我們的對手,連忙招呼他的人撤退。我們去追,但是又假裝追不到,宮崎邊跑還邊喊,說讓王義等著點。

    王義想追上去,但是被我給拉住了,說義哥,任務圓滿完成,咱們喝個慶功酒吧!

    王義大呼著、掙紮著讓我放開,但我偏偏不放。王義雖然身體壯實,打架確實一把好手,但我可是練纏龍手的,怎麼會輕易讓他脫身?而猴子他們則一窩蜂地衝到餐桌前面,去啃那些肥美的大蝦和螃蟹,感覺就像餓了三天一樣。

    宮崎漸漸遠離,王義知道追不上了,哭喪著臉問我到底什麼意思。我故作驚訝,說義哥,這不是你安排的嗎,說咱們華夏學生忍夠了,是時候反擊東洋學生了!

    王義大叫放屁,說他什麼時候講過這話了?我用手去摸王義額頭,說義哥,你是不是發燒啦,咱們商量好的計畫,你怎麼翻臉就不承認了呢?

    猴子他們一邊吃一邊笑,風捲殘雲一樣,我趕緊把王義拉到桌邊,說你想那麼多也沒用,先吃點東西吧,人是鐵飯是鋼啊。王義哪有心情去吃,仍舊質問我們到底什麼意思?

    這時候,飯店的服務生也跑過來了,看到屋子裡一片狼藉也是大吃一驚。正要呼喊經理,我就勸住了他,說放心,這些打壞的東西我們會賠,然後便把包間的門關上了,回頭沖王義說道︰「王義,你真的甘心當東洋學生的狗腿子麼?」

    這整個過程,當然是我們安排好的計畫,我們想在旭川大學立足,需要先收服一干華夏學生。而在華人學生裡面,王義雖然號稱旭川第一狗腿子,整天就知道巴結東洋學生,但他卻是實打實的扛把子,在華夏學生裡面有著極高的威望,看大家有事都找他就知道了,所以我們需要先把他拉下水再說,所以就籌謀了這個計畫。

    我們混了這麼些年,經歷過那麼多風風雨雨、生生死死,見識過多少凶狠且辣的對手,早就個個都進化成了千年的老妖精。

    對我們來說,玩弄王義、宮崎這幫尚嫩的學生實在易如反掌,只需略施小計即可。而且我們都是同齡人,這便是我們最好的偽裝,他們不會一開始就對我們抱有戒心。

    聽完我的話,王義一臉「怎麼可能」的表情,說廢話,哪個華人願意給東洋人當狗?我這不是情非得已嗎,在旭川大學這個地方,不靠我左右周旋,大家怎麼生存下去?

    這時候,猴子也吃飽了,猛地打嗝,趕緊喝了口水,但是也不放棄,仍舊抓了一隻大蝦,一邊啃一邊走到王義身前,滿嘴油乎乎地說道︰「王義,跟著我們幹吧,咱們稱霸旭川大學。」

    王義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就跳了起來,說你們瘋了,還稱霸旭川大學,你們怎麼不稱霸北海道啊?

    猴子嘿嘿地笑︰「還真有這個計畫。」

    王義連著罵了幾聲,說我們真是瘋到無可救藥,還說他不會和我們一起瘋的。我則勸他,說你不想也沒辦法,現在宮崎已經誤會了你,接下來小川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除了跟著我們,別無他法。

    王義咬著牙︰「憑我和小川的關係,只要我和他解釋清楚,他一定會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你們不要妄想拉我下水,我對小川桑忠心耿耿,誰也離間不了!」

    說完,王義轉身就走,猴子再次拉住了他,王義咆哮︰「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說了不會背叛小川桑的!」

    「……不是,你先把錢給人結算一下,把人包間砸成這樣了都。」

    「憑什麼是我,明明是你們砸的……我結就我結,你好好說話,不要動刀。」

    「嗯,這才乖嘛。」猴子把金鑾刀放下了。

    王義出錢離開以後,我問猴子怎麼辦,這傢伙好像不上套啊。

    猴子想了想,說那就給他再下一記猛藥。

    猴子說完,便抬頭去看天花板,叫了一聲馬傑。

    「知道了。」馬傑的聲音傳來,但是完全不知他在哪裡。

    我們繼續在包間裡胡吃海喝,個個吃得肚子圓滾滾的,馬傑也打電話過來了,說宮崎回去之後如實匯報小川,同時王義也打了電話,小川約他半小時後在教學樓的天台見面。

    猴子聽完以後若有所思,說這個小川還真挺信任王義的啊,都這樣了還肯和他見面。

    我說也有可能要在天台收拾他啊。

    猴子大笑,說對,還真有這個可能。

    之後,猴子又給我們安排了一下,一共有兩種計畫。第一,如果小川是要收拾王義,那我們就等王義快被打殘的時候,再把他給救出來,這樣他該對我們死心塌地了吧?

    第二,如果小川信任王義,那我們就再撲出去,以同樣的方式再把小川給打一頓,徹底把王義給拉下水,讓他怎麼洗都洗不清楚。

    如此,我們便迅速趕回學校,要在他倆見面之前,先埋伏在天台上。

    因為我們剛打了宮崎一頓,擔心被他攔截,所以就分開走了,在天台匯合就是。我偷偷地潛進旭川大學,旭川大學看上去一片平靜,平時該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還好,我們之前設想的最壞結果,就是宮崎挨打之後,回去立刻組織人開始圍剿所有華夏學生,現在看來還不至於到那一步。又或者說,宮崎還沒這麼大的能量。

    剛到教學樓門口,就看見宮崎正帶著一幫東洋學生出來,個個手裡都拿著武器,氣勢洶洶地往校外走,顯然要回飯店復仇。這宮崎也是不夠用,我們怎麼可能還呆在飯店裡嘛。

    宮崎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雖然滿嘴說的日語,不過我還是聽了個差不多。他在給小川打電話,小川好像不讓他帶人出去,但是他不肯聽,執意要帶人去。

    不聽大哥命令,這是道上的大忌,這宮崎也是被氣昏了頭,竟然做出這種事來,估計小川回頭不會放過他的。

    避開宮崎之後(不是怕他,是不想和他糾纏),我便往教學樓的樓頂竄。正上樓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背後叫我,回頭一看竟是惠子。惠子還是傷痕纍纍、鼻青臉腫的,看著相當可憐。

    「左飛桑……」惠子離我大概有二三十米,一邊叫我一邊朝我跑過來。

    我不知道她找我幹嘛,但我現在確實沒空和她糾纏,就說有什麼事隨後再說,我現在有事要忙。說完就不再管他,而是趕緊朝著樓上跑去,不一會兒就將她甩沒影了。

    到了樓頂,剛要進天台,猴子就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屬蝸牛的,怎麼這麼慢呢,小川都快來了。

    我說沒有,路上有點波折,現在已經到了。

    猴子說行,自己找個位置藏起來吧。

    掛了電話,我便進了天台。全世界的天台都差不多,所以也沒什麼好描述的,無非就是些水泥墩子、電纜之類的。一眼看過去,天台上寂靜蒼涼,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我知道猴子他們都藏好了,我也趕緊找了個水泥墩子藏起來。

    剛藏好沒多久,天台的門就被人推開,我以為是小川來了,結果抬頭一看,發現竟是惠子。當時把我驚得不輕,惠子進來以後,便左望右望,似乎在找什麼,沒多久就溜躂到我這邊來了,也不知她到底想幹什麼。

    小川都快來了,我真怕這娘們給我惹事,所以在她走過來的同時,便猛地一拉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我所藏身的水泥墩後面。惠子嚇了一跳,差點啊一聲尖叫出來,我趕緊摀住了她的嘴巴。

    惠子抬頭一看,發現是我,輕輕哼了一聲,軟倒在我的懷裡。頓時,一團軟玉在我懷中,少女獨有的體香隨之竄入鼻間,我的一顆心也跟著怦怦直跳。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0 只配當狗

    惠子的臉上雖然有傷,但是這更為她添了幾分楚楚動人。【W wW.  】惠子此刻氣息微喘地倒在我的懷中,甚至連眼楮都微微眯上了,竟有幾分任我蹂躪的姿態,我一個忍耐不住,直接埋頭吻了下去……

    呸呸呸,這當然是在瞎說,我左少帥還不至於連這點誘惑都受不了。我扳著惠子的肩膀,輕聲說道︰「你來幹嘛?」

    惠子這才睜開眼楮,喘了兩口氣,看看左右,說那你呢,你又來這裡幹嘛?

    我說少廢話,是我先問你的。

    也不知是我語氣太凶,還是王霸之氣盡顯,惠子好像嚇了一跳的樣子,趕緊說她是看見我上來,所以才跟著上來的。我剛要問她跟我幹嘛,她就又先問起了我,說左飛桑,聽說你為了跟宮崎談和,答應賠償他一百萬日元?

    我心想這惠子的耳目夠靈通啊,不過還不夠靈通,不知道我又把宮崎給打了一頓。我剛想問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就聽她繼續說道︰「這事是因為我惹出來的,所以我絕不能讓你出這筆錢,所以……」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手裡還提著一個布兜,布兜裡面隱隱約約有好幾茬的錢。說實話,我確實嚇了一跳,因為一百萬日元,對我們幾個來說當然不是問題,可對義哥普通學生來說如同天文數字,而且我也不覺得以惠子的家庭條件能有這麼多的零花錢。聽說東洋的女高中生、女大學生為了賺零花錢經常做些援交之類的,難道惠子也是其中一員?

    便一皺眉頭,說你這錢哪來的?

    惠子說,我和朋友借的!

    我鬆了口氣,說不用你的錢,快還回去吧,你一個學生,也真敢借這麼多!

    惠子還要說話,猴子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我接起來,猴子說道︰「左飛大哥,這都火燒屁股了,你還在那邊泡妞,能不能有點正事?」

    我剛想罵他兩句,就聽見天台的門開了,趕緊掛了電話,又用手摀住惠子的嘴巴,然後伸頭去望。只見門裡出來倆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那男的染著一頭白髮,長得倒是挺帥,不知是不是小川;而那女的我卻認識,正是被惠子打過一頓、又反過頭來打了惠子一頓的那個松子!

    兩人一進天台,那男的就不老實起來,立刻把手伸到了松子的衣服裡面使勁摸索,嘴巴也湊到松子的脖頸、胸口使勁親吻起來。松子輕輕地叫著,用日語說小川桑,不要在這裡!

    原來這男的就是小川,看著也沒什麼奇特之處,不過既然他能制霸旭川大三,肯定有他獨特的本事。我們混了這麼多年,實力固然越來越強,可也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不過此刻的小川確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像一頭餓極了的狼,使勁在松子身上又親又啃。松子雖然試圖阻攔,但是完全抵擋不住小川,松子連續喊了兩聲不要,小川就有點火了,罵了聲混蛋,說之前就講好了條件,我幫你報惠子的仇,你就任我玩弄,怎麼現在還想反悔?

    小川一發火,松子就有點慌了,趕緊說不是這樣的,又說在這不合適啊,那個王義不是一會兒就來了麼?

    小川說沒事,他去銀行取錢了,再來還得一會兒,足夠咱們兩個玩了。我警告你,你不許再抵抗,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松子果然不敢再抵抗了,任由小川將她拉到了某個水泥墩子後面。任何一所學校的天台,似乎都是情侶幽會的天堂,當然東洋也不例外。很快,小川和松子就步入了正軌,雖然我看不到畫面,但是能聽到聲音,小川重重地喘息,松子則輕輕地叫了起來,同時夾雜著一些淫浪的詞彙。

    我這也是第一次直逼聽人幹這種事的,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生,聽著這種聲音簡直受不了。同時心裡暗暗吃驚,原來東洋女生真是這麼叫的,以前一直以為島國片子裡面都是演出來的。

    正聽著起勁,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越來越燙準確地說,是我手摸的東西越來越燙。我一回頭,才想起惠子還在我懷裡,而且我的手還捂著她的嘴巴,此時此刻,她的臉紅得像隻果一樣,而且異常的燙。

    看我看她,惠子更害羞了,直接低下了頭去。

    我直接就樂了,我本身也是個喜歡開玩笑的,有時候嘴上把不住門,悄聲說道︰「你們東洋女生挺開放的哈?」

    惠子又羞又怒,說不是這樣的,她只是個別例子,我也很看不起她!

    我說扯,我之前看過媒體報導,說你們東洋女生平均第一次的年齡在十五六歲……

    惠子更急︰「誰說的,我就沒有……」

    話沒說完,惠子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閉上了嘴巴,一張臉也更紅了。我打趣道︰「你就沒有什麼呀?沒有在十五六歲失身?那是幾歲,十七八歲?」

    惠子又羞又急,說不是、不是!

    我還要再開玩笑,就聽見不遠處小川一聲低吼,接著便沒有聲音了。我當時特別驚訝,這特麼還不到三分鐘啊,片子裡那些動輒半個小時的猛男到哪去了?

    而松子顯然沒有過癮,還輕聲埋怨了幾句,小川說少廢話,王義一會兒就來了,我才抓緊時間辦事的。

    我心說你妹啊,剛才你還說王義來來還早,現在又說一會兒就來了,嘴都在你身上長著呢?就聽見那邊傳來兩人穿衣服的聲音。完事,松子並沒有走,而是問小川,說惠子的仇還沒報完,怎麼辦?

    小川淡淡地說︰「這個不用你擔心,隨後我找幾個人強姦了她,我也早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模樣了,我倒要看看她在床上還硬不硬得起來。」

    小川這話說得特別冷漠,和一頭沒有感情的禽獸毫無二致。惠子聽了這話,身子直接發起抖來,一張臉也變得慘白,像一隻受到驚嚇的貓。有時候我真覺得造物主太不公平了,同時創造了男人和女人,卻讓女人這樣柔弱,時時刻刻都處在男人的威脅之下。我輕輕抱緊惠子,又撫摸她的脊背,再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惠子點了點頭,眼角有淚劃過。

    小川和松子說了會兒話,天台的門再次被人推開,王義終於來了。王義一進來就喊︰「小川桑、小川桑,你在哪裡?」

    小川站了起來,用手繫著身上的扣子,說你嚷嚷什麼,我在這裡!

    松子也站了起來,將身上凌亂的衣服撫平。王義奔過來,一看這兩個人,便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當然這傢伙也夠鬼的,假裝什麼事都沒有,點頭哈腰地說︰「小川桑,謝謝您能見我。」

    小川懶懶地說︰「少廢話,我要的錢呢?」

    「在這。」王義趕緊把手裡一個布兜遞了過去。

    小川接過來看了看,算是滿意。得,原來這會面也是有代價的。王義趕緊解釋起來,說之前在飯店發生的事真的和他無關,一切都是那幾個華夏學生栽贓於他云云。

    小川一邊聽,一邊點頭。

    王義解釋完了,說小川桑,你信我麼?

    小川突然笑了,用手去摸王義的腦袋,就像摸一條狗一樣,說當然信你,你跟了我三年,你是什麼樣我還是知道的,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其實不只是你,你們華人一直都很懦弱,再過幾百年、幾千年,也只配給我們大和民族當狗!

    王義的臉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強顏歡笑,說是是是,您說的有道理。

    我當時差點就氣炸了,想立刻就衝出去把小川撕成碎片,再把這個狗腿子王義也一併料理了。然而猴子還沒動,我又不能動,真是急得夠嗆。察覺到我的氣憤,惠子趕緊來抓住我的胳膊,說左飛桑,小川這種人不能代表所有大和民族,我們大和民族大部分人還是很和善的!

    我看著她,也不知氣該往哪發,只好嘆了口氣。

    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幽幽響起︰「你說誰是狗?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一聽這個聲音,我的熱血立刻上湧,猴子這個王八蛋,終於肯站出來了!

    我放開惠子,讓她藏好,然後也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小川。與此同時,黃傑和鄭午也從不同的方向站了起來,四個人呈包圍之勢恰好把小川、王義、松子三人圍在了中間。

    鄭午罵了出來︰「猴子你搞什麼鬼,站出來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鄭午和我一樣,覺得猴子該在小川說了「只配給我們大和民族當狗」之後就站出來的,而猴子則晃了晃手裡啃了一半的大蝦,說不好意思,這還沒有吃完呢。

    臥槽,猴子竟然還偷偷藏了一個……

    而小川、王義、松子三人顯然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人,個個都是一臉詫異。尤其是松子,大概是想到剛才和小川苟且的時候被我們給看到了,到底是個女孩子,立刻臉紅起來。

    看到我們,王義又懵了,懵的不能再懵,顯然想不通我們到底是怎麼提前埋伏在這的。而小川倒是冷靜許多,詢問王義︰「就是他們幾個麼?」

    說起來,我們這還是和小川第一次會面。

    「就是他們!」王義低聲說道。

    猴子一邊啃著大蝦,一邊朝著小川走過去︰「義哥,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提前到這埋伏小川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1 小川下跪

    猴子是用日語說得,而且十分流暢,就好像他本來就是個東洋人。

    猴子會十八國語言,三十六種方言,不是吹牛逼的。

    王義一下就急了,說小川桑,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和他們無關,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川點頭,說沒事,我相信你。王義立刻露出激動的神情,接著,小川又看向猴子,說道︰「你們華夏有句俗話,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想對付我,儘管光明正大地來,何必要打著王義的旗號?莫非,你們想利用王義的影響力,好使喚你們那群華人廢物?」

    猴子輕輕嘆了口氣。

    我們原先以為以我們的千年道行,只需略施小計,就能讓這干傢伙盡數落入我們圈套。但是我們錯了,小川的聰明超出我們想像,看來「小計」完全騙不到小川。

    別以為東洋人都是廢物,如果他們真這麼廢,就不會成為世界強國之一了。

    不過,小川識破了我們的計謀,猴子反倒輕鬆起來,冷笑著道︰「很好,那咱們就來說說剛才『只配做狗』的事,坦白說,我現在很不愉快,你是準備被我們打呢,還是被我們打呢?」

    在猴子略帶冷漠的聲音中,我們四人距離小川越來越近,我們幾個此刻都是殺意滔天包括黃傑,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沒多愛國,可真的到了異國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容忍別人說華夏一句不好。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自己吐槽母校、祖國可以,但是別人說,就不行。

    我們幾人都是暗下決心,在不弄死小川的基礎上,盡情地折騰他。至於以後咋辦,那就以後再說,大不了跑到別的區去從頭再來。看著我們幾人越來越近,小川倒是面無懼色,陰冷說道︰「你們最好考慮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別忘了這裡可是旭川大學,而我是大三年級的老大!」

    王義也指責我們,說就是,你們撒起野來有個限度,還想對小川桑下手,是要連累我們所有華人學生麼?我王義第一個站出來阻止你們!要想動小川桑一根汗毛,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這王八蛋,現在倒是不怕死了。猴子繼續冷笑︰「放心,我們一定滿足你的願望。」說著,便朝王義和小川衝去,我們當然也是一樣,從各個角度包圍他們,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時至此刻,我們也顧不上什麼計畫了,反正已經被小川給識破,先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再說。至於王義啊,華夏學生啊什麼的,就隨後再考慮吧,人生哪有那麼多計畫好的事情?

    我們四人瘋狂地衝向王義和小川,或許是感覺到了我們身上凌厲的殺氣,兩人都變得有些慌張。然而就在此時,天台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大幫東洋學生竟然手持各種傢伙衝了進來,看這烏泱泱的人,至少有七八十個!

    我們當然不怕這些人,可也不禁吃了一驚,這是中了小川的埋伏麼,這傢伙有這麼聰明?而且,有這麼多人衝上來,馬傑為什麼沒有提醒我們,這實在不符合常理啊,難道那傢伙出了什麼意外?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因為這幫突然衝進來的學生殺氣十足,個個都紅著眼楮、大喊大叫,好像要把我們撕碎一樣。我們無可奈何,只得各自轉頭衝向這幫學生。

    轟轟!啪啪!

    我的纏龍手、猴子的金鑾刀、鄭午的八極拳、黃傑的回龍刀,瘋狂剿殺著這群瘋狂的東洋學生當然下手都有分寸,因為這畢竟不在國內,我們還不想因此吃上官司、然後驅逐出境。

    整個混亂的場景大概持續了五六分鐘,這干東洋學生便被我們給徹底搞定了,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有的被我卸了胳膊和腿,有的被鄭午一拳揍得爬不起來,有的被猴子割傷了肚子,有的被黃傑用刀背敲斷了肋骨……總之,現場一片狼藉、十分淒慘,到處濺得都是鮮血。

    等我們收拾完這干人,再回過頭來,發現王義、小川、松子三人已經不見了。

    媽的,逃得還真快啊。

    「沒關係,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總能找到他的。」猴子冷冷說道。雖然幹掉了一大片的東洋學生,可我們心中的怒火依舊沒有平息,還是恨不得把小川找出來給抽筋扒皮,這是我們到東洋以來第一次動這麼大的真氣,因為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侮辱。

    我們在東洋這些天裡,不是沒有見過看不起華人的東洋人,但是像小川這樣惡劣的可真是第一個,這傢伙放在戰爭年代絕對是個瘋子,絕對是屠殺國人最多的那種。

    我們還沒消氣,當然要繼續找他。

    於是猴子給馬傑打了個電話,問問小川逃到哪裡去了,同時問問他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大幫東洋學生。結果馬傑的答案令我們大吃一驚,他說這些東洋學生根本就不是小川的手下,而是佐藤的手下。

    佐藤是誰?

    旭川大學大四老大,和小川是死對頭!

    也就是說,這幫人本來是來襲擊小川的,結果莫名其妙地和我們打上了;因為事發突然,馬傑又想著這干人是來打小川的,屬於狗咬狗的行為,也就沒有通知我們;也就是說,我們本來是想打小川一頓的,反倒誤打誤撞地救了小川一次。

    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後,我們更加覺得憋屈,本來是打小川的,結果反倒救了他。

    「那傢伙在哪兒?」猴子火冒三丈。

    「因為被佐藤追殺,所以逃回家去了……」馬傑無奈地說。

    我們更加無語,總不能追到人家家裡去打吧。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等小川回來了再找他報仇。我們正要離開天台,就聽身後突然傳來惠子的聲音︰「左飛!」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惠子還在,便回頭和她說︰「你回去吧,沒你的事了。」

    「左飛,你相信我,小川那種人只是少數!」

    我沒理她,和猴子他們離開天台,然後各自回去上課。

    來到樓下,才發現一件更可怕的事,原來佐藤的人不僅是到天台襲擊了小川,大部隊則直接衝到打散,還把小川的許多兄弟也打了個遍,因為小川不在現場,算是群龍無首,所以敗得很慘。

    整個大三年級一團亂糟糟的,警衛部都出動了,抓捕了好多學生。

    大四佐藤的這次襲擊顯然是有準備、有計畫的,整個步驟滴水不漏,趁著小川單獨上天台去偷襲他,然後又派大部隊去剿滅小川的手下,大三年級這次敗得一塌糊塗。

    看來這小川再精,也沒有佐藤精。

    我們沒想到在我們「略施小計」的時候,原來旭川大學還醞釀著這樣一場大型械鬥,不過馬傑告訴我們,佐藤只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計畫。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佐藤確實是個厲害傢伙,擅長抓住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然後一擊必殺。

    要不是因為我們,小川肯定要倒大黴。想到這裡,我們更加憋屈,心裡那個火啊,簡直不知該往哪裡發。不過警衛部雖然出動,也抓了不少的人,但佐藤畢竟是大四老大,如果連這點事都罩不住,也就不用再當這個老大了。

    佐藤很快就放了出來,並且口出狂言,以後見小川一次打一次,還有誰敢再跟小川的,也一律照打不誤。這場混戰之中,大三徹底敗北,被大四狠狠踩在了腳下,小川也逃回了家裡,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這場旭川大學大三和大四的混戰,並沒有波及華人班級,這並不是佐藤有心放過華人,而是他壓根就沒看得起過華人班級……

    即便如此,華人班級還是一片興奮,這種狗咬狗的劇情大家都特別愛看,不管誰輸誰敗、誰勝誰負,大家都很高興。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夏天和鄭至也很開心,拉著我不停地說著剛才混戰的事,說個沒完,還說我可惜了,沒有看到這場精彩的大戰。

    但是又有消息很快傳來,說小川之所以能在天台逃過佐藤安排的天羅地網,是因為小川身邊出現了幾個神秘的高手保鏢,硬生生把佐藤安排的七八十人給幹掉了,小川才得以逃之夭夭。

    說到這件事,夏天和鄭至都覺得不太可信,說如果真有那那種可以一打十幾二十的高手保鏢,那小川可以在旭川大學橫著走了,又何必要跑?不知道是誰瞎編出來的。

    我當然沒有吭聲,因為我覺得這事說起來挺丟人的。

    晚上下了課,我們幾個去吃過飯,便回宿舍休息了。因為我的床還是一團糟,所以我就去了猴子宿舍,要和他擠一張床。猴子不讓我擠,但是我偏要擠,我倆打鬧了一陣,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惠子,約你出去開房?」猴子兩眼發光︰「左飛,你該嘗試一下東洋女生的味道,才稱得上真正的風流少帥啊!」

    我拿起電話,說不是惠子,是王義。

    王義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在宿舍樓後面見面。我很吃驚,他竟然還敢找我,更不知他找我有什麼事。猴子當機立斷,說走,會會這個王八蛋,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給馬傑打了個電話,馬傑說他也不知道王義想要幹嘛,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和小川一起來的,而且只有他倆。

    小川也來了?!

    我們馬上又叫了黃傑和鄭午,四人一起來到宿舍樓後面,這次不會再放過小川了。

    來到宿舍樓後,王義和小川果然在等著我們,兩人還稍微裝扮了一下,都戴著帽子,遮住大半張臉不得不這麼做,小川現在出現在旭川大學,會被佐藤的人給打死。

    猴子見到小川,便抓住他的領子,狠狠將他頂到了牆上。王義剛要求情,就被黃傑一腳踢倒在地。猴子又「啪啪」兩記嘴巴扇過去,把小川的老牙都打出來了。

    「別著急,聽我說……」小川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滿嘴血呼啦擦。

    「想說?先跪下認錯。」猴子冷冷說道。

    小川錯愕地看著我們,而我們皆是一臉冷漠。小川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咬牙,雙膝一彎,朝我們跪了下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2 收服小川

    小川的反應是我們所始料未及的,我們原先以為像他這樣的大三年級扛把子,至少是個硬骨頭,讓他跪下認錯比登天還難。【W wW.  】不過我們都想好了,就是把他腿打斷,也得讓他跪下說個服字,結果小川這麼輕易就跪下了,反倒讓我們有點奇怪。

    「現在可以說了麼?」小川跪在我們面前,眼巴巴地說道,很難想像下午就是他說的「華人只配給我們當狗」,而現在他卻像狗一樣跪著,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拳頭硬的有話語權,小到個人,大到國家,都是如此。

    美國之所以牛逼,就是因為他們的拳頭很硬、很硬。

    小川不會說漢語,好在我們也差不多能聽懂他說的話,和小川交流的任務交給了猴子。猴子冷冷說道︰「說吧。」

    小川呼了口氣,正想站起來說話,鄭午卻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說誰讓你站起來了?鄭午這一腳踹的夠狠,直接把小川踹倒在地了,這傢伙捂著膝蓋在腿上哀嚎,卻又不敢太大聲音,怕把佐藤給招來了。

    王義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吭,其實他該感謝小川為他吸引了火力,不然我們能揍得他也下半身不能自理。緩了好大一會兒,小川才重新跪好,咬著牙說道︰「我知道各位想在旭川大學有番作為,王義都和我說了。說實話,我很看中你們的身手,只要你們肯跟著我,我保證你們……」

    砰!

    小川的話還沒說完,我又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冷聲說道︰「就憑你,也想讓我們跟你?」

    我這一腳踹的也足夠狠,小川半天沒緩過勁兒來,最後才捂著胸口慢慢說道︰「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制霸旭川大學,也知道你們根本看不上我。可你們要明白,你們身為華人,是不可能在旭川稱霸的,所有東洋學生都不會服氣你們,哪怕你們再厲害!但是我卻可以,只要你們幫我幹掉佐藤,大一和大二也都不在話下,到時候你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華人學生能有這個地位的在旭川大學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在小川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猴子就走到他身前,蹲下甩了他一個耳光,小川說了七八句話,猴子就甩了他七八個耳光。小川還挺頑強,竟然堅持著把話說完了,說到最後也是滿嘴的血呼啦擦,至少被猴子扇掉了五六顆牙齒,最後都哭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倒是說啊!」

    其實我們出來之前,就猜到了王義和小川想見我們的目的,不過我們同樣有著目的,所以就出來了。猴子冷冷說說道︰「你,給我們當小弟,協助我們拿下旭川大學!」

    小川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說真的,我挺服你們的,我在旭川大學三年了,沒見過你們這麼剛硬的華人。我願意給你們當小弟,可我還是那一句話,你們不可能制霸旭川大學,沒有東洋學生會服氣你們的,哪怕把他們給殺了!

    這我們倒是相信,動不動就切腹的東洋人別看個子矮小,脾氣之硬也是全世界都聞名的,當年的神風敢死隊就曾驚駭於世。而小川之所以給我們跪下認錯,說到底還是因為有求於我們。

    「所以。」猴子繼續說道︰「明面上,我們給你當小弟,但實際上,你是我們的小弟,這麼說你明白了沒有?拿下旭川之後,你就是五人之下、萬人之上。」

    「五個人?」小川來回地看著我們,似乎怎麼數也數不出五個人來。

    「還有一個,你看不到他,但他一直都在周圍。」猴子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再次問他到底願不願意,還說如果他不願意,那他在旭川大學就徹底隕落了,而如果跟了我們,起碼還能維持表面風光。

    小川沉默下來,顯然在做著艱難的抉擇。過了一會兒,方才咬牙說道︰「好,就這麼定了,表面上我是老大,實際上你們是我老大!」

    其實華人在東洋做事,到底還是有著諸多不便,也確實需要一個東洋人來為我們拋頭露面。其實在東洋這塊土地,華人幫派也有不少,除了廣義上的大圈幫外,還有福清幫、洪門、青族等等,但之所以始終做不到東洋最大,還是因為圈子有些小了,翻來覆去就那點華人,怎麼和人家本地人斗?

    所以,我們決定打破這個魔咒。

    「不不不,咱們的老大隻有一個,你記住了,就是他。」猴子指著黃傑說道。

    我們之前說過,會扶黃傑登上東洋皇帝之位,當然要說到做到。

    小川顫顫巍巍地看向黃傑。自始至終,黃傑都沒說過一句話,一直在冷眼旁觀,而且渾身散發著無可匹敵的王者氣勢,此刻小川和黃傑對視,黃傑只是稍微眯了一下眼楮,小川就嚇得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是是是,我知道了。」小川伏下頭去,像一隻忠誠的狗。

    這樣,約定算是完成,小川明面上是我們的老大,但實際上是我們的小弟,而我們將借助他的力量,先干掉大四的佐藤,再收服大一和大二的,然後拿下整個旭川大學。

    我們還警告了王義,讓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給任何人聽。

    接下來,分析過雙方局勢之後,我們便商量了接下來的計畫。還是那句話,我們這種已經修煉千年的老妖精,就算偶有失手,這些學生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聽過猴子的計畫之後,小川非常滿意,說明天就能實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報仇了。

    「各位大哥,那咱們就明天見。」小川點頭哈腰,又重點和黃傑告了一下別。

    「等等。」我叫住了小川︰「今天中午,是誰掀翻了我的床鋪?」

    …………

    和小川分開以後,我們便往宿舍走。路上,我就問猴子,說小川這傢伙靠得住麼?

    說起來,我們這還是第一次收個東洋人當小弟。

    猴子搖頭,說不知道,起碼現在看上去挺真誠,因為他確實需要咱們的力量。不過以後,那就說不清楚了。但是,孫猴子再能折騰,也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去,再說他連孫猴子的一根毛都不如。

    各自回了宿舍,我的床鋪還是亂糟糟的,我有和我們宿舍的說過,不用幫我收拾。他們見我回來,還問我今天晚上準備怎麼睡覺。我沒有答話,坐在床上點了支菸。

    宿舍中人剛開始還勸我,說沒必要這麼置氣之類的,後來見我不理,也就不作聲了。過了一會兒,宿舍門被人推開,吊著一隻胳膊、頭上包著繃帶的宮崎,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今天傍晚,小川他們這幫人雖然大敗,被大四佐藤折騰的夠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宮崎的地位還在,一般學生依舊不敢惹他。宮崎一進來,宿舍其他學生都嚇壞了,還以為他又來找我麻煩。

    宮崎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著手開始幫我收拾床鋪。髒亂的床鋪都收走了,又給我換了一床新的,換完以後,他轉身就走,我開口了︰「就這麼走啦?」

    宮崎回過頭來,說還想怎樣?

    我指指嘴裡的煙,說給我點上。

    宮崎喘著粗氣、齜牙咧嘴,似乎有點無法忍受,但最終還是走了過來,摸出打火機幫我點了香菸。宿舍的人都看呆了,完全不知道中午還張狂至極的宮崎為何會對我如此低聲下氣,等宮崎離開之後,一窩子的人嘩啦啦圍過來,詢問我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人叫我飛哥,說我實在是太酷了。

    我嘿嘿地笑,說我說了,誰給我弄亂的,誰再給我整回來。出來混的,說到就必須得做到。

    除此之外,也沒有和他們多說。

    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照舊去上課。夏天和鄭至一見我,就給我普及起了今天的新聞,說昨天大敗、還像條喪家之犬逃回家的小川竟然又回來上課了,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龜孫子,膽兒可真夠肥的啊,不怕佐藤繼續整他?」

    「我看他是活膩歪了,看今天佐藤怎麼收拾他吧。」

    夏天和鄭至你一言我一語,我就在旁邊笑笑不說話。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下了第一節課後,外面走廊就亂了起來,有轟隆隆的腳步聲,還有囂張的叫罵聲,有人高喊︰「大四學生來了!」

    我們教室的學生也都站起來,準備到外面去看熱鬧,反正東洋學生狗咬狗,也連累不到華人學生身上。就在這時,小川突然急匆匆奔到我們教室,把我們班的學生都嚇了一跳,就和宮崎一樣,雖然小川昨天大敗,但他畢竟還是大三老大,也是相當有威懾性的,誰都不知道他來華人班級幹嘛。

    小川撲進來,著急叫道︰「左飛,趕緊出來!」

    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說得是漢語,明明昨天還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看來是連夜加班加點學了幾句,雖然聽著十分彆扭,但也足夠表示誠意了。小川喊完之後,又跑出去了,顯然是去叫其他人去了。

    這個班的都知道我和小川、宮崎等人之間的恩怨,一夜之間就見我們又和好了,都是驚得不輕。夏天驚訝地拉住我,說左飛,咋回事啊,他叫你幹嘛?

    我說能幹嘛,一起去打佐藤唄!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3 自信的佐藤

    這句話一出口,華人班所有學生都驚了,夏天和鄭至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夏天甚至問我昨天不是還鄙視王義麼,怎麼今天也去給小川當狗腿子了?我拍了腦袋一下,說別亂講,王義是狗,我和他是合作關係。

    就在這時,王義也跑了進來,站在門口大喊︰「飛哥,快!」

    「來了!」我叫了一聲,就跟著往外走去。

    華人班的學生更驚,因為王義可是華人班的老大,昨天還和我要一百萬日元呢,今天轉頭就叫我飛哥了,這其中的曲折他們哪裡明白,就是八核的腦袋也反應不過來,所以只能驚訝驚訝再驚訝了。

    我出了教室。來到走廊外面,就看見好多大三的東洋學生都出來了,手裡都拿著棍棒等物,不過大多都掛著彩,畢竟昨天才被揍了一頓。而走廊邊上則站著不少大四學生,兩邊正在對峙。到處都亂糟糟的。佐藤還沒現身,似乎是在醞釀氣氛,類似猴子那種「英雄總在最後出場」吧,想裝個逼。

    我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個紅頭髮的東洋學生就指著我罵,讓我不要在這看熱鬧。滾回教室裡去。正好小川過來了,一巴掌就扇在那學生臉上,說你瞎說什麼,這是我的兄弟!

    眾所周知,小川一向看不起華人學生,今天竟然為了一個華人學生打了自己的手下,還說這華人學生是他的兄弟,能不叫人吃驚嗎?所以一個個都十分愕然。

    其實這算什麼,在私底下,小川還得給我們跪下呢。

    猴子、黃傑、鄭午都跟著小川過來了,我們幾個圍攏在小川的周圍,就連佐藤、王義這些人都得靠邊站。在別人眼裡。我們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其實他們哪裡知道,是小川的祖墳上冒青煙了。

    小川著急地和我們說,因為佐藤昨天大勝、士氣大漲,幾乎所有大四學生都下來了;而他們因為敗了一場,士氣低迷,好多學生都不願意出來,在人數上遠遠不如對方。

    猴子問對方有多少人,我們有多少人。

    小川答,對方有五百多人,我們只有一百多人。

    猴子罵了一聲,說你這大三老大當的,還特麼不夠丟人的。又沉思了一陣,說這樣,把我們華人學生叫出來吧。

    小川吃了一驚,說啊?

    猴子說啊什麼啊,還看不起是怎麼著?

    在昨天之前,小川確實是看不起華人學生,而且東洋學生之間互相打架,也從來沒有哪個會叫華人學生的,都丟不起那個人;但是在昨天之後,小川再也不甘看不起華人學生了,立刻吩咐了旁邊的王義幾句。

    王義立刻衝進華人教室,說都出來、出來,幫佐藤桑打架了!

    華人學生本來還想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沒想到自己也被牽連進來了,心中百般不願,但又不敢不聽王義和小川的話,只好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於是現場又多了一百多華人學生。

    其實我明白猴子的意思,本來有我們幾個在,甭管佐藤來多少人,今天都是必敗;但,他還是把華人學生叫出來,就是想讓華人學生在今天這場架裡露露臉,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

    不光我們明白猴子的意思。就連王義都明白猴子的意思,直接就跟眾多的華人學生說,今天是咱們的一個機會,能不能出頭就看這一場了,希望大家都提起點精神來,只要打贏了這場架。以後誰還敢看不起咱們?不管你認不認可,其實狗腿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拍馬屁、揣摩上意、世事洞察,都是很深的學問,王義無疑做得很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由形形色色的人構成,有老大,就一定有小弟;有官員,就一定有百姓;有領導,就一定有下屬。大家各司其職,才能完美和諧。

    大三的華人學生加入進來以後,很快就被走廊邊緣的大四學生給發現了,各種嘲諷之聲立刻傳了過來。有說小川算是徹底完了,都把下等的華人學生叫出來了;也有說小川就算敗了,也沒必要和華人學生混在一起啊,這不是自降身份麼;總之各種污言穢語,把華人學生貶得一無是處,小川也遭到了極大的嘲笑。

    而王義則抓住這個機會,再一次借此激勵起華人學生來。這一招果然奏效,華人學生都被激出了怒火,個個咬牙切齒、殺氣橫生,要跟對面的大四學生狠幹一架。

    無數的歷史事實證明,華夏的老百姓是最能忍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多少人把這句話掛在書房?但同樣有事實證明,事情一旦超出他們心中的底線,那麼迎來的將是他們足以毀滅一切的怒火焚燒。

    現在的華人學生就到了這一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平時本來就受夠了東洋學生的氣,這次能藉機會和東洋學生痛快淋灕地干上一場。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氣勢猛然間升到了最盛。

    我們幾人的固然實力強大,可是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東洋,手底下沒有使喚的人和兄弟怎麼可以?所以今天,就是我們踏出征服東洋的第一步!

    王義的所作所為,我們全都看在眼裡。在這之前。我們都看不起他,但是在這之後,我們對他刮目相看,狗腿子也有狗腿子的好處,誰不願意要一個做到極致的狗腿子?

    乾隆皇帝為何喜歡和,原因就在這了。

    對方的罵聲激烈,我們這邊同樣士氣高漲。有我們幾人的環繞,瞭解我們底細的小川很有底氣,直接上前一步,衝著對面喊道︰「佐藤那個王八蛋呢,怎麼還沒下來?」

    「總要給你準備的時間,省得你敗的不服氣。」一個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大四的東洋學生紛紛讓開,一個身材精壯、赤裸著脊背,上半身紋滿龍虎的傢伙走了出來,竟然還在肩上扛了一把超大的開山刀。

    旭川大學,大四老大佐藤,終於現身了。

    在東洋的黑社會裡。紋身的風氣要遠遠超過華夏,幾乎每一個小流氓都會在自己身上紋身,紋的越多代表自己地位越高。這個佐藤給自己紋這麼多,如果不是真的有本事,恐怕早就被人給砍死了。

    在普通學生眼裡看來,滿是紋身、又扛著開山刀的佐藤實在威風凜凜,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而在我們眼裡看來,只有大寫的「裝逼」兩字,恨不得立刻將他丟到窗戶外面去。

    佐藤扛著刀走出來,大四學生紛紛給他讓開一條路,等他走到最前面的時候,方才停下步子,嘴角微微撇出笑意︰「小川,你很有膽子,今天竟然還敢過來送死。」

    「嘿嘿,今天誰死,還不知道呢。」小川的氣勢也強,但是在佐藤面前卻矮了一截。

    有人在佐藤耳邊說了幾句話,還伸手指了指小川旁邊的我們幾個,佐藤一臉詫異地朝著我們看來,顯然已經知道我們就是昨天在天台上幹掉他七八十個手下的幾個神秘高手了。

    不過很快,佐藤的面容便平靜下來,說小川,你不就是找了幾個會功夫的高手過來麼,真以為我會怕你?然後便拍了拍手,人群後方走出四個人來,一個赤著脊背,手上戴著拳套,腳下還不停地抖著小碎步;一個身材消瘦、面色冰冷,手裡玩著一把匕首,颼颼颼地在手掌間翻飛,寒光不時閃過,使得他的面色更冷;一個人高馬大,眉宇間滿是殺氣,手裡還拎著一柄巨型斬馬刀;一個超級肥的大胖子,體重少說也有兩百五十斤。滿臉殺氣地盯著我們看。

    佐藤一個一個介紹︰「南野,北海道排名前十的拳擊手,倒在他拳下的對手不計其數;花澤,北海道地下世界近期風頭最勁的後起之秀,死在他刀下的已經有十五個之多;青志,因為太過凶悍、而且不聽指揮。剛被稻川會逐出來的金牌打手;沉八,剛剛獲得北龍町柔道大賽第一名……嘿嘿,不知你那幾個是不是對手?」

    佐藤介紹完這幾個人,現場均是一片驚駭,誰也沒想到只是一場學生間的爭鬥,佐藤竟然請了這麼多社會上的強援進來。怪不得佐藤如此自信,原來是有備而來。

    看到這幾個人,小川都有點慌了,緊張地悄聲問我們︰「怎麼樣,有把握麼?」

    猴子也是估計嚇他,搖頭說道︰「沒有。試一試吧。」

    小川更緊張了,又抓耳又撓腮,對面的佐藤更樂︰「小川,還愣著幹什麼,讓你那幾個高手出來應戰啊,昨天不是很威風嗎。一個打十幾個哦,怎麼今天沒聲音了?」

    小川低聲說道︰「要是沒把握,咱們就先認輸吧。」

    猴子說別啊,這來都來了,總要試一試吧。

    對面的佐藤已經急不可待,直接問身邊的四個高手,說你們誰先上去?

    「我先。」

    手提巨大斬馬刀的青志第一個跳了出來,大吼著朝我們撲來,果然脾氣很急,怪不得會被稻川會開除。青志的殺氣極盛,眼中更有嗜血的光芒閃現,瘋狂衝過來的瞬間,我們這邊好多人都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颼!

    青志一刀朝著小川斬下。

    佐藤哈哈大笑起來︰「青志號稱稻川會的孤狼,就連清田次郎都控制不住他,所以才會將他開除,你們今天有眼福了,見識一下他瘋狂的刀法吧……」

    佐藤的話沒說完,我們這邊已經有人舉起刀來,硬生生擋住了青志這一看上去極度瘋狂的刀。只見空中藍光一閃,就聽「當啷」一聲,青志的刀已經斷為兩截,其中一半跌落在地。

    黃傑,收刀。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4 我刀呢,我刀呢?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傻了。【W wW.  】

    能不傻嗎,號稱北海道地下世界的金牌打手,連稻川會會長清田次郎也控制不住的瘋狂孤狼,這麼狠狠的一刀劈下來,竟然,竟然就斷了?所有人都盯著地上的斷刀,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青志看看自己手裡的半截斷刀,又看看地上的半截斷刀,再看看面前不動如山的黃傑,彎下腰去將自己的斷刀拿起,回頭走到一臉驚愕的佐藤面前,說道︰「我刀好久不用,可能是壞掉了,用用你的。」

    「哦。」

    佐藤趕緊把抗在自己肩上的巨大開山刀遞給青志,青志接了刀,再次回頭朝著黃傑走去︰「小子,剛才是你運氣好,現在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佐藤那邊都鬆了口氣,這才對嘛,剛才實在太不合情理了,好好的刀怎麼就斷了呢,肯定是質量不好。而我們這邊再次提心吊膽起來,小川剛才在青志衝過來的時候能硬撐著沒有退後已經夠頑強了,現在竟然還要再來一次,不禁壓力山大,再次緊張地看向旁邊的黃傑。

    而黃傑,依舊面色平靜,眼裡彷彿根本沒有青志。

    「顫抖吧!」青志很快走到黃傑面前,再次將手中的開山刀擊下。

    鐺!

    噹啷!

    空中藍光一閃,青志手中的開山刀再次斷為兩截,掉落在地,而黃傑則再次面色平靜地收刀,彷彿剛才只是伸手撓了下癢癢一般。全場再次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靜,青志回頭衝著佐藤說道︰「你這刀,質量也不行啊?」

    佐藤︰「……」

    別人不知道這刀有多硬,但是佐藤知道,所以佐藤無話可說,並且實實在在地從心裡產生一種深深的恐懼。而玩著匕首的花澤卻哈哈大笑起來︰「青志,你可算了吧,明明是你技不如人,怎麼還怪到刀上去了?」

    青志大怒︰「花澤,別以為你幹掉了幾個人,出了點小名,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了!我縱橫北海道地下世界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媽的奶呢!」

    花澤哼了一聲,說你耍嘴皮功夫有什麼用,讓開吧,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說著,花澤便跳了出去。【W wW.  】

    青志畢竟是輸了,再怎麼嘴巴上逞強也沒用,只好默默地退到一邊。花澤一邊玩刀一邊走過來,那柄小巧的匕首在他手裡可以耍出諸多花樣,足以使人眼花繚亂別的不說,就憑這一手,在夜店裡就能受到無數女人青睞,再加上這傢伙確實長得還算好看,估計倒在他牛仔褲下的女人不在少數。

    不愧是北海道地下世界近來風頭最勁的青年,這一出場就不一樣,嘴角是桀驁的笑、手上是紛飛的刀,簡單總結就一個字,帥!

    「我來會會他。」猴子走了出去。

    看到猴子,佐藤便有人叫了起來︰「花澤,那個人就是玩匕首的,他有一柄金刀!」

    花澤走到猴子面前,一邊玩著自己手上的刀,一邊說道︰「小兄弟,聽說你有一把金刀,揮舞起來金光四射?我很好奇,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

    猴子說︰「你這人沒禮貌啊,你想看別人的刀之前,是不是該把自己的刀先展示一下?」

    花澤笑了,說你的眼楮難道出問題了嗎,我的刀就在我的手上。我這柄刀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東京一個已經退隱多年的冶煉大師手上買下來的,起名叫做流光,現在已經被我玩了五年,喝過四十六個人的血!

    猴子說你說得這麼邪乎,這刀到底在哪?

    花澤大怒︰「你眼是不是瞎了,沒看見就在我手上嗎?」一邊罵一邊把手舉起,然後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剛才還在他手上亂舞紛飛的刀,此刻竟然消失不見!

    「我刀呢?!」花澤一臉吃驚。

    「你看,我就說沒有吧。」猴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我刀呢?!」花澤回過頭去,沿著來路去找,但是也就七八米的距離,一眼就看到頭了,哪有什麼匕首?花澤看過來看過去,就是找不到他的刀,忍不住又去問佐藤。

    佐藤也是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啊?」

    剛才花澤玩著刀走過去,所有人都是看見了的,但花澤的刀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卻又沒有人知道。花澤摸著腦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先是搜過一遍自己的身,又不斷左右看著走廊地面,嘴裡嘟囔著︰「我刀呢,我刀呢?」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青志大笑起來︰「你連自己的刀都找不著了,還說要見識一下你的厲害,真是笑得我褲子都快脫下來了。」

    花澤不去理他,仍在四處找著他的刀。花澤連刀都找不著了,自然無法再向猴子挑戰,佐藤只好回頭衝拳擊手說道︰「南野,接下來看你的了。」

    「放心吧。」赤著上身、戴著拳擊手套的南野跳著小碎步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凌空打著拳頭,不斷地發出呼呼喝喝之聲,看上去相當有氣勢了,不愧是北海道排名前十的拳擊手。

    這南野的皮膚很黑,一看就是太陽曬出來的,想來確實在訓練上下了不少功夫。

    「練拳的,看你的了。」猴子回頭對鄭午說道。

    「好的。」

    鄭午走了出來,今天的他因為知道有仗要打,所以換上了他的黑色戰袍,再戴上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愈發地有施瓦辛格的氣勢了。南野很快來到鄭午面前,跳著小碎步圍繞鄭午轉起圈來,還不斷地做著挑釁的動作,而鄭午就像是沒看見他似的,依舊不動如山,面上冷霜如刀,我們都猜測他在醞釀情緒,準備一拳擊飛南野。

    鄭午越是這樣,南野越覺得他不好惹,所以不肯輕易打出第一拳去,依舊不斷繞著他轉圈子,做著挑釁的動作。終於,鄭午忍不住了,衝著對面的宮崎喊道︰「喂,你們的人呢,怎麼還不過來?」

    眾人莫名其妙,南野卻是大怒,繞到鄭午面前︰「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麼?」

    鄭午好像嚇了一跳,連忙把墨鏡摘下來,才吃驚地說︰「臥槽,我眼前有個人啊?!抱歉啊哥們,你長得是太黑了,我都沒看見你!東洋有你這麼黑的還真是少見,你剛從非洲回來嗎?」

    眾人驚得差點跌倒,原來鄭午剛才之所以不動,不是在醞釀情緒,而是根本沒看見南野。南野更是大怒,說你裝什麼裝,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少說廢話,趕緊打吧!

    鄭午笑呵呵的,說那好,你要文鬥還是武鬥?

    南野愣了一下,說什麼是文鬥,什麼是武鬥?

    鄭午說︰「文鬥就是文雅的斗,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誰也不多打,誰也不少打,看誰先倒下,比的就是個耐力,但是只能打胸口;武鬥嘛,就是亂打一氣,誰先干掉誰算誰贏。」

    南野說有趣,如果文鬥,誰先動手?

    鄭午大大咧咧地說︰「是你先挑戰我的,就讓你先動手吧!」

    南野的眼楮立刻閃過一絲光亮,說好,咱們就文鬥吧!

    佐藤沒有吹牛逼,南野確實是北海道排名前十的拳擊手,佐藤把他請過來,可是花了不少錢的。而南野很瞭解自己的力量,確信自己只要全力擊出一拳,就可以把一頭牛打趴下,更別說是個人了!

    所以他選擇了能夠先出手的文鬥,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東洋人的狡猾,確實是個喜歡佔便宜的民族。鄭午倒是不在乎這個,使勁拍拍自己胸口,說來吧,你先打。

    宮崎十分瞭解南野的實力,所以嘴角不禁撇出一絲微笑。

    南野氣沉丹田,緩緩將拳頭舉起,宮崎那邊響起一大片加油之聲呃,除了還在到處找刀的花澤。喝!南野突然一聲大喝,狠狠一拳砸在鄭午胸口,他有把握,這一拳足以讓鄭午飛出去!

    砰!

    一聲悶響過後,鄭午紋絲不動,南野反倒覺得自己的拳頭隱隱作痛,不知不覺間呼吸便濃重起來,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強的傢伙,竟然在他全力擊出一拳之後毫髮無傷。

    「……」全場再次鴉雀無聲,佐藤那邊安靜下來。他們肉眼凡胎,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玄機,只覺得所謂北海道前十的拳擊手不過如此嘛,對方竟然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就連佐藤都一臉尷尬,他也搞不懂南野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脆。

    而我們卻知道,這南野的拳頭確實很厲害,在普通人的生活圈裡已經算強者了,可惜他踫上了已經不算普通人的黃傑。

    「該我了吧?」鄭午笑呵呵的。

    南野無話可說,只能站好。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絲哀傷之色,他是個職業拳擊手,分得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區別,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敗了。

    「來嘍。」

    鄭午看上去只是隨隨便便擊出一拳,甚至都沒有動用八極拳,就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南野的身子直接倒飛出去,落地後還不算完,還骨碌碌的滾了幾下,最後「砰」的一聲摔在佐藤腳下。

    啊……

    南野發出淒厲的慘叫,拽住佐藤的腳脖子大喊︰「快幫我叫救護車,我的胸骨斷了!」

    佐藤氣喘吁吁,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敗了三次,並沒有幫南野叫救護車,而是把腳抽出,回頭衝著大胖子沉八說道︰「看你的了!」

    「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的沉八沉沉地笑了,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他的體重有近三百斤,確實很沉,走起路來,走廊彷彿都在顫抖,不愧叫沉八。

    猴子、黃傑、鄭午都上過場了,而這個沉八又是玩近身戰的,當然歸我。於是我走了出去,剛走兩步,猴子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緊張地說道︰「左飛,這個沉八,你一定要小心!」

    我抬頭一看,沉八露出陰森森的笑容,還輕輕舔了一下舌頭。

    不知怎的,我竟打了個寒噤。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5 收服大四年級

    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沉八很詭異,但又說不出到底那裡詭異,就是覺得心裡直發毛。猴子這麼一提醒,我更覺得不對勁了,回頭問猴子︰「到底怎麼回事?」

    猴子卻笑了起來︰「那傢伙看上你了。」

    「啊?」

    「這傢伙是個基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你,而且眼神十分饑渴,並且不停地嚥口水、舔嘴唇,顯然是想要把你弄到床上去啊。」猴子樂了︰「長得帥就是好,不光有女的看上你,連男的也會看上你!」

    「……」

    靠!

    原來這傢伙是個基佬,怪不得我老覺得他的眼神很怪,讓我渾身發毛。我不歧視同性戀,那可能只是個人選擇,但是如果同性戀看上我,還是會讓我覺得真犯噁心。

    再抬頭看那沉八,眼神果然很不對勁,又沖我添了一下嘴唇,接著便張開雙臂朝我衝了過來。這是柔道起手的標準姿勢,本來無可厚非,可這傢伙使出來,就像是想要抱我似的。

    當時我就覺得一陣噁心,實在不願意和這人有一丁點的身體接觸,當即迅速往後退去。而沉八看我躲避,興致更濃,一邊「抱」我一邊大喊︰「寶貝兒,你倒是快過來啊。」

    操!

    我快噁心吐了,這大胖子卻窮追不捨,我只好在附近兜起圈子來。周圍的人不知為何,還以為我是打不過這大胖子,大四那邊的人都開始起鬨,佐藤也長呼了口氣,以為沉八終於給他掙了回臉。

    「用腳,用腳踹他!」猴子給我出主意。

    是個好主意。

    我一回頭,大胖子沉八如饑似渴地朝我撲過來,我立刻狠狠一腳飛起,正好踢在他那張噁心的大臉上。當即,重達近三百斤的大胖子沉八頓時朝後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似乎整個教學樓都跟著顫了一下。

    嗷

    大胖子沉八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還捂著臉嗷嗷叫喚,叫聲中夾雜著哭腔。除了他的聲音外,整個走廊一片鴉雀無聲,佐藤更是目瞪口呆,被他精心請來的四位高手敗得如此徹底,都有點讓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轟!

    我們這邊則一片叫好之聲,無論東洋學生還是華夏學生,都沉浸在一片歡天喜地之中。原先佐藤引這四位高手出來的時候,大家還真捏了把汗,眼見我們幾個輕輕鬆鬆就干掉了他們,當然個個都開心不已,東洋學生不敢再看不起我們,華人學生更是以我們為豪,小川更是得意到天上去了,當即就大喊一聲︰「給我殺!」

    於是,大三的百來名東洋學生、百來名華人學生,在小川的一聲令下,瘋狂地朝著對面的大四學生撲去。我們這邊雖然人少,可因為剛剛勝了一場,所以大家的氣勢正在高漲之中;而佐藤那邊雖然人多,可因為剛剛敗過一場,反而氣勢低迷,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

    但佐藤畢竟是佐藤,這大四老大也不是白來的,當即也高呼一聲,號召眾人幹掉大三學生。這一聲呼喊猶如強心劑,他們這時才想起來,他們在人數上還佔著上風,於是也稍稍提了些氣勢,和我們這邊的人打了起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有我們幾個在,基本休想翻盤。

    現場立刻一片混亂,大四和大三的學生交戰在一起。大四那邊都是東洋學生,而大三這邊則是東洋學生和華人學生的混合體,這也是旭川大學有史以來東洋學生和華人學生聯合在一起打架,這在以前根本是不敢想像的事。

    別人能不能瞧得起你,還是要看你的拳頭夠不夠硬。

    我和猴子、黃傑、鄭午在人群中上下翻飛,我們所過之處,根本無一人能夠招架,隨隨便便一拳一腳都能使一大片人倒地不起。在我們的帶領下,大三的東洋學生和華人學生的氣勢達到前所未有的劇烈,簡直摧枯拉朽一樣席捲對面的大四學生……而且,因為我們的節節勝利,之前不願意出來的大三學生也都跑了出來,參與到了這場原先是抵禦、後來是侵略的戰鬥之中,我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而對面的人越來越少。

    因為佐藤之前就和警衛部打過招呼,所以這場戰鬥不完,警衛部就不會過來。佐藤如果瞭解漢語,那麼就會知道一句俗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場混戰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幾個一開始身先士卒,打得對方節節敗退,待後來進入狀態之後,我們幾個便功成身退,離開了戰圈,退到一邊看他們打。

    像這種混戰,我們在國內已經見過很多次,所以談不上有多激動,反倒是那些學生,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讓我們想起曾經的年少生活,我們確實很久沒在學校呆過了。

    我們返回原處,現場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好多人、掉著很多東西。長發非主流青年花澤還在原地打轉,仍在找著他的刀︰「我刀呢,我刀呢?」

    我們幾個靠在窗邊抽菸,滿意地看著現場的狼藉,這種操縱一切的感覺還是很爽的。我讓猴子把刀還給花澤,說再這麼下去,花澤得瘋不可。猴子說不行,「流光」這把刀確實不錯,就當是戰利品了。

    我說你真是個強盜。

    猴子是那是,他們家四代都是干黑社會的,最擅長打家劫舍。

    說起來這花澤也真是倒霉,在誰面前炫刀不好,非得在猴子面前炫刀,又是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典型。混戰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大四年級徹底戰敗,走廊上響起大三年級的歡呼聲,這歡呼有東洋學生的,也有華人學生的。

    在一片歡呼聲中,大四老大佐藤被眾人押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踹他。得意洋洋的小川和垂頭喪氣的佐藤形成鮮明對比,佐藤渾身都髒兮兮的,身上還血跡斑斑,看上去可憐極了,再也沒有先前的張狂。

    遠遠的,小川衝我們看了一眼。

    黃傑對他點了點頭。

    小川一腳把佐藤踹倒在地,用腳踩著他的腦袋,說道︰「佐藤,咱們之前有過約定,誰輸了誰就滾出旭川大學,你有意見麼?」

    佐藤躺在地上︰「沒有。」

    「那還不滾?!」

    小川又狠狠踹了佐藤一腳,佐藤站起來,狼狽而去,現場再次響起一片歡呼。如此,小川就算是徹底拿下了佐藤,也拿下了大四年級,成為旭川大學唯一一個同時統率兩個年級的老大。

    一整個下午,小川都在忙著收攏佐藤的大四學生,勢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眾多。而我們則回到教室繼續上課,深藏功與名。小川有小川的高興,華人學生有華人學生的高興,我們班也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這也是大家第一次因為打贏了仗而這麼高興,因為我們贏得了尊嚴和認可。

    這場戰鬥過後,我們幾人當然聲名大噪,誰都知道小川新收了幾個特別厲害的華人學生,助他拿下了大四年級。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是我們拿下了大四年級。

    當天晚上,小川特地準備了慶功酒,承包了某個酒店的大包間,邀請了東洋學生方面的一些代表人物,和華人學生方面的一些代表人物,各有二三十人參加。

    小川特別高興,因為他和佐藤鬥了三年,今天終於有了結果,不知不覺就有點喝多了。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作戲,紅著臉的小川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以後他們幾個就是我的親兄弟,誰要是再看不起華人學生,就是看不起我!」

    沒人對此有異議,因為大家都覺得這是應該的。還是那句老話,想讓別人看得起你、尊重你,首先要自身足夠強大。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樣,幾杯酒下肚之後,就開始稱兄道弟,過去不對付的東洋學生和華夏學生,現在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又划拳又玩遊戲,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樣。

    友情必須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小川認可了我們,我們也認可了小川。

    說句心裡話,我們希望小川是真心跟我們的,而不是虛與委蛇,更不要在將來背叛我們……否則,他會死得很慘。小川單獨敬了我們幾杯酒,猴子也趁機旁敲側擊,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別忘了今天這成功是怎麼來的,小川是個很聰明的人,當即向我們再度表示忠心。

    然後我們才和他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計畫,即再拿下大一和大二,徹底一統整個旭川。小川說放心,大一和大二不在話下,他一個人就足夠擺平。

    這場酒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多,大家才各自醉醺醺地散了。我也喝了不少,走路都東倒西歪,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接到惠子的電話,說在教學樓門口等我,有東西要交給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教學樓黑洞洞的,我剛走過去,就聽見惠子的叫聲。回頭一看,惠子從門後閃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壺,說左飛,我做了蜂蜜柚子茶,可以解酒,你帶回去喝吧。

    月光之下,惠子的臉紅撲撲的,聲音也嬌滴滴的,和電視劇裡那些溫柔的東洋女性如出一轍,足以把男人的心都融化。我沒接保溫壺,反而直勾勾地盯著惠子看。

    「怎,怎麼了?」察覺到我的不太對勁,惠子有些緊張起來。

    我的氣息濃重起來,突然一把抱住惠子的身體,用力將她頂在牆上,又瘋狂地吻起她的臉頰和脖子來,還將手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遊走。

    砰!

    保溫壺重重摔在地上,蜂蜜柚子茶流了一地。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6 王瑤的電話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粗魯舉動,惠子顯然被嚇壞了,她愣了大概有三四秒,便驚慌地推開我,說左飛,你可能是喝醉了,請你不要這樣!

    而我冷笑著,說你裝什麼,你們東洋女生不是都很開放嗎,讓我玩一次就怎麼了?老子玩過很多女人,獨獨沒有玩過東洋妞,看看和A片裡的一樣麼?

    說著,我就又把惠子推到牆上,粗魯地去親她的脖頸,還用手去拉扯她的裙子。「啪」的一聲,惠子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左飛,你太過分了,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便哭著轉身跑走。

    我沒有去追,站在原地摸了摸臉頰,若無其事地朝著宿舍方向走去。我剛才當然是裝的,我雖然喝醉了,但還不至於亂性。我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敏銳地察覺到了惠子最近對我的好感倍增,鑑於過去因為種種桃花引來的麻煩,我決定儘早斬斷惠子的念想,省得她又再陷進來。

    哪怕認為我是個人渣、流氓、混蛋,怎樣都好,就是別再靠近我了,因為我很危險,我不想給她帶來厄運。回到宿舍以後,我直接就躺下睡了,不知是不是東洋的酒太烈,我竟然半夜吐了三四回,到快清晨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感覺身邊有人,這人正用紙巾細心地幫我擦嘴上的痕跡,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

    我那瞬間有些恍惚,還以為是王瑤,一下就激動起來,猛地抓住這人的手,叫了一聲老婆。結果睜眼一看,竟然是惠子,趕緊把她的手放開,說你怎麼來了?

    又轉頭去看左右,宿舍裡已經空無一人,窗外也已經天光大亮。

    惠子起身,從桌上端過來一碗清香的米粥,說你昨天晚上吐了不少,現在一定餓了吧,來,我喂你吃。

    「……」我很無語,心想這姑娘昨天不是氣得跑走了嗎,怎麼今天又過來了?

    「你怎麼了?」看我發愣,惠子問道。

    「沒事。」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說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

    說起這個,惠子反倒笑了,說怎麼不記得,左飛桑昨天晚上喝多了,對人家做了很無禮的事。不過我也過分,竟然打了左飛桑一個耳光,回到家裡怎麼想都不對,左飛桑肯定是無心之舉,我覺得慚愧,所以一大早又來了。你看,左飛桑現在酒醒了,不是就變得正常了嗎?

    「……」我再一次無語,心想這姑娘心夠大的,這樣也能給我圓回來。又想故技重施,再把惠子給嚇走,但昨天是藉著酒勁兒才敢那麼做的,現在酒已經醒了,膽子也小了,實在不敢。

    「來,吃粥吧。」

    惠子再一次把碗端起,要來喂我。現在的惠子溫靜純良,和電視劇裡優雅的東洋女性如出一轍,身上哪裡還有七姐妹老大的半分影子?不過這好,我著實消受不了,便把碗拿過來,說我自己吃吧。

    三口兩口,便把粥吃完了,肚子果然舒服很多,又把碗還給惠子,說謝謝,我要去上課了。便起身下床,還好昨天睡得著急,也沒脫衣服,省去了穿衣服的尷尬。

    惠子有些急,說我昨天大醉一場,今天應該多休息一下才行。我說不用,年級那邊還有事,我得早點過去看看。其實有事,也不是現在有事,雖然我們接下來要干大一和大二的,但是小川的整編大四計畫還沒完成,所以要再等一等。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早點把惠子給甩開。

    我走,惠子也走,像個尾巴似的在後面跟著我。

    跟著我就算了,還和我聊天,問我是什麼時候和小川那麼熟的,說小川不是個好東西,勸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我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已經穿一條褲子了。

    「你和小川穿一條褲子?為什麼?」惠子的面容有些吃驚。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惠子的漢語雖然很流暢,但是漢語畢竟博大精深,好多內涵、俗話她都不懂,真的以為我和小川穿了一條褲子。我又懶得和她解釋太多,又擺擺手,說沒事。

    惠子愣了一下,站住腳步,說難道你是,那個?

    「……」我他媽差點無語的想要跳樓,但又轉念一想,讓她誤會算了,正好斷了她的念想,便重重點頭,說對,我是基佬!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如今為了擺脫女生的糾纏,竟然連這個理由都要用上了。果然,在我確認以後,惠子徹底傻了眼,而我也冷漠地轉身而走。

    然而不過多久,惠子突然又追了上來,抓住我胳膊說我是個騙子,說我不可能是個基佬,因為我上次在天台上,聽到小川和松子那個有了生理反應;而且昨天喝多了酒,還意欲對她圖謀不軌,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基佬。

    聽完惠子的分析,說實話,我當時都驚了,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聰明,竟然善於從生活細節裡來扒出事實真相,不愧是能夠生產出柯南的國家,實在讓我甘拜下風。

    惠子緊緊抓住我胳膊,說左飛,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想了想,決定和她開誠布公地談︰「是這樣的,我察覺到你這幾天……嗯,可能是對我有點好感了。當然,你可以說我自作多情,只是因為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不想和你太親近了,現在你明白嗎?」

    惠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問︰「你女朋友在華夏嗎?」

    我點頭,說是。

    惠子鬆了口氣,說那還好啊,並不影響我追你的。

    當時我就睜大眼楮,完全不敢相信惠子竟然如此直截了當,這一刻她好像又回覆到了那個風風火火的七姐妹老大的身份。仔細回想我倆認識的經過,剛見面她就敢拿刀砍我,第二次見面她就暴打松子,怎麼看都不像個溫善純良的姑娘,絕對不能被她的外表所欺騙了。我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一個難纏的主兒,正想思謀一個萬全之策來將她甩開,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接起手機,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左飛。」

    我一下就激動起來,是王瑤,是王瑤!

    自從那天在東城和山貓、王瑤分開以後,我們兩個就徹底失去了聯繫,雖然我知道她跟著山貓一定不會有事,但也低檔不了心裡濃濃的思念。尤其是漂洋過海來到異國之後,這種思念之情就更加濃烈,以前雖然也是聚少離多,但好歹知道彼此就離自己不遠,想見面其實也能見面;但現在呢,我們被限制了自由,只有消滅了櫻花神,才能返回華夏!

    能打的電話都打過了,我爸我媽、王瑤的父親、以及身邊所有的朋友,所有人都能輕而易舉地聯繫到,唯獨王瑤始終沒有消息。雖然來到東洋攏共也沒幾天,可還是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的是想王瑤想的都快發瘋了,就包括剛才在宿舍裡,都差點把惠子當成王瑤。

    所以這一剎那,你知道我有多激動了,我幾乎恨不得緊緊摟住電話,用近乎於顫抖、哆嗦的聲音叫道︰「王瑤,我好想你!」

    「左飛,我也是!」

    我聽到王瑤在那邊都哭了,我的心裡一酸,雖然沒有流出淚來,但是眼圈兒也跟著紅了。真的,我總覺得我們這一對的命途太多舛了,我們雖然從高一那年就好上了,可在一起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我們鬧過矛盾、鬧過分手,甚至還打過架;我們曾經結婚,又被人給搞砸了;我們經歷過很多次的生離死別,好幾次都真的認為要見不到對方了。

    同樣都是我們這麼大的,你看看猴子,都娶倆老婆,還有一個兒子了;再看看黃傑,也有倆老婆了;鄭午和馬傑雖然沒有第二個老婆,但是起碼人家感情穩定,沒有多餘的變故啊!

    有時候我忍不住在想,如果這是一個故事,是不是真的猴子才是男主;如果我是男主,那我也太悲催了點。

    突然接到王瑤的電話,我真是有滿腔的話要和她說,但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不斷重複著一句話︰「王瑤,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的心是顫抖的,聲音是顫抖的,渾身上下都是顫抖的。

    王瑤也是一樣,不斷地說著想我,我們兩人似乎已經不需要什麼多餘的語言,這幾個字已經能夠表達我們所有的心聲。這種久別重逢後的喜悅、生死離別後的重見,還有比這幾個字能動人的嗎?

    我深呼吸了兩口氣,又調整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正準備和王瑤好好敘敘舊、道一下相思之苦的時候,旁邊的惠子突然衝過來,一把抓過我手裡的手機,衝著裡面大喊︰「我告訴你,左飛是我的男人,他不會再回華夏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惠子便把我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又看著我說道︰「左飛,你是我的男人,也必須是我的男人!」

    當時我就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狠狠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77 跟我們走一趟

    關於男人能不能打女人,這其實是個困擾整個世界的問題。

    普遍價值觀看來,男人在身體上有著天然的生理優勢,所以應該多讓著點女人,絕對不能打女人,否則會被人看不起。我爸也是這麼教我的,他教育我要當個紳士,哪怕女人再無理取鬧,也要和她講道理、絕對不能動手,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並且信奉這個全世界都通用的真理。

    我第一次見到男人打女人,是從王厲身上看到的。當時在東城一中,一個女生在易真的蠱惑之下捅了王瑤一刀,後來王厲找上那個女生的家門,女生的母親還想過來阻止,但是被王厲一拳就打飛了。

    乾脆利落的一拳,沒有絲毫猶豫。

    當時我的世界觀差點崩塌,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打女人?

    我不認為王厲做得對,但也不認為他做得錯,我能理解他那份疼愛妹妹的心,這種親情是超越一切的,包括什麼「男人絕對不能打女人」的價值觀,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何錯之有?

    再到後來,我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覺得這條普世真理也不一定對。比如說在戰場上,對方如果有女兵,你就不動手了麼?再比如說你的母親被另一個老太婆毆打,你會上去和她講道理麼?又比如說你的女朋友被一群女生欺負,你還會抱著「男人絕對不能打女人」的心理麼?

    再比如說現在,惠子奪過我的手機,不僅對王瑤出言不遜,還衝我大言不慚,我怎麼能忍得了?

    我當然鄙視那些利用身體優勢欺辱女人的男人,但也認為一些賤女人確實該打。

    比如說惠子。

    虧我還對她印象不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和王瑤經歷生死離別,好不容易通了個電話,卻被惠子給搞砸了,我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所以一耳光打了過去。

    不過再打過去的瞬間,我也有猶豫那麼一下,我知道自己的手勁,這一巴掌下去,估計能抽得她碎掉半邊牙齒。所以在半途中,我又刻意放緩了速度和力道,但一巴掌打下去後,惠子還是被我扇飛出去,跌倒在地。

    我也顧不上去理惠子,匆匆忙忙去撿我的手機,但是已經四分五裂,爛的不能再爛了。我只能把手機卡取下來,匆匆忙忙又往樓上趕,來到教室,立刻借了夏天的手機,將我的手機卡換了上去。

    通話記錄肯定是沒有了,而我也沒記住剛才那個來自國內的電話,我真害怕王瑤因為聽了惠子的話後生氣,再也不給我打電話來了,只好抱著手機默默祈禱,王瑤你快打電話來吧!

    結果還不到三分鐘,王瑤的電話果然來了。

    那一刻,我真的差點淚奔,萬般情緒湧上心頭,連忙衝到教室外面去接了這個電話。我擔心王瑤會不聽我的解釋,所以在電話接通的瞬間,我就開始展現自己超凡的口才,將惠子的身份、來歷,我們之間的事,剛才又發生了什麼,巴拉巴拉地一通說,幾乎一口氣都沒有喘地說了十幾分鐘。

    說完以後,電話裡沒有聲音,我緊張地說︰「王瑤,你還在麼?」

    「在呀。」裡面傳來王瑤的聲音,接著又是「噗哧」一笑。

    我說我都快急哭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王瑤還是樂,說你脾氣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怎麼現在急成這樣?就這麼一點事,說清楚不就完了嗎。

    我說我這不是怕你誤會,然後又不理我嗎?

    王瑤哼了一聲,說我就那麼小心眼呀?

    我剛想說是,但是又閉上嘴巴,鎚子才會接這句話吶。就聽王瑤繼續說道︰「左飛,咱倆都多少年了,我還信不過你嗎?以後可別這麼衝動了,你再生氣也不能扇人家耳光啊,你手勁那麼大,扇出個三長兩短來怎麼辦?快去看看吧,別讓姑娘真有點什麼事了。」

    聽了王瑤這幾句話,我真是又感動又欣慰,覺得王瑤現在的脾氣真是變得太好太好了,這在以前簡直就是不敢想像的事,看來那次結婚真的改變了她很多,

    我說我不去,我先和你聊會兒天再去。

    王瑤卻不,執意讓我現在就去,說現在有電話了,什麼時候打都行的。

    我拗不過她,只好下樓去看,但是惠子已經不見了。我跟王瑤說了,王瑤說人走了,那就是沒什麼事,才又和我聊起天來。時至此刻,我倆激動的心情都平靜下來,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和她好好地說了會兒話。

    王瑤告訴我,那天過後,山貓就將她帶回河南老家了;也沒回老家,而是去了老家附近的一處深山,連帶他的家人和弟弟山狗一起,這樣就能避免國家的追殺。

    山貓是常和國家打交道的,所以知道國家的手段,直接切斷了一切聯繫方式,在深山裡也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一方面躲避國家追殺,一方面也給他的弟弟療傷。

    因為和外界毫無聯繫,所以後來事情怎樣,他們也並不清楚。山貓本來想藏個一年半載地再出來看看,但是王瑤實在太惦記我的安危了,山貓只好悄悄出來查看情況。

    一看,才知道我們和國家已經達成了協議,目前已經脫離危機,並且到東洋去了。山貓立刻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王瑤,如此,王瑤就出來了,並且聯繫上了毛毛他們,得到了我的聯繫方式。

    我們和國家之間的事,毛毛他們畢竟所知甚少,只知道一個大概和結果,所以我又和王瑤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在海上發生的事。說起這些,雖然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可依舊曆歷在目,彷彿就發生在昨天,這件事情幾乎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和人生軌跡,曾經風光到一統整個華北地下世界的我們也算是徹底隕落了,暫時只能呆在國外,連國都回不去。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大家都好、都平安,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雖然你不能回來,我卻可以去找你呀。」王瑤笑嘻嘻的,語氣裡平淡風情,一點都不介意我們的勢力和地盤瓦解了的事情。

    「嗯!」我重重地答應︰「等我們站穩腳跟,你再過來,現在太危險了。」

    「我不,以前你就老說這句話,多少年了還是這句話,我才不管你站不站穩,我都一定要去。」

    聽了王瑤的話,我雖然很感動,也很想立刻見到她,但理智告訴我這是不行的。甚至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櫻花到底有沒有盯上我們,實在不敢讓王瑤輕易冒這個險。

    我好說歹說,王瑤才放棄了這個計畫,說會在國內等著我們回來。

    「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吧。」王瑤說︰「再不結婚,咱們的新房都要變舊了……」

    「好……」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等我。」

    雖然見不到面,可現代科技多發達啊,不光可以打電話,還能視頻聊天,甚至吃飯、喝水、睡覺、洗涮、上廁所,都能直播。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瑤有事沒事就打電話或是視頻聊天。

    旭川大學有個好處,就是到處都有WIFI和充電的地方,那幾天我走到哪和王瑤聊到哪,跟她說我現在在幹嘛,一會兒準備幹嘛,事無鉅細地匯報,猴子他們都受不了我倆了。

    自從我那天扇過惠子一耳光後,她就再也沒出現在我面前,王瑤一開始還催著我去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我嘴上答應,但總是不去。時間一久,王瑤也就不說了。

    其實有時候我回想那天的事,覺得充滿疑點,明明前一天晚上惠子已經對我失望透了,第二天卻又跑到宿舍裡去糾纏我,在我的屢屢打擊之下,她不僅沒有後退,還越戰越勇,甚至瘋到搶了電話公然向王瑤挑釁,說我是她的男人這不扯嗎,我相信惠子現在對我是有點好感,但應該還不至於到這個瘋狂的地步啊?

    我覺得背後一定還有玄機,但我又懶得去調查,擔心再惹一身的臊,惠子不來找我,我覺得挺好。

    在這幾天裡,小川也開始積極行動,不僅成功收攏了大四的學生,還開始有目的、有計畫地向著大一、大二的學生侵略,我們的目標是一統整個旭川大學,小川正在努力幫我們實現目標。

    表面上,我們是他的小弟,是為他工作的,接受小川的調遣;而在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小川則會恭恭敬敬地叫我們大哥。馬傑自始至終都盯著他,看他有沒有反骨,目前看來暫時沒有,還算令人滿意。

    小川是個聰明的人,知道得罪不起我們,希望他能一直聰明下去,否則我們還得重新選擇在東洋的代表人物,那可夠麻煩的。我們詢問小川有沒有幫助他進攻大一和大二,他說不用,信誓旦旦地向我們保證,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也是,他現在已經獨自掌控大三和大四的力量,要是連區區大一和大二也拿不下,我們也不想收這個東洋小弟了。所以我們也樂意做個甩手掌櫃,瀟灑地清閒起來。

    這天,我在校園找了個角落,又和王瑤視頻起來,我正給她介紹旭川大學的美景呢,突然有幾個東洋學生走了過來,用生硬的漢語問我是不是左飛。

    我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說我是,怎麼著?

    其中一人摸出槍來頂住我的腰部,說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大哥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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