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豪門強寵Ⅱ,小妻太誘人 作者:九月如歌 (已完成)

 
li60830 2019-4-7 13:50: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6 23932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0:他的女人?
    金色王朝突然被舉報有人玩K、粉,搖頭、丸等禁品被查。

    包間被打開,警察進來,首先讓人帶走了幾個牛郎。

    房間裡就留下了三個女人和一個警察,小婭是最鎮靜的,夏淺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出來玩被抓過,緊張難免,而朵兒則是怕這事情萬一教江釗知道了會怎麼樣?

    小婭站起來,走到警察面前,俏皮的敬了個禮,聲音放得軟軟的,“警察叔叔,要我們跟你們走一趟嗎?如果不用,我們先走,可不可以呀?”

    朵兒一看小婭帶了個頭,便朝夏淺使了個眼色,兩個妞也走到警察面前,“崩”的一跺腳,筆挺挺的敬了個禮,齊聲道,“警察叔叔好!”

    警察明顯受過訓練,撒嬌賣萌都沒用,“你們不能走。”

    之後無論朵兒她們怎麼端茶送水,人家都不看她們,乾脆去了門外,把她們關在裡面。

    起碼過了一個小時,好像警察都走了,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三個人剛想走,房間門又被打開了。

    領頭的人是江釗,微晚一步進來的人是莊亦辰,兩個男人沒一個有好臉色。

    朵兒心想,完蛋了,江釗家裡有沒有搓衣板?

    可是江釗一進來,並沒有走向她,而是走向小婭,站定後,不冷不熱卻夾槍帶棒的說了句,“邱小姐在這裡也算是大姐了,就不該給小孩子帶個好頭?是想你妹妹學壞?”

    小婭給江釗鞠了個躬,站直身,將臉上的短髮捋了捋,笑嘻嘻的說道,“謝市長大人教誨……”

    而朵兒面前是莊亦辰高大的身軀,他眸寒言冷的諷斥了她,“小小年紀就知道不學好!長大了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

    朵兒呼了口氣,這個男人怎麼跟她就這麼不對盤?不是想殺她,就是訓斥她,她現在好歹也是有靠山的人吧,於是挺了挺背,仰著高傲的小下巴,“我已經長大了,十九啦!”

    最幸運的便是夏淺,沒人管她。

    朵兒就覺得奇怪了,江釗不怎麼跑去說人家小婭姐?就算要罵也是主犯夏淺啊。

    莊亦辰和江釗兩個人怎麼就這麼主次不分呢。

    朵兒錯過所有人的視線,坐上了江釗車的時候,美眸含笑,甜甜的喚了一聲,“阿釗……”

    江釗發動車子,他告誡自己不要在外面做出衝動的事,“雲朵兒,你現在膽肥得很了。”

    “不是,是夏淺非要說體驗生活……”

    江釗帶著點淺笑,只是瞳仁裡一點笑意也沒有,“推卸責任?越來越長進了。”

    朵兒看著這樣的江釗,越是害怕,“真不是,不騙你。不是你叫我要想辦法跟小婭姐認識嗎?我都是為了公關才陪她們去的。”

    江釗突然一打方向盤,將車靠邊,重重的踩下剎車,朵兒差點碰到額頭,江釗這時的聲音大了起來,“我叫你去認識邱小婭,難道是叫你去跟她學玩牛郎?!”

    朵兒管不了那麼多,偏過去就埋在江釗懷裡不肯出來,“好了好了,你罵吧,我知道今天肯定死定了,你罵夠罵爽就行了,剛才你沒在那裡罵我,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江釗覺得跟這個女人太難溝通了,大手一兜,將女人的臉整個兒兜在手心裡,一捏一抬,讓她的眼睛不敢逃避的直視著他。

    朵兒看著他,不禁輕抖,他怒極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雙眸子染滿陰戾和寒氣,輪廓格外的生硬,看著他的嘴唇張翕,都是怒氣,“當著外人的面罵你?!然後所有人都來看你被我罵得有多狼狽?都去嘲笑你?我有病是不是?!羞辱自己的女人不是打我自己的臉?你還嫌我的臉丟得不夠?!”

    朵兒心口突然一提,他說什麼?當著外人的面?他的女人?

    她不是外人嗎?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1:你喜歡我?
    下巴往下一壓,嘴唇便落到他的手心裡,輕輕一吻,柔軟的舌尖舐舔著那條清晰的事業線,然後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聲音輕輕的,“阿釗,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沒玩得很過份,就是跳了會舞,開始的時候我還看不上他呢,他又沒你帥,又沒你有男人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我當時就是看小婭姐她們玩得那麼開,覺得人家掙點錢不容易才那樣的,怕人家多想,做做好事而已。”

    “我年紀還小,這種玩法以前又沒玩過,就當初犯,你就不要怪我了,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嘛,好不好嘛,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朵兒只知道江釗喜歡溫順的女孩,反正每次哪有一丁點兒不讓他滿意惹了他,她就用這樣撒嬌討好的方式,一般都能化險為夷,只不過尚了床多廢點力氣迎合他而已。

    手心裡的小嘴吻上來,跟一隻小寵物趴在手心裡輕輕舔似的,濕癢濕癢的,麻得毛孔都豎了起來,麻得背脊都僵直了,大小腦裡面全是些是旖旎紛飛的景象,理智都要在這車廂裡崩盤了。

    有時候想想,還是正大光明從商的好,萬一被人拍了車震,拍了就拍了,又無所謂。

    看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是真不假,還好自制力夠強的,否則一定會在這裡扯掉她裙子下面那層障礙,拎過來把她摁坐在他的身上,前後推動她的髖……

    發動了車子,故作鎮靜道,“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知道,不算不算,回去隨便你晚上怎麼懲罰我,行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朵兒心想,這事情總算過去了,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保證不反悔。”

    回到家裡,江釗反而被風吹得冷靜了些,一進屋,就把朵兒扔進衛生間裡洗澡。那條晚上穿出去的裙子被他丟進了垃圾桶。

    朵兒心疼,雖然現在新的衣服不少,都是江釗買的,可還是捨不得。

    激情之後,江釗又把朵兒摁翻過去,背對著他,“你一天不給我惹事,就閒不住。”

    朵兒覺得自己耳朵不太靈光了,江釗的語氣看似責備,但好像又是一種寵溺,背上酥麻的吻,朵兒忍不住抽氣,“嗯……對不起……”

    江釗只恨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懂得多點,比同齡人是老道很多,可一落到老謀深算的人手裡,就是只小白兔,只能任宰的命。

    當時他就是怕她年紀小多嘴,才沒說邱小婭跟莊亦辰的關係。沒想到這個關係還是被捅破了,如果莊亦辰警告了邱小婭不准她們來往怎麼辦?

    如果沒有把夏淺拖進來,邱小婭不裹進夏淺的事情裡,莊亦辰會不會把朵兒也給犧牲掉?

    可以莊亦辰多疑的性子,似乎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如果他告訴邱小婭防範著朵兒,那麼就是擺明了告訴邱小婭一些隱晦的事情,邱小婭跟了他這麼多年,怕是更容易瞭解他。

    朵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翻身坐起,驚訝的看著江釗,“小婭姐是莊亦辰的人?”

    江釗把朵兒又扯進懷裡,“不算太笨。”

    朵兒“哦”了一聲,怪不得,江釗跟莊亦辰怎麼這麼像啊?都覺得當著外人罵自己女人丟臉嗎?罵別人的女人就可以出氣了?真BT!但是她可以說莊亦辰BT,絕不敢說這位爺BT!因為傷不起啊。

    “我說我惹到他哪裡了,敢情他覺得是我把小婭姐帶去鬼混的吧?……我真的挺冤枉的,這事情明明是夏淺提出的,說要去體驗一下生活,才能對社會有更深刻的認識……”

    江釗曲起手指就敲了朵兒的頭,看著朵兒直皺眉,又給她揉揉,“反正不管誰對誰錯,你都該反省,但他們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看樣子夏淺也不知道,以後一定要學會不管是眼睛看到的,還是耳朵聽到的,全都往肚子裡塞,不然莊亦辰上次沒弄死你,以後逮著機會就得把你給弄死。”

    朵兒連忙摀住嘴,做出驚嚇狀直往江釗懷裡鑽。

    她知道,江釗絕不會讓莊亦辰那麼做,也知道江釗就喜歡她這樣,喜歡她弱一點,笨一點,喜歡她單純一點,所以,她一直按著他喜歡的樣子演,她一定要搞定他,她的目標不僅僅是弟弟,是要父親從監獄裡平安出來,所以,要讓他一直管她的事,就不能讓他對她失去興趣。

    “阿釗,你……喜歡我,是不是?”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2:緣份
    朵兒一直想等到男人低醇渾厚的聲音,然而等來的卻是耳畔均勻的呼吸……但這樣的呼吸聽在她的耳朵裡,理解為,他不想回答她這種愚昧的問題,選擇裝睡,留給她一個台階下。

    於江釗來說,他喜歡有規律有規則的生活,而這些規律和規則最好都是由他來制定,即便不用他來定,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和能力來達成一個默契。

    他的人生觀一直是,要強者才能合作,比如莊亦辰,有強大的背景和能力,有冷靜睿智的頭腦,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做事情,事半功倍,也不會把自己的檔次拉低。

    但是找女人,他喜歡溫順可人,大方得體的,這樣他可放下一些防備,相處的時候覺得放鬆。

    他的初衷並不是想拔掉朵兒所有的刺,只是最早的時候因為她的倔強,他報復性的征服,壓下了她性子裡的乖張。

    但朵兒又是一個極懂得生存的人,在不同氣壓的環境中,總能找到一種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江釗覺得朵兒很懂事,有時候,那種早熟的懂事會讓人覺得於心不忍,他總是想是不是應該對她稍微好一點,她還這麼小,就這樣跟著他。

    朵兒半夜被翻來翻去的弄醒了,直覺是江釗精神又來了,肯定又要在她身上大干一翻事業,迷糊中,只是習慣性的迎合他。

    雙腿圈起來勾住他的腰,閉著眼睛就去勾他的脖子,然後抬頭去找他的嘴巴親。

    “啪!”屁-股上被飛來的一巴掌伺候得連周公都嚇走了,睜大眼睛,看著江釗正懸空趴在她身上,什麼情況,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把她扒得一絲.不掛,脖子上反而套了件衣服。

    “小狐狸,我說你還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呢,就這麼飢-渴啦?”江釗拎起朵兒的手臂,將其往衣服袖子裡塞,壞壞的笑,“小狐狸,是不是又想要了?”

    朵兒一愣一愣的,剛想說話,另一隻手臂又被塞進了另一隻袖子裡,一邊把衣身往下拉一邊說,“你現在癮怎麼這麼大?週五到周ri你怎麼過的啊?”

    朵兒把臉埋進被子裡,真的無地自容了,江釗給她穿衣服,她居然以為他沒滿足,“你在說什麼啊?我還以為你……”

    江釗把朵兒拎出來,“我怎麼了?不是我說你,雲朵兒,你睡覺的時候真是一個極品,夏天也就算了,現在天也快涼起來了,你天天的把手伸在外面,不覺得冷嗎?”

    朵兒想了想,“偶爾會做夢覺得下雪了,有點冷,就是找不到地方躲。”

    又把女人摟在自己懷裡,“你這習慣想改是不太可能了,晚上睡覺記得穿個長袖,我讓人給你買了幾件,你這周回去也帶兩件回去。”

    “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我說過,你跟著我,總不能虧了你,很多事情我想不到那麼周到,你也可以跟我提。不過份的都行。”

    江釗總覺得跟朵兒這樣在一起,挺危險的。

    他不是個吝嗇的男人,跟自己有了肉.體關係的女人,他能給的都會給。

    但朵兒從來不主動索要,他買衣服給她,她就穿,送首飾給她,她就收。

    他以為她至少要提出不在絕代佳人上班了,或者趁著年紀小去上大學,或者要房子要車,這些他都能滿足她。

    她越是不要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他便越是覺得她的野心很大,比如一些破壞他正常規則以外的野心。

    “如果我想要爸爸盡快從監獄裡出來呢?”

    江釗笑了笑,果然,一個懂得隱忍的女人,她不要,不代表不需要,只是她需要的東西不是說給就能給的。

    “如果我說我不會為了你救你爸爸呢?”

    朵兒心下一沉,追問,“那你會為了什麼救我爸爸?”

    江釗目光一也是一沉,頓了頓,“為了我自己。”莊亦辰是為了自己,他也是為了自己,朵兒跟他在一起,還是為了自己。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

    但是他並不想這樣說出口,卻似乎又找不到另外的言詞來代替。

    朵兒沉默須臾,而後平靜的問,“那麼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江釗眉頭輕皺,原本握住女人後腦的手,微微一僵,便也如朵兒一樣,平靜道,“我需要你像現在這樣,把夏淺和邱小婭綁在你這邊,以此制衡莊亦辰。”只有這樣,莊亦辰才不會傷害到她。

    朵兒轉過身,背對江釗,輕輕的,把胸腔裡的氣吐出來的時候,不敢有聲音,她也不想讓他聽到她的情緒。

    怪不得他看上她,指點她,原因是她也是這其中的一顆棋,一切如此巧合,也許父親的事情正好在他的這一場局裡,是扳倒另一方勢力的關鍵,真想說一句,好有緣份!

    去TM的緣份!

    怪不得要認識夏淺,要認識邱小婭,夏淺做媒體,又是小孩子,有衝勁,做事情不會考慮太多大局,只知道維護正義,可以把很多事情去鬧開。

    邱小婭如果裹在裡面,莊亦辰便會護著夏淺,因為邱小婭寵極了她的妹妹。

    他江釗便可以把所有人都當成炮灰去打頭陣,閒看戰場風起雲湧,坐收漁翁之利。

    莊亦辰的弱點是邱小婭,便被他捏得死死的。

    朵兒心裡詛咒江釗終有一日,也遇一個剋星,讓他被人捏得死死的,也嘗嘗被人當炮灰的滋味。

    他從來不覺得江釗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他要玩弄權術,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生在官場的人,不會玩弄權術,不是死路一條嗎?

    只不過,原來肌膚-相親的那個人如此功利的把一切挑破時,竟然是這麼難受。

    背後的呼吸雖然不亂,卻並不沒有入睡,朵兒轉回去,抱住那個男人,用力的親-吻,然後脫-掉那件他為她穿上的衣服,狠狠的扔下床。

    這一次結束,朵兒看江釗進了衛生間,自己倒頭就睡,她心裡默念,如果江釗敢過來叫她去洗澡,她就咬死他,咬得他永世不能超生。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3:要男人幹嘛?
    一直沒有等到男人的。

    清晨,江釗被手機吵醒,是堂哥江睿的電話,見朵兒還睡得很沉,便出了臥室去客廳接電話,拉開落地窗處的大紗簾,這時的陽光還沒出透,在雲的後面,露出一點點金色的邊。

    他清了清嗓子,滑開接聽鍵,聲音帶著笑意,“哥,這麼早,餓著肚子在想我啊?”

    電話那頭的江睿對別人了說了句,“向向,別帶那麼多東西,冕冕吃不完。”然後又對江釗說,“是啊,我要拖家帶口的過去你那裡吃早飯。”

    江釗嫌棄道,“你別來,我去接嫂子和冕冕就行了,看著你挺礙眼的。”

    江睿哈哈大笑,“我這輩子活著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你難受,因為你的存在實在讓我太難受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所以,我一定要去。”

    江釗轉身看了看臥室的門,怕自己聲音太大,又走到廚房,把門關了起來,“行,你臉皮厚,我這麼矜持又豁達的人,不跟你一般見識,到時候把嫂子和冕冕接到我家裡住,你住酒店。”

    江睿哼了一聲道,“我才不會讓向向和兒子去你家裡住,到時候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影響他們的身心健康。”

    江釗“嘁”了一聲,“他們的身心健康早已在你的熏陶下不復存在了,你又何必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還想把他們引回正道呢。”

    兩人互掐了好一陣,江睿才正經道,“秦家外公過壽,送禮這事情,我想得頭都大,你幫我出個主意。”

    江釗故作正經的說道,“你找個能讓非言喜歡上的女人給送過去並且能讓他們結婚洞房,我外公會給你作揖的,再生個孩子,我外公給你下跪都有可能。”

    江睿大嘆一聲,“天哪,這麼大的禮我還真送不起,不過就算送得起,我也不能這麼幹嘛,要老人下跪,天打五雷轟,我還是很懂遵老的。”

    一大早一個電話,從江睿到向晚再到冕冕“啊啊啊”的亂叫,所有的過程中心思想歸結為,外公過大壽,江家的親戚要提前過來,趕在海城金秋到處去玩玩。

    等朵兒醒了後,江釗把這事情說了,讓她把東西收拾一下,擔心到時候家裡人過來,其他人無所謂,就怕爺爺到時候亂翻。

    朵兒“哦。”了一聲,起床,然後站在地上蹦了兩下,朝著江釗敬了個禮,調皮的笑道,“遵命!大人!”

    朵兒的衣物收起來也就一個行李袋,不算多。因為多數江釗買給她的東西,她都會拿回去,不放在這邊。

    下樓時,心事重重,這是正式跟江釗在一起後,第一次這麼早拎著一堆東西出門,她倒是不怪他不來送她。

    因為實在不太方便,他們即便一起回來,也是一前一後的上樓。

    這種感覺真怪,真不是一般的怪,他家裡人要來,她這個過客便要收拾東西走。

    就好像大老婆要出現了,小三就得滾蛋一樣。

    頭突然被撞上。

    “啊!”

    “啊!”

    同時兩聲慘叫,外加“呯當嘭隆”一串聲響。

    一個聲音是朵兒,還有一個聲音是已經被她撞倒在地的女人。

    朵兒坐在地上,手撐著柏油地面,硌得有些疼。

    被她撞倒的美女身邊散落的幾個盒子大概是架在地上躲著的行李箱上的。手裡那一大束鮮花卻牢牢的抱在手上。

    從未見人用白色點點的滿天星配著成串成簇的紫丁香紮成花束的,因為便宜嗎?皺紋紙一層層的裹著花束,讓朵兒覺得這些紙也比花要貴很多。

    朵兒看著已經破了皮的膝蓋,皺了皺眉,覺得是自己開了小差撞了來人,不由分說的站起來,直說對不起。

    正要去扶那美人,身後的腳步聲急促又迅速的過來,那道頎長的身影已經越過她去到她的對面。

    金秋清晨的陽光淡淡的,照在身上卻格外燙貼,很舒服,可朵兒覺得今天大致是應該穿個小線衫,有點涼。

    男人小心的扶起對面的女人,而後是她最熟悉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她平時都難以分享到的溫柔,“妍妍,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摔傷?”

    朵兒覺得自己被遺棄了,昨天晚上還跟她整夜溫存的男人,這時一個勁的幫另外一個女人收拾地上散落的物件。就像根本沒有認識過她。

    被朵兒撞倒的女人已經站了起來,把手裡的花交到江釗手裡,伸手細心的替江釗把一粒襯衣扣扣上,聲音很軟,尾音還帶著點微嗔的餘韻,“跑得這樣急,襯衫都沒扣好,怎麼穿著脫鞋就跑下來了?”說完看著朵兒,滿眼歉疚,推了推江釗,“我沒事,你看看這位小姐,她應該比我傷得重。”

    朵兒終於注意到了,這女人的頭髮跟緞子似的,黑亮亮的,鬆鬆的綁在後頸窩,素淡的中袖裙子是不出彩的米黃色。

    可她眉目如畫,臉上脂粉未施,就是這麼淡淡的,明明淡淡的,卻又美得讓人自卑。

    是的,朵兒突然覺得自己自卑了,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卑了,年輕也沒什麼用。有些女人就是可以經歷歲月後,積澱出一種無法讓人超越的美麗。

    再加上,她本來就很美。

    朵兒連道歉的心思也沒有了,那女人就算再弱得與世無爭也有男人管了,還用道什麼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男人幹嘛?

    好吧,她就是個低素質的女人,誰叫她沒讀多少書呢,看著那個被喚作“妍妍”的女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先走了。”

    妍妍?

    這個死變.態一直叫她小狐狸,要不然就是直呼其名,他難道不知道紳士的第一步就應該對女士友好嗎?她的名字也可以叫云云,小雲,雲兒,朵朵,朵兒,小朵啊。有什麼問題嗎?叫不出口嗎?

    呸,他壓根不是什麼紳士,他一直是個下.流胚!他把她趕走,是為了讓其他的女人住進來!人家行李都拉過來了。

    居然說外公要過大壽,怕爺爺那邊的人過來,大騙子!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4:見家長!
    才走出兩步,江釗便追了過去,拉住朵兒,“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膝蓋都流血了。”

    朵兒甩開江釗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冷著臉就出了小區,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戲真TMD沒法演了。

    後來收到江釗的短信,讓她去醫院看看,不然傷口要感染不死邪魂。

    朵兒沒回。

    江釗拉著行李箱,把一堆盒子架在上面,進了電梯,“妍妍,你也真是厲害,這麼多東西也能弄過來……”

    “我是坐的士到了小區門口,保安要求跟住房接線才放出租車進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便自己走過來了。”歐陽妍抱著花,站在一旁,微笑時,眉目就像染上了霞光,“我調回這邊檢察院工作了,不想回家住,太不自由,我爸爸也同意了,房子還沒找好,住你這裡好不好?”

    電梯“叮”的一聲響,“你覺得方便就行。”

    “當然方便,你把鑰匙給我一套。”

    江釗點頭答應,拿鑰匙開了門,自己的鼻子怎麼突然間這麼靈了,這窗戶都開著,卻依舊能聞到那隻狐狸的味道。

    剛才站在陽台上,那女人像沒長眼睛似的,直接就撞摔了,真活該。

    跑下樓打算把她弄上來上點藥,結果歐陽妍來了,還以為看錯了,直到歐陽妍看著他笑的時候,才知道眼睛沒花……

    歐陽妍挑出行李箱上的一個盒子,打開,將裡面的一雙素粉色的棉絨拖鞋拿了出來,套在腳上,“二哥,我爸說只要局勢若是不變,你會做代市長?”

    江釗正想著的事被歐陽妍一句給踢走了,把她的箱子拉到客房,“局勢天天都在變,哪有不變的局勢?”

    歐陽妍跟在後面,“局還不都是人在操控。”

    江釗將箱子放好,轉過身來,“我等會叫鐘點工過來幫你收拾一下。冰箱裡有吃的,冰箱外面有很多名片是可以叫外賣的,你也可以出去吃,地下車庫裡有四部車,等會把鑰匙給你,你看喜歡哪部開哪部。”

    走回臥室,江釗打開衣櫃給自己挑了條領帶,系好,西裝從衣架上取下來,歐陽妍也走了過來,拎過西裝站在他的背後,打開。

    江釗順勢伸手展臂,穿好。

    歐陽妍又將江釗的領帶重新理了理,像個賢惠的妻子,“你有時候太整潔了,都不像個男人。”

    “邋遢的男人就像男人了?”

    “倒不是,應該有個女人來幫你收拾。”

    “女人的作用就是來幫男人收拾的?”

    歐陽妍嬌嗔的拍了江釗的胸膛一巴掌,“說不過你。”

    看江釗要出門了,歐陽妍叫住了他,“二哥,晚上我約了秦爺爺一起吃飯,爺爺說我們一起。”

    “好,等我下班。”

    海城有句話,南富、北貴、西亂、東貧,隨著城市建設力度的加大,這種懸殊表面上看起來也越來越小。

    但富人聚集地,還是以南邊為最密,這裡是最早富起來的那部分人固定產置辦的地方。房價可謂寸土寸金。

    兩年前進駐海城的一個叫席振天的老人,將席家主宅儼然一副老資格般安在南邊。

    在這樣的地段,圈地建宅,造山落湖,顯盡家底殷實。

    恩佑回到席宅,席振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他紅光滿面體格比一般老人壯實,只要一站起來,便流淌著一股似俠似匪的豪氣。

    “爺爺。”恩佑照例跟席老頭打著招呼。

    “恩佑,今天開心嗎?”席老頭一看恩佑回來,忙關了電視,走過去。

    “還好。”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爺爺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

    “爺爺想多了,我平時就這樣。”

    “老爺。小少爺的畫室我讓阿貴……”樓上四十歲的保姆花姐喊了一聲。

    還沒說完,恩佑拔腿就沖上了樓。

    席振天一慌,趕緊追過去,雖是六十幾歲的人,卻步履矯健,有一種讓人生畏的餘威從他經過的地方刮過一干傭人。

    樓上響起脆亮的耳光“PIA”!

    接著是“撲通”一聲,有人跪在地板上,阿貴的聲音傳來,“小少爺,我只是想幫你打掃……”

    恩佑彎腰卡住已經三十歲的傭人阿貴的脖子,眸子像染了血一般眥著,這個看起來溫潤似水的男孩眼瞳裡好像突然竄出一頭血眼豹一般凶狠,“你看到了什麼?!誰叫你進我的畫室的?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小少爺,我不是有意的,我才剛剛打開門,沒,沒進去……”

    花姐嚇慌了神,剛才想去拉架的時候被恩佑一推,整個人跌在走廊上,挽頭腦後的頭髮也散開了。

    席振天站在恩佑身後,虎眉一結,如鐘的聲音擲地有聲,“以後恩佑的房間,他讓打掃才准打掃!否則再惹他生氣,別怪我下手狠!”

    “老爺,小少爺,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恩佑看了看開著的門縫,閉著眼睛,深呼吸好幾口氣,半晌,聲音才平靜道,“阿貴,你下去。”阿貴聞聲連滾帶爬的跑開。

    席振天忙上前看著恩佑,焦灼問道,“恩佑,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讓爺爺擔心了,我下次會儘量控制。”

    席振天撫著恩佑的心口,“你發脾氣是下人惹了你,放鬆些。”

    恩佑“嗯”了一聲,走到花姐邊上,將其扶起,替她理了理耳鬢的發絲,“花姨,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一下子沒控制住。”

    花姐雖是剛才被推跌倒在地,但看著恩佑卻沒有抱怨,滿眼都是心疼,“小少爺,是花姨不好,差點讓人亂動了你的東西讓你生氣了……”

    恩佑慢慢將花姐臉上的淚撫掉,輕輕道,“晚上早點休息,我讓廚房給你燉點甜湯過去,怕你心情不好,吃點甜的會高興些。”

    “不用不用……”

    等安撫好花姐和席振天,恩佑進了畫室,摁開燈。明亮的房間充斥著油彩的味道,走到窗戶邊的,白色的胚布遮住畫板,抬手拉開。

    四塊畫板上,女子穿著不同的衣服,梳著不同的髮式,可無論表情如何變幻,始終是同一個人。

    又側身拉開旁邊的白胚布。

    兩塊畫板上,是少女曼妙的身材,撩.人的曲線,眼神卻沒有絲毫挑逗之意,恩佑看著面前的畫,眸子清亮如水,慢慢融上暖意,卻沒有絲毫色.情的污穢之色。

    他當時裱畫,又將這畫臨摹了一張。

    明明當時是想臨摹,卻一眼也沒有看過原畫,憑著記憶畫了一張。

    原來想著一個人的時候,記憶可以這樣完整,連她捲翹的睫毛當時在他落筆時是哪一種弧度,也可以一毫不差的刻在腦子裡。

    雲朵兒,若是早些知道她的名字有多好,這樣,也不用一想她就去梧桐街當畫師,只要抬頭看天就行,滿天都是她,白雲烏雲不都是雲嗎?

    他們認識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她就這樣拋棄他了,僅僅是他問了不該問的話。

    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皎月如勾,撫住心口的時候,原來,心疼就是這樣的感覺,是這樣揪人的感覺。

    夏淺打電話約了朵兒晚上一起吃飯,說姐姐很喜歡她,想問她有沒有興趣做設計助理,可以邊做助理,邊上學,到時候畢業-證出來,就幫她介紹個設計師的工作。

    朵兒覺得這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太好的事了。

    約會的地點,是“秀水江南”。

    可是冤家總是路窄,瞟到江釗的背影,她故作無所謂,哼,誰稀罕。

    但看到秦老爺子,秦非言這些人外加今天那個“妍妍”紛紛走進那邊的包間的時候,朵兒不淡定了。

    搞什麼?見家長?!

    他居然把她趕走了,就帶女人去見家長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5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5:她才不會任他玩.弄!
    小婭抱著臂,向右邊歪著頭,伸手將左邊的頭髮捋到耳後,撞了撞朵兒,“認識?”

    朵兒皺了皺鼻子,哼了小婭一聲,“我沒這麼土好吧?海城這些名旺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的,怎麼說我也是拔了毛的鳳凰。”

    “是是是,雲大小姐哪有不認識的人,我的意思是,你跟他們熟不熟?”小婭也聽夏淺說了些關於朵兒的事。

    雖然知道這雲家的事情後怕麻煩,可偏偏莊亦辰什麼也不講,只留下一句,“你給我離雲朵兒遠點!”

    什麼?她憑什麼聽他的?當初說好各不相干,她只要身體不背叛他就行,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人了好吧?

    才不要他來管她的事。

    她才不會聽他的!

    “不熟!”朵兒轉身進了包間,夏淺坐在主位上拿著菜單點菜。

    小婭走過去,飛起一巴掌拍在夏淺肩上,“走開,沒錢的不能坐這個位置。”

    夏淺從小婭肩上搶過肩包,拿在手裡,不要臉的說道,“我請客,你坐邊上。”

    朵兒坐在一旁,捂著臉,用捶胸頓足的語氣道,“天哪,我真不想對外面的人說認識你們兩個,特別是邱小婭。”鬆開手,看著夏淺,“淺淺,你是媒體人,給小婭姐拍個生活記錄片吧。肯定賣大錢,我也沾光,到時候我這只沒毛的鳳凰,毛又得長出來了。”

    夏淺鄙視的看了一眼小婭,對著朵兒道,“得了吧,你要是給她拍,正順了她的心意,她一天到晚的想走旁門左道來炒作自己。”轉頭戳了小婭的額頭,“缺德!社會的秩序就是被你這樣的人給破壞掉的。”

    小婭站起來,凶惡道,“沒大沒小的東西,小心我抽死你!”

    朵兒越來越沒心情看她們兩個人玩鬧,只想著另一處包間的人說著怎樣的話,商量著怎樣的大計。

    這女人早上還對他那麼親暱,眉目傳情,含情脈脈!

    為了不讓那女人生氣,他居然理都不理她!

    以後那個“妍妍”就要住在城北公寓了,她怎麼辦?

    江釗要結婚了,她怎麼辦?

    還管她嗎?

    可是他都結婚了,就算管她,她也不能干那種事啊。

    朵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一家老小見個女人的時候,直覺就是商量著結婚了,這感覺真讓人心慌。

    現在這樣就算是地下情人又怎麼樣?也不算多可恥,再難聽點,就算他現在有女朋友又怎麼樣?沒結婚誰都有爭取和選擇的機會!

    可是當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真的很可恥,那是道德底線!她就算去求其他人幫她,也不要淪落到那種地步。

    可是憑什麼?

    她雖然是利用他,但他也利用她啊,利用她在監獄裡的父親,因為父親的冤枉,以池此將對手擊倒,難道不是嗎?他自己也承認的。

    本來是互相利用,他還是將她一睡再睡。送衣服,買首飾,這些東西她也不稀罕,反正也沒少見。但他擔心她睡相不好感冒,還給她買長袖睡衣,親自給她穿,難道這不是對她好嗎?

    這男人怎麼這麼討厭,他就想給個甜頭,她就樂得屁癲屁癲的任他睡嗎?

    她跟了他這麼久了,現在又叫她去重新找靠山?

    現在玩夠了,就想這樣拍拍屁股算了?

    憑什麼?她看他臉色做人這麼久,突然從外星球飛來一個女人就這樣把她踢開了?她一點油水都沒有撈到!

    哼!

    她才不會隨便任他這樣玩弄!

    就算他要結婚,那個人也只能是她,她絕不做婚外第三者!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5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6:阿釗,有沒有想我
    週二正逢農曆十五,金秋時分,陽光大好。

    由於秦老爺子大壽在即,江家上上下下已經從江州到了海城,一路相邀步行上盤龍寺燒香,方顯誠意。

    盤龍寺正處景區,一行人慢慢走著,看些迷醉人眼的橙紅黃亮的景緻。

    這樣壯觀的隊伍引來無數回頭目光,老老小小三十來個人不說,光裡面穿插著的俊男美女都讓遊人覺得這裡在拍偶像劇。

    再一細看,裡面好多海城人熟悉的大人物,秦家老爺子秦榮方,南方**軍區司令江來慶,秦榮方的女兒--金字投資老總秦珍,副市長江釗,秦氏繼承人秦非言。

    還有海城人不太熟悉的江州大人物,原南方**軍區總司令江家老爺子,他的孫子江州大公子江睿。

    江睿穿著休閒的襯衣休閒褲,抱著還不到一歲的兒子江冕,高帥富的奶爸分外引人注目,他旁邊的女人朝著兒子拍了拍手,伸過去,“冕冕,媽媽抱好不好?讓爸爸休息一下。”

    男人眸光寵溺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冕冕才幾斤重?這體力活不適合女人做。”

    江釗退了兩步,到了江睿邊上,兩個男人一般高大,都是風流倜儻的俊美男子,卻是風格迥異,一個看起來是溫文而雅,一個看起是沉著內斂。

    (畫外音--向晚甩上一個白眼,他溫文而雅?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朵兒吃驚,什麼,內斂?裝的算不算?他真的很悶~騷!)

    “哥,你動不動就秀恩愛,這是想叫爺爺外公聯合起來把我們家的男人全弄來開批.斗會嗎?”

    秦老爺子停了腳步,轉過來,忿聲道,“豈止,特別是非言,可以處以極刑!”

    秦非語拈著框架眼鏡的架子,提了提,幽怨道,“哥,你明知道每次這個話題一起,火一准往我身上燒,我不就是喜歡個男人嘛,值得你們這樣挖空心思的迫-害嗎?”

    江睿單手抱著兒子,另一把摟了摟向晚的肩,一低頭便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後年年帶你過來看戲。”

    秦老爺子哼了一聲,“你在外面大肆宣揚,公開承認的時候,怎麼不怕火往你身上燒?”

    “呵呵,我不是想讓更多人支持我嘛。”

    “你做夢吧,改天我找個女人來跟你人工受孕,等受孕成功,我就把你趕出秦家!”秦老爺子說完瀟灑的轉身繼續走。

    江老爺子走過去,拍了拍秦老爺子的肩,語重心長道,“老秦啊,你也別生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接著長嘆了一聲,“哎~你都不知道家裡多個孩子有多煩,冕冕才這麼點大,家裡都要讓他掀翻了,就知道折磨我,一見著就“爺爺抱,爺爺抱”的叫,我抱在手上啊,他那胖呼呼的手就要來揪我的嘴,揉我的臉,真是煩透了。”說完哈哈大笑。

    接著是秦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這傢伙哪是來勸人的,分明是想來氣死他的。氣他沒孫子抱!

    其他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求節目再精彩些。

    江釗接到朵兒的電話,便放慢腳步,等一大隊人馬都走遠了,才接起,“喂。”

    他聽見朵兒似乎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聲音軟軟的,“阿釗,你在幹什麼?”

    嘴角輕輕牽起,“跟家裡人一起去上香,現在步行,正在景區外面。”

    “阿釗,我想你了,今天我去找你吧。”

    “乖,別鬧,過幾天等親戚都走了,我去接你,到時候你別住那邊了,我在外面重新給你買個房子。”江釗覺得最近愈發的順著朵兒了,以前她撒嬌賣萌,他也只是瞪她一眼便不再追究,現在居然也會哄她了。

    “房子不用了,我現在住的那裡又不經常回去,喂,有沒有想我啊?”

    江釗看了看前面的隊伍,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了,“我……”,突然,耳朵裡傳進另一個女孩的聲音,很嫩,應該是和朵兒差不多大,隔著她一段距離,在不遠處的地方吧,喊道,“朵兒!過馬路不要打手機!”

    江釗皺了眉,重複道,“過馬路不要打手機。”

    少女的聲音甜絲絲的,像以前一樣,總愛撒嬌,“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有沒有想我啊?”

    尖銳刺耳的汽車輪胎掠過柏油路面,帶著令頭皮發麻的剎車片聲音像是從天際那一頭劃過來,直直的衝過手機聽筒,傳進男人的鼓膜。

    “啊~!”朵兒一聲大叫。

    “嘭!”的一聲,有什麼堅硬的東西用很大的衝力撞上柔體的鈍響,耳朵裡“慼慼嗑嗑”的,朵兒的手機應該是摔在地上了,江釗眉頭再次一擰,“朵兒?”

    無人回答。

    幾乎在同時,剛才那個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尖叫,隔著有機更遠了,“天哪!朵兒!!!車!!啊!!”

    聽筒那頭一片混亂!

    江釗腦子裡響了一個雷,轟的一聲炸開。

    心頭一緊,腳下虛晃一個踉蹌,額上青筋突跳,朝著話筒,驚聲喊道,“雲朵!!!”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4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7:姓.江的,我要嫁給你
    江釗自己都不知道那一聲叫得有多大,已經走遠的那幾十號人,全都回過頭來看他了。

    秦非言看到江釗臉色大變,便快步過去,雖是平時總是鬥嘴,但自己哥哥有什麼事當弟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正容道,“哥,出什麼事了?”

    “趕緊!把這個手機號碼給我爸,讓他用軍區系統定位,快,查到位置在哪裡!”江釗伸手在額頭上一通亂揉,覺得腿灌了鉛,把手機屏幕放到秦非言面前,儘量的想要自己鎮定,鎮定,鎮定,那手卻怎麼也忍不住的抖了起來,用吸氣呼氣來平衡,也無計於事。

    耳朵裡還是少女歡快帶著欣喜的聲音,又放得那樣軟,帶著那麼重的期盼,“阿釗,你有沒有想我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有沒有想我啊?”

    “哥,到底怎麼了?”

    “快點!這麼多廢話!”江釗抬眼一喝,暴怒的模樣已經教秦非言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連忙拿過他手裡的手機。

    秦非言剛一轉身,江釗的背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從背後抱住他。

    江釗背脊猛然一僵,快速轉身,立刻捉住少女的肩,他氣抖得人都發顫了,想捏死她算了,還沒來得揍她,她已經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住他……

    真是大新聞。

    江秦兩家的人覺得這是大新聞。

    路邊不時有人看著這樣一對登對的俊男美女當街激吻都拿出相機開始拍照。

    江釗明顯還沒回過神來,顫顫的氣息還未平息,熟悉的軟糯清新又沾了他滿口滿鼻腔。

    雲朵兒!!

    猛的推開她!

    “姓雲的!你想幹什麼?!”高大英俊的男人此時像一隻瀕臨發狂邊緣的獅子,那令人心抖的眼神,他緊捏住女人肩膀的手掌上的筋絡,無一不在告訴旁人,他已經怒不可遏!

    她怎麼能跟他這樣一個大的玩笑!

    金秋的眼光再耀眼,也不會刺痛皮膚,光束從豔紅的楓葉縫中穿過,照進少女黑亮的瞳仁裡,像是投在湖面上的光,一閃一閃的,明亮極了。

    她抬臉看著他,無視他的怒,直視他的眼,自信仰頭,雙手扶在唇邊,做喇叭狀,一彎腰,大聲的篤定的朝他喊道,“姓-江的!我要嫁給你!我要跟你結婚!”

    哇!

    密密麻麻的掌聲,此起彼伏的驚嘆!

    不少人朝著朵兒豎起大拇指!

    誰說只有男人可以求婚?

    誰說結婚一定要男人先單膝跪地?

    誰說女人不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許下誓言?

    我要嫁給你!跟你結婚!

    堅定,又無悔!

    女人也可以這樣。

    年輕人已經開始慢慢起鬨,後來整齊劃一的開始齊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這裡雖是遊客居多,很多人也不關心別人省市的政.治,但海城人也會來這裡燒香請願,沒幾個人不認識江釗。14885527

    更何況是一位又帥又年輕的副市長,怕是不看新聞的人,都會守著電視犯一下花痴。

    秦非言站在那裡,看著向哥哥求婚的女人,再看看私人手機來電上的少女側臉照片。

    算了,這衛星大概是不用定位了。

    江釗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對朵兒發脾氣,但幾乎經常兩極嚴重分化的心態,只能讓他嘴角僵硬的牽著點笑。

    在這時候,緊張的還有江秦兩家的老人。

    表白過後不過才數秒時間,就有專業的單反相機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快門聲更是不斷。分明是專業的媒體。

    好個雲朵兒,叫她去認識夏淺,自己的事情沒先做好,卻先將他算計進去!

    這是一件無法再遮掩的事實,除非……

    江釗在父親江來慶快步過來的時候,拉過朵兒在側,對著眾人,沉著卻溫和道,“不好意思,影響到大家的秩序,沒有想到未婚妻會在這裡給我一個這樣的驚喜……”

    江來慶向來是個火爆的性格,在聽到江釗對著媒體這樣的說辭,生生頓住腳步,他竟是解釋的機會也不再有。

    秦榮方的面色已經是風雨欲來,江老爺子對海城的富人瞭解不多,更不會隨意去過問江釗關於政.治的方面細節的事情,更何況從未見過雲朵兒。可看到老友的臉色也知道這事情不大妙。

    “怎麼回事?老秦?這姑娘跟釗釗不合適?你一直反對是不是?”

    江睿抱著兒子換了隻手,看了一眼大伯江來慶,又看一眼自己爺爺,話卻是對秦榮方說的,“秦家外公也喜歡幹這種事?”江釗雖然是大伯江來慶的兒子,兄弟幾個從小也是鬧到大,但也是關係好才那樣,手足之情,他可不想弟弟步他後塵。

    江老爺子面露尷尬之色,看著秦榮方,勸道,“孩子們的事,大人管不了,我家老大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跟你說,釗釗是姓-江的,你可別給我管過份了!”

    江睿便不再搭言。

    秦榮方惱道,“跟你姓-江了不起嗎?他十四歲就跟著他媽媽過來海城了,我後來這十五年的感情比你前十四年付出得少嗎?你想跟我打一架是不是?你個老不死的!”

    江老爺子知道秦榮方生氣,便全然不顧正在發生的大事,哼了一聲“看你沒死,我不好意思先死!”

    站在人堆裡的歐陽妍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是怎麼回事?未婚妻?他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

    她調回來工作,難道就是為了看他跟別人結婚的嗎?

    朵兒只知道這一局不得不賭,特別是看到那個“妍妍”一路上跟江釗外公那麼親近的時候,她更不能讓那些無法挽回的事發生。

    夏淺事先準備好的錄音,就是要看江釗對他有什麼反映,若是他有反映,就說明他還不至於冷血無情到那種不顧她生死地步,起碼沒有把她當成一個與已無關的陌生人。

    既然這樣,她便可以賭上一賭。

    當著媒體的公眾的面前,江秦兩家的人都一直態度友好謙和。

    但今天敬香拜佛只能早早作罷。

    秦家大宅古色古香。

    正堂和客廳裡全是人,這是秦榮方大壽前應有的人氣,卻沒有應有的熱鬧,都不說話,時不時看著門口,等著主角登場。


    在前院北面有江釗的房間,朵兒被他抵在門上,微偏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他冷冷一笑,“雲朵兒,再不裝了是不是?爪牙要露出來了是不是?”

    朵兒的下巴抬起,一想到他趕她走,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就生氣,怎麼?壞了他的計畫,恨不得殺了她嗎?“是,被你欺負這麼久,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江釗的牙根印在臉頰上,臉上的線條緊緊的崩著,聽見自己牙齒相磨的聲音,“我欺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釗,我告訴你,我雲朵兒才不是讓你隨便玩弄的,你答應過要救我爸爸,你別想賴最新章節魅影修羅變!”

    江釗苦笑,“為了你弟弟你爸爸,你就往我床上爬,現在怕我反悔,就迫不急待的要嫁給我,為了你爸爸,你就這麼犧牲?”

    朵兒呼吸沉凝兩秒,那天晚上她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他裝睡迴避,是討厭那種情感牽絆吧?但他不愛她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是互相利用,可他要娶別人,門也沒有。“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又沒有感情,我又不要你愛我,我也不用愛你,我們又不累。或者你把我爸爸弄出來,我就不再纏你,怎麼樣?”

    釗江頭全一。男人的拑住女人下巴的手,緩緩鬆開,連聲音也沒了方才的鐵硬,吐了口氣,“好,好,我成全你!”鬆開朵兒,卻又用力將她一扔,扔在沙發上。

    江釗伸手關了燈,讓房間裡瞬時暗下來,誰也不可以偷窺到他的情緒,藉著院子裡的光,走到窗戶邊,點了支菸。

    朵兒從沙發上爬起來,感覺到臉上落下幾捋頭髮,伸手理了理,目光落在窗前,再也無法挪開。

    窗外的夜空多雲,男人今天穿著深藍的襯衣,這時候與夜色融成一體,只有吸菸時,能看見他陰鬱的神色。

    他吸菸的時候,用了大力,因為朵兒看著紅亮亮的煙炭在他吸氣的時候,久久的亮著,她真想變成那些煙霧,然後被他用力的,深深的吸進肺裡。

    眼睛酸酸脹脹,眼角有些疼。

    他對她沒感情,逼著他娶她,就這麼為難吧?

    他另有所愛,她今天看到那個“妍妍”已經完全呆傻的表情就知道,她破壞了他的幸福,他恨死她吧?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江太太是她的了,除非他敢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對著公眾說,那是一個玩笑,他不會那麼說,也不會那麼做,政.治人物婚姻不幸福的多的是,卻沒有人敢開這樣的兒戲玩笑。

    朵兒跟著江釗進了正堂。

    壁燈頂燈全數打開,整個宅子都亮得刺眼。

    江老爺子和秦榮方端坐正堂主位,在知道雲家的情況後,江老爺子壓根沒心情再跟秦榮方鬥嘴。

    歐陽妍今天看到朵兒就知道,這女人是真跟江釗有關係,那天撞了她開始都直說對不起,後來見到江釗下來扶她後態度就來了個大轉彎,分明是吃醋了。

    秦非言是少有的嚴肅,不苟言笑。

    因為這件事,沒人笑得出來。

    江釗,江家的二孫,秦家的大外孫,軍區司令江來慶的兒子,金潮投資董事長秦珍的兒子,海城的副市長,還有兩家公司是母親秦珍的名字註冊的,身價不菲。

    前途一片光明,也能給家族帶來無窮大的利益。

    有了江釗,秦非言要做事情非常方便,因為自己的哥哥是副市長,即便江釗不用出面,也可以享受到這種實力帶來的特權。

    雖然這裡面跟秦家,江來慶的關係也頗大,但江釗這兩年勢頭正猛,市長之位手到擒來,以後會進省委。

    沒有人願意看著這樣的一個人因為一段婚姻受到影響。

    雲朵兒是經濟犯的女兒。

    雲世誠曾經捲進權利紛爭裡面,成了犧牲品。

    當時秦王宮江釗住了一晚的事情,秦榮方是知道的,後來他也跟江釗談過,海城這個權利場,不能輕易的去壞了它的平衡,牽一髮動全身。

    可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還扯在一起。

    若想要江釗的仕途不受影響,只能把雲世誠弄出來,並且無罪釋放。

    但這樣,對江家秦家來說,犧牲太大,要得罪太多人。

    江睿雖是逗著向晚懷裡抱著的兒子,但卻認真的聽著其他人的談話。

    江老爺子道,“釗釗,這個責任,你負擔得起嗎?”

    江釗站在堂中,背部僵直,沉了沉聲,並沒有直接回答,“一切從簡吧。”

    朵兒沉默在側,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心敏微動。

    秦榮方、江老爺子幾乎和江來慶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他們的目的都是要一把拉住江來慶揚起的手,江老爺子卻慢了秦榮方一步。

    秦榮方將江來慶的手捏筋絡盡顯的手掌裡,喝道,“我的孫子你若敢動他一根手頭髮!我跟你拚命,這十五年,我帶得最多,你管過什麼?你碰他一下試試!秦珍還沒跟你復婚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人,要是復了婚還了得?”

    江老爺子倒是也希望大兒子大兒媳早些復婚,偏偏秦珍對誰都好,對他還是像對公公一樣孝順,就在大兒子面前端著,真叫人煩心。

    江來慶忍住一口氣,放下手,卻也忍不住朝江釗發火,“你說從簡就從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一大家子人?”

    江釗淡淡道,“當年父母離婚的時候,也沒考慮過這麼大一家子……”

    江來慶的牛脾氣只見著剛一下去,現在又要起來。

    秦珍緩緩站起來,她的頭髮挽在腦後,是端莊的發髻,誰都知道秦榮方的女兒秦珍是個非常有手腕的女強人,可偏偏模樣生得溫柔如水,二十歲就生了江釗,快五十歲的人,那種風韻愣是看起來跟三十多歲一樣。

    瞟了江來慶一眼,秦珍淡淡道,“依我看,喜歡就娶了吧,省得跟有些人一樣,娶個不喜歡的,後悔一輩子,結了婚天天喝醉了鬧情緒。”

    江來慶穿著軍裝,本就衝冠怒發的樣子一看前妻發了言,當即放低了聲,“秦珍,只要我反對,你就支持,只要我支持,你就反對,但孩子的事情,是大事,你不能動不動就跟我對著干,年輕時候的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秦珍不屑的說道,“那你支持一個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我會不會跟你對著干。”不理會已經傻眼的江來慶,走到朵兒身邊,拉著走到客椅上,自己坐下,任朵兒站著。

    坐在中式客椅上的漂亮婆婆,坐姿是標準的名門范,跟朵兒說話的聲音雖是緩和,氣勢卻半點不落,“這事情就我看來,罵誰都來不及了,我只想跟你說,做江釗的媳婦,有很多事情要注意。這樣的大家族,尊老是必須的,以前你縱使豪門千金,那些脾氣裡的刺兒,都給我收起來,再凶再狠,回了你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跟你老公發去。出了你的那個房間,端莊,矜持,大方,得體,不能有一點傷風敗俗的舉動,這些應該不難吧?”

    朵兒回頭看了一眼江釗,卻發現江釗不看她,有些失落,又看著未來的婆婆,點頭,“我會做好的。”

    江老爺子是經歷了江睿的事,再也不敢反對誰。他已經落下了陰影,心事再重也不敢在孩子面前鬧。

    江睿向晚跟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只管小聲的逗自己的兒子。

    歐陽妍已經無法再平靜,她無法再讓自己繼續端莊,步子一抬,站了出來,走到秦珍面前,握著粉拳,脖子上有了些清晰可辨的筋絡,“阿姨,我反對,我不同意他們這樣在一起!他們不合適!不能結婚!”

    秦珍抬眼睞著歐陽妍,嘴角是淡淡的笑容,“哦”了一聲,“反對?用什麼理由?用什麼方式?關鍵是如何說服公眾和媒體?”

    秦榮方是極寵他這個大女兒,他覺得不比兒子差,秦珍的生意雖沒掛秦氏的名頭,一樣做得有聲有色,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

    所以她決定的事情,即便自己再有不悅,也不會正面駁斥。

    歐陽妍認真分析著朵兒的家境,又側身看著朵兒,目光沉靜道,“我覺得她目的不純,她若是真愛二哥,怎麼可能把二哥往這個份上逼?她明明知道她父親的事情會對二哥有多大的影響,她還要將他們的關係這樣公開,分明就是逼著想用秦家的勢力去得罪官場的人,來救她的父親。”

    江釗沒有說話,雙目微闔一陣又睜開,走到朵兒邊上,“妍妍,愛不愛,是我們的事,不用來分析給所有人聽,她跟我很久了,我該給她一個名份。所以,既然決定了的事,就不用再商量了。”

    江睿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江釗的肩膀,“我們好久沒見了,等會去喝一杯?”看著秦非言,笑道,“非言,一起?”

    秦非言點頭說“當然好啦。”

    江釗一看朵兒,對江睿道,“行,我先把朵兒送回去。”

    朵兒暗鬆一口氣。

    等江釗帶著朵兒離開,歐陽妍咬著唇,過去挽著秦榮方的臂,委屈道,“秦爺爺,二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他們不會幸福的,你最疼二哥的,怎麼能讓他這樣委曲求全?秦爺爺,你反對一定有用的……”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3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8:老公很不乖
    江睿輕睞一眼歐陽妍,道,“江釗若是不喜歡,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一定會把人留在這裡任你們的口水把她淹死,更何況江釗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威脅得了的人?明明秦家人這樣反對,只要他來個不買帳,秦家和江家會處理不了一個落魄千金?別把江釗當軟柿子,他從小到大就沒人捏得了。”

    秦非言是唯一一個看過江釗手機上那張照片的人,倒也什麼都看透了,撞了撞江睿的肩,曖昧道,“大哥,真不虧是愛過的人在。”

    江老爺子聽江睿的話,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多嘴。

    秦榮方一拍桌子,震得歐陽妍趕緊鬆了手退到一邊,今天晚上仙風道骨的氣質一直就沒在秦榮方的身上停留過,“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就被你們這些人毀了!”

    “搞清楚,是我的孫子!”江老爺子也吼道,“再說了,毀不了,秦家在海城若是吃素的,就肯定毀了。你管不了,我來管!”

    秦榮方仇視了江老爺子一眼,呼了一大氣,冷靜數秒後道,“來慶,雲家的事情,你查一下實底,找人介入進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不能影響釗釗的前程。”說完不忘再瞪一眼江老爺子。

    江來慶烏眉深鎖,凝重的點頭答應。

    A8的車廂裡,男女靜默,江釗無法理解自己心裡現在出現的那種針芒亂刺的感覺,若是今天晚上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談話,也許他不會讓自己的心裡突然闖進一個魔鬼,那個魔鬼隨時隨地的想要跑出體外把坐在副駕駛室那個女人殺死!

    他一刻不敢忘記她說的話,為了她的父親……

    不是不敢,是忘不了。

    她說終於揚眉吐氣了,這些日子,他以為待她不薄,她卻要這樣報復。

    想到身邊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又想著晚上的對話,心有鬱結,“不怕結婚後不幸福?”

    如果以後她終於遇到那個願意不為任何人都想嫁的人的時候,不後悔嗎?頂著什麼樣的身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朵兒看著窗外,“誰能保證結了婚的夫妻就一定幸福?”她不能那麼偉大的去管他幸福不幸福,她只知道,他除了她,誰也不能娶,江太太這個位子,只能是她的,她絕不可以讓給那個妍妍。

    有句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入土為安總比暴屍街頭的好。“

    可前提這個墳墓是建立在愛情上的,那麼無愛的婚姻是什麼樣?活-埋嗎?

    就算是活-埋,她也要拉上他一起,時間久了總能堆成一座墳。

    “沒有相濡以沫,也可以相敬如賓,我會做好江太太的本份,走出家裡那道門,我一定可以端莊,矜持,大方,得體。”

    轉頭見江釗依舊不語,他的棱角分外冷硬,朵兒心裡被揪了一下疼,他果然恨毒了她吧,便讓步說道,“你有喜歡的人,只要不被我知道,我都不會說什麼,你們背地裡偷偷交往就行。”她已經這樣讓步,總夠了吧?朵兒摁下車窗,想讓風把眼裡的水蒸氣迅速吹走,原來委曲求全,就是這樣被反覆拉扯著難受。

    車子的方向盤緊急一甩,剎車踩下,朵兒以為緊急避讓,牢牢抓住車頂把手,結果車子靠邊停下時,江釗一轉身伸手就卡住她的下頜骨,逼視著她,那麼凶暴的神色,嚇得朵兒不敢言語,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抖,上次被他強-暴時那種殘戾的感覺又回來了。

    男人的目光狠狠的,他想把這個女人當場弄死,今天在山下,若不是他反映極快的承認她,父親肯定會把矛頭都指到她身上,她以後怎麼做人?這可能都還是輕的,說不定她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一時的不忍,卻亂了自己終身。

    他沒有聽錯嗎?她要嫁給他,卻教他去跟別的女人偷.情?“你憑什麼?憑什麼要求我跟我喜歡的人背地裡偷偷交往?你以為你是誰?你拿什麼立場要求我?憑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憑你說的我不愛你?憑你用卑鄙的手段讓我娶你?你告訴我,這哪一條讓你有資格管我跟我喜歡的人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

    朵兒的眼淚突然之間,關也關不住往外奔湧,嘴唇微微張開,卻用最快的速度發著抖,冰涼的液體順著面頰落在男人手上,“好,好好,我不管你,我沒有資格,沒有立場,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結婚後,井水不犯河水,總行了吧?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疼死我了,疼死了,疼死了……”

    朵兒最後“嗚嗚”的,放肆的大哭起來,卻還是一直反覆的說著,疼死了,可是疼的地方不是下巴骨頜處的欲裂,而是心口彷彿被撕開一樣的鈍痛。

    江釗覺得他太不冷靜了,怎麼能這樣。他被一個女人攪成這樣,攪得天空都全灰暗了。

    他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也罷了,這婚還沒結成,那女人就已經要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了。

    他又要像父母那樣,婚後爭吵,然後離婚?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

    面無表情的轉身,伏在方向盤上命令自己,要冷靜。

    把朵兒送回她自己的老小區後,打電話給了江睿。

    爵士酒吧裡的音樂並不那麼嘈雜,聊聊閒天是最好的去處。

    三個男人的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江釗方才在車廂裡的模樣全然不在,又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秦非言舉了舉杯,道,“哥,恭喜了,要當人家老公了,多了一個身份了。”

    江釗舉杯,一飲而盡,“羨慕吧?你以後是當人老公還是當人老婆啊?”

    秦非言痞痞的搖晃著脖子,“這是個秘密,我的感情並非主流,所以不便拿來分享。哈哈。”

    江睿又給江釗倒了杯酒,“萬一這事情弄得仕途毀了可怎麼辦?我聽說事情還蠻棘手的。”

    江釗笑道,“毀了我就開始正二八經的做生意,回江州去。”

    江睿抬手一.擋,“別,可千萬別回江州去跟我搶生意,從小到大我被你還陰得少嗎?害我現在還活在童年的陰影裡。不過你要回江州當市長,我舉雙手歡迎的。”

    秦非言看著江睿,不滿道,“大哥,沒你這樣挖牆角的,前兩年你們就想騙我哥去江州,還好爺爺英明,只是讓他去跳了一塊板。”

    秦非言說話的口氣像是玩笑,可他心裡的也的確這麼想的,他是不可能願意讓江釗回江州的,江秦兩家的老人也總為這事情爭嘴。

    江釗的能力和手腕,又快又穩,誰家都舍不得。

    他總是跟江釗說,“哥,嫉妒死你公司賺錢的速度,跟洗錢黑錢似的,有資源的人就是不一樣,比那些個貴了幾個貴族下來的家族還厲害。”

    誰都以為江釗就是個市長,以為大姨秦珍生意有多厲害,而大姨名下屬於江釗的那兩個公司才是真的吸金庫。

    連爺爺都說,“秦家這麼多年穩坐海城第一把交椅,沒有你姨父和你哥,是不可能的。”所以爺爺在給才十七歲的非語物色婆家時,都考慮到要非政即軍的家族才行。

    江釗但笑不語,回江州?爺爺倒是高興了,等會外公又要心臟病犯了,胃又要切了,三天兩頭不停的暈倒了。

    江睿道,“不是怕他在海城惹麻煩嘛,回江州放心,我一定替他擺平,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海城,我那些資源派不上用場。”

    秦非言自信道,“若是我哥娶個媳婦這點事情秦家都解決不好,那真是沒臉在海城立足了,更何況,姨父也不是吃素的。”

    江釗端著酒杯輕晃,“這事情沒那麼麻煩,雲家的事本來就有了些頭緒,會盡快解決的,你們不用弄得跟驚弓之鳥似的。”

    秦非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拿起面前的杯子就跟江釗碰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江釗點點頭,又是一大杯酒灌進肚子裡,今天就一醉方休了,管他那麼多。

    江釗晚上沒有回城北公寓,而是直接讓代駕開車送他去了朵兒住處。

    他送她到這樓下多次了,但上去還是那次抱她上樓。

    小區很舊,這裡交通倒是方便,就是總感覺不太安全,樓道的燈都不是全亮的,他原本今天還說給她重新買個房子。

    上樓時,要狠一跺腳或者猛一聲咳嗽,感應燈才亮起,暗暗的橙色,燈泡上蒙了厚厚的灰。

    走到六樓,看著那扇門,心裡就覺得一點也不暢通。

    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敲門時,只管拍,一點也不顧忌有沒有擾鄰。

    朵兒慌亂亂的穿上拖鞋,站在門口,因為沒有貓眼也不敢隨意開門,問“誰?”

    江釗一腳踢在門板上,繼續拍門,聲音帶著不耐的含糊,嗓門卻扯得極大,“誰?除了你老公還有誰?再不給你老公開門,就把門給你拆了,信不信?!”

    說完,又踢了一腳。

    朵兒撲哧一笑,把門拉開,江釗便直直的撲了進來,被男人的重量累得站不住,直說,“阿釗,等會,我先關門。”

    江釗沒讓朵兒去關門,他的腿很長,反腳一勾,門就被重重的踢上了。14885527

    朵兒的房子雖是舊,但收拾得很整潔。

    把江釗扶到簡易的布藝沙發上,朵兒原本是想讓他躺一下然後去給他擰把水洗個臉先,結果沙發太小,他這麼長的個子,根本沒法躺,坐在那裡長手長腳的都難看。

    朵兒沒見過江釗醉得這樣過,以前即便應酬再晚,也不會歪頭耷腦的盡顯醉態,看來今天跟自己兄弟喝酒不用太顧及形象,很放鬆吧?

    江釗這時候卻發了脾氣,扯了扯襯衣領口,一跺腳就站了起來!帶著從未有過的孩子氣,無理取鬧,“姓雲的!你老公回家,你就把他扔在這種小凳子上是不是,你不知道當人太太應該賢惠嗎?你不知道妻為夫綱嗎?去!給我端水!我要喝水!”

    朵兒看著他這樣人高馬大的又這樣耍賴的神情,哭笑不得,正笑了兩聲,男人便長臂一伸,把女人夾在腋下往往臥室裡拖去。

    “喂喂喂全文閱讀鬼面將軍的自戀妻。”朵兒被夾得難受,幾乎都離地了,怕男人喝了酒走不穩會摔,便急得直掙扎。

    而這樣的掙扎,在江釗的感知下,卻怎麼都舒服不起來,他就喝了點酒,她就笑話他,現在他還沒想幹什麼呢,只是不想在那個小沙發上坐著而已,她就開始拒絕他了?這前前後後的反差就這麼大?

    他以前知道她的野心不僅僅是想他幫她解決她弟弟的事。

    卻從來不知道她下的棋這麼急,只要光明正大成了他的人,就再也不用裝小白兔了是吧?

    一想到這裡,酒精在體內都蒸發乾淨了似的,他怎麼就栽在這個黃毛丫頭身上了?想著誤會她出車禍時的方寸大亂,他就痛恨這樣的自己,更痛恨眼前這個用那種方式來試探他內在情感的女人。

    他俯身向下,壓在女人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怎麼?這下子目的達到了,該盡的義務都不想盡了嗎?就算我要去跟相好的卿卿我我,我想跟你上。床的時候,你也不能拒絕,難道你不知道想到一些東西,就得有付出嗎?”

    朵兒心裡沉,沉,沉,快要沉到底時,一把揪住男人的襯衣,把自己拉上岸,她有些後悔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前幾天他們在一起,縱使他貪戀她的身體,也做到了表面的假仁假意,他跟她在一起,很多時候都能感到他的意猶味盡,但他也會顧及她的感受。

    他會投其所好的送一些東西。近來他不會像過去那麼沉,偶爾禮物交到她手裡,還會說一句,“其實我不太會選這些東西,女孩子的心思,不太把握得準,下次你自己從我抽屜裡拿卡去劃,挑喜歡的。”

    好些個款式她都覺得不太符合她的年齡,但她總覺得他喜歡的女孩應該就是那樣的,端端正正的,穿的衣服也要端端正正的,絕不可以露出小蠻腰,若隱若現的胸線更不可以露,所以她總是拋棄十九歲該有的**,說很喜歡。

    怎麼就一下子從天堂到了地獄了?明明兩人剛剛有了起色的關係,怎麼就被她弄成這樣了?

    她拉著他衣襟的手,緊得發白,“阿釗,既然我們要結婚了,就態度好點不好嗎?該盡的義務我都會盡,我會像以前一樣,不給你找事,行嗎?相安無事的過日子不好嗎?”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時候,也會勒拉到肌肉皮膚,那些力度用在破壞衣服上的時候,也把恨意全都傳到了她的身體上。

    在一起多久了?從來也沒有從他的眼裡看到過恨意,即便是第一次,他對她也是報復,帶著征服欲的報復。

    現在是那麼明目張膽的恨。

    他恨她。

    朵兒又開始不爭氣了,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一晚上哭了兩次,而且每次哭的時候,心口都像被鐵釘在戳一般的疼。

    可她越是哭,他就強忍著自己身體的反映,耐心的挑逗,直到滿意的看到朵兒輕輕顫慄,才咬著牙啞聲說,“看吧,這不僅僅是義務,其實你也想……”

    江釗只覺得朵兒是因為拒絕才會一直哭,怎麼?突然一下子覺得苦日子到頭了,再也不用跟他有親密關係了?她這是做的什麼夢?

    她對他沒感情,也不愛他。如果在床。上都收拾不了她,還像什麼話?

    #已屏蔽#

    “你想幹什麼?”

    “玩刺激點的,好不好?”

    朵兒直覺這男人估計今天要玩把大的,“不好!我是傳統保守的女人。”

    男人卻笑道,“你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時時刻刻都要有創新的思想不是嗎?”

    朵兒發現江釗正在給她調位置,大叫,“不,不不,我喜歡墨守成規。”

    #已屏蔽#

    “雲朵,又要飄到天上去了是不是?”

    “阿釗,阿釗……”

    “叫老公,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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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釗洗了澡,又回到床上,搭著薄被蓋在身上,看著身上的卡通床單,推了推身邊已經累趴下的朵兒,“上次你拍的那些豔.照,就是用的這套床上用品吧?”

    朵兒翻過身來,江釗願意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突然有些高興,便順勢趴在他的腹部,那裡有一格格的腹肌,摸起來很舒服,“你還記得啊?”

    江釗伸手把枕頭邊放著的手機拿在手裡,又把朵兒摟得起來些,圈在自己懷裡,“給你看看。”

    上網,打開郵箱,下載照片。

    一張張打開給她看,“是這套吧?”

    “嗯。”朵兒也跟著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一劃,那些自己早就已經刪除的照片,卻全在他的郵箱裡。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其實也好,留著,這些都是紀念。“你沒刪除啊?”

    江釗笑道,“忘了,欸,我就說你是只小狐狸,看看你趴在我身上那樣,就是一隻狐狸精。”

    ……

    朵兒望著一眼江釗此時溫笑的模樣,挺好。

    她怎麼這樣笨,明明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那時候還要跟他爭執,害他發脾氣,若像過去一樣順著他,他還是會對她好的。

    王經理不是說了嗎,跟男人談愛,太奢侈。

    計較得越多,失去得越多。

    因為江釗態度的突然轉變,朵兒這一晚上睡得很好,早上劉成把江釗的衣服送過來,換上就去上班了。

    江釗叮囑她去看看房子,買精裝修的現房,城北公寓有人住了,不能拿來做婚房,以後不能去絕代佳人上班,看看自己喜歡的專業,然後去上學。

    朵兒也不再問,她已經同意了他可以和舊情人來往,人家要在城北公寓養金絲鳥,她自然沒有立場再管什麼。

    有人說過,要想讓男人不偷腥,就在床-上往死裡的壓榨他,他在外面就沒力氣折騰了,所以,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又勾。引了他一次。

    並且勾。引成功。

    朵兒出門準備去江釗說的樓盤看看,婚姻是靠經營的,也許江釗慢慢的就會發現她其實也有些優點,雖然剛開始她的確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但現在,除了目的以外,她是真的想好好跟他過日子。

    買房的事情他讓她決定,說明他並沒有完全不拿她當回事的。

    踩著高跟鞋下樓,打電話給夏淺,“淺淺,昨天的事情很順利,謝謝你,到時候請你吃喜糖。”

    夏淺尾巴都翹了起來,“朵兒,跟朋友說這些太見外了,咱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的下一代能過上好日子嘛。不言謝不言謝哈。”

    “什麼叫咱們的下一代,誰跟你有下一代了,討厭死了。”

    朵兒掛了電話,站在小區們等出租車,已經過了高峰期,路上都沒有那麼多人了,但車子依舊難打。

    突然,背後有女人喊了她的名字,“雲朵兒!”

    來人正是曾婷婷,看到朵兒轉過身來時,她就忍不住全身都炸火,她居然半夜才知道江秦兩家已經在給江釗準備婚禮了。

    這事情,其實若是媒體報導出來,海城肯定很多人知道,可是軍區那邊有人施壓,大的主流媒體都將已經準備好的稿子撤了下來。

    但這事不可能壓得住,只能在事情炒大之前把婚結掉。

    曾婷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螳螂捕蟬,居然有黃雀在後。

    朵兒跟曾婷婷不熟,只知道是省委書記的女兒,正在疑惑對方為什麼認識她時,曾婷婷的巴掌就揚了起來,朵兒反映極快,她要是在這外面被人打了耳光,還不是盡給江釗丟臉?

    伸手就抓住了曾婷婷欲飛到臉上的手,曾婷婷便跟她扭在一起,對著旁邊大聲喝道,“還不快點過來給我往這個不要臉的踐人臉上潑!”

    朵兒聽著這個“潑”字,便是一驚,眼瞧左右兩邊分別過來一個大漢,一人手裡拿個瓶子大步朝她過來,深感不安,心裡大呼:不妙!睿江會性道。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3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7 13:51
69:這個老公是我的
    朵兒的個子本來就挺高,此時又穿著高跟鞋,更是比曾婷婷高出一截,這樣她的目標就太大了,還好是懶式的,腳一踮,就踢掉了,穩穩的光腳站在地面上,使了全力反手一扣,拉住曾婷婷的手往胸前一圈,牢牢的將她固定在自己的前面充當人質,對著已經在朝她擰瓶蓋的兩個大漢,大聲道,“光天化日的,我管你們要潑什麼,有省委書記的女兒墊底陪著我一起,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了。你們最好動作快點,被人看見了,可跑不了了。”

    那兩個大漢拿著瓶子看起來挺有素質,並沒有被朵兒嚇走,但這手裡的液體就怎麼也不敢潑。

    曾婷婷想掙脫,朵兒卻是求生本能的用力,又哪裡是她掙得了的,“曾婷婷,你亂動,他們潑過來的東西,也許你佔的面積更大。”

    “你這個賤女人,你這麼卑鄙,你居然用那樣的方式逼江釗娶你!”

    朵兒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江釗,還以為是她到處替父親奔走要被人威脅呢,結果不是,那就簡單多了,“哦,你是他哪個姘頭?”

    曾婷婷一頭霧水,“姘頭?你說什麼?”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那肯定不是大姘頭,是小姘頭了?人家大姘頭還等著我這個位置呢。”

    曾婷婷似乎跟朵兒很有默契,順口道,“你說歐陽妍?”

    朵兒聽到歐陽妍這個名字,突然與江釗口中的“妍妍”對號入座,可目光依舊警惕的看著手拿不明液體的兩個大漢,在曾婷婷耳邊說話的聲音卻一點也不慌張,還帶著一些狡猾自信的弧度,“你是不是應該讓他們走開?這裡交通好,雖是已經都過了上班高峰期,但人-流還不錯,若是省委書記那個賢淑的閨女當街給人潑硫酸的事情就此一傳,怕是不太好吧?

    曾婷婷的確是被氣懵了才這麼幹的,她從未想到這麼多年自己虎視眈眈的男人突然就被空降的一個女人給搞定了。

    她以為至多不過一個歐陽妍,也沒啥好了不起,青梅竹馬又怎麼樣?她跟江釗也是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又怎麼樣,江釗那裡,她還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呢。

    跟江釗結婚的人是歐陽妍也就罷了,她心裡縱使再不爽也能平衡點,畢竟誰都知道江釗當時是愛慘了歐陽妍。

    她甚至一直在學歐陽妍,反正江釗喜歡那樣的,她在外面就格外端莊,可是無論她怎麼學歐陽妍,江釗就是不買她的帳。

    這下好了,半路殺出來的不是她以為的程咬金,殺出來的居然是一個穿越到唐朝的陰險曹操。

    雲朵兒才多大?19,比她都還要小兩歲,怎麼就能幹這麼不要臉,這麼陰險的事?

    自己就算是覬覦江釗,也死纏爛打,但還沒丟人丟到這種份上。

    曾婷婷叫拿著液體瓶子的男人離開,朵兒依舊十分警覺周圍的變化,生怕人家再殺一個回馬槍。

    “曾婷婷,你平時在外面名聲挺好的,可別自己豁出去,把你爹也給害了。”

    曾婷婷想想也是,但還是想知道關於江釗“大姘頭”的事,無所謂的說道,“誰還沒個年輕衝動的時候?”

    朵兒眼明腳快,看到一輛出租車就鬆了曾婷婷,趿上鞋子跑去攔,還不忘邊跑邊回答曾婷婷的話,“我可比你年輕都不敢說這種話,下次注意點影響哈,我有老公佈置的任務要去完成,你想跟我聊天,就打我老公的手機,咱們到時候吹牛,再見哈。”

    曾婷婷聽著朵兒的喊話,已經風中凌亂了,什麼?這姓雲的明明知道她要跟她搶老公,居然還叫她打電話到江釗那裡跟她聊天?有病啊?腦子進水了嗎?跺腳追上去,“喂!你別走!”

    朵兒關上車門就叫司機快走,別走?聽你的,我就是腦子進水了。

    朵兒看房子,江釗過一會便收到一條彩信。小區的模型,房子的平面圖,樣板房的照片。

    他看了後,回一條,“你喜歡哪種?”

    朵兒,“有司傑一間房就行。”

    江釗,“你去九號公館,空中平墅的房型,是地暖、恆溫的。”江釗是覺得這樣的話,他的生活空間也會大些,可以分樓上樓下的住,否則多個孩子住在家裡,真有點壓抑。有地暖,她喜歡光著腳丫子滿屋跑,冬天也不會涼。

    “好貴吧?”

    “你老公的錢,買下整個九號公館都花不完,去吧。”

    朵兒回了一句“好吧。”就又動身去九號公館,心想一不留神,居然找了個財大氣粗的老公,看緊點才行,時刻提醒自己,老公喜歡乖順的丫頭,喜歡乖順的朵兒。

    看房是件累人的事情,朵兒沒這方面的經驗,但又怕江釗說她笨,基本上一邊看房,一邊百-度谷歌的查注意事項,不是朝向,就是戶型。

    她到過秦家,一看那種宅子就知道,肯定很注重風水,所以她很注意客廳的位置,廁所的位置,經常問些問題直接又直白,動不動還來點風水的專業名詞,弄得售樓小姐多看兩套後,都不敢再糊弄她了。

    四點回到自家樓下的時候,腿已經僵得走不動了。

    江釗的車停在那裡,很顯眼,拉開車門坐上去。

    看著朵兒一坐下就用小拳頭捶腿,江釗便問,“今天累著了?”

    “嗯,有一點,不是很累。今天那個戶型我覺得應該不錯,二樓有個大的休息室,我打算重新弄弄,做成健身房,這樣我們可以一起鍛鍊。好不好?”

    男人側身彎腰,他的大手撫在女人的小腿肚上,熱熱的,很舒服,動作緩而有力的幫她揉著,“我們要一起鍛鍊還要去健身房?你想用什麼姿勢?口味這麼重?”

    “呃……”朵兒苦著臉,這男人如果不這麼賤就更可愛了。討厭死了,羞啦。

    “去秦宅吃飯,吃了飯,我們就回來。”其實中午就打電話來通知了,打她手機,大概沒電,一直沒打通。

    “你晚上在我這邊住,不回去城北?”

    “趕我走?”他對她好了不到二十小四,又開始皮癢了?他不是想好好跟她過日子嗎?明明知道城北住著一個女人,居然叫他去城北?

    朵兒看江釗臉色難看,直擺手,“沒有沒有,還好我今天把你衣服都洗過了,明天有得換。”

    江釗心裡一鬆,“衣服你不用管,我帶了些過來,明天就是外公大壽了,我們得一大早去把結婚證領了。而且……今天是訂婚宴,江家是沒這規矩,只要大婚的時候大辦就行,但外公不依,一定要辦,雖然倉促,但也是面面俱到了,而且今天晚上到的都是沾親帶故,很多德高望重的長輩,馬虎不得,好巧正趕上外公大壽,很大一部分昨天就到了海城,所以也齊整。”

    “這麼快?”朵兒驚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居然今天就訂婚了,這才注意到江釗的西裝不是早上那套,領帶也是通亮的粉色,小夥子,真俊!

    “你不想快一點?”

    “不不不,越快越好。”夜長夢多啊,好幾個女配想把她這個女主幹掉,自己爬上位,她可不能掉以輕心。

    都說新時代的女性要上廳堂下廚房,殺木馬翻-牆,開好車買好房,斗小三打流氓。

    上廳堂下廚房她是沒問題,開好車買好房有老公,雖然打流氓的時候,江釗幫了她,但現在想想,這叫夫妻同心,其力斷金是吧?

    不過斗小三這個一定不能忽視,要認真對待,這條一失敗,前面的全部可以推翻了。

    江釗帶著朵兒去換禮服,沒想到去的地方居然是邱小婭的私人訂製。

    邱小婭看著朵兒的眼神,曖昧不明,一見江釗轉身去外面接電話。就過去屁股一飛撞在朵兒的屁股上,“喂,搞定了?”

    “搞定了,明天領證,今天晚上訂婚宴。”說來訂婚宴,她的朋友都沒請,算了,改天婚禮再請吧。

    “朵兒,你要給我和淺淺包個大紅包,我們可是大功臣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你們是嫌得蛋-疼隨便幫幫忙的好吧,別想敲詐我。”

    兒朵目這高。“我又沒有蛋,最多是閒得奶疼。”

    “奶疼晚上叫你家那位幫你揉。”

    “喲,沒幾天長進了啊,小段子也敢說了?市長大人調-教的?”

    “你調-教的。”

    兩人說話間,邱小婭已經將朵兒的禮服挑好了。“這條裙子是你老公下午打電話來說的細節我幫你選的,要端莊,有很多老人觀念非常保守,最好是守舊的款式,必須是正紅,不能是粉色,綠色那些雜色。這是那邊的規矩,大老婆是要穿正紅。”

    朵兒心想,大老婆?以後還想娶小老婆?他敢!

    等試了衣服出來,江釗正好回來,朵兒的頭髮還是披著的,身上的穿著改良過的旗袍,雙層。

    內裡是大紅的抹胸裙,外面才是牡丹刺繡的水晶紗做成的旗袍樣式。這樣一疊,便把大紅的濃豔揉得軟和了些,更適合朵兒。

    牡丹的大氣和華貴本不適合穿在朵兒這個年紀的女孩身上,偏偏這層紗質又顯俏皮……

    江釗伸手將朵兒的頭髮一把擔在手裡,一挽,固在腦後,頎長的身材往後一仰,看著她的項子與下頜間的弧度,真漂亮,就是該這樣。

    偏頭跟小婭說,“小婭,你叫人幫她把頭弄弄,挽起來。”

    經過梳髮髻,戴耳環,撲粉定妝,這打扮一下子讓年齡長了三四歲。

    朵兒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這樣好,她若是弄得太嫩,人家會覺得江釗不夠穩重。

    江釗伸手,在朵兒旗袍小立領的位置虛提了一下,修長的指節就靠在她的頸子上,指腹撫摸著領子上繁複卻豔亮的刺繡紋案,嘴角噙著一絲暖暖的笑意。

    朵兒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打動人的話的時,男人抬手在她的眉心一彈,“小蹄子真是長開了,越長越順眼了。”

    疼得一縮的女人看著作案後風度翩翩悠然轉身逃竄的男人,忿然一跺腳,賤男人就不會換個口氣說嘛!

    氣死人了!

    在車上,朵兒打了電話給鄭靈,說了婚事,但今天不方便請朋友,全是那邊家族的人,相當於是見長輩。

    鄭靈接著電話,一陣陣的高興,也並不怪朵兒事先沒告訴她。

    鄭媽媽的耳朵貼在鄭靈的電話上,聽得直興奮,後來想搶電話跟朵兒說上幾句話,鄭靈便忙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瞪了一眼鄭媽媽,“幹什麼?”

    鄭媽媽笑道,“朵兒這都要結婚了,咱們得買個禮物送過去,我們去金店看看,送個實心的金器,花個十來萬也行。”

    鄭靈鄙視了鄭媽媽一眼,“媽,你可真大方,該不會看人家嫁的是江市長吧?”

    鄭媽媽伸手戳了鄭靈的腦門子,“你真是庸俗,人家朵兒可是對你有恩的,若是沒人家給錢你開影樓,你能買車買房啊?”

    鄭靈其實心裡是很討厭再繼續這個話題的,若是沒有那次媽媽故意在朵兒面前說話那麼難聽,朵兒後來也不至於什麼事都不來找她。

    比如這次結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一無所知,跟以前完全不同,朵兒已經不會跟她分享苦難了,她雖是知道朵兒怕她不好做人,但還是難過。

    “喲,媽,這跟朵兒有什麼關係?那可是你省吃儉用,給我員工煮飯掙來的,別盡讓朵兒攬了去,她可受不起,我回家了。”鄭靈刻薄的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鄭媽媽看著鄭靈這樣無視她,氣得罵罵咧咧,“死丫頭!皮越來越硬實了。”

    朵兒到了秦家,以為來錯了地方。好像穿越了回了民國時候的大戶人家。

    門庭結上紅綢,過道走廊和主道上全都掛上了大紅的燈籠。

    江釗握住她的手,“別緊張,我在呢。”

    朵兒點點頭,便隨著男人的步子,下巴抬起,唇眉含笑,見人便禮貌回應,話雖不多,卻盡顯大家閨秀的儀態。

    會客廳裡,整齊的放滿了一張張的花彫木椅,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人,沒有一個是坐沙發的,全都筆登登的坐在堅硬的木椅上,倒顯得坐在軟沙發上的一些年輕人弱不禁風了。

    老人家沒一個穿西裝的,或銀鬚,或白髮,個個都是布式盤扣的中式衫子,再不濟也是中山裝。

    神色各異,但個個骨子裡都透著威嚴。

    年輕女子的衣服也沒有一個穿得過份誇張的,看起來都是矜持的名門淑女。

    經江釗介紹,朵兒給坐著的老人一一鞠躬,問好。

    秦家是個大戶,吃飯用席有專辟的餐苑,並不在前院的廳裡。

    今天這場訂婚宴來得倉促,卻一點也不含糊,頂級官府菜請的廚子過來,配料應有盡有。佈置也是好幾家婚慶公司幾個小時內弄好的,這可能就是大家族應有的軟實力吧,再急的事,也可以在很快的時間內準備好。

    今天到的人,比昨天還多,來的人朵兒完全可以讓自己傻掉,名字根本記不住,嘴都笑爛了,最後只記得幾個姓。

    朵兒本來選了雙高跟的鞋,江釗替她換了雙小高跟,說晚上會很累,明天可能還得站著。

    這一來才知道,果然很累,屁股一下凳子了沒有挨過,她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酒都沒有敬完,一桌桌下來,七大姑八大姨的,腸子內壁估計都粘在一起了。

    看著別人吃,朵兒有了吞口水的衝動。

    好不容易一圈酒敬完了,卻說還要單獨給長輩請一下安。因為很多人長年不來海城,不用等到早上請安。

    蒼天,這是什麼規矩啊?舊-社會啊?

    請安的規矩也沒人教過她啊,雲家是暴發戶,她是暴發戶的女兒,不用請安的。

    江釗跟江.秦兩位老爺子說,帶朵兒去自己房間,跟她說說請安的細節,她不懂。

    兩位老人點頭同意,讓他們快去。

    一回到江釗的房間,朵兒就倒在沙發上,江釗又出門,朵兒幽怨的癟著嘴,直揉肚子,好可憐,好可憐。

    當豪門媳婦兒,沒飯吃,好可憐。

    當豪門千金,有米有面,才幸福。

    幾分鐘後,江釗西裝筆挺的重新進屋,端了一個碗,順手關上門,走到她面前伸手提了提褲管,慢慢蹲下,把朵兒拉起來,“先吃點,我剛才看你在外面都要餓暈了,可別餓出胃病來。”

    鮑汁拌飯,朵兒眼淚都塊感動出來了,老公,你真好,也知道里面給弄點米飯才紮實。

    江釗看著朵兒大口大口的吃著,直樂,“慢點啊,我又不跟你搶。”

    朵兒急忙將碗藏到身後,哼了一聲,“你搶我也不給你,這是我的!”

    江釗伸手捏了捏朵兒的臉,“好好好,你的,你的。”

    朵兒又開始拿調羹舀飯吃,一口飯喂進去,想說話又怕形象不好,伸手摀住嘴,眼睛彎彎的,含糊不清的說,“真好吃,真好吃。”

    邊吃,心裡邊想著,其實只要她乖一點,江釗對她蠻好的,雖是不愛她,但是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不會叫她受苦,並沒有讓她喝點水頂著,飯也想辦法給她弄得味道很好,一點也沒有將就的感覺。

    朵兒吃的時候,江釗就跟她說,現在請安都不用下跪了,就是說些吉祥話給家裡的長輩聽,表現得乖順聽話些,大致就這樣。

    江釗越是對朵兒輕言細語,朵兒就越是覺得自己離不能自拔又近了一步,因為江釗怎麼看,怎麼都是個好男人,其實他很會疼人。

    只不過是她太混蛋,太急功近利,沒有等到讓他喜歡上她就逼他娶她了。

    朵兒在心裡給自己握了個拳頭,雲朵兒,加油,這男人是你的!這個老公是你的!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7 14: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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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