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6
第1670章 別以為好欺負

  「傑少,你問這幹什麼。」見陳康傑對馬修德似乎很熱心,熊自強有點好奇。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而已。」陳康傑若有所思,語焉不詳的說道。

  陳康傑問馬修德,當然不是隨口問問,他是有一定目的的,只是這個目的暫時還不好宣之於口,更何況,他和那個馬修德還沒有產生任何的交集。

  「傑少,我還發現一點,在我逃回來的路上,曾經看到過你的大幅照片,而這個照片又與正常的海報不太一樣。」龐輝想到了什麼似的,偏著頭說道。

  「是不是覺得像通緝犯啊。」陳康傑直言不諱道。

  「啊,對,對,對,還真的有些像通緝犯,呸呸呸,你看我這嘴。」說完龐輝就覺得不對勁,急忙抽自己的嘴,「傑少你怎麼會是通緝犯呢,我只是說像而已……」

  「你有沒說錯,幹嘛要如此。」陳康傑冷峻著臉說道,「有人拿著我的海報很正常,因為他們要找我嘛,沒有意外的話,在布路沙布羅對我們發動恐怖襲擊的,就是神學士組織。」

  「我也覺得是他們,可是我不明白,他們幹嘛要那麼做,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龐輝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我同樣也搞不明白。」陳康傑看了龐輝一眼,仰著頭說道。

  到目前為止,這是困擾著大家的一個謎團,其他人不清楚,陳康傑不明白,雖然都認定了是神學士主導和組織的,可是對於內在原因,全部稀裡糊塗,要想摸清楚其中的原委,恐怕得找到神學士的高層才行,而目前,他們不可能送上門去,幾個人想去和幾萬軍隊作對,再厲害也只能是找死,那些人並不都是泥巴捏的,再說了,找神學士的高層,具體又找誰呢,對神學士缺乏瞭解的他們,壓根就沒有方向,難不成直接找奧牛爾,有點點天方夜譚了。

  …………

  龐輝到哈魯尼崗哨站與陳康傑他們匯合之後的第三天,氣溫回升,厚厚的積雪融化成了一條條小溪,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山上的積雪融化帶走了大量的熱能,讓人感到比前兩天更加冰冷刺骨,而且泥巴地上,一踩上去就會覺得泥濘,當然,也不是所有地方的積雪都深度融化,在山那面的背陰處,積雪就依然覆蓋著山體。

  王偉調養之後,恢復得不錯,不僅僅可以下地,而且能拿起一些簡單的不重物品了,阿廖沙的恢復也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和判斷,

  大家都以為沒有十天以上他下不了床,可是就在龐輝回來的第三天,他固執著要下床試試,結果拗不過的薩米多夫和董明書只能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著下來,他還真是強悍,自己撐著牆體,可以小幅度的移動步伐。

  這天,陳康傑和熊自強正在看薩米多夫和譚軍給阿廖沙做肌肉按摩,董明書倏然從外面推門進來,帶進了一股淩冽的寒風,使每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你這是幹什麼,毛毛躁躁的,沒見到他們正在按摩嗎,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很容易讓阿廖沙感冒的。」熊自強不悅的瞪了董明書一眼訓斥道。

  「書哥,是不是有事啊,你不是和輝哥負責這個時候的站崗嗎。」熊自強已經訓斥了,陳康傑就不能再表示不滿,心平氣和的問道。

  董明書喘了一口氣,朝薩米多夫他們抱歉的舉了舉手,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下面……山下面來了一隊人馬,一百多人的樣子,都帶著武器,龐輝還在監視,我是來通知彙報的。」

  「什麼,一百多人,都帶著武器。」一聽這個消息,陳康傑就緊張起來,茲事體大啊。

  「是的,都有槍。」董明書抹了一把額頭,點了點頭道。

  「傑少,你們收拾一下,我去看看。」熊自強提起自己的槍,丟下一句話就搶著出去。

  「趕緊給阿廖沙穿好衣服,書哥,你去隔壁找賈裡爾,讓他別做晚餐了,隨便將一些能夠攜帶的乾糧幫著收拾一下就行,咱們得做好轉移的準備,我想那些人應該來者不善,這個地方應該是不能再久留了,你們趕緊弄,我也跟著去看看。」說完,陳康傑也拉開門急急忙忙的奔出去。

  陳康傑順著依山小路斜著跑出二十幾米,來到一堵小石牆的後面,「怎麼樣,能看出是哪些人嗎。」

  在石牆的後面,龐輝和熊自強已經趴在這裡,這個地方是陳康傑他們佔領了之後臨時堆起來,他們根據地形的環境,覺得這個地方比上次馬紮裡和拉巴尼所在的小棚子更加適合觀察和瞭望,最起碼看得更遠。

  「還有幾百米,只能看到一個大概,不過從他們的走路步伐來看,應該是戰士無疑,傑少,你看,後面馬匹上,是不是還綁著重機槍啊。」熊自強指著山腳下蜿蜒前進的隊伍說道。

  陳康傑定睛一看,還別說,兩匹馬的身上還真馱著兩挺重機槍。

  「看起來很像127毫米五四式機槍。」陳康傑看了幾十秒後低聲說道。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陳康傑周圍圍著的都是一些軍人,這些人對各種武器都是蠻熟悉的,尤其是鄭竣他們在聖誕島上,那基本上就是個軍火庫,所以時間一長,受到感染的陳康傑對各種武器也不是那麼陌生。

  在抗蘇時期,阿富汗尼斯坦通過各種管道,獲得了不少的中華國武器,其中就包括了大量的127毫米五四式機槍,這種機槍的設計是比較老舊,主要是模仿德什卡m36/46式高射機槍設計研發,五四年定型批量生產,所以叫做五四式機槍,這種槍在國內已經被後來的77式取代,但是在裝備落後的阿富汗尼斯坦,依然好保存著不少的數量。

  這種機槍一開始是作為防空武器使用的,主要用於對付低空目標,步兵可以使用,也能安裝在坦克和裝甲車上,其打擊範圍可以有一千多米,不過在這個山區國家,這種機槍主要被用來打擊地面目標,因為其穿甲能力強,可以在一百米內擊穿20毫米厚的裝甲,所以用它來對付輕型的裝甲車或者一般的火力點,是相當合適的,當然,其缺點也是很明顯的,最突出的就是重,拆卸運輸不容易,不裝彈的情況下,重量就有一百多斤,平常照顧這麼一架機槍,要四五個人才行。

  「我靠,真是五四式機槍的話,我們這裡可守不住,只要他們推進到三百米,那幾個簡易的火力點可不夠玩。」龐輝罵咧咧說道。

  「誰也沒有說要傻守啊,這些傢伙到底是哪一邊的。」熊自強自言自語道。

  「走,我們回去,看他們收拾得怎麼樣了,順便讓賈裡爾看看,看他認不認得這些人。」陳康傑謹慎的說道。

  回到崗哨裡面,譚軍正在幫助薩米多夫對阿廖沙進行轉移的整理,董明書與賈裡爾,倒是將能維持兩三天的食物和一部分彈藥打好包了。

  「書哥,你們再看看,食物一定要多帶點,彈藥可以分配給大家分開攜帶,盡可能充足,不能帶走的,要做好銷毀的準備,賈裡爾,走,和我到下面去看看,那些人你認不認識。」陳康傑回來掃了一眼就發號施令道。

  「傑少,還是我去吧,我更在行。」熊自強搶著說道。

  「我……」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將他安全帶回來,你下去了,大家都提心吊膽,根本就沒法安心準備,你就留下來主持大局吧。」熊自強不等陳康傑繼續說話又接著搶著說。

  「好吧,一定要安全回來。」陳康傑這次沒有倔強。

  過了十幾分鐘,熊自強和賈裡爾才額頭冒汗的爬上山來,這時候,陳康傑他們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停當,甚至於,在一些地方還安裝了炸彈和地雷。

  「怎麼樣,清楚了嗎。」

  「他們應該是神學士部隊,我們抵近到了一百多米,賈裡爾看到了一面旗幟,他們估計是循著龐輝的印記來的,不過在我們回來的路上,已經被發現了,他們已經追了上來。」熊自強說道。

  「他媽的,這些狗日的,還真的以為我們好欺負啊,傑少,咱們就在這裡給他們來一下狠的。」一聽說是循著自己的印記來的,龐輝就暴跳如雷。

  「稍安勿躁,我們得沉著應對,搞一下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不能硬頂。」陳康傑沉穩的說道,「薩米多夫,還是老規矩,你和書哥帶著阿廖沙和王偉先走,咱們不能往山下走,那容易被追上,咱們繼續往北,翻進更深的大山裡,這樣他們的重武器就用不上,我,強哥,軍哥和輝哥留下來,給他們一下子,挫挫他們的銳氣先,真的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好欺負。」

  「傑少,再往北可就是雪山了啊。」董明書指著北方的大山說道。

  「雪山也比峽谷好走,將他們兩個在馬上綁好,賈裡爾,你跟著去牽馬。」陳康傑果斷的說道。

  上次繳獲的馬車他們是不會要了,但是那兩匹馬還是很有用的,有他們來負重傷患,薩米多夫和董明書就會輕鬆很多,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6
第1671章 1陣狠揍

  「上來了,這些傢伙還是蠻謹慎的嘛」熊自強和陳康傑站在一個石屋瞭望哨裡面,通過一尺見方的小孔掃描著山下的情況…… 。

  「既然你說剛才被發現了,那他們不謹慎才怪。我們是不是不能將他們放得太近?」陳康傑半眯著一隻眼看著外面跟著說道。

  「不用怕,放近一點才好打,他們的機槍還沒有架設呢,而且從下往上,他們沒有優勢。我們三面開火,打了就跑,他們能奈我何,等他們『射』程遠的機槍架好,我們已經跑遠了。」熊自強盯著外面說道。

  那一隊人馬,一半停在山下觀望和警戒,只有一半貓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向山上蹣跚而來。這些人雖然沒有統一的正規軍服,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還是有戰鬥經驗的。起碼隊形沒有紮堆,兩個人之間互相保持著一兩米的距離。

  為了增加伏擊效果,也是為了不給對方可乘之機。在部署上,只有陳康傑和熊自強是在崗哨的瞭望摟內,譚軍和龐輝已經分到兩邊去了。他們只等陳康傑他們這裡打了第一槍之後,就會一起毫不客氣的開火。

  現在龐輝和譚軍的身邊,除了擺放好幾個彈夾,還排列著一小排手榴彈。憋了一肚子氣的他們,一定要好好揍一揍這幫傢伙,處一處這麼多天來憋屈的悶氣。現在他們彈『藥』充足,根本不擔心槍裡沒有子彈。十幾個人的軍火,幾個人用,怎麼都是『挺』寬裕的。

  「現在都只有一百米了,還不打嗎?」目測了一下距離,陳康傑有些緊張起來。

  其實也不能說是緊張,應該是有點急躁。他同樣也是在心裡憋著一團火的,也是恨不得把這些人揍一個屁滾『尿』流。從來沒吃過大虧,可是這一次,在這些人的手裡,這一次的確是吃虧不小,幾個人生死未蔔,自己被搞得狼狽逃竄。不發洩發洩,心裡很難平衡。

  「他們這是試探,你看,前面就七八個人,大多數都還在後面觀望,我們只要打著七八個人,後面的那些人保准就躲或者撤。這種效果不明顯,反而暴『露』火力點的事情,咱不能幹。最好等前面的這幾十個人都上來,那樣一下子活力撲下去。對方就會傷亡巨大,起到必要的震懾效果。要不然的話,要是這些人將我們拖住,後面山下的幾十人再圍上來,我們就麻煩大了。我們有地利優勢,可是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熊自強目光炯炯的分析道。

  在政治敏感性上,熊自強或許欠缺薩米多夫一些。可是作為一名曾經的職業軍人,在戰鬥來臨的時候,他的冷靜和對現場事態的敏銳,就會一點不差。

  「有道理。

  」陳康傑將手中的步槍槍托在自己的『胸』口頂了頂,繼續通過準星瞄向外面。

  「一會兒打響之後,你就在這裡,我到頂上去支援一下。撤離的時候,你可千萬別猶豫。只有你撤了,我們才好撤。」擔心陳康傑倔強,熊自強又叮囑道。

  「是了,是了。我一定會聽指揮的,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這種時候,我的性質不會亂來的。」陳康傑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說道。

  這是陳康傑留下來參與戰鬥的條件,就是聽熊自強的指揮。熊自強將他留在石屋中,也是考慮到這裡相對比較安全的因素。普通的自動武器根本拿這個圍牆米把厚的石屋沒轍,五四式機槍放進了,倒是會造成一定的威脅。可是熊自強他們根本就不會給那樣的機會,第一『波』突襲過後,就會迅速拔『腿』後撤。

  前面的七八個人在缺乏遮擋物的情況下,又繼續前移了二十多米。後面的人以為陳康傑他們已經跑了,看到這七八個人這麼引『誘』都沒有一槍一彈打過來。他們膽子就大了,警惕也放鬆了。不再畏首畏尾,跟著就邁開步伐大踏步上前來。

  「近點,再近點。」陳康傑用右手搓了搓『褲』子,自言自語說道。

  他的槍口這時候已經將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大鬍子的腦袋牢牢鎖定。只等樓頂上的槍聲一響,他就果斷的扣動扳機將這個傢伙爆頭解決掉。讓他曉得,爺們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就在陳康傑焦躁等待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在頭頂上響起。信號來了,開始打了。可是,等陳康傑眨了一下眼在通過準星看下去的時候,自己一直瞄準鎖定的那個傢伙耳朵旁已經出現了一個窟窿眼,一股冒著熱氣的血立馬就咕嚕咕嚕往外冒。人也直『挺』『挺』倒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己的目標既然已經被人搶了生意,陳康傑沒辦法也只有找其他目標了。

  此時山谷裡槍聲大作,就像過年好幾戶人家在這裡同時放鞭炮似的,劈裡啪啦好不熱鬧。

  陳康傑還想找人瞄準,可是哪裡那麼容易啊。在一陣密集的子彈打擊之下,下面的那些人在丟下幾具屍體之後,其他人不是找地方躲就是四處跑動,根本就沒有那個容許的時機。

  實際上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憑著感覺開槍。只要覺得子彈有可能打得到,都不會猶豫,先一梭子子彈掃過去再說。龐輝,熊自強和譚軍就是這麼幹的,他們根本不瞄準,不玩點『射』。只要看到目標或者有人聚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甩一梭子子彈就是扔兩顆手榴彈。

  熊自強他們居高臨下,佔據了地利優勢,而且又是提前佈置,下面的幾十個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尤其是十幾顆手榴彈扔下去之後,爆炸彈起的泥土和煙霧,讓他們更是看不清楚目標在那裡。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抬槍亂打。

  「砰砰。」兩顆子彈打在了距離陳康傑哨『洞』不遠處的牆上,將陳康傑嚇了一跳。

  「你他媽的,老子也不管了。」陳康傑怒氣衝衝大吼一聲,也不再認真仔細看,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就往煙霧密集的地方「噠噠噠」的扣動扳機連續開槍。

  一個彈夾很快就被陳康傑給打光,他馬上將空彈夾退出來,將一個新彈夾『插』進去之後,又是一陣猛打。

  還別說,他這種打法,給敵人造成的傷亡還真是不小。在地面戰爭中,敵人在缺乏壕溝和牆壁的遮擋情況下,是蠻喜歡利用煙霧的。因為煙霧會擋住和『混』淆對方的視線,看不清自己,從而達到保護的目的。

  山下面的那些神學士戰士就是這樣的,他們除了趴下躲避之外,在光禿禿的山上,能找到的遮蔽掩體是很少很少的。所以手榴彈爆炸後形成的煙霧就成了他們看中的保護傘。而陳康傑恰恰不找人打,反而都是對著煙霧中傾瀉子彈。這樣雖然命中率不高,但是十來顆子彈打下去,總能有一兩個倒楣蛋被擊中。甚至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還出現了一顆子彈串兩個敵人的情況。

  陳康傑的第三個彈夾剛裝上去打了幾槍,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走,撤退,我都喊你兩聲了。」陳康傑調頭一看,是熊自強在身後。

  「打得正起勁呢,根本就沒聽見。」陳康傑又打了兩槍回應道。

  「再打下去沒什麼意思了,很難再有更重的傷亡了,山下的人已經快速在移動了,走,快走。」熊自強一邊大聲說,一邊扯陳康傑的衣服。

  陳康傑瞄了一眼下面一片狼藉的戰場,的確是沒什麼好打的目標了。於是收起槍,拿上兩個還沒有用的彈夾,在對方零星的槍聲歡送中,奔出了『門』。

  陳康傑他們奔了出來,恰好遇到從自己掩體撤回來的龐輝和譚軍,四個人合成一處,沿著薩米多夫他們撤退的路線,向著大山深處撤去。

  「打得都不算怎麼過癮。」站在另一座高聳的山頂上,看著崖下對面的那個住了幾天的崗哨,龐輝意猶未盡的說道。

  「別不過癮了,咱們不是還留下東西招待他們的嘛。」龐輝身邊的譚軍說道。

  此時那個崗哨已經被扇形圍上來的神學士戰士包圍,兩架機槍也被他們架在了不足三百米的一塊『裸』『露』岩石上。

  「剛才最前面那個是誰打死的?」陳康傑突兀的轉移話題問道。

  「我打死的啊,我早就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鬍子一大把,還出來打仗,真是嫌命長,而且走起路來,似乎是誰都惹不起的樣子。既然嫌命長,我就幫他一下。現在他可能應該知道,他不該跑出來了吧!」龐輝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還說,我瞄了半天,結果被你給搶了先。」陳康傑捅了龐輝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搶生意,搶功勞啊。」

  「哎喲,我不知道啊……」龐輝『交』換著縮了縮身子。

  「我就知道傑少一定看中了那個,所以我打的是第二個。」譚軍笑著得意的說道。

  「要打第一個,我第一槍就能解決。我打的是那個拿著手槍指揮的頭目。」熊自強跟著說道。

  「看到沒有,只有你那麼沒有眼神……」陳康傑繼續對龐輝批評道。

  可是他沒有批評完,就被「轟」的一聲打斷。有人碰到了他們留下的炸彈和詭雷。很快,「轟轟轟」的巨響就一連串響起,整個崗哨都被籠罩在了一陣煙霧之中。在遠處,可以看到一些石塊和其他物體在空中飛舞。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7
第1672章 空軍司令不好當

  陳康傑他們走了,可是指揮這支神學士部隊的軍官卻暴跳如雷。

  本來只是為了抓一個人來到這裡,一百多人的隊伍,好端端的,卻遭受了一場慘烈的打擊,別人的面都還沒有仔細見著,前期派出的五十人就傷亡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等對方沒有任何抵抗了,又被那些詭異安放的炸彈炸死炸傷了十幾個,這還是他小心謹慎,先派人打前站,要不然的話,一窩蜂湧進去,恐怕就沒幾個人能站起來了。

  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聽著一聲聲淒慘的哀嚎,指揮官一腳將一塊石頭踢飛,拔出腰間的配槍就連續朝天空扣動了幾下,直到手槍的子彈全部被打光才停下來,他倒是發洩了,可是這神經的舉動把那些驚弓之鳥的下屬嚇了一陣,他們還以為是那幾個神秘人又從地下冒出來了呢。

  「曼索爾,勘察過了,那幾個人是從側面的那條小路跑了,從方向看,他們似乎想翻過興都庫什山脈。」一個背著步槍的小夥子,等指揮官臉上的怒容消散了一些,才小跑著來到他的跟前報告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追呢還是……」

  「追,一定要追上他們,這群邪惡的異教徒,等找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死無全屍。」曼索爾拳頭捏得嘎嘎想,面目又變得猙獰起來咆哮道。

  「可是……可是我們這裡那麼多傷患,怎麼辦。」小夥子推了推頭上裹著的布條,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有傷患就放過邪惡的敵人嗎,混蛋,呼叫努裡斯坦方面派人來接收,將完好無損的人整頓一下,我們馬上追上去,同時告訴卡布林方面我們的方向,可能的話,讓他們派飛機來轟炸,他們想翻過興都庫什山脈,這應該就是要去匯合背叛的馬修德,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曼索爾氣呼呼的說道。

  一聽說陳康傑他們是想翻過興都庫什山脈,曼索爾就主觀的判斷是要去馬修德的地盤,這是由於馬修德是目前阿國內唯一的反對勢力,只要到了他的地頭,就能得到基本的安全,而且巴達赫尚與兩個國家接壤,處境十分的方便。

  阿富汗尼斯坦窮是窮,神學士保守也是真的保守,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就真的很蠻荒,神學士阻止幾乎一切先進,但是對於軍事武器,他們還是不排斥的,這可能和他們是通過武力奪取政權有相當大的關係,那種槍桿子裡出政權的思想,神學士的上上下下都有著深刻的清醒認識,在攻取了首都卡布林之後,對於前面政府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一百多架軍用飛機,他們可是像寶貝一樣呵護著。

  由於封閉是制裁,神學士的空軍十分薄弱,再加上保養和維護的落後,一百多架軍用飛機中,能夠投入到戰鬥的,

  勉勉強強就只有一半,而且,這其中,多數還是為了對付馬修德的北方聯盟。

  在神學士內部,人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也是十分脆弱的,在長期的鬥爭和政權統治過程中,他們不但對於那些不完全聽指揮的普通人下狠手,甚至於對自己的士兵,也缺乏人性化的關懷,士兵們翻了一點小錯,獲得的也很可能是十分嚴厲的懲處。

  那些聲聲淒厲的傷患,此時在曼索爾的眼中並不是可以再上戰場的武器,反而變成了累贅,對於這些人,他沒有覺得多麼於心不忍,他或許也知道,將他們就這樣留下來,不被疼死也可能被凍死,但是立功心切的他,還是沒有為了這些人而放棄戰鬥,反正他們自從加入神學士的那一天起,就應該做好了隨時為真主犧牲的準備,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接到曼索爾的報告,努裡斯坦方面沒有立刻派人支援,而是向卡布林進行了請示,得知一百多人沒有將幾個人抓住,反而還損失慘重,在卡布林養尊處優對這次行動指揮的高級官員除了大罵曼索爾的無能之外,也不得不有所行動。

  一方面,他們命令努裡斯坦派出三百人前往支援,另一方面,就是找空軍司令蘇爾曼,請求他抽出戰機前往幫忙。

  「我這裡根本沒有足夠的戰機,油料和彈藥也是不足的,怎麼能夠用來對付幾個逃逸分子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聽說要派戰機到興都庫什山脈南麓對幾個人進行轟炸,空軍司令蘇爾曼腦袋就搖得比撥浪鼓還厲害。

  「這可不是幾個普通的逃逸分子,而是偉大領袖奧爾牛要的人。」指揮官一定程度上是奧牛爾身邊的人,因此說話就比較大,坐在椅子上,腿還搭在一張小桌上。

  在神學士裡面,奧牛爾就是至高無上的人物,雖然神學士裡面分為溫和派和激進派,但是總體大局還是在奧牛爾的手中。

  「那也不行啊,我現在能起飛米格十九就只有十九架,這是我們空軍的全部主力,西部地區放了八架,剩下的十一架對付馬修德北方聯盟都捉襟見肘了啊,你讓我拿什麼去轟炸。」蘇爾曼訴苦道。

  「那不是還有直升機嗎,可以派直升機去嘛。」

  「米-17直升機是有一些,但是運輸物資和人員運輸都不夠啊,再說了,興都庫什山脈南麓是高山峽谷地區,現在又是冬季,米-17去了,發揮不了多大的效果,反而容易被擊落。」蘇爾曼繼續抱怨道。

  這也不怪蘇爾曼,不是他楞要作對,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別看他是空軍司令,要是在一些大國,他其實和一個空軍飛行團長沒有多大的區別,就拿我們來說,一個空軍師擁有的作戰飛機八十來架,而一個空軍師轄三個飛行團,一個飛行團,差不多就有作戰飛機三十架,而蘇爾曼能出動的戰鬥機竟然只有十九架,這不是差不多了嗎,這還是我們的空軍比較弱的情況,如果是美軍或者俄軍,估計就沒法比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這幾個人是一定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你那麼推諉搪塞,是不是不把領袖奧牛爾的命令放在眼裡。」軍官見蘇爾曼對自己的要求一再推卻,也惱羞成怒了,翻身站起來,叉腰瞪目吼道。

  「對領袖奧牛爾,我是尊重和聽命的,跟著他作戰以來,我什麼時候沒有服從,你隨便一來,就要我將僅有的寶貝飛機出動,而且是為了幾個人,這是不負責任,你也不用隨便嚇唬我,我自己去找奧牛爾解釋。」蘇爾曼也是氣急了。

  這麼多年來,他跟著奧牛爾出生入死,風裡來雨裡去,這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可是自從奧牛爾的身邊來了一些同樣是穆斯林的阿拉伯人之後,奧牛爾就和他們這些老夥計的關係漸漸疏遠了,當然,也變得更加神秘了,目前,神學士裡面軍隊的指揮雖然還是他們這些人,可是權利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稀釋,就拿眼前的這個三十多歲的傢伙來說,他根本就不是阿本國人,而是從中東過來的,卻能夠獨立執行一些任務,可以這麼說,有時候奧牛爾會更聽這些中東人的建議,他們那些老夥計卻被放在一邊。

  對外的說法是,這些中東人給神學士提供了不菲的軍費,可是蘇爾曼知道,那些人其實是想篡取神學士的核心權力,從而將阿富汗尼斯坦變成他們實現願望的舞臺和土壤,所以對方的語氣讓本身就有怨氣的蘇爾曼真的不舒服。

  「你想去找就去找,不過我得告訴你,奧牛爾領袖此時不再卡布林,如果因為你的推諉和阻撓,使得這幾個人逃了,那麼所有的責任你將承擔,等領袖回到了卡布林,我會如實稟告,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冤枉你,我想,不用我再重複聽命不尊的後果,真後悔來不及就不好了。」軍官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對方這麼說,蘇爾曼冷靜了一些,沒有再一味的較勁,如果奧牛爾在卡布林,能夠當面向他陳述一下,這當然是最好不過,可是他要真不再卡布林,而那幾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人又逃了,那自己極有可能得背這個黑鍋。

  奧牛爾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在神學士裡頭,只有極少數幾個他最信任的人可以知道他到底在哪裡,至於別人,或者像蘇爾曼這樣的普通高層,大多時候都只能聽召喚,或者在召開大舒拉會議的時候,才能見到他本人,這一方面是奧牛爾為了自身安全的考慮需要,另一方面,也說明他與以前的那些老夥計的無形疏遠。

  「好,既然是奧牛爾要的人,那我就依你一次,不過,話得先說明,在山區進行地面轟炸是很困難的,尤其是在缺乏地面引導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實現目標,你就自己去幹,別把責任隨便賴給他人。」蘇爾曼帶著一些怨氣說道,他這也是為自己準備好臺階,不能被這些人隨便當成替罪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8
第1673章 黎明前的黑暗

  就在蘇爾曼去安排他那捉襟見肘的米格-19戰鬥機起飛的時候,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個機場,也有兩架f-16a戰隼和一架幻影三ep戰鬥機也在做著起飛前的準備工作。

  經過幾天的搜尋和對細節的評估,巴鐵方面和中華國方面都已經確認,陳康傑他們進入到了阿富汗尼斯坦的國土境內。

  實際上在他們做出這個明確的判斷之前,巴鐵方面和中華國方面就已經通過一些管道試圖和神學士方面進行聯絡和溝通,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順暢,開始的時候是聯絡不上,再後來終於得到了他們外交部門的回復,依照他們的說辭是,他們與long並沒有任何聯繫和交集,也沒有發現他們有進入阿富汗尼斯坦境內的跡象和證據,對於布路沙布羅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他們外交部門也表示一概不知,巴鐵方面並沒有向其通報情況。

  因為沒有關係和不知道,那麼他們就對參與協助尋找陳康傑他們的下落無從談起,這樣都還罷了,更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是,他們還一再告誡,外國軍隊和公民,千萬不要在沒有獲得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到阿富汗尼斯坦的領土,否則,會招致無情的打擊和報復,他們不允許這種不尊重和挑釁存在。

  由於神學士取得了阿富汗尼斯坦的實際政權,因此對於他們的不合作和托詞,無論是中華國還是巴鐵方面都表示不滿和憤怒,只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好隨便採取進一步的強硬姿態。

  對於陳康傑的失蹤,外界一片平靜,這是巴鐵方面和中華國方面都對消息極力封鎖的結果,但是在高層,已經急出汗來了。

  陳康傑是在巴鐵境內出的事,所以從責任上來說,巴鐵方面要承擔第一責任,他們沒有盡到職責保護好,從這個方面來說,巴鐵方面一定是焦急的,因為陳康傑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是國際知名人士,更重要的是,中華國的整個高層都對他十分緊張和保護,這從事發之後的第三天,中華國方面就有一個軍方,情報部門和外交部門組成的高級代表團悄悄來到巴鐵就可見一斑。

  在中華國方面,沒有什麼過錯,可是,就陳康傑而言,他們有責任,也有現實的需要必須將陳康傑給救出來,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這是衛中華與巴國總理在通電話的時候直言不諱給巴總理所說的話。

  在普通人的眼裡,陳康傑就是個大明星而已,了不起也就是個天才而已,可是在中華國的幾個高層的意識中,可不僅僅如此,陳康傑在促進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和瞭解上,在促進國內的經濟發展和穩定上,甚至於在關乎國家境外的一些戰略利益上,都有著重大的不可替代的作用,這是經過實際檢驗的結果,甚至於,他這個年輕人,對於國家未來的歷史成就,

  都不能忽視,不管是在趙志邦那裡還是在衛中華那裡,就算沒有私人喜好和感情存在,從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承擔的歷史責任出發,他們也有充分的理由要確保陳康傑的安全。

  只不過就像衛中華所說的,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將陳康傑救出來,他不是說「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這是有很大區別的,該做的事情,他們一定會盡力去做,但是,對於很多歷史存在的操作邊界,他們也不會任意去突破。

  這和中華國一直以來秉持的外交戰略和發展道路有關係,我們始終自詡是一個絕對愛好和平的紳士,不會去介入他國事務,所有的矛盾紛爭都通過和平的談判溝通解決,這就相當於是一道緊箍咒,牢牢的將中華國在處理對外事務上的手段給桎梏住。

  做一個假設,如果陳康傑是美國人,恐怕現在美國的特種部隊早就已經進入到阿富汗尼斯坦的國土了,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廢話存在,美國是高度的現實主義,只要他們認為要做的事情是有必要的,也是有利於美國的國家利益的,那麼就算是踐踏國際法,他們也毫不在乎,可是中華國不行,中華國必須得謹小慎微的維持自己多年建立起來的友善國際形象。

  對於中華國的這種相對保守,真的很難說它是對還是錯,從當前的國家關係和國家利益角度來說,這種韜光養晦,不國界不出頭的做法是對的,可以獲得國際社會,尤其是發展中國家的不少認同與好感,也能一定程度上消除西方世界的疑慮,但是等到了一定的臨界點,這種策略和方針就會拖後腿。

  比如幾年之後,我們就算再隱忍,就算再友善和好心,那些和我們有利益衝突的國家還是會與我們有芥蒂,那些對我們的發展感到威脅的西方國家,還是會對我們有故意的偏見和採取多種手段的遏制,特別是在領土方面,我們的懦弱,使得我們丟掉了很多島礁,而到最後,這些島礁和無法通過友好談判拿回來的,反而這些事情成了別人攻擊和遏制我們的藉口和平臺,相當於是我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算了,這些就先不說了,言歸正傳,這三架飛機是巴國軍方的,隸屬於駐紮在布路沙布羅郊外的第三十六戰術攻擊聯隊,他們是應中華國方面的強烈請求出動的,其目標是從巴國北部向西插進阿富汗尼斯坦的山區,對陳康傑他們進行搜尋,如果他們發現可疑,在鎖定了目標之後,後續的c-130大力神運輸機就會跟進。

  之所以耽擱這麼多天,也是在等待,等待鄭竣率領的一支特遣隊從聖誕島趕來。

  如果確定了陳康傑是在阿國東北部山區,那麼要將他們救出來,出動地面部隊就是必然的選擇,可是在這個問題上,無論是中華國還是巴鐵,都有所顧忌,阿富汗尼斯坦同巴國是鄰國,與中華國也有接壤,算是鄰邦,不管是中華國的正規部隊還是巴鐵的正規軍一旦進入到阿富汗尼斯坦被發現,不但會引起邊境的不穩和一系列反彈,甚至於還會將矛盾複雜化,使之升級為國際事務,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獲得的結果,畢竟在國際關係中,如果一國軍隊在沒有得到許可的情況下進入到他國領地,就可以被看做是侵略和攻擊,隨時都會引發衝突甚至戰爭。

  既然兩國正規軍隊在當前情況下都不能進入阿國,可是又必須派人進去,那麼鄭竣他們就變成了唯一的選擇。

  在布路沙布羅爆炸案發生之後的第一時間,歐陽震華就獲得了消息,他在與國內商討對策的時候,並沒有將聖誕島上的鄭竣他們忘記,鄭竣一知道陳康傑遭受炸彈襲擊,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就馬上請求前往當地支援。

  只是,如果他們赤手空拳來旅遊,當然是沒有問題,可要是還攜帶大量武器裝備,就不容易了,有太多關係和門檻需要打通和協調,直到巴鐵估計到中華國的關係鬆口了,他們才通過海運的方式從巴國南部的一個軍港登陸,再從陸路到達布路沙布羅待命。

  這種軍事行動,以往他們是必須要得到陳康傑的指令和首肯才行付諸,而現在陳康傑失去聯繫,他們就有很大的自主權,可以這麼講,就算是常年提供資金和支持的歐陽震華,都控制不住他們這群人,歐陽震華能做的,反而是幫助他們積極協調和申請。

  從陳康傑向國內購買海上直升機開始,國內軍方高層就知道陳康傑在聖誕島會有一支保安部隊,可是當聽說了他們報出的裝備之後,還是覺得訝異,這哪裡是一般的保安部隊,簡直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特種部隊嘛。

  既然自己的正規軍隊不能去,那麼鄭竣他們去就是唯一選擇,反正他們不隸屬於任何國家任何政權,說白了,就是一群私人雇傭軍,就算被發現,就算引起衝突,那起碼也和中華國扯不上直接的關係。

  巴國之所以派出f-16a和幻影三,也是考慮到不刺激神學士的角度,幻影三一定程度上可以充當偵察機,他們可以低空飛行,也可以高速掠過和大高度爬升,這就能避開神學士方面簡陋的防空雷達和底邊探測,選擇先境內北飛再折返向西,也是因為阿富汗尼斯坦在那個方向的防控方面幾乎就是一面空白,靠人力是很難發現和界定歸屬的。

  為了甩開不顧一切追上來的追兵,陳康傑他們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的跋涉,幸好有兩匹馬馱負著阿廖沙和王偉,要不然他們還真有被這一群精通於山地作戰的當地人追上的危險。

  「隊長,光這麼一味的逃跑也不是辦法,這群泥腿子追得可真夠緊的,是不是再打他們一下,打的他們將速度壓一壓。」在黑乎乎的大山上,迎著淩冽的寒風,譚軍滿頭大汗的對熊自強說道。

  「人家吃了一次虧,不好打了,他們畢竟人多,就怕被纏住,他們帶的有無線電臺,一定呼叫了支援,如果我們被纏住,人家支援的部隊又從其他方面趕到,我們就真危險了,還是依照傑少的設想,趕緊走吧。」熊自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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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9
第1674章 敵人來了

  陳康傑的設想是從諾夏克峰西側的一個埡口翻過興都庫什山脈,到達一個名叫那奧的小鎮,從那奧有一條簡易公路通往巴達赫尚首府法紮巴德

  知道這一切,陳康傑得益於龐輝無意中得到的那份地圖,要不然他是不會知道這些的——也正是那一份地圖,他才知道之前和熊自強討論的那座白雪覆蓋的山峰就是諾夏克峰。

  從哈魯尼到那奧,是沒有道路的,陳康傑他們完全得靠自己尋找方向『摸』索。這中間,最困難的莫過於要翻過四千多米的高山埡口。

  在高原地方的這些大山,山與山之間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但是要翻過去,卻是數個小時甚至 一天的消耗。一個人在平原地區徒步幾十公里雖說不容易,但是還能辦到。可是想在高原地方翻山越嶺直線幾十公里,所需要的時間是很漫長的,過程也是痛苦的,況且中間還根本就沒有路。

  陳康傑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體素質都堪稱良好,可是在空氣稀薄的高海拔地區長途跋涉,而且還是在追兵的壓力之下,每一個人都走得很辛苦,這其中也包括陳康傑自己。這些山不全是石山,但是在山上甚少有樹木,越往高處,其植被越稀少和矮小。有些地方直接就是鬆軟的沙土,人踩上去就會不停的往後垮往後滑,要使出更大的力氣和邁步頻率,才能越過去。

  「我們累……他們想必也不會比我們好多少,大家再堅持堅持,等過了前面的山梁,我們再找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一下。」陳康傑拽住王偉所騎的馬尾巴,爬上一道低矮的土坎後,喘著氣說道。

  在行動中,他們並不怕這呼呼的寒風,運動使得每個人都渾身發熱,甚至還能流出汗水。可是一旦停下來,如果不在背風的環境中,低溫加上肆虐的寒風可是很刺骨的,半個小時就能讓一個人全身發僵,動憚不得。

  在這種沒有受過多少工業污染的高海拔山區,空氣十分潔淨,光線的穿透力很強。冰冷的地面上雖然氣溫刺骨,但是抬頭仰望,天空中的萬千星宿在雲層飄過的情況下,是清晰璀璨的。陳康傑他們正是透過空中的北斗星方位來判斷自己的行進路線。

  整整用了三個多小時,他們才得以翻過這座看起來並不高大磅礴的山梁。或許是他們本身就站在山上的緣故,否則從遠處看的話,他們翻越的這道山梁其實就和傳說中的巨無霸怪獸差不多。

  此時已經是夜裡四點。在一個雨水衝刷成的u型山凹裡,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避風港。人困馬乏的他們,再也很難堅持,只有再次歇息一番。要是再繼續往前,別說人,就是馬也受不了。

  身體上,

  每一個人都達到了極限,可是即便如此,為了安全,還是得安排人站崗值守。

  「你們都抓緊時間休息吧,今晚我來站崗。」作為領頭人,作為身體素質最好的,陳康傑自告奮勇承擔這個角色。

  以前陳康傑有點不懂,為什麼這些當地人不但喜歡在頭上裹布,甚至於還用布將自己的面目都給裹起來。他主管的認為那肯能就是簡單的和當地習俗有關係,或者和宗教有關係。現在他們是真明白了,因為他此時此刻就是用布將整張臉裹起來的,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這其實是有著客觀地理原因的,這邊風沙很大,用布包裹遮擋,可以有效的避免口鼻被沙粒突襲。而且當地氣溫不高,用布包裹,也是一種保暖的方式,免得皮膚暴『露』在濕冷的空氣中。

  薩米多夫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傑少,今晚還是我值守吧,你也很累了,你休息休息。」

  「為了照顧阿廖沙,你比我們都辛苦,你還是別逞強了。你一定要休息好,明天阿廖沙還得靠你,我年輕,身體好,扛得住。」陳康傑將一件備用的皮褂子又給套在身上,摁下薩米多夫後說道。

  「傑少,還是我來吧,你去休息……」龐輝自告奮勇的請纓道。

  「算了,別爭了,就這麼定。服從命令,我們休息的時間不多,最多就三個小時,兩個小時也不一定。大家別lang費時間了,抓緊吧,賈裡爾,給我點水和乾糧。」陳康傑武斷的拍板之後,向倒成一灘泥的賈裡爾招呼道。

  陳康傑強勢起來是很強勢的,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逞英雄或者一定要表現他對下屬的什麼關心和關懷。他其實同樣累得不行,可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就是覺得自己相對來說更能扛得住而已,他最年輕,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身體素質最好,得益於從小練武的底子。而其他人,不管是誰來堅持著幾個小時,明天都會出現疲軟乏力,那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他們這一群人的進度,因為不可能將誰給丟下。

  陳康傑都已經做了最終決定,其他人也不再爭了。在賈裡爾將水和乾糧給了陳康傑之後,陳康傑就到三百米外的高出去放哨去了,其他人則抓緊時間休息,補充體力。

  在重生之前,陳康傑絕對不敢一個人矗立在這寂靜無聲的茫茫大山上。就算他那時候就是無神論者,可是無邊的漆黑以及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還是會讓他心驚『肉』跳和壓抑。自我的那種內心恐懼會將所看過的那些恐怖片中的畫面安『插』在四周,從而使得自己又怕上加怕。

  不過,現在的陳康傑沒有一絲絲怕的感覺,所有的怪力亂神都進不了他的內心。他現在唯一覺得受不了的就是肌『肉』的酸痛以及潮濕的空氣中被刮過的風加重的寒冷。

  陳康傑找到一塊石頭坐下來,扭開水壺喝了一口刺『激』喉嚨的冰水,然後拿著那杯凍得堅硬的大餅就啃起來。他不能幹坐著,必須得找點什麼事來做,否則,困意的襲擊會讓他倒下去。而這個時候倒下去是很危險的,極有可能天亮後就變成堅硬的枯枝。

  吃飽喝足,沒有讓陳康傑更『精』神些,反而疲憊攜帶的困意一陣又一陣的襲擊讓他有些受不了。看著天空短時間內沒有要亮起來的跡象,陳康傑知道,這裡距離天亮還早。時區以及海拔的雙重因素,都會使得這裡比國內生活的城市要晚起碼兩個小時天亮。

  撐著膝蓋,艱難的從冰冷的石頭上站起來。無意中,他碰到了棉襖的衣襟,硬邦邦的,用手指頭一撚,嘎吱嘎吱的。原來碰到雪,被打濕了的衣襟被凍成了冰塊。陳康傑將冰塊『揉』碎,急忙站著活動身體,不能再坐著了,可別成了冰棒,那就悲劇了。

  陳康傑才做了兩個深蹲,就聽到身後一塊石頭滑落的脆響。

  被嚇了一跳的陳康傑急忙趴在地上,將槍口推到前面,對著發出響動的方向。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個人影貓著身子靠近過來。

  「誰?」陳康傑壓低嗓子呼了一聲。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的附近,陳康傑可能就會毫無徵兆的開槍。當然,要是對方不能給他一個正面的回應的話,他也是會開槍的,因為這極有可能是敵人從其他方向『摸』上來的探路者。

  「是我,是我,傑少。」熊自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陳康傑爬起來,「你來幹嘛?害我差點開槍把你給斃了。」

  「呵呵,我可不想犧牲在你的手裡。傑少,我來接替你,你下去歇一歇吧。」熊自強笑著靠近過來。

  「我不是說今晚上我來的嘛,你怎麼還……」

  「哎,沒有誰是鐵打的,每個人都輪流歇一歇,對團隊是好事。好了,我來都來了,你就下去吧,我接替你。」

  陳康傑看了看手錶,淡綠色的指示針告訴他,這距離他站崗值守剛剛一個小時。熊自強來都來了,他也確實很困,就不再堅持了,回到下面背風的簡單『露』天營地,到頭就呼呼大睡。這一覺,陳康傑覺得比之前在任何豪華大『床』上都睡得舒服,甚至他還做了好幾個夢。

  在夢裡面,很多熟悉的人都像放電影一樣出現了。李婷燕,馬偉,六姐,範雪熙等等,甚至他還夢見了好幾年都沒有見到的鬼難纏。

  最後一個夢境,他夢見自己回到家,和全家人一起歡天喜地過大年。吃了豐盛的年夜飯,別人都看『春』晚,他卻帶著大姐家的許燕到外面的馬路邊放鞭炮和煙『花』。周圍都是穿著新衣,奔跑著放炮的小孩子,其中有一個小孩子將一串長長的鞭炮點燃之後危險的拖在自己的身後,就像他是被那劈裡啪啦的追著跑。

  「轟」,倏然間,許燕將一支煙『花』在她的身旁點燃,嚇了陳康傑一跳。

  陳康傑正要教導許燕和那個危險的孩子兩句,讓他們在玩的同時注意安全,卻被一個人給拍醒了。

  「傑少,快起來,快起來,敵人來了。」

  陳康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中看到譚軍正趴著俯視自己。然而他的『迷』糊沒有持續多久,一陣密集的槍聲滴滴答答接著想起,將陳康傑的睡意全部打消了。原來他夢裡聽見的鞭炮聲是真的,只不過放鞭炮和煙『花』的不是什麼小孩和許燕,而是對他們勢在必得的敵人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0
第1675章 我辦不到

  「哪裡?哪裡?」此時天剛濛濛亮,過於疲勞的陳康傑在朦朧中迅速驚醒。

  「快走,敵人是從左邊的下面上來。」譚軍拉了陳康傑一把,將他拽起來。「不是昨天跟著我們的那群人,人數很多,我們還是先撤一段再說吧。」

  陳康傑左右一看,薩米多夫再給阿廖沙和王偉做捆綁,賈裡爾在慌亂的收拾物品。

  「其他人呢?」陳康傑問道。

  「他們都到前面去了,熊隊長讓我先帶你走,他們頂一下就會跟上來的。」譚軍急切的說道。

  他沒法不急切,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顆炮彈就落在距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所炸起來的泥石都能飛射到他們的身上。

  陳康傑和譚軍幫助薩米多夫將阿廖沙和王偉安置好,隨手又幫助賈裡爾收拾了兩樣物品之後,幾個人就借著朦朧的晨光朝著右前方快速移動。

  之所以走右前方,是因為左邊有敵人,身後也有追兵,他們如果向右走,就會距離目的地越來越遠,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方向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山坳裡,左低右高,成一個斜坡。而前方聳立著的,就是巍峨高大的大山,而且,山頂上,還有皚皚白雪覆蓋著。山談不上陡峭,可是坡度挺大,無論是人力還是牲畜,都是相當吃力的。只不過此時陳康傑他們並沒有別的選擇,再吃力,也只能拿出全部的勇氣和精力往上衝。

  陳康傑不知道從左側的緩坡下上來了多少人,可是光從打破清晨的密集槍炮聲,就可以大致曉得,其人數絕對不少。他有點替熊自強,龐輝和董明書擔心。面對規模龐大的強勁對手,他們就算戰鬥素養高,也逃脫不了寡不敵眾的現實。

  「傑少他們應該動身走了,我們也邊打邊撤,敵人太多,我們根本擋不住。」熊自強從石頭後面向貓著身子衝上來的幾個「蒙面人」放了一梭子子彈之後,向左右兩邊與他成掎角之勢的龐輝和董明書喊道,「如果再讓後面的敵人圍上來,我們就被甕中捉鼈了。」

  「隊長,你們兩個先走,我掩護你們。」吼了一聲之後,龐輝將一顆手榴彈給甩了出去。

  「別廢話了,走!」熊自強怒目叫道。他剛換上了一個新彈夾,閃出遮擋的石頭,想要打一陣密集火力,壓制一下對方,給龐輝和董明書創造一個撤退的條件。

  然而,

  他所在的站位已經被敵人給鎖定了,因此,身體剛出石頭,右手膀子就被子彈撕了一個大口子,熊自強本人也應聲倒下。

  「隊長」,「隊長」。龐輝和董明書異口同聲的嘶聲叫道。

  兩個人同時從自己遮擋的簡陋陣地竄出來,奮不顧身的撲到熊自強倒地的位置。

  「隊長,怎麼樣?重不重?」嘴巴快的龐輝一把抱住熊自強就焦躁的問道。為了節省時間,「傷得重不重」都被他縮減成了「重不重」。

  「輕點,輕點……瞎嚷嚷什麼,我還死不了。」熊自強咧著嘴一把將碰到自己傷口的龐輝推開。

  「龐輝,你扶著隊長快走,我掩護。」董明書也不廢話,更不矯情,一句話說完之後,一手拾起熊自強掉落在地上的槍,一手將自己的槍端平了就「砰砰砰」的打。

  其實熊自強根本就不用人攙扶,他受傷的是右手,只是不能抬槍了而已。獨自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受了傷,就不用再說服了,龐輝和董明書將他們以前在部隊上訓練的戰法運用出來,互相交替著掩護撤退,表現十分默契。

  「軍哥,快去幫忙一下。」陳康傑他們剛往山上怕了百十米,他就看到沿路撤回來的熊自強他們三個,「強哥好像受了傷。」

  「傑少,你們不要停,趕緊爬,我卻接應一下。」譚軍向上推了陳康傑一把,就踩著碎石滑下去。

  此時天還不夠亮,隔得少許遠了些的陳康傑他們還看不到到底有多少敵人。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加快進度,爭取將距離給拉開,以免形成膠著的狀態。

  這場臨晨十分的遭遇戰打得十分艱難,龐輝他們好幾次都想將敵人壓制下去之後放開腿腳撤退。然而,這批倏然冒出來的傢伙,好像就是不怕死,不但不怕人,人數還特別多。始終都有人不顧一切的向他們迫近。就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的粘著他們。

  等太陽升起,天大亮的時候,已經九點過。陳康傑他們已經來到有積雪的頂部區域,濕滑的山路,使得向前更加的困難重重。

  站在山上,陳康傑已經可以看到山下的敵人了,密密麻麻,一眼掃去,不下四五百人。原來對方為了將他們攔截住,不但從努裡斯坦市派了人,還將駐紮在魯哈的駐軍抽出五百人由東向西進行攔截。由於陳康傑他們動作迅速,因此沒有將他們堵住,但是總算是相遇了。所以,他們怎麼都不能再將陳康傑他們放跑。在前線指揮官的眼裡,就算是用人命來堆,也要將陳康傑他們留在興都庫什山脈的南面。

  「long……怎麼辦?繼續走嗎?」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一小段陡坡之後,他們來到一塊山腰的臺地上,牽著馬在前面走的賈裡爾口乾舌燥的彎著腰吐著氣問陳康傑。

  臺地的面積不大,也就是兩個足球場的樣子,比較平坦。再往前走,穿過臺地之後就是更加峻峭的山體了。上面的積雪更加厚。

  陳康傑拿出地圖來看了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如果他們沒有走錯的話,那麼前面就應該是所要翻過的埡口區域。因為在遠處的兩邊,山勢更加的讓人畏懼。高都不是主要的,關鍵是更加的陡峭,兩山之間的這段幾公里區域,雖說也難走,可是相比之下,算是人力在沒有特殊裝備的情況下勉強能夠翻越的。

  陳康傑將地圖收起來,半蹲在地上看著下面,熊自強他們已經來到腳下,可是小矮人一樣仰著脖子追擊的敵人前部也相隔不遠,目測可能就兩三百米的落差。

  「不走了,就地建立阻擊陣地,這些狗日的看來是死也不讓我們過去。」陳康傑突出一口唾沫罵道,「賈裡爾,你將兩匹馬簽到前面去拴住,然後回來跟著阻擊。」

  「傑少,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到那邊查探查探。」對陳康傑決定,薩米多夫沒有意見。馬上就進入戰鬥狀態。

  陳康傑將身上的所有彈藥全部拿出來碼在臺地邊上,背上的槍也被他解下來拿在手裡。他看來是豁出去要在這裡好好幹一場了。

  從地利上來說,他們占盡優勢,只要守住臺地邊緣,下面的敵人根本就上不來。起碼前面兩百米之內缺乏任何遮擋物的他們,只有充當活靶子的份兒。

  「強哥,來,我拉你一把。」等熊自強來到不遠處,陳康傑跳下去,扶住他往上爬,「傷得怎麼樣?上來,馬上就給你用點止血藥。」

  上到臺地上,看到他們放下了行李,沒有繼續往前走,熊自強愣住了,「怎麼?這是……怎麼不走了?敵人快追上來了呀!」

  「強哥,坐下,坐下,我先給你用點藥。」陳康傑沒有先回答熊自強的問題,而是將他扶坐下來,開始在身上翻藥。

  「我不用藥,快走,傑少,急忙走,時間拖不得了,他們人太多,簡直就不要命,再晚就走不了了。」心急如焚的熊自強哪裡顧得上自己的傷口,急切的喘著氣大聲吼道。

  在這種高海拔地區,氧氣的稀薄本來就讓呼吸變得困難,如果激烈的運動下,困難還會加重。也幸好陳康傑他們本身就來自於高原山區,要不然,現在就已經頭暈倒下了。

  「你別激動,你別激動,你這麼吼,容易缺氧,傷口還會爆開。U」陳康傑安撫道。

  「我能不激動嗎?你看看,他們都追上來了。」熊自強少有的甩開陳康傑的手,用左手指著下邊敵人的方向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這樣才不走了。」陳康傑無所謂的說道,「你看看,前面的山更陡峭,我們現在那麼疲憊,能從容爬得上去嗎?恐怕還沒有上十分之一,他們就來到這裡了。到那時,我們除了被當做靶子,還能怎麼樣?」

  熊自強這時候才認真去打量前面擋住去路的山體。的確如陳康傑所說,近乎於斜切面的山體很陡很滑,按照敵人的追趕速度,他們真的會在山上成為攻擊的靶子。除非,敵人可以晚半個小時來到這裡,然而,那又有點不可能。那些傢伙就是本地人,爬山的本領不但不比陳康傑他們差,應該說還會強上一些。

  「那你們也可以走啊,我們幾個留下來阻擋就是了嘛。」熊自強歎了一口氣後淩然說道。

  「強哥,你應該知道,留下來阻擊的人應該就活不了了。你讓我走,然後看著你們彈盡糧絕被打死?你覺得這我能做到嗎?我辦不到。」陳康傑傲然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1
第1676章 戰場不是兒戲

  「你和我們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你的重要性。我們一百個一千個都比不了。我們發生點什麼。微不足道。可是你千萬不能啊。還有很多很多人需要你。你怎麼就不明白。」熊自強漲紅著臉吼道。

  「強哥。在生命的面前。沒有誰更高級。大家都是一樣的。我對別人重要。然而你們對我同樣的。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我根本受不了。我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懦夫。更何況。我自己逃走了。難道我就會舒服就會愉快。絕對不會。自責與羞愧會跟隨著我。一輩子我都很難得到安寧。與其那樣。還不如像個男人一樣和大家並肩戰鬥。」陳康傑動情的解釋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傑少。隊長。你們怎麼還不走。坐在這裡幹什麼。」這時候龐輝他們三個跟著爬了上來。見到陳康傑和熊自強還有心思閒聊。龐輝急道。

  「不走了。就在這裡打他娘的。他們不是不怕死嗎。那我們就讓他們用鮮血染紅這片山。」陳康傑毅然決然站起來。「賈裡爾。你來給熊隊長上『藥』。哥幾個。節約點子彈。自己找點吧。」

  看著陳康傑去巡視周圍的環境。龐輝他們三個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最後都統一看向熊自強。

  「隊長。這是演的哪一出啊。」董明書問道。

  「傑少不願意丟下我們自己走。要過前面的山。身後就必須有人留下來打阻擊。他死活要留下來。不當逃兵。」熊自強看著陳康傑的背影。搖頭悲壯的說道。

  陳康傑不走。那其他人就只有拿出必死的信念來一起戰鬥。就連王偉和阿廖沙兩個傷患都被放了下來。他們行動是行動不了。可是趴在地上打槍。這點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加上王偉。阿廖沙和賈裡爾。陳康傑他們只有九個人。按照編制來說的話。頂多就是一個班的規模。而他們要抵擋的敵人。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個團。實力懸殊真的是很大。不過對方雖說人多勢眾。可也難以翻越他們的阻擊陣地。這得益於地利上的巨大優勢。他們只要趴在地上。居高臨下。就相當於有了一條厚實的天然屏障。而與之相反的是。要爬上來的敵人卻要身體全部暴『露』。充當活靶子的角色。

  離開哈魯尼哨所的時候。陳康傑他們將幾乎能夠帶走的武器彈『藥』都帶走了。只是在連續的戰鬥中以及今天遇到的這場遭遇戰。彈『藥』消耗很大。平均下來。每個人身上所能用的子彈已經不足一百發。

  要是大家都是狙擊手。一槍消滅一個敵人。那麼這點子彈對付下面的幾百人倒是夠了。

  沒問題。可是他們使用的不是狙擊步槍。他們也不是狙擊手。用突擊步槍作戰。尤其是在正面防守。敵人小心謹慎的情況。是很難做到一槍一個的。狙擊手能夠做到一槍一個。是因為敵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能夠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相當於殺人於無形之中。

  「傑少。你那邊有兩個上來了。」以為陳康傑沒有看到。趴在他不遠處的譚軍提醒道。

  「我看到了。故意讓他們再近一點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陳康傑趴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臉頰緊緊的槍身上。右眼通過準星始終盯著兩人中的一個。「遠了點我怕打不准。再近點我就好打了。」

  陳康傑的聲音不大。在不停充斥著槍聲的遼闊環境中。按理說是很微弱的。可是譚軍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康傑本身不善於使用槍支。再加上在低溫高海拔的情況下。槍支的性能會發生一點點微妙的變化。而且這些槍也不是很麼好槍。都是被神學士用過的。有些內部彈道的膛線都快磨平了。前面幾槍。在一百五十米處。陳康傑竟然有三槍沒有打中敵人。於是乎他就打算將對方放進一百米之內再打。

  現在不止陳康傑這麼幹。為了提高『精』確度。其他人也是這麼打的。遠距離『射』擊一概停止。最遠也要等對方來到一百米才會開槍。他們的這個改變。使得敵人居然可以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來到大概兩百米的地方聚集起來。從兩百米的距離再往前。他們就轉換方式了。不會採取密集陣型。那容易受到手榴彈的招呼。而是分散分批派人突進。這樣不但能夠給陳康傑他們造成壓力。也能有效的消耗他們的有限彈『藥』。

  那兩個朝著陳康傑『摸』上來的傢伙個頭不大。應該比較單薄。只是穿著皮襖子。才會覺得正常一些。

  陳康傑沒有受到其他地方傳來的槍聲打擾。他相信其他人在這種戰鬥經驗上是只會比自己強。不會比自己差的。自己只要穩住前面的基本盤就可以。

  「來吧。來吧。再走幾步。爺爺送你們上西天。」陳康傑嘴裡默念著。握槍的手把槍抓得更緊。

  「砰」。就在前面那個傢伙以為這個方向防守的人撤離補充別的方向鼓足幹勁快速邁開步伐時。陳康傑扣動了扳機。

  高速旋轉的子彈以每秒900米的速度向下飛去。第一時間更新 不知道是槍的原因還是受到帶有濕氣的呼呼山風影響。陳康傑瞄準的是那個傢伙的『胸』口。然而子彈卻擊中了他的肩胛骨位置。在穿過他的身體之後。陳康傑清晰的看到有一陣血霧被帶出來。噴向他的身後。這一槍也許沒能當場要了這個小個子的命。但是子彈慣性直接將他的身體拉翻。像一塊條石般西裡呼嚕往下滾。

  另一個本來也要發起衝鋒的傢伙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槍就撂倒。嚇得急忙趴在地上。腦袋都不敢抬起來觀察上面。

  「傻『逼』。你是學鴕鳥嗎。腦袋是埋下去了。可是你的屁股藏不住啊。」陳康傑輕笑一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對方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恰好給了陳康傑從容瞄準『射』擊的絕好機會。陳康傑這次惡作劇的沒有瞄準對方的腦袋或者上身。而是鎖定了他微微凸起的屁股。

  「你死不死我不知道。只是以後你很難上廁所了。」伴隨著陳康傑邪惡的一笑。一顆子彈從他的槍膛裡飛了出去。

  「哎喲。」

  屁股開『花』這四個字人們經常提起。但是真正的屁股開『花』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看到過。陳康傑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機會。那傢伙也真是敏感。子彈剛剛透過『褲』子鑽進去。立馬就像彈簧一樣從地上慘叫著彈了起來。左手本能的伸向身體後面。似乎是要堵住從厚厚的『肥』『肉』上流出來的鮮血。又或者是要把鑽進去的子彈拿出來。

  躲在上面的陳康傑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現場的惡劣環境讓他的愉快沒有保持多久就短暫的結束。

  「啪啪」。譚軍連開兩槍之後。一個側滾來到陳康傑的旁邊。

  「傑少。你笑什麼。那兩個差點就上來了。」

  順著譚軍手指的方向望去。陳康傑後背一陣發涼。好險啊。原來就在他盯住正前方的兩個小個子時。還有兩個在他們的側面偷偷往上溜。距離陳康傑都已經只有二十米了。這個距離。他們抬起槍。已經完完全全可以將陳康傑探出去的半個腦袋鎖住。只要兩支槍一同開火。兩梭子子彈打過來。他陳康傑報銷的可能性就會鋼彈百分之八十。

  還好被安排來照顧陳康傑的譚軍。冒著自己被擊中的危險幫陳康傑化險為夷。那兩個以為自己得逞的『奸』人被槍法一流的譚軍一一擊斃。腳朝上頭朝下的就倒在陳康傑的右前方。

  「疏忽了。疏忽了。」陳康傑態度端正的承認錯誤。「我是笑那個屁股被我打中的傢伙。這以後可能沒辦法安穩的蹲廁所了。」

  「他的確不用自己蹲廁所了。」話才說完。譚軍就一槍將那個還在『摸』屁股的敵人一槍爆頭。天靈蓋都差點被勢不可擋的子彈掀翻。

  「絕對不能讓敵人在你的面前有喘息之機。你要知道。他們手裡拿著的是槍。不是燒火棍。只要還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他們就可能對你造成反制。這個人如果不是顧著『摸』屁股。趁著你放鬆的時候。隨便給你兩槍。你就是危險的。距離太近。你打他們好打。他們打你同樣的也降低了不少難度。」在消滅的那個人之後。譚軍還一本正經的給陳康傑上了一課。

  在平時。陳康傑是上級。是老闆。他們就算想說什麼也不會用這種口氣。然而。現在是在你死我活的殘酷戰場上。為了盡可能保證陳康傑的生存概率。譚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注意。我一定注意。」對於這種勸諫。陳康傑不會感到不舒服。人家本來就是為他好。

  …… ……

  「那麼多人。怎麼半天還攻不上去。簡直太沒用了。他們就幾個人啊。」高大的敵人指揮官站在山下一塊巨石上。雙手拿著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罵道。

  「長官。主要是他們的地利太好了。而且一個個槍法又還不錯。我們現在傷亡很大啊。人數只要一聚集衝鋒。他們就扔手榴彈。我們前方扛不住。」旁邊一個穿著『迷』彩服。副官模樣的人仰著脖子凝視上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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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7章 瘋狂的最後1搏

  「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是鐵打的,我看,他們的子彈已經不多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謹小慎微和節省,早晨的時候,他們打得多猛烈,就像那些彈藥不要錢一樣,現在卻變了樣了。」軍官挺立著說道,「你告訴蘇爾曼,讓他的人準備好,一會我需要他們發動迅猛的強攻,幾個人而已,我們那麼多人都拿不下來,簡直就是恥辱。」

  「長官,蘇爾曼那些人能用嗎,我看他們一個個就像乞丐似的,打仗也怕死,是不是用我們自己的人啊。」副官徵詢道。

  「蠢蛋,你懂什麼,我們的人雖然不怕死,但是也不能白白死啊,蘇爾曼又不是我們這邊的,替他擔那個心幹嘛,我就是要他們在前面衝,能不能拿下且不說,起碼要將對方的子彈消耗得差不多,到那時,我們的人再上去,豈不更好嗎。」軍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在神學士裡面,也是有派系之分的,派系之間雖然都接受奧牛爾的領導,可是在實力的壯大和保存上,互相都會有一些小九九。

  「英明,英明,還是您想得周到,我怎麼就那麼笨,這麼簡單的道理就是想不通。」副官諂媚著說道。

  副官真的是看不到這點作用嗎,可能未必,他那掛在臉上的訕笑起碼就說明他不是那麼愚笨的人,反而是經過這麼一番表演,軍官極有可能會讓他貼的更近。

  「我要是想的不周到,恐怕早就死了,你要是看得比我遠,你就是我的上司了,還用的著我領導你嗎。」軍官得意的傲然說道。

  似乎就是人的共性,大多數人一旦職位提上去了,地位高了,不但喜歡聽拍馬屁的好話,自己還會在密語中浸泡成自高自大和目中無人,總認為自己能夠擔任別人的領導,是由於自己英明神武和睿智非凡,實際呢,他們大多數僅僅是運氣好點而已,要不然,換一個別的下屬到他的位置,幹得未必比他差。

  「是的,是的,這是絕對的,我啊,這輩子就只希望能永遠跟在你的身邊學習就夠了。」副官變得更加謙卑,說出來的話更加甜蜜和具有蠱惑性。

  這年頭,有誰願意真的一輩子充當綠葉,而放棄成為紅花的機會,就像拿破崙所說,不想成為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上進心都沒有了,還能指望他一往無前和發揮聰明才智嗎,不可能的嘛,只是,被麻痹和衝昏頭腦的上級往往看不到這點,反而喜歡下屬這樣露骨的表忠心,下屬只有這樣表示,他們才會覺得滿足和一切盡在掌握中,總的來說,這就是一種虛榮心在作怪,屬於人性的弱點之一。

  副官如此說,

  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表明他不會威脅到領導的地位和存在,有這樣的下屬,不管是真是假,作為領導,心裡一定是高興和滿意的。

  領到命令之後,副官就馬上去找蘇爾曼。

  「什麼,我們去衝鋒,有沒有搞錯,我們就只有那麼幾十號人了,怎麼還讓我們衝鋒啊,這樣的指揮,就是胡鬧。」蘇爾曼一聽副官表明了來意,眉毛就馬上豎起來,表示不幹。

  「一點都沒有搞錯,這是我們薩法爾長官的意思,你們既然和我們一起協同作戰,按照紀律,你們就得聽從命令。」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副官傲慢的說道,這與他在薩法爾面前的謙卑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小人得志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全世界都皆然。

  「我們翻山越嶺的追了那麼遠,犧牲那麼大,還提供了敵人逃離的方向,到這時候了,你們都拿不下來,還讓我們去擋子彈喪命,還有沒有點道理了。」蘇爾曼嘴硬的辯解道。

  這不是說蘇爾曼就是個愛護下屬的人,從他將那些傷患無情的丟在哈魯尼,就說明,他其實是一個不在乎下屬死活的頭頭,然而,就算是一個不在乎下屬的人,他也得為自己考慮,現在的情勢是,如果他們去打頭陣衝鋒,那一定是九死一生,要是自己的那些下屬都死完了,那他豈不就是個光杆司令。

  在軍隊裡面,權勢的大小完全來自於手上的籌碼,而那些軍人下屬,就是最重要的籌碼,如果下面沒有一票人,誰會給你好眼色,誰會看得起你,即便是司令,只要是光杆司令,那麼可能其地位還不如一個小班長,蘇爾曼,再是蠢貨,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他也不會不曉得。

  「在軍隊裡面,在戰場上,我不知道什麼道理,我只知道命令,現在你站在這裡,就必須要聽從我們薩法爾長官的命令,你該知道,在我們神學士裡面,抗命會是什麼下場,處死,知道嗎。」為了體現自己的狠絕,副官說話的時候,下顎伸得超出了上顎。

  「我沒有要抗命,我只是……只是……戰場建議而已,他們的地利優勢那麼明顯,我們就這麼蠻衝,是真的不合理,白白犧牲很多兄弟,我已經通過電臺將座標發上去了,空軍的戰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裡來,是不是等空軍的戰機進行一輪轟炸之後,再進攻會好點。」一聽到可能被處死,蘇爾曼縮了縮脖子,語氣沒有那麼硬了。

  「坦白告訴你,就是不希望被空軍搶了功勞,薩法爾長官才決定派人進攻的,如果能等空軍來,我們還不如把重機槍從下游運上去,現在你明白了吧。」副官拍了拍蘇爾曼的肩膀,輕蔑的說道。

  副官的猜測在他和薩法爾談話的時候雖未提起,可是作為對薩法爾最瞭解的人,他豈能不明白薩法爾的想法,說真的,他們並不知道要消滅的敵人是什麼人,知道命令是從奧牛爾的身邊發出來的,只要能實現消滅這夥人的目的,那就是大功一件,說不好,薩法爾還能進入到奧牛爾的眼裡,到那時,可能薩法爾手下就不是幾百人了,弄個兩三千人都不是什麼問題,薩法爾的地位高了,那他這個副官自然就會水漲船高。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蘇爾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能為了功勞犧牲自己的那些下屬,那麼別人也可以為了功勞犧牲他,誰讓地位薩法爾比他要高呢,誰讓人數薩法爾比他要多很多呢,當此情景,擺在他面前的選擇真的不多,不管願意不願意,他都只能執行,否則的話,薩法爾將他處死了,他的那些下屬依然得充當替死鬼去衝鋒陷陣。

  「你們誰還有手榴彈,我沒有手榴彈了。」薩米多夫從一邊弓著身子跑過來。

  「都沒有手榴彈了,別說手榴彈,就是步槍子彈也不多了。」熊自強用左手撐住身子轉過來。

  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鋪了一小層黃橙橙的彈殼,雖然摒棄了揮霍的打發,但是一直不停的射擊,子彈的消耗量還是很大的。

  「那怎麼辦,真的一直守下去。」薩米多夫單腿跪蹲下來問道。

  「不守下去,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熊自強反問道。

  「好辦法是沒有的,不過我們可以讓傑少牽著馬匹走,我們在這裡頂住就是了。」薩米多夫灼灼的盯著熊自強的眼睛說道,「我們死了不要緊,可是傑少得活著啊,同時,他或許還能把受傷的王偉和阿廖沙帶出去,只要他走了,至於我們,是死是活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從薩米多夫的眼神裡中,熊自強看得出來,他關愛陳康傑是真的,但是不希望阿廖沙跟著死在這裡也是真的,熊自強能夠理解薩米多夫的感受和心情,他們四個人中的其他三個都是他薩米多夫帶出來的,而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兩個生死未卜,阿廖沙也受了傷,如果他們都死在了這裡,薩米多夫有點於心不忍,會覺得對不起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寧願自己死在這裡,也希望可以給阿廖沙一個生還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是以陳康傑得以逃脫為前提的,如果陳康傑都逃不出去,那他們跟著同命相連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好,你的想法我同意,走,我們一起去說服傑少。」薩米多夫的提議正中熊自強的下懷。

  熊自強比薩米多夫還希望陳康傑可以逃出去,至於是不是有王偉與阿廖沙跟隨著,那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不用找我做說服工作了,來不及了,你們看,他們馬上就要全力做最後的衝鋒了,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傷患,根本走不遠。」陳康傑匍匐來到熊自強和薩米多夫的附近。

  如果現在有普通人看到,一定認不出地上趴著的人就是陳康傑,他全身已經被泥巴染得不成樣子,髒兮兮的,頭上沒有被布條裹住的地方,頭髮也是像雞窩一樣雜亂污穢,臉嘛,也許不髒,可是遮擋的白布此時已經成了灰布,就像有人在他的臉上踩了好幾腳似的,幸好他那雙明銳的眼睛還閃爍著不屈的精光。

  薩米多夫和熊自強同時往下面看去,果然見到在兩百米開外的敵人正在做有指揮有目標的集結,而且山下剩餘的部隊,也在朝上開拔,這樣的安排,已經可以說明,他們是要做瘋狂的最後一搏,試圖通過最後的最猛烈攻擊,一舉將陳康傑他們統統拿下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2
第1678章 彈盡糧絕

  敵人馬上就要瘋狂的全面進攻,這個時候再逃,就有點來不及了,留下來的人根本擋不了多久,關鍵是剩下的彈藥讓他們沒辦法,其結局,或許和狼牙山的五壯士差別不大,另外,陳康傑也沒有那種丟下兄弟自己先走的念頭,那種行為,他是不恥為之的。

  「要是這個時候有酒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痛飲一場,然後酣暢淋漓的大殺一場。」陳康傑沒有因為敵人就要拼死一搏而顯得害怕和悲觀,具有一點理想主義色彩的他,竟然還能豪邁的說出這樣的話。

  「傑少,你的酒量可不怎麼樣,要是喝醉了,就成了敵人的甕中之鼈了。」龐輝聚過來調侃道。

  「酒量再不行,今天我也不會醉,只可惜啊,現在只有這灰濛濛的雲層以及不爽口的雪泥。」陳康傑抬起頭,仰望著天空說道。

  「我們不屈的精神就是那甘醇的烈酒,我現在是無所畏懼的,他們敢上來,我們就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龐輝雄壯的說道。

  陳康傑向他投去一道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隨即,陳康傑站了起來,遙望著眼前這貧瘠的群山,整個人挺拔高大了不少。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也不知怎麼的,陳康傑揄揚頓挫的衝著天空和遠山念出了這首民族英雄岳飛作於幾百年前的《滿江紅寫懷》。

  陳康傑不是軍人,更不是什麼將軍,可是他的家國情懷與岳飛有一定的相似性,岳飛的這首詞表現出他對不能達成目標的一種悲壯和憤怒,此時此刻,陳康傑不也有相同的感覺嗎,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剛才龐輝恰好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吃敵人的肉,喝敵人的血。

  和岳飛一樣,陳康傑也是一個理想未竟的人,仰天長嘯,他同樣壯懷激烈。

  「上來了,他們上來了。」陳康傑還沉浸在自己內心的激蕩之中,那邊董明書高喊起來。

  「哥幾個,別胡思亂想了,如果我們真的翻不過這座大山,那也是命中注定的,我都坦然接受,你們又何必放不開呢,唯一遺憾的是,這個仇,似乎不能報了,這是我不甘心的地方。」陳康傑朝下面瞟了一眼,回過身來,對面無表情凝視著他的熊自強他們說道。

  「只要你安全離開了,

  這個仇還是能報的,你一個人走吧,我們保證給你贏得足夠的時間,為了不拖累,王偉和阿廖沙你可以不帶走。」憋不住了的熊自強動情的說道,「薩米多夫,你說是不是。」

  「傑少,我贊成熊隊長的意見,你走吧,我們沒有一個人會怪你的,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裡,毫無價值,連一個向外通消息的人都沒有,我只有一個要求拜託,就是我們不願意在這個國家,要是你報了仇,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們的遺骸送回俄國安葬。」薩米多夫一咬牙,也毅然決然的說道。

  雖然活著的時候不能回國,但是內心的那種鄉土觀念,讓薩米多夫他們還是希望死了之後可以回去,落葉歸根可並不全是我們中華文化的特色,在全世界,大多數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魂歸故裡的,這是人性的柔性一面,當然,也可以看做是唯心論的一面。

  「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們這是為我好,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這其實也是在侮辱我,帶著一輩子的歉疚生活,是痛苦的,一個懦弱的男人是會讓人瞧不起的,是,你們是不會怪我,可是,我會怪我自己啊,你們就讓我堂堂正正做個男人吧,如果命中真的安排我死在這裡,我怎麼都躲不了,如果我命不該絕,那留下我也不會死。」對薩米多夫盛情,陳康傑是感動的,在這種生與死的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情感才是一個人內心的真摯反應,可是他還是不能就這麼灰溜溜一個人走。

  從他的反應上來說,似乎陳康傑有些婦人之仁,曹操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似乎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真英雄所該有的手段,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個成功的強者,都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骨才能一步步登高遠望的,對陳康傑來說,好像他應該為了自己的生存而犧牲一切,這是大局,因為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他的重要性都遠遠大過那些手下,然而陳康傑的特性就是,對待敵人,他能夠不折手段,能夠無所不用其極,說他心狠手辣也是不為過的,可是面對自己人,陳康傑有他單純一面,或者有他理想化的一面,他留下,不是想做什麼英雄,實際上,他的選擇行為也很難被人看做是英雄,他只不過相處久了,和身邊的這些人產生了兄弟般的感情,既然是兄弟,那又怎麼能夠自己獨自逃生,而把其他人留下來擋子彈呢,不否認,陳康傑現在走,薩米多夫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陳康傑是無情無義的小人,他們不會怪他,可陳康傑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他一定會責怪自己,並且永遠不會得到心靈上的安寧。

  「已經在一百米之內了。」董明書喊了一聲後就把唯一的一顆手榴彈給朝著人最多的地方扔去,趴在另一邊的王偉和阿廖沙也竭盡全力的扣動手中的扳機。

  他們在回擊,但是進攻的人也沒有閒著,他們一個個佝僂這身子往上爬,手裡的槍也是劈裡啪啦往上亂開,有的簡單瞄準下,有的直接看都不看就往上打。

  雖然準頭差點,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槍多啊,有一顆子彈,簡直就是擦著陳康傑的耳朵飛,就因為他是站著的,而且又靠近邊緣,身體暴露部分比較大。

  熊自強一把將陳康傑拉倒,然後側著脖子大喊一聲,「譚軍,你來保護,我去你那邊,其他人各自回戰位,不能放他們上來。」

  經過這一打攪,沒有人再去糾結陳康傑到底走不走的問題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激烈戰鬥再次打響。

  此次由於地方是集合所有力量分成兩撥發起猛攻,所以陳康傑他們那種節約子彈的打發就有點行不通了,要是一槍一槍的慢慢開,是能增加對方的傷亡率,可是,也會讓對方的突進速度大大加快,那些沒有受到威脅的神學士匪軍就會幾分鐘內爬到跟前。

  陳康傑經歷過的戰鬥不在少數了,可是這種正面的殘酷戰爭,他還是第一次面對,有幾個人爬到距離他只有五十米了,他一梭子子彈打過去,起碼有三個立馬被當場打死,可是旁邊的那些人,僅僅是避開死去的同伴而已,抬著槍,提起氣繼續不要命的往前衝,陳康傑槍裡的子彈很快打光,可是他來不及去核算到底打了多少子彈,隨手拿起一個身邊僅有的彈夾裝上去,就繼續開槍,很快,兩個衝在最前面的神學士戰士又被他打死,一個是胸口中彈,一個是腹部和脖子下方中彈,鮮血衝破厚重的衣服飆出來,灑了一片,當然,他也是隨時受到死亡威脅的,他腦袋下面的泥土就被兩顆子彈大中國,其中最近的子彈距離他的腦袋也就是有一個手掌的距離,飛濺起來的泥土甚至短暫的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這些神學士的戰士不像其他國家的正規軍一樣有正統的作戰服,他們穿的就是普通的平民服裝,可是作起戰來,那是一點不像土匪,那股不怕死的意志力相當驚人,怪不得當年強大的蘇軍都沒有能夠在這塊土地上站穩腳跟。

  看著自己的下屬一個個從山坡上中彈滾下來,黃褐色的斜坡都被差不多染成了鮮紅色,蘇爾曼的心不再堅硬了,他現在的心,簡直就在滴血,這些人如果都打完了,那自己很快就一無所有了。

  蘇爾曼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還是選擇站在後面壓陣,讓他衝在最前面去,他是怎麼都不願意的,實力失去了,也許還能拼回來,要是命都沒了,那一切都成空。

  「衝,給我殺上去,誰第一個衝上去,薩法爾長官重重有賞。」薩法爾的副官揮舞著手槍站在蘇爾曼的旁邊蠱惑著,同時也是監督著,如果有人膽敢後退,他手裡的槍就不是打陳康傑他們,而是會將後退者就地槍決,「後退一步者,依軍法就地處決。」

  在又將四個人打成馬蜂窩之後,陳康傑手裡的子彈全部打完了。

  「誰還有子彈,誰還有子彈。」這麼冷的地方,陳康傑還是腦門上冒出了汗。

  譚軍將一個彈夾扔給陳康傑,「裡面只有十顆子彈了。」

  十顆子彈,十顆子彈頂什麼事,面前需要打的人起碼二十幾個,一槍打兩個也不行啊,不過陳康傑顧不了這些了,彈夾插進去就馬上打,能打一個是一個,能打一雙是一雙,這些人和他已經互相可以看到眼睛裡的投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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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9章 白刃戰

  「來吧,來吧,都來吧。」勇猛的龐輝第一個率先將子彈打光,不過在打光子彈之後之後,他並沒有坐以待斃,等著人家上門來,而是將手中的槍朝前一扔,整個人像猛張飛一樣大吼一聲,然後就跳下坎去,與來到他面前的三個人近身肉搏。

  也幸好他將槍給扔出去,那三個人還以為他扔的是什麼武器,都紛紛做出避閃的動作,否則他們只要在龐輝一撲出來的時候就開槍,龐輝起碼會在身上留下幾個槍眼子,等他們看到扔下來的是沒有子彈,去掉威脅的空槍時,龐輝已經惡虎下山的撲到他們面前。

  龐輝先是將中間那位一腳踹倒,讓他玩了一個倒筋鬥雲,格里咕嚕往下翻了很多轉,在撞到了兩個同伴之後才停下來,接著,他又彎腰躲開右手邊的槍托,手中的匕首飛快的劃在對方的肚子上。

  由於大家使用的都是步槍,所以在近戰的時候,其效能還沒有手槍和刀劍來得實用,首先,步槍如果射擊,穿透力太強,會嚴重的傷到自己人,其次,其靈活性大大降低,如同老話說的,也許還不如一根燒火棍,而龐輝他們都會隨身帶著一把軍用匕首,這時候,恰恰可以發揮出優勢來。

  那人的肚子被匕首劃出了一個大口子,不過這人也真夠悍勇,這情況了,他都沒有倒下,而是將手中的槍一扔,雙手把龐輝緊緊的箍住。

  同伴見龐輝已經被抱住,就想開槍打,可能想到自己一開槍,同伴也會中彈,於是在他愣怔瞬間後,他將槍身掄起來,撲著砸向龐輝的腦袋。

  此時龐輝十分被動,要擋,雙手動彈不了,要躲,身體後來捆著一個一百多斤重的男人,眼看腦袋就要被擊中開花,龐輝急中生智,也算是以進為退,只不過他的進並不是向著要砸他的敵人,而是下面更多的那些敵人。

  龐輝右腳往後一勾,絆住身後這人的雙腿,然後上身主動向後一倒,就這樣,他和保住他的敵人都連在一體朝山下倒去,滾進了更多敵人中間,自然,他們都滾下去了,順著也將對面勢在必得的一擊給躲了開去。

  就在龐輝殺入敵人陣中之後沒多久,薩米多夫,董明書連同譚軍也跟著拋開沒有子彈的槍支主動殺了進去,熊自強由於右手中槍,戰鬥力受到一定的影響,和陳康傑一同留下來保護行動不便的阿廖沙和王偉。

  看著腳底下你死我活的近距離廝殺,賈裡爾有些發顫,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跳下去幫忙,還是轉身偷偷逃走,在興都庫什山脈的高海拔地方,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這種大規模的近身肉搏戰了。

  「賈裡爾,

  呆愣著幹什麼,將他們兩個扶到馬匹那邊去,照顧好他們。」陳康傑將一個握住刺刀刺向他的神學士戰士一腳踹飛兩米遠之後,一轉身就看到賈裡爾傻傻的站在身後不遠處。

  「哦,哦。」賈裡爾就像是遭受雷擊一樣一激靈蘇醒過來。

  「傑少,小心。」趁著陳康傑轉身的時候,一個靠近了的傢夥抬起槍對著陳康傑就要射擊,緊急關頭,熊自強大喝一聲,同時自己飛奔出去,用自己的身體將那個神學士士兵給撞翻下去。

  慣性猛烈使得熊自強也差點要摔下一米多高的坎,陳康傑急忙踏出兩步,一把拽住他,將他給拉回來,與此同時,兩個雙目噴火,手提砍刀的神學士士兵一躍從另一邊爬了上來,這兩人在看到陳康傑和熊自強的時候,也看到了正在搬運阿廖沙的賈裡爾。

  「搬他幹什麼,殺死就是了,蠢貨。」他們把賈裡爾看成了自己人,於是在罵了賈裡爾一句的時候,揮刀就要砍阿廖沙。

  阿廖沙是幾乎沒有什麼應對能力的,他現在的安危只能靠其他人保護,如果此時沒有人幫他化解,那麼死亡就是他唯一的選擇,而這個時候要陳康傑去救的話,有點點鞭長莫及,能給與他援手的就只有跟前的賈裡爾。

  賈裡爾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砍刀反射出的寒光刺了一下,下意識的他想躲開,然而,陳康傑大喝了一聲他的名字。

  「賈裡爾……」陳康傑根本就來不及說後面的話,他目的就是要發出一個警示,要賈裡爾幫忙。

  陳康傑的這一聲吼給了賈裡爾震懾和勇氣,他鬆開手將阿廖沙放下,本能的彎腰一躍,攤開雙手就將這兩個本來是他戰友的神學士戰士給抱住,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推他們。

  此時此刻,賈裡爾是第一次忘記了生與死的危險,不是他整個人變了,而是一刹那的時間讓他來不及有更深入衡量和考慮,陳康傑的一聲吼,在將他的恐懼驅散的情況下,也是在提醒他,你已經背叛了神學士,你要是不能堅定立場,等待你的下場也是死亡。

  兩個人被賈裡爾給抱住往後推,一時間都有些詫異,怎麼,這哥們瘋了嗎,怎麼自己人還打自己人啊,然而,這樣的詫異也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就回過味來,這個看起來是同伴的傢夥,已經背叛了。

  神學士對叛徒的懲戒是十分殘酷和憎恨的,右手邊相對強壯點的那個最先醒悟過來,此時他的刀是伸向前面,要倒轉刀口的話,顯得有些別手,於是在退了兩步之後,他就將刀舉起來,接著猛然下戳,刀柄狠狠的頂在賈裡爾的背上。

  穿得比較厚的賈裡爾背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刀柄沒有穿透衣服刺進他的身體裡,但是由於力量很大,還是給了他重重的一擊,使得他覺得骨頭都快斷了一樣,即便如此,賈裡爾也沒有鬆開手,他現在真有點視死如歸的精神,咬著牙,兩隻手依舊死死的摟住兩人的腰部,怎麼也不放手,既然不能後退,那就只有一往無前。

  另一個見同伴這麼做了也沒有消除賈裡爾的抵抗力,他就不有樣學樣了,而是兇狠的舉起大刀,所瞄準的是賈裡爾的屁股,他想一刀將賈裡爾劈成兩半,只是經過這麼一折騰,他的目的難以實現了,他的刀才揮下來,還沒有砍在賈裡爾拱起的屁股上,陳康傑三步並作兩步就趕到了。

  此時陳康傑手中並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擋的武器,他也不可能直接伸手去擋,電影裡倒是會出現那樣的鏡頭,就是有人徒手接住別人揮下來的刀劍,僅僅是手心被割出口子,流些血而已,然而本身就是電影人的陳康傑深知,那就是影視劇特效而已,現實中那麼幹,結果只有一樣,就是手掌被劈開,除非那個刀已經鏽得不能再鏽,鈍得不能再鈍,從人家揮在空中明亮的刀刃就可以知道這是利刃,而不是千年墳墓中出土的老古董。

  然而,賈裡爾能夠在關鍵時刻識大體顧大局,義不容辭,那陳康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只顧自己人,千鈞一髮之際,陳康傑冒著腳部被砍中的可能危險,跳起來一個後飛腿向著那人的側面刀身掃去。

  真是不早也不晚,刀刃馬上就要劈在賈裡爾的身上了,陳康傑的腳底就恰好狠狠的踢在刀的側面,突然的力量衝擊馬上就改變了刀的前進軌跡,刀面在發生了一個傾斜扭曲的同時,隨著握住刀柄的雙手的擺動以及控制不住力道的腰身反扭,鋒利的刀刃飛向到了給賈裡爾狠狠一擊的那個同伴。

  也是陳康傑眼疾腳快,判斷精准,如果他提前了,那刀就會砍在他的腳踝位置,要是動作遲緩了,那刀刃就鑽進賈裡爾的屁股了,他補上的一腳反而會加大賈裡爾的傷害程度。

  陳康傑身體落地,失去控制的刀刃也割進了那個還想再給賈裡爾來一下狠的的那個神學士士兵的腹部。

  突兀的情況讓那人感到很不可思議,以一種不相信的眼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的戰友,意思仿佛是在問,他瘋了你也瘋了嗎,怎麼不殺敵人反而殺我啊。

  這個揮刀人也覺得很無辜,一副苦瓜臉,想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僅僅是靠眼神告訴對方:這不怪我,我沒想殺你,殺你的人是他。

  就在兩人眼神交流的時候,陳康傑沒有就此停下來等他們打好這個不應該發生的官司,要打官司,就去陰曹地府找閻王,陳康傑飛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拳為掌,一掌砍在心中大呼冤枉的這個倒楣蛋脖頸處。

  「哢嚓」一聲,陳康傑和賈裡爾都聽到了那人喉嚨破裂的聲音。

  一股鮮血還沒有從嘴裡面冒出來,陳康傑就左手推在他的臉上,將他直接推倒,右手握住了他還沒有從同伴腹部拔出來的刀。

  「唰」的一聲裂帛之聲,陳康傑替他拔出了那把刀,並且手上還加大力量,使得刀鋒更往裡深了一兩寸。

  抬起頭來的賈裡爾臉上馬上獲得了一陣濕潤的溫暖,陳康傑拔刀帶出來的扇形飆血恰好就噴在賈裡爾的右半邊臉上,頓時賈裡爾成了一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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