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抗日之特戰兵王 作者:寂寞劍客 (連載中)

 
regn13 2018-6-7 22:23: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5 93221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林風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然而,他臨死之前的一席話,卻在立花幸次的耳畔久久迴蕩。

    所以,立花幸次此刻的心情很有些凝重,如果每一個中國軍人都像林風這般英勇,那麼帝國要想贏得這場戰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畢竟,中國太大了。

    好半晌後,立花幸次才終於收起異樣的情緒,吩咐秋田少佐:“秋田桑,厚葬這幾個中國軍人吧,他們是真正的軍人,也是真正的武士,更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對手。”

    “哈依!”秋田少佐頓首,又回頭示意身後的士兵抬走林風等人的屍體。

    等士兵將陣亡者全部抬走,秋田少佐又轉身回到立花幸次面前,詢問道:“聯隊長,還是趕緊出發,前往包興小鎮吧?”

    “沒必要了,再去包興鎮已經沒什麼必要了。”立花幸次卻再次搖頭說,“秋田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此刻只怕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候師團部下一步的命令。”

    儘管沒有明說,但是立花幸次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通過無錫市中心的伏擊,司令部被襲擊,以及凌晨的炮擊,立花幸次足可以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他的對手是一個真正的戰術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懵然不知就一頭撞入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的親王殿下,又豈有僥倖之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戰術高手已死在自己刀下。

    但是,親王殿下的不幸,只怕是很難挽回了。

    不出意外的話,包興鎮的戰鬥只怕已經結束了。

    那麼再接下來,必然就是對這支中國軍隊的全力圍剿。

    立花聯隊距離這支中國軍隊最近,必然是這次圍剿的主力,所以,與其來回奔波,還不如原地休整節省一點體力。

    秋田少佐很有些懷疑,卻只能服從命令。

    不過最終的事實證明,立花幸次是對的。

    原地休整的命令才剛剛下達,通訊處的一個少佐參謀便匆匆來到立花幸次面前,如喪考妣的向他報告說:“聯隊長,半分鐘前剛接到小島少佐從親王專列發來的訣別電報,小島少佐在電報裡面說,親王殿下……已經玉碎了!”

    “納尼?!”秋田少佐頓時間呆若木雞,親王殿下真玉碎了?!

    立花幸次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仍難免心頭震驚。

    這次親王蒙難,雖說他和他的步兵第6聯隊並沒有什麼直接責任,但是一個救援不力卻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如果從戰略層面來考量,則親王殿下的玉碎對帝國國威的打擊、對大日本皇軍軍威的損害,更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能想像得到,當消息傳開之後,日本國內的民眾將會何等的沮喪,而中國人,則必然會歡欣鼓舞,必然會士氣高漲,從此更加堅定抗戰決心!而這,對於志在短時間內結束中日戰鬥的帝國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

    好在,大本營的那些官僚應該懂得其中的利害。

    所以,他們一定會盡一切可能隱瞞親王玉碎的消息。

    然而,立花幸次以及日軍高層的奢望很快就宣告落空。

    (分割線)

    徐銳反手一刀就割斷了面前鬼子的喉嚨,直到前面的鬼子捂著自己喉嚨倒地,徐銳才注意到他的肩章還有領章上赫然綴著兩顆將星,竟是個中將。

    這個鬼子中將也是整節專列唯一的中將,若不出意外,想必就是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了,卻不小心讓他一刀給宰了。

    徐銳不免有些小遺憾,要能活捉就更好。

    不過死的也很不錯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小鬼子的一個親王!

    只不過,伏見宮俊彥這一倒地,徐銳卻發現翻倒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中間,居然還躲著個日本女人,這個日本女人被嚇得簌簌發抖,正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他,既便是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之上,徐銳也不免暗讚一聲,這日本女人長得真漂亮,皮膚真白!

    下一刻,十名殘兵也一擁而入,緊接著,老兵也帶著另外幾名殘兵從另一個方向突入了伏見宮俊彥的包廂,老兵也是厲害,竟也幹掉了守在四號車廂裡的幾十名鬼子,只不過,跟他一起的十名老兵卻只活下來兩個。

    “徐長官,小鬼子的親王呢?親王在哪?”

    十幾個殘兵一沖進親王包廂,便紛紛叫囂起來。

    能親手擊斃甚至生擒鬼子親王,這是多大的榮耀?全中國兩百多萬軍隊,兩百多個師,就他們暫編七十九師有這能耐,想到這十幾個殘兵就一個個興奮的老**發漲,直恨不得將****的親王剝光了,再騎在胯下狠狠蹂躪一番。

    徐銳沒有理會這群大頭兵,靠著紅木沙發點了一顆煙,美美的抽了起來。

    每次激戰之後,徐銳總喜歡抽上一支菸,自當兵以來,也就剩下這麼點愛好了。

    十幾個殘兵一擁而上,先不由分說給倒地的幾十個鬼子兵和幾個鬼子軍官補槍,確保他們死得不能再死,最後才聚集到了徐銳身邊,一個個放眼看向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除了一個倒地的中將,居然還有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咦,怎麼還有個日本娘們?”一個大頭兵驚咦了一聲,然後抄起三八大蓋,不由分說就一刺刀照著這個漂亮的日本女人捅了過去。

    日本女人卻彷彿是給嚇傻了,竟不知道躲。

    眼看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要喪命在刀下,徐銳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了殘兵。

    徐銳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他若是個心慈手軟的,沒穿越前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不可能成為全軍公認的特戰兵王,這麼說吧,死在徐銳刀下的中情局女特工以及摩薩德女間諜,沒有一百個也至少有五十個。

    對於殺死女人,徐銳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但是,徐銳決不殺對他沒有威脅的女人。

    徐銳制止了行兇的殘兵,用日語詢問道:“你是什麼人?”

    日本女人愣愣的抬起頭,徐銳居然會說日語,這讓她有些意外。

    徐銳將菸頭掐滅在紅木沙發上,又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日本女人這才如夢方醒,趕緊回答道:“我叫小鹿原純子,是一名醫生。”

    “醫生?這麼說,你不是軍人?”徐銳問道。

    小鹿原純子連連搖頭,惶然說:“不是不是,我不是軍人。”

    徐銳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小鹿原純子,彷彿要刺進她的內心世界。

    小鹿原純子的眼神祇跟徐銳碰了一下,便立刻如受驚的小鹿躲開了,兩人的眼神交流雖然極為短暫,但徐銳還是從對方眼神深處看到了善良以及純真,徐銳穿越前閱女無數,既便是最善於偽裝的克格勃女特工,也難逃他的法眼。

    所以,徐銳非常確信,小鹿原純子沒有騙他。

    徐銳嘿然一笑,又道:“純子小姐,請你回去告訴松井石根這個老鬼子,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罷,等我抽出時間,一定去上海取他首級!”

    “回去?”小鹿原純子鼓起勇氣,抬頭問道,“你,不殺我?”

    徐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冷森森的白牙,說:“你很希望我殺了你?”

    “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小鹿原純子便立刻又如受驚的小鹿,慌忙避開視線,同時將簌簌發抖的嬌軀蜷縮成一團,不得不說,有不少日本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日本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獨特氣質,總是能夠輕易激發起男人蹂躪她們的慾望。

    不過徐銳終究是正直的軍人,而不是野獸,他更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成為野獸。

    當下徐銳轉身喝道:“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準備轉移,天可是亮了,小鬼子的偵察飛機說話間就要到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十幾個殘兵頓時間一哄而散,打掃戰場去了。

    老兵卻沒走,走過來用腳踢了下伏見宮俊彥的屍體,對徐銳說道:“徐長官,這回你可是把天都捅破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承受小鬼子排山倒海的怒火罷。”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報復。”徐銳嘿然一笑,又道,“我們又豈是嚇大的?”

    老兵微微一笑,又道:“徐長官,小鬼子報復是肯定的,但我擔心他們會封鎖消息,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消息捅出去,先讓小鬼子臉面丟盡!”

    “你提醒的對。”徐銳說道,“這鬼子專列上應該有電台,你這就用明碼通電全國乃至全世界,告訴全國同胞還有西方各國駐華使館,就說小日本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官伏見宮俊彥,已經讓我們暫編七十九師給擊斃了!”

    “是!”老兵啪的挺身立正。
    林風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然而,他臨死之前的一席話,卻在立花幸次的耳畔久久迴蕩。

    所以,立花幸次此刻的心情很有些凝重,如果每一個中國軍人都像林風這般英勇,那麼帝國要想贏得這場戰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畢竟,中國太大了。

    好半晌後,立花幸次才終於收起異樣的情緒,吩咐秋田少佐:“秋田桑,厚葬這幾個中國軍人吧,他們是真正的軍人,也是真正的武士,更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對手。”

    “哈依!”秋田少佐頓首,又回頭示意身後的士兵抬走林風等人的屍體。

    等士兵將陣亡者全部抬走,秋田少佐又轉身回到立花幸次面前,詢問道:“聯隊長,還是趕緊出發,前往包興小鎮吧?”

    “沒必要了,再去包興鎮已經沒什麼必要了。”立花幸次卻再次搖頭說,“秋田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此刻只怕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候師團部下一步的命令。”

    儘管沒有明說,但是立花幸次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通過無錫市中心的伏擊,司令部被襲擊,以及凌晨的炮擊,立花幸次足可以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他的對手是一個真正的戰術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懵然不知就一頭撞入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的親王殿下,又豈有僥倖之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戰術高手已死在自己刀下。

    但是,親王殿下的不幸,只怕是很難挽回了。

    不出意外的話,包興鎮的戰鬥只怕已經結束了。

    那麼再接下來,必然就是對這支中國軍隊的全力圍剿。

    立花聯隊距離這支中國軍隊最近,必然是這次圍剿的主力,所以,與其來回奔波,還不如原地休整節省一點體力。

    秋田少佐很有些懷疑,卻只能服從命令。

    不過最終的事實證明,立花幸次是對的。

    原地休整的命令才剛剛下達,通訊處的一個少佐參謀便匆匆來到立花幸次面前,如喪考妣的向他報告說:“聯隊長,半分鐘前剛接到小島少佐從親王專列發來的訣別電報,小島少佐在電報裡面說,親王殿下……已經玉碎了!”

    “納尼?!”秋田少佐頓時間呆若木雞,親王殿下真玉碎了?!

    立花幸次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仍難免心頭震驚。

    這次親王蒙難,雖說他和他的步兵第6聯隊並沒有什麼直接責任,但是一個救援不力卻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如果從戰略層面來考量,則親王殿下的玉碎對帝國國威的打擊、對大日本皇軍軍威的損害,更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能想像得到,當消息傳開之後,日本國內的民眾將會何等的沮喪,而中國人,則必然會歡欣鼓舞,必然會士氣高漲,從此更加堅定抗戰決心!而這,對於志在短時間內結束中日戰鬥的帝國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

    好在,大本營的那些官僚應該懂得其中的利害。

    所以,他們一定會盡一切可能隱瞞親王玉碎的消息。

    然而,立花幸次以及日軍高層的奢望很快就宣告落空。

    (分割線)

    徐銳反手一刀就割斷了面前鬼子的喉嚨,直到前面的鬼子捂著自己喉嚨倒地,徐銳才注意到他的肩章還有領章上赫然綴著兩顆將星,竟是個中將。

    這個鬼子中將也是整節專列唯一的中將,若不出意外,想必就是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了,卻不小心讓他一刀給宰了。

    徐銳不免有些小遺憾,要能活捉就更好。

    不過死的也很不錯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小鬼子的一個親王!

    只不過,伏見宮俊彥這一倒地,徐銳卻發現翻倒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中間,居然還躲著個日本女人,這個日本女人被嚇得簌簌發抖,正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他,既便是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之上,徐銳也不免暗讚一聲,這日本女人長得真漂亮,皮膚真白!

    下一刻,十名殘兵也一擁而入,緊接著,老兵也帶著另外幾名殘兵從另一個方向突入了伏見宮俊彥的包廂,老兵也是厲害,竟也幹掉了守在四號車廂裡的幾十名鬼子,只不過,跟他一起的十名老兵卻只活下來兩個。

    “徐長官,小鬼子的親王呢?親王在哪?”

    十幾個殘兵一沖進親王包廂,便紛紛叫囂起來。

    能親手擊斃甚至生擒鬼子親王,這是多大的榮耀?全中國兩百多萬軍隊,兩百多個師,就他們暫編七十九師有這能耐,想到這十幾個殘兵就一個個興奮的老**發漲,直恨不得將****的親王剝光了,再騎在胯下狠狠蹂躪一番。

    徐銳沒有理會這群大頭兵,靠著紅木沙發點了一顆煙,美美的抽了起來。

    每次激戰之後,徐銳總喜歡抽上一支菸,自當兵以來,也就剩下這麼點愛好了。

    十幾個殘兵一擁而上,先不由分說給倒地的幾十個鬼子兵和幾個鬼子軍官補槍,確保他們死得不能再死,最後才聚集到了徐銳身邊,一個個放眼看向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除了一個倒地的中將,居然還有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咦,怎麼還有個日本娘們?”一個大頭兵驚咦了一聲,然後抄起三八大蓋,不由分說就一刺刀照著這個漂亮的日本女人捅了過去。

    日本女人卻彷彿是給嚇傻了,竟不知道躲。

    眼看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要喪命在刀下,徐銳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了殘兵。

    徐銳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他若是個心慈手軟的,沒穿越前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不可能成為全軍公認的特戰兵王,這麼說吧,死在徐銳刀下的中情局女特工以及摩薩德女間諜,沒有一百個也至少有五十個。

    對於殺死女人,徐銳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但是,徐銳決不殺對他沒有威脅的女人。

    徐銳制止了行兇的殘兵,用日語詢問道:“你是什麼人?”

    日本女人愣愣的抬起頭,徐銳居然會說日語,這讓她有些意外。

    徐銳將菸頭掐滅在紅木沙發上,又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日本女人這才如夢方醒,趕緊回答道:“我叫小鹿原純子,是一名醫生。”

    “醫生?這麼說,你不是軍人?”徐銳問道。

    小鹿原純子連連搖頭,惶然說:“不是不是,我不是軍人。”

    徐銳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小鹿原純子,彷彿要刺進她的內心世界。

    小鹿原純子的眼神祇跟徐銳碰了一下,便立刻如受驚的小鹿躲開了,兩人的眼神交流雖然極為短暫,但徐銳還是從對方眼神深處看到了善良以及純真,徐銳穿越前閱女無數,既便是最善於偽裝的克格勃女特工,也難逃他的法眼。

    所以,徐銳非常確信,小鹿原純子沒有騙他。

    徐銳嘿然一笑,又道:“純子小姐,請你回去告訴松井石根這個老鬼子,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罷,等我抽出時間,一定去上海取他首級!”

    “回去?”小鹿原純子鼓起勇氣,抬頭問道,“你,不殺我?”

    徐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冷森森的白牙,說:“你很希望我殺了你?”

    “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小鹿原純子便立刻又如受驚的小鹿,慌忙避開視線,同時將簌簌發抖的嬌軀蜷縮成一團,不得不說,有不少日本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日本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獨特氣質,總是能夠輕易激發起男人蹂躪她們的慾望。

    不過徐銳終究是正直的軍人,而不是野獸,他更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成為野獸。

    當下徐銳轉身喝道:“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準備轉移,天可是亮了,小鬼子的偵察飛機說話間就要到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十幾個殘兵頓時間一哄而散,打掃戰場去了。

    老兵卻沒走,走過來用腳踢了下伏見宮俊彥的屍體,對徐銳說道:“徐長官,這回你可是把天都捅破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承受小鬼子排山倒海的怒火罷。”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報復。”徐銳嘿然一笑,又道,“我們又豈是嚇大的?”

    老兵微微一笑,又道:“徐長官,小鬼子報復是肯定的,但我擔心他們會封鎖消息,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消息捅出去,先讓小鬼子臉面丟盡!”

    “你提醒的對。”徐銳說道,“這鬼子專列上應該有電台,你這就用明碼通電全國乃至全世界,告訴全國同胞還有西方各國駐華使館,就說小日本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官伏見宮俊彥,已經讓我們暫編七十九師給擊斃了!”

    “是!”老兵啪的挺身立正。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林風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然而,他臨死之前的一席話,卻在立花幸次的耳畔久久迴蕩。

    所以,立花幸次此刻的心情很有些凝重,如果每一個中國軍人都像林風這般英勇,那麼帝國要想贏得這場戰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畢竟,中國太大了。

    好半晌後,立花幸次才終於收起異樣的情緒,吩咐秋田少佐:“秋田桑,厚葬這幾個中國軍人吧,他們是真正的軍人,也是真正的武士,更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對手。”

    “哈依!”秋田少佐頓首,又回頭示意身後的士兵抬走林風等人的屍體。

    等士兵將陣亡者全部抬走,秋田少佐又轉身回到立花幸次面前,詢問道:“聯隊長,還是趕緊出發,前往包興小鎮吧?”

    “沒必要了,再去包興鎮已經沒什麼必要了。”立花幸次卻再次搖頭說,“秋田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此刻只怕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候師團部下一步的命令。”

    儘管沒有明說,但是立花幸次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通過無錫市中心的伏擊,司令部被襲擊,以及凌晨的炮擊,立花幸次足可以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他的對手是一個真正的戰術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懵然不知就一頭撞入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的親王殿下,又豈有僥倖之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戰術高手已死在自己刀下。

    但是,親王殿下的不幸,只怕是很難挽回了。

    不出意外的話,包興鎮的戰鬥只怕已經結束了。

    那麼再接下來,必然就是對這支中國軍隊的全力圍剿。

    立花聯隊距離這支中國軍隊最近,必然是這次圍剿的主力,所以,與其來回奔波,還不如原地休整節省一點體力。

    秋田少佐很有些懷疑,卻只能服從命令。

    不過最終的事實證明,立花幸次是對的。

    原地休整的命令才剛剛下達,通訊處的一個少佐參謀便匆匆來到立花幸次面前,如喪考妣的向他報告說:“聯隊長,半分鐘前剛接到小島少佐從親王專列發來的訣別電報,小島少佐在電報裡面說,親王殿下……已經玉碎了!”

    “納尼?!”秋田少佐頓時間呆若木雞,親王殿下真玉碎了?!

    立花幸次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仍難免心頭震驚。

    這次親王蒙難,雖說他和他的步兵第6聯隊並沒有什麼直接責任,但是一個救援不力卻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如果從戰略層面來考量,則親王殿下的玉碎對帝國國威的打擊、對大日本皇軍軍威的損害,更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能想像得到,當消息傳開之後,日本國內的民眾將會何等的沮喪,而中國人,則必然會歡欣鼓舞,必然會士氣高漲,從此更加堅定抗戰決心!而這,對於志在短時間內結束中日戰鬥的帝國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

    好在,大本營的那些官僚應該懂得其中的利害。

    所以,他們一定會盡一切可能隱瞞親王玉碎的消息。

    然而,立花幸次以及日軍高層的奢望很快就宣告落空。

    (分割線)

    徐銳反手一刀就割斷了面前鬼子的喉嚨,直到前面的鬼子捂著自己喉嚨倒地,徐銳才注意到他的肩章還有領章上赫然綴著兩顆將星,竟是個中將。

    這個鬼子中將也是整節專列唯一的中將,若不出意外,想必就是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了,卻不小心讓他一刀給宰了。

    徐銳不免有些小遺憾,要能活捉就更好。

    不過死的也很不錯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小鬼子的一個親王!

    只不過,伏見宮俊彥這一倒地,徐銳卻發現翻倒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中間,居然還躲著個日本女人,這個日本女人被嚇得簌簌發抖,正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他,既便是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之上,徐銳也不免暗讚一聲,這日本女人長得真漂亮,皮膚真白!

    下一刻,十名殘兵也一擁而入,緊接著,老兵也帶著另外幾名殘兵從另一個方向突入了伏見宮俊彥的包廂,老兵也是厲害,竟也幹掉了守在四號車廂裡的幾十名鬼子,只不過,跟他一起的十名老兵卻只活下來兩個。

    “徐長官,小鬼子的親王呢?親王在哪?”

    十幾個殘兵一沖進親王包廂,便紛紛叫囂起來。

    能親手擊斃甚至生擒鬼子親王,這是多大的榮耀?全中國兩百多萬軍隊,兩百多個師,就他們暫編七十九師有這能耐,想到這十幾個殘兵就一個個興奮的老**發漲,直恨不得將****的親王剝光了,再騎在胯下狠狠蹂躪一番。

    徐銳沒有理會這群大頭兵,靠著紅木沙發點了一顆煙,美美的抽了起來。

    每次激戰之後,徐銳總喜歡抽上一支菸,自當兵以來,也就剩下這麼點愛好了。

    十幾個殘兵一擁而上,先不由分說給倒地的幾十個鬼子兵和幾個鬼子軍官補槍,確保他們死得不能再死,最後才聚集到了徐銳身邊,一個個放眼看向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除了一個倒地的中將,居然還有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咦,怎麼還有個日本娘們?”一個大頭兵驚咦了一聲,然後抄起三八大蓋,不由分說就一刺刀照著這個漂亮的日本女人捅了過去。

    日本女人卻彷彿是給嚇傻了,竟不知道躲。

    眼看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要喪命在刀下,徐銳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了殘兵。

    徐銳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他若是個心慈手軟的,沒穿越前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不可能成為全軍公認的特戰兵王,這麼說吧,死在徐銳刀下的中情局女特工以及摩薩德女間諜,沒有一百個也至少有五十個。

    對於殺死女人,徐銳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但是,徐銳決不殺對他沒有威脅的女人。

    徐銳制止了行兇的殘兵,用日語詢問道:“你是什麼人?”

    日本女人愣愣的抬起頭,徐銳居然會說日語,這讓她有些意外。

    徐銳將菸頭掐滅在紅木沙發上,又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日本女人這才如夢方醒,趕緊回答道:“我叫小鹿原純子,是一名醫生。”

    “醫生?這麼說,你不是軍人?”徐銳問道。

    小鹿原純子連連搖頭,惶然說:“不是不是,我不是軍人。”

    徐銳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小鹿原純子,彷彿要刺進她的內心世界。

    小鹿原純子的眼神祇跟徐銳碰了一下,便立刻如受驚的小鹿躲開了,兩人的眼神交流雖然極為短暫,但徐銳還是從對方眼神深處看到了善良以及純真,徐銳穿越前閱女無數,既便是最善於偽裝的克格勃女特工,也難逃他的法眼。

    所以,徐銳非常確信,小鹿原純子沒有騙他。

    徐銳嘿然一笑,又道:“純子小姐,請你回去告訴松井石根這個老鬼子,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罷,等我抽出時間,一定去上海取他首級!”

    “回去?”小鹿原純子鼓起勇氣,抬頭問道,“你,不殺我?”

    徐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冷森森的白牙,說:“你很希望我殺了你?”

    “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小鹿原純子便立刻又如受驚的小鹿,慌忙避開視線,同時將簌簌發抖的嬌軀蜷縮成一團,不得不說,有不少日本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日本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獨特氣質,總是能夠輕易激發起男人蹂躪她們的慾望。

    不過徐銳終究是正直的軍人,而不是野獸,他更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成為野獸。

    當下徐銳轉身喝道:“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準備轉移,天可是亮了,小鬼子的偵察飛機說話間就要到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十幾個殘兵頓時間一哄而散,打掃戰場去了。

    老兵卻沒走,走過來用腳踢了下伏見宮俊彥的屍體,對徐銳說道:“徐長官,這回你可是把天都捅破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承受小鬼子排山倒海的怒火罷。”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報復。”徐銳嘿然一笑,又道,“我們又豈是嚇大的?”

    老兵微微一笑,又道:“徐長官,小鬼子報復是肯定的,但我擔心他們會封鎖消息,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消息捅出去,先讓小鬼子臉面丟盡!”

    “你提醒的對。”徐銳說道,“這鬼子專列上應該有電台,你這就用明碼通電全國乃至全世界,告訴全國同胞還有西方各國駐華使館,就說小日本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官伏見宮俊彥,已經讓我們暫編七十九師給擊斃了!”

    “是!”老兵啪的挺身立正。
    林風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然而,他臨死之前的一席話,卻在立花幸次的耳畔久久迴蕩。

    所以,立花幸次此刻的心情很有些凝重,如果每一個中國軍人都像林風這般英勇,那麼帝國要想贏得這場戰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畢竟,中國太大了。

    好半晌後,立花幸次才終於收起異樣的情緒,吩咐秋田少佐:“秋田桑,厚葬這幾個中國軍人吧,他們是真正的軍人,也是真正的武士,更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對手。”

    “哈依!”秋田少佐頓首,又回頭示意身後的士兵抬走林風等人的屍體。

    等士兵將陣亡者全部抬走,秋田少佐又轉身回到立花幸次面前,詢問道:“聯隊長,還是趕緊出發,前往包興小鎮吧?”

    “沒必要了,再去包興鎮已經沒什麼必要了。”立花幸次卻再次搖頭說,“秋田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此刻只怕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候師團部下一步的命令。”

    儘管沒有明說,但是立花幸次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通過無錫市中心的伏擊,司令部被襲擊,以及凌晨的炮擊,立花幸次足可以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他的對手是一個真正的戰術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懵然不知就一頭撞入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的親王殿下,又豈有僥倖之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戰術高手已死在自己刀下。

    但是,親王殿下的不幸,只怕是很難挽回了。

    不出意外的話,包興鎮的戰鬥只怕已經結束了。

    那麼再接下來,必然就是對這支中國軍隊的全力圍剿。

    立花聯隊距離這支中國軍隊最近,必然是這次圍剿的主力,所以,與其來回奔波,還不如原地休整節省一點體力。

    秋田少佐很有些懷疑,卻只能服從命令。

    不過最終的事實證明,立花幸次是對的。

    原地休整的命令才剛剛下達,通訊處的一個少佐參謀便匆匆來到立花幸次面前,如喪考妣的向他報告說:“聯隊長,半分鐘前剛接到小島少佐從親王專列發來的訣別電報,小島少佐在電報裡面說,親王殿下……已經玉碎了!”

    “納尼?!”秋田少佐頓時間呆若木雞,親王殿下真玉碎了?!

    立花幸次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仍難免心頭震驚。

    這次親王蒙難,雖說他和他的步兵第6聯隊並沒有什麼直接責任,但是一個救援不力卻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如果從戰略層面來考量,則親王殿下的玉碎對帝國國威的打擊、對大日本皇軍軍威的損害,更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能想像得到,當消息傳開之後,日本國內的民眾將會何等的沮喪,而中國人,則必然會歡欣鼓舞,必然會士氣高漲,從此更加堅定抗戰決心!而這,對於志在短時間內結束中日戰鬥的帝國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

    好在,大本營的那些官僚應該懂得其中的利害。

    所以,他們一定會盡一切可能隱瞞親王玉碎的消息。

    然而,立花幸次以及日軍高層的奢望很快就宣告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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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銳反手一刀就割斷了面前鬼子的喉嚨,直到前面的鬼子捂著自己喉嚨倒地,徐銳才注意到他的肩章還有領章上赫然綴著兩顆將星,竟是個中將。

    這個鬼子中將也是整節專列唯一的中將,若不出意外,想必就是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了,卻不小心讓他一刀給宰了。

    徐銳不免有些小遺憾,要能活捉就更好。

    不過死的也很不錯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小鬼子的一個親王!

    只不過,伏見宮俊彥這一倒地,徐銳卻發現翻倒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中間,居然還躲著個日本女人,這個日本女人被嚇得簌簌發抖,正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他,既便是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之上,徐銳也不免暗讚一聲,這日本女人長得真漂亮,皮膚真白!

    下一刻,十名殘兵也一擁而入,緊接著,老兵也帶著另外幾名殘兵從另一個方向突入了伏見宮俊彥的包廂,老兵也是厲害,竟也幹掉了守在四號車廂裡的幾十名鬼子,只不過,跟他一起的十名老兵卻只活下來兩個。

    “徐長官,小鬼子的親王呢?親王在哪?”

    十幾個殘兵一沖進親王包廂,便紛紛叫囂起來。

    能親手擊斃甚至生擒鬼子親王,這是多大的榮耀?全中國兩百多萬軍隊,兩百多個師,就他們暫編七十九師有這能耐,想到這十幾個殘兵就一個個興奮的老**發漲,直恨不得將****的親王剝光了,再騎在胯下狠狠蹂躪一番。

    徐銳沒有理會這群大頭兵,靠著紅木沙發點了一顆煙,美美的抽了起來。

    每次激戰之後,徐銳總喜歡抽上一支菸,自當兵以來,也就剩下這麼點愛好了。

    十幾個殘兵一擁而上,先不由分說給倒地的幾十個鬼子兵和幾個鬼子軍官補槍,確保他們死得不能再死,最後才聚集到了徐銳身邊,一個個放眼看向圍成一圈的紅木沙發,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除了一個倒地的中將,居然還有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咦,怎麼還有個日本娘們?”一個大頭兵驚咦了一聲,然後抄起三八大蓋,不由分說就一刺刀照著這個漂亮的日本女人捅了過去。

    日本女人卻彷彿是給嚇傻了,竟不知道躲。

    眼看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要喪命在刀下,徐銳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了殘兵。

    徐銳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他若是個心慈手軟的,沒穿越前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不可能成為全軍公認的特戰兵王,這麼說吧,死在徐銳刀下的中情局女特工以及摩薩德女間諜,沒有一百個也至少有五十個。

    對於殺死女人,徐銳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但是,徐銳決不殺對他沒有威脅的女人。

    徐銳制止了行兇的殘兵,用日語詢問道:“你是什麼人?”

    日本女人愣愣的抬起頭,徐銳居然會說日語,這讓她有些意外。

    徐銳將菸頭掐滅在紅木沙發上,又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日本女人這才如夢方醒,趕緊回答道:“我叫小鹿原純子,是一名醫生。”

    “醫生?這麼說,你不是軍人?”徐銳問道。

    小鹿原純子連連搖頭,惶然說:“不是不是,我不是軍人。”

    徐銳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小鹿原純子,彷彿要刺進她的內心世界。

    小鹿原純子的眼神祇跟徐銳碰了一下,便立刻如受驚的小鹿躲開了,兩人的眼神交流雖然極為短暫,但徐銳還是從對方眼神深處看到了善良以及純真,徐銳穿越前閱女無數,既便是最善於偽裝的克格勃女特工,也難逃他的法眼。

    所以,徐銳非常確信,小鹿原純子沒有騙他。

    徐銳嘿然一笑,又道:“純子小姐,請你回去告訴松井石根這個老鬼子,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罷,等我抽出時間,一定去上海取他首級!”

    “回去?”小鹿原純子鼓起勇氣,抬頭問道,“你,不殺我?”

    徐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冷森森的白牙,說:“你很希望我殺了你?”

    “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小鹿原純子便立刻又如受驚的小鹿,慌忙避開視線,同時將簌簌發抖的嬌軀蜷縮成一團,不得不說,有不少日本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日本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獨特氣質,總是能夠輕易激發起男人蹂躪她們的慾望。

    不過徐銳終究是正直的軍人,而不是野獸,他更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成為野獸。

    當下徐銳轉身喝道:“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準備轉移,天可是亮了,小鬼子的偵察飛機說話間就要到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十幾個殘兵頓時間一哄而散,打掃戰場去了。

    老兵卻沒走,走過來用腳踢了下伏見宮俊彥的屍體,對徐銳說道:“徐長官,這回你可是把天都捅破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承受小鬼子排山倒海的怒火罷。”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報復。”徐銳嘿然一笑,又道,“我們又豈是嚇大的?”

    老兵微微一笑,又道:“徐長官,小鬼子報復是肯定的,但我擔心他們會封鎖消息,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消息捅出去,先讓小鬼子臉面丟盡!”

    “你提醒的對。”徐銳說道,“這鬼子專列上應該有電台,你這就用明碼通電全國乃至全世界,告訴全國同胞還有西方各國駐華使館,就說小日本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官伏見宮俊彥,已經讓我們暫編七十九師給擊斃了!”

    “是!”老兵啪的挺身立正。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0章 震驚

    上海,極司菲爾路18號。

    江南剛靠椅子上打了個盹,就被叫醒了。

    “科長,監聽到了一個明碼信號。”報務員小李說道。

    “這個明碼信號有什麼特別的嗎?”江南問道,這個時代的無線電愛好者很多,各種長波短波信號,滿世界的亂發。

    小李道:“科長,你最好過來看看。”

    說話間,小李已經將接收到的摩爾斯電碼翻譯過來。

    小李將抄寫字遞給江南時,臉上的神情很有些古怪。

    江南接過抄寫紙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只見上面寫道:

    告全國同胞書:我暫編七十九師一部於今日晨五時三十分,在包興鎮成功伏擊了日軍一趟開往無錫的專列,共擊斃日軍三百八十九人,其中包括一位中將,經過確認,為剛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

    小李小聲說道:“科長,這不會又是惡作劇吧?”

    無線電波在空中傳播時是不存在任何限制的,只要你擁有收發電波的設備,你就可以接收到任何人的電波,你發出的電波也同樣會被任何人截獲,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有密電碼的出現,經過加密的電碼,別人就算截獲了也不知所云。

    但是,有些無線電愛好者經常會使用未經加密的摩爾斯電碼發出各種信息,以前情報技術科就收到過不少這種電碼,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個多月前,也就是淞滬會戰前,情報技術科突然截獲一段電碼,電文說,日本浪人準備刺殺上海市長。

    可是經過調查,發現只是一個無線電愛好者的惡作劇。

    所以小李才有這麼一說,當然,也實在是因為這段電文的內容太過於嚇人。

    日軍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人是誰?人可是日本的親王!

    整個淞滬會戰,七十萬****精銳跟小日本打了三個月,所擊斃的最高軍銜的鬼子軍官也不過只是一個大佐,暫編七十九師的一支小部隊,竟就能擊斃鬼子的一個中將?而且,這個中將還是小日本皇室的親王?可能麼?

    所以,整個技術科就沒有人相信。

    但是江南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她從電文裡發現了兩個關鍵字包興!

    技術科也是在凌晨五點三十分左右突然監測到大量的日軍往來電訊號,這些通訊裡也反覆提到了一個地點,這地點就是包興!

    時間,地點與她手中的這份電文,完全吻合。

    如果這真的只是惡作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江南敏銳的意識到,這份電文只怕是真實的!

    但是這麼大的事情,江南不敢下斷言,因為萬一這要是假的,那麼整個中國情報界乃至整個中國都會淪為笑柄。

    當下江南讓小李報告站長李紅松。

    李紅松接報之後立刻來到技術科。

    “江南,你怎麼看?”李紅松死盯著手中的電文,心下既興奮又擔心。

    興奮那是不用說的,如果電文中所說的內容屬實,那麼對於整個中國,對於整個抗戰大局而言,絕對是一針強心針,當下的中國,由於華北、華東戰場連續潰敗,民心士氣已經跌入谷低,投降論調甚囂塵上,真的太需要一場勝利了。

    可是李紅松又有些擔心,這萬一要是假的,丟臉事小,嚴重挫傷民心士氣,導致抗戰局面更加艱難,這個責任卻是他擔負不起的!

    想到這,李紅松忍不住嘆息一聲,說:“唉,要是已經破譯日軍的密電碼,我們就能直接從日軍的往來電文中證實,那該有多好?”

    江南道:“站長,既便沒有破譯密電碼,也同樣可以求證!”

    “哦?”李紅松聞言頓時精神一振,說,“江南,怎麼求證?”

    江南美麗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說道:“電文中所說內容是否屬實,再過五分鐘便能見分曉!”

    “五分鐘?”李紅松抬頭看看牆上掛鐘,不再做聲了。

    整個辦公室便立刻沉寂下來,只有掛鐘在嗒嗒的響著。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緩慢的流逝,五分鐘很快就過去。

    李紅松再次將目光轉身江南,正要說話,守在發報機前的幾名報務員卻同時起身,向江南報告說:“科長,日軍的信號突然間中斷了。”

    江南聞言頓時神情一振,急道:“所有信號都中斷了?”

    幾名報務員對視了一眼,答道:“是的,所有信號都中斷了!”

    “站長!”江南霍然轉身,對李紅松說,“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份電文是真實的,日軍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肯定被擊斃了!”

    “理由呢?”李紅松卻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理由很簡單。”江南說道,“之前我們突然間監測到大量的日軍往來通訊信號,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日軍方面發生了突然變故,這些通訊信號定然是日軍指揮部在與下面各師團進行聯絡,意在解除危機。”

    李紅松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再就是,我們雖未能完全破譯日軍最新啟用的密電碼,但也破譯了一部份,從中可知日軍發生變故的地點是在包興!”江南揚起手中電文,又說道,“這份電文中所說,也是在包興伏擊了日軍,如果這真是一場惡作劇,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頓了一下,江南又接著說道:“還有,剛才日軍的往來通訊信號突然間中斷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日軍的危機已經解除,或者已經無可挽回!結合以上這三點,我敢肯定這電文屬實,伏見宮俊彥定然是被擊斃了!”

    “有道理!”李紅松被說服了,興奮的道,“我這就上報南京!”

    復興社的電報很快就到了南京,然後第一時間呈送到了蔣委員長面前。

    蔣委員長看到之後,心中的震驚那是可想而知的,擊斃了日軍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這可不得了,雖說對戰局未必有實質性的影響,但對國際國內局勢的影響,卻是難以估量,消息傳開後,日本國內必然哀鴻遍野,中國卻必然士氣高漲。

    小日本還想三個月內滅亡中國,做他們的清秋大夢!

    蔣委員長當即下令,將這個好消息用廣播昭告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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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驚的不只蔣委員長,還有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剛接到伏見宮俊彥的專列遭襲的報告時,並未在意。

    因為伏見宮俊彥的專列遭襲的地點是在無錫附近,這個時候,日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過了常州,都快打到鎮江了,無錫事實上已經成為日軍的大後方了。

    這也就是說,在無錫附近再不可能有成建制的國*軍大部隊。

    所以,松井石根絕不認為伏見宮俊彥的專列會出什麼意外。

    但是,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完全出乎了松井石根的預料。

    短短不到十分鐘內,伏見宮俊彥就連續向方面軍司令部發出三封急電,請求方面軍司令部緊急派兵救援,松井石根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伏見宮俊彥是皇室子弟,驕傲幾乎融入了他的骨髓,如果沒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在十分鐘內三次求救!

    於是,松井石根便趕緊命令無錫附近的部隊緊急馳援包興。

    松井石根原本以為,伏見宮俊彥身邊足有兩個中隊的衛隊,而且這兩個中隊裝備了清一色的德國造MP36施邁特衝鋒槍,所以,不管局面再壞,堅持兩個小時終歸是沒問題的,而那個時候,駐無錫的立花聯隊早就到了。

    然而,局勢的發展卻再一次出乎了松井石根的預料。

    半個小時,僅僅半個小時,就收到了伏見宮俊彥的訣別電報!

    半個小時,僅僅半個小時,伏見宮俊彥的兩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中隊就被國*軍全殲了,松井石根內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這是哪支中國軍隊?戰鬥力竟如此強悍?

    然後,松井石根還沒想好怎麼向大本營報告這件事,通訊處就收到了中國軍隊利用伏見宮俊彥的電台發出的明碼通電,提前將伏見宮俊彥在包興鎮被擊斃的消息昭告全世界,這下日本政府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這下,松井石根不僅震驚,更加震怒!

    松井石根氣得將辦公桌上的所有擺設,全掃落在地。

    太狂妄了,太囂張了,暫編七十九師,我記住你了!

    華中方面軍參謀長冢田攻少將聽到辦公室裡的聲響,推門走了進來。

    “冢田桑,你來得正好。”松井石根回頭看著冢田攻,躲在厚厚的近視眼鏡後面的小眼睛裡流露出來冷幽幽的厲芒,咬著牙說道,“即刻召集各部門及在上海的各師團主官,召開緊急軍事會議,商討善後事宜。”

    “哈依。”冢田攻重重頓首,又道,“大將閣下,已經出動的救援各部……”

    “讓步兵第6聯隊派一支部隊前往包興鎮善後,其餘各部先返回原駐地吧。”松井石根說完又嘆息了一聲,伏見宮俊彥已死,還救個什麼勁?現在要考慮的已經不再是救人,而是如何剿滅暫編七十九師這支中國*軍隊。

    “哈依。”冢田攻再頓首,轉身去了。

    目送冢田攻的身影出門而去,松井石根又走到張貼在牆上的地圖前。

    松井石根先從地圖上找到無錫、包興,再惡狠狠說道:“暫編七十九師,我定要把你們從地球上抹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1章 強悍基因

    松井石根被氣得暴跳如雷,始作俑者徐銳此刻卻顯得悠哉游哉。

    徐銳叼著一根菸,雙手插在褲兜裡,正悠閒的靠在親王專列的廢墟上,看著暫編七十九師的殘兵們打掃戰場。

    包興小鎮這一仗,不僅擊斃了剛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還擊斃了整整兩個中隊的鬼子,更繳獲了兩百多支德國造MP36施邁瑟衝鋒槍及大量彈藥,現在暫編1連以及2連的殘兵們都已經換裝了衝鋒槍,就這還有不少富餘。

    李海顛兒顛兒的湊過來,涎著臉對徐銳說:“長官,給根菸抽唄?”

    李海就是在東林書院向徐銳叫板的那刺頭,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這傢伙對徐銳那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徐銳斜了李海一眼,甩過來一顆煙。

    李海雙手接住煙,又厚著臉皮湊過來借火。

    借完火狠吸了一口,李海才美滋滋的說道:“徐長官,現如今咱們暫編七十九師可真是闊綽了,你看那一色的德國造衝鋒槍,這火力,這他娘的才是德械師,以前咱們號稱有五十九個德械師,哪個師能有咱們這裝備?”

    “瞧把你美的。”徐銳眯眼問道,“戰場打掃完了?”

    “都打掃完了。”李海連忙應道,“一顆子彈也沒有給小鬼子留下,不過,那個漂亮的日本娘們……”

    李海一邊說著,眼神就瞟向了一側。

    順著李海的目光,徐銳看到那個日本女人已經下了專列,正往車底下躲,這個女人也真是天真,以為躲進車底下她就安全了,殊不知,他們要真的想禍害她,她就是挖個地洞躲進去也照樣會被揪出來。

    “瞧你那點出息,想都別想,咱不是畜生!”徐銳從李海的眼神裡看出了他的慾望,卻毫不猶豫的給掐滅了,他徐銳要的是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師,卻不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獸,當下將菸頭扔地上踩滅,然後抬頭喝道,“全體都有,集合!”

    徐銳一聲令下,打掃完戰場正坐在一邊休息的殘兵便趕緊集合。

    徐銳冷浚的目光從殘兵臉上掃過,沉聲道:“弟兄們,我們幹掉了小鬼子的親王,小鬼子吃了這麼大虧,勢必不會善罷干休,接下來,他們一定會調集重兵對我們進行圍剿,所以現在該是我們走人的時候了,不過在走人之前,還得回一趟無錫!”

    說到這裡徐銳停頓了下,然後加重語問道:“你們說,回無錫幹嗎?”

    “救參座!”

    “救參座!”

    “救參座!”

    兩百多殘兵頓時山呼海嘯般怒吼起來。

    儘管,跟徐銳接觸的時間並不長,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個小時,但是徐銳張揚的性格卻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這兩百多號殘兵。

    “說的好,救參座!還有跟參座一起留在無錫打阻擊的弟兄們,我們寧可戰死,也絕對不會拋下他們!”徐銳嘿然一笑,又接著大吼道,“咱們暫編七十九師就沒拋棄自己的弟兄獨自逃命的傳統,全體都有了……”

    列隊的兩百多殘兵便齊刷刷立正,靜待徐銳下令。

    徐銳笑笑,正要下令殺回無錫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個淒厲的聲音。

    “徐長官,徐長官,徐長官……”一個淒厲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徐銳和兩百多號殘兵齊刷刷回頭,便看到一個身影正從遠處跌跌撞撞過來。

    距離稍近,眼尖的李海大叫起來:“楊大樹,是楊大樹!”

    “楊大樹?”徐銳頓時心頭一沉,趕緊帶著殘兵迎了上去。

    片刻之後,那人的樣子便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不是楊大樹又能是誰?

    楊大樹也看到了徐銳,當時就嗷嗷的哭起來:“徐長官,嗷嗷嗷嗷……”

    還沒到徐銳面前,楊大樹便一個趔趄重重摔倒在地,這一路飛奔過來,二十里路,楊大樹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人已經跑得喘不過氣來了。

    “水,快拿水來!”徐銳搶上來將楊大樹攙扶起來,又急叫人拿水來。

    李海趕緊解下水壺遞過來,徐銳打開水壺往楊大樹嘴裡倒了一小口。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夠讓楊大樹牛飲,否則就極可能釀成慘劇,這個可是有過血的教訓的,在穿越前,徐銳的老部隊有一個兵在二十公里的武裝越野之後,抓著水壺一通牛飲,氣都喘不上了還不願意放下水壺,結果把肺給憋炸了!

    倒了幾小口之後,等楊大樹喘勻了氣,才把水壺給他。

    楊大樹奪過水壺,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然後接著哀嚎:“徐長官,完了,全完了……”

    只看楊大樹表情,徐銳就已經猜到了,但心裡還是存著一絲僥倖,問道:“大樹別急,慢點說,參座和弟兄們怎麼樣了?”

    楊大樹慘然說道:“參座死了,弟兄們也全完了,就活了我一個。”

    所有聽到消息的殘兵便不約而同的耷拉下腦袋,剛剛還很熱烈的氣氛立刻又變得沉重起來,參座陣亡,這對於暫編七十九師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因為林風是暫編七十九師碩果僅存的將軍,林風一死,全師就再沒一個校級以上軍官了。

    仗打到這份上,暫編七十九師不被撤編就有鬼了。

    徐銳非常清楚,暫編七十九師現正處於非常緊要的關頭,一個處理不好,之前在無錫的一連串勝利,再加上剛剛擊斃伏見宮俊彥所帶來的士氣加成,頃刻間就會化為烏有,但是如果處理好了,暫編七十九師的基因就能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從此之後,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無論面對任何敵人,暫編七十九師都將無所畏懼。

    從此之後,暫編七十九師就會成為一支作風勇猛、敢死敢戰的驍銳之師,一支拖不垮更加打不垮,嗷嗷叫的虎狼之師!

    現在,是時候給暫編七十九師打上他徐銳的印記,注入他的基因了!

    “弟兄們,抬起頭來,都把頭抬起來!”徐銳冷浚的目光從殘兵臉上一一掃過,殘兵們便紛紛抬起頭,或者哀傷、或者悲憤、或期待的看著徐銳,

    徐銳雙手反抓住鬼子專列的車窗,一個漂亮的前空翻,人就上了車頂。

    然後居高臨下看著聚攏過來的兩百多號殘兵,大聲道:“弟兄們,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們暫編七十九師報仇,卻是從早到晚!在我們暫編七十九師的字典裡,從來只有以牙還牙,從來就只有以血還血。”

    聽著徐銳激昂的聲音,殘兵們的眼神再次變得灼熱起來。

    看到底下翹首相望的殘兵,徐銳不由想起了他自己剛入伍的時候。

    徐銳剛入伍時在新兵連時,他的排長說過一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孬兵,而只有不會帶兵的指揮官!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總是可以將他強悍的基因注入他的部隊。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總是可以輕易的調動起麾下士兵的激情。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總是可以變不可能為可能,屢屢創造奇蹟!

    徐銳心裡非常清楚,要想給這支部隊注入他的的基因,注入強悍的基因,現在有一件事必須去做,那就是報仇!

    一個強悍的士兵,可以戰死,卻絕對不會認慫!

    一支強悍的部隊,可以戰敗,卻絕對不會認輸!

    徐銳冷厲的眼神,就像利箭一樣刺入殘兵的眼神。

    “我們暫編七十九師有仇就報,而且,必須,馬上,就報!”

    “小鬼子端了我們的師部,我們就一定要干掉他們司令部!”

    “小鬼子打死了我們師長,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干掉他們的親王!”

    “現在,小鬼子又打死了我們的參謀長。”說到這裡,徐銳停頓了一下,遂即又扯開了嗓子大吼道,“弟兄們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

    “干死狗*日的小鬼子,替參座報仇!”

    “對,干死小鬼子,替參座和弟兄們報仇!”

    “小鬼子敢殺參座,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干掉他們!”

    “徐長官,咱們暫編七十九師就沒有孬種,參座絕不能白死,暫編3連一百多名弟兄的血也不能白流,我們必須給他們報仇!”

    兩百多殘兵的熱情一下就被調動起來。

    “沒錯,報仇!必須給參謀長還有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徐銳重重一腳,在專列頂上跺出了一個凹,厲聲喝道,“我們暫編七十九師就不是好惹的,他們給我們一拳,我們就還他們一腳,敢動我們的人,那就必須做好迎接我們怒火的準備!”

    “報仇!”

    “報仇!”

    “報仇!”

    兩百多殘兵頃刻間山呼海嘯般咆哮起來。

    這氣勢,這士氣,已經不能簡單的用熱烈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兩百多堆乾柴,被火星一撩就騰的燃燒起來,而徐銳就是那點火星。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2章 戰術欺騙

    兩百多殘兵的士氣已經被徹底調起來了。

    徐銳便跳下專列,先衝著列隊的兩百多殘兵咧嘴一笑,然後轉身飛奔而去,兩百多殘兵便立刻嗷嗷叫囂起來,緊跟著徐銳向著無錫方向洶湧而去。

    老兵大步追上徐銳,小聲問道:“老徐,你真打算復仇?”

    “廢話。”徐銳霸氣側漏的說道,“暫編七十九師以前怎樣我不管,但從現在開始,就只有別人吃我們虧,我們絕不吃別人虧。”

    老兵冷然道:“你真以為憑著兩個殘兵連就能光復無錫,全殲立花聯隊?”

    “誰說我要光復無錫,全殲立花聯隊?”徐銳嘿嘿一笑,說道,“我只想幹掉立花幸次替老林報仇,僅此而已!”

    老兵道:“這有區別嗎。”

    徐銳道:“當然有區別。”

    老兵道:“有什麼區別?”

    徐銳嘿嘿一笑,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話間,部隊正好進入一片竹林,兩側都是參天的修竹。

    徐銳便立刻揚起手,阻住身後跟進的殘兵,再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已經感覺到小鬼子正衝著這邊過來,看來咱們用不著去無錫了,就在這等他們!全都有,立即進入兩側竹林埋伏,沒有我命令,誰都不允許開槍!”

    兩百多殘兵便立刻左右散開,進入竹林埋伏。

    徐銳也找到一處高地趴下來,舉著望遠鏡往前看。

    老兵跟過來,說道:“老徐,原來你一開始就選好了要在這打伏擊,殺回無錫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要不然呢?”徐銳嘿然道,“真回無錫,我們這點人給小鬼子塞牙縫都不夠。”

    老兵又說道:“我必須承認,你選的這個伏擊點的確不錯,問題是,你怎麼就能肯定來的一定是無錫的日軍?常熟離這也不遠,萬一來的是常熟日軍呢?”

    徐銳反問道:“你覺得常熟日軍會替無錫日軍來包興收屍?收屍很光榮麼?”

    老兵啞然,如果伏見宮俊彥還沒有被擊斃,則不要說常熟,只怕就連蘇州的日軍都會趕來增援,但現在伏見宮俊彥已經死了,各地日軍再來包興也就沒有意義了,但無錫日軍卻必須得來,因為包興是無錫日軍的防區。

    當下老兵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理,來包興替伏見宮俊彥收屍的多半是、也只能是無錫日軍,可萬一無錫日軍來了一個聯隊呢?既便沒有一個聯隊,就來一個大隊,也絕不是我們吃得下的,我們只有兩個連。”

    “你覺得收屍需要這麼多人?”徐銳嘿然道。

    老兵再次啞然,收屍好像的確用不著太多人。

    徐銳忽然說道:“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看來還得給鬼子上點眼藥。”

    說完徐銳就把李海叫到跟前,吩咐道:“李海,你帶上一個排,往西走,一直走到太湖邊,然後找個村子躲起來,先躲一個晚上,然後再回來,我們會在包興鎮等你們,還有,記得把軍旗打出來,一定要讓小鬼子偵察機看到。”

    “這是為啥?”李海不樂意,嘟嚷道,“徐長官,我要留下來,打鬼子。”

    “這是命令,執行命令。”徐銳卻根本不由分說,又道,“還有,野外行軍時且不可走直線,要走之字形,記住了。”

    李海沒辦法,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點起一個排走了。

    老兵沉聲道:“你這是在實施戰術欺騙,讓鬼子相信我們已經化整為零。”

    “看出來了?”徐銳咧嘴一笑,又說道,“你覺得,我這戰術欺騙咋樣?”

    老兵深深的看了徐銳一眼,說:“老徐,我得承認,你是一個戰術高手,小鬼子就是再厲害,只怕也絕對想不到我們在擊斃了伏見宮俊彥之後,非但沒有立刻轉移,居然還敢留在附近再打他們一個伏擊,他們十有八九會中招!”

    “不是十有八九,是一定!”徐銳嘿然說道。

    老兵凜然道:“你就這麼肯定。”

    徐銳冷笑道:“我就這麼肯定。”

    老兵皺眉道:“理由呢?”

    徐銳反問道:“需要理由嗎?”

    老兵又一次啞然,好半晌後,才深深的說道:“老徐,現在我開始相信,你真是從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訓練營裡出來的了。”

    徐銳微笑說:“合著之前你不信?”

    “也信。”老兵道,“但現在更相信。”

    “滑頭,我是不是從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訓練營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干鬼子!”徐銳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個小山包,說,“那個小山包的高度要高過竹林,視野應該會不錯,我們去那裡建兩個狙擊點,爭取先干掉鬼子的指揮官,那這仗就好打了。”

    “是!”老兵轟然應諾道,“鬼子的指揮官就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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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錫市東郊,鐵路橋陣地。

    遍佈的彈坑、散落的槍械以及灑得到處都是的污黑血跡,昭示不久之前,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立花幸次翻身上馬,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列隊的日軍。

    半個小時前,立花聯隊在突破了國*軍的鐵路橋陣地後,立花幸次卻並沒有下令火速馳援包興鎮,而是命令部隊原地休整。

    因為立花幸次知道,重兵馳援包興鎮已經沒什麼意義。

    這麼長時間,無論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只怕都已經發生了。

    果不其然,休整命令剛下達,聯隊通訊處就接到了師團部的命令,馳援包興鎮的原計畫被取消,最新的命令是:由立花幸次前往包興鎮處理善後,直白點說,就是由立花幸次趕往包興鎮,找回伏見宮俊彥的屍體。

    只是處理後事而已,自然用不著帶一個聯隊,畢竟大部隊也不是說動就能輕動的。

    秋田少佐卻擔心立花幸次的安全,上前說道:“聯隊長,只帶一個步兵中隊去會不會太冒險了?要不還是由卑職率步兵第2大隊一起去?”

    立花幸次道:“怎麼,你認為步兵第7中隊保證不了我的安全?”

    秋田少佐道:“聯隊長,據卑職所知,親王殿下的衛隊足有三個中隊,而且這三個中隊還裝備了清一色的德國造MP36施邁瑟衝鋒槍。”

    秋田少佐的言下之意,伏見宮俊彥有三個中隊的衛隊都保證不了安全,由此足見暫編七十九師殘部的戰鬥力很強,立花幸次只帶一個步兵中隊前往,當然很危險。

    立花幸次卻擺了擺手,反問道:“秋田桑,難道你以為暫編七十九師的殘部在襲擊了親王殿下的專列之後還會留在包興鎮?”

    秋田少佐道:“難說,暫編七十九師這支殘部之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先是偷襲我們的司令部,再是摧毀了我們的炮兵陣地,接著又奔襲二十里伏擊了親王殿下的專列,誰又敢肯定,他們就不會在包興再打一次伏擊?”

    必須得承認,秋田還是有點戰術眼光的。

    可遺憾的是,立花幸次卻對此不以為然,搖搖頭說道:“秋田桑,有一句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秋田少佐道:“什麼話?”

    立花幸次說道:“將為兵之魂,兵為將之膽。”

    “將為兵之魂,兵為將之膽?”秋田少佐茫然道,“什麼意思?”

    立花幸次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為將者是一支軍隊的靈魂,而士兵,是將領的膽氣所在,只要將領還在,軍隊就軍魂不滅,只要士兵還在,為將者就膽氣猶存,這也就是說,將和兵是互相依存的。”

    秋田少佐道:“聯隊長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立花幸次搖搖頭,又道,“指揮暫編七十九師突圍,襲擊司令部並炮兵陣地的林風已經戰死,這支殘部的軍魂已經沒了,一支失去軍魂的軍隊,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不足為慮。”

    秋田少佐道:“可他們又伏擊了親王殿下的專列,並且……”

    立花幸次道:“伏擊親王殿下的暫編七十九師殘部只是奉命行事,現在林風死了,這支殘部失去了指揮,已經不可能對皇軍構成任何威脅了,我甚至敢斷言,暫編七十九師的這支殘部不可能還留在包興,更不可能伏擊我們,他們說不定已經崩潰了。”

    秋田少佐還是有些擔心,說道:“這只是聯隊長的猜測,並未得到航空兵的證實。”

    立花幸次道:“秋田桑,你就不必多說了,帶著你的部隊在這好好休整,接下來,還要圍剿暫編七十九師這支殘部,要想在方圓幾百公里的廣袤區域內逮住這樣一支小部隊,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如果這支殘部已經土崩瓦解,要想剿滅這些散兵游勇就更難,所以,你還是趁著命令沒下來之前,養足體力吧。”

    立花幸次話音剛落,通訊參謀就匆匆跑了過來,報告說:“聯隊長,剛剛收到方面軍司令部從上海發來的通報,方面軍航空兵團的偵察機在包興鎮以西五里處發現一股國*軍,大約有一個排,從打出的旗號看就是暫編七十九師一部,另外,其餘方向也發現幾股潰兵,不過數量更少。”

    立花幸次又扭頭對秋田少佐說道:“秋田桑,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林風一死,暫編七十九師的軍魂就已經滅了,這不,我們這邊還沒動手,他們就已經瓦解了。”

    “哈依!”秋田少佐重重頓首,心悅誠服的道,“聯隊長英明。”

    立花幸次擺了擺手,揮手喝道:“出發,半小時內趕到包興鎮。”

    “哈依!”騎馬站在立花幸次身邊的一個大尉軍事官重重頓首,然後回頭衝自己的傳令兵喝道,“開路!”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3章 名揚中外

    先不說徐銳和暫編七十九師的殘部摩拳擦掌,準備在小竹林裡再次伏擊日軍,回頭再說伏見宮俊彥被擊斃的消息,此刻已經通過中央通訊社的廣播傳遍了整個華東地區,已經淪陷日寇之手的上海也收到了。

    日軍雖然佔領了上海,卻並沒有派兵進駐公共租界。

    七點才剛過,原本靜謐的公共租界就逐漸熱鬧起來,報童開始沿街叫賣,勤勞的車伕已經拉著黃包車滿街跑,西裝革履的白領也挎著公文包走出了家門,一如往日,儘管上海已經淪陷敵手,可是再難,生活也得繼續,不是嗎?

    梅九齡一如往常,穿戴整齊,挎著書包走出家門去學校上學。

    早些年,梅家家境還好時,梅九齡很是過了幾年富家少爺的逍遙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自從兩年前父親生意失敗跳樓自殺後,梅家的家境便一落千丈,到現在就連日常開支都是難以為繼了。

    好在梅九齡就讀的聖約翰大學不收學費,只需要你宣誓皈衣基督教,信奉上帝,就能夠免費上學,身為一名受過良好教育的新青年,梅九齡當然不會信奉上帝,在他看來,上帝就是個神祇,跟中國的滿天神佛一樣毫無區別,僅此而已。

    信上帝,上帝能救中國嗎?上帝能夠打跑日本鬼子嗎?明顯不能!

    像往常一樣,梅九齡在街邊食攤點了一份豆漿、油條,外加大餅。

    正吃著,梅九齡耳畔忽然間聽到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因為太遠,所以沒聽太清楚,梅九齡也沒在意,繼續吃他的早餐。

    這個時候,對面的一個年輕人卻突然起身,轉身就跑。

    片刻之後,梅九齡也猛的從凳子上跳起來,撒腿就跑。

    食攤攤主還道遇到了兩個吃白食的,可又沒什麼辦法,忍不住就要罵小赤佬,可是一聲小赤佬還沒出口,一塊大洋便從前方翻翻滾滾的飛將過來,光噹一聲掉在桌子上,又在桌上滴溜溜轉起圈來。

    “噯曖,給多嘍,給多嘍……”攤主趕緊撿起大洋,招手高喊。

    下一刻,一個身影便從攤主身後猛的竄出,一下撞在他胳膊上,攤主攥在手裡的大洋便又掉在地上,攤主趕緊撿起大洋,再起身看時,只見剛才那個身影跟剛才的那兩個學生一個樣,也徑直向著前方狂奔去了。

    “神經病。”攤主忍不住又罵,“尋死啊?”

    然而,攤主剛一轉身,又一個身影徑直撞在了他身上。

    攤主一個趔趄坐地上,急抬頭,卻看到一個拎著公文包的白領剛剛從他身上跨過,同樣向前前方狂奔而去,就連擦得鋥亮的皮鞋踩在了污水坑裡,也是不管不顧,這是咋了?這是咋個了麼?大世界出事了?

    攤主滿頭霧水,再環顧四周時,卻發現許多人正跟著剛才幾個人一樣,正朝大世界方向狂奔而去,這些人有學生、有車伕、有白領,甚至有乞丐,身份雖然不同,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樣一樣的,全都透著振奮!

    然後,耳朵有些背的早餐攤主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

    側耳聆聽片刻之後,早餐攤主的表情也變得激動起來,然後一把扯下腰上的圍裙,跟著往前面狂奔而去,前方,卻是租界最為繁華的大世界廣場。

    “同胞們,同胞們!”一個青年學生站在大世界的台階上,正在振臂高喊。

    看到聚集在台階下面的同胞越來越多,青年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亢奮。

    “你們知道嗎?”

    “你們聽說了嗎?”

    “你們能想像嗎?”

    學生一連用了三個疑問句,瞬間將眾人的熱情給勾了起來。

    “今天拂曉,暫編七十九師在包興鎮伏擊了鬼子的一列專列。”青年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的繼續高喊,“整整三個中隊的鬼子,全部被當場擊斃,就連剛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也被擊斃了,被擊斃了!”

    “萬歲!”

    “幹得漂亮!”

    “暫編七十九師萬歲!”

    “暫編七十九師好樣的!”

    青年話音剛落,底下的市民便異口同聲的歡呼起來,他們中間的不少人其實已經聚集在這裡有一會了,也早就知道了這個喜訊,可每次青年高聲疾呼之後,每當新加入的同胞在那裡大聲歡呼時,他們都會情不自禁的跟著歡呼。

    沒別的,中華民族這個古老的民族,在最近這一百年實在是遭受了太多的屈辱,遭受了太多的磨難,我們的族人,我們的同胞,太需要這樣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太需要這樣酣暢淋漓的勝利了!

    “暫編七十九師好樣的!”

    “暫編七十九師好樣的!”

    “暫編七十九師好樣的!”

    梅九齡站在人群中,情不自禁的跟著振臂歡呼。

    一邊歡呼,梅九齡一邊暗暗下定決心,不等了,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了,他必須馬上離開上海,必須馬上參軍,他一定要參加暫編七十九師,成為暫編七十九師的一名戰士,他要跟著暫編七十九師打鬼子,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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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美國駐華武官,作為一名職業軍人,史迪威始終踐行嚴格的作息時間。

    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到江濱公路晨跑四十分鐘,然後回房洗漱,再吃早餐。

    吃過早餐,史迪威就會開始一天的忙錄,主要就是收集中日兩軍最新戰報。

    作為一名冷眼旁觀的職業軍人,史迪威對於中日之戰尤其是剛結束不久的淞滬會戰,有著獨到的見解,在史迪威上校看來,淞滬會戰國*軍之所以戰敗,不是因為武器不夠精良,更不是因為士兵不夠勇敢,而完全是因為國民政府太過腐敗無能。

    昨天晚上,史迪威與蘇聯駐中國公使切列夫先生爭論時舉了這樣的一個例子。

    淞滬會戰第二階段,當日軍第3、第11師團分別在獅子林、張家濱登陸時,戰局其實並未完全向著日軍逆轉,國*軍其實仍然還有獲勝的機會,一直到日軍第二次增兵,從炮台灣大舉登陸,戰局才徹底向著有利於日軍的方向逆轉。

    炮台灣作為淞滬之鎖鑰,可謂防禦的重中之重,國*軍統帥部也不可謂不重視,在戰前就斥重金從意大利買了八尊大口徑岸防炮,還買了足夠的炮彈!

    可是,戰鬥打響之後,守軍卻發現,八尊大口徑岸防炮居然一尊都打不響!

    日軍在打下炮台灣之後也覺得奇怪,一查,財政部孔部長斥重金從意大利購入的八尊大口徑岸防炮居然是半個世紀前意大利軍隊淘汰下來的老舊炮,甚至連炮身上的意大利文銘牌都沒銼掉,還有炮彈,也是五十年前淘態下來的炮彈,引信都鏽蝕了。

    就這,參與購炮的財政部孔部長及軍方代表都沒有遭到任何問責。

    史迪威最後跟切列夫說道:“總之,國民政府已經腐敗到了骨子裡,指望這樣一個腐敗的政府領導中國人民取得抗日戰爭勝利,還不如指望耶穌能夠降下神蹟。”

    所以,當切列夫敲門進來時,史迪威立刻說道:“公使先生,我的觀點已經陳述得非常之明確了,如果您是想繼續爭論,請恕我不能奉陪……”

    “不不不,我並不想繼續昨天的爭論。”切列夫連忙搖手,又接著說道,“我想,你應該聽聽這個。”

    說著,切列夫就走過來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裡立刻傳出了中央通訊社播音員激昂的聲音,先說的漢語,然後是英語,說的就是暫編七十九師在包興鎮擊斃伏見宮俊彥。

    “什麼?”史迪威臉上立刻流露出無比震驚之色,“伏見宮俊彥被擊斃?”

    因為之前史迪威一直在收集中日兩軍的最新戰報,所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無錫的戰況,就他所掌握的情報,駐守在無錫的三個師的中國軍隊,兩個師潰逃然後被日軍全殲,死守陣地的暫編七十九師也基本上打光了,又怎麼可能還有多餘兵力伏擊日軍的專列,還擊斃一個親王?

    切列夫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我剛剛聽到消息時,也跟你一樣難以置信,我一度以為這只是中國軍隊的將領們為了冒功而編出來的一出鬧劇,你知道,國*軍內部的確有不少將領經常幹這樣的事情,辟如那個孫什麼良,但是後來一想,國*軍將領就是再大膽,也不敢胡亂編造這種驚天謊言,於是我專門找到日本公使進行求證,結果你猜怎麼著?”

    史迪威道:“這麼大的事,瞞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的,日本方面恐怕只能承認。”

    “說對了。”切列夫說道,“日本公使小犬一郎很乾脆的承認了,史迪威上校,當時我的吃驚絕對不亞於你,我真的真的太吃驚了,中國軍隊在如此困難的情形下,居然還能夠發起強有力的反擊,甚至還擊斃了日軍剛到任的上海派譴軍司令,這是怎樣的頑強啊?”

    “是啊。”史迪威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肅然說道,“我必須得承認,中國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士兵,他們只需少量給養,就能夠在最艱難的絕境中堅持戰鬥,他們的對手但凡有一點掉以輕心,便立刻會遭到迎頭痛擊!”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4章 國共震動

    對於國*軍的普通將士,史迪威絲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切列夫也感慨的說道:“中國士兵真的非常了不起。”

    史迪威卻又嘆息一聲,說道:“中國士兵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中國軍隊的基層軍官也是一流的,可遺憾的是,他們的將軍卻連二流都算不上,還有他們那個統帥,更是一個不入流的統帥,以我的觀點,就是讓他當個團長都非常勉強。”

    史迪威對蔣委員長的蔑視,可說是世人皆知。

    切列夫當然知道史迪威說的是誰,但他不想跟史迪威爭論這個。

    作為蘇聯駐華公使,公然與第三國武官非議中國領袖,無疑是不太恰當的。

    而且在切列夫看來,史迪威的有些觀點未免過於偏頗,蔣在軍事上或許能力平平,在政治上卻還是頗有手腕,而且其個人的忍辱負重是超乎想像的。

    當下切列夫轉移話題說道:“史迪威上校,這個暫編七十九師,這一回可真是大大的出了一迴風頭,等到明天,全世界的報紙頭條只怕都會被他們所佔據,不過我想,這對於他們來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史迪威點點頭,沉聲說:“日軍必定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切列夫又說道:“史迪威上校,眼下日軍已經推進到了句容附近,無錫事實上已經成為日軍的後方,再接下來暫編七十九師就必須面對日軍瘋狂的圍追堵截,你認為,他們這次還可能突圍嗎?”

    “當然!”史迪威不假思索的說道,“中國軍隊擁有這世界上最優秀的士兵,只要配上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他們就是不可戰勝的,這個暫編七十九師尤其是一支能打的部隊,五年前他們就曾在上海與日軍交過手,打得日軍四易主帥,好不狼狽,不過……”

    切列夫問道:“不過什麼?”

    史迪威說道:“不過我還是想給他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力所能及的幫助?作為一名有良知的國際友人,我並不介意給正處於絕望中的國*軍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可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該怎麼幫助他們?”切列夫聳了聳肩,很有些無奈的說道,“眼下國民政府仍只相信德國人,我們能做的似乎不多。”

    史迪威說道:“考慮到如今複雜的國際局勢,要想美蘇兩國政府公開發表賀電怕是不可能,所以我想,我們不妨以美蘇兩國公使的名義,聯名向國民政府發去私人賀電,恭賀國*軍獲得一場大勝,同時恰當的對暫編七十九師在無錫戰場上的表現表示讚賞。”

    切列夫心頭微動,說:“這倒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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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門外響起江南悅耳的聲音。

    正對著窗外發呆的李紅松便轉回椅子,說:“請進。”

    江南便踩著輕盈的步伐,俏生生的走進了站長辦公室,說:“站長,你找我?”

    李紅松的目光不可遏止的落在了江南高挑、婀娜的嬌軀上,招手說:“江南,坐吧,在我辦公室不用拘謹。”

    江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站長,有什麼事,您吩咐。”

    李紅松拿手梳了梳光滑的大背頭,笑說:“關於暫編七十九師,你有何感想?”

    “沒什麼感想。”江南搖了搖頭,又說道,“就覺得這是一支特別能打的部隊。”

    “嗯,這個暫編七十九師,是真的很能打。”李紅松由然感嘆,又說道,“你知道嗎?蔣委員長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高興得摔了一跤!據說摔得還挺狠的。”

    江南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哧一笑,這一笑卻宛如百花競放,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李紅松頓時有些失神,在他的記憶中,江南自加入復興社,似乎就沒有笑過,至少從未曾像今天這樣笑過,原來,江南笑起來竟是格外的美豔、明麗。

    當下李紅松由衷的說:“江南,你笑起來可真漂亮,真美。”

    江南卻輕咳了一聲說:“站長,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哦,不不不,不是。”李紅松如夢方醒,趕緊搖手說道,“我找你來是另有要事,不過也跟暫編七十九師有關,是這樣,暫編七十九師這一次擊斃了伏見宮俊彥,事情搞大了,不僅是蔣委員長被驚動了,就連西方各國駐華公使都被驚動了,這不就剛才,美蘇英法等國公使聯名向南京發去賀電,恭賀國*軍取得抗戰全面爆發以來前所未有之大勝,同時還對暫編七十九師的表現表示讚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江南微偏著頭,問道:“站長,這意味著什麼?”

    李紅松敲了敲他的紅木大板桌,一字一頓的道:“這意味著,暫編七十九師已經在西方各國駐華公使那裡掛了號,蔣委員長絕不能允許這樣一支名聲在外的部隊被日軍吃掉,所以指示三戰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暫編七十九師給救出來。”

    江南看著李紅松,嘴角綻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譏諷之色。

    蔣委員長之所以要救暫編七十九師,不是因為這支部隊剛剛創造了奇蹟,擊斃了伏見宮俊彥,不是因為這支部隊在全國軍民心目中已經擁有了非同一般的特殊地位,而是因為這支部隊在西方各國駐華公使那裡掛了號,這是多麼的諷刺啊?合著抗戰就是打給西方看的?

    李紅松並沒有發現江南神情的異樣,接著說道:“儘管目前局面很困難,可是三戰區還是出動了六個精銳師接應暫編七十九師,同時請求我們復興社提供必要協助,戴老闆剛才親自打來電話,指示我們上海站派一個得力情報小組,前往無錫附近找到暫編七十九師,並協助暫編七十九師與三戰區長官部之間建立通訊。”

    古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今曰:大軍未動,情報先行。

    要想從日軍的重重包圍之中,成功的救出暫編七十九師的殘部,從情報上給予暫編七十九師提供必要的支持無疑是極其重要的。

    儘管蔣委員長救人的初衷難以讓人苟同,但是對於派出一支精幹的情報小組前往暫編七十九師的舉措,江南卻還是相當認同的。

    當下江南說道:“那站長的意思是……”

    李紅松點頭道:“江南,你是我們復興社的精英,不要說上海站,就整個情報系統,我也找不出比你更優秀的諜報人員,所以這個情報小組,只能由你帶隊,現在你跟我說說,有什麼困難沒有,需要我提供些什麼幫助?”

    “沒有困難。”江南很乾脆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好,真不愧是我們復興社的精英!”李紅松欣然點頭,又道,“哦對了,為了確保你和情報小組的安全,我會讓崔九帶著別動隊跟你一起去無錫,這樣,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離開上海!”

    “是!”江南啪的挺胸立正,然後轉身離開。

    然而,江南離開李紅松的辦公室之後,卻並沒有返回宿舍,而是悄悄的離開了極司菲爾路十八號,走進了附近不遠的一條小巷子。

    江南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跟蹤之後,悄然走進了巷尾的一棟獨立小院。

    江南表面上是復興社上海站情報技術科的科長,其實她真正的身份卻是中*共地下黨上海特委的特別聯絡人,所以在獲悉了國*軍三戰區長官部的最新動向之後,江南便第一時間找到了中*共上海特委的負責人,杜興。

    杜興五十出頭的年紀,戴著副厚厚的近視眼鏡,看上去滿臉的書卷氣,不知道底細的,根本不可能將這個教書先生跟中*共地下黨聯繫起來。

    “江南同志,你來了?”杜興拉開椅子請江南坐下,又倒了一杯開水。

    江南道過謝,坐下說:“杜書記,暫編七十九師擊斃伏見宮俊彥一事,上級黨組織有什麼新的指示沒有?”

    “有。”杜興點頭道,“暫編七十九師在包興鎮一舉擊斃伏見宮俊彥,極大的提振了全國軍民的士氣,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全國上下必將掀起抗戰的高潮,所以上級黨組織指示我們一定要做好淞滬地區的宣傳工作,動員更多的青年學生參加抗戰。”

    江南又道:“那我呢,有新任務沒有?”

    杜興說道:“你的任務還是監視復興社,一有什麼情況就立刻報告我。”

    江南輕嗯一聲,又道:“杜書記,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情況,國*軍統帥部已經決定出動六個主力師前往救援暫編七十九師,還指示復興社上海站派一個情報小組前往無錫,找到暫編七十九師並協助他們與三戰區長官部建立通訊。”

    “這是好事。”杜興欣然說,“這次小日本吃了這麼大虧,勢必不會善罷干休,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大肆圍剿暫編七十九師,而暫編七十九師眼下已經成為全國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也的確不能出什麼岔子,否則就會嚴重挫傷全國軍民的抗戰士氣,所以,出動六個主力師前往救援接應,我認為是完全必要的,派出情報小組也是同樣必要。”

    江南又道:“派往暫編七十九師的這個情報小組,李紅松決定由我帶隊,杜書記,組織上對我有什麼要求沒有?”

    杜興說道:“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盡一切可能協助暫編七十九師突圍,另外如果你認為有必要的話,可以通過密電碼給我發電報,我會請示上級黨組織,給正在蘇南地區活動的游擊隊下指示,讓他們全力配合暫編七十九師突圍,總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暫編七十九師!絕不能讓這支英雄的部隊出任何意外!”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5章 鬼子真來了

    國共兩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暫編七十九師這支英雄部隊,小日本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消滅這支令他們顏面喪盡的部隊。

    一場圍繞暫編七十九師的風暴,正逐漸醞釀成形。

    暫編七十九師在包興鎮一舉擊斃上海派譴軍司令伏見宮俊彥,此舉雖然極大的打擊了日本政府和日軍的囂張氣焰,也極大的提振了全國軍民的軍心士氣,但是同時,也徹底的激怒了日本皇室以及日本政府。

    日本皇室一向很少直接過問政事、軍事。

    閒院宮載仁身為日本皇室的代表,雖然身居陸軍總參謀長一職,卻是基本上從不過問陸軍的具體事務,然而這次,閒院宮載仁卻是越過大本營以及陸軍部,直接給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下達了必殺令: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剿滅暫編七十九師!

    松井石根接到命令後,立即召集各部主要負責人召開軍事會議。

    開會之前,松井石根先讓與會者傳閱了有閒院宮載仁親筆簽名的必殺令。

    待與會的所有軍官都看過必殺令之後,松井石根才陰森森說道:“諸位,閒院宮親王殿下的諭令你們都已經看過,所以,此事的嚴重性就不需我再多說了吧?在這裡,我再補充一點,伏見宮親王殿下玉碎,不僅是上海派譴軍之恥,不僅是華中方面軍之恥辱,更是大日本皇軍以及整個帝國之極大恥辱!這一次,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剿滅暫編七十九師,我們大日本皇軍乃至整個帝國,都會淪為國際笑柄!”

    “哈依!”與會軍官趕緊齊刷刷起立,重重頓首。

    松井石根兩手虛壓,示意眾人坐下,接著又將目光投向其中一個大佐軍官,說:“武藤桑,說一說你們參謀部擬定的作戰計畫。”

    被松井石根點到的是華中方面軍參謀部參謀副長,武藤章。

    “哈依!”武藤章當即起立,先向松井石根頓首致意,然後大步走到會議室前端,拿起指揮杆指著牆上的巨幅地圖開始介紹剛擬定的作戰計畫。

    “我們的作戰計畫是這樣的,分別從第3師團、第101師團,以及剛剛趕到華中戰場的第16師團各抽調一個步兵聯隊,從北、南、東三個方向對包興鎮形成分進合圍之勢,其中步兵第6聯隊距離包興鎮最近,因此這次圍剿將由步兵第6聯隊為主,另外,海軍也將出動一個分艦隊,配合封鎖無錫以西的太湖水面。”

    小鬼子這次也真是急眼了,一下出動了三個步兵聯隊。

    不過這也難怪,誰讓暫編七十九師擊斃了小鬼子的親王呢?

    “喲西。”松井石根點點頭,又將目光投向在座的一個少將,說,“川島桑,你的航空兵團也要全力配合這次圍剿作戰,尤其是暫編七十九師的這支殘部已經化整為零,正在向著太湖方向突圍,這就更需要你們航空兵團的追蹤鎖定,明白嗎?”

    “哈依。”第二個被松井石根點到的是華中方面軍航空兵團司令川島義男,趕緊站起身向松井石根頓首致意。

    松井石根的目光再一轉,落到了第三個與會軍官身上,說道:“中村桑,此次對暫編七十九師之殘部之圍剿,中國方面必定會全力阻撓,所以,你的特務機關務必加強對中國軍政兩界的監控,一旦發現異常,即刻報告!”

    “哈依!”上海特務機關長中村俊也趕緊起身立正,重重頓首。

    松井石根的目光從剩下幾個軍官臉上掃過,沉聲說道:“其餘各個部門,也務必做好各自的本職工作,全力配合此次圍剿。”

    “哈依!”眾人齊刷刷起身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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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興鎮以西十五里的曠野之上,李海正帶著一個排向西急進。

    儘管平原上的大路很直、很寬,可李海他們卻愣是走成了之字形。

    李海不知道徐銳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他完全不明白,好好的直線不走,為什麼就非要走“之”字形,這不瞎胡鬧麼?但不明白歸不明白,出於對徐銳的信任,或者說崇拜,李海仍舊嚴格的執行了徐銳的命令。

    不過,李海很快就知道了徐銳為什麼要他們走之字。

    部隊正行軍時,頭頂突然間毫無徵兆的響起了嗡嗡的轟鳴,李海急抬頭看時,便看到兩架飛機從薄薄的雲層中穿了出來,藉著初升的朝陽,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架飛機的機翼下都塗著膏藥圖案,是鬼子的飛機!

    “敵機,快隱蔽,隱蔽!”李海趕緊扯開嗓子長嗥起來。

    然而人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飛機,不等殘兵散開,這兩架鬼子飛機就已經尖嘯著一頭俯衝下來,旋即安裝在機翼上的四挺機關槍就猛烈開火,密集的彈雨頃刻間就在荒原上拉出四道煙塵,向著暫編七十九師殘部的行軍列隊延伸過來。

    看到這一幕,李海當時就眼前一黑,心忖這下完蛋了。

    鬼子飛機這一通掃射下來,他這個排怎麼也得死一半。

    然而等小鬼子的兩架飛機呼嘯而過,楊大樹再定睛看,卻無比驚喜的發現只有廖廖幾個人被打傷,還有十幾人不同程度的摔傷。

    這下,李海終於知道徐銳為什麼要他們走“之”字了,因為走“之”字,鬼子飛機就很難鎖定他們,殺傷力也就大大削弱了。

    “我丟,不愧是徐長官!”至此,李海這下算是徹底服了。

    這時候,那兩架鬼子飛機在天上轉了個圈,再次兜了回來。

    不過李海卻是再不擔心,因為四十幾號殘兵已經四散開來,鬼子偵察機的俯衝掃射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果然,這次鬼子偵察機俯衝下來之後,甚至都沒有開槍,很快就又拉回到了空中,說到底,鬼子的彈藥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浪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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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銳一動不動的趴在一顆老樹下,舉著望遠鏡,緊緊盯著前方。

    老兵就在離徐銳的另一顆小樹下,兩人身上都蓋著濃密的蒿草,如果不走近了看,只會誤認為是兩個草堆,而絕對不會想到,在這兩堆蒿草下面居然隱藏著兩個兵,而且還是兩個有著一手百步穿楊術的神槍手。

    某一刻,徐銳似乎聽到了什麼,嘴角忽然之間勾起了一抹冷笑。

    老兵雖然眯著眼,可他的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徐銳身上,徐銳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當下問道:“怎麼?”

    徐銳獰笑,說道:“鬼子來了。”

    老兵便也舉起望遠鏡,鎖定前方的公路。

    調整好焦距之後,望遠鏡的視野裡便出現了十幾個鬼子,這一個班的鬼子擺開了戰鬥隊形,正沿著公路行軍,時不時的,他們就會停下來,用機槍對著路邊的荒野打上一梭子,明顯就是在搞火力偵察,也就是說,後面還有鬼子的大隊人馬。

    果不其然,在這一個班的鬼子過去之後沒多久,公路上就出現了大隊鬼子。

    老兵粗略數了數,沿著公路行軍的鬼子有一個加強中隊,超過兩百名鬼子,在這群鬼子兵的中間還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鬼子軍官,儘管隔得極遠,可是借助望遠鏡,老兵仍然可以看清楚其中有一個是大佐軍官。

    立花幸次,一定是立花幸次!

    老兵嘴角瞬間綻起一絲獰笑,這小鬼子還真來!

    當下老兵便放下望遠鏡,然後拿起了身邊放的三八大蓋,咔咔就推彈上膛。

    “老兵,你可不要亂來。”徐銳急忙制止道,“現在距離至少有2500多米,都已經超出三八大蓋的標尺射程了,你就是槍法再好也不行,而且要是一擊不中,沒準小鬼子就縮回去了,那我們這一桌子菜,可就白準備了。”

    徐銳的原則就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必須一擊絕殺。

    “我知道。”老兵冷然回應道,“放心,我只是確定一下射界。”

    “那就好。”徐銳咧嘴笑了笑,又說道,“等會我打鬼子大佐,你打旁邊那個大尉,看咱們誰打得更準。”

    老兵說道:“我大佐,你大尉。”

    “行,我大尉就我大尉。”徐銳嘿然道,“不過我把醜話說前頭,你要是輸給了我,就必須告訴我你的身份來歷。”

    “我不會輸。”老兵冷冷的道。

    徐銳嘴角便再次勾起一抹笑意,有性格,我喜歡!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誰才是兵中之王,誰才是老大!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6章 膽大包天

    公路上,超過兩百名日軍正排著整齊的隊列往包興鎮方向緩緩行進。

    儘管立花幸次只帶了一個步兵中隊來包興鎮,但這卻是個加強中隊,除了下轄有三個步兵小隊以外,還有一個迫擊炮小隊。

    單純以中日兩軍的戰鬥力而言,這樣的一個加強中隊足以硬扛國*軍一個滿編營而絲毫不會落於下風,既便面對國*軍一個滿編團也仍有一戰之力,至少堅持幾個小時是沒問題的,這也正是立花幸次敢於只帶著一個中隊來包興的底氣所在。

    立花幸次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堅信暫編七十九師的殘兵已經瓦解。

    可是當立花幸次看到前方出現的那片茂密的竹林時,心頭卻仍是不由自主的掠過一絲警兆,當下立花幸次便輕籲一聲,喝住了胯下的高頭大馬。

    走在立花幸次身後的河野大尉便也跟著勒住了坐騎。

    河野大尉一停,正向前開進的日軍隊列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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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包上。

    看到日軍突然停下,老兵立刻緊張起來。

    老兵說道:“鬼子怎麼突然不往前走了,該不會是發現什麼破綻了吧?”

    徐銳卻道:“別緊張,小鬼子只是有些疑心而已,這麼險要一片竹林,鬼子要是不起疑心那才叫怪了,不過你儘管放心,他們發現不了什麼。”

    老兵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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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野大尉來到立花幸次面前,問道:“聯隊長,你擔心前邊竹林裡會有埋伏?”

    立花幸次沒有吭聲,只是眯起眼睛打量著竹林,只見這片竹林非常茂密,時間已經進入冬季,林中落滿了厚厚的枯敗竹葉,那麼厚的敗葉,藏幾個人可謂輕而易舉,而這一大片的竹林,更是足可以藏下成千上萬人。

    河野大尉又道:“聯隊長,尖兵組剛才已經火力偵察過了,並未發現異常。”

    見立花幸次還是不說話,河野大尉又道:“要不派一個小隊進入竹林搜查?”

    立花幸次卻還是不說話,只是抬起手腕看著手錶,過了大約五分鐘,立花幸次嘴角忽然綻起一抹微笑,說道:“開路!”

    河野大尉愕然道:“聯隊長,不搜索了?”

    “不用了。”立花幸次說道,“竹林裡不會有埋伏。”

    河野大尉訝然道:“剛才聯隊長還擔心,為何現在卻又如此肯定不會有埋伏?”

    “原因非常簡單。”立花幸次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如果前面竹林裡真有埋伏,如果你是這支伏兵的指揮官,看到皇軍突然停下,而且遲遲不再往前行進,你會做出什麼判斷,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河野大尉略一思忖後說道:“如果我是伏兵的指揮官,我會懷疑,是不是皇軍發現了什麼破綻,然後我會下令提前動手。”說到這,河野大尉已經理清了立花幸次的思路,當下又心悅誠服的說道,“聯隊長英明,卑職佩服。”

    立花幸次道:“這沒有什麼,不過是我多年的經驗總結而已,等你打的仗多了,自然也會總結出屬於你自己的戰鬥經驗。”

    “卑職可不敢跟聯隊長比較,聯隊長可是陸大畢業的高材生,而且還是軍刀組成員,卑職卻只上過陸軍士官學校,成績還只是中等。”河野大尉一邊恭維立花幸次,一邊打出手勢必示意部隊繼續向前進發。

    站在公路上的日軍隊列便繼續向前進發。

    五分鐘後,日軍就逐漸深入到了竹林中。

    立花幸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河野大尉聊天,一邊卻仍在警惕的掃視四周,這也是他從軍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任何時候都不放鬆警惕。

    這個良好的習慣很快就給立花幸次帶來了幸運。

    某一刻,立花幸次的眼角餘光忽然發現前方有微弱的紅光一閃即逝。

    憑藉多年的經驗,立花幸次立刻意識到,那是步槍開火時的槍口焰。

    霎那間,立花幸次就做出了本能的反應,他猛的往右一偏頭,然後就感到右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灼痛。

    立花幸次立刻意識到自己中彈了,好在並沒有命中要害!

    “敵襲,快隱蔽!”立花幸次一個側身,從馬背翻下來,再回頭想要提醒河野大尉也下馬隱蔽之時,卻已經晚了,河野大尉已經中彈,一發子彈直接從他的眉心部位射入,穿透整個顱腔之後又從他的後腦勺穿了出來。

    儘管傷口不算大,但是立花幸次很清楚,河野大尉的腦組織已被攪成一團漿糊,人也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再然後,河野大尉便從馬背上一頭倒栽了下來。

    直到這時候立花幸次都還沒有往最壞的方面想,還道遇到了槍法好的中國潰兵,躲遠處打冷槍而已,不得不說,立花幸次這小鬼子對自己的判斷力真的太有信心了,可是,再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立花幸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槍響過,公路兩側的竹林裡便立刻響起了潮水般的吶喊聲。

    緊接著,竹林中地面上堆積的那厚厚的敗葉便紛紛翻起來,然後一個個的中國士兵便從地底下冒出,端著一色的德國造衝鋒槍發起了衝鋒,立花幸次粗略的數了數,從竹林殺出來的中國兵至少有兩百人,甚至三百人!

    立花幸次瞬間意識到,這就是暫編七十九師的那支殘部。

    “八嘎!”立花幸次氣急敗壞的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也難怪立花幸次氣急敗壞,因為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中國軍隊在伏擊了親王的專列,在殺死親王殿下之後,非但沒有離開,居然還敢原地設伏,再一次伏擊前來給親王殿下收屍的皇軍!

    太瘋狂了,這真是太瘋狂了!

    膽大包天,簡直是膽大包天!

    中國軍隊難道就不怕,等來是一整個大隊甚至一整個聯隊?

    遺憾的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立花幸次只帶了一個中隊!

    立花幸次雖然是聯隊長,可他並非河野中隊的直接指揮官,河野大尉的陣亡,給河野中隊的指揮造成了短暫的混亂,但就是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混亂,甚至不到一分鐘,卻給河野中隊帶來了滅頂之災!

    暫編七十九師的殘兵從大約兩百米的距離發起衝鋒,在日軍做出有效反應前,中國軍隊就已經迫近到一百五十米內。

    一百五十米,已經進入衝鋒槍的有效射程!

    兩百多枝衝鋒槍同時開火,第一波火力急襲就摞倒了將近一半日軍。

    剩下的日軍這才反應過來,或者倉皇散開尋找掩護,或者原地蹲下射擊,或者乾脆不管不顧的發起反衝鋒,但在暫編七十九師凶殘到變態的火力面前,這都是徒勞,短短不到兩分鐘時間,河野中隊就死傷大半,而中國軍隊的傷亡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只剩下不到半個班的鬼子,退到一起蜷縮成一團,將立花幸次護在中間。

    立花幸次知道,這次是絕無法倖免了,可既便如此,這小鬼子也仍然沒有放棄,他想在戰死前,搞清楚一件事情,林風戰死之後,暫編七十九師的這支殘部又是誰在指揮,如有可能的話,他非常樂意拉上這個人給他陪葬。

    立花幸次緊握著軍刀,對著四周挎著衝鋒槍圍上來的中國兵大吼道:“我是大日本皇軍步兵第6聯隊的聯隊長立花幸次,我要求與你們長官對話!”

    老兵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衝在最前面,一個突刺摞倒一個鬼子,然後舉槍瞄準立花幸次就要扣下扳機。

    剛才沒能一槍擊斃立花幸次,讓老兵很沒面子。

    然而沒等他開槍,一隻大手卻從斜刺裡伸過來,一把壓住了他扣在扳機上的右手,老兵急回頭看,卻是徐銳。

    徐銳冷冷的說道:“先別急,容我問他幾句話。”

    說完,徐銳就反握著三八式軍刺,推出擋在身前的殘兵走了出來。

    立花幸次冷浚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徐銳身上,在看到徐銳的一瞬間,立花幸次就知道他被林風騙了,指揮暫編七十九師殘部從無錫突圍,襲擊第6聯隊司令部以及炮兵陣地的,並不是林風,而是眼前的這個傢伙,沒有任何原因,但立花幸次堅信自己的判斷。

    “是你?”立花幸次沉聲說道。

    “沒錯,是我!”徐銳冷然答道。

    沒人能聽懂兩人的對話,只有兩個當事人才懂。

    “我必須承認,你是個真正的戰術高手,也是見過的所有中國軍官中,最出色的。”立花幸次緩緩拔出軍刀,又道,“你甚至比大日本皇軍的大多數軍官都要出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在日本或者西方的軍校裡深造過。”

    “你卻是我見過的最蹩腳的指揮官。”徐銳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完全不像立花幸次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淡淡的道,“同樣的低級錯誤,你犯了一次、二次,居然還會再犯三次、四次,我實在想像不出,還能有誰會比你更愚蠢?”

    立花幸次並未被激怒,冷然道:“如果你以為我會被激怒,那你就錯了,我們神道無念流最講究的,就是心靜!”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徐銳淡淡的道,“對付你這種貨色,用不著激將。”

    “很好。”立花幸次道,“那就讓我們以武士的方式,來場一對一的決鬥。”
regn13 發表於 2018-6-7 22:23
第37章 活劈了你

    “等一下。”徐銳卻忽然伸手制止了立花幸次。

    “怎麼,足下可是不敢?看來你們中國人也就只有這點膽量了。”立花幸次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又道,“既然這樣,那就下令開槍吧。”

    “收起你的蹩腳伎倆吧,你想要一對一決鬥,我一定滿足你。”徐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換成平時,徐銳絕對不會浪費時間跟鬼子玩什麼一對一的決鬥,可為了強化暫編七十九師的強悍基因,這場決鬥就顯得很有必要。

    小鬼子不是很牛麼,號稱刺殺無敵麼?

    我們暫編七十九師就是比你還牛,我們暫編七十九師就是要在你們鬼子最引以為傲的刺殺技術上打敗你們!不但要打敗你們,還要讓你們敗個徹底,讓你們從此以後見了我們暫編七十九師就繞著走!

    強悍的部隊從來就不是練出來的,更不是說出來的。

    強悍的部隊,從來就是打出來的!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當下徐銳又說道:“你們想要決鬥,我一定滿足你們,不過在進行決鬥之前,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請問。”立花幸次肅手道,“只要不涉及軍事機密。”

    徐銳盯著立花幸次的眼睛,問道:“堅守橋頭陣的守軍怎麼樣了?”

    “都戰死了,沒一人投降。”立花幸次微微立正,肅然道,“我必須承認,這支部隊是好樣的,我們帝國軍人佩服真正的勇士。”

    一聽到這話,周圍的殘兵立刻就炸了。

    “丟雷老母,干死他們給戰死的弟兄報仇!”

    “徐長官,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斃了得了!”

    “弟兄們,都給我抄傢伙,把這幾個****的給我斃了!”

    看著四周群情激憤的殘兵,立花幸次身邊僅剩下的幾個鬼子兵立刻慌了,不過立花幸次卻是夷然不懼,只是冷冷的看著徐銳。

    “都閉嘴!”徐銳一聲斷喝,殘兵的鼓噪便立刻歇了。

    徐銳的目光又轉向立花幸次,問:“林風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立花幸次說道,“我以武士的方式,結束了他的生命。”

    聽到這話,剛剛安靜下來的殘兵一下就又炸了,而且情緒比剛才還要激動,楊大樹更是嗷嗷的衝上來,對徐銳說:“徐長官,我要活劈了這****的。”

    立花幸次的臉色便立刻沉下來,對徐銳說:“你的部下很不禮貌。”

    “禮貌?那是對朋友的。”徐銳冷然道,“我們堂堂中華自古便是禮儀之邦,朋友來了有好酒,但是豺狼來了,我們卻只有獵槍招待!”

    “喲西。”立花幸次點點頭,說,“那就開始吧。”

    說完了,立花幸次便示意一個少尉軍官上前挑戰。

    那個少尉便挺著軍刀上前,神情囂張的大叫道:“我是大日本皇軍步兵第6聯隊的宮野誠一,對面的支那豬們,不怕死的儘管上來,不過我提醒你們,在陸軍士官學校,我的拼刺科目考核成績可是優等,你們最好兩個齊上……”

    “聒噪。”楊大樹雖然聽不懂日語,可是從表情就知道這小鬼子沒有說好話,當下端著刺刀撲上來,照著那鬼子少尉的心口就是一個突刺。

    鬼子少尉拿軍刀隨手一撥,楊大樹便刺了個空。

    不過楊大樹反應也快,一刀刺空就知道要壞事,所以不等鬼子軍刀斜削過來,就搶先一個低頭塌腰,然後只聽刷的一聲,再然後頭皮一涼,然後兩人便錯身而過,楊大樹再伸手一摸頭頂,發現軍帽已經不翼而飛。

    楊大樹頓時間驚出一聲冷汗。

    剛才但凡反應只要稍慢半拍,此刻他只怕已經是人頭落地了。

    徐銳看出楊大樹的拼刺技術還是過硬的,反應也快,就力量稍有不足,他的力量要是足夠強悍,剛才的那一記突刺鬼子少尉根本就不可能擋開。

    既然力量上有所不足,那就只能依靠技巧來彌補了。

    當下徐銳說道:“大樹,小鬼子都是死腦筋,虛招誘敵。”

    楊大樹心領神會,當即翻身撲向鬼子少尉,然後又一記突刺。

    不過這一記突刺,楊大樹並沒有用上全力,而只是虛握槍身。

    看到楊大樹一刀刺過來,那鬼子少尉卻又一次奮力出刀格擋,兩刀相擊,頓時發出喀的一聲響,下一個霎那,楊大樹手中的三八大蓋便猛的倒轉了過來,棗木製的槍托重重的砸在了日軍少尉臉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這一下楊大樹完全就是借力打力,鬼子少尉用了多大的力量,棗木槍托砸在他的臉上就有多狠,霎那間,鬼子少尉就被砸暈,楊大樹又豈會錯過這機會,後退半步,緊接著又是一記突刺,鋒利的刺刀便噗的刺進鬼子少尉心窩。

    看到楊大樹獲勝,四周圍觀的殘兵便立刻歡呼起來。

    鬼子少尉被刺殺,立花幸次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小鬼子連自己的命都不當回事,又豈會在乎別人的命?

    當下立花幸次又回頭對另外一個鬼子少尉使個眼色,那鬼子少尉便立刻大吼一聲,滿臉猙獰的走了上來。

    楊大樹悶哼一聲,正要再次上前,卻讓老兵攔住了。

    “我來!”老兵攔住楊大樹,端著三八大蓋上前一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從老兵的氣度以及腳步,對面的鬼子少尉便立刻感覺到老兵是一個刺殺高手,當下不等老兵站穩,便大喝一聲舉刀斜斬而下,這小鬼子倒也狡猾,用的是虛招,只等老兵出刀格擋,他便順勢收刀直刺。

    鬼子少尉的想法是好的,只可惜選錯了對手。

    老兵哂然一笑,面對斬落的軍刀,竟不躲閃。

    “找死!”鬼子少尉怒吼一聲,立刻化虛為實,軍刀全力斬下。

    霎那間,鬼子少尉的軍刀便已經到了老兵頭頂,四周的殘兵便立刻發出一聲驚呼,立花幸次的臉上卻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下一刻,老兵猛然間一個側身,鬼子少尉這勢大力沉的一刀便斬了個空,然後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猛的往前踉蹌一步,就是這一踉蹌,鬼子少尉就撞到了老兵的刺刀上,頃刻就被鋒利的刺刀紮了個對穿。

    “好!”

    “干的漂亮!”

    “干死****的小日本!”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殘兵頓時間再次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起來。

    這時候立花幸次還能沉住氣,這小鬼子的確厲害,越是在這種時候他就越是冷靜,可他身邊最後剩下的兩個鬼子兵卻是沉不住氣了,兩個鬼子兵對視一眼,便大喝一聲同時端著刺刀往老兵衝過來,妄圖倚多為勝。

    但在真正的刺殺高手面前,人多並不一定佔優勢。

    老兵只是輕盈的一個滑步,人就鬼魅般來到了兩個鬼子的側面,就這麼一個滑步,兩個鬼子兵就由並排成了前後站位,說時遲那時快,老兵猛的斷喝一聲,同時間挺槍突刺,總長度超過500mm的刺刀便瞬間刺穿了前面的鬼子,餘勢未竭又頂著前面的鬼子,重重的撞向後面的鬼子,刺刀也狠狠的扎進了後面鬼子的心窩。

    只是一記突刺,老兵就乾脆利落的幹掉了兩個鬼子。

    看到這一幕,四周圍觀的殘兵頓時越發的歡呼起來。

    徐銳看了一眼神情振奮的殘兵,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又何必費勁八啦跟小鬼子玩什麼決鬥?

    “八格牙魯。”立花幸次目露凶光,緩緩抽出軍刀。

    “老兵。”徐銳上前一步,淡淡的說道,“最後這個是我的。”

    老兵便回頭向徐銳投來徵詢的目光,意思是說你行嗎?

    儘管還沒有交手,但是只看立花幸次的起手式,老兵就知道這小鬼子是個真正的刺殺高手,剛才被殺的那四個鬼子根本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徐銳衝著老兵搖了搖手指,意思是說,小菜一碟。

    見徐銳這麼有信心,老兵便後退一步,把徐銳讓到了正面。

    徐銳右手反握著三八刺刀,腳下不丁不八的站那裡,說道:“小鬼子,爺爺今天要活劈了你,祭奠老林還有所有陣亡弟兄的英靈!”

    “只要你有這本事。”立花幸次森然一笑,目光落在徐銳手中的刺刀,又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可是神道無念流流主的親傳弟子,而且擁有劍道四段的造詣,所以,你最好還是找把槍,上上刺刀再來決鬥。”

    “劍道四段很牛麼?就算你們那個狗屁無念流的流主來了,我也能隨手滅了。”徐銳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帶有侮辱性的沖立花幸次勾勾手指,說道,“小鬼子,來吧。”

    “八嘎!”立花幸次目光一厲,遂即咆哮一聲衝了過來。

    徐銳甚至還有心情擺個造型,然後大步迎向立花幸次。

    眨眼之間,立花幸次和徐銳的身影就已經撞在了一起。

    下一霎那,但只見寒光一閃,徐銳和立花幸次便已經錯身而過,徐銳仍然保持著之前的步伐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立花幸次也仍保持著出刀的姿勢,直到徐銳往前走出三步,立花幸次才頹然倒地,然後從他的頸項間綻開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一個回合,僅僅只一個回合,徐銳便乾脆利落的劈了立花幸次。

    老林,安息吧,徐銳獰獰一笑,心說,我會帶著暫編七十九師的餘部突圍出去,更會將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帶成一個嗷嗷叫的虎狼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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