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豪門強寵Ⅱ,小妻太誘人 作者:九月如歌 (已完成)

 
li60830 2019-4-7 13:50: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6 23924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0
30:吃裡扒外的東西
    鄭靈想裝沒看見,卻被鄭媽媽往裡間拉去,只能給朵兒抱歉笑了笑。鄭媽媽卻對朵兒笑得很慇勤,“朵兒,你等等阿姨啊,給靈靈說幾句話。“

    朵兒笑著點點頭,然後聽見裡面鄭靈極力的想要壓低的聲音,“媽,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得把這影樓送給別人了啊?啊?”

    鄭靈鬱結,“怎麼就是送了?我只是給朵兒點股份,這樣她也有收入了,司傑的問題也解決了。”

    鄭媽媽“呸”了一聲,“給點股份?啊?說得這麼輕巧,別以為你媽我沒讀過書就不懂,股份這種東西是隨便給的嗎?給了你年年都得給她分紅,我是你親媽,你怎麼不對我這麼好啊?啊?”

    鄭靈理直氣壯,“現在朵兒本來就需要錢,分錢正好可以幫幫她的忙,沒什麼不妥。”

    “雲家的忙是你幫就能幫的?半年前那次被工商稅務消防勞動局找上門的事你忘了,我都跟你說那肯定是雲朵兒帶來的霉運,你還爭!到時候你稀飯都沒得喝,我看你拿什麼東西來充本事!”

    “媽,你忘了我怎麼起來的嗎?我連高一都沒讀完你就供不起了,連找個八百塊的工作人都嫌我沒文憑。若不是朵兒當時借錢給我,我們現在還是只能靠低保過著,還有錢買房買車?媽,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恩負義的!”

    鄭靈的肺腑之言並沒有感動鄭媽媽,她的話反而尖刻起來,還故意往外間看了看,聲音一點也不弱,“忘本?忘什麼本?那錢不是已經還給她了嗎?又不是坑了她的錢。再說了,這影樓開起來,是光有錢就行的嗎?你媽我天天起早貪黑的幫你省錢,開始的時候誰給搞的衛生,誰在給你的員工煮飯?都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嗎?人家借錢給你,是可憐你,以前一百萬對她來說算什麼?施捨乞丐而已。人家以前施捨你,你現在本事了,要調過頭去施捨她了?人家還不一定領你情呢。”

    “哐當~”外面有物品落地的聲音。

    “媽,別說了!”鄭靈臉色大變,快步走出裡間,發現外面已經空無一人,轉身看著母親毫不客氣的吼道,“你說得太過份了!為什麼人家好心的幫助說到你嘴裡就是那麼不堪?你覺得現在過得好了,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告訴你,三窮三富不到老,朵兒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你總有求人的那天,就像以前一樣!”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鄭媽媽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掄起巴掌就要去打鄭靈……

    朵兒腳步虛浮的跑出“精靈攝影”,心裡已是無法形容的難受,像是炎炎夏日,週遭全是人,圍住她,她想透口氣都不可以,呼吸進體內的氣息,全是那些人身上的汗臭味,她想摀住七竅,與世隔絕。

    她就是傳說中的鬼見愁吧?

    鄭媽媽每次見著她都是笑開了花,她原本以為到底還有人待她是不同的。

    可曾經出於真心的援手,卻被鄭媽媽說成是打發乞丐,連如今自己也變成了乞丐。

    人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她如此現實了,還是看不明白?自私是根源,維護自身的利益是本能?

    “難過又不哭?”

    頭頂是密茂的梧桐葉,耳邊男孩的聲音是夏日的山泉,叮叮咚咚的滴進耳朵,鼻腔裡有他淡淡的甘草香混著油彩的味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0
31:無路可走的困境
    她居然走到了這裡--梧桐成蔭的藝術街。賣字畫,替人畫像的人最多。

    朵兒轉身看著男孩,笑了起來,“還沒有遇到讓我可以難過得非哭不可的事情。”

    葉縫間漏下來的陽光從大男孩的頭頂灑下來,他站在畫板前,體型修長,皮膚白晳,五官清雅,棉質的短袖白襯衣,淺色薄面牛仔褲,漂亮得文質彬彬,身上沾著細碎的顏料,可是你卻覺得他分外乾淨。

    是什麼樣的家庭才可以教育出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男孩,清明純澈,好像不沾塵世,不懂污穢。讓人好生嫉妒。

    男孩彎腰在水桶裡洗手,帶著一份與窮畫家不相稱的矜貴,語速不緊不慢,“好久沒看你過來了。”

    朵兒踮著腳,看了看男孩畫板上的作品,“嗯,最近忙,你的畫兒賣出去了嗎?”

    男孩轉身收拾畫板,“總是遇不到像你這麼大方又不懂欣賞的主顧。”

    朵兒呵呵的笑,“藝術家可真不會做生意,誇兩句客戶您真有眼光,你難受啊?”

    男孩把畫板掛在自行車上,“可是你的確不懂欣賞,我畫的畫,你根本看不懂。”

    朵兒故意哼了一聲道,“可我有錢買不就行了,我不懂可以裝懂,可以讓別人以為我懂,就行了啊!”

    “像我這樣的藝術家,遇到你這種銅臭味的主顧,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朵兒見男孩在收攤,便幫他把水桶裡的水倒掉,裝進工具袋裡,掛在車頭上,“別頭疼了,我最近也沒那個閒錢來讓你頭疼。你畫沒賣出去就算了,本來想敲詐你一杯茶喝。看來沒戲了。”

    男孩蹬掉自行車的後架,扶著車頭,“走吧,昨天遇到一個跟你一樣不懂欣賞的暴發戶,夠喝一個月的茶了。”

    朵兒聳了聳鼻子,“那你還得交房租。”

    “等你有錢了,我再賣一張給你,不就有錢交了嗎?”

    朵兒喜歡看著男孩的眼睛,裡面清清冽冽的,真好,明明說著如此市儈的事情,他卻可以帶著仙人之姿來談論。

    朵兒坐在男孩的自行車後面,風把她的長發吹得飛了起來,像她此時的心情,她笑著問他,“喂,你有過無路可走的困境嗎?”

    陽光曬在男孩身上,他眉眼都溢著溫柔的光暈,可他的話,篤定而自信,“沒有,因為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是沒有路,也可以走出一條路,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有腳的地方,就有路。”

    朵兒心下忍不住一顫,她靜靜的閉上眼睛,男孩的話,就這樣軟軟的,又強勁的灌進她的血液裡。

    朵兒從藝術街喝完解憂茶回家,心情好了很多。

    撲粉,化妝,選了件小吊帶,再配上了一條半身長裙,就不會顯得那麼野,長發放下來,耳鬢各拈出一股,向後合住,擰紮成小髻。

    鏡子中的自己,倒顯得淑女了。

    不知道這樣打扮,算不算合適?

    路,總是走得出來的,怎麼會無路可走?

    自己的腳或是他人的腳,有什麼關係?只要那條路可以通往山頂,是自己走的,還是別人替自己走的,又有什麼關係?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0
32:雲朵兒倒有點本事
    朵兒剛剛換著衣服,就有人拍門,叫門的人,正是鄭靈。

    迎著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指痕的鄭靈進了屋,朵兒吸了口氣,拉著鄭靈在簡易沙發上坐下,伸手摸了摸,皺眉,“怎麼了?”

    鄭靈有些難為情,僵笑了下,“來找你的路上跑得太快,被樹枝彈到了。真是的,走路有些不太長眼睛。”

    朵兒鼻子發酸,“鄭媽媽打你了吧?”

    鄭靈知道蓋不住,怨氣也極深,“懶得理她,一個瘋婆子,她反正沒少打我,總說我是個賠錢貨,還好這幾年能賺錢了,對我才稍好點。”說著從包裡拿了份協議書,遞給朵兒,“這是股份轉讓的合同,我從網上下了份最簡單的,咱們也不是什麼大的集團公司,用不著那麼繁瑣。你簽了就是,明天咱們就去工商局辦理變更。”

    朵兒將協議推到鄭靈的手裡。“靈靈,不用了。”

    鄭靈生怕朵兒會想不開,所以急急的打好合同拿過來,“朵兒,你會不會因為我媽媽的話生我的氣,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朵兒親暱的捏了捏鄭靈的臉,“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走到我今天這步身邊還在的朋友,我一輩子都會珍惜,你媽媽是你媽媽,你是你!我只是已經有了好的辦法而已。”

    鄭靈將信將疑,“什麼辦法?”

    “靈靈,我要找個靠山。小傑惹人喜歡,周豔是鐵了心的想要撫養權,你的股份只能幫我一時,她總有別的辦法來弄人。但如果我有一個靠山,一個連周豔都忌憚的靠山,我和小傑才能過得安生。”

    鄭靈瞪大雙眼,“你是說,你要去傍大款?”

    朵兒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大款?對於我來說,大款沒有用。”

    “那是什麼?”

    朵兒想了想,還是猶豫了,“現在還不一定成,不過不管成不成,我都得試上一試。我現在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也別問我太多。”經歷了上次照片的事,她是萬萬不敢再把鄭靈拉進來,誰知道什麼結果?

    ……

    下午五點半的絕代佳人,原本不會有客人,可是“昭君”的包間裡,骰子在骰盅裡撞得激烈又暴躁。

    莊亦辰一抬臉,骰盅在桌面上“哐當”的一聲,扣起幾粒骰子,“嘭”的一聲,朝對面站著的兩個男人砸去。

    這二人正是開車撞朵兒的刀疤鼻和絡腮鬍。

    “飯桶!”

    一聲暴喝,薄唇一抿,嗤了一聲,“我說過不準把那塊地兒給弄髒了,你們竟敢自作主張開車去撞人!誰借的膽給你們?”

    莊亦辰的精練的短髮像是已經豎了起來,站起來,黑色的襯衣顯得他更是氣勢凌人,被砸得額頭出血的男人,愣是沒敢吭出一聲,二人本來是凶惡的長相,此時倒顯得卑微怯懦了。

    莊亦辰惱的是聯繫江釗,對方怎麼也不接他的電話,他們之間自有默契,所以他才讓手下的人不准在江釗的地段動手,結果這兩人卻沉不住氣。

    沒想到一個雲朵兒倒觸了江釗的虎鬚了。

    刀疤鼻一看這氣氛緊張,硬是壯著膽子道,“老闆,得罪的人那裡,我們去道個歉?!”

    莊亦辰瞪了刀疤鼻一眼,“道歉?你們也配?再敢自作主張,廢了你們!都滾出去!”

    二人得令趕緊逃出包間。

    莊亦辰怎麼也沒想到,他和江釗,居然會為了雲朵兒生了嫌隙,這丫頭片子倒有點本事。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33:想賄賂我?
    夜色在時間消磨中也從明到暗。

    過了零點。

    江釗回到家的時候,他的門口綣著一團東西。

    是個小東西。

    披頭散髮的抱著膝蓋靠著門框睡在那裡,旁邊放著一個保溫桶。

    蹲下身子,偏著腦袋去看,但她的臉埋著,看不見,晚上應酬了酒局,腦子也有些不太清醒,頓時玩心大起。

    “鬼來了!”故意捏成害怕的嗓子,對著朵兒的耳朵喊了一聲,在他的印象裡,小女孩都是怕鬼的。

    結果沒有等來女孩嚇得花容失色的驚慌失措,而是飛來的一巴掌和夢囈似的不耐吼聲傳來,“滾!鬼叫鬼叫的,讓不讓人睡覺!”

    吼完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

    “雲朵兒!”還好他一手擋住了,要不然就會被她一巴掌拍成毀容不可。

    朵兒一聽著這聲音怎麼就這麼不對?立馬抬起臉來,睡意全無!她發誓,絕不是有意的。此時只能裝無辜。

    她站起來的時候,拍了拍的長裙,站在那裡,是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端莊,嫣粉的唇,白晳修長的脖子,秀美的下巴,小吊帶的領口綻放著誘人的風情,貼身的彈性面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少女曲線。

    江釗不太高興差點被打中的事,“來做什麼?晚上沒去上班?”

    “下周再去上班了,反正我也是臨時工,今天燉了點湯,特地來感謝恩公的。”朵兒看江釗面色遲疑,便補充道,“放心,沒有投毒。”

    江釗哭笑不得,是不是現在姑娘家都愛看穿越,一天到晚的恩公恩公的,她叫著不彆扭嗎?他聽著彆扭死了。

    開了門,朵兒跟了進去,在江釗身後換了鞋,然後把保溫桶放在飯桌上。

    江釗在沙發上坐下,拿遙控器,“滴”的一聲開了空調,便扯下領帶,將襯衣袖子挽高。

    朵兒駕輕就熟的去給江釗倒了杯水,倒好遞給他的時候,一彎腰,長發便恰到好處的從身後傾洩下來,令人放鬆的依蘭夾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肆無忌憚的湧進江釗的鼻腔裡,發如蠶絲掃在他的手背上,撓得人心癢。

    而吊帶的領口並不過份低,即便彎腰,也不可能讓坐在視野百分百OK的男人面前覬覦到真正的內容。

    江釗喉結難耐的滾動一下,接過水杯。

    朵兒就此在江釗腳邊跪坐下來,男人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連嘴角也是隨意的弧度,反倒猜不著他的心思。

    所幸她也沒想過猜他的心思,從自己隨身帶著的肩包裡面掏出錢包,取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捉住他的手,他頓了一頓,她並不放手,握著金卡的手也一併放在他的大手裡,然後另一手緊緊扣住,讓他們的手交疊而握,分不清到底是誰包裹了誰。

    她姿態卑微,低低乞求,“我弟弟的事,幫幫我,求你了。”

    江釗的手便這樣堪堪的被朵兒握著,倒是從來不知道她有這麼低眉順眼的一面,空著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今天這樣子打扮,還真像是柔情似水,拇指來來回回的撫拭著手中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想賄賂我?”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34:不拖不欠的交易
    “不……不是。”朵兒支吾著否認,抬頭望著男人一張俊顏,依舊水眸含屈,低低如訴,“周豔要跟我搶小傑的撫養權,這卡里的錢是我賣房子的,全部家當了,沒了爸爸,我不能再沒有弟弟……”

    男人沒有回答幫或不幫,而是低低問,“不是?”有力的臂一把拉起地上跪坐著的女人,讓其跌坐在自己腿上,手伸進她的吊帶裡。

    這女人故作羸弱的姿態倒真是惹人憐得緊。

    在江釗的眼裡,朵兒所有的低聲下氣那都是做戲,他認識她這麼久,已經習慣了,這個社會生活的人,有幾個不是做戲?

    他每天應付很多人,也同樣做足很多戲。

    她要來跟他做戲,他就跟她搭。

    天知道他有多樂意看她每次演不下去時那種窘迫,真是生活中一劑大大的調料,色香味俱全。

    明明只是想逗弄而已,卻發現手下的軟嫩滑潤讓他有了想要毀滅她的沖。動!真是一種變。態的想法!

    美好的東西,捏在手裡,若是捏碎,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景象?

    雲朵兒,這次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假戲真戲,都是戲,陪你演,你也要演得起。

    “穿成這樣來,是想性。賄賂?”他的聲音在越來越緩的語速中,即便揶揄也開始暗啞,“昨天的帳,怎麼算?”

    朵兒眨上霧濛濛的眼睛,像是有些水盈盈的淚珠就鎖在眼眶裡,可憐兮兮的望著此時眸含綠光的男人,怯怯道,“以後……再也不敢了。”

    女人話落便低眉垂首,將頭埋進男人的懷裡,嘴角卻慢慢勾起。

    看似過快,卻是朵兒蓄謀而來的親。熱正在她的預料中一步步的發生,依蘭和茉莉精油,都有催。情的效果,可江釗的自制力驚人,今天他喝了些酒,她算是運氣好嗎?

    那張她睡過的床,當兩個人重新跌落在雲絲軟被之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心境,**翻滾,算計湧起。

    朵兒知道,她再也回不了頭,她不需要回頭,那塊牌坊早就沒有了。

    一個願給,一個願收。

    一個利用,另一個心知肚明卻依舊勇往直前。

    彼此之間的心思,誰也沒有計較,沒有誰更下賤,沒有誰更卑鄙。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一比不虧不欠的---交易!

    哪怕不用明明白白的說出口,也可依照劇本一集集的演下去,這是一種默契!

    江釗惱煩朵兒的青澀,“雲朵兒,這就是三十萬一晚該有的素質?主動都不會?”

    朵兒卻並不惱煩,伸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嬌嬌道,“市長大人眼光毒,說我有價無市,不是沒尋著買主操練,生意難做嘛。”

    江釗聽完,輕輕笑了笑,不耐和急躁隱隱退去了些。

    裸.膚相貼,是不同質感皮膚的尖銳相撞,“哧哧”的像是火藥刮在火石上,下一秒便會“噗”的一聲,火花四射。

    江釗的耐心溫柔讓朵兒萬分意外,上次的她咬破唇了,他也沒有憐惜半分,她只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殘忍,凶戾。

    所以,此時他輕輕吻,緩緩撫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原來這個男人在是可以這樣溫柔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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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怕我吃了你不成?
    江釗起床很早,並沒有拉開窗簾,朵兒拉著被子遮住胸口,坐了起來,看著正對著鏡子系領帶的江釗,小聲道:“江市長,我弟弟的事情……”

    江釗本來還一派神散,聽著朵兒開口,側臉睨她,眉峰微微一緊,很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也沒交代什麼,便走了。

    朵兒嘴巴呶了呶,這男人還真是,昨天都不是這死樣子,她是哪裡惹他了,看他喜歡她卑謙一點的樣子,她從昨天到現在可一直都是低聲下氣的啊,哪句話不溫柔?哪個眼神不嬌弱?

    是誰昨天晚上還一個勁的抱著她不知饜足的要了又要?虧她還想著他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原來那溫柔的一面一下床就扔乾淨了!

    臭男人!拽個什麼勁。

    市政aa府辦公樓

    江釗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便脫下西裝遞給秘書劉成,大步朝著辦公桌走去。

    辦公室裝修顏色雖沉但線條明快簡潔,倒顯得年輕有活力了。這是江釗喜歡的調子。

    剛一坐下來,便頭也不抬的看著堆在面前的一堆檔案,順手拉開肘下的抽屜,取出一支黑色的流金鋼筆,抽開筆蓋,握在手裡,更顯指節分明修長。

    “晚上替我約一下法院林院長。”江釗淡淡吩附。

    劉成將江釗的衣服掛好,折回來,“好,我馬上去辦。”

    劉成這剛剛退出江釗的辦公室,迎面撞上了省委書記的小女兒曾婷婷。

    曾婷婷是一頭黑色齊肩長發,身姿婀娜,臉蛋漂亮,一身紫色連衣裙打扮中規中矩的,看著既漂亮又賢慧,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誇,曾書記那小女兒,真正的名門閨秀。

    但劉成次次看到她都沒辦法欣賞,這女人太不省油,老闆不好得罪的人,全都交給他來伺候。

    “曾小姐,來了。”劉成溫熱程度拿捏到剛剛好的位置和曾婷婷打了招呼。

    曾婷婷儀態從容,“你好劉秘書,你老闆呢?”這個官場對上級有一個不成文的稱呼,便是老闆,若是後面還有更大的台,那麼那個檯子便是大老闆。

    “老闆在忙呢。”

    “那麻煩你去跟他說,晚上我想約他吃飯。”曾婷婷不知道碰了江釗多少次釘子,她又摸不準他的性子,又不想失了面子。

    劉成笑了笑,“曾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老闆這人一忙起來,誰都不能打擾。曾小姐想劉某丟飯碗也得先給劉某找個有粥喝的地方啊。”

    曾婷婷笑了起來,“那你去給我爸當秘書。”

    劉成無奈道,“曾小姐給的這碗粥,太燙,劉某下不了口啊,強喝下去,怕是嘴爛喉穿啊。”

    辦公室的門打開,江釗站在那裡,長身玉立,輕笑道,“那敢情好啊,劉成若是能直接跳去省委書記那裡做秘書,這也是我們市政aa府的榮耀啊,我可得給曾書記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叫曾小姐過來帶信的。”

    曾婷婷也不計較江釗跟她故意生疏,手指輕輕在耳邊梳了梳頭髮,大方的走到江釗身邊,聲色曖昧道,“你真沒勁,跟我吃頓飯而已,怕我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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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恨嫁心切
    劉成是覺得這女人還真不像表面這麼端莊,瞧瞧講的這話,多勁。很想識趣的先走,可是老闆這眼神分明是告訴他敢離開半步,削他!

    江釗轉身進了辦公室,劉成也非常不情願但又非常自覺的隨在曾婷婷後面跟了進去。

    曾婷婷眼裡的閃電劈過來的時候,劉成便自帶避雷針給擋了。

    江釗走在前面,跟後面的曾婷婷說,“我太老,很難嚼,劉成嫩,你吃他,易嚼易咽,好消化。”一說到這個,江釗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跟朵兒的對話,大致也是說的這麼些內容,不由得勾了勾唇。

    劉成自動失聰,裝模作樣的去文件櫃裡幫江釗找卷案。

    曾婷婷自己拿了杯子倒茶,看江釗坐在沙發上,她便尋著他對面坐下來,嘴角掛著的笑依舊是典型的名門閨秀,但話起頭的時候卻輕輕“呵”了一聲,“江釗,你也別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的事情,可由不得你說不干就不干的,只要我爸爸去江.爺爺那裡一說,江.爺爺立馬就得拍板同意。”

    江釗這時候笑,是真笑了,他笑的是現在這社會的女人真有意思,一個個妝化得跟仙子似的,衣服穿得跟淑女似的,聲音捏得跟小媳婦似的,可一轉身,那就是妖魔鬼怪。

    “其實婷婷。”

    曾婷婷一聽江釗這樣稱呼她,頓時心花怒放,剛想開口,江釗的眉頭皺了皺,眸光裡表達著他的關切,“婷婷,我知道你恨嫁心切,作為你的哥哥,我也非常憂心,現在江蘇台有個相親節目非常的火,可那裡主要還是男人挑女人。湖南台有個什麼類似的,是女人挑男人的,咱們婷婷,怎麼能讓人挑?肯定是你挑人才行。”

    曾婷婷“嚯”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唇都氣白了,聲音又尖又抖,“江釗!”

    反正曾婷婷又不是第一次被江釗氣走,劉成一點也不內疚,他的任務完成,也該消失了。

    ……

    晚上,在江南名廚的包間,法院林院長等到江釗的時候,簡直是驚喜萬分來形容。

    副市長約他,這得是多大的面子,更何況這位副市長的仕途是無可限量的,有幾個家庭坐有那麼強的後盾?

    記得秦家老爺每年過壽,江家老爺子只要從江州一過來,省委書記都要親自安排車子接送,生怕怠慢了。

    而秦家老爺子的實力那是咳嗽一聲,也要讓海城驚上了一驚的人物。

    林院長慇勤的替江釗拉開座椅,好一陣高深卻不明顯的馬屁拍著,江釗這人在外面的風度倒是傳為佳話的,上級下級都覺得他做人做事有大家風範,不擺架子。

    兩人邊吃飯邊聊天,扯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閒話,江釗喝了口烈酒,“嘖”了一聲,才緩緩道,“聽說林院長跟袁世昌的太太--周豔是大學同學?”

    俊墨的眉峰微微一挑,眸光一轉,便是冽利的刀鋒,卻帶著看不透的笑意。

    原本跟江釗談話已經到了輕鬆自如的林院長,突然一頓,他揣摩著江釗這話裡的意思,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問,這才是今天這個飯局的主要內容吧?

    為官之人難免喜歡打官腔,這前半個小時的官腔,難道只為這一句話做鋪墊?

    心裡不禁冒起一串寒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37:不要分房睡
    林院長看著這時江釗又像個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舉箸拈菜最新章節噬滅乾坤。

    都說江釗這人從來不擺架子,親民善友,可是外界的好評卻忘了替他分析,他江釗的架子還用得著擺,用得著端嗎?往那一坐,他的人,他的身份,他的手段,他背後的家族就是他的架子,誰不忌憚個幾分?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你看他和顏悅色,平易近人,其實一個寒眉,便可以將你心都涼透。

    林院長試探著回答,“周豔的確是我同學,最近她也遇到點麻煩事。”

    江釗似乎很吃驚,但又表現了些興趣,“哦?那林院長可得上點心,雖說法院這種地方明鏡高懸,但畢竟是老同學,總不能讓老同學受了屈。”

    林院長只覺得這九月的天,真是熱得慌,雖是空調開到很足,但他的冷汗已經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江南名廚,外界只當是中檔餐館,可是官場的人誰不明這內裡的乾坤?服務員總能拿出另一份菜單,讓你一桌子菜點上幾萬元。

    而今天這桌子菜是對面的政壇新貴點的菜,當時的自己一定要點些特殊菜式,這頓飯哪能讓副市長請客?自己也不能失了面子。

    可沒有外人在,對面的副市長卻高風亮節的擺手,“我們三菜一湯,幹部標準了。我爺爺一直說,勤儉持家,節儉治國。每次出來吃飯,就總記著他老人家的話,不敢忘,不敢忘啊。”

    江.老爺子都搬出來了,他哪還敢提什麼極品翅2頭鮑?

    這話裡來跟他提什麼明鏡高懸,既然知道周豔跟他是同學,這明鏡又怎麼高懸得了?難道是為了周豔跟雲家爭撫養權這事情設的飯局?

    “江市長說得是,我一定會上心的,只是不管是不是同學,這事情都得上心,總要判個合情合理才是。”林院的話回答得小心卻又滴水不漏。

    本就是個小包間,桌子也是四人座的餐桌,倒不顯空曠。

    江釗拿著普通瀘州老窖晶亮透明的瓶身,指節看起來修長又有力,他一抬手瓶子便朝著林院長面前的酒杯伸去,林院長嚇得趕緊站起來,雙手端著酒杯,江釗也順勢站起來倒酒。

    林院長端著酒杯看著瓊漿玉液潺潺墜向他的杯中,誠惶誠恐,他是經歷過那麼多案子的人,早就老辣得很,可今天總讓他無法平靜。

    江釗倒好酒,笑得很爽朗,壓了壓掌,示意林院長坐下。“林院長不要客氣,按理你年紀比我大,倒杯酒那是應該的,你這一站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坐了。”

    林院長吸了口氣,明明覺得面前的人氣場強大,可無法從他的面上看到壓迫,心中惴惴難平,“江市長這話太客氣了,你親自倒酒,我不敢當啊。”

    江釗坐下,輕鬆道,“哈哈,有什麼敢不敢當的,我們今天就是吃個便飯,沒什麼正事聊的,不是什麼上級下級,這就咱們兩個人在,私下裡你還得把法庭上那些大公無私弄出來擺著啊?”

    林局長哪裡受得了江釗這般說話?一個副市面長在一個法院院長面前擺這樣的姿態,換了誰,也只能心跳如鼓擂了。又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慌亂,便嘆了聲道,“其實有時候哪能不想偏個私?但位置在那裡,偏不得,大公無私是自然。”

    江釗握著細小的精緻的玻璃杯,舉起跟林院長的杯子一碰,一口悶下,很是豪氣,林院長趕緊也一口悶下,不敢落後。

    江釗出言安慰,“嗯,我知道,你們法院也有法院的難處,這工作做起來也是勞心勞力。就像你開始說的,萬事想判個合情合理,但有些事情,合了情合不了理,合了理不合乎情,哪能讓人人都滿意?所以才有個庭外調解,誰不想有個安生,對吧?”

    說到這裡,江釗有意的頓了一頓,抬眼看著林院長,緩緩道,“法院也不想天天處理一些家務事,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林院長心裡豁然開明,他終於懂了,他官場混到現在都快四十歲了,怎麼會這麼不開竅?

    今天這頓飯分明就是江釗來給他提點了,周豔這事情,他袒護不得,不但不能袒護,怕是還必須得向著雲家。於是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家裡能處理的何必鬧上法庭?”

    江釗覺得話說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事情該怎麼處理林院長應該都會有分寸了。便又開始說一些最近的局勢,再不提那些法院的事情。

    劉成載著江釗回到城北,還算比較早,這飯並沒有吃得太久,回到家裡摁了燈,換了鞋。

    站在門口,看了看,倒還是那麼幹淨,他喜歡家裡乾乾淨淨的,整潔點,覺得哪裡都可以躺才好。

    躺在沙發上,閉著嘴,用鼻子狠狠的吸了口氣,鼻腔裡空空如也,除了房子的味道什麼也沒有。

    有些煩悶的坐了起來,動作粗魯的扯掉自己的領帶,吼了一聲,“雲朵兒!起來給我倒水!”

    死丫頭不是說下周才去上班嗎?這麼早就睡了,他回來連杯水都不知道給他倒。

    見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將腦子裡的酒精甩了甩,站起來就朝主臥走去,扭開鎖,猛的一推,門便“鏜”的一聲往牆上的吸鐵上彈去。

    床上整潔得很,哪裡還有那死丫頭的影子,幾個房間都翻了翻,最後走到鞋櫃處,拉開櫃門,他確定了,她不在!

    朵兒剛剛把弟弟司傑的床鋪好,司傑洗好澡卻一頭紮進朵兒的房間,跳上床拉上被子就裝睡。

    朵兒聽到動靜,跑過去就去拉司傑的被子,“起來,滾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我不!我就要在這邊睡!這邊床舒服,憑什麼好地方都歸你!”

    “那我們換房間!”

    司傑一聽朵兒這樣強硬,便拉開一點被子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睛,“姐,我不要跟你分房睡,我還這麼小,會怕鬼的。”

    朵兒嘲笑道,“你會怕鬼?鬼都怕你!”

    這時手機在床頭櫃上唱起了歌,朵兒走過去,拿起電話,來電屏幕上赫然顯著三個字---下流胚!!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38:爺,你等我哦
    拿著手機走回司傑的房間,關上門,作賊似的“喂”了一聲全文閱讀執子之手(女尊)。

    “哪兒去了?”

    “在家呢。”

    電話那頭“嘟嘟嘟”的忙音讓朵兒覺得自己遇到了神經病。

    朵兒回到自己房間,叉著腰看著司傑依舊賴在她床上不肯起來。

    原本在雲家,司傑是有自己的房間,可雲家出事後,司傑表面上跟個大人似的很堅強,但晚上總是做夢,偶爾會小抽泣。

    朵兒怕弟弟出事,便一直帶著他一起睡,租房子時這個老小區基本上都是兩室戶,房租比單身公寓還便宜,便租了這套。

    弟弟跟她睡一起,另一間房基本上拿來放雜物。

    前幾天無意在網上看到一個報導,關於孩子獨立睡覺的問題,越看越覺得自己這樣帶著弟弟有問題。

    司傑都快十歲了,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她還希望男孩有男子氣概一些,老是黏著女人總不行的。

    “雲司傑!你給我滾起來!”

    “滾是滾不起來的,滾只能從左邊滾到右邊。”司傑漂亮的小臉蛋露在被子外面,裹著被子不肯松,按著自己說的話左右滾了滾。

    朵兒鼻孔在冒煙,“你要跟我貧嘴是吧?!”

    司傑哼了一聲,“跟你貧降低我的檔次。”

    “好,這張床讓給你睡,我以後睡那個房間。”朵兒也沒辦法,便從衣櫃裡拿幾件衣服出來,準備拿到另外一個房間去。

    “不行!”司傑馬上從踢了被子從床上跳起來,跑到床頭,縱身一跳,像個猴子一樣掛在朵兒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烏亮亮的眼珠子直直的瞪著朵兒,吼道,“雲朵兒!你敢拋棄我,我跟你沒完!”

    朵兒覺得自己才是家長,怎麼能讓這小東西給吼了呢,聲音也不免大了些,“你要學會獨立!”

    司傑不服氣,“我自己洗澡,自己做作業,下周開始我不要你送我去上學,也不要你去學校接我,我很獨立!!!”

    朵兒把查到的資料拿出來說事,“你要從精神上獨立,你這樣以後會沒有男子氣概的!”

    “我怎麼就沒有男子氣概了?半年前周豔開鴻門宴,你氣得傻愣愣的付餐費,要不是我機靈,你那堆毛爺爺都喂周豔了。上次周豔過來,我不是拿凳子砸他們了嗎?我這麼優秀的男子,怎麼就沒有氣概了?”

    朵兒覺得她這輩子真是倒霉死了,除了脾氣不好,讀書成績不中用,嘴巴也不怎麼厲害,“喂,雲司傑,萬一我以後嫁人了,你還要跟我睡一起嗎?”

    司傑還攀在朵兒身上,摟著她的脖子,白了她一眼,“你嫁得出去嗎?笨得跟豬似的,傻不拉嘰的,脾氣又不好,哪有那麼白痴的男人明知道你是塊燙手山芋還接著?你還是等著我長大,會賺錢了,養你吧。”

    朵兒嘆了聲氣,摟著司傑,坐在床邊,“司傑,那你以後娶老婆了呢?你還跟姐姐一起睡?”

    “娶老婆幹什麼?娶個我媽那樣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不找那種麻煩。”

    朵兒心裡一陣酸楚,媽媽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誰都不願意提的,可是司傑的心態也讓她非常擔心,“那雲家豈不是要絕後?”

    司傑看著朵兒難過的樣子,覺得自己說得過份了些,可也不肯承認自己錯了,“你在想什麼?雲朵兒,我現在才九歲,你就想我早戀了嗎?你不怕我影響學業嗎?你怎麼是這樣不負責的家長?你怎麼可以給你九歲的親弟弟灌輸這樣不健康的觀念?你學習不好,也想你親弟弟跟你一樣嗎?”

    “呃……”朵兒真的敗了,她怎麼要去招惹這傢伙?“喂喂喂,我哪有?”

    “你還說你沒有?你為了拋棄我,已經要讓我娶老婆了。”司傑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起來。

    “喂!明明……”朵兒要被繞暈了,別人還好,這是她弟弟啊,都要說哭了,那眼睛紅得她心肝都燙軟了,真是可惡的傢伙!

    “哼!你心裡明明就是這樣想的!”司傑又委屈又凶狠的哼了一聲。

    “雲司傑!你有種!睡覺!”朵兒氣呼呼的把司樓摁在床上,扯了被子把他蒙了個密不透風。

    要是她能對他使用暴力的話,她一定要揍他一頓,棍棒底下出孝子,槍桿底下出政權,她才是他的監護人,可這傢伙侵犯主、權!她還必須割地賠款!

    手機又響了起來,朵兒一巴掌拍在司傑屁股外面的被子上,“老實點!”

    司傑哼哧哼哧轉過身,露出勝利的微笑。

    一看又是江釗的電話,朵兒只能去司傑的房間裡接,“喂,江市長。”

    “……”江釗沉默了一陣,“在幹什麼?”他掛了她的電話,她居然都不打一個回來問問他有什麼事。這有半點求人辦事的姿態嗎?

    難道她已經知道他替她把事情交代下去了,就有恃無恐了?

    “哦,準備睡覺了。江市長也早點休息吧。”朵兒覺得一定要對這個男人恭敬點,惹不得,弟弟的事情還沒著落呢。

    江釗一聽朵兒這語氣就來氣,“你把我家裡弄得那麼亂,害我東西都找不到!”

    朵兒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什麼東西?我沒動過啊。”

    “對,我是叫過你不准動我東西,但是我東西現在弄得很亂,你不知道睡過的被子要洗嗎?你洗了嗎?馬上給我下來!”

    “下來?”

    “你樓下,一分半鐘!”

    朵兒咬牙,果然是個下流胚,她什麼時候動過他的東西?他自己亂放找不到了來怪她?那被子才洗過,那有她睡一次洗一次的?他怎麼不買一次性的床上用品,反正他有錢啊。“可是!”

    “還有一分二十秒!,否則你弟弟的事……”

    朵兒心裡罵了一句“死江釗,你大爺!”嘴裡卻軟綿綿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爺~~,您等一下下哦,馬上下來哦。”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39:你跟我講條件?
    朵兒幾乎睡衣拖鞋都沒換,跟司傑說去買袋薯片就衝下了樓。

    江釗私人的車停在陳舊的老樓下,顯得很不搭調,這小區是八幾年的老房子,基本上是普通退休老人住,就算有打工租房子的年輕人,也買不起奧迪A8這種車。

    朵兒拉開江釗車門,坐了上去,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嘴裡唸唸有詞,“真血腥!一分二十秒!”

    江釗抬腕看了看表,嘴角勾著逍魂的笑意,“是挺血腥,才四十秒就下來了,看來你是瘋狂的想要見到我。”說著便發動車子。

    朵兒心裡“呸!”了一聲,一看江釗的動作不對,馬上把車鑰匙反向一擰,車子頓時熄了火,慌慌問,“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江釗眉頭一皺,這女人是在他面前裝白痴嗎?他這麼晚過來能帶她去哪兒?

    “司傑還在家裡等我呢。說好買袋薯片就上去,對了,你家的東西我真沒動過,我發誓!如果你受不了被子上別人的味道,先在客房睡兩天,等司傑上學去了,我去給你洗了?”

    朵兒斜坐在真皮座椅上望著江釗,她洗了澡,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過後的香氣。

    披著的長發,蓬濕蓬濕的,穿著卡通的直筒睡裙,跑得急,這時候講話也很急,弄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這時候的樣子,像個十九歲的小丫頭了,皮膚上一點粉質都看不到,跟剛剝了殼的荔枝一樣,水嫩嫩的。

    江釗心思一動,伸手捏了捏朵兒的臉,“那我等會送你回來。”

    朵兒從江釗的眼底看到了幽綠的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

    江釗眉峰輕輕一挑,語調不溫不火,“你跟我講條件?”

    朵兒知道江釗這是生氣,生氣?這位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要得罪也得等弟弟的事情過了再翻臉不認人,不然她昨天跟他睡的那一覺就太虧了!

    於是乎,某人背脊骨一軟,斜著身子就往江釗身上靠去,伸手纖纖玉臂就往他的脖子上勾,下巴掛在他在的肩上,唇就貼在他的耳邊,軟軟道,“大人,我弟弟才九歲,萬一等下看我沒回去,跑出來瞎跑,人丟了可怎麼辦?”

    江釗耳心子裡一陣陣刮來令人顫慄的妖氣,他的身子也往副駕駛室靠了些,大手捏住朵兒的下巴,夏日裡卻微顯沁涼的指腹揉壓著櫻粉糯軟的唇瓣,低啞道,“那你去跟他說一聲,就說朋友找,有點事。”

    吻,比想像中美好,也比想像中惶恐,呼吸是急遽的,心率是狂亂的。

    男人的擁抱是難耐而熱烈的,只是,除了本能不帶其他任何情感。

    朵兒任著江釗吻了好一陣,才推開他,帶著乞求喘聲道,“禮拜一……好不好?下了班我就過去陪你,我弟弟還小,他看不到我會害怕的,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不敢妄想江釗會同意,而江釗這時候卻出乎意料的放開了她。

    江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從儀表盤上拿了張金色的卡,雙指一夾,遞到朵兒的面前,“這個拿回去。”

    “啊?”

    江釗把卡放在朵兒的手心裡,在人前那一臉正氣蕩然無存,他一傾身,便伸嘴咬上了朵兒的耳朵,修長的指節勾開朵兒睡衣圓形的領口,讓少許春-光落進他正低垂的目光裡。

    男人低低笑道,“你不覺得你的身體更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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