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豪門強寵Ⅱ,小妻太誘人 作者:九月如歌 (已完成)

 
li60830 2019-4-7 13:50: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6 23929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0:我老婆是隻狐狸豬
    將碗伸到江釗面前,“老公,我還想再吃一碗。”

    江釗轉身在茶機上扯了張紙,替朵兒擦了擦嘴,“不能再吃多了,等會你還要跟女賓一起吃夜茶,如果到時候一點也吃不下,人家會覺得你不會待客。”

    朵兒絕望!

    天哪!

    這麼多規矩,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規矩,哪個老祖宗定下來的?

    江釗看朵兒那表情,就把她手裡的碗拿過來,放在茶機上,在她邊上坐下,又扯了張紙,把她的手放在他手裡,替她擦了擦,“忍一忍,就這兩天,過了就好了,其實外公還想包辦大婚,被爺爺給否了,堅決不同意最新章節死神殿下別吻我:小子,還錢。比起江家,秦家的規矩是多了點,但平時這些規矩也用不上,就是因為受重視,排場和規矩才這樣多。雖然我只是外孫,但外公從來都是將我當秦家人看待的……”

    朵兒內疚,覺得自己不會做人,一家人這般看重她,並沒有說一切從簡,她還在這裡挑三揀四,太不懂事了。

    便靠在江釗肩上,挽住他的臂,撒嬌,“我沒說不想去,老公,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給我拌的飯好好吃,晚上等我跟女賓喝了夜茶,你再給我拌一碗好吧?”

    “嗯,給你拌一大盆。”

    “討厭,我又不是豬。”

    “我以後把你當豬養。”

    “討厭,豬吃的東西很差。”

    “你以後叫貴賓豬,天天給你吃鮑翅。”

    “討厭,可你說我是小狐狸。”

    “好吧,狐狸豬。”

    朵兒再次到了餐苑,一進去,所有人都感覺到她容光煥發了,笑對賓客,儀態端莊。

    管家吳伯拿著電話走到主座邊,跟秦家老爺子秦榮方說,“老爺,席老爺子的電話。”

    秦榮方剛剛說了句,“喂。”

    那邊席振天就開始破口大罵,“老不死的,娶孫媳婦居然現在才跟老子說,你趕著去投胎啊!”

    秦榮方也知道很多人都會罵,但沒辦法,他以前就說過,他的孫子孫女哪個都要大辦,落到釗釗這裡怎麼可能不辦訂婚宴就扯結婚證的?他心裡會有個疙瘩。

    他跟所有人的解釋也如跟席振天說的一樣,“我不趕著去投胎,但是今天日子好,說我釗釗若是今天辦酒,那就會福大運大,我信這個,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席振天又哪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心知這裡面有很多現在不太方便說的東西,發發火也就算了,“我現在這邊私人飛機在機場不能起飛,這孫媳婦的茶,你必須得給我留著。”

    秦榮方爽快道,“那是,我讓他們給你下跪,賠不是。”

    “好!這個主位,我是一定要坐的。”

    席振天還在酒店,掛了電話後,看著恩佑正斜靠在大椅上看書,抱怨道,“這老秦肯定是遇上麻煩事了,哪能娶孫媳婦這麼匆忙的。明天大霧散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恩佑有些淡漠道,“爺爺,你就是盡操些閒心,秦家的麻煩事,也不用我們擔心,我們才是人生地不熟呢。”

    “年輕的時候也是生死之交,哪能不關心,不過恩佑,以後你得和非言跟釗釗走得近些,我老了,這天下總歸都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一定要在正道上佔一席之地……”

    “我知道,爺爺放心……”恩佑淡淡說完,繼續看書。

    朵兒暈頭轉向的請安,請到後來,脖子上手腕上全都被套滿了金子,壓得她要累死了。

    看著一個手上套十幾二十個金鐲子,脖子上套著幾十條金鏈子,還在項圈,朵兒呼了口氣:果然是暴發戶的女兒,瞧這樣,真是太暴發了。

    秦家看似大戶,但男尊女卑的思想整體看來還是很重,從男客和女客的區分就能看出來。再高齡,男女都不同桌用餐。

    秦珍跟朵兒說,其實也就是這樣的場合才會這樣明顯,平時自己家裡倒不在乎這些虛禮。

    男人有時候即便思想再前衛,還是講求面子。

    所以在這樣的地方,縱使你再累,再餓,再口渴,都要忍著,否則就是丟你家男人的臉。

    朵兒聽著秦珍這樣的教誨,知道都是善言,若是婆婆真不待見她,是不可能說這些給她聽的,很乖順的點頭說:“媽媽,我知道了。”

    不敢多嘴問旁人什麼,生怕哪句話問得不對,讓人家笑話。

    想問問江釗可不可以先拿些首飾下來,這些首飾太實在了,脖子快斷了,即便不能拿下來跟他發發牢騷也好的,可是左右都沒看到江釗的人。

    朵兒想到餐苑外面去看看,才一到門口,就聽到有下人在議論,“釗少爺怎麼說現在也要結婚了,即便以前再喜歡歐陽家的小姐,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妍小姐也應該注意點的。”

    “誰說的啊,你沒聽昨天妍小姐在老爺面前哭成那樣嗎?還說雲家的小姐強迫釗少爺娶的。”

    “現在的女人真是厲害,新媳才十九歲,這心思可太深了。”

    “是啊,釗少爺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

    “釗少爺應該找個妍小姐那樣端莊的,倒是非言少爺應該找個女人強迫一下。”

    “哎,要不是怕等會釗少爺發現了吃了不兜著走,真想在後院花園聽聽妍小姐在釗少爺懷裡都說了些什麼……”

    “你想得美,當下人的可得注意點。”

    朵兒閉著眼睛,握拳呼吸,婆婆說,再累,再餓,再口渴,也要忍著。

    可是婆婆沒說,心疼的話,應該怎麼辦。

    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總不能這樣就放任吧?

    步子一轉,問了下人,後院花園怎麼走……

    後院左角花園處花架搭得很高,很寬,是紫藤和薔薇混編在一起的,這時候薔薇開得真好,香氣幽幽。

    花架下郎才女貌,江釗拍著抱住他的歐陽妍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妍妍,你別一個勁的哭,你如果沒什麼話說,我就先回去了,你嫂嫂年紀小,秦家比雲家規矩多,她什麼也不懂,等會又得闖禍……”

    歐陽妍一聽江釗直接把雲朵兒的名字代成了“嫂嫂”就哭得更厲害了,抱著男人的腰又緊了幾分,“二哥,你說過會等我回來,一直等我的,二哥,你是一諾千金的人,你怎麼可以娶別的女人,我都回來了,你怎麼可娶別的女人!”

    歐陽妍抽泣得無法自制,從來不知道江釗會背棄承諾,她的人生是眾星捧月的,誰都知道江釗喜歡她,即便是當時她分開,要離開海城,他也說等她。

    怎麼說等就等成別人的老公了?

    江釗嘆了一聲,剛欲開口,朵兒的聲音便闖了過來,“老公,媽媽說等會要我們一起送賓客,差不多一起過去吧。”

    江釗突然推開歐陽妍,卻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歐陽妍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扶在花架柱子上才站穩。

    男人朝著站在後院門口的朵兒,這才多大會不見,弄得這麼金燦燦的,滿身的金圈子鏈子,看著真是又俗氣又可愛,大步朝她走過去。

    歐陽妍咬著唇,眼睜睜看著男人離去,卻不能阻止。

    朵兒看著江釗走過來,他還是這麼英姿煥發,不會像她這樣狼狽。

    慢慢把緊握的拳鬆開,將眼睛勾成月牙,掛上明媚的笑靨,她實在無法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她只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朵兒的笑,太真,看在江釗眼裡,是扎眼的,這女人果然不在乎他,明明看到了,卻能笑得這般無所謂。

    他在想無論怎麼樣,還是應該給她解釋一下這件事的過程,他們現在是夫妻。

    才抬步到了門檻邊上,朵兒就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不看歐陽妍便攥著他轉身,發著牢騷道,“你都不知道,剛剛媽媽說要送客的時候我都發暈了,而且她說晚上有些客人要住在後院這邊,還要等這些人全部安排好了,我才能去睡覺。可我現在都困死了。還有啊,我身上帶這麼多東西,簡直要命,好重,能不能拿些下來。”

    朵兒每說一句,心裡都惦記著後面還有一個女人,說笑的時候,覺得心都在被人揪扯。

    江釗徹底沒勁了,再一次證明了她說的那句“我們之間又沒有感情”這句話的含義,她不僅不要解釋,連醋都不會吃,即便是看到自己的老公懷裡有另外一個人,她也可以裝作什麼也看不見。

    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沒心的。

    可是高傲如他,她都不在乎他,他還要自作多情的去顧及一些人家不需要的感受嗎?遇到這樣的妻子,真是無可奈何,誰叫那一通電話窺破了他的心思?“不能拿下來,這些都是長輩給的祝福,拿下來就不吉利了。”

    朵兒點點頭,“哦。”她就迷信這一次吧。

    朵兒迷信的結果是戴著這一堆金器睡覺了,過了十二點也不肯拿下來,江釗想跟她親.熱,要給她摘下來,朵兒就炸了毛,站在床上,做出要對打的動作,瞪著江釗的眼神就像看到山賊劫匪一樣,“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不准動!”

    江釗一看朵兒這模樣就覺得好玩,這老婆也挺好,有時候還弄得他蠻開心,她還小,也許壓根還不懂感情是怎麼回事,“乖,摘下來,我改天送一箱金條給你。”

    “不行,不行,不摘。”朵兒一看江釗也要站起來了,看起來是要來硬的了,便直噹噹的坐下,腿一伸,仰起頭,“哇”的一聲哭了。

    江釗傻了,趕緊也坐下來,摟著女人直哄,“好了好了,你的,不摘了行吧?不是怕你這樣累嗎?這些都是你的。”

    “你這個壞人,你就是想害我,你明明說摘下來會不吉利,你還叫我摘,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害我,你怎麼這麼討厭,這麼壞,你怎麼就知道欺負我,你挖空心思想害我……嗚嗚嗚……”朵兒是真傷心了,傷心得直抽抽,這男人明明知道這些忌諱,還這麼幹,肯定是想什麼時候就跟她一拍兩散,然後去跟那個“妍妍”結婚。

    江釗真是哭笑不得,這女人真是魔怔了,居然這麼迷信,他哪有想過要害她?欲加之罪,“都過了十二點了,沒事了,已經不會不吉利了。”

    “真的?”朵兒的哭聲說收就收,江釗卻笑了,“雲朵兒,你再賤一點啊,再清演得真一點啊。”

    “再演得好,你是不是要把我弄去娛樂圈發展一下啊?”朵兒抹了抹臉上的淚,然後再當沒哭過似的,一邊說著,一邊把鐲子項鏈取下來。

    “做夢!”

    朵兒看著面前一堆小金山,喜滋滋的說道,“好吧,那就不做夢了。”

    江釗摟著她就親,“好吧,那就洗個澡,做個愛吧。”

    “可是老公,今天好累。”

    “可是老婆,每次幹活的都是我。”

    ……

    第二天一大早,江釗就領著朵兒去了民政局,結婚證必須得領下來,不能讓任何人有話說。

    也不麻煩,還挺便宜的,兩個紅本九塊錢,照了個即取的快照四十。

    朵兒不高興,“為什麼照片居然比結婚證還要貴這麼多,好多倍了。”

    江釗想,這女人問的問題要這麼白痴嗎?明顯是人家想要撈點油水,工本費是規定的,照片又沒上限,這也不懂?“因為照片可以證明這是你的結婚證,光拿名字出去,人家分不了真假,但有照片的結婚證,一目瞭然,貨真假實。”

    朵兒點頭,很肯定的說道,“嗯,這個錢,花得真值!太值了!”

    江釗滿足的嘆了一聲,這丫頭!

    恩佑跟席振終於在下午三點過回到了海城,席振天一直覺得不爽,老友家娶孫媳婦的訂婚宴錯過了,今天倒好了,差點把老友壽宴都給錯過了。

    “什麼破天氣!”席振天坐在車裡還是忍不住啐了一口。

    恩佑靠著車門,看著窗外,嘴角勾了勾,“爺爺,其實昨天我們可以坐高鐵,幾個小時就到了。”

    席振天腦門像是被人夾了一樣,臉都漲紅了,聲音都氣得高了起來,“啊?你怎麼不早說?”

    恩佑無所謂的聳聳肩,那雙清水似的眼裡笑意外滲,“呵呵,我喜歡看你生氣時罵罵咧咧的樣子,特別有意思,那比較像真的你。”

    席振天看著孫子開心,真是想氣都氣不起來,“臭小子!”

    先回到席家,恩佑和席振天都要換了正裝才出門,恩佑換上紳士的襯衣西裝,胸前襟花是淺淡的清雅紫。藏青色的筆挺西裝讓原本只是素靜漂亮的男孩又多了幾分精氣神。

    恩佑走到前門花園等爺爺,空閒抬頭看天,似乎過幾天會下雨了,這雲的顏色有點深了。

    席振天剛走到恩佑邊上,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起來是秦榮方聲音,“老不死的,你還要拖到幾點,是不是要等過幾天他們回江州辦酒你才回來?”

    席振天道,“到了到了,我會趕在你投胎前過去。”

    恩佑從來沒見過幾個老人,左一個老不死,右一個趕去投胎這些不吉利的話對罵,卻又罵得各自都不生氣,還這麼開心。

    秦榮方道,“快點,不然我孫媳婦的茶可不給你敬了,老/江是說叫你不准來了。”

    “他敢!”

    “把我孫子和孫媳婦的照片發給你看看,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跟你說,以後他們生的孩子,肯定一頂一的好看。”秦榮方炫耀完了就掛了電話。

    剛掛了才十秒鐘,席振天就收到了彩信,打開一看,女人穿著新潮的旗袍,細白的胳膊圈著男人的手臂,頭靠在男人的肩上,笑得很甜,英俊高大的男人大手包住女人圈合在他臂彎裡的小手,笑容迷人。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恩佑,你瞧瞧,你以後可以得給爺爺找個孫媳婦得這麼漂亮的,不能讓秦老頭給我比下去了。”

    恩佑敷衍的點頭,淡淡一瞟便算是完成任務,突然腦子裡白光一片,搶過席振天的手機,放大屏幕裡的照片。

    耳邊空氣停滯,落葉有聲。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無法接受。

    她拋棄了他,居然嫁人了?

    不對,是訂婚!

    訂婚而已,他不能讓她嫁給江釗,不可以!

    他在梧桐街等她,一年多都在那裡等她,都是因為她闖進了他的世界,才讓他為她做了一年多的畫師,她怎麼可以這樣?

    “爺爺,她叫什麼名字?”也許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長得相像的人,更何況這照片裡的女子看起來比她大一些,要明豔很多,他從未看她化過妝,這人應該不是她。

    “老秦昨天跟我說,叫雲朵兒,這名字取得可真省事。”席振天笑道。

    恩佑感覺有些煩熱,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裝扣,把手機還給席振天,聲音還如平時一樣輕,只是顯得有點躁耐,“爺爺,我要她。”

    “恩佑?”

    恩佑將脫下來,拽在手中,提高音量,“現在還是只是訂婚,我要把她帶走,她是我的,是我的!她只能嫁給我!”

    他從不知道那顆被換過的心臟原來還會那樣跳,跳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從來不敢有自己的情緒,因為他已經養成養護心臟的習慣,再也改不過來。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可從未想過她會突然消失。

    這一個多月的日子簡直是煎熬,他想過,找到她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再也不准她離開了。

    可是……她卻要嫁人了。

    席振天一看孫子情緒上來,擔心他的身體,便趕緊安慰,“恩佑,天下女人多的是,這丫頭漂亮是漂亮,但比她漂亮的還很多,你喜歡,爺爺明天開始就安排海城那些豪門千金來跟你見面,你看上哪家姑娘,爺爺就去給你提親,好不好?”

    “除了她,我誰也不要!”恩佑將手中的西裝狠狠砸在地上,目眥欲裂的暴吼道。

    席振天對誰都可以發狠,唯獨這個孫子不行,他對恩佑從來都是百分之一萬的耐心,“恩佑,老秦上午就打電話來說過,他們今天上午就已經領了結婚證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這段時間反常,是不是跟這丫頭有關?”

    恩佑垂著肩望著天上的雲,呼出輕輕的一口氣,修長的指節緩緩綣起,緊握,眸子裡卻一片清冷,輕輕說,“爺爺,我九歲就開槍連殺13人,我的子彈、飛鏢從來都是百發百中,如果……她結了婚又無法離異,那麼……我在今天就要用消音狙擊槍,讓她……”

    恩佑凝氣一頓,轉頭看著已經一臉震驚的席振天,眸色厲狠的,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喪、偶!”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0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1:老公,別這樣嘛
    席振天曾經是見過任何突發狀況的黑道頭子,但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沒有了方向。

    十二年前雷家被滅門,恩佑受了槍傷,好不容易換了心臟才活過來,從那之後,他就從來沒對恩佑說過一句重話,凡事都依著他,恩佑也是非常懂事,也不闖禍,從不惹麻煩,很配合醫生,儘量不讓新的心臟有負擔,將排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恩佑雖是沒在外面上過學,只是請私教,但也是樣樣優秀全文閱讀校園超級霸主。

    他不知道居然有一天,恩佑突然會變成這樣,從那天晚上阿貴被打開始就變了。或許之前就變了。

    在他印象裡,恩佑從來不會對任何人發火,更別提對一直帶他的花姐,照顧他生活的阿貴。

    原來恩佑是有底線的。

    席振天拉著恩佑坐在花園裡的白色長椅上,此時的席振天身上那種霸氣匪氣統統不在,有的只是一個爺爺對孫子的關愛,“恩佑,有些人,你心動了很正常,爺爺年輕時候,也遇到過心動並且牽掛的女人,但是結婚的卻是你奶奶。”

    恩佑不想聽,但卻在勸誡自己不可以再暴躁。

    席振天那些年為了讓恩佑的性情可以自調,自己也看很多修身養性的書跟恩佑一起學,所以認真講起話來的語態,絲毫看不出他曾經只是一個才讀完小學的流氓頭子,“這個世界上沒那麼非而不可的,年輕人喜歡說誰誰誰無可替代,是因為可替代的還沒出現。爺爺不逼你,給自己一些時間,出去玩玩,放空一下。總之,這個叫雲朵兒的,你不能動。”

    “爺爺,你怕秦家或者江家?”恩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卻是難有的挑釁。

    “恩佑!”席振天神色一肅,看到恩佑眸光痛色難斂又嘆了一聲,把音量放下來,“恩佑,爺爺跟老秦老-江那是有手足之情的,那是一輩子都換不來的可貴情誼。這不是怕,這是相互尊重……”

    “那是因為你們之間沒有奪妻之恨。”

    “就是因為有手足之情,才不會出現什麼狗屁的奪妻之恨,朋友妻不可戲,你懂不懂?”

    “我不懂,因為江釗跟我算不得什麼朋友。”

    席振天握著拳來分解自己隨時都要沖上去的音量,“你憑什麼說是江釗搶了你的女人?江釗他知道雲朵兒是你的女人嗎?雲朵兒真的是你的人嗎?如果是,你又怎麼任她成了別人的老婆,你天天晚上出去就是去找她吧?就算沒有我的幫助,在海城你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嗎?你為什麼會找不到?因為你根本就不瞭解她!”

    席振天最後一句直戳恩佑的痛處。

    恩佑氣焰下墜,無力回答。

    是,他根本不瞭解她,除了名字,一無所知,他憑著記憶的樣子,和最後跟她的交談內容大海撈針一般的到處搜尋她的蹤跡。

    他甚至沒有跟她說過喜歡她,想要擁有她,因為當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他還來不及擁有就失去了。

    恩佑重新讓傭人拿了西裝,整理好儀容,跟席振天一同坐上去秦宅的車。

    而他的同行,是再三向席振天保證換來的。

    他答應席振天絕不會做出任何越界的舉動,他已經想通了,明天開始要找一個比雲朵兒還要漂亮的女人做女朋友,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樣一來席振天倒是放心了,人都喜歡好看的東西,找個比雲朵兒漂亮的就行了。

    也好,別家的少爺十七八歲早就開始亂玩了,恩佑現在還沒個女伴,他早就想提,可恩佑性子寡淡,他也不想太影響他的生活軌跡。

    如果恩佑肯交女朋友,他只有高興的份。

    因為辦訂婚宴的前奏,秦家壽宴便比想像中還要熱鬧,恩佑隨著席振天進了秦家大宅。

    秦家大宅這兩天可謂是燈火輝煌,無數高瓦的大燈掛在半空中,把整個秦家大宅照得宛若白晝。

    秦榮方跟江老爺子便一同上去迎接,老友相見,分外親熱,恩佑一直端著得體的笑站在席振天的身邊,禮貌的跟秦振天和江老爺子行禮問好,得到回應後又站直。

    江老爺子還未說話,席振天抬手攔住江老爺子開口,“老秦有沒有跟你說,叫我席老先生?”

    江老爺子鄙視的搖搖頭,否認,“你化成灰,也不配用老先生三個字,還是叫你席老頭吧,大家都覺得舒坦,你聽起來也不彆扭。”說著越過席振天,拉住恩佑的手,對著席振天道,“快別爭了,別丟了恩佑的人,你看看咱們恩佑這長得,跟咱們非言一樣漂亮。”

    席振天哼一聲,把恩佑從江老爺子手中拉在自己邊上,不滿的憤然道,“我們恩佑是堂堂男子漢!”

    秦榮方一聽便不高興了,擼了擼袖管,“你什麼意思?我們家非言就不是堂堂男子漢?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席振天不屑道,“你打得過我?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不在一個檔次的比,你不信看,過幾年我孫子都抱在手上了,你還得把釗釗的兒子抱來姓秦,看人家老.江願不願意給你。”

    “釗釗生的兒子,抱一個給我姓秦又怎麼樣?你羨慕我兒孫多?我告訴你,我已經跟非言說了,人工受精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必須生!”

    “生吧生吧,我讓恩佑等非言幾年,我告訴你,這完全是我同情你。”

    秦榮方很不要臉的說,“不用同情我,叫恩佑抱一個大胖小子給我也行。”

    “席爺爺,恩佑。”

    恩佑肩上被來人一拍,轉過身,正是江釗領著朵兒走了過來,

    江釗先跟席振天問了好,又跟朵兒相互介紹,朵兒也隨著江釗一樣微俯一下身,“秦爺爺好。”

    席振天直誇朵兒漂亮,又懂事。

    朵兒看到恩佑時,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而席振天此時心情也是壓抑,他生怕此時旁人看出什麼端倪。

    江釗跟恩佑握了手,放開。

    江釗看朵兒不說話,攬了攬她的肩,“雲朵?”

    朵兒還未成震驚中回過神來,恩佑已經朝著朵兒伸出了手,他的眸子一汪清水,噙著溫軟的笑意,“我叫席恩佑,一席之地的席,恩情的恩,保佑的佑。爺爺希望我得天恩庇佑,永遠平安,所以取的這個名字。”

    朵兒伸手回握,吃驚的察覺到恩佑似乎不記得,“原來你叫席恩佑,你好,好久不見,我叫雲朵兒,還記得嗎?”

    席振天還是緊張,這話一聽就知道自己孫子是自作多情了。

    江釗一愣,恩佑握著朵兒的手緊了一分,而後呵呵的笑,順便看了一眼江釗,“我以前還說,遇到一個暴發戶不懂欣賞我的畫,原來叫雲朵兒,居然是釗哥的新婚妻,太有緣了吧。”

    江釗的神色緩和了兩分,朵兒卻癟了癟嘴,“原來你不記得我的名字啊?我記得跟你說過。”

    恩佑道,“說過?”

    朵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這個名字是有點俗氣,你是藝術家嘛,不記得正常。”

    江釗的大手依舊摟在朵兒的肩上,拍了拍,“我覺得還行,高雅的跟你不般配,哈哈。”

    “討厭!”

    恩佑握著朵兒的手還沒有鬆開,笑意暖如二月江南出芽的嫩柳,看得人直癢,他禮貌的,語氣是拿捏得當的分寸,並不顯熟絡,好像真的剛認識朵兒一般,“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席恩佑,很好聽的名字。”

    二人相握的手終於分開。

    秦榮方很不淡定卻強裝淡定的走過去拍了拍恩佑的肩,“恩佑,叫嫂子。”

    恩佑看向江釗的時候,笑得很是無害,是一種極不好意思的神情,眸子清澈見底,伸手抓了抓腦袋,“釗哥,我真叫不出口,她看起來年紀好小。”

    江釗眉色舒展,暗暗尋思著朵兒今天的打扮,香檳色的進口緞禮服長裙,V領褶皺亮肩袖,肩墊上的肩章閃鑽和碎珠又顯貴氣,四指寬的腰帶系勒出好身材,這個顏色款式雖然並不複雜,卻很大方大氣,略顯成熟又絕不暴露。

    再加上化妝和梳的松髻,這樣的打扮怎麼可能看起來年紀很小?

    心裡計較著他比她大很多嗎?明明今天很多人都說他們很登對。

    朵兒癟了癟嘴看著江釗,“你拐賣未成年少女。”

    江釗伸手摀住她的嘴,作出凶凶的樣子說,“不準到處宣揚,不然就將你軟-禁!”說完放肆大笑,朵兒也樂了。

    站在此處的人都被他們的互動弄得哈哈大笑,連江老爺子這個平時的假正經也說,“釗釗,別結了婚就弄得跟孩子似的,男人還是要穩重一點最新章節殺手房東俏房客。”

    秦榮方卻一抬肘撞在江老爺子的手臂上,哼了一聲道,“我的孫子笑一笑你也管,管得太寬了吧?要是釗釗看到自己媳婦都笑不起來,你就高興了?”

    江老爺子得意的飛舞他的眉毛,“沒辦法,跟我姓-江。”

    秦榮方哼了一聲。

    朵兒心底一凜,暗暗乞求,釗釗,你可給點面子,多笑幾聲,往後小的就全靠你了。

    恩佑眼裡滿滿都是笑意,暖得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等傭人過來領著客人去就席,江秦兩個老人都跟了去,江釗和朵兒還站在原處,江釗一轉身,看著朵兒,臉上倒是沒什麼情緒,還替朵兒理了理肩上的珠子,問:“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一年多了。”

    “一年多,他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啊,我其實給他說過一次我的名字,他居然沒記住,不過我倒是沒問過他的名字,這名字還不錯,比我的名字好聽。”朵兒嘆了一聲,那天之後,她都不敢再去梧桐街,也好,他不記得也好,她好怕那種難堪,今天的感覺,像是做賊了被抓了現形,所以說,心事還是放在心裡好。誰也不能傾訴,太危險。

    “你們沒什麼交情嗎?”

    “買過幾次畫,上次……”朵兒突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怎麼辦?說不說?

    “他不記得你的名字你好像挺遺憾似的。”朵兒來沒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的時候,江釗冒了一句話出來。

    朵兒嘟了嘟嘴,“當然啦,哪有這樣的人,人家跟他說了名字,他居然記不住,能不生氣嘛,不過我今天不能失了儀態不是嗎?若換到平時,哼。”

    “換到平時你要怎麼?”

    朵兒凶凶道,“我甩他一個大白眼。”

    江釗哼了一聲,朵兒以為江釗嫌她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便不再背著人家說壞話了,挽著江釗往餐苑走,又開始說恩佑的好話,“你有沒有發現,恩佑長得非言一樣漂亮?都是屬於那種雌雄難辯,細皮嫩肉的類型?好看得如果弄上假髮,都沒人知道他們是男人,比女的還好看。”

    江釗冷聲道,“膚淺!”

    “什麼膚淺啊?漂亮就是漂亮嘛。”

    “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你不是膚淺是什麼?”江釗冷著臉甩開朵兒的手,一個人大步朝餐苑走去。

    朵兒怔在原處,呃,他這是又嫌她什麼了?膚淺?

    是不是真的應該快去上學啊?不然真膚淺了,趕緊抬腳去追江釗。

    “老公,老公,等外公壽宴結束,我就去找學校好不好啊?”

    “老公,你說我學什麼專業好啊?要不然你幫我挑一個吧,你懂的多。”

    “老公,別這樣嘛,這麼嚴肅,沒有笑起來的時候帥了。”

    江釗一頓步,再次掰開朵兒挽住他臂的手,伸手捏著西裝胸前的領沿,帥氣的一提,放下。

    下巴緩緩一抬,便勾出剛勁的輪廓,精湛有力的眉輕輕一挑,薄唇抿起彎彎的弧,便是滿滿的陽剛氣息裹著邪邪的淺笑,真是帥到讓人心跳,“我帥不帥不重要,自然有人喜歡,有人欣賞,你到餐苑去,那邊有漂亮的小美男供你流口水。”

    朵兒看著男人轉身離去,一個人站在原處,傻了,她有這麼色嗎?

    她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她的原意是說他很帥,笑一笑更帥了,她又不是說他不帥,還左右都不是了?

    哼,踐人就是矯情。

    若說因為朵兒誇了恩佑漂亮讓江釗心裡不舒服,那也只是暫時的,因為恩佑的眼睛清澈乾淨,看朵兒的眼神也分外清亮,對誰都那樣。

    江釗只把朵兒當小孩子看,喜歡漂亮的東西無可厚非,他還不至於那樣神經質。

    可閔家的人來祝壽,江釗看到閔之寒的時候,明顯的不痛快了。

    這像什麼話,自己的結婚對象,是來道賀的人的前未婚妻,雖然人家不是來喝喜酒,是來祝壽的。

    可閔之寒看著朵兒的眼神,是又愛又恨,江釗只想找根高爾夫球杆,揚起最漂亮的姿勢,朝著他的腦袋,揮上最華麗的一桿。(釗哥釗哥,9妹兒跟你說,你應該換個腦袋揮杆,真滴真滴。)

    江釗火速完婚的事,不會拿去新聞上炒作,也不可能有媒體拿這事來炒,畢竟是政.治人物,但又不是國家元首。

    可在各大家族間很快也傳開了。

    閔之寒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砸了東西,這才幾天的事情?他前幾天還在絕代佳人裡跟朵兒說過話,他知道朵兒抗拒他,那麼就慢慢來。

    他這幾天太忙,都沒有注意各路八卦,居然是朵兒求的婚,怎麼會這樣?

    為了她爸爸嗎?她願意為了她的爸爸嫁一個大她那麼多的男人?當時為了她的弟弟,她還找過他。

    後來說不要幫了,也是江釗出的手?

    他一直覺得除了他,她再也不會靠別人,她卻靠了別人!

    閔之寒算得上冷靜了,他匆匆趕回家,這事情必須要和家裡人說清楚。江釗娶了朵兒,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江釗公然站在了陳市長的對立面,而這樣的話,又豈止是江釗一個人的事?

    秦家,卓家,江州江家。這裡面牽扯出來的,或許還不止。

    那麼閔家呢?

    成為第二個雲家嗎?原來江釗那天那句話不是開玩笑,“就要看到一個大家族的隕落,實在可惜……”

    難道坐以待斃嗎?

    所以晚上這場宴,閔家才帶了賀禮來。

    今天是壽宴,跟昨天的家宴不同,所以男女之分並不明顯,但是秦家有威望的長輩依舊是坐正廳上方。

    這些規矩年年都是這麼定下來的。

    秦榮方畢竟是老江湖,在接受閔家人敬酒的時候,場面話自然也會說得好聽,然而老壽星卻不是主角。

    閔之寒繞著餐苑看了一週,尋到朵兒和江釗在和一些女賓寒暄,左左右右的應付,端著細長的香檳酒杯朝那邊走去,朵兒還沒回身,他的酒杯便已經撞在了她的酒杯上。

    朵兒的杯子被閔之寒這麼一碰,震了一震。

    “朵兒。”閔之寒碰了之後將細長的香檳杯虛舉,正準備飲,朵兒也同樣大方的虛舉一下杯,恬淡一笑,“閔少,我先生在這裡呢,請叫我江太太。”

    說完,朵兒將酒杯送到唇邊微微仰頭,目光也向上抬去。透淡的黃,在晶亮的玻璃杯裡面被燈光照得像被人灑了碎鑽,緩緩的滑進女人的嘴裡。

    這個喝著香檳的女人骨子裡都能鑽出來股優雅的妖氣。而她本來向上的目光突然轉向,看著身旁的江釗,拋了一個媚眼。

    江釗愣了一秒,笑,紳士的伸手摟住女人的腰,在閔之寒的酒杯還沒送到嘴時,將自己的杯子送上碰了一下,“閔少是來補祝我們百年好合的嗎?多謝了。”

    閔之寒尷尬又氣憤。

    江釗小飲一口後,無視閔之寒的僵硬,又碰了朵兒的杯子,“祝太太永遠美麗。”

    “哼,不喝。”朵兒嬌嗔的呶了呶嘴。

    “哦?為什麼?”

    “哪有人會永遠美麗的,以後我老了,不漂亮了,你就會嫌棄我,我不喝。”

    “怎麼會?太太在我眼裡,永遠都美麗,跟年齡無關。”江釗說完,看著朵兒鼓著的腮幫子,這時癟了,嘴角都彎了。情不自禁的,摟著她腰的手,一提,讓她更貼近她,一俯首,便在她的額間,一計輕吻軟軟落下。

    朵兒只覺得此時心都化了,這個踐人,為了刺激她的前未婚,情話要不要說得這麼肉麻,吻要不要來得這麼柔情,她會被他騙死的。

    “晚上我們多喝幾杯?”朵兒眼睛彎彎,撒著嬌提議最新章節網遊之天下無雙。

    江釗挑眉應戰,“一醉方休,敢不敢?”

    閔之寒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是多餘的,本來想要在江釗面前顯示一下曾經跟朵兒的親熱,卻叫別人秀了恩愛去。

    恩佑站在遠處,把玩著手裡紅酒杯,在瞥見那邊男人吻上女人額頭的時候,杯柱在手中“嘣”的一聲,硬生生的折斷。

    杯身墜落在地,分裂出大小不均的碎片,紅酒汁灑了俊美少年一鞋,傭人趕緊過來替他擦拭,他親和的蹲下身,從傭人手中接過白色布巾。

    傭人看他手裡拿著細透的杯柱,驚聲道,“天哪,恩佑少爺手都流血了,我拿去扔掉吧。”

    “不用。”恩佑淡淡帶笑的回答。

    “玻璃斷璃的地方這麼尖,太鋒利了。”

    恩佑將布巾遞迴給傭人,“謝謝,傷口不用管了,我自己會去處理。”

    讓傭人離開,看看手中的杯柱,果然鋒利,能夠像子彈一樣插進心臟嗎?目光再次轉移,那邊那對璧人依舊談笑風生。

    握著杯柱的手,緊了緊,步子一轉,朝那邊走去……

    才走出幾步,便有報幕的主持人說正式開席,朵兒跟江釗相攜往秦榮方那邊走去。

    恩佑被人抓住衣袖,“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包一下吧?”

    轉過頭,恩佑看見一個女孩,紮著馬尾,樣子很稚純,那雙眼睛看起來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烏髮披肩,髮箍收拾起前額的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不用。”

    “非語。”秦非言朝這邊走過來,朝著女孩喊了一聲,“爺爺叫你過去,在這裡幹什麼?”

    “哥,這個哥哥手流血了。叫家裡的醫生給包紮一下吧。”非語看著恩佑的手還在冒著血珠。

    “恩佑,沒事吧?”秦非言看得也是眉頭一緊,也沒管恩佑是不是拒絕就對非語說,“小語,你叫吳伯讓張醫生過來,玻璃扎傷了,得看看有沒有碎渣子在裡面。”

    非語聽了哥哥的話,急急的便去找管家。

    秦非言從恩佑手中拿掉杯柱,扔在旁邊的垃圾桶,看著恩佑指上的傷口,內疚道,“恩佑,不好意思。這杯子質量太差了。”

    秦非言心裡咕囔,莊亦辰這傢伙還說他夜場要從意大利進一批水晶杯,順便送份老爺子的壽禮,這次宴用的各種杯子,都由他出。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結果這麼脆弱?

    “言哥你說得太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朵兒說了秦非言和恩佑同樣都是細皮嫩人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

    可他們卻各不同。

    秦非言的若是一笑,便能勾人魂似的,妖孽非常,忍不住讓人想調戲。

    而恩佑,無論如何都清淡得像一泓水,你就看得心癢,難耐,都不忍心說一句不中聽的話進他的耳朵。

    恩佑看著那對男女已經入了席,便任著秦非言把手裡的杯柱拿去。

    心中暗暗發誓:雲朵兒,不管是白雲還是烏雲,你都飄不出我的天空。

    江釗是個心思敏銳的男人,朵兒對閔之寒的態度他能感覺得出來,就算有感情,估計也在以前退婚的時候傷得差不多了。

    對她剛才的表現很滿意,覺得應該獎勵一下她,便附在她的耳邊說,“江太太,晚上我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朵兒有些小鵲躍,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我想今天晚上換個姿勢獎勵你,讓你新鮮一把。”

    朵兒趕緊摀住嘴,用力摁住才沒有將剛含進嘴裡的果汁噴出來,每張桌上都鋪著大桌布,幾乎曳地,朵兒坐在江釗旁邊,發現男人已經將桌布輕輕一扯,蓋在了她的腿上。

    剛想一縮,膝蓋卻教男人有力的大手捉住。

    朵兒坐在凳子上,任著桌布下面一雙賤手為非作歹,臉漲得通紅……

    恩佑選擇同江釗他們同桌,時不時還跟朵兒和江釗寒暄幾句。

    閔之寒似乎也不甘心,想跟朵兒同桌卻被閔媽媽阻止了。

    這桌上依次坐著江釗朵兒,秦非語,秦非言,恩佑,江睿向晚。

    曾婷婷來的時候,可以用人過生風來形容,昨天晚上她是死活要來,被曾-偉國勒令在家不准出戶,因為曾婷婷揚言絕不讓江釗順利完婚。

    這下好了,結婚證也扯了,她是怎麼撲騰都無濟於事了。

    今天大壽,她打電話給秦榮方說想來祝壽,越級上報,秦榮方豈能不同意?還把曾-偉國說了一通,哪能這樣管教孩子,一定要帶婷婷來吃飯。

    秦榮方也是沒辦法,即便知道今天要鬧些動靜也必須同意,做人總不能那麼小心眼。

    曾婷婷說來祝壽,也只是跟秦榮方道了幾句吉祥話,就接著到了江釗那一桌,“啪”的一聲將手包扔在桌上,也不管旁人的眼光,直噹噹的就在江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朵兒倒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曾婷婷,她直覺上能感覺到,江釗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雖然在外面裝得很淑女,但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了多久,不像她,一忍就忍到底,讓江釗沒話說。

    可曾婷婷太凶殘,報復性反彈太嚴重,這樣的女孩不招江釗待見。

    要防也應該防著外公旁邊那個賢惠得滴水不漏的城北金絲鳥。

    曾婷婷的確如朵兒想的那樣,耐性不足,在外面名聲好,那是出場的時間不長。

    這會子又帶著小姐脾氣,又帶著對江釗和朵兒的怨氣,開始說是訂婚,這才一天,結婚證都扯了,氣死了人了都。

    說出來的話愣是尖酸刻薄得很,桌子是圓桌,只要一側臉,微往前傾就能越過江釗看到朵兒,沒好氣的說道,“雲朵兒,你以為爬上枝頭就能當鳳凰啊?你沒聽過拔毛的鳳凰不如雞嗎?”

    恩佑眉頭一皺,低垂了睫,不讓旁人看出來他的情緒變化,身旁的拳緩緩握起來,雲家的家事他知道了,也能理解那時候她躺在草地上跟他說“賣.身”是什麼意思了。

    除了心疼便不再有其他。

    若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容許在這樣的場合被旁人羞辱了去。

    江釗臉色一沉,側臉啟唇便要喝斥,哪知手被桌下朵兒的手捉住一扯,示意他不要講話。

    朵兒這時一臉明豔的笑容,挽住江釗的胳膊,乾脆有些親暱的靠上去,對曾婷婷說,“我知道,我是不如曾小姐,從來不否認的。”

    一時間,這桌上的人,噴的噴酒,噴的噴水,嘴裡有什麼噴什麼了,只是都匆忙扯過餐巾擋住。

    全都齊刷刷的“噗~~”

    恩佑當即就笑了。

    朵兒若是拔了毛的鳳凰,那曾婷婷不就成了雞?

    江釗捏著朵兒的手,另一隻手撫上去,嗯,他的女人就是該這樣,哪能教人欺負了去?他欺負可以,別人不行。

    不管男女。

    朵兒旁若無人的挽住江釗的臂,看著曾婷婷跟江釗說話,“老公啊,鳳凰拔了毛,你可得多買點什麼霓裳羽衣給她穿,弄不成鳳凰,也至少得像只孔雀嘛。”

    江釗卻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穿更好,省得脫。”

    朵兒聽到江釗這種流氓話,頓時洩了氣,低頭輕輕說,“餓了。”

    剛剛說完,耳朵裡又傳來江釗低低的聲音,“晚上再回去喂你,一定喂飽,別急。”

    朵兒開始裝聾。

    曾婷婷氣得直呼呼,她被人罵了,結果所有人都看她笑話?

    江釗根本不當回事?

    江睿和向晚裝沒看見在說著什麼。

    恩佑愈發喜歡這樣的朵兒了,既然爺爺不准明目張膽,那麼他就要她終有一日,心甘情願的到他身邊來,心甘情願的離開現在這個男人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很好,一個曾婷婷。

    相較於曾婷婷,歐陽妍倒是安份很多,並不挑釁,也不過來自找沒趣,很多人給秦榮方敬酒,歐陽妍都在一旁比親孫女還要體貼的應付著。

    秦非言看過去,無奈道,“哥,真不合適,妍姐還沒姓秦呢,在那裡張羅,我過去幫幫忙,你新婚燕爾,慢慢享受。”

    “大哥大嫂,我先去爺爺那裡看看。”秦非言站起來跟江睿和向晚打了招呼,江睿道,“去吧。”

    秦非言又將手拍在恩佑的肩上,“恩佑,招呼不周啊。”

    恩佑搖頭笑笑,“言哥總是這樣見外,你忙吧。”

    秦非言屁股一抬,非語就坐到了恩佑邊上,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就是席爺爺的孫子啊?手好些了嗎?哎呀,怎麼沒包紮啊?”

    恩佑見非語要伸手過來,便順勢將受傷的手放在腿上,禮貌卻帶著點疏離,“我不習慣包著紗布,悶得不舒服,剛才醫生已經給我消了毒,血止住了就行,讓小語擔心了。”

    朵兒這邊聽到忙轉過頭,看著恩佑,站起來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恩佑受傷了?”

    恩佑把放在腿上的手伸出來,往朵兒面前一遞,無所謂的笑笑,“剛剛被碎玻璃割了一下。”

    朵兒伸手捧著恩佑的手,看著白晳修長的食指關節處一條口子,但沒有流血流得厲害,可是感覺濕濕的。

    恩佑閉著唇,緩緩的呼吸,感受自己的手,就這樣呆在她的手心裡,本來他不用如此,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拉著他的手去閒逛,體會那種心情隨她的歡聲笑語而起伏帶來的快樂。

    那些他十幾年也未體會過的感覺。

    錯過一時,絕不可以錯過一世。

    他看著自己的手,鼻心裡鑽來的都是她的香水味。區別於她臉上薄薄脂粉的香氣,幽幽的,一絲絲的往他腦子裡繞。

    “不包紮怎麼行?肯定得感染,怎麼這麼任性?”朵兒的口氣,像是在對著弟弟司傑的語氣,擔心,生氣,責備,說著便要離開,“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包紮一下,你等著。”

    江釗卻走到朵兒身邊,將她拉回到自己位置讓她坐下,叫住一個傭人,“麻煩張醫生過來一趟,幫恩佑少爺包紮一下。”

    恩佑心下一思量,這次並沒有拒絕,自己剛才沾沾自喜,竟有些得意形了。

    江釗又怎麼會逃過剛才恩佑的小動作,非語要幫他看的時候,他縮了手。可是朵兒只是問了一下,他的手就自己伸出來了?

    朵兒還對他這麼關心?

    正在江釗心思慢慢往下的時候,恩佑“哧”一聲笑,道,“包紮一下也好,若是明天教女朋友看見了,又是一頓叨擾,真怕她。”

    此時的她,不就是這般叨擾嗎?嫌他任性,怕他感染,女朋友就是這樣子的吧?

    誰都聽得清恩佑嘴裡的語氣,若是那女孩就在他的邊上,他一定會很寵很寵的揉她的頭髮。

    這個平時對誰都一樣眼神的男孩眼裡,竟多了些絢麗的光芒。

    江釗都有些以為看錯,再一看朵兒,一臉放心和釋然。

    他果真多想了。

    席散人去這是定律,但權貴之家,客套拉關係的人特別多,已經十一點過了,人還沒散盡。

    江釗的應付自然更多。

    男人找上男人聊大事的時候,便把自己的太太支去陪另一個男人的太太,或扯八卦,或打麻將。

    找朵兒的,聊八卦的比較多。

    朵兒本就出自豪門,自然知道話不宜多。聊什麼都點到為止,其實她對江釗的事情瞭解不多,而跟她套近乎的,大致都想知道點什麼政策。

    朵兒迴避得也是滴水不露,“李太太哪裡的話,男人那些事,哪是我懂得了的,怪不得從政的女人少,聽聽那些新聞我都嫌頭大。”

    直到朵兒被歐陽妍叫走,才結束那些令人頭痛的交際。

    朵兒的本意是不想去的,可又不想輸了陣勢。

    後院花架這裡,太討厭了,朵兒不再過去,就站在門框處頓了步,“說吧。”

    她對歐陽妍的不禮貌,歐陽妍感覺到了,“你對我意見很大?”

    朵兒聳聳肩,“沒什麼意見。”沒意見才怪,一個小三倒囂張得很。

    歐陽妍在檢查院工作,手上跟過的案子不僅有反-貪反-腐,也有一些從公安那裡報上來的上訴。察顏試探,分析和辨別的能力都比一般女人強。

    朵兒對她的敵意太過明顯,雖然在刻意掩飾顯。

    姜本來就是老的辣,朵兒再懂做人,也還沒有學會在一個小三面前怎麼當大太太。

    歐陽妍試圖試探,先開了口,帶著一點點挑釁,“我現在住在城北公寓。”

    朵兒一聽這個就來了氣,“了不起嗎?小三而已,而且城北公寓是我不想住了的地方,我睡過的地方給你睡而已。”

    歐陽妍突然一笑,笑意明亮,朵兒畢竟年紀小,帶著濃濃醋意的話,已經透露了太多信息,歐陽妍細細的分析著對方的心理,進一步的出語試探,“小三是沒什麼了不起,可如果男人愛的人是小三呢?”

    “那你就繼續這樣被他愛著唄,繼續在城北當你的金絲鳥。”朵兒本就忌諱歐陽妍的存在,卻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不要臉的要來跟她正面衝突,她想息事寧人也不給機會。

    歐陽妍終於可以肯定,雲朵兒一定不知道她和江釗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是的,沒有在一起,她回來,買了滿天星和紫丁香,是想告訴他,她非常非常的想念他。

    若是沒有這個雲朵兒,和江釗扯結婚證的,便是她歐陽妍。

    江釗娶雲朵兒那是被形勢所逼,他們也許並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好,作戲而已,否則,雲朵兒怎麼會對她這種態度?

    歐陽妍道,“我想跟你談個條件。”

    朵兒一口回絕:“沒興趣。”

    歐陽妍信心滿滿,“跟你父親有關。”

    “哦?”朵兒終於正眼看了歐陽妍。

    “你父親的案子還壓在公-安機關,一直沒有上訴往檢-察-院來,這裡面貓膩太大,江釗不過是個副市長,又沒入常委,如果幫你父親又不傷及他和秦家的利益,你父親怕已經被折騰得不行了。你父親的案子,我有辦法,並且不用把江釗扯進來。”歐陽妍不是傻瓜,朵兒會吃醋,一定是在乎江釗的,如果用兩全之計利誘呢?

    朵兒凝了凝氣,呼吸有些輕顫,“你要什麼?”

    歐陽妍如畫的眉目淡淡含笑,卻帶著一絲一絲的寒氣亂竄,她在朵兒面前,下巴微微向前崩起,緩緩道,“我要江釗!要他完全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要再在城北當金絲鳥,我要做名正言順的江太太!你,跟他提出離婚!”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9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2:父親我會救,江釗我也要
    朵兒就這麼站在那裡,她的個子在女孩中算得上很高的了,還穿著高跟鞋,配著略顯成熟的禮服和髮式,站在那裡,覺得自己的身高在縮短。

    後院的院門比正門的小,但門楣依舊正二八經的掛著紅籠,彰顯著昨天遺留下來的喜慶,這燈籠還要掛上好些天。

    因為秦老爺子的寶貝外孫訂婚。

    那孫媳婦此時就在這枚燈籠下面,照得臉上印著紅紅的暈。

    朵兒知道她的氣息有點不穩,她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比她要矮上那麼四五公分,可是那種氣焰,那種底氣,就是從腳板底衝上來的。

    眉目柔和如畫,怎麼看,怎麼都是與世無爭的人,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在跟她爭男人。

    用另一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來爭。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樣做到的,即便這樣威脅人的時候,也是淡然處之,像極了江釗,做什麼都可以不慌不亂,絕對讓人看不到一丁點的破綻。

    明明今天是自己穿著華麗的晚禮服,以秦家人的身份幫外公接待賓客,歐陽妍不過是一個客人,卻對誰都像這家裡的人一樣,拿捏得當的禮貌和寒暄,誰都說她不像一個檢查官,像一個溫婉賢淑的全職太太。

    她可就不想當江釗的太太嗎?

    歐陽妍無疑是囂張的,她的囂張與曾婷婷不同,曾婷婷的囂張沒有底氣,只讓人覺得好笑,歐陽妍像一個謀劃師,像是一個能看透棋局的棋手。兒朵比縮小。

    曾幾何時,她也是氣焰囂張的坐在江釗面前,威脅。

    江釗問她條件。

    她說要替父親減刑,否則就要把那些照片全部散佈出去。

    可是她得到的是狠狠的報復。

    歐陽妍!這個礙眼的女人,她該如何報復她?

    “真是笑話,我憑什麼放著自己老公不去信任,信任你?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威脅我?憑你一個小三?憑我現在穩坐江太太的位置?憑你只敢在這種地方威脅我提出要我跟老公離婚?你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朵兒幾乎是學著江釗的語氣在回擊著歐陽妍最新章節一生一世,美人骨。

    她能沾上江釗的都用“老公”兩個字代替,以此來申明自己的地位,借此來提升自己的底氣。

    她要學會那種狐假虎威的氣勢,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場來抵抗對方,她沒有辦法,她被逼到這個份上,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被小三逼到這個份上,她要捍衛自己想要捍衛的東西,這段婚姻即便是她用不正當的手段得來,但她依衛要捍衛。

    歐陽妍這樣的名門小姐也能忍氣吞聲的當小三,想扶正也不敢找江釗鬧,為什麼?

    也是怕江釗討厭嗎?

    她就知道,曾婷婷那種不懂忍的女人,江釗不會喜歡,像他那種從小生活就優越,發展也優秀的男人,骨子裡高傲且俯瞰一切,怎麼可能容許一個女人爬到頭頂上?

    歐陽妍深諳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一直忍著當著乖順的人,直到避過所有人的目光才找上她?不直接找江釗鬧,反而來找她?

    不是說聰明的小三都勸男人不要離婚,自己願意委屈嗎?歐陽妍表面在江釗那裡願意委屈,背地裡就來挑釁,威逼利誘?

    歐陽妍說什麼?男人愛的人是小三呢?

    她才不管他們之間什麼愛不愛,她得不到他的愛,也要得到他的人。

    她一直覺得,江釗不是個好人,從一開始就是,但她現在喜歡這個壞人,她知道,他是一個下流胚,他是一個偽君子,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狡猾男人,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事。

    她也是,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她威脅,他報復,她抵抗,他打擊。

    她抱著一步又一步不純的目的跟他交往,交易。

    他們各取所需。

    她依仗他的權勢,他享用她的身體。

    他們都覺得理所應當,誰都不虧欠誰。

    但是他比好些道貌岸人的男人好太多,他就算不承諾,也會去做他該做的事。他不會敷衍她。

    閔之寒,那是她的前未婚夫,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閔家退婚。

    那個男人說走就走,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母親拋下所有人,遠走高飛。

    公司倒閉,她才十八歲不到就開始各個司法部門的跑,她什麼也不懂,要還債,就只能靠著家裡那些不動產,房子一套一套的賣出去,工廠公司全部處理。

    她很想像電視裡面那些女孩一樣,在父親公司面臨倒閉的時候,突然站起來,力挽狂瀾,可是她覺得好難,她不行,她看不懂財務報表,不懂管理,更不知道怎麼跟股東溝通,工人員工鬧罷工,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找律師拍賣,轉讓。

    把父親打拚下來的一切敗得乾乾淨淨,帶著父親唯一不能拍賣轉讓的財產--她的弟弟住八幾年建的舊房子。

    她折騰那麼久,江釗即便是處處壓制著她,也處處打擊著她,但他是唯一一個給過她最實質最直接幫助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了,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要這樣跟她搶,讓她打起鋪蓋卷,走人。

    沒門!

    歐陽妍是一個有對人心有深刻認識的女人,她面對過很多人,溝通,挖掘,順藤摸瓜的找線索是她的強項,朵兒每一個眼神,腳掌站在地面是否狠狠用力,在說話是氣息是否顫抖,雙拳是否在不自然中握起過,語氣中心虛與極力掩飾的情緒,通通逃不過她的眼睛。

    “憑什麼?憑我跟他十幾年感情,憑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城北公寓裡面那些東西依舊是我曾經買給他的,牆上的掛鐘,家裡的沙發,衣櫃裡的領帶。憑曾婷婷都知道學我的樣子去討好江釗,憑著……”歐陽妍語氣一直不急不緩的說話,而且語速越來越慢,她追著朵兒的眼睛,一點也不放鬆,“憑著就算跟你結婚了,他依然跟我在一起。”

    朵兒心明江釗心裡有人是一回事,被小三這樣赤.裸裸的挑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在想,若是今天歐陽妍頂著臉上的手指印出去迎客會成什麼?梨花帶雨的哭訴,說被打的經過?跑去江釗那裡討便宜?

    關鍵是外公,看樣子外公對歐陽妍很滿意。

    本來這場婚姻,反對的人就多,尤其是秦家的人,她若在此扇她一個耳朵,肯定撞到槍口上,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朵兒覺得歐陽妍這女人城府實在深,明知道江釗不喜歡事多的女人,就叫她來提離婚,江釗到時候名聲不僅受影響,還會覺得她不懂事,一偏頭就倒歐陽妍懷裡去了,她才不會這麼傻,朵兒雙手在面前一操,但流氓氣息乍露,“呵,歐陽妍,你刺激不了我,有本事,你就去找江釗,讓他來提離婚,不過我跟你說,我不會同意的,我喜歡把事情鬧大。你個癟腳小三,放馬過來!”

    歐陽妍也沒有期望過這事情到底有什麼進展,但她覺得今晚這一席談話也不是沒有收穫,在江釗那裡,她探不到半點有用的東西,江釗心思太深,眼神又過於犀利,言談舉止抓不到半分把柄,叫人捉摸不透。

    可這個雲朵兒才19歲,不可能有江釗老道。

    看來這兩人的關係的確不怎麼樣,她還是有機會的。

    “雲朵兒,你也別得瑟,反正江釗愛的人是我,我有的是時間等,只是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你的父親,訂婚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不去通知一下他?探視雖是要時間的,不過我有點關係,借給你走個後門,明天你去看看他?”

    朵兒聽著歐陽妍說話時飛揚的語氣就想過去掐死她,父親在監獄受苦,這個女人在她面前還要說得如此的神采奕奕,她不是不想去給父親報個喜,或者去看看。

    可是她才跟江釗結婚,有些要求不太敢提,更不敢在秦家有過份的要求。

    歐陽妍這個死女人。

    “不……”朵兒硬氣的剛想說不用。

    歐陽妍卻快速的接口,她講話的方式,一向溫柔,這時說給朵兒聽話,就像是溫柔的刀子:“你可不知道,公安機會辦案可跟我們檢察院不一樣,檢察官的態度是出名的好,詢問,探查,耐心十足,公安那邊需要結案,往往都會嚴刑逼供,你也知道,你父親才不到五十的人,上次去看他的時候,是不是又蒼老了些?你父親也夠爺們兒的,硬是扛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肯認,說絕不會讓一雙兒女沾上罪犯父親的名頭出去受人指點。他異想天開吧?”

    “你和江釗結婚的事,怕是一夜間都傳開了。雲朵兒,你以為你和江釗結婚的事,對你父親的幫助很大嗎?也許已經有人坐不住了,你父親的案子說不定過幾天就要草草結了。這麼緊張的時間,受點皮肉之苦,想想也是正常的。”

    朵兒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在和江釗結婚前,她的軟肋就是弟弟和父親了,每次去探監,都是相互安慰,可父親的蒼老哪次不是她親眼所見。

    嚴刑逼供?

    皮肉之苦?

    她縱使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在聽到父親會被用刑時還淡定得了。

    “歐陽妍,父親,我會救。”朵兒猛一吸鼻子,吐了口氣,“江釗!我也要!你是肖想!”

    歐陽妍不管朵兒的眼裡已是痛苦不堪,鄙夷道,“守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也真能夠忍的。”

    朵兒扯了扯嘴角,“彼此彼此。”

    歐陽妍看著朵兒僵ying侹身子離去的時候,唇角泛起勝利的弧光。

    等人散了,朵兒跟江釗還是回了舊小區。

    她知道,她已經在跟江釗的這場交易裡面失了心卻得不到對方的心,無所謂,她要他的要人。

    今天她原意是想狠狠的壓榨他,免得他出去偷嘴,可怎麼也提不起興趣,江釗吻她的時候,她就走神。

    挑逗她的時候,全身都是僵硬的。

    江釗這個人,向來有些自傲,包括在床上,他就想不通,這女人今天怎麼這副樣子?他感受不到她一丁點的熱情和興趣。

    “姓雲的,你什麼意思?”終於在多次撩撥失敗後,江釗忍不可忍的吼道。

    朵兒被江釗這樣一吼,傻傻的愣了一愣。

    看著江釗生氣,朵兒揉了揉頭髮,然後敷衍的去摟他,去親,腦子裡還是歐陽妍說的話,你父親每次都在蒼老……嚴刑逼供……皮肉之苦最新章節綜漫唐某設定養成錄。

    本來男歡女愛她早就體會到那種極致到頂點的快樂,那是一種完全可以放空自己的方式,可此時,她投入不了。

    她好像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父親,被獄警虐待,想著審訊室裡面,審官一定是冷著臉,逼著犯人多認一些罪,或者一腳踢過去,或者那幾個人拳打腳踢,或者不給吃飯,林林種種。

    朵兒抱著江釗親的時候,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江釗一把將朵兒扔開,迅速的穿上衣服。

    他一直都知道朵兒是個會演戲的女人,她靠演技強壓著對他的不滿和憤怒,小白兔的皮囊下是真正的狐狸軀體,他扣著扭扣,淡淡道,“不想做就不要拿副噁心相來為難自己。”

    朵兒無法投入,甚至江釗將她拋開的時候,都沒什麼感覺,直到聽到鐵門“嘭當”的一聲響,她身軀彈了一下,一看床上空空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愣了好一陣,聽到樓下有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赤腳跳下床,跑到陽台上,一俯身便看見樓下,黑色的A8前方大燈刺白透亮。倒車時,車尾的剎車燈,紅一下,過一陣又停下來。

    “江釗……”朵兒看著車子開走,嘴唇在抖,喊出男人名字的時候,全身都在顫。

    他去城北了吧?

    男人做成他這樣真好,坐享齊人之福。

    這邊沒有得到安慰,還可以去別處。

    朵兒轉過身,乾脆坐在地上,這樣的生活還只是開始,往後怎麼繼續?

    她嫁給這樣一個權貴,卻連想去看看父親這樣的要求現在都不敢提,她怕他生氣。

    可她為什麼不能提?他死活是把她當成為了父親才逼婚的女人,她為什麼不能利用這樣的資源,反正愛不起他,他也不屑她對他的好,再這樣自作多情下去,她一定會越來越糟糕,什麼事也做不好,耽誤了父親,自己一輩子也過得痛苦,總要撈一樣的,不是嗎?

    把手機找出來,打了電話給江釗。

    江釗車子剛剛開到小區外面,聽到手機鈴聲,把手機拿在手裡,看著來電號碼,凝了凝氣,終於鬆了口氣,將車靠邊停下,那邊傳來的是女人冷靜的聲音,“你要去城北她那裡,我不管,但是你答應要幫我父親,你不能忘,我明天想去看看他,可不可以?”

    江釗當即變了臉色,大聲嘲著電話吼道,“滾!”

    將電話猛的一扔,砸在右前門的玻璃上,又彈到副座椅上。

    江釗揉著額角,頭疼。離開的時候,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甚至還在那裡等了一陣,等她給他說說,今天晚上到底是見了誰弄成這副魂不附體的鬼樣子?

    閔之寒?

    他問她,她也不答,就是訥訥的,默認似的。

    現在來一個電話,不問他幹什麼,去哪裡,回不回去,而是叫他去城北,她才不會管他去哪裡,哪怕他天天換不同的女人,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作為一個為人妻子的正常反映吧?

    江釗在絕代佳人的“昭君”裡面跟莊亦辰喝了好幾杯,莊亦辰這個人,用江釗的話來說,只能做朋友,做敵人的話,一定要把把他往死裡整,不到斷氣,萬萬不能停手,否則讓他反撲,是件毀滅性的事件。

    莊亦辰手中的杯子碰上江釗的,揶揄道,“恭喜啊,江先生,怎麼這麼晚也不陪陪江太太?江太太得有多寂寞啊?”

    江釗回敬,“江太太在一堆照片裡幫邱小婭找男人,說是不能看著好姐妹單著,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邱小婭嫁出去,太忙。”

    莊亦辰眼角微微一挑,笑起來桃花氾濫,“要我說,釗哥,你這就是典型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反面教材啊。”

    “沒辦法,誰叫夏淺和邱小婭聰明。”江釗笑了笑,杯子放下,往後一躺,靠在沙發上,乾脆把腳蹺起來,落在地上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踮著,掛在膝上的腳轉著腳尖,跟個大爺似的,“邱小婭的腦子真好用,那些鬼點子哪是夏淺跟雲朵兒這兩個小丫頭想得出來的?怪不得康以雲喜歡,不過他們兩人在一起還挺般配,帶江太太去選禮服的時候,我瞧著康以雲看著邱小婭的眼神都快流出蜂蜜了。哈哈。”

    莊亦辰滿眼的桃花緩緩斂去,“說吧,正事。”

    江釗直截了當的說道,“雲世誠的事情,你先介入,從側面把這事情拖出水面,秦家的人脈現在不能亂動,否則影響太大,我估計這兩天有人要動他了。”

    江釗和莊亦辰這兩人就是這樣,前一秒談笑風生,後一秒風雲突變,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默契轉換。

    “好處?”莊亦辰簡單說出兩個名,尾音就像他此時的眉毛一樣,挑了起來。

    江釗彎腰用手指撫著面前一粒粒的骰子,像是在認真的下一盤密密麻麻的棋子滿佈的圍棋,英眉間流露出落子無悔的從容氣魄,“莊亦風海岸線三期的盤子,以這樣低的價格在銷售,你以為如何?”

    莊亦辰眸子微微一縮,“我也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但是我不以為莊亦風會沒錢大甩賣,她舅舅老蔣可是銀行行長。更不覺得他是因為豆腐-渣-工程急著脫手。”

    江釗依舊玩著骰子,語速平穩無波,“我扔一條線給你,可以將莊亦風打得落花流水,你手段再狠一下,讓他下輩子在監獄裡渡過或者判死刑也是可以的,你想把你爸爸也捲進去,也可以。我會在側面幫你抹平,怎麼樣?”

    莊亦辰坐姿是上身前傾,雙肘放在腿上,他此時抬眼含笑看著江釗,爽快的說出兩個字,“成交!”

    江釗一把推到莊亦辰的肩膀上,將其推了一個倒偏,哈哈大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縱使你長得再帥,我也不會愛上你。”

    莊亦辰坐直後哈哈的笑,理了理黑色的襯衣,並沒有看江釗,只是拿酒瓶給面前的兩隻水晶杯倒酒,動作有些慢,說話也是慢慢的,“釗哥,你以前總叫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你這一遭走得太急。”

    “急無所謂,關鍵是要穩。”

    “你不怕我走偏一點?”

    “我相信你。”

    “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相信我?”

    江釗避而就輕的回答,“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否則也看不上你。”

    莊亦辰哼了一聲,捏著自己心口的襯衣,身子往後挪去,瞪了一眼江釗,“你別亂來!你看上我也沒用!”

    “哈哈!”

    江釗從絕代佳人離開後,到酒店開了間房,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很安靜。

    他以前覺得那個女人耍耍小聰明,很可愛,因為他一眼就看得透她的心思,就像一隻可以在手心裡表演的小狐狸。

    反正她演什麼,他看什麼,真真是其樂無窮,他一段時間沉浸在她的表演裡,天天都想看。

    可最近他發現看不透她了,不知道怎麼滴,雲裡霧裡的,她想什麼,他也看不懂,他連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了。

    狐狸就是狐狸,不是兔子,從來沒聽過狐狸會有感情,狐狸其實也是肉食動物,也有鋒利的牙齒。

    算了,他也不去想那些,他還能做些什麼,就這樣做下去,他真希望就這樣,等哪天再也不想為她做事情了,也好。

    這種薄情的女人,真是沾不得。

    第二天一早,江釗讓劉成去安排讓雲世誠跟朵兒見一面。

    劉成從監獄那邊回來,站在江釗的大辦公桌前,神色很凝重,“老闆,我建議還是不要讓朵兒去看她父親。”

    江釗知道劉成要跟他匯報情況,一直沒抬頭,這時還握著筆,聽劉成這樣說,便抬起頭來,整潔的裝束,剛毅的輪廓,眸中有淡淡的疲憊,這時精神很是精中,連眸光都尖利了些,“哦?”

    “昨天晚上那邊提審了雲世誠,有被逼供,身上很多傷,關鍵是傷得比較嚴重,不像以前都是些輕傷,衣服都蓋得住,雲世誠也掩飾得好,這次掩不住,我怕朵兒看了會受不了。我猜想,是那邊的人,等不及了。”

    江釗眉心一鎖,眸色陡然一沉,手中的筆“特踏”一聲,扔在桌上,“豁”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媽的。”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8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3:她是他的剋星
    一手在嘴周及下巴邊用力的來回揉著,一手反撐在腰上,走出來,他人很高,不一下就把房間拉了個來回,江釗就這樣,深鎖著俊眉,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裡踱著。

    步伐一陣快,一陣慢,看得劉成發暈。

    “劉成,跟那邊打招呼,審可以,動用私刑的消息,我想他們也不想鬧大,好自為之,還有,想辦法盡快辦保外就醫。”

    劉成點頭應了,然後出去,關上門。

    江釗琢磨著劉成的話,朵兒看了,會不會受不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強顏歡笑是她的拿手戲。

    但這種戲,還是不要再演了的好。

    手機響起來,是朵兒的,他想了想,接起來,“喂。”

    “昨天睡得好嗎?”朵兒嗓子有點澀啞。

    “挺好,你呢。”

    朵兒哽了哽,平靜道,“還行……”

    雙方都沉默了一陣,朵兒又道,“我想見我爸爸,行不行?”

    “你等我安排。”江釗這樣說。

    朵兒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水漬,“等多久?”

    “很快。”

    掛了電話,朵兒依舊坐在床上,她昨天晚上就這樣在床上坐了一晚上,想著他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誰上誰下,他怎麼挑逗她,怎麼撩撥她,怎麼親吻她,他又是怎麼跟歐陽妍在一起的。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想衝到城北公寓去把她的男人拖出來,可是想著他結婚前在車裡說的話,她幾次跑到樓下,又上了樓。

    他睡得挺好,她卻一夜沒睡。

    手機響起來,陌生的號碼,摁掉一次,又堅強的響了起來,反覆好幾次,朵兒佩服對方的毅力,接起來,“喂。”

    “雲朵兒,我昨天說的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

    “歐陽妍,你很得意嗎?才一晚上而已,你就這麼得意?我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做夢去吧!你一輩子就是當小三的命。”朵兒的聲音抖得凶,她覺得自己的敵人怎麼會這樣強大,她還沒滿20週歲,就給她安排一個這樣心機重的女配,她覺得自己有些鬥不過,即將淪為炮灰了。

    歐陽妍愣了好一陣,突然笑了起來,很機警的說道,“沒辦法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父親。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

    歐陽妍語態輕散,“是嗎?雲世誠昨天晚上被逼供了,你今天要去看看他嗎?全身都是傷,到處是瘀血,傷更重的地方在背上和腹部,在大面積的裂口,還真是條漢子,也不知道這將近五十歲的人,還能折騰幾天……”

    朵兒就這樣聽著一個女人用一種極度輕謾的方式敘述著自己父親遭受的苦難。

    她覺得自己裂開了,被人用一把生鏽的鈍劍,生生的,披頭揮下,從眉心開始,一劍刺來,將她整個人,活生生的剖開了,慢慢的剖,像拉鋸一樣,疼得想讓人快點給她個死法,也好過這樣的掙扎。

    她終於朝著歐陽妍吼:“歐陽妍!你個不得好死的臭女人!”

    “現在不得好死的可不是我,雲朵兒,你就這樣……”

    朵兒掛了電話,砸在床上。然後虛弱的一倒,攤在了床上。

    怪不得仙人都不能談情說愛,大意是影響修行,神仙多厲害,翻手芸雨,要怎麼折磨人間這些凡夫俗子都可以。

    他們無情無愛,無慾無求,所以法力無邊。

    看看她,想要救父親,卻狠不下心把江釗逼到退無可退的路上讓他就範,自己卻被人逼到死角。

    她不願意把江釗讓給情敵,可是卻沒有能力無視情敵的威脅。

    江釗叫她等,歐陽妍卻說今天就可以安排她見人。朵兒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用力的扯了扯,然後給了自己一耳光。

    今天週五,要去接弟弟,可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下不了床,連撐著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她需要爬起來把手機揀起來給鄭靈或者其他人打個電話,幫忙接一下司傑。

    真爬起來了,起了個私心,她在想,市長夫人不舒服的事,市長秘書知道了,會不會跟市長大人說上一說?

    打了電話給劉成,“劉成,下午能不能幫我去接一下司傑,鄭靈影樓一定很忙,你溜班應該比較容易點TXT下載破竅九天。”

    劉成接電話的時候就站在江釗面前跟江釗說過,是朵兒的電話,這時候看著江釗,笑了笑,“你這是想老闆扣我工資呢。”

    “我人有點不舒服,怕是什麼低血糖之類的,下床就發暈,我想去醫院看看,怕來不及接司傑。”

    朵兒剛說完話,劉成的手機就被江釗拿了去,江釗臉色不好,剛要出口的話,一看劉成在邊上,便嚥了下去,冷冷道,“在家裡哪裡也不准去。”

    江釗一路飆著快車,到了朵兒住的小區,這女人什麼時候有低血糖了?還發暈,嚴重得要進醫院?

    江釗第一次來住的時候就從朵兒的抽屜裡拿走了備用鑰匙,這時進了臥室看著床上倦作一團睡著的人的時候,頭髮亂糟糟的,臉色慘白,他真是氣得伸手要狠狠給她一巴掌。

    但是手落下的時候,卻換了力道,跪在床上,把她抱了起來,摟在懷裡,“沒吃飯?”

    朵兒唇乾得有些裂,往他懷裡鑽去,聲音沒什麼力氣,“暈得沒力氣下床……”

    嗅到江釗的味道,就像吃了芥茉似的,眼睛都快被衝開了,伸手抱住他的腰,扯住他的衣服,“阿釗,我想我爸爸了,想爸爸了,我夢見他過得很苦……”

    江釗覺得自己心又軟了,他被這個女人折騰得心硬不起來,“我在想辦法……你不要急。”他也知道這樣的勸人方式有點牽強,跟一個為了父親奔波將近兩年的女人說不要急,他覺得自己很混蛋。

    可她現在這樣子,如果見到自己父親被用過刑會崩潰吧?

    “阿釗,晚上我們跟司傑一起吃個飯吧……”朵兒抱著江釗愈發的用力,想著歐陽妍的話,有時候甚至咬著牙,“我們訂婚,他在上學,也來不及……”

    “我知道,等會我去接他,好不好?”

    “好。”朵兒停了停,又補充,“我們一起去。我可能是餓暈的。”

    “你躺會,我去樓下給你打包一個餛飩,吃點東西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身體不舒服就不能拖著。”

    朵兒抱著江釗依舊不肯鬆手,咬著男人的襯衣,抽泣著說,“阿釗,昨天晚上對不起,我那時候想爸爸了,不是有意惹你的,不生我氣了好不好?”

    江釗吸了吸氣,摟著朵兒的腦袋,摁在胸口,其實也好,他們之間還有她父親可以這樣連著,她至少會為了她父親,這樣跟他演下去。

    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想,她為什麼不打個電話來問一下,或者像別的女人一樣,去抓殲,大吵一架,像一個潑婦一樣,好歹可以證明,她有一星半點的在乎他。

    等到天亮也沒有她一聲問候。

    劉成說雲世誠受傷,他怕她難受,這時候看著她樣子,更確定了不能讓她知道。

    等辦好保外就醫,傷好些了,再告訴她。

    她身體不舒服,讓劉成去接她弟弟,也不告訴他,她在他那裡的作用,就是幫她爸爸了。

    算了,他沒辦法計較,誰叫他一聽說她低血糖下了不床就魂不附體似的趕過來呢,她就是他命裡的剋星,她把他剋死了。

    乾脆把朵兒抱到腿上放著,這樣她的頭就可以搭在他的肩窩裡,一邊從床頭上扯了兩張抽紙給她擦眼淚,一邊拍著背安撫她,“好了好了,乖,不哭了,一哭起來這樣厲害,你眼睛裡是不是安了水龍頭啊?晚上我們帶司傑去買點禮物吧,結婚這麼大的事,也沒送他點東西。”

    “他應該給我們送東西,別搞錯了啊。”

    “皮死了,跟自己弟弟這麼計較。”

    “阿釗,晚上住這邊吧,你現在反正是我老公,我弟弟在家,你也可以睡這裡的。”

    江釗便在朵兒的臉上,吧嘰親了一口,“當然好。”

    接到司傑的時候,朵兒拉著司傑上車,司傑不肯。看著江釗的眼神,帶著敵意,江釗倒是一直都耐心極好,可是他剛想自我介紹的時候,司傑喊了一聲,“叔叔好。”

    江釗愣住,朵兒卻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

    司傑白了朵兒一眼,“笑什麼笑?看你這點出息,只知道傻笑。”

    朵兒揉了揉司傑的頭,“笑你可愛。”

    司傑打開朵兒的手,“說過多少次,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能碰,下次再碰我的頭,我跟你沒完,還有,我是一個男人,形容男人用可愛這種字眼,你真膚淺!”

    “什麼什麼?你說我膚淺?”朵兒看了一眼江釗,再看一眼司傑,氣死了,才被江釗說了膚淺,這時候又被司傑說膚淺。

    “聽不懂啊?說你膚淺!沒文化,真可怕!”司傑這時候瞟了一眼朵兒,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坐上車後,司傑一直不理會江釗,只是一味的以小大人的語氣跟朵兒談話,“你上次跟我說轉校的事情,也是跟這個叔叔有關係吧?雲朵兒,我不同意你傍大款。”

    “雲司傑,這是我老公,我們領了結婚證,以後你要叫姐夫!”朵兒有些生氣了,所以嗓門也扯得大了些,司傑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平時她不管,只認為這男孩就是腹黑了一點,但此時還這樣繼續說下去,她覺得傷害到江釗了。

    “停車!”司傑猛的一拍江釗的座椅後背,江釗猛的一踩剎車,緊接著車後一串喇叭聲。

    司傑拉開車門就下車。

    朵兒趕緊追下去。

    江釗靠邊停了車,也追了過去。

    朵兒追上司傑就緊緊抱住,司傑掙紮著去打朵兒,卻只往肩上招呼,並不打臉,大聲的哭訴,“你怎麼可以這樣?雲朵兒,你根本不拿我當你弟弟,結婚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沒聽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嗎?我是雲家的男人,可是你都已經結婚了,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想跟別的男人跑了,你想拋棄你的弟弟,雲朵兒!你不是東西!”

    “司傑司傑,我沒有拋棄你,以後我們還是在一起,你姐夫買了我們一起住的房子,以後我們一家人還是住在一起,很快我們就搬過去,司傑,你是我弟弟,我永遠都不可能不要你,你再說我要拋棄你的話,我會難受的,我會心疼的。”

    江釗看著朵兒抱著自己的弟弟紅著眼睛安慰,他就停在原處,然後轉身離開,回到車裡,他知道對這個女人無能為力,她是有心的,她會難受,她會心疼,但那只是對她的家人。

    司傑已經快十歲了,是個帥帥的小男孩,學校的這個季節的校服是格子襯衣,穿起來是十成十的小紳士,此時卻像一個小無賴掛在朵兒身上要抱,朵兒便抱著司傑重新上了江釗的車。

    司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江釗看穿了他,便撇開朵兒跟司傑聊起了男人間的話題,後來還沒到飯店,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已經共同開始攻擊朵兒。

    “是,她就是膽子小,從小就是,連蛇也怕,那種沒毒的拔了牙的蛇,她居然也怕,一點出息也沒有。”

    “有次我把我養的寵物蛇放進她的被子裡,她嚇得在地板上鋪墊子睡了一個月,還在墊子周圍灑黃酒和石灰什麼的。”

    江釗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放聲大笑……

    江釗希望明天能帶司傑回秦家吃個飯,趁著江家的人還沒走,大家見上一面。

    司傑同意了,因為他覺得江釗很厲害,吃完飯去了遊戲城,江釗居然什麼電動遊戲都會玩,比朵兒聰明一萬倍。

    認同了江釗當姐夫,不代表願意把床分給江釗睡,洗好澡,司傑很霸道的掛到朵兒身上,不肯下來,並且很大方對江釗說,“姐夫,今天你就不要走了,我那間房讓給你睡。”

    江釗幽怨的看了一眼朵兒,朵兒心想小孩子純潔得很,哪裡懂大人的那些事,於是只能用眼神告訴江釗“對不起。”

    江釗半夜又摸進了朵兒的房間,想把她弄醒了搬到那個房間去,結果還沒親兩下,床頭燈便打開了。

    司傑揉揉眼睛,然後眯成一條縫望著江釗,含含糊糊的說道,“姐夫,你夢遊嗎?”

    江釗徹底無語了,今天要不要這麼背?

    這小舅子今天是從頭到尾的跟他玩陰是吧?

    現在就這樣,以後住一起了還得了?他要是睡自己老婆都要跟做賊似的,還有王法嗎?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8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4:有老婆,有覺睡,挺好
    朵兒醒來的時候,發現江釗已經在她的枕頭上睡下了,並且正跟司傑對峙著,雖然都不說話,但江釗並不肯從床上下去。

    床並不很大,一米五,她和江釗兩人個子都高,這時候床上空間就顯得異常擁擠。

    江釗不下床,理直氣壯的跟司傑說,“你那個被子太短,我的腳都晾在外面。”

    司傑把自己和朵兒身上蓋著的被子扯下來給江釗,“你拿這個去蓋,我和姐姐蓋那床。”

    朵兒看著江釗慾求不滿的樣子,便坐起來,將被子團在懷裡,下了床,“雲司傑,我現在去把你那床被子拿過來,我和你姐夫去那個房間睡。”

    江釗趕緊下床,對司傑笑了笑,“司傑,晚安。”

    司傑一捶床,“不準!”

    朵兒也霸道的說道,“雲司傑,以前爸爸跟媽媽是不是睡一間房。”

    司傑不吭聲。

    “因為他們是夫妻,他們是結了婚的夫妻,所以要睡一間房,我現在和你姐夫也是夫妻,所以我們要睡一間房。”

    “可我是你的弟弟,你以前一直跟我睡。”司傑說完,狠狠的瞪了江釗一眼。

    江釗冤枉,這可是你姐在給你上政治課,跟你姐夫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但是他不搭嘴,反正這個惡人他是不會去做的。省得小舅子當著外人的面前叫他“叔叔”。

    “上次我還沒結婚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長大了要獨立,不能總是婆婆媽媽的……”

    “誰婆婆媽媽?”

    “你!我問過了,別的男孩六歲就已經跟大人分房分床睡了,就你,永遠都斷不了奶,跟個小孩似的,說話還總學大人!屁大點個孩子,連一個人睡都不敢!”

    “雲朵兒!以後你想跟我睡,我都不跟你睡!”司傑跳下床就“嘣嘣嘣”的往自己房間裡跑去。

    看司傑走了,江釗馬上就把朵兒往床上摁。

    朵兒卻把江釗推開,又去了司傑的房間,她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打開司傑的門,故意心軟道,“司傑,對不起,姐姐剛才說話太重了,你還是跟我睡,我小時候也怕沒牙的蛇,雖然現在長大了也不害怕了,可畢竟你還是個小孩兒,我怕你做夢會害怕。”

    “誰害怕?誰害怕?你亂說,雲朵兒,你再不回自己房間,我要去拿棍子趕你了。”

    “別這麼凶嘛,搞得比鋼鐵俠還厲害似的,你不知道對女士溫柔點啊?”

    司傑雖然也有心機,但怎麼拉不下臉總讓姐姐覺得自己小屁孩,膽小,害怕,這些詞語跟他沒有關係,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於是白了朵兒一眼,“哼!”蒙頭就睡。

    朵兒終於放心了,回到自己房間就被江釗抱住一通猛親。

    “老婆。”邊咬著女人的脖子,邊去扯她的睡衣。

    “輕一點。”朵兒拍了男人胸膛一巴掌,這男人咬得她脖子疼。

    江釗好不容易就要吃到肉了,正得意,哪裡還知道輕重,就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放進去,“輕一點的應該是你。”

    直到江釗擠了進來,朵兒才明白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最後只能吻住他,才能把自己的聲音掩住了一些。

    被子全部捂在身上,兩個人折騰得滿身是汗……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江釗還把朵兒圈在懷裡,星期天,想抱著老婆睡個懶覺,真不錯。

    他是不介意這房子舊不舊,有床,有老婆,有覺睡,有愛做,挺好。

    司傑因為被趕到另一間房子去睡,很正常的把江釗當成了罪魁禍首,於是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江釗心想,小舅子,你恨我幹什麼啊,是你姐太喜歡她老公了,想跟她老公一起睡,我又沒趕你走,我可是一個字也沒說過。誰叫你姐的老公又高又帥又舒服呢。(9甩一個白眼給你,釗兄,你再賤點!)

    帶著司傑去遊樂場,朵兒發現江釗穿著休閒裝帶著一個九歲男孩到處去買票,玩那些令人尖叫的項目的時候,又帥了。

    司傑畢竟是個孩子,一玩起來精力充沛,玩起來就不會停,這樣玩一天下來,回到家裡,洗了澡,不一會就睡著了。

    朵兒替司傑蓋好被子又回到自己房間,江釗拿著手機看新聞,朵兒便坐到他邊上,等他看完。

    江釗知道朵兒過來了,便關了關了網頁,把手機扔在一旁,朵兒順勢摟住江釗的脖子,“老公,你覺得我好不好?”

    “好啊。”

    “哪兒好啊?”

    “這兒好,這兒好,這兒也好。”江釗嘻笑著親了朵兒的嘴,胸,還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你就不能正經點啊?”

    剛把朵兒的衣服給剝了,手機響了起來,看著莊亦辰的來電,江釗雖是心有怨咒,卻還是停動作。

    莊亦辰這個人一般不會閒得無事打電話給他,想聚什麼的,一般都是提前說,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臨時興起的聚會。

    電話滑開,“喂。”

    莊亦辰低笑道。“打擾到你的好事沒有。”

    “打擾到了,要麼你明天再打來?”

    “沒事,我說我的,你繼續。”莊亦辰邊說邊笑。

    江釗才沒這個心情笑,翻了個身在朵兒的身邊躺下,但是手還放在朵兒的身上,“什麼事,你講。”

    朵兒被江釗給摸得受不了,心裡大罵這個BT,這還在說事呢,幹嘛就不能好好說他的?可她挪一下,江釗那雙手就來追。

    “你從床上下來,找個安靜的地方關上門,我有事跟你說殺手房東俏房客。”莊亦辰認真道。

    江釗立即停了手,從床上下來,然後又拎著被子把朵兒的身上蓋了蓋,對朵兒做了個手勢,讓她先睡。

    朵兒看他樣子挺嚴肅,便點了點頭。

    對江釗的事,朵兒一直都是裝聾作啞,也不從不問及,今天本想就父親的事情,好好問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事情拖得朵兒很煎熬,週一的時候,朵兒送司傑上了學,又和江釗一起把江家的人送走。

    算是做完了一件大事。

    下午的時候,又接到了歐陽妍的電話,“不以江釗為條件,你去看看你爸爸吧。我幫你安排了時間。”

    可朵兒到了那邊,犯人卻拒絕探視,朵兒心慌不平。

    歐陽妍便領著她去了監控室,朵兒訥訥的站在那裡,她搖了搖頭,不敢置信,不都說監獄的監控總壞嗎?為什麼要這樣清晰?

    朵兒的身子像是在篩糠一樣癲抖著,而一旁的歐陽妍則是時不時的配上煽情的解說,“哎,真是辛苦,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才進去監控室不到一分鐘,朵兒便跑了出去,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鬼地方,躺在監床上的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雖是有些蒼老,但不會那樣虛軟的躺在那裡,還綣著,看起來翻身都那麼困難,她似乎能聽見那個人因為疼痛而發出的申銀。

    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臉沒那麼大,父親很英俊,即便是老了,也很英俊,不會像那樣,五官都感覺錯亂了,不會看起來青青紫紫,一塌糊塗。

    看不清,看不清,那不是她的父親。

    歐陽妍追上朵兒,扯住她的手腕一拉,便順勢把她抵在外面粗礪的水泥牆上,聲音還是軟軟的,“雲大小姐,你到底在堅持什麼?我說過我會幫你,你卻不肯,你真是不孝,江釗根本就不愛你,不然以他的能力,讓你父親過得平安點,根本沒有問題。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朵兒知道自己眼睛下雨了,下了大雨,“歐陽妍,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江釗,卻要從我身上著手,不覺得好笑嗎?”

    歐陽妍無所謂的彎了彎嘴角,“有什麼好笑的?江釗向來不喜歡女人不懂事,最討厭鬧騰的女人,我在他面前可從來不會說你半點不好,更不會說你罵過我,我還會經常跟他說,你年紀小,偶爾不懂事也沒關係,過幾年大點就好了。”

    朵兒不知道古代那些三妻四妾怎麼在一個屋簷下相處的,反正她現在有些崩不住了,她以為一點問題也沒有,她很強大,可是她還是受不了了,“你,真不要臉!”

    歐陽妍淡淡笑,“跟你比呢?跟你比,我還算有臉的呢,我在江釗面前,越是說你的好話,他越是覺得我懂事,越是覺得我大度,越是覺得我委屈……不過你年輕,對他來說,很新鮮,他想玩,我就隨他玩夠,玩膩,等哪天不想玩了,厭了,自然會回到我身邊……現在這些成功男人,哪個會從一而終呢?反正他的心在我這裡就行了。”

    朵兒一把推開這個令她深惡痛絕的女人。然後從包裡拿出紙巾,把臉上的淚漬慢慢的擦乾淨,邊擦邊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歐陽妍,慢慢在臉上露出一個笑。

    將手裡的紙巾揉成一個團,扔到歐陽妍的腳邊。

    金秋下午三點的陽光,橙得比較濃,哭了之後的朵兒,眼睛被這時候的陽光都都照出了彩虹。“我今天晚上就會跟我老公說,讓他想法辦法。”

    歐陽妍決定賭一把,氣定神閒的說,“可以,你去問問他,看他會怎麼說,他一定會說叫你等,會敷衍你說很快,你不知道吧?他一直都是利用你,他可以利用你的父親把對手擊倒,到時候你父親會成什麼樣,會不會成為犧牲品,他根本不會在乎。”

    朵兒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們互相利用,只是她挺倒霉的,她先動了情,挺了挺背,對著歐陽妍明媚的笑了笑,“多謝你的提醒,這樣說來,我對他還是有些價值的。”

    歐陽妍並不知道朵兒這般油鹽不進,氣得跺腳,恨不得把地給跺穿了。

    從監獄走了,朵兒直接去了江釗的辦公室。

    第一次到這裡,朵兒有些期待,為了此行的目的,她也很徬徨,江釗一見到她,便將門上了鎖,“怎麼過來了?”

    朵兒覺得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了,她需要冷靜,冷靜一萬倍,要把以前跟他在一起時候那種心思拿出來,她必須要告訴自己,要的是什麼。

    將肩上的包扔在沙發上,把裙子的擺一提高,單手掛住男人的脖子,借力一躍,男人順勢一摟,她便以最**的方式圈住了男人的腰。

    “阿釗……”朵兒柔柔的喚了一聲。

    “嗯……”江釗聽得入迷,便俯下頭埋在她的鎖骨上吻了一下。

    “我剛從監獄那邊過來。”朵兒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眼睛雖是有些水氣,但眸子依舊是彎彎的,像是在勾引男人,這樣軟綿細嚅的語調,似乎根本不適合用在談論這件事情上。

    江釗身體一僵,朵兒任男人摟住她屁.股,去拉他的領帶,軟聲說話,“你看你,這麼喜歡跟我上床,總是要替我辦些事情的,我爸爸被打得那樣慘,你這樣敷衍我,多沒意思。”

    “你那天還跟我說,要得到,總是要付出的,你看我也是任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時不刻的在討好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不求說一定要把我爸爸弄出來,即便是減不了刑,少受點折磨也行。對吧?”

    江釗有些受不了朵兒這樣講話的語氣,“雲朵,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沒跟你說,是怕你看了難受,本來我是叫人辦……”

    朵兒伸手摀住江釗的嘴,從他身上跳下來,淡定的理了理裙襬,這裙子還是他買給她的,本來想穿給父親看看,看看他的女兒又變成小仙女兒了,嫁了個權貴,他的事情也有希望了,而且女兒也挺喜歡,就這樣,多值得恭喜的一件事情?不過人總不能什麼都佔著,如果只能選一樣,江釗,她真要不起。

    “本來我還想等你幫我的,是歐陽妍說願意介入這件案子,並且可以不拖累到你,我想她是怕我害了你,我去探監,爸爸並不想見我。江釗,我來就是想跟你直說,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你能幫我就給我個明確的說法,不能幫我也不用敷衍我,我不為難你,我們離婚,一拍兩散,我也不影響你去跟你的有情人比翼飛……”

    江釗胸膛裡的氣息跟煮沸了似的,一個一個的大泡子翻翻滾,氣壓太大,快把胸腔外面的蓋子給掀翻了。

    “離婚?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以為菜市場買菜?”

    朵兒笑了笑,“忘了江市長在乎名聲。呵。”

    江釗只想殺人不犯法的話,殺了這個女人吧,“嗯,你知道就好。”

    “那你告訴我,我爸爸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我讓人辦保外就醫,怎麼樣?”

    “謝市長大人恩典。”朵兒笑意濃郁,朝著江釗,像古代的宮庭女子一般給江釗福了福身,然後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伸出指間撫著光滑的桌面,慢慢繞著桌邊走,算不是什麼高級木料,但檔次也不低,政aa府辦公的地方本來就要注意不能太招眼。

    朵兒聲音一直軟軟的,但語調卻有些尖刻,“既然你肯幫我,那麼跟你的那個姘頭說一聲,叫她以後不要來找我,你們那些什麼舊情之類的,愛怎麼燃怎麼燃,她沒必要把我的事當成你的事一樣忙活,我跟你上床,你幫我做事,咱們倆誰也不虧,她來插一腳,算個什麼意思?我只怕還不起那樣的恩情。畢竟跟女人上床的事,我還做不來。”

    “雲朵兒!你說夠了沒!”

    “夠了,既然你聽進去了,我就先走了。”

    朵兒從政aa府辦公大樓出來,一直都輕輕牽著嘴角,直到上了出租車,“嘭”的一聲關上車,給自己握了握拳,淚珠斷了線似的撲撲直掉,“好樣的,雲朵兒!做回從前那個冷血無情的你吧。否則太痛苦了。”

    江釗冷靜的叫來劉成,“保外就醫辦怎麼樣了?”

    “我是加緊在辦,這兩天就可以了。”

    “嗯,你出去吧。”

    江釗又撥了歐陽妍的電話,“妍妍,有些事情,我們聊一聊。”

    歐陽妍本來就有些心慌,她以為雲朵兒應該是有些自卑的,不可能在江釗面前說什麼,難道江釗知道了,“聊什麼?”

    “雲世誠的案子,不用你插手,沒必要把你捲進來。”

    “二哥,我只是想幫你,你現在的位置不能出一點事。”

    “我知道,我自己會小心。還有妍妍,你嫂嫂那裡,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今天的事情,我只當你是一片好心,不想追究什麼,但是妍妍,我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有分寸,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並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下一步應該走,什麼時候讓我的妻子去見我的岳父,這些我都有打算,妍妍,有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好心也會幫倒忙的,你明白嗎?”

    歐陽妍握著電話,手一直抖,“我知道了。二哥,我不是有心的。”

    “掛了。”江釗冷冷說完,摁斷了電話。

    他長舒了口氣,好,雲朵兒這樣子,他覺得輕鬆多了,她就是該這個樣子,本來面目嘛,她能做到利用只是利用,他一個男人若是整天還跟她兒女情長的就太不是東西了。

    離婚?這兩個字輕輕鬆鬆就從她嘴裡說出來,想離婚是不可能,要離可以,等哪天他看到她時,心揪的感覺都被磨光了,那時候才能離。

    他現在還沒有全身而退,她就應該陪他一起死!

    她想抽身離去?丟他一個人在這裡難受,他江釗從來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

    江釗當做沒事人一樣,要電話給朵兒,“晚上我要回家吃飯,你做飯。”掛了電話。

    朵兒接到指令,好,做飯。

    吃完飯,江釗刻意沒有在朵兒家裡過夜,他必須要跟這個女人保持距離,明明就是劇毒,他不會再傻到去碰她。

    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他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一個女人而已,心動難免,他活到這歲數,又不是第一次心動了,什麼都會過去的。

    他也跟自己說,這段時間就是苦點,過了就好了。

    朵兒也跟以前一樣,開始自己的生活,再不把心思往江釗身上放。

    江釗要做什麼,叫她幹什麼,她都配合。也會像以前一樣,撒嬌賣萌。儘量不讓在收心的過程中讓他們生活有所改變。

    江釗也跟結婚前一樣,對她冷淡了一些,時不時的冷臉,能打擊就絕不安慰,能報復絕不誘哄。

    朵兒要排空自己,就給自己安排了很多活動,找朋友,因為有些怕鄭靈的媽媽,所以沒去鄭靈那裡。

    二樓的超大工作間,邱小婭在人檯面前站著,將立體的裁片用珠針固定好,又用筆在面料上延著針跡畫出須線。

    小婭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專注,簡直和.平時說話沒頭沒腦那個女人聯繫不到一起去。朵兒在小婭的身手猛拍了一下她的肩,小婭手裡還拿著彩色的珠針,一轉身差點就刺到朵兒,“神經病啊,你是鬼變的?還是昨天晚上死了從墳堆裡爬出來嚇我的啊?”

    “喂,有沒有你這樣咒人的啊?”

    “看你這臉色這麼差,避.孕藥吃多啦?”

    朵兒“噗”的一聲,“邱小婭,你能不能不這樣啊?你說話能不能跟你的長相符合一下啊?”

    邱小婭說,“哦,對不起,我說錯了,不過避.孕藥別亂吃,又影響皮膚,又影響內分泌。”

    朵兒摸了摸臉,還真有點相信小婭的話,“難道你不吃?”

    小婭將手腕上戴的腕枕摘下來,把一些沒用完的珠針插在上面,最後將腕針扔在工具盤裡,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吃啊,不吃懷孕了怎麼辦?生下來男人又不要怎麼辦?”

    “那你皮膚怎麼這麼好啊?我皮膚真那麼黃嗎?”

    “嗯,最近你臉色不太好,我推薦一款避.孕藥給你吃,我一個朋友在醫院的,她們整個醫院的女醫生,女護士都是吃這個,你等著,我拿給你。”

    朵兒黑線,“邱小婭,你要不要這麼奔放,避.孕藥你居然帶到辦公室來,你隨時隨地的準備做壞事啊?”

    “這是事後的嘛,反正事後要來上班,放在公司裡,方便,我家裡也有一瓶,省得有時候忘了。”小婭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瓶子遞到了朵兒手上,然後又轉身拿一次性的杯子,準備去給朵兒倒水。

    朵兒看著瓶子,“你給了我,你呢?”

    “我隨時去我朋友那裡拿就行了,很方便,而且我家裡還有。”邱小婭杯子伸到飲水機接口,問,“你要喝熱的,冷的還是溫的?”

    朵兒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操著雙臂,冷著一張臉看著正在給自己倒水的小婭,話也不敢說了,江釗不在,誰來克這個臭男人?

    “喂!我問你呢。”小婭不滿的大聲說,然後轉過身來,看見莊亦辰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

    跟沒看見似的,跟朵兒說,“問你水溫什麼樣的合適。”

    莊亦辰看著朵兒,嘴角抿了點笑,“我想江太太嫌你這裡的水不好喝,想回家喝自己家的水呢。”

    朵兒捏著避.孕藥朝著小婭點點頭,“嗯,我喝不慣,先回去了。”

    “喂,雲朵兒!”

    朵兒哪還管那些,連江釗都說人家是一對,她站在那裡幹什麼?

    男人鋥亮的皮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來來回回,慢慢的一聲聲的“得~得”傳進小婭的耳朵。

    莊亦辰只是隨便看看,然後站在小婭面前,小婭倒了杯溫水給他,“莊總來做衣服?”

    莊亦辰並不接水,“嗯。”

    小婭白了他一眼,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這邊有您的尺寸,需要什麼款式呢?做好了,給您送過去!”

    “最近瘦了,尺寸重新量。”

    小婭心裡罵了一句“作死你!”,拿來細軟的小皮尺,背寬,衣長,袖窿,袖長,領子,皮尺在男人頸上繞一圈,卡好,然後伸進一根手指。

    男人的喉結就在她手指滑進去的時候,滾動了幾下。

    小婭的個子沒有朵兒高,站在莊亦辰踮著腳面前難受,她上班的時候會一到辦公室就換上平底鞋,這高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莊總等等,我去穿上高跟鞋。”

    腰卻被男人捉住,揶揄道,“穿上高跟鞋幹什麼?方便跟我接吻?”

    小婭倒也不反抗,“呵呵,莊總真會開玩笑,那這樣我一天得吻多少個男人啊?”

    “邱小姐辦公室裡都隨時備著事後藥,真是心思慎密啊。”莊亦辰嘴角狠狠的抿了一下,捏著小婭的腰一提,便堪堪將她拎了起來,任她貼著自己,

    “那是當然啦,女人總要學會保護自己的。”

    “不知道除了康少爺,邱小姐這事後藥是給誰準備的呢?”

    “你管得著嗎?”

    得去不個。莊亦辰往前兩步,便將小婭壓在了堆滿面料的工作台上,拑住她的下巴,沉聲道,“別以為我會放任著你亂來!”

    小婭去摳開莊亦辰的手,下巴疼得難受,“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愛怎麼過我的生活,是我的自由。”

    “哦,自由兩個字好寫,可不好實現。”

    “放開我!”

    莊亦辰伸手滑進小婭的裙子裡,“辦公室裡隨時都放著事後藥,我想看看,這藥你吃了之後,是不是皮膚會越來越好。”

    “滾蛋!”

    辦公室裡傳出一陣陣靡靡之間,莊亦辰咬著小婭的耳朵,喘著粗嘎的氣息,“邱小妖,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康以雲,讓他過來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他看著你的眼睛還會不會流出蜂蜜來!”

    小婭被撞得魂不附體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亂講什麼?有病啊!”

    “維護他?”

    “喂,你個BT,都說跟你沒有關係了,啊……嗯……你快點滾下去!”

    “等我做完就下去,我可沒興趣滿足你全文閱讀校園全能高手!”

    “混蛋!”

    ……

    朵兒看看差不多也快下班了,還要回家給江釗做飯,她得把那位爺給伺候好了,敬業是必須的。

    晚上桌上擺的菜,都是江釗喜歡的,清淡的,葷菜不多。

    江釗吃飯時候,跟朵兒說,“保外就醫,後天就批下來了,但是那個傷,不會寫真實原因,申請材料上寫的是做活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朵兒聽著,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現在能出來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看了看低頭夾菜吃飯的江釗,笑了笑,甜甜的說,“謝謝你,老公。”

    “不用謝,跟你說的一樣,我們不拖不欠的。”

    “嗯。”朵兒點點頭。

    第二天晚上回了秦家吃飯,之所以回去,是因為恩佑帶了女朋友過來吃飯,女孩子叫安安。

    安安一直坐在恩佑邊上看起來很文靜,和恩佑很般配,多說幾句話便會臉紅。

    “恩佑,今天把女朋友帶來了,秦爺爺得給你閨女包個大紅包。”秦榮方說著便叫吳伯去準備。

    恩佑倒也顯得大方,拍了拍女孩兒的手,“還不謝謝秦爺爺。”

    女孩臉微微一紅,點點頭,“謝謝秦爺爺。”

    秦非言道,“爺爺可真是偏心啊,從來沒聽說給我包個什麼大紅包之類的。”

    “你的紅包?等人工受精成功後,我會給替你懷孕的女孩包個很大很大的。”

    安安受不了這麼大刺激,臉憋得通紅。

    秦非言看著安安,“你別這樣,我是個同性戀,全海城人民都知道,你不會才來海城吧?這麼一點消息都可以弄得你這麼詫異。”

    安安說,“我是跟恩佑一起在日本長大的。”

    恩佑時不時將目光輕輕轉移,落在對面他心儀的女孩身上,朵兒吃著菜,偶爾會被江釗逗笑。

    將目光挪開,他實在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

    等到晚飯結束,朵兒在花園找到恩佑,“恩佑。”

    恩佑依舊是清泉似的眸,溫暖的笑,“朵兒。”

    “呵呵,沒打擾你吧?”

    恩佑看看站在一旁的安安,搖搖頭,“當然沒有。”

    “恩佑,我想,什麼時候把畫拿回來。”朵兒覺得自己的裸畫放在別人那裡總歸是不好的,而且當時畫的時候就想留個紀念,不拿回來算什麼紀念?

    “行,你告訴我手機號碼,改天我給你送過去也行。”恩佑正要拿出手機記電話號碼,這時候看江釗也走了過來,便將安安拉了過來,站在自己邊上跟朵兒說,“安安對海城不熟,要不然你們經常一起出去逛逛?安安也可以順便買些喜歡的東西,陪女孩子逛街,我是不想去的。”

    安安似乎也很興趣,“好啊好啊,我正想去呢,恩佑說出去逛還不如看書,哪裡知道逛街有多好玩呢,是吧,嫂嫂。”

    江釗走好走到朵兒身邊,拍了拍朵兒的肩,“你們倒是有伴了。經常去玩玩也是好的。”

    恩佑看著江釗,無奈的說,“就她們女孩子喜歡那種事,一說逛街,比什麼都起勁,我感覺是上刑場。”

    江釗笑道,“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江釗接到莊亦辰的電話,言簡意駭,“我在‘昭君’等你,當面和你說。”

    朵兒問,“什麼事?”

    江釗抬腕,伸手撥開袖口,看了看時間,“等會我讓吳伯送你回去,我有點急事,先走。”

    恩佑阻止了江釗,“不用麻煩吳伯了,我等會回去的時候,順便送嫂嫂。”

    “謝謝你了,恩佑。”

    “太見外了。”

    江釗剛走,恩佑便提出改天再來拜訪。

    朵兒搭順風車,她和安安坐在後排,恩佑坐在副駕駛室。

    朵兒覺得安安也不是那麼很文氣,笑起來的時候,也能很開懷,恩佑從後視鏡裡看著朵兒花枝亂顫,不由心動。

    轉過臉來,對安安說,“安安,朵兒鼻子上有些髒,你替她擦擦。”

    安安看了一眼恩佑,便從包裡拿出一條疊得方方的手絹,“嫂嫂,來,我把鼻尖上那點髒污給你擦擦乾淨。”

    朵兒伸手摸了摸,“我這麼不小心嗎?自己來吧。”

    “沒事沒事。”安安執意要幫朵兒。

    朵兒覺得鼻尖上到底什麼東西,安安要擦這樣久,帕子真香,忍不住想多聞幾下,甩了甩頭,有點暈……

    越來越暈,看著轉臉看她的恩佑,恩佑的五官都在畫圈圈,跟投了顆石子在池塘裡一樣,一圈圈的,不停的往外擴散。

    江釗趕到絕代佳人,料想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從地下專用車庫直接摁了電梯上了“昭君”。

    出了電梯,看到莊亦辰整一個人搖著骰子,“昭君”跟別的包間不同,沒有什麼怪的味道,不需要用空氣清新劑掩蓋那些菸酒味或者嘔吐物,燈光也更明亮。

    江釗坐下來,莊亦辰便坐直了身子,“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十二年前消失掉的雷家。”

    “嗯。”江釗認真聽著。

    “當時只是活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雷震天,一個是他八歲的孫子。”

    江釗看了一眼莊亦辰,示意他繼續說,莊亦辰繼續道,“你可不知道,他這個孫子在八歲的時候就開槍連殺十三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只有八歲的男孩槍法非常準,後來男孩中槍,心臟受損,雷振天不惜重金給他換心,活了,但從些後,再也沒有一丁點雷家的消息,我能查到的就是這麼多。”

    江釗一驚,“你是說那個八歲的男孩開槍連殺十三人?”

    “對!”

    江釗想著恩佑,想著他的那雙眼睛,平時說話的語態,細皮嫩肉的,甚至那次被朵兒誇了之後,他還特意觀察過他的手,一點繭子都沒有。

    這樣的一個純淨得跟一泓水一樣的男孩,八歲的時候殺了十三個人?

    他不相信,“有沒有弄錯?”

    莊亦辰搖頭,“查了這麼久,就是不想查錯,但是之後,就像你說的,憑空消失了。不過當時雷家是被日本兩個家族聯合滅門的,這兩個家族從八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敗落,也沒有仇家報仇,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家族的重要直系股東全部都弄得身敗名裂,基本上是私藏大量海.洛因,而且全部是逼到中.國檢查出來的,要知道中.國是有死刑的。如果這個是跟雷家有關係,那麼只能說雷家實在是太能忍了。”

    江釗眉頭一直皺著,沒有展開,看著莊亦辰,認真道,“亦辰,一個人,看起來無慾無求,清心寡慾,你覺得意味著什麼?”

    莊亦辰想了想,“一,是真的清心寡慾,什麼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二,就是他的城府太深,太懂隱藏,而且藏得每個人都看不出他有**……”

    江釗只覺得異常的煩悶,腦子裡靈光閃過那天壽宴時恩佑巴巴的朝著朵兒伸出手,他的右眼就跳得厲害,站起來,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秦宅,“吳伯,朵兒呢?”

    “恩佑少爺說送孫少奶奶回去,早走了。”

    江釗又撥了朵兒的手機,無人接聽。

    掛了電話,跟莊亦辰說了句,“我先走了。”快步就去摁了電梯……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5:他又親了她
    朵兒呼吸淺淺,車子還在路上緩緩前行,安安已經坐到了前排副駕駛室,恩佑則坐到了後排。

    中間的隔板已經拉上,後排的位置成了私密的空間。

    朵兒的頭枕在恩佑的腿上,臉上有男孩軟軟的指腹慢慢撫拭。

    恩佑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這樣親密的朵兒在一起過,他不由得將她放平,又將她修長的腿曲起,替她曲腿的時候,裙子從膝蓋滑到了腿根,露出性-感撩人的小內庫。

    他看著她雙目闔著,眼睛上的兩片小刷子壓在眼肚上一動不動,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忍不住似的,額上,鼻尖,櫻唇,他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睡顏,看著那張還沾著他唾沫的唇,閃著誘人的光澤。

    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的壓了壓,很軟。

    他在想,她的嘴是什麼味道?他很想知道,於是,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嘗了嘗。

    男人對於與性相關的一切都是自來熟,都有超高的領悟力,即便他從未吻過任何人,也很快從生澀,到意猶未盡中深深吸吮,不會再讓她的唇從他的嘴中逃脫。

    這空板指。車子開得很平穩,可是他卻越來越不平,她的胸口在起伏,她的腿又長又白的露在外面,將手伸進她的脖子,托住她的後腦,再吻了一次,鬆開時,額上都是汗,聲音有輕輕的顫,卻還是冷冷的,“去凱悅”

    隔板前面的司機,很機械的說了句,“是,少爺。”

    江釗依舊打著朵兒的手機,恩佑的電話他不知道,這時候打電話去席家問,也是有點小題大作。

    江釗腳下都是急油急剎的速度,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莫名的慌,好像走進黑漆漆的樹林,隨時會竄出一個怪獸一樣讓人神經緊張。

    車子開到朵兒的小區樓下,拔了車鑰匙,下車,摔上車門,抬頭一看,六樓沒有一點燈光。

    他的腿很長,一大步可以跨三個樓梯,沒幾下就跑上了六樓,敲門,敲門。

    再拿出鑰匙,轉動鎖孔。

    打開家裡的燈,喊著“雲朵,雲朵。”沒人回答他。

    又馬上關上門,連跳帶跨的下了樓,車鑰匙還握在手上,摁了感應,車燈閃了兩下,拉開車門,坐進去,開車。

    這中間一直不停的給朵兒打電話。

    朵兒從來不會不接他的電話,每次只要響兩三聲,她就會接起來,因為他的鈴聲是不一樣的。

    這一站直接殺到了席家,以一種從容的姿態下了車,隨口說因為去了一下辦公樓路過席家,過來看看席爺爺,順便問了句,“恩佑還沒有回來?”

    傭人說,“小少爺還沒回來呢。”

    江釗看著席振天,“那也是,今天都麻煩恩佑,我剛才去樓裡,恩佑替我送朵兒了,可能會晚點。”

    席振天眉鋒一蹙,恩佑如果送朵兒?

    他不太敢想。

    江釗一眼瞥見席振天的表情,哪怕是只稍縱即逝的一秒,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禮貌的跟席振天說,“席爺爺,那我先走了,朵兒可能已經到家了。”

    “好好好,釗釗改天過來坐。席爺爺也該安排一頓飯局。”

    “好好好。”江釗哪裡還有心情扯什麼飯局的事情,才一出了席家別墅花園外的大門,就打電話給了卓浩,“耗子,你那裡現在定位方便查嗎?”

    ……

    朵兒被恩佑抱進酒店的豪華套房,安安在後面把門關上,動作有些機械,沒什麼表情。

    將朵兒放平在床上後,恩佑喘了一口氣,也在她身邊躺下,安安看著床上的兩個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少爺,我去外面廳裡。”

    恩佑“嗯”了一聲。

    躺在朵兒身邊的男孩,伸手攤開,沿著白軟的被絮從她的手心穿過,然後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都說十指連心,如果她是醒著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他這樣的握著?

    他沒有把握,總是看著她對江釗笑,總是看著他們親密,他沒有把握。

    他嫉妒,難忍,夜夜輾轉反側,他半夜起來看一些類似於“上善若水”的鬼話。

    他受夠了那種白開水一樣毫無波瀾的生活,那種令人心動的感覺很美好,但若是得不到,便是現在這樣心揪著,反反覆覆的撕扯,很痛。

    他想把她藏起來,可是怎麼藏?他跟爺爺說,要去國外,爺爺卻窺破了他的心思,走可以,不准在海城停留。

    在他的眼裡,她和江釗看起來,那麼的不般配,江釗都多大了,三十了吧?她才十九。

    好,就算江釗二十九,也大了她整整十歲。

    他們不合適。

    她和席恩佑才是合適的。她十九,他二十,他們是最最般配的。

    為什麼她不早點說她的困境?為什麼他不早一點告訴她,讓她知道其實他有很深的背景,他可以幫她,她不用出賣自己,不用那麼委屈的去嫁一個老男人。

    知道她逼江釗娶她,江家秦家還那麼不情願,她為什麼不來逼他,爺爺一定不會反對,爺爺一定會喜歡他喜歡的女孩。

    恩佑轉過身,又把朵兒摟進懷裡。

    她就這麼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任著他抱。

    看著她的唇,他又親她了。

    親著親著,他就想咬,呼吸急促得心臟要蹦出來了,哪怕她就這麼一點反映也沒有,只有呼吸,他也像是被人在勾引一樣的,伸手,慢慢的拉高她的衣服。

    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眼波開始起霧,泛起朦朧的煙氣。

    鼻尖上,是她的鼻尖,輕輕的摩挲著,癢癢的,細胞都開始癢了起來。

    江釗一直等卓浩的電話,藉著這個空當,打了個電話給莊亦辰,電話一接通就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一個神經病,那事怎麼就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我去你那裡!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作死了?”

    莊亦辰被罵得一愣,江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在外面表現得粗俗,從來沒有他面前罵過這種話,就算罵別人,也沒有用真罵的語氣罵過,了不起語氣帶著一種低咒,想著最後從“昭君”走的時候,打了電話去問雲朵兒的去向,覺得事態有點嚴重,擰眉問:“喂,女人弄丟了?”

    “莊亦辰,沒事就好,出了事,我他媽跟你沒完!”

    莊亦辰知道江釗這時候不冷靜,倒也不跟他計較,拿著電話站起來,“需要我做什麼嗎?”

    江釗這時候的手機有來電進來,咬牙切齒道,“掛了,莊亦辰,你給我等著!”

    卓浩電話過來,江釗接起,“怎麼樣?”

    “哥,車子定位不太好查,這種車子不怕被盜,主人似乎對定位排斥,這類系統全部改裝過,但你給的手機號碼沒關機,她SIM卡的位置是在凱悅大酒店……”

    江釗握著方向盤的手咕咕的響,兩個人哪裡都沒有去,去了酒店,而且電話也不接。

    髮際線開始冒汗,手背一抬,拭過鼻尖,也已經是汗,“耗子,你現在從部隊給我拉一軍車人過去凱悅,一隻蒼蠅都不准放走,立刻,馬上!”江釗覺得自己的聲音一定是在咆哮,他沒辦法冷靜,他老婆的手機不接,人卻去了酒店。

    席家倒是一棵大樹,如果席恩佑真對她有什麼想法,她到底想幹什麼?這麼迫不急待?

    他不願相信她會做那種事,但是他現在不相信的人是席恩佑,這個可以在家破人亡之時就殺了13個人的男孩,這個男孩8歲就雙手沾滿那麼多的血腥,卻依然可以將眼神的裡污濁清除得乾乾淨淨,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如莊亦辰說的,除非他的城府深得可怕,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有**。

    “哥,出什麼事了?”卓浩聽江釗的口氣有點凶殘,緊張的問。

    “出事?出了事就叫凱悅給我滾出海城去!”對,還有席家!

    卓浩沒再多問事態細節,“如果事態嚴重,一車人夠不夠?”

    “你覺得不夠就給我拉個三五車過去!總之,條條通道都給我封死!”江釗發動了車子,補充道,“外公那裡,不要提一個字。”

    “嗯,放心。這點事還做不好,做什麼兄弟?”

    江釗掛了電話,踩下油門,猛一打方向盤,一氣呵成的調頭,輪胎在地面上刮出尖利的摩擦聲,磨出黑色的輪胎印子,幾乎沒有踩剎車便朝大路的另外一個方向衝去……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6:開.房,好有情調哦
    江釗的車子甩了一個大彎,變道前行,夜裡的交通除了紅綠燈,倒是不顯擁堵,可是人心,堵得很不暢通。

    腦子裡飛閃過的都是跟她在一起的林林種種,絕代佳人再遇的時候,他問她床單上的血漬,她矢口否認。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就是被下了藥,也清楚當時自己的神經意識,又不是被下了狂亂劑,不至於連女人在自己身下是什麼反映都分不清楚。

    但是她不認,他當時氣的就是她不認,她不認說明她一點也不介意,現在還記得她那樣子,真是一點也不介意,那種表情就好像被阿貓阿狗啃了似的,這叫他一個男人怎麼想?氣得想用酒灌死她好了。

    後來在一起,她青澀得跟第一次時沒有分別,他揶揄她三十萬一晚的素質太差,她還順著他,也不辯解,進入她的時候,明明很潤滑她卻還是疼成那樣,分明就是沒有男人碰過,她就那麼ying侹著,僵硬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他有時候覺得她就是女人的變異品種,哪有女人對自己第一次都不在乎的?

    車子開得很快,他覺得自己又加到了剛拿到駕照那時候的神經樣了,跟朋友一起飆車,看誰飆得快,把弟弟串掇著一起去玩,挨罵有個小的墊著,倒也會輕很多,他從小就這麼陰險的。

    他遇到的人也陰險,小時候是哥哥江睿,他們陰來陰去,沒少給對方找過事。

    後來事業上的對手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他沒太在意過,生活過得不就是你陰一下我,我陰一下你嘛,不然多沒樂趣。

    但現在她被這個女人陰得一直這麼忍讓著,她就是一天心都不讓他少操,她消停一天都不行。她稍閒一點就給他找事。

    車子開得這樣快,他覺得自己老了,因為好多年沒有這樣開過快車了,車子快得眼角窗外飛過的一切都成了帶著細光尾巴的線。

    老了,她還那麼年輕,19歲。

    席恩佑,20歲。

    握著方向盤捏得緊緊的,連下巴都跟著一起崩得緊緊的,以前哥嫂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拍著江睿的肩膀說,“哥,老牛吃嫩草。”

    江睿還踢了他一腳,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你是老當益壯。”

    又被踢了一腳。

    他現在找了個比嫂嫂還要小的。

    真他媽的,年紀小的不該單純點嗎?嫂嫂不是一天到晚什麼事都讓哥幫著作主嗎?嫂嫂不是一天到晚什麼都為哥著想嗎?她一天到晚花花腸子怎麼就那麼多?

    同樣都是求婚,嫂嫂那時候跟哥求婚的事爺爺說一次哭一次。

    人家憑什麼就那麼恩愛?

    兄弟手足間的待遇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他同樣是女人求婚,怎麼就成了逼婚了?

    逼了她還不愛,她這不是糟蹋他嗎?(9汗啊汗,釗兄啊,你最近的措詞越來越讓人稀罕了,糟蹋?誰糟蹋你了?)

    車子射進凱悅的停車場,摔上車門就直接去了總台。

    問詢以席恩佑名字開房的住哪間?

    海城的小姑娘家誰還不知道江釗這種英俊多金的美男市長啊,更何況市長問詢,肯定是大事了,但是查了電腦,沒有以席恩佑開房的記錄。上跟很再。

    這時候外面陸陸續續的大馬力卡車的油門聲緊緊的衝了進來,連前台都忍不往外看了看。

    外面的車子前前後後的熄火,接著是整齊的腳步聲音,並不嘈亂,卻是動靜很大。

    軍靴總是這麼剛勁有力的。

    有保安跑進來,擦得像鏡子一樣反著人影的大理石地板跑快了就有些滑,保安好不容易剎住,都差點摔跤,扶住大理石櫃面,跟前台小姐慌慌的說,“趕緊找經理,不得了了,整整五個軍用卡車,一車好幾十個當兵的,咱們凱悅是不是出大事了?”

    江釗冷冷的跟前台小姐說,“調監控出來,晚上九點至十點這個段進來入住的身份證也全部給我調出來。”

    卓浩穿著簡潔有力的軍裝朝這邊走過來,朝著江釗喊了一聲“哥。”

    前台小姐本來還在痴迷又多一個美男子,卻在看到卓浩肩上的中校肩章和冷沉的臉的時候,嚇得趕緊聽了江釗的話……

    軍用部隊造訪,不比一般的警察辦事,還給你出示一下什麼證件。

    你還敢說點什麼譏諷的話,說什麼點這樣王法那樣王法的事,不好意思,那幾車人整齊的給你跺一下腳,沒事的都以為出事了。

    江釗進了前台裡面,只管看著監控,前台小姐不停的查著記錄,然後一個個的報。

    直到報到一個名字,“安倩”

    江釗一抬頭,看著前台小姐,“身份證掃瞄件給我看看。”

    前台小姐又把電腦顯示屏移了移,對準江釗,一看到身份證照片,“安安。”

    眸子犀利而陰冷,自己拿過前台小姐手中的鼠標,上下滑動滾輪,看清楚房間號,冷冷的跟前台說,“這間房的備用房卡,刷一張給我。”

    前台小姐哪敢不照辦?只怕是酒店要出大事了。

    江釗捏著房卡在手裡,大步跨出前台,路過卓浩身邊的時候,“等會我給你電話,你在下面。”

    “好。”

    心裡默唸著這個數字,看著電梯的數字一個個的變,江釗覺得度秒如年,他的生活軌跡幾乎全部被這個叫雲朵兒的女人打亂了,亂得一團糟。

    但他卻情願亂下去也要繼續這樣的生活,也不知道在執意的堅持什麼。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看了一下房間段的數字指路方向,抬步,那步子邁得又快又大,地毯很軟,但卻能聽見沉重的步子的聲音。

    握住房間把手,已經捏熱的房卡放在感應區,“滴”紅色小燈閃一下,變綠。

    用力的一壓把手,將門推開。

    推開的一瞬,他幾乎想馬上重新關上房門。

    沙發上的男女,正在激吻,女人的肩帶已經滑落一半,露出白圓的半個胸部,女人的衣服已經被她身上的男人推高,露出曼妙的腰身。

    男人的手還有一隻正撫在女人白嫩嫩的大腿上。

    江釗有些尷尬,剛想出去,恩佑就從安安的身上爬下來,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釗哥。”

    “哦。”江釗應了一聲,忘了台本裡的台詞,“朵兒在?”

    安安背過去開始理衣服,恩佑點點頭,“嫂嫂剛才在車裡睡著了,不知道她住哪裡,沒叫醒她,在裡面。”

    江釗也不知道現在什麼心情,看著恩佑的時候,笑不出來,他轉身進了臥室,朵兒被子蓋得好好的,穿著衣服的肩膀露在外面,完好。

    她側睡在那裡,似乎睡得很香。

    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跪在床上,又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了笑,“該死的小狐狸,嚇死你老公了。你倒是睡得香。”

    像當臥室外面的人不在一樣,拿過朵兒床頭櫃上的包包,翻開,裡面的手機開著的,可是未接來電已經三位數了。

    看到這些數字,他知道自己怕是瘋了。

    再一看設置,靜音。

    又把手機扔回包裡,轉過身自己也躺下來,他真是累壞了,這一下子哪裡也不想去,就想把她抱在懷裡。

    恩佑站在用空格雕成的屏風外,握著拳,想要抬步,安安拉起他的手,拍了拍,看著他,皺著眉,搖搖頭。

    江釗也感覺到外面有人,把自己的手臂又從朵兒的頸下抽出來,走到外面跟恩佑說,“恩佑,你嫂嫂睡得香,我就不叫她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裡算了。你跟安安乾脆再去開一間吧?”

    恩佑心裡翻騰得難受,開不了口,他們晚上住在這裡?住在這裡幹什麼?他們會做什麼?

    安安挽著恩佑的手臂,還是有些害羞的樣子,“不用了釗哥,我和恩佑回去住。本來是想等嫂嫂睡醒了,或者你打電話來就叫你來接的。那我們先走了。”

    “好。那麻煩你們了。”江釗笑了笑,直到這二人都出了房間,笑臉就全數隱去,打了電話給卓浩,讓他上來,卓浩進了房間,江釗把朵兒包裡的手機小心的拿出來,“去給我比對一下指紋。等下我把我的和朵兒的都給你,你看除了我們的,還有誰。”

    卓浩從玄關處的衣櫃裡找個拖鞋套,把手機包進去。

    江釗是不會相信朵兒會把手機關成靜音的,她跟一般小女孩不一樣,她很警惕,總是要時時刻刻擔心是不是有人找她,是不是有關於雲世誠的好消息,一個短信都不會錯過,24小時開著機的人,怎麼可能還沒回家就把手機關成靜音?

    這時候朵兒聽到有些動靜,輕輕的“嗯”了一聲,伸手揉眼睛,看著江釗和卓浩站在房間裡,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跟卓浩打了個招呼,江釗便讓卓浩先回去。

    朵兒看只有江釗一個人在房間裡,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老公,你帶我來開.房了啊?”

    江釗坐在床邊,把鞋脫了,想洗個澡,今天實在不想再動了,身後被女人抱住,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壞壞的,“哇,老公,你今天怎麼這麼有情調啊?居然帶我來開.房?”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5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7: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江釗轉過身來,看著這女人頭髮亂糟糟的,仰著小臉,望著自己,眼睛裡骨碌碌的,腦子席恩佑的影子又跳了出來,便將朵兒的衣服,裙子都撈開上上下下的檢查。

    什麼痕跡也沒有,甩了甩頭,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進門的時候,明明看到席恩佑和安安在那裡上演激情戲碼。

    自己剛剛鬧那麼大動靜,本來是要好好發通火的,看她這樣子望著自己,火愣是發不出來,而且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她居然以為是他帶她來開的房?

    幼稚。

    沒聽過金窩銀窩比不過自己家的狗窩嗎?

    不過如果他真帶她來開.房,她就這麼高興嗎?她就真覺得這麼有情調?壓過去,在她的胸上咬了一口。“我們去洗個澡?”

    朵兒哪裡知道江釗在檢查什麼,只覺得他是不是又發騷了,“抱抱嘛,抱抱嘛,咱們什麼也不做,抱抱嘛,老公,你抱抱我。”

    朵兒摟住江釗的脖子,不肯放,一邊扭著身軀,一邊撒嬌,她現在是一看江釗那悶騷-樣,就想整他,這個賤男人,折磨死她了,害她天天的睡不安穩,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要讓他好過。

    她要以牙還牙!

    “洗了澡再抱,乖。”江釗被朵兒扭幾下就扭得受不了,剛才在找她下落的過程中流了好多汁,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臭哄哄的。

    “不要不要,只要抱。”朵兒嘟著小嘴,一個勁的要抱,扭動的時候,故意往江釗的民感步位蹭。

    “我身上都是汗,臭死你,一起去洗個澡。”江釗的聲音都啞起來了,他可不想因為汗味在床上丟了分全文閱讀校園全能高手。

    “不臭不臭,老公一點也不臭,老公有男人味,男人味就是這樣的味兒,抱著朵兒睡嘛。”朵兒故意不去看江釗的眼睛,因為他們之間在這方面太默契了,只要一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已經受不了了。

    她要的就是他受不了。

    不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嗎?他從心理上摺磨她,她就用柔體來折磨他。扯平!

    朵兒算計錯了,她是只要抱,不代表男人同意只要抱,抱著抱著衣服就脫光了,抱著抱著就水到渠成的開始做了。

    她自己都抵抗不了。

    朵兒給自己下了個結論,原來女人也是下半身動物,不然立場怎麼會這麼不堅定?

    酒店的床單被子都是白色的,很扎眼。

    他們只有第一次是在外面,從來沒在外面開過房,明顯刺激很多,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總想挑戰不同的段數。

    朵兒經不住,開始後悔自己抵抗不住男人的誘.惑,開始後悔自己變成了下半身動物,開始極力的反省,明天堅決要做一個心底純良的姑娘,摒棄所有的邪惡慾念,思想上的女流氓也不能做,思想總是引領姑娘不停的去犯罪。

    朵兒被撞得氣都接不上,“喂,嗯……嗯……好說只要抱的,抱過份了。”

    男人便抱緊了女人,拍拍女人的屁.股,笑道,“做都是從抱開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抱著做不是更好?會不會很有安全感。”

    “屁!都要死了,還安全感?你見過快要看到閻王爺的人會有安全感了嗎?”她是快被他做死了。

    “你快要看到閻王爺了?”

    “嗯……嗯……是啊,你快要……把我送到閻王爺……那裡去了。”

    “乖,那是為了讓你旅途愉快,多多參觀,等會就把你送去天上見王母娘娘。”有兒又檢。

    ……

    “老公,見到王母娘娘,我就再也不做了,不然我要廢了。”

    “廢不了,睡一覺明天起來依舊是條好漢!”

    朵兒不服氣,漲得難通紅,“你才是好漢!我不是。我是美女,我是美女!”

    江釗看朵兒是真有些吃不消了,便放慢了些動作,托著朵兒的頭,在她嘴上親了一口,“謝老婆誇獎。不過我的美女老婆的內在一條漢子!”

    朵兒氣死了,哪有人邊在床上做。愛,邊說自己老婆是條漢子的?這太傷人自尊了。她想消極抵抗,再不配合他了,任他折騰去,可是自己的身體反應太沒出息……

    即便是結束了,朵兒依舊不理江釗,她還在生氣,生氣,生氣,她快氣成內傷了。

    人家說女為悅已者容,她老公把自己當成一條漢子,這太侮辱她了。

    江釗洗了澡出來,推了推朵兒,“幹嘛了?”

    “不想理你。走!”

    江釗扯掉浴巾,掀開被子,睡進去,摟住自己的女人,“呃,剛才誰拚命叫著要老公的,現在吃飽喝足了,就趕人走了?你也翻臉也比翻書的速度快得太多了些吧?”

    朵兒氣岔岔的,推開江釗,“江釗,你的臉的呢?”

    江釗拉起朵兒的手,放在臉上,大揉了一大圈,“羅羅羅,老婆,在這裡這裡呢,你沒眼睛看,摸得到嗎?”

    朵兒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鄙視了江釗一眼,“我摸得到,我摸到鋼金混凝土澆出來的城牆了。”

    江釗看著朵兒的眼神,笑了出來,“瞧瞧你這女人,喂,雲朵兒,你跟你老公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變的?怎麼就對你老公這麼多意見?”

    “你不是說啦,我是小狐狸變的。”

    “你已經變異了,你現在是小狐狸變形金鋼。”可不是嘛,心硬得很。

    “江釗,我殺了你!殺了你!”說著就騎到江釗身上,又打又捶,這個踐人,轉著彎說她不像女人,太氣人了,太氣人了。

    男人大笑,“哈哈,來吧來吧。”

    “咦,別跑啊,來啊。”

    “喂,雲朵兒,別跑啊,不是叫你來嗎?”

    ……

    朵兒用被子裹緊自己,不跑是傻叉。

    縱慾過後清晨是萬惡的,萬惡的手機鬧鈴,萬惡的晨曦陽光,萬惡的工作,萬惡的擾他清夢的一切。

    準備起床的時候,翻身懸空壓著朵兒,一個早安吻,然後說,“雲朵,我今天讓人把房子該收拾的收拾好,下午要去接爸爸,你睡夠了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朵兒一驚,“嘣”的一下,想坐起來,又被撞回了到了床上,眼冒金星,疼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江釗直接被撞得流了鼻血,朵兒來不及管自己痛痛,只知道鮮紅的血一滴滴的往她臉上滴,嚇得六神無了主子。

    “阿釗,阿釗。”朵兒坐起來,伸手堵著江釗的鼻子,手也抖了起來,“阿釗,阿釗,怎麼辦,怎麼辦,流血了,流血了……好多好多。”

    江釗坐直仰起頭,還沒來得說沒事,朵兒就跳下床,抱來紙巾盒,大把大把的抽出紙巾,一團團的給給江釗擦掉鮮血,眼神好像都煥亂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去打叫救護車,你等著,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朵兒又去拉自己的包,手上全是血,摸到奶白色的包包上的時候,觸目驚心。

    翻不到手機,便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我手機呢?手機呢?”

    江釗看著朵兒一直語無倫次的翻東翻西,看著她找手機時眼淚直掉,心裡直難受,是不是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的啊?VExN。

    拉過她,團在懷裡,下巴為了配合不讓鼻子流血,有些仰著,柔聲說,“老婆,我沒事,就是流了點鼻血,你以為是什麼啊?躺一躺就沒事了,你看,已經不流了。”

    朵兒看著江釗滿臉被她摸得都是血,不知道自己擦眼淚的時候也擦得滿臉是血,便取笑江釗的樣子醜死了,難看死了,狼狽死了,噁心死了。“你看看你這個壞人,壞人都像你這樣沒有好下場,流個鼻血搞這麼大動靜。”

    江釗也不管,摟著朵兒了把臉上還沒有干的血往她脖子上,臉上到處蹭,嘻皮笑道,“喂,你剛才不是擔心得要死嗎?你是不是愛上我了?雲朵兒,你不會是愛上了我的吧?”

    朵兒怔了一怔,他什麼意思?笑話她嗎?笑話她為他擔心的樣子?笑話她先動了情?笑話她這個傻瓜嗎?

    朵兒“嘁”了一聲,“想什麼呢?我會愛上你嗎?我才不會愛上你,你這種壞心眼的男人,我只是怕你死了,警察要把我當成嫌疑人抓走,我可不想坐牢,我還有弟弟要養呢。真是的,真會自作多情。”

    江釗冷了冷臉,卻瞬間將陰鬱和不快的神色掃走。吐了口氣,翻身把朵兒壓在身下,也不管自己這時候形象有多麼的不端正,戲謔的笑道,“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

    江釗看著朵兒的眼睛,“你也說過,我們沒感情,又不相愛,不如我們打個賭,誰先愛上對方誰就輸,怎麼樣?”

    朵兒在心裡給自己握了拳頭,雲朵兒,看吧,你好樣的,還好沒有丟人的承認愛上了他,雖然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但是距離還遠,還有機會贏不是嗎?

    揚了揚脖子,自信的將眼角眉稍都打開,笑得異常明媚,“好!”

    江釗咬了咬牙,看著朵兒數秒都沒有移開視線。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34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8:想立刻殺了你
    江釗看著朵兒自信的說“好”,好像跟上帝簽約了,絕不反悔一樣,他跟自己說,忍!

    他捨不得揍她,就忍吧,看著吧,這小蹄子總有一天會在陰溝裡翻船的。舒榒駑襻

    她現在了不起,自以為是,她就不相信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她對他還是產生不了感情,以前那些結婚的不是照樣沒感情,後來一樣難捨難分。

    江釗去洗漱,帶血漬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等劉成送衣服他們兩人的衣服過來換,然後上班。

    朵兒睡醒後,也換上新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長袖T加牛仔褲,好倒是好,可是這耳側的脖子怎麼辦?

    已經紮好的馬尾,又放下來,理了理,把那兩處吻痕給遮住了。

    江釗說手機昨天因為卓浩沒有電了,借去用用,中午叫人給她送回去,朵兒便也沒追究。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男孩的手正被身旁的女友拉著,朵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十分登對的兩個人,總是有一種貌合神離的味道。

    男孩朝著她笑,淡淡的,跟以往一樣,她一覺得他是個寡淡的人,平時就是干乾淨淨的,從來不會為什麼事情操心,他連挖苦她的時候也不會帶有任何情緒。

    她以前總是想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男孩。

    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像席老爺子這樣的人帶出這樣的孫子,那幾個老人講起話來,那可全是火藥加原子彈啊。

    “恩佑,你們怎麼也在這裡?”朵兒只知道有一大段記憶是空白,這麼巧?

    “昨天你睡著了,很沉,是我們送你到這裡來的,後來釗哥過來,我們本來說回去,但是太累了,就又開了一間房。”恩佑淡淡的笑著,被安安牽著的手,狠狠的緊了緊。

    安安眉頭也沒有蹙一下,任恩佑捏著,昨天晚上從這個房間一出去,恩佑就發了脾氣,為了避免同樓層動靜太大,安安還特意開了一間隔了一層的房間。

    恩佑就差把房間給掀翻了。

    安安不會勸解別人,只任著恩佑發脾氣。安安只是想,若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那麼幾大車部隊的人過來,雲朵兒怕是已經是少爺的人了。

    還好又把強勁濃縮的薄荷液粘了些在雲朵兒的鼻腔裡,否則江釗一直弄不醒雲朵兒,這件事怕是不知道要鬧得有多大。

    “原來是這樣?”朵兒覺得自己太白痴了,她居然會以為江釗帶她出來玩情調,那個男人一點風情都不解的,就知道悶著騷,還會懂什麼情調?

    “對啊。”恩佑又說,“朵兒,肚子餓嗎?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恩佑讓朵兒坐在位子上,他去給她拿。

    五星級大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安安隨便拿了點三明治牛奶,悶悶的坐著吃,還是有點害羞的樣子,不太說話。

    朵兒似乎也找不到跟安安的共同話題,便裝作很新奇的樣子東看西看。

    看著恩佑端著餐盤在中式的餐點前等著排隊,他一點也不焦躁,沒有一點大少爺的架子,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他也只是用微笑告訴人家,“沒關係。”

    惹來不少犯花痴的女孩。

    江釗端著餐盤到了朵兒身邊的時候,朵兒才知道這個男孩有多細心。

    單面蛋,生蛋黃上滴兩滴醬油,吸管。橙汁,全麥麵包片。

    朵兒的早餐多數時候都是這樣。

    把屬於朵兒的那份放在她面前,“沒錯吧?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簡單營養。”

    朵兒拿著吸管在蛋黃上攪著,把醬油跟生蛋黃攪在一起,皺了皺鼻子,“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啊,我的名字你記不住,居然會記得這些東西。”

    釗江以不人。“我當時又沒說我不記得,你是的話堵了我的路。”

    “你是說記得?”

    “不記得誰也不可能不記得你啊,你這種不懂欣賞的客戶畢竟少。”

    “哈哈。”

    朵兒把蛋黃吸乾淨,然後用筷子把蛋白夾成兩塊,疊了疊,一塊一塊的放進嘴裡,合著嘴,滿足的嚼著。

    恩佑看著她的吃相,“我記得你說,你早餐變化不大,我以為是你懶,原來還能吃得這麼滿足。”

    朵兒喝了一口橙汁,又能和餐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點點頭,“嗯,我對什麼東西都是這樣,選準了,就很難厭棄,除非像雞得了禽流感,豬得五號病,牛得了瘋牛病,一般不會將已經習慣的食物老是換的。特別是像早餐這種東西,很難選擇到又簡單,又營養的東西。”

    恩佑臉色僵了一僵,對什麼東西都這樣,對食物是這樣,對人也是這樣?江釗是她選擇的,被迫選擇也是選擇?

    恩佑無心食物,目光只落在朵兒一舉一動上,將盤子裡的培根,三明治切得亂八糟,“朵兒,你結婚後,幸福嗎?”

    朵兒差點沒嗆出來,覺得有點好笑,結婚後,沒人問過她幸福不幸福,鄭靈不問,夏淺不問,神經大條的邱小婭也從來不問,恩佑居然問她幸福不幸福,她點點頭,眼波里溢出來的光,有了五彩斑斕的顏色,“江釗是個好男人,我很幸福。”

    恩佑低頭,緊緊的握著刀叉,乾脆將盤子的東西切成末,完全失去了引人食慾的樣子。

    “你不餓?”朵兒不解。

    恩佑很不高興的說,“很飽。”

    吃完早餐,朵兒乾脆提出去恩佑那裡把畫拿回來,恩佑同意了。

    到了席家別墅,朵兒坐在樓下等著恩佑。

    直到看到恩佑拿著一個布袋裝好的長方形板子下來,她才站起來,應該是裱框好的畫,恩佑遞給她時,嫌棄的說,“真佔地方,早就想叫你拿回去了。”

    “不好意思啦,錢……”

    恩佑哼了一聲,“敢提錢!”

    朵兒閉了嘴,人家是大少爺,也不缺這點錢,哎,自己是不是太計較了啊。

    想看看畫,從恩佑的手中接過,一彎腰去拉開布袋,頭髮便飛到了臉上,伸手嫌棄的往後一捋,脖子上兩枚紫粉的吻痕便露了出來。

    恩佑看著朵兒的脖子,眼前飛過的是衣衫在空中亂舞的畫面,男女赤體教纏,那些畫面真是磨人,她說江釗是個好男人,她說她幸福。

    她怎麼這樣幸福?

    她一個人幸福。

    恩佑本還清泉似的眸子突然一沉,手便朝著朵兒的脖子伸去,卻在半空被安安拉住,“恩佑,怕嫂嫂拿不動畫就讓阿貴幫忙吧,你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就別動手了。”

    恩佑轉過身,背對朵兒,看著安安的神色,變幻莫測,朵兒瞄了一眼布袋裡的畫,聽到安安的話,這時一抬頭,看著二人,笑了笑,“這麼輕,哪用人幫忙啊,我先回去了。”

    恩佑知道留不住,一定要安排車送朵兒。

    朵兒不肯,倒不是自卑住在那種地方,若是沒跟江釗的話還好,跟了他,如果現在還住在那樣舊的小區,親戚朋友知道了,會不會說江釗這樣那樣的?

    男人總歸是要面子的,這是婆婆說的,她住的地方太寒酸,叫別人說起來,丟的是江釗的臉。

    朵兒拿著畫回到住的地方,江釗早上說會派人去收拾新房子,下午接爸爸。

    她居然激動不起來。

    按理說人到這個時候,一定會激動得想流淚。

    可是她沒有,想不通為什麼流不出淚,因為還有些不敢相信,江釗會這麼快的把父親弄出來。可是又心安理得的在接受,好像他就應該替她做這件事情一樣。

    在這種本來應該不知道幹嘛的日子,朵兒居然心情適閒整理家裡,打掃衛生,收拾一些衣服,要搬新家了,那邊的東西都是江釗在弄,她沒有管過。

    她只需要帶些穿的,平時用的東西過去就行了。

    對啊,要搬新家了,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爸爸出來就有新房子住,一家人在一起,很好,沒什麼好哭的。

    如果爸爸問媽媽去哪裡了?

    她怎麼說?跑路了?

    不,爸爸不會問,爸爸只問過一次,她敷衍了,爸爸比誰都聰明,他感覺得到。

    江釗叫了搬家公司,又安排人過來幫朵兒搬家,他太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更何況下了班還要帶朵兒一起去。

    雖然江釗的確是請了一些人收拾屋子,但朵兒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得自已來放,不然到時候東西放哪裡,根本找不到。

    還好雜亂的東西不多,又是精裝修的現房,幾個鐘點工幫忙,一個小時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朵兒到了更衣室才發現,江釗的衣服早已佔滿了更衣室裡屬於他的衣櫥,他動作倒是快呢,這裡放了這麼多,歐陽妍那裡應該剩得不多了吧?

    男人家衣服很少他這樣繁多的,他其實很愛打扮吧?雖然男人的衣服款式就那樣,但是他的顏色齊全啊校園全能高手。雖是沒有過份豔麗的顏色,但只要他稍微穿得亮一點點,都很勾人呢。

    床已經鋪好了,關著臥室的門,朵兒在看畫的時候,遇到一個難題,這個裸畫應該怎麼辦?不能當婚紗照一樣掛起來,可是收起來的話,放在哪裡才不會被別人發現?

    把畫放在床上,細細的端著看,裱過框之後,看起來都高檔了,這身材,希望永遠都不要走樣。

    朵兒有些累,誰叫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得了興奮症似的非要往死裡做呢,累死個人。趴在床上就想睡,倒過頭去,想想時間還早,睡個半個小時吧。

    江釗問過劉成,朵兒已經搬到了九號公館,五點要去接岳父,得回去把朵兒接出來,誰叫她沒手機。

    打開房門,低頭換鞋的時候,聲音愉悅的叫了兩聲,沒人應他,便一個一個房間找去,猜想她在收拾東西,房間弄得很乾淨,今天就可以住了,挺好的,有個舒適一點的房子住,她也一定會開心些。

    到了樓上他們的臥室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大致是累壞了。

    想過去給她蓋點東,。

    剛一趴下,便看到床上的裸畫,長度一米二三,寬七八十公分的樣子,這尺寸掛起來一定很漂亮。

    看著畫上的女人,光裸的身體只有臀部覆著一層薄紗,雙肘曲起,遮住胸部卻又露出一點點圓弧,曼妙的身材彎出萬分誘人的弧度,臉上的表情透透的,是少女該有的純真,小腿俏皮的勾著晃著腳丫子,睫毛上像是染得有彩色的陽光,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好細緻的畫。

    在他的印象裡,這樣用油彩畫的畫,不應該這樣細。這是屬於哪個派系?

    像是拍的藝術寫真。

    他看了好一陣,才有些皺眉,伸手拍了拍朵兒的屁股,“起來。”

    “幹嘛啊。”朵兒翻了個身,還想睡。

    “起來。”江釗的聲音大了些。

    “說嘛,幹什麼啊。”

    “什麼時候畫的?”

    朵兒坐了起來,看著江釗正在看畫,抓了抓頭,打了個哈欠,“夏天的時候。”

    “夏天?”

    “嗯。”

    江釗心裡鬱鬱,總之不太舒服。夏天的時候,就是結婚前,有可能還是在絕代佳人他們再見面以前。

    心裡酸酸的,還是問了,“怎麼會去畫這種畫?”

    朵兒說,“這種畫怎麼了?藝術好不好啊?趁年輕給自己留個念相嘛,以後年紀大了,身材沒這麼好了,再畫就不好看了。”

    “你腦子裡裝的是些什麼東西啊?”江釗看著畫,好看是好看,就是來氣,“什麼人給你畫的,男的還是女的?”女的就算了,若是一個男人,她怎麼能脫得這樣一絲-不掛?越想越覺得皺眉,不過現在會畫畫的女人也很多,畫得好的也多的是,不像以前,搞藝術搞得好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江釗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朵兒隨口一說,“恩佑啊。”

    覺得氣氛有點過份安靜,朵兒抬眼認真看著江釗時,發現他的眼睛已經不正常了,有好多種情緒在翻滾,交替得太快,朵兒沒有讀心術,突然發現看不懂。但她知道,江釗這是在發怒。

    “恩佑?席恩佑?”江釗本來坐在床上,長腿一伸,便下了床,把裱好的朵兒的裸畫捏在手裡,提起來,在朵兒面前用力的抖了好幾下。

    朵兒怕畫板的角傷到自己,嚇得往後退,“對啊,就是他。”

    週遭的的一切都靜得可怕,朵兒只聽見自己的心跳還有江釗粗沉的呼吸,好一陣,聽到他的一聲冷哼,“你們已經認識到這種地步?”

    卻又要裝不熟?當他江釗是傻瓜嗎?

    “我們認識一年多了,他給我畫過幾次畫的,不過我每次都給他錢,這副畫是兩個月前畫的,只是今天我去席家拿畫的時候,他不肯要錢……”朵兒一直在搜尋,還有什麼沒有說,她知道江釗氣得已經有些抖了,她並不覺得這樣的畫有什麼不對,可是江釗為什麼要這樣生氣?

    只是因為恩佑跟他認識?

    他的老婆被他的朋友畫了,丟人嗎?

    可她當時畫畫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一層關係啊,若是知道,她肯定不會去找恩佑的。

    江釗閉著眼睛仰頭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再次看著朵兒的時候,便將手裡的畫舉起來,用力的往牆上砸去!

    朵兒心疼得大叫“我的畫!”,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就要去揀自己的畫。

    還沒碰到畫,就被江釗一扯,重新扔回到床上,朵兒要再爬起來,江釗已經撲了上去,壓住她,捉住她的手,雙腿夾緊她的腿,不准她動一分一毫,用力的,跟鐵鉗似的固住她,朵兒疼得大叫,“輕點,捏得我好疼!”

    “他給你畫的,你就這麼心疼?兩個月前?”江釗不理女人的呼痛,空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雲朵兒!你當我是猴嗎?兩個月前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不是嗎?你已經上了我的床。你跟我在一起,卻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脫得光光的讓他畫你!他看光了你,再見你的時候,他還要裝作不記得你的名字!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清楚!”

    江釗覺得這兩天的刺激受得太大了,昨天好不容易覺得化險為夷了,今天又給他唱這麼一出。

    她的裸畫在席恩佑那裡放了兩個月,席恩佑還要裝作不記得她的名字。若不是莊亦辰查來的那些東西,他都要當真以為席恩佑這號人就是那樣沒心沒肺的。

    一個女人是有多信任一個男人,才會把自己脫光了擺在他的面前?

    “江釗,你瘋了,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在梧桐街畫了一年多的畫,我是他的顧客,我買過他的畫,他替我畫過素描,彩繪,還有後來這張油畫,我們偶爾說說話,就是這樣的關係。”朵兒全身被江釗捏得疼,卻還是極力的解釋著,她萬萬沒有想到江釗看到這畫的態度會變成這樣,眼珠子都在滴血了。

    要怪就怪她點子背,恩佑跟江釗他們的關係居然是這麼的親密。“江釗,你冷靜點,我跟恩佑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他只是幫我畫了畫,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你不要誤會。”朵兒這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她有的只是害怕,她怕這樣子的江釗,怕得發抖。

    江釗覺得自己嫉妒得都要發瘋了,猜忌得也要發瘋了,席恩佑在梧桐街當畫師?他可真有閒心,他們明明就熟得不得了,卻要裝不熟,這叫他怎麼想?

    江釗壓著自己的聲音,用最後一點點的耐力,來壓著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讓他畫你?”

    朵兒根本沒有思想的空隙去想對應的方法,只能照著心裡的想法說,“我覺得他看起來很乾淨,沒有壞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會像他那樣,眼睛看起來一點雜質也沒有,我認識他一年多了,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還誤以為他是一個窮畫家,但我覺得很信任他,覺得很安全,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就去凱悅開了房,在那間屋子裡,慢慢的脫光了衣服,慢慢的擺好畫架,讓他來告訴你,你應該怎麼樣擺姿勢才算美,是不是,是不是?!!”江釗說到後面幾乎是用吼的,他平靜不了,無法用那種淡淡的語氣來跟她說話,沒辦法溝通。

    那張畫的背景就是昨天他們住的凱悅裡面的裝潢,每個酒店都有自己的風格,那張她趴著的長椅就是凱悅的裝修風格,那麼細的畫,只不過他一開始注意畫上的人去了,現在想來,昨天晚上他如果沒有找到她呢?

    凱悅就是他們的老地方,怪不得席恩佑要去那裡。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去跟另外一個男人開個房畫裸畫。她信任一個男人到如此地步,如此地步。這叫他如何平衡又怎麼平靜?

    朵兒傻傻的看著情緒失控的江釗,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當時的情形是怎麼樣?恩佑的確是有說過,應該怎麼樣。

    看著朵兒沉默,江釗鬆了她的下巴,握成拳一下子捶在彈性十足的床上,“雲朵兒,我他媽的想殺了你,想立刻殺了你知不知道!”江釗一低頭,真的狠狠的一口朝朵兒的肩膀上咬去。

    他的老婆,在他的面前說有多麼的信任另外一個男人。

    可那個男人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啊!啊!”朵兒疼得快斷氣,一條條的疼痛神經刺進大腦,又都在斷裂,她掙扎都沒有用,反抗也沒有用,她知道,身上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她。

    她感到肩膀濕掉了,有黏噠噠的液體順著肩膀往後背流,鼻子裡都是血腥的氣息,江釗的嘴裡都是鐵鏽腥甜的味道,他還是不解恨,他想要一口把她咬斷氣,然後她死了也好,就不會再在他的面前來說另外一個男人有多好。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7:29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79:江釗,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朵兒實在疼得受不了,她覺得再任著男人這樣咬下去,肩上這塊肉就保不住了,用力的想要彎膝來頂開他,都頂不開最新章節網遊之王牌戰士。

    “江釗!你這個瘋子!混蛋!BT!你鬆口!”朵兒是抽著一絲絲的氣罵完的,太疼了,跟刀子割似的。

    江釗聽著朵兒罵他,這句罵完又換一句,越咬越覺得牙齒酸,酸得牙疼,整個臉都在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麼就是哄哄騙騙,裝腔作戲,可她背著席恩佑卻在他的面前說,“你有沒有發現恩佑和非言一樣漂亮,都是那種細皮嫩肉的……”

    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席恩佑那樣的人,乾淨得一點雜質也沒有,她說她信任那個男人……

    可是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他,從來沒有……

    “我是瘋子,混蛋,那麼席恩佑呢?他是什麼?”

    朵兒想到江釗的瘋狂回敬的話也是口不擇言,“他比你好一萬倍,他單純,善良,他沒有心計,彬彬有禮,他是一個紳士……”

    江釗怔忡了好半天,長長的吐了口氣,從朵兒的身上翻下來,擦了擦嘴周的血,什麼也沒說,也不去看朵兒的傷勢,下了床,表情訥訥的去了衛生間,關上門。

    朵兒聽見衛生間裡花灑打開的聲音,刷刷刷的,後悔說出去的那些話,但是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江釗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站在花灑下面,把臉仰高,頭頂的水源源不斷的往他的臉上淋,伸手抹一把臉上的水,沒有用的,一波一波的追來。

    身上的面料全都粘在皮膚上,透著一點點皮膚的顏色。

    垂著肩膀,顯得很無力。

    他們之間的差距的確是太大了,他都快三十了,她才十九,他們之間的觀念相差太大了,他跟不上她那些新潮的思想,他無法理解她的那些什麼藝術。

    他覺得他夠了,再這樣下去透支了,這個女人沒心肝的,他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覺得他好。

    他得罪那麼多人,她以為像雲世誠這樣的人,一個保外就醫這麼好辦嗎?省委都有人出來干涉,本來不想動用秦家的關係,但他還是動了,為了她,他把一家子人拖下水,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混蛋,比不上一個給她畫過裸畫的披著羊皮的狼。

    衛生間的門打開,他聽到聲音,轉過臉去,看著自己的女人肩膀上鮮紅一片,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告訴自己,無動於衷吧,像她對你一樣。

    否則你給她一顆心,什麼都幫她想好,你掏心掏肺的為她做事,想讓她過得快樂點,她卻遞給你一把刀子,往你心窩子裡捅。

    朵兒走過去,看著江釗的樣子,她很難受,她突然很能理解,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被他的兄弟畫了裸畫,換了是哪個男人也受不了。

    “阿釗……”朵兒站在打開的淋浴玻璃門外,輕輕的喊了一聲。

    江釗伸了伸手,“過來。”

    朵兒也站了進去,剛一進去,又退了出來,冷水,現在已經是尾秋了,這麼冷的水,受不了,江釗居然在沖涼水,“阿釗,我給你放熱水。”

    “過來。”江釗陰著臉,又冷冷的對著朵兒說了一句。

    朵兒咬了咬牙,再次站了進去。

    江釗把她的T恤推高,朵兒冷得發抖,卻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T恤推高後,又給她脫掉。

    冷水拍打著朵兒肩上帶血的牙印,血水很快就沖得乾乾淨淨,江釗不去看那裡,又解開了朵兒的內衣扣。

    接著牛仔褲的銅扣。

    朵兒捉住江釗的手,“阿釗,我們換熱水洗吧,太冷了。”

    “不冷。”他覺得這水已經夠熱了,他心都寒了,這點水還嫌冷嗎?“我就是想看看,你脫-光了,擺在我面前,我會想幹什麼。雲朵兒,我想看看你們這齣戲要演到什麼時候。”

    朵兒睜大眼睛,“你還是不相信我?江釗,你居然還是不相信我,我說了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不要跟我說什麼鬼扯的相信,我倒是想看看,那席恩佑是不是個太監,我倒是想看看,他看到你的身體的時候,是不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幾個小時的埋頭畫畫。”江釗的確是不相信,他不知道怎麼來建立這個信任,就像朵兒也不相信他一樣,他知道席恩佑的忍耐力非同常人。

    但是朵兒那種身體擺在那裡,叫一個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相信,就好比現在,他看到她冷得瑟瑟發抖,流水柱一條條的往下滾,滾過她堅廷渾圓的胸部,胸前那點粉紅嫩得滴水,盈盈一握的腰身,性-感的翹臀,細白修長的腿。

    這樣的身體,叫哪個正常的男人能端端的看個幾個小時?

    席恩佑可以?

    席恩佑就算忍耐力再好,看過之後也不可能忘得了,他老婆的裸畫擺在席恩佑那裡兩個月任他欣賞意淫。

    他沒這麼大方。

    朵兒無力再辯解,江釗這是在羞辱她,完全是在羞辱她,他把她脫-光,像個展示品一樣放在這裡,任他看,然後等著他起反應。

    她看著他呼吸急促,看著他開始脫襯衣,解皮帶,把褲子都脫了。

    他在告訴她,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一個女人的裸-體該有的反應就是這樣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該有他有的衝動。

    他在用他的反應告訴她,他不相信她和恩佑是清白的。

    朵兒有些負氣的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跳上去,雙腿纏上他的腰,任冷水沖刷著她的頭腦,“想要我了是嗎?來吧。”

    冰涼透骨的水,冰涼透骨的瓷磚牆面,女人被狠狠壓在上面,滿足著男人報復性的肉.欲……

    從衛生間裡出來,江釗披了件睡袍,揀起地上的畫,走到廚房。

    朵兒只聽見廚房傳出一陣陣“呯裡嘭隆”的聲音,沒敢過去。

    江釗舉起畫,把大理石的工作台上砸,兩下就砸斷了,再用小刀具,把畫挑離底板,剝下來。

    打開天燃氣,“呼”的一聲,一圈藍色的火苗跳了起來,將手裡從畫板上挑剝下來的畫扔上去,居然有了“嗶嗶剝剝”的聲音。

    看著絢彩的畫面慢慢變成焦色,江釗用手裡的刀子把邊緣上沒有被火燒著的地方又往中心撥了撥。

    別的男人畫下來的東西,還是跟他在一起後別的男人的畫,這個男人不是別人,還是外公爺爺天天讓他們稱兄道弟的男人。

    他看到這畫就覺得胸膛裡的火比這時候面前已經撩高的火苗還要燒得旺。

    什麼狗屁藝術?

    狗屁藝術!

    燒了畫,留下那些殘餘的灰燼,江釗又回到臥室。

    朵兒圍了條浴巾坐在那裡,呆傻了一樣,江釗又去拿了急救箱放在床上,自己坐上去,拿出酒精棉,消毒酒精,坐在朵兒身後,一言不發的幫她清理傷口。

    朵兒疼得發抖。

    “疼嗎?”江釗問。

    “嗯,噝~疼。”

    “疼就記得。”江釗淡淡的說。

    朵兒握著拳頭,“我會記得的,放心,我不會輸給你全文閱讀血戰旗。”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發誓,一定不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他對你好時候,捧你上天,他憤怒的時候,便用兩人最親密的方式來羞辱你。

    江釗說,“嗯,我也不會……”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江釗又補充,“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成一你必須依附的人,必須盡力去討好的人來對待,如果不巴結著我,你父親就沒希望,把你那些招數都使出來,不要帶著現在這種情緒,否則你愛上我你就慘了……”

    因為到那時候,很有可能他已經不會再對她好了,她會很難受。

    他發現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他心裡沒她的時候,她難受。

    江釗,醒醒吧。

    晚上江釗只是派了人去送朵兒去接雲世誠,自己沒去,他不用去,他討厭跟她一起演戲,那是她的爸爸,她應該盡些孝道,他算什麼?名義上的女婿,在她那裡,他沒有一點位置,他幫雲世誠,完全是因為她,否則他憑什麼要幫?

    接到雲世誠,朵兒緊緊的抱住他,告訴父親所有有希望的事情,她結了婚,有了新家,有大房子住,司傑禮拜五就去接回來,以後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很幸福。

    江釗專門安排了醫生給雲世誠做身體檢查,沒有傷到過內臟和骨頭,倒是沒什麼大礙。朵兒放下了心。

    給雲世誠安排到樓下,司傑的房間旁邊。

    晚上已經十一點,江釗也沒有回來,雲世誠有問過,朵兒扯了個謊,說他忙。

    雲世誠也沒再說什麼,跟朵兒聊天到一點過才去睡覺。

    朵兒回到房間,打了個電話給江釗,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電話接通了,卻是歐陽妍的聲音,“喂。”

    “我老公呢?”

    “睡著了。”

    “讓他聽電話。”

    下一秒,朵兒聽見歐陽妍輕輕的催促了一聲,“電話……電話,朵兒的。”

    “不接。”江釗的聲音。

    朵兒沉了口氣,“我過去接他。”

    “他不想見你。”歐陽妍說。

    朵兒咬咬牙,掛了電話。

    歐陽妍也掛了電話,坐在地上,悠閒的伸手從擺在床頭櫃上的果盤裡扯下一顆葡萄,身後的床上睡著爛醉如泥的男人。

    將葡萄扔進嘴裡,慢慢的嚼著。想著今天在飯店遇到江釗的時候,都不敢相信,他會醉得那麼沒形象。

    雖是飯店裡面的包間,外面沒人看得見,但萬一被人看見了呢?

    把他弄回來,真是廢了不少力氣,代駕都說太醉了。

    雲朵兒,這個女人的名字他念了多少次了,說她沒良心,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喝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

    零晨兩點,朵兒怎麼也睡不著。

    她坐在床上反反覆覆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想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她開始反省自己,她恨江釗咬他,不相信她,可她當時說那些傷人的話的時候,並沒有站在江釗的立場想過,如江釗說的,她情緒不對,因為她在乎他,就會特別在意他是不是在乎自己。

    他把她咬得那麼痛,他一點也不心疼,她看他流一點血,就心疼得要命,她不平衡,她就生氣。

    她把一個男人最在意的事情當成沒有關係的事情。

    她只記得江釗咬她,後來羞辱她。

    但她沒有深刻的想過,江釗為什麼要傷害她,為什麼要羞辱她。

    他是一個男人,他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有錢,有地位,受人尊敬,讓人仰望。

    恩佑是他的兄弟,替他的老婆畫了裸畫,見面的時候還要裝作若無其是,現在他再面對恩佑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如果正好她也在場,他的心態會發生多麼難堪的變化。

    他會覺得別人都在看他的笑話,而且他不是生意人,他是一個市長,婆婆說過,嫁給江釗,傷風敗俗的事情做不得。這畫可不就是傷風敗俗嗎?

    不管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錯了,但是站在江釗的立場,他沒什麼錯。

    他生氣,不去接爸爸,不回來吃飯,不回來睡覺,她都沒什麼好委屈的,但是,他不能再讓她在歐陽妍那裡過夜。

    朵兒翻身下床,穿上T恤,牛仔褲,肩膀上還疼,她記得,她跟他說,不會忘記,不會輸。可是她覺得當時自己過份了。

    眼睛有點紅,鼻子酸酸的,又給自己加了件線衫,跟雲世誠說要出去一下。

    雲世誠也感覺到大概是夫妻間鬧了矛盾,便沒說什麼,只是叮囑注意安全。

    朵兒拿上JEEP的車鑰匙,到了地下停車庫,摁了感應,便上了車。

    牧馬人的推背感讓駕駛人有超強的優越感,朵兒背坐得很直,馬路像是專門為她修的一樣。車子開得飛快。

    朵兒到了城北公寓,下車的時候,挺了挺背,深呼吸,給自己提了一口氣,“加油。”

    到了她和江釗以前住的地方,站在門口,手舉在半空,準備敲門,可想來想去,不對啊,為什麼要敲門。

    這房子是她老公的,她為什麼要敲門?

    於是從包裡把鑰匙翻出來,“啪啪”的轉動鎖孔,把門推開。

    歐陽妍聽到有人開門,趕緊趿上拖鞋,還沒走到門口,朵兒已經開門進來。

    朵兒順手把門帶上,沒有換鞋,直接朝臥室走去,當歐陽妍是空氣。

    歐陽妍去拉朵兒,“幹什麼?這是我住的地方,誰讓你進來的?”

    朵兒抽手一甩,“呵,好笑,這是我老公的房子,我來做什麼還需要告訴你?我倒是想問問,你住我們家的房子,還攔我,是個什麼意思?”

    歐陽妍臉色漲紅,又礙於江釗還在臥室裡睡覺,怕聽到外面的響動,也不敢跟朵兒大聲爭執,“他已經睡了,你不要去吵他。”

    朵兒“哼”了一聲,瞥了歐陽妍一眼,徑直朝臥室走去,歐陽妍追上去,握住門把手,怎麼都不肯讓朵兒開門。

    江釗聽著門外的響動,頭雖是暈痛得厲害,還是坐了起來,看了看房子的結構,他怎麼跑這麼邊來了?太傻了吧?

    難道喝醉了自己過來的?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皺眉時聽到朵兒的聲音,很囂張,“歐陽妍,你別擺出一副斯文大度的樣子,裡面睡的是我老公,這房子是我老公的,你拿什麼立場不准我進去?憑你一個客人?”

    “說好聽點把你當客人,說難聽點就是賴著人家的地方不肯走!要我說以你歐陽家的家底,又不像我們雲家一樣敗落了,不至於連閨女一套房子也買不起,買不起,租總租得起吧?我看你這套睡衣也得好幾千,門口掛的包,四五萬了,租個高檔公寓全精裝修一年的錢也夠了,你怎麼就這麼厚臉皮?”

    “我老公不叫你搬,那是礙於你們過去的情份,你不會是把男人好面子那點正常情緒當成他還想跟我離婚,娶你吧?”

    江釗坐在床上都差點笑起來,厲害了嘛,這麼凶?看了看床頭上的小鐘,這麼晚了還殺過來?

    江釗慢慢的真笑了出來,他倒下去,又繼續睡,可他現在是睡不著了,老婆來找他了,睡不著,激動得很。

    他覺得自己就是條賤命,下午還說不理她了,這下可把他給暖死了。把被子拉過來,蓋住頭,躲在裡面偷偷的笑,他發現自己太容易滿足了。

    上次還說什麼呢,她應該像個潑婦一樣來抓殲,好歹她在意了,就算今天鬧得那麼僵,他還是希望她在意他的。

    “雲朵兒,要不是你逼著二哥娶了你,他就不會弄得現在這樣慘,到處都樹敵,明明代市長就是他的,現在又延後,人家說娶妻娶賢,要的就是旺夫,你不但不旺他,你還一天到晚的給他惹事,你有什麼底氣在我面前叫?你不覺得內疚嗎?”

    江釗聽著歐陽妍數落了朵兒,又坐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朵兒半天都沒有說話,剛把被子掀開,準備出去看看,朵兒又說話了,她聽似輕蔑的笑道,“怎麼了?嫉妒啊?嫉妒就算他弄成這樣,也沒有怪我嗎?你嫉妒死了吧?沒辦法,誰叫這是我老公呢?你看著別人的老公怎麼就這麼好啊?別嫉妒了全文閱讀傲世炎神。想當女強人當去吧,別一天到晚的看著別人老公流口水,影響形象。”

    門外,朵兒推了歐陽妍一把,一擰鎖柄,就進了屋,看著江釗蓋著被子在睡,惱死了,這床現在是歐陽妍在睡吧?他們兩個剛才睡過了?

    氣乎乎的走過去,用力的將被子一拉,掀了個大開,被子扔在地上的時候,發現江釗連褲子都沒脫,朵兒僵了僵,看見江釗黑著臉瞪著她,馬上狗=腿的笑了。

    跳上床,鑽進江釗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就開始親,完全不理會門口還站著一個觀眾,聲音嗲嗲的,“老公,你怎麼不回家啊?喝酒了啊?”

    “你不回去,我都睡著。我們回去吧?”

    太江彎口。江釗黑臉那是因為他想演的戲沒演下去,雲朵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以為她好歹誤會一下,結果她直接就把被子給他掀了,這讓他的臉往裡放?

    “我不回去。”江釗轉過身,背對著朵兒,繼續作勢要睡。

    朵兒便從江釗的身上翻過去,又與他面對面的向著,“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我今天晚上也在這裡睡,行不行啊?”

    江釗哼了一聲,“不行!”

    “小氣,真小氣,男人不能這麼小氣的。”

    “你去找個大方的。”

    朵兒義正言辭的拍拍胸脯,又皺著眉,嚴肅的說道,“那怎麼行?我是有夫之婦。”

    歐陽妍站在門口已經內臟大出血了,這兩人居然當著她的面上演冤家戲碼!

    江釗心裡高興,卻並不表現出來,瞥眼不看朵兒,朵兒坐起來,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和江釗身上,“老公,你想在這裡睡,我們就在這裡睡嘛,反正你在哪裡睡,我就要在哪裡睡,你別想甩掉我。”

    “老公老公,我要脫衣服了。”

    “我真脫了,我要睡了。困死了。”

    朵兒一直碎碎念,唸到江釗煩得耳根子長了繭子下了床,朵兒跟在江釗邊上,又是替他拉門,又是替他拿鞋,到了門口乾脆還說,“老公,你喝醉了,我背你吧。”

    “噗!!~”江釗真的覺得這樣子一噗,絕對不怪他,只怪他老婆道行太深,他現在是看出來,她今天晚上此行的目的就是以逗得讓他失態為已任的。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心疼我,我很強壯的,體力也很好,我還經常抱我弟弟,他個子也蠻高的,背著你走一點問題也沒有。”

    朵兒的哈巴狗相被歐陽妍唾棄了一萬次,她從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為了討好一個男人竟然用這樣的方法。

    “二哥,要不然晚上別走了,還是在這邊睡吧。”

    朵兒一聽歐陽妍這樣說,馬上拉著江釗兩條手臂,往自己肩上一套,拖著就走。

    江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這叫背嗎?這叫背嗎?她把他雙臂架在她的肩上,上半身的姿勢是對了,下半身呢?背不是應該她的雙手反勾住他的腿,讓他的雙腿離地嗎?他的雙腳還趔趄著跟她跑。

    她跑得這麼快,他趴在她的肩上,還要還怕踩到她,他比她高這麼多,一下子不穩就成了拖了。

    進了電梯,朵兒趕緊摁了電-梯門,關上,馬上就收起了剛才的樣子。

    “江釗,你膽兒肥了,背著你老婆搞婚外情,居然夜不歸宿,還在小三家裡過夜,我告訴你,我今天可是負了傷。不然我肯定讓你跪搓衣板。”

    江釗靠在電梯牆上,白了朵兒一眼,“家裡只有洗衣機,沒有搓衣板。”

    朵兒點點頭,“哦,是哦,但是家裡有CPU,拆一個下來,聽說跪起來很爽。”

    “那要跪的也是你。”

    “為什麼?”

    “做傷風敗俗的事。”江釗冷聲道。

    朵兒一下子沒有氣囂,挽著江釗的手臂,“老公,我錯了。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

    江釗記得上次在夜總會抓到她,她也是這樣的。

    他怎麼就對她沒有一點抵抗力?真的,完全沒有免疫,她做了這樣讓他嘔血的事情,說了那麼多讓他嘔血的話,只要她一討好他,他就沒有辦法拒絕,“你剛才說背我?”

    “啊?”拜託,她是說給小三聽的,她倒是想看看歐陽妍敢不敢像她這樣在江釗面前噁心,他當真了?

    “誆我的?”江釗表現出來的樣子很不高興,可是他心裡在算計,在她剛才“啊?”那一聲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說著玩的,但他偏要她背。

    朵兒心想自己雖是不矮,但他的個子太高了,不適合拿來背吧?他怎麼會當真?不會替女士考慮一下,假裝推諉一下嗎?

    比如她提出說,背。

    他馬上說,那怎麼好意思。

    她就可以立刻說,那算了吧。

    這傢伙臉皮太深了吧,他還真要她背?

    朵兒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那個老公啊,我扶著你。”

    “我喝多了,走不動。”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庫,江釗就賴皮的靠在電梯牆上,不肯出去。

    朵兒心裡大罵,你狠,你有小三,你了不起,要不是想著樓上還住著一頭老狐狸,她才懶得理他。說不定她一走,老狐狸就下來叼人了。

    朵兒運了運氣,便背對著江釗站好,紮了扎馬步,伸手往肩上拍了拍,“來吧。”

    江釗剛要往朵兒背上撲去,朵兒想想不對,一側身,又站起來,這一下江釗差點一趴趴在地上,站穩後,用力的瞪著朵兒。

    朵兒眼睛皺成三角形可憐巴巴的揉著肚子,“老公,好餓,要不然我們去吃點東西,補充點體力,等我有力量了,我就背你好不好?”

    “不好,剛才你說你強壯。”

    朵兒依舊很可憐的樣子,也不管江釗是不是冷著臉,便鑽進他的懷裡,“可是,可是人家哪裡強壯啦,人家每次都被你折騰得要死不活的,柔弱得很,你還不知道嗎?”

    江釗抵抗不了朵兒跟他撒嬌,總覺得個子這麼高的女孩子,哪有那麼喜歡撒嬌的,撒起嬌來也笑人啊,偏偏她就是能弄得很小鳥依人似的可愛。

    這個點,地下停車庫很安靜,電梯沒有用,久久的都不會開,“1”這個數字一動不動的靜靜的停在那裡。

    江釗把朵兒逼到左邊的裡角,“這裡拍不到。”

    “拍不到?”朵兒問。

    “嗯,我想看看你有多柔弱。”

    “喂,不要不要。”朵兒反口,臉色都變了,她居然跑來跟一個喝了酒的男人聊曖昧話題,沒聽過酒後亂亂亂亂嘛,“老公,我背你出去,馬上,來吧,我有勁了。”

    男人的手已經解開了女人牛仔褲,卻並沒有脫去,只是將手伸了進去。

    朵兒突然一抖,江釗見她有了反應,立刻將她的腦袋摁在懷裡,“乖,別抬頭。”

    “江釗,別這樣壞……”朵兒喘著氣,揪著他的襯衣,不敢亂動,全身火撩火撓的,屁。股就想不停的扭,太難受了。

    “呵,你再是這樣又夾又扭的,我的手指要被你弄斷了。”男人低頭便去吸吮女人的耳朵。

    “不准這樣說……”

    “害羞了?”男人說話的時候,手上動作並不停止,一下子女人就軟在他懷裡,他便揶揄笑道,“果然呢,好柔弱……”

    “這麼柔弱,老公,不背了吧?”

    “不行,要背。”

    朵兒覺得遇到極品了,不敢相信的問,“還背?”

    一直回到車上,朵兒才知道江釗說的背的意思。

    他把座椅調平,將她翻趴著,然後整個人壓上來,美其名曰,“考慮到你很柔弱,所以背的難度降低,老公是不是很疼你?”

    朵兒要罵娘了,明明知道她不喜歡後位,頂得太深,會痛死她TXT下載都市超級特種兵。江釗卻說,“放心,我不會弄得太深的。”

    一場車震下來,朵兒可以肯定,江釗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果真沒有第一次後位的時候深,不深,很合適,非常好。

    回到九號公館,江釗理了理了襯衣,又把車前內飾鏡掰下來,照了照,理了理頭髮,才跟朵兒下了車。

    回到家裡,雲世誠還沒有睡,坐在餐廳裡的椅子上,斯斯文文的樣子,聽見開門的聲音,便走到客廳,看見朵兒領著江釗回來,並沒有因為自己從監獄裡出來而顯得侷促。

    他很大方的走到門口玄關。

    江釗看雲世誠過來,還沒換鞋便很禮貌的叫了一聲,“爸。”

    朵兒心裡一軟。

    雲世誠方才還很顯大方,這時候被江釗一聲“爸”給叫得侷促了。

    江釗見雲世誠有些微小的不適應,便很自然的問,“爸,這麼晚還沒休息?”

    “等你們,有點擔心。”雲世誠是比較實在的那種人,說不來太多好聽話,並沒有因為江釗是市長,就說些很討巧的話去巴結。

    他覺得若不是女婿,以前做生意的話,可能會奉承,也不是自己把自己看得有多高,可是女兒還需要地位。

    他一個當父親的,太拉著臉去討好女婿,像什麼話,一家人了,是不是應該相互尊重?

    更何況江釗進門那一刻叫他一聲“爸”,他就覺得江釗並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他。

    “爸,不好意思,今天在外面應酬有些晚了,還讓朵兒來接我才回來成,害你跟著一起擔心,你身體不好,應該早些休息。”江釗換好鞋,看著雲世誠有些歉意。

    雲世誠看看壁鐘,“沒事,沒事,回來就好了。你在外面應酬更要注意身體,你們早點休息……”說完,雲世誠便先回了房間。

    江釗和朵兒回到樓上,關上門。

    江釗沒什麼睡意,他今天想的事情有些多,朵兒同樣沒有睡意,兩個人盤腿坐在床上。

    朵兒先舉手,“阿釗,今天的事情,我先檢討。”

    江釗一愣,卻伸出兩根修長的指點在她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說話,拉開她的肩膀,看了看牙印,低頭輕輕吹了吹。

    坐直的時候,看著朵兒,認真說,“第一,今天的事情,以後不再提了,畫我已經燒了,你以後不准再動那種心思。第二,席恩佑這個人,你以後離他遠點,我不准你單獨和他相處。第三,席恩佑的那個女朋友單獨約你,你也不准去。”

    江釗字字句句都是霸道而專橫的,不准,不准,不准,朵兒一直點頭,“嗯,我不會跟他單獨相處了,也不跟他女朋友去逛街,你放心了吧?”

    “我放心你,但不放心他。”

    “啊?那我怎麼辦?”朵兒覺得江釗多慮了,可是她表面上都得順著他。

    江釗說,“你怎麼辦?不怎麼辦,老實的給我做到我說的那三個不准就行了,學校的事情,你想學什麼專業?”

    朵兒不知道江釗怎麼又扯到讀書上面來了,可他既然問了,她也已經為自己的未來規劃一下,“小婭姐之前還說叫我去給她當助理,讀服裝設計,等畢業.證拿出來,她給我介紹做設計師的工作。

    江釗輕視的“嘁”了一聲,“得了吧,誰要她幫忙給你介紹當設計師?你要是真喜歡當她那種設計師,就去讀,讀完我也可以讓你成為海城第二個邱小婭。”其實他只是覺得跟莊亦辰沾邊的事情,她都最好別去淌,真怕女人之間壞事。

    “老公,真的假的啊?”

    “要什麼真啊假啊,不就是錢和資源堆出來的,又不是什麼難事。”

    朵兒聽江釗說話的口氣,為小婭有些抱不平,小聲道,“小婭姐好出名的,也是有真本事啦。”

    江釗笑,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那不是邱小婭有真本事,是莊亦辰有真本事,這個社會要靠真本事出人頭地,太難。比邱小婭有腦子有靈感有天賦的設計師多得數不清,她有什麼真本事?都是莊亦辰捧出來的,只不過外面沒人知道邱小婭是莊亦辰的人而已,她就揀了這樣大一個便宜,海城年輕小姑娘全都把她當成一個勵志小說,其實沒有莊亦辰,她邱小婭什麼都不是。”

    朵兒突然對莊亦辰有了些改觀,“看不出來莊亦辰對女人還蠻好。”

    江釗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我對你不好嗎?”

    朵兒發現一個問題,其實在自己男人面前是不能隨便去誇讚別的男人,這是潛規則,特別是自己男人本來就不錯,自己需要誇的,是眼前的男人,“當然好啦,我老公對我最好了。”

    江釗眉尾飛了兩下,“知道就行,那你說,想學什麼專業,像司傑那天說你一樣,沒文化真可怕,你趕緊的去讀書,省得總是給我添堵。”

    朵兒委屈的撇著小嘴說道,“老公,你嫌棄我。”

    江釗直截了當的說,“對啊,我就是嫌棄你。”

    女人的委屈勁一下子就不見了,很不高興的說,“老公,你就不能婉轉點?”

    男人為難的皺眉,“怎麼婉轉,你教教我,是不是該這樣說,老婆你懂的東西可真多,溝通起來真是沒問題。老婆你真是上曉天文下曉地理,女諸葛在世,無人能及。老婆你真……”

    “夠了,你給我閉嘴~~!”

    “哦,你這樣子講話,我是不是要說,老婆你好溫柔?”

    “江釗,我討厭你。”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對啊,因為女人都喜歡聽好話,人家說不好聽的,就不喜歡聽了,更何況你是個沒文化的女人。”

    “可是老公,女子無才便是德。”

    “可是老婆,穿越是假的,你只能今夜夢迴清朝了。”

    朵兒又粗了嗓門。“江釗,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哦,乖乖,乖乖。”江釗伸手拍著朵兒的背,學著父母逗弄嬰兒的腔調,“是不是這樣哄?”

    朵兒哪還敢求什麼更高明的哄?江釗的極限就是“乖”了。“老公,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你別去歐陽妍那裡了,你跟我結了婚,怎麼能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呢?”

    “好。”

    朵兒吃驚江釗答應得如此爽快,“真的嗎?”

    “我哪件事情騙你了?”江釗此時覺得真困了,他得好好睡一覺。用力的展了一下雙臂和脖子,然後倒下去,“晚安,雲朵。”

    “晚安,阿釗。”

    席家別墅裡,二樓畫室裡的燈一直亮著,席振天已經睡了一覺起來,傭人說小少爺還沒睡,他實在不放心,便去敲了門,沒人應,便推了門進去,恩佑還在畫畫。

    “恩佑。”輕輕喊了一聲,怕嚇著孫子。

    恩佑端著調色盤,慢慢畫畫,知道有人進了他的畫室也沒什麼反應,看著畫,慢悠悠的,嘴角還牽著淡然又自信的笑容,“爺爺,我要跟江釗競爭,公平的競爭,再不對朵兒下迷-藥。我要用正當的方式得到她。你不要插手管。”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7: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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