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閃婚老公別霸道 作者:圖咖咖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5:31:1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2 33648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7
210 秦瑾之好——“秦先生不在家。”
    陽光灑灑,睡意朦朧。

    葉於瑾卻強迫自己從床上醒來,在衣帽間挑挑選選,最後選了一條玫瑰色的法式長裙,又給自己挽了一個鬆鬆垮垮的法式髮髻,擦上與裙子同色的唇彩,才慢慢下樓。

    餐桌邊只有廚子在獨自忙碌著,將新鮮的羊角面包和黃油放在精緻的水晶碟裡,看到葉於瑾,她愉快地問候了一聲早安,然後便垂手靜立在一旁。

    葉於瑾走下去,“秦先生呢?”

    “秦先生不在家。眇”

    “不在?”

    葉於瑾看了一眼客廳裡笨重的老掛鐘,現在才早上七點,他不在?

    轉身走到樓上,敲了敲他的房門,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她輕輕推開門,進了他的臥室療。

    裡面的擺設一如他來之前的那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連秦越天的行李箱,也被拿走了。

    一切彷彿只是她的一場夢。

    他沒有來過,更沒有說過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她拿出電話,本能地想要打給秦越天,卻在撥出最後通話鍵的時候,猶豫了起來。

    他去哪裡,又憑什麼要給自己交代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誰。

    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上面的號碼讓她心裡一陣失落。

    不是秦越天。

    卻還是按了接聽鍵。

    葉於琛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於瑾,起床了嗎?”

    “還沒有,”她嬌嬌地開口,小女兒的心態,讓她不想讓自家大哥聽出什麼。

    “嗯,這幾天下課了就回家,不要去外面玩了,知道嗎?”

    “大哥,為什麼?”

    那邊的葉於琛沉吟了片刻,才開口,“昨天半夜,里昂那邊發生了一起針對華人的襲擊。有幾個中國人受傷了,這段時間你能不出門,就儘量不要出去了。”

    葉於瑾呼吸一窒。

    本能地想到秦越天,正想問一問葉於琛,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想再打回去,卻又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立場,去問這樣的問題。

    胡思亂想著下樓,就看見早報上的頭條,便是里昂事件的新聞。

    場面極其慘烈,讓她不敢看得太多,匆匆吃了兩口面包,便往學校去了。

    一路上卻在不停的想著這次襲擊事件。

    也一直在用手機撥打著秦越天的電話。

    卻永遠只得到無法接通的機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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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lla?bella?”

    旁邊的同學輕輕推了推葉於瑾的手肘,拉回她的思緒。

    “怎麼了?”於瑾不解。

    “老師叫你回答問題。”

    “......”,她有些狼狽地站起來,看向講台上的老師,“對不起,我沒聽清楚您的問題。”

    “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臉色很差。”

    老師不失和藹地問。

    於瑾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胡亂點了點頭,給自己解圍。

    坐下來之後,旁邊的同學看了看她,十分關切地問,“bella,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謝謝,”葉於瑾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擔心。里昂出了事,我想去確認一下我朋友在不在那邊。”

    “你朋友?”非裔的小女生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在里昂有朋友?”

    可還不等葉於瑾回答,她就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不是jessie?”

    “啊?”於瑾張了張嘴,“怎麼又是jessie?”

    “jessie是里昂人啊,”,對方給了她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可是隔壁旅遊學院的校草,你真的接受他的求愛了?啊,bella,你們般配極了!”

    “......”,葉於瑾被她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打敗,“不是他,是我另外一個朋友。”

    “哦......”

    對方八卦的心得不到滿足,意興闌珊地別過頭去,繼續聽課。

    於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新聞網頁。

    手機上的新聞以每小時數十條的速度在刷新中,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一邊慶幸那些圖片上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一邊又忍不住失望。

    昨天才對自己告白的男人,今天,就這樣不辭而別,真是傷心傷肝又傷自尊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又打了一次秦越天的手機。

    依舊是無法接通。

    心,立刻就不淡定起來。

    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將司機打發回家,便開始自己獨自往火車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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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雲淡風輕,一派祥和,倒也沒有葉於琛說的那般緊張,於瑾漸漸放鬆了警惕。

    售票廳的人不算很多,此刻又是午後,除去幾個打盹的中年人,便只有售票小姐了。

    “里昂?”她再度看向葉於瑾,又確認了一次。

    “是的,里昂。”

    “對不起,今天到里昂的所有列車全部停運。”

    “什麼?”葉於瑾不敢相信地看著她,“請問,您是不是記錯了?”

    對方有些不耐,卻依舊溫言道,“里昂那邊這幾天都不太平,特別你一個中國人,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了,漂亮的小姐。”

    葉於瑾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滿腦子只留下那句今天到里昂的列車全部停運。

    然後默默地將拿在手中的鈔票放回手袋,心裡盤算著不知道現在趕去機場,還有沒有航班。

    可是售票員卻叫住了她,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樣,對方苦勸道,“小姐,航班也全部取消了,您也不要去了。”

    “......,謝謝您。”

    於瑾頷首,然後轉身走出了火車站。

    在法國的時間不短,可是她卻鮮少與人交往,就連班裡的同學都不能全部認識。

    是以此刻,竟是生出了求助無門的感覺來了。

    就這樣站在街邊,頂著似火驕陽,茫茫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旁邊的行人見她臉色不對,立刻上前關切了幾句。

    於瑾不顧別人問自己身體是否還好的問題,連忙抓住對方的手,“麻煩您告訴我,怎麼去里昂?”

    “里昂?”對方臉上的吃驚並不比剛才的售票員少,隨即也露出了一股不贊同的表情,“小姐,我勸您今天不要去了,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害怕,才會莫名以為秦越天就在里昂。

    可是如果不去......

    不,她就從來沒有過不去這種想法。

    對方見她認了真,倒也不再勸了,只是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或許您應該試試出城,在路口看看,有沒有順風車。”

    一句話,點醒了慌張的她。

    於瑾連忙鬆開對方,連連鞠躬,“謝謝,謝謝你。”

    “祝您好運,”對方丟下一句祝福,然後轉身離開。

    葉於瑾沒有多想,直接往出城的方向狂奔著,走了一會兒,才懊惱地發現自己今天慌亂之中,穿的是一雙不太合腳的高跟鞋。

    後跟已經被磨破了,兩個紅紅的小洞,疼得厲害。

    她乾脆脫掉鞋子,走得更加快了起來。

    出城的車輛不少,去里昂的車也不少。

    可是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人們一看她是個華裔女子,乾脆直接地拒絕了她。

    灰頭土臉地等了許久,葉於瑾也沒等到去里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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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才有一輛小小的銀色雪鐵龍,停在了於瑾面前。

    於瑾呼了一口氣,正想上前問對方能不能捎自己一程,卻發現車窗已經搖了下來,jessie帥氣的臉龐在黃昏中愈發精緻了幾分,“bella,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豪車,也沒有司機,此刻自己的夢中情人,看起來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天使,讓他越發著迷了幾分。

    於瑾看向jessie,腦袋裡猛然蹦出今天同學那句jessie也是里昂人的話來。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樣,小心翼翼地走上前,“jessie,你是不是回里昂?”

    “你怎麼知道?”

    “帶我一程!”

    不等對方回答,於瑾已經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然後十分燦爛地對對方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你,jessie。”

    心裡的姑娘就坐在旁邊,jessie當然無法拒絕,快樂地當起了司機。

    見葉於瑾瑟縮了一下脖子,他還十分體貼地打開空調,“晚上有點涼,嗯?”

    “是,”葉於瑾看了看他車上的導航,心中計算了一下到里昂的時間。

    “bella,你很著急?”jessie看出她的心思,連忙問道。

    “還好,”她怕他開快車,不敢說實話,淡淡地轉移了話題,“jessie,你回里昂去有事嗎?”

    jessie以為於瑾在關心他,立刻和盤托出,“我家裡的雜貨鋪在這次襲擊中受了點損失,我得回家安慰一下我的母親。”

    襲擊兩個字讓於瑾又緊張起來,她轉頭看向jessie,“她受傷了嗎?”

    這樣的關心讓jessie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有,她只是受了點驚嚇。”

    於瑾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感到輕鬆。

    抓住手袋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次襲擊,很嚴重嗎?”

    “看新聞,是不太樂觀,不過我媽媽說,一切還好。城裡在照常生活著。”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天緊張的神經也有了片刻地鬆懈,竟是這樣靠在椅背上,昏昏地睡了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8
211 秦瑾之好——《天鵝湖》
    jessie叫醒於瑾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里昂城裡。

    jessie的媽媽一早知道兒子要回家,早早地等在了門口,只是在看到葉於瑾的那一剎那,微微皺了皺眉。

    她拉過自家兒子,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直到jessie說“媽媽,她會說法語。當然也會聽法語。”之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看著葉於瑾,不住地在自己腰間地碎花圍裙上搓著自己的手眇。

    葉於瑾笑了笑,站在原地。

    “對不起,bella,我媽媽只是不太信任陌生人。”

    “沒關係,”於瑾笑了笑,走到老婦面前,“夫人,晚上好。鐐”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眼中充滿了防備。

    於瑾自顧自地繼續道,“關於您兒子剛才說我是日本人的這件事,我只是想要跟您解釋一下,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也無意在您家裡借宿,更不會給您帶來麻煩,我只是搭了順風車來這裡找我的男朋友。晚安,夫人。”

    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

    jessie有些著急地拉住她,“bella,你去哪兒?”

    葉於瑾微微勾唇,從jessie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謝謝你讓我搭順風車,jessie,再見。”

    白色的裙襬在月光下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再也不去看母子倆的表情,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那家雜貨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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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巴黎出來得太過匆忙,連護照都沒帶。

    在里昂街頭走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加油站。

    於瑾走進去,點了一杯咖啡,就這樣呆呆地坐在窗口,看著窗外漸漸白起來的天空。

    一時無所適從。

    拿出手機想要再打一個電話,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抬了抬手,想要問咖啡店老闆要一個充電器,卻發現面前已經有人遞過來一隻了。

    本能張口用中文說了一句謝謝,她彎腰將充電器插好。

    誰知對方竟然回了一句,不客氣。

    她訝異地抬頭,“中國人?”

    小餐桌對面的清朗男子,俊逸的眉眼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的,中國人,”對方頗帶了幾分自豪地回答道,“我叫north,你呢?”

    north?北方?

    於瑾有些沒風度地笑出聲來,“怎麼有人把這個做名字的?”

    north挑眉,“很奇怪嗎?我大哥叫川,他的英文名字叫river。”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瑾斂住笑意,大方地伸手,“bella。”

    兩個人握了握手,north問道,“最近里昂可不是很太平,你一個人在這個時間點,不怕麼?”

    葉於瑾聳肩,“原來有點怕,現在不怎麼怕了。”

    “為什麼?”

    “因為知道有一個墊背的。”

    north反應了幾秒,才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立刻大笑起來,“我可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他晃了晃胸前的記者證,“我有護身符。”

    “法新社記者?”於瑾看著上面的標識,豎起大拇指,“不錯嘛,採訪到什麼新聞了,大記者。”

    “咳咳,”對方咳嗽了一下,“目前為止,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小姐,這算不算大新聞?”

    “哈,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工作證件,我真的會懷疑你是故意搭訕的登徒子,”於瑾作勢揚了揚手中的咖啡杯,“還是你就這麼一點本事,只會和漂亮女孩子搭訕?那麼你應該去做社會版,而不是做這樣的新聞。”

    north一點也不生氣,只是略略斂了斂眉峰,“其實,我覺得大新聞不是做出來的額,而是等到的。”

    “等到?”

    “對啊,前幾天發生那麼大的事,應該還有餘波,那我就在這裡一直等,一定會等到的。”

    “守株待兔的故事你聽過沒有?”葉於瑾笑開來。

    “嘿,這可不是守株待兔,”north一本正經,“bella,你瞧著吧,會有大新聞的。”

    “好的,north先生,我拭目以待,”她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將杯中的咖啡喝光,然後起身,“我得去找找這裡的華人圈,再見。”

    再見兩個字,話音還沒掉在地上,她就被突然起身的north直接撲倒在地,緊接著,便是幾聲槍聲從窗外傳來。

    屋內所有人全部抱頭,蹲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隔著窗戶大聲喊叫著,要求裡面的人交出在裡面的華人。

    葉於瑾臉色一白,指了指躺在自己身側的north和自己,“你,和我?”

    “嘿,那個中國女人,我們聽見你在雜貨鋪子外面說自己是中國人了,快點出來!”

    “......,”north將她扶起,靠在牆邊,語氣裡有些興奮,“謝謝你,bella,這可是大新聞。”

    “......,”葉於瑾看著他從黑色的腰包裡拿出照相機,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真的要去拍?”

    “嗯,”north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你坐在這裡,不要動,一會兒我會出去告訴他們,我是中國人,這樣他們可能會把我抓走。”

    “瘋子!”葉於瑾怒罵了一句,心裡卻是有絲絲感動,“他們會把你生吞活剝的!”

    “沒關係!”

    north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和臉頰上長長的酒窩,真是像極了某個人的樣子,讓葉於瑾有了瞬間的失神,再度看向north,他已經俯身走到門邊了。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無論如何,這次的危險是她帶來的,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去替自己背黑鍋!

    沒有猶豫地起身,她快速地朝門口挪去,然後跟在north身後,一起跨出了咖啡店的門。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我就是那個中國女人,跟這個男的沒關係,他只是一個記者!”

    閉上眼,任風在耳邊呼呼地刮過,於瑾大聲用法語吼出一句。

    可是,週遭除了風聲,還是只有風聲。

    只有隱隱的笑意,隨風而來。

    她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north,“你笑什麼?”

    “我發誓我沒笑,”north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害怕。

    於瑾順著他的視線,向前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一干警察旁邊的秦越天。

    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也影響不了他的俊朗,彷彿突然從天而降的神一樣,帶給她無上的安全感,讓她的整個身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然後,她聽見身邊的north,戰戰巍巍地喊了一聲,“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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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巴黎的路上。

    葉於瑾第n次看向正在開車的秦越天,“他真的是小北?”

    那個小時候拉著鼻涕在自己家裡找出自己私藏的巧克力,害自己被譚美雲責備了很久的秦越北?

    秦越天抿唇,“於瑾,我自己的弟弟我當然不會認錯,你再問下次,我可是要吃醋了。”

    吃醋?

    於瑾從喉嚨裡發出輕輕一聲笑。

    可是這卻被秦越天解讀成不屑。

    一個急剎車,他將車停在路邊,一個伸手,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和椅背之間,挑眉,“於瑾,是覺得,我還不夠資格,為你吃醋嗎?”

    於瑾因為他突然的靠近,本能地往後一仰,差點撞到身後的車窗,卻被秦越天眼疾手快扶住了後腦勺。

    而他,也因為這樣的動作,貼得更近了。

    灼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的鼻尖,讓葉於瑾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你.....,你別靠這麼近。”

    聲音裡,都帶了一絲顫抖。

    可他的回答,卻是靠得更近了,“於瑾,我想和你靠得更近,但是,我會在你同意之後,才那樣做。”

    臉上火燒火燎地燃了起來,雖說很多事情自己沒經歷過,可到底在國外這麼多年,秦越天話語裡的暗示,她也聽得懂。

    她輕咳一聲,正色道,“秦......越天,我暫時沒有婚前跟人......發生關係的打算。”

    “.......”

    秦越天一怔。

    隨即大笑開來。

    於瑾敢打賭,就算是隔著車窗,站在很遠之外,也能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心裡莫名就有些煩躁,她一把將他推開,“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讓你見笑了。”

    秦越天卻是笑意更深,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於瑾,你誤會了,我是想用這裡,靠近你的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於瑾囧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拉起身上的毛毯,蓋住自己的臉,“我很困了,你專心開車吧,晚安。”

    他收起笑意,看著她如同小鴕鳥一樣又縮回自己的世界裡,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

    繼續上路。

    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將車子停了下來,“於瑾,為什麼去里昂?”

    毛毯下的葉於瑾咬唇,不知如何開口。

    如果告訴他,自己是為了他,會不會顯得太傻氣?

    “於瑾,不要裝睡。”

    “......”,於瑾的雙手握了握,甕聲甕氣地答,“你才裝睡。”

    秦越天笑開來,然後伸手,慢慢拉開她眼前的毛毯,“於瑾,我沒有去里昂,我這幾天只是有點忙,至於忙的內容......”

    他成功拉下毛毯,然後伸手,指了指車頭的方向。

    葉於瑾順著他的手指,往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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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在下一瞬間被奪走。

    純白描金的旋轉木馬,被安置在美輪美奐的燈光下,發著七彩的光。

    隔著車窗,於瑾甚至都能聞到,那新漆的迷人味道......

    “喜歡嗎?它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旋轉木馬。”

    秦越天低沉乾燥的嗓音響在耳畔,拉回她的神志。

    怔怔地點了一下頭。

    “謝謝你,秦越天。”

    “我們去試試,”他推開車門,長腿輕邁地到她那邊,十分紳士地打開於瑾那邊的車門,對她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於瑾微微一笑,下車,跟他走上草坪。

    明明是腳踏實地的,她卻有一種在雲端的感覺.......

    行雲流水一般的鋼琴曲在週遭響起。

    夏日最後一支玫瑰。

    熟悉的強弱度,和節奏,讓她震驚地看向他,“這首曲子.......”

    “嗯,以前聽你彈的時候,覺得很好聽,所以把它錄下來了。”

    這個曲子成了他的鬧鈴,每天都會在溫柔晨光中,將他喚醒。

    就像情人甜蜜的吻一樣,讓他沉溺其中。

    “其實我.....”

    於瑾想說,其實自己彈得並不怎麼好。

    可眼前的秦越天已經彎腰,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輕輕一吻,“mayi?”

    就連出席克利翁名媛舞會都沒有緊張過的於瑾,在此刻突然緊張起來。

    “我怕我跳不好......”

    “沒關係,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你踩腫我的腳背,我也會假裝不知道.......”

    秦越天微微用力,將她拉進自己的胸膛,“可以嗎?”

    “既然你都不怕被我踩到天崩地裂,我又何必怕被你硌疼腳心呢?”

    她終於放鬆下來,恢復調皮的本性。

    “那好,美麗的小姐,我們看看,今晚是誰跛著腳回房?”

    於瑾勾唇,輕輕抬手,搭在秦越天的肩膀上,“我想,一定不是我。”

    伴隨著音樂,他們在草坪上,共舞著......

    時光,如此地溫柔。

    夜幕下,這一切美得像在天上才有,早已勝卻人間無數了......

    一曲終了。

    默契的配合,讓他們誰都不需要跛腳回房。

    最後,他們站在燈光下,深深地,看著彼此。

    “於瑾,做我女朋友,好嗎?”

    秦越天再度提出要求。

    可砰地一聲,滿天的煙花在他們眼前綻放。

    最後在空中形成了y&q兩個字母,那是他們名字的縮寫。

    於瑾的聲音,也被湮沒在其中了,秦越天來尾音都沒來得及抓住,更沒聽清她的回答。

    他有些懊惱地轉頭。

    草叢邊上悉悉索索了一會兒,於瑾的司機起身,出現在他們眼前,“恭喜你,秦先生!抱得美人歸。”

    “......”

    葉於瑾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臉部湧去,她看向秦越天,“不是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剛才全被司機看了去,真是讓人臉紅的事!

    “於瑾,我只是讓他在暗處,不要出來。”

    “那你還說只有我們兩個人?”

    司機聽不懂他們用中文在說什麼,站在旁邊還在用法語說著恭喜。

    於瑾聽得一頭亂麻,乾脆扔下他們,不顧秦越天在身後的叫喊,直接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她就這麼靠在門背後。

    輕輕地喘息著,平復著狂跳的心,爾後,臉上染上的笑意,才愈發地,明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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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bella,老師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非洲裔的女生將一疊資料放在於瑾面前。

    於瑾拿起來一看。

    是一年一度的芭蕾舞表演會。

    就在明天。

    她皺眉,“我今年可不可以不參加了?”

    已經連續參加了好幾年,再有趣的活動,也索然無味了。

    “嘿,美麗的女士,我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這可是表演給全巴黎的人在看,”對方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今年,你可是主角,老師叫你好好準備,知道了嗎?”

    於瑾無奈地收回自己臉上反抗的表情,開始低頭,填寫自己手上的表格。

    只是這一次,她在最後的家屬預留座位欄裡,填寫了“需要”二字。

    下課之後,她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將自己開到了巴黎中心的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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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請問需要什麼?”

    百年老店裡,售貨員彬彬有禮地站在於瑾面前,“需要男士用品,還是女士用品?”

    “男士,”於瑾偏頭,“不過我喜歡自己選,你不用推薦了。”

    “好的,請隨意挑選。”售貨員微微頷首之後,便走開了。

    於瑾的手一寸一寸地掠過精緻的水晶櫃檯,精美的飾品在藍色的絲絨布上發著奢華的光。

    很快,她選中一隻黑鑽的領帶夾,然後將自己手中的信用卡遞了出去。

    “那條領帶,必須賣給我。”

    頤指氣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於瑾回頭,便看到了蔣會詩。

    她心中冷哼了一聲。

    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六位數名牌的蔣家二小姐,當然有在精品店發脾氣的資格了。

    她皺了皺眉,然後順著對方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掛在模特身上的那條領帶。

    黑色的真絲領帶,用銀色的細線鏤著暗花,看起來低調,又奢華。

    是個好東西。

    店員在旁邊小聲解釋,“女士,這條領帶已經被客人訂走了,全球只此一條,再無其他。”

    “我出三倍的價格。”

    葉於瑾嘴角的笑意更深,端起面前店員送過來的咖啡杯,她垂頭,輕啜了一口。

    果然是蔣家的風格。

    依稀記得,去年聽朋友說起過一次,雲城的蔣家。

    也不知這個蔣家二小姐當時用了什麼手段,弄來了克利翁名媛誤會的邀請函,非要拿錢砸,說是要包下十個房間。

    結果傭人廚子帶了一大堆,卻被舞會的邀請人拒之門外。

    天大的笑話。

    此刻見這個陣勢,也知道朋友所言不虛。

    就算把暴發戶的標籤貼在這個家族上,那都是對這個標籤的侮辱。

    “女士,您的東西好了。”

    店員將包裝完畢的禮盒恭敬地放在葉於瑾面前。

    她唔了一聲,優雅地起身站起,從包裡拿出黑超戴上,然後走出了大門。

    身後,依稀還有蔣會詩跟人家爭論的聲音。

    真是......丟臉丟成國際范兒。

    於瑾一點也不厚道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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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是黃昏。

    於瑾前後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秦越天,施施然地走進廚房,卻發現裡面正在燒飯的,也是廚子,而不是他。

    “秦先生哪裡去了?”,她問。

    廚子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於瑾上樓,站在他的房門口,十分有禮地敲門,“秦越天。”

    沒有人回應她。

    心中默數十秒之後,她推門而入。

    裡面沒人。

    於瑾心臟驟然一縮,下意識地看向牆角。

    還好,那隻黑色的行李箱還在。

    只是房間裡,裡面乾淨整潔得如同沒人住一樣。

    就連床上的床單,也被撫平得如同熨斗燙過一樣,被子更是疊得像豆腐塊一樣,棱是棱,角是角。

    她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秦越天,跟自家大哥在一起時間長了,連疊被子都是按照大哥的標準來了。

    明明是個生意人,非要弄得這麼嚴謹。

    心裡邪惡的小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她上前,伸手將他疊好的被子弄得散開來,還不忘將枕頭也弄得東一個西一個。

    最後乾脆脫掉鞋子,打算在他的床上滾兩圈,最好能把床單也弄皺。

    可剛剛一躺上去,心裡就驀地柔軟了幾分。

    因為被子上,帶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鬆軟的床鋪,鬆軟的被子,鬆軟的枕頭......

    就好像......,就好像昨夜在他懷抱裡的感覺,一樣。

    柔軟,又醉人。於瑾忍不住拉過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吸了兩口氣。

    昨晚.....昨晚......

    昨晚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於瑾腦海裡一遍一遍地放著,一次,比一次更加甜蜜。

    最後,也不知何時,她居然就這樣擁著秦越天的被子,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可房間裡,依舊只有她一個人。

    於瑾伸了一個懶腰,心裡有些失望地起床。

    懶懶散散地下樓,結果廚子還在等著她下來吃飯。

    “秦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幾點了?”

    “已經晚上十點了。”

    “十點?”於瑾訝然地張了張唇,難以置信地驚呼了一句,“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是的,大概您前幾天累壞了的緣故。”廚子彎腰,頷首,“請問晚餐現在上嗎?”

    “不用了,我沒胃口。”

    於瑾意興闌珊地打發掉廚子,轉身再度往樓上走去。

    卻在經過秦越天的房間時,頓下腳步。

    要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嗎?

    可是,以什麼身份?

    昨天自己同意的話,他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腦子裡如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最後她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決定放棄一個人在走廊上像個傻子一樣的胡思亂想。

    走進他的房間,將禮物放在門口的五斗櫃上,她又留下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自己希望他能夠去觀看自己明天晚上的表演。

    做完這一切,她又像一個偷吃了巧克力的孩子需要擦嘴消滅證據一樣,幫他把床上的被子床單都理得整整齊齊之後,才關燈,轉身離開了秦越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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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窗外的陽光太過燦爛,刺得於瑾有些睜不開眼。

    原來昨晚睡覺,竟是連窗簾都忘記了拉。

    只是想在第一時間發現秦越天回來了......

    這樣的行為,真是傻得可以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卻還是翻身下床,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

    門口多了一輛白色的敞篷跑車。

    於瑾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快速地穿戴整齊,小跑著到樓梯口。

    腳步,卻慢了下來。

    平復好自己的氣息之後,她才緩緩沿階而下。

    秦越天已經安靜地坐在餐桌旁,身上的穿著是雪白的襯衫,袖口被隨意地挽至手肘處,看起來慵懶,隨意,卻又不失貴氣。

    身後透過巨**式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將他整個輪廓鍍上一層金色。

    於瑾有些恍惚。

    好像自己穿越回了自己心心唸唸的那個年代。

    那個有mr.darcy的年代,而自己,就是他的mrs.darcy.

    他們身處在pemberly莊園。

    他在安靜地等待著自己醒來,對他說早安,mr.darcy.

    於瑾忍住心中的雀躍,輕步走上前,有些調皮地拿掉他手裡的報紙,“mr.darcy,什麼時候回來的......”

    尾音,被湮沒在她的喉間。

    白襯衫前的黑絲領帶,襯得秦越天整個人越發俊逸了幾分,讓他高貴優雅地,真得如同darcy先生一樣。

    只是......

    於瑾耳畔響起昨天在商場裡聽到的那句,這條領帶全球只此一條的話來。

    領帶上,還別著她送的領帶夾。

    昨夜晚歸,難道是因為.......

    頭腦中轟地一聲,心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

    於瑾呆呆地站在秦越天面前,目光凝滯在那條領帶上。

    秦越天原本要出口的話也被於瑾此刻的表情消弭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領帶夾上,“很漂亮,謝謝。”

    他十分真誠地說。

    於瑾終於回神,收回自己的目光。

    然後起身,坐在自己平時慣坐的位置上。

    連不客氣,都沒有說。

    心裡的漣漪,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下,終於被醞釀成了波瀾。

    他的這句謝謝,昨晚是不是也對其他女人說過?

    自己真的很傻,傻透了。

    從他和蔣家二小姐從機場一起出來的那一天,她就應該明白的呀!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太會演戲了!

    握住叉子的手緊了又緊,於瑾臉上的神色,亦是變了又變。

    卻不知自己此刻的臉色,已經被對面的秦越天盡收眼底。

    他放下手中的餐巾,“於瑾,晚上的演出我會准.......”

    葉於瑾蹭地起身,隨意將手中的叉子丟在餐盤中,發出叮咣一聲響,她表情僵硬地道,“我學校還有課,我先走了。”

    然後便匆匆出門。

    頭也不回。

    留下秦越天一個人一頭霧水地坐在那裡,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拿出手機,打給大洋彼岸的葉於琛,“於琛,我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不假啊。”

    那邊的葉於琛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說夢話嗎?也不像啊,法國現在應該是早晨才對吧?”

    “......”

    秦越天吃癟。

    葉於琛又開口,“你是不是在法國踢到鐵板了?哪個女人能讓秦二公子打越洋電話來問我這塊木頭關於感情的事?”

    “......”

    你家妹子四個字差點就這麼脫口而出,卻還是被秦越天生生忍住了。

    葉於琛什麼都好,就是對葉於瑾這個妹妹保護得有點過頭。

    他們幾個發小曾經在一起打趣,說就算是將葉於瑾嫁給二郎神,葉於琛估計也會嫌棄人家多長了隻眼睛外加養了一條喜歡亂吠的狗。

    “於琛,我無病呻吟,先掛了。”

    啪地掛掉電話,他匆匆收線。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晚上去看演出,要送什麼顏色的玫瑰,給於瑾了。

    夜幕降臨。

    熱鬧的巴黎,因為市中心的這一場演出,而靜謐了幾分。

    秦越天的視線落在剛剛從黑市高價買來的銅版紙票根上。

    這個丫頭.....,忘了給自己邀請函。

    只有花高價解決問題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錢花得如此值當,因為票根上,印著一張照片。

    穿著白色芭蕾舞裙的於瑾,朝氣蓬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尖尖小小的下巴,精緻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輕吻。

    可他還沒有完成這個動作,大廳就陷入了黑暗。

    秦越天便將那張票根,放進了襯衫上面的口袋裡。

    貼著心臟的位置。

    《天鵝湖的》背景音樂響起。

    接下來是雷鳴般的掌聲。

    第一幕,是王子的生日舞會。

    並沒有於瑾。

    他看得意興闌珊。

    直到第二幕,於瑾出場。

    她旋轉著,輕盈而優雅,扮演著白天鵝,在湖邊碰到了狩獵天鵝的王子。

    眼神中,含羞帶怯,盈盈水光,若隱若現。

    觀眾們又開始大方地送出掌聲。

    秦越天卻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那樣柔弱的眼神,那樣幽蘭泣露的模樣,他只想將她藏起來,一輩子做自己的私藏!

    是以於瑾潔白的裙裾,顯得越發讓他心中煩悶了幾分。

    而她的目光,也終於離開了王子。

    悄悄地,卻準確無誤地,找到他的所在。

    心情,因為她這樣一個小小的眼神,瞬間便撥雲見日了。

    這個丫頭.....

    魔力不小。

    秦越天勾唇,對她寵溺地笑了笑。

    身邊的位置,卻在此時發出了細碎的聲響,接著,便是一股濃郁的香水味,爭先恐後地鑽入秦越天的鼻尖。

    “秦哥哥,你好。”

    蔣會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引來秦越天一個皺眉。

    視線,並未從台上移開。

    他淡淡頷首,“蔣小姐。”

    濃郁的香水味讓他忍不住往旁邊輕輕挪了挪身子。

    蔣會詩顯然不滿意他這樣動作,更不滿意他這樣的稱呼,張口欲再說點什麼,卻被秦越天阻止。

    “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請專心看演出,尊重別人,也尊重自己。”

    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臉上乍青乍白了幾分,卻又挑不出了什麼理由,只得訕訕然地閉了嘴。

    天鵝湖,一個很爛俗老套的故事。

    一個被魔王羅特巴爾特施了魔法的落難公主奧傑塔,變成了可憐的白天鵝,只有王子齊格弗裡德真心愛上公主才能破處魔咒。

    可當王子愛上她之後,魔王的女兒奧吉莉亞卻變成了奧傑塔的模樣,王子被假的奧傑塔迷得神魂顛倒,與之訂婚。

    所幸的是,結尾是大團圓,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

    情節並不新穎,也並不能引起秦越天多大的興趣。

    可此刻他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在台上那一束光線之下。

    因為黑天鵝,終於出現了。

    於瑾換上了黑色的芭蕾舞裙,妝容越發魅惑了幾分。

    而眼神,也由溫柔如水,變成了魅惑無匹。

    觀眾們屏住呼吸,在等待著這一幕的壓軸大戲——連續三十二圈的揮鞭轉。

    要在不超過一個平方的範圍內,完成這個動作,很難。

    今年的東方女孩,能否完成?

    於瑾開始不停地旋轉。

    觀眾們也盡責地開始數著圈數。

    秦越天來看表演之前,很做了一番功課。

    因此心裡,也微微有些緊張。

    每每用黑色的裙旋劃出一個完美的圓,於瑾便會朝秦越天的方向看上一眼。

    離目標,也越來越近。

    最後三個......

    兩個......

    人們開始準備好自己的驚呼和掌聲。

    最後一個開始,於瑾習慣性地將目光投放出去。

    那個方向,有她的愛人。

    可是,那裡此刻,卻站了一個人。

    蔣會詩驟然起身,不管不顧地撲到秦越天身上,“哇塞,秦哥哥,真是太棒了,太棒了,太漂亮了,是不是.......”

    秦越天十分不耐地伸手去扯她掛在自己脖頸上的雙臂,“蔣小姐,這裡是公共場合,請自重。”

    蔣會詩撅嘴,“秦哥......”

    話音未落,台上便傳來砰地一聲。

    接著,音樂停止。

    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

    那一束光,依舊聚在於瑾身上。

    只不過此刻,她,摔倒在地。

    臉上,皆是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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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教養的觀眾們當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表示譴責或者抗議。

    他們甚至沒有問出一句,為什麼東方女孩沒有完成這個動作,為什麼沒有讓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掌聲響起。

    可是他們眼中的疑問,已經讓於瑾極度難堪起來。

    淚水,開始滑落。

    秦越天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將蔣會詩拉開,“蔣小姐,自重!”

    不顧她跌坐在地,他便大跨步地朝台上走去。

    可燈光,卻在這一瞬間熄滅。

    巨大的幕布將舞台與觀眾們隔絕開來。

    裡面的情況,讓人再也看不清楚。

    廣播裡已經有人開始做出道歉,並且請觀眾們退場。

    秦越天心中一慌,越發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朝後台走去。

    走到門口,他還是被人攔住了。

    “先生,這裡是後台,出口在您身後。”

    “我知道,我進去找人的,”他停下腳步,用最後一點耐心和對方解釋道。

    “對不起,您不能進,”帶著牌子的工作人員沒有放下攔住他的手,“請您回去。”

    “走開!”

    秦越天終於耐不住,直接揮開對方的手,衝進了後台。

    見一群人圍在一堆,他想也沒想地直接就走了過去,“於瑾!你怎麼樣?!”

    結果中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那群人用奇怪地眼神看向他。

    “先生,為什麼要打斷我們的臨時會議?”

    “.....,”秦越天無心理會別人的問題,只抓住其中一個人,“有沒有看見bella?剛才演黑天鵝的那個女孩。”

    “黑天鵝?”對方看著面前的東方男人,“她剛才已經從後門走了。”

    走了?

    秦越天匆匆道謝,折身而出。

    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回小古堡,在門口看到於瑾的車子時,他鬆了一口氣。

    推門而入。

    裡面漆黑一片,他抬手,想要開燈。

    卻聽得葉於瑾的聲音,悠悠地,從客廳處傳來。

    “秦越天,不要開燈。”

    秦越天一怔,有些著急,“於瑾,讓我看看你摔傷了沒有。”

    “我很好,”於瑾的聲音裡有些疲憊,“你的行李都在門口的箱子裡,你走吧。我這裡不太適合有客人住了。”

    他本能地低頭,看到了自己那隻行李箱。

    心臟,猛地一縮。

    “於瑾,我能問問,這是為什麼嗎?”

    沉默了許久,秦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

    葉於瑾很努力地想要扯開嘴角,風輕雲淡地說一句自己需要安靜的環境來學習。

    可是,做不到。

    她冷冷開口,“你的存在讓我十分困擾。對不起,請你離開。”

    困擾?

    那這些天來,她在自己面前或嬌嗔或開心的模樣,都是假的嗎?!

    大步地向前,他想要找到她,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再說一遍!

    可是,剛剛走了兩步,他便被於瑾的聲音喝住。

    “秦越天,你如果再走兩步,我就會從這裡搬走,我說到做到!”

    秦越天停了下來。

    “秦越天,我反正又沒答應過你什麼,你憑什麼身份繼續留在這裡?”

    他沒有動。

    “秦越天,那個旋轉木馬不過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兒了,你以為我真的能看上嗎?”

    他還是沒有動,只是低低開口,“於瑾,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我喜歡鑽石,大鑽石,很大很大,很貴很貴的鑽石!”

    “於瑾,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摔傷了?”

    聲音裡滿是焦急。

    葉於瑾終於笑開來。

    這樣的焦急,他對幾個女人說過?

    真真假假,真是讓人快要分不清了......

    “我沒有摔傷,今天我站在舞台上的時候,看向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葉於瑾一字一字地說,“我在想,我這樣的家世,這樣的才華,我要嫁摩納哥王子安德烈都可以,我為什麼要選一個跟我家世相當的人?那不是虧待我了嗎?我為什麼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是喜歡鑽石,鮮花,掌聲,讚美,榮譽。所以我才摔倒了。你不知道嗎?”

    像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在秦越天心上。

    沉默,再度席捲而來。

    就連窗外喜歡在夜裡唱歌的鶯子,今晚也似乎特別地沉默。

    風,沙沙地刮過草坪。

    也刮過秦越天的心尖。

    最後,他轉身,拎起自己的箱子,離開。

    關門聲傳來之後許久,於瑾才從黑暗中起身。

    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走去。

    心,似乎空了一塊。

    從小到大,從未體驗過的那種悲傷,將她吞沒......

    ps:幾天沒見到大叔和菲菲了,奉獻小劇場一個。哈哈,謝謝大家支持。群裡的孩子們可能看過了,虎摸一下大家。

    凌菲被葉於琛攢過肉丸子之後,成功地懷孕了。

    到了後期.....

    經常尿頻,醫生說是正常現象。

    但是凌菲還是經常被肚子裡的葉小琛or葉小菲一腳踩得立馬得跑廁所,晚上起夜次數一般大於三次。

    但是大叔不知道這個是正常的。

    某天晚上,凌菲如廁次數實在太頻繁了,約莫半個小時一次。

    大叔十分緊張,一臉擔憂地等在wc門口。

    凌菲出來,他一臉正經地問:“老婆,你是不是,前列腺發炎了?”

    凌菲一愣,忍住抓狂,“怎麼可能?”

    “不然你怎麼這麼尿頻呢?”,他還是很緊張。

    “......女的怎麼會有前列腺?!”,凌菲終於忍不住炸毛了。

    聽完這個話,葉於琛一臉放心的瞭然。

    然後跟著凌菲進了臥室準備睡覺。

    睡之前看他一臉期期艾艾的,凌菲遂問:“怎麼了?有話就說。”

    他像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老婆,你是不是後列腺發炎了?”

    轟——

    “你初中的生物是語文老師教的吧?”凌菲大怒,“是誰教的?我要去找他算賬!”

    葉於琛:“我生物不好的,特別是人體部分,有了你之後,才慢慢在實踐中出的真知,怨不得別人。”

    凌菲:“.......”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8
212 秦瑾之好——“我得先問問我媽媽。”
    “bella,你最近好像都無精打采的,”非洲裔將手中的礦泉水放在於瑾面前,“是不是腿傷還沒有恢復?”

    於瑾搖了搖頭,坐直身體,將礦泉水擰開,猛喝了一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應對面前的期末複習資料,“只是太困了。”

    “真的?”

    “真的。”

    “那好吧,”對方將書翻開,不再理會於瑾眭。

    而此時,距離她受傷,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

    以前最討厭的期末測試,讓她竟然無端端地感謝了起來。

    只有充實地忙碌著,才能夠蓋住心裡的空蕩感,讓日子沒那麼難以打發債。

    期末考試很快結束,但今年,於瑾卻不打算回國。

    生怕回家被父母和大哥看出什麼端倪。

    於是打了電話交代一下,說自己不回去了。

    可沒過幾天,她就站在了普羅旺斯的火車站。

    旁邊,依舊是那個熱心的非洲裔小姑娘。

    名叫gloria的女孩。

    “bella,我敢打包票,來到這裡你一定會開心起來的,明天我就帶你去參加我朋友他們組織的,獨有的狂歡節。”

    “gloria,我沒有不開心,真的,”於瑾被一路拖著南下,都快要抓狂了。

    而一路上,她和gloria的對話,也都是圍繞在她開心不開心,為什麼不開心,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開心上來進行的。

    “真的?”gloria再度表示懷疑,“姑娘,你的情緒可都寫在臉上呢!”

    “嘿,”於瑾佯裝生氣地嘟嘴,“我只是太累了!我給你說過很多次。”

    “好好,”gloria舉手投降,“你只是太累了,我們去住處休息一下吧!”

    然後她招手,叫來出租車。

    兩個人在事先預定好的旅館中安頓了下來。

    ————————首發,請支持正版—————————————————————

    第二天下午,於瑾就跟隨gloria來到了她所說的狂歡節現場。

    夜幕降臨,所有的客人們都從山上的帳篷裡出來,聚在篝火堆旁邊,開始一場狂歡。

    女孩們穿著各色長裙,在篝火旁舞動得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花。

    gloria不知從哪裡要過兩條裙子,強迫著於瑾換了上去。

    “哇,bella,你美極了美極了,我敢打賭,今晚在場的法國姑娘,沒有誰比你更漂亮!”gloria驚呼著,將於瑾拉到篝火旁,輕鬆地加入了人群,“嘿,美人一起跳個舞吧。”

    她刻意壓低聲音的樣子終於逗笑了於瑾。

    於瑾點了點頭,將自己身上色彩絢麗的魚尾裙轉得像一朵燦爛的晚霞。

    在場的男士們都開始暗暗打量著這東方女孩。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搭訕。

    “女士,晚上有興趣一起看星星嗎?”一個男子開口。

    “嘿,看星星不好玩,不如我帶你去看薰衣草?”旁邊立刻有人橫刀奪愛。

    於瑾禮貌地笑了笑,跟著他們一起加快轉圈的節奏,“看星星,看薰衣草,我都想去,不過,”

    她炸了炸慧黠的大眼,“我得先問問我媽媽。”

    “哈......”

    如此的幽默感配上精緻的小臉,讓被她拒絕的人也生不起一點氣來。

    現場的氣氛愈發地活躍氣來。

    一群年輕人在星空下歡快地玩耍著。

    直到舞曲結束,男士們主動拿出自己的樂器,開始了浪漫的演奏。

    於瑾輕呼出一口氣,“gloria,我有點累,我去那邊的帳篷裡休息一下。”

    她指了指gloria為她們自己準備的帳篷屋。

    “好的,於瑾,”gloria端起草坪上的啤酒開始狂飲著,根本沒時間管她在說什麼。

    於瑾將裙襬提起,瀟灑地在腰間打一個結,然後走進了比較遠的帳篷屋。

    外面的喧嘩被隔絕掉了許多,她也不想換衣服。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帳篷裡,透過帳篷頂上透明的那塊塑料布,看著頭頂的星空。

    今天的星星不多,像一個淘氣的孩子打翻了母親的首飾盒,將珍珠散落在了深色的地毯上一樣,每個星星,都發著柔和的光。

    看星星?

    於瑾笑了笑,好像自己很久沒有看過星星了。

    這樣躺在星空下,總是會讓人覺得渺小。

    浩瀚的宇宙之下,又總是會讓人覺得孤獨。

    孤獨......

    腦海裡又迅速地劃過一抹挺拔而從容的身影。

    真是.....

    逃到普羅旺斯都逃不過嗎?她自嘲地笑了笑。

    心裡暗暗決定,過了今晚,就把那個人徹底忘記掉吧!

    就在薰衣草花香中,忘記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對吧?

    可就在這時,帳篷外卻多了一個身影。

    黑色的影子映在帳篷之上,看起來詭異極了。

    於瑾嚯地起身,剛想開口問gloria,是不是結束了的時候,心中猛然一抖,生生忍住了即將出口的問句。

    因為gloria的身影,不會這麼粗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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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拚命地計算著自己此刻離大隊人馬的距離,於瑾開始將手放在背後摸索著,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防身。

    簾子被猛地撩開來。

    外面站著一個用頭巾將整張臉蒙得只剩下雙眼的男人。

    於瑾尖叫一聲,本能用中文開口,“你想幹什麼?!”

    男子怔了一下,隨即興奮地用法語大叫,“你果然,果然是中國人!”

    他的手從背後拿到了前面,鋒利的刀刃在黑夜裡閃著寒光。

    於瑾也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開始不停地往後縮,同時大聲呼救。

    可是人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舞蹈,根本沒有人能聽見帳篷這邊發生的事......

    男子彎腰,伸手進帳篷裡面來撈她。

    手臂上的汗毛多得讓於瑾作嘔。

    她不斷地揮手,用法語喊道,“你走開,走開!”

    指甲劃過對方的手臂,直接劃出一條長長的紅痕。

    “嘿,小美人,不要緊張。”

    對方終於摸到於瑾的肩膀,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將她扯了出去,“你們中國,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多了,處處搶掉我們的工作機會,佔用我們的資源,賺我們法國人的錢,何必呢?昨天在火車站看到你,一身的名牌,小美人,不如拿幾個錢來,我幫你花花吧?”

    葉於瑾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抓住自己的衣領,努力不讓自己因為他的力道而窒息,“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先放開我。”

    對方明顯有點動心了。

    “你能給我多少錢?”

    於瑾騰出一隻手,遞到對方面前,“這是卡地亞的手鐲,限量版,你拿去也可以賣很多錢了,只要你不傷害我,一切都好商量。”

    “我怎麼知道真假?”

    “你現在不要慌,你帶我去城裡,然後我們一起賣掉這個手鐲。你放心,你是個大男人,我打不過你的,跑不掉的。”

    對方握住她衣領的手微微鬆開了一點。

    他用握刀的手比劃一個方向,“走那邊。”

    於瑾微微鬆了一口氣,被他半強迫著往前走著。

    走了約莫一百米的距離,她偷偷落下了自己的一隻鞋。

    不久之後,是另外一隻。

    心裡,在不斷地祈禱著,希望gloria早點發現自己不見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8
213 秦瑾之好——“這他媽是釘紐扣?”
    到城裡的時候,於瑾萬分慶幸還有珠寶店在營業。

    男子隨便指了一家,然後警告她安分一點之後,便帶著她走了進去。

    手鐲很快被回收,賣了一大筆錢。

    兩個人從珠寶店裡出來,於瑾將錢悉數放進了男人手中,“錢都歸你,別再跟著我了,這裡人多,你也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男人喏喏地將錢接了過去眭。

    於瑾抓住機會旋身,正準備跑開,卻突然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熟悉的古龍水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可還沒等她確定出對方的長相,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經將她拉開。

    秦越天猛地撲上前去,一拳揮打在對方的下頜之上。

    一聲慘叫劃破街道的寧靜,緊接著便見男人倒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氈。

    “秦....越天,你怎麼在這裡?”

    於瑾睖睜了片刻,才說出這句話。

    秦越天則是直接忽略掉她的問題,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於瑾,你有沒有受傷?”

    心裡有再大的怨,在此刻也生不起來氣。

    所有的驚恐被他這一句話釋放了出來,於瑾哇地哭出聲,“秦越天,我差點被他殺了!”

    秦越天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沒事了,於瑾,沒事了。”

    剛才開車經過,看到她和一個蒙著白色頭巾的男人在一起,他便開始覺得不對勁,是以一直等在珠寶店門口,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沒想到卻看到了男子手裡藏著的那把刀。

    呼吸,在那一瞬間,差點被奪走......

    於瑾抓住他的襯衫,顫顫巍巍開口,“秦越天,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會在普羅旺斯?

    他不是應該在巴黎,應該和蔣會詩在一起嗎?

    想到這裡,她渾身僵了僵,鬆開手指,往後退了一大步,“我走了,秦越天,再見。”

    “於瑾!”

    秦越天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態度會反差如此之多,卻來不及多想,只急急忙忙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

    就連後面的男人掙紮起身,漸漸靠近,他都沒聽到。

    葉於瑾低頭看著地磚,抬手胡亂抹掉自己臉上的淚,加快自己的腳步。

    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無助的感覺。

    好像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開身後那個男人的感覺......

    這讓她挫敗極了。

    秦越天大跨步地往前追著。

    只是,想確認她是否安好,如此也算對葉於琛有一個交代。

    他如是地說服著自己,只是腳步,卻越發地快了起來。

    直到.......

    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

    一切,彷彿都靜止了下來。

    定格在了那一秒。

    於瑾轉頭。

    身後的畫面讓她腳步一軟,差點摔倒。

    蒙面男從後面將刀子插~進了秦越天的背部.......

    而他卻只是悶哼了一聲,眼神,依舊在看著自己。

    “於瑾,沒事的,不疼......”

    秦越天反手摀住傷口,單膝跪地,“於瑾,你快走......”

    男子一把將刀拔了出來。

    開始往於瑾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到一半,他便被聞聲而來的路人們制服,直接往警察局扭送而去。

    於瑾呆在原地,忘了上前,也忘了呼吸。

    直到好心人提醒她,已經幫她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之後,她才猛地驚醒,大步跑上去,扶住秦越天,“秦越天,你怎麼樣?!”

    “於瑾,我沒事,”他慘白著臉,“沒關係。別哭......”

    只來得及側身一躲,刀尖已經插~到了他的肩胛骨,傷口火燒火燎地疼著。

    可他卻不想嚇著她。

    “我看看你的傷口,”於瑾哆嗦著往他背上看去。

    血已經漫過指縫,不停地往外冒著。

    秦越天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在懷裡,“沒事的,乖,別看了。我發誓,一會兒就算救護車來了,醫生也會告訴你,一張創可貼就能搞定這種小傷口了。”

    於瑾的眼淚卻是落得更凶,“我才不信,你別說話了,保留一點力氣,你的臉好白.......”

    他用力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而救護車也終於趕到,烏拉烏拉地把他們帶到醫院。

    “醫生,我只需要簡單包紮。”

    急救室內,秦越天咬牙要求。

    冷汗已經從他額頭上滲出,一滴一滴,十分駭人。

    旁邊的葉於瑾呼吸一窒,在醫生開口之前斷然拒絕他的要求,“不行,你後面傷口那麼深,不縫合不行的。”

    醫生也一臉嚴肅,“先生,傷口又深又長,所以必須縫合。”

    秦越天吸了一口氣,看向於瑾,“於瑾,能不能先到外面去等我?”

    “為什麼?”於瑾頭暈目眩地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哪裡肯走?

    沉吟片刻,秦越天還是開口,“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你可能聽了會不舒服。”

    “沒關係,”葉於瑾起身,站在他和醫生中間,“你們說,我假裝聽不到好了。”

    “......”

    這如何假裝?

    不過看她眼神裡的堅定,秦越天就知道自己肯定拗不過她了。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醫生,“縫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對我進行任何麻藥注射。”

    “先生!”

    醫生驚呼一聲,“不需要麻藥注射?那樣會很疼的!”

    於瑾的拳頭也微微收緊。

    “我知道,”秦越天咬牙,無奈而虛弱地笑了笑,“我對所有的麻藥過敏。一點點就可以讓我心臟麻痺。”

    於瑾的手握得更緊,全身抖得厲害。

    “......天,”醫生喊了一聲,一邊吩咐旁邊的人給秦越天止血,一邊通知其他醫生來進行緊急會診。

    “於瑾,沒關係的,我們一會兒就回家,就是縫合幾針,”秦越天說得輕描淡寫,“小時候你一定見過別人釘紐扣?就是那樣,一下子就好了。”

    “這他媽是釘紐扣?”於瑾咬牙,忍不住爆粗口,“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秦越天!”

    有人釘紐扣釘成如此血肉模糊的嗎?

    醫生匆匆而返,建議秦越天去隔壁的房間縫合傷口。

    “那邊有最好的音響設備,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

    於瑾堅持要跟過去,秦越天不肯,最後還是護士拿來一道小小屏風,將他們隔了開來。

    房間裡放著很響的搖滾樂。

    醫生們開始縫合秦越天的傷口。

    於瑾坐在屏風一側,努力撐直自己的身體,拚命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音樂上。

    可饒是這樣,她還是,聽到了秦越天極力隱忍著的悶哼。

    彷彿有一根弦,連在她的心房之上,直通屏風裡側,讓她連心,都顫抖起來。

    再也按捺不住地起身,她輕手輕腳地越過屏風。

    彎彎的銀色針頭,毫不留情地刺破皮肉,拉過細細的羊皮小線。

    她的心,都被刺穿了一樣。

    忍不住,就那樣上前,輕輕蹲在伏在病床上的秦越天面前,也不說話,就這樣柔柔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然後將臉,放在他沒有受傷的肩膀那邊。

    秦越天的唇,已經因為疼痛,開始泛白。

    “這個地方傷口最深,如果女士你說話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那便是最好。”醫生開口建議道。

    於瑾忙不迭地點頭。

    將唇湊到秦越天耳邊,“秦越天,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哥有一次受了槍傷,留了很大的一個疤,就在手臂上,我問他疼不疼,他說一點都不疼,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你是我哥的朋友,你應該不會比他遜吧?”

    秦越天痛到眼眶發黑,卻還是用盡全力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9
214 秦瑾之好——卑鄙是痴情者的通行證。
    秦越天痛到眼眶發黑,卻還是用盡全力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於瑾受到鼓舞,繼續開口,“秦越天,我記得你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你也不想被他們看扁了,對吧?”

    “嗯。”

    “還有小土豆,他可是很崇拜他的二叔的。”

    “嗯。眭”

    她搜腸刮肚,想要再說點什麼,卻聽得秦越天費力地開口,“於瑾,那麼你呢?”

    “啊?”

    “在你心裡,我是什麼?展”

    葉於瑾睖睜了一下。

    這個男人.....,真是混蛋啊,在這樣的時候,問這種問題。

    秦越天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沒關係,不用回答也沒關係。”

    他繼續說著,“於瑾,其實我也一點也不喜歡你跳芭蕾。那樣傷身體,又累。還傷腳。”

    話題跳躍得如此之快,可實實在在的感動,還是鋪天蓋地而來。

    從小,於瑾聽到的就是要怎麼跳好芭蕾,彈好鋼琴,學好繪畫。

    因為這樣,才配得上譚美雲口中的名媛二字。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在他自己縫合傷口的時候,卻在心疼自己,語氣裡滿滿地,也都是心疼。

    “於瑾,我希望我的傷口好了,我能陪著你跳舞,你站在我的腳背上,這樣你的腳就不會受傷.......”

    他又說。

    於瑾眼眶發熱,正要回答他,卻被醫生的話打斷,“先生,你不能再說話了。這樣會影響我們止血。”

    秦越天笑了笑,“我要抓住機會,我不抓住機會,這位美麗的女士又不肯搭理我了。”

    “於瑾,你還沒回答我,願意嗎?”

    這樣的情況下問,他是卑鄙了一點。

    可是,卑鄙是痴情者的通行證。

    在她面前,他不介意做一次小人。

    於瑾沉默著。

    “於瑾......”,他再次開口。

    醫生再度提出警告,然後轉頭看向於瑾,“女士,雖然我聽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可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答應你丈夫的任何要求。”

    他揚了揚手中的針,“現在縫合的地方有一根大神經,會很痛。”

    “......,”於瑾心中的遲疑被擔憂所取代,一顆心像是被人瞬間提到了喉嚨口,想開口,卻偏偏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樣。

    “於瑾,”秦越天依舊不肯停下來,“我們去看日出,看薰衣草,摘葡萄,釀酒,好不好?”

    “於瑾,好不好?”

    “於瑾......”

    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臉色較之剛才,又蒼白了好幾分。

    於瑾一著急,直接低頭,與他迎面而視,沒有再猶豫地,吻住了他的唇。

    她濃密的睫毛如同一片小小的羽毛,緊張到顫抖地掃在他的眼瞼之上,卻努力地,生澀地吮~吸著他的唇瓣,舌尖也開始逗~弄著他的舌尖。

    緩緩地,週遭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音樂,也停止了。

    她吻得專注到虔誠。

    他,終於從微微的訝然中反應過來。

    然後,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邊的手臂,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馥郁芬芳,甜蜜悠長的吻。

    他們的初吻。

    在這一刻,奉獻給了彼此。

    彼此的舌尖像兩尾追逐嬉戲的小魚,在唇齒間進進,退退,躲躲,藏藏。

    終於,碰到了一起。

    吻了許久許久,直到胸口的空氣被徹底掏空了,他們終於聽到了醫生那句,“傷口已經縫合好了。”

    可是,誰都舍不得放開。

    的吻,還在繼續。

    幽默而浪漫的法蘭西醫生們相視一笑,“我想這位先生已經有最好的麻藥了,我們先出吧。”

    所有自動將自己歸為閒雜人等的人魚貫而出,將這一方空間留給吻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

    最後,他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於瑾垂頭,紅著一張小臉,任他怎麼哄著,都不肯抬頭。

    這樣嬌羞的模樣,讓秦越天心裡更加柔軟了幾分。

    也不再逼著她面對自己,而是說,“於瑾,把我扶起來,我們回去。”

    “回去?”

    這裡可是普羅旺斯。

    “嗯,回去,”他握了握她的手,“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

    “見誰?”於瑾扶起他在床上坐起。

    “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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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越天的指導下,於瑾將車開到了郊區這座古堡前。

    門口已是一片燈火,有人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將車子停好之後,秦越天先推開車門,然後繞到於瑾那邊,“美麗的女士,我幫你開車門。”

    於瑾噗嗤一笑,從善如流地下了車。

    一個穿著棗紅色絲質睡袍,頭髮微微有些散落的中年中國女人快步地走向他們,“越天,你的肩膀怎麼了?”

    秦越天輕咳了一聲,“沒事,一點小傷口。”

    然後他十分自然地將於瑾攬在懷裡,介紹道,“媽媽,這是於瑾,於瑾,這是我媽媽。”

    於瑾呆了呆,卻還是很快恢復應有的禮貌,脆生生地叫了一句阿姨好。

    秦越天的家庭有些複雜,秦父秦遠山是遠近聞名的風流人物,三個兒子分別是三個不同的女人所生。

    許寧慧當年被動地做了小三,生下兒子之後才發現秦遠山是有夫之婦,傷心之餘,直接遠走他鄉。

    這些,也是於瑾偶爾陪著譚美雲和一幫貴太太們喝茶的時候,聽來的。

    只是沒想到,秦越天會帶自己來見他媽媽,更沒想到,母親和阿姨們口中的妖精,竟是這樣一個到了中年還看起來天真無邪,卻毫無違和感的婦人。

    秦母許寧慧露出可愛一笑,直接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嘿,這麼多年了,我兒子從來沒帶過女孩子來這裡,未來的兒媳婦,你好。”

    “.......”

    於瑾被許寧慧擠得快要穿不過去,臉上有些尷尬地看向秦越天。

    後者給了她一個順其自然的得意表情。

    許寧慧很快放開她,轉身又想去擁抱秦越天,卻在半途中垂下了自己的手臂,“兒子,你身上有血污,我還是不要抱你了比較好,不過,”

    她略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既然傷口不是太嚴重,為什麼要弄髒我送你的襯衫和領帶?”

    這件衣服和那條領帶是他媽媽送的?

    記憶中的某個誤會被猛然地解除開來,讓於瑾防不勝防地輕輕啊了一聲。

    “怎麼了?”

    秦越天立刻緊張地問。

    “沒,沒事,”於瑾侷促地看著自己腳下的草坪,為自己的武斷感到羞愧。

    心裡,卻有一絲絲甜蜜,汩汩地往外冒著。

    或許,晚上應該問一問秦越天,某些問題了。

    後者因為她的回答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拉起她的手,對許寧慧說,“媽媽,我們需要休息。”

    “那是當然,”許寧慧立刻吩咐下人去給他們準備房間。

    三個人並肩往古堡走去,許寧慧看著秦越天和於瑾,輕快地開口,“兒子,我覺得你很具有有了媳婦忘了娘的潛質。”

    “是嗎?”秦越天笑了笑,“其實我也這麼認為。”

    然後他還轉頭,對於瑾道,“於瑾,你覺得呢?”

    “......”,於瑾無語地看著他。

    心裡,卻是完全放下了剛才的緊張。

    除了擔心他的傷口之外,此刻,她想她是開心的。

    一定要看ps!!!!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9
215 秦瑾之好——“你的傷口,不能做激烈運動吧?”
    溫熱的水緩緩地流過於瑾的身體,讓一天的疲乏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巨大的法式浴缸旁邊,點著讓她放鬆的香氛。

    是薰衣草的好聞的氣息。

    可是,她卻放鬆不下來。

    目光,一一掠過旁邊許寧慧為自己準備的東西眭。

    舒適的睡衣,尺寸貼合的內衣,甚至連拖鞋,都是柔軟而舒適的。

    只是.......

    一想到今晚許寧慧只為自己和秦越天準備了一間臥室,她就忍不住臉紅展。

    而此刻,距離她進浴室,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秦越天在外面輕輕敲門,“於瑾,你還好嗎?”

    時間太長,真擔心她會暈過去。

    於瑾慌忙丟掉手中的浴球,有些不知所措地坐起,“我還好,還好。”

    “哦,那就好。我怕你在裡面缺氧,”他解釋著。

    “我很快就好了。要不你先休息吧?”

    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於瑾乾脆採取逃避政策。

    外面的秦越天低低一笑,光是想著她此刻的模樣......,他便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身那一個點衝去。

    只是......,今晚還真不是時候。

    他緩緩開口,“那我先去睡了,你早點出來。”

    於瑾吁了一口氣,胡亂應了一聲。

    在浴缸裡又磨蹭了一會兒,估摸著秦越天應該睡了,她才緩緩起身,將自己擦乾,內衣睡衣一件不落地穿好之後,最後輕手輕腳地,選了一個離他最遠地位置,躺在了那張法式立柱床上。

    可剛剛躺下去,她便被秦越天強有力的臂膀攬了過去,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陽剛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讓她逃無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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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瑾伸手推了推秦越天的胸膛,想要拉離自己。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安靜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止。

    “於瑾,傷口很疼,讓我抱抱你。”

    聲音裡,有極力的隱忍。

    於瑾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再度抬手,但這一次,卻是環住他的腰。

    “秦越天,我要怎麼幫你?”

    顯然不滿意她的稱呼,秦越天在黑暗中皺了皺眉,“於瑾,可不可以,叫我越天?”

    突如其來地提議讓於瑾有些慌張,卻還是舔了舔唇,嘗試著開口,“越......,越天。”

    “乖......”,他滿意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繼續哄著,“以後就這樣叫我,或者.....,像以前那樣,叫我秦哥哥,好不好?”

    秦哥哥......

    於瑾腦海中避無可避地出現了蔣會詩的身影。

    她全身微微僵了僵,語氣也生硬起來,話語,硬得如同一顆一顆的石子,砸進他的心湖,“我不會那樣叫你的。”

    “為什麼?”他訝然。

    “因為我不想和蔣會詩一樣。”

    “她?”秦越天都快要忘記這號人了,“你跟她很熟?”

    “......,”於瑾冷冷道,“怎麼可能,跟她很熟的人,是你才對吧!”

    雖然襯衫是許寧慧送給秦越天的,可是......

    “那天晚上我摔倒,是因為我看見......,看見她在抱你。”

    她終於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此,也可以長吁了一口氣。

    “抱我?”

    秦越天想起蔣會詩興奮的神色,似有些明白了。

    他拉起於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於瑾,你誤會我了。”

    於瑾沒有說話。

    那天的畫面,還在眼前,清晰到揮不去,趕不走。

    “於瑾,”他有些著急,語無倫次,“你聽我說,我推開她了,真的,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坐在我旁邊,最後看你揮鞭轉的時候,估計她很興奮,突然就撲了過來,我來不及推開她。於瑾,你誤會我了。”

    她依舊是沉默著。

    剛才的問題,讓她覺得有些羞赧,覺得自己像一個妒婦一樣,可是,是真真正正地,因為他這樣的解釋,心中歡喜了起來。

    秦越天卻因為她的沉默,越發焦急了幾分,他再度開口,“於瑾,你相信我,真的沒什麼。”

    “嗯。”這一次,她低低地應了一句,“我相信你。”

    “那麼,”他心中也是無限歡喜,同時也不忘小心翼翼地求證著自己在意的事,“那麼於瑾,你後來趕我走,是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她說的什麼摩納哥王子,也不是什麼鑽石,鮮花,掌聲,讚美,榮譽。

    天知道他還因為她這句話,直接武斷地把摩納哥王子安德烈當成了自己的情敵。

    要知道,那傢伙雖然訂婚且有孩子了,可仍舊是全球最美麗的五十個人之一。

    那可讓秦越天有了足夠的危機感。

    於瑾微微笑了笑,“當然不是,秦越天,你知道,我並不在乎那些。”

    她要的從來不是豪門,而是愛情。

    哪怕現在將她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個街頭的窮畫家,於瑾相信自己也會願意跟他走的。

    秦越天感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唇,卻是冰涼。

    於瑾立刻緊張地開口,“秦越天,你身上好涼。”

    他苦笑了一下,雖然不願意在自己女人面前跌份,卻還是承認了,“傷口有些難受。”

    她立刻緊張起來,“要我幫你嗎?”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想到那個纏綿悱惻的吻,不由都有些臉紅起來。

    秦越天輕輕唔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陪我說話,或許就沒那麼疼了?”

    “你確定?”她還是不太放心。

    “嗯.....,”他的眼睛穿過黑暗,灼灼地看向她,“不說話,也可以,那就做其他的。”

    然後低頭,溫柔地,含住她的唇瓣。

    不同於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這一次,纏綿,而悠長。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的腰側,一下一下地摩挲著。

    透過薄薄的棉質睡衣,於瑾還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火熱。

    秦越天黯啞著嗓子,輕聲問道,“於瑾,可以嗎?”

    於瑾羞赧地往後仰了仰頭,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因為這樣曖昧的擁抱,讓她的腿根處,明顯感覺到了,他男性特徵的堅硬,和火熱。

    只是......

    “你的傷口,不能做激烈運動吧?”

    秦越天低低一笑,“於瑾,我發誓,我只是想這樣......”

    他抬手,輕輕地,從她衣服的下襬,鑽了進去。

    指尖,終於觸到了那夢寐以求的光潔肌膚,讓秦越天倒抽了一口氣。

    “於瑾,你真的好美.......”

    於瑾因為他的觸碰,全身火燒火燎地燃燒了起來,雙手只能輕輕地攀住他的肩頭,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撫摸。

    而他的手,也一路向上。

    最後,握住了她胸前的白鴿。

    柔軟,而美好的白鴿。

    手指,似無意地,略過頂端的鳥喙,於瑾微微一顫,全身似有電流劃過,陌生的情~潮,讓她無力招架。

    “秦......,秦越天,你不能這樣子......”

    “於瑾,我沒有那麼疼了......,”他竟是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開始撒起嬌來。

    “真....,真的不疼了?”

    “真的,只是還有一點點......”

    他伸手,將她整個身子抬高了一點點,然後撩高她的睡衣,就這麼,將自己的頭,鑽了進去,然後,準確無誤地找到那一抹嫣紅,張嘴,含住。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39
216 秦瑾之好——“陽台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秦越天伸手,將她整個身子抬高了一點點,然後撩高她的睡衣,就這麼,將自己的頭,鑽了進去,然後,準確無誤地找到那一抹嫣紅,張嘴,含住。

    於瑾倒抽了一口氣,雙手胡亂抓住床頭的一根立柱,“秦越天,別.....,別舔,啊——,別咬.......”

    身體,熱得厲害。

    小腹處,似有一波一波的熱潮襲來,讓她無力抗拒眭。

    本能的羞恥感告訴於瑾,應該要來開他,不讓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可是,心裡卻想要,更多,更多......

    身體,在他的撩撥下,漸漸地,濕.潤了起來。

    秦越天也轉戰到另外一邊,溫柔地,輕吻著她胸前的柔軟,“於瑾,你真的好美......佔”

    “嗯......”

    於瑾意識迷離地微哼著,“那,那你還......還疼嗎?”

    秦越天終於放開她的胸口,重新將唇貼到於瑾的唇瓣,“還有一點點。”

    然後,他拉過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聲音裡充滿了蠱惑,“於瑾,幫我一次,好嗎?”

    巨大的物體在於瑾手中膨脹,她快要握不住,而那結結實實的尺寸,也幾乎要嚇壞了她。

    語氣裡,微微帶著一絲哭腔,她哆嗦著開口,“秦越天,我不會......”

    “沒關係,”她的純潔,更大程度上地取悅了他,秦越天耐心地開口,然後伸出自己未受傷的手臂,握住她的柔荑。

    一上一下地聳動了一下,“像這樣就可以了,於瑾。”

    於瑾吞了吞口水,因為那東西在手心裡不斷地跳動著,她忍住尖叫的衝動,按照他的頻率,一下一下地聳動著。

    拇指,還調皮地,輕輕地,撫了一下它的頭。

    秦越天悶哼一聲,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按住於瑾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上去,勾住她的小舌,重重地吮~吸著。

    手上的動作,也被他加快了許多。

    不停地,變硬,變漲......

    於瑾的心跳,貼著他的心跳,也越發地快了起來。

    直到......

    直到於瑾覺得那塊堅硬如鐵的東西,快要烙穿她的手心了,才聽得秦越天低低地吼了一聲。

    濃稠的液體,就這樣噴灑而出。

    溫溫熱熱地,灑在了於瑾的掌心。

    “謝謝你,於瑾,”秦越天全身的細胞都快慰得想要歌唱,他將她摟得更緊,話語裡皆是舒爽之意,“於瑾,我很快樂。”

    跟性~愛無關,是那種,佳人在懷的,純粹的快樂。

    於瑾臉紅了紅,推了推他的胸膛,“秦越天,我得去一次洗手間。”

    秦越天沒有動,而是十分紳士地問道,“於瑾,要不要我也幫你一次?”

    “不要不要,”於瑾飛快搖頭,迅速起身,逃一樣地逃進了衛生間。

    身後,黑暗中,秦越天露出了三十多年的生命裡,最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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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巨大的橢圓形餐桌上,許寧慧饒有興致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對面而坐的秦越天的葉於瑾。

    前者,志得意滿,後者.....,一直害羞得沒有抬頭。

    直覺告訴她,自家兒子昨晚,很“給力”。

    許寧慧端起面前的牛奶,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意地開口問道,“於瑾,昨晚睡得好嗎?”

    “......,”於瑾一慌,手中的刀子砰地一聲碰在了瓷碟上,“還,還好。”

    真的有情況!

    許寧慧更加興奮了幾分,轉頭看向秦越天,“兒子,你的傷口,沒有撕裂嗎?”

    “......,”秦越天差點沒忍住將口中的黑咖啡噴了出來,他放下杯子,對自己的母親使了使眼色,“媽媽,你不覺得,這些問題應該私下問嗎?”

    “我只是關心你的傷口,”許寧慧無辜地聳了聳肩,“既然你不願意讓我關心,那便算了。”

    然後她施施然起身,拿過一旁傭人準備好的包,“伯爵夫人請我喝茶,我想,我應該一整天都不在家。至於傭人們.......”

    她前傾了一下,湊近葉於瑾的身側,“於瑾,你想放他們一天的假,也可以,這樣,整座古堡,就只有你和越天兩個人了。”

    說罷,她還眨了眨眼,“我覺得,陽台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於瑾羞得不知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越天咳了一聲,“媽媽,你再不去,要遲到了!”

    許寧慧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吧,不叨擾你們了,再見。”

    “再見,阿姨。”於瑾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待自己母親走遠以後,秦越天才歉意地對於瑾笑了笑,“對不起,我媽媽就是這樣。”

    “沒關係,”於瑾微微一笑,“我覺得阿姨很可愛。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是嗎?”秦越天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

    事實上,母親也曾經經歷過一段晦澀艱難的日子。

    只不過,他很驕傲,她最終走了出來。

    現在的許寧慧,充實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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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秦越天拉過於瑾的手,“要不要去莊園裡面走走?”

    “可以嗎?”於瑾眼神晶亮,“我很想去。”

    “當然可以,”他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走吧,我做導遊。”

    可她卻遲疑了,“你的傷,沒關係嗎?”

    外面日頭正濃,她怕他吃不消。

    這樣的關切如夏日清冽的泉水,汩汩地劃過秦越天的心間,他微微一笑,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當然可以,一會兒,我給你摘玫瑰。”

    “真的?”於瑾驚喜地問。

    “當然,媽媽種了很多很多玫瑰花,這裡的人都稱她是玫瑰夫人。一會兒我們去,把她的玫瑰花摘光。”

    於瑾大笑起來,心中輕快地跟著他出門。

    兩個人經過掛滿果實的葡萄架子,她使壞地上前摘了一大串,“邊走邊吃。”

    秦越天無奈又寵溺地笑了開來,“不洗嗎?也不怕拉肚子?”

    “就算拉肚子,你也陪著我拉吧!”她趁他不備,直接丟了一顆到他嘴裡,“秦家公子,後怕了吧?”

    “葉家小姐!”秦越天佯裝生氣地看著她,卻是嚥下那一顆微微泛酸的葡萄。

    心中,甘美無比。

    那是,愛情初初的味道。

    兩個人一路打鬧,來到莊園後面的玫瑰園。

    漫天的火紅,讓於瑾驚呼了起來,“秦越天,怎麼辦,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地方,真的好美好美,好美......”

    她大笑著,鬆開她的手,跑到玫瑰叢中,深吸了一口氣,大叫出聲,“啊——”

    秦越天站在玫瑰田邊,看著那個歡喜得如同夜鶯的女子,心中無限柔軟。

    三年前,他就想帶著她,來到這裡。

    而此刻,他知道,自己三年的等待,等到了玫瑰花開了......

    長腿輕邁,靜靜地走到於瑾身邊,雙手,穿過她的纖腰,將她圈在自己懷裡,“於瑾,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每一年,都看玫瑰花開?”

    於瑾鄭重地點頭,旋身,圈住秦越天的脖子,“可是,那麼多玫瑰花,你能夠看出來,哪一朵,是我最喜歡的嗎?”

    “當然,”秦越天臉頰的長酒窩若隱若現,“於瑾喜歡的花,於瑾喜歡的人,於瑾喜歡的一切,在我這裡,”

    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我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

    他說的那樣專注,就連微風,都因為他的專注,而靜止了下來。

    玫瑰葉子的沙沙聲,也停了下來。

    玫瑰的芬芳,包裹住這一對初識情愛滋味的男女。

    於瑾熱切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中聚集成膜,“秦越天,你是個傻瓜。”

    “彼此彼此,”他吻住她,在唇之間喃喃道,“於瑾,我會一直陪著你,看遍這個世界上,每一朵玫瑰。”

    “好.......”

    她的回答,消失在他綿長的吻裡.......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40
217 秦瑾之好——“懷孕了就打掉!”
    在許寧慧的莊園住了下來,於瑾和秦越天的日子,過得悠閒,且愜意。

    只除了每天去醫院換藥的時候,葉於瑾都會臉紅心跳地,聽到秦越天和醫生的如下對話:

    “醫生,真的不可以嗎?”

    “真的不可以,”醫生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回答他了,“先生,如果不想自己的傷口崩裂掉的話,最好不要有性.愛。眭”

    秦越天崩潰地再度開口,“那還有多長時間?”

    “看你傷口恢復的情況,估計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吧。”

    “......,不能提早一點嗎?吱”

    “先生,”醫生十分嚴肅,“這不是鬧著玩的。”

    “......,好吧。”

    秦越天再度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拉起面紅心跳的於瑾,“於瑾,我們回家吧。”

    於瑾扯了扯他的衣袖,“秦越天,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問這種問題?”

    他一臉嚴肅,“於瑾,我只是不想晚上你的手太辛苦。”

    “......”,葉於瑾無語地看著他,“秦越天,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流氓?”

    “對你才耍流氓的,你的獨家特權,不要拒絕,”他說得義正言辭。

    於瑾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一句merci(註:法語,謝謝。)啊?”

    “那我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哈,你還可以再自戀一點,”於瑾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自戀,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不選你了,我覺得,jessie也不錯,他很謙虛......”

    走出醫院大門口,於瑾自顧自地走到車邊,邊走邊說道。

    結果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秦越天直接掠過她,打開後車門,一把將於瑾拉了進去。

    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他如一頭優雅的獵豹,輕鬆地將她壓在身下,“jessie除了謙虛,還有什麼優點?嗯?”

    明明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可於瑾覺得,他還是該死地好看的。

    伸手,按住他臉頰的長酒窩,於瑾勾唇,故意逗著他,“太多太多了,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不如你想我慢慢想。”

    “好。”

    他乾脆利落地回答,手,卻伸進她的上衣,一寸一寸,掠過於瑾的肌膚,“你慢慢講,我都聽著。”

    於瑾不甘示弱,“他很浪漫啊,還會租一匹白馬來,做我的白馬王子。”

    “嗯,還有呢?”

    手指,到達她的渾圓邊緣,輕輕地,撫摸著。

    於瑾喘息著,“還有,他很陽光,據說,是旅遊學院的校草,一個被稱為校草的男人,肯定也很優秀吧......啊.......”

    他的手指,狠狠地捻住了她的頂端,用力一搓,“還有呢,我聽著呢。”

    “還有.....,”於瑾思維開始渙散,“秦越天,你別咬我,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低頭,含住,口齒不清地說,“好的,我不咬你。”

    “......,也不要吸,”她聲音斷斷續續起來,“這是白天。”

    “有車膜。”

    “會有人經過。”

    “我們小聲一點,你剛才說,jessie的優點,還有什麼來著?”

    “沒有了!”她抓住他的頭髮,“混蛋,他沒你好!行了吧?”

    “於瑾,你有點言不由衷。”

    “不不,”於瑾輕輕喘息著,“我是認真的,真的真的。”

    秦越天頓了頓,抬頭,繼續攻陷另外一隻,“那你詳細地說一說,我哪裡優秀?”

    “......”

    這個王八蛋!

    於瑾抓狂地捶了捶車窗,“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輕一點,於瑾,”秦越天甕聲甕氣地建議道,“你不是說怕別人聽到嗎?”

    “......”

    葉於瑾快要瘋了。

    怎麼以前就沒有火眼金睛地發現他這麼無賴的一面?!

    “於瑾,你還沒說我的優點......,”秦越天喘息著,將她拉起來,坐在自己身上,頭,依舊埋在她的胸前,“於瑾,我在等著呢。”

    “......,”於瑾徹底無語,翻了翻白眼,乾脆破罐子破摔,“你的優點很多,比如,無賴,臭屁,自大,驕傲,死板.......”

    她卻沒有發現,自己每說一個詞,秦越天的臉,就黑一分下去。

    於瑾還在搜腸刮肚地,想著腦海裡的形容詞,可還沒等她說完,秦越天便張嘴,在她唇瓣上懲罰性地一咬,“繼續說。”

    “唔.....”

    唇都被他咬住,怎麼繼續說?

    “不說?”他笑了笑,“那麼,讓我來說,秦越天有很多缺點,比如,無賴,臭屁,自大,驕傲,死板。可是.......”

    他拉起於瑾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他願意,為了葉於瑾而改變。”

    於瑾心湖一動,嘴上卻是不依不饒,“變得更無賴,更臭屁,更自大,更驕傲,更死板嗎?”

    秦越天被她逗得大笑,卻還是用力地抱住她,“相信我,於瑾。”

    “我相信。”

    情,動了,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那麼理所當然。

    他深深地,吻住她,手,一路扶搖而上,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指尖,輕輕地搓著。

    “於瑾......,你是我的.......”

    “嗯.......,”於瑾低頭,趴在他的肩窩之上,“我知道......”

    “那.....,可以嗎?”

    “可以,但是.....,不要在這裡,好嗎?”

    “好......”

    他放開她,兩個人氣喘吁吁地整理好衣服,然後坐回前排。

    “於瑾......,我來開。”

    “你肩膀上的傷口......”於瑾坐在副駕座上,依舊擔心。

    “沒關係,”秦越天看著前方的路,明顯心不在焉起來,“昨天我還提了一小筐葡萄,你忘記了嗎?”這倒是.......

    於瑾鬆了一口氣,紅著臉問,“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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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天直接將車開到了五星級酒店門口,“於瑾,這裡可以嗎?”

    葉於瑾因為他如此的直白,再度羞赧起來,卻還是大方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進酒店,秦越天要了一間蜜月套房。

    她緊張,他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進了房間以後,秦越天彎腰,直接將於瑾一把抱起。

    換得她驚呼一聲,“秦越天,你的傷口!”

    “不要緊,”他沉穩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輕輕地,覆上她年輕而美好的身體。

    “於瑾......,你很美......”

    話音,隨著他綿密的吻,落下。

    順著她的額頭,眉眼,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

    輕輕地,吮.吸著。

    一隻手繞到葉於瑾身後,抬起她的臀部,輕輕地,迎上自己。

    用她最柔軟的地方,抵住了自己最堅硬的所在。

    “於瑾,跟你在一起,它就不聽話了,就會很硬.......”

    於瑾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小腹處強烈灼熱,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只是那樣,也只能那樣,媚如春水地看著他。

    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會讓這個愛著自己的男人,瘋狂。

    他微微抬了抬身體,然後脫去自己的衣服,又輕輕緩緩地,解開於瑾的襯衫紐扣。

    淺紫色的胸衣,被他輕輕一拉。

    胸前的白兔們,就這樣跳了出來,隨著她呼吸,它們,歡快地跳動著。

    於瑾有些羞惱,伸手,想要擋在自己胸前,“秦越天.....,你先把窗簾關上......”

    他伸手,按了按床頭的按鈕,眸光卻一直深深地,鎖住她的美麗所在,“不要擋,於瑾,好美......”

    雪頂紅櫻,也不及她的十中之一。

    輕輕拉開她的手,他再度彎腰,含住。

    舌尖,輕輕地,打著旋兒。

    前面幾次,都是在黑暗中進行,今天,窗外陽光灑灑,讓他更加瘋狂了幾分。

    輕吟從於瑾口中溢出,她全身僵硬到不知要怎麼反應,只用雙手,拚命地抓住身下的被單,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身上的最後束縛,已經被他除去。

    於瑾看著他的手,沿著自己的腳踝,緩緩地撫摸著,最後找到了她的神秘地帶。

    一個用力,淺紫色的蕾絲小褲,直接成為破布,被他丟在一側。

    手指,緩緩地,覆蓋在了她的柔軟之上。

    感受著她的花心,在自己的掌心,微微地顫抖著,秦越天黯啞著嗓子,“於瑾......,我是第一次,所以......”

    於瑾張了張唇,想說自己根本不信他的話,可是一出口,卻是,“那那你輕一點.....,我怕疼。”

    “好......”

    處.男秦越天開始了自己的生澀挑.逗。

    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沿著她美好的紋理,來到了幽若的洞口。

    如初初學會飛翔的鳥兒一樣,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指頭,輕輕地,碰了碰她。

    於瑾倒抽了一口氣,陌生的酥麻感讓她眼神開始迷離起來,“秦越天......”

    自己的名字,被自己愛的人,這樣嬌媚入骨地叫著,他那裡還能再忍?

    再度伸手,這一次,沒有遲疑,直接地,探入一個指頭,進入了她那一片水潤狹仄之中。

    只是,剛進去一個指關節,便聽得於瑾長長地,嬌.喘了一聲。

    秦越天立刻停了下來,“於瑾,疼嗎?”

    她那樣緊,緊到他的指頭剛剛進去,就已經被牢牢吸住。

    他真怕會撐壞她。

    “還好.....,”於瑾嚶嚀著,“好像....,好像不怎麼疼......”

    就是有陌生的異物感,讓她忍不住夾.緊.雙.腿。

    指尖的觸感,更緊實了。

    秦越天忍住下身將要爆發出來的腫脹,輕柔地,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手指,再度探了一點點進去。

    溫熱的褶皺,像嬰兒的嘴唇一樣,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

    讓他一向溫和從容的俊顏上,出現了微微猙獰的神色。

    不用想,也知道,那裡將會是一片怎樣讓人歡愉的天堂。

    可是,他卻明白,不能太著急。

    他要給她和自己,完美的第一次。

    手指,在她的源口淺淺地,微微地,勾了勾,然後旋轉著。

    直到那裡微微濕潤之後,他才忍著全身滾燙的熱汗,將自己的手指,再度深入了一點點。

    然後......

    他成功地,觸碰到了一層脆弱的,顫抖著的薄膜。

    一陣酥麻的酸意,被秦越天的指尖帶給於瑾,從她的下身,傳至四肢百骸,讓她再也忍不住,輕輕叫了出聲。

    “嗯.....”

    “於瑾,謝謝你.....”

    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下愛憐的一吻。

    謝謝你,這麼完美,這麼純潔......

    他輕而緩地抽出自己的手指,雙手緩緩拉開她筆直修長的腿,輕輕地,將自己置於她的雙.腿.之.間。

    兩具軀體像滾燙的磁鐵一樣,吸在了一起。

    腿根處再次感覺到了他的巨大,於瑾發慌,“秦越天,你,你會撐壞我的。”

    “我小心一點,”他安撫著她,然後握住自己的堅.挺,輕而緩地,放在她的溫軟入口。

    “於瑾,先感受它一下,好不好?”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下身處,“它沒有那麼可怕的,昨晚你還和它互動過,不要怕,好不好?”

    葉於瑾臉上雲蒸霞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昨晚他又一次在自己的掌心中釋放出來......

    可是,那是在黑暗中,而現在......

    手中的物件,一直在脹大,再脹大,尺寸,似乎比昨晚,還要大了許多。

    “它太大了......”,於瑾心驚肉跳地開口,有些抗議。可她卻是不知,女人這樣的抱怨,在男人聽來,卻是最美妙的讚美......

    秦越天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往前頂了頂,將自己粗大的頭,沒入了一點點進去。

    於瑾立刻夾.緊.雙.腿,害怕地抓住他的手臂,“秦越天,疼......”

    下身被撐開的痛和心裡的緊張,讓她微微有些顫抖。

    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卻是格外的誘人。

    秦越天心疼地哄著,“於瑾乖,一下就好了,一會兒可能會很疼,要是那樣,你就咬我,好不好?”

    “好.....,”她胡亂應著,聲音因為緊張,都有些僵硬了。

    深吸一口氣,秦越天握住自己,一點一點地,耐心地,緩緩沒入。

    敏感的小頭,代替了手指,觸碰到了那一層阻礙。

    心中,有興奮,卻更多的,是憐惜。

    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疼......

    “於瑾,準備好了嗎?”

    於瑾抓著被單,腳趾都蜷縮起來,“你......,你輕一點......”

    秦越天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輕一點......於瑾.....乖......”

    他淺淺地抽出自己一點,然後想要挺身,衝過那千山萬水的重巒疊嶂,直達她的最深處,可下一秒,一股滾燙的熱流,從於瑾的體內衝出,讓他微微閃神。

    所有的動作,在這一瞬間,停止。

    於瑾驚呼了一聲,快速地推開了他,朝浴室走去。

    “於瑾,你怎麼了?”秦越天顧不了那麼許多,連身體都來不及遮蔽,急忙衝到浴室門口,拍打著門板,“於瑾,是不是不舒服?”

    裡面卻是沉默著。

    他越發焦急,擰著門鎖,“於瑾,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馬桶沖水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門被於瑾從裡面打開。

    她看著他,臉上有些內疚,期期艾艾地開口,“秦越天,我想我可能需要一些angel。對不起。”

    秦越天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心中有些失望,可他卻依舊露出溫和的笑容,“沒有關係,於瑾,來日方長。需要我去幫你買嗎?”

    於瑾點了點頭,再度合上浴室的門,坐回馬桶上。

    心裡,有小小的失落。

    而門外的秦越天,則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那嫣紅的血跡,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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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作案未遂”的人收拾整齊,再度回到古堡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天黑。

    他們停好車子,走進房間。

    可剛剛進門,於瑾的目光,便觸及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自己的母親譚美雲此刻正端端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在聽到開門聲傳來的那一瞬間,她和許寧慧齊齊回頭,看向他們。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於瑾和秦越天十指交握的手上。

    眉頭,皺起。

    “許女士,打擾了,”譚美雲優雅地起身。

    “不打擾,”許寧慧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十分貴氣地拎起自己的裙裾,對譚美雲微微頷首,“歡迎常來。”

    譚美雲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後徑直走向門口,不動聲色地從秦越天手中接過於瑾的手。

    “阿姨,”秦越天對她微微鞠躬,“您什麼時候來的?應該通知我和於瑾去接您才對。”

    “就是順路過來看看於瑾,結果這丫頭不在巴黎,倒是讓我好一頓著急。”

    她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的樣子。

    可是,於瑾知道,那風輕雲淡下面,絕對是驚濤拍岸的樣子。

    連忙往譚美雲身邊靠了靠,她做出撒嬌的樣子靠在母親肩頭,“媽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譚美雲也露出和藹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知道就好,跟我回巴黎吧,嗯?”

    “好的。”

    秦越天有些著急,想要開口留人。

    站在譚美雲身後的許寧慧卻對他輕輕搖頭,他噤了聲。

    一番告辭的話語之後,於瑾坐上了和譚美雲一起回巴黎的車。

    直到汽車駛離自己的莊園,許寧慧才松了一口大氣,恢復平日裡的模樣,“越天,我現在慶幸我在法國,不然長期面對你未來的岳母,真真是累得慌。”

    秦越天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許寧慧忽然心生同情地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越天,情路坎坷,多多努力。”

    “我怎麼覺得您話裡有話?”

    秦越天向來敏感,此刻,也不例外。

    “是嗎?”許寧慧聳聳肩,“你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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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寬敞的汽車後座上,葉於瑾和譚美雲各坐一邊。

    沉寂,充斥著整個車廂。

    於瑾將頭別向窗外,心裡,突然生出一絲疲倦。

    總是這樣。

    自己,大哥,甚至是父親,在家裡,都是好演員。

    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其樂融融的模樣。

    一切,只是為了讓母親開心。

    以前她覺得只要能討譚美雲開心,怎麼都無妨,可現在,一場“演出”結束了,她只覺得累得慌。

    車子開上大路,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從她眼前掠過,像一片片紫色的雲,又像一個個紫色的夢。

    那麼美......

    不禁想起,剛剛在酒店裡發生的一切......

    她不是保守的人,如果沒有出現意外,此刻,她應該是秦越天的女人了......

    心裡,有微微的遺憾,不過來日方長。

    腦海裡,又莫名想起他說自己是第一次的樣子.....,處.男秦越天的表現,還真是讓她吃驚啊。

    陷入回憶的於瑾,嘴角開始露出淺淺的笑容。

    卻不知此刻自己的樣子,已經完全被車窗的玻璃,傳遞給了一旁打量自己的譚美雲。母女二人一路無話地回到巴黎的住處。

    甫一進門,譚美雲便微笑著告訴下人們,她們都很累了,需要休息。

    眾人自然不敢久留,剛寧靜的空間還給了這對母女。

    門徐徐關上。

    譚美雲毫不留情地上前,直接揮手,一巴掌打在於瑾臉上。

    巨大的回音響徹了整個客廳。

    於瑾被打得眼前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嘴角,也瞬間嘗到了一股腥甜。

    等眼前的眩暈過去,她才有些委屈地捂著臉,然後看向譚美雲,“媽媽,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打我?”

    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這一次,她已經完全被打懵了。

    譚美雲忍住再次揮手的衝動,全身顫抖著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聲色俱厲地問道,“你和他上.床了?!”

    連性.教育都沒有給過自己的母親,連自己的初.潮是什麼時候來臨都不知道的母親,突然開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這讓於瑾有些措手不及。

    臉上的慌亂,來不及掩飾。

    和秦越天的種種,排山倒海而來,全部刻在了她年輕的臉上。

    譚美雲卻在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中,讀懂了一點什麼。

    怒火,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

    “葉於瑾,你真是.....,我養出來的好女兒!”

    她捂著胸口,憤怒地吐出這句話。

    於瑾越發不懂,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能告訴我為什麼您這麼生氣嗎?”

    秦越天與大哥關係最近,在葉家基本屬於進出自如的人。

    每一次來,父親母親對他的態度也是極為和藹的,根本從未流露出對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不滿。

    但譚美雲現在的態度,明顯是對於自己和秦越天在一起的事實感到十分地失望。

    “為什麼?”譚美雲看著自己的女兒,目光中一片沉痛,“就因為媽媽永遠不會把你嫁給一個私生子!”

    “媽媽!”

    於瑾驚呼了一聲,因為譚美雲此刻的失態,更為了私生子三個字。

    猶如一把利刃的三個字,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窩。

    心裡,更加為秦越天心疼起來。

    譚美雲上前,抓住於瑾的手,“於瑾,從小媽媽就最疼你了,給你最高等的教育,最優渥的環境,最美好的未來,你說,是不是?”

    於瑾因為她指尖的冰涼,輕輕顫抖了一下。

    卻是咬唇,不敢去回答母親的問題。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話題,肯定會十分沉重,沉重到她負擔不起,沉重到.......,可能需要她犧牲剛剛萌芽的愛情。

    果然,譚美雲的聲音,似隔著千山萬水,卻還是清晰地,幽幽地,傳入於瑾的耳朵裡,“答應媽媽,不要再和他見面了,好不好?”

    於瑾咬唇,不語。

    因為自己美好的愛情,得不到自己至親的祝福,心裡,翻江倒海一般地難受。

    “於瑾!”

    譚美雲加大力度,用力搖了搖於瑾的身體,“於瑾,你聽到媽媽的話沒有?!”

    於瑾用力往後退一步,想要掙脫她的箝制,卻發現母親的手猶如在自己身上生根發芽的蔓藤,與自己骨血相連,她根本掙脫不得。

    只得開口回到,“媽媽,對不起,我想我做不到。”

    她愛秦越天。

    不管是初初萌動的少女情懷,還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崇拜,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她此刻都無比確定,自己愛上了他了。

    譚美雲的臉,因為她的拒絕,瞬間變得煞白。

    “於瑾,”她急急忙忙開口,努力想要引導於瑾的思維朝自己的方向發展,“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沒有關係的,你相信媽媽,只要一個小小的手術,你就可以純潔如初,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不是一直很欣賞摩納哥王子的嗎?媽媽明天就帶你去摩納哥,好不好?”

    於瑾怔了怔,思量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媽媽,如果我懷了他的孩子呢?”

    譚美雲身形一晃,咬牙,“那就打掉!”

    “......”

    於瑾終於知道,自己的母親,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談判的餘地。

    她抬手,一根一根地,用力地掰開譚美雲的手指,往後跨了一大步,然後看向她,目光裡,是從未有過的陌生,與疏離。

    “媽媽,對不起,我很累了,我要上去休息。還有,”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繼續道,“我是成年人了,我要守護我自己的愛情,您不能再左右我。”

    說罷這句話,她沒有去看譚美雲的表情,而是直接轉身,想要往樓上走去。

    可剛跨出一步,身後便是撲通一聲傳來。

    她急忙回頭。

    譚美雲雙膝跪地,眼中是哀哀乞求,“於瑾,就算媽媽求你了,可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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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寂靜。

    於瑾坐在譚美雲床邊,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不敢動彈一分一毫。

    生怕自己輕輕一動,母親就醒了。

    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剛才在客廳裡,自己和母親的對話。

    “於瑾,媽媽求你了,好嗎?你一天不答應,媽媽就在這裡跪一天,你一年不答應,媽媽就在這裡跪一年!”

    “媽媽,你這是何苦......”

    “於瑾,媽媽只是希望你幸福.......”

    “可是媽媽,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於瑾,於瑾.......”

    最後,譚美雲泣不成聲,而於瑾,也含淚,點了點頭。

    她的愛情,還沒過完這個夏天,就已經慢慢地,凋零了.......

    心,如同夏日枝頭的最後一支玫瑰那樣,被風,吹得支離破碎......,那樣不捨,那樣疼.......

    她就這麼枯坐在床頭,眼神空洞地出神,直到天色微明,譚美雲悠悠轉醒,才催促著她去休息。

    於瑾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吩咐好廚子準備譚美雲的早餐之後,才回到自己房間。誰知甫一關門,耳邊便有細微的風掠過,下一秒,她跌進熟悉的胸膛之中......

    “秦越天?”於瑾訝異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出口喚他。

    “噓——,於瑾,讓我抱抱你。”

    於瑾心中一軟,伸手,握住他的襯衫下襬,安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心中所有的惶然,就那樣消散了。

    秦越天低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之上,深深地汲取著她身上甘美的氣息,“於瑾,對不起。”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於瑾有些不解。

    “因為,我讓你為難了。”

    她笑了笑,“什麼為難,我怎麼聽不懂。”

    “傻丫頭,”秦越天輕輕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於瑾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很疼是不是?”

    心中擔憂,讓他幾乎沒有耽誤太久,便在於瑾離開之後,啟程來到巴黎,打她電話不通,乾脆在半夜直接翻牆而入,在房間裡等她。

    結果她一進門,他就看到,那高高腫起的臉頰,上面甚至還有紅紅的指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譚美雲所為了。

    秦越天心中怒浪滔天,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那是她的母親,是她和他都必須尊敬的人。

    於瑾乖順地搖頭,“還好,不疼了。”

    他一把將她抱起,坐上窗邊的躺椅,然後將於瑾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愛憐地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地呼氣。

    溫軟的熱氣噴灑在臉上,於瑾竟是真的覺得,此刻沒有那麼疼了。

    心中的疲累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抓住他的肩膀,軟軟地開口,“秦越天,我該怎麼辦?”

    秦越天停下動作,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她。

    譚美雲不會同意於瑾和自己在一起,這是許寧慧告訴他的,所以他才會急匆匆趕回巴黎,想要做出一些承諾。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就算承諾捧星摘月,譚美雲也是不會同意的了。

    他拉起於瑾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於瑾,告訴我,你這裡,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於瑾臉微微泛紅。

    兩個人在一起這段日子,從未如此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

    而現在,有著譚美雲的干預,怎麼看,這個話題都帶了一點私定終身的味道。

    見她不語,秦越天有些著急,開口喚了一聲於瑾。

    心中,忐忑了起來。

    是那種面臨生死考驗,都沒有過的忐忑。

    彷彿自己的心,都只為懷中這個小女人而跳動著。

    沉吟了片刻,於瑾終於抬頭,“秦越天,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遠。”

    世間最美的話語,也不過如此。

    秦越天,醉了。

    他用力,將她擁入懷中,“於瑾,我們會在一的。”

    “嗯!”於瑾重重點頭。

    她相信他。

    秦越天吻了吻她的發絲,繼續道,“我知道,我是私生子的身份......”

    話未說完,於瑾便摀住他的嘴,“我不許你這樣說話。”

    他越是將自己放到塵埃裡,她就越是心疼。

    私生子......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恥辱的烙印,更何況是這個優秀且驕傲的男人,要承認自己是私生子,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沒關係,”秦越天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是。”

    於瑾張口,想要阻止他,卻被秦越天攔住。

    “於瑾,我會努力地,站到你身邊。你相信我,好不好?”

    於瑾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在我媽消氣之前,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我們也不要再公開我們的關係。我怕她身體受不了。”

    “沒問題。”

    他一口答應下來。

    他們要的是長長遠遠,一生一世,而不是現在片刻的歡愉。

    於瑾鬆了一口氣,一夜未眠,此刻終於困到不行了,窩在他懷中放鬆地睡去。

    晨光,一點點地擠進窗櫺,灑在他們的身影上。

    秦越天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一切。

    心中,希望自己和於瑾,也能迎來燦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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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瑾再度醒來,窗外已是斜陽低沉。

    她隻身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四周,已經沒有了秦越天的身影。

    雖然知道他肯定是趁自己睡著之後走掉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這樣的迴避是必須的。

    可心裡,還是掠過一抹濃濃的失落,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直到傭人叫她起床用餐,才慢條斯理地起來。

    樓下餐廳。

    譚美雲見到於瑾,和藹地露出一個母親招牌式的微笑。

    彷彿根本看不見自己女兒臉上的傷一樣。

    於瑾突然覺得,媽媽像一個戴著面具的舞者......,用華美的姿態展現在世人面前,給大家美的感覺。

    可面具下的臉......

    她打了一個突,不願意用猙獰可怖這樣的字眼去形容自己的媽媽。

    “於瑾,晚餐快要涼了。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糖麻餈,快點過來吃。”

    精緻的磁碟裡,被切成各種形狀的紅糖麻餈還在冒著熱氣。

    於瑾回神,慢慢走過去,坐下。

    卻突然想起,那個早上,秦越天給自己做的那一塊麻餈。

    眼前的東西,頓時,就失去了滋味。

    “快吃啊,於瑾,”譚美雲催促道。

    於瑾勉強塞了一塊進口中,“謝謝媽媽。”

    “傻孩子,跟媽媽還這麼客氣,”譚美雲收起笑意,吩咐廚子上其他的主菜。

    於瑾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餐,藉口自己很困,要上樓休息了。

    譚美雲不疑有他,立刻放人,還囑咐她好好睡覺,明天陪自己逛街。

    於瑾回了她一個早已諳熟於心的純美微笑,回房。確認房門鎖好之後,於瑾像一隻小麻雀一樣,飛奔到窗口,伸手,剛剛想要推開窗戶,那扇窗戶卻已經自己開了。秦越天坐在外面的樹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於瑾,吃飯了嗎?”

    於瑾噗嗤一笑,“不對,你應該這樣說。”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著羅密歐的經典台詞,“啊!再說下去吧,光明的天使!因為我在這夜色之中仰視著你,就像一個塵世的凡人,張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著一個生著翅膀的天使,駕著白雲緩緩地馳過了天空一樣。”

    秦越天也低低笑開來,“好吧,我承認,我爬窗的行為不太光彩,可是,朱麗葉,你願意讓我進去嗎?”

    “當然,”於瑾笑著側身。

    等秦越天進來之後,她才緩緩合上窗戶。

    “你吃......”,她問著轉身,卻被他一個熱烈的擁抱擁進懷中,唇,也被堵上。

    於瑾只睖睜了一秒,抬手,環住他的脖頸,熱烈地,回應著他。

    直到兩個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才停止,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只是一天不見,我已經開始想你了,於瑾。”

    “我也是,”她綿綿地趴在他的肩頭,“很想很想。”

    從未愛過任何人的兩個人,毫無經驗地兩個人,卻都是這樣的赤忱。

    他忽然放開她,然後起身站在於瑾面前,毫無預兆地,單膝跪地。

    “於瑾,你願意,嫁給我嗎?”

    於瑾愣住。

    看著他認真無比的神情,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秦越天,我覺得像在做夢,我們,我們.....,我們進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他卻是笑開來,“於瑾,這不是夢,不然,你可以擰我一下試試。”

    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你擰一下,狠狠擰一下。”

    於瑾哪裡捨得,只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我相信這不是夢。”

    “我記得你說,認定了的東西,那便是認定了,不會再去選其他的,我也是這樣,於瑾,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清醒,於瑾,嫁給我,好不好?”

    於瑾顫抖著,眼中的淚,慢慢聚集,滑落。

    秦越天愛憐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晶瑩,“傻姑娘,這是好事,你不能哭的。”

    “嗯.....,”她哽嚥著,撲到他胸前,“我願意,秦越天,我願意。”

    秦越天心中一片柔軟,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放在於瑾手心,“今天我在外面選了許久,才找到一枚配得上我們於瑾的寶石,看看自己喜不喜歡,好不好?”

    於瑾點點頭,打開。

    裡面是一枚裸鑽。

    六克拉左右的模樣,公主方形,藍色。

    “傻瓜,”於瑾又哭又笑,“我說喜歡鑽石,都是騙你的。”

    哪怕裡面是一枚草編的戒指,她也還是會答應他的。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可是,我想給我們於瑾最好的。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它就是結婚戒指了,好不好?”

    “嗯......,秦越天,我愛你。”

    “我也愛你,於瑾。”

    “可是......,我們怎麼註冊?”

    她才十九歲,回國肯定不現實。

    秦越天抱住她,“我們不去其他地方,還有一年,你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一年以後,我們就去註冊。去我們自己的國家註冊,好不好?”

    坦蕩,而磊落。

    於瑾聽說過許多這個圈子的世家子女,在不被長輩們贊同自己的情感之後,偷偷跑到國外註冊。

    這一點,她向來不贊同。

    沒想到秦越天如此地尊重自己。

    而一年後......

    那也是不算遙遠的將來了。

    她用力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就著月光,說著綿綿情話。

    最後,他禮貌地將她安置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額頭,“於瑾,晚安。”

    “你......,”於瑾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要留下來?”

    秦越天微微笑了笑,“於瑾,我們來日方長,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他要她,但不會在婚前了。

    因為,那樣只會讓他和於瑾更加被譚美雲看不起。

    一切,他想留到他們的新婚之夜。

    光明而正大。

    於瑾知道他再久留,可能會引起譚美雲的懷疑,也不敢再撒嬌了,只是萬分不捨地看他離開。

    一年後.....

    美好的未來彷彿一幅美圖,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興奮了許久,她才沉沉地,睡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40
218 秦瑾之好——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線

    夏天很快過去。

    每一晚,秦越天都會到來,和她聊天,兩個人偶爾也會做一些親密的事。

    只是,他再也沒有突破最後的那道防線。

    譚美雲留在巴黎,帶著於瑾出席各種宴會,大小場合,想要給她介紹幾位名門公子睃。

    於瑾漸漸有了心思,倒也十分懂得討巧賣乖,每每隻推說自己想在譚美雲身邊多待幾年,倒也平安度過每一次的危機。

    冬天來臨的時候,秦越天說自己在巴黎的事情辦完了,必須回國。

    兩個人縱然再不捨得,也只能暫忍相思之苦鵒。

    而譚美雲在某日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也準備回國。

    據說,是為了大哥葉於琛的婚事。

    此時,距離於瑾二十歲的生日,還有兩個月。

    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就會回去,嫁給他......

    父母不同意,還有大哥。

    大哥一定會支持他們的。

    於瑾勾唇,送別了譚美雲之後,便直接開車往巴黎最著名的婚紗店走去。

    店員很快迎了出來,“女士,有什麼需要幫您的?”

    於瑾從包裡拿出一張設計圖紙,遞給她,“我要做這個款式的婚紗,你們幫我看一看。”

    “好的,請跟我來。量一下尺寸。”

    此刻,窗外晨光溫柔,一如於瑾的心。

    兩個月後,她就會穿上這一襲婚紗,嫁給秦越天了......

    未來,燦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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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後。

    “各位旅客,我們的飛機在半個小時之後,即將到達雲城,請您收起小桌板,打開遮光板,調直座椅靠背......”

    空姐甜美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

    於瑾燦爛一笑,想起登機前自己和秦越天的通話。

    今天,是她二十歲生日,也是他們要去註冊的日子。

    他說,會在機場等她。

    而現在,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於瑾也越來越緊張。

    再度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

    純白的婚紗,簡單又大方的抹胸,不規則設計的下襬。

    這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嫁衣。

    半個小時......

    她緊張得有些發抖。

    身邊的法國老太瞭然地看著她,“要去嫁給心上人嗎?”

    “嗯,”於瑾側臉看向她,點了點頭。

    “那就加油,勇敢的姑娘,祝你好運。”

    “我會很好運的,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對方因為她自豪的語氣爽朗地笑出聲,“好的,那麼最好運的姑娘,祝你和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永遠幸福!”

    “謝謝!”於瑾由衷地開心,因為,這是她和秦越天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彌足珍貴。

    半個小時之後,飛機平穩地停在了雲城機場。

    於瑾坐在頭等艙,第一個下飛機。

    忍住心頭的緊張,她沒有停頓,也沒有遲疑,走到了候機大廳的出口。

    目光,來回逡巡著,不放過每一張臉孔,想要找到秦越天。

    可是,他還沒來。

    於瑾心裡有微微的失望,卻依舊不疾不徐地等在原地。

    人們紛紛側臉,看向這個一襲婚紗的女子。

    甚至有小孩跑過來問,“姐姐,你是在拍廣告嗎?”

    於瑾溫和一笑,彎腰摸了摸他們的頭,“姐姐在等白馬王子來帶我走。”

    “哇哦!”小孩子們像看到真人版的通話一樣看著她,眼裡皆是驚豔之色,“王子和公主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

    “謝謝!”

    周圍的人也聽到了她和孩子們的對話,有年輕人上前,對她進行祝福,甚至還有拍照偷偷傳到網上去的。

    於瑾笑著,十分大方地任由他們拍著,像一個驕傲的公主那樣,等待著自己的騎士來將自己接走。

    心裡,卻在算著秦越天到機場的時間。

    想要打電話催他,卻又怕他開快車,無奈只能耐著性子,一直等著。

    門口有寒風烏拉烏拉地灌進來,吹在她裸露的臂膀上,讓她有些發抖。

    春寒料峭,這樣子的打扮,實在不太理智。

    可是.....,她甜蜜地想,一生一次,自然不能太寒酸。

    她保持著最美的微笑,一心一意地,要讓他看到自己最美麗的樣子.......

    可是,人們來了又走了,航班降落了又起飛了,從她身邊經過的人那麼多,她卻找不到那一個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於瑾的心,也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她拿出手機,打給秦越天,可那邊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找越天?他在洗澡。”

    越天.....,洗澡......

    她眼前一黑,手一軟,電話就這麼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震碎了她的心。

    人,綿綿地就要往後倒去。

    暈過去之前,於瑾只看到了自家大哥葉於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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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於琛看著在自己懷中昏迷過去的於瑾,心中又氣又憐。

    一把將她抱緊自己的車內,吩咐助手任江開車。

    然後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蘇沐風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等開完會出來一看,網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說得好聽的人說,有美麗的女孩在機場等待自己的新郎。

    說得不好聽的人說,新郎逃婚,新娘現場逮人。

    各種大膽的猜測,各種難聽的話語,讓他想也沒想,直接叫蘇沐風封鎖了消息,關閉了所有那些有於瑾穿婚紗照照片的論壇。

    匆匆趕往機場,看到的,卻是於瑾昏倒的樣子。

    心中,一把怒火熊熊地燒著。

    他將於瑾的手機拿起來,調出通話記錄,然後又翻看了一遍短信。

    臉色,也終是越來越黑了.......雲城某私人莊園內。

    秦越天穿著微微敞開的睡袍,下樓便看見了站立在門口的葉於琛。

    對方波瀾不驚的萬年撲克臉,居然有了怒意。

    狂風暴雨一般的怒意。

    而秦越天,卻像是早已知道對方為何而來,他沉靜地走上前,“於琛。”

    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他的眼眶之上。

    皮肉相擊的聲音十分地駭人,一旁的傭人們嚇得趕緊上前,想要拉開葉於琛,卻被他一把揮開。

    “秦越天,你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

    秦越天皺眉,任憑眼角破皮處的鮮紅血液蜿蜒而下,他揮手屏退左右。

    “於琛,你想要什麼說法?”他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惹得葉於琛上前,再度揮手,卻被秦越天躲了過去。

    “於琛,你是我兄弟,可以打我一次,但是不能有第二次,”秦越天認真地看著他。

    葉於琛卻是冷冷一笑,“兄弟?你還當我是兄弟?你知不知道於瑾那個丫頭今天做了什麼蠢事?!”

    秦越天瞳孔一縮,心臟像是瞬間被五花大綁起來,動彈不得,所有的血液都被擠出心臟,讓他的大腦呈現出空白的狀態。

    他當然知道葉於琛說的是什麼。

    甚至.....,那是他和於瑾的約定。

    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連蘇沐風的傳媒集團都封殺不了的謠言。

    葉家二小姐被人拋棄,淚灑機場。

    於瑾.....,於瑾......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葉於琛,“於瑾還小,會這樣表達自己的愛情,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我配不上她。”

    “你配不上她?”葉於琛咬牙切齒,將口袋中的手機甩到秦越天腳邊,“別他媽的告訴你就是這樣配不上她的!”

    手機裡滿滿都是他和於瑾的通話記錄,還有很多短信。

    曖昧的,甜蜜的。

    兩地相思,也不過如此。

    他卻說自己配不上於瑾?

    “是,我配不上她,”秦越天目光別向別處,“齊大非偶,你們葉家,我高攀不起,請你轉告於瑾,說我對不起他。”

    好一個對不起!

    葉於琛怒不可遏地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秦越天,我們相識多年,我真是眼拙,才沒認出你是這樣一個混蛋!”

    秦越天看著他怒意熊熊的眸子,痛苦地閉眼,“於琛,不如你替於瑾殺了我,那也是好的。”

    語氣,突然地蒼涼。

    葉於琛一怔。

    聽出他語氣的無奈,反倒放開了秦越天。

    他往後退了一步,深深地看著自己的發小,“越天,你是不是遇到了難處?前幾天沐風告訴我,秦氏投資除了些問題,有人想要報導卻被他壓下來了,這是不是真的?”

    秦越天心臟一縮,睜眼看向他,“並非謠言。”

    葉於琛臉上的神色,也凝重起來,“那這就是你疏離於瑾的原因?我是她大哥,我妹子不會在乎所謂名利,我清楚,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我知道的,於琛,”秦越天語氣裡皆是黯然,“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我,沐風,和津南都會幫你想辦法的,度過這次難關,應該不成問題。”

    他誠懇地說。

    秦越天卻是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於琛,我已經答應和蔣氏貿易集團聯姻。蔣振國會幫助我度過這次難關。”

    葉於琛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秦越天,“你瘋了?!”

    蔣家富貴遮天,卻也是不折不扣的暴發戶,家中的人個個都極其沒有修養。

    “這是我父親的意思。”

    “你父親?我們葉家,哪裡比不上蔣家?於瑾哪裡不如蔣家的兩個女兒,你要拋棄她,去聯這個勞什子的姻?”

    語氣裡,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秦越天頹然地看向他,語氣裡充滿悲傷,“於琛,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最喜歡看的電影?”

    “你他媽現在還有閒情逸致跟我提這個?!”葉於琛惱怒到了極點,拚命忍住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大掌早已緊緊握拳,骨節處一片森然的白。

    秦越天卻忽略掉他的怒意,自顧自地說著,說著。

    葉於琛也慢慢地,陷入了沉默。

    最後,等秦越天說完,他才開口,“越天,如果可以......”

    “於琛,”秦越天搖了搖頭,“我不能那麼自私。請你照顧好於瑾。”

    說完這句話,秦越天轉身,走上了樓上的房間。

    背影,無限落寞。

    而葉於琛也不再逗留,離開了這座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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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

    秦越天甫一進門,便看見蔣會穎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目光一沉,上前站定,“會穎,我送你回家。”

    “越天,”蔣會穎一時不知所措,“我困了,想睡覺,要不我們一起睡吧?”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自己白皙修長的腿,“越天,好不好?”

    秦越天別開眼,將被子重新拉回到她腿上,“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越天......”,蔣家大小姐已經開始拋卻所有的矜持,“你知道嗎?今天爸爸告訴我,你同意這門婚事的時候,我有多開心.......”

    開心到忘了要端架子,就差將自己打包當禮物了嗎?

    秦越天冷冷地想,做出一個請起的手勢,“時候不早了,我這裡不留宿女客。”

    然後不由分說地扯過一旁的浴巾,丟在她的頭上,“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出來。”

    轉身,朝門口走去。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蔣會穎直接朝他奔了過去,一把抱住秦越天的背,“越天,別這樣.....,我只是想要和你親近一點。”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個事實,讓她興奮不已。

    那麼早一點成為他的人,他應該,也不會拒絕的吧?身後的溫軟體溫至背部傳來,秦越天煩躁地想要拉開她的手。

    女人一旦太放下架子,整個人就會哐當一下掉在地上,毫無尊嚴可言。

    卻在碰到蔣會穎手背的那一剎那,聽得她道,“越天,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結婚呢?”

    語氣裡,是濃濃的疑惑,和委屈。

    秦越天垂眸,掩住眼中的不耐。

    轉身,動作輕柔地擦去蔣會穎眼角將墜未墜的淚滴,“會穎,我只是想把這樣美好的時刻留到我們的新婚之夜,難道你不想嗎?”

    蔣會穎睖睜了一下,心中陰霾盡數散去,無限柔情地靠在秦越天肩頭,聲音裡儘是感動,“越天......”

    秦越天痛苦地閉眼,嘴裡卻是依舊溫柔,“時候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去你們家,看看你父母吧。”

    蔣會穎柔順地點了點頭,“正好我爸爸今天在家,他可能會和你商量幾天後宣佈婚訊的事。”

    秦越天手臂一僵。

    宣佈婚訊?

    於瑾的小臉又出沒在他心間。

    於瑾......

    她,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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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瑾幽幽轉醒,此刻,頭頂懸掛著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水晶燈。

    心裡猛然一震,回憶悉數湧上心頭。

    她急忙坐起,翻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米奇的卡通睡衣.......

    那套婚紗......

    不顧身上的痠痛,她赤腳踩上地面,開始尋找著那襲婚紗。

    門,被人輕輕推開。

    於瑾有些驚慌地回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於琛。

    “大哥......”

    她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是你帶我回來的嗎?”

    葉於琛沉靜地看著她,眼神裡暗流湧動,卻還是點了點頭,“看到你在機場的照片了,穿的裙子很漂亮,是穿給大哥看的嗎?所以我就去接你了。”

    於瑾一臉失望地站在原地,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大哥,其實那個裙子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婚.......”

    “裙子很漂亮,可是髒了,我們就不要了,於瑾,”葉於琛一語雙關地說。

    她怔了怔,還是堅持地開口,“大哥,我很喜歡那條裙子,你幫我找回來,好不好?”

    “髒了的東西,丟了也不可惜了,”葉於琛堅持,“你先休息一下,還是一起下去吃飯?傭人來催過很多次了,今天爸媽也在家。”

    葉於瑾睖睜了一下,“我再休息一下吧。”

    “好。”

    他沒有勉強,體貼地為她合上房門,離去。

    葉於瑾的目光從門口收回,落在床頭的手機上。

    “你找越天?他在洗澡......”

    這句話如鬼魅一般,出沒在心裡,扼住她所有的血脈,讓心臟,又是緊緊一縮。

    走過去拿起電話,她撥打出去,卻被告知,已經關機。

    關機......

    她不遠萬里,站在機場,等他來接自己,此刻,這個男人,卻是在關機中......

    於瑾自嘲地笑了笑。

    一切,不言而喻了。

    像一個笑話一樣。

    快步地走到窗邊,她駐足而立。

    窗外,最後一朵玫瑰在夏日的晚風中綻放。

    而她的心,卻像是萎謝了。

    二十歲的生日,對於葉於瑾來說,成了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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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御品。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門口,於瑾挽著譚美雲的手,按照自己母親的要求,和每一個長輩溫和地打著招呼。

    精緻的妝容掩蓋了她三天未眠的事實,所有的人都在誇讚著,葉家的小女兒韶華正盛,誰娶了去,那都是福氣。

    譚美雲沉浸在這樣的誇讚之中,滿意地拍了拍於瑾的手背,“於瑾,媽媽給你選的禮服,不錯的吧?”

    湖水藍的長紗裙,更襯得她欺霜賽雪。

    於瑾勾了勾唇。

    她們母女二人,似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譚美雲負責和藹可親,而她自己,負責撒嬌賣痴。

    她聽見自己說,“當然了,媽媽的眼光,是最好的。”

    果然......,媽媽笑了。

    於瑾突然覺得特別地累,於是藉故走開。

    溜到角落裡隱秘的小吧檯上,叫了一杯暗夜迷香,然後自顧自地飲起來。

    自小到大,這樣的宴會參加過無數次。

    她甚至都能背出來譚美雲和別人交談的內容。

    無非是老公如何體貼,兒女如何聽話......

    每一個千瘡百孔的豪門家庭,都有一張完美的人皮面具。

    裝?

    誰不會啊......

    她自嘲地想。

    這三天來,自己就裝得很好。

    如以前一樣,在父母面前承歡膝下。

    就連一向明察秋毫的大哥......,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

    她笑了笑,將杯中物一口飲盡,然後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再來一杯。”

    第二杯暗夜迷香還在舌尖打轉的時候,整個宴會廳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於瑾轉頭,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門口。

    只消一眼,便讓她心中所有偽裝出來的淡定,如傾倒的大廈那樣,轟然坍塌。

    蔣振國挽著自己大女兒蔣會穎的手,出現在大門口。

    而他身後跟的,是秦越天。

    那個讓她心心唸唸,魂縈夢牽的秦越天!

    口中的酒更苦澀了幾分,於瑾差點將手中的杯子捏碎。

    原來,今天宴會的主人,是蔣家。

    秦越天為何出現在這裡?

    像是感知到了她灼灼的注視,秦越天抬眸,朝於瑾的方向看了一眼。

    視線,在空氣中膠著。

    她遲疑,他掙扎。

    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純粹。

    很快,他的視線移開,注意力轉移到了身旁的眾人身上。

    於瑾飛快收回自己的視線,再度將杯中酒飲盡,隔絕掉外界的一切紛擾。

    可是,喝了那麼多,本以為快要醉了......

    耳邊,卻清晰地迴蕩著,蔣振國的聲音......

    蔣振國領著自己家人,在台上站定。

    “歡迎大家賞臉,來參加我蔣振國的家宴,”他緩緩開口,目光掃過面前的每一個人。

    雲城的名流......,來了七八成。

    也算是給了他面子了。

    “借此機會,我們蔣家有一個好消息要宣佈,”蔣振國側身,對身後的秦越天頷首。

    秦越天抬了抬讓人辨不明情緒的雙眸,目光淡然地走上前,握住話筒,轉身。

    卻是立在原地。

    昂貴的手工西裝之下,他的身體緊繃得如一隻拉滿的弓。

    隨時,會爆發,但也會折斷。

    “越天,你怎麼了?”

    蔣會穎催促著。

    眼中,皆是期盼的目光。

    秦越天回神,拉滿的弓終是鬆弛下來,他垂首,單膝跪地。

    手中,拿著絲絨的盒子,木木地舉到蔣會穎面前,“會穎,請你嫁給我。”

    全場的人屏住呼吸,皆是驚訝不已。

    誰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低調的秦家二公子會當眾做出這樣的舉動。

    對象,還是蔣家這個據說智商有些問題的大小姐。

    而於瑾飲酒的動作也終於停住,

    他的話,如一聲驚雷,已經讓她丟掉了三魂七魄。

    此刻如一個木偶,呆坐在原地。

    求婚......

    浪漫而多情的秦公子,你可還記得,幾個月以前,你求婚的對象是誰?

    是不是,婚姻在你眼裡,只是一場又一場的桃色遊戲?

    亦或是,欺騙另外一個女人的說辭?

    “越天,我願意。”

    蔣會穎無限幸福的聲音,傳至所有人耳朵裡。

    人們鼓掌,或者祝福。

    無非是一些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恭維之語,於瑾卻聽得笑了起來。

    至此,她終於知道,母親為什麼會帶自己來這個宴會的原因了。

    放下酒杯,她勾了勾唇,步履有些不穩地朝譚美雲走去。

    “媽媽,我想回家。”

    譚美雲眼疾手快地扶住於瑾,笑著對旁邊的人道,“這個孩子,從小愛吃甜食,想必是這裡的酒比較甜,她當飲料多喝了兩口。”

    旁邊的人微微笑著,均是教養良好地表示著理解。

    於瑾踉蹌著抱著譚美雲的手臂,“媽媽,今晚,你開心了嗎?”

    沒等譚美雲回答,她自顧自地道,“媽媽,你一定很開心吧,你又贏了......,你總是對的,你永遠不會錯。”

    譚美雲皺眉,吩咐一旁的助理將於瑾扶走,歉意地對方便的人笑了笑,然後離開。

    ps:三婚原來的名字不能用了,所以要更名。╮(╯▽╰)╭,給大家帶來麻煩了!~

    另外推一下咖咖自己的新文《二手總裁搶新妻》鏈接在咖咖的作者欄裡面哈,等三婚結束以後就會去填坑的。

    簡介:

    偷來的這個情,是激.情,還是......愛情?

    “一個小時之內,讓他射在你身體裡。”

    於是簡汐將自己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

    生下他的孩子,她就能救出鋃鐺入獄的母親。

    可是這一場豪賭,她終是滿盤皆輸。

    生命中至親的一大一小都棄她而去。

    四年之後,狹路相逢,簡汐成了沈淮墨總統套房裡的小管家。

    他是盛世雲庭神秘的ceo,也是全世界女人的夢中情人,

    他有錦繡人生,亦有嬌妻稚女,

    卻是霸道地將她困在床上——

    “沈先生,你這是在偷情,”她冷冷地提醒著。

    他鎖住她的明眸,良久,吐出一句,“偷情,也是情。”

    “......”

    可是沈淮墨,偷來的這個情,是激.情,還是......愛情?

    簡汐不敢問。

    若是不愛,他為何總是不捨放手?

    若是愛了,他又為何不願相守?

    以為情深,奈何緣淺,

    又一場在宿命操盤下的豪賭,她輸了身,又輸了心......

    傷痕纍纍之後,拼了命逃離,

    卻抵不過,他的唇間繾綣,

    是不是,在這滾滾紅塵中,誰先動情,便是一場覆水難收的命運?

    【劇透】:

    1.“沈淮墨,你有弱點嗎?”

    “有。”

    “是什麼?”

    “你。”

    “......”

    2.“沈先生,簡小姐已經窮到坐不起公車了。”

    “立刻回國。”

    “啊?沈先生您要......”

    “請她坐公車。”

    “......”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6:40
219 秦瑾之好——恭敬,不如從命。
    於瑾醒來,已是深夜。

    醉意,並未因為睡眠而有所緩解。

    她迷濛地睜眼,想要尋找床頭的溫水杯。

    下一秒,杯子已經被遞到她的唇邊。

    下意識喝了一口,她才意識到房間裡此刻不止自己一人睃。

    猛地起身,打開床頭的小夜燈,秦越天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像過去無數次,他們在法國的時候那樣。

    他來得晚了,便會靜靜守在她的床頭鵒。

    等著她醒來。

    彷彿一切如昨,都不曾改變。

    只是......

    於瑾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胸前,一臉防備地冷聲開口,“秦先生,你夜半爬窗的技術倒是越發熟練了。從法國到中國,練得不錯。”

    帶著寒冰。

    刺痛了秦越天的心。

    他沉默了良久。

    於瑾卻是在等。

    等他開口,解釋一點什麼。

    多麼可笑,又多麼愚蠢。

    親眼見證了他對別的女人的求婚,她竟然還在希翼他能給自己解釋。

    哪怕是撒謊,也是好的。

    秦越天端著水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他起身,從容地將水杯放在床頭,“那你先休息,我走了。”

    水杯發出輕微的聲響,於瑾的心弦,也隨之崩斷。

    “秦越天,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麼?”

    秦越天腳步僵滯了一下,卻不曾回頭。

    “於瑾,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於瑾激動地下床,踩著冰涼的地板站在他面前,“秦先生,在法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別告訴我,法國人的浪漫你學了點皮毛,所以想找個新手試驗一下,然後用在你親愛的蔣大小姐身上。”

    否認吧,秦越天。

    於瑾在心裡絕望地祈禱著。

    秦越天的視線,掠過她光潔地腳背,微微蹙眉。

    他旋身,從床邊拿來她的拖鞋,放在於瑾腳下,“地上涼。”

    於瑾心中一痛。

    地上涼......

    這樣的溫柔,他給過幾個女人?

    一腳將拖鞋踢得老遠,她挑釁地看向他,“再涼也是我活該,誰叫我眼瞎啊?嗯?”

    秦越天眉心微動,只彎腰默默地撿起拖鞋,再度放到於瑾面前,“不要感冒了。”

    於瑾冷哼一聲,抬手一拳,用盡全力捶在秦越天身上,情緒幾近崩潰,“我感冒不感冒你關心嗎?我在機場,穿著很薄的衣服,凍了好幾個小時,你關心嗎?你說你會出現,你會帶著我去註冊,我們會成為讓全世界人都羨慕的模範夫妻,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秦越天胸口悶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他抬手,反握住於瑾的拳,忍住心中綿延的痛楚,緩緩開口,“於瑾,於瑾......”

    千言萬語,無法言說。

    到最後,化成了三個字:“對不起。”

    於瑾一怔。

    對不起......

    他們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誓言......

    要被這三個萬能的字,化為無形了嗎?

    眼淚,不爭氣地掉了出來。

    她跌坐在地,抓住他的褲腿,咬牙,“秦越天,告訴我原因。”

    他沉默著彎腰,想要將她扶起,卻被於瑾抱住脖頸,“原因?”

    見他不語,於瑾痛苦地閉上眼睛,“是不是......我不如那個蔣會穎好?”

    不,當然不,你比她好百萬倍不止。

    可是......

    這樣的話語,秦越天只能放在心頭,無法言說。

    於瑾以為他默認了,慘淡一笑。

    一滴珍珠淚,從眼角滑落,湮沒在耳際。

    顫抖著唇,去親吻他的嘴角,“秦越天......,不如,你再試一試,或許你會發現,我真的比她好?”

    語氣,像開在塵埃裡的花,那樣卑微。

    這是她為這段愛情,做的最後的掙扎。

    秦越天心痛到不能自已,他偏了偏頭,避開她的唇。

    “於瑾,沒有好與不好,我和她......,或許更合適。”

    “合適?”

    於瑾驟然睜眼,目光凌厲起來,“你和她合適?為什麼以前沒發現?為什麼,突然就發現了,你們那麼合適呢?”

    帶著惱羞成怒的尖刻,她要將自己此刻的心痛,悉數還給他。

    可她卻是不知,面前這個愛她入骨的男人,心早已千瘡百孔,正在汩汩地流血。

    秦越天微微用力,拉開於瑾的手臂,“於瑾,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於瑾的臉瞬間煞白。

    “回去.....,陪她嗎?”

    天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才問出這句話來。

    千萬不要.......

    至少騙一騙她,也是好的。

    這個問題,讓秦越天的身體僵硬了幾秒。

    隔了許久,他緩緩地,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去陪她,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於瑾尖叫地摀住耳朵。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驅散她的心痛。

    她瘋狂地起身,像一隻感到威脅的初生小獸,用凶狠的目光環視了一次四周,然後抄起身旁桌案上的工筆刀,直接揮到秦越天臉上,“如果毀了你的臉,你是不是就不會去陪她了,是不是就會留在我身邊?”

    “於瑾!你不能這樣!”秦越天嚇到不行,連忙抬手,想要奪過她手中的刀。

    如果可以,他寧願死在她手下。

    可是.....,那樣也會毀了她的人生。

    於瑾慘淡一笑,無力地丟掉手中的刀,“原來我的蓋世英雄,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於瑾,我.....”

    “滾!”

    於瑾怒喝一聲,將案桌上的煙台抄起,直接砸向他。

    砰地一聲,硯台碰上額頭,立刻砸出一個小小的血洞。

    秦越天卻是一聲不吭。

    這是......

    他欠她的。

    可是,他欠她的幸福,要怎麼,才能償還?

    或許窮盡一生,他都不能了......

    秦越天的視線被鮮紅的液體模糊成一團,最後,他忍住上前,擁她入懷的衝動,翻窗,走出了葉家別墅。

    而於瑾,在窗戶合上的最後一刻,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去。

    淚,又伴著她,到了天明。

    翌日。

    化妝品是個好東西,至少可以遮住於瑾臉上一夜的蒼涼。

    她沿著扶梯下樓的時候,譚美雲正坐在餐桌邊,對付著餐盤中的麻餈。

    見到於瑾,她微笑著放下刀叉,“於瑾,過來吃飯。”

    於瑾拖著虛浮的腳步走了過去。

    餐桌上,是一份報紙。

    娛樂版頭條。

    秦氏投資二公子和蔣氏大小姐即將完婚。

    照片裡,秦越天的側臉完美到令人尖叫,而他正深情地看著身側的蔣會穎。

    於瑾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身形微晃。

    譚美雲將切好的麻餈放到她面前,“今天天氣不錯,吃好飯了跟媽媽出去走走,約幾個阿姨一起打打牌,好不好?”

    心痛,從眸光中溢出。

    可她的母親,至親的人卻還在風輕雲淡地問這樣的話......

    於瑾真想大哭一場。

    可是,她不能。

    兀自從容地將視線從報紙上移開,她在位置上坐定,然後夾起一塊麻餈,“我聽媽媽的安排。”

    譚美雲這才滿意地笑了開來。

    母女二人平和地吃完早餐,便驅車前往了周氏餐飲旗下的一傢俬人會所。

    於瑾熟門熟路地跟在譚美雲身後,拐進貴太太們打牌常用的那一間包廂內。

    可裡面的氣氛,不同於往。

    眉目清雋的陌生男子坐在於瑾認識的一位阿姨身邊,見到譚美雲進門,對方立刻十分有禮的起身。

    一番寒暄之後,於瑾知道了他的身份。

    某位上將的嫡孫,名門之後。

    很快,譚美雲和另外一位長輩尋了個藉口離去。

    而於瑾也終於明白過來。

    這是母親精心安排的一次相親。

    她握緊雙拳,呆坐在位置上。

    過了許久,決定不辜負母親的這一片心意。

    恭敬,不如從命。

    “葉小姐,”對方輕輕開口,“我自我介紹.......”

    “不用了,”於瑾突然打斷對方的話,“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嗎?”

    對方一怔。

    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白。

    “不喜歡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於瑾起身,拉開椅子,“我走了。”

    “葉小姐.....,”對方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葉小姐,我......,我對你有好感,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於瑾低頭,順著那隻捏著自己的大掌往上看去。

    斯文俊逸,不礙眼,但是......,也喜歡不起來。

    “交往太沒誠意了,直接結婚吧。”

    “什,什麼?”

    “做不到就算了,”於瑾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知道你們世家子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呵呵。”

    她笑了笑,掙開自己的手臂,往門外走去。

    身後的人一下憋紅了臉,在她推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大聲喊道,“葉小姐,我願意。”

    於瑾腳步頓住。

    良久,才回頭看向他,“你剛才說你叫什麼來著?”

    “溫庭禹。”

    “好的,溫庭禹,你過來,”於瑾招了招手。

    溫庭禹起身,挺拔而俊逸的身姿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他長腿輕邁地走到於瑾面前,“葉小姐。”

    “既然要結婚了,請叫我於瑾。”

    “於,於瑾......”

    對方紅了臉。

    於瑾噗嗤一笑,“溫先生,沒談過戀愛吧?”

    溫庭禹推了推眼鏡,“一直忙著讀書,沒什麼時間考慮個人問題。”

    “那你確定,要和我結婚嗎?”

    “確,確定。”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我對你一見鍾情,於瑾。”

    “那好,給你三天時間,給我一個最盛大的求婚,我要讓全雲城的女人,都羨慕我。”

    於瑾丟下這句話,轉身推開包廂的門,離去。

    眼淚,再度氤氳開來。

    秦越天,你看,我也不是沒人要的。

    想跟我共度一生的人,不止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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