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北美大唐 作者:白面黑廝 (已完成)

 
嚴羊 2019-7-8 18:05: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1 46626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2

第019章 報復

  只有三層的木質結構小樓,就是決策委員會的辦公地點了,實際上這座總共二十二個房間小型建築,也是現階段所有洛杉磯殖民點政府性單位的辦公地點,包括軍事局、工業局、商務局、宣傳局等多個單位,都是在這裡面。當然,這些局級單位的領導者,基本上也都是決策委員會中的委員。

  “這種事情還用想嗎,直接對通瓦人進行報復就好了。幸好我們這次沒有死人,可是還是有十幾個同志受了輕重傷,如果不能保證我們周邊地區的安全,我們還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劉天首先在決委會的會議上發表了看法,他一直認為該對本地的印第安勢力進行清理,沒有必要跟他們進行講理。現在通瓦人襲擊了探礦隊,更是給了他最好的藉口,要求消滅敵對的印第安人。

  獵騎的統領劉放吾此時道:“我們這段時間也曾經遭遇過通瓦人,但是他們大都是遠遠地避開,對於我們的勢力,他們也是有足夠認知的,這次突然發動了對我們的襲擊,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反常。”

  劉天卻道:“這也有什麼想不通的?很多時候,你不能拿理智這樣的東西衡量印第安人,也許他們認為能夠對付我們。”

  白南也再次列席了會議,他道:“我倒是認為,我們在洛杉磯的大規模活動,已經讓通瓦人感受到了壓力和危機,他們可能認為已經到了不反抗、不應對就會消亡的地步。”

  趙大嶺放下手中的大茶杯,道:“其實本來也是這個樣。”

  “不管怎麼說,通瓦人的存在確實給我們在洛杉磯地區的發展製造了麻煩,我們同志們的血也不能白流,我決定,調遣獵騎和一部分步兵,對洛杉磯地區的通瓦人部落進行清理。”趙大嶺清了清嗓子道。

  薛嶽立即問:“剿滅這些土著我是沒有異議,可是真的打了過去,擊敗了他們,要怎麼處理他們的部落?跟日本人一樣殺光燒光?那些俘虜來的青壯年怎麼處理,老弱婦孺又該怎麼處理?”

  薛嶽的發問確實讓眾人都感到比較棘手,鄧希夷冷著臉首先講話了:“戰俘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強制性勞動力,我們可以用我們的方法,迫使這些通瓦人慢慢放棄自己的傳統乃至戰爭仇恨,轉化成我們殖民點自己的居民。至於婦女,好吧,殖民點什麼男女比例情況你們都清楚,我也不多說。兒童們可以由我們進行照料,徹底地進行去印第安化,變成在我們影響下成長的下一代。”

  其實本來殖民點就有一二百個小孩子,現代眾和明代眾的船隊裡沒有未成年人,民國眾被裹挾或者主動逃去臺灣的家庭裡倒是有些小朋友,不過數量也不算多。但這畢竟是下一代的問題,決委會一直都在討論成立學校,培養這些孩子。

  薛嶽帶著點嘲諷:“這種行為可不像你們滿口仁義道德和理想主義的珙黨所為啊。”

  白南則道:“我們從來都是務實的,也許對於這些印第安人來說我們是侵略者,但是這就是世界生存的法則,我們為的是我們的生存,空談道德的人,最終也只能是成為別人屠戮的對象。”

  趙大嶺也道:“在咱們這裡,沒有黨派的分別,沒有地域和信仰的分別,大家都是有著共同利益的,沒必要刻意劃分。”

  薛嶽哼哼了幾聲,沒有跟白南與趙大嶺繼續爭辯下去,在他看來白南不過一個年輕小子,與他吵嘴會失了身份。再者他也不是真的要阻撓對通瓦人用兵,這個掛著個委員身份,但實際上沒有任何實權的“民國戰神”,也只不過是借著任何可能的時機發洩一下自己的怨氣。

  跟薛岳不一樣,劉放吾性格沒有那麼剛強,而且心機不多,屬於誠懇踏實的做事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擔任獵騎指揮官的原因。

  劉放吾的思維已經進入到了行軍打仗的階段,他道:“獵騎的兵力傾巢而動的話,足以踏平任何一個通瓦人的部落,而且踏營這種任務也適合我們騎兵來做。我請求司令組織足夠的後勤力量,對我們獵騎的行動進行支持。同時,我發現在之前的救援行動中,楚馬什的騎手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我建議,這次我們可以聯絡一些跟通瓦人關係不好的民族,集合一支印第安人的聯軍,討伐通瓦人。”

  白南也贊同這個想法,他道:“這是個好辦法啊,我們可以拿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贈送給楚馬什等一些部落,讓他們派遣人馬跟我們一起行動。鄭委員船隊倉庫裡不是還有很多明代製造的弓箭嗎?我們用不著,大可以給與我們友好的印第安人,讓他們替我們賣命。”

  負責工業工作的梁振海委員皺著眉頭,“就怕前腳我們給了其他印第安部落好處,他們回頭又來對付我們。”

  鄧希夷則道:“看到了我們殖民點的強盛,加上我們部隊的兵強馬壯,借十幾個膽子給他們,也不會敢主動與我們為敵的,通瓦人的前車之鑒就在這裡,誰想要對付我們,只能是自取滅亡。”

  趙大嶺拍板定案道:“就這樣了,劉少將作為此次戰役的總指揮官,獵騎作為主要的機動攻擊力量,我會抽調兩個步兵連以及後勤部隊對獵騎進行保障,另外,白南你帶著蘇穆裡,聯繫一下南加州幾個印第安部落,能夠組建成一個印第安部隊也算是錦上添花。就算沒能成行,我們憑藉自己的力量,覆滅通瓦人,也易如反掌。”

  趙大嶺心裡其實明鏡似的,指望一些印第安人雜牌軍用弓箭之類冷兵器作戰,肯定沒啥大用。但是如果真的能夠組織起這樣一支印第安聯軍,實際上就完成了類似會盟的效果。洛杉磯殖民點將在本地區享有極大的威望,對周遭所有的印第安部落形成影響,對於未來歸化印第安人也有不小意義。

  白南接了趙大嶺的命令之後,便找到了蘇穆裡,大致向他表明了一下事情。雖然蘇穆裡尚無法完全明白漢語,但是雙方的交流大致可以進行。組建印第安聯軍這個事情上,白南享有比較大的自主性,甚至趙大嶺認為辦砸了也不要緊。

  白南為印第安聯軍開出的好處就是,向印第安人提供一些生活貨品,比如紡織品、工具,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武器。每一名加入印第安聯軍的印第安武士,都可以獲得明代打制的腰刀一把、弓箭一副。至於甲胄這樣的東西就不要想了,殖民點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明代眾攜帶的冷兵器基本上已經在殖民點失去了用途,大部分明代眾士兵要麼去搬磚要麼去捕魚了,少數繼續服役的,大部分是不用武器的水兵,或者像脫喇哈赤一樣開始學習使用m1903之類的武器了。但在印第安人當中,足夠鋒利的鐵質武器,價值無可估量,而優質的弓箭,更是他們難以想像的寶貝。

  自然,白南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把武器送給印第安人,他招兵的條件也是很嚴格的,必須是16歲以上的成年人,體格健壯、耐力出色,具備一定的戰鬥技能,當然最卡人的一條——必須攜帶戰馬參戰。很多印第安部落中養有馬匹,但是數量就不多,像是蘇穆裡的部落中,也不過只有十幾匹。

  白南要求參與聯軍的必須都是騎手,這也保證了印第安聯軍與獵騎一樣具備優秀的機動能力,可以更好地配合作戰。

  而且,楚馬什人是商貿民族,經常有楚馬什的族人到各個不同的民族和部落去做生意,這也使得他們具有一定的關係和信譽度。

  周圍幾個比較有實力的部落,包括瑟拉諾人(serrano)、卡惠拉人(cahuilla),都經受不起物質的誘惑,特別是年輕的武士們都希望獲得更出色的武器,幾個互相不對付的部落,更是害怕對方有了好兵器,自己沒有,之後自己也會吃虧。也有聽說新近出現的“華人部落”勢力很強大,如果這次拒絕了他們,可能通瓦人之後被打擊的就會是自己了。

  不管出於怎樣的考慮,白南和蘇穆裡在一周之內,大體攛掇出了一支人數一百六十多人的印第安騎兵。這些印第安人來自大小二十多個部落,甚至互相之間語言都不怎麼能夠明白,更談不上紀律可言。因為這樣一支臨時組建的軍隊不可能有什麼特別嚴密的組織性,白南跟所有的印第安騎兵約定,衝鋒號吹響的時候就是進攻,一面異常巨大的紅色旗幟打起來的時候,大家都要來旗幟底下集合。

  另外,白南任命了蘇穆裡作為這支印第安雇傭騎兵部隊的隊長,蘇穆裡也是第一次能夠指揮這麼多人戰鬥,他把白南給他的衝鋒號掛在腰間,十分寶貝。

  一周時間也足夠獵騎做好準備了,調集部隊甚至準備後勤都不是很困難,花費的時間主要用在對周邊幾個通瓦人部落進行偵察,以及劉放吾制定作戰計畫上面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3

第020章 剿滅

  白南策馬揚鞭,跟隨在他身邊的是印第安騎兵隊的隊長蘇穆裡,蘇穆裡現在也算是意氣風發,頭上戴著楚馬什戰士盛大的羽冠,臉上塗著紅色和白色的油彩,只是他身上穿著的卻是來自國府軍的美式軍裝。給印第安人穿軍裝這個事兒也是經歷了一翻印第安人的反抗的,因為畢竟從長相上很難區分通瓦人和其他印第安聯軍,而從遠處區分裝備也比較困難,只有軍服才比較靠譜。最後連威逼加利誘,終於讓這些印第安武士換上了軍裝,不過他們帶有本民族特色的一些東西,比如說那誇張的羽冠,還是保留下來了。

  蘇穆裡等印第安小夥子覺得自己的打扮十分拉風,但是白南卻只有捂臉的份兒了。

  白南並未跟獵騎行動,而是作為與印第安騎兵隊的主要聯絡人在印第安騎兵中間,自然真正發起進攻的時候他不會參與,趙大嶺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得力幹將距離前線這麼近,即便敵人只是一群使用原始武器的印第安人。白南身邊也有一輛吉普車外加五個維和營士兵的保護,只是白南並不想乘車,而是騎馬跟著印第安騎兵一起行軍。

  他的這匹馬並不是殖民點的汗血馬或者阿拉伯馬,而是一匹安達盧西亞馬,這是一匹穿越眾們得自方濟會教士們的騸馬,一身灰毛談不上英俊,倒是骨架和肌肉很漂亮,教士們非常珍貴這些馬,所以養得還不錯。

  實際上印第安騎兵們的戰馬,也基本上都是來自西班牙人的安達盧西亞馬和其他馬種,這些馬成為野馬之後又被印第安人馴化,在西海岸的數量還不算太多,跨越洛磯山和沙漠之後的中央平原,那裡有著數量龐大的北美野馬。

  白南展開一張地圖,給旁邊的蘇穆裡指點道:“按照計畫我們將從實力比較強的部落開始下手,這個人口超過八百人的通瓦人部落是本地區最強的之一,而且與之前襲擊我們探礦隊的事件有著脫不開的關聯,獵騎將和印第安騎兵隊共同左右包夾,襲擊這個部落,我們趁夜突進部落中,一把火將村落燒掉,任何反抗的傢伙都殺掉,然後將逃竄的人俘虜。”

  說實話白南並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有一種強烈的道德拷問感以及恃強淩弱的羞恥,但是他又知道,這件事是不得不去做的。通瓦人已經妨礙到了洛杉磯殖民點的發展,他們就不能繼續存在下去了。

  跟白南不同,年輕的蘇穆裡已經經歷過了很多次部落之間的衝突,雖然並沒有哪次衝突是將一個部落連根拔起,但是不代表蘇穆裡不想這樣做。仍舊帶著野蠻氣質的蘇穆裡不認為消滅自己的敵人,奪取他們的生活資源和土地是什麼不道德的事情,反而他認為天經地義,而且戰鬥和鮮血會給男人和武士,帶來應有的榮耀。

  白南手中的步話機響了,劉放吾的聲音傳來:“白中校,現命令你部從東北方向朝目標發動襲擊,我部將很快從西側接應你們,完畢。”

  “得令,完畢。”白南將步話機放下,然後對蘇穆裡道:“進軍吧。”

  蘇穆裡沒聽懂進軍是什麼意思,但是看白南的表現就能明白他是要讓自己帶領騎兵隊沖了。他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衝鋒號上面,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這會破壞夜襲的突然性。於是蘇穆裡開始向他左右的騎士們傳話,各種印第安語言一時從一百六十多人的騎兵隊中傳遞著,氣氛似乎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蘇穆裡對白南自信地道:“白,我們,贏!”

  白南也是一笑:“我在這裡看著你們。”

  隨即白南撥馬離開了印第安騎兵隊的大部隊,來到了那輛猛士吉普車的旁邊,蘇穆裡沒有再管白南,而是向他所信仰的土著神靈祈禱,當短暫的祈禱結束,蘇穆裡的神色已經無比堅定,他怪叫一聲,用手中馬鞭拍了一下馬屁股,沖下了山坡。

  更多的印第安騎兵跟隨著他一同沖了下去,不過指望這群印第安人有什麼太好的戰鬥紀律是不可能的,當這段距離剛跑了一半,興奮和躁狂已經侵佔了他們的神經,這些傢伙已經開始啾啾亂叫起來,驚醒了那邊睡夢中的通瓦人部落。

  為了焚燒這個部落,騎士們除了手中武器還拿著火把,從遠處看就像一條火龍,只要有一個睜著眼睛的通瓦人,就會知道自己遇襲了。

  不過,即便如此,通瓦人已經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了,缺少馬匹的西海岸印第安部落,根本不曾想過自己會被騎兵這樣的東西攻擊,騎兵們很輕易地縱馬越過了通瓦人部落木制的圍欄,滿心殺戮和破壞的印第安騎士們,立即就將手中的火把扔向了最近的長屋和帳篷。

  這些長屋和帳篷都是十分易燃的,當火焰接觸後,立即蔓延開來,驚慌的通瓦人開始從帳篷裡跑出來,而迎接他們的只有印第安雇傭兵無情的砍刀。幾個通瓦人武士拿出了自己的長矛想要進行反抗,但是兇狠的雇傭兵們猛然揮砍,直接將木質的長矛從頭切斷。更有甚者用馬匹將通瓦人撞倒之後,讓馬蹄踏在他們的身軀上,活活將他們踩死。

  對於這些楚馬什人、瑟拉諾人、卡惠拉人而言,通瓦人不是他們的同胞,今日他們就像山林中的動物一般,是他們的獵物。

  在西側的高地上,一直等候著的劉放吾看到了火勢騰起的通瓦人部落,對自己的小舅子兼副官柳振龍道:“瞧見沒有,在蓄意謀劃和突然襲擊之下,就算是最強的通瓦人部落也沒法抵抗超過一百人的有組織攻擊,即便這是一次冷兵器的襲擊。你之前還提議說咱們跟步兵營那邊借大炮來先轟,現在知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柳振龍啐了一口唾沫道:“這幫土人也忒弱,其實我提議用大炮轟,也是想震懾震懾他們,不用白不用嘛。”

  劉放吾道:“咱們現在還沒發製造炮彈,每一發炮彈都彌足珍貴,哪能說打就打。”

  “鈞座,現在咱們獵騎還用上麼?我瞧著這群二狗子就幫咱們把事兒給了了。”

  劉放吾揮了揮馬鞭,笑道:“上還是要上的,我們跟白中校提了,會前去接應,做不到也不好,把同志們放出去,去把那些想要逃跑的都給我逮回來。”

  “是,鈞座!”

  當獵騎一百多號人登場之後,這場戰鬥算是進入了尾聲,踏營的印第安騎兵隊將通瓦人的部落殺得大亂,獵騎便在週邊將企圖逃跑的人都捉拿了,當然過程中有不聽招呼的,都被一槍給弊了。

  天亮之後獵騎的人員進行了統計,這場夜襲總共殺死通瓦人一百零五人,傷兩百三十九人,大部分通瓦人被俘虜了,其中相當比例都是女性,倒是孩子並不是很多。

  村落雖然被毀了,但是還是存留下了一些沒有被破壞掉的東西。這些玩意獵騎們自然是不屑一顧的,但是蘇穆裡帶領的印第安雇傭兵們卻興高采烈地開始在一片廢墟中尋找自己的戰利品。許諾雇傭兵們可以得到大量戰利品,也是白南能夠捏合起這支雜牌軍的重要因素。

  蘇穆裡沒有跟著那群傢伙一起搶奪戰利品,反而他站在白南的身邊,用手指比劃著:“四個,死,十一個,傷。”

  白南點點頭,道:“死傷者都會得到洛杉磯軍事局的撫恤,同時他們的親人可以多拿一倍的戰利品。”

  蘇穆裡大體聽明白了白南的意思,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整個對通瓦人的清剿行動,用時甚至沒有籌備戰爭的時間長,第五天的時候,最後一個通瓦人部落沒有經過反抗的,向獵騎的一個排全體投降了。因為從第二天便有消息傳出,如果不反抗,就不會有人死,只不過他們會被遷離自己的部落,至於遷離後會被要求做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印第安人也不是全然不怕死的,當太多通瓦人的部落被連根拔起,成百上千的死傷出現後,怯懦已經不能被指責,特別是一些比較小的部落,認為投降尚有一線生機,而戰鬥下去則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通過這次的戰爭,殖民點的穿越眾們徹底掌握了洛杉磯盆地地區,為殖民點進一步的發展開闢了空間。同時,殖民點強盛的軍事力量,也展現在了南加州地區的印第安人面前,絕大部分的印第安部落都知道了,在洛杉磯存在一個勢力超級強大的鄰居,如果惹了他們下場就會跟通瓦人一樣難看,直接滅族。

  這場戰爭也讓殖民點獲得了超過五千人的通瓦人奴隸,其中三千人是女性,尤以年輕女性居多,決策委員會將這批女性俘虜給集中了起來,至於今後這些女性會有什麼命運,幾乎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殖民點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未來可能破壞社會結構的穩定。而這批印第安女性的加入,顯然是有利的。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4

第021章 雇傭兵存續

  借著這次可能稱不上戰爭的戰爭,新成立不久的獵騎,尤其是由三個不同時代的人們組成的這支戰鬥力量,順利的完成了戰鬥,是一件足以慶賀的事情。少將劉放吾也算是拿到了殖民點的第一份戰功,對於他個人來說,也是從抗戰時期緬甸仁安羌大捷之後,新的戰功。

  一場戰鬥的勝利,榮耀和認可,也使得參與這場戰爭的人們,充滿了更多的歸屬感和認同心。對於普通的穿越眾來說,周遭懷有敵意的印第安勢力的瓦解,也讓他們覺得更加安全了。

  探礦隊又回到了煤田,這次順利地找到了煙煤的開採地,一個礦場也成立起來,工人們用從現代攜帶來的鐵軌,從洛杉磯一直鋪到了礦山,小板車將一車車的煤炭帶回洛杉磯,也算是正式開啟了洛杉磯的鋼鐵工業之路。

  洛杉磯的政府機關食堂中,白南拿著餐盤,對面坐著除了一頭小辮子,幾乎看不出是印第安人的蘇穆裡。白南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倒不是他足夠武勇,或者十分聰明之類,而是他擁有別的印第安人所不具備的驚人適應力。

  此刻的蘇穆裡穿著一身國府軍的美式軍裝,一條綠卡其色的軍裝長褲,腳上卻是一雙勞保鞋,他的上衣穿得是一件國府軍軍官襯衫,食堂是室內並不冷,蘇穆裡就將外套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面前擺著的餐盤裡是兩個菜,一份松仁玉米,一份炒白菜。在美洲可以說是玉米的天下,即便是加州也能夠找到一定數量的玉米,很多都是野生沒有經過改良的。另外,橡果、堅果之類的東西在森林中也能夠收集到。至於白菜,則是船隊里弄來的,比較多的一種蔬菜了。

  即便是極為笨拙,但是蘇穆裡卻堅持嘗試使用筷子來吃飯,他學著白南的樣子,艱難地用筷子夾起一口白菜,要放進嘴裡的時候又掉了。好歹吃玉米可以用勺子,甜香的松仁玉米讓他不由眯了眯眼,享受難得的美食。即便在殖民點政府機關的食堂中,也不是頓頓都能吃到正經的菜的。大多還都是鹹魚、鹹菜之類的東西。

  白南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急於融入殖民點文化的年輕人,對於蘇穆裡來說,他看到了一個先進而鮮活的天地,讓他再去做原始人,已經不可能了。而這就給了白南很大的便利,蘇穆裡會是他的一個非常好的突破點,歸化整個加州印第安人的突破點。

  “蘇穆裡,戰爭已經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嗎?”白南仿若不經意地詢問他道。

  蘇穆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白,騎兵隊,能不能留?”他的漢語提升的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慢慢可以用比較簡單的句子說話了。甚至這個傢伙還能夠寫幾個漢字出來了,這要歸功於小護士董娟華了。

  白南沒有特別訝異,道:“你是想要繼續以戰士的身份,為殖民點服務嗎?可是,即便你願意,其他部落的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能就會回到自己的部落中去。”

  蘇穆裡搖頭道:“不是所有人,離開。有的,跟我一樣,想要留下,當騎兵。”

  白南問:“你說的這些想留下的人,有多少?”

  “大部分,七八十,也許一百。”顯然算數不是蘇穆裡的長處。

  白南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印第安騎手想要繼續這份雇傭兵的工作,也許是囂張拉風的裝備吸引了他們,也許是殖民點的伙食吸引了他們,或者是戰利品的產出,總之,回到部落裡可能還是一個拼死拼活養活自己和部落裡其他人的苦逼漢,但是留在洛杉磯,卻可以生活的更好,同時還能發揮自己的長處,得到更多的所有品。

  “但是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消滅了不懷好意的通瓦人,殖民點不需要繼續維持這支雇傭騎兵隊。”白南故意這麼說道。

  蘇穆裡卻仍舊很堅決,他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地圖,這是十分有心的他,拿著白南手中那副比較精確的加州地圖自己繪製的,地圖上甚至還有一些中文字,寫得歪歪扭扭的,蘇穆裡不知道這些字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抄了下來。這地圖談不上準確,但是對於一個印第安人來說,卻能夠瞭解自己所處的地區究竟是什麼樣子。

  蘇穆裡指著地圖上兩座大山脈中間的一個狹長區域,道:“這裡,約庫茲,白,你想要這裡,種地,得到糧食。我們,騎兵,幫助你,打敗,約庫茲,土地,你們的。”

  白南也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把注意又直接打到約庫茲人身上了,而且蘇穆裡的眼光非常準確,白南等人確實對於約庫茲人所佔據的中央谷地十分有興趣。整個北美西海岸,最為精華的土地就是中央谷地了,這裡可以稱為是北美的蔬菜籃子,氣候適宜,土壤肥沃,河網密佈,這就是天然的農業基地,在未來的時間裡,盛產葡萄等各種水果,是葡萄酒產區,糧食產量在美國舉足輕重,還是美國除了墨西哥灣之外第二大重要的產油區。用一句比較中式的表述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府之國。

  白南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已經初步跟幾個約庫茲的部落打成了協議,購買他們的土地,而且約庫茲人並沒有像通瓦人一樣跟我們敵對,我們貿然攻擊他們,似乎並不好。”

  蘇穆裡聽懂白南的意思比較艱難,他很快道:“森林裡,狼強,兔子弱,狼吃兔子,洛杉磯強,約庫茲弱,洛杉磯吃約庫茲。”

  他想表達的無非就是一個弱肉強食,這也是他作為一個印第安人基本的價值觀,實際上也是殖民點很多人的價值觀,只不過一些人喜歡將其包裝在一些看似華麗的東西之下。

  白南不會就這樣的問題跟連話也說不清楚的蘇穆裡討論,他道:“這件事,我會呈報給決委會,首長們會決定的。不過這段時間內,想要留在洛杉磯的雇傭騎兵,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其實,白南是不會放棄蘇穆裡手下的這波力量的,如何對待殖民點周遭的印第安勢力,其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快一點的手段無非利用軍事力量將所有印第安部落毀滅,但是這樣可能會帶來很多的負面因素。慢一點無非就是蠶食戰術,用組合拳的方式,一面滅掉不安定因素,一面歸化大部分印第安人。

  加州很大,即便是在洛杉磯地區,殖民點十三萬人也不能完全佔據。整個近五萬平方公里中央谷地,靠著殖民點的力量,開發度最多也就百分之三四左右,所以白南覺得也沒必要為了一片暫時還無法完全利用的土地,屠殺約庫茲人。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約庫茲人能夠為他所用。

  正當白南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食堂裡一陣喧嘩聲,白南循聲望去,看到一些人聚集在那裡,而人群中央的,似乎就是決委會的委員長趙大嶺。站在趙大嶺對面的是一個女人,白南好像見過幾面,名叫紀茹,大約三十歲的年紀,相貌不是很漂亮,但是給人一種堅韌的氣息,她很瘦削,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力量。

  “……趙大委員長,我們沒人反對進行對通瓦人的懲戒行動,可是你們直接滅了一個民族。三千名通瓦女性,被你們集中在一起,你知道我今天聽到一些人在議論什麼?他們沒有羞恥地在討論著,你們會不會因為他們努力工作,而分配給他們一個姑娘。或許,重複利用更好一些?在洛杉磯開一個紅燈區,讓所有有需求的臭男人去解決生理需求嗎?我們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紀茹是昌茂輪上的一個志願者,據說之前一直都是搞什麼文藝工作和社會活動的。

  這一番話字字誅心,趙大嶺聽了也是十分不自在,雖然開一個大型妓院這麼荒唐的事情他們沒有想過,但是按勞分配配偶這種事情確實有人在討論的。而本身弄來這麼多印第安女性,考慮的就是為了平衡殖民點的男女比例。

  可是這樣的行動,確實跟大家平素裡接受的東西不同,嚴重違背很多人的價值觀以及廉價的道德心。顯然紀茹就無法接受,她一直是生活在國內一種社會活動家,像他一樣的人可能會去專程跑去抗議一個陌生地區的px專案,絲毫不顧中國px進口量巨大,受制於人的現狀;可能回去玉林抗議狗肉節,而不考慮很多當地重視傳統的人的心情。

  總之,任何政府性的、違背他們的價值觀的東西,都是邪惡的,他們都要站出來鬥爭。

  在食堂裡的一些民國眾軍官和官員們,都等著趙大嶺一聲令下,上去把這個瘋婆子叉開帶走,扔進監獄裡去。可是趙大嶺畢竟是現代人,過於威權的東西,他自己也不會搞,面對著紀茹連珠炮一樣的質問,趙大嶺還不上口,就在那站著聽著。

  而看到了趙大嶺的表現,原本有些捨生取義情結的紀茹似乎更來勁了,“穿越已經讓你們這些人淪喪了嗎?屠殺、強姦、搶奪,連基本道德都沒有的人,怎麼能來領導大家呢?你們仗著自己手裡的軍權,奪走了大家的人權和政治權利,你們這些獨裁者、劊子手,會導致我們的滅亡的!”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4

第022章 嘩眾取寵

  以趙大嶺的身份,如果赤膊上陣跟紀茹這樣一個“政治潑婦”口角,顯然是失了身份的。但是紀茹卻覺得自己渾身是理,沒有人能夠說過她。就像是在白南那個時代,被人稱作南x系的媒體可以在宣傳上極盡攻訐之事,說的好像政府和社會沒一點好,但是如果輪到他們去做,恐怕只能把事情做得更遭。但是這些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自己認為正確的就一定是正確的,現行的東西都是醜陋的、蠢笨的、而且專制的,只有自己的想法施展開來,國家和民族才能得到拯救。

  白南上前一步,道:“與我們的敵人計較道德和仁義的問題,那麼當敵人的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敵人會唾棄和鄙夷你,而你無計可施。我們的政府和軍隊做了應該做的事情,為我們十三萬穿越眾的利益盡了責任,你可以有你自己的想法,你也可以不認同決委會和軍隊的做法,這就是你所謂的權利。”

  紀茹也認識這個跑前跑後,整個殖民點都認識的白中校,她不由冷笑,道:“權利?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字眼了,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我們大家有什麼權利了?你們這些軍事獨裁者篡奪了我們大家的權利,我們要求選舉!選舉產生我們的權力機關。”

  這次輪到了白南嗤笑,他像看著一個白癡一樣看著紀茹,然後問道:“我們?請問你所謂的我們都有誰?”

  紀茹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是啊,她所謂的“我們”到底有誰?紀茹屬於不怎麼合群的人,她的那一套東西也沒有跟誰提起過,大多數昌茂輪上的志願者和工人們,乃至整個三大船隊的穿越眾們,絕大多數人想的是如何好好地生存下去。資源是有限的,環境是惡劣的,如果按照紀茹那種想法,用所謂的西式政治去管理,那麼資源將會被嚴重消耗,殖民點的行政也會出現空轉和扯皮。當然,大部分人也不明白這些問題,對於他們來說,有個做主的,而且算是賢明,大家都在得利就好。

  “用你們的軍事恐怖來恐嚇大家嗎?哼,我告訴你,我是不怕你們這一套的,就算你們再怎麼恐嚇大家,人民的聲音早晚會響徹遍野的,你們會受到人民的審判!”

  白南直截了當地對這個女人道:“不要把自己的心思當成別人的心思,你說現在的政府代表不了全體穿越眾,難道你一個人就能代表其他所有人的想法了嗎?我們和你的區別就是,我們在為大家考慮,你是用自己當成大家考慮。”

  紀茹發現這個年輕的軍官嘴巴也是很鋒利,不過她很快轉移了問題核心:“那麼,屠殺通瓦人,掠奪通瓦族女性,這些都可以略過去當沒有發生嗎?你們犯下了反人類的罪行,以為能夠輕輕易易地遮掩過去了嗎?”

  白南臉色嚴肅,說道:“你如果能夠忽略我們這一番行動對殖民點,對大家的意義性,單純站在你所謂的道德制高點上詆毀我們的行動,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這個問題白南確實不能深入地去說,因為他繞不開這個所謂的道德性問題,屠殺和掠奪確實都不光彩,但是卻是很有必要的。以紀茹這種人的角度,美利堅是人類文明之光、民主燈塔,但是這樣一個國家就是建立在一切不光彩的行徑之上的。現在殖民點做的事情,美國人的先輩都做過,甚至更加過分。

  此時,食堂中一個看上去清冷卻很是清秀的女人開口了,道:“不管怎麼說,委員長和其他委員,應該對如何處理這三千名通瓦族女性做出一個說明,作為一個女子,我相信所有殖民點的女性同胞都不願意看到迫害女性的事情出現。”

  白南認識這個女子,她是一個民國眾,名叫葉秋懿,浙江人,家世頗為顯赫,其父屬於江浙財團中大咖級人物,也是常凱申的錢袋子之一。葉秋懿受過良好的教育,也在美國求學過,經世致用之能不輸男兒,由於她本身學過法律,便被吸納進了政府,現在是一個行政秘書。

  這個女子學識淵博、氣質清冽,再加上本身相貌出眾,已經吸引了非常多男子的注意力。當然,白南並不是她的傾慕者的一員。

  葉秋懿沒有紀茹那麼咄咄逼人,也比紀茹理性和務實得多,她所關注的也只是通瓦人女性的待遇,至於戰爭的正義性問題,她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話題,這也是她比紀茹這種人聰明的地方。

  趙大嶺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以向所有殖民點的同胞們保證,我們不會對通瓦族的女性、乃至全體的俘虜進行任何形式的加害的。對於普通的通瓦族女性,我們會對她們進行培訓,安排她們進行清潔、紡織、烹飪、手工等一些工作的,我們還會專門對她們進行保護,她們的權益也是能夠得到保障的。這些女性將會在我們組織的會社中學習知識,共同勞動,並有充分進行娛樂和其他活動的自由。”

  葉秋懿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一種辦法了。葉秋懿也清楚如果殖民點男女比例過度失衡可能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強迫印第安女性賣春,甚至將她們當成物品進行分配,實在是葉秋懿這個樸素的女權主義者無法接受的。按照趙大嶺的說法,這些通瓦族女性至少有權力自己選擇自己的配偶,而不會被強迫。

  葉秋懿又問了一句:“那麼戰俘們如何處理呢?”

  “我認為,這場戰爭的悲劇,主要還是源於相互的誤解。我們會增強對戰俘的教育,與此同時,我們還會為他們佈置一些勞動任務,和殖民點的其他人一道為殖民點建設做貢獻。”趙大嶺頗為冠冕堂皇地道。

  這時候紀茹又不合時宜地插嘴了:“你說的不就是勞改嗎?”

  趙大嶺無奈,“是勞改沒有錯。”

  紀茹又要炸鍋,不過這個時候葉秋懿卻把矛頭對準了紀茹,她道:“這位姑娘,這個食堂本身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目無尊長地在這裡大呼小叫,影響了秩序,也影響了大家。這跟你所強調的道德至上,似乎也不完全一致。剛才白中校說的很好,你有權利擁有你自己的看法,沒人會干涉你,但是你不能想把你的看法強加給其他人。在這裡生活的所有人,都希望能夠過得更好,我很懷疑你的動機,到底是想要幫助大家,還是想要破壞大家。”

  紀茹沒想到剛才還似乎幫自己說話的女人,怎麼又開始找自己的麻煩,她哼了一聲道:“你也在政府上班,都是既得利益者,裝什麼啊!”

  似乎感覺到眾人看自己的不善,紀茹心中暗道:“在這裡尋找支持者顯然不可能,這些傢伙都已經被趙大嶺、白南他們收買了,只有去尋找底層不得志的支持者們,才有可能推翻這一切。”

  紀茹哼了一聲,扭頭離開了機關食堂。一場風波也漸漸散去了,趙大嶺也是搖了搖頭,對於紀茹這種人十分頭疼。

  白南身邊站著維和營的上尉徐道潤,這位跟白南聊得比較來的軍官此時不屑地說道:“這個紀茹,嘩眾取寵,心機其實也不小。”

  白南問:“怎麼說?”

  徐道潤面向白南,道:“現在決委會力求的是和諧,也絕不會出現對於哪個個人進行嚴肅處理的事情。特別是紀茹還把調門喊得這麼高,決委會肯定覺得麻煩。說不定誰就提個意見,說招安了這個女的吧,給她按一個什麼職務,讓她不要再上躥下跳了。這樣一來,她一個屁都不是的玩意,一下子就完成了逆襲,多好一件事。”

  白南有點懷疑,“這你都能看出來,你不會是猜的吧?”

  “多少年了,這些人都是走的這樣的套路。你剛才沒看到一提起什麼權力之類的東西時,那個女人眼神那個亮啊,現在她跳得歡,那是因為跟這些沒關係,如果真的得到了她所熱切的東西,嘿,那就不好說究竟會怎樣了。”徐道潤抱著胳膊說道。

  徐道潤又道:“我跟你說這個,就是為了讓你跟大佬們提幾句,如果誰真的要招安這個玩意兒,你一定反對一下,我可不能想像如果機關裡都是些投機者,或者本事沒有只會折騰的王八蛋會是什麼樣。”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白南應承道。

  徐道潤笑著對白南道:“白中校你也是能者多勞,你瞧現在海軍那些傢伙們,甚至我們維和營的同志們,基本上都是閑的蛋疼,打個仗居然還拖在後面啥事沒幹成。不像是你,懂得多,什麼事情都能幫幫忙。咱們這些人就是好好訓練就好了,接下來治安的工作也要從我們頭上給分出去了,我們可就真的沒什麼事情好做了。”

  白南卻不這麼認為,他只是輕輕一笑。在他看來,未來用得上這些大兵的地方,還多著呢。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5

第023章 聖地牙哥號

  陰冷的冬季已經逐漸遠去,沒有什麼大氣污染的天空,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即便是春日暖陽,也顯得多少有些酷烈。在甲板上辛苦地刷洗著甲板的水手們抱怨著,他們離開港口,在船長的帶領下,向著一片不毛之地進發,未知的困難在等著他們,也許那意味著送命。

  這是一支西班牙風帆護衛艦,艦名“聖地牙哥號”(santiago),噸位只有五六百噸,承載著總共86名船員,在船長佩雷茲的帶領下,奉命沿著北美西海岸,探索北美西北部地區。

  從十五世紀末,西班牙通過教皇令和托爾德斯裡亞斯條約和薩拉戈薩條約,確定了自己在美洲西海岸的佔領權。不過由於以上所有的法理性檔,只包含了西班牙和葡萄牙兩個早期殖民霸主,新崛起的大不列顛、法國和荷蘭等勢力,難以從中得利,所以在兩國認真執行了以上檔一百年後,已經名存實亡。

  俄國人通過白令海峽,從西伯利亞來到阿拉斯加,英國人從加拿大一路來到了西海岸,英俄兩國的毛皮商人從當地的印第安人手中收購毛皮,已經對西班牙人對這片土地的聲索形成了挑戰。

  在歐洲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也就是誰發現、誰探索、誰佔領,便為誰所有。在感到自己的地位遭受到了挑戰之後,西班牙人開始了連續地對北美西北海岸地區的探索遠征行動,以保護自己的“主權”。

  1774年,佩雷茲所帶領的聖地牙哥號,就是帶著這樣一個任務從墨西哥西海岸出發,前往北部,宣示自己的領地的。

  佩雷茲手中拿著的是一份文稿,這是十六世紀西班牙先輩探險家探索北美西海岸的一些記錄。當時的西班牙人並沒有仔細全面地對整個北美西海岸進行探索,也沒有進行地圖和海岸線的測繪,只有一些不辨真假的隻言片語。

  佩雷茲船上的大副馬努埃爾抱怨道:“船長,我們的情況並不是很良好,這次的遠航準備並不是很充分,但是我們卻受命航行到阿拉斯加,恕我直言,對於聖地牙哥號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佩雷茲沉靜地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我們不太可能到達阿拉斯加,不過這不代表我們的這次遠航會一無所獲。一系列的遠航和測繪行動正在計畫中,西班牙王國會用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完成對整個北美西海岸的佔有。而我們的這一次行動,是繼1513年之後第二次有西班牙人來到這片海岸。我們要瞭解大致的情況,從而為後續的計畫開展做好準備。”

  馬努埃爾問道:“船長,您認為俄國人已經在西海岸建立了他們的據點了嗎?或者,這裡還有英國人?”

  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沒有穀歌地圖,沒有北斗衛星,地球上每塊土地上的任何變化都能被人掌握。消息傳播的閉塞,還有歐洲國家本身的矛盾和敵對,都使得佩雷茲他們無法知道自己要探索的土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許吧,不過就算那裡有俄國人或者英國人,他們的力量都不會很強,也不足以對我們形成什麼威脅,我們需要做的只是跟他們打個照面,然後把情況反應回墨西哥城和馬德里,自然有那些大人物們來考慮如何對付俄羅斯人和不列顛人。”佩雷茲對自己這次遠航的定位十分清楚,他就是一個探路者、情報搜集者,多餘的事情他不會做。

  就在這個時候,聖地牙哥號桅杆上的瞭望手突然高喊道:“船長,前方看到了船,是沒有任何旗幟,而且外型上也不像是歐洲的船!”

  “什麼?!”佩雷茲大吃一驚,急忙來到船頭,拿出了自己的伸縮單筒望遠鏡,出現在海面盡頭的是兩艘個頭並不大的船舶,比起形狀修長、掛滿橫縱軟帆的歐洲帆船,這兩艘帆船顯得比較臃腫,而且每根桅杆上掛著一張泛著焦黃色的硬帆。

  佩雷茲並沒有去東方服役過,對於神秘而富有的中國,也僅限於道聼塗説,所以他並不能從帆的形狀來判定這是中式硬帆,繼而推斷出這兩艘噸位比聖地牙哥號還要小的船舶,是來自中國的船型。

  瞭望手再度彙報道:“船上沒有炮位,不是武裝船舶,好像這兩艘船中間拖了一道漁網,是漁船!”

  佩雷茲本能感覺到不好,“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漁船呢?”

  這個時代並不是沒有遠洋漁船,很多北歐國家的漁船都跋涉數百上千海裡,在北大西洋進行捕魚活動,甚至有人說比哥倫布更早到達北美的歐洲人就是維京海盜和漁民們。可是,絕大多數漁船都是在近海活動的,這裡出現在了漁船,那麼就說明,這裡的近海可能存在人類棲居地。

  “會是印第安人的漁船嗎?”佩雷茲懷疑道,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這種想法,他見過太多的印第安人,他不覺得印第安人有能力製造數百噸排水量的船舶,這必須是文明世界具有的技術。

  馬努埃爾建議道:“要不要登臨那兩艘漁船,我們進行一下盤問?”

  佩雷茲還是十分猶豫,聖地牙哥號畢竟是只艦而來,如果這漁船所屬的勢力擁有可觀的海軍,就可能引發什麼衝突,畢竟任何國家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漁船隨便被別的國家的軍艦登臨外加盤問。

  馬努埃爾又慫恿道:“船長,這些船的形狀一看就知道不適合快速航行,我們聖地牙哥號航行起來的速度肯定能超出他們一大截,就算真的出現什麼情況,我們也可以快速離開。我們畢竟是來收集情報的,這裡顯然已經出現了某個不明身份的國家的活動,還有什麼比我們抓些俘虜來盤問一下,能更有效地幫我們獲取資訊呢?”

  佩雷茲還是被馬努埃爾說動了,他抽出了腰間的手銃,下令道:“右舵25,向那兩艘漁船的方向前進,全體士兵做好戰鬥的準備,西班牙萬歲!”

  “西班牙萬歲!”

  經過長久以來無聊的航行,這群水手們看到有仗可以打,變得更加興奮起來。雖然佩雷茲沒有明言,但是他們真的“登臨”這兩艘漁船之後,必然可以進行一番搶劫活動。普通的探險對於水手們而言利潤微薄,但是很多大航海時代的商船、軍艦在必要的時候都會客串海盜,如果能從這些漁船上搶到一些財物,顯然是一件足以令人滿意的事情。

  而同一時刻,在前方的漁船上,進行捕撈活動的水手們,也發現了西班牙人的蹤跡。

  “幹特娘,居然還遇上海賊了。”一艘漁船上的船長明顯有些驚慌。“快快,把漁網剪斷,撐起帆全速往岸邊撤退!”

  這裡距離長灘港並不遠,只要運氣好一點,船長就能帶著這艘漁船回到那裡,而長灘港有著數百艘船舶,其中能夠作戰的艦船更是不少。他是一名明代眾,在見識過現代眾強大的戰艦之後,就認為殖民點的海軍力量足以戰勝海上的任何敵人。

  “船老大,那個傳聲盒、傳聲盒!咱們可以用傳聲盒求救!”一個水手急忙叫道。

  船老大一拍腦門,道:“怎麼忘了這玩意!”

  他慌忙從船艙裡找出了被他們乘坐傳聲盒的東西,這實際上就是一個軍用電臺,並不是所有的漁船上都有這個東西,即便是搜集了所有民國眾的無線電器材,這種東西在整個殖民點也是稀缺的。只有外出的漁船編組中,會有一台電臺,也配一個專門的無線電通訊員。

  漁船上這個通訊員是原本國府軍的人員,經過訓練後被派到了漁船上,平日裡沒有什麼事情,今天卻派上了用場。通訊員緊急地向長灘港發出了求救信號。

  “母港、母港,我們遭遇到了襲擊,不明軍艦正在高速向我們接近,請求支援,請求支援,重複,我們遭遇到了不明軍艦的追蹤,請求支援!”

  在這個幾乎沒有什麼無線電雜波污染的時代,這些固定功率的電臺的作用範圍可以達到更遠。而實際上這個海域距離長灘港並沒有超過五十海裡,所以信號十分清晰。長灘港港務辦公室也專門設有無線電聯絡的人員,消息一傳過來,便立即呈報給了決委會。

  聖地牙哥號上,馬努埃爾帶著嘲諷地對佩雷茲船長道:“船長,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居然企圖逃跑,我覺得我們應該開幾炮震懾他們一下,讓他們老老實實地把船停下來,讓我們上去。”

  這種行動並不罕見,這畢竟還是一個混亂的年代,不像21世紀後一個國家的軍艦朝別國漁民開炮可以變成國際新聞,這種舉動實際上就是這個時代的慣例。軍艦的開火,甚至可以當成是一種打招呼來看。

  “船首炮,裝填,對目標進行警告射擊!”佩雷茲做出了開火的決定,當他開始了對漁船的追擊,他已經不會再有其他念頭了,正如馬努埃爾所說,他需要情報,所以他必須捕獲對方的船。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6

第024章 白鯊登場

  “幹特娘,要是沒有將我船上的神機炮拿下來,老子回頭就給這些番鬼一個教訓!”漁船船長罵罵咧咧的,實際上就算之前在鄭和船隊中,他這艘排水量不過三四百噸的小船也不是真正的戰船,主要作用是傳遞資訊和輸送人員的。

  明初的火器技術仍舊不是特別發達,不過中國人有著無窮的智慧,在船上已經開始使用了大量的火器。包括火蒺藜、鐵嘴火鷂、發煙球、鐵火炮等一系列的火藥武器,威力比較大的就是短身管的銅質臼炮,這種火炮的射程不遠,但是威力卻很大,一炮下去能夠在任何木質戰艦上開一個大洞。

  可到如今,現代眾的海軍人員根本看不上這些花裡胡哨的火器了,除了一些小型的火器多少能有一點作用被保留下來,大部分火器都被卸下來了。特別是像笨重的臼炮、神機炮一類的玩意,使用的時候害怕黑火藥炸膛什麼的,準頭差、射程也近,自然只能是淘汰。倒是工業局的人挺喜歡這些玩意的,他們已經把所有的銅炮之類的武器收走了,估計之後就是回爐重煉,畢竟銅金屬在殖民點也是比較缺乏的。

  漁船船長現在只能抱著懷裡的一杆m1903步槍,他的船上只有少量的這種輕武器,根本不足以對那艘西班牙護衛艦造成什麼實質傷害。

  聖地牙哥號上也裝備了十幾門火炮,這些可都是正牌的弗朗機炮,這些火炮在明代的時候一直都是被明廷認為是重要的進口軍械,也進行了嚴格管制。這些前裝滑膛炮也是準頭不佳,可是這個時代的海戰,基本都集中在數百米甚至幾十米近的距離上。在聖地牙哥號接近了漁船之後,聖地牙哥號船首的一門火炮轟隆隆發出巨響,一枚實心彈砸向了這艘漁船。

  炮彈並沒有命中,但是在船側激起了一跟粗壯的水柱,讓漁船上的水手們有些驚怕,他們只能寄望風能夠將他們快些帶走。可是顯然聖地牙哥號上的全帆裝以及其更加優秀的船體造型,使得聖地牙哥號才是速度更快的一方。顯然西班牙人不滿足於用船頭的小炮轟擊了,他們調整了船頭的角度,使得自己追到了漁船的一側,左舷對準了漁船的右舷,這一側聖地牙哥共有八門火炮對準了這艘漁船。

  “開火!”佩雷茲也是進入了狀態,哪怕對手是一個沒有什麼武力的漁船。

  “東方人的面孔?”馬努埃爾已經用望遠鏡看到了船上驚慌失措的水手們的相貌。

  佩雷茲又是一個遲疑:“這裡怎麼會有東方人的漁船,難道是東方人先於俄國人和英國人,率先在這裡建立了殖民地?”

  以佩雷茲的學識,他對於此時的中國沒有概念,到底這個國家是像土耳其一樣幅員遼闊,還是僅僅也就是不列顛的大小,佩雷茲都不清楚。他也不知道這個國家的人口是歐洲人口總和翻倍還要多,也許佩雷茲只知道,從那裡歐洲商人們得到了珍貴的茶葉、瓷器和絲綢,都是最佳的商品。

  貪婪感染了更多的西班牙水手,大副馬努埃爾呼吸似乎都有些加重了:“船長,也許這船上有瓷器!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發財了!”

  歐洲人一直在嘗試仿製中國的瓷器,可是從品質和藝術性上都無法達到歐洲人的要求,所以一直到十九世紀歐洲都在大量地進口中國瓷器。在英國人已經成功嘗試製造出了自己的瓷器之後,其本國國民仍舊對中國出口瓷趨之若鶩。

  馬努埃爾的意淫似乎更厲害了,“也許這附近有一座東方人建立的城鎮,我們可以觀察一下他們的防備程度,如果疏於防守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奪取這座城鎮,獲取其中的財富!”

  這個年代的西班牙人是無畏而大膽的,當年科爾特斯用不到一千人的軍力,十門大炮和十六匹馬,征服了人口一千五百萬的阿茲特克帝國;皮薩羅用一百八十個人設伏,俘虜了秘魯國王,並向其國家勒索能夠裝滿整間牢房的白銀,最後背信棄義將其殺死,奪取了秘魯的統治。

  對於這些西班牙人來說,他們曾經完成了一個個近似神話的征服,攫取了驚人的利益,所以馬努埃爾的狂想,以86名西班牙水手,佔領一座東方人的城鎮,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的狂想中,6磅炮的實心彈敲在了漁船的側舷上,被擊毀的木屑四處飛濺,對一些來不及進行防禦保護的水手和漁民造成了殺傷。就連本船的船長,也受到了一點震盪傷。

  “船老大,我們要不要投降?”

  船長一腳踢翻要投降的那個傢伙,怒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的艦隊比這些番鬼強過萬倍,只要再堅持一會兒,我們的兵艦就來到了,將這些番鬼殺得屁滾尿流,你在這個時候投降,是想讓人一輩子戳脊樑骨嗎?”

  就在船長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另一邊的水手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他們叫道:“我們的船!我們的船來了!”

  船長立即極目遠眺,果然看到一艘形狀奇特,通體塗著銀灰色塗裝的戰艦,朝著這個方向高速駛來。

  “是白鯊號,我們有救了!”船長這一刻也差點掉下眼淚。

  白鯊號,前身就是中國高價出售給沙烏地阿拉伯的那艘三體隱身導彈艇。土豪沙特一直是不差錢的主兒,凡是裝備只買貴的不買對的。沙特向中國購買導彈艇,也有一些政治交換因素在裡面,不過不管怎樣,這艘排水量五百六十噸的導彈艇,最終穿越到了十八世紀,並改名成為了白鯊號,也成為了殖民點速度最快、火力最強的戰艦。

  “火控雷達開啟,已鎖定目標!”武器長高叫道。

  白南站在這艘導彈艇的戰情室中,下達了攻擊指令:“給我炮擊,直到這群西班牙人打出白旗為止!”

  “船長,如果他們不打白旗呢?”

  “那就給我把他們轟沉!”

  白鯊號並沒有原本的艦長,甚至艦員也是拼湊起來的,白南也被決委會軍事局臨時任命為了這艘強大戰艦的艦長。這艘導彈艇最主要的攻擊武器自然是八枚安置在後面隱身導彈艙中的鷹擊反艦導彈,不過這些導彈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太多作用,被暫時地從導彈艙中提取出來了。除了反艦導彈之外,這艘導彈艇還具有一門76mm艦炮,一門30mm六管近防炮,同時還具有出色的電戰系統。

  此時,白鯊號最主要的武器,自然就是那一門76mm的艦炮了。

  這門威力十足艦炮,輕鬆對準了聖地牙哥號之後,猛然連射出了三枚炮彈,所有的炮彈都準確地擊中了目標,並引起了劇烈的爆炸。

  爆炸產生的氣浪直接將佩雷茲等人給掀翻了,直到被攻擊的時候,佩雷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在濃密的硝煙中,才依稀辨認了,一艘至少距離本艦至少五六千米的奇特造型的軍艦,剛才對自己發動了攻擊。

  “那——那是什麼船?”佩雷茲已經有些大腦短路了。

  馬努埃爾腦子裡也再沒有瓷器和財富,他指著遠處,驚恐地叫道:“魔鬼的戰艦,魔鬼的戰艦!”

  三體外形,流線船身,銀灰色塗裝的白鯊號,造型誇張而威猛,估計這也是當初沙特土豪們能看中的關鍵原因之一,在這個年代的水手們來看,長成這個樣子,還能在海面上高速航行,不是魔鬼的戰艦還會是什麼?

  好在佩雷茲這個時候還有一點理智,這艘銀色戰艦很顯然是前來拯救漁船的,這樣說上面肯定是跟這些東方漁民一夥的軍事人員。好漢不吃眼前虧,佩雷茲一咬牙,親自扯出了一面白旗,快速地爬上了桅杆,將這面白旗掛在了桅杆頂上。

  “該死的馬努埃爾,早知道就不應該對這些漁民動武,這神秘而可怕的戰艦,難道真的是東方人所有的嗎?人類可以製造出這樣神秘而強大的武器嗎?應該是神才能製造出的神器吧。”佩雷茲心中想道,他也發現當白旗打起來的時候,這艘銀色戰艦已經停止了炮擊,開始緩緩向聖地牙哥號靠近。

  不過,聖地牙哥號挨了幾炮,已經嚴重受損,現代身管火炮的威力不是十八世紀的前裝滑膛炮能夠相提並論的。此時的聖地牙哥號,已經有超過二十名水手喪命,船艙開始大量進水,並緩緩下沉,這艘西班牙人派出的探險船,已經壽終正寢,保不住了。

  白南看到這一幕,只是輕笑:“正好,也省了我們等後援的水兵過來登船了,我們白鯊號上的人可不夠控制他們的,現在看看誰的運氣好,沒有被鯊魚吃掉,然後我們再把他們撈上來吧。哦,對了,穿著明顯是船長的傢伙給我優先弄上來,我倒是要問問,這些西班牙人怎麼沒事兒來到了我們的家門口,還敢襲擊我們的漁船。”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7

第025章 戰俘

  佩雷茲覺得自己的這一天的經歷簡直可以用夢幻來形容!

  先是在本應沒有什麼人類的加利福尼亞海岸發現了兩艘帶有東方特徵的漁船,隨後在追趕漁船的過程中,被一艘“魔鬼的戰艦”將他的聖地牙哥號直接擊沉。慫恿自己攻擊漁船、搶奪東方人殖民城鎮的大副馬努埃爾,在船沉落水之後,因為跟同樣落水的水手爭搶漂浮的木板,被兩個水手按在海水裡給溺死了。

  隨後超過十幾艘與那些漁船帆船形狀類似的大型帆船出現在了這片海域,這些大帆船幾乎每一艘都有西班牙裝備的主力三級戰列艦大小,任何一個國家如果能夠大量製造三級戰列艦級別的風帆戰艦,都會被歐洲列強視為勁敵。

  殖民時代,風帆戰艦是殖民國家們最重要的武器。一般人們將風帆戰艦劃分為六個等級,其中四級艦到六級艦屬於次一級的戰艦,執行任務的強度也較低,比如探險巡航、保護殖民地、護航等。而三級開始,便是一個國家海軍的主力艦了,裝備64、74或80門滑膛炮、噸位一般在1500噸左右的三級戰列艦,被用於大規模海戰中,處於交戰的核心地位。

  關鍵是,佩雷茲認為這裡是東方人的殖民地,而殖民地居然駐紮有十幾艘三級戰列艦,這也實在是讓人驚駭了。畢竟就算是西班牙王國重要的殖民地墨西哥,也沒有裝備十幾艘三級戰列艦。

  不過,佩雷茲看到的這些帆船,因為形制與歐洲的帆船很不類似,在武器方面似乎只有一層炮甲板,裝不了幾門火炮,但是如果真的有需要,肯定是可以改裝成多層炮甲板的戰艦的。

  當然,除開這所有一切不算,單單是那一艘銀灰色的魔鬼戰艦,佩雷茲認為,已經可以覆滅整個西班牙主力艦隊。她可以在西班牙戰列艦射程之外數倍的地方開火攻擊西班牙戰艦,甚至還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打也打不著,追也追不上,西班牙艦隊只有覆滅一途。

  佩雷茲還有點小想法,假設他落水後能被救到那艘銀色戰艦上的的話,他還能近距離地觀察一下這艘神秘而強大的戰艦,可是負責打撈落水人員的工作是那些帆船做的,佩雷茲隨後被一艘至少有一級戰列艦體積(排水量2500噸左右,炮位超過100門的風帆戰列艦)的大帆船給救了起來。

  船上的明顯都是軍事人員,他們身穿綠卡其色的統一軍裝,比這個時代歐洲列強軍隊的服裝顯得簡潔實用得多。只是這群士兵有的端著火槍,有的則舉著單刀,看上去很奇怪。

  佩雷茲高舉著雙手,用西班牙語和法語喊了兩遍:“我要求獲得與我身份相匹配的俘虜待遇,你們不能侵害我。”

  他的話沒人聽得懂,只見一個軍官模樣的傢伙一腳將他踹倒,用一口帶著廣東腔的官話說道:“內老母啊,鬼佬敢炮打我們的漁船,害死我們兩個兄弟,要不是白中校說要留你一條狗命,老子把你切成碎塊扔到海裡去喂魚啊!”

  佩雷茲也聽不懂這名軍官的話,但是看這軍官惡形惡狀,十分害怕,狂擺著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支付給你們贖金!”

  軍官反正也聽不懂他叫喚的是什麼,隨手一揮道:“將這鬼佬拖下去,綁結實了,待會兒白中校還要審問他。”

  被關在一個狹小的船艙中,甚至連毛巾都沒有給佩雷茲一條,剛從海水裡爬上來的佩雷茲感覺到身上十分冰冷。東方人對他的苛待讓他很憤懣,但是這也是他自找的。聖地牙哥號對沒有武裝的洛杉磯漁船發射了十多枚炮彈,其中八枚命中了這艘漁船,共造成了2人死亡,11人受傷。殖民點的軍事人員,沒有什麼理由對強盜和殺人者進行什麼優待。

  在航行了一段時間後,佩雷茲感覺到這艘巨大帆船靠岸了,很快,幾個東方軍人將他和他的水手們押下了船。這個時候佩雷茲才看清了這個港口碼頭的樣子。

  這是一座在佩雷茲看起來設施不夠齊全、但是規模卻相當巨大的碼頭。甚至比起歐洲幾個著名的港口,這種港口設施的規模也絲毫不遜。更讓佩雷茲感到極為驚訝的是,港口中居然停泊了數百艘各式各樣的船,數量比較多的就是那種東方帆船了,讓佩雷茲覺得雙腿戰慄的是,大部分的帆船都是一二級戰列艦的體量,甚至三級戰列艦體積的帆船都不多,距離佩雷茲不遠處的地方,赫然是一艘體積超過了剛剛下水不久的西班牙海軍旗艦“至聖三位一體號”不少的巨大帆船。佩雷茲甚至無法相信,人類是怎樣完成這樣一艘巨大戰艦的建造的。

  不過,當佩雷茲的視線開始向外眼神的時候,他發現,這艘巨大的帆船居然在這望不到邊際、全都是船的港口中,排不上前十。他沒有見過的巨大船舶,系泊在更遠的地方。他不清楚這艘一種什麼船,好似金屬的外殼,船上聳立這兩根巨大的黑色煙囪,有些這樣的船比較小,但也大過了三級戰列艦,有些卻極大,可能兩艘至聖三位一體號擺在一起都沒有那種船大。

  而船影的盡頭,佩雷茲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什麼更大的船,一艘是通體白灰色的船艦,佩雷茲不能看清其全貌,但是佩雷茲卻聯想到了將聖地牙哥號擊沉的那艘魔鬼戰艦,顯然如此遠的距離上還有那麼大的體型,這艘白灰色的船艦恐怕要大得令人髮指了。更遠處則是同樣看不清的一艘黑色船影,顯然這艘船已經刷新了佩雷茲的認知,她巍峨得猶如一座高山,即便靜靜地停放在那裡,也有一股沒來由地威壓。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大船?這些東方人到底掌握了怎樣的科技啊,還是真的是得到了上帝的饋贈?”佩雷茲此刻已經猶如驚弓之鳥,面對徹底陌生和未知的事物,佩雷茲兩股戰戰,麻木地被士兵們驅使著行走。

  港口碼頭區之外則是一排一排的樓房建築,大部分是木質結構的,談不上什麼藝術和美感,但勝在實用。佩雷茲能夠察覺到,大部分的房屋都應該是新建的,這種開拓氣息,只能從殖民地的身上才能感受到。他更加確定了,自己是來到了什麼國家的殖民地。

  可這城鎮的面積和規模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原本馬努埃爾還想說搶一票,但佩雷茲此刻發覺,這座城鎮至少能夠容納數萬人居住,一人一口唾沫就把西班牙人給淹死了,什麼搶劫之類的根本就是笑話。更別提這裡還有強大的軍事保衛,向來欺負土著人欺負慣了的西班牙人,根本不是這些職業士兵的對手。

  除了龐大的船隊和城鎮,佩雷茲覺得自己看不懂這裡的很多東西,包括那些工人使用的工具,還有沒有畜力牽引卻在行進的車輛,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新奇,繼而給佩雷茲帶來了更大的恐懼。

  “我們到底是惹了什麼人啊!”

  被帶進了一座建築中,佩雷茲被鬆開了繩索,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輕英俊的東方人,他一身精緻白色的海軍制服,佩雷茲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種海軍軍人的氣息,即便地域民族差異、時代閱歷差異,佩雷茲還是能找到這個年輕軍官跟自己身上的相似之處。

  佩雷茲首先向他行禮,用西班牙語道:“雖然不知道您是否能夠聽懂我的話,但請允許我向您和您的國家表達敬意。”

  “語言的問題不用擔心,船長先生。”白南用純屬的西班牙語道。

  佩雷茲極為驚喜:“您會說西班牙語?”

  “顯而易見,好了,讓我們來說點別的吧,已經成為我的戰俘的船長先生,報上你的名字。”

  “胡安•何塞•佩雷茲•赫爾南德茲,我是一名西班牙海軍的中校,服役于新西班牙總督領。敢問先生您的稱呼,和您的國家。”佩雷茲顯得極為合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保住命。

  白南不由嗤笑,然後道:“請注意,佩雷茲船長,戰俘是沒有權力發問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做白南,跟你一樣也是一名中校。嗯,還可以附贈你一個,擊沉你那艘護衛艦的就是我。”

  不管佩雷茲此刻的震驚,白南又繼續發問:“好了,下一個問題,你這次來到這片海域,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為什麼攻擊沒有武裝的民船,你是否知道這是一種嚴重的挑釁行為和戰爭行為?”

  佩雷茲趕緊道:“請原諒我的魯莽,白南中校,我是受了我船上大副的蠱惑,才做下這錯事的。我們是奉新西班牙總督巴卡萊利閣下的命令,對北美西海岸進行探索和主權宣示的。西班牙的王座已經聲明北美西海岸屬於西班牙王國所有,我們必須將俄羅斯人和英國人的觸手從這一地區趕出去。”

  白南盯著佩雷茲,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之一了,西海岸不是墨西哥,靠著你們空口白牙說幾句話就是你們的土地了。現在這裡屬於我們,它過去、現在和將來都不屬於西班牙。”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8

第026章 大唐

  市政廳,決策委員會的委員們再度齊聚一堂,西班牙船艦的出現使得眾人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來商討這一重要問題。白南作為鋼材與佩雷茲進行談話的人員,也出席了會議。他現在基本上屬於一個不是委員的委員,雖然不具備投票決定權,但是卻影響著決委會的決策。

  趙大嶺捧著他的大茶杯,悠悠地說道:“都說一說這個事情吧,外面的世界比咱們想像的更早開始了接觸,這次西班牙人探險船抵達我們殖民點,甚至還進行了攻擊,這說明這個世界對我們充滿了不友好,衝突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要如何應對這一切,需要各位的群策群力。”

  鄭和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惡補了各種知識,來自現代眾的地理常識、工業基礎、政治歷史走向,他雖說不能算是精通,但也有了一番瞭解,他道:“西班牙雖然是此時殖民列強中的一員,上一個日不落帝國,但是其實力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在歐洲更是連吃敗仗。以西班牙的國力,是不可能起精兵數萬,跨過整個大西洋,然後繞過南美麥哲倫海峽,航行到北美西海岸來攻打我們的,我們的地理位置實際上得天獨厚,並沒有面臨任何嚴重的直接威脅,所以即便一二艘西班牙船艦來到了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劉天更是一股濃濃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他笑道:“就算是那個什麼叫卡洛斯三世的西班牙國王派來了三萬五萬西班牙士兵,那無非就是排隊槍斃的活靶子,我們隨便拿大炮轟一轟,然後派步兵戰車沖陣,步兵騎兵掩殺一陣,輕易就把他們全殲了。至於西班牙的海軍們,嘿嘿,別說現在西班牙的海軍勢力已經比不上英國皇家海軍了,就算是無敵艦隊那個年代,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值一提。我們有能力快速地武裝起火力、防護、航速都遠遠超越這個時代風帆戰艦的艦船,再加上在海上近乎無敵的白鯊號,來多少西班牙戰艦最後的結局都是沒有分別的,都會成為木屑和碎片。”

  此時,一直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一說話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殖民點還是一片忙碌建設的時候,就開始籌畫打造一個世界級海軍的海軍大校鄧希夷說道:“西班牙乃至歐洲其他國家的武力威脅,對我們從一開始便不是什麼問題,正如鄭委員和劉政委所說的那樣,我們有地理位置和軍事科技的優勢,這使得在現在條件下,沒有哪個近代列強有能力對我們形成致命的打擊。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不把這件事當做大事。相反,如何定位我們本身,並如何與這個世界融合,參與到這個世界中,才是我們真正需要討論的問題。”

  這間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是比較有智慧的人物,他們不會有人會說,封閉小小的洛杉磯殖民點,使其不與外界進行接觸,就這樣簡單輕鬆地生活下去。即使他們這一代可以波瀾不驚地活著,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他們的後代也不得不與外界進行接觸。而變強的西方列強們很可能就能對洛杉磯殖民點形成威脅了。

  再者,這裡很多人都有著不小的野心,做出一番事業,能夠青史留名,絕對是充滿誘惑的。洛杉磯殖民點掌握著超越時代的科技,對這個星球各種資源和知識的更深入瞭解,以及對歷史走向的先知先覺。這些全都是殖民點的巨大優勢,善加利用,甚至以如今的十三萬人,創造一個無比強大的大帝國也不成問題。

  趙大嶺輕輕頷首,說道:“我們來到這個時空也有段時間了,現在也算是接觸到了除了洛杉磯以外的世界,首先一個問題,我們這些突然出現在這片土地的人,對外宣稱究竟是什麼來歷,我們又該如何稱呼自己?”

  姚維春沉吟道:“我認為,不管我們怎麼說,說什麼來自未來,或者來自其他時空,一定是不可取的。固然我們有著強大的實力可以保護我們,但是均攤到我們每個普通的人民上,就不一定了。第一,我們擁有的知識和科技,可能成為別人覬覦的物件,如果每個我們的人可能都掌握一些十分有幫助的知識,那麼我們在海外的公民,就太危險了!另外,異時空來客的身份,一方面可能難以被這個時代的人取信,造成更多的麻煩,而另一方面還可能造成異化感。給我們與其他國家民族的溝通和活動,帶來困難。”

  薛嶽立即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意見:“我們本身的優勢科技,就算不說我們來自異時空,同樣會引起別的國家的覬覦,跟那些西方國家的人,我們東方人的面孔,異化感也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他們自己之間都有異化感。”

  他的話多少有點胡攪蠻纏和較真的意味,眾人都不會太當回事,明朝大太監王景弘說道:“名不正而言不順,我等為華夏苗裔這等事很容易被查證,黃皮膚黑頭發,說著漢話寫著方塊字,所以我等也只能是來自中原。我認為,可以對外宣稱我等是大明遺族,一直流亡於海外,現在發現了美洲大陸,便於此地定居。”

  劉天挑了挑眉毛,道:“王委員的意思是,咱們扯起大明的旗幟,直接以明人自居嗎?”

  鄭和也道:“這有何不可?”

  顯然鄭和和王景弘都有私心,他們已經徹底訣別了自己的故國,但是卻對於自己的故國有著深深眷戀,所以在這裡建立一個新的大明,甚至回過頭來能夠反攻韃清,實現一種變相的複國,也是一件美事。

  白南則道:“說我們是前代的遺族,到也沒有什麼不可,只是難道我們真的要立一位皇帝出來嗎?我相信這一點對於大多數我們的同胞來說,有些不可接受。”

  白南敢這麼說,是清楚知道他的那位當著殖民點領導人的趙叔叔,絕對是沒有心思當什麼皇帝的,他跟趙大嶺關係也親近,所以由他來說這種事,也不會觸怒趙大嶺。

  劉放吾也跟著說道:“沒錯,我們已經經過了家天下的階段,現在我們應該是共和天下,我提議還是建立共和國,即便對外稱我們是前代遺族,也不一定非要建立帝制,這是一種政治倒退。”

  鄭和和王景弘掃了一眼局面,白南、鄧希夷、劉天等軍方人士顯然不支持帝制,而姚維春、梁振海等雖未表態,但顯然對帝制不感冒。趙大嶺也沒有對皇帝這種頭銜表現出任何感興趣的狀態。鄭和和王景弘其實也不想讓趙大嶺來當皇帝,他畢竟姓趙,也許讓他們選的話,會在十三萬人中找血緣與明代皇帝最接近的朱姓人。但明顯,這種舉動不可能有人會接受,趙大嶺也不可能願意把權力讓給一個沒頭沒腦,就因為自己姓朱的傢伙。

  經過一輪簡單投票,決委會9個人以7:2的表決結果,最終確定了殖民點實行共和制,但其實也就是現行體制,由決策委員會統籌整個殖民點的各項政務,趙大嶺作為委員長總領決委會。

  趙大嶺又道:“那麼,既然確定了政治體制,我們這就是正式走上了建國的道路,我們要在洛杉磯殖民點上成立一個現代國家,首先我們就需要一個國號。”

  鄭和之間提的大明複國顯然已經被否認了,這個時候他也識趣,並沒有再度把大明這個詞眼提出來,而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隨後決委會開始了起名行動,原本存在的那些名字,比如民國、人民共和國之類的,大家都沒有再提。有人提議叫做中華美利堅,趙大嶺反對,認為美國很快就會成立,而且大家都無意成為一個美國人,搞什麼民主燈塔,當什麼支配世界的資本家。接著又有人提議不如叫做東華,北美處於故土之東,大家又是華夏子民,東華也算比較恰當。

  各種各樣的名字起了十幾個,但是大家都沒有特別滿意,有人喜歡這個,有人喜歡那個,無法達成統一。

  這時候,薛嶽突然道:“我們所建設城市的地方,在別的時空中也有華人的奮鬥,他們在異國建立了自己的生活,他們生活的地方被成為唐人街,所以海外華人,也被稱為唐人,不如我們便效仿故智,將這個新國家稱為大唐共和國吧。”

  漢唐雄風、盛世大唐,都是中國歷史中濃墨重彩的一頁,也是無數人魂牽夢繞、心魂激蕩的時代,薛嶽在殖民點雖然不討喜,但是他提出的這個名字,卻沒有人反對,大家琢磨了琢磨這個名字,都覺得挺不錯。

  趙大嶺決定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稱作大唐吧!”

  一個在18世紀末崛起,在今後的幾個世紀中一直都是地球上難以回避的字眼,成就了數百年霸業和世界領導權的國家,就在這樣一間狹窄的小房間中,這樣的確定了自己的名字。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8

第027章 新內閣

  白南其實也沒有想到過,成立一個國家居然可以這麼快。大唐共和國的名號被確立下來之後,隨即國旗也被確立下來了。這是一面帶著中國美術特徵的紅底黑色騰龍旗幟,也是一種折中產物,畢竟龍作為中華民族的圖騰被人們廣泛接受,而且這個時候的清國尚沒有使用黃龍旗。

  至於國歌這樣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搞出來的。

  沒有印染設備,完全靠著具有美術功底和心靈手巧的畫師和女工,殖民點趕制出了八面大小不同的騰龍旗,第二天一早就懸掛在了殖民點的旗杆上面。沒有什麼正式的什麼建國儀式,至少現在沒有搞,人們只是口口相傳,殖民點正式成立了國家——國號大唐共和國。

  而決委會的眾位委員們名義身份也是水漲船高,決委會正式提格為共和國內閣,趙大嶺擔任總統,內閣不設總理,其他委員仍稱為內閣委員,並分屬各部會。軍事局提格為國防部,繼續由趙大嶺兼任,同時趙大嶺還兼任安全部部長和財政部長。安全部負責公共治安,由於暫時洛杉磯為軍管,所以安全部是個虛頭衙門。鄭和任外交部部長;王景弘任商務部部長;姚維春任文教宣傳部部長;梁振海任工業部部長;薛岳任農業部部長;原中鐵經理鮑迅任交通部部長;劉天卸任軍職,任民政部部長;曾經的民國眾江浙財團的一員、浙江錢莊的領頭人,葉寶奭,也是葉秋懿的父親,再展露了自己的金融才能之後,也被任命為了央行行長;另一位來自孔子學院的負責人,法律專業畢業的楊薈女士,則成為了最高法院院長。

  如此一來,實際上決策委員會的結構就發生了變化,原本軍方的鄧希夷大校和劉放吾少將,都主動從內閣中退出,專心於本職的軍事任務,而決委會中又增補了三名新委員,使得內閣人數變為十人,而總統趙大嶺也擁有一票否決權,實際上緊握最大的權力。

  原本新上任的央行行長葉寶奭還想新官上任三把火,趁著這股勁兒推進殖民點的市場經濟化,比如創制貨幣,推動私人經濟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只開始進行籌備工作。現在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住在船上,連住房都沒有解決,再加上殖民點的食物這個最重要的生活必需品,還處於稀缺的狀態,開放市場自由分配的話,可能會加劇食物的危機,所以在正式渡過食物危機和所有人上陸居住之前,貨幣入市還無法真正推行。

  不過,貨幣的製版已經開始了。基礎流通貨幣自然會是以紙幣為主,現代眾中忙著搞金融體系的同志們,直接把軟妹幣上的圖畫給山寨了過來,當然紅色老人頭是不合適繼續出現了。雖然是紙幣,不過準備推行的金融體系還是金本位的。民國眾的船隊中有常凱申的黃金儲備船,再加上加州本來就是世界聞名的黃金產地,如果再順利地推行貿易,黃金供應絕對不成問題。所以人口不多的大唐共和國,完全可以撐起一套自己的金本位制度。

  基準的十塊錢紙幣,能夠兌換含金量10克的“龍元”金硬幣,在金本位下,實際上龍元才是真正的貨幣,而紙幣只是指代符號。

  各種各樣的事務開始使得大人物們分身不得,而實際上大家都有點忽略了,最初為什麼大家要喊建國這件事了。無非就是西班牙的探險船進入了殖民點的勢力範圍內。內閣也就此進行了討論,並派白南再次探監。

  再度前去關押佩雷茲的牢房時,白南已經被安上了大唐共和國海軍中校,兼任大唐共和國國政院總參事的身份。他身上的軍服還沒變,不過原本帶有現代眾那個國家的特徵已經被取下,珍而重之地收藏好,現在他的帽徽只是一顆普通的紅星,袖標上寫的則是大唐共和國海軍。

  這點小小的細節變化,已經被關押一天多的佩雷茲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的,實際上這處牢房比較昏暗,他也看不清白南身上制服的細節。

  白南帶著一絲微笑來到佩雷茲的面前,佩雷茲連忙行禮:“白中校,真的是太高興再見到你了,已經一天了,除了送飯的時候能夠見到人,都沒有人對我說一句話,這種煎熬感,真的是折磨死人了。”

  白南道:“你們殺傷了我們無辜的漁民,這點煎熬算做什麼?”

  佩雷茲趕緊道:“我再次向您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向遇難漁民的家屬提供賠償並進行道歉。”

  白南點點頭:“至少你這態度倒是誠懇。好了,我們大唐共和國的內閣已經對你的問題進行了討論,並作出了決定。”

  佩雷茲疑問道:“大唐共和國?我並沒有聽說過貴國的名號,恕我孤陋寡聞,白中校你們是來自東方的嗎?”

  “沒錯,我們故鄉是中國,也就是你們西方人傳說中財富遍地、文明昌盛的地方,這裡大部分人都是不滿韃靼人的統治,並具有開拓精神的,所以我們經過千辛萬苦,來到了這片土地,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北美,建立了新的國家,也就是偉大的大唐共和國。”

  佩雷茲又很狗腿子地躬身致意:“對大唐和她的人民表達我的敬意。”

  他並不清楚東方國家的歷史,所以白南這種並不怎麼嚴密的解釋,他也就輕易相信了。畢竟在歐洲,很多因為宗教、政治和經濟問題過不下去的人們,就遠渡重洋,來到殖民地生活。在經歷上,大唐和愛爾蘭清教徒、德意志破產農民之類的似乎也差不多。只是佩雷茲有點想不通,這些離開故土的人們,為什麼會有如此龐大的船隊,以及根本無法理解的強大武器。

  “貴國的軍事科技和其他許多先進技術,讓我感到驚歎。”佩雷茲又是一個馬屁,希望能從白南口中套出話來,不過白南顯然沒有興趣在這個問題上對佩雷茲做出什麼解釋。

  白南取出一張寫著中文和西班牙文雙語的文稿,對著佩雷茲念道:“這是關於你的處理,佩雷茲中校。大唐共和國國政院內閣委員會認為,西班牙海軍所屬船艦聖地牙哥號對我大唐共和國漁業總公司所屬漁船西海104和西海107所進行的攻擊行為,已經構成戰爭罪,我們要求西班牙王國對我國漁民進行合理賠償,並且進行正式道歉,同時我方將扣押參與非法軍事挑釁行為的船員,對其進行司法審判。另外,關於西班牙王國對於北美西海岸的領土主權聲索,我方拒不承認。你們所稱的上加利福尼亞地區,為我國不可分割的加州,西班牙在我國領土上建立的蒙特雷佈道所、堡壘,以及聖達戈佈道所,均為非法建築,對我國造成了粗暴侵犯,限期60天內拆除,否則我方將採用強制手段進行拆除,以維護我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以上。”

  聽完白南的話,佩雷茲都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了,對於攻擊漁船事件的處理,倒是有些意料之中,如果西班牙軍艦攻擊了英國漁船,而且被英國人逮住了,說不得英國佬就會把一船的西班牙人都宰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慣例。顯然,這些自稱大唐人的東方人,並沒有把話說死,也就是說聖地牙哥號的船員們也許不用死。而且佩雷茲還聽出了希望,這樣的一個通告性的檔,一定是要遞交給西班牙政府的,那麼至少將有一個西班牙人被放回,而這個人最大可能性就是自己。

  同時,佩雷茲還十分憂慮。這些大唐人並不好說話,雖然西班牙人對於加利福尼亞的主權要求也有些站不住腳,但是這些大唐人顯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左近有西班牙殖民勢力的存在,蒙特雷和聖達戈兩個佈道所,都成為了大唐人要拔除的對象。而顯然,原本建立在這片土地上的聖加里布埃爾佈道所,已經被大唐人給剷除了。

  佩雷茲面紅耳赤,叫道:“不能接受!這是對我們西班牙的挑釁,你們會承受西班牙的怒火的!”

  白南面色如常,清清淡淡,根本沒把佩雷茲的威脅當成一回事,他將手中的文稿扔給了佩雷茲,道:“你可以帶著聖加里布埃爾佈道所的那些方濟會教士們一起離開這裡,確保將消息送給相關方,因為六十天后,蒙特雷和聖達戈這樣的名字將不會存在。”

  佩雷茲攥著拳頭,快要把牙齒咬碎,他問道:“你們難道就不怕縱橫世界的西班牙,會派遣精兵強將,把你們統統殺死嗎?我看到你們的城鎮了,估計也就是幾萬人,用幾萬人跟西班牙大帝國對抗,實在是愚蠢啊!”

  白南不屑地笑了笑,說道:“西班牙還不至於被我們放在眼裡,如果西班牙願意放棄那些白癡的領土訴求,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做生意,我們願意讓西班牙當我們的朋友,但如果西班牙不識抬舉,那麼你們將發現,自己是挑錯了對手。好吧,如果你不相信,在你離開之前,我可以陪你看點東西。”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8:59

第028章 閱兵震懾

  當晚,佩雷茲雖然沒有搬出這間牢房,但是卻吃到了一頓多少像樣的飯菜了,對於中國菜他並不熟悉,但是顯而易見味道還是不錯,尤其是長期航行在海上,佩雷茲吃不到什麼新鮮食物,雖然不知道唐人為他提供的是什麼蔬菜,但是佩雷茲還是全部幹掉了。

  牢房並不舒適,佩雷茲原本指望憑藉自己的身份,至少能夠受到一丁點的禮遇,但顯然唐人對於他犯下的罪行沒有那麼容易寬容,哪怕死掉的僅僅是兩個無關緊要的漁民。從這件事上,當局其實想樹立一個標準,那就是敵人就是敵人,大唐人雖然擁有中華傳統的美德,但是以德報怨顯然不是其中一項,是非曲直清楚明瞭,有恩報恩,有怨抱怨,是非觀絕對不能扭曲。

  趙大嶺雖然看上去比較圓滑多智,但實際上內心也是比較固執的類型,他就很看不慣穿越前社會上、軍隊裡的一些蠅營狗苟,所以在有了機會打造一個新局面時,他把自己的一些堅持也都帶了過來。他的舉動也得到了白南、鄧希夷等人的支持。

  牢房中甚至沒有床鋪,只有一窩乾草,白南隨便丟給了佩雷茲一床破舊的被褥,就算是完事了。

  佩雷茲在這樣的地方有些失眠,即便遠洋船的條件也是艱苦,但他是船長,總是能夠享受最好的條件,真正的被當成一隻耗子一樣,還是第一遭。

  佩雷茲被安排參觀的東西,被放在次日,佩雷茲不清楚這些唐人會給他怎樣一次經歷,他能夠從白南等人身上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明明佩雷茲來自強大的西班牙王國,但是這些僅僅是一個殖民地國家的人們,卻像是看土著人一樣看著佩雷茲,這讓佩雷茲一方面很屈辱,另一方面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們產生了如此的自信。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佩雷茲船長被從牢房裡拖了出來,白南如期而至,看了一眼有些邋遢的佩雷茲道:“船長先生,你將要出席的是一個正式場合,顯然你這幅模樣會有些失禮。”

  佩雷茲帶著一些嘲諷地道:“那很抱歉,我的牢房中並沒有試衣間和盥洗室。”

  白南轉頭對身旁的兩個士兵道:“請帶佩雷茲先生去整理一下自己。”

  佩雷茲被帶進了一處建築,顯然是兵營一類的存在。佩雷茲得以用涼水洗了一個澡,這裡自然沒有給佩雷茲替換的西班牙軍服,洛杉磯也不存在這個時代歐式的服裝,實際上連鄭和等人現在也越來越喜歡穿戴現代眾和民國眾行動更方便的服裝了。佩雷斯領到的是一身民國眾的服裝,背帶褲、白襯衫和西式外套。這個時代的歐洲人還沒有類似的裝束,十七世紀後半葉的路易十四時代,西裝始祖三件套才正式出現,長衣及膝的外衣“究斯特科爾”和比其略短的“貝斯特”,以及緊身和體的半截褲“克尤羅特”。而佩雷茲拿到的西裝樣式,至少還要再過一百年才會出現在歐洲。

  換上這件衣裳,在穿衣鏡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佩雷茲居然覺得自己有些風度翩翩,他暗中道:“這些唐國人的服飾倒是不賴。”

  穿好衣服之後,佩雷茲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不少。在兩名士兵的看押下,他再度來到了白南面前,這一次白南身邊又多了幾人,都是歐洲人的面孔,穿著的還是方濟會教士的麻布袍子。

  “佩雷茲船長,這位是克魯紮多神父,相信我不用向你多解釋他們的來歷。”白南平淡地說道,也看不出什麼好惡的表情。

  佩雷茲立馬明白了,這幾個教士肯定就是同樣被唐人俘虜的聖加里布埃爾佈道所的方濟會教士了,佩雷茲立即向教士們行禮:“神父,有禮了。”

  克魯紮多帶著一點笑容,道:“很高興能夠看到我們的同胞,雖然船長先生您現在的境況並不好,但是仁慈明智的白中校和唐國的領袖們,應該會放您歸國的。”

  佩雷茲對白南道:“這幾位並沒有犯下過錯的神父,貴方是否能將他們放歸呢?”

  白南尚未說話,克魯紮多自己就道:“船長先生,白中校已經答應了我們,願意離開洛杉磯的人可以返回新西班牙殖民地,而我和兩位教友,將留在洛杉磯,向這裡的人們傳播上帝的福音。”

  白南也不糾正他,克魯紮多這段日子以來跟他的夥伴們,也就是做一些木工或者種地什麼的,有限接觸到的人還都不懂西班牙語,不過他們卻很是堅韌,已經開始學習漢語了,不過他們的努力能夠收到幾分回報就不好說了,因為之後洛杉磯可能會建設本土性的神廟,比如孔廟、玉皇廟之類,顯然這類本土神仙或者聖賢,更有市場,而且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力,容易控制。

  佩雷茲理解方濟會和耶穌會的教士們那種獻身精神,他躬身表示了一下敬意,便沒再多說。畢竟這裡有著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文明開化的人口,如果能夠開闢成一個教區,簡直對於這些教士來說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佩雷茲船長,雖然你的身份還是我們的階下囚,不過囚犯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客人不是嗎?今天是我們大唐共和國舉行今年的首場閱兵活動,歡迎你和克魯紮多神父一同觀看。”白南說著,引領著幾個西班牙人前往閱兵會場。

  在洛杉磯的閱兵式,其實單純就是臨時搞起來的一個活動,既是為了慶祝大唐共和國的正式成立,也是為了震懾一下那些沒見識的西班牙人。這裡沒有雄壯巍峨的廣場,沒有漢白玉石橋也沒有華表,只有一座木制的簡易觀禮台,以及一條剛修成不過一周的步道。

  佩雷茲和克魯紮多都有幸站到了觀禮臺上,現在的觀禮臺上有國政院的官員們、軍方的軍官們、還有一部分市民代表,更多的人們則是在觀禮台下,步道的兩側,群眾們有些打著臨時趕制出來的橫幅,有些則是揮舞著紅旗。觀禮台的後側,一面高高升起的巨大騰龍旗迎風飄揚著。

  白南把佩雷茲等人引到地方,便不再管他們了,這會兒軍官徐道潤來找白南說話,道:“搞這麼一個閱兵,難道連個升旗儀式都沒有嗎?”

  白南無奈道:“現在還沒有正式國歌,怎麼升旗啊。”

  徐道潤砸吧砸吧嘴,道:“行吧,反正這閱兵規模也有限,沒必要搞得太複雜。”

  在人民共和國的閱兵上,步兵方陣和裝備方陣都是幾十個,再加上空中的戰機方陣,真是氣勢磅礴,令人激越。可是顯然大唐共和國是達不到這樣的水準了,前前後後一共只有徒步方陣三個,裝備方陣兩個,為了達到效果,不得不讓受閱部隊多走一會兒,而且還加入了佇列演示和火力展示的環節。

  走在最前端的自然是一身07式迷彩的原pla維和營,現在他們的正式稱謂已經變成了大唐共和國陸軍001團,當然這個團嚴重的不滿編,很多維和營的戰士和士官都被借調出去了,所轄團下只編制了兩個300戰鬥人員的營。這些軍人也是步履最整齊,氣勢最昂揚的。當正步踢起來的時候,軍靴踏出的齊整響聲,使得任何人都覺得這18x18的徒步方陣猶如一人。

  佩雷茲幾乎要被這哐哐的跺地聲震得心神動搖,這個時代的普魯士軍隊才剛剛找到一點鵝步的感覺,能夠將部隊訓練到如此程度的歐洲國家絕無僅有。雖然佇列的演示說明不了什麼,但是自古以來無論中西,都認為千人如一的軍隊,有著極強的紀律性和士氣,就算是裝備差一些,條件差一些,也能夠將敵人戰而勝之。

  再接下來的是海軍水兵方陣以及獵騎的騎兵方陣,同樣展現出了極高的士氣,佩雷茲和克魯紮多對視一眼,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很快,火力展示環節開始了,人群也變得激動起來。首先展示的是陸軍,士兵們進行的是很符合這個時代的橫列射擊,雖然他們打仗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進行排隊槍斃,但是國防部不打算讓歐洲人看去唐軍真正的作戰模式。只有一排士兵,手持m1903步槍,朝著大約二百米外的一排人形靶子,同時開火,每個人都連射五發,密集的彈藥直接在一瞬將將那一排靶子全部擊倒。

  佩雷茲看到這一幕,眼皮跳了幾下。他的心中已經狂震:“唐國人究竟製造出了一種什麼武器,能夠連發的火槍,而且準頭驚人,甚至在二百米外就可以射擊,如果西班牙軍隊真的與唐軍為敵,可能還沒有進入自己火槍的射程內,就已經被唐國人虐殺了!”

  而下面登場的三挺日本九二式重機槍,在幾名士兵的操縱下,將前後三排人形靶全部掃碎,更是讓佩雷茲心中徹底混亂。

  “沒辦法,完全沒辦法!西班牙軍隊來再多也沒辦法擊敗擁有這種武器的唐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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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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