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鬼匠 作者:陳八仙(已完結)

 
leesai 2018-12-4 22:20: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232853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33
第90章 王炯
我一听,要還是瑤光老師好,以後娶媳婦肯定得娶這樣的,看著暖心,就算少吃點,也願意。

    當下,我連忙︰「許老師的事您知道多少?」

    她沒有直接話,而是瞥了瞥四周,低聲道︰「這不是話的地方,去我宿舍吧!」

    我微微點頭,便跟著瑤光老師去了她宿舍。

    還真別,認識瑤光老師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來她宿舍,整個房間宛如一片粉色汪洋,粉紅色的席夢思床,上面鋪著粉紅色的被褥,上方是一襲粉紅色的蚊帳,床頭的位置擺著一張粉紅色的化妝台,上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化妝品,牆壁上則貼著幾張張國榮的海報。

    「坐!」瑤光老師拉過一條凳子,對我︰「房間有點亂,別介意哈!」

    我苦笑一聲,我一個學生哪有膽量介意老師房間亂,忙︰「沒事。」

    她笑了笑,在床上坐了下去,︰「講到這許士清老師,平日里對我們女老師毛手毛腳的,不少老師都有怨言,但礙于是同事也不好什麼,不過,就這樣死了,也有點惋惜。」

    听著這話,我忙問︰「他不是謙謙君子麼?」

    瑤光老師罷了罷手,︰「在學生面前的確是這樣。對了,他昨天下午的時候,曾找過我,是今天中午邀請我一起吃個午餐,我當時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可…可…。」

    著,她頓了頓,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繼續道︰「可…可他當時的表情特奇怪,每一句話,嘴角都會下意識抽搐一下,話也沒平日里那般流暢,像是有什麼卡在喉嚨里,我當時還特意問了他一句沒事吧,他的反應很奇怪,還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呼吸一緊,忙問︰「什麼話?」

    她微微思量了一番,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的是什麼,那話特別深奧難懂,不像是我們平常的話,更多的像是一種咒語。」

    咒語?

    我一怔,不對啊,那許士清只是一名老師哪里會什麼咒語,就︰「瑤光老師,會不會是你听錯了?」

    她搖了搖頭,篤定道︰「不可能听錯,他當時的話肯定不是我們平常的話,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記錯。」

    听她這麼一,我心里咯 一聲,看來這許士清的身份恐怕並非一名老師那麼簡單。

    隨後,我又問了瑤光老師一些事,她大抵上告訴我,這許士清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會來這鎮子當起了高中老師。

    按,以許士清的文憑,隨隨便便能在一所大學謀個好職位,完全沒必要來這鎮子,但他偏偏來了。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瑤光老師,這許士清平日沒事愛瞎搗鼓一些關于玄學的東西。

    因此,瑤光老師還曾問過我,問我,這許士清是不是受到詛咒而死。

    听完她的話,我也是醉了,沒想到堂堂人民教師也會相信詛咒這種法,就︰「應該不是,可能跟他平日里的一些作為有關吧!」

    著,我盯著她瞄了一眼,就問她︰「瑤光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她點頭道︰「問吧!」

    我︰「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會殺他?」

    她瞟了我一眼,︰「我是你班主任,我當然知道你沒殺人。再,你要是真殺人了,就不會來學校了。」

    好吧,沒想到瑤光老師居然這麼相信我,也沒再話,便提出了告別。

    從瑤光老師房間出來後,我沒在學校繼續待下去,就打算去一趟派出所探探卓警察的口風,畢竟這是牽扯到我,總得看看卓警察是什麼態度。

    令我失望的是,卓警察,他對這事一無所知,就連調查這次事情的警察也不是我們鎮上的警察,是由市局那邊直接下來人調查。

    對此,我隱約感覺這事有點大條了,要知道上次死了那麼多人,也沒見市局下來人,這次,才死個許士清便震動了市局,估摸著這許士清有點背景。

    臨出門時,卓警察告訴我,是這次市局下來的領頭人叫王炯,跟許士清是高中同學,讓我一定要注意點。又這王炯不同于以往的警察,而是隸屬第八辦的一名特殊探員。

    第八辦?

    我有點不懂,就問他什麼叫第八辦,他他也不清楚,僅僅是告訴我,那王炯脾氣不好,易怒,也不太懂鄉里的風俗,特別是我們鬼匠那一套玄乎的東西,在王炯面前完全沒用,指不定還會扣個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在我頭上。

    這讓我差點沒吐血,若這事讓卓警察來弄,我指不定還有婉轉的余地,畢竟,都是熟人了。

    但,若讓那王炯來,我估摸著這事,我得吃虧。

    當下,我眼珠子轉了轉,打定了一個主意,就問卓警察,「那人長啥樣子,什麼時候能到?」

    他︰「那人很好認,中等個頭,體形偏胖,一臉絡腮胡,大概中午點左右能到。」

    我嗯了一聲,又朝卓警察道了一聲謝,便直接回了棺材鋪,找到秦老三,也沒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我要打個人,你去不去?」

    「打誰?」他。

    我瞥了他一眼,︰「一個新來的探員,好像是什麼第八辦的,我們得先給他點下馬威,不然,我們肯定得栽在他手里。」

    「啊!」那秦老三一臉驚愕地盯著我,「川子,你腦子沒問題吧!打…打…打探員,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我淡聲道︰「你不懂,卓警察可是了,那新來的王炯可不是普通人,一向不信邪,咱們去弄那事,肯定會被那王炯給否定,指不定還會把我們往號子里送,我們得先給敲他幾記悶棍,讓他漲點記性。」

    「可…可…可那王炯還沒來啊,你怎麼斷定他會把我們往號子里送?」秦老三好似有點膽怯了,顫著音。

    我︰「咱們這叫先下手為強,先偷偷摸摸地敲他幾記悶棍,免得他到時候騎到我們頭上。」

    罷,我也不想跟他再扯下去,就讓給我一個句話,去不去。

    那秦老三死活不去,是怕被抓進去。

    我也沒勉強他,摸了一根木棒子藏在身後,就去鎮上的汽車站等著了。

    當然,我這次之所以打算敲王炯幾記悶棍,看似有點突兀,實則除了我跟秦老三的先下手為強,還有一個很重的原因,正是因為那個原因,我才打算以身犯險敲王炯幾記悶棍。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35
第91章 第八辦


    這讓我有些膽怯,甚是生出放棄了敲悶棍的念頭。但考慮到那個原因,我緊了緊背後的木棒子,雙眼死死地盯著派出所門口。

    那車子在門口停了約摸半分鐘的樣子,小卓警察領著一些警察走了出來,好似跟那王炯在說著什麼,很快,他們一行人朝鎮上的飯店走了過去,估摸著是去吃飯。

    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一般市里下來人,都會去我們鎮上的飯店海吃一頓。

    當即,我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又找了一個還算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大概等了半小時的樣子,那王炯一直沒出現,我有點心煩意亂了,主要是那王炯身邊一直跟著幾個人,想要敲他悶棍,只能等王炯一個人才能敲。不然,悶棍沒敲上,指不定還會把我自己搭進去。

    就在這時,那王炯一個人醉醺醺地走了出來,手頭上還叼著一根煙,踉踉蹌蹌地朝邊上的廁所走了過去。

    我一看,這是機會啊,又瞄了瞄飯店,就發現沒人出來,我哪里敢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這廁所是我們鎮上飯店的一個廁所,由于飯店有點小,所以便把廁所建在飯店左邊的一條巷子里。

    進了廁所,只有兩個小房間,那王炯打開其中一間房間正準備進去,我舉起手中的木棒子,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下,只听到 當一聲,那王炯眼皮一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也沒耽擱,先是查看一下王炯的情況,沒死,只是暈過去了,又連忙咬破手指頭,在他邊上用血寫了一個‘鬼’字。

    待寫完那字後,我急忙跑了出來。

    而我之所以敲王炯的悶棍,就是想寫這麼一個‘鬼’字。說穿了,我打算用這個‘鬼’字迷惑他,讓他知道這件事並不是我們鬼匠所為。當然,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這個‘鬼’字,可以擾亂王炯的思路,唯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去解決那事。

    跑出來後,我深呼一口氣,左右瞧了瞧,見沒人,我立馬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巧合的很,就在我快跑出巷子時,正好踫到小卓警察,他估計也是喝了一點酒,醉醺醺的,一見我,正準備說話,我連忙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你要是相信我,就什麼也別說。」

    那小卓警察听我這麼一說,先是一怔,後是點點頭,也沒說話,徑直朝廁所走了過去。

    見此,我深呼一口氣,立馬跑回棺材鋪。

    我這邊剛到棺材鋪,還沒來得及丟掉手中的木棒子,那秦老三立馬湊了過來,就顫著音問我︰「川子,你真打了他?」

    我嗯了一聲,也不說話,倒是邊上翹著二郎腿的三師傅不屑地說了一句,「背後行事,實乃小人所為。」

    好吧,我承認我這做法的確不光明,但為了不讓自己蹲號子,只能這樣做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一沒背景,二沒錢,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保護自己。

    當天下午,我跟秦老三他們一直在棺材鋪守著,至于小卓警察會不會跟王炯說那事,以我對小卓警察的認知,他應該不會告密。原因很簡單,我們倆也算經歷了兩起事件,他絕非那種背後嚼人舌根的警察。

    至關重要的一點,王炯的相貌以及到鎮上的時間,都是小卓警察跟我說的,他要是把這事說出來,無疑是往自己潑髒水。

    一個下午下來,棺材鋪冷清的很,而我也趁著這段時間,鑽研了一下鬼匠亟文。大概是臨近旁晚時,那秦老三提出去許士清家,說是死者家屬的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

    偏偏在這時候,那小卓警察找上門,他穿的是便裝,逮著我就是一頓劈天蓋地的罵,大罵我膽肥了,又說連第八辦的人也敢敲悶棍,要是讓那王炯知道,絕對會活生生地剝我一層皮。

    我也沒說話,主要是不敢觸踫小卓警察的霉頭,倒不如先讓罵罵我出氣。

    要說那小卓警察罵人的本事也是厲害,逮著我愣是罵了四五分鐘,最後直接來了一句,「川子,你這破事,我也懶得管了,到時候你自己跟王炯解釋。」

    我笑了笑,說︰「只要你不說,估計那王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他白了我一眼,說︰「先前吃飯時,那王炯跟我提了提第八辦,你知道他們第八辦是干什麼的麼?」

    「干什麼的?」我連忙問了一句。

    他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專門處理一些靈異事件的部門,而那王炯對外宣稱自己是個無神論者,實則他自己本身就是玄學方面的高手。」

    我一听,呼吸一緊,這王炯倒是藏的很深,就說︰「他應該不會知道吧?」

    「天知道!」小卓警察白了我一眼,又說︰「對了,你先前在廁所寫個鬼字是幾個意思?」

    我也沒隱瞞,就把學校的一些流言蜚語以及死者家屬的猜測,悉數說給小卓警察听了。

    他听完我的話,大罵︰「糊涂,糊涂之極,那王炯要是個普通的探員,你這招或許能敲打他一番。但那王炯本身就是個玄學高手,你這麼一敲,他勢必會懷疑到你頭上。川子,你就等著那王炯上門找麻煩吧!」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38
第92章 遇刺頭
  听著小卓警察的話,我整個人是懵的,這叫啥,沒抓著狐狸不說,反倒惹了一身騷,就問小卓警察,「那王炯怎麼沒跟過來?」

    他瞪了我一眼,說︰「他已經去了許士清家,說是得查查許士清的尸體。」

    我一听,也沒猶豫,立馬朝小卓警察道了一聲謝,又招呼三師傅看好棺材鋪,我則整理好工具箱,便領著秦老三租了一輛摩托車,直奔許士清家。

    路上,秦老三告訴我,許士清家離鎮上也就三四公里的樣子,叫子北村,家里有六兄妹,最大的那個估摸著都快四十了,許士清在家里排老末,令人想不通的是,這許士清的兄弟姐妹,男的氣宇軒揚,女的也是粉妝玉琢,愣是沒一個結婚的。

    秦老三在告訴我這一切時,開摩托車那司機好似也知道許士清的事,就說︰「小伙子,這個是你們不懂了吧!那許士清一家人吃齋念佛的,不主張結婚。」

    話音剛落,秦老三立馬說︰「不結婚,那許士清是怎麼來的?」

    「小伙子,你這個問題問的好,那許士清雖說有六兄妹,卻都是他父母收養的。」摩托車司機,一邊開著摩托車,一邊對我們說。

    養子?還全是俊男美女?

    我心里隱約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一般收養子,都是見對方可憐,這才收了去,像這種專門找俊男美女收養的,卻是少之又少。

    很快,到了子北村,這村子還算不錯,有幾棟古色古香的紅磚房子,剩下的十來棟房子是清一色的民國時期留下來的老房子。不過,相比我老家的村子,這村子明顯比我們村子強多了。

    我們倆站在村口望了一會兒,就發現這村子的西邊格外熱鬧,有哀聲傳出來,順著那方向一看,一處靈堂落入眼簾,那靈堂頗為簡陋,外架是用藍色的塑料搭建的。

    這也是正常的事,在我們這邊,一般死在外面的人,不能搬入堂屋內,只能在外邊搭建一個靈堂,那許士清是死在馬路邊上,不能入堂屋,這才在外面搭了一個靈堂。

    當下,我對秦老三說,「咱們過去看看?」

    他嗯了一聲,由他走在前頭,我在後面跟著,我們倆一前一後去了那靈堂。

    由于那秦老三跟死者的家屬接觸過,所以,我們過去時,死者家屬對我們還算客氣,簡單的問候了幾句,我們倆被一名叫許士民的中年人領著去了一間偏房。

    這許士民四十歲的樣子,國字臉,看上去屬于老實巴交的那種,但他的一雙眼楮卻是深邃的很。

    一看這人,我立馬明白過來,這許士民恐怕屬于那種頗有心計的人,且懂得收斂。

    就在我打量他這會功夫,我們進了偏房,不大,二十來個方,房內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一張八仙桌挨著門口的位置,那許士民先是請我們在八仙桌邊上坐下,後是給我們倆倒了兩杯白開水,對我說︰「這位小兄弟就是鬼匠洛東川吧?」

    我連忙點頭,說︰「我就是。」

    他笑了笑,在我對面坐了下去,「敝人是許士清的大哥,你的本事我听這位小兄弟說過一二。」

    說話間,他朝秦老三指了指。

    我嗯了一聲,「我這搭檔說話也沒個分寸,若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你海涵一番。」

    他笑著罷手道︰「既然你們是來辦正事的,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直接說正事吧!我這六弟的身世,我相信你們在來之前應該打听了一些吧?」

    我點頭說︰「實不相瞞,許士清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跟許老師也有過幾面之緣。」

    他微微一怔,說︰「這麼說來,倒是緣分的很。只是有一件事,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六弟死亡時,為什麼會在地面寫個鬼字?」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在試探我,就說︰「鬼這個字,有多層意思。例如,鬼神,又例如,許老師臨死前,是想著請鬼匠來幫忙,這種字眼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事,主要還得看許老師的家人怎麼理解。」

    他一笑,說︰「理是這個理,但小兄弟還是逃不開這個嫌疑吧?」

    我微笑道︰「的確如此,但我相信你應該也查過我的身世了,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里,更沒有機會跟你在這說這些話。」

    他眯了眯眼楮,在我身上掃視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小兄弟打算怎麼查我六弟的事?」

    我想了想,就目前而言,我還沒個好主意,倒是對他家那個圓木桶有興趣,就把圓木桶的事說了出來,希望這許士民能拿給我看看。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一听圓木桶,忙說︰「小兄弟,那圓木桶是我們許家的家傳之寶,恐怕無法拿給你看。」

    我一听,也是醉了,這許士民太能扯了吧,就那麼一個圓木桶,還成了他家傳之寶,真是家傳之寶,就不會讓秦老三給看見了。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他無非是找托辭罷了。

    我也沒堅持下去,就說︰「那我能看看許老師臨死前抱的那口血棺麼?」

    他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不行,就在你們來這之前,我六弟的同學已經把那口血棺給藏了起來,說是那血棺乃不祥之物,不易暴露。」

    他說的那人應該是第八辦的王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王炯把血棺藏起來干嗎?

    當下,我又說︰「那我能看看許老師臨死前握住的那柄魯班尺麼?」

    不待我話音落地,他立馬接話道︰「這個恐怕也不行,魯班尺也叫那人藏了起來。」

    我去!

    我暗罵一句,這什麼鬼,什麼東西都不讓看,總不能讓我瞧兩眼尸體,就說個所以然吧!

    「許叔,你這樣不是故意刁難人麼?」那秦老三有些坐不住了,在邊上責備道。

    「小兄弟,這不是我故意刁難你們,你總得替我們想想,我六弟那同學是上頭派下來的人,我們能拿怎麼辦?總不能讓他把那些東西還回來吧?」那許士民嘆聲道。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1
第93章 彘石像
我能理解許士民,那王炯既然把東西拿走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當下,我也沒跟許士民繼續說下去,就問他那王炯在哪,他說,那王炯去了後山。

    後山?

    我眉頭一皺,就問他︰「去後山干嗎?」

    他說︰「我一個小老百姓,哪里懂他的意思,就知道他要求我父母領他去後山了。」

    我跟秦老三對視一眼,看來想看血棺跟魯班尺,只能找王炯商量了,這讓我叫苦連連,中午才敲了他悶棍,現在就得去找他了,這不是送肉上門麼。

    權衡一番後,我只好硬著頭皮讓許士民領著我們去找王炯。

    那許士民倒也好說話,立馬掏了一個手電筒,領著我們出了門。

    出門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可見度極低,那許士民說,他們村子晚上不太安詳,讓我們走夜路時,千萬別回頭。

    我微微皺眉,也沒往深處想,就從工具箱掏出魯班尺交給秦老三,讓他注意點。

    那許士民一見我掏魯班尺,饒有深意地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笑道︰「沒想到小兄弟見識挺廣的。」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便跟著他直接去了後山。

    這後山草木橫生,也沒條像樣的路,用許士民的話來說,這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村子漸漸荒蕪下來了,我當時就好奇了,就問他怎麼沒出去打工。他說,他在縣里謀了一份職業,勉強能養活自己,不想背鄉離井的到外面受人欺負。

    當我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隱約能看到山頂的位置有幾個黃光閃動,應該是王炯一眾人。

    見此,我們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當我們爬到山頂時,一個個都快累趴了,主要是這後山太陡了,再加上我們趕時間,只覺得雙腳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但,我並沒有休息,這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我壓根沒心情休息,因為的眼楮被山頂上一座石像給吸引了,那石像高約一丈三,佔地二尺一,由于夜色,我看不清那石像具體是什麼東西,連忙從許士民手中拿過電筒照了過去。

    不待我電筒照到那石像,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誰!」

    緊接著,一道電筒光照在我臉上,我順著電筒光也照了過去,就發現在離我們六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五個人,其中的三人我見過,是王炯跟他的同伴,剩下的兩人,六十出頭的年紀,穿的頗為樸素,一臉老褶子,應該是許士民父母了。

    見此,那王炯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說︰「第八辦做事,閑雜人等給老子滾!」

    我一听,微微皺眉,難怪小卓警察會說這人脾氣不好,就朝他走了過去,笑著說︰「我是過來湊湊熱鬧的。」

    「湊熱鬧?」他面色一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最終將眼神停留在我身上的工具箱上,淡聲道︰「原來又是個臭鬼匠。」

    听著這話,我想揍他,什麼叫臭鬼匠,但看在他人多,我只好陪笑道︰「對,您說的對,我是臭鬼匠,您是香的,比榆木還香。」

    那王炯也沒理我,提著手電筒又照了照秦老三跟許士民,也不再說話,轉身朝石像那邊走了過去。

    我趁這個功夫,打量了一下石像,僅僅是瞥了一眼,我眼神再也離不開了,嘴里一直嘀咕著一句話,「不可能,這種石像怎麼會出現在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王炯見我愣在那,譏笑道︰「喲呵,你個臭鬼匠還認識這東西?」

    我沒理他,眼神死死地盯著那石像,怎麼會這樣,這種東西應該是傳說的東西才對,按照說不可能出現在這,即便是石像也不可能。

    瞬間,我立馬明白第八辦的王炯為什麼會來這了,搗鼓老半天,他恐怕並不是為了許士清的死,而是為了這石像。

    我咽了咽口水,這石像所雕刻的是彘(zhi)。

    說到這彘,來頭頗大,據山海經所言,彘是浮玉山的一種凶獸,長著老虎的斑紋和牛尾,但體型卻像猿猴,它發出的叫聲如同鬼哭狼嚎,以人為食,大凡它出現的地方,必將伴隨著大量的死亡。

    正因為這種原因,幾乎沒人敢雕刻彘的石像,主要是覺得不吉利。倒是我們鬼匠,偶爾會用金絲楠木來雕刻這種彘,放入大凶的棺材內,其目的是鎮邪,但效果不是很明顯,到了新社會,這種彘的木雕也鮮少出現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村子的後山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一尊彘石像,更為關鍵的一點,這彘石像的表面有著一層泥土,顯然是剛出土不久,換而言之,這彘是被人挖出來的。

    等等,不對。

    我連忙提著手電筒朝石像邊上照了照,就發現這石像邊上,並無挖動的痕跡,又照了照附近的一些地方,也是如此。

    奇了怪了,莫不成這彘是憑空出現的?

    當下,我連忙問正在休息的許士民,「這石像一直在後山還是?」

    他撓了撓後腦勺,說︰「昨天夜里出現的,以前這後山荒蕪的很,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石雕。」

    我一听,心頭更疑惑了,許士清是昨天死的,這彘石像也是昨天出現的,這二者是不是有著關聯?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炯走了過來,說︰「小屁孩這里沒你事,該干嘛去就干嘛去,別在這礙手礙腳。」

    我深深地盯著他看了一眼,淡聲道︰「王炯是吧!你信不信,沒有我,即便你們查到明年,也查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敢這樣說,是因為大凡彘出現,接二連三的怪事會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而我們鬼匠既然敢雕刻彘,自然知道怎樣應對彘。所以,我才敢斷定這王炯絕對沒這本事。

    正所謂專攻有術嘛,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那王炯听我這麼一說,輕蔑地瞥了我一眼,「笑話,這世間就沒有我們第八辦弄不明白的事。」

    我沒理他,雖說我不明白第八辦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但對這王炯,我卻是沒半分好感,正準備說話。陡然,也不曉得咋回事,一道沉悶的聲音從石像那邊傳了過來。

    那聲音充滿怨恨,是那樣低沉、陰森,宛如鬼哭狼嚎一般,在這濃墨般的山頂回蕩開來,令我們所有人背後一涼,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2
第94章 毛子蛇
「哪來的聲音?」那王炯神色一凝,朝我看了過來。

    我算是明白了,他是懷疑我在故意搗亂,我也沒理他,舉頭朝彘石像看了過去,就發現那怨恨的聲音實打實地從彘石像那邊傳過來的。

    當下,我朝秦老三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跟著我一起去。

    秦老三好似挺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死勁晃腦袋。

    我鄙視地瞥了秦老三一眼,也不好說什麼,抬步朝彘石像走了過去,打算看看到底咋回事。哪里曉得,那王炯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一把拽住我手臂,厲聲道︰「小子,一直听說你們鬼匠懂點邪門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說著,他朝邊上那倆人打了個眼色,說︰「肯定是這小子在搗鬼,把他綁了,那聲音就消失了。」

    那倆人走了過來,死死地摁住我手臂,我想反抗,但他們手頭上的力氣頗大,壓根不是我一個學生能反抗的。

    就在這時,一直曾未開口的許士民父母,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猛地朝彘石像跪了下去,拼命磕頭,頭皮都磕破了,愣是沒停歇。

    這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那王炯估計也發現了這一點,就問他們倆下跪干嗎。

    他們倆只顧著磕頭,也不說話,倒是許士民走了過去,本以為這許士民能說點啥,誰曾料想,他居然跟著他父母一樣,跪了下去,拼命磕頭,嘴里不停地嘀咕著,「老祖宗保佑,老祖宗保佑。」

    這下,我們所有人都有點懵了,特別是王炯臉色變了變,掐著指頭算了算,驚呼道︰「大凶!」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猛地掙開那兩人,但他們抓的實在太緊了,實在掙脫不開。那王炯好似想到什麼,朝我邊罷了罷手,那倆人立馬松開我,不待我說話,那王炯說︰「這地方太tm邪門了。」

    我立馬湊了過來,就說︰「何止是邪門,簡直是要人命的地方。」

    他一怔,讓我說說看,我沒理他,主要是這彘石像所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就算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就告訴他,要是相信我,就讓許士民跟他們先下山。

    他問原因,我說,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在這彘石像邊上待久了,會出事。

    那王炯也沒說啥,一把拽著正在磕頭的許士民,讓他領著他父母下山。

    也不曉得是許士民太虔誠了,還是咋回事,愣是沒半點反應,那王炯脾氣暴躁,見許士民沒反應,抬腿就朝那許士民踹了過去,一腳下去,只听到 當一聲響,那許士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低頭朝倒在地面的許士民看去,只覺得頭皮一麻,這哪里還是許士民,分明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但見,那許士民面呈菜葉青,瞪著一雙大大的死魚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彘石像,嘴里不停地有白沫冒了出來。

    乍一看,差點沒嚇死我,連忙彎腰探了一下鼻息,有氣。

    「快,快,把他送下山。」我連忙朝王炯喊了一聲。

    喊了老半天,那王炯愣是沒反應,我抬頭一看,就發現那王炯正盯著許士民父母,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眼神一看,那許士民父母匍匐在地面,一動不動,而他們身上盤著一條黑色的蛇,那蛇約摸大拇指大,渾身上下漆黑如墨,一對蛇眼卻是分外紅,宛如被鮮血淋過了一般,正不停地沖王炯吐著信子。

    活見鬼了,這蛇哪來的?

    我嘀咕一句,正準備起身,那黑蛇好似被驚到了,猛地朝我這邊竄了過來,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那王炯手法極快,一把掐住那竄過來的黑蛇,另一只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蛇身,從里面擠出一顆蛇膽,猛地朝嘴里塞了進去。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就听到王炯說,「瑪德,這次賺大發了,居然吃著毛子蛇蛇膽。」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乎的很,就在他吃掉蛇膽的一瞬間,先前那怪異的聲音,立馬消失了,整個山頂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我深呼一口氣,雖說我不懂王炯說的毛子蛇是什麼蛇,不過,直覺告訴我,那黑蛇絕非尋常之物,特別是那對蛇眼,就好似能捏人心魂一般。

    我本想著提醒王炯幾句,但看到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我也不好打斷他的雅興,萬一是我搞錯了呢!

    當下,我也沒說啥,便把先前的話,再次說了出來。

    這次,那王炯倒也好說話,說是夜深了,明天白天再來看看,便讓我跟秦老三扛著許士民,又讓他那兩個手下扛著許士民父母,他則拎著手電筒走在最後面,說是給我們照亮。

    下山不比上山,路面極陡,再加上我們走在最前頭,那王炯的電筒光根本照不到我們這邊,無奈之下,我只好摁亮手電筒,又將手電筒塞在嘴里,借著微光,朝山下走了過去。

    當我們下到山腳時,令我奇怪的是那王炯說,不能把這三人扛回村子,不然會死,得把他們扛到特殊的地方。

    對此,我不敢苟同,就問他原因,他說︰「你一個小孩子懂個毛,跟著老子走就行了。」

    好吧,你牛幣,你厲害。

    我也沒說話,便跟他身後,朝村子外面走了過去。

    他領著我們去的地方是一間荒廢的牛欄,就在村口邊上,由于夜色太暗,我也沒怎麼打量,就按照他的說法,將許士民放在牛欄邊上。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哪里曉得,那王炯又吩咐我跟秦老三給他找三條粗麻繩過來,說是要把這三人綁在牛欄里。

    這讓我甚是不懂,就愣在原地也沒動。

    要說那王炯當真是畜生,見我們愣在那沒動,抬腿就朝我們踹了過來,嘴里罵罵咧咧地說︰「佇著干嗎勒!等老子給你發工錢啊!趕緊去村子找麻繩。」

    我想打他,特想,這完全是拿我們倆當小弟使喚了,我倒還好,畢竟,先前在山上那王炯也算幫過我一次,但秦老三不同,他這人不習慣別人使喚他,所以,他對那王炯怨念頗深。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4
第95章 咒語
這不,我們倆剛離開牛欄,那秦老三朝後邊瞥了一眼,壓低聲音對我說︰「川子,還有木棒子沒?」

    我不懂他意思,狐疑地看著他,就問他︰「要木棒子干嗎?」

    「我想敲他。」那秦老三不咸不淡地說。

    我想了一下,那王炯的確該敲,但現在我根本摸不準那王炯的路數,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嗎,就說︰「在等等!」

    「還等個屁啊,你沒看到他那副嘴臉,明顯是拿我們倆小弟使喚,還是不發工資那種。川子,你可別忘了,我們倆是來這賺錢的,不是來這當小弟的。」那秦老三一邊走著,一邊憤怒著說。

    他說的,我懂,但我還是不敢亂敲悶棍,就說︰「再等等,先看看他怎麼弄好許士民他們,萬一他真有本事,咱們敲了他,可就是造孽了。」

    那秦老三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也不再說話。

    走到村子,我們隨便找了一戶人家借了三根粗麻繩,又將那三根粗麻繩交給王炯,令我抓狂的是,那王炯拿著三根麻繩瞧了瞧,皺眉道︰「太細了,得找粗一點的,你們倆再去村子另外借三根麻繩過來。」

    這話一出,我微微皺眉,心頭有些氣了,那秦老三也是如此,惡狠狠地看著王炯,看他那架勢,想沖上去打王炯,我連忙拉住他,沖他搖了搖頭,又從村子借了三根麻繩過來。

    這次,那王炯更干脆了,說︰「這麻繩太短了,得找長一點的過來。」

    我算是明白了,他這是純屬于消遣我們倆,就說︰「你這不是消遣人麼?」

    他眉毛一橫,冷聲道︰「我就是消遣你了,你能咋滴,別廢話了,去借麻繩。」

    「你信不信我削你!」那秦老三怒氣沖沖地盯著王炯。

    「喲呵,膽肥了啊!敢削我啊!來啊!老子今天就站在這不動!」說罷,那王炯靠在牛欄邊上,掏出煙,抽了起來。

    「草!」那秦老三沖了上去,我急忙拉住他,沖他搖了搖頭。

    那秦老三好像火氣挺大的,就說︰「川子,你是不是怕事了,這什麼王炯明顯就是故意找茬!」

    不用他說,我也是一肚子火,但我不敢發出來,就說︰「行了,他們人多!」

    說罷,我拉著秦老三再次朝村子走了過去,約摸走了十來步,我停了下來,就說︰「老三,你不覺得王炯不像是消遣我們,更多的像在支開我們麼?」

    我一說,他想了想,疑惑道︰「他支開我們干嗎?」

    我朝牛欄的方向看了看,說︰「肯定有啥見不得光的事。」

    說著,我躡手躡腳朝那邊走了過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

    這次,我們沒有直接去牛欄的正門,而是偷偷摸摸地朝牛欄後面摸了過去,隱隱約約听到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王組長,你確定真要這樣?」

    「只能這樣了,不然,他們三人可能真會死。」

    「可,我們出來時,隊長曾招呼過,這件事我們只能看,不能動手!」

    「狗屁,難道看著他們三人死在我面前,反正那彭超也不在,咱們先救好這三人再說。」那王炯怒罵一句。

    听到這里,我大致上明白過來,那王炯估摸著支開我們倆,打算救許士民三人。不過,我疑惑的是,既然要救人,大可當著我們啊,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地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就听到王炯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這次,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宛如老和尚撞鐘般宏亮,更為重要的是,我感覺他的聲音充滿了一股威壓,不像是道家的那種咒語,但又好像跟道家的咒語差不多。

    他吟的是,「八零停五零停六零停。」

    他所念的每一個字,宛如有生命力般,令人渾身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我甚至能感覺到隨著他的咒語,周邊的空氣好似都清新了許多。

    那王炯念重復地將這段話,足足念了七遍,方才停下來。

    就在他停下來的一瞬間,緊接著,許士民咳嗽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讓我有點懵,這麼邪乎,僅僅是念一個咒語就搞定了,那許士民的情況,我曾查過,雖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我也知道他那情況挺嚴重,誰曾料想,居然被王炯一個咒語就給搞定了。

    「這王炯到底是什麼人?」我嘀咕一句,拉了拉秦老三,那家伙好似入神了,完全沒感覺到我在拉他。

    當下,我又用力拉了一下,他回過神來,顫著聲說︰「川子,那家伙不會是神仙吧!咋那麼厲害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那家伙應該有點真本事。」

    說話間,我們倆直了直腰,繞了一大圈,這才緩緩地走到牛欄正門,先是瞧了瞧許士民,就發現他已經醒了,臉色也比先前好看了許多,至于他父母雖說也是醒了,但臉色依舊難看的很,就連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當下,我故作差異,朝王炯問了一句,「 ,他們怎麼醒了。」

    不得不說,我演戲的水平極其有限。這不,話音剛落,那王炯瞪了我一眼,說︰「別演了,我知道你們躲在牛欄後面。」

    好吧,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倒是秦老三朝王炯投去羨慕的眼神,說︰「大仙,把你那東西教給小弟唄!小弟絕對替你鞍前馬後,任勞任怨。」

    我也是醉了,就在半小時前,這秦老三還恨不得弄死王炯,這才過了多久,立馬換了一副態度。

    最為尷尬的是,那王炯明顯的不埋單,直接來了一句,「滾,老子沒心情搭理你這小魚小蝦。」

    那秦老三也不生氣,厚著臉皮貼了上去,無論王炯如何罵,他愣是不離開,用他的話來說,非得讓王炯教他幾手不可。

    就在他們倆說話這會功夫,我彎下腰,問了一下許士民怎樣。他說,沒啥大礙,只是身體有點虛。

    這讓我對王炯的看法又抬高了幾分,對于他隸屬的第八辦更好奇了,這王炯僅僅是一個組長,就有這本事了,要是來個隊長,那還不得逆天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6
第96章 入第八辦(求推薦)
隨後,那王炯問了許士民幾個問題,大致上是問他,先前在山上時,怎麼會暈過去。

    按照那許士民的說法,他也搞不清楚是咋回事,就說他莫名其妙的感覺腦子好似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緊接著就失去了知覺,醒來後,就變成這般了。

    見問不出來什麼,那王炯也沒再問下去,便讓我跟秦老三還有他那兩個手下,將許士民三人扶回村子。

    要說秦老三這人,臉皮也是特厚了,那王炯話音剛落,他立馬背著許士民就朝村內跑了過去,說是師傅吩咐,莫敢不從。

    他這麼一弄,我倒是閑了下來。

    很快,王炯那兩名手下,分別扶著許士民父母去了村子,就剩下我跟王炯兩人佇立在牛欄門口,誰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王炯說︰「要是沒記錯,你叫洛東川是吧?」

    說這話的時候,那王炯語氣很淡。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

    他又說,「在派出所時,我听小卓警察提過你,只是不知道你這鬼匠本事怎樣?」

    我也沒隱瞞他,就跟他說了實話,「剛入門一年出頭,還算不上真正的鬼匠。」

    他笑了笑,伸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說︰「這里就我們倆人了,我也不需要偽裝了,跟你說個實話,我這次下南坪鎮,有兩件事,其一調查彘石像的事,其二帶你進第八辦。」

    「啊!」我有點懵了,就說︰「你沒搞錯吧!帶我進第八辦?」

    他嗯了一聲,淡聲道︰「沒搞錯,這是我們隊長特意交待的事,必須將你弄進第八辦。」

    「為什麼?」我隱約覺得這事有點不正常,警惕地問了一句。

    「沒有為什麼,僅僅是因為你是鬼匠,既是鬼匠,自然得入第八辦。」那王炯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繼續道︰「對了,你師傅劉老鬼曾是第八辦的大統領,你師兄王青山也曾在第八辦任過職,後來他們倆因為一件事,退出了第八辦,但你洛東川必須進第八辦。」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就說︰「假如我不進第八辦呢?」

    這話一出,那王炯臉色沉了下去,笑道︰「不進也可以,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記得給那姓秦的小子留一筆錢。」

    「為什麼?」我狐疑道。

    「讓他給你買黃紙,免得以後連個祭拜的人也沒。」

    說完這話,那王炯將抽了一半的香煙丟在地面,用腳踩了踩,又搓了搓手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再說話。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在等我的答案,一旦我不答應,他很有可能對我動手,但如果就這樣答應他了,我又怕這里面有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如師兄說的那般,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哪怕是至親之人亦不可信,唯有相信自己才是生存之道。

    我當時不敢苟同師兄的話,但師兄的一句話,令我動搖了,他說,假如給你父母一百萬,你覺得你父母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

    說實話,倘若真有這麼一件事,我絲毫不懷疑,我父母絕對選一百萬,而不會選我。

    就在我考慮這會功夫,那王炯抬眼看了一眼茫茫夜色,徐徐開口道︰「洛東川,每個人活在這世間的使命不一樣,譬如你,譬如我,又譬如你師傅,我們三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使命,而第八辦則是一個讓我們能履行自己使命的一個平台,不會對你有任何約束,僅僅是需要你承認自己是第八辦的人即可。」

    「真是這樣?」我連忙問。

    他說︰「你覺得我屑于騙你嗎?」

    說著,那王炯抬步朝前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給你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早上給我答案。」

    看著他的背影,我久久不語,直到秦老三回來時,我才回過神來。

    我們倆沒在這村子久待,便直接回了棺材鋪,按照秦老三的說法,今晚在這睡一晚上算了,免得明天再跑過來。

    我給拒絕了,原因很簡單,就我們這種要啥沒啥的人,在這村子誰會招待我們?誰會在乎我們晚上吃啥,喝啥,睡啥,倒不如回棺材鋪。

    直到那時候,我才明白那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是什麼意思。

    回到棺材鋪,那秦老三直接洗澡睡覺去了,我則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主要是拿不定主意,便去找三師傅。

    三師傅好似知道我會來一般,正在床上打坐,見我進來,他微微睜開眼,說︰「來了?」

    我嗯了一聲,在他邊上坐了下來,說︰「三師傅,你知道第八辦麼?」

    他先是一怔,後是打量了我一眼,點頭道︰「你師傅曾是第八辦的大統領。」

    我一听,看來那王炯沒騙我,就問他︰「那第八辦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

    他也沒客氣,便告訴我,說是當初創立第八辦的是一名得道高僧,本意是建立一個玄學機構,但隨著社會的高速發展,懂玄學的人愈來愈少,第八辦也不再是單純的玄學機構,而成了一個網絡天下職業的機構。

    但無一例外,想要進入第八辦,都得有些真本事,說穿了,也就是在各自的領域都需要領悟到一些關于偏門的東西,例如鐵匠打出來的刀能闢邪,又例如木匠做出來的家具能保平安,再例如打造銀器的工匠,做出來的銀器能通靈等等。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我把王炯邀我去第八辦的事說了出來。

    三師傅給我的意見是,可以進,也可以利用第八辦的資源,查找我師傅的仇人是誰。

    有了三師傅的意見,我宛如吃了定心丸,也沒多想。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領著秦老三直接找到王炯,把我願意進第八辦的事跟他說了出來。

    那王炯當時正在吃早餐,僅僅是哦了一聲,也沒過多的反應,這讓我佇在原地尷尬的很,就問他︰「王組長,彘石像的事查的怎樣了?」

    他瞥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說︰「沒什麼進展,對了,你既然是鬼匠,去看看那口血棺跟彘石像是不是有關系。」

    我一听,連忙應承下來。

    就在應承下來的一瞬間,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許士民,他的一句話,令我們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就連王炯也是面色大變,驚呼道︰「不可能,我已經在彘石像邊上布了大巫陣,不可能還會發生這種事。」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7
第97章 池塘
  我一听,面色一緊,連忙問許士民,「真像你說的那樣?」

    他嗯了一聲,也顧不上那麼多,拉著王炯就走,我們幾人迫不及待地跟了上來。

    那許士民領我們去的地方是一處池塘,用許士民的話來說,他父母平日里在家沒事,便會在池塘放些魚,等過年時,撈上岸送到鎮上去賣。

    就在今天早上,他父母想著,辦許士清的喪事,肯定得弄魚,一大清早便招呼了幾個親戚,去了池塘,他父母差點沒被嚇死。

    說是,一池塘水像是煮沸的開水了一般,滾滾冒泡,隱約有霧氣從水面升起,更為怪異的是,那些魚兒在水里卻是游的甚是快活。

    這才吩咐許士民來找王炯。

    在去池塘的路上,那許士民告訴我們,他家這口池塘,自從分田到戶那會,便一直是他一家在放,這些年來,從未出現過這種怪事。

    由于我們一直想著池塘的事,也沒人怎麼詢問具體情況。畢竟,無論是王炯還是我,都比較相信眼見為實。

    當我們來到池塘時,就發現他這家這口池塘靠近後山,呈方形,就如詩人朱熹那句詩描寫的一般,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池塘的四周布滿了大小不異的樹木,一條羊腸小道從池塘的東南方委婉地朝後山蔓延過去。

    一看到那池塘,秦老三變得激動起來,死死地拽著我手臂,指著池塘說︰「川子,你快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這池塘就如許士民說的那般,滿池水宛如煮開了一般,滾滾冒泡,不少魚兒在池塘邊上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那王炯一見這情況,對我說︰「你下去探探水溫。」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想,找了一處還算安全的地方,將手伸了進去,水溫適中,說不上多燙,但比平常的水溫卻要高上幾分。

    我把這情況告訴王炯。

    他听後,盯著池塘久而不語。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問許士民,「你父母呢?」

    那許士民說︰「我父母見池塘冒泡,說是龍王爺要光臨了,去家里取黃紙蠟燭去了。」

    听著這話,我跟王炯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不過,農村就這樣,一般出現點怪事,都會誤以為某個大神仙降臨了,必取一些黃紙、蠟燭燒在這地方。

    那王炯想了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陡然,池塘里的那些魚兒好似受到莫大的驚嚇一般,猛地在水面翻騰起來。

    我一愣,莫不成水溫升高了?

    哪里敢猶豫,立馬探了探水溫,奇怪的是,這次的水溫明顯比上次要低了一些,但那些魚兒卻是翻騰的愈來愈歡快。

    就在我們所有人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時,池面的水泡愈來愈大,若說我們先前過來時,池面冒出來的水泡約摸黃豆大小,那現在這水泡至少得有蠶豆那般大,而且冒泡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就好似有人在池塘底下加大了火苗一般。

    「活見鬼了!」那王炯怒罵一句,就準備跳下池塘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偏偏在這個時候,池面那些魚兒陡然停了下來,一條條地魚兒悉數翻了白眼,漂浮在水面,乍一看,整整一池塘的魚兒,在這一瞬間全部冒了出來。

    起先,冒出來的是那些個小魚小蝦,到最後十斤重的草魚也冒了出來。

    這讓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咋回事,倒是王炯還算沉穩,他掏出手機,給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意思是派幾名醫生過來。

    掛斷電話,那王炯吩咐許士民別把這事聲張出去了,又讓我陪著他下池塘,至于秦老三跟他的那兩名手下,被他留在岸邊。

    下到池塘邊,那王炯先是找了一條小木棍,削尖,又瞄準其中一條魚兒插了進去。

    不得不說,那王炯手法挺好的,一棍子下去,立馬插中一條魚兒,他先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後是朝我遞了過來,說︰「你也嗅嗅!」

    我也沒客氣,聳了聳鼻子,就發現這魚身上泛著一股魚腥味,倒也沒有其它的氣味。

    那王炯估計是覺得情況不對勁,就問我︰「你怎麼看?」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咋回事,他也沒再說話,便蹲下身,朝池塘內探了探,眉頭緊鎖,「怎麼這麼涼!」

    我一听,不對啊,這水不涼啊,立馬伸手探了探水溫。

    活見鬼了,就在幾分鐘前,我探了兩次水溫,雖說有點差別,但絕對沒這麼涼,而現在這池水完全就是寒意徹骨,就宛如從冰窟里倒出來的冰水一般。

    當下,我面色一沉,莫不成是這地方的土壤有問題?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王炯,他立馬對我說︰「你們鬼匠不是有辦法能測試土壤麼?趕緊試試。」

    我嗯了一聲,掏出天之木,又大致上看了看池塘的方位,那王炯見我沒動,就推了我一下,說︰「愣著干嗎 ,趕緊勘測!」

    我沒理他,這也是正常的事,像他這種門外漢,肯定不懂我們鬼匠的規矩,用天之木勘測土壤,倘若是勘測房屋的土壤,這天之木得插在大門附近,而勘測池塘的土壤,得插在池塘口。

    所謂池塘口,一般逢年過節需要撈魚,得將池塘水放盡,所以,在弄池塘時,都會留一道口子出來,再用樹樁堵上。

    而我之所以沒動,是因為我在找池塘口,令我疑惑的是,我發現這池塘東西兩面,居然各有一個池塘口。

    這就奇了怪了,一般池塘都是一個池塘口,但這池塘弄兩個池塘口干嗎?

    在我小時候,我父母曾放過一口池塘,用我父親的話來說,這池塘口的位置管著池塘的興旺,一般在弄池塘口時,甚至會燒黃紙、鳴鞭炮,還會在樹樁上綁條紅布,以此祈求池塘平平安安的。

    說直白點也就是祈求池塘不要淹死人。

    那王炯見我還沒動,又推了我一下,說︰「干嗎呢!」

    我說︰「這池塘有兩個池塘口。」

    「哦,這有什麼,只是兩個池塘口罷了。」那王炯好似不太信這一套,語氣頗為平淡。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49
第98章 定盤


    听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明白過來,他估計是不信我那一套,我也懶得跟他商量,直接找到許士民,就問他,這池塘留兩個池塘口干嗎?

    那許士民說,他也不清楚,從他家放池塘以來,便有兩個池塘口。

    對此,我也不好細問下去,就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最後也弄不清楚咋回事,索性也沒再想,便直接去了東邊那個池塘口,打量了一下這木樁,用材是普通的杉木,直徑約摸二十公分的樣子。

    由于長年插在池塘中,這杉木上面有一層細微的青苔,隱約能聞到一股木質腐爛的氣味。

    我皺了皺眉頭,在離木樁十六點五公分的位置插入天之木。

    至于為什麼是十六點五公分,這對我們鬼匠來說,是一個吉祥的數字,而在古時候有一丈三尺五寸滿三步的說法,我們鬼匠取其中的五寸,而一寸的距離約摸3.3公分,五寸也就是十六點五公分。

    插在這個位置,于我們鬼匠來說,稱為定盤,大致意思是定天,定地,定土壤。

    當然,這種定盤,一般都是在野外才能使用,在房內的話,倒也沒這個講究。

    當我插好天之木時,微微閉眼,情緒思緒,仔細感悟天之木的變化。

    令我詫異的是,就在我閉上眼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天之木內有強烈的咕咕聲,像是水煮沸了的那種聲音。

    這讓我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那王炯見我皺眉,就問我咋回事。

    我也沒隱瞞就說︰「這地方陽氣過重。」

    狗屁!」那王炯罵了一句,「這地方的水都涼成這樣了,還特麼陽氣過重。」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艾,我就跟隊長說嘛,現在什麼狗屁鬼匠沒半點用,這種人拉進第八辦干嗎,這不是給組織增負擔麼!」

    听著這話,即便我再能忍,但此時卻是忍不了,就說︰「王祖長,麻煩你說話之前,把嘴洗干淨點,你不信我,那是你的自由,但請你別侮辱我的職業。」

    他斜斜地瞥了我一眼,說︰「怎麼?覺得受委屈了?」

    我沒理他。

    他又說︰「要是覺得受委屈了,就走唄,我們第八辦真心不缺你們什麼狗屁鬼匠。」

    話音剛落,那站在岸邊一直沒說話的倆人,也就是王炯的手下,其中一個人開口道︰「組長,隊長可是交代過,這次必須讓洛東川進第八辦。」

    那王炯一笑,怒罵道︰「你們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吃早餐時,沒听到這鱉孫說,願意進第八辦了麼?」

    說著,他扭頭朝我看了過來,繼續道︰「既然他答應了,那說明隊長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好了。而現在倘若他自己要退出第八辦,那就是他自己的事,跟我王炯有個錘子關系啊。」

    我算是明白了,他這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們鬼匠,想把我趕出第八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千世界,職業萬千,像他這種人多不勝數,就如某些坐辦公室的瞧不起路邊的環衛工人,某些當老板的瞧不起打工的,都是一個道理。

    當下,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說︰「王組長,要不我們倆打個賭!」

    什麼賭?」他瞥了我一眼。

    我說︰「這次彘石像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我一個人來解決,若不能解決,我跪下來向你磕三個響頭,再叫你一聲爺爺,甚至退出第八辦,就算彭隊長問起來,我也會說這事跟你沒任何關系。」

    那王炯面色一喜,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淡聲道︰「要是解決了呢?」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我要你背著鬼匠兩個字,在我們鎮上裸奔一圈!」

    听著這話,他先是一怔,後是笑了起來,「看來你這小子缺爺爺了,老子答應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怕這王炯反悔,又特意讓他手下兩人以及許士民作證。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那兩個手下二話沒說,其中一個人說,「你放心,倘若你解決這事,我們王組長不會反悔,他在我們第八辦是出了名的守信用。」

    我點點頭,也不說話,又朝秦老三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下來幫忙。

    那秦老三也沒動,而是在王炯跟我身上來回掃視著,好似在權衡應該站哪邊。

    見他沒動,我也沒了叫他的興致。畢竟,這家伙向來現實,如今他對這王炯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會有如此權衡,倒也正常的很,倘若沒有的話,只能說秦老三已經不是秦老三。

    當下,我深嘆一口氣,就打算去西邊那個池塘口勘測一番。

    川子,我幫你!」那秦老三從岸邊走了過來。

    我疑惑地看著他,說︰「你腦子瓦騰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摟住我肩膀,說︰「那王炯厲害不假,但我們是合伙人,我哪能胳膊肘往外拐!」

    說實話,我信了他的話,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家伙當時之所以會選擇我,除了他說的那個原因外,還有個至關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喜歡的那妹紙是我們學校的,有我在,他能有更多借口去我們學校了。

    不過,那時候的我還真以為這家伙比較看中我們合作的關系,也沒往深處想,便嗯了一聲,領著秦老三去了池塘西邊,至于那王炯跟他的兩名手下,則一直站在岸邊,好似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來到西邊,我大致上打量了這樹樁,跟先前那樹樁差不多,用材也是杉木,但由于西邊靠近山腳,想要將天之木插在十六點五公分的位置,恐怕有點困難。

    原因在于,離樹樁十六點五公分的地方在後山上,估摸著得有兩米高,我根本夠不著。

    那秦老三應該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就說︰「川子,我站在這里,你坐到我肩膀上,應該可以了。」

    我嗯了一聲,目前只能這樣了,就問他,「扛得住麼?」

    他拍了拍胸口,說︰「放心,就你那小體格,我絕對沒問題。」

    我點點頭,也沒多想,就同意下來,他則蹲下腰,我直接坐了上去。

    待我坐定後,那秦老三問我,準備好沒,我嗯了一聲,他緩緩起身,等他徹底直腰後,我手剛好勾到那個位置,也沒敢猶豫立馬將天之木插了進去,微微閉眼,清空思緒,仔細感悟天之木的變化。
leesai 發表於 2018-12-8 22:51
第99章 白巫
令我琢磨不透的是,感悟了三四分鐘的樣子,天之木沒任何響動,難道這地方沒問題?

    我嘀咕一句,正準備再感悟一番,那秦老三估計快堅持不住了,猛地搖晃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秦老三體格本身就不胖,嚴格來說,他體形跟我差不多,都是偏瘦的,能扛著我三四分鐘已經快到了極限。

    當下,我正準備說算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人過來,這人是王炯的手下,也是他一直在王炯面前提彭隊長,這人三十左右的年齡,平頭。事後我才知道,他叫黃金善。

    待那黃金善過來後,他說︰「我來幫你們。」

    說著,他死死地拖住我,那秦老三沖我一笑,說︰「川子,你繼續,我們倆在下面扛著。」

    我嗯了一聲,朝那黃金善說了一句謝謝,再次閉目感悟天之木的變化。

    這次,我感悟的時間更長,估計得有十分鐘左右,但失望的是,天之木還是沒任何響動。這不對啊,在東邊感悟時,有明顯的咕咕聲,也就是說這池塘陽氣過重。

    為什麼在西邊偏偏沒那股聲音了。

    難道是我先前幻听了?

    剛生出這個念頭,天之木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但聲音很渾濁,我分辨不清是咕咕聲,還是咯咯聲,而兩個聲音卻在天之木代表的卻是兩個意思,一個是陽氣極重,一個是陰氣極重。

    當下,我皺了皺眉頭,情緒思緒,不敢有任何雜念,再次感悟天之木的變化。

    漸漸地,那股聲音愈來愈清晰。

    是咯咯聲。

    這代表陰氣極重。

    活見鬼了,怎麼會這樣,這池塘不過是半畝大的地方,為什麼會出現兩種極致的情況。

    就在我這時,那股咯咯聲愈來愈大,到最後更是震耳欲聾,這嚇得我連忙睜開眼。

    可,就在我睜眼的一瞬間,那咯咯聲依舊不絕于耳,令我恐慌的是,這聲音有點像我們在後山山頂听到的那股聲,是那樣低沉、陰森,宛如鬼哭狼嚎一般,已經完全超出天之木的感應範圍了。

    換而言之,這地方的陰氣已經達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川子,你咋了?」那秦老三見我臉色不對,立馬放我下來。

    但,此時的我,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勾了魂一樣,壓根听不到他的聲音,耳邊全是那種咯咯聲。

    不好!」那黃金善驚呼一聲,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那瓶子特別小,只有大拇指大,瓶子呈墨綠色。

    他掏出瓶子後,立馬對秦老三說,「快,掰開他嘴!」

    那秦老三估計也是急了,立馬掰開我嘴巴,那黃金善也沒猶豫,急忙揭開瓶蓋,往我嘴里倒了一些液體進來。

    那液體格外苦,苦中又帶著稍微澀澀的味道。

    更為奇怪的是,隨著液體倒入我嘴里,我渾身的感覺器官在這一瞬間,好似被激活了一般,整個人猛地回過神來,抬手拼命往嘴里摳,想把那液體給摳出來。

    那黃金善一見這情況,笑著對我說︰「東川,別扣了,那東西入嘴即化。」

    我皺了皺眉頭,就問他︰「是什麼東西?」

    他苦笑一聲,說︰「這是我的看家本領,不能對外說,還望你見諒哈!」

    好吧,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勉強,好在那感覺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東川,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那黃金善朝我問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抬眼朝東邊的樹樁看了過去,又看了看西邊的樹樁,就說︰「這口池塘的東邊陽氣極重,西邊卻是陰氣極重,要是沒猜錯,這池塘跟後山山頂的彘石像應該有所關聯,恐怕就是許士清的死跟這事也有關。」

    這話一出,那黃金善眉頭緊鎖,就朝王炯看了過去,而那王炯直接罷了罷手,說︰「那鬼匠小子說他能搞定,別看我,這事我不會插手。」

    王組長,要是讓彭隊長知道…」

    不待黃金善說完話,那王炯就說︰「就算知道了,也是鬼匠小子的事,跟我王某人有什麼關系!」

    說罷,他伸了伸懶腰,繼續道︰「來了這麼久,還沒好好的放松一下,李鵬,本組長帶你去釣釣魚,感受一下這田野生活。」

    說完這話,那王炯領著他邊上那人朝村內走了過去。

    看著那王炯的背影,憑心而論,我是真心有點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討厭鬼匠這個職業,就把這個疑惑朝黃金善問了出來。

    他給我的解釋是,那王炯不是鬼匠這份職業有看法,而是跟我師兄王青山有過節,至于是啥過節,那黃金善說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卻是告訴了我另一個消息,那便是王炯的身份,他告訴我,王炯的職業是一名巫師,嚴格來說是一名白巫,專職祈雨、驅鬼、破邪、除蟲、尋物、招魂,而昨天晚上,那王炯能在短時間內治好許士民三人,正是利用白巫術。

    听完他的話,我嘀咕了一句,白巫?

    以前好像听師兄提過,說是這世間白巫的數量極少,甚至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白巫術跟我們鬼匠的工師哩語有著類似的地方,都是以語言作法,也就是俗稱的咒語。

    他們的咒語大致上分,禁咒、祝祭、祝由三種,在吟咒語時,他們得配合一種名為禹步的步伐,方能作法。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王炯居然會是白巫,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黃金善推了我一下,問我︰「這池塘到底咋回事?」

    我沒直接說話,盯著池塘瞄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後山的位置,這池塘之所以會呈現這種陰陽二氣兩極化,應該跟彘石像有關,具體咋回事,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下,我苦笑一聲,就告訴他,我暫時也不知道咋回事。

    話音剛落,那秦老三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死死地抓住我手臂,說話也開始打結了,我問他咋了,他顫著音說︰「川…川…川子,我…我好像在水里看到了許士民!」

    我瞪了他一眼,那許士民不是一直站在岸邊,怎麼可能出現在水里,正準備責備他幾句。

    哪里曉得,那黃金善也顫音道︰「我…我也看到了。」

    我微微一怔,就朝池塘看了過去,懵了,我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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