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15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

    死氣冥羅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竟然會在他的終極結界之中出現這樣能量強大的一道金色光芒,雖然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高級階段,一般的陽罡能量,即便是至剛至陽的太陽光芒,亦無法傷到他。而且,這道‘冥舞殘命’結界是他透支了自己體內所有的能量而設下的,即便是此戰贏了,他亦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的休養,他之所以孤注一擲就是想憑藉此暗黑結界,將舒一凡等三人一舉消滅,以雪毀滅他肉身之恨。而結果並沒有令死氣冥羅失望,襲擊他們的那道奇怪的光柱,亦無法穿透他所設下的結界,而舒一凡等三人在十名冥將的猛將之下,亦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勝利在望之時,結界之中竟然變異肘生,一名敵人身上竟然發出一道令人目眩的強光,要知道冥族最怕最忌諱的,就是光亮的東西,尤其是這種能量異常強大的光亮,饒是死氣冥羅修為過人,但是,碰到這種耀眼的強光,他亦只有急忙迴避,以免自己被這道光所傷。

    如此一來,場中形勢頓時逆轉,結界不攻自破,舒一凡亦感到疑惑不止,他亦想知道這道強光從何而來,往旁邊一看,原來是水連恩的那身盔甲所發出的光芒,現在的水連恩如同一名威風凜凜的降魔天神一般,這才是真正的金甲戰神,現在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黃色光芒之中,舒一凡恍然大悟,原來在這關鍵時候,水連恩動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故而催醒了琉璃七彩甲。

    原來是七彩甲救了他們一命,而更令人奇怪之事還在後面,空中的那道光柱亦如同有了靈性一般,讓這七彩神甲一接引,竟然與琉璃七彩甲靈犀相通一般,與神甲完全融合在一起。相互輝映,光芒就更加耀眼壓目了,當然它的威力亦更加驚人了。只要是水連恩劍鋒所指之處,那道光柱如同有靈性一般立即折向敵人。

    死氣冥羅倒是見機得快。見勢不妙,便先行遁走,而他手下的那十名冥將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這三階神光配合著琉璃七彩甲的神光,所發出這的股能夠穿透靈魂深處陽剛能量。以死氣冥羅的修為尚且經受不住,何況是他們!三階神光所射中之人,只見一道難以察覺的黑色之光從這些人的身體中急射而出,水連恩當年知道這是冥族準備逃命的先兆,這是絕對不容許的,封魔劍法帶著三階神光,朝著這股黑煙射去,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冥將便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在那十名冥的真身將還未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便已經全部被擊得神飛魄散。

    這樣的變故可是大出旁觀之人的意料之外,即便是水連恩和舒一凡等四人亦是感到驚鄂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水連恩和水連波二人平時也對練過,可是卻從來都不知道這琉璃七彩甲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妙用,這事在師祖當年的手札中也未見有記載,難怪這封魔戰神會成為冥族的剋星,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原因,而身為金甲戰神的水連恩更是明白,自己手中的劍如果換成是潛藏著至陽能量的琚琰聖劍的話。如此一來,威力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

    一言興邦,一言喪邦,一旁觀戰的異邪氣得鼻子都歪了。沒想到場中的形勢變化得這麼快,他眼見舒一凡等人已經被死氣冥羅給困在了結界之中,本以為他們這是必死無疑了,但是變異肘生,眨眼間的工夫死氣冥羅與十大冥將竟然死傷殆盡,即便是他想施以援手也已經來不及了。倒不是他異邪心疼這幾個冥將。不過,好歹他們是竭力為自己服務而死,況且,沒有了他們,自己也失去了一支得力的幫手,幽冥邪王那裡也不好交待,異邪想到這裡不禁火冒三丈,他知道眼前舒一凡等四人是兜星國的精神支柱,只要自己能夠把他們給擊敗,兜星國將會軍心渙散,不過,以一敵四,他心中還是有些顧忌的,不過,這事如果他不出頭的話,那麼,於情於理,他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既然已經被逼至此,異邪也不得不親自出面來擺平這件事情了。

    舒一凡四師兄弟正在為擊退冥族而高興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晃,竟然悄然無聲地多出一個人來,舒一凡三人大吃一驚,剛才不知道是自己沒提防,還是來人修為太高,竟然沒想到敵人陣營之中還潛藏著這樣可怕的高手。

    而站在空中的水國連雲正是吃驚不已,所謂站得高,看得遠,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剛才這人明明在數百米開外,但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來到了舒一凡他們的眼前,這份鬼魅般的身形,可是絕不簡單,他自問就做不到,沒想到敵人之中竟然有這樣的高手存在,而且,從來人的身形與動作上看,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冥界之人,現在他倒希望來人是冥界之人,因為能夠役使冥族之人,修為絕不會低,可以說是絕對在他之上的,這場戰鬥誰輸誰贏,已經是難以預料,想及於此,他心中不禁擔憂起來。

    異邪當然知道空中還潛藏著一名敵人,而且,眼前的三人的來歷,他也已經猜出來了,雖然有些太遲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

    “你們好大膽,竟然敢傷本王的大將,本王豈能饒你,還不趕快束手就擒!”異邪沒有客氣,而是霸氣十足地喝斥道,他是國王當然要先發制人了。

    異邪的話有如重錘一般,字字都敲在了舒一凡和水連恩、水連雲心頭,三人只覺得一股龐大無比的無形勁氣朝著自己湧來,這是一種無形的精神力量,水連恩和舒一凡的臉色急變,急忙設下結界來抵禦,而水連雲的修為似乎要高他們二人一籌,雖然他也被異邪的氣勢所懾,但是他臉上卻沒有顯現出絲毫的異樣。異邪的精轉魔劫果然厲害,水連恩與舒一凡已經連連直退,直到退出了異邪精轉魔劫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外,心中的那股無形壓力才稍稍減弱。

    異邪臉色不禁有些掛不住,眼前的這個老頭似乎無動於衷,不由收住的精轉魔劫。打量了一下恍若無事的水連雲,只見他雙目稍閉,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異邪不由感到納悶。在他的映像之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連最為神秘的金甲戰神都受不住他的精轉魔劫,為何這個老頭竟然能夠硬生生地接下。

    水連雲表面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內心卻是波濤洶湧。來人的功力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此人雖然年輕,可是修為卻已經達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而自己雖然修煉多年,但卻一直摸不到修煉元神的法門,故而多年來,還只是在化嬰期的境界,面對這種高手,他自問難以是他的對手,在異邪收回了精轉魔劫之後。水連雲感到壓力頓減之後,才微微地睜開了雙眼打量了一番這突然冒出來的神秘高手。

    來人略約中年,一襲黑色長袍,長發過肩,神態蕭逸,身形適中,沒有帶任何的兵器,渾身上下隱隱透出一股霸道之氣,但卻又沒有給人一種駭人的氣息,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名中年男子的修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而且來人絕對是敵非友,這種境界的高手,已經遠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抗禦。此戰已然是凶多吉少,想及於此,水連雲的眉頭不禁一皺。

    “你是何人,看來你們四人之中,應該是你的修為最高了,你也勿需隱瞞。對於你們的來歷,本王已經完全知曉,不過,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們四人之中,金甲戰神、泛波聖者和舒一凡三人本王已經完全瞭解,而你的修為似乎更勝他們一籌,只是本王感到有些奇怪,為何單單沒有聽說過你的名號?”

    “莫非閣下就是宿星國的新國主,小老兒山鄉野民,陛下乃是貴人,如何會知曉小老兒這籍籍無名之輩呢!有勞國王陛下費心了!”

    “好,你是個聰明人,現在大軍壓境,局勢放在眼前,以你們四人的修為,如果能夠效力於本王麾下,當令本王如虎添翼,不知閣下以為如何?”異邪倒是會現炒現賣,竟然想把水連雲四人拉到他那一邊。

    “能得到陛下的看重,乃是小老兒的福氣,不過,各為其主,我等兄弟是來為兜星國助陣的,如果臨陣倒戈,豈不是無信不義,我想,像這等卑劣小人,陛下也會不屑一顧吧!”水連雲微笑地說道,對於異邪的話,他根本就不以為然,雖然眼前此人高深莫測,但是異邪說知道他們的底細,純粹是在套他們的口風,他豈能上如此之當。

    “哈哈哈,看來,水璇璣的徒子徒孫果然是忠貞無比,不過,你們今天既然碰到了本王,你們的末日也就到了,本王可不像剛才那幾個傢伙,怕你們的三階神光和封魔劍法!”

    “你究竟是何人?!”水連雲一聽異邪真的說出了他們師門的底細,不禁大感惶恐,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陌生人突騖地說了出來,這事他豈能不驚,而在身後的舒一凡和水連恩二人,更是感到惶惶不安,敵人對自己瞭若指掌,而自己對敵人卻一無所知,這可是臨敵大忌。

    “本王是何人你等不需知道,如果你們能夠歸降於本王那又另當別論了,你等意下如何?”異邪耐著性子說道,他亦是有苦衷,以一敵四,他還有些吃不下,不過,如果能夠籍此施展壓力,將水連恩等四人拉到他麾下,那對異邪而言,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水連雲等人亦是見多識廣等人,豈會被異邪區區幾句給嚇倒,雖然剛才被人叫出了老底,心中一時慌亂,但是亦只是在他們心中稍稍不安了一會兒便將不安的心情平定了下來。

    “多謝陛下抬愛,我等兄弟幾人乃是閒雲野鶴,不習慣受人約束,今天受人之託到此,實乃情得已,不過,既然是受人之託,當然得忠人之事了,恕我等不能接受陛下了好意了!”

    水連雲這幾句話說得不輕不重,異邪雖然聽得不悅,但是一時也不好發火。他知道自己是在戰場上,身後數十萬的將士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衝出陣來。現在成了騎虎難下之勢,如果出手,一個金甲戰神,一個泛波聖者,還有一個舒一凡。再加上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但是修為卻是高深莫測的神秘人,他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自己是以一敵四,而且對手來歷亦是不凡,此戰必定是苦戰,但是如果自己退卻,更是不可能的,動搖了軍心,豈不是功虧一簣。得不償失。

    “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王的絕對死靈光線!”異邪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出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弱了士氣,畢竟所有的將士都在拭目以待。

    異邪的話音剛落,人已經行動起來,他已經看出眼前的四個老頭中,以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老頭修為最深,如果能夠將他擊倒,對其餘三人亦是一種心理上的震憾,故而。他一發動,就朝著水連雲搶先下手。

    水連雲豈會如此輕易地被異邪放倒,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修為差異邪一截,可是要輕易放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況,他身邊還有舒一凡和水連恩二人,異邪的身形還未動,水連雲已經感應到異邪的目標是自己了,心中警兆已生,水連雲不敢硬接異邪的一擊。水玄遁應意而動,避過了異邪的攻擊。

    異邪當然知道不會一擊而中,見水連雲閃身避開,便立即侵身緊跟而上,絕對死靈光線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水連雲逼進。

    論修為,水連雲的確差異邪一截,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與異邪硬碰硬,而一直以防守為主,而異邪亦是撇下水連恩與舒一凡二人,集中火力朝著水連雲一味猛攻。

    金甲戰神豈是浪得虛名之人,何況異邪的頻頻朝著水連雲下毒手,水連恩豈能見死不救,封魔大九式挾著無比強大的劍氣,朝著異邪急捲而去,一旁的舒一凡亦沒有袖手旁觀,雖然他心中感到驚疑不已,這宿星國的國王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會有如此之高的修為,不過,他的手底下卻沒有停下,寒玄折氣箭朝著異邪的絕對死靈光線直擊而去。

    雙管齊下,可是,水連雲的危險並沒有解除,因為這絕對死靈光線並不是輕易地被舒一凡的寒玄折氣箭給截下,當然如果是單純地對付死靈光線,僅憑舒一凡一人便已經足矣,可是最主要的危險並不是來源於此,而是來源於異邪身上所發出的那股強大的精神壓力—精轉魔劫,三人之中以水連雲的修為最高,但亦只達到化嬰期的境界,以異邪那本命元神的境界,可想而知,水連雲、水連恩和舒一凡三人所受的精神壓力有多大,不僅三人的身形慢得滯慢起來,而且連水連恩的封魔大九式亦變得遲緩起來。如果不是水連雲用水玄障支撐,恐怕已經遭到了異邪那絕對死靈光線的傷害了。

    一切並沒有異邪想像之中的那樣困難,自己以一敵三,並沒感到什麼壓力,看來自己太看重這幾個老頭了,也沒有什麼厲害之處了,相信用不了一時三刻便可以將他們一一擊敗。

    宿星國的所有士兵們都已經瘋狂了起來,大家以前都還蒙在鼓裡,沒想到自己的國王竟然如此厲害,以一敵四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的敗相,而且似乎還佔了上風,更重要的是對手竟然還是空天大陸上的頂尖高手,最為神秘的高手—金甲戰神,這是一個祟尚英雄的年代,更是一個強者至上的年代,有了這樣英明神武的國王的帶領,以後宿星國將會橫掃空天大陸,成為第一強國,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異邪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將士們為自己在歡呼,心中一爽,心情自然也就變得輕鬆起來,甚至是有些得意,能夠得到所有的人的敬佩,這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過,現在異邪他已經做到了,心中自然就高興起來,手下的攻擊當然也更加凌厲起來,身法亦更加流暢,五靈步法夾雜著如同鬼魅般的絕對死靈光線,讓水連波等三人窮於應付。

    而站在城樓上觀戰的韓玄等人就更加惶惶不安了,開始他們發現金甲戰神之時,那絕對是高興無比,尤其是在水連恩將他們心中視為魔鬼的十大冥將全部擊斃之後,他們都已經把金甲戰神當為神來膜拜,沒想到最為神秘的高手—金甲戰神竟然會來相助他們兜星國,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了金甲戰神和泛波聖者二人的相助,兜星國必定可以安然渡過危機,但是他們並沒高興多久,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宿星國的國王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為,連金甲戰神亦無法抵擋,如果連他們倚之為神的救星都無法戰勝宿星國的國王,那麼他們將會喪失所有的信心,現在宿星國的士氣如虹,而宿星國的士氣卻低落無比,雙方所進行的戰鬥不僅是關係敵我雙方的勝負了,而是關係到兩個國家的勝負成敗!

    空中的水連波見勢不妙,立即發動了三階神光,有了三階神光的相助,封魔大九式的劍氣變得更加凌厲無比,但是這一招對付冥族彼為有效,可是對於異邪而言,根本就毫無用處。他根本就不害怕這種強烈的陽剛之氣,雖然強烈的光線很是刺眼,照得他不太舒服,可是這三階神光根本就無法穿透他的護身盾,更別說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了。形勢並沒有發生根本的好轉,空中的水連雲再也站不住,立刻從空中急墜而下,加入了圍攻異邪的戰圈。

    “你就是泛波聖者?本王看來你們應該都是水璇璣的徒子徒孫吧,既然如此讓本王就一併收拾了你們吧!”異邪一招得手,已經沒有了顧忌。

    “師兄,此人對我們的來歷,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而我等卻對他一無所知,此事有些蹊蹺!”水連雲疑惑地說道。

    “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專心禦敵,不管他來歷如何,我們兄弟四人亦不可弱了我們水玄門的名頭,我在空中看得仔細,此人全仗他那飄忽的步伐,當然他的修為比我們四人都要深厚,我們想要贏得勝利,就必須讓連恩全力出擊,而我們三人則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師兄這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此人的步伐莫非就是師祖手札中所記載的靈神的五靈步法,我想,除了靈神的五靈步法外,應該沒有任何一種步法有如此神奇!”水連雲恍然若悟地說道。

    “暫時別管這些了,連恩,你用封魔大九式全力負責攻擊,我從一旁協助你,負責攔下他的死靈光線,連雲與一凡二人自會保護你的安全的,勝負全在此一舉,我們四人都已經年邁,根本就打不起持久戰,此戰就看你的了!”水連波神情凝重地說道。

    “師兄請放心,我早就想與他硬拚了,可是此人的步法實在是太過於詭秘,令我根本就無從下手,如此拖延下去,我等必定體力衰竭,既然大家都有此意,我就更加可以放手全力一搏了!”

    “你們四個老傢伙在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本王既然已經出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們的!”異邪眼中閃出了一絲凶光,臉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說歸說,異邪手下可沒有含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

    ,依然是招式凌厲地朝著水連波四人猛攻。←,

    水連波等人沒有理會異邪,一旁的水連波突然出手,威力無比的水玄折氣箭立即朝著異邪面門直射而去,而一直只有招架之功而毫無還手之力的金甲戰神也突然發難,封魔大九式的最後一招——天印絕劍夾著無比龐大的陽罡劍氣,朝著異邪急轉而上。

    這樣的攻擊力威力雖然驚人,但是想憑此就放倒異邪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五靈步法輕輕一轉,便驚險萬分地躲過了天印絕劍這一招威力驚人的攻擊,而水連波的寒玄折氣箭亦是沒有擊中異邪,而是朝著異邪的身邊堪堪而過。

    異邪在閃身躲過之後,立即發出了一道無比勁爆的絕對死靈光線,朝著金甲戰神擊去,水連恩似乎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一道霸道的死靈光線,他不退反進,朝著那道死靈光線迎了上去,當然他的封魔大九式也在此際發難,捲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異邪擊去。

    異邪當然知道要躲避了,可是金甲戰神可就躲避不了了,死靈光線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緊緊逼著他,看來勝利已經在望了,可是,沒容得他高興,突然背後一聲破空之聲響起,水連波之前發出的那道寒玄折氣箭竟然又從異邪身後折了回來,異邪這才想起,原來並不是只有他的絕對死靈光線才能來迴旋轉傷人,而就在此時,水連雲與舒一凡雙雙出現在金甲戰神的前後,他們兩道水玄障一前一後堵住了異邪的死靈光線,而且,他們二人還抽空發出了兩道勁氣不弱的寒玄折氣箭,雖然並不對著異邪正面而發,但是這寒玄折氣箭並不是從正面直接傷敵,它們是可以根據敵人轉動所產生的氣流而來回折射傷敵的,尤其是水連雲和水連波,他們的寒玄折氣箭更加精湛,中間那支巨大的水箭已經完全冰化。已經不是一根水箭,而是一根晶光閃閃的冰箭,威力當然更勝舒一凡一籌了。看來這寒玄折氣箭與異邪的絕對死靈光線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既然二者都同屬於一類,異邪當然也知道如何才能避過寒玄折氣箭這種迴旋之氣了。金甲戰神水連恩並沒有因此而停手,他的封魔大九式更是精招不斷,身上的琉璃七彩甲,隨著他全身的真氣爆增而變得更加耀眼奪目。

    如果此時異邪用五靈步法的話。那完全是可以避開四人的夾攻的,至少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異邪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他完全明白自己不可以示弱,雙方的對陣已經不單單是武者之間的較量,而是關係到整個戰局的輸贏,所以他不可以退卻,雖然以五靈步法完全可以閃過,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想避開的話,就必須急退數十步。這樣一來,豈不是表示他已經輸掉這場戰鬥了,故而,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夠退的。而這四個老頭的目的也是很明顯的,就是逼自己放棄五靈步法,與他們硬碰硬地進行對決,想籍四人之力將自己打敗。

    水連波四人想法雖然好,可是異邪也不是傻瓜,他已經看出端猊,四個老傢伙想必是拖不起。怕被他累垮,才想出這破釜沉舟的一招的,可是異邪亦不怕他們,因為異邪已經看出來了。這四人之中就以水連雲的修為最高,但亦只是到了化嬰期的元神修煉境界,比起自己這本命元神的境界,那不知道道差了多少,如果硬碰硬的話,雖然是以四對一。可是自己似乎勝算更大一些。

    異邪眼中狠光一閃,他已經決心與水連波四人進行直接對決,來個一招定輸贏,身為王者,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進行尖鋒對決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他已經沒有退路,他不想讓自己的這些部下失望,剛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德,將會因自己的這一示弱而大減!暗靈玄功已經發揮到極至,異邪已經催動了體力所有的能量,一股龐大的精神壓力如同沉重的大山一般壓制得水連雲四人透不過氣來,異邪的絕對死靈光線已經在他的手中聚集成一團光柱而蓄勢待發!

    而此時,冥族已經完全陷入了惶惶不安的時刻,死氣冥羅衣衫不整,一副狼狽的模樣回到了冥界,現在當家作主的是虛花冥羅,虛花雖然中是排行第五,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排名,甚至連死氣冥羅的老大地位都已經蕩然無存,為此,死氣冥羅與虛花冥羅二人已經勢同水火。

    按說,這次死氣冥羅如此狼狽而回,連死氣冥羅自己都知道這次肯定會讓虛花給抓住把柄,自己不僅被打得大敗而回,而且連手睛的十大冥將竟然無一倖免,可謂是全軍覆沒,虛花絕對是會借此發難的。

    可是事實卻令死氣冥羅嗔目結舌,虛花聽完他的述說後,並沒有出言譏諷與責難,只是他的臉色不停地變幻,最後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死氣冥羅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虛花的話他卻是聽得非常明白,一聽虛花的話,他如獲大赦,急匆匆地告退而回。

    送走了死氣冥羅後,虛花有些神不守舍地在房內不停來回踱動,臉上也是猶豫不決,似乎是有什麼難以作決斷的事情一般,最後,他咬了咬牙,臉色一整,作出了決斷,他衝出房,立即命人傳喚了刑獄冥羅。

    見到刑獄冥羅之後,虛花並沒有同他多說,而是帶著他立即催開了傳送陣,刑獄冥羅可謂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虛花不開口,他也只有作個悶葫蘆,一言不發地跟著虛花。

    傳送陣把他們二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還有人正在進行著一場殊死的搏鬥,整個場面彼為宏大,數以萬計的士兵正在全神貫注地觀看,而虛花與刑獄二人本就不想驚動太多,而是悄然無聲地偷偷在一旁觀戰。

    虛花帶著刑獄來到的地方就是靈兜城外,異邪與水連波四人決戰的地方,虛花在聽完死氣冥羅的話後,頓時方寸大亂,這個消息太有震撼力了。把虛花弄得不知所措,琉璃七彩甲的重新現世,三階神光的厲害之處,別人不清楚。可是他是完全明白的,當年封魔戰神與水璇璣二人相互配合,不知道有多少冥界的高手毀在他們二人手下,如今三階神光重現,這個消息。對虛花乃至整個冥界而言都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虛花不敢大意,他聽了死氣冥羅的話後,並沒責罰他,而是想把此事告訴幽冥邪王,可是冥王現在正在閉關期間,現在又不是召見他的時候,所以虛花決定親自去證帝一下,這個消息是否可靠,雖然他知道死氣冥羅是不敢欺騙他的。可是眼見為實,所以他在房內思量了一會兒,決定帶著刑獄冥羅一起來親眼見證一番。

    他們的運氣不錯,剛好趕上異邪與水連波四人的最終對決,對於三階神光和七彩琉璃甲,虛花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一看之下,便知道這絕對是真貨無疑。而一旁疑惑不已的刑獄冥羅此時亦看出了端猊,場中與人爭鬥之人,不正是投在冥王帳下的異邪嗎。難道虛花是帶他來助陣的,可是看起來有些不像呀,如果是來助陣的,就需要如此遠遠地觀望了。而且現在情勢緊急,應該出手相助了,可是為何虛花卻是一臉無動於衷呢?

    而場中亦鬥得正酣,異邪已經動用了所有的能量,暗靈玄功已經運至極限,巨大的能量光線在他的手上閃爍著異常耀眼的白色江芒。絲毫不輸於金甲戰神身上的琉璃七彩甲所發出的光芒。

    雙方終於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巨大的能量光線,朝著金甲戰神急劇射去,而此時的水連恩亦是孤注一擲,他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守,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自己的二位師弟,神印絕劍式帶著無比強橫的能量朝著異邪捲去,而一旁的水連波亦是催動了自己全身的能量發出了終極的寒玄折氣箭,巨大的冰箭帶著呼嘯的聲響,朝著異邪的背後折襲而去。

    整個過程說來複雜,其實戰場之中瞬息萬變,豈是一枝禿筆所能描述詳盡的!只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現場頓時被一層濃濃的煙塵所籠罩,五個人全被裹在了其中,觀戰之人亦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全場靜得嚇人,數萬計的人站在一旁觀戰,竟然沒出傳出一絲的雜音,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雜聲,這種百年難遇的大戰,把敵我雙方之人都吸引住了,大家的心都系在了這場對決之上。

    雖然巨大的煙塵雖然遮住了大家的眼睛,可是有二個人卻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就是虛花與刑獄冥羅,場中雖然煙霧瀰漫,但是卻擋不住二人的視線,就在爆炸聲起的那一剎那,結果就已經分曉。

    結果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異邪的護身結界完全被水連恩的劍氣攻破,而且,異邪還被水連波的寒玄折氣箭傷了胳膊,而舒一凡與水連雲二人更是慘,被那一道巨大的死靈光柱給震飛了,當然他們二人是在全力保護著水連思,憑他們二人的水玄障,擋下了那道死靈光柱已經是勉為其難了,何況異邪緊隨其後的攻擊已經讓二人難以接下,如果不是水連恩的攻擊,水連雲和舒一凡二人恐怕已經斃命,饒是如此,二人亦是躺在地上起不來了。而金甲戰神亦不好受,受到爆炸波的衝擊,他亦是朐口發甜,如果不是七彩神甲為他擋下了不少的攻擊能量,恐怕他也難以站立當場了。狀況最好的要算水連雲了,他雖然一招得手,但是卻亦被異邪緊隨其後的暗靈玄功震傷了元神,五人都站在場中一動不動,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形勢頓時一片凝重。

    就在所有的人還在驚愕之中時,在一旁觀戰的刑獄冥羅卻是心中一喜,他已經看出場中比鬥的結果,雙方各有損傷,這個時候不動手,更待何時,異邪終究也可以算是自己這方的人,而他的對手自然便是冥族的敵人,這個時候只要他一出手,便可以將場中四個老頭全部放倒解決,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就在他身形剛動的時候。一旁的虛花也已經發現了他的意圖,一把手便抓住了正想衝出去的刑獄。

    “虛花,你這是干什麼!”刑獄的神情有些驚愕,沒想到虛花竟然會阻止自己。他語氣也極為不悅。

    “此事幹係重大,我們此次前來,只能觀戰,不能出手,否則。冥王怪罪下來,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虛花眼睛始終盯著場中,而對於刑獄的問題,他只是漫不經心地應答道。

    “這是為何?”

    “此時不要多問,一切等我們回去後再詳談,你現在只要靜觀場中變化即可,其餘之事,一概不得插手!”虛花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刑獄也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像,雖然他是滿腹的疑慮,但是此時虛花的語氣如此。他亦不敢再行開口,在一旁靜了下來。

    異邪體內亦是血氣翻騰,連忙靜下氣來調息,而水連雲、水連波和舒一凡三人亦是平心靜氣調息,水連波雖然是沒有正面受到衝擊,但是他的元神在異邪的本命元神的強大壓迫力和攻擊之下,已經受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不過,金甲戰神水連恩雖然是被異邪作為首當其衝的攻擊對象。但是由於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捨命相救,再加上琉璃七彩甲的保護,他雖然有受了些傷,但是卻並無大礙。也就是說,現在五人之中就只有金甲戰神勉強還有些戰鬥力,可以向異邪再次出手。

    水連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手太恐怖了,修為和功力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以他們四師兄弟之力。竟然與只是與他打了個旗鼓相當,這可是水連恩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強悍的對手,如果這次放過此人,恐怕以後自己等人就只有挨宰的份了,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什麼道義,什麼尊嚴亦只有放在一旁了,先解決了這宿星國的國王再說了。

    一股凜烈的殺氣已經逼進,異邪不張開眼睛也知道,這是有人要向自己下殺手了,不過,對方的殺氣並不強烈,而且氣息不均,看來,對手亦是受了傷之人,自己雖然也受了傷,但是要擋下他這一擊並不難,但是如此一來,恐怕自己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療養了,不過,事到如今,亦是無奈之舉,總比丟了性命要來得划算一些。

    電光火石之間,水連恩已經開始動手,他的封魔大九式已經發動,天印絕劍凝聚了他現在全身所有的能量,一把碩大的暗紅色巨劍倏然成形,朝著異邪急刺而去,雖然他現在受了一些內傷,比起以往的威力要弱上一些,可是現在大家都受了傷,這一劍便足已取了異邪的性命,在這點上,水連恩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異邪可是壯志未酬,他豈可甘心如此輕易服輸,雖然他受了傷,但是水連恩的這一劍,他自己還是可以接下來的,並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而是現在情勢已經不由他來控制,如果不硬接,他就只有如同水連恩心中所想的那般,一命嗚呼了,路從絕處開生面,為今之計,只有接下水連恩這全力一擊了。

    異邪手中再次閃亮起來,光柱已經化為有形之物,迎著水連恩那來勢洶洶的巨劍而去,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不過,水連恩與異邪二人卻是蹬蹬地直往後退,一股龐大的無形勁氣在場中迅速擴散開來,把異邪和水連恩二人不停地往外推去,外行太熱鬧,在外人眼中,二人像是在相互謙讓似的,而異邪與水連恩二人卻是有苦說不出,二人傾盡全力發出的能量竟然匯合一股無比龐大的能量流,這股能量流不僅失去了控制,而且竟然開始反噬,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二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亦未料到會發生如此怪事,等二人反應過來想迴避之時,為時已晚,這股巨大的能量已經變成霸道無比的勁氣,向二人急襲而來,頓時覺得胸口如受重錘所創,喉頭發甜,急忙撤步不斷後退。

    異邪強忍著要噴口而出的鮮血,強行嚥下之後,胸口卻如同沸騰了的開水一般,翻騰不止,閉目凝神稍一平息之後,便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金甲戰神。

    高手過招,強弱立可見分曉,水連恩雖然也強行吞下了即將噴口而出的鮮血,但是他的修為畢竟差上異邪一截,一絲血色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看來他所受的內傷比異邪要嚴重得多。

    異邪雖然知道眼前這個老頭都受了重傷,要殺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看來這金甲戰神亦沒有什麼厲害之處,不足為懼,但他自己卻亦是受傷不輕,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動手殺他,為今之計只有先行回去療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一旁還有三個老頭在觀戰,雖然他們受了傷,但是輕重異邪亦是不得而知,此時已經不需要冒險了,異邪已是胸有成竹,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便可以將眼前的這些老頭一一解決。

    “原來所謂的金甲戰神竟然是封魔戰神的傳人,怪不得修為要比水璇璣的弟子高上一籌,今日你我不分勝負,改日我們再來較量一番!”異邪強忍著胸中那股翻騰的血氣,說完之後,也不理水連恩等人,便轉身離開了,

    異邪轉身離去之後,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亦醒轉了過來,扶起仍然跌坐在一旁的水連波,四人亦慢慢地朝著靈兜城緩緩而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

    韓玄見他們歸來,立即便命人接他們入城,迅速將他們四人帶往王宮,並下令嚴加戒備,以防敵人乘機發動襲擊,便親自趕回了王宮,查看舒一凡等人的傷勢。¥℉,.

    “國師,你怎麼樣,感覺如何,孤王馬上令最好的治療傷前來,為國師等人治傷!”韓玄關切地說道,現在整個兜星國的存亡可就系在舒一凡等人的身上了,他可不想他們有何閃失,況且,如果舒一凡等人有何損傷,他亦不好向西星國的國王交待。

    “陛下勿需如此緊張,我等只是耗盡了能量,身體虛弱一些而已,請陛下為我們四人安排一間靜室便可,治療師就不需要了,只不過一定要安靜,不得有人打擾。”舒一凡虛弱地說道。

    “好,孤王馬上便安排!”

    “陛下勿需擔心,那宿星國的國王亦是身受重傷,他又連損數名大將,想他在近日內無力進攻,只不過陛下要小心他們的殺手前來行刺,臣在閉關數日,陛下萬事小心!”舒一凡雖然虛弱,但是他還是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道。

    “國師請放心,這幾天孤王必定會小心嚴加防守的,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韓玄感激地說道,舒一凡對他兜星國可謂是盡心盡力,這樣的忠直之臣,可惜他兜星國沒有,不然,亦不會落得如此之下場了。

    “陛下言重了,臣就先行告退!”

    “來人,好好保護國師,不得受任何的打擾!”韓玄調派了重兵嚴密防守著舒一凡等人的療傷之地。

    “一凡,你與連雲受傷較輕,連恩的傷勢最重,而且目前局勢緊急,你們二人必須指揮大局,我元神受挫,恐怕幾天內難以復原,為兄想助你們二人先行復原。為兄與連恩的傷勢就慢慢再作打算吧。”四人進入密室之後,水連波便立即作出了決定。

    “可是師兄,你元神受損,如果再強行幫我們治傷的話。恐怕……”水連雲有些顧慮地說道。

    “二位師弟請放心,為兄雖然是元神受創,可是體內的真氣卻是通行無阻,況且你們的內傷亦是不太嚴重,如果有為兄的相助。相信一兩天內便可復原,你們放心,為兄自有分寸的!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吧。”

    舒一凡和水連雲二人沒有說話,水連波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目前這樣做或許是最為明智的辦法,二人只有心存感激地接受水連波的治療。而一旁的水連恩已經無力說話,他受的傷是最重的,不僅身體受創,而且元神也受到了損傷,故而。他一直未開口說話,全是全神專注於自我恢復之中。

    就在四人全神於療傷之中的時候,二道黑影卻在不知覺之中向他們靠近,按理說韓玄已經下了命令,外邊把守嚴密,不該有外人在此時接近舒一凡等人的,而且,一般閒雜之人,是沒有這種身手能夠通過外面那層層的守衛的。

    可是,這二個人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竟然混了進來。可見來的修為絕對是可以列入高手之流,否則,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靜室之中。

    來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房中。他們的目標竟然是金甲戰神水連恩,其中一人的行動似乎還是有些疑慮,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另一人卻是迫不急待,想對著靜坐之中的水連恩下毒手,難道他們竟然會喪命在這靜室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房中的亮度突然大了起來,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劇地亮了起來,把正想向水連恩動手的那個黑影逼得一退,旁邊那個猶豫的黑影立即拉著後退的那個黑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在他們離去之後,房中的亮光又慢慢地暗了下來,一切恍似不有發生過一般,而水連恩等人則在閉目調息之中,渾然未覺剛才竟是如此的凶險萬分。

    冥界的十相冥羅亦是一片嘩然,因為幽冥邪王傳出話來,他突然要出關休息,這倒引起了不小的非議,沒聽說過閉關期還要出關休息這樣的事情,不過,幽冥邪王既然說要出關休息,而且馬上要召見他們,他們也不敢懈怡,馬上便趕往了冥王宮朝見幽冥邪王。

    “各位,在本王閉關期間,發生了一件令本王非常不悅的事情,此事茲事體大,令本王不得不暫停閉關修煉之事,這也是本王這次召見你們的原因,此事乃因宿星國而起,與死氣冥羅有莫大的干係,相信各位也已經聽說了,多餘的話,本王就不說了,阿大,你出來,把當時的情形說與各位冥聽聽,讓大家來評論評論!”幽冥邪王的臉色極為難看,看來他對死氣冥羅這次任務的失敗非常的不滿意,看來死氣冥可能要倒大黴了。

    “冥王,屬下有罪,阿大願意接受懲罰,請冥王賜罪!”死氣冥羅只道是虛花在幽冥邪王的面前告發了自己,以前一直與虛花情同水火,看來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既然如此,還不如俯首認罪來得乾脆些。

    “你的罪本王暫時不想理會,你手下十名冥將全軍覆沒的事情本王沒閒工夫去管,你把當時與那會三階神光和身著琉璃七彩甲,會封魔大九式之人交手的情形詳細說與本王聽,快快說與本王聽,不得說漏半句,否則,本王絕不輕饒!”幽冥邪王的語氣似寒風一般刮,其餘的諸相冥羅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腳下湧出,感覺上似乎要出什麼大事了。

    “是,冥王,屬下當時傾盡全力把那兜星國的三個老頭困在冥舞殘命的結界之中,而且空中那什麼三階神亦穿透不了屬下的冥舞結界,那三個老頭亦被屬下與十位冥將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屬下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其中一位老頭的身上突然發出一道異常強大的陽剛能量,屬下當時便被那道能量所傷,可能就是冥王所說的琉璃七彩甲吧,屬下當時並不知道那七彩甲竟然如此厲害,所以才導致……屬下辦事不利,請冥王降罪!”

    “小五,你把你後來與刑獄所看到的事情也說與大家聽聽吧!”幽冥邪王見死氣冥羅那副誠惶誠恐,俯首認罪的樣子。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才稍稍有了暖色。

    虛花聽了幽冥邪王的話後,便立即應答道:“是,冥王,屬下當時見到死氣冥羅的描述後。直覺上覺得應該是三階神光與琉璃七彩甲重新現世,屬下有些不敢肯定,故而與刑獄二人急忙趕到靈兜城,幸好屬下動作迅速,剛好趕上那異邪與那四個怪老頭的決戰。其中過程我就不詳說了,最後的結果是雙方兩敗俱傷,屬下想一探究竟,便與刑獄二人悄悄地跟著那四個老頭來到靈兜城中,這才探聽到那四個怪老頭其中有兩個竟然是現在空天大陸上有數的高手——泛波聖者與行蹤最為神秘金甲戰神,這也是屬下失職,一直未能探清這金甲戰神的真實身份,其實屬下早就應該想到所謂的金甲戰神,就是身著七彩琉璃甲之人,與我當日在邊陲國所遇到的金甲大漢應該同是一人。他當初把封魔大九式傳與楊玉宣,屬下愚鈍,未能將這二件事情聯繫起來,故而,才使冥界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失,此事屬下難辭其咎。”

    “行了,行了,別廢話,說正題!”幽冥邪王不奈煩地說道,不過。一旁的死氣冥羅倒是心懷感激,沒想到自己的老對頭,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為自己求情,看來這虛花並非落井下石之人。這份情誼,自己得記住。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那三階神光是肯定無疑了,但是屬下為了證實那金甲戰神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不是琉璃七彩甲,便與刑獄二人悄悄地溜進了那四個老頭療傷的靜室,想乘他們療傷之際仔細地觀察一番。順便……如果有可能便解決了他們!”

    “大膽!”幽冥邪王突然怒斥道。

    “冥王恕罪,這只是屬下的想法,屬下並沒有動手!”虛花冥羅急忙辯解道。“屬下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琉璃七彩甲突然自動示警,屬下怕驚動他們,便與刑獄急忙離開了。”

    “如此說來,一切都已經證實無疑了,那四個老頭,真是封魔戰神與水璇璣的傳人了,可是封魔戰神當年死在了幽冥聖殿,此事是千真萬確的,他哪來的傳人呢!此事不令人感到蹊蹺嗎!”

    “冥王,屬下倒有一個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虛花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屬下以為,當年封魔戰神雖然是死了,但是冥王您想,當年水璇璣並沒有在場,而且封魔戰神至始自終亦沒有用過琉璃七彩甲,故屬下推想,他自知難逃一死,便把七彩甲留給了水璇璣,並把封魔大九式也傳給了他,好讓流傳於後世,來繼續對付我們冥族,現在我們所遇到的那四個老頭應該是水璇璣的後人,而琚琰聖劍因為機緣巧合被那個叫楊玉宣的後生小輩拿到了,所以那金甲戰神便悄悄趕到邊陲國,想觀察我們冥族的動靜,因為剛好遇到了楊玉宣,所以便把封魔大九式也傳授給了他,想利用他來誤導我們的視線,而他則隱藏在幕後,暗中觀察我們冥族的動靜,可惜他沒想到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這楊玉宣這麼快就玩完了,他的計畫當然也就自然流產,失去了掩護,故而此次,他逼不得已,不得不與我們正面為敵,而死氣冥羅不明原因,故而才會遭此敗跡的!當然這些都只是屬下的一番推測,屬下亦不太敢妄下斷論,請冥王明鑑!”

    “嗯,你所說的也不無道理,此事幹係重大,此四人是我們冥族的頭等大敵,本王又在閉關之中,無法分身出手對付他們,而且,天界神族亦是虎視眈眈,看來在本王出關之前,冥界所有的對外行動都要擱置來了,唉,只是可惜白浪費了時間與機會!”幽冥邪王不禁雙眉緊鎖。

    “稟冥王,此事雖然麻煩,但是我們也不需要把我們所有的行動計畫都耽置,屬下倒有一個計畫,不知是否可行!”

    “快說與本王聽聽!”

    “冥王,雖然現在我們冥族不便現身,但是我們還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棋子,僻如異邪,還有那個叫楊玉海的小子,他可是最好利用的棋子。而且,他要比異邪頭腦要簡單得多,讓他們替我們辦事,我們便可以在幕後指揮。坐享其成便可,亦不需要出面動手,天界對我們亦找不到藉口,此一石二鳥之計,不知冥王意下如何!”

    “嗯。此計甚妥,不知各位冥羅還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等也認為虛花冥羅此計甚妙,是個可行的辦法!”其餘九相冥羅隨聲附喝道。

    “好,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本王現在宣佈,在本王閉關期間,十相冥羅各司其職,管好自己的部下,嚴禁私自動人界活動,如有違者。本王決不輕饒,本王閉關這段時間,一切事務皆由虛花代為掌管,如果有人膽敢違命,虛花將代本王全權處置,希望各位冥羅與虛花一起,管好冥界,不得有誤!”幽冥邪王語氣帶煞地說道。

    “是,我等謹遵冥王旨意!”

    “虛花,阿大這次辦事不利。該如何處置,本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了,你意下如何?”

    “冥王,屬下有罪!”虛花突然低頭跪了下來。

    “你何罪之有。快快起來!”幽冥邪王急忙扶起了他。

    “死氣冥羅此次全軍覆沒,此責任,在屬下,而不在他,冥王曾派屬下查訪人界高手一事,臣並沒有將此事徹查清楚。如果臣仔細查探的話,必定可以發現那金甲戰神便是封魔戰神的傳人,而死氣冥羅便不致於吃此大虧,故而此事說來,乃屬下之錯,並不能怪罪死氣冥羅,如果冥王要處置死氣冥羅,屬下願意一力承擔他的過錯,絕無怨言。”

    “嗯,你能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顧全大局,勇於認罪亦需要很大的勇氣,乃大將之才,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此事的確與你有莫大的干係,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本王亦不想再行追究,不過,你們要記住,我們現在面臨的敵人異常強大,不僅來自於人界,更重要的是天界的神族無時不刻在緊盯著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要緊密團結在一起,勇於承擔過錯,顧全大局,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要考慮清楚,現在的蟄伏並不表示我們怕了天界,而是在等待時機,現在一切時機都已經顯現出來,對我們不利的因素雖然有一些,但是對我們更有利的因素卻亦已經出現,我們的時代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地等待,本王已經等了一千多年,豈會在乎這區區數十年的時光,做大事者,不僅要有無所畏懼的勇氣,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持之以恆的耐心,本王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們必須精誠合作,上下一心,如若誰膽敢強行出頭,妄自冒進,破壞本王的宏圖大計,本王絕不會輕饒於他,你等可聽明白了!”

    “是,冥王,我等謹遵您的教誨。”眾冥羅畢恭畢敬地答道。

    異邪現在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損失了冥族這個強大的後盾的支援,當然這個他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他喪失了死氣冥羅和十名冥將,這就已經足夠他頭痛一陣子,況且,這次與水連波等人的拚鬥亦讓他受了不輕的傷,胳膊被寒玄折氣箭所傷,而本命元神雖然強行,但是在受傷之後,受金甲戰神那全力的一擊,亦受到了不少的損傷,短期之內恐怕難以復原,這還只是個人的問題,現在數十萬大軍進退維谷才是他最頭疼的事情,仗打到這份上,進攻已經是不可能,西星國的援軍雖然不主動攻擊,但是卻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而如果自己退兵的話,那一切豈不前功盡棄,徒勞無功。想到這些問題異邪就感到心煩不已,連靜心調自己都難以定下心神。

    思前想後,異邪最終決定還是退兵回國,畢竟現在自己受傷,而且宿星國亦是被別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可是個老江湖,自己獵取獵的同時,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獵物,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凡事都必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何況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雖然此戰無功而返,但是畢竟也打出了宿星國的國威,相信宿星國這次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令周邊國家深懷恐懼。這樣想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要他異邪就這樣彌兵罷,那是萬萬作不到的,即使要退兵亦是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則又如何向自己的將干們交代,故而異邪決定等,這樣與兜星國耗上幾天,兜星國必定要向自己來求和的,在這點上異邪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他斷定韓玄必定熬不住的,他所受的壓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小的,如果再加上自己紫雲殺手的不斷騷擾,韓玄不向自己低頭都不可能。

    異邪所猜果然沒錯。韓玄可坐不住了,他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有西星國的援軍支援,不過,援軍畢竟是援軍,韓玄雖然也很感激西星國,但是畢竟自己是兜星國的國王,如果就這樣耗下去,他這個國王也別想再當下去了,他的臣民都在看著他。他又豈能讓戰爭這樣無限制地拖延下去,別的不說,如果再拖延的話,僅靈兜城中數十萬的吃飯問題都難以保障了。更別說城中的數百萬的老百姓了,屆時,恐怕局面就更加難以收拾了。

    趁著現在舒一凡等人還在療傷期間,韓玄決定主動走出去,派人試探一下宿星國的口風,看看能否有退兵的可能。哪怕他吃點虧亦是無所謂的。

    派出去的人倒是馬上便回來了,宿星國倒是願意和談,不過,宿星國卻提出了二個條件,一是要賠償數千萬的金幣,以便作為陣亡將士的撫卹費用,二是要兜星國與宿星國結盟,以後宿星國征伐別國,兜星國必須要出兵相助,只要兜星國答應了他們這兩個條件,兩國才能坐下來細談,基於此之上,他們才有退兵的可能。

    韓玄與謀臣們討論了良久,最後終於決定答應宿星國的要求,畢竟與宿星國結盟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至少,他們以後總不會不顧一切後果,來討伐自己的盟國吧,這樣對於兜星國而言倒是一件大好事。

    宿星國倒是守信之人,在得到了承諾之後,便立即退兵,而且將他們所佔的各大城池全部都退還給了兜星國,韓玄倒沒有想到宿星國竟然如此講信用,不過,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把舒一凡等人瞞了個嚴嚴實實。

    三天之後,舒一凡與水連雲二人傷癒出關,不過,舒亦雄卻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宿星國的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撤走,而且退回了自己的邊境之內,這事太過於蹊蹺,舒亦雄不敢大意,一得到舒一凡出關的消息之後,便立即此事報告了他。

    舒一凡聽後,便知道里面肯定有文章,而且事情可能有些不妙,於是,他命令舒亦雄準備集合部隊,隨時準備回國,而他自己則直奔王宮之中求見國王韓玄。

    “哎呀,原來是國師,不知國師的傷是否已經痊癒?”韓玄欣喜地說道。

    “有勞陛下掛心,臣已經無大礙,恕臣斗膽,請問陛下,這宿星國為何突然退兵,陛下可知其中的原因?”舒一凡沒有過多的客套,而直奔主題。

    “這件事情,孤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請教國師,但國師這些天又在閉關療傷,孤王又恐怕會打擾到國師,故而一直未敢驚動國師,對於這件事情,不知國師有何看法?”

    “宿星國狼子野心,他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兜星國,這次,我們重傷了他們的國王,而且讓他們損兵折將,兩國之間已同水火,我們兩國如果不攜手合作的話,恐怕我們之間其中任何一個有失,另一個也絕難倖免,唇亡齒寒,陛下,依臣所想,這宿星國是絕對不會輕易退兵的,除非……”舒一凡故作猶豫,沒有再說下去。

    “國師有話但講無妨,你乃我兜星國的恩人,孤王是絕對不會怪罪於你的,請直言。”

    “除非他們國內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他們這才慌忙退兵的,這是臣的愚見,不知陛下意如何!”

    “哈哈哈,孤王也是這樣的想的,可能是老天眷顧我們兜星國,讓宿星國發生大的災難,故而他們才慌忙不迭地退兵而回,國師真是高見,高見呀!”韓玄見舒一凡這樣說道,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得了什麼好處,故而才退兵而回的。”舒一凡突然又冒出一句,頓時便讓乾韓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

    離開兜星國的國界之後,水連雲攔住了舒一凡,對他說道:“師弟,大師兄與我商量過了,我們就不去西星國了,我等閒雲野鶴,與你回去實在有些不便,故而我等想在此地與你分手!”

    “三位師兄,我知道你們是不想受到打擾,那你們完全可以住在我的府裡,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況且,我們師兄弟們這麼多年都沒見面了,尤其是三師兄,我想與你們好好聚聚,以盡我這個師弟的情份,望師兄們不要推辭,況且,大師兄和三師兄的傷勢頗重,實在是不宜遠途奔波,小弟的府上雖然不敢自居應有盡有,但是一些常備的療傷之藥還是有的,對他們的傷也是不無裨益的,請師兄們還是隨我一同回去吧。”舒一凡對他的這三位師兄可謂是敬重有加,尤其是知道了他們一直不讓他入水玄門,以免他受到束縛的原因之後,他就更加對他的這三位師兄感激和尊敬了。

    “這事得要你的大師兄表個態,我是無所謂的!”水連雲也有些為難,舒一凡說得也不無道理。

    “連雲休要煩惱,一凡之言不無道理,何況,我等這次還有一件要事要辦,此事還需一凡大力協助,既然他挽留我等,那就一同隨他回去吧,說實在的,我還從來沒有到過我們這位國師師弟的府上造訪呢,於情於理,我等也應該去一趟,只是希望師弟可不要嫌我們寒酸!呵呵,咳咳!”水連波終於開了金口,他的語氣雖然風趣,但是畢竟有傷在身,心中一高興,不小心牽動了舊傷。不禁急咳起來。

    “是,多謝師兄,師兄請保重。小弟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的。”舒一凡急忙應答道。“二師兄,剛才大師兄口中所說的大事是什麼。小弟怎麼聽不明白?”舒一凡輕輕地問身邊的水連雲。

    “呵呵,此事對我們來說是大事,對你而言就未必是什麼大事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記了曾經跟我們講起過那邊陲國的事情了,那幾個奇怪的少年,還有琚琰聖劍的新主,這些人對我們水玄門是非常重要的。雖然曾經去看過他們的比鬥,可是我們對他們這些人的瞭解並不深,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你提及,我等都還以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死亡,既然你與他們相識,大師兄的意思就是等他傷好之後,便立即前去尋找他們,也算是了結了我們多年的心願。”

    “哦,原來是此事。這倒是不難,這幾個年輕人都曾與我有一面之緣,要找他們的確是不難。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了,只要大師兄的傷勢一康復,小弟便馬上帶各位師兄去邊陲國。”舒一凡這才突然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不過,這段時間他可真是有些忙昏了頭,要不是水連雲提醒,他還真的把這件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呵呵,你呀!”

    “師兄,如果你們找到了琚琰聖劍的主人。證實他的確是會封魔大九式之後,是否真的要做他的僕人。受他的差譴,聽他的調派。這樣……”

    “這是我們的使命,就如同你忠於西星國的國王一樣,只是我們的效忠的對象不同而已,不過,道理上來說,卻是一樣的,何況我們當年都曾經在師父面前發過重誓的,現在,冥族蠢蠢欲動,我們身為水玄門之人,誅邪獵魔乃是我等義不容辭之責,如果你所說的那個年輕人真是封魔戰神的傳人的話,我等願意受他的差譴,絕無怨言,如果他是心懷叵測之人,我等將收回他的琚琰聖劍,以免他禍害蒼生。”

    “唉,人各有志,小弟也不能再說什麼,一切等到了邊陲國之後再說吧!”舒一凡知道他是無法勸動他的這些師兄們的,就如他自己現在一樣,都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呵呵,不錯,為人處世當豁達一些,現在想這些實屬多餘,一切都到了之後不就見分曉了嗎,對了師弟,據為兄瞭解,這些年來,你可謂是風光無限呀,不僅門徒過萬,而且還深得西星國王的信任,並委以重任,西星國上下的官吏都由你一手舉薦,提拔的,你現在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的榮耀已經達到了極點……”

    “師兄,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呀?”舒一凡不解地問道。

    “恕為兄直言,所謂物極必反,花無百日紅,月無夜夜圓,如若……”

    “師兄的意思,小弟明白,激流勇退,明哲保身之道,三代為將,世家所忌,窮兵黷武,古有成戒,小弟何嘗又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不過,有些事情又豈是說割捨便可以割捨得下的,為君之臣,當忠君之事,小弟俗人一個,沒有師兄們這般灑脫,何況現在冥族已經蠢蠢欲動,經過了數百年的蟄伏,冥族一旦發難,恐怖無人能攝其鋒芒,而今對付冥之事,又豈能是一兩個人能夠應付得來的,僅僅憑我們水玄門之力,那是遠遠不夠的,以小弟的設想,只有把空天大陸之上的一切力量全部聚集起來,這樣才能應付冥族的侵入,如果空天大陸之上還是這樣混戰不斷的話,即便是冥族不入侵,我等尚且自顧不暇,何談禦敵,如此的話,將會給冥族以可乘之機,空天大陸將會是血雨腥風,對此,小弟現在是一頭霧水,一片茫然,一切看天意和緣份吧!”

    “師弟的意思,我也明白,現在空天大陸之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王者談何容易找,要找一位能夠一統空天大陸的王者就更是難上加難了,現在空天大陸上各自為戰,早已亂成一團,不過,以為兄愚見,凡事亦不需太過於強求,也勿需介懷,天下百工,各司其職,只要能夠盡到本份。便已足矣,道不同,自然心中之所想。便會產生差異,見識與心態自然也就會不同。像我等化外之人,已然與現實不相稱,完全脫離了現實,當然對世間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了一些,或許你才是對的,天下之人當以天下而事之,你才是真正的大義之舉吧,我等卻太拘泥於小節了。看來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明,此話說得有理呀。”

    “師兄說笑了,以我之能識,又豈能與師兄們的見識相比,真是慚愧。”

    “唉,孰對孰錯,連我自己現在都分不清楚了,正如你剛才所言。一切皆是天意,你我就隨緣吧。”

    鷹雪的現在的情形如何呢?自從他與截天定下百招之約後,鷹雪每天都要與截天比試一場。雖然說是與截天每天都比試,可是每天截天都只與鷹雪打一場,說什麼機會對任何人來說都只有一次,截天可不比小天與螭龍二人,他與鷹雪對招之時所用的招數每天都不相同,而且他臨場經驗豐富,根本就不像小天與螭龍那樣,有著固定的出招方式,讓鷹雪有機可乘。而鷹雪在他的手上根本就難以走滿百招。

    山中無甲子,晃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倒還是歸功於螭龍,他與小天閒著無聊。在觀察截天與鷹雪比試之時,就在石壁上刻下記號,當然,觀察截天這種高手的出招,他們可是受益匪淺,而截天也沒有避開他們,任憑他們觀摩,而石壁上的刻記到了現在已經有了三十個了,那就是說鷹雪失敗的次數已經有三十次,一個月的時間又悄然而逝,而鷹雪最為氣惱,自己雖然有些進步,可是要在截天手下走滿一百招,直到現在還是辦不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截天是在讓自己,還是自己有了明顯的進步,總之,每天總是能多在截天手上多走上一兩招,現在雖然能夠在他手上過滿九十招以上,可是卻難以突破一百招的限制,鷹雪為此真是頭疼,雖然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鷹雪的信心卻是在一點點地流失,隨著失敗次數的增加而慢慢地弱化。

    鷹雪雖然心中有些煩悶,但是每天與截天過招還是照常進行,鷹雪當然是會傾盡全力的,而截天亦沒有絲毫的放水,與鷹雪過招當然也是全力以赴。

    今天又到了二人過招的時間,鷹雪按照習慣又來到了湖邊,而截天也準時出現,鷹雪知道自己這一仗可能又會輸在截天的手上,不過,他還是鼓起了最大的勇力和充足的信心,擺開了架式,想與截天過招。

    “等等,鷹雪!”一旁的截天突然阻止了正想出手的鷹雪。

    “什麼事,前輩?”

    “鷹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心不在焉似的,這種純粹應付差事性的比試,老夫不想奉陪!你以為我真的很有空陪你玩呀,像你的這種態度,別的不談,單單在修為之上,又豈能會有進步!我看今天的比試還是算了吧。”

    “前輩教訓得是,可是晚輩這些天來已經傾盡全力,可是依然無法突破你所定下的一百招的限制,看來,晚輩天生資質愚鈍,以我的這種膚淺的修為,是無法與前輩您相比的。”鷹雪被截天說中了心事,神情也不由懊喪起來。

    “難道真的是老夫對你的期望太高,或是老夫的心太急,以鷹雪的這種修為,又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達到自己當年的水平,平心而論,鷹雪的修為與截天當年這個年紀相比,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截天自問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根本還達不到鷹雪的這種修為境界。真是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截天望著滿臉懊喪的鷹雪,不禁有些自責起來,不過,截天這些天不知為何老是覺得心中隱隱不安,莫非是空天大陸之上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可是能夠讓他截天都感到不安的事情,放眼整個空天大陸並沒有幾件,這一切又意味著什麼呢!這亦是讓截天暗自心焦的地方,可是截天又不太好催促鷹雪,畢竟自己這樣對待鷹雪,已經是拔苗助長了,如果還急一些,恐怕會功虧一簣,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個月來的強化訓練已經讓鷹雪的信心現在已經喪失了一大半!

    “前輩,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鷹雪見截天的心情呆滯,以為是自己的無能才讓截天變得這副模樣。一定是自己的無能表現,所以會才讓截天徹底失望。

    “哦,沒有。鷹雪,我看你有些想多了。老夫剛才只是在想,以你的年齡有這種修為已經是相當的了不起了,想當年老夫年輕之時,應該是與你這種年齡差不多大之時吧,與現在的你相比,恐怕,還差你一大截呢!”

    “哦,那前輩後來為何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呢。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奇遇?”鷹雪一聽截天所言,不禁好奇地問道。

    “奇遇,人生際遇無常,我的奇遇比起你來,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先是遇到了靈神,然後又陰差陽錯地遇到了老夫,你的際遇不是更加離奇,我想空天大陸之上,恐怕也沒有人有你這般的遭遇了。但僅僅靠奇遇有何用,人生本來就是一種使命,一種責任。更加一種義務,有些事情會把人逼入絕境的,而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從絕境之中擺脫出來,路從絕處開生面,當你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之時,你便會明白,這個世界之上,任何人都無法替代你,幫助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夠救自己,亦只有自己才能改變自己。要想改變自己,改變命運。你就必須使自己成了一個強者,只有一個真正的強者才能改變命運,贏得成功,更加重要的是贏得自己。”

    “前輩,你的話好像有些太深奧了,我有些不明白,似乎又有些領悟,可是卻什麼也沒能抓住。”鷹雪聽了截天的這番高深的話後,覺得自己似是而非,好像一無所獲,但好像又明白了什麼道理似的,反倒把他自己給弄糊塗了。

    “呵呵,老夫這只是一番人生的感悟,你又沒經歷過,怎麼能夠完全明白呢!入世之後才是出世,而出世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卻又要入世修行,經過這樣反反覆覆的修煉,才能堪悟大道,這樣才是人生的真諦,沒有親身經歷過,便不會有所領悟,沒有領悟過,自身便不會得到提高,老夫的意思是,想讓你出去歷煉一下,或許這樣,你反而能夠更加有利於你的修行!”

    “前輩,你是說要讓我出去,離開這裡嗎?”

    “不錯,老夫正是這個意思。”

    “那太好了!”鷹雪高興得跳了起來,這段時間,真是把他給憋壞了,他身為一國之主,每天在邊陲國就要處理大量的事務,雖然現在情況特殊,可是突然之間讓他閒了下來,鷹雪又怎麼能夠安心地閒下來,而截天把他給困在這個地方更是讓鷹雪無所事事,只有全心全意地浸淫於武學之道來逃避這種寂寞,可是,一當這種新鮮感消失之後,尤其是屢戰屢敗之後,鷹雪的心情簡直是苦悶到了極點,一切對他而言都只是一種極度的無聊,對於截天教他東西,鷹雪亦只是出於一種應付的心態罷了,不過,剛才截所說的話,他都沒有聽明白,不過,截天決定讓他出去遊歷,這一句話話,鷹雪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終於不需要接下截天一百招的限制,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雖然這裡風景美麗動人,可是這根本就留不住鷹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後的目標渺芒,但是總比呆在這個地方要好上許多倍,鷹雪的心突然之間猶如煥發了青春一般,剎那間覺得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活力,人當然也精神起來了。

    “唉,你呀,這樣吧,明天大家一早出谷!”截天的話猶如春雷一般,尤其是小天,螭龍,小金和小鳥四個聽了這話後,如獲大赦,這地方他們早就玩膩了,頓時都高興得大聲厲叫起來,他們的吼聲真是厲害,把這谷裡的飛禽走獸都驚動得驚慌失措,連湖中的魚都被嚇得躍出了水面,也不知道這些動物是高興還是被嚇得驚慌失措,總之,也只有送走了小天這些傢伙後,這谷裡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平靜。

    截天見他們這副高興的模樣,真不知道自己是聰明還是傻,把他們禁錮在這裡或許原本就是一件錯事,束縛了他們的天性,使他們的領悟力和修行能力都停滯不前,難以得到突破,這本來就是一件不明智之事,看到現在這樣,截天只有夫奈地搖頭而去。

    “前輩,等等!”鷹雪突然叫住了截天。

    “鷹雪,你還有何事?”截天感到有些納悶。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我想再與前輩比試一場,也算是有始有終吧,雖然我辜負了您的厚望,但是,我在這些天的確是得益匪淺!”鷹雪不容截天分說,便擺開了進攻的架式。

    “哈哈哈,拋棄了心裡的包袱了,氣勢果然不同,或許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鷹雪,來吧!”截天見到鷹雪突然渾身之間充滿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蓬勃朝氣,與前些天的鷹雪大相逕庭,不禁心中一動,便沒有同鷹雪客氣,亦全力擺開了迎戰的架式,準備接下鷹雪的攻擊。

    鷹雪仍然是五靈步法搶先而動,這些天的訓練成果並不是完全沒用,至少鷹雪的修為就已經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僅從五靈步法上就可以看出,鷹雪已經完全消失了身影,他的五靈步法已經達到了飄字階段的最高境界,即便是在高手眼中,鷹雪亦只是如同一段若隱若現的輕煙一般,令人難以發覺。

    不過這些對截天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雖然他不會五靈步法,但是,他卻對靈神的五靈步法做過深入的研究與揣摩,如果鷹雪的五靈步法已經達到“空奇”階段,或許截天還會有些頭疼,可是鷹雪卻遠遠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故而,鷹雪的身形雖然難以琢磨,但是以截天的這種超一流的高手,還是可以看出鷹雪攻擊的方位。

    鷹雪當然知道僅憑五靈步法就能夠瞞過截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催動五靈步法的同時,天衍劍法已經出手,強大的能量結界往截天直擊而去,想把截天困在其中,同時,水火雙龍張牙舞爪地朝著截天凶狠地撲去。

    對於天衍劍法,截天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豈能被鷹雪的結界給困住,結界的漏洞他早就了然於胸,而水火雙龍,他根本就是視若無睹,以他的防禦能力,雙龍即使是在近身之時,亦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當然,這得要及時地催開天光盾了,不過,以截天的這等修為,水火雙龍,根本就纏不住他。

    在避開了鷹雪用天衍劍法所設下的結界之後,截天身形急轉,同樣地發出一道結界,把水火雙龍困在了結界之中,如此一來,鷹雪的攻勢便完全告負,優勢一失之後,鷹雪豈會坐以待斃,他必須搶住自己的先機,趁截天立足未穩之際,再行發動攻擊,否則截天一旦出手,自己不僅先機盡失,而且還會陷入完全的被動局面。

    天地輪迴已經出手,鷹雪現在已經完全卸下了心理包袱,原來籠罩他心中的那種失敗感已經消失不見,現在輸贏完全無所謂,鷹雪動起手來當然也就不會顧及那麼多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

    這把突如其來的恐怖之劍,鷹雪根本就無法抵禦,因為這股巨大的能量,不僅讓鷹雪從肉體上感到無比的壓迫感,而且還讓鷹雪從精神上感到徹底的絕望,這把劍不僅活生生地出現在鷹雪眼前,而且還讓鷹雪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受到極大的壓抑感,現在的鷹雪只有坐以待斃而毫無還手之力,那麼這把劍究竟從何來來呢?這裡除了鷹雪與截天二人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外人在此。

    這劍當然是截天所發的,而且,截天亦是在無意識之中催動了這龐大的能量之劍,現在的截天還重溫在那種神奇玄妙的境界之中,根本還未意識到,他身邊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鷹雪已經完全呆立當場,而周圍的景緻亦如到了秋天一般,四周的樹木如同霜打一秀,葉片都發黃,不停地掉下來,湖中的魚亦是如同被巨大的能量場所壓迫,不計其數的魚猶如一場集體自殺行動,全部都翻著白肚皮浮上了水面奄奄一息,如若鞭天再不停手的話,那麼這些魚可能真的要一命嗚呼了!還算萬幸,截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也回過神來,意識到大事不妙之後,他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無意之中所發出的巨大駭人能量。

    截天見鷹雪面如死灰,一副呆若木雞扔傻樣,便急步走上前面用力地拍了拍鷹雪的肩膀,鷹雪這才感覺到剛才的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經然消失不見,這才茫然地醒悟過來,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深深地悸動了他的心扉,這種場面雖然沒有多長的時間,可是那種感覺,那種恐怖,已遠非人力所能為之的,有如天地將要毀滅而自己卻無法拯救,只能眼睜地地看著自己走向毀滅。這種可怕的經歷,已經植入了他的記憶深處,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

    “鷹雪,你怎麼了。為何這麼半天了也沒回過神來,難道我剛才無意之所使出的那一招劍法竟然能夠讓你震憾成這個模樣嗎!”截天自己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這招劍法對於鷹雪所造成的傷害,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

    “前輩,您不知道剛才我所經受的壓迫感有多重。為了應付這把劍,我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解脫,這是什麼劍法,為何竟然如此懾人心魄,太恐怖了!”鷹雪還是有些語無倫次,對於截天問題,鷹雪有些答非所問。

    “這就是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這種感覺已經近千年不曾出現過了,我曾在神劍之中參悟了多年,可惜一直未能再次領會這招劍法的精髓。剛才只是我無意之中觸發了靈光,這才無意識地使出這一招劍法,要知道,剛才我並沒全力使出這一劍,而且剛才的這一招劍法的威力根本就不及我當年破絕天神侯那一招刀法的萬分之一……”

    “什麼?這還不算厲害呀,天吶,我差點精神就完全崩潰了,前輩,你看周圍,這一切都是你剛才的這那一劍所造成。難道這還不算厲害嗎?”鷹雪咂了咂舌頭說道。

    “呵呵,如果說離我心目中的那神奇一劍,可以說,還遠非這樣的威力。如果全力施為的話,那麼這個地方應該全被毀掉了,哪裡還會有讓我們站在這裡說話的地方呀!”截天剛才突然之間領悟到了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心情自然高興起來了,語氣也有些幽默。

    “是不是真的呀,前輩。難道這就是天衍神劍的第三招劍法,太神奇了,太玄妙了,這還算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能量嗎,這還能算是人間的劍法嗎,難怪您當年能夠縱橫空天大陸,果然名不虛傳!”鷹雪由衷地讚歎道。

    “差矣,差矣,老夫這一生,包括今天在內,這天衍劍法的第三招亦是第二次役使,對於這招劍法,老夫亦在重新參悟之中呢,要說這招的厲害之處和所帶來的破壞性,恐怕連老夫亦還未曾真正地看到過。”截天神情凝重地說道,他並沒有騙鷹雪,對於這天衍劍法的第三招,他可以說是連入門都還沒入,這一招劍法都是來去匆匆,以他這樣的高手都難以琢磨透這招劍法的真正精髓所在。

    “這麼神奇,前輩所言也不無道理,如果這天衍劍法如果人人都可以輕易參悟的話,那恐怕這天衍劍法亦不再算得上神奇和玄妙了。”鷹雪也若有所悟地說道。

    “不錯,在這點上,鷹雪,你可以說得上是走了捷徑,要知道老夫當年參悟天衍劍法的時候,可是花了數十年的光陰,而且還只是參悟透了前兩招劍法,而這第三招,每每都是臨時性的出現,根本就讓老夫來不及領悟,便又急匆匆地消逝無影,每次絞盡腦汁要它出現的時候,它卻偏偏不見蹤影,而每次參悟之時,都是似是而非,或許它與老夫無緣吧,亦或是老夫資質有限,根本就不足以領悟這樣神妙的劍法。”

    “前輩此言差矣,如果連您都無法參透,那麼我們這些後輩可真是要無地自容了,像我只是接手了您的心得了,要說領悟,我可以說得上根本還未入門,只是運氣好,得蒙你的指點,如果您都無法領悟,那我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參悟了。”

    “一人計短,二人智長,雖然這只是老夫的一點小小的心得,但是也願意傾囊相授,至於對錯與否,老夫亦不得而知,這招劍法除了修煉者要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外,還需要精氣神完全達到一致,當然整個人亦需達到一個空靈的境界,巨大的能量聚集,不僅要求修煉者人劍合併,還需忘其所有,這可能就是役使這招劍法的最為困難之處,既要心中有劍,又要忘其所有,有無之數,矛盾之所,劍之所指,湮天滅地,試問人怎能有這樣的同時並存的兩種心態?”截天邊講解又邊迷惑,臉上的神情自然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連他自己都還在矛盾之中,試問鷹雪又怎麼能明白截天的意思呢。況且這種玄妙的境界,鷹雪可以說是連門都還未入,又怎麼能領悟!

    截天的話鷹雪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過。他當年知道截天這是在刻意地教授於他,雖然他不明白意思,但他都努力地將截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銘記於心,以便日後慢慢參悟。

    “前輩,你所說的這種境界恐怕我都還未入門吧。我根本就無法理解你剛才所說的話,你能不能說得淺濕一些?”

    “鷹雪,也真是難為你了,不錯,連我自己都還未參悟的事情,又怎麼能夠希冀你來幫我參詳呢,這樣反而讓你陷入迷惑之中,這事慢慢再說吧,我會繼續參悟的。對了,鷹雪。你此番出去,有何打算呀!”截天有些失望,機遇每每就是這樣,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錯過,便難以再覓其蹤,這些年來的修心養性,對於一些事情,他倒也已經看開,知道凡事不可強求。既然一朝難以領悟,便只有等到機緣的再次到來。

    “這個嘛,我只是想找到星神,其餘的事情我倒還沒想過。唉,看機緣吧,前輩,這個問題,你不問還好一些,現在你這麼一問。我頭腦中都變成一片茫然了!”鷹雪苦笑地說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目前所需要面臨的問題不知道有多少,被困在這裡倒變成了一種享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想,有些事情還可以逃避一下,安慰自己一番,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去,那表示自己又要面對所有的一切,所需要擔負責任,鷹雪不禁有些頭痛。

    “呵呵,很迷茫是吧,老夫知道你暫時不願意去邊陲國,不想看到所有的朋友,對於這點老夫倒也有明白和理解,不過,你還是需要暗中去觀察一番,看看邊陲國現在的境界究竟如何,畢竟你有那麼多的朋友和一幫生死與共的兄弟在那裡,之後嘛,以老夫所見,武學修煉需要你自己體會,通過不斷的磨煉和失敗之後,方可成器,你現在根基已扎,也是你自己去闖蕩一番的時候了,老夫也不便再多教你……”

    “前輩,您是說您不再陪我去了嗎,那您要去哪裡呢!”鷹雪一聽截天的話不禁有些著急,打斷了截天的話後,便急急問道。

    “呵呵,我又不能照顧你一輩子,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闖的,何況,你現在的修行正處於一個高原現象之中,這就需要你自己去克服,渡過這個難關,這樣,你方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另一個境界。”

    “什麼高原現象,以前怎麼沒聽您說過呀?”

    “高原現象就是你修為達到一個階段之後,便無法再有大的突破,這就表示你的整個修煉無法再繼續下去,需要另想辦法來提升你本身的極限,否則,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而且還會讓你的精神、思維發生扭曲錯亂,長此以往可能會迷失本性,進而走入魔道的,大凡修煉者到了這個階段之後,與其瞎碰亂撞,倒還不如入世再行修煉,這就是所謂的出世之後再入世,這也是修煉者所必須經歷的一個修煉階段,你現在需要的便是入世修行。”

    “那我入世之後,具體要做些什麼呢?”鷹雪當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方才能突破截天口中所說的這個高原現象。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你自己,而不是在我的這裡,總之,一切隨緣吧。”

    “啊,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嘛。”

    “當然了,修煉本身就是一項非常艱苦的事情,不僅要有超強的耐力、足夠的信心和非凡的勇氣,而且還需要一定的天分和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否則,是絕對難以達到上乘境界的。你以為修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鷹雪,萬事以根基最為重要,你之所以能夠達到現在的境界,完全是機緣巧合,你想想看,放眼整個空天大陸,又有幾個能有你如此的運氣和機緣巧合,要是按平常之人的修煉時間來算,你已經算得上是修煉有成,因為,有些人恐怕終其一生都難以修煉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的根基雖然已築,但還尚未牢固,而人,則不可能永遠靠運氣。坐等運氣的到來吧,天上掉的餡餅永遠不會只砸中你一個人吧,等待不是辦法,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積極主動地尋找爭取。所以。想要領悟上乘的修煉法門,你尚需一段很長時間的修煉,這也是老夫為何一再堅持要你出世修行的原因,否則,你就會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止步不前,而難以再有所突破。”

    “是,前輩,你的良苦用心,我已完全明白,晚輩願意聽從前輩的安排,下一步,應該從何處著手!”鷹雪聽了截天的一番話後,猶醐醍灌頂,頓感恍然大悟。

    “嗯。孺子可教也,不枉老夫一番心血,至於從何處著手嘛,讓老夫想想,嗯,這樣吧,你算是幫老夫一個幫忙悒!”

    “前輩言重了,只要前輩開口,鷹雪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呵呵。不用你赴湯蹈火,老夫只是想讓你去老夫的故地看一看,老夫截氏一脈的子孫現在的境地究竟怎樣,唉。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國輪流轉,可能截氏一脈已經衰敗了,也不知道那些不肖子孫現在過得如何,你就代老夫去一趟吧。也算是了結老夫一個心願吧!”截天神情有些落寞,一代英雄一代衰,雖然他不知道現在截氏家族的近況如何,但是僅從截氏子孫——截陳留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截氏一脈已然風光不在了。

    “前輩您放心,這件事情晚輩必定立刻前去一趟,您毋須感懷,所謂兒孫自有兒孫孫福,你已經超脫,何必在意這些俗塵之事呢,正如你所言,一切隨其自然吧。”

    “對,好個兒孫自有兒孫福呀,看來老夫倒還不如你灑脫了,是老夫太執著了,哈哈哈!”

    “呵呵,其實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不想放開也不行呀!”說到此處,鷹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家中唯一的親人——奶奶,還有村子中的一切一切,即便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種幸福的安慰,沒想到自己以前忽略和若不在乎的一些事情,在此刻竟然會變得如此珍貴,如此遙不可及。

    看著凝聚在鷹雪臉上的笑容,截天也不禁感慨萬分,這種與親人的離別,尤其是那種遙不可及,只能留在腦中的回憶之情,尤其讓人刻骨銘心,難以忘卻。

    “鷹雪,你也勿須再感懷,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做,一定能夠成達你心中的願望的。”截天不知道如何安慰鷹雪,鷹雪從一個陌生的星球而來,這件事情,截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正如靈神所言,只有找到星神之後,一切的迷團才能夠徹底解開吧。

    “謝謝前輩,也無所謂了,反正事情都那麼久了,不是說男兒志在四方嗎,看來我的志氣還不止四方,我可以說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前輩,我去找小天和螭龍他們,讓他們也準備準備,至少也換副尊容,否則,一出去就會惹來無窮的麻煩的。”鷹雪用力地搖了搖頭,想甩開縈繞在心頭的那股思念之情。

    “唉,有些事情豈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望著鷹雪離去的背影,截天不由傷懷地說道。

    高興之中的時光非常容易渡過,黑暗之後,便是白晝,大地輪迴,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鷹雪一大早起來了,莫道君行早,路上更有行人早,小天與螭龍四個起得更早,小天等四個聽到鷹雪要帶他們出谷的消息之後,當然是萬分高興了,要換副容貌對他們二個來說當然是不成問題了,眨眼間的工夫,小天和螭龍二個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過,小鳥與小金二個要換可就有些不容易了,鷹雪的原意是想小鳥與小金二個留在這裡,不過,他這個想法剛說出的來的時候,小鳥與小金二人就大搖其頭,竭力抗議,一副鷹雪不改變主意便不罷休的架式,鷹雪見此,也只有作罷,隨便他們二個了,反正,二個傢伙也是微不足道,很難引起另人的注意的。

    “鷹雪,你為什麼不換樣貌呢?”螭龍見鷹雪並沒有改換相貌,不禁出言相問。

    “呵呵,你們換了就可以了,再說了,這是我本來的樣貌,一般人很少知道的,再說了,我只要稍作一些修飾,肯定就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了。”鷹雪決定不再使用異容術,而是以本來的面目去闖蕩,反正他這副面孔也沒有多少人識得的,何況他還作了一些小小的修裝。

    “鷹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嗎?沒落下東西吧,走,我帶你們出谷。”截天不知何時站在了鷹雪的背後。

    “有什麼好收拾的,前輩,您難道不準備同我一起出谷了嗎?”對於截天的想法,鷹雪有些吃不準,不過,離別在即,他亦只有出言相問。

    “呵呵,如果我不在你體內呆著,我能上哪兒去呢?”

    “太好了,我以為前輩不準備同我一起離開呢!”

    “鷹雪,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老夫不會再現身或者出言幫你了,一切問題你都要自己應付了,老夫要專心參悟這天衍劍法了,何況這次又是老夫的後輩之事,的確有些不便出面,你不到生死攸關之時,老夫是絕不會出手相助的,這點你可要記住了,好自為之吧!”截天說完之後,便化為一道白光鑽進了鷹雪的體內。

    “是,前輩,我明白了!”

    在截天指引下,鷹雪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那條迷道,終於走出了那個呆膩了的地方,小天和螭龍四個一出來,便猶如脫困的蛟龍一般,漫空亂舞,隨意大叫,幸好這裡沒人,不然,恐怕被他們四個那恐怖的吼聲給嚇壞了。

    鷹雪沒有同他們一樣,他必須趕往聖城,既然現在追查星神的事情毫無頭緒,不然往截氏家族所在的聖城一(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十一章

    行,看看他們的情形到底怎麼樣,鷹雪按照聖城的方位打開了傳送陣,招呼了還在空中瘋狂狂的小天四個,便鑽進了傳送陣,空中的小天和螭四個見狀,便急忙從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魚躍,一頭紮進了鷹雪所催開的傳送陣中,隨著傳送陣的關閉,一切又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小天和螭龍四個的吵嚷,這裡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鷹雪的運氣似乎不太好,他一鑽出傳送陣,發現自己竟然被送到了一處懸崖之上,這可是一個險地,要是一稍不留神便會失足掉下懸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這對於鷹雪而言是不成問題的,只是他用蹈空之術,便可以轉而易舉地飛回到懸崖上。←,.

    “哇,搞什麼呀,傳送陣竟然開到這裡,真是要命!”螭龍一鑽出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是深不可見底的懸崖峭壁,白霧迷繞,而且還從谷底站出一股冰冷之氣,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個懸崖,恐怕不下數千尺,不過,這個問題當然難不倒他了,最無奈的恐怕是小金了,他又不會飛,被嚇得吱吱亂叫,不過,攀爬之類的他可是行家裡手,一伸手,抓住了小天的肩膀,再一用力,他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小天的頭上。不過,他卻對鷹雪所催開的這個傳送陣,表示相當大的抗議,這樣的險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幸好他身手敏捷!

    “螭大哥,小天,我們總算到了聖城了,你們看山下的那座城市就應該是聖城吧,這到了人界,你別可別像在山上那樣胡來,不然,可就要惹禍上身了,如果你們覺得不樂意的話,那你們大可回去。我是無所謂的!”

    “不行,不行,我們會有分寸的,請主人放心吧!”小天一聽鷹雪的話急忙搶著回答。

    “好。既然你們有分寸那我就讓你們留下吧,不過,你們二人既然化為人形,尤其是小天,那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給我惹禍,否則,我可就要把你們統統裝進須彌戒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鷹雪的笑容有些陰陰的,看得小天心裡直發毛。

    “啪!”小天一手把他頭上的小金給丟了下來,摔得小金是七葷八素的。

    “小天你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開始鬧了!”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鷹雪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本想把他們都裝到須彌戒中,省得讓他操心,沒想到這幾個傢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後退,與他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距離產生美,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小天站在鷹雪的不遠處眨著鬼眼說道。

    “你們這幾個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鷹雪覺得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來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這些傢伙,要不然。什麼時候爬到自己頭上來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小天見到鷹雪臉上那壞壞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關進須彌戒的想法不死,不過。他可沒那麼笨,自己又沒闖禍,說什麼也不會進去的。那裡面烏七八黑的,不是一個好地方,哪及得上這個花花世界那麼多姿多彩,他今天剛出來。還沒玩夠呢。

    “也好,你們先去玩玩吧,我叫你們的時候,一定要馬上回來呀,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快去吧!我得想個好辦法混進截家才行,不然又怎麼能夠查明截氏家族現在的境況到底如何呢?”鷹雪送走了小天四個之後,便站在懸崖邊上思量,究竟應該想個什麼樣的法子進截家呢,自己的身份當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無名之輩,又怎能大搖大擺地進截家調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騙他們恐怕不容易。

    望著眼前的這番風景,雖然差自己呆過的那個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際正值日出之際,更是絢麗迷人,鷹雪看著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懸崖邊上發起呆來。

    正在此際,有一個人影正躡手躡腳地朝著鷹雪摸進,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懸崖邊上的鷹雪,然後一個打滾,把鷹雪帶到了一旁。

    “你幹什麼?”鷹雪突然之間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發覺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身邊,不過,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殺氣,故而,才沒有發覺到來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開要跳崖呢!你看這裡的風景多美呀,本來我也是來跳崖的,不過,走到了山頂之後,發覺這個世界原來還這麼美好呀,你看,這麼美的地方,這麼好的風景,你要尋死,那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恩賜嘛!”來人還沒容得鷹雪相問,便羅羅嗦嗦地說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鷹雪莫名其妙,一臉驚訝地望著這位‘好心人’。

    來人年紀倒也與鷹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書生氣,較為斯文,臉上輪廓分明,白白淨淨,看樣子倒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不過,以剛才抱鷹雪的氣力來說,應該多少還是會幾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呢,為何要跳崖尋死呢!”來人見鷹雪的神情已經平靜,便撣了撣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來,從他的舉止動作來看,鷹雪可以看出,來人平日的素養是比較好的,出身看來也不會低。

    “我!”鷹雪不禁有些語結,自己來本就不是要尋死,現在給人安上這個罪名,一時間倒無法解釋了。突然他靈機一轉,對反問來人道:“兄弟,你不是說本來也是來尋死的嗎,為何現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為什麼呢?”

    “此事說來話長,傷心人別有懷抱,唉!”來了聽了鷹雪的話後,臉色轉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來。

    “兄台不妨說說,現在反正也無事可做。就權當解悶,何況事情說出總比悶在心裡好吧!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兄台的名諱呢,在下李靈。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還請賜告!”

    “在下聖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過,你還是叫我高翔吧。”

    “這。高兄,為什麼有兩個姓呀,真是奇怪!”鷹雪不禁好奇地問道。

    “唉,在下母親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從父姓,故而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高兄,據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聖城也頗有知名度的。姓截於你也是有所好處的,為何你……”

    “好處,截氏家族如若說是在尊天聖者的之時,那倒還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可是現在已經是昨日黃花,風光不在了,當然,我並不是因為截氏家族的沒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為現在的截氏家族處於一種興衰的過渡時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話怎解?”

    “截氏家族已經經歷了近千萬的風風雨雨,到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尊天聖者的名字已經是傳說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們卻依然執迷不悟。不思進取,以尊天聖者的名號自居,一件東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價值,何況千年前的事情,如果還拿在今天來提,其做法已經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為恥,還以此為榮耀,妄圖想以恢復當年尊天聖者在世之時的風光,須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個神話英雄的時代已經過去,如果截氏一族還執迷於此不悟的話,那他們最終只有走向毀滅一途。試問這樣的家族,還有什麼值得讓人榮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來他也曾以身在這要的家族自豪過,不過,現在的他,像是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

    “高兄之言發人深省,看來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個屁,人生在世,當轟轟烈烈創一番事業,豈能因循守舊,這種做法與自縛雙手與人搏擊一般,還未打就已經輸了。”

    “那依高兄所見,截氏家族應該如何做,才能擺脫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這個亂世之中,要存活下去,獲得生存的空間,首先必須放下架子,所謂破者立,不破何來立?這就如一口鍋一樣,如果出現了一個裂縫,無論如何填補都是無濟於事的,只能白白浪廢工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鍋徹底打破,把舊鍋重新入爐,再鑄一口新鍋,然後,再廣施恩澤,結近周邊的國家,蓄齊力量,再徐徐而圖之,不過,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許需要一兩代人的努力,這樣長久的時間,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說是根本就沒用。”高翔說到此處不禁苦笑起來,想必他曾經以此種方法進言過,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剛才所說,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採納的。

    “高兄的見識的確卓遠,可惜沒人採納的確是一種損失,不過,高兄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的計畫加速一些,如此一來,不是可以被別人採納了嗎?”

    “有呀,就如現在截氏家族正在採取的計畫,與空天大陸上的一個國家聯姻,借助於別人的力量來達到他復國的目的,不過,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是面臨著毀滅。”

    “還請高兄賜教?”

    “這聖城四面環敵,之所以能夠在強敵環繞之中僥倖存活下來,那完全是利用各國的矛盾所致,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各國都虎視眈眈,他們既想吞掉聖都,但又怕給別國以藉口出兵討伐,況且如果征伐聖都,那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戰事一起,肯定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屆時花了大力氣攻下的聖都,還不知道最後誰是真正的贏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著別人的卻靜,也籍於此,聖城才能夠在眾敵環伺之下勉強存活下來,如果萬一同別國聯姻成功,那麼這種矛盾的平衡將會被打破,其後果是可想而知的,無論結果如何。聖城都不再會是今天所見的聖城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過,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為懷才不遇,而想自尋短見的吧,其實這也沒什麼的,你看,我聽了你的一席話不也停止了自尋短見的念頭嘛。”

    “什麼懷才不遇。我才不是為了這個呢,想我高翔,雖然不敢自詡可以安邦定國,但是做個一介謀臣也不成問題的,何至於要為此自尋短見呢,何處不留人,我現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擾,唉,提起就心煩意亂的。”高翔臉上那副懊喪的表情又浮現出來。

    “高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鷹雪試探地問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說出來你也不會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說,我又怎麼會明白呢!”

    “既然我們一見投緣,那也不妨一敘,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業之外還有什麼嗎?”

    “這,我不知道!”鷹雪搔了搔頭無奈地笑道。

    “是家,一個穩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業最牢不可破的基礎,連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個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知道!”

    “笨吶。當然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了。”

    “啊!”

    “你知道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鷹雪搖著說道。

    “那就是說,你必須要找一個能夠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好女人。這樣的機遇,在人的一生可遇而不可求。”

    “你知道……”

    “哎!停住吧。高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別再繞了,再說下去,我可又要迷糊了!”

    “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話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為他對自己剛才的話都有些不明白,繞來繞去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話,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一個剛相識的人說出這麼一大堆話,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不知為何,他從心底裡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議!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現在可能是為情所苦吧,難道高兄想自尋短見也是這個原因,這樣的話,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誠可貴呀,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輕言犧牲!”鷹雪剛才也被眼前的這位高翔的話弄得稀里糊塗的,不過,還算他頭腦靈活,沒有被他繞進去,明明就是喜歡一個女人,又得不到嘛,幹啥繞這麼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面子,看來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過,此人倒不失一顆赤子之心,鷹雪對他已經產生了興趣,好感也明顯增加,反正現在他也無所事事,看來這樁閒事,他自己要踏足進去了。

    “為情所苦!說得好,說得好!”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似有所感悟,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難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是單相思,一廂情願吧!”鷹雪試探性地問道。

    “什麼一廂情願,我們是兩情相悅,只不過,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本想帶她一起離開聖城,奈何屢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還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無路,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可值得我留戀了!”高翔說到此處臉色不禁一片死灰,看來無意間,傷心事又被提及,尋死的念頭又被鷹雪給攪動了。

    “高兄,你們家不是聖城的截氏家族嗎,難道還會被人威逼嗎?此事莫非……”

    “什麼?!”聽了鷹雪疑惑的口氣,高翔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動起來,“李兄,我當你是朋友,為何你說話如此無禮,我高翔豈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雖然在聖城還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決不會依託他們的,何況家母雖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親,而且她家中亦是聖城之中的名門,截氏家族是絕對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外人去與他們為敵的!他們又豈會為我出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高翔越說越激動,語氣也不由偏激起來。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鷹雪見自己用激將法把高翔給激出火來,怕他一想不開又去做傻事,他打斷了他那激仰的演說,讓他停下來,平靜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並無不可解決,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運氣,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辦法解決你的難題的!”鷹雪拍著胸脯說道。

    “你有辦法,你會有辦法?你都是一個……”高翔看到鷹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大家都是出來自尋短見的,大家都走到了絕路,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對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無法解決,又怎麼會有能力來為他解決事情,高翔又怎麼會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雖然我沒有能力幫你,可是我卻有辦法幫你。”(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十二章

    “你有辦法,你要是有辦法又豈會出來,呃,豈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你都已經身在絕境了,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對了,說了這麼久,你的事情還沒告訴我呢,李兄,你為何也來到此地自尋短見,難道你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唉,此事不提也罷!”鷹雪聽了高翔的話後,真的有些想笑出聲來,自己明明是在這裡欣賞風景的,這個高翔偏偏就誤會他要自尋短見,而且還緊緊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也怪自己全神專注於欣賞風景之中,連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都沒有發覺,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不過此時的氣氛可不適宜放聲大笑,鷹雪只好把笑意強憋在心裡,不過,這樣一來,臉上的表情可變怪異起來。∽↗∽↗,

    “李兄,你這是……”高翔看見鷹雪的表情如此怪異,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經做好了救人的準備,怕鷹雪的傷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時想不開又要自尋短見,到時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傷心人別有懷抱,往事實在是不願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與你相比,何止要悲慘千萬倍!”鷹雪故作深沉地嘆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這樣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緣,不如與在下一同下山,然後坐下來慢慢詳談如何?”高翔見鷹雪如此傷懷,便拉住了鷹雪的手,想把他拽離懸崖邊上,救人救到底,先讓鷹雪離開這個危險的場所,然後再慢慢地勸解。

    “有勞高兄費心了,你的好意心領了,不過,小弟現在是無家可歸,天下之大,何去何從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豈會沒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緣。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話,不嫌棄寒舍簡陋,請到舍下暫居如何,小弟必盡地主之誼!”話說到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鷹雪多說。便強行拽著鷹雪朝山下走去。

    鷹雪見高翔如此,不由著急起來,沒想到這個高翔竟然是個如此熱情之人,雖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為一熱心腸之人,只是鷹雪現在有些左右為難,螭龍和小天幾個尚未回來,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的話,問題倒是不大,憑小天與他的感應。找到他倒是不成問題,只是對於高翔的熱情,鷹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聖城,鷹雪心頭不免猶豫起來了,很久沒有碰到如此熱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樣子可不絕對不像是在做作,這點鷹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還猶豫什麼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多謝高兄了。”

    下得山來,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望著鷹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還以為鷹雪是難過,但高翔卻不敢再問起鷹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說服了鷹雪暫時不自尋短見,但是如果自己萬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傷心事,恐怕鷹雪又會犯糊塗而尋死。雖然他不知道在鷹雪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亦不知道鷹雪遭遇過何事,但是能夠讓一個人自尋死路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簡單之事,這點上高翔自己也深有體會,畢竟曾經差一點成了同路人,當然,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過,畢竟他今天也救了一個人,當然順便也救了自己,這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這樣,一旦思維和想法鑽進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時調整,轉過彎來,那是最容易產生輕生的念頭的,有時候,生命真的是很輕賤的,也不想想,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會有多少的牽絆,如果輕言犧牲的話,會給親人們帶來多大的痛苦,於人於己,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當然,這對高翔自己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難忘的經歷和記得骨銘心的教訓,經過這一生死之意,高翔覺得自己像是豁然開朗一般,不僅人也輕鬆了,而且心情也舒暢了起來,當然那顆曾經一度死氣沉沉的心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其實鷹雪現在雖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過,在他的內心裡,卻正與截天進行著交流,尤其是剛才截天聽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後,更覺得感到有些氣餒。

    “花無百日紅,月無夜夜圓,此消彼長,唉,老夫老矣,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鷹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閉五色五聽,靜心閉關修煉,保重吧,鷹雪!”截天說完之後,他的頭上出現了一道黃色的光芒,像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頭上,這是他在自己的頭上加下了封印,將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來,世間的一切事情都不再與他有關係,除非鷹雪的身體受到強大的攻擊傷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會從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轉過來,當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問題的。

    “前輩,前輩!”鷹雪見任憑自己如何呼喚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國人氏呀,據我所知,似乎聖城之中沒有李氏這一姓,而且聽你的口音,也不似聖城之人!”高翔見鷹雪心不在焉的樣子,只道他心裡還沒轉過彎來,便找了個話題隨口問道。

    “啊!高兄,你剛才說什麼?”鷹雪見高翔好奇地望著自己,不由緩過神來,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中,高翔對自己坦誠一片,而自己卻是在耍騙他,這於情於理,鷹雪的心裡都有些不好受。其實鷹雪的心裡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籍高翔的引薦,設法混入截氏家族中去,因為雖然截天一直是只言未發,但是,他非常明白,截天心裡是很難受的,家族的衰敗。雖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那份難過之情是可想而知的畢竟血肉相聯。截天又豈會坐視不見。

    “唉,我是問李兄是哪裡人氏?”高翔無可奈何地重複道,像鷹雪這種心不在焉的人,高翔當然知道他為何這樣,不過。高翔卻不知道鷹雪正在與他的老祖宗——截天交流,他只是以為,鷹雪可能還沒有從那種心灰意冷的頹廢心情中回轉過來。

    “我!?現在我都不知道是哪裡人了,你說無家可歸的人,應該是哪裡人!”說到這個問題,鷹雪倒真的茫然起來,別人好歹都還是空天靈界之人,而自己的故鄉卻在不可測知的地球之上,這一切,鷹雪有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關係了。李兄,你到了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樣,我父母都是非常善良之人,而且非常容易相處的,雖然我母親來自截氏家庭,可是根本就不像其他的截氏家族子弟一般,自以為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說到自己的父母,高翔的神情不由驕傲起來。看來,他們一家倒是挺和睦的。

    “高兄,看來你對截氏一家挺感冒的,難道這截氏家族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嗎?”鷹雪見高翔說到截氏家族的時候。神情就有些不爽,看來這截氏家族真是已經日落西山了,數百年的頑症,想要一下子就治癒恐怕不是易與之事,不知道自己此行會有多大的困難,鷹雪想想。不禁感到有些頭痛。

    “這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只是他們已經身在絕境,竟然還不知悔改,長此以往,恐怕難以善終,話又說回來,他們還真是害在這尊天聖者的手上!”高翔的話一出,鷹雪不禁感到一驚,高翔的話可真是讓鷹雪有些邊惑。

    “高兄的言論真是令小弟驚訝異常,小弟就不明白了,這尊天聖者為何會害他的子孫呢,高兄莫非有所指?”

    “呵呵,其實你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截氏家族之所以成為名門望族,那全是因為他們的家族之中出了一位尊天聖者,故而截氏家族才有幸成為空天大陸上有名的家族,不過,這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現在的截氏家族已經風光不再了,而尊天聖者的後裔,在數百年後仍然打著這塊尊天聖者的牌子度日,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樣想來,這截氏一族豈不是因尊天聖者而興,卻又因尊天聖者而亡嗎,他們不是害在了尊天聖者的名頭之下嗎,以我猜想,當年這尊天聖者其人恐怕亦是一個追名逐利之人,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手上不知枉添了多少冤魂,只不過因為他當年力戰絕天神侯,把他所有的污點都掩蓋了,再加上後人的推祟,讓他的光芒四射,成為無敵的神話,我看他亦不過如此,終究是一個人,難逃脫功名利實祿的誘惑。”

    “這……高兄真是厲害,這些道理我活了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認真地考慮過,或許你說得也沒有錯!”鷹雪有些哭笑不得,這番理論,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不過,高翔所言也並非毫無道理,看來,事情都是有正反兩面性的,在這點上,自己得好好反思一番,想到此處,鷹雪不禁又為截天暗自慶幸,因為,幸好剛才截天已經自閉五色五聽,不然,他要是聽見了高翔的這番高談闊論,就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李兄,任何事情都不是單一的,而是錯蹤複雜地聯繫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範圍的複雜局面,故而,考慮問題要慢慢地抽絲剝繭,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一想通,那可就簡單多了!”高翔見鷹雪認同自己的觀點不禁有些得意,話也就多了起來,要知道,他的這番話可不是第一次對別人說起,不過,每次都被別人恥笑,他這樣的觀點誰會接受,誰又能夠接受,這樣簡直就是往英雄臉上抹黑,像他這樣的異類,純粹一個呆子一樣,一般正常的人是不會與他接近的,最多也就是把他的話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而已。

    “對了,高翔,你還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呢,說出來聽聽嘛,說不定小弟我還能夠幫得上忙呢!”鷹雪見高翔那副模樣,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這一套高帽讓高翔暈乎乎的,看高翔的樣子,就知道他又要做長篇宏論。鷹雪先發制人,馬上便錯開了話題。

    “唉,此事說來複雜得很,不瞞李兄。在下心儀的姑娘乃是聖都的另一大戶之女,聖城錢氏家族族長的千金—錢霜梅,可是,唉,你也知道。像我這樣出身無名之人,如果想娶霜梅姑娘,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霜梅的父親——錢克儒為了阻止我與霜梅的見面,已經威脅到我家裡來了,我父母都善良百姓,哪敢惹他們這樣的名門,只有叫我不要與霜梅來往,可是我,唉。一邊是父母雙親,一邊是心儀的女子,我夾在中間,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我一時想不通就決定找一個山明水淨的地方結束自己,沒想到這麼巧就碰到你了!”

    “原來是這樣呀,嫌貧愛富,真是可恨,不過。以高兄的這番才華,相信他日必定有所作為,高兄滿腹經綸,為何不找個地方。一展所長,這樣一來,豈不是可以出人頭地,更重要的是可以娶回自己心儀姑娘,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哈。沒想到別人笑我呆子,今天終於讓我碰到了一個比我更呆了人了,你呀,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年頭讀書之人已經不值錢了嗎,現在是祟尚武力的年代,誰的修為高,本事大誰就可以稱王稱霸,像我們這些人,已是毫無用處之人了,活在世上都是一個負擔,還說什麼一展所長之話呀,像我現在這樣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有誰會聘請我這樣的人呢?”高翔一提到此事便一臉的氣憤,看來他沒在這方面少下功夫,不過可惜他每次都是滿懷信心而去,灰頭土臉而回。

    “高兄,你也勿需氣餒,別人不用你,那是他的損失,可能是機緣未到,相信以高兄的才能,必定能夠做出一番大事出來的,不過,時機未至,我們休提此事,就說你與霜梅姑娘的事吧,我想,我應該可以幫你達成你的心願的。”

    “是不是真的!?”高翔聽了鷹雪的話後,半信半疑地問道,看鷹雪的樣子,也不像是修為很高的樣子,而且他的年紀比自己都還輕,指望他,可能希望不大。

    “高兄,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雖然我修為不高,可是我卻有辦法能夠讓高兄一償所願。”鷹雪微笑地說道,這樣就更讓高翔摸不著頭腦了。

    “李兄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聽聽!”高翔被鷹雪把心給弄得庠庠的,可是奈何鷹雪就是不肯透露,這種被吊足了胃口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

    “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只要高兄相信我,這件事情就交由小弟我負責了,你只管坐享其成。不過……”鷹雪故意住口不說了,這可是把高翔給急得個半死。

    “李兄,你有話不妨直言,只要我高某人能夠辦得到的,在下一定竭盡全力。”

    “也沒什麼了,我只是擔心高兄直到現在還是不是一廂情意,如果高兄只是單純的單相思,那小弟豈不是兩面不討好,外加丟人現眼,被人笑話。”

    “廢話,霜梅與我情投意合,又豈是我高某人一廂情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又豈會尋死覓活的,難道我真的有病呀,沒想到我如此信任你,將事情和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而李兄卻對在下將信將疑,真是令在下失望!”高翔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

    “呵呵,高兄勿需介懷,看來是小弟錯了,小弟只是想知道高兄對霜梅姑娘的愛意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沒想到反而傷害了高兄對小弟的信任,小弟有罪,有罪!”鷹雪見高翔變了臉,知道自己這玩笑開得有些過火。

    “算了,快到我家了,咱們先到家裡再慢慢詳談吧。”高翔指著前面的一間房子說道。

    高翔的家並不是住在聖城中,而是住在郊區之中,高翔沒有說錯,他們一家人都比較古道熱腸,鷹雪的到來,高翔的父母都表示熱烈的歡迎,聽了高翔的介紹後,便立刻給鷹雪騰出了房間,讓他暫時住了下來,鷹雪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會變成這個結局,不禁有些愕然,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截氏家族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得好的,有了個安身之所。那就再慢慢圖之吧。

    “高兄,你們家真是熱情,這份恩情,小弟一定銘記在心!”在高家的一番熱情招待之後,鷹雪與高翔一起回到了房中。現在對高翔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觀,之前的那種帶戲謔性的心態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感激的心情,投桃報李,高翔一家的誠懇與熱情,讓鷹雪有些自愧,當然,對高翔的事情,他也就更加堅定了決心。

    “李兄言重了,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我身份對換,我想你也會像我這樣做的,何況,助人乃是快樂之本,又豈會是為了得到別人的報答,如果抱有這樣的心態,凡事都處處算計,那豈不是活得太累,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高翔依然是那種近乎迂腐的語氣。不過,現在鷹雪聽來,這樣的話讓人感到信任和放心。

    “高兄,如果你要娶霜梅姑娘。不知道要多少錢下聘,錢家才肯把霜梅姑娘許配與你?”鷹雪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問道,以鷹雪想來,錢家肯定是嫌棄高家寒酸。

    “錢,有些事情不僅僅可以是靠錢來解決的,當然缺錢是不行的。但是只僅僅靠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李兄呀,你不知道,這錢家在這聖城之中的名聲可比截氏家族要有名得多了,他們是生意世家,用家財萬貫這樣來形容他們那是毫不過分的,霜梅姑娘又是錢克儒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誰能夠娶到霜梅姑娘,那就是錢家的主人,可想而知,去他們家提親之人會有多少,不過,這些人的目的和用心,不用腦想也知道的,他們之中又會有哪一個人是真心喜歡霜梅的,其實,我以前也請人到他們家提過親,可是被霜梅的父親狠狠地奚落了一頓,在他們眼中,像我們這樣的人,是屬於低賤的人,他們是不會看在眼裡的,他們不答應還是小事,竟然還派人來威脅我的父母,唉!”

    “高兄,你為何如此說呢,難道你不喜歡霜梅姑娘嗎?如果你真心喜歡他的話,不管多大困難,你都要全力去面對才行,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我想,任何人都無法幫你的。”

    “不錯,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堅持到底,相信霜梅會同我站在一起的。”高翔突然坐了起來,堅毅地說道。

    “這樣才對嘛,高兄,我們明天去錢家去提親,讓我也見識一下這個錢克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們去提親,李兄,你不是開我玩笑吧!嫌我丟人還不夠嘛,其實我的面子是小事,不過,我不想我的父母再因為我的事情而勞心傷神了!”高翔神情低糜地說道。

    “唉,剛才還信心十足,一提到去見錢克儒就怕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男人呀!真懷疑霜梅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鷹雪激將地說道。

    “什麼!我編出來的,我吃飽了撐著了!”高翔果然被鷹雪給激出了勇氣來。

    “那好,明天你就與我一起去見那個錢克儒,順便也看看那個霜梅小姐是不是真心喜歡你,是不是你在……”

    “你小子竟然還在懷疑我,找打呀!”高翔被鷹雪說得臉紅耳赤的,當然這可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被鷹雪已經氣昏了頭,這才滿臉紅光,激動異常。

    “喏!這是明天的聘禮,你看夠了沒有!”鷹雪見高翔這樣激動,也不再逗他,取下了手上的須彌戒,把裡面的金幣統統地倒了出來,鷹雪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數百萬之多,不僅把他們睡的床給堆滿了,而且地上還滾了落許多,頓時,整個屋子金光四射,把高翔的眼睛都給映花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一時間竟然給驚呆了。

    “你,你,你……”高翔完全被驚呆了,沒想到天上掉下一個財神爺,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身上帶有這麼多的錢,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突然,他像傻了一樣,一言不發地起身下床跑了出去。鷹雪正在疑惑間,高翔又拉著他的父母,跑了回來。

    “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做事越來越沒規矩,到底有什麼事,啊,天吶!”高翔的母親還在絮叨間,在高翔推開門之後,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們父子三人猶如中了魔法一樣被定住了,而他們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一個個的嘴裡猶如被人塞了雞蛋一般,在也閉上不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還是高翔的父親最先緩過了神來,對著一臉錯愕的高翔問道。

    “我不知道,你問問李兄吧!”高翔神情木訥地指了指鷹雪。

    “是這樣的,伯父,我想以這些錢作為高翔聘禮,明天與他一道去錢家提親,我想這事,你們二老不會反對吧!”鷹雪對於自己的這一招驚人之舉彼為得意,不過,說實在的,他自己也沒想到這須彌戒中會有這麼多的金幣,他並不是一個會理財的人,自己何時有了這麼多的金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哎,這孩子,不行,我們不能用你的錢,雖然小翔很喜歡霜梅姑娘,可是,我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般配,即便是小翔娶了霜梅姑娘,以後他可能了不會有什麼幸福可言的,況且,我們也只有小翔一個孩子,也不想他入贅錢家,雖然我們家窮,可是還算過得安樂平穩,如果與錢家一結親,恐怕我們以後的麻煩事就會不斷了!”高翔的母親搖頭說道,看來他並不贊成這門親事。

    “可是娘,孩兒決定非霜梅不娶!”高翔堵氣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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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第十三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鷹雪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第二天鷹雪一大早便起床,準備去叫醒高翔,二人一起去錢家提親,沒想到剛一打開門,竟然好現高翔正低著在院中來回踱走,神情迷茫,似乎有什麼為難之事在考慮,對於鷹雪的出現,他根本就沒有察覺。◎,

    “高兄,在想什麼呢,看你的神情茫然不定,是不是為了錢小姐的事情而煩惱,呵呵,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麼多干什麼,一會兒到了錢家,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放心吧,有我在,此事一定能夠成功,你只管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吧。”鷹雪信心十足地說道。

    高翔可沒鷹雪那麼樂觀,他見鷹雪如此篤定,有信心,心裡反而更加感到惶惶不安,“李兄,事不關己,你這樣說,我心裡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呵呵,多想無益,那你這樣發愁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事情都還沒到揭曉的時候,你這樣,只不過是在自尋煩惱罷了,還是準備準備,我們一起去錢家見你的岳父大人,走吧,別想了!”鷹雪推搡著高翔讓他進屋去換一件衣服,順便打扮打扮。

    “哎,老頭子,你說小翔此去,會不會被錢家刁難呢?”望著鷹雪與高翔二人的背影,高翔的母親有些憂慮地說道。

    “刁難,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們的翔兒已經長大了,也該是他自己去闖蕩的時候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只要堅持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全力支持他,放心吧!”高翔的父親寬慰自己的老伴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錢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燈,我怕翔兒會受到打擊,影響他的信心,這樣豈不是對他的成長不利。”高翔的母親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錢克儒算什麼,比起當年你的父親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翔兒比我運氣好呀,想當年……”

    “行了。什麼你當年,如果不是我自己鐵了心跟你,你能夠娶到我?哼,上樑不正下樑歪!”高翔的母親突然間堵氣地說道,看來他們當年的愛情經歷可能也不簡單。

    “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是我們家的光榮傳統,挑戰高難度嘛,呵呵,是不是現在後悔了,要是當年你沒有嫁給我這個窮光蛋,你現在至少也是個貴婦人!要你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跟我一起受窮,我不能讓你過上好的生活,說實話,我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高翔的父親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都老夫老妻了,還提這些干什麼,我覺得現在過得很幸福,我已經是很滿足了,不過,你既然有愧於我,那還不知道對我好一些!”高翔的母親語氣突然變得調皮起來。

    “我對你還不夠好嘛,真是的。”高翔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開始撒嬌,心情也隨之歡悅起來。

    “不好就是不好,哪那麼多話!”高翔的母親突然變得像個小孩子一般。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以後我會對你更好一些的,你說一,我絕不說二。行了吧,不過……”高翔的父親突然又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

    “唉,是你逼我說的。”高翔的父親突然跳開到了一旁,然後嘻皮笑臉地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我還對你不好的話,你大可以跳槽另謀高就嘛!”

    “你個老傢伙,為老不尊。不跟你說了!”高翔的母親見抓不住老伴,便跺了跺腳便朝廚房走去。

    “呵呵,你也知道現在沒人要了,那你就安心地跟著我吧,至少不會餓肚子的。對了,今天菜裡少放點鹽呀,堵氣也不要多撒鹽,鹽最近漲價了!”高翔的父親在後面大聲地叫道。

    近鄉情怯,高翔跟鷹雪一開始倒是一路急弛,可是越走近錢府,他就越感到膽怯,要不是鷹雪在後面推著他,高翔可能都想逃跑了,在錢府碰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有些膽怯。

    “你是不是男人呀,怎麼這麼膽小呀,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回去了,要知道這可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再這樣不爭氣,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鷹雪見高翔這個樣子,感到有些生氣,這事怎麼說也得高翔自己去做,自己可別是剔頭挑子一頭熱,吃力不討好。

    “哎!李兄,別生氣嘛,我這不也是心裡無底,方寸大亂嘛。”高翔見鷹雪要回頭走,急忙攔住了鷹雪,輕聲說道。

    見鷹雪與高翔二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已經有不少的路人在指指點點,一大早,就見二個年輕人在一起推搡拉扯,有些人已經停下來,駐足看熱鬧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走吧,你前面帶路!”鷹雪也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便推開了高翔的手。

    “這就是錢府嘛,看來你說得不錯,果然氣派不凡呀。”高翔帶著鷹雪來到了一處高大的府邸前面,鷹雪仔細一打量,果然氣派非凡,這所府邸雖然不能與他的王宮相比,但是能夠在這聖城的鬧市之中建起這麼一座雄偉的大宅,可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夠辦得到的。

    “喲,這不是截公子嘛,不知道今天哪陣風把你又給吹回來了,這可要一陣大風,一般的風可有些吹不動他,哈哈!”門衛一見到高翔便立即奚落他,看來高翔是這裡的常客了。

    “我們老爺不是說過了嗎,以後截公子來了,我們一定要把他給轟出去的,截公子,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們動手呢?”看門的人見高翔又來到了門前誑悠,知道他又想來糾纏小姐了。

    “你們是怎麼說話的呢!我早就聲明在先,我姓高,不姓截。”高翔氣憤地說道,面對家丁的侮辱,高翔倍感憤怒。

    “哦,對了,高……公子。你沒看見大門之上的字嘛,閒人免入,識不識字呀!沒事快走吧!”家丁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是有事來的!”高翔面對家丁那陰陽怪氣的奚落話語,忍氣吞聲地說道。

    “哦。有事,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高公子應該不算是閒人,而是比閒人更加無聊的人而已!”

    “哈哈哈!”門口的幾位家丁齊聲大笑道。

    “諸位。諸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這位高兄是來和你們的主人做生意,就是他介紹小弟我來與錢老爺做生意的,還望幾位代為通報。”鷹雪見高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便走上前去,換出幾個金幣順手遞給了那幾個看門的家丁。

    “哇!”還是錢的魅力最大,鷹雪一出手就是四枚金幣,那幾個看門的家丁臉上馬上便起了變化,出手這麼闊綽之人。豈是尋常之人,他們不敢怠慢,便立即叫了一個人進府通傳。

    “老爺有請,他就在正廳等候少爺,二位請,請!”府內馬上就傳出話來,叫鷹雪與高翔二人進府與錢老爺詳談。

    面對家丁們前倨後恭的態度,鷹雪倒沒放在心上,而高翔卻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不過。身後的幾個家丁卻正在輕聲討論鷹雪和高翔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來做什麼生意的,他們的話雖輕,可是哪能逃過鷹雪的耳朵,他回過頭來對幾名家丁大聲說道:“各位不用猜了。我此行的目的是來與你們老爺談……買人的!”不過,他‘買人的’那三個字說得非常輕,只有身邊的高翔聽清楚了,而那幾名家丁卻聽得一塌糊塗,只是看到鷹雪的嘴唇卻了動,不過說什麼就沒有聽清楚。卻又不敢相問,只好把疑問憋在了心裡,看來,他們幾人有段時間猜測了!

    “李兄,你可真會捉弄人!”一旁的高翔見鷹雪如此作弄他們,不由笑了起來,剛才那不愉快的心情已經一掃而光了。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誰叫他們幾個敢嘲笑你!”

    走入正廳之後,高翔倒還沒覺得有些異樣,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錢府了,而鷹雪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房中的佈置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嚇人了。

    正廳之中的所有的裝飾只有一種動物,那就是龍,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門上的雕飾,或是房頂的繪刻,全部都是以龍為主,鷹雪仔細一看,就連凳子上,桌上,甚至連茶杯之上的釉畫,都是以龍為題材而繪製的,這樣的愛好龍的人,鷹雪在空天大陸可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在連鷹雪都知道,龍在這空天大陸之上可不是什麼神奇的吉祥之物,而是一種純粹的破壞性的邪惡之物,雖然鷹雪身為龍的傳人,對龍也存在著祟拜之情,而且他幾乎天天都與龍在一起生活,可是他是一個隨大流之人,既然,龍在這裡不太受歡迎,他倒不敢把心裡對龍的仰慕之意在平日的言行之上表露出來,本來他就是一個異類,可不想別人再把他當作是一個異類。

    “哈哈哈,小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議呀,老夫的愛好可能會讓你有所不太適應,不過,你慢慢就會習慣了。”錢克儒見鷹雪見到自己的傑作有些痴迷,以為他被自己的這份對龍的仰慕之意對嚇呆了,這正是他的得意之處,先聲奪人。

    “啊,對呀,錢老闆的愛好真是特別呀,沒想到錢老闆竟然對龍這種奇物情有獨鍾,真是少見,少見。”鷹雪現在對錢克儒倒是有一種敬佩之情,身為龍的傳人的鷹雪,對龍的這份感情從內心深處又被激活了過來。

    “世人大都鍾情於虎獅豹鷹等各類猛獸,以為他們才是真正的王者,可老夫卻不敢苟同,要論到真正的王者,在老夫心裡,除了龍以外,沒有其他的動物可以替代的,龍才是真正終極力量的代表,才是真正的王者,可惜世人所見都是偏激的,以為龍是邪惡的,具有極具破壞性的,殊不知,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極具破壞性,因為他們有著終極的力量,而所謂的邪惡,只不過是人類給予他們所冠的惡名而已,當年龍族究竟是不是范下了滔天之禍和不可饒怒的惡罪,一切都只不過是前人所言罷了,我等亦不可盡信,故老夫以為,只有龍,才是人類真正所應該敬仰的。”錢克儒見鷹雪對自己的興趣有著極大的好奇心,不禁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錢老闆的見識卓遠,學識淵博,神識如天馬行空,非我等所能想像,我等真是忘塵莫及,忘塵莫及!”鷹雪恭維地說道。

    “少給我戴高帽,說吧,閣下今天前來所謂何事,有什麼大生意要與我親自面談!”錢克儒變臉如同翻書,一下子就收起了剛才的那副心馳神往的表情,換了一副漠不近人的臉色。

    “錢老闆快人快語,我今天與高兄前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來買人的,說吧,你要多少錢?”錢克儒的態度變得快,鷹雪也絲毫不輸於他。

    “什麼?!買人?你什麼意思,你們不會是一大清早就來戲弄老夫,拿老夫來尋開心吧。”錢克儒聽了鷹雪的話後,感到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是莫名其妙,話的話更是不著邊際,要不是手下之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有來頭,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如若他知道鷹雪只是隨手丟了四枚金幣就變成了非常有來頭的大人物,他一定會炒了那幾個看門的傢伙的。

    “錢老闆,我們在商言商,每個人都是有價錢的,只是每個人的定價不同而已,我今天前來並無他事,亦只是老生常談,今天我是為高翔與令小姐的親事而來的。”鷹雪正色地說道。

    “混帳,高翔算個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們家霜梅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們吧,痴心妄想。”錢克儒終於明白了,自己被人給耍了,手下這幫混蛋,還告訴他說有什麼大生意上門,害得他親自出來迎接,早知道又是替高翔來提親的,他就一頓亂棍把眼前這兩個不知趣的傢伙打出府去了。

    “錢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令千金與高翔二人情同意合,早就已經私定終生,你又何必硬生生地拆散他們呢,你這不是造孽嘛!”鷹雪毫不留情地說道。

    “什麼!?私定終生,高翔你這個混蛋,老夫非活剝了你不可!來人呀,把小姐給我叫出來。”然後,他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高翔說道:“如果我女兒有損的話,老夫要你生不如死!”

    “我……沒有,沒有呀!”高翔心裡暗暗叫苦,鷹雪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什麼情同意合,私定終生之類的話,這不是害他嗎,想到此處高翔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相信鷹雪,竟然鬼使神差地陪著鷹雪來到了錢府來相親,這次可被鷹雪害苦了,他可以感受得到,錢克儒說的話火yao味非常的濃。

    “怕什麼,高兄,既來之,則安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面前,不如大大方方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再說了,錢小姐如果真是喜歡你,那麼,趁這個機會把事情就辦了,那不是正合你意嘛!”鷹雪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事不關己,你倒是輕鬆,如果……唉,這回被你害慘了!”高翔嘴裡嘀嘀咕咕地說道。

    “年輕人,膽量不錯呀,這個時候還這樣鎮定,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與這高翔又何關係!”錢克儒倒是有些欣賞鷹雪起來,能夠在他大發雷霆之下還這樣鎮定的,這份養氣功夫絕非尋常。

    “錢老闆過獎了,在下姓李,乃高翔的表兄,在下這人什麼都沒有,就是還有些膽量,何況錢老闆,慈眉善目,我又何必感到害怕呢!”鷹雪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篤定樣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不驕不躁,而且還很圓滑,處世有方,真是後生可謂,後生可謂呀!”錢克儒點頭讚賞地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章第十四章

    “稟老爺!小姐來了!”

    “快讓她進來!”錢克儒厲聲地道。●⌒,.

    “爹!不知父親叫喚女兒有何事。”錢霜梅進門之後,見到高翔也在廳中,不禁神色一悅,不過,見到了錢克儒的那副樣子之後,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擔憂。

    鷹雪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一陣香風過後,一個大家閨秀出現在他的面前,寶髻輕輕挽就,鉛華淡淡妝成,兩重心字羅衣,蓮步生搖,典型的古典型美女,美女都是惹眼前的,鷹雪見到錢霜梅後,不禁仔細地打量起來。

    “嗯,嗯!”錢克儒見到鷹雪的神情之後,不禁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銪把錢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後,神情不悅地對鷹雪和高翔說道:“看夠了沒有!”

    “真漂亮呀,果然是佳人,高翔眼光不錯呀!值,值!”鷹雪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對高翔不停地誇讚道,不過,高翔現在可沒空理鷹雪,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錢霜梅身上,自從錢霜梅出現之後,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站在錢府之中,而且還有一位神情言辭非常不悅的錢克儒在緊盯著他,直到錢克儒把錢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後,高翔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你們倆個小混蛋!”錢克儒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他現在真有些後悔把女兒叫出來,這事根本就沒有必要,完全是那個姓李的傢伙在唬弄自己。自己老謀深算之人,竟然上了他的當,不過,既然已經來了,把事情攤開了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霜梅,你與高翔這個混賬是否有過私定終生,從實說來,不得撒謊!”

    “這……”錢霜梅不知自己的父親為何會問這個問題,而高翔又一直低著頭,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做何回答才好。

    “哎,這有什麼為難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今天我與高翔前來,就是向你爹提親的,趁早把你們的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鷹雪的口氣胸有成竹。不過,在高翔聽來,無疑是在用鋼針戳他,鷹雪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高翔心悸不已,像一枚枚鋼針都紮紮實實地紮在了高翔的內心深處,這樣的話也能亂說,天吶,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高翔還真懷疑鷹雪並不是來撮合他們的,而是拆散他們的。自己這回可死定了,以後可能連霜梅的面都見不著了,自己怎麼就會相信這個傢伙呢,真是該死,完了,全完了,高翔的心裡在滴血,他簡直想要哭出來了。

    “霜梅,你說可有與高翔這個臭小子私定終生這回事,不得隱瞞。快說!”錢克儒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鷹雪的話已經讓他感到極度的難堪,像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做主。而忘記了他堂堂錢家大老爺的存在,錢克儒縱然有再好的耐心也無法再容忍鷹雪在這裡胡說八道。

    “女兒縱然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與高公子私定終生,何況此事您也不是一直不同意嗎,雖然女兒鍾情於高公子,可是也沒有發展到私定終生的地步,女兒還是知道一些廉恥!”錢霜梅說完之後。便賭氣地離開了。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有膽來我錢府散播謠言,毀我女兒清白,老夫豈能饒你!”錢克儒終於爆發了,面對鷹雪的胡說八道,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錢老闆,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鷹雪仍然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樣子,錢克儒對鷹雪那冷靜的態度感到有些驚異,他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至少在養氣的功夫上要比他強上一些,在這個時候還這麼冷靜,絕非易與之輩,反觀高翔就差多了,他現在已經被自己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已經對鷹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與自己在玩什麼遊戲,不過,他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拿他來耍的,他要讓鷹雪在自己的手上吃些苦頭,讓他受些教訓。

    “錢老闆,我看霜梅小姐也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我想,你也是想讓相霜梅姑娘找個好的歸宿,直話直說吧,不知你擇婿的標準是什麼,只要你能夠說出來,我們必定能夠達成你的願望的!”鷹雪認真地說道。

    “呵呵,這事你也想管呀,不錯,老夫當然想讓霜梅找個好的歸宿,不過,像高翔這種人嘛,老夫就不敢設想他能夠給霜梅有任何幸福的保障了,我豈能讓霜梅跟著他這樣的窮小子,慵碌地過一生?”

    “呵呵,你就那麼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過,在下的看法卻有所不同,我看高兄可不是平凡之人,只是現在時機未到,我敢斷言,只要機緣一到,高翔必定一飛衝天,錢小姐跟著他必定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比你這個窮地方那肯定是要強上許多倍的!”鷹雪知道錢克儒心裡在想什麼,與這種趾高氣揚,居高凌下之人打交道,那就必須要非常之手段。

    “他會飛黃騰達!哈哈哈,那就等他飛黃騰達了再來我錢府提親吧!”錢克儒聽了鷹雪的話後,當然是嗤之以鼻了。

    “錢老闆你這話就不招人喜歡了,我問你,究竟高翔要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飛黃騰達,能夠讓你把霜梅姑娘嫁給他呢?”鷹雪仍然不喜不怒,笑容可掬地問道。

    “哼,別跟我嘻皮笑臉的,要想娶我女兒,你高家就先拿二百萬金幣來下聘吧!”錢克儒被鷹雪給纏得不耐煩了。

    “這個容易,太容易了,說了半天,還是要錢嘛,錢老闆,你稍等半個時辰,我們馬上將錢送過來下聘!”鷹雪笑呵呵地滿口答應道。

    “什麼?!你可要聽清楚了,是二百萬金幣,不是二千金幣!”錢克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當然知道高翔的家底,別說二百萬,就是二十萬他們家也拿不出來,這麼一小筆錢,即便是截氏家族出面,一時也籌措不易,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說只要半個時辰便可以。他真懷疑,鷹雪是不是腦子浸水了。

    “我耳朵又沒毛病當然聽清楚了,用不著重複的,不過。錢老闆說話可要算數呀,我怕,等我們把錢送上門來,錢老闆會說話不算數,貽笑大方呀!”鷹雪還在不斷地激將著錢克儒。

    “混帳。你以為錢某人是什麼,豈會出爾反爾,只要你們拿出這筆錢來下聘,老夫便答應這門婚事,高翔與小女便可以訂婚,老夫說話一向一言九鼎,這點你大可放心!”錢克儒鐵定鷹雪是在吹牛,這麼一大筆錢,他們高家是絕對拿不出來的,故而他有恃無恐地說道。想讓鷹雪和高翔二人知難而退。

    “好,錢老闆,希望你不要言出無信,我們半個時辰後見!”鷹雪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拉著高翔急步走了出去。

    錢克儒在高翔轉身的那一剎那,見到他的臉上露出喜色,便知道自己上了當了,這個姓李的年輕人真是心機深,繞了半天,竟然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過,他還是不相信,高家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下聘。既然話已出口,他也只有坐在家裡等鷹雪他們半個時辰了。希望鷹雪他們這次又是來胡鬧的。

    出得錢府來,高翔真是喜逐顏開,沒想到鷹雪還真是有辦法,繞了半天終於讓錢老爺開出了條件,而且這個條件目前為止,他還是有能力辦得到的。當然,這個應該是鷹雪有能力辦得到的。

    “李兄,沒想到你真的有辦法說服錢老爺,這下可好了,只要我們把錢送到,應該沒有問題了吧!”高翔滿心歡喜地說道,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被鷹雪胡攪蠻纏了一通,竟然出現了轉機,真是令他意思意想不到。

    “呵呵,高兄,你也別太高興得太早,這個錢老爺可不是那容易對付的,雖然他一時被我用話給套住,但是,難保他不繼續為難我們,目前,我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鷹雪倒沒有這麼樂觀,而是神情凝重地說道。

    高翔被鷹雪的一席話又給說得心裡沒底,錢老爺這麼好對付,他也有些不相信,不過,他剛才一時被沖了昏了頭腦,現在仔細一想,的確事情不如自己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

    “高兄,你也別發愁,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你有信心,相信小弟,此事,小弟必定會將你安排得妥妥噹噹的,放心吧!”鷹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說道。

    “我相信你,真不知道是否所托非人!”高翔輕聲地嘀咕了一下,跟在鷹雪這種人身邊,如若心臟的承受能力稍微差一點可能都會受不住,這樣一驚一乍的,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要不是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鷹雪與高翔二人將昨天晚上裝好的金幣數了二百萬,然後裝上車抬進了錢府,整整四大箱,錢克儒見鷹雪與高翔二人真的抬進了四個箱子進府來,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令他更加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當高翔打開了箱子之後,他就知道擺在自己眼前的這四箱東西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錢老闆,你說的條件我們已經做到了,不知我家表兄是否可以與霜梅小姐定婚了呢?錢老闆可不要說話不算數呀!當然,你硬要賴帳,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對於錢老闆的聲譽可有些影響呀,因為剛才我們來的路上,已經有許多的人看到了。關於高公子與霜梅姑娘定婚之事,恐怕現在已經傳遍聖都,人盡皆知了!呵呵,在下在這裡就先恭喜錢老闆擇得佳婿了!”鷹雪笑吟吟地說道。

    “你……”錢克儒知道自己被鷹雪給耍了,不由又急又怒,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了,正如鷹雪所說,現在高翔要與自己女兒定親的事情已經是皆知巷聞了,不過,他終究還是一個老狐狸,剛才高翔出去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微笑已經讓他察覺到有些不妙,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打算,沒想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睛,錢克儒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被鷹雪給玩弄於掌下。

    “你們大可放心,既然老夫答應了只要你拿出二百萬金幣。老夫就承認這門親事,不過,僅僅憑這二百萬金幣就讓老夫把女兒嫁給你們,那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老夫還有二個條件,只要你們能夠做到,老夫便可以考慮把女兒嫁與高翔。”

    “可以考慮,好了,直話直說吧。你還有何條件,儘管開口吧!”鷹雪也懶得繞彎子,他知道錢克儒已經被自己耍得很不爽了,如果自己再不讓他撿些便宜,恐怕高翔的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與錢克儒之間的鬥法,如果殃及高翔,那可是得不償失,亦非鷹雪的本意。

    “好,爽快。老夫並無子嗣,膝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錢,老夫有的是,區區二百萬隻不過是老夫一時戲言,老夫生平受收集天下奇物,老夫的第一個條件是,你們必須給老夫送上一件奇物,老夫先提醒你們,老夫家中的寶貝奇物數不勝數。你們所獻上的寶物如果是尋常之物,老夫是不屑一顧的,不過,老夫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們獻上的禮物能夠讓老夫稱奇的話,無論是何物件都行,死物活物都無所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是奇物,是老夫前所未見,前所未聞之物;至於第二個條件嘛。老夫也感覺有些為難,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有毅力和恆心,老夫相信你們也能夠辦得到,你們也看出來了,老夫生平最愛之物就是龍,如果你們能夠讓老夫親眼一睹真龍風采,老夫便可以考慮答應高翔與小女的婚事,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有困難的話,老夫亦不會為難你們,抬著你們的錢,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從此不要再來騷擾老夫!”

    “錢老爺,你這不是在刁難我們嗎,奇物在下倒有的是,只不過,你要見真正的神龍,在下又從哪尋來給你看呢,這樣的條件,恐怕沒有人能夠答應得下來的。”鷹雪聽了錢克儒的話後,笑得腸子都打結了,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對呀,這還是人力所能夠辦得到的嗎,這太不公平了!”高翔在鷹雪的身後不服地嚷道,不過,他被錢克儒盯了一眼之後,便立即縮回了頭,不敢出聲了。

    “哈哈哈,既然你們辦不到,那老夫也就不留你們了,請自便吧!”錢克儒見自己難倒了二人,便笑吟吟地準備送客了。

    “等等!”鷹雪突然攔住了準備起身的錢克儒,“錢老爺,你生平愛龍,但是你可知道龍是潛藏在何處的,只要你能夠說出來,在下一定就可以達成你的願意。”

    “呵呵,你問這個問題倒算是問對人了,據老夫所知,截氏密錄之中記載著有一個地方的確是有龍的存在——傳說之樹,當年尊天聖者曾經到過彼處,不過,具體在什麼地方,那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高翔既為截氏家族中人,想必探聽這個消息應該不難的,老夫也不強人所難,就給你們三天的時候準備,只要你能夠做到老夫的這兩個條件,老夫必定言而有信,將小女許於高翔,哈哈哈,來人呀!送客!二位請吧!”

    “錢老爺,三天時間太久了,何況如果時間拖得太久了,恐怕你又會反悔,在下相信只要一天時間便可以辦妥你所吩咐的這兩件事情,屆時可不希望錢老爺又食言呀!還有,今晚我來請錢老爺去看看你一直神往的龍,希望錢老爺不要被嚇著!”鷹雪說完之後,笑容滿面地帶著高翔,撇下了目瞪口呆的錢克儒,離開了錢府。

    “李兄,李兄,你不是在唬弄錢老爺吧,你怎麼能……”高翔出得錢府,緊張地抓住了鷹雪,錢克儒開出的條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成的,他哪裡會相信鷹雪能夠做到,他是怕鷹雪趁他不注意,撇下他一個人溜之大吉了,到時候,還得他來給鷹雪善後,那他可就倒了大黴了。

    “高兄放心吧,你的事不辦完我是不會走的,何況,高兄的救命之恩大弟還未報答,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今晚我一定會讓那個錢老爺看到龍的,呵呵!”鷹雪想起來就想笑,沒想到這個錢老爺竟然真的想看龍,沒想到他會開出這個條件來,這對他來說簡直太容易了,叫螭龍顯顯真身不就可以了嗎,這簡直是易如反掌。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9
第二十一卷第十五章

    鷹雪離開錢府後,便讓高翔自己先回家,說他要去辦幾件事情,否則,答應的錢克儒的事情便難以辦到,高翔見鷹雪說得如此有把握,也只有無奈地同意了鷹雪的做法,他心裡實在是沒有底,不過,他鷹雪如此篤定,也只有把心放在肚子裡,忍著心中無盡的好奇和疑問,獨自走了回增,畢竟鷹雪是義務來幫自己的,不需要對自己承擔什麼責任,而且也已經幫自己辦成了幾件事情,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即使是鷹雪現在棄他而去,他亦只有獨力承擔,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最終都需要他一個人來結束的,在這件事上,他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隨時應對鷹雪離去之後,所需要面對的事情。∑。∑

    鷹雪可沒有理會高翔的諸多想法,當然,高翔的擔憂,鷹雪還是知道的,這也是人之常,也怨不得高翔,畢竟是別人的終生大事,自己能當兒戲,可以任意而為,但高翔卻不能視同兒戲,他現在卻如同站在懸崖高崗上,戰戰兢兢,稍一不小心,便會功敗垂成,不過,自己問心無愧,他也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以鷹雪和小天的心靈感應,要找到螭龍,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小天與螭龍幾個正在滿山瘋玩,早就已經把自己同鷹雪來此地的目的給拋諸腦後了,鷹雪的失蹤,曾經一度讓他們四個感到不安,不過,以小天與鷹雪之間的特殊感應力,他們早就知道鷹雪無恙,既然鷹雪無恙,小天與螭龍、小金和小鳥也就安安心心地在這裡尋幽探奇了。

    鷹雪找到螭龍後,將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說與螭龍聽,並且把錢老爺的心願說與他聽,螭龍聽了之後,也感到很高興,甚至是有些感動了,知音人吶。沒想到這個世上除了鷹雪之外,竟然還有人這樣祟拜他,這事情,螭龍說什麼也要一償這位錢老爺的要求的。而且,他也想見見這位錢老爺究竟是何許人也,鷹雪又將螭龍拉到一邊,輕輕地與他說了幾句,然後。螭龍便臉色有些為難地走到了一邊,不久他出來之後,交給了鷹雪一個圓圓的水晶球,便摸著搔腦地走開了,鷹雪見螭龍答應了他的條件,便高興折身回去,不過,他見到小天、小鳥和小金三個那副不知所謂,好奇的樣子,似乎是想把鷹雪手中的水晶球拿來研究一番。不由停了下來,叮囑小天,叫他好好看著小鳥與小金,別給他添亂,不然,後果自負!鷹雪揚了揚手,把手上的須彌戒給小天三個看了一看,然後便高興地走了回去。

    見鷹雪高興地回來了,高翔可是滿肚子的納悶,如果說鷹雪真的能夠找到龍。這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不過,鷹雪終竟會用什麼辦法來矇騙錢老爺。這點上,高翔怎麼也猜不出來,不過,鷹雪閉口不談此事,高翔也只有作個悶葫蘆。

    晚上,鷹雪依言來到錢府。但是,高翔卻有些不放心鷹雪,也跟著鷹雪一道來到了錢府,鷹雪見高翔執意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就隨著高翔的意思,讓他陪著自己一起來到了錢府。

    錢克儒當然是不會相信鷹雪真的能夠找到龍,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找到,至於奇妙之物,他倒是不敢說,不過,龍這種可遇而不求之物,又不是他們高家自己養的靈獸,可是隨時喚出來讓他一觀的,他已經作了充足的準備,他想看看鷹雪究竟給他玩什麼花樣,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矇騙自己,這年輕人也真夠膽大的,竟然敢騙到自己的頭上來了,不過,他也挺佩服鷹雪的,在他這種老江湖的面前,演戲還演得這麼逼真,可謂是唱作俱佳,值得欣賞!

    “錢老爺,在下與高兄依言而來,不知錢老爺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鷹雪胸有成竹,當然是不會感到心慌的,一進門,便來了個先聲奪人。

    “年輕人,膽子可不小呀,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來欺矇老夫,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孩子嗎,就這麼容易被你矇騙嗎,這樣吧,你們還是回去吧,趁著天黑,偷偷溜回去,還不算丟人,老夫也不為難你們了,走吧!”錢克儒試探性地激將道。

    “錢老爺此言差矣,在下與高兄二人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我們是問心無愧,絕對能夠達成錢老爺的心願,只不過,希望屆時錢老爺不要反悔才行!在這點上,在下有些擔心!”鷹雪可不想錢克儒反悔,錢克儒是隻老狐狸,他一定要將他先套牢再說。

    “哈哈哈,你們把老夫看成什麼人了,我豈能說話不算數,老夫說過的話從來都能兌現的,而且老夫還有一個怪脾氣:說過的話從來不再重複,不過,看你們這麼有信心,老夫就破例一次,不妨再應承你們一次,只要你們能夠完成老夫提出的這三個條件,高翔與小女之事,老夫一定作慎重考慮,絕不食言!”錢克儒當然不會這麼笨了,鷹雪想把他套牢,他就給鷹雪來個模棱二可的回答,既不拒絕也不答應。

    “慎重考慮!錢老闆這不是欺負我後輩嗎?你這話可收可放,太模糊了吧,我等愚鈍,還請錢老闆明言才是!”鷹雪當然不會輕易上當,怎麼說也是錢克儒說得更明白一些。

    “什麼?!老夫會欺騙你們這兩個後生小輩,老夫不妨再說明白一些,如果你們能夠做到剩下的二個條件,老夫便會高翔將作為重點對象考慮,你們可聽明白了,要知道,我們錢家乃是聖都之中的名門旺族,來老夫家提親的人,不可勝數,如果老夫就這樣直接答應你們的這門親事,這樣太過於兒戲,豈不是欺騙了你們,你們可明白老夫的用意否?”錢克儒莫測高深地說道,看來,鷹雪和高翔二人的鎮定與信心,讓他亦有所心存疑慮,話也不敢說得太大,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他可不想栽在這二個小輩手裡。

    “這個老狐狸!”鷹雪與高翔二人心裡幾乎同時暗罵了一聲,不過,既然錢克儒的話已經出口。想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不過,能夠把錢春儒逼到這一步,亦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至於剩下來的事情,只有再徐徐圖之了,想及於此,鷹雪只好無奈地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紫色的水晶球,裡面絲絲白霧。似乎還有些液體之物在裡面流動,鷹雪從螭龍那裡要來的這件東西,也不知是件什麼奇物,竟然拿給見多識廣的錢克儒。

    “這是什麼東西?這水晶球似乎是個能量球,並非實體,難道這就是你答應老夫的稀罕之物?拿這麼一個普通的東西來唐塞老夫,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以為老夫不識貨嗎?”錢克儒不悅地說道,他乃是見多識廣之人,對奇物深有研究。鷹雪手上的東西只不過是平常稀鬆之物,沒有什麼特別之物,如果繞了這麼半天,一切都是鷹雪與高翔二人的騙他,那真是太浪廢他的時間了,還以為鷹雪能夠拿出什麼稀罕之物呢,看來自己這回走是走眼了,高看他們二人了,純粹是二個騙子,在他面前想矇混過關。他不揭穿得他們二人焦頭爛額,顏面盡失,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哈哈哈!”鷹雪突然放聲大笑,高翔在一旁可就心裡底了。他本來就不知道鷹雪在玩什麼,現在見錢克儒那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心裡便開始打鼓,這回事情可能要辦砸了。

    “你為何發笑,難道老夫所言不對嗎?”錢克儒當然能夠聽出鷹雪笑聲暗含譏諷。

    “錢老闆,凡事豈能只看外表。這豈不太落俗套,有損你的英明嗎?僻如高兄,現在雖然沒甚建樹,但他乃是一塊真正的璞玉,只是未經雕刻,如果……”

    “行了,行了,別東拉西扯的,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煩你告訴我這件東西究竟有何稀罕之處。”錢克儒不耐地說道,提起高翔他就火大,以他這樣的家世竟然還想與他這樣的大戶人家攀親,真是不知所謂,如果再不絕了他這個念頭,以的麻煩事,肯定會接連不斷,之所以,錢克儒有這樣的耐心陪著鷹雪與高翔二人在這裡耍寶,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基於此點的。

    “此物乃是神物,它名叫神龍之液,乃是龍的精華部分,至於它的功效就更加妙不可言了,說白了吧,它有脫胎換骨之能,起死回生之效,此物實屬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罕之物,世間罕有呀!”鷹雪拿著紫色水晶球搖頭晃腦地說道,看他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亦不知道是不是在瞎掰。

    “神龍之液,是不是真的。”高翔在一旁亦有些疑惑,鷹雪的來歷他原本就所知不多,現在,看鷹雪的舉動和出手,他對鷹雪的疑惑就更大了,不過,他卻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鷹雪絕對是在誠心誠意地幫他了,既然鷹雪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多,他亦沒有多問,用人不疑,他相信如果鷹雪想告訴他的時候,自然便會告訴於他,自己也用不著在這裡胡思亂想,雖然他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現在有一個人比他心中的疑問更多。

    “神龍之液,這是什麼玩意,聽都沒聽說過,雖然傳說中龍的全身都是寶,尤其是龍之血和它的內丹的確有無比的神效,可是亦是流之於傳說之中,到底是否有此神效亦是沒人見過,而你口中所言的神龍之液,更是未見史籍記載,不可信之呀!”錢克儒雖然被鷹雪手中的這瓶東西弄得稀里湖涂,但是卻仍舊持懷疑態度。

    “哈哈哈,錢老闆,此事暫時不提,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如果我手中的這瓶神龍之液是真的話,那是不是算做到了你所提的第二個條件,這算不算是一件奇物,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鷹雪並沒有理會錢克儒的話,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把錢克儒牢牢套住再說。

    “你毋須激將於我,老夫言出必行,如果你能夠證明這件東西的確是神龍之液的話,那老夫就可以認定這件東西算是做到了老夫要你們做的第二件事,不過,這個恐怕難以證明呀!”錢克儒微笑地說道,他想看看鷹雪到底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證明他手中所拿的東西就是神龍之液。

    “呵呵,既然錢老闆答應了,那在下就勉力一試吧,希望錢老闆不要後悔!”

    “後悔。老夫有何後悔!”錢克儒莫名其妙地說道。

    “實不相瞞,此神龍之液存量不多,只能再用一次,如果用了。可就沒了,錢老闆,我是怕你後悔呀,我看這樣吧,你還是收下。算是我們已經完成了你所說的第二個條件了。”鷹雪臉上的表情甚為怪異,弄得高翔心中無底。

    不過,一切在錢克儒看來卻是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沒錯了,這兩個傢伙絕對是在演戲,企圖矇騙他,他可沒這麼好騙,他決定要揭穿他們二人的鬼把戲,讓這兩個不知進退的傢伙,灰溜溜地離開錢府,他要通要鷹雪和高翔二人讓大家知道。敢忤逆他的意思,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二位不用客氣,老夫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證明,時間寶貴,請吧!”錢春儒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已經吃定鷹雪和高翔二人了,就等著他們丟人現眼。

    鷹雪沒有理會錢克儒的嘲諷,而是在房內看了一眼之後,便急步走出了房外。他記得白天來的時候,有一盆盆景已經是枯枝敗葉,肯定是已經葉枯根爛,難以成活了。他要用此來證明給錢克儒來看。

    “你這是干什麼?”錢克儒疑惑地問道,不過,鷹雪現在可沒空來回答他的話,事實勝於雄辯,鷹雪是成竹在胸,他當然不會怯場了。不過,鷹雪奇怪舉動已經引起了錢府很多人的興趣,大家都趕到了現場,想親眼目睹一下,鷹雪手中所拿之物,到底有沒有如此神效,連錢霜梅也好奇地走了出來,可是她的眼神似乎都停留在了高翔的身上,不過,現在連高翔自己也是一片茫然,鷹雪到底是在幹什麼,他也無從得知,面對錢霜梅那詢問的眼神,高翔也只有報以苦笑,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錢老闆你真的不後悔,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是可惜白白浪廢了這世間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物,不過,事到如今,為了高翔的親事,我也沒有辦法了,只有狠下心來,暴殄天物了!”鷹雪一副躍躍地樣子,看得錢克儒一驚一楞的,面對鷹雪,他真的感覺有些高深莫測,真真假假,連他都被鷹雪給弄糊塗了,不過,他當然知道,鷹雪這是在套牢他,不過,他鷹雪的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猶豫,他真的有些吃不準了,如果真是如鷹雪所述的那樣,豈不是白白浪費這神奇之物。

    “好,你儘管試吧,老夫決不反悔!”錢克儒咬了咬牙,艱難地作了決定。

    “那好吧!”鷹雪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指著盆景對錢克儒說道:“錢老闆,此盆景乃是你家中之物,它已經完全枯死,應該不會有假吧,為了證明這神龍之液的奇效,我將會把神龍之夜灑在它的根部,不用一個時辰,此盆景便會重新煥發生機,長出枯葉來!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此事只好請錢老闆親自代勞了!”鷹雪怕錢克儒事後不肯認帳,於是他把球又踢給了錢克儒,他要把錢克儒套牢,讓他沒有絲毫轉圓的餘地。

    “這……”錢克儒沒想到鷹雪的心思這麼縝密,竟然還想到了這一層,本來他心中也有這個打算,不過,既然被人看破,他老臉一紅,無奈地接過了鷹雪遞給他的水晶球。

    他生平愛龍,這神龍之液如果是真的話,那真的就如鷹雪所說的,暴殄天物了,那真是可惜了,不過,他始終有些不信鷹雪所言,如果不親自驗證一下,那豈不是被人矇騙了,他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神奇之物,但鷹雪之前那二百萬的金幣的聘禮,亦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真是讓他琢磨不透,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如果留下了這個水晶球,那就表示鷹雪已經做到了他的第二個條件,那自己所說的話就要兌現了,真是兩頭為難,錢克儒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他一想到,寶貝女兒要嫁給高翔,心中就火大,霜梅是絕對不能嫁給像高翔這樣的人的,那太丟他的臉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冒險一試了!

    “砰!”的一聲脆想。錢克儒手中的水晶球應聲而破,他終於下定決定,要打破這個水晶球來做試驗了,水晶球裡的那些液體隨同水晶碎片一道灑落了盆景之中。盆景並無任何特別聽變化,只是稍稍場起了一絲的白霧,這還是錢克儒站得近才看到的,一旁觀望之人卻沒有發覺有任何的奇妙之處,只有錢克儒本人聞到了一絲稍稍刺鼻的味道。不過,只是一會兒工夫,便完全擴散在空氣之中,再也聞不出有什麼的異味。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呀。”

    “對呀,也沒有什麼稀罕之處!”

    “我還以為有什麼奇蹟發生呢!”

    “你們兩個臭小子,竟敢戲弄老夫!來人呀,把他們兩個,給我打出府去!”錢克儒終於發怒了,他被鷹雪給吊足了胃口,曾一時之間還真的相信了鷹雪所說的話了。讓他作出了艱難的抉擇,沒想到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沒想到自己這老江湖,竟然被二具初出茅廬的後生小輩騙了這麼久,真是讓他火大,事到如今他再也忍不住,終於發怒起來了。

    “錢老闆稍安勿燥,時間還未到嘛,何必急於一時,莫非想先發制人。將我們趕走,這樣傳出去,對錢府上下的名聲可是影響很大的,很容易落人口實的。也不急於一時嘛,何不等上一個半個時辰,請錢老闆三思!”見到周圍的家僕們那躍躍欲動的樣子,高翔已經是一片緊張,鷹雪倒是不急不忙地說出一大堆的道理。

    “好,老夫就讓你們兩個死得明白。免得讓外人說我們錢府仗勢欺人,落人口實,但是老夫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到時候沒有你口中所說的效果的話,那你就是在愚弄老夫,乃至愚弄整個錢府,老夫乃至錢府上下是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錢克儒知道眾怒難犯,只要激起大家的怨氣,那麼高翔他們二人今天恐怕是非死即傷,難以走出他這個家門的,現在錢克儒已經失去了完全的耐心,他現在想置高翔於死地,以絕後患。

    “不錯,今天的事情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那日後,我們錢府豈不是任人欺辱,今天的事情如此成功便罷,否則,決難善了!”錢克儒的家奴當然能夠聽得出他們主人的弦外之音,既然主人已經動了殺機,那他們只管執行便可,一切後果自有主人承擔,這事錢家以前又不是沒幹過。

    “錢老闆何必如此動怒呢,高兄,何需如此緊張,殺人也只不過是頭點地而已,以你們的家勢和財力,想要殺我們還不是一時三刻之間的事情,又何必急於一時呢!”鷹雪當然看清楚了其中所隱藏的火yao味,而一旁的高翔早就已經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沒吃到羊肉還惹了一身騷,更重要的是今天恐怕小命難保。

    “哈哈哈,有膽識,小兄弟,就憑你這份膽識,老夫看你越來越順眼了,這樣吧,不如你投在老夫門下,老夫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怎麼樣,考慮一下吧!”錢克儒真的有些賞識鷹雪了。

    “呵呵,錢老闆太抬舉我了,其實,此事也不難,只要……”鷹雪見錢克儒聽得認真,突然就閉口不言了。

    “只要怎樣?”錢克儒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很簡單,只要錢老闆將令千金許配與高翔,那我們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嗎,這樣,還需要分何彼此呢!”鷹雪語帶戲謔地說道。

    “混帳東西,真以為老夫不敢動你們呀,今天如果你們是戲弄老夫的話,那恐怕你是來得去不得了。”錢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錢家能夠發展成為聖城數一數二的家庭,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心,殺人越貨的事情雖然不常幹,但是偶然為之,又有何難。

    “呵呵,錢老闆不用著急,我想奇蹟是會發生的,一般說來,奇蹟總是發生在最後,也是最要緊的關頭,不信,你就等著瞧吧!”鷹雪還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以他的身手,如果要安然走出這裡亦不什麼難事,而且,即使是帶著高翔生離此地,亦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辦得到的。

    “好,老夫就再等半個時辰,看你如何給老夫一個交待!”錢克儒不怒反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望著雙目微閉,面無表情的錢克儒,整個錢府上下的人都不敢再有言語,錢克儒的脾氣大家是非常清楚的,越是有重大決定的時候,他越是能夠保持冷靜,看來,今天這兩個年輕人恐怕難以輕易離開此地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聲,偌大一個錢府,數十人所站之地,竟然邪雀無聲,針落可聞。

    這樣的情形最為著急的便是錢霜梅了,他一個勁地使眼神給高翔,讓他們二人尋找機會逃走,可是現在大家所有的目光都籠罩在高翔與鷹雪二人身上,除非高翔與鷹雪二會隱身,或者化成空氣突然消失,否則,要想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面對心愛之人那灼熱焦急的關切目光,平素機智的高翔亦是一籌莫展,毫無辦法,而毫無頭緒的錢霜梅只有緊盯著那盆毫無生機的盆景,心中則暗暗為高翔二人祈禱,希望真的有奇蹟發生,讓他們二人能夠逃過這一劫。

    “啊!”鷹雪突然神經質地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把眾人給嚇了一大跳,就連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錢克儒也被鷹雪給嚇得睜開了眼睛。

    “沒事,沒事,我見氣氛太沉重了所以叫了一聲,舒緩一下情緒,大家繼續,繼續!”鷹雪面帶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

    “臭小子,不知所謂。”錢克儒不屑地輕輕說了一句。

    “李兄,你……唉!”高翔被鷹雪給弄得哭笑不得,他可不像鷹那樣,這個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真不知道是自己傻,還是鷹雪傻,把事情搞砸了不說,而且還斷了自己的生機,看陣勢,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想及於此,臉上的深憂之色又重新聚集了上來。凝重的氛圍高翔倒還是能夠承受得住,不過,他心中無底,只有慢慢地受著痛苦情緒的煎熬,無盡的憂愁猶如湖中的漣漪一般,一圈圈地不斷擴散,在他的心間敲蕩,正如鷹雪所說,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凝重了,幸好他還能夠沉得氣,不致於亂了方寸。

    “啊,真的有奇蹟出現了!”緊盯著盆景的錢霜梅突然雙眼發亮,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奇蹟的發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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