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3
第1680章 突兀的變故

  「怎麼樣?要不要緊?」陳康傑將賈裡爾扶起來,關心的問道

  在賈裡爾『挺』身相救阿廖沙之前,陳康傑都沒有將他看做自己人,最多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但是從他奮不顧身的那一撲開始,陳康傑將他劃進了自己的陣營。雖然目前的這種劃進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起碼沒有把它當外人了,說不好,以後就有意義了。

  「還好,還好,『挺』得住。」賈裡爾忍著痛,抹了一把臉上還帶著溫度的鮮血,擠著眉頭說道,「long,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身體分家,死了。」

  賈裡爾的臉色其實有些煞白,他身邊的這人肚子上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又噴在他的臉上,他才感到剛才是多麼的危險。只不過臉上的血的遮擋,掩蓋了他臉上本來的顏色。

  「你不用謝我,如果剛才你沒有義無反顧的出手,那現在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你了。他們不殺你,我也要動手。」陳康傑哈,m關心歸關心,但是該說的實話他也不掩飾,「好了,『挺』得住就動手幹活吧,他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千萬別手軟,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之前你用槍已經殺了好幾個神學士戰士了,別在乎多殺幾個。這是為他們,更是為你自己。就算我們不能活著出去,也應該像個男子漢。」

  陳康傑說完之後,就將阿廖沙和王偉『交』給賈裡爾,自己再次投入到戰鬥中去。只見他一手提著一把刀,衝上去左劈右砍,很快就把圍鬥熊自強的兩個敵人砍翻在地,一個的臉被連『肉』帶布劈了下來,一個胳膊被他砍得只剩下一層皮掛著,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斷臂哭天喊地。

  「強哥,左手拿刀沒問題吧?」陳康傑和熊自強背靠背問道。

  熊自強不用語言回答,而是先反手一把從陳康傑的手中接過一把還在滴血的砍刀,然後就揮舞著朝左手邊七八個爬上來的敵人衝去。陳康傑也沒有二話,他面對的這邊也有五六個爬上來了。

  正在將王偉搬運離戰場中心的賈裡爾望見陳康傑這一刻就像個殺神一樣,左手伸直,右手攤開砍刀就滿臉猙獰的向著面前的敵人衝去。在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絲的害怕,沒有一毫的退縮和畏懼。這不但和以前媒體上報導的那個人判若兩人,甚至與前兩天也大不一樣。那種視死如歸,那種豪氣雲天,讓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就是long,一個本該無憂無慮,享受著成功與鮮『花』掌聲以及恭維的年輕人。

  也許是被陳康傑的兇神惡煞給震住,

  他對面本該占人數優勢的人群中,有一個看不清樣貌,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的年輕人不顧另一邊戰友的危險,竟然抬起槍要『射』擊陳康傑。只不過陳康傑閃電般迅捷的速度是他所想像不到的。

  陳康傑沒有避閃,而是加快了兩腳步伐,以一個別人看不懂的手法,將一個以槍為棍的敵人掐住肩膀扭過來,然後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當做擋箭牌推著往前繼續快走。

  這個人根本不想當擋箭牌,他也不想聽陳康傑的指揮,甚至於對陳康傑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他都不害怕。只不過他沒得選擇,甚至於都還沒有來得及選擇,就已經被陳康傑控制住推著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完全就是被動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被一招就控制住了。

  陳康傑鬼魅的手法以及估量不出的力量頓時感到一股無窮的壓力。要做到一招制敵,還能將其用為護身,單單手上的技巧高超是不夠的,必須還得有馭虎博獅的霸氣和力量。

  那個抬起槍的高個子,壓根就沒有瞄準就朝陳康傑開槍了。他的恐懼和威脅告訴他,一定不能讓這個魔鬼一樣的人靠近,否則,自己就極可能沒有活路。

  槍聲一響,陳康傑就將自己的「擋箭牌」向前一推,隨即還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後腰上。那人就朝著開槍的方向控制不住的跑去。

  「噗」,子彈從他的『胸』膛穿過去之後,還繼續飛向陳康傑。

  做了前面一連串動作之後,面對迅雷不及掩耳飛行的子彈,陳康傑已經來不及再做規避的行為。子彈擦著了他的左腹,將他的衣服鑽了一個『洞』。陳康傑立刻就明白自己中彈了,左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強敵環繞之下,陳康傑沒有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勢,他現在可以做的就只有一個字,殺,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和對自己造成危險的人都統統殺光。只有殺死他們,自己才能多活一會兒。

  步槍的穿透力很強,在這麼近的距離,擊穿一具『肉』身後,子彈的衝擊力會大減,但是威脅還是會很大。要是子彈還能在擊中要害,同樣會小命玩完。幸好打中的只是陳康傑的左腹,不算是很致命。

  陳康傑跟著被自己踢出去的擋箭牌跑去,將兩邊的危險暫且放過。現在對他威脅最大的是槍,而不是將熱武器當冷兵器使用的其他人。

  那個人也是了得,明明看到自己的戰友沒有死在對方的刀下,而是被自己開的槍打中了『胸』膛。他也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側著身子,打算避開自己已經活不了的戰友尋找陳康傑位置再開槍。只是,陳康傑給他開第一槍的機會,絕對不會再讓他打出第二槍。所以他的身子才側下去,陳康傑就從要死還沒死的「擋箭牌」後面鑽出來,並且一刀爽快的揮下去。這一刀砍在了他握槍的手上,不但將整張手掌劈成兩半,甚至連槍桿都給劈斷成兩截,可見陳康傑揮下來的這一刀攜帶了多大的力道。他的慘叫剛喊出半身,陳康傑就由下往上一腳踢在他的下巴處,也不知道是舌頭被他自己的牙齒咬斷還是喉嚨破裂所致,一股腥味的鮮血就噴了出來。

  見陳康傑幾秒鐘就連殺兩人(一個不是陳康傑動手所殺,但也是因他而死),另外的幾個一直自詡不怕死的神學士戰士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此時陳康傑已經殺紅眼了,已經無所顧忌,反正見人就殺。三步殺一人,就算沒有專『門』練過刀法,但是手裡的砍刀還是被他耍得風風火火。只要在他周圍兩米之內的,不是被劈就是被砍,再接連又殺了三個人的情況下,其他人都有些忌憚靠近他了。

  熊自強他們一個個也都和瘋了差不多,拳打腳踢,頭撞嘴咬,膝頂肘砸,匕首刺槍托擋。反正什麼能夠打擊敵人就用什麼,基本上就是沒有逃路的無所不用其極。一時間,在興都庫什山脈南麓的這個高原臺地周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傷者的淒慘叫聲此起彼伏,放佛就是人間地獄。

  陳康傑他們這一群人,一個個身體素質好,能耐也大,在每個人的手下,起碼都躺下了幾個敵人。不過,他們再能打,也架不住對手的人多,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龐輝的眼角被人一腳給才爆裂了,滿臉都是血,看起來十分恐怖。

  除了陳康傑,再打下去,其他人已經很難支撐了。高海拔地方空氣本來就稀薄,又坐如此不要命的劇烈運動,身體根本就不能堅持多久,何況還各個負傷。

  「千萬別開槍,我要抓活的。」從後面跟上來的薩法爾已經將戰場的情況盡收眼底,取得勝利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了。為了提高這一次行動的價值,薩法爾擔心前面有人將他們幾個人或開槍或用其他武器打死了,因此急忙喊出提示命令。

  巨大的傷亡代價不付出已經付出了,無法改變。既然戰況已經事實形成,那麼就算再搭進去幾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能確保抓到活的,相信失去的應該能夠補回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滾雷般的轟鳴,薩法爾抬頭一看,兩架戰鬥機出現在他的東南方。

  「你們來慢了,這裡的控制權已經是我的了。」薩法爾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

  在他不遠處的蘇爾曼看到這兩架戰機,一點點高興的勁頭都提不起來,反而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你們這些狗日的,戰鬥都馬上要結束了,你們才來,老子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光了啊。一群王八蛋,有相對詳細的方位指引,怎麼還來得那麼慢?難道你們都是開的是老母『雞』嗎?

  薩法爾和蘇爾曼對戰機的出現想法是迥然不同的。薩法爾的話音才落,在兩架戰機的後面又冒出兩架戰機來。

  看來這回賺大發了,空軍就那麼點家底,為了這任務,居然派出四架戰機那麼隆重,真是不得了啊。薩法爾喜滋滋的,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十分的自豪。

  可是,突兀的變故立刻將薩法爾的自豪擊得粉碎。後面的那兩架戰機中的一架居然發『射』了一枚導彈,而且導彈不是飛向他們這裡,是朝著前面兩架戰機中的一架追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3
第1681章 環境未變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正仰著頭觀看的薩法爾馬上看到前面兩架戰機中的一架頓時變成一團巨大的火球。

  這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戰機?薩法爾臉色一陣煞白的同時,心裡面充滿了無休無止的疑惑。

  天還沒有暗下來,不過那一團火球在天空中像煙火一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四濺開來。另一架戰機的飛行員可能受到了巨大的震懾,一看苗頭不對,突然向西做了一個急轉動作之後,快速的降低飛機高度,一溜煙朝著西方逃竄跑了。

  戰鬥雖然是發生在高空中,不過下面的人幾乎都受到了吸引,注意力都被轉移了。所有人都好奇,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空戰發生在自己的~◇,a⊕nshub⊥a頭頂上?而且,神學士的戰機竟然在自己的領空被人給擊落。

  天空中的這一幕,陳康傑也看到了。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後面的戰機應該是中華國西部邊防空軍派來的。可以等他大概看清楚了那飛機的模樣之後,自己的猜測立馬就被推翻。因為中華國沒有這種款型的飛機。與之相似的飛機到還是有,蘇-27就是,這是不久前從俄國引進的三代機。可是這款飛機並沒有部署在西部,而是部署在對共和國戰略位置更加重要的華北地區和東部地區。

  再仔細深思,可能性就更低。因為中華國在八十年代之後,還沒有派遣戰鬥機到別的國土上參加過戰鬥任務。這是由韜光養晦的國家戰略決定了的。

  可是,如果不是中華國的戰鬥機,這又是哪個國家的戰機呢?一時間陳康傑搞不明白。反正現在正是他們最疲軟的時候,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不止一個傷。其中龐輝和熊中強都變成了血人。戰鬥如果再持續下去,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陳康傑自己稍好一點,除了左腹部的傷之外,就是後背挨了一下,傷得不輕也不重。不過,客觀的說,他自己也不能再長時間堅持。對方的人實在太多,是他們的幾十倍,單單是消耗他們的體能,也能把他們給拖垮。這可不是拍電影,更不是講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刀一槍廝殺。

  兩架追趕的戰鬥機看到那一架米格戰績逃走了,也沒有追趕,而是壓低高度盤旋下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下面互相不留情面廝殺的兩組人。

  看到戰機盤旋下來,薩法爾以為戰機要隊他們進行高空掃射進攻,立馬命令架設起來的高射機槍予以回擊。畢竟這兩架戰機剛剛消滅了他們的一個貴重假貨,那就一定是敵機,他覺得自己採取這樣的回擊措施,是正確的,也是正當的。

  戰機盤旋到陳康傑他們頭頂上三四百米的距離,

  絕對的屬於危險的低空飛行了。然而在繞著戰場飛行了一圈之後,他們一彈未發,就好像他們壓低高度存粹就為了看一看下面的熱鬧,欣賞一番近距離的自由搏殺。

  就在他們調整飛行姿勢,想要再降低一點高度的時候,從山腳下噴出的兩條火舌向他們橫掃過來。受到威脅的兩架戰鬥機在急忙講飛機高度拉起來的同時,還加快了飛機的飛行速度。

  高射機槍對螺旋槳的飛機威脅性很大,對直升機的威脅性也很大。不過這種噴氣式戰鬥機,由於飛行高度和飛行速度的優勢,除了防空導彈,高射機槍對它的威脅是很小的。當然,這裡面有個前提,就是不能超低空或者低空飛行,一旦飛行高度降低,就會進入到高射機槍的射程範圍。

  從剛才擊落一架敵機的技巧和戰術上看,兩架飛行員應該都是蠻有經驗的,飛行技術水準不低。因此他們很快就躲開了高射機槍的密集子彈。

  薩法爾看到戰機飛遠了,就有點放鬆精神,同時那種自豪和驕傲又冒了出來,這點從他嘴角掛著的得意笑容可以看到。

  然而有時候事態的發展往往就是那麼的極具戲劇性。就在薩法爾以為兩架不可一世的戰鬥機被他給趕跑了,要組織人員對陳康傑他們發動最後一場慘烈的致命一擊時。兩架戰機又飛回來了,而且這兩架戰機還是擺出戰鬥姿勢。

  為了誘惑敵人,一勞永逸的解除危險。薩法爾這回沒有命令高射機槍馬上開火,而是等他們再靠近一點才下手。

  只不過,薩法爾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別人也不是傻瓜啊。薩法爾感覺距離差不多了,他正要命令手下開火,狠狠的打,一定不能將這兩架敵機放跑,最好能夠打下一架來。這樣不但可以替他們偉大的神學士空軍報一彈之仇,還能立一大功。薩法爾都在盤算,等自己回去了,一定會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兩個功勞摟在手裡,想不升官發財看來都不行。

  可是,他開火的命令剛剛下達,兩架戰機卻搶先一步。從飛機上瓢潑下來的機槍子彈和20毫米航炮子彈對準的就是剛才對他們造成威脅的高射機槍陣地。

  實際上薩法爾領導的高射機槍小組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陣地,他們就是僅僅將高射機槍找到兩個簡易的支點架設起來而已。

  對付陸軍部隊,戰機上的能使用的除了空對地導彈,子母彈,鐳射自導炸彈和自由落體炸彈之外,還有普通炸彈等。對地機槍和航炮用得不多。只不過具體也要看對付什麼樣的目標了,如果是對付防禦工事或者裝甲部隊,或者要轟炸的是橋樑和機場這樣的目標,那基本上就會使用導彈和炸彈,威力大,精度高,破壞力自然強,這樣才能取得很好的戰場效果。可如果是對付普通武器的陸軍,那用那些武器就有點機槍打蚊子了。成本高不說,還未必會有很好的效果。這個時候用對地機槍以及攜彈量大的航炮,就是相對理想的選擇。

  薩法爾下面的機槍陣地,估計也就是才打出幾十發子彈的樣子,他們就受到了毀滅性的摧毀。填裝子彈和操作機槍的機槍手儘管很勇敢,但是肉身就是肉身,他們的身體都被打開了大洞,那血肉模糊樣,簡直慘不忍睹。至於啦簡陋的陣地,則是被大威力的航炮子彈給打得一片狼藉,崩開的石頭連同帶血的肉塊飛得到處是。

  薩法爾還是眼疾手快,飛機上的火焰才射過來,他就急忙死死趴在地上,再加上他距離架設機槍的地方有一段距離,這才逃過一劫,撿回一條小命。

  兩架飛機好像就是為了報復一下,在將兩架高射機槍陣地解決了之後,並沒有戀戰對坡上的其他人進行射擊,而是一偏翅膀,朝著東面飛走了。

  「混蛋,王八蛋,邪惡的膽小鬼,有種你們別走。」看著血腥的已經毀傷殆盡的後勤基地,再看著戰鬥機離去的方向,薩法爾氣得破口大駡。

  容不得他不罵,實在是他很肉痛。那機槍就架設在後勤物資旁邊,事先是覺得陳康傑他們不會有什麼威脅可以產生,才有這樣的簡單安排。現在好了,機槍沒有了,機槍手沒有了,看守後勤物資的十幾人小隊也被消滅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攜帶的彈藥和食物在一番蹂躪後,也所剩無幾。

  罵歸罵,薩法爾可並不是真的歡迎戰鬥機再回來。他就是發洩痛苦和無奈而已。如果戰鬥機再回來,而且目標是他們的話,那麼他們的傷亡會更加嚴重。而且還手之力是基本上沒有的。

  「長官,你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薩法爾的副官飛奔到他的旁邊,急切又關心的問道。

  「你希望我傷還是希望我死?」薩法爾眼珠子瞪的老大問道,「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去,你去親自帶頭衝,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結束戰鬥,否則就斃了你。」

  薩法爾也是覺得丟臉太大才這麼大發雷霆的。不得不說,薩法爾自從參加到戰爭隊伍中以來,還是第一次吃那麼大的虧,而且僅僅是對付幾個人而已。他要是不咆哮發洩一下,他都能憋屈死。

  「是,馬上去辦。」副官站直身子,底氣十足的高聲回答道。

  「我不要死的,我要活的,抓回去了,我一定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副官要走,薩法爾又丟了一句話。

  「是,我一定辦到。」副官停下腳步,又大聲的說了一句話,才邁開腳步奮力爬上去。

  副官是很瞭解薩法爾的,能不能辦到先不說,反正如果討價還價會很倒楣。他能夠那麼有底氣,也是吃准了薩法爾的目的,就是抓活的才是關鍵,至於是用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不是重點。要真只是半個小時的話,那他就死定了,沒人阻擋,他空手爬上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鐘。

  半路殺出來的飛機,沒有直接幫到陳康傑他們多大的忙,他們所受到的威脅依舊還在。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起碼他們利用這個空檔,聚集到了一起,準備在臨死之前,背靠背肩並肩的做最後頑強的戰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4
第1682章 不想死就投降

  即便大家都很虛弱,但是聚集在一起,還是仿佛都找到了依靠一樣,沒有一個人顯露出頹然的姿態。

  「輝哥,還行不行?」陳康傑扶住龐輝,見他嘴角都是血,衣服變得不僅髒,還破了好幾處,全身多處出血,於是關心和擔憂的問道。

  龐輝搖搖欲墜的用袖子擦拭了一把嘴角,眉宇間帶著不屈的堅毅答道,「傑少,放心,我還能再戰……還能再戰。」

  「你一會就在我的身邊吧,別再衝出去了。」陳康傑摟著她,心疼的說道。

  雖然大家都有可能會死在這裡,可是陳康傑也要盡到一定的保護責任。目前,就他和譚軍還能保持一定的反擊戰鬥力,其他人連同薩米多夫都差不多了。他不能因為走不出去,就放任下屬去白白送死,能堅持一刻還是要堅持一刻,起碼是一種同命相連的態度。

  「傑少,沒事,我還倒不下去……」話還沒說完,龐輝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陳康傑拉住他,他才沒有完全倒到地上。

  「你就別逞能了,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我們只有互相配合擰成一股繩,才能多堅持一下。」陳康傑將他扶站穩之後說道。

  「LONG,剛才那戰機是不是你們國家派來救你的?」賈裡爾逮著一個空檔問道。

  看得出來,賈裡爾還是有一絲恐懼存在。畢竟現在的敵我實力懸殊實在太大,他們勝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面對這樣的局面,或者說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賈裡爾產生一點恐懼和害怕,那是自然而然的。

  賈裡爾此時已經沒有絲毫的退路了,他就算再反水過去,等待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可能還會死得更快。誰會容許一個叛徒再背叛回來呢?換做陳康傑,他也不會幹。

  「你想多了,不是,中華國不會把戰機派到這裡來的,現在的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如果你怕死,我現在可以容許你投靠過去,甚至我可以幫他們說你是被逼的,不過,翻譯就需要你自己翻譯了。」陳康傑不帶嘲諷的淡然說道。

  陳康傑的確沒有嘲諷的意思,既然自己走不出去,那又何必拉一個人墊背,這個人又不是自己的仇人。反正能活一個是一個,他對賈裡爾沒有怨也沒有恨。當然,他也沒有資格責怪國家不派戰機到這裡來幫助自己,各有各的難處。

  一聽陳康傑這麼說,賈裡爾緊繃的臉有些鬆弛下來,看得出來他有些意動。一個可以活著的機會拜訪在自己的面前,

  哪個人都會意動的,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賈裡爾差點都要高興答應了,只不過轉瞬之間,他一個激靈就打消了這個天真的念頭。你幫我說話,可翻譯的人是我,那誰會相信啊?你本來說我是被逼的,可是我實話實說的翻譯,他們還以為我胡編亂造,這能有人會相信嗎?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而且,就算他們相信了,那也不可能還會原諒我,一起主動投降出去死,還不如保留一點尊嚴,死也死得沒那麼窩囊。

  「LONG,你不能這麼說,我是那麼貪生怕死的人嗎?你那是看不起我。不,我怎麼也不會再回去了,我要和你們並肩作戰,我要和你們共同進退。」賈裡爾一梗脖子,豪氣的說道。

  「呵呵。」陳康傑笑了笑,你這小子雖然不算什麼英雄,但是能有這樣的選擇,也還不算壞。只是這個意思沒有說出來,全都在他的笑容裡。

  「別等他們嘰裡呱啦的廢話,大家上,一次性殺死他們。」怒火中燒的蘇爾曼一揮手,對薩法爾的那些手下吼道。

  蘇爾曼一發話,那些被殺紅眼的神學士戰士一個個又鬥志激昂起來。不過他們沒有再逞英雄的去肉搏拼殺,這幾個人實在太頑強了,就是靠著簡單的武器,愣是殺死殺傷他們幾十近百人。

  俗話說得好,膽大的怕狠的,狠得怕不要命的。當一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把所有的血性都拿出來,那麼面對的就算是心狠手辣之徒,他們也要從心裡懼三分。

  這些神學士戰士也不管是不是會傷害到自己的同伴了,為呈半圓形的他們一個個將手裡的槍舉起來,統統瞄準他們。他們不打算再廝殺,而是要圍殲,而是要槍斃。這也是剛才互相都有意無意拉開距離的一個重要原因,不怕死也沒有人會主動選擇可能的死亡機會。

  眼看著就要被動的迎接一陣彈雨,陳康傑他們都平靜的接受這悲催的結局。既然人家不玩遊戲了,要按常理出牌了,那麼負隅頑抗就有點徒勞了。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就在陳康傑他們挺直身子,準備就義的時刻,一聲喊叫從半山腰傳來。

  「不要管,大家開槍,打死他們,打死他們。」蘇爾曼轉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轉過頭來慫恿道。

  「不行,那是我們長官的命令。」一個神學士戰士舉起手來道。

  「難道你們想放走他們嗎?難道嫌死的人還不夠多嗎?」蘇爾曼急道,「大家趕快動手,將他們打下地獄。」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薩法爾將軍要抓活的。」喊聲又再次傳來。

  這下子那些神學士士兵面面相覷,不知該聽誰的了。主觀上他們和蘇爾曼一樣,都希望將面前的這幾個人都殺了,最好能夠再殺了之後進行分屍,否則不足以解心頭只恨。然而作為軍人,作為神學士的教徒,他們又不能不聽從命令。

  「你們不動手,我動手。」眼看那些人不聽自己的,蘇爾曼更急了,舉起自己的槍就打算單幹。

  蘇爾曼之所以那麼希望陳康傑他們死,主要是他心中憋著一股氣,一股巨大的怨氣。他帶出來的下屬,基本上全部死傷在了陳康傑他們的手下,使他成了光杆司令和孤家寡人。他不敢怪薩法爾,於是就只有將氣撒在陳康傑他們身上。另外,他這也是一個破壞行為。你薩法爾既然讓我的人都成了替死鬼,那我也不能讓你功勞圓滿。否則你成了英雄,而我卻成了狗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你幹什麼?」站在蘇爾曼身邊的一個神學士戰士一把捏住蘇爾曼的槍,「你沒有聽到那是我們將軍的命令嗎?」

  在神學士的組織中,當個「將軍」是很容易的,反正他們沒有嚴格按照現代軍隊的編制體系來管理軍隊,所以只要手下的人數多一點,就可能成為「將軍」。

  「我和你們不是一部分的,戰場上,你們管不到我。」蘇爾曼氣急敗壞的一甩膀子說道。

  那人立馬將槍口調轉,對著蘇爾曼,「現在這裡是我們說了算,薩法爾是最高長官,都得聽他的。你如果抗命,那就不客氣了。」

  「你……你竟然敢……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幹什麼?」蘇爾曼實在是氣壞了,一個小兵都敢這麼對他,讓他胸腔內蘊育了極大的不滿。

  這就是光杆司令的悲劇,如果現在他的那一票人還在,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只要一聲令下,那幾個人已經成馬蜂窩了。悲哀啊,悲哀!

  「你又在幹什麼?我……我……」薩法爾的副官氣喘吁吁的終於爬上來了,「我傳達的命令沒有聽到嗎?你們……都舉著槍幹什麼?將軍要活口,誰要開槍打死了,就……自己先去死。」

  「哼,我去找薩法爾理論。」不想死的蘇爾曼找了一個藉口,一甩手,轉身下山去了。

  「把子彈都退出來,用槍桿子把他們都砸趴下,然後再把他們押往卡布林。」連喘幾口氣之後,平復下來的副官下令道。

  一聽賈裡爾說他們不開槍,要抓活的,陳康傑就噓出一口氣,不用死了,不是什麼壞事。

  當這些神學士士兵退出子彈之後,另一場更艱難的肉搏戰又開始了。只是這場肉搏戰持續的時間不夠長,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樣子就結束了。

  這些士兵舉起槍托衝上來,陳康傑他們也給予了猛烈的回擊。別的不說,單是陳康傑就打死了四個,打傷了三個。然而,巨大的實力懸殊真的讓陳康傑他們的戰鬥力變得很脆弱。

  本來就人人帶傷,而且阿廖沙他們幾個的傷還挺重,為了保護他們,解他們之圍,還有相當戰鬥力的陳康傑和譚軍都有些放不開,如果他們衝進敵人的隊伍裡,那那幾個「老弱病殘」就只有受欺負的份。

  陳康傑剛躲開了一個揮下來的槍托,後臀就被人猛烈的踢了一腳,還好陳康傑的步伐很穩,沒有被一腳就踢倒。他怒容滿面的一轉身,一探手,就將踢他那人的脖子捏住。只要他一用力,這個偷襲的傢伙就會喉嚨碎裂而死。

  「放手,不想讓他們死,就投降。」陳康傑正要使勁,就有人大聲喊。

  陳康傑其實聽不懂這人喊的什麼意思,只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以命令的口氣喊出話來,就不尋常。他扭頭一看,阿廖沙和王偉兩個人已經被制服了,每個人的脖子都被兩個人給勒住。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5
第1683章 無奈的投降

  隨著王偉和阿廖沙被制住的是,包括譚軍在內的其他人也失去了戰鬥力,他們不僅僅是太累了,也是全身上下都傷痕累累,能夠跟著堅持那麼久,每個人都竭盡全力了,也實屬難得。

  「賈裡爾,他們說什麼。」陳康傑沒有放手,而是繼續掐住那人的脖子,他現在需要一個可以威脅的擋箭牌。

  賈裡爾此時眼睛已經不太能睜開,他的眼角爆裂了,血水一直不停的在往下淌,他的頭髮被一個人給向後面扯住,臉和脖子完全露了出來。

  「你不投降……他們就死。」賈裡爾十分艱難的將對方需要的意思說出來。

  陳康傑為難了,如果他不束手就縛,王偉和阿廖沙馬上就會被勒死,可是要他就這麼投降,又於心不甘。

  「傑少,不能投降……你不要管我們,自己衝殺出去。」倒在地上,被人給按住的龐輝喊道。

  「我……」陳康傑張口結舌,憤怒的眼神掃視了全場,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現在的矛盾心情。

  「傑少,如果你不衝殺出去,選擇投降,那我們寧可先死在這裡。」被人反手按在地上的熊自強使出僅有的力量,撐著抬起腦袋了瞪大眼睛說道。

  陳康傑頓時由單項選擇變成了兩難境地,如果投降,弄不好結局就是死,可是不投降,他們不也要死嗎,雖然大家都抱著了必死的信念,可是這一刻真的來臨,其選擇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一直行為果斷的陳康傑,此時才覺得這樣的選擇很難,太難了。

  他不願意就這麼被人當做狗一樣抓起來玩什麼嚴刑拷問,最後甚至不明不白的人間蒸發,然而要他看著自己的下屬被人用作要脅的手段弄死在自己的面前,又是他不能接受和忍耐的。

  對方之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要脅陳康傑投降,主要就是他太強了,與他過招的人,非死即傷,就算群狼戰術對陳康傑也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起碼他現在還能再戰,可以預見,要完全把陳康傑拿下,他們起碼還得貼進去十來個人才行,已經死傷了那麼多,對方自然不希望讓損失再加重,因此威脅就變成了上上之選。

  「說什麼,他們在說什麼。」陳康傑他們的對話薩法爾的副官一句都聽不懂,氣得左顧右盼,齜牙咧嘴,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賈裡爾的身上,「你是我們阿國人。」

  賈裡爾臉上的布條已經被扯落了,他的面容很好分辨,一看就和陳康傑他們不一樣。

  「我不是……我……是……」賈裡爾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承認還還是不承認好。

  「混蛋。」賈裡爾的臉上被副官罵著甩了一大耳光,「到底是還是不是。」

  「啊喲……」這一耳光用力很大,賈裡爾的嘴都裂開了。

  「不想死就怪怪的回答我的問題。」副官蹲下來捏著賈裡爾的脖子,惡狠狠說道。

  「是……我是……」忍著痛,賈裡爾囫圇說道。

  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陳康傑他們就插不上嘴。

  「那你為什麼能聽懂他們的話,一看你就是叛徒,你應該知道我們神學士政府的法令,當叛徒的下場會及其悲慘。」說完,副官又反手一耳光甩在毫無還手之力的賈裡爾臉上。

  賈裡爾左右臉頰本來就發腫,再加上這狠狠的兩下,感覺他就變得更胖了,腦袋一下子變圓變寬了許多。

  「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我……只是被他們抓來的嚮導,嚮導……我就是個簡單的嚮導而已……」出於自救的考慮,賈裡爾急忙胡謅說道,反正陳康傑他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那他自保一下也情有可原了。

  「嚮導,嚮導,嚮導會殺人嗎。」副官瞪了陳康傑一眼,然後將賈裡爾一腳踹翻在地,由於他的頭髮是被人揪住的,因此在他倒地之後,那人的手裡留下了一撮雜亂的頭髮。

  副官這是在用行動威脅陳康傑,告訴他,自己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這也是他的一個分寸,上頭要抓活的,那應該不包括這個本國的叛徒,就算將他打死了,也沒有什麼所謂。

  「咳咳,咳……」賈裡爾一股氣喘不過來,咳了幾下,吐出一口血,趟在地上艱難的自辯道,「我是不得已的……被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既然你能聽懂他們說話,那就告訴我,他們說了什麼,你可別辜負了你的這點用處。」副官走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用腳踩在賈裡爾的胸口問道。

  「咳咳……咳咳咳……」剛才那一腳就差點讓他肋骨斷裂,現在又重重踩上了一隻腳,賈裡爾覺得呼吸更加困難,胸腔內悶著一股氣,翻江倒海。

  「說。」副官吼了一聲。

  賈裡爾痛苦的抬起右手,指了指副官的腳。

  為了讓他說話,副官將腳移開,賈裡爾這才覺得舒服順暢很多,起碼像是從鬼門關逃了回來。

  「他們……在勸……他投降。」賈裡爾連喘兩口氣之後,平復了一下,老老實實的結結巴巴說道。

  「那他怎麼說。」

  「他……他好像在考慮……」賈裡爾奮力抬起頭來瞟了一眼陳康傑後,倒下去答道。

  「考慮,考慮什麼,說清楚點。」副官有點缺乏耐心了,畢竟薩法爾給他是有時間限制了,即便他已經大大的超時。

  「就是考慮……投降……還是不投降……」賈裡爾差點要翻白眼,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這時候,當然是考慮投降與否的事項了啊,不過賈裡爾不敢,也沒有精力說那麼多話,他只能將重點完善。

  副官輕蔑的乜了陳康傑一眼,「你告訴他,我只給他三十秒的時間考慮,如果他不投降,你就第一個死,我會三十秒殺一個,看他能硬多久,看著自己同伴被宰殺在面前,那種感覺一定會很刺激。」

  「啊。」一聽說三十秒後死的是自己,賈裡爾馬上被嚇倒了。

  「啊什麼啊,趕快說。」

  賈裡爾困難的用雙手把自己撐起來,同時也在盤算著怎麼組織語言,實話實說,那絕對不行,這點他知道,自己和long非親非故,重要性明顯還不夠。

  「你在想什麼,說啊。」見賈裡爾慢吞吞的,副官不輕不重的踹了他的背一腳。

  「說……我說……啊哦。」賈裡爾左手反過來揉著背畏懼的道。

  「他說……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投降,他們就馬上殺死一個中華國人。」機靈的賈裡爾什麼時候都沒有忘記為了活命該有的表現,大意他沒有改,不過卻將他自己換成了中華國人。

  賈裡爾認定陳康傑就算不在乎他也會在乎那些為了他寧願不要性命的本國人,反正自己不能現在馬上就死,只要陳康傑投降了,那麼他們暫時就是俘虜而已,以後會不會活下來重獲自由,那就不是此時該考慮的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活下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long,你別怪我的狡猾,我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自保。」賈裡爾心裡暗自說道。

  陳康傑身軀一震,他不知道賈裡爾進行了偷樑換柱,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中華國人,那不是王偉和譚軍就是熊自強他們其中的一個,這個結果心中絞痛的陳康傑難以直面接受。

  「只剩下十秒了。」副官根本沒有看表,他完全就是自己預估的時間。

  「時間不到十秒了。」賈裡爾一緊張,就將意思翻譯得偏差了一些,不過他的這個偏差倒是對他很有利。

  「好,我投降。」陳康傑一咬牙,痛苦無奈的伸出右手錶示答應道。

  「他答應了。」賈裡爾擔心時間不夠,急忙脫口而出道。

  「不行啊,不行,傑少,你萬萬不可答應啊,你能衝出去的。」一聽陳康傑答應,熊自強一陣欣慰的同時,也感到一股絕望和痛苦。

  「咱們要嘛同生,要嘛同死,苟且偷生,我不會幹的。」陳康傑心灰意冷的說完,就將手中扣押的那個神學士戰士放開手。

  然而那個神學士戰士,在他身軀一震手上不由自主加了一把力的時候,已經翻白眼了,因此陳康傑放手了,那個人並沒能退開,而是僵硬的倒下去。

  副官此時已經不在乎那個人的死活了, 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他高興的是,陳康傑這個最難對付的年輕人終於投降了,他豪邁的一揮手,立馬就有兩個還在觀望的神學士戰士上前去將陳康傑押起來。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傳來了「嗡嗡嗡」的巨大顫動轟鳴聲。

  剛剛結束戰鬥的每個人又疑惑的被吸引住了,紛紛抬頭朝天空中尋找,試圖找到那轟鳴聲的來源。

  陳康傑也奇怪,這聲音是飛機發出來的,剛才不是走了嗎,難道又殺回來了。

  「那裡,那裡。」一個神學士士兵朝空中偏東方向一指喊道。

  大家都順著他的指向看去,最先看到的是一架小飛機,其形態不是戰鬥機,也不是運輸機,很像一架公務機。

  「這是什麼飛機,跑這裡來幹什麼。」就在大夥不明所以的時候,其身後接連又跟來了三架飛機,這三架飛機就必要好認了,起碼大家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直升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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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4章 神兵天降

  實際上,他們所不認識的第一架飛機是聯絡機超級空中大王200,這是一種美國生產的飛機,它除了有偵察的功能之外,還能聯繫空中平臺和地面,至於後面那三架直升飛機,只要是對軍事熟悉一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法國的生產的sa330美洲豹,是法國國營航宇工業公司從1963年1月開始研製的雙發中型多用途運輸直升機,1967年,英國的韋斯特蘭公司加入研製行列,原型機試飛於1965年4月15日,1969年春天開始服役。

  sa330相對來說比較好認,它有一個高度相對較大的粗短機身,尾撐平直,機身背部並列安裝2台「透默」ivc型渦輪軸發動機,最大功率1600軸馬力左右,機頭為駕駛艙,飛行員1―2名,主機艙開有側門,可裝載16名武裝士兵或8副擔架加8名輕傷患,也可運載貨物,機外吊掛能力為3200千克,可視要求帶導彈、火箭,或在機身側面與機頭分別裝備20毫米機炮及762毫米機槍,sa330採用前三點固定起落架,是一種帶尾槳的單旋翼佈局直升機,旋翼為4葉,尾槳為5葉,1978年4月成為西方第一種獲得全天候飛行適航證的直升機。

  前一種飛機陳康傑不認識,但是本身就擁有直升機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後面三架直升機的來歷,他知道,這種直升機中華國曾經進口過,他都差點以為是中華國派來的,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這種以為,不是說他沒有在機身上看到所謂的「八一」標誌,而是一方面中華國除了參加別國雙邊演習,還沒有派這種直升飛機出國過,另一方面,前面那架超級空中大王200明顯和他們是一個機隊,但是這種飛機中華國絕對沒有,這點陳康傑是敢肯定的。

  這幾架飛機的到來,將大家都弄糊塗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將要幹什麼,也不太清楚他們的目的。

  很快,翱翔的戰鷹來到了陳康傑他們上頭進行懸停,有意思的是,他們打亂了本來的一前兩後的隊形,而是成扇形分處在三個方向,距離地面也就十多米的樣子。

  陳康傑他們作為投降的一方,被壓制著,不能做出什麼反應,不過那些神學士就不只是甘看熱鬧那麼簡單了,他們一個個成戒備樣子,槍也被舉起來,似乎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就會馬上開槍,只是螺旋槳快速轉動攪動的冷風不但讓他們的衣服飄飛起來,眼睛也有些睜不太開。

  突然之間,三架直升飛機上同時左右兩邊甩下四條繩子,伴隨著繩子落下來的是十幾名一身黑衣裝束的武裝戰士,這些人下面雙腿夾住繩子,上面一手握繩,一手握衝鋒槍,到這一刻,誰也還沒有搞清楚這些幽靈一般出現的人到底是敵是友,那些神學士戰士沒有得到命令,不敢冒然開槍。

  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

  他們就醒悟過來是敵是友了,因為那些從天而降的黑衣人身體還在空中,手中的衝鋒槍就噴出了吞噬人的火焰。

  噗噗噗,噗噗噗,戰列成一定隊形的神學士戰士馬上就像割韭菜一樣倒下一大片。

  「敵襲,敵襲,開火,開火……」直到這時,薩法爾的副官才下達命令。

  可惜他的命令有些遲,而且也壓根就多餘,別人都開火了,還用得著他再下令嗎,並且他本人剛剛說完四個詞,自己的胸口就挨了兩顆子彈,眼看是活不了了。

  激烈的槍聲一起,手無寸鐵之物的陳康傑他們這些人撐著壓制的神學士緊張放鬆的一刹那,全部都趴在地上躲避子彈,沒有受過什麼訓練的賈裡爾如果他是站著的,那麼反應會慢一些,好在他本身就是躺著的,不用再多一道程式。

  「砰,砰,砰,咻,咻,咻……」密集的開火使得在空中的上下之間形成了一道火力網。

  不過總體來說,飛機上下來的人要佔優勢得多,這不僅僅是他們的裝備更先進,槍的射速更快,打出來的子彈更多,槍法上,他們明顯更好,而且,似乎之前就進行了密切的戰術分配,協助更好,那些從直升機上飛身下來的黑衣人真的是很精銳,槍打得不慌不忙,並且沒有亂打,而是默契的選擇自己的設計方向和目標,更難得的是,第一組人還沒有從繩子上落到地上,後面立刻就有人跟上滑下來了,而且也是一邊下降一邊開火,開火的方向也是各有選擇性,這樣的配合,一定是經過長期的協同訓練才會有。

  懸停在空中的直升機底部裝甲也被地上還擊的子彈打中了不少,發出叮叮噹當的脆響,然而那些飛行員就像是不要命也不要這昂貴的直升機一樣,沒有急著將直升機飛走或者拉升,而是巋然不動,除了螺旋槳依舊嗡嗡嗡的不停轉動。

  從飛機上滑下來的也有幾個人被打中,然而除了一個人掉落下來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還是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和效率。

  一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主要是看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在這種槍林彈雨之間,尤其是自己沒有可還手的武器在手的時候,一分鐘就相當的漫長,陳康傑他們趴在地上,就聽到子彈不停的在頭頂上「咻咻咻」飛過,都生怕有一顆子彈打偏了鑽進自己的身體裡。

  一分鐘過後,直升機上的所有人都下來了,與此同時,剛才還在揚武揚威的那些神學士士兵,則是一個個都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一個可以站立起來反抗的存在。

  完成任務的直升飛機跟在盤旋一圈回來的空中超級大王200調轉方向飛走了,遺憾的是,一架直升機在飛出了五六百米之後,好像除了故障,拉升不起來,撞山爆炸成了一團火球。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這些人全然不顧那一架爆炸發出巨大轟鳴聲的直升機,而是一個個開始在地上找尋。

  他們沒有喊誰的名字,就是通過對倒在地上的人進行一個個的翻動識別,如果翻開的是敵人,而又還沒有斷氣,他們會進行殘酷的補槍,這明顯就是不留一個活口的節奏。

  聽到只有零星的槍聲,陳康傑就將臉從冰冷的泥土上挪開,他想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也想看看自己的那些下屬怎麼樣了。

  可是他的腦袋才翻動一下,馬上就有一個堅硬的物體抵在自己的後頸部位,陳康傑轉過身一看,俯視自己的人全副武裝,不但身上掛滿了武器,甚至腿上,手臂上還有護膝,頭上的頭盔下還有防雪防沙的眼罩,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那人將槍口移到陳康傑的胸口,俯下身來撕開陳康傑面部上的布條,當看到陳康傑的面容,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不但將槍口甩開,還急促的蹲下身來,欣喜的朝四周揮手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這裡,在這裡。」

  很快,一張陳康傑熟悉的臉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傑少,你還好吧,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鄭大哥,你們來的剛剛好,要是再晚一會兒,也許就真的來不及了。」陳康傑露出意思久違的笑容看著將他扶起來的鄭竣說道。

  沒錯,這些人就是鄭竣從聖誕島上帶來的人,為了這艱難的營救,他們第一次踏入這高海拔的地方實地作戰。

  「你肚子上流血了。」鄭竣看了一眼陳康傑的腹部說道,「來人,趕緊進行包紮治療。」

  「沒事,小傷,擦破一塊皮而已。」陳康傑輕鬆的說道,隨即他又想到其他人,「強哥他們怎麼樣,他們好幾個人都受傷不輕,先治療他們……哦,對了,還有一個當地人,他和我們是一夥的,會說漢語的。」

  陳康傑擔心他們把賈裡爾也當成敵對人物處理了,急忙叮囑道,怎麼說賈裡爾也一起出生入死過,可不能讓人家給冤死了。

  很快,陳康傑他們都被聚集起來,而且都還活著,這不是說他們的命大活著命好,而是在直升機還沒有靠近的時候,鄭竣他們就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下面的情況,於是在開槍的時候,都有分配的避開他們幾個人。

  在陳康傑包紮腹部的時候,鄭竣就一邊再給他彙報。

  「低海拔地方都被搜尋過了,考慮到高海拔地方不好進行跳傘,危險性太大,所以就達成巴方的提供的直升機一直在尋找和巡弋,只要其他方向發現你們的蹤跡,他們就能第一時間趕到,給我們提供消息的是兩架戰鬥機,一架幻影,一架f-16,他們是在空中與兩架米格戰機相遇之後,尾隨他們才找你你們的,但是他們不能給你們直接幫助,才通知我們前來,在這次行動中,巴方真是出了大力。」說著,鄭竣這才轉頭看了看那架直升機墜毀的地方。

  由於沒有看到有飛行員跳傘,那麼可以斷定,那兩位飛行應該是遇害了。

  「他們的損失,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他們補償的。」陳康傑惋惜的說道。

  「為了不讓神學士的邊防哨所發現,我們都是先北飛再西轉,這才耽擱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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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5章 英雄所見略同

  「不管怎麼飛,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對於剛才犧牲的兩個弟兄,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他們的家人足額放撫恤金,他們是為了我才犧牲的,千萬不能虧待了,他們的遺體,我們也一定要帶回去,決不讓他們沉眠它鄉。」想到剛才統計說死了兩個戰士,陳康傑悲痛的叮囑道。

  「帶是要帶回去的,可是現在不太方便,我建議等一段時間再說吧,對了,傑少,我們帶了聯絡設備,你是不是給家裡打個電話啊。」鄭竣說道。

  「對,對,對,是要先打個電話,估計啊,他們急死了,我也被罵死了。」陳康傑一拍大腿醒悟道。

  此時鄭竣他們不但帶了無線電裝備,還帶了衛星電話,在這種高海拔的高原地區,那手機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用處,壓根就沒有信號。

  陳康傑用衛星電話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與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馬芳琴接到電話沒有哭也沒有急,就罵了他幾句。

  「你說你也真是的,不能回來過年,難道就不能打個電話回家嗎,你那手機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打都打不通,我找那個歐陽……振華,他說你趕工期,你說你,家裡又不缺錢,你也不缺名,怎麼會為了一部電影的工期就不回家過年了呢,我還以為你忘記家了呢,有種你就別打電話也別回來啊,混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

  一開始,陳康傑還聽得二愣二愣的,漸漸的,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定是其他人都封了口,一起隱瞞消息,撒了個謊騙她老人家。

  和陳康傑猜測的差不多,家裡面就只有陳啟剛一人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他們就合夥編了個謊言,說陳康傑為了趕時間拍完電影,過年就留在國外過了。

  「老媽,您老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太忙了嘛,對不起了,對不起了,你打不通手機,是我電話壞了,而這邊買的手機又用不了國內的卡,哎,連我都生氣。」既然馬芳琴不知道詳情,那陳康傑就更不可能去戳穿了啊,他於是就裝得若無其事,順著馬芳琴的話往下說。

  「那是什麼破地方啊,那麼落後,既然那樣,你怎麼還去那邊拍什麼電影呢,急也急不了那麼兩天啊,你完全可以回來過年再回去的嘛。」

  「我也想的啊……可是不巧,這裡的機場封雪了,飛機不能起飛,等條件好轉了,已經錯過過年了,這不,我就只能留下了嘛,再說團隊有一兩百人,他們都沒回去,我怎麼好意思一個人跑呢,那也顯得我為人太差不是。」陳康傑看著山上的白雪,靈機一動扯謊說道。

  「誰的電話啊。

  」這時候,陳康傑在電話中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快來,快來,你那寶貝兒子打電話來了,你快來和他說兩句,批評批評他一下。」

  「啊。」一聽是陳康傑的電話,陳啟剛有些激動和突然。

  「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你不想說啊。」陳啟剛的詫異讓馬芳琴有些不滿。

  「不,不是,怎麼會……你這裡掛了,我到書房去接。」

  「你到書房去接幹嘛呀,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在這裡接,真是的。」陳啟剛本來是想私下底問一下陳康傑的情況,可是不明就裡的馬芳琴卻不讓他們偷偷摸摸。

  「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真是的,胡說八道,電話給我,去,幫我泡一杯茶。」

  陳康傑一句話都不能說,就只能聽著父母在電話那頭生「暗戰」。

  「你現在在哪裡,安全了嗎。」幾秒鐘後,也許是被指使開的馬芳琴去泡茶去了,陳啟剛才壓低聲音謹慎嚴肅的問道。

  「我們現在在興都庫什山脈的南麓,暫時安全了,已經和救援人員匯合。」陳康傑簡潔的答道。

  「這……怎麼……那就趕緊撤回來吧,為了你,我們都急瘋了,上頭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們和巴國就快全動員了。」一聽陳康傑還在興都庫什山脈南麓,陳啟剛就有些氣結,這兩天始終在看中亞和南亞地圖的他知道興都庫什山脈在哪裡。

  「暫時可能沒有那麼快,不過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回來,不要為我擔心,我得先想辦法離境了再說,你得……」

  「哦,好,好,好,能回來就早點回來吧,那邊天氣聽說不太好,要保重自己呀。」陳康傑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啟剛給打斷了。

  接著陳康傑就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給,你的茶,真是越來越官僚了,這點事都不會自己幹,記得告訴他,能回來就快點回來。」

  「他曉得了,曉得了,他這不是說就快回來了嘛。」

  由於有馬芳琴在旁邊,陳康傑和陳啟剛不能說太多,更不能說太敏感的話,再加上這裡不是閒聊的地方,兩分鐘就互相掛電話了。

  「我再給朋友打個電話。」掛了電話之後的陳康傑並沒有將電話完全放下,他想給林玲和範雪熙他們打個電話問候一聲,自己「消失」了那麼多天,他們估計該有想法了。

  「傑少,電話還是以後再打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空戰中,溜了一架飛機,而且,剛才山下還有零星人員逃脫,估計很快就會有別的人向這裡開拔,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好,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的行動不會很迅。」鄭竣阻止了還要想再打電話的陳康傑。

  陳康傑手舉在空中,愣著看了看電話機,稍作猶豫,接受了鄭竣的意見,將話機給「啪嗒」扣上,反正自己都消失了這麼多天,早一天打晚一天打,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反而是,如果現在打,有能說點什麼呢,頂多就是撒個謊而已,罷了,罷了,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吧。

  「那我們現在往哪裡去。」既然有鄭竣在這裡,陳康傑就將問題拋給他。

  「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按照你們來的路線折返,回到努裡斯坦,然後從那邊回到巴國境內,另一條路就是沿著雪山往東北方向走,過南加爾,從克克吐魯克入境,回到中華國,不過這兩條路都不好走,各有各的兇險。」鄭竣半跪著攤開他的地圖說道。

  「怎麼說。」

  「返回努裡斯坦,路會比較好走,不過你們是從那裡來的,還打死了不少人,那邊現在一定聚集了不少力量,如果走這條路,一定會生不少激烈的戰鬥,傷亡會增加,可如果走東北方向的話,攔是沒什麼攔截的,因為都是險峻的山路,海拔高,空氣稀薄,有些地方還是冰雪覆蓋的,尤其是,我們還有好幾個傷患,走這條路,不利於他們的傷情,也會拖累我們的行軍度。」鄭竣解釋道。

  陳康傑從荷包裡掏出龐輝無意中得到的那份地圖跟著撲在地上,「我們何不翻過這座山,去這裡呢。」陳康傑指著地圖上標記為那奧的黑點說道。

  「只要過了那奧這座小鎮,就等於是脫離了神學士的管轄範圍,從那奧有路去法紮巴德,從那裡,向東穿過塔基斯坦的話,可以從烏孜別裡山口回到中華國。」陳康傑在地圖上指畫著說道。

  「過那奧就不是神學士的管轄,那那是誰的地盤。」鄭竣沒有想過走那條線,因此就不太清楚。

  「馬修德,反神學士政權的馬修德,他率領的北方聯盟盤踞在這塊地盤,以此作為基地反對神學士的統治。」陳康傑講解道。

  「問題是我們和馬修德組織沒有什麼聯繫和關係啊,冒然前去,要是生誤會,豈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鄭竣有些不放心。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再說了,我們有懂得當地語言的嚮導,到時候他幫忙解釋解釋就是了,對了,那個阿國人怎麼樣,可別堅持不到那邊,否則,我們還真去不成。」

  「死不了,只是傷得也不輕,自己走恐怕是走不了的了。」鄭竣呼出一口白氣說道。

  「那我們就走吧,撐著夜色也摸一段路,就像你說的,這裡還會有人來。」說著陳康傑就站了起來。

  然而陳康傑正要抬腳,他剛才打過的那部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鄭竣沒有接,而是對眼看向陳康傑,這個時候有人打這個電話,那差不多就是找陳康傑的。

  陳康傑沒有急著接,而是等話機響了幾下,自己也稍作盤算,這才蹲下將電話接起來。

  「趙伯伯,怎麼會是你打電話來。」原來這個電話是趙志邦打來的,這讓陳康傑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好了,時間緊,別廢話了,知不知道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座標。」趙志邦講話很是嚴肅急切。

  陳康傑不知道具體座標,但是鄭竣知道,他們帶的有定位設備。

  「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往前走,在你們前面山的那面有一個叫那奧的小鎮,你們到那裡去,我們已經派人和馬修德方面聯繫了,往這邊走是最安全的,如果談妥了,法紮巴德有公路通往塔基斯坦的杜桑貝,然後再安排飛機去杜桑貝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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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6章 再次投降

  雖然陳康傑他們走的是兩座雪山之間的埡口,可是其海拔依然很高,而且,中間根本就沒有路,陳康傑他們只能互相協助著摸索前行。

  埡口的這一截斷層不能和兩邊的險峻山峰相比,然而這並不表示它就好走,處處怪石嶙峋,好多地方都是懸崖峭壁,陳康傑他們別說還有那麼多的傷患,就算是讓他們輕裝上陣,也無比艱難,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傷亡。

  夜晚,山上的風越發的大,處在兩山之間的埡口就更甚,呼嘯的山風吹得人臉頰生疼,幸好戴的有護目鏡,否則那風中夾雜著的雪米子就能讓人睜不開眼,不過萬事都有好有壞,護目鏡保護了眼睛,可是也使得光線更加昏暗,雪山反射的微弱光線都被全部抵消掉了。

  陳康傑他們才走了沒多久,有一隊彎彎折折,沒有盡頭的燈光隊伍朝之前的戰場所在地開拔過來。

  「晚上走這種山路實在太難,我們還是找個能避風的地方躲一躲吧,依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就算爬一晚上,也走不了多遠,反而是山路這麼險,要是弄出個意外傷亡就太不好了。」被鄭竣扶著爬過一條亂石小溝的陳康傑喘著氣,背著風撥高護目鏡後坐在地上說道。

  為了不暴露行蹤,陳康傑他們一路上都沒有使用燈光照明,照明設備之前他們沒有,可是鄭竣他們來了之後就有了,就是靠一個連一個的黑燈瞎火摸索,鄭竣皺著眉頭看了看漆黑中小心謹慎,前進緩慢的隊伍影子,也覺得就這麼頂風冒雪的翻山太過危險,剛才就出現了兩次差點有人摔下山崖的險情,其中一次,如果摔下去的話就是三條命,那是兩個戰友背負和攙扶著阿廖沙。

  「好吧,那我到前面去找地方,項東方,你帶兩個人,無比要保護好傑少的安全。」鄭竣同一之後,就朝他身邊的一個精壯小夥子喊道。

  此次隨同鄭竣一起來的人有兩個排,項東方就是其中一個排的排長,並不是說鄭竣不想帶更多人來,聖誕島上此時差不多有兩個營的兵力,不缺人,之所以只來兩個排,一是時間有限,來不及部署調配,二是這種跨區作戰,其實就是特種戰,不是依靠人多,第三,當然是要考慮巴國的實際能力和保密,這種遠端精准投送,人數多了反而是一個麻煩事。

  「保證完成任務,如有閃失,提頭來見。」項東方雙腿一併,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

  「別說得那麼邪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受點傷也還能照顧我自己。」陳康傑擺擺手說道。

  在這種接近峰頂的高海拔山上,想找到一處避風之地是不容易的,

  探究了半天,鄭竣率領前面的隊伍也只找到了一個山旮旯,而且面積不大,並且只能一定程度上避免風的受面少一些,並不能完全避風。

  一晚上,陳康傑他們幾個傷患就躲在拿出山旮旯裡面過了一夜,鄭竣和他的手下只能頂風冒雪的堅守和警戒。

  次日聽剛剛亮,被凍了一夜的陳康傑他們就繼續前進了,由於缺少過多的保暖衣物和不能生火取暖,靠著冰冷石頭坐了一夜的陳康傑他們有好幾個人都感冒發燒,尤其是受傷後抵抗力嚴重下降的阿廖沙,王偉,龐輝和賈裡爾,這四個人在後續的前進中,必須要有人背著或者抬著才行,還好鄭竣帶來的有生力量比較多,可以互相輪換著進行,至於之前給他們負重的那兩匹馬,則在戰鬥中已被打死了,其實就算那兩匹馬不死,也爬不了這樣的山,只能將它們放了或者殺來充饑。

  這堵長度就幾公里的埡口,眼睛看起來很好翻越,可是實際上,困難重重,風大,陡峭和路滑都不說,而且越往上空氣越稀薄,每走一步呼吸都是不容易的,陳康傑他們用了十幾個小時才艱難的翻閱過去,而且每個人都被弄得筋疲力盡。

  「怪不得神學士不從這個方向翻過去攻打馬修德,要是真的派兵從這裡過來,戰鬥力已經被消耗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有被宰了。」坐在一片沙地休息的時候,熊自強滿嘴是泡的看了一眼馬上就要落山的太陽說道。

  他們這群人,幾乎人人的最都起了泡或者開了口子,有的人的手拿槍都快拿不起來了,這都是被風吹的和被凍的。

  陳康傑也很狼狽,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睛半眯著,大口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他們不從這裡翻越……應該也是馬修德他們有所準備……我看啊,那奧那個小鎮就是專門警戒這裡的,要不然,幹嘛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設置一個小鎮。」

  陳康傑說的是對的,那奧的作用就在於此,而且,那個小鎮沒有多少平民,大多數是馬修德武裝的軍隊駐紮。

  「從座標上看,我們距離那奧已經不遠了,不到十公里,相信拐過前面的彎,下了那個大坡,應該就能看見。」鄭竣看著地圖和手中的定位儀說道。

  「不管遠不遠,我們都得喘口氣再走,上山難,這個現在才體會到下山也不宜啊。」陳康傑歎道。

  上山感覺大腿和腰部比較受罪,可是下山,小腿就不容易了,每一步都會讓整條腿酸痛難受。

  「%…………¥#¥(……」陳康傑話才說完,就聽到一聲吼從背後響起,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反正將陳康傑他們嚇了一跳。

  等大家看過去,馬上就見到兩撥蒙頭蒙面,手持武器的人從兩邊山坳裡冒出來,而且他們是成包圍的趨勢朝陳康傑他們匯攏。

  之所以被人悄無聲息的靠近包圍,主要是陳康傑他們太累了,另外也有些麻痹大意的因素。

  勞累了一天,才爬過一座險峻異常,風又大氣溫又低的高山,訓練有素的人都被累得和死驢差不多了,因此一喊休息,各個就倒在地上起不來,再加上一想到這邊是馬修德的地盤,他們就是要來投靠馬修德,於是就沒有為難的讓人戒備。

  此外,多多少少也要說一下,鄭竣他們這批人戰鬥力是不錯,很精銳,很強悍,可是他們平常的訓練是在熱帶海島上,從來就沒有在接近雪山的高原訓練過,這就使得他們在海島登陸作戰或者防禦作戰方面很強很專業,可是山地戰就比較缺乏,不但缺乏山地戰的經驗,就連身體在適應這種氧氣稀薄的高原病症方面,也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訓練有素就是訓練有素,那也不是蓋的,聽到來了不速之客,而且對方各個手拿武器,鄭竣帶來的這些人,不管身體是不是有恙,一個個都打了強心針一樣翻身抓起自己的武器與對方針鋒相對。

  「%…………¥#¥(……」看到鄭竣他們做出反應,對面又有人喊道,並且進攻的姿態做得更足,在他們背後,還有更多的人冒出來,並且都是虎視眈眈的。

  陳康傑爬到賈裡爾身邊,急切的問道,「他們說什麼,他們說的什麼。」

  賈裡爾此時迷迷糊糊,顯得很是虛弱,「他們讓我們就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問他們是誰的部隊應該怎麼說。」靠賈裡爾站起來去和對方對話是有點不現實了,於是陳康傑就打算乾脆現學當地語言。

  「#¥¥###¥%……」賈裡爾虛弱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陳康傑擔心自己聽得不真切,督促道。

  賈裡爾把他才說的話又給陳康傑教了一遍。

  陳康傑感覺自己已經學會了,就在人群中站了起來,現學現用的朝對方喊道,「#¥¥###¥%……」

  那邊仗著人多,繼續圍攏過來,不過對陳康傑問的話還是給與了回應的。

  陳康傑當然不知道人家回應的是什麼意思,又只得問賈裡爾,這就是賈裡爾存在的價值,要不然,他們就只能雞同鴨講,雙方只能眼碌碌,弄不好,一場戰鬥又得開始,鄭竣他們個個都穿了防彈衣,這也是他們在機降的過程中傷亡很低的重要原因,可就算如此,依照他們此時一半都不到的戰鬥力以及如此近的距離,想必傷亡就不會那麼小了。

  賈裡爾翻譯了之後,陳康傑乾脆就讓鄭竣他們放下武器投降,因為這些人是馬修德的部隊。

  「傑少,槍可不能隨便放下,萬一……那豈不是被動挨打。」項東方建議道。

  「本來就是我們闖入了人家的地盤,再說了,我們來就是找他們的,如果再和他們發生衝突,那我們就真可能回不去了,他們一看起碼三四百人,要把他們幹掉的話,我們這邊恐怕也沒人了,投降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站在人群中的陳康傑壓著手說道。

  看到陳康傑他們雖然穿著怪異,但是都放下了槍,兩邊圍過來的人戒備就明顯放鬆了不少。

  只是這些人並沒有因此就和陳康傑他們靠近,依舊保持了七八米的相對安全距離,手中的槍也沒有對等的放下,還是繼續舉在手中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7
第1687章 不能小氣

  也不怪陳康傑他們缺乏戒備,主要是他們剛剛翻過埡口,就被盯上了,人家在他們還沒到就已經埋伏在這裡等待他們上鉤了。

  也是陳康傑他們人數不多以及這些人提前被打了招呼,要不然的話,人家一陣毫無徵兆的密集開火和衝鋒,陳康傑他們這幾十號人就很難剩下多少。

  「你們是中華國人?」互相打量了一陣,對方的隊伍裡走出一個中年人來,他掃了一輪後,目光落在陳康傑的身上問道。

  這個中年人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陳康傑有這樣的判斷,主要是通過他的眼睛。誠然,也只能通過眼睛,他們所有人從頭到腳都是被包裹住的,僅有眼睛在外面。那雙眼睛不大,甚至有些細長,顏色比較深,眼角還能看到挺深的魚尾紋。這是一個閱歷豐富,戰鬥經驗也很足的老戰士,飽經風霜。他的眼珠子雖然是盯著陳康傑,但是陳康傑總感覺他也在不停的打量自己身邊的鄭竣以及其他人。

  經過賈裡爾翻譯和教授之後的陳康傑肯定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得到了陳康傑的回答之後,這人大手一揮,其他人都將槍口壓低,指著地面,而不對準陳康傑他們了。

  「我叫納吉布拉,是駐守那奧的指揮官。我奉命在此接你們。你們能自行下山嗎?需不需要幫助?」

  「不需要,我們能行。」就算他們疲憊不堪,但是陳康傑還是如此答道。這是一個性格使然,也不想被這些「外國人」瞧不起。

  陳康傑他們不需要,人家也樂於清閒,變得更加壯大的多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朝著那奧開去。

  等到了那奧,陳康傑發現這座小鎮真的不大,就只有一條街道,不過卻挺寬的,十四五米的樣子,兩輛坦克並排一點問題都沒有。也許是環境的因素,兩邊的房屋都不高,大多是低矮的平方,最高的也僅有兩層。也許是出於防禦的需要,這些樓房都是用寬大的條石砌成,牆體很厚,如果使用普通炮彈,一發可能還打不透。

  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來來往往的大多是扛著槍的戰士。見到陳康傑他們被簇擁著進入鎮子,人們在紛紛閃向兩邊的同時,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群人大多數衣著怪異,看起來也像是部隊上混的。他們被擠在中間,看起來像是俘虜,但是他們的武器又沒有被沒收,依然各自拿在手中。真是有點搞不明白。

  在鎮子的中間西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門口還有士兵站崗把手,院子的四周還修建得有瞭望塔和炮樓。陳康傑他們就是被帶到這裡才停下來。

  進入院子,納吉布拉讓人將陳康傑他們帶到兩間寬大的屋子裡休息。屋子裡面的牆角燒得火爐,很溫暖。只是屋子裡沒有足夠的床鋪,很多人都只能席地而坐。

  「你們只能將就一下,我們這裡條件艱苦,這是手下兄弟們騰出來的。」納吉布拉陪著陳康傑進入了一個房間後摘下臉上的布說道。

  「有個安歇之地,就已經很好了,多謝你。」考慮到陳康傑可能會和納吉布拉對話,因此賈裡爾是被抬在身邊的,也只有這樣,陳康傑才能和納吉布拉進行對話。

  對於這裡的條件,是不太好,可是陳康傑看得出來,就是這樣的,要想找更好的環境,幾乎不可能。剛才在路上,他就發現街道上只有幾個店鋪,並且人跡不多。

  「納吉布拉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既然人家客氣,那陳康傑就隨意,而且他要納吉布拉幫的忙,也容不得他客氣。

  「你說,昨天夜裡,我接到的電話是要對你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最好是儘快把你們送下去,在朱爾姆有人接你們。」納吉布拉沉穩的說道。

  「我們可能現在沒有那麼快下山,你剛才看到了,我們有不少人受了傷,必須要接受治療才行。恐怕,我們得在這裡打攪幾天,修養一下,才能出發下山。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醫生,有的話,請你安排一下,他們需要馬上救治。」陳康傑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們有兩名軍醫,醫術嘛……真不太高,你看……」

  「是醫生就行,起碼要穩住他們的情況啊。拜託你了。」這裡不是什麼大城市,陳康傑哪裡還會講究那麼多,何況現在是他求人,而不是人家求他。

  陳康傑他們在那奧總共待了五天,那兩名軍醫,雖說水準不咋地,起碼人家也是有過不少經驗的,治療起來,也還像那麼回事。更重要的是,那奧這裡儲存得有相應的藥物。經過幾天的安心休養和治療,陳康傑他們沒有受傷的都全部獲得的恢復,受傷的人也有了不小的好轉。就拿賈裡爾來說,這傢伙起碼在別人的攙扶下,已經可以緩慢的散步了。

  這五天,陳康傑左腹部的傷基本癒合,開始癢癢的長出新肉。不過陳康傑也沒有吃了睡睡了吃的養傷,他這幾天,閒下來就拉著賈裡爾學習當地的語言。之前考慮到有賈裡爾可以用,陳康傑就沒有注意這方面的提高。等賈裡爾受了傷,說句話都吭吭哧哧,陳康傑才覺得,技藝還是自己掌握在身上比較方便。

  五天的時間,陳康傑不可能將一門語言給掌握。不過還好,他會阿拉伯語,而當地說的普什圖語和波斯語有不少詞和字母都是從阿拉伯語過來或者類似,於是陳康傑學起來就相對容易一些。再加上陳康傑有著非凡的語言天賦,所以,五天之後,簡單的基本交流他已經能夠馬馬虎虎的應付,如果與其他人還要往深入了談,那還是得繼續依靠賈裡爾的協助。

  到了第六天,陳康傑覺得大家可以再次啟程了,就去找納吉布拉。那奧這裡畢竟條件艱苦,氣溫不夠暖和,傷患要想再獲得更好的治療和修養,必須得下山去到更大的城市才行。

  從那奧有路下山,可是也別奢望這路多麼的好。拿到國內來說,就是可以過馬車的鄉村路而已,由於下山的路上右手邊就有一條河流,有些地段依然險峻。

  為了送陳康傑他們下山去,納吉布拉準備了五輛馬車。

  「平時來往這裡的人都是靠騎馬,這五輛馬車還是徵用的,考慮到你們有傷患,不方便騎馬。我們這裡的馬匹也不寬裕,所以除了五輛馬車之外,只能再給你們十匹馬。這一路上的安全,你們基本上可以放心,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拍三十人為你們開路指引。」

  「真的多謝你了,能有這樣的幫助,我們感激不盡。」陳康傑握住納吉布拉的說誠懇的說道。

  這幾天,雖然困難,但是納吉布拉還是盡可能的改善陳康傑他們這一行人的生活。不管是處於什麼考慮,陳康傑都得謝謝人家。

  「如果你見到我們的首領馬修德將軍,感謝的話你還是對他說吧,我只是奉命行事。」納吉布拉看來真不是一個活泛的人,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可能對於職業軍人來說,這是他們的本性。

  「呵呵,呵呵。」陳康傑尷尬的笑了笑,「一定的,我當然感謝馬修德將軍,不過對於你的善意,我也是很感激的。」

  說完陳康傑他們就打算開拔,可是就在陳康傑翻身上馬的時候,納吉布拉往前走了幾步,有點欲言又止。

  「納吉布拉先生,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啊?」陳康傑善於察言觀色,在馬背上坐穩了之後,對納吉布拉問道。

  「這個……我……我想……」幹練的納吉布拉變得有些吭吭哧哧,也許是他要說的話太不好意思,有些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的嗎?你要是不說,為了趕路,我們就只有走了。」陳康傑微笑著說道。

  「我想給你們要點東西。」納吉布拉梗著脖子說道。

  「要點東西?什麼東西?你說,只要我們有的,不會吝惜。」陳康傑顯得十分大方。

  「@#¥%……&¥%……」

  「什麼?我沒聽懂,賈裡爾,幫著翻譯一下,納吉布拉先生說的什麼。」陳康傑沒聽懂就只有求教和王偉一起躺在一旁馬車上的賈裡爾了。

  「他說的是他想要兩套他們的裝備。」賈裡爾朝項東方的身上指了指說道,「尤其是他們身上的防彈衣。」

  「傑少,這可不行啊,我們就靠這個保命吃飯呢。」陳康傑還沒表態項東方就拒絕。

  「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對咱們有恩,兩套裝備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回去之後弄更好的就是了。」陳康傑擺了擺手,「鄭大哥,你安排一下,給他們留下……五套吧,人家難得開口,別駁了人家的面子,搞得我們很小氣。」

  作為軍人,身上的武器和護身裝備就和自己的老婆差不多,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願意讓出來的,要不然項東方也不會那麼搶話。然而,他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是陳康傑提供的,對於這點鄭竣很清楚。所以,再難捨,再為難,鄭竣還是安排五個人將裝備留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8
第1688章 找他們理論

  由於山路崎嶇,陳康傑他們從那奧出發之後,用了一天多時間才到朱爾姆,到了朱爾姆才有真正意義的公路出現。

  朱爾姆這座城市比那奧大很多,不過也就是和國內的普通小鄉鎮差不多,到了朱爾姆,陳康傑他們就不用再受馬車和馬匹的顛簸之苦了。

  陳康傑雖然有一匹馬代步,然而畢竟沒有習慣與這種生活,出於娛樂,騎騎馬玩樂一下還可以,但是要在馬背上坐二十幾個小時,尤其是在道路不平的小路上,真不是一件什麼舒服的事情,當然,比起步行的兄弟,是要好很多。

  由於這邊是馬修德的防區,一路上還是挺太平的,除了遇到一次神學士的戰機在頭頂上飛過要隱蔽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意外。

  馬修德方面考慮還是蠻周到的,在朱爾姆他們安排了五輛老式卡車和一輛轎車迎接,這些車是從巴紮克過來的,相當於將迎接的地點前移了幾十公里,考慮到朱爾姆的城市不大,功能不全,陳康傑也沒有要在這裡停留的意思,還是儘快去到法紮巴德比較好,不說生活可以方便點,起碼阿廖沙他們可以獲得更加周到的進一步治療。

  登上汽車,只用了三個多小時就到了核心重鎮法紮巴德,一路上,陳康傑他們所看到的都是戰爭的痕跡,很多公路兩旁的房屋都是破敗不堪,有時候還能看到一些被炸毀的車輛和坦克殘骸被推倒到路邊的溝裡,不少本應該開墾種植的農田也顯出荒蕪的凋敝一面,一路上,他們看到路過的民眾都是步履匆匆,甚少有那種歡愉的場景。

  帶隊來迎接陳康傑的軍官給陳康傑解釋道,由於阿國常年處於戰爭或者動亂的狀態,經濟建設無從談起,從反蘇鬥爭開始,阿國的年輕人就有很大部分投入到戰鬥當中,這就使得很多土地都沒有人種植,再加上當地醫療衛生保障能力很低,這幾年,人口的增長率一直很低。

  對於別人的介紹,陳康傑只是聽,頂多就是點點頭而已,沒有做任何的表態。

  沒來之前,主觀的以為法紮巴德作為一個省的省會,怎麼著也應該是一座有點現代氣息的城市才對,等到了之後他才發現,現實與想像真的相差很遠,這座城市,可能還沒有國內的一些內陸縣城大,整座城市沒有超過六層的建築,也沒有什麼公園或者廣場,灰撲撲的,看起來真有一種又回到十幾年前過去的感覺,陳康傑猜測,這座城市起碼有十年沒有增添什麼像樣的建築了,總的來說,就是老舊。

  當然,相對來說,法紮巴德都是那奧和朱爾姆沒法比擬的,這也僅僅是相對而已,陳康傑甚至再想,這幾輛車是不是他們僅有的拿得出手的長途運輸工具。

  坐在轎車裡面,透過車窗,陳康傑沒能再看到其他汽車,更多的是一些馬車或者驢車,畜力似乎是這樣的主要幫手,街道上人是多了一些,可是一點點繁榮的印記都沒有,簡直和現代城市壓根兒不沾邊。

  車輛沒有在道路或者集市上停留,而是徑直開到了城北的一座長著幾棵大樹的院子裡,院子裡有一棟三層的磚石小樓,在小樓的兩邊還有兩棟不大的兩層建築,這座院子也有不少槍炮留下的痕跡,覺得不是那麼嚴肅完整。

  車輛就停在小樓前的臺階下面,車門還沒有拉開,陳康傑就已經看到臺階上站了幾個人,其中最先面的一個年齡五十來歲,帶著一頂灰綠色的帽子,下巴和嘴唇上面都留著鬍鬚,臉頰很瘦,個子也不是很高,而他後面的幾個人就顯得要高大一些,他們各個手持武器,有的是衝鋒槍,有的是步槍,陳康傑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一次馬修德的照片,再聯繫到此人的容貌,雖說有些許的差別,但陳康傑還是確定了,那個身上沒有攜帶武器的中年人就是阿國的前副總統,對神學士唯一倖存的抵抗力量首領馬修德。

  車門拉開,陳康傑從車上走下來,他沒有迎上去,馬修德也沒有熱情的迎下來,雙方先是互相凝視一番,最後才幾乎同時邁開腳步。

  「long,真的讓我很意外,沒想到能夠在法紮巴德見到你。」馬修德在握住陳康傑的手之後就說道。

  如果說馬修德覺得在阿國見到陳康傑意外的話,那麼陳康傑同時也意外,他不是意外可以見到這位政治領袖,而是意外於他說的是法語,這就省略了需要翻譯的不便。

  「將軍,我也意外,沒想到你的法語說得那麼好。」陳康傑跟著說道。

  其實馬修德法語說得一般,但是起碼陳康傑能夠聽得懂,他這麼說,也是表明一種客氣而已。

  「在上大學之前,我讀的是法國人開辦的中學,那時候他們推行法語,我就學了一些皮毛,要說到外語的水準和能力,你才是一流的人才,我們這裡資訊雖然很閉塞,但是對你,我還是瞭解不少的。」馬修德笑著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愛笑,覺得他的笑容有些生澀。

  馬修德的手不大,然而卻感覺很有力量,走近了之後,陳康傑還看到,還不到五十歲的馬修德已經出現了白鬍子,帽檐沒有遮擋住的額頭部分頭髮也有些斑白,在他那棕色皮膚的額頭上,歲月給他刻下了四五條很深的皺紋,就算他不揚眉,也能看得真真切切,看來,這幾年他東奔西走,東躲西藏,的確是操了不少心。

  「謝謝,謝謝,您是謬贊了,如果你不說法語的話,那我還有些頭疼呢,因為我對波斯語和普什圖語,都是門外漢。」陳康傑謙遜的說道。

  「哈哈,哈哈。」馬修德爽朗的大笑兩聲,「請,你們車馬勞頓,先到屋裡面去休息一下,法紮巴德常年得不到發展,而且始終處在動亂之中,這裡已經是我們最好的接待地點,如有不周的地方,還請包涵。」

  可能是出於安全的需要,陳康傑他們沒有被帶到樓上,而是都被安排住在一樓,在做了簡單的休息之後,馬修德就給他們安排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說豐盛,那同樣是相對的,比起在哈魯尼和那奧來說,這頓晚餐幾碼見到了幾個葷菜,由於他們信奉伊斯蘭教,豬肉是沒有的,但是牛肉和羊肉都出現在了餐座上。

  本來陳康傑他們都想喝點酒,一是簡單的慶賀一下,二是解解乏,然而同樣是出於宗教信仰的緣故,這裡沒有酒,啤酒白酒紅酒都沒有,能喝的,除了茶就是白水。

  等吃飽喝足了,大家就回到房間裡面去休息,二三十個小時的長途奔波,都太累了,就連那幾個受傷的病號,還沒有等到馬修德安排的醫生來進行新的診斷治療,也跟著呼呼睡著了。

  一路上有馬可以騎,有車可以坐的陳康傑倒還沒那麼累,在房間裡面坐了坐,他就背著手踏出房門,打算出去逛一逛,瞭解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

  「傑少,你要去哪裡。」陳康傑拉開門,就看到項東方帶著兩個人站在他的門口。

  「嗯,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一下。」陳康傑詫異的問道。

  「我們給你站崗啊。」項東方理所當然的說道。

  「給我站崗,誰安排的。」

  以往都是龐輝他們給站崗,現在他們受傷了,結果又冒出項東方他們幾個人來,陳康傑意外之餘,還有些不習慣。

  「這是鄭營長給安排的。」項東方答道。

  自從陳康傑開玩笑說封鄭竣為營長之後,很多人就習慣稱呼他為營長,即便是跟隨他的人已經發展到了差不多一個團的規模,這個稱呼還是沒有變,這也是由於鄭竣在聖誕島上採取了扁平化的管理有關,在聖誕島上,只有班排連的編制,沒有營和團,實際上就相當於他們是一個規模更大的加強營而已,從未來戰爭的規律上看,這種扁平化的管理,是一個趨勢,就像國內很多部隊都取消了師級編制一樣,軍下面就直接是旅,這種管理層級的減少,有利於命令的傳達和戰鬥力的提升。

  「那鄭營長呢。」陳康傑問道,他也不去計較為什麼鄭竣會安排人給他站崗了,這可能是熊自強的建議,計較也沒有用,他們還是會我行我素的。

  「他去找他們理論去了。」項東方有些帶著情緒說道,他的這個不滿情緒不是針對陳康傑的,是針對其他人。

  「理論,理論什麼,奇了怪了。」陳康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猜剛剛到這裡,就和別人產生了不愉快呢。

  「因為鄭營長要帶一些人出去,他們卻不讓,大門口和院子四周都是他們的人。」項東方埋怨道。

  「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這時候鬧出不愉快就不好了。」一聽說是那麼回事,陳康傑也有點急了。

  且不說這樣的理論可能會造成矛盾,就是語言的不通,也是個大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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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9章 是客人不是犯人

  陳康傑帶著項東方他們三個剛剛走到中間的樓梯處,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用英語喊出的吼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出去,你的說我聽不懂,找一個懂英文的人來。」

  而對方回的話,也有些激動。

  「你到底說的什麼,說的什麼。」

  聽到這裡,陳康傑急忙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朝樓上快步走去。

  在二樓的陰暗過道裡,鄭竣帶著兩個士兵只在和幾個當地人對峙,雖說還沒有到達劍拔弩張的地步,但是看得出來,雙方的情緒都有些不太穩定了。

  「鄭大哥,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你說的他聽不懂,他說的你也聽不懂,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嘛,有什麼事,可以給我說啊。」陳康傑擠到雙方中間,現將鄭竣推後退了兩步,然後才說道。

  「傑少,你怎麼沒有休息啊。」

  「幸好我沒有休息,要不然啊,還不知道你們會弄出多少誤解來呢,在這個地方,會英文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的,你用英文和他們理論,能有什麼作用啊。」陳康傑哭笑不得的說道。

  也許是看到馬修德曾經對陳康傑很客氣,在他出現之後,那幾個當地士兵不出聲了,就站在那裡幹看著。

  「傑少,你不知道,他們簡直就是欺負人,我帶幾個人要出去,瞭解一下周圍的環境,卻被他們硬擋住,不惜槍口相向,愣是不讓,我就是為了不引起必要的矛盾,這才來找他們理論的。」鄭竣激動的說道。

  「這種事,你應該先給我說一聲嘛,在這裡,語言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你這樣的理論,於事無補的。」

  「我不是怕打攪你的休息嘛。」沒有達到理論目的的鄭竣有些理虧的說道。

  「long,怎麼了,你們怎麼不休息啊。」就在這時候,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門打開,馬修德披著一件外套從裡面走出來,他邊走邊說道。

  「將軍,沒什麼大的事情,就是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打攪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咦……」陳康傑朝馬修德打了個招呼說道。

  陳康傑的話說了一半,馬修德的身後又冒出一個人來,引起了陳康傑的注意,

  陳康傑會詫異,是因為這個人和他一樣,也是個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

  「好了,你們下去吧。」馬修德向他的手下揮了揮手,等那幾個手下退到旁邊的房間裡去之後,馬修德才向陳康傑說道,「long,既然沒有休息,那我們就坐坐吧,怎麼樣,順便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好啊,求之不得呢。」陳康傑回答著馬修德的話,眼睛卻在那個華人的身上盯著。

  馬修德的房間並不比陳康傑住的房間好,同樣很是簡陋,甚至於連床都沒有,就只是在地上鋪了一層久了的地毯,牆角有一些被褥之類的物品,稍微顯得不同的是,他的這個房間裡,有兩個沙和一個椅子。

  以前陳康傑就曾經聽說過馬修德很簡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對於一個曾經的副總統來說,過這樣的簡單日子,的確實屬不易。

  進了馬修德的房間之後,那位華人就主動靠近陳康傑,「陳先生,你好,我是喬嚴學,從西北軍區過來的。」

  「西北軍區過來的,是為了我來的嗎。」

  「可以說是吧,我在西北軍區參謀部工作,剛從杜桑貝轉過來,我是奉命來接你們回去的。」喬嚴學言簡意賅的說道。

  「就你一個人來。」

  「還有兩個人,不過他們住在外面。」喬嚴學答道。

  喬嚴學高高大大,身材魁梧,走廊上較暗有些看不清,等看清了陳康傑覺得他還是蠻英俊的,國字臉,四十來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很犀利,真不愧是從部隊上來的人,腰板很硬。

  「看來不用我給你們介紹你們就已經認識了,呵呵,請坐吧,咱們坐下聊。」馬修德自己在那把木椅子上坐下來,將兩個沙讓給陳康傑和喬嚴學。

  馬修德這樣說,陳康傑也不好再當著他的面與喬嚴學聊下去,儘管他對喬嚴學的帶來很好奇,兩人握了一下手後就分開坐了下來。

  「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你們一個懂法語,一個懂我們的波斯語,我到底該用什麼語言和你們交流好呢。」等陳康傑和喬嚴學坐下來,馬修德就撓頭的自嘲說道。

  說是那麼說,可也許是覺得陳康傑不具有官方身份,所以馬修德使用的還是波斯語,喬嚴學是聽懂了,可陳康傑還懵懵懂懂呢。

  在我國與中亞接壤的一些邊境地區,由於民族的關係,波斯語也有些人使用,喬嚴學既然是來自西北軍區,那麼他會波斯語就不足為奇,國內也不可能派一個不懂當地語言的人過來和人家打啞謎。

  「還是說法語吧,我曾經在坎孛堞過渡時期聯合國權力機構工作過,會一些法語。」喬嚴學看了一眼陳康傑之後,對馬修德說道,為了讓陳康傑明白他說的什麼,喬嚴學直接使用法語。

  坎孛堞是一個屬於法語國家組織的與中華國接壤的東南亞國家,這個國家雖然有自己的當地語言,但是歷史上由於有半個多世紀的時間是法國的保護國,因此有一部分精英階層還是說法語的,就算今天,當地甚至都還有法文報刊行,而且,法語又是聯合國秘書處的兩大工作語言之一,在歐盟,非盟,國際法庭和奧林匹克運動等國際組織上都是官方語言之一,那麼喬嚴學既然在坎孛堞過渡時期聯合國權力機構工作過,會說法語,也就不足為奇了,甚至可能就因為他掌握這門外語,國家才會把他派過去,而且應該是軍事人員的身份,在坎孛堞,應該也是我國次向境外派出成建制的維和部隊,有這樣的參與,那麼有軍事人員派駐過渡時期聯合國權力機構就是正常的水到渠成。

  喬嚴學的法語也談不上標準,甚至比上過法國中學的馬修德還要生硬一些,但還是能聽得懂。

  「呵呵,那就好,看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共同點,不太容易啊。」馬修德笑道。

  陳康傑就有點尷尬了,一直以來,語言就是陳康傑的強項,但是今天,他總算切身體會到了人無完人這句話,再強大的人都有他的弱點,以往,在語言上都是陳康傑遷就別人,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別人遷就他,要不然的話,別人說什麼他根本就不太明白,這讓一直很驕傲的陳康傑想不難得的尷尬一下都不行。

  「慚愧啊,謝謝你們能夠遷就我。」陳康傑微紅著臉說道。

  「不存在的,三個人在一起協商,自然是要達成一致才行的嘛,要不然,各自為政,就會磕磕絆絆。」馬修德年紀最大,而且又是一方領袖,說起話來就有那麼一點點老持沉重。

  道理很簡單,可是陳康傑總覺得馬修德那是話中有話,他不是說聊天,而是用了一個「協商」的詞,這就正式了許多,難道是馬修德的法語真的被他遺忘得一塌糊塗亂用詞彙了嗎,陳康傑表示有些懷疑。

  「是的,是的。」由於把不准馬修德的意思,陳康傑就只有附和的點點頭。

  「對了,long,剛才你們在和馬修德將軍的衛兵爭什麼呢。」喬嚴學不願意接那個茬,就轉移話題說道。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我的幾個人要出去走走,可是將軍的手下們不讓他們出去,所以他們就想來問清楚,是什麼原因,因為語言不通,就沒有問明白。」說到結尾的時候,陳康傑轉頭看向馬修德,意思是想聽聽他的解釋。

  「這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這裡雖然屬於交戰的後方,不過敵人也會時常滲透進來,而且,空襲也時有生,再加上他們不會說當地語言,要是出門去與當地民眾生了點什麼矛盾衝突,就有可能釀成衝突,另外,也是更加重要的,是為了保密和安全的需要,如果讓敵人的偵查人員知道你們已經來到了法紮巴德,而且是住在這裡,敵人就極可能會調整戰鬥方法,這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不利的。」馬修德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只見他沉著冷靜的解釋道。

  咋一聽,馬修德的話很有道理,可是仔細再琢磨,就覺得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比如說空襲,真要是空襲來了,那在院子裡和在院子外面有什麼區別,炮彈是從空中落下來,又不是平射,再說和當地人鬧矛盾,這不是完全沒可能,可是怎麼說他們一出去就會和當地人鬧矛盾呢,他們又不是惡霸或者傻子,再說天都黑了,街道上哪裡還有多少閒逛的人啊,至於說保密和安全,就更有些不著調了,他們來的時候可是坐著汽車來的,當時看到的當地人可不在少數,這能保什麼密啊。

  明白陳康傑是明白了,但是他不能直言不諱就去反駁馬修德。

  陳康傑不反駁,卻不代表喬嚴學也一樣。

  「將軍,他們是客人,不是犯人或者俘虜,我想基本的自由還是應該有的吧,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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