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末代捉鬼人 作者:途中的旅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4-7 22:21:3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7 70078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8
第三百九十二章 被鬼要挾

    “你怎麼了?”

    我把臉扭到了別處,“我沒事兒。”

    田田又問:“你眼睛怎麼紅了?”

    “哦,眼睛裡進東西了。”我趕忙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說道:“田田,咱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田田頓時露出一臉不樂意,“我還沒玩夠呢。”

    沒辦法,又陪她來到一個噴泉台階上坐下,過了一會兒,田田問我:“你捉鬼的本事從哪兒學來的呀?”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祖上傳下來的。”

    “你家裡人都會嗎?”

    我搖了搖頭,“我爸不會,我奶奶直接傳給我了。”

    田田一笑,又問:“那從你學會這本事以後,總共抓過多少隻鬼?”

    把頭抬起來仰望著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道:“到現在……總共也有十幾隻了吧。”

    “這麼多啊,那你抓住他們以後,都把他們弄哪兒了呢?”

    我依舊仰望著天空,說道:“送走,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哪兒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我收回目光扭頭又看了田田一眼,“這個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有些事兒不是咱活人該知道的。”

    “為什麼不該知道?”

    我頓時皺了皺眉,這小丫頭咋這麼多話呢,不該知道就是不該知道,語氣不快的說道:“你別問那麼多行嗎?”

    田田一愣,臉上的興奮頓時落了下去,頭一低,委屈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願意跟我一起出來,跟你說幾句話你都嫌我煩。”

    “我沒有嫌你煩,有些事兒真的不是你們該知道的。”

    田田似乎不管我這些,從噴泉邊站了起來,“那我以後不會再煩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我心說,這小丫頭咋這麼難伺候呢,趕忙也站了起來,喊了她兩聲,不理我,我只好默默的跟在了她後面。

    走了一段以後,田田猛地一回頭,“你還跟著我幹嘛?”

    我淡淡地說道:“既然把你帶出來了,我就得平平安安把你送回去。”

    我這話一出口,田田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扭回頭走了沒幾步,猛地跑了起來。

    “田田!”我喊了她一聲,她沒停,我只好朝她追了過去。

    這小丫頭身子輕盈,跑的還挺快,很快跑出廣場跑上了那條來時的路。等我從廣場追到那條路上的時候,田田正氣喘吁吁的在路邊站著,等我跑到她跟前,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我明白了,田田一定早就看出我心不在焉,心裡早就不痛快了,我這裡說話口氣稍一變,她那裡一股腦發洩出來了。

    又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兒,不如快到斬亂麻,我把聲音柔和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田田,你還小,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是要承擔很多責任的,像我這種人,心都死了,喜歡我有什麼用呢。”

    “誰喜歡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田田嘴上雖然這麼說,眼睛裡卻冒出了淚。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臉扭到別處,說道:“這樣最好,那咱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說著,伸手拉去她的胳膊,她猛地朝後一撤身甩開我了,與此同時,那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寫到這兒,是不是很多人都在為田田鳴不平呢?麻煩你們也體諒一下我的苦衷。說真的,我當時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從內心最深處來說,我也有點兒喜歡田田,但是我不能讓我自己承認我喜歡她,這麼做,我對不起死去的慧慧,我要確保我心裡只有慧慧一個!

    時至今日,時過境遷,現在的我再想起田田,總是同時想起《大話西遊》裡的那句經典台詞:“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

    我錯過它了。

    慧慧是我一輩子長不好的傷疤,田田是我一輩子追不回的遺憾,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

    肩並肩,跟田田一路往回走,田田抹著眼淚,我抽著悶煙,兩個人誰都沒說一句話。

    回到地攤的時候,地攤上已經沒客人了,冷冷清清的,也沒見著老闆娘。強順跟小雅在燈底下一張桌子上坐著,一邊吃飯,一邊小聲說笑著,兩個人挺甜蜜的。

    我跟田田走進地攤,兩個人看見我們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田田誰也沒理,捂上嘴跑進了儲存室。

    小雅跟強順這兩個可都不傻,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我們倆鬧彆扭了,小雅狐疑地瞅了我一眼,也鑽進了儲存室。

    強順走過來把我拉到桌子旁坐下,給我倒了半杯酒,問我咋回事兒。

    我想了想,簡單的給他說了一遍。強順聽完立馬兒把臉拉了下來,說道:“你還不如不帶她去玩嘞。”

    “長痛不如短痛。”我端起酒杯一口氣灌了下去,“不早了,咱也該回去睡覺了。”

    強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還能睡的著哇,我是睡不著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我扶著桌子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了身,淡淡說道:“真的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我失眠了,這心裡邊兒呀,五味陳雜……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強順床上居然是空的,被子還是昨天早上的樣子,心裡頓時一沉,他不會真的要跟我絕交吧。

    匆匆忙忙洗漱完畢,跑到廠子裡一看,強順沒來上班,老闆還問我,強順今天咋沒來上班,我趕忙對他撒謊,強順發高燒了,都起不來床了,給他准個假吧,老闆聽了點點頭,也沒說啥。

    我們屬於是“記件工”,就是按照成品個數算工資,你個人成品出的越多,你個人的工資就越高,一天不干一天就沒錢,就是冷不丁少一個工人多一個工人老闆也不在乎。

    那一天,心裡七上八下的,我都不知道是咋熬過去的,記件的個數,我出的是最少的,一天下來,連十塊錢都沒掙不到。

    下班了以後,衣裳都沒來得及換,穿著髒兮兮的工作服趕到了地攤那裡。遠遠的,我就看見強順端盤子端飯在地攤上忙活著。

    腆著個臉,我走到了他跟前,他只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理我。我追著問他為啥沒去上班,他冷冷跟我說,不干了,以後就在地攤上做飯端盤子了。

    我說道,端個盤子能給你多少錢。強順說,給我不了多少錢,不過我高興、我願意,等會兒我就把鋪蓋拿過來,以後我還住在這裡了。

    這話說的就像給我心上戳了一刀,“強順,你說的是真的嗎?”

    強順狠狠點了點頭。

    我不由自主的朝身後退了一步。

    在那一刻,我覺得我一下失去了所有人,慧慧沒了,弟弟瘋了,現在從小跟我玩到大的朋友也要跟我決裂了。

    穩下心神,我長長嘆了口氣,老天爺,你為什麼要一直這麼折磨我呢。

    本想轉身離開的,不過,今天就是跟那奸商鬼約定的第三天,什麼事我都可以放下,這種事兒我放不下,這是我的責任、我的使命,沒人能替代得了我。

    找了個角落,我呆呆的坐在了那裡。強順、田田、小雅,除了小雅時不時還朝我這裡看上一眼,強順跟田田連扭頭都不朝我這裡扭一下,直到客人漸漸散了,老闆娘從伙房出來發現了我,見我面前的桌子上空空的,連跟筷子都沒放,老闆娘責備了田田跟小雅幾句,催促她們兩個給我端酒上菜。

    我趕忙沖老闆娘搖了搖頭,低沉地說了一句:“不用了老闆娘,我不餓,那些東西你準備的咋樣兒了?”

    老闆娘點了點頭,“都準備齊了。”

    我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將近十一點了,說道:“這點兒也不早了,咱把那些東西都搬到十字路口上去吧。”

    老闆娘答應一聲,這就要進儲存室,這時候,田田已經鑽進了儲存室,小雅跟強順在外面,我朝他們看了一眼,兩個人不知道在小聲嘀咕啥,我趕忙一把拉住了老闆娘,低聲問道:“是你答應強順在你這裡打工的嗎?”

    老闆娘一愣,說道:“沒有啊,他說他今天休息,來我這裡幫一天忙,怎麼了?”

    我頓時鬆了口氣,沖老闆娘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沒什麼,我以為強順要來你這裡端盤子呢。”

    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跟著老闆娘走進了儲存室。這時候儲存室裡給老闆娘騰出一片地方,紙房子、紙衣裳都在那裡放著,那六十六樣兒吃的呢,用六十六個袋子盛著。

    因為數量太多,我們兩個一次拿不完,老闆娘想叫田田小雅過來幫忙,我沒讓,女孩子大半夜的跑那十字路口不是啥好事兒。強順呢,遠遠的在旁邊看著,根本就不過來,顯得特別絕情。

    我們兩個來回跑了好幾趟,總算是把這些東西全部運到了十字路口,最後,我叫老闆娘把之前的那些黃紙也拿了過來。老闆娘問我用不用她留下來幫忙,我搖了搖頭。

    老闆娘走了以後,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十一點四十五分,時間差不多了。

    撇開心裡面所有的負面情緒,心平氣和的拿起那些黃紙點著,揮手朝路兩邊撒了撒,這叫“開路紙”,也叫“買路錢”,目的是讓附近那些孤魂野鬼行了方便。

    撒完黃紙,找了塊石頭,在十字路正中心畫了個圈子。畫圈子的時候也是有講究的,人不能站在圈子裡面畫,得繞著圈子外圍畫,要不然圈子裡就沾了活人的陽氣,請鬼不來。

    圈子畫好以後,我把房子先放了進去,衝著十字路的四個方向,每個方向大聲喊上一句,“三天前跟我約好的那位朋友,出來吧,東西給你送來了。”

    這是“喊魂”,原本這道程序是要喊本人名字的,不過那奸商鬼並沒有告訴我他叫個啥,只能這麼喊了。

    四個方向喊完以後,我面朝南蹲下身子,用火機去點那房子,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冷,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慌忙回頭一看,竟然是田田,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站到了我身後。

    我趕忙從地上站起身,問道:“田田,你咋來了?”

    田田嘿嘿一笑,“來收我的東西呀。”

    我一愣,這是又給奸商鬼上身了,頓時大怒,衝她吼道:“你咋不講信用呢!”

    田田嘖了下嘴,說道:“你別急呀,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把這個小姑娘也帶來,你不帶,我只好自己把她帶來了。”

    我攥了攥拳頭,“你到底想幹啥,真把我惹急了沒你啥好果子吃!”

    田田又是一笑,“我也不想幹啥,就是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幫忙,你又聽不見我說的話,只能再借藉著小女娘的身子了。”

    我瞪了她一眼,“我不會幫你的,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去辦吧。”

    田田忙說:“別呀小兄弟,咱都是做生意的,別把說話絕了呀,我不會叫你白幫忙的。”

    我冷哼了一聲,“不用了,我不會幫你的。”

    田田一聽,立馬兒說道:“你要是不幫,那我就天天來找這小姑娘。”

    “你敢,現在就收了你,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田田嘿嘿嘿又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空著手兒來的麼。”說著,田田猛地一扯上衣,把上衣的扣子全扯開了,手又往身後一摸,從身後拽出一把切菜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刀已經架到了田田的脖子上,“你到底幫不幫?”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告訴你,我這一刀下去,你也脫不了干係,弄不好你就是強姦未遂、殺人滅口。”

    說完,田田嘿嘿嘿可惡的笑了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9
第三百九十三章 鬼的要求

    天生不會笑,人鬼都過來給我找不痛快。

    我當時心裡又急又氣,不過一點辦法都沒有,鬼跟人不一樣,它們下手殺人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不過像這種拿刀抹脖子的情況很少見,一般都附在人身上跳樓、溺水、喝藥,現在還有附在司機身上撞車的。

    過去跟著陳輝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鬼,但從沒見過像眼下這種這麼心黑手辣的。

    這時候面對持刀要挾的奸商鬼,我連動都沒敢動一下,主動權在人家手裡攥著呢,定神兒想了想,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別亂來,咱有啥話好好說。”

    田田頓時一笑,“這不就對了嘛。”

    我順勢問道:“你說吧,你要我幫你啥忙?”

    田田又是一笑,“這忙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找見我小兒子,告訴他,我那存摺上的密碼,是他的生日,叫他把他那生日的年月日倒過來寫,記住,倒過來寫,年月日寫成日月年,聽明白了麼?”

    我點了下頭,“聽明白了。”我跟著又問:“你留下來不肯走就是為了這個密碼?”

    “對啊,你說我為啥呢,老子辛辛苦苦掙了一輩子的錢,還沒等我交代我兒子,糊裡糊塗就死了,你說我能嚥得下這口氣麼。”

    “那你是咋死的?”

    “這個你別管。”

    “那你有幾個兒子?”

    “仨兒子倆閨女,全都是些不中用的貨!”

    “那你為啥只把存摺給你小兒子呢?”

    “這個你也別管,錢是我的,我高興給誰我給誰。”

    我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小兒子叫啥個,家住在哪兒,我該上哪兒找他呢?”

    田田立馬兒沉默了下來,眼睛瞟著我,看樣子好像在猶豫啥。過了好一會兒,她說道:“我兒子的名字跟住處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能給我說出去,你要是敢說去,這小姑娘就死定咧。”

    我點了點頭,“你說吧,我保證不給你說出去。”

    “那不行。”田田上下又看了我幾眼,“你得給我發個毒誓,你要是說出去,全家不得好死!”

    全家不得好死,這毒誓可夠毒的,不過我連猶豫都沒猶豫,嘴裡發誓道:“我發誓,我要是給你說出去,全家不得好死。”

    “好!”田田嘿嘿嘿又笑了。

    她笑,我也在笑,我在心裡暗笑,因為我在說“全家不得好死”之前,在心裡先想了個“你”字,然後又說的“全家不得好死”,最後我的誓言就成了:我要是給你傳出去,你全家不得好死。你毒,我叫你毒。

    誓言發完,田田又沉默了下來,好像又在猶豫啥。我這時候就點兒納了悶了,你說這奸商鬼為啥對他小兒子的名字跟住處隱隱晦晦的,好像特別不想讓人知道,難道這裡面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難道這小兒子是他私生子?不過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至於這樣兒吧。在這兒呢,我留了個心眼兒。

    田田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再次開口,給我說了一個地址、一個名字。地址是個陌生的地址,名字也是個陌生的名字,聽著都耳生,她還告訴去那地址的具體路線,聽路線好像是個很遠很偏僻的地方。

    最後,奸商鬼又提出一個要求,在我找他小兒子的時候,必須帶著田田一起去,他說要看著我,只要我敢動歪念頭,他立馬兒對田田下手。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在心裡一個冷笑,點了點頭。

    十字路口上,燒完紙房子,又燒紙衣裳,田田呢,也就是那奸商鬼,站在旁邊拎著刀,笑眯眯看著,一臉得意。我一邊燒,一邊在心裡合計,自打手藝學成以來還這麼窩囊過,叫隻鬼欺負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這口氣,逮著機會就得出一出。

    燒完紙活兒,六十六樣食物圍著灰燼擺上,我扭頭沖田田說了一句:“過來拿你的吃的吧。”

    田田走了過來低頭一看,立馬兒叫道:“咋這麼少咧?”

    我不客氣的說道:“是你要的樣數太多了,想吃滿漢全席上北京找慈禧去。”

    田田狠狠瞪了我一眼,“中,算你狠!”緊跟著,渾身一抖,刀落到了地上,同時,身子慢慢朝地上軟了下去,我一看,這是奸商鬼走了,趕忙衝過去抱住了田田。一掐中指末端,正常,一把脈,正常,最後翻開眼皮看看,也正常,頓時連鬆氣帶嘆氣,出了口氣。

    不過,田田這一次居然沒有立馬兒醒過來,我喊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最後沒辦法,背上吧,背上背回去吧。

    背著她走到半路,我突然感覺她在我背上動了一下,原本給我搭在肩膀上的兩條胳膊,也輕輕的摟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一怔,問道:“田田,你醒了嗎?”

    田田沒說話,身子又動了動,好像是往我身上爬了爬,緊跟著,我就感覺耳朵根兒給呼出來的鼻息撲在了上面,又緊跟著,臉上猛地給兩片濕濕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好像還帶著溫度,那感覺反正挺奇怪的。

    我一愣,頓時停了下來,“田田,你是不是醒了?”

    田田還是沒說話,我想把她放下來看看,不過她立馬兒掙紮起來,兩條胳膊死死抱著我,身子粘在我後背上就是不下來。

    我又說道:“你要是醒了就下來自己走吧。”

    “我不……”田田終於開口說話了,同時,把腦袋緊緊貼在了我肩膀上。

    我鬆了口氣,不過我知道,這時候叫她下來她肯定不會下來,背著她走出去一段距離以後,我停了下來,說道:“你下來吧,我累了。”

    田田這才從我背上慢慢下來,等她站穩身子以後,羞澀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我走在前面,她跟在了後面。

    眼看快要走到地攤的時候,田田小聲“呀”了一下,我回頭朝她一瞧,她正慌慌張張攏自己身上的衣裳,衣裳上的扣子已經全都掉光了,露著裡面乳白色的小背心,顯得有點兒狼狽。

    攏好衣裳,她又羞澀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個一起朝地攤走了過去。

    這時候,地攤上還亮著燈,燈底下人影晃動。走到近前,就見老闆娘一臉著急的正在跟強順小雅說著啥,很快,三個人發現了我們,老闆娘幾乎小跑著朝我們跑了過來,來到跟前,先看了看我,最後把目光落到了田田身上,老闆娘一臉著急的問田田:“田田,你上哪兒了,我們正商量著去找你呢。”說著,眼神一低,朝田田身上凌亂的衣裳看了看,“你、你這是怎麼了?”

    田田把頭一低,居然朝我看了一眼,老闆娘頓時一愣,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我。

    我慌忙解釋:“不是我幹的……”

    田田繞過老闆娘,一溜小跑跑進了儲存室。

    “田田!”我喊了她一聲,老天爺呀,你回來呀,回來咱倆一起解釋解釋,真不是我幹的……

    沒辦法,我站在原地一口氣給老闆娘解釋了一遍,最後我說道:“老闆娘,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十字路口那裡看看,田田拿的那把切菜刀現在還在那裡扔著呢,那刀說不定就是你們伙房裡的。”

    老闆娘衝我笑了笑,“不用解釋的,沒事兒的。”

    我揉了把臉,你咋不早說呢,我解釋完了你才說沒事兒。

    老闆娘拉著我把我拉到一張桌子旁坐下,說是要給我做幾個拿手菜。我沒拒絕,因為這時候我真餓了,你們可別忘了,我今天七上八下鬧心一天了,中午飯沒吃幾口,晚飯根本就沒吃。

    老闆娘招呼了小雅一聲,兩個人一起鑽進了伙房,不過沒一會兒,老闆娘快步從伙房又出來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說了句,“你稍等一會兒,我去菜刀拿回來。”

    我點了點頭,心說,看吧,我說的是實話吧。

    這時候,強順笑嘻嘻朝我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我對面,打身上掏出煙遞給了我一根,我看了看沒接。

    強順回手放到自己嘴上,叼著煙說道:“黃河,你現在越來越開放啦,你跟慧慧的時候,不是光拉過手,連嘴都沒親過麼,你跟田田咋就……”

    “你滾一邊兒去,我不想跟你說話。”沒等他說完,我把臉扭到了別處。

    強順把煙點著,抽了一口又說道:“黃河,這兩天我跟你生氣,主要是因為我替你著急,慧慧死了,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我看著心裡難受,你看田田比慧慧長得好看多了,我就盼著你能跟她好,你跟她好了你也就……”

    我擺手打斷了他,“你別說了,我還有別的事兒要想,你要我靜一靜。”

    “還想啥呀。”強順又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遞了過來,我伸手接住,他把火機伸過來給我點著了,繼續說道:“你都把人家那樣兒了,你得負責任,你還想啥呀。”

    我立馬瞪了他一眼,“我把她咋樣兒了?”

    “你看她身上的衣裳,你把她咋樣兒了你自己個兒心裡清楚……”

    我嘴唇抖了兩下,“你、你可別胡說啊,她那衣裳是那鬼弄的。”

    強順說道:“是人是鬼別人也沒看見,你說啥就是啥呀?”

    我急眼了,大聲說道:“不信你問田田去。”

    強順又說道:“田田要說是你弄的,你就會對她負責麼?”

    “田田要說是我弄的,我……”我頓時一怔,咋感覺這麼不對勁兒呢,強順這時候好像在繞我的話,我要是說,田田要說是我弄的,我就對她負責。那強順轉臉跟小雅一通氣兒,小雅再去鼓搗田田,田田要是……

    我趕忙轉移了話題,說道:“這事兒咱先不提了,你要當我是朋友,明天幫我個忙。”

    強順狡猾的看了我一眼,“你先把田田事兒說明白了咱再說的別的事兒。”

    “不行。”我一搖頭,“眼下叫你幫的忙必須馬上辦,田田的事兒咱以後再說,要不然這裡的人誰都會有麻煩,你不想小雅也跟著出事兒吧。”

    強順立馬把臉色正了正,問道:“到底啥事兒?”

    我把嘴湊到他耳朵邊兒說道:“你去伙房灶膛底下鏟一鐵釺帶火星的煤渣過來。”

    “啥?”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9
第三百九十四章 尷尬的事

    今天這個是草稿,還需要大量修改,不過我現在沒時間再修改了,我要去我爸那裡幫忙,前幾天我鋸了棵桃樹,我爸現在正在做桃木劍,我這當兒子的,從小到大沒給過他啥,淨給他找麻煩了,現在我爸老了,眼睛花了,手腳也慢了,白天干一天活兒,晚上還得幫我做劍,我這心裡覺得特別對不住他。好了,不說了,這章明天再修改。

    下面是正文:

    “鏟煤渣幹啥,你不是哄我玩兒吧?”

    我把臉色一正,“我哄你幹啥,我真有事兒要跟你說,快去吧,把煤渣鏟過來你就明白了。”

    “到底是啥事兒呀。”強順嘟囔一句,將信將疑站起身走進了伙房,過了好一會兒,用伙房給灶膛裡填煤的鐵釺滿滿鏟了一鐵釺煤渣出來了,這時候老闆娘剛好拿著菜刀返回,不解地問強順:“強順你這是干什麼呀?”

    強順回道:“誰知道黃河想幹啥嘞。”

    老闆娘扭頭看向了我,我趕忙說:“沒事兒,你忙吧。”

    老闆娘鑽進了伙房,強順把煤渣端到了我跟前,“給,吃吧。”

    “你去死吧你!”我從位置上站起身,接過他手裡的鐵釺又說道:“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強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想幹啥呀?”

    “呆會兒你就明白了。”

    強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我把鐵釺裡的煤渣圍著桌子撒了一圈,把我們兩個人的位子連同桌子一起圈在了裡面。

    撒煤渣的時候,自己是站在圈子裡面的,這個跟之前在十字路口畫的那圈子剛好相反。

    撒完以後,鐵釺放到了圈子外面,我把自己的凳子挪到強順身邊緊挨著他坐下,強順看看圍著我們倆的煤渣圈子,不解的問道:“黃河,你撒這個圈子到底啥意思呀?”

    我從身上掏出煙遞給了他一根,“這是一個防鬼圈,本來該用香灰撒的,不過她們這裡沒有香灰,用這個將就吧。”

    “你還用的著防鬼麼?”

    我把煙點著了,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防著點兒好,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事兒,給那鬼聽去就麻煩了。”

    “撒了圈子鬼就聽不到了麼?”

    我點了點頭。

    “那你說吧,到底啥事兒?”

    我把剛才在十字路口跟那奸商鬼的遭遇講了一遍,強順還沒聽完就叫了一聲,“這鬼咋這麼不要臉嘞,給了他東西還得給他跑腿兒!”

    我說道:“你別急,我有法兒治他,不過我現在有個疑問,你說,他為啥不想叫人知道他小兒子的名字跟住處,還叫我發毒誓。”

    強順搖了搖頭,反問我,“你說為啥嘞?”

    我說道:“這裡面肯定有事兒,我現在叫你幫的忙就是,明天你去查一查那鬼的底細。”

    強順頓時有點兒傻眼,“我咋查呢。”

    我說道:“我叫你查肯定是有法子才叫你查的,我去查不方便,那鬼告訴了我他小兒子的名字跟住處,肯定已經對我不放心,二十四小時盯著我,明天咱倆分頭行動,我在地攤這裡拖住他,你去查他底細。”

    強順看了看圍著我們的圈子,說道:“你撒這個煤渣圈兒,就是怕給他聽見咱倆的話?”

    我點了點頭,“你總算開竅兒了。”

    “那你說咋查吧。”

    我想了想,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田田給鬼上身,從地攤上跑了,最後我叫你們去墳地裡找。”

    強順點了點頭,“還是我把田田打墳地裡背回來嘞。”

    “那你還記不記得墳地在哪兒?”

    “記得,就在這個村子東北邊兒,離咱這兒也不是太遠。”

    我問道:“找見田田的時候,田田是不是臉朝上在一座墳堆上躺著?”

    強順愣了一下,很快點了點頭,“是,是在一個墳堆上躺著,我還記得她那臉白的跟紙似的,可嚇人咧。”

    “這就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田田躺的那墳,就是那奸商鬼的墳,這傢伙要不就這個村裡的,要不就是鄰村的,而且他應該死了還不到半年,你明天到這附近打聽打聽,問問那墳是誰的,把他們家裡情況摸清楚。”

    強順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問道:“黃河,不就是個鬼麼,你擺個啥陣把他抓住,整他一頓不就完了,為啥還要去刨人家的老底咧?”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幹我們這行的,不能跟那些玩意下約定,下約定了你就得兌現,既然答應那鬼給他兒子捎信,我就得給他兒子捎信,要不然會遭報應的,我就是逮著那鬼治他一頓,報應來了我還得挨。”

    “你的意思是說,這信兒你還非得去稍?”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不甘心呀。”

    強順也點了下頭,“擱著我我也不甘心,這事兒你別管了,明天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他問出來。”

    半個小時候後,老闆娘的第一道拿手好菜出鍋了,熱氣騰騰的給小雅從伙房端出來放到了我們的桌子上,這時候,我跟強順已經交代完了,圍著桌子旁的煤渣圈子也給我用腳踢掉了。

    等老闆娘的幾到拿手好菜全都端上來以後,小雅到儲存室喊了田田一聲,幾個人圍著桌子吃喝起來。

    期間,跟鬼有關係的事兒一點兒沒聊,田田呢,對我也沒那麼的怨氣了,總得來說還算融洽。

    第二天,我又到廠子去了,這次不是去上班,是去找老闆請假,跟老闆怎麼說的呢,我說強順的病加重了,人家藥鋪的大夫說這病來的怪,得送醫院,我今天得陪他醫院看看。老闆問,啥病這麼嚴重?我說,誰知道啥病,光發燒,打針吃藥都不管用,先到醫院檢查檢查吧。臨走的時候,老闆冷不丁跟我說了一句,我聽說那些出租房裡都不乾淨,你們會不會是撞上啥了?

    我立馬兒露出一個傻不拉幾的表情說道:應該不會吧……

    那你先帶他到醫院看看吧,要是看不好,我給你們找個人

    出了門,我搖了搖頭,現在越有錢的人越迷信,啥都往這方面想,真要是給他們遇上些啥事兒,他們反而不信了。

    離開廠子,直奔地攤,這時候是早上,地攤這裡又不賣早飯,一個客人都沒有。

    田田跟小雅這時候已經起來了,不過老闆娘還沒過來,老闆娘的家呢就在附近,幾步路的功夫。

    等了一會兒,老闆娘來了。昨天晚上,我已經給老闆娘交代過了,今天還有一點事兒要處理,老闆娘問我,不是把東西送給那鬼不就完了麼。我說,那鬼又加了個條件,讓我給他小子兒稍個信兒,他把我不給他稍信,還要我把田田一起帶上。

    老闆娘就說,那你把田田也帶去吧,沒事兒。我說,不用帶田田,你給我找一張兩米寬兩米長的黃布,我去買一張黃紙,做個小法事,帶著黃紙去就行了。

    老闆娘去買黃布了,我到附近小賣部買了一大張黃紙,又買了個毛筆,一瓶墨水。

    等老闆娘把黃布買來以後,這就開始做法事了,不過在做法事之前,還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很棘手,幾乎是難以啟齒。

    我讓老闆娘跟小雅在地攤上等著,把田田拉出了地攤,找個空曠有陽光的地方,這種地方藏不住鬼,那鬼不可能大白天跑太陽底下偷聽我們說話,我對田田說道:“昨天那鬼附在你身上跟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田田點了點頭,我又說道:“我現在假裝去給他兒子送信兒,從你這裡把他引開。”

    田田問道:“不用我跟你去嗎?”

    “不用。”我說道:“我只要弄個假人,那鬼就會以為那就是你,你這裡就安全了,到時候我找個地方逮住他。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

    我眼神一低,順著田田敞開的領子口往她衣服裡面看了看,就見她昨天穿的那件白色小褂今天還穿著呢。

    田田趕忙一把摀住了領口,小聲說道:“你往哪兒看呢。”

    我臉上一紅,尷尬的說道:“你、你把你裡面穿的那小褂脫、脫下來給我用用……”

    “什麼?你不要臉!”田田的臉瞬間紅了,我的更紅。我磕磕巴巴解釋道:“你、你別誤會,那、那上面沾著你的陽氣,我、我用她把那鬼引開。”

    “你……你不要臉!”田田轉身就走。

    我砸了砸嘴,這個是有點兒,有點兒……不過我也沒辦法,她的外套倒是也能用,不過不好攜帶,我一個大男生,長途跋涉帶著一件女人衣裳,再說,外套不如內衣氣息重,那鬼也特別狡猾,萬一給他發現不對,田田可不只是損失一件內衣那麼簡單了。

    想了一下,我幾步追上她,拉住了她,說道:“田田,只要你把你身上的這件給我,我給你買一件新的更好看的!”

    田田看了看我,用現在的話說,看我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田田咬了咬下嘴唇,“你真的會給我買一件嗎?”

    我篤定的點了點頭,“我保證,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我給你買!”

    田田的臉更紅了,沒說什麼顏色,轉走朝地攤走去。

    來到地攤這裡,我心裡忐忑的撒起了黃紙,等我把黃紙撕成一個一尺多高的紙人以後,田田紅著臉走到我旁邊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扭頭朝她一看,她示意我跟她進儲存室。

    跟著她進了儲存室以後,她轉身給我手裡塞了一個東西,隨後跑掉了,我展開一看,是她身上那件乳白色的貼身小褂……

    走出儲存室,紙人攤在一張桌子上,倒出墨水,一想不行還得去找田田,又把田田從儲存室裡喊了出來,田田這時候,眼睛幾乎不敢再看我,我也不怎麼敢看她,太尷尬了。

    把她喊到桌子跟前,我從身上掏出一根針,叫她把手伸出來,她問要干啥,我說,把你的血滴這墨汁裡幾滴,田田這回倒是挺聽話,我捏著她的手指頭紮了一下,在墨汁裡滴了三滴血,隨後,我讓老闆娘他們三個迴避,迴避主要是怕他們看見田田的小褂。

    提筆在紙人身上寫了好田田三個字,吹乾墨跡,然後朝周圍看看,沒人,趕忙從身上掏出田田的小褂,把紙人一股腦包進了小褂裡。

    隨後,走進儲存室用黃布連頭帶腦把田田裹起來放了床上,看了看手腕上電子錶,十點多了,估摸著強順也該回來了。

    交代老闆娘跟小雅,在床邊守著田田,看著表,兩個小時把黃布揭開,田田一天不能出房門。兩個人點頭答應。

    我又回到攤子外面,坐在一張桌子旁抽著煙等上了。

    大概過了能有四十多分鐘,強順回來了。

    我問他,打聽到了嗎?

    強順點了點頭,打聽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9
第三百九十五章 老鬼兒子

    田田這時候走的並不快,或許是在等著我追她吧,幾步追上去,我一把又拉住了她,“田田,你別誤會,我真沒別的意思,這樣吧,只要你把你身上的這件給我,我給你買件新的、更好看的!”

    田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用現在的話說,看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猥瑣的變態。

    最後,田田羞澀地咬了咬下嘴唇,小聲問道:“你、你真的會給我買一件嗎?”

    傻子都能看出來,田田在乎的不是小褂,而是我給她買的東西,在當時來說,我說給她買,其實就是利用了她這一點,哪個女孩不想自己喜歡個人送她個物件兒呢?你們別說我卑鄙,也別說我陰險,你們仔細想想,我這麼做我圖了個啥?啥都沒圖著,我還搭進去一個小褂,當然了,最後也沒給她買小褂,買了個別的,這個咱先擱下,這是後話。

    我篤定的衝她點了點頭,“我保證,你喜歡啥顏色的小褂,等把這件事兒辦完了我就給你買!”

    田田的臉更紅了,也沒跟我說啥顏色,把頭一低,轉走朝地攤走去。

    看她這樣子,像是答應了,我在心裡鬆了口氣,跟在她後面一起回到了地攤。

    田田隨後直接鑽進了她們的臥室,我呢,心裡嘆著氣走到儲存室的桌子跟前,拿起桌上那張黃紙對折一下,刷刷刷用手撕起了紙人。這時候呢,老闆娘跟小雅已經不在儲存室了,上伙房忙活去了。

    紙人撕好以後,對著它念附魂咒,唸咒的目的是讓它有靈性,咒文如下:赫赫揚揚,日出東方,遊魂降臨,附於紙上,神鬼敢擋,斬赴魁罡,吾奉五方鬼帝急急如律令!

    剛唸完咒文,就感覺袖子給人拉了拉,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田田不知道啥時候從臥室裡出來了,羞紅著臉,我朝她一看,她趕忙往我手裡塞了件東西,沒等我反應過來,掉頭跑掉了。

    愣在那裡搓了搓她塞給我的東西,綿綿滑滑的,好像還帶著溫度,低頭一看,正是她身上穿的那件乳白色貼身小褂。

    我趕忙把小褂塞進了褲兜裡,隨後,把撕好的紙人攤在桌子上,擰開裝著墨水的瓶子蓋兒,凝神定氣,提起毛筆,剛要伸進瓶子裡蘸墨汁,立馬兒又頓住了,放下筆,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不行,忘了件事兒,還得去找田田。

    走出儲存室來到伙房,田田正幫著老闆娘、小雅一起忙活著,臉上還帶著紅暈。

    我頓時站在伙房門口躊躇起來,田田這時候臉紅,我的臉也紅呀,我們倆在男女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跟她要貼身小褂,她還脫下來給我了,這要是叫第三個人知道了,我們倆非找地縫鑽進去不可。

    躊躇了好一會兒,我這才鼓起勇氣喊了她一聲,這一聲下去伙房裡三個人同時扭頭朝我看了過來,我立馬兒嚥了口唾沫,感覺臉上有點兒發燙,我沒看田田,對老闆娘說道:“我還有點兒事兒,還得叫、叫田田過來幫下忙。”

    田田立馬兒把頭低下了,臉紅得跟紅布似的,老闆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對田田說道:“快去吧。”

    田田低著頭跟我回到了儲存室,沒等我開口,她小聲問道:“這次……這次你又要什麼呀?”

    我磕巴道:“我、我不要什麼了,用你幾滴指血就行了,把你的手伸出來吧。”

    田田這次倒是挺聽話,低著頭把手伸給了我,我從身上掏出一根針,抓住她的食指就要扎,田田趕忙問道:“疼嗎?”

    我說道:“心裡想著不疼,就不疼了。”

    “那就是說很疼是不是?”

    “不是很疼,我經常這麼扎自己的。”

    “你為什麼經常扎自己?”

    “你別問那麼多了,對了,我還有一個法子,能叫你一點兒都不疼。”

    “什麼法子?”

    “你閉上眼睛數到三,我再扎,你就不疼了。”

    “真的嗎?”

    “你不會試試。”

    田田真的閉上了眼睛,嘴裡數道:“一……”

    我這邊“咔哧”紮了下去。

    “啊!”田田立馬兒把眼睛睜開了,帶著哭腔說道:“你不是說數到三嘛。”

    我說道:“真數到三紮了會更疼。”

    “你、你……”

    捏著她手指頭在瓶子裡滴了幾滴血,不過我有一個習慣,每次扎完我自己的手指頭都會放嘴裡允血,這次習慣性的把田田的手指頭放嘴裡了,允了幾下才意識到不對,趕忙鬆開了。

    田田收回手跑出了儲存室,我一看壞了,這下誤會更深了。

    針放回身上,提桌子的毛筆,摒除雜念凝神定氣,蘸了蘸墨汁,在紙人身上寫了“郝田田”三個字。

    吹乾墨跡,幾步走到儲存室門口朝外面看了看,沒人,地攤這裡也沒客人,老闆娘她們還在伙房裡忙活著,趕忙走回桌子旁掏出田田的小褂,一股腦把紙人包進了小褂裡,又跟做賊似的,快速塞進了褲兜裡。這小褂其實就是個吊帶式的貼身小背心,可能還有一定鬆緊性吧,這個沒研究過,加上紙人,卵成一團只有拳頭大小,塞褲兜裡別人也看不出啥。

    這時候老闆娘他們還在忙活著,走出儲存室走進伙房,給老闆娘她們交代幾句,三個人隨後走進了臥室,我從桌子底下拿出黃布,也走進了臥室。

    又吩咐老闆娘跟小雅一聲,我們三個一起動手,裹粽子似的把田田從頭到腳裹嚴實放到了床上,最後又交代老闆娘跟小雅,在床邊守著田田,兩個小時後把黃布揭開,田田今天一天不能出房門,最好今天也別做生意了,老闆娘點頭答應。

    離開儲存室來到外面,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已經十點多了,估摸著強順也該回來了。搬條板凳坐到攤子外面,點著一根菸等上了。大概等了能有四十多分鐘,強順終於回來了。

    等強順來到近前,我抬頭朝天上看了看,這時候太陽光剛好照到我這裡,也不怕那鬼過來偷聽,讓強順搬條板凳過來坐下,遞給他一根菸,我問道:“打聽到了嗎?”

    強順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打聽到了。”

    “快說說。”

    強順把煙點著抽了一口,給我重頭說了起來。

    早上,強順跟我分開以後,先到小賣部買了盒五塊錢的“紅旗渠”,當時我們抽的都是一塊多的“彩蝶”,五塊錢的“紅旗渠”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高檔煙了,用強順的話說,找人打聽事兒啥的,沒盒好菸可不中。

    買了煙以後他去了之前找見田田的那片墳地,那是一片老墳,大大小小十幾座墳堆,就數奸商鬼那座墳堆上的土看著最新,也沒長啥草,就跟我說的一樣,看墳頭就能看出來,死的時間還不算長,不過,上面壓的黃紙啥的卻是最少的,這說明他那幾個兒女都不怎麼孝順他。

    強順站在這片老墳旁邊看了看,周圍全是莊稼地,就見不遠處有個上了點年紀的老頭兒拿著把鐵釺正在地裡澆地,強順湊了過去。

    先是打聽路,後來見老頭兒挺好說話,遞了根菸,問老頭兒,大也,那片墳地裡的新墳是誰的呀?

    老頭兒一愣,反問強順,你不是打聽路麼,問這個幹啥呀?

    強順沒有回答,昨天我已經告訴他奸商鬼小兒子的名字了,他又問老頭,是不是路小三他爹的墳?(那人真實姓名不叫“路小三”,不過書裡不能寫真名,就這麼將就吧。)

    老頭兒一聽,立馬說道,是,就是他爹的墳。

    這就對上號兒了,強順又問,他們家裡人是干啥的?

    老頭兒說,倒騰發泡兒料的,這幾年發了,全家都搬進市裡住咧。

    發泡料是啥呢,在冰箱廠工作的人應該不陌生,屬於是冰箱內膽跟外箱的一種填充物,價格不菲。

    強順又問,他們家是不是仨兒子倆閨女?”、

    老頭兒點頭。

    那你知道他小兒子路小三現在在哪兒嗎?

    強順一問這話,老頭兒狐疑打量了強順一通,反問,你是公安局的?

    強順頓時一愣,說道,我不是公安局的,我找路小三有事兒。

    有啥事兒呀?老頭兒問。

    強順心口胡謅道,路小三欠的我錢,我來找他要錢的。

    老頭兒一聽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你也別找了,錢也別要了,人家公安局的人天天過來找路小三都找不見他。

    強順順勢就問,他小兒子犯啥事兒麼?

    老頭兒說道,大事兒,殺了人了,現在畏罪潛逃,誰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咧。不過,老頭兒抽了口煙接著又說,他殺的那人還沒死,在醫院裡躺著呢,人家的家屬,也是天天來這裡找他們。

    強順問,他們找路小三是想找他報仇呀?

    老頭兒一擺手,他們都報了案還報啥仇呀,找他們家要醫藥費呢,給路小三打的那人在醫院半死不活,光輸液一天就得好幾百……

    強順說到這兒,我擺手打斷了他,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那老鬼不叫我說出去他兒子名字跟住處呢,原來他小兒子犯了這麼大的事兒。”

    我看了看表,從凳子上站起身,又說道:“好了,咱走吧,找他小兒子去。”

    強順坐凳子上沒動,問道:“黃河,他兒子可是殺人犯呀,咱去找他不是去送死麼。”

    我問道:“他小兒子多大年紀,為啥殺人?”

    強順說道:“十*歲吧,聽老頭兒說,跟人家爭風吃醋搶女人,後來打起來了。”

    我點頭說道:“這就沒事兒了,又不是慣犯,再說他一個小屁孩兒咱怕他幹啥,走,咱到他爹給咱的地址那裡看看,他要真是在那裡,立馬兒報案。”

    “信不給他稍了?”

    “稍,不稍我還得遭報應,稍完信兒再報案。”

    強順笑了笑,又問:“那老鬼咋辦呢?”

    我說道:“老鬼好對付,我有的是法子。”

    “那田田呢,不用把她帶上麼?”

    “不用了,田田已經給我帶在身上了……”

    強順愕然的看了我一眼。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9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奸商之子

    奸商鬼兒子所住的地方,也不能說是所住的地方,等於是他藏匿的地方,在當時我不確定那裡屬於哪兒,現在知道了,那裡是輝縣市跟山西省陵川縣的交界處,輝縣市屬於我新鄉市的一個縣級市,那裡幾乎全是山區,整個佔地面積大,不過人煙稀少土地貧瘠,很早的時候叫輝縣,在當時我那時候已經改成了輝縣市,直到現在仍然隸屬於新鄉市管轄。

    奸商鬼給我的那個地址非常詳細,乘車路線啥的全都有,不過到了地方以後,得去打聽一個村子,說他兒子就在那村子裡住著。

    跟強順商量好了以後,我到儲存室跟老闆娘說了一聲,之後,我們兩個回到我們的住處,帶上我們所有的錢,這就出發了。

    書說簡短。倒了幾趟車以後,中午時分,我們在輝縣市一個鎮子上下了車,這時候我們已經算是進了山區,這一塊還有個統一的名稱叫“盤上”,顧名思義,全是山,得盤旋而上。

    當時他們那裡可能正在修路,也可能是在養護路面,這個我弄不清楚,反正屬於是盤山公路,很多地方都不讓汽車走,路口都給堵著,僅僅能過去一輛摩托車。

    我們倆下了車就順著那條路往山上走,總得來說算是往北的走的,一路上坡。

    按照奸商鬼說的,我們順著路一直走到了下一個鎮子。這個鎮子比之前那鎮子要貧困的多,所幸鎮上還有個小飯店,在飯店裡吃了點兒東西,順便又跟飯店老闆打聽了一下那個村子。

    飯店老闆說,那村子離他們鎮子不遠,不過那裡已經沒人住了,全搬下來跟另外幾個村子合併到了一塊兒,我們就去了到那裡也找不見一個人。

    我心說,這就對了,奸商鬼的小兒子住在那裡才沒人能想得到,也沒人能發現他。

    按照飯店老闆說的方向,我們兩個繼續往前走,不過,我們把路給走錯了,也可以說我們走過頭了,傻不拉幾順著盤上公路一直往前走,錯過去好幾里地,最後,跟人又一打聽,從那盤上公路下來,又往回走小路,翻山越嶺的,天擦黑兒了我們才趕到那個村子。

    當時一進村子,裡面黑漆漆的沒一點兒生氣,不過村裡也沒幾戶人家,由一條小路連通著,房子坐落的高高低低亂七八糟。

    在村子轉了一圈以後,強順問我:“黃河,這到底是那一戶呀,總不能挨家挨戶敲門吧。”

    我想了想說:“不用敲門,天黑了屋裡的人總得點燈吧,這村子裡的人都搬到了別的地方,哪個房子裡有光亮,哪個就是奸商鬼兒子住的地方。”

    我們繞著村子又轉了一圈,把村裡的路摸了摸,以防萬一。天逐漸的徹底黑了下來,不過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村子不遠處的山溝裡居然還有狼叫,嗷嗷的,聽著都瘆人。

    沒一會兒,我們發現有一戶人家家裡有了光亮,像是蠟燭光,走近了一看,這家還有個石頭院牆,兩扇黑色大院門,相對來說,比其他房子要好上那麼一點兒。

    隔著大門的門縫往裡面一瞅,裡面有一間石頭瓦房,房門關著,打窗戶可以看見裡面有人影晃動,好像只有一個人。

    我一看,這下就更沒錯了,不過,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喊門進去,得有點兒計畫才行,裡面的人不是奸商鬼的小兒子也就算了,要真是奸商鬼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喊門,他會咋想,他肯定會以為是公安局的人來抓他了,他要麼逃跑要麼反抗。他要是跑了,我這信兒就稍不到了,他要是反抗那會更麻煩。

    我一拉強順,圍著整個院子轉了兩圈兒,後來就發現有一段院前上的石頭是活動的,用手輕輕一推就掉下了,我立馬兒有主意了,交代了強順幾句,轉身回到了院門那裡。

    一邊輕輕拍門,我一邊大聲喊:“路小三,開開門呀,你爸叫我稍個口信兒給你。”

    我這麼一喊,屋裡的蠟燭立馬兒滅掉了,我心裡更有底了,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裡面的人就是路小三,裡面要是別人,裡面的人肯定會說,你找錯人了,或者,你喊錯門了。

    我接著又喊:“路小三,開開門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你爸叫我來找你的。”

    又喊了兩聲,裡面的人不客氣的問道:“你不是公安局的吧?”

    我立馬兒回道:“我不是公安局的,真是你爸叫我給你送信兒的。”

    裡面的人說道:“我才不相信呢,俺爸死了好幾個月了,你們要是敢進來,我就跟你們拼了。”

    我又喊道:“真是你爸叫我來的,你爸叫我告訴你,存摺上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這話一落,屋裡沒了動靜,過了好一會兒,裡面的人喊道:“胡說,我早就試過了,根本就不對!”

    這下更加坐實裡面的人就是路老三,我趕忙又喊道:“那是因為你爸把你的生日顛倒過來了,你把你的生日倒過來寫,寫成月、日、年……”

    “月日年”這仨字兒一出口,褲兜裡田田的小褂抖了一下,我嘴角頓時露出一個冷笑,話也不說了,趕忙把田田的小褂從兜裡掏了出來,另一隻手從另一個兜裡掏出針,在手指頭上狠狠紮了一下,抖開小褂,把裡面的紙人拿了出來。

    這時候,紙人渾身都在抖,這是為啥呢,因為奸商鬼就在我身邊跟著,我把密碼說錯了,他一聽不對,立馬兒就要附到田田身上出來,不過,他並不知道這個“田田”是個紙人,而且是我給他下的一個套兒,就怕他不往上附。

    我把紙人捏在了手裡,紙人還在不停抖動著,這說明奸商鬼已經附在了紙人身上。

    紙人的一面寫的是田田的名字,我把它翻過來,用指血在另一面寫了“封”字,紙人立馬兒不動了,我低聲對紙人說了一句,“老傢伙,你就在紙人裡老實呆著吧,收拾完你兒子我再收拾你。”之前在紙人身上念的那“附魂咒”其實就是對付這奸商鬼用的。

    這時候,屋裡的房門“吱扭”一聲打開了,我隔著院門門縫一看,就見從屋裡出來一傢伙,塊頭還挺大,我心說,這就是路老三呀。

    路老三走到院門這裡,並沒有開門,隔著門問我:“你咋知道俺家有張存摺上面有密碼?”

    我趕忙說道:“你爸告訴我的。”

    “你胡說,俺爸死的時候跟誰都沒說密碼,你說吧,你到底是來幹啥的?”

    我說道:“我真是來給你送信兒的,是你爸的鬼魂找上我的。”

    “你說啥?”聽路老三的語氣就能聽出來,他這時候感覺我這話都有點兒不可思議。

    我連忙說道:“真是你爸的鬼魂叫我來給你送信兒的,你爸的鬼魂現在也在我身邊,你要是不相信,你開開門我指給你看看。”

    或許這時候路老三感覺我確實沒啥危險,把院門打開了,不過,還沒等我看清楚他長啥樣兒,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心裡其中有這個準備,不過我並沒有躲,因為一躲麻煩就大了。

    匕首架在了脖子上,我這時候要是還顯得很鎮定,那就不正常了,搞不好我脖子上就得來個大口子。

    我顫著聲音說道:“兄弟,我、我真是來送信兒的,咱有話好好兒說。”

    路老三一把把我揪進了院子裡,反手把院門又給插上了,刀架在我脖子裡,問道:“你給我指指,我爸在哪兒呢?”

    我顫著聲音說道:“我、我說了你、你可別不信,我、我天生陰陽眼,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你爸這時候,就、就在那院牆上坐著呢。”

    說著,我抬手一指之前發現石頭鬆動的那段院牆,路老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扭頭朝那院牆一看,就在這時候,一塊石頭從院牆上栽下來噗通一聲掉進了院子裡。

    我趕忙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吧,你爸看見你拿刀逼著我,不高興了。”

    “噗通”又一下,路老三驚悚的看了我一眼,沖那面牆大喊了一聲,“誰!”

    我趕忙又說道:“你別喊了,你爸聽不見。”

    路老三又把眼睛向了我,“那真是我爸?”

    “真是你爸,我騙你幹啥呢。”

    “那你給我說說我爸長啥樣兒,穿的啥衣裳。”

    “啥?長啥樣兒?穿啥的衣裳?”我有點兒傻眼了,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我這時候上哪兒知道他那死鬼老爹長啥樣兒穿啥衣裳?

    “說呀!”路老三把刀子又往我脖子裡抵了抵。

    不過,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立馬哭喪起臉說道:“你、你這不是為難我麼,我我、我上哪兒知道你爸長啥樣兒,你爸來找我的時候是背對著我的,還是晚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他穿的啥衣裳,你沒見過鬼吧,鬼很多都是沒臉的,都拿後背對著人,我上哪兒知道你爸長啥樣兒,你要是不相信你把我捅死算咧。”

    路老三又問:“那他咋為啥去找你,他咋不來找我呢?”

    我立馬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脖子裡的刀子,說道:“你看看你手裡拿的啥,鬼就怕這東西,你整天帶著,他敢來嗎。”

    路老三看來我兩眼,警惕性似乎放鬆了下來,把刀子從我脖子裡緩緩放下了,不過另一隻手還揪著我的脖領子。

    我算是鬆了口氣,仔細一打量他,說他十*歲,我看著都二十*歲了,又高又壯實,滿臉橫肉。

    路老三又問:“你剛才說的那密碼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爸親口告訴我的,你的生日,倒過來寫,月、日、年,不過,我還得跟你說一句,你爸還說了,你得等到三天以後才能去取錢。”

    “為啥要等三天,我現在就想帶上錢離開這兒!”

    我又鬆了口氣,怪不得這傢伙一聽存摺密碼就開門出來了,他心裡著急拿錢跑路呢,看看這破地方,鬼才願意整天在這裡躲著呢。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爸為啥叫你等三天,可能這兩天風頭兒緊,你爸怕你取錢的時候出事兒吧。”

    我說完這話,路老三愣了一會兒,最後一扯我,“走,跟我進屋。”

    我趕忙往後一扯,嘴裡說道:“跟你進屋幹啥呀,信兒稍到了,我該回去咧。”

    “回去?三天以後等我取了錢,你再回去!”

    我心裡頓時一急,他娘的輕敵了,原本以為只是個十*歲的小毛孩子,沒多少心眼兒,誰知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這奸商鬼的狗熊兒子,比他爹還狡猾,我這還咋回去報案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39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天道昭昭

    路小三揪著我就往屋裡揪,我使勁朝身後一扯,嘴裡大喊了一句:“你先等等,呆在那兒別動!”

    路老三頓時一愣。

    我這話其實不是喊給他聽的,是喊給牆外的強順聽的,強順這時候肯定已經會沉不住氣了,他要是從牆外一跳進來,我的計畫就全完了。

    路老三停下手兒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剛才那話啥意思?”說著,抬眼朝院子四周看了看,又猛地一抖我的身子,“還有誰在這兒?”

    我反問道:“你說還有誰?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爸就在那牆頭上坐著呢,我剛那話就是喊給你爸聽的,你爸現在已經生氣了,我叫他先呆著別動。”

    “你別他媽騙我了,我不管你是咋知道存摺的,等我明天到了銀行,密碼要是真的我就放了你,要是假的……”

    “嘩啦”一聲,路老三話還沒說完,牆上的石頭又掉下來一塊,把路老三嚇了一跳。

    我在心裡快速一琢磨,順勢說道:“你看吧,你爸又生氣了,你今天必須放我回去,我還有事兒要幫你爸做呢。”

    “少胡說八道,還啥事兒?”

    我抿了抿嘴,在心裡說道,田田,對不住了啊,已經對不住你一次了,再叫我對不住你一次吧,等我回去了,買兩件小褂給你賠罪。

    “說呀!”路老三又抖了我一下。

    我渾身一激靈,磕磕巴巴說道:“我、說了你肯定不會相信。”

    “說!”

    我說道:“其實、其實你爸……你爸在那邊兒一個人挺孤單的,他除了叫我給你稍信兒,還、還叫我幫他辦件事兒。”

    “辦啥事兒?”

    “給……給他送個小媳婦兒過去……”

    “啥?”路老三頓時一愣。

    我繼續說道:“給你爸送個小媳婦呀,陪他說說話啥的,是、是你爸這麼吩咐我的,還、還必須今天晚上十二點送過去,要不然他就要生氣咧。”

    “你他媽胡說八道!”

    “我、我咋胡說八道咧,我就說了你肯定不會相信,你、你要是真不相信,你掏掏我兜裡,我兜裡有證據。”

    路老三狐疑地打量了我幾眼,最後,把匕首別到腰裡,從我兜裡掏出了田田的小卦跟封著他爹鬼魂的紙人。

    路老三拿著小褂跟紙人看了好一會兒,一臉迷惑,問我:“這是什麼?”

    我回道:“這是一個女孩兒的小卦跟一個紙人魂魄,你看、你看那紙人身上是不是還寫著名字,就是那女孩兒的名字,女孩的魂魄現在就在紙人身上,這都是祭品,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只要把小褂跟紙人燒了,你爸、你爸就能收到小媳婦兒了,以後你爸也就不會再來找我嚇唬我咧,你放我回去吧,再晚了就來不及咧。”

    “你說的都是真的?”看著小褂跟紙人,路老三的口氣明顯鬆動一些。

    我趕忙又說:“我騙你幹啥呀,俺家是北站潞王墳兒的,你想想,我沒事兒我跑這麼遠來這裡找你幹啥,叫你拿刀子逼著我呀,我沒事兒我兜裡揣個女孩的小褂跟紙人兒我幹啥呀,叫別人說我是神經病呀。”

    路老三看了看我,又朝那牆頭看了看,“你說俺爸真的在那牆頭上坐著?”

    我點了點頭,沖牆頭喊道:“你兒子還是不相信我呀,你說句話呀。”

    嘩啦,牆上的石頭又掉下來一塊。

    路老三見狀,扯起我朝那段院牆就走,我趕忙往回扯,嘴裡大聲喊叫道:“你別過去,過去就把他嚇跑咧。”

    “我非得看個明白不可!”

    這院牆並不算高,就路老三那個頭兒,站到牆根就能看到外面,等他扯著我來到牆根往外面一看,我見他臉色立馬兒變了,頓時在心裡暗鬆了口氣,強順還不算傻,聽見我的喊叫躲起來了。

    我對路老三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是跟別人設計好來騙你的吧?你想想我這麼騙你有啥用?真沒人跟我一起,這些石頭都是你爸的鬼魂從牆上掀下來的。”

    路老三從外面收回眼神兒扭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剛才看見我爸了吧?”

    我點了點頭。

    “看清楚了嗎?”

    我又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他長啥樣兒,穿啥衣裳。”

    “啥?”我頓時一愣,心說,這兔崽子可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的多呀,他現在還是半信半疑,要不是我說了存摺跟密碼的事兒,說不定這時候早給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

    “說呀。”路老三拔出刀子又給我架脖子上了。

    我顫著聲音說道:“兄弟兄弟,你、你可別激動,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嗎,你爸老是背對我,黑乎乎的,我、我也看不清他穿啥衣裳,穿的可能是黑的吧。”

    “你不是說你看清楚嗎?”

    “是呀,是看清楚了,就一條人影。”

    路老三一揪我,“那你現在再看看。”

    我立馬兒把臉苦了下來,四下看了看說道:“我剛告訴你別過來,你爸給你嚇跑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了,我還上哪兒看去呀,你還是把小褂給我,我回去給你爸燒了,也就沒我啥事兒了,三天以後,你到銀行裡取錢,以後咱倆不會再見面了,今天我要是不回去把小褂跟紙人燒了,你爸肯定不會叫你順順利利也錢取到手,到時候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對咱倆都沒好處。”

    路老三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慢慢收回了刀子,又問道:“你說的密碼是真的嗎?”

    我趕忙小雞叨米似得點頭,“你爸親口告訴我的,你爸自己都說了,千真萬確。你爸還說了,你也躲不了幾天了,你打的那人根本就沒有死,現在在醫院裡已經搶救過來了,陪人家點兒醫藥費就行了,你把銀行裡的錢取出來以後,陪人家一點醫藥費,人家一撤案,公安局就不抓你了,你爸叫我大老遠跑過來,就是叫我告訴你這些的。”

    “真的?”

    “千真萬確呀,你想想,我一個人何苦跑這麼遠過來,換句話說,我要真是來抓你的,我兜裡會裝個小卦跟紙人來抓你嗎?我會一個人來抓你嗎?”

    路老三聞言,把小褂跟紙人又看了看,一把塞給我,說了句,“你走吧。”

    我頓時在心裡大鬆了一口氣。

    我都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出的門,渾身都給汗濕透了,走了沒多遠,強順從一個旮旯裡轉了出來。

    我低聲問了他一句,“那兔崽子沒跟來吧?”

    強順一笑,“沒跟來,跟來我就不出來了。”

    我說道:“那就好,走,報案去。”

    順著村裡小道一路南下,所幸山溝裡那些狼叫聲並沒有接近,我們在心裡慶幸我們長大了,要還是十來歲的時候,估計又要給狼群圍上了。

    兩個小時候後,我們來到了一個鎮子上,這時候,時間大概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靜悄悄黑乎乎的,我們在鎮子裡轉了一大圈,也沒找見個旅店啥的,所幸眼下天已經不是太冷了,我們找了個避風的屋簷在屋簷底下貓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趕到了輝縣市長途汽車站,下午,我們終於回來了,隨後,馬不停蹄找到附近的派出所,在派出所門口牆上找見一個報警電話。

    電話是我用路邊的公用電話打的,屬於是匿名電話,電話裡詳詳細細把路老三住的位置說了一遍,之後,我又跟接線員說,路老三手裡或者家裡,有個存摺,存摺裡有不少錢,存摺的密碼是路老三的生日,生日必須倒過來寫,寫成日月年,三天後他就要攜款出逃,最好在三天之內趕過去抓住他,他手裡那筆錢,應該足夠墊付受害者的醫藥費跟賠償金了。說完這些,接線員問我叫個啥家住哪兒,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打完電話往回走的路上,強順問我,“黃河,你說他們家那存摺裡能有多少錢?”

    我說道:“誰知道能有多少錢,肯定不會少,要不然路老三也不會著急拿到它。”

    強順點了點頭說道:“澆地那老頭兒說了,老鬼那仨兒子都在市裡買的房子,一套房子都好幾十萬,你說他那存摺裡不會有好幾百萬呢?”

    我說道:“好幾百萬又有啥用,為富不仁,那些錢遲早都不會是他們的……”

    強順笑了,“黃河呀,你說這個‘為富不仁’說的太對咧!”

    我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強順反問我:“你知道那老鬼是咋死的嗎?”

    我搖了搖頭,“你又沒跟我說我咋知道呢。”

    強順嘿嘿嘿又笑了起來,笑的特別的幸災樂禍。

    我也隨著他笑了一下,拍了下他的肩膀,“別光顧著自己笑,你說說呀。”

    強順說道:“那澆地的老頭兒跟我說,老鬼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啥好鳥兒,坑蒙拐騙投機倒把,他兒子路老三把人家打成重傷以後,路老三就跑了,傷者家屬呢,報過案以後,就來找老鬼要醫藥費,老鬼不願意掏錢,就想辦法拖人家,你猜他想了個啥辦法?”

    我又看了強順一眼,砸了砸嘴。

    強順一笑,接著說道:“裝病!老鬼跟咱市裡的大醫院一個醫生有關係,那醫生就瞞著醫院給他開了重病證明,把他送進了重病監護室,人家受害者家屬一來找他要錢,他就裝病,上不來氣兒昏迷啥的。後來有一天,那醫生家裡臨時有事兒,回家了,剛巧呢,受害者家屬又來找老鬼要錢,老鬼又裝上病了,巡房的護士不知道,嚇壞了,趕緊去找那醫生,那醫生不在就去找了值班醫生,值班醫生也不知道,拿著老鬼的病例一看,好傢伙,原來病的這麼重,趕緊輸液,掛了兩瓶液體,活活把老鬼給輸死了……”

    “真的?”

    “可不咋的,澆地那老頭兒有個小侄女在那醫院裡當護士,老頭兒聽他侄女親口說的。”

    我說道:“怪不得那老鬼說自己糊裡糊塗就死了呢……”

    話沒說完,我們兩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機關算盡,算來算去,算的是自己,天道昭昭,冥冥中自有公道廓清寰宇。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0
第三百九十八章 畫地送魂

    打過電話回到住處,我跟強順兩個躺床上悶頭就睡,一口氣睡到日落黃昏,最後餓醒了。

    穿好衣服洗了把臉,我主動要求強順跟我到地攤上去一趟,一面吃飯,一面順便辦點事兒。強順問我辦啥事兒,我沒說,我能告訴他我得把田田的小褂還回去嗎?

    不過強順不傻,他早就有猜疑,就問我之前給路老三看的那個女孩小褂是誰的。我說道,你放心吧肯定不是小雅的,不過,強順糾纏不休。

    為了轉移他的視線,我反問他,你說小雅漂亮還是田田漂亮?強順說,當然是田田漂亮。我又問他,那你為啥看上小雅,沒看上田田呢?強順立馬兒把嘴捂上了,吞吞吐吐了句,我喜歡胸大的……

    這是強順的原話,這句話我沒有半點改編,他一見女孩就捂嘴亂瞟,瞟的那地方基本上都是女孩的胸部,給人一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來到地攤上,小雅給我們端的菜跟酒,小雅還問我們,主要是問強順,為啥今天來的比平常晚,我朝小雅看了一眼,想起強順說的那話,忍不住眼神兒一低,又朝她胸部看了一眼,為了掩飾我這個不算光明的行為,我對她說道:“今天加了會兒班,來晚了。”

    小雅走後,強順小聲問我:“咋樣兒,是比田田的大的多吧?”

    我拿起酒瓶子給強順倒了一杯,反問道:“你啥意思?”

    強順說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胸呀,是比田田的大的多吧?”

    強順的酒杯倒滿以後,我又給自己杯子裡倒,一邊倒一邊說:“我上哪兒知道,我能跟你似的,整天盯著人家女孩的胸看。”

    強順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剛才沒看麼?”

    我一本正經道:“誰看了,我才沒看呢。”

    強順立馬兒把聲音提高了,“劉黃河,你別跟我裝假正經,你敢說你剛才沒看麼!”

    我看了他一眼,剛要狡辯,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在看什麼呀?”

    我跟強順同時一激靈,扭頭一瞧,是田田。

    我趕忙從位置上站起了身,“沒什麼。”

    “沒什麼你們在說什麼呀?”

    我跟強順心虛的對視了一眼,我又說道:“你別問了,你跟我過來,我有點事兒。”

    強順從位置上也站了起來,我一指他,“你坐下喝你的酒,別跟著過來。”

    領著田田出了地攤,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迅速把兜裡的小褂塞給了她,她臉一紅,我趕忙說道:“你趕緊收起來吧,別叫人看見。”

    田田問道:“你把它還給我是不是不想送我小褂了?”

    我趕忙說道:“不是,我已經用過了,這東西我留著也沒啥用,不過你放心,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小褂,我明天就去給你買。”

    田田露出淡淡的一絲笑,說道:“我不想要小褂,你能給我買個別的嗎?”

    我問道:“你想要啥?”

    田田連想都沒想,興奮的說道:“我想要一隻毛絨絨的小熊。”

    我暗暗嚥了口唾沫,一個小褂不過十幾塊錢,一隻毛絨絨的玩具熊可得幾十塊錢呀!不過,誰讓咱對不起人家呢,誰讓咱還說人家是那奸商鬼的小媳婦兒呢。

    “你不願意嗎?”田田問道。

    我趕忙回神,“沒有沒有,我明天就上市裡給你買。”

    田田開心的笑了,“那我明天能跟你一起去嗎?”

    我頓時一皺眉,反問:“你明天不用幹活了呀?”

    “我跟我小姨說一聲,小姨肯定會同意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就中午吃飯的時候請一會兒假,到市裡買了東西就得回來。”

    田田一聽頓時顯得有點兒失望,不過再沒跟我糾纏。

    吃過飯以後,我讓強順先回去,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奸商鬼送走,不過強順不想回去,非要留在地攤上幫忙,說我要是回去的時候來地攤上喊他一聲,我點頭答應,離開了地攤。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街上冷冷清清的,我順著路一直往東走,出了村子以後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荒草地裡。

    封著奸商鬼魂的紙人從身上拿出來,蹲下身子又在地上畫了個圈,準確的說,這圈並不是實打實畫在地上的,畫在了距離地面三寸高的虛空,用現在的說法,這算是用我自己的意念畫的,用我自己的話說,這是用我自己的另一種力量畫的,這就是我們家傳下來的法力。不過,畫的這個圈是看不到了,就連我自己也看不到,只是一種意念。

    隨後,用火機把紙人點著,捏著紙人放進圈裡,嘴裡念道:“遊魂入地,孤鬼歸位,若無號令,不得返回,急急如律令!”

    這麼做,就等於把奸商鬼強行打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虛空畫的這個圈,就是通往那地方的大門,要問那地方在哪兒,我也不知道,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就是這樣,我只是照做而已。

    眼看著紙人快燒到手指頭的時候,我把它鬆開,與此同時,我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叫劉黃河是吧,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再來找你的!”

    我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很平靜的說道:“那你來吧,我等著呢。”不過,一直等到現在,也沒見那老鬼再出現過。

    回去的路上,我在地攤旁邊一段殘牆那裡看到兩條人影,好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緊緊在一塊兒抱著,我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真是世風日下,在馬路邊上都親上了。

    來到地攤,地攤上已經沒人了,燈底下只有田田坐在一張桌子旁打著瞌睡。聽到我的腳步聲,田田醒了,尷尬的擦擦自己的嘴角,站了起來。

    我問她,“強順呢?”

    她回答道:“帶小雅出去了,他要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心裡頓時一沉,剛才在馬路邊世風日下的那對男女不會就是他們吧?

    田田問我,“你餓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我搖了搖頭,不過田田還是鑽進了伙房。

    眨眼的功夫,田田又從伙房出來了,手裡端出一盤炒雞蛋,放桌子上以後我一看,都快不冒熱氣兒了,像是事先炒好的。

    “你嘗嘗,在沒封爐子前我專門給你炒的。”說著,又遞給我一雙筷子。

    我接過筷子夾了一塊嘗了嘗,田田問道:“好吃嗎?”

    我沒回答,嘆了口氣說道:“從前我有個女同學,我們倆從小就是同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唱歌,後來呢,我就喜歡上了她,一直喜歡了她很多年,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一封時隔三年的信,從那一刻起,我覺得她心裡也是喜歡我的,信裡邊兒,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自從那第一個電話開始,我們就彼此依戀起來……”

    擦了擦眼角,我繼續說道:“我們那時候在一起很快樂、很開心,秋天的某一天,我跟她說,你嫁給我吧,她說……她說,你從來就沒追過我,只要你寫一封情書給我,我就嫁給你……”

    “後來,我寫了情書,她就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她想早點拿到情書,早點嫁給我,可是……可是還沒等她拿到情書,就、就被車撞死在了我們廠子門口,我對不起她。”

    “即便她已經死了,在我的心裡,她還活著,我心裡只有她一個,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女孩兒。”

    說著,我放下筷子,泣不成聲的擦起了眼淚。我沒去看田田,我不知道她當時臉上的表情,我只知道她慢慢從我面前站起身,走進了儲存室。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我讓強順到廠子裡給我請了一天的,坐車到市裡給田田買了一個漂亮的毛絨絨的玩具熊,不過,等我抱著玩具熊來到地攤的時候,地攤上冷冷清清的,沒做生意,只有小雅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儲存室門口發呆。

    我問她,田田呢,她說,田田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了,吵非要回家,小姑帶她坐車回家了。小雅失落的又說,以後就剩我一個了,好孤單的。

    我把玩具熊塞給了她,說道,等田田回來的時候,你把這個交給她吧。

    小雅說,田田說她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我一怔,又說道,那等你啥時候回家再交給她吧。

    小雅點了點頭,我轉身離開了。

    我跟田田的事兒,到這兒就算徹底結束了,再也沒有過她的消息,再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小雅有沒有把那隻玩具熊交給她。

    兩個月後,老闆娘的丈夫調動工作,老闆娘把地攤關了,帶著小雅走了。

    我問強順為什麼不求小雅留下,強順什麼都沒說,酩酊大醉一場痛苦以後,他跟我變的一樣了,變得鬱鬱寡歡,不苟言笑。

    不過,他有時候喝醉了,總是拿我安慰他自己,用他的話說,至少比你強,你只跟慧慧拉過手,我還跟小雅親過嘴呢……

    又一個月後,我們也離開了,這塊傷心地,我們也是呆不下去了。

    回到家裡,弟弟還是那個老樣子,看著他,我心裡的負罪感再次噴湧而出。

    家裡人勸我再出去找工作,不過哪兒有那麼多現成的工作,沒辦法,只好跟著我們村的蓋房班出去打小工,搬磚和灰,這時候,天氣早就熱了,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從天濛濛亮,一直幹到天色擦黑兒,每天工作十三四個小時,臉上身上,給大太陽曬的跟黑泥鰍似的。

    唯一高興的就是,下工以後,兩個人能找個小酒館,弄個小菜喝兩杯,然後再蹲到廣場上或者馬路邊的路燈底上,看那些過往的、可望而又不可及的漂亮女孩兒。

    強順還是那句話,我就喜歡胸大的。我就提醒他,別過來個女孩就盯著人家那裡看,小心人家喊人過來揍咱倆一頓。

    強順就問我,你說該盯著哪兒看?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0
第三百九十九章 遠村詭事

    我說該盯著哪兒看?強順這話明顯就是個套兒,按照我們家那些祖訓裡說的,眼須正,毋亂視,盯著哪兒看都是不對的。

    對於這個話題,強順經常跟我糾纏不休,我總說他,你斯文點吧,好歹咱倆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人。強順立馬兒就會反駁,那些書是咱心甘情願讀的麼,那是給陳鼻子逼的。我說,不管是不是給逼的,反正咱也是讀了,咱即便做不了聖人,也不能做個俗人吧。

    陳鼻子是誰呢,就是陳輝唄,剛跟著他離開家的時候我倆跟他相處的並不是很融洽,私下裡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外號。

    時間呢,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沒有激情、沒有欣喜,平淡的就像白開水一樣。一轉眼的,過完夏天這就又來到了秋天。

    秋收過後,我們蓋房班的包工頭又接了個活兒,我們這個包工頭有點本事,接的都是些小區、辦公樓之類的工地大活兒,很少接這種農家主戶蓋房子的小活,不過這一次,他接了一家主戶的二層樓,也就是我們農村很常見的那種二層小樓,而且那主家離我們這裡還挺遠,在我們村子東邊幾十里以外的一個村子上。

    我們農村住家戶蓋房子一般都是在春天,秋天很少再有人會蓋房子。當時包工頭就有點納悶兒,自己還說呢,他們家咋秋天蓋房子咧,還跑幾十里地托熟人來找咱們,他們當地那一片兒就沒有蓋房班麼?

    一個泥瓦匠師傅跟著就說了,管他嘞,咱先到那裡看看,能幹咱就干,不能干咱就算。

    這時候,我們正在一個工地上蓋廉租樓,眼看著也快完工了,工地也用不了那麼多人了,包工頭就打工地上抽出了四個泥瓦匠師傅跟倆搬磚和灰的小工,那倆負責搬磚和灰的小工,就是我跟強順。

    那一天,我們坐上機動三輪車,拉上鋼管、架板、瓦刀、膩抹啥的,突突突顛簸幾十里地,來到了那戶人家。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介紹人說,這個就是主家。

    中年男人看穿戴家境不錯,屁股後頭的褲兜裡還塞著個霸氣十足的“大哥大”。用現在話說,當時的“大哥大”那就是大款跟土豪的象徵,我跟強順看著那“大哥大”,太稀罕了,眼睛都快從那中年人屁股上挪不開了。

    幹活的地方呢,不在他們村子裡,在他們村子北邊一片荒草地裡,離著他們村子都快有半裡地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還不是個新活兒,是個蓋了一半兒的二手活兒,第一層有兩面牆都快壘齊了。周圍呢,零零散散也坐落著幾處院落,不過看著好像都是今年剛蓋起來的,別的院落看著還像那麼回事兒,唯獨這座,周圍一片荒草地,孤零零的顯得特別突兀,這要是大半夜路過這裡,冷不丁的還以為是鬼樓呢。

    包工頭看了看就跟中年人說了,你這活兒俺們接不了,二手活兒不好幹,還有那牆,蓋房子都是四面牆一起壘起來的,你家這房子咋只蓋起來兩面牆,沒蓋起的那兩面牆再蓋的時候就費勁兒了,還得重新吊線兒、咬茬兒,而且四面牆不是一起壘起來的,房子將來整個不能成一股勁兒,住不了幾年牆上就會裂縫,你這活兒俺們真不能接。

    中年人一聽就說了,二手活當新活兒干,不光管你們吃住,樓蓋好以後,我還給你們雙倍工錢。

    當時蓋個二層樓工錢也就兩萬多點兒,雙倍也就是接近五萬了,包工頭一聽就動心了,吩咐我們立馬兒開始搭架子幹活。水泥石粉啥的都是現成的,上午搭好架子,下午就正式開始壘牆了。

    我們這裡農村的房子一般從底到頂,三米三的高度,這戶人家南牆跟西牆已經壘的差不多了,大概已經有兩米七八的高度,然而北牆跟東牆,最多也就不到兩米的高度,不過站平地上已經搆不著了,也得搭架子站架子上壘。

    四個泥瓦匠師傅一商量,先壘北牆跟東牆,等到跟南牆西牆吃平以後,四面牆再一起壘。

    商量完了,我們這就真正的開始了。

    一直幹到後半晌,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點兒熱不對勁,也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反正就是有點兒不對勁兒。跟強順一起和灰的時候,強順小聲問我,“黃河,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灰特別沉?”

    “沒有啊。”我看了他一眼,反問:“咋了?”

    強順說道:“我往架子上撂灰的時候,就覺得灰特別沉,鐵釺上就跟坐了個小孩兒似的。”

    我搖了搖頭,“我沒覺得灰沉,我就覺得這裡好像哪兒有點兒不對勁,我這心裡老覺得悶悶的,上不來氣兒。”

    “我也上不來氣兒,身上還沒勁兒。”說著,強順朝旁邊唯一一條通向他們村子的小路看了看,隨後示意我也往那條小路上看,我這時候背對的小路,扭頭一瞧,就見他們村子站著幾個人,探頭縮腦的朝我們這裡張望。

    強順說道:“那村口已經來過好幾波人了,都是朝咱們這裡看的,看一會兒就走了。”

    強順話音剛落,村口站的那幾個人還真的扭頭回去了。

    我把頭扭回來問強順,“他們在看啥?”

    強順砸了砸嘴,“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強順又示意我往村口看,我又扭過頭一瞧,路上又出現倆人,看樣子像是兩個老婆子,也是探頭縮腦的,沒一會兒,倆老婆子還交頭接耳的嘀咕上了,樣子鬼鬼祟祟的。我跟強順對視一眼,大惑不解。

    很快的,天徹底黑了下來,四個泥瓦匠師傅們把剩下的灰用完,我們收工下班了。

    這時候呢,那個主家中年人沿著小路過來了,示意我們跟他走,他把我們帶到了不遠處一個大院子裡。前面說了,我們幹活的地方附近還有幾處院落,看著都像是新蓋起來的,中年人帶我們進去的就是其中一座。

    這個院子確實新蓋的,而且蓋起來估計還不到倆月。二層樓加一個東屋廚房,不過窗戶門啥的都還沒有安裝,牆面也沒有粉刷,只有院門上安著兩扇嶄新的大鐵門,整個屋子裡潮氣很重,進去以後陰冷陰冷的。

    院子裡,有個地鍋爐子,一個婦女正在爐子旁忙活著燒火做飯。

    我們中午那頓飯是在他們村裡一家飯店吃的,並沒有來這裡。中年人說,以後我們吃飯睡覺都在這裡了。

    進了屋是個兩間頭兒的大客廳,裡面放著一張大桌子,幾把椅子,中年人帶著我們到各個房間看了看,幾個房間裡分別放著幾張床,床上有被子褥子,不過全是亂糟糟的,好像已經有人睡過,而且有的床底下還放在鞋子,就是我們幹活穿的那種黃色解放鞋。

    中年人讓我們自己分好床鋪以後,做飯的那婦女把飯菜端了進來,我一看,還挺豐盛,幾個炒菜,外加一大鍋湯麵條。

    中年人從另一個房間裡又搬出一箱子白酒,陪我們喝上了。

    吃喝間,中年人交代我們,這院子裡啥都有,酒、煙,想喝酒想抽菸都不用去外面買,不過下工以後,你們最好別去村裡轉悠,因為村裡的狗特別多,專咬生人,有時候也會山上跑下來幾隻狼,你們要是給狗或者給狼咬了那就不好了。

    他們這個村子跟我們村子差不多,也是背後靠著大山,甚至比我們村子離大山還要近一點兒。

    中年人說他們村子有狗我們相信,因為進村的時候確實見到幾條大狗在村里路上溜躂,要說有狼,這個好像就有點兒不大可能了,我們也是住在山邊兒的,他唬不住我們,狼這時候早就給人打怕了,全都跑到深山裡去了,而且數量也不多,要說它們敢從深山裡跑出來禍害山外的人,那都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中年人見我們幾個一臉不相信,又說了,你們還別不信,我們村裡為啥這麼多狗呢,就是對付狼群用的,你們要是真不相信我的話,你們晚上出去試試,不過要是出了啥事兒,可別來找我,跟我沒有關係。

    包工頭聽了忙說,這裡有酒有煙有吃的,他們還出去幹啥呀,不會出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包工頭開著機動三輪迴去了,因為他還有工地上的一攤子,不可能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裡。

    這一天呢,還是經常有人站在村口朝我們這裡張望,露個頭就走,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下午,太陽剛一落山,天還沒黑,強順又吵著灰太沉,鐵釺上跟坐了個小孩兒似的,不過我也沒在意,因為我沒感覺鐵釺上沉,認為他這兩天可能是累著了。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天徹底黑了下來。這時候呢,北牆跟東牆已經壘的快趕上南牆跟西牆了,我跟強順不敢再和灰了,再和灰用不完我們就得加班兒,把磚頭給師傅們備上,把剩下的灰全部給他們鏟到灰盆裡,也是沒我們啥事兒了,兩個人點著煙一邊抽一邊等著收工下班。

    不過這時候呢,村口又出現一群人,看清楚是一群人,比白天過來偷看我們的人多出好幾倍,我們抽著煙也朝他們看著,就見這些人有些在交頭接耳,有些在指指點點,特別的詭異。

    我就納了悶兒了,這些人到底在看啥呢?

    就在這時候,突然,身後架子上一個師傅猛地“啊呀”一聲,我扭頭一瞧,其中一個師傅從架子上摔了下來,噗通一聲,躺地上就痛苦扭動起來。我趕忙一拉強順,撒腿朝那師傅跑了過去。

    從那師傅掉下來的地方到地面,才一米來高,地面還是軟土地,就是特別點兒背的,摔下來也不會有啥大事兒,我跟強順跑到跟前就去扶他,誰知道這師傅一擺手,別動我,胳膊可能摔折了。

    我聽了就是一愣,明明看見他一條腿先著地的,咋能把胳膊摔折了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0
桃木劍

    忙活了這麼多天,桃木劍終於做好了,就剩下晾乾以後二次打磨,最後祭煉。照片我已經同時發進了群裡跟微信裡,有一點,我們家是用這些行器的,不是做這些行器的,很多時候我們用的都是桃木楔子,那個做工簡單又實用,劍很少用。

    這次做的工藝粗糙,大多都是我父親幫著做的。我父親呢,還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做這些是送給同行的,以為是給人拿去用的,結果樣板全部做成了實用型的,等我到我爸那裡看的時候,料已經下過了,沒法修改了,只能按照實用型的做了……

    下面我先公佈一個名單:小土豆條,RJZZ,猦,麥子,狐狸太太,我是蠻蠻,齊,無良有德,秦淮燕,紫煙,小橙子,笨笨76,dyeung168,樣樣他爸,考拉,CIWEI。

    以上十六位朋友,都是給我郵寄過藥物或者物品的,我的記性不是太好,看看把誰漏掉了沒有,如果把誰漏掉了,麻煩跟我說一聲。再過幾天,等劍晾乾了,我祭煉過以後,會跟你們要地址,給你們郵寄過去,算是我對各位的感謝,也算是一個紀念吧。

    對了,給各位一個忠告,給你們寄過去以後,不能拍照片再網上曝光,因為上面我會刻上我們家傳下來的闢邪符文,這是密宗的,我不想被人拿去仿冒騙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4-7 23:40
第四百章 怪事連連

    我跟強順沒敢再扶這師傅,等他在地上緩過來勁兒再說吧。

    趁這空擋兒我抬眼把周圍看了看,牆還是那牆,架子還是那架子,看不出啥不正常的,不過這師傅從一米來的架子上摔下來,摔到泥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這就有點兒不正常了。

    架子上另外三位師傅見狀趕忙下來了,幾個人商量著怎麼把摔傷的師傅送醫院裡去,不過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誰知道醫院在哪兒呢。

    就在這時候,就聽強順小聲嘀咕了一句,村口那些人都走了,我扭頭一瞧,村口是沒人了,不過又從村口走出來一位,看樣子像是那主家中年人。

    另外三位師傅裡有面個眼尖的,沖那中年人就喊上了,中年人聞言加快了速度。

    等中年人來到跟前,看著地上的師傅皺起了眉頭,最後,中年人掏出大哥大打了電話,很快的,一輛救護車把那位師傅拉走了,領班的師傅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收工回到住處,我們心裡都挺不是滋味。剩下的兩位師傅一個姓賈,一個姓胡,吃飯的時候,就聽他們兩個一邊喝酒,一邊相互小聲詢問,老胡師傅先問老賈師傅,“老賈,你覺不覺得天一擦黑兒,脖子裡就涼嗖嗖的,跟有人往脖子裡吹氣兒似的。”

    老賈趕忙點了點說:“我不光覺得有人吹氣兒,我還覺得有人在搖架子,老王從架子上掉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架子晃了一下,他要是沒掉下來,說不定掉下來的就是我。”

    一聽他們這麼說,我立馬兒提高了警惕,問道:“你們感覺有人在你們後面吹涼氣兒還搖架子?”

    老賈跟老胡同時朝我看我一眼,老賈衝我一擺手,“去去去,喝你的酒,年輕人別來湊熱鬧,打聽的多你晚上會做噩夢的。”

    說完,兩個人又小聲嘀咕上了。

    老賈跟老胡這兩個師傅,雖然跟我們是工友,但我們彼此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也不是一個村子的,對我包括對我們家這些手藝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跟強順一對眼,誰都沒說啥。

    第三天一大早,領班的師傅回來了,老賈跟老胡一問他,他點了點頭,說從架子上掉下來的那位師傅,確實把右胳膊摔折了,一米高摔軟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聽著都稀罕,導致老賈跟老胡兩個師傅面面相覷。領班師傅交代我們,以後幹活都注意點兒,別跟老王學,胳膊摔折了住院受疼不說,還耽誤掙錢了。

    書說簡短,這又到了傍晚,村口那條小路上又站滿了人。這群人到底是干啥的呢?

    我就小聲跟強順商量,“強順,把你的陰陽眼弄來看看,我覺得這宅子裡不乾淨,你看看這裡到底有啥。”

    強順一聽,立馬兒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有點兒不高興了,“為啥每回叫你弄個陰陽眼都這麼難呢!”

    強順說道:“你沒看過你不知道,你要是看上兩三回,你不會再想看咧”

    我還真不理解這陰陽眼到底都能看見些啥。

    強順又說道:“不光能看見鬼,還能看見別的,可嚇人咧。”

    “除了鬼你還能看見些啥?”

    強順一臉恐懼的說道:“沒有上半身,光有兩條腿在路上走的你見嗎?”

    我搖了搖頭。

    “光有一個腦袋在你身邊飛的你見過嗎?”

    我又搖了搖頭。

    “腦袋都碎了,臉都是血糊糊的,在你身邊走來走去,你見過嗎?萬一這裡的鬼死的慘,身上血糊糊的,你說我把陰陽眼一弄出來……”

    我趕忙一擺手,“中了,別說了,陰陽眼不開就不開了,這裡到底有啥,我會用我自己的法子弄清楚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架子上的老胡“哎呀”一聲,我們同時扭頭一瞧,跟昨天的情況差不多,老胡又打架子上摔了下來,等我們跑到他跟前,他痛嚎著說,別碰我,我的胳膊也斷咧……

    老胡摔下來以後,村口那些又都回去了,中年人又來了,又打了個電話,領班的師傅又跟著去了醫院。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誰都沒說話,不過今天胡師傅再次出事兒,我感覺……那些在村口張望的人,似乎知道我們要出事兒,專門站村口看我們的稀罕,這是為什麼呢?還有那中年人,好像也知道我們會出事兒,只要人從架子上一摔下來,他立馬兒就出現,這又是為什麼呢?

    古怪的二手兒宅子,古怪的村子,一村子古怪的人!

    吃過晚飯,老賈回房間睡去了,我跟強順的床鋪在另一個房間裡,我就跟他商量,要不你現在也陰陽眼弄開看看,要不你現在跟我到他們村裡走一趟。

    強順一聽有點兒不樂意,說我,“黃河,咱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咧,他們村裡狗多,萬一咬了咱咋辦呢?”

    我說道:“我覺得他們村裡這些狗,不是為了防狼。”

    強順好奇,問道:“那他們在防啥?”

    我掏出煙扔給他一根,說道:“像是在防別的東西,還有咱蓋的這座房子,肯定也有問題,咱到他們村上打聽打聽到底是啥事兒。”

    強順一搖頭,“要去你去吧,我才不去咧。”

    我說道:“你還記得咱頭一天在他們村上吃飯的那個酒館嗎?”

    強順翻了我一眼,“咋了?”

    我笑道:“那裡有個女服務員胸也挺大的……”

    “滾!”強順立馬兒把手裡的煙朝我砸了過來。

    我一揚手,剛好把煙接住,“不去拉倒,我自己一個人去,我就去那酒館裡跟那女服務員打聽打聽。”

    說著,我把接住的煙裝進煙盒裡,扭頭就走。

    出了房門來到院門門,院門這時候是關著的,用手一拉院門,心裡頓時一沉,院門居然給人從外面反鎖上了,這明顯是不叫我們出去了。仔細一想,最後離開院子的,是那個做飯的婦女,難道是她把院門鎖上的?要不然就是中年人吩咐她鎖上的,這事兒就更怪了,必須弄清楚。

    門鎖上了不要緊,我年輕那會兒,身體素質特別好,就尋常這種院牆,我助跑幾步扒住牆頭蹭一下就翻過去了,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我朝後退了幾步,剛要翻牆,強順打屋裡出來了,“黃河,你說那酒館裡真有個胸大的女孩兒?”

    我回頭瞅了他一眼,說道:“沒有,我剛才騙你呢,你別跟著過來啊。”

    “你現在才是騙我呢,那裡肯定有,你要是一個人去就太不夠意思咧。”

    我問道:“你不是不去麼。”

    強順強詞奪理道:“我現在又想去咧。”

    翻過牆,我們順著小路直奔他們村子,來到村口,我們沒著急往裡面進,萬一村裡真有狗冷不丁竄出來咬我們咋辦。我們倆在村外找個棵樹,從上面撅下兩根樹枝拿在了手裡,雖然也沒啥用,就當壯膽兒了。

    攥著樹枝小心翼翼走進他們村子,居然沒遇上一隻狗,倒是聽見幾聲狗咬,不過都是在他們家裡。

    沒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他們村的主街道上,這是一條東西路,那酒館在他們路中心偏西一點兒。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我們不但在路上沒看見一條狗,還沒遇上一個人,這時候才晚上八點左右,這要在我們那裡,街上不可能一個人沒有。

    按著記憶,我們找到了那個酒館,酒館裡這時候倒是亮著燈,不過門關著。走到門一推門,所幸門是虛掩著的,裡面直接就是個櫃檯,櫃檯後面坐著個微胖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見我們兩個進門,馬上站了起來,先是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問我們吃啥。

    我一眼湊見櫃檯上的菜譜,走過去點了倆熱菜,要了一瓶酒。

    飯店裡面,冷冷清清的,就我跟強順兩個,坐下來以後,中年婦女去扭身到後面伙房報菜了,強順看著她的背影問我:“你說的那個胸大的女服務員,就是這老娘們呀?”

    昂,我點了點頭。

    正文結束,下面說點別的,不得已才寫在這裡的,因為現在盜版越來越狡猾了,不寫這裡,很多盜版讀者都看不到。今天說的有點多,請各位正版讀者多體諒一下,下不為例。

    現如今,我已經發現了兩個收費的盜版網站,第一個“手機掌閱”,第二個“騰訊閱讀”,這兩個網站均為收費的盜版網站,不只是這兩個,還有別的。

    本書呢,於“天涯鬼話”,簽約於“”,除了這兩個地方,其他網站的讀者不論是付費的,還是免費的,在我這裡均為“盜版讀者”,加群會被拒,即便給你們僥倖混了進來,也會被再踢出去。別認為付費看書就是正版,你們花的錢,身為作者的我,一分都沒見著,特別是“騰訊閱讀”的讀者,我今天才知道,那裡竟然有兩萬兩千多讀者,正版讀者才二百多人,整整比正版讀者多了一百倍!一百倍呀,這是啥概念?怪不得qq群整天有人加,而且全都不是正版讀者!

    可悲的是,還有人在那書品區裡留言,還有催更的,你們別留了、也別催了,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我看不見你們的留言,今天才到“騰訊閱讀”裡搜索了一下,今天才看見的,還有更可悲的,在這倆盜版網站上還有人打賞的,我只能說一句,別打賞了,你的打賞、包括你看書花的錢,我一分錢都見不著、我也收不到,更別指望我會對你們有一絲一毫的感激。

    再次鄭重聲明“手機掌閱”跟“騰訊閱讀”的讀者,全是“盜版讀者”,別跟的正版讀者相提並論,你們沒有資格,還有,別再自取其辱的加我的正版讀者群,你們還是沒有資格,哪怕你們在盜版網站上花了幾十塊,甚至幾百塊錢來看這本書,在我這裡,你們還是“盜版讀者”,因為你們花的那些錢,只是好過了那些盜版網站的運營商,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嚴格來說,我是個受害者,那些盜版網站的運營商傷害了我,而且你們正在花錢支持、甚至是打賞那些傷害我的人。

    唯一的正版在“”,現在我正在給正版讀者贈送我跟我父親一起手刻的“桃木劍”,這事兒你們不知道吧?你們當然不知道,就跟你們不知道我的微信號一樣,因為你們看的是盜版,正版裡的很多信息你們都是看不到。

    最後說一句,現在過來“”支持正版還不算晚,至少你能知道你看書花的錢給了誰、打賞給了誰,每天我都會有一個點名的打賞感謝,讓這些讀者的名字跟我的書同在,你們的名字,永遠不會出現在書裡,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存在。

    不覺得自己可悲的盜版讀者,請繼續留在那些盜版網站花錢支持那些傷害我的人吧。

    告訴你們,你們不是我讀者,你們是我的敵人!

    現在過來還不晚,我不但能原諒你們,有可能的話,你們也會跟正版讀者一樣,得到一把我親手鍊制的桃木劍。

    本章寫於2015年10月26日,下午17點零9分。

    劉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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