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董卓大傳 作者:吳老狼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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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2007-1-15 00:53: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 267338
麻吉 發表於 2007-2-20 09:17
第十六章 王允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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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王允之計自從來到三國,我康鵬做了多少好事?重視老弱士兵,不讓他們上戰場少死;善待俘虜,那么多俘虜我一個沒殺;十八路諸侯個個想殺我,抓到他們我卻沒殺他們;打土豪分田地,開倉放糧,救濟流民,我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他們還是不相信我?為什么還是那么怕我?難道,不管什么人附在老董身上,就注定要做個壞人?

  康鵬在書房里自怨自隘,越想越傷心,突然書房門被推開,沒等康鵬睜開眼睛,一具柔軟的身體已經帶著香風撲進他懷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哭道:“嗚……,老師,我來晚了,他們欺負我……”

  康鵬聽到蔡文姬的聲音,心中的憂郁頓時一掃而空,下意識的把她緊緊抱住,哽咽道:“來了就好,是誰欺負你,告訴老師,老師替你報仇……”抱得如此之緊,語言之親切,簡直就象一對正在生離死別的情人。但……

  呂布和趙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倆人,同時在心里生出一種別扭的感覺,看到一個肥胖如豬、奇丑無比的老頭緊緊抱著一個嬌小俏麗、國色天香的少女,不管是誰都有這種感覺的。呂布與趙云同時在心里說道,美女與野獸!

  康鵬此刻只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激動得熱淚盈眶,正想向蔡文姬吐露愛意,卻無意間看到放在書桌旁的銅鏡,銅鏡中,自己年過半百的臉龐是那么丑陋,那么的蒼老,與青春靚麗的蔡文姬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康鵬痛苦的閉上眼睛,蔡文姬才十六歲,董卓已經五十一歲了,在這個時代,簡直可以做蔡爺爺,別的暫且不說,就算自己真的娶了蔡文姬,將來不是要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想到這里,康鵬輕輕推開蔡文姬,“別哭了,好孩子,你不是來學字嗎?我們該開始了。”

  蔡文姬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擦干眼淚,輕聲道:“謝謝老師,我們開始。”

  看到蔡文姬的模樣,康鵬心中哀嘆,她對我沒感覺啊,在她心中,我最多只算一個慈祥的老頭,一個溫和的長輩,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的。

  失落的不只康鵬一個,衛仲道跌跌撞撞的走回借住的王允家里,一見到王允就抱著他的大腿痛哭,“舅舅,我要和那個賤人退親,我要退親……”

  王允開始還奇怪怎么外甥半邊臉腫得老高,聽完外甥的哭訴,王允倒吸了一口涼氣,“仲兒,你不能和她退親。”

  衛仲道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為什么?那個賤人自愿去董閻王家,我為什么不能和她退親?難道要我戴綠帽子?”

  王允趕緊捂住他的嘴,揮手趕走仆人,“仲兒,你隨舅來。”王允拉著衛仲道走進后堂,打開一道隱藏在衣柜背后的暗門,后面是狹窄的通道。

  衛仲道大吃一驚,他到舅舅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未聽說舅舅家竟然有密室,但王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他就往里面鉆,忽高忽低的走過好長一截這樣幽暗道路,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衛仲道仔細一看,原來他們已經到王允家的后花園,周圍被密林圍繞,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仲兒,舅舅帶你去見幾個人。”王允指著樹林環繞的一棟房子說道。

  衛仲道納悶,什么人這么神秘?這時房子里走出倆個人來,看衣著應該是宮里的太監,長得很相象,應該是兄弟倆。那倆個太監走過來,年齡稍大那個扯開公鴨嗓子,“司徒大人,怎么現在就來了?吆,這位公子是誰呀?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衛仲道頓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說真是太監。王允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馮斌公公,這位是馮國公公,他們是皇宮里的大小黃門官。二位公公,這是我的外甥衛仲道。”

  衛仲道更奇怪了,皇宮的大小黃門,手握皇宮內務大權,他們不在宮里當,跑到舅舅家來做什么?王允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倆位公公得罪了董卓,險些死在董賊手里,是我把他們救出來,讓他們秘密住這里。”

  提到恩將仇報的董卓,馮斌和馮國沒胡子的胖臉氣得頓時扭曲,馮斌上竄下跳的叫道:“那個國賊,灑家們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馮國更絕,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滿地打滾,“國賊,國賊,他在皇宮什么壞事沒干過?安陽公主肚子里的野種,就是他的!”

  衛仲道目瞪口呆,心說閹人就是閹人,這種事也干得出來。王允卻已經習慣這倆個太監的奇怪舉動了,“二位公公所安勿躁,王允立志重復社稷,恨不得食董賊之肉,寢董賊之皮,他日董賊束首之時,二位公公的深仇大恨也可報了。”

  馮斌和馮國這才破啼為笑,“司徒大人,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照大人吩咐,揭露董賊的欺君大罪。那時候……”馮斌和馮國仿佛很陶醉似的“我們又可以回宮侍侯皇上了。”

  “仲兒,我們進屋再說。”王允拉著衛仲道走進屋子,馮斌和馮國扭著屁股跟上。這屋中雖然面積不大,物器也不豪華,可布置得非常典雅,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氣質,似乎是女子居住的房間。

  各自安坐后,王允先向馮斌和馮國介紹了衛仲道的事,聽到又和董卓有關,馮斌和馮國又是一陣上竄下跳,大呼小叫。王允等他們發泄完了,才說道:“允與董賊無冤無仇,只是董賊上欺皇上,下害百姓,羞辱士人,倒行逆施,允才不得已而設計除之,這點允要先說明。”

  王允盯著衛仲道,“仲兒,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與蔡文姬退親嗎?”

  衛仲道搖頭,“甥兒不知,請舅舅指點。”

  “因為蔡文姬的父親,蔡邕。”王允擺手制止衛仲道和馮太監兄弟的疑問,繼續說道:“我觀那董賊,他自從回京之后,軟禁諸侯,善待百姓,實施屯田之計,并不是他好心為了天下社稷計,而是收買人心而已。”

  “他本來就是收買人心!”衛仲道憤憤不平的說道:“如果他真是為了社稷,怎么會盡收洛陽土地,交給那些泥腿子耕作?我三叔何等善良之人,也被他栽贓陷害而死,他重農輕士,死期不遠矣。”馮太監兄弟紛紛附和,同時大倒苦水,揭露董卓在宮中的惡行。

  衛仲道突然心中閃過念頭,那董卓是在見到文姬那賤人之后才裝模作樣的,難道董卓是為了那賤人才故意這樣。衛仲道忙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馮太監兄弟大叫,“對,對,那董賊就是個好色之徒!”

  王允也點頭稱是,“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那蔡邕在儒林中名聲極好,可董賊對他卻有知遇之恩,他是寧死也不肯說董賊半句壞話的,若董賊對那賤人用強,勢必將蔡邕逼到我們這邊,蔡邕在士林振臂一呼,天下儒林必將響應,那時候天下人對董賊口誅筆伐,眾口鑠金之下,董賊內部也將產生分化,我等有機可乘也。”

  衛仲道臉上有點掛不住,蔡文姬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未婚妻,若真被董賊……那個了,丟臉還不是他。王允看出他的心思,“仲兒,舅舅知道你為難,可你想想,若你與那賤人退親,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董賊,你現在不和她退親,將來大事定后,她還不是任你殺剮?”

  衛仲道沉默良久,終于狠下心,惡狠狠的說道:“好,將來我照樣娶她,但娶她之后不與她同房,讓她守一輩子的活寡!舅舅,你說吧,我們該如何對付董賊?”

  王允很滿意外甥的表現,無毒不丈夫,這才象個男人嘛。“很好,那董賊即將舉行天下第一武將大會和儒林文會,就是我們的機會,二位公公,請你們將董賊在皇宮所犯之惡行寫成文字,最好列出人證物證,仲兒,你把二位公公所寫的謄抄多份,再去參加洛陽各府各院的文會,將這些分發展示給各士人,他們一見這些,還不廣為傳播?他董賊不是想收買民心嗎,我倒要看他再如何收買?”

  “天下士林本就對董賊懷恨在心。”衛仲道不解的問道:“可董賊收買的是那些泥腿子啊?現在那些泥腿子對董賊感激涕零,聽說還有的泥腿子已經給他豎長生牌了,甥兒這么做有什么用?”

  王允冷笑,“那些泥腿子感激有什么用?他們識字嗎?他們能把董賊的所謂功績寫下來嗎?筆是掌握在士人手里,董賊舍本求末,取死之道也。再說了,他也只是福澤洛陽一帶而已,與天下九州相比,滄海一粟,而能影響天下百姓的,還是我們士林文人。”

  衛仲道大喜,“太好了,不是甥兒自吹,甥兒這塊大才子的招牌,在士林還是影響。二位公公,你們快寫吧,我這就去。”

  久經十常侍熏陶的馮太監兄弟可不象衛仲道那么單純,馮國用眼睛瞟瞟王允,“不知司徒大人肩負何職?灑家們也好協助一二。”馮國心說你老頭該不是想打別人出頭你撿便宜的主意吧?這些我們倆兄弟八歲就學會了。

  王允心中大罵兩只閹狐貍奸詐,臉上卻笑道:“二位公公別忘了,還有那武將大會,允素有好武之名,屆時允定會在家中設宴宴請眾武人,挑撥武人與董賊的關系,若順利的話,武人在武將大會上突然反水,圍攻董賊,就算那三姓家奴呂布本事再高,也難保住董賊的性命。”

  馮太監兄弟心里盤算半天,才說道:“如此最好不過,灑家們這就去書寫董賊的惡行。”

  王允朝衛仲道揮揮手,“仲兒,你去幫助二位公公,舅舅累了,休息一會。”

  衛仲道雖然不愿意和太監共處一室,但舅舅發話,再加上他注意到屏風背后還坐有一人,心知必是舅媽口中常罵的那個狐貍精,也不敢不從,乖乖的隨馮太監兄弟出門。

  王允等房中無人后,才睡在躺椅上說道:“蟬兒,出來吧。”

  貂蟬輕移蓮步,從屏風后走到王允身旁,溫柔的給王允按揉發間,王允最喜歡的就是貂蟬的按摩,享受的同時,枯瘦的手也在貂蟬玲瓏的身體上游走。好半天,王允才說道:“蟬兒有幾日沒出門了?”

  貂蟬輕輕的說道:“大人,蟬兒上次出門,是元宵燈節的時候。”

  王允有點不高興,心說你記得很清楚啊。但王允還是說道:“哦,大半年了,明天你出去走走吧,買點女人家用的東西,老憋在家里也不是個事,但是切記,一定要小心些,洛陽現在也不安全。”

  貂蟬畢恭畢敬的答道:“是,蟬兒知道。”

  王允此刻已經欲火焚身,粗暴的把貂蟬拉到懷里,隨即壓到身下……
麻吉 發表於 2007-2-21 07:29
第十七章 宿命的相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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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宿命的相遇(1)

  王允剛把貂蟬壓在身下,貂蟬就拼命掙扎道:“大人,不行啊,不行啊。”

  王允淫笑道:“蟬兒,以前你總是推說你沒成年,昨天你不是滿十六了嗎?還不乖乖的侍侯老夫?”(PS:老狼奸笑中……)

  貂蟬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大半了,帶著哭音道:“大人,今天不行啊,蟬兒來……那個了。”

  聽到這話,王允大為掃興,用力把貂蟬推開,站起來說道:“好吧,明天允許你出去兩個時辰,明天晚上老夫再給你開苞,不許再推了。”

  王允出門而去,貂蟬仍然半躺在地上飲泣,她自幼家中貧苦,連父母的長相都沒清楚的年齡就被賣為奴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到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就顯現出艷絕天下的雛形,原來那個家主對她垂涎三尺,幾次意圖強暴都被她巧妙躲開,但也岌岌可危,后來有一次,她在街上無意中遇到了王允,王允驚為天人,當即找到她原來的家主,要買下她,她原來的家主當然舍不得賣,結果當天晚上,那家人就被打入大牢,然后再無消息,她自然也落到了王允手里。

  開始王允對她很好,教她識文斷字,琴棋書畫,還專門為她建了這個琴香閣給她居住。可貂蟬明白,她只是一只關在金籠子里的金絲雀罷了,不許與男子說話,不準隨便出門,甚至好不容易出門散心,都必須戴上面紗,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她的模樣。到了今年,王允逐漸露出他的真面目,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占有她,她推也推不掉,躲也躲不開,只得借口自己年齡還小,說等滿了十六歲再把身子獻給王允,王允也同意了。時間過得很快,昨天她滿了十六歲,昨晚王允的老婆死活不讓王允來這里,她逃過一劫,今天恰巧身體不適,又逃過一次,但明天呢?

  當晚,貂蟬徹夜無眠,在以淚洗面中度過……

  當晚洛陽城睡不著的不只貂蟬一人,康鵬也是睜著眼睛過夜的。白天康鵬教蔡文姬學習簡體字,蔡文姬不愧是當世才女,一天之間竟然學會了近百個簡體字,并且能讀能寫,嚇得康鵬趕緊借口處理公文叫停,要是美女三兩下把他肚子里的墨水掏光,他拿什么借口和美女共處一室?可康鵬卻不知道,蔡文姬對他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變了,他教的簡體字,在現代看來平常,可和古文比起來既容易學又容易寫,蔡文姬心中已經隱隱感到——這個老丑鬼的才學也許還在父親之上。

  到了下午時間,蔡邕硬著頭皮來接女兒了,委婉的向康鵬和蔡文姬保證,不再逼女兒離開洛陽,也允許女兒每天來董府學習,但學習完了女兒必須回家。

  可是蔡文姬憋著滿肚子的氣,說什么也不走,一定要留在董府學習完才回家,當著外人的面,蔡邕也不能發火,只得向康鵬求援,希望康鵬看在他的一點‘微功’上,勸女兒回家。康鵬也考慮到蔡邕父女的名聲問題,勸說蔡文姬回家,并且保證明天派人去接她來學習。

  蔡文姬已經吃定了康鵬是面惡心軟的人,康鵬的話她也不放在眼里了,又哭又鬧,說什么都不走。康鵬表面上無可奈何——心里竊喜的安排蔡文姬住在董卓小女兒董紆閨房里,讓董老大的女兒陪她,等過兩天蔡文姬的氣消了再送她回去。對康鵬這個安排,蔡邕心有不甘卻有無話可說,只得悻悻而回。

  ……

  “大哥,這是我們從妓院里買來的春藥。”到了晚上,董崇和董曼屁顛屁顛跑來找康鵬獻媚,董曼掏出一包藥粉,滿臉堆笑道:“以前兄弟用過,效果真的不錯,管她什么三貞九烈的女人,吃下去了……,嘿嘿。”

  康鵬銅鈴眼一瞪,胡子一翹,董崇和董曼頓時嚇了個激靈。康鵬冷冷道:“你們的鞭傷剛好兩天,皮又癢了嗎?”

  “二哥,今天皇宮周圍有不少人走動。”董曼把頭轉向董崇,仿佛很大義凜然的說道:“兄弟肩負禁軍首領之職,不得不去查看,先告辭了。”

  董崇比董曼還要大義凜然,董崇嚴肅的說道:“好,二哥我雖然只是洛陽都尉,只管皇城治安,可皇宮周圍既然有不明人物出沒,為兄也要去查看一二,你我同去。”說完,董曼把春藥往康鵬面前一放,拉起董崇就跑。

  董崇和董曼前腳剛出門,后腳李儒就陰笑著走進來,也是掏出一包東西,“主公,這是儒從民間藥鋪買來迷藥,相傳為神醫扁雀之方,人吃下去就得昏睡五個時辰,就是在她身旁打鑼也吵不醒。”

  康鵬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說我身邊怎么都是這些人?康鵬掐住李儒的脖子搖晃,低聲吼道:“我對蔡文姬是真心的,不準對她用任何歪門邪道!”

  可憐的李儒脖子差點沒被搖斷,艱難的說道:“小的明白,小的再也不敢了。還有,賈詡先生也在外面,他要派人去河東造謠,逼衛家人不敢娶蔡小姐。”

  康鵬那個氣啊,拎著李儒的脖子就沖出門,賈詡果然在大院中,正鬼鬼祟祟的對倆個仆人說些什么。康鵬沖上去推開倆個仆人,沖那倆個仆人吼道:“你們那也不許去,什么話也不準說,否則我打斷你們狗腿!”

  倆個仆人嚇得魂飛魄散,給康鵬磕個頭就跑。李儒也對賈詡很認真的說道:“文和先生,今天的公文儒還有些事不明白,請先生到敝宅指點如何?”

  賈詡點頭有如雞啄碎米,“顯佳相邀,詡敢不從?”就象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朝康鵬一抱拳,“太師請早些安歇,詡告退了。”然后和李儒撒腿就跑。

  康鵬把玩著迷藥和春藥,心里面哀嘆,一群笨蛋!你們拿給我就拿吧——為什么要當著趙云的面拿給我?康鵬扭頭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趙云說道:“子龍,讓你見笑了。”

  趙云肚子里面早笑翻了,“太師正直無私,云佩服得五體投地。”

  ……

  第二天,平時幾乎是康鵬一個人說話的早朝,可康鵬因為心里面還掛著家中的蔡文姬,說話前言不對后語,念起奏章來更是錯字連天,對誰都是傻笑,弄得大臣們都認為他病了,一個個勸他盡早回家休息。康鵬也樂得如此,胡亂宣布兩條昨天擬好的公文就溜之大吉。

  “我愛你,愛著你,就象老鼠愛大米……”回家的路上,康鵬興奮得高唱起老鼠愛大米,惹得路人吩咐側目,如果不是康鵬身后有一大群親兵跟著,肯定被人當成神經病扭送到官府關到大牢里。

  也許心理還是個十七歲青年的原因,康鵬非常清楚,自己已經徹頭徹尾的愛上蔡文姬了,愛得刻骨銘心,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愛到眼中不能容下的別人的地步!康鵬明白自己的年齡模樣無論如何都配不上蔡文姬,可是能和蔡文姬在一起多呆一分鐘,康鵬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幸福的時刻總算來臨,董卓的家中,蔡文姬早已必恭必敬的坐在書房,等著康鵬的去教她簡體字。為了這幸福的時刻能夠持續更多一段時間,康鵬仍然很不厚道的只教了蔡文姬一百個簡體字,就借口要蔡文姬熟背牢記,自己以處理公文為由,坐在書桌前不時偷看蔡文姬的身影。

  這時候,呂布又跑來了,他來看康鵬是否給他搞定了新干娘。“義父,孩兒來給你請安。”呂布偷瞟蔡文姬,見她神色如常心中不僅納悶,干爹該不是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了吧?

  康鵬那能猜不到董老大手下那幫子人的齷齪心思,心里不禁暗罵一句色狼。“奉先,為父很好,你不用擔心,訓練士卒的事你辦得如何了?”康鵬心說快滾,快滾,別耽擱我看美女!

  可惜康鵬高估了呂布的大腦,“回稟義父,按你的命令士兵有一半輪流去屯田,剩下的又被高順拉去訓練陷陣營,李傕、郭汜訓練飛熊軍,張遼訓練黑騎軍,孩兒今天輪休。”

  康鵬那個氣啊,世上怎么有這么笨的人?”那你去找子龍練習武藝,不要不打仗就懶惰,要是天下第一武將大會你拿不了第一,哼哼。”你再不走我康鵬就要發飆了,比華太師還厲害!(PS:華太師發飆的詳細請參照周猩猩版《唐伯虎點秋香》)

  呂布終于聽出來了,“是,是,孩兒告退。”

  呂布正要走,蔡文姬突然說道:“老師,我已經把你今天教的全部背熟了,你帶我出去逛街好嗎?”

  康鵬一楞,出去?那我怎么偷看你?”這不好吧?你父親只許你在我這里學習,可沒說允許你上街。”

  蔡文姬翹起小嘴,“以前他就不許上街,現在還不許我出門。”蔡文姬撲上去抱著康鵬的手搖晃道:“好太師,你帶我出去玩玩,帶我出去逛街。”

  被心愛的美女抱住,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迷人的體香,康鵬的骨頭但酥了,“好,去,去。”蔡文姬歡呼,“太好了,太師是大好人。”

  聞言呂布也不走了,笑嘻嘻的,“義父,孩兒也去,聽說上次義父你微服私訪,不僅砸了個奸商的糧店,還和蔡小姐相遇,孩兒也要出去微服私訪一番,看能不能遇到蔡小姐這樣的美人?”

  與此同時,貂蟬經過王允的嚴格檢查,確認不能讓人看到她的容貌后,在十余名跟隨的王允府家丁監視下,走出王允家,去享受王允大發慈悲施舍的兩個時辰的自由。

  迎接他們的,將是宿命的相遇……
amg333222 發表於 2007-2-22 20:51

第十八章 宿命的相遇(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7-5 09:46 編輯

  七月火辣的陽光照得大地彷彿都要冒煙,路旁楊柳無力的垂著,枝條一動不動,半點風都沒有。處處乾燥,處處燙手,處處憋悶,整個的洛陽城象八卦爐一樣,使人喘不出氣。

  照往常的這時候,洛陽城中的店舖必然門前鞍馬稀,顧客稀少。可現在不同了,大漢董太師可能吃錯了藥,竟然下令降低洛陽城商家的稅賦,降到十五稅一的地步,尤其是百姓生活必須的糧鹽降得最低,造成洛陽城中糧鹽價格暴跌,百姓歡呼雀躍,平時依靠官府勢力維持暴利的奸商卻怨聲載道,可他們不滿有什麼用,大司農馬俊的親戚仗著背景硬,強行收購小糧店中的糧食,抬高市場糧價,結果當天下午就全家人頭落地,家被抄了,糧食被分了,聽說大司農馬俊都被董太師在朝上臭罵一頓,官降一級,他們還敢說什麼?結果百姓們得出一個結論,不管那個董太師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先趁這個機會,把從沒有過的低價糧鹽買回家再說,家裡有糧,心中不慌嘛,所以在這個就像下火一樣的天氣裡,洛陽城大街上還是熙熙攘攘,人頭湧動。

  快要曬化的大街上,走來一行人,最搶眼的是個大胖子,六尺多高的個頭,卻有七尺的腰圍,醜得可怕,蛤蟆嘴還呼哧呼哧的吐著舌頭,就像六畜之一熱急了一樣,衣衫倒是儒生打扮,手裡還拚命搖著一把可憐的竹扇,怎麼看都是鄉下來的土老冒。

  其他幾人就順眼多了,一個身高八尺,高大威武,相貌堂堂,另一個已經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了,臉漂亮得連女人都嫉妒,而又英氣勃勃,只是這倆人都是親隨打扮,看模樣是那土財主的僕人。還有一個是位嬌小可愛的少女,清純活潑,不時抱著那土財主的手搖晃,要這要那,而那個土財主也是要什麼給什麼,百依百順。給人造成這麼一個印象——「這位老爺,學生是洛陽孝廉,先朝將作大臣之後,不知老爺尊姓大名,仙府何方?」一個儒生彬彬有禮給那土財主行禮道,只是他的眼睛不住瞟向那少女和最後一句話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令愛芳齡幾何?婚配已否?」

  康鵬已經熱得快燃燒起來了,汗水順著下巴鬍子直淌,聽到別人把他暗戀的對象當成女兒差點沒氣瘋,朝呂布一擺頭,呂布馬上把那倒霉蛋孝廉提著衣服拎起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小子,本溫侯今天陪義父出來微服私訪,你不要惹我們發火。」

  那個倒霉的孝廉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就叫出『董卓』來,幸虧呂布及時摀住他的嘴,又對他低聲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一定殺你滿門,快滾!」大手一揮,那個倒霉蛋飛出十幾米遠。

  看著那倒霉蛋抱頭鼠竄的模樣,呂布很無聊的低聲說道:「義父,怎麼你和子龍出來就能遇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孩兒出來就遇不上呢?孩兒也想向義父那樣,被百姓立長生牌位供在家裡。」

  康鵬一顆心全拴在蔡文姬身上,不住偷看她嬌腆的模樣,壓根沒聽到呂布的話。倒是蔡文姬好奇問道:「什麼?還有人給太師立長生牌,他配嗎?」

  呂布心說如果你不是我未來乾娘,別人要這麼對我說早被我砍了。「我親眼所見,前天我在街上看到有人請算命的寫我義父的名字,我開始還以為他是想詛咒我義父,就悄悄跟到他家去查看究竟,誰知那傢伙回去就把我義父供在祖宗牌上,我才知道他是好意。還有我看了他的左右鄰家,家家都供得有我義父的名字,我當時就琢磨了,要是我的名字也被供上去那該多好?」

  蔡文姬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看康鵬,「就你也能被人尊敬,太不敢相信了。」

  康鵬乾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奉先我兒,這次你做得很對,能夠看仔細了再做決定,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有進步。」同時康鵬心裡有點感動,自己的一番苦心終於有人理解了。

  呂布難得被康鵬誇獎兩句,高興得哈哈大笑,「就是,就是,今天出來沒遇見達官貴族欺負百姓,一定是怕了我呂奉先。」呂布說到這想了想,對趙雲說道:「子龍要不這樣,你去強搶一個民女,我去英雄救美,大不了事後我請你喝酒。」

  趙雲氣得連話都說不了,惡狠狠的瞪著呂布,蔡文姬插話道:「溫侯你不要欺負子龍,強搶民女?民女不搶子龍就算好的了!你當子龍長得像某個老醜鬼?」

  康鵬尷尬異常,再次轉移話題道:「文姬,前面那條街是賣胭脂水粉的,你不去買些?還有順便幫紆兒和秀兒也買些。」

  女人天性就是愛美的,聽到有胭脂水粉,就連天生麗質的蔡文姬也不禁心動,歡呼著朝那條街跑去。呂布也是眼睛一亮,「還是義父高明,以前我手下幫我搶美女的時候,就是在這種街上,有美女的地方才有強搶民女的。」呂布拔腿就跑,三兩下就超過了蔡文姬。

  還真被呂布猜中了,他拐過那條大街,就看到一群男子圍著一個全身被衣服包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呂布大喜,二話不說衝上去對著那幫男人就是一頓暴打,然後嘴裡叫道:「姑娘別怕,我來救你了。」

  那群人被打得莫名其妙,可還手才發現這莫名其妙的男人實在恐怖,空手竟然能折斷別人的手臂,就像折一根稻草那麼容易。一個個嚇得大叫道:「你幹什麼?為什麼打人?」

  呂布一邊英雄救美一邊罵道:「你們這麼多人圍著一個弱女子,調戲民女非奸即盜,本溫……大爺揍的就是你們這些惡徒!」說話的空子,呂布已經把那十個男的全部打翻在地了。

  這時,那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說話了,從黑色面紗下傳出的聲音之甜美,用天籟之音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這位溫大爺,你誤會了,他們是保護小女子的,不是調戲小女子。」聽聲音很是脆嫩,似乎這女子還是個少女。

  旁邊看熱鬧的行人哄堂大笑,呂布頓時呆立當場,一是驚於那少女的話音之甜美,二是第一次英雄救美就擺出大烏龍,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康鵬帶著趙雲和蔡文姬也擠進人群,問明緣故後也是一陣暴笑,康鵬邊笑邊向那女子陪禮,「姑娘,實在對不住,我兒太鹵莽了,這是診療費,快帶他們去看郎中吧。」

  那少女不接康鵬遞過去的錢,而是朝康鵬福了一福,輕聲道:「多謝老爺恩典,令少爺英雄了得,急功好義,小女子心中實在感激,這診療費不用了,小女子不缺錢。」

  康鵬也驚於這少女的聲音之動聽,見她不願接錢,也不勉強,「那麼得罪了,請問姑娘高姓貴名,家住何方?他日我們登門謝罪。」

  可能康鵬的話觸動了那少女的什麼痛處,她半天不說話,康鵬正奇怪的時候突然感到手臂劇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蔡文姬在掐他,蔡文姬怒氣沖沖的對他低聲道:「怎麼?動心了?一見面就問人家姓名和住址?」

  康鵬心中一樂,有戲!看來我在這丫頭心中也不是一點位置也沒有,這不,吃醋了!康鵬忙對那少女說道:「既然這位姑娘不方便說,我們也不冒昧了,告辭。」

  聽到康鵬的話,那少女彷彿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哽咽道:「多謝老爺體諒小女難處,小女是苦命人,沒臉對老爺和少爺說什麼。」

  康鵬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蔡文姬已經氣沖沖的拉著他要走了,呂布和趙雲趕緊跟上,當呂布走過那少女身旁時,她也朝呂布深深的福了一福。

  「老淫賊!老色狼!老不羞!」剛走到行人的稀少的地方,蔡文姬就衝著康鵬罵開了,「聽聲音她最多十五、六歲,你這個老醜鬼不知羞,剛見面就問人家名字和住址,你居心何在?」

  康鵬被罵得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只是想登門謝罪,其他沒別的意思,我心裡只有……一個。」

  「只有那一個?說出來。」蔡文姬豎起耳朵,斜瞪著康鵬問道。

  康鵬心說就是你,嘴上答道:「秀兒。」提到秀兒康鵬心中一緊,那丫頭雖然是自己先奸後娶的,可她對自己一直很好,明明看出自己沉迷蔡文姬也不說什麼,已經是個很賢惠的老婆,可自己對她一直很冷淡,肯定傷到她的心了。

  聽到康鵬的話,蔡文姬重重哼了一聲,心中再次泛酸,衝到樹陰下不說話了。

  四人在樹陰下都是沉默不語,各想各的心事。好半天,趙雲才打破沉默,「溫侯,我覺得剛才那個蒙面少女很奇怪,也許你沒有救錯她,她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接受。」

  呂布眼睛一亮,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只是想不出來,子龍快說究竟。」

  「溫侯,這麼熱的天,她為什麼穿那麼嚴實?還戴著面紗?她不怕熱嗎?還有她最後說話像是在哭一樣,可又不像是被太師嚇哭的(康鵬鼓起眼睛),她為什麼哭?最關鍵是那些保護她的人,根本不像在保護她,而是象防止別人看到她的容貌一般,綜合起來,雲估計那少女是被那些人監視囚禁,至於為什麼不敢接受溫侯你的救援,也許她有什麼要害落到那些人手裡。」

  呂布一蹦三尺高,「哇哈哈……,我就說我呂奉先什麼時候就錯過人?她肯定是長得太美了,被殘暴惡徒囚禁,她父母的性命被那個惡徒握在手裡,就像以前我幫義父搶美女一樣(蔡文姬鼓起眼睛),所以才不敢接受本溫侯相救的!」

  趙雲說道:「太師,溫侯,我們還是去洛陽城的藥鋪中尋找那少女問明究竟的好,如果真照雲之所料,那麼那少女就危險了。」

  呂布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子龍你保護我義父和蔡小姐慢來,我去救那美人!」

  呂布象沒頭蒼蠅一般亂跑一氣,連竄了幾條街,不見那一行人的蹤影,這才反應過來,那幫人被自己揍個半死,那少女衣著有特別,肯定有人在現場目睹牢記,自己為什麼不回那條街去問?

  呂布暗罵一聲自己笨,又折身返回,果然有人看見那少女一行的行蹤,呂布也不管那目擊人同意不同意,揪起那人就逼他帶路,總算他記得乾爹不許欺負百姓的命令,掏出些錢塞給那帶路人,那帶路人才沒大喊大叫。

  穿過幾條大街,那帶路人指著一條街道說道:「他們就是在這條街拐角那家藥鋪,小人親眼看見他們進去的。」呂布大喜,鬆手道:「去吧,不用你了。」

  呂布想了想,先把身上穿的粗布衣服撕破一些,然後塗上些灰塵,既然是英雄救美除暴安良,反差越大效果越好,那樣才有百姓給自己供長生牌。

  剛拐過街角,就看到一家藥鋪門前圍滿了人,還傳出這樣的聲音,「美人,你聲音這麼好聽,為什麼不露出相貌啊?讓大爺我看看,如果長得漂亮,大爺我就帶你回家。」然後又是一陣放肆的哄笑聲。呂布樂了,還真有人調戲民女啊,總算讓本溫侯逮住了!小子,算你走背運!

  「讓開,讓開。」呂布抓起圍觀人往外扔,很快擠進人群。不出呂布的所料,一夥華服貴公子正在和那神秘少女拉拉扯扯,那少女已經哭出來了,而保護她那幫人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呂布清清嗓子,大吼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不怕王法嗎?」呂布的聲音有若雷鳴,震得旁人耳朵嗡嗡直響。看到呂布來了,那少女驚喜交集,馬上躲到呂布身後,顫抖得像一片寒風中的數葉。

  那群華服公子大怒,為首的一個叫道:「娘的,羊群裡蹦出一隻兔子來。竟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呂布心想,如果報出我的名字,他們敢和我打才怪,那麼我英雄救美除暴安良的形像就要大打折扣,很難有百姓給我立長生牌,我不如再裝一裝。

  呂布擺出個架式,像唱戲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管你是誰!這位姑娘別慌,有我在此,誰也不能動你半根寒毛。」

  那華服公子大怒,「好小子,我乃當朝大將軍楊奉親侄子楊為操,連我都敢惹,給我打死他!」
麻吉 發表於 2007-2-22 22:43
第十九章 心有屬,相逢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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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心有屬,相逢時已晚~~~~~~~~~~~~~~~~~~~~~~~~~~~~~~~~~~~~~~~~~~~~~~~~~~~~~~~~~~~~~~~~~~~~~~~~~~~~~~~~~~~~~~~~~~~~

  那華服公子報出自己的名字叫楊為操時,康鵬、趙云和蔡文姬實際上已經站在人群外了,他們可不象呂布那么笨,是直接找到這條街的。聽到楊為操的話,康鵬皺起眉頭,“子龍,他不是以前就因為調戲民女被你抓過嗎?這家伙不知悔改嗎?”

  趙云點點頭,“確實如此,就是他,太師,要我上去幫溫侯嗎?”

  康鵬微微一笑,“不用,他一心想除暴安良,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吧。再說如果連這幾個小角色都擺不平,他也沒臉自稱天下第一武將了。”

  呂布沒有讓康鵬失望,幾十號人朝他撲來,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雙手閃電般抓住沖在最前面的倆人頭顱,左右舞動,竟然以那倆個倒霉蛋的身體當起了武器,場中呂布哈哈大笑,那些倒霉蛋慘叫連連……!還好就在藥鋪門口,那些倒霉蛋不用跑遠路去看郎中。

  呂布陰笑著站在楊為操面前,雙手還提著倆截活生生撕下來大腿,暗紅的血液順著呂布臉上慢慢往下流淌,那模樣之恐怖——大概也只有康鵬扮鬼嚇人時可以相比較。

  楊為操連連后退,“你,你不要殺、殺我,我大伯會找、找你算帳……”楊為操話還沒說完,呂布已經一拳打在他的天靈蓋上了,楊為操頓時腦漿崩裂,一命嗚呼。

  呂布一拳打死楊為操,回頭對那神秘少女笑道:“姑娘別怕,我已經把惡徒全部打倒了。你不用感謝我,給我立個長生牌就行了,記住,我的名字叫……”

  呂布的話沒說完,那神秘少女的身體搖搖晃晃,撲然倒地,呂布傻眼了,難道是自己嚇到她?這時康鵬、趙云擠進人群,康鵬大叫道:“笨,還不把她抱進藥鋪去找郎中?”

  呂布猛拍一下自己腦袋,俯身將那神秘少女抱進藥鋪,那個藥鋪的郎中已經嚇得三魂飛了七魄,把脈都拿不住那不住那少女的手腕,最后還是康鵬把他的手硬是按在那神秘少女手腕上,好半天,那郎中才說道:“這位姑娘是驚嚇過度,再加上中暑,幾位請先讓她吹些涼風透涼,我再給她開些降熱安神的藥物服下,就沒大礙了。”

  郎中的話剛說完,康鵬和呂布已經同時在解那神秘少女的衣服了——那少女的身材也很好。當呂布摘下那神秘少女緊遮的面紗時,不由發出一聲驚呼,“我的老天,她太美了!”

  藥鋪中的所有男人目瞪口呆,緊盯著那神秘少女傾城傾國的臉蛋,她的臉仿佛是一塊白玉雕成的,潔白無瑕,緊閉的眉目如春山含黛,瑤鼻天成,櫻口如畫,貨真價實的絕代佳人。雖然此刻她昏迷不醒,仍然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抗住她的誘惑。

  康鵬發呆良久,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飛快抓起那絕色少女帶來的一個從人,“說,你們是不是司徒王允家的人?她是不是叫貂蟬?”

  那從人點點頭,“這位老爺,我們確實是司徒王大人的家丁,她是我們老爺的侍妾貂蟬,這位老爺,你認識我們大人?”

  康鵬腦中頓時一片混亂,貂蟬!我該如何處置她?以前康鵬也考慮過貂蟬的問題,原來是打算一刀宰了的,可現在看到貂蟬的真正容貌,康鵬又舍不得了。康鵬看看呂布,見呂布仍然呆呆看著貂蟬,很顯然,呂布已經迷上她了,康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把貂蟬讓給呂布倒是一舉兩得,可是會有什么后果呢?

  康鵬突然有些奇怪,貂蟬這么美,我為什么沒想過要她呢?我以前不管是垃圾學生的時候,還是變成董卓之后,都是很好色的,那為什么我會對貂蟬沒什么感覺呢?這時,康鵬的手臂再次劇疼,低頭再看,蔡文姬小臉已經氣得煞白,正玩命的扭著康鵬的手臂上的肥肉。康鵬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自己變了,而是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別人,那怕她是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

  蔡文姬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捏著老丑鬼手上的肥肉不放,上轉下扭,心中氣苦之至。雖然同是女人,她開始見到貂蟬的真正容貌時,也有一種沉迷的感覺,可隨即而來的是無盡的嫉妒,尤其是聽到老丑鬼一口叫出貂蟬的姓名,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這老丑鬼認識這女人。

  康鵬沉思良久,冷聲道:“子龍,派人通知王允,就說我把貂蟬小姐接到我家去暫住一段時間,還有立即安排跟隨的親兵把貂蟬帶回我的府邸。奉先,你今天住到我府里去,由你看護貂蟬小姐,你可愿意?”

  呂布此刻盯著貂蟬的臉已經失魂落魄了,聽到義父的話中有撮合自己與這絕代佳人的意思,那能不欣喜若狂?”愿意,孩兒愿意。”呂布又補充一句,“義父,孩兒今生今世永遠感謝你。”

  康鵬苦笑,心說,如果不是先遇見蔡文姬,我還真難下決心讓給你,我也是看在你最近表現不錯,有教導的可能,才成全你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康鵬再次注視貂蟬,心說,我為什么遇見你這么晚呢?為什么我先遇見蔡文姬呢?

  蔡文姬可不知道這老丑鬼心中實際上是對她念念不忘,先是聽到老丑鬼要把女人接回家,又見老丑鬼一動不動的盯著貂蟬,心中酸楚更甚,突然她怒氣沖沖的大吼一句,“我回家了,我不學了。”然后,擠出人群就走。“文姬,你等等。”康鵬慌忙追去,龐大的身體擠得人群東倒西歪,趙云忙也追出去。

  別看蔡文姬平時嬌滴滴的,跑起來速度可不慢,康鵬甩著一身肥肉足足追了三條街,才追上她,但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康鵬抓住她的手臂,氣喘吁吁的說道:“文姬,你為什么突然要回家?要回家讓我送你回去啊。”

  蔡文姬的話里已經帶上哭音,“我要你管?你去陪那個漂亮女人去吧,我沒她漂亮,我回家。”

  康鵬大喜,終于可以肯定了,蔡文姬對自己多少有一些男女之情,居然為自己吃醋。康鵬忙解釋道:“文姬,我把她接回家是為了我的義子,你沒看到奉先對她的態度嗎?決不是為了我自己,我心中只有……”康鵬在心里重重說道,只有你一個!

  聽到康鵬的話,蔡文姬也不掙扎要走了,而是背過身去抽泣,倒讓康鵬束手無策。

  趙云遠遠的看著他們,也不好過去打擾,心想讓他們冷靜一下才好勸。趙云心說太師也真是的,明明喜歡蔡小姐就對她說啊,大幾歲又有什么?袁紹大人的幾個小妾,比蔡小姐的年齡還小,袁大人還不是照樣娶了。

  與此同時,街角有倆雙幼小的眼睛仇恨的盯著康鵬。一個幼稚的女聲道:“哥哥,你肯定他就是董賊?我們可別殺錯人。”

  一個年齡稍大的男聲道:“嗯,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見他從皇宮出來,還在大街上唱歌,他的模樣很好記。”

  那女童又說道:“好,哥哥,我們開始吧。”

  趙云突然注意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悄悄靠近康鵬,那少年破爛的衣袖下似乎還閃過幾道寒光,趙云情知不妙,快步沖過去,“太師小心,有刺客!”

  康鵬聽到趙云呼喊一楞,那少年已經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康鵬大驚,下意識推了蔡文姬一把,這時那少年大喝一聲,“董賊去死!”尖刀已經刺向康鵬。

  康鵬沒帶兵器,就地一滾,躲開那少年的尖刀,那少年再去追時,趙云已經趕到,拔劍架開那少年的尖刀。那少年似乎有些武藝,趙云趕到后他也不跑,而是擺開架式與趙云戰作一處。

  看到有人打斗,街上行人頓時紛紛作鳥獸散,大人叫,小孩哭,亂成一團。康鵬艱難的爬起來,驚魂稍定,蔡文姬跑過來,情急之下叫出康鵬的外號,“老丑鬼,你沒受傷吧?我看看。”

  康鵬拍拍身上泥土,“我沒事,你怎么樣?”蔡文姬那里肯聽,硬是把康鵬全身上下細看了一遍,見康鵬確實沒受傷才松了口氣。

  “爸爸,媽媽,我怕。”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哭喊著亂跑,象是混亂中和父母失散了。康鵬見她跑到了趙云和那少女打斗很近的地方,擔心她被誤傷,忙去把她抱過來,“乖乖,跟伯伯來,一會伯伯帶你去找你爸爸媽媽。”康鵬對那小女孩說道。

  “我爸爸被你殺了!”那小女孩在康鵬懷里突然叫道,同時康鵬覺得小腹劇疼,一把匕首已經插在康鵬的小腹上,康鵬大叫一聲,把那小女孩遠遠拋開。

  那小女孩一擊得手,也不跑不逃,冷冷說道:“董賊,我要讓你知道你是死在誰手里的,我是烏程侯孫堅之女,孫尚香。你殺了我父親,我是替父親報仇。”

  那少年見妹妹得手,大喜叫道:“董賊,我是烏程侯孫堅長子孫策,我們兄妹替父親報了仇了。”

  “我沒殺你們父親,他還活著。”隨著鮮血越流越多,康鵬感到眼前開始發黑,掙扎著說了一句,“子龍,不要殺他們,抓活的。”開玩笑?我已經決定放棄貂蟬了,難道還要放棄孫尚香這個很有發展潛力的美女?這是康鵬昏過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第二十章 士林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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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士林的反擊康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他剛動了動,小腹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同時秀兒驚喜的歡呼,“太師醒了,娘親,二叔,三叔,太師他醒了。”接著是一片嘈雜聲,象是有不少人跑過來。

  康鵬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秀兒朦朧的淚眼,還有董卓老娘透著關懷而又蒼老的臉,董卓的倆個兄弟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竟然哭得象倆個小孩子,“大哥,嗚……”

  見到他們這樣,康鵬雖然是冒牌董老大,也對他們的親情感動不已,“娘親,弟弟,秀兒,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兒啊,你讓娘擔心得快死了。”董卓的母親摸索著抱住康鵬,灰白無光的眼中老淚縱橫,“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娘怎么活啊。”

  康鵬也感動得流下眼淚,哽咽著一一安慰家人,好不容易董崇才說道:“三弟,我們把娘親扶回去吧,大哥剛醒過來,讓他多休息一會。”

  董家人前腳剛中,康鵬的一幫重要文臣武將就擁進來,賈詡、李儒、陳宮和呂布、趙云、張遼、徐晃、高順、李傕、郭汜全部擁進來,將康鵬的臥室擠得滿滿當當,又是一陣唏寒問暖。康鵬看到趙云眼睛紅通通的,象是要下跪,康鵬忙制止道:“子龍,這事不怪你,是那小姑娘太狡猾,利用了本相的同情心,也怪本相心腸太好了。”

  趙云含淚點點頭,康鵬又說道:“我昏過去后,發生了什么事?孫堅的兒女你沒殺他們吧?”

  “回稟太師,你剛昏過去,孫堅的女兒本來要在你身上補一刀,幸虧溫侯及時趕到,這才將那小女孩拿下,孫堅的大兒子也被我抓住了。”趙云答道。

  “義父,你為什么不許我們殺那倆個小崽子?”呂布劈頭蓋臉的問道:“義父,你下命令吧,孩兒這就去把孫堅全家殺光。”

  康鵬艱難的搖搖頭,小腹又開始疼了,“不行,孫家的人誰也不許動,將來有大用處。”說話的時候牽動傷口,康鵬烏黑的臉都疼白了。

  李儒本來還要說什么的,賈詡看到康鵬的模樣,知道他需要休息,便示意李儒別說話,同時將所有人勸了出去,房中只留下秀兒與康鵬倆人。“太師,你為什么還不睡?”秀兒酸溜溜的問道:“是在等她嗎?”

  康鵬尷尬的笑笑,無言可對,秀兒又說道:“她雖然被她父親接回家了,可這幾天她天天都來看你的,有人來她就走,這會估計要來了。”

  康鵬拉起秀兒的手,本想安慰她卻又找不到話,倒是秀兒嬌笑道:“以前我還覺得太師你太胖,壓得我……,沒想到這次郎中說了,多虧太師身上的肉多,那刺客的刀陷在肉中,才沒刺到太師內臟,否則性命難保,原來胖也有胖的好處啊。”

  這時,有人輕輕的敲門,正是蔡文姬的聲音,“秀兒,是我。”秀兒大有深意的看了康鵬一眼,也不說話,起身開門將蔡文姬迎進來,自己卻走了出去。

  蔡文姬羞紅著臉坐到康鵬旁邊,房中一片寂靜,倆人胸中都有千言萬語,卻誰也不能說出來。蔡文姬半天才說道:“你沒事了吧?”

  康鵬笑了笑,“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這這個又老又壞的老丑鬼死不掉。”

  蔡文姬滿臉通紅,喃喃道:“你不是壞人,以前我和父親都誤會你了,還有仲道哥的三叔的事情,我父親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你沒有冤枉他。”蔡文姬又補充一句,“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沒關系。”因為失血過多,康鵬只覺得口干舌燥,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茶杯,蔡文姬忙拿起茶杯,親手喂康鵬喝水,這水大概也是康鵬有生以來喝過的最好的一杯了。

  “你家人對你真好。”看著康鵬牛飲,蔡文姬幽幽的說道:“你受傷昏迷,你娘和你女兒天天哭,你的倆個弟弟急得把全洛陽的郎中全部抓到你家來,說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就要他們全部給你陪葬。”

  康鵬聽到這話,堵塞一口水全咽氣管里,邊咳邊怒道:“那倆個混蛋,一點不讓我省心。咳咳……,文姬,你去把他們叫來。咳……,要不你直接去幫我傳令,把那些郎中全放回家。”

  蔡文姬忙給康鵬拍背,“你的傷還沒好,少說些話。”

  康鵬艱難的擺擺手,“我沒事,你快去幫我傳令,洛陽城這么多人,郎中全到我家來了,要是有人生急病怎么辦?”

  蔡文姬想想也是,臉突然又紅了,“我不是你家的人,他們會聽我的話?”可蔡文姬還沒說完,康鵬又昏昏睡過去了。

  蔡文姬無奈,只得為康鵬蓋好被子,輕輕走出門去。出乎她的意料,她對看守郎中的士兵說了康鵬的話后,那些士兵連向董家幾兄弟請示都免了,馬上放人,董家的帳房還給了那些郎中很豐厚的報酬,讓蔡文姬莫名其妙了半天。

  ……

  王允都不知道這幾天時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聽到貂蟬被董卓接回家時,王允感到天旋地轉,當場氣暈過去。王允醒來后,倒是聽到了董卓在大街上被人刺殺的好消息,讓王允、衛仲道和馮太監兄弟高興了半天,但王允一想到自己辛苦養大的絕世美女,眼看就可以采摘之時,卻落到別人手里,不禁又恨得咬牙切齒,有心想要去要回來吧,可一打聽,原來董卓根本就沒動她,而是放在呂布手里了,那就更不可能了,以呂布為人,即使要回來也成殘枝敗柳了。

  這幾天,王允除了尋思如何將貂蟬弄回來之外,更多的是想如何殺掉董卓。得知楊奉的親侄子楊為操慘死呂布之手,王允算是看到了一絲曙光,王允知道,楊奉膝下無子,僅有一個親侄子視若己出,一個歹毒的主意在王允腦海中逐漸成形。

  “舅舅。”衛仲道氣喘吁吁的跑進王允的書房,“那董賊醒了,聽說沒什么大礙,那賤人又跑去看他了。”

  王允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算他命大,但這次我看他還有那么大的命嗎?仲兒,你照舅舅的安排,帶你的文友連夜張貼倆位公公所寫的證據。”

  “好,甥兒這就去。”衛仲道欣喜若狂,“我的文友們已經準備了三千多份這樣的布告了。”

  王允點點頭,又對馮太監兄弟說道:“二位公公,可愿陪老夫到楊將軍府中拜訪?”

  馮斌和馮國迅速交換一個眼色,齊聲道:“司徒之令,灑家等那敢不從。”

  ……

  一夜之間,第二天一早,洛陽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現了無數的布告,主要的一張上面是這么寫的:“天地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為殊,君臣為重。近日董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欽賞封罰,不由圣主,穢亂宮廷,奸淫宮女,致使公主有孕,實乃朝廷大辱。我等國之子民,忠義之士應同心協力共討董賊,不殺董賊誓不罷休。’

  還有一些布告把董卓在皇宮中干的好事一一抖了出來,比如董卓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強暴了幾個宮女,那些宮女叫什么名字,都有那些證人,還有是董卓那一天強暴那個宮女,宮女不從,被董卓殺死。提得最多的還是懷上了董卓孩子的安陽公主,她是在什么時間那座宮殿甚至那張龍床被董卓強暴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洛陽城全城轟動,從古至今,這男女之事歷來就是最搶人眼球的,這回更厲害,事關最近口碑正佳的當朝太師,還有朝廷的堂堂公主,想不引人注意也難,按理說百姓幾乎都不識字,這事應該吵不了多大,可在那些布告旁邊,總會時不時出現一兩個書生,為百姓們詠讀,比手劃腳,解釋得繪聲繪色。

  康鵬還躺在病床上,對這事毫不知情,他的手下怕他知道著急,就沒有通知他。由負責洛陽治安的董崇帶著大批董卓軍士兵四處收繳布告,忙得不可開交,可前面撕了一張,后面又會悄悄貼上新的一張,就象現代的小廣告,掃不凈除不絕。

  而董卓家大門前,擠滿了求見的大臣,要求董太師出來做個解釋。為首的就是老頑固馬日鄲,七十多歲的人了,拿著一張揭來布告,聲音還比誰都大,“老朽要見太師,我要太師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李儒帶著一隊董卓軍守著董府大門,李儒急得滿頭大汗,“馬太傅,我岳父遇刺身受重傷,不能見任何人,等我岳父他傷好了,一定給馬太傅一個滿意的答復。”

  馬日鄲揮起拐杖亂打李儒,一邊打一邊嚷嚷,“什么給我解釋?我是要太師給天下人解釋,究竟有沒有這事?”馬日鄲算是氣壞了,自從董卓回到洛陽,施政一天比一天得當,對朝廷也顯得忠心耿耿,他也死心塌地為董卓為辦事,就算董卓巧取豪奪士林的土地,他也出面為董卓辯解,用他士林大儒的身份力壓儒林對董卓的詆毀。沒想到董卓竟然干出強暴公主這種事,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么馬日鄲就絕對無法原諒董卓了。

  李儒用手遮住要害,任憑馬日鄲對自己的毆打,也不許士兵阻止,只是一味躲閃,沒有人比他了解岳父的大志,為了岳父的天下之志,士林是絕對不能招惹,更絕對不能用暴力鎮壓的。

  ……

  李儒在這邊焦頭爛額,賈詡和陳宮在董卓軍大帳中也不輕松,到了中午,不僅洛陽城中的那些布告沒有清除干凈,探馬又趕來報告,洛陽城附近鄉鎮也出現了這種布告,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賈詡隱隱感到,有一個針對董卓的陰謀正在張開。

  聽到探馬穿來的消息,呂布火冒三丈,“來人啊,全軍出動,到各鄉各鎮去收繳那些布告,搜捕那些反賊,本溫侯要親手剝他們的皮!”

  “慢!”賈詡厲聲制止道:“溫侯,你把軍隊全部調走,倘若洛陽城中有變,誰來保護太師及洛陽安全?”

  呂布那里肯聽,“現在義父重傷,軍中就是我說了算,再說現在洛陽全部掌握在我們手里,有誰敢亂來?”

  董卓軍平時就是康鵬一個人說了算,沒有交代如果他不在軍隊由誰統率,造成現在群龍無首的局面。呂布性格沖動,脾氣更是暴躁,當下不理賈詡的勸阻,一下子把西涼鐵騎全部帶走,去鄉鎮搜捕那些造謠的人。賈詡苦勸不住,也開始后悔當初不該拒絕董卓拜他為軍師的事了,造成現在自己幕僚身份對軍隊毫無控制之權。

  “文和先生,現在該怎么辦?”陳宮擔心的問道:“現在洛陽還有楊奉的十五萬中央軍,我們的一半軍隊又去屯田了,倘若楊奉有變,太師危險。”

  賈詡搖著折扇沉思良久,突然對眾將說道:“諸位,現在主公受傷,我軍無首,詡愿挑此重擔,諸位可愿聽從詡的調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說道:“愿聽先生調遣。”

  賈詡點點頭,“很好,那詡就冒昧了。高順將軍,你領陷陣營立即趕去太師府邸,一定要保護好太師。張遼將軍,徐晃將軍,你們帶領黑騎軍,速去中央軍駐地,嚴密監視中央軍動向。李傕、郭汜你們帶領飛熊軍趕去皇宮,嚴禁任何人出入皇宮。”

  “是。”
麻吉 發表於 2007-2-23 10:01
第二十一章 楊奉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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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楊奉叛變賈詡的預料沒有猜錯,但已經晚了,楊奉視為接班人的親侄子楊為操慘死在呂布手上,楊奉已經對董卓恨之入骨。昨天晚上,王允與馮太監兄弟到楊奉家,出視董卓穢亂宮廷的證據,又鼓動如簧之舌,煽動楊奉發動政變,誅殺董卓。

  開始楊奉懼怕西涼鐵騎恐怖的戰力,不敢答應。但王允極力向楊奉保證,明天自己已經全部安排,定然能將西涼鐵騎調開,“將軍,那董賊遇刺重傷,軍中群龍無首,老夫已經安排好從人下到各鄉各地,明日四面八方同時張貼布告,董賊屬下定然調動軍隊趕去抓捕,那時候洛陽已然空虛,將軍高你舉義師征討董賊,士林暗中相助,定可誅滅董賊。”

  楊奉考慮良久,覺得這確實是個機會,只要西涼鐵騎全部調走了,那自己就能輕松拿下洛陽,控制皇室。如果西涼鐵騎沒有出動,那時自己就按兵不動,那么董卓也不可能發現,自己也可以安然無恙。

  不出王允所料,呂布果然又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氣沖沖的帶走西涼鐵騎四處搜捕張貼布告的反賊,得知西涼鐵騎已經離開洛陽,楊奉終于下定決心,是死是活賭一把!敗則九族皆滅,勝則權傾天下。

  楊奉召集心腹接領,宣布自己的決定,中央軍眾人長期被西涼軍,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當下紛紛表示同意。于是中央軍全部出動,兵分兩路,一路去攻打皇宮,把漢獻帝抓到手;另一路由楊奉親自帶領,直取董卓府,只要殺死董卓,西涼軍失去領導,必然分裂。

  呂布帶領西涼鐵騎剛剛離開,賈詡的布署還沒有到位,中央軍已經開始行動,一時間,洛陽城中殺聲四起,十五萬中央軍一起擁進洛陽城,全城馬蹄轟鳴,到處響起中央軍的呼喊:“董卓大逆不道,欺君妄上,凌辱公主,我等誓殺之!”

  “所有董賊亂黨,一律殺!”

  “任何人敢于抵抗勤王義師的,殺!”

  “與董賊有任何勾結的人,殺!”

  中央軍一路呼喊著殺進洛陽城,一路不分男女老少,見人殺人,所過之處,尸橫遍野,血染長街。最糟糕的是中央軍很少經歷戰陣,楊奉治軍也不是很出色,中央軍軍紀表現得比西涼軍還差,看到路邊哪戶民居有錢的,有漂亮女人的,就大喊一聲,“這里有董賊亂黨!”馬上破門而入,接著就傳出男人的慘叫或者女人的尖叫。不多時,洛陽城中火頭四起……

  康鵬此時還毫不知情,正躺在床上享受秀兒與蔡文姬喂的八寶粥,突然聽到外面殺聲四起,接著董崇、董曼和趙云闖進門來,董崇大叫道:“大哥,不好!楊奉叛變,已經殺向這邊來了!”

  政變!康鵬開始沒嚇得大小便失禁,可看到嚇得花容失色的秀兒與蔡文姬,康鵬不知從那來的勇氣,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二弟,你立即帶兵去嚴密監視十八路諸侯,他們如有異動,殺!三弟,你去守皇宮,絕對不能讓叛軍抓到皇上!子龍,將女眷全部集中到后院,召集所有親兵和男丁,死守大門,等待大軍救援!”

  情況緊急,三人領命而去,康鵬也不顧有傷在身,匆匆穿好戰甲,拿起董老大常用的鬼頭刀,親自到門前督戰。

  這時董府大門前已經亂成一團,那些大臣也顧不得找董卓要解釋了,一個個向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康鵬雖然還不清楚他們怎么會跑到董老大家門口來,還是下令讓他們全部進府躲避。

  大臣們剛全部躲進董府,街角就看見中央軍殺過來,楊奉大喊道:“殺死董賊者,封萬戶侯,賞金千兩!”聽到這樣的重賞,本就殺紅了眼的中央軍更是瘋狂,高喊著狂奔過來。

  趙云率領的親兵早已擺開陣勢,康鵬的親兵都是趙云親自從西涼鐵騎中精選出來的頂級好手,一個能打七八個普通士兵,更何況平時很少經歷戰陣的中央軍,隨著趙云一聲令下,親兵們迎上去,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康鵬仿造后世制作的扣子甲,刀劍難傷,殺進敵陣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瞬時,董府門前殺聲震天,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康鵬開始是嚇得兩腿發軟,面如土色,他雖然也經歷過幾次戰斗,可那都是自己一方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可現在自己只有八百親兵,而敵人看上去無邊無岸,殺不盡,砍不絕,自方相比之下就象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有可能覆滅。自從康鵬來到三國,死亡從未有這么離得近,此刻的不良學生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我叫趙云保護我逃出去,他在百萬大軍中還能七進七出,這些人只能算小菜一碟。”

  “爸爸,奶奶叫紆兒來對你說。”不知何時,董紆跑到康鵬的身邊,抱著康鵬的手臂說道:“叫你不要管我們,有機會你先逃,以后給我們報仇。”

  康鵬低頭看董紆,她的小臉上滿是淚水,驚惶得象一只受傷的小鹿,但目光出奇的清澈堅定。看到這樣的目光,康鵬所剩不多的良心開始生疼,董家的人雖然常給自己惹事生非找麻煩,但那次不是為了我康鵬好,只是用錯了手段,在生死關頭,他們不是首先想到他們自己,而是方設法讓我康鵬逃命,可我康鵬呢,對得起他們嗎?

  康鵬把董紆抱起來,用毛茸茸的嘴在她小臉親了一下,“紆兒乖,你去陪你奶奶,爸爸絕對不拋棄你們。”

  “戰士們。”康鵬對手下親兵吼道:“楊奉犯上作亂,大逆不道!誰能斬殺楊奉,賞金千兩,封壽亭侯!”康鵬本來想封個更大的官的,可他對漢朝的官職實在了解不多,情急之下把最熟悉的一個拿出來做賞銜,就看誰有運氣能搶到關老二的位置了。

  喊完了康鵬不顧有傷在身,帶頭沖出門去一通亂殺,他身上穿的也是扣子甲,輕便而又結實,別人砍他一兩刀根本不在乎,趙云又死死跟在他身邊,替他擋去大部分攻擊,身陷敵陣倒也安然無恙。

  雖然康鵬不懂武功,可董老大的天生神力還在,他揮起鬼頭刀一通亂砍,倒把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中央軍砍翻了幾個。董卓的親兵們看到太師這么神勇,頓時士氣大振,一個個就象打了雞血一樣吶喊著沖進敵陣,不顧生死的殺敵,中央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人數雖然占據絕對優勢卻也被殺得連連后退。

  楊奉騎在馬上看到董卓已經親自殺出大門,還把自己的前鋒營給殺退了,楊奉不禁大怒,又想起慘死的親侄子,楊奉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大喝道:“董賊,納命來!”拍馬直取董卓。

  康鵬看到楊奉縱馬直奔自己而來,心中大慌,心說我站在地上怎么和馬上的人打?這時康鵬突然覺得后背一沉,象是有什么人在自己背上的肥肉踩了一下,然后肩膀也有這種感覺,緊接著看到趙云已經飛到半空,逆鱗槍閃電般刺出,楊奉做夢也想不到有人能跳這么高,這么遠,回槍招架已經來不及了,只是聽到鋼槍刺穿自己喉嚨的聲音。

  趙云一槍刺死楊奉,康鵬大喜之下乘機叫道:“首惡楊奉已死,其他人投降不殺!”趙云會意,割下楊奉的首級高舉道:“太師有令,楊奉已死,投降不殺!”

  中央軍看到楊奉的首級,頓時一片慌亂,這時遠遠的傳來隆隆的震動聲,就象有很多人在邁著整齊的腳步走過來。中央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康鵬和趙云等人卻大喜,趙云大喊道:“兄弟們,陷陣營的兄弟來了,我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

  陷陣營!中央軍中有不少人見識過這支部隊,了解他們恐怖的威力,聽到陷陣營來了,不少中央軍士兵當即拋下武器投降跪地投降,更多的則是撒腿就跑,但他們沒逃多遠,不僅看到了速度較慢的陷陣營,更看到瘋狂沖殺過來西涼鐵騎。

  呂布帶著西涼鐵騎離開洛陽沒有多遠,呂布突然想到以前在汜水關上的那次當,心里不安,忙又帶西涼鐵騎返回,果然看到洛陽城中濃煙四起,呂布情知不妙,忙帶著兵徑自殺回城,西涼鐵騎移動速度天下第一,遠非行動緩慢的陷陣營能比,閃電般超過陷陣營,直接與中央軍接上了手。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楊奉已死,中央軍沒有人指揮,軍隊一片混亂,陷陣營這支移動的戰堡保護董卓府,及時趕回的西涼鐵騎四處追殺逃散的敗兵,黑騎兵也趕來協助,飛熊軍也及時趕到皇宮,幫助董曼率領的御林軍將攻打皇宮的中央軍殺退。被軟禁的十八路諸侯雖然也有些小動作,但被董崇堅決的鎮壓下去,隨著董卓軍逐漸控制住局面,他們也不敢再動彈了。

  到了晚上,楊奉政變的企圖徹底宣告失敗,攻打皇宮和董府的中央軍基本被消滅,剩下的大部分做了俘虜,少部分藏在民居中或逃出城外,但他們今天在洛陽城中的所作所為,洛陽百姓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而西涼軍近來在洛陽百姓心中印象已經大為好轉,此消彼長之下,相信百姓也會自覺選擇自己的立場,有了百姓無處不在的幫助,那些潰兵是很難逃脫的。

  “傳令下去,重申軍紀,不許任何人搶奪民財!不許強暴民女!更不許濫殺無辜!違者,殺!”

  “組織百姓救火,命令地方官員給被火燒了住房的百姓安排住處,發放糧食。”

  “洛陽城四門關閉,全城戒嚴,不許任何人出入!”

  “收集死難者尸體,集中焚燒,免得發生瘟疫。”

  董府中,康鵬顧不得休息,對文武百官發出一連串命令處理善后,等說得差不多了,康鵬總覺得少了什么,但卻想不起來,倒是馬日鄲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太師,楊奉的家人怎么辦?按常理,應該全家不分老少良賤全部處死,還有那些跟隨楊奉犯上作亂的賊黨,也這么處理嗎?”

  康鵬此刻覺得頭又開始發昏,摸摸傷口,又流血了,康鵬強撐著最后說了一句,“大小事務,由李儒、賈詡和陳宮協商處理,不許違抗。”便又昏迷過去。

第二十二章 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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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亂后楊奉發動的政變雖然只在短短半天時間內就被董卓軍鎮壓下去,但給洛陽城造成的損失卻是巨大的,近萬名無辜的百姓慘死在屠刀下,五千多戶民居毀于戰火,數萬百姓無家可歸,小半個洛陽城化為廢墟。到了晚上,整個洛陽城陷入一片凄風慘雨之中,到處是呼兒喚女的哭泣聲。

  康鵬帶傷上陣,然后又昏迷不醒,急壞了董卓軍的一干文武,洛陽城最有名的幾個郎中又被董家兄弟“請”到董卓府,替康鵬診治,還好結果很快出來了,那些有名的郎中一致判斷,康鵬是因為失血和過度緊張而昏迷的,只需要多作休息,就肯定沒有大礙。

  董卓軍上下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善后工作可夠他們頭疼的,尤其是康鵬交代的善待難民命令,在董卓軍中意見分歧最大,李儒、陳宮和高順等人要遵守康鵬的命令救濟難名,呂布和李傕、郭汜等將領卻堅決反對,理由是西涼軍的物資積蓄經過虎牢關之戰后已經消耗大半,現在再拿出來救濟,如果再發生大戰怎么辦?雙方各執己見爭議不休,最后還是賈詡出來打圓場,又提出一個餿點子,救濟的糧食由朝中各位大臣和洛陽附近的士族‘樂輸’,這才讓雙方皆大歡喜。

  可憐的士族們土地剛被董卓‘買’走,已經是對董卓恨之入骨,沒想到現在董卓又把泥腿子的損失轉嫁到他們頭上,要他們‘自愿捐獻’積蓄的糧食,真不把他們欺負到極點了,雖然心里在詛咒著董賊,但在董卓軍亮晃晃的屠刀下,士族們還是乖乖的把留著救命的糧食拿出來‘樂輸’。繼強買土地之后,洛陽的士族又開始了新的一輪逃亡熱,同時,他們也把董卓重民輕士的‘惡’名傳播到各地……

  忙了一天多,難民的糧食問題總算解決,康鵬的幾個謀士痛定思痛,將董卓軍眾文武召集在董卓府,商討這次楊奉政變的得失,先是賈詡向董崇提出質疑,“董都尉,你負責洛陽城的治安,為什么一夜之間會出現那么多污蔑太師的布告?還有,那些向百姓朗讀布告的人是什么人?你為什么不抓他們?”

  董崇滿臉通紅,那天晚上因為大哥終于醒過來,松了口氣的他就去陪第十一小妾去了,又放任手下摸魚,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大的事。董崇喃喃道:“那天晚上是我不對,第二天雖然抓了幾個念布告的人,可經過詢問,他們都是士族大家的子弟,沒事看熱鬧才念的,我就把他們放了。”

  賈詡仍然不依不饒,“楊奉暗中調動軍隊那么大的動作,你居然能毫不知情?這些事情,希望董都尉能在太師醒過來后給太師個解釋,否則太師的脾氣董都尉你是知道的。”

  董崇臉都嚇白了,他雖然是董卓的親兄弟,但董老大發起火可不管是不是親兄弟,一樣重處。董崇朝賈詡一抱拳,“先生救我,我知道錯了,請先生指點。”

  賈詡嘆了一口氣,“詡盡力吧,從今以后,董都尉你一定要加強洛陽城的夜禁,尤其要嚴密監視洛陽各大臣府邸有什么人出入。”董崇忙連聲答應。

  教訓完董崇,賈詡又把矛頭對準軍隊諸將,“你們也真是的,平時總是欺負中央軍,也不想想,他們好歹也和你們是一朝為臣,就算有什么小過節,忍一步就算了,可你們硬是把他們逼到了兵變的地步。”

  別的武將都低著頭,只有呂布不服氣,“那些亂臣賊子,殺光了就算,免得留著還不放心。”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破鑼般的聲音,“奉先我兒,文和說你是對的。”房門被推開,趙云和秀兒扶著董卓走進來。

  “大哥。”“太師。”見康鵬醒過來了,董卓軍眾文武大喜,紛紛上來見禮,康鵬微笑著一一答應,招呼他們落座。

  “奉先。”康鵬也坐下來,“文和先生說得有理,我們想消滅中央軍只是舉手之勞,可不能用這個辦法,你也看到了,這次洛陽城的損失有多大?”康鵬下午就醒了,他沒有通知手下,而是叫趙云把戰報和事情經過匯報給自己,聽完趙云的匯報,康鵬也是后悔不已,自己做為一個現代人,居然忘記了情報的重要性,仗著董卓軍的軍力,把全部精力放在內政開發上,真是蠢到家了。

  天下大概也只有董卓罵呂布,呂布才不敢不聽,尤其是董卓有意撮合呂布和貂蟬后,雖然呂布還沒有把貂蟬弄上手,但也足夠讓呂布感激莫名了,于是呂布低著頭,不再回一句嘴。

  數落了幾句呂布,康鵬又話風一轉,“不過這次你也有不錯的表現,居然能看破敵人調虎離山之計,及時趕回救援,也算有進步了。”聽到義父夸獎,呂布咧開了嘴,想笑又不敢放聲。

  賈詡也附和道:“是呀,溫侯能有此表現,皆太師之洪福也。”康鵬和賈詡一吹一捧,呂布再也忍不住得意,終于笑出聲來。康鵬和賈詡也對視一笑,心中都知道這次確實是多虧了這個莽夫,倘若當時康鵬不是昏迷不醒,肯定也是派出西涼鐵騎去搜捕那些張貼布告的人,避免流言越傳越廣,那時候就沒有人敢匆匆返回,楊奉發動的政變也難說能否順利鎮壓下去。

  李儒說道:“太師,這次我們最住了十來萬中央軍俘虜,還有楊奉一黨的家眷仆役,你看該如何處理?”李儒又愁眉苦臉的補充一句,“釋放諸侯俘虜,屯田購買農具耕牛,我軍的財力已經很吃緊了,太師千萬別手軟啊。”

  康鵬一笑,“楊奉一黨家眷當然是要處死,那些俘虜去給百姓指認,手上沾有血案、強暴民女的也全部處死。他們的仆役就算了,和剩下的俘虜一同處置,楊奉軍不是燒了百姓的房子嗎?管殺要管埋,讓他們去給百姓建造住房,告訴他們,限期冬天之前全部建好,建完就釋放,否則全部殺頭,我保管他們能辦到。”

  李儒大喜,“太師高明,這樣重建洛陽就不缺人手了,至于材料的花費,用楊奉一黨家中查抄來的應該勉強夠。”

  康鵬看到董崇畏畏縮縮的想說什么,康鵬便笑道:“二弟,這次你有錯,我罰你官降一級,你可服氣?”董崇大喜,“只降我官,大哥你不抽我鞭子?”康鵬微笑著點點頭,董崇頓時歡呼,“還是大哥最好,兄弟保證今后再也不會出現這事了。”

  康鵬想了想,“你們都下去吧,好生安撫百姓,整頓軍馬,顯佳與文和留下。”眾人應聲而去,趙云和秀兒知道康鵬有機密事交代,便也隨眾人出去,房中只剩康鵬、李儒和賈詡三人。

  “我把你們留下,是有兩件事情,一是安陽公主的事,本相該如何處理?二是這次楊奉叛變,背后會不會有人挑撥?”康鵬開門見山的問道。

  賈詡搖著折扇,“安陽公主的事好辦,關鍵看太師舍不舍得公主懷中之子?”康鵬在心里朝賈詡豎起中指,心說果然夠毒,根本不管公主的死活,只看見董老大那個野種。

  倒是李儒難得發次善心,“岳父,你有女無子,日后恐生大變,不如岳父你把公主納入后房,既可與皇室聯姻,今后名正言順的控制朝政,倘若安陽公主能為你生下一子,岳父也算后繼有人了。”

  康鵬點點頭,“也好,明天你們就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去替本相提親。”康鵬心想那個公主雖然是董老大上過的女人了,但從秀兒就可以看出來,董老大看女人的眼光不差,那個公主應該丑不到那里,我不算太吃虧。

  賈詡和李儒一齊答應,賈詡問道:“太師,你懷疑楊奉叛變是有人在背后挑撥?”

  康鵬嘆了口氣,“楊奉生性膽小羸弱,如果他要叛變,本相帶軍出征時就是最好機會,那時候他為什么不叛變,要等本相帶兵回來才叛變呢?”

  賈詡和李儒對視一眼,這正是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賈詡輕聲道:“還有一點,楊奉是從那里得知太師在宮中的所做所為,利用這些煽動民心,調開我們軍隊的?”

  三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始終想不到逼得楊奉叛變的原因,雖然康鵬也想到呂布殺死楊奉親侄子的事情,但剛提出來就被賈詡和李儒否決,一致認為楊奉膽小自私,不可能為了侄子而拿自己的腦袋冒險。

  就在康鵬想放棄的時候,李儒突然說道:“岳父,我這兩天忙得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以前岳父命令我監視司徒王允家,我派去的人在前天早上,也就是突然出現無數‘污蔑’岳父你的布告那天早上向我報告,說是看到王允在那天早上匆匆離開洛陽城,一打聽說是去探親,我因為忙于處理布告的事,就沒有留心……”

  李儒還沒說完,康鵬已經騰的站起來,“那王允在走之前有沒有去過楊奉家?”

  李儒莫名其妙,“沒有。”康鵬又追問,“你肯定?”李儒點點頭,“小婿派去那幾個人都是經常監視朝中大臣的,經驗豐富,絕對不會弄錯。”

  康鵬只得失望的坐下,心說難道不是王允搞的鬼?這時賈詡問道:“顯佳,你派去的人曾經監視過那幾個大臣?還有,王允住的府邸已經建成二十多年,你肯定王允府中有沒有暗道通往外街?”

  李儒的老鼠臉‘刷’的白了,他已經明白賈詡的意思,他派去那幾個人曾經監視過曹操、袁紹等人,而那些人在洛陽時與王允過從甚密,王允不可能沒注意到他們。

  看到李儒的臉色,康鵬那能不明白,“馬上派人去找,找到就說本相請他回洛陽商量貂蟬的事,如果他不回來,殺!”

  ……

  離洛陽城數十里外有一座小鎮,小鎮不大,只有五、六百多戶人家,是屬于那種在北方很常見的小鎮。這個小鎮中沒什么大戶,唯一的一座大房也常年空著,聽說是京城一個大官的外宅,小鎮的居民也不敢進去了。可是從昨天中午開始,這個常年空著的大屋就不時有人進出。

  王允現在就住在這個外表普通,內部奢華的宅院中,等待安排在洛陽的眼線接連不斷的傳來消息,可惜他等到的都是壞消息。

  “稟告大人,呂布已經率軍離開洛陽,楊奉開始動手了。”

  “洛陽城火起,呂布不知為什么又突然半路折回。”

  “洛陽城中殺聲震天,呂布軍已經進城了。”

  “傳言楊奉已死……”

  此刻,王允聽完了最后一個眼線傳來的消息,“洛陽城四門戒嚴,嚴禁任何人出入。”王允只得失望的坐下,心說楊奉還是失敗了。

  “舅舅不必傷心,楊將軍是為國捐軀了。”衛仲道安慰王允道:“可舅舅你不是安然無恙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舅舅,我們還有機會。”

  馮太監兄弟也過來安慰,馮斌說道:“衛公子說得對,司徒不必太過傷心了。”馮國補充一句,“我們倆兄弟從進宮后,就再沒回過老家,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想向司徒大人告個假,回老家看看。”

  王允那能不知道是這倆個閹人看情形不妙想溜,王允心頭火起,心說閹人就是閹人,果然不可靠!王允正想招呼人把這倆個太監殺掉時,一個仆人匆匆跑進來,“老爺,外面有倆個文人求見,有一個自稱和老爺你有一面之緣。”

  王允沒好氣的吼道:“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那人自稱荀彧字文若,另一個叫郭嘉字奉孝,說是來洛陽參加儒林文會的,經過這個鎮子,認出是老爺你,就趕來拜見。老爺,你是見還是不見?”
麻吉 發表於 2007-2-24 06:36
第二十三章 王允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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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王允歸來下令捉拿王允的第二天早上,康鵬還躺在床上努力和周公溝通,突然被人推醒,康鵬迷迷糊糊的聽秀兒的聲音,“老爺,你快去看看吧,紆兒那個小祖宗又在胡鬧了。”

  康鵬正夢到和蔡文姬親熱,那里舍得起來,含糊的問道:“她又怎么了?是又把她二叔的臥室燒了,還是把她三叔那對珊瑚樹砸了?”

  “都不是,是她正在用鞭子抽那倆個刺客,就是刺殺老爺你那倆個小孩,說是要活活抽死他們,誰都勸不住。”

  這下康鵬睡意全無,忙從床上跳下來,開什么玩笑?孫策雖然是一流的武將,死了倒也沒什么,孫尚香小妹妹死了就太可惜了。

  康鵬顛簸著滿身的肥肉一路狂奔到關押孫策兄妹的牢房,遠遠就聽到董紆的叫罵聲,“我叫你們殺我爸爸,我抽死你們!抽死你們!”還有皮鞭的抽打聲。

  “紆兒別打了。”康鵬大叫著一腳踢開牢門,就看到孫策兄妹正分別吊在房梁上,已經被抽打得遍體鱗傷,但倆兄妹都不求饒,只是皮鞭打到身上才哼一下。

  “爸爸,抱抱。”看到康鵬進來,董紆馬上撲到康鵬懷里,“爸爸,這倆個壞蛋要殺你,你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別胡說,他們是好人,只是誤會爸爸了。”康鵬親呢的拍拍董紆的頭,康鵬現在已經逐漸適應董卓這個角色了,把董卓家的人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而不象以前那么別扭。

  康鵬這才仔細看清孫策和孫尚香的相貌,首先映入不良學生眼簾的自然是將來的大美人孫尚香,八九歲的年紀,杏眼小嘴,典型的美人坯子,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抽打得破破爛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得不良學生直咽口水。孫策大約十四五歲,年齡雖小,卻也顯現精悍之色,正滿面怒容的看著康鵬,那目光就象要把康鵬生吞活剝一樣,康鵬一笑,心說不愧是將來的江東小霸王。

  “來人啊,把他們解下來。”康鵬看到孫家兄妹倆的傷勢也不輕,生怕他們掛了。

  “不準放!”董紆掙脫康鵬的懷抱,攔住去解繩子的家丁,沖著康鵬大喊大叫,“爸爸,他們是壞蛋,我要打死他們給你報仇。”

  孫策也叫道:“董賊,你少虛情假意,少爺我落到你手里,要殺要剮隨便!”

  康鵬微笑著又把董紆抱起來,“乖紆兒,他們不是沒傷著爸爸嗎?你看這個小姑娘多可憐,被你打成這樣子,不趕快治療,會破相的。”康鵬又扭頭對孫策說道:“伯符,就算你不怕死,可你妹妹呢?你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受苦?”

  孫策大吃一驚,心說這董賊怎么會知道我的字?可孫策看到妹妹傷痕累累的慘相,也是心中不忍,當下閉目不語,任憑董卓的家丁將自己放下。

  孫尚香已經疼得昏迷過去,剛一放下就摔倒,不良學生忙搶在大耳賊之前把孫尚香抱起來,心說真輕啊,身上還有股香味,難怪叫尚香,要是再大幾歲就好了!?不良學生在這邊動壞心眼,董紆卻跑過去對著孫策繼續拳打腳踢,小嘴里還罵罵咧咧的,還真是有什么父親就有什么女兒。

  康鵬想了想,叫來仆人低聲吩咐幾句,然后不良學生又親熱的抱著未來的大美女孫尚香去上傷藥。

  孫策自然不放心就這么把妹妹交到大漢國公認的頭號色魔手里,不顧身體已經筋疲力盡和董紆的追打,堅持著一直跟在康鵬身后。讓孫策松了一口氣的是,董卓只是把妹妹抱到一個房間里,就叫來一個女人給妹妹上藥,然后他就來給自己上藥。

  “餓了吧?我這幾天沒時間關注你們,讓你們吃了不少苦頭。”康鵬一邊給孫策涂上傷藥,一邊問道。孫策心說老賊虛偽,扭過頭不說話,可是肚子不爭氣的叫開了。康鵬一笑,叫人送來早飯給孫策。

  孫策本來是不想受董賊的任何恩惠的,可肚子實在餓得緊,抵抗不住飯菜香味吃了一口,然后就再顧不得什么面子了,甩開腮幫子大嚼,這時孫尚香也醒了,換了件衣服出來,也是一言不發,和哥哥一起狼吞虎咽。

  “吃慢些,小心噎著。”康鵬笑瞇瞇的給倆兄妹遞上兩杯水,“你們為什么刺殺本相啊?又是從那里聽到你們父親被我殺了?”

  倆兄妹同時停住吃飯,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康鵬,孫策道:“你這惡賊,殺了我父親,我要給父親報仇,當然要殺你。”孫尚香也用她清脆的童聲道:“可惜沒殺死你,真是可惜。”

  一直在旁邊的董紆大怒,揚起粉拳又在孫策臉上重重打了一下,“你這個壞蛋,你爸爸帶兵來打我爸爸,被我爸爸抓到了也沒殺你爸爸,我叫你胡說八道。”

  孫策揉著臉發楞,驚叫道:“董賊,你沒殺我父親?”孫尚香也大吃一驚,楞楞的看著康鵬。

  康鵬正要解釋,這時門外傳來趙云的聲音,“太師,烏程侯已經帶來了。”然后門被推開,趙云押著孫堅走進來。

  “父親。”“父親。”孫策和孫尚香同時撲到孫堅身上,兄妹倆放聲大哭。孫堅又驚又喜,抱著兒女大叫,“策兒,香兒,你們怎么來了?”康鵬微笑,拉著董紆走出房間,讓孫堅父女單獨相聚。

  康鵬剛走出房間,李儒就匆匆跑來,大叫大嚷道:“太師,太師,王允回洛陽了。”

  康鵬大喜,“在那里抓到的?”心說這下終于可以把這個心頭大患除掉了。

  李儒苦笑道:“不是,是他自己回來的,先去了太傅馬日鄲家,現在就在你的府邸外,和朝中百官一起說是要求見你。”

  這下康鵬大吃一驚,“他自己回來的?”本來康鵬已經肯定楊奉叛變是王允在背后搞鬼,楊奉兵敗身死王允自然是溜之大吉,沒想到王允竟然自己回來了,難道說挑撥楊奉叛變的人不是王允?

  到得大廳,康鵬一眼就看到王允果然回來了,正在和朝中文武百官一起向自己施禮,“參見太師。”康鵬一頭霧水,這些人一起跑來董老大的家里干什么?這時老頑固馬日鄲上來行禮道:“太師勿怪,百官是老朽約到太師府來的,我們想請太師為了朝廷、為了大漢基業辦一件大事。”

  “什么事?”康鵬莫名其妙,“既然事關朝廷和大漢基業,本相自然應該赴湯蹈火。”

  馬日鄲朗聲道:“我等想請太師迎娶安陽公主和平陽公主為妻,請太師恩準。”

  康鵬傻眼了,他本就打算吃點虧替董老大擦屁股娶了安陽公主,沒想到百官竟然要買一送一,把平陽公主也押給自己,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說是為了朝廷和大漢基業,這又是什么意思?

  見康鵬久久不說話,馬日鄲急了,“太師,你以前在宮中所做之事已遍傳天下,倘若太師你再不迎娶倆位公主,那倆位公主就無顏茍活世間,朝廷也就顏面掃地,請太師一定要恩準。”說完,馬日鄲帶頭跪下,文武百官也全部跪倒。

  康鵬恍然大悟,又偷看李儒,他正在拼命的點頭,示意自己同意。康鵬嘆了口氣,算了吧,自己吃點虧了,娶倆個就娶倆個吧。康鵬正要同意,大廳外突然有人輕輕咳了一下,百官跪在地上不敢回頭,康鵬卻看到那人是賈詡,他站在廳外搖頭,看模樣是要自己拒絕。

  康鵬心中狐疑,賈詡昨天就不是太同意自己迎娶公主,難道他看出什么弊病了?出于對三國頂級謀士的信任,康鵬憑直覺決定聽賈詡的意見,但一時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得說道:“諸位的好意,本相心領了,但本相已經年過半百,二位公主正值妙齡,還是另擇駙馬的好。”

  聽到康鵬一口拒絕,李儒又氣又急,心說岳父最近不是很精明了嗎?迎娶了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漢獻帝親政之后繼續控制朝政,怎么這么好的機會都看不出來?

  王允卻暗自心驚,這個董卓真是精明透頂,隱藏得這么深的陷阱他居然一眼就識破了!還有那個郭嘉,這么年青就能猜到荀彧此計會被董卓識破,真是后生可畏!

  文武百官那里肯依,心說倆個公主都被你騎了,其中一個還懷了你的孩子,還有誰會娶啊?一起圍著康鵬狂轟亂炸,要求康鵬娶了倆位公主,可康鵬咬著牙就是不同意,最后雙方拉鋸半天,康鵬讓一步說是考慮幾天再做決定,文武百官才勉強同意。

  “王司徒,前日為何匆匆洛陽?”康鵬慢慢步到王允身邊,突然問道:“為何今日又匆匆返回?”

  王允不慌不忙,“回稟太師,前日小臣是到鄉下探親,昨日路上聽到楊奉叛變,小臣擔心朝廷和太師安危,故而匆匆返回,所幸太師無恙,真是上天保佑……”

  王允的話還沒說完,康鵬已經遠遠走開,心說不愧是老狐貍,果然撇得一清二楚,倘若不是文武百官就在旁邊,我要顧惜名聲,否則我一定殺了你。康鵬想到這忽然心中一緊,王允為什么要和眾文武一起來這里,難道他已經猜到我懷疑他,怕我突然翻臉殺他,才拉百官來做擋箭牌?還有,他是先到馬日鄲家的,這要我迎娶倆位公主的事情,莫非是他提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他有什么企圖?

第二十四章 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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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忠言逆耳王允隨著文武百官走出董卓府,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用公主套住董卓,但也洗清了自己那日匆匆離開洛陽的嫌疑,接下來,就要找呂布進行下一步。

  事有湊巧,王允沒走多遠就看到呂布騎著赤兔馬迎面而來,王允忙迎上去施禮道:“溫侯何來?王允這廂有禮了。”

  呂布看到是王允,忙跳下馬,“司徒,呂布尋你數次,都未遇見,想不到在此得見。”

  王允一笑,“允有何得何能,敢勞溫侯數次登門拜訪?”

  呂布破天荒的滿臉通紅,喃喃道:“布那日偶見司徒愛妾貂蟬,甚愛之,布冒昧想請司徒割愛,不知司徒允否?”呂布雖然把貂蟬接回家了,可貂蟬醒過來后一言不發,只是日夜哭泣,呂布用盡千般手段,也不能讓她說一句話,但這幾天的接觸后,呂布對貂蟬的愛慕更是有增無減。

  王允忍住心疼,滿臉堆笑道:“溫侯誤會了,貂蟬乃是允之義女,為何說是允之愛妾?”

  呂布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對貂蟬是無比傾慕,唯一的遺憾就是貂蟬曾經做過王允的小妾,沒想到王允居然說貂蟬不是他的小妾,而是義女,那么……

  王允湊到呂布的耳邊輕聲道:“王允的家風嚴謹,貂蟬又美若天仙,王允對她管教甚嚴,溫侯倘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貂蟬,她是不是處子之身?”

  呂布的嘴都笑得合不攏,手舞足蹈一番,突然想起正事,朝王允一拱手,“司徒大人,既然如此,呂布就斗膽請大人將愛女下嫁小將,若得如此,布愿效犬馬之勞。”

  王允呵呵大笑,故做大方的說道:“貂蟬雖是允之義女,可允待之如親女一般,也曾想為貂蟬尋一佳婿,可遍觀朝中諸人,無一能配我女,而居上位者,比如溫侯你,又恐看不上貂蟬,允也不敢開口。不想此女有福,竟蒙溫侯垂青,王允替貂蟬高興還來不及,那還敢不答應?”

  呂布一蹦三尺高,大叫道:“太好了,我這就去請義父到大人你府上提親,我要明媒正娶貂蟬。”說完沖起就要往董卓家跑。

  王允忙拉住呂布,“溫侯,太師不幸遇刺,有傷在身,就不要勞動他老了,請溫侯到敝宅小坐,我與溫侯商議如何?”

  呂布想想也是,反正義父是同意自己迎納貂蟬的,不如自己去商量好日期,到時候給義父一個驚喜。“好,那呂布就冒昧了。”

  呂布也顧不得什么禮法,自己就與王允去商量的婚期,走了幾條街,王允忽然指著背后的一人悄悄對呂布說道:“溫侯,那人怎么跟著我們走了這么遠,莫非是楊奉余黨,尋機刺殺溫侯的?”

  呂布回頭一看,見那人慌忙躲到暗處,正在興頭上的呂布不禁大怒,拍馬上前,不給那人分辨的機會,便一戟刺死,大叫道:“來人啊,把這個楊奉余黨拖去喂狗!”

  ……

  康鵬此刻還不知道他派去跟蹤王允的人已經被呂布誤殺,而是在書房中被李儒數落,“岳父,你太糊……失誤了,為什么不答應朝中大臣的建議?這是個好機會,岳父娶了公主,既可以和皇室聯姻,更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控制朝政。昨天你不是同意了嗎,怎么又反悔了?”

  康鵬聳聳肥肩,“不要問我,是文和示意我不要答應的,他一定看出中間有什么名堂,你去問他?”

  李儒忙看向賈詡,賈詡輕搖著折扇,“顯佳,昨夜我回去后仔細思量,發現太師迎娶公主,實在弊大于利。顯佳可還記得那‘污蔑’太師的布告?”

  李儒點點頭,“當然記得,洛陽城中已經全部清除干凈了。”

  “洛陽城中那布告雖然已經清除干凈,可已經鬧得朝野傳聞,人人皆知。”賈詡繼續說道:“幕后黑手也尚未抓到,誰能保證那‘污蔑’太師的布告不會廣傳天下?倘若現在太師迎娶了二位公主,在外人看來,豈不是太師自己默認了那些‘污蔑’而欲蓋彌彰?那時候,太師苦心經營的名聲就毀于一旦了。”

  賈詡頓了頓,“我軍經過虎牢之戰和楊奉叛亂,兵員損失巨大,物資更是消耗大半,眼下又是青黃不接之時,無處籌糧。如果太師的名聲又毀了,再來一次十八路諸侯重演,我軍內有洛陽數萬難民嗷嗷待哺,外有強敵犯境,拿何抵擋?”

  經過賈詡一番分析,康鵬和李儒恍然大悟,康鵬暗自心驚,自己險些上了大當,這個圈套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穿的。李儒卻破口大罵,“馬日鄲老賊,我岳父對他如此禮敬,他居然用這么惡毒的手段的暗害我岳父!”

  康鵬擺擺手,“顯佳,馬日鄲只是出于維護朝廷體面這么做的,如果堂堂公主之尊未婚生子,朝廷的臉面便蕩然無存,他只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

  李儒脫口而出,“王允!肯定是王允!他今天回到洛陽,最先去的就是馬日鄲家,然后才有了百官勸岳父迎娶公主之事。”

  康鵬也懷疑這些都是王允在背后搗鬼,心里琢磨這王允陰魂不散,是不是找個借口把他殺掉,一勞永逸。這時賈詡突然說道:“不是王允!就算王允和這事有關,他也只是個馬前卒。”

  康鵬一楞,“何以見得。”

  “王允沒這么聰明,如果王允是定計之人,那么他以前掌握了太師在宮中所做所為的證據,就應該暗中傳揚到各地郡州,煽動劉表、劉焉等漢室宗親出兵,等太師再度離開洛陽迎敵時,他再在洛陽突然發難,挑撥楊奉兵變,內外夾攻太師,他才有取勝之機。可是他根本沒看到這唯一的機會,就匆匆挑撥楊奉叛變,只是蜻蜓撼樹而已。”賈詡冷笑道:“這個給王允出主意的人,高人哪!詡敢說,他已經讓王允派人帶證據和洛陽的真正情況散到各地,煽動各地郡首起兵了。”

  李儒大急,“先生,那我們該怎么辦?”他是董卓軍的財務官,最清楚董卓軍現在的情況,是絕對再經不起一場大戰的。

  康鵬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董卓軍表面軍力強大,可內部危機重重,第一就是呂布非常不可靠,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可顧忌名聲又不能殺他,第二是董老大以前干那些好事,自己憑著假先皇遺旨聚攏的一批能臣干將都是忠于漢朝的人,一旦自己名聲再毀,首先要造反的就是他們。第三就是后勤供應上,董卓控制的洛陽中央與雍、并兩州,洛陽中央人多地少,產糧僅夠自給,雍、并兩州人少地多,農業生產不發達,能為軍隊提供的糧食不多,屯田雖然好,可見效極慢,沒糧食怎么打天下?

  康鵬越想越遠,從黃巾起義到三國歸一,歷經九十六年,中國大地戰亂連連,天災人禍不斷,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百姓易子相食,軍隊用人肉充饑,中國人口從漢末的5007萬到赤壁之戰后僅有140萬,人口銳減之恐怖,前所未見,中國元氣大傷,這才有了后來的五胡亂華,中國人第一次被異族奴役。現在自己所處的這個時機,是唯一能避免這個中國歷史大倒退的機會,我該怎么做,才能避免三國動亂呢?

  “岳父,岳父,你在想什么?”李儒見康鵬久久不說話,便大著膽子把他叫醒。

  康鵬這才反應過來,對賈詡拱手道:“文和先生,本相有天下之志,卻又不愿擅開殺戮,請先生不吝賜教。”

  賈詡也是沉思良久,才說道:“太師,詡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太師愿用何策?”

  康鵬心說你小子學龐統出主意,小心被亂箭射死!“愿聞其詳。”

  “太師即刻稱帝,我軍立即動手,誅殺皇室、囚禁的諸侯和不愿歸順太師的大臣,然后兵出汜水關,取各地野谷補給,拉丁以補充兵源,以戰養戰,武力奪取天下,這是上策。”

  康鵬一聽就大搖其頭,自古以戰養戰必然給民間帶來巨大損失,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太急了,不妥,愿聞中策?”

  賈詡很失望,這招雖然毒辣,但很對他的胃口,董卓不用就太沒趣了。賈詡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中策是釋放十八路諸侯回郡地,借他們的手牽制各地軍馬,太師挾天子以令諸侯,挑撥他們自相殘殺,我軍乘機養精蓄銳,積累糧草,待到時機成熟,諸侯互相消耗元氣大傷時,一擊可破。”

  康鵬和李儒同時跳起來,大叫道:“這更不妥!”康鵬心中不屑,虧你賈詡還是三國四大軍師之一,竟然想得出這種餿點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釋放十八路諸侯?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別的不說,光是曹操和劉備倆個,就是大麻煩!

  康鵬對賈詡大失所望,本來今天他還打算再次邀請賈詡擔任自己的軍師的,現在氣得不僅不想再邀請,連賈詡的下策也懶得聽。康鵬正想找個借口,這時書房外趙云說道:“太師,蔡小姐來了,她好象很生氣,說要見你。”

  康鵬乘機朝賈詡一拱手,“文和稍坐,本相去見蔡小姐。顯佳,你隨我來。”

  康鵬與李儒一同出去,扔下賈詡一個人在書房里,賈詡如何看不出董卓的心思,他也不爭辯,只是搖著折扇安坐,過了良久,賈詡方才失落的自言自語道:“忠言逆耳,連我的下策也不想聽了……”

  又過了許久,賈詡又默念道:“不聽也好,我也可以省心了。”念完,賈詡輕輕起身,飄然而去。

  ……

  康鵬和李儒一路走到大廳外,康鵬附耳對李儒低聲道:“你去安排人手,今晚就把王允暗殺了,然后嫁禍在楊奉余黨頭上。還有,過幾天就有來參加儒林文會的人了,你留心三個人,一個叫諸葛亮字孔明,一個叫司馬懿字仲達,還有一個叫郭嘉字奉孝,只要他們進京,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弄來見我!”賈詡讓康鵬大失所望,康鵬只得打起其他老狐貍的主意,尋找自己的軍師。

  李儒點頭,“小婿明白,這就去安排。”李儒說到這頓了頓,又說道:“岳父,文和先生此計雖然昏拙,可他是一心為岳父你好的,你還是不要輕視他的作用。”

  康鵬不耐煩的揮揮手,此刻康鵬的心早飛到蔡文姬身邊去了,那還聽得進李儒的話,“這我知道,你快去辦吧。”李儒無奈,只得告退。

  “聽說你要娶倆位公主?”康鵬剛走進大廳,蔡文姬也不管有仆人在旁,就劈頭蓋臉的問道:“你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坑害了一個秀兒還不夠?還想再坑倆位公主?”

  康鵬苦笑,這丫頭的火暴脾氣還真是改不了了,不過也好,又吃醋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康鵬陪笑道:“本相當然知道,本相不是拒絕了嗎?”

  蔡文姬這才怒氣稍消,“哼,要是你敢禍害倆位公主,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在蔡文姬面前,康鵬卑微得簡直象個奴仆,點頭哈腰的說道:“當然,當然,本相不敢。”康鵬心中補充一句,我不娶公主,娶你補償可以嗎?

  康鵬卑躬屈膝的模樣逗得蔡文姬嬌笑連連,“太師,你知道嗎?我仲道哥回洛陽了。”康鵬的臉一沉,心說那個偽君子回來你說給我聽干嘛?想讓我氣瘋嗎?

  蔡文姬沒注意到康鵬的臉色,嬌笑道:“太師,你教我的那個簡體字真厲害,仲道哥一個字都不認識,對我佩服極了。”

  仲道哥?叫得真親熱,康鵬心里更是吃味。這時蔡文姬又習慣的抱著康鵬的粗臂搖晃道:“太師,你受傷不能理政,這幾天你多教我一些簡體字好嗎?我去氣死仲道哥。”

  康鵬心說你真把他氣死我倒省心了,直接把你娶過門。但蔡文姬的請求康鵬是絕對不會拒絕的,“那好,我這幾天不能上朝,就多教你一些。”

  “太好了,太師你真好!”蔡文姬歡呼道。
麻吉 發表於 2007-2-24 23:45
第二十五章 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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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去者康鵬喜滋滋的帶著蔡文姬回到書房,賈詡早已不見了蹤影,康鵬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傷害了賈詡的自尊心,康鵬想到自己從來到古代,取得的每一樣成績都與賈詡的出謀劃策分不開,對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而自己僅僅因為他出的一條計策不對胃口,就對他大加貶斥,確實太過份了。康鵬心中凄凄,有點過意不去。

  蔡文姬見康鵬出神,便習慣的在康鵬手臂肥肉上重重扭一下,嬌聲道:“想什么呢?還不快開始?”

  “好,好。”康鵬陪笑道,同時心中做出決定,呆會去安慰一下賈詡,邀請他擔任自己的軍師。

  康鵬正要開始教蔡文姬新的簡體字,趙云突然又來報道:“太師,烏程侯一家請求見你,說是要當面向你陪罪謝恩。”

  康鵬這才想起,孫堅一家還在自己家呢,我今天忙得都把他們忘了,不行,為了將來孫尚香小妹妹不落入大耳朵的魔爪,我得去和孫堅打好關系,行善積德把孫尚香留在我這里,避免世上多出一對極不相配的老夫少妻。還有那個孫策,長大了也是個能打的武將,而且還精通水戰熟悉南方,將來我征戰江南時離不開這樣的人。康鵬想到這,“請他們到這里來。”

  蔡文姬納悶了,“烏程侯?不就是刺殺太師你那倆個刺客的父親嗎?太師你沒有處罰他們?我還以為你把他們全家殺頭了呢?”

  康鵬一笑,“他們是誤會本相,才刺殺本相的,本相已經原諒他們了。”

  “你糊涂了?”天下敢這么對董卓說話大概也只有蔡文姬,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蔡文姬對康鵬的最后一絲敬畏早已拋在九宵云外,剩下的就是對康鵬蹬鼻子上臉,蔡文姬沖著康鵬吼道:“他們想殺你,你居然就這么原諒他們了?”

  康鵬是被她罵慣的,再說被魂牽夢掛的美女罵兩句,康鵬也甘之如飴。“蔡小姐,那孫堅之女孫尚香才八九歲,還是不懂事的孩子,本相能和她一般見識嗎?”

  蔡文姬不依不饒,指著康鵬的鼻子還要開罵,幸虧這時孫堅一家進來了,這才讓康鵬免去一頓臭罵。孫堅滿懷感激的說道:“太師,孫堅來給你謝罪了。”

  康鵬還沒說話,蔡文姬已經叫道:“好可愛的小妹妹,來,姐姐抱抱。”然后也不管孫尚香同不同意,一把抱到懷中。

  康鵬苦笑,這丫頭的脾氣還真難琢磨。康鵬也不去管她,“烏程侯,本相當時昏迷不醒,手下人讓貴公子和令千金吃苦頭了,勿怪。”

  孫堅滿面愧色,“太師,孫堅一家誤聽傳言,小人領兵犯境在先,犬子與小女刺殺在后,太師仍然以德報怨,善待孫堅子女,小人慚愧。”然后孫堅把孫策與孫尚香的事說了一遍,原來孫堅帶兵出征之后,自幼喜歡舞槍弄棒的孫策與孫尚香在九江呆不住,兄妹私底下一商量,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悄悄跟來虎牢關,要為父親闖陣殺敵。誰知兄妹倆剛到虎牢關,就聽到諸侯聯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孫堅也被抓到洛陽去了,倆兄妹忙又跟到洛陽,想設法救出父親,因為兄妹倆盤纏已經用光,騎的馬也賣了,只能步行速度很慢,路上又聽到被董卓強買土地而逃離洛陽的士族造謠,說是董卓已經把十八路諸侯全部殺掉,還要殺天下所有的士族,兄妹那里知道真假,只當父親已死于董卓之手,便又立志刺殺董卓,為父親報仇。可巧了,孫策兄妹剛到洛陽那天,康鵬散朝后在路上大唱怪歌,被孫策記住模樣,偏偏剛過中午,康鵬就跑出去微服私訪,被孫策認出,就有了那驚險的一幕。

  孫堅帶著孫策與孫尚香給康鵬跪下,孫堅說道:“太師,我們孫家對不起你,請太師念在他們還是小孩子的份上,有什么處罰就施在我孫堅身上,放過他們。要殺要剮,我孫堅絕不皺一下眉頭。”

  “不!太師,是我出主意刺殺你的。”孫策抬頭道:“請你殺了我吧,放過我父親和妹妹。”

  “不要。”孫尚香跪著膝行幾步,抱住康鵬的粗腿,奶聲奶氣的說道:“太師,是我殺傷你的,你放過我爸爸和哥哥,你殺我吧。”

  康鵬還沒說話,蔡文姬已經把孫尚香抱起來,“小妹妹別怕,他不會殺你,也不會殺你家人。”蔡文姬又對康鵬吼道:“太師,是你自己說不怪罪他們的,不許說話不算話。”康鵬苦笑,心說我總算知道什么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了,不知開始還要不準我放過他們,現在又來做好人。

  蔡文姬又安慰孫尚香,“小妹妹,既然你和哥哥來到洛陽了,就暫時住在洛陽吧,等太師放你父親回家的時候,你們一家再回去。”

  孫堅又驚又喜,刺殺當朝首輔這么大的事就這么了了?”太師,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怪罪小犬與小女?”

  康鵬苦笑著揉揉鼻子,“她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在這里她說了算。”康鵬本來就想饒過未來的大美女孫尚香,至于孫策——算他運氣好。

  孫堅大喜,“太師和太師夫人的大恩大德,孫堅銘記于心,孫堅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永不再與太師為敵!倘有違背,叫孫堅死于刀劍之下!”

  不良學生心里不屑,這年頭發誓比吃白菜還容易,我這兩輩子發的誓什么時候算過數,可幾時應過誓?可嘴上卻說道:“烏程侯太客氣了,何必如此?”

  康鵬的話還沒說完,手上的肥肉又是一陣劇疼,蔡文姬怒氣沖沖的吼道:“老丑鬼,你占我的便宜?”又對孫堅吼道:“你看清楚了,本小姐是侍中蔡邕之女,不是這個老丑鬼的夫人,你長的什么眼睛?”

  孫堅滿面堆笑,心說就憑他這么讓你,你現在不是,將來也是,想不到董卓還是怕老婆的主。蔡文姬見孫堅笑得古怪,俏臉頓時紅到脖子根,“你笑什么?我和這老丑鬼沒關系……”

  不管蔡文姬怎么大吼大叫,不僅孫堅一家把她當著董卓的夫人,董卓家的人也早已把她當著主母來看,她的話,在董府比康鵬的還管用。而蔡文姬自己在不知不覺間,也逐漸溶入董卓一家,對衛仲道卻漸漸沒有感覺了。

  因為孫堅還是囚犯,不能攜帶家眷,更何況孫尚香還是個小女孩,經過康鵬和孫堅商量,不良學生吃虧上當不情愿的把孫策和孫尚香留在自己家里暫時住下,對于康鵬的大度,孫堅簡直感激涕零。

  到了晚上,康鵬好不容易把蔡文姬打發回去,康鵬才把李儒叫來,讓他和自己一起去賈詡家安慰賈詡,勸賈詡接受董卓軍軍師的位置。

  可到了賈詡家,康鵬和李儒才驚訝的發現,賈詡家早已人去樓空,保護賈詡的董卓軍士兵告訴康鵬,賈詡回來就收拾了行李離去,什么話也沒留下。李儒氣得對那些倒霉的士兵大罵,“混蛋!文和先生離開洛陽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不通知一聲?”

  康鵬的心里其實更難受,呆立了半天,最后還是攔住李儒,“算了,是我們太沖動,不愿聽文和先生的金玉良言,他是心灰意懶才離去的,誰都攔不住。”

  回到家里,康鵬和李儒誰都不說話,各想各的心事,康鵬此刻腸子都悔綠了,三國四大軍師之一,就因為一點小事被自己氣走,眼睜睜的這么放走一個難得的人才,自己太過份了。

  世上沒有后悔藥,康鵬知道后悔也沒用,嘆了口氣對仍然在垂頭喪氣的李儒說道:“顯佳,明天把公臺從屯田之地調回來,由公臺接替文和的位置,屯田的事情全部交給棗祗負責就行了。”

  李儒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岳父,今天我們派去盯梢王允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又被王允發現了?”

  康鵬心中一凜,這個王允一天不除自己就一天不能安枕,不行,這個心頭之患一定得殺掉!想到這,康鵬下令道:“立即安排人手,今晚就把他解決了。”

  “是,小婿這就去安排。”李儒也是對王允越來越不放心,雖然至今沒抓住他的證據,可種種跡象表明,楊奉叛變與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種人絕對不能留!

  看著李儒匆匆跑去的背影,康鵬心中有些感動,這個名義上的女婿雖然長得賊眉鼠眼的,可對自己的忠心是絕對沒話說,為了自己,什么委屈都能受,什么苦頭都能吃,最難得的是,他居然半點疾賢妒能的心思都沒有,只要是才能的,他就心甘情愿的做那人的副手,這點他可比大部分人強多了,董老大在挑女婿方面的目光還真有一套。

  ……

  “岳父,岳父,不好了!”第二天一早,傷勢尚未痊愈還在昏睡的康鵬就被李儒叫醒,支開旁人低聲道:“我派去殺王允的人,今天他們的尸體出現在王允家門外,而王允安然無恙!還有我昨天白天派去監視王允的人,到現在還是沒回來,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

  康鵬大吃一驚,頓時睡意全無,“你派去的人身手怎么樣?”

  “很好!”李儒很肯定的說道:“當初殺少帝母子就是他們,那時還有御林軍護衛少帝,他們都輕易得手,想不到竟然栽在王允府里。”

  “走。”康鵬慌忙起身,“叫上子龍還有奉先,我們一塊去看看。”
麻吉 發表於 2007-2-25 23:00
第二十六章 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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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來者聽到李儒的匯報,康鵬大吃一驚,三國歷史中記載,王允只是精于溜須拍馬,智力也很一般,連環美人計只是他靈光一現而已,可從沒聽說他有武藝在身啊?現在李儒派去的好手竟然全部掛了,這怎么解釋?康鵬越想越是心驚,不管是王允深藏不露還是他找到了幾個好手,對自己都是大大不利,一定得去看個究竟!

  “叫上子龍和奉先,我們一起去查看。”康鵬下令道。不知道殺了李儒派去的刺客是什么人,萬一是王允提前拉到典韋、太史慈這樣的猛人自己就危險了,為了小心起見,康鵬還是決定把三國最變態的倆個武將帶上放心些。

  趙云很快到了,可去找呂布的人回來報告,呂布昨天到現在就沒回過家,不知道在那里,康鵬無奈,只得讓趙云保護自己與李儒前去。

  一路策馬到王允家,王允家門口已經是人頭攘攘,康鵬仔細一看,朝中的文武百官居然又全部來了,不用說,又是被王允拉來做擋箭牌的。

  “太師來了,太師來了。”因為康鵬那‘標致’的身材,百官遠遠就認出康鵬,馬上有人嚷嚷開了,頓時百官紛紛涌動,一起朝康鵬擁過來,康鵬也看清為首的自然是王允,可緊跟在王允旁邊的人——竟然是呂布!

  康鵬又驚又怒,同時還有一絲害怕,太象了!康鵬心說這情形太象了!當年董老大就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王允和呂布殺死的,今天難道就是歷史上那天的提前。康鵬立即勒馬不動,扯開破鑼嗓子大喊道:“站住!你們這是干什么?”

  百官都是一楞,心說我們是來迎接你啊,誰叫你的官比我們誰的都大。可文武百官還是不敢亂動,乖乖的站住。呂布卻大大咧咧的不在意,快步走到義父面前,“義父,你怎么不在家中養傷?司徒大人這里的事情義父你放心,我已經把來刺殺司徒大人的楊奉余黨全部殺了。”

  康鵬的銅鈴眼差點沒鼓出來,氣急敗壞的吼道:“刺客是你殺的?你肯定他們是楊奉余黨?”康鵬那個氣啊,李儒辛辛苦苦替自己培養的刺客,竟然死在自己人手里!

  呂布那知道這些,還在那里大言不慚的說道:“孩兒肯定他們是楊奉余黨,昨日孩兒與司徒大人同行之時,就有楊奉余黨跟蹤,也被孩兒殺了,沒想到那些鼠輩昨夜居然又來送死……”康鵬只差沒氣瘋了,原來派去監視王允的人失蹤也是呂布干的好事!

  康鵬氣得也不想說話,從呂布旁邊走過,走到王允身旁,很虛偽的問道:“王司徒受驚了,沒傷到那里吧?”心中說的是實話,你老頭早死早超生,我康鵬就放心多了。

  已經六十多歲的老狐貍王允當然聽得出康鵬話中的勉強,但他的演技比康鵬強多了,一臉惟妙惟肖的受寵若驚模樣,“太師自己有傷在身,還來看望老朽,老朽真不知道該……”王允說到這擦去奪眶而出的眼淚,“該如何報答太師的深恩厚德?”

  不良學生雖然嫩點,但也不是白給的,一邊和老狐貍客套,“司徒大人太客氣了,關心朝中大臣是本相應該的。”一邊不動聲色走到停著刺客尸體那里,仔細查看。

  李儒派去的一共是七人,全部是當胸一劍斃命,鮮血已經凝固,他們的臉上還保留著臨死時的驚恐,他們肯定想不到,殺死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主公的義子……。雖然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手下,但康鵬還是暗然神傷,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沒有了,都怪自己太輕視王允了。

  呂布那知道康鵬在想什么,又跑過來自吹自擂,“這些家伙身手還算不錯,應該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刺客,可惜他們遇見的是我呂奉先,算他們倒霉……”

  “我兒英雄無敵,他們當然不是我兒的對手。”康鵬打斷呂布的話,“可是我兒為何昨夜會在王司徒府上?恰好遇見刺客?”

  呂布居然臉紅了,扭扭捏捏的說道:“義父,孩兒是到司徒大人府上商量與貂蟬的婚期,才碰巧遇上的。孩兒本來想給義父一個驚喜,沒想到義父還是先知道了。”

  康鵬心中劇震,心說該來的還是來了,慌忙問道:“那商量得如何了?貂蟬不是王司徒的侍妾嗎?難道王司徒舍得割愛?”

  這時王允上來說道:“太師,貂蟬并不是老朽之妾,而是老朽義女也。經老朽和溫侯商量,老朽已將貂蟬接回家中,準備嫁妝事物,單等太師與溫侯來提親了。太師,老朽可算是攀上高枝了,哈哈……”

  康鵬心說你呂布是傻瓜嗎?我以前念在你和貂蟬是真心相愛,算是一對難夫難妻,有意成全你們,現在你又把貂蟬交換王允,那我還敢放心嗎?這不是逼我殺你們嗎?

  康鵬心中被迫起了殺機,臉上不動聲色,“既然如此,那就等本相身體痊愈,就帶我兒來府上提親,本相身體不適,先告辭了。”

  ……

  回去的路上,康鵬臉色一直陰沉,只是悄悄吩咐李儒,讓李儒從厚撫恤那些冤死的刺客家眷,便不再說話。康鵬心里盤算,貂蟬已經回到王允家,呂布就絕對不可靠了,該用什么手段把呂布、貂蟬和王允殺掉,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既殺了人,又不傷害自己的名聲,用什么方法能做到?本來這種事賈詡最拿手,可惜他被自己氣走了,不知去了那里。

  康鵬思量半天,始終找不到好的辦法,又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康鵬這才發現,猛將自己不缺,就算殺了呂布,還有趙云、張遼、徐晃和高順、徐榮等人都可以獨擋一面,李傕、郭汜和駐守雍州的牛輔等人,都是沖鋒陷陣的好材料。自己就是缺少謀士,尤其是頂級的智囊,唯一一個還被自己氣跑了,剩下的李儒忠心是沒話說,可計謀一般,陳宮表面上看是忠于自己,可實際上是忠于漢室,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都不能征求他的意見,否則搞不好他是第一個叛變的人。

  康鵬正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家了,忽然迎面有人長歌而來;朝堂反復兮,天地變;大廈將傾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聽到這歌聲,康鵬突然想到一個人,慌忙滾鞍下馬,顛著一身肥肉奔向那人,李儒和趙云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緊緊跟上。

  唱歌那人大約二十七八歲,一身儒生打扮,面容俊美,雖然比不上趙云那么‘變態’,比之某人可強多了。康鵬此刻也顧不得嫉妒了,朝那人一抱拳,“請位先生,是否名叫單福,或者徐庶徐元直?”

  那人一楞,“這位大人,你認錯人了,小生不叫單福,也不叫徐庶徐元直。”

  康鵬大失所望,還以為自己在大街上撿到一個頂級謀士了,原來不是,自己真沒運氣。“既然如此,得罪了,先生勿怪。”又轉頭對趙云和李儒苦笑道:“別緊張,是我認錯人了。”

  這時那人在康鵬在背后說道:“沒關系,既然大人認錯了人,那小生荀彧告辭了。”

  “沒認錯!”康鵬激動得反身一把將荀彧死死抓住,“我找的就是你!子龍,顯佳,你們快隨我請荀彧荀先生到家里去1

  也不管荀彧同不同意,康鵬生拉硬扯的把荀彧拖起就走,肥臉上已經笑開了花,老天真眷顧我康鵬,走了一個賈詡,撿到一個荀彧,不!應該是撿到三個,荀彧,荀彧的侄子荀攸,還有郭嘉!郭嘉郭嘉我康鵬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還有荀彧、荀攸我也愛你們,就象老貓愛老鼠!康鵬已經興奮得語無倫次,心說用一個頂級換一個頂級搭倆個一級,這筆買賣值得!

  仍然是召集全家相見,仍然是大宴相迎,董家兄弟仍然是重禮饋贈,荀彧卻不象前幾位那么被迷魂湯灌倒,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就連聽到康鵬是當朝太師的身份,表情也是波瀾不驚。不同以往的還有李儒,他破天荒的不時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荀彧,仿佛很敵視一般。

  這些康鵬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只是沉溺在即將找到郭嘉的喜悅中,酒過三巡,康鵬客套幾句就話入正題,“文若先生,本相久聞先生及令侄公達大名,還有先生的好友郭嘉郭奉孝,本相也是傾慕已久,不知先生能引見否?將來也好參加本相舉辦的儒林文會啊。”靠,找到郭嘉我康鵬就給他倆條路,一條是給我賣命,一條就是我宰了他,不給他和我為敵的機會。

  荀彧一抱拳,“回稟太師,小生要讓太師失望了,奉孝此刻應該還在穎川,即使他來參加文會,路程也需二三十日。”

  康鵬大失所望,看來短時間是抓不住郭嘉了。這時李儒突然問道:“文若先生,既然奉孝先生路途遙遠不能前來,那么文若先生為何能現在就到?先生不也是穎川人嗎?”

  康鵬經李儒一提醒,也是有點警覺,心說該不會是荀彧嫉妒郭嘉的才華,他怕我重用郭嘉而輕視他吧?荀彧卻答道:“顯佳先生,小生并不是為了參加儒林文會而來,而是為了舍侄荀攸而來洛陽,故而早到。”

  康鵬一楞,荀攸就在洛陽?慌忙問道:“文若先生所言何意?難道令侄就在洛陽?”

  荀彧點點頭,“不錯,就在太師的囚室之中。”

第二十七章 荀家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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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荀家叔侄荀彧說出他的侄子荀攸就在洛陽,而且就在董老大的監獄之中,康鵬不禁大吃一驚,忙問李儒道:“顯佳,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究竟嗎?”

  “太師。”當著外人的面,李儒還是以官位稱呼康鵬的,“荀攸荀公達原是朝廷黃門侍郎,只因與曹孟德合謀刺殺你,事敗被擒,現關在洛陽大牢。”

  康鵬一拍腦袋,心說搞了半天我最想要的人就關在自己的牢房里,都怪我以前不好好學歷史!康鵬故作糊涂,“原來如此,既然孟德都已經赦免了他的死罪,荀公達也把他放了,請來與文若相見。”

  李儒本來還要說什么的,但康鵬此刻急于尋找賈詡的候補,根本不給李儒說話的機會便再三催促,李儒無奈,只得親往洛陽大牢,將荀攸接來。

  荀彧叔侄在董卓府相見,抱頭痛哭一場,康鵬在旁邊納悶了,這荀攸看模樣有三十多歲,怎么比二十多歲的荀彧輩分還低?看來荀彧的老爸是老當益壯埃

  等荀彧荀攸叔侄哭訴一通,康鵬又施展如簧之舌,鼓動倆叔侄為自己效命,不想這次卻不容易,荀彧還好點,推說自己才薄學淺,怕誤了當朝太師的大事,算是還有商量的余地。荀攸卻斷然拒絕,甚至表示寧愿再回大牢,也不給漢賊助紂為虐。惹得平時算是好脾氣的李儒都是大怒,與荀攸爭吵起來。

  康鵬知道這叔侄倆的脾氣,都是忠于漢朝的主,為了漢朝連已經稱霸北方的曹操都敢得罪,結果被曹操鳥盡弓藏毒死了,要想收服他們,必須用上自己的鎮山法寶——先皇遺旨!不良學生畢恭畢敬的請出先皇遺旨,原想眼前倆位馬上要嚎啕大哭,然后恭身下拜歸順的,誰知荀彧倒是這么做了,荀攸卻還在捧著那道先皇遺旨左看右看,滿臉的狐疑。

  “太師,小人不知太師用心良苦,為了宗室朝廷蒙受不白之冤,小人誤會太師,罪該萬死!”荀彧就象死了親娘一樣,哭得死去活來。荀攸本來還要說什么的,但被荀彧拉祝荀彧擦去眼淚又道:“太師,小人今日終于明白太師的苦心,倘若太師不棄,小人愿為太師效犬馬之勞。”

  不良學生大喜,心說總算把這個一流的軍師拉到手了,忙又勸慰一番,立即對荀彧大加封賞,一口氣提拔到了和荀攸平級的黃門侍郎,金玉珠寶反正是不良學生從皇宮或者士族手里搜刮來的,不良學生當然不會小氣。

  對不良學生的封賞,荀彧自然感激涕零,拍著胸口保證,只要給他一天時間,就能說服侄子荀攸也歸順太師。不良學生當然求之不得,趕緊命人替荀家叔侄尋找住宅,安排他們住下,荀彧很感激的千恩萬謝之后,方才跟著相府仆人而去。

  荀家叔侄剛走,李儒就把康鵬拉進書房,“岳父,這荀彧來路古怪,和我們相遇太湊巧了,你還是小心為好。”

  康鵬正沉浸在收服三國頂級軍師的喜悅之中,那里聽得進去?反而替荀家叔侄辯解,“本相豈能看不出那荀彧是故意在街道上唱歌吸引本相注意?可你想想,那荀彧要救侄子,就只能走本相這一條路,否則有誰敢私放這曾經參與刺殺本相的荀攸?”

  李儒大急,“岳父,既然那荀攸曾經參與刺殺你,必然對你恨之入骨,這種人能放心嗎?”

  康鵬得意的擺擺手,“不要緊,荀家叔侄的脾氣本相有所耳聞,都是忠于漢室的主,可現在漢室處于本相的控制之中,他們忠于漢室便是忠于本相了!哈哈……”康鵬狂笑一陣,“就算他們有異心,可本相只是給他們內政之權,沒給他們兵權,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李儒本來還要說什么的,這時董老大那扇可憐的書房門再次被人踢開,“太師,你還沒忙完嗎?我要來學簡體字了。”李儒一陣頭疼,岳父無比癡迷的那個沒教養丫頭又來搗亂了。

  不出李儒所料,看到蔡文姬來到,岳父趕緊揮手往外趕自己,連呂布和王允打得火熱的事情也忘記交代了,就把自己直接趕出書房。

  李儒心情沉重的走出董卓府,哀嘆如果賈詡在,以他的智慧,一定能看穿王允的偽裝和荀彧的真正用意,也能說服岳父不要沉溺于女色,把心思用到正事上去。可李儒知道哀嘆也沒用,賈詡已經走了,岳父又不理國事,朝廷諸事就全部壓在自己頭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而為。

  康鵬那知道李儒的心思,此刻他正春風得意,不光蔡文姬來向自己學習簡體字,就連孫尚香這個未來的大美女也跑來要學,他的美女養成計劃已經邁開了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荀彧前來向康鵬報喜,他已經說服了荀攸歸順康鵬,然后荀攸向康鵬磕頭謝罪,表示自己已經明白太師的苦心,自己要洗心革面,戴罪立功。康鵬自然大喜,立即讓荀攸官復原職,并且大加封賞,讓荀家叔侄協助李儒處理國事。

  康鵬剛封賞完荀家叔侄,蔡文姬就得意洋洋的又跑來了,她昨晚又用康鵬教她的簡體字折服了衛仲道,讓衛仲道甘拜下風,贊賞不已。蔡文姬為了繼續教訓以前心高氣傲的未婚夫婿,沒到時間就來纏著康鵬,非要多學一些。在蔡文姬面前,康鵬永遠抬不起頭來,自然是有求必應。

  接下來的幾天,荀家叔侄沒有讓康鵬失望,他們表現出了極高的內政才能,協助李儒和陳宮將國事軍務處理得有條不紊,無懈可擊,而李儒開始確實對荀家叔侄顧慮重重,可經過這幾天李儒的觀察,并沒有發現荀家叔侄有什么異常,同時李儒自己也承認,荀家叔侄才能的在自己之上。漸漸的,李儒也放松了對荀家叔侄的警惕。

  不良學生更是得意自己慧眼識珠提拔的人才,這幾天,他除了注意呂布和王允的舉動,剩下的時間可以放心陪著蔡文姬、孫尚香玩樂,不必再為國事頭疼,而洛陽城中那些突然出現的中傷董卓的布告,也突然之間再無蹤影,有關董卓殘酷暴戾和淫穢后宮的傳言,也因為洛陽百姓對董卓的影響大為改觀,而逐漸煙消云散,再也沒有人在公開的場合談論了。最讓不良學生松了口氣的是,呂布與貂蟬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今年的年底,也就是說,歷史上王允的美人計挑撥董卓與呂布的關系,已經失去作用了,同時派去監視呂布的探子也回報,沒有發現呂布有什么不軌舉動,每天都是訓練士卒,操練軍隊,表現比遇到貂蟬之前還好,剩下的時間就是籌辦婚事,每天來給康鵬請安,每隔三天才去看望一次貂蟬,也是很快回家,再沒有在王允家過夜。

  不良學生也樂于如此,借口自己傷勢未愈,把朝政全部交給李儒等人處理,每天只是和蔡文姬、孫尚香廝混,晚上和秀兒親熱。倘若不是老頑固馬日鄲三天兩頭來催促他迎娶倆位公主的事還讓他比較頭疼,康鵬只怕已有此間樂、不思蜀的想法。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康鵬還沉醉在與蔡文姬相處的美好中,時間就已經進入了建安元年八月,秋收麥熟之時,因為今年洛陽與董老大的老巢雍、并兩州都是風調雨順,董卓軍堅決推行的屯田之策極得民心,極大的鼓舞了百姓的農業生產積極性,加之棗祗推廣了新式農具,使農耕效率大增,三地都基本取得了豐收,預計將得糧兩百萬余斛。三地軍民歡呼雀躍,連最近一直都愁眉苦臉的李儒也笑開了花,連稱今年日子好過了。康鵬聞信大喜,難得去上一次朝,就是為了加封棗祗為屯田校尉,并且法令天下,命令明年中國每個地方都要推行屯田。

  康鵬實際控制的地盤取得了豐收,其他地方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北方長時間干旱無雨,十八路諸侯又被關在洛陽,無人組織興修水利抗旱,農田普遍欠收,災情最嚴重的是青州、兗州和冀州,除了旱災之外,蝗蟲也來搗亂,田地肯定是顆粒無收,各地官府存糧連渡過這個冬天都不夠,要求賑災的奏章雪片般飛到洛陽,飛到替康鵬處理朝政的李儒手里。

  開始李儒還悄悄把這些奏章壓下,連陳宮和荀家叔侄、文武百官都不讓知道,就是怕岳父又頭腦發昏,拿救命的軍糧去賑災,可紙始終包不住火,不知怎么的,北方大旱的事還是被荀家叔侄知道了,一下子在早朝上捅出來,文武百官頓時開了鍋,紛紛指責李儒,說李儒這是置大漢黎民于不顧,毀我大漢江山。就連平時和李儒交情不淺的陳宮也站在百官這邊,對李儒口誅筆伐。在快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情況下,已成眾矢之的的李儒只得向岳父稟告此事,請岳父處置。

  康鵬接到李儒的匯報也不敢怠慢,慌忙召集親信商議對策,董卓軍會議上,眾人很快分成兩派,以李儒、李傕和郭汜為首的西涼派堅決反對賑災,理由是各地官府平時對董卓聽宣不聽調,不把董卓這個名義上的輔政太師放在眼里,現在遭災了才想起向董卓要賑災糧來,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還有董卓軍手里糧食還要留著以防不測,全部送出去要是又打仗怎么辦?

  陳宮、荀家叔侄和趙云等新歸依康鵬的文武意見截然相反,堅決要求康鵬賑濟各地,理由很簡單,居廟堂之者,必以為民造福為己念,不能坐視黎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呂布居然也要求康鵬賑災,說是要繼續發揚義父的人道主義,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張遼、高順和徐晃等人態度中立,不偏不倚,也不發表意見,只是唯康鵬之命是從。

  皮球轉了一圈,最終又回到康鵬這里,康鵬也明白這事為難,賑災吧,自己的軍糧就沒指望了,來年招募更多流民屯田的計劃也將落空。可不賑也不行,難道要自己眼睜睜看著其它地方的百姓餓死?

  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康鵬沉思良久,終于咬著牙艱難的說出一個字,“賑!”

  陳宮、趙云和荀家叔侄松了一口氣,齊聲高贊康鵬的高功亮德,仁慈博愛,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李儒卻如喪毗考,哭喪著臉連聲道:“岳父三思,岳父你三思啊!”

  康鵬其實比李儒還心疼,本來他打算過了今年冬天,就出兵征討關外的,統一北方再圖南方,一統天下之后再學曹丕的,現在只能推后一年了,好在十八路諸侯都捏在手里,不用擔心有厲害的競爭對手。康鵬柔聲對李儒道:“顯佳,我知道你的好意,也明白你對我的忠誠,可你想想,我們手里有糧,難道能眼睜睜看著百姓餓死嗎?”

  李儒話里已經帶上哭音,給康鵬下跪道:“岳父,不行啊,我們的糧食也不多,拿出去了,如果再有戰爭,我們拿什么給士兵吃飯?”說完,李儒連連磕頭,直至額頭出血。

  康鵬心中不忍,將李儒扶起,“顯佳,我既恩惠天下百姓,還有什么人會來恩將仇報?不要說了,去調集關中糧食,賑濟關外。”
amg333222 發表於 2007-2-27 00:25

第二十八章青州黃巾起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句話生動的描寫了戰亂年代百姓的苦難生活。幾乎是一條定律,每逢改朝換代、皇朝滅亡之時,中華大地必然天災人禍不斷,兵戈連連,最終受苦的,自然不是高高在上皇帝權貴、地主軍閥,而是最底層的人民百姓。

    漢建安元年入秋之時,剛經歷了黃巾起義、十常侍之亂和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戰亂的老百姓還沒能喘口氣,可怕的旱災和蝗災又接踵而來,青州、兗州和冀州等地農田顆粒無收,加之北方這幾年動亂不斷,勞動力嚴重短缺,無力搶災救災,官府士族又橫徵暴斂、賦役繁重,民間的最後一絲元氣也被抽走,饑荒的陰影已經籠罩在百姓頭上。

    北方災情源源不斷報到洛陽,地方官員平時不買董卓的帳,朝廷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到了危險的時候,他們又把皮球踢給董卓,伸手要救濟要糧食。董卓給,那麼救濟了百姓功勞是地方官員的,還可以從中撈一大筆;董卓不給,那麼地方官員就可以對百姓說,不是我們不救濟你們,而是朝廷不救濟,董太師不救濟你們,你們要恨就去恨董卓吧。

    康鵬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又不能不給,第一是當然為了爭取民心,為將來奪取天下做準備,第二是朝再大臣及康鵬手下的壓力,最主要一點,不良學生是一個現代人,雖然品德上不怎麼值得稱道,可畢竟是受過現代教育,內心裡不忍看到民間出現饑荒。於是康鵬不顧李儒的堅決反對,決定將自己的天下大計推遲一年,命令李儒從自己直接控制的關中調糧賑濟災民。

    李儒明白岳父這樣做無異於損己利人,迂腐之及,可李儒向來對岳父忠心耿耿,明知是亂命,也只得不折不扣的執行,立即安排從雍州及并州調撥糧食到洛陽,準備轉賑各地,而洛陽收集到的賑災糧食已經裝車出發,經汜水關運到災區。

    但時間已經晚了,糧食從洛陽出發的第二天,李儒就接到青州急報——青州又發生黃巾起義了!起義軍達數十萬之眾,並且有蔓延擴大之勢,和上次的黃巾起義不同,這次黃巾起義沒有統一的領導,而是由大小不同的頭目各自帶領,攻城掠地,一路饑民紛紛歸附,青州已經淪陷大半。還有一處不同的是,這次的黃巾起義軍打出了清君側、誅董卓的旗號,搬出曾經在洛陽城中廣為傳播的董卓濫殺無辜、淫亂宮廷的罪名,矛頭直指董卓。

    李儒大驚失色,慌忙傳令救災糧食暫停運送,以免落入起義軍之手,然後飛馬去董卓府報信。李儒匆匆跑進董卓的書房的時候,康鵬正在教蔡文姬和孫尚香數學,蔡文姬早將康鵬認識的一千多個簡體字學會用熟,可康鵬捨不得放棄再與蔡文姬見面的機會,便又搬出數學來誘惑蔡文姬,騙她天天來自己家。

    「岳父,不好了!」李儒也不管有旁人,進屋就大喊道:「青州黃巾賊又起,青州除了北海、臨淄之外,幾乎全被賊軍佔領,各地災民群起響應,兗州和徐州都危險了!」也許是李儒跑得太急叉了氣,喊完便咳得不停。

    康鵬也是大驚,青州黃巾又起不是在公元193年嗎?怎麼現在公元190年就發生了?難道是我來到這個時代歷史發生了改變?但康鵬細想之下頓時明白,原來的歷史上,諸侯討董是得勝而回,保存了實力鎮壓,至到李傕、郭汜之亂後才發生,最後被曹操鎮壓。而現在自己變成董卓,諸侯討董被自己挫敗,諸侯也被自己生擒關押在洛陽,聯軍也被解散,給各地造成了極大的權力真空,災荒又來添亂,青州黃巾起義便提前發生。


    康鵬此刻無比後悔,自己抓到十八路諸侯之後怎麼就沒想到立即派人去接替他們的位置,而是只想著控制中央,挾天子以令諸侯?細想之下康鵬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從來到這個時代,那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要征服天下,一統世界,再現漢唐雄風。也憑著對歷史的瞭解,一把火燒了聯軍的糧倉,輕鬆取得虎牢關大捷,也開始為天下百姓造福。可自從來到洛陽之後,自己仗著軍力天下無敵,就每天沉浸在志得意滿之中,把曾經的理想忘得一乾二淨,數十日不曾理政,只是玩樂,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自己忘記了真正董卓的教訓了?

    康鵬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害怕,突然大叫道:「李儒,給我召集眾人,商議政事!」

    雖然康鵬情急之下叫法不甚禮貌,但李儒還是大喜,岳父終於擺脫女色的沉迷了,「是,小婿這就去安排。」

    康鵬又扭頭對蔡文姬說道:「文姬,你也聽到了,本相這幾天肯定很忙,你……」

    蔡文姬輕輕的打斷康鵬的話,「太師,我知道,這幾天我就不來了,還是國事要緊,我先走了。」這段時間,雖然衛仲道不再反對蔡文姬到董卓府學習,可蔡邕仍然堅決反對,因為已經有流言蜚語傳出,說蔡邕是用獨生女兒向董卓換取自己的前程,饒是蔡文姬天生性格爽朗驕傲,也有點撐不住了,今天借這個機會,蔡文姬便提出再不來董卓府學習。

    康鵬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時孫尚香彷彿也明白了什麼,緊緊抱住蔡文姬,「姐姐,你以後會來看香香嗎?」蔡文姬拍拍她的頭,「香香乖,姐姐會來看你的,你也可以去姐姐家看姐姐,以後你要聽你哥哥的話,明白了嗎?」蔡文姬想了想,突然又補充一句,「還有,你千萬別單獨和太師在一個房間裡!」

    聽到蔡文姬的話,康鵬氣得直翻白眼,蔡文姬卻朝他一笑快步出門,經過李儒身邊時,李儒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狐媚子!都是你迷惑我岳父,他才不理政事的!」

    蔡文姬已經出門了,心中總覺得少些什麼,想了想又回頭道:「太師,八月十五是我十六歲的生日,你一定要帶香香來哦。」說完也不等康鵬回答,扭頭便走。

    ……

    蔡文姬離開董家的時候,正巧被董崇和董曼撞見,董崇和董曼倒是向她打招呼,可蔡文姬歷來反感這倆個曾經綁架自己的壞傢伙,也不答話,昂首而走。

    董崇和董曼這倆壞小子知道她的脾氣,但更知道大哥迷戀於她,也不生氣,只是董崇對董曼嘀咕道:「三弟,大哥怎麼還沒把她弄上手啊?」

    董曼也納悶,「是啊,要是以前,咱們大哥早把她變成我們大嫂了。」董曼想想,突然緊張的說道:「二哥,你說是不是大哥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了?」

    董崇也不是什麼好鳥,聞言也很緊張,「對,有道理!大哥連送上門的公主都不要,這個丫頭大哥那麼喜歡她,我們幫大哥捆她來了,大哥也不上手,一定是大哥的身體有了問題!」

    董曼轉了轉眼珠,附耳對董崇收到:「二哥,我聽說……」

    董崇也曾聽說過此人,大喜道:「好,我這就派人去把他抓來孝敬大哥!」

    ……

    「地方上最新的報告,青州黃巾賊已達四十萬之眾,但數量還在急劇增加,現在應該有五十餘萬,甚至更多!」董卓軍會議上,李儒先將青州黃巾起義軍的情況匯報給眾人,「青州幾乎全部落入賊手,同時兗州和冀州也有小股黃巾賊響應,並且有蔓延之勢,他們打的都是清君側、討伐太師的旗號!」

    康鵬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他們那來這麼多士兵?領頭的誰知道嗎?」

    荀彧答道:「肯定有!北方大旱百姓無糧為繼,走投無路之下,極易被黃巾賊鼓動造反,老弱婦孺一起上陣,數量就上來了。至於賊首,沒有象張角那樣的大頭目,都是些小頭目組成。」


    「一群烏合之眾。」呂布不屑道:「義父,請給孩兒一支兵馬,孩兒替你把這些亂賊全部殺光。」

    「萬萬不可輕易動兵。」陳宮阻止道:「青州遙遠,我軍若勞師遠征,糧食轉運困難,且糧路不在太師控制之中,若糧路被斷,我軍危矣。」

    荀攸一笑,「宮台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前次黃巾之亂後,各地已是各主其政,聖上旨意出了洛陽就不怎麼管用了。太師既是當朝輔政,理應率王師出征,復我大漢江山,方能流芳千古啊。」

    「不可……」李儒聽到荀攸的話慌忙打斷,情急之下咳嗽連連,「咳,咳,太師乃是千金之軀,豈可輕離京城?」

    康鵬見李儒咳得厲害,似乎有病在身,知道他是替自己累成這樣的,感動之餘忙起身替李儒拍背,柔聲道:「顯佳別慌,本相當然知道不能輕離洛陽,是不會輕易率師出征的。」

    李儒越咳越是厲害,但還是掙扎著說道:「咳,咳,太師,黃巾賊人數雖多,卻未經訓練,也無軍糧補給,確是烏合之眾,我軍只需派一員上將前往,佐以智謀之士,用文和先生破諸侯之計,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必可大破敵軍。」李儒此刻已經咳嗽得臉色發青,這麼多天來,康鵬一直不理朝政,大小事務全部壓在他身上,雖有荀家叔侄與陳宮協助,但也累得不輕。

    康鵬見他病重,心疼的叫道:「顯佳,你別說話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來人,扶顯佳回去休息,找郎中替顯佳診治。」

    李儒本欲推遲,可身體實在撐不住,只得依言去休息,只是臨走時,李儒再三囑咐康鵬,「岳父,你是朝廷和西涼軍的主心骨,千萬不能輕離洛陽,否則我軍危矣。」

    李儒走後,康鵬果然聽從李儒的建議,不管荀家叔侄如何規勸,就是不鬆口親自領兵出征,只是決定派張遼、高順和陳宮領五萬黑騎軍與陷陣營出征,討伐青州黃巾起義軍,荀家叔侄苦勸無用,只得作罷。康鵬當即下令張遼等人整頓軍馬,準備糧草,第二天就誓師出征。

    ……

    董卓軍會議之後,荀家叔侄告別回自己住處,李儒是安排他們住在洛陽城東,也許是李儒的無意之舉,倆人的住處遠離朝中眾大臣的府邸,反而離百姓民居較近,荀家叔侄彷彿也不在意,很高興的住下。

    快到家的時候,荀彧指著路邊一個大餅店說道:「公達,我再去買些這家的餅,他家的餅滋味比家裡廚師做的好多了。」


    荀攸微笑著點頭,從人也知道荀家叔侄愛在這家買餅和鍋盔,也不在意。荀彧逕自走進店裡,「店家,再來五個餅。」同時遞上五十文錢。


    那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見荀攸是老顧客,便滿面堆笑遞上大餅,又接過銅錢——與夾在錢中的一個小紙團!然後那店主手指一彈,那紙團就飛入袖中,就連店中的其他顧客都沒看到。

    可荀攸與那店主都沒注意到,此刻街道對面,有一雙銳利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他們……

    荀攸走後不久,那店主大概要買作料,將店交給夥計看管便出了門。也許是湊巧,那店主去買作料那家是當朝大司徒王允的一個遠房親戚開的,那店主又很不小心的把那個小紙團掉到作料店的櫃檯中,然後那個小紙團七轉八轉,中間還經過一段地道,最終送到曾經關押貂蟬的密室之中,落人入王允、衛仲道、馮太監兄弟和一個叫郭嘉的人手裡。

    ……

    「這個李儒對他的岳父還真是不錯,帶病還替他的岳父處理朝政。」郭嘉拿著那個小紙條笑道:「快撐不住了還在勸他岳父不要親自帶兵離開洛陽,忠心可嘉。」

    「可惜青州那邊動作快了一點,要是再晚幾天,等李儒奸賊病倒了消息才到洛陽,文若先生和公達先生定能說動董賊帶兵出征。」衛仲道很遺憾的說道,他與郭嘉年齡相當,又寫得一手好詞賦讓郭嘉佩服,這段時間已和郭嘉結成一對很好的朋友。

    「沒那麼簡單。」王允也插話道:「董賊奸詐之至,他如果自己領兵出戰,倘若洛陽失守,他便斷了後援糧草,他不會輕易上當的。」

    衛仲道得意道:「只要他董賊把兵派出去,他留在洛陽更好,我可以親眼看到董賊伏法的情景,有奉孝的奇謀妙計,董賊死定了!」

    馮太監兄弟卻唉聲歎氣,馮斌扯著公鴨嗓子說道:「可惜了貂蟬姑娘,只好讓那個三姓家奴拔得頭籌了。王司徒,洒家真替你遺憾。」馮國的聲音更噁心,不男不女的說道:「是啊,那貂蟬姑娘真是美若天仙,連洒家這種廢人也心動,王司徒,你虧大了。」

    馮太監兄弟這番話正好戳到王允的疼處,王允重重哼了一聲,口不對心的說道:「區區一個賤人,有何可惜?為了朝廷大計,我甥兒連未來妻子都搭進去了,我王允何惜一個侍妾?」

    王允這些醋意十足的話,慣於察言觀色的馮太監兄弟豈能聽不出來,馮斌習慣的又發出噁心嬌笑,「嘿嘿,王司徒倘若捨不得,趁著貂蟬還在府中,先把這朵花採了吧。到貂蟬出嫁之時,洒家再教她一種法子,定能瞞過那三姓家奴。」

    王允心中大動,差點就問出是什麼法子了,但想到親外甥和郭嘉在旁,王允又把慾望強壓下去,故作大方道:「算了,只要那三姓家奴肯助我等誅滅動賊,貂蟬就送他吧。」

    王允又對郭嘉說道:「奉孝,埋伏在黃河以北的三千兵馬,該如何辦?既然董賊不肯離開洛陽,他們暫時也沒用了,帶隊的許楮將軍和典韋將軍可是一直嚷嚷,都要來參加九月初一的天下第一武將大會。」

    郭嘉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誅殺董賊之時也好幫手。」郭嘉又冷笑道:「李儒這段時間的種種佈置,無非就是要借武會文會之名,將天下能人異士一網打盡,為他岳父將來篡奪江山減少阻力。可惜,看破這種佈置的人不只一人,而這文武之會舉辦之時,便是董賊的死期!」

    王允、衛仲道和馮太監兄弟一起大笑,笑得如此惡毒,就像看到董卓的屍體躺在他們腳下一樣。郭嘉也陪著他們微笑,等這幾人笑夠了,郭嘉方才說道:「司徒大人,請貂蟬姑娘來吧,該我們教她怎麼辦了。」郭嘉又笑著補充一句,「還有請貂蟬姑娘戴上面紗,郭嘉可不是聖人,在她的花容月貌面前,有什麼計策都會忘得一乾二淨。」詼諧的話語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可惜他們笑早了,幕後操縱的人不只郭嘉一人!此刻李儒家大門前也有人求見李儒,按理說李儒抱病在身,應該什麼人都不見的,可這人剛亮出相貌,攔架的李儒家人就跌跌撞撞的跑去通知李儒,而李儒的病也立即好了大半,光著腳跑出來迎接他……

    「顯佳,你一定要阻止太師調兵出征,現在西涼鐵騎已經完全聽命於呂布,而呂布根本不可靠,沒有黑騎軍和陷陣營牽制,我軍危矣!」

    「可青州黃巾怎麼辦?難道眼看他們坐大?」

    「這個太好辦了……」



第二十九章貂蟬與呂布

    到了晚上,王允還是無法忍受慾望的煎熬,背著外甥和郭嘉悄悄把馮太監兄弟叫到自己房間來,「二位公公,白天你們說的事……,是真的嗎?」

    馮斌和馮國對視一笑,心中都說這糟老頭還是忍不住了,六十多歲的人也不怕把命丟了?馮斌故作驚訝,「司徒大人,你說的是什麼事啊?洒家忘了。」馮國也用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是啊,洒家們白天說過什麼呢?」

    王允難得老臉一紅,暗罵倆個閹人奸猾。最後王允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就是小女貂蟬的事,二位公公說有辦法瞞過那三姓家奴的。」

    馮太監兄弟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馮國笑呵呵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戒指來,搖晃著說道:「王司徒,用這個就可以了。」

    王允納悶,一個戒指有什麼用?伸受去接戒指時馮國卻突然把手一收,「王司徒,洒家們幫你這麼大的忙,王司徒總該有點表示吧?」

    王允那個氣啊,心說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們這倆個閹人,你們早死在董卓手裡了,現在還敢跟我要好處?但此刻王允心裡實在癢得難受,還是說道:「二位公公,你們想要什麼好處?」

    馮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王司徒知道,我們兄弟倆都是廢人,從未嘗過男女之事,但貂蟬姑娘實在太美了,我們兄弟雖然有心無力,卻希望王司徒與貂蟬姑娘交合之時,能讓我們兄弟在旁觀看。」馮斌也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來,「這是洒家們從宮裡帶來的丹藥,相傳乃是高祖御女所用,能讓王司徒象十八歲的年青人一樣大展雄風。王司徒若答應,洒家們願以此丹相贈。」

    王允一聽樂了,他可不在乎有沒有旁人看他作事。大喜道:「好說,好說,老夫願意。」馮太監兄弟也是大喜過望,馬上把丹藥和戒指交給王允。

    王允拿到戒指仔細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戒指表面看普通,在戒指下部卻有一截細小的針尖!王允哈哈大笑,「妙!妙!」

    馮斌諂媚道:「洒家的丹藥更妙,只是服下後需要些許時間方才生效,王司徒快服下吧,洒家們替你去把貂蟬姑娘請來。」

    王允大喜,立即樂呵呵的把丹藥服下。不多時,貂蟬便被馮太監兄弟生拉硬扯的拖來王允房間,因為怕外人知道,貂蟬的小嘴裡被倆兄弟塞進一塊破布,不讓她出聲。

    貂蟬倦縮在屋角,身體顫抖得像一片秋風中的樹葉,驚恐的看著王允與馮太監兄弟淫笑著一步步逼近,「大人,不要啊,你是我義父,你已經把我許配給溫侯了!」

    在第一次遇到呂布時,貂蟬就對這個沒大腦但性格爽直的猛夫頗有好感,第二次在藥鋪門前相遇,當時貂蟬正遭惡少調戲,呂布及時趕到大展神威以寡勝眾,當時他的英姿更是每一個懷春少女的偶像,何況是當事人的貂蟬。然後發生的事情讓貂蟬又喜又怕,喜的是救自己的這個男人是天下第一武將,權傾天下的當朝太師董卓的義子,朝廷溫侯呂布呂奉先,連自己的主人王允都不敢招惹,只能吃啞巴虧!怕的是呂布的義父,在王允家的時候,貂蟬就常聽王允和馮太監兄弟說,呂布的義父董卓是天下第一惡人!天下第一屠夫!天下第一色鬼!天下第一禽獸!只要是會喘氣的董卓就有殺過!只要是母的,董卓就不放過!自己要是遇到呂布的義父,那該怎麼辦?

    但貂蟬後來才知道,那個帶著呂布的醜老頭就是董卓!貂蟬不禁大吃一驚,那個老頭雖然相貌醜陋兇惡,可說話和氣,待人也很和善,最難得的是,董卓見到了自己的容貌,並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想把自己據為己有,而是把自己交給那個顯然愛上的呂布照顧,還同意了堂堂朝廷溫侯迎娶出身低微的自己。貂蟬悄悄在心裡將董卓與王允相比較,這個董卓除了長相遠不如王允那麼慈眉善目之外,其他方面比王允真是強太多了。可事情突變,那個傻乎乎的呂布不知是否吃錯了藥,竟然又把自己送回王允家,說自己是王允的義女,要符合禮法的明媒正娶自己,那天快到王允家時,貂蟬好想對呂布說,『我不是王允的義女,他想對我圖謀不軌,我要和你在一起。』可看到王允那張慈眉善目卻又帶著陰笑的臉,貂蟬的話又咽到肚子裡,全身顫抖著被那個傻得可愛的呂布送回虎口。

    地獄般的生活再度架臨貂蟬頭上,王允除了不時對自己動手動腳外,還威逼自己去用美人計,挑撥董卓與那個傻得可愛的呂布的父子關係,讓他們父子相殘。開始貂蟬死活不同意,她對那個傻得可愛的呂布很有好感,也感激那個曾經把自己救出地獄的董卓,即使那倆個太監兄弟用皇宮中折磨宮女而又看不出外傷的手段來折磨她,她也不鬆口答應。但王允突然又拋出一個條件,一個讓貂蟬無法拒絕的條件——告訴貂蟬她自己的身世,她的父母妹妹家住何地,讓貂蟬一家團圓!從小孤苦伶仃、飽受折磨的貂蟬比任何人都渴望天倫之樂,更何況王允還告訴她,如果她再不同意,就把她全家殺光!貂蟬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按王允和一個叫郭嘉的年青人的吩咐,去全力討好呂布,勸呂布要以國事軍事為重,不要因為美色而荒廢正事,呂布很聽她的話,每天都是拚命的訓練士卒,整頓軍隊,進一步鞏固了呂布在西涼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開始貂蟬還不明白,王允不是很恨董卓嗎,為什麼還要呂布幫董卓訓練軍隊?今天貂蟬明白了,王允和郭嘉交給她一瓶毒藥,人服下之後,一天之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要貂蟬幾天後王允一起借口拜見未來親家到董卓家去,然後王允設法讓貂蟬留在董卓家裡,只需過幾個時辰,貂蟬就去找呂布哭訴,誣陷董卓企圖強暴自己,並且服下毒藥明志,由王允出面救回貂蟬的命,乘機挑撥呂布反水,再然後自己就可以一家團圓了。貂蟬知道那個傻得可愛的呂布脾氣,更知道他已經深深愛上自己,倘若自己這麼做,那麼他……

    「貂蟬姑娘,你就從了司徒大人吧。」兩眼放著光的馮國不男不女聲音打斷貂蟬的回憶,「知恩要圖報,這也是報答司徒大人對你的養育之恩。」

    馮斌和馮國倆兄弟將貂蟬死死按在床上,馮斌的手一邊不規矩的貂蟬身上遊走,一邊尖聲笑道:「貂蟬姑娘放心,司徒大人會很溫柔的對你的,比那個呂布溫柔許多。」

    「不要!不要!」貂蟬拚命掙扎哭叫,可馮太監兄弟在宮裡就是幹慣這種事的,四隻手分別按住貂蟬四肢的麻穴,讓貂蟬酸麻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王允淫笑著把枯瘦的魔爪放在自己胸上……

    「大人。」門外突然傳來僕人的聲音,「呂溫侯來求見,點名要見貂蟬小姐。」為了更好的控制呂布,王允將貂蟬收為義女,並且讓下人改口稱貂蟬為小姐,以免露出馬腳。

    王允和馮太監兄弟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呂布知道自己們正要強暴她未婚妻,那麼後果……,不敢想像!「去好生招待他,我們馬上就來。」王允吩咐完下人,又威脅貂蟬道:「剛才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就等著替你家人收屍吧!起來,隨我去見呂布。」

    呂布是來幹什麼呢?原來董卓今天下令黑騎軍與陷陣營出征,後方的安全就全部交到呂布率領的西涼鐵騎和李傕、郭汜率領的飛熊軍手裡,西涼鐵騎因為速度最快,便由他們擔任機動支援任務,呂布只得去常駐軍營,這是來向貂蟬告別的。


    「司徒大人,呂布此去不知多少時日,肯定不能常來拜見,貂蟬就拜託岳父照顧了。」呂布一邊對王允說話,一邊偷看坐在王允旁邊低頭不語的貂蟬,心說我的未婚妻太美了,又端莊有禮,比那個快成我乾媽的野蠻丫頭不知強多少。

    王允此刻簡直無比難受,全身發熱口乾舌燥,一股股熱氣直衝頭頂,下半身早已豎起帳篷,幸虧漢代的衣服寬大很難被外人看出,如果不是呂布就在旁邊,他肯定這就把貂蟬壓在身下!原因無它,誰叫他吃了馮太監兄弟給他的春藥?由此可見,董老大倆個兄弟當時給康鵬的是女用春藥是多麼英明神武,多麼有經驗。

    「奉先以國事為重,允真感欣慰無比,至於貂蟬奉先放心,老朽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單等佳期之時送與奉先。」王允把『照顧』兩個字說得很重,心說你快走吧,我快忍不住了,你走了我就『照顧』貂蟬!

    客套了好半天,王允也難受了好半天,呂布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告辭,王允如釋重負,忙與貂蟬起身送客。他這一起身不要緊,下面立即露了馬腳,王允忙躬下身,像一個駝子那麼走路,惹得呂布連連詢問,「司徒大人,你這是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

    王允本想笑笑就掩飾過去的,但此刻他的笑實在比哭還難看,大概也只有康鵬笑的時候可以相比較。王允只得苦笑道:「老朽今日活動之時不慎扭傷了腰,故而如此。」

    呂布一聽。「那司徒大人就不用送呂布了,快回去休息吧。」

    王允現在的情況確實不能隨便行動,剛想客套幾句派下人送呂布的,一直沉默的貂蟬突然開口道:「義父,讓孩兒去送溫侯吧。」王允一楞,還沒反應過來,這時欣喜若狂的呂布已經連聲稱謝,能和貂蟬在一起多呆一小會,就是呂布的無上幸福!此刻呂布忽然明白,為什麼義父會為了一個野蠻丫頭而荒廢國事,原來都是愛情搗的亂!

    王允見貂蟬態度堅決,怕耽誤大事,只得無奈的同意,就這樣,貂蟬將呂布送到王允府的門口,雖然距離不長,但呂布此刻已經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呂布彬彬有禮的說道:「貂蟬小姐,你回去吧,我以後有空就會來看你的。」

    但呂布絕對沒想到、做夢也沒想到——貂蟬居然撲進他的懷裡!貂蟬帶著哭音道:「溫侯,請你帶我走,去那裡都行!」

    第一個頭腦發昏並感到無比幸福的自然是呂布,王允的家人雖然上來拉貂蟬——但他們自然被呂布踢得這輩子無法傳宗接代!呂布顫聲道:「蟬兒,你別急,到年底我一定來接你,做我的夫人!」

    貂蟬此刻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溫侯,如果你心中還有蟬兒,就帶蟬兒走!去那裡都行!如果溫侯不帶蟬兒走,貂蟬就死在你面前!」

    王允又損失了十幾個忠誠的家丁後,洛陽大街上,呂布騎在赤兔馬上,貂蟬坐在他懷裡,一騎二人策馬慢行。

    呂布輕聲道:「蟬兒,是不是你義父罵你了?其實你不要怪你義父,我義父也經常罵我,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

    貂蟬的頭埋在呂布懷裡,柔聲道:「溫侯,帶我去那裡都行,只要不在王允家就好。」說到這,貂蟬抱住呂布的脖子,奉上無比深情的一吻。「貂蟬生死溫侯的人,死是溫侯的鬼。」

    呂布此刻已經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重重踢赤兔馬一腳,讓愛馬在洛陽大街上狂奔,同時大叫道:「呂布一生一世,只愛貂蟬一人!呂布一生一世,只愛……」

    呂布心想,帶貂蟬到那裡去住呢?義父家?不行!義父在女色方面的名色比我還差!呂布在洛陽沒有什麼朋友,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一人——李儒!雖然李儒與自己平時矛盾甚多,可他在生活方面的名聲卻是無可挑剔的!更是洛陽公認第一怕老婆的人(PS:娶了董老大的大女兒,不怕老婆才怪),把貂蟬放在李儒那裡,絕對可以放心……
麻吉 發表於 2007-2-27 01:14
第三十章 幕后,毒士對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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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幕后,毒士對鬼才!

  為了逃避王允和馮太監兄弟的侮辱,貂蟬借送呂布出門之機,突然撲如呂布懷抱,堅決要求呂布帶她離開王允家,貂蟬的請求,呂布當然百依百順。夜幕下,貂蟬與呂布相依相偎在洛陽城中轉了一圈,呂布雖然不明白貂蟬為什么不愿回王允家,還是尊重貂蟬的意見,將貂蟬送到李儒家暫住。對王允來說,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湊巧有一個讓王允無比頭疼的人正在李儒家……

  王允當然不知道這事,他此刻已經顧不上管貂蟬住在那里了,而是心急火燎的四處找女人發泄,很不幸,王允的黃臉婆知道王允的德行,只要一到晚上就把王允家的侍女丫鬟全部關在后院,不給王允偷腥的機會。王允轉了一圈沒找到女人,精蟲上腦一沖動,就命男仆人把馮太監兄弟按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王允終于滿足了,起床梳洗上朝,今天董卓軍要誓師出征,百官都得去送行,王允可不敢給董卓殺自己的機會。至于自作自受的馮太監兄弟,還躺在床上捂著屁股哼哼,今天想讓他們起床行動恐怕很難了。

  洛陽西郊校場,筑臺三層,遍插五方旗幟,高供香案,大漢太師董卓站于臺頂,文武百官列于臺之中層,臺下是五萬即將出征討伐黃巾的黑騎軍。因張遼統率的部隊遍乘黑馬穿著黑色鎖子甲,故名黑騎軍。是康鵬回到洛陽后新組建的騎兵部隊,綜合戰力與西涼鐵騎旗鼓相當,速度稍遜西涼鐵騎,防御力卻遠勝之,在楊奉之亂中建立奇功,是西涼軍最新的王牌軍隊,此次出征,也是康鵬有意給他們練兵的機會。

  康鵬站在高臺之頂,搖頭晃腦的念著陳宮替他寫的繳文,“卓謹以大義布告天下:青州黃巾亂賊作亂,殺人奪地,殘害生靈,欺上罔民,罪惡充積!今奉天子明詔,大集王師,誓欲掃清亂賊,剿戮群兇,共泄公憤,扶持帝室,拯救黎民。”

  王允在下面聽得直樂,心說你董卓絕對不會想到,青州黃巾賊已得士族暗中支持,供給糧食兵器,官渡烏巢更埋伏有十萬冀州軍,由袁紹的大將張郃、高覽帶領,單等斷你遠征軍隊糧道,你的軍隊只不過去送死罷了。還有黃河以北,埋伏有曹操的三千精銳伏兵,隨時可以殺進洛陽!郭嘉那個年青人的布置還真是巧妙,簡直天衣無縫,要是我控制了朝廷,一定要重用此人。

  雖然昨晚貂蟬突然隨呂布而去,但王允仍然對美人計信心十足,原因無它,如果貂蟬徹底背叛自己,那么呂布肯定已經殺上門來了。既然呂布沒來找自己算帳,那就證明貂蟬還在掛念她子虛烏有的家人,還可以被自己利用,只要過了今天,黑騎軍離開洛陽,就開始下一步行動了。

  王允心中正得意間,董卓已經拿起兵符將印,正要交給張遼、高順,一件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的事發生了。“太師且慢!”隨著一聲大喝,本應抱病在家李儒被幾個仆人抬著快步跑進校場,那聲喊便是李儒發出的。

  康鵬開始一楞,李儒又來干什么,我不是聽他的勸告不親自出征了嗎?但康鵬還是走下高臺,走到李儒身邊,半帶埋怨道:“顯佳,你不在家里養病,又出來干什么?”

  李儒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后才抓住康鵬的肥手,“岳父,小婿昨夜左思右想,覺得我軍還是不要調動為好,否則遠征軍隊危險。”

  康鵬奇道:“我軍危險?”

  李儒點點頭,“不錯,我軍勞師遠征,糧道遙遠,糧食補給困難,且初到異地不識地形,又遍地都是敵人,更無民心支持,乃是孤軍深入,倘若有心人在半路設伏,斷我軍糧道,我大軍片甲難回。還有青州人口眾多,又逢饑荒,就算順利打下來,我軍上那弄那么多糧食養活百姓,豈不是背上沉重負擔?”

  康鵬昨天也考慮過這問題,只是沒有李儒想得這么細,聽李儒一分析,康鵬也覺得現就出兵不妥,沒有強大的后勤,就這么去打,就算勝也是慘勝,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最關鍵,打下來用什么養活那么多百姓?難道象歷史上的劉備、袁紹那樣,用老弱婦孺的人肉去給百姓充饑,為救一人而殺數人?可不打又不行,總不能看著黃巾軍壯大吧?

  左思右想之下,康鵬皺眉道:“那該怎辦?就這么放過黃巾賊,任他們猖獗?”

  李儒蒼白的臉上突然一笑,“岳父,小婿有一計,可使我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大破賊軍,同時還可削弱地方力量,只是希望岳父不要太心軟。”

  康鵬大吃一驚,有這種好事嗎?你昨天怎么不說?康鵬忙問道:“何計?”

  “岳父,小婿此計,便是不用理會黃巾亂賊!任他們去鬧!”

  李儒的話讓康鵬更是糊涂,“不用管他們?”

  李儒吩咐從人拿來漢朝九州地圖,指著地圖向康鵬解釋道:“青州大旱,又逢蝗災,賊軍無處就糧,只能流竄奪糧自給。而青州東面臨海,無路可走,這個方向不用廢心;北面冀州也是災情嚴重,糧食稀少,且有袁家諸將鎮守,帶甲兵十數萬,賊軍奪下冀州也得傷亡慘重,就算他們還有余力繼續向北,遼西公孫度有山海關天險,以逸待勞,必可大破賊軍,這個方向也不用擔心;若賊軍向南,徐州糜竺、陳登、曹豹等各士家為求自保,必然死戰,且徐州丹陽兵戰力不弱,錢糧豐足,定可抵擋住賊軍,同時徐州軍也是我軍的心頭大患,讓賊軍與徐州軍拼個你死我活,豈不妙哉?南面賊軍不走還好,若賊軍往南,正中我軍下懷矣!東、南、北賊軍都行不通,就只有向西一條路了,賊軍向西首當其沖便是兗州,天佑岳父,兗州今年也是災害連連,人口眾多糧食更少,更是諸侯討伐岳父你的策源之地,我軍只需在西面放上誘餌,誘賊軍向西,便可借賊軍之手盡滅兗州隱患,屆時我軍死守虎牢、汜水兩關,待到賊軍元氣耗盡,我軍一擊可破,然后就可輕松拿下兗、青兩州。此計先是關門打狗,然后借刀殺人,最后是趁火打劫,乃連環計也。只是其中民間必然損失慘重,百姓也會民不聊生,萬望岳父不能心軟不用!”

  聽完李儒的話,康鵬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毒!真他媽的毒!豈止什么損失慘重,民不聊生?簡直是要讓兗州、青州兩州千里堆白骨,萬里無人煙!一時間,康鵬猶豫不決,無法決定用還是不用。

  李儒何嘗不知道賈詡這招會有什么后果,只是在他眼里,岳父的江山比多少性命都重要,只要岳父能一統江山,面南登基,不管死多少人都值得!

  諾大的校場鴉雀無聲,幾萬人都眼巴巴等著康鵬的下一步指令,雖然早已過了出兵點將的良辰吉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提醒康鵬,只是看著康鵬在校場中繞圈子。

  康鵬也不知道自己繞了幾個圈,最后還是狠下心,無毒不丈夫!快步走上高臺之頂,大聲下令道:“今日出征之舉取消,青州黃巾賊之事另議!”

  康鵬此言一出,頓時校場大嘩,眾大臣目瞪口呆,從古至今,從來沒聽說過登臺拜將之時出征的,董卓是搞什么名堂?饒是王允老狐貍久經風浪,此刻也是面如土色,心說暗道李儒看破郭嘉的布置了?如果真是這樣本大人就危險了!

  吵歸吵,鑒于董卓以往的淫威,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反對,只是康鵬怕傷了將士之心,加發一條命令,“黑騎軍與陷陣營返回駐地,重加犒賞!”康鵬又低聲對張遼、高順和陳宮說道:“因為事情有變,本相不得不如此,本相這向你們道歉了。本相保證,今后一定給你們機會發揮才能。”

  如果換個人帶兵出陣被臨時取消,比如呂布,肯定是暴跳如雷,幸虧這三人都是頭腦冷靜之人,都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三人都向康鵬表示自己理解太師的苦心,不會放在心上。而呂布也是暗喜,自己不用常駐軍營,更可以常去看望貂蟬了。

  ……

  李儒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命令徐榮將軍堅守汜水關,不得出戰,樊稠將軍從滎陽撤出,返回虎牢關,協助張濟將軍堅守虎牢關。岳父,請你即刻以朝廷的名義下旨,命袁紹長子袁譚兵出渤海,討伐青州黃巾賊;命徐州軍出下坯經東海,攻打吉丘救援北海。”

  黑騎軍返回駐地之后,康鵬立即召集心腹商討李儒之計,李儒也不顧有病在身,堅持著參加會議,并且向康鵬要過指揮權,替康鵬安排處置。

  “顯佳,驅虎吞狼好是好。”陳宮疑惑的問道:“可渤海軍和徐州軍會聽太師的嗎?”自從黃巾之后,漢室中央對地方上的控制越來越弱,各地郡首對朝廷的命令陽奉陰違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所以陳宮才有此問。

  荀家叔侄卻不說話,只是暗自驚訝,他們和李儒這些時日,知道李儒為人愚忠有余,智謀卻嫌不足,這么陰險毒辣的計策真是李儒想出來的嗎?

  李儒一笑,“當然他們聽命令最好,他們不愿意也不需要他們聽,他們不聽太師的命令,不代表黃巾賊軍不會去攻打他們,到那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不聽了,將來太師也可以借口他們不遵圣旨,出兵討伐就名正言順了。”

  陳宮點點頭,再不說話,李儒繼續說道:“前日我軍調去賑災的糧食繼續運往虎牢關與汜水關,并且將大批糧食囤積在兩關的消息放出去,誘使黃巾賊向西移動,攻打兗州!那些亂賊都快餓瘋了,不由得他們不來。”

  李儒布置完后,康鵬又補充了幾句,“命令樊稠將軍從滎陽撤出時盡移滎陽附近百姓入關,以免他們遭受戰火之苦,還有將來如果有百姓逃入關中避難,不許阻攔,發給干糧讓百姓到洛陽暫住。待到明年,再讓這些百姓到雍州、并州開墾荒地自助。”雖然恨下心用了毒計,但康鵬還是不忍心見死不救,給兗州百姓布置了一條生路。可康鵬此刻絕對沒想到,他這個舉措為他將來的天下之路帶來多大的良好影響,這是康鵬始料不及的。

  包括懷有異心的荀家叔侄在內,都心甘情愿的與眾人一起向康鵬下拜,“太師高功亮德,憂國憂民,吾等佩服。”

  布置已完,康鵬都已讓眾人回去休息了,李儒突然又說了一句,“岳父,小婿聽聞洛陽之北至箕關之間盜賊橫行,應該派兵加強防守黃河渡口為好。”言語之間,李儒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荀家叔侄,象是注意他們神色。

  康鵬不疑有它,隨口下令道:“這個好辦,郭汜,你調五千飛熊軍去協助李肅防守黃河渡口,加上原來的兩千人,應該足夠了。”郭汜領命而去,飛熊軍以步兵為主,防守最為拿手。

  荀家叔侄表面不動神色,內心卻驚慌失措,難道李儒發現埋伏在黃河以北的曹操軍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李儒的心機就太可怕了,以前的種種動作,只是誘使我們叔侄露出破綻罷了。

  荀家叔侄在大帳內還算鎮靜,可出了大帳,才發現自己內衣都濕透了,都是被冷汗浸透的。可事情還沒完,荀家叔侄發現自己們以往的隨從都換了人,數量也增加了許多,荀攸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李儒覺得原來那些人笨手笨腳,被調回軍中,換了一批李儒的親兵來‘服侍’他們。荀家叔侄心中叫苦,原來那些人都是他們用錢喂飽的,他們叔侄有什么事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換了這些人表面看上去恭敬無比,背后不知肩負李儒多少命令。

  更讓荀家叔侄膽戰心驚的還在后面,本來荀攸還想拼一次,將董卓軍的情報通知郭嘉,可荀攸到了負責聯絡的那家餅店時,那家餅店已經被洛陽縣官府查封了,傳說是都尉李儒的家人吃了這家餅店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懷疑這家餅店東西不干凈,洛陽縣令為了拍當朝太師面前第一紅人李儒的馬屁,親自帶衙役來查封的,店老板也被提溜到大牢里去了。

  其實荀攸就算把情報傳出去也沒用,王允家外幾條街道,已經遍布了李儒的暗探,王允家任何一個人出入,都有專人跟蹤,還有一千士卒埋伏在民居之中,只等一條命令……

第三十一章 王允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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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王允伏誅點將臺上董卓匆匆宣布取消遠征計劃,王允感覺情況不妙,百官散去時王允便匆匆往家中趕,連太傅馬日鄲和太仆朱攜叫他去探討董卓的真正用意,王允都裝作沒聽到,他現在心里已經開始驚慌了。

  但王允在路上卻越走越心慌,洛陽城中表面看與往日無異,街上店鋪照常營業,百姓人來人往,吆三喝四,仍然是天下腳下的繁榮景象,可久經風浪的王允還是看出來了,大街的拐角處,小巷深處,都有軍人模樣的身影在晃動,路上行人中,更有不少便裝之人目光不定,而自己身后,更有上百人在尾隨。

  王允此刻已經明白李儒為什么會比別人晚到校場了,董卓軍中,只有他和董卓有權利調動士兵進城,否則就連呂布都不許擅自調兵進洛陽。李儒是布置好了天羅地網才到校場的!問題是,李儒這番布置是針對誰?王允暗暗向上天祈禱,希望不是針對我王允。

  可惜王允這些祈禱都告無用,他剛回到居住的君禮街,就發現自己家幾條暗道出口所在的民宅大門前都站滿了生人,王允的第一反應是想跑,他已經明白李儒這番布置是針對他了,可他扭頭沒走幾步,突然間從周圍民居中走出許多人,有意無意的把王允的退路完全堵死。

  王允差點沒嚇癱了,好半天才在家仆攙浮下回頭,又往家中走去。王允家也已經亂成一團,今天王允家人不管是誰出門,都沒有見回來的,到了后來干脆連出門都不行了,都尉李儒的親兵會‘彬彬有禮’的把他們堵在門前,卻什么解釋都沒有,到了這個地步,王允的家人還能不明白董太師要對他們干什么了?

  “老爺,你是怎么得罪太師了?他要這么對我們家?”王允剛一進門,他的黃臉婆就哭天喊地的撲上來,“你快去向太師陪罪啊,要不我們家就完了。”

  “婦道人家懂什么?”王允心中正煩,看見黃臉老婆更是不爽,一把將她推開,快步走進大廳,去找郭嘉商議。

  郭嘉和衛仲道還在那個曾經囚禁貂蟬的密室中等王允的消息。現在郭嘉神色還是平常,衛仲道卻已面如土色,一見王允就大叫道:“舅舅,究竟怎么了?難道董卓已經發現我們的計劃了?”

  王允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王允將在點兵校場上發生的事,和回來路上的發現原原本本對郭嘉說了一遍,才又問道:“奉孝,你能猜出董卓和李儒的用意嗎?”

  郭嘉略一思考,便搖頭道:“董卓和李儒的打算我猜不到,但郭嘉肯定一點,董卓已經識破我們的計劃了,已經下決心收拾司徒大人你。若郭嘉所料不錯,不出三個時辰,外面的人就要進來捉拿我們了。”

  王允一屁股坐在地上,顫聲道:“董卓是怎么識破我們的計劃的?我們做得天衣無縫啊,他又有什么證據擒拿朝廷大臣?他不怕萬夫所指,再來一次諸侯討董嗎?”

  郭嘉仍然神色,仿佛這事情與他無關一般,“正因為沒有證據,他們才沒有立即擒殺我們,等再過一會,董卓做好證據,就會來了。”

  衛仲道也已經嚇得站立不穩,扶著墻柱顫聲道:“做好什么證據?證據也可以做嗎?”

  郭嘉一笑道:“金刀玉璽,皇冠龍袍,謀朝篡位,罪滅九族,上到朝廷九卿廷尉,下到地方縣令,都是他董卓的人,他董卓說煤就是白的,就沒人敢說煤是黑的!以前他董卓不動我們,只是沒看破我們的計劃,現在看破了,他還能不用這招?”

  王允突然一躍而起,抓住郭嘉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們,你們借老夫的手救曹操,用什么狗屁雙連環美人計去迷惑董賊和呂布,現在好了,我的美妾搭進去了,我外甥的未來妻子名聲也毀了,曹操還沒救出去,老夫也要完蛋了!”

  郭嘉仍然不慌不忙,微笑道:“司徒大人,我們只是彼此彼此,大人如果不想做上董卓的位置,會心甘情愿的給郭嘉利用嗎?再說了,司徒大人未必見得就這么完了,大人難道不是成竹在胸嗎?大人難道還沒有準備退路嗎?”

  王允惡狠狠的盯著郭嘉看了半天,突然也是一笑,“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奉孝!不錯,老夫家中還有一條從未用過的暗道,只是洛陽城中遍布董賊之兵,就算逃出這個家,也難逃出洛陽城,奉孝這么鎮靜,一定是有什么好法子,讓我們逃離洛陽。”

  郭嘉上下打量一番王允家富麗堂皇的大廳,悠悠道:“大人還記得與許楮將軍、典韋將軍約定的暗號嗎?大人的府邸果然豪華,可現在命都快沒了,不知道將來要留給誰?”

  火!沖天的大火!王允家占地數十畝的豪宅突然火起,王允家中哭喊一片,不時有人從火海中逃出來,隨即被外面的董卓軍拿下,同時董卓軍士兵們沖入火海,一邊救火,一邊四處抓人……

  ……

  與此同時洛陽城外北面的黃河渡口,郭汜帶領的五千飛熊軍剛剛趕到,原來駐守的李肅還在奇怪太師怎么突然派兵增援渡口。這時洛陽城中已經火起,北岸不知從那里冒出無數小船,小船上的人高喊,“誅殺董賊!”同時朝南岸這邊劃來。

  郭汜哈哈大笑,“太師啊太師,俺老郭太服你了,你太有先見之明了!”郭汜大手一揮,飛熊軍弩箭齊發,小船上的人紛紛落水,僥幸有幾艘小船沖到南岸,卻早已有數倍于他們的飛熊軍舉著刀槍迎接。

  許楮出身黃河塢主,對水性熟悉無比,見南岸突然冒出有平時數倍的董卓軍士兵,便知上當。許楮大叫一聲,“中計了!”抱著旱鴨子典韋便往水中跳下……

  ……

  洛陽城中也已經大亂,王允家突然燃起大火,剛經歷楊奉叛亂的洛陽百姓已成驚弓之鳥,趁火打劫者有之,奔跑哭喊有之,呼兒喚女之聲不絕于耳,好在李儒早已在洛陽城中布置有上萬士兵維持次序,這才沒給洛陽城帶來太大的損失。

  消息接連不斷的傳到李儒那里,李儒鎮靜自若,“不用慌,城中沒有敵人,關閉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軍士各安其職,維持民間次序,搜捕王允!”李儒又拿出一包東西交給自己的親兵隊長,“去王允家,把這東西隨便埋在什么地方,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挖出來。”

  李儒的安排很有效,王允、郭嘉和衛仲道三人雖然乘亂從家中逃出來,化裝混入人群好不容易溜到城門,城門卻已關閉,約好的曹操軍也沒出現突襲洛陽,不給三人逃脫的機會。

  “現在怎么辦?”衛仲道最沉不住氣,英俊的臉扭曲得可怕,氣急敗壞的對郭嘉吼道:“你說的那個許楮和典韋呢?怎么沒來?現在怎么辦?”

  郭嘉嘆了口氣,“我太小看董卓了,許、典倆位將軍現在恐怕自身難保,不能來救我們。”

  衛仲道罵罵咧咧的扭頭想對舅舅說曹操的人不可靠,卻發現舅舅已經不見了蹤影,衛仲道急得大喊,“舅舅!舅舅!”

  “不用喊了,他早走了。”郭嘉淡淡的說道:“三個人目標大,一個人目標小,他容易逃脫!”

  “老不死!老禽獸!”衛仲道氣得破大罵,也不顧什么長幼尊卑了。

  郭嘉仍然不慌不忙,等衛仲道罵累了,才又悠悠道:“仲道兄,你可想活命?”

  衛仲道聞言狂喜,本來他的年齡比郭嘉大一歲的,還是親熱的叫道:“奉孝兄,你有什么好辦法救我們的命?”

  郭嘉微笑,“有一個人可以救我們的命。”

  “誰?”

  “蔡文姬,蔡大小姐。”

  ……

  人多力量大,王允家的大火很快被撲滅,洛陽城也逐漸恢復平靜,只是城門仍然緊閉,不讓下落不明的王允逃走。

  在李儒的建議下,康鵬召集文武百官一起到王允家查看,王允自然沒找到,只是找到幾條密道密室和埋在王允臥室中的一包東西,里面無非就是郭嘉意料之中的金刀玉璽、皇冠龍袍之類的東西,馬日鄲、朱攜等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又聯想到王允今早在校場的奇怪舉動,于是眾口灼灼之下,王允謀朝篡位、圖謀不軌的罪名便坐實了,王允全家男女老少馬上推到菜市口斬首自不用說,同時發下畫影圖形,全城搜捕從密道逃跑的王允及其外甥衛仲道。至于郭嘉,這個小滑頭從不在王允家下人面前現身,使得康鵬與李儒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還有倆個人也僥幸逃走,就是馮太監兄弟了,按理說這倆兄弟昨晚慘遭王允‘破瓜’,應該行動不便無法逃脫才對,可王允今早剛出門這倆兄弟就商量了,覺得他們倆兄弟如果繼續留在王允家,那么已經嘗到‘甜頭’王允搞不好又要拿他們……,所以王允剛走,倆兄弟就捂著屁股一跛一拐的從密道溜走,算是這倆兄弟運氣,正好避過李儒布置來的人。

  過了幾個時辰,王允還沒找到,衛仲道卻在侍中蔡邕和蔡文姬的帶領下到康鵬家來自首了,現在洛陽城和董卓軍上下所有人只要有耳朵的都知道太師董卓和蔡文姬關系曖昧,董家的人不敢怠慢,馬上把三人引到康鵬的書房里。

  “太師,草民不知舅舅……,不知那王允竟然敢謀朝篡位、圖謀不軌。”衛仲道跪在康鵬面前連連磕頭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草民已經修書河東,叫草民父母與那王允斷絕關系,求太師看在草民未來岳父的面上,饒過草民一家的連坐之罪吧。”

  康鵬的銅鈴眼瞪得渾圓,大吼道:“本相執法如山,不饒!”康鵬心說殺了這個短命鬼,我康鵬將來就算娶不到蔡文姬,她的命運也應該好一些。

  “不饒不行!”蔡文姬的嗓門比康鵬還大,甚至已經跳到康鵬面前去搶康鵬的大印,“你不饒仲道哥,是想讓我做寡婦嗎?你的心好狠!”雖然當著眾人的面,康鵬還是拿蔡文姬沒辦法,打不得也罵不得,只是按住大印,太師大印被一個丫頭搶走就太沒面子了。

  “文姬,文姬,休得對太師無禮。”可憐的蔡邕也拿蔡文姬沒辦法,又不敢上前去拉女兒,只是跪在地上連連大叫。

  董老大的身體力大無比,蔡文姬搶大印搶了沒搶到,只得發揮她的拿手絕招,狠掐康鵬手上的肥肉,“你饒不饒?你饒不饒?”這時孫尚香也跑來揪康鵬的胡子,“壞太師,欺負姐姐,壞太師。”

  康鵬被一大一小倆個美女纏得沒法,心想反正這短命鬼也活不了幾天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過幾天叫賈詡給我想個法子,在背地里治死他。“不要掐了,本相饒就是了,香香你也別揪了,本相的胡子快被你揪掉了……”

  ……

  夜色悄悄降臨,又經過一場動亂的洛陽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如果不是城門上多了兩百多顆王允家人的人頭,肯定讓人認為今天洛陽城什么大事都沒發生一樣。

  呂布孤身一人去李儒家接貂蟬,貂蟬是王允的義女,按律要受牽連,必須得到自己的義父求個恩典赦免。李儒今天因為過于勞累,病情加重而躺在床上,呂布告過安便將貂蟬接走。

  象昨晚一樣,倆人一馬,貂禪幸福的依偎在呂布懷里,與呂布輕聲細語的對答,“蟬兒,想不到你義父竟然是那種人?”“嗯。”“不過蟬兒你放心,我義父雖然經常罵我,可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去求赦免你,他一定會答應的。”“嗯。”“我義父的模樣很可怕,但他心腸最好,今天還要我們給兗州的百姓放一條生路,讓他們到洛陽避難。”“嗯。”“蟬兒,我們的婚期不改好嗎?我去找一個朝中大臣給我們做媒,我還是要明媒正娶你。”“嗯。”

  不管呂布怎么說話,貂蟬都是回答一個嗯字,她現在已經非常幸福了,數年來纏繞在她心頭的魔影已經散去,她可以抬起胸膛做人了,雖然再不能找到她的家人,但只要能天天這么坐在這個人的懷里,對貂蟬來說已經足夠了。呂布的想法和貂蟬差不多,只要能這么抱著貂蟬,什么功名利祿、富貴權勢在呂布看來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懷里這個人。

  但這對三國難夫難妻也許注定要飽受折難,突然間,路邊一戶民家中傳來有女人叫救命,呂布想起義父平時的教導,跳下馬將貂蟬放下,柔聲道:“蟬兒,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這里等著。”

  貂蟬點點頭,“小心。”說到這貂蟬第一次呂布面前笑了,笑得那么美麗,什么空谷幽蘭、牡丹綻放、傾國傾城也不能形容她溫柔美麗的笑容,“蟬兒的夫君天下無敵,蟬兒多話了。”

  呂布差點沒當場傾倒,半晌才反應過來,朝自己胸膛猛拍一掌,示意自己的強壯,才往出聲處跑去。

  八月夜風已涼,貂蟬的衣衫單薄,被涼風吹得瑟瑟發抖,這時,纏繞貂蟬那個魔影再度出現,王允冷笑比夜風還要寒冷百倍。

  “蟬兒。”王允面孔扭曲著慢慢逼近貂蟬,“你還記得我這個義父嗎?”

  貂蟬驚恐得連連后退,“你不是我義父,你是魔鬼,你不要過來。”

  王允的聲音就象地獄之中九幽深處吹來陰風,枯瘦的手中緊緊抓著一把發綠的尖刀,仿佛在自言自語道:“蟬兒,老夫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要你,老夫把你從十一歲養到十六歲,就是想在你最美麗的時候再要你,那才是最好,可你呢,你一直在躲老夫,甚至跟著那個三姓家奴私奔,就是不愿把自己獻給老夫……”

  王允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你這個賤人!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

  王允揮著那把尖刀直撲貂蟬,貂蟬嚇得失聲尖叫,“奉先,救我!”

  王允的大吼時呂布就已經聽到了,呂布知道貂蟬那里有變,當即一拳將那個趁黑摸進寡婦門的地痞打得筋斷骨折,返身就往回沖,可時間已經晚了,呂布看到貂蟬時,王允的尖刀已經插在貂蟬美麗的胸膛上。

  “蟬兒!”呂布的聲音就象一頭受傷的野獸,兇猛的雙拳將王允擊出數十丈遠,王允花白的頭顱稍微動彈一下,便不再動,一代奸人、同時也是漢室最后一個忠臣就此隕命。

  “蟬兒。”呂布跪在地上,將貂蟬抱在懷里,貂蟬胸口流下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很明顯,王允的刀上有毒。

  呂布的淚如泉涌,“蟬兒,都怪我不好,沒照顧好你。”

  貂蟬此刻還算清醒,掙扎著輕聲道:“不,奉先,你是天下最好的人,蟬兒能死在你懷里,已經很幸福了。”

  “不!蟬兒不會死,你沒事的!”幸福的天堂突然變成痛苦的地獄,天下第一武將已經被這個噩夢擊得粉碎,瘋狂的聲音象號叫又象是哽咽,“蟬兒你堅持住,我帶你去找郎中!”

  貂蟬又笑了,不過這次的笑更多了讓人心碎的東西,“奉先,蟬兒要告訴你,蟬兒不是王允的義女,他把蟬兒養大,是為了要蟬兒,他把蟬兒許配給你,是要讓蟬兒挑撥你和你義父的關系。”貂蟬已經聲若游絲,“奉先,你義父是好人,他是唯一一個見了蟬兒卻不想欺負蟬兒的人,你要聽你義父的話。”

  貂蟬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抱住呂布的脖子,在呂布的嘴唇上奉上深情的一吻,“奉先,蟬兒愛你……”說到這,貂蟬美麗的頭顱一斜……

  “蟬兒!”呂布的慘聲在夜空中回蕩,赤兔馬也仰天長嘶,就象它也不愿意看到主人的悲慘……

第三十二章 本章不想寫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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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本章不想寫標題漆黑的夜,寒風如刀撲面,洛陽的天空稀稀落落飄起細雨,越下越大,仿佛老天也不愿看到剛才發生這幕人間慘劇,真心相愛的一對戀人,卻在面臨生離死別之痛……

  呂布抱著漸漸冷去的貂蟬在洛陽大街上狂奔,帶起的積水濺得呂布滿身都是,呂布常戴的束發金冠早已不見蹤影,烏黑的長發散披在肩上,雨水和淚水在三國第一武將剛毅的臉流淌,呂布的心已經碎了。

  “梆!”呂布將洛陽城中最好的郎中家大門踢得粉碎,“救人!郎中,救人啊!”

  洛陽城中那位最有名的郎中摟著老婆睡得正香,本不想起來的,可呂布那給他選擇的余地,大抓住他的脖子就把他從被窩里提溜出來,聲嘶力竭的吼道:“快治我夫人,治好了,你要什么都行!治不好,我殺你全家!”

  貂蟬此刻最多還剩一口氣,閉月羞花的臉已經灰白,卻別有一種凄然的美,但這個郎中已經沒有欣賞的心思了,呂布把他的獨生兒子提在手中,另一走手按住他兒子的腦袋,隨時能將他兒子的脖子扭斷。

  那郎中顫抖把插在貂蟬胸膛的尖刀拔出來,黑色的血頓時噴涌而出,郎中驚叫道:“刀上有毒!”

  “刀上有毒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怎么救我夫人?”呂布大吼道。

  那郎中朝呂布一拱手,“這位大爺,你的夫人傷口帶毒,需找一人將她傷口的毒血吸出,她才有希望,只是小生不知這是何毒,這吸毒之人也許有危險。”

  呂布拋下郎中的兒子,退開郎中便俯到貂蟬的傷口上,腥臭的毒血雖然刺鼻,呂布卻毫不在乎的大口抿吸,直到將貂蟬傷口流出的黑血變成正常的紅色,那郎中叫停呂布方才停止。

  呂布雖然覺得頭有些發暈,知道自己也中毒了,但呂布已經顧不得自己了,“我夫人有救嗎?”

  那郎中一言不發,用溫水替貂蟬洗滌傷口,取出自配的藥散,撒在傷口上,熟練的包扎上傷口,又喂了貂蟬服下幾粒丹藥,灌下些熱湯,直到貂蟬的呼吸變粗一些,那郎中才擦去頭上的汗水,“這位大爺,小人已經盡力了,你的夫人中毒太深,小人最多能讓尊夫人這么再撐五個時辰。”那郎中說到這又輕輕嘀咕一句,如果不是那伙惡霸強行把我的靈藥買走,我也許能讓她再撐一天。

  呂布大怒,本想一拳打死這郎中,可拳頭舉到半空,可又突然想到什么,恨恨的又把拳頭收回,扔下一句話,“我再去其他郎中,你的藥錢和被我打壞的門賠償費,到溫侯府去拿。”說完,呂布將貂蟬又抱出門,去找下一個郎中。

  ……

  呂布抱著貂蟬四處尋醫的同時,李儒家的大門附近突然出現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個身影矮小肥胖,身體幾乎成球形,拿著一把大斧;另一個高大魁梧,卻是個禿子,提著兩把鐵戟,一起悄悄摸近李儒家的大門。

  那禿子低聲道:“死胖子,你肯定這就是那個李儒的家嗎?殺錯人倒沒什么,就是怕那個混蛋聽到消息跑了。”

  那胖子重重在那禿子的頭上拍了一下,“臭禿子,我許楮什么時候認錯過路?我已經問周圍的住戶了,這就是那個壞了我們大事的李儒的家,你記清楚,李儒模樣是瘦小枯干,長著兩條老鼠胡須,別把他放跑了。”

  這倆人便是今天在黃河渡口全軍覆沒的典韋和許楮,當時許楮見突襲遇伏,當機立斷抱著典韋便跳下黃河,許楮精通水性,帶著典韋飄到下游無人處方才上岸,躲過一劫,又繞路趕到洛陽查看,那時洛陽城門已經緊閉,倆人便在城外抓住個落單的董卓軍士兵詢問,才知道自己們全部是輸在李儒的安排上,倆人的脾氣都不是太好,氣急敗壞下那個倒霉的董卓軍士兵自然被拍成肉泥,更決定乘黑爬墻進城刺殺大奸人李儒,出全軍慘遭覆沒的惡氣,夜色和夜雨幫了他們大忙,倆人很順利的爬進城里。

  確認了大奸人李儒就住在這里,典韋這個三國武將武力排名第三——智力三國排名倒數第一的蠢人便大搖大擺走到李儒家大門前,居然還伸手去敲門,“有人嗎?這是李儒的家嗎?我是來殺李儒的。”

  李儒家的門房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還有這種刺客啊?在門里大罵道:“混帳,這是朝廷都尉的府邸,貓尿灌多了就滾開,小心大爺我送你去殺頭!”他還以為門外這位是醉鬼呢。

  典韋很認真的答道:“我以前是陳留最有名的殺手,真是來殺李儒的,你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李儒家的門房火了,“混帳,就你也想殺我們老爺,你下輩子吧!”

  這時三國武將武力排名在前二十位之內——三國智力排名倒數第二的許楮一斧劈開大門,“臭禿子,你把門砸開他不就看到你了?真是蠢!”

  典韋先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光頭,才把門內那個已經目瞪口呆的門房抓起來。“看清楚了嗎?我們長成這樣,象不象來殺李儒的?”典韋和許楮的容貌確實不怎么樣,又丑又兇,假如三國中有丑男排行榜的話,他們倆再加上康鵬絕對能競爭丑男排名榜的前三!

  那個門房終于清醒過來,大喊大叫道:“有刺客!抓刺客啊!”

  典韋很高興,把那門房放下,還拍拍他的頭,“這就對了,本大爺當兵以前就是干這個的。”

  此刻李儒還是躺在病床上,賈詡正坐在他床邊替他喂藥,經過一番波折,倆人本已不錯的交情更上一層樓,李儒已經認識到董卓軍失去賈詡這個謀士的可怕,簡直是舉步維艱;賈詡卻在民間潛伏一段時間后,才知道沒權沒勢是多么痛苦的事。

  李儒和賈詡倆人聽到呼喊打斗還沒多久,甚至倆人還沒來得及躲入密室,門就被人劈開了,倆個形容丑惡的人全身是血的沖進來,典韋大大咧咧的用手中鐵戟指著李儒和賈詡問道:“你們那個是李儒,本大爺是來殺李儒的。”

  李儒和賈詡都是文官,此刻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那里還說得出話。倒是許楮說道:“臭光頭,我對你說過李儒的模樣你忘了?躺在床上那個就是。”

  典韋還真忘了,尷尬的摸摸光頭,“死胖子,我記得,只是逗李儒玩玩。”典韋話一說完,便隨手一戟飛刺李儒。

  賈詡坐在李儒旁邊,見戟飛到便下意識的用手一擋,“啊!”“啊!”李儒和賈詡都發出慘叫,賈詡的臂骨折斷,李儒的胸口肋骨斷折數根,也幸虧賈詡擋了一下,否則李儒肯定當場斃命。

  “臭光頭,真笨!”許楮給了典韋一個暴栗,“殺個人都殺不死,看我的。”

  許楮提著大斧大踏步走到李儒面前,舉斧剛想砍下,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董卓在此,要殺人沖我來!”

  許楮和典韋先是一楞,這才扭頭回看,李儒家大院中,一個比他們還長得丑陋兇惡的胖老頭正站在院中,胖老頭旁邊站著一個俊美的年青將領,手執一桿鋼槍,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提著一把大刀,這丑胖老頭自然是康鵬了,他身邊正是趙云與孫策。

  康鵬、趙云和孫策怎么會跑到李儒家來呢?其實早在今天校場之時,康鵬就已經猜到賈詡回來了,原因很簡單,李儒長于內政,拙于計謀,那么陰險毒辣的計策李儒根本不可能想出來,而以董老大的名聲,肯這么幫董老大的已經沒有別的謀士了,只有賈詡一個,再加上李儒后來布置了那么多未雨綢繆的安排,康鵬便肯定賈詡已經回來了,而且就在李儒家。康鵬本想立即到李儒家向賈詡陪罪的,可白天實在太忙,那么多事情一樁緊接一樁,康鵬實在走不開,到了晚上,康鵬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提著重禮,帶上趙云一起到李儒家尋找賈詡,沒想到出門時又被孫策纏上,孫策在這幾日董卓家悶得發慌,每天只是跟著趙云習武再無其他,今晚邊死活要跟著來,沒想到即將派上大用。

  康鵬剛到李儒家,便見李儒家大開,還傳來打殺慘叫聲,康鵬就知道不妙,忙顛著一身肥肉跑進去,時間剛剛好,許楮舉著斧頭正要砍殺李儒,趙云和孫策沖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康鵬靈機一動報出自己的名字,果然讓刺客住手。

  “岳父小心。”李儒即使重傷還在關心岳父,掙扎著喊了一句,便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哈哈,死胖子,這回我們撿到便宜了,殺了董卓,我們的名氣就上去了。”典韋大笑著向康鵬沖去,許楮那甘落后,拋下李儒與賈詡,也是直撲康鵬。

  可惜這倆位遇上硬茬子了,趙云先接過典韋,孫策迎上許楮,四人站作一塊。行家一出手,趙云與典韋先硬碰一招,便各自心驚,都知道對方本事不在自己之下。典韋大叫道:“你就是呂布?”在典韋看來,世上只有傳說中的呂布能和自己不相上下。趙云朗聲道:“我非溫侯,我乃漢壽亭侯(用楊奉的腦袋換的)趙云趙子龍!”典韋再不答話,揮戟又與趙云戰成一團。

  那邊孫策一言不發,古錠刀上下翻飛,連連斬向許楮,孫策雖然年齡尚小,可他自幼便得父親江東猛虎孫堅教導,近日又得趙云指點,學到一些趙云的快字決,更仗著手中古錠寶刀鋒利無比(孫堅被軟禁,不許帶武器,便將古錠刀交給孫策保管),一時間倒把許楮逼得手忙腳亂。

  按理說,渾身是膽趙子龍對惡來典韋與小霸王孫策對虎癡許楮,雖然比不上趙云對呂布那種三國夢幻之戰,但也算得上三國頂級決戰,可惜某個不識趣的家伙做出了一件讓三國迷們無比痛恨的事——康鵬扯開破鑼嗓子大喊道:“來人,來人,抓住這些刺客!”康鵬這一喊不要緊,趙云為他精心訓練的八百親兵一起擁上,將典韋和許楮團團包圍,嚴重違犯了騎士的單挑精神。

  典韋和許楮本就不輕松,趙云訓練的董卓親兵單挑不是他們對手,可組成嚴密的陣式便攻防有序,執盾的只管死守,執長槍的從盾兵后一起捅出,不用理會自身,數百桿長槍一起刺來,頓時讓典韋和許楮叫苦不迭。

  許楮見勢不妙,忙大喊道:“臭光頭快跑,否則咱哥倆危險!”典韋也感到吃力,鐵戟拼命架開趙云刺來一槍,一腳踢開攔路的董卓親兵,奮力向外殺出。許楮那邊也開始跑了,大斧連連猛砍,也是向門外沖。

  典韋和許楮倆人使盡全身解數,總算殺出重圍消失在夜色中,但倆人也是遍體鱗傷,自付再無力殺出洛陽城,只得躲到民居中養傷。其實也算他們運氣,沒有報出他們的名字,假如他們在康鵬面前說自己們倆人叫典韋和許楮,那么——康鵬這個小不要臉的肯定下令西涼軍全體進駐洛陽城——找到就殺!

  ……

  終于,到了第二天清晨,洛陽城象往常一樣開始了新的一天,百官上朝去拜見那個名不符實的小皇帝,男人到處忙活生計,主婦去集市上購買今天的菜肴,攤販們又在洛陽街頭云集。

  這樣的諧和氣氛中,太師董卓府卻籠罩在一片愁云慘舞中,昨夜呂布抱著貂蟬在洛陽街頭奔跑了一夜,但結果只能讓呂布更加心碎,洛陽城所有郎中不管呂布如何威脅利誘,均斷言貂蟬活不過三個時辰,雖然第一個郎中預料貂蟬能再活五個時辰言中了,但貂蟬仍然昏迷不醒,只是俏臉更加灰白,呼吸更細。呂布無奈之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義父身上,將貂蟬抱到董卓府,求義父設法救助貂蟬……

  康鵬能有什么辦法?昨天一夜之間,貂蟬、李儒和賈詡先后遇刺,貂蟬垂死,李儒重傷難保死活,賈詡臂斷,再加上已經陷入半瘋顛的呂布,雖說王允已經伏誅,可康鵬的文武心腹損失近半,康鵬能不心疼?

  康鵬此刻已經無比心疼,最忠心于自己的李儒啊,眼看他就要沒命了!可心疼能有什么用,難道能挽回嗎?

  “你們倆個廢物!垃圾!二百五!”康鵬別無發泄,只好把負責洛陽城治安的董崇和董曼抓來臭罵,隨便用昨天有人告他們強買洛陽藥鋪的藥物的借口扇他們耳光,“你們倆個廢物!洛陽城有這么多刺客你們連根毛都都抓不到!要是混進拉刺殺我的刺客,殺死我我看你們怎么辦?”

  董崇和董曼磕頭有如雞啄米,“大哥,大哥,小弟沒用,小弟不給你爭氣,大哥你看在我們是親兄弟的面子上,饒我們一命吧。”

  “滾!你們給我滾!”康鵬指著大門大吼,“你們倆個以后給我守皇宮去,洛陽城的守衛交給高順,不許你們插手!”

  董崇和董曼如釋重負,磕個頭便跑出門去,留下滿屋死氣沉沉的眾人。董崇都出了門突然又冒險把頭伸進門里,“大哥,大哥你別急,也許我們倆兄弟有辦法救顯佳賢侄婿和貂蟬姑娘……”

  康鵬還沒有說話,跪在貂蟬床前垂頭喪氣的呂布已經跳起,一把又將董崇拖進房里,顫聲道:“二叔,你說你有法子救侄兒的妻子?”

  康鵬擺擺手,“奉先你不要聽這倆個廢物胡說,他們有什么法子?”

  可董崇低聲道:“大哥,兄弟知道你那方面不行了,連蔡大小姐都搞不定……”董曼也竄進來說道:“我們倆兄弟就把天下第一神醫華佗抓來了,給大哥看那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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