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〇
東方雁道:“一則,我希望她能夠見到表姐的絕世容色,減低她一點狂傲之氣……”
秋飛花嗯了一聲,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東方雁道:“我那位妹妹,一向自負才貌,不但有些眼高於頂,而且,有些看不起男人,我要讓也見識見識南宮表姐的美麗,這世上,至少有一個人,長得不比她差,關於第二項麼?在下是想讓她見見秋兄。”
秋飛花奇道:“見見在下?”
東方雁道:“不錯,舍妹對人表面上十分和氣,但她內心中卻有著無比高傲,我們東方世家中有不少相貌堂堂的男子,但舍妹從沒有正眼瞧過他一次……”
沉吟了一陣,笑道:“有一次,我們兄妹在一起談笑,談到了她心目中的形象,舍妹為人脫,和我這作哥哥的無話不談,她告訴我的第一句話是說她這一輩子,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秋飛花道:“令妹如若真有東方兄所說的才慧面貌,世上自然是少有男人,能夠和她匹配了?”
東方雁淡淡一笑,道:“我也曾問過她,要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她替我描繪了一番,當時,我也感覺到十分困難,以後嘛……”
秋飛花道:“以後怎樣?”
東方雁道:“以後,我見到了秋兄,才覺著這世間,果然有舍妹描述的那樣男人。”
秋飛花心中早已有了底子,所以,對東方雁的話,並未感覺到太大的驚奇,笑一笑,道:“東方兄,不覺著太過誇兄弟麼?”
東方雁道:“不是誇獎,而且,我誇獎也沒有用,所以,我必須把舍妹請來。”
飛花道:“東方兄不覺著這樣做法太過猛浪了麼?”
東方雁道:“這一點,要請秋兄你多多的包涵了,需知兄備原本未準備把此話告訴秋兄,但你這麼苦苦的逼問,兄弟不能欺騙,只好以實奉告了。”
秋飛花苦笑一下,道:“東方兄,你可能是一番好意,但此等事,聽天由命,也就是所謂緣分,但東方兄,把令妹冒險召來此地,那就有些大大的不划算了。”
東方雁道:“秋兄,你見過舍妹之後,你就不會這樣責備兄弟了。”
秋飛花一皺眉,道:“東方兄,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對此事臉皮厚一些,也就算了。你難道不覺著太過唐突令妹麼?”
東方雁神情莊嚴地說道:“秋兄,好劍、好馬人人見愛,何況是人,我自幼和舍妹一起長大,我對她瞭解得很深,我是長兄,應該愛護她,對秋兄。也是一見如故,兩顆明珠。一對璧人,我這作兄長的也應該為她盡點心力,對麼?”
說話時神情莊重,有如對神祈求一般的虔誠。
秋飛花突然間感覺到心中的一股扭之氣,完全消失,反而被東方雁激起了一股好奇之心。
希望能見見那位東方姑娘,微微一笑,道:“東方兄,不論你召請令妹來此的用心何在?但目下最重要的事。是咱們要設法保護令妹的安全。”
東方雁道:“不錯,現在,兄弟也擔心得很。”
秋飛花道:“所以,咱們也得想辦法找出令妹來的路線。”
東方雁道:“咱們迎上去?”
秋飛花道:“不錯,最好咱們能走得遠離此一些,脫出他們可能防衛的圈子,找到她必經之路,然後,咱們守在那裡等她。”
東方雁沉吟了一陣,道:“倒是有這麼一處地方。不過,距此遠了一些。”
秋飛花道:“有多遠?”
東方雁道:“大概有百里左右。”
秋飛花道:“咱們趕緊一些,午時就可以到了。”
東方雁道:“那豈不是太過辛苦秋兄?”
秋飛花道:“東方兄這麼熱心為友,兄弟走幾步路,又算什麼?”
東方雁霍然站起來,道:“秋兄,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如何?”
秋飛花道:“好!兄弟也覺著愈快愈好。”
東方雁道:“兄弟帶路!”
轉身向前奔去。
秋飛花緊隨身後,一面留神著四周的形勢,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盯梢。
這一段是荒涼的小徑,東方雁心中焦急,顧不得大白天,就施出了輕功身法。
秋飛花緊追身後。兩人一陣奔行,足足有二十里路。
到了座雜林之前,才放緩了腳步,道:“秋兄,有人追咱們麼?”
秋飛花道:“到目前為止,還未見有暗樁、埋伏。”
秋飛花笑一笑,道:“此地距離東方兄所說的令妹必經要道。還要多少路程?”
東方雁道:“大約還有六七十里吧!不過,倒用不著秋兄那樣急趕,照小弟的看法,舍妹動作如何快速,也要兩天才能趕到。”
秋飛花道:“咱們如有這樣充裕時間,辦起事來,自然是方便了不少。”
東方雁沉吟了一陣,道:“小弟雖然生長於武林世家,但在江湖上走動的時間不多,以,要秋兄多費一點心血安排了。”
秋飛花道:“兄弟之意,咱們先把明的行動,轉入隱暗之中。”
東方雁道:“如何一個轉法?”
秋飛花道:“易容改裝,這是江湖中人,常用的最普通法,也是很有效的辦法。”
東方雁道:“連吟雪那個組合之中,似乎最擅易容改裝之術,咱們若易容改裝,豈不是班門弄斧麼?”
秋飛花道:“除非,連吟雪一直派人盯著咱們行動,否則咱們改裝之後,他再想發覺咱們的行動並非易事。”
東方雁道:“好吧!就依秋兄安排為主……”
語聲一頓,接道:“小弟離開那座茅舍之前,原本只想和秋兄在附近勘查一下地理形勢,準備二日之後,再來接她,未想到,這一出來,竟然不能回去了,這就使小弟覺著慚愧,有些對不起南宮表姐了。”
秋飛花道:“咱們不回去,就是怕為南宮姑娘找上麻煩,至於連吟雪剛才幾句話,也是肺腑之言,她夠聰明,應該瞧得出,咱們交出飛鷹圖,可能只是一種策略,她心中雖然已動,但她卻無法證明……她來此的唯一目的,只是想求證一下,咱們怎麼會輕易交出飛鷹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