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養玉為妻 作者:岳家郡(已完成)

 
Babcorn 2019-5-29 10:28: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7 72358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26
250 闊海獻計

爐火上的大虎,完全是一塊烤肉,已經看不到貓咪的模樣,要是撒上鹽和孜然的話,就可以直接開吃了。

我回頭看看程月,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狠心,或許她是看我遇險,著急了才這麼做的,不過用大虎的一條命,換我多活一會,這讓我有點不甘心。

程月沒有多大反應,而是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爐火上的大虎,這讓我有點納悶了,難道大虎被燒。程月後悔了,現在腦袋壞了變成了傻子?

容不得我多想,包旗使勁一扇,把大虎從爐火上扇了出去,掉到了我的腳下。散發熱乎乎的烤肉味。

包旗接著又是一扇,一陣熱風吹到黑蛇身上,轟隆一聲起了火,燒的黑蛇身上的冰凍滋滋響,很快讓黑蛇復原了。

這條黑蛇的鱗片估計比大虎的鋼筋鐵骨不差多少。畢竟沙闊海的瓜子都沒有傷到黑蛇半分,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拼著被咬上一口,抓住黑蛇的七寸,想辦法跟它同歸於盡。

不過只要我死了。程月肯定不會獨活,所以就算拼掉黑蛇,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

離開海州的時候,我滿以為自己練出了一口氣,程月也恢復了一點功力,再加上大虎,行走江湖就算不能所向披靡,至少打不過也是能逃得了的,結果在金陵第一次遇敵,就要栽了跟頭翻了船。

絕望、頹廢湧上我的心頭,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傳來“喵嗚”的一聲,我低頭一看,烤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活了過來,就地一滾,虎斑紋、陰陽眼的大虎又出現了。

我開心的抱起大虎,拍著它的肚子說道:“大虎,原來你沒死,剛才差點心疼死我,哥哥天亮就給我買個儲蓄罐,好好給你攢零花錢。”

我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大虎沒有理睬我的情緒,而是從我懷裡掙脫,跳到了地上,小嘴裡口水拉拉的。很期待的看著那條黑蛇。

黑蛇遊走到大虎面前,突然停下了,大虎這傢伙恢復了精氣神不說,而且貪吃的本性一點沒有改變,回頭又對我露出了那種詭異的笑臉。

大虎的眼神一下就被我讀懂了。那意思就是,又來好吃的填肚子了!

黑蛇在大虎對面盤了起來,昂著頭對著大虎吐信子,大虎一仰頭,接著在地上一滾。又變成了一隻白額吊睛猛虎。

黑蛇馬上把頭縮了回去,很是畏懼的樣子,同時採取了守勢,不再對大虎進行挑釁。

大虎難道這是脫胎換骨,可以在虎形和貓身之間自由切換了?

我看看程月,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這個先冰凍再火烤的方法,讓大虎又進一步的,怪不得剛才大虎成了烤肉,程月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沒等我問程月,沙闊海慢慢從程月身後轉了出來。掏出一把瓜子,坐在程月剛才坐的石頭上,悠閒的磕了起來。

沙闊海邊嗑瓜子邊說:“大美女,怎麼樣,我教你的沒錯吧。你的貓變成老虎之後,身上缺了一點罡氣,所以還沒有小小的真身厲害,這次不同了,經過火中之王的鍛鍊。這次再變成老虎,可就是真正的神獸了。”

程月對沙闊海點點頭,說道:“謝謝沙大哥指點,我的大虎也來了一個脫胎換骨。”

沙闊海笑笑,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大美女要是不相信我,我跟你說了也沒用,你的大虎能變成現在的樣子,主要是因為你對我足夠的信任。”

程月對沙闊海點點頭,然後對著我走過來,一把抱著了我,在我面頰親了一下,說道:“老公,你辛苦了。”

形勢好像又變了,我和程月開心的時候。包旗和南風兩個都愣住了。

只要大虎能夠擋住黑蛇,我就能擋住南風,而沙闊海收拾包旗,應該就是幾招的事,畢竟他不像程月是個怕火的精靈。沙闊海變成石粉移形換位的功夫,是可以繞過包旗火中之王的攻擊的。

只要沙闊海收拾了包旗,然後再幫我收拾南風,今晚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至於程月,她旁觀就好了。

我挽著程月的手,走回到沙闊海身邊,我仔細看著沙闊海身上,想找出他剛才用漢白玉石粉金蟬脫殼的法門,可惜什麼也沒發現。

“沙闊海。你不是說自己是來看熱鬧的嗎?現在怎麼跟小精靈聯手了?”包旗跟南風兩個,同時出聲指責沙闊海。

他們倆忘記了,沙闊海是干什麼的!

沙闊海可是用嘴吃飯的,對著包旗和南風呸了一口,說道:“我老沙本來確實是看熱鬧的。但是你倆不但對岳兄弟兩口子動了邪念,連我這個看熱鬧的也要殺了滅口,我要是還無動於衷的看熱鬧,我是得有多二啊!你倆千萬不要用自己的智商來衡量我啊——哎,對了。我這裡有兩張智商充值卡,你倆要不要?不對不對,你倆不是智商要充值了,而是臉都不要了!”

“老包,少跟他廢話。他叨叨叨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現在咱們的蛇兒還沒敗呢!我用上所有的家當,你再給它加把火!”

南風說完,從懷裡摸出好幾個雞血石,全部扔到了火爐裡面。等到雞血石燒的裂開了,又扔了一張符籙在火裡。

雞血石的裂縫裡面,擠出來幾團黑氣,包旗用扇子一扇,幾團黑氣帶著火星飛到黑蛇身上,黑蛇馬上又昂起了頭,鬥志昂揚的樣子。

包旗用鐵勺敲了敲爐子,說道:“我的蛇兒,身上的鱗片是火燒石頭的金剛甲,身上又有劇毒。只要這只死貓被咬上一口,哼哼!”

蹲著的大虎好像是為了反駁包旗,站起來圍著黑蛇繞著圈子,黑蛇的頭跟著大虎轉,也在伺機咬大虎一口。

嗖的一聲。黑蛇對著大虎發動了攻擊,伸出來的頭,速度比我在動物世界裡看到的所有的毒蛇都要快。

蛇再快也快不過貓科動物,陰魂造就的黑蛇肯定也快不過大虎這只經過冰封火煉的玉貓,大虎只是扭動一下身子,黑蛇的嘴恰好離它的皮肉只有一寸。

黑蛇的攻擊落空了,大虎趁著黑蛇縮頭的時候,伸出虎爪,在黑蛇的七寸拍了一巴掌,把黑蛇拍的,蛇信子吐出來差點沒有收回去。

第一回合,大虎完勝。

包旗和南風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自信都沒了,沙闊海的瓜子終於吃完了,拍拍手說道:“老包。還有南風歐巴,我可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倆知道為什麼這裡獅吼虎叫的折騰,沒有引來江湖人嗎?就是因為無常鞭也到了金陵,那些懂得留得青山在的江湖人。已經全部溜走了,剩下那些抱著僥倖心理的,基本都被無常鞭收拾了,下場都很慘,所以你倆作為徹頭徹尾的壞蛋,要是落到無常鞭手裡,可沒有好果子吃,現在走還來得及。”

包旗脫下身上的外套扔到火爐裡,露出裡面黑色的勁裝,一手拿著鐵勺,一手拿著蒲扇,做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包旗說道:“我有關帝山的煤炭在手,現在就算是傾城夫人來了,我也不會怕,何況一個最近幾年才躥紅的無常鞭!”

沙闊海搖搖頭說道:“傾城夫人雖然喜歡找人麻煩,但是她除了對妖魔鬼怪下手不留情,手底下可是沒有出過一條人命,現在大家都知道當初說傾城夫人殺人不眨眼那是謠傳,所以傾城夫人功夫和法術再高,提到她大家也不會害怕,但是無常鞭就不行了,她可是出手就要人命的,‘鞭軟手不軟,骨斷人不斷’,見過她的人,有一個活下來的沒有?尤其是你倆這樣的壞人,只要被無常鞭碰上,要是不被抽斷脊樑骨,我姓沙的吃翔三斤!”

這個時候,黑蛇在大虎躲開它一次攻擊之後,就像計算好大虎的下一步,盤起來的身子突然甩開,纏到了大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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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東風吹毒

沙闊海說話的時候,南風不停的扔出石頭,石頭到了黑蛇身上,馬上變成黑蛇的一部分,增加了黑蛇的長度。

要說大虎現在連尾巴有七八尺長,那黑蛇就有兩丈多長。

黑蛇長度增加之後,好像也變得聰明了,在一次攻擊之前,就計算好了大虎的退路,在大虎躲開它一次攻擊之後,突然甩開尾巴,盤起來的下半身正好擋在大虎的退路上,然後順著大虎的肚子纏了上去。

黑蛇繞著大虎的肚子纏了幾圈,伸頭去咬大虎的脖子,大虎用前爪抵在黑蛇的脖子上。不讓黑蛇的嘴靠近自己的身體。

黑蛇雖然咬不到大虎,但是不斷收緊身子,把大虎的肚子勒成了一圈圈的,就像米其林輪胎的卡通代言人物一般。

看大虎落了下風,南風又得意起來。說道:“殺人,也要有殺人的本事才行,我跟老包兩個,只要爐火沒滅,無常鞭來了又如何!”

我跟程月擔心大虎的時候。沙闊海笑笑說:“你倆瞎擔心什麼,我都說過的,從剛才開始,大虎就能在虎形和貓身之間自由切換,不信你們看。”

沙闊海對著大虎一指。果然大虎從一隻猛虎又變成了小貓咪,身形突然變小,一下從黑蛇的纏繞中脫離出來,還趁機拍了黑蛇七寸一下。

大虎躲開黑蛇的攻擊範圍,就地一滾,又變成了一隻猛虎,有了上次的教訓,大虎不再輕敵,繞著黑蛇不停轉悠,黑蛇的頭也跟著大虎轉。

大虎快速的轉了幾圈之後,沒等大虎動手,黑蛇的頭一下趴到了地上,原來黑蛇被大虎活活的給繞暈了。

就在大虎的爪子按住蛇的七寸,另一隻虎爪準備對著蛇頭砸下去的時候,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包旗的胯下轉過來,出現在了當場。

程月也害怕老鼠,躲到了我懷裡不敢去看,我看了一下,發現老鼠的屁股上,光禿禿的沒有毛,還有幾道抓痕,原來是那隻反殺老鷹的田鼠。

大虎本來勝券在握,結果大田鼠一出現,大虎的眼睛一亮,從兩個紅色的小燈籠又變成了一金一藍的陰陽眼。

大虎放開黑蛇就地一滾。從老虎又變成了貓咪,對著田鼠就撲了過去。

沒辦法,誰讓貓鼠是天敵呢!

包旗趁機用鐵勺敲敲火爐,把黑蛇召喚回到身邊,直接用鐵勺盛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煤炭。然後塞到了黑蛇的嘴裡。

隨著煤炭入口,黑蛇的頭變成了紅色,剛才被大虎狂揍的頹廢沒有了,甩甩尾巴,吐著信子。又昂起了頭。

那隻田鼠實在厲害,雖然沒有能力反擊大虎,但是面對大虎的每次攻擊,都能靈活的躲開。

就在這個時候,平地起了大風,飛沙走石之後,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對著田鼠的頭砸了過來。

在石頭落下的時候,大虎一個縱身,回到了我和程月身邊。而那隻田鼠,被結結實實的砸中,壓在了石頭下面。

一個人影從遠處過來,沙闊海臉色一變,連忙拉著我和程月推到山洞口。他掏出摺扇就去戳那些封住山洞的石頭。

“難道是無常鞭來了?”南風剛才說不怕無常鞭,現在卻臉色都白了。

包旗看著遠處飛奔來的人影,說道:“真是無常鞭的話,沙闊海不會這麼害怕,來的絕對不是無常鞭。很有可能跟咱們一樣,是打小精靈主意的人。”

南風封住山洞的石頭雖然沒有灌上水泥漿,也是堅固異常,石頭之間像有血肉相連一般,沙闊海好不容易打開一條縫隙,我連忙揮掌猛拍。

趁著包旗和南風疑慮間,又把黑蛇留在身邊防備來人的時候,我跟沙闊海兩人好不容易把石頭牆推到,我們三人還有大虎,連忙躲了進去。

黑影很快到了,一個縱身跳到了石頭上面,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原來是一個渾身膿血的殭屍,彎著腰垂著頭站著。

殭屍頭上的披肩長發油乎乎的,像個雞窩一樣罩在他的頭上。長發擋住了他的臉,讓別人看不到他的容顏。

殭屍的右手大的出奇,五根手指都有一尺多長,指尖閃著寒光,好似鋒利尖銳的箭頭。殭屍呼吸的時候,鼻孔裡還有黑氣冒出來。

殭屍是側身對著山洞的,所以他留給包旗和南風的,也是一個側影,這樣,這個殭屍就顯得更加神秘了。

看到來的不是無常鞭,包旗稍稍送了一口氣,拍拍蛇頭對著殭屍一指,黑蛇悄無聲息的遊走到殭屍身後,竄起來就去咬殭屍的臉。

此刻的殭屍。和南風裝出來的那種酷相比,可是真的很酷到家了,對黑蛇的攻擊毫不在乎,任由黑蛇咬在他的臉上,連動都沒動。

黑蛇本來是紅頭黑身。咬到殭屍之後,殭屍臉上的膿瘡被咬破了,黃色帶著紅絲的膿血進了黑蛇的嘴,黑蛇反而痛苦的扭動了身子。

跟剛才白蛇咬到黑蛇反而變成黑色一樣,黑蛇的身子從頭開始。慢慢變成了黃裡帶紅的顏色,趁著還沒有全部變色,黑蛇鬆開了殭屍的臉。

黑蛇從殭屍身上離開,馬上又變回了黑色,繞著殭屍遊走起來。估計是想找到殭屍的弱點命門,然後再發動攻擊。

包旗一眼就看出來黑蛇根本不是殭屍的對手,連忙用鐵勺去敲爐子,想把黑蛇召喚回去。

就在黑蛇停止繞圈準備離去的時候,殭屍那隻大手一伸。閃電一般抓住了黑蛇的七寸,然後另一隻手對著蛇尾巴一扯,把蛇尾巴一下拉斷了。

蛇尾巴掉到了地上,很快變成了幾塊石頭,殭屍使勁一捏黑蛇的七寸,黑蛇發出一聲尖利的“噝噝”聲,身體接著崩的直直的,停止了掙扎。

南風的身上,此刻只剩下了手上的雞血石戒指,看到隔在中間的殭屍這麼厲害。放棄了帶走程月的打算,轉過身子就想溜走。

包旗放下手裡的鐵勺和蒲扇,一把拉住了南風,然後小心翼翼的對著站在石頭上的殭屍,試探的叫道:“舅舅?”

聽到包旗的呼喚。殭屍抬起了頭,用手撩開長發,一聲咳嗽,一口血痰落到腳下的石頭上,把石頭都燒的冒煙了。

好毒的殭屍血!

殭屍把手裡的黑蛇狠狠摔到地上,看到黑蛇不動了,殭屍這才轉過身子去看包旗,包旗又喊了一聲舅舅。

“是小包?諸葛呢?”殭屍開口說話了,每說一個字,都呼出一團黑氣。

包旗和南風用衣袖擋住臉,防止黑氣進入口鼻,我們在山洞裡還好,黑氣散去的時候,碰到洞口就會飄開。

看來這個山洞裡的陣法,不但對鬼怪陰物有殺傷力。還能擋住屍毒。

這個時候,我也認出來外面的殭屍,其實並不是殭屍,而是中了五百年屍毒的李東風,現在屍毒已經進了他的骨髓。讓他渾身都鼓出了膿包。

不知道李東風為什麼還沒死,不但能認出包旗是他外甥女的丈夫,還能開口說話,估計他離開海州之後,找到了延緩失去魂魄的藥物。

我連忙把程月往山洞裡面推推,又把李東風吞下犀角扳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事,簡明扼要的跟沙闊海說了一下。

“舅舅,諸葛被山洞裡的人殺了,她死的太慘了,真是屍骨無存啊!我帶著這位朋友過來報仇,結果不是人家的對手,舅舅,你可要給諸葛討個說法啊!”

包旗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把他跟南風撇的一乾二淨,開始給我們栽贓了。

李東風對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使勁吐出一口黑氣,結果黑氣到了山洞邊上,就像碰到了無形的幕牆,又被擋了回去。

沙闊海也看出來李東風現在不一般,對著李東風說道:“姓李的,你可別上了包旗的當,諸葛鋼鐵是包旗跟他的朋友聯手殺掉的。”

李東風聽了沙闊海的話,鼻孔哼出兩道黑氣,又把臉轉向了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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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悲慘遭遇

沙闊海聽到包旗往我們身上栽贓,連忙對李東風說出了真相。

雖然我們就算不爭辯,有山洞裡的陣法擋著,李東風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但是畢竟這個殺人的罪名,我們不能平白無故的擔下來。

“諸葛是我的結髮妻子,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去殺她!”包旗怕李東風報復他,現在只能咬死口不承認。

沙闊海嘴不饒人,簡單明了的幾句話,就把南風殺了諸葛鋼鐵的過程說了一遍,南風聽了剛想走,又被包旗伸手拉住了。

南風和包旗的動作,沒有被李東風看到,不然李東風發現南風想溜走。一下就會明白誰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舅舅,我是不會殺了諸葛的,我跟諸葛的感情先不說,單憑你的通天徹地的本領,我要是敢殺了諸葛。不怕你一招就要了我的小命嗎?”

包旗這個分辨很是精妙,連帶著使勁拍了一個馬屁。

沙闊海馬上把包旗說李東風活不長了的話複述一遍,現在沙闊海並不是一定盼著李東風殺了包旗,而是仗著站在安全地方,想看一個大大的熱鬧。

包旗的嘴這個時候也超長發揮了。一邊拍馬屁一遍撇清自己,還不時親熱的喊著舅舅。

在沙闊海和包旗不停的爭執之下,李東風摀住了頭,痛苦的蹲了下來,然後大吼一聲:“我的腦子都快被吵炸了。你們都給我閉嘴。”

我明白了,雖然現在屍毒還沒完全控制李東風的大腦,但是對他的思維也有了影響,李東風在動腦子想事情的時候,就會疼的受不了。

我對著沙闊海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暫時不要出聲,我要看看屍毒此刻能不能侵入李東風的大腦,要是侵入的話,李東風會是什麼反應。

李東風突然跳到一邊,動作比程月不慢多少,然後輕輕一腳,只是腳尖碰到了腳下磨盤大的石頭,把石頭挑的飛出去好遠。

那隻野兔子一般大的田鼠不見了,石頭下面多了一個小洞,李東風瘋狂的扒著泥土,把小洞扒開之後沒有發現老鼠,霍的站了起來。

李東風對著天上的月牙,噴出一股黑氣,大吼一聲:“老鼠哪裡去了!”

南風這次再也不敢裝酷了,對著李東風,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他可能由於長時間的裝酷,一直笑的很少,所以這笑容顯得很假。

南風更不敢跑掉,他的動作沒有李東風快。假如他跑的話,等於承認是他殺了諸葛鋼鐵,說不定李東風只要一招,就能要了他的命。

包旗這個時候為了撇清殺妻的嫌疑,走了一步險棋。往李東風身前靠了靠,用關心的語氣問道:“舅舅,你找老鼠幹什麼?”

“我不但中了五百年的殭屍毒,還被這個殭屍生前殺的那些沒有散去的陰魂找上了,屍毒入我血。陰魂纏我身,我在海州往金陵的路上,一直是痛不欲生,我記得童子尿能解屍毒,就跑到小學校裡,在廁所裡面喝……”

李東風說的童子尿能解屍毒,這個倒是不假,不過要看屍毒的深淺。

當初石翻天的徒弟潘子碰到程月那枚“呈”字玉珮,中了屍毒的時候,我讓他用童子尿解毒。那是因為潘子拿到玉珮接著就扔掉了,而且程月是精靈不是殭屍,那些屍毒也只是棺材久埋地下,殘留的一點帶著屍毒的地氣罷了。

像李東風這樣扳指直接吞到肚子裡,接著又運氣讓屍毒遊走全身的情況。童子尿是沒有多大效果,所以李東風就算從海州到金陵的一路上,喝掉了所有小學校裡面的童子尿,也去不掉身上的屍毒。

聽到李東風說趴在小學校側身裡面喝尿,程月差點吐了。就連大虎都伸著舌頭表示噁心,沙闊海也攥攥拳頭,表示對李東風很是佩服。

“前輩你為瞭解毒,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和屈辱,日後必能大有成就!”南風學著包旗,給李東風拍上了馬屁。

李東風這些天好像很是憋屈,此刻只想傾訴,根本沒有想到,已經把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醜事抖落出來了。

李東風繼續說道:“一路走來,我喝了不少的童子尿,白天有陽光的時候,童子尿在我體內還真有驅毒的效果,身上也不是那麼疼了,但是一到晚上,特別是有月光的時候。我身上的屍毒就又犯了,到了金陵見過諸葛一面之後,我實在沒忍住屍毒,只好去郊外尋找小學校,偷偷潛入進去。那是一個農村小學校,廁所後面是個大大的露天糞池,我剛站到糞池邊上,結果無常鞭就出現了,她肯定是發現了我經常出入小學校,以為我想吃掉小孩子,一路追蹤找到了我,這個臭娘們一聲沒吭就出手了,從我背後就抽了我一鞭子……天知道,我雖然是個壞人。但是對小孩子,我敢拍著胸口保證,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惡意!”

包旗看出了李東風傾訴的慾望,馬上問道:“舅舅,你被抽了一鞭子之後。是不是回頭跟無常鞭大戰一番,教訓了她一頓?”

李東風噴出一股黑氣,然後抱著頭沉默不語。

我看到李東風現在實在厲害,就想把程月拉到山洞那一頭。

哪怕不到泉眼那裡,只要到了泉水流出來的小溪邊。哪怕李東風能穿過山洞,程月也能把他凍起來。

結果程月實在好奇,說大虎現在有了本事,咱們又在山洞裡,暫時沒有危險。聽聽李東風和無常鞭的對戰結果再說。

沙闊海也說道:“都說無常鞭鞭下從來不給壞人留下一條命,李東風現在還活著,難道他真的能打的贏無常鞭?”

程月和沙闊海這麼一說,我也好奇起來,索性不再催促他們往泉水那裡走。大家一起等著李東風接下來的故事。

李東風緩了好一會,這才站起來說道:“我當時頭腦疼的厲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哪裡是無常鞭的對手,被她一鞭子差點抽斷脊樑骨,身體失去平衡,掉到了糞池裡面!女人都是愛乾淨的,無常鞭也不例外,她根本沒有靠近糞池,我知道她就在遠處看著。我怕無常鞭再抽我,只好趴在糞水裡裝死,等了好久,我就要窒息的時候才敢抬起頭,幸好。無常鞭已經走了。”

程月和我同時發出一聲感嘆,沙闊海呸呸吐了兩口,南風的一張臉全部是驚訝,根本擠不出笑容。

包旗臉上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舅舅,無常鞭真的有那麼厲害,憑你現在的身手,都對付不了她嗎?”

李東風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有問必答的老師,對包旗說道:“我現在的身手,就是從掉進糞池才有的,無常鞭走了之後,一隻老鼠從糞池旁邊的樹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我嘴邊,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就抓住老鼠。咬掉老鼠的頭,吃掉了老鼠的肉,讓我沒想到的是,老鼠被吃下去之後,不但對屍毒產生了抗體。還讓我的功夫進步的飛快,從爬出糞池開始,我就到處去抓老鼠吃,要不是那些陰魂突然纏了我的身,我的屍毒就被老鼠肉解掉了,我本來是不怕陰魂的,但是無論我體內有屍毒,陰魂殺不掉我,卻能引發我的屍毒。”

此刻的李東風,再也看不出半點的採花賊模樣,他一本正經的一言一語,都讓我和程月差點笑出了聲。

“既然老鼠肉對纏住你的陰魂不起作用,你為什麼還要抓老鼠吃?”沙闊海在山洞裡,伸著頭問李東風。

李東風又看看地上田鼠挖出的洞,說道:“普通的老鼠只能去掉屍毒,但是剛才那隻田鼠,已經是半個老鼠精,估計都快到了渡劫的關口……”

李東風說到這裡,突然蹲下身子,瘋狂去扒田鼠逃走時打出的洞,地上一時野草亂飛,泥土漫天。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26
253 鑽地尋鼠

看李東風瘋狂的去扒土,想要抓住老鼠吃掉,程月拉拉我的袖子,問我什麼叫渡劫。

我告訴程月,老鼠要想成精變成人形,這和凡人想修行成仙一樣,是逆天而行,需要經過一個天劫,這個天劫,通常都是天雷轟頂。

不能躲避,硬生生挨一下天雷就叫渡劫,渡劫成功,目的達到,修行更進一步;渡劫失敗,輕則失去修為。重則魂飛魄散。

程月聽我說完,低頭想著什麼,想了一會,程月抬起頭,看我們身邊的沙闊海還在注視李東風的動作。程月把我往山洞裡面拉拉。

程月帶著擔心的語氣,小聲的問我:“老公,我算不算一個妖精?我是不是還要度過一次天劫?我是真的怕打雷啊,更不敢用自己的頭接受一次雷擊。”

我一下摀住程月的嘴,寬慰她道:“別瞎說。你是大地的胎兒,天生就是萬物之靈,而且有思想的時候就是人身,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經受天雷轟頂。”

程月這才放下心來,又拉著我向前。也去看李東風扒坑,大虎幾次想跳到山洞外面,都被我拽著尾巴拉了回來。

哪怕現在大虎能夠打敗李東風,我也不想讓大虎去冒險,何況現在李東風那隻怪手很厲害,一爪子下去就挖出了一堆土。

李東風邊挖邊喊道:“只要抓住那隻田鼠吃掉它,我就能代替它去渡劫了,只要渡劫成功,不但我身上的屍毒陰魂能去掉的一乾二淨,還能讓我修為大增,說不定直接跨入地形仙的境界。”

看到李東風瘋狂的用手去刨泥土,全神貫注的在扒坑,包旗悄悄後退兩步,一手牽著黑蛇,一手提著裝著關帝山煤炭的布包。

包旗連糖人的挑子都不要了,爐火都沒有熄滅,對著南風向遠處擺擺手,意思是趁著李東風沒有在意他們,兩個人準備開溜。

說相聲的人,各有各的特長演繹,分為帥、壞、怪、賣、快、賴,沙闊海就是相聲裡的“壞”的典型。

看到包旗跟南風要走,沙闊海對著李東風喊道:“老李,你一個人挖多費勁,怎麼不請你外甥女婿和他的朋友幫你挖。三個人總比一個人挖的快一點!”

三人拾柴火焰高,李東風就算是被屍毒侵襲的有點傻乎乎了,但是也明白這個道理,從自己扒開的大坑裡面跳了出來。

在沙闊海喊叫的時候,包旗很是精明。馬上停住了腳步,還把身子轉向了李東風這一邊。

南風不知道是沒有包旗的精明,還是對自己的輕功身法太過自信,兔起鶻落的背對著這邊,向著遠處飛奔。

李東風跳出坑發現南風一個勁的跑。那隻怪手在地上一按,整個人就騰空而起了,落地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南風的面前。

南風沒有剎住腳步,一頭撞到了李東風的怪手上面,怪手的五根手指箭頭一般,其中最長的中指一下插進了南風的肩膀。

李東風接著伸手掐住南風的脖子,使勁把南風對著這邊一扔,南風就摔到了山洞邊上,躺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

我掏出手電照到南風身上。想看他中毒深不深,結果南風這個時候一下坐了起來,捏了一個指訣,雞血石戒指上面泛起紅光。

南風這是想利用雞血石運氣,抗拒肩膀上的屍毒。結果正好犯了一個大忌,運氣的時候反而讓屍毒瞬間流走全身。

雞血石戒指上的紅光剛剛遊走到南風的全身,馬上由紅轉黑,等到紅光和黑氣都消失,一個膚白細嫩的帥哥變成了一條黑黝黝的漢子。

南風此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膚色比阿非利加洲的黑哥們還要黑,只有手指上的雞血石還發出微弱的紅光。

沙闊海拿起一顆小石頭,扔到了南風身上,南風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沙闊海對著李東風喊道:“老李,你這一下不要緊,殺了雞血門門主的小徒弟,以後雞血門可不會跟你拉倒的。”

李東風縱身跳了回來,撩開遮臉的頭髮,對著山洞露出自己一臉爛開的膿瘡,比海金錢臉上的麻子恐怖了無數倍,噁心的程月蹲下身子不敢看。

李東風放下頭髮,陰測測的笑著說道:“嘿嘿,你小子說的是雞血門的鳳無影嗎?老子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會怕他一個死基佬!”

李東風說的也是。他現在身不如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雞血門的人來復仇呢,所以他對殺了南風一點沒有擔心。

程月對南風連一點同情都沒有,說道:“南風讓自己的搭檔進山洞送死,又唆使獅子吃了搭檔。這種連身邊人都坑的傢伙,死就死了!”

沙闊海連忙誇程月愛憎分明,是個懂是非明事理的姑娘,幾句話把程月誇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趴到我懷裡。

包旗這個時候已經把布包扔到火爐邊,彎下了腰,接著又趴在地上,李東風一個縱身,跳到了包旗的身邊。

“小包,你小子的朋友剛才跑什麼?到底是不是你和他合謀殺了諸葛?”李東風把怪手一下插到包旗身邊的地上。嚇得包旗連忙往邊上滾了一滾。

包旗說道:“舅舅,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跑!你看我就沒跑,我剛才感覺你挖洞的時候,肯定要驚動老鼠精,所以我就在地上找老鼠精打洞的出口。等它被你驚動鑽出來的時候,我一下就能抓住它了。”

包旗一邊說一邊爬了起來,給李東風使勁的磕了三個頭,指天發誓自己對李東風絕對沒有二心,更不會殺了諸葛鋼鐵。

李東風還在猶豫的時候。包旗又指著黑蛇說道:“舅舅,蛇是鼠的剋星,而且蛇還能鑽洞,咱們爺倆只要把剛才你挖出的泥土清理乾淨,然後把黑蛇放到老鼠精打的洞裡。讓黑蛇去找老鼠精,肯定能夠事半功倍!”

李東風聽到這個說法,低頭看看地上的黑蛇,不再懷疑包旗,一把抓起黑蛇。說道:“這條蛇現在太粗太長,鑽洞容易卡住,看我把它變得細一點。”

李東風說完,揪住黑蛇已經禿了的尾巴,怪手一使勁又拽下一截,把拽下來的一截扔到地上,馬上變成了幾塊石頭,李東風連著拽了好幾下,地上就有了一堆小石頭。

看看黑蛇只有三尺多長了,李東風又把黑蛇放在兩手中間。就像搓麻繩一樣使勁去搓黑蛇,他這是想把黑蛇搓的細一點。

李東風的兩手擠壓著黑蛇,黑蛇痛苦的發出“噝噝”聲,從身體的斷處掉下來幾個小黑球,落到地上之後馬上滲入泥土裡面。

包旗著急的喊道:“舅舅。不能再擠了,黑蛇是石頭身,全靠身體裡的陰魂才能存活,你要是把黑蛇體內的陰魂都擠出來了,這條蛇就變成石頭了。”

沙闊海又喊道:“老李,你儘管擠沒事的,不然黑蛇身體裡那些陰魂萬一不幫你做事,鑽到地下不去找大田鼠,反而自己跑掉了豈不麻煩?你把那些陰魂都擠出來,然後把你外甥女婿的陰魂灌到黑蛇裡面,你外甥女婿對你死心塌地,變成黑蛇之後不但不會逃跑,而且還會全心全意幫你找大田鼠。”

沙闊海不是給李東風支招,而是給包旗下藥,非要讓李東風弄死包旗不可。

我掃了沙闊海一眼。心說你跟老史兩個,肯定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不然你倆嘴怎麼都這麼損!

聽到沙闊海這麼說,李東風愣了一下,接著把黑蛇往地上使勁一扔。用手指點還趴在地上裝作找老鼠洞的包旗,說道:“小包,你過來!”

包旗一下哭出了聲,說道:“舅舅,我天生怕黑,要是鑽到地下,一定會迷路,你可別聽姓沙的瞎說,他這是想離間咱們爺倆的感情!”

李東風沒有說話,還是招手讓包旗過去。

包旗一下抄起鐵勺和蒲扇,顯然是想跟李東風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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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飛龍出火

李東風為了能夠吃到大田鼠,代替大田鼠去渡劫,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聽了沙闊海的話,一個勁的指點包旗,讓包旗到他面前來。

包旗裝孫子裝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擺脫李東風的威脅,這次是真的怒了,操起了蒲扇和鐵勺,就準備跟李東風來一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個時候,直挺挺躺在地上翻著白肚皮的黑蛇突然動了,順著李東風的小腿爬上了李東風的身子,一直到了李東風的脖子上。

黑蛇輕輕的纏繞著李東風,很是親暱的樣子,連李東風都愣住了。後來黑蛇的蛇信子,不停的吐到李東風的臉上。

李東風突然手一翻,抓住黑蛇在手心裡撫摸,對著包旗說道:“小包,諸葛生前是不是接觸了這條蛇。我怎麼在這條蛇身上,發現了諸葛的氣息?”

包旗連忙點頭,順著李東風的話往下說:“舅舅,是這樣的,諸葛死前還抱著這條蛇呢!現在這條蛇把你當成了諸葛。對你肯定言聽計從,所以讓它鑽地去找老鼠,它肯定不會溜走的。”

李東風讓黑蛇纏繞在他胳膊上,一邊逗著黑蛇,一邊看著包旗。突然問道:“小包,你拿著蒲扇和鐵勺,是什麼意思?”

包旗連忙把糖稀盆放到爐火上,用蒲扇扇扇爐火,接著用鐵勺敲敲糖稀盆,說道:“舅舅,這條蛇被你扯斷了尾巴,我想用糖稀再給它澆出完整的身子。”

包旗說完真的用鐵勺在糖稀盤裡刮出了半勺糖稀,在李東風面前亮了亮,又把糖稀倒在盆裡繼續加熱。

李東風把黑蛇往地上一放,指著火爐那邊說道:“去吧,讓小包給你裝上尾巴,不然半截身子跟個殘廢一樣。”

黑蛇到了地上,還是纏著李東風的腳,親暱的樣子,就像黑蛇是李東風的女兒。

看到黑蛇對李東風親暱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

當時南風是用雞血石吸掉了諸葛鋼鐵的魂魄,又用那枚雞血石做了蛇頭,後來又在石鞭身上加了好多的陰魂,才讓一條石鞭變成了又毒又硬的黑蛇。

李東風後來把蛇扯斷,又從蛇身上擠出了所有的陰魂,現在這條黑蛇身上,只留下蛇頭位置的陰魂,那個陰魂就是諸葛鋼鐵!

李東風那句“我對小孩子絕對不會有一絲惡意”,證明李東風這個人還是有優點的。他很喜歡小孩子。

李東風在海州快要死了,也不忘到金陵來看外甥女一面,再加上他很喜歡小孩子,這就證明,諸葛鋼鐵說不定童年是跟著李東風長大的。諸葛鋼鐵跟李東風,不但有血緣牽扯,還有著不一般的親情。

現在這條黑蛇,已經完全被諸葛鋼鐵的陰魂主宰,接下來。不知道黑蛇會用什麼手段,讓陰謀殺妻的包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程月說了,程月說道:“這樣最妙不過了,那咱們看戲就好了!這個包旗真是可惡,無論諸葛鋼鐵多壞,畢竟是他的結髮妻子,他放任南風殺了自己的媳婦,下十八層地獄都活該!”

李東風看黑蛇不肯離開自己的腳,蹲下身子摸著黑蛇的頭。

不一會,李東風竟然讀懂了黑蛇的意思。對黑蛇說道:“你放心,小包要是敢動你一指頭,我一定把他撕成八瓣。”

得到李東風的保證,黑蛇遊走到了火爐旁邊,把一條爛尾伸到了包旗腳下。

包旗看似精明。卻沒有想到這一節,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黑蛇,就是自己死去的妻子。

程月對我說道:“黑蛇沒有告訴李東風是包旗殺了她,一定是想自己親手報仇。包旗這下慘了,要被自己的發黴甘蔗蔗蟲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那邊包旗在李東風的監督下,把盆裡剩下的糖稀全部澆到了黑蛇身上,等到糖稀冷了一點,黑蛇抖抖身子,一下甩出一條尾巴。

黑蛇又甩甩尾巴,尾巴上面長出了一串角質環,黑蛇擺動一下尾巴,角質環發出清亮的聲音,這就是響尾蛇的響尾。

包旗看到黑蛇再次蛻變,連忙敲敲糖稀盆的邊,還以為黑蛇會聽他的號令,接著黑蛇理都不理包旗,晃著響尾向李東風遊走過去。

包旗突然指著山洞說道:“舅舅,不但蛇是老鼠的天敵。貓也是老鼠的天敵,山洞裡姓岳的小子,可是有一隻虎貓的,而且他的媳婦,還是一個小精靈。咱們可以讓他們走出山洞,用虎貓幫咱們一起抓老鼠精,抓住老鼠精之後,說不定把小精靈和老鼠一鍋燉了吃掉,還能免了你的渡劫之苦!”

站在李東風的角度看,包旗這話說的在情在理,李東風把臉轉向了山洞。

沙闊海苦笑一聲,說道:“老包,我看你也有說相聲的潛質,這樣吧。今夜咱們也別你死我活的鬥來鬥去,回頭你跟著我跑江湖說相聲好了,我逗哏你捧哏,咱倆搭檔起來,一定火遍北方。”

包旗忍住心裡的得意。說道:“姓沙的,你少廢話,抓緊出來幫我舅舅找老鼠精!還有你們,加上那隻貓,都給我出來啊。”

李東風這個時候撩撩頭髮。突然說道:“沒想到你躲在山洞的陰影裡,我都沒有認出來,岳掌門,咱們又見面了,出來聊聊吧。”

大虎喵嗚一聲就要跳出去。被程月一把抱在懷裡,我敲敲大虎的頭,告訴大虎這裡很安全,不必出去跟人家死拼。

看我安撫好大虎,程月對著外面喊道:“醜八怪。你讓我們出去我們就出去啊,有種你進來嘗嘗這裡陣法的厲害!你身上可是有陰魂的哦,小心一不留神踏進來,讓這裡的長戈武士把你插成渾身窟窿的醜八怪。”

李東風對著洞口看了幾眼,笑笑說道:“小精靈,你可是把李爺看低了,這個陣法是史將布下的,我跟他往上數數,也算是一脈相承,且看我怎麼破掉這個壁上觀風殺鬼陣!”

李東風說完。用沒有變形的左手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在手裡摩挲幾下。

等到手裡的銅錢發出藍光,李東風對著包旗一努嘴,說道:“小包,等下你把你的火。使勁往銅錢眼裡扇去,我讓你見識一下我李家的鎮宅法寶!”

李東風說完,把銅錢扔到上空,銅錢落下來的時候,離地五尺懸浮著,在半空不停的繞著自己的軸心旋轉,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李東風對著銅錢一指,說道:“方孔長在空,烈火勢熊熊!”

李東風一句唸完,不停旋轉的銅錢突然停了下來,正好把中間的方孔對準了山洞。

“不好!李東風的兩句詩是從李淳風《唐代藏頭詩》裡截取出來的,他一定能破了這裡的陣法!”沙闊海說完拉著我和程月,這就想跳出山洞。

《唐代藏頭詩》我倒是聽我爸以前提過,說是跟《推背圖》類似的預言,預言是從唐朝開始。所以叫做《唐代藏頭詩》。

我媽還對《唐代藏頭詩》進行了點評,說是《唐代藏頭詩》的預言,暗藏玄機之處不多,有“藏頭詩”之名,卻無“藏頭詩”之實。

以上這些暫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代藏頭詩》的作者,相傳就是跟袁天罡合作《推背圖》的李淳風。

要說之前我還感覺李東風這個採花賊,拿李淳風來撐門面的話,現在看著銅錢的神奇,聽著李東風的咒語,再加上沙闊海的驚慌,我是真的相信了,李東風一門,確實有李淳風一定的真傳。

這些東西在腦子裡閃了一下,我對抱著大虎的程月使個眼色,示意她確實有危險,現在必須跟沙闊海一起跳出山洞。

沒等我們跨出山洞,包旗一臉的奸笑,用手裡那把雷火扇對著爐子上的火苗使勁一扇。

火苗飛到了空中的銅錢上,穿過銅錢之後,化作一條火龍,對著山洞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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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金鑲玉簪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包旗扇出的火苗,遇到銅錢之後被銅錢擋住了,只能從銅錢的方孔裡面穿過來。

不過穿過方孔之後,打火機般的火頭,突然變成了一條燃燒的火龍,張牙舞爪一般,對著山洞撲了過來。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沙闊海要拉著我們跨出山洞,而不是對著山洞深處跑去,因為這條直直的山洞並不太寬,兩邊又沒有岔路,火從山洞這頭進入,只要火勢足夠,會一直燒到山洞的另一頭。

可惜現在想要跨出山洞已經晚了,火龍撲面而來。還沒到山洞口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熱浪滔天,烤的臉上發燙。

沙闊海也愣了,這要是被燒到,不但山洞裡的陣法全被被毀掉。我們三個人也都要變成烤肉,要知道,我們可沒有大虎那種從烤肉變回本體的能力!

就在火龍將要燒進山洞的時候,一陣尖利的呼嘯聲之後,本來張牙舞爪的火龍突然偃旗息鼓。從大到小慢慢消失了。

我抬頭去看李東風的銅錢,銅錢中間正好插著一把簪子,這讓我一下想起了李東風曾經說過的,袁天罡和李淳風一起找皇陵的故事。

現在簪子插在銅錢中間,堵住了火龍的通道。簡直就是找皇陵故事的翻版,依然證明,袁天罡比李淳風,多少還是技高一籌的。

程月聽我跟她轉述過這個故事,拍著巴掌喊道:“老史哥,你終於來了!”

李東風聽說老史來了,連忙回頭往身後看去,包旗也疑惑的轉身去看,結果他身子沒轉過去,手裡的雷火扇掉到了爐子上,被爐火燒著了。

包旗捂著手腕蹲下了,我仔細一看,包旗的手腕上,插著一枚明晃晃的金錢鏢,血順著金錢鏢的兩邊,不停的流下來。

可惜那把不知道有什麼玄機的雷火扇,在爐火上面燒的很旺,很快只剩下一個把手,沒了雷火扇,包旗就不能用炭火來威脅我們了。

李東風剛想往包旗身邊走去,兩枚金錢鏢帶著破風聲對著李東風飛了過來。

李東風把蒲扇大的怪手往地上一插,然後揚起了一團泥土,把飛來的金錢鏢打落在地,得意的說道:“師侄,你的金錢鏢。也不過如此!”

老史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轉了出來,笑眯眯的樣子,先是跟我和程月點點頭,一本正經義正辭嚴的說道:“老李,別瞎套近乎。誰是你師侄!”

沒等李東風說話,老史又指著李東風的怪手說道:“沒想到老李你天資聰穎,海州一別之後,短短的幾天時間,竟然從藍翔技校畢業了!”

李東風愣愣的。問道:“什麼意思?”

老史大笑著說道:“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這隻手,輕輕一插就把地上挖出一個大坑,簡直比挖掘機還厲害!”

“這誰,這麼幽默。”沙闊海也笑了。

我笑著對沙闊海說道:“老沙,還是對面這傢伙給你當說相聲的搭檔比較合適。”

沙闊海看看我,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寧願給他捧哏。”

李東風聽到老史笑話他,氣的抬起大手,這就要去拍老史。大虎一個縱身,撲到了半空中的銅錢和簪子,兩樣東西落地,發出一聲脆響。

李東風慌忙跳過來,想要去搶那枚銅錢。結果大虎咬著銅錢,很靈巧的從他手底鑽了過去。

本來我以為大虎得手了,沒想到一直在地上遊走的黑蛇,突然斜刺裡竄了出來,張嘴就要去咬大虎的前腿。

大虎知道黑蛇有劇毒。沒有去碰黑蛇,而是吐出銅錢去打黑蛇的頭,結果黑蛇身上的陰魂少了,只有諸葛鋼鐵做主,反而變得聰明了。

黑蛇沒有去硬接,用尾巴抽打一下銅錢,大虎吐出銅錢的勁道不小,打在黑蛇尾巴上,把響尾上面的角質環打的嘩嘩響。

黑蛇忍著尾巴上的疼痛,趁著銅錢的勢頭變小,一張口把銅錢吞到了嘴裡,然後遊走到了李東風身邊。

“老史哥,你簪子扔的好帥!”程月把大虎喊了回來,然後又給老史鼓掌。

我看看地上的簪子,是金鑲玉的造型。簪子插進頭髮的部分,是單股的鎏金釵,尾部的造型很奇特,是一個裂開的小橘子形狀,呈渾厚的白色。

雖然只掃了一眼。我就看出來小橘子是用羊脂玉做出來的,羊脂玉是白玉裡面的極品,質地細膩,溫潤如羊脂。

這把簪子明顯是現代產物,肯定不是老史師門傳下來的袁天罡的法寶,不過上面的羊脂玉價值不菲,再加上水果的造型,我知道這絕對不是老史的簪子。

我拍拍程月的肩膀,說道:“別誇你老史哥,簪子才不是他扔的。”

程月愣了一下。接著問道:“不是老史哥扔的簪子,那還能有誰?”

“蘇清,別躲了,出來吧!”我撿起地上的簪子,對著老史剛才藏身的大石頭那裡喊道。

我喊了兩聲也沒人應。我把簪子扔到老史手裡,說道:“老史,我在這裡受苦,你這個兄弟倒好,跑去跟蘇清卿卿我我了。連人家的簪子都到手了,你跟她,今晚是不是……”

我確定蘇清就在這裡,所以故意這樣說,氣氣她也好。

“岳憤。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別胡說八道了!”蘇清被我兩句話逼的受不了了,從大石頭後面慢慢走了出來。

蘇清這次沒有裝嫩,而是穿著一條古典風格的長裙,頭上挽了一個圓圓的發髻。施施然的站到了老史身邊。

此刻的蘇清的服裝打扮,從嫩裝妖異變成了典雅的古風,要不是她手裡捏著現代工藝製作的飲料,倒是真像從古畫裡走出來的仕女。

“清姐,我想死你了!”程月張開雙臂,奔著蘇清就跑了過去,跑到中途的時候,連李東風就站在旁邊都忘記了,擦著李東風的身邊跑著。

李東風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等到程月近身。對著程月就出手了,伸出那隻比蒲扇還大的怪手,就要去抓程月的肩膀。

蘇清果然精明,在李東風還沒出手的時候就想到了他會對程月下手,在程月跑動的時候。蘇清手臂一揮,手裡的飲料對著程月飛來。

所以,就在李東風出手的時候,蘇清扔出的飲料,已經到了程月的手上。

李東風的動作雖然快,還是比程月慢了一點,程月掏出鳳尾梳,劃開飲料瓶,藉著裡面的飲料,立馬在手裡形成一把一尺半的冰刀。

在李東風怪手將要碰到程月肩膀的時候,程月頭也不回,冰刀對著身後一斬,李東風怪手的中指食指,被冰刀劃過之後,從手上斷開。掉到了地上。

程月出刀的時候人也沒停,李東風手上的血噴出來也沒碰到她一點。

程月抱住蘇清的時候,李東風怪叫一聲,連忙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斷指塞到嘴裡。咬的嘎嘣響,然後仰脖子吞了下去。

也是奇了怪了,吞下斷指之後,李東風手上的傷口,立馬停止了流血。

包旗這個時候趁著現場一片混亂,李東風根本顧不上他,拿起大鐵勺背著小布包,縱身向反方向跑去。

包旗臨走之前,還是沒忍住對沙闊海的怒火,一腳把火爐踢得向沙闊海飛了過來。

沙闊海正等著我介紹老史給他認識,發現火爐飛來的時候,連忙伸出摺扇,正好捅在火爐正中位置。

沙闊海這一下雖然擋住了火爐,但是火爐在空中翻轉,裡面有兩塊炭火,落到沙闊海的鞋子上,把他的鞋子燒著了。

沙闊海忍不住叫痛,感覺自己一時疏忽中了招,有點不好意思,對著地上跺腳滅了火之後,拔腿就去追包旗。

“岳兄弟程妹子,咱們改天再見!”沙闊海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李東風傷口止血之後,使勁一甩怪手,斷掉的指頭刷的又長了出來。

李東風上前兩步,作勢還想撲上去抓程月。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36
256 恩愛夫妻

老史一甩手,從背包裡面掏出好幾瓶水,對著李東風說道:“老李,看著你喊我師父一聲師兄的份上,現在只要你不動手,我就不為難你,不然我把這些水都給程月妹子,她一把鳳尾大刀在手,就連人中之蠱,蠱中劇毒的海金錢,都被她打的滿地找牙,不信你就試試!”

“我可不怕她的冰刀,不過剛才出血那一下,身上的陰魂又來纏我,我要去找老鼠精。就不陪你們這些小孩子玩了!”

李東風說完,伸手抄起地上的黑蛇,接著幾個縱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程月看到李東風走了,手一甩。冰刀上面的冰化作水汽飄散,她把鳳尾梳又裝了起來。

“丫頭,你老抱著人家幹嘛!放開那個姑娘,讓你老史哥來!”我對著程月喊道,接著走到她身邊。把她從蘇清懷里拉了出來。

老史捏著手裡的簪子,走到了蘇清身邊,抬手搭著蘇清的肩膀,把簪子插到了蘇清的發髻上面。

我還記得蘇清當初踹老史店門的瘋狂勁頭,現在對老史貼身的動作。蘇清閉上了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看老史溫柔的給蘇清插上金鑲玉的簪子,我納悶這對狗男女,怎麼現在如恩愛夫妻一般相敬如賓了。

我仔細看看蘇清的發髻,是盤在頭頂而不是腦後,這是未婚女子的發髻。

假如此刻蘇清盤了一個腦後的發髻,我就能肯定她跟老史已經顛鸞倒鳳了。

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沒等我跟老史開口說話,山洞邊的陰影裡傳來一聲痛叫,聲音不大,就像用斧頭劈開竹子的聲音。

我用手電照過去,原來是地上的南風醒來,痛苦的呻吟著,老史指指南風,問我這個是誰,身上怎麼這麼黑,發生了什麼。

我就把今晚老史來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老史聽了對南風沒有絲毫同情,走到南風邊上,看著南風蜷曲著身子瑟瑟發抖。

老史用小石頭丟到南風身上,小石頭都變黑了,老史回頭說道:“這傢伙渾身是毒,幸好沒有照到月光,不然就要屍變了。”

“利友,給他一個痛快吧。幫他解脫算了。”蘇清臉上浮現不忍的表情,溫柔的對老史說道,就像請求丈夫給他削一個蘋果。

老史看了看南風,馬上找到癥結所在,是南風那枚雞血石戒指上面還有護體功能。守住南風最後一口氣不讓他嚥下去。

現在南風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留著最後一口氣也沒有了意義,無非多讓他受點罪而已。

老史掏出一枚金錢鏢,把南風右手戴著戒指的手指切了下來,又用小樹枝把戒指從斷指上面敲了下來。

沒了護體的雞血石戒指。護體的微弱紅光終於滅了,南風頭一歪死了過去。

老史用小樹枝挑著雞血石,先用碳酸飲料沖刷一下,接著又用礦泉水清洗一番,然後遞到蘇清面前。

“我暈,老史你竟然把死人的戒指送給心上人,太晦氣了!”我故意這麼說,想看看蘇清的反應。

“大憤,你就別瞎說了,利友只是讓我看看上面還有沒有毒。”蘇清低頭看看雞血石。讓老史收了起來。

老史把雞血石裝起來,然後攬著蘇清的肩膀,對著我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大憤,羨慕吧?嫉妒吧?”

“有什麼羨慕和嫉妒的。我也有!”我一伸手,把程月抱在懷裡,還親了程月面頰一口。

程月把老史當哥哥,把蘇清當姐姐,並沒有感覺不好意思。

老史學著我去親蘇清。被蘇清把他的臉推開,蘇清說道:“小弟弟小妹妹可以鬧著玩,你怎麼沒有一點兄長的風範。”

老史馬上垂手肅立,做出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的高冷范,不小心大虎一泡尿撒到他腳上,老史就像被炭火燙到了腳,立刻蹦了起來。

看老史要去追大虎,蘇清拉住了老史,說道:“這都快天亮了,咱們抓緊回去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之後還有正事要辦呢。”

老史跟讓蘇清和程月先走,我把程月拉到一邊,小聲告訴她小心一點蘇清,程月說道:“放心吧老公,清姐是不會傷害我的。”

我看看蘇清。蘇清走到我身邊,說道:“大憤,還生我的氣呢?姐姐跟你說聲對不起啊,你要是還不解氣,打我一頓好了。”

我想想在老史店裡。戰戰兢兢把手伸進聽風閃斷五足蟾嘴裡的事,抬手真想抽蘇清兩個大嘴巴子。

蘇清看我抬手,馬上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反抗和躲避的意思。

“大憤,你小子敢碰她一下,我立馬跟你絕交!”老史瞪著眼睛跟我說道。

完了,老史見色忘義了,我悻悻的放下手,說自己只是開玩笑而已。

“大憤,我的五帝錢被女魔拿走了。所以你盡可以放心,我不會對程月妹子做任何壞事。”蘇清睜開眼睛拍拍衣服,示意五帝錢真的不在她身上。

沒了五帝錢,蘇清就算放了程月的血也沒用,這樣程月和蘇清在一起我就放心多了。於是不再多說。

程月和蘇清抱著大虎,手拉手向著破廟走去,兩個人衣袂飄飄,從背影上看,還真像一對姐妹。

我跟老史撿了很多的乾柴堆在南風身上。用包旗留下的炭火點燃乾柴,把南風的屍骨燒了,省得有人到了這裡不注意摸到屍體中了毒。

幸好李東風替我們扒開了一個大坑,正好可以把燒成黑炭的南風還有包旗的東西全部放進去,我跟老史把土埋好之後。兩個人往破廟走去。

“老史,剛才是不是我打了蘇清,你就要跟我動手?”蘇清不在,我正好可以跟老史聊聊。

“廢話,我要是打程月。你小子能不跟我動手!”老史頭一昂,梗著脖子說道。

好傢伙,老史已經把蘇清當成媳婦了,我對老史做了一個手勢,問他是不是跟蘇清成功那個了。

老史一掌把我的手打開,說道:“大憤,你小子腦子裡天天是不是就那麼一點事?我跟蘇清下午才碰上,哪裡來得及滾床單。”

按照我的推算,老史要找到鷹冢然後再碰到蘇清,至少要兩三天。沒想到他倆現在就在一起了,於是問道:“老史,你是怎麼找到鷹冢的?”

老史搖搖頭說:“周邊的山水我已經跑了一個遍,結果沒有找到鷹冢。”

“沒找到鷹冢,你是怎麼找到蘇清的?”我連忙問道。

老史表情顯得很是甜蜜。說道:“不是我找的她,而是她找的我,看來我史利友也有讓她唸唸不忘的顏值。”

“哪裡啊,我老史哥可不是以顏值取勝的,而是以氣質和才華取勝的。”我順著老史的話,使勁揶揄他。

老史沒有察覺我話裡的意思,一臉驕傲的說:“那是,那是。”

蘇清這個心高氣傲的心機女,主動找老史,這對老史來說,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往往都是陷阱。

蘇清既然是主動找上老史的,肯定是她實在找不到女魔,想要借助老史幫她出力,現在用上了美人計。給老史兩個笑容,老史就陷進去了。

現在我跟老史說蘇清的不好,老史一定聽不進去,所以我就沒說,反正蘇清現在沒了五帝錢。只要她不威脅程月,我慢慢觀察她的真實目的就行了。

想想蘇清今天沒有穿嫩裝,我問道:“老史,蘇清這個成熟的打扮,是你的意思?”

老史撓撓頭,說道“哦,這個啊,這是我跟蘇清商量來的,是想把女魔引出來。女魔把花語擄走之後,後來又潛到栗木西家裡,把花語的隨身物品還有衣物什麼的都帶走了,女魔這麼做,肯定有女魔的原因,說不定女魔不但沒有傷害花語,還對花語很好,是在花語請求下幫她把衣服還有物品拿去的。”

不用問,我就知道“花語”是蘇清表嫂的名字。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36
257 芒刺在後

花語,沒想到蘇清表嫂還有這麼一個清麗動人的名字,估計人如其名,怪不得史將和栗木西,這兩個當年的青年才俊,為了她反目成仇。

老史接著說道:“剛才蘇清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簪子,也是花語的,花語被擄走之後,蘇清把這身衣服和那個簪子收了起來,本打算是萬一找不到花語,也是留個念想,結果幸好被她收起來了,女魔拿走了其他的東西,沒有找到花語最愛的衣服和簪子,所以我跟蘇清商量。讓她穿著衣服帶著簪子,尋找有鷹冢嫌疑的地方走動,假如女魔出來搶東西的話,正好可以把女魔拿下。”

我撇撇嘴說道:“老史,是不是你跟蘇清吹牛逼了。說你能拿下女魔,蘇清這才答應跟你聯手的?”

老史一揮手,說道:“廢話,我老史是那種人嘛!這種事沒有把握我能亂說!是蘇清說只要女魔出現她就能拿下女魔的。”

“哦,原來是蘇清在吹牛逼。”我又是一撇嘴說道。

老史擺擺手說道:“蘇清不是吹牛逼。她跟無常鞭談好了,她幫無常鞭把那些犯了事的江湖人引到金陵,無常鞭幫她解決女魔。”

哦,原來蘇清到處散播五帝錢在女魔手裡,不但是為了讓別人幫她找女魔。也是她跟無常鞭交易的一部分。

無常鞭被傳的神乎其神,潛伏在蘇清背後,估計也能應付一下女魔,蘇清跟她聯手,看來還真不算是吹牛。

不過無常鞭為什麼要對江湖中那些壞人下手,要知道她一個女子,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架不住仇家滿天下啊!

我提出這個疑問之後,老史神秘的說道:“你不是告訴我,有個神秘的組織給栗木西定下了很多規矩嘛,我估計,無常鞭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無常鞭要是那個強大部門的人,這就解釋的通了,看來是無常鞭代表那個部門出面跟蘇清做交易的,這個部門,專門獵殺江湖敗類。

老史掏出香菸,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然後嚴肅的對我說道:“大憤,我現在正式通知你,蘇清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希望以後你對她恭敬一點,我是你哥,她就是你大嫂,對大嫂說話,你給我客氣點。”

我伸手把老史的煙盒奪過來也點上一根。眼看快天亮了,我不抽菸眼皮都睜不開了,香菸打火機還給老史的時候,我說道:“行,蘇清是我大嫂。關鍵問題是,等會我要喊她大嫂,她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老史忙說:“大嫂是形式上的,誰讓你喊了,你喊清姐就行了。小子,我好不容易找個女朋友,你小子要是給我搗散了,小心我掐死你!”

我跟老史打打鬧鬧的走到山林邊上,穿過山林就是破廟,老史突然一回頭,把菸頭在手裡掐滅,攥在了手心裡。

“怎麼了我的哥,難道有人跟蹤?”我連忙問老史。

老史把菸頭扔到地上,然後踩到泥裡。說道:“無常鞭肯定一直跟著蘇清,我遇到蘇清之後,很想知道無常鞭到底是什麼樣子,結果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她隱藏的好深啊。一個看不見的人,總是不能讓我放心。”

老史的擔心我理解,要是有個人始終潛伏在程月身邊,而我又發現不了那個人,就算那個人跟程月有約定。我也會擔心。

穿過山林之後,我跟老史對視一眼,兩個人彎下腰,兵分兩路對著破廟兩側搜索過去,看能不能發現無常鞭的蹤影。

等到我們兩個都繞著破廟一圈,再次碰頭的時候,互相搖搖頭交換了一下信息,沒有任何發現。

走到破廟門口,我拍拍老史的胳膊,說道:“我的哥,別擔心,無常鞭還是有原則的人,除了江湖敗類,好像不對其他人動手,蘇清應該沒事的。”

老史嘆了一口氣。說道:“除了無常鞭,我還擔心一個人,昨天上午,我在夫子廟找老朋友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你想不到的人物。”

我臉色一變。一下想到了海州醫院太平間的事,說道:“是不是咱倆冒充黑無常的事,被黑白無常知道了,找上門了?”

老史哈哈一笑,說道:“大憤,原來你這麼膽小,做賊心虛了吧,我都說了是上午遇到的,大白天哪裡來的黑白無常!我在夫子廟的時候,有芒刺在後的感覺。所以猛一回頭,竟然發現冰山李跟我身後。”

老史說到“冰山李”三個字,笑臉變成了苦瓜臉,再也高興不起來,估計老史認為冰山李是專門跟蹤他。準備找他的罪證。

聽說不是無常鬼而是冰山李,我就放心很多了,這次換我哈哈大笑了,說道:“我的哥,人家李阿姨就不能休假出來轉轉啊?夫子廟那裡多熱鬧了。她工作一直那麼緊張,抽空在夫子廟溜躂溜躂散散心,這很正常啊。”

老史想了一下,說道:“不錯,我發現冰山李的時候。她正在跟一個攤販買東西,並沒有在意我,我當時跟你的想法一樣,認為她是休假出來轉悠的,可是我晚上找到蘇清之前。又感覺有人跟著,再次回頭的時候,又看到了冰山李,雖然她當時又是在買東西,但是一天遇到兩次,憑著她敏銳的目光,不可能兩次她都沒發現我,這根本不合常理!所以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老史這麼一說,我也相信老史兩次碰到冰山李,不是偶然了:“我的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冰山李追到金陵跟蹤你?”

老史憤憤的說:“除了摸金之外,其他過分的事我可沒做過,而且我摸金,都是挑那種無名的古墓下手。國家保護的那些古墓,我是從來沒有動過心思,這個冰山李,真是鑽了牛角尖,幹嘛追著我不放!”

就在這個時候,蘇清打開了大門,對著我跟老史說道:“你倆到了還不進來,在外面商量什麼呢!怎麼這個笑過那個笑!”

“大嫂,程月和大虎呢?”我壞笑著問蘇清。

“程月妹子和大虎都睡了,程月這丫頭,沾到床就睡了,我一肚子話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

蘇清回答我之後,突然反應過來,說道:“大憤,誰讓你喊我大嫂的?”

我一指老史。說道:“老史讓我喊的啊,他說他要跟你生個猴子。”

蘇清看看老史,然後對我說道:“大憤,別亂叫,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蘇清這麼欲蓋彌彰我就不樂意了。指著她頭上的簪子說道:“原來普通朋友可以給你插簪子,還能摟著你……”

我說的時候,還回頭看看老史,老史給我一個鼓勵的目光,別看他倆剛才親熱的樣子,我肯定老史還沒來及的表白,老史這是借我的嘴表白呢。

被我這麼一說,蘇清的臉也紅了,她看看老史,說道:“大憤,八字這不還沒有一撇嘛,什麼時候過了婚禮領了結婚證,你再喊我大嫂也不遲。”

蘇清說完,轉身就進了破廟,老史連忙跟了上去,我也進了院子插上門。

剛才蘇清的表情,表面看是不好意思,但是我老是感覺有點不對,蘇清的不好意思裡面,好像有點委曲求全的意味。

或許蘇清現在是跟老史演戲,只為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假如真是這樣,我也不是多怪蘇清,她能對她表嫂這麼牽掛,說明蘇清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這樣的人,骨子裡也壞不到哪裡去。

老史跟我打水洗臉洗腳,蘇清已經洗漱好了,正在老史的房間裡,給老史整理狗窩一樣的床鋪。

我端著盆路過老史門口的時候,看到蘇清收拾被縟的背影,好似一個辛勤持家的賢妻良母。

老史猴急的洗好,然後掂著腳就進了臥室,還把門關上了。

接著老史臥室的燈也關上了,我似乎嗅到了一絲男歡女愛的味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38
258 鴆佔鵲巢

看到老史進了臥室,接著燈也關上了,房間裡突然悄無聲息,無聲中似乎有暗潮湧動,我心裡不由得一陣羨慕嫉妒恨。

尼瑪我跟程月睡了這麼久,程月到現在還是深吻就倒,兩個人在一點進步都沒有,老史這傢伙,剛碰到蘇清,上來就吃到現成的了。

就在我嫉妒的心裡滴血的時候。老史臥室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接著燈也亮了門也開了,老史噔噔蹬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老天你是公平的!

我看著老史腿上的腳印,笑著對老史說道:“我的哥,怎麼回事,頂硬上又失敗了?”

老史捂著臉不說話,過來想踢我被我躲開了。

蘇清在房間裡罵道:“史利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太讓我失望了!”

老史沒敢吭聲,我連忙替老史辯解:“蘇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哪有喜歡一個人,光喜歡靈魂不喜歡肉體的,我老史哥這麼做也是發乎於情,就是操之過急了一點,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否定他對你的一片苦心!”

蘇清知道我在院子裡,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我這麼一說,她不吭聲了。

老史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又對我用力的點點頭,小聲說道:“好兄弟!”

我按住心裡的幸災樂禍,連忙跟老史客氣一句:“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老史放開了捂臉的手,上面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我心說蘇清這一下力氣不小啊。

“老史,蘇清身上的蠱,你給她解掉沒有?”我突然想起這事,問老史道。

老史搖搖頭說道:“可能是講歪理看錯了,那杯水裡並沒有蠱,蘇清從紫桓縣到了金陵之後,身體一直沒有任何異常啊。”

我感覺講歪理不見得看錯,就說:“海金錢告訴你無色無味溶於水,只有豆丹蠱嗎?我感覺沒有這麼簡單,海金錢畢竟煉的是自己,他對苗疆的蠱術,不可能瞭如指掌,無色無味溶於水的蠱肯定不止豆丹蠱,說不定那杯水裡的蠱,是一種潛伏期很長,或者需要外力引發的蠱。”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很擔心了,我進去給她檢查一下去。”老史說完就要再次進臥室。

老史這個傻瓜!

我連忙一把拉住他,說道:“算了吧,你只要進去,一定會被再抽一耳光。蘇清可不會相信你是給她檢查身上的蠱毒,一定認為你是賊心不死,想接著佔她的便宜。”

老史想想也是這個理,就不進去了,拉過一個板凳坐下。一個人抽著悶煙。

我也打了水,在沒了房頂的大殿裡簡單洗了一個澡,然後跟老史招呼一聲,進了臥室坐在了床邊。

看到程月抱著大虎睡得正香,一陣睏意襲來。我感覺渾身疲乏,騎馬坐轎不如睡覺,脫下外套就想睡覺。

門一下被打開了,蘇清走了進來,指著我說道:“你去小房間睡。”

蘇清的語氣,這裡就像她家一樣,我沒有動,說道:“憑什麼?”

蘇清理直氣壯的說:“就憑利友沒地方睡,你跟程月睡這個房間,我睡那個房間。利友睡哪裡?你忍心讓你兄弟在院子裡坐著?”

我看看蘇清,說道:“我能跟程月在一起睡,你幹嘛不能跟老史一起睡!”

“因為程月就算睡著,你也不能碰她,而我要是睡著。就要落入史利友的魔掌了。”

蘇清的語氣還是理直氣壯,接著又說道:“大憤,我給留的小紙條,你看到了吧?”

蘇清現在還拿這個來蒙我,我笑了。說道:“哼哼,程月身上的毛病,我早就知道了,用得著你提醒我。”

蘇清笑著看看我,說道:“你找到她身上的毛病,說來聽聽?”

蘇清是現代女性,這個話題跟她討論一下也無妨,我就實話實說了:“去年臘月底我把程月帶回家的,現在都快陰曆三月了,按道理程月這個年齡。早就該讓我幫她買衛生巾了,可是現在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說明,程月雖然有成年女子的容貌和心態,但是身體實際上還只是一個發育未成熟的女童。”

我這麼一說。蘇清笑著點點頭,認可了我的說法,說道:“我還以為你這個糙老爺們,根本想不到這一點呢。”

“蘇清,你是怎麼知道程月能吃龍骨筍還有齊天菌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程月能喝武夷岩茶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程月身體上的秘密的?”

蘇清面對我一連串的疑問,擺擺手說道:“大憤,你滾去那個小臥室跟利友擠一擠,這個問題等我睡醒了再回答你。”

蘇清說完還來拉我,哼,真以為我一點長進沒有啊,我提起真氣使了一個千斤墜,她拉了兩下我動都沒動,蘇清咦了一聲。

蘇清又加了一把勁,還是沒拉動我。

我穩坐釣魚台,說道:“你只要告訴我,我立刻去跟老史擠擠,你要是敢不說,我現在就把你打暈,扔到老史床上,然後給老史灌下一瓶鹿血。”

“你敢!”蘇清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我從箱子裡拿出老史那小瓶鹿血,擰開蓋子讓蘇清聞聞,趁著蘇清沒反應過來,我把瓶子蓋上收好。然後冷冷的看著蘇清。

假如蘇清敢不回答我,我就敢真的打暈她扔到老史床上,然後讓老史給她來一陣狂風暴雨的抽打。

我樂得我兄弟心想事成!

蘇清從我的眼神裡看出來我不是開玩笑,語氣軟了很多,說道:“大憤,這都是一個高人告訴我的,不過那個高人不讓我說出名字。”

看我舉起了手掌,蘇清一下急了,脫口而出道:“我真不是騙你,那個高人在你家裡,詳細檢查過程月的身體。”

聽到這個我簡直如五雷轟頂,是誰潛入我家看了程月的身體,我怒火中燒,攥著拳頭對程月說道:“那個高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蘇清害怕了,連忙跟我解釋:“大憤你別發狂啊,那個高人是女的,她對程月並無惡意!”

是女的我就放心多了,不過我還是生氣,進一步逼問蘇清:“那個高人是誰!”

看我是真的生氣,蘇清嚇壞了。說道:“你認識她的,她就是……”

這個時候,程月揉揉眼醒了,說道:“老公,你怎麼還不睡……清姐,你也在啊?”

我連忙放下拳頭,蘇清搶先回答程月:“妹子,你老史哥沒有大憤老實,我又不想跟他在一起睡,所以我要是睡那個房間,你老史哥就沒地方睡了,我就過來跟大憤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我跟你睡,讓他跟老史擠一擠。”

程月拍拍身邊的床鋪,說道:“那太好了。清姐你上來吧。”

蘇清看看程月,然後看看我,輕輕咳嗽一聲。

程月馬上會意,指著我說道:“老公,委屈你了。去跟老史哥擠一擠吧,明天我會補償你的。”

我跟程月點點頭,然後對著蘇清咬牙做了一個發狠的表情,警告蘇清要是敢動程月我就弄死她。

蘇清裝作沒看見,坐在程月身邊,攥著程月的手,然後摸著程月的手背。

我退出房間,走進老史臥室,老史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已經呼呼大睡了。

我脫下鞋子,抬腿把老史往靠牆的位置踹踹,然後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

我仰天躺著,一邊忍受老史震天的呼嚕,一邊還要抵擋老史亂蹬的腿腳,忍不住大聲罵道:“尼瑪,鳩佔鵲巢!”

罵完之後我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又想到蘇清說的高人。

到底是誰潛入我家看了程月的身體,知道了程月該吃什麼,還發現了程月沒有發育成熟的?

想來想去,幾次我差點爬起來去逼問蘇清,後來我突然意識到,蘇清嘴裡的高人,未必是潛入我家的,說不定,她是光明正大進去的呢?

而且蘇清說這個人我也認識,我一下明白了。

光明正大檢查過程月身體的,只有一個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4:38
259 不辭而別

冰山李就是光明正大進了我家,她不但以檢查的名義看過程月的身體,還被我請來給程月洗了澡。

蘇清在我威逼之下說的高人,應該就是冰山李。

蘇清安排人去九龍山強收龍骨筍,還打傷了買龍骨筍給我的老九,當時我就跟冰山李舉報了蘇清,結果冰山李冷冰冰的,讓我沒有證據不要瞎說。

那會我還認為冰山李是為了我好,怕我亂說惹上麻煩,現在仔細想想。冰山李就是在維護蘇清!

冰山李肯定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只是一個敬業的警察,她能看出程月吃什麼,至少證明她跟姜裁縫的眼光差不多,肯定也懂得陰陽法門。

當初我跟冰山李撒謊,說程月是我在山上撿來的,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瞞住了她,現在看來,冰山李心裡明鏡一樣,只是沒有揭穿我罷了。

假如真的是冰山李,再聯想到老史說兩次發現冰山李跟蹤他,我突然感覺那目前的事情,有點太複雜了。

冰山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程月能吃什麼,身體有什麼問題,她跟我爸可是老相識啊。

冰山李情竇初開的時候,我爸還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呢。

程月的事情,冰山李瞞著我反而告訴了蘇清,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樣看來,冰山李來金陵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找老史摸金的罪證,她來金陵,說不定跟我和程月有關係。

難道冰山李包藏禍心?不會的!據我說知,冰山李哪怕是手握實權,但是並沒有做過一件壞事,反而因為鐵面無私得罪了很多人。

我想來想去,頭痛欲裂也想不太明白,就想把老史砸起來跟他商量商量。

結果老史睡的正香,我叫醒他他差點跟我翻臉。

“哪怕是天塌了,也要等我睡醒了再說!”老史說完閉上眼,蒙頭接著睡。

一個沉醉於美夢的人,突然被打擾了肯定火氣衝天,我就不再喊老史,而且對他那句“睡醒了再說”很認同。

先睡吧,沒有精神的話怎麼應對危機!

一覺醒來,陽光透過陽光照進來,老史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抽著煙,看我醒來,老史說道:“大憤,你小子夜裡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我一骨碌爬起來,套上自己的外套,說道:“去你的,我還怕你憋著對蘇清的壞水,對我做點什麼呢!”

老史臉上一副賤笑,說道:“是的。我確實憋了不少壞水,遲早要灌倒蘇清身體裡面。”

老史這一語雙關把我逗笑了,說道:“好兄弟,有追求!”

接著我就把懷疑冰山李的事跟老史說了,老史聽了。也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老史手裡的煙抽完了,他說道:“大憤,當初你跟竹竿撒謊,說程月是冰山李的女兒。竹竿當時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我在海州的海邊,騙竹竿說程月是冰山李的女兒,竹竿聽到冰山李就很害怕,還提醒我,無論我跑到哪裡,冰山李都會找到我,還會狠狠收拾我。

我說我還記得。

老史說道:“竹竿肯定知道冰山李的一些底細,現在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冰山李就是無常鞭,警察只是她表面的身份,她就是那個神秘部門的一員,而那個神秘部門,肯定有強大的官方背景。”

冰山李是無常鞭?假如真是這樣。說她懂的陰陽法門,這就能說得通了。

老史又說:“昨天冰山李跟蹤我,不是為了找我的罪證,而是替蘇清打聽我的下落,她發現我之後就想辦法通知蘇清了。冰山李怕我發現她之後突然逃離金陵,這才一直跟著我,直到蘇清找到我之後,冰山李才消失。”

假如冰山李是無常鞭,那我就放心多了,或許她沒有告訴我程月的秘密,是怕我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冰山李告訴蘇清,是為了通過蘇清轉告我,結果蘇清藉著這個作怪,一而再再而三跟我玩神秘。

冰山李幫助蘇清找老史。是因為她就是無常鞭,想要打擊那些江湖敗類,正好藉著蘇清的嘴放風,說五帝錢在金陵,這樣那些江湖敗類。就跟蒼蠅見到便便一樣,嗡嗡嗡的飛來了。

夜裡的時候,沙闊海說無常鞭已經搞定了很多的江湖敗類,看來冰山李跟蘇清的合作,已經有了效果。

我把我的想法跟老史說了,老史也很認可,在我就要出門的時候,老史突然說道:“大憤,金陵這邊的水有點深,你就別跟著我在這裡冒險了,你還是帶著程月回紫桓縣好了,姜裁縫肯定已經回去了,你搬到他家裡住,等到老秦那邊的禍事過去了,再搬回家去住就行了。”

我回頭對老史說道:“我走了,你怎麼辦?你一天沒有把你的壞水放進蘇清的身體裡,我一天不放心那丫頭。”

老史擺擺手,說強扭的瓜不甜,讓我儘管離開,他有辦法解決。

我甩袖摔門而去,要回紫桓縣可以,老史必須完整的跟我回去,不然我走了,回頭老史有個三長兩短,我想吃後悔藥都沒有。

說服不了老史扔下蘇清跟我離開。那我就幫助老史,找回蘇清的表嫂。

我打定主意進了院子,程月和大虎在陽光下玩耍,大虎正在用小球玩雜技給程月看。

程月看我出來,笑眯眯的對我笑笑,喊了一聲老公。

我洗漱好了,看到院裡的一個板凳上面,放著蘇清昨天穿的衣服,衣服疊的整整齊齊,上面還放著那個簪子。

蘇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衣服放在這裡,能夠引來女魔?

我沒有看到蘇清的身影,就問程月:“蘇清呢?”

程月伸手一指廚房,說道:“不知道呢,我醒來的時候,清姐就不在了,但是給我們做好了飯菜,我已經吃過了,你喊老史哥起來吃吧,估計清姐出去買東西了。”

我看看廚房裡。有做好的飯菜,上面罩著紗籠。

我怕蘇清偷了我的東西,連忙跑進房間檢查一下箱子,謝天謝地,裡面的東西一個也沒少。

不過箱子裡的玉封這次抬頭抬的很厲害,隔著乾坤袋都能感覺到玉封不停的抖動著,我把小半瓶的鹿血都抹了上去,玉封這才安分。

我收拾好箱子,老史已經洗漱好了,我告訴老史鹿血用完了,問他還有沒有。

老史從身上摸出一小瓶,說道:“你小子怎麼用的這麼快,是不是把鹿血喝了?我就這麼一點了,要不是自家兄弟,我還真捨不得給你。”

我把這瓶鹿血奪下來。拿到箱子裡放好,又把箱子鎖起來,藏在隱秘地方。

我走出來之後,老史已經把飯菜用微波爐熱了一下,端到大殿前面。招呼我坐下一起吃飯。

老史看看院子另一頭的程月,小聲說道:“大憤,自從你小子把程月扛回家,你說我損失了多少東西?鬼臉聽陰錢、山鬼花錢這些就不說了,地聽錢可是極品啊,也損失了兩三個,我認識你,就是我噩夢的開始!”

我虧欠老史的確實太多,我沒有底氣的說道:“我的哥,你可不能這麼說,我不是給你弄了一個童子玉嗎?”

老史唉聲嘆氣的說道:“別提你那個童子玉了,戴上之後,第一個女人必須是處女,不然童子玉就廢了,這個要求真的有點苛刻。”

我明白老史的心思,說道:“老史哥,你要是怕蘇清不是處女,那你可以先找一個處女啊,然後再跟蘇清啪啪啪,不就沒事了。”

老史語氣堅定的跟我說:“這種話你小子也能說得出來!沒有感情的啪啪啪,我史利友是不屑的!”

提起蘇清,老史又想到蘇清的不辭而別,一時很是失落,拿著筷子老半天沒動。

我安慰老史說:“沒事的,蘇清應該還會回來的,就算不回來,她也是去找鷹冢了,咱們吃好去找鷹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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