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〇
東方亞菱道:“秋兄傷勢還未復原,不宜和人動手,何況咱們只有四人,也不能分散實力。”
這時,蘭蘭和秀秀已登上車轅,篷車向村中馳去。
一種寧靜的緊張,使得蘭蘭和秀秀,都生出了很小心的戒備,蘭蘭一手執鞭,一手握劍,隨時準備拒敵。
秀秀未拔出佩劍,但她雙目中,卻分握著兩個不同的暗器。
東方亞菱暗中升起一半鐵門,護住秋飛花,卻捲起一半車兒,望著篷外面的景物。
她全神貫注,不遺細微。
篷車走得很慢,蘭蘭、秀秀四隻眼睛,更是不停的四下探望。
“停車!”東方亞菱吩咐道,目光凝注在那大開的舊門上,和開了一扇的草舍木門。
蘭蘭微微一收繩,篷車停下。
秀秀卻一躍下了篷車。
東方亞菱道:“秀秀,看看這座茅舍,可有相連的屋宇?”
秀秀道:“沒有,這是村頭第一家,四丈外才有房子。”
東方亞菱下了篷車,凝注那茅舍一陣,自言自語地說道:“秀秀,少爺可能是進了這茅舍之後被人暗算的……”
秀秀道:“婢子進去瞧瞧。”
東方亞菱道:“蘭蘭守護篷車,咱們一起進去。”
秀秀嗯了一聲,欲言又止,一側身,進了籬門。
小廳中簡單的佈置,整齊依舊,瞧不出一點痕跡。
打量了小廳一眼,東方亞菱緩步向臥室中行去。
秀秀急行了一步,搶在東方亞菱的身前。行入臥室,橫劍戒備。
東方亞菱緩步而入,望了室中情形一眼,登時雙頰羞紅。
秀秀低聲說道:“姑娘,要不要婢子去叫他們起來。”
東方亞菱道:“不要叫了,你用飛刀先把他們釘起來。”
秀秀怔了一怔,道:“釘起來?”
東方亞菱道:“不錯,用飛刀把她們兩個給釘起來。”
秀秀道:“婢子遵命。”
探手人懷,摸出了兩把柳葉飛刀。
東方亞菱冷笑一聲,道:“打出去。”
秀秀猶豫了一下,道:“小姐,他們兩個人,都還熟睡未醒。”
東方亞菱道:“秀秀,我要你發出飛刀,你還問些什麼?”
秀秀應了一聲,揚腕發出了兩枚柳葉飛刀。
地想像之中,這兩人都在熟睡之中,乃勢分取兩人雙臂。
就在秀秀飛刀發出的同時,那男的突然一躍而起,身上棉飛出,迎向兩枚飛刀,人卻飛下木,衝向了東方亞菱。
這男人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短褲,但手中卻執著一把長刀。
秀秀飛身而起,長劍橫裡掃出。
但聞刀劍相撞之聲,秀秀一劍震落大漢的長刀。
但那女的已挺身而起,伸手由枕下取出一把短劍。
原來,兩人的兵刃,都藏在忱頭之下。
秀秀輕輕籲一口氣,道:“姑娘,婢子佩服了。”
東方亞菱冷冷說道:“你接那男人一刀,覺著他武功如何?”
秀秀道:“二三流的身手。”
東方亞菱點了點頭,目光一掠男女二人,道:“你們兩人。哪一個想先死?”
那女的只穿一個紅色肚兜,露出了粉白的大腿,和雪般的雙臂,風情萬種的格格一笑,道:“你說,我們哪個應該先死?”
東方亞菱道:“你袒胸露背,賣弄風流,替咱女人丟臉……”
喝聲中一揚右手
但見一縷齦芒疾閃,那女的突然一仰身倒了下去。
死的是那樣快速,連一聲哎喲也未叫出來。
那男的呆了一呆道:“你用的什麼手法……”
東方亞菱接道:“這叫”追魂手“,揚腕間奪命追魂,你如不想死,那就只有據實回答我的問話。”
那男的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東方亞菱道:“我們的人,現在何處?”
男的搖搖頭,道:“沒有看到。”一面答話,一面向後退去。
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你真沒有瞧到,那就了,咱們到別處找好了。”
那男子已然返到了木旁側,聽到了東方亞菱的話,卻突然停了腳步。
東方亞菱道:“秀秀咱們走吧……”
秀秀心中暗道:“這人明明說的謊言,姑娘怎會相信了他的鬼話?”
轉過去的身子,又突然轉了回來。
就藉那轉身的機會已然取準了位置,右手一揚,一縷銀線激射而出。
這是一種速度特別快速的暗器,體積甚小,發出時不帶一點聲息。
但見那細小的銀芒一閃,那半裸男子已倒了下去。
秀秀輕籲一口道:“我還認為小姐真的要離去,這人明明說的是謊言,怎會信他,原來姑娘早已經看穿了。”
東方亞菱道:“秀秀,你有不少的長進,在江湖之上走動,不比家中,處處都要多用些心機想一想!”
秀秀道:“姑娘這麼吩咐,婢子就斗膽直言了。”
東方亞菱道:“好!你說吧!”
秀秀道:“你把這個人給殺了,那豈不是無法問話了,婢子瞧他神色,一定知道少爺的下落。”
東方亞菱道:“秀秀,不用問他了,你過去把少爺由床下拉出來。”
秀秀怔了一怔,道:“少爺在床下面?”
口中說話,人卻行了過去,掀開床單,果然見東方雁仰面臥床下。
東方亞菱道:“秀秀,他傷得如何?”
秀秀道:“不見傷痕,也不像被人點穴。”
東方亞菱道:“那是中了迷藥,抱過來給我瞧瞧。”
秀秀應了一聲,大步行了過來。
東方亞菱仔細瞧了一眼,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丹藥,送入了東方雁口中,取過一杯水,把藥丸衝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