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鬼匠 作者:陳八仙(已完結)

 
leesai 2018-12-4 22:20: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232870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12
第110章 自毀


    說通俗點,中國的玄學都是從帝王學《易經》衍變而來,無論是我們鬼匠、道家、巫家、佛家都是同根同源下來的,即便是島國的陰陽師,他們所謂的陰陽術,亦是從《易經》衍變而來。

    所不同的是,隨著各類學派的崛起,《易經》被更具體化了,但學有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一脈傳承下來的。

    正因為如此,我們鬼匠的一些玄學手法也是從《易經》而來,就如我們鬼匠的尺寸數字,都是套用《易經》的一些規矩來斷凶吉。

    扯遠了,言歸正傳。

    在發現彘石像的落地尺寸是按照五行來排列的後,我將電筒交給秦老三,說︰「拿著電筒,我知道怎樣徹底解決這彘石像了。」

    啊!」他木訥地看著我,說︰「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將魯班尺咬在嘴里,朝彘石像爬了過去。

    這彘石像的石材好似挺好,摸上去格外光滑,想要爬上去極其困難。不過,這難不倒我,我脫掉鞋子,又在地面蹭了一點泥土,讓腳下多幾分摩擦力,便爬了上去。

    當我爬到彘石像最高處時,眺眼一望,隱隱約約能看到在東南方有個紅點,要是沒猜錯,那紅點應該是許士清死亡的地方,我又朝左邊瞄了一眼,那邊有一處池塘,正是許士民死亡的地方,我又看了看其它位置,就發現每個地方都有一處特別的象征,應該是許家老二跟許家老三死亡的地方,唯獨許家老五被燒死的地方看不到。

    我仔細想了想,許家的柴房就建在這山下,難道是…。

    我神色一凝,再次朝那些看了過去,心中赫然開朗起來,我所看到的方向,正好對應上一句話,甲乙東方木、丙丁南方火、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戊己中央土。

    原來如此!」我嘀咕了一句,立馬拿著魯班尺,朝彘石像的頭部敲了過去,嘴里開始吟工師哩語。

    我這次吟的工師哩語是配合魯班尺來,級別的話,屬于黃級,別看威力不大,但特定的場合必須得必須特定的工師哩語,才能發揮出最佳的效果,就如跑得再快的車子,你把它輪胎戳破,還不如自行車,又如,蓋得再高的房子,你把它地基砸了,還不如平房。

    由于是黃級的工師哩語,我吟起來也是輕松的很,整個方程大概是三分鐘的樣子。

    待我吟完工師哩語,那彘石像的頭顱傳來 嚓聲的響動,定晴一看,就發現頭顱的位置,裂開一道二指大的口子,緊接著,那口子愈裂愈開,頃刻間,已經完全裂開了,拳頭大的石頭朝下面落了過去。

    這讓我有點懵,這彘石像這麼脆?

    當下,我也沒多想,往下爬了一點,又用魯班尺敲了彘石像的手臂,嘴里再次吟起工師哩語。

    待吟完工師哩語,那彘石像的手臂跟先前一樣,自動脫掉了。

    這讓我愈發覺得工師哩語跟魯班尺有用,索性一邊用魯班尺敲,一邊吟工師哩語,一個小時下來,整尊彘石像已經只剩下一雙腿了,而我也站在了地面。

    要說那秦老三當真是好學的很,這不,我剛到地面,他猛地湊了過來,先是拿著手臂看了看,又是又捏了捏手臂,詫異道︰「你這手臂沒啥不同啊,怎麼那麼大的力氣啊!」

    我白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解釋,就讓他在邊上站著就行了,我則拿著魯班尺朝彘石像的雙腿敲了過去,嘴里再次吟起了工師哩語。

    這次,我吟的工師哩語有點長,主要是那一雙腿愣是敲不爛,直至吟到第九次時,那彘石像的腿才離開一道口子。

    旋即,只听到嘩的一聲,那彘石像赫然炸開了。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變得塵土飛揚,我連忙抬手揮了揮眼前的塵土,就發現從彘石像的右腿掉下來一個圓形的東西。

    我哪里敢猶豫,立馬走了過去,低頭一看,入眼是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圓盤,這圓盤呈暗紅色,內部是真空的,盛著五枚由五種不同木料做成的珠子,在珠子的表面雕刻著小號的凶獸彘。

    我微微一怔,難道整件事是這玩意引起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秦老三湊到我邊上,低聲道︰「好精致的圓盤。」

    我回了一句,「是啊,好精致的圓盤,只可惜,人心不正。」

    那秦老三彎腰將圓盤撿了起來,詫異道︰「好奇怪,居然還有余溫!」

    我摸了一下,就如秦老三所說的那般,這圓盤的確有余溫,入手的第一個感覺是暖暖的,手放上去頗為暖和。更為奇怪的是,就在我手摸到圓盤的一瞬間,也不曉得是我觸踫到了機關,還是咋回事,就發現那圓盤內的珠子居然轉動了一下。

    我以為我看花了眼,就問秦老三,「你剛才看到了沒?」

    他嗯了一聲,雙眼死死地盯著圓盤,顫音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它動了。」

    听他這麼一說,我也是好奇的很,拿著圓盤端詳了一會兒,失望的是,除了剛才那一下,這圓盤再無任何動作了。

    看來剛才可能是看花了眼。」那秦老三嘀咕了一句。

    我很是認同這話,不過,心里卻想起了木匠的一個分支,機關木匠。傳聞,這種木匠的祖師爺是墨子,俗稱墨家機關,要說真正將木頭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非墨家機關莫屬了。

    據師兄所說,墨家機關堪稱史上第一發明,它所牽扯的範圍大多跟墓穴、密室、暗格、城防有關,說句不吹不擂的話,堅合國電影屏幕上的變形金剛,便是根據墨家機關的基礎理論而來。

    倘若當初能將墨家機關遺傳下來,整個木匠行業也不會日落西山,個中惋惜,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矣,只能說大中國的文化精髓,在歷史長河湮滅了不少。

    就連師兄在說墨家機關時,都是一臉惋惜,他曾對我說過一句話,即便至今,我依舊清晰地記得。他說︰「墨家不出,匠不成匠,墨家一出,眾匠齊心。」

    由這話可以看得出來,墨家在天下木匠心中的份量,哪怕是我們鬼匠,對墨家都得禮讓三分。

    試問一句,一個能將木頭變成‘活物’,卻不用任何玄學之術的手工者,不值得天下人尊重嗎?不值得你為本書投推薦票嗎?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13
第111章 水落石出(上)


    心念至此,我盯著那圓盤又看了一會兒,最後將那圓盤收了起來,打算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番。

    隨後,我們倆在山頂上又待了一會兒,大致上是檢查從彘石像掉落下來的石塊,那秦老三覺得這石塊肯定很軟,拿著兩塊石頭相互擊撞,卻發現這石塊堅硬的很。

    這讓秦老三看向我的眼神變的莫名其妙了,就問我︰「川子,你先前咋把彘石像弄碎的?」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我也不知道這石塊怎麼會被魯班尺敲碎。不過,世間事就這樣玄之又玄,真要解釋起來,估計誰也說不清,但偏偏就這樣發生了。

    就如,有人說見鬼了,有人卻說這世間沒有鬼,這種爭執持續了幾千年,即便到了現在依舊沒個定論。

    而我敲碎這彘石像的事,亦是如此,按說魯班尺肯定敲不碎這彘石像。可,偏偏就這樣發生在我眼前,您真要讓我解釋的話,我只能說可能是工師哩語起了作用。

    畢竟,我們鬼匠的工師哩語,本身就是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倘若能解釋的清楚,也不叫玄學了,您覺得是這個理麼?

    那秦老三見我說不知道,還以為藏私,一直纏著我告訴他原因。

    我被他纏煩了,索性也不理他,徑直朝山下走了過去。

    我這邊剛動步,秦老三立馬跟了上來。

    路上,那秦老三還是一個勁地問我彘石像為什麼會碎,我則選擇沉默。畢竟,老祖宗說過嘛,沉默是金。

    我們倆回到村子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一輪紅日徐徐升起,撒下無盡的光輝,將這村子照的宛如被紅光包裹了一般。

    在這鮮麗的外觀下,卻是五口棺材擺在靈堂內,乍一看,令人的慌。

    我們倆沒回房子,而是直接去了靈堂,令我詫異的是,我這邊剛到靈堂,就發現這靈堂與我們第一次看到時不一樣了,五朵大紅花綁在棺材的前端,靈堂兩旁是幾桌打字牌的親朋好友,而許家的父母則一直笑著臉坐在邊上看著。

    見我們進來,那許家的老父親連忙站了起來,對我說︰「小兄弟,怎樣?」

    我知道,他問的是後山彘石像的事,我本來想說,整件事是由那什麼圓盤引起的,但考慮到許家老四主動自首,我心里隱約覺得那圓盤僅僅是一個托辭罷了,真正的真凶恐怕是人。

    否則,那圓盤是怎麼放進去的?彘石像是怎麼出現的?五行又是怎麼擺成的?

    這一連連疑惑,令我選擇了搖頭,就告訴許家的老父親,說︰「沒查清,不過,你這五個去神仙身邊當差了,恐怕是有人在故意作祟。」

    他听我這麼一說,揚手就要打我,怒罵道︰「你給我滾,別侮辱我五個好兒子。」

    好吧,東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便退出堂屋,徑直去了房子,打算收拾工具直接回棺材鋪了。畢竟,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而鬼匠亟文我也拿到手了,至于誰是利用五行殺人,我也沒興趣知道。

    回到房子,令我詫異的是王炯居然不在,我也沒怎麼在意,收拾好工具,又找了一個蛇皮袋將許家老四給的那三件鬼匠亟文裝了起來,便領著秦老三便朝村口走了過去。

    路上,那秦老三一直在邊上嘀咕,說是這筆生意虧大發了,只收了五百塊錢。

    我白了他一眼,說︰「許家都死了這麼多人,剩下那五百,你好意思再去問麼?」

    那秦老三也不再說話了,不過,對于那五百塊錢卻是耿耿于懷。

    有些事情也是巧合的很,我們剛走到鎮子時,那黃金善急匆匆地從鎮子內走了過來,一見我,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說︰「川子,經過我們徹夜審訊,那許家老四招了。」

    招了?」我一愣,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就問他︰「是誰?」

    他盯著我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才開口道︰「許家父母干的。」

    屁,怎麼可能是他們倆干得。」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主要是許家父母給人極度迷信的感覺,但絕不會殺人,用師兄的話來說,越是迷信的人,越忌諱殺生。

    就這麼一個虔誠的迷信份子,讓他們殺只雞,估計都得猶豫好久,再者說,許家那五兄弟的死狀極絕非許家父母能干出來的。

    當下,我立馬問︰「他們有什麼理由殺自家的五個兒子?」

    黃金善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想讓他五個兒子去神仙那邊當差,這才利用了五行殺人,那許家老四還說了,彘石像內藏著一個圓盤,那圓盤便是她父母作案的工具。」

    我一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家父母的確有作案動機。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無法相信這一點,就問她︰「那許家老四是在什麼情況下招供的?」

    他瞥了我一眼,說︰「極度困乏的情況,怎麼?你不會懷疑是許家老四吧?」

    我笑了笑,說︰「賊喊捉賊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別忘了三十六計中有一計為欲擒故縱!」

    他一怔,忙問︰「她有什麼理由嫁禍給她父母?」

    我想了想,緩緩吐出四個字,「嫁作人婦!」

    說著,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許家父母也有理由這樣做,至于他們倆誰是真凶,得靠你們去查了。」

    說完這話,我抬步朝前面走了過去,那黃金善好似想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並沒有喊出來,倒是秦老三在邊上問了我一句,他說︰「川子,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我扭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可能是許家老四,也可能是許家父母。」

    我去,你這不是逗我嘛!」那秦老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笑了笑,深呼一口氣,下意識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也不再說話,徐徐朝棺材鋪走了過去。

    當我們回到棺材鋪時,三師傅正坐在門口,他永遠是那副動作,一條竹藤椅子,翹著個二郎腿,見我們回來,三師傅開口道︰「川子,看你們這表情,這趟沒收到錢?」

    我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蛇皮袋提了提,說︰「有錢,還有額外的收獲。」

    他盯著我手中的蛇皮袋望了一眼,淡聲道︰「那你們的表情是?」

    我走了過去,蛇皮袋放在靠門邊的位置,正準備說話,三師傅的一句話,令我跟秦老三面面相覷,只覺得我們可能是上當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16
第112章 水落石出(中)

    三師傅先是讓我把蛇皮袋給他看一眼,後是盯著蛇皮袋內的三件鬼匠亟文,笑道︰「僅僅是幫忙查個事,就送你如此貴重的禮物?」

    我一想,也對,整件事下來,我們好似沒啥出力,唯一出力的地方是在後山山頂敲碎了彘石像,而這事還是發生在許家老四送我鬼匠亟文之前。

    那秦老三估計也是想到了這點,朝我望了過來,問我︰「川子,你說那許家老四是不是用這東西買通我們?」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這樣,在那村子得到鬼匠亟文時,我很是興奮,哪里還記得這事,現在被三師傅這麼一提醒,我立馬明白過來了。

    當下,我也沒敢久待,連忙將那蛇皮袋收了起來,提著蛇皮袋就準備出門,那秦老三問我去干嗎,我說︰「把這鬼匠亟文還回去!」

    他白了我一眼,說︰「你有病啊!到手的東西,還送回去干嗎?再說,就算那許家老四真騙了我們,那也跟我們沒關系,頂多是讓警察去查,我們裝作啥事不知道就行。」

    我瞪了他一眼,解釋道︰「祖師爺曾立過規矩,不能亂拿東西,這鬼匠亟文雖說是許家老四送給我的,但她顯然是另有含義,一旦拿了,早晚會遭了報應。」

    說罷,我徑直出了門,那秦老三在後面罵了幾句,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還是咋回事,最終也跟了上來,我問他跟上來了做什麼,他說,還有五百塊錢沒拿回來勒!

    我懂他意思,這家伙估計是怕我一個人去,會吃虧,這才跟了上去,但他又不好明說,這才以五百塊錢為借口。

    對此,我心里有一絲暖意,這秦老三雖說看上去沒啥用,好在一張嘴巴能說會道,帶上他,也算帶了一層保險。

    于是乎,我嗯了一聲,也不說話,領著他直接去了派出所,先是找到小卓警察,後是在小卓警察的幫助下,在一間辦公室內我見到了許家老四。

    此時的許家老四已經沒了在村子那般的從容,整個人也是疲憊的很,手上並沒有電視上演那般帶手銬,服裝穿扮什麼,跟平常沒個二樣。

    一見我,她微微一怔,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在看到我手里的蛇皮袋時,她好似明白了什麼,對我淡聲道︰「能讓其他人出去嗎?」

    我朝邊上小卓警察看了過去,他點了點頭,又拉了一下秦老三,說︰「老三,我們先出去。」

    那秦老三跟小卓警察也算是熟人,自然明白小卓警察的意思,點點了頭,又朝我看了過來,說︰「川子,有事喊一聲,我第一時間沖進來。」

    我微微頷首,也不再說話。

    很快,小卓警察跟秦老三走了過去,整間辦公室只剩下我跟許家老四兩人,我問她︰「有什麼話要說?」

    她微微一笑,找了一條凳子坐了下去,說︰「你拿著鬼匠亟文來找我,應該是察覺到我的用意了吧?」

    我嗯了一聲,「的確知道了一些!」

    她捋了捋雙鬢的發角,問我有沒有煙,我也沒客氣,給她掏了一支煙,又替她點上火,順口問了一句,「人真是你殺的?」

    她沒有直接說話,深吸一口氣,可能是第一次抽煙,她優雅地咳嗽了一下,然後又吸了一口香煙,說︰「你覺得呢?」

    我望了望她,說︰「可能是你,可能不是你,不過,對于你送我鬼匠亟文的事,我卻是好奇的很,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為什麼要送我這麼珍貴的東西?」

    她深深地看了看我,翹起二郎腿,整個人朝後傾斜了一些,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說︰「看你順眼,便送給你了。」

    是嗎?」我笑著問了一句,心里卻是不敢認同這一點。這就好比,走在大馬路,忽然走過來一個人,那人告訴你,他看你順眼,要給你十萬塊錢,你信嗎?

    那許家老四應該是听出我不信她了,淡然一笑,說︰「或許是看你順眼,或許是有事相求。」

    說罷,她吸了一口煙,那香煙僅僅是燃燒到一般,便被她丟在地面,繼續道︰「有一點,我好奇的很,據我所知,這鬼匠亟文是你們鬼匠的至寶,為什麼還會主動送回來?」

    我想也沒想,就說︰「如果收了你的鬼匠亟文,這輩子恐怕再也難以入睡了,更怕你那五個兄弟會來找我。如果不收這鬼匠亟文,我卻還有機會得到它!」

    當然,這是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追其原因,我是怕受到祖師爺的詛咒。

    至今猶記得,師兄在說祖師爺詛咒時,他表情一絲不苟,讓我一定要切記切記。

    那許家老四听我這麼一說,淡淡一笑,也不說話,我又問了她一次,「那些人是你殺的嗎?」

    她再次問我要了一支煙,點燃,也沒吸,而是盯著煙頭看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給你鬼匠亟文時,我便告訴你了,那些人都是我殺的,只是你們不信罷了,怎麼?現在你是信了還是不信?」

    好吧,她這一招用的特別好,當時,我的確以為她是替人頂罪,可,黃金善說,她一口咬定是她父母干的時,我卻又對她帶疑了。

    一時之間,我壓根分辨不清,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在幕後操控著。

    要說是她,也能說的通,要說不是她也能說的通。畢竟,整件事都透露著一股子邪氣,壓根不好定論。

    那許家老四見我沒說話,又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父母年輕那會曾是木匠,也懂一些偏門的東西,後來他們迷信了,漸漸地把手藝給忘了。但,即便如此,他們手藝還是有的。」

    我懂她意思,她這是打算把髒水往她父母潑。可,一時之間我竟然找不到反駁她的詞,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那許家老四見我一直盯著她看,也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她緩緩地把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這嚇得我連忙扭過頭,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嫣然一笑,說︰「怎麼?覺得我不好看?」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18
第113章 水落石出(下)

    我差點沒奔潰,特想跟她說,我還是個學生啊,但也不好開口,便吱吱唔唔地了說了幾句,聲音特別低。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啥,而那許家老四好似很樂意看到我臉紅似得,徐徐地朝我走了過來,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輕輕地滑過我臉頰,輕聲道︰「小鬼,你拿著鬼匠亟文,好好當你的鬼匠,權當不知道這件事,至于這件事後續怎樣發展,只好任其自然地發展下去,也不用操心,你覺得怎樣?」

    我微微一怔,連忙搖了搖頭,也不敢說話,主要是她身上的香氣太好聞了。

    她柳眉微蹙,說︰「怎麼?不願意?」

    我還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她見我不說話,回到座位上,也不再說話,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說︰「這鬼匠亟文你拿回去吧,就當我認你做弟弟了!」

    啊!」我驚呼一聲,「我沒答應你啊!」

    她沖我一笑,她的笑很好看,宛如春風拂面,令人精神不由一震。

    坦誠而言,我很難相信這麼一個女人,會有那麼歹毒的心腸,正準備說幾句話,她卻朝我罷了罷手,示意我出去。

    見她這樣,我也沒說話,便徑直出了門,臨出門時,她再次喊了我一聲,讓我把鬼匠亟文拿走,我覺得那東西太燙手了,沒敢拿。

    出了門,那秦老三跟小卓警察立馬湊了過來,秦老三問︰「川子,怎樣?她有沒有交待?」

    我搖了搖頭,把剛才房內發生的事,一並說了出來,就連那女人拉低衣領的事也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那秦老三立馬說︰「我去,很顯然是那許家老四,她明顯是打算用鬼匠亟文收買川子,見川子剛正不阿,又打算se誘…。」

    不待他話說完,我嘀咕了一句,「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我擦!」那秦老三暗罵一句,伸手朝我額頭摸了一下,說︰「川子,你沒發燒啊,怎麼會替那女人說話啊,她可是殺了自己的五個兄弟啊!」

    我沒有說話,小卓警察也沒說話,瞬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

    那秦老三見我們不說話,有些急了,「小卓警察,那川子是個學生沒見過世面,不懂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你可是人民警察,你應該懂啊!」

    小卓警察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憑我多年的斷案經驗,她或許真不是凶手。」

    那秦老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說︰「如果她不是凶手,為什麼要送鬼匠亟文收買川子,又為什麼要se/誘川子?」

    就在秦老三說話這會功夫,房內陡然傳出砰的一聲響,那小卓警察暗道一聲不好,立馬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看屋內的場景,我們三人全懵了,足足過了接近半分鐘才回過神來。

    但見,那許家老四靜靜地斜靠在凳子上,雙眼緊閉,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拇指大的鋼筆插在她脖子處,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鋼筆掉落在地面,滴答滴答作響。

    而地面則是一片殷紅,整間辦公室的地面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抬眼望去,宛如一片血海似得。

    她…她…她為什麼要自殺啊!」我聲音都開始打顫了,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自殺,難道是畏罪自殺?

    不是,肯定不是。

    倘若她真要畏罪自殺,完全沒必臨死前還要把髒水把她父母身上潑!

    可,她為什麼會自殺啊!

    那小卓警察不愧是人民警察,比我們倆鎮定多了,他大步走了過去,每走動一步,地面都會留下一個鞋印,不到片刻時間,那鞋印立馬邊上的鮮血填滿了。

    待那小卓警察走過去後,他先是探了探許家老四的鼻息,後是探了探她心跳,又沖我搖了搖頭,說︰「已經死了。」

    一听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隱約有些難過,雖說我懷疑她殺了她的五個兄弟,但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流,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我像的那麼簡單。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抬步走了過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

    來到她邊上,我大致上瞥了一眼,就發現她死的很安詳,那秦老三陡然拉了我一下,說︰「川子,你看那!」

    順著他手指地方一看,在桌面上留了一張紙條,只有簡單的一行字,上面寫的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我真的看你順眼,也真拿你當弟弟了,我死後,請務必收下鬼匠亟文。」

    看著這紙條,我有點懵,緩緩拿起紙條,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那秦老三應該是感受到我情緒不對,拉了我一下,說︰「川子,她這是用死…。」

    夠了!」我推了他一下,扭頭朝外面跑了過去,身後傳來秦老三的叫喊聲。

    跑著,跑著,我出了派出所,也不曉得是風太大了,還是進沙子了,我眼角變得有些濕潤,心里酸酸的,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自殺。

    川子!」那小卓警察也跑了出來,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淡聲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或許是用生命去守護某個人吧!」

    誰?」我連忙問。

    一個女人在臨死前,往自己父母身上潑髒水,也就是排除了她父母,剩下的那個可能,只有一個人了。」小卓警察瞥了一眼許家老四待的地方,淡聲道︰「應該是她男朋友或老公吧!」

    听著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想想也對,值得女人用生命去守護的人,除了父母、子女,便只剩下自家男人了。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我朝小卓警察看了過去,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他深呼一口氣,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但法理之外還有人情在,這件事就此終結吧!」

    不能就此終結!」

    陡然,從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循聲看去,來人是黃金善,他身上還跟著倆人,正是許家父母。

    為什麼啊?」我狐疑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朝許家父母打了一個眼色,厲聲道︰「不能放了那個畜生,必須把他就地解決?」

    這下,我跟小卓警察都有些不明白了,就問他原因。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0
第114章 解密

    那黃金善激動的很,直接說︰「必須弄死他,否則,這輩子愧對良心。」

    這讓我們更疑惑了,通過這幾天的接觸,黃金善這人還算淡定,鮮少發脾氣,怎麼這次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當下,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黃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沒有理我,而是直接對小卓警察說︰「把你們派出所的所有警察集中起來,老子這次要弄死那畜生。」

    那小卓警察也不敢耽擱,立馬轉身回了派出所,把在職的一些警察全部召集起來,而秦老三也趁這個時間走到我身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哪里曉得發生了什麼,就听到小卓警察問黃金善去哪。

    那黃金善沒說話,倒是許家的父母開口了,許家父親說︰「去我們村子的五雲山。」

    五雲山?」我一愣,忙問。

    他嗯了一聲。

    也不曉得咋回事,這次,許家父親說話的語氣與在村子時截然不同,就像是變了一個似得。

    那秦老三估計也是看出這點了,拉了我一下,問我︰「川子,這人好像…。」

    不待他說完,我嗯了一聲,淡聲道︰「別管那麼多,我們跟著就好了。」

    話音剛落,那小卓警察讓所有警察上了車,我們也跟著上了車。

    車上,小卓警察把許家老四自殺的事說了出來,那許家父親一听,竟然說了一個我們特別吃驚的話,他說︰「自從老四認識那人後,我就知道老四早晚有自殺的一天。」

    這讓我甚是不解了,就問他原因。

    那許家父親也不知道咋回事,並沒有說話,倒是黃金善給我解釋了一番。

    他告訴我,許家老四有個男朋友叫李昆明,三十來歲的年齡,至于他的來歷,沒人能說的清,就連許家老四可能都不知道,但這李昆明在撩妹這一塊的造詣極高,也不知道咋回事,許家老四跟這李昆明短暫的接觸後,竟然被這李昆明俘獲了芳心,墜入了愛河。

    要說女人吶,一旦墜入了愛河,哪里還管的上父母不父母的,一顆心全系在男人身上去了,截然忘了養育自己二三十年的父母,那許家老四常年被父母壓著不能找男朋友,心里壓抑的很。

    所以,許家老四一入愛河後,對那李昆明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然而,真相總是殘酷,那李昆明僅僅是利用許家老四罷了。

    就這個問題,我問過黃金善,問他許家老四僅僅是個農村姑娘罷了,有什麼好值得利用的。

    他給我的解釋,那李昆明在打許家鬼匠亟文的主意。

    一听這話,我當成就懵了,這鬼匠亟文在我們鬼匠眼里是異寶不錯,可,在普通人眼里他可是分文不值啊。

    我把這一疑惑朝黃金善問了出來。

    他的一句話,令我徹底懵了。

    他說︰「那李昆明跟你一樣,是鬼匠。」

    听著這話,我只覺得渾身宛如遭了雷擊一般,鬼匠?

    我居然真的遇到鬼匠了。

    這是除了師傅跟師兄外,我第一次听到關于同行的消息,就顫著聲,問他︰「真…是…鬼匠?」

    他說︰「騙你干嗎,真是鬼匠,不然,他要鬼匠亟文干嗎!」

    說罷,他又告訴我,起先,許家老四並沒有發現李昆明的意圖,直到前段時間,李昆明找到許家老四,跟許家老四商量結婚的事。

    當時的許家老四一邊是驚喜,一邊卻是擔憂,喜的是心愛的人跟自己商量結婚的事,擔憂的卻是自家父母不允許自己子女結婚。

    許家老四便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李昆明,那李昆明提了一個慘絕人寰的主意,說是,許家老四的父母是老迷信,倒不如利用迷信把許家五兄弟給弄死,只要死了五個,許家父母肯定不敢反對了。

    這遭到了許家老四的強烈反對,但李昆明卻告訴許家老四,為了愛她,別說是殺五個人,即便屠盡天下人又何妨。

    雖說那許家老四是大齡剩女,但在愛情面前還不如現在十三四歲的姑娘經驗豐富,便有了一些彷徨,而那李昆明估計是看出許家老四的彷徨了,就告訴許家老四,說是殺人只是嚇唬她父母,僅僅是把她五個兄弟弄昏罷了。

    有人說,愛情很容易使女人迷失理智,更有人說女人在戀愛時,智商近乎于零,這話用在許家老四身上再合適不過。

    那許家老四居然信了。

    可,就在第二天的夜晚,她便發現李昆明騙了她,因為她的六弟是真的死了,而她六弟在臨死前寫了‘鬼’字,許家老四再清楚不過了,這個‘鬼’字指的便是鬼匠,也正因為如此,這才把我牽扯進來了。

    那許家老四發現這一情況後,立馬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許家父母。

    說到許家父母,當真是令我大開眼見,這許家看似迷信的很,實則這倆人心里跟明鏡似得,什麼事都看的格外透徹,就連許家老四跟李昆明交往的事,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用許家父母的話來說,他們之所以會這麼迷信,完全是裝出來的。

    原因很簡單卻也很殘酷,他們只問了我一句話,我立馬明白過來了,他問︰「假如你有六個子女,身患異疾,你會讓他們結婚嗎?」

    正是這句話,我立馬明白過來,這許家六兄妹之所以沒結婚,恐怕是身體有問題,但生活在鄉下,肯定不能說自己子女身體有問題,說出去,只能讓同村人看不起自家子女。

    所以,許家父母便假裝自己很迷信,把所有的一切,全力攬了過來,即便同村人有所質問,但都會把罵名落實在許家父母身上,並不會覺得自己子女有問題。

    秦老三在邊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他們看上去跟正常人沒差別啊?」

    許家父親深嘆一口氣,說︰「他們沒有正常男人的功能。」

    這話一出,我立馬明白過來,難怪不讓他們結婚,就問她︰「老四呢,她有什麼病?」

    說到許家老四,許家父親眼角滑落幾顆豆大的眼淚,哽咽道︰「她…她…她病的最重,她…她自己卻不知道。」

    我本來想問具體是什麼病,但想到許家老四已經走了,再打探她的隱秘有點不人道了,也沒再問下去,想必是跟許家另外幾個兄弟差不多。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1
第115章 再生疑惑

    隨後,那許家父親告訴我們,當初他們之所以會收養許家六兄妹,正是因為他自己也有那種異疾,他太明白那種痛苦了,這才收養他們,就怕他們以後走上邪路。

    說完這話後,許家父親已經泣不成聲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約摸過了兩分鐘的樣子,許家父親好似好了一些,我輕聲問了一句,「當初許家老四告訴您,李昆明要殺您的幾個兒子,您怎麼不…。」

    不待我說話,他罷了罷手,抽泣道︰「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哪有能力阻止他。」

    我哦了一聲,也不好說話,倒是秦老三問了一句,「您可以選擇報警啊!」

    他深深地瞥了秦老三一眼,「你是不知道那個人有多畜生,我擔心一旦報警了,就連…老四也保不住了。」

    那您就親眼看著您另外幾個兒子被他弄死?」秦老三問了一句。

    那許家父親死勁好似想起了什麼,死勁搖了搖頭,整個人變得有些瘋癲,猙獰道︰「你們不懂,什麼都不懂,便拿著聖人的心態去要求別人。」

    那秦老三好似還想說什麼,就听到黃金善在邊上說了一句,他說︰「那李昆明是鬼匠,他曾找過許老爺子,許老葉子…。」

    他話還沒說完,那許家父親一把抓住黃金善肩膀,「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給我們許家留點顏面。」

    說實話,我不是很懂許家父親的堅持,不過,也沒再問下去。畢竟,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一些不能為外人道出來的秘密,我有,你有,許家父親有。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就問黃金善,「打算怎麼處理李昆明?」

    他恨得牙癢癢,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李昆明想要鬼匠亟文,這才騙了許家老四,這才導致許家六人皆含冤而終,這筆賬必須得找李昆明好好算一算。」

    說完這話,黃金善催了開車的司機,讓那司機開快點。

    瞬間,車內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個臉色都格外凝重。

    很快,車子到了村子,在下車前,許家父親一而再的招呼我們,讓我們直接去五雲山就行了,切莫驚擾到村里的人,說是不想讓同村人知道他兒子們的死因,更不想讓同村人知道他子女身有異病,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死去。

    下了車,我們一行人走了一段繞路,這才繞到五雲山。

    這五雲山很矮,僅僅是個小山坡罷了,在小山坡的山腳處有一棟由木材搭建而成的房子,房子不高,僅僅是兩米左右,看上去卻是精致的很。

    許家父親指著那房子,猙獰道︰「那畜生平常就住那。」

    我微微一怔,這五雲山離他們村子很近,估摸著只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而這許家父親既然知道李昆明住在這,為什麼現在才帶我們過來?

    我本來想問出來,但黃金善好似完全信了許家父親的話,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領著小卓警察等人躡手躡腳地去了那木房子。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特別簡單粗暴,先是偷偷摸摸地在那木房子邊上倒了一些汽油,後是直接把那房子給點了。

    我跟秦老三看著這一切,心中頗不是滋味,那秦老三說︰「川子,他們這樣做也太奇怪了吧?」

    我懂他意思,按照正常程序,應該去敲開房門,把李昆明抓出來審問一番才對,畢竟,還有些事情沒弄白。

    可,黃金善卻是直接命人把房子給燒了。

    難道他就不擔心這房子內沒有人?

    那秦老三見我沒說話,推了我一下,說︰「川子,你不覺得奇怪?」

    我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可能是他們擔心李昆明太厲害了,這才直接燒房子吧!」

    那秦老三听我這麼一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可能吧,只是小卓警察領著這麼多警察,還帶著槍,至于怕他一個李昆明嗎?」

    我搖了搖頭,說︰「天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話音剛落,從木房子內傳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慘烈至極,想必是李昆明的聲音。

    那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樣子,這才緩緩沒了聲息。

    隨著慘叫聲的停止,那黃金善開始吩咐小卓警察處理尾後事,他則準備離開,我問他去干嗎,他說,他得向王炯組長報告這一事件。

    還真別說,他這話倒提醒了我,猶記得我跟王炯還打賭,如今這事也算徹底結束了,那王炯好似應該要裸奔了。

    當下,我立馬說︰「黃大哥,我跟你一起!」

    他白了我一眼,笑道︰「川子啊,那王組長歷來誠信不好,想要讓他履行賭約,估摸著有點難,唯有等彭隊長來了,你再把這事跟彭隊長說出來,指不定還真能看到王組長裸奔哈!」

    說罷,他嘀咕了一句,「還真別說,跟王組長在一起這麼久,還沒見過他裸奔的樣子。」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嘴角滑過一抹笑意,緊接著,他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繼續道︰「在這好好協助小卓警察,明天領你去第八辦辦理會員證。」

    言畢,他徑直朝前面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特奇怪,就覺得這黃金善太心急了,有必要這麼急著去找王炯麼?

    再者說,他知道王炯在哪麼?

    帶著種種疑惑,我找到小卓警察,他正指揮著一些警察在滅火,見我過來,他興致好似不高,朝我問了一句︰「川子,你說第八辦的人,現在都這麼處理事情嗎?」

    我有些不懂,就問他怎麼了。

    他指了指正在燃燒的木房子,說︰「太草率了,我本來不同意,但那黃金善居然拿了第八辦的證件出來。」

    他這話給我提了一個醒,恍惚間,我好似抓住了什麼,哪里敢猶豫,連忙朝許家父親看了過去,哪里還有人啊,就連他老伴也不見了。

    當下,我神色一凝,驚呼道︰「不好,我們上當了。」

    上當了?」小卓警察疑惑地盯著我。

    我也顧不上跟他解釋,一把抓住他就朝村子跑了過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3
第116章 真凶

    路上,秦老三跟小卓警察一個勁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跟您交個實底,我不敢確定心中的那種想法,僅僅是有所猜忌,但這猜忌卻有90%的把握。

    我這人吧!屬于那種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是絕對不會說的。

    所以,任由秦老三跟小卓警察問我,我愣是沒說。

    當我們回到村子時,許家父母房前圍了不少人,我心里咯 一聲,連忙拔開人群走了進去,入眼是兩具尸體擺在地面,他們脖子上套著一根繩子,臉色呈菜葉青,沒了氣息。

    一看這情況,我立馬明白過來,也沒敢久待,一把攥住剛過來的小卓警察,沉聲道︰「快,派你的人去找黃金善。」

    「黃金善?找他干嗎?」小卓警察一臉疑惑地盯著我。

    我想也沒想,忙說︰「那黃金善就是李昆明!」

    「什麼?」小卓警察好似不明白我意思,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我也沒時間跟他解釋,拽住他就往外走,那秦老三也想跟上來,被我給制止了,我說︰「老三,你在這守著許家父母的尸體。」

    秦老三哦了一句,也不再說話,便守在許家父母尸體邊上,我則跟小卓警察徑直走了出來。

    出門後,我忽然想到許家老四送我的鬼匠亟文還在派出所,臉色驟然劇變,忙說︰「走,回派出所。」

    說話間,我拉著小卓警察就徑直朝村口走了過去。

    剛到村口,我眼尖的看到村口正好停著一輛摩托車,由于時間有些急,也來不及跟摩托車主人打招呼,便讓小卓警察騎摩托車。

    那小卓警察見我神色不對,連忙答應下來。

    大概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倆總算到了派出所,還沒進派出所的大門,我臉色立馬陰了下去。

    要是沒記錯,我們離開派出所時,這大門是上了鎖的,而現在這大門的兩扇門頁敞開,地面隱約有些血跡。

    那小卓警察估摸著也是看出不對勁了,撒開步子就朝派出所內跑了進去,我也跟了上去。

    一進派出所,室內一片狼藉,有打斗過的痕跡,一些窗戶的玻璃更是被砸的稀巴爛,而許家老四的尸體不見了,唯獨地面一灘灘血海,地面的腳步更是雜亂無章。

    「川子,這是…?」那小卓警察臉色一沉,朝我問了一句。

    我說︰「應該是黃金善把許家老四的尸體搬走了。」

    「為什麼啊!」他問。

    我解釋道︰「要是沒猜錯,這一切的一切恐怕是黃金善在作祟,而所謂的李昆明應該就是黃金善。」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這才顫著音說︰「你意思是跟許家老四相戀的是黃金善?」

    我嗯了一聲,說︰「先前在木房子邊上時,我一直在納悶許家老四第一次找我時,為什麼會選在後山,搗鼓老半天,她是怕黃金善听到她跟我的對話。」

    說著,我頓了頓,朝許家老四坐過的凳子望了過去,心里復雜的很。

    當初她找我時,只要我稍微精明點,便能發現她的異常,還有就是許士民死亡時,當初池塘邊上,只有我、秦老三以及黃金善,對于許士民忽然出現在池塘內,我一直想不明白。

    但,如果這一切的幕後凶手是黃金善,這一切的一切便能說的通了。

    甚至可以說,從我跟王炯打賭開始,那黃金善看似選擇站在我這邊,實則他恐怕是想利用我打听鬼匠亟文的消息。

    而那個時候許家老四,之所以選擇自首,一來是為了掩護黃金善的身份,二來可能是想勸導黃金善。

    當下,我把這一切的一切悉數告訴了小卓警察。

    那小卓警察听我這麼一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照你這麼說,那黃金善的確有些可疑,當初他押著許家老四來派出所時,倆人神色好像有點不對勁。起先,我以為許家老四被抓了,心里不舒服,在跟黃金善鬧意見。如今看來,他們倆恐怕是沒談攏。」

    我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就朝放鬼匠亟文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愈發確定了,因為離開派出所時,我並沒有帶走鬼匠亟文,而是放在門口的位置。

    可,現在那鬼匠亟文居然不見了。

    我忙說︰「快,把你的人叫回來,那黃金善扛著一口尸體,又提著裝有鬼匠亟文的蛇皮袋,應該沒走遠,現在應該還來得及追。」

    話音剛落,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別追了,那黃金善已經跑了。」

    扭頭一看,來人是王炯,他沉著臉,手里提著一個蛇皮袋,要是沒看錯,那蛇皮袋正是我的。

    說話間,他將那蛇皮袋朝我丟了過來,說︰「一共三件鬼匠亟文,被那黃金善偷走了,我只搶回來一件,也算是對你有個交待了。」

    說完這話,那王炯扭頭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跟小卓警察對視一眼,那小卓警察說︰「王組長,不好意思,我有權利懷疑你參與了這次謀殺事件。」

    小卓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槍,直勾勾地盯著王炯,好似只要王炯動一下,他隨時會開槍。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王炯倒也爽快,立馬舉起手,說︰「第八辦內部出了叛徒,作為組長,我也有責任。」

    小卓警察有些不相信他的話,從身上掏出手銬,朝我遞了過來,說︰「川子,幫個忙,把王組長拷了。」

    「好!」我應了一聲,徐徐地朝王炯移了過去,而小卓警察則一直緊握手槍,死死地盯著王炯。

    很快,我走到王炯邊上,令我詫異的是那王炯沒任何動作,任由我將手銬拷在他雙手上。

    待拷好王炯後,那小卓警察深呼一口氣,走了過來,沉聲道︰「王組長,麻煩你給你的上司打個電話。否則,我有足夠的權利懷疑是你放走了黃金善,也有足夠的權利懷疑你才是這件事的真凶!」

    那王炯聳了聳肩,說︰「彭隊長辦公室的電話是877…。」

    言畢,那王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一看,就發現這家伙雙臀之間被捅了一刀,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好在並不是重傷,之所以昏迷過去,僅僅是失血過多。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5
第117章 彭隊長

    我跟小卓警察一番忙碌,將那王炯送到鎮上的醫院,由于這家伙是第八辦的人,我們不敢打開他手銬,便解開他一只手,將他另一只手烤在醫院的病床上。

    弄好這一切,由我在醫院守著王炯,小卓警察則先是給彭隊長打了電話,遺憾的是,電話那邊說彭隊長出差了,後是直接去了許家,說是得安排一下許家的喪事。

    這也是無奈之舉,那許家一家人都死光了,身後事總得有人辦理,而小卓警察過去,估計是主持大局。

    待小卓警察離開後,我一直守在醫院。

    說實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這王炯,我打心眼里對他沒好感,真要說原因的話,我也說不出來,就覺得這人太作了。

    倘若要整件事設想成一個局,我是螳螂,黃金善則是蟬,而王炯則是一直躲在後面的黃雀。

    我甚至懷疑王炯從一開始就知道黃金善來者不善,他這是故意把黃金善往我身邊推。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從外面走進來一人,那人十八九歲的年齡,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眉毛頗濃,一套黑色休閑裝,再配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堅韌的感覺。

    你就是洛東川?」

    這是那人進來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是!」我疑惑地看著他,問︰「你是?」

    他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笑道︰「彭超,第八辦第五隊隊長。」

    我一听,微微打量了他一眼,我的第一感覺是這人好年輕,在沒沒見到他時,我一直感覺這彭隊長至少也得四十來歲了吧,誰曾想到,他居然大不了我多少,下意識說了一句,「你好!」

    他笑了笑,在我邊上坐了下來,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王炯,笑道︰「他這是怎麼了?」

    我也沒隱瞞,就說︰「雙臀之間被黃金善插了一刀。」

    他微微皺眉,大致上檢查了一下王炯的傷勢,這才開口道︰「沒事,休息幾天就痊愈了,反正這家伙皮厚。」

    說著,他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說︰「出去聊聊?」

    我也沒往深處想,便跟著他走了出去。

    他領著我找了一個抽煙的地方,又替我點燃火,笑道︰「東川,我也不瞞你,我這次過來,一是怕王炯對你多有不敬的地方,二是我們第八辦內部出了問題。」

    听著這話,我吸了一口煙,問︰「是黃金善?」

    他嗯了一聲,說︰「不錯,正是黃金善,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第八辦查出這黃金善入第八辦之前,曾是鬼匠,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直隱瞞著這一層身份。」

    我哦了一句,也沒興趣問下去,但他的下一句話,卻令我有些火了。

    他說︰「是這樣的,第八辦的一些老古董認為鬼匠已經成了過去式,想要入第八辦得有投名狀。而你的這份投名狀,便是替我們第八辦鏟除黃金善。」

    過去式?」我冷笑一聲,朝他瞥了一眼,質疑道︰「既然是過去式,還拉我入會干嗎?」

    他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解釋道︰「這是那些老古董的想法,不過,我卻是深刻明白鬼匠的厲害。」

    說著,他再次給我遞了一支煙,繼續道︰「東川,你放心,組織那邊我會再盡力爭取,而這投名狀,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順手解決。畢竟,黃金善也算是你們鬼匠中的敗類,倘若令師還在人世,想必他老人家也不會放過黃金善。」

    听著這話,我微微點頭,他說的倒是實話,倘若師傅還活在人世,的確不會放過黃金善,要知道師傅他老人家這輩子最見不得同行出敗類。

    當下,我嗯了一聲,就問他︰「你知道黃金善逃到哪了?」

    他說︰「這事不急,以你目前的手段,恐怕還搞不定這事,必須得等你成長起來。對了,一旦解決這事,我們第八辦會送你一樣禮物,我已經替你爭取了,是三件鬼匠亟文。」

    我眉頭一皺,又是鬼匠亟文,什麼時候鬼匠亟文遍地都是了?

    那彭隊長給我的解釋是,目前僅存于世間的鬼匠亟文共計三十六件,其中有三件在許家,三件在第八辦,剩下的三十件亟文,有十五件在另一個組織,那組織好似叫玄學協會,至于最後的十五件鬼匠亟文,那彭隊長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散落在其它的一些地方,也有可能是被我師傅收了起來。

    說完這話,他更是告訴我,想要成為真正的鬼匠,三十六件鬼匠亟文必須齊備,否則,單憑工師哩語,永遠成不了真正的鬼匠。

    他這番話,算是指明了我以後的路。只是,有一點我很納悶,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我把這事問了出來。

    他笑著說︰「因為你注定會成為那個人的徒弟,而我也是受那個人所托,這才把這一切告訴你。另外,那人托我給你帶句話。」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在我身上望了望,我問他什麼話。

    他沉聲道︰「父亡子在,母亡佷在,父母皆亡,只因情字亂人心。」

    什麼意思?」我臉色沉了下去。

    他笑了笑,說︰「這是那個人的原話,我也不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提前告訴你,那人說這一切皆是命數,避不開,你順其自然即可。」

    說罷,他沖我一笑,徑直朝病房內走了過去,獨留我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我太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說的是父親會死,我會活著,母親會死,二叔家的孩子會活著,父母之所以死,只因我的感情亂了我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知道我新開的一盒煙被我抽光了,地面滿是煙蒂,我回過神來,緊了緊拳頭,打算回趟家,把這一消息告訴父母。雖說他們不怎麼待見我,但事關人命,我必須得回家,至于黃金善的事,只能等以後有機會了,畢竟人海茫茫的,我去找黃金善,無異于大海撈針。

    打定這個主意,我先是去了一趟病房,卻被告知王炯已經被彭隊長接走了。

    隨著王炯的離開,這事也算告了一個段落。

    當天下午,我回了一趟家,把那事告訴了父母,但他們並不信,甚至還用掃帚把我趕了出來,大罵我特意跑回家詛咒他們的。

    這讓我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秦老三給我帶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那秦老三告訴我,說是鎮政府出錢安葬了許家八口人,還給他們立了墓碑,而小卓警察那方面也開始全面通緝黃金善。

    在知道這一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了,當時的我,正捧著僅剩下的那件鬼匠亟文在鑽研。

    僅僅是剛開始鑽研,我立馬發現這鬼匠亟文內似乎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也正是這個秘密,徹底拉開了我的鬼匠生涯。

    (明天恢復每天三章,下午18點30左右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投票!)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5
第118章 綽號

    說到這鬼匠亟文的秘密,不得不提一提這鬼匠亟文的圖形。

    它的圖形雕刻在一個小木桶上,那木桶用料是上好的金絲楠木,約摸十五公分高,直徑約摸八公分寬,而鬼匠亟文雕刻在木桶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共計四個圖騰。

    它的每一個圖騰,像是一個字,卻又不像是一個字,個中感覺很怪異,就拿第一個圖騰來說,像是一個人字,卻又在人字的尖端多了一橫,最為怪異的是,那一橫的末端卻分成了兩個叉。

    令我怪異的是,第一幅圖騰與第二幅圖騰,頗為相似,乍一看,又沒任何差別,仔細一看,卻發現個中差別極大,具體怎麼個差別無法用文字形容出來。

    那種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

    真要我說差別的話,我只能說第二幅圖騰還是一個人字,尖端還是一橫,而那一橫的末端卻是直的,邪乎的是,盯著最上面的那一橫看久了,人的精神識海會混亂,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在腦袋重重地撞了一下似得。

    而第三、四副圖騰也是一個人字,只不過那一橫卻畫在了人字下面,那一橫的變化跟第一第二副圖騰一模一樣。

    待我將四副圖騰看完時,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用三師傅的話來說,就像個瘋子一般,雙目無光,且空洞無神,宛如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

    「川子!」三師傅死勁晃了晃我。

    我回過神來,冷汗直冒,死死地盯著那鬼匠亟文,不由一陣後怕,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鬼匠亟文太深奧了。

    我沒敢久研究,正準備將鬼匠亟文收起來,就听到三師傅在我耳邊說︰「川子,有些東西不宜貪食,得講究一個循規蹈矩,猶記得你師傅曾說過,想要研究透這鬼匠亟文,前提是必須先將工師哩語研究透徹,否則,只會徒勞無功。」

    我比較認同三師傅這話,就拿我剛才研究鬼匠亟文來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當下,我嗯了一聲,將鬼匠亟文用一個木盒子裝了起來。

    陡然,我停了下來,因為就在鬼匠亟文的一瞬間,我好似發現木桶的底部有一個字,不對,不對,應該是半個字,寫的是‘’。

    我盯著那‘’字看了半天,久久不語。

    就在這時,三師傅湊了過來,淡聲道︰「听你師傅說,每一件鬼匠亟文都會有這麼一個符號,想要搞清楚這個字,必須得找到另一件鬼匠亟文,要是沒看錯,你運氣挺好,拿到的是第一件鬼匠亟文。」

    我嗯了一聲,如果他說的是真話,許家的三件鬼匠亟文,可能就是整幅鬼匠亟文的開端,看這情況,想要學習鬼匠亟文,必須得將黃金善搶走的兩件鬼匠亟文拿回來,否則,這一切可能是白搭了。

    這讓我不由有些沮喪,本以為拿了鬼匠亟文,就能令自己鬼匠的手藝上一個台階,誰曾料想,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當時的我,正是整個反應,深嘆一口氣,將鬼匠亟文裝入木盒,又將木盒子放入床底。

    我這邊剛弄好這一切,三師傅應該是看出我的沮喪,就問我︰「川子,拜師多久了?」

    我一怔,他問這個干嗎,就說︰「一個月零六天。」

    他嗯了一聲,笑道︰「按照習武之人的規矩,拜師這麼久了,也該教你一點東西。」

    我一听,他這是要教我手頭上的功夫,忙說︰「多謝三師傅。」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秦老三的急促的聲音,他說︰「川子,川子,快,快幫幫哥。」

    听著這話,三師傅苦笑一聲,說︰「你先忙!」

    我歉意地沖三師傅笑了笑,連忙走了過去,就發現秦老三那家伙火急火燎地從一樓沖到二樓,我問他咋了。

    他二話沒說,一把拽住我手臂就往外走。

    我有些不太願意,畢竟,三師傅都說要我功夫了,就說︰「到底咋了?」

    他一臉哭喪地看著我,說︰「川子,我叫您大爺了,事關我的終生幸福,求您了,趕緊跟我去學校。」

    我一想,這家伙跟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雖說有點貪財,但卻鮮少有事求我,再有就是這家伙說事關終生幸福,我腦子不由想起一個人名,歌瑤,就問他︰「跟歌瑤有關?」

    他嗯了一聲,好似也不願意多說,拽著我就朝學校那邊跑了過去。

    當我們跑到學校時,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自從許士清死後,學校關于我殺許士清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後來學校知道許士清一家八口人全部死了時,那些個偉大的學生再聯想到我這段時間一直沒來學校,已經把我定性為變態殺人犯。

    即便現在許士清的案件已經水落石出,但由于沒有抓到黃金善,不少學生還是認為是我殺了許士清一家人,甚至有不少家長來學校鬧騰,說是不放心讓自家子女跟變態殺人犯在同一個學校,強烈要求校方把我開除,到最後更是拉起了橫幅。

    好在那小卓警察出面了,這才避免了被開除的危險。

    可,自從小卓警察出面後,帶來了兩個影響,一個是不少學生認為我花錢買通了當地派出所,又說我是隱身富豪的私生子,另一個則是學校不少學生看到我都害怕,生怕被我給禍害了。

    這不,剛到學校,我僅僅是瞥了一眼我們學校一個妹紙,那妹紙跟見鬼似得,撒腿就跑。

    你說跑就跑吧,非得一邊跑著,一邊叫著,「不好,殺人狂魔洛東川回來了。」

    听著這話,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說,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極有想象力,就我這麼一個六畜無害的人,怎麼可能是殺人犯。

    當下,我朝秦老三看了過去,問了一句,「你看,我像殺人犯嗎?」

    他若有其事地打量了我一眼,沉聲道︰「不像!」

    我正準備說話,哪里曉得,那家伙直接來了一句,「像強/奸/犯。」

    「滾,你見過這麼這麼帥的強/奸/犯麼?」我笑著罵了一句,抬步朝校內走了進去。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3:26
第119章 歌瑤

    走進校內,我心里輕松了不少,只能說,在這一刻,我才感覺自己像個學生,而不是鬼匠。

    令我郁悶的是,走進校內後,那秦老三郁郁寡歡的,我問他到底咋了。

    他告訴我,他今天跟歌瑤表白了,我就問他咋表白的,他說他的表白很直接,僅僅是告訴歌瑤,他喜歡她。

    但歌瑤的一句話,卻令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想明白。

    那歌瑤說,秦老三的夢想太偉大了,她配不上秦老三。

    說實話,我也不懂這是啥意思,按說秦老三只是社會無業游民,而歌瑤卻是縣領導的子女,怎麼可能配不上秦老三。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真相,原來歌瑤暗指秦老三是癩蛤蟆,她則是天鵝。

    而當時的我,還以為秦老三表白失敗了,這才郁郁不歡的。

    但,秦老三下一句話,卻令我提起了興趣,他說︰「川子,那歌瑤還提了另一個要求,說是只要治好她的弟弟,便給我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我一怔,就說︰「她真這樣說的?」

    那秦老三嗯了一聲,「真這樣說的。」

    這下,我就不明白了,那歌瑤都這樣說了,這說明秦老三還有機會啊,怎麼會郁郁寡歡。

    我把心中的疑惑了問了出來。

    他一邊朝前走,一邊告訴我,說是那歌瑤的弟弟是將死之人,她家中甚至已經把她弟弟送到鄉下去了,說白了,就是快死了,而他之所以找我,是想讓我去試試,能不能救救她弟。

    听完他的話,我扭頭就走,這不是扯犢子麼,我是鬼匠,又不是醫生,救人該去找醫生啊。再者說,我正準備向學校請長假去一趟廣州,哪有時間在這浪費。

    那秦老三見我要走,一把拽住我,一臉哀求地說︰「川子,只是幫忙看看,真救不了,我也就死了那份心。」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中有些悸動,主要是這家伙對歌瑤的感情,我卻是清楚的很,就說︰「老三,不是我不幫你,那歌瑤弟弟都快要死了,她這是故意刁難你。」

    他嗯了一聲,說︰「我懂,可…可…可我就是喜歡她,每次看到她的一笑一顰,我就會很開心,哪怕最後不能在一起,我也願意。」

    我也是醉了,他這是典型的單相思,還是入魔的那種,本來想著說道他幾句,但看到他那副表情,也沒了說他的心思,就問他︰「那我們來學校干嗎?」

    他面色一喜,連忙給我掏了一根煙,說︰「歌瑤在學校。」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遞過來的煙退了回去,沒好氣地說︰「這是學校不讓抽煙。」

    說罷,我也沒多想,便跟著她直接去歌瑤,那歌瑤比我高一屆,正在念高三,而高三的學業繁重,就連中飯的時間都減短了一半。

    當我們找到歌瑤時,那歌瑤正在復習,還真別說,秦老三眼光還是可以的,但見那歌瑤半坐著,一手持筆,一手襯著腦袋,上身是一件淡藍色的t� 律硎且惶躉疑 吶W鋅悖 倥瀋縴欽判閶啪祝 雜幸還汕崍櫓 牧車埃 煥⑹俏頤茄 5牡諞恍; br />
    「川子,你在這等等,我去叫她。」那秦老三連忙朝教室內走了過去,一臉諂媚地說︰「歌瑤,我找到救你弟弟的人了,快出來。」

    話音剛落,那歌瑤緩緩扭過頭瞥了一眼秦老三,柳眉微蹙,好似不信秦老三,輕聲道︰「沒時間。」

    「真的,歌瑤,我真的找到能救你弟弟的人了。」那秦老三急了,連忙走了過去,就準備伸手去抓歌瑤。

    不待他手踫到歌瑤,從邊上走過來三名牛高馬大的學生,將秦老三攔了下來,其中一人厲聲道︰「哪來的社會痞子,滾!」

    說話間,那人抬手就要打秦老三。

    要說秦老三這人也真是蛋疼,平日里那麼能說會道的,可,在歌瑤面前卻跟個傻子似得。

    當下,我立馬走了進去,不待我開口,那三名學生好似看到我了,一個個面色劇變,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顫音道︰「變…態…殺人犯,洛東川。」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說話,主要是覺得這頭餃好用,若是換做以前,我估摸著我剛進去,絕對會換來一頓暴揍。

    這也是無奈之事,那些個學生一個個熱血憤青的很,只要說上幾句鼓勵人心的話,再給他們拿把刀子,能立馬把鎮政府給拆了,正因為他們的熱血跟憤青,令這群學生在考慮事情時,都會帶上有色眼鏡去看人,說白了,就是頭腦容易發熱,容易被人利用。

    而真正能看清真相的學生,卻是少之又少,例如歌瑤,她便能看清一些事。

    這不,那歌瑤一見我,連忙站了起來,她個頭挺高的,估摸著有一六八左右,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又朝秦老三看了過去,問︰「他就是你請來的人?」

    那秦老三忙說︰「嗯,他是我兄弟,是…。」

    不待他話說完,那歌瑤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說︰「跟我來。」

    這讓我跟秦老三面面相覷,倒是邊上那些個學生,不停地勸說,大致上是說,我是變態殺人狂魔,而秦老三跟我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歌瑤居然會幫著我說話,她說︰「你們把派出所當成了什麼地方,真以為洛東川能買通派出所?」

    言畢,她又催了一句,說︰「你們倆愣著干嗎,走啊!」

    回過神的秦老三,一臉諂媚地跟了上去,我則瞥了一眼那三名學生,也沒說話,徑直跟了上去。

    很快,我們三人走出教室,估摸著是那歌瑤人氣太旺了,一路走來,不少學生對著我們三人指指點點的,在快出校門時,也不曉得是巧合,還是咋回事,正好遇到莫千雪,她手里拽著兩百塊錢。

    一見我們,她先是一喜,後是看到歌瑤,臉色一下子的變得尷尬無比,邁著小碎步朝我跑了過來,將手中的兩百塊錢塞給我,輕聲道︰「還給你的兩百塊錢!」

    我有點懵,不待我反應過來,她又沖歌瑤喊了一聲,「表姐!」

    好吧,同學這麼久,我才知道莫千雪跟歌瑤居然是表姐妹,這倒是個新聞,不過對于莫千雪還我的兩百塊錢,我卻是很郁悶,猶記得許士清剛死那會,莫千雪曾一度懷疑是我殺了許士清,按說她應該對我避而不見才對,怎麼還會還錢給我。

    我很想問她原因,在看到歌瑤後,我隱約有些明白了,應該是歌瑤跟她了一些什麼。

    隨後,那歌瑤跟莫千雪說了幾句,而我跟秦老三則一直站在邊上听著,那秦老三估計是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說︰「川子,要不,我們倆追她們倆唄,將來也好有個照應。」

    我白了他一眼,我對感情之事不是很有興趣,正欲開口,就听到歌瑤說︰「走吧,領你們去看我弟弟。」

    言畢,她朝秦老三深深地瞥了一眼,緩緩開口道︰「如果洛東川能救活我弟弟,我必定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那秦老三受寵若驚地說︰「你放心,我兄弟本事大著,絕對能治好你弟弟。」

    听著這話,我差點沒摔倒,卻听到歌瑤在邊上說︰「恐怕未必吧,我弟弟渾身上下軟綿綿的,宛如軟泥一般,請了不少懂行的人看過,都沒能治好。」

    我一听內心狂震,她弟弟這情況跟我二叔的情況好像,我連忙問︰「能說說具體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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