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8023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27
第一六七章 血腥報複

    歐洲的局勢越來越混亂,華國、北約、蘇聯三方角力的結果就是暴力事件層出不窮,把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給卷入了戰火之中。

    在阿爾卑斯山追捕柳維平失敗,並且損兵折將之後,北約惱羞成怒,開始對華國駐歐各大使館痛下殺手,在極短時間內,北約特工就製造了十幾起爆炸、縱火、投毒事件,導致上百名華國大使館人員傷亡,六位大使殉職,迫使剩餘的大使館暫時關閉。本來這些大使館就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之下,任何風吹草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動起手來自然一打一個準,不費吹灰之力就斷絕了柳維平通過大使館回國的可能性。至於北約為何如此固執的要置柳維平於死地?這問題說複雜並不複雜,說簡單也不簡單,除了這近十年來在各個戰場結下的積怨之外,還有戰略上的考慮————

    在遠東戰爭爆發之後,解放軍總參謀部一位上校利用職務之便逃到東瀛,隨後被大喜過望的北約派專機接到關島,再在關島乘坐c-17,由f-15戰鬥機護送,輾轉抵達華盛頓。雖然這個叛徒隨即被海外諜報縱隊的特工暗殺了,但是他還是向北約提供了一些價值連城的情報。在他口中,北約得知,華國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準備著與蘇聯與北約的最終決戰,並且為此提出了“非對稱戰略”這一思想,其核心意義就是揚長避短,針對敵人的致命弱點發展攻擊這一弱點的能力,痛打七寸,讓敵軍還沒來得及發揮自身的優勢便已一敗塗地。而提出這一戰略的,正是柳維平。那個叛徒沒來得及提供更多相關細節,就被華國特工化裝成東瀛記者,冷不丁的從後麵一拳擊碎了脊椎,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但是據他提供的情報,華國的“非對稱戰略”已經進入衝刺階段,雖然蘇聯的突然入侵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但是這種入侵本身也在計劃之內————在必要的時候不惜犧牲東北和內蒙,換取蘇聯後勤補給線的拉長甚至斷裂,最終祭出殺手鐧,一劍封喉,將蘇聯侵華的百萬精銳通通留在東北和內蒙肥地!蘇軍雖然勢如破竹,但是後勤是他們無法擺脫的短板,隨著戰線的拉長,這一短板變得越來越危險,一旦華國完成了最終的準備,他們的末日也就到了,攻得越猛,死得越快,按照那個上校的說法,除非蘇軍向北京發射核彈,否則這場戰爭他們沒有半點贏的可能!

    這些零星的情報讓北約倒抽一口涼氣。要是這個叛徒沒有說謊,那就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出華國為蘇聯準備的殺手鐧是什麼!不會是氫彈,不會是衝擊波彈,先不考慮蘇聯會不會對等報複,光是華國想要奪回這五百六

    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這一點就足夠將動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劃掉了。除了核武器,還有什麼可以讓蘇軍的後勤補給瞬間斷絕的呢?想不出來,正因為想不出來,他們才會恐懼:華國又會給他們準備什麼樣的殺手鐧?

    想要擺脫恐懼,就要想辦法弄到更多的細節。這太難了,華國知道整個計劃的人不超過十個,個個都是共和國的擎天柱,收買或者綁架他們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他們最終把目光投到了被困在德國的柳維平身上,整個計劃是他一手製訂的,他肯定知道所有的細節,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走!

    於是,就有了北約特工挖地三尺的搜捕和紅蠍子突擊隊無休止的追殺。

    但是隨著華國特種部隊的加入,搜捕和追殺都宣告失敗了,柳維平又一次從他們的視線內消失了!這讓北約很憤怒,幹脆拿華國大使館開刀,把你的大使館給端了,再封死所有偷渡出境的途徑,看你往哪裏飛!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柳維平壓根沒有想過要偷渡。

    隨著柏林街頭那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華國海外諜報縱隊的血腥報複也拉開了序幕。這些已經在歐洲發展了數十年,早已經營出不小的勢力來的特工撕掉了一切偽裝,把大半個歐洲變成了戰場,不斷的有北約特工喋血街頭,不斷有北約間諜組織地區負責人突然失蹤,到最後,連花旗國駐紮在德國、意大利的軍隊也遭殃了,僅僅在五月十號那一天,就有八名士兵在閑逛或者巡邏的時候被遠處射來的子彈掀掉了天靈蓋,當天晚上,幾名大兵開著裝甲車進入市區泡妞的時候,兩枚重型反坦克火箭彈呼嘯而來,把裝甲車炸成了一團火球,那幾個倒黴鬼全部給炸成了碎片,有一些屍體碎塊甚至飛濺出幾百米遠。五月十一日,情況更加糟糕了,一輛卡車無視花旗大兵鳴槍警告,強行衝卡衝進了萊頓軍營,整整一噸炸彈天崩地裂的爆炸,幾乎將整個軍營抹掉了,造成三百多名士兵傷亡,整個北約為之震駭!

    還沒完,幾個小時後,在搜捕華國特工的過程中表現得很賣力的英國也遭殃了。倫敦街頭先後發生了四起爆炸,最要命的一起居然發生在唐寧街!襲擊者把炸彈放在垃圾箱裏引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也讓整個倫敦為之震動,首相怒吼著讓反恐部隊入城,搜捕恐怖份子,同時命令皇家海軍加強警戒,防止更多恐怖份子偷渡上岸,策劃更大規模的襲擊————英吉利海峽窄得太不像話了,在最窄的地方,水性好一點的人抱塊木板跳進去,幾個小時就能遊過來了,不加強防範怎麼行!

    勇敢號護衛艦奉命開出軍港,進行戰備巡邏。這艘護衛艦噸位為一千二百噸,算是軍艦家族中的小個子,但是設備先進,防空能力強悍,戰鬥力不容輕視。隻是水兵們的士氣很成問題:他們剛從麥哲倫海峽返回不久。趁著華國與蘇聯大打出手之機,皇家海軍精銳盡出,雲集麥哲倫海峽,企圖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收複福克蘭群島,洗雪前恥,本來從艦隊司令官到水手,個個都士氣高昂,在出征前就對父母親人發了誓,若不能洗雪國恥,他們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結果好不容易到達南大西洋,向阿根廷人宣示了自己強大的武力,但是開戰的命令卻一拖再拖,遲遲沒有下達。水兵們望眼欲穿,日盼夜盼,最終盼到的,卻是撤退的命令。萬裏遠征,十多天的緊張對峙,最終最一彈未發就在阿根廷人的嘲笑中灰溜溜的撤退,還有比這更傷士氣的嗎?上頭解釋說國家是迫於雙頭鷹的壓力,不得不撤退,這更讓水兵們憤怒:我們到底是哪一國的軍隊啊,憑什麼要聽從雙頭鷹的命令?

    在南美那邊吃了癟,水兵們能有多高的士氣,實在是很難想象。每一個人都無精打采,在工作之餘幹得最多的就是約上幾個人買一箱烈酒,連喝邊操著最難聽的話對那幫軟骨頭的政客破口大罵。醉得凶了,有人放聲大哭,有人扯著難聽的嗓子唱起大英帝國全盛時期一首膾炙人口的歌謠:

    當藍色不列顛在世界誕生之初,由造物主安置於蔚藍大海之上的時候,

    就已向這片這片土地的眾神契誓,誓將與眾神一起永遠守護這片大陸。

    統治!不列顛尼亞!統治這片洶湧的海洋!

    不列顛人永遠都不會被奴役!

    世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神聖的民族了!

    ······

    歌詞固然豪氣衝天,令人血脈賁張,可現實是,維多利亞時代的榮光早已褪色,沒有雙頭鷹點頭,堂堂日不落帝國,連阿根廷都不敢打了,這樣的現實讓每一名英國水兵憤怒而絕望,氣都透不過來。倫敦街頭的爆炸聲更是往他們傷口撒了濃濃一把鹽:自二戰結束以來,有多久沒有人能將爆炸物扔進倫敦了?憤怒、絕望、困惑、迷茫······種種難言的情緒折磨著這些水兵,讓他們魂不守舍。

    勇敢號護衛艦發現一艘法國籍商船停在了航道上,艦長眉頭一皺,正要通過公共頻道發出詢問,那艘商船傳出一聲巨響,好幾個集

    裝箱被拋到了半空,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該商船隨即發出求救信號。艦長來不及多想,下令:“那艘商船可能遭到恐怖份子襲擊,靠過去,救人!”

    勇敢號不敢怠慢,全速靠了過去。雖然他們沒有高壓水炮之類的滅火裝備,救不了火,但是把船上的人救過來還是辦得到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他們看到好幾個人正不顧一切的跳進大海,揮舞著手臂掙紮著朝這邊遊過來,幾名水兵拿起救生圈準備丟下去,然而,一聲駭人的尖嘯讓水兵的動作僵住了,表情凝固在臉上:

    魚雷!

    一枚就有一噸半重的重型魚雷!

    呼嘯而來的重型魚雷!

    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看到一個體型修長的惡魔在海麵上拉出一道近乎筆直的白色尾跡,熱情洋溢的撲向離它不到五百米的勇敢號,刺耳的尖嘯聲令他們肝膽俱裂,魂飛魄散!軍官們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到死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英國的領海朝他們發射魚雷,而且這枚魚雷還是由一艘燒得正凶的商船發射過來的!艦長的聲調都變了樣,變得淒厲、尖銳:“左滿舵,規避!”

    勇敢號使出吃奶的勁往左規避,同時拋出聲紋誘餌和水雷,試圖將這枚魚雷誘偏、炸掉。可惜,沒用,距離這麼近,再怎麼躲都來不及了,最要命的是這枚魚雷還是手工製作的,跟中東恐怖份子手裏的土製導彈是一路貨色,製導手段極其原始,幾乎全靠直瞄,也正因為原始,能幹擾它的技術手段才少得可憐————你幹擾一枚火箭彈試試看有沒有用?一切幹擾手段都失效了,倉促拋下的反魚雷水雷沒有掌握好角度和時機,一枚都沒有起效,水兵們發出驚恐絕望的狂呼大喊,不顧一切的跳進大海————

    轟!!!

    魚雷與護衛艦重合了,憑借強大的動能在吃水線以下兩米處開出一個直徑一米五的大窟窿,鑽了進去,轟然爆炸,整艘戰艦被炸得仿佛往上跳了一下,船艙裏的水兵瞬間就被衝擊波扯成了原子狀態。爆炸威力並沒有水兵們想像的那麼強,但是爆炸引發的大火很快就衝上了甲板,鋁合金在高溫下熔化,燃燒起來,大火不受控製的蔓延,吞噬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濃煙烈火中不時可以看到一兩個火人慘叫著從甲板跳下來,慘叫聲震天動地,再加上那直衝天際的濃煙大火,更顯得駭人,令人膽寒!

    軍艦上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六十多名水兵和七名軍官死亡,這是英國本土遭到的最為嚴重的恐怖襲擊。這一事件和萊頓軍營

    恐怖襲擊同時被列為北約所遭到的最嚴重的襲擊,令整個歐洲人心惶惶。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僅僅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更可怕的襲擊,令全世界的恐怖份子都頂禮膜拜的恐怖襲擊,還在後頭。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28
第一六八章 血洗北約總部(一)

    接二連三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讓整個歐洲人心惶惶,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西班牙荷蘭······所有國家都把安全警戒級別提到了最高,每一座大城市,全副武裝的軍警隨處可見,往日英姿颯爽的騎警已經不見蹤影,取代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夥的,是一輛輛裝甲車。這些隆隆開過的鋼鐵怪獸搞得歐洲人人心惶惶,有種回到了二戰時代或者蘇軍已經打過來了的錯覺。

    同時作為歐盟和北約總部的所在地,有著“歐洲首都”之稱的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警戒自然更嚴。此時北約峰會已經進入高潮,萬一布魯塞爾也遭到襲擊,影響之惡劣,是難以想象的,比利時國家安全部隊,北約特工,以及各國政要的保鏢們,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幾乎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緊張中,大家還是有幾分僥幸心理:現在整個歐洲都戒嚴了,那幫囂張的恐怖份子也該消停下來了吧?他們應該不敢跑到布魯塞爾來撒野吧?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瘦如柴:此時,作為恐怖份子的老大,柳維平正開著車在布魯塞爾市區到機場之間來回閑逛,偵察著地形!他把車開得很慢,因為他不急,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條前往機場的最佳路線罷了。他甚至悠閑的吃著零食,欣賞著這座城市的風光,要是北約間諜組織的老大們知道自己累得像死狗滿世界的搜捕的人物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開車兜風,非氣瘋不可!

    憑心而論,布魯塞爾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規劃得極好,擁有眾多的古老建築,你完全可以將它看作一個濃縮的小歐洲。這座城市裏,有百分之二十七的居民是外國人,使得它成為一座真正的國際化城市。這裏的人民友好而熱情,為人處事總是從容不迫,如果說亞洲人像忙碌的工蜂,他們就像悠閑的蝴蝶。亞洲人在為生活奔波,而他們則在享受生活,這種風度,亞洲人再過五十年也學不來。然而,它即將變成地獄,隻因為它是北約的總部!

    在他開車在市區瞎轉悠的時候,北約總部,來自各成員國的首腦政要濟濟一堂,商討著對策。北時蘇軍在遠東的攻勢越發的凶猛,華軍在衛星網絡重新暢通之後,戰鬥力大幅提升,在四平一線與蘇軍反複爭奪,直殺得血流成河。在紛飛的炮火中,四平三度易手,數十萬大軍打得翻翻滾滾,在成堆的屍體後麵,是雙方統帥的咆哮怒吼。眼下蘇軍已經攻占遼源和磐石,四平成為孤城,恐怕守不了多久了,接下來,戰火將燒到遼寧境內。而在內蒙方向,蘇軍還在沿著燕山拔點,每一個山頭每一個村鎮都要反複拉鋸,直拚到一方沒有力氣

    再爭奪了才能徹底占領,華軍憑借燕山防線,給予外蒙方麵軍巨大殺傷,但無法遏製蘇軍的猛烈攻勢,蘇軍對張家口和承德的攻勢已經全麵展開,這道防線也難以為繼了。

    仗打到這個份上,幾乎可以肯定,華國已經戰敗了。那個叛徒口中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非對稱打擊”在蘇軍連綿不絕的空中打擊之下,遲遲沒能實施,北京快要暴露在蘇軍的兵鋒之下了。對北約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是壞事。蘇聯是北約的敵人,華國同樣是北約的敵人,不管他們當中哪一個倒下,對北約來說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北約要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機會,實現利益最大化!

    要想實現利益最大化,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北京,讓整個華國陷入無政府狀態,然後扶植一個或者多個代理人,支持他們繼續以遊擊戰的方式跟蘇聯打下去,最好打個十年二十年。就算華國最終能將蘇軍趕出國境,自己的損失也將極其慘重,最嚴重的是他們重新回到軍閥混戰時代,想要像現在這樣對世界秩序發起強有力的挑戰,沒有一百年都做不到!

    當然,這些是不能對老百姓說的,盡管大家已經將這些肮髒卑鄙到極點的計劃擺上桌麵爭得麵紅耳赤,但是不能說就是不能說。要記者招待會上,北約外交發言人義正辭嚴的對一百多位記者宣布:“北約對於遠東戰爭寄予極大的同情,將不惜一切代價支援那些正被邪惡的紅色帝國蹂躪國家的抵抗事業,和他們一起戰鬥到底!”

    一位戴著墨鏡紮著馬尾的亞裔女記者舉手提問:“新聞官先生,據我所知,北約現在一共有五艘航母已經逼近馬六甲海峽,三百多架遠程運輸機也已經集結完畢,可以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將數個師的快速反應部隊投送到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請問,北約是打算對蘇聯開戰,還是打算在華國戰事吃緊的時候趁火打劫,在華國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發言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這位女記者,女記者帶著迷人的微笑與他對視,白白淨淨的瓜子臉神色從容,還帶著一絲好奇。發言人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嗬嗬一笑,說:“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可能弄錯了,北約雖然集結起了一定的軍事力量,但是作為一個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的組織,我們是不會輕易跟哪個國家開戰的,這些軍事力量,將用於保障世界和平,僅此而已。”

    女記者追問:“保障世界和平需要動用數個師的快速反應部隊和幾百架遠程戰略轟炸機,五艘航空母艦嗎?”

    發言人說:“對不起,無

    可奉告。”

    穿上黑色城市作戰服,穿上厚厚的防彈衣,用偽裝蠟油把臉塗得麵目全非,然後戴上黑色頭套,全身上下隻剩下兩個眼窩還露在外麵。把全套裝備背上,將一支九點八毫米口徑自衛手槍插在右腿外側,拿上八個自動步槍子彈彈匣,三個手槍子彈彈匣,六枚手雷,最後再扛起一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自動步槍······全套裝備加起來,重量遠遠超過了五十公斤。柳維平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籲出一口氣,長達一個多月的在鬼門關掙紮並非沒有回報,生死關頭,人所能爆發出來的潛能遠遠超乎想象,他此時的體力和反應速度已經回複到了十幾年前受傷之前,甚至還有超越!他對著鏡子笑了笑,自言自語:“久違了,搗蛋鬼!”

    柳哲站在他的身邊,沉聲問:“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

    柳維平說:“對。”

    柳哲說:“雖然你已經作出了決定,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這樣做非常危險!你將徹底激怒北約,讓本就不支的國家陷入兩麵受敵的困境······”

    柳維平說:“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北約同樣會對共和國動手的。北約甚至比蘇聯還要危險,蘇聯隻有想從我們身上掠奪資源度過難關,而北約,卻打定主意要叫我們萬劫不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將我們打得倒退一百年,不讓共和國重新陷入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泥潭裏,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柳哲歎了口氣,說:“希望你是對的,否則我們都將成為共和國的罪人!”

    柳維平淡淡一笑:“怎麼,有著殺神之稱有柳大將軍也有心虛的時候?該不會是在鬼門關逛了幾圈之後,你這把刀已經變鈍了,砍不動了吧?”

    柳哲冷哼一聲,兩道眸光變得森冷、鋒銳,帶著宇宙黑洞般絕對寒冷絕對無情的神韻,再無一絲人類情緒。他把猛虎刃戰術刀插入鞘中,擎起mk3班用輕機槍,裝上一個一百發容量的彈鼓,對著步話機說了一句:“別裝死了,都起來開工了!北約那幫狗雜種追殺了我們近兩個月,也該輪到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了!”拉開房門和柳維平一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從防彈衣上扯下一枚燃燒彈反手丟進房間,然後關上房門,在走廊上的酒店客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向電梯。

    轟!!!

    五秒鍾後,燃燒彈在房間裏爆炸,衝擊波裹著烈焰撞碎玻璃窗膨脹而出,碎片亂飛,好好一間總統套房頓時變成了火海,沙發,床褥、窗簾,木質家具·

    ·····一切燒得動的東西都劇烈的燃燒起來,發出駭人的劈啪聲,這樣子燒法,估計什麼都不會剩下來了!

    一個接一個房門打開,用一件件武器和防彈裝備把自己包裹得跟機器人似的的特種兵沉默的走了出來,一個個房間在燃燒型手雷的爆炸中猛烈的燃燒,很快整個酒店都燒了起來,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好好的酒店頓時陷入極度恐慌之中,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呼喊,小孩子的號哭,還有腳步聲、物體被撞倒時發出的悶響、被擠倒在地上的人發出的慘叫聲,亂作一團!原本正在酒店裏享受假期的紳士小姐先生太太們被這成群冒出來的武裝人員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外逃,什麼紳士風度名流風采,通通都扔到九霄雲外了,保住小命要緊!萬幸的是那夥武裝人員似乎並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隻要別擋住他們的路,他們都不會動你。但是逃出酒站的客人們絕望地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的,整個城市都變成了戰場!一枚火箭彈拉著一道近乎筆真的尾線呼嘯而來,正在乘坐裝甲車在大街上巡邏的士兵臉色刷地變得煞白,瞪圓眼睛,發出一聲狂叫:“no————”接著,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一團飛騰而起的火光中。反坦克火箭彈打穿了薄薄的車體,整個炮塔都被掀起幾米高!

    一架正在上空巡邏的直升機發現情況不對,降低了高度,大概是想看看下麵是怎麼回事,結果尖嘯聲接連響起,三枚毒刺單兵導彈從三個方向同時襲來,準得要命!這架倒黴的直升機勉強躲過了其中一枚,剩下兩枚一枚擊中了螺旋槳,一枚擊中了尾梁,將整個尾梁炸得粉碎。直升機燃起大火,翻滾著從半空摔了下來,撞在一幢大廈身上,天崩地裂的爆炸,從幾十克到幾百公斤重的牆體碎片被炸得四處亂飛,大廈被點燃,冒起黑紅的濃煙,幾十裏外都看得見,整個布魯塞爾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看著無數平民狂呼大喊著在街道上逃竄,無數汽車由於驚慌失措撞成一團,彈雨在呼嘯,很多軍警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被彈雨裹住,身上炸起大團大團的血花,一秒鍾不到整個人就變成了馬蜂窩!飛濺的血肉,穿飛呼嘯的彈雨,更加劇了恐慌,令街道上的可憐蟲東逃西竄,奔走若狂,很多人被汽車撞倒,被後麵的人推倒,一旦倒下,馬上有沉重的車輪或者無數隻大腳從身上狠狠的踩過,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天堂瞬間變成了地獄,柳維平卻不為所動,深深吸了一口硝煙味越來越濃的空氣,露出一絲狂野的笑意,此時的他,就像一團燎原烈火,在瘋狂地燃燒自己的同時

    也將周邊的一切悉數卷入火海之中,和它們一起化為灰燼!他擎起自動步槍,一個三連射,兩百米外一輛裹在人流中動彈不得的裝甲車身上多了三個彈孔,一道血線居然巧得不能再巧的從彈孔中噴了出來!少林小兵扣動板機,一枚反坦克火箭彈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竄了過去,毫無花巧的撞在裝甲車身上,貫甲而過!裝甲車艙蓋打開,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接著是肩膀和胸口,他的上半身剛探出來,轟!裝甲車內部騰起一道火柱,他和炮塔一起飛上了半空!

    柳維平放聲大吼,布魯塞爾在他的吼聲中顫抖:“別跟這幫雜碎纏鬥,幽狼你帶一個小組陪他們慢慢玩,其他人跟我來,今天我要血洗北約總部!”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0
第一六九章 血洗北約總部(二)

    嘭嘭嘭嘭嘭嘭!

    一連六聲沉悶的炮響,天空中刺耳的尖嘯聲響成一片,北約總部的警衛麵色大變,有經驗的老兵連聲音都變了調:“炮擊————”話音未落,破空而來的炮彈就狠狠的砸進了總部!打得可真夠準的,第一炮就砸進了那一大片國旗中間,轟!一團火球爆裂而出,彈片尖嘯,好幾根旗杆被炸斷,色彩鮮豔的國旗被扯成了一堆破布,一麵星條旗被炸得高高飛揚起來。接下來那五發炮彈有兩發準確地轟在總部大門,圍牆在爆炸巨響中塌下一段,兩名衛兵讓密密麻麻的射來的彈片和混凝土渣子給打成了馬蜂窩,一條飛臂打著旋飛出去,砸碎玻璃破窗而入,好死不死,正好砸進了記者招待會現場的主席台上。北約外交發言人正好說到“北約將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民主,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嘭的一聲,斷臂砸在他的麵前,打翻了水杯,這位老兄愣了整整兩秒鍾,突然發出一聲連帕瓦羅蒂都瞠目結舌的高分貝尖叫聲,火燒屁股似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隨即白眼一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他該不會被活活嚇死了吧?

    他有沒有被嚇死不知道,反正在場那麼多記者快被這條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頭,肌肉破爛,還掛著幾根青筋的斷手給嚇死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發出高亢的尖叫聲,不斷落下的炮彈更加劇了這種恐怖的氣氛,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有人一邊尖叫一邊抄起攝像機對著硝煙火球不斷騰起的窗外一通猛拍————發達了,北約總部遇襲,自冷戰開始以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大事啊,還有比這更好的新聞嗎?真的發達了,這次隻要不死,什麼普利策獎諾貝爾獎,通通都是我的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這麼敬業,他們就像被獅子驅趕著的角馬群,不顧一切的往各個出口湧去,先逃離這個鬼地方再說!

    幾名全副武裝的警衛出現在門口,試圖維持秩序,一名尉官提著衝鋒槍氣沉丹田,放聲怒吼:“總部遭到恐怖份子襲擊,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靜,按順序撤離,否則————”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他的氣管食管聲帶以及大動脈被劃斷了,鮮血以每秒鍾七十毫升的速度噴濺而出,直衝起三米多高,淋了周圍的人一身,被淋中的不分男女,都發出近乎崩潰的尖叫聲,有人當場昏倒。在警衛們驚駭的目光中,那位提問尖銳,讓新聞官招架不住的亞裔手一揚,一把帶血的小刀打著旋射出,噗一聲齊柄釘入一名警衛的眉心,迸出一道血線,她本人則捷如雌豹,猛撲上來,剩下兩名警衛本能的掄起槍托砸過去,被她一扭腰閃開,左掌帶著利刃破空之聲橫切而出,一名警

    衛分明聽到自己頸部軟骨粉碎的悶響,與此同時她的右肘重重擊在最後一名警衛右脅,那名警衛三根脅骨被打得粉碎,尖利的骨屑紮入內髒,鮮血從口鼻中狂噴而出!他都還沒有倒下,手中的mp5衝鋒槍就到了這名女記者手裏,這個有著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看上去很可愛的女記者此時已經變成了女煞星,幾秒鍾內解決了四名警衛,眼都不眨一下,倒過槍口照著蜂擁而來的記者們扣動了板機!急促而清脆的槍聲響起,彈殼一串串的飛濺而出,企圖奪門而出的記者們體內像被人塞進了特大號鞭炮再引爆似的,大片血花和碎肉飛濺而出!就算mp5衝鋒槍的本質隻是反恐衝鋒槍,屬於警用裝備,可是距離這麼近,它射出的子彈仍然威力十足,十幾個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子彈射穿了身體,慘叫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一個彈匣打光,她連彈匣都懶得換,閃電般從警衛的手裏搶過第二支繼續掃射,直到屍體把門口完全堵塞,連隻蟑螂都爬不出去為止!

    砰砰砰砰砰!

    另一個門口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一名同樣黑頭發黃皮膚的亞裔記者變戲法似的變出兩支手槍對著從門口衝進來的警衛扣動了板機。這手槍應該是五四式改進型,它射出的子彈能把兩個人穿成一串再把第三個人撂翻,出了名的平民殺手,所以在華國,歹徒隻要往人多的地方一鑽,追在後麵的警察就隻有幹瞪眼的份了,就算瞄準了也不敢開槍,怕誤傷平民。不過這位老兄可不是警察,他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兩支手槍各自裝了一個二十發容量的彈匣,手槍硬是打出了衝鋒槍的氣勢,槍聲連成一線,鋼芯子彈呼嘯,衝進來的警衛一頭撞上了彈雨,頭盔和防彈衣被近距離射來的鋼芯子彈打穿,血花飛濺,一個接一個慘叫著倒下。轉眼功夫,兩個門口至少躺下了八名安全警衛,這位記者衝過去撿起兩支帶血的衝鋒槍,照著嚇瘋了,試圖衝過來奪路而逃的記者們就是一梭子,又濺起一片血雨!眼看著前麵的人一叢叢的被子彈掃倒,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抽搐,而槍聲越來越密集,僥幸還活著的記者們膽都快嚇破了,腿肚子在抽搐,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不管不顧的趴在地上渾身發抖,抱著頭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尖叫聲,那樣子,哪裏還有半點無冕之皇的威風?倒像一群正在等待人家寵幸的母雞!

    噠噠噠!

    所有人都趴下了,可槍聲還在響,那些膽大包天,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忘哆哆嗦嗦的舉著照相機猛拍,不肯放過一個鏡頭的記者手中的照相機被子彈打得零件亂飛,跟著照相機零件亂飛的,是他

    們的血他們的肉他們的骨頭碎屑,那幾個還敢於抬頭捕捉鏡頭的刺頭的腦袋通通被打成了爛西瓜。這兩位冷酷的槍手用流利的英語厲聲喝:“不想死的話老實點,乖乖的趴在那裏別動,誰敢亂動誰就得死!”

    沒有人敢亂動,敢亂動的都在第一時間被打死了。一百多人麵對兩支衝鋒槍,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地上,聽著一陣密集過一陣的槍聲和爆炸聲發抖,一些虔誠的基督徒哆哆嗦嗦的在胸口劃著十字,為自己的命運祈禱。

    不過,他們似乎應該先為北約總部的命運祈禱。

    北約總部會議室裏,這場會議已經進入主題:應該怎麼處理與華國和蘇聯的關係?應該先對付哪一個?

    這個問題讓人挺糾結的。華國和蘇聯都是北約的敵人,這一點誰都得承認————當然,反過來,北約同樣是華國和蘇聯的敵人。蘇聯是北約最可怕的敵人,幾十年來與北約針鋒相對,寸步不讓,並且自安南戰爭結束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保持領先,逼得北約氣都透不過來,駐紮在歐洲那幾十萬大軍一萬多輛坦克,讓整個歐洲如芒刺在背,夢中猶自戰栗。北約與蘇聯斷無和解的可能,除非一方倒下,否則這場冷戰是不會停止的,而蘇聯在極大地透支了國力和國民的政治熱情之後,也快要倒下了。可是蘇聯的倒下似乎也不全是好事,它這一倒下,銳氣方張的華國就失去了牽製,再也無人能製了!

    蘇聯是最可怕的敵人,而華國則是最可惡的敵人。打從七九年這頭熊貓衝全世界再一次露出尖銳的牙齒之後,北約就再也沒有順利過,八二年入侵非洲被擊退,八五年金融海嘯,接著被趕出南亞次大陸,八六年被趕出馬六甲海峽,菲律賓獨立······雖說是由於蘇聯的牽製,使得北約未能集中全力與他們一戰,連遭敗績,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再怎麼分辯都沒有用。提起熊貓,整個北約都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砸下幾百枚核彈徹底平了它!

    兩個都是死對頭,而北約的能力卻隻能對付其中一個。蘇聯倒了華國再無牽製,如乳虎出狎,銳不可擋;華國倒了蘇聯在遠東無人能製,將憑借巨大的慣性在歐亞大陸橫衝直撞,直到耗盡最後一點動能————鬼才知道那時候北約是否已經被輾成碎片了!按倒一個,另一個馬上冒起來,真是傷腦筋!

    萬幸的是,他們居然自己打起來了!

    “據我剛剛接到的情報,華國以第31、第41集團軍為主力向張北發動的逆襲被蘇軍擊退了,蘇軍已經拔掉了張家口外圍

    最後一個據點,即將向張家口和承德發動進攻。而在滿洲戰場,華軍死守四平的兩個師在蘇軍沒日沒夜的猛攻之下死傷超過百分之九十,不得不撤退,遼河集群向四平增援的兩個裝甲師和六個摩步師同樣亦在外圍被蘇聯一個近衛集團軍擊退,損失裝甲車輛超過五百輛,戰機七十餘架,再也沒有能力向四平方向發動反擊。”北約軍事委員會主席、花旗國總參謀長布萊德雷上將指點著電子四麵烽火的電子屏幕,向大家介紹當前華國戰場上的情況,“據我們的推演,在蘇軍海嘯般的攻勢下,最多再過一個星期,張家口和承德就會失守,而蘇聯阿穆爾方麵軍也將推進到沈陽城外。最多再過兩個星期,蘇軍將拿下秦皇島和山海關,徹底截斷通往東北的大鐵路,並且以其強大的岸基反艦導彈切斷沈陽軍區的海上補給線,到那裏,東北軍區再怎麼強悍,也是有心殺敵無力回天了。隨後,阿穆爾方麵軍和外蒙方麵軍將在秦皇島會師,橫掃華北平原,北京,將被洶湧而來的鋼鐵洪流淹沒。”

    各成員國的元首和軍界要人神色複雜,一半是驚駭一半是欽佩。華國,一個剛從動亂中走出來,還不到十年的國家,居然跟軍事實力與北約並列第一甚至超過北約一截的蘇聯惡戰了近兩個月,逼得蘇聯在這個戰場投入了超過一半的精銳部隊,說不佩服,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這似乎並不妨礙他們往華國的傷口撒一把鹽。

    “更加糟糕的是,東瀛的立場已經很明確了,他們背叛了自由世界,投入了北極熊的懷抱。”布萊德雷上將目光如炬,神情冷峻,“三個小時前,東瀛海上自衛隊神鳳、鶴舞雙航母戰鬥群在東海與華國海軍主力相遇,隨即不宣而戰,華國海軍全力反擊,雙方爆發激烈的海戰,各自損失不小。一個小時前,雙方都投入了主力,殺得難分難解。”說到這裏,他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傷亡,我們不得不掐斷了華國的gps信號,中斷了對他們的衛星定位/導航/偵察等方麵的支援。”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華國的衛星定位係統在開戰初期就被蘇聯重創,由於蘇聯反衛星武器的頻頻攻擊,一直沒有辦法將新的衛星發射上去,將這張破網補好,全靠gps撐著,現在在海戰打到最要緊的關頭突然掐斷了gps信號,等於伸手捂住了華國海軍的眼睛!失去衛星網絡的支援的華國海軍主力麵對蓄謀已久的東瀛海上自衛隊主力,結局已經注定,任憑華國海軍如何悍勇頑強,也改變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花旗國總統說:“如今全世界的命運到了十字路口,

    上帝給了我們同時消滅兩個最邪惡的國家的機會,能否把握住這次機會,關係到自由世界————”

    密集的槍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發言。他麵色微變,叫:“警衛,警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衛神色驚慌的衝進來,狂叫:“蘇軍特種部隊打過來了!他們包圍了總部!”

    什麼!?

    這個小夥子那帶著顫音的聲音像一聲霹靂,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而迫擊炮炮彈的爆炸聲更是讓他們魂飛魄散,不顧一切的撲到窗邊。他們居高臨下,渾身發抖的看到總部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大批身穿黑色城市作戰服的特種兵,手裏拿的可不是ak或者m-16,全是那種最變態殺傷力最強悍的武器,從四麵八方朝北約總部殺來,一路殺來,一路血肉橫飛,軍警,特工,總部警衛,甚至特種部隊,不管哪支部隊迎上去,都會被他們撕得粉碎!他們在彈雨中快速挺進,沒有什麼能擋住他們的腳步,在這群黑色魔鬼的身後,越來越多的煙柱從布魯塞爾市區冉冉升起,越升越高,慘叫聲,尖叫聲,哭喊聲,爆炸聲,震天動地,響徹雲宵,布魯塞爾本來晴朗的天空為之黯淡!

    “轟!!!”

    當著十幾個國家一號或者二號人物的麵,一段連坦克都撞不開的圍牆重重一震,火光衝天,鋼筋水泥澆築而成的牆體被炸成碎片,一路翻滾著飛上了半空,圍牆被炸出了一個長達十幾米的大缺口,正把機槍架在上麵掃得彈殼飛掉的北約士兵頓時變成了一堆破破爛爛的布娃娃,被衝擊波甩出老遠!硝煙都還沒有散去,一輛倒伏著數具北約士兵的屍體的悍馬就衝了進來,兩挺輕重兩用機槍發出撕裂綢布般的鳴響,火舌交卷,彈雨如織,圍牆內的防線瞬間籠罩在彈幕中,北約士兵和驚慌失措四處亂跑的文職人員在火舌舔到身體的那一瞬間倒地哀號,僅僅幾秒鍾,碧草如絲的草坪便屍橫遍地了。北約士兵射來的子彈同樣在吉普車上濺起一朵朵血花,可惜都是打在屍體堆成的機槍堡壘上,躲在屍體後麵的機槍手屁事都沒有!那些眼高於頂的政客發動的戰爭不算少,但是如此血腥慘烈的場麵,他們還是頭一回見,當看到幾名士兵的雙腿被機槍子彈齊根削斷,拖著一堆五顏六色的腸肚內髒亂爬的時候,很多人當場就吐了出來!保鏢們可遭了罪,本來背著一個人逃跑已經夠吃力的了,那個家夥還一個勁的把隔夜飯吐在你的身上,誰他媽受得了!但受不了也沒辦法,再不逃就沒命了!

    一架直升機載著某個國家的總參謀長從陽台上緊急

    起飛,還沒有拉起五米高,兩枚毒刺導彈便破空而來,轟轟兩聲將直升機打成了一團火球,螺旋槳呼呼激旋著直飛出數百米開外,誰要是讓它沾到,非被絞成碎片不可。直升機重重摔在陽台上,烈焰飛騰,將鄰近的幾架直升機卷入火海中,那此起彼伏的大爆炸毫不客氣的向這群眼高於頂的家夥宣告:別指望能夠逃得出去,都老老實實的呆在總部裏等死吧!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1
第一七零章 血洗北約總部(三)

    槍聲一響,北約總部就像個被人捅爛了的螞蟻窩,亂作一團。從各成員國精挑細選揀選出來的精英特工、特種兵、毫無實戰經驗的參謀、後勤人員,比利時的安全部隊,還有一大堆麵色發白的大人物······不管身份是高貴還是卑賤,都嚇得麵色青白,試圖奪路而逃,就連一國元首也不例外,正應了那句話:子彈麵前人人平等!

    天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天煞星,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並且有內應,一出手就讓總部陷入了極度混亂!這夥喪心病狂的家夥甚至動用了至少六門迫擊炮,朝著總部猛轟,每一發炮彈落下,都要濺起一大片血光!隻怕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成立幾十年,還未曾想過自己的總部有一天會被人家打進來,變成屠宰場吧?

    噠噠噠噠————

    槍聲越發的密集了,那些襲擊者已經粉碎了圍牆防線,衝進了總部。比利時首相風度盡失,嘶聲咆哮:“給我擋住那幫瘋子!一名士兵後退就槍斃班長,班長後退槍斃排長,排長後退槍斃連長,如果連長後退,那就讓全連官兵來為他陪葬吧!”這個老頭已經要瘋了,要是手裏有一支手槍,他肯定會撂下首相不幹,去當督戰隊隊長的!

    誰都能退,唯獨比利時不能後退。這裏是比利時的首都,連他在內,一共有九位國家元首、十七位一國二把手,一打的總參謀長在這裏開會,一旦他們被恐怖份子殺害,或者成了恐怖份子的人質,比利時也就完了,從此再也無法在國際舞台上抬起頭來了!不光是比利時,整個北約都有可能被打垮,如此嚴重的後果,不是一個小小的比利時承受得起的!

    負責總部防禦安全的警衛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咬著牙依托掩體拚命射擊,試圖為這些大人物的轉移爭取時間。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正在打一場毫無希望的戰爭:對手的武器太恐怖了!一發子彈射來,三四十厘米厚的牆壁被打個前通後透,和牆壁一起被打穿的,是他們的身體;三管速射炮的轟鳴讓人魂飛魄散,在20毫米口徑炮管飛速旋轉中,一道火流卷過來,掃到哪裏哪裏就騰起大片火光和鮮血碎肉,一秒鍾不到,被彈雨籠罩的區域就變成了生命絕地!還有那要命的橡膠球,一路蹦蹦跳跳的蹦過來,落到他們身邊然後爆炸,什麼彈片啦錳鋼飛釘啦甚至膠質火焰啦,嗚哩哇啦的從裏麵飛出,方圓三十米內放倒一大片!他們手裏的mp5衝鋒槍是很先進,可是子彈的殺傷力太弱了,子彈一串串的打在那些渾身都被鎧甲式的防彈衣防彈頭盔包裹住的家夥身上,人家頂多微微吸一口涼氣,然後一串殺傷

    力堪比高射機槍的子彈掃過來,打哪碎哪打誰死誰,這仗還怎麼打!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那個用特大口徑霰彈槍朝著外麵猛轟的士兵上半身帶著一片血雨飛上了天花板,接著一枚橡膠球蹦了進來,在大廳裏爆炸,密密麻麻的錳鋼飛釘以爆速向四周層層掃射,玻璃窗,吊燈,擺放在顯眼位置的一人高的花瓶,通通被乒乒乓乓的打了個稀巴爛,碎片噴泉似的飛濺,防守大廳的士兵超過七成身上爆出團團血花,扔掉武器倒在地上發出痛苦到極點的哀號,滾到哪裏血就流到哪裏。副隊長對著門口胡亂掃了一梭子,衝隊長大吼:“守不住了!退吧!”

    隊長咬著牙把打在腮幫上的那枚錳鋼飛釘扯掉,順帶扯下一大塊肉,血流如注。他惡狠狠的吼了回去:“我們還能往哪裏退!跟他們————”

    呼————

    他的嘶吼戛然而止,一條黑紅色火龍從門口竄進來,帶著滾滾熱浪橫掃大廳,將木質物口、油畫、窗簾連同活人死人一起點烯,大廳一片火海。火海中發出陣陣野獸一般的嗥叫,聲不似人,很多明明受了重傷,爬都爬不起來的傷員此刻身手敏捷無比,帶著一身大火一骨碌的蹦了起來,喊著爹,喊著媽,亂跑亂滾,大火點燃了他們的頭發、衣服和肉脂,他們沒跑出多遠就撲倒在地,身體漸漸佝僂了下去,最終變成炭球。隊長不幸也成了炭球中的一員,在臨死前,他腦海裏唯一的念頭是:這幫瘋子,居然連噴火槍都用上了!

    “白皮豬們,你們不是喜歡用各種鬼畜招數把那些比你們弱的國家往死裏虐的嗎?現在哥哥也請你們嚐嚐冰火九重天的滋味,怎麼樣,過不過癮啊?”

    少林小兵興奮的放聲怪叫,背著幾十公斤重的油罐衝在最前麵,一路噴火,把他看不順眼的東西通通點燃。他穿的是加厚版防彈衣,輕機槍都很難啃得動,當然,也死重死重的。除此之外他還帶了一支後羿式重型自動步槍,三百發自動步槍子彈,九枚防禦型手雷,以及急救包、步話機、戰術刀、自衛手槍等等,這些裝備加上他背上那個大號油罐,重量不在九十公斤之下,背著超過自己體重至少二十公斤的裝備還能衝得像颶風那麼快,這麼多人裏也就他一個而已。黑衣少校跟在他的身後,90式自動步槍打出一個個精確得近乎變態的點射,被噴火槍噴了一身火,呀呀狂叫著想衝過來跟他們同歸於盡的北約特種兵腦袋噴出一股股紅白相間的玩意兒,一頭栽倒在地上。在戰場上他永遠都是那樣冷酷,不帶一絲情緒,以最簡單最快捷也

    最無情的方式解決他所遇到的所有問題,包括人。在他眼裏戰場上隻有活的敵人和死的敵人之分,男女老幼什麼的通通不在他考慮之列,出現在他準星之內的下場隻有一個:死!北約安全部隊和特種部隊組建起來的防線轉眼間就被他們撕了個粉碎,放火二人組轟轟烈烈的從敵人的防線輾過,所到之處螻蟻無存,隻剩下一地焦屍。

    柳哲則撇開了大部隊,單獨行動,用機槍封鎖了安全部隊宿舍區。不斷的有北約士兵抄著步槍從宿舍區呀呀狂叫著衝出來,試圖增援會議大樓,結果一露麵,一道鐮刀樣的火舌就冷酷地掃了過來,狂叫聲戛然而止。這些倒黴的士兵駭然發現,自己的防彈衣居然不管用了,對方的子彈掃過來,防彈陶瓷一打就碎,彈頭帶著陶瓷碎屑鑽入他們的骨骼,鑽入他們的內髒,爆出一片片血霧,中彈的士兵慘叫著成叢栽倒,還沒有中招的趕緊趴下,以躲避這精準得要命的機槍火力。機槍子彈貼著皮膚掃過,令他們汗毛倒豎,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口幾乎要將自己的肺憋到爆炸的悶氣,迫擊炮炮彈破空而來的尖嘯聲狠狠撞入耳膜,令他們麵色大變!

    不用懷疑,這些炮彈都是照著他們的後背砸過去的。顯然,柳哲也有幫手,一門從蘇聯特種部隊手中繳獲,可以六連射的60毫米口徑迫擊炮照著北約士兵開火了!是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讓迫擊炮炸死還是跳起來逃開,讓機槍子彈打死,這樣的選擇題讓你在幾秒鍾之內給出答案,你選哪一個?

    不管選哪個,結果都一樣:你死定了!

    機槍子彈貼著北約士兵過於豐滿的臀部劃過,敢於抬頭的馬上就被子彈打爆腦袋,那麼多人就這樣被這一挺機槍死死的捂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炮彈落下,爆炸······火球爆裂而出,彈片激射,活人和死人一起被得稀爛,殘肢斷臂肉糜碎骨飛濺,美不勝收的草坪成了肉磨坊,慘不忍睹。

    英國首相驚駭萬分的看著一道道防線在對方的瘋狂攻擊下粉碎,臉上那種不敢置信的神色越來越濃,他揪住身邊的參謀長,厲聲說:“怎麼回事?恐怖份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戰鬥力,這麼精良的裝備!?”

    凱文總參謀長麵色發青,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一字字的說:“他們不是恐怖份子!他們是某個國家最精銳的特種部隊!”

    布萊德雷上將問:“會是哪個國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血洗北約總部?他們就不怕遭到十倍報複麼?”

    凱文總參謀長說:“有這個膽量和有這個

    能力的國家就那麼兩個!蘇聯這段時間一直在極力避免與我們發生正麵衝突,生怕遭到我們與華國的兩麵夾擊,因此可以將蘇聯排除!!”

    裏根總統說:“那,就隻剩下華國了。”他往窗外望去,正好看到樓下一道黑色身影無視呼嘯的彈雨,一步步朝總部大樓走來。他走得很慢,走路的姿勢有點不自然,顯然腿部的傷仍然沒有好利索。他蒙著麵,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他那平靜的眼神應該可以猜測到,他很平靜。隻是,這種平靜比魔鬼的咆哮還要來得驚心動魄,令人膽寒。他仿佛知道有人正在打量自己,猛的抬起頭,雪亮的目光劃過並不遙遠的距離,鎖定了這個窗口,與總統遙遙對視。四道目光如同四條火龍在空中轟然相撞,迸出一串串無形但懾人的火花,令旁邊的人心頭為之劇震!

    “柳維平!”

    “總統先生!”

    隻是一瞬間的交集,彼此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柳維平從容的往後退了一步,一發狙擊步槍子彈打在他的腳尖前一點點的位置然後彈飛,炸出一撮火星,他神色不動,慢慢的揚起了右手。

    四名特種兵扛起105毫米短程火箭筒,對著大樓瞄準,擊發。轟轟轟轟!一連四聲悶響,四枚火箭彈破窗而入,落入兩個正朝著下麵潑灑彈雨的樓層內,沉悶的爆炸,一股股帶著異味的黃色煙霧從彈體噝噝冒出,正朝窗外玩命射擊的北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白眼一翻,咕咚一聲倒了下去。機靈一點的閃電般捂住口鼻,悶聲悶氣的叫:“當心,是毒————”“毒氣”這個單詞隻說到一半,他們也翻起了白眼,軟綿綿的倒下。

    捂住口鼻也沒用,這毒氣邪門得很,哪怕是皮膚接觸到一點點,也能要你的命!

    總統低聲說:“是他!這恐怕就是他所說的非對稱打擊中的一種:在戰爭爆發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創敵人的政治神經中樞和戰略指揮中心,讓敵人在軍事、外交、情報、指揮上陷入極大的混亂,非戰先輸!”

    總統衛隊隊長帶著一身血跡衝了過來,喘聲說:“總統先生,敵人使用了毒氣,絕大部份士兵都失去了戰鬥力,我們堅持不住了,請您馬上撤退!”

    總統鐵青著臉,指著周邊一張張慘白的麵孔,厲聲說:“你讓我撤退?整個北約,全世界最富裕、最強大的十六個國家的元首,在一夥烏合之眾麵前倉惶逃竄?”

    一發子彈飛來,三米多高的落地玻璃牆被打得粉碎,玻璃渣瀑布般泄落,還真有一點大珠

    小珠落玉盤的美感。樓梯口傳來衝鋒槍的掃射和乒乓球式手雷的爆炸聲,形勢已經極度危急,總統衛隊隊長忘記了尊卑,梗著脖子大吼:“他們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擁有先進得讓我們瞠目結舌的武器裝備,他們個個訓練有素,更擁有近乎天文數字的實戰經驗,個個都是專家級特種作戰高手,就算調一個機步營過來也不見得能擋住他們勢若瘋虎的進攻!總統先生,請你馬上撤離,如果你落入他們手裏,整個北約都會崩潰的!”

    比利時首相說:“對對對,我們還是趕緊撤吧,離開這危險到極點的地方,然後調動軍隊,把他們殺得連渣都不剩!我們背負著守衛自由世界的使命,犯不著跟一群亡命之徒賭命嘛!”

    一大幫首相、總統、總理、總參謀長、外交部長紛紛開口苦勸,或直接或委婉,反正意思就一個:趕緊逃吧,再不逃可就沒命了!總統麵色陰晴不定,生生從嘴唇上咬下一塊肉來,滿嘴是血:“我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扔下總部逃跑的北約司令!”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其他人亦步亦趨。衛隊隊長總算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叫:“留下幾個人保護總統,其他人跟我來,幹死那幫狗娘養的!”帶著所剩無幾而且渾身是血的部下衝向樓梯,他必須在這裏拖住敵人,否則誰也別想跑得掉。

    走進辦公室後,一名特種兵撕掉了一幅油畫,露出一塊屏幕。總統輸入密碼,堅厚的牆壁慢慢裂開,在眾人情不自禁的歡呼聲中,一部可愛的電梯出現在大家麵前。他第一個走了進去,接著政客們和將軍們蜂擁而入,差點把電梯給塞爆炸了。總統衛隊士兵怒吼:“出去幾個人!人太多了,門關不上!”

    沒有人出去,相反,隻會有更多的人玩命地擠進來。開玩笑,敵人都要衝上樓梯口了,這麼多人裏隻有一小撥能夠逃脫,誰出去誰傻逼!

    轟!

    一枚高爆手雷在大廳裏炸開,總統衛隊隊長和兩名隊員被爆炸氣浪拋起,裂成幾塊,抵抗的槍聲戛然而止。幾個黑色身影出現在這一大群軍政要人的視野之內,令他們的血液為之凝固,心跳幾乎停止!總統衛隊隊員顧不了那麼多了,猛然發力,電梯一陣搖晃,好幾名死活要擠進來的家夥被他們狠狠的推了出去,電梯門慢慢關閉。被扔在外麵的人發出嚎叫聲,用手撐住電梯的門想重新將它撐開,總統衛隊隊員掄起槍托照著這一個個爪子狠命的砸過去,每砸一下都會響起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慘叫聲震天動地的響起,砸得真夠狠的。想把門撐開的爪子太多,衛隊隊員太少,忙不過來,急於脫身

    的政客們終於機靈了一把,拚著褲檔爆開,抬起大腳照著一隻隻手使出吃奶的勁踹過去,雖說殺傷力不如槍托,但是厚厚的皮鞋加上他們強大的爆炸力,威力也不容輕視,每一腳踹出去,必然有一個人捂著爪子又跳又叫,鬼哭狼嚎。經過一番苦戰,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之中,電梯門那道縫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一個岩石般的聲音穿過這條細縫,狠狠的灌了進來,仿佛一個狂雷,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羅納德總統,你辛辛苦苦找了我近兩個月,動用特工數以千計,現在我主動送上門了,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麼!?”

    總統眼裏迸出兩道狠厲的光芒,說:“將軍閣下,我有點事,先走了,希望你能利用這最後的時光玩得開心點,不奉陪了!”

    電梯門關閉了,隨之關閉的是那堵反坦克火箭炮都轟不動的牆壁。幾十名失魂落魄的政客轉過身,麵對著滿地死屍,還有好幾支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哆哆嗦嗦的舉起了雙手。

    高高飄揚了近半個世紀的藍底白星旗被撕成兩片,當成兩片尿布,從高樓上丟了下來,不知道被風吹到了哪裏。曆史開了個可怕的玩笑:鐮刀鐵錘旗仍在克裏姆林宮高高飄揚,藍底白星旗卻被人扯下來撕成了爛布,當垃圾丟向風中!由柳維平引發的風暴,在這一刻狂亂到了極點,誰也不知道這場風暴還要摧折多少地方,吞噬多少生靈,連柳維平都不知道。他站在巨大的衛星屏幕前,通過衛星看著全世界發生的一切,心裏卻沒有半點世界盡在掌握中的快感,相反,眼淚混合著血絲從他的臉龐無聲滑落,劃出兩道血痕。

    屏幕上,蔚藍的海麵已經被血與火染得黑紅,大片大片血汙和油汙,漂浮在海麵上的垃圾,在濃煙大火中燃燒的五星紅旗,滾滾濃煙中爆出的一陣陣爆炸彈光,還有燃著大火帶著無數屍體和傷員緩緩下沉的戰艦令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痛,痛得他發出一聲悲愴、憤怒、絕望、狂暴到極點的狂嗥!

    他來晚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2
第一七一章 人質危機(一)

    北約總部裏的槍聲終於漸漸稀疏了下來,不過戰鬥還沒有徹底結束,仍有一些警衛躲在一些比較堅固的掩體裏頑強抵抗,用手槍和步槍朝華國特種兵射擊。少林小兵興奮的舔著嘴唇,哪裏有槍聲就往哪裏衝,等黑衣少校用精準的點射壓製住抵抗者的火力之後,一條火龍噴過去,本來就濃煙滾滾火光衝天的總部又多了一兩個狂呼大喊亂跑亂滾的火人。這些華國特種兵心狠有辣,有條不絮的掃蕩著每一個角落,稍有動靜就一枚磁暴手雷掄過去,電弧閃耀電漿噴發,這些躲著不肯出來的老鼠頓時被燒成了焦炭!管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職人員還是訓練有素的特工,或者是頑強的總部警衛,在他們的掃蕩之下斷沒有逃脫的可能,想在這群專家級突擊隊員麵前逃脫,像好萊塢大片那樣化身孤膽英雄,最終實現驚天大逆轉拯救地球?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柳哲數了數手裏的人質,乖乖,這一網下去可撈了不少大魚啊,光是總統和副總統就逮住了七個,還有兩個總理,五個總參謀長,一名國防部長,一打的安全部長、情報局局長,可以說,北約組織有一半以上的骨幹都落入他們手中了。至於被俘虜的文職官員、士兵、後勤人員、速計員、秘書之類的人物,多達兩百三十人,而被打死的也有一百五十多人,放出來的血把整個北約總統給衝涮了一遍。他輕蔑的目光從那群衣冠楚楚的政客身上劃過,這群眼高於頂長袖擅舞,一句話就能決定千萬人的生死的政客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發抖,他笑了笑,對柳維平說:“我敢打賭,再也沒有哪支特種部隊能取得像我們這麼輝煌的戰績了。”

    柳維平臉上沒有半分喜色:“可惜還是讓雙頭鷹的總統給跑了。沒能逮住他,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一半!”

    柳哲眉頭一皺:“他是怎麼跑掉的?沒有去追嗎?”

    柳維平指了指身後那堵牆壁:“這裏麵藏著一部電梯,通往幾十米深的地下隧道,他就是通過這部電梯逃跑的。這堵牆壁的抗打擊力能跟坦克裝甲有一拚,我們用塑膠炸藥炸了兩次都沒能將它炸開,就算炸開也來不及了,想必此時,那家夥已經乘坐防彈轎車通過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逃到安全位置,然後調兵遣將,試圖將我們一網打盡了吧。”

    柳哲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可惜了······”

    柳維平反而看開了:“算了,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看了看手表,說:“按照北約總部的防禦計劃,在總部受到襲擊之後,三分鍾內,駐紮在布魯塞爾的北約安全部

    隊‘翠鳥’特種航空大隊的武裝直升機便會出現在我們頭頂,五分鍾之內,第119營就會趕到;十分鍾之內,比利時國防軍特種部隊阿爾卑斯兩棲突擊隊主力會乘坐裝甲車增援到位;十五分鍾後,德國第九邊防大隊和英國的特別空勤團主力就會登上飛機朝這邊開撥;半個小時後,整個北約的特種部隊都會接到相關的命令!拿下總部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防禦工作先交給你,我得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與國內聯係!”

    柳哲說:“放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則他們休想踏入總部一步!”

    柳維平說:“小心點,我估計那幫家夥現在已經變成瘋狗了,讓他們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柳哲睨了他一眼:“他們有你瘋狂嗎?”

    柳維平哈哈一笑,轉身走向通訊室。在那裏,幾名精通密碼破譯的特種兵正在緊張的忙活著,嚐試著攻破通訊衛星的防禦係統,控製一枚衛星,利用它與地球另一端的共和國聯係。

    正如柳維平所料,僅僅過去了三分鍾,一隊武裝直升機便烏泱泱的飛了過來,如同一群討厭的烏鴉,這反應速度還真是夠快的。然而此時布魯塞爾到處都濃煙滾滾,難以視物,這些直升機想要找到總部,還真不容易。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些直升機徒勞地在城市上空盤旋的時候,總部的大火居然出人意料的滅了,總部那影影綽綽的高樓出現在飛行員的視野之內!大喜過望的飛行員壓低了高度,手指壓住了機炮的發射電鈕。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瞪大了眼睛:一群人活膩了似的走上陽台,打出一條長達六七米的條幅,上麵用英語寫著:“向我開炮!”

    標語是夠囂張的,可是打出標語的人一點也囂張不起來,相反,飛行員發現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抖個不停,隻要看看他們那筆挺的西裝,鋥亮的皮鞋,用膝蓋都能想到,他們絕對不會是什麼活膩了的恐怖份子————十有八九是某個國家的重要人物,甚至一國總統!雖然這群政客已經送臉下鄉求打臉了,可是盤旋在天空中的飛行員沒有一個敢開火的,開笑玩,電鈕一按下麵就要血肉橫飛,一梭機炮炮彈掃下去就得死好幾個總理總參謀長,一發火箭彈砸下去,少說也有一位國家元首被炸成碎片,他們敢開火嗎?他們能開火嗎?

    他們不敢開火,可不代表人家不敢。

    砰!

    陽台上竄出一條長達一米的火舌,一架ah-1超級眼鏡蛇機身一震,油箱轟一聲爆出一團大火,四分五裂,整架

    直升機轉眼間變成了一團火球,悲嘯著一頭栽了下去,又有一幢大樓遭殃了。整個直升機群像一群聽到槍響的麻雀,轟一聲四麵散開,好幾名飛行員看到一名恐怖份子手裏拎著一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從狙擊位置站了起來,衝著天空豎起一根拇指————倒著的,那種輕蔑,那種傲慢,讓每一名飛行員都氣紅了眼睛,恨不得把直升機上的火箭彈空對地導彈機炮炮彈一古腦的掃下去,把那個家夥打成肉泥!

    但是,他們不敢開火,一開火,那家夥當然活不成了,可是那一堆的大人物也得跟著變成肉醬,這責任誰負得起?我忍,我再忍,都快忍出內傷來了!

    十幾分鍾後,這群被氣得七癆五傷,險些吐血如箭一命嗚呼的飛行員才知道,跟苦逼的比利時國防軍和119特勤營相比,他們算得上是幸福的了。

    率先出動的是119特勤營。119是華國的火警電話,救人如救火,119特勤營的動作跟華國的消防部隊一樣迅速,全營五百多名官兵分乘七十多輛車輛,像條被人狠命踢了一腳的瘋狂一樣狂叫著朝總部殺來。這個營算是北約總部直轄的一支精銳力量,官兵從十幾個成員國國防軍中優中選優,兵員素質很高,有著很強的榮譽感,裝備也十分精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支很能打的部隊。隻是這支部隊麵子工程的味道也太濃了一點,十幾個國家十幾種語言,溝通很成問題,平時大家都說英語,連說帶比劃,勉強過得去,現在形勢危急,搞不好自家總統都成了俘虜,心急火燎之下,誰還顧得了那麼多?軍官們操著十幾種語言發號施令,雞同鴨講吵作一團,還有比利時國防軍總參謀部的命令,比利時首相府的命令,比利時國王的要求,北約安全部的指示,歐盟總部的詢問······媽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衝他們發號施令!他們該聽誰的才好!

    先別管該聽誰的,人質問題必須解決,119特勤營不得不忍受著越來越多大人物那高分貝的噪聲攻擊,用裝甲車和輕型坦克撞開一輛輛擋住公裏的汽車,艱難的朝總部挺進。當他們來到中央大街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正從裝甲車裏露出半個身體,對著步話機吼得聲嘶力竭的營長大人整個腦袋啪一聲炸成十七八塊,鮮血、腦漿、碎骨,飛濺出七八米遠,紛紛揚揚的灑落在車身上,路麵上,綻放出朵朵桃花,這是沒有實戰經驗的119特勤營為自己的稚嫩流下的第一滴血。有一點實戰經驗的副形長大吼:“有狙擊手,小心!”嗖一聲縮進裝甲車裏,躲避可能朝他飛來的那顆狙擊步槍子彈。

    但是,幽狼不是這樣認為的。看到戰況陷入僵局,他二話不說,一揮手,引擎的轟鳴聲響起,一輛卡車拉著個巨大的油罐,發瘋似的朝119特勤營衝去!全營官兵頓時張大了嘴巴,手足冰冷,足足過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狂叫:“快跑啊!”扔下武器踹開車門,撒腿就跑!有人本能的朝油罐車瞄準,不等他扣動板機,槍就被身邊的人打掉了,開玩笑,讓你這一開火,整個街區都得被炸上半天,我們還有活路嗎?二十秒鍾不到,整個營都加入了逃跑的行列,好幾百人連滾帶爬,鬼哭狼嚎,好不壯觀!

    幽狼放聲大笑:“傻逼,油罐裏沒油的,你們上當了!給我往死裏打!”

    四名突擊隊員扛起火箭筒,冷靜地擊發,火箭彈拉出道道筆直的尾線落在那幫逃得飛快的家夥身後,沉悶的炸開,團團帶著異味的煙霧彌漫開來,順著風追上了隻顧著逃跑的北約士兵。很多北約士兵跑著跑著,突然發現自己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樣,透不過氣來了,先是一個接一個,接著是一群接一群的抓著脖子撲倒在地,兩條腿亂蹬,呃呃亂叫,口裏噴出一團團黃色泡沫······不光是他們,連正躲在街道各個角落的市民和遊客也跟著倒了大黴,黃色煙霧慢慢飄過,到處都是倒在地上嗬嗬喘氣的士兵和平民,到處都是滿嘴黃色泡沫麵目扭曲的屍體,119特勤營,出師未捷身先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3
第一七二章 人質危機(二)

    “敵人發射毒氣彈,第119特勤營損失過半!”

    得知這一噩耗後,比利時國防軍的精銳,阿爾卑斯兩棲突擊隊隊長弗萊爾中校眉頭擰了起來,所有隊員都又驚又怒,在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眼睛也噴出了怒火。該死的恐怖份子,他們簡直就瘋了,居然在布魯塞爾這座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使用類似於沙林的毒氣!訓練有素的第119特勤營尚且損失過半,沒能及時撤離的市民就更不用說了,平民的傷亡想必高得嚇人!

    不管你出於什麼動機,也不管你的理想有多麼偉大,當你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而不擇手段,把大量平民卷入血與火之中的時候,你都會被打上一個絕對稱不上光彩的烙印:恐怖份子!

    浣熊中隊的中隊長漢密爾頓中校咬牙說:“少校,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必須盡快消滅這幫恐怖份子,否則將會有更多無辜市民卷入戰火,最終慘死!”

    弗萊爾中校沉聲說:“他們決不是什麼普通的恐怖份子!他們的實力、動機、目標我們都一無所知······”

    恐狼中隊的中隊長布洛克憤怒地說:“他們的目標不就是北約總部嗎?他們的動機不就是打擊北約,重創比利時的國際地位嗎?他們的陰謀已經得逞了,我們還有什麼好研究的!”

    狂風中隊的中隊長萊納少校也說:“對啊,我們不能再猶豫了!這場空前的恐怖襲擊是在我們的首都上演的,每拖延一分鍾,比利時的顏麵就要失去一分,如果久拖不決,全世界會怎麼看比利時?北約會怎麼看比利時?如此嚴重的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弗萊爾中校發出一聲怒吼:“萊納少校,你是軍人!軍人隻要完成上級賦予的任務就可以了,不必去考慮政治!你所說的這些問題自然有大批政客去處理,我不是政客,我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我必須為手下四百多名小夥子的安全負責!停止前進!在積累到足夠的情報之前不得采取任何冒失的行動!”

    萊納少校怒吼:“你這個懦夫!你是在向恐怖份子示弱,你不配當一名光榮的比利時國防軍軍人,更不配指揮這支國防軍最精銳的突擊隊!”

    弗萊爾中校氣得麵色鐵青,說不出話來。換了別的軍官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早就讓他一腳踹進黑屋子光屁股蹲上半個月的禁閉了,可是,萊納少校不一樣,他老爸可是比利時政壇上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據說最遲再過一年,就要參加首相競選了!雖說比利時很富裕,在阿爾卑斯兩棲突擊隊裏貴族子弟並不在少數,但是像萊

    納少校這樣有一位正處於權力核心,如日中天的老爸的家夥,還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有一位這麼了不起的老爸,萊納少校自然不把他這個平民出身,在軍隊裏拳打腳踢拚搏了二十一年才當上中校的大隊長放在眼裏,多次公然頂撞他,試圖取而代之,攤上這種鐵了心要把你趕下台還不能動他的部下,任誰都頭大如鬥。

    阿爾卑斯兩棲突擊隊雖然從組建到現在,還不到八年時間,但是在比利時國防軍裏,這支部隊已經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這支部隊的創始人也就是他們的大隊長弗萊爾中校是一位優秀的職業軍人,精通山地戰、沙漠戰、島嶼戰以及城市反恐,在七十年代民族獨立浪潮中,他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轉戰於各個殖民地,打了不少惡仗,跟遊擊隊殊死廝殺,跟到非洲輸出革命的古巴正規軍針鋒相對,甚至跟麵和心不和的歐洲國家特種部隊也過過幾招,險死還生,雖說沒能力挽狂瀾,保住比利時在海外的殖民地,但長年的征戰還是為他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累立戰功,在比利時國防軍裏也算小有名氣。在七九年,他奉命組建一支特種部隊,在缺乏器材缺乏經費缺乏教官的情況下一邊按捺著性子忍受著政客的扯皮,一邊想盡一切法子爭取資源,僅僅用了八年時間就把原先隻有十幾號老兵的突擊隊拉扯成了一支擁有四百多名隊員,在山地叢林作戰和城市反恐方麵術有專精,反間諜方麵也相當出色的部隊,在民主得過了頭,辦事效率比較低下的比利時國防軍中,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奇跡了。這支年輕的突擊隊多次成功失敗了恐怖份子襲擊比利時的陰謀,也多次俘獲了潛入比利時搞破壞的間諜,甚至還在海外執行過數次艱巨的任務,成功率非常高,在特種作戰領域也算闖出了名頭。弗萊爾中校對這支部隊的前途非常樂觀,認為這支部隊完全可以成為像遊騎兵、哥曼德那樣的軍中之軍,他對自己的士兵有信心。可惜他笑得早了一點,兩棲突擊隊為一點經費四處奔走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當然無人問津,但是當它闖出名氣,在軍界擁有一定的影響力之後,一雙雙大手從四麵八方伸過來,都想將它拉到自己那一邊去,他手下三個中隊長居然來自三個不同的黨派!這三個家夥軍事造詣還過得去,但是私心太重了,湊到一塊免不了勾心鬥角,都想將對方踩下去,取代他這個老兵,將這支突擊隊變成自己陣營的支持者,我的上帝,有這樣民主法的麼!?

    政治上不民主肯定要出問題,但是軍隊一旦開始講民主,離亂套也不遠了,比如說現在。

    幾位主要軍官還在為是否繼續前

    進而爭吵著,電台響了,是比利時國防軍總參謀長。這個老頭子看樣子嚇得不輕,臉色仍然發青,一點血跡鮮紅奪目,都沒有洗掉。他喘聲問:“中校,為什麼突擊隊還不前進,包圍北約總部?”

    中校硬梆梆的說:“情報匱乏,情況極度混亂,突擊隊三分之二的隊員是沒有經曆過實戰的菜鳥,貿然前進等於讓他們去送死!”

    總參謀長一拍桌子,說:“你這是消極避戰!恐怖份子沒多少人,他們又要控製總部的人質又要跟源源不斷的趕來的北約特種部隊四麵開戰,能拿出多少人來對付你的突擊隊?不許遲疑,馬上殺過去,把人質解救出來!”

    幾個中隊長都露出不易覺察的微笑,一副勝利了的表情。他們渴望著能夠上陣廝殺,好撈取軍功,在突擊隊裏取得更大的話語權。中校沒有理睬這三個家夥,冷靜的問:“請問我們能否不惜一切代價強攻總部?”

    總參謀長愣了一下,說:“行動要迅速果斷,速戰速決,盡量避免無謂的傷亡。”

    弗萊爾中校問:“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避免無謂的傷亡?整個總部都在恐怖份子手裏了,光是總統就被人家俘虜了六七個,在各成員國裏舉足輕重的人物一大堆,對方隻要將幾個這樣的人物推出來,就足以讓我們投鼠忌器,我們怎麼速戰速決?”他加重了語氣:“除非放棄人質,使用重炮轟開敵人的防線,否則決沒有速戰速決的可能!”

    總參謀長厲聲說:“不允許使用重炮!你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救出人質,不能讓人質受到任何傷害!”他加重了語氣:“膽敢避戰者,嚴懲!”

    中校暴怒了:“上帝啊,你們的腦袋是實心的嗎!?既不能動用重武器又不能讓任何一名人質受到傷害,還要速戰速決?難道在你們眼裏,那支一舉攻下北約總部的恐怖份子就是一群木偶,隻會傻站在那裏,我們的隊員隻要衝進去一通點射,就能將他們全部解決了?第119特勤營的遭遇還不夠說明他們是一夥什麼樣的亡命之徒麼?還要死多少人你們才能清醒過來!”

    總參謀長火冒三丈:“中校,請注意你的語氣!我知道讓你們去執行這次任務,必定有一些隊員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是,全世界都在看著我!如果我們不能在最短時間之內解決這次人質危機,比利時將顏麵掃地!為了比利時的尊嚴,你們必須采取果斷的行動,消滅恐怖份子!”

    中校聲音提高了八調:“他們不是恐怖份子!他們是一支最可怕的特種部隊,在他們麵前,兩棲突

    擊隊連一年級學生都不算!如果不能動用重武器,就算把整支突擊隊填進去也攻不下總部,我不能讓我的隊員為了政府的麵子去送死!如果他們的犧牲能挽回比利時的顏麵,我可以衝在最前麵,帶他們去死,但是就算他們死光了也無法完成任務,我拒絕執行這種自殺式任務!”

    總參謀長的咆哮響徹指揮車:“我撤了你的職!”

    中校說:“那你就撤我的職好了!不過在此之前,兩棲突擊隊是不會采取任何冒失的行動的!”

    一個有些陌生,但是同樣透著可怕的壓迫感的聲音插了進來:“中校,我給你最後三分鍾考慮,你要麼指揮部下衝上去營救人質,要麼上軍事法庭!”

    中校沒有半點要低頭的意思:“不用等三分鍾,你們現在就可以送我上軍事法庭!”

    那個聲音透出一絲懾人的慍怒:“你以為國防軍除了你就沒有人會打仗了是吧?居然然連抗命都有恃無恐!”

    中校掃了一眼戰術屏幕,發現國防軍兩個裝甲連距離北約總部隻剩下一千米了,動作真夠快的。他苦笑一聲:“你們到底還要斷送多少國防軍的精銳才能學會冷靜、客觀地分析形勢,並作出正確的判斷?”

    話音未落,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突然響起,半個布魯塞爾的建築物的玻璃窗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地麵震動,火光衝天,那兩個裝甲目瞪口呆的看到停放在路邊的汽車突然變成了威力巨大的炸彈,多米諾骨牌似的逐一被炸碎,油箱裏的汽油飛濺而出,化作一條條張牙舞爪的火龍!一兩輛汽車爆炸也許沒什麼,可問題是這裏好幾百輛汽車貨車井然的序的排著,一輛爆炸,衝擊波和火焰馬上把旁邊的引爆,眨眼間就將整個路段變成了一條烈焰飛騰的火龍!一輛輛汽車殘骸被爆炸波高高拋起,再狠狠的砸在裝甲車身上,發出駭人的聲響,路很快就被這些燃燒的殘骸和兩三米高的火舌給堵死了,比利時士兵望著車窗外咆哮的火龍,發出絕望的哭喊聲。有些嚇傻了的傻蛋打開車門跳出去試圖奪路而逃,馬上就被燒成一團火球,所有裝甲車和坦克都變得瘋狂,沉沉低吼著朝著臆想中的安全位置猛衝過去,試圖憑借強大的馬力和堅厚的裝甲撞出一條活路來,結果沒開出二十米就彼此撞在一起,誰都動不了了,隻能絕望地看著大火爬上車身,車艙裏的溫度直線上升,發出陣陣慘叫聲!

    比利時國防軍總參謀部裏,總參謀長和國家安全局局長望著已經成為火海的街道,麵色蒼白,捏著話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電波那

    邊的那頭強驢說對了,他們的對手不是什麼恐怖份子,而是一支專家級特種部隊,在情況不明情報匱乏更兼攤販鼠忌器的情況下強攻北約總部,跟讓兩棲突擊隊去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怎麼辦?

    怎麼辦!?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4
第一七三章 人質危機(三)

    整條街道已經變成火海,滾滾濃煙遮住了整個街區,熱浪逼人,隨著陣陣爆炸,濃煙被迸發的火光照亮,樓房的輪廓若隱若現,仿佛惡魔城堡。

    時不時有幾個火人從濃煙中衝出來,瘋了似的撕扯著自己身上著了火的衣服、頭發甚至皮膚,發出痛苦之極的慘叫聲,跑出十幾步之後就由於窒息一跤摔倒,再也沒能爬起來。他們身上的大火越燒越旺,他們的身影漸漸佝僂下去,變成一團蜷曲的炭球,燒焦人肉的惡臭彌傳出老遠,聞到的人都想吐!而第119特勤營所在的那片街區卻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沒有爆炸聲,沒有槍聲,沒有人哭,沒有人喊,更沒有人咒罵,因為這片街區已經成了停屍場。四發毒氣彈落在他們中間,該營超過一半的士兵當場死亡,還有三分之一神智不清口吐白沫,被送進醫院裏急救,能不能挺過來還是未知數,大批沒來得及逃離的市民也跟著遭了殃,街道之上屍骨如麻,這種籠罩著死亡的寂靜跟不遠處火光衝天爆炸連連的慘烈形成了極詭異的對比,令人心驚肉跳。

    砰!

    比利時首相重重一把掌拍在桌子上,那張一向帶著溫文儒雅的微笑的臉變得猙獰、扭曲,他厲聲說:“那幫瘋子,他們居然在人口密集的市區使用了生化武器,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要把他們通通絞死!”

    國家安全局局長和總參謀長相對苦笑。把那群瘋子通通絞死固然很解氣,但前提條件是得先把他們逮住啊!可是想逮住這幫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家夥,談何容易!

    國家安全局局長說:“我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解決這次危機,否則布魯塞爾極有可能會被這群瘋子毀掉的!”

    總參謀長揪著頭發,苦悶的叫:“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問題是,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單獨化解這次危機!裝甲憲兵營連敵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第119特勤營讓生化武器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兩棲突擊大隊拒絕執行命令······我這個參謀長現在都拿不出一支靠得住的部隊了!野戰部隊倒是可以調幾個連過來,但是讓這些常規部隊去跟這群心狠手辣更兼詭計多端的恐怖份子打,等於讓他們去送死!”

    國家安全局局長無奈的望向首相:“弗萊爾中校的話也是有一點道理的,我們對對方的實力幾乎一無所知,再派部隊強攻,等於逼士兵們去送死!我們應該向各成員國求援!”

    總參謀長說:“對,這群瘋子是衝整個北約來的,比利時等於是在替所有的成員國擋子彈,他們沒有理由袖

    手旁觀!”

    首相有點不樂意。如果不能單獨擺平這次危機,他的威信就會一直跌到冰點,這對於他競選連任將極其不利。他問:“比利時國防軍連區區幾十名恐怖份子都對付不了嗎?那國家耗費大筆經費養著數以萬計的士兵又有什麼用!”

    在座的將領唯有苦笑。那群恐怖份子再怎麼強,人數也不超過一百人,真要放手大打,頂多兩個營就能將他們殺得連渣都不剩,可問題在於,人家手裏光是總統、總理、首相這種級別的人質就足有七八個,比利時國防軍敢飛機大炮一起上,正麵強攻嗎?就算換雙頭鷹過來也不敢吧?真要這樣做,跟讓北約自己解散有什麼區別?

    頭痛!

    非常頭痛!!

    萬般無奈之下,比利時政府一邊派出談判專家試圖跟恐怖份子談判,拖延時間,一邊向各成員國求援。

    談判專家乘著防彈轎車,戰戰兢兢的駛過屍骨如麻的街道,來到北約總部外圍,打老遠就對著擴音器用母雞打鳴似的的聲音叫:“裏麵的人聽著,我是比利時政府派來的談判專家,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更不具備任何攻擊力!我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采取如此極端的行為,我隻知道你們的行為已經給我們的首都造成了可怕的傷害,無數人因此而失去生命,我們————”

    咻!!!

    一聲令人汗毛倒豎的呼嘯聲,反坦克火箭彈拖著煙焰破空而來,洞入防彈轎車車身,轟隆一聲,火光騰起十幾米高,防彈車被生生炸成了火柴盒,拋起七八米高,談判專家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廣播裏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令每一個人都渾身發冷:“別再派談判專家過來浪費時間了,先把你們最牛逼最不含糊的特種部隊派過來,等我們狠狠的打上幾場,再慢慢談條件也不晚!”

    囂張,實在太囂張了!

    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西班牙······足足十幾個國家的反恐專家、國防部長、總參謀長看著那輛被炸飛的防彈轎車,拳頭捏得啪啪響。這些年來歐洲也不是沒有遭遇過恐怖襲擊,不過大多數是劫持幾個平民,炸上一輛公共汽車的小角色,敢在火車站裏製造爆炸事件已經算得上是超級悍匪了,像這幫家夥那樣敢襲擊北約總部,綁架好幾位總統、首相,一打的總參謀長、國防部長、外交部長等重要角色,連談判專家都照殺不誤,擺明就是要跟北約死磕到底的超級恐怖份子,真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幫家夥,簡直

    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英國首相站得直如標槍,從來沒有進過軍營的他此時居然有了幾分屬於軍人的傲骨,氣質和姿勢都無可挑剔······當然,如果他屁股不是在不停的流血的話,就更完美了。他在逃跑的時候挨了一發跳彈,好死不死正中臀部,彎一下腰都痛得死去活來,更別提坐下了,但在這危急關頭,他又不能趴下來,隻好死挺著,揮舞著拳頭怒吼:“那幫家夥,純粹就是在找死!既然他們已經向北約宣戰了,我們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集結我們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向他們的國家或者幕後主使宣戰,讓他們知道激怒北約是什麼後果!”

    法國總統倒沒有挨槍子,隻是在逃跑的時候磕磕碰碰,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不小心還以為他剛被一個排的混混毆打過。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帶血絲的口水————在逃跑的時候一顆牙被撞掉了,疼得要命:“對,必須讓他們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價!法國凱旋門暗劍特種部隊已經在集結候命了,馬上就能越過邊境進入比利時,讓那幫恐怖份子知道喇叭是銅鍋是鐵!”

    德國總理說:“第九邊防大隊已經登機!”

    意大利副總理————總理已經當了俘虜————咬牙切齒:“皮頭套特種部隊隨時待命!”

    英國首相摸了一把臀部,摸得一手都是血,這讓他火氣更旺:“哥曼德突擊隊、特別空勤團已經整裝待發!”

    “荷蘭皇家海軍兩棲特種偵察營等候命令!”

    “西班牙外籍軍團偵察連等候命令!”

    “······”

    “······”

    那夥恐怖份子拉仇恨的本事實在太強了,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成功的把一向麵和心不和的北約凝聚成了一塊鐵板,群情激奮之下,大家顧不上藏著掖著了,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一古腦的拿了出來,恨不得把那夥不長眼的恐怖份子五馬分屍!

    布萊德雷上將隔著會議室的玻璃,滿意的看著各成員國群情洶湧,萬眾一心,心裏真的是感慨良多:打從北約成立以來,還沒有試過這麼齊心的!他笑著對總統說:“那幫蠢貨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讓他們這麼一鬧,這些原本隻想在北約這個俱樂部裏蹭吃蹭喝的成員國都死心塌地的倒向我們了。”

    總統眉頭緊皺,蒼老的臉上盡是濃濃的憂色:“先別笑得太早,那頭來自地獄的惡犬鬧這麼一出,可不是為了把所有成員國都推進我們懷裏的。等

    著看吧,他將會給我們製造的麻煩絕對會比無意中給予我們的好處大上一千倍!”

    布萊德雷上將有些滿不在乎:“我承認他很厲害,居然憑著一支人數不超過一百人的突擊隊攻下了戒備森嚴的北約總部,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在東亞的行動即將開始,他本事再大,也擋不住幾百架遠程戰略轟炸機和六七個航母戰鬥群,更別提蘇聯和東瀛的航母戰鬥群也即將對華國的沿海城市發動打擊了!”

    總統說:“別太樂觀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會給我們造成極大的麻煩!事實上,這些年合眾國乃至北約所遇到的麻煩,十有八九跟他都脫不了關係的,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如此忌憚一個人!”想了想,他展眉一笑,“不過,他最大的敗筆就是從黑暗處走了出來。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現在他已經暴露在陽光下,我也就用不著顧忌太多了。命令海狼突擊隊全力配合比利時,務必將這股恐怖份子消滅幹淨,一個不留!”

    布萊德雷上將重複:“一個不留?”

    總統想了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就把他給我俘虜過來,我有很多問題想向他請教。”

    上將點頭,表示明白了,開始下達命令。

    布魯塞爾上空戰雲密布,戰場卻暫時平靜下來:吃了幾次虧後,比利時國防軍已經知道憑自己的能耐無法攻破恐怖份子的防線救出人質,放棄了無謂的努力,而各成員國的特種部隊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到位,因此他們隻是動員大批兵力遙遙將北約總部包圍起來,沒有再發動進攻。幽狼他們也很好商量,比利時人不來找死,他們也懶得去找比利時人的麻煩,從容不迫的撤入了北約總部,使得總部裏的兵力超過了一百人。

    兩輛卡車開進總部,從車上卸下成噸的炸藥,一挺挺機槍,一具具火箭筒,一箱箱迫擊炮炮彈,眾多武器看得北約要人頭皮發麻,在心裏問候著比利時國家安全局局長全家女性!操,你丫的腦袋是實心的嗎?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居然讓人家把成車的軍火運進布魯塞爾都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們能看到這些裝備的標簽的話就會知道,他們冤枉了局長大人:這些裝備都是從比利時民兵軍火庫裏搶過來的!可能是時間太過緊迫,沒能好好挑選,所以這兩車軍火裏有不少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比如說反步兵地雷、鋼盔、刺刀等等,柳哲很大方的把那些用不著的東西全扔了,反步兵雷不能扔,埋得到處都是,由於綠化帶麵積有限,實在埋不下那麼多,幹脆就布到室內來,這下那些北約的反恐精英可有

    得頭疼了!

    柳維平看著遠處城市裏升騰的煙柱,麵無表情。他知道因為他的緣故,布魯塞爾死了很多人,他不在乎,從他踏入這座城市開始,這裏就注定要變成最血腥的戰場,唯一的懸念,僅僅是傷亡數字是多少而已。

    柳哲問:“你說,我們還要消滅多少北約特種兵,才能迫使他們妥協?”

    柳維平嘴唇一掀,吐出一個駭人的數字:“五百,至少得消滅他們五百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才能真正讓他們感到心疼。”

    柳哲笑:“好艱巨的任務啊。”望著天空,眉宇間掠過一絲憂色:“不知道現在國內怎麼樣了?”

    柳維平聲音沉悶:“形勢一直在惡化,快要無法收拾了······”

    哈玲興奮跑過來,叫:“將軍,我們攻破了通信衛星的防禦係統,現在你可以直接跟國內通話了!”

    柳維平說:“好極了!”大步走向通信中心。柳哲想跟上去,但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略一思索,對羅愛國說:“每隔五分鍾槍決三名人質,在開戰後,我要看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北約特種兵全都變成一群喘著粗氣兩眼發紅的瘋狗!”

    羅愛國眼都不眨一下:“是!”

    柳維平來到衛星電話前坐下,他莫名的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竟然有一種不敢拿起電話的畏縮感。嗬,跟國內的聯係斷絕得太久了,也許大家早就把他當成烈士了吧?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大概就是他此時的心境。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話筒,聲音有些沙啞:“西山,西山,我是鷹狼,聽到請回話······”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4
第一七四章 海上衝突(一)

    就在柳維平血洗北約總部的時候,蘇聯黑海艦隊的庫茲涅佐夫-瓦良格雙航母戰鬥群也逼近了馬六甲海峽。被這場漫長的海上之旅和瘋狂的華國潛艇弄得疲憊不堪的蘇聯水兵望著海天交接處隆起的一彎淺淺的淡藍,發出歡呼,這次漫長、緊張得令人幾乎要崩潰的遠征,終於要到達終點站了。據上頭公開的情報,經過連續多日的捉迷藏之後,東瀛艦隊終於咬住了華國海軍主力,隨即發起偷襲,雙方爆發激戰,按上頭的說法,東瀛海軍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占了絕對優勢,陳舊的華國艦隊在他們麵前不堪一擊,等到黑海艦隊越過了馬六甲海峽,華國海軍已經不複存在,接下來的作戰將會像旅遊一樣輕鬆。這些情報當然有水份,至少情況不會像上頭說的那麼樂觀,但是誰在乎呢?快要被華國潛艇搞得神經錯亂了的蘇聯水兵需要一個利好消息讓自己的神經放鬆一下,才不管裏麵滲了多少水份。要不是戰場情況實在不允許,水兵們早就一人一瓶伏特加,好好慶祝一番了。

    “嘿,讓黑海艦隊經蘇伊士運河越過紅海,進入亞丁灣,直插馬六甲海峽,好瘋狂的計劃,也幸虧是博羅西洛夫將軍掌握軍權,否則以那幫思想僵化,知識退化,器官老化,等待火化的老家夥那點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氣魄,哪裏敢讓黑海艦隊采取如此冒險的戰略行動!”

    駕駛蘇-27k重型艦載機從航母飛行甲板上呼嘯而起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克裏科廖夫那個大嘴巴又在滿地圖的放炮了,要不是戴著氧氣麵罩,估計他此時吹吹口哨都不是不可能。長機飛行員馬倫琴科夫露出不悅的神色,別怪他小氣,在蘇聯,隻怕找不到一個願意跟這個性格叛逆口沒遮攔的家夥合作的。那個婊子養的,難道他不知道光憑這幾句話就足以把他送上法庭了麼?馬倫琴科夫說:“準尉,管住你那張大嘴巴,否則你遲早會被它害死的!”

    克裏科廖夫滿不在乎:“中尉,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

    幾句話的功夫,這兩架戰機已經爬升到一萬五千米,從這麼高往下看,除了乳白色的雲朵,什麼也看不見,黑海艦隊早已隱沒在藍天白雲之中。不過這兩位飛行員都知道,那龐大得如同一座鋼鐵城市的艦隊正在劈波斬浪,高速向馬六甲海峽入口挺進。

    沒有什麼能阻擋蘇聯艦隊前進的腳步,華國潛艇不行,從科摩林角襲來的反艦導彈和殲擊轟炸機不行,就算是擁有五六艘航母的北約艦隊,也不行!

    指揮頻道裏傳來旗艦通信官的聲音:“三叉戟小隊請注意,在你們前方兩百公裏外

    有一架預警機和兩架f-14戰鬥機,正與你們迎頭對開,初步判斷為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的巡邏隊,注意避免跟他們發生衝突!”

    “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克裏科廖夫準尉嘴角一揚,揚起一縷嘲弄的笑意,“這艘倒黴透頂的航母戰沒有退役啊?”

    馬倫琴科夫少尉說:“這艘航母在前年印度洋大戰中被阿三的自殺式飛機撞成重傷,差點沉了,去年九月才修好,現在又跑過來找揍了。真的很期待這艘航母與華國海軍再次碰撞啊,它還沒有贏過華國海軍吧?”

    克裏科廖夫準尉說:“是啊,從來沒有贏過,而且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贏華國海軍一次了————華國海軍很快就不複存在啦。少尉,要過去跟我們的老朋友打打招呼嗎?”

    馬倫琴科夫少尉說:“過去看看,順便告訴他們一聲,他們越界了!”

    兩架蘇-27k同時打開加力,天空中閃過兩團圓環狀乳雲,戰機從這個圓環中穿過,以接近衝鋒槍子彈的速度徑直朝著北約艦隊的空中巡邏隊衝了過去。

    黑海艦隊情報官的判斷沒有錯,兩百公裏外那支空中巡邏隊真的是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的作戰單位。這艘倒黴透頂的航母此時正處於北約艦隊的外圍,整整六個航母戰鬥群,每一個都下意識的離它遠一點,生怕沾上了它的衰運,就連艦上水兵也是一臉晦氣,認為在這艘不祥的航母上服役實在是一件很倒黴的事情。可不是麼,七九年和八五年,先是跟華國南海艦隊打,後是跟阿三打,哪一次都擁有壓倒性優勢,卻次次都讓人家揍得滿地找牙,南海一戰,林肯號航母投降;印度洋一戰,航空母艦被一架民航客機撞了個二級殘廢,這麼奇葩的戰例放在全世界現代海軍戰史上都是獨一份!最恐怖的是這艘航母似乎還附帶有克死友軍的特殊技能,在南海大戰中跟它搭檔的企業號航母戰鬥群被殺得片甲不留,近萬水兵葬身南海;在印度洋戰役中,跟它搭檔的海軍陸戰隊一個旅被阿三瘋狂圍毆,最終屈辱的豎起了白旗,成為二戰結束後雙頭鷹第一支成建製向敵人投降的陸戰隊。本來嘛,在西方國家眼裏,打不過就投降,沒什麼好丟臉的,可問題是接受他們投降的不是蘇聯不是華國這些強國,而是因陀羅這個實際上已經亡國了的倒黴催,這讓海軍陸戰隊幾乎成了軍界的笑柄!這個衰神殺傷力是如此的強,每一個螺絲都是由衰運組成的,誰敢造近它?

    曾經讓這個衰神坑得不輕,被華國海軍優待過的海爾墨上將對這艘吉祥艦怨念頗深,二話不說將它放在

    了整個艦隊的外圍,希望能將它的衰運帶給對手,別再來禍害合眾國海軍了。隻不過,上將的美好願望終歸還是落空了,攤上林肯號就得倒黴,這已經成了他的宿命,就看是倒大黴還是倒小黴了······

    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的e-3艦載預警機正在艦隊防空圈外圍警戒,巨大的圓盤在背上緩緩轉動,數百公裏內一隻海鳥飛過都看得清清楚楚。為這架預警機護航的兩架f-14顯得很放鬆,外圍還有數架f-14在保護預警機呢,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艦隊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好一段日子了,有些無聊,等降落了得想辦法找點樂子,那幾位隨軍女記者就挺不錯······

    “海鷗1,海鷗2,發現兩個高速接近的飛行物,速度一點五馬赫,高度一萬五千米,初步判斷型號為蘇-27k,馬上攔住他們!”

    預警機調度官那冰冷中透著一絲緊張的聲音趕散了侵入腦部的精蟲,把這兩名飛行員拉回了現實。這兩位飛行員惱火的看到雷達屏幕上兩個危險的光點正在高速接近,該死的蘇-27k!外圍那四架f-14也是廢物,有預警機配合都攔不住區區兩架蘇-27k!

    調度官見這兩架f-14反應遲鈍,有些惱火。由於兩次戰敗,林肯號的形象大受影響,很少有飛行員願意到這艘倒黴的戰艦上服役,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司令官傷透了腦筋,隻能降低標準提高待遇,拉到一個算一個。這兩架f-14飛行員就是這麼來的,他們有一半韓國血統,是第一次朝鮮戰爭的時候逃到合眾國來避難的韓國高官的後代,飲食起居依然保持著鮮明的韓國特色,三天兩頭找炊事兵要泡菜,把炊事兵煩了個夠。他們的名字也很有韓國特色,一個樸得歡,一個樸得猛,這名字真的是太形象了,他們的飛行技術雖然馬馬虎虎,但是泡妞找小姐那叫以一當十,連以性欲旺盛而世界聞名的合眾國大兵都甘拜下風!鬼才知道他們又在商量著要去哪裏嫖,一個個神不守舍的,見鬼,都什麼破素質啊,有這樣的孬兵,也難怪林肯號老是打敗仗!他的聲音提高了八調:“樸得歡,樸得猛,你們還在發什麼愣?是不是打算歡迎蘇聯人過來飛到我們的艦隊上空拍照留念啊!?”

    那哥倆總算反應過來了,推動操縱杆,f-14發出巨大的呼嘯聲,劃破長空,擋在了那兩架如入無人之境的蘇-27k前麵,用比自己母語還要流利的韓語發出警告:“蘇聯飛行員請注意,蘇聯飛行員請注意,你們已經闖入我方艦隊的警戒線,請馬上離開,否則我們不放棄先發製人的權力!”

    公共頻道裏傳來拗口無比的俄語,以這哥倆的水準實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調度官勉強聽懂了:“雙頭鷹請注意,你們的艦隊已經堵住了我們的航母,並威脅到我們的安全了,請你們馬上後退三百海裏並停留在那個位置,否則後果自負!”

    蘇聯人囂張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艦橋中,聽完同步翻譯,小羅伯特少將額頭上成排黑線不停的跳動。該死的蘇聯人,真當他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是吧?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正想殺一隻夠份量的雞給猴子們瞧瞧,一雪前恥呢,你們來得正好!他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攔住他們!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機炮作警告性射擊!”

    最外圍警戒的那四架f-14趕了回來,整個騎士中隊六架戰機擺出窮巷抓驢兩頭堵的架勢,對那兩架蘇-27k圍追堵折,而那兩架蘇-27k憑借著優異的機動性能和精湛的技術忽東忽西跟他們玩著抓迷藏,一時間,印度洋上空戰鷹呼嘯,髒話滿天飛,好不熱鬧!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5
第一七五章 海上衝突(二)

    這是一位標準的蘇聯軍人,瘦削的臉與那些腦海腸肥的官員形成極鮮明的對比,潮濕鹹腥的海風把他的麵部輪廊打磨得刺刀一般鋒利,薄薄的嘴唇總是緊緊的抿在一起,不苟言笑,隻有接到家人的電報或者看到艦載機呼嘯著衝上雲霄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微笑。他待自己甚是嚴格,但是對待部下卻很是寬容,隻要不是大錯,他都能原諒,在他任上,黑海艦隊發生過好幾次嚴重的訓練事故,沉過兩艘新型護衛艦和一艘潛艇,讓克裏姆林宮大為惱火,他都一力幫部下扛下了,付出的代價則是一直得不到升遷。他的精力永遠是那樣的旺盛,在比較盛大的節日甚至會到甲板上,跟水兵們幹兩杯,但不管怎麼不服老,他的年紀畢竟大了,六十八歲,不服老也不行了。海上的風雪讓他一頭黑發變成了銀灰,歲月的艱辛在他的臉上刻出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幾十年來一直挺得比刺刀還直,寧願折斷也不肯稍稍彎曲的腰也微微的駝了下去,隻有那雙眼睛,目光依然犀利,猶如劃破漫天烏雲的閃電。在暮氣沉沉的舊時代蘇聯官僚中,他是少有的敢作敢當雷厲風行的狠角色,比如說在去年,一架北約的偵察機悄然進入黑海從事間諜活動,他二話不說,直接下令蘇-27k升空,一梭機炮炮彈打爛了偵察機的尾翼,把偵察機的飛行員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大叫投降。他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看著雷達屏幕,看著屏幕上一個個代表著戰機的光點忽上忽下的糾纏著,黑海艦隊司令官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

    他就是黑海艦隊司令官,別裏亞耶夫上將,蘇聯海軍頭號戰將,頻頻與他過招的北約海軍給他起了個響亮的外號:鐵錘!

    從指揮整個遠東戰場百萬大軍的奧加爾科夫元帥到獨當一麵的阿穆爾方麵軍總司令羅索列夫斯基上將、外蒙方麵軍總司令圖門索烈夫上將,到衝鋒陷陣穿越荒原奔襲長春的紅旗第一集團軍軍長庫利克少將,再到別裏亞耶夫海軍上將,為了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蘇聯排出了他們所能拿出的最豪華的陣容,超過一半的陸軍精銳和三分之二的將才帥才都放到了遠東地區,更把他們的國庫搜刮到能餓死老鼠氣死蟑螂的地步。仗打到這一步,連戰連敗的華國固然危如疊卵,節節勝利的蘇聯何嚐不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別裏亞耶夫上將始終認為像華國和蘇聯這種大國之間的戰爭,拚的不是誰更能打,而是誰更能扛。誰能扛住對方最猛烈的打擊,誰就能贏,扛不住的話,就會輸得很慘。脆弱的經濟結構和糧食、輕工業產品匱乏的現實決定了蘇聯沒有華國那麼能扛,就隻能一路狂勝到底,否

    則蘇聯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華國上演驚天大逆轉,將自己送入墳墓了。幸運的是,他們選對了時機,在華國軍隊處於轉型期的關鍵時刻發動了戰爭,並且在開戰的第一時間幹掉了華軍的戰略激光武器,重創了華國的衛星網絡,極大的削弱了華軍的戰鬥力,順利席卷了整個內蒙,吞下了大半個東北,逼近北京。接下來,就該摧毀華國海軍,迫使他們回到談判桌,將蘇聯的債務轉嫁到他們身上了。

    摧毀華國海軍主力的任務交給了東瀛海軍,不勞黑海艦隊操心,黑海艦隊現在要做的就是第一個進入東亞,萬萬不能讓狗娘養的北約艦隊搶了先。拚得這麼苦,倒在遠東戰場的蘇軍戰士無慮三十萬,好不容易才迎來了勝利的曙光,要是不能從華國身上奪取到足夠的利益,蘇聯會瞬間崩潰的!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叫那群試圖摘桃子的家夥滾蛋。仗是蘇聯打贏的,你們非但沒有幫上一點忙,還沒少拖我們後腿,現在快要打贏了,你們又第一個跳出來摘桃子,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那兩個機組的飛行員技術不錯,在六架f-14的圍追堵截之下如入無人之境,不管是技術還是膽量,都稱得上是艦載機聯隊的精英。”上將說,“那兩個小夥子叫什麼名字來著?521號機飛行員好像是叫馬倫琴科夫,522號機飛行員······對,他叫克裏科廖夫,一個充滿叛逆精神的小夥子。”

    庫茲涅佐夫號航母艦長驚訝的說:“一點都沒錯,這兩個家夥是紅旗聯隊最出色的飛行員!沒想到司令官居然能記住每一名飛行員的戰機編號和姓名,這份記憶力真是令人驚訝。”

    別裏亞耶夫上將拍了拍額頭,說:“老了,記性跟以前沒法比了······以前我可以叫出整支艦隊每一名飛行員的姓名和軍銜,現在呢,連想記住他們當中那些尖子,都力不從心了。”再次看了一眼屏幕,嘴唇又習慣性的抿了起來,一股肅殺之氣從瘦長的身軀緩緩揚起,艦橋裏每一個人心頭都為之一凜,下意識的把腰杆挺得更直一些。上將緩緩說:“修正航向,與北約艦隊迎頭對開,速度二十節。再起飛兩架艦載機,支援海鷗小隊,如果可以的話,就讓艦載機飛越北約艦隊的航母戰鬥群!”

    政委有些擔心:“這樣做必然會與北約艦隊爆發激烈衝突的!”

    別裏亞耶夫上將說:“我從來不怕跟北約爆發衝突。”

    政委急了:“那是以前!現在我們窘迫到了極點,又在與華國全麵開戰,實在沒有餘力與北約發生任何衝突了!”

    別裏亞耶夫上將搖頭:“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向北約展示蘇聯的強硬。科馬洛夫同誌,蘇聯現在可以向任何國家示弱,唯獨不能向北約低頭,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不管是軍事上的還是政治上的,這場災難足以將蘇聯摧毀!”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弗拉基米爾總書記失策了,國庫空虛,核電站爆炸,固然把蘇聯逼到了十字路口,他為了早日擺脫困境,主動向北約示弱,職責是盡到了,卻在無意中把蘇聯的虛弱全暴露了出來。銷毀ss-23導彈,削減核潛艇、戰略轟炸機的數量,從東德撤軍······一係列巨大的讓步並沒有給蘇聯帶來任何好處,反倒迫使蘇聯跟著北約的指揮棒走,走到了與華國對峙的最前線,最終導致戰爭爆發。要是他從一開始就咬緊牙關擺出與北約對抗到底的姿態,蘇聯的處境也許會好得多。好了,不提這些了,執行命令,記住了:蘇聯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腳跟下麵就是萬丈深淵,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了!”

    艦隊司令的強硬態度使得一場衝突在所難免,而不巧的是,他的對手正是八年前在南海被華國海軍空軍聯手逼得不得不掛起白旗,以免跟這幫瘋子同歸於盡的海爾墨上將,一個不折不扣的鐵血鷹派,喜歡用拳頭說話的戰爭狂人,這就使得這場衝突火藥味越來越濃。

    黑海艦隊修正航向,沒有走北約艦隊預留出來的航線,以二十節高速照著北約艦隊徑直衝了過去。兩架蘇-27k從甲板上騰空而起,呼嘯著掠過碧海藍天,撲向戰團,同時外圍巡邏的艦載機數量也增加了一倍,挑釁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這一切當然瞞不過天空中那雙銳利的“海鷹之眼”,盤旋在萬米高空的e-2c把他們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預警機機組成員心裏有何感想不知道,反正在“藍嶺”號兩棲指揮艦的艦橋裏響起一片憤怒的咒罵聲。這片海域實在聚集了太多的戰艦,放任蘇聯人蠻不講理的衝撞過來,很快這裏就該上演碰碰船大戰了!該死的老毛子,不就是在遠東戰場拿下了幾座城市嗎,有什麼好囂張的?我承認你們的陸軍是很強,整個北約加起來都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誰說在海上你們也能逞威風了!大海,自古以來就是我們雙頭鷹海軍的地盤!

    海爾墨上將眯起眼睛,興味盎然:“庫茲涅佐夫號,瓦良格號,兩艘航中型航空母艦,再加上彼得大帝號核動力巡洋艦,緬科夫號常規動力巡洋艦,車兒尼雪夫斯基號電子巡洋艦,還有九艘現代級驅逐艦······莫斯科應該把

    他們能出動的精銳戰艦全派出來了吧?”

    霍華德參謀長臉抽搐了一下,華盛頓何嚐不是把能出動的精銳戰艦全派出來了?他說:“蘇聯佬看樣子是不打算跟我們和平共處啊,怎麼辦?”

    海爾墨上將冷哼一聲:“沒事,反正我也沒打算跟他們和平共處!讓林肯號航母戰鬥群迎上去,多派出一個中隊的艦載機,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蘇聯佬一點顏色看看!”提到林肯號他就牙齒發癢,惡狠狠的補充一句:“一定要把黑海艦隊給我頂回去,做不到的話,讓小羅伯特遊來見我!”

    看樣子上將對林肯號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啊!參謀長在心裏默默的替小羅伯特少將祈禱。

    接到命令後,小羅伯特少將那張遠遠稱不上白淨的臉泛起一縷青氣。天知道他招誰惹誰了,去到哪裏都不受待見,個個同僚都躲著他,好像他身上有天花、麻瘋這類病毒似的!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更倒黴,爹不疼娘不愛,經費人手都不給足不說,還把最艱苦的任務一古腦的堆到他的麵前!一個不滿編製的航母戰鬥群攔住蘇聯兩個銳氣正盛的航母戰鬥群,這是鷹幹的事嗎?這不叫坑爹,這簡直就是埋爹!小羅伯特既委屈又憤怒,不就是打了幾場敗仗嗎?不就是很不小心的每一次都連累得友軍全軍覆沒嗎?至於把他們往死裏整麼!!!

    委屈、憤怒的少將在無線電裏大吼:“向北修正航向四十,與蘇聯黑海艦隊迎頭對開!袋狼中隊馬上起飛,把那兩架······哦,不,是四架蘇聯的艦載機!給我攆斷這四架蘇-27k艦載機的翅膀!”

    打從當上這個航母戰鬥群以來一直黴運不斷的小羅伯特少將發狠了。

    隻不過,狠是需要實力的,而這恰好正是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所缺乏的。長達一年的維修,大批經驗豐富的飛行員跳槽或者退役,使得整個航母戰鬥群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別的不說,光是艦載機飛行員的素質就跟八五年那批差太遠了,六架f-14對兩架蘇-27k,居然讓蘇聯飛行員耍得團團轉,看他們那笨茁的樣子,不像是在攔截敵機,倒像是在騎著大象逮兔子!要是華國空軍飛行員看到他們這副熊樣,非得氣吐血不可。操你媽的,我們的殲-12跟f-14可是同出一脈,性能甚至還略不如f-14,卻硬打出了“開膛手”和“鋸齒鯊”這麼響亮的名號,你們呢?看你們這副熊樣,白瞎了這麼好的戰機!

    樸得歡和樸得猛兩兄弟現在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長達三分鍾的緊張追逐堵截讓他們喉嚨發

    幹,頭暈眼花,沒辦法,這兩架蘇-27k太難對付了,趕不走堵不住,他們這對菜鳥讓它們調戲得很慘,就差沒被扒掉內褲圍觀了。當聽到預警機提示說又有兩架蘇-27k殺過來了之後,這哥倆都在心裏發出一聲呻吟,兩架就這麼難對付了,再來兩架,還讓不讓人活啊!

    轟!

    大概是看到援兵來了,士氣倍增,這兩架蘇-27k越發的囂張起來,522號機居然徑直朝海鷗一號衝撞過去!樸得歡駭得小臉比麵粉還白,忙不迭的一壓機頭,險險避過。在兩架戰機擦身而過的時候,522號機發動機噴口突然竄出兩道一米多長的火焰————戰機打開了加力,瞬間從亞音速加速到兩馬赫!音爆雲結結實實的撞在f-14身上,f-14機身電弧亂舞,幾塊細細碎碎的碎片飛濺而出,樸得歡耳膜轟轟作響,眼前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了,戰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歪歪扭扭的栽向大海!

    撞機了!?

    所有人腦海一片空白,嚴格來說並不算撞機,畢竟兩架戰機並沒有發生直接的碰撞,可是海鷗一號卻真真切切的栽了下去······

    “哥!!!”

    樸得猛肝膽俱裂,對著墜向大海的海鷗一號發出一聲淒厲的號聲,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瞪著正朝e-2c預警機疾衝過去的蘇-27k,放聲咆哮:“我要殺了你!火控員,給我激活兩枚不死鳥!”

    中隊長駭然,怒吼:“海鷗二號,不允許發射導彈,重複,不允許發射導彈!”

    樸得猛吼了回去:“他害死了我哥,我要他償命!”

    中隊長說:“海鷗一號彈射成功了,他沒死!”

    就在f-14墜入大海的前幾秒鍾,座艙罩被炸飛,一朵傘花綻開,大家總算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還好,飛行員彈射成功了。不過,如果他們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一次極不成功的彈射:降落傘是打開了,可人還在飛機裏······樸得猛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些,他聽說哥哥沒事,心頭的殺氣減弱了不少,但仍然咽不下這口惡氣。蘇-27k已經逼近預警機了,到了這一步,用機炮警告性射擊是允許的,他二話不說,奪取了機炮的控製權,咬住那架該死的蘇-27k,一按電按,噠噠噠噠噠!m61a1六聯裝20毫米機關炮炮管旋轉著,噴出橘紅的火舌,十幾發炮彈朝著正忽上忽下的撲向e-2c預警機的蘇-27k掃了過去!他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很有信心,這麼多發炮彈,總有一發

    能擊中的,一發機炮炮彈不足以擊落這架蘇-27k,但也足夠讓飛行員記一輩子了!

    那架可惡的蘇-27k的飛行員後腦勺長了眼似的,六百米外的海鷗二號剛按下機炮發射電鈕,它就一連作了兩個平麵螺旋,橫滾出去,與炮彈擦身而過,隨即改出,樸得猛暗叫一聲可惜,這樣都沒打中,邪門了!隨即,他驚恐的······沒錯,確實是驚恐,因為他赫然看到,八千米外爆出了一團火光,一聲巨大的轟鳴滾雷般由遠而近,震得天幕隆隆發抖,打中了!八千米遠的距離一炮命中,如果他是狙擊手的話,一定可以名垂青史,因為他創下了任何一名狙擊手都為之絕望的超遠距離精確狙殺!可惜,命中的目標卻絕對不是他想要打中的。

    八千米外,那架e-2c正在竭力作出規避動作,試圖躲過像割了老二的公牛一樣咆哮而來的蘇-27k。蘇-27k的機動性能無以倫比,預警機跟它玩機動,那不是找死麼?但是機長卻機喜的看到那架蘇-27k真的被他們甩掉了!當然,在看到蘇-27k悻悻的放棄衝撞動作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一串破空而來的機炮炮彈,其中一發,正好死不死的飛向e-2c的油箱······

    林肯號的詛咒再一次應驗了,首先遭殃的就是這架可憐的預警機————讓一串從八千米外飛來的機炮炮彈給打成了火雞,這一衰運很快就瘟疫般擴散到整個北約艦隊,讓他們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0 20:36
第一七六章 海上衝突(三)

    一記足以讓此後一百年內任何一名精通超遠程狙擊的狙擊手都要絕望的精確狙殺!

    一個足以讓全世界任何一名特種兵都要痛哭流涕的超遠程狙擊紀錄!

    一位隔了八千米還能一炮爆菊的天才狙擊手!

    一位來自天頂星的、天生就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的優秀軍人!

    一份份殊榮,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紀錄,砸得林肯號航空母艦艦橋裏所有人眼冒金星,目瞪口呆,心髒幾乎停擺。那架倒黴倒到姥姥家的e-2c“海鷹之眼”被炮彈擊中油箱,數噸航空汽油被點焰,變成了一顆恐怖的超級燃燒彈,轟一聲炸得粉碎,“海鷹之眼”瞬間被炸回零件狀態,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和汽油從半空中傾泄而下,一場火雨覆蓋了數千平米的範圍,好不壯觀。隻不過,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是不會為這場稠密的火雨而感歎的,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們的鷹眼還沒有開戰就被自己人給戳瞎了。

    這意味著整個機組五名成員化為飛灰。

    這意味著······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再一次成為海軍的笑柄!

    看到那個光點從屏幕上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細細碎碎的微光————那是機體碎片在雷達屏幕上的投映,小羅伯特少將的臉色由青轉白,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再加上那副愁苦哀怨的神情和透不過氣來的痛苦,不小心還以為他在哭喪。不光是他,他身後那批將領麵色同樣跟死了老媽老婆又跟自己的好兄弟滾床單一樣難看,在林肯號上服役都有幾個年頭了,他們的心髒也算是久經考驗了,神經磨練得比鐵絲還要粗,可是,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偏偏有n種辦法一次次挑戰他們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對他們的神經進行一次次慘無人道的摧殘,直到他們徹底崩潰為止!

    小羅伯特大笑兩聲,笑得比哭還要難聽。見沒有人跟著笑,他幹脆哭了起來:“我······我他媽這是怎麼了,這麼倒黴的事情怎麼就讓我遇上了!自己的飛行員將自己唯一一架預警機給打得粉身碎骨,這讓我怎麼向那五名士兵的家屬交代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蘇聯人的艦載機將它撞下去呢!”

    眾人都臉皮扯動,心有戚戚焉。操,讓蘇軍艦載機撞下去,好歹還能還手,還能給死難的機組成員發個勳章什麼的,對他們的家屬也很好交代————要恨就恨蘇聯人吧,是他們殺害了你們的丈夫、兒子、兄弟、父親!可是讓自己人擊落,這些通通都沒得商量,發勳章?就算他們

    不要臉,死人還要臉呢!艦長的臉色飛速變化著,一會兒從豬肝向茄子邁進,一會兒從茄子向霜凍冬瓜靠攏,變化之化,色彩之豐富,感情之真摯,就算是奧斯卡影帝來了也得給跪。他哭喪著臉問:“現在我們可怎麼辦啊?整個航母戰鬥群都亂成一團了!”

    參謀長還算冷靜:“是不是讓艦載機飛行員開火,擊落那些蘇聯艦載機?”

    小羅伯特少將還沒來得及發話,指揮頻道裏傳來了海爾墨上將的咆哮。海爾墨上將現在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熾熱得可以燙彎刺刀的岩漿在他胸膛裏翻滾,他的鼻孔在冒煙,眼睛在噴火,隔了整個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小羅伯特少將都能聞到一股濃得嗆人的火藥味:“小羅伯特,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不光沒有將前來挑釁的蘇聯戰機趕走,還讓人家把艦載機給整下去了,海軍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

    小羅伯特少將費勁的咽了一口口水,說:“將軍······”

    海爾墨上將的咆哮震得整個艦橋轟轟作響:“不用解釋了!你手下那些飛行員通通都是廢物,他們簡直就是海軍的奇恥大辱!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馬上將那四架蘇聯艦載機給我打掉,一架都不許跑掉!做不到的話,你和你的參謀長遊著來見我!”

    小羅伯特少將在心裏失聲痛哭,雖然明知道說老實話上將一定、肯定以及確定會活活掐死他,但是再不解釋這起意外很有可能會演變成北約與華約之間的導火索,他一個小小的少將,可背不起這個責任!做航母戰鬥群司令官難,做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司令官更難,為了世界和平,為了合眾國與蘇聯的友誼,更為了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的小命,打臉就打臉吧,做人可以不要臉,但不可以不要命!再說了,就算他不說,海軍上將閣下也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想逃都逃不掉!

    “將軍,我們不能還擊,因為······”

    海爾墨上將的聲音分貝有所下降,但是怒火更加熾烈,那股恐怖的壓迫力,讓每一個人都冷汗狂冒:“因為什麼?你是不是想勸我向華國或者東瀛學習,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羅伯特少將更加費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不是······”

    海爾墨上將問:“那為什麼我們的預警機被撞下去了,你卻駁回我擊落挑釁蘇軍戰機的命令?”

    小羅伯特少將的聲音不比蚊子威風多少:“沒有撞機,那架預警機······是被我們自己的艦載機擊落的······一架戰機在

    執行攔截任務的時候被蘇軍戰機以合理碰撞動作逼了下去,另一架戰機不得不朝蘇軍戰機作警告性射擊,結果打偏了,有一發炮彈打中了八千米外的預警機······”

    “······”

    電波那頭沒了聲息,上將該不會被氣爆了血管,就這樣掛了吧?真要是這樣,他的罪可就大了!小羅伯特少將忐忑不安的叫:“將軍······”

    “我還沒死,這點打擊老子承受得起。”半晌,電波那頭終於響起了海爾墨上將的聲音,透著一絲絕望,一絲無奈,“小羅伯特,你手下還真是臥虎藏龍啊,那名飛行員叫什麼名字?這樣的超級狙擊手居然沒有被陸軍或者海軍陸戰隊挖走,難不成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官全部得了白內障?”

    小羅伯特少將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上司的吐槽,隻能沉默不語。

    遠處,衝突已經越來越激烈了,闖了大禍的522號機沒有半點知錯就改的覺悟,相反還殺得性起,高度一壓到底,拚著機翼變形,貼著海麵二十米,打水漂一樣朝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疾衝而來!長機愣了愣,破口大罵,同樣放棄了跟對手糾纏,低空掠過海麵,以零點八馬赫的高速朝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撲來!機身激起的強勁氣流在海麵上犁開一道筆直的白浪,恰似兩支利箭,銳不可擋!在外圍擔任防空警戒的護衛艦和驅逐艦亂作一團,這麼低的高度,這麼快的速度,海麻雀和標準-2根本沒法發射攔截,戰艦上的密集陣係統拚命調整射界,試圖掃出密集的彈幕,擋住瘋狂的蘇聯人,可惜,還是沒用!沒有哪一國的密集陣能打這麼低的目標,再說也來不及了,不等他們把炮口調平,兩架蘇-27k已經一前一後的躍起,越過這道脆弱的防線,從林肯號航空母艦的天線簌上擦了過去,澎湃的氣流吹得天線簌東倒西歪,就連艦橋,也被震得嗡嗡作響,像要散架!不過也有好處,山呼海嘯般的引擎嘶吼輕而易舉的取代了海爾墨上將的咆哮,撞入小羅伯特少將的耳膜,幾乎震裂了他的耳膜,至少在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裏,他不必承受上將的怒火了。

    雖然憤怒,但是上將還沒有被氣糊塗光顧著罵人,他知道,必須給蘇聯人一個下馬威,否則北約艦隊的士氣將會被重挫,於是,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司令官接到了出擊的命令。林肯號航母戰鬥群實在太無能了,簡直就是廢物,連區區幾架蘇軍艦載機都擺不平,看樣子,整個艦隊還得靠他們小鷹號!司令官雷蒙德信心十足的下令起飛四架f-14————故意的,林肯號出動了十二架都擺不平,

    他偏要一對一的把蘇聯戰機逼回去甚至迫降,到時候看小羅伯特那張老臉往哪裏放!

    蒸汽彈射裝置瞬間將幾十噸重的戰機從靜止狀態加速到時速數百公裏,沿著幾十米長的飛行甲板彈射出去,飛行員眼球微微變形,握緊操縱杆,瞪大眼睛,絲毫不敢放鬆。即便是對於老飛行員來說,每一次從航母上起飛或者降落,仍然伴隨著機毀人亡的危險,誰也不敢稍有大意。彈射很順利,兩架f-14順利離開了甲板,飛行員的動作沉穩而柔和,凶狠的雄貓在他們手裏比家貓還要溫馴,百分之百服從飛行員的意願,完美的從彈射狀態改出,開始爬升!然而,就在這時,雷達報警器狂鳴,兩枚巡航導彈······,不,是兩架蘇-27k一左一右的從低空掠過,呼嘯而來!飛行員幾乎被嚇得靈魂出竅,本能的扭動操縱杆,拚命作出平麵螺旋,壓低高度,總算以數米之差與那兩個瘟神擦身而過,沒有被撞個淩空開花!蘇-27k也沒在意,留下四排充滿不屑意味的白色尾煙,徑直衝向遠方!

    “我操你媽的!”

    好不容易才穩住了險些被撞得粉碎的戰機,兩名飛行員額頭已經被汗水濡濕,衝著正在遠去的蘇軍戰機放聲咆哮,任誰差點被人家撞死都會很憤怒的。不過他們的憤怒似乎早了一點,十幾秒鍾後,又有兩架蘇-27k呼嘯而來,還是超低空,還是高亞音速,後麵還跟著一串的f-14,簡直就是在拉怪!

    雷蒙德少將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嘴巴張開又閉上,硬把滾到嘴邊的“發射導彈”的命令給咽了回去。沒法發射導彈,這一發射,擊中蘇-27k和擊中f-14的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誰敢冒這個險?幸運的是蘇軍艦載機也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拉著一串小怪一路大吵大鬧的,穿越了小鷹號航母戰鬥群,直奔遠處的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群而去!所有人都傻了眼,每一個人心裏都轉動著同樣的念頭:“怎麼讓蘇聯的戰機跑到我們頭上來了?擔任外圍警戒的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是吃大便的麼!?”

    林肯號航母戰鬥群當然不是吃大便的,隻不過司令官的耳朵在海爾墨上將的咆哮和蘇-27k引擎的嘶吼雙重噪音轟炸之下已經暫時失聰,什麼都聽不見,沒法跟同僚們溝通,當然也就沒辦法及時下達命令了。那十二架負責攔截蘇聯戰機的f-14隻好認命,使出吃奶的勁在後麵追趕,同時用火控雷達照射蘇軍戰機,發出最嚴厲的警告,希望這群瘋子能夠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回頭是岸。事實證明,他們完全是在添亂,如果他們沒有跟蘇聯戰機絞作一

    團,那麼,憑北約艦隊的防空火力,不等接近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群,光是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就能給那四架蘇-27k一點難忘的教訓!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個將軍最悲催的事情就是遇上一個神一樣的對手的同時也遇上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而這種倒黴透頂的事情,偏偏就讓北約艦隊給攤上了。於是,熊掌揮舞,耳光非常響亮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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