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題材‎] 為民無悔 作者:關越今朝 (連載中)

 
z781009 2018-12-31 00:23: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24 39505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4
第三百八十九章 再做姜教授學生

    週末了,楚天齊哪也沒去,就一直鑽在黨校裡,他沒有心情出去玩。雖然他表面並沒在意董設計的血口噴人,但他內心卻不似表面那麼平靜。他見董設計那麼替董梓萱出頭,就斷定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同時,他也要想一想如何防備董設計,董設計可是黨校的副校長,以後會不會耍花樣?會耍什麼花樣?這都是需要他去考慮的。

    即使董設計和董梓萱真有什麼聯繫的話,按說董設計也不應該在班裡說出這些話,而且還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顛倒黑白的話,這就耐人尋味了。尤其董梓萱可是被自己從高台上的危險境地救出來的,不說是知恩圖報,怎麼也不應該以怨報德吧,可事實卻擺在那裡,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想來想去,楚天齊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他只得出一個結論:一定要弄清楚董設計和董梓萱的關係,只有這樣,才可能解開自己心裡的謎團。

    又到週一了,楚天齊正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肖婉婷從後面追了上來。說道:“楚天齊,沒事吧?”

    楚天齊明白,肖婉婷指的是董設計對自己含沙射影的事,便說道:“沒事,那算什麼?謝謝!”

    “那就好。”肖婉婷露出了微笑,然後又說道,“好像週末女朋友並沒來吧?會不會這周或是下周來呢?”

    楚天齊聽出了肖婉婷話語中的揶揄意味,但他依然認真的答道:“這周不來的話,下周肯定來。”說完,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傳來肖婉婷明顯不相信的話語:“我倒要看看,會不會真有人來。”

    ……

    接下來的十來天,董設計沒有再找楚天齊的麻煩,也沒有對楚天齊再含沙射影。但楚天齊心裡卻不怎麼踏實,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可是直到週末,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一天,剛剛下了選修課,田馨就來了。她向眾位學員做了一個說明,原計畫讓眾人走出去,到鄉村、廠礦企業參加基層實踐的課程項目取消了。換成了參加河西大學課題組的活動。面對學員提出的疑問,田馨只說這是黨校的安排,但大家都隱隱感覺可能和上次參加拓展訓練的事有關。肯定是黨校擔心安全問題,擔心出現類似董梓萱的事情,才臨時取消的。

    參加培訓的這些學員都很嚮往到基層去參加實踐,不管是出於好奇也好,或是真想學到東西也罷,反正這是大家期盼的。結果說取消就取消了,這讓好多人失望不已,不禁心中暗罵董梓萱。罵這個害人精,人都不在黨校了,還害的大家受她連累。

    失望歸失望,但必須服從黨校安排。河西大學共提供了五個課題組供學員選擇,楚天齊仍然選擇了農業課題項目,而這個項目的牽頭人就是自己的恩師姜教授。

    姜教授這一段時間,一直在下面跑,而且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中間即使回來,也只待個一兩天,就又出發了。所以,楚天齊雖然來了這麼長時間,卻沒能見到恩師,不是姜教授不在省裡,就是不到週末時間楚天齊不能出去。因此,參加課題組活動,正好讓師徒二人有了見面的機會。

    參加農業課題組的有十二個人,楊崇舉、陸勇、肖婉婷、岳佳妮也在這個組。楊崇舉、陸勇參加這個組倒在情理之中,因為這個課題組和他們現在的工作內容吻和。而肖婉婷、岳佳妮參加這個組,就有些讓人費解了,楚天齊也不清楚她們這麼選擇,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倆是在自己選擇這個課題組後,才做出的決定。

    五十九名學員都要被直接送到河西大學,要在河西大學待上一個星期。雖然同樣離開了黨校,但在校園裡參加活動,要比直接到陌生的基層去安全的多。送他們來的,除了田馨外,還有學員組織處的處長。

    當大家到達河西大學的時候,各課題組負責銜接的人已經等候在校園裡了。楚天齊等人直接隨著農業課題組的人走了,這個銜接的人楚天齊以前見過,正是曾經去青牛峪鄉指導種植“有機西芹三號”的周教授。

    周教授帶著大家進樓,一邊向研討會議室走去,一邊和楚天齊聊著天。他首先對楚天齊進行了感謝,這讓楚天齊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到周教授說出了後面的話,楚天齊才恍然大悟。周教授感謝楚天齊,委託姜教授給他多次帶土特產。楚天齊心裡明白,這是姜教授把自己帶給他的土特產,拿出一部分給了周教授,而卻說成是自己的心意。楚天齊心中慚愧不已,既有對周教授的慚愧,更是對恩師姜教授的慚愧。

    在前年剛剛種植“有機西芹三號”的時候,周教授和岳教授隨姜教授去了青牛峪鄉,並且在鄉里多待了一段時間,指導青牛峪鄉的蔬菜種植工作。為此,周教授還被甘溝村的常二牛給打了,周教授堅持沒有追究常二牛的責任。當常二牛知道被人矇蔽後,也是後悔不已,尤其是對周教授的大仁大量更是感念。後來,常二牛學好了,不但種植蔬菜致了富,還委託技術員給周教授帶去了土特產,周教授又特意托技術員給常二牛捎回了兩盒外煙。常二牛還一直拿著外煙顯擺,既顯擺這是好菸,更是顯擺自己和省裡專家的關係。

    想到蠻人常二牛都能做到這些,而自己卻忽視了,還是恩師為自己補了漏,怎不讓楚天齊汗顏?楚天齊心中暗道:以後一定要把事情想周全,尤其是對於給自己或是鄉里幫過忙的人,更要時刻注重感情的聯絡和維繫。

    當週教授推開研討會議室的門,帶著一眾學員走進去的時候,會議室裡響起熱烈的掌聲。姜教授走過來,同進屋的每一個學員親切握手,這讓大家既感動又激動。眾人在來這裡之前,都對姜教授進行過瞭解,知道姜教授是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全省也沒幾個。而且姜教授經常給省委書記、省長講課,一些中央首長也聽過他的課。就是這麼德高望重的專家,竟然沒有一點架子,還親自走過來同大家一一握手,怎不讓人感動和激動。

    當姜教授握上自己的手時,楚天齊頓覺一股暖流傳來,不由得眼中一片濕潤,聲音沙啞的說了聲“教授”。姜教授右手有力的握著學生的手掌,左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好樣的。”

    專門給各位學員預留的位置上,已經在桌上放好了礦泉水、紙和筆。待大家都坐定後,姜教授發表了歡迎辭:“各位學員,歡迎大家來到課題組。你們能到課題組來,是我們的榮幸,也是你們的榮幸。我們這個課題組,既注重數據、案例的收集整理,也注重實踐的運用。但我們所參與的實踐,畢竟是以學者的身份參與,今天能和你們一起探討,才是真正的理論與實踐結合。因為你們當中的好多人,是真正在基層從事著與農業、農村、農民相關的工作,是真正奮戰在農業第一級的基層管理者,所以說這是我們的榮幸。”

    大教授能給自己這些小科級幹部如此高的評價,大家自是倍感受寵若驚,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待大家掌聲落定,姜教授繼續說道:“你們這個班級之所以稱為特訓班,確實特殊,反正在我給黨校學員講課的這些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專門以副科、正科人員組成的班級。我聽說你們這次實踐課,本來是要到一些基層單位去學習、參觀、蹲點,但現在又變成了到河西大學參加課題組。有些人感到遺憾,甚至失望,我這裡要告訴大家的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說到這裡,姜教授停下來,喝了兩口水。

    環視了一下現場,姜教授接著說道:“同學們,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信口開合,是有根據的。大部分學員想去到一些單位實踐,主要是想近距離感受、學習當地的先進經驗、實踐操作,這是實驗室或是課堂所不能比擬的。但是,同學們能來參加這個課題組,卻會有不一樣的收穫,這收穫要超過大家親自實踐所得。可能有的同學會認為我在自吹自擂,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完全是事實。

    你們想啊,如果讓你們自己去實踐,最多給你們兩週的時間,扣除來回及路途中間的往返,可能只剩不到十天的時間。這十天中,大家還要先熟悉所去地方的環境,以及瞭解一些基礎資料等,真正能夠實踐的時間又被壓縮了好多。而來到我們的這個課題組,那些耽擱的時間以及熟悉環境的時間就不存在了。雖然大家在課題組只有一週的時間,但這一週的時間,眾人卻可以學到相當於自己直接到現場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的東西。因為在向大家傳授的這些知識,都是我們通過多次的實踐,進行高度概括、去偽存真後,形成的知識精華。

    並且,我們擁有一般實踐基地所沒有的強大專家隊伍。不客氣的說,我們課題組的這些教授都是農業、農村工作的專家,最起碼在河西省可以說是頂尖的專家,平時大家就是接觸一兩位都會受益菲淺,何況一下子接觸這麼多呢!”

    姜教授的話既實在,又說到了大家的心坎。眾學員頓覺心中無比敞亮,現場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同時,大家都在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能枉做了姜教授的學生。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5
第三百九十章 重溫大學生活

    經過姜教授給大家做的簡單介紹後,眾人對於接下來的學習充滿了信心,對參加課題組的實踐充滿了期望。

    眾學員在課題組的實踐活動開始了,果然如姜教授所講的那樣,學員們所接觸到的知識都是經過課題組高度概括、彙總而得,信息量非常大。饒是楚天齊、楊崇舉、陸勇等直接在基層一線從事農業、農村、農民工作的人,還必須認真去聽、去記,否則都容易遺漏知識點。像是肖婉婷、岳佳妮這樣,接觸農業工作較少的人,學習起來就非常吃力了。但大家都很珍惜這短暫的大學生活,都在非常努力的學習著這些異常寶貴的知識。

    針對學員中,相關基礎知識參差不齊的情況,姜教授適時調整了教授方式。對那些平時接觸農業工作較少的學員,專門減少了知識量的傳授,他們這才勉強跟的上。

    在參加課題組的學習、研討過程中,大家並不只是接觸乾巴巴的數字、枯燥的案例。同時還會觀摩一些視頻專題片,參觀課題組試驗基地,參加課題組一些問題的討論。因此眾人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噹噹,白天參加課題組組織的學習,晚上的時候,大家就要消化這些知識點。

    本來以為到課題組後,可以和恩師姜教授多一些接觸,誰知除了見面多幾次外,沒有一點富餘的接觸時間。白天的時間,姜教授要忙的多,既要組織整個課題組的正常運行,還要應對組裡的一些問題,更要為一些學員解疑答惑。

    開始的時候,眾學員還不敢總是向姜教授請教。經過兩天的接觸,大家發現這位大專家並不像想像的那樣高高在上,而是非常和藹可親,於是紛紛向其討教。

    這天,肖婉婷向姜教授請教:“姜教授,我們學習的知識量非常大,有些更是一時難以理解。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您請教嗎?”

    姜教授肯定的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們覺得內容太多的話,還可以適當給你們再減少一些。”

    “姜教授,千萬不要減少。”肖婉婷急忙說道,“能聽到您和各位專家的講授,做您幾位教授的學生,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幾位傳授的知識更是千金難買。我可不願意到手的‘黃金’再讓出去。我們不嫌內容多,只是在課下想請教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您和各位專家。”

    姜教授被肖婉婷有些俏皮的話給逗樂了,於是笑著道:“這位肖同學提的問題很現實,有些知識點只在課上確實很難理解透徹,但在課外又很難找到我們,因為我們也要有休息,也要處理一些個人事務。這該怎麼辦呢?”姜教授邊說,邊像孩子似的用手輕輕敲擊著頭部。

    看著姜教授一副為難的樣子,岳佳妮和肖婉婷對望了一眼,說道:“姜教授,您也不用為難,確實我們不應該把您幾位的課下時間也佔用了,我們可以儘量在課上的時候請教,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在以後找機會請教。”

    “岳佳妮同學,你這是在體諒我們嗎?我怎麼聽著像是批評呢。”姜教授以玩笑的口吻說著,然後輕輕一笑,“其實我早已想到這個事情了,並且已經做了一些安排。在課下的時候,如果找不到我們的話,可以向那幾位從事鄉鎮工作的同學請教,我發現他們對這些內容的掌握比較快,理解的也非常透徹。尤其是楚天齊同學,他跟著我的時間較長,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已經參加我的課題組了。”

    “那太好了。”肖婉婷高興的說道。

    其他學員也很高興,同時非常喜歡這個幽默的老頭。

    ……

    經過姜教授的推薦,楚天齊、楊崇舉、陸勇等人忙了很多。不光要溫習、鞏固自己學習的內容,還要臨時充當好多學員的老師,應答他們的提問,為他們解惑。但大家並不覺得累,反而心裡特別感謝姜教授,知道這是他老人家對大家高看一看,給大家鞏固、加深理解的機會。

    尤其楚天齊更是成為其他學員爭相請教的對象,肖婉婷、岳佳妮幾乎會一直向他請教到晚上十一二點,其他好幾位學員也是見縫插針的向這位年齡小的“師兄”討教。楚天齊每天晚睡早起,感覺身上多少有些累,但他的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睏乏,反而非常高興和興奮,充分享受著這種“累並快樂的感覺”。

    雖然每天休息很晚,可楚天齊卻一時難以入睡,因為他還在想著一件事。從上次給寧俊琦打完那個電話後,已經兩週多了,可寧俊琦還是沒有來看自己。他知道她肯定是很忙,走不開,但還是會有一些失望。寧俊琦也理解楚天齊的心情,因此在通電話時,也會適時向他解釋爽約的事。每當這時,楚天齊只得善解人意的說聲“沒事,你先忙”。

    其實他心裡非常希望寧俊琦能來看自己,能和自己在黨校院裡走上幾遭。這不光是因為他想她,更重要的是他要讓肖婉婷、岳佳妮二人明白,自己已經是“名草有主”了。

    楚天齊能感受的出來,肖婉婷和岳佳妮都對自己有意思,只不過表現的方式有所區別而已。肖婉婷是那種直接表露、窮追猛打的勁頭,而岳佳妮是那各含蓄但卻濃烈的方式。尤其是肖婉婷見根本沒有女孩來看楚天齊,她認為楚天齊那是隨便杜撰出來的“女朋友”,對他的追求更是濃烈。

    在黨校的時候,肖婉婷經常邀請他晚上散步或是週末一同出行。對於她週末的邀請,楚天齊一概找理由拒絕,儘管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但她拒絕的很乾脆。對於在黨校院內散步的事,他也總是儘量找理由推掉,但還經常會在校園廣場或是路上“不期而遇”。每當這時,他只能和她同行,總不能直接跑掉吧,那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參加河西大學課題組後,肖婉婷更有了找楚天齊的理由請教,而且她也確實在請教。楚天齊知道,她的請教至少有一半是藉口,但他卻不好回絕,只能耐心的向她講解。而這時,她看似在認真的聽講,但卻讓楚天齊很是不適應,因為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總是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一副花痴的樣子。

    不只是肖婉婷,就連岳佳妮也似乎變了。自從到河西大學後,岳佳妮也是經常找楚天齊,只不過她在向他請教時,不是死死的盯著他,但卻也好似在充分享受著,享受著這份和他相處的甜蜜。

    讓楚天齊有些奇怪的是,肖婉婷和岳佳妮都對自己有好感,按說是“情敵”,應該對立才是,但她們二人卻相處的很好。楚天齊不禁心中意:難道是我的人格魅力爆棚,所以他們二人才相處的這般友好?怪不得封建時代好多人的三妻四妾能和平相處呢,看來還是主要取決於男人的人格魅力啊。想到這裡,楚天齊不禁好笑,笑自己的“無恥”。

    每當這時,楚天齊就更會想念寧俊琦,想讓她及時出現,以免讓肖婉婷、岳佳妮產生誤判,從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也想面對面和寧俊琦解釋一下這些事情,他可是害怕類似岳婷婷那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

    這一天,已經十二點多了,肖婉婷還在纏著楚天齊,向她“請教”,而且請教的好多問題都是以前問過的。楚天齊覺得她在故意磨時間,便說道:“肖婉婷,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肖婉婷看了看廣場上或走或站的對對男女,說道:“你看還有那麼多人沒休息,時間還早。再說了,我也不睏。”

    楚天齊真是佩服肖婉婷“指鹿為馬”的本事,廣場上的那些男女,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在談戀愛,怎麼能和他們比時間呢?再說了,她這不是明擺著把他倆等同於那些痴心男女了嗎?於是,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睏不行,要回去休息了。”說著,就要走開。

    “站住。楚天齊,你這根本就是在應付同學。姜教授曾指示說‘不論何時都可以向他請教,更可以向你楚天齊請教’,他親口承認你是他的‘得意高徒’。為此,全班同學都在誇你,都說‘名師出高徒,果然名不虛傳’。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浪得虛名,等我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姜教授,他老人家是不是看人看走眼了。”肖婉婷振振有詞的說道。

    明知道她是胡攪蠻纏,明知道她是用言語訛詐,但楚天齊也擔心她萬一向姜教授問出不合適的話,只好做了妥協:“這麼吧,那就再延長半個小時。”

    “不行,時間有點短,乾脆就到凌晨一點吧,怎麼樣?”肖婉婷討價還價道。

    楚天齊看了一下時間,離一點鐘還有四十多分鐘,於是不再斤斤計較,便說道:“一點就一點,到時可不許耍賴。”

    “誰耍賴了?誰要是耍賴,就是小狗。你也不准提前離開,好不好?”肖婉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說道。

    楚天齊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二人繼續向前走著,此時,肖婉婷已經不再“請教”學習的事,而是轉而問起了他的事情。當他提出要走時,她馬上就說他在耍賴。他們的這些爭辯,落在身旁人的眼裡,完全就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了。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5
第三百九十一章 同學情

    在眾人的遺憾中,短暫的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大家都在遺憾時間太短,只不過每個人遺憾的側重點不同。大多數人都在遺憾時光匆匆,好多知識點都還沒有學到。也有人遺憾和大教授、大專家接觸時間太短,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後很難遇到,恐怕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了。

    但也有個別人的遺憾原因例外,比如肖婉婷,他主要遺憾和楚天齊的“美好時光”結束太快了。雖然還能在黨校相處兩週多,但那樣的校園氛圍和這裡是根本沒法相比的。

    來河西大學的這幾天,肖婉婷彷彿又找到了大學生活的感覺,每天白天上課,晚上“談戀愛”。雖然楚天齊好像還不習慣,還在以各種理由搪塞自己,但她覺得他那是因為在鄉下工作而特有的自卑。她相信功到自然成,也相信“感情是培養出來的”。正因為她要照顧他的“自卑”,所以她雖然對他多次進行明示、暗示,但一直沒有直接說出那幾個字。雖然每次單獨待在屋裡或是在校園散步時,楚天齊都別彆扭扭的,但肖婉婷卻很享受,她認為這更有“談戀愛”的感覺,對方更像一個“生瓜蛋”小男生。

    可是美好的生活注定是短暫的,一週的大學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就要回到那個類似軍營的環境了。肖婉婷不禁心中唏噓不已,同時暗下決心:一定要在黨校期間“拿下”這個害羞又優秀的男生。

    ……

    晚上七點多,河西飯店“聚友軒”包間,屋子裡不時響起酒杯相碰的聲音,三個男人正喝的不亦樂乎。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和他的好朋友雲翔宇、於濤。

    楚天齊是由河西大學回到省委黨校後,又被雲翔宇和於濤開車接出來的。今天五點鐘的時候,在河西大學的學習就結束了。姜教授等課題組成員為眾學員送上了一些祝福,眾學員感謝了各位教授並告別。然後眾學員來到院子裡,和其它組的學員一起,乘坐黨校派來的大巴車返回了黨校。楚天齊剛下車,就看到雲翔宇和於濤在等著他,於是便同他們一起到了河西飯店。

    雲翔宇再次舉起灑杯,笑咪咪的說道:“天齊,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麼?我來黨校的事,不是已經祝賀過了嗎?”楚天齊不解的問。

    “你說呢?我聽說,你近一段可是風頭出盡啊。”雲翔宇意味深長的道,“剛一到班裡就成了焦點,自己的一些英雄事蹟更是被老師和同學競相傳頌。雖然後來被人造了謠,不但沒有讓你的形象愛損,反而更加光彩照人,儼然成了一個能文能武、優秀基層幹部的代名詞。”

    楚天齊接話道:“你這不是拿老弟開涮嗎?那些事你們也知道,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對了,我還得感謝你倆呢,要不是你們幫忙,我的‘黑鍋’還不知道要背到什麼時候呢。”

    “咱們弟兄說這個就見外了,你要是感謝的話,應該感謝那兩個小美女,他們可是為了你的事東跑西顛,沒少忙活。”雲翔宇回道。

    於濤在一旁插話道:“她們也不用感謝,你看她們那樣,根本就不是外人嘛!天齊,你說是不是呀?”

    “去你的,是個屁。”楚天齊知道於濤在拿肖婉婷和岳佳妮調侃自己,便說道,“來來來,廢話少說,喝酒喝酒。”

    三人嘻笑著,喝了杯中酒。

    於濤給楚天齊杯中倒滿了酒,說道:“天齊,這杯酒你幹了,算是對你的懲罰,也可以說是你的道歉。”

    “這又從何說起?”楚天齊不解道。

    “我們三番五次讓你出來聚聚,你總是推三阻四,逼得我們今天只好到黨校門口‘捉拿’你。不知你是真的忙,還是覺得進入省委黨校學習就牛了,連好同學的面子都不給。”於濤笑著道。

    楚天齊回道:“少給我扣大帽子,我一個小副科,敢不給你們二位大處長面子嗎?確實是挺忙。再說了,你們除了經常出門外,也是有很多工作要忙的,這不是怕給你們添麻煩的嘛!”

    “衝你這句話,就該罰酒,還說給我們添麻煩了,這不是見外是什麼?我們都是週末才讓你出來,也沒有佔用你的上課時間呀,你還假惺惺的說是怕給我們添麻煩,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雲翔宇也幫腔道。

    於濤繼續擠兌著:“我看是你小子重色輕友,對不對?”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喝還不行嗎?再不喝真不知道你們會給我扣什麼大帽子。”楚天齊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於濤撫掌道:“這還差不多。”

    “你們這麼一打岔,把我的思緒也弄亂了,我說到哪了?”雲翔宇拍著腦門,說道,“對了,說到你能文能武了。聽說後來在拓展訓練的時候,你還來了一出英雄救美,而且救的人還是你的對頭。在你的人格魅力感召下,她竟然中斷學習,毅然回了沃原市,這大概是回去懺悔了吧,說不準還會給你來一出以身相報呢,哈哈……”

    楚天齊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真替那些女教師和女學生擔心,像你這樣的一個人擔任基礎教育處處長,他們不遭殃才怪。”

    “嘿嘿,污衊,污衊,我剛才的話肯定是說到你小子痛處了,你這是對我的惡意報復,我不生氣。”雲翔宇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剛才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都是從哪聽的?”楚天齊追問。

    於濤插話道:“你說呢?”

    那還用說,肯定是肖婉婷、岳佳妮她們說的唄。其實楚天齊在問完的時候,已經給出答案了,便說道:“肯定是她倆瞎說的。”

    “你小子還真行,怎麼就那麼有女人緣?”雲翔宇調侃道,“聽說在河西大學這幾天,你也特別瀟灑,身邊經常是美女環繞,尤其是那兩個小蘿莉更是不離左右,天天都要待到很晚才散去,真不知道你是哪來那麼大的精力。”

    “這又是誰胡咧咧的?”楚天齊反問道。

    “你說呢?”於濤再次插話道。

    這次楚天齊可真猜不出來了,總不會是肖婉婷、岳佳妮自己說的吧?那又會是誰呢?他實在想不出來,就搖了搖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於濤搖頭晃腦道,“你說要是寧書記知道了,會做何感想啊?”

    雲翔宇也添油加醋道:“那還用說,跪搓板唄,說不準還會給咱們天齊兄弟來個‘滿臉花’呢,俗話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用在他身上就是‘出來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哈哈哈……”

    “去你們的,少埋汰我,我看你們剛才說的,八成都是自己的切身感受吧?”楚天齊回擊道,然後轉移了話題,“你們怎麼沒叫姜教授一起來?”

    “姜教授他們去接受省委黨校的宴請了,組織部李副部長親自邀請,他總得給面子吧。”於濤說道,“他讓我們好好陪著你這個花花師弟,說你這些天辛苦了。”

    楚天齊驚訝道:“難道剛才的那些話,是教授說的?他老人家怎麼也這麼八卦了?”

    “我可沒說,這可是你小子自己瞎猜的。”於濤說著,端起了酒杯,“來,閒話少說,乾杯。”

    楚天齊、雲翔宇也舉起了酒杯,三人懷中酒一飲而盡。

    “對了,我想和你們說一件事。”楚天齊放下酒杯說道,“就是退出天宇速遞股東會的事。”

    聽到楚天齊又提起了這件事,雲翔宇和於濤對望了一眼,說道:“天齊,你怎麼這麼認死理?那是多大的事呀?非要說的這麼清楚。”

    “你這麼見外,不是傷咱們同學的感情嗎?”於濤也在旁邊幫腔道。

    “我不是客氣,也不是見外,是……”楚天齊剛說到這裡,響起了敲門聲,他急忙止住了話頭。

    雲翔宇說了聲“請進”,包間門一開,兩個女孩走了進來,正是肖婉婷和岳佳妮。

    看到是這兩人,雲翔宇和於濤對望了一眼,露出了詭秘的笑容,而楚天齊臉上卻是浮現出尷尬之色。

    “二位美女,你們是來找於處長,還是來找黨校同學啊?”雲翔宇笑著道。

    岳佳妮馬上接話道:“雲處長,我說來找大學校友,可以嗎?”

    見岳佳妮反應這麼機敏,雲翔宇哈哈一笑:“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天齊,你說呢?你可既是校友又是現在的同學啊,聽說還充當了幾天別人的老師呢。”

    楚天齊紅著臉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肖婉婷在一旁說道:“雲處長,你這可是話中有話啊,我怎麼聽著是在調侃我們呢。要是讓雪梅姐知道你和兩大美女如此嘮嗑的話,會不會吃醋呀?”

    本來是想調侃一下幾個小年輕,沒想到被肖婉婷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雲翔宇老臉一紅,說道:“我怕什麼呀?不就是說幾句話嘛,又沒有給二位美女輔導到深夜,天齊,你說是嗎?”

    “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又把矛頭對準我了?”楚天齊說著,站起了身,“來來來,閒話少說,我感謝幾位同學對我的幫助,大家共飲一杯,怎麼樣?”說著,舉起了酒杯。

    其餘幾人對望一眼,也紛紛舉起了酒杯,五隻酒杯碰在一起。緊接著,眾人一仰脖,喝下了這飽含同學情誼的美酒。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6
第三百九十二章 貓戲老鼠

    河西飯店頂層的一個KTV包間裡,三個喝的臉紅脖子粗的男人正在引吭高歌。儘管嗓子都已沙啞,唱出的聲音也有些走調,但他們仍然盡情的吼著,宣洩著工作、生活帶來的煩燥。這三個男人,正是楚天齊、雲翔宇和於濤。

    他們是在將近八點半的時候,結束的宴席。在宴席結束前,岳佳妮和肖婉婷敬了幾杯酒就走了。按楚天齊的意思是要馬上回到省委黨校,可雲翔宇卻說“離十一點還有兩個多小時,唱一會兒歌再回去”。於是,三個人就到飯店頂層的KTV區開了一間包房,唱了起來。

    於濤剛剛唱完他的拿手曲目《濤聲依舊》,他要楚天齊再高歌一曲。

    “這樣吧,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我們再共同唱一首,就散了,怎麼樣?”楚天齊提議道。

    “好吧。”於濤和雲翔宇異口同聲道,“曲目由你選。”

    “好。”楚天齊答應一聲,在選歌器上操作起來。很快,熟悉的旋律響起,三人對著兩支話筒,大聲唱了起來:

    “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要用歌聲讓你忘了所有的痛。燦爛星空,誰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們給我最多感動。再沒有恨,也沒有了痛,但願人間處處都有愛的影蹤。用我們的歌,換你真心笑容,祝福你的人生從此與眾不同。把握生命裡的每一分鐘,全力以赴我們心中的夢,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把握生命裡每一次感動,和心愛的朋友熱情相擁,讓真心的話,和開心的淚,在你我的心裡流動……”

    再次和好哥們唱起熟悉的旋律,楚天齊頓覺心中激盪不已。曾經的青春年少,曾經的大學生活,曾經的過往種種,一齊湧上心頭。

    三人拿起各自的啤酒瓶,碰撞在一起,發出輕脆的“呯”的聲音,然後一仰脖,嘴對嘴灌下了瓶中剩下的酒液,把空瓶“咚”的一聲擲在了桌子上。酒液和著泡沫,順著嘴角、下巴流進了脖子裡,流到了衣服上,但三人根本就沒在乎這些,他們的心中充斥的全是昔日的情形,和同學之間的友情。

    只到歌曲接近尾聲,三人按照大學時形成的習慣,六隻手疊加在一起,齊聲喊了三個“嗨”,才松開。然後直起身子,“哈哈”大笑後,一同走出了KTV包間。

    ……

    夜風穿過敞開的車窗,吹到楚天齊的臉上,暖暖的、柔柔的。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省會白天的最高溫度已經有二十八、九度,有時甚至超過了三十度。楚天齊只穿著半袖上裝和一條單長褲,也覺得很熱,只有晚上才是最舒服的時候。

    出租車停在了黨校門口,楚天齊付過車費,下了汽車。汽車車迅速向後倒了幾米,然後劃了個弧度,開走了。

    楚天齊伸展了一下腰身,正要向院裡走去,忽然聽到側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他抬眼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只見離著自己這裡大約四、五十米的地方,停著三、四輛汽車,看樣子是跑車。車的旁邊圍了幾個人,發出亂糟糟的聲音。

    這些人是干什麼的?是剛到的嗎?看樣子不像,可我怎麼剛才就沒聽到呢?楚天齊腦中閃過幾個問題,但他馬上給出了答案:這些人剛才就在這裡,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正想著趕快回到宿舍解決膀胱的問題,再加上有出租車發動機的聲音,所以才沒聽到。

    遠遠看了一眼那邊,楚天齊認為肯定是小年青們在兜風、瞎玩,就收回目光,邁動了腳步。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楚天齊依晰聽到了“學員”兩個字,他不由得收住腳步,側耳聽了起來。聽了幾句,邁動腳步走了過去。

    男人的聲音起來越清晰:“……媽的,小婊子,破黨校學員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你們陪老子去玩,想要什麼老子都可以滿足,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旁邊傳來“哧哧”的笑聲和起鬨聲,儼然他們和說話男人都是一夥的。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那邊有人。”

    緊接著,嘈雜聲停了下來,那邊的人們紛紛看向楚天齊這裡。同時,還有兩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這兩人來到楚天齊近前,上下打量了幾眼,其中一個穿花襯衫的瘦子說道:“哥們,別往前走了,我們大哥在辦事,最煩別人打擾。”

    楚天齊沒有理他,而是輕蔑的笑了笑。

    瘦子旁邊的胖子說話了:“小子,笑什麼?不服氣?再往前走的話,小心濺你一身血。”

    “哦?我走我的,礙你們什麼事?還說要濺我一身血,你以為你們是誰,黑會呀?”楚天齊不屑的道。

    “喲呵,今天還碰到吃生米的了。”瘦子再次打量著楚天齊,見對面這人高出自己足有一頭,而且身上透著一股威嚴之氣,不禁心中打鼓,於是說道,“小子,有種你別走,就在這兒等著。”

    “我為什麼要走?閃開,好狗不擋道。”楚天齊怒斥道。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大個子竟然不信邪,二人對望了一眼,迅速回身,向那邊跑去,邊跑邊喊:“段哥,這傢伙要管閒事。”

    被稱作“段哥”的人,大聲道:“知道了,看你們兩人那熊樣,一招沒過,就他媽的跑過來了,給爺丟死了。”邊說邊向楚天齊走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

    楚天齊就站在原地,看著走過來的“段哥”。不一會兒,這個“段哥”到了近前,他的身後跟著五個人,包括剛才的那一胖一瘦。段哥站下後,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楚天齊,楚天齊也在打量著他。

    藉著路燈的光亮可以看到,這個段哥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上身穿著藍、白相間的格子休閒T恤衫,下身穿著米白色長褲,腳上是一款白色休閒皮鞋。他留著三七分的頭髮,頭髮油光水滑的貼在頭皮上,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像是金絲邊的眼鏡。這個段哥看上去文質彬彬,人模狗樣的,只是一張嘴說話,就破壞了這副形象。

    “你他媽的怎麼回事?不知道老子在那邊辦事嗎?你還不知死活的非要過去?是不是找死呀?”段哥大模大樣的說道。

    楚天齊沒有說話,而是使勁的嗅了嗅鼻子,眉頭還皺了起來。

    “你怎麼意思?”段哥不解的問道。

    楚天齊再次嗅了嗅鼻子:“什麼味?怎麼這麼大?”

    段哥先是一楞,接著輕蔑地道:“土包子,連這都沒聞過?這是蘭蔻香水,是新千年定製版。蘭蔻,聽說過嗎?”

    楚天齊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

    段哥自得的一笑:“你一個土包子,當然不可能知道蘭蔻了,這可是法國品牌,有四、五百年歷史了。”說著,他向旁邊的人一招手。

    那人會意的從手包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了段哥。

    段哥拿過瓶子,對著楚天齊道:“看見沒,這上面有花形圖案,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楚天齊向前湊了湊,段哥生怕被楚天齊弄壞似的,把拿瓶子的手向後撤了撤。楚天齊仔細看了看,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

    看著這個大個子呆頭呆腦的樣子,段哥覺得挺有意思,就想玩貓戲老鼠遊戲,調理他一番,於是說道:“不認識沒關係,你看像什麼花,就猜一猜。”

    楚天齊假裝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芍藥。”

    段哥搖了搖頭。

    “月季。”楚天齊又說道。

    段哥再次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圖案倒也差不多,不過還是不對。你知道這一瓶多少錢嗎?”

    楚天齊想了想伸出五個指頭,說道:“五十。”

    “不對。”段哥拉長聲,說道。

    “一百。”楚天齊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算了,你就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告訴你吧,五千八。”段哥炫耀的說道。

    楚天齊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嘴。段哥看著是一個勁兒的笑,他知道自己說的價格把這個土包子嚇住了。

    “段哥,你在那邊玩什麼呀?”楚天齊問道。

    “好小子,你什麼都想知道啊?怪不得你一個勁兒的看那邊呢?”段哥說道,“兩個學員而已。你也想玩?下輩子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他旁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並有人從他手中接過了香水瓶。

    看來自己沒有聽錯,果然是學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個班的。只是自己在這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想聽她們說話的。怎麼就沒聽到呢?難道是她們被人打暈了,還是出了其它狀況。

    正這時,忽然傳出女孩的叫喊聲:“楚天齊,救我。”聲音是從段哥身後方向傳來的。只見一個女孩披散著頭髮,跌跌撞撞撞的跑了過來,她的身後有兩個男人在緊緊追趕著。

    楚天齊腳下一閃,從幾個男人中間穿過,快速衝到了女孩近前,女孩哭著撲倒在他的懷裡。

    女孩身後的兩個男人已經趕到,揮舞著拳頭奔楚天齊面門而來。楚天齊左手護著女孩,右手迅速揮出,奔向對面兩個男人。

    這兩個傢伙根本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麼快,他們還沒來的及反應,只覺得拳頭一陣鑽心疼痛,口中大聲“哎喲”著,另一隻手護著拳頭,蹲了下來。

    段哥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此時他才意識到,剛才確實是玩了貓戲老鼠的遊戲,只不過好像自己成了老鼠,對方反而是貓了。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7
第三百九十三章 智救同學

    看到那兩個傢伙疼的蹲在地上,楚天齊拍了拍懷中女孩肩膀,說道:“小肖別怕,沒事了。”

    這個女孩正是肖婉婷,此時她還是驚魂未定。當她確認是楚天齊在拍她肩膀時,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些,抽泣著抬頭看著楚天齊。

    在路燈光亮映照下,肖婉婷臉上到處都是淚痕。楚天齊感覺她的臉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透明膠帶紙,急忙伸出右手,輕輕撕掉了。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沒有聽到她們的呼喊,肯定是被膠帶紙把嘴粘住了。

    肖婉婷此時也想起了什麼,焦急的對楚天齊說道:“快去救人,還有同學在他們手裡。”

    楚天齊剛要向前衝去,才發現前面已經站定了好幾個人,擋住了自己去路。看著面前的這幾個傢伙,楚天齊不禁怒從心頭起:好大膽的傢伙,竟然用膠帶紙封住了女孩的嘴,這不是綁架嗎?想到這裡他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左耳也快速的動了幾動。

    這時,段哥身後一陣騷動,兩個男人推著一個女孩,出現在眾人前面。這個女孩正是特訓班的學員,來自省發展計畫委的一個同學,叫賀平。賀平嘴上貼著膠帶,雙手被兩個男人反剪著,臉上表情痛苦異常。

    看到這個情況,楚天齊慢慢鬆開了拳頭,他現在還不能輕鬆妄動。以目前的情形看,保護好肖婉婷,並救下那個女同學,才是重中之重,教訓那幾個傢伙反而是次要的。想到這裡,他的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

    自己這方是八、九個人的陣勢,又把“人質”推了出來,但看對面這個大個子好似根本沒放在心上。再聯想到剛才這個傢伙的簡短身手,段哥意識到這個傢伙不好對付。

    “哥們,請你不要趟這渾水,把女孩交出來,我便既往不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干涉,怎麼樣?”段哥很江湖的說道。

    楚天齊以江湖口吻回道:“橋歸橋、路歸路,好啊。那我請你把那個女孩也放了,我也既往不咎,怎麼樣?”

    段哥哼笑了一聲:“哥們,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這兩個女孩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玩玩兒,礙不著你的事吧?”

    “胡說,誰跟你是朋友,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天齊,他們就是流氓。”肖婉婷急道。

    “臭婊子,閉上你的臭,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大爺玩死你。”段哥叫囂道。

    聽到此話,肖婉婷不由得身上一顫。

    楚天齊拍了拍肖婉婷的肩膀,安撫道:“別怕,有我呢。”說完,他抬頭看著對面的段哥,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緊接著再次吸起了鼻子。

    看到對面大個子竟然又玩起了剛才的把戲,段哥孤疑道:“好小子,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段哥,是吧,我現在知道聞到的是什麼味了,也知道這味是從哪來的了。”楚天齊回答。

    “哼,土包子,剛才大爺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那是蘭蔻香水的味道。恐怕你一輩子也沒聞過,見都沒見過吧?”段哥繼續張狂著。

    楚天齊大聲道:“小子,狂什麼狂,蘭蔻香水有什麼了不起?還大言不慚說‘有四、五百年歷史了’。你真是無知,這就好比臭屎擦香粉死活不是個味。我給你普及一下蘭蔻的知識,以免你再信口胡謅。告訴你,蘭蔻是一款法國國寶級的化妝品品牌,這個品牌是在一九三五年創立的,品牌創始人是阿曼達·珀蒂讓先生,他本人被譽為“二十世紀奢華香水之父”。

    蘭蔻這一名稱構想,來自於法國中部的一座名叫蘭蔻的城堡,又由於“蘭蔻城堡”周圍種植了許多玫瑰,充滿浪漫意境,於是玫瑰花便成了蘭蔻品牌的象徵。女性對自身完美的不懈追求,成就了阿曼達·珀蒂讓先生。為了這些精緻女性,他創造了蘭蔻,也為了她們,他選擇了玫瑰。蘭蔻主要專注於女性,只是近些年為了迎合一些優雅男士需要,才適時推出了男用系列。但優雅絕不是指你這種男人。”

    “喲呵,還跟大爺賣弄開了,你還知道什麼?”段哥沒有發怒,而是挑釁的說道,“你還沒告訴大爺,究竟聞到什麼味了呢。”

    楚天齊說道:“我還知道很多,恐怕能給你講個幾天幾夜的,但請你先放了那位女孩,好不好?”

    “不好,你這要求太過分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說什麼,如果聽的大爺高興了,也說不準能夠答應你。”段哥狂傲的說著,同時一揮手,示意他的人把女孩帶走。

    楚天齊最開始見到的一胖一瘦走了出來,馬上把女孩賀平帶到了人群後面。

    看到女孩被帶走,而且還有一個傢伙在遠處不時撥打著電話。楚天齊突然意識到,自己恐怕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本來是想趁他鬆懈之際,出其不意救出女孩,所以才和這個傢伙廢了好多話。看來對方也在將計就計,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援手。時間緊急,不能再猶豫了,楚天齊大喊道:“慢著,放下女孩兒。”

    段哥呲牙一笑:“小子,現在著急啦?你還沒有回答大爺的問題呢。”

    楚天齊先是一楞,然後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剛才聞到的是臭味,臭味就是從你嘴裡發出來的,這回你明白了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找死,竟敢調理大爺。”段哥說完,衝著身旁一揮手。

    看到段哥的手勢,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閃了出來。這兩個傢伙足有一米九幾的個頭,比楚天齊長的還猛了一截,體格更是壯實。只見他們轉動著脖項,雙手交叉做著動作,一副動手前的架勢,只是卻沒有衝上來。

    楚天齊先是一楞,繼而明白了對方的目的。他看到那個女孩被帶向了跑車那裡,看樣子對方是想用車拉走女孩,之所以讓這兩個大塊頭傢伙出現,就是為了麻痺和阻擋自己。現在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目的,但是自己這裡還有一個肖婉婷需要照顧,自己一旦拋開肖婉婷去救那個女孩,肯定會顧此失彼,甚至連一個也救不了。

    就在這時,楚天齊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並有女孩兒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楚天齊嗎?發生什麼事了?”

    楚天齊用眼睛餘光一瞟,發現是幾個女學員過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岳佳妮,緊跟在她身後的是周仝,後面還跟著兩個女孩。

    “佳妮,快來幫忙。”肖婉婷大喊道。

    看到有人到來,楚天齊來不及細想,大喊一聲:“保護好肖婉婷。”說著,把肖婉婷向她們來的方向推去,緊接著騰出雙手,向對面的兩個大塊頭揮去。

    兩個傢伙一甩頭,躲開了楚天齊攻擊,正要還手迎戰,卻發現楚天齊已經不見了。他們一楞神後,急忙回頭,看到楚天齊已經如離弦之箭般奔著跑車方向衝去。兩個傢伙不再猶豫,在後面緊追不捨。

    段哥正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想到對方忽然來了援兵。等他看清楚來的全是清一色娘子軍後,不覺一陣淫笑:“好啊,來的好,弟兄們上,把這些娘們都拿下。”

    手下人一聽段哥發話,“嗷”的叫了一聲,紛紛揮著魔掌向女孩撲來,有幾個傢伙還故意把手伸向女孩的胸前。女孩當中一人大喊了一聲“打”,頓時雙方混戰在一起。

    此時的楚天齊,已經躍到了跑車前,擋住了挾持女學員賀平的一胖一瘦兩個傢伙。他厲聲喝道:“放開女孩。”

    兩個傢伙並不答話,一手架著女孩的胳膊,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摸,手中立刻多了一把匕首。

    看到二人拿出刀具,楚天齊不再廢話,直接飛起一腳向胖子手腕踢去,同時揮出右手切向瘦子的手腕。

    兩個傢伙就像商量好似的,拖著女孩向後一撤,手中的刀直接抵到了女孩的脖項處。

    楚天齊見兩人躲避著自己的進攻,正要換招遞進,冷不防看到對方把刀放到了女孩脖項處,急忙收住手腳,站在原地。此時,他看到那兩個大塊頭也趕了過來,不禁心中更急。

    人的靈感有時就是被逼出來的,楚天齊忽然用手一指胖瘦二人身後,大喊道:“從後面打他們。”

    胖子和瘦子一看楚天齊的手勢,再一聽他的喊話,心知不好,急忙回頭,並手中揮刀,向後劈去。

    就在二人回頭的一剎那,楚天齊以超快的速度,在左右褲子口袋裡面一掏,一甩,兩點寒芒奔著胖、瘦二人而去。

    胖、瘦二人根本就無暇顧及楚天齊。他們正揮刀砍向身後,等他們看清身後來人是自己人時,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幸虧那兩個大塊頭身手敏捷,向旁邊一閃,胖、瘦二人的匕首才堪堪滑破對方的衣服,而沒有傷到二人。

    胖、瘦二人楞在當場,正這時,只覺得另一隻臂彎一疼一麻,不自覺的鬆開了女孩,蹲了下來。等他們二人扭回頭時,女孩已經到了對方的手裡,對方正在給女孩揭去嘴上封著的透明膠帶。

    胖、瘦二人強忍著疼痛,一步步向楚天齊逼來。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7
第三百九十四章 再動就廢了他

    胖、瘦二人目露凶光,握著寒光閃閃的匕首,一步步走向楚天齊,走的很慢很慢。他們不知道對面這個傢伙究竟用的什麼手段,不但暗算了自己,還救出了那個小妞。但他們明白,這個傢伙肯定不好對付,所以格外小心。

    此時的賀平同學,已經被揭去嘴上的透明膠帶,靠在楚天齊的臂彎裡,正“嗚嗚”的哭著。楚天齊本來想讓她倚靠在汽車上,自己好全力施為對付對面的傢伙。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妥,擔心一旦沒照看過來,再落入那些人的手裡,就麻煩了。同時,他也擔心岳佳妮那邊的戰事,所以不時向那邊張望著,看到那裡還在打鬥著,他的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

    胖、瘦二人一邊挪動著腳步,一邊觀察著對面這個大個子傢伙的反應。讓他們納悶的是,那個大個子好像並沒有注意他們倆,而是不時望望遠處,或是在想著什麼。他們二人剛才著了楚天齊的道,知道大個子很狡猾,當看到楚天齊這個樣子時,反而更不敢稍有懈怠,生怕一不留神,再讓這個傢伙來一下。所以,愈發謹慎,每向前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忽然,楚天齊指著二人身後,說道:“有人打你們。”

    胖、瘦二人一聽,心裡話:少來這一套,剛才你就是這個伎倆,才讓我們著了道,這次就不靈了,我們才不上當呢。這兩個傢伙這樣想著,根本就沒有去看身後,而是更加謹慎的盯著楚天齊,盯著這個大個子的手和腳。

    俗話說“經驗主義害死人”,胖、瘦二人就犯了這個錯誤。就在他們專心致志防著楚天齊的時候,忽覺頭上一股勁風襲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眼冒金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襲擊二人的,是他們自己的同夥,那兩個大塊頭。大塊頭之所以偷襲胖、瘦二人,主要是因為剛才不明不白的,差點被胖子和瘦子用匕首要了命,要不是練過,身手還算靈活的話,恐怕早就被匕首捅上了。饒是這樣,也把兩個大塊頭嚇了一跳,站在當地傻楞了半天。等他們明白是被同夥攻擊後,氣不打一處來,再一看胖、瘦二人根本就沒有道歉或是解釋的意思,而是背對著自己。於是,二人眼神一交流,慢慢走向胖、瘦二人,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大塊頭也不是好欺負的。

    可是,讓大塊頭沒想到的是,胖子和瘦子根本就沒躲,結果兩人的大拳頭,正正的落在了胖子和瘦子頭上,胖子和瘦子也應聲倒地。這可太出乎意料了,兩個大塊頭的本意,是他們一打,對方一躲,拳頭落在背上或是肩上,給他們一點教訓就行了。可誰知兩個傻蛋根本就沒躲,被實實的打趴下了。

    看到這個情況,兩個大塊頭根本無心顧及“敵人”,趕忙伏下身,呼喊著同夥,還把耳朵貼到對方的胸前,聽聽還有沒有氣。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楚天齊一拉賀平,快速向岳佳妮他們那邊跑去。說是拉著,其實就是半抱著,因為賀平嚇的腿都軟了,哪還能跑的動?楚天齊也顧不得許多了,就這樣半抱著賀平,來到了岳佳妮她們那邊。

    岳佳妮他們這裡的情形已經很緊急了,岳佳妮和周仝被五個男人圍在中間,正在游鬥著,而那個段哥卻站在一旁看熱鬧。另兩個女孩正護著肖婉婷站在一旁,嘴裡喊著“加油,加油”。

    看到邊上的女孩,楚天齊氣不打一處來,衝她們吼道:“喊什麼喊?你們以為這是比賽呀,還不趕快躲到院裡去。”

    聽到這一聲喊,幾位女孩才意識到了自身的危險,兩位女孩帶著肖婉婷、賀平向大門那裡跑去。

    看著幾位女孩離去的身影,楚天齊心裡一塊石頭落到了地上。身形一躍,加入了戰團。他這一來,情形立轉,那五個傢伙哪是楚天齊的對手,何況還有岳佳妮、周仝兩位巾幗英雄。

    段哥剛才一直關注著眼前的戰團,以及旁邊的三個女孩。他本想趁機佔幾個女孩的便宜,可是那三人一直緊緊站在一起,其中一個女孩還很厲害,所以他沒能得手,便把注意力集中到正在打鬥的幾個人身上。並不是段哥不關心另一處的戰事,他知道兩個大塊頭是他們中間戰力最強的,再加上胖子和瘦子兩人,對付那個土包子應該不成問題,何況還有“人質”在他們手裡。

    可眼前的情形,卻讓段哥絕對沒想到,沒想到土包子帶著那個“人質”來了這邊,把“人質”交給別人後,又迅速加入了戰團。難道那四個傢伙都被他打倒了?這樣想著,他望向了大塊頭那邊。只見兩個大塊頭正伏下身子,而那個胖子和瘦子卻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不醒一樣。

    段哥心頭一怔,快速趕了過去。當他來到近前,問明情況後,恨不得把這兩個笨蛋大塊頭給吃了。但大敵當前,他不能這麼做,於是和顏悅色的道:“你們快去那邊幫忙,把他倆交給我。”

    大塊頭聽到段哥吩咐後,急忙直起身,快步走過去,加入了戰團。兩個大塊頭的加入,戰場形勢立馬發生了變化。本來再有個五、六分鐘,楚天齊三人就可以解決那五個傢伙了,誰曾想又加入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的戰力甚至要超過原來的五個人戰力之和。

    此時,楚天齊三人被圍在中間,背部互相依靠在一起,與外圍的七個人打鬥著。就是現在對方有七個人,楚天齊也自信打倒他們不在話下,要想抽身更是輕而易舉。可他身邊還有岳佳妮和周仝二人,看她們二人現在的狀態,如果自己抽身走開的話,她們能不能跟上來還是個問題。如果自己來幾個狠招的話,又怕誤傷到她們二人。於是邊打邊低聲道:“一會兒瞅到空檔,你們就跑出去。”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更危險了。”岳佳妮不依。

    楚天齊態度堅決:“我沒事,聽話。”

    周仝回道:“好,佳妮聽他的,我們在這兒是累贅,影響他發揮。”

    就在他們三人說話的空檔,岳佳妮一個沒注意,身上已經挨了對方一拳,眼看著一個大塊頭的右腳也要踢到腰上。

    就在這緊急關頭,楚天齊橫著揮出右拳,硬生生的接住了對方的大腳。楚天齊倒沒怎樣,對方卻是“哎喲”一聲,“噔噔”倒退兩步,坐在地上。面對突然的變故,段哥一方眾人都是一楞,收手站在了當地。

    “快走”,楚天齊喊出這一聲後,舞動雙拳向左邊揮去,左邊三人慌忙左右一閃。周仝、岳佳妮二人瞅準這個空檔,快速衝了出去,向校門跑去。等那三人發現有人跑出時,再想追已經晚了。

    楚天齊邊打邊瞄了一眼二女跑去的方向,讓他詫異的是,原先的幾個女同學還在院門外。他急忙格開迎面的兩個拳頭,再一看,差點沒氣炸肺,原來是伸縮門關著沒開。

    大門離自己這裡只有二十來米的樣子,如果這些人抽出人手去那邊的話,說不準會出什麼意外,那幾個女孩當中可是有幾個人一點都打不了的。想到這裡,楚天齊虛晃一招,瞅到一個空檔,跳出圈外,向遠處跑去。讓現場眾人不解的是,他不是跑向校門,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給我追,別讓這小子跑了。操傢伙。”段哥大聲喊著,並帶著已經醒來的胖、瘦二人追了過來。其他同夥稍一楞神後,也追了過來。

    楚天齊跑著跑著停了下來,他既要離校門遠一點,又不能跑的太遠。他既不能讓現在的幾個傢伙傷到同學,也擔心離的太遠,一旦有對方的同夥趕到,他又不能及時施救。

    對方眾人再次把楚天齊圍在中間,而那個段哥雖說喊的挺凶,卻依舊沒有參加戰鬥,而是雙臂環繞胸前,冷眼看著圈中情形。

    此時,除了那個段哥外,楚天齊周圍共圍了九個人。而且每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具,有大砍刀也有短匕首。

    “往死裡打。”隨著段哥的一聲號令,眾同夥“嗷”的一聲,揮舞著刀具,向楚天齊撲來。

    來不及細想,楚天齊腳尖一點地,騰身躍起,跳出了圈外。對方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忽然找不到人了,等他們醒過神來,才發現這人已在圈外。於是,再次舉刀砍了過來。

    楚天齊沒有戀戰,而是撒開雙腿,跑動起來。

    “那小子怕了,給我往死裡打。”段哥在一旁叫囂著,他的同夥也不時喊著“砍死他,砍死他。”

    讓大家不解的是,楚天齊沒有往遠跑,總是在黨校圍牆外的這一塊來回奔跑。追趕的人也就隨著他來回跑動。

    正這時,岳佳妮喊著“楚天齊,我來幫你”,跑了過來。她的身後,緊跟著周仝。

    楚天齊心裡話:“你們來幹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果然,段哥大喊道:“對付那兩個娘們。”

    聽到大哥的喊聲後,追著楚天齊的眾人,迅速向岳佳妮、周仝二人圍去。岳佳妮、周仝手中各持著兩根膠皮警棍,與這些人打鬥在一起。

    楚天齊一看此情形,心中大急,快步向戰團奔去。

    “打,狠狠的打,誰抓住小娘們,有賞。”段哥在旁邊叫囂著。

    聽到段哥的喊聲,楚天齊有了主意,看了一眼段哥的位置,忽然折身向他跑去。段哥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被楚天齊踢倒在地。

    “住手,誰他媽再動,我就廢了他。”

    聽到這一聲喊,大家都住了手,向發聲的地方看去。這時眾人才發現,段哥已經被對方踩在地上了。而喊出“住手”的,正是踩著段哥身上的人。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8
第三百九十五章 顛倒黑白

    看到段哥被對方踩在腳下,手下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而這個段哥卻好似不在乎,也或者料定對方不敢真把自己怎麼樣,儘管被對方踩著,卻仍就不斷的叫囂著:“兄弟們上,別聽他的,他不敢把老子怎麼樣。大不了二十年後,老子還是條好漢。”

    儘管段哥這麼喊著,但他手下的人仍然還在觀望,他們不光是怕誤傷到大哥,更多還是擔心不是對方對手。沒想到這個段哥嘴還這麼硬,真是鹵煮寒鴨子肉爛嘴不爛,楚天齊用腳尖在他身上輕輕點了一下,頓時傳出段哥殺豬般的號叫聲,他也不再叫囂了。

    此時周仝來到楚天齊身旁,伸出大拇指道:“楚天齊,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覺得周仝話裡有話,但此時不是細問之時,楚天齊回道:“我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手。”

    “嘁,還不是你的大男子主義思想作祟,小瞧我們女孩兒。”周仝紅著臉,一副撒嬌的口吻。

    岳佳妮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看著楚天齊道:“你沒事吧?”

    “沒事。”楚天齊答道,“你們哪來的橡膠警棍?”

    “田老師給的。”岳佳妮用手一指黨校門口處,說道,“天齊哥,你真棒,不愧是我的師兄。”

    楚天齊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離的有些遠,加上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好幾個人在向這邊揮手。

    “天齊哥,剛才見你被他們追的直跑,我都嚇壞了,生怕你被他們傷著。”岳佳妮在說這話時,一副小女孩的嬌羞表情,同時眼中也透著無限的柔情。

    周仝插話道:“佳妮,根本不用多心,你天齊哥手段多著呢,只不過沒有拿出來罷了。”說著,還沖楚天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天齊哥,周姐說的對嗎?”岳佳妮看著楚天齊,嬌聲道。

    楚天齊奇怪周仝竟然有如此一說,笑了笑,沒有說話。

    腳下的段哥氣的只想撞牆,咬牙忍著難受,一言不發。心說:老子在這兒受罪,你們卻在那裡打情罵俏。等老子得手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楚天齊剛才打鬥的時候之所以跑動,就是在想究竟要不要用自己的皮帶。因為這可是在省委黨校門口,而且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路,是不是平時就是作惡多端的傢伙。只要自己皮帶一出,肯定避免不了對方要有折臂斷腿的。如果對方平時並沒有太大劣跡,自己這麼一鬧的話,就不好收場了。但是要不用皮帶的話,對方全是手拿利刃,一旦自己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對方所傷。因此,他才一邊跑動,一邊想著主意,只到二女吸引了眾人注意力,楚天齊也才靈機一動,來了一記“擒賊先擒王”的招數。

    現在已經擒住了“王”,但這個“王”卻是並不服軟,更沒有要求手下停止抵抗。雖然那些手下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卻不敢保證一會兒沒有變故。如果他們一旦再次動手,恐怕不下殺著的話,就更難制住了。但是一旦出手太重的話,此事也就絕難善了了。這該怎麼辦呢?楚天齊一時也沒了主意。

    忽然,警報聲傳來,聽得出是警車的聲音,而且已經可以看到車頂上不停閃爍的警燈。楚天齊心中一鬆,知道可以解決眼下的困局了。

    趴在地上的段哥,覺得背上傳來的力道少了許多,那種難受的感覺也輕了不少,不由得看向楞在那裡的手下。只見他們在聽到警報後,都表現出了一種驚恐,好多人已經在往跑車那裡奔去,便大喊道:“兄弟們,慌什麼慌?我們是受害者。沒看到我被打倒在地,大家也受傷了嗎?”

    段哥這麼一喊,他的那些手下果然鎮定了許多,都不再跑動。接著,他們把手中的刀具紛紛扔在地上,由兩個人拿衣服包起,快速向遠處跑去,扔到了垃圾桶裡。待這兩人回來後,幾個人立刻一齊倒下,雙手抱頭或抱腿,在地上來回打滾,“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看著這些人的做法,楚天齊意識到這些小子要毀掉凶器,更可能要倒打一耙。看他們的手法如此熟練,以前肯定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

    一旁站著的周仝,猛的俯下身,把段哥雙手反剪過來。從自己頭上解下繫著頭髮的頭繩,把段哥左右兩手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捆在一起,然後用腳踩掉了段哥腳上的皮鞋,並衝著楚天齊做了一個拿開腳的手勢。待楚天齊移開腳後,她右手一提段哥衣服領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警車由遠及近,很快來到打鬥現場,停了下來。一共來了兩輛警車,一輛“獵豹”牌越野車,一輛“桑塔納”牌轎車。兩輛車上共下來四個人,徑直朝躺在地上打滾的眾人走去。

    “哎喲,哎喲”,躺著的眾人叫的更歡了。

    當先一名警察問道:“怎麼回事?打架鬥毆了?”

    地上好幾人喊道:“警察同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可被打慘了。”

    警察沒有說話,而是衝著身旁的人一揮手。他旁邊的那三人馬上忙活起來,有一人在不停的拍照,另兩人把手中的夜光錐標放在地上,開始拉警戒線。

    “警察同志,快救我。”段哥忽然大喊著,掙脫了周仝的手,向警察那裡跑去。

    周仝用手制止了要追上去的楚天齊,和楚天齊、岳佳妮一起走向警察那裡。

    段哥雖然先跑一步,怎耐雙手反剪,又光著腳,結果只比楚天齊等人早到一步。

    離著警察越來越近,楚天齊看到,這四名警察中,有一個中年人,其餘三人都是小年青。

    警察也看到了過來的幾個人。中年警察向著段哥迎了過去,張口剛要說話。

    段哥大聲道:“警察同志,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被那幾個惡人打慘了。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管這裡的事嗎?”

    中年警察錯愕了一下,馬上說道:“怎麼回事?”

    此時,楚天齊、周仝、岳佳妮也走了過來。

    段哥看到楚天齊等三人,害怕的躲到了警察身後,說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們。本來我們是到這裡等人的,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裡出來的,不問青紅皂白,伸手就打。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而且他們下手極狠,我的那幾個朋友到現在還站不起來呢。”

    中年警察問道:“他們為什麼打你們,你們認識嗎?還是以前就有仇?”

    段哥哭著道:“我哪認識他們呀。一開始我也納悶,問他們為什麼要打我們,他們根本就不答話,只是一個勁兒的下狠手。後來,他們向我們要那幾輛汽車的鑰匙,我才明白是遇到劫匪了。那幾輛車可是我們口挪肚攢、省吃儉用,並向別人借款買的,怎忍心平白無故被他們拿走。於是我們寧死不從,他們就再次對我們大打出手,還把我捆了起來。”

    中年警察再次看了一下段哥被縛的雙手,問道:“捆你做什麼?”

    “他們,他們……警察同志,我怕。”段哥說著,再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他們,他們說要把我扔到海裡餵魚去。”

    “哦,竟有這樣的事?你可聽清了?”中年警察疑惑的問道。

    “千真萬確。當時那個男人用腳踩著我,那個紮辮子的女人問‘天齊哥,你要怎麼處置這個人’。那個男人說‘佳妮妹妹,你說呢’。女人說‘我要看刺激的’。那個男人想了一下,說道‘要刺激還不容易,直接把他扔到海裡餵魚,不就得了,你是沒見過,一個大活人被一群小魚吃掉,要多刺激有多刺激’。男人說完,直接對著另一個女人說‘周姐姐,你把他捆起來’。結果另一個女人就把我捆起來了。然後他們就開始左摟右抱親熱,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男人說那個叫佳妮的女人‘床上功夫好,身手了得’。那個周姐在旁邊幫腔道‘你天齊哥手段多著呢,只不過沒有拿出來罷了’……”段哥繪聲繪色的說道。

    中年警察打斷段哥的話,繼續追問道:“你就任由他們把你這麼折騰,就沒有反抗?”

    “哎呀,好我的警察同志,我能不反抗嗎?可他們好像都帶有功夫似的,男人踩著我,我是想動也動不了。他們把我捆好後,就又向我要車鑰匙,我是拚死不從,這不,連鞋都折騰丟了。”段哥說的有鼻子有眼,說到這裡還“傷心”的“嗚嗚”大哭起來。

    聽著段哥的敘述,楚天齊真是佩服這個傢伙的記性,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記住自己三個人的稱呼。更佩服這個傢伙編瞎話的本事,短短的時間裡,竟然把自己三人的對話進行了移花接木,瞬間變成了另外的意思,這個傢伙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此時,岳佳妮被氣的臉色煞白,要不是周仝攔著,早就上去直接給那個信口雌黃的傢伙幾個大嘴巴了。

    中年警察對著身邊的一名警察問道:“都記上了嗎?”

    小警察忙說:“記上了。”

    中年警察把臉轉向楚天齊三人,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剛才受害人的講述,都聽到了吧,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那些話都是放屁,純屬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岳佳妮忍無可忍,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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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警察辦事不公

    “哦?這位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一張嘴就是髒話,可不要把社會上的那些風氣拿出來,這對你沒有好處。”中年警察警告道。

    “你……”岳佳妮正要繼續反駁,被周仝及時制止了。

    “我看這樣吧,傷者送醫院,其他人到分局接受調查。”中年警察說著,衝著旁邊人一使眼色。

    三個年輕警察右手在腰間一摸,三副銀光鋥亮的手銬已經拿在手中,向前一躥,奔向楚天齊三人。

    “慢,你們要幹什麼?”楚天齊雙手一伸,擋在兩位女孩前面,喝問道。

    中年警察義正詞嚴的道:“你們需要到分局配合調查,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警官,請問你們平時都是這麼出警的嗎?都是讓當事人戴上手銬配合調查嗎?”周仝質問道。

    “這……當然不全是,今天不是情況特殊嗎?你們已經打傷了這麼多人,如果不配帶警具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再說了,我們也要對受害人負責嘛!”中年警察說著他的理由。

    “警察同志,我是受害人,你們得把我的手上繩子解開吧。”段哥在一旁喊道。

    中年警察一拍腦門:“哎呀,怎麼把這事疏忽了,快……”

    楚天齊打斷了中年警察的話:“幹什麼?你要放走嫌疑人嗎?事情還沒弄清楚,你這麼做合適嗎?”

    “喲呵,今天怎麼這麼多大尾巴狼,警察辦案還用你們教嗎?少廢話。”中年警察怒聲道。

    “這位警官,如果我們不同意給他解開繩子呢?”楚天齊毫不示弱。

    中年警察鼻子“哼”了一聲:“那你們就是干擾執法。”

    “如果我們不讓你們戴手銬呢?”岳佳妮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敢?那就是暴力抗法。”中年警察不屑道。

    周仝追問:“你要怎樣?”

    “怎樣?如果你們暴力抗法,我們會依據情節輕重程度,採取不同措施,對於情節嚴重者,可以使用武器。”中年警察振振有詞。

    周仝道:“你這是依據哪條規定?”

    中年警察斜了一眼周仝,朗聲說道:“《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條例》第九條規定:人民警察判明有下列暴力犯罪行為的緊急情形之一,經警告無效的,可以使用武器。其中第十款明確指出,以暴力方法抗拒或者阻礙人民警察依法履行職責或者暴力襲擊人民警察,危及人民警察生命安全的,可以使用武器。”

    周仝微微一笑:“這位警官,剛才的《條例》背的很熟。那我問你,我們的行為符合這條嗎?”

    “太符合了,條例不是說的清清楚楚嗎?如果你們不讓戴手銬,那就是‘以暴力方法抗拒或者阻礙人民警察依法履行職責’,我們就可以使用武器。”中年警察說完,輕蔑的看著面前的一男兩女,那意思好像在說“怎麼樣,服不服”。

    讓中年警察不解的是,對方三人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而且剛才的那個女孩又問道:“警官,我再問你,給我們戴手銬又是依據哪一條呢?”

    中年警察回答:“《條例》第……”

    “警官,他們在拖延時間,肯定要耍花招,你們可不要上當。”段哥忽然說道。

    “對,我憑什麼要跟你說。少廢話,趕快跟我們走吧。”中年警察再次一揮手,那三名警察又向前走來。

    “慢。你不敢回答,說明你心虛。”周仝大聲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向前,誰敢執法犯法?”

    三名警察聽到對方的喝問,都停住了腳步,沒有繼續向前。

    “哈哈,這世道真是變了啊,一個黃毛丫頭都敢威脅警察,都敢暴力抗法。”中年警察大聲道,“我看……”

    “你看什麼?我看你是執法犯法,連如何使用器械都不知道。”周仝瞪視著中年警察,“《條例》第七條、第八條、第九條,分別對使用警械和武器做出了規定,其中第七條第五款和第九條第十款是專門涉及暴力抗法的。但這兩條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人民警察依法履行職責’。我請問你,你們依法履行職責了嗎?你出示警官證了嗎?你經過調查取證了嗎?你瞭解整個事情經過嗎?你有相關證人證詞嗎?”

    “你倒說的一套一套的。我有必要告訴你這些嗎?”中年警察蠻橫的說道。然後語氣一緩,“告訴你也無妨,我們身著警服、開著警車,這就是身份證明。打架現場,對方的人倒了一地,而你們安然無恙,施暴方和受害方不是一目瞭然嗎?至於事情經過、證人證詞,這正是需要帶你們回分局調查清楚的。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非常不滿意,因為你的結論根本就站不住腳,你所謂的結論都是那個人的一面之詞。而事實卻是,他們意圖對黨校女學員圖謀不軌,我們只是見義勇為。至於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更是他們臨時起意,倒打一耙。”周仝說到這裡,大聲質問道:“這位警官,我說的這就是事實,請你們秉公辦事,給所有受害者一個交待。”

    “小姑娘,看不出來,你還挺伶牙俐齒的,也還知道一點條例。可惜你用錯了地方,我的眼裡是不揉沙子的,眼前的事實勝於一切雄辯。”中年警察說到這裡,用手一指段哥,說道,“而且受害人現在就在身邊,剛才更是詳細述說了你們的暴行,這還不夠嗎?”

    周仝“嘿嘿”一陣冷笑:“這位警官,你混淆黑白、指鹿為馬的功夫倒是一流。你還說自己眼裡不揉沙子,我看你就是個睜眼瞎,也或者你就是昧著良心做事。你還說他講述在先,那你就沒聽說過‘惡人先告狀嗎’?”

    “夠了,我做了一輩子警察,還用你個丫頭片子教嗎?”中年警察大手一揮,狠聲道,“少廢話,戴手銬。”

    中年警察話音剛落,三名年輕警察再次躥了過來,而且這次的行動更是異常堅決,一步步逼近過來。

    “怎麼回事?”隨著話音,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男人很瘦,正是黨校副校長董設計。

    中年警察一揮手,阻止了三名年輕警察繼續前進,轉頭看著董設計,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省委黨校副校長董設計。”董設計倒背著手回答。

    “董校長您好,我是雁雲市高新分局副局長於曉光。剛才市局指揮中心傳來信息,說有人報案,在省委黨校門口被人毆打。我分局接信息後,及時出警,趕到這裡。經過對事情初步瞭解後,正準備帶走嫌疑人,而嫌疑人不但不配合工作,反而卻百般抵賴,甚至還要暴力抗法。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董設計聽完,點點頭,說道:“哦,是這樣啊。那是什麼人報的案,又是什麼人打的人呢?”

    “報案人是段……這位先生。”於曉光用手一指段哥,又指著楚天齊三人道,“行兇者就是他們。”

    董設計一指地下躺的眾人,說道:“那麼地下這些人呢?”

    地上躺的這幾個人,剛才只顧聽著段哥的絕佳表演,以及周仝和警察的精彩對話,一時忘了喊疼。此時,被人點到,才又想起,趕忙抱著頭部或是大腿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嘴裡“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看到這些傢伙的拙劣表演,段哥真想上去狠揍他們一頓,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心裡恨恨的罵著“笨蛋”。楚天齊等人看著這些臨時打滾的傢伙,實在想笑,笑這些傢伙“可愛”。

    看著地上的這些傢伙,於曉光硬著頭皮道:“他們也是被打倒的,是受害者。”

    董設計“哦”了一聲:“我怎麼感覺他們像是傷的不重啊,否則,怎麼會一會兒喊疼,一會又不叫呢?”

    “這……這可能……可能是……”於曉光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於局,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呀?”董設計不悅的道。

    於曉光以商量的口氣,說道:“董校長,您看這樣可以嗎?先讓受傷的這些人去醫院。讓這三位和我們到局裡,配合調查一下,怎麼樣?”

    “於局,對於警察辦案,我們沒有任何干涉的權利,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學員,相信他們絕對不會無故出手,希望你們能夠秉公辦案。”董設計義正辭嚴的說道,“另外,在事實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是不是也不應該動用手銬啊?還有,配合調查需要去這麼多人嗎?是不是通融一下,去一個人就可以了。”

    “這,這……好吧,董校長的面子我們不能不給。”於曉光答應的免為其難。

    “這位學員,那你就跟著去一下吧。”董設計看似隨意的用手一指楚天齊。

    看著剛才董設計的一系列表現,好似很為學員們著想,似乎還有護短的意思,但楚天齊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兒。只到聽他說出了剛才的話,楚天齊才吧咂出味來,原來老董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此時,董設計再次看向楚天齊,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楚天齊捕捉到,董設計眼中似有一道寒光閃過,而且嘴角的笑容分明就是冷笑。

    “好,帶走。”於曉光大手一揮,厲聲喝道。

    三名警察剛要上前,人群後面一陣騷動,有人大喊:“不行,警察辦事不公,我們不服。”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6:59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下了他的槍

    話音剛落,幾名女孩走上前來,其中就有肖婉婷和賀平,說話的是肖婉婷。

    三名年輕警察面面相覷,於曉光急的再次喊道“帶走”,三人只好再次向前。可是,有兩名女孩已經擋在楚天齊面前,正是周仝和岳佳妮二人。

    於曉光看著眼前情形,大吼道:“怎麼,你們要暴力抗法不成?那就休怪我們按條例執法了。”說著,把手伸向腰間。

    “怎麼,你還要動用武器?現在你已經是知法犯法了,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嗎?”周仝盯著於曉光道,“如果你一旦拿出不該拿的東西,恐怕你就該脫這身衣服了吧。”

    “你,你敢威脅警察?”於曉光再次咆哮道,但終究沒有拔出手槍,而是把頭轉向董設計,“董校長,這就是你們的學員?太無法無天了。現在我們要把他們三人全部帶走。”

    董設計沒有回答於曉光的話,而是對著周仝道:“這位學員,於局是依法辦事,我們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這對你沒有好處。”

    還沒等周仝回答,肖婉婷已經上前一步,搶先回答:“董校長,周仝他們做的沒錯,他們是見義勇為,他們是為了救自己的同學。而這幾個警察偏聽偏信,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武斷的定出受害者和所謂的行兇者。他們這是拉偏架,這是明顯的胡亂執法,我懷疑……”

    賀平及時打斷肖婉婷的話,說道:“董校長,從警察來到現場,我們就一直等著他們的詢問,可到現在他們也沒有這麼做,也根本不會這麼做。這不得不令我們生疑。”

    肖婉婷明白賀平打斷自己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極端的話,落人話柄。她看了看賀平,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賀平同學,你怎麼這麼說?不要橫生枝節,好不好?這對你沒有好處。”董設計不悅道。聽得出,董設計認識賀平。

    賀平一笑:“董校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卻不得不說。”說著,她用手一指楚天齊三人,“否則,我就對不起他們,對不起他們的搭救之恩,更對不起我的良心。就不配做為一個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賀平,你可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董設計喝斥道。

    “董校長,不像話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是他們,他們。”賀平用手指著段哥,又指著地上的那些人,最後指到了於曉光頭上。此時,她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嘶啞,“那些畜生要對我們……我們……,幸虧有幾位同學相救,否則我們已經……而這些所謂的人民警察,不但不給我們伸張正義,反而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警察,他胡說,這是他們找來的托。”段哥急忙爭辯道。

    “閉嘴,你這個畜生,為了不讓我們反抗,你們竟然用膠帶封住了我們的嘴,還威脅我們,如果反抗就要對我們先姦後殺。”賀平哭訴道,“現在他們竟然還反咬一口,還來誣陷我們的同學,把見義勇為的同學說成行兇者。董校長,他們連基本的事實都不想搞清,而是故意混淆是非,我們怎能放心同學被帶走,如何能不懷疑他們蛇鼠一窩。”

    “夠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害者,口口聲聲說我們沒有公正辦案,你有什麼證據,又有什麼人可以證明?”於曉光怒聲道。

    賀平怒視著於曉光:“我的好幾個同學都可以證明。”

    “對,我們都能證明。”旁邊好幾個學員異口同聲道。

    “你們都是他的同學吧?你們的證明是無效的,是不能被採信的,因為你們都是和她有利害關係的人,不排除做偽證的可能。”於曉光蔑視道。

    董設計深有同感:“是呀,自己人給自己人證明,警察也沒法採信啊。我看還是讓這位男學員和警察去一趟分局,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怎麼樣?小夥子,跟我們走一趟吧。”於曉光對著楚天齊說,並示意三名警察去帶楚天齊。

    周仝和岳佳妮再次擋在楚天齊身前,緊接著肖婉婷、賀平和其他同學也紛紛站了過來,那意思很明確,要想帶走楚天齊,先要過了我們這關。

    看到這情景,楚天齊內心一陣感動,這就是同學情,這就是自己的黨校同學。但自己怎麼能連累其他人呢?他向前一進身,就要挺身而出。

    周仝拉住了他:“楚天齊,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要走也不能現在走。”

    楚天齊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看著這麼多學員,擋在面前,要“暴力抗法”,於曉光心一橫,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著眾人厲聲道:“好啊,你們要造反不成?竟然想暴力抗法,那我就成全你們。”然後把頭轉向旁邊警察,“馬上呼叫,請求警力支持。”

    “慢著。”人群外一聲斷喝響起。這個聲音並不是很高,但卻足夠振聾發聵。緊接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董設計看到來人就是一驚,好多人也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只有周仝和岳佳妮沒有驚詫,反而會心的笑了,並沖楚天齊點了點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李衛民。

    “你是什麼人?”於曉光警惕的盯著李衛民道。

    李衛民看了一眼於曉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秉公辦案,有沒有公正執法。”

    “不用你來教,該怎麼執法,我清楚的很。”於曉光現在只想快點帶走“行兇者”,哪還管你誰是誰。

    李衛民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失禮,而是繼續輕描淡寫道:“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格,那就讓夠格的人教教你。”

    “誰來也不行,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公正執法。”於曉光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於曉光,好大的口氣。你也敢說是在公正執法?你的行為已經褻瀆了‘公正’這兩個字。”隨著聲音,走進三個人來,前面一人短頭髮,方臉膛,兩道濃黑的眉毛,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滿臉的正氣,說話的正是此人。他的身後站著四個人,每個人都是身著全套警服,頭戴白色頭盔,頭盔上是兩個大字“督察”。

    看到進來的人,於曉光腿肚子只打顫,結結巴巴的道:“劉,劉局,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劉局冷哼著,對著兩名督察道,“下了他的槍。”

    兩名督察並不答話,直接走上前來。於曉光乖乖的把手槍交了出來,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裡。連同於曉光帶來的三個年輕警察,也順從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正這時,躺在地上的幾個人,都被身著警服的警察戴上手銬,押了過來,和段哥站到了一起。

    看著眼前情形的快速變化,段哥知道不事不秒,但仍妄圖一搏,大聲道:“這位領導,請問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麼法,不能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吧?”

    劉局看了一下這個段哥,沒有說話,而是向旁邊的一名督察示意了一下。這名督察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剛才,我們到黨校監控室,調看了黨校門前的所有監控錄相。錄相顯示,先是段某幾人強擄兩名女孩,女孩不從,他們便意圖實施暴力。這時,有人發現了他們,並向他們走去,他們才暫時停手。錄相還顯示,段某指使手下人,揮舞刀具追趕黨校學員,學員不得以情況下才進行了自衛還擊……”

    待到這名督察說完監控錄相情況,劉局才對著於曉光道:“於曉光,這些錄相你看了嗎?你是依據什麼做出的判斷?”

    於曉光支吾道:“沒,沒看錄相,我這不是正準備……”

    “不要狡辯了,你不但沒有進行調查取證,反而偏聽偏信,顛倒黑白。可恨的是,你還要給見義勇為者戴上手銬。更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見義勇為者,對準了廣大無辜學員,對準了受害者,對準了赤手空拳的人民群眾。”劉局大聲喝道:“人民警察明辨是非的使命去哪了?你的黨性又去哪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又在哪?於曉光,我會向市局黨委建議,調查你今天的行為,調查你在這件事中的立場,並調查你有無違紀行為。帶走。”

    劉局一聲令下,於曉光等四名警察被帶走了。

    此時,劉局轉過身來,對著李衛民道:“李部長,我代表雁雲市公安局向省委黨校、向各位見義勇為者、向各位受害人道歉,為我局人員執法不公而道歉,為給各位帶來的傷害道歉。”說著,向李衛民、向楚天齊等人深深鞠了一躬。

    李衛民用手攙扶了一下,說道:“劉局,這不是你的錯。你能深夜帶人親臨現場,主持正義,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

    李衛民話音剛落,現場響起熱烈掌聲。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你是李衛民吧?我記死你了。”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31 07:00
第三百九十八章 原來是這樣

    李衛民向發聲之人望去,見是那個被捆著雙手的人,便疑惑的問道:“哦?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我爸認識你,他叫段輝。”段哥咬牙道,“我們爺倆和你沒完。”

    “宣傳部老段?”李衛民輕輕一笑,“好啊,隨便。”

    劉局生怕段哥再說出不合適的話來,大手一揮:“帶走。”

    警察馬上遵命,帶走了段哥眾人。

    看到李衛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劉局低聲說道:“李部長,還需要幾位學員去做一下筆錄,你看……”

    “配合公安機關調查,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何況調查清楚對他們也有好處。”李衛民輕笑著道,然後轉向學員,繼續說:“同學們,現在需要當事人去做筆錄。請大家配合一下,我相信劉局會秉公辦案,大家儘管放心。”

    劉局拍著胸脯道:“是啊,我保證一定公正辦理此案,我們已經複製了事發錄相,讓大家去局裡主要是履行一下程序。”

    就是李衛民和劉局不說,眾人也看出來了,這個劉局肯定能夠秉公處理此事。於是楚天齊、周仝、岳佳妮、肖婉婷、賀平走出人群,來到劉局面前。

    劉局衝著李衛民道:“李部長,他們做完筆錄後,我馬上派車送他們回來。”

    “好的,辛苦了,劉局。”李衛民和劉局握了握手。

    劉局等人在前,楚天齊五人跟在身後,向警車走去。

    “你等一下。”李衛民忽然叫住了走在最後的楚天齊。

    “李部長,您叫我?”楚天齊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

    李衛民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楚天齊,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又皺在一起,好似在想著什麼。

    楚天齊又試著叫了一聲:“李部長。”

    李衛民“哦”了一聲,說道:“剛才就是你見義勇為嗎?我聽說八、九個人舉刀對著你,你就沒有害怕?”

    楚天齊實話實說:“李部長,我當時也沒顧得上害怕,救人要緊。”

    “好,好一個救人要緊,說的好。”李衛民一句話說了三個“好”,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天齊回答:“楚天齊。”

    李衛民看似自言自語道:“姓楚。”,然後拍了拍楚天齊的肩膀,“小夥子,好樣的,你去吧。”

    楚天齊向李衛民說了聲“李部長,我走了”,快走幾步,追上了周仝等人。

    ……

    看著楚天齊離去的背影,李衛民覺得,這個小夥子像極了一個人,就是臉上的五官也很像。但又覺得不可能,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

    久未說話的董設計,走到李衛民面前,諂笑著道:“李部長,我就說咱們的學員是見義勇為嘛!他們,他們還不信。”

    “哦,董副校長,你說了嗎?”李衛民反問道。

    董設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正準備說呢,也正和他們拒理力爭,只是那個於曉光實在是頑固。”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那個段,段副部長的兒子,該怎麼處置?能不能輕點處理?”

    “老董,你這話問錯人了吧?再說了,你也不應該問這些吧?段輝又怎麼了,他做副部長,他的兒子就可以胡做非為啊?”李衛民不客氣的道,“老董,該不會你和他們……”

    李衛民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白,就是在說你老董是不是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董設計訕訕的道,“李部長,現在咱們回黨校吧?”

    李衛民沒有答話,徑直向黨校走去。董設計弄了一個無趣,緊緊的追了上去。眾學員一看領導都回了,也趕忙跟著,向院內走去。

    來到大門口,李衛民忽然站住了,回頭盯著董設計。

    看著李衛民眼神不善,董設計小心的問道:“李部長,怎麼了?”

    “老董,剛才學員被人欺負的時候,保衛人員制止了嗎?女學員面臨危險的時候,保衛人員放他們進院了嗎?見義勇為者面臨危險的時候,保衛人員出手相助了嗎?”李衛民嚴肅的問道。

    董設計支吾道:“可,可能……大概……我還沒來得及瞭解。”

    “不瞭解?”李衛民厲聲道,“我怎麼聽說,保衛人員沒有任何做為呢?就連女學員進入院內避險的要求也沒答應。這些都不做,黨校要他們有什麼用?”

    “可能,可能是他們考慮過了晚上返校時間了吧,也可能是擔心歹人乘機進入。”董設計搪塞道。

    “董設計同志,這是你的理由,還是他們的理由?”李衛志反問道。

    看著怒目而視的李衛民,董設計只得吞吞吐吐的道:“我,我馬上就調查,我馬上就調查。”

    李衛民“哼”了一聲,大步向院內走去。

    眾學員看著平時不可一世的董副校長,今天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都不禁覺得好笑。但又擔心他把氣撒到自己身上,趕忙忍著笑,快速進了校園,向宿舍樓走去。

    看著遠去的李衛民和眾學員,董設計咬著牙罵了一句“媽的,見鬼了。”然後大踏步進了保衛室,手指著屋裡的人,大罵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幫蠢貨”。接著,拿起一隻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正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董設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快步走出保安室,按下了接聽鍵:“段部長……”

    ……

    快凌晨兩點了,楚天齊等人才結束了筆錄工作,從市局出來。市局代理局長、常務副局長劉衛國把他們送了出來,並讓司機送他們回黨校。

    來到市局門口,眾人正要上車。劉局長忽然用手一指,說道:“咦,那不是李部長的車嗎?”邊說邊走了過去。

    楚天齊等人順著劉局長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院門口停著一輛小牌號的黑色轎車,大家不再遲疑,也跟了過去。

    黑色轎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了,一個女孩走了下來。劉衛國剛剛見過這個女孩,卻一時叫不出名字來,衝著他笑了笑,繼續向汽車裡望去。

    而楚天齊等人卻認得,女孩正是班主任田馨。便叫了一聲“田老師”,走上前去。

    田馨衝他們笑了笑,轉頭對著劉衛國道:“劉局,李部長不在車上,他讓我來接這幾位學員。”

    劉衛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道:“看來,你們的面子真的很大,李部長也是用心良苦啊!”

    “劉局,李部長說了,這幾位學員,都是黨校的驕傲。他們當中既有面對尖刀毫不退縮的見義勇為者,也有明知難險、迎難而上的巾幗英雄,還有遭遇歹徒、沉著應對的機智女孩,他們都是英雄。所以,他讓我代表他,來接這些為黨校爭光的英雄。”田馨莊重的說道。

    “李部長說的對,他們是英雄,我剛才在錄相中也看到了他們的出色表現,好樣的。”劉衛國說著,還向楚天齊眾人敬了一個標準禮。讓楚天齊等人很是不安。

    再次和劉衛國握手告別,楚天齊等人上了李部長的專車。仍然是田馨駕車,楚天齊坐到了副駕駛位,岳佳妮、周仝、肖婉婷、賀平等人坐到了後排座位上。雖然四個人坐在後排,但幾個人都比較瘦,所以並不怎麼擠。

    田馨發動著車子,一踩油門,汽車駛上了寬闊的路面,她轉頭問道:“怎麼樣?沒難為你們吧?”

    肖婉婷搶著道:“沒有。一切都是按照正規流程在辦,這才叫秉公辦案呢。我們還被允許看了一會兒審問監控,別看那個流氓在外面挺凶,進了裡面也是熊包一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哦,別小看那個傢伙,他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以後得多加點小心。”田馨說道,然後話題一轉,“楚天齊,你們都沒受傷吧?看著那明晃晃的尖刀,我都嚇死了。”

    楚天齊說道:“都沒受傷,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就看見他們動刀了?”

    田馨一笑:“這得從頭說起,我當時剛回家,就接到了周仝打來的電話。她說她和小岳等人出去找小肖、賀平,見你正被幾個人纏住,懷裡抱著的好像是小肖。她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事,才給我打的電話。”

    楚天齊微微一笑:“田老師,我糾正一下,我沒抱著她,是在護著她。”

    聽到楚天齊這麼一說,車上眾女孩哄堂大笑,連肖婉婷也笑了,只笑的楚天齊臉紅脖子粗的。

    “別打岔。”田馨繼續說,“我馬上從家裡出來,到小區門口健身器材門店買了四支橡膠警棍,打上出租車奔向學校。半路又給周仝打電話,她說確實是出事了,所幸把小肖和賀平救了下來。說你還在和他們打鬥,她和小岳剛退下來。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馬上給李部長打電話匯報了此事。李部長說他宴請完黨校專家,剛從飯店出來。等我到了黨校後,把橡膠警棍給了周仝和小岳,就在門口等著李部長。李部長是和劉局一起到的,我直接隨他們進了黨校,到監控室調取了錄相,這就是事情經過。”

    聽到這裡,楚天齊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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