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560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88 吃裡扒外

    從我們進來洪門小鎮開始,所見的一切都很和諧,無論是街上的人、還是院內的兵,都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好像這是一大家子。不,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無論是洪門的本部成員,還是依附洪門生活的華人百姓,大家和平相處、其樂融融,讓外來的我們十分羨慕。可是這份和諧還沒有持續十分鐘,就被余黃金的一句「一起殺了楊東風」給徹底打破了。

    這一瞬間,我們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還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從彼此的眼神中同樣看出驚詫,證明誰都沒有聽錯;那就是余黃金在開玩笑?或許他下一秒就「當噹噹噹」地給我們一個驚喜,可看他的神情又實在不像。

    到底什麼鬼啊?!

    為什麼要殺楊東風啊?!

    余黃金卻好像並不打算和我們解釋,又問隆一︰「大家都準備好了麼?」

    隆一點頭,說都準備好了,各處已經換上咱們的人,就等楊東風一進來,咱們就能將其宰殺!

    余黃金說好,又對我們幾人說︰「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爭取不要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說完,余黃金便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往外張望,似乎在打量楊東風的動靜。

    而隆一也站起來,手裡緊緊握著他的長刀,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們幾個卻是一臉懵逼,仍舊沒有搞清楚目前的狀況,剛才不是好好好的嗎,怎麼說殺就殺上了?

    楊東風可是洪門藍旗的副旗主啊,怎麼會說殺就殺?

    猴子悄悄問隆一︰「大叔,到底怎麼回事?」

    隆一說別問了,來不及了,待會兒幫我們殺了楊東風就行,隨後再好好向你們解釋!

    說完,隆一也往前走去,藏身在另外一邊門後往外打量。院子裡面,楊東風正在收拾他的自行車,用改錐、扳手等等緊著前面的 轆圈子,弄得雙手油乎乎的。

    有漢子過來說楊旗主,您換輛車吧,這都破成什麼樣了。【W wW.  】

    楊東風笑呵呵說不用,這車不是挺好的嗎,再修修就能用了。

    屋子裡面的我們還是一臉懵逼,按說我們和隆一的關係更親近些,隆一托我們殺人,沒有拒絕的道理;可楊東風剛以一人、一旗救了我們的命,而且他身上有種天然的親和力和魅力,我們和他相談甚歡,猴子也很喜歡他,並且願意相信這個人,才隨他一起到洪門鎮來這轉眼間,又要將他殺了,實在有些理解不能。

    難道是場考驗?

    畢竟我們是經歷過這種事的,當初還要殺洪衛國呢,結果是考核內容;可如果是考驗,考的是什麼?考我們對上級命令的執行能力?可誰說我們是洪門的人啦?

    余黃金和隆一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還是一臉懵逼。就在這時,楊東風已經把他的車子修好了,因為沒有支架,所以將車放到牆邊。放好以後,又朝正屋走來。

    余黃金和隆一各藏在一扇門後,屏息以待地等著楊東風過來。

    與此同時,在楊東風身後的院子裡,從兩邊的側屋鬼鬼祟祟地鑽出來幾十號人,都是手裡持著兵刃,小心翼翼地跟住了楊東風,顯然是要玩一出「前後夾擊」的好戲。

    眼看著楊東風越來越近,余黃金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發現我們還在原地沒動,輕聲說道︰「你們還在那裡幹嘛,快過來啊!」

    我們只好站起,分成兩路站在門後,猴子和黃傑站在余黃金的身後,我和鄭午站在隆一的身後。這一瞬間,我們都屏住了呼吸,靜悄悄地等待著楊東風的到來,然後給他致命一擊。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無緣無故地殺人,真的符合我們的風格麼?

    更何況,楊東風還對我們有恩!

    現場的情勢越來越危急,我們幾個依舊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楊東風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一個回頭,在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當然也嚇了一跳,立刻或轉身、或說話、或嬉笑、或扭腰,各自做出一副繁忙的樣子。院子裡剛才還沒人,現在又有了人,而且還是這麼多的人,楊東風當然覺得奇怪︰「你們幹嘛?」

    「沒幹嘛啊?」

    「就在這站著,楊旗主。」

    「鍛鍊鍛鍊身體,楊旗主您吃過沒?」

    楊東風嘁了一聲,又朝著他那輛破自行車走去,從車座下面掏出抹布來仔細地擦拭乾淨,小心翼翼地程度彷彿對待自己的孩子。擦乾淨了,楊東風才把抹布又塞回去,再次朝著正屋走來。

    楊東風走過去之後,在他身後的人不轉身了,也不說話了,再次摸出自己的兵刃,小心翼翼地跟了上來。

    屋內,余黃金和隆一同時點頭,無盡了自己手中的兵刃。

    隆一使一把武士刀,余黃金捏一把長劍。

    我們幾人隔空對視,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可彼此眼神卻在 裡啪啦地交流。

    猴子︰「今天晚上咱們吃什麼,水煎包子怎麼樣?」

    我;「吃你妹啊,快說現在怎麼辦?」

    猴子︰「能怎麼辦啊,當然要遵從內心做事。」

    我︰「好。」

    鄭午︰「什麼呀就好?到底商量出個啥來?」

    與此同時,楊東風已經邁入門內。

    隆一和余黃金同時揮出手中武器,齊刷刷朝著楊東風斬去。楊東風實力不弱,迅速就察覺到了異常,迅速往後退了幾步,口中叫道︰「余大哥,隆一大叔,你們做什麼?」

    但他往後退這幾步時,又感覺到身後的殺氣重重,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背後豎著幾十柄刀,同樣齊齊朝著自己斬來。楊東風的眼中滿是震驚,臉上滿是詫異,顯然沒有想到藍旗兄弟會襲擊他。

    「余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楊東風怒吼,聲音中夾雜著委屈和不甘。

    「你自己懂,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余黃金持劍朝他戳去,隆一和他並行而出,一刀朝著楊東風劈去。

    「我不懂!」楊東風大叫︰「好,既然你要殺我,那我寧肯正面受死,也不願背後受傷!」

    楊東風的腳後跟一頓,停住了繼續後退的腳步,不等身後刀刃戳到他的身上,又腳尖一彈,朝著已經追出來的隆一和余黃金撲去。二人一刀一劍,齊齊朝著楊東風的前胸戳去、砍去。

    怎麼看都是個死局。

    好像除非大羅金仙下凡才救得了他。

    但我們不是大羅金仙,我們也能救得了他。猴子和黃傑同時出手,我和鄭午同時出手。猴子和黃傑一人抓住余黃金的一邊肩膀,我和鄭午一人抓住隆一的一邊肩膀,四人同時一拽。

    余黃金和隆一都飛了回來,只是余黃金的實力不弱,只是   地退了幾步,而隆一直接摔翻在了地上。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四人同時跨出門檻,同時護在楊東風的四周。

    後面有幾十人衝上來,黃傑和猴子動用回龍刀和金鑾刀,叮叮噹噹地就將他們盡數給擊退了。看到我們突然出手,楊東風也特別詫異,剛想問我們幾句話,猴子說你別問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楊東風只好閉上嘴巴。

    院子裡的人還要再上,屋內的余黃金已經舉起了手,於是那些人都站著不動了,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余黃金一句話都沒說,臉色卻十分難看,恨恨地盯著我們。

    隆一從地上爬起來,面露驚訝︰「左飛、猴子,你們這是干什麼啊?」

    我說隆一大叔,很抱歉不能讓你們殺他,楊大哥剛從旭川把我們救出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你們殺死,知恩圖報應該是每一個人的基本道德底線。

    隆一氣得跺腳,說哪是他救的你們,是余旗主下的命令,他只是去實行而已!

    余黃金也說話了,語氣陰沉沉的︰「你們,讓我十分失望!」

    猴子說︰「余旗主,首先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我覺得這事應該先說清楚,為什麼要殺楊大哥?如果他真犯了錯,不用你們動手,我們來解決他!」

    楊東風也跟著說道︰「余大哥,你就說我錯在哪裡,如果我真犯了門規,不用你們動手,我自行了斷!」

    余黃金哼了一聲,說楊東風,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麼?

    楊東風說︰「煩請指教。洪門中有規定,即便是執行家法,也需要把罪人所犯之錯一條條說出來,這樣罪人和眾人都能心服口服。余大哥,您是藍旗旗主,不會不按規矩做事吧?」

    余黃金又哼了一聲,說好,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楊東風,咱們上個月有幾批貨被人劫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楊東風說當然知道,您不是還派我去查嗎,我這幾天正在查,已經有點眉目了。

    余黃金說︰「有線報呈上來,說是青族劫的。」

    楊東風顯然吃了一驚,說青族?怎麼可能,咱們和他們雖然素來不和,但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實在犯不上來招惹咱們啊。

    余黃金冷聲一笑︰「線報說,是你把咱們那幾批貨的行蹤洩露給青族的。楊東風,這吃裡扒外的買賣,你幹得好啊!」

    楊東風更加吃驚︰「不是我,我和青族沒有任何往來!」

    「呵呵,你還裝,非要我找出證人來麼?」說完,余黃金便拍了拍手。

    院子中的人群讓開條路,一個中年漢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不光是楊東風吃了一驚,連我們都吃了一驚。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89 活著才有希望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竟是天鷹。【W wW.  】

    在長詔郡開拳館的那個天鷹!

    天鷹走過來,先和我們打了個招呼,接著又和余黃金打招呼︰「見過余旗主。」

    我們注意到,旁邊楊東風微微皺起眉頭。余黃金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說︰「天鷹,你把你見到的事情都說一說。」

    「是。」

    天鷹回憶了一下,便講述起來,說大概一個月前,有兩個漢子在他的拳館裡面因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這兩個漢子身手都好,打了一會兒,幾乎把他的店都砸了,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兩人打完以後不僅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感,還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從那天起,這兩人便經常到拳館裡來打拳,一個星期怎麼也要來三次。

    打完了、打累了,就下來喝酒,一喝就喝醉,喝醉了就唱歌,確實是一對非常好的朋友。因為這兩人身手都好,而且氣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天鷹印象十分深刻。

    「就前兩天,兩人還去那我那裡打過一回呢。」天鷹說道。

    余黃金點頭,又問天鷹還記不記得那兩人長什麼樣子。天鷹說當然記得,其中一個又瘦又小,但是一雙眼楮炯炯有神,正是面前的這位楊旗主;另外一位同樣個子不高,但是體格稍壯一些,左臉頰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好了。」

    余黃金喝斷了天鷹的話,又轉頭去問隆一︰「在北海道這邊混跡的,身手能和楊東風不相上下的,左臉頰上有一塊暗青色胎記的,你有沒有印象?」

    隆一答︰「同時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只有一人,青族十二香堂的堂主之一,人稱『小老大』的青面人,是不是他?」

    余黃金反問楊東風︰「是不是他?」

    楊東風咬牙︰「是。」

    余黃金笑了︰「這就怪啦,你剛才說你和青幫素無來往,怎麼又和『小老大』青面人這麼熟悉呢?」

    楊東風咬了咬唇,說余大哥,我和小老大的結識完全出於意外,那天我是到長詔郡是執行一樁任務,看到有家華人開的拳館,便走進去看看。因為一點小事,和旁邊一個男人吵了起來,後來又打了起來,但是因為那場架打的實在太過痛快,所以我們二人打完之後又喝了頓酒。那個時候,我沒和他說我的身份,他也沒和我說他的身份,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知己而已。

    再後來,我們隔三差五地在拳館相遇,照舊打拳、喝酒、唱歌、聊天,不亦快哉;相處多了,我也隱隱猜出了他的身份,相信他也一樣。咱們洪門和青族雖然向來號稱一家,但是人人皆知兩邊其實並不怎麼對付,只是維持表面的和諧而已。所以,我們二人便默契地誰也沒有挑明此事,照舊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但是余大哥,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倆一句都沒談過幫內的事,我沒有,他也沒有。

    說著,楊東風便跪在地上,將拳頭放在胸口。

    說起洪門和青族的恩怨,每個華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兩個歷史同樣悠久的老牌勢力,恩怨追溯起來可以到清朝時期。洪門講究反清復明,一心一意地做著反清大業,而青族是口頭上反清,實際行動卻總跟不上。時間久了,洪門自然有點嫌棄青族,覺得青族的人都太狡猾,所以有「由清轉洪、披紅掛綵;由洪轉青、扒皮抽筋」的說法。

    但是據說後來,青族也開始積極反清,所以兩邊在面子上又過得去了。

    到了抗戰時期,青族和洪門一樣,也積極幫助國、共兩黨,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上海灘大佬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都是青族中人;蔣介石最初起家的時候,為了不被欺負,甚至拜在黃金榮的門下,可想而知青族的勢力有多龐大。

    只是兩幫側重不同,所以發展也不同;洪門收人來者不拒、誰入都行,所以雖然「有華人處皆有洪門」,但也避免不了魚龍混雜;而青族收人則比較嚴格,要考究家世、人品、能力等等,所以沒有洪門那麼多人,勢力也沒看上去那麼龐大,但是終究不可小覷。

    兩幫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要想化解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做到表面和諧,私下基本互不來往。

    看到楊東風起誓,余黃金哼了一聲,說你說沒有就沒有?那幾批貨就是被小老大的人劫走的,不是你通風報信,他們怎麼會知道貨的去向?楊東風,你這個吃裡扒外、私通青族的叛徒,就別再狡辯了!關於這事,我已經呈報過龍頭,他已經下了命令,立即將你誅殺!

    楊東風喘著粗氣,面色慘白地搖頭︰「不,不是我洩密的,我也沒有洩密。余大哥,你幫我一次,讓我見見龍頭,請他再查一查,我是冤枉的!」

    「沒機會了,今日,我要清理門戶!」

    余黃金的話音落下,院中眾人都舉起刀來,發出「喝」的一聲。楊東風面色慘白,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彷彿已經認命。而余黃金看向我們幾個,說小兄弟們,現在事情說清楚了,你們可以讓開了嗎?

    其實事已至此,我們完全沒理由再護著楊東風了。因為一來,這是洪門內部的事情,本來就輪不著我們插手;二來,洪門龍頭都親自下令了,就更不關我們的事了。

    難道我們還敢和洪門做對不成?

    嘿,得罪了名古會和稻川會還不夠,難道再添上一個洪門?

    只要腦子不進水的都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但是不知為何,我們四人就是誰都沒動,大概因為我們的腦子進水了吧。

    「你們什麼意思?」余黃金微微皺起眉頭,面色露出些不善來。

    猴子沒有答話,反而回頭看向楊東風,說楊大哥,你真是冤枉的麼?

    楊東風苦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龍頭都已經讓我死了!」

    猴子搖頭,說楊大哥,我只要你一個字,你是不是冤枉的?

    「是。」楊東風咬牙說道。

    「好。」

    猴子轉身將楊東風扶起,說楊大哥,如果你是冤枉的,那你就一定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希望洗清身上的冤屈。如果你就這樣死了,叫死不瞑目。你不是要見洪門的龍頭嗎,那就去見他啊,將所有事情都說給他聽!

    接著又說︰「我們的事,你們不事都知道嗎?左飛,你知道吧,被冤枉為賣國賊,被十幾個龍組隊長追殺,可他一次都沒放棄過,歷盡千辛萬苦到了中海別院,就為了找國家要一個說法!」

    楊東風回頭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他,我們四目相對。

    今天的他,就好像昨天的我。

    我太瞭解那種被人冤枉的感覺,又苦又酸又疼,一日不得昭雪,就一日合不上眼楮。

    我目光堅定地看著楊東風,想把我當日的決絕傳遞給他幾分。

    楊東風喘著粗氣,而且越來越重。

    「你們要想清楚。」余黃金突然說話了︰「你們被稻川會包圍的信兒,是隆一先生報的;派人去解救你們的令,是我下的。你們要報恩,也是對我們兩個報恩;就算你們不報恩,也不能恩將仇報;這人是我們洪門內部的叛徒,我以洪門藍旗旗主的身份鄭重警告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猴子回頭,先看了余黃金一看,又看了隆一一眼,說道︰「余旗主、隆一大叔,十分感謝你們對我們的幫助,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銘記在心。只是,我真覺得楊大哥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你們和他共事也不是一年半載了,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入東京去見見龍頭麼?」

    「我說了,這是我們洪門內部的事,輪不到你們來插手!聽清楚了,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余黃金咬牙切齒,門外湧進更多的人來,這裡是洪門藍旗的根據地,余黃金的屬下當然很多很多。

    「余旗主,這樣吧,您能不能和龍頭通個電話,我和他說幾句話。」猴子認真說道。

    余黃金笑了,語氣已經變得不善︰「你?也配?」

    「我們曾是華北的地下皇帝。」猴子一字一句地說︰「洪門在國內時,勢力也不過如此,我不覺得我沒資格和東洋洪門的龍頭說話。」

    「曾經的,哈哈,你也知道你們是曾經的啊?」余黃金滿臉嘲笑︰「你們落魄到偷渡東洋,要不是我出手去救你們,你們就被稻川會滅掉了,還跟我在這擺譜?」

    「說那就是不行了?

    「不行!」

    猴子輕嘆了口氣︰「好吧,我們親自帶楊大哥到東洋去見你們的龍頭。」

    余黃金冷笑一聲︰「你們覺得你們走得出去麼?」

    「不妨試試看吧。」

    「你們……」楊東風一臉複雜地看著我們,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大哥,要活下去,活著才有希望。」

    猴子持起了金鑾刀,黃傑橫起了回龍刀,鄭午握緊了八極拳;而我,攤開了纏龍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0 青族,趙春風

    我們有證據證明楊東風一定是無辜的麼?

    不能。

    而我們之所以義無反顧地幫助他,無非是因為一種感覺、一種判斷、一種本能。大多時候,我們在做一件事前並沒有充分的把握,因為人生總是充滿各種未知和挑戰,沒有人能一直選擇正確,只希望能做到將來不會後悔。

    看我們依舊堅定地站在楊東風那邊,隆一著急地大叫︰「你們這是干什麼啊,要和整個藍旗做對麼?」

    猴子看向隆一,說隆一大叔,我們無意和藍旗做對,我們只希望把楊大哥送到東京,讓他和洪門的龍頭見一面;你們放心,我們會看好他,如果他解釋過後,洪門龍頭仍要殺他,我們不會再多管閒事。

    「你做夢!」

    余黃金突然一聲怒吼,手持長刀朝著我們這邊撲來,同時口中大喊︰「藍旗兄弟聽令,今天一定要殺了叛徒楊東風,有和他沆瀣一氣者,殺無赦!」

    四周爆發出一陣陣的喊殺聲,無數的人手持傢伙朝著我們撲來。黃傑手持回龍刀,迎面斬向余黃金,二人迅速纏鬥在一起。我和猴子、鄭午則護在楊東風的左右,一邊抵抗著四周的進攻,一邊往外面闖。

    洪門屹立百年不到,門內兄弟當然高手不少,不過仍舊遠遠不是我們的對手,不斷有人倒在我們腳下或是倒飛出去。楊東風著急地說︰「不要傷我門內的兄弟!」

    猴子說︰「他們是來殺你的!」

    楊東風說︰「他們只是執行命令,咱們逃出去就行,儘量別傷人了!」

    我們只好採取別的手段,退敵而不傷敵、禦敵而不殺敵。護著楊東風一直來到門外,四周的藍旗成員依舊洶湧不絕,如果不殺他們,真的很難逃出這個地方。

    正當我們著急的時候,就聽一聲「住手」突然傳來。眾人紛紛回過頭去看向院中,只見黃傑已經把回龍刀架在了余黃金的脖子上,正慢慢地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都別動啊,都別動。」余黃金緊張地擺著手,隨著黃傑的步伐一起朝我們走來。

    看到這一幕的楊東風挺吃驚,顯然沒想到黃傑的身手竟連余黃金都能搞定。而隆一提著武士刀一路追過來,著急地跺腳︰「你們啊你們,非要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嗎,得罪洪門有什麼好處?」

    有了余黃金當人質,我們順利地上了車,猴子再次沖余黃金拱手,說余旗主,原諒我們這次冒犯,我們陪楊東風去趟動靜。如果他真是洪門叛徒,我們就把他的腦袋帶回來向你們謝罪!

    說完,黃傑就把余黃金推下車去,接著猴子一腳後門,轟隆隆地把車開了出去。出了巷子,來到洪門鎮的大街,就見前面的路上突然被人鋪上釘板,街上的攤販紛紛從自家攤子下面摸出長刀,朝著我們的車子撲來。

    顯然,余黃金還未放棄追殺我們。

    這洪門鎮的百姓肯定算不得洪門的正式成員,但是關鍵時刻卻能為洪門所用,足見洪門之厲害。

    楊東風伸出腦袋去,說是我、是我!

    街上的百姓都是一愣,詢問楊東風怎麼回事。看來他們雖然接到命令要攔我們的車,卻不知要殺的卻是楊東風。就見楊東風沖大家擺著手,說來不及解釋了,大家都讓一讓!

    楊東風在洪門鎮的人緣很好,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就見識過了。於是人們收刀的收刀、撤防的撤防,使得我們的車子能夠順利通過,朝著更廣闊的世界衝了出去……

    在我們剛進入洪門小鎮的時候,還打算在這個到處佈滿華人的地方好好休養幾天,卻沒想到最終以這樣的方式逃離了洪門小鎮。楊東風把我們從旭川大學救出來,我們把楊東風從洪門小鎮救出來,仔細想想還是蠻有意思,似乎一切早有注定。坐在車上,楊東風對我們表示了謝意,猴子說別急著謝,如果你真是叛徒,我們還要把你抓回來的。

    楊東風肯定地說︰「我不是!」

    猴子笑了︰「你們龍頭會相信你麼?」

    楊東風肯定地說︰「龍頭明察秋毫、慧眼如炬,一定可以洗清我的冤屈。」

    猴子呵了一聲,說希望你們龍頭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又問︰「咱們怎麼到東京去,坐飛機還是乘新幹線?」

    楊東風說坐飛機吧,飛機快些。

    猴子便調頭,朝著機場開去。到了機場,買好去東京的票,又不能馬上起飛,還得再等幾個小時。在機場外的大廳,楊東風坐在椅上沉默不語,兩隻手抱著腦袋,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

    而我們幾個圍在他的左右,不斷觀察著四周的人。

    突然,我們幾個的眼神彼此交換了下,已經同時確定一件事情。猴子拍了拍楊東風的肩膀,說楊哥,上不上廁所?

    楊東風搖了搖頭。

    「哎呀,去一個嘛。」猴子把楊東風拉起來,我們幾個也隨之而去。

    到了衛生間裡,我們卻沒人上廁所,而是分別藏在了門後兩邊。楊東風吃驚不已,剛要問我們幹什麼,猴子就衝他噓了一聲。不出片刻,一片腳步聲響起,幾個漢子同時走了進來。

    我們幾個同時出手,或用手刀、或用拳擊,將這幾人同時砸昏在地。猴子對驚愕不已的楊東風說︰「這幾個人跟蹤咱們半天了,不知什麼來路?」

    楊東風俯下身去,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番,從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來一個小小的黑色旗子,同樣金龍附面、洪字打頭。拿著這面黑旗,楊東風的手瑟瑟發抖,說是黑旗的人、黑旗的人!

    我們都是一臉迷茫,猴子輕輕解釋道︰「黑旗在洪門中的職責是專門處置叛徒、奸細的,而且只有龍頭才能調遣。」說著,猴子又在這幾人身上摸索了一下,又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摸出一張紙來。

    紙上有楊東風的畫像,頂端有「洪門通緝令」五個大字,落款則是「蕭落雨」的刻章復版,蕭落雨就是東洋洪門的龍頭。

    看到這張通緝令,我們幾人都沉默不語。看來,蕭落雨已經認定楊東風就是叛徒,所以才會下發這洪門通緝令,還排遣黑旗親自出來追殺。這幾個人應該只是望風的,還好被我們發現的早,否則再引來大部隊,恐怕想脫身就難了。

    只是現在,蕭落雨都親自下通緝令了,還有必要到東京去麼?

    就算到了東京,恐怕連蕭落雨的面都見不上。

    「還要去麼?」猴子問楊東風。

    「去。」楊東風咬著牙。

    「去也行,你得想辦法證明自己不是叛徒,要拿出切切實實的證據來,這樣才能說服蕭落雨,而不是只憑一張嘴說,你說呢?」猴子繼續說道。

    楊東風點頭。

    而要證明楊東風不是叛徒,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劫走那幾批貨的傢伙給找出來,問清楚他們到底哪裡來的消息,不就可以證明楊東風是無辜的了?可楊東風說,他前幾天一直在查這幾批貨,但是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是誰劫走的。

    「那就還有第二個方法。」猴子繼續說道︰「讓『小老大』青面人和你去一趟東京,把這件事情攤到檯面上說個清楚只是他是青族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去?」

    楊東風沉默下來,說可以試一試。

    猴子讓楊東風打電話,楊東風卻說沒有小老大的聯繫方式,兩人從來沒有互相留過電話,只是默契地隔三差五就到長詔郡的拳館見面罷了。但是自從洪門的貨被劫走以後,楊東風為了查這件事,已經一個禮拜沒去過了。

    「小老大既是青族的十二香堂堂主之一,那就應該好找,到青族的地盤上去。」猴子果斷給出辦法。

    於是我們離開機場。

    洪門和青族在東洋各有地盤,楊東風是洪門的藍旗副旗主,當然十分瞭解青族的地盤勢力。在楊東風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一片熱鬧的商業街,楊東風告訴我們,這裡是青族的地盤之一,但是小老大在不在這裡活動,他也不太清楚。

    「參照長詔郡的距離,我覺得是這的可能性比較大,否則小老大不會老往長詔郡跑。」楊東風說。

    我們進入這片商業街,果然到處都能見到不少西裝革履的華人。和隨性、大眾的洪門相比,青族確實更像現代黑社會些。楊東風告誡我們,千萬別在青族的地盤上說自己是洪門來的,否則會被亂刀砍死。

    「不至於吧?」猴子驚訝地說。

    楊東風苦笑︰「至於的。洪門和青族的仇都上百年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兩家誰也發展不到最大,反而被山口組所箝制。」

    猴子嘆氣,說咱們華人啊,是最聰明的民族不假,可就一個毛病,喜歡內鬥。

    我們在商業街溜躂了一會兒,便走進一家看上去較為高檔的夜總會,想在裡面打聽一下小老大的下落。然而剛進去,四周的工作人員像是突然接到地震警報一樣緊張、忙碌起來,有來回掃地拖地的,也有往地上鋪紅地毯的,還有身穿統一制服的漂亮女生沿著門口站著兩排。

    哪位大人物要來?

    我們拉住其中一位工作人員,向他詢問怎麼回事。

    「你們趕緊走吧,趙春風要來了!」工作人員急匆匆拋下一句話就走了。

    趙春風?!

    我們吃驚地瞪大眼楮。

    猴子以前給我們說過這個人,青族的族長,趙春風!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1 青族,第一打手

    青族身為和洪門同樣歷史悠久的華人幫派,名氣上二者旗鼓相當,勢力上卻似乎有所高低。洪門勢力遍佈全球,號稱有華人處皆有洪門,成員那叫一個多、廣、泛;而青族因為審核比較嚴格,人數不是那麼多、勢力不是那麼廣,看上去好像不如洪門。

    這當然是一種誤區,青族如果真的不如洪門,早不知被剿滅多少回了;既然青族還在,而洪門拿其毫無辦法,就說明青族的力量遠超常人想像。

    青族和洪門一樣,這些年來將重心放在海外,經過無數吃的分裂和重組,各地的青族族長都不一樣,東洋方面的青族族長,就叫做趙春風。

    蕭落雨、趙春風,東洋地區的華人裡面勢力最頂尖的二人,有道上黑話稱「先後春風到,後有落雨至」,是說無論什麼事,蕭落雨的反應總比趙春分慢半拍,可見道上對趙春風的評價有多高了。

    我們本來是來找小老大的,沒想到卻踫到了趙春風,算不算是意外驚喜?而楊東風一聽這個名字,臉色都變得煞白,說不好,咱們快走!

    猴子問他怎麼了,楊東風說這趙春風最煩洪門人,曾經當眾說過不許任何洪門中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否則抽筋扒皮。抽筋扒皮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真的會抽筋扒皮,趙春風真的這麼做過。

    楊東風不想被抽筋扒皮,所以要趕緊走。

    猴子樂了,說你是楊東風,他是趙春風,你倆一個東風一個春風,本該不相上下,你怕他幹什麼?還有,你這會兒已經被蕭落雨逐出洪門,還上了洪門通緝令,還算什麼洪門中人?以及,趙春風都出來了,如果小老大在這的話,怎麼能不出面迎接,正好看看他在不在啊。

    憨厚的楊東風哪裡經得住猴子的挑唆,點頭說道︰「有道理,那咱們就找個地方藏起來。」說著,楊東風便在大堂來回竄著,看看哪裡方便藏人。

    我們都指責猴子,說他居心不良,明明是他想見見趙春風,還搬出一堆大道理來忽悠楊東風。猴子笑嘻嘻說是,像趙春風這等英雄人物,想見一面可太難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就在大堂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楊東風也回來了,說找著一個藏身的好地方,便領著我們上了二樓,走廊一拐,有個儲物間。儲物間裡放著掃把、墩布等雜物,裡面還有個窗戶,窗戶正對著樓下大堂。

    確實是個好地方。

    我們把儲物間的門反鎖了,然後就站在窗戶前面往下張望,就見樓下大堂已經拾掇好了,地板擦得很亮,還閃閃發光;旋轉門的兩邊分別站著一排漂亮姑娘,婀娜多姿;還有許多身穿制服的保安來回走動,不斷沖肩膀上的對講機說著什麼;這陣勢,比得上國家主席出行了都。

    不一會兒,大堂裡出現一個人,這人身材不是很高,卻非常壯實,一臉的凶相;尤其左臉上有塊青斑,更增添他的攝人氣息;這人一出現,所有人都對他卑躬屈膝,自動矮了半截。

    「他就是『小老大』青面人!」楊東風輕輕說道。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都猜出來了,因為小老大的辨識度實在太高。小老大雖然長得不太好看,但是西裝革履、皮鞋光亮,整體氣勢就比出門還蹬自行車的楊東風強了不少,很難想像這兩人也會成為朋友。

    小老大往大堂裡一站,現場數十個人都不敢說話了,顯得靜悄悄的。等了一會兒,外面一陣喧嘩,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打頭那人個子很高,長相雖然平平,但是渾身上下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看到這人,小老大立刻就迎了上去。

    不用說,這人就是東洋青族的族長,趙春風了;趙春風雖然名字叫春風,但是一張臉冷冰冰的,毫無春風拂面之意,倒如寒冬一般冷酷;這麼說來,其實他不該叫趙春風,該叫趙寒冬。

    趙春風雖然很有王者氣概,但更引起我們注意的卻是緊跟在趙春風身後的一個漢子。那漢子個子很高、很大、很壯,且是光頭,光頭上紋著一隻活靈活現的青色蠍子,兩隻螯在前,一隻尾在後,看著觸目驚心。

    這漢子要比趙春風吸楮的多,所以我們忍不住一直看他;而就在我們看他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人的腦袋突然抬起,兩道寒光登時朝著我們看來。

    我們趕緊縮在窗戶兩邊,也不知他看到我們沒有。

    楊東風輕聲說道︰「這人叫做青蠍子,號稱青族第一打手,也是趙春風的貼身保鏢!」

    單從青蠍子剛才那兩道攝人的目光來看,確實稱得上「青族第一打手」的名號,因為就連我們幾人都不太確定能否鬥得過他。藏了一會兒,猴子又試探著往窗下望去,接著,猴子便露出吃驚的神色。

    我們也跟著緊張起來,問他怎麼了?

    「你們自己看!」

    我們都伸出頭去看,發現大堂裡面已經恢復如初,沒有了美女迎賓和紅地毯,也沒有了小老大、趙春風和青蠍子,一派和諧穩定的景象。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我們問猴子。

    「一瞬間人就不在了,難道還不夠吃驚的,他們幾個是不是穿越了?」

    「穿越個毛啊,一瞬間個毛啊,明明有幾分鐘了好不。」

    猴子嘿嘿地笑,撥出去一個電話。

    「馬傑,你在附近麼……好,趙春風和小老大他們到哪去了?好,好……」

    掛了電話,猴子說走。

    我們出了儲物間,跟著猴子往外面走,坐電梯來到十樓。走廊裡空無一人,猴子還繼續往前走,走到某個房門面前,在旁邊垃圾桶的下面摸索一陣,一張房卡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開門進屋,這是個標準的客房,但是屋中空無一人。猴子讓我們先休息下,還說趙春風和小老大就在我們樓上,等趙春風離開以後,我們再去找小老大不遲。

    我們就坐下來休息,鄭午還打開了電視。想著趙春風來見小老大,可能要談好久的話,於是我們該洗澡的洗澡,該小憩的小憩,唯有楊東風始終坐立不安,手裡還捏著那張洪門通緝令來回地看。

    猴子把通緝令拿過來,說你再看也不能把它看沒了,還是想想一會兒見了小老大,怎樣說服他和你一起到東京去見蕭落雨吧。

    楊東風搖頭,說不用說服,憑我們二人的關係,他肯定願意陪我到東京去走一趟。

    話音剛落,我們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重響,接著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慘叫從樓上傳到樓下,可想而知這聲音有多大。楊東風立刻站了起來,說是小老大的叫聲!

    楊東風和小老大是知己,二人打過幾十場的拳,對彼此的聲音都很熟悉。

    看得出來楊東風確實很在意小老大,一聽小老大發出慘叫,當下就坐不住了,一定要上樓看看。猴子好不容易穩住他,說樓上既有趙春風,又有青蠍子,就是他去了也沒什麼用,還是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說完,猴子就給馬傑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馬傑回過來電話,說青蠍子在趙春風的示意下,正在樓上毆打小老大,原因是小老大私通洪門,和洪門中人走得過近。

    這洪門中人,當然指得是楊東風。

    原來二人私下交好,不止楊東風受到了洪門的懲戒,小老大也遭到了青族的懲罰。一聽原因,楊東風就坐不住了,開開門就往外面跑,我們攔都攔不住,只好跟著他一起去。

    直接走樓梯到11樓,走廊裡站著不少的人,正在抽菸、聊天。一見我們衝上來,個個都警惕十足︰「誰?!」

    楊東風卻不搭理他們,砰砰砰地往前面跑,當時就撞倒了好幾個。其他人見狀,紛紛拔出槍來,也是說開槍就開槍,不愧是青族啊,頓時火舌肆虐,啪啪啪的槍聲在走廊裡迴響,兩邊牆壁都被打出好多痕跡、飛灰四濺。

    槍林彈雨之中,楊東風左突右閃,我們幾人也紛紛抵擋或是躲避;行走之餘,又將這些人盡數撂倒。很快,楊東風就最先衝到趙春風和小老大所在的門前。

    楊東風正欲踹門,門就已經先開了。

    不是拉開的,而是撞開的,然後一個人飛了出來,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又摔下來。這人臉上有塊青斑,正是青族十二香堂之一的小老大青面人。小老大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似乎已經性命垂危。

    「小老大!」楊東風叫了一聲,就撲到那人身上。

    與此同時,一個腦袋上紋著蠍子的光頭大漢滿臉凶相地走了出來,狠狠一腳朝著小老大踹去。楊東風猛地抓住他的腳,說住手!

    青蠍子奇怪地看著他,說你是誰?

    「楊東風!」

    就在這時,屋內也傳來一個聲音︰「什麼情況?」

    青蠍子回頭,不知興奮還是怎麼,大聲喊道︰「族長,洪門藍旗的副旗主,楊東風來了!」

    小老大顫顫巍巍地提起一隻手,推著楊東風的胳膊,說走,快走……

    腳步聲響起,趙春風已經走了出來︰「那還等什麼,快殺了他!」

    青蠍子一撩腳,狠狠朝著楊東風的胸口踢去。金光一閃,猴子邁著詭異步伐已經趕到,用金鑾刀扎向青蠍子的小腿。

    青蠍子卻反腿一撩,先是躲開這一刀,又一腳踢在猴子的小腹,猴子的身體頓時倒飛過來。

    「接住我!」猴子大叫。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2 割袍斷義

    我們幾人立刻上前,各自伸出手來穩穩托住猴子後背,使他可以平安落地。

    「謝謝。」猴子呼了口氣。

    「怎麼樣?」我們問他。

    「實力不錯,在我之上。」猴子給出準確答案︰「不過咱們一起上,應該沒有問題。」

    與此同時,青蠍子已經狠狠一拳砸向楊東風的腦袋。楊東風實力不俗,但是和青蠍子一比,就顯得差了好多檔次,還沒交手幾下,便被一拳轟飛。青蠍子還要再追過來,我們四人已經一擁而上,各施手段攻向青蠍子。

    青蠍子的實力確實很強,普普通通的一招一式在他那裡使出來就威力無窮,不過沒有看到真氣流轉的跡象,想來應該也是個練體的。當然,不管他再怎麼強,在我們幾人的圍攻之下也漸露敗績,不斷往後退去;楊東風也趁著這個機會再次撲到小老大身前,將小老大扶了起來。

    「先走!」猴子對他喊。

    楊東風架著小老大的胳膊就往走廊另一邊走,而趙春風就在一邊看著,卻背著雙手無動於衷,好像楊東風和小老大走不走,都和他沒有關係。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楊東風剛攙著小老大走了幾步,走廊兩邊就嘩啦啦響起一大片腳步聲,瞬間就把一條走廊圍得水洩不通,而且個個手裡都拿著槍,齊刷刷對準了中間的我們幾個。

    「黃傑!」猴子低聲喝道。

    黃傑會意,立刻手持回龍刀朝著依舊淡定的趙春風撲了過去,準備再把趙春風給劫了。青蠍子想過去保護趙春風,卻被我和猴子、鄭午三人纏著,只能大叫一聲︰「族長小心。」

    趙春風卻不慌不忙,在黃傑撲過去的瞬間,伸手在自己腰上一抽,一柄軟劍竟然出現在他的手中。軟劍上真氣流轉,顯然也是個用氣的高手,怪不得如此淡定。

    接著,趙春風便把軟劍往前一蕩,劍身瞬間纏繞住了黃傑的回龍刀,原來這真氣可以自由改變劍身形狀。黃傑的回龍刀一向大開大合、力道剛猛,如今被這軟劍一纏,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前進不得、後退不能,只能受困於此。

    趙春風哼了一聲,突然手中一拽,黃傑的刀竟然脫手而出,被趙春風給拽了過去。

    我們認識黃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奪走他刀的,當時就驚愕不已。回龍刀飛了過去,趙春風收了軟劍,正要伸手去抓,卻見回龍刀又打了個彎兒,颼颼颼地回到了黃傑手中。

    這回輪到趙春風驚訝了,呆了幾秒,又說︰「有意思。」

    而青蠍子趁著這個機會,瞬間奔到趙春風的身前,護在他的左右。走廊兩邊的人也圍擁過來,持槍呼喊著不許動。我們幾人則把小老大和楊東風圍在中間,謹慎地環視四周。

    趙春風收了軟件,說青面人,洪門的人都來救你了,你還敢說你沒有私通洪門?

    小老大青面人受傷不輕,倚在楊東風的身上氣喘吁吁,此時抬頭看著楊東風,說你是洪門的人?

    小老大這句話問的,不止是楊東風吃了一驚,我們也吃了一驚。因為按照楊東風的說法,兩人在拳館相識、相知,雖然從未留過姓名和聯繫方式,但是兩人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就是知道對方的身份,也沒有阻擋這份友情繼續發展,這才顯得這份友誼足夠偉大。

    可是現在從小老大的反應來看,他完全不知道楊東風是洪門的,一切都是楊東風自以為是罷了。

    楊東風點頭︰「對,我是洪門的藍旗副旗主,楊東風!」

    小老大一臉震驚地看著楊東風,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趙春風說︰「青面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老大嘆了口氣,說族長,我實在不知道他是洪門的人,當初看他穿著打扮都很一般,以為他就是個喜歡連點功夫的民間高手而已,當時想著找個人切磋武藝也很不錯,就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他交往。我要知道他是洪門的人,一定不會和他往來,您知我平生最恨洪門,看見洪門的人就犯噁心。總之,這次是我錯了,族長責罰的對,我甘願受罰。

    說著,小老大便從楊東風的身上滑下來,朝著趙春風的方向跪了下去。

    而楊東風一臉的錯愕,低頭看著地上的小老大,臉上寫滿哀傷。果然還是一廂情願啊,楊東風將小老大當作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知己,即便知道他是青族的人,也沒有產生過任何疏遠之心;而小老大得知楊東風是洪門的人後,立刻和他撇清關係,並且主動認罰。

    一腔熱情,換來的卻是一盆涼水,楊東風心裡怎麼會不難過?

    因為小老大,楊東風被逐出洪門,還被洪門通緝;在來這裡之前,楊東風認為這一切都很值得,並且從未後悔,並且信誓旦旦地說,小老大一定願意和他到東京去。

    可是現在,小老大拋棄了楊東風,使得楊東風成了汪洋中的一葉孤舟,無依無靠。

    一瞬間裡,楊東風就像老了十歲,看上去可憐極了。

    聽到小老大主動認錯,趙春風滿意地點頭︰「好,看在你態度誠懇,我可以饒你一命。以後記住了,再交朋友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只要是和洪門挨著一點的邊,就一定要劃清界限!」

    「是。」小老大俯下頭去︰「族長,我知錯了,該承擔什麼責任,我一定會承擔的。只是,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說。」

    小老大呼了口氣,抬頭說道︰「族長,這個楊東風,我之前不知他是洪門的,如果知道,就算不殺他,也會遠離他;現在我知道了,恨他恨得入骨,都是因為他,才導致我犯下大錯。現在他突然出現救我,更是讓我心裡覺得噁心,我決定和他斷絕聯繫,從此再不往來!」

    小老大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把刀來,從自己衣角切下一塊布來丟給楊東風,說你滾吧,我沒有洪門的朋友!

    小老大這一招效仿的是「割袍斷義」的典故,意思是和楊東風徹底斷交。楊東風看著這塊斷布,身子微晃,顯然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在來之前,他信誓旦旦,認為只要他一說,小老大就會隨他到東京去見蕭落雨;但是現在,小老大都和他斷交了,一起去東京也就成了幻影。

    「你看什麼看,還不領著你的朋友快滾?!」小老大一臉嫌棄。

    楊東風仍舊接受不了和他同醉、同飲、同歌的知己變成這樣,還伸手去搭小老大的肩膀,說小老大,你……

    「拿開你的髒手,快滾!」小老大打開了楊東風的手,說有多遠滾多遠!我和洪門不共戴天,等下次再見到你,一定會把你殺了!

    楊東風的身子再次一晃,幾乎跌倒。

    我們不知楊東風到底把小老大看作多重要的朋友,但是看他這樣,我們都有點心疼。然而就在這時,趙春風卻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眾人都奇怪地看向了他,不知他好端端地笑什麼勁。

    趙春風笑完了,才說︰「青面人,為了救楊東風的命,你還很是拼啊,連割袍斷義都用出來了!」

    趙春風笑著笑著,表情又變作發狠︰「如果你毫不猶豫地一刀把楊東風給殺了,我可能還會再原諒你,沒想到你罔顧我的信任,直到現在還千方百計地去救楊東風。青面人,我對你太失望了!」

    竟是這樣?!

    我們吃了一驚,楊東風也吃了一驚,看著小老大,說你、你……

    小老大卻不看楊東風,而是手足並用地爬到趙春風的身前,說族長,楊東風雖然是洪門的人,可他真的不是壞人!我和他交朋友,是我的錯,請您罰我吧,但是一定要放過他!

    「我去你媽的!」

    趙春風一腳就踢翻了小老大,接著對小老大拳打腳踢,「老子早就說過,青族和洪門永世不共戴天,你還背著我去交洪門的朋友。我給你機會,你卻不知悔改,還敢為一個洪門的人求情,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趙春風下手很狠,把小老大踢得翻過來倒過去,楊東風看不下去了,大叫了一聲不要動他,然後就撲了過去。青蠍子見狀,往前邁了一步,便狠狠一拳朝著楊東風打去,我們幾個當然也隨之而上,去攔截青蠍子的拳頭。

    場面一下就亂了起來,走廊兩邊的人也紛紛開槍射擊,但是也怕傷著趙春風和青蠍子,所以槍聲不是很密。趙春風見狀,也不毆打小老大,而是退到了房間裡面,同時叫了一聲青蠍子,青蠍子也跟著退了進去。

    藉著這個機會,楊東風趕緊把奄奄一息的小老大扶了起來。

    「開槍,把他們全部打死!」屋內,趙春風下令。

    走廊兩邊的人立刻舉槍,我們正做好準備迎接這槍林彈雨時,就聽「轟隆」一聲巨響,旁邊的牆壁竟然炸開一個大洞,頓時煙霧、飛灰四處蔓延,被炸開的牆洞裡面傳來馬傑的聲音。

    「快走!」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3 價值百萬的懸賞令

    趁著飛灰瀰漫,我們立刻朝著馬傑所炸開的牆洞衝了過去,楊東風也背起奄奄一息的小老大跟了上來。一直奔到窗邊,我們直接一躍而下,雖然這是十一樓,不過並難不到我們。

    風聲在我們耳邊呼呼吹過,樓上傳來趙春風的吼聲︰「青面人,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殺了……」

    落地之後,又上了馬傑早就準備好的面包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這片商業區。小老大受傷不輕,已呈昏迷狀態,楊東風著急地說︰「趕緊找家醫院去吧!」

    馬傑搖頭,說不行啊,這附近所有的醫院、診所都是青族的地盤。隨便去了哪家都會被抓到的;再遠點也不行,又到了洪門的地盤,一樣會被抓到。

    馬傑說過這句話後,我們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同時惹下了洪門和青族,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要遭到這兩個勢力的共同追殺了嘿,歷史上有此殊榮的,恐怕只有我們幾個吧。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楊東風更急了,說那怎麼辦?

    「我來。」

    黃傑從前排跨到後排,又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些醫療器械、止血工具,把小老大的身體給擺正了,便開始操作起來。我們幾人混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都有點基礎的醫療能力了,不過水平最強的還是黃傑。因為他在11號訓練營裡跟著小龍女解剖過一段時間的屍體,外科手術水平大幅度提高,甚至超過了號稱全能的猴子。

    青蠍子的手重,趙春風的手也重,所以小老大受的有外傷。也有內傷,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外傷好處理,內傷卻不好處理,需要把皮肉切開,將骨頭重新接好,注定是個漫長而細緻的活兒。

    車廂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楊東風給黃傑打著下手。因為沒有麻藥,已經昏迷過去的小老大本能地發出呻吟。手術剛剛開始,馬傑突然說道︰「不好,有車追上來了。」

    我們回頭看去,果然有四五輛不同類型的車或前或後、或左或右地夾攻上來。這些車都是日系的SUV,有兩輛巡洋艦,一輛蘭德酷路澤,一輛帕拉丁,一輛漢蘭達;無論哪個車,都比我們現在坐的這輛面包車要高,要壯,如果真的互相撞起來,我們恐怕必敗無疑。

    就是不知道追上來的是洪門,還是青族?

    「儘量把車開穩一些。」黃傑說道。

    黃傑現在所要進行的手術是一個細微精緻的活兒,必須要穩、要靜。馬傑說知道了,然後輕踩油門,車子平穩加速,而後面的車子迅速追了上來,兩輛巡洋艦一左一右地夾圍上來。

    馬傑從後視鏡裡看準了黃傑正要換手術器具,於是一個急剎車,兩輛巡洋艦正好一夾,便對撞到了一起;接著,馬傑又一打方向盤,急踩油門從其他車道竄了出去。

    「漂亮!」猴子大叫。

    「再穩一點,五分鐘。」黃傑說著,用手術刀切開隔壁了小老大胸口的皮肉,小老大痛苦地呻吟起來。

    馬傑緊握方向盤,穩定加速,但是帕拉丁和漢蘭達又追了上來。它們吸取教訓。不敢再夾攻,而是緊緊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準備撞我們的車尾。黃傑需要五分鐘穩定時間,所以馬傑不敢猛地加速和剎車。

    對方的車越來越近,猴子摸出兩把普通匕首。把頭鑽到窗戶外面,「颼颼」地丟了出去,兩隻匕首分別穿透帕拉丁和漢蘭達的擋風玻璃,正好射中司機的肩膀。

    猴子當然可以殺了他們,但還是不願意和洪門或是青幫撕破臉。

    輛車便同時失去控制,撞到了路邊的商舖裡,驚起一片慘叫。

    馬傑的車依舊很穩,

    只剩最後一輛蘭德酷路澤了,猴子又摸出一把飛刀,剛把頭鑽出去。那輛車就趕緊減慢了速度,距離我們越來越遠。

    「算他識相。」猴子又把頭縮了回來。

    馬傑繼續開車前行,說現在去哪?

    猴子沉思了一下,說還是要去東京,不過肯定不能坐飛機了。機場恐怕已經被洪門給包圍了,咱們坐新幹線去。馬傑,你繼續開,找個偏僻點的車站再上車。

    馬傑說好,繼續踩著油門前行。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來到郊區的某個小鎮,這小鎮只有一個車站,兩個小時來一趟車。馬傑把車子停在車站附近,然後摸出手機來查詢線路,與此同時。黃傑也呼了口氣,說手術做完了。

    因為沒有麻藥,小老大在手術過程中就醒了過來,不過硬是忍著沒有吭聲。現在的他幾乎渾身纏滿繃帶,楊東風扶他坐好,小老大才說了第一句話,說這是在哪?

    楊東風告訴他,在某個鎮上。

    「青族應該暫時追不上來了,你放心吧。」楊東風說。

    小老大沉默了一下,說老楊,謝謝你冒著風險救我出來,不過我還是回去啊。

    「為什麼?」楊東風吃了一驚。

    小老大看著楊東風,說老楊,我真不知道你是洪門的。如果知道,一開始就不會和你來往。所以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族長罰我也是應該的。既然你也逃出來了,那我們就此別過吧,你回你的洪門,我回我的青族,咱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我們之間的友情也就到此為止吧。

    「小老大……」楊東風的語氣顫抖。

    「並不後悔認識你。」小老大笑了笑,拍拍楊東風的肩膀,又沖我們幾個拱了拱手,說謝謝諸位。說完。他便拉開車門,一瘸一拐地走了下去,楊東風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們都看著楊東風,他的計畫本來是要叫小老大一起到東京去找洪門的龍頭蕭落雨。但是自始至終,小老大都沒給楊東風說話的機會,而楊東風似乎也不準備說這件事了。

    「算了。」楊東風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楮。

    「那還去東京麼?」猴子問他。

    「去。」楊東風說︰「我就憑一張嘴去,龍頭信不信我。那是他的事。」

    我們沉默下來。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無權干涉。

    查完線路的馬傑告訴我們,坐新幹線去東京很慢,要十幾個小時,而且中途要倒車。猴子說轉就轉吧,能平安到了東京就行。馬傑便先下車去買好了車票,說一個小時後發車。

    我們在小鎮上吃了點東西,又在車站等了一會兒,車就來了。

    上了車。楊東風一句話都不說,一直扭頭看著窗外。列車在車站並不停靠多久,也就五分鐘的樣子,就準備啟動了。然而就在這時,楊東風突然大叫起來︰「停車,停車!」

    我們一看窗外,發現小老大正一瘸一拐地跑過來。按照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再追上列車了,何況列車又不是汽車,哪能說停就停。情急之下,楊東風猛地拉開車窗,半個身子都爬出去了,手也伸了出去。

    「小老大,快……」

    小老大一瘸一拐地奔過來,抓住了楊東風的手,楊東風將他一拽,小老大終於翻了上來。列車也緩緩加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補了票後,小老大坐穩了,楊東風問他怎麼又回來了?

    小老大又懷裡摸出一張紙來,說老楊,要不是我在車站外面的廁所牆上發現,你是不是都不計畫和我說了?

    我們一看,原來是楊東風的洪門通緝令。

    楊東風苦笑著。說我的通緝令都覆蓋到這個小鎮啦?

    「不止你的。」

    小老大又從懷裡摸出一摞紙來往桌上一放,只見這些紙張都是洪門通緝令,而且每一張通緝令上的畫像都不一樣,分別是我、猴子、黃傑和鄭午,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馬傑反倒笑了起來︰「哈哈,沒有我的!」

    我們一起看向馬傑,馬傑立刻就不笑了︰「幾位哥哥,其實我是羨慕你們的,畢竟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上洪門通緝令的。」

    話雖如此,可我們還是覺得鬱悶,我們又不是洪門的,洪門憑啥通緝我們?

    「和是不是洪門的沒關係,只要是得罪了洪門的,都有可能上洪門通緝令。」楊東風耐心地給我們解釋︰「而且正因為你們不是洪門的,捉拿你們反而還有暗花可拿。」

    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我們的頭像下面都有懸賞金額,我們數了一下,發現竟有6個0,意思是說,我們價值百萬!猴子一下就興奮起來,說臥槽,原來我們的人頭值一百萬了,好開心啊!

    我和鄭午也很興奮,感覺這輩子沒有白活,都能享受到和海賊王一樣的待遇了。

    黃傑冷冷地說︰「這是日元。」

    我們︰「……」

    一百萬日元差不多價值人民幣近六萬元,這實在是……

    「那也很好啊!」猴子大叫︰「海賊王路飛第一次被懸賞也就3000萬貝利而已,只要我們再努努力,一定可以突破一千萬日元、一億日元的!」

    我們幾人也歡欣鼓舞,說是是是,一定可以,楊東風則像見鬼一樣看著我們。

    「還不夠好。」

    小老大又摸出一摞紙來,說你們再看看這個。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4 馬傑,不辭而別

    小老大又翻出一摞紙來,這紙的質地、形狀、內容都和之前的洪門通緝令差不多,只是排頭的名稱改了,叫做「青族追殺令」,懸賞金額同樣是一百萬日元。

    這兩個幫派還真是相愛相殺,做事情都這麼如出一轍,也不知一天到晚鬥個什麼勁?

    小老大苦笑︰「同時被洪門和青族追殺,不敢說後無來者,起碼是前無古人了。我追上來,一是想提醒你們,二是想問問你們準備怎麼辦,要不偷渡回內地去?」

    猴子笑了,說我們就是從內地偷渡來的。

    小老大挺吃驚,說內地現在不是挺有錢嗎,怎麼還偷渡來這?楊東風給他解釋,說我們幾個偷渡過來不是為錢,而是因為在內地犯了事。小老大這才明白,於是又給我們推薦其他路線,說去泰國或是越南。

    猴子說我們哪兒都不去,就在東洋。

    小老大搖頭,說洪門和青族加起來都好幾萬人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們,又問楊東風準備怎麼辦。楊東風這才將他一開始就打算好的主意說給小老大聽,即讓他隨自己一起到東洋去把事情解釋清楚。

    楊東風說的時候很沒底氣,好像覺得小老大不會答應他的。結果小老大聽完立刻反問︰「如果解釋清楚,你們龍頭會原諒你麼?」

    楊東風說不知道,就是想試一試。

    小老大說好,你想試,我就陪你去試。

    楊東風一臉驚喜,說真的?

    小老大點頭,說反正我也活不了了,能在臨死前救了你也好。【W wW.  】

    楊東風握住小老大的手,說咱倆誰都別死,一定有辦法不死,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這句話是猴子說給楊東風的,沒想到楊東風活學活用,又說給小老大聽。

    於是,我們又踏上了東京之行。

    從北海道到東京,旅途時間很長,我們並不認為路上能夠躲開洪門和青族的眼線,所以一開始大家就十分謹慎,不斷觀察著四周的動向。但是觀察久了也累,馬傑就讓我們休息,說他一個人盯著就夠了。

    有馬傑盯著,我們就放心很多,所以就打牌、聊天、吃東西,真的成了旅遊。楊東風和小老大也聊天,不過他倆的話題我們插不進去,可能是年紀差的太大,有代溝的原因,但是他倆聊得卻很痛快,能感覺出來他倆都很享受和對方交流的過程,是真真正正精神上的摯友,一輩子能找到這樣一個朋友真的值了。

    很快入夜,旅客們大多昏昏入睡,車廂裡也漸漸安靜下來。因為我們是半路上買的票,所以只有座位、沒有臥鋪,剛開始坐得還行,後來實在難受到不行了,尤其是中間轉過站後,簡直要人命啊。

    馬傑就主動起身,說去問問有沒有人願意和我們換座位,加錢也行。我們都說好好好,讓馬傑趕緊去,加兩倍、三倍的錢都行。馬傑這一走,就走了二十多分鐘還沒回來,剛開始還沒在意,後來時間久了,也不禁有點奇怪起來,猴子還開玩笑,說這小子不會是被人抓走了吧。

    玩笑歸玩笑,趕緊找人才是真的,猴子打了個電話出去,打了兩遍都沒人接。這時,猴子才緊張起來,說看來情況確實不妙,大家趕緊找一找吧。

    我們幾個立刻起身,分別沿著車廂兩邊去找,但是從頭找到尾,甚至每一個廁所都找過了,就是沒有馬傑的身影。我們縱然見過大風大浪,這時候也忍不住有點慌了,琢磨著這列車途中停過幾次,不會是馬傑已經被抓下車了吧,可對方幹嘛單單抓馬傑一個人呢?

    「應該是知道咱們很強,所以才選弱些的馬傑下手,以此來威脅咱們!」猴子咬牙推測。

    馬傑精通跟蹤、情報和脫逃,一般很難有人能抓到他,可是馬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是洪門干的,還是青族干的?就在我們琢磨著要不要返回之前停靠過的站點找找的時候,猴子的手機突然接到一條短信,是馬傑發來的︰東京見。

    當時我們都懵了,不知馬傑是在搞什麼鬼,猴子又給他回撥電話,但是馬傑依舊不接。但是馬傑發了這條短信,也讓我們稍稍安心,心想他或許還有其他事做,隨後見面的時候再問清楚吧。

    馬傑不見了,沒人再替我們盯著,所以我們只好輪流值班,一人盯一個小時。幸運的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到達東京也沒出什麼事。而且一下車,馬傑就發來短信,約我們晚上在東京新宿區的歌舞伎町見面,當時我們再次懵逼,心想馬傑這是什麼意思,要請我們做大保健嗎?說起來,我們來東洋這麼久,確實還沒嘗過東洋女孩子的滋味,馬傑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就算他很有孝心。

    眾所周知,新宿的歌舞伎町是東洋最大的紅燈區,一平方多公里點的地方聚集著數千家店舖,白天還比較正常一些,賣什麼的都有,到了晚上就成了男人的極樂天堂,各種美女、流鶯出沒,只需花很少的一點錢,就能享受國王一般的待遇。這地方在東洋的地位,相當於國內以前的東莞。

    有機會來東京的男人,大多都要到歌舞伎町去轉一轉,哪怕什麼都不干,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都是好的。雖然裡面的勢力錯綜複雜,但是只要不刻意鬧事,就一定能享受到極致的待遇。

    我們對晚上之行都很是期待,而鄭午弄明白這地方是干什麼的之後,堅決表示不去,然後還譴責我們,說我們對不起國內的老婆。我們讓他一個人留在新宿,他又不願意,說要監督我們。

    除此之外,洪門的總部也在新宿設立,楊東風身為藍旗的副旗主,當然知道具體位置在哪,但是擔心連進都進不去,就更別說見洪門龍頭蕭落雨了。所以楊東風決定從長計議,先安頓下來再說,看有什麼機會去見蕭落雨。

    等我們到達新宿,已經差不多中午了,先是草草吃了頓飯,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安頓下來之後,楊東風和重傷的小老大留在房內,我們則收拾了一下行裝,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到歌舞伎町去。

    等到歌舞伎町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這裡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繁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燈光的照耀下,感覺隨隨便便走過的女孩子都異常美麗,不愧是號稱男人聖地的地方。

    我們無意流連,抓緊時間到馬傑約我們見面的酒吧去。我們當然不會真的以為馬傑是要請我們大保健,他在列車上莫名其妙地失蹤,又莫名其妙地約我們在歌舞伎町見面,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麼玄機。

    馬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歌舞伎町裡面,除了女人多之外,男人也多;除去正常尋歡作樂的客人,還有隨處可見的暴力團份子,幾乎每一處的街角都有,三三兩兩為伴。我們走過的時候,他們還會很凶地瞪著我們。

    這地方不大,路卻難找,馬傑說的那個酒吧,我們轉了二十來分鐘,來終於找到了。這酒吧不大起碼在繁華的歌舞伎町裡不顯得大,不過生意倒是滿好,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馬傑就約我們在這地方見面,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總之進去之後就全明白了。

    我們剛走到門口,猴子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張臉也變得凝重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約咱們的人,不是馬傑!」

    ps:晚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5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猴子突然這麼說話,我們幾個都挺意外,短信來自馬傑的手機,不是馬傑發的能是誰發的?

    猴子給我們解釋,說短信雖然來自馬傑手機,但未必說明就是馬傑發的,也有可能是別人拿了馬傑的手機給我們發的。 還說以馬傑的性格,就算有什麼要緊事情需要突然失蹤,也會在麻煩解除之後第一時間向我們匯報清楚,而不是莫名其妙地什麼都不說。就約我們到這歌舞伎町來這是身為一個影子的基本準則,所以這一切都顯得太怪了。

    「你的意思是?」我問他。

    「馬傑被人抓了,發短信的人就是抓他的人。」猴子看著進進出出的酒吧門口︰「如果我沒猜錯,這裡面恐怕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咱們去入。」

    聽猴子這麼一分析,我們都覺得有道理,又問他那該怎麼辦,總得把馬傑救出來啊。猴子沉默了一會兒,說對方既然能綁架馬傑,想必來頭不小,不知是洪門還是青幫,咱們先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再說。

    接著,猴子就看向我,說左飛,靠你了。

    我說我去?

    猴子點頭,說你長得帥,到裡面隨便勾搭個女人問問就行。

    猴子思考問題的出發點一向都比較奇葩,我也不說什麼,就讓他們先隨便找個地方貓起來,然後便進了酒吧。歌舞伎町的酒吧和國內的酒吧並沒什麼區別。一樣亂糟糟的,一樣有年輕的非主流男女瘋狂舞動。我在其中轉了一會兒,便坐到吧檯前面,要了一杯酒慢慢品著,並且有意把手腕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露了出來,還將名貴的香菸和PP火機放在酒杯旁邊,怎麼看都想是個身份尊貴的鑽石王老五出來喝酒。

    不一會兒,果然有東洋女生找我搭訕,女生長得很漂亮,臉上畫著精緻的妝,不過卻喝得醉醺醺的,一張臉也紅撲撲的。女生在我旁邊坐下,問我能不能請她喝一杯酒,我說當然可以,便打了個響指,讓酒保倒一杯酒過來,還點名要最貴的酒。女生很開心,說她叫千夏,又問我的名字。

    我說我叫左飛。

    千夏聽了十分意外,問我是不是華夏人,我點頭,說是!

    通過這些天來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自己有意學習,日語已經說得很流暢了,也難怪千夏第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千夏得知我是華人,沒有表現出一般東洋人那種嫌棄的表情,反而十分歡喜,說她有個伯伯也是華人,並且她也很喜歡華夏的文化,尤其是書法和圍棋。從小就開始學習了。

    我以為能夠主動向我搭訕的女生肯定都不是什麼好鳥,沒準說一兩句就明著暗著向我要錢了,沒想到這個千夏還挺知性,很有內涵的樣子。如果在其他場合遇見,我們或許會成為不錯的朋友。但現在我要的不是這個,所以也只能壞人做到底,直接把頭湊了上去,說千夏姑娘,今晚有興趣和我共度春宵麼?

    千夏的臉更加紅了。卻眼波流傳,說你也太直接了!

    我嘿嘿一笑,說直接點好,男人到這地方,本來就是獵艷的。看到自己心動的姑娘,怎麼能不趕緊下手呢?

    千夏的臉頰通紅,半天才蚊子哼哼地擠出一句︰「好啊,我們可以試試!」

    我把手放在千夏的手上輕輕摩挲起來,吧檯裡面的酒保看著我露出怪異的神色,當時我還想著這傢伙看什麼勁,難道沒見過男人泡妞?不過後來,當我知道千夏的真實身份以後,才明白這酒保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我了。

    因為在他眼裡看來,我簡直就是作死小能手一樣的存在。

    當然。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千夏的身份,所以繼續作死,一邊摸著千夏的手,一邊說︰「我很想把你帶走,可是不敢啊!」

    千夏笑了一下。說為什麼?

    我說聽說這地方有暴力團盯著,不讓隨便帶走姑娘。

    千夏說怎麼會呢,只要是你情我願,誰能阻攔?

    我說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真有暴力團?這地方是哪家的地盤。你知道麼?

    千夏露出怪異的神色,說你連這都不知道啊,這裡是稻川會的地盤!

    稻川會!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沒想到抓走馬傑的不是洪門也不是青族,而是稻川會!當時我的心裡猶如上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原來追蹤我們的除了洪門和青族這兩個恐怖的大勢力之外,還有一個同樣恐怖的稻川會。

    同時被三方追逐,可真是倒霉到爆表了,就是在國內也沒這麼慘過啊!

    搞清楚了敵方的身份,我就沒有興趣再和千夏聊下去了。我必須盡快把這個消息通知給猴子,然後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於是我立刻站起,說美麗的千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先走了。希望咱們改日再見面吧。

    說完,我頭也不會地就走,千夏還「哎哎」地叫了兩聲,但是我沒有理她。出了酒吧,先左右看了看。便走向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猴子和黃傑他們就在這裡貓著。

    我把裡面的情況說了一下,猴子也挺意外,完全沒想到原來始作俑者是稻川會。稻川會的主要根據地雖然在北海道,但是新宿歌舞伎町這個地方。基本所有勢力都插了一腳,未必想靠這個地方撈多少錢,但這卻是地位的象徵,表明自己是在東洋有一號的就跟咱們國內,各地在京城都有辦事處一個意思。

    我們已經惹下了洪門和青族,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稻川會的仇實在想放一放。猴子稍稍想了一下,讓我再進去摸清楚馬傑的位置,能無聲無息地救出來最好,如果救不出來。那我們再行強攻。

    於是我又返回了酒吧內。

    在群魔亂舞之中,我正琢磨著綁個誰來詢問一下馬傑的下落,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頭,竟然是剛才賣我酒的那個酒保,酒保衝我擺了一下手。讓我出去說。

    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但也猜測或許他能知道馬傑的下落,便跟著他出去了。

    剛一出來,酒保劈頭蓋臉地就是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泡的是誰?」

    我說是誰?

    酒保說道︰「她是清田次郎的女兒!」

    我頓時就瞪大眼楮,因為在整個東洋,沒人不知道「清田次郎」這個名字,他就是東洋第三大暴力團稻川會的會長。當時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渾沒想到自己隨便泡了個妞,竟然就是清田次郎的女兒。

    酒保繼續說道︰「還好你沒有真的把她帶走,否則你現在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我看你走了,還替你鬆了口氣,沒想到你又回來了,只好趕緊提醒你一下,免得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連聲道謝,酒吧擺手說不用。讓我自己注意著點,不要什麼妞都瞎泡,然後就進去了。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心裡頭始終怦怦直跳,想著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麼好的機會不用那我就是傻逼了。於是我義無反顧地走進酒吧,四處搜尋起千夏的身影來。

    終於,在舞池的中央,我看到了千夏。千夏正在跳舞,她的身材火爆,穿得也很性感。按理來說像這樣的女孩,早就不知有多少蒼蠅圍上去了,可是她的左右卻彷彿有一道屏障,無論跳到哪裡,哪裡的人就會主動讓開;她甚至還主動去貼一些男生,而那些男生無一例外地都退了開去,看來這裡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稻川會會長的女兒主動出擊,卻沒有男人敢上,想想也是一件搞笑的事。

    千夏跳了一會兒,一個敢搭理她的都沒有。臉上剛起了慍怒之色,一隻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回頭,頓時驚喜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拍她的人當然是我,我笑嘻嘻道︰「想想千夏小姐的美麗,就這麼一走了之,實在有辱男人尊嚴。」

    千夏笑了,兩隻手勾住我的脖子,說你的嘴可真甜,是不是有很多小姑娘被你騙過?

    我說你是第一個,你信不信?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摟住了千夏的細腰。千夏哼了一聲,便倒在我的懷裡,說帶我走吧!

    雖然我不知道稻川會會長的女兒為何這麼缺男人,但她主動送上門來,我可不會放過。於是我伏在她的耳邊,說咱們去找個空房間,怎麼樣?

    千夏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於是我摟著她的腰,朝著舞池外面走去,同時我看到很多人都朝我看來,個個露出「這人死定了」的表情。我佯裝不知,繼續拖著千夏往前走,我都打算好了,稻川會的人一出來,我就立刻把千夏綁為人質,然後交換馬傑。

    然而奇怪的是,我倆都快到酒吧門口了,也沒見有人出來阻止我。

    搞什麼鬼?

    因為我扮演的是個風流大少,所以雙手始終不停地在千夏腰上、屁股上摩挲,千夏好像已經不行了,抓住我的手說︰「我帶你去個地方!」便拉著我往酒吧二樓走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6 怪異的千夏姑娘

    之前我有觀察過酒吧的地形,知道酒吧二樓是辦公區域。如果這酒吧沒有其他暗門地室的話,那麼馬傑百分之一百就在二樓關著,這千夏既然肯帶我去二樓,那我肯定求之不得。

    於是我也順水推舟,一邊撫摸著千夏,一邊往樓上走去,同時觀察著四周的地形。我注意到舞池中好多人都在看著我,但就是沒有人過來阻攔我,心想這清田次郎的女兒,難道是誰想上就能上的?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二樓,我和千夏也越來越親熱,幾乎像連體人一樣連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千夏強烈的慾望,心想這姑娘有這麼缺男人嗎,是有多久沒和男人在一起過了?

    到了二樓,這邊就安靜許多,只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走動,不過一看到我和千夏相互擁吻著上來,都趕緊退到了一邊,並且低下頭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對二樓的區域,千夏顯然熟門熟路,直接牽引著我走向某個房門,然後用屁股輕輕一撞,門就開了。這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有辦公桌,有電視機,還有沙發,就是沒有人。

    千夏勾著我的脖子,一邊親吻著我,一邊將我帶到裡間。裡間有張床,千夏拉著我就倒在了床上,竟然顯得比我還要饑渴,著急地就脫我衣服、解我扣子,和之前內涵的形象完全不同。

    此時此刻,我的雄性荷爾蒙也完全被激發出來,滿腦子都是「上了她、上了她」的衝鋒號角這是雄性體質的本能,女人可能不大理解,但是男人一定都懂。

    坦白說,千夏是個美女,一等一的美女,不僅容顏美麗,而且身材火辣,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雄性會排斥和她共度春宵。千夏顯然是個老手,不光脫著我的衣服,還順手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要不是還惦記著馬傑的安危,估計我已經不顧一切地上了這也就是雄性人類和雄性動物的區別,人類有感情、會思考。【W wW.  】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千夏給推開了。

    千夏已經衣衫不整、醉眼迷離,問我幹嘛?

    我也不答話,直接把床單扯下來,呲啦呲啦地扯成一條一條,然後順手就把千夏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千夏沒有反抗,還很順從地咯咯笑了起來,問我這是玩什麼花樣。

    將她綁好了,我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氣,然後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說聽著,你現在被綁架了,你最好配合一點,因為我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

    見我這樣,千夏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綁架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有幾條命,敢綁架我?」

    我說我知道,你是清田次郎的女兒。

    千夏這次不笑了,說你既然知道,還敢綁架我?

    我說我就是知道,才綁架你的。好,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我輕輕一擰,你的小脖子就會斷掉。之前你父親綁架了一個華人,和我一樣的年齡,長相平平,但是身材壯實,見過這個人麼?

    千夏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終於有男人敢和我在一起了,鬧了半天還是別有所圖,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的手輕輕用力,說我不想聽你說第二次廢話。

    我的輕輕用力,對千夏來說卻很受不了,馬上就「咳咳咳」的咳嗽起來,說好好好,我告訴你,我見過那個人!

    我說在哪兒?

    千夏又笑起來,說你上我啊,你上了我,我就告訴你。

    我皺起眉頭,說你能不能自愛一點,你長得這麼好看,家世又這麼好,何必作踐自己?

    千夏哼了一聲,說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放開了她的脖子,坐在床邊叼了支菸,說我怎麼不懂,無非就是你爸管你管得太嚴,如果有哪個男生和你交往,就會遭到你爸無情的凌虐;而你又處在青春叛逆期,十分厭煩你爸的行為,就故意勾搭男人來氣他,是不是?

    千夏不說話了,一臉訝異地看著我,看來我果然是猜對了。

    我繼續說︰「你要真想脫離你爸的掌控,索性離家出走,愛上哪上哪去,去尋找你的自由,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當然,你還是要惦記著你爸能給你的優渥生活,就當我沒說。」

    千夏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可是我爸神通廣大,不管我躲到哪去,他都有辦法把我找出來。」

    「他又沒綁你手,又沒綁你腳,如果你真的想走,誰能攔得住你?」

    千夏沉默下去,看來我說到了她的心坎兒。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地抽著煙。抽完了煙,我站起身來,將千夏凌亂的衣衫整理好,將她的扣子也一顆顆扣上,說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呢,一定要多自愛些,你這樣糟踐自己,除了傷你爸的心,還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只要去想,辦法總是有的,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你沿著走廊往前走,走到頭,右手最後一個房間。進去之後,將辦公桌挪開,下面有個地下室,你朋友就在那裡。」千夏很快地說道。

    「謝謝。」

    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還能聽到千夏在那嘟囔︰「真是� 攏 任野只掛 隆  br />
    我在門口聽了一下,確認外面沒人之後,便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去,然後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剛走到一半,就聽見之前那個屋子裡面傳來千夏的叫聲,我的腦子一下就炸了,光顧著綁她,忘記塞她嘴巴了!

    我正想返回去,但是已經遲了,走廊兩邊的房間裡嘩啦啦湧出一堆掩著面的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朝我衝了過來。我立刻使出纏龍手來和這些人交戰在一起,本來我以為搞定這些人不需要多大力氣,但是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一個比一個靈活,在走廊之間跳來跳去。我追著其中一個使出混元歸一,快要掐住他脖子的時候,卻見他的身體突然消失不見。

    我當時就嚇了一跳,還以為踫著鬼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傳說中的東瀛忍者!

    之前聽猴子說過,華夏民間有不世出的高手,東洋當然也有,除了普遍意義上的武士之外,還有神秘鬼祟的忍者。說起來忍術也不是什麼太高明的武技,遠沒有小說或是動漫裡那麼邪乎,不過是擅長使用一些障眼法、縮骨功而已,單論實力來說,未必就是我的對手。

    我雖然認清楚了這一點,可還是找不到對付忍者的方法,所以只能乾著急地看著他們在我眼前跳來跳去。我想抓哪個,卻又抓不住,明明看著就在我眼前,卻又眼楮一花,人又不見。

    你明知道是障眼法,可就是不知道破解的竅門。

    我知道這麼拖下去不是個事,因為這是稻川會的地盤,拖得越久就對我越不利。與此同時,千夏也被人救出來了,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打架。

    我看準了她,朝著她撲過去,準備再次將她綁架,然而四面八方,卻有數十支飛鏢齊刷刷朝我射來。我連子彈都能接得住,這些東西當然不在話下,當即颼颼颼地盡數撈在手中。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千夏看到這一幕竟然拍起手來,大聲地叫著好。

    四周的忍者再次朝我圍擁過來,我正欲把手裡的飛鏢全射出去,就聽千夏喊了聲停。清田次郎的女兒說話當然管用,於是現場的忍者紛紛停手,卻圍著我轉起了圈子,準備伺機而動。

    而我依舊手握幾十隻飛鏢,準備隨時朝著他們射出去。

    千夏咯咯地笑,說不錯、不錯,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能讓我家『忍軍』束手無策的人,怪不得敢綁架我,確實有兩把刷子!

    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干什麼啊,就是想試試你的實力。」

    千夏笑得很開心,穿過眾人便朝我奔來,四周的忍者嚇了一跳,卻沒有人敢攔她。我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想幹嘛,但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要再次劫持了她,千夏卻一把抓住我的手。

    「跟我來!」

    千夏拉著我就往前跑,我只能一臉懵逼地跟著她跑,身後的忍者也都紛紛跟了過來。來到走廊盡頭,千夏將右手邊的房門推開,裡面有十來個人,此時嘩啦啦全站了起來,並且摸出了自己懷裡的槍,結果一看是千夏,又都懵了。

    「都給我坐下!」千夏指著他們。

    清田次郎的女兒發話,他們也不敢不聽,只好又坐了下去,眼睜睜看著千夏把我領到辦公桌邊。千夏放開我,用手去搬辦公桌,卻因為力氣太小,根本就搬不動。

    「你幹嘛啊,也不幫我一把?」

    我趕緊出手,幫她把辦公桌給挪開了,辦公桌下面果然有個地洞。千夏又拉了我的手,就要往地洞下面走。我卻沒走,疑惑地看著她,說你什麼意思?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897 現身,清田次郎

    千夏卻眨眨眼,說救你朋友啊,你不去了?

    救馬傑,我當然要去,可我弄不清楚千夏到底什麼意思,這個姑娘的種種行為都太怪異了,難道黑社會家族待的時間久了,導致心理有些變態?千夏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說道︰「你不是知道嗎,我就喜歡和我爸對著干,他要抓起來你的朋友,那我就一定要放了你的朋友!就一句話,你去不去?」

    我回頭看看屋子裡的大漢,又看看屋子外面神出鬼沒的忍軍,一咬牙,說去!

    為了救出馬傑,龍潭虎穴也得去闖一闖!

    千夏更開心了,拉著我的手就往地室裡跑,看她興奮的模樣,就好像去救她的朋友一樣。地室裡十分昏暗,穿過一截甬道,入口處同樣有幾個漢子在這守著,聽見有人下來,這幾個漢子都伸出腦袋來看。

    「都把頭給我縮回去!」

    千夏一叫,這些漢子立刻低下頭去,我們順利進入地室中的核心地帶,映入眼簾的是一長排的鐵籠子,我一眼就看到馬傑就在其中,手上腳上都戴著鐐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馬傑!」

    我叫了一聲,趕緊奔了過去。

    馬傑抬了下頭,發現是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飛哥。一看他這樣,我就知道他受傷不輕,我也不問他是怎麼會被綁的,直接上前徒手把鐵籠子撕開一個口子,又把馬傑手上、腳上的鐐子也扯開了。

    千夏剛從某個漢子身上摸出鑰匙,看到這一幕就叫了起來︰「我的天吶,你是超人嗎?」

    我把馬傑弄出來背在身後,說千夏姑娘,我朋友受了重傷,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千夏說好,便一路引著我出來,辦公室外面還是站著好多忍軍,看我把人救了出來,雖有微詞卻不敢作聲。

    千夏又引著我下樓,我尋思這次還挺順利,幸虧這清田次郎的閨女心理變態,就喜歡和她爸對著干,不然這馬傑還真不好救。【W wW.  】現在,只要把馬傑運到酒吧外面,和猴子他們匯合就好辦了。

    但是剛到樓下,我就停住了腳步,千夏也站住了。

    剛才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酒吧,現在變得極其安靜;酒吧裡那些跳舞的年輕男女也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面露殺氣的彪形壯漢,手裡更是拿著各種各樣的傢伙,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在這其中,我甚至看到了一個熟人青木,稻川會的小組長之一,上次就是他帶著人來血洗旭川大學,還把我們辛辛苦苦培養的小川給策反了。

    我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救走馬傑。

    千夏叫了起來︰「你們都幹什麼,給我讓開!」

    幸好有這個傻妞。

    但出乎意料的是,青木等人並未和樓上的忍軍一樣聽話,而是繼續像雕塑一樣站在那裡,個個露出冰冷的眼神。青木微微低頭,說千夏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是奉了會長的命。

    千夏顯然驕橫慣了,見狀就朝著青木走過去,說你敢不聽本小姐的話?

    走到青木身前,千夏直接抬起手來就打青木耳光。然而手還沒打下去,就被另一隻粗壯的手給抓住了,千夏抬頭一看,便失聲叫道︰「爸?!」

    千夏的父親,當然就是清田次郎了。

    說起來今天真是走運,不僅見到了青族的族長趙春風,還見到了稻川會的會長清田次郎,一般人哪裡有這個眼緣?清田次郎的個子挺拔、消瘦,設上有種獨有的超然氣質,看著不像是個東洋人,但是一開口,就又是東洋人了。

    「千夏,你要做什麼,是不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怎麼這種事也攙和?」

    千夏回頭指著我,說那是我朋友,你說我該不該幫他?

    清田次郎也抬頭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種上位者獨有的輕蔑眼神,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看人就如同看只螻蟻。顯然在他眼裡,我也是只螻蟻。清田次郎哼了一聲,說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朋友的?

    千夏說怎麼了,我們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可他就是我的朋友,今天你就是不許動他!

    清田次郎皺起眉頭,說你別胡鬧,這是咱們稻川會的大敵,你知不知道,七殺組有22個人死在他的手上?

    聽了這話,千夏又驚又喜︰「真的?那他可太厲害了,你把他吸收到稻川會怎麼樣?」

    清田次郎沉下臉來,說他殺了稻川會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還把他吸收過來,那我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起頭來。

    千夏半威脅半撒嬌,說今天就是要和我在一起,還說如果她爸一定要殺人,那就連她一起殺吧我和千夏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就算互相親吻了一會兒,但是論感情還遠遠不到同生共死的地步,不管千夏出於什麼目的為我求情,都讓我挺感動的。

    不過我也知道,千夏絕不可能說服她爸。

    開玩笑,堂堂稻川會的會長,東洋第三大暴力團的老大,怎麼可能隨便就被女兒提著鼻子走?果然,清田次郎更不開心了,說千夏就是胡鬧,接著又吩咐身邊的人將她帶走。

    千夏當然不願意,又掙扎又吵鬧,但還是被人給強行拖走了。千夏臨走前還大叫︰「左飛,你一定要活下來啊,我還會去找你的……」

    其實這種時候,因為我肩上還背著個馬傑,最好的選擇就是把千夏擄過來當人質,這樣清田次郎就不得不就範了。但是一來千夏一開始就跑到了青木身前,讓我沒有機會下手;二來千夏這麼幫我,我還擄她當人質,實在有點不是東西,首先良心上就不太過得去。

    千夏一走,我這最後一張王牌都沒了,除了酒吧裡面烏怏怏的人以外,樓上那些神出鬼沒的忍軍也下來了,我被這些人團團包圍。不說其他,單說青木的實力,可能就不在我之下,更何況我肩上還背著馬傑,怎麼和這些傢伙打架?怎麼看都是必敗無疑的死局。

    馬傑抓著我的領口,說飛哥,別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說扯呢,你覺得我可能把你拋下麼?

    馬傑說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死,還讓我不要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哎呦,把我給氣得啊,馬傑現在的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竟然說我像個娘們似的,他是忘記他以前有多能哭了吧?

    我說沒那麼誇張,猴子他們還在外面呢,一會兒等他們進來一鬧,還怕咱們闖不出去?

    馬傑一聽,竟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了不少,說猴哥他們都在啊,你怎麼不早說呢。

    我說你什麼意思,猴子他們在你就放心了,我一個人你就不放心?

    馬傑趕緊說沒有沒有,他是覺得我們都在才會放心。然後又問我,說猴哥他們既然都在,為什麼現在還不進來?

    說實話,我也挺好奇這個問題,清田次郎和青木都帶人圍我這麼半天了,猴子他們怎麼還不進來?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因為猴子向來信奉「英雄總是最後一個登場」,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種可以出風頭的機會,而現在進來又太早了,顯示不出他的能耐,所以肯定要再等一等的。

    依照我的瞭解,猴子會在清田次郎下令毆打我們的時候,高喊一聲「住手」,然後威武霸氣地領著黃傑和鄭午現身,然後血洗這間酒吧。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我把我的推斷告訴馬傑,馬傑立刻點頭表示認同,說沒錯,猴哥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一想,我倆都寬下心來,還互相開起了玩笑,反正就老老實實地等猴子唄。我問馬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新幹線上好好的,怎麼就被稻川會的人給抓過來了?

    馬傑長嘆了一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等出去以後再慢慢說吧。

    與此同時,清田次郎也指著我,問青木說︰「你不是說有好幾個人麼,怎麼就一個人?」

    青木也一臉迷茫,說是啊,是應該好幾個人來啊,另外幾個怎麼沒來?

    清田次郎又看向我,說小子,你的其他幾個朋友呢?尤其是那個自稱皇帝的,聽說他一個人就殺了我七殺組二十多人?

    我嘿嘿笑了起來,說他們啊,都沒有來,因為他們覺得,我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你們了。

    清田次郎皺起眉頭,說你們這幫華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狂,是不是太有點不把我們東洋放在眼裡了?而且,蕭落雨和趙春風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有狂的資本,可你算什麼東西,也在這裡狂的沒邊?

    我說我為什麼狂,你和我交一下手就知道了。來吧,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要上就趕緊上!

    我想趕緊逼清田次郎出手,這樣才能逼猴子出手,我估計那傢伙也憋壞了,想早點出來佔這個風頭。清田次郎果然被激怒了,說好,我就見識見識你這個華夏小子有什麼真本事,給我上!

    四周的人一聲呼喝,正準備一擁而上的時候,一聲「住手」果然遙遙傳來。

    ps: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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