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5368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918 女魔頭

    我這一球直接把石井砸昏過去了,在我落地之後,現場眾人還都一臉錯愕的模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抱頭趴在地上的那個女生也抬起頭來,她沒看到過程,卻看到石井躺在地上,一臉迷茫地問︰「怎麼回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千夏,她滿臉難以掩飾的興奮,可又不得不掩飾,假裝焦急地衝旁邊一群狗腿子說︰「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看看石井怎麼樣了啊!」

    那些狗腿子這才一哄而上,嘩啦啦地共同圍向石井,七手八腳地搖他、問他、叫他、抬他。「轟」的一下,現場也終於炸了開來,沸騰的話語自四面八方而來︰「這個男的什麼來頭。竟然把石井給砸昏了!」

    「千夏這次找的男朋友了不得啊!」

    「竟然把石井砸成這樣,石井的父親不會放過他的!」

    待那干人將石井抬走以後,千夏才奔到我的身前,滿臉興奮地說︰「師父,你太帥了。太給我漲臉了!」

    我說好像下手有點重了,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千夏一甩頭,說沒事,天塌了有我爸撐著!

    一球就把石井給砸昏了,千夏興奮到不行不行的。其他男生女生也都不敢小覷我了。我們在海邊好好玩了一陣子,游泳、打球、吃燒烤,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些爭吵聲,我和千夏扒著門往裡望。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大發脾氣。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臉上纏滿繃帶的青年,正是石井。

    不必多說,石井和他父親來了——在外面受了欺負就把爹搬出來,這石井也就這點本事了。

    「清田次郎,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把那個傢伙給我交出來!」石井的父親大發雷霆。

    而清田次郎卻始終笑呵呵的,讓石井的父親不要生氣,說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玩得過了頭,沒必要相互之間鬧得這麼不好看;還說石井以前也把人打到腦震盪過,這次應該吸取教訓了云云。

    清田次郎這番話軟中有硬,既把石井父親的無理要求擋了回去,還處處維護著我,讓我挺感動的。不得不說,清田次郎對我還是挺好的,不管在櫻花大島面前,還是石井父親面前,都挺維護我的,這是真的將我當作了自己人。像清田次郎這種老狐狸,讓他相信一個人比登天還難,這確實是託了千夏的福,猴子一開始的策略並沒有錯。

    石井父親踫了幾番軟釘子,清田次郎又承諾會負責石井的醫藥費,還說會在兩人的生意上多讓一些分紅,石井父親這才慢慢把氣消下去了,帶著被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兒子離開。

    石井和他爸一走。清田次郎才板起了臉,說藏夠了沒有,快出來吧!

    「爸爸!」

    千夏跳了出去,像只歡脫的小鳥一樣撲到她爸身前,我也跟著走了出去。千夏給她爸又捶背又揉肩的,還拍馬屁,說她爸剛才表現真好,三言兩語就把氣焰囂張的石井父親給頂回去了。

    清田次郎顯然很吃千夏這一套,本來板著的臉又慢慢舒展開來,看來還真是個女兒控。清田次郎無奈地笑,說哪有那麼輕鬆的事,為了給你們擺平這個麻煩,知道我讓給石井父親多少利嗎?

    千夏說哎呀哎呀,錢這東西,賺多少是個夠呀?左飛還說過一句話,叫「錢是王八蛋、花了還能賺」,關鍵是咱們不能輸了氣勢!反正爸爸最帥,爸爸世界第一帥!

    千夏三言兩語,就把清田次郎哄得找不著北了,一直都樂呵呵的。接著,千夏才把之前的情況詳細說了一下,聽聞石井那樣侮辱我和千夏,清田次郎也氣得不輕,誇我砸得好,下次再有這種事也不要客氣。

    「我清田次郎的人,怎麼能受別人欺負!」清田次郎用力拍著桌子。

    有清田次郎撐腰,我和千夏混跡在沙灘上就更有底氣了,那些男男女女雖然個個囂張、來歷不凡,但也沒人敢惹我們。不光如此,我們還建立了一個小團體,願意和我們一起玩的還挺不少,心甘情願地拜千夏為大姐頭。千夏說以前雖然也有不少人圍在她左右,但是一看他們就都是虛的,其實根本沒人服氣她,現在才有了幾分當老大的感覺。

    我就樂,說那你得好好適應一下,以後要管理那麼大的稻川會呢。

    暑假有兩個月,這島上的二世祖們真是要玩瘋了,白天游泳、打球、衝浪、賽艇,晚上燒烤、喝酒、唱歌、跳舞,真的是過著人間天堂一般的生活。有個好爹就是好,能過著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我也挺喜歡這樣的生活,不過我並沒忘記自己的目的,仍舊時時刻刻地關注著清田次郎的動向。那個叫大島的櫻花高層後來又來過幾次,但兩人都是關在密室裡說話,我聽不到內容,清田次郎也不會告訴我。

    我和猴子也保持著密切聯繫,我詢問他要不要在清田次郎的房間裡安裝個監聽器之類的。猴子勸我不要,說我沒有馬傑的本事,分分鐘就會被清田次郎給發現了,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他讓我不要著急,說我反正已經是清田次郎身邊的人了。不愁摸不到一些蛛絲馬跡。

    一天傍晚,我和千夏又到了海邊。千夏搞了一艘遊艇,說晚上要在船上開趴體,邀請了一些和我們關係不錯的朋友。但是左等右等,她們卻又不來,千夏覺得奇怪,就給其中一個女孩打了電話,問她怎麼回事?

    那女孩還特別吃驚地說︰「千夏姐,你還不知道啊,娜娜來了,所以大家都躲起來了。」

    「娜娜?!」千夏的神情特別吃驚︰「她來幹嘛,她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嗎?」

    那女孩說是啊,娜娜往年都不來,誰知道這次怎麼來了?又勸千夏趕緊回去,別在海邊晃蕩了,被娜娜踫到就不好了。說完,那女孩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這時我才注意到,沙灘上的人確實比往日都少了很多。

    我問千夏,這個娜娜是誰?

    千夏神色凝重,說娜娜是住吉會會長的孫女。因為很早就代理住吉會的各項事務,所以比起同齡人來都成熟、霸道不少。娜娜是個工作狂,所以尤其看不起她們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二世祖,說他們就是大和民族的渣子、蛀蟲,在各種場合看到了就要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找麻煩,很多人都在她的手上吃過虧——

    按理來說,大家的家世都差不多,說不上誰欺負誰的,可住吉會的會長特別護短,比清田次郎還擅長和稀泥。「不過是小孩子玩玩嘛」之類的話比誰都說得溜,所以大家都無可奈何,見了娜娜只能繞道走。

    聽完我還挺驚訝,沒想到住吉會的繼承人和千夏一樣竟然也是個女的,看來這世界確實要變天。女人要逞半邊天了。

    「這娜娜不好惹,師父,我們先回去吧,先躲躲這個娜娜。」千夏有些緊張,看來確實很怵這個娜娜。

    「來不及了。」我用下巴努了努沙灘對面的一個亭子。

    千夏一回頭,臉都綠了。

    沙灘對面來了一群人,有十幾個,有男有女。走在最前的是個穿著練功服的女生,長得倒是還可以,大概二十五六歲。在這群年輕人裡算是姐姐輩的了,而且面容冰冷、一身煞氣,一看就是女中強人,正朝我們這邊而來。來這地方還穿著練功服,果然是個工作狂啊。

    「師父,回過頭去,不要和她對視!」千夏緊張地把頭扭到一邊。

    我摸了摸鼻子,說估計沒什麼用,娜娜一看就是衝著你來的。

    「啊?」

    說話之間,娜娜領著人已經來到我們身前。這個娜娜一臉凝重,說千夏,抬起頭來!

    千夏還挺聽話,立刻抬起頭來,說娜……娜娜姐。

    「不要叫我姐,我和你沒那麼熟!」

    「哦哦。那個,娜娜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說完,千夏就扯了我的胳膊要走。

    「站住!」

    娜娜一開口,千夏立刻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住了。我差點沒笑出來,因為我認識千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在一個人面前這麼老實的,這個娜娜果然名不虛傳啊。

    看千夏站住了,娜娜才繼續說道︰「千夏,你知道我最討厭這種地方,一群只知道吃喝等死、碌碌無為的傢伙!但是我這次來了,是因為你!」

    「我?」千夏一臉迷茫。

    娜娜點頭,說對,我聽說你最近開始逐漸接手稻川會的事務?那還不錯,咱們這群人裡終於出了個知道上進的人了。

    千夏啊了一聲,說也沒有啦,我爸只是想鍛鍊一下我而已。

    娜娜說少廢話了,不要在我面前裝弱,既然你已經走上這條路,那麼作為你們的先驅者,我有必要來試探一下你的實力,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掌控接下來的稻川會!

    說完,娜娜突然摸出一柄匕首,「颼」的一下便朝千夏刺了過來。別說千夏了,連我都嚇了一跳,我哪裡想到這娜娜說動手就動手,於是迅速擋在千夏面前,伸手便抓住娜娜的手腕,說你幹嘛?誰與爭鋒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919 提氣丸,給她吃

    娜娜好像這時候才看見我一樣,先是掙紮了兩下,見沒有掙脫,又皺眉問千夏︰「這是誰?」

    千夏弱弱地說︰「這是我男朋友,左飛。」

    「千夏,你可是稻川會未來的繼承人,要讓一個男人為你出頭麼?」

    娜娜這話讓我聽著有點怪怪的,以前聽過「別讓女人為你出頭」,沒聽過「別讓男人為你出頭」,感覺她有點看不起男的似的。千夏說不是啦,我男朋友也不想讓我受傷

    「讓他鬆手,咱們女人之間的事,別讓男人攙和!」

    又來了,以前這種話從男人嘴裡說出來感覺也沒什麼,現在從娜娜嘴裡說出來卻特別違和,這是滿滿的歧視啊。我正準備反駁娜娜幾句,就聽千夏弱弱地說︰「師父,你放開她吧。我和娜娜姐切磋幾下。」

    娜娜又皺眉頭,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是師父還是男朋友,亂倫啊你們?

    我也沒搭理她,只問千夏是不是認真的。千夏說是,還說不然的話。娜娜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隨便打幾下就算了。千夏都這麼說了,我只好放開她,說那你自己小心。

    千夏點頭,說其實,我也想試試自己的纏龍手怎麼樣了。

    我一臉「」的表情,千夏的實力我最清楚,她的纏龍手根本沒什麼用處,一個普普通通的壯漢都能將她撂倒。說時遲、那時快,娜娜再次撲了上去,狠狠一刀朝著千夏刺去。

    千夏則攤開纏龍手,一招旋轉乾坤朝著娜娜的手腕抓去。

    我的眼前一亮。因為我發現千夏這招使得像模像樣;當然她的力氣不足,肯定不足以卸掉娜娜的胳膊,但這對千夏來說是個不小的進步,看來這娜娜無形之中還逼出了千夏的潛力。

    「有趣。」

    娜娜輕輕點評了一句,接著反手一撩,又朝千夏的手背扎來。千夏猝不及防。一下就被娜娜給扎中了,千夏「啊」的一聲尖叫,鮮血也從她的手背噴湧而出。

    而娜娜卻不打算放過千夏,又一刀朝著她的腹部捅去。

    我吃了一驚,不過互相切磋,有必要下這麼狠的手麼?當即就要上前去攔住娜娜,但是娜娜身後的十幾個人同時朝我湧來。一交手,我才知道這些傢伙都是高手,怪不得能陪在娜娜左右。

    雖然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但這一個阻礙,娜娜已經刺中千夏的肚子,千夏當即飛了出去。我大怒,將四周的人盡數拍飛,迅速衝到千夏面前,只見她腹部已經一片殷紅。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他媽叫切磋?!

    我手一握,就要去找娜娜算賬,而千夏去拉住了我的胳膊,說師父,不要,娜娜姐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用手去摸千夏的腹部,才發現原來不是捅了一刀,而是劃了一刀;同樣都是流血,顯然後者要比前者輕多了。與此同時。娜娜也冷聲說道︰「千夏,原來你就這點本事,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這樣怎麼能接任稻川會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稻川會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個月之後我再過來看看,如果你還是只有這點本事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放棄稻川會吧,別禍害了你父親的心血!」

    說完,娜娜便領著一群人轉身走了。

    而我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給千夏處理傷口,先給她包紮好腹部,又給她包紮好手背。如是往常,千夏早就疼的大呼小叫了,而這一次竟然默默的一句話都不說,讓我特別意外。

    我以為千夏是不高興了,便哄起了她,說那個娜娜有毛病,她有什麼權力來檢驗別人家的孩子夠不夠資格?她以為她是誰,上帝麼?

    千夏卻搖頭,給我解釋說,娜娜是那種胸懷家國天下的人,在她心裡不只有一個住吉會,更包藏著整個東洋。娜娜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東洋能夠成為世界第一強國,並且願意為此付出畢生努力,所以才會格外關注小輩們的成長。

    我心想,這娜娜和猴子有點像啊,都是胸懷天下之人。

    「師父,我想變強。」千夏突然說道。

    我看向她的眼楮,她的眼楮裡有前所未有的決絕和堅定。我重重點頭,說好。

    之前我剛做千夏師父的時候,真是打算敷衍她的,因為她根本不是練武的料,而且我也不想教她。但是時間久了,人也會變,尤其千夏對我這麼好,我本就對她心有愧疚,便想從其他方面來補償她;後來她手腕被武田掰折以後,我就有打算教她一點真功夫了,不指望她真的上陣殺多少敵,但是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結果來了這島上以後,整天就吃喝玩樂,她忘了我也忘了,直到被娜娜教訓了一頓,才重新燃起了千夏的一點志氣。

    既然千夏有決心,那我也樂意配合。當即,我便在沙灘上挖了一袋沙子,千夏問我這是要幹什麼。我說回去以後你就知道啦。千夏腹部受了傷,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讓我背她了。

    在回去的路上,千夏囑咐我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父親。

    我問為什麼?

    千夏說告訴了也沒用,娜娜和石井不一樣,在她爸的眼裡,娜娜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是優秀的典型和模範,動不動就說看看人家娜娜、看看人家娜娜。

    娜娜十七歲就開始逐步接管住吉會的事務,雖然現在還未正式繼任會長之位,但手中所掌握的權力卻和會長無異,處理起各方面的事來也得心應手。至於那位老會長,只是掛著一個名字,早就退居幕後安心過日子了,除非有什麼重要的大事才會現身;這一切的有一切,都讓清田次郎十分羨慕,常常拿娜娜來刺激千夏。

    這父女倆,也是相愛相殺;千夏之前那麼討厭她爸不是沒有道理的,清田次郎一方面希望女兒能無憂無慮的過日子,一方面又希望千夏能夠成龍成鳳,給她無數的壓力。

    所以如果把這事和清田次郎一說,清田次郎不僅不會批評娜娜,反而會借此羞辱一頓千夏。

    我表示知道,會幫千夏保守秘密。

    回到別墅,我們成功避開清田次郎的視線。然後回到房間。千夏問我怎麼變強,我則拿出一個臉盆,將挖來的沙子都倒了進去,當著她的面將手伸了進去,說從今天起,你就照我這樣練習。

    然後我一下、一下用手鏟著沙子。

    千夏吃了一驚。說這樣不會手受傷嗎。

    我說會啊,可你要變強,就非得這樣。接下來,我便像當初天龍教我纏龍手時說的那樣,也一股腦地說給了千夏聽,纏龍手要想練到極致。像我這樣空手握白刃而不受傷,就要先鏟沙子,再鏟玻璃渣,最後手握紅碳而面不改色,方才大成。

    千夏聽得連連咋舌,問我用了多久才練到這地步。

    我稍稍回想了一下。時間太久有點記不清了,說大概三四年吧。

    千夏一聽就急了,說三四年那怎麼行,娜娜一個月後就要找她來挑戰的。我沉默了一下,說你真的很想贏她?千夏說那肯定啊,她也想成為父親心中的驕傲,更不想被娜娜給看不起。

    我說那行,從今天開始你聽我的,我包你一個月後打過娜娜。

    千夏特別興奮,連連說好,又問我該怎麼做。

    我讓她先休息,明天早晨起來再說。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起床,千夏就興沖沖地衝到我房間裡,說她的手和肚子竟然已經好了、不疼了!我點點頭,說一來,那個娜娜確實手下留情,沒有給你造成太重的傷;二來我給你用了我們華夏最好的一種傷藥,見效特別地快。

    說著,我便摸出一管藥膏。

    這藥膏當然是猴子家的,我一般都舍不得用,這次為了千夏也是拼了。千夏連連稱奇,說怪不得華夏曾經能做東洋那麼長時間的宗主國,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嘿了一聲。說以前的事就別提啦,二戰的時候被你們打成狗一樣,再也不敢做你們的宗主國了。

    千夏嬌滴滴地說︰「不管那個,反正師父是我永遠的宗主。」

    我告訴千夏,這藥見效特別快,可以一邊鏟沙子一邊用;當年我剛鏟沙子的時候。也沒少用這個輔助,如同外掛一般的存在;不過過程一定很痛,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千夏則說她一定能吃很多很多苦。然後又問我︰「這樣鏟一個月,能打過娜娜麼?」

    我搖頭,說這樣會使你的手掌堅韌一些,但要鬥過娜娜還是困難。

    「那怎麼辦?」千夏有些著急。

    我摸出一顆白璧無瑕、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藥丸來,說吃了這個,包你一個月後鬥過娜娜。

    「這是什麼?」千夏奇怪地接過去。

    「這叫提氣丸,我們華夏一種可以提升實力的藥丸。」

    遞出這顆藥丸的時候,我心如止水,一點波蕩都沒有。我不是不知道這顆提氣丸有多珍貴,也不是不知道我們當初為了得到它曾付出過多麼艱辛的代價。

    但,我還是決定將藥丸送給千夏。

    一來我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吃這玩意兒反而對我身體有害;二來我虧欠千夏實在太多,這樣能夠彌補我內心中的一點慚愧,等到將來真正鬧翻的時候,我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算是扯平。

    千夏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拿著提氣丸興奮起來。說師父,你身上的寶貝可真多!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4
1920 提氣丸的力量

    在千夏看來,我身上的寶貝很多,隨便拿出來幾樣就夠她享用的了,並沒想到這寶貝對我來說也是十分罕見、珍貴的,還以為我有一大把這玩意兒,所以她雖然驚喜,也沒覺得如何寶貴。..

    當然,我也不會解釋,何必費那個力氣?

    千夏對我付出很多真心,我就是回報一些,也不算過分。

    在我的安排下,千夏服下了提氣丸。千夏雖然練過幾天毫無威力的纏龍手。但還是脫離不了「普通人」的身軀,以她這樣狀態服下提氣丸的,恐怕也是世間僅有。

    服下提氣丸,體內真氣會暴漲、紊亂,說不定會走火入魔,但好在千夏也從來沒練過氣,應該沒有這樣的煩惱,就是增強她的體質而已;按理來說,提氣丸十分珍貴,是練氣之人用來提升自己境界的,但千夏又不練氣,吃了這個東西。短時間內實力應該會暴漲,但是漲到什麼程度,我也沒有相關的經驗,所以只能且走且看。

    雖然千夏肯定不會走火入魔,但我還是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了提氣丸的巨大能量,所以在她服下藥丸之後並沒有離開。千夏也看出來了,所以臉有些紅紅的,問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嗎?

    我點點頭。

    千夏有些羞澀地笑了,拉著我的手說師父,你先回去,等我爸睡了你再過來,好不好?

    我點點頭。便出去了。

    回到房間,我沉默了很久,沉默不是因為把提氣丸給了千夏捨不得,而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會擔心、心疼千夏了。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千夏的感覺,按理說這麼漂亮的女孩,是個男的都喜歡吧,但喜歡之餘,又夾雜了一些其他複雜的感情,這感情讓我變得有些動搖自己的目標。

    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我聽到外面徹底沒動靜了,這才悄悄潛出房去,來到千夏的房間。我以為千夏會等我,結果她已經睡著了,我便坐在她的床邊,先檢查了一下她體內的氣息,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便趴在床上睡了;每睡一會兒,就要起來檢查一下千夏的身體,然後才會繼續睡覺。

    睡著睡著,我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睜眼一看,千夏已經醒了,正摸我的鼻子,而外面天光大亮。看我醒了,千夏一臉慚愧的模樣,說師父對不起,昨晚本來想等你的,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我笑了笑說沒事,醒了就好,去吃早餐吧。

    千夏說不嘛。這才幾點,咱們還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說著,她便拉我的手,要讓我到床上來。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我在這裡過夜,不是想和你做什麼,而是因為那提氣丸有些危險,可能會對你的身體有些衝擊,所以我才要看著你的。

    千夏聽了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高興,說那太好啦,師父是不是能一直陪著我了?

    我點頭,說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和你在一起,以防你的身體有什麼不測。

    千夏開心不已,連連說好。

    吃過早飯,我和千夏就回到房間,開始我為她安排的魔鬼訓練計畫,讓她用雙手鏟沙。其實練纏龍手的,鏟沙是第二個階段,鏟米才是第一個,但我有猴子家的靈藥,便決定讓千夏直接鏟沙。

    把手伸進沙子裡並不難,難的是快速的鏟,速度越快,受傷也就越快。按照我的吩咐,千夏快速鏟了幾下,十根青蔥手指立刻又紅又腫,疼得她淚花都飄出來了。

    我讓她把手清理乾淨,又給她附上靈藥。過了一會兒,紅腫消減、傷痛減退,千夏便繼續剷起了沙子。如此週而復始,一上午就過去了,我以為千夏會扛不住喊疼或是喊累,但讓我意外的是,她一點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看來千夏體內也藏著一個強大的靈魂,說句粗俗點的,不愧是清田次郎的種啊。到了下午,我們繼續在房中練習,我也時不時地指導她,告訴她怎樣做可以達到最好效果。

    有人給千夏打電話,說娜娜已經離開了,讓千夏出去玩,千夏也都拒絕了。

    如此,我們在房裡秘密訓練了幾天,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誰,最先知道的是清田次郎。清田次郎先知道娜娜曾經來過,還用刀刺傷了千夏;又知道千夏因此振作起來,變得更加努力。頓時欣慰不已。

    聽說千夏想要一個月後戰勝娜娜,清田次郎便把我叫過去,問我有沒有可能,娜娜可是從小就習武的,是年輕一輩孩子裡實力最強的那個。

    我點頭,說能。

    清田次郎雖然對我也有信心,但還是有些疑惑,問我怎麼辦到?

    我便說了一下我對千夏展開的魔鬼訓練,說配合我的傷藥,可以讓千夏的纏龍手短時間內提升一個檔次。清田次郎慧眼如炬,說即便這樣,要想打敗娜娜還是有些難度吧?

    這時候千夏才插嘴。說我還給她服下了一種可以短時間內增長實力的藥丸,叫提氣丸。

    讓我沒想到的是,清田次郎竟然知道提氣丸,登時就瞪大了眼楮,說什麼,提氣丸?!那不是你們華夏非常珍貴的一種藥嗎,據說是用各種名貴、罕見藥材煉化出來的,就是整個國家也沒有多少,平常習武之人能得一顆已經十分難得,得靠巨大的機緣,你竟然把這麼寶貴的藥丸給了千夏?

    我點頭,說對,要想打贏娜娜,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

    千夏這才知道提氣丸有多珍貴,當即問我這藥丸是不是本來準備給自己吃的。我也沒否認,說是。千夏感動的像什麼一樣,眼圈都紅了,抓著我的手說不出話來。

    清田次郎也很激動︰「左飛,你對小女的好,老夫都記在心裡。一個月後,如果小女真能戰勝娜娜,我一定給你一個大的獎勵!」

    千夏一聽就不高興了,說為什麼要等勝了娜娜以後,就不能現在就給嗎,也顯得太功利了。清田次郎哈哈地笑,說現在還不合適,一個月後再說吧,希望你真能贏。

    看得出來,清田次郎也很希望千夏能夠戰勝娜娜,這樣他在老一輩人裡面也就臉上有光了。

    從那天起。千夏也就更加賣力地訓練,不喊苦、不喊累,雖然偶爾會疼的掉眼淚,但所幸一直都堅持了下來。平常和我們一起玩的男孩女孩們也都慢慢知道了千夏在家魔鬼訓練,要應付娜娜一個月後的挑戰。

    理所當然,沒有人認為千夏能贏。

    我告訴千夏,越是面對這樣的局面,越是要堅持下去、努力下去。

    千夏用力點頭,表示明白。

    十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千夏手上的皮褪去三層,又長出三層,變得堅硬起來;而且提氣丸也在發揮著效果。我能明顯感覺到千夏的身體素質正在迅速變強,氣力和速度都增長不少,如同脫胎換骨。

    提氣丸就是提氣丸,太神奇了。

    而且越是境界低的,短時間內提升的也就越快。就像網遊裡吃經驗丹一樣,越是級別低的,吃了以後越能唰唰唰升級;級別高了以後,再吃就變得進度緩慢了,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

    在提氣丸的助力下,千夏現在已經達到尋常武人的境界了,一個打他們家三個七殺組成員不是問題,纏龍手使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清田次郎也很關注千夏的進度,動不動就要過來查看一番,發現千夏一天比一天強,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同時,他又對我表示了巨大感謝,說十幾天後無論千夏能不能贏,都會獎勵我的。

    我說千夏肯定能贏。但,我幫千夏也不是為了獎勵。

    千夏的進度我一直看在眼裡,很確定她再過十幾天就能達到三碗酒或是第一枝的那種程度,到時候應付娜娜是沒有問題了。我以為已經順了,但沒想到還是出了一點問題。

    那天晚上,我照例來到千夏房間陪她睡覺。

    這十幾天來,我基本24小時守著她。就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提氣丸的力量。一般是她躺在床上睡,我就在旁邊打個地鋪,千夏好幾次讓我上床睡,我當然都婉拒了。

    清田次郎也知道這事,不過他並不知道我是為了看著千夏,還以為我倆已經光明正大的同居了;但,他並未阻止,顯然已經認可我了。

    這天晚上睡覺之前,千夏還和我開了一會兒玩笑,問我真不上床睡啊。然後又說︰「師父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吧,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忍住的,實在太厲害了。」

    我摸摸她的頭,說你一個女孩子,嘴上把著點門,有些話不要亂說。

    千夏吐吐舌頭,說這些話只和師父說。

    後來睡了以後,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千夏在輕輕呻吟。我意識到不對,立刻起來檢查,發現千夏的身體燙得像火,遠遠超過了發燒的程度,而且她體內有一股氣在亂竄。

    因為這股氣的衝撞,千夏已經昏迷過去,完全無意識地在呻吟,不停地說熱、好熱,然後又脫自己的衣服。

    她本來就穿得不多,三兩下就脫光了,但是仍舊喊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5
1921 千夏,看你的了

    看到千夏的裸體,我並沒有太多激動,因為一來我並不是雛兒,不至於像十七八歲的時候那樣激動到哆嗦;二來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千夏的身體,我們兩個已經有過很多曖昧貼身的舉動;三來千夏已經難受成這樣了,我哪裡還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千夏脫光衣服以後,還像只八爪章魚一樣往我身上粘,不斷地說著我熱、我熱;我也曾經受過提氣丸的侵襲,所以十分瞭解千夏的感受,那是真叫一個燥熱,以我當初的實力都有點不能抵擋,鄭午則直接走火入魔去了何況千夏?所以我知道,終究還是出問題了。

    這種事求助醫院肯定沒用,實際上現在求助誰都沒用,只能靠千夏自己的意志力頂過來,我也只能給她一點外力上的幫助而已。我抱起她的身體,將她抱到衛生間去,她的身體已經滾燙得像一塊碳;我打開淋浴,將冷水嘩啦啦澆到她的身上,甚至還「�輟泵捌鵒稅灼 鑰梢韻胂袼迥詰降子卸噯攘恕br />
    我用涼水足足給千夏澆了半個多鐘頭,千夏身上的熱度終於慢慢降下來,但她又開始喊冷,面色發白、嘴唇發哆哆嗦嗦地說冷、冷;我知道這是提氣丸的力量仍在持續,當初我也是這樣冷熱交替、循環往復。

    我用浴巾把千夏的身體擦乾,又將她塞到被窩裡去,給她蓋了三層被子,還把空調溫度開到最大。這可是夏天啊,她卻依舊喊冷,渾身都哆嗦不已。我想了想,便也脫光衣服,鑽到被窩裡緊緊抱住千夏,用我的身體去溫暖她的身體;才發現她的身體確實冷得像一塊冰,連帶著我都直打哆嗦,但我依舊緊緊抱著千夏,一下都沒放開。

    漸漸的,千夏的身體溫度恢復正常,我們兩人都疲累不堪,就這麼相擁著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我的懷裡蠕動不已。睜眼一看,只見千夏正往我懷裡鑽其實她本來就在我懷裡,所以我才納悶她在幹嘛。

    「你在幹嘛?」

    千夏抬頭,嬉笑起來,說師父,你醒啦,我沒事啊,就是想離你更近一些。她一邊說,一邊緊緊貼住我的身體,兩隻手也按著我的胸膛,像只小貓一樣貼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怕我會跑了一樣。

    兩具年輕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說沒有一點反應那是假的,簡直幹柴烈火了好麼?而我看向窗外,說天亮啦,咱們起來吧,你該練功了。

    千夏說不,就這樣再躺一會兒。

    我拗不過她,但又抵制不了這種刺激,只好和她聊些別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我說了一下她昨天晚上的情況,問她知不知道。她點頭,說知道一點,記得自己的身體熱得像碳,又冷得像冰。也記得我抱她在衛生間裡沖涼水,記得我在被窩裡緊緊抱住她的身體。

    我沒想到千夏都還記得,還以為她徹底在昏迷狀態呢,便笑著說難受吧,在你的身體沒有完全吸收提氣丸的力量之前,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發生,現在後悔吃提氣丸了麼?

    千夏搖搖頭,說不後悔,只要能夠變強,多大的苦我都能受!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還是挺吃驚的,千夏的毅力遠遠超出我的想像啊,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將來的她能夠超越娜娜,成為一個更好的領導人。

    說完,千夏又緊緊抱住我的身體,說師父,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師父,你就好像我的空氣,沒有你,我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說完,千夏便湊過來,吻住了我的嘴巴;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是沒有關係曖昧的女孩子,比如上官婷、莫小花,還有趙采螢、林可兒,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我偶爾心猿意馬,但也能堅決地不和她們發生任何肢體上的糾纏;但在面對千夏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或許是因為我對她有愧,像多補償她一點,也或許是因為我想要把情侶演得更像一點,不願被她看穿,所以總是屢屢犯禁、屢屢犯戒。

    我們很快從輕吻變成濕吻,動作也漸漸變得激烈起來,她開始亂抓我的脊背,而我則貪婪地吻著她白皙的鎖骨和柔軟的胸膛;我們兩人都有些失去理智了,我氣喘如牛、她輕聲呻吟,本來將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但在最終時刻,我還是放棄了,將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裡面。

    千夏也沒有再動。不一會兒,傳來她輕微的抽泣聲。

    我趕緊抬起頭,說不不不,不怪你,怪我!

    「就是怪我。」千夏抽泣不已︰「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比不上她,是不是?」

    我這才知道,原來千夏近來這麼努力,不只是想戰勝娜娜、想給她的父親爭光,還想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因為之前我給她看王瑤照片的時候,也順便講了我們兩人的故事;得知王瑤也是一位高手,甚至好幾次捨命救我,千夏當時還說她一定不會比王瑤差的,沒想到她真的變得如此努力。

    我的心裡滿滿感動,緊緊將她抱住,輕聲說︰「對不起」

    千夏當然不會理解我這句對不起中的深層含義,反倒輕笑一聲︰「沒關係啦,以後的日子多著呢,是我陪在你身邊,而不是她。」

    不過說起王瑤,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聯繫過了,自從猴子讓我做了千夏的男朋友,還說王瑤那邊會幫我搞定的時候,王瑤就沒有再聯繫過我,或許是怕打擾我的任務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千夏繼續努力練功,每日在房間裡鏟沙子,兩隻手掌變得越來越硬;再配合提氣丸的效果,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至於那天晚上發生過的情況,千夏暫時沒有再犯,想來和她體內並無真氣也有關係。

    時光如梭,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娜娜果然如約而至,還提前讓人在沙灘上擺了一個擂台,搞得相當正式。這場稻川會繼承人和住吉會繼承人的戰鬥吸引了很多目光,不只是在島上度假的諸位權貴到場觀戰,好多沒在島上度假的人也不遠千里地飛到這裡觀看。

    雖然在大多數人的改變裡,千夏肯定是必敗無疑的,但他們聽說曾經的敗家女千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也想來看看到底怎麼個不一樣法,所以一時間,這座島上人滿為患。所有人都期待著這一場戰鬥。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可以一戰揚名的機會,贏了以後不光清田次郎的面子上極其有光,所有人都會對千夏的印象加以改觀,也就沒人敢對稻川會的未來報以消極態度了。

    這可不是沒用的東西,不論國家還是幫派或是個人,適時展示一下強硬拳頭都很有必要,這樣會斷絕很多本來對你圖謀不軌的傢伙的想法。

    早晨八點,我就站在了千夏的房間門口。

    門開了,穿著一身幹練短打的千夏走了出來,為了這場戰鬥,她甚至把頭髮都剪短了,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奕奕的,狀態也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弓,隨時都能射出箭去。

    「師父。」千夏叫我了一聲。

    我點點頭,便陪著她往前走去。下樓來到客廳,清田次郎帶著一干稻川會的骨幹成員已經在這裡迎接由此可見,清田次郎是真的非常在乎這一場戰鬥。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贏,那就代表稻川會能贏。

    「千夏,看你的了。」清田次郎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我會盡力。」

    千夏說完,便迎著朝陽走出門去,陽光在她身上灑下一道金光。我和清田次郎一干人都跟在她的身後,因為今天她是絕對的主角。從別墅到沙灘的路上都站滿了人,個個都伸頭仰腦地看著千夏,而千夏目不斜視,腳步輕點往前走去,一副高人架勢。

    路上會遇到一些清田次郎的熟人,都笑著和他打招呼,說清田先生,你的女兒看上去很不一般!

    清田次郎得意洋洋,說那當然,我專門給她請了一個華人老師呢!

    無論東洋人怎麼看不下華夏人,在一些特殊的領域裡,他們不會否認華人的地位,比如功夫、美食、象棋等等。我們一路來到沙灘。這裡的人就更多了,正中央還擺了一張檯子,下面則是一些座位;現場人多,座位少,能坐下的當然都不是一般人物。

    東洋政、商、軍、黑界的都有人來,看到清田次郎過來。大家都起身和他打招呼,並祝他女兒今天能夠旗開得勝。清田次郎開心地大笑,說好好好,那就謝謝各位吉言了。

    「嘿嘿,還真說得出口啊。清田次郎,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聲音聽著有些蒼老,眾人都回過頭去,果然是位老人。老人看著有七十多歲了,臉上的皺紋雖多,但是精神奕奕,身後一眾人也是氣宇不凡。

    清田次郎看著他,怪裡怪氣地說道︰「稀罕啊,你這老東西竟然也來了?」

    我問旁邊的青木,說這是誰?

    青木告訴我,這人就是西口茂男,住吉會的現任會長,不過已經退居幕後多時,很少出來走動,今天竟然也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5
1922 身邊有內奸

    西口茂男!

    這個在東洋地下圈子裡和清田次郎齊名、甚至還要再壓一頭的名字,注定有著不平凡的人生和故事。這人的故事說起來,大概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也早就聽過他的威名,聽聞他退隱已久,極少和人見面,一般都是孫女娜娜在外處理大事小事,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這位不平凡的老人。

    看來在清田次郎身邊就是好,能夠見到一些傳說中的人物。

    西口茂男能來,說明他也很在乎這場挑戰,

    不過這西口茂男說話不太好聽,一上來就嗆清田次郎,不知是不是找事;而清田次郎針鋒相對,一點都不讓著西口茂男;看來這些勢力雖然表面維持和平關係,但到底還是相互之間不對頭的。

    西口茂男已經年老,而清田次郎正值壯年,兩人這麼一斗嘴,旁邊一干人立刻幫著壓火。說好了好了,小輩們之間互相切磋一下,怎麼長輩們還吵起來了,這不是叫晚輩們看笑話麼?

    西口茂男認真地說︰「我沒有和他吵架,我只是告訴他一件事實,千夏是不可能贏過娜娜的。這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的事,他幹嘛要做出那一副自信的模樣?」

    清田次郎哼了一聲,說我女兒一定能贏,我為什麼不能自信?

    西口茂男哈、哈、哈地笑了三聲,說清田啊清田,咱倆久不見面。沒想到你的腦子比我還糊塗。好,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咱倆來打個賭如何?

    清田次郎走起眉頭,說什麼賭?

    西口茂男想了一下,說如果千夏輸了,你就當眾趴在地上學狗叫;反之,一樣。

    「好!」清田次郎直接應承下來。

    轟!

    四週一下就沸騰起來,誰也沒想到兩個晚輩之間的切磋,竟然會影響到兩個長輩;西口茂男和清田次郎那是什麼人物,能親眼看到他們中的一個趴在地上學狗叫,那可真是能和別人吹三十年了!

    也在旁邊的千夏也急了,說爸。你怎麼就答應他了?我的實力雖然有所長進,但我仍然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娜娜姐,畢竟從小就學武的娜娜姐實在是太強了

    清田次郎認真地說︰「千夏,你只管認真去打,不管你能不能贏,爸爸都為你驕傲!」

    「可你」

    「不就是學兩聲狗叫嗎,又不少塊肉?」清田次郎笑眯眯的。

    千夏沒有再說話,可我卻能察覺到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沸騰的戰意。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去吧,拿出你平時的水平來就行,不管是贏是輸,起碼我們努力過了!

    千夏重重點頭,朝著台上走去。

    穿著一身黑衣的娜娜已經站在了台上,手裡依舊握著她那支小巧的匕首,面目冰冷地盯著台下正緩步走過來的千夏。很快,千夏便到了台上,站在了娜娜的對面。

    千夏穿的是白衣服,二人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

    現場安靜下來,都看著台上的二人。娜娜冷冷地說︰「一個月時間到了,我說過我會再來看看你的狀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千夏點頭,說那就請娜娜姐賜教了,然後慢慢攤開了纏龍手。

    「剛才我爺爺和你父親打的賭。我也聽到了,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能接受。」

    「當然,一樣。」

    千夏的話音落下,便「   」地朝著娜娜奔了過去,兩條長腿極有韻律地來回擺動著,如同一隻靈活矯健的獵豹;同為練武奇才的娜娜當然看得出千夏身上所蘊含的力量,當即微微皺起眉頭。

    她一個月前才和千夏交過手,十分清楚當時千夏的實力,在她的印象裡,只練了一個月的千夏不可能提高到這種程度!

    但,千夏已經衝了過去,娜娜也來不及考慮多少,當即揮刀而上。兩人迅速交手,「唰唰唰」地打在一起,瞬間就有點眼花繚亂起來,現場眾人也都屏著呼吸仔細看著。

    娜娜那套刀法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很輕、很靈;服過提氣丸的千夏實力已經增長不少,但也只是堪堪和娜娜打個平手而已,足以說明娜娜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

    千夏施展著纏龍手,一門心思地要去抓娜娜的手腕、胳膊和小腿,但是每次都能被娜娜給躲開,然後用刀格擋開千夏的攻擊。表面上看,千夏處在一點點的下風,但這已經足夠讓眾人震驚的了,因為在他們印象裡,千夏前不久還是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浪蕩女,突然之間竟然變得這麼厲害,竟然能和從小習武的娜娜並駕齊驅了!

    他們甚至懷疑,千夏是不是同樣從小習武,只是清田次郎那個狡猾的老狐狸故意藏著千夏的實力,故意麻痺眾人的思想?

    尤其是之前整天和千夏一起吃喝玩樂、到處浪蕩的青年男女們看到此幕更是吃驚不已,他們就是把腦袋想破了也想不通千夏到底是怎麼變厲害的。

    看著千夏和娜娜打個不相上下,最驕傲的還是清田次郎,臉上堆滿微笑;畢竟在幾個月前,他對這個女兒都頭大不已、不抱希望,突然間看到女兒如此長進,哪個父親不會得意?

    但他也知道,一切功勞在我。

    清田次郎伸手搭住我的肩膀,說左飛,謝謝你了。

    我說不著急謝。千夏還沒贏呢。

    「不管贏不贏,都謝謝你。」清田次郎認真地說。

    而另一邊的西口茂男則是一臉鐵青,雖然場上二女暫時打著平手,但在西口茂男看來仍舊不能接受。從小習武的孫女,得到過無數老師的誇獎,無一不讚她是練武奇才;娜娜的實力,身為爺爺的西口茂男也很清楚,怎麼能和突擊練武一個月的千夏打個平手?

    在他的印象裡,娜娜應該一招就將千夏搞定才對,怎麼可能糾纏這麼多招!他才不信這是千夏一個月的突擊效果,怎麼看也有近十年的功力了,他覺得清田次郎實在狡猾,竟然把女兒藏了這麼長的時間。

    當然,無論其他人怎麼想,最驚訝的還非台上的娜娜莫屬了。一個月前她和千夏交手,確定千夏就是個雛兒,出的兩手完全不像樣子;哪裡想到一個月後,千夏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很大層次,竟然和她打了個平手。

    這怎麼可能!

    娜娜十分清楚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從何而來,那是一朝一夕、揮汗流血慢慢磨練出來的,她怎麼都想不通千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急躁,手上的速度不斷加快,氣勢也越發凌厲起來。

    娜娜一快。千夏就有點承受不住了,腳步不斷後退,有好幾次差點被逼下擂台。

    清田次郎雖然一再重述不在乎輸贏,但此刻也忍不住緊張地問我︰「千夏會不會輸?」

    我搖頭,說不會,千夏還有殺手 沒使出來

    「殺手 ?」

    我點頭。說對,我告訴過她,到關鍵時刻才能用。

    清田次郎哦了一聲,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緊張不已。與此同時,台上。娜娜再次把千夏逼到了台邊。這一次,娜娜沒有再給千夏繞回來的機會,直接用匕首封死了千夏的所有退路,並且朝著她的小腹划去。

    表面看上去,千夏退無可退,如果不想被這刀刺中,就只能跌下台去,宣佈認輸。

    旁邊的清田次郎輕輕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卻陡生,千夏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娜娜的匕首。

    徒手,抓住了娜娜的匕首。

    現場一片驚愕,以為千夏這是瘋了,竟然用手去抓刀,這手指都會被切斷吧?清田次郎也急了,身子一抖就想上去阻攔女兒,但是我攔住了他,說清田先生,這就是殺手 。

    「???」

    清田次郎還在迷茫的同時,眾人想像中的血腥畫面沒有出現,千夏順著匕首抓住了娜娜的手腕,接著一招旋轉乾坤使出,一聲 嚓過後,娜娜的胳膊便軟綿綿垂了下來。匕首也跟著掉落在地。

    緊接著,千夏又狠狠拍了一下娜娜的胸口,娜娜的身子便「   」往後退去,終於吃不住力,「砰」的一聲跌倒在地。

    她也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卸下來了,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想給自己上好的時候。千夏已經撲了上去壓在娜娜身上,又將撿的匕首抵在娜娜的脖子上,說娜娜姐,你輸了。

    娜娜一臉錯愕,現場一片寂靜,而我長長地吐了口氣。

    經過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再加上提氣丸的效果,現在的千夏終於可以抓些體積不大、力量不大的小刀了,但我擔心她抓了刀也沒用,她又奪不過來,只會讓娜娜加強戒備,這一招反而會失去作用。

    所以我就給她擬定了戰略,一定要在娜娜全力出擊、以為自己必勝、並且沒有任何防禦的時候再抓她的刀,再一鼓作氣地卸掉她的胳膊;這個戰略來源於我無數次的對敵經驗,我知道娜娜猛然看到千夏實力飛漲,並且和她不相上下,一定會慌,只要她一荒,那事情就好辦了。

    轟!

    現場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稻川會這邊的人,青木一行歡天喜地的慶祝著,並大聲呼喊著千夏的名字。現場也跟著沸騰起來,其實大多數人並不在乎誰贏誰輸,他們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戰鬥,就會為之歡呼;平時和千夏一起玩耍的青年男女們也大聲地叫著好,除了住吉會那一干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為千夏歡呼。

    千夏自己都沒想到真能打贏娜娜,也是喜不自禁,迅速奔到我和清田次郎身前,享受著大家眾星捧月一般的榮光。清田次郎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不斷地笑著、大笑著。

    和光彩照人的千夏相比,娜娜則顯得狼狽而黯淡許多,她跌跌撞撞地奔下台來,一頭跪在了西口茂男的身前,並且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

    西口茂男沒有說話,面色平靜。

    等到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便把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對爺孫身上,因為大家都還記得西口茂男和清田次郎的賭約。清田次郎不會放過這個羞辱西口茂男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西口」

    話沒說完,西口茂男便主動從座位上滑了下來,直接趴到地上,「汪汪汪」地叫了三聲。

    我本來以為這老傢伙會抵賴,哪裡想到他這麼毫不猶豫地就做了,看來能執掌住吉會的傢伙果然不同凡響;而且關鍵是,他這跪地學狗叫的動作和姿勢都很自然,非但沒有一點點受辱的意味,反而讓人覺得這是個言必行、行必果、響噹噹的好漢。

    高手啊。

    這時候,清田次郎又開始裝好人了,說哎呀,西口先生,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又何必真的趴下

    「清田先生。」

    西口茂男打斷了他的話︰「我這次過來,不只是為了看兩個晚輩的挑戰,還想親自揭露你身邊的一個內奸!」

    說著,西口茂男便抬頭朝我看來,兩道目光如利劍一般,戳得我頓時後背冷汗浸出。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5
1923 不要讓我失望

    這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西口茂男顯然是針對我而來的。

    至於我是怎麼暴露的,我就想不通了,迄今為止我還沒有露出任何馬腳還沒行動,哪來馬腳?起碼從我呆在清田次郎身邊開始,就始終表現地兢兢業業、忠心無二,一而再再而三地為稻川會做出貢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來。那麼,西口茂男怎麼知道我是內奸的?

    不過,現在考慮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在他看向我的瞬間,我已經在觀察四周尋找退路了,尋思自己從哪裡逃跑最好,這是個哪兒都不靠的島,想要離開只能坐船和飛機。

    然而,西口茂男只看了我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繼續看向清田次郎,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剛才他看我那眼,絕對沒有旁人看到,只有我自己知道而已。

    清田次郎皺著眉頭︰「內奸?誰?」

    四周也安靜下來,誰都沒有想到一件事變成了另外一件事,本來是千夏和娜娜之間的切磋,到頭來卻變成西口茂男要幫稻川會抓內奸。西口茂男輕輕笑了一下,說清田先生,這裡說話不太方便,咱們換個地方怎樣?

    清田次郎微微沉吟,說好,請。

    十分鐘後,稻川會一干人和住吉會一干人便坐在了清田次郎家的客廳,而清田次郎和西口茂男則到樓上的房間去密談了。二人談了什麼,沒人知道,但半小時後,西口茂男下樓來了,領著娜娜等人離開。

    清田次郎站在樓上,扶著欄杆俯視下面我們這一干人,看來內奸就出在我們中間,而清田次郎的眼神卻沒有特指著誰,只是看過來,又看過去,這過程中,我的心裡一直怦怦直跳。

    最終,清田次郎把千夏叫了上去。

    千夏當然不可能是內奸,清田次郎叫她可能是要問些問題;而問千夏,則可能會牽連到我的身上,一眾小組長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我身上瞟,因為我是最新加入的,又是個華人,內奸的可能性最大。

    在圖窮匕見之前,我肯定會裝作若無其事。

    十幾分鐘後,千夏也下來了,看著我說︰「師父,爸爸讓你上去。」

    她的眼神中已有擔憂。

    我知道,我的麻煩來了,西口茂男向清田次郎揭露的那個內奸百分百是我。但我還是決定上去,因為清田次郎並沒有當眾審問我,而是要在密閉空間裡和我一對一的談,說明他對我還抱有希望。

    我要抓住這點希望。

    我正要上樓,千夏又抓住我的胳膊,輕輕說道︰「師父,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對我爸爸隱瞞!」

    我點頭。

    清田次郎在書房裡。這間別墅雖大,但是書房不大,不光不大,而且很小,也就十來平米的樣子,四周都是書架,窗前放一桌子。每天早上,清田次郎會在這裡處理一些稻川會的事務、會見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

    在整個假期,清田次郎並沒有給我安排過任務,所以我還是第一次到他的書房來,一進去就感覺壓抑的很,整個空間彷彿都被清田次郎的氣勢籠罩。清田次郎坐在書桌後面,正提筆寫著什麼東西,我站在他的身前,沒有打擾。

    「說說吧。」清田次郎開口,但是沒有抬頭。

    這三個字讓我一頭霧水,我不知道清田次郎讓我說什麼,所以我只能沉默。

    清田次郎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左飛,你知道我很信任你的,我連千夏都願意交給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點頭,表示知道。

    千夏是清田次郎唯一指定的稻川會繼承人,這其中不存在什麼勾心鬥角和爭權奪位,是千夏就是千夏,沒人代替得了她;尤其千夏最近表現非常不錯,連娜娜都能打敗,還有誰不服氣她?

    而清田次郎願意把千夏交給我,就是把稻川會的一半交給了我,這是何其巨大的信任!

    「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我再次點頭。

    「那,說吧。」清田次郎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清田先生,可以明示一下麼?」

    清田次郎輕嘆了口氣,說是這樣的,最近我們東洋幾個比較大型的勢力準備來一次聯手,對付你們華人的洪門和青族。這件事本來進行的十分隱秘,但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洪門和青族最近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並且各自抽調精英人馬匯聚東京,這反應之快令我們都咋舌不已,因為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幾人知道,所以秘密一定是從我們之間洩露出去的經過西口茂男的一番調查,消息可能是從你這裡走漏的,有沒有這回事?

    我點頭,表示有。然後說︰「清田先生,對不起。」

    我能這麼幹脆地承認,讓清田次郎都有些錯愕,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說說。」

    我沉吟了一下,說清田先生,您知道我來自華夏,也知道我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他們分別加入了洪門和青族,而我卻加入了稻川會。近百年來,幾方勢力都相安無事,而且彼此還有來往,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就在一個月前,您的女兒,也就是千夏突然告訴我,說政府的人可能要聯合民間勢力對洪門和青族進行清算。知道我和我那幾個朋友交好,所以就讓我提醒他們,讓他們儘早脫離洪門和青族,得以護得自己周全。

    「你說了?」

    我點頭,說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說。

    「那剛才為什麼不說?」

    「我不知道是這件事。」我說︰「我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提醒他們最好趕快脫離洪門和青族而已。」

    清田次郎嘆了口氣,說他們不僅沒有退出,反而把這消息匯報給了蕭落雨和趙春風,使得他們近期變得十分小心,我們的計畫也難以展開了。

    我沉默了一下,又說了聲對不起。

    清田次郎擺擺手,說這不怪你,這是人之常情,誰還沒有幾個朋友?我既然敢用你,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之前沒有和你說這件事,就是怕你通知你那幾個朋友,但沒想到千夏還是告訴你了。

    說到這裡,清田次郎嘆了口氣,說西口茂男指認你的時候,我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我當時並沒有承認,而是狠狠駁斥了他,說你是我的女婿,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還說肯定是他找錯了人,讓他再回去找一找,不要把髒水潑到我的女婿身上;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

    原來清田次郎還是維護了我,我心生感動,本能地脫口而出︰「清田先生,謝謝。」

    清田次郎又擺擺手,說咱們是一家人,還說什麼謝謝?寧肯咱們自己關上門來討論這個事情,也不能讓外人挑出咱們半句不是,對吧?好了,咱們說說正事,你那幾個朋友看來是不會脫離洪門和青族了,而我們又必須要剷除他們,你打算怎麼辦?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清田先生,一定要打麼?洪門和青族的勢力都不小,在東洋也盤踞幾十年了,幫中成員都有萬人。真打起來,整個國家都會受到一些影響吧?」

    清田次郎點頭,說你如果常看我們國家的新聞,就知道我們的政治勢力分為鷹派和鴿派。鷹派行事激烈一些,認為這是我們的國家,怎麼能讓外國勢力橫行霸道?說洪門和青族是兩塊毒瘤,雖然剷除它們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必須剷除不可,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鴿派行事溫和一些,認為洪門和青族雖然來自華夏,但是在東洋發展多年,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且一向積極配合政府,何必去找那個麻煩?這兩派的爭執由來已久,但是最近鷹派佔了上風,所以命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剷除洪門和青族。

    「櫻花屬於鷹派?」

    清田次郎知道我和櫻花打過交道,所以沒有避諱,直接說道︰「對,櫻花屬於鷹派,也就是主戰派,講究一切爭端以暴力解決;當初二戰時期入侵你們華夏,也是鷹派的主張。」

    但凡提到二戰時期東洋的暴行,任何一個華人都會氣得牙癢癢,沒人忘記這段歷史,我當然不會例外,直接說道︰「說白了鷹派就是搞事的,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明他們的主張是錯誤的,為什麼還要繼續任由他們瘋狂下去?」

    清田次郎搖了搖頭,說左飛,政治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反正國家讓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所以打是一定要打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準備怎麼辦?好好回答我這個問題,不要讓我失望!

    我想了一下,認真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一次,算得上是仁至義盡;這世上沒有一輩子的敵人,也沒有一輩子的朋友,唯有親人才是永久。」

    「好,很好。」

    清田次郎豁然站起,說左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現在先出去吧,待會兒我會宣佈一件事情!

    我扭頭出去,手心裡已經浸滿汗水。

    我知道我逃過去了。

    ps:早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2:05
1924 不要裝可憐

    下了樓,眾人還都在,看向我的眼神有點複雜,又小心翼翼,既不顯得疏離,但是也沒往日親熱。千夏第一個迎上來,緊張地輕聲問我怎麼樣了,我衝她一笑,說沒事啊。

    千夏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與此同時,清田次郎也下來了,同樣是一臉的輕鬆就好像確認我不是內奸,清田次郎比我還要輕鬆似的。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對不起清田次郎的信任,再一次感受到了無間道里梁朝偉如同行走在無間地獄裡的那種煎熬感覺。如果可以的話,我寧肯和他們正面交鋒,也不願意用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難受了。

    但。又非這樣不可,因為這是唯一的突破口。

    清田次郎微微笑地看著眾人,說沒事,一場誤會而已,西口茂男那老東西胡說八道,還想挑撥咱們的關係,咱們這根本沒有內奸。

    眾人都鬆了口氣,說沒有就好,剛才真是嚇了一跳云云。清田次郎根本沒提這事的始末,直接就翻過去了,無論是不想引起眾人猜疑,還是就是要維護我,都讓我挺感動的。

    拋開我們的敵對立場來說,他確實是個好老大,甚至是個好岳丈。可惜,我們天生立場不同。

    接下來,清田次郎便說了一件事情,宣佈我成為稻川會的第八位組長。旗下統帥千名成員。由華人擔任東洋三大暴力團之一的高層,這在東洋地下世界歷史上還是首次,因為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華人能夠進入。

    而我能有今日地位,很大原因是托千夏的福。雖然稀奇,但是其他組長並不意外。因為之前已經有過種種跡象,我所完成的那些任務也都是組長級別的任務,其實就差一紙調令而已。

    眾人當然對我表示恭喜,我也說謝謝、謝謝;之後,清田次郎又獎勵了我一套位居北海道東岸的別墅,說當作我活動的大本營,還有一輛藍色的保時捷的跑車,供我平時出行。

    這就是清田次郎給我的獎勵,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終於有了人生中第一輛跑車,當時確實還挺激動的,看看人家這老大當的,多大氣;再看看猴子,摳逼一個啊,不光不給我買跑車,還天天換著法子從我這裡摳錢。

    千夏也很開心,因為我有這樣的身份以後,和她在一起就更加光明正大了,不會再被人說是吃軟飯、小白臉什麼的;還因為戰勝了娜娜,今天真是千夏最開心的一天了。

    因為假期馬上就要結束,辛苦了一個月的千夏決定好好玩玩,下午就又拉著我到沙灘上去了。上午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了,剩下的還是平常在一起玩的那些,看到我和千夏來了,都熱烈地歡迎我倆。

    當然,主要是歡迎千夏,今天的千夏可是一炮而紅,竟然打贏了娜娜,成為了年輕一代裡的當紅炸子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眾人都誇千夏,問她是怎麼在一個月內厲害到這種程度的。

    千夏得意地摟著我的胳膊,說那當然,不看看我男朋友是誰!

    眾人正鬧著,一個人突然說︰「娜娜來啦!」

    回頭一看,果然是娜娜過來了,娜娜還穿著上午比武時的那身黑衣短打;還以為她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還過來找我們;娜娜上午雖然輸了,但是威名還在,一幫年輕男女當時都噤聲下來。

    包括千夏,雖然她打贏了娜娜,但對娜娜還是有種骨子裡的恐懼,這種恐懼已經維持了很多年。一時半會兒確實難以消除。娜娜走過來,誰都沒看,只看千夏,說你過來。

    說完,她便走到一邊,千夏也跟了過去。

    兩人在說什麼。我們都聽不到,但只要她們不打架就好。過了一會兒,娜娜走了,千夏也回來了,眾人都問她說什麼了,千夏說也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兩句。

    眾人都知她不想說,便也沒有再問。

    一直玩到天黑,在回去的路上,千夏才告訴我,娜娜先前問她怎麼提升實力的。我點點頭,說我猜到了。你怎麼說的?一說這個,千夏喪著臉,說本來不想告訴娜娜實情的,結果娜娜套話水平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給她套出來了,然後千夏一個勁兒地跟我說對不起。

    我哈哈地笑。說沒事,你和娜娜比確實嫩了點,還需要再鍛鍊鍛鍊。

    千夏現在都沒什麼事了,看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所以我晚上也沒再陪著她一起睡覺。晚上,我先給隔壁猴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他也倍感唏噓,說覺得我處境很危險,讓我一有情況就趕緊逃離;之後,我就看起了電視,想多瞭解下鷹派和鴿派的內容。結果聽到窗戶喀拉、喀拉地響,好像有人拿小石子砸我玻璃。

    我起身一看,赫然發現娜娜站在樓下!

    我嚇了一跳,娜娜卻衝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下去。我猶豫了一下,便下樓去了,問娜娜有什麼事?娜娜看著我,說那個提氣丸,你還有麼?我想得到它,無論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

    我就知道她是為了這個,不然她不可能來找我,所以我認認真真地說︰「不好意思,那種東西特別寶貴,所以我也只有一顆,已經給了千夏。」

    娜娜露出一臉失望,卻還不死心,又問我那個提氣丸的原料、配方。這我就更不知道了。再一次表達了歉意,娜娜這才真正死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想起什麼,說︰「我來找你,你不要告訴千夏。」

    我一臉迷茫,說為什麼?

    「我看得出來她特別喜歡你,我從小就認識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對一個男人這麼認真……所以我擔心她會吃醋,為了避免這個麻煩,還是不要說了。」

    原來如此,娜娜的心思果然縝密,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執掌稻川會的女孩。我點頭表示知道。

    「還有……」

    娜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內奸,既然清田先生和千夏小姐都這麼相信你,你最好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希望你也珍惜自己今日來之不易的地位,華人能到這個成就的古往今來唯你一人而已!」

    在眾多東洋人士看來,我作為一個華人。能做稻川會的高層,還和稻川會唯一繼承人千夏談起了戀愛,實在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在他們看來這是我的殊榮,我的祖墳上冒青煙了。

    我雖然隱有不滿,但是並未表達出來。只是點頭,說我知道了。

    之後的幾天並沒什麼波瀾,假期順順利利地結束,我們也要返回北海道去了。回到北海道後,千夏陪著我先去看了一下我的別墅和跑車,果然又華麗又漂亮,比我在東城那個大多了,感覺一下就走上了人生巔峰。

    千夏讓我開車載她在海岸線邊上跑了一圈,那感覺確實爽斃了,千夏也激動地摟著我的脖子誇我太帥。我迎著風,說我感覺自己現在更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千夏咯咯地笑。

    跑了一圈回來以後,又見了下我手下的人。我們在北海道有自己的產業、公司和地盤,大家平時就在這些地方忙碌,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運轉。我的副手叫做大佐,是地地道道的北海道人,身上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魚腥味兒。大佐做副組長已經很久,但是因為能力原因一直沒提成副的,所以最後叫我討了這個便宜。

    一開始我還擔心這個大佐對我會有敵意,結果我發現他還挺老實的,在我面前十分恭敬,對我發出的指令也完全照做,讓我還算滿意,但是防範之心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接手八組之後,我讓大佐繼續工作,自己則和千夏返回旭川上學。

    新的學期來臨,我升入了大四年級,這也是我們「出道」的第七個年頭了。高中三年,大學三年,回想這一路走來確實驚心動魄,也希望我們能夠早日完成任務、回到國內。

    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我是開著保時捷、載著千夏去的;我們兩人本來就是風雲人物,又如此拉風地出場,可想而知換來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停好車子,我把千夏送到教室,便也到我的班裡去了。

    剛到教室門口,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左飛,你現在好風光啊。」

    我回頭一看,竟是惠子。

    惠子本來沒什麼稀奇的,但讓我意外的是,兩個月沒有見她,她竟然暴瘦了很多。一張臉也變得面黃肌瘦。看她這樣,我確實吃了一驚,連忙問她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結果不問還好,一問,惠子反而撲簌簌地掉下眼淚來,說你在島上度假,吃好的喝好的,遊艇開著、太陽曬著,還有時間來關心我麼?

    我說你先別說這些,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左飛,我……」惠子抬起頭,朝我這邊走來,看上去似乎想撲到我懷裡。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突然有人飛起一腳狠狠將她踹倒在地,千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口中大罵︰「我讓你再在我男朋友面前裝可憐!」

    又撲上去衝著惠子拳打腳踢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17:56
1925 巧遇黃傑

    在幾個月前,我就警告過惠子不要再來找我,否則千夏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也很乖很聽話地沒有來過;現在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來了,來就來了,還想抱我

    可想而知,恰好趕來看到這幕的千夏有多生氣,當即就暴打起惠子來;幾個月前,惠子就打不過千夏,這個曾經的七姐妹老大在身份、地位更高的千夏面前簡直是一盤菜,任其蹂躪;更別說幾個月後。惠子變得面黃肌瘦、虛弱無力,而千夏卻成了一流的高手,力量、速度、氣勢都更勝以往,毆打起惠子更是如同老鷹蹂躪小雞一般。

    而且,千夏在提氣丸的幫助下剛剛成為一流高手,對本身的力量和速度還不能很好的掌控,又在急怒攻心之下,下手難免沒個輕重,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惠子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立刻沖上去拉住千夏,說好了好了、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我只是勸架。並沒有責怪千夏的意思,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有足夠的理由生氣憤怒;尤其是這種時候,我身為千夏的男朋友,也不可能去幫著別人說她。

    千夏雖然被我勸住了動作,但是嘴上依舊罵罵咧咧,說惠子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下賤胚子,還警告她以後再敢接近我半步,就把她給打死。

    我一邊勸著千夏讓她別再罵了,一邊又讓惠子趕緊離開。鼻青臉腫、渾身腳印的惠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臉上沒有恐懼和憤怒,反而帶著一絲冷笑。

    她這笑,讓我覺得渾身發愣。

    「好,好」惠子也不知說什麼好,但就是不斷重複著這個字,然後緩緩離開了現場。

    千夏還是一肚子氣,我哄了她半天,才問她怎麼來了。千夏說她去了教室發現沒什麼意思。就想陪我來上課,結果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差點沒給她當場氣炸。

    惠子不在這了,我才說了說她,說她脾氣也太大了,惠子又沒幹什麼,她就上來一頓拳打腳踢;還說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可不一樣了,以前的她隨便打打人還行,現在的她出手可是會要人命的。

    全天底下,千夏可以誰都不服氣,卻獨獨服我,我說她,她就聽,不好意思地說:「知道啦師父,我以後下手輕點。」

    我哭笑不得,說什麼下手輕點,以後輕易不要動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知道嗎,你看師父我,什麼時候動不動就和人家打架了,我嫌丟份子好嗎。

    我一邊拉著千夏進去上課,一邊又悄悄給王義發了條短信,讓他去尋找、照顧一下惠子。但是下課以後,王義又給我打電話。說沒找到惠子,惠子不在學校了。

    我心想她應該是回家了,便沒讓王義再找下去。

    這點小風波過去以後,我也沒當回事,但沒想到兩天之後,隆一竟然找到學校,問我有沒有見過惠子。這時候,我才察覺到情況有點糟糕了,一邊讓隆一報了警,一邊安排手底下的人到處尋找惠子。

    別說,還真有人在車站見過惠子,說她坐上了去東京的車。惠子要去東京幹嘛、找誰,我們都不知道,隆一無心經營武道館,當即就要去東京找人。我也發揮自己在稻川會裡的人脈關係到處尋找惠子,算是布下天羅地網,但是一週以後,仍舊沒有惠子的任何下落。這回連千夏都慌了,因為惠子的失蹤和她有著關係,雖然不用她承擔任何責任實際上也沒人敢讓她承擔責任但她就是覺得慚愧不已。

    千夏甚至想要親自到東京去找,我也勸她別費這個力氣,說稻川會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你就算過去有什麼用?千夏同樣發揮自己的能量找人,包括登報和登電視,但始終沒有消息,千夏急得都哭了好幾次,說還是要親自到東京去一趟。

    千夏這個女生有時候是蠻橫了點,但總的來說心地還是蠻善良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意外。但,東京是亞洲第一城市,在裡面找個人和大海撈針一樣,我們布下天羅地網都找不到,她去又有什麼用?

    知道沒用,我還是決定陪她去。

    但就在此時,清田次郎突然召見我,說有事情要交給我辦。

    如此,我就和千夏分了手,千夏到東京去找人,我則去找清田次郎。我擔心千夏出什麼事,還多安排了幾個人保護她。我在稻川會的總部,位於北海道東海岸線的一棟大別墅裡,見到了清田次郎。

    已經是夜。稻川會的總部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我憑著自己的名牌進入以後,又在某個下人的帶領下來到清田次郎的書房;我發現不管清田次郎住多大的房子,書房總是很小很小;即便設計的時候很大,裝修的時候也要特意隔出一間小的,實在太奇怪了。

    清田次郎告訴我。近段時間,他又和櫻花、山口組和住吉會碰了幾次頭,商量如何拿下洪門和青族的事。但,他們始終對我不信任,覺得我是個華人,會暴露他們的計畫。

    我主動說:「如是這樣,那我暫時退出,不參與就是了。」

    清田次郎卻搖頭,說一來我現在是他的左膀右臂,幹什麼事都少不了我;二來他的女婿不被人信任,他的心中也非常惱火。和那些傢伙鬧了一場,大家商量出個主意來。讓我去殺一個人,才可證明我的誠意。

    在華夏,這叫投名狀。

    我一聽就打了一個激靈,說清田先生,如果是要殺我那幾個朋友,那恕我抱歉,我做不到!

    清田次郎讓我不要激動,說當然不是讓我去殺我的朋友,那也太殘忍了,不是人幹的事;就算要殺他們幾個,也不會讓我去殺,讓我放心。

    如此,我才問,殺誰?

    清田次郎從桌子下面摸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我。

    我當著他的面撕開信封,裡面有一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名字:田正。

    因為猴子有事沒事就給我發東洋各大勢力中的主要人物,所以我對這個人也有印象,田正是青族十二香堂堂主之一,今年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耍的一手好刀,實力非凡。

    要讓我殺青族的堂主!

    我捏著紙條,不知該怎麼辦。

    「不要猶豫。」清田次郎說道:「殺了這個人,你就能得到櫻花、山口組、住吉會的信任,從此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邊!左飛,如果你還想留在稻川會,還想娶千夏為妻,就行動吧!」

    「我盡力。」

    說出這三個字後,我離開了稻川會的總部。

    我當然第一時間給猴子打了電話。猴子三分鐘後給我回了電話,說黃傑的意思是,殺。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殺。」猴子重複了一遍。

    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畢竟我沒有和黃傑直接聯繫,我也不知道黃傑為什麼同意殺掉田正二人都是青族的堂主,難道本來就不和睦,所以黃傑才讓我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既能納了這個投名狀,獲取櫻花、山口組等的信任,還能給黃傑報仇,可謂一箭雙鵰。豈不快哉?

    我讓猴子把田正的起居、行動、詳細資料統統發來。

    猴子卻拒絕了我,說讓我自己去查,還說我的身份是稻川會的組長,實在不方便和我太多聯繫。我雖然知道猴子顧慮的有道理,但還是罵了他一頓,讓他有能耐就把馬傑還給我。

    從猴子那邊挖不到消息。那我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把調查田正的任務交代給了大佐,讓他去查,副手就是干這個的,對吧?

    大佐不負我的期望,三天之後給我帶來一條至關重要的消息,說田正當天晚上會出現在本州島某個五星級酒店裡,但是要做什麼,就不清楚了。我拍拍大佐的肩膀,說足夠了,其他的我自己查,幫我去訂飛機票吧!

    大佐問我訂幾張,他的意思是問我要幾個人去。我告訴他。我一個人就夠了,這種暗殺的事帶多了人也不好。於是當天晚上,我就飛到了本州,來到某個五星級的酒店。

    我沒有開房,直接拿了份報紙,在大堂某角落的沙發坐下。這個位置很好,可以輕鬆觀察進出酒店的某一個人,卻不會被人輕易地注意到。我一邊看報紙,一邊瞄著門口的人。

    這間酒店的生意繁忙,不斷有人進進出出。不知從何時起,門口突然多了幾個黑衣人,卡起了門口的流量,看著不順眼的就不讓人進來,讓他們到別的酒店住去。

    我正納悶這些人要幹什麼的時候,一個面目狠厲的青年突然走了進來,那些黑衣人立刻向他行禮。看到這個青年,我的心裡也怦怦直跳,因為正是多日不見的黃傑。

    黃傑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著十分正式,像是要參加什麼活動。他進來後,並沒注意四周,而是徑直朝著電梯走去。我看看左右,便跟了上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17:56
1926 黃傑,奪太子

    等我到達電梯門口的時候,黃傑已經坐了電梯上去,我看了下電梯停留在十七層,便乘了另外一部電梯上去。到了十七層,走廊空蕩蕩的,已經沒有黃傑的身影。

    我往前走了幾步,拐角突然傳來一陣風聲,面前一道藍光閃過,凌厲的回龍刀已經斬至我的身前。我知道我暴露了,黃傑當然不是針對我,他只是發覺有人在跟蹤他,所以才提前藏到拐角伺機偷襲。

    我立刻伸出纏龍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回龍刀,低聲說道:「是我!」

    黃傑收了回龍刀,滿臉驚訝,問我怎麼來了。我說我來殺田正的啊,不是你讓我殺他的麼?黃傑恍然大悟,看了一下左右。這才拉了我的胳膊,帶我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進了房後,黃傑便問我是怎麼查到這的,我說我讓我手下一個叫大佐的查的,知道田正今晚會在這裡出現。黃傑沉默下來,似乎若有所思。我問他怎麼了,今晚不方便下手?

    黃傑點頭,說是不方便,今晚青族所有的高層,包括趙春風,都聚在這裡。如果我對田正下手的話,可能會身陷重圍。我挺驚訝,問他青族的人在這幹嘛?

    黃傑告訴我說,選太子。

    「選太子?!」我對這個名詞感到迷茫。

    黃傑說對,趙春風雖然還在位,但是按照青族的規矩,要提前設立好下一任族長的接班人,也就是俗稱的選太子。但是選了太子以後,並不代表一定就能接班,因為太子是每三年一選,在趙春風沒下台之前,這個位置隨時可能變動;所以當了太子的會想辦法保住自己的位子。沒當太子的也磨刀霍霍隨時準備上位。

    我說這麼一個手法,不是和過去封建時代冊立太子一樣嗎,最後一定會鬧得手足相殘、血流成河的啊。黃傑點頭,說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我說的那些,好處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最後勝出的那個,一定是心機最深、手段最強的王者,才有足夠的能力擔任青族族長之位;青族誕生於明末清初,這套手法也是跟當初的皇家學來的。

    我聽了之後咋舌不已,在感慨殘酷之餘,問他今晚也打算競爭這太子之位?

    我問了之後,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以黃傑的性格,怎麼可能不爭?黃傑果然點頭,說是的,準備爭這個太子。我舉一反三,說這個田正,就是你最大的對手?

    黃傑繼續點頭,說是。

    我說我要幫你,是不是要在選太子之前,將他幹掉?黃傑卻搖頭,說之前已經講了,今晚青族中人高手雲集。如果我貿然動手,不光我會身陷重圍、在劫難逃,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他,認為是他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找來殺手襲擊田正的。

    我說那怎麼辦?

    黃傑想了想,說他要憑自己的能力拿下太子之位,這樣才能使得眾人心服口服;至於我的事情,不妨等事情結束、田正落單之後再行下手,這樣少了很多危險,也不至於讓別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我說那行吧,我就等你們活動結束以後再殺那個田正。

    除此之外,我也對他們選太子的活動感到十分好奇,就問黃傑我能不能混進去看看。黃傑說行,讓我易容一下,以他的手下身份進入會場。我立刻給自己化起了妝,將自己打扮成一個面容有些猥瑣的小青年,結果黃傑看了以後說不行,說我這樣的根本沒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我真是日了狗

    黃傑便親自給我易容,將我打扮成和他一樣面容冰冷的欠揍模樣。在這過程中,我才問起他那天晚上在歌舞伎町時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成了趙春風的兒子?

    黃傑聽了奇怪,說猴子沒有告訴你?

    我一拍大腿,說這個王八蛋,說他也不知道,根本沒告訴我,這麼看來我被他騙了?

    黃傑說那不知道,他是後來才告訴猴子的。然後,他便給我講起了原委,說那天晚上他和猴子、鄭午在酒吧門口等我,結果趙春風領著人到了,怕節外生枝,猴子便讓他將趙春風一干人引開。

    黃傑照做,稍施手段,便把趙春風、青蠍子一干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了。但引開是引開,卻也陷入了一眾青族高手的包圍之中。論單挑,黃傑對付一個青蠍子都夠嗆,更何況被這麼多的高手包圍?

    唯一的辦法,就是制住趙春風。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在眾多高手的包圍之下,黃傑只能拋出自己的回龍刀,趁著一干高手抵擋的時候,他則衝向了趙春風。他知道趙春風也是一位高手,所以當時並沒掉以輕心。而是使出一招霸王出征。

    「霸王出征」出自於霸王拳,相傳是當年霸王項羽所創,也是黃傑他爸黃峰的拿手絕活。黃傑為了幾年他爸,特意學過這一招霸王出征,並用這一招幹掉了殺父仇人馬峰。

    然而,在看到這一拳之後。趙春風的神情卻一下變了,說霸王拳?你的父親是黃峰麼?

    黃傑一聽,這是熟人啊,便停下手來說對,家父就是黃峰。

    與此同時,四週一眾高手還要一擁而上,卻被趙春風給喝止了。趙春風略帶激動地衝上前來,抓著黃傑的手說兒子,我是你爸爸呀!

    黃傑活了二十多年,還第一次見這種人,上來就認人當兒子的。黃傑當然不服氣,直接把趙春風的胳膊甩開。說滾,我還是你爸爸呢。

    趙春風卻搓著手,說不是不是,我真是你爸爸,哦不,我是你乾爹。

    說著。他便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遞給黃傑,說你看看這個!

    黃傑打開信紙一看,便知道那筆跡是父親黃峰的。原來,黃峰早年因為被星火追殺,曾經跑路到東洋呆過一陣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當時還不是青族族長、卻同樣年紀輕輕的趙春風。二人素不相識。卻極為投緣,很快就拜了把子,還一同做過不少驚世駭俗的事,甚至趙春風後來能當族長,也少不了黃峰的幫忙。

    那短短幾年之間,黃峰和趙春風聲名鵲起,趙春風勸黃峰加入青族,但是黃峰卻拒絕了,因為他還想回國,那裡有他未完成的事業。果然,後來國內風聲鬆了一些之後,黃峰便毫不猶豫地潛了回去。

    往後的很多年裡。二人再無聯繫。

    直到三年前,趙春風突然收到來自黃峰的一封信。那時候,黃峰已經病入膏肓,並且和兒子黃傑相認,雖然每天和仇人似的,但他仍是開心。在這封信裡。黃峰告訴趙春風,說自己命不久矣,但他看出兒子的野心極大,將來所闖下的禍端也不會小,擔心國內會容不下他。

    所以,黃峰以老友的身份懇求趙春風。說如果有天兒子也跑路到東洋,希望他能照顧照顧。

    昔日老友所求,趙春風肯定盡心竭力地辦,但是在這封信裡,黃峰沒說兒子的名字,甚至連兒子的照片也沒提供一張,讓趙春風真是叫苦不迭,想再聯繫黃峰,已經完全沒有蹤跡了。

    所以趙春風看到黃傑使出這一招讓他極為熟悉的霸王拳時,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激動;他當然知道普天之下會霸王拳的肯定不止一人,但最起碼有點希望是不是?

    結果一問,果然就是老友之子。

    趙春風那個激動啊,握著黃傑的手,說你看到啦,你父親在信裡說了,我是你的乾爹!

    黃峰在心裡確實提了這麼一筆,說咱倆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兒子就是你兒子,我兒子見了你,也要叫你一聲乾爹。如果咱倆的兒子真有逃亡海外的那麼一天,希望你能多多照顧。

    這本來是句客套話,但趙春風顯然當了真,執意認為自己就是黃傑的乾爹。

    黃傑只好叫了他一聲:「乾爹。」

    「哎,好兒子!」趙春風激動地抱住黃傑。就如當初黃峰激動地抱住黃傑一樣。

    趙春風按住黃傑的肩膀仔細上下打量,不斷地說好啊、好啊,我兒子果然一表人才。我趙春風作了一輩子的惡,還以為老天爺要叫我斷子絕孫,沒想到憑空給我掉下來一個兒子,哈哈。哈哈!

    趙春風那叫一個激動。

    再後來的事,我們就都知道了。黃傑既然成了趙春風的兒子,那我們和青族之間的恩怨當然一筆勾銷,確認我和馬傑沒有危險之後,黃傑便跟著趙春風回到了青族總部。

    聽完這個故事,我唏噓不已。黃傑和猴子的命真好啊,不斷能享受到父輩給他們留下的福蔭;不像我,只能靠臉

    再後來的事,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趙春風晚年得子雖然得的是個干子,但也比沒有子強,更何況還是拜把子兄弟的兒子,對趙春風來說肯定視如己出。

    可想而知,趙春風得有多麼偏心黃傑!

    回去之後,趙春風不僅立刻讓黃傑頂替了小老大的位子,任命為香堂堂主之一,還不斷給他機會讓他立功,顯然是當接班人來培養。於是,這自然引起了上一任「太子」的不滿。

    上一任太子,就是田正。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17:56
1927 猴子也到場了

    所謂太子,就是青族中的一種職位,理論上的下一任族長接班人。太子在任期間,如果現任族長突然暴斃、病故、去世或是自願隱退,那麼現任太子即可「登基」,成為新的族長。

    你或許要問了,這麼一種模式的話,那太子豈不是天天盼著族長能早點死?對,就是這樣,無論族長還是太子,都時時刻刻活在緊張之中,一個怕被謀害。一個怕被廢黜,相互提防又相互依賴,簡直和宮斗劇裡的情節一模一樣。

    據說開創青族的祖師爺之所以立下這種規矩,就是因為看了「九龍奪嫡」之後來的靈感,說漢人之所以遲遲無法收復江山,就是因為少了滿洲韃子的這種血性,所以決定效仿。

    一群毒蟲子窩在一起,最後出來的那個就是蠱王;所以太子,也必定是人中之龍。

    田正,就是一位人中之龍。

    田正的年紀不小了,當初和趙春風同時入的青族,趙春風後來做了族長,而他還是一個香堂堂主。世間最尷尬的事,就是昔日的老夥伴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過去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你洗澡我還給你搓過背,我拉屎你還給我送過紙;一轉眼,我就得對你卑躬屈膝,接受你的指派和調令。

    你說尷尬不尷尬?

    田正非常尷尬,但他一直處理的很好,人前人後都維護著趙春風,說此生只佩服趙春風一個,看上去沒有一點點不服氣的意思。而且田正資歷非凡,在族裡的輩分很高。揮揮手也有一大幫擁躉,所以他已經連續做了三任太子;三任,就是九年,人生又有幾個九年?

    但趙春風只要一日不死,或是一日不退,田正就只能做著太子。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沒準還要死在趙春風的前頭,這就讓田正更加尷尬了,甚至有人私下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老太子。

    一個「老」字,到處都透著揶揄和諷刺。

    但尷尬歸尷尬,好歹有個盼頭,哪怕一輩子沒做過族長,好歹曾離族長只有一步之遙,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趙春風也挺滿足。但這種滿足和盼頭,在黃傑到來之後,全部破碎。

    趙春風實在太偏心黃傑了,偏心到肆無忌憚,偏心到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在偏心。趙春風時時刻刻把黃傑帶在身邊,幾乎手把手地教他熟悉族中的事務,只要有立功、鍍金的機會就讓黃傑去做,還在人前人後力捧黃傑,不止一次誇他青年才俊、天生帝王之相。

    青年才俊還好,好多人都擔得上這個稱號,而且黃傑也確實青年才俊,人人都見識過他的恐怖實力;但「天生帝王之相」就有些玩味了,趙春風這意思顯然是把黃傑當接班人來培養。

    隨著黃傑在族裡的地位、威望越來越高,隨著田正耳邊的聒噪越來越多,他終於意識到了一點危機;田正可以一輩子不做族長。但「太子」之位卻是他不得不在乎的。

    老太子雖然老,好歹也是太子,之所以當不了族長,那是因為他忠心耿耿;但是不做太子,這就讓他的心裡難受極了,族長做不了也就罷了,現在連太子之位也要被奪?

    有意無意的,田正開始悄悄給黃傑使絆子。

    有好幾次,因為田正的使絆子,導致黃傑任務失敗,威望都有些減損,但是苦於沒有證據,黃傑也只能嚥下這口苦水。這事,黃傑沒和趙春風說,一來他不想有個破事也向趙春風告狀,顯得自己多沒能力似的;二來黃傑也看不上田正,不覺得他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

    三年期限又到,青族今晚要在這裡選出新的太子;往年都是田正力壓群雄,但是幾年冒出來個黃傑;黃傑雖然入族時間不長,但是因為出色的能力、族長的力捧,也是太子之位的熱門人選。

    更何況,能混到青族高層的,哪個不是擅長察言觀色的老狐狸精?他們看得出來趙春風有意去捧黃傑,當然要順著趙春風的意思,所以田正今年的危險很大。

    據黃傑說,田正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四處活動了,給那些有投票權的堂主、長老、高層、中層送錢送女人,就希望能得到他們寶貴的一票,以維繫他的太子之位。

    「那你呢?」我問黃傑。

    以黃傑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俗事;就是以前在國內,需要和官員打交道時,也是由我來出馬的。但我也不相信黃傑什麼都沒有做,他也不是甘心等死的人。

    「我只和他們說了一句話。」黃傑說:「如果你不投我,將來我做了族長,一定拿你開刀。」

    我無言以對,確實是黃傑的風格。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黃傑放下手中的易容工具。

    我站起身,到衛生間去照了一下鏡子,鏡子裡的我已經完全不是我了,而是另外一個一看就極其不好惹的冰冷傢伙。以前猴子第一次展示易容術時,黃傑就跟在他的身邊學了好久,黃傑的求知慾望極其旺盛,就像一塊碩大的海綿,無時不刻地吸取著對他有利的東西;所以黃傑雖然並不常用易容,但他的水平卻相當高明。

    我跟著黃傑走出門去。

    這間五星級酒店是青族的一個秘密場所,大佐能打聽到這裡確實不易。會議室設在頂層,黃傑領我來時,這裡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站著聊天,四周擺滿了吃的,看上去不像開會,倒像要開趴體。

    人挺多,粗略看著都有一百多,青族除了設立十二位香堂堂主之外,下面還有好多長老、中層和頭目,好歹是個萬人幫會,領導肯定不能少了。要選太子,就要選一個大家都心服口服的。

    黃傑雖然入幫時間不長,但是名聲卻如日中天,人人都知道他是趙春風的乾兒子,而且能力非凡,在華人勢力這邊很有名氣;有點類似千夏在東洋勢力那邊的地位,當然黃傑要更強一些。

    黃傑一到,很多人都圍上來和他打招呼,黃傑隨便和他們應酬著,然後便走到一邊吃東西去了。我也和他一起吃著。說要是猴子在這,估計能把這裡吃空。

    黃傑哼了一聲,說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我吃了一驚,說什麼意思,你是說猴子也來了?

    黃傑面不改色地吃著東西,說肯定的。他那餓死鬼轉生的傢伙,指不定窩在哪個角落猛吃呢。

    黃傑雖然這麼說,但我知道猴子就算來這,也肯定不是為了吃;或者說,不全是為了吃,也是想親眼看著黃傑登上太子之位。一想到猴子也在。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王八蛋明明早就知道黃傑為啥管趙春風叫爹,卻不告訴我,我得找他理論理論,然後踹他一腳才算出氣。

    於是我撇下黃傑,四處找起猴子來了。

    這間會議室挺大,差不多有上千個平方,除了青族中的領導階層之外,還有各種工作人員,如更換小吃的、打掃衛生的、維護秩序的、看護安全的,就更顯得人山人海。

    我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猴子,猴子也一身西裝革履,打著領帶人模狗樣,果然正縮在某個角落大吃特吃,左手一只龍蝦,右手一杯紅酒,嘴裡還叼著一個雞腿,還不斷地往口袋裡塞著蛋糕,跟蟠桃會上的孫悟空沒什麼兩樣。

    猴子當然是易了容的,但是看他這副架勢,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就納了悶了,好好的一個黑四代,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四周眾人都在談笑風生。即便吃也是優雅的吃,唯有猴子風捲殘雲,好在也沒人注意到他;正是因為沒人注意到他,才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又往褲襠裡塞了一瓶紅酒、一隻完整的雞、兩隻大龍蝦、三塊小蛋糕、四個青芒果趁他不注意,我走過去往他肩上一拍,沉著嗓子說喂,幹什麼!

    猴子立刻回頭,又作揖又哈腰,說對不起對不起,家中老父病重,實在餓得不行。所以我想偷些吃的帶回去

    見我嘻嘻地笑,猴子一抬頭,便罵起我來,說左飛,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心臟不好!

    就像我能一眼認出猴子,猴子當然也能一眼認出我。我說少廢話,你什麼時候來的?猴子流著口水,說此間擺上第一個果盤時,他就已經在了,然後他又問我黃傑在哪。

    我指了指某個方向,猴子看過去。說哦,那小子還挺淡定,看來胸有成竹啊。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對田正下手?

    我說現在不好下手,容易陷入青族的重圍,而且田正是黃傑的競爭對手,現在殺了田正,容易給黃傑帶來麻煩。

    猴子「喲」了一聲,說不錯啊左飛,竟然能考慮到這麼多,來到東洋以後,你的智商可是突飛猛進啊!

    我說少廢話,你既然早就知道黃傑為啥管趙春風叫爹,為什麼沒告訴我?

    說到這個,猴子反倒嚴肅起來,說左飛,說到這個事,我就要說說你了,這世上哪有白白知道的秘密,你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我等你送禮等了好久,結果你一點眼力價都沒有,真是給你們an二代丟臉啊

    我正想罵他兩句,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倆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

    一聽這個聲音,我和猴子頓時有些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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