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風暴再起(二)
旅長大人都下命令讓我們去找老毛子的麻煩了,我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當然得保證完成任務啦。再說我們不爽那幫老毛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旅長不說我們也會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的,誰叫他們喜歡摘桃子?我們拚死拚活,拚了兩年多才換來今天的局麵,你們倒好,想輕輕一伸手就全部撈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現在老毛子挾大勝之餘威,越來越囂張了,整個沙漠師基本上是呈戰鬥隊形展開,對我們的快速反應旅形成半包圍態勢,現在更過分了,居然把哨所修到我們的後勤補給線上了!旅長大人的意思是給老毛子一點顏色看看,像當年珍寶島衝突那樣,逮到機會把他們暴揍一頓,讓他們知道花是什麼顏色,跟你們講道理你們聽不進去,那就用你們聽得懂的語言跟你們對話好了!
我們的目標正是蘇軍那個堂而皇之的建在我們補給線上的那個哨所。據偵察,那裏有蘇軍一個班,架了一挺高平兩用重機槍,隻要他們願意,可以攔截任何他們看不順眼的車輛。我真想問問這個師是不是接受過因陀羅阿三的培訓,要不怎麼會把阿三在藏南那一套學得十足!我想對他們說的是,既然想學阿三了,就要學足,不光要學他們怎麼搶地盤,更要學學他們是怎麼被我軍修理,你妹子的!我們三個在搞清楚一些必要的情報後,回去開始做準備工作。找碴是一項崇高而偉大偉大而崇高的事業,不是誰都能做的,除了敬業精神外,還要有一些必要的道具,絲毫大意不得,否則極有可能會失手,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斷手斷腳,甚至有生命危險,兒童不宜啊。
我給自己準備的是一副特製的拳套,表麵看上去跟普通拳套沒啥區別,但是裏麵灌了水銀,死重死重的,一拳打出去,威力倍增啊,挨我一拳,就算是正宗的公熊都吃不消,何況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毛熊!
山東往手掌和手臂認認真真的紮著布條,直到一般的刀子都砍不動為止。當然,一些護具是必須的,否則打得正凶,被人家來一次斷子絕孫腿,那我們損失就太大了。
“唐山,我們要不要帶武器?”山東問。
我想了想,說:“最好不要,動了家夥就得出人命了。”
山東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帶上橡膠棍,萬一老毛子先動家夥我們也不至於赤手空拳迎戰。”
我說:“這個沒問題·······猴子,你有沒有稱手的家夥?猴子呢?猴子,猴子!”
小廣西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在這裏呢。”
我說:“你跑出去幹嘛?”
他說:“磨刀啊!”說著蹦
了進來,手裏舉著一把刀洋洋得意的揮舞著。我們嚇了一跳,他手裏那把刀足有兩個手掌那麼闊,刀背厚,刀刃薄,長一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把刀應該是老炊剁排骨的!好家夥,這麼一刀下去,還不把老毛子的腦袋劈成兩片啊!山東問:“你帶這把刀幹嘛,殺豬啊?”
小廣西說:“不,是宰毛熊!就算他們再怎麼皮糙肉厚,我這一刀下去也得叫他們腦袋搬家!”
我一把把刀奪了回來:“你想害死我們啊?隻要你亮出這把刀,老毛子二話不說馬上開槍,我們三個都得被打成篩子!”
小廣西咕噥:“旅長不是讓我們鬧得不可收拾嘛,不用刀哪裏像鬧事啊。”
我說:“不行,你另找一件家夥!”
他咧嘴一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所以我一早準備了備用的道具,你瞧!”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根一頭小一頭大,還帶著弧度,活著一根特大號茄子的棍子來,這玩意也就四十公分長吧,一棍子下去把人活活揍昏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不過······要是這一棍子下去,被打中的家夥絕對不是昏迷過去那麼簡單了,沒準得血流成河!因為棍子末端赫然亂七八糟的釘著幾十枚鏽變斑斑的釘子,跟狼牙棒一個鬼樣,看著就菊花一緊頭皮發麻!我和山東都鬱悶了,我們是去鬧事了,說白了就是去打架的,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搞出人命來吧,小學老師告訴我們,我們應該充滿愛心的去打架!
出於對長命百歲的向往,山東奪過棍子扔了,揪住這小子就走,去執行我軍史上少有的荒唐到極點的命令。
開車來到蘇軍哨所,好哇,一個班十名士兵全在,省事了。他們除了機槍手還在值班外,其他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吃著午餐,我們注意到他們當中居然有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兵,金發碧眼的,挎著一支衝鋒槍,跟這幫大兵有說有笑,看樣子應該是來自傘兵部隊的,我們得當心了,血的教訓告訴我們,敢上戰場的女兵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無視殺傷力巨大的高平兩用重機槍,我們三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幹什麼?你們已經進入我們的防區,馬上站住,要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蘇軍值班的機槍手馬上作出了反應,厲聲喝問,用的是讓人聽著就舌頭打結的俄語。我們當然聽不懂,但是意思還是明白的,不光不站住,反而加快了腳步。蘇軍哨兵大概是見我們來者不善,在沒有搞清楚我們的用意之前,不敢開槍,讓我們一直走到哨所門外。小廣西一腳踹在哨所的門上,發出哐一聲大響:
“開門,查水表!”
這一腳把我們的用意暴露了,沒錯,我們就是來找碴的。
門開了,裏麵一票人都走了出來,帶頭的居然是個大尉,看來老毛子對這個哨所還是挺重視的,上一個大尉前來坐鎮!這名大尉狠狠的瞪了那兩名機槍手一眼,然後打量我們,用還算流利的漢語問:“你們來幹什麼?這裏是我們的防區,不歡迎你們!”
我說:“見了鬼了,這明明是我們的後勤線,怎麼就變成你們的防區了?也太欺負人了吧?識相的馬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叫你們爬著回去!”
小廣西說:“對,馬上滾蛋,要不然我們就要翻臉了!”
大尉的麵色變得陰沉:“你們是存心來找麻煩的吧?”
山東說:“不,不是我們找你們麻煩,是你們找我們麻煩!這是我們的後勤線,你們居然把哨所建到這裏了,還讓不讓我們活?馬上給我拆了,要不然我幫你們拆!”
我們的態度如此囂張,顯然犯了眾怒,這幫毛熊都發怒了,指著我們的鼻子嘰嘰喳喳的吼得麵紅耳赤,我們也聽不懂,但也不能白白讓他們罵,就學著小廣西的樣子,帶著熱情友好的微笑用最快的語速罵回去:“我幹你妹子,你媽誇我床上功夫比你爸強;我幹你們妹子,你媽媽誇我床上功夫比你爸強·······”那幫毛熊聽不懂,可是那名大尉聽不懂,一張稱得上英俊的臉漲得通紅,像豬肝一樣紅!他叫:“你們再出言不遜,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小廣西掂起腳尖,雙手搭成喇叭筒對著大尉的耳朵吼:“我幹你妹子,你媽誇我比你爸強!”
大尉大怒,用力一推,瘦瘦的小廣西整個都飛了起來,摔進哨所裏。山東火了,推了大尉一把,大尉連退好幾步,好嘛,原來這小子是銀杆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大尉好不容易才站住,身體搖晃一下,好歹站穩了,可是就在此時,一隻裝滿伏特加的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泛著幽冷的光芒以奇兵的姿態劃空而來,準得不能再準的砸在他頭上,啵一下碎開,酒液四濺!大尉發出一聲痛苦的號叫,捂住血流如注的腦袋蹲了下去。小廣西手裏拎著一瓶伏特加走出來,咂著嘴說:“親們,剛剛我嚐了一下他們的名酒,我的娘咧,跟酒精差不多!這也叫名酒?敢情他們沒有喝過名酒啊!”
幾名毛熊都要氣瘋了,那名女兵先忍不住了,叫了一聲,整個人像頭雌豹一樣撲向小廣西,出手快如閃電,果然不是吃素的。小廣西扔掉酒瓶子,跟這個潑辣得可以的女兵大打出手,而其他蘇軍士兵也加入了戰場,對我
們形成圍毆之勢,一場混戰隨即開始。我們三個背靠著背,相互掩護,拚命的向圍攻我們的蘇軍士兵拳打腳踢甚至吐口水,誰表現得最英勇我們就不顧其他人了,不管不顧的衝他一拳狂扁,誰也別想把我們分散開來。連那名大尉在內,一共十一名蘇軍士兵對我們進行圍攻,但是他們的格鬥技巧還有待提高,力量固然十足,但是對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來說威脅並不大。倒是那名女兵出手夠狠,出手就往要害招呼,給我們造成相當大的壓力。山東可能挨了她幾下狠招,火了,跟她你來我往戰作一團。我和小廣西頓時覺得輕鬆多了,盡管我們都挨了不少拳腳,但沒事,這幫家夥在我們眼裏,戰鬥力隻比五高一點點而已。我蘇軍士兵臉上,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的右勾拳順理成章的擊中了他的臉部,他整個人就像個穀把子一樣倒了下去,嘿嘿,這一拳可不輕哪。
“噢!噢!”
兩聲痛苦到極點的慘叫傳來,又有兩名蘇軍士兵倒了下去,捂著人類繁衍後代必須的道具滿地打滾,鼻血直流的小廣西嘿嘿一笑:“奶奶的,還是我的斷子絕孫腿好用!”
這小子夠狠!
咚!
一塊板磚在我頭上碎開,我眼前金星亂冒,轉過身去瞪著那個已經傻了眼的家夥,獰笑:“砸不動是吧?”他舉著半截板磚,麵色發白連連後退。我正要找他算賬,又一根粗如兒臂的木棍帶著一陣風聲砸到了我的頭上,啪一聲斷成兩截。硬氣功可是我們這些兵必修的功課之一啊,據說有些牛人練到家了,在較遠距離就算被弩箭直接射中都能毫發無損,我們雖然還沒有練到這個地步,但是一塊板磚一根木棍就能把我放倒,回頭我還不得讓連長亂棍打死啊!
我一腳把那個違反遊戲規格的家夥踹出五六米開外!
小廣西也把一名蘇軍士兵擊倒了,現在我們的對手隻剩下那個大尉和一名列兵,大尉歸我,列兵歸小廣西,沒幾下就將他們撂倒了。小廣西用膝蓋壓住那名倒黴的列兵,一下一下的揍著他,力道拿捏得相當到位,要不然不用兩拳這名列兵就得到閻羅王那裏喝茶了,而我則對著那名大尉拳打腳踢當死狗打,他奶奶的,好久沒打過群架了,這回還是揍一群老毛子,真爽哪!
可惜,好景不長,我們打得正來勁,背後傳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回頭一看,哦,原來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幫子蘇聯士兵,一個個兩眼噴火的瞪著我們,隻要他們的長官一個手勢,他們就要撲上來把我們打個半死了!
小廣西放過了那個被揍成豬頭的列兵,跳起
來說:“想以多欺少是吧?好,來呀,就算你們一起上,哥哥也不含糊你們!”
帶隊的蘇聯軍官幾乎要噴出火來,怒吼:“把這幾個跑到我們防區鬧事的家夥抓起來!”
二三十號蘇聯士兵呼啦啦的圍了過來,我們擺出格鬥姿勢,傻子才束手待擒呢!蘇聯士兵被徹底的激怒了,正要動手,噠噠噠噠噠······一陣槍聲突如其來,異常的密集,不用說,有人正在用自動步槍朝他們狂掃!蘇聯士兵鬼哭狼嚎,忙不迭的趴下以躲避步槍掃射。然而沒有一發子彈飛過來,倒是有三雙皮靴從他們身上狠狠的踩了過去,小廣西邊跑邊叫:“大笨蛋,以後學聰明點,打架可不能光靠力氣,還得靠腦子!”
上當了,那陣槍聲分明就是小廣西模仿的!差點沒氣吐血的蘇軍士兵嗷嗷叫著跳起來,追!我們三個落荒而逃,所到之處一片混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