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39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二章

    “唉,李宇,他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輕聲一點,不得嚇著孩子。”

    “將軍,原來你是將軍呀,真看不出來!”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這才仔細地打量著謝鎮國來,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將軍,在他們幼小的腦海之中,將軍應該是威猛駭人,氣勢壓人的猛漢形相,謝鎮國卻離他們心中的將軍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教他們二人如何相信。最後二人一致得出結論是,此人絕對不是將軍,雖然不是什麼壞人,卻愛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不由火冒三丈,將軍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聖,卻被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在這裡品頭論足。“我說你們兩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說。”又對王氏兄弟二人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位謝叔叔也是一位將軍,只是脾氣爆燥了一點,其實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將軍!”王永斌看著一臉虯髯的李宇,覺得他倒離他們心中的將軍形相差不多。

    “如果說來,你們倆個願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們什麼也沒有,你就是把我們賣了也是無所謂的,不過,我們可有個條件……”王永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宇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敢提條件,我看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讓他們說嘛。”謝鎮國越來越覺得這兩個小傢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後微笑地對著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說道:“哦。你還有條件,說出來,讓我聽聽。”

    “跟你做兒子。倒還,只不過。你不能給我們改名字,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這段仇恨我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整個村子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如果我們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們整個村子,已經不復存了。”王永斌老氣橫秋地說道。

    “嗚,對對。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恆也嗚噎地說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點地吃著桌上剩餘的食物,別看他年紀小,食量可真是驚人。

    “你們……”李宇已經兩個小傢伙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個堂堂大將軍竟然會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你們改什麼名字,現在你們可以跟我走了吧。”謝鎮國微笑地說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聲地說道:“能不能讓我們把桌上的這些東西帶走慢慢地吃。”

    “嗨!你們兩個真是沒完了!”李宇怒吼一聲,他真是被這兩個小傢伙給氣糊塗了,到了將軍的大營之中,還會少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氣,夾著兩個小傢伙便離開了飯店。

    謝鎮國搖了搖頭,李宇的火爆脾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改過來,也許一生都不能改變,不過,他與李宇馳騁戰場多年,生死與共,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是,他早已經把李宇當成兄弟一般,結了賬之後。便緊隨其後回到了大營之中。

    直到此時,這兩個小傢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的確是位將軍。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將軍,因為他可以統率很多位將軍,並且能夠發號施令。

    王永斌與王志恆就這樣跟在了謝鎮國身邊,一呆就是兩年,兩年的軍旅生涯,讓這兩兄弟迅速成熟起來,他們本來就是戰爭的受害者,對安雲國之人有著強烈的仇恨之心,雖然他們年紀尚輕,無法上陣殺敵,但是在謝鎮國身邊耳染目睹,再加上謝鎮國的親自調教之下,還有他們那強烈的復仇之心,讓他們充滿了動力,武學修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來,似乎給謝鎮國帶來了好運,邊境的戰事逐漸趨於平緩,國王也命他回京述職,謝鎮國欣喜地啟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謝鎮國怕王氏兄弟二人長期過著軍中的生活,會讓他們二人生出暴戾之氣,便把他們二人也帶回了家,這兄弟二人可是頭一次住進這麼毫華的大房中,見到什麼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鮮。

    說句實在話,謝鎮國也感到有些汗顏,國王什麼時候給也修了這麼一座大的毫宅,他還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頭一次走進這個新居,整整十二年沒見過面,謝鎮國還真是有些認不出自己的夫人溫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們二人拉到了一起,謝鎮國還真的不敢開口。

    王氏兄弟就這樣被留在了彌雲國的都城—雲都,謝鎮國把他們二人送進了彌雲國的貴族學校學習,然後就趕回了邊關。

    令謝鎮國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頭,在二個月後家中又傳來喜訊,夫人已經懷孕,聽到這個喜訊,真是喜從天降,謝鎮國高興得與眾將官們隆重地慶祝了一番。

    邊境上的衝突終於平穩了下來,謝鎮國也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所面對的對手,畢竟打了十二年的仗,雙方對彼此的個性都有了一些瞭解,戰略戰術也都比較熟悉,不過,雙方既然都已經交戰了這麼多年,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仗再打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況且雙方都需要一個修養生息的時間,故而,雖然敵我雙方對峙,但卻軍事衝突卻緩和了下來。

    國王吳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將待產,便特許謝鎮國回家探視,當然這必須是在保證邊境安全的基礎之上,謝鎮國得到國王的特許之後,他便把事務都交給了部將們,自己則在妻子即將臨盆之時,趕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這個不太稱職的父親。

    說來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謝鎮國與他夫人溫玉妮二人同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道天火從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聲把他們夫婦二人同時從夢中驚醒,二人同時從夢中醒來。幾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問了一聲,原來竟然是同時做了這一個奇怪的夢,不由感到詫異萬分。

    還沒容謝鎮國來得及多想,溫玉妮的肚子已經開始痛了,這是生產的前兆,雖然謝鎮國是第一次做父親,但是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於是慌忙去找醫生,幸好家中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謝鎮國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複雜而焦慮的心情實在難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來回轉著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消失了,謝鎮國還不及反應什麼,他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早上太陽正從雲層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陽的光芒,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考慮這些了。因為一個新的生命已經誕生。

    “哇哇哇!”幾聲嬰兒洪亮的哭聲打破了難堪的沉寂,整個將軍府中頓時一片喜悅之氣,溫玉妮終於渡過了難關,嬰兒順利地產下,而且還是一名男嬰。

    謝鎮國衝進裡屋,一眼就看見了夫人身邊的嬰兒,兩隻眼睛咕碌碌直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看著周圍的這些一臉喜氣的陌生人。

    “恭喜將軍。後繼有人!”大家都高興地祝賀道。

    “謝謝各位,大家辛苦了。請到外面稍作休息,謝某人必有重謝!”謝鎮國把兒子抱在手中。眉開眼笑地說道。

    醫生們都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名貼身侍婢照顧,謝鎮國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妻子,別看他統率千軍萬馬在行,可是此際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滿臉深情眼睜睜地望著床上虛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樣,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溫玉妮有些嬌羞地說道,雖然她人已近脫虛,但是初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歲嫁給謝鎮國,獨守空閨十二年,以她的年齡早就應該兒女成群了,但是她卻因為夫君鎮守邊關,二人相隔千里,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著妻子那少女般的嬌羞之色,謝鎮國深情地摟住了自己的妻子,他雖然是位將軍,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卻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陰,沒有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實在是愧對自己的妻子。

    “別這樣,旁邊還有人呢!”溫玉妮輕輕地扭了扭身體說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顧孩子偷偷發笑的貼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麼,你是我老婆。”謝鎮國心情激動,並沒有放開,而是將夫人摟得更緊了。

    “對了,夫君,你有沒有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呀?”溫玉妮溫馨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名字!?哎呀!”謝鎮國突然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真是該死!”謝鎮國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責,你整天軍務煩忙,哪裡有空理會這些瑣事,現在取也不遲嘛!”溫玉妮體貼地說道。

    “唉,我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真是愧對你們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稱職了,太不稱職了!”謝鎮國內疚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忙於軍務,何況這次是頭一次身為人父,哪裡又會想及這些小事,現在一經溫玉妮說出來,感覺自己真是太對不住她們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須如此自責,妾身只是擔心昨天晚上的夢,天火灸擊,萬物毀滅,恐怕為不祥之兆!”溫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夢,就心有餘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謝鎮國見自己的妻子有些擔憂,便轉移了話題。

    “夫君看到了什麼?”

    “我站在院中,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飛入了你的房中,之後,你便順利產下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是不是件怪事。難道這個孩子是上天垂賜於我謝家的,夫人不用擔心,這應該是大吉之兆。我們的孩子來歷不簡單!”謝鎮國安慰地說道。

    “聽夫君如此說,難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從房頂而降。當時,妾身疼得死去活來,幾近暈眩,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聽夫君如此一說,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錯,當時正當太陽初升之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們的孩子臉色紅潤,天庭飽滿,果然是大有來頭,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擔心,他既然生在我們謝家,那我就一定會將他培養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夠成大器的!”謝鎮國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

    “當然,這是上天的垂賜。我看我們的孩子就叫天縱吧,是上天賜於我們,放縱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謝天縱,夫人以為如何?”

    “天縱,天縱驕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溫玉妮感到有些虛弱,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欣喜之情,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她畢竟是人,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感到極度的虛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謝鎮國憐愛地扶著溫玉妮躺了下來。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謝鎮國並沒有來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關大將,能得到國王的特許已經是莫大的天恩,何況國事為重,他又能夠在家中呆上幾天!三天之後,他便萬分不捨地離開了家,直赴邊關。

    初為人父,謝鎮國竟然時常走神,不時惦記住著家中的妻兒,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牽腸掛肚,心裡如同失去了什麼一般,感覺到空蕩蕩的,還好,謝鎮國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來消息撫慰他,讓他空虛的心靈,不時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過去了,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可是謝鎮國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探家,他這個作父親的卻連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邊關的形勢又趨於緊張起來,雷鳴王子大軍壓境,形勢緊迫,謝鎮國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拋開,專心禦敵。

    不過,此時謝鎮國身邊多了兩員生力軍,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他的這兩位義子在貴族學校修習的魔法與軍事,二人經過近六年來的努力學習,終於完成了學業,他們最崇拜的便是他們的這義父,此次一畢業,便告別了家中的義母與爺爺奶奶,直奔謝鎮國的軍營,二人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兩個小叫化的模樣,而是已經長成兩名氣勢非凡的年輕後生。王永斌現在已經十八歲,他修習的是軍事與作戰,而王志恆也已經十六歲,不過,他所修煉的卻是戰列系的課程,貴族學校的老師當然不可同那些貧民學校相比較,在他們的悉教導之下,再加上謝鎮國所授的爆雲鬥氣與麾雲槍法,二人在學校裡一直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學校也明白這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以他們這樣的刻苦修煉,說不定日後就是一位大將軍,這可是學校莫大的殊榮,這些年來,雖然學校培養了大量的人才,可是畢竟這些人都是*,叫他們吃喝玩樂倒還可以,但是真正要他們苦練,那可是趕鴨子上架,故而貴族學校這些年來,也沒有出幾個能夠讓人滿意的學生,針對此點,學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師對他們二人刻意重點進行培養,二人倒也沒讓老師與學校失望,六年的時間便完成了全部的學業,順利地通過了學校的畢業考核。

    謝鎮國見自己的兩名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當然感到十分的高興,便有心試試二人的能力,讓他們二人帶兵出戰,沒想到這二人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初戰便已經告捷,將來犯敵軍完全擊潰,而且,謝鎮國已經發現,王永斌是沉著冷靜,指揮得當,而王志恆雖然年紀尚輕,但卻是驍勇異常,作戰勇猛,這一剛一柔的搭配,可謂真是絕配。

    謝鎮國感到非常的欣慰,本來他不想把這件事情這麼早就上奏,畢竟是自己的義子,如果以此向國王邀功,未免會讓人感到有些不服,況且謝鎮國見他們二人年輕氣盛,亦想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二人習慣於一個小兵,從小處做起,以利於他們的成長。

    然而,令謝鎮國沒有想到的是監軍卻把這件事情報奏給了國王,國王當然感到高興,虎父無犬子,高興之餘便馬上任命二人為旅長,接到國王的旨意後,謝鎮國同監軍商量想把旨意暫時扣壓起來,但是監軍可沒這個膽量,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同意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為旅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三章

    沒想到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在榮耀面前倒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絲毫也沒有驕縱的神情,這點倒令謝鎮國稱奇不已,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二人千萬不可輕敵,因為他們所面對的雷鳴王子,已經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來都是勝負未分,況且這麼多年來,自己這方一直是處於守勢,被動應戰,可見對方也並不是泛泛之輩,王永斌與王志恆非常欽佩自己的義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知道義父的本事和能力,連他都無法全勝雷鳴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萬分小心才是,對於謝鎮國的話,二人都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半年裡,戰鬥仍然是勝負各半,不過,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卻在戰鬥之中迅速成熟起來,戰略戰術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謝鎮國也越來越器重二人,經過與監軍商量,並上報國王批准,謝鎮國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所在的旅團,合併為一個獨立旅,編製為四萬人,即一個軍的兵力,但番號卻是獨立旅,由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聯合指揮。

    王永斌與王志恆亦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升為軍長,雖然是旅長的番號,但卻是一個軍的兵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但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升得這麼快,完全是義父的功勞,雖然職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丟了義父的臉,否則,是絕對會連累義父的。

    戰爭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安雲國與彌雲國雙方都為了此戰而耗盡了國力,但攻守雙方都是勝負各半。尤其是一年後,安雲國的老國王去世以後,新國王上任。覺得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雖然雷鳴王子再三懇求國王。讓其繼續領兵攻打彌雲國,但是新王還是決定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把雷鳴王子替換了下去,另外派來一名戌邊大將,這正是兩國求之不得的事,亦是兩國人民的共同願望,終於在經過一場短暫的談判之後,兩國達成一致協議。停止了這場戰爭,重新恢復了邊境的和平。

    這是一條令謝鎮國無比興奮的消息,多年來的堅守終於苦盡甘來,雙方彌兵罷戰,值得慶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雲都與妻兒相見了。

    果然不出謝鎮國所料,國王頒下旨意,令謝鎮國父子等人回京,為了犒賞這些鎮守邊關多年的將士,國王決定進行封賞。封謝鎮國為鎮國公,並授權謝鎮國代替國王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眾將都一一得到封賞,但謝鎮國並沒有給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再行封賞,他認為二人雖然已經是獨立旅的旅長,但實質上卻已經是軍長了,不必要再行封賞,否則,會引起他們二人驕縱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經過謝鎮國的一番解釋之後,便不再覺得有何偏袒。倒是他們的部下將士覺得有些不平,不過。自己的旅長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謝鎮國依國王的旨意,讓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繼續留在邊關,自己則先行回雲都面見國王。

    時光匆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七八年,家中的兒子也應該有八歲了吧,不知道長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於此,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

    謝鎮國面見國王之後,又得到國王的特許,讓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時日,其實國王吳竹君與謝鎮國的私交甚好,這麼多年的君臣關係,而且,謝鎮國當年勇救國王之時,便得到吳竹君的極度賞識,當時二人的年紀相仿,故而也較為投緣,況且謝鎮國勞苦功高,對於這樣的心腹愛將,國王當然是非常憐惜的,賞賜了許多財物不說,還特別授予謝鎮國特權,讓他可以隨時進宮,不需要經人通傳,一時間鎮國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既然得到國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鎮國公的門庭當然也就熱鬧了起來,拜訪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謝鎮國征戰多年,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沒有辦法只好閉門謝客,將那些拜訪之人全部阻在了門外。

    他與夫人溫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裡,這件事情令他心煩不已,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

    謝天縱今年已經八歲,按他的這種年齡,早就已經在貴族學校讀書,謝鎮國本來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為外面那些拜訪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靜候在門外,這些人就是這樣,想與謝鎮國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見,這些人就越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知道,謝鎮國只要肯與自己相見,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當然愈是難得相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所以這些天來,謝鎮國的門前之人不僅沒有因為他不肯相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種狀況令謝鎮國煩心不已,連進出自己的家門都要偷偷摸摸這像什麼話,不過,沒辦法,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令他沒想到的是,貴族學校那邊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見兒子,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謝鎮國的這種窘狀,國王吳竹君已經得到人的稟報,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心腹受將解圍了,於是他命人去請謝鎮國夫婦二人來王宮赴宴,整個宴會非常簡單,只有四個人,國王吳竹君和他的王后,還有就是謝鎮國夫婦二人。

    “陛下,臣現在的門前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絕糧絕水的,請陛下做主!”謝鎮國在宴席上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吧,誰會圍攻你鎮國公。你身為大將軍,還會怕別人圍攻嗎?”吳竹君也玩笑地說道,君臣之間如此隨和。他們的關係可見一般。

    “臣回家已經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來去看看八年未見面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連學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進不去。”謝鎮國已經知道國王肯定瞭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國王大訴其苦。

    “哈哈哈!鎮國公,你打仗倒還在行,可是對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給你如此榮耀。當然會有人同你結交了,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對了,如果長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這點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說得不錯,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長在軍營之中,習慣於命令行事,可是回來後,對於這些禮節真是茫然一片。還請陛下明示!”

    “很簡單吶,你把這些人都放進家裡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這些人全都帶著貴重的禮品,臣如何敢收,他們這豈不是陷臣於不義嗎,這有違國法,教臣如何去見他們?”

    “恩,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朕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明天去雲都最大的酒樓裡擺上個百桌酒宴。讓這些人全部去那裡與你相見,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帶任何禮品。否則,不得進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錢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俸祿養家餬口都還成問題!”

    “鎮國公,你想訛詐朕吧,那好吧,朕就給你出了這些酒錢如何?”吳竹君就是看重謝鎮國這點,為人比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樣多的花花腸子,凡事都繞著圈子來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兒子,畢竟這麼多年來了,連兒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愧對她們母子呀!”謝鎮國想起此事就有些煩心,這叫什麼事呀,自己的兒子都沒法見到,真是令人心焦。

    “這樣呀,行,那就定在後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貴族學校,讓你與你兒子相見,不然,你可要罵朕了!”吳竹君完全瞭解謝鎮國的苦衷,謝鎮國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對於社會上的繁文雜節,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適應的。

    “這個……臣如何擔當得起!”謝鎮國聽完之後,馬上離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道,這一折騰,弄得正要與王后談得高興的溫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這完全是搞砸氣氛嘛,快快起來,快起來!”吳竹君急忙離席扶起了謝鎮國,王后也趕緊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溫玉妮。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視察一下貴族學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謝陛下。”謝鎮國又想跪在拜,吳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禮,純粹是私交,不談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夫婦二人就睡在宮中吧,朕已經命人到你們的府中,告訴家中的二老了,你們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過後,朕與你們夫婦二人道去貴族學校,還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謝陛下。”謝鎮國夫婦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謝道。

    “哎,這麼客氣幹嘛,想當年朕的性命還是你冒死救回的,說起來,朕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呀。來,跟朕乾一杯。”

    “陛下,你們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與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見二人喝得高興,便拉起了溫玉妮離席而去。

    “那好吧,你們二人就先去吧。”吳竹君揮了揮手道。

    “對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經認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鎮國公可否有異議。”王后可不是糊塗之人,她知道謝鎮國現在可是國王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認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樣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為王妃。免得王后說朕小家子氣。”

    “陛下,這……玉妮還不快謝過陛下,這可是最高的榮譽了。”謝鎮國急忙說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溫玉妮。然後便向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說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辭了,請陛下與鎮國公盡興。”

    “好,去吧,去吧!”

    “哎,鎮國公呀,久別勝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誤了你的好事呢!”酒過三旬,國王也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便也隨便也起來。

    “陛下哪裡話,我們夫婦也算是老夫老妻,什麼耽誤好事吶!”

    “哈哈哈,老夫老妻!據朕所知,這些年來,你們二人一向都是聚少離多。我看你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團聚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月,說來也慚愧,讓你們受委屈了。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可為兒女私情置國家於不顧,況且守邊戌土,保家衛國乃是臣的本份,何來委屈之說。”

    “不錯,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們不醉無歸,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乾脆你也跟朕睡,你什麼都別說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來,幹!”謝鎮國也已經有了些酒意,軍人的豪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便連連向國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後二人幾乎是同時醉倒在桌上,侍衛們見狀,便把二人扶回了國王的寢室,因為國王剛才親口說過,要鎮國公與他同眠,侍衛們豈敢違命,像鎮國公這樣受國王器重之人,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侍衛們都是精明之人,豈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處!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謝鎮國不僅見到了兒子謝天縱,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見他的之人,緩和社會上的一些關係,當然這一切都是出自國王吳竹君的安排,吳竹君的器重讓謝鎮國非常感動,發誓對國王要誓死效忠。

    這一切都如此順利,謝鎮國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聲也迅速升起,在彌雲國成為人人羨慕的大紅人,但老天爺還是同謝鎮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事情並不是發生在謝鎮國身上,而是發生在謝天縱的身上。

    謝天縱在謝鎮國陪同國王吳竹君視察貴族學校之時,有國王的親自說情,這可天大面子,學校哪裡還有不答應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謝天縱幾天的假讓他父子倆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倫之樂。

    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上面,謝天縱天資極為聰穎,在學校的成績也相當優異,當然以他這樣的家庭背景,學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導他,天縱倒也不負學校的期望,成績與修為都提升得極為神速,在學校裡別人都稱他為神童,對此,謝鎮國也相當的滿意,按照吳竹君的意思,當時就要封謝天縱一個侯爵之類的世襲職位,但是,謝鎮國卻婉言拒絕了,因為國王給他的榮譽實在是已經太多了,何況孩子還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這樣會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吳竹君見謝鎮國力辭,便也只好作罷。

    相隔八年的父子終於相見,而且是這樣的突然,謝天縱自懂事以來,便只從母親與爺爺奶奶的口中聽說過父親的英雄事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今天卻這樣突然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一時之間父子相互對望,無語凝噎。

    還是溫玉妮打破了這難堪的沉寂,把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對天縱說道:“天縱,叫父親呀,他就是你時常惦記的父親呀,平常你嚷著要見他,怎麼今天見了後卻不敢開口了!”

    “爹!”天縱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為父了,唉,時光飛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沒想到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剛離開之時,你才剛剛出世三天!”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地摟住了謝天縱深情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這父子二人呀,這裡並不是你家,你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吳竹君見此情況也有些感動,知道他們父子多的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在學校裡可沒有地方和時間讓他們父子二人敘情,便叫侍衛們先行把謝鎮國夫婦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則與王后留在學校裡應酬,王后見到天縱這樣乖巧和惹人喜愛,當然也不失時宜在認天縱為乾兒子,吳竹君見此也樂得當個現成的乾爹,便當著眾人的面,把天縱收為義子,雖然國王應謝鎮國的請求,沒有給天縱封予官職與爵位,但是僅憑國王陛下的義子這一條,就已經讓大家羨慕不已,既然深得國王陛下的寵信,爵位那肯定是遲早之事了,既然是國王與王后的乾兒子,賞賜當然更加不在話下。

    謝鎮國千恩萬謝地告退了,帶著妻兒在皇家侍衛們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謝鎮國的父母,五人嘮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還有國王定下的應酬,謝鎮國真想通宵不眠,與家人好好地敘敘。

    第二天是國王安排的大宴時間,謝鎮國知道這種場面溫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強,便獨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溫玉妮和謝天縱二人在府中。

    天縱心情挺爽的,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風,連國王陛下都親自陪他來看自己,而且國王與王后還收他為義子,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尤其是謝鎮國答應他親自傳授他家傳的摩雲槍法與爆雲鬥氣更讓他欣喜不已。雖然爺爺也會這種兩種功夫,但是總是有些欠缺之處,而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曾經也教過他,但是卻有欠純熟,尤其是這三人經常說自己的父親是把摩雲槍法和爆雲鬥氣已經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親自指點,那可就是受益匪淺了。

    天縱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童心甚重,煉了一早上的功夫後,便開了小差,獨自一人在府中到處玩耍,府中並無其他的小孩,天縱也沒有玩伴,而且,這府邸是國王親賜的,建成也並沒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縱自小便被送進了貴族學校,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回來,今天難得有空,便在府中到處亂鑽,他是府裡的小主人,哪個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處閒誑。

    不經意間,天縱來到了爺爺的房間裡,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卻沒在家,天縱見房中無人,便開始到處翻騰,大鬧天空,爺爺家中的東西可就倒了大黴,全部被天縱弄得移了位,不過,縱然如此,爺爺也不會怪他的,他可是謝家的一脈單傳,爺爺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這二老,經常到學校看他,母親雖然反對二老這樣,但他們二人身為長輩,也只好遷就著二人,故而天縱對爺爺奶奶的感情極為深厚。

    天縱百般無聊之際又爬到書櫃上,把所有的書都丟到了地上,無意之中,見到書櫃中的一格,有一隻銅鳥似乎是鑲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書櫃突然來了一個大翻轉,把天縱給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像天縱這樣的大戶人家,府中有一兩個密室倒也沒什麼,不過,這個密室卻比較奇怪,因為這裡並沒有放什麼秘密物品,而是一個祠堂,密室裡的光線並不暗,幾個拇指粗細的夜光石把整個密室照得雪亮。

    天縱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供的都是他謝氏家族的祖先,天縱雖然還不太懂事,但是還是知道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後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為何會放在這密室裡呢,真是令人奇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三章

    沒想到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在榮耀面前倒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絲毫也沒有驕縱的神情,這點倒令謝鎮國稱奇不已,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二人千萬不可輕敵,因為他們所面對的雷鳴王子,已經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來都是勝負未分,況且這麼多年來,自己這方一直是處於守勢,被動應戰,可見對方也並不是泛泛之輩,王永斌與王志恆非常欽佩自己的義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知道義父的本事和能力,連他都無法全勝雷鳴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萬分小心才是,對於謝鎮國的話,二人都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半年裡,戰鬥仍然是勝負各半,不過,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卻在戰鬥之中迅速成熟起來,戰略戰術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謝鎮國也越來越器重二人,經過與監軍商量,並上報國王批准,謝鎮國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所在的旅團,合併為一個獨立旅,編製為四萬人,即一個軍的兵力,但番號卻是獨立旅,由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聯合指揮。

    王永斌與王志恆亦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升為軍長,雖然是旅長的番號,但卻是一個軍的兵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但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升得這麼快,完全是義父的功勞,雖然職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丟了義父的臉,否則,是絕對會連累義父的。

    戰爭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安雲國與彌雲國雙方都為了此戰而耗盡了國力,但攻守雙方都是勝負各半。尤其是一年後,安雲國的老國王去世以後,新國王上任。覺得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雖然雷鳴王子再三懇求國王。讓其繼續領兵攻打彌雲國,但是新王還是決定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把雷鳴王子替換了下去,另外派來一名戌邊大將,這正是兩國求之不得的事,亦是兩國人民的共同願望,終於在經過一場短暫的談判之後,兩國達成一致協議。停止了這場戰爭,重新恢復了邊境的和平。

    這是一條令謝鎮國無比興奮的消息,多年來的堅守終於苦盡甘來,雙方彌兵罷戰,值得慶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雲都與妻兒相見了。

    果然不出謝鎮國所料,國王頒下旨意,令謝鎮國父子等人回京,為了犒賞這些鎮守邊關多年的將士,國王決定進行封賞。封謝鎮國為鎮國公,並授權謝鎮國代替國王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眾將都一一得到封賞,但謝鎮國並沒有給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再行封賞,他認為二人雖然已經是獨立旅的旅長,但實質上卻已經是軍長了,不必要再行封賞,否則,會引起他們二人驕縱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經過謝鎮國的一番解釋之後,便不再覺得有何偏袒。倒是他們的部下將士覺得有些不平,不過。自己的旅長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謝鎮國依國王的旨意,讓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繼續留在邊關,自己則先行回雲都面見國王。

    時光匆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七八年,家中的兒子也應該有八歲了吧,不知道長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於此,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

    謝鎮國面見國王之後,又得到國王的特許,讓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時日,其實國王吳竹君與謝鎮國的私交甚好,這麼多年的君臣關係,而且,謝鎮國當年勇救國王之時,便得到吳竹君的極度賞識,當時二人的年紀相仿,故而也較為投緣,況且謝鎮國勞苦功高,對於這樣的心腹愛將,國王當然是非常憐惜的,賞賜了許多財物不說,還特別授予謝鎮國特權,讓他可以隨時進宮,不需要經人通傳,一時間鎮國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既然得到國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鎮國公的門庭當然也就熱鬧了起來,拜訪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謝鎮國征戰多年,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沒有辦法只好閉門謝客,將那些拜訪之人全部阻在了門外。

    他與夫人溫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裡,這件事情令他心煩不已,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

    謝天縱今年已經八歲,按他的這種年齡,早就已經在貴族學校讀書,謝鎮國本來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為外面那些拜訪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靜候在門外,這些人就是這樣,想與謝鎮國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見,這些人就越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知道,謝鎮國只要肯與自己相見,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當然愈是難得相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所以這些天來,謝鎮國的門前之人不僅沒有因為他不肯相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種狀況令謝鎮國煩心不已,連進出自己的家門都要偷偷摸摸這像什麼話,不過,沒辦法,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令他沒想到的是,貴族學校那邊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見兒子,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謝鎮國的這種窘狀,國王吳竹君已經得到人的稟報,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心腹受將解圍了,於是他命人去請謝鎮國夫婦二人來王宮赴宴,整個宴會非常簡單,只有四個人,國王吳竹君和他的王后,還有就是謝鎮國夫婦二人。

    “陛下,臣現在的門前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絕糧絕水的,請陛下做主!”謝鎮國在宴席上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吧,誰會圍攻你鎮國公。你身為大將軍,還會怕別人圍攻嗎?”吳竹君也玩笑地說道,君臣之間如此隨和。他們的關係可見一般。

    “臣回家已經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來去看看八年未見面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連學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進不去。”謝鎮國已經知道國王肯定瞭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國王大訴其苦。

    “哈哈哈!鎮國公,你打仗倒還在行,可是對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給你如此榮耀。當然會有人同你結交了,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對了,如果長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這點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說得不錯,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長在軍營之中,習慣於命令行事,可是回來後,對於這些禮節真是茫然一片。還請陛下明示!”

    “很簡單吶,你把這些人都放進家裡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這些人全都帶著貴重的禮品,臣如何敢收,他們這豈不是陷臣於不義嗎,這有違國法,教臣如何去見他們?”

    “恩,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朕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明天去雲都最大的酒樓裡擺上個百桌酒宴。讓這些人全部去那裡與你相見,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帶任何禮品。否則,不得進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錢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俸祿養家餬口都還成問題!”

    “鎮國公,你想訛詐朕吧,那好吧,朕就給你出了這些酒錢如何?”吳竹君就是看重謝鎮國這點,為人比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樣多的花花腸子,凡事都繞著圈子來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兒子,畢竟這麼多年來了,連兒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愧對她們母子呀!”謝鎮國想起此事就有些煩心,這叫什麼事呀,自己的兒子都沒法見到,真是令人心焦。

    “這樣呀,行,那就定在後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貴族學校,讓你與你兒子相見,不然,你可要罵朕了!”吳竹君完全瞭解謝鎮國的苦衷,謝鎮國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對於社會上的繁文雜節,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適應的。

    “這個……臣如何擔當得起!”謝鎮國聽完之後,馬上離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道,這一折騰,弄得正要與王后談得高興的溫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這完全是搞砸氣氛嘛,快快起來,快起來!”吳竹君急忙離席扶起了謝鎮國,王后也趕緊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溫玉妮。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視察一下貴族學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謝陛下。”謝鎮國又想跪在拜,吳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禮,純粹是私交,不談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夫婦二人就睡在宮中吧,朕已經命人到你們的府中,告訴家中的二老了,你們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過後,朕與你們夫婦二人道去貴族學校,還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謝陛下。”謝鎮國夫婦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謝道。

    “哎,這麼客氣幹嘛,想當年朕的性命還是你冒死救回的,說起來,朕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呀。來,跟朕乾一杯。”

    “陛下,你們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與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見二人喝得高興,便拉起了溫玉妮離席而去。

    “那好吧,你們二人就先去吧。”吳竹君揮了揮手道。

    “對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經認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鎮國公可否有異議。”王后可不是糊塗之人,她知道謝鎮國現在可是國王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認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樣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為王妃。免得王后說朕小家子氣。”

    “陛下,這……玉妮還不快謝過陛下,這可是最高的榮譽了。”謝鎮國急忙說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溫玉妮。然後便向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說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辭了,請陛下與鎮國公盡興。”

    “好,去吧,去吧!”

    “哎,鎮國公呀,久別勝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誤了你的好事呢!”酒過三旬,國王也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便也隨便也起來。

    “陛下哪裡話,我們夫婦也算是老夫老妻,什麼耽誤好事吶!”

    “哈哈哈,老夫老妻!據朕所知,這些年來,你們二人一向都是聚少離多。我看你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團聚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月,說來也慚愧,讓你們受委屈了。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可為兒女私情置國家於不顧,況且守邊戌土,保家衛國乃是臣的本份,何來委屈之說。”

    “不錯,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們不醉無歸,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乾脆你也跟朕睡,你什麼都別說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來,幹!”謝鎮國也已經有了些酒意,軍人的豪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便連連向國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後二人幾乎是同時醉倒在桌上,侍衛們見狀,便把二人扶回了國王的寢室,因為國王剛才親口說過,要鎮國公與他同眠,侍衛們豈敢違命,像鎮國公這樣受國王器重之人,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侍衛們都是精明之人,豈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處!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謝鎮國不僅見到了兒子謝天縱,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見他的之人,緩和社會上的一些關係,當然這一切都是出自國王吳竹君的安排,吳竹君的器重讓謝鎮國非常感動,發誓對國王要誓死效忠。

    這一切都如此順利,謝鎮國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聲也迅速升起,在彌雲國成為人人羨慕的大紅人,但老天爺還是同謝鎮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事情並不是發生在謝鎮國身上,而是發生在謝天縱的身上。

    謝天縱在謝鎮國陪同國王吳竹君視察貴族學校之時,有國王的親自說情,這可天大面子,學校哪裡還有不答應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謝天縱幾天的假讓他父子倆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倫之樂。

    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上面,謝天縱天資極為聰穎,在學校的成績也相當優異,當然以他這樣的家庭背景,學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導他,天縱倒也不負學校的期望,成績與修為都提升得極為神速,在學校裡別人都稱他為神童,對此,謝鎮國也相當的滿意,按照吳竹君的意思,當時就要封謝天縱一個侯爵之類的世襲職位,但是,謝鎮國卻婉言拒絕了,因為國王給他的榮譽實在是已經太多了,何況孩子還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這樣會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吳竹君見謝鎮國力辭,便也只好作罷。

    相隔八年的父子終於相見,而且是這樣的突然,謝天縱自懂事以來,便只從母親與爺爺奶奶的口中聽說過父親的英雄事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今天卻這樣突然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一時之間父子相互對望,無語凝噎。

    還是溫玉妮打破了這難堪的沉寂,把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對天縱說道:“天縱,叫父親呀,他就是你時常惦記的父親呀,平常你嚷著要見他,怎麼今天見了後卻不敢開口了!”

    “爹!”天縱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為父了,唉,時光飛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沒想到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剛離開之時,你才剛剛出世三天!”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地摟住了謝天縱深情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這父子二人呀,這裡並不是你家,你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吳竹君見此情況也有些感動,知道他們父子多的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在學校裡可沒有地方和時間讓他們父子二人敘情,便叫侍衛們先行把謝鎮國夫婦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則與王后留在學校裡應酬,王后見到天縱這樣乖巧和惹人喜愛,當然也不失時宜在認天縱為乾兒子,吳竹君見此也樂得當個現成的乾爹,便當著眾人的面,把天縱收為義子,雖然國王應謝鎮國的請求,沒有給天縱封予官職與爵位,但是僅憑國王陛下的義子這一條,就已經讓大家羨慕不已,既然深得國王陛下的寵信,爵位那肯定是遲早之事了,既然是國王與王后的乾兒子,賞賜當然更加不在話下。

    謝鎮國千恩萬謝地告退了,帶著妻兒在皇家侍衛們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謝鎮國的父母,五人嘮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還有國王定下的應酬,謝鎮國真想通宵不眠,與家人好好地敘敘。

    第二天是國王安排的大宴時間,謝鎮國知道這種場面溫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強,便獨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溫玉妮和謝天縱二人在府中。

    天縱心情挺爽的,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風,連國王陛下都親自陪他來看自己,而且國王與王后還收他為義子,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尤其是謝鎮國答應他親自傳授他家傳的摩雲槍法與爆雲鬥氣更讓他欣喜不已。雖然爺爺也會這種兩種功夫,但是總是有些欠缺之處,而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曾經也教過他,但是卻有欠純熟,尤其是這三人經常說自己的父親是把摩雲槍法和爆雲鬥氣已經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親自指點,那可就是受益匪淺了。

    天縱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童心甚重,煉了一早上的功夫後,便開了小差,獨自一人在府中到處玩耍,府中並無其他的小孩,天縱也沒有玩伴,而且,這府邸是國王親賜的,建成也並沒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縱自小便被送進了貴族學校,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回來,今天難得有空,便在府中到處亂鑽,他是府裡的小主人,哪個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處閒誑。

    不經意間,天縱來到了爺爺的房間裡,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卻沒在家,天縱見房中無人,便開始到處翻騰,大鬧天空,爺爺家中的東西可就倒了大黴,全部被天縱弄得移了位,不過,縱然如此,爺爺也不會怪他的,他可是謝家的一脈單傳,爺爺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這二老,經常到學校看他,母親雖然反對二老這樣,但他們二人身為長輩,也只好遷就著二人,故而天縱對爺爺奶奶的感情極為深厚。

    天縱百般無聊之際又爬到書櫃上,把所有的書都丟到了地上,無意之中,見到書櫃中的一格,有一隻銅鳥似乎是鑲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書櫃突然來了一個大翻轉,把天縱給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像天縱這樣的大戶人家,府中有一兩個密室倒也沒什麼,不過,這個密室卻比較奇怪,因為這裡並沒有放什麼秘密物品,而是一個祠堂,密室裡的光線並不暗,幾個拇指粗細的夜光石把整個密室照得雪亮。

    天縱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供的都是他謝氏家族的祖先,天縱雖然還不太懂事,但是還是知道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後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為何會放在這密室裡呢,真是令人奇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四章

    天縱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這密室並不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這裡擺個祠堂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終究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麼鬼神之說,他一點也沒放在眼中,或許是他從來沒有做過暗室虧心之類的事情吧,故而他膽子比較大,天縱兩隻眼睛到處亂射,他知道這個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為何會設置得這麼隱密,孩童之心就是這樣,好奇心重,對什麼事情都感到新鮮,而且還喜歡玩‘尋寶遊戲’,總以為這裡面藏著什麼好東西,想要把它們都找出來。●⌒,.

    結果很令天縱失望,這個祠堂裡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因為他已經找裡面找了個遍,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現,天縱終於放棄了找尋,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地上。

    沒想到他這一坐倒發現了玄機,因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時,剛好與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個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個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個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見了,天縱在不經意之間一眼斜望過去,發現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閃爍,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似的。

    天縱不禁來了勁頭,迅速地爬了起來,鑽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麼也沒有,可是剛才天縱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閃爍,難道他剛才看花了眼,天縱才不相信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麼東西,只是現在為何自己找不到,這倒是奇怪了,不過,天縱的犟勁又上來了。他決定仔細地找找,於是鑽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顆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細地找尋。

    這的確是一桌普通的桌子,並無任何出奇之處。而且做工還是比較粗糙的那種,天縱仔細地敲打著桌子,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不過,在他的細心觀察之下,終於發現了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縫,這是一道很細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細觀察還真是看不出來。

    難道這裡面會有什麼東西不成?天縱疑惑地想到。可是這卻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況這張供桌做工還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縫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縱終究是小孩子稟性,行事全憑直覺,感覺上,這張桌子一定有玄機,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著裂痕一直往下搜尋,天縱發現這果然是有玄機的。這供桌上的裂縫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而且經過天縱的刻劃。大體上把這道裂痕全部給描繪出來了,結果令他非常吃驚,因為根據他所劃出來的形狀,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記,這就是說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鑲在了這張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縱人小,而且又這麼有耐心的話,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即便是把這張供桌全部翻過來仔細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麼。因為這把刀的刀鞘是木製的,而且鑲合的技術十分的巧妙。整把刀連同刀鞘都被嚴嚴實實地鑲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遠。結縫處出現了一些裂紋,連天縱也難以發覺其中的奧妙。

    沒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寶貝,天縱真是感到很高興,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隱密,說不定是什麼神奇之物,天縱絲毫沒有猶豫,便抽出了隨身的小匕首,把這把刀從供桌底部挖了出來。

    天縱高興地拿著刀仔細地觀看,這把刀的刀身狹長,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剛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縱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縱手中有些嫌長了。

    天縱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這才發現整個刀身原來這把刀的刀鞘並不是木質的,因為木鞘只是這把刀的外層刀鞘,刀的本身還有一個刀鞘,這個刀鞘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質地十分的柔軟,像是一種什麼動物的皮質一般,摸在手中感覺非常的舒適、柔軟、細膩。

    天縱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他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把刀抽出來,這可把天縱的牛脾氣給惹出來了。

    他用腳踩住刀尖處,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給抽出來,可是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憑天縱如何用力,都沒有把它給抽出來。不過,這把刀卻被天縱這樣一踩,刀尖處有些彎曲了起來。

    “原來這還是一把軟刀呀!”天縱把刀給撿了起來,用力地折了折,這把刀還真是柔軟,可以彎成一個圓圈,不過,它可不像一般的軟兵器一般柔軟,因為它雖然柔軟,可是還是帶著剛性的,不可能用它來作軟劍之類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麼就打不開呢!”天縱感到疑惑不解,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把刀從鞘中拔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沒用!”天縱感到有些興趣索然,小孩子脾氣一發,把刀丟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縱也感覺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時,怪事突然發生了,天縱丟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絲絲的煙霧,這可不是白色的煙霧,而是黑色的煙霧,而且越來越濃,把整個刀都給湮沒了。

    “咦,真是怪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煙呢!”天縱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給拾了起來,刀一離開地面,黑色氣體便驟然消失。

    刀還是那樣的平淡無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無光,天縱還真是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看花了眼,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發生呢。

    盯著刀看了一會兒,天縱忽然心血來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應聲而出,一道寒芒一閃而沒,天縱把刀握在手中簡直都還不太敢相信。剛才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把刀給抽出來,現在就是麼輕輕一抽,就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真是怪事了。

    別看這把刀的刀柄黝黑無奇,但是這把刀絕對不是凡品。刀鋒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閃耀,靈氣逼人,天縱雖然對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這把刀憑感覺就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卻依然如此神光煥發,震人心魄。僅憑這一點。就知道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縱拿著刀,突然有一種想舞弄一番的衝動,他對刀並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見長的,在學校中雖然他對刀有所涉獵,但他的家傳武學是以槍法而著稱,故而天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傳武學上面,對於刀只能以不太陌生這幾個字來形容。

    但是這把怪刀拿在天縱手中,仔細地把玩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來。

    一陣巨大的刀氣在這個狹小的密室之中捲起,刀氣所到之處。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個好好的祠堂被天縱毀得一乾二淨,不過,他馬上就發覺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為他發現,並不是他在控制著刀,而是刀像是有靈性一般在牽引著他,一陣了暈眩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天縱只覺得自己胸口悶得難受。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之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能量急劇外洩。剎那間整個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變得毫無氣力。身體空蕩蕩的,天縱不由停下手來,身體一陣搖晃,他已經完全直不起身來,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枴杖使用,不料整個刀身全部沒入了土中,天縱一個趔趄,失去了支撐點,他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識也在瞬間崩潰,整個人暈了過去。

    天縱醒來之時,已經躺在床上,原來是天縱的爺爺謝承德回來了,一進房,見到自己的房間亂成一團,就知道是這個調皮的孫子搗的鬼,除了他,還有誰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鬧天空,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天縱的蹤影,而下人也證明天縱今天根本就沒有出過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發現書櫃似乎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難道這個調皮的傢伙跑到密室中去了,這個密室亦不是什麼大的秘密,裡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天縱應該不會在裡面呆得太久的。

    雖然是如此想,他決定還是進去看看,這一打開書櫃,進到密室之中,發現天縱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這下他可急壞了,急忙把天縱抱了出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上還插著一柄刀,當然,這把怪刀現在已經幾近完全沒入土中,只留下一個刀柄,而且密室中亂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縱身上,誰還會有心思去注意這麼一個小物件。謝承德抱著天縱衝出密室,一邊派人立刻去請大夫,另一邊則派人去請天縱的父親謝鎮國回來商量。

    謝鎮國正與眾人在暢欽,聽完家人的稟報後,不由臉色一變,渾身嚇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過來,天縱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而且是家中的一脈單傳,情急之下,跟眾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府中。

    等謝鎮國趕到之時,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齊,天縱的爺爺奶奶,母親,除了謝承德之外,二個婦人都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們怎麼也想不到,明明一個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而且還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經過診治之後,丈夫對天縱的親人們說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爺只是脫虛,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輸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轉過來,不過,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為何小少爺體內的真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誰會對一個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麼,你是說天縱的真氣被人抽空!這是一門邪門的功夫,不過,會這門功夫之人並不多見,這怎麼可能呢。況且,他一直在府裡,又沒有出去過。而且為何要單單對天縱下手呢!”謝鎮國吃驚地說道。

    “你們先別著急,小少爺的傷並不嚴重。一切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我給他開一劑調氣補血的藥,等小少爺醒了之後,給他服下,相信他會馬上恢復過來的。”

    “如此就麻煩丈夫,請到外廳說話。”謝鎮國引著大夫走了出去。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天縱慢慢地醒了過來,見到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來,不料渾身上下一陣酸楚,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鬆散,根本就無法著力。

    “哎呀!”天縱一聲痛叫。

    “寶貝,你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縱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痛楚。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看到孩子這樣,她怎能不心痛。

    “我渾身使不上勁。我這是怎麼了!”天縱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脫力而已,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這個寶貝孫子。可是她的心肝寶貝,現在變成這樣。叫她心裡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別哭了!成什麼樣呀。天縱又沒有什麼事。”謝承德不由感到一陣心亂,稍一平穩了自己的心神後,對天縱輕聲問道:“乖乖,是誰把你打傷的,你知道嗎?”

    “打傷我?沒有人打傷我呀!”天縱感到奇怪爺爺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你是怎麼受的傷呀。”

    “這個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給弄了出來,沒想卻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給弄暈過去了,我一醒來就躺在這裡了,真的是沒有人打傷我的!”

    “什麼!刀!供桌下面竟然會藏有一把刀,可是我進去之時,怎麼沒有看見呢?”謝承德詫異地說道。

    “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刀,竟然會有如此威力,可是我們家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呀!”謝鎮國也感到很是詫異。

    “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天縱,鎮國,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謝承德拉起了謝鎮國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謝鎮國跟著他父親一起來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爺倆稍一搜查,真的發現一把樣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剛才這把刀明明被天縱給插進了土中,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動彈了出來,而且還自動地裝回了刀鞘之中。

    “爹,這把刀是從哪裡來的,它是一把什麼刀,怎麼樣式這麼怪異呀!”謝鎮國不解地問道,連他都不知道這供桌底下還真的藏有一把刀,看來天縱並沒有說謊。

    “這……”

    “爹,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謝鎮國看著自己的父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不禁出言相問。

    “已經這麼多年來,我還以為這純粹是一個子虛烏有之事,這本來是一個秘密,沒想到我們謝家真的是藏有這種東西!”

    “爹,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呀!”

    “鎮國呀,這個秘密乃是我們謝家世代相傳的一個祖訓,傳說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之下得到了這把刀,但是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無法駕馭它,為了不使它禍害人間,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來,這數代人來,只有謝家的長子才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裡,雖然都知道有這件寶貝,但是我們謝家並不是以刀法見長,故而,對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這把刀會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吶!”

    “爹,你說了這麼久,這把刀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這把刀名叫邪靈聖刀!”

    “邪靈聖刀!難道這把刀就是傳說之中絕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這不是傳說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中呢,我們的祖先又怎麼會得到它的!”謝鎮國聽了他父親的話後,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家中竟然會隱藏著如此大秘密。

    “這個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們的祖先還真是心思縝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準了我們後輩們,不管如何搬家,都會把他們的牌位連同這張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們家數度搬遷,恐怕這把刀早就不會留在我們家了!”

    “這把刀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嘛!為何外界的傳說會把它如此神化,看來傳聞還真有些誇大其辭!”謝鎮國拾起了邪靈聖刀仔細觀摩了一下,並沒有發覺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從鞘裡抽出來,不料,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把刀從鞘中抽出來。“咦,真是怪事了,憑我的力氣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剛才天縱不是說過,他舞動過這把刀嗎?”

    “這把刀乃是有靈性的,哪能如此輕易地開啟,祖先有遺訓,凡我謝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啟用此刀的,況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當年這把邪靈聖刀,引起的腥風血雨曾經讓整個空天大陸為之瘋狂,不知道多少人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洩露出去,恐怕會給我們家帶來災難,所謂匹夫無罪,懷壁有罪,還是把這把刀收起來吧,免得引起別人的凱覦。鎮國,你一定要注意,這個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本來這個秘密要等我臨終之前才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說出去,這是祖上的遺訓,否則,必然會遭禍的。”

    “父親所言甚是,我記下了,唉,天縱這孩子也真夠調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把祖先的牌匾弄成這樣,真是的。”謝鎮國感到有些氣憤,這小子做事怎麼這樣沒有輕重。

    “還望祖上莫怪,他還只是個孩子,莫怪,莫怪!”謝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來,不停地拜道。(未完待續1QD0202)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五章

    “爹,這把刀藏在哪裡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這樣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頂部去,你看見那兒嗎,那是一個暗格,你把它藏在那裡吧。”謝承德指了指秘室頂部的一個隱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後,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縱的房間裡,天縱仍然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臉色比起剛才要好一些了。

    “爺爺,你們看見那把刀了嗎?”

    “找到了,不就是這把刀嗎?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謝鎮國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了一把跟邪靈聖刀樣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來,遞給了天縱。

    “不錯,就是這把刀把我給弄成這樣的。”天縱一時也辯不出真假,他哪裡會想到自己的爺爺與父親竟然會騙他。

    “這把刀竟然把我兒子給弄傷了,我要把它毀了,以洩心頭之恨。”謝鎮國說完之後,氣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麼有經受住他的一擊,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為四段。

    “對,毀了它,看看它還敢不敢欺負我孫子!”謝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謝鎮國,畢竟,邪靈聖刀事關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洩露的話,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波了,說不定,整個謝府都會因此而蒙難,他們當然是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了,無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雙簧。瞞過了天縱、溫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縱倒覺得有些挽惜。他心裡還覺得這把刀挺好的,不過。已經被毀,也沒有辦法了。

    “你這小子,竟然毀了祖先的祠堂,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一回來就給我惹禍,早知道就不接你回來了。”謝鎮國見天縱還有些戀戀不捨,怕天縱發現什麼端猊,便立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對天縱疼愛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還小,況且事情都已經發生,還責備他幹什麼,小心嚇壞孩子。”溫玉妮愛子心切,不由摟著天縱說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縱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他的傷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讓謝府上下煩惱不已,而且還驚動了整個空天大陸。

    天縱的傷好後,發現自己身上再也沒有真氣。所有的真氣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修煉過一樣,即使他現在想重新修煉。亦已經是辦不到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聚氣。雖然體內的經脈沒有淤阻的現象,但是體內的魔法元素能量彷彿消失了一般。他再也無法駕馭魔法,天縱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平庸之人。

    沒想到天縱竟然會得這樣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縱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卻是天資聰穎,要是他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倒也還勉強不會難過,可是他現在是修煉者,而且還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現在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這種本來就超人一等的優越感,現在突然間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擊可謂不小,簡直是痛不欲生。

    天縱現在可謂是萬念俱灰,在家裡尋死覓活的,當然學校也沒臉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學,雖然學校曾經派人來接過天縱,像天縱這樣家世的學生,即使是一個廢物,學校也是非常歡迎的,畢竟這可是一塊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縱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憑謝承德和謝鎮國爺倆二人如何勸說,天縱就是不肯回學校去。

    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到王宮去請求國王吳竹君幫忙,請宮廷御用醫師和治療師來診治,吳竹君聽了天縱的情況後,也表示相當關心,他身為天縱的義父,當然樂意相助,為了給天縱治病,他把王宮之中最好的御用醫師都派到了謝府中去,不過,一切似乎都是徒勞,天縱的病情任何人都無法弄明白,為何他會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還是不可恢復的,因為以天縱的年齡,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無所謂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煉,可是現在怪就怪在他這種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機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經脈倒是通暢無阻,可是真氣卻無法正常運行,身體內只要有一絲能量,都會馬上消失於無形的,這樣的奇難雜症可真是讓所有的良醫都束手無策。

    謝鎮國幾乎請遍了所有的名醫,而且,國王吳竹君對此事也極為重視,他已經貼出了榜文,並且在空天大陸的各大公會都發出了招賢令,只要能夠治好天縱的病,他必定以三百萬金幣重謝,這樣的重賞之下,幾乎所有空天大陸的良醫都來到了彌雲國為天縱診治,為了不驚擾謝府,吳竹君把天縱專門接到了王宮之中,讓醫師為他診治,可是結果似乎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治好天縱。

    國王對天縱可謂已經是仁至義盡,做為國王能夠做到這點一點,這已經讓謝府上下對國王的厚恩當然是千恩萬謝,開始大家都還抱有一線希望,認為既然這樣大張旗鼓地為天縱尋找良醫來診治,整個空天大陸總會有人能夠治好天縱的,可是,結果卻讓人無奈,而且時間一久,亦越來越讓人失望,最後,連天縱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認為自己是無可救藥了。

    謝鎮國已經趕回邊關去了,他畢竟是守關大將,豈可久離職守,雖然心中牽掛天縱,但是畢竟國事為重,無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駐地。

    在聽到自己的義弟身患奇症之後,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也趕了回來探望,畢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人也只僅僅能夠安慰一下天縱而已,根本就無法幫上什麼忙。

    謝承德知道天縱的怪病很可能和邪靈聖刀有莫大的關係。可是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裡了。雖然他曾經多次開導天縱,即使是不習武也是無所謂的,像他不就是不習武,不也照樣能夠求得一官半職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腦子,當個文官也不錯,況且,現在家境如此好,無論天縱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天縱對於這些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知道他爺這是在安慰他,不過,以他那小孩的脾氣和心性,當然是會鑽牛角尖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間會變成這樣,他把自己整天關在房中不肯出來見人。

    看著孫子這樣自暴自棄,謝承德心裡可是急壞了,說句實在話,天縱習不習武。走不走他父親的老路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天縱這樣自虐才是他最擔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天縱受罪。畢竟孩子年紀還小,這讓折騰下去,真是讓他們這些長輩揪心。

    不過。這樣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天縱沒有讓他們擔心多久。便走出房門,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習性。

    畢竟是孩子心性。氣一消便沒事了,謝承德感到非常高興,天縱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狀況,這讓謝承德等人高興不已,在家中已經閒了一段時間了,天縱自己也要求馬上去學校。

    謝承德當然是非常高興聽到天縱這番話了,毫不猶豫地送天縱去了貴族學校,不過,只是有一點比較麻煩,天縱以後再也不能修煉武功和修習魔法了,謝承德必須親自去跟學校的老師們打個招呼。

    學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縱得了這個怪病,他是謝鎮國的獨子,又是國王的義子,學校當然不敢不買謝天縱的面子了,一切都照舊,只不過,對於魔法和武功的修習,天縱只能學學理論,不能進行實踐了。

    天縱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是不是如同他爺爺謝承德所想的那樣,氣消了的緣故呢。當然不是了。

    天縱覺得自己已經身患絕症,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他出生優越,在學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氣傲之人,現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擊,喪失了一切,哪能這麼輕易地恢復過來,別看他只有八歲,可是虛榮心是非常強的。

    天縱自己本想永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想見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絕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間裡出現了一位黑衣人。這位黑衣人的頭都蒙在頭套裡,根本就無法讓人看出真面目,這晚上又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天縱真是給他嚇壞了。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來這裡?”天縱對於黑衣人的出現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其實,以他小小的年紀,面對一位大人,又有什麼防禦能力,只不過,他現在心理根本就無法轉過彎來,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心虛害怕。

    “小朋友,你別害怕,我是來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個空天大陸,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過什麼?”天縱一聽黑衣人的話,不禁兩眼放光,急迫地說道。

    “也沒什麼啦,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可以幫你把病治好。”

    “什麼條件?”

    “很簡單,你不能在別人面前顯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說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會功夫,包括你的親人,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便可以將你全部治癒。”

    “就是這個呀,好我答應你!”

    “你可不要答應得這麼爽快呀,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就難了,如果你違背的話,你可就要將你的靈魂出賣給我,這是公平交易,你願不願意呀。”

    “好,我答應!”

    “那你發個誓言。”

    “好,我發誓,我謝天縱如果在人前顯露我會功夫的話,我便將靈魂出賣給這位前輩,絕不反悔,以天啟誓,以地為證,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記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將心法記熟,以備日後修習,以後就專心修煉之套心法,別的什麼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學,以免誤導了你。之後,我再將你渾身的經脈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麼病,還有你教我的是什麼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你全身的經脈全部被封住了,雖然暢通無阻,但是卻無法修習魔法與武功。至於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種神奇的心法,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學會了這門心法,整個空天大陸將無人能與你匹敵,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橫行。”

    “有這麼神奇?”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別囉嗦,快用心記下。”

    “是,前輩。”天縱欣喜地說道。

    “與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慮,精化神,神化虛,沉丹田,聚三花,舞邪靈,收萬元,納須彌,化大成,至無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訣你可已經記下了。”

    “前輩,我已經一字不漏地全部記下了。”

    “不錯,看來你挺聰明的,我沒有選錯人。”

    “可是,我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記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會知道如何行氣的。好了,我現在要替你療傷了,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便可以了,其餘之事就完全交給我吧。”

    黑衣人手輕輕一點,天縱只覺得一陣倦意湧上腦海之中,頭一扭,便昏睡了過去,黑衣人手中發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飛快地點在了天縱的身上,半晌之後,他停下了手來。

    “沒想到這小子的根骨還真是不錯,看來老夫的運氣不錯,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這麼多年老夫都等了過來,也不在乎這幾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氣,能夠學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氣’也不枉此生了,到時候,本座會親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讓本座這樣無辜地多等了幾百年,那就由你來償還吧,就讓你先用幾年吧,哈哈哈!”大笑之後,黑衣人便憑空消失在天縱的房間之中!(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六章

    天縱第二天早上一睡醒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個好夢還是是自己的幻覺,他稍一凝神運轉了自己的真氣,沒想到竟然發現自己真是像回到了從前,全身上下充滿了真氣,自己的真氣流轉得更為通暢,修為似乎比以前更勝一籌,真的是失而復,這種心情實在是像再世為人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是有奇蹟發生,天縱真可謂是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復了功力,他真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不過,昨天晚上對那黑衣人的承諾卻又不自覺在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天縱坐在床上沉思了許久,終於決定遵守自己的諾言,絕不將此事洩露出去,畢竟人以信為本,如果他連這點都無法辦到,那他豈不是喪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雖然他今年只有八歲,亦很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但是天縱最終還是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雖然也沒有把自己的病已經好了的消息告訴別人,包括爺爺奶奶和父母雙親,但天縱決定回到學校裡去,反正大家現在都認為他得的是絕症,已經完全沒有治癒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裡反而容易露出破綻,如果去學校不僅可以多學到一些東西,而且還可以避人耳目,遠離家人,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父母長輩永遠都是關愛自己的孩子的,無論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們心中。孩子都是他們永遠的唯一,謝承德見到自己的孫子自願回到學校去上學。感到很高興,如果一味地讓他關在屋子裡。還不如讓他去學校裡去,雖然天縱已經喪失了修習武功的能力,但是謝承德卻認為這毫無關係,在這個亂世之中,武功高的確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以他們謝家現在的地位與權勢,天縱即使是毫無武功亦無關係,做個文官亦是不錯的事情,三代為將。殃及後輩,謝承德亦想自己的孫子不用過那種刀光劍影,生死無常的戰場生涯,在與天縱的母親溫玉妮商量之後,決定讓天縱繼續回到學校去。只是溫玉妮有些擔心,怕天縱現在失去了武功,在學校之中恐怕會有人欺負他,謝承德亦覺得有理,不過。他勸解自己的兒媳,天縱乃是當今國王的義子,在學校之中,有誰敢欺負他!

    謝承德將天縱又送回到了貴族學校。對於天縱的回歸,學校當然是很歡迎了,雖然天縱失去了武功。成了一個廢人,如果是尋常家的孩童。學校肯定是不會要這樣的廢物的,可是天縱卻是當今國王陛下的義子。有這樣的人在學校中,不僅可以提高學校的聲望,而且以後如果辦起事來,那可就方便多了。

    對於天縱爺爺的交待,學校當然是一切都同意,不僅給天縱安排了最好的教師來教他,而且還給天縱特別安排了一個房間,以免他受到別人的打擾,當然,天縱生活方面的事情,學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謝承德對學校的安排很是滿意,他是老於世故之人,當然知道學校這樣特別優待天縱,那絕對不會是毫無理由的,當即表示,如果學校以後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只要學校有關方面開口,他絕對是會全力以赴的。

    聽了謝承德的承諾,學校的校長及有關領導們都表示非常的感謝,有了謝老爺子的表態,他們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況且有天縱這塊招牌放在學校裡,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呢?

    天縱對這一切可不太懂,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得到這麼優厚的條件,肯定是爺爺與父親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雖然一直在學校名列前茅,但卻是一文不銘。沒想到,現在只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僥倖被國王收為了義子,卻成了一個香餑餑,不僅學校的領導們都表示熱烈歡迎,而且,所有年級的老師們都想請他到自己的班級裡去,甚至連一年級的老師都來相邀,請天縱從頭學起,搞得天縱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天縱還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班級裡,繼續自己的學業。

    對於天縱得了一場怪病之後,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彌雲國傳得沸沸揚揚的,因為連國王都頒下求醫榜文,希望能夠幫天縱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卻沒有任何的醫師或是治療師能夠將天縱治好,對於天縱的重新回歸,班裡的同學有的抱以譏笑,因為天縱以前是相當突出的,現在竟然喪失了所有,這的確是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們為天縱感到挽惜;有的則是無所謂,他們平素與天縱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不過,現在天縱身為國王陛下的義子,他們可是不敢輕易招惹他,雖然這些同學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確很好,不過,對於天縱他們早就已經受到了告誡,不能欺負他,否則,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當然這不僅是學校的警告,而且還來自他們的家裡。

    這倒讓天縱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煩,雖然有些還是有些校友會欺負他,但是卻不敢明目張膽,只是偶然為之,而天縱雖然年齡還小,但卻也忍得住,沒有發怒,亦有沒將他們的行為報告給學校,時間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縱,但是天縱知道,大家這只是在同情於他,他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為欺負一個毫無還手之力之人,的確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況還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天縱始終默默在忍受著,面對別人不屑的目光,天縱將它們化為動力來激勵自己,當然這也讓他有了更大的動力來學習,他可不想當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廢物。

    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天縱竟然是身懷絕技之人,不過。大家都知道天縱在學校的理論課的學習成績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習課程。他就沒法參加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與他人交手。而天縱亦不敢洩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時,站在旁邊觀戰,觀摩他人的技藝,以此來提高自己實踐的經驗。

    時間就這樣飛逝著,一眨眼的工夫,已經過去八年了,在這八年裡發生了許多令天縱難以忘懷的事情,亦可說是刻骨銘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縱的奶奶無疾而終,而後,便是他的爺爺謝承德因為思念亡妻過度,也與世長辭,這兩件事情令天縱感到極度的傷心,爺爺奶奶是他最親近的人,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父親謝鎮國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邊境上,他這個父親除了給兒子帶來一些自豪之外。天縱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父愛,而母親溫玉妮雖然對他也極為疼愛,但是與爺爺奶奶二人對他的關愛一比,卻相差甚遠。尤其是她被封為王妃之後,更是沒有時間來管束天縱,何況。天縱更多的時間是在學校裡渡過的。故而,二老的離去對天縱的打擊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爺爺奶奶的逝去,讓天縱覺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變得更加沉悶寡言,當然這與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關係,年輕人誰不想暫露頭角,而天縱卻必須遵守他的誓言,低調行事,謹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性格也就變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縱的義兄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這幾年卻聲名鵲起,他們二人與謝鎮國一樣,都成為了彌雲國的大將,鎮守著彌雲國的邊境,父子三人現在已經完全分開,各自鎮守一方,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不僅成為彌雲國獨當一面的大將,而且還被國王封為威遠侯和定國侯,成為彌雲國之中最年輕的異姓侯爺,如若不是二人力辭國王封他們二人為公爵,恐怕他們二人現在的官職已經與其義父鎮國公的官職一樣高了,不過,二人此舉卻贏得了整個彌雲國的稱讚。

    天縱依然是國王的義子,雖然其間國王吳竹君因為其父的緣故,想封與天縱一個小侯爺,但是卻被謝鎮國好意謝絕了,畢竟天縱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他亦被封為侯爺的話,那豈不是徒惹人閒話,吳竹君知道謝鎮國的脾氣,知道這也是為了彌雲國的國體著想,故而,也沒有再勉強。

    天縱已經十六歲了,作為男人,他已經完全達到了獨立自主的年齡,身材與同齡人相比,還稍些柔弱,由於甚少在戶外鍛鍊的緣故,皮膚顯得較為白皙,一頭齊肩的長發,高聳的額頭,一對劍眉,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充滿了靈氣,姣好的面容,當然這是大家對他的感覺,因為像他這樣不能習武之人,缺少了一種身為男子漢的陽剛之氣,給人一種比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臉,不過,卻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他六歲到貴族學校,一直是學校裡文武雙iu的驕子,只是在八歲時,由於突然生了一場病,失去了習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績卻一直排在學校的前茅,當然學校亦因為他的身勢顯赫,對他多番照顧。

    在學校裡呆了近十年,終於熬到快要畢業這一天了,天縱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只要參加理論的考試之後,便可以直接畢業,不像其他的同學那樣,需要去實地修習,經過考核之後,方可畢業。雖然他對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卻不太擔憂,以他顯赫的家族,在彌雲國謀個差事做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唯一感到遺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輩那樣,馳騁沙場,雖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為,但卻不敢在人前賣弄,這件事情一直壓抑著他,雖然他感到有種快要爆發的感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他知道如果沒有黑衣人的教導,他將永遠失去習武的資格,對於此點,他已經感到極大的滿足,雖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而且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看到過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縱卻一直堅守著自己的承諾,一直沒有在人前顯露出他會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縱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通過畢業考試之時。他的導師找到了他,當然這不是因為天縱的成績不合格的緣故。而是導師希望通過天縱,能把同學們都帶到他父親的軍營之中鍛鍊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夠趁這個機會加入到軍隊之中,謀個一官半職,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這些年來學校的畢業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訓,如果這次能否去軍營實地受訓,參加真槍實彈地戰火考驗,那將是一件空前絕後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現突出的話。只要天縱幫忙說幾句話,便可以將一些優秀的學生直接留在軍營之中,反正這軍隊亦是需要一些優秀人才的,這可開創了學校的先例,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將作為能否順利畢業的考核依據,天縱的導師對自己有這樣的頭腦感到極度的滿意,這個辦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即使是能夠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薦,自己偏偏就有這麼好運,能夠恰逢其會。

    對於導師的要求,天縱的確是猶豫了一番。他知道父親是絕對不允許他將同學們帶到他那裡去的,因為謝鎮國治軍素來嚴整,這點雖然天縱沒有見識過。但是這卻是一件鐵的事實,早就從他的兩位義兄的口中傳至了天縱的耳朵裡。

    天縱想了半天。決定答應導師的要求,不過。他老爹那裡他可不敢去,他這個人平日過於嚴肅了,天縱可不敢去招惹他,不過,天縱卻把地點改成了王永斌那裡,王志恆那裡是去不得的,他那個火爆脾氣,如果天縱去了他那,雖然他會同意,可是天縱挨他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較沉穩,而且他現在是威遠侯,還是他的義兄,他這個義弟去他那裡受訓,相信他亦只有點頭同意一途,畢竟,王永斌對天縱還是蠻好的,雖然兩兄弟見面不多,但是天縱與他的關係蠻好的,因為王永斌只要回雲都,都會來看他的,這位義兄對他可是比較關照的,想來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與導師商量了之後,天縱便將答案告訴了導師,既然將大家帶到威遠侯之處,亦無不可,導師也沒有考慮什麼便表示同意。不過,天縱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訓,否則,他是不會帶著大家去軍營的。

    對於天縱的請求,導師亦是猶豫了一番,天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話,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不過,天縱的一句話,讓他的導師同意了他的請求,因為畢竟威遠侯是他的義兄,如果在他那裡出事的話,那他義兄豈不是第一個脫不了干係,況且,天縱表示,自己的行動屬於個人行為,與學校無關,因為他已經在貴族學校畢業了。經過天縱的再三請求後,他的導師決定讓天縱與大家一同前往軍營進行實戰訓練。

    不過,事情可不是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即使是天縱與他導師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學校報批的時候卻遇到了阻力,這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因為學校聽到了這個提議之後,覺得十分可行,這樣的好事可是載難逢的,因為像天縱這樣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學校感到有些後悔,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這點呢,偏偏就臨盡天縱快要畢業之時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些年。

    懊喪之餘,學校決定不能讓天縱單單一個班把好事都佔盡了,學校有這麼多的畢業生,怎麼能讓任何一個班級獨佔鰲頭呢,學校領導們一致決定,選出一批優秀之人,集體隨著天縱前往威遠侯的軍營受訓,當然,這首先得通過天縱這一關,不過,天縱卻表示一切都服從學校的安排,聽完這話後,學校的領導們,便馬上著手開始佈署準備行動。

    學校將消息公佈出去後,反應強烈,一些有家勢的學生們本也想去,但是卻被家裡的長輩們給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學生們卻願意跟著天縱而去,但是名額有限,學校根本就沒有讓多少學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決勝負。經過一番選拔之後,大多數人都落選。只有成績較好的前五十名學生被選了出來。

    不過,等天縱去看的時候。卻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幾人,有個別人都已經完全超出了學生的年齡,毋需置疑,這些人都是學校一些老師與領導們的親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還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學生,看年紀都已經有了三十歲,天縱那裡早就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這名年齡最大的‘學生’是天縱導師的兒子,導師可是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但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無法謀得一職,無奈之下,只好請天縱多多幫忙。既然如此,天縱還有什麼好說的,無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臨行前,天縱班上的同學們都來找天縱說情,而且還是易雅蕾領的頭,易雅蕾出身並不太高貴,是一個平民家的女兒。家中為了能夠讓她上貴族學校,據說是已經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成績一直挺好的。像她這樣的女孩,將來肯定能夠謀得一個官職的,而且如果她能夠嫁得一個如意郎君的話。那可就更有出息了,這是她父母送她來貴族學校的真正原因。讓她沾染一些高貴的氣息,出身門檻高一些。將來以便她能夠尋得一個好的歸宿。她與天縱之間的關係挺好的,這倒不是她刻意而為的,這點天縱是比較瞭解的,甫自天縱一到貴族學校之時,就與易雅蕾比較投緣,當時,天縱還是一文不銘,後來天縱失去了武功之後,雅蕾依然對他比較照顧,這一切天縱都暗暗地記在心裡。

    諾大一個學校,學生數以萬計,要憑自己的實力擠進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縱所在的班級能夠擠進前五十名的人寥寥無幾,雖然是貴族學校,但是並不是代表所有的學生都是貴族,為了招攬生源和提高學校的知名度,學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績較為突出的平民子弟,這些人沒有什麼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學習之外,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顯赫的家勢,其實,學校也明白,那些家勢顯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這些年,要不是這些平民子弟給學校保持了榮譽,要依靠那些紈褲子弟,學校恐怕早就是聲譽掃地了。

    天縱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並沒有被分到貴族班,這與天縱開始進校之時有很大的關係,因為當然天縱的家族並沒有現在這樣顯赫,可以說當時還是籍籍無名,雖然謝鎮國當時是戌邊大將,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名聲,國王也沒有封他為公爵,故而,天縱當時就這樣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後來天縱也對這個班有了感情,雖然學校一再表示,天縱可以到他所願意的任何班級就讀,但是天縱卻不願意再轉至其他的班級,學校亦不敢勉強天縱,只好逐步地調整天縱所在的班級的老師,讓天縱得到最好的教育,這樣一來,天縱所在班級的同學們倒跟著天縱受益不少。

    不過,雖然天縱所在的這個班上有許多的同學沒有擠進前五十名,但是他們都想跟著天縱前去軍營,而天縱雖然平時性格孤僻,但是面對同學們,這些與他朝夕相處十餘年之久的夥伴們,他亦不得答應他們的請求,何況這次還是易雅蕾出面請求,說什麼天縱也得答應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貧苦,如果放棄了這次的機會,那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畢竟並不是所有出身貴族學校的學生們最後都能夠得到好的歸宿,雖然學校這些年培養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極為拔尖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總的說來,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學校,也不一定就能夠出人頭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讀在貴族學校比較讓人羨慕,而且學校的招牌好聽一些罷了。

    天縱見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畢竟這麼多年的同學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況且學校組織這次活動亦非滴水不漏,還不是有許多人都乘機混水摸魚在跑了進來,天縱心中一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請示學校,便答應了大家的要求。(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七章

    乘著出發之際,天縱回了一趟家,現在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父親長年在外駐守,而母親溫玉妮自從被封為王妃之後,便一改過去那種個性,完全變成了一個交際能手,整天在外忙個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完全忘記了她還有天縱這個兒子,這些年,天縱並沒有見過他這個母親多少面。 新·.△,

    見母親不在家,他便把他要遠行的消息告訴了家人,讓他在母親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自己要去邊關義兄王永斌那裡。之後,天縱便來到了爺爺生前住過的房子,並且打開了密室的門,拜寄一下他的爺爺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會兒之後,天縱便起身準備離去,突然,他發現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閃爍了一下子,天縱不感到有些疑慮,難道這上面藏了什麼東西不成,出於好奇心,天縱見四下無人,便輕輕躍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機關,而且還是一個暗盒,天縱伸手向裡面摸了摸,沒想到裡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縱好奇地把刀拿了出來,一看,這不是當年爺爺就已經毀了的那把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如此的完好無損,難道當年爺爺與父親二人都在欺騙他嗎,可是,這樣做是為什麼呀,這也不過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為什麼他們二人要騙他呢。

    天縱想得一頭霧水,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這把刀竟然會是傳說中的邪靈聖刀,不過。這把刀對天縱而言,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刀一拿在天縱的手中,他便覺得自己有了無窮的力量。這些年來,他一直遵守著對黑衣人的承諾,一心修煉黑衣人教他的心法,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種心法到底有何種好處,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著明顯的進步,故而他並沒有修習其他的武學,連家傳的爆雲鬥氣和摩雲槍法他也沒有學。不知為何,自從修習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後,他覺得這些武學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太簡單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綻,而對於學院中的魔法與武學,他也沒有學,這些東西還比不上他的家傳武學,不過,這些年來,他卻博覽群書,對於各種武學和高級魔法都有了一種比較深刻的瞭解。

    天縱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帶了出去,天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偷偷地修煉,平時也沒帶兵器,說來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沒想到就這麼巧,讓他給找到了一件好兵器。這次實地訓練。說不定什麼時候還需要用到它呢,畢竟自己已經苦煉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一試身手的機會,平時大家都把他當他另類看待。不過,天縱自己倒是不覺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並不比這些人差,可以這樣說,如果天縱出手的話,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人的。

    天縱回到了學校後,由天縱的導師帶領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學三十多人連同學校選出的那八十幾人都帶往了威遠侯王永斌的軍營,天縱的導師自己也有些私心,見此情況也沒有吱聲,算是默許同意了。

    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無阻,但是到了邊境之後,行程卻受到了阻攔,畢竟這可是邊境之地,沒有威遠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放行,如有違背,那軍法處置可不是鬧著玩的,威遠侯對於部隊的管制那是相當嚴格的。不過,來人既然自報是威遠侯的弟弟,那他們這些守關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將情報上報給了威遠侯。

    接到訊息之後,王永斌便立刻趕到了關卡,在天縱還沒有進入到邊關之時,王永斌就已經帶人親自來接他們了。

    對於天縱的到來,王永斌真是有些頭疼,如果單是天縱一個人來,那他可是一萬個樂意和歡迎,可是現在天縱卻給他帶到了一百二十多個人,而且聽說還要參加他的軍隊進行實地受訓,這可讓他這個侯爺不知如何是好。對天縱,王永斌輕不得也重不得,畢竟是自己的義弟,而且他還不敢提及天縱的心病,因為他知道天縱的個性有些自卑,平素本來就沉默寡言,如果萬一讓天縱折了面子,傷了他的自尊,不僅在義父那裡不好交待,而且,他身為兄長,自己也於心不安。

    不過,既然是天縱親自帶著他們來的,王永斌也不好掃了天縱的面子,便令人將這些人都接到了軍營之中,在安頓了眾人之後,他便把天縱拉到自己的大帳之中。

    “老弟啊!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嘛,我這裡可是軍營,不是你們的學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我看你還是勸說他們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頭疼,他每天的軍務就已經夠忙的了,現在還要分神來照顧天縱,真夠他頭大的了。

    “大哥,我帶他們來就是為了幫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統率數萬的軍隊,就算把我這一百二十幾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問題的。”天縱笑吟吟地說道,看著王永斌那副苦臉,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卻知道此時可不能輕易笑出來。

    看著天縱那副強忍笑意的樣子,王永斌有些無奈,他雖然貴為侯爺,但是他這個寶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這可是他義父的心頭肉,義父就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如果萬一有了閃失他可擔當不起,況且,對於天縱,王永斌亦是對他十分溺愛的,他一直都把天縱當成是他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

    “可是這些人連最基本的新兵訓練都沒有經歷過,要是萬一上戰場的話,那豈不是亂成一團?”王永斌無奈地妥協道。

    “這個好辦呀,只要你找個人來教導他們不就行了,你放心。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們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貴族家的寶貝們。可不願意來這裡受罪,他們的父母們早就已經給他們安排了好職位。能跟我來這裡的,都是沒有背景的貧苦子弟,他們這麼多年來的苦讀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能夠出人頭地嗎,我想他們一定能夠吃苦的。我看以半年為限,如果他們表現突出的話,你就讓他們繼續留在軍營之中,如果你對誰不滿意的話。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訓練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耐不住考驗的話,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只要你不故意出難題刁難他們就可以了。”

    “喂,老弟,你把老哥我看成什麼人了!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好吧,我立刻就給他們安排教官,明天便開始訓練。如果他們能夠通過的話,我便把他們收歸帳下,畢竟他們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嘛,我這裡正好也缺少這些人才。就只怕這些人吃不住軍中的苦,對於他們這些學生娃娃來說,軍營生活雖然是值得羨慕。但是真正在身在其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呀。”王永斌對於天縱的這份機靈和仗義之心。感到有些欣尉。

    “我這不是先給老哥你提個醒嘛,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我也親自參加訓練。”天縱信心十足地說道。

    “什麼?!你!哎呀,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用刀了,你竟然敢把我們謝家的家傳絕學都拋棄了,小心老爹揍你。”王永斌見天縱的神情就知道他這不是在開玩意,而是非常認真的,他可不想天縱在他這裡受傷,便轉移了話題。

    “喂,老哥,別睢不起人嘛,還有,你也別轉移話題,我本來就不能習武,帶把刀也只是做做樣子,老爹又豈會怪我。老哥,你想我也已經十六了,你不也是十二歲就跟著我老爹的嘛,那時候,那可比我現在小多了,況且,我雖然不能習武,但是並不表示我的體質就比別人差,而且,能夠在軍營中受訓,這對我而言,也是一種鍛鍊嘛。”

    “好了,好了,你都這樣說得頭頭是道,那我不答應怎麼行呢,行,就依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正式開始訓練,你可不要以為是我的兄弟,就會有特殊的待遇,別人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就會對你另眼相待,要知道,在軍隊之中,軍法是最大的,在軍法面前可是不講親情的。這樣吧,今天你就睡在我的帳中,明天一早起床,跟大家受訓!”王永斌神情嚴肅地看著天縱,天縱說得不錯,王永斌的確是有些擔心天縱應付不來,軍營的訓練對於天縱這個身手軟弱之人來說,的確是相當的勉強,但是他卻不想掃了天縱的興致,回過來一想,如果天縱能夠堅持下來,對他也不無好處,至少能夠讓天縱迅速成熟起來,如果天縱知難而退亦是一件好事,對王永斌而言,這倒讓他省心了。

    “行了,剛才還說對我沒有特殊,我看我還是與大家住在一起吧,省得老哥你難做!”天縱一點都不領王永斌的情,逕自便走了出去。

    雖然王永斌嘴上是這樣說,但是他還是暗中吩咐教官對天縱的要求不要太過嚴苛,以免挫傷了他的信心,畢竟天縱是個文弱之人,而且是自尊心很強卻又非常容易挫傷的那種,還是暗中關照他一下比較好。

    有了王永斌的關照,天縱可就舒服多了,不過,他那特殊的侯爺身份,軍中的教官也沒有如何苛求於他,況且,天縱的情況又很特別,當然,天縱又不是傻子,他當然大家這是在照顧他了,不過,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已經習慣大家這奇怪的舉動了, 不就是把他當作異類看待嘛,這有什麼了不起,都以為他是個不會武功的人,能夠在軍營裡亦是因為王永斌的關係,對於這些天縱亦只有無奈地面對。

    天縱閒得無聊,新兵營的訓練簡直是無聊透頂,當然這些只是針對天縱一人而言,其他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縱,他去不訓練都是無所謂的。整個新兵營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輕鬆,因為以天縱的體質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無法承受這種高強度訓練的。

    每當這時。就是天縱最無聊之時,別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卻成了一個最閒之人,在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人陪天縱聊天閒談,無奈之下,天縱只好跑到軍營中到處閒誑,開始之時,大家對天縱根本就不熟悉,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與那些士兵們溝通挺有難度的,不過,過了幾天之後,大家就發現這個小侯爺雖然不會武功和魔法,但是卻非常容易接觸和相處,根本就沒有大家想像之中的那些侯爺爵爺們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這樣,混熟了,一切都隨意起來。幾天相處下來,大家都已經把天縱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記了他那小侯爺的身份,把他當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無所不談。

    又輪到訓練的時間了。天縱無聊地信步走了出來,見遠處的草地之上圍著一團人,似乎正在閒聊什麼。這種情況之下,天縱還猶豫什麼。這會兒,他正閒得發慌。見有這麼多人,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他馬上便湊了過去看熱鬧。

    “各位,你們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陸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說話之人故作驚人之語,此人天縱也認識,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邊的一個訊息兵。

    “小李子,別賣給我賣關子,快快說說吧。”說話的天縱也認識,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現在是一位伍長,為人風趣,很好相處,平時很愛開玩笑,只是個性急躁,天縱最先認識的是就他了。

    “別著急嘛,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對呀,小李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說來聽聽吧。”天縱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話茬。

    “喲,原來是天縱,快坐下,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這套,其實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危言聳聽,吊我們的胃口罷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說道。

    “什麼?!告訴你們吧,這次可是轟動性的新聞,我猜你們想破頭也想不到,我告訴你們,這次可是關係到天衍神劍重新現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輕氣盛,被老肖這麼一說,有些沉不住氣了。

    “天衍神劍!傳說之中的神劍又重新出世,不會吧。”在場之人,聽小李這麼一說,都不禁吃驚地叫出了聲。

    “你小子不會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驚,畢竟是神兵利器,誰會不動心,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士兵來說,戰場是能否生存下來,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們都把兵器視為第二生命,聽到天衍神劍重新出世的消息後,大感吃驚,當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當然是耳聞能詳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聽聽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見多怪,老肖,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過,這也並非機密,說出來也無妨。告訴你們,五天前,在邊陲國有場驚動整個空天大陸的比武,雙方都是年輕的小夥子……”

    “邊陲國,一個無名小國,這與天衍神劍有什麼關係,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撿重點的說,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斷了小李的話頭。

    “喲,喲,老肖,你知道什麼呀,你可知道這場比賽所用的兵器是什麼嗎,雙方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們,他們是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也就是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而且其中一個是邊陲國的國王,一個卻是邊陲國的大將軍,你說他們二人的對決,能不引起空天大陸上的轟動嗎?”

    “什麼,尊天聖者的傳人與封魔戰神的傳人,我的天吶。這來頭可真夠大的,我看這不轟動整個空天大陸才怪呢!”圍觀之人聽了之後,不禁咋舌說道。

    “不錯,兩名年輕人一名叫楊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經聽說過他,就是艾啟鷹雪,幾個月前,他以二千雜牌部隊,硬是將天風國的五百名高級魔法師團全部折掉,弄得天風國的元氣大傷,最後懸賞二百萬通緝他,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當上了邊陲國的國王,當然,他背後肯定是有人替他撐腰的,否則,他豈能安穩地做上邊陲國國王的位置。這二人據傳是為了爭奪邊陲國的王位而引起的這場決鬥。”

    “那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了呢!”天縱聽了之後,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結果!夠慘的,一死一瘋,楊玉海被艾啟鷹雪一劍貫心斃命,而艾啟鷹雪自己則突然之間發瘋,發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當場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其中,而後,他將天衍神劍射進邊陲國的都城—京都的城牆之上,然後,狂笑著急馳而去,不知去向!”

    “什麼,神劍就在京都的城牆之上,這神兵利器的,就沒人搶奪天衍神劍嗎?”天縱好奇地問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八章

    “哪能沒有人搶奪呢,當然會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轟動了,嗯,咳!”小李突然閉口不言。¥℉,

    “這小子又開始擺譜了,小鄭,去幫他倒杯水來。咦,小鄭人呢!”老肖張頭望道。

    “小鄭不是還在值班嗎!”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記了,那天縱啊,你去吧!”以此可見,天縱現在與大家相處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沒有把天縱當成什麼小侯爺,而是把他看作是一個新兵蛋子。

    “好,沒問題!”天縱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後誇張地嘆道。

    “別囉嗦了,告訴你,我還要去替小鄭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經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驚,也更加熱鬧了。在大家都準備爭取神劍的時候,天風國突然出兵,朝著邊陲國攻來,邊陲國倒是夠意思,把大家都接進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卻認為自己是天風國的盟國,不肯進城躲避。沒想到卻全部被當場格殺,這天風國也夠狠的,連自己盟國的人都殺,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說,以天風國的兵力,要滅掉邊陲國,那可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是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因為最後戰敗的竟然會是天風國,而且是一敗塗地,你們可知道戰鬥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問道。

    “呵呵,量你們也猜不出來!”小李擺了擺頭說道,“邊陲國竟然高手如雲,沒想到他們除了有尊天聖者傳人和封魔戰神的傳人之外,竟然還有藏有許多的高手!”

    “什麼高手?”

    “尊天聖者的寶藏你們聽過嗎!”

    “聽過呀!”大家齊聲回答道。

    “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聽說過吧!”

    “聽說過呀!”

    “靈神的五靈步法聽說過嗎?”

    “聽過呀!”

    “尊天聖者的五行戰陣聽說過吧!”

    “聽說過!”

    “那幽冥族的最高絕學,當年幽憐神君的魂滅神魔你們也聽過嗎?”

    “聽過呀!”不過。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會吧!這個你也聽說過。”小李有些不信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離幽冥族不遠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說道。

    “這麼說,你到過幽冥族了!”

    “唉。說來慚愧,雖然我們村離幽冥族不遠。可是那可是個神秘的地方,雖然知道,但是卻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也沒有人知道怎麼進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圍繞著,其實,我們原來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們村子附近,據我們村的傳說。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憐神君出手拯救了我們的村子,我們還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會在我們村子附近,也虧了幽憐神君,否則,我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閒聊了。”老肖有些感嘆地說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會知道幽憐神君的名頭,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低調的人。尤其是這些年來,幽冥族的名字已經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種族。”看來小李對幽冥族也頗有瞭解。

    “小李。難道你剛才所說的這些都在邊陲國出現了,這也太駭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過來,急切地問道。

    “老肖這會兒怎麼辦聰明了,這些消息都是從上頭髮下來的情報之中所載的,想必不會是假的,況且這天衍神劍、琚琰聖劍,五靈步法,五行戰陣,尤其是幽冥族的絕學—魂滅神魔。那可是根本就無法假冒的,因為他一經使出來。就會變成一個身高一兩丈的巨人,這根本就無法假冒。何況在戰鬥之中,生死攸關之際,有誰會有心思去做戲呢!這些失傳了近千年的絕學都在邊陲國出現了,而且還是許多的年輕高手使出來的,天風國的大軍就是敗在這些年輕人的手中的。不僅如此,還有許多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來歷的武學也出現在這次戰鬥之,對了,還有一頭奇怪的紅色靈獸,它所到之處,簡直是所向披麾,無人能敵!”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邊陲國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嘆地說道。

    “那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被誰搶去了呢!”天縱還是關心神兵利器。

    “搶去!我的天,誰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麼了!”天縱不禁好奇地問道。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靈性的,會自動擇主的,何況還是天衍神劍這樣的神兵,據傳來的消息說道,天衍神劍至今還掛在京都的城牆之上,無人敢了。”

    “小李,你也說得太玄乎了吧,難道就沒有人敢去搶嗎?邊陲國就真的這麼難對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來暗的,我晚上去偷偷來總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說道。

    “偷,你有種就去呀,告訴你吧,別說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駁道。

    “什麼,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確是那劍無人敢去取,邊陲國的確是夠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搶天衍神劍,便在戰鬥勝利之後,馬上舉行了一個比武大會,以最後的勝利者擁有天衍神劍為條件,而且,他們邊陲國還不准自己國內的人參賽……”

    “這邊陲國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嗎,曾經有一個人力戰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劍之時,沒想到他竟然被神劍給吸成了一副肉乾,真是太可怕了。”

    “什麼?!”大家都叫出了聲。

    “現在你們知道了吧。還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劍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給耍弄了,他怎麼能夠不樂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會被吸成了肉乾。難怪大家都說天衍神劍是一把不祥之劍,看來,這神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老肖彷彿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心有餘悸地說道。

    “小李,校尉叫你馬上回去,有事情要辦!”突然有個人跑了過來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給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長了見識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經超過了接班的時間,他沒有停留,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眾人見也沒有什麼熱鬧可聽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縱也跟著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時又恢復了平靜。

    天下沒有永遠平靜的事情,何況又逢在這個亂世,邊境上又開始暗流湧動,王永斌敏銳地感到可能又要開始戰爭了。王永斌是一位戌邊大將,身為一位侯爺。理智告訴他,打仗並非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此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喪失親人。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希望安雲國能夠開啟戰端,畢竟沉寂了這麼多年,而且,他的滅族之仇亦未報,對於安雲國,王永斌始終懷有一種仇恨之心。

    為了達到報仇,他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而且,在他的強烈請求之下。他已經與謝鎮國互換了鎮守之地,由他來守衛彌雲國與安雲國的邊境之地。國王吳竹君和義父謝鎮國二人當然是怕王永斌年輕氣盛,為了報仇而做出不可估量的事情來,所以給他規定了不准輕易挑釁和堅守戌地的規定,而且還派來了監軍,對於這點王永斌倒不太在意,因為他知道這是國王和義父對自己的關照,能夠讓他鎮守義父的駐地,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如果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輕啟戰事,那倒真成了一個不知輕重之人,故而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努力的訓練著部隊,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雖然他的心裡已經暗暗感到不耐,有種衝動的想法,不過,他作為駐邊大將,作為一名高級將官,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他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人生就是這樣,該來的他總是要來,不管你是主動出擊或是被動等待。邊境上已經有安雲國的部隊開始挑釁,這讓王永斌感到莫名的欣喜和興奮。機會終於來了,不過,他亦是帶兵多年的人了,知道輕重緩急,他立刻將軍情上報,同時,派人收集情況,作好應戰安雲國攻擊的準備。

    王永斌早已經安插了眼線在安雲國,想要知道這次敵軍的將領是誰,的確不是一件難事,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帶兵的竟然是王永斌的滅族仇人—雷鳴王子,雖然王永斌不知道雷鳴為何又成了大將軍,安雲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位被貶了的王子又重新掌權,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苦等沒有白費,滅族的仇人終於要與自己對陣了,這是一個絕對的挑戰,王永斌不由熱血沸騰。

    吳竹君接到王永斌的呈報後,大吃一驚,在這個亂世之中,邊境之上的衝突那是無法避免的,但是他身為國王還是明白,這次安雲國蟄伏如此之久,現在突然行動起來,那絕對不會是偶然而為之的,他們亡彌雲國之心始終不死,不動則已,一動必定驚天動地,這次安雲國可是來者不善,而且,當他得知安雲國的統率居然就是雷鳴王子之後,就更加吃驚不已了,這個雷鳴也算是彌雲國的冤家對頭了,真不知道彌雲國欠了他什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都這麼多年了,想到這個吳竹君就感到有些頭疼。

    頭疼歸頭疼,吳竹君沒有猶豫,他馬上便命人將謝鎮國召了回來,因為他知道王永斌畢竟太過於年輕,而且與雷鳴對仗的經驗也不多,雖然他把駐守的重任交給了王永斌,但是王永斌畢竟年紀尚輕,而且戰鬥經驗相對謝鎮國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少,真正打起仗來,還得老將出馬。靠謝鎮國來坐鎮指揮,況且,謝鎮國與雷鳴對陣多年。相互之間多少也有些瞭解。

    謝鎮國一收到國王的詔書,知道事情緊迫。他一邊立即交待防務,一邊立刻派人趕到王永斌處,令他不得出戰,而他自己則馬上趕往雲都面見國王。

    謝鎮國的考慮可謂周詳,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拍,王永斌已經開始了行動。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二位將軍都還未彼此謀面。但是,雙方對峙這麼多年,對彼此之間的瞭解,卻頗下過一番功夫。王永斌覺得自己這些年來食不甘味,睡不安寢,而且自己對部隊一直都是嚴加訓練,他自己認為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與安雲國進行一戰,故而,他覺得機不可失,應該搶先出戰。先發制人。其實,這也不能怪王永斌報仇心切,現在他所面臨的形勢。也逼得他不得不率先出戰,掃平邊境上的敵軍。

    只要一起戰事,不管如何,最倒霉的都是老百姓,邊境之上已經平靜了近十年,沒想到現在又突然開戰,住在城外的老百姓們都急急逃命,想躲進關內去避禍,數以萬計的流民朝著城裡湧來。都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尤其王永斌是有親身體會的。他深深地知道這些人的苦處的,雖然。他知道這是敵人故意而為的,想趁此機會,把奸細都混進城裡,但現在情勢危急,如果不放這些百姓進城,到時候敵軍一逼近,那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此一來,可就是血流成河,一切都不由他王永斌多想,他立即命人打開了城門,把流民們安頓了下來,可是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也無法安置下來,一時間城內的秩序大亂,王永斌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日夜巡查,以防有人趁機作亂,但是這只是治標的辦法,要從根本上穩定下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將敵人全部趕出國境之外。

    鑑於此情況,為了穩定人心,王永斌決定主動出擊,將來犯之敵全數擊退,這樣方可讓這些流民們全部回到自己的住地,而且,這樣才是治根的辦法。

    雖然想法甚好,可是這次來犯之敵的統率乃是頗有名氣的雷鳴王子,此人征戰多年,對陣經驗豐富,而且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對於用兵行軍之道肯定有了一些新的體驗,面對這樣的對手,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王永斌也沒有料到自己敗得這麼快,這麼慘,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親自率領的五千精兵,雄心勃勃地剛剛出城,就遭到敵軍的伏擊,折損了大半,要不是部將們誓死護衛,王永斌可能就會命喪當場,饒是如此,王永斌亦被刺傷了胳膊。

    王永斌這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差了義父一大截,沒想到這些年沒有大的戰事,而且一向是贏多輸少,反而讓他有些自大起來,產生了驕縱輕敵的情緒,坐井觀天,固步自封,不進反退,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沙場上見真章,哪知現在一比起來,優劣勝負馬上便顯現了出來。

    王永斌知道自己折了銳氣,挫傷了部隊的士氣,便命令各部嚴守以待陣,以防禦為主,任何人都不得輕易出戰,坐等朝廷的援軍的到來。

    謝鎮國在王永斌受傷後的第二天便趕到了,知道了王永斌受傷的消息後,謝鎮國也沒有責怪於他,只是叮囑他好好養傷,一切事情等以後再說,之後,便立即著手開始佈置防務。王永斌現在還能說什麼,這一切都自己魯莽所造成的,他身為大將軍,當然知道軍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將軍也不能例外。

    對於謝鎮國的到來,雷鳴王子早就已經收到了線報,他這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報仇,對於謝鎮國,雷鳴王子如同王永斌對他的仇恨一樣,也是食不知味,寐不能眠,恨不得將謝鎮國置於死地而後快,不僅如此,他還想趁機把彌雲國重新收回安雲國的版圖之中。

    經過這些年來的韜光養晦,讓雷鳴王子悟出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在戰場上,只以成敗論英雄,只要能夠贏得戰爭,沒有人會管你是如何贏的,重要的是你贏了,這就已經足夠了,對於這點,雷鳴王子已經是深有體會,不僅僅是深有體會,他還把這一真理運用到了實踐之上。

    擊傷了王永斌,這對於雷鳴來說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高興之處,在他的眼中王永斌只是一個小輩,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謝鎮國,只要把謝鎮國擒下,那整個彌雲國豈能抵擋住他的大軍,不過,就在他謀劃之時,混入邊關城內的間諜們已經給雷鳴王子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謝鎮國的親生兒子正在邊關城內,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只要能夠擒住他的親生兒子,我看謝鎮國是否能夠大義滅親,哈哈哈,馬上下令給城內的流星殺手,(未完待續1QD0202)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十九章

    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謝天縱給我抓住,這是我們最好的籌碼。●⌒,有了這個小子,謝鎮國不俯首認輸也不行了!如果他還敢逞強,我就讓他的親生兒子,血濺當場。”

    流星殺手,這是雷鳴這些年來所訓練出來的一支最讓他引以為豪的秘密部隊,這些經過雷鳴親自調教的部隊,能夠為人所之不能,辦人所之不能辦的事情,這次安雲國的國王能夠重新啟用他為將,除了雷鳴所獻的計畫比較令國王滿意之外,這支部隊的表現也是一個重要的元素。

    流星殺手,顧名思議,如同流星閃爍一般,一閃即逝,但是在流星生命終結之時,所發出來的亮光是無以倫比的,流星殺手的意思也是一樣。

    天縱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目標,這次連謝鎮國亦沒有想到,這些年沒見,雷鳴竟然會變得如此不擇手段,竟然想用他的兒子來威脅他。

    天縱依然在軍營中無所事事,不過,為了天縱的安全,在王永斌的關照之下,給他派了兩名侍衛保護他的安全,畢竟現在城中一片混亂,天縱又是一個文弱書生,況且以他小侯爺的身份,配兩名侍衛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對於王永斌的關心,天縱只有無條件地接受,現在謝鎮國親自來督戰,要不是全面禁嚴,天縱都有些想溜走的打算。

    軍營現在上下都在忙著備戰,這個時候還有誰願意陪天縱閒聊,氣氛實在是有些太嚴肅了,天縱悶得發慌,便叫了幾個同學一起上街去誑誑,也免得在這裡無聊得好。

    天縱這些天一直沒有上街,沒想到竟然現在城裡會變得這麼亂,到處是人,亂哄哄的,原來城中的居民本來是準備逃走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走,那麼現在的這些關外的流民就很可能把這些房產給霸佔了,一旦戰爭結束,那麼自己就會無立錐之地。出於這種想法,大家都不敢輕易地離開,雖然謝鎮國已經在城內各處發佈通告,讓大家先去避避,可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地離開邊關城內。

    大家都不肯離開自己的家園。雖然心中惶惶不安,但是還是存有一絲僥倖,因為唯一能夠讓人安心的是,這次是由謝鎮國大將軍親自來鎮守,謝鎮國可是彌雲國的常勝將軍,有他在這裡,應該不會被敵人打進城來吧。

    昔日比較繁榮的街道,現在是一片混亂,雖然是人潮攢動,但是人人的臉上都掛著重重的憂鬱之色。而且行色匆匆,家家戶戶都閉門不開,完全失去了昔日那種繁榮的景象,天縱與大家閒誑了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趣,現在的街上還不如軍營中,便提議大家回去。

    眾人也覺得這裡實在不能夠再待下去了,與其在這時虛耗,還不如回軍營中休息,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天縱便率先走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縱覺得自己的身上被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蹭了一下,然後,便覺得自己身上一輕。天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包竟然不見,肯定是剛才那個人偷走了。

    竟然偷到了他的頭上,天縱不禁火冒三丈,見剛才那人並沒有走遠,便急步追了上去。天縱的同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天縱急匆匆地跑了,便也跟著他一起朝前跑去。

    前面的那個小偷似乎是有恃無恐,抑或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後面竟然會有人追他,他沒有回頭,依然急衝沖地朝前走去,突然之間,他轉身折向了一個小巷子,天縱的同學終於趕上了他。

    “天縱,你這麼急忙地在幹什麼呀。”

    “前面的那個傢伙偷了我的錢包,你說我能不急嗎?”天縱邊跑邊說道。

    “什麼,這個傢伙也太膽大妄為了,走大家把他給堵住。”

    大家便開始加速追趕,正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小偷轉身進了一幢大屋之中,便不見了。

    天縱等人當然看得清楚,他急步跑上前去,原來那扇門竟然沒有拴住,而是虛掩著的,天縱等人怒氣衝衝,絲毫沒有猶豫,便闖了進去。

    院子倒是挺大的,不過,卻一眼可以望穿,院中並沒有人,天縱等人不禁面面相覷,剛才大家明明看見一個大活人跑了進去,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人了呢,肯定是藏了起來,為今之計,只有搜查這幢房子。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私痛我們的府邸,快快出去,免得惹麻煩!”正當天縱等人準備搜查的時候,從屋裡走出幾個人來。

    “我們是來抓賊的,他就躲進了你的這幢房子裡,不信,就讓我們搜搜。”天縱氣呼呼地說道。

    “混帳,你們怎可污衊我們府上,我家乃是清白世家,豈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藏污納垢之地,請你們出去,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領頭的一個大漢厲聲說道。

    “你找死呀,竟然敢對我們小侯爺無理。”天縱身邊的侍衛開始發怒,竟然敢侮辱天縱,真是太不上道了,本來這等小事,他們是不想管的,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們當然不能不聞不問了。

    “小侯爺,莫非你就是鎮國公的獨子—謝天縱!”領頭的一名大漢驚異地問道。

    “不錯,算你還有點見識。”

    “大哥,我沒說錯吧!”突然從屋裡又走出一個人來,天縱認得他就是偷自己錢包的那個人。

    “還說沒藏污納垢,你看,這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錢袋。”天縱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看小侯爺有些誤會了,我只是借你的錢袋看看,諾,現在還你!”那名男子,從懷中掏出錢袋朝著天縱身旁的侍衛扔去。

    天縱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已經發現這錢袋之後夾雜著幾根亮晶晶的東西,看樣子是一根根細細的針,他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不由失聲地叫道:“小心!別接!”

    可惜已經遲了,其中的一名侍衛已經接住了錢袋。當然,他也被射中了幾針,來不及反應什麼,便馬上倒了下去。另一名侍衛由於得到天縱的警告,及時閃身,躲開了暗器的襲擊。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惹小侯爺!”事發突然,天縱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倖存的侍衛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厲害喝斥道,想憑名頭唬住這些人。

    “答對了,我們就是衝著小侯爺來的,呵呵,你們是縛手投降呢,還是要我們動手,不過,這也沒有關係了,反正你們已經是死人了。”

    “你們找死。鎮國公的少爺也想劫持嗎?”那名侍衛久經沙場,當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雖然自己這方有數十人,雖然都是一些小兵蛋,但是對方卻只有四個人,憑著人數優勢,應該可以衝出去的。

    “啪,啪,啪!”那名領頭的大漢擊了三下手掌,突然之間大門被人關了起來。之後,又憑空出現了六名大漢,這樣一來,人數基本上都已經相當。

    “除了小侯爺之外。全部格殺勿論,不要留活口!”那名領頭大漢突然面色一冷,下了最後的命令。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護小侯爺,隨時準備衝出去。只要能夠衝出這幢房子,我們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這裡是我們地盤,他們是不敢窮追猛趕的。”僅存的那名侍衛給大家打氣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

    天縱的同學們及那位侍衛將天縱裹在了最中央,企圖帶著天縱衝出重圍,然而,這群流星殺手豈是如此易與之輩,天縱等人的企圖早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殺手對於殺人技巧的研究,恐怕無人出其左右,他們殺人講求的是一刀斃命,動作越快越好,絕不拖泥帶水,天縱等人在這些流星殺手的眼中,簡直就是待宰羔羊,這絕非這些流星殺手輕敵,而是天縱等人實在是不堪一擊,畢竟是剛剛來軍營見習的學生,要跟他們這些殺手對陣,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事實亦沒有出乎這些流星殺手的意料之外,頭領既然已經發話,一個活口都不留,那下起手來絕對是毫不留情,只是瞬間的工夫,就已經放倒了幾個人,不過,天縱等人的運氣還不錯,這幾個人只是受了重傷,如果救治及時的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住手!”天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言阻止的話,那可能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活口了。

    “兄弟們先停手,聽聽我們小侯爺有什麼指教!”流星殺手的頭領還在一旁還沒有出手,他們的實力果然不凡,亦非浪得虛名之輩,如果這位頭領也出手的話,那天縱等人恐怕都已經被放翻在地上了。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何必為難他們呢,你放了他們,我跟你走就是了。”天縱大義凜然地說道。

    “好,果然有氣魄,不愧為小侯爺,是條漢子。”那位頭領的眼中倒有幾分讚許,以天縱毫無武功之人尚能說出如此大義凜然這話,的確是讓他感到佩服,不過,他眼中的讚許之色馬上不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更加冷漠的眼神,輕輕地說道:“殺!”那些流星殺手聽到頭領的話後,便立即揚起的手聽刀劍,準備繼續開展屠殺。

    “你們敢!如果你們真要趕盡殺絕的話,那我就自盡在你們面前,讓你們空手而回。”天縱不知何時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架式,是準備自刎了。

    “住手!”那位頭領沒想到天縱會出此下策,不由一呆,如果天縱真的自盡了,那他回去可有些交不了差,因為雷鳴王子再三交待過,務必將天縱生擒活捉回來,否則,這趟任務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他略微思考之後,便揮了揮手說道:“放他們離開!”

    “小侯爺,你別跟他們走,我等死拚死都會保護你的。”天縱身邊的侍衛著急地說道/

    “是呀,天縱,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天縱的同學們雙眼發赤,一副豁出去了樣子,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傷心的事情呢,放開天縱侯爺的身份不提,沒想到他們這些會武功這人。竟然要讓一個文弱書生相救,這真是讓他們無地自容,何況眼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擒而無法相救,這種感覺讓人實感無奈。

    “你們先走吧。我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至少他們現在不會對我動手,如果你們都不肯離開,那我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快走吧。”

    “還不快滾。免得我改變主意!”

    “你們快走,快去找我大哥,讓他設法來救我!”天縱催促道。

    “唉,大家把傷員抬起,快回去找救兵來。小侯爺你保重,我們會立刻回來救您的。”還是那位侍衛明白事理,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沒有猶豫,他立刻把大家帶了出去。

    等到大家都安危離開了之後,天縱回過頭來對那位領頭的大漢說道:“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嗎?為什麼要甘冒如此大的風險來綁架我?”

    “你不用問了,我是不會說的,來人呀,把他給我帶走!”那位領頭大漢不耐地說道,他知道天縱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人來救他,他可不會上這個當,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於是他立即命人把天縱抓住,蒙上眼睛。然後挾在胳膊下立即撤走了。

    這些流星殺手的行動極為神速,而且他們還通過了哨卡,把天縱帶出了城,出了城就表示已經安全了。到了城外。他們找到了一處僻靜的林子,停下來稍作休息。

    “這是哪裡?”天縱被解開了眼睛之後,不由驚詫地問道,他已經看出這絕不是在邊關城中了,而是已經出了城,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城中明明已經禁嚴,根本就不會讓人出入,可是這些人不知如何地竟然出了城,看來靠義兄和父親來救自己的希望已經完全落空。

    “小侯爺,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吧!”那位領頭之人,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之地,說道的語氣不同也輕鬆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們就是那個什麼雷鳴王子的人!想利用我來威脅我父親和義兄的吧,難怪你們這麼大膽,敢綁架我!”天縱恍然大悟地說道。

    “看來我們的小侯爺挺聰明的!一猜就中,你想想看,謝鎮國和王永斌會不會妥協呢!”

    “我想你們可要白費心思,我父親和義兄是絕對不會向你們屈服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唉,那就沒辦法了,到時候可能你就可要吃苦頭了,王子殿下是絕對不會輕饒了你的。說不定你就此送命了,真是讓人有點惋惜,說實話,你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卻能夠鋌而出,這份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的確讓我感到很欽佩。”那位領頭的黑衣人由衷地說道。

    “那你們肯定是一個什麼組織的,或者是雷鳴的私人衛隊是不是?”

    “不錯,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雷鳴王子的私人衛隊,我們全部都是流星殺手,直接隸屬於雷鳴王子調譴!”

    “流星殺手,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話就止於此,我勸你也別打什麼歪念頭,我念你是條漢子,不會為難於你,可是如果你想從我們手中打溜走的主意的話,我勸你也別白費心思了,省得為難你自己!”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我落到了你們的手中,就悉聽尊便吧!”天縱喪氣地說道,雖然他會武功,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贏眼前這數十人,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跟人交手的經驗,想到這裡天縱就有些灰心。

    “這樣最好,別自討苦吃!”

    就在天縱感到心灰意冷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背上的刀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種強烈的戰意湧上了天縱的心頭,這讓天縱感覺到了無比強烈的殺機,這種殺機讓天縱有些喪失了平時的冷靜,在這種衝動的鼓動之下,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是無所畏懼,一種強烈的戰意讓天縱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否能夠戰勝這些流星殺手,他現在只想拔出刀與這些流星殺手一戰。

    在強烈的殺機的衝動之下,天縱霍然站了起來,抽出了背上的邪靈聖刀,流星殺手亦是大意,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天縱不會武功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故而,天縱身上的刀他們也沒有取下來,他們認為天縱這純粹是拿來好玩的,何況天縱一個侯爺,從小嬌生慣養,即便是會武功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如果談到與他們動手,這些流星殺手根本就連想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哎呀!頭兒,你看這小子竟然抽出了刀,是不是要向我們動手吶!”一名流星殺手離天縱最近,聽到刀出鞘的聲音,心中一緊,連忙回過頭來一看,沒想到竟然是天縱手中拿著一把刀,緊張的心情頓時放了下來,玩笑地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5
第十五卷第二十章

    “自討苦吃,下了他的刀,把他給我綁起來,省得在這裡給我添亂!”頭領生氣地說道,他可不喜歡與不明智的人打交道,原以為天縱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識相,真是讓他失望。

    “真是麻煩,喂,小子,我們頭兒的話你聽到了嗎?快快把刀放下,免得自己為難!”離天縱最近的那名流星殺手站了起來,不耐地說道,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沒想到天縱竟然這麼不識相,真是令他心煩。

    天縱沒有出聲,他高舉著刀,現在已經完全沉寂在與刀的溝通之中,他現在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那是一種務必要置人於死地的暴戾之氣,有種強烈嗜血的衝動,現在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眼前的這些人,方能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抑鬱煩悶之氣。

    “頭兒,這小子一動不動地,好像在好呆,你看!”那名流星殺手回過頭來對著頭領說道。沒想到在他後面的天縱已經是雙眼充血,神情暴厲,一副見人而噬的樣子。

    “小心,快閃開!”頭領感覺到天縱有些不正常,可是卻又似乎感覺不到什麼異常,尤其是那名流星殺手比天縱要高出一頭,完全擋住了大家的視線,那頭領只看到天縱手中高舉著的刀的刀尖急速地往那名兄弟頭上落去,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了,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只見刀光一閃而過,那名流星殺手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一涼。之後,便失去了感覺。一臉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經過了無數的災劫,怎麼會就這樣玩完了。

    “你找死!”那頭領見自己的兄弟倒在了地上,不由怒火衝天,要培養一名流星殺手,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他們叫做流星殺手,這些年來亦沒有死去幾名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拼了個夠本,沒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一名小孩子的手中,而且還死的是如此的糊塗和冤枉。

    “你快將兵器丟在地上,否則就別怪我們手辣了!”要不是天縱殺不得,他早就把天縱給碎屍萬段了,其他的流星殺手郵自己的兄弟這樣冤枉地掛掉了,也都站了起來,圍住了天縱。

    流星殺手們的眼中都充滿了怒火,而天縱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用刀斜柱著地面。微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中間,其實現在的天縱已經被血激起了暴戾之氣,他已經被血刺激得雙眼發紅。只是他低著頭,無人發現而已,他已經完全湮沒了理智。心中充滿了對血的渴望,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天縱身上迸發出來。

    身為殺手。他們對這種殺氣的感覺最為敏銳,沒想到一直傳聞不會武功的謝天縱。不僅會武,而且還是一名高手,看來自己真是終日打雁,沒想到最終給雁啄瞎了眼睛,竟然被這小子給欺騙了。

    當然,他們並不是怕天縱的武功高,即使天縱的身手再好他們也不怕,自己這方有數十人,而天縱只有一人,蟻多都蛟死象,何況他們都是流星殺手,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實戰經驗豐富,這些年來掉的好手,不知凡幾,何況現在要對付只是像天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們感到懊喪的地方是自己竟然給天縱騙了,而且還冤裡冤枉地死了一名兄弟,這話回去以後,還不知道如何跟雷鳴王子交代呢!

    “大家小心點,這小子有些古怪!”那名頭領還是細心一些,覺得天縱有些不太正常,自己這麼多人圍住了他,他竟然一動不動地站在中間,這麼冷靜,可讓他們心中有些無底。雖然剛才天縱的那一刀,大家都沒有注意,但是作為殺手,直覺亦是很靈敏的,對於危機有種天性的感覺,可是,仍然沒有躲過那一刀,可見,天縱的身手亦是不弱。

    “上!”頭領的手一揮,發出了試探性攻擊的手手勢,兩名流星殺手,一前一後朝著天縱直擊而去,天縱仍然是用刀斜柱著地面絲毫沒有反應,面對即將刺在自己後背和脖子上那一前一後的兩把劍也無動於衷。

    “這個混蛋,把他的刀擊飛,然後把他綁起來,馬上啟程回去。”見天縱仍然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失去了心智,頭領那緊張的神經不禁鬆懈了下來。

    那兩名流星殺手也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場惡鬥,沒想到這麼快就落下了帷幕,真是虛驚一場,原以為這小子會有幾下子,沒想到竟然被嚇呆了,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他們見天縱一動不動,便鬆懈了下來,準備把天縱給綁起來,直接押送回去,省得夜長夢多。

    突然刀光憑空一閃,那兩名流星殺手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然後體內的鮮血急射而出,還沒來得及有什麼感覺,由於喉嚨被切斷,他們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嗚嗚地哀叫了幾聲便轟然倒地。

    “廢了他的手腳。”那名頭領聽到倒地的聲音,才發現又損失了兩兄弟,他簡直要瘋了,竟然屢屢被一個毛頭小子欺騙,暴怒之下的他,也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已經快被逼瘋了,人就這樣一個個地死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殺天縱,否則天縱可能早就已經被剝皮卸骨了,這樣方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剩下的流星殺手也怒火衝天,被人這樣戲耍,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他們一向都是殺人不眨眼之人,現在倒成了被獵殺的對象,叫他們如何不怒火中燒,恨不能將天縱生吞活剝了,現在聽到頭領的話,他們毫不猶豫地朝著天縱四肢直刺而去。

    天縱終於抬起了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得進攻之人心神一緊,那是一種充滿了獸性的眼神。如同一頭野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這種眼神。任何人看到都會心驚肉跳。

    “讓你們見識一下天邪刀的威力,看看我的邪靈刀法!嘿嘿嘿!”天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他的這種聲音在這種環境之下,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天你媽的刀,兄弟們,大家一齊上,廢了他的手腳,只要他不死就成,反正殿下只說過要活口,至於其他的大家就別管了。一切有我承擔!”頭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罵了一聲,下了最後的命令。

    “冥飛折青陽!”天縱雙手握刀,刀尖指著鼻心,然後把刀一橫,突然發動,身如旋風,急轉而出,無數的刀影朝著面前的流星殺手直捲而去。

    “這是什麼刀法。大家快閃!”頭領急忙提醒大家,這個時候誰還會不懂,那他就是白痴,幸好大家都已經收起了輕敵之心。否則剛才那一擊,就不知有幾個人會倒霉。

    “頭兒,這小子跟我們裝熊。他媽的,咱們全被他一個人耍了。”流星殺手們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天縱碎屍萬段。

    “兄弟們,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大家不用顧忌了,死活不論,一切後果我由我承擔。”頭領知道今天大家如果不放開手腳,那絕對討不了好的,更別提生擒活捉天縱了。

    “千魂引魄亂!”天縱使出了邪靈刀法的第二招,可是不知為何,他卻把刀法的名字和招數都報給了別人聽。

    這一次的刀氣更加厲害,流星殺手們從來沒有碰到這樣奇怪的招式,他們根本就無法防守,更別提進攻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後退,不斷地後退,以避開天縱的刀氣,可是不管他們如何閃躲,卻總是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自己的腳下升上來,周圍似乎也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氣溫也驟然降了下來,以他們的修為,是不會有寒冷的感覺,可是現在卻不知為何,感到一股涼氣直入心頭,他們有種想放下兵器束手就縛的感覺,這種環境對於殺手而言可不是一種好事。

    已經完全被封死了退路,根本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為今之計,只有硬碰碰了,流星殺手們合作已久,這點感覺還是有的,他們想倚仗人數上的優勢,共同協力合作將天縱的刀勢擋下,否則這樣下去的話,就只有全軍覆沒一途了,他們既然是流星殺手,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的含意了,事到如今,亦只有以死相搏了。

    “媽的,拼了,流星碎月!”

    兩名流星殺手突然空門大開,挾著從體內催發出來的能量,以平常數十倍的功擊力一前一後地朝著天縱直攻而來,即便是天縱能夠殺了他們二人,自己也難逃受傷的噩運,何況身邊還有許多虎視眈眈的流星殺手,他們群起而攻的話,天縱是絕難逃一死的。

    無奈之下,天縱只好轉身折向其他的流星殺手,避開了那兩名流星殺手以死相搏的殺招,硬生生地轉身,刀勢亦是一緩,其他的流星殺手看得明白,知道機不可失,便都是這樣,以一前一後同樣的流星碎月的招式,朝著天縱急襲而來。

    流星碎月,顧名思議,在流星即將燃燒殆盡的時候發出的耀眼光芒可以將月亮的光芒也遮蓋,這流星碎月乃是流星殺手們的殺招,他們以這樣的招式不知道殺了多少修為比他們要高深之人,因為流星殺手以命搏命,如果對手稍一猶豫,便會著了他們的道兒,讓他們有機可乘。何況,他們抱著必死之人,當然是毫無顧忌,發揮了超出平常數倍的能力,這樣一來,對手猝不及防,便會死在他們的群攻之下,這些年來,這一招屢試不爽,只不過他們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用在一個傳聞不會武功之人的身上,真是讓他們有點意想不到。

    每一個流星殺手都這樣一前一後地夾擊著天縱,弄得天縱有些手忙腳亂,雖然他現在是靠著本能而動,但是,他還是知道這些人是想用人數上的優勢。並且以命相搏來放倒自己,他可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當然,還有人不願意他就這樣死去。

    天縱被逼得縮手縮腳。施展不開,但他總算是有驚無險,雖然流星殺手已經動了殺機,死活不論,務必要將天縱置於死地,但是天縱卻在這暴風驟雨的攻擊之中遊刃有餘,雖然有些狼狽,但總算還是挨了過來。

    這種情形對天縱極為不利,照此下去。天縱是絕對頂不住多久的,畢竟現在流星殺手們也不是善男信女,他們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置人於死地,何況他們人多勢眾,又是抱著必死之心,天縱已經落在下風,雖然靠直覺行事,但是這種情形不由讓天縱的心裡感到一種莫名的燥動。

    流星殺手也在躁動,這麼多人竟然攻了這麼久。還是拿不下這個小子,真是讓他們感到有些心焦,這種情形是很少見的,除非對手是絕頂高手。否則在這種猛烈的攻擊下很難全身而退,可是這小子卻偏偏如同沒事一般,每次都以毫釐之差而錯之交臂。

    雙方都已經感到不耐。其中天縱尤為暴躁,他感到一陣極度的殺氣從刀中急湧而來。突然間,他縱身一躍。然後從空中斜飛到一旁,脫離出戰圈,那些流星殺手中倒是有魔法師,可是他們卻沒有飛到空中,只是在地上靜等,無論天縱如何厲害,即便是他能夠以御空術飛行,但是無論如何,他總是要落到地上的,何況,天縱並沒有飛得太高,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流星殺手們已經從地上開始朝空中的天縱展開攻擊,以下擊上,這是最明顯不過的目標了,在他們心中想來,彷彿已經看到勝利的希望了,因為天縱這純粹是在自找死路。

    天縱並沒有避開流星殺手的攻擊,而是硬生生地受了兩記魔法攻擊之後,身子卻舒展了開來,呈一個大字型平擺在空中,然後慢慢地旋轉了起來,並且立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禦結界,將天縱包裹了起來,地上流星殺手的攻擊已經完全被擋在了結界之外。

    “碧落黃泉心!”天縱在空中大聲地喝道,只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從地下急湧而出,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冷得人有些痛徹心扉,這並不是一種感覺,而是實實在在地溫度變低了,流星殺手們面面相覷,這種奇怪的招式,別說他們沒見過,就是連聽也沒有聽說過。

    還沒容他們來得及反應,一股絕大的壓力從空中而壓而來,那情形如同一座小山從天而降壓在了這些流星殺手的身上,雖然這只是一種精神領域的壓力,可是這股絕大的壓力,讓流星殺手們感到有些絕望,他們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經崩潰,這根本就無從抵抗,神情頓時一片茫然,在意志上也完全放棄了抵抗,這種能量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發出來的,不知道這眼前的謝天縱是如何做到的,面對這樣的高手,即便是做抵抗也是無濟於事的,不如求得一死來得痛快。

    事情並沒有結束,空中的天縱雙手握刀,一股無比龐大的刀氣直湧而來,緊接著一把巨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刀,從天而降,所有的流星殺手們都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意志,任憑這股巨大的刀氣朝著自己襲來。

    突然間,天縱看見了地上等待著死亡降臨的殺手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看樣子,他是不想殺了這些人,巨大的能量之刃在天縱的操控之下轉過了方向。

    “轟隆!”只聽見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刀氣結結實實地擊在了地上,頓時煙塵瀰漫,一片混濁,天縱倒是見機得早,飛到了一邊避開了這股巨大的沙塵。

    不提天縱這一刀下去的結果如何,且說幽冥邪王正在閉關之中,心中突然一驚,因為他已經感應到有人正在役使著巨大能量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至少這一千多年來,還沒有人能夠役使如此龐大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難道這人界又出了什麼大事不成,此事非同小可,想到此處,心神頓感不安,他馬上便停止修煉,立即傳召了虛花冥羅前來一問究竟。

    “冥王找我前來不知有何事?”虛花冥羅莫名其妙地問道,這些天他為了截天的事情忙個不停,以他的消息之靈通,竟然還找不到截天的落腳之處,他正在為這事發愁,一聽到幽冥邪王的傳召,他以為又要問及此事,他只好裝裝糊塗,先矇混過關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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