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0
第1660章 雞同鴨講

  對方的槍口一調轉,熊自強暫時是沒有危險了,不過卻被陳康傑自己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陳康傑距離對方還有四到五米的距離,也就是四五步的樣子,在速度上,陳康傑是有優勢,一般人不可比擬,可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子彈來得快啊,對方只要扣動扳機,子彈一定會先鑽進陳康傑的身體裡,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很難出現打不中的可能。

  千鈞一髮之際,陳康傑也是病急亂投醫,就在對方的槍口對準他的時候,他靈機一動,奔跑的過程中,一腳鏟在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子彈的速度比起來,還是不如的,所以就將希望寄託在那一粒小石子的身上,以前陳康傑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練習,完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也該他福大命大,就在他將那一粒小石子鏟起來,朝著對方面門飛出去的時候,對方也同時扣動了扳機。

  奇跡的發生,有時候往往就在不經意的一瞬之間,是意外產生的,而並非什麼預謀,一顆高速飛行,且方向明確的金屬子彈,居然會奇妙的和一顆胡亂飛來的小石子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並且在發出清脆響聲的同時,還濺起了微弱的火花,這樣的情況,出乎那人的預料之外,同樣也沒有在陳康傑的算計之中,陳康傑再厲害,也還沒有能力算計到如此程度。

  陳康傑只是希望飛起的石子可以轉移對方的視線,當然,要是能夠敲在對方的身上那就更好了,大相徑庭的結果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石子的硬度當然是不能和金屬彈頭相比的,力量上因為初始速度的不同,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就在火花濺起的同時,石子被擊碎成無數的顆粒散落在空中,而子彈依然帶著他強大的慣性朝著陳康傑飛去,只不過這一個小小的碰撞,不僅僅影響了子彈的速度,更加重要的是,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它的飛行軌跡,飛行的方向出現了一定的偏離。

  前方三米多被擊碎的石子給陳康傑提供了一個警示和座標,所以當子彈繼續朝前的時候,陳康傑只是像電影特效裡面那樣做了一個閃身,就避開了子彈的殺傷力,小巧的子彈近乎是擦著陳康傑的肩膀鑽進身後馬車的車廂裡。

  那人見陳康傑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距離躲過這必殺的一擊,覺得不可思議的頓了一下,他旋即想到的舉動就是再開一槍,這個東方人能夠躲過第一槍,絕對不可能躲過第二槍。

  事實上是的,如果他還能再開一槍的話,陳康傑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的,只不過,

  要他還有那樣的機會才行,短時間內,他根本判斷不出陳康傑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然而,陳康傑的速度快得超過他的想像,這麼短的距離,給你一次機會已經算是失誤了,陳康傑怎麼還能給你第二次機會,那豈不顯得他太遜了嗎,怎麼對得起當今世界最快的第一人的稱號呢。

  於是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他第二次扳機還沒有扣動,陳康傑就來到了他的面前,陳康傑左手一把捏住槍托,右手一掌就揮出去,劈在他的胸口。

  在一聲很微弱的「哢嚓」聲之後,這個唯一開出一槍的中亞人就一瞪眼倒在了地上,那聲「哢嚓」響,陳康傑聽到了,只不過,這個被劈中的人聽得比他還清楚,他不僅僅耳朵上有反應,更切身體會的是他胸口傳來的劇痛,在格鬥當中,掌劈由於受力面以及力量的集中度和掌下堅硬程度三個原因,他的破壞力要比拳擊來得輕,這是通常的規律,陳康傑的這一掌同樣如此,如果他揮出去的是全力以赴的一拳,估計那人就可能來不及感受到疼痛,因為其力道足以讓他致命,而不是受重傷。

  在陳康傑將這人解決了之後,其他人也結束了戰鬥,也許是那一槍給大家造成了緊張感,所有人都來不及查探自己的攻擊效果,就飛奔到陳康傑的跟前。

  「小傑,我看看,是不是中槍了。」平時熊自強都是稱呼陳康傑為傑少的,只是這個時候,由於緊張和關心,雙手抓著陳康傑的他,一脫口就給換了一個親切得多的稱呼。

  熊自強急切的用兩隻眼睛在陳康傑的身上尋找,譚軍和薩米多夫同樣也幫著打量。

  「傷口在哪裡,傷口在哪裡,怎麼找不到啊。」熊自強瞪著一雙虎眼焦急的自言自語問道。

  「都什麼心態啊,怎麼就希望我中槍呢。」陳康傑站在讓他們看了半天,才一巴掌將熊自強的手給拍開。

  「你沒有中槍。」熊自強的手停在空中,眼睛瞪得更大了。

  「當然沒有,這樣的毛賊,也能傷到本人嗎。」陳康傑得意的翹了翹嘴唇。

  其實啊,陳康傑也就是口頭上過過癮而已,那一刻,他虛汗都冒出來了,就因為情急萬分,才將他的潛能又向前激發了一步,本來要三步的動作,他兩步就完成了,而且,這兩步還沒用到零點一秒,能夠在對方還沒有再次扣動扳機之前趕到,現在危險就算解除了,他依舊還有些心有餘悸,只是,年輕人嘛,總喜歡撐撐面子,理性的角度,也不想給他們增加擔憂。

  「剛才明明聽到他向你開槍的啊。」譚軍指著地上嘴角開始流血的那人說道,「距離那麼近,這……」

  譚軍本來是想說這不應該能躲得了,可是一看陳康傑身上又沒有事,明明就是躲開了,接下來的話就不好再說出口了。

  「我的老哥子,一切皆有可能的。」陳康傑也不解釋,笑著拍了拍譚軍的肩膀,「我們還是趕緊打掃戰場吧,免得那一槍的槍聲將他們的同夥引來就麻煩了,對了,這些人都沒有打死吧。」

  「沒有。」譚軍答道。

  「應該沒有。」熊自強接著說。

  「我那邊好像死了一個,我是沒有辦法,要是不將他的脖子扭斷,他的匕首可能就插進我的肚子了。」剩下的薩米多夫的回答就沒有那麼乾脆了。

  「死了就死了吧,保護我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自己差點被一槍送去見閻王,陳康傑也不苛求什麼了,「你們打掃一下,我去找兩個還能說得上話的聊聊。」

  雖然明知道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陳康傑還是要試一試,要是能從他們的嘴裡套出點什麼來,總比渾渾噩噩一無所知要強,最起碼,得知道這裡是哪裡不是。

  熊自強他們開始去收集武器,查看馬車上的物品以及扒別人的衣物,陳康傑則是開始找地上的傷者對話。

  由於他們都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對方失去戰鬥力,所以在出手的時候,每個人都比較重,陳康傑先看了看被自己一掌劈倒的這個人,人是沒死,但是可能是胸悶,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陳康傑有找了被熊自強撂倒的三個和譚軍打暈的一個,被熊自強撂倒的那三個有一個能正常說話,只是陳康傑問了他好幾句,他就只會乾瞪眼,為了讓他能夠聽懂自己的話,陳康傑用了英語,俄語,法語和阿拉伯語,可那傢伙還是像聽天書一樣發呆,過了一會兒他倒是說話了,然而輪到陳康傑聽天書了,他嘰裡咕嚕說了好幾句,而陳康傑愣是一句沒聽懂。

  交流沒法進行下去,陳康傑只好用他的褲子將他隨手綁起來,然後又去找別人,譚軍打暈的那個陳康傑想將他弄醒,只是也不知道譚軍是怎麼下的手,扇了兩耳光也不見醒過來。

  一個個試了一遍,陳康傑臉一句有用的資訊都沒有找出來。

  「傑少,別麻煩了,我們語言根本不通,你聽不懂他的話,他也聽不懂你的話,沒辦法溝通的嘛,來,你試試這件,算是最大的了,應該能穿。」譚軍將一把步槍挎在肩膀上,然後遞給陳康傑一件剛扒下來還帶著溫度的皮襖。

  陳康傑接過皮襖,沒有馬上穿,而是抱在手裡,「你忙你的,我再試試。」

  陳康傑還是不放棄,他一轉身,就看到遠處坎下被自己踢下去的那個人還沒有爬起來,於是就一個縱身跳了下去,他剛到那人跟前,本來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間來了一個翻身,嚇了陳康傑一跳。

  陳康傑本來要一腳踹過去,可是那人翻身不是要反抗,而是舉著雙手跪在地上,陳康傑明白過來了,這人一定以為陳康傑是來滅口,所以計畫裝死的他趕緊改變策略。

  這傢伙的機靈和賴皮把陳康傑給逗笑了,他不但跪著,雙手舉著,低著的腦袋還在嘰裡呱啦說著什麼話,只不過和前面一樣的,陳康傑還是一句話聽不懂。

  陳康傑微笑著饒有興趣的走到他的跟前,半蹲了下來,他想看看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被自己狠踹了那麼一腳,不但能翻身,還能夠保持一定的清醒,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1
第1661章 嚇出來的漢語

  讓陳康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還有些機靈,身體素質也蠻好的傢伙,居然一眼就將陳康傑給認了出來。

  「long,long?」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眼睛深陷,鬍鬚並不濃密的異族青年一抬頭,眼睛就瞪得老大,詫異的情形溢於言表。他先是肯定的喊出了陳康傑的英文藝名,然後隨機稍楞了一下,語氣又做了調整,變成了不肯定的疑問語氣。

  「呵呵,你認識我?還懂英文?」在這窮鄉僻壤,自己能夠被一眼認出來,陳康傑不由自主的有些樂了。他不是為自己的名氣能夠擴散到這不毛之地感到驕傲,而是有人能認出自己,那就意味著可以問出一些情況。

  考慮到對方可能懂英文,陳康傑直接使用英語。然而對方沒有按照預期的那樣給他來一通流利的回應,而是繼續跪在地上,神態很是一頭霧水一般,眼珠子轉來轉去quled感覺相當的迷茫。

  難道這個傢伙並不懂英文?陳康傑馬上就打了一個突。可是他不懂英文,怎麼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呢?

  擔心是自己語速快,他聽起來困難,陳康傑又將自己的話慢慢的說了一遍。可是出現的情況是一樣的,他依舊迷離的一頭霧水。

  「傑少,你在幹嘛呢?快來看看吧,我們找到了好東西,這兩輛馬車上全部是不及物資,有彈藥,有食物,甚至還有一些藥品和煤油等等,還挺不少的呢。」熊自強從後面大步走過來,等來到跟前,見到陳康傑的面前跪著一個陌生人,他馬上警覺得將繳獲的槍口對準這個年輕人。

  熊自強的槍口,嚇得這個年輕人跪直了身子,驚慌失措的連忙揮動兩隻手,嘴裡還像機關槍一樣嘰裡咕嚕說一大堆。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詞,但是從他恐懼的眼睛裡,陳康傑明白,這傢伙是在求饒。

  「他能認出我來,所以我和他聊聊。」陳康傑站了起來,看著依舊還在討饒的年輕人對熊自強說道。

  「他能認出你來?這……他們不是都只會說他們的土話的嗎?你們聊出什麼來了?」熊自強對於有人在這裡認出陳康傑同樣感到訝異。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一看到我就叫出了我的英文藝名,可是在我正式問他問題之後,他又顯得很茫然,似乎根本聽不懂我所說的話。」陳康傑說道。

  陳康傑和熊自強交談用的是中文,因此不怕他給聽見。

  「他們聽不懂就正常了,

  剛才我也試了別人,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這些山裡人,能有幾個懂英文的啊,他能認出你,是因為你的名氣太響了,而且那個英文名就像個符號一樣,動不動英文的人都能隨口叫得出來,只要認識你。」熊自強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倒也是。」陳康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就像大多數的國內年輕人能說出邁克爾傑克遜的英文名,可是,不代表大家就可以使用英文交流一樣。「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我現在真搞不清楚我們到底在哪裡了,這裡的人又聽不懂我們的話,想找個人打聽一下真是成問題啊。」

  「這個問題一時間也難以解決,現在,我們獲得了這樣一批補給,起碼暫時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等熬過暫時的困難期,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回到國內。當前,我們馬上要處理的問題是,貨物我們帶走,可是這些人怎麼辦?」熊自強瞟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不在嚷嚷的年輕人一眼後向陳康傑問道。

  「人怎麼辦?人怎麼辦?的確是個問題啊。」這個問題,陳康傑也感到撓頭。

  當時他是搞不清這些人是敵是友,才讓大家手下留情的。現在好了,只死了一個,其他人就是傷了而已,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甚至都可能只是輕傷,麻煩就接著來了。把這些人帶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陳康傑他們本身就有兩個傷患,自己就夠難保的了,要是再帶上這些俘虜,而且還是受了傷的俘虜,豈不是自找麻煩?

  然而,要放了他們,似乎也不合適。且不說放了他們會不會招致報復,同時也洩露自己的行蹤。就算這些情況都不會發生,那些受傷不輕的俘虜,就算放了,也很難回到自己的家裡,而且他們的保暖衣物都被扒了,如果動不了的話,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在這荒郊野外。

  「哎呀,想不到一時心軟,手下留情,卻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陳康傑顯得有些為難。

  「傑少,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處理的,剛才我和譚軍他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我們的建議是,這些人絕對不能留。我們現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行婦人之仁,極有可能會養虎為患,反被蛇咬。這些人雖然看不出是哪國的軍人,但是從他們都攜帶武器來看,是武裝力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了。或許我們搞不清楚他們屬於哪個派別,可是話說回來,其實我們也不用搞清楚,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和環境。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全,他們必須得犧牲掉,絕對不能放。」熊自強鐵石心腸的分析道。

  「可是……」陳康傑明白熊自強所的是對的,但是他還真是有些不忍心。

  最主要是,陳康傑不曉得他們是什麼人。如果能夠明確的知道這些人是敵人,那麼陳康傑也不是善男信女,那種害人害己的婦人之仁他是很少行的。可萬一這些人並不屬於敵人的範疇,甚至於還是友軍的話,那麼隨意的就將他們處理掉,陳康傑就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他再鐵石心腸,也不是隨意草菅人命的那種人。

  「傑少,你放心,這事不用你下手,我們三個就可以完成。譚軍看過了,那邊山腳有一個小地縫,處理了之後,隨便扔進地縫裡面,拿點石頭和乾草一遮蓋就是了。」看來熊自強他們是真沒打算放過這些人,連善後的辦法都已經想好了。

  「這……好吧,要做就做乾淨點,先把他們弄到山腳下再處理。」陳康傑想反對,但是他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再加上現在的安全形勢的確有些惡劣,陳康傑只能在無奈中答應。

  「我……我……我不去,我不去……求你們放過我吧……」陳康傑的話音剛落,就有艱澀的漢語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嗯?陳康傑和熊自強愣了一下,然後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射到地上那名年輕人身上,而且,兩個人都表示疑惑和詫異。怎麼,這貨不懂英文居然懂漢語?

  「你能聽懂我們說話?」熊自強惡狠狠的用左手指著他問道,而且右手中的槍向前遞了遞,食指緊緊的放在扳機上,做好隨時扣動將他射死在面前的準備。

  「求你們……你要殺我……我只會一點點……」年輕人做出求饒的姿勢恐懼緊張的囁嚅道。

  他先是看向惡狠狠的熊自強,隨即想到陳康傑要好說話一些,又趕緊轉向陳康傑,可憐巴巴的希望陳康傑能大發慈悲。

  陳康傑將熊自強的槍口扒開了少許,免得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交流的當地人造成壓力。

  「你叫什麼名字?這裡是哪裡?」陳康傑打量了年輕人兩眼之後,輕聲問道。

  「我叫……賈裡爾艾哈邁德。」為了將自己的名字用漢語說清楚,賈裡爾艾哈邁德還停頓後想了想,「這裡是&%¥」。

  「什麼?你得用漢語,你的語言我聽不懂。」賈裡爾是說了一個地名,可是他的方言陳康傑聽不懂啊。

  「這個……這裡是……努……裡斯坦。」看來讓賈裡爾用漢語說出這個地名還是有相當的困難,他猶豫和躊躇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將這個地名用漢語給說了出來。

  「努裡斯坦?努裡斯坦是哪裡啊?」陳康傑不是萬能的,這個地名同樣讓他茫然,甚至他都要求教於熊自強。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他不知道也不表示熊自強就不知道。

  誰知道熊自強更加不知道,他在翻了翻白眼之後,兇惡的瞠目瞪向賈裡爾艾哈邁德,「屬於哪個國家,努裡斯坦是哪個國家的地盤?你說一個小地名,我們怎麼會明白。」

  熊自強恨不得給賈裡爾兩個大耳光子。

  「哦,哦,哦,我說,我說,努裡斯坦屬於阿富汗尼斯坦,他不是小地方,是阿富汗尼斯坦的東部省。」熊自強那一嚇,賈裡爾艾哈邁德不結巴了,十分順暢的就回答了他們的疑惑。

  賈裡爾一說,熊自強就臉發紅,要不是陳康傑在,他真的會一腳踹過去。人家是一個省,他卻說成一個小地名。這不是諷刺他熊自強孤陋寡聞嗎?

  「呵呵,呵呵。強哥,別介意了,他那麼說,我也以為努裡斯坦是一個村或者一個鎮。」陳康傑會心笑道,「不知者不怪嘛,你可別不好意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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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我和他們不1樣

  陳康傑不那麼說,熊自強的面子還稍微好一點,他那麼一說,熊自強就更加覺得臉皮火辣辣的了。

  「你說這裡是阿富汗尼斯坦的領土,那這裡距離巴國邊境有多遠。」和熊自強開過玩笑之後,陳康傑認真起來向賈裡爾問道。

  「嗯,這裡是阿富汗尼斯坦了,至於距離邊境有多遠,我也不知道得那麼確切,如果徑直往東的話,大概就二十公里差不多吧,只不過東面全部是大山,很難翻越,到邊境小城納裡,也沒有一條像樣的公路,馬車都不容易,只能步行或者騎馬。」賈裡爾回答道。

  「這裡的交通我倒是領教過了,可是,就算再差,怎麼會到邊境城市也沒有公路呢。」陳康傑道。

  「也不是沒有公路,以前是有的,只是在多年的戰亂中被損壞殆盡了,正常的車輛通行無法保障。」賈裡爾被陳康傑的和顏悅色撫慰得靜了下來,緊張和恐懼都淡化了不少,只要他不直接看熊自強。

  「哦,原來如此,對了,你告訴我,你怎麼會說中文,在阿富汗尼斯坦,可以說很少很少的啊。」陳康傑突然想到這個值得好奇的重點。

  在這個貧瘠的內陸國家,不但經濟落後,文化發展水準和教育水準在世界上也是相當靠後的,不說高等教育,就是基礎教育他們的普及程度也是相當低,他們就算和中華國有狹窄的領土接壤,可是兩國之間的人員往來由於經濟、政治和文化的多方因素是很少的,可是突兀的冒出來個年輕人會說漢語,這讓陳康傑不得不疑惑和充滿好奇。

  「我會說漢語……這還要得益於你的影響。」賈裡爾的回答讓陳康傑更加意外。

  「我的影響,這怎麼可能,這裡有教授漢語的老師嗎,你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像一個大學生啊,再說了,阿富汗尼斯坦對娛樂控制得那麼嚴格,怎麼說我能影響你呢,年輕人,如果你覺得和我套近乎能救你的話,那可能你會犯大錯。」陳康傑對賈裡爾的話極度表示懷疑,所以最後還加了點威脅的話。

  「我沒說謊,我沒說謊……」賈裡爾急忙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七年前我就認識你了,那時候你還沒有參加奧運會呢,七年前阿富汗尼斯坦也還不是神學士當政,因為家庭的關係,我能接觸到外面的消息,而且,而且,我還去過你的國家,在那邊我生活了一年多。」

  「嗯,你還去過中華國,還待了一年多。」陳康傑更好奇了,「你,你怎麼去的呢。」陳康傑的右手在賈裡爾的身上上上下下做了一番比劃,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就是就你這個樣子,

  看起來也挺土的,腦袋上還裹著灰布,怎麼像是出過國的人。

  「我跟我父親去了,那時候他是外交官,就在駐中華國的大使館工作。」說到這裡,賈裡爾的情緒有些低落,眼睛還稍稍泛紅,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如果賈裡爾的父親真是外交官,並且還曾經在京城工作過,那麼跟他一起去生活了一年多的賈裡爾會說漢語就不足為怪了,儘管他的漢語談不上清晰流暢,起碼意思是能夠聽明白的。

  「那你父親是外交官,怎麼你卻成了這麼個樣子。」陳康傑問道。

  在通常的意識裡,外交官的子女應該是生活比較優越的,文化水準一般也不低,在世人眼裡會是一個比較體面的身份,而現在的賈裡爾,年輕是年輕,身上卻看不到多大的朝氣,一身灰糊糊的皮袍子,頭上裹著的灰布條看起來也快變色了,與一個牧民真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遠處的那一條躺在地上的槍,似乎也在訴說著他的一個不對等身份。

  「我父親已經不是外交官了……他已經死了,自從神學生上臺統治了這個國家之後,他們就採取的極端的集權手段,不僅僅嚴密封鎖各種外界文化和資訊的傳播,而且對前政權留下了很多官員也是大肆排擠和迫害,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理由就是我父親沒有留鬍鬚。」賈裡爾戚戚的說道。

  「啊,沒有留鬍鬚也是罪名。」熊自強大感不可思議。

  「神學士上臺之後,宗教統治十分嚴苛,禁止電影電視,嚴控娛樂活動;男人必須蓄須,女人必須蒙面,不允許婦女接受教育和就業,這一切違者將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而我父親在此之前已經養成了刮鬍鬚的習慣……」說到這裡,賈裡爾就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狗日的,這麼不人道的規定也有,而且國民還給予支援,真他娘的算個什麼事啊。」熊自強對賈裡爾父親的遭遇大打不平。

  「在這裡,好像也不是多麼稀罕的事情,他們這個政權,還不允許偶像崇拜呢。」重生而來的陳康傑不以為奇的說道。

  陳康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說這個正確不讓國民崇拜他,而是源於一個曾經享譽世界的事件。

  在阿富汗尼斯坦首都西北兩百多公里的一處山崖裡,有兩尊依山而開鑿進去的大佛,是世界第三高佛像,一尊鑿造於5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俗稱「西大佛」;一尊鑿於1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俗稱「東大佛」,兩尊大佛相距400米,遠遠望去十分地醒目,佛像臉部和雙手均塗有金色,兩佛像的兩側均有暗洞,洞高數十米,可拾級而上,直達佛頂,其上平臺處可站立百餘人,中華國古代的兩位高僧法顯和玄奘都曾經到那裡瞻仰過。

  這兩尊佛像由於其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被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就是這兩尊佛像,由於不屬於伊斯蘭教的範疇,神學士版另說他們是偶像崇拜行為,下令要摧毀他們,對他們的這個決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世界多個非政府組織都表示反對,可神學士還是一意孤行,對反對的聲音毫不理會,野蠻的用炸藥和坦克炮火將其摧毀,而且,由於佛像太大,又是嵌入進山體裡,所以炮火持續了一個月才達到目的。

  當然,現在這兩尊佛像還在,只是,哪天會不在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不允許偶像崇拜,豈不是你在這裡沒有什麼知名度。」熊自強調侃道。

  「誰說的,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嘛。」陳康傑指了指賈裡爾。

  「傑少,那邊我們已經收拾好了,是不是趕緊走了,晚了的話董明書他們該急了,而且我們耽擱在這裡,也不安全。」譚軍和薩米多夫跟著來到跟前,譚軍說道。

  譚軍在說話的時候,他和薩米多夫都表情豐富的在看熊自強。

  「你們看我也沒有用,要傑少決定,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不,還冒出來一個會說中文的。」熊自強聳了聳肩,怒了努嘴皮說道。

  譚軍和薩米多夫也和陳康傑與熊自強一樣,都愣住了。

  「會說中文,那我們是不是……」

  陳康傑伸手擋住薩米多夫,繼續看著賈裡爾,一本正經的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武裝,押運這些東西是要送往哪裡。」

  「他們都是神學士戰士,我們押運這些東西,是要送到前面的哈魯尼崗哨,那是神學士政權攻取了努裡斯坦之後,設置的最高近裡面的一個崗哨。」賈裡爾沒說自己,只說其他人,這是將自己給完全摘出來。

  「他們是神學士戰士,難道你不是嗎。」熊自強追問道。

  「我……我也是……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為了活下來才加入的,他們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他們也是因為我有點文化,才讓我當一個小隊長。」賈裡爾為自己辯解道。

  不管賈裡爾是怕死才為自己辯解還是他所說的故事是真的,陳康傑暫時都不可能將他滅口,他們在這裡需要一個嚮導和翻譯,再說了,如果賈裡爾說的故事是真的,埋藏在心裡的仇恨,的確可以讓他不太會和神學士心神交融在一起。

  「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嚮導和翻譯,你願意幹嗎。」陳康傑很直接的問道。

  「願意,願意,願意。」賈裡爾忙不迭點頭道。

  「他留下,其他人你們處理。」陳康傑指著賈裡爾狠下心腸說道。

  既然那些人是神學士戰士,那就可有可無了,陳康傑和神學士組織沒有深仇大恨,但是打心底裡,他對他們真沒有什麼好感,況且那些人都受了一定的傷,既然不能當做傷患帶走,那麼處理掉就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熊自強他們三個下手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傷患處理得乾乾淨淨,賈裡爾看得直縮脖子,他被這些人的手段給震住了。

  在解決了俘虜之後,陳康傑他們趕著兩駕馬車就往回走,董明書他們還等著他們去接應呢,在路上,和陳康傑走在一起,不時接受陳康傑詢問的賈裡爾給陳康傑提了一個建議,他建議陳康傑他們攻取哈魯尼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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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3章 崗哨作用

  「你說什麼?建議我們攻取哈魯尼崗哨?我沒聽錯吧?」陳康傑停下腳步略顯詫異的問賈裡爾。

  照理說賈裡爾是俘虜,就算陳康傑想讓他做嚮導和翻譯,那你有問必答就是了嘛,怎麼還建議起外人攻取自己國家的崗哨來了呢?這說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應該和意外。

  「我說真的,我沒有開玩笑。」賈裡爾嚴肅認真的說道。

  「傑少,我覺得他的這個建議還可以哦。」本來已經走上前了的熊自強退後兩步來說道,他之前就一直在傾聽陳康傑和賈裡爾的談話。

  搞了這一票,陳康傑他們除了得到賈裡爾這個懂漢語的翻譯,還獲得了兩輛馬車以及車上的不及物資。為了架好這兩架馬車,沒有怎麼接觸過這種落後交通工具的薩米多夫和譚軍只能充當馭者的角色。駕馬車看起來很容易,但是對於不懂行的人來說,就與不會騎自行車的人登上自行車差不多。雖然馬車一般不會翻,可是要讓他如臂指使,很難的。薩米多夫和譚軍一開始都跳上馬車去坐著,但是等經歷了幾次不能控制的危險之後,他們就怪怪的下來用手牽著走了。在古代,馬車馭者那可是一項職業,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古時候的軍隊裡,還專門有駕駛馬車的訓練。

  他們兩個人去駕車,那麼陳康傑和熊自強就空出來了。本來熊自強應該到前面去開路,如果有遇到其他人的話,發出一些警告信號。但是他由於擔心剛剛反正的賈裡爾會有圖謀不軌,對陳康傑產生威脅,因此他就放棄了開路的行動,轉而和陳康傑他們保持一個相對較近的距離。

  「你怎麼說可以?我們又不是軍隊,根本就沒有攻城掠地的打算和可能。你想啊,那是人家神學士軍隊的崗哨,我們攻下來幹什麼?駐守嗎?這也要我們能守得住才行啊,就我們幾個人,人家隨便調來一支部隊我們也受不了啊。再說了,崗哨與上級之間一定是有聯繫管道的,我們攻取了人家的崗哨,這不是等於將我們暴露了嘛,你覺得我們幾個能推翻手握幾萬軍隊的神學士啊?癡心妄想嘛,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回到國內去。」陳康傑揶揄道。

  「哈魯尼崗哨在高山上,和上級並沒有電話聯繫的,他們要聯繫的話,只能靠馬匹往返。這麼幾個人這次就是給他們運送補給的。哈魯尼崗哨的補給一個月運送一次,只要他們不主動報告,一個月內是沒有人知道的。」賈裡爾解釋道。

  「你看,人家聯繫很落後,怎麼會那麼輕易暴露?」熊自強不服道。

  「那我們攻下來幹什麼呢?安家落戶當山大王?你幹我也不幹,這地方,住一天兩天還行,長時間誰受得了啊?」陳康傑翻了翻白眼說道。

  「安什麼家落什麼戶啊?傑少,攻下來,起碼我們有一個落腳點啊。你想想,阿廖沙和王偉是不是需要一個地方治療和修養?在戶外那麼冷,不合適的,要是能有兩所房子,只要半個月別人找不到,那就妥當了。我們剛才看了,馬車上有藥品,還有一些簡單的器械呢。」熊自強說道。

  咦!還真是的哈,陳康傑一下子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看來還是人多力量大。

  不過陳康傑又有些猜疑起來,好處是有好處,但是這不會是賈裡爾的引君入甕之計吧?如果他是為了自己的逃脫,故意將陳康傑他們引向一個有較強實力駐守的營地,那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並且,自己這些人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那些戰友給處死丟棄了,他難道會沒有一點點恨意嗎?難不成他是以這樣的辦法來為自己的戰友報仇?

  想著想著,陳康傑就森寒的瞟了賈裡爾一眼,將滿是期待的賈裡爾嚇了一跳,以為他犯了什麼錯得罪了陳康傑。

  「你讓我們去的那個哈魯尼崗哨,應該駐軍不少吧?」陳康傑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這個,不少也不多。」賈裡爾又變得有些結巴了。

  「強哥,馬車上的那些物質,夠多少個人用?」陳康傑轉頭向熊自強問道。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茬。」熊自強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指向賈裡爾,「你小子,心腸真是大大的壞啊,老子差點著了你的道。傑少,馬車上的物資,起碼夠十幾個人用,他說的那個崗哨,我看起碼會有一個班的駐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害你們,我真沒有那樣想過。你們不殺我,我怎麼會害你們呢?我純粹是好意啊。哈魯尼崗哨雖然有十六個人,可是戰鬥力並不是你們的對手啊,而且,有我帶路,他們根本不會想到。不會想到就不會有任何準備,我是恨神學士,而且你們又有這樣的需要才提出這個建議的。我壓根就沒有要加害你們的想法和意願。」賈裡爾擔心自己的建議被誤解,趕緊手忙角落的解釋道。

  「嗯?真是這樣?」陳康傑鼻腔裡哼了一聲道。

  「就是這樣,真就是這樣,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啊。」賈裡爾急道。

  「好……既然這樣,我就接受你的建議。」陳康傑一眼不眨的凝視了賈裡爾半響,直到看得賈裡爾心裡直發毛了,他才說出後面的話。

  陳康傑剛才就是想試探一下賈裡爾。出門在外,又是面臨這種險惡的環境,不得不小心謹慎。一著不慎,就有滿盤皆輸的可能。

  回到分開的地方,王偉和阿廖沙被凍得嘴皮都有些發紫了。缺乏運動,體內又缺少食物,在衣裳單薄情況下,凍成這樣是正常的。薩米多夫和譚軍趕緊拿兩間大皮襖給他們兩位穿上,又整了些食物和水給他們下嚥,然後再一一將他們抬到馬車上躺下來,他們兩個才覺得好點。董明書則是對多了一個賈裡爾感到好奇,前前後後的將他打量了一圈,直到熊自強給他做了解釋,他的顧慮才打消下去。

  此時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陳康傑他們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找一處山洞歇息一晚,第二天再從長計議。第二就是連夜挺近,利用夜幕的掩蓋,將賈裡爾所說的哈魯尼崗哨攻下來作為修養之地。其實白天或者夜晚的選擇都各有優劣。白天去的話,眾人可以有一個夜晚的休息,有了保暖衣物和食品,這晚的休息會相對舒服得多,有了休息,精力和身體就會好得多,同時,白天前往暴露的可能性也會增大數倍。夜晚去的話,有夜色掩蓋,利於蒙混。不好的情況也存在,就是隊伍得不到休息,大家會很累,而且,夜晚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也不利於突擊。

  結合賈裡爾對哈魯尼崗哨情況的描述,經過一番商議和平衡之後,大家一致決定,不用休息,連夜前進,打一個措手不及。

  在賈裡爾的帶路之下,漆黑中陳康傑他們摸索了四個多小時之後,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遠處山梁上的一絲若隱若現的燈火。

  「long,那就是哈魯尼崗哨了,那是在半山腰上,我們這面是緩坡,那一面是懸崖,在前面,有一條自己挖的土路蜿蜒上去。」所有人都停下腳步,賈裡爾湊到陳康傑的跟前指著遠處的燈光出講解道。

  「我沒搞懂,這周圍沒有城鎮,又不靠近邊境,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設置一個崗哨呢?」陳康傑一屁股坐在一堵石頭上,喝了一口水後問道。

  「這是為了監視努裡斯坦人而設置的,這周圍地廣人稀,生活的主要是努裡斯坦人。在取得了政權之後,奧牛爾和神學士一直不太相信努裡斯坦人,所以除了在努裡斯坦市派了不少軍隊駐紮之外,還在深入的這些地方設置了幾個崗哨,它們的功能就是監視努裡斯坦人的一舉一動,哈魯尼是最靠近山裡的一個,再往前,基本上就沒有人生活了。」賈裡爾解釋道。

  「那我們一路前來,怎麼沒有看到努裡斯坦人的村落呢?」陳康傑又問道。

  「他們是以部落來區分的,部落與部落之間,是有界限的。我們走的這條路,恰好是兩個部落的中間線,因此都沒有住人。努裡斯坦人在從事農業至於,也放牧。現在是冬季,山上的沒有草,不是放牧的季節。等開春了之後,就能在這些大山裡面看到牧民和牛羊了。」賈裡爾繼續解釋道。

  「難道這些部落沒有歸附神學士組織嗎?」譚軍問道。

  「也不是,歸附是已經歸附了。不過由於以前他們是異教徒,信奉火神教,改信伊斯蘭教的歷史才一百來年,所以不管誰當政,對他們都不是很放心。」賈裡爾繼續說道。

  「哦,原來這樣,這麼說的話,這個地方到還安全。我們來安排一下,看怎麼樣把這個崗哨拿下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2
第1664章 不殺就被殺

  「傑少,還是我來安排吧」熊自強搶了上來。

  「好,好,好,你安排。」陳康傑沒有因為被搶了主導權而生氣,術業有專攻還是要承認的。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熊自強假意謙虛的笑道,「一會兒我和董明書一組,薩米多夫,你還是和譚軍一組。薩米多夫,你們走山路,我和董明書從左邊繞上去,雙管齊下。能不開槍就不要開槍,先把週邊的崗哨處理了之後,他們在一起進入營地……」

  「等會兒,等會兒。」陳康傑不禮貌的打斷了熊自強的部署,「我怎麼聽著聽著,沒有我什麼事啊?」

  「傑少,怎麼會沒有你什麼事呢?有重要的任務給你呢。」熊自強說道。

  「什麼重要任務?」陳康傑問。

  「你要負責看守馬車啊,賈裡爾也和你在一起,兩位傷患還指望著你的照顧呢。」熊自強安排道。

  熊自強說賈裡爾和陳康傑在一起,言外之意就是讓陳康傑監視賈裡爾。現在賈裡爾兩手空空,沒有武器。熊自強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對陳康傑是沒有多大威脅的,才會那麼的放心大膽。

  「這算什麼重要任務啊?把我當馬車夫嗎?你這樣的安排,我很有意見,我覺得還是老規矩。」陳康傑對自己被丟在後面表示不滿。

  「什麼老規矩啊?」董明書問道。

  「老規矩就是你留下來看人,我上去。」

  「哪有這樣的老規矩啊?我才不幹呢,爬山偷襲是我的拿手啊。」男人嘛,誰都不喜歡被閒置在身後。都想衝上前去一顯身手,古往今來的英雄,都有這樣的脾氣。

  「書哥,這方面我也不比你差啊,強哥都說了,能不開槍就不要開槍,在不開槍的情況下,你覺得你勝得了我?」陳康傑也任性起來了,「所以啊,你得和我換。」

  單輪伸手,別說董明書不是陳康傑的對手,就是熊自強以及他們的教官鄭竣也拿不下陳康傑。所以陳康傑才有這樣的自信,就是想以此來堵住董明書。

  這種爭強好勝,說起來不應該成陳康傑的範疇了。可是誰叫陳康傑就算重生了也只是二十來歲的年齡呢,他同時有著成熟與年輕好勝的雙重心理,有時候他會成熟得像個小老頭,可有時候又會有一些年少之舉。

  「不行,不行,這回我不幹了,剛才我都幹了一回了。傑少,你剛才不是答應由熊隊長安排了的嘛,咱們都得聽啊。」董明書為了不留下閒置,將陳康傑答應熊自強的口頭應承都給搬了出來。

  「我是答應他安排,可是……可是我沒有讓他這麼安排我啊。我不管了,你們誰要是答應和他換,那就書哥上。」為了能不被落下,陳康傑乾脆耍起了無賴。

  當然誰都不願意留下看守,所以就沒有人願意和董明書換。

  「這也太欺負人了嘛,怎麼老是我幹這樣的事情啊?」董明書很憋屈。

  「我……我能不能說一句?」賈裡爾畏畏縮縮的插嘴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你不會是想說就讓你留下來看守馬車吧?」董明書本來就不舒服,一聽賈裡爾那麼說,就明顯帶有不信任和諷刺的話語說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有我在前面,我們完全可以在騙過路口的崗哨之後,暢通無阻的進去。」賈裡爾說道。

  「行,這個辦法可以。」陳康傑為了不讓自己留下,也為了安撫董明書,輕輕一拍手掌,果斷的說道。

  「傑少,這個……萬一……」熊自強對賈裡爾這樣的建議也表示懷疑,只是當著賈裡爾的面,他不好明著說出來。

  「沒有什麼萬一,這也是一個機會。」陳康傑幹練的說道,「這也是一個機會,賈裡爾,一會兒你就帶路走在前面,一定要悄無聲息的上去。」

  「我保證做到。」賈裡爾雙腿站直,爽快的答應道。

  「不過,我有個要求給你。」陳康傑看著賈裡爾說道。

  雖說是夜晚,基本上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陳康傑的目光似乎帶著溫度和光亮,讓賈裡爾感到一股壓力和被看透的錯覺。

  「long,什麼要求?」

  「你既然帶頭,那遇到的哨兵就由你打發吧,我希望你能果決的將站崗的哨兵處決,不要讓他們繼而引發意外。等一會兒,我們所有人的槍口都會對準你,只要你沒有做到這一點,我不管他們怎麼樣,反正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明白了嗎?」

  賈裡爾覺得陳康傑的聲音比這寒濕的夜晚還要讓他發怵和冰冷。

  陳康傑說這也是一個機會,指的就是考驗賈裡爾的機會。賈裡爾如果能做到這點,那他就值得信任,也證明他建議奪取這個哨所是無惡意的。如果做不到,就算陳康傑很需要翻譯和嚮導,也不會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神學士對殺害戰友的叛徒懲罰是極嚴苛的,不只是死亡那麼簡單,而且會是殘忍無比的死法,例如燒死或者活埋等。就因為這樣,陳康傑才讓賈裡爾做第一個動手的人。

  賈裡爾吞了一口唾沫,身體顫慄了幾下,直到雙手都捏成了拳頭,牙齒緊緊的咬了咬,才穩下來。

  一直以來,賈裡爾都以為陳康傑是溫和的,把他當成哪個傑出的知名人物看待。現在,他才看到了陳康傑真實的另一面。不知道應該說他心狠手辣還是應該說他細膩果敢,不管是哪一種,接受挑戰的都是他這個暫時沒有自由的人。

  「怎麼?你拒絕?」賈裡爾半響沒有表態,陳康傑森森的逼問道。

  「我……我沒有……只是,我還沒有殺過人。」賈裡爾吞吞吐吐說道。

  怪不得賈裡爾會一見面就跪著求饒。

  「你不是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你不是很恨神學士嗎?」陳康傑進一步逼道。

  「我是恨他們,可是我還沒有殺過人。我建議你們來這裡……是希望你的保鏢能夠殺他們。」

  陳康傑還真沒有想到這傢伙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借刀殺人?不錯的想法。只是最後這刀借不借給你,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

  「沒有殺過,今天就是一個開始。報仇必須自己親自動手,只有自己動手,才有那種發洩的感覺,才能達到報仇的目的。這和我們動手,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今天,你要想活著,就必須第一個動手,你沒有任何選擇。」陳康傑冷酷的說道。

  為了保險起見,就算依照賈裡爾的意見辦,陳康傑他們還是分成了兩隊。一隊是熊自強和陳康傑,他們沒有走正路,而是從旁邊趴,另一隊就是薩米多夫,譚軍和董明書,當然還有帶路打頭的賈裡爾。根據陳康傑說的,他們都將槍口從後面對著賈裡爾,只要他脫離了要求的軌道,就會毫不猶豫先將他打死。而且一明一暗兩組人,也是給賈裡爾增添了額外的無形壓力。

  走在前面的賈裡爾一路走一路在進行著痛苦的思想鬥爭。他真的沒想到陳康傑會給他安排那麼一個艱難、痛苦而又無奈的選擇。賈裡爾是為了生存在加入神學士的,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他不止一次看到過死亡。照理說,看到過多次死亡的他應該無所畏懼了才對,可是他從小的教育和溫順的性格都讓他還沒有踏入動手殺人的那一步。

  父親的被迫害,賈裡爾是十分難過和悲憤的。他多次想過報仇,都是由於自己的性格而沒有付諸行動。在遇到陳康傑他們之後,尤其是看到他們的手段之後,有文化的賈裡爾就想到了借刀殺人的計策。他認為這樣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報仇的目的,而自己又不需要背負罪惡感。所以在陳康傑他們答應的時候,他還在心裡暗樂。

  哪成想,才樂了幾個小時,自己就被逼到了沒有退路的懸崖邊上。要嘛殺人,要嘛被殺。

  被殺,賈裡爾是怎麼都不願意的,要不也不會懷著屈辱屈居在神學士的羽翼下。可是殺人,沒有經歷過,自己殺得了人嗎?看著那些神學士士兵殺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難,自己卻怎麼都下不了手呢?

  賈裡爾將陳康傑塞給他的匕首又摩挲了兩下,匕首柄冰涼冰涼的,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現在陳康傑根本不在隊伍中,想再求求情都做不到。賈裡爾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動手,身後或者躲在暗處的人會開槍的可能。難道我今天就要雙手沾滿鮮血了嗎?

  就在賈裡爾沉寂在自己內心掙扎中時,一聲輕喝將他嚇了一跳,而且還伴隨著拉動槍栓的聲音。

  「誰?幹什麼的?」

  差點被嚇摔倒的賈裡爾抬頭一看,就在自己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很簡陋的木棚子,棚子裡又油燈的微弱燈光傳出來。

  賈裡爾本能想朝後面看一眼,但是想到陳康傑下的死命令,頭剛轉了一半,他就停住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3
第1665章 不鎮定死的就是你

  再沒有多少戰鬥經驗,賈裡爾也知道,自己如果回頭了,是會引起懷疑的,一旦對方懷疑,引發衝突,那悲劇就來了,因為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他自己。

  「馬紮裡,怎麼今晚上是你值班,難道二十天沒有來,就認不出我了嗎。」賈裡爾抬起右手拍了拍耳朵,裝作是被飛蟲撞到了,然後就熟絡的上前一步打招呼。

  「賈裡爾,你怎麼那麼晚才到,平時不都是白天到達的嗎。」站在馬紮裡旁邊的另外一個人放下手裡的槍,也跟著走上前兩步問道。

  他這麼問,不是懷疑,而是好奇,這個地方常年無事,早就將他們的機警給消磨得差不多了,再說賈裡爾又是一個認識的人,即便是半夜才到,也不太會引起多大的懷疑。

  「拉巴尼,別說了,我們倒楣透了,在四十公里外,一個馬車輪胎壞了,忙了我們好久才修好,不過修好了也不能快,我們是謹小慎微的勉勉強強才到這裡。」臨時起意,賈裡爾隨口想了一個理由。

  「嗨,那你們還真是夠倒楣的,那麼晚,一定又冷又餓,快上去吧,雖然現在沒有吃的了,但是火爐應該還是燃的,趕緊去暖和暖和。」馬紮裡將一個簡易的路障移開,揮揮手說道。

  陳康傑和熊自強此時就躲在距離他們十幾米外的陰暗處,對於他們談的什麼,陳康傑他們聽不明白,不過陳康傑還是堅定自己的那個決定,那麼做雖然是對賈裡爾的一個考驗,可是那並不是玩笑,他們兩個都時刻關注和準備著,槍口也是對準了賈裡爾,只要有風吹草動,他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在賈裡爾後面的薩米多夫他們不但都裹著頭巾,而且還像普通的神學士戰士那樣,用圍巾的一角將臉遮起來,別說此時是晚上,就算是白天,只要不到跟前,他們都難以發現其中的古怪,他們這個時候一個個都是謹慎保持戒備的,就連躺在馬車上的王偉和阿廖沙,也分發的武器,不指望突發情況他們能幫上忙,起碼能有一個基本的自我防衛能力。

  「我現在就只想好好睡一覺,太累了,太困了,兄弟們,加把勁,上去了就可以美美睡一覺了。」賈裡爾朝身後的薩米多夫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就低著頭朝著拉巴尼和馬紮裡靠過去。

  嘴上說得很輕巧,可是賈裡爾此時的心是蹦蹦蹦跳個不停,他相當的緊張,第一次要殺人了,誰不緊張啊,更何況自己的生命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能平心靜氣那才是怪事。

  留給賈裡爾掙扎猶豫的時間很短很短,也就是兩三秒鐘的時間,他的身體就幾乎與馬紮裡和拉巴尼靠在一起。

  在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中做出一個唯一的選擇,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自己的生命獲得保留,除非這個人具有那種大無畏的非凡英雄氣概,或者腦子直接進水了,再或者是被洗腦控制了和動情太深了,否則,基本上都不會選擇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

  賈裡爾在父親的仇恨面前還加入神學士組織,算不得非凡的英雄,他能機靈的保住性命,也算不得腦子進水,他有一定的文化,加入神學士的時間也短,洗腦不太容易,至於動情嘛,他與這兩個人非親非故,就是認識而已,哪來的情可動啊。

  綜合這樣的分析,接下來賈裡爾會做什麼,就已經一目了然了,再難,他的選擇也是唯一的,因此當他的身體剛剛與拉巴尼和馬紮裡靠在一起時,他做出了一個平生從未預想過的一個舉動。

  看到賈裡爾靠過來,拉巴尼還想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一下親近和歡迎,然而他的手膀子才舉起來,意外的發生就讓他的手拍不下去了。

  賈裡爾幾乎是使出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匕首從下到上捅進了拉巴尼的肚子裡,這是賈裡爾缺乏經驗所致,如果是有經驗的人,不會選擇肚子,因為那不致命,而是會選擇胸口,這個位置受到創傷後的傷亡率是肚子的很多倍。

  拉巴尼一刹那之間其實並沒有感到多麼的疼痛,就是覺得肚子一陣涼,然後才覺得身體裡的力氣被放佛一下子抽空了一樣。

  拉巴尼將舉起的手放下來,捂在自己的的肚子上,馬上就感到手上溫溫的,濕濕潤潤的。

  「你……你背叛了真主……」拉巴尼用帶血的手指著賈裡爾,顫抖著說道。

  賈裡爾殺個人也真是拖泥帶水,一刀捅進去了,就應該趕緊拔出來吧,別忘了,旁邊還有一個馬紮裡呢,他就好像是在等一個結果似的,居然就那麼一動不動,直到被拉巴尼自責他背叛了真主,他才驚慌失措的醒悟過來,自己不是在套交情,而是在取人性命。

  其實,賈裡爾是被自己的緊張給禁錮了,邁出第一步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可是這一瞬間所帶來的緊張感,會讓他出現一時間的全身麻木。

  油燈的燈光是很微弱的,馬紮裡一時間並沒有看到拉巴尼肚子上飆出來的鮮血,也沒有看到拉巴尼那不可思議的恐怖神情,然而他的耳朵並沒有完全被呼呼的山風給遮擋住。

  拉巴尼的話一出口,馬紮裡就覺得不對勁了,急忙後退了一步,保持與賈裡爾的距離,然後左手趕緊拉槍栓,可能是急切生變,也可能是寒冷使得手指頭有些麻木,馬紮裡拉槍栓,一下子並沒有拉動,而是拉滑了。

  拉巴尼的覺醒以及馬紮裡的異動,同時讓賈裡爾知道,自己的背叛行為被發現了,慌張讓他並沒有來得及去思考可能的其他嚴重後果,這時候就是本能在主導一切了,出於本能的心態,賈裡爾就想立即將匕首拔出來,然後去和馬紮裡血拼,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否則,就算陳康傑他們不襲擊他,馬紮裡也會讓他死。

  賈裡爾拔匕首的動作才剛剛開始做,還有行為能力的拉巴尼左手就一把將他的右手捏住,右手順勢一摟,就和賈裡爾抱在了一起。

  初次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賈裡爾頓時就慌亂了,冷汗也唰的冒了出來,賈裡爾將左手抽起來,他要將礙事的拉巴尼給推開,然而受了重傷的拉巴尼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力氣,賈裡爾愣是怎麼推都推不動,反而是他越推,拉巴尼將他抱得越緊。

  賈裡爾第一次那麼六神無主,此時他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就是想趕緊從拉巴尼這個倒楣鬼的懷裡掙脫出來,至於身後的馬紮裡,他現在想都沒有去想了。

  情急之下,賈裡爾右手猛的使力,以一種頑強的意志力將匕首給拔了出來,不過他拔出匕首並沒有轉身或者利用兩隻手的力量將拉巴尼推開,而是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

  匕首拔出來,賈裡爾又將匕首給捅了回去,捅回去又拔出來,然後再捅,整個人完全進入到了一種歇斯底裡的狀態,用旁人的眼光來看,這傢伙基本上就是瘋了。

  賈裡爾也差不多算是瘋了,他這是被逼的,也是急的,他就一個心思,你這傢伙不是沒有死嗎,那我就捅死你,無論如何都要捅死你,一刀不行,那我就多來幾刀,看你死不死,看你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賈裡爾的癲狂終於讓馬紮裡看清楚了他的可惡敵對行為,與此同時,陳康傑他們也看到了賈裡爾對拉巴尼的「深仇大恨」。

  所以,當馬紮裡抬起槍,要給賈裡爾一個近距離的爆頭時,陳康傑出手了。

  馬紮裡的扳機還沒有扣動,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就正巧不巧的砸在他的面門上,頓時就將他給砸倒了下去。

  為了不影響到這個哨所裡的其他人,為了悄無聲息的達到目的,能不開槍,還是不要開槍,因此陳康傑選擇石頭作為第一項武器,也幸好他手上的力氣和準頭都還行,要不然啊,賈裡爾只能和拉巴尼到地下去做一對難兄難弟了,就不知道閻王看到了他們擁抱的樣子,會不會將他們當成是搞基的。

  馬紮裡倒下著地,譚軍就奔到他的面前,膝蓋向下一壓,馬紮裡的脖子嗚嗚的發出幾聲低沉的微弱響聲之後,腦袋一歪,就死翹翹了。

  陳康傑走到跟前,賈裡爾終於將拉巴尼給推開了,不過他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成就感或者活下來的慶倖感,而是在不停的將右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好像這樣不僅僅可以將自己滿手的鮮血擦乾淨,還能將自己的罪惡感給洗清似的。

  「這衣服你還要穿的,你再擦,就穿不成了,鎮定點吧,你要是不鎮定,下一次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就是你,而他,一定會將手擦在你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反正死都死了,還會在乎乾淨不乾淨嗎。」陳康傑站在賈裡爾的身旁,指著躺在地上,肚子上全是鮮血的拉巴尼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4
第1666章 也許後面有用

  「哇,這裡的空氣真不錯啊,睡了一覺,感覺清爽多了。」迎著朝陽,站在哨所幾棟房子中間的一小塊只有百十個平方的空地上,陳康傑伸個懶腰,眺望著遠方的群山感歎道。

  以前沒有覺得好好休息一下會是多麼享受的事情,很平常,但是昨晚上身在燒著炭火的小屋子裡,裹著有些酸臭氣味的杯子,躺在牆角的低矮木床上,無所顧忌的睡一覺,陳康傑突然覺得那是多麼的愜意。

  就像一個不缺少吃穿的人,平時不會覺得吃的食物多麼好,經常還會挑三揀四的嫌棄這嫌棄那,然而等經歷了幾天饑餓之後,就會發現平時不太看在眼裡的粗茶淡飯居然會是那麼的香。

  陳康傑他們一整天,從早到晚都在緊鑼密鼓的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中間很難得到短暫的休息,這還不算,中間他們還進行了兩場突襲呢,一場繳獲了馬車和補給物資,一場佔領了這個落腳之地,其中的辛苦和勞累,別人是難以體會到的。

  昨天晚上,陳康傑他們在賈裡爾率先開動,解決了馬紮裡和拉巴尼之後,在賈裡爾的帶領之下,一隊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崗哨裡面。

  在這缺少娛樂活動的大山裡,一到晚上,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睡覺,不但暖和,還能養精蓄銳和節約補給,他們陌生來的時候,崗哨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經睡下了,不過也還有三個沒有睡,他們就聚在西廂房是一間帶窗小屋裡,根絕賈裡爾的解釋,這間小屋是此崗哨最高指揮者的辦公室,哈魯尼崗哨由於山高路險,沒有拉電話線,但是出於聯絡的需要,這裡配的有一部老式電報機。

  陳康傑他們敲開門,來到窗前了,這三個人都還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份放在沒有油漆過的辦公桌的電報上面,之所以只有他們三個在,也是因為這些人裡面,就他們三個能勉強識文斷字,其他的,就是百分百的文盲了。

  幾個陌生人的突兀闖入,將三個神學士戰士嚇了一跳,在驚嚇之餘,三個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就要去牆角拿武器,只是他們還沒有拿到武器,就已經被一一控制住。

  陳康傑好奇的走到桌子邊,拿起那一張滿是像蟲爬過一樣文字的紙,瞄了兩眼,看不懂,只能又將那張紙遞給賈裡爾。

  賈裡爾快速的流覽了一遍之後,眉頭深深的垂下來。

  「怎麼了,電報上說什麼,使得他們這半夜三更都不去睡覺。」陳康傑不耐煩的問道。

  「long……這份電報是有關於你的。

  」賈裡爾又將電報看了一遍,這才猶猶豫豫說道。

  「有關於我的,怎麼回事。」陳康傑疑惑起來。

  「電報是從米特拉姆傳過來的,上面的內容是,上面要求各個檢查站和崗哨密切留意幾個黃皮膚的華人,有可能的情況下,儘量將他們拘捕,如果不行,就給與擊斃,這個……黃皮膚的華人,不就是你們幾個嗎。」賈裡爾大體的將電報內容說了一下。

  「嗯,有說什麼原因嗎,或者為什麼要那麼幹。」

  「隻字未提。」賈裡爾答道。

  「傑少,照這麼說的話,在布路沙布羅要行刺你的,會不會就是神學士,布路沙布羅正好靠近阿富汗尼斯坦邊境,語言也想通,只有他們有能力進行如此規模的滲透。」譚軍補充說道。

  「看來是這樣的了,一路上我就在考慮這個,當時我就想,誰有這個能力,毫無疑問,神學士組織有這個能力,從我們被人往北趕,我就在懷疑這個,果不其然,真的和他們有關係,真他奶奶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他們,他們竟然惹到了我的頭上,欺人太甚,可惡,可惡。」陳康傑滿臉怒氣的說道,「如果我不是有了這樣的懷疑,在襲擊馬車的時候,我不會同意你們將那些戰士處決。」

  「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熊自強說道。

  「我不管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他們做了初一,就別怪老子做十五,這筆賬,我先給他們記著,遲早要慢慢和他們算。」陳康傑咬牙切齒道。

  「那我們怎麼做,我看過了,其他人都住在對面的兩間屋子裡,一個個都睡的香。」薩米多夫說道。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些人既然都是神學士的戰士,那就不能留,只有將他們處理了,我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董明書急不可賴的說道。

  陳康傑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兩圈,停下腳步後,只見他臉上滿是堅毅,「做乾淨俐落點,這屋子我們還得住,不要太狼狽太殘忍了,否則,吃虧的就是我們。」

  得到陳康傑的首肯之後,熊自強他們四個人只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出其不意的將那十來個呼呼大睡做著美夢的神學士戰士搞定了,這些人至死都還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自己下的黑手,他們大部分是還沒清醒過來,不是脖子斷了就是心臟遭受到巨大的傷害之後停止了跳動。

  陳康傑是講了要乾淨俐落點,不過該使用刀的還是要用,不能因為顧忌就讓自己身處在漩渦之中。

  …………

  「傑少,你今天精神好多了。」走在旁邊的熊自強小聲說道。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陳康傑跳躍式的問道、

  昨天晚上,解決了這些士兵之後,陳康傑他們並沒有馬上投入休息,而是立馬開始對阿廖沙進行治療,王偉好一些,只要做好包紮就行,而阿廖沙就需要動手術了。

  陳康傑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醫生,動手術可不是開玩笑的,是個典型的技術活,不是什麼人都能完成,面對阿廖沙的傷情,一個個都有些束手無策,在部隊的時候他們都學過簡單的戰場傷病處理,可是那種處理和動手術是兩碼子事。

  站在阿廖沙的床前,一個二個都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上前動手,如果稍有不慎,就極可能要了阿廖沙的小命,可是如果不動手又不行,他的傷口都已經開始發炎了,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幾時能回到國內,要是不儘快給阿廖沙做處理,時間長一點,他就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最後還是在陳康傑鼓勵和薩米多夫的同意之下,幾個人趕鴨子上架的齊上陣,一起給他動手術,當然,主刀的是曾經訓練更加深刻的薩米多夫和譚軍,熊自強和董明書負責打下手,做例如燒開水這樣的粗活。

  手術做完,也不知道成功不成功,這裡的設備實在是太簡陋了,藥品也不齊全,阿廖沙能不能過這一關,能不能恢復過來,更多的還得看他的體質和求生的,也就是說,主要還得看他自己。

  「王偉的傷勢都還算穩定,胸口做了包紮之後,沒有惡化的趨勢,阿廖沙就有點不容樂觀了,昨天到現在都一直在發高燒,董明書和譚軍兩個人負責輪流照顧,他這種高燒是由傷口的炎症引起,吃藥不管用,只有靠他自己扛過去。」熊自強說道。

  「希望他能扛過去吧,哎,也不知道輝哥和巴斯耶夫他們怎麼樣了,這也是讓我擔心的。」陳康傑面對朝陽的那種好心情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憂心忡忡。

  「龐輝那小子很機靈了,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逮住或者……至於巴斯耶夫他們,就看巴國方面會不會竭盡全力了。」熊自強其實也很擔心,但是他還是對陳康傑寬慰寬慰。

  熊自強瞭解陳康傑,他知道陳康傑表面上沉著樂觀,其實,作為將他們帶出來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康傑的心理負擔和壓力是蠻大的。

  「希望吧……對了,那發報機能用嗎,可不可以給國內發電報了。」陳康傑轉移話題問道。

  「不行,有密碼,那三個人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問怎麼威脅他們硬是不說,根本就不怕死的樣子。」熊自強搖搖頭惱怒說道。

  「他們經歷過宗教的洗腦,這種人,一旦洗腦成功,是什麼都不怕的,算了,既然他們不說,就別在浪費力氣了,解決掉吧,我們在這裡等王偉和阿廖沙修養得差不多,就自己找路離開,現在只希望那些人不會追到這裡來。」

  「傑少,那個賈裡爾你真的要留下他,你看是不是……」熊自強試探著問道。

  「暫時還是留下他吧,也許後面還有用,再說他已經動手殺死了自己的夥伴,如果他出賣我們,他也得死,我看他也是一個怕死的人,留下威脅應該不大。」陳康傑說道。

  「還真是,昨晚上那小子睡覺一直不踏實,好像做惡夢,被嚇醒了幾次,你既然覺得以後有用,那暫時就留下他,傑少,走,你去看看王偉和阿廖沙吧,順便吃點東西。」

  為了監控賈裡爾,防止他逃跑,熊自強是將他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44
第1667章 走投無路

  不知道是神學士的部隊不會想到陳康傑他們會跑到邊遠的大山裡面,還是他們以為那幾個安插的哨所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反正連續幾天,陳康傑他們在哈魯尼崗哨都過得很平靜,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打擾。

  雖然這裡條件簡陋,生活設施和城市裡面根本沒法比,醫療方面也只有一些應對不時之需的簡單藥品和器械,不過在避免了勞累奔波和精心的照料下,王偉和阿廖沙還是緩慢的得到了恢復,當然,這基礎還是得益於他們兩個的身體素質都很好,如果換成是身體素質較差的普通人,能不能堅持到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尤其是受傷更加嚴重得多的阿廖沙。

  王偉已經基本上可以自己行走了,只要速度不快,幅度不大,沒有多大的問題,而阿廖沙還是只能躺起,根據預判,他要獨自下地,可能還得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行,主要是傷口的炎症沒有那麼快消下去。

  這幾天賈裡爾也比較老實,不僅僅是老實,甚至可以說還有些消沉,那傢伙自從那天晚上捅死了一個人之後,就一直顯得沉默寡言,不多言不多語,除了陳康傑他們叫幫忙,否則他不會離開那屋子。

  這天,山裡下了一場大雪,山路都被封住了,山裡的人出不去,山外的人也進不來,依賈裡爾所說,這樣的天氣環境,山裡的人除了在屋子裡取暖的話,什麼活動都做不了,平常無論白天還是晚上,能活動的陳康傑他們幾個人都要安排站崗的,以免無意中被人給抹掉了還不知道,但是今天他們真的就沒安排崗哨,近一尺深的雪,的確不利於活動。

  圍著暖融融的爐火,一群人坐在四周,裹得嚴嚴實實的取暖,閒得無聊,就只有聊天打發了,畢竟任何娛樂設施都沒有。

  「賈裡爾,這幾天你都話很少,殺個人就把你刺激成這樣了嗎,如果這樣,你怎麼在這個國家生存下去。」在聊了幾句閒話之後,陳康傑看到賈裡爾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不斷的在地上扒拉,於是就朝他問道。

  「我沒有殺過人,何況拉巴尼是我認識的……一想到我滿手的鮮血以及他怨恨的眼神,我就……」賈裡爾有點說不下去。

  「就怎麼樣,就愧疚,恐懼,還是覺得就全身不自在。」陳康傑一連串問道。

  「你小子也真是的,想那麼多幹嘛,別忘了,他不死,現在埋在泥土下的人就是你了。」還不等賈裡爾回答,董明書就看不過去的搶著說道。

  「這我知道,所以當時我毫不猶豫的下手了,只不過,我還是很難過我心理上的這一關。」賈裡爾低落的說道。

  「你父親的離去,那個心理包袱你背了多久,記得你說是一年。」陳康傑諄諄說道。

  「是的,一年,或者是一年多吧,反正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復蘇過來。」賈裡爾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難道你父親的仇恨不足以抵消你的這點小小罪惡感嗎,你要知道,他們都算是殺死你父親的幫兇啊。」陳康傑說道。

  「他們怎麼算是殺死我父親的幫兇呢。」賈裡爾抬起頭來,「我夫妻是其他人殺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的父親。」

  「真搞不懂,你那麼笨,他們怎麼還會讓你當個小頭目,難道神學士裡面的下級軍官都這麼愚笨嗎。」陳康傑不屑的嗔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轉不過彎來。」

  「什麼道理,我不太明白,他們真的和我父親的死沒有什麼關係嘛。」賈裡爾倔強道。

  陳康傑搖了搖頭,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死腦筋,看來不給他解釋清楚,他真的永遠轉不過這個彎,接觸一段時間,陳康傑對賈裡爾的看法漸漸豐滿起來,這傢伙可以說膽子有點小,武力值也不高,不過這傢伙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有文化,受到神學士的薰陶和感染也不是那麼深,這在當前阿富汗尼斯坦的年輕人中,真的不多見,更難得的是,他還能懂漢語,如果能夠好好鍛煉和栽培一下,他能發揮的功效,應該遠比一個翻譯要大,正因為如此,陳康傑才會覺得有必要給他一些開導。

  「那你告訴我,你父親是誰下令殺的。」陳康傑肅容徑直問道。

  「奧牛爾,他是神學士的最高領導人和精神領袖。」賈裡爾本能的答道。

  「那你再告訴我,為什麼他一下令,你父親就得殞命。」陳康傑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因為他是最高領導人啊,權利最大,我們都得聽他的,他是所有神學士武裝的統帥,神學士政權也以他為首。」賈裡爾繼續答道。

  「是誰給他的權利,是誰擁護他做最高統帥,都是誰在始終聽他的。」陳康傑接連問道。

  「神學士是他創立的,神學士戰士……」說到這裡,賈裡爾打住了,他似乎略有所悟。

  「怎麼不接著說下去。」陳康傑不客氣的說道,「你難道不明白,就因為有這麼一大批被蠱惑後聽命於他的神學士士兵,他才能發號施令嗎,如果他是一般人,如果沒有這數萬神學士戰士,你父親可能還在好端端的做他的外交官,何至於會身首異處,從這個角度來說,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幫兇,沒有他們的效忠,就不會奧牛爾的權威和權利,他沒有權威和權利,你父親根本就不會死,你也不會淪為殺人的地步,這樣的因果邏輯關係,你想不明白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去想明白。」

  隨著陳康傑的分析,賈裡爾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幻,他正在做一種心理上的掙扎和較勁。

  「long,謝謝你,我懂了,他們根本就是該死,我不能再繼續自責和愧疚。」半響之後,賈裡爾唰的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不用那麼激動,你這麼突然,看,搞得柴灰到處飛。」陳康傑扇了扇手,一把拉住賈裡爾的衣服將他扯坐下。

  「我相信,在你們這個古老的國家,和你父親有相似遭遇的應該不會只有個別人。」等賈裡爾坐下去了,陳康傑這才又說道。

  「是的,很多,很多,只要不是贊成極端保守的人,幾乎都受到了排斥和嚴厲懲罰。」賈裡爾捏著拳頭說道。

  「就是了,你要是覺得對不起你殺死的那位拉巴尼,可以多想一想那些有相似遭遇的人,因為他們的革命,你們的國家不是變得更加強大,而是更加的虛弱,你知道外界是怎麼看到你們的嗎。」

  「不知道。」賈裡爾搖頭。

  「你們就是一群本該丟在歷史塵埃中的人,或許靠宗教的蠱惑和號召,可以在短期內蒙蔽一群人,聚集一群人,但是,這本身就是與世界大勢脫節的,神學士上臺以來,你覺得,你們的生活是更好了還是更差了。」陳康傑繼續循循善誘。

  「當然是更差了,比起五六年前,差了好大一截,以前我們國家雖然也不算富裕,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有吃穿的,市場也比較繁榮,有錢就能買到很多自己需要的物品,不少人都能進到學習裡面學習一些知識,而現在,當權的人除了武器之外的所有現代化都是排斥的,市場凋敝,文化娛樂全部取消,學校裡面的很多學生都變成士兵了,現在一些學校雖然還保留著一部分學生,可那裡面一個女人都沒有,而且老師講授的也幾乎全部是宗教知識。」賈裡爾想著想著的說道。

  「對了,這樣的政權,是很難長時間獲得人心的,人活在世界上,最先追求的是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如果有人讓他們的生活更好,那就會得到支持,反之,時間一長,支援度就會無形中降低,因為所有的事情,再重要都不會有自己的肚子重要,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的未來嗎,難道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去自首。」

  「不不不,我不能去自首,我去自首的話,不是被斬首就是被絞死,我不能去,我還不想死。」賈裡爾果然膽小,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那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呢,你的戰友們都死了,就你活著,你還能回去嗎。」陳康傑追問道。

  陳康傑的追問讓賈裡爾有些傻眼,他還真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是啊,自己率領的人都不見了,自己要送貨的崗哨士兵全部死了,就自己活著,起先他還想過用別的藉口搪塞過去,現在經過陳康傑如此提醒,他頓時明白,自己是真的永遠回不去了,活著說在這個國家,已經沒有辦法在生存。

  「long,我求你,求你了,你就好人做到底,讓我跟著你們走吧。」這是目前賈裡爾所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讓你跟著,呵呵,就你這膽子,就你著畏畏縮縮的身手,讓你跟著你能幹什麼。」薩米多夫取笑道。

  「誰說我膽子小,我現在已經殺過人了,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賈裡爾為了得到一條活路,梗著脖子,充好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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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8章 龐輝歸來

  「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那要你去殺奧牛爾,你去嗎?」薩米多夫戲謔道。

  在蘇聯解體之前,他們曾經在八十年代入侵過這個國家。不過在貧窮落後的該國人民的持續抗爭之下,武器先進,實力強大的他們最終被拖敗下來,所以薩米多夫對於這裡的人,其實沒有多少好感。當然了,當時的蘇聯敗下陣,是多方原因造成的,有國內的原因,有美國的原因,也有當地民眾不怕流血犧牲持續抗爭的原因。

  「你……」賈裡爾有點為之氣結,「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能殺得了我早就殺了。他的面我根本就沒見過,平時也不知道他是在卡布林還是看大哈,你讓我怎麼殺?」

  「殺不殺得了是一回事,敢不敢去又是另一回事。」薩米多夫輕蔑的瞥了賈裡爾一眼道。

  「好了好了,別再較真了。」陳康傑不能讓他們繼續鬥嘴下去,以免影響到和諧的關係,製造出不可控的麻煩,因此伸出雙手打斷他們,「賈裡爾,你如果暫時沒有地方可去,那就暫且跟著我們吧,等有合適路子的時候,你再去也不遲。」

  「謝謝,long,謝謝你,相信跟著你就是最好的路子。」一聽說陳康傑願意接納,賈裡爾立馬興奮起來。

  「當然是最好的路子,啥也不用幹就能有吃有喝。」薩米多夫譏諷道。

  「得了,得了,薩米多夫,咱們現在既然是一路的,就饒一嘴吧,說起來,他的處境也算是我們造成的。帶一帶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陳康傑繼續做和事老,「賈裡爾,火小了,趕緊去拿點柴火來,你得自己有點眼力見,免得薩米多夫又說你。」

  「好的,我這就去拿。」賈裡爾站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和麵巾,盯了薩米多夫一眼之後,拉開門就出去了。

  「傑少,你怎麼會想到留下他,我們現在可是還在阿富汗尼斯坦的境內啊,要是他有點什麼壞心眼,我們就會有無窮的危險。」賈裡爾一走,熊自強就鄭重問道。

  「是啊,傑少,這小子我們可不知根知底。」董明書也跟著壓低嗓子說道。

  「我們是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留下他,有一定的價值,以後也許你們會明白的。雖然他曾經是神學士的一員,但是我相信,他現在已經和那邊劃清界限了,這種人多一點不是壞事。」陳康傑將一根小木頭扔進火爐裡說道。

  「傑少,你是在考慮後神學士時代的佈置嗎?」眼珠子一直在轉的薩米多夫將他心裡的推測說出來問道。

  陳康傑肅然凝神看向薩米多夫,半響見薩米多夫沒有心虛,他才繼續說道,「這個組織遲早是要被推翻的。」

  陳康傑這句話不算對薩米多夫的正面回答,可是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回答了。

  克格勃出來的薩米多夫的確「技高一籌」,政治敏感性要比熊自強和董明書強上一分。熊自強和董明書只從安全的角度去考慮,而薩米多夫已經聯繫到政治了。這也是陳康傑對薩米多夫肅然對待的原因,他到不是忌諱下屬太聰明,而是擔心薩米多夫會有別的額外想法。薩米多夫的坦然,讓陳康傑臨時冒出來的一點點詫異和疑慮打消了。

  「傑少,你是想讓賈裡爾來代替神學士?這是不可能的嘛,他何德何能?哪裡來那麼大的能力和膽量?」陳康傑和薩米多夫那麼一對話,熊自強也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並不認可賈裡爾。

  賈裡爾的膽小給他們算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認可他。英雄總是崇拜和認同強者,對於弱者,他們一向是採取鄙視的態度。

  「他有沒有那麼能力,我其實並不知道,就是個嘗試罷了。輸了,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當年劉邦其實也是個弱者,他也膽小,要不然也不會在鴻門宴上借尿遁逃跑。不過並不表示這種人就不能成事,項羽是霸王,結果還不是那樣了。賈裡爾又他的優點,起碼他機靈,也會趨利避害,這種人當他還是小人物的時候,一般人都瞧不起。可是當他有了一定的力量,或許就不一樣了。至於膽子嘛,那是練出來的,沒有人天生就膽大包天,都是一步一步來的。」陳康傑解釋道。

  「傑少,你打算怎麼栽培和支持他?」董明書問道。

  「這個我也還不清楚,就是那麼個想法而已,具體的,以後看著辦吧。是騾子是馬,總得遛一遛。沒有必要給自己設置那麼多的條條框框,起碼現在主動權是在我們的手中。」陳康傑答道。

  「這倒也是,神學士現在的統治還是很強大的,應該沒有那麼快就垮掉。」薩米多夫說道。

  神學士什麼時候會垮掉,當今世界,恐怕沒有誰比陳康傑更加清楚。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以及意外的發生,神學士的確是還會繼續下去。不過陳康傑知道,一旦米國的對外政策一旦轉移到反恐戰爭上,那神學士由盛轉衰的轉捩點就來了。換句話說,一兩年後,這個國家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巨變。

  當然,你是軌跡還會不會那樣嚴格不變,陳康傑心裡也有點點沒底。不過,他現在只能按照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邏輯去謀劃和安排。至少,他重生之後的世界格局沒有變,許多重大事件也沒有脫軌。

  陳康傑願意幫一把賈裡爾,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懂中文。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小的可有可無的因素,一個政治人物怎麼會因為懂一門外語就被看重呢?可實際上,這點真的很關鍵,他懂中文,起碼對我們的文化就會有一定的瞭解。有時候,被人瞭解是壞事,可有些時候被人瞭解又是好事,就看他所站的位置和角度了。

  陳康傑自己認為,如果,萬一,賈裡爾以後能夠奇跡般的登臺,那麼不管最終是誰將他扶持上去的,就憑他曾經在中華國待過和懂得中文這點,就足以影響到他們與中華國的關係。更何況,陳康傑現在就下注,等於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並且,還親眼目睹了他對自己戰友的殺害,多多少少也算是掌握了一點軟肋吧。

  作為一個和中華國接壤的國家,作為一個連結中亞和南亞,具有戰略地理位置的國家,如果其未來的政權能夠有一個和中華國親近的重要政治人物,這不管對中華國的對外戰略還是地緣政治安全,都是很有意義的。這是陳康傑自己選擇的著眼點。

  在原來的歷史上,直到陳康傑重生的時間節點,阿富汗尼斯坦新政權中也沒有賈裡爾那麼一個人,更沒有一個懂中文的重要人物。不過這不能說明什麼,陳康傑願意突破去嘗試一下,何況,依照年齡,就算有那麼一個人,三十多歲的他,也確實還有點上不得檯面。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就是試驗試驗,防患於未然罷了。至於神學士會不會垮臺,或者什麼時候垮臺,暫時我們就不要去考慮了,這是世界大國和周邊鄰國需要考慮的,眼目下不屬於我們的範圍。」陳康傑就算知道結果,他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反而要煙雨淒迷的顧左右而言他。這才顯得真實,否則,就是神棍一枚了。

  「啊!#¥¥%……&」,陳康傑話音剛落,熊自強還想說點什麼,就被門外的一陣尖銳聲音打算。

  聽聲音,陳康傑他們知道那是賈裡爾。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薩米多夫,熊自強和董明書一個翻身,分別拿起靠在牆角的槍支,拉開門就竄出去。

  陳康傑也跟著站了起來,操起一枝步槍,接著未遂而出。

  他們一出門,就看到賈裡爾躺在屋簷角的雪堆裡,脖子被人給勒住,在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賈裡爾後面的那個人看不清楚面目,身上的衣著與當地人差不多,頭上也裹著布,臉上同樣被遮住了,只能勉強看到他一雙眼睛。

  「救我,救我……」賈裡爾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隻手被對方扭住,另一隻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看到熊自強他們衝出來,手裡還拿著槍,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從嗓子裡憋出兩聲呼救。

  賈裡爾的呼救對陳康傑他們來說很正常,可是那個拿捏著他性命的人卻愣了一下。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賈裡爾,你翻譯給他聽。」熊自強端著槍,一連問道。想到對方聽不懂,還讓賈裡爾給翻譯,「別亂來,否則你也得死。」

  熊自強話一出口,那個挾持了賈裡爾的歹徒更楞了。賈裡爾都還沒來得及翻譯,他就被釋放了。

  「隊長?是你?」那個人不但放了賈裡爾,還不畏危險的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奇跡的是,他嘴裡說的也是大家都能聽懂的漢語。

  熊自強將槍口壓下來,上前一步,轉憂為喜道,「龐輝,是你小子?」

  那人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布,雖然鬍子巴拉的,但是那張臉,不是龐輝還能是誰。

  「就是我啊,你們讓我好找。」說著,龐輝就朝熊自強撲過來,緊緊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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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9章 有人提前準備

  「你慢點吃,慢點吃,也不怕噎著。」看著龐輝狼吞虎嚥的捧著兩個當地大餅,陳康傑都怕他自己卡住自己的喉嚨,「書哥,弄點雪來,化點水給他喝。」

  「你是不是幾天沒吃飯了,餓成這樣子。」熊自強讓董明書從自己的身邊出去,壓低眉頭對龐輝說道。

  龐輝咬了一大口餅,口齒不清的說道,「還真是……三天……三天沒吃什麼東西了……我是老遠看到這裡有房子才摸來的。」

  「算了,想問什麼等他吃完再問吧,別耽誤他的時間。」說著譚軍又幫忙把一個餅放在火邊烤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龐輝才吃飽喝足的拍拍肚子,「哎呀,以前看到這種東西就沒有什麼胃口,現在才知道,味道也是很不錯的嘛。」

  「再餓你三天,拿屎給你吃你也會覺得味道不錯,我們一天一個人才吃三個餅,你一頓就幹了五個,虧得你喲。」董明書打趣道。

  「去去去,你才吃屎呢,這是繳獲的物資,不吃白不吃。」龐輝打了個嗝後揮手說道。

  「你也就是這一頓,下一頓再給你吃,一個就夠了,這玩意味道其實不咋地,不得已才吃它的,好了,吃了吃了,喝也喝了,將將你這幾天的遭遇吧,都去哪裡了,怎麼會有跑到這裡來。」陳康傑朝後面靠在牆上說道。

  這種食物,對於平常都以大米為主食的陳康傑他們來說,就算不難以下嚥,也真的談不上一點美味,吃了幾天,陳康傑他們一個個都有些膩歪了,只是實在沒有其他可以替代的食物,唯有繼續忍耐罷了,如果不是阿廖沙還沒有好,他們估計就算冒著危險翻山越嶺,也不在這個地方枯燥的窩著。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打了幾槍之後,一轉身,你們就已經不見了,我本來是要往北找你們的,可是斜刺裡又殺出來兩個混蛋,把我拖在一堵牆後面,他們我才解決一個,又冒出好幾個人來,我沒子彈了,就只有被他們追著跑,我一直被追到米特拉姆以西,都快接近薩羅畢了,才弄了一套當地的衣服,就是身上的這個,糊弄著脫離追趕,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只是當初說的是往北,所以我就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一路上他們的警戒還是蠻嚴密的,城鎮和村莊我根本就不敢進,食物是沒有,就靠喝水度日。」龐輝講述道。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沒那麼容易被捉住,那你最終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熊自強親切的擂了龐輝一拳道。

  「到半路的時候,

  我都想放棄了,可是無意間,我在一座山上發現了你們留下的記號,有了記號,就說明你們到過,所以就循著記號走,可是也沒有走多遠,記號就消失了,當時我還以為你們都被抓住了呢,我都想退回去打聽消息營救你們,可我真的是累得不行,就希望進山找一戶偏僻的人家補充一下自己,普通人家沒有找到,幸運的是卻無意中找到了你們。」龐輝繼續說道。

  龐輝說起來倒是三言兩語的簡單,可是要一個人在野外缺衣少食的情況下度過那麼多天,其中的心酸和苦楚,是別人所難以想像和理解的,這些從他那滿是風霜的臉龐和蓬亂的頭髮鬍鬚就可見一斑了。

  「你看到的記號應該是我和傑少留給他們的,之所以沒有再看到記號,是因為我們已經合在一起走了。」熊自強解釋道,當時他和陳康傑開路,為了給後面的薩米多夫他們留下方向,所以一路上都做了一些記號,當然,這些記號別人是不太看得明白的,簡直和小孩子的隨手塗鴉沒有區別。

  「你說你去到了米特拉姆以西,都靠近薩羅畢了。」陳康傑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去的那個地方是米特拉姆和薩羅畢。」

  龐輝站起來,伸手在衣兜裡面一摸,拿出了一張紙,「這個,這是我在搞衣服的時候,從衣服口袋裡得到的。」

  陳康傑接過龐輝遞過來的紙,側著身子將折疊的紙打開,現出來的是一份地圖,而且有意思的是,標注的竟然是英語。

  「我是根據我自己的路線推測的,米特拉姆在這裡,薩羅畢在這裡,我到過他們中間的一條馬路,路上過往的車不多,主要是一些運兵車或者架著機槍的皮卡。」龐輝指著地圖說道。

  「賈裡爾,你來看看,這是你們的地圖嗎。」陳康傑朝賈裡爾招了招手。

  賈裡爾弓著身子來到陳康傑旁邊,拿過地圖看了看,「的確是我們的地圖,不過只有半邊,也就是東半部,這裡是卡布林,這裡是興都庫什山脈,我們應該大概就在這個位置。」賈裡爾指著地圖說道。

  「怎麼會只有半邊呢,而且還是英文標注,賈裡爾,你們有這樣的地圖嗎。」譚軍問道。

  「我也奇怪,我之前還真沒看到過這樣的地圖,而且……這上面標注的,比我所看到的其他地圖都要詳細,尤其是在興都庫什山脈的北部和卡布林周邊,怎麼會這樣。」賈裡爾撓著腦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輝哥,你弄到這身衣服的地方具體是個什麼環境。」陳康傑轉而問龐輝。

  「就是連接薩羅畢和米特拉姆的公路邊啊,環境沒有什麼特殊,就是一個小雜貨鋪,我看沒人就順手牽羊抱了這身衣服和一些吃的東西。」龐輝不明所以的說道。

  「公路邊。」陳康傑自言自語道,然後又將地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龐輝提到的那一條路,發現在那條路的旁邊,還有一些細小的數字。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些數字代表什麼意思。」陳康傑向大家問道。

  一個個接過去看了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面面相覷。

  「我知道那可能是什麼意思。」見別人都說不上來,想表現一下的賈裡爾左右看看,撐著膽子說道。

  「你說,說錯了也沒什麼。」陳康傑鼓勵道。

  「這應該指的是公路和寬度和實際承載能力,後面的這個一百,可能指的是目前每天通行的車輛數量。」

  「對,應該就是這樣。」陳康傑一拍腦門子,「看來,這張地圖是外人給繪製的。」

  從見到這張地圖是英文標注那一刻,陳康傑就懷疑地圖是外人繪製,只是他沒有找到更詳實的理由而已,現在經過賈裡爾這麼一說,陳康傑就百分百斷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賈裡爾也是熟悉當地情況,才能夠推測出那些數字的含義,要是對情況不瞭解的外人,估計絞盡腦汁也得不出個所以然,更多可能會當做經緯度。

  這份地圖可以看做是一份很重要的情報,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要絞盡腦汁的來搞一份阿富汗尼斯坦的地理和交通情報呢,這明顯是居心不良,否則,誰會顯得那麼無聊。

  「外人,哪個外人,接壤的周邊國家。」龐輝問道。

  「通常來說,如果不是為了進攻,是不會有人這麼幹的,周邊的這些國家,看起來並沒有要進攻阿富汗尼斯坦的跡象啊,我們國家與他們也接壤,我們就不太可能會那麼幹。」熊自強以常理來分析道。

  「用英文來標注這種地圖,基本上可以把北部國家排除開,周邊的只有巴鐵和天竺會這麼幹,可是,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薩米多夫說道。

  其實陳康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答案,只是他不能說出來而已,因為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就只有那個國家攻入過阿富汗尼斯坦,並且他們也是用的英語。

  「賈裡爾,這裡是巴達赫尚。」陳康傑指著另一個詳細的區域問道。

  「對,這是巴達赫尚,這是目前還沒有完全劃入神學士管轄的一個省區。」賈裡爾看著地圖說道。

  「沒有完全劃入神學士管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神學士沒有完全統治這個國家。」陳康傑很好奇。

  「百分之九十的領土已經歸順了,不過這裡的一塊土地和北方的某些山區還沒有完全統治,我聽說,前副總統馬修德率領的北方聯盟就駐紮在這邊。」賈裡爾也不敢肯定,畢竟他只是一個小角色,而且神學士對資訊的傳播控制得又比較嚴,他能知道這些,就算是很不錯了。

  「馬修德,他在這裡。」陳康傑興趣變得更加濃了。

  這個名字,陳康傑是聽過的,他哥哥還是一個抗訴英雄,他們出生名門望族,在神學士取得政權之後,唯一能給予抗爭的,就是擔任過副總統的馬修德,據傳,他很崇拜太祖,將他的文選看了又看,尤其重視太祖對人民戰爭和遊擊戰的論述,有人說,他就是靠著這一套理論,創立了自己的根據地,並且在多年與神學士的抗爭中沒有倒下去。

  「在不在這裡,我就不太知道了,反正這片區域,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根據地。」賈裡爾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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