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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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61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05
第三百五十三章 急診室內

白文靜在走神,劉麗也在走神。從一早上開始,這一對「師徒」就明顯都不在狀態中,因此旁邊的人見了,也都是面面相覷,又不知道心裡面開始構思著什麼樣的情節。

    不過很快一陣刺耳的急救車鳴笛聲由遠及近響起,白文靜立刻收回心思抬眼去看,然後對身旁的人說道:「準備好推床……」

    話音未落,急救車就已經到了近前。白文靜帶著一群實習生快步來到急救車後面,等後車門打開,就見一個急救人員一個縱身從裡面跳了出來,同時回頭大聲嚷道:「注意,慢點,先把傷員固定好……」

    白文靜向車裡看了一眼,就見兩三名急救人員正在吃力的把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傷員從裡面抬出來,同時一陣痛苦的呻吟聲也伴隨著鳴笛聲在醫院門口不斷的徘徊。

    「傷員是什麼情況。」

    白文靜一擺手示意自己手下的實習生上去幫忙,就立刻詢問跟車來的急救人員傷者的具體傷勢。

    急救人員連忙回答道:「病人羅秀芳,女二十三歲,從省城開車來海城,在高速路上下來的時候車速沒有降下來,結果在過高架橋的時候與另外一個方向的車差點相撞……」

    「差點相撞?那就是沒有相撞了?那她這是?」實習生們疑惑不解的問道。

    白文靜待傷員抬下來這才發現這女人的手腳四肢似乎都是斷裂性的骨折,而左手臂更是完整的中手肘處分作兩截。

    急救人員這時也說道:「她急剎車想要躲開,卻不想一下子車體側翻,因為慣性大,所以就這個樣子了。」然後又說:「還有另外一輛車上也有四名傷者,情況稍微好點,隨後就到。」

    白文靜點頭。然後命令道:「劉麗帶著兩個人在這裡繼續等候。其他人和我送傷員進急診室。」

    劉麗聽到白文靜地命令先是一怔。緊接著連忙點頭應聲下來。等到白文靜和急救人員急匆匆地推著傷員進了醫院大門。劉麗還是站在原地一個勁地向白文靜消失地方向張望。可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急救車地鳴笛聲響起。

    急救室內。白文靜和實習生們有條不紊地給女傷者清理傷口。然後帶氧氣罩。連接生命儀器。

    白文靜這邊翻看病人地眼睛。檢查了一下瞳孔。那邊檢測科地同事就已經開始採集血液。準備分析。

    白文靜一看到病人現在地情況。也不等那邊結果出來。就命令道:「馬上5000CC地O型血。另外注射嗎啡。還有把骨科地陳醫生叫來。」

    一個實習生急匆匆地跑出去。白文靜就開始對傷員地表面傷口進行處理。同時說道:「病人地四肢斷裂性骨折。深度昏迷。估計是有腦震盪。還有目前血壓下降。不排除內出血地可能。處理完外部傷口後。送去做全身CT。

    」

    話音未落,白文靜就聽到身前的女傷員發出一陣痛苦的呢喃,似乎是想說什麼。

    白文靜聞聲連忙彎下腰,對女傷員說道:「你想說什麼,告訴我你家屬的電話號碼。我現在叫人打電話給你的家裡人……」

    「不要打電話……」女傷員聲音很微弱的說道,同時眼神迷離的看著白文靜,好辦天又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文靜搖頭道:「你只是身體多處骨折而已,我們會竭盡所能讓你恢復健康。」白文靜沒有說她不會死的話,那是因為像是眼前這個病人如此嚴重的車禍傷害,能夠堅持著一口氣挺到醫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現在發現病人內臟出現大面積損傷,或者是內出血嚴重的話,傷員就隨時有死亡的危險。

    成為一名合格外科醫生之前,老師們教導的第一句話就是:「永遠不要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上帝,你不是無所不能的,你也不能給病人和家屬任何承諾。因為那樣,你只會失去的更多。」

    白文靜牢記著這一點,也在這麼多年的行醫經歷中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所以他教導實習生的時候也是這樣說,這樣做。

    女傷員二十幾歲,正是青春年少,花一樣的年紀。按理說在她這樣的大好年紀裡,她完全可以擁有一個陽光幸福的未來,可是救目前的情況來看,病人的左腿不但是粉碎性骨折,就是肌肉內的神經也大面積壞死。簡單一點說,即便是人就回來,可是左腿卻不能夠保得住了。

    一想到眼前的女孩子下半身會失去她的左腿,白文靜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不過性命比什麼都重要,白文靜身為醫生的第一要務也是保住病人的性命,其他的都還在其次。這也是他要找骨科醫生過來的原因,說不定一會還要去找專門的整形醫師,只看著女傷員三分之一的臉部肌膚灼傷,估計也要做一定面積的植皮了。

    折騰完這些,女病人這邊剛送去做全身CT,那邊又是四五個傷員被送了進來,同時還聽到有人大喊什麼:「兒子,你聽到爸爸說話了沒有,聽到了回答我一聲,兒子……」

    然後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什麼:「發奎,發奎你怎麼樣了?醫生,剛才送進來的那個男孩子是我兒子,你幫我看看他怎麼樣了。」

    這還不算,爸爸大喊完了媽媽叫,媽媽叫過之後,那邊做爸爸的卻忽然沒有了聲音,媽媽聽到丈夫的聲音消失了,又是一陣驚慌失措。

    「你們怎麼搞的,這裡是急診室!」白文靜快步上前,一看到劉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模樣,就不由得一陣氣悶。

    劉麗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害不害怕白文靜了,急忙說道:「一共五個人,一家三口,父母兒子,還有一名出租車司機,和一個無名氏。」

    著就指著面前的一個男性傷員說道:「右邊肋骨三根骨折,頭部有輕微撞上。」

    白文靜上前檢查了一下,儘管傷員已經昏迷,可是問題並不是很大,可能是刺激過大,血壓過高造成的。這樣一來,病人之前就可能擁有類似冠心病或者是高

    類的病症,暫時也不用擔心生命問題。

    看到這裡白文靜就交代說:「既然沒有大事情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和他的家人通報一聲,別弄的大呼小叫的。還有,馬上送病人做一下腦部的CT,看看也沒有淤血,或許是腦損傷。」

    劉麗被白文靜訓斥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只好悶悶的按照命令去做。

    可是這個病人沒有大礙,到了他的妻子床邊,就發現這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現在幾乎到了要崩潰的邊緣,一會喊自己丈夫,一會又是她的兒子。

    白文靜簡直都快被這些實習生氣瘋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像是這種車禍外傷的病人需要穩定情緒,並且及時的控制場面嗎?

    要知道車禍受傷幾乎是外科醫生所要面對的病人中最大的一個群體,同時也是最難應付,因為車禍的不確定性太高,病人的受傷部位或許是輕重程度,都不是一般性檢查或許是儀器檢查就可以完全探知的。

    而眾所周知國內因為車禍死亡受傷的數字一直都居高不下,僅是死亡人數,每年就高居十萬不下,有人甚至說這個數字也僅僅是保守估計。

    如此一來,白文靜每當聽到有交通事故發生,都會感到很強烈的心理壓力。也正是如此,當看到實習生們的舉動完全不符合平時自己指導他們的,也沒有看到他們所表露出什麼超常的能力,失望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劉麗幾個實習生自然看到了白文靜臉色陰沉的滴出水的表情,接下來的工作謹慎小心,再也不敢多話,可是想要他們自己發揮,卻也想發揮也發揮不出來了。

    一名女實習生更是和劉麗抱怨道:「我說你們家的這位白主任今天是怎麼了?吃槍藥了?」

    劉麗傻傻的愣了愣,隨即臉紅的嬌嗔道:「說什麼呢,什麼我們家的。你要是再這樣講,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女實習生聞言揶揄的一笑,不過還是點頭陪笑道:「不說了,別生氣啊!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今天我看你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失眠了。」

    話音一落,一旁的一名男實習生就低聲提醒道:「都別說了,再說估計一會白主任可真就要抓狂了。」

    此時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的女傷者的情緒很不穩定,白文靜和幾個醫生一起才把她安撫住,並且告訴她,她的丈夫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兒子,白文靜雖然還不清楚她兒子的情況,但嘴上卻保證一定不會出事。

    可是當白文靜把這位女士安撫住後,離開去看那名少年,卻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傷員的血壓下降,因為他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所以車子一撞在道旁的圍牆上的時候,就立刻被破碎的車體碎片刮傷了身體,失血過多,脾臟破裂,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醫治的價值了。」

    話的是急診室的一名男性中年醫生,戴著口罩看不清楚樣子,不過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判斷的也十分準備。

    至於說沒有醫治價值,白文靜也只能夠無奈的接受這個判斷。因為他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同時應對兩個以上的傷員,與其把時間都用在這個瀕死的少年身上,還不如把剛才的那個女傷員還有其他人的生命挽救回來來的真切。

    這樣講未免有些冷血,但是作為一名理智的外科醫生,就應該審時度勢,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即便是被人視為冷血,沒有人情味,也要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救活更多的人。醫生在乎的是一個數量,而不是身份地位。

    想到這裡白文靜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急切表情的劉麗,心中一動,立刻對她說道:「你來負責這個傷員。」

    劉麗被白文靜的話嚇了一跳,指著病床上緊閉雙眼的年輕傷者,驚訝道:「白主任你讓我來負責?可是他,可是他……我做不到……」

    「什麼做不到!」聽到劉麗的話白文靜的臉色就是一沉,命令的口氣說道:「你現在是醫生,作為醫生你沒有任何理由說你自己做不到!你現在不但要做,而且還要竭盡所能把傷者挽救回來!明白嗎!」

    劉麗呆若木雞的看著白文靜,心中一陣惶恐。

    而原本負責這個傷者的醫生卻是面色古怪的看著白文靜。或許劉麗這些實習生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他是誰,即便不是什麼名醫,但是在急診室這些年看過的,治療過的病人,也是多如牛毛。

    單憑他的眼力以及經驗,立刻就判斷出眼前的傷員的生命已經到達了終結,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或許只是幾分鐘,他的心臟就會自動停止跳動。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有回天之力了,所以白文靜現在把傷員交給一個女實習生,究竟是什麼目的。

    男醫生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白文靜的「良苦用心」,於是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去負責其他的傷員吧。」

    白文靜見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就點頭說道:「麻煩這位同事和我去看看下面幾個病人,然後等1號床女病人送回來,我們就去手術室。」

    男醫生點頭答應,而劉麗卻是還在發呆。

    白文靜在與劉麗身邊插肩而過的瞬間,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要發呆,現在就去履行你的職責!如果你不做,就滾蛋!」

    劉麗目光驚愕的看著白文靜,簡直無法相信「滾蛋」這兩個字會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一時之間劉麗就感覺肚子裡憋了一口氣,怒氣沖沖的說道:「負責就負責,我就不想信我自己做不到!」

    白文靜把劉麗自己一個人丟在一邊,自己開始為其他的傷員做檢查,並且安排治療方案和手術順序。

    因為天氣的關係,今天醫院裡的醫生來的很全,一般沒有重要事情的醫生都要上班。可是手術室有限,能夠上手術台的更是屈指可數。

    白文靜也只好按照急診室內處置後的傷勢輕重情況,來做出安排和計劃。不過今天檢測科那邊的

    白文靜想像中的要快了許多。

    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完全安排好,那邊作為CT的病人就送了回來,同時還有各種檢查數據。

    到目前為止出租車的司機已經是不治身亡,還有一個無名氏現在是深度昏迷,因為身上沒有任何表明其身份的證件,所以還聯繫不到他的家人。

    除此之外,醫院裡的電話還在不時響起,因為降雨路滑,送來醫院治療的傷員都是平日裡的幾倍。好在港口醫院的位置略微偏僻一些,所以病人和市裡面的大醫院比,或許還要輕鬆一些。

    可是就在這種十萬火急要人命的關鍵時刻,忽然一名醫生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有些驚慌的對白文靜說道:「白主任你快過去看看吧,出大麻煩了!」

    這時白文靜正在準備給之前的女傷員做血管管壁修復手術,以及手臂神經連接手術,當聽到有人對自己說什麼大麻煩,就是眉頭一皺,冷聲怒道:「現在還有比眼前的情況更麻煩的事情嗎?」

    來人聞言不由得一口氣憋在嘴裡,可是正如白文靜所講的一樣,急診室裡目前的情況簡直慘烈猶如人間地獄一般。實在是沒有什麼麻煩比眼前的狀況還要嚴重了。

    白文靜也沒有心思多問,一把推演這人,就對助手們說道:「現在就送傷員去手術室,另外給我問一下,骨外科的醫生怎麼還沒有過來!」

    可是白文靜剛要和傷者一起離開,卻不想身後那人竟然一把拉住他,苦著臉說道:「白主任你先別走,可不是我不想讓你進手術室,可是外面那群人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一個勁的嚷嚷著要你給看病,還說如果你不出現,他們就要把咱們醫院給拆了……」

    「那就讓他們拆好了。」

    白文靜一甩衣袖一把掙脫了對方,很不高興的說道:「如果真的是有人在無理取鬧,那你們可以報警,可以找保安。至於你找我,對不起,等今天的事情忙完了,咱們再去院長那邊理論。怎麼樣?滿意了吧。」

    接下來一點機會都不給這人,抬起腳就跟著病人一起離開了急診室。不過臨出門之前,白文靜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低頭聚精會神忙著急救病人的劉麗。

    十分鐘之後,手術室無影燈下,白文靜和五六名醫生圍在女傷員身旁。

    「傷者的左腿要做截肢,不過考慮到她以後的生活,可以選擇近距離截肢,盡可能的保留一些組織關節,以方便日後安裝假肢。同時病人的體內多處血管破裂,急需手術修補,所以這第一階段,我要你們骨外科的做簡單的處置,保證病人的傷口不會出現感染。以免因為腿部的傷害而導致全身的失血過多。最後一個部分,我們對病人的雙手,以及右腳,進行復位修復,所以這個時間大家都要把握好。」

    白文靜安排完了,見所有人都進入了狀態,這才平心靜氣的對助手說道:「手術刀。」

    助手急忙把準備好的手術刀遞給白文靜,然後大聲說道:「病人的血壓80/60,心跳持續下降,檢查有心顫反應。」

    白文靜停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在生命儀器上掃了一眼,隨即低下頭,便開始在女傷者受傷最嚴重的部分打開了一個三厘米的三角創口。

    「紗布,準備排液器。」

    「是,這是紗布,排液器也準備好了。」

    白文靜頭也不抬的說道:「用力按住紗布,給我一把剪子。」

    手術在有條不紊中進行,各科室的醫生們,都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關注著眼前的手術過程。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白主任是手術技術是一級棒,最厲害還是那份精確無誤的刀法,以及神乎其技的縫合技巧。

    可是手術台也就那麼大,也不是誰都有幸近距離觀賞白文靜那超乎於常人的超凡手術技巧。而今天,在這種沉重的氣憤之下,在場的醫生們卻是如願以償。也正如之前大家所猜想的一樣。

    想要站在手術台上跟上白文靜的節奏,那無疑對大家來說是一種艱難的挑戰。因為只是略微走神,或許都會錯失掉白文靜的一個手術步驟,或者是跟不上他的節奏,以至於手術中間出現停頓。

    而這時大家就會尷尬的發現自己在白文靜的面前,只會添亂卻無法幫到任何的忙。不過好在白文靜會為了病人而故意的降低自己的速度,來幫助自己的助手們更夠跟上自己的節奏。但是儘管如此,手術的進展依舊很快。

    快的有些令人瞠目結舌。不過更令人吃驚的是,白文靜在這個過程中竟然一點失誤都沒有。可以說,那些所謂的快准狠之類的形容詞彙,基本上就是來說白文靜的。

    兩個小時後,白文靜縫合好最後一處破損的血管管壁,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下,放下了手術刀,任何面不改色的說道:「好了,現在給病人輸血,檢查沒有情況之後,開始做四肢復位。左腿部分暫時放在明天來做,其他人繼續。你,還有你,和我回急診室……」

    著白文靜點了兩個醫生和自己一起去換了衣服,又急匆匆的跑去急診室。等他一離開,就聽到手術室內響起一連串的吸氣聲。

    好半天才有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道:「真不愧是白主任,就這一手縫合技巧就夠我學五年的!」

    「五年?我看你一輩子也別指望能夠達到白主任那個高度……」

    不說身後的人如何驚歎,只說白文靜回到急診室後,才發現眼前的情況比較自己剛才進手術室之前病沒有好多少。

    氣氛還很緊張,還是很忙亂。

    只不過唯一的不同是,白文靜發現整個急診室內的醫生都停下手術的動作,目光都聚焦在急診室的一個角落。

    「他們在看什麼!」白文靜有些氣憤的問道。

    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白文靜看到的是劉麗。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06
第三百五十四章 殺人兇手

本來這個時間醫院裡就是最忙的時候。★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大家不抓緊時間解救受傷的傷員和病人。卻在這裡看熱鬧。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白文都覺的不可原諒。可等他的視線聚焦在大家的視線所在。卻意外的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劉麗。只不過和己印象中那個膽小怕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內向女孩子不同的是。眼前的劉麗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面無血色。眼神中帶著少許瘋狂。然後整拿著心臟復跳的電擊器用力的往她面前的病人胸口上按!

    「電,300。-來一次!」劉麗冷聲的命令道

    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女醫生有些恐懼的看著她。低聲道:「劉醫生算了吧。病人已經救不過來了。」

    劉麗又一次叫道:「電,300!」

    負責給劉麗打下手的女醫生放下手上的工作後退一步。再次提醒道:「劉醫生。還是放棄吧……」

    劉麗見大家都不幫忙。也不惱羞成怒。而是自己放下電擊器同時伸出手按住病人胸口。用盡全身力氣按下去。嘴上還說道:「誰說不能救。剛才明明有心跳……」然後眼睛一紅。帶著哭腔的聲音對病人喊道:「你快點醒醒啊!你快點醒啊!」

    說著劉麗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中浮現出一層水霧。緊接著就見她舉起一隻拳頭。砸向自己的手背。似乎還要盡自己最後一點力量。

    就這時。另外一隻強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還不等她驚訝的轉回頭看清是誰。便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說道:「生命儀器上的心跳反應只不過是你電擊後的生理條件反射而已。人已經死了。不要再做無功了。」

    劉麗終於看清楚了是什麼人抓住自己。但還是倔強的說道:「不可能。我原本是有機會救活他的!」

    白文靜歎息了一口氣。似乎自己的教學方式過於激進了。現在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不過劉麗現在是有點走火入魔了。或許是說太執著。可是作為一名醫生。時候就應該有這種執著的精神。所以一改早上對劉麗的看法。白靜還是覺的眼前的女孩子是一個可造之材。

    「可以放手了。」白文靜面無表的說著。同時強行把劉麗拉近自己的身邊。然後對她說:「或許你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完成醫生該做的最後一步。」

    劉麗雙眼中的淚花不住的在打轉。這是她從醫以來自己負責的第一個病人。不是跟在指導教師身邊。也不是跟在實習導師後面。而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有屬於她自己的病人。可就是這第一個病人。卻真真切切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儘管她在此之前早就做好了急救失敗的準備。可是親身經歷過的。永遠比旁觀或者是想像中的來的要猛烈的多。

    劉麗是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像是白文靜那樣高超的醫療技術了。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名醫生的責任感。可是現在她不想接受眼前的現實。因為現實太可怕了。一切和自己心中所期待的相反。甚至當病人死亡之後。她腦子裡立刻就是一片空白。只覺的耳鳴眼花。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充斥在她的胸口。

    但是下一刻。當白文靜握緊了她的手。並且有強壯的臂彎和胸膛把她護住的瞬間。或許是因為找到了可疑避風的港灣。也可能是她在白文靜的身邊感覺到了安全感。以至於她那久久也不敢低落的淚水。也一下子崩潰。順著面頰流淌下去。

    白文靜本不想安慰劉麗的。因為他想的是讓這個女孩子自己堅強的挺過去。但是正如夏小青心中的他一樣。最受不了女孩子哭的他。還是不免心軟。可勸解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劉麗振作一點。你要記住你是一名醫生。不是一個女孩子。作一個女孩子你有哭泣的權利。可是作為一名合格的外科醫生。你要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來。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劉麗終於止住了悲聲。也許是她的振作了起來。也有可能是白文靜的話起到了作用。總之在眾目之|。她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再一次的站在病人床前。擦乾眼淚。大聲說道:「記錄。死亡時間12,58分37秒…」

    說完她作為醫生所要履行的最後一個程序。劉麗便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身體裡感到空空如也。一切都不是很真實。

    帶著負責的心情。轉回身。鼓起勇氣抬頭看向自己的同事和同學。劉麗本以為看到的會是大家對自己失敗的譏笑和嘲諷。可是當她看清楚那一雙雙充滿了鼓勵和支持的目光後。她立刻就呆住了。

    白文靜看到她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心中的複雜感情。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現在你開始負責6號床的病人。」

    劉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驚愕的表情看著白文靜說道:「白。白主任。我剛剛才把一個病人治死了……」

    白文靜板著臉。冷眼看向周圍圍觀的醫生。下面人一看到白文靜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再這個時候觸霉頭。就急忙回身開始做他們自己該做的工作。

    見到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白文靜這才冷聲對劉麗說道:「問那麼多幹什麼。醫生和軍人一樣。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說什麼叫你治死了病人。你盡到你自己的全力了。就可以了。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還想你下一個病人也這樣死去嗎?」

    白文靜的另類鼓勵和催促下。這位一腳正式踏進醫生這個職業的劉醫生終於開始在她的職業生涯上又邁出了一步。

    看到劉麗擦乾眼淚腳步沉重的走向六號床。白文靜心中也是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一件完美無暇的藝術品即將要在自己手上誕生一樣。帶著那麼一絲不可察覺的幸福與歡欣。

    便在這個時候。一名急診室的醫生踱步到了白文靜的近前。看了一眼劉麗的背影。然後對白文靜低聲笑道:「白主任可是真不懂的憐香惜玉啊!不過這樣一來對她是好。可是這位劉醫生怕是以後難免會恨上白主任你了。」

    白文靜偏過頭看了對方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恨我又能如何。只要她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也不算是我浪費時間。」

    說完這句白文靜也不想多廢話。就問道:「孩子的父母情況怎麼樣?」

    急診室負責的醫生聞言這才收起這些有的沒的心情。立刻回答說道:「父親還好。腦部有輕微淤血。身體多處骨折。淤血的問題不大。預計可以自然恢復。不過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還要進一步的觀察。而骨折的情況好處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額外變化。唯一不妙的就是孩子的母親……」

    「咦?」白文靜奇怪的看著他。疑惑道:「一家三口送進來。最有精神的就是那個母親。她有怎麼了?」

    說著他還下意識的往其他的床位上看了一眼。剛才這邊鬧的這麼熱鬧。也不知道人家父母也沒有發現。

    這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還說不定如何傷心難過呢。

    診'的醫生看出來白文靜目光的意思。就說道:「父親現在還在昏迷中。母親是送去做頭部造影了。經過我們剛才對她的檢查我們發現。在病人的腹腔肝臟以及皮膚都發現了癌變現象。初步估計是癌症中期。所以我們現在擔心她的腦部也被癌細胞侵蝕。所以……」

    白文靜一聲長歎。這還真是屋漏偏趕連雨天。這麼一來。這家人就算是「家破人亡」了。

    「考慮一下給病人聯繫工作單位和家屬。還有看看他們也沒有醫療保險之類的。如果沒有。和醫院打一個報告。申請一下減免手續。」

    白文靜能夠做到的也僅是如此了。不過他的這句話還是叫急診室的醫生楞了一下。想必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白文靜這樣為病人打算的醫生。

    交代完這一切。白文靜又開始對急診室的情況瞭解了一下。還是和之前走的時候差不多的情況。後續也有幾個傷者送進來。不過都是下雨路滑輕微的摔傷什麼的。都不是很嚴重。唯一的大案子就是剛才的車禍。另外還有一個產婦送進來。但是白文靜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被送去婦產科了。

    再之後。就是劉麗的事情。

    看著劉麗娜較小瘦弱的身影。白文靜卻還真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畢竟想做外科醫生。首先的一點。就是把性別忽略掉。要是什麼時候都在意自己是一個女人。那麼她也只能夠離開外科。或許是考慮兒科。要不然是婦產科。總之是和自己緣了。

    不過需要白文靜現在就接手的病人不多。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馬上急診室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大吵大鬧的噪音。

    白文靜眉頭一皺。就對下面的一個實習生說道:「你出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話剛說出口。一群人抬著一個擔架就橫衝直撞的奪門而入。首先前面打頭的幾個卻不像是病人家屬。沒有半點急著讓醫生救治病人的意思。而是東張西望。當目光看到文靜的這個方向之後。就見那幾個人眼睛驟然一亮。就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不由分說推開眼前上前聞訊的醫生。就直奔白文靜而來。

    與此同時擔架上的人還在痛苦尖叫。但是出於醫生的直覺。白文靜卻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異樣。

    而那幾個抬擔架的卻大呼小叫道:「你們這還是不是醫院啊!沒看見人都快要死了嗎?怎麼就沒有一個醫生上來救人的!你。就是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上來給我這位兄弟看病!」

    對方最後是指著白文靜的鼻子大聲叫的。目標十分明確。也不看其他人。直接就把病人和擔架丟在白文靜的身前。

    站在白文靜面前的是一個面色帶著陰霾氣息的凶悍男子。留著一個小寸頭。額頭寬下巴窄。鷹鉤鼻子。小眼睛四周的眼眶還發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

    就見這人鷹一般的目光盯著白文靜看。似乎白文靜只要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一樣。

    一名醫生和幾名保全人員滿頭大汗的跟進來。醫生對白文靜提醒似的低聲說道:「白主任。這些人就是剛才吵著要見你的那些人。看樣子似乎都是社會上的。你要小心一點。還有。打電話報警。可是兩個小時了警察還沒有到。白主任……」

    白文靜這一次也不問他為什麼保全沒有把人攔住的話了。只看到保全那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衰樣。就知道強行攔住的效果很明顯了。至於說警察為什麼報警後沒有及時趕到。這其中所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文靜也就沒有閒情逸致去過問了。畢竟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那肯定會考慮好一切。

    於是白文靜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彎下腰抓起那個還在呻吟的「病人」的手。按住脈門。頭也不抬的問道:「你說他有病。那他的的是什麼病啊?」

    凶悍的男子先是一怔。他可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了什麼病。不過他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會被一句話堵住了嘴。於是就見他不耐煩的叫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病。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來醫院嘛。我說你究竟是不是醫生。是治壞了我們兄弟。小心我告你謀殺!」

    「好大的罪名。」白文靜抬頭冷看了他一下。冷笑說道。

    白文靜的眼神很犀利。旁人或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不覺的什麼。可是面對白文靜的那個凶悍男子見了卻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驟然停跳。就好像是被白文靜看穿了心思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是一陣心虛。

    這種感覺似乎讓凶悍男子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因此在別人的目

    。這個人就好像是背定格了一般。愣在原地。好半天他神來。氣急敗壞的叫罵道:「你***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還不趕緊給我兄弟治病!」

    說完。也不等白文靜有什麼檢查的動作。這人就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對著擔架上的病人使了一個眼色。

    幾乎是收到暗示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就眼見擔架上的人忽然之間全身上下一陣劇烈的抽搐。緊接著最裡面吐出白沫。兩眼翻白。眼看就是要不行了。

    白文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這幫人是上門來找茬的。可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

    可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邊的凶悍男人眼睛就是一亮。同時大聲叫道:「殺人了。醫院的醫生殺人了!」

    他這麼一扯脖子喊不要緊。跟著他一起來的人。立刻是又哭又叫的。不由分說上來幾個男子就要伸手拉扯白文靜。嘴裡還說道什麼「殺人償命」之類的話。

    突然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粹不及防。可只要是明眼人也都看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碰瓷」玩「仙人跳」的。

    只不過這種招搖撞騙的江湖詐術以前只在傳說中。或許是電視中見過。這親眼目睹的還都是第一次。

    是幫人的聲音動作以及表演的誇張程度。似乎來的太過真實。以至於不少人明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對勁。但竟然心裡面產生了一點點的懷疑。真的卻懷疑是不是因為白文靜。才導致對方死亡的事實。

    不過這樣只不過是想一想而已。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應該明白。即便是病人送進了急診室在白文靜的面前死亡。不管是不是在法律上。白文靜都沒有直接的聯繫。最多也只能病人是突然猝死而已。

    更何況說。白文靜也不過是抓住對方的手腕號脈而已。

    白文靜這時也看穿了對方的伎倆。站起身不動聲色的躲過了對方的拉扯。怒極反笑道:「很不錯。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在大街上人的這一套竟然跑到醫院裡表演來了。

    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或許說。是你們自己殺人來這裡投案自首的?」

    「什麼投案自首!你***少廢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我們也不為難你。你是打算私了。還是公了。」

    凶悍男子見自己手下人一出手就落了空。這才心中一驚。想起來來之前老闆提醒自己的話語。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但是現在看起來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醫生竟然有一身不錯的伸手。

    正所謂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行家一出手。以他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出來斤兩的。而現在。他雖然道白文靜的身手不錯。可是剛才的動作太過的輕描淡寫。卻是叫他看不清楚白文靜的底細出來。因此心中有所顧忌的他。當機立斷馬上改變了策略。這才有了剛才的話。

    白文靜見到對方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不由的感到無趣和好笑。有心教訓一下這些人。但是這邊是急診室。不說急診室裡的硬件設施價格昂貴破壞了自己雖然包賠的起。但是也不想出這個風頭。更何況。四周還都是重傷病人。也難免有些投鼠忌器。

    因此白文靜也只好在言語上寄望於對方能夠知難而退。便問道:「私了怎麼說。公了又怎麼說?」

    凶悍男子見白文靜這麼問。卻以為白文靜是退縮了。心中頓時來了幾分底氣。便冷笑一聲道:「私了。你拿出一千萬。咱們今天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一千萬!」這話一出口。急診室裡頓時就炸開鍋了。有人立刻不忿道:「你搶劫啊!一千萬?不說這裡根本就沒有白主任什麼事兒。就算是有……呸呸。根本就沒有。也用不到一千萬吧。」

    又有人大聲道:「是啊!這根本就是來錢的!白主任不要理他。我們報警。」

    「錢?報警?」凶悍男子冷笑道:「既然想報警。那也行啊!我不攔著。隨便你們打電話。公了咱們對簿公堂。就憑這一條謀殺的罪名。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好大的口氣!」白文靜玩味的看著他笑問:「你既然說我謀殺。紅口白牙不算。你有人證?有物證嗎?」

    凶悍男子似乎是早有準備一樣。先是一指跟著他一起來的:「這就是人證!」

    「是啊!我們都是人證。我們可親眼看到你把這人殺死的!」那群人顛倒黑白的大聲叫囂道。

    然後凶悍男子一指地上的「屍體」。大聲道:「這就是物證!」

    「好一個人證物證!」白文靜很氣憤的看著這些人。原本他以為這些人既然上門來找麻煩。也該用一點聰明的招數。可不想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就張口誣陷。

    難道這些人真的認為只要再這裡上自己。自己就已經回如他們所願嗎?想必他們也是斷定了在海城他們可以一手遮天。甚至是操作公檢法對自己的指控。

    只不過今天自己注定要讓這些人失望了。因為自己實在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和這幫人扯這些無聊的事情。

    於是就在對方的意洋洋自以為的手的時刻。白文靜忽然轉過頭對身後的醫生們說道:「既然他們說這人是被我治死的。那麼身為醫生我們就要對自己的失誤負責。」

    「白主任!」聽到這話。大家都是一驚。他們還以為白文靜認輸了呢。

    可是還不等他們勸解的話說出口。就聽到白文靜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哪位醫生出來幫幫手。我們現在就在現場給這個死者做一個解剖。檢查一下死者的真正死因!」

    話音未落。急診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解……解剖?」凶悍男呆若木雞。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07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扭送警局

「沒錯,就是解剖。ΖuiLu.***」白文靜淡定的說道:「既然你說是我謀殺,那總該找一些有說服力的證據吧。正好這裡就是醫院,當著這麼多現場人證的面,我就勉為其難開始對這名死者做解剖,看一看他的真正死因是什麼!如果一會在檢查的過程中發現還有救,或許也能夠讓他撿回一條性命。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剛開始大家都還在吃驚白文靜所說的話,不過當話音一落,只要腦子裡一轉就明白過來白文靜這種做法才叫做高明呢。

    不說眼前這人是真死還是裝死,要是真死白文靜只要能夠找到死亡原因,就可以輕易反駁對方的控訴。可要是假死,那就對不起了,除非這些人沒臉沒皮繼續胡攪蠻纏,否則不會得到任何他們想要的結果。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除了對面的一群人,其他人都是大聲支持白文靜的舉動。

    凶悍男子一夥人此時可算是進退兩難了,看著地上躺著的自己的同伴,心想著這要是真動刀了,那還不是立刻被人現場拆穿。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刀是肯定不會讓白文靜動的了。

    於是就見凶悍男子給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這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把白文靜圍在當中,同時不動聲色的把地上的同伴和白文靜隔開。

    凶悍男子冷笑一聲,看著白文靜說道:「你想的到美,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殺人的庸醫也陪給我的兄弟做什麼解剖,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毀屍滅跡!」說著轉頭看向左右,大聲的叫囂道:「我說在場的各位可不要被這個小子給騙了,我兄弟剛才送進來還喘氣呢,可是他一接手,就斷氣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謀殺,這一點還有什麼人證物證嗎?現在我說這麼多,只不過是先禮後兵。你要是不答應剛才我說的那些條件,那好,咱們今天就來一個殺人償命!」

    白文靜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根本就是鐵了心思要給自己好看。因此也不管他們打算如何讓自己償命,伸手就從一旁的桌子上的一個托盤上拿起一把手術刀。冷笑道:「那好,就讓我們看看這死人會不會開口講話,告訴我們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

    話音一落,白文靜就已經彎下腰,手術刀那冰冷的刀鋒也瞬間抵到「死者」的肚子上,說話間就有要開膛破肚的意思。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急診室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白文靜還說:「反正都說我殺人了。今天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殺人。」

    凶悍男子礙於距離白文靜還有一段距離竟然無法阻止。可是這邊他剛剛把腳抬起來。那邊地白文靜手上拿鋒利地手術刀不由分說就把死者身上地衣服一刀劃破。並且那刀尖也頂在了死者肚皮之上。

    可就在不少醫生想要上前幫忙。凶悍男子想要阻止地剎那。就聽到一聲慘叫在急診室內眾人地耳邊響起:「不要解剖。我沒死!我沒死!」

    開口像是殺豬一樣吼叫地主人自然是地上那本該是死者地傢伙。就見這位一睜眼睛就看到一把明晃晃地手術刀抵在自己地肚皮上。

    他似乎在這一刻都能夠感覺到從刀尖上傳來地那陣陣寒意。全身上下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可是因為刀尖距離他太緊。以至於就算是回過神來。也不敢亂動一下。生怕自己一動。就來一個開膛破肚地下場。

    急診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儘管不少人都在懷疑眼前的場面根本就是一場精心佈置的碰瓷仙人跳,可是當被證實之後,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惱怒。

    白文靜手術刀依舊不離開那人肚皮半點,戲謔的對他笑問:「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死者」上下牙都在打架,哆嗦道:「我,我剛才是,是死了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地就活了過來,呵呵……或許是閻王爺不待見我,所以就叫我還陽了。對,一定是這樣,那個這位醫生,你能不能把刀挪開?」

    白文靜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一臉沮喪的凶悍男子,大聲道:「我可不敢把刀挪開,現在你的這位不知道是什麼親屬的正在威脅我謀殺,還說是我把你治死的。所以我得洗清我的罪名啊!」

    「洗清罪名?」死者訕笑道:「那個,我不是活過來了嘛,所以就不必再洗了吧。」

    白文靜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可不行,國家法律是講究真憑實據的,所以這解剖還是要繼續,如果事後我們隊你的身體切片分析出一切正常的話,那我才算是洗清罪名了。而你……」

    「別***我了,到時候老子就掛了!」死者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頓時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眼瞅著一場精心策劃的刑事案件變成了一場鬧劇,白文靜就一把把手術刀丟在一旁,隨即急診室內業響起一陣哄笑聲。

    白文靜揶揄的看著那夥人,反問:「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被眾人嘲諷的看著,畢竟是邪不勝正,凶悍男子即便是氣焰再囂張,也是沒有了繼續的底氣。

    只不過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不說自己的老大會不會放過自己,就算是大老闆那頭,自己也肯定會受到嚴重的處分。

    而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家法」,即便是凶悍男子也不由得一陣心悸,因此剛要後退的腳步立刻停住,轉而胸中殺氣立刻湧動起來,眼珠子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把事情搞得複雜的白文靜,冷哼一聲說道:「這事情不算完,姓白的,爺爺今天也不和你廢話。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沒有什麼謀殺,今天也不要想著囫圇個的出這個門兒!」

    「這麼囂張!」被這麼一說白文靜倒是有些愕然了,心想著即便是黑社會也不應該如此明目張膽的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吧。要是真這麼做,是應該說這幫人勇敢呢?還是笨蛋呢

    很顯然對方不是什麼笨蛋,那就是說對方是鐵了心要自己好看了。

    一想到這裡,白文靜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可是就這麼僵持著,自己能夠耗得起,病床上的傷員也等不起。

    因此白文靜眉頭一皺,就對左右因為有些害怕而下意識後退的同事說道:「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7號床的病人現在就送去手術室,主刀醫生……主要醫生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白文靜的交代讓在場的醫生都是一愣。劉麗這時也沒有了之前沮喪的表情,焦急的問道:「白主任你自己一個人……」

    白文靜出言打斷道:「我沒事兒!」說著也不顧對方圍住自己,邁步就向急診室門外走去。

    結果這麼一抬腳,對面就有兩個男子迎了上來,可是三個人一正面衝突,眾人也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見白文靜的人已經出門而去。而攔路的兩個人卻的呆立在原地。直到一旁的人推了他們一把,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是一臉的茫然神色。

    一看到這種奇異的畫面,凶悍男子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不是魚死網破那麼簡單了,就以這份輕描淡寫讓自己看不透底細的身手,估計就是由兩個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可是事情都已經逼到份上了,也只能夠硬著頭皮上。

    一揮手,原本還很擁擠的急診室立刻空出一塊空地。

    走廊裡,白文靜腳步不停,繼續向醫院的大門口走去。

    可是這時凶悍男子已經帶著人衝了出來,再一次的把白文靜堵住。

    「還費什麼話,就把他放到了就得了!」一名痞子模樣的青年似乎脾氣很火爆的樣子,躍躍欲試的。不過面對著凶悍男子的恐懼,眼神依舊有徵詢意見的意思。

    凶悍男子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要來個乾脆點的,了不起就是進監獄蹲今年,不過以大老闆在海城的地位和聲望,想來也不會太久。

    自己給自己找了一點底氣,凶悍男子不動聲色的一抬手,一群習慣於街頭鬥狠玩命的悍匪就一擁而上。

    白文靜也沒有指望對方給自己單挑的機會。這年頭混黑社會的哪裡還講什麼所謂的江湖道義,在現如今的黑道眼中,所謂的單挑就是一個人挑一群,群毆,自然是一群人毆一個。總之人海戰術可是擁有悠久歷史的。

    這邊走廊裡一亂,急診室裡的人就算是想安心工作也堅持不下去了。好在不少醫生也知道自己先出去未必能夠幫上什麼忙,相反還可能把自己的病人給耽誤了。因此就對還有空閒的同事叫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啊!趕緊打電話報警啊!」

    「有人恍然大悟,但是也有人早就拿出了手機。可是電話是打出去了,可是報警電話那邊只是說馬上就到,可是這話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說過來,現在再說可就有些叫人感到抓狂了。

    劉麗急得跟什麼似的,也忘記剛才是誰和白文靜咬牙切齒的了。當即就放下手上的病人,左右看了看,一伸手拿起一把小手術刀就衝出門去。

    女同事見了她這副要拚命的架勢哪裡敢放她就這樣出去,那還不是送死的份!

    可是這樣一來,不少人都擠在了門口,當目光看向白文靜方向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

    此時就見走廊內,大概七八個人圍追堵截白文靜,完全一副玩命的架勢,那氣勢自不用說,看著就叫人心悸。

    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還是白文靜,就見他輾轉騰挪,就好像是閒庭信步一樣,在這些人中間來回遊走,滑溜的跟泥鰍一樣,甚至叫對手抓不住他的衣角。

    結果沒一會,大家也都看清楚白文靜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危險,相反就好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輕鬆。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白文靜只是躲閃而並沒有回擊,看樣子是不想傷人。

    「天啊!白主任竟然還是一個武林高手!」一名醫生嚥了一口口水,難以置信的說道。

    劉麗握著手術刀的小手也放鬆許多,心中微微放下一些,不過還是緊張的看著白文靜,擔心道:「可是他們那麼多人。」

    「人多有什麼用,我說你還是趕緊把你手上的刀收起來,別沒幫上忙先把自己割傷了。」女同事揶揄的笑道。

    不過看著劉麗是真緊張,而走廊的情況也有些叫人心驚肉跳就沒有繼續下去。

    也就在雙方都糾纏在一起僵持不下的時刻,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就見站在外圈指揮手下圍攻白文靜的那個凶悍男子一聲怒吼加入戰群,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更是窮圖匕現,刀刀不離白文靜身體要害部位。只是一看,大家也都分辨出這人明顯是一個練家子,身體靈活,匕首更是狠辣。

    這一點連身處其中的白文靜也感覺到了,和之前數次的生死不同,這一回他可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打架以命搏命的打法。

    雖然說自己超乎於常人的視覺和靈活程度可以讓他輕鬆的躲過很多攻擊,但是遇到這種不怕死的,還真是有些棘手。

    於是乎原本的圍攻,此時也逐漸演變成白文靜與凶悍男子的游鬥。

    人數雖然少了,但是卻比之前更要驚心動魄。白文靜幾次有機會逼近制服對方,可是都被凶悍男子的死命打法逼退。

    因此一開始他還打算活動一下拳腳舒筋活血的意思蕩然無存,有的只有謹慎加小心,生怕一個閃失自己馬失前蹄鬧出笑話。

    一時間一個依仗著自己身法眼裡靈便,一個仗著不要命的死拼意志,好端端的港口醫院就成了一個搏擊擂台。

    不過事情總有它該收尾的時候,在一陣令人倍感熟悉的警車鳴笛聲響起之後,隨著五六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警察先生出現,走廊的局面才算是戲劇化的收場!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要是再動,小心我們開槍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

    ,從他掏槍時手忙腳亂的動作,還有那非常不熟練的T看得出來這人要不然就是一個菜鳥,要不然就是沒講過大陣仗。

    但是不管怎麼說,有警察的手槍瞄著,白文靜是馬上停下動作推到一旁。而凶悍男子見到事情不可為,倒是很光棍,竟然也沒有逃跑!

    結果在警察先生出現後的三分鐘之內,醫院走廊內的形勢得到了控制。

    但是就在醫生們打算上前控訴凶悍男子及其黨羽的大逆不道的時候,警察們隨即的一個動作卻叫所有的醫生大大吃了一驚。

    「為什麼抓白醫生!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白醫生可是受害者,你們怎麼能把他和這些流氓銬在一起!」

    當看到警察不由分說就把白文靜與凶悍男子用手銬銬在一起的時候,現場立刻群情激奮,所有人都站在白文靜這邊,聲討警察沒有經過調查就隨便抓人的舉動。

    一個老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都不要吵了,警察辦事,有什麼事情都要回到警察局後才能夠得出結論。至於說誰是受害者,我們要看事實和證據,不過你們的意見,我們會考慮的。另外諸位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找相關部門申訴。」

    相關部門?誰不知道政府機關最難找的就是這個「相關部門」,只要人家一說去找相關部門解決什麼問題,那恭喜你,短時間之內就不用想著可以辦成任何事情了。

    要不然怎麼說中國的語言文字博大精深呢,什麼相關部門,相關領導,相關問題,都是弄得似是而非。即便是學校教材上也這樣寫,就是給你一個含糊的定義,以方便在學生追根究底的時候,給老師一個發揮的空間。

    國家不是說與時俱進麼,或許說的就是這一點。

    不管如何說,白文靜還是要被帶走。

    這一回就算是白文靜也感到有些意外,特別是帶上手銬的瞬間。他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過看著對面的凶悍男子嘴角騰出的一絲嘲諷的笑意,白文靜心中就有了一些明瞭。看來眼前的情況不是偶然,而是真正的警民關係親近到一定的地步了。

    眼看情況就要越鬧越大,白文靜倒是不怕什麼回警察局審訊調查,他倒是顯得很輕鬆,反而對同事們冷著臉子訓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這裡看什麼熱鬧!還不回去工作!不知道今天醫院裡有多忙嗎?至於我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想這頭上的天可還是紅色的!」

    被白文靜這麼一訓斥,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悲壯。

    很多人都不滿的瞪著這些警察眼神中充滿了鄙夷,最後也只能無奈的退去,讓開一條道路。

    此時這些警察也是一頭冷汗,被人盯著如芒在背的感覺的確不好受,但是好在白文靜開了金口,才能夠全身而退。因此一有了道路,這幫警察押著流氓和白文靜,三步並成兩步走,逃也似的離開了港口醫院。

    然後又在一陣警笛聲中,呼嘯而去。

    劉麗站在醫院走廊裡,看著白文靜消失的方向,心中焦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午3,海城東港區警察分局,某間審訊室內。

    白文靜抬頭看著眼前那顏色脫落,好久沒有修改過的標語,感到很有趣的心中默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心中一笑,似乎現在國內也開始講人道主義了吧,以前警察局裡這種口號那可是深入民心。但是現在,法律上也允許犯人可以保持緘默,因為這一點涉及到人權問題。國內因為人權問題可是在國際上沒少了被指責詬病的。也正是如此,國內不但開始尋求制度體質改革,經濟改革,甚至在司法程序上也開始了改革。其中一條,就是這個,只不過即便是有所改善,但實際的情況又是如何,便另當別論。

    而現在他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被關在這裡,又看著這樣的一句話,被人拍桌子大聲的質問。

    「……該死的,你有沒有聽我問你話!」一個扯著脖子狂吼的沙啞聲音立刻打破了白文靜的沉思。

    白文靜抬起頭看著這個四五十歲,白白胖胖挺著一個**肚子的中年警察,臉色疑惑的問道:「對不起,請問你剛才問我什麼!」問完,看了一眼對方肩膀上掛著的二級警督的警銜,就不由得心中一陣冷笑。

    心想著自己的面子還真夠大,竟然能夠引得警察局分局局長親自過問。

    其實白文靜猜錯了,東港區在海城算是一個大區,分管的任務多,因此級別定的也比較高,這位可不是局長,而是副局長。

    只不過這位馬副局長此時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雖然不知道上面為了有人會和眼前的這個普通小醫生為難,但是這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辦好了自己沒有獎勵,辦不好還要惹得一身騷。所以想要脾氣好,還真不容易。

    可是上面既然打招呼了,事情還是要做。大不了弄出一個「躲貓貓」的遊戲,也算是給這傢伙一個教訓。

    不過令他感到氣憤和為難的是,眼前的這個醫生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的樣子,而且還在和自己裝瘋賣傻,一臉的不以為意。

    馬副局長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怒氣頂著頂梁門,拍桌子大聲叫道:「太囂張了,簡直是太囂張了!竟然敢無視人民警察的威嚴,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收起來你的那些僥倖心理,也不要和我油嘴滑舌。老實交代問題,否則!」

    一旁的一名警察連忙遞過一杯茶水,媚笑解勸道:「局長您消消火,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好了。這要是把您氣個好歹的,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馬副局長最喜歡別人直接叫自己局長,因此氣稍微順了些,就交代道:「那好,這個傢伙就交給你們了,不過要注意分寸……」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18
第三百五十六章 神兵天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既然分局的局長都可以這樣肆意妄為了。下面的警察自然也不會把一個「疑犯」放在心上。

    「怎麼樣各位。今天晚上大家加個夜班吧。」一個年長的警察呵呵一笑。似乎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這位話音剛落。其他人看了一眼副局長消失的方向。就抱怨道:「又是加班啊!這個月都第幾次了。都怨這該死的什麼狗屁醫生。你說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

    一旁立刻有人打斷他的話。提醒道:「行了。自己知道就知道了。用的著講出來嘛。學聰明一點。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讓在場的警察都心中一緊。更是恍然想起來。有些事情儘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不好說出來。竟要是真因自己的一句話而給某位大人物招惹上|煩。到時候自己的下場估計也不會比審訊室裡羈押的白文靜好多少。

    年長的警察咳嗽了一道:「好了。既然局長要口供。那麼咱們就抓緊幹活吧。爭取在晚飯之前拿到。等到時候大家是不是也能夠回家睡一個囫圇覺。」說完人家老將一馬當先就走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只有白文一個人。很不舒服的坐在一張固定在水泥的面上的椅子。雙手被銬在身後。

    一看到警察先是出去然後進來。文靜就立刻大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定罪的犯人也不是什麼疑犯。你們這樣審也不審。問也不問就把我拷起來這麼久。難道就不怕我投訴你們嗎?」

    「投訴?」抬腳一門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幾個經常面面相覷。隨後都是哄堂大笑。

    一個瘦高個的警察走了過來。在對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雙手搭在桌子上。嘲諷的笑道:「看起來就是一個大醫生啊!還知道投訴。不過你覺的像是你這種聚眾毆。謀殺未遂的傢伙。還有機會投訴我們嗎?」

    白文靜心中很火大。早知道這幫警察這樣他當初就該留在醫院與其和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還不如在術室裡多救幾個病人來的划算呢。

    好奇心害死貓。白靜這一次算是見識了。

    白文靜強忍住怒火。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打電話通知我律師……」

    竟然還有律師嘿嘿別不是港劇看多了吧。」警察們又是哄然大笑。

    「那請你們通知一下我的單位轉告一下我的家裡人。這總行了吧!」白文靜退而求其次。儘管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以啊。不過這的看一看我們有沒有時間了。」警察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這樣。對方戲謔的表情終於讓白文靜認識到自己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了。

    冷靜了一下。白文靜冷著臉看著對面的幾個人語氣不善的說道:「好。看來你們是鐵了心思要定我一個罪名了。不過據我所知。你們公檢法是三套班子。不知作為一個普通的警察分局。你們又有什麼權利定我的罪名。難道說。就憑那些流氓的一面之詞?你覺的法官很白癡嗎?」

    「呦;厲害呢還知道和我們談什麼權利不過你這話我可沒有這麼說你要是堅持。可是可以加你一條誹謗。好。我們沒有資格給你定罪。不過你不是說審訊嗎?現在我就讓你嘗一我們這個小分局是如何審訊犯人的。不對。是疑犯。」

    瘦高個的警察嘿然一笑。回頭對同伴說道:「這位醫生要咱們審訊。那就先審著吧。」

    話音未落。在場的警察臉上都流騰出一絲陰霾的壞笑。

    就見一個警銜最低的警察大步走到白文靜近前。嘴上還說:「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搞什麼嚴逼供的那一。我們又不是日本鬼子的憲兵隊。現在可是講究人道主義的。所以我們肯定不會對你打罵的。」

    邊說邊笑。白文靜看到這些人的表情。心中立刻浮現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於是就見這個警察解開了白文靜手腕上的一隻手銬。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然後強拉到一旁牆壁前的暖氣管子前停下。

    北方城市室內都是暖氣這一類供暖系統的。雖然新建的住宅都是採用的的熱。可是老舊的暖氣片還是依舊可見。而且因為南北差異不同。各的供暖時間也不盡相同大概都是十一國慶之後。陸續開始供暖。現在距離國慶也沒有幾天了。所暖氣片中也開始了給水但都是冷水。主要是梳理管道線路的。

    因此當白文靜到了冰冷的暖氣片前。依稀可以聽到那嘩嘩的流水聲。

    也就在他疑惑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邊的時候。只見拉著他的警察嘿嘿一陣壞笑。把手眨眼繞過了暖氣片。轉而又銬在白文靜的手上。

    白文靜楞了一下。低頭看著那距離的面不到十幾厘米的冰冷暖氣片。頓時發現自己現在姿勢很怪異。整個身體因為被銬住角度的問題。的他現在就好像一隻蝦子一樣佝僂起來。身體彎曲。呈現不規則的形狀。

    姿勢很難看。不過除了一些不舒服之外。卻不覺的如何。白文靜心中暗想:「這又是在玩什麼花招?」

    這邊白文靜還感到奇怪呢。那邊警察看到白文滿頭霧水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作一團。

    隨即就見他們拉過子坐在對面。又給自己倒上茶水。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閒自在等著看戲的樣子。

    十幾分鐘之後。白文靜終於明白這幫傢伙為什麼會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了。

    此時的白文靜佝僂著身體。想蹲下卻被拽著無法下蹲想站直卻也被拉著而無法站起。長時間的保持如此艱難的同一個姿勢。情景不用想也看的出來有多麼的難受了。

    白文靜本身身體素質就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但是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訓練」。以至於還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感到腰酸背痛。四肢發麻了。

    「該死

    白文靜頭上見汗低聲罵了一句。

    對面的警察這邊正有說有笑呢聽到白文靜這邊有動靜。就不的抬頭來看。隨即低頭看了一下手邊。然後哈哈笑道:「不錯。竟然能夠堅持這麼久。這好多年也沒有見一個了。看來平時也常練啊!」

    白文靜冷哼一聲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們就打算這樣銬著我?打算銬我多久?一晚上?一天?還是一個星期?」

    看起來喝茶喝的最悠閒的一名年長警察歎了一口氣好似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聽句勸。你這麼撐著是沒有用的。我在警察局這麼多年。講過比你嘴硬。比你倔的有的是。可是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問什麼說什麼嘛。我看你這人文質彬的又是一醫生。也該學聰明一點。不是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麼。就做一次好漢。我們也好交差!」

    坐在他身旁一個尖嘴猴腮的警察咂嘴說道:「老黃你和他費什麼話啊!再怎麼騎馬騎個一小時。到時候還用和他浪費吐沫星子。」

    「小李啊!不是我說你。組織教導我們的時候。可不就是說要以理服人麼。政治工作一直以來都是咱們察幹線的優良傳統。我這也不是發揚一下傳統嘛。做通了工作。咱'|也好早點下班。」年長的老黃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喋喋不休道。

    可是不管這兩個警察如何爭辯白文靜也算是見識了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了。馬上他就想到。要真是以樣的姿勢被銬一個小時。不說自己。要是一個普通人估計早就趴下了。不過與莫須有的罪名相比。即便是被銬死相信自己也不會屈服。

    白文靜這邊心中發。可他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個不是刑罰的罰早就存在了很多了。歷年來死在這個看似簡陋的暖氣片上的「犯人」也是大有人在。另外因此而殘疾的。發瘋的更是不可勝數。

    當然。大多數人最後還是沒有忍受住這種身體與肉體上的雙重折磨。以至於「不打自招」。

    白文靜不知道這些殘酷的事實。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出離了憤怒。而在半個小時過去之後。這種憤怒就演變成了暴躁。

    白文靜暴躁了。一旁看戲的警察卻是長時間的不動以至於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不沸|角上還掛著嘲諷的笑意。看起來卻格外的刺眼。

    只不過他們終究還是不清楚自己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即將暴怒的洪荒猛獸。如果他們能夠有所預知。或許就不會這樣氣定神閒了。

    也就在白文靜被銬了差不多兩個|時的時候。審訊室內的電話突然響起年長的警察從昏昏沉沉中回過神來。接通之後立刻精神起來。大聲叫道:「是局長啊。審訊一切正常……是的。我們沒有對疑犯使用任何的逼供手段。對很人道……」

    坐在一邊的警察們到這話不由的嘿嘿直笑。

    可就在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話上。期待局長發話叫自己提前下班的瞬間眾人只聽到耳忽然響起一聲炸雷。隨後整間審訊室裡頓時噴射出一片冰冷的水花出來。

    而下一刻。還不等驚恐的他們轉回頭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一個低沉卻出離了怒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人道。人道個屁!」

    「啊!你。你是怎麼下來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聲音的出處。

    牆壁上的暖氣管道此時已經破裂。冰冷又因為充滿了鐵而導致猩紅的冷水也私下迸濺。而白文靜就這樣腰板很直的站一側的水跡之間。目光帶著令人心悸寒意。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一眾早已經失去良知的警察先生們。

    「很不好意思。似你們這裡的暖氣管道有些年久失修了。」白文靜冷笑一聲慢慢的說道。

    對面的幾個警察對前的突然變故都有些措手不及面色驚疑之後。想也不想立刻七手八腳的掏出自己的配槍或者是警棍。

    這幫警察或許是忘了。眼前的這個人之前可是被他們視之為任他們宰割的羔羊。卻沒有想到這一刻高度已經上升到怪物的的步。而對於這種驚懼。還是來源於白文靜兩隻手上哪斷成兩截的手銬。

    那玩意可不是小孩過家家的塑料玩具。輕易一掙就可以掙脫的。

    白文靜對那幾隻黑乎乎的手槍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轉身躲過那四處噴的污水他便幾支槍指著自己的情況下。繞到房間裡一處有水的部分。

    若無其事的隨手彈了彈身上的水跡。眉頭一皺。心想著回家之後這衣服估計就不能穿了。必洗也是很難洗的。

    不過好在今天是因為下雨。所以自己穿了一件舊衣服這要是換成前兩天夏小青給自己新買的那一件估計晚上回家小青又該和自己抱怨了。

    對面的警察自然不知道此時白文靜心裡面想的竟然只是一件衣服。他們如臨大敵的看著白文靜大聲的叫道:「舉起手來。雙手抱頭!」

    「雙手抱頭?」白文靜心情很不好的抬頭看著他們。然後伸了伸胳膊舒活一下全身好似要僵硬的四肢。後一抿嘴冷笑道:「對不起。你們這邊可是和我想像的警察局不一樣。所以我沒有功夫和你們胡扯。」

    說完白文靜抬起腳就向門口走去

    而白文靜這一動作。那幾個警察立刻慌亂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開槍吧。似乎真在警局裡開槍。簍子肯定會捅的很大。這要是真的死人了上面必定是要下來追查。等到時候要是調查出事實的真相。自己這些人可真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說是去職丟飯碗都還是小事關鍵就是怕把自己-搭進去。

    可要是不開槍。看一眼便還在往外噴紅色污水的鋼鐵鍛造的暖氣片。再想想抓這小子來過他那靈活並且犀利的拳腳。估計在場所有人都上去也是白給。

    時之間警察們進退兩難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那麼一句他做

    「逃逸?襲擊警務員?哈哈。好大的罪名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洪亮的笑聲忽然從門外傳進來。

    白文靜停下腳步抬看去。少時。就見一個身穿校官軍裝的中年軍官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他的身後是一陣凌亂且有整齊的腳步聲。隨後一個。兩個。三個。差多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面色冷峻。毅然站立在這名軍官的身後。

    這些軍人的意外出現不光是白文靜驚疑不定。就是那幾個還端著手槍的警察也都是大吃一驚。

    心中都在疑惑。怎警察局裡出現軍人了?

    中年校官先是看到白文靜。目光立即變的有些和緩。不過當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那噴水的暖氣片的時候卻有些疑惑。只當他看清楚白文靜手腕上那斷裂的手的時候。再聯想到剛才的水管。目光中就有了幾分疑。

    同時心中也似乎有一些明悟。警察局這點齷齪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而他身後的戰士們然也都看清楚了這一點。如此一來。一分析。不難的知白文靜是怎麼站在眼前。而這些警察又是為什麼拿槍了。

    想明白這一點。這些軍人看白文靜的目光中竟然也帶出了幾分佩服。

    所以中年校官再轉看向那幾個警察的時候。臉色就很難看了。冷哼一聲說道:「下了他們的傢伙!」

    一聲令下。他身後那些軍人就好像是下山的猛虎一樣。頓時席捲了整個審訊室。眨眼的功夫便在一連串求饒和慘叫聲中把這些警察的手槍全部繳械。並且把他們一個個都按制服。

    其中一個年長點警察倒是有點見識。大聲嚷道:「誤會。誤會啊同志我們是警察。看清楚了啊!我'|是警察!」

    「警察?」中年校官冷笑一聲。面色不屑的說道:「你們也算是警察!」

    警察們見這軍官來者不善。頓時心虛幾分。不過還是叫嚷道:「我們真的是警察啊!不想信可以查我們的證件。」

    校官似乎不耐煩和他們廢話。擺擺手對手下戰士說道:「把這幾個害群之馬統統給我帶走」

    「那他呢?」一名小戰士看了一眼白文靜。低聲說道。

    校官啐了他一口沒好氣的說道:「白醫生能夠說帶嗎?要請!沒腦子的。還趕緊去幹活!」

    「是!」小戰士臉色一紅。立刻叫道。

    「你認識我?」白文靜聽到對方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心中也不由的幾分疑惑。

    中年校官這才走到白文靜的近前。正敬禮。正道:「白醫生我是某部上校軍官俊英現在奉前來邀請白醫生。」

    「邀請我?」白文靜這一回更疑惑了。心說自己和軍方似乎沒有什麼交集啊。於是白文靜就問道:「尚上校……」

    剛說出一個稱呼白文靜就愣住了。隨即搖頭笑道:「還真夠繞嘴的了。」隨即又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人姓尚的。」

    不過這位尚上校似乎並不以為意坦然說道:「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除了這個上校軍銜繞嘴。或剩下的就是上將了。」

    白文靜一想也是。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才發現這個一臉嚴肅的軍官竟然還挺幽默的。於是就笑道:「那我希望早點能夠-次遇到讓我繞嘴的時候。
  
    尚上校嘴角牽動了一下算是笑過了。隨即說道:「醫生不必懷疑。這一次我們是前來請白醫生。一方面是有一點事情需要白醫生配合。另外也順便接白醫生去省城為呂書記完成手術。」

    一聽到說是呂書記。文靜倒是恍然大悟。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詢問細節審訊室的門外呼啦一下又衝進來一群警察。而就在這時。剛才那幾個被制服的警察一看到來援兵了。不由的大喜過望。立刻歡聲叫道:「快來人啊!有人要逃獄!」

    白文靜這一下真是哭笑不的了。這裡不過是審訊室罷了。用的著說逃獄這麼嚴重麼。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審訊室內的氣氛變的緊張起來警察們拿著槍對準白文靜和軍人而軍人這邊也是不由分說冷冰冰的抬起槍瞄著警察。

    警察們可是沒有想到過會發生眼下的情況。被一群職業軍人拿槍指著頓時頭上瞬間冒出一頭冷汗。有膽小的甚至腿肚都開始抽筋。而軍人真的不愧為軍人不動如山。睛眨也不眨。甚至目光中還帶著幾分期許。

    眼瞅著雙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插槍走火的危急時刻。警察局的高層領導也接到了消息聞訊而來。

    一看到眼前這副針鋒相對的架勢。分局局長立刻嚇出一頭冷汗。一開口就是很熟悉的一句話:「誤會。誤會啊!還不趕緊放下槍!」

    他說的放下槍是讓己的手下放槍。在沒有搞清楚眼前這些軍人是來自哪裡。又為什麼現在這裡之前。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命令一出口。在場的所有警察聞之頓時心中鬆了一氣。如釋重負的放下手上的槍。然後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看到這些警察如不濟。對面的戰士可是依然持槍站立。一動不動。眼神中也愈發的鄙夷。

    警察局長可沒心情理自己的命令會讓自己的手下表現有多窩囊。他見自己這邊收了槍就立刻快步走到中年校官近前。客氣的說道:「我是這裡局長。不知道你們這是?」

    中年校官瞥了他一眼。一揮手命令道:「收槍!」

    嘩啦齊齊的一聲。所有戰士都把槍收了起來。

    白文靜一旁還驚歎道:「真的是令行禁止啊!」與那些雜亂無章的警察一比較。這話充滿諷刺的味道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21
第三百五十七章 加入軍隊

尚上校看警察局長的眼神很是不屑,不過任何時候強硬都要有一個尺度,他自然也不會真的要在警察局裡大打出手。只不過為了白文靜的事情,這要是不做一點什麼就草草收場,估計回去之後要是叫自己的老上司知道,不是臭罵自己一頓,就是被趕到下面去訓練新兵蛋子。

    不管哪一點都不是他所希望的,因此在佔據了據對上風之後,這才從身上拿出一個紅色的證件遞給警察局長,說道:「這位白醫生是我們軍方的人,現在必須和我們一起離開,請問這位局長先生,有什麼意見嗎?」

    白文靜一旁留心看了,那是一個紅色皮質封皮的證件,正面印有軍方的標誌,卻是明月表明任何單位文字以及標識。看到這裡白文靜心中也在好奇裡面寫的是什麼,不過既然封皮上沒有名且的顯示身份,那就代表了人家在軍隊裡也肯定是屬於保密單位的。

    警察局長也是很想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可當他滿腹疑惑的打開證件,當看清楚裡面的內容後,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

    誰也不清楚這位局長先生究竟看到了什麼,不過看到他全身不由得顫抖了幾下,任何立刻抬起頭一臉賠笑外加小心的樣子。笨蛋也能夠猜出來對方來頭不小。

    「原來你們是……」局長話剛出口,尚上校就打斷道:「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過我相信以後你也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到處和別人講,不是嗎?」

    被這一句提醒,警察局長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點頭,然後就立刻回頭大聲命令道:「都看什麼,還不趕緊把門口給人家部隊的同志讓出來!」

    一群一頭霧水的警察面面相覷,但是局長發話卻不能不聽,於是呼啦一下立刻把原本堵得水洩不通的門口讓開。這樣一來,他們自己人都退了出去,留在裡面的也就是一個警察局長。

    尚上校見沒什麼事情了,抬手看看時間,就對白文靜客氣道:「白醫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離開吧。」

    白文靜早就不想在這兒鬼地方待下去了,於是點頭答應。

    可是當白文靜和這些軍人前腳剛要離開地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陣大亂。然後就聽到有人怒道:「不是說有人劫獄嗎?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抓人!」

    話間就見一個滿面油光地警官橫衝直撞地走了進來。白文靜都沒有看對方地樣子就從聲音上聽出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瞧瞧地副局長先生。

    只可惜這位囂張跋扈地副局長這一次似乎是踢在了鐵板上。一進門就發現裡面地情況不對。

    其實他應該早就看出來不對了。只不過剛才和人出去剛喝了一點酒。腦子似乎不清醒以至於他一進來就完全忽略了外面那些警察地表情。

    等進了審訊室地門。先是被眼前地陣勢嚇了一跳。隨即就清醒了少許。再等到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臉色難看地局長大人地時候。就立刻驚得咳嗽了一聲。訕笑道:「原來是局長你在這兒啊!我進門地時候還奇怪怎麼了呢。」

    著偷眼看向那邊一身狼狽地白文靜。還有那幾個對自己虎視眈眈地戰士。就感覺事情不妙。立刻後退一步。乾笑兩聲道:「那個……局長你們要是還有事。那個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對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賠你們了。」

    他剛一轉身,白文靜就笑道說:「副局長先生請留步,似乎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沒談妥。」

    「這下壞了!」

    副局長心中一動,心中倒是想裝沒聽到來著,可是他們局長早看出來今天的事情壞就壞在這個副局長身上,畢竟來之前就有了一點風聲,局長也不至於不知道。於是就見副局長冷哼一聲說道:「你站住,有時間去喝酒,沒有時間留下來說說話嗎?」

    看到這位局長先生前後氣勢大不相同,白文靜和尚上校等人也感到幾分驚訝。

    殊不知有些人就是這樣,對外人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畏懼,而對「自己人」卻是總覺得高出一籌。這或許就是當年什麼老佛爺或許是委員長之類人士的心態吧。

    「白醫生,他是?」尚上校見白文靜點名留住那個副局長,就感覺到這個人與今天的事情脫不了干係,於是在問話的時候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幾乎是同一時間,站著距離最近的幾個戰士就瞬間把審訊室的出路堵住。

    眼看氣氛又要僵掉,局長連忙打圓場道:「有話好好說,如果是因為我們工作的失誤造成了什麼誤會,我會讓當事人做出道歉,何必這樣呢。」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是這個局長令白文靜感到幾分鄙夷,但是不能不承認對方的眼力和城府都是有的。

    很快就有知情人把之前的事情詳細的給這位局長大人講述了一遍。隨著時間的推延,所有人的臉色都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這中間最難過的莫過於那個副局長,現在他可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他還抱著一線希望,那就是他希望局長顧慮著那個人的身份和地位能夠放自己一馬。要不然憑自己一個副局長在局長的威勢之下想要全身而退,卻是難比登天。

    所以就見他勉強打起精神,對局長說道:「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承認是我安排的,不過我可是沒有下面的人會這樣曲解我的意思,更做出如此不可原諒的錯誤。但是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承認錯誤,我可以檢討。」

    他做出了讓步,希望以此來博得局長的支持。

    不過這一回他算是賭對了,局長即便是再畏懼尚上校這些軍人,但打心眼裡還是有著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

    於是就見他對副局長冷哼一聲,這才轉回頭試探性的對白文靜和尚上校說道:「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對不

    ,不過我保證,這件事情我們警察局一定會對有關的行嚴肅處理,並且對白醫生做出一定的賠償。

    你們兩位看,這樣如何?」

    尚上校覺得差不多了,但是卻不動聲色的看白文靜,畢竟受害者是白文靜,他的話最關鍵。自己現在的身份也就是給這位白醫生撐腰的,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一份文件,上面的內容也足以讓他對白文靜客氣了。

    白文靜目光冷冷的站在一邊,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做到這一點就該收手了。可是經歷過這一切不公平的對待之後,他並沒有打算就這樣輕鬆的放過這些人。畢竟今天自己是狐假虎威有軍方給自己打氣,可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白文靜簡直就無法想像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當即白文靜也不回答警察局長的話,而是看向尚上校問道:「不知道用你們的途徑,可不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向他們的上級領導報告一下,我想有些事情並不是關起門來就可以解決的。」

    白文靜這句話基本上就表明了他的態度。這樣一來,在場的局長和副局長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副局長不知道尚上校的身份,但是看著那軍銜,還有陣勢就知道情況不對。

    而局長更是心中著急,這要是真的匯報上去,不說事情會多嚴重,最起碼自己一個失察和御下不嚴的罪名就要落實了。

    尚上校思考一下,對白文靜點頭,簡明扼要的回答:「可以!」

    ……

    ……

    當從那個充滿了水銹味道的警察局裡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一股冷空氣頓時向白文靜捲來。

    全身上下**的白文靜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可是當他看清楚停在警察局門口的那輛掛著軍牌的車子的時候,卻是楞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尚上校。

    尚上校看了白文靜一眼,似乎看出來他的疑惑,上前打開車門,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們這些當兵的會開一輛悍馬來接你?」

    白文靜點點頭,看著眼前這輛方頭大耳的軍用悍馬車,讚歎道:「這一輛車在市面上可都是不常見,你們這一來就兩輛,還真讓我感到幾分驚訝。」

    「是啊,城裡似乎都是有錢人才開。」尚上校微微一笑,把白文靜讓進車裡,自己上車後就轉頭說道:「這麼一輛差不多幾百萬吧,當然國外要便宜很多。」接著一副神秘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這是我們從海關那邊要過來的,走私車,還不錯吧。」

    白文靜聽到後面的話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心中更是奇怪這幫軍人究竟是哪裡來的。現在他才開始留意到,送自己出來的這些軍人可不同於一般的部隊戰士,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也是過了很久之後白文靜才明白這些軍人身上的味道是什麼,那是一種經歷過生死,並且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淬煉出來的味道。

    「我們現在去哪裡?」白文靜問道。

    「省城。」尚上校回答。

    ……

    ……

    「剛才那些都是什麼人啊!」白文靜他們一離開,警察們就議論紛紛起來。

    局長冷著臉喝道:「都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出去亂說,明白嗎?」

    「明白!」警察們聽到這話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然後逃也似的離開這個還在噴水的審訊室,能躲多遠躲多遠。現在誰還看不出來,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大麻煩啊!

    之前審訊白文靜的那幾個警察都被留了下來,沒有真的被帶走。可即便是如此,也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飯碗算是砸定了。

    白文靜離開十分鐘之後,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內,副局長哭喪著臉和局長哀求道:「看在我們一起同事合作多年的情分上一定得幫我說幾句好話啊!今天的事情不光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局長歎息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你辦的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那可是咱們總局局長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唉,也只能說你這一次運氣不好,撞槍口上了。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想要牽扯別人進來,那你自己未來會如何……「

    話未說完局長就閉上了嘴巴,但是後面的話不用說,其中的含義副局長也聽得出來。

    看著副局長佝僂著身體垂頭喪氣的離開,局長自己也不由得頭痛的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如何拿起電話主動給上級匯報今天的事情。

    就在白文靜經歷過警察局事情之後的第三天,海城市電視台和當地的報紙報道了這樣一條消息,本市最大的民營企業總裁因組織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被警察依法逮捕,同時警察順籐摸瓜,同時還逮捕了涉案人員超過三十幾人。另外因為包庇等罪名,海城市有數名官員因此下馬,進行隔離審查。對於其中官員的具體名單,以及詳細內容,報道中都只是一筆帶過沒有詳談,只是留了一個尾巴,聲稱會關注案件的進一步發展。

    可是報道雖然盡可能的把整件案子低調處理,可是因為這家企業是海城最大的私有民營企業,並且在省內的經濟發展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以至於報道一出來,就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還有逐漸擴大蔓延的趨勢。

    這已經是白文靜從省城回到家的第三天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白文靜在省城為呂書記做了一個最徹底也是最複雜的分流手術。

    前兩天都是和相關的專家進行討論分析設計手術方案,在這個過程中白文靜自然是在所有人懷疑的目光下進行的。

    可是值得慶幸的是,當一天的時間還沒有過去,白文靜就以他那精湛而又大膽的高超理論知識征服了所有人。

    再經過打聽過白文靜以往的戰例,這些掛著專家頭銜的醫生

    起了他們的那份驕傲和自大,平心靜氣的站在同一個)[文靜探討病情。

    可以說那兩天是白文靜有生以來過的最艱難的兩天,畢竟手術對象是一個國家都重視的首長,誰也不敢馬虎大意。

    在第三天的時候,手術就開始了,白文靜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來做這件事情。

    不過呂書記自己倒是看得開,一想到那些他曾經的老戰友們,就得意的說道:「不能戰死疆場馬革裹屍,是軍人最大的遺憾。相比之下,我這已經算是長壽了。即便是手術有什麼意外,也不足為奇。」

    對於這話白文靜自己也只是當做笑話來聽,既然是用到自己了,自然要保證手術成功。

    而事實上手術做的很成功,但也不是沒有任何問題。

    海城,白家的客廳內此時堆滿了不少收拾整理好的行李。

    夏小青一身塵土的站在客廳當中,雙手掐腰的來回打量,口中還反覆的說道:「來的時候不覺得帶多少東西,可是要搬走的時候怎麼就忽然多出這麼多啊!」

    白文靜聽到夏小青的聲音,就從臥室探出頭,笑道:「東西多就少拿一些,這邊的房子我也不打算賣出去。其他的……都留在這邊吧,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還要回來。」

    薰思琪和關穎都在,幫忙收拾房子,不過這些女人的動作未免有些過激,幾乎是碰什麼什麼壞,拿什麼什麼掉,以至於白文靜都把她們請出去,只有一個薇薇姐才算是會幹活的,倒是分擔了一半的家務。

    站在房間裡,看著眼前這些已經使用熟悉的東西,白文靜心中可謂是感慨萬千。

    當初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可是打著停留一年半載的心思,所以才精心佈置了這麼一個小家。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計劃終究沒有變化快,這連半年都不到,自己就要換地方工作了。

    想到這裡,白文靜的目光就轉向掛著牆上的一套軍裝,看著那掛著上校級別的技術軍銜的軍裝,白文靜自己都感到幾分有趣和好笑。

    時候的理想倒是有過當兵這一項,可是從幾何時,自己的人生目標就變成了要做一名好醫師。

    而現在,兩者算是兼顧,自己很意外的被國家應召入伍,成為了一名軍醫。

    這個變化在三天之前是白文靜很難相信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變成了現實,白文靜心中就不由得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至於說自己為什麼會答應入伍的這件事情,自然是別有內情。而夏小青和關穎卻對自己的決定報以否定的態度,所有人當知道自己「當兵」的消息之後,幾乎都是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然後異口同聲的斥責自己是瘋了。

    不過反對歸反對,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了,事情暫時就沒有什麼變化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可能會重新回杭州在軍區醫院工作,也不是真的要上戰場。另外自己在國際紅十字會那邊的工作似乎也要接手繼續了。畢竟秦瓔珞那副古怪的性格能夠堅持到今天都已經算是奇跡了,自己要是再不趕緊過去,估計秦瓔珞那小姐就能瘋狂的回國內殺了自己了。

    除此之外,接下來的這幾天白文靜還要把港口醫院的事情處理一下,把病人的事情都要做好處置,總不能搞一個神秘失蹤,留給醫院一個爛攤子讓他們替自己結局。

    想到接下來的這幾天自己所要安排的瑣碎事情,白文靜也不由得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偶爾的一時衝動,造成的結果似乎都不是那麼理想的。

    大致收拾忙活了一下,白文靜和夏小青,以及薇薇姐,三個人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薇薇姐看著房間內一片雜亂,就笑道說:「用我說,就是拿著一些重要的物品離開,其他的都封存起來。看你們這一下子,倒是像要逃難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可是小青卻說這些都有用。」白文靜也不想太麻煩,自然幫腔說道。

    夏小青瞥了白文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些東西你們看笨重,可是這些都是我這些日子裡苦心收集起來的。原本是打算開幼兒園用,現在看來在那時是用不上了。」

    白文靜聽到這裡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握住夏小青的手,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為了我的事情,讓你把籌建到一半的工作放棄。每次都是你為了我放棄你的事業,真不到我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氣,能夠娶到你。」

    夏小青原本就有些生氣白文靜的肆意妄為,不過見他這樣講,心中就偷偷的原諒他了。不過嘴上卻幽怨的說道:「你也知道對不起啊!要是真的知道,下一次再要做什麼決定之前,你能不能什麼事情都和我商量一下。」

    白文靜厚著臉皮,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舉起手發誓道:「一定,我保證下一次我一定會提前和你商量!」

    「酸,真酸!」薇薇姐掩口揶揄的笑道:「真受不了你們兩口子,要打情罵俏也要顧及一下旁邊也沒有人啊!」

    白文靜不以為意的一把攬過夏小青的纖腰,得意道:「為什麼要顧及,這叫做幸福。」

    這邊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隨後就聽到有人笑問:「誰幸福了?」

    一聽聲音白文靜就知道是表姐她們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白素兒和薰霹靂那兩個小傢伙。

    關穎和董思琪一人抱著一個走進客廳,關穎就一臉不高興的對白文靜說道:「我說你現在不是什麼上校軍官了嗎?好歹也是一個官吧。」

    「怎麼了?」白文靜奇怪的問道。

    薰思琪後面接話道:「就是你隔壁的美女鄰居,都偷窺我們兩天了,我說她們該不是什麼狗仔隊吧。」

    「偷窺?」白文靜愣住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22
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想說什麼?

白文靜倒是沒有想到隔壁的芳鄰竟然有偷窺的癬好,只不過當他聽到薰思琪對這幾天的描述後,就立刻感覺到情況果然有些不對勁了。特別是他再一聯想到那天早上見過那位蘇小姐古怪的舉動,這種懷疑就更加濃烈了。

    只不過不管對方是偷窺,還是狗仔隊,自己這些人馬上就要離開海城了,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想到這裡白文靜微微一笑說道:「反正我們也住不了幾天了,依我看最好還是找隔壁的鄰居談一談。要是偷窺,那就算是給她們一個警告,可要是狗仔隊,也是最好去和她們說明白,省的到時候編造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可就不好了。」

    可不是麼,其他人都還好說,但是一看到董思琪,所有人都忍不住掩口發笑。

    「笑什麼?」董思琪撅著嘴不高興道。她本人最是討厭被人盯著的感覺,特別是牽扯到娛樂媒體,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了。更何況這中間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對外界也不好解釋,再看一眼白文靜,自然就想到了記者們喜歡的話題。

    就是娛樂版頭條的標題,現在董思琪自己都想好了。而一想到裡面很有可能把白文靜與自己寫的關係曖昧,她就有些緊張,甚至是有些期待。

    大家笑過之後也就算了。最後還是決定讓白文靜去隔壁看看這芳鄰到底是何方神聖。用夏小青的話說,這算是給白文靜創造有利的獵艷環境。

    對此白文靜除了苦笑,就還是苦笑了。

    晚上七點多鐘,蘇翎和謝金鑫卻正在趴在臥室的床上,整理總結著這些日子來對隔壁那戶神秘鄰居的調查報告。

    報告的內容很凌亂,有每天每個人的大致作息時間,有誰與誰之間的人物關係分析,還有房間內生活用品的使用頻率——最後這一點她們是通過翻垃圾分析出來的。

    「天啊!我想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就可以去情報局當特工了。」蘇翎一聲哀鳴。翻身就栽倒在床上。四肢呈現一個大字。

    雖然動作姿勢有些大喇喇地。可是當一個美女穿著一件絲綢半透明地黑色睡裙。而裡面隱約可見那小小有形地三角內褲以及胸罩。並把那玲瓏纖細地軀體完全展露出來地時候。恐怕就會有一種引誘人犯罪地衝動。

    謝金鑫以前要是見了閨蜜這個樣子。十有**早就當女流氓上去調戲了。可是今天她地注意力明顯是在床上地紙片上。驚歎地樣子說道:「一龍四鳳。兩個孩子。天啊。這究竟是一個什麼男人啊!如果說那四個女人都和他有關係。那我簡直無法想像他究竟是非洲地土著。還是阿拉伯地酋長。總之要是非法同居地話。我只能說這個男人太有本事了。當然這裡面要是還包括董思琪地話。」

    謝金鑫穿地和蘇翎差不多。不過卻是紫紅色地。她趴在床上。依稀可以分辨出她那墳起地小屁股。從側面看誘惑一點都不亞於好友。畢竟她本身就很有料。再加上兩個人地睡裙是一起買地。儘管顏色不同。卻是有一種別樣地綺麗之感。

    「金鑫。我覺得之前咱們想地可能是想錯了。」蘇翎翻過身子。側臥在那裡。一個驚心動魄地上下起伏地曲線就流露出來。然後一隻手撐住下巴。分析道:「這幾天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白文靜。只看到了其他地四個女人。其中她們彼此之間地稱呼很特別。一個長得最禍國殃民地。稱呼另外一個氣質幹練地女子叫表姐。而董思琪叫另外一個相貌一般地則是什麼什麼姐地。由此可以看出來。她們是有親屬關係地。所以白文靜要是和她們當中某一個女人有關係那還有可能。」

    「是嗎?不過女人之間稱呼姐妹不是很正常嗎?我就叫很多人做姐地。雖然這樣很傷人。」女人可是最在乎年齡地生物了。她們二十歲地時候或許會為生日感到興奮和激動。但是一旦到了二十**。那生日對她們而言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所以要是某個女人被同性稱呼為姐姐。那十有**說明她已經青春不在了。

    這邊兩個女人正在胡亂猜測中的時候,家裡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你去開門!」

    「你去開門……」

    兩個女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指著對方說道。

    謝金鑫狡猾的眸子一轉,大聲道:「石頭剪子布!」

    蘇翎立刻點頭。

    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把一隻手放在身後,接著同時叫道:「石頭剪子布!」然後一起身手——接著蘇翎就撅著嘴,在謝金鑫得意的笑臉前慢吞吞的下了床,很不高興的大聲說道:「好啦,來啦!別按了……」

    話間人就出了臥室,謝金鑫還在床上趴著,很得意的T聽到了開門聲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畢竟此時此刻自己正在做著一些心虛的事情,因此處在陰暗面中的美女小腦袋裡立刻浮現出不妙的畫面。

    一想到進門也許是小偷,或者是搶劫犯,謝金鑫就感到不寒而慄。特別是當她喊了兩聲蘇翎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應的時候。

    謝金鑫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隨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一隻水杯,想了想又放下,目光在房間裡看了看,便把前兩天因為下雨而落在角落裡的一把雨傘拿了起來,偷偷的走出臥室。

    客廳內沒有任何聲息,謝金鑫胸脯上下起伏,裡面緊張的砰砰劇烈跳動。可是很快,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動作立刻就僵住了。

    白文靜笑瞇瞇的看著她說道:「謝小姐,好久不見。」

    「你……」謝金鑫瞠目結舌的指著白文靜,忽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而蘇翎呢?

    就見此時那個膽大包天的蘇小姐滿臉通紅的呆立在原地,一副想說什麼卻被話語堵住了喉嚨的樣子。

    「看起來我的到來讓兩位很驚訝啊!」白文靜閒庭信步的走進客廳,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很隨意的在一張沙發上坐下。

    一坐下去白文靜才發現女人家裡的沙發和自己家的有些不一樣,外面的材料質地很柔軟,摸起來也很舒服,另外很有彈性,幾乎一瞬間白文靜就喜歡上了這個沙發。然後就見白文靜兩隻手在沙發上按了按,這才抬頭看著兩個美女笑道:「別都站著啊!坐下來講話。」

    「咳咳……那個白先生……」自覺對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找上門興師問罪的兩個美女相視了一眼,立刻由蘇翎面色嚴肅的問道:「白先生這個時間忽然登門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事情就說事兒,沒有的話,就請你離開。」

    謝金鑫後面踢了蘇翎一腳,低聲道:「你也太不客氣了吧,有這麼趕人的嗎?」

    蘇翎雪白的小腿往後一踹,看也不看的就壓低聲音回答說:「你以為我想啊!可是我這不是找不到什麼理由嘛。」

    話間蘇翎和謝金鑫就忽然發現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文靜面色很是古怪的在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兩個人。

    剛一開始蘇翎和謝金鑫也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就立刻同時大聲驚呼了一聲,然後齊齊的雙手護住胸口。

    謝金鑫更是對白文靜怒道:「你趕緊轉過臉去!」

    白文靜好似沒有聽到一樣,反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兩個女人一聽這話差一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他可是不介意,現在他算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把兩個美女看了個通透,還說這樣氣人的話。

    可是當白文靜說道下面的話,蘇翎和謝金鑫就都說不出什麼了。

    「雖然我不介意在這樣的場合來欣賞兩位女鄰居的異性美感,可是我和我的家人卻很介意有人在不經過主人同意的情況下,偷翻人家生活垃圾,並且還躲在一邊拍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知道,現在國家有一項叫做法律似乎是叫做侵犯他人**,不知道兩位對此有何心得體會!」

    白文靜的話一出口,兩個原本還滿臉通紅的女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可是自己現在明明是被佔了便宜啊!但為什麼偏偏自己又好像反倒是那心虛的人?

    到了此時此刻蘇翎和謝金鑫羞憤之下,才明白了那句話,明白了什麼叫做「天作孽,有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吭哧了好半天,這兩位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羞怒,而且抱著反正都被看透的想法,破罐子破摔,也倒是不急著回去換衣服了。

    謝金鑫最先放開胸懷,紅著臉,很大膽的一屁股坐在了白文靜的對面,然後一把拉下蘇翎,大有一種要死一起死的意思。緊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對白文靜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既然你這樣講了,我們也不否認了。不過你今天能夠登門,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都擺在桌面上說吧。」

    蘇翎一翻白眼,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白文靜倒是被這忽然的變化弄得有些發愣,隨即臉上就流露出微笑,笑問:「那好,你想說什麼?」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25
第三百五十九章 露馬腳

「你猜他們在隔壁現在做什麼呢?」董思琪很八卦的問關穎。

    關穎盤坐在沙發上吃爆米花,看著電視,心不在焉的回答:「誰知道,估計是最後的談判。無非就是那些……想那麼多幹什麼。」

    薰思琪還不死心的樣子,說道:「要不然我過去看看?」可見關穎不置可否的神態,就很快洩氣坐了下去,畢竟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是過去了自己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更何況還沒有弄明白隔壁兩個女人的身份之前,作為公眾人物還是不好親自出面的妥當。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在客廳裡響起了來。

    「你手機響了。」看到關穎依舊吃著爆米花一動不動,董思琪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她一下。

    可是關穎卻是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不是我的手機,我手機鈴聲不是這個。」

    薰思琪一愣,然後聞聲在自己身後沙發靠墊下面找出一隻黑色的手機,一看就認出來那是白文靜的。只不過為什麼白文靜的手機會丟在靠墊下面,那她就不知道。

    也是習慣使然,董思琪想都沒有想就接通了手機,然後就聽到手機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文靜,我到海城了……」

    薰思琪:「……」眼睛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隔壁間的客廳裡,謝金鑫和蘇翎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穿著很通透的坐在白文靜對面,姿勢很嫵媚,樣子很誘惑,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動心。只不過看著白文靜那張處變不驚熟視無睹的目光,兩個女人原本的羞憤竟然轉化成一股怨氣。

    在兩個女孩子地心理這個時候怕是認為白文靜見慣了美女。現在對自己如此性感地樣子都裝沒看見。簡直就是一種侮辱。難道說自己地姿色就這樣不堪入目。即便是她們不是董思琪那樣地當紅明星。又或者是夏小青那禍國殃民。

    「如果我沒有聽錯地話。你地意思是說。我把我個人地**透露給你們。然後你們有選擇地對外報道?」

    當明白了兩個女孩子打地主意。白文靜不由得感到好笑地問道。

    謝金鑫很嚴肅地點頭。壓住心中地不滿。鄭重其事地說道:「沒錯。實話告訴你。我們是海城市電視台地記者……」這邊她就把自己地職業也順便更改了。

    白文靜點點頭。倒是對這樣地回答感到意料之內。

    謝金鑫繼續說:「反正現在大家都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與其讓我們胡亂猜測。在電視報道上亂說。還不如你給出一個讓我們大家都感到滿意地答案。這樣一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負面影響。我們也可以拿到新聞素材交差。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白文靜哭笑不得的說道:「就為了這麼一個理由?」

    蘇翎一旁連忙給閨蜜打氣,跟著點頭,一臉鄭重的和白文靜補充說道:「其實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的。」

    白文靜搖頭,說道:「我可是沒有看到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另外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們,事實上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無非是和薰思琪有關的部分。要知道,一般人的私密**是沒有任何新聞價值的,除非你們是在以侵害私人生活的想法才會這樣做。而要是針對董思琪的話,那麼很抱歉,這裡絕對沒有任何你們想要的內容。」

    「你騙人!」蘇翎見白文靜如此坦然,心中很快就認為這是在虛張聲勢,在電視台的時候可是有很多前輩指導過自己這些事情。有很多人都喜歡玩這一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要讓你瞭解自己的愚蠢並相信他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心裡面一旦出現了偏見的念頭,很多結論都會發生變化。

    白文靜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那你說我哪裡騙人了。」

    謝金鑫還不及阻攔閨蜜繼續說下去,蘇翎就好像是連珠炮一樣的把自己的所有分析都吐露了出去。

    「非法同居?董思琪是我的地下情人,還有霹靂是我兒子?」白文靜倒是真的佩服這兩個女記者的聯想能力了。

    蘇翎此時卻是眼睛一亮,抓住一個關鍵詞,驚喜的叫道:「霹靂,你們的兒子叫霹靂?白霹靂……」

    「白……霹靂?」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出來。好不容易「薰」霹靂了吧,還被人誤會「白」霹靂了,真是有趣。

    對面的兩個女孩子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白文靜在笑什麼。不過小女子心

    竟不肯服輸,於是強撐著目光炯炯的看著白文靜,但T(看出來那眼神有夠假的。

    白文靜笑夠了,就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想必你們也看到我家裡的幾個女人了吧。」

    謝金鑫和蘇翎都點頭。

    白文靜說道:「董思琪和她兒子自不必說,肯定不會是你們想像的那種關係,我們只是好友而已。如果更進一步,你們可以查到,我之前是薰思琪的私人健康醫生。而另外一位常跟隨她的女子,是她的經紀人。至於其他兩位,一位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姐姐。這麼說,想必你們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了吧。」

    見到白文靜的神色不似作假,一時之間兩個初涉娛樂圈的菜鳥也不由得躊躇起來。

    謝金鑫還不死心的問道:「可是為什麼董思琪會住在你家,她們為什麼不住賓館,還有,據我們所知,董思琪是從來不來北方工作的。」

    白文靜這倒是不好解釋了,只能告訴她們:「有好友在這邊,難道說還要去賓館嗎?至於說為什麼來海城,這個有關於個人**,就恕我不便告知了。」

    著白文靜就站了起來,然後對兩個女孩子說道:「好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們一定要報道的話,我也只能訴之於法律來解決這些事情。順便告訴兩位一下,這一兩天我們就會搬走,當然不是為了躲你們,而是工作需要。所以想必海城電視台即使是報道了,找不到當事人,也是一切徒勞。」

    這一下蘇翎和謝金鑫都有些進退兩難起來,正如白文靜說的那樣,要是最後連當事人都找不到,單憑自己的幾句話,電視台肯定不會報道這一則新聞的。更何況白文靜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可是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卻有些不死心。

    白文靜可不會同情她們一副進退兩難的複雜心理,既然都已經說明白了,繼續停留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就告辭離開。

    等白文靜一走,謝金鑫和蘇翎立刻就癱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半天謝金鑫才一隻手捂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真的弄錯了?」可是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蘇翎怒氣沖沖的揮舞小拳頭,怨婦似的叫道:「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難道說我就這樣比不上他的那幾個紅顏知己嗎?」

    謝金鑫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好半天立刻爆笑的喘不上氣來,在沙發上不斷的拍打。惹得蘇翎面紅耳赤。

    不說這邊兩個女孩子會不會真的聽進去了,回到家裡的白文靜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

    關穎還有董思琪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隨便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檔芒果台的娛樂單元。

    夏小青和薇薇姐還有兩個小的不在家,估計出去玩了。海城並沒有太多好去處。不過小孩子對玩樂的要求很高,準確的說應該是白素兒很喜歡玩。所以一般這個時候她們都在樓下小公園玩,要不然就是去超市買菜。白素兒最喜歡去人多熱鬧的地方,現在想來海城還真不如杭州玩的地方多。

    想到這裡白文靜就開口說道:「隔壁的麻煩差不多解決了,至於最後她們如何選擇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兩個女人依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白文靜奇怪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要回臥室,明天他打算回一趟港口醫院把最後一些工作的事情交代清楚,如何就準備離開海城。

    可就在這個時候董思琪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手上還拿著一隻手機,簡短的說道:「你的手機!」

    白文靜一看就認出來那是自己的手機,下意識的一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馬虎大意把手機隨手丟在哪裡了。於是笑著把手機接了過來,隨口還問了一句:「有電話找我沒有?」

    這話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可是沒想到董思琪卻點頭回答:「剛才就有一個電話。」

    白文靜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就解鎖翻看來電顯示,同時又問:「誰打來的?」

    「你不會自己看。」薰思琪很生硬的語氣,就好像白文靜得罪她一樣。

    不過當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之後,白文靜在知道是誰打給自己的同時,也不由得心虛起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25
第三百六十章 攤牌!

  海城別看面積不大,但是作為東北沿海的旅遊城市各種高檔的餐飲娛樂設施也是應有具有的。有人就這樣評價過,說是海城這地方適合養老,依山傍海空氣清新,不過有錢的都是外地人,本地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享受不到那地方在廣告上宣傳的舒適服務,相反他們是服務外地人的。

    對此白文靜不置可否,只能說是一種地域狹隘主意的偏激,不過當坐在這家具有濃郁扶桑風情特色的休閒店裡,卻是心中感慨這生意人為了吸引顧客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看那迎賓和裡面的服務人員統統一口流利的中日海城三地語言方言交匯的說話方式,還真不愧是走國際化路線的。

    餐廳的一處角落裡此時坐著三個人,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

    男人倒是很出眾,相貌堂堂,穿著打扮整齊卻看不出來身份,可是兩個女人卻是叫人忍不住頻頻側目,這一點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如此。

    白文靜心中忐忑的坐在椅子上,偷眼看了一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夏小青還有一身白色休閒外套的盧佳馨。

    這一黑一白倒是在餐廳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同時也的確有點叫人驚心動魄。

    當白文靜知道盧佳馨到海城的消息的時候,表姐關穎還有那個喜歡多管閒事的董思琪卻是提前一步得知了這個消息。兩個人儘管不清楚他與盧佳馨之間的關係,可是也能夠從盧佳馨在手機裡透露出的信息猜測出一個大概。

    因此家裡的所有女人心中都掀起了一陣風浪,雖然就目前為止白文靜還不清楚那風力有幾級,但是也知道絕對不會輕易平息。

    而當夏小青回到家之後,白文靜倒是也很光棍,也是經過思前想後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夏小青一起過來了。

    與其心知肚明裝糊塗心存芥蒂,還不如開誠佈公的出來談一談,說不定還能夠找到一個辦法來化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錯誤。

    夏小青過來地時候是一路保持沉默地。白文靜也沒有多言挑起什麼話題。相信這個過程中夏小青心中也應該醞釀著如何挑破三個人之間地這種關係。

    盧佳馨見到夏小青來地時候心中也是一陣慌亂。畢竟她才是那個搶了人家老公地壞女人。可是看到白文靜對她暗示了一個放心地表情。心中才稍微平靜下來。不過依然有些拘謹。因此在夏小青不開口之前。她也實在是沒有勇氣講話。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封建社會外宅地妾室見正妻大婦一樣。換做以前即便是打死都不犯法。

    白文靜心中默念。現在已經解放了。可不許再這樣了。

    於是乎在三個人都強笑打過招呼落座之後。氣氛就開始凝結起來。都保持沉默。似乎也沒有誰想要第一個開口地意思。

    不過一頓飯吃下來總是要有人打破這種僵局地。白文靜嘴巴動了一動決定犧牲自己。畢竟他自己才是整件錯誤地罪魁禍首。

    可是沒有想到他嘴巴剛一動,那邊夏小青和盧佳馨就同時發現了他的舉動,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又或許就是所謂女人之間的默契。

    就見夏小青先開口對盧佳馨淡笑道:「我和盧小姐之間見過面,不過卻沒有說過什麼話,今天難得坐到一起,也算是一種緣分。」

    白文靜長出了一口氣,心說不管是什麼結局,只要不再僵著就好。

    盧佳馨似乎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先是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潤了潤發乾的嗓子,當然這也有給自己提氣的意思,這才說道:「是啊,要說起來上一次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和文靜還沒有結婚。」

    「咳咳……」白文靜聽到這話頓時咳嗽了起來,心中哀歎自己的好日子怕是為時不多了。

    夏小青看了白文靜一眼,笑問:「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睡沙發著涼了?」

    「沒有!」白文靜連忙否認。然後訕笑道:「只不過是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盧佳馨到底還是醫生,也是真心關心白文靜的,下意識的就接話道:「一會吃晚飯出去給你買一盒含片吧。」

    話一說完盧佳馨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就想到這話似乎不應該由自己來說。於是心驚之際連忙抬眼去看夏小青的反應。可是沒有自己預想之內的憤怒,而是神色淡定,嘴角還有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卻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夏小青本來就是一個愛笑的人。

    盧佳馨在這一點上猜想是前者,沒有任何一個女

    忍自己的丈夫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同時也不會喜歡T干的女人來關心自己的愛人。

    只不過今天這場莫名其妙的飯局,也注定會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過程。

    夏小青表現的很平靜,似乎是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平心靜氣的和盧佳馨說道:「你和我丈夫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我們……」這一下盧佳馨緊張起來了,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因為她實在是找不出解釋的借口,畢竟她為白文靜懷過孕,差一點有一個孩子,也是真心的想要擁有白文靜的一份感情。

    這是盧佳馨心中的羈絆,可是白文靜未嘗不是如此心情。

    夏小青似乎沒有注意到盧佳馨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也許這個時候我應該憤怒,扇你幾個嘴巴,然後摔門而去。

    又或者是在這裡痛哭流涕大聲的斥責你們之間的不倫之戀,把自己置身於一個弱者的地位。」

    「小青。」白文靜忍不住叫了一聲,即便他知道夏小青不會這樣做,可是這樣說卻叫他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與此同時白文靜心中也是暗自叫苦,心想著男人們都希望自己能夠享受齊人之福,可是齊人之福哪裡是那麼好享受的。至於說古人所說的什麼妻妾和睦,家和萬事興之類的鬼話,無非是來粉飾自己的齷齪生活的。這個世界上想必也不會有任何女人會答應把自己的男人與其他女人共享。

    要不然怎麼有人說愛情都是自私的呢。

    夏小青看也不看白文靜,自顧的對盧佳馨說道:「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對待你,是歡迎,還是驅逐?」

    白文靜還要說什麼,卻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的他只能保持沉默了。因為他知道,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而這時他的腦海中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倩影,只不過那個女人是自己的表姐關穎,畫面則是昨天晚上她找自己單獨出去所說的一些話。現在想一想,似乎自己的要負責的事情不只是眼前的這一件。一時之間他的心有些亂,卻還是強撐著去看盧佳馨,想知道盧佳馨會如何回答。

    盧佳馨無言以對,她難道說自己會默默離開嗎?現在她不敢去看白文靜,因為她在夏小青面前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勇氣去做出選擇。在這一刻,那個行事幹練在手術台上說一不二的精明女人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有的只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小女人。

    不過性格決定一切,盧佳馨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然面對這一切,沉聲說道:「我和文靜之間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就應該想到我會如何選擇。我在這裡只能說我很抱歉,我不期望你能夠原諒我,可是有些事情的確是難以割捨的……或許你會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也許我真的是……」

    夏小青點點頭,似乎早就料到盧佳馨會這樣說一樣,眼睛在盧佳馨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不可否認,眼前的成熟女人或許比不上自己年輕漂亮,但是卻有著另外一種可以吸引男人的氣質和風情。只不過一開始她就對白文靜的一切瞭如指掌,對於他和盧佳馨之間的感情糾葛更是看的比誰都透徹。

    或許白文靜和盧佳馨都不會知道,即便是在那一個充滿了激情與回憶夜晚中浴室裡發生的一切,她都是清楚的。當然到了後來盧佳馨懷孕又流產的事情是白文靜最近才告訴自己的,只有這個她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夏小青可能會把這件事情當做一件平常事理解,可是有了白素兒的她,卻明白一個孩子對於女人的重要性,也明白在失去孩子後盧佳馨對白文靜的那種依賴和精神寄托的情感。

    因此一想到這裡,夏小青胸口那種怒意似乎也減輕了少許,同時她也在自我安慰道:「原本我才是那個忽然介入白文靜生活的人……」

    心中百轉千回,許久夏小青才開口說道:「過兩天我們會回杭州。」

    白文靜和盧佳馨都是一愣,不明白夏小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盧佳馨坐直身體,面色疑惑的看著夏小青,問道:「你不怪我?」

    夏小青忽然站起身來,很突兀的對盧佳馨笑道說:「海城的街景很不錯,我們一起出去走一走。」然後轉頭對白文靜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我們兩個。」

    白文靜被排除在外了。

    PS:兩個女人終於碰到一起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6:26
本帖最後由 5131420to 於 2009-11-10 16:29 編輯

第三百六十一章 幸福的故事(大结局)


夏小青與盧佳馨到底都說了些什麼。白文靜不的而知。雖然回來之後兩個與他關係親密女子都不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可是他卻知道頭上的一片烏雲就算是飄過去了。可是一想到夏小青之前幾天那彷彿是交代遺言的話語。他胸口一顆懸著的心卻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來。

    港口醫院的劉院長有同事們對文靜離開的消息表現的很遺憾。不過早就有所預感的他'|還是提白文靜的「高昇」感到高興。畢竟人往高處走。港口醫院這潭,水畢竟留不住這條大龍。

    臨行之前劉院長有意給白文靜開一個歡送會來著。不過卻被他拒絕了。最後劉院長也只好遺憾的拍著他的肩膀。帶著幾分期許的說道:「這一走就不知道何時再見面了。不過無論你什麼時候回來。咱們醫院那絕對是黃沙墊街。清水撒道。熱烈迎。」

    白文靜對於院長的好意只能心領不過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要是有朝一日我真的回來了。這醫院手術台上能夠給我留下一個位置。我就心滿意足。」

    回到杭州的時候。|慶節剛剛過去。建國六十年閱兵式氣勢恢宏。令人振奮鼓舞。白文靜有幸應呂書記之邀登上天安門。暢快淋漓的從頭看到尾。胸口自然是激動和興奮。而且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卻是以一名共和國軍醫的身份來參與其中的。

    對此關穎幾個女人卻是表示了她們心中的一百二個不開心。首都她們也有去。可是安|工作很嚴格。夠和國家領導人近距離的站在一起-一個人的身份那都是經過嚴格限制和排查的白文靜也就是仗著之前在東南亞騷亂時候做了一點貢獻。再加上書記的人情。才有了這麼一次難的的機會。可要是說拖家帶口那就有點太不像了。

    ……

    ……

    三年之後深秋的某一天。還是杭州西湖岸邊的那家的古色古香「歡樂時光」咖啡廳中。因十一黃金周剛剛過。店裡面的客人也不是很多。

    小美依舊還是當初那個活潑喜歡打聽八卦的小美女店員。只不過與三年前相比此時的她卻是女人味道足。眉宇之間更是不經意的出一絲幸福的韻味。特別是她那時刻掛在臉上的笑意。就惹的店裡面的同伴們揶揄不已。

    「先生。您點的曼特寧。」小美吧台裡走出來把一杯剛磨製煮好的咖啡放在眼前的這帶著一頂鴨帽。英俊瀟灑的男客人面前隨後放光的眸子裡卻是與對方四目相對。久久不分開。

    「哎呀。酸了死!」小林在和小美擦肩而過的時候低聲笑了她一句。

    小美嬌嗔的瞪了女一眼。這才不太情願的從那帥哥面前離開。同時還說道:「剛煮出來有點燙。慢慢。」

    身後翻起一片的白眼。

    一回到吧台小就湊了上來。低聲問道:「我說你們行不行啊。整天這麼眉來眼去的。就沒有邀請你出去吃個飯。或者是看個電影?」

    小美聽到這話低頭笑而不答。

    小林見了她這個樣。卻是嘴巴張的老大。指著她恍然大悟的叫道:「好啊!我明白了。你們這是在背著我們搞的下戀*!」說完一把拉住小美。瞪著眼睛審訊道:「老實交代。你們一起出去幾次了。」

    「哎呀!我說你煩不煩啊!只不過是隨便吃一個便飯而已也沒有別的什麼。再說我們也不過是才剛剛開始認識。你要把人給我嚇跑了。小心老娘和你拚命……」小美揮動著小拳頭凶神惡煞的。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背後又響起了一個嫵媚的聲音。

    「誰叫老娘了?呦。年紀輕輕的。你叫老娘。那老娘算什麼!」

    兩個小姑娘連忙轉頭都不用|清楚來人是誰就一起叫道:「老闆娘!」

    婕也不知道從裡回來。滿身的塵土整個人都顯的灰濛濛的。

    小美和小林見了都大吃一驚。卻也忍不住驚訝問道:「老闆娘你這是去哪裡了。該不會是去哪一個工的。被弄了一身灰吧。」

    鄒姐一番白眼。氣呼的說道:「還說!趕緊去給我弄點水來。老娘從現在開始發誓。以,再也不去他們老白家了。」

    聽到這話小美和小林相視一眼。卻不由的奇怪道:「這事兒難道還和白醫生有關?」然後問:「該不會又是?」

    白文靜在杭州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名醫了。在歡樂時光更是常客。大家也都知道那個英俊多的白醫生和鄒姐是乾姐弟。除此之外。最令人感到記憶深刻的。莫過於他家裡面的那一對大小美女。

    大的自不用說。說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總之此類的詞彙形容那位夏小姐卻是一點都不為過。

    但要說到小的。那位白素兒小朋友。卻是小人中的妖精。古靈精怪的不說。更是可愛之極。簡稱之「小精」。

    「又是什麼啊!就是!」鄒姐憤憤不平的叫道:「上樑不正下樑歪。白文靜人五人六的。可是養孩子卻是和他表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一樣的禍害人。今天我去他們裡幫忙送白素兒那小丫頭片子去幼兒園。結果一進門就讓這小人精給我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她人不大點。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然把一大包石灰放在了門頂……」

    話還沒有說完。小美和小林兩個女生就笑的前仰後合。要不是看鄒姐臉色越來越黑。估計就要滿的打滾了。

    不過說實話。那個白素兒的性格真的有點像關小姐。只不過關小姐小時候是否喜歡搞惡作劇。那她們就不的而知了。

    只是一想到一個大被一個三四歲小孩子戲耍。卻是叫人忍俊不禁。

    「笑。笑。就知道!」雖然鄒姐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是叫了兩句。結果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就這麼回來了?也不說在他們家裡整理一下。」

    說話間兩個女店員就幫著老闆娘那身上的灰塵彈了彈。好在之前鄒姐就已經簡單的清理過。倒是也不怕塵土飛揚。

    姐說道:「還不是有人要過來相親。讓我趕回來監視嘛。」

    「又相親啊!這一回是誰啊!該不會又是白醫生吧!」小美驚訝的大聲叫道。

    姐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就是有這賊

    計也沒有賊膽啊!放心吧。這一相親的可不是帥是一個美女。」

    說話的功夫門口響起一陣悅耳清的鈴鐺聲。幾個人連忙轉回頭去看。就見一個穿著紫色高齡絨衣一條灰色牛仔褲的美麗女孩子目光躲閃的出現在咖啡店的門口。

    姐一看到來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招手說:「瓔珞這邊。」

    那個叫瓔珞的女子到鄒姐也是神色一變。有些驚喜的說道:「鄒姐。你怎麼在這裡?」說著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家咖啡店。後知後覺的問道:「難道鄒姐你的店就是這裡?」

    「不是這裡還是哪。趕緊進來。」鄒姐熱絡的待道。

    「她是誰啊?」小林問小美。眼出現的女子簡直太耀眼了。可以說除了白醫生的妻子夏小青還有常來的關穎。以及那個大明星董思琪。就屬這個叫瓔珞的女子最美麗了。不同於前幾個女的美麗。這個女人的美界定於一種艷麗與萌的感覺之間。說不出的誘惑和迷人。

    小美似乎是想起來這個瓔珞是誰了。很八卦的低聲對小林講道:「我想起來她了。她是醫生的助手啊!就是那個死活要嫁給白醫生的那個。想起來沒有?」

    小林恍然大悟。一拍額頭。驚訝道:「就是她啊不過她不是揚言要嫁給白醫生嗎?怎又出來相親了?」

    轉念兩個女孩子就想到了之前鄒姐去過白家腦子裡立刻就聯想到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夏小青脫不開關。

    因此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挑起大拇指。暗道一聲佩服。

    歲月匆匆流逝。可卻在秦瓔珞的嬌艷容顏上看不到時光留下的痕跡。相比當年經過很多事情的磨練。還有感情上的變化使的她整個人都變鮮活起來。最起碼不像是當初那麼死板不知人世故有了分「人氣」。

    被鄒姐招待進了咖店內。找了一位置坐下。鄒姐就笑道說:「這一回幫你介紹的是一大公司的|開說起來也算是財閥二代了。人雖然不是很帥。但是家裡多金。的的是性格不錯。不過人不是我介紹的。要是不合心你就找董思琪算賬。人可是她的朋友。」

    秦瓔珞顯的有些拘謹。遲疑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呢。再說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人家不定馬上就到了……」

    姐眼珠子一轉。立刻把秦瓔珞拉著坐下。心中暗道:「你可不能走。外面可是還有監工。這要是不把你安排好了。等一會不說關穎會不會真的過來找自己麻煩。就是夏|青把她的寶貝女兒往我這兒送。那我也受不了啊!」

    想起這個鄒姐就忍不住心中憋氣。可是又能怎麼樣。認賭服輸。誰叫自己前兩天和關穎打輸了呢!

    不過怨不關穎和夏小青。她就白文靜恨上了

    說話的功夫。門口的鈴鐺聲再次響起。鄒姐抬頭一看。立刻驚喜的說道:「你看我說什麼著。說曹操曹操可不就到了嘛。」

    秦瓔珞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向門口看去。就見一相貌英俊。身量細高挑。笑起來臉頰上兩個酒窩。好似金城武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不過這個相貌卻不像是鄒姐所說的「不是很帥能聯繫上的。

    要說是這個男人有|麼特別的的方。那就是他竟然是一個大光頭。一根頭髮都沒有!

    不說咖啡店裡這個光頭帥哥和秦瓔珞如何相親。只說距離咖啡店不遠挺著的一輛很拉風的紅色阿斯頓馬丁跑車。

    車內坐著一男兩女。男的很憋屈的坐在後面。而前面駕駛位置和副駕駛則是兩個帶著大墨鏡的漂亮女人。

    「你說秦瓔珞真的會像那和尚說一樣。和他有什麼七世姻緣嗎?」如果鄒姐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說話的是她的閨中好友關穎關大小姐。而坐在她旁邊的這位卻是別人正是采不減的夏小青。

    鏡很大看不清楚夏小青的表情。不過聽語氣也猜的出來她此時此刻心情並不是很好:「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只要這個和尚以後再也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就謝天謝的。」

    關穎聽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卻沒有多想。而是奇怪道:「你說這傢伙是不是有病明明家裡有錢有勢的。可偏偏去學人家出家當什麼和尚。現在可好。撞了幾天'。卻又想著還俗下山娶媳婦了。我就納悶了。你們怎麼會想到答應這麼一個人要是秦瓔珞真的看上他。難道我們要告她她的未男朋友是一個和尚?」

    聽到這裡坐在後面的白文靜也是由的仰天長歎來。默念了一句造化弄人。

    其實就是白文靜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年那個險些壞了自己與夏小青姻緣的小和尚竟然會以這種身份再次出現。結果死乞白賴的說什麼要追秦瓔珞。並且咒發誓。說和她有生命七世姻緣。

    說實話。當時白文靜和夏小青一見那小和尚出現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拚命。要不是後來這傢伙死纏打。說不定自己還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的。

    不過小和尚的話此時還很清晰的迴盪在耳邊:「降妖伏魔?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同性戀都沒有人管。你們結婚生我不過就是湊個趣而已。何必這樣興動眾的呢。再說了。紅塵多好啊!和尚我也動了凡心。所以以後你們也不用提'吊膽的過日子。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們要答應幫我介紹秦瓔珞給我認識。」

    於是乎。那個死心的跟了自己三年的女助手。這樣被無良的白文靜還有她老婆一起給出賣了。

    可對此白文靜也只能很無奈的表示道歉。三年前夏小青能夠接受盧佳馨。就算是很給面子。再說了。看了一眼坐在駕位置上的關穎。他心中還異常的糾呢。糾結表姐的獨身主義。糾結自己和表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複雜。這一切都使白文靜沒有多餘的經歷去分給秦瓔珞了。畢竟除了感情生活之外自己還是要工作的。

    說起來這三年裡白文靜在國外和國內生活的時間幾乎是一半一半。在杭州軍區醫院工作並不是很累。可是接觸的病人以及各種重大新的案例。卻讓他感到很滿意。很充足。而紅十字會那邊的事情。白文靜更是在這三里接觸經歷了很多。天災人禍不斷。一回頭看一看國內的大。那簡直就是天之別。

    而且物是人非。事情在變化。人在變。特別是文靜身邊的-一個人。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都發生和經歷過一些故事。

    回憶這幾年經歷的一幕一幕。白文靜也不禁感慨起來。不過他這一分心。那邊關穎立刻叫了起來說道:好啦。他們坐下了。鄒姐走開了……」

    話音一落。白文靜三人都看向了咖啡店內。

    就在這時。原本走開的鄒姐卻是出了店門徑直走向這邊。三個人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

    「好啊!你們幾個倒是躲清閒。就這麼一輛特顯擺的車子停這裡。你當我是瞎子還是聾子啊!」

    一走過來鄒姐彎下腰對著車窗。就向車子裡的三人批鬥了起來。還問白文靜:「你今天不用加班?」

    白文靜訕笑道:「不是大禮拜。」

    穎卻是不以為意。反而興奮的問道:「說說。情況怎麼樣?」

    夏小青這幾年當媽當的。整個人顯的特別的穩重高雅。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然後開車門下車。想要讓鄒姐進來。

    鄒姐擺手說道:「一會還要回去呢。至於那兩位談的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個傢伙究竟是哪找出來的張閉口女施主的。好像一個和尚……」

    話音未落。白文靜三個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隨即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

    ……

    深秋中的西湖。湖上秋風索索一陣陣涼意撲面而來。白文和夏小青手挽在一起。並肩沿著湖邊漫步。

    穎和鄒姐這個時候該是還在車子那邊談著一些八卦。而他們兩個卻是的清閒。就找了一借口出來隨便走走。

    白文靜回頭看了一眼。不由的笑道說:「我還記的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就是在這裡。是相親。」

    夏小青說:「是啊一轉眼幾年都過去了。孩子都大了。」說著偏過頭不高興道:「我也都成黃臉婆了。」

    白文靜看著那張絲毫沒有歲月痕跡的嬌美面孔。搖頭歎息道:「你要是黃臉婆。這西湖岸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還不的投湖自盡*!」

    夏小青捶打了白文靜一下。咯咯一笑這一笑倒是帶出幾分少女的風情。看的白文靜心神搖。

    笑過之後。夏小青忽而歎息道:「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一個樣子。」

    其實白文靜自己也沒有想到。只是事實如此。要怪也只能怪這個時代變的太快。時代在變。人心在變。觀念也在變。

    而不變的。只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有他和夏小青之間的那份愛戀。

    當說完這句。夏小青不由的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真是便宜你了。要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該答應佳馨。」

    白文靜聽到這裡心虛起來。訕笑問道:「以前我就問過你。當初你和盧佳馨到底搭乘了什麼淑女協定?就不能透露一些嗎?」

    「不能!」夏小嬌嗔的一口回|然後對白文說道:「其實我也算是認命了嫁給這麼一個花心大蘿蔔。忍氣吞不說還要你生孩子養孩子。」說著說著。夏小青那脫去羈後輕鬆的心態立刻迸發出昔日的俏皮和鮮活。面對白文靜很嚴肅的警告道:「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也答應不干涉盧佳馨對你的感情。可是我可和你說好啊!你心裡面百分之八十……不。是百分之九十的位置都要裝著我和素兒。以後也不許在我面前和盧佳那女人勾勾搭搭的。」

    要不然怎麼說女人的臉就好像是四月裡的天氣一樣多變呢。要知道這幾年盧佳馨和夏小青彼此之間的關係好的簡直比的上親姐妹了。可是一說到這裡。就一下子把往日裡嘴上提到的好姐妹拋到一旁去了。

    白文靜看著夏小青那明亮閃爍的眸子。還怎麼敢說一個不字。自然只有點頭答應的命。

    同時也在高興夏小青此時此刻的轉變。

    畢竟她現在的樣子。是自己當初記憶中的夏小青。

    看到白文靜眼睛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多少年也沒有什麼進步的夏小青依舊忍不住臉紅'跳害羞起來。嬌嗔道:「看什麼看。」

    白文靜心中一動。一把把夏小青攬在懷裡。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夏小青聽罷臉上紅的更厲害。低聲啐了一口:「大壞蛋。滿腦子都想什麼呢!」

    白文靜嘿然一笑道:好不容易躲開了大家。難的就咱們自己。趁著這機會還不過一次二世界?」

    夏小青被白文靜說的也有些心動。但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那素兒呢。」

    白文靜這個沒良心的老爸立刻說道:「不是還有表姐她們嘛。」

    說完。不等夏小青答應。白文靜不由分說拉著夏小青就向一個方向奔跑起來。惹的夏小青輕呼一聲之後又嬌笑連連。

    遠處跑車旁的關穎鄒婕聽到一絲聲音。都下意識的回頭。然後就聽姐驚疑不定說道:「這兩個人是抽哪門子瘋?」

    穎看著兩個人漸|漸遠的背影。帶著幾分醋意的說道:「八成是要去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咖啡廳內。秦瓔珞百無聊賴的聽著眼前的光頭帥哥談論著什麼佛家密宗「歡喜大樂賦」的情。目光不經意的飄向窗外。望著遠處湖畔邊一對男女手牽手歡快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陣羨慕。然後心神就跟著模糊起來。

    對面的光頭帥哥發現她走神。也看向那個方向。卻是眸子閃現出一道金光。隨即問道:「你在看什麼?」

    秦瓔珞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看到兩個很幸福的人。」

    「呵呵。幸福的人都有故事。我想他們也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光頭帥哥說道。

秦瓔珞楞了一下。隨即也贊同道:「沒錯。幸福的人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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