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搖花放鷹傳 作者:臥龍生 (已完成)

 
li60830 2018-12-7 16:40: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2 14415
li60830 發表於 2018-12-9 14:47
四五〇

  南宮玉真和金元慶動手幾招之後,已確知自己沒有勝過強敵的希望,立刻應聲而退。

  那黑衣老者仍然沒有開過口,他用行動代替了嘴巴,大步直行到金元慶的身側,突然伸手一拳,直搗了過去。

  南宮玉真很留心那黑衣人的舉動,看著他如何出手。

  未見他擺什麼出手的拳式,就那樣,一抬手,直直地搗了出去。

  金元慶身子一側,拳勢掠胸而退,右手一抬,切向那黑衣人右臂。

  黑衣人伸出的右臂,明明已掠過了金元慶的前胸,手臂突然一彎,好像整條手臂都是柔軟可折,砰然一聲,手臂擊在了金元慶的前胸之上。

  金元慶向後退了兩步,道:“好!你竟然學會了折臂拳。”

  黑衣老者,仍不答話,右腳一抬,直踢了過去。

  金元慶一掌,拍在了黑衣老者的小腿之上。

  妙的是黑衣老者也不讓避。

  黑衣老者一條右小腿上似乎是有長關節,突然向上彎了過去。

  金元慶一掌拍實,擊中了黑衣老者的右腿。

  但黑衣老者向上彎曲的右腿,也踢中了金元慶的右臂。

  兩個人,各中一擊。

  事實上,兩個人搏鬥的招數,全無新奇之處,但兩人手、腿上的變化,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看得在場中人,個個目瞪口呆。

  金元慶冷笑一聲,道:“好啊!想不到閣下的武功,已練到腿上了。”

  黑衣老者仍不答話,左拳一伸,迎胸擊了過去。

  雙方連拼了兩招之後,金元慶不再和這老者硬拚,開始用游鬥身法,一閃身,避了開去。

  黑衣老者目睹金元慶施展游鬥身法,立刻雙拳齊出,展開了快速攻勢。

  剎那間,拳影重重,帶了一陣陣呼嘯勁風。

  不知是什麼拳法,看上去,那黑衣老者有十幾條臂膊在揮舞一樣。

  金元慶也全身投入了那拳影之中,完全消失不見。

  黑衣老者的雙臂雙腳,幻化成了一團黑影,已然叫人無法分辨。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回顧了那中年婦人一眼,道:“前輩,只有你們兩個人到此地麼?”

  中年婦人搖搖頭,笑道:“姑娘請放心,我們已經有很完美的計畫。”

  東方亞菱道:“堡主會不會來?”

  中年婦人道:“會的,黑堡中會精銳盡出。”

  東方亞菱以嬌弱之軀,身受重傷,使她根本看不清場中的景物,嘆息一聲,又道:“那位長老,能不能勝過金元慶?”

  中年婦人道:“看樣子,他勝不了。”

  東方亞菱道:“為什麼不替他下來?”

  中年婦人道:“姑娘,除了我之外,似乎是沒有人去替他對麼?”

  東方亞菱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不多來幾個人?”

  中年婦人道:“姑娘,我說過了,我們會有很完全的安排,不用費心。”

  這時,雙方都以快打快戰法,只聽得拳風呼嘯,已然難分敵我,看上去,只見一團黑影,在場中滾來滾去。

  忽然間,響起了一聲悶哼,兩條人影,霍然分開。

  金元慶臉色凝重,緩緩說道:“閣下的傷勢如何?”

  那黑衣老者冷笑一聲,突然倒在地上死去。

  他由現身出面,到和金元慶動手相搏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他被打倒至地而逝,只冷笑了一聲。

  金元慶不禁一怔,道:“他練過柔骨鐵肌功?”

  中年婦人道:“對!你也瞭解這一類功夫,所以,你才不相信一掌能把他打死。”

  金元慶呆了一呆,說不出話。

  中年婦人接道:“你也明白,如若你的破山掌能練到九成火候,他就非死不可,但你竟然不相信自己。”

  金元慶道:“他的柔骨鐵肌功,也沒有練到家。”

  中年婦人道:“對!他也只有七成火候,所以,你才一掌把他打死,如若他練到九成火候,你就打不死他了。”

  金元慶道:“你很高明,所以,你死定了。”

  中年婦人道:“我比他高明很多,雖然還未必能勝了你,但至少也可以使你多花一些氣力。”

  金元慶冷冷說道:“剛才,我也在測驗他的武功有幾分成就,但最重要的是,我要求證一下,你們究竟是否蘇百靈留下的人?”

  中年婦人道:“現在,你證實了沒有?”

  金元慶哈哈一笑,道:“證實了,你們確然練的是蘇百靈的武功。”

  中年婦人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準備怎麼樣?”

  金元慶道:“我已經決定和你們一決勝負,只是這個地方……”

  只聽淒厲的慘叫三聲,此起彼落的傳了過來,聲音淒厲異常。

  那是一個人生命盡處,發出的淒厲慘叫,一個人在身受重創,生命將盡,發出的慘嚎。

  這聲音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慘厲,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都聽過這種聲音,但那不過是一兩聲罷了。

  此刻,卻是不斷傳來,而且,還有著連續不絕的慘嚎。

  那是一個人在承受無法忍受的痛苦之後,並未立刻死去,他的生命的潛力仍在,但疼痛之苦,也仍然繼續著。

  在場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身經百戰的人,但他們也被這懾心動魄的慘嚎聲,弄得心神不安。

  華一坤快步行了過來,直到金元慶的身前,低聲道:“教主……”

  金元慶冷冷說道:“大聲說,怎麼回事?”

  華一坤道:“黑堡中人,展開反擊,數十名高手,全力攻來……”

  金元慶接道:“咱們這樣多人,就抵拒不住他們的攻勢麼?”

  華一坤道:“咱們的人手,可以拒擋強敵的攻勢,但卻無法抵拒那盤旋而下的巨鷹……”

  金元慶道:“什麼?巨鷹……”

  華一坤道:“是!那巨鷹身上,不但有著可以致於死地的淬毒暗器,而且落點奇準,中人必死,咱們的人手,已經傷亡過半了。”

  金元慶呆了一呆,道:“傷亡過半了?”

  華一坤道:“不錯!”

  金元慶道:“黑堡中的劍手,武功如何?”

  華一坤道:“高明得很,劍招、刀法,詭異難測,我們的人手,也攔阻不住。”

  金元慶道:“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出動了沒有?”

  華一坤道:“沒有,沒有教主之命,在下不敢調動。”

  金元慶目光一揀了東方亞菱和中年婦人,道:“我擁有上千的武林高手,七旗壇主不說,大合堂、護法院法,都是武林中的奇人,但他們也不過以一當十,我真正賴以爭江湖的力量,是我花費二十年心血訓練出來的一百零八個金剛殺手,蘇百靈替我留下了一道梯子,使我們爬上了武林霸主的寶座,但我還是我,我不能一切都照著他的安排走,我自己還留了我的一手。”

  中年婦人道:“那是你最後的本錢。”

  金元慶道:“這也是最後的一戰,我不信蘇百靈還有第二個黑堡。”

  中年婦人道:“沒有,你能擊潰了黑堡,你就算完成了江湖霸業。”

  金元慶道:“那很好,東方姑娘,這地方太狹小,不能動手,咱們何不在黑堡之外,那片廣場之上;雙方作一個了斷。”

  中年婦人道:“可以,你把人撤離峽谷,我們到黑堡去。”

  金元慶一揮手,撤退了人手。
li60830 發表於 2018-12-9 14:47
四五一

  中年婦人留在出口,把所有的人,全都撤入黑堡。

  南宮玉真背著東方亞菱,走在最後。

  金元慶沒有偷襲,那中年婦人直等到東方亞菱去遠之後,才拖起那黑衣老者的屍體,行入洞口,封閉了門戶。

  這是一條很廣闊、也很乾淨的甬道,顯然,這條地下甬道經常打掃。

  東方亞菱等一行,平安的抵達了黑堡。

  黑堡中有了很大的改變,到處點起了燈火。

  這說明了一件事,東方亞菱解除黑堡中最大的威脅,那就是使他們的目光,已逐漸的適應了光亮。

  千拙大師率領的少林僧侶,以羅漢陣拒擋住了金元慶的攻勢,厥功至偉。

  進入了黑堡之後,少林寺中的僧侶,都已經無法支持,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只有千拙大師還能勉強支持得住,但他也成了強弩之末。

  伸手扶住了牆壁,緩緩說道:“東方姑娘,適才一場苦戰,老實說,本寺中,每一個人,都用出了最大之力量,他們都是靠羅漢陣轉動的力量,和胸中一口元氣,勉強支撐下去,現在,他們到安全之區,精神鬆懈,一下子真氣消散,這一次,倒下去,只怕是有一半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南宮玉真道:“你是說他們都活活的累死了?”

  千拙大師道:“不是全都活活累死,但至少有一半……”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禪師靜坐之術,可使一個人的心境平靜,也能讓一個發揮出人所不能的潛力。”

  南宮玉真道:“我看得出來,他們表現的耐力,超出了他們的武功數倍,佛門有金剛不壞之身之說,他們表現的都到了不倒金剛之境。”

  千拙大師道:“但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那就沒有法子使他們不倒下去……”

  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

  南宮玉真一伸手,抓住了千拙大師的身軀,緩緩放到地上,道:“亞菱,他們是不是真的累死了?”

  東方亞菱道:“不是累死的,他們都有著很深厚的內功,累一些不錯,但未必會死。”

  南宮玉真道:“那他們是……”

  東方亞菱道:“他們失血過多,燃盡了生命的力量,千拙大師不要緊,他還保著有一口真元之氣,其他的人,能救活幾個,那就很難說了,我們盡力而為吧!”

  南宮玉真道:“亞菱,有沒有什麼藥物給他們?”

  東方亞菱取出一個玉瓶,道:“表姐,給他們一個人服用一粒……”

  身子一軟,也向地上倒去。

  一個青衣人突然伸手扶住了東方亞菱,道:“姑娘,你傷得很重。”

  東方亞菱定定神,笑道:“你是大夫。”

  青衣人道:“是我,堡主和白仙子都來了。”

  一個黃衣年輕人和黑堡掌令白仙子,魚貫行了過來。

  黃衣人伸手扶住了東方亞菱,輕輕地攬過了她的嬌軀,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被東方亞菱身子擋著的一隻手,不停地輕緩移動,摸的盡都是不該人摸的地方。

  但能給人看到的一隻右手,卻輕輕在東方亞菱傷口附近移動,好關心,倒也給人一種輕憐蜜愛的感覺。

  南宮玉真覺著那黃衣人對東方亞菱有一些過分,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知道的只有東方亞菱,但她不能叫,一叫,可能誤害大局,黃衣人是堡主的身份,一旦惱羞成怒,事情就可能砸掉。

  再說,秋飛花傷了她的心,至少,在東方姑娘的心理上,不會很認真,用不著為秋飛花再保持太多的貞節。

  為了江湖大局,再加上心理的放鬆,所以,東方亞菱忍下了。

  她微微閉著雙目,緩緩說道:“我傷得很重,堡主,請貴堡中的大夫,療治一下我的傷勢如何?”

  黃衣人道:“成,亞菱,你閉著眼休息,大夫,快替姑娘療傷。”

  黃衣人也許是隨便慣了,至少,他對黑堡中手下人很隨便,那是堡主的特權。

  這些人,在黑堡之中,住了百年之久,早已把人間的禮法,忘得乾乾淨淨。

  在他的感覺之中,只要一個女孩子,不拒絕他的伸手亂摸,那無疑是答應了他一切的條件。

  東方亞菱長長吁一口氣,道:“大夫,我們有很多受傷的人,他們的傷都很重……希望你能大施妙手,想法子救救他們。”

  青衣大夫道:“姑娘放心,我會全力施為。”

  黃衣人笑笑,道:“你好好的休息,我會督促大夫,用我們堡中最好的靈藥,救助他們的傷勢。”

  東方亞菱道:“謝謝你,堡主,也謝謝大夫……”

  目光轉到白仙子的身上,接道:“掌令人,現在情況如何?”

  白仙子道:“現在雙方暫時罷兵,我正要與姑娘商量一下,我們應該如何?”

  東方亞差遣:“掌令,能不能等我傷勢好一些,再和他們一決死戰?”

  白仙子道:“為什麼?”

  東方亞菱道:“黑堡不能拿出全部的實力和他們動手,因為,金元慶是一個很機智的人,如是一旦他發覺了失去勝算,他會帶著人,立刻撤走,那就很難找到他們了。”

  白仙子沉吟了一陣,道:“姑娘,你的傷勢,幾時可以好?”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那要看貫堡中的大夫了,他如是妙手可以回春,我就早些可好。”

  青衣大夫道:“至多三天,我可以使東方姑娘恢復個十之七八。”

  白仙子道:“好!我們就決定三天,三天之後,黑堡的武士也更能適應光亮,那時,可以放開手,和他們決一死戰了。”

  東方亞菱道:“金元慶會不會靜靜的等上三天……”

  白仙子接道。“我知道,在三天之中,他們會全力攻打黑堡。”

  東方亞菱道:“白仙子準備如何應付?”

  白仙子道:“我們不能勝,也不能敗,表現得太強,會使得金元慶知難而退,表現得太弱,也會使他們心生懷疑。”

  東方亞菱道:“但聞白仙子這一番話,已使小妹獲益匪淺。”

  白仙子笑一笑,道:“對陣拚命,我也許強你一些,但運籌帷握,決勝千里,我自己知道,比你差得很遠,姑娘,不是在這個當口上,和你討價還價,而是,我們目前已面臨著這個很迫切的問題,還要姑娘教我。”

  東方亞菱哦了一聲,道:“掌令有話,但請吩咐?”
li60830 發表於 2018-12-9 14:48
四五二

  白仙子道:“我們只和金元慶初步接觸,但彼此之間,心裡都已經有數,這一戰,必將是凶烈絕倫,等這一戰過後,黑堡中的武士,亦必將有著很大的傷亡,餘下的還有多少人,連我們也無法預計……”

  東方亞菱接道:“掌令,這件事,很悲壯,多少鮮血、多少淚,但這就是生命的價值,有些事,很難兩全……”

  白仙子接道:“姑娘,我明白這個道理,我們等了幾十年,就是等這一天,我們不會吝惜性命,我們也不會為死去的人悲傷,但我們要為活的打算。”

  東方亞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過去,我們一直認為,我們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種人,我們不能見到光亮,承蒙姑娘使我們這個缺憾消失,這一戰之後,我們活著的人,就不能再住在黑堡。”

  東方亞菱道:“掌令過慮了,你們建了這樣大的功業,使武林同道重見天日,這是何等博大的胸懷,所以,天下你們都可以去得。”

  白仙子道:“亞菱姑娘,如若我在這一戰之中沒有死,我們要把黑堡中活著的人,集中於一處,不能讓他們分開散居。”

  東方亞菱道:“你有顧慮?”

  白仙子道:“是!我們不能讓若干年後,再有一個金元慶。”

  東方亞菱道:“掌令,集中一處,使他們實力、技藝更精?”

  白仙子道:“根本的問題,我要他們慢慢地消失功力,恢復成一個普通的人。”

  東方亞菱道:“掌令,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白仙子道:“對付我們自己的人,我確早已胸有成竹,但是對其他的事務太陌生,還要姑娘替我們好好的策劃一下。”

  東方亞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我要你替我安排一個環境,最好是有山有水,土地肥沃,我們在那裡自耕自集,江湖人不能涉足其中,勾引他們。”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我會替你辦到,我死了,南宮表姐也會辦到。”

  南宮玉真道:“掌令還有什麼事,請一併吩咐下來。”

  白仙子道:“對抗金元慶,是我們的責任,我求亞菱姑娘幫我的忙,份外之求,我們已很不安,其他的事,不敢再勞動諸位了。”

  南宮玉真道:“白仙子防守金元慶的攻擊,要不要我們幫忙?”

  白仙子道:“不用了,你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不用你們幫忙了,黑堡已為諸位準備好了休息地方,諸位請休息。”

  東方亞菱有三天好睡,黑堡大夫對症下藥,先讓東方亞菱恢復健康,一付藥,使這位日夜腦子都很少休息的姑娘,急然停頓了下來,使她獲得了完全的休息。

  就在東方亞菱的沉睡中,大夫替她療治身上的傷勢。

  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中午時分,緩緩下床,離開病室。

  黑堡中已有很大的改變,到處都點著火燭、燈光。

  黑堡中的人,都似已逐漸的適應了燈火,他們已取下了見光亮必需戴上的黑鏡,蒼白的臉上,也都綻開了一絲笑容。

  每個人都穿上了疾服勁裝,帶上了兵刃。

  青衣大夫緩步行了過來,笑一笑道:“亞菱姑娘,傷勢好了沒有?”

  東方亞菱道:“大夫妙手回春,亞菱的傷勢,已好了十之八九。”

  青衣大夫道:“主要的是姑娘太累,只怕,很久很久你都沒有休息過了,姑娘,你太愛想,不停的想,腦子沒有休息過,以你這等嬌弱之軀,如何能負擔這等日夜不停的思慮,姑娘,你身子太單薄,以後還要多休息,少用心去想事情。”

  東方亞菱道:“我的本錢,就是多用心去想事情,如是我不用心去想了,我這個人,對世上,還能有什麼貢獻?”

  青衣大夫笑一笑,道:“姑娘,你如若一定要用心想事情,在下倒有一個辦法。”

  東方亞菱道:“是什麼辦法?”

  青衣大夫道:“想個兩三天,然後,就休息個兩三天。”

  東方亞麥道:“多謝大夫指點。”

  語聲一頓,接道:“大夫,我們的人死了好多?”

  青衣大夫道:“死了四個少林僧侶,連姑娘可能廢去一條左臂。”

  東方亞菱道:“秋飛花呢?”

  青衣大夫道:“他一直被點了穴道,還未清醒過來……”

  東方亞菱接道:“我是說他的傷勢如何?”

  青衣大夫道:“他沒有受傷,只不過被制了穴道,穴道一解,就完好如初。”

  東方亞菱道:“大夫,他受什麼折磨沒有?”

  青衣大夫造:“他一直在傅東揚和南宮姑娘的照顧之中,我只去看過他兩次。”

  東方亞菱道:“能不能告訴我他住在哪裡?”

  青衣人點點頭,說出秋飛花的住處。

  東方亞菱道:“掌令人稱白仙子,大夫怎麼稱呼?”

  青衣人道:“我姓陳,黑堡中人都稱我大夫,姑娘如想稱呼我,就叫我一聲陳大夫。”

  東方亞菱道:“謝謝你,陳兄,相待之情,東方亞菱如不死,必有一報。”

  陳大夫嘆息一聲,道:“東方姑娘,我們堡主少不更事,如有開罪你的地方,還希望你多多原諒。”

  東方亞菱道:“我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我有一句話,陳大夫,還望大夫給我作個主,幫個忙。”

  陳大夫道:“姑娘請吩咐?”

  東方亞菱道:“黑堡中與世隔絕,也許不知道人間禮法,大夫應該知道,我已經是個訂過親的人了。”

  陳大夫道:“哦!”

  東方亞菱道:“這些事,貴堡不知道,但你陳大夫應該知道,我已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告訴他,必須要尊重我。”

  陳大夫沉吟了一陣,道:“姑娘,這種事,無憑無據,很難開口,姑娘如若要在下去勸他,何不如你避開他。”

  東方亞菱道:“多謝指教。”

  陳大夫道:“能盡力的地方,我自然會盡力。”

  轉身大步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8-12-9 14:48
四五三

  東方亞菱快步行到了秋飛花的住處,只見傅東揚正負手而立,雙目凝注秋飛花身上。

  他雖是背對著東方亞菱,但是東方亞菱感覺他身上正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殺機,不禁一呆,道:“老前輩。”

  傅東揚緩緩轉過身子,道:“亞菱姑娘,你好了?”

  東方亞菱道:“好了,已好了十之八九。”

  傅東揚道:“姑娘,咱們準備幾時和他們動手?”

  東方亞菱道:“立刻,現在正午時分,我想在太陽下山之前,擊潰金元慶,盡一夜之力肅清殘敵。”

  傅東揚道:“姑娘有把握麼?”

  東方亞菱道:“我大約的計算了一下,如若黑堡中人,全力以赴,我們的勝算應該佔十之八九。”

  傅東揚道:“千拙大師傷勢也好了,他要帶兩個弟子,參與這場搏殺,南宮姑娘、我、玄妙觀主,老叫化子,都準備參與這一戰。”

  東方亞菱道:“不行,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過千拙大師可以,他聲望高,對江湖人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一言九鼎,他應該去。”

  傅東揚道:“姑娘真的有事吩咐我們?”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不錯,你們準備一下,聽我安排。”

  傅東揚道:“那就先把這個小子結果了。”

  突然揚起了右掌。

  東方亞菱急道:“你要幹什麼?”

  傅東揚道:“殺死秋飛花。”

  東方亞菱呆了一呆,道:“為什麼?”

  傅東揚道:“因為他傷害了姑娘。”

  東方亞菱道:“不能殺死他。”

  傅東揚道:“姑娘,他神智迷亂,已然無藥可救,昨天午時,我們解開了他的穴道,你猜他作出了什麼事?”

  東方亞菱道:“什麼事?”

  傅東揚道:“他變成了一頭狼,一隻色狼,竟然強暴了追風。”

  東方亞菱呆了一呆,道:“有這等事?”

  傅東揚道:“他是我一身調教出來的弟子,這些事,實叫我想不到,我和玉真姑娘,令兄東方少俠,一齊動手,會三人之力,搏鬥了數十招,才算把他制住。”

  東方亞菱道:“他強暴得手沒有?”

  傅東揚道:“得不得手,都屬次要,但他這舉動,卻已是該死無赦。”

  東方亞麥道:“老前輩,你懲治徒弟,晚輩本來不敢多管閒事,不過,秋飛花和我之間,有著太深的關係,所以,我想說幾句話,還望老前輩能夠見容。”

  傅東揚道:“姑娘是我們最敬重的人,有什麼話,但請吩咐就是。”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這件事能不能由玉真表姐和追風姑娘決定?”

  傅東揚黯然一嘆,道:“亞菱姑娘,難道你還要維護他?”

  東方亞菱流下淚來,道:“老前輩,我有什麼辦法,盡我心力就是,如是追風姑娘難乎下心中之氣,那只好拿他抵命了。”

  傅東揚沉吟了一陣,道:“好吧!不過姑娘,這個人性情已變,留他在世上,只怕還會害了別的人。”

  東方亞菱道:“我們想法子,不讓他再發生同樣的事。”

  傅東揚沒有再說話,轉身大步而去。

  但東方亞菱看到他臨去之際,臉上泛起的慚愧和忿恨之色。

  秋飛花是他一手調教的弟子,想不到意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輕輕籲一口氣,東方亞菱正想開口,要他去找南宮玉真,南宮玉真卻滿臉冷肅行了進來。

  傅東揚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南宮玉真冷肅的臉色,稍見緩和,道:“亞菱,你傷勢好了?”

  東方亞菱道:“好多了,多謝表姐關心。”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告訴你了?”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告訴我了,表姐,去找追風來,我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南宮玉真冷笑了一聲,道:“不用問了,追風都告訴了我!”

  東方亞菱道:“求求你,去叫她來好麼?”

  南宮玉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惋惜,還是氣忿。

  片刻之後,南宮玉真帶著追風行了進來。

  追風臉色蒼白,淚痕滿面。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追風,秋公子對你非禮一事,你能不能詳細的告訴我們?”

  追風道:“我……我都告訴姑娘了。”

  東方亞菱道:“追風姑娘,勞你駕,再說一遍好麼?”

  追風黯然點頭,道:“婢子給秋公子送飯來……”

  東方亞菱接道:“那時間,他穴道解開沒有?”
li60830 發表於 2018-12-9 14:48
四五四

  追風道:“已經解開了,他已經兩天沒有進餐,婢子扶侍他吃下了兩碗飯,他突然站起了身子,把婢子按倒在床上……”

  東方亞菱一皺眉頭,道:“你沒有叫喊?”

  追風道:“有!婢子求他,要他放尊重一些,但他卻不理會婢子。”

  東方亞菱道:“你有沒有掙扎呢?”

  追風道:“小婢本來可以用陰手重創他的,但婢子不敢,他像一頭瘋了的老虎,力大無窮,扯碎了婢子的衣服,婢子沒有法子,除了偷用險手傷害他,只有任他所為了。”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追風已經失身。

  一個含苞等放的花蕾,受到了狂暴的摧殘。

  自然,那情景說不上柔情蜜意,慰藉纏綿。

  南宮玉真緊咬著銀牙,道:“小表妹,我好恨他,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東方亞菱道:“表姐,那不是他……”

  南宮玉真接道:“亞菱,你還要讓他,不是他,是誰?”

  東方亞菱道:“天竺移魂大法,使他暫時封閉了人性一面的光輝。”

  南宮玉真道:“他已經沒有了人性,只餘下獸性了,還留他在世間幹什麼?”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表姐,殺了他,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這個不能我們動手……”

  南宮玉真道:“那要什麼人才能動手。”

  東方亞菱道:“追風姑娘。”

  追風道:“我?”

  東方亞菱道:“是!你,你恨他,你就出手殺了他,不管你怎麼殺他都行,你出手吧!”

  追風道:“小婢……小婢怎麼敢殺他?”

  東方亞菱道:“不要緊,我們給你殺他的權利,不論你怎麼殺他都行,你要他怎麼死,我們都不作聲。”

  追風道:“婢子不敢。”

  南宮玉真道:“追風,你不是很恨他麼?為什麼不敢殺死他?”

  追風道:“我不忍殺他。”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不忍殺他,為什麼?”

  追風道:“因為,我已經是他的……”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追風姑娘,你心中有些什麼話,儘管說出來,玉真表姐雖然馭下嚴厲,但目下情形特殊,她不會責怪你什麼。”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說的不錯,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追風道:“姑娘一定要婢子說麼?”

  南宮玉真道:“鬼丫頭,難道你還要饒他不成?”

  追風道:“秋公子錯了,但那不是他本身的錯,過去,他不是這樣的人,所以,這筆帳,不能算在他的身上。”

  南宮玉真道:那你不恨他?“追風搖搖頭,道:“當時,我是有點恨他,不過,現在不恨了,我仔細想過了,我恨他,不是真的。”

  南宮去真大感驚異地說道:“他毀了你一生,你為何不恨他?”

  追風臉色一整,很勇敢地說道:“姑娘。像我這樣的身份,如非在這樣的境遇下,就算存心挑逗秋公子,他也不屑一顧我……”

  東方亞菱道:“不,追風姑娘,你實在長得很美。”

  追風乃:“就一般女子而言,我長的不算太醜,不過,但和兩位姑娘相比,那就有如天壤之別了,”東方亞菱道:“追風姑娘,不用太客氣,我們都是女人,我明白一個女人在失身之後的想法,只要他還能活著,我會要他負起這個責任。”

  追風道:“多謝表小姐。”

  東方亞菱道:“不用客氣。”

  南宮玉真道:“咳!追風,你真的原諒他了?”

  追風點點頭,道:“是!不過,我不管你們的事,為了武林大局,你覺著一定要殺他,我絕不多口。”

  南宮玉真黯然嘆息一聲,道:“亞菱,看你的了,咱們立刻就要與金元慶展開一場生死之戰,秋飛花該活、該殺,老實說,我已經亂了方寸。”

  東方亞菱道:“不能殺他,咱們要留著他,表姐,我如是不死,我會去殺他,表姐,你已經明白了,至少,我是他的妻子,是麼?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三媒六證,但我們之間。已有了夫妻之實。”

  南宮玉真道:“我又怎麼會想被他,但我想到他那天的凶殘,老實說,我擔心,有一天,他發起瘋來,他會把你片片撕裂了。”

  東方亞菱道:“如若我無法糾正他,我必須冒這個險。”

  南宮玉真道:“亞菱,這一戰的搏殺,定然十分激烈,你傷勢雖然好了很多,但還未全好,一旦動手打了起來,怕沒有人保護你。”

  東方亞菱道:“不要緊,表姐,就算我傷得不能動,抬也得把我抬出去,這一戰關係太大了。我相信黑堡武功的戰力,但他們卻未必就能洞悉金元慶的陰謀詭計,現在,金元慶已擁有了大半個江湖,手下眾多,份子複雜,不少五門中的人,他們可以用出各種手段出來,所以,咱們不得不小心一些從事。”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你再也受不起一點傷,你又非去不可,這次我來保護你,看樣子,黑堡武功和金元慶的決戰,似是用不著我們出手。”

  只聽一陣清朗笑聲傳了過來,道:“南宮姑娘一身好武功,埋沒了豈不是可惜得很?”

  隨著那說話之聲,白仙子緩步行了過來。

  目光轉到東方亞菱的身上,接道:“姑娘,我們要出動了,金元慶已然列隊等候多時了。”

  東方亞菱道:“仙子對敵之策,可否先告訴我一下。”

  白仙子笑道:“我的對敵之策很簡單,分成了三波拒敵的力量,保持隨機應變……”

  笑一笑,接道:“不過臨陣對敵,指令動手,還是要由你下令了。”

  東方亞菱道:“這個,我如何敢當?”

  白仙子道:“姑娘不用客氣,這是成敗一搏的大事,當仁不讓,你如不肯挺身而出,一旦坐失勝機,再來全力挽救,那就事倍功半了。”

  東方亞菱道:“仙子如此吩咐,小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仙子雙手奉過一面令牌,道:“這是指揮黑堡的令牌,此令一出,無人不從,請姑娘收下吧!”

  東方亞菱道:“掌令大事,小妹怎敢承擔,還是仙子掌令,妹從旁相助就是。”

  白仙子道:“這些年,我一直深居黑堡,但我知道江湖上鬼域伎倆,叫人防不勝防,如若由我掌令,姑娘看出敵人陰謀之後,再轉告於我,時效上,怕耽誤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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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五

  東方亞菱略一沉吟,道:“好吧!既然白仙子如此看重於我,小妹只好盡力而為了。”

  回顧了追風一眼,接道:“追風姑娘,你請留下來,看著秋飛花,你有很多的時間,去想這件事。留下他,是你對他的恩德,我們絕不怨你。”

  追風道:“婢子遵命。”

  東方亞菱道:“請問白仙子,可以動身了吧?”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已排列而出,我們應該趕去了。”

  東方亞菱吃了一驚,道:“什麼人帶隊而去?”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共分為一十八隊,每隊,有一位長老率領,我把十八隊又分成三批,以便輪戰休息。”

  東方亞菱道:“就是六位長老帶隊而出麼?”

  白仙子道:“還有傅前輩,率領著東方少俠等跟了出去。”

  東方亞菱舉步向前行去,一面說道:“由他同去,情況稍好,咱們還得早些趕去。”

  在南宮玉真和白仙子的保護之下,東方亞菱快步而行出了黑堡。

  雙力的人馬,都已經擺了出來,已成了對峙之局。

  金元慶親自出馬,左面是華一坤,後面是邊無屆。

  在金元慶的身後,分列著十咪人馬。

  每隊足足五十餘人,十隊人馬,不下五百之數。

  就江湖上的殺搏而言,已是罕見的大規模了。

  黑堡中,也有六隊人手,每隊十人合計六十個人,冉加上傅東揚帶的一批,大約有七十個人左右。

  七十個對五百,實力相差極為懸殊。

  但黑堡中的六位長老,面對著近十倍的強敵,卻沒有一點畏懼之色。

  黑堡中的武士,也都勇氣百倍,一個個氣定神閒,面對著十倍強敵,神情十分自然。

  白仙子、南宮玉真護圍著東方亞菱,直到了陣前。

  看到了東方亞菱手中的命牌,黑堡申人,一個個都呈現出崇敬之色,躬身作禮。

  金元慶輕輕籲一口氣,道:“喝!虎走千里吃肉,東方姑娘,到哪裡都是主持大局的首腦人物。”

  東方亞菱道:“金元慶,蘇百靈挾絕世才慧、無敵武功,他都不敢妄存獨霸江湖之心。你金元慶何許人物,不過一個拾人牙慧的江湖人,竟要大膽妄為、圖霸江湖……”

  金元慶冷笑一聲,接道:“住口,黑堡只這一點實力麼?”

  東方亞菱道:“兵家虛實莫測,你如果認為黑堡只有這一點實力,那也是你的看法了。”

  金元慶輕輕籲一口氣,道:“東方姑娘,秋飛花那一劍,沒有取你之命,也應該對你有點教訓了,想不到,你仍然執迷不悟。”

  東方亞菱回顧了一眼,笑道:“金元慶,秋飛花是你安排的一顆死子,只可惜你太急躁了,用得太早。”

  金元慶道:“東方姑娘不覺著太低估老夫了?”

  東方亞菱道:“金元慶,這些話。我不想聽。老實說,也唬不住人,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準備如何進行這一次決戰。一擁而上?還是要由幾個武功高強的首腦。一決生死?”

  金元慶哈哈一笑,道:“東方姑娘,人力雄厚,是老夫的優勢之一,這不是比武爭名,而是生死之搏,用不著什麼江湖規矩,咱們各盡所能,一決勝負就是。”

  東方亞菱道:“好!話是你說的,咱們就各盡所能,不擇手段一併了。”

  金元慶冷冷說道:“你說說咱們怎麼一個打法?”

  東方亞菱道:“主隨客便,你希望咱們怎麼打?我們奉陪就是。”

  金元慶道:“好!我們先打三陣單打獨鬥。”

  東方亞菱道:“好!金教主請派出人手吧!”

  金元慶道:“華一坤,你先打第一陣!”

  華一坤應聲而出。

  緩緩抽出背上的長劍,冷冷說道:“哪一位先和在下動手?”

  東方亞菱回顧了白仙子一眼,道:“這位是天羅教的副教主,武功十分高強,貴堡中,哪一位可以和他動手?”

  白仙子高聲說道:“你們六位長老,哪一位去會會華副教主?”

  六個領隊的長老,一齊挺身而出,道:“我去!”

  白仙子笑道:“五號長老,由你迎敵。”

  一個黑衣老道人,快步行了出來,直對華一坤行了過去,道:“咱們動手!”

  華一坤道:“你亮兵刃。”

  黑衣人道:“不用客氣,該亮兵刃時,我自會亮兵刃!”

  華一坤冷笑一聲,道:“你好大的口氣。”

  長劍一揮,直刺過去。

  黑衣人不閃不避,右手一抬,一拳搗了出去。

  華一坤這一劍明明刺向那黑衣人的前胸,這是心臟的要害,但那黑衣人竟然不理。

  東方亞菱一皺眉頭,道:“白仙子,這是什麼打法?”

  白仙子道:“玉石俱焚,是蘇百靈的武功中演化而來的。”

  華一坤劍如閃電,洞穿了黑衣人的前胸,直到後背。

  但那黑衣人的右掌,也擊花了華一坤的前胸之上。

  突然間華一坤才覺到了厲害,那一掌力逾千斤。

  華一坤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帶著黑色的血塊。

  那是內俯中碎裂的肝臟。

  華一坤道:“你,你這一掌怎麼打中我的?”

  黑衣人道:“為什麼打不中……”

  華一坤看出來了,那黑衣人的右臂突然長出了很多。

  但他的左臂卻短了很多。

  原來,這個人練的是通臂神功,兩隻手臂,能夠伸縮連用。

  這一掌也是他畢生功力所聚。

  華一坤身搖動了一陣,摔倒在地上。

  傅東揚、東方亞菱都看得愣住了,武林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

  金元慶一皺眉頭道:“蘇百靈的這一招,‘玉石俱焚’,是用來要你們作保命之學,不是要你們用來殺人。”

  白仙子冷冷說道:“應該何時用出,似乎是不要閣下操心,我們自會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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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

  第六十章 出神入化

  金元慶道:“唉!我應該也把這一招,傳給他們。”

  白仙子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道:“姑娘,給我一個為天下武林正義效命的機會如何?”

  東方亞菱道:“白仙子是掌令的身份,如何能夠輕易出手。”

  白仙子道:“姑娘放心,我自信有應付之法。”

  東方亞菱微微一皺柳眉兒,道:“仙子要多多小心!”

  金元慶目光轉到邊無屆的身上,接道:“邊院主,你去會這位姓白的姑娘,她似乎是這黑堡的主首之一。”

  白仙子舉步向前行去。

  只見她伸手移開黑衣長老的身體,道:“金元慶,聽說你已繼承了蘇百靈的大部份武功,不知你是否已經學到他的武功精髓?”

  金元慶道:“你敢向我挑戰?”

  白仙子道:“我已經向你挑戰了,但不知你敢不敢應戰?”

  金元慶笑一聲,道:“你還不配和老夫動手……”

  邊無屆一欠身,道:“邊某人受教主的重託,唯有效命而已。”

  金元慶道:“你劍上的造諸,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就算是蘇百靈的武功,大約你也可以對付。”

  邊無屆道:“試試看吧!我會盡力而為。”

  緩步行了出去。

  南宮玉真緩步行了出來,道:“白仙子,這位邊無屆交給小妹如何?仙子要保下實力,準備對付金元慶。”

  白仙子笑一笑,道:“玉真姑娘,你要搶我這第一功麼?”

  南宮玉真道:“仙子,事有輕重緩急,仙子一定要留下實力,準備對付金元慶。”

  白仙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姑娘了。”

  緩緩向後退去。

  南宮玉真向前逼進了兩步,道:“邊前輩,你可知道,你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麼?”

  邊無屆道:“老夫倒不清楚,姑娘聽到了什麼?”

  南宮玉真道:“江湖上,都傳說你是武林中的第一劍道高手,不但受到武林同道的敬重,也極受江湖上的推崇,但我想不到,閣下竟然也作了金元慶的眾屬,而且,也作了他的創子手。”

  邊無屆道:“姑娘,用不著這樣推崇……老朽雖然畢生習劍,慚愧未能為江湖同道盡什麼力。”

  南宮玉真道:“邊前輩,至少,你不能助付為虐,和武林朋友作對。”

  邊無屆道:“姑娘,你想說服我?”

  南宮玉真道:“不是說服你,我只是想先喚起你的良知。”

  邊無屆長長吁一口氣,道:“士為知己者死,金元慶對我邊某人,情同兄弟,老實說,我不能對不起他。”

  南宮玉真道:“邊前輩的意思是……”

  邊無屆苦笑一下,道:“姑娘,你不用勸說我什麼了。”

  南宮玉真道:“這麼說來,我們只有動手一途了。”

  邊無屆道:“姑娘,此時此景,我們除了動手一戰之外,沒有什麼辦法了!”

  南宮玉真道:“既然邊前輩如此說,咱們只有放手一戰了。”

  邊無屆道:“姑娘請出手吧!”

  南宮玉真兩隻短劍,一齊出手,分向邊無屆的前胸、小腹刺去。

  邊無屆長劍一振,突然間,泛起了一圈劍光,把南宮玉真圈入了一片劍光之中。

  東方亞菱只看得大吃一驚,道:“白仙子,玉真表姐……”

  白仙子接道:“邊無屆的劍法,實在凌厲,劍光如天河倒掛,直灑下來,不過,玉真的武功,還可自保,有驚無險。”

  東方亞菱道:“邊無屆的劍術,實已到了劍道中至高的境界,表姐雖然奇遇連番,智慧過人,怕也無法是他之敵。”

  這時,只見邊無屆劍光擴展的範圍愈來愈大,南宮玉真和他木人,全都被包圍在一片劍光之中。

  邊無屆劍上的造謂,不但大出自仙子和東方亞菱的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了金元慶的意料之外,只見他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

  寒森的劍氣,一直包圍著兩個人。

  足足過了有一頓飯工夫之久。

  閃閃的劍光,耀眼生花,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劍光內的景物。

  有一件使東方亞菱不解的事,那就是,為什麼南宮玉真能支撐這樣久的時間?

  以那劍招凌厲的壓力,南宮玉真絕無法支持這麼久時光。

  一道劍牆,分隔了內外,沒有人能看清楚劍光掩遮的情形。

  忽然間,劍光斂收,現出了兩個人。

  南宮玉真靜靜地站著,雙手分執著兩把短劍。

  短劍上,仍然滴著血。

  邊無屆卻已經靜靜躺在地上,胸前有兩處劍傷,鮮血湧出。

  兩劍都中了要害。

  他緊閉著雙目,似乎是已經死了過去。

  但他臉上沒有死去的痛苦,而且,帶著一抹微笑。

  南宮玉真也沒有殺死一個一代劍手的歡愉,臉上口三片沉痛,哀傷。

  她靜靜地站著,兩道目光盯在邊無屆的體上,淚水如珠,滾滾而下。

  這情景不像殺死一個強敵,而像在憑弔一個多年故友的逝去。

  金元慶對南宮玉真殺死邊無屆一事,感受到的震驚,幾乎要失聲而叫。

  但他終於忍了下去。

  任何人,都已看得出來,邊無屆的劍上造謂,已到了超凡入化的境界。

  但是他死了,死在南宮玉真的雙劍之下。

  南宮玉真舉手拂拭一下臉上的淚痕,緩緩轉過身子,行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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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七

  白仙子低聲道:“姑娘好神奇的武功,我們一直擔心你不是那邊無屆的對手,但卻末想到一直掌握著主動,竟然在驚風駭浪中殺了他,唉!老實說,邊無屆那精深的劍術,就算是蘇百靈重生,也未必能是他的敵手,不同的是蘇百靈精通百技,拳掌、用毒、暗器都到了爐火純青之境,這個人無所不能,他死了快一百年,還在一直控制我們,等我們替他效最後一次力。”

  南宮玉真道:“白仙子,蘇百靈打遍天下無敵手,如若他殺不了邊無屆,我又怎麼會能?”

  白仙子道:“但姑娘殺了他,雙劍都穿要害,一擊斃命,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會是假的麼?”

  南宮玉真道:“我殺不了他,他如是要殺我,有十個南宮玉真也死在他的劍下了!”

  東方亞菱道:他讓你的,故意讓你殺了他?

  南宮玉真道:“他把絕世的劍術傳給了我然後,在我驟不及防之下,用身軀撞上了我的雙劍,他功力通神,如非自己要死,別人誰也殺不了他?”

  東方亞菱道:“這樣的人,怎會甘願作為金元慶的屬下,主持護法院。”

  南宮玉真接道:“這一個,我問過他,他救過金元慶,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來,金元慶得到蘇百靈留下的秘岌,練成了一身武功,巧的是,金元慶又救了邊無屆,他受人暗算,身中奇毒,金元慶及時而至,救了他,兩個人,就產生了交情。”

  東方亞菱道:“唉!護法院集天下精英,除了邊無屆這樣的人物之外,誰又能主持其事。”

  南宮玉真道:“他答應主持護法院,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永不親手問事,只管理內部的事,他還告訴我,他如一死,護法院就會一下星散。”

  南宮玉真又道:“就是這些了,他和我祖父是朋友,所以,他要把他畢生研究劍術的心得傳給我。”

  東方亞菱道:“你承繼了他的衣缽、劍道。”

  南宮玉真道:“我沒有表妹的才慧,沒有法子記下他說的全部真訣。”

  東方亞菱道:“白仙子,小心敵人攻來,表姐,盡你記憶,快告訴我。”

  南宮玉真記憶所及,很仔細說了一遍,東方亞菱聽得很仔細。

  這時,金元慶也看出了邊無屆的死因,已然下令,兩隊武林高手,行了過來。

  白仙子令牌輕揮,兩隊黑衣武士,也迅快的行了過去。

  雙方展開一場激烈的博殺。

  這是一場激烈的搏殺。雙方都出動了數十個人。

  但見刀光如雪,劍影縱橫,搏鬥得激烈絕倫。

  金元慶冷笑一聲,道:“東方亞菱,老夫要先取你的性命。”

  長劍一揮,身後一行白衣人,突然衝了出來,直向東方亞菱衝去。

  這一隊白衣人,又一隊黑衣人,迎了上去。

  這時,六隊黑衣人,已有三隊迎戰。

  金元慶連聲冷笑,長劍連揮,又有三隊劍士殺了過來。

  白仙子只好下令三隊黑衣劍士迎上去。

  這是一場武林之中罕見的大混戰。

  金元慶的手下,出動了一百餘人,黑堡中地出動了六十餘人。

  但黑堡中的劍士,人人騁勇,白仙子又早有計畫,一隊黑衣堡武士,早已擋在了白仙子和東方亞菱的身前。

  金元慶雖然動員了百多位高手,但他們一直無法逼近東方亞菱。

  雙方激烈的搏殺中,已經有了傷亡。

  金元慶似乎已存心一決生死,十隊人馬,百位高手,分成了兩側繞向東方亞菱等身後。

  顯然,他要以人力的優勢,在這場決戰中,早些求勝。

  東方亞菱已接過自仙子手中的令牌,看黑堡武士勇猛善戰,布守之處,有如銅牆鐵壁一般,不論對方攻勢如何猛烈,一直能守著不退。

  但金元優派人兩翼包抄,卻構成了對黑堡武士的威脅。

  而且,六隊黑堡武士,已然全都陷入了苦戰之中,無法再派出人手,保護東方亞菱。

  傅東揚率的人手和南宮玉真等,都還沒有出手。

  傅東揚很快的把人手分散,布成了一個扇形陣勢,保護了東方亞菱。

  但人數太少,使那而成的扇面不大,保護的範圍有限。

  東方亞菱很沉著,笑一笑道:“白仙子,第二批人手怎麼調動?”

  這時兩隊年輕的白衣劍士,二十四人,突然由金元慶身後行出,直撲向東方亞菱。

  這些人一露面,立刻彼此左手緊拉,其中一人用力甩,另一人,立時借力飛起四五丈高。

  但見那些局飛在空中的人,懸空一個折轉,頭下腳上,直對東方亞菱衝去。

  手中的長劍,幻起了一片眩目的寒芒。

  空中飛起了十二個人,有如十二頭飛鳥一樣,分由不同的方向,撲向東方亞菱。

  像十二道閃電一般,集中射向東方亞菱。

  傅東揚、東方雁立時飛身而起,阻攔住兩路攻勢。

  天虛子、倪萬里、摘星、三小、連吟雪、樑上燕、覃奇等,卻縮小了圈子,環圍在東方亞菱的四周。

  飛過來行向東方亞菱的白衣人,都具有著一流的身手。

  傅東揚和東方雁雖然躍騰空中,接下了對方凌厲絕倫的一擊,但也生生被由空中震落下來。

  忽然,白仙子雙手一揚,數十道寒芒,電射而出。

  天虛子正在擔心東方亞菱的安危,那些白衣人不但行來的勢道奇強,而且,來勢如風,快速異常,十路齊攻,天虛子這麼想,就算大家都肯拚命,也無法保護東方亞菱的安全。

  那是江湖上第一等的殺手,個個都武功高強,劍招凌厲,但更厲害的是,他人攻敵的招數,凶殘無比,幾乎只是只求傷敵,不顧本身安全。

  但白仙子那激射而出的數十道寒芒,卻解決了天虛子等人心中的慮。

  但聞幾聲綿連不絕的慘叫,傳了過來,十個白衣殺手,全都由空中跌落下來。

  每人的頭上,都中了一支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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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八

  一劍斃命,十人落地,都已經氣絕而逝。

  東方亞菱倒是很鎮靜,笑一笑,道:“白仙子,好厲害的暗器。”

  白仙子笑一笑,道:“這也是蘇百靈留下的手法,姑娘大概心中有數。”

  東方亞菱抬頭察視了搏殺形勢,道:“金元慶已精銳盡出,準備作孤注一擲,黑堡武士,也必全力迎擊,單要這一些抗拒,怕他們支撐不過一頓飯的時光。”

  白仙子道:“這些人,要不要他們下去休息呢?”

  東方亞菱道:“不要,在對抗強敵的調配之上,使他們分別擔負一些輕的工作就行了。”

  白仙子道:“可要下令調動他們出來?”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低聲說出了一番計畫。

  白仙子不停點頭,一面帶著傅東揚、覃奇、東方雁、樑上燕、連吟雪五人而去。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看樣子金元慶要出手了。”

  東方亞菱抬頭看去,只見金元慶帶著八個身著白衣腰中束著紅色帶子的人,緩步行了過來。

  南宮玉真回顧了天虛子、倪萬里等一眼,道:“金元慶帶來的殺手,大概都是殺手中的殺手,你們對付那些殺手,我對付金元慶,咱們先迎上去,不能讓他們接近東方姑娘。”

  天虛子道:“對!咱們合力出手。”

  東方亞菱道:“不用了,你們擋不住他們的,黑堡中人手太少,他們都已陷入了苦戰之中,分不出人手接應你們,單是你們幾人,很難能擋住他們。”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我們如若不把他拒擋在兩丈之外,怕我們也沒辦法保護你的安全。”

  東方亞菱道:“你們既然擋不住他,也無法保護我,一個金元慶就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何況,他還有帶了七八個殺手,那些人多過你們,你們如若阻擋不住他,那就不如讓他過來。”

  南宮玉真道:“不行,只要他行近你八尺之內,我也一樣沒有辦法能夠攔得住他。”

  東方亞菱道:“其實,你們阻不住他們,被他們行過來,還不是一樣的,後果倒不如你們守在我身側,等候一下。”

  南宮玉真道:“我們……”

  談話之間,金元慶和八個白衣殺手,已然越過搏殺的群豪行了過來。

  這時,南宮玉真等就是想出手攔阻,已自不及。

  東方亞菱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冷笑一聲,道:“金元慶,你給我站住!”

  金元慶雙目中暴射出兩道神芒,道:“在眼下這個距離之內,老夫相信,你已經跑不了。”

  東方亞菱道:“我沒有準備跑,而且,我也一直攔阻他們,不用截擊你。”

  金元慶道:“他們都沒有你東方姑娘這麼一分才慧,明明知道的事,似乎是不攔阻了。”

  東方亞菱道:“我敢讓你過來,我就不怕你,這一點你該明白。”

  金元慶道:“一個人,連死都不怕,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東方亞菱道:“我還不想死。”

  金元慶道:“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逃生的方法?”

  東方亞菱道:“你就算如願的殺了我,你也已經無法挽救失敗。”

  金元慶道:“殺了你,至少可以消消我胸中之氣。”

  東方亞菱道:“你自覺一定能殺得了我麼?”

  金元慶道:“老夫,再加上八個超級殺手,如若一齊施攻,我不相信,他們能保護你的安全。”

  東方亞菱道:“那你何不試試。”

  金元慶道:“老夫正要試試。”

  東方亞菱身軀突然向前一栽,似是要摔倒在地上。

  南宮玉真吃了一驚,道:“小表妹,你……”

  東方亞菱道:“我很好。”

  舉手一理秀髮。

  就在這嬌軀一傾之際,已發射出了四十二支毒針。

  她不會武功,身上的暗器,全都有機簧,操縱發射,勁道十分強烈。

  遠距離,也許手勁、內力打出的暗器弱些,但近距離內,機簧射出的暗器,卻是霸道無比。

  四十二枚毒針並出,化作一片寒芒。

  金元慶內力精深,毒針近身,自行震落。

  但八個跟他同來的一流殺手,卻有四個人倒了下去。

  餘下四個白衣人,閃身避開了一擊之後,立刻飛身而起,直向東方亞菱撲了過來。

  他們顯然傷心同伴慘死,不待金元慶下令,人已行了過來。

  東方亞菱正好舉手整理雲鬢。

  她不會武功,動作不夠快速,但她對敵人的下一步行動,推斷的十分準確,每一次,都搶儘先機。

  雙袖中,飛出了一片針影,又是二十四毒針射出來。

  四個白衣人幾乎是自行撞上了毒針。

  在距離東方亞菱四五尺處,都倒了下來。

  事實上,南宮玉真的雙劍,已經出鞘,天虛子、倪萬里。都已蓄勢戒備。

  他們會及時在東方亞菱的身側而成一道劍網。

  但東方亞菱已不用他們動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舉間,除去了八個第一流的江湖劍士。

  就算是南宮玉真,也沒有把握,能在一兩百招內,殺死八個人。

  但束亞菱做到了。

  說來話長,事實上,只不過一抬手的工夫,金元慶帶來的八個一流殺手,都倒了下去。

  望望環陣四周的八具體,金元慶突然生出一種畏懼的感覺。

  他一聲令下,一呼百諾,現在,他突然感覺到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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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九

  他統率著武林中大部分人,卻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也沒有一個真正可以和他說說真心話的人。

  金元慶還有很多個屬下沒有出手,但他們像木雕泥塑的一樣,靜靜地站著不動。

  令出如山,但卻沒有人與人之間的那麼一份感情,彼此關注。

  除去八個殺手後,南宮玉真的心定下了許多。

  她和金元慶打過一架,不是金元慶的敵手,但那一戰中,她學會了很多的武功,封在地下石堡中學得的武功,又百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只聽金元慶長長吁一口氣,道:“東方亞菱,你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竟有這樣強的保護自己的力量,老實說,如非老夫親見,我也不會相信。”

  東方亞菱:“現在你相信了?”

  金元慶道:“但仍然無法阻止我取你的性命。”

  南宮玉真道:“金元慶,你辨不到:“金元慶道:“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已算不得武林絕學,我要你見識一下,老夫殺人手法。”

  東方亞菱道:“你已經失去殺死她的機會了,以後,你們每動手一次,她就會增強一分勝算……”

  金元慶冷冷接道:“老夫也是樣,我如能勝她,今日,我就不會留她活命。”

  東方亞菱道:

  東方亞菱道:“她心中早已記熟了蘇百靈的全部武功,但你卻沒有。”

  東方亞菱道:你早已統治了武林。“金元慶冷哼一聲,道:“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你。”

  東方啪菱道:“好:那你就試試看。”

  南宮玉真緩緩行了出來。手中執著長劍,道:“金元慶,咱們比兵刃,還是比拳掌?”

  金元慶逋:“比兵刃!”突然一揚右手,長劍如電,刺了過去。

  南宮玉真竟不避,右手斜揮,一劍斬了過去。

  雙刃立時劍來劍往,打在了一起。

  兩人用的同一劍路,招數變化上,也都完全一樣。

  這就比速度、功力的淵博了。

  金元慶的功力深厚,但南宮玉真卻佔了胸羅廣博的光。

  東方亞菱說的不錯,金元慶只記了部份劍招,但南宮玉真記的卻是全部。

  也許南宮玉真記的並非全部。

  但至少,也比金元慶知道的多,這就形成了一場激烈絕倫的惡戰。

  金元慶仍然佔優勢,劍勢凌厲,每一招都透出了強烈的劍氣。

  南宮玉真雖陷入劣勢,但她的劍招,卻彌補了功力的不足。

  雙方惡戰百招,南宮玉真竟然仍支持得住。

  金元慶暗忖道:“事情果如東方丫頭所料,我如不在這一戰中,殺了南宮玉真,以後再想殺她,就並非易事了。”

  心中念轉,手中劍法忽然一變,疾攻一劍,逼退了南宮玉真,突然向後退開兩丈。

  南宮玉真沒有追趕,卻冷笑一聲,道:“金元慶,你怕了?”

  金元慶道:“我後悔沒有早殺東方亞菱,今日絕不能再放過你們,今日,不論老夫的江湖霸業成敗如何,先要殺了你們。”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本來,我還沒有什麼信心,但現在,我信心很強,你殺了我?”

  金元慶冷哼一聲,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全身的衣服,也像是充滿了氣一樣,全身都脹了起來。

  東方亞菱道:“玉真表姐,你看出來沒有,金元慶要用馭劍術。”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

  東方亞菱道:“你有沒有把握,接下這一擊?”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老實說,表妹,我沒有信心能夠接下這一擊。”

  東刀亞菱道:“那就避開他。”

  南宮玉真道:“避不開的,他功力深厚,這一擊,很可能會遠枚數十丈,如足沒有人擋他,在埸的人,恐怕難逃他這一劍。”

  說話之間,突聞殺聲震天,黑堡門大開,冒出了兩股黑煙。

  那是穿著黑衣的黑堡劍士。

  有如煙雲,捲出了黑堡,立刻分兵五路,同天羅教中衝了過去。

  黑堡中這一全力攻出,直似滾湯滾雪,金元慶五百名屬下,布成的方陣,一下子,被沖得七零八落。

  行出黑堡武士分成五隊。每一隊前面,都有一個人帶路。

  那些人,不但熟悉陣法,而且,他們經驗豐富,指揮著劍士們分進合擊,銳不可當。

  金元慶已提聚了真氣,正待出手,但卻被黑堡中,攻出這一批生龍活虎一般的劍士給震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黑堡劍士竟是如此的勇猛,五百人排成的四方陣,只不過片刻工夫,已被沖散。

  立刻間,成了一片混亂的局面。

  黑堡劍士,展開了有系統的摶殺。

  兵敗如山倒,金元慶的屬下,完全成了潰散的局面。

  這本是一批不同門戶,不同出身的雜牌結合,在金元慶嚴酷的命諭中,構成了一股龐大的力量。

  但他們有一個極大的優點。那就是他們都具有第一流的身手。

  在武功造詣上,超不過他們的人,根本用不著他們結合的力量,單憑他們本身的造詣,就可以拒擋強敵。

  但很不幸的,他們碰上了黑堡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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