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情】妃常大膽,冒牌女相要跳槽 作者:金流兒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5 15:36: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 31905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6
迫在眉睫(四)
    姬南濱嘴角一彎,心頭更汩汩的湧動著一股說不出的東西。

    先前姚盛那番話帶給她的驚懼恐慌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兒。

    不由自主的,腳下變輕,變慢。

    暖房內。

    蘇慕白柔和的下巴上抿起的嘴角輕彎。

    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佻慢捻。

    但聽琴弦動震,若泉水叮咚,又似空靈浮動山谷。

    ……

    姬南濱站在暖房門外。

    暖房的門沒有關嚴,洩著一條小縫兒。

    姬南濱就透過這條小縫看過去。

    透過渺渺燃起的檀香。那道身影穩坐在光亮之中,整個人都像是穿透了雲霧,飄渺而至。

    面如冠玉,瀟灑閒雅,皎如玉樹臨風前。

    恍惚的,他的清朗優雅的嗓音也好像在她的耳邊潺潺而過。

    ——為什麼辭官?

    ——南濱是想要在府裡頤養天年還是打算四處遊歷?

    ——當初南濱和慕白講過,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若是有時間,恨不得走遍這整個大梁江山。

    倏的,姬南濱眼中亮光一閃。

    對了,有辦法了!

    而也就在這時候,琴聲倏的一頓。

    弦斷。

    “誰?”

    “怎麼了?”

    兩道聲音起,蘇慕白起身,姬南濱幾乎跌進暖房。

    蘇慕白訝然回頭,“南濱!”

    姬南濱訕訕,站直了身子,目光游移。

    卻是一眼就看到蘇慕白袍袖之下的血紅滲出。

    “流血了!”

    姬南濱下意識轉身就要喚人,剛轉身,肩膀上已經搭上了一處溫暖。

    “南濱忘了,我就是郎中!”

    “……”

    ……

    醫藥箱就在旁邊,蘇慕白自行包紮。

    或者自己給自己包紮在旁人做來很有些困窘,可蘇慕白舉手投足,只若行雲流水。

    姬南濱在旁邊看著,有些著迷。

    什麼叫溫潤如玉,什麼叫溫文爾雅,什麼叫倜儻翩然。

    在他的身上,全都有。

    “今兒這麼閒?”蘇慕白一邊包紮,一邊問。

    姬南濱一笑,想到自己剛才腦袋裡一閃而過的靈光,眼中泛出幾分燦爛,

    “忙完了!”

    蘇慕白點頭,側目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的神色盡入眼底。

    “有高興的事兒?”

    他怎麼知道?

    姬南濱抬頭,半尺距離,他眼中的波光像是漣漪的清泉水,激靈的她的心尖驀的一顫。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6
出京(一)
    姬南濱低下頭,避過目光。

    “明兒告訴你!”她敷衍的擺擺手。

    說完,又有些懊悔。

    剛才似乎一時激動,竟是連掩飾也忘了。

    倒是蘇慕白不為所覺,點了點頭,低頭給自己手指打結。

    可畢竟一隻手,有些不方便。

    姬南濱想要挽回一些形象。“要我幫忙嗎?”

    “如果南濱可以……”

    “當然可以!”

    姬南濱接過最後打結的環節,手指飛動。

    光霧中,纖細的手指舞出蝶翼的弧度,翩若驚鴻。

    蘇慕白凝目而望,目光迷離。

    ……

    一個結轉眼結好。

    姬南濱滿意抬頭。

    正看到蘇慕白目光躲閃。

    “怎麼?”姬南濱不解。

    蘇慕白掩了下嘴角,“南濱打的結很好!”

    姬南濱笑眯了眼睛。“我知道!不過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說完,姬南濱起身離開。

    ……

    暖房內。

    蘇慕白看著姬南濱的身影隱入光亮之中,嘴角不由輕勾。

    不診脈,不敘談,只是給他包紮了下手指,就走了?

    纏著紗布的手指,摩挲輕至。

    上面,那雙手指落在他手上的輕觸柔軟,流連不去。

    ……

    庭院內。

    已經遠離了暖房的姬南濱忍不住笑彎了唇。

    要是她沒看錯,剛才他臉上像是抹了一層胭脂!

    不就是給他包紮了下,至於麼?

    要不是顧及著她現在是穩重的丞相,她還真想托著下巴好好的瞧一瞧!

    咳,美人兒矜持。

    她總是要尊重,尊重!!

    --------------------------------------------

    皇宮。

    校場。

    颯颯的旌旗林立,旌旗之中,天子狩圖迎風舞動,藍天白雲之下,若雲霧升騰。

    守衛在側的御林軍兵器寒涼。

    沙氣動,馬蹄聲。

    遠處,數十匹駿馬夾帶著一片的寒光盔甲,馳騁而來。

    驃騎踢踏,殺氣滾動。

    再看,那數十的精騎手中齊挽強弓。

    一陣尖銳弓弦聲後,弓箭齊發。

    百步之遙,悉數正中靶心。

    尤其最中間的那一箭,生生的把靶子震碎。

    校場之內,片刻的寂靜過後,震天的聲音響徹天際,

    “皇上威武,皇上萬歲——”

    餘音渺渺之中,一騎一人,緩緩而出。

    策馬縱立。

    戰袍,弓箭和旁邊的精騎並無不同,就是連胯下的馬兒也漆黑如墨,分不出優劣。

    唯有不同,便是那頭盔之下僅露出一雙眼睛。

    如天邊星辰,耀眼無邊。

    眾目所望,他振臂一揮,“大梁萬歲——”

    聲似破雲而至,激dang山巒。

    “大梁萬歲——”

    “大梁萬歲——”

    守衛在側的御林軍,校場精兵無不振奮而出。

    校場精兵更是手執強弓,再次奔馬而去。

    馬蹄聲中,少年皇帝翻身下馬,步下校場。

    身後宮隨緊跟,只五六步,身上的戰袍盔甲就已經卸了下來。

    青黛面龐似玉,眼角淚痣如畫。

    緊身的束袍勾勒出欣長的身形,光影下,若璀目灼灼。萬眾風華。

    又哪裡是年僅十六歲的少年皇帝!

    “皇上!”

    一人已經緊步而來,正是左都御史趙陽子。

    姬粦定看了他一眼,兩人前後入了校場的御駕帳篷。

    迎面眼前偌大的軟榻橫陳。

    當身後帳篷門簾落下,像是一下子沒了筋骨,姬粦定毫無形象的靠過去,形懶,話更懶。

    “何事?”

    只是轉眼,就和外面那個英氣勃發,若天神下凡的皇帝判若兩人。

    趙陽子顯然是習慣了,面無變化,把一路都放在袖子裡的摺子奉上。

    “這是丞相駁回的回奏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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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二)
    姬粦定接過來,在看到上面所寫之後,瞳孔微微一縮。

    趙陽子神色沉凝,“照皇上的意思,姚盛出京,可叫人在半路劫殺,朝中或會以為是平安郡郡守負罪所為,不論丞相是否中計,朝中再派官員,必是皇上心腹之人。加之平安郡統領和前御史大人相助,最後平安郡一案水落石出,平安郡上下也俱都會落入皇上手中。當中即便丞相另有謀劃,大概也只能求助江南郡的那位,只是可惜,誰又知道皇上就等著那位動手了!如此一來,毀城之謀,皇上就成了大半兒。只是可惜臣萬萬沒想到……”

    趙陽子沒說下去。

    姬粦定勾了勾嘴角,手指拍著上面的字痕。

    “不要說你,便是朕,也沒想到……”

    話若飄螢,渺渺輕煙。

    但見姬粦定手裡的回奏摺子上,上面清晰的幾個字——“臣自請平安郡一行!”

    ………………………………………………

    天邊魚肚白顯。

    巍峨高大的城牆,玉石盤碣,釘鑲著巨大金色鉚釘的紅色城門開啟。

    早朝。

    三拜九叩之後。

    百官林立。

    為首,朱色蟒袍的當朝丞相姬南濱緩步上前。

    眾目之下,翩袖驚世。

    “臣有本奏!”

    朗聲而出,殿堂震動。

    龍案後面的少年皇帝道。“丞相請說。”

    ……不止和上次她上朝時說的一樣,記憶裡,每次上朝,這位少年皇帝都是這四個字的開場白。

    姬南濱彎唇,手裡的奏摺奉上。

    常德上前接過,轉身奉到皇帝手邊。

    “此平安郡要案,關係上萬百姓生計,臣請赴平安郡徹查!”姬南濱道,

    一言出,整個朝堂震驚。

    龍案之後,少年皇帝姬粦定的身形也是微微一顫。

    姬南濱眼中波光更輕。

    沒錯,這就是她先前在暖房門口想到的主意。

    當時知道她的念頭,春桃就說,“皇上明知道平安郡上下是大人的心腹,卻還是派姚大人前去,明擺著的相殺之計。可越是這樣的陽謀,便越不知道哪裡還有什麼內招!所以,大人若是去,皇上恐怕會氣的嘔血呢!”

    春桃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說只要姬南濱去,那不管什麼算計也不過如此。

    試想人家姬南濱十二歲就是丞相了,那些朝中的大佬們還不知道設計了多少的陰謀陽謀,結果最後這朝政還不是落到人家姬南濱的手上?

    只是可惜,她沒有那個姬南濱那樣的聰明多才,她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一旦她出了京,想要離開,就太容易了。(仰天大笑三百聲)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6
出京(三)
    ……

    “朝中少不了丞相,朕以為……”

    小皇帝話還沒說完,姬南濱上前半步,明明動作行雲流雲,袖袍飄渺如雲,高台上的小皇帝卻像是被她的氣勢所迫,下面的聲音嘎然而止。

    姬南濱毫無所覺,繼續道,

    “皇上也該學著自理朝政了!”

    聲音淡雅清風,卻若春雷陣陣響在眾人耳際。

    小皇帝語窒。

    百官滯言。

    可也只是片刻,姬南濱身後頓起高聲,

    “丞相大人這是隻手遮天,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一人踏出官列,言辭控訴。

    緊跟著,另一人出列,“丞相大人字字肺腑,乃忠臣所言!”

    “君待臣有禮,臣事上以忠。丞相所行乃臣子本分,對皇上不敬,便是過錯!”

    “哦~!這麼說來,丞相大人便不應歸還朝政,也對,若非丞相大人早已經把皇上放到心裡,以丞相大人羸弱之身,又如何為大梁嘔心瀝血多年!”

    “……”

    身後,爭執聲漸漸大起來,

    姬南濱聽著,心下暗嘆。

    她在朝中的勢力還真是大啊!

    抬眼瞄了眼高台上的皇帝,帝王冠冕之下,看不到那個小皇帝臉上的神情,只看到嘴角緊抿。

    姬南濱暗讚,

    真能忍!

    ……

    直到聽著身後邊那些爭執漸漸蔓延到先皇帝的身上。姬南濱轉身。

    而也就是她的身形剛動,後面爭吵的那些官員聲音就乍然變小。

    當她站定,身後那些站出來的十多位官員竟不聲不響的退回去了七八位,只有四五位立在原處。可也就是這四五位當中也有幾個是姬南濱的人,看到她回身,那幾人一躬身,就退回了原位。

    轉眼,立在正當中的只剩下兩人。

    那兩人相視了一眼,官袍袖下的手緊緊一攥,梗著脖子對視著姬南濱,眼中冒著光,恨不得食之肉。

    可姬南濱知道,這只是假象。

    因為他們的眼底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些許的懊悔惶恐,即便只是一閃而過,還是讓姬南濱看了個清清楚楚。

    ——人家本尊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真是幫了她不少。

    姬南濱嘴角含笑,緩步走到那兩人的面前。

    身後高台上少年皇帝的聲音傳過來,

    “丞相……”

    姬南濱恍若未聞,在兩人面前站定,

    殿內,詭異寂靜。

    ……

    眾目之下,但見大紅蠎紋的袍袖輕拂,優美的嗓音從喉嚨裡溢出,字字句句卻像是吐信的毒蛇,狂吞下他們身上的力氣。

    “賀御史聰敏好學,殿試之上,榜眼之名,曾動天下,可惜對父母不孝,妄為人子,按大梁律,賀御史理應貶職三級!”

    “數年前納蘭大人身為一城郡守開城投降,先帝念納蘭大人一家忠良不予追究,如今納蘭大人言‘臣事上以忠’,本相實覺言不盡實……”

    話音落地,兩人幾乎一起癱倒在地。

    “臣請皇上恕罪——”

    哀懇之聲,在殿內響起。

    旁側的一眾官員,屏著呼吸,險些連大氣都不敢喘。

    在朝中多年,哪個官員身上沒幾個把柄?

    可這就是得罪了丞相的下場。

    “兩位大人……”

    高台上,少年皇帝忍不住起身。

    還沒等少年小皇帝說完,姬南濱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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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四)
    還沒等少年小皇帝說完,姬南濱回頭,拱手而言,“臣以為賀御史可貶至中牧副監。納蘭大人就不妨回鄉養個一年半載!”

    “可……”少年皇帝還想說些什麼,姬南濱再度截住,“臣還有要事要和皇上商議!”

    強硬之勢,不容反駁。

    冠冕下,少年皇帝的嘴角抿緊,手背微微崩起。

    “……那,好吧!”

    姬南濱眼角瞥了眼登時面如死灰的兩名官員,嘴角一撇。

    她可不是仗勢欺人的,可總歸也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姬南濱手下的那一批人放心。

    再說,他們本身就有問題,她也是實事求是!

    …………………………

    御書房。

    渺渺龍涎香飄忽。

    左下首的椅子大紅蠎紋籠罩,正是御書房中,丞相的專座。

    此刻,姬南濱穩穩的坐在其中,手裡端著鑲著碧玉金飾的茶盞。

    茶盞中,輕盈的茶水,落落而舞。

    姬南濱眼中讚歎,一口一口的輕啜。

    旁邊,早已經卸下了帝王冠冕,頭上束著龍吐珠金冠的少年皇帝長身而立。

    清雅的香氣襲來,盈盈的雙目像是含著雨過的花石,流轉華光。

    “姬哥哥,你惱朕了?”

    軟糯的聲音更像是江南的春雨靡靡的潤入,

    “……”

    姬南濱喝茶的動作一頓,忍著自己沒有打個顫。腦袋裡大大的“狡詐”兩個字旋轉,再旋轉。

    現在還裝什麼摩薩犬,要是真的清純無害,能想出那樣絕戶的法子?

    “皇上又去校場了?”姬南濱淡淡開口。

    和早朝上的強勢完全像是兩個人。

    姬粦定眼中一亮,先前還和摩薩一樣的眼睛裡立刻就迸出亮眼的光色來,“姬哥哥你沒去看,昨兒朕可是厲害的很!”

    她早就知道了!

    校場裡能沒有她的人?

    姬南濱擺了擺手,很不以為然,“皇上十二歲就曾披甲出征,現下邊境安泰,皇上也不可忽略了戰備!”

    姬粦定愣住,先前還揪著姬南濱袖口的手不由的鬆了鬆,“姬哥哥以前不是不想要朕太過醉心於此嗎?”

    姬南濱彎唇,注視在自己手裡的茶盞上。

    以前是姬南濱,現在是她劉一楠,怎麼能一樣!

    再說,小皇帝有了自己的興趣愛好,才不會有事沒事的想著她啊!

    這樣,她走的也能更輕鬆!

    “姬哥哥~!”

    正就是姬南濱快活的想著,耳邊忽的輕聲傳來,眼前那迷濛的茶水霧氣後面霍得多了一雙眼睛。

    姬南濱嘴裡一口茶險些沒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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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五)
    那個小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下來,雙手抱著她的腿。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

    腦袋裡一恍惚,險些又想到了她家裡的那隻摩薩犬了!

    ……

    姬南濱神色自若的把少年皇帝拉開,站起身子。

    少年皇帝隨之站起來,卻仍立在她的身邊。

    姬南濱暗自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眼角四十五度朝上。

    不是才十六嗎?個頭比姬南濱都高出半頭去了。照著她那裡的算法,姬南濱的身高怎麼也有一米六五了!那這個小皇帝已經一米八了?

    “臣,說的是真的!”

    姬南濱道,不著痕跡的移開半步。

    不能太近,不然自己的氣勢總覺得矮半頭。

    “什麼真的?”姬粦定說著,又靠過來。

    靠!

    故意的吧!

    姬南濱又挪開一步,“臣在朝上說的是真的!……臣沒有絲毫要挾皇上的意思!”這下,她說的夠明白吧!

    姬南濱不想再看這張讓她總是走神的臉,扭頭看向旁處。

    倒是幾目過後,就看到了御書房中牆壁一角擺著的屏風。

    黃沙,烈日,戈壁。

    是一副大漠圖。

    原來她曾去敦煌旅遊過,也見過大漠的風光,可眼前這個顯然比她看到的還要浩瀚。

    若是不曾親眼看到過此景,怎麼會畫的如此波瀾壯闊?

    姬南濱正要去看屏風側面的筆跡印刻來看看是誰所為,忽的,身後一道寬厚的胸膛壓過來。

    下一刻,雙臂被緊緊的禁錮住。

    脖頸後面,溫熱的氣息噴吐而至。

    “不行,朕捨不得!”

    “……”

    姬南濱一僵。

    姬粦定一愣。

    ……

    姬南濱僵住,不是因為那個少年皇帝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也不是他噴到她脖頸後的氣息讓她汗毛直立。而是他抱住她胳膊的手好死不死的正巧搭在她胸前的那兩處。

    就算是她早就裹了厚厚的棉布,可這裡也是她的禁區啊啊啊!

    姬南濱惱怒的掙開他,退到了三步之外。

    “皇上!”

    姬南濱言辭呵斥。

    身後的少年一臉茫然,甚至雙手還維持著剛才抱她的動作,

    “姬哥哥……”

    “……”

    姬南濱的額頭猛地蹦了蹦。

    明明是他沾了她的便宜,可他這茫然無辜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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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六)
    鎮定,鎮定!

    暗自長吁了口氣,姬南濱扯了扯嘴角,

    “皇上,臣累了!”

    “明日,臣便離京!”

    拱手,姬南濱往御書房門口走去。

    那個少年皇帝像是被姬南濱的惱怒震驚,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上前勸阻還是什麼,沒能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守在門外的宮隨聽到漸近的腳步聲,便已經知趣的打開,房門。

    姬南濱還沒走到門口,迎面溫暖的陽光隨著開啟的房門,滿滿的照到了她的身上,眼前一片白芒。

    姬南濱眯了眯眼。

    ……明天這個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京了!

    腳下稍停,姬南濱回頭。

    身後那個半隱在書房陰暗中的少年皇帝,面若皎月,如傾世公子,絕世而立。

    只是,在姬南濱的眼中,只好像是看到了化身為美少年的狐狸精。

    姬南濱張嘴,說了一句話。

    離開。

    身後,清幽的聲音飄蕩。

    “皇上的喜好,臣不想多言,可,臣和皇上不合適!”

    ……

    面前,外面的光亮被房門掩在門外。

    化身為美少年的狐狸精坐在先前姬南濱坐著的座位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玩著她剛才飲過的茶盞,眸光流轉,慵懶倦怠,酷似了修煉千年下凡禍害人家的千年狐狸。便是那一身的束身龍袍披在他的身上,也只若是平添了他周身的邪魅之氣。

    門外“吱呀——”聲動。

    伺候在外的常德進來,“皇上……”

    “過來~!”

    少年皇帝姬粦定勾了勾手指。

    常德過去,按照規矩立在數步之遙。

    姬粦定挑了下眉角,“站到跟前來!”

    “是!”

    常德顫顫的挪過去。

    還沒站定,姬粦定一手伸過去。

    正抓住常德的胸前。

    常德一僵,絲毫不敢動。

    只有後背再度冒了一層冷汗。

    難不成如丞相大人說的,自家的這位主子真的有某種喜好?

    要是真這樣,他這個貼身總管也太失職了!

    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麼久,竟然丁點兒都不知道。

    不過幸好,現在也不晚!

    可既然知道了,就要盡力的維護主子……只是他畢竟年歲大了,就是皇上不在意,他也不能不知進退。

    ……

    “……不對啊~!”

    姬粦定手裡一鬆一馳,嘴裡喃喃,根本沒察覺到常德的不對勁。

    常德強忍著胸口的異樣,“皇上,可要奴婢找幾個來?”

    姬粦定手上一頓,點頭,“去吧,找幾個過來!”

    “是!”

    常德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關門的時候竟是連御書房的房門都震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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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七)
    ……………………………………

    相府。

    書房。

    春桃笑盈盈的說著剛收到的消息。

    “……沒半個時辰,大總管帶了幾個面貌秀氣的宮人進去,可也就是幾息,大總管連帶那幾個宮人都被轟了出來。皇上還喊呢,‘誰叫你們進來的’?過了會兒,皇上也出來了,看皇上的臉色,發黑了呢!”

    姬南濱悠哉的喝茶,想著那個小皇帝表情,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怎一個“爽”字了得!

    旁邊,夏荷,秋菊,冬梅三個人掩著嘴角,面頰緋紅。春桃更是搖頭而笑。“大人,您也太壞了!”

    四大女婢雖不過是她身邊的侍婢,可多年幫姬南濱處理政務摺子,當中的一些隱秘而不為人太多知曉的事情也模糊的知道一二。一些朝中大員歷來就有豢養男寵的嗜好,宮中這種事情在歷來也不是沒有傳聞。可就算是有些秘史涉及,卻也沒有這麼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的。尤其還是當著當今皇上的面兒。

    姬南濱挑了下眉角,掃過四人,媚色稍動,“壞?我怎麼覺得是實話實說!”

    “大人……”

    四大女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姬南濱一笑。

    在她們的眼裡,姬南濱或很少會做出這樣某些趣味的事情來,可絕沒有任何虛言。

    姬南濱一本正經的解釋,“你們想,皇上已經束髮,可除了當初的臨御,到現在也沒聽說皇上和後宮的哪個女子有什麼,皇上大婚更是一拖再拖!再說,我多次提醒國事為要,皇上還是經常出沒軍帷……尤其,皇上又是生的這樣的容貌豔麗,纖妍無雙……”

    後面的姬南濱沒說,只是眉眼一挑。任君遐想。

    四大女婢目瞪口呆,顯然驚得不輕。難道當今皇上難道真是……

    姬南濱輕咳了聲,“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就是皇上有些想法,今兒我這麼一說,皇上也會思襯一二!”氣不死他這個小樣!

    “好了,明兒就要出京,你們不去收拾跑到我這裡聽什麼閒話!”

    “哦,那些沒必要帶的東西就少帶一些,到時候我帶你們在江南好好玩兒幾天!”

    四大女婢先還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勁,可聽到姬南濱後面的話,也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一直以來,姬南濱在哪兒,她們就在哪兒,自從數年前姬南濱在京**險,就再也不曾出京,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京,還能玩兒一陣子,又怎麼能不歡喜,四大女婢喜出望外,連聲應著就去了。

    看著四道窈窕的身影離開,姬南濱一口把杯中剩下的茶水都喝了,起身,直奔暖房。

    她可不是故意的抹黑某個小摩薩的,誰讓他佔她便宜?

    只是當時姬南濱只以為是小小的報復這個少年皇帝一把,卻忘了身為把持朝政多年的當朝丞相,說的每句話都有可能被傳開。更忘了這世上流傳最快的就是八卦緋聞。

    當數月後,姬南濱從江南歸來,聽聞已經風靡了整個京城內外,更甚是朝廷上下的某個八卦緋聞,縱使她是痛哭流涕悔不當初也是難逃責難。當然,這是後話。

    ……………………………………

    暖房。

    寧靜,幽柔。

    淡淡的花草香氣入鼻,恍若蝶入花叢。

    姬南濱和蘇慕白相對而坐。

    蘇慕白診脈凝神,姬南濱則懶洋洋的有些昏昏欲睡。

    “無礙!”

    寧靜中,蘇慕白的聲音如驚夢之言。

    姬南濱一笑,收回手,整理衣袍。

    窸窣聲中,寂靜,淡淡瀰漫。

    姬南濱一邊整理著衣袍,一邊偷偷的抬起眼角瞥向蘇慕白。

    雖然蘇慕白正收拾著手裡的脈診,可旁邊人的視線是唯恐人看不到的直視,蘇慕白又怎麼會覺察不到,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彎,像是隨口一問,

    “你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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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八)
    姬南濱眼中一亮,“嗯。”

    “這就是南濱昨日所說的開懷之事?”

    蘇慕白抬頭,揚著笑意的嘴角燦爛如霞。

    “慕白可願同行?”

    姬南濱欣然,她就知道他能明白。

    蘇慕白微笑,眸光如水。

    姬南濱的目光不自覺的有些躲閃。

    果然,緊跟著就聽著蘇慕白問,

    “南濱要暢悠天下?”

    ……

    “是去平安鎮查案!”姬南濱淡定否認,

    “哦~!”蘇慕白點頭,繼續收拾自己跟前的東西。

    可剛才臉上的笑容卻像是曇花一現,沒了!!

    什麼意思?

    他不想去?

    倒也沒等姬南濱發問,蘇慕白開口,“南濱身邊有夏荷!”

    “夏荷是夏荷,你是你!”姬南濱答,

    她的四大女婢都是各有長處,春桃最聰明,秋菊聽說武功最高,冬梅識途,夏荷則是有幾分醫術,可比起蘇慕白來又遠遠不及。

    “南濱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蘇慕白又道。

    那又怎麼樣?

    呃,不對,餘毒?

    姬南濱中過毒?

    算了,這都不重要!

    問題是,他願不願去!

    姬南濱不否認自己的小脾氣好像是冒出來了,她站到蘇慕白對面,瞧著低頭整理的蘇慕白,“慕白不願同行?”

    雖然他在她身邊會很讓她安心,可要是他真的不想去,她也不會勉強。

    “……”

    聽出了姬南濱聲音裡的不悅,蘇慕白眉心微動,抬眸。

    四目相對。

    光亮下,柔和的面容在外面的光亮下映出幾分朦朧的影子,閃著清光的眸子像是清水般輕泛漣漪。

    姬南濱想的大度豁達,可當面前那雙眸子裡溢出來的滿滿的柔光注視著她的時候,那什麼理智就像是漩渦流沙,一下子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他很美。

    至少在她的眼裡,美的讓人心神俱顫,心神恍惚,呼吸不暢。

    更是一種讓她心安的沉溺。

    所以,他又怎麼能不去!!

    ……

    “好!”

    耳邊裡似乎聽到了什麼,姬南濱眨眨眼。

    什麼?她沒聽清。

    “我願同行!”

    那道聲音又沉了幾分,似有些笑意。

    姬南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有些抑不住,幸而腦袋裡還有些理智,及時的剎住了,勉強維持了優雅的神情。

    可兩人近在咫尺,姬南濱臉上的神色變化再快,還是清晰的落入了蘇慕白的眼中。

    蘇慕白彎唇笑開,柔目迷離。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7
金蟬脫殼(一)
    ………………………………………………

    月上梢頭,

    姬南濱寢房。

    姬南濱靠在書架旁翻著書冊,旁邊春桃低低而言。

    “……奴婢已經按照大人先前的吩咐告訴各位大人一切照先前行事,若有不決者可飛鴿傳書,三日不得回報者,可自行處置。”

    “嗯,好!”

    姬南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記憶裡姬南濱下面的系統關聯都很嚴謹,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春桃話是這麼說,一般情況下應該也用不到她。

    “大人,可是要趁此機遠遁?”春桃忽道,

    “你,你說什麼?”

    姬南濱險些把手裡的書冊給扔了。

    這丫頭也太精了吧!

    春桃詫異,“難道大人並無此意?”

    “看情形吧!”姬南濱含糊。

    春桃也沒有多問,只是頓了頓又道,“奴婢以為若是大人想要離開,還是等皇上大婚之後……”

    姬南濱微笑,“我也是這麼想!”

    不說大梁,歷代皇朝的小皇帝想要親政都是先要大婚,現在的這個小皇帝顯然也已經到了大婚的年紀,可人家不大婚,她又有什麼辦法?她總不能要小皇帝現在就大選吧!再說,就算是現在大選,可等這大梁的百姓上下知曉,佳麗入選,帝后大典,怎麼著也要一年半載!那時候她指不定都原形畢露到什麼樣了呢!所以,她等不起!

    姬南濱緊了緊手裡的書冊,轉身往寢室內行。

    這書冊裡描繪的是大梁的山河地貌,明天就要出京了,就算是臨時抱佛腳,她也要好好的翻閱一下。

    可也就是姬南濱剛走到床頭,身後春桃忽起驚呼。

    “啊~,奴婢明白了!”春桃看著姬南濱的眼中驚喜讚歎,俏麗的小臉兒上更若霞光豔麗。“大人今日在御書房門外所言就是為皇上大婚造勢,不管皇上是不是有那等心思,為了平息安亂,最好的法子就是大婚!”

    “大人真是睿智無雙!”

    春桃再贊,就差豎起兩個大拇指了。

    “……”

    姬南濱的額角一蹦再一蹦。

    她有這意思?

    “春桃,聰明!”

    姬南濱呼了口氣,由衷讚歎。

    身邊的人聰明,就是讓她高興,連藉口都不用想。

    春桃以為自己猜中了主子所想,臉上也欣喜不掩,點頭,“是,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安排!”

    姬南濱別眼,擺了擺手。

    目光再度落到自己手裡的書冊上。

    後背一陣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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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