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9
第1690章 偉大的潛質

  「當然,這是當然的,我們並沒有要限制他們只有的任何想法與意願,在這個院子裡面,他們想怎麼活動都是可以的,需要什麼服務,也可以儘量提出來,我們會竭盡所能給與滿足,你們都可以看到,他們的武器都是隨身攜帶的,這本身就是一種自由的體現。」馬修德沒有因為喬嚴學的話而不快或者動怒,反而是心平氣和的侃侃而談,「之所以勸告他們不要出去,真的是從安全的角度來考量的,我覺得沒有必要賦予更多內涵做不必要的解讀。」

  有些話就是這樣的,說不應該怎麼樣其實往往就應該怎麼樣,就像有些老師會教育學生別太關注或者研讀那些沒有關係的閒書,而應該將重點放在考試的知識上,而實際上的結果的,我們學生的課外閱讀量真的實在太少,知識面不夠寬泛,視野不夠開闊,思維不夠發散,反而是絕大部分時間都被那幾本教科書裡面的考點給佔據了,從素質教育和現實需要的角度來說,反而應該鼓勵學生多閱讀,多廣泛閱讀才是。

  馬修德的話也是差不多,他讓不要賦予更多內涵做不必要的解讀,其實呢,也應該做更多的解讀才是,實際上,陳康傑和喬嚴學都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這麼想未必要這麼說出來,既然馬修德一口咬定是出於安全角度考慮,而又沒有過硬的觀點來推翻人家的好意,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是在人家的管轄範圍內,那又何必繼續多說得罪人的話呢。

  你言之我聽之就是了,至於真正的目的和原因是什麼,遲早是會明白的,畢竟雙方現在多少都還存在著一些不信任,陳康傑自己都在揣測,這是不是與馬修德叫自己來聊天有關係。

  按理說,既然有喬嚴學在這裡,你要談什麼找他談就是了,何必拉上我呢,你們不管談成什麼樣子,只要將我們送回國就行了,沒有必要節外生枝的嘛,陳康傑可不相信馬修德是閒著沒事幹,或者太寂寞無聊了,要找自己聊聊天解解悶,他那麼忙,又是持續不斷處在於神學士的鬥爭當中,沒有那樣的可能,這裡並不是一個和平的交際場所。

  「將軍,我們很放心這裡的安全問題,如果你在這裡,這裡還出現了安全性的大麻煩,那就有點與我們的判斷背道而馳了,我們相信,經過這麼些年的持續鬥爭,您領導的軍隊不會這麼不堪一擊。」陳康傑沒接話,接話的是喬嚴學。

  「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和支持打氣,我也希望我們這裡固若金湯,我也希望我的部隊戰無不勝,可惜,也很遺憾,我們的生存真的面臨著極大的困難,你們看的見,那麼大一個國家,我們被積壓在只有百分之十的面積上,而且這百分之十還是貧窮落後的土地,就拿這座法紮巴德城來說吧,如果拋開駐軍,人口不足兩萬,這已經是我們轄區內最大的城市了,每個月,神學士的戰機都會光顧,我們沒有可持續發展的經濟,現在我們不僅生活物資短缺,就連武器彈藥也不夠用,

  處在內陸的我們,根本就得不到外界的援助,在這樣的局面下,你說安全形勢能夠得到保障嗎,坦率的說,如果不是你們的建國領袖的那一套遊擊戰理論指導我們,我們恐怕前年就已經被剿滅了。」馬修德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背著手來回踱步著說道。

  馬修德這是典型的在哭窮,他這一哭窮,陳康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這樣的經歷,陳康傑面臨過好幾次。

  也是,馬修德方面能夠在幫助陳康傑他們脫離困境上提供幫助和一定的保護,中華國方面是不可能什麼都不付出的,喬嚴學應該就是來談具體內容的,既然如此,那當然要哭窮,越窮越好,那樣才能從中華國那裡拿到更多的交易。

  「將軍,據說北方地區有不少豪門家族都是支持你的。」喬嚴學看了一眼馬修德說道。

  馬修德本身就是豪門望族出生,要不然他之前也做不到副總統的高位,能成為豪門望族,不僅僅說明其家族經濟能力不錯,更多是他們會有不少附庸,去其他的豪門望族也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否則的話,頂多就是個暴發戶,不會有太強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馬修德能夠成為北方聯盟的首領,本身就說明了他的地位與名望,而且他們這個聯盟可以存在這麼些年沒有被打敗,絕對是與當地的各大家族支持分不開,否則,沒有這些家族的財力,人員和資訊方面的支援,馬修德不倒下去才怪。

  「現在今非昔比了,自從神學生推翻前政權上臺以來,就不遺餘力的打壓各大家族的勢力,他們甚至會採取殘暴的恐怖措施將有的家族連根拔起,這不僅使得不與他們完全站在一起的家族實力大損,而且,有些人因為恐懼和自保,已經處在左右搖擺之間,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我們獲得的物資補給一年比一年少。」馬修德停在陳康傑和喬嚴學之間,擺擺手說道。

  「那你們的軍隊人數怎麼會不減反增呢,我記得從去年到今年,你們的軍隊人數增加了一千。」喬嚴學說道。

  「呵呵,這是因為在阿國這塊土地上,人命一直都不值錢,你只要能給他一口吃的,他也許就願意跟著你幹,另外,那些家族由於對神學士的反感和害怕,對我們的幫助會有所收縮,可是,他們還是願意鼓勵下面的旁支子弟到這邊來,哎,部隊人數多了不見得是好事啊,吃的,穿的,武器和彈藥,消耗很大,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我,都不能每頓吃飽,神學士鬧事以來,我的體重下降了超過四十斤。」馬修德苦笑一聲說道。

  「反抗鬥爭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成為人上人。」陳康傑見喬嚴學不太想接話,就插了一句嘴說道。

  「我領導鬥爭,可不是為我個人,我是為了千千萬萬的國民免於受到神學士的殘暴統治,他們的統治是脫離了世俗觀念的,這完全與今天的世界背道而馳,也致使千萬國民出於水深火熱之中,當初神學士上臺之前,就許下了種種諾言,當時我就根本不相信,果然,幾年下來,他們根本不能改變民眾的生活狀態,不但不能改變,我們的生活還大不如前,他們的經濟計畫一項都沒有取得成功,甚至有很多都沒有實施,普通民眾其實也是有怨言的,只是迫於他們高壓統治,敢怒不敢言罷了,我們這個國家需要重新走上發展的正常軌道,可惜,全世界丟棄了我們,國際社會除了制裁之外,沒有人用實際行動對我們進行支持。」說這話的時候,馬修德感覺有些悽楚,臉上的神態感覺是痛苦的,也是無奈的。

  如果說馬修德不完全為自己,陳康傑不是太相信,作為一個政治人物,個人的政治抱負以及對權利的追求,在他們的生命中,是十分重要的,他馬修德以前只做到副總統,難道他就不想當總統,成為國家元首,應該不可能不想,另外,神學士的興起,將他的地位和權利都給毀掉了,他難道不想拿回那本該屬於他的部分,這也似乎不太可能,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告老還鄉做一個富家翁,這樣的人在神學士上臺之後,是普遍存在的。

  當然,要想成為偉大的政治家,民眾的疾苦一定要關切,其施政的出發點一定要從民眾的角度開始,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民眾在行動上和精神上的支持,從而成就其偉大。

  馬修德在如此困難的環境下,還能進行艱苦卓絕的反抗鬥爭,並且還能獲得不少人的力挺和支持,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他初步具備了卓越政治家的潛質,他和其他草莽英雄不同,能夠在鬥爭之餘還研讀太祖的戰略戰術著作,這本身就不一般,太祖能夠取得偉大成就的精髓就是他始終是從民族和普羅大眾的需求出發,最後得到了千千萬萬底層老百姓的支援,從而贏得了政權以及千千萬萬人的景仰與崇拜。

  陳康傑相信,馬修德應該不會僅僅是在戰術上面學習太祖,應該在根本點上也受到了影響,為什麼這麼說,這從他始終率先秉持艱苦樸素的作風就可以看到端倪,他和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同戰鬥,這可是當下屹立不倒的重要法寶,他和世俗家族走得近,又能夠在普通士兵中率先垂範,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種新的統一戰線呢,你們只要支持我打擊和推翻神學士,那不管是哪個階層我都願意合作,現在,馬修德還將手伸到了境外,希望中華國也能成為支持他繼續前進的重要外部力量,如果不是這個目的,他不會那麼快就答應幫助陳康傑他們,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6:59
第1691章 要價博弈

  聽馬修德哭了半天的窮,也算是繞了一個大彎子,他們才將談話的重點轉到正題上來。

  「喬大校,能不能請你轉告國內,多給我們幫助一些。」

  馬修德這麼說,陳康傑才知道喬嚴學是大校軍銜,大校雖然不算是將軍,然而其級別已經不低,在國外,相當於準將,如果是在作戰部隊,基本上是旅長和師長級別,國內某些省軍區的司令員和政委,也才是大校而已,馬修德在當副總統之前,也在部隊裡面幹過,軍銜就是準將,說起來,他們兩人起碼在這點上還算對等,喬嚴學稱呼馬修德為將軍,也是基於這點。

  「將軍,你應當清楚,通常情況下,我們是不願意插手別國內政的,我們雖然與神學士沒有外交關係,但是,在明面上,我們也不可能會站出來支援你,這次要不是遇到這種不應該發生的突發情況,我也是不會來這裡的,對於你們的付出和幫助,我們會給予一定的補償和感謝,具體的物資和數量,我就是來和你商量的,不過,應該局限在民用物質方面,國內沒有授權我談軍事裝備方面的問題。」喬嚴學嚴正的表明了己方的立場和態度,對自己的許可權也做了說明。

  說到最後的時候,陳康傑發現馬修德的眼神明顯的暗了一下,看來他真正在乎的是軍事裝備,民用物質並不是他急缺的。

  這也說,他們本來就處在內戰當中,在戰爭環境下,軍事物資的重要性要大於民生物品,因為他能不能被打敗,或者能不能取得進攻的勝利,關鍵就看自己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武器裝備,人員馬修德明顯不缺,自然,中華國也給他提供不了人員,至於民用物質,他們雖然窮,可是忍一忍也能應付過去,頂多就是吃得差點,穿得薄點,住嘛,隨便有個山洞都能應付,主要是這武器彈藥,常年的戰鬥使得損壞和消耗都很大,一個戰士如果沒有武器,或者說沒有威懾力大的武器,那就和普通老百姓沒有多大的區別,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靠馬刀就能取得勝利的了。

  「可是我們最缺乏的就是軍事裝備,您可能也看到了,我們的戰士手中的武器都很老舊,很多還是79年蘇軍入侵時留下來的舊東西,十幾二十年了,效能已經大大下降。」馬修德說道。

  「將軍,事實上,我們的陸軍不少人使用的也是七八十年代的裝備,空軍也是這樣,這區別是不大的,我覺得,你們能不能打贏,關鍵還是看人的因素,武器只是補充,當年我們取得政權,靠的就是小米加步槍,先進武器和我們根本不沾邊。」喬嚴學委婉的駁斥道,這等於也是一種婉拒。

  「問題是我們在人的因素上也不佔優勢,神學士統治了國土的百分之九十,人口也占了超過百分之九十,軍隊人數是我們的近十倍,

  何況他們還從前政權那裡繼承了一些飛機和坦克,每次戰鬥,我們都會付出較大的傷亡,如果不是內政不穩,他們沒辦法抽調出足夠多的優勢兵力的話,我們早就被擠出國土了,根據情報,他們在今年下半年,最遲明年下半年,在肅清西部和西北部的內部安全之後,會抽出至少是我們三倍的兵力來進行最後的圍剿,如果我們沒有強大的實力補充,是抵擋不了這麼大規模的武裝進攻的。」馬修德神情激動的說道。

  「將軍,真的不好意思,就算是如此,我們也幫不了你,如果你需要的是糧食,衣物甚至發電機這樣的東西,我們真的可以談,假如你的目標是武器的話,我真的幫不了,在我來之前,上級就叮囑過,武器彈藥不能外運,因為你們是衝突地區,兩國之間又暫時沒有外交關係,你就算是拿錢買,武器也沒辦法出口。」喬嚴學一攤手,為難的無奈說道。

  「喬先生,難道你們就不擔心神學士取得整個國家的控制權嗎,我們雙方是鄰國,你們就不覺得神學士如果控制了整個國家,對中華國也是一種不安全的因素嗎。」馬修德轉變了談話的口氣,對喬嚴學逼問道。

  喬嚴學沒有馬上回答馬修德的話,而是做了短暫的沉默。

  坐在一旁的陳康傑同時也陷入了思考當中,這什麼意思,怎麼神學士去過全國統治權就威脅到中華國的安全了呢,阿國那麼窮那麼小,難道他敢進攻中華國不成。

  陳康傑自嘲的輕輕搖了搖頭,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當今世界,還有哪個國家敢於在陸地上進攻中華國,別說作為四流國家的阿國,就是全球霸主米國也不會那麼幹啊,比空軍比海軍比核武器,我們比不了,可是中華國當世第一陸軍強國,那也不是隨便吹噓的,別看我們陸軍也缺乏高科技武器,然而那一百多萬人也是全世界最多的,無論是在當年的半島戰爭還是在後來的援交(交趾)戰爭當中,強大的米國也沒有取得勝利,這麼個小國,難道就因為能抗擊蘇軍的入侵就洋洋自得,自高自大了嗎,蘇聯人敗,那也是因為國際關係格局的變化以及他們內政的因素,否則,哪裡會那麼容易被趕出去。

  不對,神學士雖然是一群被宗教思想麻痹和洗腦的狂熱之徒,可是他們並不是神經病也不是瘋子,怎麼可能會幹那種明顯等於自殺的舉動,這和自己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多大區別,如果他們不這麼幹,那又怎麼會影響到中華國的國家安全呢,大不了就像現在這樣,不來往就是了嘛,反正這個貧窮落後的國家沒技術,沒市場也沒有多大的資源,對我們的幫助不大,雖然戰略位置挺重要,可我們也還沒有到要強勢對外擴張的地步,即便需要走出去,也可以繞過這裡。

  「將軍,對於你這邊一直以來阻擋西北獨立分子入阿的行為,我們是表示感謝的,也是銘記於心的,這也是我們這次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想到找你協助的原因,然而這也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要是我們的西北獨立分子大規模的穿越你的防區,那對你也是一種威脅,要是瓦罕走廊不受控制了,神學士就不會派人翻越興都庫什山脈嗎。」能作為國內派來與馬修德談判的代表,喬嚴學也不是浪得虛名,對當地的鬥爭與環境,同時比較瞭解。

  喬嚴學這樣一說,陳康傑才完全明白馬修德所說的對中華國的國家安全造成影響是什麼意思,西北的天山省一直存在著一股獨立勢力,天山省與中亞有著廣泛的接壤,與阿國同樣的,即便接壤面積不大,可也是鄰國,這些獨立勢力往往利用他們擁有相同宗教信仰的特性與中亞和南亞的某些激進勢力和武裝取得聯繫與合作,這樣的聯繫與合作不但使得他們能夠在面對國內打擊的時候逃出去,還能夠在境外獲得訓練以及各方面的援助,不得不承認,這的的確確對我們的國家安全和主權完整有著一定的影響和威脅。

  「是的,我承認,對我們雙方的確都有利,可是,情況要變了,要是我的基本盤都守不住了,還能守得住瓦罕走廊的峽谷嗎,相信到那時候,神學士對從你們國內過來的人員會敞開懷抱歡迎的,他們本來和外面就沒多大聯繫,根本不怕制裁。」馬修德這話就多多少少帶有點威脅了。

  或者也不能說人家就是威脅,從根本上來說,他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們為什麼會那麼重視與西部鄰國的關係,不僅僅要在經濟上與他們合作,甚至於在防務安全上要加深關係,除了戰略利益之外,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不就是希望他們能夠幫助堵截那一股分裂勢力嘛,如果阿國的這個口子已開,那還真是麻煩事,那些人不但可以在阿國活動,甚至還可以利用阿國的通道繼續向西發展,到那時,打擊和圍困的難度就會加大。

  「將軍,以往你們攔截的從我們那邊來的人多嗎。」陳康傑插口問了一句。

  「不少,每年都有幾十個。」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輕了,馬修德立馬又加重語氣,「可是如果這條道路的口子打通,那就不會只是幾十個那麼少了,每年會成百上千的,在你們國內,他們得不到武器,可是在這裡,他們很方便就能獲得,在你們國內,他們沒辦法獲得戰鬥經驗,可是在這裡,他們也容易獲得,甚至設置自己的訓練營都是毫無困難的,神學士可是很希望宗教勢力能夠無限擴張的。」

  喬嚴學在陳康傑插話的時候,一直在給陳康傑打眼色,意思是叫他別亂說話,陳康傑其實看到了,但是他完全裝作沒看見。

  陳康傑是自由身,不像喬嚴學一樣要受到種種掣肘和制衡,他對於自己感興趣的部分,只要可能,就想搞清楚。

  「將軍,今天比較晚了,我們這樣吧,有什麼要聊的,我們明天再說,你看怎麼樣。」見陳康傑無動於衷,喬嚴學就打算放棄今天的談話。

  「可以,你們一路上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無論這裡的通訊設備還是你們帶來的通訊設備,都可以隨便用,哦,對了,這裡有幾個還不錯的醫生,明天他們會來給傷患做檢查和治療,基本的藥物我們這裡也還有一些。」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00
第1692章 除非外國介入

  「喬大哥,你們住在哪裡。」下樓梯的時候,陳康傑向喬嚴學問道。

  「我們住在外面,沒有住這個院子。」喬嚴學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隨口答道。

  「哦,那你如果不急著回去休息的話,就到我那裡坐一坐吧。」陳康傑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兩個馬修德的戰士一眼,向喬嚴學邀請道。

  「啊,哦。」喬嚴學回過神來,也跟著看了一眼後面送他離開的兩個人一眼,「那好吧,就去你那裡坐一坐,看他們給安排什麼樣的環境。」

  對喬嚴學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跟著陳康傑去他休息的房間,那兩個跟著的當地戰士沒有阻攔,不過他們還是跟到了門口。

  「傑少,他們怎麼說,咦,這兩個人怎麼還跟過來了。」見到陳康傑和喬嚴學,鄭竣帶著項東方他們幾個人迎上來。

  「那個以後再說吧,這兩個是保護喬先生的,不要介意,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喬大校,從西北軍區過來,是為了我們的事情才來的。」

  陳康傑介紹了之後,一位現役軍人和一位曾經的軍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他們之前雖然從未謀面過,但是相同的軍隊情結讓他們有一種相親相近的感覺。

  兩句簡單的寒暄之後,喬嚴學就隨著陳康傑進了他的房間,這下那兩個跟隨的戰士沒有冒昧的跟進去,而是和項東方他們分在兩邊守在門口。

  「能夠給你一個單間,看來這個馬修德不糊塗,知道孰輕孰重。」在陳康傑簡陋的房間裡掃了一圈之後,喬嚴學評價道。

  「這房間還不如國內鄉鎮上的招待所,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在這個國家住得最好的條件了。」陳康傑將床鋪上的被褥推倒牆角,然後朝著對面的一把椅子延了延手,「喬大哥,請坐吧,這裡就這樣了,不是我的地盤,沒有什麼可招待你的,等回到國內,我再好好招待你。」

  喬嚴學在椅子上坐下來,陳康傑自己也在那張小床上坐了下來。

  「喬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坐下來之後,陳康傑就開口問道。

  「可能需要幾天的時間,聽說你那邊有十來個傷病號,他們需要一定的治療,另外,我和馬修德這邊也要談好才行,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們不讓你們出去,不是為了什麼安全,而是需要你們來做籌碼。

  」喬嚴學靠著椅子,凝視著陳康傑說道。

  「是的,開始我不知道,可後面我也漸漸看出來了,似乎你要是不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們就走不了。」陳康傑承認道。

  「他們的條件可不好答應啊。」喬嚴學歎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麼,難道國內真的不準備提供軍需產品嗎。」陳康傑問道。

  「不是不允許,而是我來之前,國內的確沒有給我授權商談軍事援助的權利,如果只是民用產品,那我有便宜行事的權利,開春之後就能從瓦罕走廊的峽谷運過來,但是軍事產品,很敏感,我理解國內為什麼不讓我涉足,因為馬修德需要的不是一般的軍需品。」喬嚴學坦誠的說道。

  「他需要的不是一般的軍需品。」陳康傑有點點迷糊了。

  「當然,你以為他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麼窮困嗎,他的地盤近兩年的確是越打越少,可是軍隊人數卻是越打越多的,我不敢說他們槍彈充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怎麼缺乏槍支與子彈,要不然的話,他們早就被剿滅了,還能盤桓在這邊鞏固他的根據地嗎,之前我知道他們這裡缺乏糧食和日用品,不過現在看來,糧食他們也是有辦法搞到的,假如他只是要步槍,衝鋒槍或者子彈,那麼也許還能談一談,在你來之前,我摸過他的底,他想要的是重武器,那就基本上沒法談,所以我才拒絕他。」喬嚴學不愧是談判代表,看來他對這邊的情況還是有所掌握的。

  「這怎麼講。」陳康傑追問道。

  「很簡單,輕武器的話,國際軍火市場可以說是氾濫的,我們流出去一些也是正常,無可厚非,沒有誰會在這方面做文章,但是重武器就不一樣了,對於馬修德來說,他急需的是防空導彈,反坦克導彈以及大炮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一旦被人知道是我們的產品,是我們提供的,就會影響到我們的國際形象,甚至於,還會讓一些中亞國家重新評估對我們的看法,影響是很深遠的,還有,要是神學士繳獲了這些裝備,那我們的邊境就真的不太平了,在神學士上臺之後,我們雖然與神學士沒有建立外交關係,但是,不管願意不願意,在國際上,已經將神學士看做了阿國的政權代表,要是他們得知我們提供給馬修德重武器,一定會採取各種措施給與我們的天山分裂獨立分子幫助,從而擾亂我們的邊境,這是劃不來的事情。」喬嚴學從他的角度給與陳康傑解釋道。

  「但是,雖說一個動亂的阿國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可是,一個神學士統治的國家也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啊,那些分裂獨立分子不是被馬修德擋住了嗎。」陳康傑說道。

  「你以為他真的全擋住了嗎,莽莽群山,處處都是破綻,根據我們的評估,每年還是有最少五十人逃竄到神學士的範圍,這還是神學士並不願意明目張膽與我們為敵,才有所克制,要是他們知道我們提供給馬修德重武器,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這是我們不得不需要慎重對待的。」喬嚴學說道。

  「哦。」陳康傑低著頭答道。

  陳康傑以前沒有怎麼關注這個方向,因此對西部和中亞的利益糾葛個情勢比較陌生,以往他的注意力都在東面,例如日本,米國以及東南亞等,他的注意力都在海上,或者說都在我們的戰略大方向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何必支持馬修德將神學士打敗,相對來說,馬修德的世俗派能上臺的話,對我們更加有利啊。」想了想,陳康傑又說道。

  「呵呵。」喬嚴學笑了笑,似乎是陳康傑所問的問題有點太低級了,「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可是那可能嗎,經過我們的評估,那基本上不太可能,當初馬修德保有百分之三十的國土面積都沒有打敗神學士組織,又何況現在偏安一隅呢,他能保住現在的局面就已經很不錯了,指望他大規模反攻,從而奪取整個國家的控制權,其概率,低於百分之五。」

  「這個世界上沒有打不破的銅牆鐵壁,固若金湯的馬其諾防線都能被輕而易舉的突破,怎麼馬修德就不能打敗神學士,他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副總統,有資歷,他又出生在豪門家庭,加上他死去的哥哥又被譽為英雄,這就是有名望,外加這麼些年的抵抗鬥爭沒有倒下,也算是有手段有能力,就算是低於百分之五那也是有可能的嘛。」陳康傑反駁道。

  「可是他沒有可持續鬥爭的資源啊,戰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喬嚴學前傾了一下身體,也許是覺得語氣重了點,又調整了一下,試圖變得儘量平穩,「阿國幾乎所有的經濟和人口資源都在南部,幾個大城市也是在南部,這就是為什麼馬修德會節節敗退的原因,因為可持續鬥爭的資源都在神學士的手上,既然知道馬修德的勝算不大,那我們又何必要去做那樣的無用功,反而平白無故的得罪了掌權的一方,國內不止一次做過這方面的評估,我們西北軍區都是參與了的,結論都是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外國勢力大規模的介入,否則,單靠物質供給,沒辦法幫助馬修德扭轉不利的局面,只有某個大國提供強有力的支援,從南部幫助拿下卡布林或者坎達哈兩個大城市中的一個作為其根據地,可是這種情況幾乎就不可能會有,現在就連看不慣神學士的米國也沒有採取任何的措施,除了基本的制裁以外,在這樣的局面下,我們更不可能會介入,這不符合我們的戰略方針,也不符合我們當下的國家根本利益,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和平的發展環境,需要的是周邊沒有突發狀況。」陳康傑的一個簡單問題,引出了喬嚴學的一大段話。

  陳康傑總算是完全明白了,怪不得重生之前神學士倒下去不是被國內勢力打倒,而是在米國的強大空中和地面活力打擊之下,當當初米國打擊的重點就是阿國南部,尤其是以卡布林和坎達哈為代表的幾個城市,完完全全的將神學士勢力從這些地方趕出去,後面才有了阿國的新政權,而且,我們國家還給予他們的新政權資金等多方面的援助。

  咦,對啊,歷史不變的話,米國就快要對這個國家發動戰爭了,其原因就是911恐怖襲擊,可是911恐怖襲擊還會再發生嗎,這個答案可不好確定,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00
第1693章 牙刷也能借嗎

  作為二十一世紀初影響世界格局和國際關係的最大事件,911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對於有些國家來說,這種反應是不好的,可對於另外的一些國家來說,又是一種良機。

  起碼在陳康傑的意識中,對中華國來說是遠遠的利大於弊,世界老大被拖入反恐戰爭中長達十年之久,讓我們的外界壓力小了許多,從而得以埋頭髮展,在陳康傑的記憶中,新世紀的頭十年可謂是我們發展的黃金時期,每年的經濟增長都是兩位數發展,不管後來的人對這十年的發展作何評價或者詬病,起碼這十年給我們的強國之路奠定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

  而與之相反,米國的反恐戰爭不但消耗了大量的財力,拖住了他們對外戰略的精力,另外還使得他們的霸權策略廣受世界各國的批評和厭惡,這為以後的國際關係微調做了一個不錯的鋪墊。

  當然了,今生今世令人記憶深刻的911恐怖襲擊還會不會發生,重生而來的陳康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他不是策劃者,也不是主導者,沒有辦法指示恐怖分子去劫持飛機撞擊米國標誌的世貿大廈,殺害那麼多無辜,他也下不了那個手。

  喬嚴學在陳康傑的房間裡待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出去了,他還得去和另外兩個人研判談判的局面以及馬修德「居心叵測」。

  此次來的三個人,作為首席的喬嚴學是軍方代表,另外兩個一個來自外交部,還有一位屬於情報部門。

  喬嚴學走後,躺在床上的陳康傑並沒有就順利的進入夢鄉,他反而裹在被子裡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盤算和馬修德的談判。

  從他陳康傑的角度來說,他當然希望給馬修德提供更多的各種物資,也包括他需要的軍事裝備,神學士不是什麼好鳥,居然敢這麼不懷好意的對付自己,陳康傑豈能會善罷甘休,他巴不得馬修德可以將神學士打得落花流水,將他們全部趕到山上去喂狼。

  可是反過來,不缺乏理性的他又不得不承認喬嚴學所說的是對的,現在中華國就明目張膽的來支持馬修德奪權,勝算不大不說,也會讓更多國家尤其是周邊國家對中華國產生戒備和不信任之心,虎視眈眈的米國佬相信也會添油加醋,敗壞中華國的對外形象,我們當前最大的任務或者說我們的中心工作依然是全心全意發展經濟,跳到前臺來支持馬修德,與這個中心是有點相違背的,陳康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以說服國內高層的可能性直接為零。

  但是要放棄,陳康傑又心有不甘,腦子裡面很是矛盾,就像一鍋漿糊一樣,弄得他迷迷糊糊,直到半夜了才稀裡糊塗的睡著。

  次日一大早,

  陳康傑還沒起床就被外面走廊上的陣陣談話聲音吵醒,勞力勞心了幾十個小時,好不容易睡著了,誰那麼討厭,一大早就唧唧歪歪的。

  睡眼稀鬆的陳康傑穿上衣服,拉開門,嘟噥著抱怨道:「都幹什麼啊,誰那麼精神好,還讓不讓我們的傷患好好休息了。」

  「傑少,你起來了。」看到陳康傑走出來,靠在對面牆上的項東方趕緊迎上來。

  陳康傑揉了揉眼睛,看到不少人在走廊上來來去去,疑惑的問項東方,「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傑少,是對方派了醫生過來,三個外科醫生,兩個內科醫生,他們在給我們的傷患做治療和換藥,有的兄弟幫著打下手。」項東方回答道。

  「哦,這個馬修德還是蠻積極的嘛,一天之計在於晨,他們倒是很會抓住時間。」陳康傑聽說是來的醫生在治療自己的手下,就不抱怨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傑少,他們提供的早餐也已經做好了,你看是不是我給你拿過來。」項東方請示道。

  「好吧,那就謝謝你了,我順便先洗個臉。」陳康傑要往回走,可是才轉過身又停下了。

  「怎麼了,傑少,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

  「他們有沒有牙刷,好多天都沒刷牙了,嘴巴裡面太難受,不好好刷個牙,吃東西都快吃不下了。」陳康傑蹙著眉頭咧著嘴說道。

  「牙刷,可能沒有,戰士們都是用鹽胡亂對付一下。」項東方愣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一會兒我自己去找他們要,怎麼說也是個城市,怎麼會牙膏牙刷都沒有,讓人感覺都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紀。」

  陳康傑衣著整肅完畢,就帶著項東方他們幾個要去找馬修德。

  「將軍正在院子裡散步呢。」聽說陳康傑要找馬修德,站在樓道口執勤的當地士兵指引道。

  陳康傑從樓裡面走出來,就看到馬修德一個人在院子裡圍著一顆大樹在轉悠。

  「將軍,這棵樹是神樹嗎,你對它那麼崇敬。」走近之後,陳康傑開著玩笑問道。

  「哦,是你啊,怎麼不多休息休息,起那麼早。」一見是陳康傑,馬修德停下腳步說道。

  「你一大早就派人來忙活,我能安心睡才怪。」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想儘快對你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幾個醫生醫術上不能和你們的相比,不過已經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他們今天是將我們最好的藥物都帶過來了的,身體上的傷,越早就知越好,免得留下後遺症。」馬修德輕笑了一聲後說道。

  陳康傑滿意的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傾囊相授,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再幫幫忙,給我們整點牙膏和牙刷吧。」

  「牙膏牙刷,我這裡很少人用啊,要不,我把我的借給你用一用。」

  一聽馬修德的這個建議,陳康傑差點想吐,我靠,牙膏有借的,這個牙刷有借的嗎,你也不看看你那一口黃牙,說明你丫的牙膏和牙刷也好不到哪裡去,可別把牙病傳染給我才好。

  「咳咳,咳咳,不用了,不用了。」陳康傑忍住自己的反胃,連連擺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找你是要新的,而不是別人用過的。」

  「新的恐怕沒有,我都兩年沒換牙刷了。」馬修德搖了搖頭。

  我擦,兩年沒換牙刷,這事也有,在落後也不至於落後到這個地步吧,你怎麼說也是幹過副總統的人啊,人可以節儉,但不能不講衛生啊,你那牙刷兩年了毛還沒掉光嗎,陳康傑實在想這麼問問他,當然,他不能那麼問,顯得太輕蔑了。

  「那我自己出去街上看看,看能不能買到吧,哦……將軍,我不會也不能出去吧。」想到昨天鄭竣他們出不去的情況,陳康傑故意問道。

  「你要出去,當然是可以的,只是……你到街道上也買不到,這裡的幾乎所有物品都是管制的,我們很清楚什麼東西有賣什麼東西沒有賣,而且,你這個面孔,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隨便出去,那不等於告訴其他人你在這裡嘛,不安全,對你不安全,對我們也不安全,你說是吧。」嘴巴說不限制陳康傑的行動,可是馬修德後面所有解釋的話就是一個意思,你不能出去,而且理由還挺冠冕堂皇的。

  「啊,哦,呵呵,這個,哈哈,我這麼有種皇帝被圈禁的感覺。」陳康傑一時間哭笑不得。

  「什麼的感覺。」馬修德有點沒聽明白。

  「沒什麼,沒什麼,那啥,我去吃早餐了,你吃了嗎。」陳康傑實在無語和他再溝通下去,還是自己想辦法來得實在些。

  「你去吧,我不吃早餐的。」

  …………

  「傑少,現在我們去哪裡啊,牙刷在哪裡,也給我搞一把。」轉身走了幾步,項東方就湊在陳康傑的身邊問道。

  項東方只會中文和一些基本的英語,因此他根本就聽不懂陳康傑和馬修德談了什麼。

  「你真想要。」

  「當然想要,我也幾天沒刷牙了,就算沒有牙膏,能有把牙刷幹刷一下也是好的。」項東方肯定的點頭說道。

  「那我去給你借,馬修德有一把,用了兩年還沒扔掉。」說著陳康傑就要轉身。

  一開始項東方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了,急忙拉住陳康傑,「不用了,不用了,呸呸呸,好噁心啊。」項東方粘土了好幾口口水。

  陳康傑懶洋洋的瞪著白眼轉過身,「走吧,再忍忍吧。」

  等陳康傑去那個簡陋的餐廳喝了一頓稀飯回來,馬修德已經不在院子裡散步了,回到房間,他就發現房間裡面多了一套牙具,牌子還是國產的「冷酸靈」。

  這是誰拿來的,不是說這裡沒有這些東西賣嗎,怎麼還是國貨呢,搞不清楚狀況的陳康傑拉開門就找人問,值守的戰士告訴他,物品是喬嚴學帶給他的。

  喬嚴學昨晚上到陳康傑這裡來了一趟,發現他這裡沒有這些物品,所以一大早就從他們攜帶的物品中分出了一套給陳康傑帶來。

  「喬先生呢。」陳康傑問值守的戰士。

  「好像找那個馬修德去了。」戰士回答道。

  陳康傑也不管了,他們要談就等他們先談吧,自己還是解決一下口腔衛生再說,撕開牙刷,擰開牙膏,要了一碗水,陳康傑就刷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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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4章 到底什麼原因

  之後兩天,陳康傑都沒有再見過馬修德,也沒有再見過喬嚴學他們,保持相同的是,陳康傑他們依然不能夠踏出這個院子,他們相當於是被軟禁起來了。

  不過好在除了不能離開院子,馬修德方面的人對陳康傑他們就沒有別的限制了,並且對他們需要,能滿足的也是儘量滿足,這其間,陳康傑除了查看兄弟們的傷情,就是和國內通電話了。

  陳康傑所通的電話不是打給趙志邦他們,其聯絡的都是他的私人朋友,例如范雪熙,例如林玲,例如鄧敏等等,為了應付他們,陳康傑自然而然的撒謊再撒謊,真實資訊是不能告訴他們的,否則不哭鼻子才怪,好在他們和陳康傑的關係有一定的被動性,對於陳康傑所說的理由,他們不可能表示懷疑或者提出異議,只是在電話中抱怨而已,年輕情侶之間,這樣的抱怨再正常不過了,作為過來人的陳康傑不覺得恬躁,反而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守在電話旁,耐著性子傾聽他們的傾訴和抱怨。

  衛星電話的通訊資費雖然很貴,可是對於富可敵國的陳康傑來說,區區那麼點錢又算得了什麼,除了與自己的大情人小情人調情聊天,陳康傑也沒有忘記和歐陽震華通電話,瞭解一下外面的情況。

  對於不能出去,陳康傑倒是表現得正常和接受,反而是他下面的那些人感覺抱不平,覺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對於下屬的不服氣和抱怨,陳康傑一方面表示理解,另一方面也做他們的思想工作,現在是在對方的土地上,而且人家佈置了五百多人看守他們,沒有必要去破壞和平硬碰硬,還是等馬修德和喬嚴學談得差不多了再說,反正陳康傑相信馬修德不會對他有惡意。

  第四天,陳康傑終於再次見到了馬修德。

  「將軍,這兩天很忙嗎。」已經差不多算是熟悉了,陳康傑毫無顧忌的跟著他走進他在樓上的房間。

  「long,不好意思,俗務纏身,如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多包涵啊。」馬修德學著中華國的習俗拱了拱手說道。

  「沒什麼,我倒是希望你能快點辦完你的要務,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去了。」陳康傑繼續在上次自己坐過的沙發上坐下來,瞥了馬修德一眼後隨意說道。

  陳康傑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他有自己的目的,就想看馬修德怎麼接著話。

  「long,我是希望你們能夠多住幾日,那樣我就可以和你多交流交流,當然,我對你急於回到家的迫切心情也是理解的,什麼時候想回去,提前一天給我說,我會做安排的。」馬修德低著眉思忖片刻後抬起頭來說道。

  「啊,將軍,你的意思是我們隨時可以走。」陳康傑對馬修德的回答有些詫異。

  馬修德也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當然,你們是客人,當然是什麼時候想走就走,難道還有阻攔客人的道理嗎。」

  陳康傑真的迷糊了,這到底演的哪一出啊,之前還連大門都不讓出去,現在又變得很好說話,隨時走都可以,難道是……他和喬嚴學已經達成了協定。

  他們之前的分歧不是挺大的嗎,怎麼會兩天之後就達成協議了,奇怪,真的是很奇怪,陳康傑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將軍,你們達成協議了嗎。」陳康傑試探著問道。

  「協議,哦……呵呵,分歧我們還是有的,只不過我也不能因此就不讓你們回去啊,對吧。」馬修德顯得十分坦誠和大方。

  馬修德的一反常態讓陳康傑心裡更加沒底,這完全不符合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風格,實在太好說話了,他越是這樣,陳康傑愈加覺得內情不那麼簡單。

  「將軍,這兩天你們一直保持溝通。」陳康傑騙著腦袋想了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乾脆繼續問道。

  「是的,一直都在溝通,不止我和喬先生有聯繫溝通,我還和我們的幾個首領召開會議,統一了一下認識。」說到這裡,馬修德做了一下停頓,然後才接著說,「說起來,喬先生來此地是來幫助我們的,反而是我們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當然了,你們也得理解我們的迫切心情,實在是我們缺乏的東西太多了,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缺,就連你找我要點牙膏牙刷,我都不能滿足你,真是有點點悲哀,既然是這樣,我就不能太為難他,他也是受命在身,不能越權。」

  「那你們就算談妥了。」

  「差不多了吧,一會兒喬先生就會來做最後的敲定。」馬修德點點頭說道。

  「那就太好了。」不管心裡面是不是依舊疑竇叢叢,人家既然達成了共識,終究是好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堅持到底,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在我看來,阿國在你的治理下應該比神學士他們的業餘治理能力會好得多。」

  「謝謝,謝謝。」馬修德揚了揚眉說道,隨即他的眉頭又鎖起來,似乎是有什麼艱難的話想和陳康傑說,可是又還沒有想得太清楚似的。

  「將軍,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陳康傑察覺到了馬修德眉宇間的變化,因此問道。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馬修德拘促的笑了笑,擺擺手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有哪裡不舒服呢。」

  「我挺健康的。」說了一句之後,馬修德陡然間出乎預料的問了陳康傑一句,「long,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刺殺,並且被追趕到阿國境內嗎。」

  「目前的跡像是神學士所為,追殺我的人就是他們的部隊。」陳康傑不明白馬修德幹嘛要這麼問,可他還是依據自己現在的判斷說道。

  「神學士為什麼要對付你,你和他們有仇嗎。」馬修德繼續問道。

  「我和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仇,我們根本沒有產生過交集,你問他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其實我也不甚了了,不過我自己分析,可能是我身上的文化符號與他們的宣揚的理念嚴重違背,所以想拿我出氣,處之而後快吧。」

  陳康傑所說的理由可以說是他的認為和想法,也可以說不是,說是,是因為這幾天腦子也沒有閒著,他一直都在不停的思索和追問這個問題,想來想去,得到的結論也許就因為自己是世俗文化的代表,或者說是一個代表西方文化的東方人,而神學士是嚴重反對世俗的,他們推行的所有政策和措施幾乎都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甚至從賈裡爾的身上,陳康傑知道自己對這個國家的年輕人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所以他們乾脆將自己當做一個標杆,要砍掉,說不是,是因為陳康傑還沒有百分百得到印證,僅僅是自己的一種猜測而已,馬修德既然這麼問,那就說明他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何不如以此來套一套他所知道的答案。

  「呵呵,呵呵。」馬修德輕蔑的笑了笑,「long,你也太不瞭解他們了,或者說太輕視他們了,神學士雖然反對世俗,雖然崇尚極端宗教主義,可是他們還沒有這麼無聊,或者說還沒有這麼幼稚,他們做什麼事,出發點依然是從對政權有利的角度來考慮,對政權鞏固有利的事情,再荒唐他們也會做,但是對政權無所謂的事情,他們也不會隨意去觸碰,殺了你,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是啊,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陳康傑也沉思起來,他之前還真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考慮,或許這正是源於馬修德所說的,他對神學士的瞭解真的很片面,才會有那樣的自我誤導。

  「好像沒有什麼好處。」不管情不情願,陳康傑都不得不這麼回答,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確實沒有好處,可是沒有好處他們又怎麼要這麼幹的,這明顯是得罪人的事情,不僅僅得罪你,還會得罪你的那些粉絲,更重要的,還會招致中華國的敵對,這裡面,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馬修德好像是在誘導陳康傑一樣幫助他分析。

  「的確如此,的確如此。」陳康傑有點豁然開朗,可也還不是特別明瞭其中的內情,至少馬修德分析的部分,他是認同的,「將軍,那又是什麼原因呢,和我們有過激烈戰鬥的人就是神學士方面的啊,這已經從我的那名嚮導那裡得到印證,請您賜教,幫我紓解紓解。」

  「long,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只是……我告訴你了的話,我們安插在那邊的臥底就有可能暴露,代價有點大啊。」馬修德有點欲擒故縱了。

  待價而沽,這是陳康傑腦子裡瞬間冒出來的想法,馬修德應該知道內情,然而他不願意就這麼便宜告訴自己,想利用這個情報來做某種交換,獲得他所需要的好處。

  還真別說,陳康傑確實吧馬修德的脈給號出來了,然而明知如此,陳康傑也只能上套,究其原因,就在於陳康傑是真的想知道,這麼一場巨大的無妄之災,換成落在別人的身上,別人也會搞清楚並且不會善罷甘休,那麼又何況是陳康傑呢,自己現在這麼狼狽,下屬的損傷那麼大,就是神學士給造成的,陳康傑是怎麼都不能咽下這口氣,即便付出一些代價,陳康傑那也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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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5章 幕後有黑手

  「將軍,如果你告訴我的話,你的損失,我來補償,你覺得怎麼樣。」陳康傑稍作盤算,雙手一攤,大大方方的說道。

  「補償,你補償,這個……」馬修德在訝異之後立馬顯得猶豫,不知道是覺得陳康傑不該再牽扯到這樣的大事裡面來還是覺得他的損失陳康傑補償不起。

  「將軍,有什麼為難的嗎,或者覺得我不夠資格。」陳康傑有點點急切的問道。

  「不,不,不是,怎麼會是你不夠資格呢,你的國家能為了你如此付出,就已經說明了你是不能一般看待的。」馬修德立馬搖搖手說道。

  「那你就告訴我吧,只要夠價值,我一定不會讓你虧的。」陳康傑抿了抿嘴,鄭重的說道。

  「long,這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代價真的很大,也許,你通過其他的手段假以時日,也是能夠調查出來的。」馬修德擰著眉,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

  馬修德越是不說,陳康傑的興趣就越大。

  什麼叫通過其他手段,什麼叫假以時日,我tm現在什麼別的手段都沒有,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假以,現在,馬上,立刻就想知道,你這老傢伙,純粹就是為了吊老子的胃口,世界上沒有什麼生意是談不成的,關鍵是開價的合適程度罷了,你個老傢伙如此欲擒故縱,還不是玩老一套,無非就是獅子大開口而已嘛,你想要多少,開個價就是了,大不了老子就地還錢。

  「將軍,既然你我已經坐在這裡了,又何必讓我去大費周章呢,咱們直接一點,你覺得你的損失要怎麼樣才能彌補回來。」陳康傑有點點急躁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馬修德籲了一口氣,就像這個決定很簡單似的,「long,那是人命關天的啊,我們還不容易才插進去那麼一顆棋子,要是被神學士給探知,那麼損失的就不僅僅是一個臥底那麼簡單,更有甚者,對我們的戰略戰術都會帶來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這個損失,是我們所不能承受的。」

  又來,又來,陳康傑心中暗忖,和喬嚴學談判,你這傢伙先是哭窮,現在和我談判,你也差不多是在哭窮,這無非是在為你的要價做鋪墊嘛,誰不知道啊,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梟雄。

  「將軍,五千萬美金,你覺得怎麼樣,這個價格,可夠買到你手中的情報了嗎。」既然馬修德死活不主動開價,那陳康傑乾脆就先還一個價了。

  陳康傑很少如此被動,

  整個談判進程都是被馬修德掌握在手中,這不是說陳康傑缺乏談判的手段,主要是他擋不住那個誘惑,他實在太急於知道了,一分鐘都不想拖延,這就是關心則亂,如果是因為別的事情,陳康傑才不會被馬修德這樣牽著鼻子走。

  「哇,五千萬美金,這可是好大一筆錢啊。」陳康傑開出的價格讓馬修德有些意外和驚奇。

  陳康傑嘴角流出一縷輕蔑的微笑,我還怕你不動容呢,只要你喜歡,再多的錢哥們也付得起,關鍵是你的情報一定要有價值。

  「可是,這麼多錢我這裡也沒辦法花啊,我們這裡什麼都缺乏,有錢也不好買東西。」接下來馬修德的這麼一句話將陳康傑嘴角的竊喜一掃而光。

  現在輪到陳康傑詫異了,老傢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是嫌價格低了還是根本就不想要錢啊,直接給一句痛快話嘛,吞吞吐吐的,簡直就是折磨人啊。

  「將軍,那要怎麼樣呢。」陳康傑有點點煩躁了。

  「long,別誤會,別誤會,你能開出這麼一個天價,可見你是很有誠意的,也是很關心切身利益的……」馬修德感覺到了陳康傑的不爽,趕緊解釋道。

  廢話,誰不關心自己的切身利益啊,除非是傻子和死人,否則誰都會把切身利益放在第一位,陳康傑撇過頭去,不樂意的腹誹道。

  「只不過我說的也是實情,錢對我們來說,不是說沒用,起碼是現階段沒用,我們這裡太封閉了,說句難聽的,就是有錢沒處花,本來,你那麼有誠意,不管出於怎麼樣的目的,我都應該告訴你,否則就顯得我太不近人情,只是關係重大,要不這樣,我再和其他人商議商議,你看怎麼樣,對於組織生死存亡的大問題,我也不能獨裁決斷不是。」馬修德前面的話聽起來還有點意思,但是說到後面,就真的虛偽了。

  你就是最高首領,還用的著商議,就算商議,你找誰商議,他們不都是聽你的嘛,一個人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啊,你們這裡難道還推行西方的民主政治不成,即便要推行,那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啊,蒙我是三歲小孩子啊,陳康傑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要不然的話他都怕自己會開口罵人。

  「既然你們要商議,那就商議吧,難度雖然大,我想只要時間寬裕,我們也是能找到原因的。」陳康傑覺得和馬修德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他就算很想知道,可是脾氣也還是有的。

  奇貨可居也要看是針對誰,有些貨,就算價值連城,買家就只有一個,要是這個買家不要,那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文不值,現在馬修德想要拋出來的內幕,最關注的最想買的就是他陳康傑,只要陳康傑表現得沒有什麼興趣,他馬修德抱著的,頂多就是個茶葉蛋罷了。

  陳康傑也不是不想買,否則也不會主動開出五千萬美金的價碼,只是他實在受不了馬修德的磨嘰和欲擒故縱,和這樣的人談事情,一點都不爽快,太沒意思了。

  說完之後,陳康傑站起來就想走,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既然不說,那老子也不稀罕了。

  看到陳康傑站起來,馬修德也不喊,就這麼平心靜氣的看著陳康傑邁出腳步,直到陳康傑都拉開門了,馬修德才忽然間冒出一句話來,「真正想對付你的,其實另有其人。」

  這句話就像一個定身法,陳康傑停住了。

  短短的幾十秒時間,兩個人實際上都在玩心理戰,陳康傑不滿歸不滿,他同時也是想試探一下馬修德,而馬修德也是一樣的,他有點欺負陳康傑「年少無知」了,在他想來,陳康傑雖然能量廣大,可怎麼也是年紀輕輕,那只要給他一個誘餌,絕對可以將他套牢,讓他跟著自己的思路走,哪曉得陳康傑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說走就走。

  年輕人,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嘛,你要是這樣走了,那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又賣給誰呢,馬修德真是想批評陳康傑兩句。

  「另有其人,到底是誰啊。」陳康傑轉過身來問道。

  陳康傑現在是有點不能自己了,實在是馬修德拋出來的這句話讓他很驚訝,他以前都覺得想殺自己的是神學士,確實派出來的也是他們的人,現在經過馬修德如此說,好像內情還很不簡單。

  「long,你想知道的話,那就坐下來我們再慢慢聊吧。」馬修德朝陳康傑微笑著招了招手。

  很明顯,陳康傑又上鉤了,因此主動權又回到了馬修德的手裡。

  陳康傑被誘惑之下,只能又回到那把沙發上坐下來。

  「將軍,你說還有幕後黑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long,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統統告訴你,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馬修德一反常態,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當然也不是說馬修德剛才不認真,只是現在的局面,那種吊胃口和欲擒故縱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陳康傑這個年輕人並不像事先設想的那麼好對付,以其那樣,還不如對等的開門見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來得好。

  「沒有問題,只要讓我曉得是怎麼回事,你的忙我能幫一定幫,不能幫的,我也會盡力幫,畢竟目前你和我有著共同的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你此前有沒有將我們當做朋友,起碼我是把你看做夥伴的,否則的話,你外面的那幾百人未必可以擋得住我們出去的步伐。」陳康傑將右腿翹在左腿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凝然說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實話實說吧,喬先生並沒有答應給我們提供我們急需的武器裝備,我知道您對國內還是有較強影響力的,希望你可以在這方面幫我們一下,我們也是不得已了,才出此下策的,並沒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馬修德終於翻開他的底牌。

  「他沒有答應你,我還以為你們這方面也談妥了呢。」

  「他給我解釋了你們的政策,一開始我不理解,漸漸的我也表示認同了,可是我們真的很需要一些重型裝備,否則我們根本抵擋不住神學士積蓄力量的下一次進攻。」

  「你們到底需要一些什麼東西。」陳康傑問道。

  「反坦克彈道以及發射器,這最少需要五十套,防空導彈以及發射器起碼也要五十套,遠端火箭彈一百門,除此之外,我們還急需一些直升機,主要用於運輸,坦克我們就不要了,但是要是有裝甲車提供的話,我們也需要一些……」馬修德說了不少東西,沒有一件是輕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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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6章 越來越複雜

  「將軍,你實在太看得起我了,這麼多的東西,而且又還不是一般的東西,裝甲車,直升機,導彈,火箭彈,我到哪裡去給你弄啊。」陳康傑不敢說被馬修德的條件驚得瞠目結舌,但是也的確屬於預料之外的了。

  「是,是,是,難度是大了些,東西是多了點,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馬修德像個老實人一樣忙不迭點頭說道,然而陳康傑卻不會真將他當成是真正的老實人,真正的老實人是不會如此開口的。

  豈止是大了些,起止是多了點,這簡直就是很多很大,難點到還不是說這些東西要花多少錢,錢陳康傑有,麻煩的是這些東西到哪裡去弄,弄到了又該如何運到他們的手中,這可是內陸地區啊,不像沿海那樣,弄一艘船就走私了,周圍有太多關卡要過,大個頭的傢伙是沒辦法明目張膽走私的。

  「將軍,你還是不要那麼早相信我,你和喬大校談了,他都不能答應你的事情,我何德何能啊,怎麼我就能辦到,說句實在話,我都不是那麼相信我自己。」陳康傑實事求是中帶著謙遜的語氣說道。

  「他不答應,不是因為辦不到,而是不能辦,因為他受到限制,這一定程度上也是你們的政府受到限制,所以辦得到也不能辦,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沒有誰可以限制你,你是自由的,有著自己的獨立決定權,說真的,以前要是有人告訴我,你可以辦得到,我也不信,可是,看看你的那些護衛和精良裝備,我要是沒有看走眼的話,那些裝備沒有一樣是你們國產的,全部是世界最頂級的好東西,既然那些同樣也是受管制的東西你們都能弄得到,那麼我這點東西應該也不是真的就辦不成。」馬修德沉穩內斂的說道。

  嘿,這都能被你當做理由,真夠厲害的,陳康傑實在是有點無語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鄭竣他們身上配備的東西最後成了出賣他的突破口。

  馬修德說的沒錯,鄭竣他們身上的那些東西,還真不是國產的,國內目前提供不了那麼精良的裝備,就拿他們身上的避彈衣來說,這在國內還處在研究階段呢,防彈頭盔也是,那些槍支彈藥以及攜具護具等東西,大多數是來自米國,比照黑豹突擊隊來裝備,還有一些是從歐洲採購的,可以說,都是好東西,否則在離開那奧的時候,納吉布拉也不會提出要幾套。

  這些東西雖然都只是陸軍特戰裝備,沒有太強的戰略意義,不像戰鬥機,轟炸機,潛水艇,坦克,彈道導彈等等那些玩意那麼敏感,可以決定一個國家軍隊的整體實力,受到各國嚴格控制,但是,這些玩意科技含量也不低,很多掌握這門技術和生產工藝的國家都是控制的,一定程度上只會提供給本隊,就算出口,那也得是盟友關係,因為這些東西能夠極大的提高陸軍的單兵戰鬥力,尤其是在進行特戰的時候,而在特戰方面,

  各隊都有一些自己的秘訣,並且從不外泄,就比如外界很難瞭解海豹突擊隊的訓練以及基地,道理是差不多的。

  而陳康傑他們恰恰又能搞到這些東西,並且還是成套的,這就不得不承認他們的不簡單了,馬修德的邏輯是很簡單的,就是這些你們能搞到,那我要的東西難度也就是大一些而已,能走就應當會跑嘛,區別頂多就是跑得快和跑得慢而已,他的邏輯簡單是簡單了點,可也不能不承認有一定的正確性,如果陳康傑下死力氣去幫忙整的話,他要的那些東西未必就整不到。

  「將軍,如果你是一國政府,那麼難度真不太大,給你錢你就能找到賣家,只是……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的情況是你敢買也沒有多少人敢賣,而且運輸也是個大問題嘛,你真是有點為難我了。」陳康傑可沒有那麼容易鬆口,這種牽扯複雜的事情,能不幹還是儘量不幹。

  「long,難道你不想報仇,難道你咽得下這口氣,幕後黑手雖說是別人,可是下手的人,他就在這塊土地上啊,你幫助我強大了,我就能替你去報仇,而且,我更加符合你們國家的利益需要嘛。」馬修德沒有因為陳康傑的為難就放棄,他反正是一口咬定陳康傑了。

  馬修德一提到報仇,陳康傑就咬牙切齒,陳康傑可不是一個被人打了左臉還將右臉湊上去的人,他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也沒有忍辱負重的那種自製力,陳康傑的價值觀和處事方式其實蠻簡單,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通俗點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陳康傑恨不得將神學士的那些混蛋撕碎了喂狗,只不過目前的局面是他力所不逮罷了,一方面他找不到奧牛爾以及其他高層的行蹤,這就不好進行行刺,其次就是語言的不通順,使得阻礙大大增大,第三,神學士有好幾萬人的部隊,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指望幾十人或者幾百人將他們打敗,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馬修德的提議真的是拉近了他和陳康傑的距離,更何況馬修德還強調了國家利益,這有點正中胸懷天下的陳康傑的下懷。

  「我先不能答應你。」猶豫了好一會兒後陳康傑的這句話吐出來,馬修德就很是動容,他以為和陳康傑談崩了,哪曉得陳康傑接下來會繼續說道:「如果你告訴我的東西,有很高的價值,那麼,我會説明你達成你所需要的,可是,如果價值不高,那麼條件就必須打折扣,交易的核心就在於價值,一切以價值的高低來衡量條件的幅度。」

  「好,我認可了你的說法,單方面的幫助是不牢靠的,互取所需才是長久的紐帶,我這麼一句話給你說吧,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米國人。」馬修德認同了陳康傑的話之後,整個人在氣勢上也做出了調整。

  「幕後黑手是米國人,你肯定嗎。」陳康傑大為訝異,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樣的話我不可能會開玩笑,當然是肯定的,我在奧牛爾的周圍有人,消息是他昨天晚上才傳出來給我的,如果不是在奧牛爾的身邊有人,能夠提前一點時間瞭解他們的部署和進攻方向,早兩年我都已經完了,哪裡還能生存到現在。」馬修德篤定的說道。

  陳康傑在此之前,的的確確沒有想到會是米國人使的壞,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他的慣性思維影響了他,因為通過重生前的反恐戰爭,他知道米國人和神學士組織是不對付的,既然不對付,那就沒有攜手的可能,總體來說,陳康傑的經驗還是有點淺,今天是朋友明天變敵人或者說今天是敵人明天變朋友的情況是不在少數的,尤其是在國與國之間,用英國人那句經典的話來說,就是只有永久的利益,沒有永久的朋友。

  「那米國人為什麼要這麼幹呢,神學士又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呢。」

  「米國人為什麼要這麼幹,我真不知道,這個問題我難以回答,不過神學士為什麼要答應這麼做,我倒是曉得,據說之前曾經有米國的情報人員接觸過奧牛爾,後來我的臥底才知道他們的接觸就是拿你做交易,米國人答應奧牛爾,要是他們能夠剷除你,那麼他們得到的報酬就是解除一部分制裁,減輕神學士的壓力。」馬修德說道。

  陳康傑現在的腦袋是高速運轉的,他完問題就有點後悔,起碼第一個問題顯得畫蛇添足,米國人為什麼要那麼幹,當然他比馬修德更加清楚,這無非是kld在報復,在使壞,可能kld已經知道了讓他留下歷史污點的醜聞就是陳康傑弄出來的,就算不知道,他也有理由要對付陳康傑,畢竟陳康傑讓kld吃過虧,而且還是不小的虧,就單單拿洛杉磯奧運會爆炸案的事情來說,他kld就大丟顏面,而且去年那個真正的兇手還落網了,直接將陳康傑的一絲絲污點都洗得乾乾淨淨。

  「神學士相信米國人會因為我而放寬對他們的制裁嗎,畢竟這是國際社會的普遍共識啊。」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一開始,神學士也沒有答應,因為你不可能會到阿國來,那麼神學士就只能在境外動手,而在境外最好的地點就是巴鐵,你不是要到巴鐵的布路沙布羅拍電影嘛,那就是最好的際遇,而這會冒著得罪巴鐵的風險,因為你們兩國的關係一直是很友好的,而巴鐵又是極少數承認神學士政權的國家,這對於他們來說,代價太大,這個時候,又有人施加了影響力……」馬修德右手的幾個手指頭輪流敲打著座椅的扶手,慢條斯理的說道,他顯得很沉穩,字斟句酌的組織自己的語言。

  「還有人施加影響,怎麼會越來越複雜。」陳康傑這次沒有剛才那麼驚訝,可是同樣也覺得奇怪,本來很簡單的事情,經過馬修德那麼一講,變得不是那麼回事了,看來,這裡面真的有太多的因素陳康傑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不瞭解,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03
第1697章 幹了不該幹的事

  「是的,還有人對奧牛爾施加了影響力,如果不是這樣,奧牛爾還真的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對付你,事情可以說越來越複雜,也可以說都是屬於預料之中。」馬修德點頭答道。

  「到底是誰,是誰督促了奧牛爾……難道是……」陳康傑還沒有問完,自己就像想起了什麼事一樣,偏著腦袋凝神,「不會是賓拉丹吧。」

  「啊,你怎麼會知道是賓拉丹。」馬修德對自己的驚異不加掩飾,他想不通陳康傑是怎麼知道並且聯繫到這個人的。

  賓拉丹這個人,雖然是世界最大恐怖組織的頭目,然而在反恐戰爭爆發之前,起碼在「911」事件之前,如果不是專門做相關研究的人,對他的瞭解其實不是那麼多,因為外界對他不是很關注,就比如在目前的中華國,問一百個人知道不知道賓拉丹,回答曉得的人估計會低於低於百分之五,然而等到了美國反恐戰爭開始的時候,全世界的人對他的大名應該是如雷貫耳了,媒體上天天都是有關他的新聞,想不知道都難。

  1998年的時候,米國駐肯亞大使館被炸,米國就懷疑是賓拉丹幹的,但是並沒有直接的證據,然而陳康傑相信那真是他的傑作,包括米國的「科爾」號驅逐艦被襲擊,也說是他的手段,因為賓拉丹曾經描述過這艘先進驅逐艦被炸的情況,為此,米國政府一直希望神學士能夠將賓拉丹引渡到米國,可是神學士頂住了種種壓力,就是不放手。

  賓拉丹和奧牛爾兩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他們都秉持極端的宗教思想,因此,賓拉丹很長時間都是寄居在神學士控制下的阿國,外間的分析,他們兩人之所以能夠走近,成為關係必不可分的朋友,一方面是賓拉丹需要一塊棲息地,安全的棲息地,而當今世界最合適的就是阿國,不僅僅因為他們秉持伊斯蘭教,更重要的是,掌權的神學士與他十分相像,他們的手法和思想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另一方面,飽受制裁和孤立的神學士財政上舉步維艱,而大富翁賓拉丹正好可以提供相應的支援,賓拉丹不僅僅自己是一個億萬富翁,而且他在伊斯蘭銀行還有強大的影響力,這些都是神學士所迫切需要的。

  甚至於,外間還有一種傳聞,就是神學士其實是賓拉丹的傀儡,真正掌握神學士政權的人是賓拉丹,說這種話的人拿得出的證據是,奧牛爾周圍的衛士幾乎全部是賓拉丹的人,奧牛爾自己的安全都沒辦法得到百分之百的保障。

  對於這種傳聞,陳康傑是不太相信的,因為賓拉丹是強人,可是奧牛爾也不是懦夫,他能夠幾年時間就奪取一個國家的政權,拉起幾萬人的部隊,沒有點手腕和智慧,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樣一個人,佔據了主場優勢,怎麼會簡簡單單就被外來客居的賓拉丹所控制,玩笑有點大了。

  不過陳康傑是真的相信,

  賓拉丹對奧牛爾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這在他重生前在網上斷斷續續流露出的一些證據可見一斑,比如兩個人長時間形影不離,比如神學士寧願得罪世界員警也不願意交出賓拉丹,這些都不是一般的關係可以做到的。

  也正是腦子裡面留存著這些資訊,陳康傑才會談著談著就想起了這個人的存在,根據記錄,這個時候那個恐怖狂人就在阿國,並且應該是和奧牛爾在一起。

  「他雖然幾乎與世隔絕,不過好像也接受過採訪,我是在美國看到過一篇彌勒對他的採訪,才想到這個人的。」陳康傑編了一個藉口說道。

  彌勒的採訪陳康傑看到過,不過不是今世,而是重生之前,並且,還有更多的消息並不是從他那裡得到,而是綜合了各方面的分析和研究,當然陳康傑不會那麼說,他要是敢給馬修德說自己是重生來的,並且瞭解後面十年的歷史,那麼估計馬修德會強行將他留下。

  「是的,你說的沒錯,他和奧牛爾一樣,幾乎不接受外界的任何採訪,或者說他們與外界是不怎麼接觸的,這有安全的需要,也有宗教的需要,真是沒想到你會知道他,並且還能一口就猜出是他發揮了對奧牛爾的影響力,不簡單,真的不簡單啊。」陳康傑的一句話就讓馬修德對他刮目相看。

  「將軍,你就別再捧我了,否則我會飄飄然的,你還是告訴我他是怎麼對奧牛爾施加影響力的吧。」陳康傑言歸正傳,回到主題上來。

  馬修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道,「你那麼聰明,應該能猜得到的啊,反正你知道賓拉丹,應該對他也有相當的瞭解。」

  陳康傑心裡說,老子瞭解個屁啊,和那老頭兒又沒有直接打過交道,我得到的資訊是多一些,可是那大多也是道聼塗説和事後分析啊。

  想是那麼想,然而陳康傑也不希望自己被馬修德牽著鼻子走,更不能讓他對自己的能力小覷,所以還真的是綜合各種資訊思考起來。

  陳康傑將賓拉丹的公開資料慢慢的品味了一番,最後得到一個結果,就是這個阿拉伯狂人有個特點,就是他十分反美,基本上只要是有關米國的利益,他都會搞破壞,不管是爆炸襲擊米國在非洲的兩個大使館還是派人襲擊米國的驅逐艦,甚至於事後直接幹到了米國本土,他的攻擊目標似乎就是鎖定了米國,所有的目標都是針對米國去的。

  陳康傑差點想說是因為自己和米國走得近,因為無論是電影,音樂還是寫作都是在直接或者間接的宣揚和傳播米國的,或者說西方的價值觀,他難道就因此在自己的身上烙下了西方的印跡,所以才憎恨自己,要處之而後快,只是隨即陳康傑又把自己的這個結論給否定了。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不應該支持或者慫恿神學士幫助米國人對付自己才對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難道叱吒江湖那麼久的他會不明白,就他他不喜歡自己的那些表現,但是起碼自己是米國人的敵人,他怎麼會乾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更何況,自己不管怎麼在形式上表現,自己也總歸是東方人,是中華國的人,不可能會真的和米國站在一起,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與神學士媾和,要攜起手來對付自己。

  越想陳康傑是越迷糊,他真的想不到賓拉丹為什麼要害自己,一無私怨,二沒公仇,他憑什麼啊。

  「我真的是不太明白,還是你告訴我吧。」既然想不到,那陳康傑乾脆就認輸。

  「因為你的影響力。」馬修德高深莫測的盯了陳康傑兩眼,然後才斬釘截鐵的說道。

  「因為我的影響力。」陳康傑像聽錯了一樣,睜大眼睛反問道。

  陳康傑剛才就有過那方面的分析,只是後面被他自己否決了沒有說出來,現在馬修德又這樣告訴他,他能不奇怪那才是怪。

  「是的,或者說也不能完全因為這個,應該說,你幹了一件不應該幹的事情,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你的影響力讓他感覺到了威脅。」馬修德有點得意的說道。

  「我幹了一件什麼不該幹的事情。」對於這個問題,陳康傑乾脆不想了,直接問,就算想,十之八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不該學阿拉伯語。」馬修德的回答真是讓陳康傑差點驚掉了下巴。

  「什麼,我不該學阿拉伯語,這算什麼理由啊,難道阿拉伯地區的人還希望自己的語言被壓縮,不是每個地區的人都希望外界都用自己的語言嗎。」陳康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這個答案實在實在超出了他的思維能力。

  就像宗教一樣,世界上任何教派都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樣,那自己的教義就可以傳播到全世界,形成大一統的局面,在人類的歷史上,因為宗教而發生的戰爭行為似乎並不比因為民族區別發生的戰爭行為少,語言作為文化的重要載體,也是差不多才對啊。

  「或者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你學阿拉伯語沒有什麼錯,但是你不應該的是,用阿拉伯語來演繹你的娛樂。」馬修德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說法。

  陳康傑有點明白了,「你是說,我不應該創作阿拉伯語的歌曲並且發行。」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雖然是中華國人,可是在一定程度上,你也被看做是西方文化的符號,在此之前,西方人的娛樂都是限定在他們自己的區域,他們的那一套很難侵入到阿拉伯世界,或者說很難侵入到伊斯蘭世界,文化上區別很大的東方人也是一樣的,不管是中華國還是日本人,你們沒有一個藝人可以真正的打入到這個保守的範圍圈子,可是你,你做到了,你不僅在西方受到歡迎,你也在阿拉伯年輕人當中受到追捧,這讓賓拉丹感到很不快,他想斬斷你這座橋樑和聯繫紐帶。」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04
第1698章 價值砍1半

  「可是我的歌曲都是很正式的啊,都沒有冒犯宗教和文化啊,這也反對,那也太變態了。」陳康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理由,太奇葩了嘛。

  「你目前是沒有,可是他擔心你以後有啊,他是不是變態我不敢說,但是他的想法異於常人,那是絕對的,在西亞和中南亞,宗教的影響力是最大的,其空間也是不容擠佔,你能夠在年輕人中間產生旋風般的影響力,就已經很麻煩了,要是未來你再施加一些其他的影響,那年輕人的信仰基礎就有可能會發生動搖,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無知的年輕人是他們能夠揚名立萬的基石,你要是把他們的基石撤鬆了,那不找你的麻煩才是怪事,當然,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個原因,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反正我得到的情報消息就是這樣的。」分析了一通之後,馬修德留有餘地的說道。

  陳康傑真不想相信馬修德的話,可是仔細品一品,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意識形態領域的衝突,有的時候就是一切衝突的導火索和源頭,而且,世界上的很多戰爭,也都是由於看似不可能的小事引發,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斐迪南大公被刺,賓拉丹這個人本身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評判和理解,那麼他真的因為這個奇葩的理由而對付自己,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奇談怪論。

  既然你們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今天我遭受的罪,遲早我一定會想辦法還回來的,不管是米國人還是神學士和賓拉丹,別以為老子好欺負,老話不是說了嘛,有仇不報非君子,老子怎麼也不會做小人的,咱們走著瞧。

  「long,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夠價值呢。」陳康傑正在低著頭,咬牙切齒暗恨的時候,馬修德將他的思緒打斷。

  陳康傑抬起頭來,瞅了馬修德一眼,而這時候,馬修德的眼裡充滿了期待,他擔心陳康傑會惱羞成怒拂袖而去,或者將他的情報價值大打折扣,可隨即馬修德又有點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別看年紀不大,可是成就卻是不小,如果他是那麼暴躁隨意和不守信的人,又怎麼會獲得別人無法企及的成就,何況,從喬嚴學那裡,他還知道關於他的更多一些細節,總總跡象都表明,這個年輕人不會是那種虎頭蛇尾的小人。

  「的確夠價值,不過……我覺得其價值還不夠高,所以……你要的東西只能砍一半了。」陳康傑稍作一下猶豫後說道。

  「啊,砍一半啊,那戰鬥力就下降太多了。」陳康傑的回答即在馬修德的預料之中,同時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陳康傑的確沒有食言而肥,這屬於馬修德的預判,可是人家也沒有對他的條件照單全收,並且還隻接受了一半,

  馬修德在失望之餘,也是很意外的。

  「沒有辦法,我們已經有言在先,所以就只能按照口頭協議來。」陳康傑一本正經的說道。

  「long,那就不能再多一點嗎,這情報可不容易得到啊,起碼你搞清楚了誰才是你的真正敵人,起碼不稀裡糊塗了啊,怎麼才值一半呢。」馬修德不甘心,繼續對陳康傑做說服工作,希望陳康傑能回心轉意。

  現在馬修德是真的拿准了,陳康傑敢應承下一半,那另一半還會困難嗎,既然他有這個實力,那好不容易攀上的一束高枝兒,就不能輕易放棄,神學士能有賓拉丹提供協助和支援,那自己要是也能得到陳康傑的支持,怎麼說也旗鼓相當了嘛。

  這還是馬修德對陳康傑的瞭解是建立在一知半解的基礎上,要是他知道財力上十個賓拉丹都不是陳康傑對手的話,可能跪下來懇求都是極有可能的。

  「可是我真的就覺得他只值一半啊,你想啊,你告訴了我這些,頂多就是讓我知道了怎麼回事,然而怎麼去報仇,那還得我自己去做啊,你並不能代勞,這不就是只值一半嗎。」陳康傑平聲靜氣中帶著理直氣壯說道。

  「可是我反神學士,就等於是替你報仇啊,你提供的東西越多,我替你報仇的幾率不就越大嗎。」馬修德不愧是睿智的人,很快就抓住了陳康傑的話點。

  然而他抓住了,陳康傑也不是那麼好忽悠鬆口,「好像這沒有絕對的必然聯繫,戰爭可不僅僅靠武器,人的因素才是關鍵的,相信你閱讀過我們太祖的論述的話,這個觀點應該是不陌生的,我提供一些東西,你們的實力有所增強,那是順理成章的,可是因為這樣就說你們能取得順利,就不是那麼水到渠成了,我就算百分之百按照你的要求提供你們的所需,你們就能百分之百擊敗神學士嗎,你們就能百分之百的刺殺得了賓拉丹嗎,似乎不可能百分之百,瞬息萬變的戰鬥中,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就如同你所說的,幕後黑手是米國人,難道憑藉這些東西你們也能對付米國人嗎,好像不能吧,別說是現在能力弱小的你們,就算是你們真的取得了最後的勝利,獲得了政權,那也不太可能對付米國,實力的懸殊實在太大,你就算現在給我保證,說句冒犯的話,我也不會相信,只會將你當成是不說真話的小丑罷了,你覺得呢。」

  陳康傑的話有理有據,環環相扣,而且還實事求是,並沒有胡謅打官腔,這讓馬修德想再反駁都無從下手,人家都已經說了不相信了,難道他還站出來信誓旦旦的百分之百保證嗎,真那樣的話就的確變小丑了,徒增取笑而已,明知不可為,又何必要去為之呢,聰明人不能那麼幹。

  馬修德實在是心不甘情不願,整個人垂頭喪氣的,不過最後他還是一咬牙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好,一半就一半吧,能實現一半,對我們來說也已經是雪中送炭和久旱逢甘霖了,謝謝,我代表我們的所有同道謝謝你的大方和大義。」

  陳康傑無所謂的輕輕擺了擺手,沉穩有度的說道:「這是你們用價值換來的,而且,我們已經是一條線上的了,互相幫助是應有之舉。」

  「是,是,是,我們已經是一條線上的了,就應該互相幫助。」掃除了一部分陰霾之後的馬修德還是比較興奮的,怎麼說自己也達成了一部分目標,而且那些東西還沒有真真切切的拿到手,這個人不但不能得罪,反而還要繼續討好才行,「long,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做到的,敬請隨便開口,我一定會義不容辭。」

  「何必說以後呢,將軍,我現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幫忙,算是我的不情之請吧。」馬修德大義淩然的話才落點,陳康傑立馬就將其接住。

  馬修德輕微的怔了一下,他說那個話,有實的部分,也有虛的部分,現在陳康傑當場就接了,他也只能虛的變實。

  「你說,是什麼我能效勞的。」

  「兩件事。」

  「哪兩件。」馬修德問。

  「第一件,我想留個人給你,你當助手也好,當下屬也好,都在你,我只希望你能夠培養培養他,給他一些機會。」陳康傑說道。

  「你是說那個叫賈裡爾的年輕人嗎。」

  「呵呵,將軍不愧是英明之人,我一說你就猜到了,怎麼樣,這個可以嗎。」陳康傑豎起大拇指,輕笑一聲道。

  「long,那我就問直接一點,他算是你的代理人嗎。」馬修德閃爍的眼眸一收,死死的凝視著陳康傑問道。

  「這個……」陳康傑沒料到馬修德會那麼直接,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氣結,「算是吧,我們既然是合作夥伴,那我留一個人,應該也不過分,何況他就一個人,不可能對原有的權力架構會有什麼威脅,你說是嗎,再者說他的年齡擺在那裡,小青年一個,主要就是跟著你學東西而已。」

  「你能不避諱,如此坦誠,那麼我就不能推卻了,其實我和他的父親認識,當年他的父親在外交部工作的時候,就被認為是你們中華通,看他在死去的父親面子上,我好像也很難拒絕你的提議。」馬修德端坐著點頭說道。

  「那就太好了,謝謝。」

  「你不是說兩件事嗎,第二件又是什麼。」

  「第二件就稍微有點難度了,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通過你的管道和情報網路查找到賓拉丹的下落,既然你能夠在奧牛爾的身邊安排得情報臥底,那麼這件事情有點難度相信也不是做不到的。」陳康傑最後面這句話就是不希望給馬修德拒絕推脫的藉口。

  「你是想單獨對付賓拉丹,這可能不好辦啊,賓拉丹和奧牛爾兩人都是行蹤飄忽不定的,根本不好掌握,而且,就算是一時間掌握了,等消息傳到我這裡,他們應該已經變換地方了,再者說,我的那個情報員這次傳遞情報給我之後,還能不能繼續留在那邊都是一個未知數。」陳康傑不給馬修德藉口,可馬修德還是述了一堆客觀原因,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04
第1699章 別挑3揀4

  「他既然還在那裡,就發揮發揮餘熱吧,再說了,我們這邊要是一點行動都沒有,對方又怎麼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呢,他的安全,暫時是不會有威脅和影響的,等他幫我搞定了這次情報,再離開也不遲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乾的。」陳康傑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自信的說道。

  「不會讓我們白乾,是補上被砍掉的那一半嗎。」陳康傑的最後一句話讓馬修德有些驚喜。

  如果陳康傑能夠補上那一半,那在馬修德看來,犧牲個把有價值的情報人員,也不是不可以,相比較之下,還是劃得來的,損失點軟實力,硬實力卻得到極大提高。

  「將軍,那個你就別再想了,能提供一半就不錯了,我說不會讓你們白乾,是指將你們要的東西運到這裡來,在我看來這可比補上另一半更有價值,否則的話,就算我答應再多的東西,那也沒有用,我將東西運到巴鐵的南部港口,你們有能力運回來嗎,你從哪裡運,運不進來不都等於是廢鐵一堆嘛。」陳康傑的那種自信和睿智又回來了,只見他說話不疾不徐,穩穩當當,臉上的表情也紋絲不動,反正就不怕你不答應。

  如果說在此之前馬修德覺得自己占了上風的話,那現在就是陳康傑有這種姿態了,你馬修德就算是一方諸侯,可現在是你求我,是你需要我,反正你該說的情報已經說了,這個說出來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壓根兒就收不回去嘛。

  陳康傑敢擺出這種俯視的姿態,也是出於客觀事實,他說的沒錯,如果他就隻把東西運動巴鐵的南部港口,那東西也許五年都不會屬於馬修德他們,就算他們能做通巴鐵的工作,讓他們放行和歸還,可是他們又怎麼穿越神學士的防區呢,從兩邊的國家運,那也幾乎不可能,不說東部的天竺和中華國會不會放行,就是橫亙在面前的興都庫什山脈就讓他們難以逾越,況且,中華國起碼不會同意,要不然的話那還不如他們直接提供呢,那東面可行嗎,難度也是難比登天的,起碼馬修德就很難說服阿國西面的國家,他們之間是沒有多少關係的,而且,一旦神學士獲悉情報,也會施加壓力,甚至不惜越境摧毀,神學士本身就是從西部起家,那邊的勢力更加強大。

  馬修德啞口無言,目光黯淡,陳康傑所說的苦難,那是實實在在的落在了他的心坎裡,是啊,一時間的興奮,讓他把這個關鍵點給忽略了,東西進不來,那再好再多也是無用啊,只能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那你怎麼能把東西運到我們這裡呢,從中華國走陸路。」馬修德十分好奇。

  「你就別想了,他們是不會參與的,我怎麼運,這個你別管,我怎麼採購,那也是我的事情,反正你到時候在家門口能收上貨就行,

  這個服務夠貼心吧,如果是別人和你談,恐怕早就獅子大開口狠狠宰你一下了,相比之下,還是我善良和有道義得多啊。」陳康傑戲謔的說道。

  「是是是,你最夠朋友了,你是我們的恩人,你的幫助,我們永遠不會忘記。」陳康傑自誇沒有讓馬修德反感,反而讓他有一種放心和親近。

  以前馬修德和其他人接觸,總是勾心鬥角的背著厚厚的防備,當然也不是說他和陳康傑就是那麼的坦誠相待一點防備沒有,起碼一開始他是有的,只是和陳康傑聊多了,漸漸的就覺得有一種舒暢,這個年輕人不是那麼好糊弄,可是起碼不拐彎抹角,也不盛氣淩人,顯得有趣得多,也可信得多。

  「那麼說你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答應,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不惜犧牲,我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對了,long,你打算購買哪個國家的產品,如果能是米國貨就最好。」剛才談的主要是數量和種類,細節的方面沒有深入,現在馬修德就關心起這方面來。

  在軍火市場上,米國貨當之無愧是全球老大,每年全世界的軍火交易量,米國佬占了一半以上,這個局面的出現,一方面和米國佬的全球霸主地位分不開,他們的勢力觸及到了世界各地,在很多熱點地區都有他們的身影出現,盟國也是最多的,買家相應的就多,另一方面,是米國佬的貨科技含量高,而且基本上都經歷過戰爭的檢驗,相對來說比較可靠,受到很多國家的信賴和追捧。

  軍火裝備和其他產品不同,其他產品可以依靠檢測和試驗就能確定其品質和性能,而軍火產品單單這樣是不行的,它更重要還是得從實戰角度來檢驗,因為所有的測試,包括演習,都沒有辦法完完全全得出它的真實性能,畢竟充滿硝煙的,瞬息萬變的戰場條件是很難在後方的和平條件下創造出來的。

  馬修德主動提出要米國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怕陳康傑拿一些老舊的東西來忽悠他,而米國的軍事裝備,更新換代很快,不像其他國家還在主要靠七八十年代的老舊東西,甚至五六十年代的古董,而米國的現役裝備,基本上很難找到七十年代的東西,大多數是十年代的新東西,科技含量很高,就拿中華國來說,空軍裝備主力還是六七十年代的東西,海軍也差不多,就算是拿得出手的陸軍,也只有少部分重要部隊裝備了95式自動步槍,就算是八一式,也沒有做到百分之百的覆蓋,基本的步槍都是如此,那就更別提其他更先進的東西了。

  所以馬修德擔心陳康傑找一些舊東西來頂數,他不好指明要哪個國家的哪個型號,那是對陳康傑的限制,條件苛刻了,陳康傑就可能會利用其做藉口,拖延或者搪塞,所以乾脆就限制國別,這樣的話範圍就大了,就算是拿到的是米國八十年代初的東西,那也是相當先進的,例如黑鷹直升機,這種直升機設計是七十年代,但是大批量裝備,已經是八十年代,而且不斷的在改進,七十年代後期裝備的不是退役了就是回爐提升了性能和戰鬥力。

  「將軍,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你的對手是神學士組織,他們武器是什麼新東西和好東西嗎,差不多都老掉牙了,坦克是t-55和t-59,迫擊炮和重機槍也是老掉牙的,戰鬥機米格-19,米格-21等等,對付這樣的武裝,你需要多麼先進的武器,阿帕奇武裝直升機,f-16戰鬥機,米國最先進的坦克和裝甲車,你覺得那現實嗎,同時有那個必要嗎,再者說了,那些東西我也買不起,更加買不到,將軍,你這是在為難我啊,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還是別答應我的要求了,你的情報我也當沒有聽到過,我實在實在是能力有限。」說完之後,陳康傑掃了一眼馬修德身上那老舊的衣服,然後就不以為然的在四周剝落的牆壁上打量,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反正就這樣,你愛咋滴咋滴。

  馬修德立馬就急了,好不容易才達成的共識,怎麼能因為一句話就黃了呢,情報聽了還能收回去,收得回去嗎。

  「long,我就是那麼簡單的一請求嘛……」馬修德「要求」都不說,直接謹慎小心的用「請求」兩個字,可見他現在是多麼的誠惶誠恐,兩個人的進退角度嚴重的發生了逆轉,形勢比人強,「我也沒有說一定要米國產的東西啊,就像你說的,能對付神學士就行,呵呵,你真給我弄一堆高科技,我們那些泥腿子士兵也不會使用啊。」馬修德腆著臉自嘲的說道。

  「就是嘛,這才實事求是啊。」陳康傑友善的轉過臉來, 而且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親切笑容,就仿佛他是站在馬修德的立場為他們考慮一樣,「米國東西是好,可是很難弄,如果我十年八年才弄到,你們也等不起不是,實用才是最好的,想那麼多幹嘛,要是你們能夠最後取得政權,需要好東西,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購買了嘛。」

  「是的,是這麼個道理,那……long,那些東西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收到啊,可別真拖十年八年啊,那樣的話,就真用不著了,我怕我們兩三年都難以扛過去。」陳康傑的話提醒了馬修德,以其要求那些不切實際的,還不如在時間上做一些工作來得實惠,陳康傑等得起,他們卻等不起,至於拿到手的東西是什麼樣的,暫時還是別太報過高的希望。

  陳康傑不願意提供米國貨,不是他買不到,從米國人那裡是不行的,可是通過第三國還是有些希望,只是他不想讓米國人賺那個錢,而且,米國佬的東西是真比較貴,以其這樣,那還不如弄一些實用的,只要能對付神學士的產品就行,二手貨也沒什麼所謂,就算陳康傑想幫馬修德他們,也不會去選擇做冤大頭。

  至於解決運輸的困難,陳康傑心裡已經有了底,要不然也不會大包大攬的承諾,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難,可是找到突破口之後,其實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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