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末代捉鬼人 作者:途中的旅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4-7 22:21:3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7 70064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4
第四百一十七章 破解之法

    離開鄉政府,我們倆把附近一代的胡同小巷啥的轉了轉,今天晚上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慌不擇路了,這次要是再給人發現,得有計畫的逃跑。

    傍晚,我們在附近一家飯店吃了點東西,之後,又來到了鄉政府附近。

    這時候,時間在晚上八點鐘左右,路上的行人車輛啥的還挺多,我們找了個人多的地方蹲到路邊,人越多的地方越不顯眼,要是蹲到人少的地方,那才顯得我們鬼鬼祟祟不正常。

    抽著煙,一直等到十點左右,路上的人漸漸少了,車也少了,我這時候從路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強順說道:“走吧差不多了,到他們鄉政府門口看看。”

    話音剛落,不遠處由東向西駛過來一輛車,這車跟別的車不太一樣,車頂上有個紅色的燈一閃一閃的,非常顯眼,仔細一看,原來是輛警車,強順趕忙也從路邊站了起來,沒一會兒,警車緩緩從我們身邊駛了過去。

    我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沿路朝鄉政府大院走去,也就剛走到大院門口,迎面由西向東又駛過來一輛警車,上面的警燈也是一閃一閃的,而且車速也是很緩慢,與此同時,從我們身後傳來一串雜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身後路燈明亮,路燈底下走來幾個穿制服的,那制服跟公安制服差不多。

    強順小聲對我說道:“黃河,今天這路上咋這麼多公安呢。”

    我說道:“朝咱走過來的那幾個不是公安,像個哪個小區裡的保安,警車裡的才是公安,咱往前走,別停下。”

    朝西走過鄉政府,我們順勢往北一拐,打鄉政府門口那條東西路,拐到了另一條南北路上,走出十幾步以後,回頭再朝身後一看,那幾個保安也走到了路口,不過他們沒拐彎,一轉身又回去了。

    這挺怪的,我頓時一皺眉,強順說道:“他們這一片今天是不是發生啥事兒咧,又是警察又是保安的,像是在巡邏。”

    我眉頭皺的更緊了,低聲說了句,“可能是打草驚蛇了!”

    強順看了我一眼,“啥意思?”

    我說道:“你想想,昨天咱把陸二喜門口那塊大理石弄走了,陸二喜肯定不會就這麼吃啞巴虧兒,他跟鄉長關係好,肯定會跟鄉長說這件事兒,再說了,鄉政府花壇裡也埋著東西,這件事鄉長一定也知道,陸二喜搞不好就會跟鄉長說,有人會挖花壇下面的東西,鄉長聽了就安排人在鄉政府附近巡邏了。”

    強順點了點頭,又問,“那咱咋辦呢,一會兒一輛警車,還有保安,咱要是到鄉政府花壇裡挖東西非給他們逮著不可。”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說,咋辦呢?

    我們這時候是在一邊走一邊小聲說,剛好走過一家商店門口,商店裡外都亮著燈,我不經意朝商店裡看了一眼,透過玻璃窗就見裡面菸酒百貨琳瑯滿目,看著那些玩意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一拉強順,走進商店買了兩瓶白酒、一捆啤酒,過去一捆啤酒是十瓶,又買了兩袋油炸花生米。

    走出商店門強順問我,“黃河,今天你咋這麼想的開呢,是不是想不出辦法想把自己灌醉呀?”

    我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子,“這就是辦法。”

    油炸花生米塞進兜裡,我跟強順一人拿上一瓶白酒,又一起拎著那捆啤酒,原路返回,一直來到鄉政府門口旁邊的一根路燈桿子底下,啤酒放燈桿子底下,繩子解開,白酒蓋子擰開,花生米掏出來,一屁股坐路緣石上拿起白酒沖強順舉了舉,喝!

    強順一臉不解,坐到我身邊擰開他手裡那瓶白酒跟我碰了一下,強順問我,“黃河,咱這是要干啥呢,真喝呀?”

    每人喝了一口以後,我放下酒瓶子,對他說道:“白酒不能喝,裝裝樣子就行了,啤酒得可勁兒喝,一人五瓶,誰不喝完不許走。”

    “啥意思?你到底想幹啥呀?”強順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這個意思……”我把手裡的酒瓶子放下,在強順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強順聽完一臉驚愕道:“這、這行嗎?”

    我點了點頭,“你聽我的,肯定行!”

    說著,我把他手裡的白酒奪過來,連同自己手裡的白酒,朝旁邊不礙事兒的地方倒掉大半瓶,放下白酒,又拿起啤酒,“喝吧,啤酒隨便喝。”

    強順看了我一眼,拿起身邊的一瓶啤酒,用牙咬開,如臨深淵的喝了起來。

    喝了沒一會兒,一輛警車從我們身邊緩緩駛了過去,又喝了沒一會兒,之前那隊巡邏的保安過來了,幾個人走到我們身邊看了看以後,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保安對我們說道:“你們倆咋在這兒喝起了酒,別在這兒了,到別處喝吧。”

    我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沒動地方。

    “沒聽見麼,到別處喝去!”保安提高了聲音。

    強順從路緣石上站了起來,對我說道:“黃……小黃,咱走吧,人家公安叔叔叫咱們到別處喝呢。”

    我醉醺醺看了強順一眼,又看了看那名說話的保安,硬著舌頭沖那保安說道:“為、為啥叫俺們上別處喝,這裡是馬路邊兒,又、又不是你們家門口兒。”

    那保安嘴唇一動,看樣子又要說啥,不過還沒等他說出口,強順一把拽住了我,“小黃,咱走吧,別惹事兒。”隨後強順對幾個保安說道:“他喝多了,我這就把他弄走……”

    強順話音一落,我猛地甩開他,伸胳膊死死抱住了身邊的路燈桿子,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女朋友就是在這路燈底下跟我分手的,我就要在這兒喝,就要在這兒喝!”

    強順過來可勁拽我,我抱著路燈桿子就是不撒手,我們兩個跟打架似的爭執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聽另一個保安對其他幾個保安說道:“走吧走吧,咱管他們那麼多呢,願意在哪兒喝在哪兒喝。”

    等幾個保安走遠以後,強順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我鬆開路燈桿子,看看幾個保安遠去的背影,我們倆一碰瓶子,笑著又灌起了啤酒。

    等幾個保安再次巡邏過來的時候,我們倆個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十瓶啤酒給我們灌下六瓶,兩瓶白酒已經成了空酒瓶子,跟那些空啤酒瓶子在我們腳邊躺的東倒西歪,我們身邊附近,酒氣衝天,其中一個保安看了看我們,對其他幾個保安小聲說道:“兩瓶白的一捆啤的,這倆傢伙還真能喝。”

    等他們走過去以後,我心說,白酒是做樣子給你們看的,我們只喝啤的,隨後,抬胳膊看了看手錶,十一點了,對強順說道:“還有四瓶,咱倆一人兩瓶,爭取在十一點半以前喝完了。”

    強順擺手說道:“不行了,喝這麼多啤酒我得撒尿,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說著,我又塞給他一瓶。

    等幾個保安再次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剩下的四瓶啤酒喝完了,我偷偷又看了一下表,十一點二十,時間差不多了。

    等幾個保安再次過去以後,一輛警車也剛好緩緩駛過去,我趕忙一拉強順,“走,去那花壇。”

    每個人五瓶啤酒,差不多等於喝了半斤多白酒,說真的,差不多也算是醉了。

    離開路燈桿子一邊走朝鄉政府門口,強順一邊問我,“你這法子行嗎?”

    我點了點頭,“肯定行,花壇裡面下的肯定是邪煞,要不然你看見的就不會是黑氣,這種東西,用童子尿一準兒能破!”

    這時候,強順的陰陽眼一直開著呢,來到鄉政府大院裡面,整個兒黑漆漆靜悄悄的,走到花壇跟前,我低聲問他,“具體在花壇那個地方?”

    強順朝黑漆漆的花壇裡瞅了瞅,說道:“在正中間,那裡黑的最厲害。”

    我一拉他,“走,進去。”

    花壇裡的土很軟,才上去跟棉花似的,估計剛剛澆過水沒幾天,來到花壇正中間,我朝四下看了看,沒人,蹲下去用手刨了個小坑,站起身後對強順說道:“尿吧,有多少尿尿多少。”

    隨後,兩個人對著*像,解開褲子尿上了。還好是現在,這要擱著文革的時候,對著偉人像撒尿,非給打成反革命不可。

    我們這一泡尿尿的,喝過啤酒的人都應該知道,喝啤酒就是尿多,一口氣喝五瓶啤酒不撒尿,小肚子憋的滾圓,嘩嘩嘩尿了好長時間,一邊尿強順還一邊擔心的問我,“黃河,這個不會跟上次在井邊一樣爆炸吧?”

    我頓時一愣,說真的,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不會吧……”

    剛剛尿完,還沒等提上褲子,身後大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喝,“誰在哪兒!”

    我們兩個頓時一激靈,緊跟著,幾道手電光柱照了過來。

    我們兩個趕緊提上褲子,一轉身,幾道手電光柱全部照到了我們身上,我們趕忙用手遮住眼睛,一串稀里嘩啦的的腳步聲傳來了。

    “是你們兩個,你們來這兒幹什麼!”幾道手電光把我們圍在花壇裡,其中有人問了一嗓子。

    我醉醺醺朝幾道手電光柱看了看,手電數量跟外面那幾個巡邏的保安數量一樣,應該就是那幾個保安了。

    我大聲回道:“撒、撒尿!別、別拿手電照、照著我。”

    “誰叫你們在這兒撒尿的,出來!”

    我們兩個聞言,晃晃悠悠走出花壇,強順嘴裡還說呢,“誰、誰說不能在、在野地裡撒尿了?”

    “這是野地嗎!”

    我說道:“咋、咋不是野地,不是野地,這裡咋長著野、野花呢。”

    這時候,就聽其中一個保安對另一個保安說道:“去花壇裡看看,他們到底在裡面幹啥了。”說話這個可能是保安頭目。

    另一個保安走進花壇,到花壇中間用手電照了照以後,出來了,對剛才的保安頭目說道:“是在撒尿,把花壇裡都尿了個坑。”

    旁邊幾個保安一聽,噗哧都笑了。

    保安頭目用手電又照了照我們兩個,說道:“我告訴你們,這裡是我們鄉政府的花壇,不是野地,要不是看你們倆喝多了,非把你們關起來不可,走走走,離開這兒!”

    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巴不得走呢。

    幾個保安像押解犯人似的,我們走在前面,他們走在我們身後,把我們“押”出了鄉政府。

    來到門口,我們倆直接穿過大路朝南走,幾個保安在路邊停了一會兒一轉身,朝東走去,就在這時候,鄉政府花壇裡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我沖強順低叫一聲,快跑!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5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一夜逃亡

    有人問,為什麼會爆炸?這個問題問的好,為啥會爆炸呢,雖然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費勁兒,不過我覺得還是最好跟你們解釋一下,其實早就想給你麼解釋了。

    咱先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吧,這樣容易理解,都學過化學吧,雖然我只有初中的化學知識,而且上學的時候化學學的最差勁兒,每次考試分數都沒超過個位數的,不過,就這我也知道,有些化學原料湊到一塊兒就會產生能量,甚至是爆炸,這是為啥呢?學化學的可能會給出一大堆像天書一樣聽不懂的科學理論。

    反過來說,下煞的物件兒,跟破煞的物件,雖然不是啥化學原料,在科學上也不給承認,但是它們本身其實也像化學原料一樣,都帶著一種能量,一旦兩種敵對能量湊一塊兒,就像兩種化學原料湊一塊兒一樣,會產生出另一種意想不到的能量,這就是為啥會爆炸的原因。當然了,也不見得真像炸彈似的炸的天崩地裂,爆炸、悶響,只是這種異能量表現出來的一種形式。

    我們這次遇上的是一聲悶響,這就是兩種敵對能量碰撞後產生出來的一種能量形式,假如說,我這次用的不是童子尿,用的是另一種破煞的物件兒,這可能就會出現另一種能量形式,說不準第二天醒來一看,花壇裡的菊花全死光了,最厲害可能會引起天氣變化,比如晴天打雷、颳風、下雨、下雪等等。這可不是啥玄幻,玄幻都是胡說八道的,各位別往玄幻那方面想,用科學的解釋,就是一種磁場能量變化影響了天氣。

    打破那些所謂的科學理論的約束,你們會發現世間萬物原來是很微妙的。

    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

    言歸正傳。

    幾個保安聽到響聲紛紛調頭,亂成一團,那個保安頭目大喊,“你們兩個,跟我到鄉政府看看,你們三個,把那倆小子追回來。”

    一聽這話,我們兩個跑的更快了,認清路以後,鑽進了一條朝南的胡同。

    在胡同裡跑了沒多遠,朝右手邊一拐,又鑽進了一條朝西的胡同裡,這時候,就聽身後南北那條胡同裡噼裡啪啦傳來了跑步聲。

    南北胡同和這條東西胡同,是我們之前就選好的逃跑路線,這是一片很老舊的胡同,兩邊牆上都畫著圓圈,圓圈裡寫著個“拆”字,估計是要拆遷,還沒來得及拆,不過裡面大部分的住戶大已經搬出去了。

    在胡同裡跑了沒多遠,我一拉強順,兩個人一搭手,翻進了一個院子裡。

    所幸這家院子裡沒住人,打眼朝房子那裡一瞅,房門沒上鎖,門虛掩著,我們兩個停都沒停,跑到門口推門鑽了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漆黑一片,把門關上以後,來到窗戶邊,一邊一個貼著牆,一邊呼哧呼哧喘著氣,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沒一會兒,外面胡同裡傳來了腳步聲,跟著,傳來了說話聲,“那倆兔崽子喝那麼多酒還跑這麼快。”

    “他們跑不了那麼快,說不定跳進那家院子裡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挨家挨戶搜吧,咱們當保安的沒資格進人家家裡搜人。”

    又一個說道:“管他們呢,跑就跑了唄,咱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犯不著得罪人。”

    “就是,今天晚上叫咱們加班跟公安一起巡邏,一分錢不給咱們,管他呢!”

    說著話,外面的腳步明顯放慢了,停了一會兒,又說道:“咱們找地方歇會兒吧,抽根菸,待會兒頭兒問起來,咱就說沒攆上,跑沒影兒了……”

    腳步聲漸漸遠了,三個保安好像朝胡同深處走去。

    等徹底沒聲音以後,強順一閃身,從窗戶另一邊閃到了我這邊,小聲問道:“黃河,咱現在咋辦咧?”

    這時候酒勁兒也沒了,冒了一身的汗,我想了想說道:“今天晚上必須離開這裡,天一亮恐怕咱就走不了了。”

    強順說道:“你這不是廢話麼,天一亮那幾個保安跟警車裡的公安,一眼就能把咱們認出來。”

    我說道:“認出來是小事兒,還有更嚴重的呢。”

    “啥更嚴重的?”

    “先離開這兒再說吧。”我一指外面的院牆,“咱現在爬上院前往外看看,胡同裡要是沒人,原路回去,再找條胡同離開。”

    出了門,爬上院前朝外面一瞅,胡同裡雖然黑漆漆的,不過可以確定裡面沒人,那仨保安不知道躲哪兒抽菸偷懶去了。

    翻過院牆跳回胡同裡,我們兩個輕手輕腳往回跑,所幸一路沒遇上人。再次回到之前那條南北胡同,我順著胡同朝北邊鄉政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見那一片燈火通明,亂七八糟的警燈更是一閃一閃的。

    沒敢在南北胡同裡多停,立馬兒又鑽進了朝東的一條胡同裡,加快腳步,一口氣跑出胡同。

    出了胡同一看,是個大廣場,四下開闊,廣場裡面還亮著那種球狀的白色乳燈,所幸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不過,我們不敢往有亮光的燈底下走,溜著廣場旁邊的黑牆根一路又往南跑,跑到南邊盡頭,出現一扇小鐵門,兩邊是高牆,看著還像是住家戶,小門不算大,只有個門框。

    這裡我們白天可沒來過,不過這時候也只能往這裡走了,鑽進小門,往裡面一看,又像是條胡同,兩邊的房子蓋的不錯,全是二層小樓建築,而且像是新蓋起來的,搞不好那些拆遷住戶就是搬到了這裡,當然了,我們這時候沒空研究這個。

    順著胡同繼續往南跑,這條胡同的盡頭是一堵高牆,跑牆根兒沒路了,停下來朝兩邊瞅瞅,整個兒這裡好像是個小區,我們跑到了小區最南邊的院前跟前。

    強順小聲問我,“沒路咧,咱該往哪兒跑呢?”

    我又朝兩邊瞅了瞅,說道:“你往東我往西,找找這牆上有沒有門,要不就找找哪裡院牆低,咱跳過去,對了,這裡可能是個小區,小心這裡也有保安。”

    強順點了點頭,他往東我往西,我往西跑了能有二十幾米遠,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趕忙回頭一看,一條人影,是強順,調頭朝他跑了過去,兩個人一碰頭,強順說道:“東邊有一段牆還沒壘上,咱能從哪兒出去。”

    我頓時鬆了口氣,跟著強順朝東跑了幾十米,果然有一段半截牆,只有不到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我們兩個立馬兒翻了過去。

    牆外,是一片楊樹林,我這時候又鬆了口氣,只要往樹林裡一鑽,就安全了一半兒了,兩個人停都沒停,悶頭鑽進了樹林裡。

    就這麼的,惶惶如喪家之犬,在樹林裡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豁然開朗,眼前整個成了莊稼地,地裡的小麥能有腳脖子深。

    回頭朝身後看看,黑壓壓的樹林把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四下里,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累死我咧……”強順這時候鬆懈了下來,一屁股要像上次那樣往地上坐,沒等他坐下我一把拉住了他,“咱還不能歇呢,趕緊走,一會兒要是出大事兒了,咱倆可就真麻煩了。”

    強順沒動地方,不解的問我,“還能出啥大事兒?”

    我拉他胳膊硬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他:“你想想咱今天為啥要到他們鄉政府花壇裡撒尿?”

    強順回道:“這還用想,破花壇裡的東西呀。”

    “那咱為啥要破花壇裡的東西?”

    “為了小燕她爺爺呀,他爺爺說還有個東西護著陸二喜,肯定就是花壇裡那東西了。”

    我又問道:“花壇裡的東西破了以後呢?”

    強順頓時一愣,似乎在想啥,停了一會兒,似乎想明白了,嘴裡磕巴起來,“小燕爺爺要找、找陸二喜索命,陸二喜要是、要是……”

    我說道:“陸二喜要是今天夜裡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他小媳婦肯定會報案,最快的話,現在已經報案了,最慢,也是明天早上。”

    強順看了我一眼,隨即後怕道:“你說的沒錯,陸二喜的小媳婦要是真的報了案,咱倆今天在路燈桿子底下喝酒,還把鄉政府花壇裡弄出了爆炸,公安局的人肯定會懷疑陸二喜的死是咱倆干的。”

    我點了點頭,“就算不懷疑是咱倆干的,他們也會認為咱倆有重大嫌疑,咱現在要是給他們逮著了,弄公安局裡一審,你覺得你能挨得住他們的電棍嗎?要是挨不住說了實話,說是小燕爺爺的鬼魂干的,他們能相信嗎?”

    強順立馬兒把臉哭喪了起來,“他們要是不相信,肯定會說是咱倆干的,要不槍斃、要不坐牢,是不是?”

    我一擺手,“別想那麼多了,趕緊走,只要離開這裡回到他們村子沒事兒了。”兩個人當即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走的戰戰兢兢、跑的跌跌撞撞,所幸沒人追來,天快亮的時候,總算是平平安安回到了他們村子。

    翻過院前進屋往床上一躺,想想這一夜,咋這麼驚魂動魄呢,明天,明天該咋辦呢?要是陸二喜死了,他小媳婦真的報了案,公安局的人再一合計,昨天晚上有啥異常沒有?有!有倆人在陸二喜商店旁邊的路燈桿子底下喝酒,後來還到鄉政府花壇裡撒尿,還給花壇裡放了炸彈啥的,我的老天爺呀,那我們倆……

    不敢再往下想了,躺床上翻來覆去的,雖然又困又累,就是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剛迷糊著,就聽咣咣咣咣!

    我和強順頓時跟倆只驚弓之鳥似的,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面面相覷。

    誰在敲門?!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5
第四百一十九章 妹妹妹妹

    不會是那些公安找來了吧?

    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心驚肉跳。

    緊跟著,外面又傳來了喊叫聲:“黃河哥,黃河哥,你們在裡面嗎?”

    我跟強順又對視了一眼,長長鬆了口氣,原來是小燕,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吶。

    穿上鞋子出屋來到客廳,小燕還在拍著門一聲聲喊叫著,強順這時候一張嘴,想要回小燕一句,所幸給我瞅見,上去提前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別出聲,先看看再說。”

    強順一把拽下我的手說道:“你怕啥呀,那是小燕!”

    我說道:“我知道那是小燕,萬一小燕不是一個人來呢,萬一她身後跟著一群公安呢?”

    我這話一出口,強順立馬兒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打量了我一眼,難以置信道:“黃河,你、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小燕有可能帶公安來嗎,再說公安有可能找見小燕嗎?”

    我說道:“啥都有可能,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忘了咱倆過去給人困在大山裡幾天幾夜,渴的連自己的尿都喝了嗎,咱不是沒給身邊的人出賣過!”

    強順又瞅了我一眼,砸了砸嘴,不再說啥。我走到客廳飯桌前拎起兩把椅子,示意他過來幫我拿一把。

    兩個一人拎一把椅子來到牆根兒,把兩把椅子輕輕摞到一塊兒。強順扶著椅子,我小心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貼牆露出半個頭,首先朝遠處看了看。

    這時候的時間大概在早上不到七點鐘,遠處的村裡、路上,都沒有人,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一點兒,又把身子趴到牆上,朝牆外探出半截,往門口那裡一看,頓時心全放進了肚子裡,遠處沒人,門口這時候就站著小燕一個。

    小燕這時候還在拍門喊叫著,我衝她小聲喊了一句,“小燕,別喊了,我在這兒呢。”

    小燕聽見聲音扭頭朝我這裡看了一眼,顯得很意外“黃河哥,你怎麼在牆上呢?”

    我說道:“門給主家鎖上了,只能爬牆了。”

    小燕說道:“那你能不能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又朝遠處看了看,雖然還是沒人,不過心裡覺得不是太安生,這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我對小燕說道:“要不你進來吧。”

    小燕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牆,為難的說道:“我、我爬不上去……”

    “我托你上來。”說著,我扭頭沖扶著椅子的強順言語一聲,翻身從牆裡跳了出來。

    小燕衝我一笑,朝我走了過來。

    我把右腿弓了起來,說道:“來,我托你上去。”拍拍自己的右腿,示意小燕踩到上面。

    小燕見狀朝後退了一步,“哥,其實……其實也沒幾句話,要不咱就在這兒說吧。”

    我扭頭又朝遠處看了看,收了架勢直起了身子,“那好吧,你有啥事兒,趕緊說吧。”

    小燕打量了我一眼,問道:“哥,你今天看著咋這麼奇怪呢,是不是有啥事兒呀?”

    我把臉色一正,又朝遠處看了看,“沒事兒,你趕緊說吧。”

    “那、那你怎麼總朝遠處看呢?”

    我頓時不痛快的嘖了下嘴,“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回去了。”

    小燕臉色一變,稍顯委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牆,“那、那你還是把我托上去吧……”

    小燕的身材很苗條,身子也很輕,等她雙腳全部踩到我大腿上以後,我抱著她的兩條小腿,輕輕一用力,把她托到了牆頭,強順這時候在裡面搭了把手兒,兩個人合力把小燕弄進了院子裡,等我翻進院子裡的時候,站椅子上又刻意朝外面看了看,還是沒人。或許是我太小心了,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也或許,是跟著陳輝那四年過的太殘酷了。

    等我從椅子上跳下來,小燕看看強順又看看我,問道:“哥,你們是不是闖禍了,我看你們怎麼都這麼緊張呢?”

    我一擺手,“我們啥時候緊張了,你有啥話,走,咱到屋裡說去。”

    進了屋,三個人坐到飯桌前的椅子上,小燕把胳膊放到飯桌上,雙手捧起臉,看看強順又看看我,笑著說道:“昨天爺爺又給我託夢了,他說他終於把陸二喜帶走了,要我代他過來謝謝你們。”

    一聽這話,我跟強順立馬兒對視了一眼,我心說,陸二喜真的死了?他死了,對我們來說,恐怕不見得是啥好事兒。

    強順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臉色不算好看,我勉強衝小燕一笑,說道:“小燕,你大清早過來,就是想對我們說這些話?”

    “嗯。”小燕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我忍不住輕嘆了口氣,說道:“不用謝,帶走了就好,像路二喜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小燕一聽,困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強順,說道:“哥,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不太高興呢?”

    我舔了下嘴唇,強順這時候趕忙說道:“哪兒有啊,俺們很高興,壞人死咧,大快人心,嘿嘿、嘿嘿嘿嘿……”

    我看了強順一眼,這笑容笑的,分外的假。

    我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了身,“小燕,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有了。”

    “沒別的事兒你就回去吧,以後也別再來這裡找我們了。”

    小燕臉色頓時一變,問道:“為什麼不能再來這裡找你們了?”

    我看了強順一眼,說道:“咱們的事兒已經結束了,你爺爺把陸二喜也帶了走,我們哥倆呢,也該回家了,這次回家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回……”

    “真的!”我話還沒說完,小燕立馬興奮起來,雀躍的問道:“你們真的要回家啦?”

    我跟強順頓時一愣,這、這不會吧?這小丫頭,沒有離別的傷感,反而露出一臉的喜悅,巴不得我們離開呢是不是?

    我跟強順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

    我們兩個頓時一激靈,這丫頭,真的是巴不得我們離開呢!

    小燕從椅子上站起身,過來一把摟住我一條胳膊,頭靠在我的肩頭,說道:“哥,我可以跟你回家看咱爸咱媽了!”

    啥,啥?啥叫跟我回家看“咱爸咱媽”了?我沒聽錯吧,我爸媽啥時候多了這麼大一閨女?

    我頓時石化在那兒,懵了,難不成,小燕是我爸媽的私生女?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這、這根本就不可能呀!

    強順看著我,嘴巴微張著,震驚程度不我比小多少。

    “哥,你們、你們兩個怎麼了?”

    我們兩個怎麼了?能怎麼了,給驚著了唄。過了好一會兒,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問小燕:“小燕,你、你剛才那話……那是啥意思?”

    小燕一愣,反問:“哥,你、你不是說你說的話算數麼?”

    “我、我說的啥話算數了,不是,我跟你說、說啥話了?”

    小燕頓時露出一臉失望,“哥,你忘了?”

    我嘴唇都哆嗦了起來,“我、我能忘嗎,我我、我沒忘,我就是隨便問問、問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了……”

    小燕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我,“那次在飯店外面,你認我做妹妹,你說我一個人挺可憐的,以後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你還要帶我回家,見咱爸咱媽……”

    是嗎?我、我咋不知道咧!我“噗通”一下坐回了椅子上,雙手抱起腦袋,一邊拍,一邊想……

    “還有這事兒?”強順這時候也緩過勁兒了,“好哇劉黃河,你可真行呀你,怪不得小燕現在一直喊你哥呢,你認個妹妹不都告訴我一聲兒,還把我當兄弟不當了!”

    我把腦袋低下,拍的更狠了。

    命運跟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荒誕不羈、撲朔迷離。

    一個小時候後,在強順的軟硬兼施下、在小燕哀怨的眼神下,我點頭認下了她這個妹妹。

    旋即,強順跟小燕都笑了,我拍著腦袋又想了想,伸手把兜裡所有的錢一股腦掏出來,拍在了桌子上,說道:“咱想回家沒那麼容易,陸二喜死了,也不知道他小媳婦報案了沒有,要是報了案,咱可能就成最大嫌疑犯了。強順,把你的錢也全部掏出來,看看總共有多少,咱先到他們鄉上買身衣裳,把衣裳換了,然後看還剩多少,看能不能不坐長途,坐出租回去。”

    強順把身上的錢也掏了出來,兩個人的錢加一塊兒,也就五百多點兒,原本不止這些,不過這幾天花銷挺大的,就剩這麼多了。

    小燕見狀,趕忙低頭也往自己兜裡摸,我一擺手,“你的就別掏了,留著備用吧。”

    書說簡短,三個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將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們來到了昨天走過的那個楊樹裡,也就是到了他們鄉的邊兒上。

    樹林裡,我把錢全塞給了小燕,交代她,先到他們鄉政府門口、跟陸二喜的商店門口看看,看有啥異常沒有,然後再到長途汽車站牌那裡看看,看有沒有公安或是便衣之類的在那裡盤查或是監控,最後,到他們鄉政府附近找家飯店,吃飯的同時,要不跟飯店老闆打聽打聽,要不聽聽裡面的客人都聊些啥,要是有跟陸二喜死有關係的消息,或是跟鄉政府昨天爆炸有關係的,仔細聽著,要是打聽到的、看到的,全都對我們不利,公安局真的已經開始盤查,那就給我們買兩身衣服回來,要是啥消息都沒得著,看著也沒啥動靜,衣裳就別買了,能省一個是一個。

    我交代完,小燕點點頭接過錢出了樹林,強順目送她離開以後,扭回頭一臉擔心地問我,“黃河,小燕她一個人行嗎?”

    我說道:“怎麼不行,別看她是個小姑娘兒,她可跟著她爺爺在外面闖蕩了好幾年了,為人處世的經驗閱歷,恐怕比咱倆還豐富。”

    強順一聽立馬兒衝我撇了撇嘴,“你這哥才當幾天,就這麼瞭解你妹妹了。”

    “怎麼了,你要是真擔心她,你跟她一起去,公安逮著你可別把我咬出來。”

    “你……”

    我不再說話,隨手把自己的行李,也就是裝著幹活衣裳的編織袋扔到一棵楊樹底下,點著一根菸,摟著小燕的包,坐袋子上倚著樹幹休息起來。

    強順見狀,學著我的樣子,把自己的編織袋也扔樹底下,抽菸休息起來。

    兩個小時後,小燕回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5
第四百二十章 狡兔三窟

    在小燕手裡,大兜小兜拎了好幾個兜子,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她手裡拎的是買來的衣裳,既然給我們買了衣裳,說明這事真的有點兒嚴重了。

    我跟強順從樹底下站起來迎了上去,接過小燕手裡的衣裳,我著急問道:“怎麼樣了,打聽到啥沒有。”

    小燕看了我一眼,張嘴剛要說啥,強順說話了,“黃河,你咋就不知道心疼人咧,小燕都跑一大晌了,你先叫她坐下歇會兒再說中不中。”

    我連忙點頭,“中中……”

    強順拉著小燕坐到了他的編織袋上,我走過去蹲到小燕跟前,看了看袋子裡的新衣裳,問道:“小燕,那些公安是不是正在找我們呢?”

    小燕緩了口氣兒,搖搖頭說:“我看不像是在找你們。”

    我一愣,“啥意思?”

    小燕說道:“別的地方也沒什麼,我在長途汽車站牌那裡看見有公安在查身份證,他們要是真想找你們也不用查那麼多人的身份證吧。”

    這挺奇怪,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對他說道:“不管是不是在找咱們,小心使得萬年船,就當他們是在抓咱們,長途車不能坐了。”轉而我又問小燕,“鄉政府跟陸二喜商店門口你看了沒有?”

    “看了,鄉政府花壇裡的土都挖出來了。”

    我問道:“他們把土挖出來幹啥?”

    小燕回道:“聽旁邊賣燒餅的老闆說,昨天夜裡幾個保安聽見花壇裡有爆炸聲,公安局的人懷疑有人在花壇裡埋了炸彈,把土挖出來想在裡面找找炸彈的殘留碎片。”

    我頓時一笑,“他們找見了嗎?”

    小燕搖了搖頭,“沒找見,不過聽說從花壇裡挖出來一件文物。”

    “文物?”我一皺眉,“是不是一塊石板?”

    “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不定是古時候傳下來的邪物,給陸二喜利用上了。”我又問道:“陸二喜商店那裡呢?”

    小燕回道:“陸二喜商店門口停了好多轎車,商店裡進進出出好多人,門口還貼著白紙,看樣子像是要辦喪事。”

    “辦喪事?”我頓時鬆了口氣,扭頭對強順說道:“看來陸二喜的小媳婦沒有報案,這事好辦了。”

    強順問道:“你咋知道她沒有報案呢?”

    我說道:“要是報了案,門口停的應該是公安局的警車,陸二喜死的地方就是案發現場,會給公安封鎖起來,不會讓那麼多人隨便進進出出,還有,他們得弄明白陸二喜的死因,屍體得拉走解剖,不可能當天死當天就能辦喪事。”

    我話音剛落,小燕接著說道:“我在陸二喜商店門口多看了一會兒,聽旁邊的人說,陸二喜昨天晚上上吊死的,早上才給他老婆發現的。”

    我頓時又鬆了口氣,說道:“上吊等於自殺,他老婆肯定不會報案,這就沒啥事了,不過……”我看了強順一眼,又說道:“花壇底下挖出了文物,這就成另一碼事兒了,那些公安會不會懷疑咱倆昨天晚上是為了偷花壇底下的文物呢?要真是啥古代的值錢物件兒,逮著判的也不會輕了。”

    強順說道:“你這話說的,叫我白高興了半截兒,你就說咱現在咋辦吧。”扭過頭,強順問小燕,“小燕,你買吃的了沒有,我快餓死咧。”

    小燕忙說:“買了買了,好多呢。”說著,小燕從我手裡要過去一個兜子,打開兜子,一股子燒餅味兒傳來,小燕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掏了出來,七八個燒餅,六塑料杯豆漿。

    小燕這時候居然也還沒吃飯,我一問,原來她並沒有到飯店裡打聽消息,在陸二喜商店旁邊一個燒餅攤上,一邊買燒餅,一邊跟賣燒餅的老闆打聽了一下。

    三個人喝著豆漿啃著燒餅,我嘴上還沒閒著,一邊啃一邊說著:“不管咋樣,長途車咱是不能坐了,小燕,你呆會兒再到他們鄉上去一趟,找倆出租車,讓司機把車開到這裡,旁邊有條小路,叫他開到那小路上,我們換好衣裳在路邊等你,對了,現在還剩多少錢?”

    小燕趕忙放下手裡的燒餅豆漿,往身上一摸,掏出錢遞給了我,我拿過錢一看,一分沒花,抬頭剛要問咋回事兒。

    小燕說道:“你送我一對鐲子當見面禮,這兩身衣裳就當是我送你們的見面禮吧。”

    “這……”

    “這啥呀這。”強順說道:“咱妹妹好心好意送你的,你就收著唄。”

    我看了強順一眼,說道:“還有一個燒餅,我不吃了,你吃了吧。”

    強順一臉疑惑,“每次都你吃的多,今天你咋想起來讓我了?”

    我說道:“我要證明你臉皮比我厚!”

    吃過燒餅,小燕再次離開了,我跟強順換上了剛買來的新衣裳,在路邊等上了。

    小雅這丫頭,哪兒都好,就是不會買衣裳,買來的兩身衣裳,我那身穿著小了點兒,強順那身穿著大了點兒,我們兩個把衣裳換了換,結果我穿著強順的衣裳還是小了點兒,強順穿著我的又大了點兒,最後一看,兩個人的衣裳尺碼原來是一樣的。

    半個小時候,一輛面包車緩緩從遠處駛了過來,過去那時候,出租車大多都是面包車,而且私人的居多。

    強順眼尖,一眼就看見副駕駛室裡坐的是小燕,沖面包車招了招手。

    面包車很快停在了我們身邊,車門打開,行李放車上去,我讓小燕跟強順坐到後面,我坐進了副駕駛室裡。

    司機是三十歲出頭壯年人,看著挺精明,他問我去哪兒,我想了想說,新鄉輝縣,司機聽了問道,你們家是輝縣的?我一笑,點了點頭。

    強順一聽,在後面喊了我一聲:“黃河,咱不是……”

    我立馬兒扭回頭瞪了他一眼,強順把話又嚥了回去。

    司機發動引擎,面包車緩緩駛離小路,拐到了一條大路上。

    車速逐漸加快,隔著擋風玻璃扭頭朝外看了一眼,看著快速朝後倒退的樹木與建築物,我在心里長長鬆了口氣,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一個多小時後,面包車行駛到了107國道大橋口,強順喊沖司機喊了一嗓子,“師傅,到了……”

    我連忙扭頭又瞪了他一眼,司機問,“你到了嗎?你們三個不是一起的嗎?”

    強順立馬兒改口,“不是,是、是你到路邊停一下,我想找個廁所方便方便。”

    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這裡路兩邊不是飯店就是停車住宿的旅館,離我們村子已經不遠了,我們對這裡並不陌生,我趕忙也隨強順一起下了車,我怕他直接往路邊的那個廁所裡鑽。

    果不其然,強順下車以後,直奔不遠處的一座廁所,我趕忙攆上了他,“不能去那廁所,到房子後面解決。”

    強順不痛快的看了我一眼,“為啥呀?”

    “你一個外地人,你怎麼知道那裡是個廁所呢?”

    “你、你說啥呢?誰是外地人,咱是本地人!”

    我強調道:“咱現在是輝縣人!”

    強順頓時苦笑,“黃河,你不會真想叫那司機把咱拉輝縣吧?”

    我淡淡說了句,“你就聽我的吧。”

    兩個人假裝不認識地方,轉到一座房子後面撒了泡尿回來了。

    坐進車裡以後,司機跟我們倆說,“我看前面那個像是個公共廁所,你們倆怎麼去了人家房子後面呢。”

    “廁所?在哪兒呢?”我傻不拉幾的問了司機一句。

    司機一笑,不再說話,發動引擎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輝縣,在一條大路旁讓司機停車,給了司機車錢以後,司機調頭回去了。

    三個人站在路邊,小燕問我,“哥,你們家原來這麼遠呀。”

    我看了小燕一看,還沒等我說話,強順說道:“其實不遠,都是叫你這缺德哥折騰遠了。”

    我立馬又看向了強順,“你懂個啥呀,知道啥叫狡兔三窟嗎,過去那孫子兵法你都白念了,遠而示之近,近而示之遠,懂嗎?”

    “不懂,我就知道你白送給那司機一半兒的車錢!”

    我拿出一根菸點著抽了起來,懶得給這一根筋的貨解釋,我們倆要是真犯了事兒,叫強順自己一個人跑,就他這德行,跑不出十里地就得給人逮著。

    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打西邊過來一輛由輝縣開往淇縣的中巴長途車,我趕忙沖那中巴車招了招手。

    上了車以後,我們三個並排坐到最後面,小燕不解的問我:“哥,我們怎麼又坐車往回走呢?”

    我一指強順,“讓你強順哥給你解釋解釋。”

    強順狠狠瞪了我一眼,對小燕說道:“你黃河哥沒坐過汽車,一坐就上癮,不坐痛快不拉到!”

    又經過一個多小時,我們在107國道下了車,小燕四下看看,又疑惑地問我,“哥,這裡不是你們剛才下車解手的地方嗎,你們家就在這裡嗎?”

    強順接嘴道:“可不是,俺們村子就在南邊不遠,你哥這回,可把汽車坐過癮了。”

    這時候,終於沒外人了,背著行李一邊往家的方向走,我一邊給小燕解釋。

    他們鄉上公安在長途站牌那裡查身份證,肯定是有事兒,你又叫那司機把車開到樹林那麼偏僻的地方來接我們,那司機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有懷疑,萬一他回去跟他們那裡的公安一匯報,公安說不定會過來查咱們,那咱就有麻煩了。咱在輝縣下車,加上出租和中巴的錢,雖然多花了將近一百塊錢,但是公安要真是來查,只會去輝縣查,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咱是這裡的人。

    小燕點了點頭。

    最後,我又跟小燕說,你跟你爺爺過去也走過不少地方,經歷的估計也不少吧,應該明白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麼做,活的很累,但能活的長久……

    (感謝“遨遊”的百元紅包,感謝“大耳賊”的百元紅包,感謝站外讀者“萬里長空”的百元紅包。)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5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得一失一

    從107國道橋口的小路下去,我們村子的輪廓也就近在眼前了,我這時候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小燕跟強順隨著我一起停了下來,強順問我,“黃河,快到家了你咋不走了,嘆啥氣呀?”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扭過頭問小燕道:“小燕,你這次跟我過來,是打算住下來呢,還是看看就回去呢?”

    小燕頓時一愣,眼睛盯著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

    強順在一旁插話道:“當然是住下來了,小燕現在都沒親人了,她親媽又不要她,你叫她回哪兒去?”

    小燕感激地看了強順一眼,衝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又嘆了口氣,對小燕說道:“你想留下來,哥很高興,不過,有件事兒,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小燕又點了點頭。

    我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說道:“我還有一個弟弟,是、是個瘋子……”

    弟弟現在是我們家裡的隱痛,弟弟瘋了的事兒,一直瞞著很多人,村裡很多人都以為我弟弟在鄭州上大學,他們根本知道我弟弟已經瘋了,就被我們關在家裡。

    我跟小燕把我弟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了,並沒有提慧慧的事兒,因為我怕自己一下子提起兩件傷心事,承受不住哭出來。

    我跟小燕說,弟弟從小跟西村一個瞎子學風水算命,後來洩露天機,瘋掉了,他叫黃山,比你大一歲,到了家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他是你二哥,你要是能接受黃山這個哥哥,你就住下來,家裡還有地方,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到家看看就回去吧。

    小燕的眼睛看著我,盯了我許久,最後對我說了一句,哥,你太小看我了……

    我苦澀地點了點頭,有小燕這句話,我的心算是徹底放到了肚子裡。隨後,三個人高高興興進了村。

    我們首先來到強順家門口,強順高興的對小燕說:“小燕,這就是俺們家,跟你哥家是鄰居,等我把行李擱家裡以後就過去看你。”

    小燕點了點頭,我帶著小燕往自己家裡走,來到家門口,就見家裡的院門開著,走到門邊往裡面看了一眼,家裡的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梧桐樹上葉子幾乎快掉光了。

    我往家裡一指,對小燕說道:“這就是咱家,這時候估計咱奶奶跟咱媽都在家呢。”說著,我一把拉住了小燕的手,“走,進去看看咱奶奶跟咱媽,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咱爸咱媽其實早就想要個閨女,以後他們肯定會像親閨女一樣待你。”

    進了院門,一邊拉著小燕往屋裡走,我一邊喊:“媽,我回來了。”

    居然沒人應,我頓時一愣,又喊:“奶奶,我回來啦!”

    還是沒人應,我趕忙又喊了兩聲,依然沒人應,我心裡頓時一沉,感覺氣氛不對,心想,家裡不會出啥事兒了吧?

    鬆開小燕快步走進我父母住的東屋一看,屋裡沒人,連忙招呼小燕,又來到堂屋,拉開堂屋風門,還沒往裡面邁腳,就見奶奶在中堂椅子上坐著,一臉愁悶,我媽在我奶奶旁邊那把椅子上坐著,正低著頭在抹眼淚。

    我頓時一愣,這是怎麼了,真的出啥事兒了嗎?

    快步走進屋裡,我首先朝奶奶看了一眼,問道:“奶奶,怎麼了?”

    奶奶緩緩抬起頭,看了看我,說了句,“你回來了。”

    我又去看我媽,著急道:“媽,你咋哭了,家裡出啥事兒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頓時泣不成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黃河,你、你弟弟昨天晚上,跑了……”

    啥?我媽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黃山跑了?他瘋瘋癲癲的,他一個人,他……

    我的眼圈頓時紅了,忍著難受,顫聲問道:“媽,黃山、黃山跑哪兒了?”

    我媽繼續哭了起來,奶奶這時候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爸一大早就出門去找他了,現在還沒回來。”

    “我也去找他!”扔下手裡的行李,一轉身,我要奪門而出,不過,我看到了門口默默站立著的小燕,抹了把臉,轉回身,忍著悲痛對我媽說道:“媽,你別難過了,黃山跑了,我、我給你帶回來一個閨女……”說完,忍不住淚流滿面,擦了把眼淚,我又對小燕說道:“小燕,快去給咱奶奶跟咱媽磕個頭。”

    小燕看了我一眼,趕緊放下手裡的包,過去給我奶奶給我媽磕了個頭。

    我不知道奶奶跟我媽當時看見小燕是個啥心情、啥感覺,不過兩個人都勉強止住悲痛,你一句,我一句,柔聲問起了小燕。

    強順這時候推門進來了,看看奶奶又看看我媽,目光最後落到我身上,說道:“黃河,你帶來個妹妹就這麼激動呀,全家都哭啦。”

    我趕忙一拉他,把他拉出了門,小聲對他說:“黃山跑了……”

    “啥?”強順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著急道:“那咱還不快去找呀!”

    兩個人慌慌張張出了門,村裡村外,漫無目的的找到了天黑。

    天徹底黑下來以後,我回到了家裡,我爸這時候也回來了,一家人相對無語,愁雲慘霧。

    因為有小燕在,我媽勉強起身做了頓晚飯,不過,全家人誰都沒心情吃,想想,我弟弟現在吃飯都需要人喂,這麼冷的天,這麼黑的夜,他會在哪兒呢,會不會餓著肚子呢,有沒有好心人給他喂口飯呢?

    寫到這裡,我的心好疼吶好疼吶,又是淚流滿面、百爪撓腸,都是我這當哥哥的不好,我心裡有愧呀,我該死呀,我就不該活著!為什麼老天爺對我弟弟這麼不公平,對我們家這麼不公平,蒼天沒眼吶!!!

    勉強吃過晚飯,我把小燕拉到了院子裡,強打精神對她說,“小燕,對不住了,剛來家裡就讓你遇上了這種事……”

    小燕搖了搖頭,“哥,你別這麼說,看著你,不是,看著咱家裡的人難過,我也很難受。”從她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來,她說的是真心話,我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又掉下了眼淚。

    老天爺,給我送來一個妹妹的同時,叫我失去了一個弟弟,從高祖以下,家裡開始一脈單傳,傳到了我這一代,難道還沒能擺脫這種命運嗎?

    妹妹。當年,我太爺在響馬手裡給自己救下了一個妹妹,後來在山裡,給我爺爺抱來一個妹妹,再後來,奶奶在西村給我父親認下一個妹妹,而我……

    難道,這也是家族的命運嗎?如果真是家族的命運,那我或許是最慘的一代,不但沒能擺脫家族的命運,我還付出了得一失一的代價!

    當天晚上,我媽在堂屋給小燕收拾出一間房間,小燕住了進去,從此,韓小燕,便成了我們家的一員。

    第二天,我跟父親一起出門去找我弟弟,一連找了幾天,猶如大海撈針,毫無音訊。

    幾天後,又到我們當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的人說,只能列入失蹤人口,存檔備案,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不過,至今杳無音訊,之後,我跟父親把弟弟身份證上的照片擴大複印,做成尋人啟事,一邊找一邊見人就發,有時候,跪在人家村口頭,挨著個兒。

    兩個月後,在尋找弟弟的途中,我爸病了,我爸從我記事起就沒生過病,幾十年不吃一片藥,這一次,他差點死在尋找弟弟的路上,說是心疼,躺地上死去活來,後來到醫院一檢查,是心絞痛。

    這時候,天已經冷了,我們的心,也涼了,找不見了,都幾個月了,真的找不見了,就算不餓死,這麼冷的天,也能把他給凍死……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合家團圓的日子就要來了,我主動放棄了尋找弟弟,帶著病怏怏的爸爸回家了。

    這一年,我不知道我們家裡的人都是咋過來,還好家裡多了小燕,多了一個理智的妹妹,她默默的幫著我,幫我照顧著父母、奶奶。

    弟弟走了,小燕無形中多少彌補了一些我父母心中的缺憾。

    傷痛,總有結痂的那一天,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不去揭這些傷疤,表面上,也就沒那麼痛了。

    一轉眼,年過了,冬天走了,春天來了。弟弟,雖然不知是死是活,但是我們還活著,人,只要活著,路,就得繼續往前走。

    正月初七,我重新振作了起來,我發誓,我要多多的掙錢,給奶奶、給父母一個最好的晚年,以我一個兒子能力,盡兩個兒子的孝!

    原本,我打算再去找我們村的包工頭,找他說說繼續幹活兒,誰成想,初七那天下午,包工頭自己來找我了,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的那個主家中年人,中年人這次是專門來家裡找我的,他跟我說,他老婆的一個侄女,得了邪病。

    當時奶奶也在場,就問中年人,得了什麼邪病,包工頭或許來之前已經給中年人介紹過我奶奶,中年人對我奶奶非常恭敬,客客氣氣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我在旁邊聽完以後,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果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中年人老婆的那對銀鐲子,真不是好拿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5
第四百二十二章 無妄鬼胎

    奶奶聽完以後皺了皺眉,當著眾人面交代我,“黃河呀,這件事兒,你要是去,可得小心著點兒啊。”

    我默默點了點頭,嘴上沒說,不過心裡疑惑,過去遇上有人求助,不管多大的事兒,奶奶從來沒說過“小心”之類的話,這一次,她為啥要跟我這麼說呢?

    返回頭說中年人老婆的侄女,得的是什麼樣的怪病呢,各位可能很想知道吧,不過,這個得從兩年前開始說起。

    中年人的老婆姓俞,她侄女,當然也姓俞,名叫俞佳佳(化名),這裡說明一點,本書裡當事人的化名,至少有一個字是真的。

    俞佳佳這年二十一歲,在我們新鄉市一所大學上學,我們新鄉市呢,總共有四所大學,在數量上僅次於鄭州市,俞佳佳具體是在哪一所大學上的學,我就不說了。

    兩年前,十九歲的俞佳佳考上了我們這裡的一所大學,大一後半學期,認識了一個男生,兩個人開始交往,不過,交往不到兩個月,男生突然車禍死了,之後,俞佳佳身邊就怪事不斷,比如說,到學校講堂裡聽課,明明帶著筆記去的,等到了課堂上一看,筆記沒了,回寢室裡一找,還在寢室裡放的好好的,最奇怪的一次,和同學一起到校外聚餐,明明帶著錢包,跟她一起去的同學也親眼看見她把錢包放在了身上,不過等付賬的時候,錢包居然不見了,惹的一群同學幫著找錢包,最後找來找去,錢包居然在她枕頭底下放著呢,像類似這樣的怪事件,在俞佳佳身邊層出不窮,先開始一次兩次還行,後來次數多了,她身邊的朋友漸漸疏遠了她,暗地裡有人說她有精神病、健忘症,同時呢,俞佳佳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天早上起來就感覺自己好像跟一夜沒睡似的,頭暈眼花身困體乏,精神還不能集中。

    最後,俞佳佳被迫休學回家,他們家裡呢,特別有錢,而且俞佳佳是獨生女,父母就帶著她四處求醫問藥,不過也查不出是啥病因,後來,有人跟他們說,這恐怕不是實病,是虛病,也就是邪病,俞佳佳的父母將信將疑,在他們當地給俞佳佳找了個會看事兒的看了看,看事兒的說,有個男的鬼魂一直跟著她,雖然對她沒啥惡意,不過時間一長對她也會有影響,俞佳佳的父母聽了,就依著看事兒人的意思,給俞佳佳送了送,這麼一送呢,俞佳佳倒是清淨了一陣子,精神也好了很多,沒過多久,再次回到學校上課。

    一轉眼,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大二,俞佳佳又交了一個男朋友,不過奇怪的是,那男朋友跟她交往不到兩個月,也死了,說是暑假時到水庫裡游泳,淹死的,跟她男朋友一起的還有幾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說,看見水裡有東西把她男朋友拖下去了,最後,說看見水裡有東西的那個男生,瘋了。不過,俞佳佳這次倒是平安無事。

    也就是在這時候,也就是在那個看見水裡有東西的男生瘋了沒幾天,我幫著中年人處理了那口井,安置了他父親的骨灰。當時中年人老婆送我鐲子的時候,她就有心叫我過去給她侄女看看,在中年人的老婆看來,她幾年都沒治好的病,給我一下子治好了,我的本事要比他們那一帶的人強的多。不過,她侄女這次居然一直都沒事兒,這件事兒也就擱置了下來,後來,我又離開了他們那裡,他們也就徹底不再提了。

    等我回到家,跟父親一起四處尋找弟弟的時候,俞佳佳這時候在學校裡又有個男生追她,俞佳佳呢,前後死了倆男朋友,有點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不敢再交男朋友,婉言拒絕了那個男生,結果呢,那男生居然一時想不開,在當天夜裡跳樓自殺了。

    男生死後沒多久,俞佳佳在一天夜裡做了夢,夢見有人壓在她身上,把她給強暴了,俞佳佳跟她母親說,那夢特別真實,她還能感覺到下面很疼,第二天醒來,床單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這時候,已經入冬了,我這時候還在和我父親四處奔波找我弟弟,一轉眼,學校裡過年放假了,大年三十那天,俞佳佳竟然意外的有了妊娠反應,父母陪她到醫院一檢查,居然懷孕了!

    有錢人的家裡,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家更要臉面,而且俞佳佳是家裡的獨女,我們那時候,思想相對還比較保守,沒結婚的女孩懷孕,聽著還挺稀罕,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俞佳佳在街坊四鄰面前也就抬不起頭了。

    父母就追問她,這是誰的孩子,俞佳佳父親的意思,揪出那個男的,找人好好整治他一頓。

    俞佳佳面對父母的追問哭了,哭著說,說自己一天夜裡做夢被鬼壓了,這孩子一定是鬼的孩子,自己懷的是個鬼胎,央求父母陪她到醫院打掉孩子。

    她父母雖然不算是無神論者,但是鬼胎一說讓他們覺得也太天方夜譚了,她父母不肯相信,逼著俞佳佳說男人的名字,結果逼來逼去,把俞佳佳的精神給逼的不正常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中年人的老婆初二回娘家走親戚時,聽說了這件事,跟俞佳佳的父母一商量,說她認識一個本事很大的法師,要不請過來給佳佳看看,俞佳佳的父母這時候已經黔驢技窮了,點頭答應。

    隨後,中年人夫婦兩個又一商議,來我們村裡找我,不過中年人不知道我們家,只好先找到了我們的包工頭,包工頭把中年人帶進了我們家。

    中年人老婆侄女的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聽上去倒也不算複雜,總的來判斷,應該是給“護花鬼”纏上了,不過,俞佳佳懷上鬼胎的事兒,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別說俞佳佳的父母,就是在我跟奶奶看來,人懷上鬼胎真算得上是天方夜譚了,鬼胎,只能是在小說裡或者胡說八道的故事會裡出現,在現實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不過,這鬼胎到底是咋回事兒,要是不到他們家裡給俞佳佳看看,還真說不好。

    中年人是開車來的,車這時候就在我們家門口停著,我隨著中年人出了門,奶奶把我們送到家門口,又交代我,你這次可得小心點兒,我心裡雖然納悶兒,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

    妹妹小燕也跟著一起出來了,走到我身邊跟我說,她也想去,我一愣說,你去幹啥呢,小燕說,想去看看她母親,她之前跟我過來的時候,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這時候回去想跟她母親說一聲,怕她母親擔心。聽小燕這麼說,我拿不定主意,朝旁邊的奶奶看了看,奶奶再三交代我小心,說明這事兒有一定危險性,真要是把小燕帶著身邊……

    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我本以為她會勸小燕幾句,誰知道,奶奶居然衝我點了點頭,答應小燕跟我一起去,我頓時一皺眉,就在這時候,強順騎著個自行車打我們家門口路過,一看門口這陣勢,強順停下車子問了我一句,“黃河,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去哪兒都少不了你,我剛想完,強順看了看我身邊的小燕,又看了看那個主家中年人,估計他也猜出是啥事兒了,跟著說了句,“等著我,我把車放家跟你們一起去。”

    中年人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室,強順跟小燕坐在後面,我扭頭對強順說道:“咋我上哪兒都少不了你呢,知道這次我去幹啥嗎?”

    “還能幹啥呀。”強順看了中年人一眼,“咱這大哥肯定是有事兒找你幫忙,對吧大哥?”

    中年人從倒車鏡裡看了強順一眼,一笑,點了點頭。強順又說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我有陰陽眼,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黃河每次給人辦事兒,不帶上我就成不了。”

    強順這麼一說,中年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中年人立馬對強順刮目相看了,一邊開車一邊問強順,陰陽眼都能看見啥,除了能看見鬼,能不能看見廟裡的神仙,山洞裡的妖精啥的,強順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也胡說,我憋著笑,因為聽兩個人聊的跟西遊記似的。

    我們首先來到了小燕家,車停在小燕家門口,我跟強順陪她下了車,小燕一個人走進了她們家,沒一會兒,就聽裡面有個婦女吵鬧起來,還罵什麼賤貨、不要臉之類的話,強順在門口看了我一眼,看那架勢想衝進去,我連忙朝他擺了擺手,又過了一會兒,小燕哭著從家裡跑了出來,徑直跑到車門那裡,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這時候,一個瘦高挑的婦女從家裡怒氣衝衝出來了,看見我們跟強順站在門口就是一愣,隨後厲聲問我們,“你們倆誰是小燕的哥!”

    我沖婦女勉強一笑,“嬸子,我就是。”

    婦女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尖酸的說道:“看你長的也怪體面,咋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

    我頓時一愣,賠笑道:“嬸子,我幹啥不要臉的事兒了?”

    “你說呢!”

    這時候,從屋裡有走出一個男的,長的五短三粗的,粗聲粗氣說道:“別跟他們說那麼多,今天他們不把小燕留下,誰也別想走!”

    (感謝“水中的紅葉”的百元紅包,感謝“凹凸曼”的百元紅包,感謝“mayking”的百元紅包,感謝“im_maximus”打賞的皇冠。)昨天呢,剛剛寫好,正要上傳,電腦死機了,之後,怎麼也啟動不起來了,後來重裝系統,勉強開機,不過,寫的全沒了,電腦的某個硬件壞了,而且是集成主板,壞一個,基本上整個兒電腦就完了,家裡現在開銷挺大,我媽一個多月前把左胳膊摔骨折了,到現在胳膊還是一直疼的要命,前後去了好多次醫院了,去一次都是好幾百,這破電腦,暫時先對付著先用吧,謝謝各位。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6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小燕家裡

    我頓時一皺眉,男人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把小燕從他們手裡搶走了似的,我上下打量了男人幾眼,四十歲來歲,蠻臉蠻橫,從那雙惡毒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不是個善茬兒,這個應該就是小燕的後爹了。

    我沖那男人說道:“大叔,你們別誤會,我既然認小燕做了妹妹,那咱以後就是親戚。”

    “誰跟你是親戚!”男人很不客氣的吼了我一句。在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兒,估計是小燕同母異父的弟弟,男人回頭對小男孩說道:“大孬,去把你幾個叔叔都喊過來,今兒個他們誰也別想走。”

    我一聽又說道:“大叔,你這是啥意思,你憑啥不讓我們走?”

    男人抬手點指著我,“你把俺們閨女拐走幾個月,今天還想走嗎?”

    這時候,男人身後的小男孩兒哧溜一聲,從我們身邊跑過去跑進了旁邊的一條胡同裡,看樣子是去喊人了,我頓時又皺了眉,沒想到答應帶小燕回來看她母親,卻給她母親跟後爹誤認為我拐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再說了,小燕之前不是說,她母親跟後爹對她很不好麼,眼下從她母親跟她後爹激動的樣子來看,不像是小燕說的那樣呀,這是咋回事兒呢?

    小燕的母親這時候走到轎車跟前,“砰砰”拍了幾下車窗,大吼道:“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

    這話聽著咋這麼刺耳呢,我轉而對小燕母親說道:“大嬸,咱能好好說話嗎,別嚇著小燕。”

    小燕母親回頭冷瞅了我一眼,“你是誰呀你,我在喊我閨女,你管的著嗎你!”

    一聽這話,我打心眼裡不樂意了,幾步走到車窗跟前,對小燕母親說道:“大嬸,我是小燕的哥,你有啥話就跟我說吧。”

    小燕母親上下又看了我幾眼,衝我呲了呲牙,不過沒說話,轉臉又去拍車窗,這時候,轎車駕駛室的車門開了,中年人從轎車裡鑽了出來,沖小燕母親說道:“哎,別拍了,窗戶拍壞了你可陪不起啊。”

    幾個人同時朝中年人看去,五短三粗的男人,也就是小燕的後爹,頓時輕呼一聲,“是你?”

    我看了中年人一眼,連忙又朝小燕的後爹看去,就見男人的臉色變了變,中年人沖男人淡淡一笑,說道:“就是我,不認識我了麼?”

    男人趕忙朝我跟強順看了看,問道:“你、你跟他們啥關係?”

    中年人抬手一指我,笑道:“我是他的司機。”

    中年人這話一出口,男人的臉色又變了,看我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又敬又怕。

    中年人趁勢走過來輕輕拉了我一下,“上車吧劉老弟。”

    我趕忙給強順使了個眼色。

    小燕的母親似乎不認識中年人,還想說啥,男人趕忙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她,衝她偷偷搖了搖手,似乎非常懼怕這個中年人。

    我跟強順、中年人,全都坐進車裡以後,就聽小燕的母親沖男人吼道:“你就叫他們這麼走了。”

    男人朝轎車這裡看了一眼,趴在小燕母親耳朵邊像是說了句啥,小燕母親的臉色頓時一變,一掃之前的凶神惡煞,跑過來又拍起了車窗,不過這次拍的力度輕了很多,似乎客氣了很多,一邊拍,一邊帶著央求的語氣喊叫著:“小燕,小燕,你可得記得多回來看看媽呀,我可是你親媽呀,可別把媽忘了呀……”

    車面裡,小燕一直埋著頭,似乎在抹眼淚,這時候,她把頭抬起來沖駕駛室裡的中年人說了句,“大哥,開車吧。”

    中年人發動引擎,轎車緩緩啟動,漸漸駛離了小燕母親的家門口,這時候,小燕母親還在追著轎車喊叫著,“小燕,可別忘了媽呀,多回來看看呀……”

    這時候,看著小燕的母親,多少有那麼一點慈母形象了,我心裡頓時有點兒於心不忍,有心叫中年人停車,讓小燕下來跟她母親說一聲,以後一定會來看他們的,不過,見小燕居然根本就不為所動,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車子,很快駛離他們村子走上了大路,中年人這時候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小聲問道:“兄弟,你跟這女孩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了中年人一眼,這時候挺感激他幫我們解圍呢,要不然不知道會是個啥結果,我想了想,把我們跟小燕相遇的經過,和小燕的身世,給中年人講了一遍。

    中年人聽完,從倒車鏡裡看了看小燕,居然呵呵笑了起來,對我說道:“怪不得人家爹媽這麼大火氣呢,你這是擋了人家的財路。”

    我頓時一臉不解,“你這話啥意思?”

    中年人回頭問小燕:“妹子,你今年多大了?”

    小燕看了中年人一眼,回道:“虛歲二十二了。”

    “你父母是不是給你找婆家了?”

    小燕看了看我,說道:“找了,我不願意嫁。”

    中年人又問:“你父母跟男方要多少彩禮錢?”

    “三萬三。”

    中年人又看向了我,“看吧,我說你擋了人家父母的財路吧,三萬多塊呢。”

    我一聽更懵了。

    中年人解釋道:“我們這兒的規矩,姑娘出嫁,女方不但不陪送嫁妝,還跟男方可勁兒要彩禮錢,少的一萬四,萬事如意,多的六萬六。”

    “那這就不是出嫁閨女,這是賣閨女了。”強順在後面說了一句。

    中年人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把人家這麼大的閨女領你家去了,人家父母一分錢都落不著了,能願你的意麼。”

    我頓時明白了,感情是這麼回事兒,不過小燕也不是她母親養大的,這時候把小燕找個人嫁出去,等於是白撿幾萬塊錢,原來他們看中的是錢,不是小燕。

    我回頭問了小燕一句,“小燕,咱這哥說的是真的嗎?”

    小燕點了點頭,“就因為我不想嫁,我不想給他們賣了,他們又沒養我。”

    我轉念一想,問道:“所以你就跟著我到了我們家?”

    小燕又點了點頭。

    “小燕,你放心,你哥雖然不是啥好人,不過我保證他不敢把你賣了,他要是敢賣你,你強順哥我第一個跟他翻臉。”強順拍著胸脯沖小燕信誓旦旦道。

    我狠狠瞅了強順一眼,說道:“逮著機會先把你賣了!”

    中年人在他們這一帶似乎小有名氣,一說自己是我的司機,小燕的後爹立馬兒就變了嘴臉,小燕的母親可能覺得我們家比中年人家更有錢有勢力吧,立馬兒也從凶神惡煞,變成了和藹慈母,追著車子讓小燕多回去看看他們,是指望著小燕念及生母的恩情,給他們帶去些好處。

    這世上,這種人,真沒法兒說了。

    不知不覺中,汽車來到他們鄉政府門口,我忍不住朝裡面看了一眼,鄉政府裡靜悄悄的,似乎已經沒啥異常,不過花壇裡的菊花沒了。

    汽車又經過陸二喜的商店門口,我又看了一眼,商店的門開著,還在營業,我在心裡暗想,陸二喜,你這輩子用邪術害人,又圖了個啥?現在,你用邪術害人掙來的錢,已經成了別人的了,估計你那小媳婦,也成了別人的吧。

    陸二喜,打下一口井,害死人家村子裡五個人,雖然他算是受人指使的,但是這個罪過,他還是要承擔一部分的,就像獵人手裡的獵槍,雖然殺生的是獵人,但是如果沒有獵槍這種犀利的武器,獵人也殺不了那麼多無辜的生靈,本身是無罪,但當你射出子彈的那一刻,你就沾上了永遠洗不掉的血污。

    車子又走出一段距離,我忍不住問中年人,“聽說有人在你們鄉的花壇挖出一件文物,你知道嗎,是不是真的?”

    不好意思各位,胃疼的實在忍不住了,還差五百字,下面,我用昨天的章節填充一點字數,等明天修改了補齊。

    第四百二十二章無妄鬼胎

    奶奶聽完以後皺了皺眉,當著眾人面交代我,“黃河呀,這件事兒,你要是去,可得小心著點兒啊。”

    我默默點了點頭,嘴上沒說,不過心裡疑惑,過去遇上有人求助,不管多大的事兒,奶奶從來沒說過“小心”之類的話,這一次,她為啥要跟我這麼說呢?

    返回頭說中年人老婆的侄女,得的是什麼樣的怪病呢,各位可能很想知道吧,不過,這個得從兩年前開始說起。

    中年人的老婆姓俞,她侄女,當然也姓俞,名叫俞佳佳(化名),這裡說明一點,本書裡當事人的化名,至少有一個字是真的。

    俞佳佳這年二十一歲,在我們新鄉市一所大學上學,我們新鄉市呢,總共有四所大學,在數量上僅次於鄭州市,俞佳佳具體是在哪一所大學上的學,我就不說了。

    兩年前,十九歲的俞佳佳考上了我們這裡的一所大學,大一後半學期,認識了一個男生,兩個人開始交往,不過,交往不到兩個月,男生突然車禍死了,之後,俞佳佳身邊就怪事不斷,比如說,到學校講堂裡聽課,明明帶著筆記去的,等到了課堂上一看,筆記沒了,回寢室裡一找,還在寢室裡放的好好的,最奇怪的一次,和同學一起到校外聚餐,明明帶著錢包,跟她一起去的同學也親眼看見她把錢包放在了身上,不過等付賬的時候,錢包居然不見了,惹的一群同學幫著找錢包,最後找來找去,錢包居然在她枕頭底下放著呢,像類似這樣的怪事件,在俞佳佳身邊層出不窮,先開始一次兩次還行,後來次數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6
還得停一天

    下午感覺差不多了,晚上又來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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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停一天 末代捉鬼人 途中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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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6
第四百二十四章 有點棘手

    我這時候,最擔心的是他們鄉派出所因為花壇裡的事兒還在找我跟強順,我們這時候又回來了,弄不好就是自投羅網。

    中年人聽我問他,點了點頭說道:“挖出文物的事兒是真的,我也聽說了。”

    我想了想又問:“那你知道他們是咋現花壇裡面埋著東西的嗎?”

    中年人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聽說跟兩個外地年輕人有關係,好像那兩個年輕人知道花壇裡有東西,埋了炸藥想把花壇炸開,後來被幾個保安現了。”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鄉政府花壇裡埋炸藥,不管出於啥目的,這罪過可都不輕呀。

    “後來呢,你還聽說啥了嗎?”

    “後來……”中年人想了想,說道:“後來聽說花壇刨開了,在裡面除了找到一件文物,並沒有現炸藥,爆破專家說,連火藥殘留都沒有,不過在一些土壤裡找到些尿液成份,炸彈爆炸是不成立的,幾個保安後來也說了,那兩個年輕人喝的爛醉,只看見他們在花壇裡撒尿,並沒看見他們埋東西,他們後來聽見花壇裡有爆炸聲,幾個人過去一看,什麼都沒有,花壇好好的,到底爆炸聲是怎麼來的,現在誰也解釋不清楚。”

    我頓時又暗鬆了一口氣,又問:“你們鄉派出所的公安,現在是不是正在找那兩個年輕人呢?”

    中年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會找吧。”旋即,中年人問我,“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我看了中年人一眼,猶豫了一下,一扭頭,又朝後座上強順看了一眼,強順這時候也在看我,一副驚弓之鳥的樣,把臉扭回來我對中年人說道:“其實……其實這次跟你來你們這裡,我真有點兒擔心。”

    “你擔心什麼?”中年人笑道:“擔心你治不好我侄女的病嗎,沒關係,就是治不好我們也不會怪你。”

    “不是。”我趕忙說道:“你侄女的病是小事兒。”

    “那啥是大事兒呢,你還擔心什麼?”

    “我是擔心……”我一咬牙,說道:“其實在你們鄉政府花壇裡撒尿的年輕人,就是我們兩個。”

    “什麼?”中年人連忙扭頭看了我一眼,“你們兩個?老弟,我覺得你挺穩重的,你們怎麼會半夜到我們鄉政府花壇裡撒尿呢,真喝多了?”說完,中年人嘴角掛起了笑意,在他看來,我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務實又穩重,居然幹出了這種事兒,挺滑稽可笑的。

    不過我可不覺得滑稽可笑,我朝中年人看了一眼,經過幾次接觸,我覺得他這人還不錯,至少一是一二是二很有原則,相信他出賣我們。

    我思量了一下,對他說道:“你們鄉政府花壇下面其實埋的根本不是文物,是邪物,我們兩個到那裡撒尿,只是想把那邪物破掉……”

    中年人一聽,立馬兒把臉上的笑意收住了,鄭重地看了我一眼。

    緊接著,我把關於6二喜的事兒跟中年人說了一遍,並且說出了自己這時候的擔心。

    中年人聽完,點了點頭,“6二喜,你要是不整他,我也饒不了他,兄弟,你做的沒錯,要是換成是我,我去那裡撒兩次尿。”說完,我跟中年人都笑了。

    中年人又說道:“鄉政府那邊你放心,我回去就找人問問,派出所要真的還在找你們,我一句話就能叫他們撤案。”

    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中年人有多大的能力,不過有他這句話,我的心就能放到肚裡了。

    天快擦黑兒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中年人家裡,中年人說,他侄女俞佳佳的家在“關”裡(關,諧音,也可能是“官”,這個我弄不清楚,也就是衛輝市市裡,過去是汲縣縣城,過去進縣城他們那裡的人就叫下關,縣城就叫關裡,就連現在,他們那裡的人說去衛輝市市裡,還是說去關裡,或者下關。)。

    中年人說,他已經跟俞佳佳的父母通過電話,明天一早俞佳佳的父母就會過來接我們,今天晚上先在他們這裡住一夜。

    這天,因為是正月初七,多少還有那麼一點兒年味兒,中年人住小區裡有些地方還能看見過年的喜慶模樣,有些冬青樹還掛著綵燈,一閃一閃,不過感覺他們這裡的年味兒,沒我們那裡的真實。

    晚上,我們一起在中年人家裡吃的飯,他老婆做的飯,還挺豐盛,不過,人多桌小,挺擠得慌的,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中年人家裡只有他老婆一個,這時候,他們家裡又多了倆,一個是他們閨女,一個是他們兒,他們閨女看著跟年齡差不多,他們兒,看著也有十**歲,兩個人都在外地上學,這時候過年放假了。

    吃過晚飯,中年人把我們三個帶到他們家對面的一棟房裡,中年人說,這是他今年剛買的,給兒結婚準備的,裡面的東西很齊全,三間臥室兩張床,床上只要鋪些鋪蓋就能睡。

    我們三個把床分了分,一個人睡一間小臥室,我跟強順合睡一間大臥室,中年人的老婆給我們抱來些被縟。

    床鋪好以後,中年人把客廳裡三十多寸的大電視給我們打開,跟我們又客氣幾句,帶著他老婆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中年人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對我們說,俞佳佳的父母已經出門了,一個小時候以後就能趕到他們家,中年人自己現在有點事兒,不能陪我們過去了,他老婆會陪我們一起過去。

    中年人說完,我趕忙問他,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把我妹妹送回家去,她啥也不懂,跟去只會給我添麻煩,中年人點了點頭。

    我其實不是怕給我添麻煩,只是不想她跟著我們一起涉險,出門前奶奶再三交代我,小心著點兒,我跟強順兩個大男生橫豎都不怕,我就怕跟著我們出啥危險,我弟弟已經不見了,不能再叫妹妹出事兒了。

    勸了幾句,隨中年人提前離開了,我跟強順在他們家裡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門鈴響了,中年人老婆起身開門,我跟強順兩個趕忙從客廳沙上站了起來。

    門開開,打外面進來一對中年人夫婦,男的看著比中年人老婆稍微大一點兒,女的看著比中年人老婆稍微小一點兒,兩個人的衣著打扮都特別闊氣,特別是那女的,身上穿的毛柔柔的,好像是啥動物的皮毛。

    中年人老婆趕忙給我們介紹,男的是她哥,俞佳佳的父親,名叫俞力,女的是她嫂,俞佳佳的母親,具體叫啥名,中年人老婆沒說。

    中年人老婆給我們相互介紹完以後,俞佳佳的父親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問我:“沒想到劉師傅這麼年輕,你真的治好了我小妹的病?”

    我謙和的一笑,還沒等開口,中年人的老婆對俞佳佳的父親說道:“哥,看你這話說的,你可別看劉兄弟年輕,本事大著呢,要是沒治好我的病,我們能跑上百里地把他請過來嗎。”

    雖然中年人老婆這麼說,但是俞佳佳的父母似乎對我還是不太相信,從他們的眼神裡我能看出來,可能是覺得我太年輕了吧。我當時週歲已經二十四歲,虛歲二十六,不過我長的面嫩,咋一看還不到二十歲,給人感覺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順便說一句,我到三十二歲時才正式開始刮鬍,面部成熟的很緩慢。

    彼此客氣幾句以後,出門上了俞佳佳父母的車,中年人的老婆也陪著我們一起坐進了車裡。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衛輝市市區,也就是他們說的“關裡”,繞過一片繁華區,又來到一個小區,這小區佔地面積不算大,不過看上去比中年人住的那個要上一個檔次,裡面全都是兩層樓建築,獨樓獨院,院裡還有車庫。

    隨他們進了屋以後,把我跟強順都嚇了一跳,地上鋪的全是地攤,進門就得脫鞋,所幸過年我們穿的都是新衣裳,連襪都是新的,免去了不少尷尬,要是擱著平常,一脫鞋,腳上的襪不是露著腳趾頭,就是露著腳後跟,你們別笑,我說的都是事實。

    換上棉拖鞋,俞佳佳的父親讓我們坐客廳沙上先等一下,他們到俞佳佳的臥室看看,喊俞佳佳出來。

    中年人的老婆陪著我們坐沙上等了一會兒,俞佳佳的父母從臥室出來了,不過臉色不是太好。俞佳佳的父親對我說,佳佳不願意出來,說今天家裡來的人是她的剋星。俞佳佳父親的意思,叫我進俞佳佳房間裡給俞佳佳看看,他陪著我一起進去,我點了點頭。

    跟著俞佳佳的父親來到俞佳佳房門口,俞佳佳的父親輕輕敲了敲房門,沖裡面喊了一聲,“佳佳,我帶師傅進來了。”喊完,一擰門上的轉鎖,門還沒推開,就聽裡面一個女孩大叫道:“叫他滾,不許他進我的房間,叫他滾!”

    俞佳佳的父親看了我一眼,挺尷尬顯得也挺無奈,似乎在詢問我的意思。

    我一笑,對他說道:“我不進去也行,不過你得進去,進去以後你按我說的做。”#>筆>閣—末代捉鬼人

    俞佳佳的父親點了點頭,我隨後一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針線包,從包裡抽出一根針,在自己手指頭上紮了一下,轉臉對俞佳佳父親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俞佳佳父親把雙手都伸給了我,我把自己的手指頭擠了擠,擠出一大團血,在俞佳佳的父親右手中指上滴了一滴,交代道:“你進屋以後,把我這滴血給她抹眉心,別管她反抗不反抗,抹上以後看著她,別叫她擦掉,堅持三五分鐘以後就沒事兒了。”

    俞佳佳的父親看看我,又看看指頭上的血,將信將疑,我這時候衝著門喊了一聲,“你別怕,我不進去了,這就走。”說完,我沖俞佳佳的父親使了個眼色,轉身朝客廳走去,身後,傳來俞佳佳父親推門的聲音,緊跟著,房間裡又傳來俞佳佳的喊叫聲:“你也不許進,出去!”

    就聽俞佳佳的父親說道:“佳佳,我是你爸,別人不能進,我還不能進嗎。”

    “砰”地一聲,俞佳佳的父親顯然走進臥室,隨手把房門帶上了。

    等我走到客廳,剛坐到沙上,俞佳佳臥室裡傳來俞佳佳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一邊喊叫,似乎還在一邊反抗:“不許碰我,你這個流氓、畜生……”

    陪著我跟強順一起在客廳裡坐著的俞佳佳母親和中年人的老婆,臉上頓時顯得十分難堪,哪有親閨女罵自己父親流氓畜生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6
第四百二十五章 俞家家裡

    今天這個算是草稿,明天修改,昨天夜裡十點多的時候吧,家裡的電線著火了,今天折騰一天,沒法辦,幹我們這行,家裡就容易出這種事兒。對了,家裡的西南角,是個死位,也就是死門,誰家的裡的都是,這個位置,啥都不能放,花草、活物啥的,放那裡基本上都養不活,我們家裡呢,這個位置的電線,連昨天那次,這些年已經著火五次了,我也不是萬能的,對於這個,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等到下次著火,買點電線,徹底把家裡的電路改一下吧,誰叫我學了這個呢,家裡平平安安、太太平平,那是不可能的,隔三差五就會給你來點兒小動作,其實,說真的,做一個普通人最好了。就像我母親一個多月前摔傷胳膊,那是一條大紅蛇在我們家門口跟我挑釁,那時候天已經冷了,蛇應該冬眠的,我媽的胳膊就在那蛇趴的地方摔傷的,之後,我趕忙寫了一個“謝罪檄文”,書裡的“謝罪檄文”就是這麼來的,它們奈何不了你,不見得動不了你的家人,特別是外姓人,我這個算是輕的,我所見過的那些同行,哪個家裡都我比慘的多,還是那句話,做個普通人最好了。

    下面是正文:

    我見狀趕忙對她們說道:“佳佳這是給鬼附身了,她現在說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這話一出口,兩個婦女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大概等了能有兩三分鐘,俞佳佳的喊叫聲停了,不過,緊跟著傳來了俞佳佳父親的喊叫聲:“劉師傅,劉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呀。”

    喊的還挺急,我們幾個人全從沙發站了起來,俞佳佳的母親和中年人的老婆這就要過去,我趕忙一擺手,示意她們呆在客廳裡別動,彎腰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裡面還有半杯俞佳佳母親給我沏的茶。

    “拿著這茶杯。”

    茶杯遞給強順,我把自己剛才扎破的那根手指頭又擠了擠,勉強擠出些血絲,伸進茶杯裡一蘸一攪,血在杯子裡散開了,交代強順,“雙手舉著茶杯放頭頂,到門口站著。”

    強順一臉不解,不過,可能因為俞佳佳的母親跟中年人的老婆都在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問我為啥,很老實的走到門口把杯子舉頭上了。

    我一轉身,朝俞佳佳房間走了過去,來到房門口,輕輕一擰轉鎖,推門走了進去。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進女孩的閨房,而是還是有錢人家女孩子的閨房,這房間倒不是很大,不過裡面佈置的挺漂亮,連牆上都貼著淡黃色的牆紙,牆紙上還貼著些明星畫跟卡通圖片,一進去就感覺屋裡那環境那氛圍,特別溫馨舒適。

    俞佳佳這時候在床上躺著,床在房門的左邊,靠北牆中間放著,床東邊是扇大玻璃窗,窗簾拉著,床西邊是個梳妝台,梳妝台上的大鏡子正對著床的中上部。

    往床上一看,一個女孩兒在床上躺著,身上蓋著被子,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我又朝女孩臉上一看,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只是頭髮有點凌亂,估計是剛才掙扎亂的,臉色發暗,眼窩發青,咋一看跟得了重病似的,嘴角這時候還正在往外淌白沫,俞佳佳的父親這時候正站在床頭用紙巾給她擦著嘴角。

    聽見我進門,俞佳佳父親一臉著急的回頭對我說道:“劉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剛才還拚命罵人呢,突然一下子就不動了。”

    我幾步走到了床頭,俞佳佳父親問道:“佳佳不會有事吧。”

    沒說話,我搖了搖頭,翻開俞佳佳的眼皮看了看,裡面有暗紅色的血絲,回頭問俞佳佳的父親,“能把她的手拿出來嗎?”

    俞佳佳父親趕忙點了點頭,輕輕掀開被子一角,把俞佳佳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一隻放在了被子上。

    我一貓腰,原本打算坐俞佳佳床邊給她把把脈,一想,不妥,半蹲在床頭伸出兩根指頭搭在了俞佳佳的手腕上,脈象平穩,只是有點兒虛弱,這裡說一句,我們把脈跟中醫把脈不一樣,我把不出俞佳佳是不是懷孕了,又掐了掐中指末端,沒有跳動的痕跡,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對俞佳佳的父親說道:“您閨女現在暫時沒事兒了,您給我找張紙筆,我寫個單子,您去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俞佳佳的父親連忙朝床尾那裡走去,床尾那裡,也放著一個檯子,不過那檯子挺奇怪,上面放著一個乳白色的……電視機,不過那電視機上沒有天線,也沒啥換台的按鈕,而且很小,看著比我們家那台17吋的黑白電視機還要小一號兒,檯子下面還有一層,好像就是塊板兒,板上面放著個白色的長方塑料板子,板子上面疙疙瘩瘩的,我挺好奇這是個什麼玩意,跟著俞佳佳的父親走到檯子跟前一看,那塊塑料板子上面疙疙瘩瘩全是小方塊,每一個方塊上面還亂七八糟寫著字母,還有數字,我心說,誰閒的蛋疼弄塊塑料板,板裡面嵌上小方塊,小方塊上面再寫上字母、數字,這個有啥用呢?看來大學生、有錢人的生活,不是我這農村人能想像的,在板子旁邊,還有個半圓形的、比手掌小點兒的塑料東西,還連著一根線,也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兒。

    俞佳佳的父親從那檯子上面給我找到一張紙一支筆,我接過紙筆四下看看,最後走到梳妝台那裡,趴梳妝台上寫了幾樣東西。

    黃紙三大張,線香兩捆,紅頭繩六尺,柳條三根,大米一碗,小米一碗,連莖帶葉的艾草一捆(手腕粗細),高粱桿一捆(也是手腕粗細),紅布六尺,黃布六尺,黑布六尺,男紙人三個,其實還有一些東西,不過季節不對,這時候找也找不到,比如說,六月泥、臘月土、七月葵子,我也就沒寫。

    寫完,俞佳佳父親拿過去一看,愣愣地問我,“劉師傅,得準備這麼多東西呀?”

    我點了點頭,說道:“您閨女的情況很特殊,一連三個男朋友都是,而且她朋友一死她就出事兒,這說明她本身就容易招這些東西,剛才就是給鬼上身了,現在那鬼應該還在你們家裡。”

    我說到這兒,俞佳佳父親的臉色一變,我趕忙又說道:“您也別怕,這鬼是有目的性的,他只會找您閨女,不會再傷害別人。”

    “那……那……”俞佳佳的父親想說啥,似乎又不知道該咋說。我又說道:“你把這些東西找齊,我把那鬼送走就行了。”

    俞佳佳父親又朝床上看了一眼,問道:“那佳佳現在呢,她沒事兒了吧?”

    我說道:“已經沒事兒了,等會兒就能醒過來。”

    “那……那……”俞佳佳的父親似乎有想說啥。

    我看了他一眼,“您還有啥問題嗎?”

    俞佳佳父親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躊躇了一會兒,問道:“那佳佳……佳佳懷的那孩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兒……要不咱等到最後再說吧。”

    俞佳佳父親點了點頭,看了看手裡的單子,“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這些物品了。”

    中午,俞佳佳父親我寫的物件準備齊了。吃午飯的時候,俞佳佳醒了,不過身體很虛弱,還下不了床,午飯是俞佳佳母親在房間裡喂她吃的。

    這時候,一邊在他們家廚房的餐廳吃著飯,我一邊問俞佳佳的父親,俞佳佳第一個男朋友是在哪兒出的車禍,第二男朋友是在那個水庫淹死的,第三個,也就是追俞佳佳被俞佳佳拒絕的那個,是在哪兒跳的樓。

    俞佳佳父親居然一問三不知,連連搖頭,俞佳佳父親說,要不是俞佳佳出事兒,他根本就不知道俞佳佳已經交往了這麼多男朋友,聽他的口氣,特別反對俞佳佳在校上學時交男朋友。

    我對俞佳佳的父親說,他們死的地方你得去查一查,現在看來,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纏著俞佳佳,也可能三個都在纏著她,這種鬼很難送,在你們家裡送走,治標不治本,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還會回來,必須的找到他們死的地方,從你們家裡引到他們死的地方,在那裡送。

    吃過午飯,俞佳佳的父親出門了,去找人查那三個男生死亡的地方。

    我徵得俞佳佳母親的同意,跟強順一起走進了俞佳佳的房間,進門的時候可以交代強順,到人家房間裡以後可別來回亂瞟,穩當點兒,強順說,你放心,我比你穩當的多。

    推門一進去,強順立馬兒就“呀”的一聲,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用嘴唇不發出聲音跟我說了句,“大美女呀!”

    俞佳佳母親跟中年人的老婆這時候也在房間裡,俞佳佳的母親趕忙問我們:“怎麼了?”

    我舔了舔嘴唇解釋道:“我這朋友天生陰陽眼,估計是看見啥了吧。”說罷,回頭給強順使了眼色,強順連看都沒看我,扭頭朝房間四下掃了掃,說道:“呀!好重的陰氣呀……”

    我一本正經的憋住了笑。

    床上俞佳佳朝我們看了一眼,扭頭問床邊的母親:“媽,他們兩個是誰呀?”

    俞佳佳的母親朝我們兩個看了看說道:“他們是你姑姑請來的大師,給你治病的。”

    俞佳佳又看了看我們兩個,對她母親說道:“媽,我沒病,你跟爸陪我到醫院……”俞佳佳又看了看我們兩個,話沒接著往下說。

    我知道她想說,到醫院把孩子打掉,但是當著我們兩個外人,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孩,說不出這話。

    我回頭對強順說了句,“開陰陽眼。”

    強順看看我,又看看床上的俞佳佳,居然扭捏起來,我知道,他不好意思當著一個大美女的面兒撩衣裳抹胸口的血。

    我對他說道:“你就不會轉過去,這麼遠跟著我過來,不是想過來幫我的嗎。”

    強順看了我一眼,裝過身背對著床,給自己手上吐了點兒唾沫,伸衣服裡一邊抹一邊說:“進門時咋不叫我提前開咧,故意出我醜,還叫我頂個茶杯頂了大半晌。”

    一會兒功夫,強順弄好了,轉過身揉揉眼睛,朝整個兒房間裡一掃……

    (感謝“tina”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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