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8183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27
第二十五章 猛龍騰飛

    應總裝之邀,柳維平利用假期,到各大軍工廠去轉轉。總裝部總是把他當成一塊肥肉,想方設法要榨出點油來,哪怕是一點創意也好。

    他的第一站是大連。這座美麗的城市現在成了海軍的搖籃,正全力以赴的製造著戰艦,為兩年前失血過多的海軍補充新血。每年都有新艦下水,可惜的是我們還是沒有能力製造像航空母艦、重型巡洋艦這樣的大家夥,下水的都是些驅逐艦、護衛艦,但是這急不出來的,製造航母這樣的大家夥考驗著一個國家的工業底蘊和技術積累,沒有這麼大的腦袋就別戴這麼大的帽子,還是先從小家夥開始,慢慢積累吧。柳維平對這些小家夥興趣不大,他又不是海軍,這方麵輪不到他指手劃腳。直正讓他感興趣的,是幾天前才剛剛下水的一座海上浮動機場。現在他正乘坐直升機,圍著這座浮動機場轉圈。

    陪同他一起視察工作、隨時作記錄的哈玲透過窗口望著浮動機場,驚歎:“好大啊!”

    是真的很大,長達一千五百八十米,寬二百五十米,高十五米,能不大嗎?這玩意是用的主體結構為特種鋼和再生循球塑料構成,說白了就是不值錢的貨,但是意義重大,有了這麼一座浮動機場,就不必再在人口密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興建機場了,節省土地資源多多,更重要的是這個項目使得日益增多的塑料垃圾有了用武之地————要知道全世界都拿白色汙染沒辦法,這邊卻是有多少要多少,大量收集回來再加工處理,就成了工程團料了,據說這些玩意都不用錢的,人家白送還倒貼處理費,真是一本萬利啊。

    柳維平說:“下去看看。”

    飛行員把直升機靈巧的降落在浮動機場上。現在數百技術人員正像工蟻一樣忙碌著,為這個龐然大物安裝心髒和血管————沒有電,沒有指揮係統,一切都是白搭。來自608基地的總工熱情的迎上來,拉著柳維平四處轉悠,向他介紹著自己的得意之作,那一串串數具聽得柳維平直發愣,唉,下次到這種地方一定要帶個技術員才行。

    “工程塑料硬度怎麼樣,過關嗎?”他問。

    總工自信的一笑:“當然過關,不信你試試。”

    少林小兵二話不說,拔出手槍對準二十米外一個點就是一槍。叮!一撮火星迸出,可以射穿鋼盔的穿甲子彈居然被彈開了!他又向著其他地方連開幾槍,都是一個樣,這玩意的硬度竟然比普通鋼鐵還高!

    總工笑說:“經過合成的特種工程塑料硬度比二戰時期的坦克裝甲還要強一些,

    而且很厚,因此可以承受包括大型民航客機在內的一切飛機起降。”

    少林小兵叫:“可是飛機起降時,發動機的尾噴跳以熔化一切,這些塑料哪裏吃得消!”

    總工說:“這隻是半成品,到時候我們會在表麵再覆蓋一層特種防火鋼板,除非被導彈直接命中,否則沒有什麼可以對它構成嚴重傷害。”

    哈玲說:“這麼大一個機場,電力怎麼解決啊,它是浮動的,總不能全靠岸上供電吧?這樣的話它就被綁死了,動不了了。”

    總工說:“這個啊,你們也注意到了,它是分成幾段的,這就使海浪發電成為可能,在風高浪急的時候利用船體起落驅動發電機,這樣就有電了。”

    哈玲說:“這樣一來飛機就沒法起降了。”

    總工失笑:“風大浪急的,還有什麼飛機敢在海上起降呀。”

    哈玲吐吐舌頭:“當我沒說過。”

    總工接著說:“將來機場上還要安裝巨型蓄電池,在平時積蓄電力,以備不時之需要,因此電力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少林小兵憨憨的說:“這麼大的家夥,起降遠程轟炸機都不成問題吧?把它往我們領海一拖就成了一艘不沉的巨無霸型航空母艦,什麼飛機都能起降,打擊範圍······”

    總工麵色微變,柳維平沉著臉喝:“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少林小兵怵然一驚,趕緊閉嘴。有些話真的不能說出去的,說多了就得進國安喝茶,他可不想獲得這個待遇。

    從總工那裏,柳維平了解到,不光是大連,在廣州、海口、連雲港等各大城市,都正在興建海上浮動機場,隻是除了連雲港,其他城市還不具備一次性建造整個機場的能力,都是分工合作,每個城市建造一部份,最後連接起來,就成了。計劃建造四個這樣的海上浮動機場,分別是天王星號,海王星號,冥王星號以及北極星號,它們將成為四個國際化大都市的國際機場,在他們腳下的就是北極星號,它是最小的了。事實上早在北極星號下水之前,國際上就對這個曠日持久耗資巨大的工程產生了擔憂,紛紛猜測它的軍事用途,這麼大的家夥,還是可以移動的,一旦投入戰場,將成為人類史上最為龐大的無敵戰艦,全世界的航空母艦加起來還不夠它塊頭大,這還了得!不過在了解了這家夥的重量後,軍事專家們啞然失笑:擔心是多餘的,幾百萬噸的大家夥,能挪動就算不錯了,還指望它像航母一樣縱橫四海,那真是異想天開。萬一華國真的是神經搭錯線了,把北極星號用於軍事領域,移動緩慢的北極星號必將在鋪天蓋地的導彈和炸彈攻擊下變成一顆隕星!仔細想想,一千五百米長的大家夥在猛烈的大爆炸中帶著一腔悲憤與無奈解體沉沒,也是挺壯觀的呢!

    好奇的哈玲提出到裏麵看看,被總工委婉的拒絕了,理由是裏麵正在施工,又髒又亂,沒法呆。喜歡幹淨的哈玲隻好作罷,想想也是,這麼大一個工程,工作場所能不又髒又亂嗎。事實上,下麵的確在施工,為機場安裝電池————還處於實驗室狀態的金屬氫電池,在半年後,它還要安裝一組造價以億計的巨大電池,那是608基地那幫技術狂人的得意之作,核電池!核電站是沒法搬到上麵來了,以塑料為主的船體要是建起核電站,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隻好用電池代替。總體來說,柳維平對北極星號很滿意,正如少林小兵所說,它可以起降任何飛機,稍加改進就成了無敵戰艦,至於速度,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它這麼大呢。他開始期待北極星號的姐妹艦來。要是四艘······不,是四座這樣的浮動機場出現在外海,那該多壯觀!

    順道回家看了看家裏那個搗蛋鬼,柳維平馬不停蹄的趕赴成都。這裏孕育著共和國空軍未來的希望,了不起的城市。在一個絕密基地下了飛機,還沒來得及觀察一下這個實在有些冷清的基地的布局,一位工程師就快步迎了上來:“少將同誌你好,歡迎來到試飛基地!”

    柳維平跟他握一下手,目光投向機庫那邊。在那裏,一架樣機已經被拉了出來,技術人員正一絲不苟的檢查著每一個細節,哪怕一個螺絲都不放過。一群空軍將領正圍著飛機低聲交談,白發蒼蒼的總工向這些未來的大顧客報告著工作的進展。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些大人物身上,他的目光完全被那架噴繪著黃色斑點、體態輕盈優美的戰機給吸引住了。巧妙的氣動布局,漂亮的鴨翼,這條還盤踞在地上的猛龍已經跟二十年之後才出現在殲十很接近了,嗬,十幾年的艱辛,終於要孕育出最美的花朵了,想必那些工程師已經激動得難以自抑了吧?總工看到他來了,撇下一大票空軍將領跑過來,不容分說把他拉到飛機旁邊,連氣泡式玻璃座艙罩都打開了:“快,快看看它跟你想像的有什麼差異。”

    柳維平聳聳肩:“我又不是玩飛機設計的,有細小的差異我也看不出來。不過看得出它已經快要接近成功了,期待呀!”

    總工笑了。

    試飛員上了飛機,大家開始撤離,在地勤人員的指揮

    下,樣機沿著跑道徐徐滑行,猛然加速,呼嘯著直刺藍天,動作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好幾名空軍將領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幾位工程師都長出了一口氣,成功起飛就意味著成功了一半,看樣子今天的試飛會比前幾次順利一些。

    果然相當順利,飛機通人性一般,在飛行員的操控下做個一係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雖然是沒有武裝的樣機,但是與生俱來的迅猛與凶狠已經嶄露鋒芒,“猛龍”這個外號還真是為它量身訂造的。空軍將領們連連稱讚,顯然已經著迷了。看著樣機完成一個個難度相當高的動作,工程師們發出陣陣歡呼。隻是他們笑得早了點,在測試飛機最高速度的時候,瘋狂的試飛員完全把飛機當成了方程式賽車,玩命的加速,飛機彈指間就突破了音障,一點二馬赫,一點五馬赫,一點八馬赫······二點二馬赫!還在加速!總工臉都綠了,大喝:“停止加速,立刻返航!”老天爺,照這麼玩下去鬼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空軍幾位大佬都在這裏,萬一把樣機摔了,整個項目都要蒙上一層陰影!

    飛行員帶點喘息的說:“飛機······沒油了!”

    沒油了!

    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完了,到底還是出事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28
第二十六章 悲催的約翰牛

    樣機靜靜的待在機庫裏,一大票的工程師和技術員正圍著它團團轉,大有將它大卸八支逐塊研究的勢著頭。試飛員額頭上綁著繃帶,正在吊兒郎當的回答著總工的問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剛在鬼門轉了一趟的人。

    柳維平看著這架一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黃斑點的戰機,不無感慨。剛才真的好險啊,差一點就機毀人亡了!

    在測試極限速度飛行時,飛機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燃料竟然泄漏出來,等到試飛員感覺不對的時候,油箱裏隻剩下不到一湯匙的油了。總工和空軍將領都跳著腳要試飛員趕緊棄機跳傘,可是這個倔強得可以的試飛員說什麼也不肯放棄飛機,在一滴油都沒有的情況下硬是駕駛著飛機在天空中一路滑翔,飛了足足七八分鍾,死拖帶拽的把飛機給飛了回來。在降落的時候,飛控也失靈了,飛機像發狂的野馬一樣在跑道上狂飆,不受控製,所有輪子的輪胎全部刹爆了都停不下來,想到那恐怖的一幕,柳維平都出了一身冷汗。這些試飛員真是好樣的,不管情況多麼危急,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定要把飛機飛回來,唉,他們的待遇還得往上提,因為他們得到的跟他們付出的根本就不成比例————就算每人給他們發一輛桑塔納,估計也沒有人會說半句吧。

    哈玲看著那個總是不大正經的試飛員,捅了捅少林小兵:“飛機,你會開嗎?”

    少林小兵苦著臉說:“我是步兵啊,怎麼可能會開飛機!”

    哈玲說:“我也不會······”想了想,說:“有機會一定要搞一架雙座教練機,咱們一起飛上天玩玩。”

    這位大小姐總是那樣的率性而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此少林小兵隻能苦笑。

    總工激動的走過來,對柳維平說:“找到失事的原因了!好險,本來隻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問題,平時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結果差點就害得飛機在空中解體了!”

    柳維平吐出一口悶氣,說:“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這次教訓,相信地勤會把工作做得更好,下一次一定能大獲成功的!”

    總工說:“正好你所說,我們已經很接近成功了。這一次雖然交了相當高昂的學費,但是也獲得了需要再花一兩年才能積累到的技術數據,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試飛員笑嘻嘻的涎著臉湊過來:“總工,那我的獎金······”

    總工沒好氣的說:“滾!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沒扣你的工資就算不錯了,還想要獎金?做夢去吧!”

    試飛員眼睛鼻子皺成一團,一別要哭的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趁著大家不注意,柳維平湊到總工耳邊,壓低聲音問:“喂,我在非洲搞回來的東西,你們怎麼處理了?”

    總工同樣壓低聲音說:“那玩意啊,把整個國家都給折騰了個天翻地覆,特種金屬研究所、空氣動力研究所、608基地、清華大學、沈飛、西飛······差不多叫得出名字的部門都參與進來了,非把它的剩餘價值全部榨出來不可。我們當然不能落後,也參與了隱身材料和隱身修形的研究,並且受益匪淺······起,帶你去看一樣東西!”帶著柳維平離開基地,驅車往荒山野嶺飆,一路上戒備森嚴,光是哨卡就有九個,還不算巡邏隊和在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可以想像,如果有人貿然闖入,絕對會死得很難看的。大山深處也有一條跑道,不過跑道上空空如也,甚至長了疏疏的野草,那些過五關斬六將才潛入的家夥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萬分失望吧。什麼也沒有,跑道盡頭就是峭壁了,除了又冷又硬的石頭,什麼也沒有,真不知道在這裏放這麼多精銳的士兵,到底在守衛些什麼。事實上,那些長年枕戈待旦的士兵也不知道自己日夜高度戒備,守衛的到底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今天,如果這些士兵級別夠高的話,肯定能知道謎底————高聳的峭壁居然自動打開了,跑道一直向山體深處延伸,這竟然是一個地下基地!可以說整座山都被挖空了,四通八達的隧道構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地下迷宮,這裏麵一些設施甚至比外麵的還要先進!柳維平暗暗驚歎,這顯然是六十年代與蘇聯交惡,核戰陰雲籠罩神州時,共和國工兵用一鏟一鏟的挖出來的,為的是在在戰爭爆發後將重要科研院所遷到裏麵,保住國家的科研力量。這些基地到底有多少,裏麵都有些什麼,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基地裏人並不多,穿著白色工作服忙忙碌碌,看到總工來了,也就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總工帶著柳維平一直往裏麵走,一扇扇數噸重的鋼門接收到指令後自動打開,等人進去後又自動關上,一連跨過九扇這樣的鋼門,柳維平眼前一亮————他終於到達了這個基地的中樞,一個地下機庫!在略顯有些狹窄的機庫裏,一架渾身黝黑、造型古怪的飛機靜靜的停在那裏,燈光照在它的身上,析身同黑色流線,令人不敢逼視。這架飛機的外形實在是太怪了,在柳維平看來,它根本就不是飛機,而是用膠水膠合起來的怪物!尖銳的、極具穿透力的機頭,頗像蝙蝠翅膀的機翼,鑽石狀的機身,還有惡

    心的修形······要少小兵要是跟著來,肯定會怪叫一聲:“媽呀,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柳維平卻像在欣賞名畫一樣欣賞著這架醜得無可奈何的飛機,再小的細節也不放過,一邊微笑著連連點頭一邊吸著涼氣,一個勁的說:“不錯,不錯,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搞出樣機來了!”

    總工說:“這還不是樣機,隻能算是一個放到風洞裏吹的模型,飛不起來的那種,真要搞出樣機,還得再等兩年呢。”

    柳維平用手觸摸著機身,一絲冰冷的氣息沿著指尖一直往上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家夥,殺氣真夠濃的。他喃喃自語:“蝙蝠鷹······真希望能早點看到你翱翔在共和國的萬裏碧空,捍衛共和國的尊嚴啊!當你振翅高飛的時候,整個空戰模式都將被顛覆······到那時,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派電子偵察機來共和國玩什麼戰略偵察,還有誰敢派艦隊到南中國海搞什麼雞巴演習,暗地裏支持一幫垃圾國家搶奪我們的能源!”

    說到後來,年輕的少將身上迸出濃得化不開的嗜血氣息,讓總工和幾名專家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這個凝聚了共和國飛機設計專家畢生心血的模型當然不會開口說話,它默然無語,燈光灑在它的身上,一波波黑色的幽冷的光芒析射出去,讓人背脊陣陣發涼······

    柳維平現在是夠自在的了,不過別人就沒他那麼好的命啦。

    轟隆隆————

    隨著一片密不透風的巨響,一朵朵黑紅色的死亡之花在溪穀中綻開,灼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彈片比沙漠裏的風沙還要密集,無情地切割著北約聯軍士兵的血肉之軀,那是數百門火炮集群齊射和能製造出的華麗畫麵,翻騰而起的灼熱硝煙讓天空變得陰霾。大地在顫抖,那是因為整整一個加強師的坦克形成的鋼鐵洪流正席卷而來,一門門高高昂起的125毫米高壓滑膛炮不斷開火,天鈞雷裂中,一枚枚殺傷力極為酷烈的穿甲彈直撲聯軍陣地,將一輛輛戰車點成熊熊燃燒的火炬,蘇聯的打法,就是這麼霸道!堪稱精銳的英國第27機械化步兵師在蘇軍兩個師的圍攻下連二十四個小時都沒有撐過去,很快就在鋪天蓋地的炮火和暴雨一般的航空炸彈下徹底崩潰,八百餘人陣亡,八百餘人進了俘虜營,其餘的丟下戰車,扔掉數人合力才能操縱的重型武器四散逃竄,然後不斷被坦桑尼亞步兵旅和貝蘭國防軍俘虜或者消滅,蘇聯各大電視台和報紙紛紛以無比自豪的語氣宣稱:“在我國強大的誌願軍

    的猛烈打擊下,在短短八個小時之內,英軍第27步兵旅已經不複存在!”

    第27機械化步兵旅的覆滅對聯軍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大災難,這意味著他們左翼被撕開一個長達五十公裏的巨大缺口,蘇軍的裝甲洪流從這個缺口洶湧而來,朝他們薄弱的腰脅猛捅,而在蘇軍後麵,是兩眼發紅的貝蘭國防軍。戰局瞬間逆轉,在柳維平指揮的時候,聯軍打得也很艱難,但是終歸是占了上風,現在倒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蘇軍的打法與衛國戰爭時如出一轍,以強大的裝甲部隊作為尖刀,在聯軍的防線撕開一個又一個缺口,相對較弱的貝蘭國防軍從這些缺口切入,將缺口變成血盆大口。戰爭的烈度呈幾何狀態飆升,高烈度的戰爭吞噬著難以想像的資源和兵員,貝蘭國防軍是整連整營的打光,又整連整營的補充,而聯軍日子也不好過,一支又一支享有盛譽、曆史悠久的精銳之師陷入困境,指揮部手中的戰略預備隊一再削弱,幾乎無兵可用,貝蘭人和蘇聯人的攻勢卻越來越猛······

    蘇聯空軍現在已經徹底控製了天空,米格-21、米格-23、米格-25、米格-27、米格-29、蘇-17、蘇-22、蘇-27······數量眾多的戰機形成的飛機海將聯軍那點可憐的空中力量徹底淹沒,能保住艦隊就謝天謝地了。蘇-25“蛙足”強擊機成了聯軍的噩夢,數量龐大、載彈量充足的蘇-25三五成群的出動,先是用水銀泄地般的機炮掃射將聯軍的防空部隊打個人仰馬翻,再一摁電鈕,把炸彈一古腦的丟下去,然後返航,裝彈加油再次出擊,有些中隊一日出動一百三十多架次,可以想像這是何等恐怖的打擊密度。也幸虧蘇-25夠結實耐用,換了別的強擊機這樣玩法,隻怕早就散架了。

    圖-22和圖-95現是橫行無忌,把成噸成噸的炸彈丟到聯軍頭上,招來陣陣詛咒和絕望的哀號。

    當然,貝蘭國防軍和蘇軍的損失也相當大,被擊毀的戰車冒起的濃煙遮住了天空,被擊落的飛機鋁布濺得到處都是,算起來他們的傷亡比聯軍還要大,但是他們承受得起,聯軍卻萬萬承受不起!這場戰役的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唯一的懸念恐怕就是雙方最終會傷亡多少人吧。

    當得知第7裝甲師也開始遭到圖-95戰略遠程轟炸機的轟炸後,道恩中將終於支撐不住了。戰局惡化至此,隻怕征服者號戰略核潛艇趕到也無能為力了,總不能真的向北極熊發射核彈吧,那跟自殺有什麼區別?雙頭鷹還是不肯出手,道恩中將知道他們在等什麼,在他

    再三懇求下,倫敦向華盛頓發去一份電報,內容很簡單,過濾掉那些似是而非的外交辭令後,就隻剩下一句話了:“行行好,救救我們吧,我們要大難臨頭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28
第二十七章 風雲變幻

    非洲司令部。

    將星雲集,能幹的參謀和秘書忙得不可開交,本來沒有多少人氣的司令部熱鬧非凡。

    米斯墨上將很滿意的看著這一切,這讓他有一種駕駛整個大陸的美妙感覺。

    本來,華府對非洲是不怎麼重視的,至少沒有對亞太地區那麼重視,設非洲司令部不過是傳統的政治思維在作祟————不允許任何國家爭雄於一片大陸,哪怕那片大陸再小也不行。對東瀛的大力扶持是出於這種考慮,對巴鐵的支持也是出於這種考慮。非洲司令部除了有限的空軍力量外,地麵部隊隻有區區兩個旅,實在可憐得很。要不是華國插手貝蘭內戰,需要遏製華國在非洲的影響力,沒準連這兩個旅都沒有了,這讓米斯墨上將沮喪過一陣子。不過現在好了,華府終於開始重視非洲了,第八集團軍正源源不斷地趕赴非洲,海軍陸戰隊早已隨同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群一起到達貝蘭,隨時可以對貝蘭發動雷霆萬鈞的攻勢,大批先進戰機也不斷到來,這是安南戰爭結束後,合眾國最大規模的軍事調動,連事業的,上將的職業生涯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他渴望著戰爭爆發,就是不知道那個已經被一幫不爭氣的小弟打爛了的國家能擋住幾天?但願它能支撐得更久一點。

    十幾顆軍事衛星實時轉送著戰場上發生的一切,畫麵在一名貝蘭國防軍用反坦克火箭彈向一輛隆隆開來的挑戰者式主戰坦克的履帶射擊那一瞬間定格。參謀長約克少將解說:“早在四個小時前,貝蘭國防軍向被他們圍困了多日的第7裝甲師發動了總工,在短短四個小時內就傷亡了六千多人,但是攻勢越發凶猛,現在已經撕開了第7裝甲師三道防線,直搗核心陣地,再過四個小時,我們盟友的陸軍戰鬥序列中就不會再有第7裝甲師這個番號了。”

    米斯墨上將搖搖頭:“可憐的約翰牛······這頭隻會橫衝直撞的笨牛永遠打不過北極熊。五角大樓決定開戰了沒有?”

    迎著將軍們的目光,參謀長歎了口氣:“還沒有,隻是讓部隊進入臨戰狀態。”

    將軍們一陣惱火。華府搞什麼鬼,這幾天時不時發表一些自相矛盾的言論,這一個小時說打,下一個小時又說不打,再下一個小時說可能會打,真是煩!當然了,這些自相矛盾的言論也不是毫無用處,作為超級大國,合眾國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全世界,金融市場在他們自相矛盾的表態下動蕩不安,油價更是像過山車一樣上竄下跳,想必那些有著官方背景的財團已經在股市和期貨交易中賺得盆滿缽滿了吧。現在上將花

    的軍費中就有相當一部分是這樣忽悠過來的,隻是這種拖延對一個好戰的鐵血軍人來說,真的很不爽。看看非洲司令部此時下轄的部隊番號吧!第一騎兵師、第2輕裝步兵師、第3、第4、第7、第24機械化步兵師,101空降師,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大名鼎鼎的海魔師,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群,杜魯門號航母戰鬥群,還有數個空軍聯隊,光是戰略轟炸機就有近三十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誰不想橫掃這片大陸,揚眉吐氣?可是那幫婊子養的政客,綁住了他們的手腳!

    按捺住一絲不滿,上將又問:“貝蘭人有什麼動靜?”

    情報處處長飛快的回答:“沒有,他們正興高采烈的打著殲滅戰呢。隻有不到三個師的華國雇傭軍西部,前來填補貝蘭國防軍被抽調後留下的軍事真空。值得一提的是,那三個師的雇傭軍僅相當於華國陸軍普通步兵師的規模,總兵力不會超過五萬人,強大的第八集團軍完全可以在數小時內將他們徹底消滅。”

    “世界第一陸軍······”上將眸中迸出一縷精芒,將軍們內心湧起滔天戰意。很快就要跟這支曾經殺得第八集團軍直退四百公裏才站穩腳跟的虎狼之師交手了,隻要是真正的軍人,就不能不熱血沸騰。可惜的是炎龍軍團的兵力實在太少了,才五萬人,僅相當於他們兩個師,不過癮。上將緩緩說:“再致電五角大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現在真的是最好時機了,北極熊和貝蘭國防軍打殲滅戰打得忘乎所以,後方完全空了,靠區區幾萬雇傭軍來守,守得住嗎?北極熊投入的空軍雖然規模龐大,但是除了少數集中在哈丁空軍基地的蘇-27和米格-29外,其它的都是二代或者二代半戰機,隻要打掉哈丁空軍基地,空戰將變成一麵倒的大屠殺,失去了空軍的掩護,高度集中的陸軍部隊在鋪天蓋地的轟炸機群麵前,注定要血肉橫飛。真不知道華府還在猶豫什麼!

    巨大的呼嘯聲差點把人的耳朵震出血來,一架c-130大力神運輸機從天而降,一隊隊傘兵從機艙魚貫而出。韓雅潔通過望遠鏡看著這一幕,扭頭問助手:“第幾架了?”

    年輕的助手飛快地回答:“今天第十一架了。我的天,該死的花旗國大概是把飛得動的飛機都塞到蒙坦娜空軍基地來了!”

    韓雅潔不說話,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這裏距離空軍基地相當近,空軍基地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從北極熊參戰後,這個空軍基地連日來不斷有新的戰機降落,越來越多,簡直就要機滿為患

    了,看得她憂心忡忡。雙頭鷹的空軍稱得上是精銳盡出了,隻怕共和國空軍一架不留的拉過來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這仗還怎麼打?唉,如果可以將這個空軍基地打斷就好了,可惜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基地戒備之森嚴,遠遠超乎常人想像,就憑她手下幾名特工想攻擊這樣一個戰略空軍基地,簡直是找死。她想到了柳維平,這個家夥腦子裏的想法永遠跟別人不大一樣,要是讓他來,他會怎麼做?算了,他根本就不是當特工的料。

    助手小聲問:“組長,你看打得起來嗎?”

    韓雅潔說:“蘇聯與花旗國這一戰在所難免,就看在什麼時候爆發而已······這一下貝蘭的平民就要遭受更大的苦難了,唉。”想到那些神情麻木、骨瘦如柴的難民,她憐憫的歎了一口氣,放下望遠鏡,說:“先把這些情報發出去吧,我出去走走。”戴上一頂白色紗帽,下樓去了。

    蒙坦娜空軍基地情偵中隊總部。

    電子儀器亮起了紅燈,一個女孩子叫:“捕捉到信號了,目標又發報了!”

    中隊長說:“馬上進行破譯!命令情偵小組進行追蹤鎖定目標!”

    大街上平靜依舊,誰也不會注意到一些不起眼的車輛正在各居民區亂轉。

    破譯很快就完成了,畢竟對方設的密碼級別不算太高,架不住情偵中隊最先進的技術設備和最優秀的密碼專家聯手攻擊,隻是破譯出來的東西讓專家們眉頭大皺,愣了半晌才弱弱的叫:“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什麼玩意也不是,完全就是一堆亂碼,一組組毫無規則可言的英文字母數字羅列在上麵,這是一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密碼,就算那些專家再能幹,也休想從這些看著就頭暈眼花的亂碼裏榨出一點什麼東西來。中隊長咕噥:“又來這一套!”他已經被弄得有點兒上火了。這幾天來一連截獲好幾份電報,發報地點頻頻變換也就算了,發出的電報還他媽跟天書一個鳥樣,誰也看不懂!明知道蒙坦娜空軍基地附近有一個情報組織正在進行間諜活動,可就是沒法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能不上火嗎?

    這是沙漠中的一座小城,完全是托花旗大兵的福才慢慢形成的。蒙坦娜空軍基地早在二戰結束後就被花旗國無限期租借,基地工作人員長年保持在三千以上,這麼多人都是要消費的,這就是一個不小的市場了,當地人都聚集到基地附近,想方設法尋找商機,慢慢地形成了這座小城。城裏相當繁榮,但是城外黃沙飛揚,酷熱難當,韓雅潔開車到城外

    四處亂轉,像她這樣的女子,在城裏會遇上大麻煩的,花旗大兵的性欲可是出了名的旺盛,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精蟲上腦兩眼發綠,隔三差五都有性醜聞發生,以她的身手當然不怕這些大兵,但是打起來就暴露了,還是躲遠點吧。汽車出了城,在沙漠裏亂兜圈子,欣賞沙漠落日的美麗風光,韓雅潔看到一些牲畜正在徼牧人的驅趕下在沙漠中遊起,啃著稀疏枯黃的牧草,這些牲口都很瘦,它們的遭遇代表了這片沙漠所有動物和人們的苦難,由於連年的幹旱,沙漠中的綠洲大片大片的消失,本就不多的牧草也就徹底的沒了,它們不得不在沙漠中艱難跋涉,苦苦尋覓著食物。前方有一片蝴蝶樹林,樹葉早已枯黃,一些山羊正在貪婪的吃著這些沒有多少養分的樹葉。蝴蝶樹的樹葉可是有劇毒的,不過在柔嫩時和枯黃時毒性會很弱,勉強可以吃。

    牧人在一邊看著,不敢讓它們吃太多。韓雅潔看到一頭瘦得跟鴕鳥一樣的小駱駝正在風沙中茫然四顧,沒有親眼所見,真的不能想像一頭駱駝居然可以瘦到這種地步!她停下車,拿出一瓶純淨水,朝小駱駝揚了揚,小駱駝慢慢的走了過來,韓雅潔擰開瓶蓋喂它喝水,它一口就喝了個精光,還眼巴巴的看著這個好心的女子,希望她能再施舍點吃的。韓雅潔又拿出一枚黃梨放進它嘴裏,它吃力的咀嚼著,由於營養不良,它的牙齒掉得差不多了,連吃顆梨都那麼吃力。

    韓雅潔說:“可憐的小動物!”又拿出一顆黃梨用刀子切成小塊,一塊一塊的送進它嘴裏。小駱駝美美的吃著,這大概是這幾個月來它吃到的最好的東西了。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有用嗎?”說的還是純正的英語。韓雅潔遁聲望去,隻見一名穿著素白長袍、裹著頭巾、騎著駿馬的男子正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男子指了指小駱駝:“今天你喂了它一餐,明天誰來喂它?有用嗎?”

    韓雅潔不動聲色,露出迷人的微笑:“總不能因為明天沒有人幫它就不幫它了,不是嗎?”

    男子若有所思,半晌才說:“也許你說得對······”

    韓雅潔注意到他背上的ak步槍,柳眉一揚:“反政府軍?”

    男子笑:“不,我們隻有擁有合法持槍資格的平民罷了。你呢?某個國家的特工?”

    韓雅潔說:“我隻是來這裏旅遊的。”

    男子說:“那你的審美觀還真夠特別的,居然選擇這麼一個鬼地方作消遣······我叫巴圖·奧穆爾,到我的部落喝一杯如何?”

    韓雅潔說:“有何不呢?”拍拍小駱駝的頭,在它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發動了汽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29
第二十八章 反抗軍

    駿馬在前麵飛馳,汽車在後面狂飆,兩個人一前一後,三四十公裏的路程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麵。繞過一座大山後,目的地到了。這是一片還有一點水源的穀地,兩邊的山體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一支上千人的部落就在這麼一個鬼地方,依靠一點點水草艱難的生活著。韓雅潔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鹽堿,再看了看溫度計,第一時間就得出了自己絕對不會喜歡這個鬼地方的結論。

    不過這個部落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艱苦的生活,他們開墾出田地,種上了作物,還放養著一批瘦弱的牛羊。隻不過,他們種的不是什麼農作物,而是罌粟,紫紅色的花朵開得異常妖豔,熱烘烘的風一吹,漫山遍野的隨風搖曳,真美,卻讓人讚歎不出聲來。這裏幾乎沒有房屋,大大小小的洞穴就是他們的房子,有少數幾項帳蓬,恐怕是酋長或者長老們的財產,尋常人消受不起。這裏簡直就是原始社會,如果說這裏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也是屬於文明世界的一份子的話,那就是部落成員手中的槍。對,這裏槍支泛濫成災,在穀地入口赫然架著兩挺重機槍,放牧的孩子挎著akm衝鋒槍,就連正拿著針線縫縫補補的婦女,在針線筐旁邊也放著ak步槍或者來自華國的56式衝鋒槍、56式衝鋒槍!韓雅潔眉頭一皺,巴圖·奧穆爾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笑說:“不好意思,我們部落可以說是一個規模龐大的製毒販毒集團,經常遭到國際刑警或者某些國家的襲擊,朝不保夕,所以隻要是拿得起槍的人都必須佩槍。”

    韓雅潔說:“這也隻能說是迫於無奈吧。”

    韓雅潔的到來在部落裏引起一陣轟動,好些孩子圍了過來,好奇的瞅著能載著人跑得飛快的有四個輪子的怪物,估計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汽車吧。韓雅潔拿出一包奶糖分給他們,結果她發現好多孩子都連連著包裝一起塞進嘴裏大嚼的,可憐的孩子。

    穀地深處白霧滾滾,巴圖沒有騙人,這裏真的是毒品生產加工場所。巴圖當然不會帶客人去參觀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徑直把馬匹交給一個小孩,請韓雅潔到帳蓬去坐。直到進入帳蓬,韓雅潔才透出一口氣來:帳蓬裏居然有太陽能發電的空調,涼快得很,舒服啊。

    隻不過人多了點,好幾個枯瘦的老人呆在裏麵,空間顯得很是狹窄,唉,將就一下吧。坐下後,有人送來了飲料和食物,飲料是加了牛血的鮮奶,食物······韓雅潔差點沒吐出來,居然是一大盤煮熟後曬幹的蟲子!這些蟲子怕是有食指那麼粗了,老長一條,可以想像它們活著的時候是多麼的嚇人,這玩意,韓雅潔自

    認沒有本事吃下去。巴圖笑笑,說:“這是我們唯一能拿出手的肉食,隨便吃些。”隨手拿了一條,送進嘴裏一點點的咬碎吃下去。幾個明顯是長老級人物的老頭也紛紛拿過蟲幹吃了起來。看得出這種零食又幹又硬,絕對稱不上可口,但是可以為他們提供寶貴的蛋白質,他們吃得津津有味。韓雅潔沒打算嚐試這玩意,隻是淺淺的抿了一口羊奶就算了。 。巴圖也不勉強,正想說話,一位部落長老悠悠開口了,經過巴圖的翻譯,韓雅潔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是什麼人。她如實回答:“華國人。”

    長老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韓雅潔問:“你們是什麼人?”

    巴圖說:“不正是你想方設法跟我們聯係,想要雇傭我們替你們做事的嗎?”

    韓雅潔笑笑,她的確通過秘密渠道跟一些部落武裝聯係,希望能夠積攢幾分實力,早作部署,以防萬一。蒙坦娜空軍基地的威脅實在太大了,而且在這裏部署了那麼多的戰略轟炸機,萬一花旗國決定參戰,又不能在第一時間幹掉這個空軍基地,炎龍軍團和貝蘭國防軍怕是會血流成河,她必須早作準備。世界警察在這個星球橫行霸道,當順民的不在少數,可是咬牙切齒要跟他們拚到底的也大有人在,在昨天,她發出的信息真的有了回報,一支部落武裝願意接受她的雇傭,不過開出的酬金可不低,整整三千萬美元。跟一個戰略空軍基地相比,三千萬美元實在不值一提,韓雅潔原則上答應了,現在跟巴圖過來,就是想探探對方的底細,當然,能殺殺價是最好不過了,畢竟國家並不富裕。

    “是我想要雇傭一批戰士沒錯,但是總得讓我知道你們的來曆吧,要不還怎麼合作?”

    巴圖低頭喝羊奶,不說話,一位顴骨高聳、瘦得隻剩下一副骨架子的老人悠悠說:“我們的來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簽訂了協議,我們就會忠實地履行自己的義務······來自東方的客人,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在這片大陸上,風暴突擊隊何曾違過約!”

    韓雅潔心頭微震。風暴突擊隊在非洲可是大大的有名,這是一支由部落武裝和難民組成的傭兵團,長年轉戰於非洲大陸,哪裏有戰亂哪裏就有他們衝鋒陷陣的身影。非洲戰亂極為頻繁,因此風暴突擊隊幾乎是無日不戰,這支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傭兵團在戰火中積累了近乎天文數字的實戰經驗,戰鬥力之強悍,就連非洲軍事強國的正規軍也得退避三舍!他們殺人不眨眼,完全是以戰爭為生,是一群讓很多人切齒痛恨的嗜血屠夫,韓雅潔對這支傭兵聞名已久,直到今天才知道,撇開種

    種誇張的傳說,他們不過是一群在戰亂中苦苦掙紮,拿自己的命去換一口飯吃的可憐人罷了。製毒販毒,看樣子不過是他們的副業,掙點小錢糊口的。

    三千萬雇傭這樣一支戰略強悍、極為守信的雇傭軍,真的······不貴!

    巴圖·奧穆爾說:“我是風暴突擊隊的隊長,也是整個部落的酋長,如果你信得過我們風暴突擊隊,那麼,我們可以開始談判了。”

    韓雅潔說:“我當然信得過風暴突擊隊,隻不過·······這筆交易我必須中止了,放心,我為如數支付違約金的。”

    幾位長老臉上露出一絲怒意,他們肯定覺得自己被人愚弄了。巴圖沉聲問:“為什麼?”

    韓雅潔指指外麵:“為了那些孩子,為了那些婦女。”

    巴圖說:“能對一頭即將餓死的駝羔給予真切的同情的人肯定不會以愚弄他人為樂的,我相信你。但是請你說出你的理由,要知道,這筆生意對我們很重要,我們下半年都要靠這筆收入度日。”

    韓雅潔說:“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跟你們簽約,因為如果接下了這筆生意,你們就算成功了,也將麵臨滅族之災!”

    顴骨高聳的長老說:“說說看,你花巨資雇傭士兵到底想要做什麼?”

    韓雅潔拿出一張地圖,指了指一個點:“我想打掉它,至少不能讓它正常運轉。”

    在座諸人無不駭然色變,巴圖倒抽著絲絲涼氣,說:“瘋了,真的是瘋了,你居然想打掉世界上最強橫的超級大國的戰略基地!除了瘋狂,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你的舉動!”

    韓雅潔淡淡一笑:“也許吧。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取消這筆交易了吧,如果你們接受了這筆交易,那麼不管成敗,你們都會在事後麵臨那個超級大國的瘋狂報複,最終被滅族,我不能害你們!”

    巴圖沉默不語,那位枯瘦的長老緩緩說:“這樁買賣,我們接受了。”

    韓雅潔有點吃驚:“你們就不怕遭到報複?”

    枯瘦長老淒然一笑:“你看我們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再怎麼打擊報複,無非也就是讓我們過得更艱難一些。說到報複,也應該是我們向他們報複才對!”

    幾位長老咬著牙,露出凶怒的表情,十分嚇人。

    韓雅潔望向巴圖,巴圖神情沉重:“我們是裏夫人······很陌生吧,現在幾乎都聽不到這個名詞了。但是早在半個世紀之前,我們建立過自己的國

    家,並且輝煌過,是該死的殖民主義者用卑劣的借口摧毀了我們的國家,奴役我們的同胞,強行抹殺了裏夫共和國的一切痕跡!在這裏的,都是擁有最純正的裏夫血統的裏夫後裔,我們不願意被人奴役,更不願意到歐洲國家的外藉軍團裏當炮灰,奮起反抗,屢敗屢戰,直到徹底失敗。在三十年前,最後一次起義失敗後,我們的部落再也無法在原本屬於我們的土地上生存,隻能背井離鄉,在黑大陸四處流浪,苟且偷生······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誰更應該向誰報複!?”

    看著那一張張扭曲的臉龐,韓雅潔突然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接受自己的雇傭了,沒錯,他們就是要報複,為自己的祖國複仇!

    1912年,摩洛哥被法國和西班牙瓜分。由於摩洛哥人民的反抗,法國、西班牙殖民者隻占領了摩洛哥的平原地區。1921年初,西班牙殖民軍入侵裏夫山區,裏夫人民在阿卜杜勒·克裏姆領導下抗擊侵略者。7月下旬,在安瓦勒全殲2萬名西班牙侵略軍,8月在梅利利亞附近迫使3000名西班牙侵略軍投降。為了鞏固和發展取得的勝利成果,促使裏夫各部落進一步聯合起來。9月,克裏姆召集裏夫地區12個大部落的首領開會,通過了《民族宣言》。1923年 2月,12個大部落首領簽署文件確認克裏姆為埃米爾(即國家最高統治者),裏夫共和國成立。

    裏夫共和國中央政府由總統(克裏姆擔任,兼任軍政、內政大臣)、總統顧問(相當國務總理)、外交、財政和貿易大臣組成。地方行政單位是氏族和部落,族長和酋長掌握地方行政權力。共和國建立正規軍和部落民軍。

    1924年 8月,裏夫軍民粉碎了西班牙10萬軍隊的進犯和封鎖,幾乎解放了西屬摩洛哥的全部國土。1925年5 月,法軍渡過沃爾加河,占領裏夫的穀倉沃爾加盆地。裏夫軍民擊敗了法國殖民軍的突然襲擊,並發起反攻。在法國占領區人民的配合下,解放了大片國土,並包圍了非斯等法軍基地。

    同年7月,法國和西班牙簽訂軍事同盟條約,調集40萬軍隊向裏夫共和國進攻。法國、西班牙聯合艦隊封鎖了沿海地區。同時,收買拉攏一些部落酋長,分裂起義陣營。由於雙方力量懸殊,經過激烈戰鬥,裏夫軍隊不得不退出平原地區,上山堅持鬥爭

    裏夫共和國的鬥爭,得到了法國和世界進步人民的同情和支持。法國工人舉行大罷工和示威遊行表示支持,有些法國士兵拒絕向摩洛哥人民開槍,還同裏夫軍民聯歡。印度和北非其他地區的穆斯林,紛

    紛舉行支持裏夫共和國的群眾大會。在世界進步輿論的壓力下,法國被迫於1926年 4月和裏夫共和國談判。法國提出了實際上要消滅裏夫共和國的條件,遭到裏夫共和國拒絕。接著,法國和西班牙聯軍發動新的進攻, 5月克裏姆向法國投降,裏夫共和國滅亡。但有的部落同法國、西班牙殖民軍的鬥爭堅持了近10年。當然,這僅僅是官方公布的,事實上,裏夫人的反抗從來就不曾停止過,西班牙外藉軍團的重要任務就是鎮壓剽悍善戰的裏夫的的反抗,他們之間的戰爭在不會有媒體關注的角落殘酷地進行著,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裏夫人的遭遇不過是這片大陸所經受的苦難中一片小小的浪花罷了,天知道在這最黑暗的幾百年裏,有多少民族和國家徹底消失了。換了別的民族也許隻能打掉門牙和血吞,說不定還要暗地裏慶幸自己沒有被滅族呢。可裏夫人不一樣,他們天生尚武,每個男人生下來就是戰士,戰鬥是他們天職,這樣一個民族豈能甘心被人奴役?對重建國家的渴望從來就沒有斷絕過,而貝蘭戰爭讓他們隱約看到了一絲機會————如果貝蘭人能把歐洲強盜耗垮,那麼,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打響武裝反抗的第一槍,到時候,殖民統治都還能再拉出數以萬計的軍隊來鎮壓他們嗎?說到底,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歐洲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朋友,助貝蘭人一臂之力又如何?

    出於這種考慮,部落長老一致同意接下這筆買賣。如果說這場戰爭是一場人氣越來越旺的豪賭,那麼這個日益式微的民族已經押上了自己的命運。他們想要的報酬是在戰爭結束後給他們一塊地,當然,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支持他們複國是再好不過的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30
第二十九章 北極熊的勝利(一)

    “咻——咻——咻——”

    聲聲尖嘯撕裂空氣,排排炮彈破空而來,炸得第7裝甲師陣地上泥水飛濺。高貴的英國士兵隻能趴在泥水裏,苦苦忍受著這沒完沒了的炮擊。兩邊山頭打過來的大多是152自行火炮炮彈,跟華軍一樣,貝蘭國防軍也沒拿這些即將淘汰的家夥當回事,殺傷力巨大的炮彈不要錢似的幹出去,在第7裝甲師那已經被擠壓得很小的陣地上壘出一堵來回滾動的火牆,被這堵火牆擦上一下都隻有粉身碎骨的份。第7裝甲師無法還擊,他們現在是一門炮都沒有了,坦克主炮根本夠不到人家,再說射界也不行隻有忍。

    安德魯少將趴在泥濘不堪的戰壕裏,他的指揮部早就被炸上天了,現在的少將跟一名少尉實在沒有太大的區別。被包圍了這麼久,無日不戰,本來風度翩翩的少將現在都變得跟野人差不多了,胡子老長老長的,根本就沒有剃刀刮,眼睛布滿了血絲,麵色蒼白,眼瞼浮腫,衣服上滿是血汙和泥濘,臭不可聞,而且一撕就破。師長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溪穀裏條件極為惡劣,白天酷熱難當,到了晚上溫度一直降到零度以下,而他們連生火的燃料都沒有,隻能抱成一團依靠彼此的體溫取暖,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鐵人都會垮的,更何況他們隻是凡夫俗子?野戰醫院裏早已人滿為患,可是傷病員還在不斷增多,這一切令人絕望。少將也患上了戰壕足,右腳腫得像個橄欖球,化膿潰爛,鑽心的痛,但是他咬緊牙關堅持著,沒有去醫院。他不能倒,他一旦倒下,全師就垮了,盡管第7裝甲師現在沒有多少人了。

    炮彈如雨落下,大團大團火球在溪穀中毫不羞澀的綻開每一秒鍾都有人血肉橫飛,慘不忍睹。今天的炮擊來得異常猛烈而漫長,摧殘著所有人的神經,沒有人懷疑自己會在下一秒鍾變成一堆碎肉,或者被彈片削掉手腳。被直接炸死都算幸運了,最慘的是那些被炸斷手腳的,現在他們連止痛針都打不上,就算送到野戰醫院也隻有活活痛死的份。一名通信兵大概是被炮彈震傻了,狂叫著捂住耳朵跳起來在戰壕裏亂竄,根本沒有時間把他按倒,一發炮彈飛來,爆炸,他的鋼盔飛起二十幾米高,打了幾個滾後落到安德魯少將腳邊,咕嚕嚕的打著轉。少將漠然看著這個鋼盔,它大概是那名通信兵留在這個星球上唯一一件可以證明他存在過的物品了吧?每天這樣的情景都在上演,麻木了。

    就在英軍即將崩潰的時候,持續了三十多分鍾的炮火轉移了,幾發信號彈升上天空,殺聲震天,貝蘭人又要開始進攻啦。少將大喝:“進入陣地!”

    一身血泥的英軍士軍在軍官的催促下從防炮洞裏鑽了出來,進入一線陣地,架起機槍和無後坐力炮,準備迎接貝蘭人凶猛的攻勢。可是他們沒有等來貝蘭人飛蛾撲火般的衝鋒,炮火一折,又折了回來,在早就被打成月球表麵的一線陣地轟隆隆犁過,掀起一陣陣腹風血雨,嚴陣以待的英軍士兵頓時被一叢叢的炸得粉碎,他們的慘叫聲幾乎蓋過了隆隆炮聲!

    該死的,上當了!

    安德魯少將重重的捶了一拳沙袋。如果防禦縱深足夠的話,以他的軍事造詣,這種詭計根本就騙不了他,問題是部隊現在的防禦縱深已經被極度壓縮,退無可退,任何一個點的失守都可能導致全盤崩潰,隻能死拚到底了。可惡的貝蘭人,連華國佬的卑鄙無恥都學了個十足!

    在絞碎了一大批英軍士兵之後,炮擊終於停了,而貝蘭人也衝到陣地前沿啦。貝蘭人顯然是誌在必得,衝擊的人潮形成大團大團移動的陰影,他們運動的時候,仿佛整座山脈都在運動。第7裝甲師幸存的官兵早就在鬼門關打了好幾趟滾,都不把自己這條命當回事了,貝蘭人像潮水一樣湧來,他們也沒有眨一下眼,輕重機槍用最高射速向前方不遠處湧動的人海瘋狂地潑灑金屬風暴,熾熱的彈流在人潮中反複掃過,卷起一蓬蓬血雨,被輕機槍子彈掃中的貝蘭士兵觸電般抽搐著倒地哀號,沒來得及發出幾聲慘叫就被後麵湧上來的人活活踩死了,被重機槍掃中的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打中四肢的直接肉屑碎骨和著鮮血飛濺,打中頭部的整個頭顱瞬間變成一個摔得稀爛的西瓜,打中胸腹的直接撕裂,血液在體內壓力的作用下噴濺出兩三米遠。在機槍的掃射下,貝蘭士兵成叢倒下,而迫擊炮也不顧炮膛的打出了每分鍾二十發的最高射速,每一發炮彈轟過去,都要在貝蘭國防軍的鋒線上炸出一個缺口,但是轉瞬之間,缺口就讓人潮給填補了。

    “雜種,你們來呀————”沙啞的嘶叫中,一名重機槍手扣著扳機不放,十二點七毫米口徑重機槍子彈刮風般掃出去,無情地收割著生命,很難想像幾天前這名瘋狂的士兵還是一名充滿紳士風度的裝甲兵!持續幾分鍾的瘋狂射擊,機槍槍管都發紅了,居然還沒有出故障,真是奇跡。機槍手狂叫:“供彈手,機槍的冷卻係統壞了,快幫我往槍管澆點水!”

    供彈手正手忙腳亂的整理著一條長長的彈鏈,聽了射手的話馬上拿出水殼來,用力搖了搖,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帶著哭腔叫:“沒有水,早就沒有水了!”

    一個點射,一

    名半跪在地上扛著40火正準備擊發的貝蘭士兵被打得向後滾出六七米遠。機槍手怒吼:“沒有水,你不會用尿啊!?給我快點!”

    供彈手小心的直起身體,剛剛拉開褲子的拉鏈,額頭就迸出一道血線,一頭栽倒。機槍手雙目眥裂,睜著早已陣亡的供彈手嘶聲說:“你這個笨蛋,你就不會先把尿撒在頭盔裏再澆到槍管上啊?明知道子彈在頭頂來回亂竄還敢直起身來,像你這樣的垃圾不死,誰死!”

    一排手雷飛來,機槍手變成了血人,他全不在乎,麵部肌肉扭曲,連槍管都不顧了,一百八十度來回掃射,投彈的士兵有三個被攔腰掃成兩截,還有一個剛剛揚起手準備投彈,手腕就被子彈生生打碎,手雷落在腳邊,轟一聲,將他炸成一張破片。不過,彈鏈也到了盡頭,瘋狂的機槍手的英勇到此為止。

    他看了一眼供彈手沒有排好的彈鏈,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貝蘭人是不會給時間他重新上彈了。又有幾枚手雷飛來,炸起團團硝煙,一個矯健的身影躍上了陣地,機槍手咆哮一聲,抓著槍管,在手掌被燙得直冒白煙中將機槍朝那名貝蘭士兵掄去,砰一下,砸了個正著,那名貝蘭士兵被砸得胸骨下塌,倒退幾步軟軟的倒了下去,而機槍手也發出一聲慘叫,本能地鬆開溫度高達三百度的槍管,此時他的手已經廢了。

    兩名貝蘭士兵衝了上來,兩把三棱刺刀一前一後把這名機槍手刺了個對穿,帶出一彪鮮血。被三棱軍刺捅在胸部和腹部,基本上可以判這個人死刑了,兩名士兵沒有浪費時間,一腳將這名機槍手踹開,朝下一個目標撲去。

    機槍手倒在泥濘中,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捂鮮血噴濺的傷口,哪裏捂得住?三棱軍刺就是專門給人放血的,哪怕是刺在大腿,沒有割斷動脈,也會讓人在幾分鍾內徹底完蛋,何況他是胸部被刺穿,那就是徹底沒救了。他帶著一絲無奈看著陰霾的天空,繁華的都市,樸茨茅斯軍港的霧氣,在腦海中浮現,瞳孔漸漸擴散,眼睛中的神采慢慢黯淡下去。他死了,和第7裝甲師很多官兵一起,像野狗一樣死在一片泥濘之中,就算是死他的眼睛也沒有閉上,仿佛在詰問:“我們為什麼要來到這裏?”

    戰鬥來得血腥而慘烈,貝蘭人對這次巨大的勝利誌在必得,一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勁頭,而第7裝甲師退無可退,唯有拚死作戰,數以千計的士兵兩眼發紅,在狹窄的地域用步槍,用刺刀,用鐵鍬,甚至用拳頭,用石塊,舍死忘生的廝殺在一起,屍體很快就鋪滿了戰場。一些陣地很快就被突破了,不過幾個核心陣地還在苦苦堅持。全軍覆沒隻是時間

    問題,現在唯一的懸念就是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安德魯少將不再下達什麼命令,現在全軍跟敵人混戰在一起,再高明的將領也沒有辦法有效地指揮部隊了,隻有依靠士兵的頑強和勇敢,還有上帝的眷顧才能守住陣地,胡亂指揮隻會自亂陣腳。電台早就被炮彈報銷,電話線也被炸斷,幾個陣地之間的聯係徹底的斷了,隻能各自為戰,派出去維修電話線的士兵沒有一個回來的。安德魯少將苦笑,第7裝甲師,難道真的走到盡頭了嗎?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2 13:32
第三十章 北極熊的勝利(二)

    就在第7裝甲師為生存而戰的時候,前來解救它的蘇格蘭高地師和第29裝甲旅也正遭受著自建軍以來的最凶猛的打擊。

    圖-95m“熊”式遠程戰略轟炸機一遍遍的犁過,前來截擊的狂風戰鬥機和海鷂無一例外,全部被被蘇-27和米格-29攔住,一架接一架的敲了下來,地麵的防空力量也讓蘇-25強擊機給打得七七八八了,棕熊越發的肆無忌憚。什麼低阻航空炸彈,什麼子母集束炸彈,什麼凝固汽油彈,亂七八糟的一古腦的往下扔,砸死一個算一個,棕熊巨大的身軀從紫紅色天幕掠過,機翼下方一片電閃,火光衝天,爆炸波撕裂蒼穹,灼熱的彈片形成最恐怖的死亡風暴席卷一切,打從二戰結束以來就沒有嚐過被轟炸機在頭頂拉屎的滋味的英軍血肉橫飛,每一次轟炸過後,焦土之中總會多出一大堆殘缺不全的屍體,有些人連屍體都留不下來,直接變成一堆四散飛濺的碎肉。蘇-25強擊機活像一群永遠不知道飽足的蝗蟲,用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地麵,一旦發現目標馬上成群的撲過去,火箭彈鋪天蓋地,機炮掃射密如暴雨,炸彈更是不要錢似的成堆的丟下去。再加上龐大的炮兵群的猛烈轟擊,英軍的防禦陣地早已變成一片火海!北極熊的蠻力在這裏發揮到了極致,塊頭比它小得多的聯軍隻有被虐的份。

    擋在蘇軍進攻出發點上的第29裝甲旅是被打得最慘的了,蘇軍挾全殲第27機械化步兵旅之威席卷而來,先是一通狂轟濫炸,接著發動進攻,投入兩個營的兵力在炮火掩護下像尖刀一樣插向第29裝甲旅的防禦縱深,第29裝甲旅的官兵看著成群湧來的t-72,直吸涼氣。t-72在歐洲可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啊,強大的火力,超強的機動性,還有不俗的防護性能,最重要的是數量龐大,上萬輛像螞蟻過河一樣輾壓過來,一馬平川的東歐平原,根本就擋不住!現在好了,歐洲那頭打不起來,他們卻在非洲這個鬼地方跟t-72撞了個正著!

    “穩住,穩住,放近了再打!”

    連排級軍官不住的警告著扛著米蘭式反坦克導彈的士兵。蘇軍裝甲部隊沒啥特色,就是數量夠多,恐怕比他們的導彈還多,每一發導彈都是珍貴的,都是生存下去的希望,萬萬浪費不起。至於挑戰者式坦克,已經是損失慘重,幸存下來的坦克都被控製在旅長手裏,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是絕對不會輕易投入戰場的,隻能靠手裏的反坦克導彈啦。

    t-72咆哮著猛衝過來,大地微微顫抖,可見這頭巨獸的威力是多麼的可怕。125毫米高壓滑膛炮炮塔緩緩轉動,噴吐出雷霆萬鈞的火球,將它

    看不順眼的一切徹底摧毀。一具單兵肩射導彈發射器在爆炸聲中變成一團麻花,飛向半空,射手的身體在爆炸火光中粉碎,碎肢飛出百米開外,慘不忍睹。終於有人受不了了,狂叫著一躍而起,瞄準,擊發,一枚導彈拖著亮麗的尾焰在天空中拉出一道優美到極點的弧線,一頭紮向囂張的t-72,米蘭式反坦克導彈的殺傷力還是很強的,t-72挨上一發,不死也得殘廢。隻是射手是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發射的導彈擊中坦克的精彩瞬間了,他來不及縮回掩體,一串30毫米機關炮炮彈橫掃過來,當場將他打得四分五裂,燃燒著的陣地上濺起一團腥甜得嗆人的血霧。

    導彈疾衝而下,雖然t-72已經釋放出汽溶膠霧,但是帶著怨靈的詛咒的導彈還是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坦克頂部裝甲,從脆弱的天靈蓋開出一個大窟窿鑽進去,整輛坦克沉默了半秒鍾後徹底爆發了,一團黑紅色火球從被擊中的部位噴薄而出,轟隆一聲,整個炮塔都被掀起十幾米高,坦克癱瘓在原地,活像被斬了首的犯人一樣。這一擊固然漂亮,但是區區一輛坦克的損失對蘇軍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坦克群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冒著咻咻飛來的毒箭加速猛衝,直接輾上了英軍前沿陣地,如此凶悍,如此野蠻,著實讓人膽寒。二戰時期曾有人說過:“不要在冬天跟蘇聯人打仗!”現在如果這位老兄仍然健在的話,估計他會再加上一句:“不要在平原地帶碰到蘇聯人的坦克!”這裏雖然不是什麼平原地帶,但也不是阿富汗山區,蘇軍坦克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英軍也打瘋了,昂貴的反坦克導彈不要錢一般猛打出去,至少六輛坦克和裝甲車被擊中,可是蘇軍就是不在乎,在他們的陣地上橫衝直撞,像捏螞蟻一樣把他們輾死!伴隨坦克進攻的蘇軍士兵高喊烏拉,瀟灑的用ak步槍射殺著被打得連滾帶爬的英軍士兵,在彈殼飛跳中,英軍士兵一個接一個背後爆出一撮血塵,一頭栽倒在地,抽搐幾下就不動了。第一道防線很快就被撕碎,裝甲洪流不可遏止,繼續朝縱深挺進!

    營長瞪著越衝越近的t-72,牙都要咬碎了。打了這麼久,第29裝甲旅已經元氣大傷,全旅的坦克加起來都不夠蘇軍一個營多,他這個營長隻能像普通步兵連連長那樣呆在戰壕裏指揮作戰,很多失去了坦克的裝甲兵被迫拿起了對他們而言很是陌生的自動步槍,分散充實到步兵作戰單位去,營長的心在滴血,這是在拿29旅的精血在拚啊,那些技術高超的裝甲兵是一支裝甲部隊的戰鬥力的保證,可是現在呆在戰壕裏,他們連普通步兵還不如,死傷最慘重的總是他們這些沒有

    怎麼摸過槍的裝甲精英!媽的,這仗都打成什麼樣了!以前營長大人對蒙哥馬利元帥給予華軍的高度評價很不服氣,總覺得言過其實,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華軍在不可占戰勝的耀眼光環後麵,付出的是什麼!沒有空中支援,炮兵被敵軍完全壓製,沒有坦克作依靠,僅靠一點輕兵器去硬撼武裝到牙齒的重裝部隊,想想都不寒而栗,而他們不僅頂住了敵軍的輪番進攻,甚至多次打得敵軍的坦克不敢再出門,他們不強,誰強?

    “營長,我們沒有反坦克導彈了!”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營長的沉思。營長放眼一看,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射手死光了還是導彈用光了,戰場上再也看不到那些燦爛耀眼的流星撞向鋼鐵巨獸了。他咬牙說:“那就用無後坐力炮轟,用火箭筒打,用反坦克手雷炸,總之一定要給我頂住敵軍的進攻!”

    那名參謀呆了一下,轉身傳達命令去了。不過要扛著無後坐力炮和火箭筒在咫尺之遙跟坦克對轟,也太難為英軍士兵了,這種玩命的活真不是人幹的。無後坐力炮的炮彈是無製導的,得把坦克放到兩三百米再開火,命中率才高,可是很多射手都是在五六百米距離就開火了,運氣好的話能打掉幾塊坦克反應裝甲,運氣不好的連毛都啃不下一根,反而讓裝甲車掃來的炮彈撕碎。炮彈打了一堆,真正命中的沒幾發,再說就算是命中也不見得奈何得了t-72。反坦克火箭彈就更不用說了,這玩意根本就不是用來對付重型主戰坦克的,打裝甲車還行,打t-72就差遠了。炮彈和火箭彈咻咻亂飛,偶爾有幾發打中的,也隻能打下幾塊反應裝甲,蘇軍的攻勢不可遏止。

    想要頂住蘇軍的進攻,就必須摧毀這些坦克。想要摧毀這些坦克,隻剩下一個辦法:讓反坦克兵上。反坦克兵攻擊坦克的戰術很簡單,在地上挖個淺坑躺進去,再加以偽裝,在坦克衝過來時一動不動,任由坦克輾過去,要是不走運被輾個正著,就隻好認倒黴。可萬一騙過了坦克,就輪到坦克倒黴了,他們會一躍而起,用手裏的武器對準敵軍坦克最薄弱的後部裝甲開火!在這個部位挨上一枚反坦克火箭彈,不,哪怕是一捆集束手榴彈,這輛坦克也完了,當然,反坦克兵也完了,他們會被伴隨坦克進攻的步兵包圍,不是被當場掃成個大馬蜂窩,就是被十幾把刺刀反複突刺,直到捅成一團爛肉!這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雖然殘酷,但是能有效地消滅敵軍的坦克,並且對敵軍心理造成極大的震撼,是一切反坦克武器均已耗盡或者不能奏效的情況下,部隊指揮官唯一的選擇。營長當然也知道,但是他下不了這種幾乎

    是逼著士兵去送死的命令,而英軍士兵,顯然也不大適合這種瘋狂的戰術。所有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蘇軍坦克繼續挺進,無能為力。

    營長在電台裏衝著旅長狂叫:“頂不住了!在這種地形,靠步兵去抵擋蘇軍的重裝部隊,跟逼著這些步兵去送死沒有任何區別!我需要坦克支援,現在就要!”

    旅長顯得疲憊不堪,更怒火衝天:“我上哪裏給你們調坦克!全旅的坦克都要拚光了!”

    營長怒吼:“我不管,我必須得到裝甲兵的支援,否則繼續堅守隻能是自尋死路!”

    旅長身邊的參謀長插嘴:“可就算我們把全旅現有的坦克都投入到前沿陣地,也抵擋不了多久,沒準北極熊還巴不得我們跟他們打一場裝甲對決呢!”

    營長說:“轟轟烈烈的戰死也比眼睜睜的看著蘇軍坦克在我們的陣地上橫衝直撞,一邊傾聽著履帶輾碎肉體的聲音一邊前進要強些吧?”

    這位營長的話顯然刺痛了旅長的心,電台那頭陷入了沉默,半晌,參謀長才作出答複:“馬上朝c防線撤退,會有坦克部隊接應你們的。”

    營長簡直要傻了:“往c防線撤退?那裏有剛剛布好的雷場,往那個方向撤退?那是自殺!”

    參謀長吼了一聲:“執行命令!”

    營長被吼得一愣,條件反射一邊應了一聲是,結束了對話。

    一名連長渾身是血的衝進指揮部,嘶聲叫:“營長,不行了,d連完了!”仿佛是為了證明他沒有說假話似的,轟一聲,一發重型迫擊炮炮彈從d連方向飛來,砸在營部附近,爆風咆哮而來,將營長和前來報喪的連長以及幾名營部參謀全部掃倒,摔得年擺鼻青臉腫,還差點把營部給掀了。

    裡面的人只是鼻青臉腫而已,守在外面的警衛就沒這麼好的命了,一個被震得吐血不止,一個被一塊彈片命中頭部,頭蓋骨帶著一彪粘粘膩膩的玩意兒飛出十幾米遠,還有兩個身上打入幾十塊細細碎碎的彈片和石屑,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氣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著。營長有點狼狽的爬起來,不顧參謀的阻攔衝了出去,只見d連方向一片火海,不斷有160毫米口徑重型迫擊炮炮彈朝營部這邊飛來,通過望遠鏡,營長甚至還看到幾輛t-72坦克正朝這邊轉動炮管。

    那個掃把星說得對,d連真的完了,恐怕全連都剩不下幾個人啦。d連是他們營的右翼,右翼崩潰意味著這個營麵臨著與主力的聯係被發斷的危險,通俗一點說就是快要被人抄後路了。

    這可不是小事,投入兵力反擊,將陣地奪回來?拜托,他這個營就隻有兩三百號兵了,至於這兩三百號兵能有多少人能跟營部保持聯係,接受他的指揮都還是個未知數,還爭奪個屁啊!

    可是放任蘇軍順著這個缺口殺入,撕裂整條防線,他們營還是死路一條,沒有辦法了,營長咬著牙下達命令:“撤往c防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00:18
第三十一章北極熊的勝利(三)

    幾名參謀認為營長簡直是瘋了,齊聲叫:“撤往c防線?有沒有搞錯,那裏剛剛布了雷,往那裏撤退的話不用北極熊動手了,地雷就能把我們全部炸光!”

    營長作獅子吼:“執行命令!”

    參謀們還在發愣,不知道營長發什麼瘋了,居然下達這種稱得上是喪心病狂的命令。c防線是他們最後一道防線了,波紋鋼,可以快速凝固的混凝土,剛剛投入實戰的土壤固化劑,還有威力巨大的人工地雷,什麼好東西都投入了這道防線。c防線依托幾個山頭和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牢牢的拱衛著公路,這道防線可以說是關係著英國遠征軍三四萬將士的生命,一旦公路失守,高度機械化的蘇軍沿著公路網往他們大後方猛插,後果是什麼用跟跟都想得到,到那時別說救出天知道還剩下幾苗人的第7裝甲師,就連蘇格蘭高地師、第29裝甲旅、西班牙外藉軍團、高盧外藉軍團、高盧彩虹師等部都得完蛋!為了保住這道防線,聯軍可是下了血本,光是防禦兵力就放了兩個團之多,不過由於蘇軍的空襲沒完沒了,修築防線的工程進展異常緩慢,直到幾個小時前才完工,之後工兵開始布雷,完全把他們營與c防線阻隔開來,防止蘇軍在突破這兩個營的陣地後閃電式推進,直衝c防線。到底布了多少地雷他們不得而知,但是從工兵們忙碌的身影來看,肯定多到沒法排,往那裏撤退,那不是找死嗎!?

    “砰!!!”

    一聲槍響遠遠傳來,背著電台跟在營長後麵的通信兵被穿出一個銅錢大的窟窿,腦漿和碎骨噴湧而出,提醒參謀們,蘇軍離他們已經很近了。緊接著轟隆一聲,營部在一團衝騰而起的火球中灰心喪氣,蘇軍的重型迫擊炮在發射了幾發炮彈進行校射後,還是擊中了這個顯眼的目標。他們應該慶幸蘇軍看不上華軍那簡單得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樣的被動製導技術,要不然第一發炮彈就能將他們整個指揮係統全部蓋在裏麵,一個不留!160毫米口徑炮彈直接命中,營長不用想也知道還留在裏麵的那兩個參謀的命運了,那絕對是連骨頭都剩不下一塊。這一槍一炮終於教會了參謀們應該怎麼做,命令被傳達下去。

    現在情況已經是萬分危急,正麵強攻的蘇軍坦克營已經衝到最後一道反坦克壕,架橋坦克正在架橋。幾名英軍士兵不要名的用反坦克火箭彈朝架橋坦克猛轟,結果不是被坦克炮塔上的車載重機槍掃成兩截就是被蘇軍步兵一槍打爆腦袋,死得很難看。不過在付出陣亡二十餘人之後,他們還是將三輛架橋坦克全部擊毀,陣地上響起一陣歡呼。隻是,幾秒

    鍾之後,這些士兵就要哭了:後麵的蘇軍坦克在救出架橋坦克裏的士兵後,發狠的頂住架橋坦克往反坦克壕裏猛頂,直接將這幾輛倒黴的坦克頂進了可惡的反坦克壕裏,硬是用這種辦法架出了一條不大工整但還是有一定的實用性的橋來!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一輛坦克緩緩開了上去,慢慢的挪慢慢的挪,居然讓它他媽的挪了過來!英軍都傻眼了,要知道他們挖的可是著名的“戈蘭壕”!那是在第四次中東戰爭中,以色列著名王牌精銳吉瓦提步兵旅在艱苦卓絕的戈蘭高地防禦戰中發明的,把挖反坦克壕時挖出來的泥土通通堆在已方陣地那一邊,在深壕之上再加一道高堤,再加上英勇的步兵舍死忘生的阻擊,性能再怎麼優秀的坦克也難以逾越這道天塹。在戈蘭高地防禦戰中,吉瓦提步兵旅以一旅偏師阻擊敘利亞傾國之兵,拚到最後全旅隻剩下七輛坦克,士兵陣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剩下有大多帶傷,以至於在戰後這支精銳被撤銷了番號,但是他們守住了戈蘭高地,為以色列贏得了寶貝的時間,可以集結起內線機動部隊投入反擊,一舉擊垮了埃及和敘利亞聯軍,那些在戈蘭高地上浴血奮戰的士兵固然可敬,但是戈蘭壕也是功不可沒————敘利亞在這道反坦克壕前損失了至少一個坦克旅,卻始終沒有辦法越雷池半步。英軍雖然古板,但是有好東西還是願意接受的,他們對自己挖的反坦克壕有信心,可惜他們忘記了,他們的對手並不是一盤散沙、戰鬥意誌薄弱的阿拉伯軍隊,而是這個星球上最令人膽寒的鋼鐵洪流,戈蘭壕再神也經不起這樣的衝擊!

    最後一道反坦克壕都被攻破了,而側翼又已經陷落,英軍簡直要絕望了。還好,就在這時候,撤退的命令終於到了,士兵們可沒有上頭那麼多的顧慮,二話不說,撒腿就跑,蘇軍用坦克殘骸架起來的橋梁畢竟不正規,主力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這些渾身浴血的士兵像趕鴨子一樣朝c防線沒命的狂奔,沒了阻擊,蘇軍的架橋坦克順利地架起橋,坦克和裝甲車大搖大擺的越過反坦克壕,追在英軍屁股後麵機槍大炮一起上,連炸帶掃,英軍成片倒下,僥幸閃過死神大爺的鐮刀的幸運兒一邊跑得足不沾塵一邊咬牙切齒,向蘇軍獻上一百萬匹草泥馬,老毛子這是想斬盡殺絕哪,真是太野蠻了!

    營長跑在最後麵,當他看到在迫擊炮排陣地上整整齊齊的擺著數門迫擊炮,炮彈好好的碼在一邊仿佛準備向蘇軍展示英軍的精良裝備時,簡直要氣傻了,如果那些不稱職的炮兵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用手裏的步槍掃了他們!可是現在形勢危急

    ,已經沒有時間去罵人了,他二話不說撲了過去,抓起一枚炊煙幕彈就往炮膛裏塞,再一拉炮繩,咣!一發炮彈打著旋飛了出去,在蘇軍麵前炸開,一團泛紫的濃煙衝騰而起,伸手不見五指。接著又一發,再一發······幾名參謀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回來,兩個人一組,裝彈,射擊,什麼煙幕彈燃燒彈空爆彈高爆殺傷榴彈,管它什麼彈,一古腦的打出去,能炸的能炸死人的就是好彈!迫擊炮炮彈冰雹一般砸下來,蘇軍鋒線上濃煙滾滾,烈火翻騰,勉強形成了一點障礙。迫擊炮炮彈的殺傷力對一輛皮糙肉厚的坦克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是如果它是燃燒彈或者煙幕彈的話,還是會給坦克造成一定的麻煩,煙幕彈可以遮住坦克的瞄準裝置,什麼高科技瞄準裝置在滾滾濃煙麵前都是扯淡,燃燒彈爆炸時濺射出去的帶膠質的火焰有一定的幾率會毀壞坦克的發動機或者油箱,當然,希望不大,但總是存在的,蘇軍坦克部隊並不打算冒這個險,左右分開繞過煙幕繼續殺來,而這時,那幾位世界上軍銜最高的炮兵早就溜之大吉了。

    坦克輾過迫擊炮陣地,炮管在履帶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變成了一團麻花。

    營長追上部隊的時候,他的兵已經衝進雷區了。他大駭,嘶聲狂叫他們站住,然而炮彈不斷落下,隆隆巨響不絕於耳,誰又聽得到他的聲音?他痛苦地咬住了嘴唇,扭過頭去,不忍看到那血肉橫飛的慘劇。然而————

    過了幾秒鍾。

    又過了幾秒鍾。

    再過幾秒鍾。

    沒有爆炸,沒有慘叫,甚至連追著他們打的炮火都延伸到別處去了,雷區稱得上是風平浪靜。為是怎麼回事?營長心中詫異,一看,好家夥,衝進雷區的兵一個都沒少,有幾個跑得快的已經衝同雷區了。一名參謀快要哭了:“沒炸······地雷沒炸·····我們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為什麼一顆地雷都沒有炸?營長目光一閃,大吼:“號個屁啊,快跑啊!等北極熊的坦克上來了,我看你連號喪的機會都沒有了!”一腳把那個激動過頭了的參謀踹醒,頭也不回,衝進了雷區。憑借多年的經驗,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踩到了好幾顆地雷身上,可是一顆都沒有響!等到蘇軍追到時,他們已經衝出了雷區,跟自己的兵會合了。

    煮熟的鴨子還能拍翅膀飛走?

    蘇軍二話不說,轟隆隆衝進了雷區。你能走,我同樣能走,而且比你威風得多!

    然而······

    “轟!”

    “轟!!”

    “轟!!!”

    平坦的地麵突然翻了臉了,隻見一團團嚇人的火光,一聲聲巨大的轟響,不可一世的t-72重重一震,一截履帶變成碎片飛濺出去,龐大的身軀無可奈何的停了下來,沒有履帶,它們哪裏也去不了。被震得耳膜出血的裝甲兵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反坦克火箭彈就狂砸過來了打得反應裝甲劈哩啪啦的一陣爆炸,整個車身都麵目全非,不過t-72夠耐打的,這樣都沒事,有一輛被炸斷了履帶的甚至還朝用火箭彈朝自己開火的英軍士兵掃射,長長的彈流像死神大爺的鐮刀一樣掃過,打得浮土直冒。英軍的反坦克雷場顯然起到了效果,反其道而行往往能收到奇效,英軍這次不在陣地前沿布雷,而是在防禦縱深布雷,反正反坦克雷得一百八十公斤左右的壓力才能引爆,一條大漢哪怕是踩在上麵猛跳,隻要不是運氣太背都不會有事的,他們這些一輛坦克都沒有的部隊當然不會害怕誤傷了。

    古板的約翰牛突然開了外掛似的,來了這麼一手,著實讓蘇軍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地上到底布了多少地雷,有點兒不知所措。他們隻是暫時被打蒙了,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不過就這一會兒就夠了。在英軍士兵的歡呼聲中,早就被打得死傷慘重的挑戰者式主戰坦克去掉偽裝,人摸狗樣的冒了出來,120毫米口徑線膛炮對準這些被炸癱了的坦克,轟然一響,熱浪滾滾,煙塵裹著沙塵轟然而出,一枚枚炮彈結結實實的釘在了t-72的身上再化為刺眼的光與熱。要是邵劍輝看了肯定會大搖其頭,說:“拜托,人家那是複合裝甲,你用碎甲彈有個毛用啊!試試我們的鎢鋼穿甲彈或者紫銅穿甲彈吧,可以擊穿世界上所有現役坦克的裝甲並且對坦克造成致命重創,讓老毛子爽到家哦!別再用碎甲彈啦,那東東過時了,我們的穿甲彈物美價廉,性價比極高,這才是裝甲兵的首選嘛,看在你們那麼賣力的教訓北極熊的份上,哥給你們打個折扣,五千美元一發好了,而且買一百發送一發,多買多送哦······什麼,你們的坦克裝備的是線膛炮,而且口徑隻有可憐的120毫米,沒法使用122毫米口徑的穿甲彈?笨啊,你不會連我們的68式主戰坦克一起買回來嗎?看在查爾斯老頭的份上,哥再給你打個折扣,二百五十萬美元一輛好了······!”

    連邵劍輝這個軍事造詣隻比新兵蛋子強一點點的家夥都知道碎甲彈對t-72無效,這輪攻擊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碎甲彈不是穿甲彈,它不大可能穿透坦克裝甲,主要就

    是像定向爆破一樣將坦克內部結構震散架,對車內人員造成殺傷,其原理跟拿鐵錘砸牆壁差不多,錘子當然不可能砸穿牆壁,但是一錘子下去,牆皮大片大片的崩落,砸到誰算誰倒黴。被碎甲彈擊毀的坦克表麵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其實內部已經一塌糊塗,可憐的裝甲兵沒準已經變成了一團肉餅了,跟傳說中能穿透豆腐擊碎下麵的大青石,而豆腐連皮都不破的綿掌有得拚。不過碎甲彈對裝備了複合裝甲的主戰坦克效果有限,或者說全無效果,因為碎甲彈爆炸產生的震波都讓第二層裝甲給吸收了,而第二層裝甲不是防彈樹脂就是可以割裂彈頭的特種陶瓷,被震碎了也沒事,裏麵還有一層更堅更厚的呢。挨了碎甲彈的t-72幾乎無一例外,很快就恢複過來了,轉動炮塔“轟”就是一炮,整輛坦克幾乎都跳了起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挑戰者轉眼間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有兩輛被打得散了架,癱在地上熊熊燃燒,心疼得旅長直呲牙,狂叫:“用穿甲彈,用穿甲彈!”

    轟轟轟轟轟!

    一排穿甲彈轟了過去,那幾輛頑強的t-72終於停止了咆哮,連帶著兩輛還在雷區外遊走的也被打癱了。還活著的裝甲兵艱難的打開艙蓋想逃出注定要變成煉獄的坦克,馬上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一團碎肉,死得慘不忍睹。蘇軍不知道地上還有多少反坦克雷,不敢輕易冒進,而靠劍走偏鋒取得一場小手的英軍似乎是想拖延時間,也沒有發動大反擊,隻是用不斷的朝那頭發射煙幕彈,掩護步兵撤往預設陣地,雙方就這樣僵住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00:21
第三十二章 北極熊的勝利(四)

    “無論如何,第11摩步師必須盡快突破敵軍的防線,朝聯軍的縱深穿插!”

    在指揮部裏,博羅西洛夫少將大發雷霆。也難怪,在形勢一片大好之際,作為尖刀的第11摩步師居然讓區區幾枚反坦克雷給擋住了,他能不上火嗎?幾個師長在電話裏都抱怨說部隊損失太大,開玩笑,打仗啊,而且是跟世界上裝備最精良、兵員素質最高的軍隊打,能沒有損失嗎?跟屍山血海的衛國戰爭相比,這點損失算什麼?跟蘇聯即將得到的東西相比,這點損失算什麼?

    蘇聯需要這場巨大的勝利。此戰若勝,蘇聯將徹底壓倒老歐洲,傲視歐羅巴大陸,政治上的收益難以估量。當然,其它方麵的收獲也是巨大的,得到了貝蘭,他們就得到了取之不盡的礦產、石油、天然氣等等資源,當然,蘇聯是不大需要這些東西的,但是蘇聯需要把這些東西捏在自己的手裏,以便在油氣和銅、鐵、鋁等金屬的價格調控上取得足夠的話事權,老子愛怎麼賣就怎麼賣,誰也管不著!嫌貴?嫌貴你就在自家的床腳底下挖石油好了。除了這些,還有一樣東西也是蘇聯必須掌握的,在決定不征求貝蘭政府的意見,直接出兵之前,上頭就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必須將貝蘭西部那個叫阿散蒂的小城拿到手!上頭說了,如果蘇不到,他所取得的一切勝利都將大打折扣。哼哼,東亞猴子一定以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吧,卻不知道在格魯烏和克格勃麵前,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秘密!早在五天前,第32沙漠師就已經開進阿散蒂,正在跟炎龍軍團的快速反應旅和數字化步兵旅對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將炎龍軍團擠出去了,到時候,這個大自然恩賜的寶藏就屬於偉大的蘇聯了,有了它,蘇聯要擊敗資本主義國家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少將不知道讓全世界的物理學家和化學家都束手無策的金屬氫是怎麼在地底下形成的,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真的存在,兩年前在河內城處騰起的那一朵朵潔白和蘑菇雲就是證據,想賴都賴不掉。華國猴子不是幹大事的料,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還想著跟主人分享,嘿嘿,心慈手軟的貨。蘇聯想要什麼就簡單得多了,直接出兵就是,哪有這麼麻煩。怎麼把阿散蒂弄到手那是政治家的事,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盡快擊破北約聯軍,這次勝利他是誌在必得!

    三個師的龐大兵力早已全部展開,攻勢如潮,西班牙外藉軍團已經垮了,高盧外藉軍團也被打得搖搖晃晃,意大利旅所剩無幾,英國的第27旅已經被全殲,29旅隻剩下半條命,蘇格蘭高地師左右兩翼

    分別被第14步兵師和第16機動師各一部死死咬住,脫身不得,至於高盧那個裝甲師,蘇聯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高盧早就不是拿破侖時代那頭剽悍的雄雞了,德國人兩拳就將它的卵蛋打碎,雄雞變成了瘟雞,一頭瘟雞有什麼好顧慮的,當它隱形的好了。當然,熱情好客的蘇聯也沒有忘記在聖·圖森溪穀奮戰的第7裝甲師,兵力再怎麼緊張也不能冷落了這位曾經淪為華軍誘餌的客人,他硬是擠出一個輕步兵旅投入到聖·圖森溪穀戰場,此舉雖說有點摘桃子的味道,但蘇聯需要他們的士兵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每一個戰場上,這是政治。由此而造成的兵力缺口就由貝蘭教導旅填補好了,這支部隊也挺能打的,而少將的計劃就是借北約聯軍之手將這些由華國軍事顧問一手調教出來的精銳之師打光,現在貝蘭人已經損失慘重了,但還是不夠,真正的重頭戲得留到聖地明戈戰役,當蘇軍擊破北約聯軍後,北約聯軍如果不想被全殲,就得主動縮回聖地明戈港,利用海空力量構築防線死守,而充當飛蛾撲火的角色,不顧一切地衝擊聯軍海陸空三軍協防的防線的,將是貝蘭國防軍主力,順化戰役將在黑非洲重演······沒有辦法,隻有將這些傾向華國的精銳士兵打光了,貝蘭才能死心塌地的成為蘇聯的朋友,這也是政治。當然,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跟外人說的,自己知道就好了。

    少將整理一下思緒,看著沙盤冷冷的哼了一聲。約翰牛有長進了,居然反其道而行,在防禦縱深布置反坦克地雷!第11摩步師一不留神,著了他們的道,主攻營損失巨大。好啊,想玩是吧,我就陪你們玩鋪大的!少將霍然抬頭,下令:“命令前線炮兵向英軍雷場發射氣爆彈,摧毀所有的反坦克雷!命令戰略轟炸機聯隊,向英軍核心陣地投放一枚真空炸彈!”

    指揮部裏傳來一陣絲絲的吸氣聲,參謀們都一臉的震驚。真空炸彈可是蘇聯的絕密武器,半年前剛剛研製成功,至今都沒有裝備到部隊。華軍在安南戰爭中肆無忌憚的使用巨型氣爆彈對安南軍造成巨大的傷亡和心理壓力,而蘇聯當然不甘示弱,以十二萬分熱情投入到氣爆彈的研製中,並且憑借多年的技術積累和遠優於華國的軍工係統,很快就青出於藍,搞出了變態的真空炸彈。這玩意一枚就重達九噸多,圖-95帶上一枚就夠嗆,因此隻能在完全奪取製空權之後才能派上用場,否則就是叫轟炸機雲送死。現在雙頭鷹的空軍已經早早的退出了戰場,北約聯軍的空中力量也快被打光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拿北約軍隊來作試驗就是了!

    一枚巨大的炸彈

    被裝上了飛機,圖-95哼哼哧哧的起飛,朝北約聯軍的防線撲去。三架蘇-27為它護航,北約聯軍還沒有一架戰機奈何得了蘇-27,往往是兩架一起上也被打得落荒而逃,有這三架重型製空戰鬥機護航,大笨熊的小命穩得很。不過給這頭笨熊護航對蘇-27的耐性來說是個挑戰————它本來就飛不快了,再掛上一枚重達幾噸的大家夥,那速度叫一個牛,蝸牛的牛。

    戰機從高空呼嘯而過,俯瞰下方,那是地獄一般的戰場。三十萬將士正在這片並不算開闊的戰場上殊死廝殺,硝煙把天空染得陰霾,酷似戰爭之神信手繪成的水墨畫,陰霾的天空下是紛飛的戰火,被擊毀的戰車在熊熊燃燒,火光衝天,屍體扔得遍地都是。直升機正貼著樹梢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地麵上炮火連天,大多是蘇軍的炮兵在發威,暴雨般的炮彈把北約聯軍防線打成噴發的火山,在炮火的掩護下,摩步師和貝蘭國防軍前仆後繼,朝那道灼熱的死線發起一次次衝擊,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的勁頭。北約聯軍也被逼急了,拿出了少有的頑強,死戰不退,防線之前,死屍重重又疊疊,血流滿地。地麵上閃過團團火光,準是人工雷被引爆了,一枚人工雷爆炸就在陣地前沿製造出一條上百米長的火龍,被炸死的算是幸運了,最慘的是那些沒有被處死的,眼球在千餘華氏度的高溫中爆裂,皮膚炭化,帶著一身大火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奔跑哀號,沒跑出幾步就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了。如果飛機飛得再低一點,不難看到,不光是步兵,還有幾輛蘇製裝甲車和一輛t-62坦克也被大火覆蓋了,車裏傳來陣陣絕望的哭喊聲,也許裏麵的人正在嘶聲喊救命吧,可是又有誰救得了他們?他們注定要被活活烤死!

    被人工雷炸得死傷慘重的,正是貝蘭第3步兵師。師長麵色鐵青的通過望遠鏡看著正在火海中掙紮蠕動的士兵,嘴唇翕動,說不出話來。他一共發動了十七次進攻,也被蘇格蘭高地師一個團頑強地擊退了十七次,傷亡之大,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可還是被蘇格蘭高地師臨時布置的人工雷給炸了回來。貝蘭國防軍正式建軍才兩年,沒有那麼厚的底蘊,跟這些老牌勁旅不在一個等級,正麵硬拚,能不吃虧嗎?

    通信兵拿著電報跑過來:“報告,總參來電!”

    師長頭也不回:“念!”

    通信兵壓低聲音念:“限令你部在二十四小時內擊破當麵之敵,配合蘇軍第11摩步師往敵軍縱深挺進,不得有誤,違者軍紀製裁!”

    師長霍

    地回頭,惡狠狠的說:“二十四小時之內擊破蘇格蘭高地師一個團?問問總參部認為我們師可以二十四小時之內擊破當麵之敵的依據是什麼?!該死的,我們師傷亡都超過百分之二十了!”

    通信兵不敢說話,跑了。天空中隆隆作響,好些士兵歡呼:“飛機!蘇聯人的飛機!”

    師長瞪著天空,對蘇聯人的不滿刻甚一刻。在他看來蘇聯人不是在幫貝蘭打仗,而是故意耗垮國防軍的!每一次有什麼硬骨頭都讓國防軍去啃,他們在後麵撿漏,國防軍是一路取勝沒錯,可是傷亡極大也是事實,損失的可都是那些受過嚴格訓練,擁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啊,這些老兵的快速消耗已經讓國防軍的戰鬥力大幅下滑了!蘇聯人根本不會什麼戰術,就會一線平推硬碰硬,每一次都殺得血流成河,敵軍膽寒,自己也損失巨大,貝蘭哪裏打得起這種仗!

    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必須改變戰術,否則極有可能是打垮了敵人,貝蘭國防軍也跟著垮了······

    大地的微微震動打斷了師長的沉思,那架大笨熊投下了炸彈。接近十噸重的巨型炸彈在幾千米高空墜落,重重的砸在聯軍防線核心,動能之大,讓地麵為之震動,距離老遠都有震感。但是跟好幾噸重的炸藥同時爆炸的威力相比,這種小震動簡直是小兒科。一道氣浪劃過天際,聲如帛裂,地動山搖,第3師的官兵駭然看到一團蘑菇雲衝騰而起,他們本能的趴在地上,將肺葉裏的空氣全部吐了出去,就算是憋死也不肯再吸一口氣!聯軍防線核心已經被濃煙烈火籠罩,什麼也看不到,如果看得到的話,估計這些質樸的士兵會吐出來:

    三百米半徑內的一切生命均被瞬間蒸發,暴露在掩體外麵的北約士兵化為齏粉,連一根頭發都沒有留下來,而躲在掩體裏的士兵變成一截炭柱,或者一團肉醬!

    就算是遠一點的人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隻要是被爆炸波掃中的,不是內髒破裂七竅流血就是眼球不翼而飛!

    躲在十幾二十米深的人艱難的從坑道裏爬出來,碰到的頭一個難題就是沒有空氣,真空炸彈在爆炸時把空氣都給吸光了,形成真空,好死不死待在這個範圍內的人隻有窒息而死的份,僥幸撿回一條命的,肺葉也遭到重創,這輩子都隻能與藥物為伍了。爆炸過後,核心防線一片死寂,絕對的寂靜完成了爆炸中心向月球化轉變的最後一道手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00:24
第三十三章 北極熊的勝利(五)

    如果有老朋友看到此時的道恩中將,一時間恐怕很難認得出他了。這位曾經手握歐洲聯軍的指揮權的中將大人早已不複出征時的意氣風發,這段時間以來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身嶄新的將軍服穿在身上鬆垮垮的,還蒙上了一層灰塵,臉上的皺紋更深,更密,腰杆似乎不堪重荷的微微佝僂了下去。是的,巨大的壓力真的要將他給壓垮了這次萬裏遠征並不像倫敦和巴黎想像的那麼順利,貝蘭比想像的要強,貝蘭的盟友比想像的要強硬得多,聯軍一上岸就遭到了異常頑強的抵抗,華國寸步不讓的強硬迫使聯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作戰,以免讓華國找到全麵幹涉的借口。對其他國家來說華國的全麵幹涉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對英國來說可是很要命的,香港,這塊曾經見證了大英帝國在亞洲的輝煌的土地如今成了華國手中的籌碼,一個不爽就在深圳河邊玩個軍事演習啥的,擺出一副隨時可能打過來的架勢,搞得香港駐軍人心惶惶,說白了,那些駐軍就是華國手裏的人質,愛怎麼捏他們就怎麼捏他們,萬一讓華國找到借口,香港第一個遭殃!蘇聯的介入讓聯軍的處境更加艱難,甚至麵臨著分裂的危險,誰都知道自己是衝什麼來的,在貝蘭的利益固然巨大,可是還沒有大到值得為此同時去得罪世界老二和三殺的地步!要不是老大及時出手,隻怕已經有幾個國家公開宣稱撤軍了————至少意大利旅會第一個撤回去,他們根本就不是打硬仗的料。

    雙頭鷹頂在了對抗北極熊和熊貓的第一線,讓聯軍鬆了一口大氣,卻讓英國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麼?主導權旁落了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卷起這股風潮,到頭來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讓雙頭鷹輕輕伸手將果實給摘去了,誰甘心啊?接著阿根廷突襲福克蘭群島,將英軍打了個落花流水,英國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蘇聯就他媽的直接出兵了,逮到第27機械化步兵旅就是一頓暴揍,那叫一個牛逼。現在中將隻想去問問上帝佛祖安拉什麼的是不是跟英國有仇,不帶這麼整人的!不過現在他最好先解決部隊目前的危機,要不然恐怕他再也沒有機會去質問上帝佛祖安拉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大英帝國了————第7裝甲師危在旦夕,蘇格蘭高地師和第29裝甲旅同樣麵臨著被蘇軍包圍的危險,遠征軍在蘇軍麵前的表現隻能用“不堪一擊”來形容,在失去空中支援,連導彈支援都跟不上了之後,麵對紅色帝國的裝甲洪流,已經逃避了整整三十多年的歐洲聯軍的如同一個靦腆內向、羞澀懦弱的正被一個流裏流氣的街頭霸王調戲的女孩子!怎麼辦?繼續死頂下去隻能被蘇軍逐個擊破,最後全殲,而後退就

    必須放棄第7裝甲師,把一個有著輝煌曆史的整編師丟在貝蘭,誰都扛不起這個責任,現在的遠征軍特別是英軍,已經被逼到絕路了。該死的征服者號動作未免太慢了,坑爹慢,遠征軍都快死完了,它還是鬼影都不見一個!要是現在征服者號核潛艇能出現在貝蘭領海進行戰略威懾,他們的處境可能會好得多的。還有雙頭鷹,這個王八蛋尤其可惡,英國都差不多是跪下來求它了,它還是不肯給一個明確的答複,明明在貝蘭周邊擁有那麼多空軍基地,隻要派出飛機轟炸蘇軍的補給線,就可以對蘇軍造成極大的壓力,可是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動作!該死的,難道雙頭鷹真的打算見死不救,任由蘇軍消滅這數萬遠征軍?這些可是北約的中堅力量啊!

    電話鈴聲打斷了中將的思索,一名少校參謀去接電話,隻聽了兩句,麵色就變得慘白。道恩中將心一沉,等他放下電話後,沉聲問:“出了什麼事?”

    那名少校呆呆的說:“蘇格蘭高地師報告說蘇軍動用了恐怖的真空炸彈轟炸c防線,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士兵們極端恐懼,c防線快守不住了······”

    道恩中將又驚又怒:“c防線快守不住了?這道防線形成才多久?十二個小時都不到,現在就守不住了?除了守不住,前線部隊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少校說:“他們說那真空炸彈太恐怖了,挨上一枚,三百米範圍內一切生命都得從地球上徹底消失,士兵們在目睹了遇難戰友的慘狀後極為恐懼,士氣幾乎都要崩潰了······”

    道恩中將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c防線真的快守不住了。這都是拜真空炸彈所賜,在轟炸機群撤退後,英軍組織了救援,結果士兵們都被嚇壞了:

    屍體,遍地都是屍體。戰場上最常見的就是屍體了,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可是倒斃在爆炸區的屍體還是把這些老兵嚇著了。有些屍體七竅流血眼球凸出,咽喉被死者用手抓得血肉模糊;有的屍體眼球不翼而飛,腦漿從兩個空洞的眼眶裏汩汩流出,有的屍體沒有了四肢,有的屍體顱骨坍塌,腦組織被蒸發·······救援小組所有人員愣了半晌,突然趴在地上大吐特吐,別怪他們,沒有被嚇瘋已經很堅強了。真空炸彈的恐怖威力深深震撼了聯軍,整個防線人心惶惶,生怕蘇軍再給他們來一枚。而蘇軍乘機發動猛攻,在這種狀態下麵對蘇軍凶猛的攻勢,結果可想而知,隻是幾個小時,c防線就被撕開了好幾個口子,聯軍在鋪天蓋地的炮火中陷入混亂,這種混

    亂是蘇軍樂見的,缺口被逐漸擴大,無法填補,任何擋在蘇軍裝甲洪流麵前的東西都隻有被履帶輾成齏粉的份!

    更加糟糕的是蘇軍也並不是隻會一線平推,在以強大的攻勢將整個c防線打得深深的凹了下去之後,大約九個連組成的突擊部隊突然殺出,在側翼狠狠捅了聯軍一刀!而很不幸的是,聯軍放在這個位置的,正是著名的軟柿子,意大利加裏波第旅!加裏波第旅在此前就讓柳哲狠狠的教訓了一通,折損近半,一直吵著要回後方休整,或者幹脆就要回國。這樣一個軟柿子麵對蘇軍狠狠砸來的鐵拳,結果可想而知,不到一個小時,加裏波第旅就徹底崩潰了,蘇軍甚至不願意在這些逃跑專家身上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去抓俘虜,在高舉雙手投降的意大利士兵驚恐的注視下,t-72坦克繼續前進,沒有人接受他們的投降,於是這些倒黴蛋隻好繼續呆在那裏高舉雙手,直到有人願意接受他們投降或者他們的膽氣恢複,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為止。

    正遭受貝蘭國防軍兩個師的優勢兵力猛攻的西班牙外藉軍團打得異常的艱難。這支剽悍的部隊拚得太狠了,每一仗都是損失慘重,現在都到了強弩之末,軍團長暗暗祈禱不要再出現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好不容易才擊退了貝蘭人又一次進攻,外藉軍團的士兵正準備喘一口氣,突然,炮彈成排的從後方砸來,第一輪炮擊就的十幾名士兵和著泥土飛向半空!這是怎麼回事?鬥牛士們扭頭一看,哦,成群的坦克正從意大利人的陣地那邊蜂擁而來,一邊行進一邊開火,打得陣地上彈片呼嘯,泥土和光禿禿的樹枝亂飛呢。隻是往後退了兩百米的貝蘭士兵高叫“烏拉”,像發了情的公牛一樣猛衝過來,間隔不到三分鍾,戰火重燃。後麵是蘇軍裝甲部隊,前麵是貝蘭國防軍湧動的人海,疲憊不堪的西班牙外藉軍團再也撐不住了,他們作出了唯一正確的選擇:逃!特別是看到軍團長在一枚炮彈的尖嘯中變成一團破碎的火球後,他們逃得更快了,不少人暗暗在心裏告誡自己,以後打死也不要再跟意大利人呆在同一條防線了······

    事已至此,遠征軍已無力回天,紛紛放棄了自己的陣地,乘坐汽車逃往後方,c防線很快就變成了一條兩麵透風的防線。英軍當然不能撤退,要知道第7裝甲師還沒有救出來,怎麼能撤呢?但是戰局已經極度惡化,他們再不逃就要被蘇軍包圍啦,沒有辦法,隻有含恨撤退,至於第7裝甲師,願上帝保佑他們吧!為了掩護這幾個師後撤,遠征軍空軍部隊擠出了最後一點精血,不顧一切的派出大批戰機阻

    擊尾隨轟炸的蘇聯空軍,一個個中隊以上規模的機群在萬裏長空絞成一團,殺得難分難解。蘇-27大開殺戒,僅僅六個小時就擊落了聯軍十一架狂風,六架幻影iii,如此慘重的損失讓聯軍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但是空軍的犧牲還是值得的,如果沒有他們的浴血奮戰,地麵部隊的命運將會極其悲慘。

    空中支援是有限的,而且隨著戰機的飛快消耗,誰也不知道空軍能堅持多久,所有趁著頭頂還有飛機掩護,地麵部隊最好使出吃奶的勁狂飆,否則很有可能會沒命。有限的幾頭公路上擠滿了一條條車龍,各個不同國家的部隊為了爭奪優先通過的權力爭得麵經耳赤,甚至亮出了刺刀,這份英勇,比跟蘇軍惡戰時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蘇軍戰機不時從頭頂掠過,投下炸彈讓他們逃得更快一些。四下裏全是貝蘭人興奮得近乎癲狂的歡呼聲,士氣高漲得無以複加的貝蘭國防軍不顧一切的窮追猛打,不斷有落後的部隊被他們咬住,轉眼之間連渣都不剩了。勝利在望的狂喜讓貝蘭國防軍忘記了慘重的傷亡,忘記了疲憊,忘記了饑餓,他們的隊伍已經一團混亂,但是目標是明確的,那就是聯軍,追上去,消滅他們,把他們趕下大海!聯軍無法抵擋如此瘋狂的攻勢,兵敗如山倒。至於被他們放棄的第7裝甲師將麵臨著何種命運,他們已經顧不上了。

    籠罩頭頂已有半個月的學濃霧終於消散了,快要變成野人的第7裝甲師幸存的士兵終於看到了陽光。然而沒有人高興得起來,因為他們的末日快到了。堵在溪穀入口的土石被堆土機鏟開,一支由白種人組成的輕裝步兵殺了進來————是天殺的蘇軍!包圍圈周圍響起一片片歡呼,那是貝蘭人在歡迎他們的盟友的到來,盡管他們的盟友很明顯是來摘桃子的。第7裝甲師幸存的士兵露出絕望的神色,他們現在的彈藥儲備已經略等於無,意誌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拿什麼來抵擋這支虎狼之師的衝擊?還好,蘇軍並沒有馬上發起進攻,他們隻是展開兵力做好強攻的準備,然後派出了軍使。

    “限令你們在半個小時內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將會被徹底消滅!”

    在破破爛爛的指揮部裏,軍裝燙得筆挺的蘇軍中校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渾身裹滿泥漿的安德魯少將說。

    安德魯少將有點艱難的問:“難道······蘇聯······向我們大英帝國宣戰了嗎?”

    蘇軍中校說:“不,沒有。”

    安德魯少將感到不可理喻:“那你們為什麼要向我們發起進攻?”

    蘇軍中校說:“我

    們是誌願軍,自願前來貝蘭,幫助非洲無產階級抵抗你們這幫萬惡的殖民主義者的野蠻侵略的,誌願軍,這個名詞你們不會陌生吧?”

    “誌願軍?”咀嚼著這個曾經讓整個西方世界又敬又怕的名詞,安德魯少將傻了。

    蘇軍中校說:“你們對非洲的侵略和掠奪是邪惡的,是不可容忍的,全世界愛好自由的人民都反對你們,這場戰爭你們沒有半點取勝的機會!投降吧,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半個小時後再不放下武器,我們隻好將你們徹底消滅掉!”說完,徑直走了。

    半個小時後,英國第7裝甲師幸存的六千多名士兵向蘇軍放下了武器,屍山血海的聖·圖森戰役至此結束。這是二戰結束以來,西方國家第一次被人全殲一個整編師,世界為之震驚!藉這場大勝,蘇軍搖身一變,以非洲救世主自居,盡管犧牲最慘重的是貝蘭國防軍。不過貝蘭國防軍並不在意盟友搶了他們的風頭,數十萬大軍像海嘯一樣卷向聯軍,力求畢全功於一役。聯軍兵敗如山倒,一路潰退,其狼狽程度,無以複加。

    作為北約首腦的雙頭鷹,仍在袖手旁觀,全世界一片嘩然······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08:47
第三十四章 風暴再起(一)

    “在強大的蘇聯誌願軍的有力支援下,我軍取得了全殲英軍第27旅、第7裝甲師、意大利旅三部的偉大勝利,已經將敵軍徹底擊潰。目前國防軍正在向聖地明戈港挺進,勝利離我們已經不遙遠。歡呼吧,公民們,是真主賜給了我們這一天,補償我們所有的損失!”

    尼姆拉總統坐在輪椅上,聽著廣播。那位老友的聲音是那樣的意氣風發,他神情複雜。對他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戰爭就這樣結束了,盧姆比副總統的聲望將徹底將他壓倒,他這個總統就算是當到頭了。如果戰局再生變化,那麼對貝蘭來說完全是一場災難,就算他不懂軍事也知道,盧姆比為了這場勝利,已經把貝蘭最後一分力量也壓上去了,萬一西部風暴再起,貝蘭將無兵可用!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寧願戰爭就這樣結束,把親總統寶座讓給老友好了。隻是,戰爭結束後就沒事了嗎?蘇聯人胃口之好,世人皆知,想要把這頭北極熊喂飽,貝蘭少說也得脫三層皮!

    已經白發蒼蒼的總統痛苦地低下頭去,咬住嘴唇在胸前劃十字,為苦難深重的祖國祈禱。

    柳維平在看新聞。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是氣勢磅礴的大進軍場麵,幾十萬他一手諦造的國防軍,數萬蘇軍,像湧上陸地的潮水一樣朝聖地明戈港席卷而去,聯軍潰不成軍。博羅西洛夫少將那意氣風發的臉孔出現在鏡頭前,對著漂亮的女記者侃侃而談,講述著自己史詩般的經曆,儼然以非洲救世主自居。相信貝蘭國防軍此時一定認為自己勝券穩操,對自己選擇了蘇聯人而感到深深的慶幸吧。他苦笑,北約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如果北約隻是那一點力量,不用國防軍了,僅用炎龍軍團他就能將他們拖死,可是······二戰結束都幾十年了,蘇聯還是沒有學會打人留三分餘力啊。

    這樣全力一擊,威力固然驚人,可是易發難收,萬一被敵軍乘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看看手上關於花旗軍非洲司令部戰鬥序列的情報,他已經可以預見即將會發生什麼了。

    “但願那些年輕的士兵能少死幾個吧。”他暗想。

    東部的血戰離西部太過遙遠,東部都高唱凱歌了,這片遼闊的沙漠還保持著天地初開般的平靜。在塔斯蘭大油田被發現之前,沒有人願意多看這片貧瘠的土地一眼,更別提為爭奪它而大打出手,叛軍對它是一點興趣都欠奉。但是塔斯蘭油田被發現之後,沙漠變成了肥肉,緊接著,在華國的支持下,貝蘭對西部進行了最細致的勘測,又發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氣田,儲存著數千億立方米的優質

    天然氣,還發現了一座優質鈾礦,可開采量高達十五億噸,這幾項發現足以讓西部大沙漠變成讓人眼紅的必爭之地。不過,就算把西部地下所有的礦產加起來,也抵不上華國在阿散蒂小城地下的發現,那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這場戰爭的根源。

    隨著華國雇傭軍和蘇軍沙漠師相繼進入,這片沙漠不再平靜,火藥味開始在空氣中彌漫。華國跟蘇聯早已勢同水火,珍寶島衝突中華軍狠狠地教訓了貪婪的北極熊,而北極熊轉手回敬了華國一個鐵力奇克事伯,派裝甲部隊越境進入鐵力奇克,消滅了華軍一支三十餘人的邊防軍巡邏隊,差點引發大戰。再加上兩年前的南海血戰,蘇聯向華國發動的導彈襲擊,兩國的仇結得夠深夠深了,幾乎沒有和解的餘地,現在碰在一起了,還能有多和諧?差不多天天都有衝突,讓蘇蘭武參謀長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位擺明了是不願意有一絲絲的合作,而且哪邊都得罪不起,你叫他幫哪邊?唉,真難啊。對於講播裏描述的勝利前景,參謀長可沒有這麼樂觀,雙頭鷹蓄勢已久,危機迫在眉睫,也許貝爾格萊梅可以先擇性失明,但他不行!

    關上收音機,參謀長正準備找柳哲他們溝通一下,警衛員跑過來,報告一個壞消息:“不好了,華軍跟蘇軍又打起來了!”

    參謀長一陣煩躁:“怎麼回事?”

    警衛員說:“據說是蘇軍要在華軍的補給線上修建哨所,華軍二話不說,抄家夥就開片,於是就打起來了。”說過這裏,他還一臉的崇拜:“那些華軍士兵好厲害哦,牛高馬大的北極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都被一招秒了!”

    參謀長哭笑不得。蘇軍一直處心積慮要將華軍擠出去,華軍當然不幹,兩邊衝突一天都沒有停止過,不過蘇軍這次也太過份了,居然想卡住華軍的補給線,不開打才怪。還好,隻是動拳頭,沒有動刀槍更沒有動用大炮導彈,要不然就難以收拾了。

    “呼————”

    一記右勾拳掄了過來,這頭毛熊沒準練過,出拳又快又狠,這一拳打暈一頭小牛都不成問題,不過能不能打暈一隻猴子,難說。小廣西猛一彎腰避過這一拳,重重一肘撞在毛熊腹部,毛熊的麵色頓時變得慘白,倒在地上蜷曲成一團。與此同時,山東大吼一聲“幹你妹子的”,拚著硬挨一拳,一腳踢在一名蘇軍士兵襠部,如果是男兵挨上這一腳,估計蛋黃都給踢出來了,可惜是個女兵,不過就算是女兵也不好過,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我則一掌斬在最後一名對手頸部,將這名大尉放倒,騎在他的身上

    ,揪住他的頭發,很囂張的說:“記住了,這是我們的地盤,再跑到這裏找抽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名大尉哇哇大叫:“你們襲擊友軍,我要到你們將軍那裏控告你們,我要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

    到我們將軍那裏控告我們?

    把我們送上軍事法庭?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嘿嘿一笑。現在我們都成了豬頭了,三個豬頭一起怪笑,怎麼看怎麼滑稽。開玩笑,有本事你去告啊,忘記告訴你們了,就是上頭要我們來揍你們的!我也不跟他廢話了,一掌擊在他嘴巴,他捂著嘴巴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聲,好幾顆牙齒都被打進了肚子,得提前裝假牙了。

    看著倒滿一地的毛熊,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我們嘿嘿一笑。我們真的是天才啊,三個打一個班,照樣將他們揍得烏龜搬西瓜——滾的滾爬的滾!媽的,老子還想去找你們麻煩呢,你們倒好,送上門來了!這怨誰?

    早在傍晚時分,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小廣西和山東正在用寶貴的電力做著壞事:燉一隻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不知名的小動物,一看就是來路不正。作為虎牙小隊的隊長,我沉痛地批評了這種行為,我們是仁義之師,是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的,他們這種行為是嚴重違反紀律的!這兩個家夥一再表示這是他們從野外打的,無主之物,開玩笑,野生的就不是貝蘭的了?我把他們臭罵了一頓,直到他們低頭認錯。作為他們的老大,我當然得為他們著想,教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是趕緊消滅罪證,要是讓別人看到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啦。我們三個人六隻爪子同時發動,下顎不停的蠕動,要是有人看到我們這副尊容,準會嚇到的。山東邊吃邊咕噥:“奶奶的,老子早就受夠了那些午餐肉罐頭了,這回可嚐到鮮啦!”

    小廣西撈起一條腿往嘴裏猛塞,一邊狼一般撕咬著噴香的肉一邊嘿嘿笑:“奶奶的,一黃二黑三花四白五斑,這話一點也沒錯啊,黃狗的肉就是好吃!”

    山東說:“這不是正宗的黃狗,它隻是背部的毛是黃色的······”

    原來這兩個活寶在燉野狗,怪不得這麼香!聞到狗肉香,佛祖也跳牆啊!我又往嘴裏塞了一塊香肉,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香啊!慢著,哪來的狗?非洲野狗已經是瀕危動物了,再說也不大可能出現在沙漠地帶吧,哪來的?

    山東見我瞅著他,聳了聳肩:“你問猴子吧,我隻是負責搞炊具,狗肉是他搞來的。”

    小廣西說:“野狗,真的是野狗。”

    鬼才信你!

    見我不信,他無可奈何的說:“在野外打的狗,不是野狗是什麼?”

    我有種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感覺:“你給我老實說,到底是哪裏來的?”

    小廣西扮個怪相:“我隻是到蘇軍指揮部附近轉悠了一下,一頭獵狼犬就撲了過來,這麼野蠻,不是野狗是什麼?老子當然不是好惹的,一槍托把它給廢了,扛了回來。可惜啊,小了一點,吃不過癮!”

    山東說:“聽說這樣一頭獵狼犬價值好幾萬呢!”

    我一陣暈眩,價值好幾萬的獵狼犬,這裏隻有蘇聯沙漠師師長才有,那是人家的寵物狗!這回麻煩大了,我還來不及說話,一名憲兵就闖了進來,我們三個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憲兵冷冷的說:“旅長請你們過去一趟!”

    旅長請我們過去一趟?

    我們三個可憐兮兮的對視一眼,慢騰騰的站起來跟著憲兵老大走。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左右都是死,就死得姿勢優雅一點吧。

    憲兵把我們帶到旅部,就出去了。現在我們三個可憐蟲站在柳哲旅長麵前,臉皺得跟個包子一樣。

    旅長上下左右的打量我們一番,問:“你們就是數字化步兵旅出了名的福大命大的吉祥三寶?”

    我說:“報告旅長,就是我們!”

    旅長點一下頭:“果然夠寶的。”想了一下,問:“你們會不會鬧事?敢不敢鬧事?敢不敢鬧得不可收拾?”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都覺得勝任愉快:“報告旅長,這個鬧事,我們睡著了都會!”

    旅長說:“好,我命令你們,到蘇聯人那邊去鬧點事出來,有多大鬧多大,就算把天捅穿了也不用怕,我給你們頂著!”

    我們三個簡直是吼出聲來的:“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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