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情】妃常大膽,冒牌女相要跳槽 作者:金流兒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5 15:36: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 32330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7
四美婢伺候
    “大人,該起身了!”

    呃,是秋菊。

    姬南濱身邊的四大女婢之一。

    姬南濱默默的吐了口氣,坐起來,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是睡了一覺。

    她不是憂心重重的,怎麼就睡著了?

    “大人,請喝茶!”

    姬南濱跟前多出來一杯茶。

    奉茶的是夏荷。

    姬南濱接過來,喝下。

    滿口馨香,緊跟著一股的涼氣從喉嚨裡冒出來直接往她的額頭衝過去,腦袋裡殘存的最後一絲混沌一下子消失的連渣都不剩。

    這茶,好!

    清淡,而且醒神!

    立在另外一邊的春桃捧著衣衫過來,給她換裳。

    當春桃差不多整理完全,冬梅一邊給遞過來淨手的毛巾,一邊道,“大人,該去書房了!”

    “……”

    “……”

    姬南濱覺得眼角突然有些疼。

    那個姬南濱每日在書房處理政務,幾乎每天都有三四個時辰。自從她醒來之後她就藉口不舒服,連早朝都沒去,書房就更是連摸一下門也沒有。

    所以,現在她是躲不過去了?

    四大女婢就在身邊,幾乎立刻察覺到了姬南濱的異樣,

    “大人?”

    嬌柔的四道聲音齊動,鶯鶯之聲如若琴弦怦動。

    姬南濱瞧了眼身邊足可媲美四大美人兒的女婢,起身。

    率先出了門。

    ……姬南濱要是個男人,該多好!

    -------------

    相府偌大,七進七出。

    雖是初春,可院中早已經是花香飄動。

    牆角的桃花梨樹就不用說了,自是色舞紛紛,惹人垂涎。卻不曉花圃當中的鬱金香,白玉蘭各種花兒也已經簇簇而放,爭相嬌豔。

    入目的耀眼明媚之色中,鳥兒在樹梢鳴聲,翅膀的撲棱聲似有若無的傳過來,寧靜謐美。

    若非是四周疾步而過的是相府的侍衛僕從,姬南濱都幾乎以為這裡是她曾經逛過的杭州園林,甚至比起她看到的那些園林還要生機活潑。

    只是當越臨近那個傳說中的書房,姬南濱的腳下就越慢。到最後隨同而行的冬梅也都察覺到了,冬梅偷偷的瞧著姬南濱臉上的神色,眼珠轉了轉,“今兒蘇郎中彈奏了半個時辰呢!”

    彈奏?

    姬南濱一怔,腦袋裡電光火石的閃過好像是在半夢半醒之中聽到了琴瑟之聲,恍惚的珠圓玉潤,娓娓動聽。

    “是慕白?”姬南濱問。

    “是,是蘇郎中!”

    姬南濱點頭,若有所覺的看著冬梅。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7
書房&頭疼
    四大女婢都很漂亮,至少在她看來比起姬南濱要漂亮的多。

    尤其是冬梅。

    “冬梅,你覺得慕白怎麼樣?”姬南濱問。

    冬梅瞪大了眼睛,“大人,奴婢對蘇郎中只是敬重!別無其他!”

    “……”

    她就是想要試探的問一問,這個丫頭竟連後面的話都給堵了。

    一點兒縫兒都不留。

    果然不愧是自小就和姬南濱長大的,這腦袋的聰明勁兒根本就無人能敵!

    姬南濱微笑。

    又是千錘百煉的笑容。

    “我只是覺得他和你們合得來。”

    冬梅鬆了口氣,“蘇大人是大人的朋友,待奴婢們也是極好的!”

    “那就好!”

    姬南濱點頭。

    ………………

    書房的房門打開,看到裡面整整堆積了三架書桌的奏本摺子,姬南濱幾乎有轉過腳跟立刻就回頭的衝動。幸虧,腦袋裡還有一絲理智。只是這理智也只能讓她僵立在門口,嘴角輕顫。

    “這麼多……”

    “大人忘了奴婢?”

    悅耳的聲音從姬南濱身後傳來,姬南濱回頭,身後四大女婢面帶笑容,齊齊躬身。

    姬南濱險些給自己膳一巴掌,她怎麼就忘了一直以來就是四大女婢幫著姬南濱收拾那些摺子的。

    姬南濱微笑,步伐穩健的走到了屏風後面的書桌之後,緊跟著她過來的夏荷帶起香氣氤氳,轉眼,桌上已經擺上了糕點,清茶。

    ……

    姬南濱坐在後面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屏風前面的四大女婢,但見纖細手臂,緊握乾坤,那些個讓她只看著封皮就頭疼的摺子很快的就在她們的手中整理成堆兒,而她桌上的摺子也以看得見的速度在快速增加。

    ……這樣下去,這沒幾天她就能暴露出她的真實面目啊!

    姬南濱暗暗的呼了口氣。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不管是什麼事,只有面對!

    姬南濱翻開最上面的一份摺子。

    裡面墨跡如弘,果然是一通的之乎者也。

    尤其,沒有標點符號!!

    ¥#@#!

    本來就不懂這裡面的玄乎,這讓她怎麼斷句怎麼翻譯啊啊啊啊!!!

    姬南濱的後背開始發熱冒汗。

    正好夏荷把自己手頭上需要處理的要件拿過來,抬眼就看到了姬南濱額頭上的濕濡。

    “大人,怎麼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5 15:37
美人兒朋友
    “啊?”

    姬南濱神色發木的抬頭。

    面前那張美麗的面容焦急憂心,眼中的憂慮像是浸了水的棉絮,迫入她的心口,癢癢的,又深沉的讓她險些垂淚。

    自從父母過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擔心著,要是以往,說不定她就會抱住夏荷,好好的哭一頓,可此刻她腦袋裡只有一句話,

    ——嗚嗚,其實,我不是你家大人啊!!!

    ……

    “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姬南濱輕咳了聲,放下摺子。

    聽聞,屏風外整理摺子的春桃,秋菊,冬梅三個人一起進來,一陣香風過後,四人並排立到了她的書桌之前。

    姬南濱看著面前的這四大美婢,笑意平緩。

    “你們忠心與我,不論如何,我也把你們視作我的姐妹,今日我想問一問,若是我真的想要辭官,你們如何看?”

    四人面有震驚,為首的春桃道,“大人說的是真的?”

    姬南濱點頭。

    ……應該沒這麼震驚吧!

    畢竟原來的那個姬南濱也有過這樣的念頭。

    再說,難道真的要她說實話?

    她要是真的說出來,她們確定能接受得了?

    四大女婢相互看了眼,春桃先向前一步,

    “不管大人去哪兒,奴婢們只跟著大人!”

    姬南濱眼中一亮。

    好,感,動!

    不管她這個丞相能當多久,她就擔心來到這裡沒有朋友!

    現在有了她們四個,她總算也能安心了。

    姬南濱擺了擺手,正想要她們四個退下,卻不料下一刻,四大美婢整齊的跪倒在她的面前,口中低呼,

    “請大人恕罪!”

    姬南濱心裡咯噔一下。

    “發生了何事?”

    “大人在午睡時,戶部尚書等人求見,奴婢們擋了回去!”為首春桃道。

    戶部尚書邱安明是姬南濱的心腹倚重,不論朝中內外,俱都是心知肚明。據說以前邱安明上門求見也有被四大女婢擋的時候,可因為四大女婢和姬南濱的關係,邱安明是丁點兒的抱怨也沒有,四大女婢從沒有請罪過,更不要說像是這樣鄭重其事。

    “怎麼回事?”

    姬南濱沉下聲音。

    四大女婢低垂下頭,春桃的聲音從地面傳來,“奴婢告知邱大人,大人在朝上只是一時戲言!”

    “還請大人恕罪!”

    整齊的聲音如鶯聲燕語,美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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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冒充
    姬南濱看著面前四個額頭都幾乎抵到地面上的四大美婢,默默嘆了口氣,起身,把她們一一扶起來。

    “不怪你們。”

    “今兒我是有意在朝堂上如此說的!”

    “雖說我本意如此,可依附在姬家下面的官員,我總不能不管不顧!”

    “你們做得對!”

    姬南濱最後一個扶起春桃,並拍了拍春桃的肩膀。

    四大美婢各有所長,冬梅最漂亮,秋菊會武功,夏荷的醫術不錯,雖然比不上蘇慕白也是頂呱呱。春桃最聰明,也是這四大美婢之首。

    四大女婢抬眸,為首的春桃眼中更是閃爍如芒,滿眼的崇拜。

    “奴婢就知道大人早就胸有千壑!”

    “……”

    姬南濱微微一笑,莫測高深。

    胸口早就被春桃的那句話碎成渣了。

    就說她根本就沒法和那個姬南濱比吧!

    難怪她到那個小皇帝跟前說“辭官”,那個小皇帝說她“要挾”呢!

    要不是春桃說起那個戶部尚書,她都忘了那個身居丞相之位的姬南濱下面依附的那些她一時都數不清的官員了。

    ——要是她“辭官”了,那些跟著她的官員會聽小皇帝的話?就當姬南濱的評價是對的,那個小皇帝“文韜武略精,心思狡詐”,可要多久才能把她下面的那些臣子都弄的服服帖帖?再說,她姬南濱好歹也是先皇帝任下的顧命大臣,小皇帝還沒有親政,就把她給“辭”了,那史書上又該怎麼寫?

    後知後覺啊!

    她好歹也是讀了十六年書的大學生,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明白啊啊!!!

    …………………………

    不管心裡頭多懊悔自己的腦袋瓜子在這裡就像是渣渣一樣的存在。可眼前要做的,總不能視若無睹。

    擺到她書房的摺子都是重要的,擺在她案頭的更是重中之重。

    很快,姬南濱批閱了數份摺子,摺子上“秉持公心!”四個字俊逸飄灑。

    姬南濱很滿意,雖然聰明機智沒有繼承前人,可這手底下的功底還是勉強保持了人家的靈動。

    這樣一來,可能還能繼續冒充幾天。

    只是當姬南濱翻開第四本摺子,把摺子上的內容詳讀了一遍之後,眼中漸漸的浮上暗湧。

    “啪——”

    姬南濱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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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皇宮。

    甘泉宮。

    皇帝寢宮。

    朱華的衣袍瀲灩如波,紅彤的顏色亂入迷眼。

    軟塌之上,精緻如畫的面容風塵瀲灩,那如玉面龐上的一顆淚痣如晶瑩剔透,煙霞如雪。

    “他說,要查?”

    低喃的嗓音帶著慵懶的魅惑。

    “是!”

    隔著一丈之遠,一年紀二十多歲的儒雅俊朗男子躬身而立,

    雙手奉上一本摺子。

    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常德腳下無聲上前,接過摺子,奉到皇帝手中。

    纖長的手指掀開摺子,上面俊逸飄灑的幾個字赫然在目,“請聖上御決。”

    姬粦定勾動了下唇角,

    櫻紅的唇瓣如黛風華。

    “和以前一樣!”

    俊朗男子默默點頭,朝中的要事摺子一般都是在丞相大人批閱之後再呈送到皇上的手裡,雖說經過丞相的那道手,呈上來的摺子少了許多,可上面批閱的內容卻差不多都是這五個字。

    不管丞相如何的飛揚跋扈,至少在這摺子上所看,丞相對皇上還是多有敬重。

    ……

    “你怎麼看?”

    姬粦定眸光微轉,瀲灩而至。

    趙陽子垂首,“今日早朝,丞相所言已然波起朝堂,戶部尚書等丞相心腹之人亦是登門求見,卻不得入。再者前數日,丞相併無出府,也未見任何人。若丞相併非狡才,臣以為丞相只是一時興起……”言外之意,這絕非一時起意。

    “哦~!”

    姬粦定顯然明白趙陽子所言,嘴角瀲灩更深,

    趙陽子點頭,繼續道,“折上所言,江南去年秋濃便已有旱情,而旱情之中唯平安鎮最重,此番正是耕種之期,卻無水可用,百姓每日頗有流離,若不早做安排,恐平安鎮會變成空鎮。且平安鎮地處三邊,數十里之外,已見匪人!當中言辭之懇,足見忠心。只是若徹查,平安鎮得如此災禍,當中便不免縣丞無能,郡守無力,軍曹有責!”

    “若是臣記得無差,平安鎮上之郡守乃丞相一手提拔,地方軍曹統領也是頗受丞相之恩。故而當地便是說丞相一人之地也是說得的。當中內情朝中大多人不知,皇上卻知道,而丞相也未必不知皇上知悉。再者入春以來,且不說相府,只是臣之御史衙門收到了事關平安郡摺子就已經過了百份兒。故而臣以為才有今日早朝‘辭官’一言。看似丞相忽出此言,卻是明知皇上尚未佈置籌謀,必不會允了丞相‘辭官’之意,後又把此折奉到皇上面前,以探皇上心意!”是為試探!

    趙陽子抬眸,看向皇帝。

    姬粦定點頭,嘴角傾城之惑,

    “有理!”

    見狀,趙陽子已有所覺,略微沉思,又道,“又或者,丞相不止是在試探皇上,還有江南的那位?”

    “嗯?”

    姬粦定挑了下眉角,眼中神采已乍然如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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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初現
    “數日前江南的那位大婚,緊跟著丞相便是閉門不出,若是說這兩者當中無關……便是臣也是不信!”

    趙陽子看著軟榻上那個看似慵懶的皇帝,暗自讚嘆。

    他知道自己是聰明的,不要說是在他身處的趙家,就是在整個大梁也是屈指可數,不然也不會僅十八歲就一舉奪魁,六年之中便已身居左都御史之位,足可和那位權傾朝堂的丞相一爭長短。

    自然,這當中也少不得那位丞相的扶持。

    那位丞相深悟朝中平衡之道,即便明知日後他或許是擋路石子,也不屑動之,只為安撫帝心。

    只是這帝心,又豈是這麼容易的伎倆就能悟透的?

    他面前的皇帝十二歲就曾親自出征邊塞,不過數月就把當年侵入大梁的數萬犬戎兵士趕出邊境,先帝欣慰,滿朝讚歎,稱大梁文有姬相,武有太子,便可保百年無虞。故先皇遺旨,新帝握兵權,朝中上下則都交與了丞相。大樑上下一心。

    只是這看似平和,卻誰又不知帝王心思?新帝年少便已親征,怎會只蜷在那兵勇謀劃之上?而手中權勢鼎盛之姬相又豈會只甘心為人作嫁衣?故而,他知道,這朝中,早晚有一爭。而他,即便不成臥龍鳳雛,也望能為帝分憂。

    卻是不曾想,這少年帝王的心思竟比之他,不知道要深多少,恐怕就是那位丞相也莫不是對手。

    別的不說,只今日他所言,這位少年帝王便早已經是胸有成竹。

    軟榻之上,少年皇帝姬粦定不管趙陽子如何想,隻手拂過額頭,口中輕吐。

    “朕允了!”

    趙陽子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

    姬粦定微微一笑,抬眸間,便若江天霧色,波起漫天的山水如黛。

    “不論他意欲何為,朕只管他,自毀長城!”

    這一句的沉聲落地,霎時只覺兵戈殺伐之氣,赫然而至。

    一丈開外,趙陽子一凜,心頭更是澎湃如潮。

    他,還是相差甚遠!

    ……………………

    “阿嚏,阿嚏——”

    姬南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夏荷忙奉上一盞暖茶。“大人,時候不早,早些歇息吧!”

    姬南濱接過暖茶,幾口下去,只覺暖意濃濃。

    剛才似乎從汗毛孔裡冒出來的寒氣一下子散去。

    低低的舒了口氣,姬南濱看了眼牆角的滴漏,已經到了戌時。這會兒那本摺子也就是剛到那個小皇帝的手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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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
    “更衣!”姬南濱吩咐。

    簡單的沐浴過後,穿上了寬鬆的袍子入睡。

    全身上下,尤其是胸口的那部分總算是能徹底的鬆口氣。

    這幾天,姬南濱對這個身體都還算是滿意,骨骼勻稱,肌膚柔滑,沒有燕瘦環肥,也是身材姣好,只除了那個胸bu,怎麼看也有些小。

    沒辦法,從一小那個地方就捆著,一直到現在快二十歲,能遮掩著不被人發現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她這個半途過來的人又怎麼敢嫌棄。

    只是說歸說,姬南濱睡覺之前還是忍不住上下揉揉,不為了別的,最起碼要遠離乳腺疾病。

    一刻鐘之後,終於完事兒,姬南濱闔眼睡覺。

    只是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睡實著,就聽著外面秋菊的聲音,

    “大人!”

    又怎麼了?

    姬南濱撐起身子,“何事?”

    簾帳外,秋菊捧著摺子立在屏風之外,“皇上閱了!”

    姬南濱眯起眼睛瞧了瞧,正是自己先前遞過去的那幾份要緊的摺子。

    要說身為丞相也真是累,那些要緊的摺子一天之內要經她的手,小皇帝的手,再回到她的手裡,最後在她看了小皇帝的御批之後當天就必須發送到下面。

    正所謂國事不可推搪拖延。

    姬南濱點了點頭,認命的接過來。

    寥寥的翻看了幾本,上面都標著皇帝的御批——“嗯。”

    呵,還真是言簡意賅。

    姬南濱繼續翻著,在翻到倒數第三本的時候,姬南濱的目光一頓。

    這次,御批多了幾個字,“丞相酌情!”

    什麼意思?

    姬南濱回手翻閱著這份摺子的內容,慢慢瞪大了眼睛,這份摺子,正是先前惹得她大怒拍案而起的那份。

    摺子上說江南去年就開始乾旱了,這經了好幾個月,不止沒有緩解反而還越來越重!尤其是平安鎮更為嚴重,民不聊生不說,附近還有了匪患。請朝中趕緊的想辦法解決。

    別的摺子她看看也就算了,可這關係國計民生的摺子,身為小老百姓的她最看不過眼。她問了春桃,春桃說朝廷下發了賑災的糧食,也給了各郡縣治理的法子,因所行有效,事後就沒有稟明丞相。那也就是說難免她不知道了。可既然“所行有效”,那這平安鎮是怎麼回事?

    要說,她可以和先前閱過的摺子一樣,只寫“秉持公心”就完了。可有句話她記得清楚,“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所以她還是把決斷交給那個小皇帝的好,於是,她寫了“請皇上御決”。

    可這到頭來,怎麼又讓她“酌情”了?

    那個小皇帝在想什麼?

    難道這些百姓不是他的子民?

    白長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兒,敢情是個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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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民做主
    “把春桃叫來!”姬南濱披上衣服從床上坐起來。,

    “是!”

    秋菊忙下去。

    沒一會兒,春桃過來。

    姬南濱把手裡的摺子遞過去,“這平安鎮上下可有本相的人?”

    這次,她學聰明了!

    春桃沉吟,“應該沒有!”

    “應該?”

    春桃點頭,“平安鎮上郡守何萍是大人一手提拔,只是大人並未與他有私下往來信件,平安郡鎮守大將蔣大壽數度受大人恩情,曾送禮到相府,大人不僅未曾收用,還送了一福字,‘國事為重’。”

    何萍,蔣大壽……

    姬南濱默念了兩遍,有印象了。

    何萍雖然是姬南濱一手提拔的,卻是江南的那個安親王的手下。

    蔣大壽雖看似和姬南濱的交情平淡如水,卻實實在在是她的人。

    所以姬南濱原本就是讓蔣大壽監視那個何萍的?

    “皇上是有意要大人為難。”

    春桃道。

    顯然剛才她問的這幾句,春桃就明白了。

    姬南濱撫了撫額。揚起這份摺子,交給春桃,“要御史台選個巡視大員下去看看!”

    “大人的意思是……”

    春桃不解。

    姬南濱微微一笑,臉上神色莫變。

    “你猜……”

    她才不管那個皇帝是什麼用意,她只要能讓平安鎮的百姓過上好日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好歹也是她這個冒牌丞相做的一件好事,是不是?

    轉天。

    姬南濱不用去早朝,一覺到天明。

    只是也就是她剛整理好束髮冠,外面春桃的聲起,

    “大人,御史台回奏!”

    姬南濱看了眼時辰,剛到巳時,可見御史台的動作倒是不慢。

    很快,春桃近前,把手裡的回奏摺子交到了姬南濱的手上。

    姬南濱接過來,打開。

    上面所說的都是關於昨兒她交給御史台的那些摺子的處理方案條款種種。其他的摺子他們如何處理的,姬南濱不看,反正“秉持公心”就對了。她只看那份小皇帝批閱著“酌情”的摺子,很快,兩個字映入眼簾——姚盛。

    姚盛,吏部侍郎,雖有才幹,卻是愛財如命,逢迎拍馬。

    念在對姬南濱忠心,也可謂是她的左膀右臂。

    可旁人也就算了,姚盛這個貪官下去,平安鎮的事情還能解決?

    靠!

    御史台,不對,那個昏君,是真不把老百姓放在眼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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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官
    “春桃!”

    姬南濱道,“你去請左都御史過來!”

    春桃一愣,應諾著就要出去,姬南濱又喚住,“算了,去叫姚盛過來!”左都御史趙陽子是那個小皇帝的人,她叫過來有什麼用?

    “是!”

    ……………………

    淼繞的香氣在書房漂浮。

    淡淡的馨香,不足讓人迷醉,卻讓人靈台清明。

    姬南濱坐在正中主位之上,一手端著茶盞,一邊打量著面前正翻看著她剛才叫人遞過去摺子的人。

    三十多歲,面目端正,下巴微微的有些尖,目光精亮。

    正是那個吏部侍郎姚盛。

    果然,人如其名。

    而這會兒工夫,姚盛已經看完了摺子,抬頭正對上姬南濱的目光。

    屋內,明明溫暖舒適,可面前這位丞相的目光卻如寒冰涼雪,讓人沁骨冰冷。

    跟隨在丞相身邊多年,自認為對丞相也稍有瞭解,此番,莫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姚盛不敢再想,躬身長長一輯,

    姬南濱別過眼,放下茶盞。

    說真的,她很討厭這種貪官。

    可現在還不是她衝冠一怒的時候。

    “若是本相派你前去,你可知如何處置?”

    姚盛眼珠子一轉,“下官聽丞相吩咐!”

    姬南濱滿意,“本相命你秉持公心!”

    姚盛一愣,“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要嚴懲平安郡上下?”

    “你說呢?”

    姬南濱咬牙。

    尼瑪貪官!

    姚盛眼睛裡一閃,沉吟道,“下官以為不妥!”

    “怎麼說?”

    姬南濱挑了下眉角。高深莫測。

    姚盛道,“既然丞相大人試探下官,下官也斗膽獻言,正如這摺子上所說,平安鎮百姓如此困苦,確是和為官者不廉大有關係,若是丞相大人要下官秉持公心,下官也定不負丞相所望。不論是壯士斷腕,還是丞相另有謀劃,下官也在所不辭。”

    “只是平安鎮地處三邊交界,一連江南郡,二處山麓之下,三接水域。實是要緊之地。再者郡內更有前御史大人。平安郡軍曹統領蔣大壽多年前也曾與皇上共赴西北,臣擔心到時會另有波瀾,誤了丞相的大事!”

    言辭間,恭謹非常。

    姬南濱眯眼。

    也就是說不想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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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的呼了口氣,姬南濱手中硃筆若飛,揮毫不滯。

    ……

    果然如姬南濱所料,那個皇帝不止晚上沒有出現。就是連轉天白日裡,也沒有絲毫要現身的跡象漪。

    只是姬南濱又豈是尋常人,便是明知道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異樣來,仍在一絲不苟的忙碌著處理朝政,而且按照她的判斷來看,她處理朝政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了固。

    午時,奉命在外面小心查看的秋菊回來稟告,“外面又多了不少人,均都是隱在暗處!”

    “……”

    姬南濱批閱著摺子的手一頓,抬頭往外看去,外面風聲大作,眼看著一場大雨就要傾盆而至。

    “告訴外面的人,本相要見皇上!”

    “是!”

    ……

    沒一會兒,紫竹軒外“參見皇上——”的聲音此起彼伏。

    姬南濱抬頭看去。

    俊朗眉目,英姿非凡,不過只是一日未見,在她的眼中卻好像已經有了七八日的陌生。

    沒容自己再端詳下去,姬南濱問,

    “皇上怎麼安排的?”

    原本姬粦定的嘴角還微微勾起,聽著姬南濱的話,臉色不由就是一沉。

    “和丞相何干?”

    姬南濱彎唇,只若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冷沉,“臣不想皇上的辛苦白費!”

    “何意?”

    “皇上知道安親王不會放棄臣,若皇上安排不妥,臣也要尋條後路不是?”

    姬南濱這平淡的只像是在說天氣如何的模樣,讓姬粦定的額角狠狠一抖。

    本以為她派人喚自己是示弱,何曾想這根本就是示威。

    “你——”

    “皇上,忠言總逆耳!”

    姬南濱輕描淡寫的又給插上了一刀。

    姬粦定沉了嘴角,狠狠的瞪了姬南濱一眼,“朕能保你平安!”

    “如何保?”

    姬南濱咄咄逼人。

    姬粦定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蹦了幾蹦,一步跨到了姬南濱面前,口中噴出的氣息直直的噴薄到姬南濱的臉面上,“你到底想怎麼樣?告訴你,不要想著離開,除非朕死,不然你休想出宮!”

    姬南濱心頭一顫。

    她就知道她騙不了他。

    姬南濱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手腕已經被他抓住,緊緊的,幾乎禁錮到了心底。

    “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可朕不需要!這麼多年你為姬家,為大梁付出良多,現在也到了朕為你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字句入耳,竟是深深的激盪心房。

    姬南濱的眼中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絕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可當他的話一字字入耳,她仍是控制不住。而就這神智片刻的恍惚激盪,卻偏就讓面前的人看的清楚。

    姬粦定嘴角一彎,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下一刻,姬南濱顫抖的唇被包裹,深深的,不容掙扎,不容抗拒。

    本就在半空中徬徨的理智瞬間崩塌,本想推拒的手也伸不出去,最後只能揪住他身前龍袍上的溝壑繡紋,顫抖。

    一吻罷。

    眼角竟有濕痕氾濫,而屋內,也只有他一個。

    身上力氣早已經散盡,姬南濱靠在他的身上,他攬著她,她沒有帶官帽,只是用一條絲帶懶懶的繫著頭髮,他伸手,一把拽開了她頭上的發帶,那滿頭的青絲散開,發間的香氣泛鼻。他的大手從她腦後的發間滑過,眷戀纏綿。

    “南濱,朕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要你保護的定兒了,現在朕足有能力保護你!”

    頓了頓,姬粦定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南濱,可信朕?”

    輕魅的目光含著讓她輕顫的顫慄,那眼中滿滿含著的深情讓她的心房輕顫。

    她知道他是生怕她不信才非要看著她,非要讓她回答。

    tang

    可她又要如何回答?

    她不是不信,而是不能信。

    可她在她如此種種之後,他竟還這般對她!

    她又如何能拒!

    姬南濱彎唇,點頭,

    “信——”

    姬粦定欣喜,頭頂上就像是瞬間炸開絢麗的煙花。

    低頭,他再度吻住她。

    而唇未碰,耳邊幽幽一聲傳來,

    “皇上可知道我姬家有虎符!”

    …………

    除了安親王找她要虎符的過往,姬南濱淡淡的把姬家持有虎符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遺漏。

    姬粦定在旁邊聽著,沉默不語,若非是姬南濱太熟悉他,又看到了他袖下緊緊攥著的拳頭,都險些以為他根本就無所謂。

    當姬南濱說完,屋內一時的寂靜。

    姬南濱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姬家虎符的事情是大梁歷代皇帝都知道的,可他身為帝王偏不知道。不止如此,先前還幾度三番的想要置姬南濱於死地。此番也幸得姬南濱沒事,他又對姬南濱生了情愫,若非如此,大梁的最後一道屏障豈不是要毀在他的手裡,只是這些都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帝位明明來的名正言順,可不知道這件事,卻是赫赫然的讓他背上了包袱。

    難道這帝位本就不想傳給他?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抑或者憑著他的聰明,未必就猜不出來那個安親王來找她的用意,就如她當初在聽到安親王提及虎符時想的難道當初安親王和姬南濱交往就是因為這個虎符之類的念頭!還有安親王所做所為的最後所圖!

    姬南濱腦袋裡混亂的想著,忽然看到他猛地站起來,眼中也霎時晶亮絢爛。

    “難道——”

    什麼?

    姬南濱怔愣,他想到了什麼?

    “跟我來——”

    還沒等姬南濱發問,姬粦定已經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外跑去。

    ……

    跑出紫竹軒,從御書房的偏角離開,又進入御花園,在拐了一個彎兒之後直奔皇帝的寢宮。

    姬南濱根本就來不及說話,就被他一路拽著往那邊跑過去。

    一開始姬南濱不知道他是想要拉著她去哪兒,只是他跑得快,為了不想耽誤他的腳程,姬南濱也努力的跑。只是即便一路上沒有回頭,只聽著身後匆匆的腳步聲也知道後面跟著過來的也定是不少的人。

    當看著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宮殿也越來越宏偉,最後在看到眾多的宮婢宮隨忙碌著大紅的綢緞,鮮花,佈置,她才意識到這裡或就是明日的大典之地,皇帝寢宮。

    當跑到皇帝的寢宮,姬南濱的胸口已經一陣的滾燙灼熱,彎著腰喘著好半天的氣。

    皇帝的寢宮更是“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的宮隨宮婢。

    “你們都出去!”

    立在她前面兩步遠的人甩袖低喝,一眾的宮中隨侍,包括常德等人也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內,剛才還人滿為患大殿,轉眼便只有姬南濱和姬粦定兩個人。

    當殿門關合,姬粦定轉頭看向姬南濱,衝著她伸出手。

    姬南濱的氣息還沒有喘勻,咬了咬牙,姬南濱還是伸出手去。

    雙手交握。

    姬粦定緊了緊,拉著她往前,一直往那張偌大的龍床方向走過去。

    最後,在床頭站定。

    若是沒有先前姬南濱說的關於虎符的話,此刻姬南濱說不定就會以為他這是意圖昭然若揭,不遮不掩,可現在她沒有半點兒的想法。

    姬南濱轉頭看向姬粦定,姬粦定並沒有看向她,目光在偌大的床上打了個轉,就落到了床尾的那顆栩栩如生的龍尾之上。

    姬南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但見他伸手握住了龍尾,往下死死一按,然後左右各轉了三圈。

    龍床微動,沒一會兒,一個盒子從地下露了出來。

    姬粦定上前把盒子打開,裡面赫然一份明黃的聖旨。

    “這是父皇要朕危難之刻取出來的!”

    姬粦定喃喃,隨後打開。

    看著聖旨上的內容,姬粦定的面色幾變,最後欣喜溢於言表。

    “南濱,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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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