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末世] 兩界走私商 作者：浮兮 (連載中)

第一百七十章 借錢就說我不在

    錢如山站在自己父親錢四海的身旁，安安靜靜地聽著正堂裡幾名大掌櫃的口頭匯報。

    這種匯報每個月底都會進行一次，錢家安排在河陽城內的五名大掌櫃都要參加，然後將之前一個月的經營情況，詳細的做一個總結。

    身為大周首富，錢家的生意當然遍及大周全境。

    四海錢莊是所有生意的基石，在四海錢莊的支持下，錢家的觸手涉及了大周的諸多行業。

    為了保證這些行業能夠流暢的運轉，僅僅依靠著錢四海以及錢如山父子倆人去經營，顯然是不現實的。

    所以自上而下，錢四海一共培養了足足十八名大掌櫃。

    分別負責錢家在各個領域的生意。

    河陽城是錢家的根基之所在，四海錢莊以及其他生意的總號，基本都建在河陽城內。

    因此留守在河陽城的大掌櫃數量也最多。

    除了這五名大掌櫃以外，其餘的十三名大掌櫃分散於大周十三郡，各自負責錢家在一郡之內的全部生意。

    相比於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月度匯報的河陽城五名大掌櫃，其餘十三名大掌櫃則每年回到河陽城一趟便可以。

    因此相對來說，駐外的大掌櫃更自由，也擁有更高的權限。

    此時匯報已經到了尾聲。

    隨著五名大掌櫃把這個月的生意情況都講了一遍後，錢四海手上轉著兩個鐵球，陷入了沉思。

    良久，這才開口道：「咱們的酒怎麼還是沒辦法打開銷路？上個月我已經允許賠本售賣了，最低價格我記得只有河陽大曲的一半吧？如此大的價格差，仍舊拿不下河陽大曲的部分份額，這不正常。」

    五名大掌櫃中，負責酒業的那名大掌櫃苦笑了一聲，開口道：「東家，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確實在售賣的價格上，已經讓利到了紅線。咱們的河陽春，不算酒莊的投入，只算人工、原料的採買，和釀造的損耗，一斤成本都在八文錢左右。」

    「這一個月來，糧價又始終在飛速上漲，預計成本在下個月，很可能還會翻倍。而成酒的售賣，現在只要五文錢一斤，也就是說，每賣出去一斤酒，咱們都要賠三文錢。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賠的更多。」

    「相對應的，河陽大曲的售賣價格，已經從之前的十文一斤，上漲到了十二文一斤，無論怎麼看，咱們的河陽春都能夠佔據河陽大曲一部分的份額才對，但偏偏……就是做不到。」

    錢四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很是平靜的接話道：「這些已經在方才的匯報中體現過了，不用再說一遍，我想知道的是原因。」

    「是，東家，我自己認為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咱們酒莊釀造的河陽春，口感上確實不如河陽大曲，這沒辦法。二是河陽大曲的背後……站著的是漢東郡守劉文廣，雖然河陽城只是名義上隸屬於漢東郡治下，實際上互相併不統屬，但畢竟處在漢東郡的地界上。」

    負責酒業的大掌櫃說到這裡，偷眼看了看錢四海的神色。

    卻發現錢四海始終表情平靜，一直沒有產生任何變化。

    頓了頓，只能心情忐忑的繼續說道：「所以咱們河陽城的那些酒家，都不大敢售賣咱們的河陽春，哪怕我已經儘量去說服那些酒家的東主，可那些東主仍然不願意冒險。畢竟……劉文廣小肚雞腸是出了名的，誰也拿不準……售賣咱們的河陽春，會不會被劉文廣記恨上。」

    這是實際存在的問題，錢四海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為難這名大掌櫃，只是揮手讓五名大掌櫃退出了正堂。

    隨著正堂裡只剩下了自己父子兩人，這才開口道：「酒是暴利，可北有河陽大曲，南有金陵寒潭香，咱們始終沒有辦法擠進去，這很不好。劉文廣確實棘手，但我總覺得這不是問題的關鍵，你怎麼看？」

    一旁始終安靜著的錢如山怔了怔，遲疑了下後開口道：「爹，河陽大曲的釀造方法，是劉文廣手裡的聚寶盆。劉文廣一直嚴防死守，哪怕咱們想了很多辦法，也始終難以窺探。」

    「所以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要在口感上超過河陽大曲才行。只有咱們的酒，比河陽大曲好喝，方能真正的賣出去。就算劉文廣是漢東郡守，他總不可能直接下令不讓咱們的酒售賣。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咱們的酒不夠好喝啊……」

    錢四海聽著自己兒子的說法，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嘆了口氣，無奈道：「知易行難，要真有辦法釀造出比河陽大曲好喝的酒，又何必賠本賺吆喝？劉文廣就快把這河陽大曲的釀造方法，看的跟自己的命一樣重要了，想拿到河陽大曲的釀造方法，基本不可能的。」

    說到這裡，錢四海揚了揚眉，忽然問道：「說起來，你之前不是要跟人合夥做酒嗎？後續如何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江兄的意思是，出酒需要一些時間，我就一直沒有過問。」

    錢如山遲疑著說道。

    「行吧，畢竟只是個小買賣，你要試試自己的眼光，我也沒意見，又正好也是酒，萬一那個江凡真能釀出比河陽大曲好喝的酒呢？那對咱們來說，可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事情了。」

    錢四海隨口說道。

    「希望不大，雖然江兄跟我說的很好，可我並不認為最終的成酒，真能達到他說的那個程度。比河陽大曲的口感好得多，酒勁還比河陽大曲烈的多。就算是金陵寒潭鄉也達不到這個標準。江兄一介讀書人，如何能夠做到？」

    錢如山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便有家裡的下人在廳堂外高聲喊道：「老爺，少爺，有人在府外求見，是少爺之前專門交代過的城外林家村來人。」

    嗯？林家村來人？

    怎麼又來了……

    才剛從自己這裡借走了八千貫啊，該不會直接花完了吧？！

    錢如山臉色有點黑，皺眉開口道：「林家村的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如果是借錢的話，就說我不在。」

    「借錢？什麼借錢？不是……少爺……那林家村來人說，是之前和少爺您約定好的酒，已經出來了，所以邀請少爺您去林家村品酒。」

    酒出來了？！這麼快？！

    錢如山一愣，下意識的和自己父親對視了一眼，緊接著便急匆匆的衝出了正堂。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彪子錢如山

    前往林家村的路上，錢如山騎著馬的同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江凡所說的那種酒，到底能不能達到自家所渴望的要求。

    哪怕他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卻抑制不住腦海中不住的幻想。

    萬一呢？

    之前江凡說的那麼誇張，就算把江凡所說的那些話打個對折去理解，釀造出來的酒，也至少不應該太差吧？

    不指望江凡的酒超過河陽大曲，只要比自家的河陽春好，那麼自己這次的選擇，就算是成功的！

    身為首富之子，天知道錢如山從小到大承擔著怎樣的壓力。

    他遠比普通人更加的渴望證明自己，因為他是錢四海的兒子！

    虎父不能有犬子，這在殘酷的商道上是絕對的真理！

    如果出身於官宦之家，又或者天生就是天潢貴胄，那你再怎麼廢物，也有著高貴的出身，只要不是自己太過作死，終究能保證一世富貴。

    可這一點在商人的世界卻完全不適用。

    即便家裡有著億萬家財，一旦下代人比較昏聵，那麼往往這些家產就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被敗落一空。

    商道就是如此，彷彿一場賭博，或許在一夜之間暴富，或許在一夜之間赤貧。

    因此一直以來，錢如山都拼了命的努力，哪怕表面上始終溫吞祥和，可內裡卻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狠勁。

    他必須證明自己，也必須讓錢家這艘大船上的其他人，相信他的能力。

    否則的話，等到他的父親將這艘大船的掌舵位置交給他，恐怕最先會表示不服的，就是那十三位大掌櫃。

    最重要的船員們都不願意服從，只靠著掌舵，是不可能開動錢家這艘大船的。

    利益集團一旦膨脹到了某一個程度之上，往往就不再為一個人的意志去服務，反倒是站在台前的那個人，要為整個利益集團去考慮。

    哪怕到了皇帝這個位置，也依舊如此，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想著這些事情，錢如山下意識的不斷夾緊馬腹，以便讓胯下的駿馬能夠奔跑的更快。

    林家安排前來通知的族人，是一名七品。

    和錢如山身邊始終跟著的那名隨從境界相當。

    相比於錢如山滿腦子想的，都是和酒有關的問題，他身邊負責貼身保護的那名隨從，卻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家前來通知的族人身上。

    因為林家這名前來通知的族人，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雖然彼此境界相當，可錢如山的隨從卻有著無比清晰的感覺。

    那就是一旦動手的話，恐怕對方足以輕而易舉的碾壓他！

    為什麼會這樣？同境界之下，對方怎麼能給他這般強大到近乎不可戰勝的感覺？

    林家那名前來負責通知的族人則是一馬當先，剛剛品嚐過江凡新釀造出來的酒，讓他整個人都處於某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之下。

    滿心急切的希望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重新回到作坊內，再去多喝幾口新酒。

    以至於整個人對於氣息的控制有點失常，過渡活躍的氣息縈繞於體表，讓他看起來充滿了莫名的攻擊性。

    這是造成了錢如山那名隨從感到緊張的最根本原因。

    一行三人，各懷心思，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林家村內的釀酒作坊。

    此時的江凡剛剛指導著幾名林家族人，進行完了新一輪的蒸餾過程，並且完成了對一部分酒的勾兌。

    勾兌過後的最終成酒，江凡品嚐了下，確定度數應該在五十度左右。

    至於口感……比果汁還要更好喝一些……

    不管蒸餾還是勾兌，都不存在操作上的難度，所以幾名林家族人僅僅在江凡的指導下進行了一次，便基本可以算是熟練的掌握了。

    接下來無論有沒有江凡，這個釀酒作坊都足以順暢的運轉，只要始終注意保密，不要讓這種釀酒的方法流傳出去，就不會產生別的問題。

    當錢如山在那名林家族人的引領下，邁步走入釀酒作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被瀰漫於作坊內的酒香所震住！

    他發誓，自己從沒有聞過如此好聞的酒味！

    以至於僅僅只是呼吸了幾口氣，便有種身上的毛孔都在擴開的感覺！

    「錢兄來啦，嘿嘿，嘗嘗吧，看看我釀出來的酒，究竟如何？」

    江凡看到錢如山進了作坊，便直接將一碗勾兌好的、差不多足足半斤左右的酒，遞了過去。

    錢如山瞪著眼睛，也不客氣，很是迫不及待的接過了酒碗，然後鼻子湊到了碗邊上，用力的深吸了口氣。

    旋即閉上雙眼，臉上浮現起了無比享受的表情。

    周圍的林家族人們倒是並沒有笑話錢如山的反應，實在是方才酒液蒸餾好後，他們的反應比錢如山都還稍有不堪。

    閉著眼睛回味了幾秒鐘的時間，錢如山重新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探頭喝了一口。

    酒液入嘴的剎那，錢如山就愣在了當場！

    好喝！

    怎麼這麼好喝？！

    這種口感……居然能出現在酒裡？！

    大大超出意料之外的味道，讓錢如山無比震驚，以至於含著那口酒，甚至於忘了嚥下。

    就這麼雙眼發直的呆立在當場，一點一點的品味著嘴裡酒液的味道，越品越是覺得難以置信！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錢如山這才稍稍回魂，把酒液一口嚥下後，正要迫不及待的去喝第二口。

    結果原本溫潤的酒液，在剛剛入腹的瞬間，便直接爆裂開來！

    猛然間從小腹處湧起的酒勁，使得錢如山一陣不受控制的暈眩。

    身體也本能的晃了晃，以至於碗中的酒液都險些傾灑出來。

    錢如山被嚇了一跳，趕忙穩住拿著碗的手，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碗中恢復平穩的酒液，這才松了口氣。

    如此好酒……哪怕只是灑了一滴，他都要心疼死的！

    沒想到這酒不但口感堪稱完美無缺，就連酒勁也大的離譜。

    僅僅一口，便讓他感覺酒意上頭，這要是眼前一碗全都喝了下去，那還得了？

    想到這裡，錢如山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覺得與其自己胡亂猜測，倒不如親身試驗下比較好。

    主要也是因為這酒……實在太好喝了，一口罷了，竟是已經讓他有了點上癮的感覺！

    抬頭看了看江凡，又看了看身旁的隨從，錢如山深吸了口氣，緊接著一個仰脖，大口『咕咚咕咚』的一氣將這碗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嗝」

    酒液入腹，錢如山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隨後臉色瞬間漲紅，大喊了一聲：「好酒！」

    聲音尚未完全落下，錢如山整個人已經直接向後仰倒。

    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醉暈了過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懂事的孩子！

    「至於嗎？你們家少爺這是沒喝過酒嗎？又沒人跟他搶？喝這麼急幹嘛？一點都不矜持，多丟人啊？你們錢家好歹也算是富可敵國，總不能你們家少爺平時酒都不捨得喝吧？摳門要有個限度啊！」

    江凡無語的看著醉暈在地上的錢如山，一邊點了兩名林家族人，把錢如山抬到角落去醒酒，一邊同錢如山的那名隨從抱怨道。

    錢如山的那名隨從很是汗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哪知道少爺這是發了什麼瘋啊……

    況且你這酒也太霸道了！一碗而已，就算是金陵寒潭香，也不至於直接把人醉暈過去啊……

    「我跟你說，這可是你家少爺自己非要喝的，我只是給他遞酒而已，絕對沒有任何勸酒的意圖，所以他這要是直接喝死了，我不負責任的！你別到時候賴著我！」

    看著錢如山的隨從沉默，江凡很是認真的繼續說道。

    隨從頓時一腦門黑線。

    這叫什麼話？一碗酒罷了，還能把人喝死了？

    「哎呦喂，你別不說話啊！怎麼？被我說中了？你還真想訛我？跟你講！不可能的！周圍都是我的人，可以為我作證！那絕對是你們家少爺自己非要喝的！沒人逼他！」

    江凡急了。

    怎麼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也如此無恥嗎？

    發現江凡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隨從只能無奈的說道：「江公子言重了，一碗酒罷了，怎麼也不可能喝出事情。少爺應該只是醉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我當然知道，但要以防萬一啊，現在不把話說清楚了，萬一你家少爺真就這麼喝死了，你到時候失去理智，非讓我負責，我怎麼辦？誰知道你家少爺酒量到底如何？」

    江凡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隨從：「……」

    幸好，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錢如山確確實實只是醉倒了而已。

    從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自身又沒有學過武，純粹普通人的身體，當然扛不住這樣的喝法。

    一口氣悶掉半斤五十多度的白酒，正常人怕是都有可能在酒勁的衝擊下直接酒精中毒。

    被灌了一些解酒的湯藥後，錢如山緩緩醒來，眼神中在閃過了片刻的茫然之色後，終於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個人觸電般的直接彈起，然後瘋了一樣的再次跑到江凡的面前！

    「江兄！酒呢？！你剛才給我喝過的那些酒呢？！」

    一把抓住了江凡的胳膊，錢如山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竟是有些瘋狂。

    此時的江凡正在思考，關於為什麼這個世界的酒，發酵的時間能這麼短，並且發酵和蒸餾過後，口感還如此出色的原因。

    他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眼看著就差那麼一點，便要徹底的想明白。

    結果就被錢如山這突如其來的狀若瘋癲給打斷了。

    臉色瞬間黑了下去，江凡很是不爽的開口道：「錢兄，男男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男男授受不親？什麼玩意？

    錢如山怔了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止實在是太過失態，趕忙咳嗽了兩聲，不著痕跡的鬆開了抓著江凡胳膊的手。

    臉上那激動和瘋狂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些，頗為急切的開口道：「抱歉，江兄，請原諒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實在是之前你給我喝的酒……太驚人了！那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要跟我合夥售賣的酒嗎？」

    「沒錯，錢兄覺得，酒如何？」

    江凡挑了挑眉毛，開口問道。

    「不似凡俗之物！江兄見諒，我實在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去描述自己的感受，但我可以保證，大周境內，無論哪一種酒，和江兄你釀造出來的這種酒，都毫無可比之處！我很確定，這酒一定會風靡整個大周！絕對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這種酒的魅力！」

    錢如山看起來異常亢奮。

    說話的同時還不斷的揮舞著胳膊，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釀的酒。既然錢兄對成酒滿意，剩餘的事情，就要麻煩錢兄多上心了。我們這邊只負責釀造和事後分錢，其餘並不參與。」

    江凡很是得意的自誇了一句，接著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想著去管控銷售，可錢兄應該也知道，武王府非要我去當河陽城的城尉，所以實在是沒什麼時間了，這一塊，也只能交由錢兄來辦，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說起來，江兄被委任為咱們河陽的城尉，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這還沒來及備一份手信，實在是失禮。還望江兄不要見怪，明天我就把手信送到府上！」

    江凡的話讓錢如山更加高興了，於是直接投桃報李的說道。

    成酒遠超乎想像的好，這已經證明了他的眼光，現在連售賣也完全交由他做主，那麼只要成功的打開銷路，他就等於為錢家的生意補足了最後一塊短板！

    這樣的成績，足以讓他得到那些大掌櫃們的認同了！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我這還欠著錢兄你八千貫呢，哪裡能再要錢兄的賀禮？」

    江凡的臉上浮現起了羞澀的表情說道。

    錢如山愣了下，看著江凡的表情，立時明白了江凡的意思，趕忙說道：「八千貫而已，什麼欠不欠的，說出來都羞人，當賀禮的其中一部分吧，江兄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否則就是不拿我錢如山當朋友了。」

    上道啊兄弟！

    江凡雙眼一亮，暗讚了錢如山一句。

    小夥子真是不錯！情商夠高！自己說的這麼迂迴，都能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麼意思，有前途啊……

    「咳咳，錢兄既然如此有誠意，我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不給錢兄面子？那成吧，反正在河陽城也買了宅子，明天把賀禮直接送到河陽城內的宅子就行。」

    江凡擺出了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開口說道。

    「是，我今晚就回去備禮，保證讓江兄滿意！」

    錢如山的態度好的無可挑剔，足可見成酒對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說是百依百順，都毫不為過。

    「錢兄這話說的，我是那種在乎賀禮的人嗎？禮輕禮重都只是個心意而已！」

    江凡苦口婆心的說道。

    「江兄說得沒錯，可我就是個膚淺的人，也只有重禮才能表達我的心意了。」

    錢如山笑呵呵的說道。

    懂事啊！！

    江凡搖了搖頭，擺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那行吧，我不和錢兄爭了。酒的事情，錢兄多受累，定價……不要低了。」

    「江兄放心，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第一百七十三章 逆天的本事

    因為酒的驚喜實在是太大，所以錢如山並沒有在林家村多呆。

    和江凡又聊了幾句後，便拿了一罈子成酒，在隨從的陪同下，飛馳往河陽城趕去。

    他需要第一時間讓自己的親爹也知道這酒到底有多好，因為接下來對這種酒的售賣，勢必得動用到整個錢家的力量！

    而要動用整個錢家的力量，則必須有他親爹點頭才行！

    隨著錢如山離去，看著天色已晚，這時候再入城的話，著實有點折騰。

    又不像錢如山那樣，有迫不及待的、必須回去的理由，江凡乾脆就帶著林宛清重新回了林家的四合院。

    和林宛清道了聲晚安後，也拿了一罈子勾兌好的酒，進入洗浴間，返回了自己的世界。

    才剛剛出現在臥室裡，手機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江凡放下酒罈，拿出手機，發現又是一大片未接來電的短信，一時間便有些惆悵。

    總這樣也不行啊……

    看起來自己似乎是會越來越忙，尤其是那個礦泉水公司開起來之後，雖然說自己全權交給了簡佳怡去處理，但自己畢竟要掛個董事長的名頭。

    還要對公司進行控股，天知道以後自己的手機會有多少人找。

    這要是每次前去異界就直接失聯，早晚會引起懷疑的吧？

    苦惱了半響，卻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江凡晃了晃腦袋，決定暫時先不去理會。

    撥打了未接來電提示的電話號碼，屏幕上直接顯現出了簡佳怡的名字。

    忙音剛響了沒兩聲，電話就直接打通，簡佳怡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江大老闆，你這是在忙什麼呢？我從下午就開始給你打電話，結果一整個下午，全都是關機狀態，別告訴我你又睡了一白天。」

    「呃，最近一直晝伏夜出，白天確實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畢竟……你知道的，很多地方和咱們國家的時區都有著極大的差距，那邊白天的時候，咱們這邊剛好是晚上。所以，也沒辦法。」

    江凡想了想，乾脆就用一種容易引人遐想的說詞解釋道。

    反正暫時想不到什麼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那就直接模糊處理得了。

    果然，簡佳怡聽著江凡給出了這樣的解釋，自然而然的便聯想到了那個為江凡提供珍奇中藥的團隊。

    原來是在國外嗎？

    那就難怪了！

    對於這個解釋沒有絲毫懷疑，簡佳怡不再多問，而是說起了正事。

    「沒吃晚飯吧？時間差不多，我找個地方，咱們一起吃吧，我大伯想和你聊聊關於礦泉水公司的事情。」

    「咱們不是說好了，由你全權負責嗎？我只管提供原料就好了，還有什麼需要聊的？」

    江凡有些納悶。

    「拜託，你以為成立一個公司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別的不提，只說你要控股的事情，就需要找專門的律師來起草合同。光用我們這邊的律師，你難道就能百分之百放心？不怕合同裡隱藏著什麼法律陷阱？你總得自己也找個律師，共同敲定合同內容吧？」

    簡佳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這麼麻煩的嗎？那好吧，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江凡掛了電話，出了臥室後發現沈夢還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應該已經下班了才是，便又撥打了沈夢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沈夢那邊有些吵，原來是公司團建，要在外面吃飯和唱K，估計得很晚才能回來。

    江凡簡單的說了下自己也要出門後掛了電話。

    拿著車鑰匙下了樓，看到停在公共車位上的埃文塔多周圍，聚集了一些小區裡的孩子。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科幻感十足的車，以至於幾名瞧著也就是五六歲的孩子都非常興奮。

    只不過領著孩子下來的父母把各自的孩子看得很緊，生怕自家孩子一個不老實的闖禍。

    江凡上車的時候，感受著周圍那幾名父母焦聚過來的目光，著實覺得自己應該買個車庫了。

    租住的房子所在的小區，是個已經建成十多年的老小區。

    所以一開始的停車位規劃就比較混亂，不但沒有地下停車場，連地上的停車位也嚴重不足。

    導致每次時間只要稍晚，尋找停車位就會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今天吃完飯回來的話，肯定早不了，這埃文塔多又如此的吸人眼球，沒有個專用的車庫，還真是麻煩的事情。

    開車很快上了路，用手機導航直接定位了簡佳怡發來的飯店位置，前後差不多半個小時，便來到了一傢俬房菜館的店外。

    店面在一個胡同裡，是一個仿建的四合院，京城地界上，這種四合院式的私房菜館數量不少，但很多其實味道都一般，吃的只是這麼個氛圍而已。

    真正的老式四合院基本都成了文物，也不允許進行任何改建，想要體驗老京城的感覺，也就只能通過類似的辦法了。

    前來私房菜館的路上，江凡始終在思索之前被錢如山打斷的問題。

    按照他的猜測，之所以在異界釀酒的時間更短，最終的成酒也遠比自己的世界好得多，恐怕根本原因，還是同人參的情況差不多！

    既然異界的人參、靈芝這些東西，都能漫山遍野隨處可見，並且其所具備的效用，還遠在自己這個世界的人參、靈芝之上。

    那就意味著，異界的水土所蘊涵著的營養，又或者其他元素，和自己這個世界有著本質的不同。

    所以正常來講，異界種植的糧食，同樣應該具備相應的特點才對！

    也就是說，異界的糧食和異界的藥植一樣，在營養和蘊含的一些效用上，遠超過自己這個世界的同類。

    因此發酵的時間變得極短，成酒喝起來，不但口感極佳，甚至江凡親身感覺，似乎也有著其他的功效。

    只是到底具備著怎樣的效用，在沒有經過專門的儀器檢測前，還無法得知。

    不過這倒是從側面證明了，異界的釀酒技術，到底有多麼原始和糟爛。

    如此優質的原料，自己只是用最粗糙的方法進行釀造，成酒便優秀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異界的人居然還能釀出河陽大曲那種聞著都倒胃口的成品……也是本事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和藹個鬼！

    進了四合院，按照簡佳怡所發的房間號，江凡很快找到了包間。

    推門而入，就看到簡佳怡和簡仲文已經坐在了包間內。

    隨著江凡走了進來，簡佳怡開始讓服務員上菜，江凡坐到了唯一空著的椅子上，有些好奇的問道：「今晚就咱們三個吃飯？」

    「怎麼？覺得我牌面不夠，得再找幾個人來作陪？」

    簡仲文笑著打趣道。

    「咳咳，大伯說笑了，我就是覺得，既然要討論礦泉水公司的事情，那至少應該會多幾個人一起過來才對，畢竟，聽佳怡的意思，你們那邊負責生意的，另有其人？」

    江凡笑嘻嘻的說道。

    「確實另有其人，但並不重要。佳怡和我說了，你的意思是，希望由佳怡來掌控即將建立的礦泉水企業？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礦泉水企業其實就可以和我們簡家的生意剝離開來，純粹算作佳怡自己的事業了。」

    簡仲文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最好不過。我確實是希望由佳怡來負責新公司的具體運營，因為我這個人非常懶，卻又想要對新公司控股。這樣一來，便最好是能有一個認識的、並且有了起碼信任的搭檔。」

    江凡一臉笑容，接著說道：「這樣的話，互相之間不至於出現太多矛盾，一旦有問題，也方便溝通。最重要的是，新公司成立後我基本上不可能常去，真若是換個陌生人來主持，那得多擔心啊。」

    「行了，不用說這麼多為難之處，佳怡負責新公司的整體運營，這一點我是贊同的。她有足夠的能力，只是畢竟年紀太小，所以家裡的一些產業，沒有辦法直接交到她的手上。論資排輩這種事，不僅僅存在於體制之內，一個龐大的家族裡，同樣有論資排輩的現象，所以哪怕是我，對此其實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簡仲文說話的功夫，親自給江凡到了杯酒，繼續說道：「因此實際上，這個新公司如果能夠成立的話，我是非常樂見其成的，至少不用我再去煩惱，怎麼更好的安排佳怡，不至於讓佳怡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先來後到的原因，浪費青春。」

    話音落下，服務員開始將之前點好的菜品次第端上。

    因為只有三個人用餐，所以簡仲文並沒有點太多菜，而且口味基本上偏於清淡，也沒有什麼特別貴重的食材。

    隨著菜品全都上好，服務員退出了包間，簡仲文便笑呵呵的主動舉杯道：「人上了年紀，就不喜歡吃那些重油重辣的東西，這一頓讓你跟著我的口味來，是有些委屈你了，這杯酒，算是表達歉意。」

    江凡趕忙舉杯相碰，看到簡仲文當真是把這一兩半的小杯一口喝乾，也只能跟上。

    然而酒液入喉，卻讓江凡一陣不由自主的皺眉。

    標準的飛天茅台並不難喝，嚴格來講，口感和酒香都屬於上品之中的上品。

    可剛剛品嚐完了自己所釀造的酒，讓江凡對於酒的口感要求，一下子有了飛躍式的提升，再喝這飛天茅台，就著實覺得有點難以下嚥了。

    「怎麼？小凡不習慣喝白酒嗎？今天算是家宴，不用那麼正式，如果喝不慣的話，換啤酒或者紅酒都可以，隨你喜歡。當然，飲料就別想了，咱們這是第一次吃飯，酒還是要喝的。」

    簡仲文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江凡的表情變化，立時滿臉笑容的說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覺得這酒不怎麼好喝而已，至少比不上我自己釀的。」

    江凡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酒……比不上你自己釀的？」

    簡仲文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又稍微回憶了下，確定這飛天茅台是真的，並非假酒後，臉上立時浮現起了古怪的表情。

    「嘿嘿，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我保證說的是真的。不過今天出來的有點急，忘了帶，下次吃飯的時候，我帶一些出來給大伯你嘗嘗。保準大伯喝的讚不絕口！」

    江凡接話道。

    「哦？這麼有自信？那我姑且信你。這樣吧，佳怡的爺爺這一輩子沒別的愛好，就是好一口酒，正好這些天裡，佳怡的爺爺身體越發康健，昨天才剛跟我提到，說想見你一面，以便當面對你表示下感謝。不如見面的時候，你就帶點你自釀的酒過去吧，也省的再費功夫的去買別的見面禮了。」

    簡仲文雖然懷疑居多，卻也並不開口質疑。

    反正酒的口感這種事情，其實很多時候都要受到個人喜好的影響。

    自釀的酒而已，用的肯定是土法，又怎麼可能和茅台這種精細的高端酒相比？

    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佳怡的爺爺？」

    江凡怔了下。

    簡仲文看了他一眼，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簡佳怡爺爺的名字。

    江凡頓時呆立當場！

    因為那個名字……著實稱得上如雷貫耳！

    一個真正劃時代的英雄人物！抗戰時期便已經開始嶄露頭角，其後這八十年裡，始終堪稱是國家擎天巨柱一般的傳奇存在！

    哪怕早已經不問世事、頤養天年，哪怕江凡對於所謂的政治從來沒有絲毫的興趣，也不知道多少次的聽到過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經歷了國家從山河破碎到乾坤定鼎的一切艱難，見證了國家從一窮二白到舉世矚目的全部心酸。

    那就像是全國人民心頭的鎮國之寶，只要這個名字還在，所有人就不曾有過任何擔憂。

    堅信著哪怕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國家也將始終屹立，不可能失敗！

    江凡有些傻眼，同時倒吸了口涼氣。

    他知道簡佳怡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簡佳怡竟然是那位老人的孫女！

    好傢伙……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啊……要不要這麼刺激？！

    「那個……老人家見我……幹嘛……」

    江凡嗓子乾澀，有些艱難的問道。

    「別緊張，我爺爺很和藹的，他就是單純的想對你表示下感謝而已，事實上，到了他那個層次，基本上做事已經不講究目的了，因為沒必要，所以會比較隨心所欲一些。」

    簡佳怡笑著說道。

    和藹？這種詞你也好意思用！

    你是他孫女，他當然對你和藹了，但我可不是他孫子！

    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老人家，怕是都要神魔避易了吧？和藹個鬼呦！

    江凡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賺錢的買賣是壟斷

    「佳怡說得沒錯，我父親的邀請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多想。他遠比一般老人要開明的多，也遠比一般老人要睿智的多。所以我父親想見你，就是單純的想當面對你表示感謝，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看著江凡的表情有些僵硬，簡仲文知道江凡在想什麼，不由笑著說道。

    江凡苦著臉點了點頭。

    算了，你說啥是啥吧……反正那位老人家都開了口，自己也不可能不去……

    「咳咳，大伯，那我就帶點自己釀的酒……這好嗎？」

    江凡遲疑著問道。

    「只要你的酒，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喝，就沒問題。況且，你要真帶別的禮物，也沒有意義啊，難道你覺得……我父親還能缺什麼東西嗎？」

    簡仲文笑呵呵的說道。

    這倒也是……以那位老人家的身份地位，但凡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只要他想要，就不大可能拿不到。

    「具體的時間，先暫定後天吧。這些日子，我父親身子骨越來越康健，所以便總有人要來探望。都是那種必須要見的，明天怕是沒什麼時間，後天應該可以。」

    簡仲文繼續說道。

    江凡覺的自己要哭了。

    這麼快的嗎？我不著急……真的……他老人家要是沒時間，不見我了也沒事！

    但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所以唯有繼續苦著臉點頭。

    倒不是不想見那位老人家。

    實際上，突然間得知那位老人家要見自己，江凡的內心也是頗為激動的。

    畢竟是傳奇人物，真有機會見到，情緒上很難不起波動。

    可他就是緊張，控制不住的緊張。

    這種緊張已經觸及到了他習慣上的舒適區，讓他本能的便想要逃避。

    「這個後天再說，時間確定的話，我會讓佳怡明晚就告訴你，先聊正事吧。關於礦泉水公司的組建，基本上佳怡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目前按照我的想法是，新公司的股權組成分為三部分。」

    簡仲文再次朝著江凡舉杯，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你是最主要的部分，佔據新公司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佳怡作為合夥人，負責公司的整體運營和一應事務，佔據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們簡家則通過殼公司，以資金投入的方式，佔據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因為是實業公司，我們簡家也有足夠的前期財力支持，考慮到新公司一旦打開市場後，幾乎完全不用擔心銷路的問題，所以公司基本不會有後續的融資需求。那麼這個股份，就可以認為是最終的股權分配。對於這個分配比例，你有沒有異議？」

    江凡有些吃驚，也喝了一口酒後，開口道：「百分之六十五？這麼多的嗎？資金都是你們出，具體的運營則由佳怡負責，我只提供藥材而已，就佔據六成五的股份……真的沒問題？」

    「看起來你做得最少，但實際上你所需要做的，才是真正無可取代的，也是新公司成立的核心。其實六成五已經有點少了，但我想多為佳怡爭取一些，這算是一點私心，還望小凡你能理解。當然，新公司在政府方面所需要的一切支持，我都會幫忙解決。」

    簡仲文言簡意駭的說道。

    江凡當然沒有意見，就像他說的，實際上這個公司他根本一點力氣都不用出。

    資金和政府關係，都由簡家解決，公司的整體運營也是簡佳怡的事情。

    他要做的，不過是把之前直接拿來售賣的藥材，通過自己的貿易公司，賣給新成立的礦泉水企業罷了。

    「那個……大伯，有件事我得說明下，所有的藥材提供，不會以無償的方式進行。我名下有一個貿易公司，藥材的提供要走貿易公司的賬目，由新成立的礦泉水公司，通過貿易公司去購買。」

    江凡想了想，覺得簡仲文可能是誤會了自己提供藥材的方式，這才給了如此之多的股份，趕忙開口解釋道。

    簡仲文卻是一臉奇怪的看了江凡一眼，有些不解地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新成立的礦泉水公司，在成本投入上的大頭，就是對你那些藥材的採購，否則的話，怎麼心安理得的定一個高價？」

    「呃……既然如此，大伯你給我的股份……不會太多了點嗎？」

    江凡訥訥的問道。

    簡仲文看了江凡一眼，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小凡，你的心性我是非常欣賞的。之前拿出一顆野山參去海外進行拍賣，這是我的主意，和佳怡無關。因為我想看一看，在巨大的差額利益面前，你會是怎樣的表現。」

    「不得不說，你的表現讓我很吃驚，也遠超過我的想像。只有真正具備大智慧的人，才能如你那般，懂得取捨。但有些時候，你還是顯得過於小心了。這個世界上，什麼行業是最賺錢的買賣？壟斷！」

    「獨一無二，並且還讓人趨之若鶩的東西，是最賺錢的買賣！雖然說，商品的價值取決於購買者願意為之付出多大的代價，但實際上，購買者只是商品能夠形成多大規模的原因，而這件商品到底價值幾何，由賣家決定！」

    「我不會去探究你那些藥材究竟從何而來，也不會去探究給你提供藥材的團隊，身在何方。可有一點你要明白，只要那個團隊除了你以外，不再給任何其他人提供相應的藥材，那麼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這種獨一無二，使得咱們彼此的合作中，不可替代的那個因素是你，不是我們簡家。你能拿到如此之多的股份，便是由於這個理由！小凡，做人懂得內斂是正確的，但適當的時候，也要學會展露獠牙。」

    這是老成持重之言，江凡當然聽的出來。

    所以默默點了點頭，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接著起身舉杯，朝著簡仲文遙敬之後，一飲而盡。

    他的心態確實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卻終究還是有些慢。

    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和思維方式，想徹底扭轉……仍然需要時間。

第一百七十六章 誰還不認識幾個大人物啊？

    具體的事情很快便聊完。

    除了股權分配的合同，需要簡佳怡隨後提供給江凡，接著由江凡找律師過目以外，其餘細節上的東西，只要口頭達成一致，便足夠了。

    再加上江凡本身不想摻合任何公司運營的問題，所以說是商量細節，其實更多的只是簡佳怡在給江凡進行講解。

    總不能作為公司的董事長，卻對公司兩眼一抹黑的一無所知吧？

    所以至少大致的流程，以及簡佳怡在籌備階段需要做什麼事情，江凡得知曉一二才行。

    晚飯的氛圍很是融洽，經過了之前野山參拍賣的試探過後，簡仲文似乎真正的把江凡當作了自己人，因此說話也就隨意了許多。

    言談之中，充滿了一個身居高位者的人生智慧，著實讓江凡受益匪淺。

    以至於飛天茅台到最後整整上了六瓶，江凡自己喝了四瓶多，簡仲文也喝掉了另外的將近兩瓶。

    五十三度的白酒，一瓶就是整一斤，簡仲文五十多歲的人能喝掉將近兩斤，著實堪稱海量。

    以至於晚飯終於結束的時候，簡仲文已經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雖然神智依然清醒，但整個人的狀態頗為興奮，明顯是喝大了……

    至於江凡……儘管入品後身體得到了極大的優化和加強，可依舊有著承受力的極限。

    四斤白酒入肚，一時間倒也和簡仲文差不多狀態，甚至於比簡仲文看著還要更醉一些。

    當簡佳怡結完賬回到包間，看到江凡和簡仲文竟是互相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彼此居然還兄弟相稱，著實很是哭笑不得。

    只能上前把兩人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然後哄出了包間。

    這私房菜館的佔地面積不算大，包間也不算多，平日裡來吃飯需要提前預約，生意是相當不錯的。

    剛剛走出包間，被四合院弄堂裡的微風一吹，江凡便稍稍醒了點酒。

    發現自己和簡仲文勾肩搭背在一起，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不過年齡擺在這裡，所以還是鬆開了摟著簡仲文肩膀的手。

    正要開口同簡仲文再詢問幾個問題，以便讓自己在異界擔當城尉的時候，能夠更順利的時候，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充滿了詫異的打招呼聲。

    「小凡？好巧啊！這都能碰上？」

    聲音無比耳熟，江凡奇怪的扭頭看去，便發現是魏康正迎面走來。

    魏康的身後站著兩名中年人和一名同魏康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

    其中一名中年人江凡認識，正是魏康的父親魏建設。

    另外那名中年人則是朝著這邊看了看，緊接著明顯當視線落在簡仲文的身上時，臉上浮現起了驚愕的表情。

    旋即原本嚴肅的臉上便瞬間堆滿了謙和的笑容，很是熱誠的快步走來。

    「簡部長，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您，您這是……」

    簡仲文正頭暈著，被人忽然認了出來，一時間有點茫然，定睛瞧了瞧，這才想起來對面是誰。

    很是隨意的說道：「是春來同志啊，我沒事，就是和家裡的小輩出來吃個便飯，喝的有點多，讓春來同志見笑了。」

    小輩？

    中年人看了看簡佳怡，又看了看江凡，一時間對江凡的身份頗為好奇。

    簡佳怡他當然見過，但這個男生……又是簡家的什麼人？

    「來，小凡，見過你趙叔叔，春來同志負責咱們京城的基建和治安。春來同志，這是我侄子，江凡。」

    簡仲文忽然頗為鄭重的拉過了江凡，開口給江凡介紹道。

    中年人心下一驚，對於江凡的身份更加疑惑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小輩……又何至於這麼再單獨介紹一遍？完全是一副平等相處的態度啊？

    可偏偏方才是魏建設的兒子先喊出了這江凡的名字，兩人似乎很熟？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裡面這麼想著，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反倒是頗為熱情的主動伸手，和江凡握了握。

    同時笑容滿面的開口道：「真是一表人材，小凡和小康認識？」

    「啊？當然，我們是發小，也是死黨。」

    江凡和眼前的中年人握了握手，這才來得及和魏康打招呼，又恭敬的朝著魏建設躬身，叫了一聲魏叔叔。

    魏康有些懵，眼前的局面讓他滿腦子都是漿糊。

    這幾天他一直在跟著自己父親去見各種人，今天是他父親以家宴的名義，請直屬上級吃飯的。

    原本這一路上，他父親的那名直屬上級都不苟言笑，威嚴肅穆。

    卻不曾想，這才剛剛進了吃飯的地方，突然遇到了一個什麼簡部長？臉上就一下子開了花般。

    讓魏康很是感慨，原來這人也是會笑的啊……

    真正讓魏康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江凡會和那個簡部長認識？並且看起來還關係匪淺？

    「康子，你們快進去吧，別在這站著耽誤時間了，我們已經吃完，就先回去了。等你這段時間忙完了，咱們再聊。」

    看到魏康發呆，江凡上前摟了下魏康的肩膀，同時輕輕拍了拍魏康的後腦勺，開口說道。

    如此親近的關係展現，讓那名中年人不由眯了眯眼。

    簡仲文也沒有繼續停留，和中年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江凡和簡佳怡出了私房菜館。

    中年人則是一臉熱情的直到把三人送上了車，目送著簡佳怡的那輛車駛離，這才重新回到了菜館內。

    只是此時再面對著魏建設時，整個人無論態度還是表情，都鮮活了許多。

    給魏建設的感覺，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充滿了距離感的狀態。

    魏建設很清楚，這是由於江凡的緣故！

    特別是江凡方才離去之前，明顯故意同魏康展現的關係親密，讓自家這位直屬上級，重新評估了自己的價值。

    和魏康不同的是，魏建設很清楚簡仲文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對於自家這位直屬上級的態度變化，魏建設絲毫不覺得奇怪。

    但魏建設和魏康卻至少有著一個相同的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江凡會認識那樣的大人物？

    而且關係看起來還非同一般？

    「虎父無犬子，小康果然是個好孩子，迎秋，你們年輕人之間，要多親近親近。」

    趙春來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魏建設不由心下大喜。

    有了趙春來這樣的表態，那麼自己初入京城的工作展開，應該是不會再遇到任何困難了！

    這段時間太忙，倒是忽略了，等過幾天，得讓小凡來家裡吃頓便飯！

    順便也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一百七十七章 要不要一起？

    由於埃文塔多只能乘坐兩人，所以被直接放在了私房菜館外的停車位上。

    簡佳怡開著自己的車，先把江凡送回了家後，這才拉著簡仲文返程。

    路上簡仲文吃瞭解酒藥，又喝了點飲料，總算是從那種醉酒的狀態裡恢復了一些。

    靠坐在後排座椅上，開口道：「真是不錯的年輕人，一般人若在他這個年紀，就有了他這樣的資源，不免會行事張揚，甚至於忘乎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江凡卻始終謙遜，有著赤子之心，實在難得。」

    「你看來是真的非常喜歡他？」

    簡佳怡笑著問道。

    「當然，這樣的年輕人，誰會不喜歡呢？和他有利益衝突的要另當別論。佳怡，你真的不考慮江凡嗎？看著這樣優秀的年輕人，被你毫不爭取的便拱手讓給梓欣那個丫頭，我實在是有點心痛啊。」

    簡仲文開口打趣道。

    「大伯！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讓你自己打車回去！」

    簡佳怡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好，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自己的面子還能比一輩子的幸福更重要嗎？像江凡這樣的年輕人，你不去把握，有的是人會下手，到時候可別後悔。」

    簡仲文又絮叨了一句，接著不等簡佳怡發火，整個人直接身子一縮，打著頗為刻意的鼾聲裝起睡來。

    簡佳怡頓時氣苦。

    有的時候她真是拿自己這位大伯沒有辦法。

    明明身居絕對的高位，按理說居移體、養移氣，無論如何也應該性格非常厚重沉穩才是。

    卻偏偏在她面前，時不時的就會展現出非常孩子氣的一面，很是讓人哭笑不得。

    儘管心下無語，但對於自己大伯所說的關於江凡的問題，簡佳怡卻並非丁點想法沒有。

    只是……顧慮太多，便只能不去多想，免得自尋煩惱。

    在心裡默默的嘆息了一聲，簡佳怡儘量讓自己的表情不發生任何變化。

    韓梓欣所憂慮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她的苦澀之所在？

    雖然因為有那樣一位老人家鎮著，簡家相比於韓家要開明的多。

    可客觀存在的事實卻不可能忽視，簡佳怡這樣的出身，注定了想要尋找到一位自己所喜歡的真命天子，要遠比普通人難的多。

    「哼，大不了我就不結婚了！反正爺爺也是快四十了才開始要孩子，他老人家肯定不會說我什麼！」

    簡佳怡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半躺在後排座位上假寐的簡仲文，頓時聽的嘴角一陣不由自主的抽搐。

    此時的江凡仍然沒有回家，而是在小區門口下了簡佳怡的車後，便直接站在了門口等候。

    因為沈夢給他發了條信息，內容則有些狗血。

    似乎是沈夢入職的公司，有個小領導對沈夢很有些意思。

    包括今晚團建，一直在找著各種各樣的機會，去和沈夢湊在一起。

    以至於方才團建結束的時候，這個小領導也用都喝了不少酒的藉口，一力堅持要送沈夢迴來。

    眾目睽睽之下，沈夢不可能表現的太過不假辭色，那個小領導要送她回家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

    所以沒辦法的情況下，沈夢只能給江凡發了信息，讓江凡要是已經回來了的話，就在小區的門口等她，假裝成她的男朋友。

    免得那個小領導繼續騷擾她。

    事情很無聊，江凡卻仍舊有些不爽。

    他和沈夢並沒有確定關係，並且按照沈夢的意思，似乎也不可能和他確定關係。

    但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依然把沈夢看作是自己的人。

    和『自己人』相比多了一個字，含義卻猶如天壤之別。

    給沈夢迴了消息後沒等太久，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輛出租車便停在了江凡的眼前。

    緊接著，沈夢下了出租車，很是熱情的給了江凡一個擁抱，在江凡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後，柔聲道：「老公，等久了吧？」

    「是有點久，所以在想著一會兒用什麼方法懲罰你。」

    江凡笑著說道。

    一個三十歲左右、略微謝頂的男子也同樣下了出租車。

    看到江凡和沈夢擁抱在一起的一幕，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

    乾咳了聲，開口道：「原來你男朋友真在小區門口等你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好，我是沈夢的同事，今晚的團建是我組織的，所以得負責把同事安全送到家。」

    「多謝了，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吧。」

    江凡很是敷衍的說道，根本不等謝頂男回話，就摟著沈夢掉頭便走，手上的動作更是相當不老實，一副急色的模樣。

    謝頂男看的滿是嫉妒，尤其是聯想到江凡摟著沈夢迴去後要做什麼，這種嫉妒的情緒就更加濃烈。

    偏偏他對此又毫無辦法，只能咬牙再次攔了一輛出租車，很是晦氣的離去。

    一直進了家門，江凡的手都沒從沈夢的身上拿開。

    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的迎來了沈夢的一個白眼，醉態朦朧的開口道：「這都到家了，還不把手從我衣服裡拿走？演戲演的這麼投入，你很有天份嘛。」

    「誰說我是演戲了？我是真的想摸你啊。」

    江凡嘿嘿笑道。

    「怎麼？今天不想克制自己了？摸的越久，你不是越難受嗎？」

    沈夢反身摟住了江凡的脖子，並不介意江凡的使壞，反倒是探著鼻子在江凡的脖頸間深呼吸了下。

    接著皺眉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味道怎麼比上次還濃的多？」

    「好意思說我？你這身上的味道也不輕啊，以前你清早回來的時候，都沒這種酒味。」

    江凡笑眯眯的說道。

    「廢話，我那都是洗了澡再回來的。要不然總是讓你看到我一身酒氣的回來，再因此討厭我怎麼辦？」

    沈夢又白了江凡一眼。

    「咦？難道你那時候就開始打我的注意了？」

    「是啊，總算碰到個小鮮肉來合租，姐姐當然會有點別的想法了。不行，咱倆身上的酒味太濃了，我得洗個澡。」

    沈夢輕柔的推開了江凡，閃身進了衛生間。

    緊接著又忽然探出頭來，眼睛眯成了月牙般，開口問道：「要不要一起？」

    要不要一起？

    江凡怔了下，不過旋即便雙眼瞪的溜圓。

    這不廢話嗎！白痴才不要啊！

    怪叫一聲，江凡徑直上前，一把抱起了沈夢，同時抬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洗澡這件小事

    洗澡這種事情，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進行的話，至少對於男人來說，是非常無聊的。

    可如果洗澡的人數變成了複數，並且還是一男一女的話，那就會充滿了莫名的樂趣。

    至少江凡洗的很快樂。

    尤其是今晚真的喝醉了的情況下，無論身體還是意識，都遠比正常狀態下衝動的多。

    想的也完全不像正常狀態時，那麼瞻前顧後。

    再加上沈夢明顯也喝了不少的酒，儘管酒量不錯，可酒精的作用依舊明顯，導致沈夢在舉止之間，同樣有意無意的去刺激江凡。

    兩人都有點那方面的意思，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都在放下最後的防線。

    但最後的理智又都尚存，使得整個洗澡的過程，充滿了旖旎和讓人口乾舌燥的氣息。

    直到最後，江凡真的是無法再繼續抑制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爆炸了一般的時候，沈夢忽然間蹲在了他的身前！

    淋浴噴頭灑下的水一片溫熱，江凡雙眼一片迷離，伸手輕輕按住了沈夢的頭髮，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醉人的舒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江凡在晨間醒來，看著身旁蜷縮在他懷裡的沈夢，眼神無比溫柔。

    下意識的盯著沈夢的嘴唇看了一會兒，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昨天在衛生間內所發生的事情。

    沈夢看來還是有些害怕。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願意把身體整個交給自己，但事到臨頭，卻依舊本能的退縮。

    只不過看到自己忍耐的太過辛苦，這才用了其他的方式，幫自己疏解開來。

    不得不說……那種感覺很奇妙！

    甚至於讓江凡回味不已，很有種想要每天都去嘗試的念頭。

    正當江凡滿腦子壞想法的時候，沈夢也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發現江凡正溫柔的看著她，不由嫣然一笑，頃身在江凡的嘴唇上輕啄了下。

    聽到江凡的呼吸有些粗重，被子裡也明顯被什麼東西頂到了，怔了下後，一臉寵溺的掐了掐江凡的臉。

    嬌聲道：「真是愁人，就知道你這個年紀一旦開了葷，怕是便要剎不住車。不過這事情，次數多了容易虧空身體，以後咱倆約法三章，你不管再怎麼想，一天也不能超過一次。」

    沈夢輕輕拍了拍江凡的肩膀，接著說道：「躺好了，別控制自己，早點結束我也好洗漱去上班。要還像昨晚那樣，讓我嘴都酸了的話，怕是早飯也沒法吃了。」

    說完，沈夢團身鑽進了被子裡。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江凡這才神清氣爽的從臥室裡出來。

    沈夢則是跟在他的身上，一臉緋紅的使勁掐著他的腰間軟肉，羞惱道：「下次不許再那麼使壞了！你差點讓姐姐吐出來！再敢這麼欺負姐姐，姐姐這屋子你就別想再進了！」

    「嘿嘿，意外、意外，都是本能，理解萬歲。」

    江凡笑嘻嘻的說道。

    「本能個屁！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才剛得手就原形畢露！臭小子，你之前是不是有過別的女人？老實交代！」

    沈夢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呦喂，夢姐你可不能這麼隨便的冤枉我，再說了，我哪裡得手了？那也算得手嗎？明明是你耍賴啊。」

    江凡趕忙叫屈道。

    「懶得理你，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洗漱上班去了，早飯你自己隨便吃點吧。」

    沈夢哼了一聲，推開了江凡，逕自進了衛生間。

    少頃，洗漱過後的沈夢簡單的畫了個淡妝，穿好衣服，親了江凡一下後，便離家而去。

    辛苦的上班族，需要趕時間擠地鐵，嚴格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生活體驗。

    看著沈夢離去，江凡兀自琢磨起來，應該怎樣合理合適的給沈夢充足的生活費？

    自己現在有這樣的條件，沒道理讓沈夢去吃苦。

    主要是沈夢的個人經歷恐怕會導致她的心思有些敏感，如果直接給錢的話，怕是會讓沈夢誤會，乃至於心裡不舒服。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帶著這些想法，江凡也洗漱了一番後，前往了異界。

    昨天是在林家村離開的異界，所以今天返回也依舊是返回了林家村的四合院裡。

    這是江凡要提前來到異界的原因……他想要前往河陽城，還得趕一段時間的路。

    若是來的晚了，怕是去衙門當值就得遲到。

    想想還真是悲哀，明明在自己那個世界，已經初步實現了財務自由。

    即便簡佳怡提到要開一個礦泉水企業，他也基本上只是掛名而已，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結果到了異界，反倒是變成了朝九晚五的公務員，這上哪說理去？

    更可怕的是，按照江凡昨天的瞭解，周朝別說雙休了，就算是單休都根本不存在。

    日期單位具體到了月份，並沒有『周』的概念，一整年下來，周朝的這些公務員除了過年能休息幾天以外，其餘時間都要工作。

    真有事情不能去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假。

    雖然說請假的流程非常簡單，也差不多沒有請不下假的情況，但這樣的上班週期在江凡看來，仍舊非常的不人道。

    「資本家起碼還明白要讓員工身心愉悅，有充足的休息，這樣才能為自己創造更多的價值。怎麼封建社會的人卻這麼頭鐵？」

    「看來我得找個機會，給他們進行下社會主義改造才行，至少要讓他們知道，還是得相信科學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無休？這算是什麼鬼制度。」

    江凡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走出洗浴間，看著正在院子裡進行晨練的林宛清，不由摸了摸下巴。

    「建設有祖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新異界？好像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過至少要有三個人才能成立黨支部，我這滿打滿算，還差一對半，似乎希望不大……算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凡搖了搖頭，朗聲道：「宛清，別練了，收拾一下，咱們回河陽。我這個城尉要是當班時間總遲到的話，怕是會被人抓小辮子。」

    「知道了，江凡哥哥。」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件案子

    騎馬返回河陽的路上，江凡並不是很自在。

    因為林宛清和他同乘一匹馬……

    關鍵是一起就一起吧，你別亂動行不行？

    隨著胯下駿馬疾馳奔跑，林宛清的小屁股也不斷的上下顛簸。

    二人同乘又是標準的江凡在後摟著林宛清的姿勢，以至於林宛清這麼不斷的挪動屁股摩擦，對於江凡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剛剛才品嚐過那種事情的滋味，哪怕是通過另一種方式，可最終的感覺卻並不會有太大不同，江凡此時正是意志力最為薄弱的階段。

    因此當前這樣的狀態，著實讓他倍感痛苦。

    原本昨天回來的時候，三人加上蘇小暖是騎了四匹馬的，但錢如山臨去的時候，為了多帶一些酒，臨時徵用了兩匹馬。

    江凡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結果今天返城才發現不對勁。

    想讓鐵牛用雙腿趕路，卻被鐵牛直截了當的拒絕，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林宛清和江凡同乘一騎。

    至於說和鐵牛同乘……江凡扭頭看了看側後方鐵牛那魁梧的身形，腦海中浮現起了不怎麼美好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寒顫。

    算了，痛苦就痛苦吧！

    至少痛並快樂著，總比痛上加痛的好。

    一路就這麼充滿了詭異折磨的返回了河陽城，進城下馬後，懷中驟然間失去了林宛清的溫度，江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

    「江凡哥哥，讓鐵牛陪你去上值吧，衙門太無聊了，我就不去了。」

    林宛清朝著江凡擺了擺手，然後便牽著兩匹馬，很快沒入了人流之中。

    江凡收拾了下心情，覺得自己今晚回去以後，肯定要打破沈夢早上剛立下的規矩。

    帶著鐵牛很快來到了衙門外，讓江凡意外的是，今天的衙門外似乎有些熱鬧。

    門口周圍有不少百姓正在圍觀，一名穿著官袍的官員則是義正嚴辭的說著什麼。

    在官員的對面，站了一位穿著綢緞、滿臉面無人色的中年人。

    「真是膽大妄為！官府之內，公然賄賂朝廷命官！張員外！你這是不把大周律放在眼裡啊！這些錢票，本官實在是覺得髒手！張員外還是自己留著給你那個犯了事的兒子買棺材吧！」

    官員厲聲說著，拿出了一摞錢票，然後就這麼直接甩在了中年人的臉上。

    同時冷笑了一聲，繼續道：「當然，恐怕張員外沒什麼機會去給你兒子處理後事了！按照我大周律法，賄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來人！把這張員外拿下，投入大牢！」

    「是！大人！」

    立時上來兩名衙役，一左一右的押住了那名面無人色的中年人。

    江凡認出了官員的身份，是河陽城府衙內的判官，專門負責整個河陽城的一應案件審理工作。

    相當於自己那個世界的法院院長，也是自己的下屬之一。

    一般來說，只有判官處理不了的案子，才會需要他這名城尉出馬，所以若是判官能力比較強的話，他這個城尉就等於輕鬆了一半。

    周廷玉？是這個名字吧……

    江凡有些不確定的想著，人則是已經走上前去，笑著開口道：「周判官這是在做什麼呢？讓這麼多百姓聚集在府衙大門外，多不好看？」

    官員聞言扭頭，看清楚來人是江凡後不由一驚，趕忙躬身道：「見過城尉大人，是下官魯莽了。實在也是被氣昏了頭，這張員外方才竟然在府衙內對下官公然行賄賂之事，下官這才沒忍住火氣，還望城尉大人不要見怪。」

    「周判官清正廉潔，該當嘉獎，我有什麼好見怪的。」

    江凡依舊笑容滿面，只是心裡卻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那名面無人色的中年人被兩名衙役押著，原本雙眼已經沒什麼聚焦了，似乎被眼前的變故徹底擊潰了心神。

    可在聽到了周廷玉對江凡的稱呼後，整個人卻又一下子有了新的力量般。

    猛然抬頭，啞著嗓子大叫道：「城尉大人？！是新上任的城尉大人嗎？！草民冤枉啊！」

    「住嘴！城尉大人當面，豈容你胡言亂語，若是驚擾了大人，你死不足惜！還不把他押入大牢！他的案子和他兒子的案子，本官稍後一起審了！」

    周廷玉扭頭呵斥道。

    兩名衙役趕忙聽令，拖著中年人便往衙門旁邊的大牢走去。

    那名中年人奮力的想要掙扎，卻被兩名衙役連續重擊了幾下腹部，很快蜷縮起了身子，沒了反抗的能力。

    「下官處理的不夠妥當，讓大人見笑了。」

    周廷玉呵斥過後，又換上了笑臉，同江凡拱手說道。

    「到底怎麼了？我這一頭霧水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凡好奇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是個很簡單的案子，但案情非常惡劣。這張員外家中資產頗豐，是城內比較有名的富戶，所以家裡很是僱用了一些下人。幾天前，一個農戶之家來報案，言稱自家閨女如往常那般，晨間去張員外家上工後，當晚卻並沒有按時再回來，懷疑自家閨女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當時恰好是下官值守，便隨便派了衙役去尋人。結果沒想到，居然在城外不遠處的樹林裡，發現了那姑娘的屍體。姑娘……已經上吊自殺了。仵作驗屍後，確定姑娘是自殺，但自殺之前，有被人侮辱過的痕跡！」

    「出了人命的案子不是小事，下官立時展開了調查。目前調查的結果是，那張員外的兒子侮辱了農戶家的閨女，導致農戶家的閨女有了輕生之念，所以下官已經對嫌犯實施了抓捕。」

    「那張員外則是知道自己兒子此次難逃律法的裁斷，所以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想到了對我進行賄賂這一招，我一時激憤，做事衝動了。」

    周廷玉欠著身子，條理分明的將事情儘可能言簡意賅的陳述了一遍。

    從頭至尾，合情合理，至少在這段話裡，江凡沒有聽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點了點頭，江凡開口道：「周判官辛苦了，不過畢竟事關人命，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案子務必要證據確鑿，不要有什麼漏洞。」

    「城尉大人教訓的是。」

    周廷玉直接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此時面容朝下的臉上，卻是浮現起了嘲諷夾雜著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