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4
第1650章 危機4伏

  在面對生死攸關的時刻,沒有人再去將注意力放在陳康傑的身上,滿地的狼藉和令人作嘔的一地血腥,將大家刺激得把關心的重點放在自己的安危身上。

  陳康傑他們一路逃奔,雖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和好奇,但是並沒有人將他給認出來或者對於給與接應,這得益於陳康傑從頭到腳都被血染過的恐怖外貌,除了他們自己幾個人,別人難以憑藉外表的變化將他們給認出來。

  「小心。」跑著跑著,受到王偉和董明書夾擊保護的陳康傑一甩頭,看到左手邊的一個灰袍中年人身後有一個人從長長的外套下面掏出一把自動步槍,他大喊一聲,同時將雙手給抽出來,做了一個蛙泳的撲水姿勢,將王偉和董明書都給撲倒。

  由於一路狂奔,現場又十分混亂,各種各樣的噪音此起彼伏,將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王偉和董明書都沒有注意到奔跑過的側面居然還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就在三人倒地的瞬間,一溜子彈就朝著他們射過來,也幸好陳康傑眼疾手快,要不然的話,這一溜子彈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對方應該是受過一定訓練的,開槍的速度很快,準頭也不是特別差,子彈是擦著陳康傑他們倒下的背脊朝右邊飛過去。

  身體一倒地,王偉和董明書就有了一個密切的配合,董明書一翻身,又把陳康傑壓在了身下,他這是用身體來給陳康傑做防彈牌,而王偉在倒地的時候,也從槍聲的來源大致判斷出了搶手的位置,他的右手在地上胡亂一拔,身子就側向了左邊,他這樣做有兩個用處,一是可以看到搶手的位置進行還擊,另一個目的就是側過來的身子會增加高度,這個高度恰好和疊起來的陳康傑與董明書差不多,這樣他就與董明書合成了一個直角的保護層將陳康傑擋在下面。

  看到陳康傑他們倒地,那個搶手面目猙獰的托著槍一邊啪啪啪射出子彈,一邊大步的向前靠近,增加自己的射擊精度,只是王偉並沒有再過多的給他機會,雙手握槍的他,對著這名悍匪連開了三槍,前面兩槍都射偏了,直到第三槍才將其爆頭。

  幾乎同時,這個悍匪在腦袋開花的時候,射出的一顆子彈也巧而又巧的擊中了王偉的肚子。

  「王偉,怎麼樣,行不行。」董明書翻下身來,摟住王偉焦急的問道。

  王偉手裡面的槍已經從手中掉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王哥,你沒事吧,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這時候陳康傑也蹲了起來,看到王偉上衣肚子位置的槍眼子,他就要動手撕開衣服查探傷情。

  王偉一把抓住陳康傑的手,

  「傑少,我還扛得住,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情況太複雜,明書,快將傑少帶走,我們根本不知道哪裡還會冒出一支槍來。」

  陳康傑右手一把將王偉掉落的手槍撿起來握在手心,「扛得住就行,我扶你走。」

  「不,傑少,你們快走,帶上我會影響速度。」平時話語不多的王偉一把推在陳康傑的肩膀上,「你們先走,我等熊隊長他們再一起跟上來。」

  「哪裡來那麼多廢話,難道他們帶上你就不影響速度嗎。」陳康傑沉下臉來,他知道王偉是一片好心,可是他怎麼能丟下自己的「戰友」就此逃命,剛才將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丟下,雖說是特殊情況,但是那就已經夠心裡不舒服的了,怎麼還會丟下王偉呢。

  陳康傑朝著董明書使了個眼色,「走,能走就不丟下。」

  董明書一把將王偉拽起來,將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陳康傑幫助攙扶著,就一路向北逃去。

  布路沙布羅這個城市本來就不大,雖說是一省首府,可是怎麼說也才幾十萬人口,方圓也就那麼大點面積,東城區人口密度是挺大,但是面積反而沒有新開發的西城大,陳康傑他們跑出布路沙布羅清真大寺廣場,向北穿過兩條巷子和一條公路之後,就來到了城郊。

  一路上,看到他們的人都被嚇得紛紛避讓,渾身是血,手裡又提著槍,換成誰也會被嚇住,並且十幾分鐘前,清真大寺廣場還發生了爆炸,當地人小心應對,這也是正常的。

  城北的這條公路是繞城公路,通過這條路向西,就能回到位於西城的酒店,布路沙布羅的市政當局以及軍營,都是位於西城,他們一行人只要回到西城,就算是相對安全了,到了西城,傷患可以進入醫院接受救治。

  站在路邊,陳康傑試圖攔下一輛車將他們捎帶回西城,然而人家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他還沒有靠近,路過的車輛就加快車速飛馳而過,不是當地人不善良不熱心,而是沒有人會在幾個手持武器的血人面前停車,那等於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對方。

  「傑少,你快回來,那樣危險。」將王偉扶坐在一根電線杆下的董明書就在一輛皮卡車擦著陳康傑的衣襟飛馳而去的時候一把將他拉開。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坐等。」陳康傑憋屈的吼道,這一次是陳康傑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大困難,第一次距離死神那麼近,而且,損失也是最大的一次,好幾個兄弟生死未卜,自己又搞得全身狼狽,現在這些路過的車輛居然不停車還加大油門,陳康傑不憋屈才怪。

  「快看,那邊有一輛救護車開過來,這回我來攔。」董明書朝西邊一指,然後就避免誤會的將手裡的槍塞在手裡,自己在空中擺動雙手就走向路中間。

  看到來的是一輛救護車,陳康傑也安心了下來,剛才那些普通民間車輛不停情有可原,這救護車本來就是為了救人而來,而他們這裡就恰好有傷患,這回,怎麼著都應該停車了吧。

  陳康傑將王偉扶起來,靠在電線杆上,握著槍的手垂下來放在身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王哥,再撐一下,救護車來了,馬上就可以送你去醫院。」陳康傑對喘著粗氣的王偉安撫道。

  「其實我沒有事,裡面穿著防彈衣的……只是那人的距離太近,步槍的威力又很大,一時提不上氣而已,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應該和明書儘快離開。」王偉順了順氣後說道。

  防彈衣可不是萬能的,軟質的防彈衣對於刺刀和手槍的防彈效果會比較好,但是在面對步槍的時候,特別是近距離面對步槍,防彈衣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例如ak-47可以近距離擊穿一釐米後的鋼板,如果是一般的防彈衣,在近距離面對類似ak-47這種突擊步槍的時候,相當危險,重則被擊穿斃命,輕則中彈部位會被子彈的強大衝擊力打骨折,就算是距離遠上一些,也會出現不輕的鈍傷。

  由於並沒有被脫下衣服檢查,所以並不知道他所受傷的嚴重程度,從身體沒有流血的現象看,如果不是骨折了,就是出現了嚴重的鈍傷,要不然的話,王偉不會顯得那麼痛苦。

  「你有沒有事,等到了醫院,檢查過後才能確定,現在救護車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去醫院。」陳康傑說道。

  那輛救護車還沒有靠近,陳康傑他們的身後老舊巷子裡又傳來了一陣密集槍聲,頓時陳康傑他們的輕鬆又變得緊張起來,只是陳康傑要照看身邊的王偉,所以不能去查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停車,停車,這裡有傷患,停車,快停車……」在救護車距離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董明書就一邊揮手一邊用英語大聲的喊道。

  陳康傑和王偉也被董明書的喊聲吸引到了救護車上,這時候只要救護車能停下來,他們三個就可以先離開這個險地,至於身後的槍聲,暫時就管不了了,也許是熊自強他們在阻擋遲滯追趕而來的敵人。

  在一般的電影或者電視裡面,這種情況下,主角都會返回來搭救自己的下屬,而現實中陳康傑不會那麼幹,首先他不敢肯定是不是熊自強他們在和敵人作戰,計算是,他也不能回去,不是他惜命,而是他一旦回去,不僅僅會浪費他們的好心,甚至於還會添亂,影響到他們的作戰效能。

  很明顯,一旦陳康傑回去,他們就不能再自由發揮作戰了,注意力就會放在陳康傑的身上,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幫倒忙,陳康傑自信也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眼看那輛救護車就要在董明書的面前停下來,但是陳康傑安定的心反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和憤怒。

  因為陳康傑半眯著的雙眼朝著救護車的擋風玻璃看去,穿過玻璃,他看到的並不是身著制服的救援人員,而是三個普通人,並且其中最邊上的那人的下巴下面還露出一截槍管。

  「書哥,回來……」陳康傑大喊一聲,生怕這一聲起不到效果,他又抬起手槍,不假思索的左右連開,啪啪啪的向著救護車的駕駛室打過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5
第1651章 束手待斃

  救護車裡面的人沒有想到陳康傑行動會這麼快,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擋風玻璃上就出現了幾個窟窿眼。

  救護車可不是防彈的,作為普通車輛,這種擋風玻璃對就算是手槍也一定阻擋能力都沒有,陳康傑由於搶時間,所以並沒有來得及瞄準,幾槍打出去,他並不知道是不是都致命,反正那個開車的司機,在陳康傑打出第二槍的時候,就朝他自己的左邊猛打方向盤,這是一種本能的規避動作。

  在車輛行駛中,車身越高,速度越高的車輛如果在高速行駛中猛打方向,最大的威脅也許並不是和路旁的物體發生碰撞,而是翻車。

  這兩救護車開過來的速度起碼有六十公里的時速,車身也比較高,方向盤一打,陳康傑立刻就聽到吱吱吱的刺耳摩擦聲,車輛就像是想玩一個漂移但是並沒有玩出來,後輪胎在路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後,一秒鐘不到,「哐當」一聲巨響,車體就橫過來狠狠的摔在地上,並且在慣性的推動下,向著站在路中間的董明書衝過來。

  董明書聽到陳康傑的喊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等到他連開幾槍後,他都還沒回過味來,傑少怎麼向救援的救護車開槍呢,直到那輛車像推土機一樣朝著他直直的兇猛鏟過來,他才醒悟過來。

  救護車就算是倒地了,也好保持著相當的衝力,速度相對來說還是蠻快的,董明書是在自己即將被捲進去的時候,才向著陳康傑所在的地方一個大躍身,才躲過了危險的一截。

  陳康傑不知道自己射擊的效果,也不知道救護車車廂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因此在車輛從面前向前繼續滑行的時候,陳康傑還湊上前對車救護車又開了幾槍,直到槍裡的子彈打空了,他才住手。

  「傑少,怎麼了。」董明書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陳康傑的跟前。

  「車裡的人不是醫院的救護員,這車極可能被劫持了。」陳康傑看著摩擦停下來的救護車說道,「槍裡沒子彈了,你趕緊先把王偉扶到那邊的大樹後面。」

  在陳康傑他們對面的路邊,長著幾棵健碩的大樹,樹的那邊還有一些零星的低矮民居,考慮到後面有槍聲,不好評估環境的安危,於是陳康傑覺得先躲到對面的樹後,應該相對來說要安全一點。

  「那你呢。」董明書問道。

  「我到前面的救護車那裡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陳康傑邁步超前走去,「你放心,我能保護自己。」

  董明書想拉住陳康傑,

  可是看了看王偉,又聽了聽不遠處的槍聲,歎了一口氣後,他還是決定按照陳康傑所說的,先將王偉攙扶到另一邊再說,免得暴露在敵人易於進攻的環境中。

  陳康傑一路觀察靜止不動的救護車,一邊步伐穩健的靠過去,他一直走到救護車前,救護車裡面都沒有任何任何異樣。

  然而就在他將要繞過橫放的車體,查看一下駕駛室的情況時,救護車的後車門發出「哢噠」一聲脆響,警覺得陳康傑急忙繞到後門處,他剛剛繞過來,就看到後車門被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縫,一隻沾血的手從裡面伸出來,陳康傑不知道這個人是被劫持的救護員還是恐怖分子,於是就湊上前打算看清楚。

  然而,他一到門邊,一張滿臉鬍鬚的臉就從裡面鑽了出來,陳康傑朝他的衣服一看,不是救援人員的專業服裝,而是不帶任何標準的綠色軍裝。

  陳康傑心裡馬上暗道一聲不好,那人看到陳康傑滿身是血的樣子,也明顯的愣了一下,這個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打開門就有人站在門口迎接,這待遇讓他感到訝異。

  不過陳康傑的反應還是要快一點,就在那個人一愣神的時候,陳康傑就一拳朝著他的面門打去,這一拳陳康傑可沒有留情,他的手指頭都能感覺到對方鼻樑塌陷下去的那種頓挫感。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就在陳康傑一拳打中那人面門的時候,車廂裡又接著傳出來了一陣他聽不懂的話語聲。

  陳康傑心裡隨之一緊,裡面還有人,而自己手無寸鐵,對方則是極可能拿著武器,這樣的局面對峙下去,對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在那人向後倒去的時候,陳康傑一眼瞟在那一扇被打開四分之一的車門上,他一激靈之下,跟著就馬上做了一個正確的舉動,只見他一閃身,跳起來就朝身後踹出了一腳,他這一腳恰好蹬在車門的邊緣上,車門立刻就朝上關去。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腳就能將救護車的車門關上,而剛才,陳康傑就看到了車門外面有一個反扣住的扳手,只要再把這個扳手向上一扳,就能將車裡面的人給反鎖在裡面,一定程度上給自己贏得適當的時間。

  可惜車門只是「哢」了一聲響,並沒有閉合,而是被四個手指頭給掐住了。

  也許是有人伸手想打開另一扇門,恰好在這個時候陳康傑將另一扇門給踢過去,那傢伙沒有將那扇門打開,反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他這伸出來的四個手指頭雖說堵塞住了閉合的車門,但是陳康傑的這一腳勁道很大,門又是鐵門,閉合部分還比較堅韌,那四個手指頭雖說沒有掉下來,但是斷裂已經是確定無疑的了,從那聲淒厲的慘叫以及血淋淋的手指就可以判斷出來。

  「啪啪啪。」陳康傑都還沒有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一陣槍聲就從車廂裡面傳來,而車門頓時就發出了當當當的脆響。

  陳康傑可不敢托大,車門雖然是鐵的,但是他並不知道是不是能擋住子彈,何況車門又沒有關嚴實,要是被人從一面踹上一腳,再來一梭子子彈,他就在劫難逃了,所以就在槍聲響起的瞬間,陳康傑敏銳的撲倒在地上,接著一個麻利的滾動,先避開危險再說。

  可是危險真的離他很近,他所不知道的是,這輛普通的救護車裡面,直接裝了十幾個人,除了駕駛室的三人,後面的車廂裡還有十一個,剛才陳康傑的突然開槍,駕駛室的三人倒是有兩個中彈,一個撞傷,但是後車廂裡面的十一個,卻還完整的保持著,這些人只是由於車輛的突然翻車和甩動被弄暈了,再加上一點撞傷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而已,現在平靜過來了,當然就要給與反擊,就算被陳康傑打暈了一個,弄殘了一個,人家也還有十一個。

  「嘰裡咕嚕,咕嚕咕嚕。」陳康傑這才避開,馬上又有人大聲喊道,喊得什麼,陳康傑還是聽不明白。

  在布路沙布羅以及他的周圍一些地區,當地老百姓說的如果不是烏爾都語就是普什圖語,陳康傑的外語能力是很強,懂的外語語種也算不少了,可是他懂的都是大語種,這些只有個別地方才會使用的當地語種,陳康傑從來沒有涉及過,因此別說聽懂,就連大概的意思他都難以搞明白。

  不過其要表達的意思他倒是體會到,就是對方在話語中包含有濃濃的憤怒和兇惡,這是他僅僅從聲調就可以判斷出了。

  喊聲還沒有停歇,又是一梭子子彈從裡面打出來,兩次震懾,留給陳康傑道路就只有一樣了,那就是逃竄,他武功再好,也不會是熱武器的對手,只要被打中,肉身也會成為馬蜂窩。

  陳康傑頭都沒有回,拔腿就朝著路邊竄出去,他剛滾到路邊,身後就「啪」的一聲悶響,然後車裡就竄出三個頭上戴著皮帽子的年輕人,這些人不由分說,奔到車邊,抬起槍對著陳康傑就開火。

  也許是他們的頭腦還沒有完全清晰,也可能是陳康傑福大命大,老天沒有安排他死在這裡,陳康傑距離他們也就十來米的樣子,而且身後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但是,他們的子彈就只是在陳康傑的腳邊掀起一陣塵土。

  陳康傑簡直就是狼狽的連滾帶爬躲到一顆樹後面,不過就算這樣,他也還沒有脫離險境,沉悶的子彈開始往他身後的樹幹裡鑽了,只要等到那些人成扇形包圍過來,陳康傑就一定是待宰的羔羊,在他伸手可觸及的範圍內,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供還擊的物體,有時候會帶在身上的那一柄魚腸劍也因為不方便,這時候是不在身上的。

  陳康傑現在的心被揪得緊緊的,別看他平時瀟灑,別看他平時英勇,可是在真正的危險面前,他也是會害怕的,而且這個危險,還是沒有辦法化解的,就算不遠處的董明書想搭救,也是愛莫能助,他手裡壓根沒有武器,站出來,除了送死,沒有其他選擇。

  陳康傑緊緊縮著身子,盡可能讓自己的身體不暴露出去成為目標,他現在腦子有點亂,難道自己就這麼命喪此處嗎,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如果自己真的隕落域外,那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同事……陳康傑不想去想,可是控制不住,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5
第1652章 逃離虎口

  一刻之間,各種各樣的想法都在陳康傑的腦子裡閃現出來,有對過去的懷念,有對家人的抱歉,也有各種各樣的惋惜和不甘,重生以來,陳康傑各方面事業都取得不錯的成就,或者可以講是很輝煌,但是,對於年輕的他來說,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事情要做,還有許多的未了之願,例如他的那些下屬企業還沒有做到世界級,例如他還沒有好好的孝敬父母,例如他還沒有給林玲和董思穎與鄧敏一個合適的交代……他也還沒有看到這個國家由發展變得復興強盛。

  一直以來,陳康傑都不覺得自己的安全是個什麼問題,一方面是他本身有自保能力,另一方面,就是對自己的安保還是比較放心的,然而,現在天大的危機恰恰就降落在他的身上,用英年早逝來形容,似乎也是很恰當的。

  陳康傑的內心裡面壓抑著一股不甘的憤怒,上天你既然給了自己一個奇跡般的機會,又幹嘛不給個完整,怎麼人生的精彩才剛剛開始,你就好不憐憫的收回去了呢。

  他又在想,這些狗日的悍匪到底是什麼人,老子與你們何仇何冤,你們怎麼就要這麼自我於死地,對於光明正大的人,或者對於合法的機構,陳康傑有辦法對付,因為那些人或者那些機構得講規矩,可是這些不明來路的恐怖分子,依照正常的套路來對待,就不行了,這些人可以說是瘋了的,不講規矩,不講套路,更不會講什麼法律。

  陳康傑搞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付他,近段時間來,自己一直待在學校裡面,根本就沒怎麼在外面抛頭露面,也沒有怎麼得罪人,怎麼會有人要下此毒手。

  當然,也不是說陳康傑就沒有仇家,要是別人都知道他所幹過的事情,那麼日本人,米國人,千島之國人更有甚者香港的一些人都會對付他,可是前面的這些悍匪,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給派來的,這些人,明顯屬於南亞風格,而自己,還從來沒有涉足過這裡,也沒有與這裡的人或者機構產生過衝突矛盾,無端端,怎麼就冒出那麼一批亡命之徒來對付自己。

  從一開始的過程來梳理判斷,這些人認識他,並且怨恨他,而且還有一個特徵,就是這些人並不像是普通的劫匪,因為他們不僅人多,而且都像是受過一些訓練,其中有些人還悍不畏死,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黑社會或者犯罪組織。

  還有一點是不得不考慮的,就是他陳康傑自從到了布路沙布羅之後,就是當地的重點保護對象,警方派了很多人協助對他的安保,並且今天的考察還有當地的省長和市長陪同著,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些不明來路的人還能夠發動如此規模的襲擊,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如果說陳康傑早就安排了到西城的參觀,那麼對方有充足的時間做相關的籌畫和準備,不足為奇,然而陳康傑他們這是臨時起意的,屬於意外的活動,

  面對臨時性的意外,對方都還能有這麼大的戰鬥力和破壞力,其背後操縱者的實力絕對是相當強大。

  陳康傑無奈的發出喟然自歎,如果上天讓自己過了面前的這一關,那麼不管對方的背後實力如何強大,他陳康傑也一定會想法設法找回今天的損失和場子,別人無所不用其極,他也不會和對方講什麼規矩。

  可惜了,越來越靠近的槍聲已經在訴說著,他的機會很渺茫很渺茫了,也許,再過幾秒鐘,自己就會在世界所有媒體的頭版上出現,會有很多人為自己的遇害憤怒和傷心,可就算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都不在了,都沒法感知了,他們再怎麼追悼,再怎麼懷念,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只是苦了那些周圍會對自己的離開傷心難過的人。

  就在陳康傑胡思亂想,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翻身的時候,斜刺裡殺出來的兩個人救了他的性命。

  薩米多夫扶著阿廖沙在熊自強和譚軍的掩護下,節節後退,他們看到陳康傑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而來,就像追上他們,合併為一處。

  可是他們還沒有退到公路上,就聽到了公路這邊傳來的突擊步槍渾厚沉悶的密集響聲,熊自強他們知道,王偉和譚軍身上根本就沒有攜帶這樣的槍支,他們所擁有的武器就是能夠隨身攜帶的手槍,而身後傳來的並不是手槍的聲音,他們就擔心,陳康傑他們遇到麻煩了。

  出於對陳康傑的擔憂,三人就冒著危險,在別人的槍林彈雨之下快速撤離。

  剛剛來到巷子口,薩米多夫就最先發現了陳康傑的危險,出於多年的感情以及對陳康傑的感激,薩米多夫沒有做什麼猶豫,將阿廖沙放倒在地上,抬著槍就朝著陳康傑的方向奔過來,一邊跑,手裡的槍就一邊向著陳康傑後面的那幾個人連續射擊。

  這種打法其實是很危險的,自己這是暴露在險境之中,一旦對方調轉槍口,無處可擋的自己就會成為靶子,然而薩米多夫來不及考慮那些,他當時只知道,要是自己不果斷出手,擋住的樹幹樹皮都快被打光禿了陳康傑下一秒就可能會倒在血泊之中,那些抬著槍一邊打一邊走向前的敵人距離陳康傑已經只有五六米了。

  作為曾經的特工,薩米多夫的槍法是很好的,就算是在移動的過程中對活動的物體開槍,只要距離不超過一百米,基本的準頭沒有問題,何況對方就站在公路上,同樣也沒有什麼遮擋的東西,他一連開出的幾槍馬上就把兩個悍匪打死在當場。

  被半路跳出來的程咬金這麼一攪和,陳康傑身後的槍擊立馬頓時一滯,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措手不及打了個手忙腳亂,沒有被打中的敵人紛紛在找地方躲避的時候調轉槍口。

  說這些人悍不畏死,並不是說他們是屬於像義和團那樣自認為刀槍不入的愚蠢之士,而是他們比較勇敢而已,但是在危險降臨的時候,他們同樣也會明哲保身的自保,而不是自殺式的一味求亡。

  他們人數本來就多,武器上也佔有優勢,槍口已調轉,陳康傑的危險是解除了,但是薩米多夫的危險就陡然上升,這些人就算是突然調轉使得準頭失去了很多,但是同樣對薩米多夫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好幾顆子彈就是擦著他的臂膀和眉頭飛向身後。

  陳康傑沒有死在這裡是得益於薩米多夫的捨身救主,而薩米多夫也沒有被打成馬蜂窩,則由得益於熊自強的果斷協助出擊。

  熊自強本來正在和敵人交火,可是一瞥腦袋,就看到薩米多夫丟下阿廖沙不管,無所畏懼的朝著兩一個方向開槍奔出去,如此蹊蹺的行為,熊自強當然能馬上讀出一些別樣的資訊。

  所以就在薩米多夫難以抵擋的時候,適時加入,並且一槍將一個打得正歡的魁梧大漢爆頭。

  突發的情況將陳康傑引得大著膽子側過身子探出腦袋查探,他正好看到熊自強和薩米多夫正在並肩作戰,將對方的活力和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感動之餘,陳康傑也深知,他們冒著巨大的危險這麼做,不是為了逞英雄,顯得自己多麼不怕死和多麼能幹,而是為了給自己創造一個逃離危險懸崖的機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逃離,只有自己跑出去了,才是對他們兩人最好的幫助。

  於是陳康傑右腳在樹幹上一蹬,撒開腳丫子就一路狂奔,他的速度本來就是當今世界最快的,再加上又是在危難之際,其速度也許比賽場上還更快一些,等那些躲在車後面和熊自強他們對射的敵人發現陳康傑的背影時,陳康傑已經跑出去了幾十米,雖說還沒有完全可以確保安全,但是這麼遠的距離,還想再將他拿獲,就幾乎不太可能了,主要是陳康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算有人跳轉槍口想將他擊斃在奔跑的過程中,可是等自己架好槍,才要秒鐘,陳康傑已經又遠去了二三十米,並且還躲到董明書和王偉跟前的大樹後面了。

  看到老闆已經脫離危險,熊自強就不會再浪費機會,他拉了薩米多夫一把,就趕緊撤退。

  「傑少,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吧,我都被你給嚇死了。」陳康傑剛撲倒下來,董明書就扶著他摸這裡檢查那裡急切的問道。

  剛才陳康傑身處漩渦的時候,董明書就在遠處看到了,可是他一沒武器,二還有王偉需要照顧,根本沒有辦法施以援手,董明書很急,很擔憂,可是他毫無奈何,他如果英勇的跳出來,不但救不了陳康傑,還會將自己和王偉給搭進去,你手無寸鐵,什麼措施都沒有,就這麼自殺,有個毛用啊。

  「還好,還好……」陳康傑心有餘悸的說道,一看董明書臉色擔憂中羞愧難堪,他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別擔心,你這樣做是對了,徒勞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愚蠢,趕緊,我們馬上繼續逃,他們應該擋不住,對方人多武器好。」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6
第1653章 龐輝丟了

  陳康傑他們漫無目的的一路向北,在跨過一條河流之後進入山區,才暫時將身後的追兵給躲開了。

  這也是運氣使然,要是陳康傑他們能夠在當場多堅持五分鐘,救援的巴隊就開到了。軍隊要從軍營裡面出來執行任務,有一個過程,接受命令,組織集合,整理裝備,開拔應戰。這一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

  由於身處靠近邊境地區,在布路沙布羅巴國駐紮的有一定的陸軍和空軍,所以在當地,還有專『門』為軍人子弟開設的專『門』學校。反恐這種事空軍是基本上使用不到的,駐紮在南部郊區的一個陸戰連隊從接到命令到開出軍營,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先是去了爆炸的發生地布路沙布羅清真大寺廣場,然後又從那裡沿著戰鬥的痕跡追到了北邊的公路上。只不過,等他們全副武裝趕到的時候,陳康傑他們已經逃離了,追趕他們的恐怖分鐘在丟下了一輛側翻的轎車之後,也離開了當地一路向北。

  不過話有說回來,要是陳康傑他們留下的話,也未必能堅持那看起來簡短的五分鐘。主要是陳康傑他們缺乏武器彈『藥』,熊自強他們在經歷了兩陣『激』烈的『交』火之後,子彈也差不多耗盡一空了。在這樣的局面下,要堅守五分鐘,是很難很難的。或許等救兵趕到,敵人沒有抓住,陳康傑他們反而給犧牲了。

  這件小事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巴國陸軍的反應能力和戰鬥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間。至少,在面向北部和西部的駐軍身上存在著這樣的問題。可能是他們應對的敵人沒有那麼強大,因此有些懈怠。

  這樣的猜測是有一定道理的,巴鐵一直將他們的東面鄰國視為最大的敵人,兩國為了歷史問題以及一大塊領土的歸屬問題,糾結爭吵了幾十年,為此還曾經一度爆發過戰爭。故而巴鐵最『精』銳的陸軍和重裝武器,都是向東部署,這是他們的戰略威脅方向。只有『精』銳空軍和導彈部隊才不素在縱深地區。

  翻過一塊『裸』『露』的巨石,陳康傑和董明書將王偉放在地上,兩人也倒了下來喘著粗氣。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們這是進到了一個山谷裡,抬頭就能看到璀璨的星河,而遠處的兩座大山就像是兩個披著黑衣的鬼魅一般深邃得讓人看不透徹。一路的逃奔他們都不敢聽下來歇息,因為後面的尾巴一直尾隨著他們,直到夜幕降臨,視線變得暗淡了,身後的熊自強和譚軍才用一些偽裝和破壞蹤跡的野戰辦法暫時將追兵引向錯誤的方向。

  這一路狂奔,他們根本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幾十里應該是少不了的。被人從南向北驅趕了幾十里的距離,這樣的滋味可不好受。

  「誰?」兩人剛喘了幾口氣,

  就聽到一聲石頭的滑落響動,陳康傑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本能的謹慎問了一句。

  「是我……薩米多夫……」兩秒過後,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的薩米多夫從巨石後面饒了過來,起身後還背著一個人。

  陳康傑趕忙迎了上去,幫助薩米多夫將他身上的阿廖沙給放了下來。

  「他們兩個呢?」等薩米多夫也癱軟在了地上,陳康傑才問道。

  「他們轉向東邊去了……等將敵人引開,會回來找我們的。」薩米多夫『摸』了『摸』額頭上濃密的汗珠氣喘吁吁說道。

  「薩米多夫,阿廖沙怎麼樣?傷在哪裡?」董明書爬了過來,靠近問道。

  「現在只知道他的後背被『射』進了碎片,其他的還不清楚……」薩米多夫滿含憂慮和悽楚的說道,只不過在夜色的籠罩之下,陳康傑和董明書都不是很看得清楚他的神情。

  「這樣的話,就必須想辦法救治,時間長了,怕會很麻煩。」陳康傑在喘了幾口氣後,呼吸變得均勻流暢了。

  說著,陳康傑從身上『摸』出了手機,他想打個電話求救,相信電話不管是打回國內還是打給巴國當局,很快就會有救援部隊到來。如果有軍用直升飛機當做『交』通工具的話,麻煩解決起來會容易得多。

  可惜巴國的基礎設施實在太落後了,他的手機上一丁點信號都沒有。

  這也難怪,巴國在城鎮裡面都還沒有做到移動通訊信號全覆蓋,在城市裡打電話,最好使的還是座機,手機經常都會有盲區。更別說陳康傑他們現在是在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大山裡了,這裡要是有手機信號,那才是真的怪事。

  「真他媽的,怎麼會沒有信號?」陳康傑換了幾個地方,手機上的信號都顯示為空,氣得陳康傑髒話都罵了出來。

  「傑少,我的手機也沒有信號,而且快沒電了。」陳康傑在找信號的時候,董明書也沒有閒著。然而陳康傑的手機都沒有捕捉到哪怕一格信號,董明書的又怎麼會例外。

  「不管了。」陳康傑從巨石上跳下來,「沒有援兵,我們也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支撐著,等熊哥和譚哥回來,我們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那麼危險的環境我們都逃出來了,難道以後還會更慘嗎?」艱苦的環境反而刺『激』了陳康傑骨子裡的倔強和不屈不撓。

  「傑少,我很擔心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薩米多夫情緒依舊顯得有些失落。

  薩米多夫和巴斯耶夫他們在十幾年前就一直在一起,離開俄國領土之後,他們又團結在陳康傑的身邊相依為命。這麼深厚的關係和情感凝結下來,他們的親密程度早已勝過了一般的親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雖然阿廖沙受傷不輕,但是起碼現在還沒有死,就帶在身邊。而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就生死未卜了,作為一路上帶領他們的薩米多夫,心情當然會沉重難過。失落之餘,他甚至還有點點自責,怪自己沒有能力也將他們給帶出來。

  陳康傑和董明書都理解薩米多夫的這種心情,如果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被留下,相信心裡不會比薩米多夫更好過。這種在生與死的邊緣形成的情誼,不是一般的關係可以比擬的,一般人也不太容易理解那種刻在骨子裡的過命『交』情。

  陳康傑走到薩米多夫的身旁蹲下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他們或許什麼事情都沒有也不一定。換一個角度考慮,也許沒有將他們帶出來是正確的。他們受傷不輕,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和顛簸,強行將他們帶在身上,對我們行動有巨大影響不說,也不利於他們的傷勢穩定。他們是和我一起來的,在巴國那裡留的有名單,我相信救援人員找到他們之後,絕對會給他們提供最好的醫療救治。可能他們現在就已經在醫院裡面進行治療了呢,你說是吧?心情放鬆一點。我保證,不管他們是出現了什麼樣的狀況,我們都會將他們接回來,你不會放棄他們,我同樣不會。」

  陳康傑是對薩米多夫進行安撫,不過這也是他的內心真實想法。對於為他付出過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會忘記和遺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傳統價值。

  「謝謝,謝謝你。」薩米多夫反手拍了拍陳康傑的臂膀。

  「是我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的奮不顧身,現在我可能就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了。」陳康傑站了起來,凝視著漆黑的遠方說道。

  「也不知道約翰吉米他們怎麼樣了。」董明書『插』了一句嘴說道。

  「我相信他們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在爆炸中他們躲過危險的話。」陳康傑冷冷的說道。

  陳康傑不是不關心約翰吉米他們的生死,主要是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深淵,可以說自身都有些難保,又怎麼還能去考慮其他。而且他的話也在理,作為海豹出來的人,陳康傑絕對不會懷疑他們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只要第一『波』爆炸沒有傷害到他們,相信後來的情況他們可以應付。

  「對了,到了公路那裡之後,我怎麼就沒有看到龐輝?」董明書提起約翰吉米他們,反而給了陳康傑一個提示,他一『激』靈轉過身來說道。

  「是啊,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薩米多夫,你在後面,看到他了嗎?」陳康傑這一說,與龐輝情深意重的董明書立馬擔心起來。

  「我沒看到啊,太亂了,我還以為他在前面給你們開路。」薩米多夫搖了搖頭。

  「壞了,那傢伙不會是給丟了吧?他不是幫著殿後的嘛,怎麼會來給我們開路?」董明書一拍大『腿』,變得緊張起來。

  「別往壞的地方想,他不比你差。等一會兒強哥他們回來,問問他。就算是丟了,我相信他也不會出事,一般人,拿他是沒有辦法的。」陳康傑即便心中也一樣擔心緊張,但是作為領頭人,這時候他不但不能再製造緊張氣氛,還應該安撫眾人的情緒。只有這樣,才好應對接下來的困難。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7
第1654章 主要靠自己

  熊自強和譚軍在離開了大概四個半小時後之後才回來,由於聯繫不通暢,他們兩個多『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陳康傑他們找到,這主要是陳康傑他們為了不引起注意,沒有生火所造成的,等找到他們時,兩人已經累成了一灘泥,倒在地上就怎麼都起不來了,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透-

  等休息了十幾分鐘後,兩人才有點力氣爬起來。

  連續奔『波』了數個小時,又沒有進食進水,就算再強壯的人,也難以扛得住。

  「強哥,他們是不是被引到遠處去了。」陳康傑坐在熊自強身邊一塊還算平整的石板上說道。

  剛才兩個人實在太累,因此陳康傑就算想和他們說話,也開不了口,直到他們平復過後,這才關心起狀況來。

  陳康傑在問話的時候,董明書和薩米多夫也圍了過來。

  「遠是不會很遠的,我們對這裡的地形本來就不熟悉,反而看起來他們對這些地方很有瞭解,我和譚軍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將他們暫時引開而已,我估計,天一亮,他們就會找到這裡來。」熊自強將董明書遞給他的幾片脆嫩樹葉放在嘴裡嚼著說道。

  一個人在一個時間段裡面,不吃飯,能頂得住,但是始終不喝水,就相當困難,尤其是在體內水分大量流失的情況下,要是在這個時候得不到水分的補充,身體會處在一種虛脫的狀態,嚴重的,還會昏厥直至死亡。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們的訓練中就有一樣是在沒水的情況下補充水分,這主要是通過一些植物根莖和樹葉中存儲的水分來進行,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樹葉或者根莖都能吃,要是吃到有毒的,就會雪上加霜,所以學會辨認可食用的植物顯得十分必要了,幸好他們都儲存得有這樣的知識,有過這方面的訓練。

  說實話,董明書採摘來的樹葉非常難吃,澀澀的,還帶有一股苦味,嚼了半天,舌頭都會感到發麻,至於水分嘛,可以獲得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多,也就是應付一下燃眉之急罷了,反而是那一種整個口腔的發麻感覺,讓一個饑渴的人變得不是那麼想喝水或者想吃東西了,也許當初傳授他們這項技能的老師的就是希望利用這種植物所刺『激』帶來的暫時厭食症緩解饑渴的目的。

  「明天一早就能找到這裡來。」陳康傑皺了皺眉頭。

  「是的,現在我們得抓緊時間休息,讓身體恢復一下能量,天不亮我們就得動身,按理說現在我們應該往回走,回到布路沙布羅去,

  可是我們每個人都十分勞累不說,就是這漆黑的夜幕以及崎嶇不平的山路,就是一個不小的障礙,何況我們還帶著兩個影響速度的人。」熊自強壓著聲音輕緩的說道。

  「這還不算,想必你們也看出來或者感覺出來了,這些人並不像是流寇或者簡單的犯罪團夥,他們分工明確,有統一的指揮,而且戰鬥素養比起一般的凶徒來說,也明顯要高,他們應該是一股有著紀律性和層次嚴明的武裝,從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來看,也一定程度上印證了這點,剛才我們雖然將他們引向了別處,但是我能察覺到,他們的追擊是有配合的,一步一步主次分明,由此來看,在我們返回去的道路上也未必就安全,如果他們真的是一支有著統一領導和紀律的軍隊,那麼從作戰的角度來說,他們不可能不派人在來路上留守,我們如果現在返回,倒是不太可能裝上追擊的前頭部隊,但是和留守人員相遇,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我和熊隊長的槍裡面也一顆子彈都沒有了,如果我們與敵人相遇,可以說,沒有太大的還手之力。」跟著嚼了幾片葉子,恢復了一點點『精』氣神的譚軍從旁分析道。

  譚軍和王偉也都是從部隊裡面出來的,對於戰鬥的規律和安排,也不陌生,他們以前最先都在甲級部隊,就因為各方面的能力和素養都不錯,最後才被挑選進警衛局的。

  「走,現在應該是走不了了的,我們又累又餓,根本走不了多遠,我就算恢復得快一點,好一點,在這麼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頂多也就能走出去十幾公里。」陳康傑對熊自強和譚軍的預判表示認可。

  「你們說,巴國的軍隊會不會找我們找到這裡來。」薩米多夫『插』話說道,「傑少遇到了險情,巴國不可能不找。」

  薩米多夫的猜測沒有錯,此時巴國差不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布路沙布羅的爆炸案,不僅僅引起了布路沙布羅全市人民的關注,就連西北邊境省政fu和聯邦政fu,對此也是高度關注和敏感的,只是他們一時間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少,一方面是要救治大量的傷患,安撫那些死去親人的布路沙布羅市民,另一方面又要展開調查和檢討,還得在封鎖消息的情況下繼續尋找陳康傑的下落。

  陳康傑不在布路沙布羅,他不知道詳細的爆炸傷亡情況,而實際上,這次汽車炸彈造成的傷亡十分慘重,當場就死亡了六十多人,傷了一百八十幾人,在傷患中,屬於重傷患的就不下八十人,要清理爆炸現場,還要對這麼多人提供必要的救援救治,布路沙布羅就算是邊境省首府,其身上的壓力也是很大的,如此大規模的傷亡,一旦處理不好,引起市民的不滿,後果就會更加嚴重,更何況,在傷患中,還包括了拉夫曼省長和哈坎市長,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救援的力量籌集以及效率的最大化,因為指揮權落在了從首都趕來的大員身上,而他又並不瞭解現實情況,這一定程度上對事態進展產生拖累。

  從首都伊斯蘭布來指揮的內政部長已經知道了陳康傑的丟失,考慮到陳康傑的敏感身份,這位部長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派出更多部隊對進行大規模搜索,而是在向總理彙報之後,得先聯繫中華國方面,如果這次爆炸案只是牽扯到他們本國人,那麼處理起來就要簡單得多,可偏偏爆炸明顯有針對陳康傑的痕跡,怎麼處理,就要和中華國方面有一個協商溝通了,以免處理不好,影響到兩個國家的關係。

  這樣一來一往的資訊傳遞和溝通,不免就會影響到效率,內政部長其實在回饋消息的時候也派出部隊對陳康傑他們進行搜尋了的,只是一時間派出的部隊人數有限,畢竟內政部長不是三軍參謀長,他還不能夠將野戰部隊都派出去,這需要有程式要走,他能直接指揮的,也就是員警部隊和一部分反恐部隊或者安全部隊,可是這些能使用的力量,大部分還得留在布路沙布羅,畢竟這裡才是核心,城市的秩序需要恢復,安保需要進一步加強以便防止此類事件的再發生,遇難者家屬的情緒需要安撫,各種證據需要收集和分析,還有後果的評估也需要同時進行。

  陳康傑他們面臨夜晚的煩惱問題,這些派出來的搜救人員其實同樣也面臨,在漆黑的夜晚,如果『摸』不清楚搜尋的方向,就算有心,也是困難很大的,畢竟布路沙布羅以北數千平方公里的面積內都是山區,要是再往北的話,就是巍峨聳立的新都庫卡山脈和喀喇昆侖山脈,在這樣的地形環境中進行搜尋,說困難重重一點都不為過,更重要的是,由於距離的拉開,他們想要獲得蛛絲馬跡,難度會大上很多。

  「他們會來,但是我們的安全不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在布路沙布羅市內他們都保證不了,更何況是在野外,用我們自己的俗話來說,就是主要必須得依靠自己,豐衣足食。」陳康傑帶著一些埋怨的情緒說道。

  作為一個省的首府,作為巴國北方最大的城市,還有駐軍保衛著,就這樣都能讓恐怖分子潛進去,而是還是那麼多人,帶著武器,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這說明當地的安全部署和情報工作是有很大漏『洞』的。

  當然,陳康傑知道,布路沙布羅所處的邊境地區近些年來局勢平靜,沒有什麼大的威脅存在,所以當地的安全人員就有些懈怠了,可是你們懈怠了不要緊,居然把我都給搭進去,這就不得不讓人埋怨了。

  客觀的講,巴國三軍情報局的情報工作在本國和周圍地區還是不錯的,不過也難以用出色來形容,最典型就是在反恐戰爭開始之後,由於其是反恐戰爭的一個前沿和物資周轉基地,使得國內接二連三發生影響惡劣的汽車爆炸事件和成建制的襲擊事件,每次都要死幾十人,單單在布路沙布羅,陳康傑記憶中,兩年後,這座城市每年都會有幾十人在恐怖襲擊中中喪生。

  情報工作的不完善以及安全措施的不到位,這也許和當地的自然地理環境有關,另外,也與經費的不寬裕有著密切的關係,經濟水準如此薄弱的一個國家,要想有寬裕的情報經費和安全經費,是有點點不太現實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7
第1655章 路被切斷了

  這一夜,沒有帳篷沒有保暖睡袋的陳康傑他們只能在冰冷又凹凸不平頂被的石子上休息。

  山區的晝夜氣溫相差通常都比較大,就算白天豔陽高照,夜晚也可能會寒風刺骨,條件雖然艱苦,但是陳康傑他們這一夜還是睡得挺香的,主要是都太累了,考慮到熊自強,譚軍和薩米多夫都要勞累得多,夜晚的值守站崗就由陳康傑和董明書輪流完成。

  小心無大錯,在野外更是如此,如果因為敵人被引開了就覺得安心,不設置崗哨,有可能就會產生毀滅性的的災難。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晨曦才冒出來,值守後半夜的就急忙將還在熟睡中的眾人拍醒。

  醒過來的董明書剛要問陳康傑話,他的嘴就被陳康傑捂上,「噓」,陳康傑將右手食指豎著放在嘴唇處,「有人來了,我發現了人影。」

  「傑少,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他們所在的方向是哪裡。」還在揉眼睛的熊自強聽陳康傑一說,周身的困意立馬統統消失殆盡,他謹慎的壓低聲音問道。

  「是什麼人現在還不好確定,我是在五十米外發現他們的,東面和南面都有。」陳康傑指了指身後的方向說道。

  「大家做好撤離的準備,譚軍,走,我和你去偵察一下,看是不是昨天的那一批人。」熊自強一骨碌爬了起來,弓著身子對譚軍說道。

  「好。」

  「我也去。」陳康傑搶著說道。

  「傑少,你就不要去了,你可以幫一下董明書和薩米多夫,他們帶著兩個人,不方便。」熊自強婉拒道。

  熊自強不讓陳康傑去,主要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距離敵人越緊就越危險,這是誰都知道的,所以部隊裡面對偵察兵和特種部隊的要求才會那麼高,因為偵察兵和特種部隊都需要接近敵人才能作戰或者完成任務。

  「沒事,他們兩個能應付,你們不知道敵人的具體為止,我眼睛也比你們好,我去能起到幫助的作用。」陳康傑堅持的說道。

  熊自強看了看譚軍,兩個人都流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既然無奈,就是難以拒絕,最後陳康傑還是陪熊自強和譚軍去了,他將譚軍和熊自強引到了十幾米外的一堆隻長著低矮小草的土堆上爬了下來,陳康傑盡可能壓低頭,

  將一小撮草葉子扒開,一雙眼睛開始像雷達或者探照燈一樣掃視面前的山谷以及左手邊的山梁。

  「你們看,那幾個是不是。」陳康傑微微抬手,朝左手邊指去,在左手邊的山梁上,正有幾個人散落在草木並不是很茂盛的那裡,那幾個人有的在凝視遠方,有的在朝身後揮手打手勢,還有的低著頭仿佛在尋找什麼掉落的物品。

  由於沒有望遠鏡,加之距離還有些遠,陳康傑他們只能依靠眯著眼睛增加可見度,對方的樣貌是根本看不見的,就連所穿的衣服是什麼樣子,辨認起來也有些難度。

  順著陳康傑所指的方向,熊自強和譚軍都同時望過去。

  「只能看到個大概,還不好確認是昨天那一批人還是巴國政府派出的搜救人員。」看了半響,熊自強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的身後好像還有人,這些人腰肩上帶著武器,反正不會是普通老百姓。」譚軍也跟著自言自語道。

  「你們再看這邊,這邊也有人。」陳康傑匍匐著移動了兩米多的距離後,躲在一截斷木的後面說道。

  兩人跟著匍匐來到陳康傑的身旁,輕輕將腦袋抬出斷木向下瞭望。

  果然如陳康傑所說,就在他們下面不遠處的山坳裡,有一群人正以扇形的姿態向上跋涉,由於山坳中的光線要暗淡一些,陳康傑他們也只能看到十幾個人的身影,他們到底是何樣貌,攜帶什麼樣的武器,穿什麼樣的衣服,同樣難以辨認。

  「你們看出什麼了嗎。」陳康傑倒在地上,靠著土堆,伸長舌頭將幾滴草葉子上的露珠吸進嘴裡後說道。

  「是不是同一批人暫時真不好確認,不過在謹慎的前提下,我們不能被他們發現,他們現在距離我們,也就是五六十米的樣子,如果我們不趕緊撤退,相信很快就會被發現,傑少,你馬上回去,和董明書他們先往西北方撤一段距離,那邊樹木多一些,不容易被發現。」熊自強縮回腦袋說道。

  「那你們呢。」陳康傑問道。

  「保險起見,我們兩個得做進一步的抵近偵察,只有先確定了對方是什麼人,知己知彼的情況下,我們才好採取接下來的進一步應對措施。」在清晨溫順的陽光下,熊自強一副表情堅毅的說道。

  「都這麼近了,你們還要做抵近偵察,那很危險的,你們連個武器都沒有,這裡的地形雖說有不少起伏,但是可供遮蔽的物體太少,你們那麼做,要是對方是昨天的那一批人,被發現了的話,能逃回來的機會就很小了。」陳康傑不無擔憂的說道。

  「如果不搞清楚他們是哪些人的話,我們的危險也會很大,我們總不可能就這麼沒吃沒喝的在山窩子裡轉悠,還是得想辦法回到巴國才行。」熊自強堅決的說道。

  「傑少,熊隊長說的有道理,你還是趕緊撤回去吧,時間多拖延一分鐘,危險就會增加十分,雖然危險很大,但是我們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有一定的經驗,你要相信我們不會那自己的生命魯莽行事的。」譚軍幫著熊自強對陳康傑進行勸服道。

  想了想,陳康傑還是答應了他倆的要求。

  陳康傑剛往回縮,熊自強和譚軍就商量著分工,聯繫信號以及撤離的手段,陳康傑才和董明書他們匯合,譚軍就朝東,熊自強朝南,主動靠上去做抵近偵察。

  經過一夜的休息,王偉身體恢復了一些,但是阿廖沙不但沒有好轉,還有惡化的趨勢。

  他們的手機雖然沒有信號,打不出去,不能與外界取得聯繫,但是昨晚上手機還是發揮了一個小手電筒的功能。

  在手機螢幕微弱燈光的照耀下,昨晚上王偉和阿廖沙的傷勢都被進行了一番檢查,王偉的左腹部腫了一大塊,皮膚發紫,初步判斷為肌肉嚴重鈍挫傷,同時,做下面的一塊肋骨,有骨折和皮損的較大可能,而阿廖沙的傷就更加難以判斷了,從外觀來看,他的腎部從後面戳進去了一截鐵片,而且裡面好像還被勾住了,鐵片拔不出來,缺乏手術設備的情況下,也不能亂拔,除此之外,他的大腿內側和後頸都有不輕的傷,雖然做了簡單包紮,可是如果不進一步做消毒消炎處理,以及做傷口縫合,光著兩處的傷就極可能會導致悲劇,更何況,他的周身都還有一些輕傷。

  「傑少,你幫薩米多夫吧,我有明書扶著就行。」陳康傑伸手要去攙扶王偉,被他咬著牙輕推了一下。

  「是啊,傑少,王偉有我,沒問題。」董明書將王偉提了起來,一隻手摟住他的腰,一隻手扯住他從肩膀上耷拉下來的手臂。

  於是陳康傑只能離開王偉,來幫助薩米多夫,哪曉得,薩米多夫也不要他的幫忙。

  「傑少,阿廖沙的腿部傷的不輕,走不了,他只能背著走,你以其幫我,還不如在前面探路,那樣能增加我們的效率。」已經將阿廖沙扯背在背上的薩米多夫拒絕後建議道。

  薩米多夫這麼說有三個目的,一個是如果有危險發生,沒有拖累的陳康傑能第一時間逃離或者作出反應,第二,有個人在前面探路,確實會有幫助,第三,他不可能讓陳康傑來背阿廖沙,既然不可能讓他背,那陳康傑的幫忙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兩邊都不需要他,於是陳康傑就只有幹起前面開路偵察的活計,陳康傑雖然沒有受過野戰訓練,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何況跟著這些專業人士時間日久,從他們的聊天閒談中,也能學到不少。

  為了不被那些不明人員看見,陳康傑儘量找一些背光的小路走,按照熊自強的建議,他們走的方向是西北方,太陽的影子已經出來,要分清楚那邊是西北,還是挺容易的,在通過一片樹林,翻過兩座小山之後,陳康傑他們才在一個小石洞的地方停下來等熊自強和譚軍。

  一路行來,陳康傑除了探路,他其實還有一項任務,就是依照董明書傳授的方法,一路上留下記號,這些記號是留給熊自強的,免得他們找不到,又給失散了。

  過了約莫四十多分鐘,身上披著一些草葉子,臉上還用泥土抹過的熊自強和譚軍才追了上來。

  「傑少,就是昨天的那一撥人,真的不出我的預料,他們來得相當快。」找到陳康傑他們後,熊自強立馬說道,「而且他們還把我們往回走的路給切斷了,剛才有一撥人我們當時沒有發現,就在西南方,你走了之後才發現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8
第1656章 值得懷疑

  「西南方也還有人。」陳康傑還真是有點詫異,這主要是因為他沒有發現第三撥人。

  「是的,他們似乎知道我們要走回頭路,要回到巴國去,所以才去了這麼一個包圍的策略,他們這麼一圍,我們除了繼續往北之外,就沒有路可走了,然而,實際的情況是,我們往北根本就是無路可走。」熊自強說道。

  「為什麼說往北就無路可走。」薩米多夫問道。

  「因為往北一直走就是雪山,我們沒有後勤補給,沒有合適的裝備,像我們這樣,一無保暖衣物,二無食物水分,三無武器彈藥,就這樣,怎麼可能穿過茫茫雪山,也許還沒到半路,我們就被餓死,凍死或者成可雪豹的口中餐。」陳康傑半眯著眼睛,神態肅然的說道。

  由於北面的大山有一半屬於中華國的地界,因此對於這一片的地理陳康傑和熊自強都不算陌生,薩米多夫以前沒有涉足過這一片,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問。

  「是的,一直往北,我們是過不去的,自然條件太過惡劣,而且,那邊是爭議地區,我們就這樣一頭鑽進去,麻煩也不小,弄不好地方武裝就把我們當做敵人了。」熊自強曾經到過邊境地區的雪山訓練,知道的內容就要多一些。

  「那我們接下來往哪裡去。」薩米多夫追問道。

  「只有一條路了,就是繼續朝西北方進發,只是……」說到一半,陳康傑就閉嘴,有點說不下去了。

  「怎麼了,傑少,有什麼不對的嗎。」陳康傑這一停嘴,並且眉頭還深深的蹙著,其他人就感到事態不平常。

  「如果我們往西北走,就會進入阿富汗尼斯坦,而這個國家是極端保守的神學士統治的伊斯蘭國家,我們與他們並沒有外交關係,或者說,全世界大多數國家與他們都沒有外交關係,如果我們進去了,後果會有點不堪設想,他們好像一直以來都不太歡迎外國人,而且……我總覺得有些地方太蹊蹺……」陳康傑說著說著就搖起頭來。

  有一點陳康傑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他們此時所處的地點就已經屬於阿富汗尼斯坦的地界了,這主要是由於他們昨天在往北的時候並不是直線,而是稍微偏向西北,再加上山區面向阿富汗尼斯坦的邊防哨所比較稀鬆,昨天晚上他們天太暗,看不見曾經路過的一塊界碑,這才有了自己還處在巴鐵國內的以為。

  「什麼蹊蹺。」董明書問道。

  「為什麼這些人要將我們往西北方向趕,

  怎麼感覺他們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和措施,而且,我總覺得他們的行事風格,很像阿富汗尼斯坦的神學士組織。」陳康傑猶猶豫豫的凝神說道。

  「傑少,你是不是懷疑後面的那些人就是神學士控制的軍隊。」熊自強心中也開始打鼓了,「我們以前並沒有與他們有過接觸啊,你怎麼會瞭解。」

  「難道不值得懷疑嗎。」陳康傑瞥了熊自強一眼,然後又將頭調過去,眺望他認為還在遠方的阿富汗尼斯坦領土,「瞭解並不一定要直接接觸,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怎麼瞭解古人的想法,我們怎麼瞭解那些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現在是資訊化的時代,雖然神學士組織與外界基本上處在隔離的環境中,但是還是有不少研究他們的人寫過文章,少數與他們有外交聯繫的國家的外交人員,在接受其他國家記者採訪的時候,也有相應的描述。」

  陳康傑對神學士瞭解不多,但是相比起周圍的其他人,他的瞭解怎麼說也要多一點,這主要是得益於重生前的經歷已經重生之後的資訊來源廣泛了,在重生之前,就有西方拍攝過有關阿富汗尼斯坦神學士組織的紀律片,雖然國內的電視臺沒有播放,但是在網路資訊發達的時代,陳康傑還是在網上看到過,那裡面有些資訊來源於當地人的描述,有些來自那些外交官,還有些來自米國情報部分和米軍,在那裡面,巴國三軍情報局一位曾經潛伏到神學士組織裡面去過的情報人員也有過一些匿名的描述,只是陳康傑不能告訴他們這些,因為那紀錄片還沒有出來,要等到反恐戰爭爆發,神學士組織被推翻轉入地下之後。

  「可是我們並沒有與神學士組織有任何恩怨,既沒有破他們的財,也沒有偷他們的人,他們怎麼要派人對你欲行不軌呢。」熊自強納悶的問道。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目前為止,除了他們,實在找不出更加適合的懷疑對象。」陳康傑搖頭默然了一會後說道。

  「那我們乾脆去抓一兩個人來拷問一下,相信應該能問出點什麼來的。」本來這樣的急脾氣屬於龐輝的專利,現在龐輝不在,董明書卻給傳承上了。

  「那不行,不行……」陳康傑轉過身連連擺手,「這個時候去抓俘虜,那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可別幹那樣的傻事,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搞清楚是誰想害我,而是要脫離身後惡狗的追蹤,然後找個地方給阿廖沙和王偉好好治療一下,只要他們兩個好了,我相信,我們會弄個水落石出的。」

  「那行,傑少,你就說怎麼辦吧,我們這裡的這些人,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執行。」熊自強也覺得陳康傑說的有道理,站直身子,馬上就像個軍人一樣堅決表態道。

  「向西北就向西北,進入阿富汗尼斯坦就進入阿富汗尼斯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那是龍潭虎穴,只不過我們暫時只能避開大陸,儘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只有這樣,才能不至於被前堵後截,最好是我們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和一些藥品,給他們兩個進行治療,而且,我們似乎也要進行一些補充,否則,就我們這樣,頂多就是對付一下野狼罷了。」陳康傑也不客氣,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缺乏必要的軍事素養,沒有受過相應的訓練就推脫婉轉。

  作為這群人的頭,在關鍵時候,就需要堅決的拿主意,有時候一個錯誤的主意比猶猶豫豫和互相推諉帶來的傷害還要小,這就好比定戰略,戰略上有偏差,還可以通過後期行動來進行修正調整,可要是一直沒有戰略,在戰略上討論來討論去,反而會錯過時機。

  陳康傑拍板定調之後,其他人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沒有一個人對他的決斷表示異議,在進行的簡單的分工之後,一行人就出發了,只是為了走偏僻路徑,他們並不完全是往西北方向走,而是在往西北方走的同時又會適時的折向北方,相當於是走一個階梯式的曲線。

  根據分工,陳康傑和熊自強走在前面開路,譚軍負責斷後,董明書和薩米多夫一樣的,繼續負責兩位傷患的照顧和協助。

  進入山區之後,雖然天空中閃耀著太陽的光輝,但是氣溫還是感覺到不高,只是由於大家都是處在跋涉當中,才沒有感覺到冷,這要是停下來,寒意很快就會衝著全身襲來,畢竟這是北半球的冬季。

  這裡的山與出於雨林地帶的山不一樣,在雨林地區,山上總會會有參天的大樹以及濃密的灌木,在那樣的雨林中,條件雖然依然會艱苦,可是起碼不會缺少食物和水分,要是會打獵,也許還能過過吃野味和山果的小日子。

  而在這裡近乎於石漠化了的山上,樹木很少,而且,能看到的樹木都很低矮,至於說草,也是成一種星星點點的形態,時不時能看到一些,那種一叢一叢或者一片一片的情況,是幾乎看不見的,大多數時候,他們能看到的就是冰冷的石塊或者昏黃的土灰色,站在高的地方,甚至於能夠看到遠處那覆滿白雪的山峰,只是那些山峰雖說看得見,真要去到跟前,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望山都能跑死馬,更何況是兩條腿的人呢。

  「傑少,你看那是不是一條路。」由於一直所走的都是崎嶇的山地,突然看到一條路,陪著一起開路的熊自強有些興奮起來,只是他的視力沒有陳康傑的好,這才需要陳康傑確認一下。

  「我看看,哪裡。」陳康傑蹲下身來,順著熊自強指引的方向望去,「那好像不是路,沒有路基,也沒有挖過,不過,泥石地面上,放佛真的有車走過的痕跡,輪距之間不寬,有些窄,這就算有車走過,基本上也是馬車,不太會是汽車。」陳康傑蹲在山崖上,向著遠處一處向上緩坡延伸的荒涼坡地凝視了幾十秒鐘,這才判斷著說道。

  「如果這裡真有馬車通過,那麼前面應該就會有人家,否則哪裡來的馬車,我們一直在山上轉也不是辦法,他們太累,傷勢也拖不起,你看我們是不是找一處房子,暫時落腳一下。」熊自強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建議道。

  「這個……我們還是在山上走,到了前面,如果真的有人家,那我們就借住一下。」說借住的時候,陳康傑並不溫和,反而雙眸有一股寒意的目光散發出來,看來他也知道,借住的過程應該並不會太平和,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8
第1657章 劫1回道

  陳康傑他們一行人在半山腰上躲躲藏藏的往前走,自從離開了昨晚上的臨時宿營地之後,就沒有再遇到後面的追兵,前面也沒有遇到其他人,也許是入冬之後,當地人都不往山裡走的緣故。

  陳康傑他們是悲劇的,但同時也是幸運的,悲劇那就不用說了,弄成這樣,當然是悲催,說幸運,是已經靠近興都庫什山脈西南側的他們,沒有遇到惡劣的天氣,在興都庫什山脈,由於受到海拔和季風氣候的影響,每年的冬季,都是比較冷的,甚至大雪封山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而陳康傑他們進入山區,特別是隨著越往北的深入,的確感受到了氣溫的下降,可是運氣好的是,天空還算晴朗,地上也沒有冰雪覆蓋,這或許是深冬已近過去了的因素,但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運氣,因為在這片區域,三四月份下大雪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奇跡。

  陳康傑他們一行人本來衣裳就單薄,甚至還有些破破爛爛,就這樣走動,身體的機能運動還不至於會感覺到多麼的冷,偶爾還會有汗珠冒出來,可一旦遇到惡劣的天氣,大雪彌漫的話,那麼他們的悲劇悲催就會變成悲哀,不被人打死也很難躲得過自然環境這一關。

  「傑少,你學識廣博,你說,那一座是諾夏克峰還是蒂裡奇米爾峰。」爬上一塊臺地,陳康傑和熊自強倒在地上坐下來休息,以便等待後面的薩米多夫他們,在他們眼目所及的遙遠北方,有一座白銀銀的高聳大山巍峨豎立著,就像是一尊大神站在天與地之間,熊自強就和陳康傑閒聊了起來。

  諾夏克峰和蒂裡奇米爾峰都屬於興都庫什山脈,一座海拔7485米,一座海拔7690米,他們都位於興都庫什山脈的中段,是這條山脈最高的兩座山峰,常年都是冰雪覆蓋的,只要天氣夠好,在數十公里外都能看得見,陳康傑雖說知識豐富,但是這兩座山,他其實也並不熟悉,畢竟他不是一名登山愛好者,而熊自強他們也是在多年前訓練的時候聽人提起和簡單的講解過。

  兩個都不喜好登山,對著名雪山也不甚瞭解的外來者,卻在異國的大山裡面聊起了山,這真是一種無奈的消遣。

  陳康傑雖然不瞭解諾夏克峰和蒂裡奇米爾峰的形狀,可是熊自強問了,他也不能充耳不聞或者直接認輸,只見他挪了挪屁股,雙手反向支撐著上身,昂著脖子認真仔細的打量起那一座上身被潔白的冰雪常年覆蓋著的神聖大山來。

  看了半天,陳康傑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那山上一定很神秘,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在描述這樣的奇山時,都會說這樣的山上不是有隱士高人就是有能發揮妙用的奇花異草,或者雪蓮和野人這樣的奇物。

  只是現在的陳康傑已經不是看武俠小說的懵懂青年了,

  他不太相信那樣的雪山上會有那些妙幻之物,理性的他知道,那空氣稀薄,寒冷無比的山上,是很難有動植物存活的,就算是雪蓮那樣的耐寒植物,應該也不會出現在山尖。

  「傑少,看出個什麼來了嗎。」等了半天,只見陳康傑由凝思變成了欣賞,熊自強有些不耐煩了。

  「強哥,你說,那山像不像一位聖潔無比的美少女,尤其是現在起了雲霧,將山頂給籠罩住了,像不像一個伊斯蘭少女披了潔白頭巾,有一種特別的朦朧美。」陳康傑遙指著那雪山沉醉的說道。

  「我是問你那山是什麼山,怎麼還冒出美少女來了。」

  「你說你這人,雖然我們是粗漢,但是怎麼也得有點詩意不是,那是什麼山又有什麼重要,只要看起來美麗就是了,說真的,這樣的雪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機會,一定要去非洲看看乞力馬札羅山,山下是熱帶草原,山尖卻冰雪皚皚,感覺一定會更加不同。」陳康傑迷離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粗漢一個,講什麼詩意啊,那是屬於你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問你能不能確定是哪座山,是想知道我們的座標。」熊自強不以為然的說道。

  「嗯,知道是哪座山還能確定我們的座標。」陳康傑愣了愣眼。

  「也不是能精確確定,最起碼可以知道我們是在哪個國家,諾夏克峰是在阿富汗尼斯坦境內,而蒂裡奇米爾峰是在巴鐵境內,如果這座山是蒂裡奇米爾峰,那起碼可以說明,我們沒有出巴國邊境嘛。」熊自強解釋道。

  「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陳康傑實事求是的說道,「我不知道是哪座山,不過,似乎知道是哪座山也沒有什麼用,我們距離哪座山起碼幾十公里,這是我簡單目測的推算,幾十公里那已經是很遠的距離了,也學從巴鐵國內能看見的,在阿富汗尼斯坦境內也能看見,怎麼說也是七八千米的奇駿高山。」

  「這倒也是……傑少,怎麼了。」熊自強才開口說話,就見陳康傑撐長了脖子,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在傾聽什麼東西。

  「我好像聽到有馬鈴的聲音。」陳康傑伸出右手擋住熊自強發出的噪音,瞪著眼睛說道。

  陳康傑這麼一說,熊自強也平息靜氣的跟著傾聽起來。

  「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聽見,你是不是聽錯了,就只有山風的呼呼聲嘛。」半響之後,熊自強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我剛才明明聽到了的,就在那個方向。」陳康傑伸出左手朝西北方指了指說道。

  「那你在這裡等他們,我過去核對一下。」熊自強不覺得陳康傑是在和他開玩笑或者惡作劇,而且陳康傑的聽力要比他的敏銳,所以他得認真對待。

  「好,你去看一下,我退回去接應他們。」陳康傑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等陳康傑退後一百多米,小心翼翼的將薩米多夫他們接應來到剛才他坐著看山的地方,核實情況的薩米多夫也回來了。

  「傑少,不出你的所料,真的是馬鈴聲響,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前面峽谷裡,有兩駕馬車從西向北而去,趕車的加上押運的,有七八個人,他們身上都攜帶武器,穿著都是皮帽子皮褂子,和我們儘早看到的那些人很像。」貓著腰跑回來的熊自強一蹲下就說道。

  「七八個人押運兩駕馬車,馬車上有什麼東西,你看到了嗎。」陳康傑疑慮重重的問道。

  「看不見,都用反駁蓋住了,不過從車轍的深淺程度看,馬車上裝的東西應該不輕,也不少,傑少,這些人很散漫,根本就連個行軍隊形都沒有,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對他們下手啊。」熊自強建議道。

  「你是說可以繳獲他們的皮褂子和武器。」人家自己走得好好的,照理說熊自強不應該節外生枝,他既然有這樣的建議,那自然是有所圖,而現在陳康傑他們最需要的,當然就是保暖衣物和武器了。

  「如果他們真的有皮褂子,那我們就應該下手,我倒是走得一身汗,可是王偉和阿廖沙已經早就瑟瑟發抖了,怎麼也要給他們弄點禦寒之物,他們受了傷體質本來就弱,要是在凍著,我擔心他們抗不了多久。」董明書說道。

  「這些人七八個人一路,又是在山裡面,他們不可能不帶吃的,如果我們再不補充食物,疲軟的身體會拖垮我們的。」從後面跟上來的譚軍聽到談論之後補充道。

  「好,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們就搞他們一下,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逼急了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怎麼搞,得好好合計合計,畢竟他們手中有武器,而我們沒有,冒冒然出擊,也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陳康傑也知道補給的緊迫性,但是也不能被誘惑衝昏了頭腦,該謹慎小心的,還是得謹慎小心。

  「這個自然,我們要想成功,就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看我們可以利用一下地理環境,這裡雖然沒有茂密的林木,但是溝壑縱橫,洞穴多,如果我們能夠在他們前行的道路上,找到一個適合打伏擊,距離又比較貼近的地點,那就可以出手。」熊自強說道。

  「可是我們人手不夠啊,他們七八個人,而我們……不包括他們不能參與的兩位,也才五個人,何況還得有人留下來照顧他們,在人手少的情況下,一旦被他們察覺或者反應過來,沒有武器裝備的我們就可能吃大虧。」薩米多夫擔憂的分析道。

  這也是一個問題,人手本來就少,再加上沒有武器,就這樣去搶劫一支攜帶武器的隊伍,真的是有風險的,只不過那風險相比起饑寒交迫的窘境來說,似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了。

  「這樣,書哥留下來照顧王哥和阿廖沙,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不用動了,我們四個追到他們前面去,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下手,如果有,我們就幹,然後回來接應你們,如果實在沒有,我們就放棄,大家覺得呢。」陳康傑最終決定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9
第1658章 燈下黑

  陳康傑,薩米多夫,熊自強和譚軍,先是循著馬車隊伍的痕跡追上他們當然,他們的追上也只是遠遠的綴著。訪問:щщщ 。等看清楚了他們的前進方向之後,四個人就從側面繞了過去。到前面去尋找適合下手的地點進行佈置。

  馬車行走的這條線路是山谷中河流衝積而成的泥沙路。此時不是雨季,因此看不見河流的模樣,但是從貧瘠的泥地上斷斷續續出現的車轍痕跡看,在這隊人經過之前,還有其他的馬車曾經通過。

  主要是沒有武器,否則的話,只要在兩邊山崖上一埋伏,馬車隊從下面一過,劈裡啪啦就能將這幾個人消滅。至於屍體嘛,隨便找個『洞』『穴』一扔,就完事了。只可惜他們沒有武器,兩邊大山夾著的谷底還『挺』寬,有些地方寬度達到一百多米。這樣的寬度,根本就不適合埋伏,還不如直接躺在路中間來得實在。

  只不過如果在這樣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荒郊野外,寒風嗖嗖中,如果有幾個人就躺在野地裡,換成誰也會提高警覺和戒備的。在人家的槍眼子之下,單憑人力是很難突然暴起的。也許身體才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就被打成馬蜂窩了,和自殺沒有太大區別。況且,陳康傑他們樣貌和膚色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如果是本地人又懂本地話,那麼或許這樣成功的機會會很大。

  陳康傑他們沿著山腳疾步往前走,走了幾公里,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又往前進行了一公里,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灣之後,出現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合適的地點,兩邊的狹窄程度只有二十多米,而且在右手邊還有一座水流加上風化形成的自然石『門』。石『門』的高度有十來米,但是寬度僅有四五米。

  看到這樣的自然景觀,四個人都齊聚到了石『門』下。然而他們並不是以遊客或者探險者的心態來欣賞這座奇幻之『門』的,他們是想看看,這裡適不適合打伏擊。

  「到目前為止,這裡最窄,是最適合的地點了。大家都仔細看一看,看能不能可以利用。」陳康傑站在離開山體的石『門』一側,抬頭仰望著這灰褐色的『門』柱說道。

  其實不用陳康傑吩咐,其他三個就已經開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的查探了。

  「大家快來看。」少頃後,蹲在面向來的方向一側『門』柱下方的譚軍喊了一聲。

  其餘三個還以為譚軍發現了什麼好東西,都圍了過來。

  「看什麼,什麼也沒有啊,就是一些黃土。」熊自強左看右看,也沒搞明白譚軍叫他們來看什麼。

  其實陳康傑和薩米多夫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在譚軍的面前,就是一層灰褐色的土末,很細。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當然,這裡的泥土也許特別,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風化出這樣高大的石『門』。可是,那只有對地質學家或者地理學家才有吸引力啊,他們這群人可不會研究這個。

  「我沒讓你們看土壤,我是讓你們看土上面的東西。」譚軍說道。

  他這一說,陳康傑他們才注意到土末上面零星的有一些白黃色的小顆粒。

  「那些是什麼東西?有說明什麼問題?」陳康傑問道。

  「這應該是一種中亞和南亞地區的一種脆餅,換句話說,有人在這裡吃過東西。」譚軍接著用手在地上拔了拔,然後抓起一把土攤開在手心,「上面那層有,下面這層也有這樣的脆餅碎屑,這說明這個地方經常會有南來北往的人在此休息,進食和補充水分。」

  還真是,譚軍手裡的攤開的細碎泥土上也有那種黃白色的小顆粒。這要是不認真的人,是不可能會有如此發現的,會將他看做是泥土本身就存在的物質。細心和『洞』察力,一樣都不能少啊。

  「確實,雖然從頭上飄落的飛沙起到了一些掩蓋作用,可是零星的腳印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牆這面有,牆的那面也有。」董明書說道。

  「如果我們要伏擊,這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馬車隊要是在這裡休息,他們一定會從那個方向過來。」薩米多夫站在『門』柱下方的土垣上指著走過來的方向說道,「從道路到這裡,沒有車轍印跡,也沒有馬蹄坑,說明過往的人,馬車都給留在了道路上。只是行人過這邊來而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分成兩撥,一撥埋伏在那邊的小坎下,到時候控制住受驚嚇的馬屁。另外一撥埋伏在土垣的背後。土垣背後朝光,而這邊背光,從譚軍的發現來看,這裡的人喜歡在背光的一方休息。只要我們協調一致,動作夠快,應該可以在對方開槍之前解決局面。」

  其他人都覺得薩米多夫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他們都沒有說出來,集體看向陳康傑。

  而陳康傑卻感覺不會有那麼容易。這裡並不是過往的旅店或者茶樓,是的話,過往的人倒是差不多都會打尖休息一下。這只不過是一個相對適合休息的地點罷了,萬一人家不停步呢?有人在這裡停下來補充食物,休息過,這也不能說明所有人都會如此。假如那七八個人不在這裡停,那麼陳康傑他們就很容易被發現,一旦他們行進超過這堵土垣,隨便偏一下腦袋都能發現。到那時,事情就不好辦。

  對於知識可能性的事情,陳康傑不能把它當做是絕對。更何況他們不太可能全部都集中在土垣的一方坐下來休息,如果他們分散開,再安排一兩個人站崗的話,那就算人家停下來,他們的『操』作也會有很大麻煩。

  「這裡不太合適,我們要做到萬無一失,不能拿可能性來冒險。如果他們不停或者分散開,我們的效果會大大下降,甚至還會有傷亡出現,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關鍵是我們沒有武器,能用的可能就是那邊地上的石塊了。太冒險,我們還是繼續往前再找找吧。」陳康傑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傑少……」熊自強想說點什麼。

  「好了,這個險我們不能冒。」陳康傑不客氣的打斷他,互相的熟悉,陳康傑已經知道熊自強要說什麼,「我們艱難是艱難點,但是我們當中已經不能再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了。走,再找找吧,多點耐心,也許會有更好的發現也不一定。」

  按理說,他們這群人裡面應該是陳康傑最吃不了苦,或者最心急火燎。然而,每在關鍵時刻,他都還算能穩得住,沒有輕易做出草率的決定。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按照陳康傑的決定,繼續朝前尋找合適的地點。誰叫他是能最後拍板的老闆呢,況且他說的話,也是有說服力的。

  陳康傑的小心謹慎還真是讓他們躲過一劫。人家隊伍散漫,但是這並不能就說那些人是蠢蛋。就在他們走後沒多久,馬車隊就來到了石『門』處這裡。當有一個人無意中發現了鬆軟泥土上的新鮮腳印之後,全隊人立刻就戒備起來。他們不但沒有坐下來休息進食,反而還端著槍四處搜索。要是陳康傑他們真埋伏在這裡,估計還沒動手就會成了人家的俘虜,除非他們甘願承受有人傷亡的損失。

  可能是運氣好,也可能就如同陳康傑所說的那樣,只要多點耐心,或許就會有更好的發現。

  就在他們又向前走了三公里的一段地方,出現了一個看似不太適合埋伏的地形,不過陳康傑卻覺得這裡最合適。

  這個地段的山谷很寬闊,六七十米的寬度。可是道路通到這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山洪的緣故,兩側居然出現了塌陷,其中有一個位置最為嚴重,中間只留下了三四米的寬度。

  這個地方雖然很寬,視線也廣,站在中間,就可以將周圍看清楚。不過陳康傑還是覺得這裡『挺』好的。

  「就這裡了,比剛才的地方還合適。」陳康傑停下腳步,前前後後走了兩趟之後堅決的說道。

  「傑少,這裡合適?站在土埂上,兩邊都一覽無遺啊,我們埋伏在哪裡啊?」董明書對陳康傑的決定有些感到意外。

  「就在中間最窄的位置。馬車來到這裡只能走土埂上,他們是不可能將馬車抬到下面去走的。我們埋伏在兩邊,他們只要通過這裡,我們就能從兩邊突然發起,成功的幾率比較大。」陳康傑說道。

  「傑少,這土埂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五的樣子,站個人都成問題,怎麼能埋伏人呢?別人十米外就差不多能看見我們了。」譚軍走到土埂邊看著下方說道。

  「就是這樣,我才說最合適。他們一定想不到,燈下黑啊,這樣才能出其不意。你們過來看,這塌陷下去的土層是弧形的,他們從那邊過來,我們縮著身子躲在這裡,除非走到跟前,否則是看不見的。不信的話,我們試試。」說著陳康傑就跳了下去,「你們退後兩步,看能不能看得見我。」

  陳康傑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土埂,腦袋往下滴,腳也是彎著的。退後兩步的熊自強他們,的確看不見陳康傑,只有走到邊緣了,才能發現。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39
第1659章 1聲吼

  「傑少,雖然要離近了才能發現你,可是,我還是覺得選擇這裡太危險了。」熊自強蹲下來,對趴在坎下的陳康傑說道。

  陳康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其實他全身就和乞丐沒有什麼區別了,拍土,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危險是危險,可是有時候越危險就越安全,你們都覺得危險,那他們估計就想不到我們會選在這裡,就會更加放鬆警惕,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我不是一個喜歡隨便冒險的人,只不過這麼長的距離,我始終覺得這裡最合適,再說我們不能讓書哥他們等的時間太長,要是敵人尾隨而來,他們是沒有還手之力的。」陳康傑在薩米多夫拉一把的助力下,一步踏上坎來。

  不知道是陳康傑的自信起到了作用還是他對戰友的擔憂說服了他們,反正在陳康傑講了理由之後,他們就不再反對了,四個人就這麼開始佈置準備起來。

  地點雖然是陳康傑選的,但是怎麼幹,具體就由熊自強來佈置了。

  根據熊自強的佈置,他和陳康傑埋伏在左邊,薩米多夫和譚軍埋伏在右邊,具體的攻擊指令,由熊自強來判斷發起。

  四個人在空曠的道路兩旁剛剛埋伏好十多分鐘,那一隊馬車隊就伴隨著在山谷裡叮裡噹啷響徹的馬鈴聲開了過來。

  埋伏地點雖然是陳康傑自己選定的,而且他也自信這個危險之地有一定的安全係數,但是畢竟只是一定的安全係數而已,並非萬無一失,隨著馬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陳康傑就多多少少增添了一絲緊張,要是這些人按照嚴正的行軍要求出牌,有人在兩邊沿著坎沿搜索,那他們成功的幾率不但大大降低,而且,還有付出上網代價的可能。

  被一個寒冬凍過的泥土有些硬,身體靠上去,冷冰冰的,貼在上面的手掌,想用手指頭摳出一些抓痕,都不是那麼容易。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如果沒有這清晰的鈴聲,陳康傑他們要判斷這隊人的行進位置,還會有些困難,就算陳康傑通過敏銳的聽覺可以從腳步聲上大致判斷,但是那怎麼說也不會有現在的效果。

  別人的步伐就差不多是在自己的頭頂上,所以緊張的也不只是陳康傑,經驗豐富,久經考驗的其他三個人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千萬不要相信電影裡面的那些個人英雄,真正到了一個人的生死存亡之刻,沒有擔憂和忌諱,那根本就不正常,即便這個人有著大無畏的英雄氣概,

  該有的忌憚之心,相信還是會有,區別只是他表現出來不表現出來罷了。

  押車的有八個人,這是後來綴著跟蹤了一小段距離之後確定的,之前熊自強之所以說七八個人,是因為距離遠,他不好確定馬車上是不是有趕車的人。

  這八個人在經歷了前一個石門的稍稍緊張之後,那種戒備之心完全放了下來,甚至於,時候還有人調侃,說自己的同伴太膽小,太杞人憂天了。

  現在他們行進的地段,一眼望去,幾乎可以將周圍的情況看在眼底,除了山背後的未知數,如此安全的地段,他們就更加慵懶散漫了,前面負責開路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工作,而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往前走,嘴裡在聊著什麼熱乎的話題,時不時的兩個人還發出一些輕佻的笑聲。

  而趕車的兩個人,則是瀟灑的坐在車廂前面的橫杆上,半閉著眼睛,享受這搖搖晃晃的逍遙以及冬日裡難得的一點陽光溫度,他們的兩隻手互相攏在一起,讓整個身體感覺更加的溫暖。

  本來在兩輛馬車的中間銜接位置,一左一右是安排得兩個人的,這兩個人在關鍵的時候,能起到一個前後呼應以及側面保護的作用,同時也算是力量的一種分散佈置,然而也許是他們的放任心太重了,這兩個人不僅沒有起到任何的側面保護作用,反而落到後面去和那兩個扶著殿後的人擠到了一塊兒,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三四個男人何嘗又不是一台戲呢,這四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僅大聲,似乎還在爭論著什麼,越爭越起勁,壓根就不知道危險已經距離他們很近了。

  感覺到第一輛馬車已經過去,熊自強就大吼了一聲,「上」。

  根據分工,譚軍和薩米多夫負責第一輛馬車的駕車人和開路保護者,陳康傑和熊自強則負責後面一輛馬車的駕駛者以及殿後人,他們根本不能抬頭,因此並不知道在馬上的中間沒有人,而是擠到了後面,只是通過常理推測,中間部位是應該有人的,所以在細分的時候,熊自強是負責最後,陳康傑是負責車輛和旁邊。

  然而當他們兩個以一個矯健的身姿躍上來,熊自強對著馬車尾部奔過去,陳康傑才發現,中間的上只有一個人,車旁邊人影都見不到。

  對方的隊形發生了變化,然而該幹的活兒還得幹。

  熊自強大吼的那一聲進攻信號,著實將第二輛半靠在馬車上的馭者嚇了一跳,似乎是將他的美夢驚醒一般,他在朦朧睜開眼睛的一刹那,馬匹同時受到驚嚇頓了一下,使得他差點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只是他就算驚慌之中,靠著抓住帆布穩住身子沒有摔下去,很快他就後悔,以其有後面的待遇,還不如自己主動摔下去來得實在。

  由於並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屬於什麼人,因此在商議的時候,陳康傑的建議是儘量不要使用殺手,當然,也僅僅是儘量而已,如果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那也顧不了那麼多,就算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禦寒衣物和補給品。

  這個馭者才穩住身子,陳康傑就已經奔跑到馬車旁邊,之間他雙手抓住隆起的遮蓋在馬車上面的帆布,整個身子就靈敏的彈了起來,橫著從馬屁股後面就飛著踹了過去,馭者很想將掛在肩膀上的槍端起來,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手都還沒有碰到槍,陳康傑併攏的兩隻腳就踹在了他的側後背,他整個人就瞬間和馬車做了脫離,以一個十分難看的姿勢飛了出去。

  陳康傑考慮到一招解絕對方的戰鬥力,因此力道使用得還是比較重,那個飛出去的馭者根本就沒有落在坎上,而是直接在空中飄了四米多之後,狠狠的摔在了坎下,而且他落地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砸在自己的步槍上,又在地上做了兩個翻滾,這才躺在地上靜止不動。

  此時此刻,陳康傑根本來不及去考慮和查探他到底只是受了傷還是死了,他一上來就看到熊自強奔去的方向是四個人,只是出於分工,他得先解決自己的部分而已,免得導致顧尾不顧頭的情況發生。

  屁股落在剛才那個馭者所坐位置的陳康傑只是墊了一下,就從馬車的另一邊躍下來,他暫時還來不及去刹住馬車或者將馬屁控制住,立馬就朝著熊自強的方向竄出去。

  熊自強那一聲吼在給自己這邊發出一個統一的指令時,其實也同時是給對方一個信號,所以就在熊自強勇猛的衝過來時,還在爭執什麼內容的四個人也愣了一下之後,也不再爭執了,開始團結一致對付陳康傑他們這些外人。

  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可能是戰鬥經驗豐富,他最先反應過來,迅速抬起槍就要朝熊自強射擊,只是他的速度快,有預謀的熊自強速度更快,而且膽子更大,他一個飛身,在用胸膛擋住對方的槍口同時,一拳就狠狠掄了出去,那個人的手指頭還沒有摸到扳機,鼻子上就是一片五味雜陳,酸的,鹹的,火辣的感覺一起湧了上來。

  熊自強的這一拳,真可謂是力道十足,而且,拳頭的正中心就砸在他的鼻子上,這個戰鬥經驗很豐富的傢伙,幾乎是鼻血和眼淚一起飆出來。

  也是熊自強運氣好,要是他晚一步,哪怕零點五秒,只要對方扣動了扳機,就算他能命中目標,胸口不說會出現窟窿,起碼也會是一個大的血洞,想活,就算是穿了防彈衣,恐怕也很難活。

  熊自強也是自詡自己穿了防彈衣才會那麼大膽,只是,這麼近的距離,防彈衣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尤其是對著這種大口徑的步槍。

  解決了一個,熊自強的危險並沒有解除,人家旁邊的三個可不是吃乾飯的,熊自強就在甩腿踢中他右手邊的一個敵人的大腿時,他左手邊那個帶著皮帽子的傢伙乾脆也不開槍了,舉起槍托就朝著熊自強的腦門子砸下來,而另一個距離稍遠的,已經將槍抬起來準備射擊了。

  陳康傑這時候真是「宋江」啊,及時雨嘛,他見到那個傢伙的槍抬起來,已經可以射擊了,情急之下,本能的大吼了一聲。

  如果說熊自強的那一聲喊像是悶雷的話,陳康傑的大吼就如同虎嘯了,一天沒吃飯,也還能中氣十足,他這路見不平一身吼,還真是讓對方打了一個激靈,他還以為真有老虎來,急忙調轉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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