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3
1038.第1030章 五彩棺(142)

     想通這些,我朝游天鳴說了一句,「天鳴,需要幫忙說一聲即可。」

    他衝我搖了搖頭,「不用,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能解決。」

    說著,他雙眼朝邵亮看了過去,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居然發現他目光閃過一絲凶光,想必是動真怒了,就聽到他對邵亮說:「表哥,你確定要這樣?」

    表哥二字,那游天鳴咬字特別重。

    「你特麼配叫這兩個字麼?」那邵亮面色一怒,提刀就朝游天鳴衝了過去,他身邊那人愣了一下,也准備上前,讓我沒想到的是,邊上幾名嗩吶匠居然拉住那人,說了幾句湖北話,我聽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那人最終還是沒上前。

    很快,那邵亮衝到游天鳴面前,舉起片刀劈了過去。

    那游天鳴倒也不急,猶如玩物一樣,輕輕一退,便避開劈過來的片刀,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實打實地踹在那邵亮身上,腳下一個快步,走了過去,一腳將那邵亮踩在腳下,厲聲道:「表哥,別逼我!」

    「呵呵,逼你,就你這種二流子,哪裡配當班主,以前是看在你師傅份上,現在的你,永遠不夠資格!」那邵亮猛地吐出一口唾液,正好噴在游天鳴身上。

    看到這裡,我有些不忍心,主要是這倆人是親戚,因為這麼點事反目成仇,實在是失大體,更為重要的是,游天鳴一旦將這邵亮如何了,以後怎麼面對邵亮父母?

    作為農村人,我特別明白這裡面的關系,倘若真鬧掰了,倆家不但做不成親戚,搞不好還會變成世仇人。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不想看到他倆鬧成這樣,就朝那游天鳴走了過去,低聲道:「天鳴,眼下最為重要的是五彩棺,你們的事,還是拿到你們家族去說吧!」

    我這樣說,是暗示游天鳴別被憤怒蒙蔽了雙眼。

    那游天鳴聽我這麼一說,詫異地瞥了我一眼,將腳緩緩地挪開。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邵亮根本不領情,抬手就是一刀劈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游天鳴小腿處。

    霎時,鮮血流了出來,好在那片刀劈的不是很深,我問游天鳴有事沒,他說沒事,雙眼盯著邵亮,厲聲道:「表哥,鬧夠了沒,若是沒鬧夠,我讓小貴子陪你玩玩?」

    那邵亮一聽小貴子這三個字,渾身一陣激靈,看向游天鳴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不少,手中的片刀也不由自主地丟了下去,顫音道:「算…算…算你狠。」

    一聽這話,我特麼算是明白了,這邵亮估計是害怕那小貴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游天鳴以前混黑的,而在農村,村民們都有些害怕混黑的,說白點,那些混黑的,一不要命,二耍賴,對於這類人,都是避之不及。

    見此,我怕游天鳴再發火,就拉了他一下,「天鳴,大事為重。」

    說實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拉他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些地痞流氓,手頭不由松了一下。

    那游天鳴好似發現我的變化,就說:「九哥,我有分寸!」

    我嗯了一聲,也不好說話,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時間是凌晨1點半,我擔心邵亮再鬧下去,五彩棺恐怕不好弄,就將手機在游天鳴邊上揚了揚,意思是讓他注意時間。

    那游天鳴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對我說:「九哥,我去處理私事,這五彩棺交給你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那邵亮頭發,活生生地往外拽,又對邊上那些嗩吶匠說,「大家幫忙將生肖屬虎、馬的人拉出來,若是誰敢反抗,給我往死裡打。」

    要說人啊,有時候就是犯賤,好生跟他說話,愣是不聽,非得使點暴力才學乖。

    這不,那游天鳴這話一出,那些個屬虎、馬的人,哪敢不聽,一個個也顧不上外面下著傾盆大雨,立馬朝雨棚外走了過去,生怕走慢點就會換來一頓暴揍。

    至於邵亮,四肢亂抖,嘴裡不停地喊著,「游天鳴,我草尼瑪,等回到老家,看我媽不弄死你。」

    不到片刻時間,那些個人悉數走了出去,就連那些生肖沒相衝的嗩吶匠也全部走了出去,整個雨棚內就剩下我們八仙以及上河村那些村民。

    見此,我朝郎高說了一句,准備開棺。

    由於出殯時,我們並沒有考慮到開棺,所以,開棺的工具成了問題,那郎高說,找幾塊巨石直接給砸開算了。

    我瞪了他一眼,瑪德,這五彩棺等會還要重新蓋上的,要是按照他的說法,這五彩棺別用了,不對,應該說,整場喪事白忙活了。

    隨後,我們一眾八仙開始想辦法。

    想了很長一會兒時間,誰都沒有辦法,說是這荒郊野外到哪去找工具,既沒有起子,又沒有老虎鉗,想要把棺材蓋弄開,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

    這讓我苦惱的很,他們說的挺有道理,那壽釘好幾寸長,鉚入五彩棺內,別說沒有工具,就算有工具也需要使上九牛二虎之力。

    咋辦?

    總不能讓我躺在棺材上面吧?

    等等,既然弄不開棺材,為何不能躺在棺材上,還有一點是,我記得五彩棺下面破了一個洞,若是那洞足夠大,我可以從裡面鑽進去。

    閃過這念頭,我讓八仙們轉過身,用背對著棺材,我則彎下腰朝棺材底下看了過去,情況跟先前一模一樣,死者的腦袋掉在洞口,我伸手摸了摸那洞口,挺大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應該可以鑽進去,前提是將死者的頭顱弄進去,還有一點是,我不知道五彩棺內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死者的頭顱為什麼會掉下來。

    我記得入殮時,死者頭顱下方放了一些枕頭以及一些木偶、五谷雜糧,而現在死者的頭顱已經掉了出來,也就是那些東西可能在半道上就掉了出去。

    陡然,我想到一件事,渾身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倘若真如我猜測那般,這五彩棺恐怕還會出事,甚至可以說還會出大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3
1039.第1031章 五彩棺(143)

     一時之間,我有些害怕了,也顧不上那麼多,掏出手機,借著手機屏幕射出的微光朝棺材內探了過去,先是將死者的頭顱朝棺材內扶了過去,後是摸了摸棺材兩側,令我松一口氣的是,我發現先前放在棺材內的東西,都在。

    我怕摸錯了,又反復摸了幾次。

    這下,我可以肯定的說,放入棺材內的東西都在,只是,我心裡隱約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棺材內好似少了什麼東西,具體少了什麼,我又說不上來。

    閃過這疑惑,我打算爬進棺材內去看看,就朝郎高喊了一聲,「大哥,弄個手電筒過來。」

    那郎高嗯了一聲,找了手電筒了過來,遞到我手裡,問我:「九哥,你想怎麼弄?」

    我把心中的想法跟他一說。

    他聽後,說:「你意思是就這樣爬進去?」

    我點點頭,又彎腰朝棺材那個洞口看了看,說:「應該能爬進去,就算爬不進去,至少能看看棺材內到底有什麼變化,不然,我這心裡,老是放不下去。」

    說著,我彎腰爬到棺材底下,由於棺材下面放著兩條木凳,空間還算足夠,我將手電筒含在嘴裡,腦袋順著棺材洞伸了過去。

    就在這時,我感覺背後一涼,好像有人在我背上踩了一腳,我以為是郎高在跟我開玩笑,就說:「大哥別鬧,辦正事呢!」

    那郎高疑惑道:「九哥,你說什麼啊!我沒鬧啊!」

    一聽這話,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我,額頭不由冒出一些汗水,猛地掐了大腿下,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冷靜一點,咬了咬牙,我朝棺材內看了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我頭皮一麻,我發現棺材內…居然…居然沒屍體,只有一顆腦袋孤零零地擱置在那,脖子以下的位置,全沒了。

    我以為看花眼了,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這棺材內沒屍體,唯有一顆腦袋孤零零地擱在那。

    「大哥不好了!」我下意識喊了一句,正准備退出來。

    陡然,我感覺有一雙手臂從我背後伸了過來,慢慢地攀上我脖子,那雙手格外陰冷,宛如青蛇一般,令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絲毫不敢動。

    漸漸地,我感覺到那雙手已經縛住我脖子,我呼吸在這一瞬間變得特別不順暢,忍不住打了寒顫。

    我想喊,可,話還沒喊出口,那雙手已經敷住我喉結。

    我急了,四肢拼命亂蹬,嘴裡唔唔地叫著。

    約摸過了七八秒的時間,我感覺面部特別燙,應該是供血不足導致的。

    在這一瞬間,我是真心急了,哪裡顧得上那麼多,雙手猛地朝我脖子伸了過去,想掰開那雙手。

    失望的是,我發現脖子處根本沒任何東西,可,脖子處的肌肉卻是越縮越緊。

    一陣窒息感朝我襲來,令我大腦一片空白。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郎高,他急道:「九哥,你干嘛呢?」

    我想說話,可,說不了。

    那郎高更急了,說:「九哥,你干嘛呢,別嚇我!」

    說著,他彎腰朝我這邊蹲了過來,一把拽住我雙腳,拼命朝後拉,嘴裡不停地喊:「快,大家都過來幫忙。」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雙眼已經翻白,整個身子格外沉重,特別是脖子處,就好像被絞肉機卡著一般,呼吸變得越來越難了。

    忽然,我身子一重,一股拉力將我身子朝後拉去,應該是郎高叫過來的幫手,緊接著,一道嘹亮的歌聲響了起來,那歌聲宛如有魔力一般,令我脖子一松,我能清晰的感到那雙手漸漸退出,滑過我脖子朝背後游走過去。

    奇怪的是,那雙手停在我背後,並沒有即刻離開,像是在尋找什麼目標一般。

    至於我怎麼能感覺到那雙手,是因為那雙手格外陰冷,大凡游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一絲涼意侵入皮膚。

    很快,我被他們從棺材內拉了出來,那郎高再次喊了我一聲,「九哥,感覺怎樣?」

    我嗯了一聲,伸手朝脖子摸了摸,入手特別冰冷,順了順嗓子,問郎高:「你剛才有沒有嗅到什麼異樣感?」

    他說,「沒有啊,還是先前那樣!」

    我一愣,朝棺材底下看下,總覺得那下面有東西,就是看不到,這讓我差點沒抓狂,猛地呼了幾口氣,壓下心頭那股恐懼感,先是對陳二杯道了一聲謝,倘若剛才不是他及時唱夜歌,我估摸著此時的我,已經死了。

    那陳二杯衝我笑了笑,又比劃了幾下手臂,意思是,不用謝。

    隨後,郎高他們問了我一下棺材內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敢跟他們說,主要是怕一說出來,他們不會同意我躺棺材,就說:「沒啥,只是在棺材內被什麼東西卡住,差點沒被嗆死。」

    那郎高好似不信,正准備繼續問下去,我連忙打斷他的話,說:「行了,你們找些黃紙、蠟燭過來,我要躺棺材裡面去了。」

    說著,我忽然想起不用開棺,意味著也不會有什麼生肖相衝,就讓郎高把游天鳴叫回來,我則朝棺材底下鑽了過去,我怕再發生先前的事,就讓陳二杯在邊上低唱夜歌,又讓李建剛拿著招魂幡在邊上念一些經文。

    剛准備好這一切,游天鳴領著那些嗩吶匠進來,他們渾身上下濕漉漉,一見我蹲在棺材底下,那游天鳴問我:「九哥,怎麼不開棺了?」

    我瞥了他一眼,朝棺材底下那個洞指了指,就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他說:「你放心,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鬧事。」

    聽著這話,我也沒再說話,就朝那群嗩吶匠看了過去,奇怪的是,那邵亮並沒有跟進來,我本來想繼續問幾句,就在這時,我脖子處傳來一股瘙癢感,我伸手撓了撓。

    這一撓,我有些懵了,入手是濕濕的感覺,一看,我滿手全是那種墨黑墨黑的液體,再朝脖子出摸去,濕濕的,黏黏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3
1041.第1032章 五彩棺(144)

     發現這一情況,我渾身一顫,如遭雷擊,就問邊上的郎高,「大哥,再聞聞,這雨棚內有沒有什麼氣味。」

    那郎高詫異地瞥了我一眼,又盯著脖子處看了好長時間,緩緩開口道:「跟先前一樣!」

    說著,他朝左邊走了過去,圍著五彩棺轉了幾圈,時而皺眉,時而嘆氣,就是不說話,這把我給急的啊,就問他:「大哥,到底什麼情況。」

    他說:「九哥,應該沒啥問題,至於你脖子上的那些東西,我估摸著是不是你太緊張的緣故?」

    聽他這麼一說,我嗯了一聲,還真別說,剛才准備鑽進棺內時,我的確挺緊張的,莫不成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是汗滴?

    閃過這念頭,我正准備跟他再說幾句,那陳二杯湊了過來,二話不說,推著我就往棺材底下鑽,手頭不停地比劃,意思是讓我趕緊鑽棺材裡面去。

    我當時一直擔心脖子的液體,畢竟,這玩意關乎我的性命,人嘛,哪個不惜愛自己的生命,就問陳二杯,知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他搖了搖頭,一個勁催我趕緊鑽進去。

    好吧!

    對於這五彩棺,我是徹底沒招了,就按照陳二杯的意思朝裡面鑽了進去。

    我先是將頭朝棺材內鑽了進去,不知道是我嗅覺出問題了,還是棺材內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就覺得棺材內有股異香,那股香氣像是有某種魔力一般,令人精氣神在這一瞬間提高了不少。

    隨後,我整個身子朝棺材裡面鑽了進去,由於棺材內空間較為狹小,待鑽到腰部時,我整個上半身朝前傾了過去,正好對著死者的頭顱。陡然,死者的雙眼猛地睜開,嚇得我連忙閉上眼睛,詭異,太特麼詭異了,這五彩棺到底是什麼鬼,怎麼會讓屍體產生這種變化。

    按照正常現像來說,死者只剩下一顆頭顱,根本不可能睜開眼,但,事實擺在面前,令我不得不信,更為重要的是,我發現死者的嘴角好似浮現一抹微笑,那微笑格外詭異,像是在笑我,又像是在歡迎,甚是怪異。

    「九哥,怎麼了?」外面傳來郎高的聲音。

    我回了一句沒事,咬著牙繼續朝棺材內鑽進去。

    說實話,我入行2年了,對於恐怖之事,比常人膽子要大不少,否則就剛才那一幕,足以讓多數人聞風喪膽。

    大概花了十來分鐘,我整個身子已經完全鑽進棺材內,我先是將雙腳朝棺材底下伸了過去,這棺材長度還算可以,正好讓我雙腳平坦,由於棺材上部分爛了一個大洞,上半身想要正常的躺著顯然不可能,我只好將死者的頭顱移到棺材中間的位置,我則卷縮著身子,盡量避開那個洞。

    這樣以來,我整個人在棺材內呈現出來的姿態是,死者頭顱放在我腹部,我身子是彎曲的,邊上是一個大洞,絲絲涼風從那個洞口鑽了進去。

    躺在棺材內,我腦子閃過好幾個想法,一是死者的屍體怎麼莫名其妙的只剩下一顆頭顱,二是五彩棺下面這個大洞是如何出現的,三是只要躺在棺材內是不是真的可以解決游天鳴師傅所說的劫難。

    這三個想法在我腦子不停地交纏,令我有些難安。

    「九哥,你沒問題吧!」那郎高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緊接著游天鳴、楊言、李建剛、風調雨順等人紛紛問了起來,而陳二杯則在外面唔唔唔的叫著,由於我看不見他的動作,不過,也能猜出個大概,應該是跟他們一樣,在詢問我的情況。

    我苦笑一聲,作為八仙宮宮主,我總不能跟他們說,害怕吧?更不能說棺內的死者只剩下一顆頭顱了吧!這樣會把他們嚇跑的,就對他們說:「放心,沒啥問題,待天蒙蒙亮後,你們抬著棺材前行就是了。」

    說著,我想起一件事,又補充了一句,「大哥,李建剛他們應該不識路,等會由你抬前面,你領著他們去歧坪鎮,另外,你記得給孔三夫妻倆打個電話,就說我們明天什麼大概什麼時候到,讓他們請點人幫忙。」

    說著,我艱難地在褲袋摸索了一會兒,找出手機,又翻到孔三的電話號碼告訴郎高。

    招呼好這一切後,我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深夜四點半,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便打算閉上眼睛睡一會兒,肯定有人會問,在棺材內,你睡得著麼?

    答案是睡的著。

    人嘛,總得學會豁達,總不能因為環境的變化,便強迫自己這個不行,哪個不行。人,總是在逆境中成長,又如膽子總是在死人邊上煉成的,而我一直與死者打交道,膽子自然也是大的很,更為重要的是,我困了。

    人一旦困了,別說棺材內,就算是埋在地下,我估摸著也能睡得著。

    當然,別人能不能睡得著我不知道,至少我會!

    在棺材內躺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一股疲憊感襲來,我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有人說,人在睡覺時,身體各方面機能都處在一個放松狀態,對外界的感應格外微弱,倘若陷入深度睡眠當中,甚至感應不到外界的變化。

    我甚是認同這話,因為我在睡覺時,完全感覺不到五彩棺內的變化,待醒過來時,就發現一個特重要的問題,我發現五彩棺內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這種熱不像普通的那種熱,而是帶著辛辣的那種熱,令人皮膚格外瘙癢,特別是脖子處,就像有數萬字螞蟻在噬咬一般,瘙/癢難耐。

    「活見鬼了,只是睡一覺,怎麼會這般熱。」我暗罵一句,朝棺材內瞥了一眼,跟睡覺前的情況一模一樣,就是背後有陣陣涼風吹了進來,我扭頭朝背後看了過去,頭皮一麻。

    我背後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披頭散發,面色鐵青,一雙眼珠瞪得大而圓,鼻子處有數百條幼小的蛆蟲在那爬來爬去,她的雙眼則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想要找我索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3
1042.第1033章 五彩棺(終章·上)

     一看到那女人我有些懵圈了,這什麼情況,哪來的女人,這特麼不是瞎鬧麼,還有就是郎高他們怎麼會將女人的屍體往棺材裡面塞?

    瑪德,莫不成是開玩笑?又或者我看花了眼?

    我強壓心頭的害怕感,扭過頭,深呼幾口氣,再次扭頭朝背後看了過去,沒錯,我身後的確躺著一名女人,嚴格來說是一名女性屍體,定晴一看,這女人的臉好似在那見過。

    我壯著膽子撥開那女人的長發,我懵了,徹底懵了,整顆心在這一瞬間被恐懼感填滿,只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甚至可以說,這一切已經超脫我對屍體的認知。

    因為,我發現我具女屍居然是宋茜曦。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明顯親眼看到宋茜曦的屍體化作一堆血水,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怎麼可能會有完整無缺的屍體。

    幻覺,幻覺,這肯定是幻覺。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令我整個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眼前這一切。

    「九哥,快天亮了,我們准備出發了,你醒了沒?」

    這是郎高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我已經十分肯定,這一切並非幻覺,宋茜曦的屍體是實打實地出現在我面前。

    陡然,一股寒意從我心裡開始滋生,瞬間,那股寒意充斥著我全身每個細胞,令我整個人處在奔潰邊緣,只覺這一切過於匪夷所思了。

    就在這時,郎高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九哥,好了沒,我們准備出發了。」

    我不敢聲張,更不敢尖叫,我怕只要我一開聲,整個場面將會陷入混亂,畢竟,只要是正常人誰能接受棺材內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具女屍。

    但,我又抱著幾分僥幸心理,萬一這具女屍是郎高他們弄進來的呢,就朝外面說了一句,「大哥…你們…有沒有往棺材內塞…塞…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就連四肢也是顫抖的。

    「沒有啊!昨天後半夜,我們都睡著了,就留二杯在棺材外面守著。」他說。

    一聽這話,我還是不死心,就問讓郎高問一下陳二杯。

    不到一分鐘時間,郎高說:「九哥,二杯說昨天夜裡風平浪靜,啥事也沒有,對了,大伙身上的黑線好似淡了不少,應該是二杯的辦法有用。」

    我嗯了一聲,只要陳二杯的方法有用就行,至於其它事,只能隨其為之了。

    當下,我扭過頭,盡量不去看那女屍,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宋茜曦的屍體是怎麼進來的,更不想明白已化作血水的宋茜曦哪來的屍體。

    現在回想下,很多事情根本沒得解釋,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沒弄明白宋茜曦哪來的屍體,也沒弄明白這屍體是進的棺材,這事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不過,世間事就是如此,並不是每件事都能得到答案,也並不是你想知道的,就會有答案。

    答案或許在下輩子,又或許是在自己死後,也或許只有死者才知道答案。人,活在這是社會,就是這般無奈,卻偏偏又這樣活著。

    多年後,郎高問我,當時怎麼不把宋茜曦在棺材內的事情說出來。

    我說:「宋茜曦已經頗為可憐了,她的屍體出現在五彩棺內也算是好事一樁,至少她能入土為安,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完美的結局。」

    他又問我宋茜曦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五彩棺內。

    我給他的猜測是,或許跟游天鳴師傅說的,人鬼共體有關,再具體是事情我也說不清楚。

    他再問,宋茜曦為什麼想著殺我。

    對於這個問題,我沒有回答他,主要是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於我來說,在上河村時,宋茜曦救過我一命,這是事實,這份恩情要記。人活著,若無半點報恩之心,與畜生何異?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棺材被緩緩抬起,緊接著,一陣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伴隨著郎高的吆喝聲。

    躺在棺材內,我雙眼無神地在棺材內看著,至於背後的女屍,我不敢去看,我怕看下去,我會忍不住害怕,這種心境特別糾結。

    就這樣的,棺材緩緩前行,而我則在棺材內躺著。

    一路走來,倒也算風平浪靜,並沒有發什麼怪事,就是在經過幾條河流時,郎高他們搗鼓了一個竹排,將棺材放在竹排上從河中間竄了過去,由於那水流有點急,棺材險些掉了下去,好在郎高力氣大,愣是憑一己之力將棺材給拉住了。

    將棺材抬到歧坪鎮時,時間是中午1點,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知道外面挺熱鬧的,一派鼓聲齊鳴之景像,那郎高跟孔三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又將我躺在棺材內的事跟他說了出來。

    我當時躺在棺材內,能清晰的聽見他們之間說的任何說辭,那郎高說:「孔叔,九哥在電話招呼你的事,都弄妥了沒?」

    那孔三說,「都弄妥了,不過,在你們離開時,這墓穴好似發生了怪事,具體咋回事,我也不清楚。」

    郎高問他:「什麼怪事?」

    孔三說:「就在我們挖好墓穴後的第二天,當時挖墓穴的那些人,晚上作了一個夢,夢見陳九與一具女屍躺在棺材內。」

    聽著這話,我神色一緊,他們作的夢怎麼會那般准,更為重要的是,我現在真的跟一具女屍躺在棺材內,也顧不上躺在棺材內,就問他:「有沒有夢到其它事?」

    那孔三朝棺材這邊走了過來,「聽他們說,棺材內好像還有個頭顱,我當時還罵他們來著,棺材內怎麼可能裝兩個死者跟一個活人,這不是瞎扯淡麼,就問他們原因,他們說什麼來著,好像是人鬼共體,人走鬼安,鬼安事寧,對了,他們還夢見那個女屍開口了,說是陰間事陰間管,陽人莫亂插手,只能適可而止。」

    一聽這話,我大致上明白了一些,但,又不是特別明白,正欲開口,陡然,那女屍動了,我扭頭一看,她正盯著我,口吐人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3.第1034章 五彩棺(終章·中)

     我頭皮一麻,就聽到從女屍身上發出一道陰沉的聲音,那聲音格外陰森,令人毛骨悚然,奇怪的是,女屍的嘴唇並沒有動,聲音好似從身體某處地方發出來一般。

    女屍說:「陳九,你我恩怨就此了解,這輩子莫在踏入上河村。」

    聽著這聲音,我嚇得渾身都抖了起來,她說話了,她真的開口說話了,與挖墓穴那些人的夢境一模一樣,這…這…這TM是怎麼回事啊!

    棺材外面等人好似也聽到這聲音了,一個個嚇得面若白灰,整個場面在這一瞬間,陷入混亂當中,不少尖叫聲傳了過來。

    身處棺材裡面的我,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上邊上的女屍,顫顫巍巍地朝那個洞鑽了過去,打算爬出棺材。

    由於女屍正好躺在洞口的位置,想要爬出去,必須將女屍移開,我壯著膽子將那屍體移開,不知道是在棺材躺久了,還是咋回事,剛碰到那屍體,我感覺手臂特別沉重,用盡了吃奶的氣力,也沒能將那屍體掰開。

    這讓我有些慌了,就朝郎高他們喊了一句,「大哥,過來幫忙!」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就知道喊了好幾聲那郎高也沒回我,我當時也是急了,又喊了游天鳴他們幾聲,奇怪的是,沒得到回應。

    瑪德,咋回事,他們不會拋下我跑了吧?

    不可能,要說其他人,我不敢肯定,但郎高、楊言、陳二杯這三人絕對不會拋下我獨自逃生。

    閃過這念頭,我心頭一橫,再次朝女屍移了過去,我先是抓住女屍的手臂,想將她從我身上翻過去,奇怪的是,女屍好似格外沉重,估計有兩百斤左右,再加上我手臂上沒啥力氣,想要完成這一動作,無疑是十分艱難。

    就在我彷徨無措時,那女屍陡然動了一下,緊接著,我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事,那女屍先是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後是像活人一般,從我身上翻了過去。

    我懵了,徹底懵圈了,這特麼還是屍體麼?

    這不就是活人麼?

    待屍體翻過去後,我狠狠地掐了自己臉頰一下,緩緩地扭過頭朝女屍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女屍靜靜地躺在那,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這讓我膽子稍微大了一些,定晴看去,女屍面色紅潤,雙眼的位置隱約有些眼淚,我壯著膽子擦了擦那眼淚,又朝女屍其它地方看了過去,與正常屍體沒啥差別。

    活見鬼了,剛才這一切是幻覺?

    可,眼前這一番景像證明,剛才這一切是實打實發生過,真特麼想不明白吶!

    我在棺材內愣了一會兒,死活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將身子卷縮起來,由於棺材內多了一具女屍,原本就狹小的空間變得更為狹小,即便卷縮身子想要從那洞口爬出去,也顯得十分艱難。

    大概搗鼓了十幾分鐘,我整個上半身與女屍挨的特別緊,甚至用肌膚之親來形容也不足為過,好在一番努力並沒有白費,我一雙腳已經從那洞口伸了過去,整個身子慢慢滑了出去。

    這過程又花了十來分鐘,待我整個身子完全從棺材掙脫出來時,腹部,背部格外疼痛,好幾處地方已經腫了,是剛才掙脫時,肢體與棺材造成的。

    剛出棺材,由於光線問題,我眼神有些受不了,死勁揉了揉,才稍微適應一些,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從棺材底下鑽了出來,一看,我懵了,棺材外面跪著好幾個人,是郎高、楊言、陳二杯、李建剛以及風調雨順四兄弟,他們雙膝跪於地,額頭緊貼地面,至於其他人早已沒了蹤影。

    我走了過去,伸手推了郎高一下,砰的一聲,應聲倒地,嚇得我連忙探了他呼吸一下,呼吸平緩,沒啥大事,又探了探他脈搏,跟正常人無異,最後又翻開他眼皮看了看,正常。

    這讓我舒出一口氣去,又挨個查看了一下其他人,跟郎高情況一樣,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昏了過去,我試著推了他們一下,愣是沒反應,一連推了好幾次,還是沒反應。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九哥!」

    循聲望去,來人是游天鳴,他身後跟著五六名嗩吶匠,見我望著他,他尷尬的笑了笑,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說,「九哥,我…我…」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要解釋剛才逃跑的事,我罷了罷手,說:「沒事,人在遇到詭異事,第一反應是逃跑,這是正常現像。」

    說完這話,我也沒再理會他,打算繼續搗鼓手頭的事,眼下擺在我面前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弄醒郎高他們,第二件事是將五彩棺下葬。

    我想了一下,想要解決第一件事,恐怕要找盆清水來試試了,於是乎,我招呼游天鳴在邊上守著郎高他們,我則找了一個容器,在墓穴不遠處的水庫盛了一盆有情水,照著郎高他們頭上就淋了下去。

    效果很顯著,不到幾秒鐘時間,他們悠悠醒來,最先醒過來的是郎高,他摸了摸濕漉漉的頭發,疑惑的看著我,「九哥,你這是干嗎呢?」

    我苦笑一聲,看來他們剛才是真的昏迷過去了,也沒給他解釋,就問他們怎麼昏迷過去了。

    他想了一下,好似子在捋記憶,又好似回憶什麼,陡然,他猛地站了起來,對我說:「九哥,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

    我不懂他意思,就問他:「何出此言?」

    他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托夢的是一個老人,跟死者宋廣亮長的挺像,那老人在夢境在告訴我,他並不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人動了手腳,而動手腳的人正是道虛。」

    「道虛?」我愣了一下,這事我一早就懷疑是道虛在策劃,但,現在從郎高嘴裡說出來,我對道虛的恨意愈來愈盛,就問他:「死者在夢境中有沒有告訴你,道虛為什麼要弄死他?」

    他想了一下,正准備說話,那楊言湊了過來,說:「我知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4.第1035章 五彩棺(終章·下)

     我朝楊言看了過去,示意他說說看。

    他說:「我剛才做了一個郎哥一樣的夢境,也是關於死者宋廣亮,他說,道虛之所以想弄死,原因是宋茜曦與道虛其中一個徒弟有過一段感情,後來他那徒弟因為感情的事,跳樓自殺了,而宋茜曦也因此淪為小姐,但,道虛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宋廣亮,便弄了這麼一口五彩棺,其目的有三,一是為徒弟報仇,二是利用五彩棺引發八仙宮與八大金剛之間的矛盾,三是,道虛想在這場喪事做文章。」

    一聽這話,我特麼有點懵圈了,我知道這場喪事與道虛有脫不開的關系,但,萬萬沒想到道虛的其中一個徒弟會與宋茜曦有過一段感情,更為重要的是,道虛最小的徒弟韓金貴,如今都四十好幾歲了,其它那些徒弟估計都50+的年齡,怎麼可能跟宋茜曦發生感情,這不是扯犢子麼?

    瞬間,我腦子閃過一個想法,祖孫戀。

    我去,貴圈真TM亂。

    當下,我就問楊言,「死者的外甥是怎麼回事?」

    他說:「死者的外甥是外面的混混,你問天鳴更為合適。」

    我將眼神瞥向游天鳴,也不說話,意思是很明顯是讓他解釋一下。

    他走了過來,問我:「死者外甥叫啥?」

    我想了想,我記得死者之子宋華好似跟我說過他表弟的名字,叫羅小田,就把這名字跟游天鳴說了出來。

    他聽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大概說了一分鐘的樣子,他掛斷電話,對我說:「羅小田,外號田娃,16歲,家裡挺有錢,算是富二代吧!從初中開始一直在鎮上混,大概是三個月前的樣子,這羅小田消失了半個月的樣子,回來後,態度無比囂張,說是拜了一名非常厲害的師傅,好幾次挑釁小貴子,揚言要將小貴子趕出我們十堰市。」

    聽著這話,我微微一愣,要是沒猜錯,那羅小田消失半個月,想必是被道虛給弄過了,而那所謂的正月不剃頭,剃頭死舅舅的說法也是道虛散布出來的,甚至可以說,這整場喪事都是道虛在背後弄虛作假。

    我想過直接去找道虛麻煩,但,就我們目前這點人,恐怕鬥不過道虛,最讓我憤怒的是,那道虛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弄死這麼多人,這特麼簡直就是泯滅良心。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郎高皺了皺眉頭,對我說:「九哥,我感覺道虛前兩個目的已經到達,接下裡的第三個目的,我們恐怕要早作准備,免得到時候被動。」

    我嗯了一聲,那道虛的第三個目的是利用這場喪事做文章,而這場喪事唯一能做文章的地方便是,死人,沒錯,這場喪事死了不少人,若是道虛在這事上面大作文章,我們八仙宮恐怕會迎來滅頂之災,如今唯一能用的辦法便是,與道虛假裝合作,也只有這樣,那道虛才不會正大光明撕破臉。

    瑪德,我差點有股跟王木陽合作衝動,想一舉把道虛給弄死。

    但,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八仙宮與道虛老家挨得如此之近,倘若我跟王木陽合作,那道虛絕對會傾全力弄死我們這些人。

    那郎高見我沒說話,推了我一下,說:「九哥,你打算怎麼辦?」

    「先跟道虛合作,剩下的事,咱們再想辦法!」我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我猛地想起道虛其中一名徒弟跳樓自殺了,按照王木陽當時的說法,這道虛一共七名徒弟,最小的徒弟韓金貴選了一條自殺的道路,而道虛現在的一個徒弟又選擇了自殺這條路,這裡面會不會有點故事?還有就是道虛哪個徒弟死了?

    閃過這念頭,我朝在場所有人瞥了一眼,本來想問游天鳴知不知道,不過看到游天鳴那迷茫的表情,我估摸著他也不知道,便壓下這個念頭,打算先將五彩棺下葬。

    一提到下葬,我想起這五彩棺下面有個洞,若是就這樣下葬,按照正規喪事來說,這不符合規矩,必須將那個洞補上,這樣才符合禮儀。

    我將這想法跟郎高他們說了出來,他們說,棺材底下破了一個洞,恐怕無法補上,唯一的辦法是在墓**鋪上一層木板,也算是在棺材上打個補丁。

    我想了想,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就讓郎高找孔三要一些木板,剩下的人則開始忙碌下葬的事,對於先前棺材內發出的聲音,誰也沒開口提出來,主要是一提出來,會讓所有人害怕起來,畢竟,這事太過於匪夷所思。

    不過,作為八仙,他們都明白,有些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沒必要事事深究下去,不然,活著多累啊,更何況我們八仙是吃死人飯的,要是深究下去,我們每天不用抬棺了,專門去想別人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那樣做。

    大概忙了半小時的樣子,那郎高找來一塊木板,跟他一起的還有孔三夫婦,倆人一見我,先是一番感恩戴德,後是向我表達了一番歉意,大致上是說,先前聽到女屍聲音,他們沒掌控好自己的腿先跑了。

    對於他們的歉意,我表示沒在意,就讓孔三加入下葬隊伍,又讓孔三媳婦先行離開。

    待孔三媳婦離開後,先前送葬的隊伍回來了不少人,其中帶著一人帶著死者的一對孫子孫女,還有十幾名嗩吶匠也陸續回來,由於下葬時,並不需要吹嗩吶,那些嗩吶匠一直站在游天鳴身後。

    准備好這一切,我環視一眼在場所有人,讓他們將手臂上的白布摘掉,又讓他們站到離墓穴三米開外的地方,我則朝墓**撒了一些事先准備好的東西,然後領著八仙們將五彩棺移了過去。

    或許是我睡過棺材的原因,這五彩棺很輕,輕而易舉地將棺材移入墓***由死者的孫子捧了第一捧泥土撒在棺材上,我們八仙則開始鏟泥,不到一小時,一堆新的墓穴被我們一眾八仙給弄出來了。

    隨後,我在墓穴上燒了一些黃紙、清香、蠟燭,又擺了一些日常祭品在墓穴四周,到最後,我領著八仙們祭拜了一下另外兩堆墓穴,畢竟,挖了那倆人的墓穴由死者睡了進去,祭拜一下還是要得。

    弄好這一切,由郎高點燃一封鞭炮,徹底結束這場喪事。

    待鞭炮聲停止後,那郎高走了過來,對我說:「九哥,咱們看看向水琴吧,別忘了她還有個男朋友,我感覺她那男朋友恐怕跟道虛也有些關系。」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那女人,她當時冒充宋華媳婦來著,後來化作一堆血水,我回十堰時,招呼孔三夫婦將那向水琴下葬了,而如今這場喪事,也算結束了,去看看她也是禮數。

    當下,我問了一下孔三,他說,那向水琴的血水葬的沒多遠,就在三百米開外的地方,我們一行人走了過去,又燒了一些黃紙在她墓穴邊上。

    待弄好所有事,時間已是傍晚,那孔三請我們一眾人去了他家,好菜好飯招呼我們,期間還給我們弄了一道白豆腐煮魚嘴,挺好吃的。然而,就是這白豆腐煮魚嘴,卻讓郎高尖叫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5.第1036章 程小程要來了

     隨著郎高的尖叫聲一出,我們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這家伙怎麼回事?就問他原因。

    他猛地吐出嘴裡的菜肴,「九哥,我好像知道一些事了。」

    我問他:「什麼事!」

    他說:「整場喪事下來,我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我懷疑道虛與王木陽合作了。」

    一聽這話,我神色一緊,這特麼可不是開玩笑的,倘若王木陽與道虛真的合作了,就我們八仙宮這點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說圓就圓,說扁就扁,連忙問他:「何以見得?」

    他說:「還記得搶喪事後,我們所有人去鎮上吃飯,當時在場有一名老人,號稱玄學協會人事部的,當時那老人說你有進入玄學協會的潛力。」

    我記得這事,那老人還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喬伊絲她媽/的事,就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深呼一口氣,「九哥,你不覺得這中間矛盾了麼?而從蔣爺他們的態度來看,那老人應該真的是玄學協會人事部的,而那道虛的身份,我們多數是從王木陽嘴裡知曉,是真是假,我們誰也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他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個破綻,那便是韓金貴的存在。

    我記得韓金貴跟我說過,他師傅身份不簡單,至於是不是玄學協會的人,打個電話問下蔣爺就知道了。

    當下,我立馬掏出手機給蔣爺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給我的答案很明確,道虛以前的確是玄學協會會長,現在已經架空了,下一任大選時,十之八九會被刷下,而極有可能當選的會長有兩人,一人是王木陽,另一人是洛東川。

    一旦王木陽當選,則打破玄學協會建會以來的記錄,以二十一歲的年齡當會長。

    而另一個人洛東川,我十分疑惑,這家伙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更為重要的是,蔣爺說洛東川當選的可能性要遠遠高於王木陽,這讓我越來越看不懂洛東川。

    那家伙好像不是玄學協會的啊,怎麼一下子會有這麼高的支持率,這特麼不是扯淡。

    說實話,對於他們誰當會長,跟我是一毛錢關系都關系,若不是郎高提到道虛的身份,我甚至懶得去問,畢竟,那些事都是他們高層的事,跟我這鬥升小民有一毛錢關系?

    當下,我准備掛斷電話,那蔣爺在電話哈哈一笑,說:「小九,喪事搞定了吧!」

    我嗯了一聲,大致上跟他說了一下喪事過程。

    他聽後,聲音陡然一變,沉聲道:「有個喜事要告訴你!」

    我特麼納悶了,喜事,你沉著個聲音干嗎,就問他:「什麼喜事。」

    等等,我猛地想起程小程的事,我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離別快2年了,終於要見到她了嗎?

    念頭至此,我渾身莫名其妙的抖了起來,這種相逢,外人永遠不會明白,就顫著音問蔣爺,「是她來了嗎?」

    「嗯!在路上了。」蔣爺的聲音很淡。

    但,這聲淡淡的聲音在我聽來卻宛如南天門的鐘鼓一樣響,顫音道:「是真的嗎?她真的要來了嗎?」

    「嗯,是真的,她一個人!」蔣爺說。

    我想笑,可,笑不出來,我想哭,可,哭不出來,我…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彙形容內心的想法,就知道我整個人懵在那,電話那頭蔣爺喊了好幾聲,我一直沒回過神來,直到郎高推了我好幾次,我回過神來,就聽到蔣爺說:「小九,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說。

    「真…沒事?」他問

    「沒…沒事!」我答了一句。

    掛斷電話,滿腦子都是程小程的影子,恨不得現在立馬飛回十堰,就連原本還算豐盛的菜肴,我沒了任何胃口,一直坐在那傻笑。

    「九哥,你這是咋了?中邪了?」郎高問。

    「是啊!遇啥事?」楊言問。

    「九哥,我猜你肯定遇喜事了,別瞞著大伙了,趕緊告訴大家,讓我們樂呵一下。」那游天鳴一把摟住我肩膀。

    我沒說話,一直坐在那傻笑,莫名其妙的覺得被一種幸福感包裹著,心裡隱約有絲甜意,即便現在讓我吃上一口生苦瓜,我依舊覺得它是甜的。

    「九哥,你倒是說話啊!」那郎高推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來,傻笑道:「我女朋友要來了!」

    「誰?」郎高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說:「你意思是喬姑娘要來了?」

    我搖了搖頭,幸福道:「是她來了!」

    「她是誰啊!」楊言疑惑道。

    「程小程!」我輕聲吐出這三個字,於我來說,程小程這三個字,意為著愛,深愛那種。

    這話一出,楊言他們開始起哄,吵鬧著要我發喜糖,我當時一直幻想著跟程小程見面的種種,哪裡會理會他們,就讓准備一下,打算連夜回十堰。

    郎高他們或許是理解我那種小男生想法,也沒說什麼,匆匆吃完飯,一行人浩浩蕩蕩朝鎮上趕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跟我們一起走的,只有我們八仙宮的八仙,那游天鳴說他需要跟嗩吶匠交代一些事,過後才能回去。

    而上河村的一些村民,說是太累了,想在這邊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清早才回去。

    我急著去見程小程,也沒管他們,跟郎高他們趕到鎮上,又租了一輛小四輪直接奔向縣城。

    我們到達縣城時,時間是晚上9點,一眾人衝進火車站買了一些火車票,由於是臨時買票,我們一眾人買的都是站票,再加上我們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在火車站受了不少白眼,就連楊言這個神經科主任也受了不少白眼。

    對此,我倒是沒啥想法,主要是我從事的行業屬於比較低賤那種,就算被人看不起也沒啥,人嘛,活著,管他誰看不起誰,自己開心才重要。

    我們買的火車票是晚上10點47那趟,一眾人在候車廳等了不少時間。

    在等車的時候,那郎高再次將道虛的事情搬了出來。

    他說,他總感覺這場喪事有點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我當時一心惦記著程小程,也沒怎麼在意他的話,隨意的回了幾句。

    等待中的時間最為難熬,直到廣播裡面傳來一道聲音,大致上是說,我們要乘坐的那趟火車要來了,讓我們做好准備。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6.第1037章 程小程(1)

     我們一眾人浩浩蕩蕩上了火車,由於是清明前後,人挺多,再加上過路車的緣故,我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全是人擠人。

    好不容易上了車,我們一眾八仙都被廁所邊上了,到後來實在這狹隘的空間,郎高跟李建剛等人干脆將洗手間打開,幾個人鑽進去了,而我跟楊言、陳二杯則站在廁所門口。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對情侶要見面時,可以任何磨難,更何況只是擠個火車。

    也正是這樣,一路上,我一直掛著笑臉,腦子不停地幻想跟程小程見面的場景,是先問候一下,還是先擁抱,又或者干脆直接點,親她。

    一整晚,我都在這種幻想中度過。

    第二天清晨七點的樣子,我們緩緩駛入十堰市,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這種離別後的相遇,不足為外人道矣!

    出了火車站,李建剛等人起哄要跟著我一起去見程小程,說是見見宮主夫人,在我連踹帶踢的攻勢之下,他帶著風調雨順四兄弟直接坐大巴回了鎮裡。

    臨走之前,那李建剛說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帶程小程去八仙宮。

    我自然是滿口應承。

    我屬於那種,有了女朋友,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甚至已經幻想見了程小程後,直接帶她回衡陽。

    待李建剛等人離開後,我邊上站著三人,郎高、楊言、陳二杯,那郎高問我:「九哥,你就打算這樣去見程小程?」

    我低頭朝身上瞧了瞧,還真別說,身上髒兮兮的,摸了摸臉,感覺格外油膩,就說:「先開個房,修飾一番!」

    那郎高瞪了我一眼,「九哥,你是新手吧,哪能修飾一下就算了,走,大哥帶你去買套西服,做個發型,順便噴點香水啥的!」

    我尷尬一笑,「不…不…不用了吧,我跟她認識很久了!」

    他說:「你不懂女人,你們分開後很長時間了,這一眼印像特別重要,好好打扮一番,也是對程小程的尊重,你覺得呢?」

    我一想,他說的挺有道理,就我身上的裝扮,肯定不適合見程小程,就同意下來,跟著郎高朝外面走了過去。

    七點的十堰市,開口的店鋪很少,我們先是找了一間還算可以的賓館,花了300塊錢,可把我給心疼的,後是直接去發廊弄了一個發型,大概弄了1個半小時的樣子,又花了接近300,我感覺我的心在滴血,考慮馬上能見到程小程,我感覺這錢花的值。

    弄完發型,我給蔣爺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程小程什麼時候能到十堰市,他說,11點能准時出現在汽車站,讓我到時候在那等著就行。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9點多,就跟著郎高買了一套深藍色的西服,然後回賓館洗了一個澡,站在鏡子面前,我看了看,嗯,挺精神的小伙子,美中不足的是,皮膚黝黑了一點,左邊眉毛有條刀疤。

    不過,整體來說,還是蠻帥的,當然,這是我自以為的。

    「喲呵,沒看出來啊,九哥,還是挺帥的一個小伙嘛!」郎高在邊上打趣道。

    說著,他掏出香水往我身上噴了一點,繼續道:「來,撒點香水,等會擁抱時,身上不會有股死人氣。」

    我皺了皺眉頭,還沒見面這郎高就提死人,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考慮到他也是為我著想,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別亂說話。

    那郎高會意過來,在我肩膀拍了拍,尷尬道:「九哥,我不會說話,你別在意哈,不過,憑借你們倆的感情,應該不會出啥問題,對了,九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借幾輛車子熱鬧一下!」

    我傻笑一聲,「只要她願意,這個月結婚也行!」

    我這樣說,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在我們農村,我這個年齡的人早結婚了,像我這種情況已經算是晚婚了。

    隨後,我們幾人在房內聊了一會兒,直到10點半的時候,我們走出賓館,找了一輛的士直奔汽車站。

    汽車站離我們開的賓館不遠,只有一兩公裡的樣子,當我們到達汽車站時,時間是十點45分,我們一行人站在汽車站門口,望著過往的人流,我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離別2年多時間,終於要見到她了。

    這一刻,我是幸福,這種幸福感,充斥著我渾身,深入骨髓,我覺得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名為愛的東西。

    在煎熬的等待中過了15分鐘,在這期間,我不停地看時間,不停地看時間,等的滿頭大汗,那郎高打趣道:「九哥,要見女朋友就這麼激動哈!要是見媳婦,那不得跳起來啊!」

    我沒理他,眼睛一直盯著汽車站了。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緩緩駛入汽車站,我感覺呼吸變得更為急促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輛汽車,漸漸地汽車上走下來不少人。

    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人,眼睛一直盯著下車的位置,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三十七個,三十八個,三十九個…。

    待到三十九個後,我發現後面沒人了。

    怎麼回事,程小程呢?

    我哪裡顧得上那麼多,一把朝汽車站內衝了進去,猛地喊了起來,「程小程,程小程!」

    周圍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對著我指指點點,不少人罵我是瘋子,還有人罵我是傻/逼、神經病,也有罵我沒素質的,說我在大庭廣眾喧嘩。

    當時的我,一顆心系在程小程身上,哪裡會在乎外人的說法,一雙眼睛一直在汽車站內尋找。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看到她,我真沒看到她。

    我急了,真急了,又猛地喊了幾聲,「程小程,程小程!」

    「九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時間,指不定是晚上11點呢?」郎高在邊上說。

    「是啊,九哥,說不定程小程那輛汽車堵車了,你先別急啊!」楊言拉了我一下,那陳二杯則在邊上比劃了幾下,大致意思跟楊言差不多。

    我聽不進任何話,我只想看到程小程,一份相思十分苦,這種感覺瞬間才充斥整顆心。

    就在我失望之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特別好聽,比天上神仙的聲音還要好聽,大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之感,那聲音說,「九娃,我在這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7.第1038章 程小程(2)

     一聽這聲音,我只覺得渾身一怔,全身的細胞在這一瞬間被激發了,一絲一絲地深入皮膚,四肢不由顫了起來,緩緩扭過頭,眼前出現一道身影。

    一襲翠綠百褶裙,一頭如絲綢般的黑發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完美無暇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身材輕盈,脫俗清雅。

    有人說,當你愛上一個人時,眼睛就是一把尺子,只需輕輕瞥一眼,便能讀懂對方一切信息。

    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瘦了,眼睛再無學校時那般清秀,隱約有一絲雜質,左邊臉頰比學校時要胖了那麼一丁點,若說在學校時她屬於清秀類,此時的她,有一股成熟女性的穩重,穩重中隱約帶了幾分調皮。

    「小程!」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先前幻想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此時的我,只想輕輕呼喊她的名字。

    兩年多時間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呼喊這個名字,這種感覺不言而言。

    剛喊出這名字,我感覺眼角有些濕潤,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看到了

    看到了

    我終於再看到了日夜所思的人兒,此時就在我眼前,我腦子在這一瞬間,有些亂,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更不知道接下來需要說什麼,只知道,我想靜靜地看著她,靜靜地看著。

    「九娃,不認識我了?」她衝我一笑,她的笑如春風拂面,令我精神為之一振。

    「我…想…你了。」這四個字,我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

    入行2年多時間,我一直堅強著,遇到詭事,我忍住,害怕了,我忍住,受欺了,我忍住,不被理解了,我忍住,面對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忍住,唯獨在她面前,我感覺自己像個孩子一樣,我想對她傾訴我所遇到的所有事。

    「我也是!」

    她微微一笑,走到我面前,張開雙臂,兩具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

    我們誰也沒說話,就這樣抱著。

    在這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只有我跟她。

    良久,她抬手拍了拍我後背,柔聲道:「怎麼,才2年多時間不見,我家九娃怎麼變成愛哭鬼了,這可不像你啊!」

    我想解釋,可我感覺說不出話來,就靜靜地看著她。

    「傻樣,這樣看著我干嗎!」她挽住我手臂,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我傻笑一聲,緊了緊她手臂,低聲道:「你…瘦了…。」

    「你也是!」她抬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淚水,「答應我,這輩子別再掉淚,男人流血不流淚。」

    我重重地點點頭,對於程小程,此時的我一向是言聽計從,在她面前,我感覺我的智商是負數。

    坦誠說,論長相,她不及喬伊絲,可我就是喜歡這麼一個女孩,不對,應該是愛,一直深深地愛著眼前這女孩。

    「九娃,我這次出來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後要回西藏!」她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還要走?」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心中有股巨大的失落感,本想與她長相思,卻…。

    她點點頭,「師傅只給我放了三天假!」

    「那你從西藏來十堰,這時間?」我問了一句,意思是,她從西藏來十堰,路途遙遠,來回三天時間根本不夠。

    她好似明白我意思,笑了笑,解釋道:「這事過後再跟你解釋,我們先去你工作的地方!」

    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直覺告訴她變了,具體哪變了,我說不出來。

    記得上學那會,我們學校放了七天假期,僅僅七天沒見,她所表現出來的感情卻是好比七年沒見,如今兩年多沒見,她輕言淡語帶過這種相思,直接說三天後離開。

    我皺了皺眉頭,她或許是坐車累了,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主要是她對我太重要了,反倒是邊上的郎高湊了過來,「九嫂好!」

    「你是…?」程小程疑惑地看著郎高。

    我連忙向程小程介紹郎高,「這位是我大哥,郎高,派出所的。」

    說著,我又向她引薦楊言,「這位是楊言,外號長毛,本職工作是長沙某醫院神經科主任,偶爾會跟著我當八仙。」

    「這位是我二弟,陳二杯,說話有些不方便,不過,他有個特殊技能,唱的一手好夜歌!」

    待我介紹完他們,程小程一一跟他們握手,又禮貌性地笑了笑,「多謝諸位平日裡幫著我們家九娃,他為人有些浮躁,還要仰仗各位多幫襯他。」

    「這是哪裡話,我們九哥老厲害了,你到八仙宮附近打聽一下,誰人不知道九哥年紀輕輕便是一宮之主。」郎高嘿嘿一笑,笑著說。

    「是啊,我們九哥可不是當初在學校的毛頭小子了,本事大著勒,程姑娘以後跟九哥在一起,盡享福。」楊言在邊上來了一句。

    至於陳二杯,由於語言障礙,在邊上一直唔唔的叫著,手頭不停地比劃著,我則負責當翻譯。

    我們幾人大概聊了一會兒,由於程小程要求去我上班的地方,我也不好否定她的意見,就領著他們先在城裡吃了一頓,然後直接搭車去鎮裡。

    在吃飯的時候,我好幾次想找程小程說話,她一直保持著微笑,就是不說話。

    這讓我心情跌入谷底,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話特別多,特別是跟我在一起時,她像管家婆一樣一直喋喋不休,而現在,她變了。

    我不知道這是好的變化,還是厄運的開端,就覺得眼前這程小程,有些陌生,有些看不懂。

    發現這一情況,我想找個機會問她一聲,令我失望的是,她好似一直回避我,直到打算去鎮裡時,這種情況才稍微好轉一些。

    「九娃,跟我說說你這兩年的情況!」坐在大巴上,我跟程小程坐一排,郎高他們為了給我們創造機會,他們三人坐在大巴最後面。

    我想了一下,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跟她全盤托出,畢竟,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但,她的一個動作,令我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開始懷疑她來找我的目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14
1048.第1039章 程小程(3)

     她見我沒說話,皺了皺眉頭,說:「九娃,聽人說,你有本書籍《六丁六甲葬經篇》,能不能借我看看。」

    聽著這話,我整顆心墜入到冰谷,她變了,真的變了,以前的她,只要我一提六丁六甲,便會沉著臉色訓斥我,罵我不學無術,玩物喪志。

    當時的我,一心想著六丁六甲倒也沒怎麼在意,而現在時過境遷,她主動提起六丁六甲,我卻早無當年那股淡然,多了一份考慮。

    「沒帶在身上!」我輕聲回了一句。

    「這樣啊,能不能回家拿過來給我看看!」她盯著我說。

    我想了一下,以我對她的感情,自然可以回家瞧去拿。

    但,此時的我,卻多了一份心眼,主要是一路走來,我吃了不少暗虧,看待事情早無當年那股幼稚勁,就問她:「你要那書干嗎?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六丁六甲嗎?」

    她笑了笑,解釋道:「你我已不是當年上學的孩子,皆是成年人,我們考慮問題要從長遠來看,我聽蔣爺提過你的事,想見識一下,那本書的神奇。」

    我嗯了一聲,正准備說話,那郎高忽然走了過來,朝我打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到他那邊去。

    我抬頭瞥了車內一眼,人不多,還有挺多空位,便走了過去,找一處空位走了下去,至於程小程,則一直對著我笑。

    剛坐下,郎高低聲道:「九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問他:「咱倆啥關系了,有啥話不能講的。」

    「我討厭她,她不如喬姑娘百分之一。」郎高很直白地說出他對程小程的感覺。

    我皺了皺眉頭,也不說話,畢竟,這是他對程小程的感覺,並不代表我。

    於我來說,愛上一個人,即便她渾身缺點,在我眼裡那些缺點不再是缺點,而是優點,就如一句話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此時的程小程在我眼裡就是那個西施。

    「九哥,作為大哥,在感情方面,我必須提醒你,別因為感情而做出錯事。」郎高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說:「她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最後留一手,別被她給陰了。」郎高越說越過分。

    我想發脾氣,任哪個男人聽到自己兄弟說女朋友壞話,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我也不例外,就說:「大哥,我心裡有分寸。」

    「你有啥分寸?」

    郎高瞪了我一眼,「九哥,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就是一花痴,完全被程小程給迷惑了,你應該知道她這輩子不能沾紅塵,就算你再愛她,又能如何?」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但,心裡依舊想著程小程,既然愛,自然要深愛下去。

    「九哥,這樣吧!你冷靜一下,無論她向你提什麼要求,你都以借口岔開,我相信時間會證明我的猜測。」

    說到最後,郎高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聽完他的話,我整個人有些懵了,一方面是我大哥,他的話頗為有理,一方是我最愛的女人,她的變化我又何嘗不明白。

    但,我依舊選擇相信程小程,我相信她對我的感情不會變,也相信我們會有一個好結果。

    於是乎,我匆匆跟郎高說了幾句,再次回到座位上,那程小程問我,郎高跟我說了些什麼,我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開始打聽她這兩年的生活。

    她給我的答案給模糊,說是她在西/藏過的很好,很多人照顧她。

    我想起當時跟她離開時,還有一人,朱開元,就問她:「對了,小程,朱開元呢?他現在在哪?」

    說實話,我並不是故意提及朱開元,而是想到這個問題,稍微提及了一下。

    而她給我的反應很奇怪,她白了我一眼,「九娃,我們倆人在一起,能不能不提他?」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想,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令我醋意大發,她說:「母親對他印像不錯。」

    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呢,對他印像怎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瞥了一眼窗外,淡聲道。

    我隱約有些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不敢確定,本來想繼續問下去,我陡然想起程小程還有個親生父親,就把這個問題跟她說了出來,讓她有時間去看看她的親生父親。

    她淡聲哦了一句,便沒了下文。

    我以為是我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得罪她了,就問她:「小程,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搖搖頭,笑道:「沒有,我怎麼可能生九娃的氣。」

    就在我們交談之際,大巴已經緩緩駛入鎮裡,我們幾人先後下了車,按照我意思是先帶程小程去我租的房子看看,她說,「不用了,先帶我去八仙宮吧!我想第一時間了解你的工作。」

    「程姑娘,我們的房子入不了你的法眼?」

    那郎高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話,就聽到程小程回了一句,「看慣了佛,再看俗世中人,的確有些入不了法眼。」

    「小程!」我面色有些不對,立馬制止她,以前跟她在一起時,郭胖子經常開類似的玩笑,她從未當真。

    可,此時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無一不在證明著她變了,甚至能感覺她反感我身邊所有人,就連我在內,她也是如此。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九娃,你沒去過西、藏,你不懂那邊的佛,當你看慣了佛,再看世間一切,你會有另一番領悟。」她看著我說。

    我皺了皺眉頭,就聽到郎高說,「既然入不了您的法眼,那就不麻煩您了,車站在那邊,您請便,我們不伺候了。」

    一聽這話,我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插話,「大哥,她可能是乘車累了,說話沒個分寸,你莫放在心上。」

    說著,我又朝程小程說,「小程,你也正是的,郎高好歹是我大哥,你說話也太…。」

    「怎麼?我說錯了嗎?」她笑了笑,雙眼盯著我。

    不知道是我看錯了,還是產生幻覺了,我在眼神中看到一絲厭惡,這讓我整個人愣在那,束手無措,她變了,她真的變了。

    如果說,她已經變了,那麼她這次回來是干嗎?

    ps:0點10,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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