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鬼匠 作者:陳八仙(已完結)

 
leesai 2018-12-4 22:20: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232877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49
第130章 祖師爺

    那張德權跟六叔听我這麼一問,他們臉色微微一變,那張德權好似想說什麼,卻被六叔給制止了,劉叔說︰「哎呀,一點小問題罷了。」

    我有點不信,又問了一句,那六叔還是不說,反倒一個勁地拉我出門,說是去牛望村當活神仙,又說牛望村里面的村民熱情似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跟著他去。畢竟,初來乍到,跟他們打好關系很重要。

    令我郁悶的是,張德權一把拉住要出門的我,沉聲道︰「川子,別跟小六子出去瞎混,他就是出去霍霍的。」

    听著這話,我看了看張德權,又看了看六叔,就听到六叔說,「那算了吧,我領著小貴子他們幾人去了。」

    說罷,他出了門,徑直朝二樓走了下去。

    待他離開後,整個房間就剩下我跟張德權,那張德權先是將錢收在床底的一個箱子,後是拉著我坐在床邊,他給我遞了一支煙,淡聲問我︰「川子,你真是鬼匠?」

    我嗯了一聲,說︰「剛入行一年。」

    他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又抖了抖煙灰,說︰「是這樣的,我們這次建的神廟,由吳老板接下來的,我負責管事,在開工之前,有些事我得跟你提前說道一番。」

    我點點頭,笑道︰「您說。」

    也不曉得咋回事,我感覺他臉色異常沉重,也不說話,我又把先前挖地基的事說了出來。

    他朝四周瞥了瞥,又起身走了過去,將房門關上,這才走到我邊上,輕聲道︰「川子,你既然是鬼匠,我也不瞞你,就在上午時,我們挖地基,挖出來這個!」

    說話間,他彎腰朝床底下探了過去。

    很快,他從床底拉出來一個大木箱子,打開木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不過,我的眼神卻被木箱子最左側的一樣東西給吸引了。

    那東西約摸一尺長,十五公分寬,用一塊紅布包裹的,紅布外邊有用幾條細鐵絲扎著。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張德權將那東西拿了出來,一邊搗鼓著上面的細鐵絲,一邊說︰「小六子說這玩意埋在地下沒啥大礙。可,我這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說話間,他已經將那紅布扯了下來,入眼是一頓木雕,而雕刻的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我才知道這木雕是雕刻的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奇怪的是,這木雕的眼楮卻被摘除了,只留下兩個空蕩蕩的眼眶,在眼眶內又涂了一層紅色的液體,更為奇怪的是,這木雕的一雙手綁身後,雙臂上是紅色的兩行字,寫的是‘膝下承歡事,子息難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團圓’。

    這紅色字跡若活物一般,踴躍于雙臂之上,遒勁有力,磅礡大氣,且透著一股傲氣,甚至讓我產生一種錯覺,這字體好似有邪氣,看著它,能影響到的視線。

    一看這個,我哪里顧得上那麼多,連忙從張德權手中拿過木雕,仔細研究了一番,就發現木雕用材是上好的海棠木,從這木雕的成色來看,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可,那字跡卻像是最近雕刻上去。

    那張德權見我盯著我木雕,在邊上輕聲問了一句,「川子,看出什麼沒?」

    我思慮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應該是有人不想你們建神廟,這才弄了這麼一個木雕吧!」

    我這樣說,也是有根據的,先從這木雕說起,這木雕雕刻的是呂洞賓,而在民間,無論是哪個行業,都有著自己的祖師爺,像木匠的祖師爺魯班,教書匠的祖師爺孔子,呂洞賓則是妓院的祖師爺。

    當然,妓院的祖師爺有兩個版本,一說為春秋時的管仲。原因在于,當時的齊國剛經歷戰亂,百廢待興,要說管仲也是個人才,他敏銳的發現第三產業是快速致富的捷徑,便組織姑娘到其他國家去掙錢。

    還真別說,這法子好使,賺錢也快,到最後,管仲更是在齊國推出了一項跨時代的民心工程,開妓院,當時的妓院不叫妓院,叫女市,而官方則稱為女閭。

    這女閭的效果極好,即增加國家收入,又填充了軍費,更緩解調合了社會矛盾。

    正因為有了官方的支持,當時的妓院更是光明正大地經營,大有‘門朝東邊開,喜迎四方客’的意思在里面,也正因為如此,後世的妓院視管仲為‘保護神’,久而久之,更被傳為祖師爺了。

    至于呂洞賓跟妓院的關系,傳聞呂洞賓為性工作者治過病,點化過性工作者修煉成仙,當然也有惡俗之人,將呂洞賓的名字化為女洞賓,反正傳聞就是呂洞賓跟性工作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具體怎麼回事,也無從考證了。

    不過,呂洞賓在性工作者眼里卻是真正的活神仙,每年農歷的四月十四日呂祖誕辰,不少性工作著都會到呂廟上香,祈求呂洞賓庇佑,還會在廟里買上一朵‘神仙花’帶回去,為的就是希望呂洞賓能庇佑自己找到真正的感情生活。

    這兩種說法,到現在也沒個準數。

    我把這一說法對張德權說了出來,心中更是疑惑的很,這建神廟跟呂洞賓木雕有啥關系?

    難道…。

    當下,我連忙問張德權,「張叔,那牛望村不會就是個妓院吧?」

    他輕聲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眼楮卻一直盯著呂洞賓的木雕。

    我一听他嗯了一聲,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怒道︰「這不是瞎鬧麼,哪能為妓院建神廟啊,這不是打呂祖的臉麼。」

    我這樣說,是因為師兄曾說過,呂祖的神廟一般情況是禁止女人入內的,為的就是怕一些性工作者進去求庇佑,玷污呂祖的名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呂祖隸屬道家,而道家歷來講究顏面,但性工作者卻不被世俗所接受,這才出現這種情況。

    那張德權听我這麼一說,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也是沒辦的事,誰讓牛望村有錢呢,有錢別說建個神廟了,就算建個阿房宮也沒啥啊!」

    我有點接受不了,心中對吳老的印象更是直線下降,就問他︰「吳老這種活也接?」

    (今天有點事,先更一章,7點半還會更一章,明天開始每天三章打底。)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32
第131章 母豬會飛(上)

    那張德權听我這麼一問,干笑道︰「川子啊,吳老板接這活也是有原因的,這倒不是他老人家貪財,而是…。」

    說罷,他深嘆一口氣,繼續道︰「你也別問吳老板為什麼接這活了,還是商量一下這木雕咋辦?」

    說實話,我那個時候剛入社會,再加上學生的身份,令我有些精神潔癖,總覺得為牛望村建神廟會惹事,更會被世人辱罵。

    那張德權見我沒說話,又說︰「川子啊,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建神廟罷了,與其在這憤青,還不如干好手頭上的事。」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沒說話,就听到張德權說︰「哎,我也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你自己先考慮一番,等你想通了,我再跟你商量。」

    言畢,他從我手中接過木雕,又將紅布包上,最後用細鐵絲扎了起來,將其木箱子。

    弄好這一切,他緩緩地朝門口走了過去。

    就在他邁出門口的一瞬間,我問了一句,「張叔,這牛望村為什麼要建神廟?」

    他微微一怔,停下腳步,也沒回頭,問我︰「你要听真話還是假話?」

    我想也沒想,就說︰「當然是真話!」

    他扭過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說︰「真話是這牛望村最近怪事頻繁出現,想要建個神廟,庇佑那群可憐的女人,假話是想讓牛望村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一愣,難怪先前在路上時,我問吳老為什麼要建神廟,他說為了讓這村子的生意蒸蒸日上,而現在看來,他估摸著考慮到我不會同意,這才糊弄了我。

    一想到這個,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吳老沒在這,我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張德權那句頻繁出現怪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當下,我連忙走了過去,就問張德權到底是什麼怪事。

    他望了望我,說︰「一邊吃夜宵一邊說吧!因為這事,我知道不太全,你得問問小六子,他經常去牛望村。」

    說話間,他朝樓下走了下去,我也跟著下去了。

    到了一樓,那些工人好似都睡了,他領著我直接出了門。

    我們去吃夜宵的地方有點遠,足足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才到達目的地。在走路期間,我問他怎麼沒叫六叔。他說,六叔一般從望牛村出來後,都會去那個地方吃夜宵,還會點上幾瓶蛤蟆尿吹噓幾句。(蛤蟆尿︰啤酒)

    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就發現這是一家露天式的夜宵檔子,只有十幾張簡單的桌子以及一家燒烤架子,在這夜宵檔子邊上,有著七八家相似的夜宵檔子。

    雖說這些夜宵檔子簡單,但這邊食客卻不少,就拿我們進的這家夜宵檔子來說,僅僅只有一張空置的桌子,剩下的桌子擠滿人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令我皺眉的是,在這些人當中,一些女人穿的格外暴露,這讓我臉紅的很。

    那張德權領著我,直接去了最後一張桌子,剛坐定,那老板湊了過來,一邊擦拭著桌子,一邊問我們︰「哥兩個,想吃點啥?」

    張德權隨意的點了幾樣燒烤,又叫了三支啤酒,最後又讓老板加了一條凳子,說是等會還有人來。

    那老板倒也好說話,立馬搬了一條凳子過來,又笑著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大致上是問我們爽不爽,又給我們遞了兩張小卡片,這小卡片上面印的是快餐120,包夜600,再往下是各種小字,由于夜色的原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很快,那老板笑呵呵地離開了,而張德權則把那兩張小卡片收了起來,對我說︰「川子,這是成人來的地方,看你樣子,應該還沒滿十八吧,別听信小六子的話,亂來這邊!」

    剛來這邊時,我不太清楚這村子到底干嗎的,但現在,我已經清楚的很了,就說︰「張叔,我不會亂來的。」

    他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倆坐了一會兒,直到老板端了幾支啤酒放在桌上,那張德權起開一瓶啤酒,給我倒了一杯,說︰「川子,男人別嫖,得喝,得抽!」

    說罷,他端起啤酒喝了一杯,我沒喝,主要是不會喝啤酒,就問張德權,「張叔,您確定六叔會來?」

    他笑了笑,說︰「我跟小六子共事十幾年了,那家伙的性格我太清楚不過了,絕對會來,上兩次,我跟他…。」

    說到這里,他好似意識到什麼,立馬改口道︰「上兩次我跟他出去商量事,那小六子正是來這家夜宵檔子。」

    話音剛落,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去,你們倆怎麼也在啊!」

    抬頭一看,說話那人正是六叔,與先前相比,現在的六叔穿的格外體面,頭發梳的往後倒,活脫脫像舊社會的地主老爺,他邊上還跟著兩人,那兩人我先前見過,穿的也比較體面。

    當下,我正準備說話,就發現張德權已經起身朝六叔走了過去,也不曉得他跟六叔說了啥,就知道跟在六叔身邊的那倆人立馬轉身走了,而六叔則跟著張德權走了過來,在我邊上坐了下去。

    剛坐定,六叔掏出煙,給我和張德權遞了一根,我一看,好家伙是中華,就听到六叔說,「來,抽兩根。」

    我接過煙,剛點燃,還沒來得及抽兩口,那張德權說話,他說︰「小六子,別鬧了,說正事,你經常來這牛望村,跟川子說說這牛望村有多邪乎。」

    六叔一听,原本嘻嘻哈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起開啤酒,拿起酒瓶直接灌了一口,說︰「張哥,你不提這個事,我差點忘了,在剛才,我就遇到一件怪事了。」

    我一听,忙問︰「什麼怪事。」

    他瞥了我一眼,再次拿起酒瓶灌了一口,說︰「你們見過母豬會飛麼?」

    噗哧!」那張德權正喝著啤酒,一口噴了出來,笑罵道︰「小六子,說正事,別瞎鬧了。」

    我擦,張哥,我真沒說瞎話,我剛才真的見到母豬飛了。」

    說到這話時,六叔好似想到什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顫,朝我看了過來,說話都開始打結了,「川子,你信我麼?」

    我一愣,母豬會飛?這不是瞎鬧麼,就搖了搖頭,說︰「不信!」

    這話一出,六叔急了,死死地拽住我手臂,激動道︰「我真沒騙你,牛望村的母豬真的會飛,不但我看見了,跟我一起去的劉工跟趙工也看見了。」

    ?  ?新書期間,受字數限制,這幾天一直兩章,明天開始三章,希望大家多多投票哈!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32
第132章 母豬會飛(下)

    听著這話,我跟張德權對視一眼,又瞥了瞥一臉沉重的六叔,就問他到底怎麼個事。

    那六叔撈起酒瓶灌了一口,又警惕地盯著邊上看了看,見沒人靠過來,他朝我們倆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們離他近點。

    待我們靠近後,他壓低聲音告訴我們,說是他先前去牛望村找姑娘時,為了貪圖便宜,便在一家詞料廠附近的民房子里找姑娘。

    當然,說是民房其實類似于香港那邊的一樓一鳳,一棟房子里,隔了無數個小房間出來。用六叔的話來說,那邊除了氣味重一些,姑娘卻是漂亮的緊,他領著張工、趙工便在那附近找了三個姑娘。

    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他們三人正跟人家姑娘談著價錢,就覺得耳邊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人在他們耳邊吹氣。

    起先,六叔也沒怎麼在意,畢竟,美人在前,心里更是躁動的很,這麼一點小問題,他們三也沒在乎。

    可,怪就怪在,他們剛談好價錢,還沒來得及進房,只覺得耳邊有股涼氣,那涼氣像是冰窟簍子里吹出來的冷風,令他們三人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這下,他們三人隱約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六叔扭頭朝背後看了過去,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身後站著三頭老母豬。

    一看這情況,可把他們三人嚇壞,就準備走。

    哪里曉得,人姑娘不願意了,這價錢都談好了,哪能說走就走的,要知道這行有個潛規則,叫打酒子,說通俗點就是,沒談價錢什麼事都好說,一旦談了價錢,就得往下進行,不然,打壞人家姑娘彩頭了。

    正因為如此,那三個姑娘自然不願意了,將衣服微微拉了一下,露出一片酥胸,又對著他們三人輕言細語一番。

    要說六叔這人也是色膽包天,壓根經不住人家姑娘的糖衣炮彈,率先跟著其中一個姑娘進去了,那張工跟趙工一看,六叔都進去了,哪能落後,立馬把老母豬的事拋到腦後,跟著人家姑娘進去了。

    這一進去,房內昏暗的很,打著暗紅色的彩燈,房內又用簾子隔開三張床,最左邊的位置,有一間簡單的浴室,是用鋁塑板隔開的。

    用六叔的話來說,按照他以往叫姑娘的規矩,都得先去洗澡,但這一次,人家姑娘壓根沒要求這事,直接共赴巫山去了。

    一番**過後,人家姑娘說是得去洗一洗,六叔也沒阻止,躺在昏暗的房間內,點燃一支煙,嘴里哼著***,好不愜意。

    邪乎的是,六叔在床上抽了好幾根煙,時間約摸過去了十多分鐘,愣是沒見人家姑娘出來。

    這把六叔給急的,要知道他當初在說價時,說好了兩小時來兩次,這才一次,要是再耽擱下去,時間就過去了。

    當下,六叔也顧不上那麼多,起身朝浴室走了過去,他先是敲了敲門,說︰姑娘,好了沒,大爺的子彈已經上膛了,只等引燃戰火了。

    奇怪的是,浴室內毫無任何回應。

    六叔又喊了一聲,還是那般,沒任何回應。

    一連喊了三四聲的樣子,六叔隱約覺得情況有點不對了,而房內的張工跟趙工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倆人也湊了過來。

    三人一合計,說法很統一,那便是他們叫的姑娘完事後,都說去浴室洗一洗。

    一听這話,三人臉色有些不對勁了,原因在于,他們三人是這邊的老熟客了,深知這浴室只有一丁點大,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沒有任何猶豫,六叔抓住浴室的門鎖,死勁晃了晃,又罵了幾句,但這浴室門是從里面反鎖的,壓根打不開,六叔也是急了,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只听到 當一聲,浴室門的門開了。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三人都懵了,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朝後退了幾步。

    但見,浴室內漂浮著三頭老母豬,那老母豬後背朝地,四肢朝上,渾身上下畫滿了黑白交叉的圓條,令他們恐懼的是,那三口頭老母豬的雙眼被挖走了,眼眶內不停地有鮮血溢了出來,滴答滴答地掉在地面。

    瞬間,他們三人臉色白了,六叔顫音說︰哥兩個,我…我…我們不會…見鬼了吧?

    張工跟趙工一听,咽了咽口水,也沒敢說話,死勁擦了擦眼楮,定晴一看,沒錯,浴室的上方的確漂浮著三頭沒有眼楮的老母豬。

    一看到這情況,他們三人尖叫一聲,撈起自己的衣服,撒腿就朝外面跑了過去。

    剛出門,他們三人一想,這事不對勁啊,明明看到姑娘進入浴室,怎麼會是三頭老母豬在里面。

    三人一商量,一致認為肯定是先前太激動,看花了眼,就決定回去看看。

    不回去還好,這一回去,用六叔的話來說,他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一幕。

    他們回到房間時,僅僅是站在門口遠遠地望了一眼,就發現整個房間的光線比先前更昏暗了,好在六叔眼力好,還是讓他看清了房內的景象。

    六叔說,他當時看到整個房間已經成了血海,入眼全是一片殷紅的液體,而跟他們談價錢的三名女性則躺在血海中,他壯著膽子瞥了一眼那三個姑娘,就發現那三個姑娘的雙眼已經被挖走,只留下兩個眼窟窿,姑娘們的雙手則被綁在後邊,她們的雙臂上有著兩行血汪汪的字跡,‘膝下承歡事,子息難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團圓’。

    听完六叔的講述後,我的第一想法是先前張德權給我看的那個木雕,不待我開口,就听到張德權開口道︰「小六子,你們確定那三名姑娘死了?」

    六叔咽了咽口水,重重地嗯了一聲,「眼楮都沒了,再加上那麼多鮮血,能不死麼!」

    張德權又問了一句,「你確定那些老母豬漂浮在浴室里。」

    六叔再次嗯了一聲,篤定道︰「這事我們三人都看到了。」

    我一听,就覺得這事不對勁啊,六叔剛來這夜宵檔子時,可是高興的很,哪有半點恐懼,要知道正常人看到那一幕,別提吃夜宵了,恐怕雙腿都被嚇軟了吧!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33
第133章 失蹤

    當下,我也沒客氣,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對六叔說了出來。

    六叔給我的解釋是,他看到那一幕後,跟張工、趙工商量了一下,說是不少人看到他們三人進了那房間,要是鬧開了,他們三人肯定會被警察當成殺人凶手,這才在離開前,將房門給關上了,又故作沒事人一樣來這邊吃夜宵。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微微低頭瞥了一眼他腳下,就發現他雙腿抖的很離譜,應該是害怕。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有些疑惑,例如,老母豬為什麼會漂浮在半空中,又例如,他們僅僅是離開一會兒,房間又怎麼會變成血海?

    我本來想問出來,但看到六叔一臉害怕的表情,我估摸著就算問出來,也沒個結果,索性也沒再問下去。

    由于六叔說出來的事,過于詭異邪乎,我們三也沒啥心情吃夜宵,僅僅是在那坐了一會兒,我們三便徑直往回走。

    路上,我們三人誰也沒說話,特別是六叔,走路都打著顫,倒是張德權一直在邊上安慰六叔,說是他們產生了幻覺。

    回到宿舍,那張工跟趙工正瑟瑟發抖地坐在地鋪上,他們倆人臉色蒼白如紙,見我們回來,他們倆立馬湊了過來,好似想說什麼,卻被張德權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張德權壓低聲音說︰「有事上二樓。」

    來到二樓,那張工跟趙工哪里敢猶豫,立馬拽住我手臂,大致上是說,他們一早就听人提過鬼匠,又說鬼匠有本事,讓我一定要幫幫他們。

    對此,我也是無語,莫不成在他們眼里,鬼匠是無敵的?

    不待我開口,張德權在邊上說︰「行了,你們急什麼,等明天再看看。」

    我下意識說了一句,「明天不下地基麼?」

    他搖了搖頭,說︰「出了這事,還怎麼下地基,再說,你不覺得那三名姑娘的死狀跟那木雕簡直是如出一轍嗎?」

    好吧,他是包工頭,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也不好反對,就朝六叔看了過去,就發現他從回來後,雙眼變得空洞無比,而張工跟趙工的情況跟六叔稍微好一些。

    在忐忑中,我們幾人在二樓擠了一晚上。

    翌日的早上六點,我正睡的酣甜,就感覺有人在邊上推了我一下,我睜開惺忪的雙眼,就發現推我的人是張德權,他滿臉急色地看著我,我問他怎麼了,他的一句話,令我睡意醒了一大半。

    他說︰「川子,不好了,小六子、張工、趙工不見了。」

    我一听,連忙爬了起來,扭頭一看,他們三人的確不見了,就問他︰「他們人呢?」

    他死勁晃了晃腦袋,說︰「不知道啊。」

    說罷,他一把拉住我,也沒給我穿鞋的機會,連拖帶拽地將我拉到下一樓的樓梯處,說︰「川子,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入眼是一灘血澤,不待我反應過來,張德權顫音道︰「川子,你說他們三人是不是也…。」

    說著,他抬手朝自己脖子拉了一下,意思是他們三人死了。

    我皺了皺眉頭,光憑一灘血澤肯定無法判定他們是生是死。不過,令我好奇的是,昨天夜里,我一直沒怎麼睡死,也沒听到什麼響動,為什麼六叔他們三人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當下,我就問張德權昨天夜里有沒有听到什麼響動,他說,沒有。

    這讓我更疑惑了,就覺得他們三人消失的太詭異了,莫不成是怕被定罪,畏罪潛逃了?

    我把這一想法說了出來,張德權很是認同這一說法,不過,出于對工友安全考慮,他還是將那些熟睡中的工人叫醒,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說是去找六叔他們三人。

    一上午下來,我們找了很多地方,愣是沒找到六叔他們幾人。

    最後,我們一合計,六叔指不定真是畏罪潛逃了。畢竟,這事無論擱誰身上,都會選擇逃跑,至于地面的那灘血澤,我們誰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

    帶著種種疑惑,我們一行人回到宿舍,對于今天1點下地基的事,那張德權直接給推掉了,說是另外找時間下地基。

    就這樣的,我們一眾工人一整天都待在宿舍里,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樣子,我有點坐不住了,要知道,我之所以來這,完全是幫吳老下地基以及弄框架的,照這樣拖下去,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弄好。

    于是,我找到張德權,把我跟吳老之間的事說了出來。

    他一听,皺眉道︰「川子,這事急不得,必須得讓吳老板來拿主意,再者就是小六子他們三個是畏罪潛逃了,還是死了,還沒下定論。」

    我哦了一聲,我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好哦了一聲,就說︰「要不…我們倆去六叔去過的地方看看?」

    那張德權臉色一變,說︰「你不要命了啊!」

    我懂他意思,就說︰「張叔,六叔去過的地方離我們這邊也沒多遠啊,按說發生昨天那樣的事,第二天肯定會鬧得這麼大,但現在還沒消息傳過來,你不覺得奇怪麼?」

    他好似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地說︰「你說的也對,牛望村就這麼點大,難道…。」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那行,我們倆過去瞧瞧,記住,不能進到里面。」

    商定好這一切,我們倆出了門,臨出門時,張德權一而再地招呼那些工人,讓他們千萬別亂出門,就算出門也得結伴出去。

    出了門,我們倆徑直找到六叔昨天夜里去過的地方,就發現這地方跟六叔說的沒啥差別,是一棟高樓,大概十六七層的樣子,而在高樓的左邊是一家飼料廠。

    說實話,我很是納悶,這牛望村既然是紅塵之地,為什麼偏偏要開個飼料廠,這不是煞風景麼?

    而張德權跟我一樣,也是納悶的很。

    不過,這是牛望村的事,我們只是外人也沒權利管這個,便在高樓附近轉悠了一圈。

    令我們差異的是,我們轉悠了一圈,愣是沒人提昨天夜里的事,現場更沒有什麼警察封鎖現場,一切的一切跟平常沒二樣。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37
第134章 13號樓

    在發現這一切後,我實在摁耐不住了,就找了一家士多店,買了一包煙,又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大致上是委婉地問他,今天有沒有警察來過。

    那老板給我的說法是,沒有,他甚至告訴我,牛望村的治安很好,鮮少有警察來這邊。

    他的話,無疑是給我澆了一盆冷水,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我們被六叔給騙了。

    當下,我告別老板,又把老板的話對張德權說了出來。

    張德權跟我的想法一樣,也認為是六叔騙了我們。

    可,如果六叔是騙我們的,他有什麼目的?他又為什麼要消失?

    這說不通啊!

    隨後,我們倆沒久待,直接回了宿舍。

    剛到宿舍,我們還沒進門,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神色匆匆地沖了過來,一見我們,他神色激動的很,對張德權說︰「張老板,就在你們離開這會功夫,又有三人失蹤了。」

    我一听,連忙問︰「怎麼失蹤的?」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說︰「去上個廁所,就再也沒見到人回來了。」

    活見鬼了,怎麼又有人失蹤了,如果說六叔他們三人消失,是有事瞞著我們,可,現在失蹤的三人又是為了什麼?

    當下,那張德權領著我們進了宿舍,我大致上數了一下人數,連我在內一共還剩下十二人,而按照張德權的說法,我沒來之前,他們這里一共十七人,也就是說,僅僅是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就有六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這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頭上好似壓著一團烏雲,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消失的便是自己,即便是我,也覺得這事越來越邪乎了。

    一個下午下來,我們十二人都守在房里,誰也沒敢再出門,直到晚上八點,那張德權把我們所有人聚到一塊,大致上是告訴我們,這事太邪門了,得去找吳老板過來,又問我們誰願意去找吳老。

    我們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沒人敢去,到最後實在沒人願意去了,我只好站了出來,說︰「張叔,我去吧!」

    那張德權一听這話,二話沒說,立馬同意下來,又對我說︰「川子,你能找回吳老板,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了,我們不會忘了你的救命之恩。」

    我懂他意思,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至于我為什麼站出來,原因很簡單,在這里的工人都是跟著張德權混飯吃的,唯獨我一個是外人,倘若我不站出來,到最後,他們也不會變著法讓我去找吳老。

    這也是人之常情,每個包工頭手底下都有著自己的班底,而這種危險的事,一般都會讓外人去做。

    別看我那時候小,對這些事卻是看的格外透徹。

    在確定由我去找吳老時,所有人緊繃的臉色一下子輕松下來了,我也沒客氣,就問張德權,吳老這個時候會在哪。

    按照我的想法是,吳老應該是在廣州,畢竟,吳老送我過來時,曾說過他回廣州有點事,而我之所以問張德權,就是想知道吳老的具體位置。

    令我詫異的是,張德權給我的說法卻是,吳老在牛望村。

    在知道這一消息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那,就說︰「真在牛望村?」

    他微微點頭,好似想到什麼,語氣不由高了幾分,說︰「建神廟是吳老談下來的,此時神廟快要下地基了,吳老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回廣州,我甚至敢說,吳老可能已經知道這事了,只是礙于什麼因素,並沒有出現。」

    話音剛落,不少工人開始起哄,大致上是說,吳老草菅人命,又說吳老為了賺錢,完全不顧工人的死活。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顯得有些混亂。

    听著這話,我心里頗為復雜,就在昨天,張德權口口聲聲說,吳老對他恩重如山,這才過了一天,立馬把所有的矛盾指向吳老。

    說實話,我對這張德權有些失望。

    就如一句俗話說的那般,‘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這種老板與包工頭的關系。

    我本來想替吳老說幾句話,但想到他們情緒激動,一旦替吳老說話,估摸著他們會把所有的矛盾指向我,索性也沒說話,直接出了門。

    就在我邁出門口的一瞬間,那張德權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他說︰「川子,吳老在牛望村有個老相好,住在13號房的七樓。」

    我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門,我大概花了半小時才找到張德權說的13號房,這是一棟九層高的樓房,與周遭十幾層高的樓房相比,這房子顯得頗為矮小,不過,即便這樣,將這棟房子隨便放在哪個村子,都是首屈一指的洋樓了。

    我找到樓梯,直接爬到七樓,這七樓是一個整戶型的房子,整層露面只有這麼一套房子,我抬手敲了敲房門,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吳老在嗎?」

    不到片刻時間,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滿頭銀發,抬頭紋和眼角紋都很重,穿著一件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一雙眼楮顯得格外慈祥,可惜的是,老人家背部有點駝。

    一見我,老人家微微一笑,問我︰「小伙子,找老吳什麼事?」

    我禮貌的笑了笑,說︰「吳老在這嗎?我找他有點急事。」

    老人家笑了笑,點頭道︰「在的,來,快進來,別在門口站著。」

    說話間,老人家引我入屋,在房內,我見到了正在品茶的吳老,令我疑惑的是,他好似知道我會來一般,朝我招了招手,說︰「川子,來陪老朽聊聊天。」

    我哪有什麼心情聊天,正準備開口,就見到吳老緩緩站了起身,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說︰「你什麼也別說,先听老朽說。」

    我嗯了一聲,雙眼緊緊地盯著他,主要是想知道吳老到底想說什麼。

    而那吳老也沒急著說話,先是燙了一壺茶水,後是給我倒了一杯茶,緩緩開口道︰「川子,老朽要是告訴你,建神廟只是一個幌子,你信嗎?」

    「幌子?」我一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聲道︰「在說這事前,老朽先向你介紹一個人。」

    說話間,他朝先前領我進來的老太太那邊瞥了一眼,說︰「這是舍妹,也是這牛望村的村長。」

    我一听,連忙朝那老太太看了過去,就發現那老太太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她撈過一條竹藤椅子,在我邊上坐了下來,又打量了我一眼,僅僅是說了一句話,便令我再也坐不住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回衡陽。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40
第135章 杜三娘

    那老太太說︰「老嫗曾算過一個卦,卦象顯示六三之數,便讓老吳留意一下跟鬼字有關的職業,沒想到會遇到小兄弟,這才讓老吳請你過來幫忙,還望你能幫幫牛望村。」

    听著這話,我的第一想法是回衡陽,本以為是替老吳辦事,誰曾想到會替這老太太辦事,我跟這老太太可不熟啊,也沒什麼交際。

    那吳老應該是看出我的打算,抬手拍了拍我,笑道︰「川子,老朽這妹妹,是老朽的親妹妹,幫她就是幫老朽,幫老朽就等于幫你自己。」

    我微微一怔,還是有些不情願,一則是這村子是紅塵之地,我心里比較反感,二則六叔等人的消失,過于詭異。

    當下,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吳老,我們當初可是說好……。」

    不待我說完,那老太太罷了罷手,慈祥道︰「小兄弟,可有時間听老嫗說一個故事?」

    我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那張慈眉善目的臉,居然有些不忍心,特別是看到她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掌,令我心里某根弦動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那老太太面色一喜,緩緩開口道,「老嫗是這牛望村的村長不假,卻是前村長。」

    說到這里,他面上閃過一絲苦色,繼續道︰「大概是二十年前的樣子,這牛望村不叫牛望村,叫牛蛙村,村子里的村民都是以抓牛蛙為生,生活說不上多寬裕,但相比周遭的村子,牛蛙村還算可以,至少家家戶戶有點余錢,只是…。」

    說罷,老太太眼角有些濕潤,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那個時候,整個牛蛙村個個勤勞,生活上也是男主外,女主內,直到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牛蛙村的格局。」

    我連忙問了一句,誰。

    她沒有直接說話,而是低聲抽泣起來,那吳老臉色也陰了下去,我又問了一句,她才緩緩告訴我,說是,當時他們村子的一個村民,老實巴交的,三十好幾了,也沒娶個媳婦,家里的父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後來實在無奈了,便花了重金委托媒婆說上一房親事,又許諾事成之後,必定還要重酬。

    要說那媒人為了賺錢,也是黑心腸,愣是給那家介紹了一個紅塵中的女子,叫杜蓮花,藝名杜三娘。

    自從這杜三娘嫁入牛蛙村後,好吃懶做,別說下地干農活了,就連洗條短褲也覺得費勁,想想也是,以前的杜三娘只要躺下就有錢收,哪里需要干這般苦活累活,便開始跟村子的中年男子勾勾搭搭的,打算賺點零花錢。

    男人在面對女人的誘惑時,免疫力近乎于零,特別是面對一個頗有姿色且技術含量高的女人時,鮮少有男人不上當的。

    這不,那杜三娘僅僅是小使手段,便將整個牛蛙村的男子睡了一個遍。

    睡得男人多了,這腰包自然也鼓了,腰包一鼓,在家里的地位也上升了,僅僅是不到三個月時間,杜三娘依然成了一家之主。

    這讓村里不少女人開始眼紅,特別是那些花季少女,更是春心暗涌,再加上杜三娘閑暇的時候,又在她們耳邊吹吹風,說啥女人既爽了,還有錢拿,而男人則是費錢還賣力。

    久而久之,村里不少花季少女動心了,到最後更是被杜三娘給忽悠的出了村,去了東莞的市區,而杜三娘則搖身一變成了老鴇子。

    這杜三娘賺錢的速度當真是令人咋舌,不到一年時間,居然成了百萬富翁。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其實,有些女人也是這樣,這杜三娘有了錢,哪里還願意跟著老實巴交的老公,便叫了一些地痞流氓先是揍了自家男人一頓,後是天天數落自家男人沒用,到最後更是把自家男人活生生地給逼上吊。

    人吶,狠了心,什麼事都能干的出來。

    杜三娘的男人上吊前,也不曉得是出于怨恨,還是咋回事,他身著杜三娘平常穿的紅裙子,雙腳用麻繩綁緊,再在麻繩的另一端綁了一個一斤重的秤砣,最後找了一顆老槐樹,在老槐樹上掉了一根麻繩,將脖子套了進去。

    若說就這樣上吊,只會覺得奇怪,倒也沒啥大問題,問題出在那男人上吊前,親手將自己兩顆眼珠子挖了出來,嘴里還說了一句話,說是詛咒這牛蛙村永遠成為娼妓之地。

    待那男人上吊自殺後,他父母傷心欲絕之下,紛紛效仿那男人自殺的方式,吊死在那顆老槐樹上,臨死之前,他們共同說了一句話,那便是詛咒這牛蛙村永遠成為娼妓之地。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怪異的很,甚至可能沒人會信,因為接下來的事,實在太邪乎了。

    隨著這一家的自殺,他們上吊的那顆老槐樹好似成了精一般,每到子夜時分,老槐樹都會發出類似喊冤的聲音,這把牛蛙村的村民給嚇得啊,差點沒舉村遷移。

    而作為當時村長的吳英,也就是吳老妹妹,她站了出來,領著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就準備去把槐樹給砍了。

    不砍還好,這一砍,那老槐樹居然不停地向外滲著鮮紅的液體,那液體像極了鮮血,仔細一聞,還帶著極重的血腥味,而砍老槐樹的柴刀,也不知道咋回事,僅僅是砍了一刀,就缺了一道拳頭大的口子。

    一時之間,關于老槐樹的流言蜚語,在整個牛蛙村傳的神乎其神。

    有人說,這老槐樹吃了那男人一家人的精血成了精,而這牛蛙村早晚會成為娼妓之地。也有人說,老槐樹本身成了精,見那男人一家三口都吊死在那,打算替他們報仇。

    不過,這些多數都是流言蜚語,但不可否定的是,從這之後,再也沒人敢靠近老槐樹,而牛蛙村的村民則悉數遷移出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哪個村子有這麼一顆老槐樹,村民們都會選擇遷移出去。

    隨著村民們的遷移,整個牛蛙村顯得格外冷清,這讓一個人竊喜的很,這個人就是杜三娘。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41
第136章 老槐樹

    那杜三娘見村民們都遷移出去了,剩下偌大的一塊空地,咋辦呢?

    她腦子就有了一個想法,打造莞式ISO一條龍服務出來,她便去找幾個大老板投資。

    可,那些大老板一個個精明的很,豈是她幾句話能打動的,但這杜三娘有辦法,你不同意,我就跟你睡,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早晚能睡服你。

    不得不說,這杜三娘甚是懂男人之需求,經過她跟她手底下那些姑娘們的不懈努力,愣是睡服了幾個大老板來投資。

    資金一到位,立馬開始蓋樓。邪乎的是,杜三娘在這蓋樓,那老槐樹愣是沒半點異常的響動,這讓杜三娘愈發肯定,老天都站在她這邊,便將牛蛙村改成了牛望村。

    按照她原本的意思是,把牛蛙村改成望牛村,意思是天天望牛郎來,但她覺得這名字太粗俗了,這才用了牛望村這個名字。

    再後來,杜三娘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姑娘也是越來越多,牛望村的高樓大廈更是越蓋越多,演變到現在,整個牛望村更是成了一座小型號的城市。

    听吳老太太說完這個故事後,我皺了皺眉頭,心中甚是不懂,那杜三娘的男人既然是被杜三娘逼的自殺,為什麼不詛咒杜三娘,反倒詛咒這望牛村永遠成為娼妓之地,這于理不合啊!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那吳老太太給我的解釋,她也說不清咋回事,畢竟,當事人已經死了,至于當事人是怎麼想的,估摸著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就問她︰「那您找我過來是?」

    她深嘆一口氣,原本蒼老的面龐顯得有些疲憊,說︰「自從杜三娘將牛望村打造成紅塵之地後,原先的那些村民都遷移回來了,而杜三娘也沒虧待那些村民,給他們安置了一些房屋,又讓那些村民佔了村子的一些股份,現在每個村民一年不用做任何事,一年到頭也能分二十萬左右。」

    听著這話,我更疑惑了,她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也沒說話,就听到她老人家繼續說︰「可…可…,可這錢拿在手里髒啊!」

    說罷,吳老太太更是抽泣起來,不停地說這是給老祖宗蒙羞。

    見此,我還是不說話,任由吳老太太在那念叨,而吳老則好似沒見到這事一般,在邊上心平氣和地品著茶。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吳老太太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說︰「小兄弟,老嫗請你過來,想讓你利用建神廟的事,幫忙弄跨這個紅塵之地。」

    我一听,差點沒暈過去,這是屬于掃黃,得找警察來啊,就把這主意說了出來。

    那吳老太太給我的解釋是,杜三娘的防範工作做的太好了,只要有警察過來,便會立馬讓手底下那些姑娘停止接客,再加上一些復雜的社會關系,令這牛望村固若金湯,警察壓根進不來。

    我支吾了一會兒,讓我一個人去單挑整個牛望村,這不是等于讓我去送死麼。

    那吳老太太應該是看出我的擔憂,便朝吳老打了一個眼色,吳老笑了笑說,「川子啊,老朽既然叫你過來,自然有辦法,你們鬼匠不是有害人之術,老朽這里有杜三娘的生辰八字,只要…。」

    不待他說完,我立馬拒絕了,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倘若真用那什麼辦法了,估摸著我離死也不遠了,更為重要的是,這吳老本身就是個高人,他害人的手段絕對不比我們鬼匠少。

    那吳老見我不同意,又笑了笑,說︰「如此說來,老朽倒也不為難你了,只需要你將牛蛙村那顆老槐樹給砍了,再將老槐樹的樹桿做成神廟的地基,剩下的事,老朽自然能解決。」

    我還是搖了搖頭,這跟害人毫無二致,更為重要的是,光從吳老太太的講究,我便知道那老槐樹異于普通槐樹,豈是說砍就砍的。

    那吳老見我搖頭,也不再說話,倒是吳老太太在邊上勸了我幾句,大致上意思是朗朗乾坤,豈容娼妓當道,又說讓我務必得幫幫她,說到最後,吳老太太差點沒給我跪下來。

    一時之間,我為難的很,就提出先去看看那顆老槐樹,那吳老太太也沒拒絕,便讓吳老領著我去,說是她有些不方便。

    對此,我也沒深想,便跟吳老商定明天一大清早去看老槐樹。

    商定好這一切,我把六叔叫姑娘以及失蹤的事說了出來。

    對于這事,吳老僅僅是哦了一句,並沒有多說什麼,我又提出讓吳老去宿舍看看。

    令我沒想到的是,吳老一口給回絕了,說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搞定牛望村的事,至于其它事,得處理這事後才說。

    這讓我對吳老有些失望,那些人好歹也是他的工人啊,這樣做未免太絕情了吧!

    帶著這種不忿的情緒,在吳老太太家忐忑地過了一個晚上。

    翌日的一大清早,吳老領著我直接去找那顆老槐樹。

    路上,吳老告訴我,說是杜三娘已經將那顆老槐樹視為風水樹,更是在邊上做了圍欄,擺了神壇,她手底下的那些姑娘,閑暇的時候,都去那邊拜拜。

    這讓我好奇的很,就問吳老,既然有了老槐樹做風水樹,干嗎還建神廟。

    他給我的解釋是,最近老槐樹好像不靈驗了,杜三娘手底下那些姑娘們,好像也出了什麼問題,具體是啥問題,吳老卻沒說。

    大概走了二十來分鐘時間,我們倆來到一處山腳下,還真別說,這山腳下看似挺荒蕪,可,人流量卻是很大,而在山腳的左邊有一顆老槐樹,那老槐樹蒼翠挺拔、郁郁蔥蔥,樹桿得三個成年人手牽手才能抱得住。

    當我們過去時,老槐樹下邊跪著七八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們手里拿著清香,好似在祈求什麼。

    還真別說,這七八個姑娘挺好看的,有極個別甚至不比那些電視明星差。

    不過,我僅僅是瞥了她們一眼,眼神卻被老槐樹給吸引了,再也離不開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1:41
第137章 七煞槐

    但見,那老槐樹靠近地面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神龕,而神龕里面供奉的是呂洞賓,再往前一點是一盞香爐,香爐內正燃燒著清香,一縷縷青煙纏繞在老槐樹的樹桿上。

    這老槐樹的樹桿上又分出七條大樹岔杈,大樹杈上又分出密密麻麻的小樹枝,小樹枝上再分細一點樹枝,最細的樹桿上則是槐樹葉子。奇怪的是,這些樹枝所分出來的枝條全是七。

    起先,我以為是巧合,又盯著老槐樹數了一下,沒錯,整顆老槐樹共分七條大樹杈,而在七條大樹杈上又分七條小樹枝,至于是不是七片葉子,由于距離有點遠,我數不清楚,不過,就我猜測而言,應該也是七。

    當下,我拉了邊上的吳老一下,說︰「吳老,我需要一截帶葉子的槐樹枝。」

    他疑惑地看著我,說:「要帶葉子的槐樹枝干嗎?」

    我本來想說,要槐樹枝數一下葉子,但這樣說,吳老肯定不會願意,我只好對他說︰「我需要通過樹枝來判定這老槐樹的年齡以及一些知識。」

    那吳老听我這麼一說,面露苦色,問我︰「光憑眼力見不能看出來?」

    說實話,能看出來,就在剛才打量這槐樹的時候,我已經看了出來,這槐樹的樹齡應該在一百九十歲左右,但我沒說出來,就對吳老說,「小子剛入行,還沒那道行。」

    那吳老半信半疑地瞥了我一眼,也沒再說話,徑直朝老槐樹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打量了老槐樹四周一下,就發現這老槐樹周邊的草木格外茂盛,可,奇怪的是,看似茂盛的草木,卻顏色有些奇怪,呈現暗紅色。

    我朝老槐樹的左邊走了過去,這地方比較空曠,也沒啥人,我蹲了下去,先是摸了摸泥土,入手格外粗糙,從土壤的角度來看,這泥土比較肥襖,我又拔了一些青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也不曉得是我鼻子有問題,還是咋回事,我覺得這青草隱約有股血腥味。

    這令我眉頭皺了起來,如果這青草有血腥味,那些來這邊祈福的人,應該能聞的出來才對,而一般帶血腥味的草,在農村是不吉利的象征,這種情況下,青草一般都會被摘除,更何況這青草長在老槐樹邊上,更是不吉利的很。

    就在我閃過這念頭時,老槐樹那邊傳來一陣響動,扭頭一看,是吳老跟幾個身著保安衣服的中年漢子爭吵起來了。

    我苦笑一聲,先前讓吳老過去時,我就知道這老槐樹枝葉不好摘。原因很簡單,杜三娘把這老槐樹視為風水樹,豈能任由人摘樹枝,而我之所以讓吳老過去,一是想數數樹葉,二是出于私心,報復一下吳老不關心宿舍那些人的生死。

    令我大跌眼鏡的是,那吳老也不知道跟那些中年漢子說了啥,瞬間,那些中年漢子便變得畢恭畢敬地恭送吳老離開了。

    活見鬼了。

    我嘀咕一句,就發現吳老已經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他先是將手中槐樹枝朝我遞了過來,後是沉著一張老臉也不說話。

    我接過槐樹枝,仔細數了一下樹葉,跟我預想的一樣,每根細紙條上正好七片葉子,這讓我臉色也沉了下去,再聯想到槐樹邊上的青草的氣溫,我腦子閃過一個詞,七煞樹。

    我去,不會真是七煞樹吧!

    當下,我哪里敢猶豫,立馬問吳老,「這槐樹離建神廟的地方有多遠?」

    他好似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一臉迷惑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又問了一句,他才開口道︰「這槐樹跟神廟隔著一個牛望村,一個在極南,一個極北。」

    對上了!」我嘀咕一句,扭頭就朝建神廟那邊跑了過去,吳老在後面問我去干嗎,我也沒隱瞞他,就說這老槐樹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七煞槐。

    所謂的七煞槐,其實也就是槐樹,而槐樹流傳到至今,民間多數人認為槐樹是邪樹,是鬼樹,甚至有‘門前不種桑,屋後不種槐’的說法,而在古代卻恰恰相反,槐樹象征著吉、祥瑞,在唐朝以前,更是把槐樹視為聖樹,將考試的年頭稱為槐秋,舉子赴京趕考稱踏槐,考試的月份稱為槐黃。

    但這一切的一切在唐朝時,被改寫了,個中緣由頗為復雜,也牽扯到一些宗教信仰等問題上,便不詳細講敘了,而被改寫的槐樹後,成了兩種槐樹,一種是普通的老槐樹,也就是我們平常見到的槐樹,還有一種則是七煞槐。

    起先,這七煞槐指的是槐樹的樹桿上有七根大樹杈,眾所周知槐樹分杈極少,一般都是二到五根分杈,到後來一些木匠發現這種七煞槐打造出來的東西,跟普通槐樹沒啥差別,便又將七煞槐的範圍縮小了,認為大樹杈上再分七根小樹杈為七煞槐。

    可,後來發現這樣的槐樹打造出來的東西還是沒啥異樣,便再次將七煞槐的範圍縮小了,一些木匠就認為七煞槐應該是無論是樹杈還是樹葉都應該為七。

    也正是這樣,徹底坐實了七煞槐,後來一些木匠就發現用七煞槐打造出來的東西,的確有點邪乎,便對一些人說七煞槐是不吉利的。

    中國的民風是︰從甲嘴里說出來的話,到乙嘴里肯定會被夸大,到了丙嘴里更是被放大至無數倍。就這樣的,因為七殺槐的不吉利,導致整個槐樹被誤解了,壓根不分七煞槐跟槐樹。

    至于七煞槐為什麼會邪乎,即便到現在也沒個定論。不過,無論是木匠還是我們鬼匠都頗為忌諱這種七煞槐。

    當我把這一切告訴吳老時,他表情一凝,問我︰「你意思是那顆老槐樹就是七煞槐?」

    我嗯了一聲,說︰「那杜三娘供奉七煞槐這麼長時間,估摸著那七煞槐有了靈氣,恐怕整個牛望村,再無安寧之日了,甚至…。」

    說到這里,我沒敢再說下去。

    那吳老就問我怎麼不說了,我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傳聞七煞槐成精,每個靠近它的人,不出七日都會死于非命。」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2:44
第138章 別墅

    吳老一听這話,原本凝重的臉色更是增添了沉色,說︰「你意思是靠近七煞槐的人都會斃命?」

    我想了一下,解釋道︰「也不是說靠近就會斃命吧,嚴格來說,應該是在七煞槐下祭拜過的人。」

    說到這里,我立馬明白杜三娘的男人為什麼會詛咒這牛望村成為娼妓之地了,原因在于,倘若這牛望村真的成為娼妓之地,杜三娘決計會把這七煞槐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

    而根據習俗而言,一樣東西一旦被當成了寶貝供起來,前來朝拜的人的肯定不少。

    難道…。

    不對啊,听吳老太太說,杜三娘的男人老實巴交的很,怎麼可能會如此深謀老算。

    當下,我朝吳老看了過去,問他︰「吳老,杜三娘的男人真的老實巴交?」

    他好似沒想到會有如此一問,反問我︰「問這個干嗎?」

    我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一听,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這杜三娘的男人可能不簡單吶!」

    隨後,我們倆一合計,就打算去找吳老太太問個清楚。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找吳老太太之前,想讓吳老去一趟宿舍,畢竟,張德權等人還在宿舍等我。但,吳老卻說,他們死不了,只是想多要點錢罷了。

    對于這話,我不是很明白,那吳老卻對我說,「川子,你應該是剛入社會吧,還不懂這社會的險惡,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干的出來。」

    說罷,他率先朝吳老太太家走了過去。

    我撓了撓後腦勺不是很明白,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吳老太太家,我們把七煞槐的事跟吳老太太一說,她一听,疑惑道︰「不可能,老嫗嫁到這村子時,杜三娘的男人還是個孩子,可以說,老嫗是看著他長大的,那男人從小就老實,在村里經常受欺負。」

    听著這話,我跟吳老對視一眼,估摸著我們倆是想到一塊去了,都沒有說話,便從吳老太太家離開了。

    從吳老太太家出來後,吳老說快中午了,先去填飽肚子,便領著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

    我問他怎麼不在吳老太太家吃,他說,他妹腿腳不便利,別麻煩她了。

    我們倆找了一個還算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剛坐定吳老壓低聲音問我︰「川子,你先前那意思是不是想說杜三娘的男人身後有人在指點江山?」

    我點點頭,說︰「應該錯不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不可能想的那麼遠,再有就是七煞槐這種樹,外行人很難分辨出來,唯有木匠跟鬼匠才能分辨出來。」

    他听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我有沒有辦法破了七煞槐。

    他這話令我為難了,尷尬的笑了笑,說︰「吳老,您也知道,我剛入行沒多久,而這七煞槐,想要破了它,得道行高深的鬼匠才行,像我這種鬼匠估摸著不行。」

    他皺了皺眉頭,聲音不由冷了幾分,說︰「川子,當初老朽可是說過,想讓老朽幫你,得看你在這件事上出力多少,若遇事就這樣推脫,你讓老朽如何幫你?」

    好吧,我忙說︰「能破!」

    只是,我心里卻納悶的很,按照吳老太太的意思是弄跨這紅塵之地,如今這七煞槐也算成了精,一旦有姑娘們靠近七煞槐,十之八九會殞命,姑娘們都殞命了,也就是動了這紅塵之地的根基。

    如此一來,吳老太太的心願也算實現了。

    但,不可否定的是,這代價有點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吳老瞪了我一眼,笑罵道︰「就知道你小子能破,你放心,只要你肯出力,老朽絕對不會虧待你。」

    我哦了一聲,興趣不是很大,說白了,我那個時候,還是心系衡陽,想早點回去,對于這什麼七煞槐,並不太感冒,至于死多少人,更不是我能關心的。試問一句,連自己親人都守護不好,哪有心思搭理別人家的閑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對吳老所說的事,一直是陰奉陽違的。

    隨後,我跟吳老簡便地吃了一頓中飯,那吳老便領著我,說是要去找杜三娘,我問他找杜三娘干嗎。他說,這七煞槐關系到它手底下那些姑娘們的安全,杜三娘肯定比任何人著急。

    我又問她為什麼要幫杜三娘,他當時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他深深地盯著我看了足足三分鐘,這才緩緩開口道︰「川子,你知道這牛望村有多少姑娘麼,至少得好幾百人,一旦你說的是真話,這可牽扯到好幾百好人的性命啊,老朽恨杜三娘不假,但不恨她手底下的那些姑娘們,雖說她們從事不光彩的事,但絕大多數姑娘都是被家庭環境所逼。」

    說完說話,他還是盯著我,臉色陰沉之極。

    這讓我心里微微一動,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就悶著頭跟在他身後,朝杜三娘家走了過去。

    我第一次見到杜三娘是在一棟別墅內,這別墅有種說不出來的奢華感,即便在往後的很多年里,我一直認為見過最好的房子,就是杜三娘的這棟別墅了。

    當時的杜三娘穿的奢侈至極,她脖子上吊著一條比狗鏈還粗的黃金鏈子,足有大拇指粗,金鏈子的下方還吊著一塊玉佛,十根手指頭皆戴滿了戒指,還瓖嵌了鑽石,一雙手腕更是戴了七八個小拇指粗的金手鐲,就連一雙腳上也戴了四個腳環。

    很多時候,我就想不明白了,戴這麼多金子不累麼,更何況這杜三娘已經差不多接近六十歲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杜三娘保養的挺好,看上去也就五十歲的樣子,頭發也弄成了金黃色的大波浪。

    那時候的我,沒見過世面,一看杜三娘的這穿扮,不由有些失神,直到吳老拉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就听到杜三娘對她邊上的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說︰「翠翠,領他們去書房,我等會過去。」

    話音剛落,那婦人連忙走了過來,引著我們去了書房。
leesai 發表於 2018-12-9 12:44
第139章 書房

    有人說,一個人越沒什麼,越顯擺什麼。

    我覺得這話真的很對,因為這杜三娘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可,這書房內卻擺滿了書籍,就連個凳子上都是書籍,令我想笑的是,這些書籍中有99.9%的書籍,連封面紙都沒拆開,籍,完全沒翻動過。

    剛進書房,那婦人對我們說︰「兩位,想喝點什麼?」

    涼白開!」那吳老率先開口。

    那婦人露出一個職業微笑,便朝門口走了出去。

    待她離開,我隨意的翻了幾本書,都是一些很高深的書,我愣是沒看懂,至于吳老他則一臉惆悵地找了一條凳子坐了下去,好似在考慮什麼。

    就這樣的,吳老在邊上坐著,我撈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令我詫異的是,這本書講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棺材文化跟喪事文化,不到片刻時間便入神了。

    當我回過神來時,杜三娘領著那婦人正好出現在門口了,她眉頭微微皺起,好似有些不滿意,這嚇得我連忙合上書籍,但由于那本書實在太入神了,我下意識瞥了一眼封面,是《抬棺匠》。

    令我沒想到的是,僅僅是這麼一眼,卻令那杜三娘怒火大起,她先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後是朝她邊上那婦人打了一個眼色,淡聲道︰「叫阿寶進來。」

    很快,那婦人離開了,而杜三娘則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對吳老說︰「吳老,我敬你是吳姐的兄長,這才敬你幾分,又將建神廟的事悉數交給你,可,你手下這小弟弟好似有些不懂規矩吶!」

    說話間,她走到我邊上,臉色一冷,說︰「小兄弟,等會可能要辛苦你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正準備說話,就見到吳老臉色一變,沉聲道︰「三娘,他只是一個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看到好奇的東西,難免會…。」

    不待吳老說完,那杜三娘罷了罷手,笑道︰「既然沒見過世面,今天就讓他漲漲見識。」

    話音剛落,門口沖進來幾個黑衣大漢,將我圍了起來,看樣式好像打我。

    說實話,我哪里見過這陣勢,忙說︰「阿姨,我…。」

    話還沒說完,杜三娘輕聲咳了一聲,那幾個黑衣大漢便將我架了出去,我急了,正準備反抗,吳老卻在邊上淡聲道︰「川子,跟他們出去,老朽今天倒要看看,今天誰動你一根指頭,老朽便讓這牛望村血流成河。」

    吳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淡,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意思在里面。

    而那杜三娘听著這話,微微皺眉,也不說話。

    不到片刻時間,我被那幾名黑衣大漢給架了出來,本以為這次會挨揍,卻沒想到他們僅僅是將我從書房內架了出來,也沒打我,反倒讓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還給我倒了一杯水。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那杜三娘是故意找茬,把我弄出來,估摸著是有啥私事跟吳老說。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很,心里有些忿忿不平,有事直說就行了,沒必要弄得這麼尷尬,害得我以為做錯了什麼。

    在外面等了約摸三十分鐘的樣子,那杜三娘笑呵呵地走了出來,吳老則一臉沉悶地跟在她身後。

    我正準備起身,那杜三娘臉色微微一變,笑道︰「阿寶,把那小子給綁了。」

    此言一出,我是真怒了。

    川子,讓她綁!」吳老冷聲道。

    吳老,我…。」我還想說什麼,就看到那阿寶領著幾個黑衣大漢走了過來,立馬把我綁了起來。

    我心里那個憋屈啊,如果有可能,我真心會沖上去煽那什麼杜三娘幾記響亮的耳光。

    再次讓我詫異的是,他們僅僅是綁了我,也不說話,更沒打我,相反,他們還將我請出別墅。

    坦誠而言,我真心不明白那杜三娘在搞什麼名堂,直到她跟吳老出來後,對吳老說︰「吳老,一個人再厲害,懂得太多,手段太狠,終究是一個人,而我不同,我有錢,我想干嗎就能干嗎。例如那小子,我想讓他走出去,他便能走出去,我想讓人綁著他出去,便能讓人綁著他出去。」

    是嗎?」吳老淡聲回了一句。

    哦,難不成,你不認同我這個想法?」那杜三娘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吳老沒理她,走到我邊上,不緩不慢地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又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淡笑道︰「川子,這社會錢不是萬能的,例如那顆七煞槐!」

    言畢,他領著我直接走出別墅,我則悶悶不樂地跟在他身後。

    路上,我問吳老在書房跟杜三娘說什麼了,他僅僅是說了四個字,「自以為是。」

    我不知道他是說我自以為是,還是說杜三娘自以為是,就知道一路走來,吳老沒再說話,臉色卻陰沉的很,宛如一潭死水。

    回到吳老太太家,吳老二話沒說,立馬拉著吳老太太進入房內,說是有事情要商量,讓我在客廳待著。

    這讓我郁悶的很,總覺得他們好似有什麼事在隱瞞我,但礙于他們師兄妹,我也不好打听,只能悶著頭在客廳待著。

    這一待就好幾個小時,直到晚上八點,吳老才走了出來。

    令我我詫異的是,吳老出來後,整個人好似輕松了不少,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開口就是一句,「川子,跟老朽去一趟宿舍。」

    我一怔,連忙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白天這吳老還說啥不去宿舍,咋現在又變卦了,就問他原因。

    他並沒有跟我解釋,反倒找了一把菜刀,磨得赫赫作響,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甭提多郁悶了,他拿刀這是要去砍人啊,不對啊,吳老雖說不好相處,但他性子淡如水,應該不會發這麼大火才對。

    我也沒往深處想,連忙跟了上去。

    臨出門時,吳老太太叫住我,她的一句話,令我立馬覺得這件事比我想象中要復雜,因為那吳老太太對我說︰「小兄弟,替老嫗看好老吳,切莫讓他做違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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