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茅山九龍秘籍 作者:天理之外 (連載中)

aszk555249 2012-6-4 00:58: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35626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48
第一百六十五章 陶淵明往事


太元18年,陶淵明時年已經29歲,受江洲刺史王凝之之聘,擔任了洲府別駕祭酒。當時的尋陽,機構混亂,吏治**,王凝之年老昏庸,不問政事,而且信奉五斗米道。他聘用陶淵明的用意並非看重他的才能,以治理好江洲的事務,而是將他當成一塊金字招牌,想利用他的聲名以抬高自己的威望,從而博得求賢若渴的美譽。所以,陶淵明名義上雖然是洲府的首席幕僚,實際並未握有實權,更使他不能容忍的是,王凝之還誘迫他參加五斗米道,陶淵明執意不從,所以這次在江洲祭酒的任上,他只勉強度過了一個多月,就自願離任,結束了他生平第一次短暫的仕宦生涯。

    晉安帝隆安元年,龐遵帶著荊洲刺史桓玄的親筆信,來到上京裡,禮聘淵明到桓玄軍中任職。這次淵明距離初次出仕已有四個年頭,這些年來,他可嘆自己命運坎坷,遭逢昏朝,奸臣當道,得不到展示才能的機會,而且家裡境況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自從續弦翟氏進門以後,他那傷痛累累的身心才得到了慰藉,而今他不忍心讓翟氏也去重蹈陳氏的覆轍,跟著自己去挨窮受苦。在龐遵的再三勸說下,他帶著一線希望,接受了桓玄的禮聘,在尋陽江口乘上龐遵來時所乘的官船,逆著滾滾東流而去的江水而上,前往桓玄的駐地,開始了他人生旅途中新的歷程。在荊洲府地江陵,陶淵明接受了桓玄任命他為軍府參軍,並在這裡供職一年多時間。後來由於上京面見堂叔,通過分析桓玄的篡權野心,使他認識到屈身桓玄,有悖他復興晉室,重正朝綱的願望,而恰在這時,又傳來了老母病逝的噩耗,於是他遞上辭呈,迅即回到了家鄉上京裡,結束了這段仕宦生涯。

    元興三年,建威將軍、江洲刺史劉敬宣突然來訪,他帶來了駐紮建康城北石頭城的鎮軍將軍、南徐洲刺史、八洲都督劉裕的親筆信,禮聘陶淵明到京就職。兩天以後,淵明告別了嬌妻弱子,登上劉敬宣專門為他派遣的官船,離開上京舊居,開始了他的又一次仕宦生涯。在擔任了幾個月鎮軍參軍之後,他又被派回到尋陽,擔任了劉敬宣的建威參軍,成了劉敬宣可以信任和出謀劃策的得力助手,時間有2年多。晉安帝義熙元年正月,劉裕在徹底平定桓玄叛亂之後,迎晉安帝回到京都復位,按照慣例,各個地區的軍政首腦都必須派遣使者攜帶表章和禮品前往京都慶賀,劉敬宣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淵明,同時還交給他另一項重要使命,為自己上表請求解職,以避開政敵劉毅的鋒芒。淵明接受這個任務後,日夜兼程,來到京都,呈送了表章賀禮和劉敬宣的奏摺,並再一次拜見了堂叔,表露了自己厭棄官場生活,堅持回鄉隱居的想法,堂叔陶夔在稍稍思索後對他說:“你再去歸隱田園,固然很好,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年齡已大,又不善理財、孩子尚小,家境貧困,這往後的生活又該如何去維持?我的看法你不如走一條中隱之路”。何為中隱?指的是做地方上的小官。淵明思索再三,在面見劉裕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晉安帝義熙元年六月,朝廷特使來到尋陽,宣讀免去劉敬宣江洲刺史,等待交割的聖旨。接著,特使又向劉敬宣遞交了一封劉裕給他的私人信件,要劉敬宣在離任前任命淵明為彭澤縣令。一個月後,淵明辭別家人,來到了彭澤縣的任上,做了八十多天的縣令,後來由於督郵發難,憤然掛印彭澤,離開了官場,真正走上了回鄉隱居之路。

    四、彭澤掛印

    彭澤是個在藉人口只有2萬多人的小縣,這裡水網稠密,沼澤湖泊星羅棋布,氣溫冷熱適中,土地肥沃,非常適宜農作物的生長。因此物產豐富,各種資源繁多,人民的生活也較為安定。陶淵明來到彭澤任職,開始心裡是很滿意的,因為這裡離家不遠,只要從彭澤乘船,僅二天時間就可抵達上京裡附近的內河渡口;按照當時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每個縣令可以擁有三百畝公田收支的支配權,收入也歸縣令所有,足以維持家裡生活。同時,憑他的才能,治理一個小小彭澤縣,他也是躊躇滿志,信心十足的。他憧憬自己到了彭澤縣,一定要體恤民情,愛護人民,盡自己的所能,使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生活幸福。

    當時彭澤縣,自從孝武帝太元年間起,由於實行了每個成年男丁收租米五石的口稅制以後,出現了兩種現象,一是一般農民的負擔大大增加,農民們不願意更多的擁有土地。一些荒蕪的山林沼澤地也無人願意開墾,甚至有的農戶還將一些貧瘠的土地丟棄,拋荒不種。二是隱匿人口情況嚴重,出現了在藉人口遠遠少於實際人口的怪現象,導致了政府稅收減少,官府負擔轉嫁到了普通農民身上。面臨這種情況,陶淵明上任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查戶口。

    清查戶口在彭澤縣已有十幾年沒有開展過了,原因是前幾任的地方官員,有的不深入民間探訪民情,對其中內情不甚了解,故而熟視無睹,聽之任之。有的是看出了問題,也抓了,但由於種種干擾而中途夭折。其主要干擾者有兩種人,一是財大氣粗的大地主,因為有錢,就用錢賄賂清查的衙役,幫他們隱瞞人口;二是當地的土豪劣紳,或與執法人員胡攪蠻纏,使其無法清查,或利用家族中有人在洲衙做官,以勢壓人,使清查人員不敢進行正常工作,只是象徵性的登記完事。例如城北的何泰,有良田數百頃,家中成年奴僕有幾百人。因為何泰的弟弟何隆長期擔任尋陽郡的郡丞,是太守的副職,所以歷任縣令都對何家格外優待,只登記在藉男丁20名,與實際數字懸殊很大。所以其它大地主也效而仿之,清查人口工作只能半途而廢。而陶淵明在這次清查人口工作中,卻是“擒賊先擒王”,敢啃硬骨頭,第一下子就從何家開刀,他通過突然拜會何泰,帶領衙役進何府,當場責成何泰管家拿出花名冊,逐一核對,共查出何泰家隱瞞成年男丁200余名,一舉震動了全縣,僅半個月的時間就清查出被財主豪紳隱瞞的成年男丁3000多名。初戰告捷之後,他又布告周知各地,宣布從次年開始,每個成年男丁所繳納的稅米由原來的五石減少為三石,縣民齊聲歡呼,紛紛讚揚新縣令的英明和愛民如子的美德。

    而陶淵明就因為這次清查戶口,得罪了尋陽郡丞何隆。何隆為出胸中一口惡氣,便設計利用督郵劉雲的手去懲戒一下陶淵明,督郵是郡中的屬官,負責具體監察和考核郡中所屬各縣官員的政績,對各縣官員的升降任免有著直接的影響。尋陽郡的督郵劉雲,以凶狠貪婪聞名遠近,每年冬夏二季,他都要巡視各縣,稱作行部,而每次行部,都是滿載而歸。劉雲受何隆之命,依計來到彭澤,他事先沒有行文通知,而是突然闖進縣衙,以便給陶淵明一個措手不及。恰在這時,陶淵明正和幾個幕僚喝酒閒聊,聽說何雲駕到,立即撤席出迎,不料劉雲卻怒氣衝衝,不僅不還禮,還喝斥道:“本官行部來到貴縣,你等衣冠不整,形態懶散,是何道理?目前國家正是多事之秋,你等不思國恩,勵精圖治,為民造福,反而白日聚眾豪飲,不理政事,朝庭要你等濫官污吏何用?”說罷揚長而去,給了陶淵明一個下馬威。劉雲走後,淵明問眾“督郵今日發怒,不知究竟為了何事?”一幕僚答:“督郵一向貪婪,照卑職看來,他不過是借題發揮,索要賄賂罷了”。淵明聽後憤然道:“我豈能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人!索要賄賂,他是找錯人了”。

    恰在這天的晚上,武昌來人報喪。陶淵明的妹妹不幸突發疾病去世,淵明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悲哀。他回想白天所發生的一切,以及官場爾虞我詐的黑暗現狀,又進而聯想多年以來自己所追求的歸隱田園的願望始終未能真正實現,不由得使他最終下定了退出官場、歸隱田園的決心,遂即吩咐陶興到城外找來船隻,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又獨自一人踏進了縣衙大門,望著“明鏡高懸”的金匾,冷笑了幾聲,接著將大印放在案桌上,大步走出了縣衙,向著江邊碼頭走去,乘著溶溶月色,與陶興乘船回到了上京裡。

    五、駐足池洲

    池洲地處長江南岸,自古是“千載詩人地,蓮花佛國鄉”。陶淵明曾兩次駐足這裡,留下了錢溪賦詩和東流藝菊的千古佳話。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49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陶淵明往事2


錢溪,即今池洲市貴池區的梅梗,古時又稱梅根冶,是長江南岸的一個著名港口,南來北往的各種物資都通過這裡向各處轉運,長江中航運的船隻,夜間也大多在這裡的港灣停泊。陶淵明在擔任劉敬宣的建威參軍時,受劉敬宣派遣,於晉安帝義熙元年三月,送表進京慶賀晉安帝復位時,曾停船錢溪,在江邊港口宿了一夜。二十多年前,陶淵明第一次離開家鄉前往廣陵的途中,也曾在這裡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這次船停錢溪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四周是霧濛濛的一片,岸邊樹木蔥蔥,合抱的江楓翠柳,筆直地向遠方伸展而去。淵明信步走上江岸,只見梅梗集上已經升起裊裊炊煙,出現了點點燈光,田野路上牧童們的悠揚歌聲也逐漸稀疏下來,到處是一片和諧靜謐的氣氛。這情這景,撩撥起了陶淵明對自由寧靜的田園生活的懷念,對勾心鬥角、充滿機心的險惡官場生活的厭倦,對勤勞質樸的上京裡的鄉鄰們的深情記憶,對溫柔敦厚的妻子和活潑可愛的孩子們的無限眷戀。

    回到船艙之後,外面又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打船蓬,發出輕輕的沙沙聲,似催眠曲一樣,使淵明很快進入了夢鄉。當他一覺醒來,整個江面又沐浴在初升旭日的金色光輝之中,經過夜雨浸潤洗滌的江岸上的芳草、野花和高大挺撥的江楓翠柳,越發顯得鮮嫩嬌艷,東南幾十里處的九子山的群峰一片煙霧繚繞,在熹微的晨光中隱隱約約地顯露出神奇色彩,不遠處的山道上,出現了倒騎牛背橫吹笛的牧童,一股強烈的創作**激盪著淵明的心,他立即鋪紙研墨,寫下了《乙己歲三月為建威參軍使都經錢溪》詩:

    我不踐斯境,歲月好已積。

    晨夕看山川,事事悉如昔。

    微雨洗高林,清飆嬌雲翮。

    眷彼品物存,義風都未隔。

    伊余何為者,勉勵從茲役。

    一形似有制,素襟不可易。

    園田日夢想,安得久離析?

    終懷在歸舟,諄哉宜霜柏。

    詩中描述他在久違的錢溪所見到的熟悉的優美景物和敦厚淳樸的鄉風,以及他長期以來所度過的田園生活的美好,而自己現在的形體雖然受到了制約,不能自由,但是歸隱園田的本心卻難以改變,不會長久逗留官場,最終有一天會回到家鄉的園田,這個決心就如同經霜不凋的松柏一樣的堅定,不可改易。

    東流,在東晉時是隸屬彭澤的一個黃,菊鄉,因邑中土地遍開菊花而得名。陶淵明在擔任彭澤縣令時,在清查過城北何泰家戶口後,又獲知黃,菊鄉有七戶大地主,雇傭農工開墾七里湖的湖田,其中有很多男丁未報戶口,據說都是眼睛看著何泰,現在何泰問題解決了,淵明帶著衙役從彭澤乘船到東流,督促辦理登記事項。陶淵明早聞東流的菊花遠近聞名,而過去幾次乘船到建康路過這裡,都因公務緊急,未能登岸觀嘗。這次他登上江岸,放眼望去,牛頭山上滿目皆菊,黃澄澄,金燦燦的一片,空氣中也氤氳著濃郁的清香。陶淵明愛菊成癖,見了這一片菊海,竟高興得像小孩一樣,在菊叢中穿行奔跑,又喊衙役將隨身帶來的酒拿來,坐在一塊山岩上,邊渴酒邊賞菊,樂不開支,簡直到了忘我的程度。衙役見此,悄悄把鄉長叫來牛頭山,鄉長見過彭縣令,請他到鄉中議事。陶淵明邊渴酒邊說:“好一片黃,菊啊!”他一望,江邊有座涼亭正好在牛頭山盡頭,就說:“你去把那幾位財主領到亭子上來,我與他們談談登記戶口的事”,鄉長諾諾而去,不一會七個大財主都來了,見縣令親自駕到,事先又聽說何泰家也核實了人口,就一五一十將隱瞞的戶口如實上報了。這次到東流,陶淵明又查出隱瞞人口500多人。清查戶口工作告一段落,淵明感到渾身一陣輕鬆,心中好不高興。從此他一有閒空,就到東流賞菊,併發動衙役砌石為墻,辟了一塊菊圃,自己荷鋤植菊,用瓦罐從江中吸水澆菊,漸漸與東流的名人雅士熟悉了,常常在一起飲酒賦詩,樂不思返。陶淵明從東流藝菊中,進一步得到了啟發,悟到了人生真諦,促使他最終下了歸隱田園的決心。因此,東流也可以稱得上是陶淵明仕途中的最後一站,也是他一生中最值得紀念的地方。東流人也從陶公賞菊的短暫時光中,看到了這位著名詩人的詩章品德,當淵明棄官歸隱的消息傳來,東流人十分惋惜和思念這位可親可敬的父母官。公元427年,當人們得知陶公仙逝的消息時,民間按照食菊花乘雲升天,得道成仙的傳說,把東流譽為“菊邑”,把那段“滄江百折來,及此始東流”的長江稱之為“菊江”,在東流立縣後,將陶公藝菊的歷史載入了本縣的史冊。城南的康節邵先生曾作小齋二,東曰陶齋,西曰邵齋,效仿先生東蘺采菊,以不忘先生安貧樂道、“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崇高精神,後來又建祠祀之。陶公祠始建年代無考,復建於明弘治三年,距今已有511年。《東至縣志》記載,陶淵明在東流作《九日閒居》、《勸農》等詩篇,而後人卻把那首《飲酒》詩中的“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的名句,當作是他東流藝菊的意境寫照,把東蘺誤指成牛頭山上的菊圃,把南山誤指為歷山。實際上那首詩是淵明在歸隱田園後所作,指的是上京裡東園菊圃的意境。但是,無論是附會還是誤會,都表達了後人對這位父母官的崇敬。

    陶淵明回到上京裡之後,首先將這一次辭官回歸的感覺,痛快淋漓地用文字表述出來,寫下了“歸去來兮辭”,在文中他表明了功名富貴非他追求,神仙世界又虛無縹渺,來日已經不多,惟有遂順自己的心願任意而行。這時候的淵明,斷絕了與上流社會的一切來往,過了一段極其寧靜悠閑的田居生活。這在他所寫的《歸園田居五首》組詩中,就集中體現了出來。其中第三首詩曰: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時光流逝,轉眼又過去了2年。正當淵明在上京裡農閒時讀書賦詩,飲酒聊天,農忙時勤力耕作,自由自在生活的時候,一場巨大的災難正在向他悄悄地逼近,事情還是在彭澤任上得罪何隆時引起的。當年淵明彭澤掛印,後被新任江洲刺史何無忌知道,大為惱火,立即派人把尋陽太守傳去,命令他罷免了劉雲督郵的職務,第二年春天,又派人到上京裡,希望淵明繼續擔任彭澤縣令,或是由他自己在江洲境內另外選擇一個新的縣赴任。但都被淵明婉言謝絕了。然而,何隆、劉雲這幫小人,卻賊心不死,伺機報復,義熙四年六月中旬,他們雇請幫凶,潛入上京裡,一把火燒毀了陶氏舊宅,逼得淵明將家遷往西廬,以避開何隆和劉雲的糾纏,也避開了隨之而來的一場殘酷的戰爭,直到戰爭過後,他又在南裡建了十幾間房子,重新定居下來。

    義熙九年,劉裕在平定叛亂,統掌朝政之後,派遣專使來到尋陽,以東晉政府名義,徵命陶淵明等廬山三隱士入京,擔任著作郎之職,陶淵明以身體不適為由,婉言謝絕了。義熙11年,劉裕又派淵明好友龐遵回鄉說服淵明出仕,又一次被淵明謝絕。接著江洲刺史王弘又傳出請其出山和有意結識的信息,而淵明卻利用遍游廬山的時間差,躲開了王弘的造訪。在劉裕篡權稱帝時,陶淵明終於發出了沖天之怒,他的曾祖父為之付出畢生精力,自己多年來一直夢寐以求為之竭力的晉王朝從此在歷史上徹底消失了。它的滅亡,帶走了淵明的最後一點夢想和希望,他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卻欲哭無淚,他想對著蒼天大喊,卻無法喊出聲音,他緊閉雙目,靜靜地坐著,像是一個痴呆者。第二天一早,就向家人和村人宣布,從今開始,改名陶潛,拒絕任何官方來往。

    晚年的陶淵明生活十分凄涼。他在南裡生活的短短幾年中,完成了他一生中的幾件大事。在朋友幫助下,他先後為長子儼、次子俟以及孿生的三子、四子份和佚娶了妻子。幾個孩子的婚娶之後,南裡的房子愈來愈擁擠,於是他又帶著妻子翟氏和幼子佟、幼女愛菊等回到了他的舊居上京裡,上京裡經過戰爭的洗劫,已是殘景一片,觸景傷情,淵明心中又生出許多感慨。隨後他又遇上了一連兩年的大旱和饑荒,這時候的淵明不但已經很少有酒可飲,就是一日三餐也很困難,他真正成了一個貧士。而他卻窮不改志,也不求“嗟來之食”,有一次新任江洲刺史檀道濟送來厚禮,他以無功不受祿而拒收。接著檀道濟又親自登門拜訪,饋贈酒和糧食,他也沒有收下。這期間他寫下了《詠貧士》詩七首,表達了他守貧固志的高尚節操。由於長期貧窮生活的折磨和心情的鬱悶,到了元嘉二年歲末,淵明漸漸染上了重病,捱到元嘉四年,他自覺自己不久於世,於是硬撐起身子,舉筆寫下了《自祭文》的絕筆,爾後慢慢閉上了雙眼,帶著滿足,也帶著遺憾和悲憤,走完了他六十三個春秋的人生旅程,結束了他極其平凡的一生。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49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陶淵明往事完結


陶淵明去世的消息傳到了京都建康,他的忘年摯友,太子中庶子,領步兵校尉、著名詩人顏延之悲痛萬分,經與淵明在京的朋友商量,根據詩人安貧樂道,堅守節操的品格,給淵明私下加了個“靖節”的謚號,並且滿懷深情地寫下了《陶徵士誄並序》。

    到了梁代,昭明太子可以算是詩人的一個真正知音,他不僅匯集了詩人的遺聞軼事,寫成了頗為詳細的《陶淵明傳》,而且又廣泛的收集了詩人的遺文,在梁大通元年詩人逝世百年之際,編成《陶淵明集》,並親自撰寫了長序,對詩人高尚的人品以及卓越的文學創作成就進行了全面地總結,並做出了極高的評價。

    隨著時間的推移,詩人安貧樂道,不慕榮華富貴,不與污濁社會同流合污的崇高品質,以及文學創作上的偉大成就愈來愈得到人們廣泛的崇敬與讚賞,陶淵明現存詩120多首,還有一些散文和辭賦如《搜神後記》等,其中的《桃花源記》和詩,所描繪的烏托邦式的空想社會,就比西方設想的《伊甸園》要早一千多年。陶淵明的詩歌中一大部分是所謂“田園詩”,它描繪了作者歸隱後的農村生活,反映了作者討厭官場寧願歸隱的思想感情,有美好的農村風光,有詩人鮮明的個性。這種描景抒情的寫作方法對後世作家有廣泛的影響,如唐代大詩人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顯然與陶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精神有聯繫;白居易、蘇軾等在朝野鬥爭受到挫折時,也都用陶詩來安慰自己。陶淵明在中國文學史上開創的田園詩,擴大了詩歌題材的範圍,為後代的大詩人李白、杜甫等所推崇。我國現代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魯迅先生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一文中說:“再至晉末,亂也看慣了,篡也看慣了。文章便是和平。代表平和的文章的人有陶潛。”“他窮到衣服也破爛不堪,而還在東蘺下采菊,偶然抬起頭來,悠然的見了南山,這是何等自然。”“除了論客所佩服的‘悠然見南山’之外,也還有‘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乾戚,猛志固常在’之類的‘金剛怒目’式,在證明著他並非整天整夜的飄飄然”。“陶潛正因為並非‘渾身是靜穆’所以他偉大”。

    在波濤洶涌的長江南岸,有一個取“大江東流”為名的千年古鎮,因東晉末年的偉大田園詩人陶淵明,在任彭澤縣令時,來這裡種菊、采菊、賞菊、賦菊,而名傳千古。

    據史志載:“東流本彭澤東北境,晉彭澤令陶潛菊所也”。陶淵明大約在公元406年任彭澤縣令,那時東流是彭澤屬下的黃,菊鄉,這裡因瀕臨長江,空氣濕潤,又是一片低矮丘陵地,宜於木竹花卉的生長,尤以菊花為盛。每逢金秋時節,各種菊花應時開放,貴則登堂入室,俗乃露天野生,登上江岸,放眼望去,滿目皆菊,黃澄澄、金燦燦的一片,空氣中也氤氳著濃郁的清香。這些黃,菊將它冷艷的聖潔美與雍容的華貴美集於一身,因美而具有詩質。陶淵明任彭澤令時才41歲,在此之前也曾幾次出仕,做過祭酒、參軍等一類小官,由於看不慣官場的**黑暗,很久就萌生了避開世俗社會的想法,他一到東流,見了這般美景,正合自己心境,於是喜不自勝地在城南選了一處菊所,時常“日駐彭澤,夜宿東流”,把酒賦詩,借菊詠懷,前前後後寫下了《九日閒居》、《勸農》等詩篇,留下了“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千古名句。後來郡裡派了一個督郵來縣,縣吏叫他束帶迎接,他說“我豈能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兒!”即日解授去職,賦《歸去來辭》,從此棄官不做,歸居故里,過上了一種特立獨行、躬耕苦作、自食其力的“隱士”生活。

    陶淵明在彭澤任上只做了八十多天的縣令,而大部分時間都是駐足東流,東流人從陶公藝菊的短暫時光中,看到了這位著名詩人的詩章品德,當陶淵明棄官歸隱的消息傳來。東流人十分惋惜和思念這位可親可敬的父母官,公元427年,當人們得知陶公仙逝的消息時,民間按照食菊花乘雲升天,得道成仙的傳說,把陶公說成是菊花所化,稱他為“謫仙”。那些敬仰陶公的鄉紳名流紛紛吟詩作對贊頌他,有聯曰:“看不慣便去,足見先生節操;吟得好才留,竟開後世詩風”。“厭棄官場,五斗自除彭澤令;樂吟田裡,一辭獨擅晉文章”。東流於五代南唐時單獨建縣,此後的歷代清明縣官也以陶公的“亮節”、“仙才”為楷模,有的還親自作聯警策自己,並貼在縣衙的大門上,有聯曰:“宰邑應思元亮節,為官尤仰謫仙才”,“謫仙遺跡已千年,看池上青蓮,瓣香誰續;陶令到官未百日,幸洲中黃,菊,生氣還存。”並將東流譽為“菊邑”,那段“滄江百折來,及此始東流”的長江稱之為“菊江”。陶因菊升華了自己的境界,菊又因陶而變成了一種精神,歷朝歷代有許多文人墨客為此寫下了不少讚美詩。唐、元禎賦詩曰:“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蘺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宋、朱淑貞賦詩曰:“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猶能愛此工;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東風”。明代楊季芳在《菊台》詩中更加直截了當地道出了自己的見解,詩曰:“陶公非是愛黃花,花與陶公本一家;懶向春風亮麗色,自甘秋露綴英華。”這些楹聯、詩作,把菊花的素雅、高潔和傲霜的品格,喻為陶公的清風傲骨,所以陶淵明東流藝菊成了歷史上一段千古佳話。

    從東晉末年之後,祖祖輩輩的東流人都把大詩人陶淵明在東流藝菊的這段歷史看成僻邑的光彩,利用各種方式弘揚陶公的德行道藝,或詩寄情懷、或借以教化於民。相傳東流城南有一名叫康節邵的鄉紳,曾仿虞文靖之所為,作小齋二:東曰陶齋,西曰邵齋,不圖衰老斥譴之餘,得履先生舊遊之地。東流立縣後,不僅將陶公藝菊的歷史載入了本縣史冊,而且開始建祠祀之。陶公祠始建年代無考,復建於明弘治三年,距今已有511年。當時東流知縣進士楊季芳因敬慕先生的高風亮節,先作祠堂於學宮之側,立主以祀,後得工部郎中毛應奎例紙六千易甓石,繼在當年先生種菊的菊所故址建起了陶靖節祠,還在臨江處建了一座菊江亭,以供遊人賞花遊覽。《明·言芳陶靖節祠記》中寫道:“先生不幸生於聖人千百年之後,徒想望聖人於寐寤之間,形於詩詠,蓋於聖人異時同趨者也,祠列殿側,義固不忒將更其神主以慄復龕以妥厥靈焉”。陶公從此被擢撥為神,享受四時之祀。據有關資料記載,當年的陶公祠與菊江亭,蔚為壯觀,祠內四周通達,中為龕,安靖節神主,前設香案,祠前為廠亭,亭前為月台,寬廣各數丈,周圍壘磚為垣,臨江為坊,坊外叢植菊。歲月悠悠,風雨流年,陶公祠隨後又經歷了明萬歷六年知縣陳春創築東流縣城墻,重建菊江亭時,移祠於亭側,清乾隆42年東流南門外建秀峰塔時,並建學舍10間,又將陶公祠移之於學舍一側。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座落在城南小丘牛頭山上的陶公祠就在原來的學舍舊址上,這座祠,經過1981、2000年兩次修葺,已是面貌一新,祠前是緩緩流淌的菊江,祠後是巍峨古樸的秀峰塔,祠左是綠野碧波的七里湖,祠右是波光粼粼的學湖,陶祠前方的南山——大歷山,也是茂林修竹,寺廟深深,已被定為省級風景名勝區。祠,一進三間,粉墻青瓦,松竹掩映,入院門有鵝卵石徑通後院,徑兩旁有五柳、花圃和百餘盆時令花卉,正廳高懸“松菊猶存”匾額,兩邊墻壁上掛上了八幅耐久的燙字燙畫,中間安放著一尊高丈余的陶公塑像,只見先生像一位禪機了悟的佛祖菩薩,手持書卷,端坐在那裡,正以一種清傲之氣,面對著菊江和永遠盛開的菊花,細細訴說著千百年來的時事滄桑。

    後人仰慕陶公的不朽聲名,尊封陶公為“隱逸詩人之宗”,特別是先生在《桃花源記》中所描繪的人間天堂,震撼著一代又一代人的心,撩撥著多少人去追尋那美好的夢。歷史上有許多名人墨客,船行長江,見岸旁有座陶公祠,紛紛棄船登岸,前往憑吊拜謁先生,並留下不少珍貴詩文,其中有昭明太子、辛棄疾、朱熹、梅堯臣、范仲淹、于謙等,明、于謙在《過菊江》詩中曰:“杖履逍遙五柳旁,一辭獨擅晉文章。黃花本是無情物,也共先生晚節香”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50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古洞


“為了追尋亡妻的遺跡,陶淵明晚期隱居湖南一帶,最後不知所蹤。這事史書中,一般對於陶淵明的最後一句話。”金萌長長的一段歷史故事之後,終於吐出了看似唯一有用的一句結束語。

    文揚皺著眉頭,不知道是想著什麼。久久的一言不發,金萌索性自己看起了洞中的環境,這個洞距離上面的跌落下來時候的洞口,大概有七八米,之前準備的探險用的大部分東西,都還在車裡,隨身攜帶的只有一些道術的材料和用品,兩人都是茅山弟子,但是畢竟不是神仙,不能飛出去,所幸是周圍並非死路一條,前面直接是一條深深的通道,不知道能夠通向哪裡。

    大抵無論女人多麼精明幹練,遇到一些關鍵的大場面的時候,也是會不自覺地去依靠自己的男人,甚至金萌這種女人,也是不例外的,少許探查一下,望著眼前這條漆黑的,仿佛沒有盡頭的神秘通道,金萌也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裳,輕輕的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文揚的身旁。

    仿佛感知到了金萌的依靠,文揚也終於回過神來,輕輕的將金萌攔在懷裡,輕聲說道:“反正也這樣了,走著吧。”說罷了,也不等金萌回答,直接就拉著金萌的手,走進了黑暗。

    有了之前李雲清墓的經驗,文揚和金萌更加不敢小覷這自古便被稱為神山的天門山的神秘的洞穴,雖然文揚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想,但是萬一猜錯了,自己和金萌的兩條小命,可就搭在這了。

    每一步,文揚都小心翼翼,周圍隨身的野營燈,一直不曾關閉,總是前後左右都看好了,沒有任何機關,文揚才會帶著金萌邁出下一步,對於自己,文揚是很無所謂的,甚至希望能夠多遇到一些事,能夠磨礪自己的心境和術法,但是對於自己的金萌,文揚卻在意的很,雖然金萌本身也是修道人,但是在文揚看來,金萌和一個普通的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女孩,實在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龍之逆鱗,每個男人,也都有自己最脆弱的那一根肋骨,文揚這個遊戲花叢多年的人,卻對金萌,寶貝的不得了。

    而金萌也同樣很享受文揚的這種寵愛,每當在文揚身邊的時候,平時溫柔大氣淑嫻的金萌,總是會和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就仿佛現在,這麼漆黑的通道,充滿著神秘的未知的恐懼,而跟在文揚身後的金萌,卻輕輕的的一邊跳著,一邊哼起了歌:“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文揚被自己老婆的行為,弄得也有些哭笑不得,轉身抱過金萌,狠狠的親了一下,一邊是自己的老婆惹人憐愛,一方面也是稍微有些無奈,這種地方,竟然自己哼起了兒歌,這丫頭……

    雖然金萌快樂的哼著兒歌,甚至有些將這當成了郊遊,但是這邊的文揚卻絲毫不敢大意,內心深處甚至有些差異,金萌雖然在自己面前經常和一個小孩一般,但是也是知道此刻的表現,顯然和她的性格是相悖的。

    不過文揚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悄悄的往金萌的幾個衣袋中,塞進了一大沓子的各種符紙,然後繼續拉著金萌像黑暗深處走去,他倒是一點都不懷疑金萌被衝身,因為此刻金萌哼的歌,正是她平時經常唱的。

    兩人繼續朝前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著悄悄話,走著走著,文揚的眉頭,逐漸的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出現了什麼狀況,而是……這一路,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得有些可怕,按照文揚最初的猜測,這裡就算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但是也應該是自己出道以來,少有的危險境地才是,畢竟,根據文揚猜測,這裡,不應該這麼平靜。

    金萌也察覺到了文揚的表情,輕輕靠了過去:“好像有些太平靜了?”文揚點頭,並沒有說什麼,望望周圍,一片黑暗中,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感知,吩咐金萌給自己護法,文揚輕輕盤膝而坐,打算開一次慧眼。

    單說開慧眼的話,金萌一直比文揚要稍微擅長一點,因為金萌的性格更加平和,進入到空靈的時間,也比較快,相對來說,文揚就稍微浮躁一些,對於開慧眼這一項來說,道行和能力,並不如平和的心境來的重要。而且就算道行再高深的人,也得需要個三五分鐘的醞釀,才能夠開開慧眼,換到文揚身上,基本上腿坐不麻,這慧眼,算是開不開了。

    這次說也奇怪,才坐下沒多久,幾個深呼吸後,文揚額頭的慧眼,便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深處的情況,慧眼中,一切祥和,沒有任何的一絲異樣。

    文揚將信將疑的收了功,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按理說開慧眼應該是肯定准確的,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文揚心裡卻始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帶著金萌一直往前摸著走去,雖然說這一路,平靜異常,但是文揚的心中,卻一直不敢過度的松懈,沒走幾步,就要探查一次,做一些準備,沒過幾步,就要準備一次,這樣,行行停停的走過了幾百米,終於,有驚無險的走到了盡頭。

    看著眼前這條路的盡頭,文揚和金萌卻驚呆了,不能說驚呆了,而是……眼前這個景象,有些熟悉。

    豎立在他們眼前的,赫然是一個小小的洞口,大概有半米直徑,夠通過一個人,透過洞口望去,同樣是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文揚順手拾起一塊小石子,遠遠的扔了過去,沒幾秒,便聽到對面有清脆的石子落地聲,文揚的心,大致放下一半,這起碼是說明,通道的那邊,並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確定了洞口的深度之後,文揚輕輕拿出一張符紙,慢慢引燃,右手掐手訣,也不見什麼動作,只是輕輕將符紙送出,這符紙仿佛有線牽引一般,自己朝著洞口飛了過去,沒有多久,便穿過這個小口,說也奇怪,這張符紙本就沒有多大,看樣子根本不足以燃燒這麼久,可是此時,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一直在燃燒著,燃燒著,直到飛過這個同道,文揚掐手訣的右手一松,仿佛天空中綻開的煙花一般,這張符紙也絢麗出自己生命中最輝煌的一次火光,爆發出一片紅火,一下子引燃不見。

    文揚這一手是九龍術中的飛火尋毒術,古代的修行者,並沒有現代探險家這樣的條件,很多危險的地方,只能自己身臨其境的去體驗,比方說,山間古洞,天然地道,但是此等地方,多有靈物守護,即便沒有靈物守護,也多是毒蛇瘴氣,一旦誤入,後果不堪設想,於是茅山的有一代掌教,便發明了這個法術,專門用靈符,探測洞中是否有瘴氣,其實按照現代的理論來說,原理也是非常簡單的,火焰只能在氧氣中燃燒,如果進去折後,火苗滅了,那麼自然是證明毒氣大於氧氣了。

    這一測試,文揚和金萌也都放下心來了,畢竟,這起碼能夠證明這個洞中,空氣是流通的,走出洞的希望,也就更大一些,文揚和金萌對視一眼,然後相視一笑,眼中寫滿了默契。

    文揚一個上竄,跳到了洞口的位置,輕輕的鑽了過去,留下金萌在這面守候,不一會,金萌只見洞口那邊,飄起一團火光,這是兩人事先約定好的暗號,知道文揚平安,那邊情況良好,金萌也輕輕跳了上去,慢慢沿著通道匍匐,通道不長,也比較寬敞,只有七八米的樣子,金萌雖然是個女孩,但一直體力很好,不一會,便爬到了洞口。雖然說前面的路是未知的,但卻比在這乾耗著等死強,按照守墓老人說的,這對方几乎很少有人來,與其站在陷阱底下無謂的呼救,還不如奮力博一次,也許,還能換來生機。

    金萌鑽了出來,看到通道出口離地面大概有個三四米的樣子,文揚正在下面關切的望著自己,同時雙手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仿佛怕金萌跳下來的時候摔倒一樣,金萌輕笑了一下,也對文揚的反應無奈了,對於一般稍微鍛煉的男生來說,這點距離都不是個問題,何況從小修行習武的金萌。

    一個縱身躍了下來,看著文揚呆呆的動作,金萌也忍不住過去親了文揚一下,雖然看上去很幼稚,但是,文揚的這種關心,又有哪個正常女人會不感動呢。

    這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山東,單看洞中的環境就能看出,很多地方,甚至結出了外面千金市骨的石鐘乳,洞中依然很平靜,甚至文揚和金萌到了這個地方後,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平靜安逸的感覺。

    文揚左右看了看,和金萌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也不禁苦笑。原來這洞口,蜿蜒曲折,竟然是有兩條路可走!!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51
本帖最後由 aszk555249 於 2012-6-4 02:58 編輯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死路



文揚左右看看,又看看金萌,事到如今,兩條路擺在面前,自然是有三種可能,第一,左邊的路是生路,第二,右邊的路是生路,第三,兩個都是生路。

    文揚嘆了口氣,輕輕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的土層上,輕輕劃了一個圈,之後,在圈外沿,花了一個正方形,然後又齊齊的,花了一個對角線,中間很認真的,花了一些網格,用隨身的匕首,輕輕的割破中指,幾滴血點在圖形的中央,然後輕輕從腰中掏出一張紅色的符紙,面朝著其中一個出口擺放在圖形的中央,再在圓圈的周圍擺了幾個銅錢做陣,最後一個銅錢擺好之後,文揚的面前猛的一熱,方才還好好的紅符,一瞬間便點燃了,沒等文揚和金萌反應,這符紙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氣化,如果不是文揚面前那些灼熱的空氣證明,那麼,這張紅符便不會再有存在過的證據。

    文揚那永遠寫滿陽光的臉上,第一次充滿了陰霾,甚至陰的都能滴出水來,從來不知害怕是什麼的他,此刻面上,竟然隱隱有了無法抑制得住的恐懼神色。

    文揚也沒有說什麼,咬咬牙,又站起身來,換了個方向,再次拿出一張剛才那樣的紅符。

    這一次,文揚又在中間的位置上多加了幾滴血,結果是相同的,符紙剛剛擺正,符紙便瞬間氣化了,留下的,就只是那撲面的燙人的熱氣。

    文揚本就鐵青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剛剛他擺的是是一個“窺天陣”,這是九龍術中,用來窺視天意的陣法,原本是通過羅盤對陰陽的感知,以及紅符和施術者本身,以及陣法對於天意的窺探,如果紅符輕轉,則證明裡面的東西,是施術者可以應付的,或者道行不如施術者,如果紅符不轉,只是死死的塌在羅盤上,證明裡面有不小的危險,基本上是施術者很難應對的,必須要小心謹慎,不然就會有性命之虞,如果紅符自燃,那麼就懸了,提醒施術者,裡面有遠超自己力量,不能應付的東西,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是他最好的選擇。

    這回接連兩次,紅符甚至沒有燃燒的過程,直接便汽化了,這紅符本身是雞血,童子尿等幾樣至陽之物,輔以硃砂赤硝等珍稀材料製成的,往往一張,足夠使用很久,和一次直接汽化,說明,兩邊都有文揚現在實力根本不足以應付的東西存在。

    這次文揚和金萌是誤入地宮,沒有來得及帶羅盤,方才,文揚在地上借地氣畫羅盤,再以手中之陽血引之作為天池,羅盤的天池由頂針、磁針、海底線、園柱形外盒、玻璃蓋組成,固定在內盤中央。圓盒底面印中央有一個尖頭的頂針,磁針的底面中央有一凹孔,磁針置放在頂針上。指南針有箭頭的那端所指的方位是南,另一端指向北方。天池的底面上(海底)繪有一條紅線,稱為海底線,在北端兩側有兩個紅點,使用時要使磁針的指北端與海底線重合。現代羅盤的海底繪有十字線,使用時應使磁針的指北端指向海底十字線的北端,並使磁針與海底的南北線重合。

    此處地勢低微,陰氣極重,文揚用自己的陽血,中和了陣中的陰氣,再畫上內盤和外盤,足可以在一定時候,取代羅盤的作用。

    其實,這一點文揚做的很不專業,羅盤是風水師的工具,可以說是風水師的飯碗。每個師父都會在臨終前才會把最重要的衣缽及秘訣,傳於喜愛的得力弟子門生。羅盤也是上師傳承法物之一。師父傳法與弟子衣缽,就證明把畢生的心血及期望與滿盤托負交給了弟子,通常在江湖業界中稱為將飯碗交給了弟子,希望能繼續遺志及發揚光大。

    文揚的這個羅盤,還是外公這次臨行之前才依依不捨的給他的。據說,是當年宋徽宗賜給替他修“艮岳”的那個道士的,後來傳到文揚外公手中,寶貝萬分。

    如果一個風水從業人員,不管是名師也好,亦或是新入道風水學徒,如果沒有上師之衣缽,就不具備師承之關鍵技術秘術,通常不具備嫡傳傳承資格。用江湖話來說為“瓢學",即半路出道的先生,或自學書屋先生。這種沒有經過師承的先生,簡單地斷驗一些陽宅風水,或陰墳風水是可以的。但是在做風水,卻要小心了,因為斷風水與做風水是完全不同的事。斷風水的法門可以有多種,如八卦、奇門、心易法、巫術等等,而做風水必須具備過硬完備風水技術,這通常只有傳承,才能得到操控人生禍福、扭轉乾坤之風水技能與秘術。特別是在陰陽造葬風水中尤其要小心為是,沒有過硬的陰陽風水技能萬不可隨意替人造葬,以免損已福損他人。陰宅風水殺人損人其禍慘烈,大至滅族,小至傷亡,不出百日即可現。

    如果是這次能有正式的羅盤,也許結果會好一點,文揚心中一直在安慰自己,金萌也並不說話,作為茅山弟子,她自然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也是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望著文揚。

    “你大爺的,我還就不信了,走!”說著,文揚一腳踢平了地上的溝壑,拉著金萌的手,走向了南方的那條通道。

    “周傑倫一路向北,老子來個一道兒朝南,管你有嘛呢,起碼比在這等死強。”雖然文揚處在衝動暴走的邊緣,依舊給金萌的腰間又塞上了一大沓子符咒。

    以下是艮岳的注解不喜歡的讀者,可以無視……

    岳,初名萬歲山,後名艮岳、壽岳,或連稱壽山艮岳,因園林正門為華陽門亦名華陽宮。是北宋時期一座位於京城汴梁(今河南省開封市)裡城(汴京城有三圍,從內到外依次是宮城、裡城、羅城)東北部的大型人工山水皇家園林。宋徽宗趙佶的《御制艮岳記》載:“艮為地處宮城東北隅之意。”1127年金兵進攻汴京,艮岳被毀。艮岳修建之時,正值金兵北伺、內變頻仍、內外交困之際,這項浩大的工程也加速了北宋的滅亡。由於汴梁地處中原平地,缺少山林泉壑,道士劉混康向宋徽宗表示,東京地勢平緩,皇室的東北方形勢稍下,陰氣極盛,影響皇室的繁衍,解決的辦法就是修建“艮岳”來抬高地勢,宋徽宗對道士的提議表示肯定。為迎合徽宗,宰相蔡京設專門的機構建艮岳,宦官梁師成和大臣朱勔是主要參與人。整個工程於宋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十二月開工,朱勔是為整個園林采辦“花石綱”的主持者,石料以太湖石、靈壁石為主,當時在蘇州設置了以他為首的應奉局。歷時六年,最終在宣和四年(1122年)落成。又5年之後,金人圍攻汴梁,欽宗下令取萬歲山禽鳥十萬,盡投入汴河。為據守京師,市民擁入此山中,“拆屋為薪,鑿石為池,伐竹為笆籬。大鹿數千頭,悉殺之啖衛士”。金人占領汴京城之後,命取艮岳之土為北面城垣,改景龍江為城濠,池沼被平,遺址無存。遺石多數被毀,一部分運往北京。北京的北海公園、故宮、中山公園、中南海都有艮岳遺石。

    園林周長約6里,面積約為750畝,內建有一座三峰的壽山,兩側的山峰是賓位,中部的主峰高達150米,有山澗濯龍峽與次峰萬松嶺相隔。是一個賓主分明、有遠近呼應的山系。壽山東南部是蔓延一里的芙蓉城。西南部是池沼區,池水經回溪分成兩支,一支流入山澗,注入大方沼、雁池;另一支繞過萬松嶺注入鳳池。整個園林的建築達四十餘處,既有宮廷建築風格的軒、館、樓、台,又有鄉野風格的茅舍村屋,建築造型各異。此外,艮岳西部還有兩處園中園,名藥寮和西莊,模仿農家景色。

   整個艮岳以南北兩山為主體,兩山都向東西伸展,並折而相向環拱,構成了眾山環列,中間平蕪的形勢。北山稍稍偏東,名萬歲山,山周5公里有餘,最高一峰達90步。峰巔立介亭以界分東西二嶺。據亭南望則山下諸景歷歷在目,南山列嶂如屏。北望則景龍江長波遠岸,彌漫十餘里。介亭兩側另有亭,東曰極目、蕭森;西曰麓雲,半山。東嶺圓混如長鯨,腰徑百尺,其東高峰峙立,樹巨石曰飛來峰,峰稜如削,飄然有雲鶴之姿,高出於城墉之上。嶺下栽梅萬株,山根結構萼綠華堂,梅花盛開之時自有“綠普承跌,芬芳馥郁”的境界。堂側有承嵐、昆雲諸亭。又有外方內圓如半月的書館,屋圓如規的八仙館。還有揮雲廳、攬秀軒、龍吟堂、紫石岩、朝真蹬等景點綴其間。由朝真蹬可往介亭,但蹬道盤行縈曲,扣石而上,忽而山絕路隔,繼以木棧,倚石排空,周環曲折,形如艱險難行的蜀道。梅嶺盡處山岡向南伸延,其間有遍植丹杏鴨腳(銀杏)的杏帕。有栽於石隙土穴的黃楊,曰黃楊嗽。修岡之上成片的丁香間綴以磊磊山石稱丁嶂。又有在自然的頒石之下雜栽椒蘭,名為椒崖。再往南已是壽山東南,西臨雁池,增土為大坡,坡東南柏樹茂密,動以萬數,枝葉扶蘇,如幢蓋龍蛇,是為龍柏坡。坡南又有小山,橫亙1公里,其景窮極奇妙,稱芙蓉城。萬歲山西有長嶺,自此向南綿亙數公里,與東嶺相遙望。山口石間有水噴薄而出,形若獸面,名白龍沜。周圍有灈龍峽、羅漢岩諸勝,間以蟠秀、練光、跨雲諸亭點綴。又西為萬松嶺,青松覆被密布於前後,嶺半建樓,名倚翠。嶺上下又設東、西二關,關下平地鑿大方沼。沼中有洲諸,東日蘆諸,上葺浮陽亭;西稱梅諸,上建雲浪亭。池水向東流入雁池,西出為鳳池。中分為二館,東曰流碧,西曰環山,另有巢鳳館、三秀堂之屬。良岳的南山稱之為壽山,山林蔥翠,望之若屏,雖然其方廣僅數公里,但前山兩峰並峙,山後岡阜連屬,峰巒崛起,望之千疊萬復,不知其幾千米。山南起大池,名雁池,池中蓮荷婷婷,雁兔棲止。臨池倚山有嚷嚓亭,取“鳥鳴嚓嚓”之意。《艮岳百詠》稱:“聖主從來不射生,池邊群雁態飛鳴。成行卻入雲霄去,全似人間好弟兄。”亭直北是絳霄樓。壽山南坡疊石作瀑,山陰置木櫃,絕頂鑿深池,車駕臨幸之際令人開閘放水,飛瀑如練,瀉注到雁池之中,這裡被稱作紫石屏,又名瀑布屏。循壽山西行,密竹成林,其內是四方貢獻的各種珍竹,往往本同而乾異,又雜以青竹,故稱作斑竹麓。其間有小道透迄穿行。良岳大門位於苑西,名華陽門,入門園徑寬於馳道,兩側奇石林立,著名的峰石有:神運、昭功、敷文、萬壽等,其中神運峰“廣有百圍,高六初,居於道中,外構亭以覆之”。石側立碑,鐫徽宗親書御制記文。苑西仿農舍建西莊、山莊,周圍辟粳稼寂麻之地,山塢之中又有藥寮,附近植祀菊黃精之屬。萬歲山西北原有瑤華宮,後為火焚毀,丫是據其地鑿大池,名為曲江,自苑外引景龍江水,屈曲繞行,直至封丘門,池中有堂,曰蓬壺。西行為漱玉軒、煉丹亭、凝觀、圓山亭等。


    在山水之間,還點綴著從全國各地採集的名貴花木,形成以觀賞植物為主的景點,如梅嶺、杏岫、丁嶂、椒崖、龍柏坡、斑竹麓等等。林間還放養著數各種的奇禽異獸。艮岳疊山構思巧妙,壽山嵯峨,兩峰並峙,列嶂如屏幕。山中景物石徑、蹬道、棧閣、洞穴層出不窮。全園水系完整,河湖溪澗融匯其中,山環水抱,風格自然。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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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服:道士平時穿戴的冠裳和免簪帔以及在齋醮儀式中穿著衣帔的總稱。早期道教對於冠服之規定甚為簡單,從南朝劉宋陸修靜起,道士的冠服制度趨向嚴格,冠服區別愈加明顯。據南北朝《洞玄靈寶三洞奉道科戒營私》卷五,對各類道士的冠服作了明確規定。書稱:“服以象德儀形,道士女冠,威儀之先參佩經法,各須具備如本法,不得叨謬。違奪算三千六百。”唐道士張萬福《三洞法服科戒文》中的道士冠服分類已趨簡化,按法派分為六類。

    法服:道教神像以及高功和法師在齋醮儀式中所穿服飾的名稱。道教法服源於中國古代祭祀禮儀的服飾規定,又與道教教義思想和服飾的時代流變有關。

    道士諸巾

    混元巾:象徵混元一炁。是以黑繒糊制而成,硬沿圓帽。頂之正中留有一圓孔,以露髮髻,現全真道士多戴此帽。

    莊子巾:象徵如莊子一樣,無拘無束,超凡脫俗。亦稱衝和巾,該巾下面為方形,上部成三角形,狀如屋頂,帽前正面鑲有白玉,便以正帽,象徵品性端正。老年道士多戴莊子巾。

    純陽巾:明朝《三才圖會》稱:“純陽巾,又名樂天巾,頂有寸帛,襞積如竹簡,垂之於後,曰純陽者以仙名,而樂天則以人名也。”

    九梁巾:類似純陽巾。前頂平斜如尾面,排有九疊,九縫。道教奉九為極陽之數,一切修行最終目的。故九梁巾又象徵道徒們對大道的嚮往。

    浩然巾:清代道士閔一得在《清規玄妙》中說:“雪夜用浩然。”明代朱權的《天皇至道太清玉冊》卷六中有雪巾的記載:“以玄色?熕課蘊於炱の錚慚┨鍛蝦雜彌曰つ浴!笨杉迫喚砑詞茄┙懟4私硐笳韉朗康暮迫徽?

    逍遙巾:亦稱荷葉巾,全真年輕道士多戴此巾。用塊大方巾將輓好的頭髮包紮起來,留有兩角虛於後背。走路時隨風飄動,顯示出道士逍遙自在。

    三教巾:應該是王重陽祖師提出三教合一思想時所縫製。體現了道教的包融性,崇尚和平的宗教理念。道士受了中極戒就可以戴此巾。

    一字巾:舊稱幅巾,用青布做成布帶,端頭用優質木雕成太極八卦扣相互銜接。平時為了固定頭邊沿的短發所戴。該巾扣上為“混元圈”,散開為“一”,正體現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教義思想。

    太陽巾:形如現代的太陽帽,主要是遮擋夏日陽光。不同的是,太陽巾是用藍布做成。因全真道士輓發後要插簪子,便以佩戴,所以中間隆起的部分為三角形。此巾在湖北使用者較多。

    道士諸冠

    黃冠:曾受初真戒者方可戴;三台冠,受過中極戒者可戴;五岳冠,覆鬥形,上刻“五岳真形圖”,必須受過天仙戒者方可戴;五老冠,蓮瓣形,中繡五老像,晚間做超度法事時,高功所戴;元始冠,是洞真法師、太洞法量和三洞**師所戴;芙蓉冠,大羅金仙所戴。

    道士諸衣

    法衣:道教科儀中高功法師各種穿著的統稱。懺衣,道士在科儀中念經拜懺時所穿的一種法衣;絳衣,在大型齋醮法會中,高功法師所穿的一種法衣,穿時裡襯海青,其制兩袖寬大垂地,雙臂展開時,兩袖和衣身合成四角形,兩袖和衣身均繡有金絲龍紋;海青,為道士日常穿用,是用青布簡單製作而成寬袖道袍。現今為了穿著方便,夏天多穿白色對襟和斜襟兩種道衣,多數以棉綢製做。

    道人鞋襪

    道人平時穿雙臉鞋或十方鞋,用青布製做,鞋邊沿剪有孔,再用白布將孔縫上或不縫,多為夏天穿。用高筒白襪套住褲管系上,以便進入殿堂避免體垢落地。

    高功法師所用的鞋

    道靴:高功法師在舉行大型齋醮法事所穿的鞋,其制黑色高筒,白漆高厚硬底;雲鞋,大型齋醮法事中高功所穿,其制彩錦淺幫,繡制雲紋,圓頭厚白底,多在高功踏罡步鬥時所用。

    早晚功課:

    早晚功課是全國現有兩大派全真、正一派的早晚必修課。早晚課約起於南北朝以後。住觀道士每日卯酉二時上殿作課,誦念香贊、開經偈、淨心咒、淨口咒、淨身咒以及《清靜經》、《玉皇心印妙經》等經,唱贊禮拜,一是修真養性,二是祈禱崇拜,三是堅定道心,四是為了體現宮觀道風的管理。早晚功課現在各常住都按傳統定制早晚上殿。

    全真傳戒:

    傳戒,又稱開期傳戒。指從開壇傳戒到傳戒圓滿的整個過程。道士出家,初人道觀者為道童,在於孫廟拜師學經,等到了十方叢林開壇傳戒之時,子孫廟的師父便薦其赴叢林受戒。

    道教全真傳戒,是從金元全真教出現以後,長春真人邱處機遂根據道教已有的戒律,訂立了道教全真傳戒儀范。清順治年間,全真龍門派第七代律師王常月方丈又創全真叢林,在北京白雲觀首次公開設壇傳戒。他承襲全真派戒法科儀,講說《初真戒》、《中級戒》、《天仙大戒》,合稱“三壇圓滿大戒”。王常月說:“學道不持戒,無緣登真?偂!貝涫保涮騁話惴治誚小4漵墒醬粵值姆秸篩涸穡莆按瀆墒Α保治醬潯臼Α?

    傳戒期間經過“考偈”:受戒弟子分清名次,按《千字文》次序排號,傳戒圓滿後,編人《登真?偂貳;竦媒涿螅栽缸袷亟瀆剎環腹娼洌蟛楹細瘢⒏敖瀠骸保暈揪蕁?

    正一授?偂!骯偂蓖ǔ?訃鍬加泄靨旃俟Σ堋⑹繳襝擅簦僖凵窶簦┬泄Ψㄊ醯碾何摹?壞朗恐揮械檬芊ü偅拍苊翹觳埽拍苡械牢簧裰啊?辛說牢簧裰暗牡朗浚湔粗械惱麓剩拍芊畬鍰焱ィ拍艿玫繳窳榛び櫻粗湊麓飾扌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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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受?偤螅浞⒏叭何模災て淥彌ㄖ埃賈窠紓醞ù鍔窳欏<虺莆爸半骸薄?

    新中國成立之後

    全真恢復傳戒制度

    全真傳授戒法,自元朝邱長春真人訂立傳戒儀范始,已有七百多年曆史。清康熙年間王常月方丈在北京白雲觀開“三壇大戒”,廣度弟子,全真道風大振。清末民國初,北京白雲觀、瀋陽太清宮、西安八仙宮、漢中張良廟、成都二仙庵等全真道十方叢林都曾多次舉辦傳戒活動。後來由於戰亂,一度停止。1947年在四川成都二仙庵舉行過後,一直未舉行。

    為了弘揚全真優良傳統,1989年在北京白雲觀舉行了新中國成立後第一次全真傳戒活動。有75名全真道士參加了受戒活動,其中乾道占60%,坤道占40%,絕大部分為青年道士。

    通過傳戒活動,使戒子們學到了道教知識,提高了道德素質,有益於個人修持和道風的弘揚。

    為適應新時期全真派發展的需要,中國道教協會於1995年11月和2002年8月分別在四川青城山、遼寧千山舉行了建國後第二、三次傳戒活動,全國各名山宮觀的求戒弟子近千人蔘加了這兩次傳戒活動。

    這兩次傳戒活動歷時都在20多天;規模空前。經過戒壇審核,發給戒子“淨戒牒”,以及《初真戒》、《中極戒》、《天仙大戒》、《守戒必持》等經書律文。

    正一派恢復授?偅ㄐ√煬褪欽慌傻拇耍?

    停止多年的道教正一派國內授?偞確ɑ幔?1995年12月5日至7日在道教正一祖庭江西龍虎山天師府內恢復舉行,首次就有190多位?偵渭恿蘇獯問詮偦疃?

    授?偦疃崾螅⒏偵罷恢半骸保暈局ぁ?ü獯問詮偞齲指春徒∪說瀾陶慌傻慕探涔娣噸貧齲嘌說瀾倘瞬牛懍斯詰樂詰男叛魴棖蟆?

    最近幾年,龍虎山天師府舉辦了多次的“授?偂保?諭飩斯偵辛聳詮偦疃5瀾陶慌墒詮偦疃玫攪舜小?

    好了,到這了,事實,這幾個寫的更麻煩……真心的,不愛看科普類的,無視這章。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55
第一百六十九章 壁畫


當下之計,只有三個路可選,第一是原路回去,第二是南邊的死路,第三是北面的死路,原路回去肯定是要在那片荒地陷阱中等死,何況,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了,剩下的,剛才的窺天陣,已經證明了,無論是南是北,都是一條絕境,不過因為沒有正式的羅盤,未免有些不準,文揚這麼選,看似魯莽,實則也是一條死中求活的妙棋。

雖然當時的文揚豪邁灑脫,但此刻真的走上了死地,也一樣是小心翼翼。

深一腳淺一腳的帶著金萌走了半天,又是什麼也沒有,這次文揚真是鬱悶了,突然腳下本來平平的地面,開始已經有了凹凸感,文揚低頭摸去。

“奶奶的…”文揚顧不上斯文和形象了,這雖說自己的膽子是墳地裡練出來得,但此時此刻也不免一身冷汗,因為眼下這個東西越摸越象一具枯骨!

“哥們兒啊,這次兄弟要是能活著回來,再給你超度吧…”文揚拉著金萌往前摸了兩步黑,揀起手電,往回照了一下,頓時汗毛根都立了起來,剛才絆倒自己的是一具枯骨沒錯,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邪異之感,顯然是死前中了什麼東西,只見死者右手從肋骨間插進胸前喉嚨的位置,指關節直接從左後背插出,而左手則是從肋骨的底部直接豎直向上穿過胸腔,關節一直捅到下巴。

“我暈,這事什麼情況啊。”金萌雖然也是個處變不驚的女子,但是這種場面,畢竟是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一下子就慌了,就好像一個每天讀書做題的大學生,猛然間見到了真正的工作,無論理論上多磨嫻熟,也是要有一個上手期的。

“這大哥看來是得了什麼怪病了吧,萌萌,看見了麼,這就是傳說中的,什麼什麼超級疾病,這大哥這這一輩子估計真是為家為業操勞過度,以至他老人家年老氣衰,心臟之症痛絕俱裂,經北京著名的醫師蕭龍友、孔伯華、汪逢春、楊浩如、施今墨各大名醫臨床會診,結果是醫藥罔效…”看到金萌的緊張,文揚用盡了辦法去逗自己的女朋友開心,文揚的辛苦倒是沒有白費,這一通貧氣之後,金萌緊張的神經,也漸漸的松弛了下來。

文揚卻是不敢大意,咽了口唾沫,湊到枯骨的近前,只見枯骨身上還有一些殘留的布絮,但大部分衣冠已經伏侍殆盡,看不出是什麼年代得人。其腰間別了一把比匕首稍長的短劍,枯骨處不遠,還有另一個頭骨,但看骨骼的腐蝕程度,其死亡年代顯然比這幅枯骨要久遠不少,從頭顱下面的脛骨的切麵看,像是被利刃一刀斬斷的,然而在頭顱的周圍,卻沒有屍身。

這到底是誰呢……文揚看著這幢奇怪的屍骨,自己也是非常的納悶,想了半天,這種沒有絲毫線索的事情,自然是想不出來,文揚也就不再想了,拉著金萌,又深一腳,淺一腳的,輕輕向前走去。

可能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文揚這一路走的極其戒備,哪怕每一次帶著金萌落腳,也都思考良久才才決定落腳,但就是這樣,他們有驚無險的走了好久,走著走著,前面微微透過了光,空氣也越發清新了,文揚和金萌相視一笑,互相振奮了一下,在這種地方,能有新鮮空氣和陽光,就證明已經離成功,走進了一大段距離。

“文,你看。”猛的,金萌拍著文揚的胳膊指向了前方的山壁,那輕柔似水的的聲音中,此刻竟然充滿著……驚恐!!!

“我靠。”順著金萌的手指,文揚輕輕的望向了對面的墻壁。之後,也猛的反應變大了。

其實墻上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只不過是洞壁上現有著一些花紋,也不是敦煌那種氣勢恢宏的大型壁畫,這裡,只是一些石窗戶、石門之類的粗糙雕刻,以文揚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石刻沒什麼特別之處。

只不過這些石刻的遠處,有著一個頭戴蓮花冠的長圓臉道士,這道士留著山羊胡,眉目細長,身上穿著一件寬袖道袍,和尋常的石刻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道士是坐在一塊地毯式的東西上的,仔細一看,這個道士好像有三隻腳!!!!

文揚的腦子,立刻就“嗡”的一聲。

赫然就是王老漢的故事中,最後提到過的那個潛玄子他們都走向不歸的山洞!!

這一下,文揚和金萌徹底沒有話說了。

雖然知道這個王老漢的不凡,雖然也知道,他的這個故事,必然是有著深意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真正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文揚仔細的摩挲著這面墻。仿佛企圖從中看出些什麼……畢竟,王老漢的那個故事,對於他來說,太過於深刻了。

無論怎樣的摩挲,這石刻是依然存在的,按照王老漢的說法,這個地方,是唐代修建的,其中還有趙公明的事,原本,文揚對這一串的事件,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這一下子,就徹底的打亂了文揚的最初的設想。

“這下事情大條了。”文揚輕輕念叨著。

“這個洞是唐代建的,當時潛玄子他們,從這到底離開沒離開呢,這該死的王老頭,也不說個完全,太可恨了。”事到如今,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文揚和金萌,只能推倒重來了。

“如果說是這樣,那麼……這屍骨,就應該……”金萌的話說到一半,就沒再說下去,畢竟,這一切都顯得太詭異,如果沒有錯,如果之後沒有再來過人的話,那自然就是潛玄子那一路之間的一個了。雖然與這些人未曾謀面,但是聽了這麼久的故事,對於他們,起碼是有了一種代入感,此時,想到枯骨也許是他們幾人中的一個的,未免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看來想法要重新推翻了。”文揚輕聲嘆氣,不論是誰,自己的想法再還沒證實之際,編輯已經宣告死亡,都不會是一件痛快的事。

“我知道你覺得這是陶淵明的墓,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性不是很大了”金萌撫著文揚的背,輕聲說道。

原來,文揚在下來這後就一直不厭其煩的叫金萌將陶淵明的故事,也就是因為文揚從陷落進來的第一刻起,便潛意識的覺得,這就是陶淵明的墓,甚至一直也是按照這個方向去想的,當看到地上散落的了一些菊花瓣的時候,文揚就更加堅定了這一信念了,但是……目前發現的這些東西來看,和陶淵明墓,基本上不挨著。

現在唯一利好的消息就是,王老漢的故事很詳細,按照王老漢的故事,文揚他們,現在距離出口很近了。順著這道人和壁畫的方向,也許很容易就能走到出口,但是文揚同樣有疑惑,剛才的窺天陣,明明顯示這邊有一個極大的危險,是文揚無法抗拒的存在,可是現在,按照王老漢的故事,應該沒有幾步,就可以到了那個石門,之後就可以出去了,從潛玄子的那個行程來看,沒有什麼值得危險的,如果真說危險……那麼……

“那個妖怪鏢師!!”文揚和金萌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到。

當時那個鏢師在潛玄子等一眾高人面前,當眾化身為妖的鏢師!

“這麼多年了,無論如何,他也應該死了吧……”金萌輕輕的問道,對於這種未知的事物,無論是誰,都會有天生的恐懼心理的,金萌,也不例外。

很快,金萌就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笨了,文揚輕輕笑道:“既然是妖怪,那哪還談得到什麼壽命,叫他或者去就是了。”

“那我們現在……”

“現在?走唄,那還能怎麼辦……”拉起金萌,文揚邊順著王老漢故事中的出門路線,朝著石門走去,而手中,掌心雷早已經扣在了手中,蓄勢待發了。

走了沒多久,路上依舊算是平靜,偶爾有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文揚也就是稍微一嚇唬,就都跑了。

“終於看到希望了……”當文揚遠遠的看到前方的一個石門的影子時,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畢竟這是一種死裡逃生的感慨和幸福啊。

金萌也松了一口氣,她不怕流血的戰鬥,卻非常怕這種需要時刻心驚膽戰的任務,畢竟,人們,其實不缺乏面對危險的能力和心境,只是缺乏時刻等待危險的煎熬,與其這樣,還不如給個痛快了。作為一一個女孩,而且還是骨子裡很中國,很女人的女孩,金萌對這一點,也是很在乎的。

“恩,咱們先出去,出去之後,趕緊分散這去找車,找到車,準備好東西,我們再探一次這裡。”還沒有出道的時候,文揚便經常自己去古墓,或是一些地宮,這樣的情況,文揚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不由得激起了他的探索慾望,何況,期間也許還會有師傅,頭蓋骨,等等一系列文揚現在最急於解決,或者是了解的,好不容易發現些了什麼,文揚哪這麼容易放手。

“你看那是什麼?”隨著離石門的舉例的縮短,金萌的視野也是越來越開闊了,遠遠的看到,門口站著個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言語,擺起了一個很普通的困陣為的是這裡面,從身材來說……應該不是那個鏢師,但是……這問題,誰說得準呢。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5 00:08
第一百七十章 誰?


文揚捏了捏金萌的手,示意金萌布好陣,文揚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雙手的掌心雷,都已經蓄勢待發,甚至自己身後,一縷金茫也一閃而沒。

此時文揚離前面的那個人影,大概有著百米之遙,文揚往前疾走了幾步,金萌輕輕跟在後面,從她鼓漲的雙手就可以看出,她的手中,也是捏滿了暗器。

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說是疾走,但這一路依然是小心翼翼,畢竟這條路上,已經有了太多的神秘,太多的不解之謎,王老漢的故事,早已經深深的在文揚和金萌的心上打上了烙印。

文揚每走幾步,就會稍微看一下旁邊,聽聽有什麼動靜,甚至是停住觀望一下,而遠處的那個人影,或者說什麼東西的影子,卻也一直在那站著,絲毫沒有小說中什麼東西見到人之後的驚慌感。此刻文揚的心中,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大鏢師,既然他出現在此處,那麼潛玄子幾人,自然是早已死於這個怪物之手,文揚心中找到潛玄子打聽一下情報的計劃,又是白費了。此刻既然別無他路可走,文揚自然是決定狹路相逢勇者勝,用亮劍精神去戰勝對方。畢竟,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自己是兩個人,而怪物,只有一個。

可是我們的文揚卻忘了,當年潛玄子他們,是八個人,除了尚未出師的小徒弟,剩下所有人,修為都肯定在他和金萌之上,畢竟,這世界上是不缺少天才的,在都是天才的情況下,那麼,拼的就是人生的積淀了,這方面,文揚,還差的很遠。

隨著離那個人影越發近了,文揚的心中,疑惑也在與日俱增,如果王老漢的故事真實度真的如同文揚所想的話,那麼,前面這個東西,就應該不是什麼大鏢師才對,別忘了,文揚是文史類和社會學的天才,對於前清,民國以及解放初期的歷史,自然是了如指掌,民國時期的鏢師,大多是橫練出身,自然從小練的外家功夫,練外家功夫的人,一般都身體剽悍,健壯,尤其是混到大鏢師職位的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膀大腰圓是最基本的條件,而眼前這個人,也正是個正常人的身材,甚至比文揚還要差一些,倒是和金萌類似,這種身材,除非是從小練地躺拳的鏢師……

“難道是因為困在洞中這幾十年夥食不行,變瘦了?也不對啊,這玩意他瘦了之後,怎麼還抽抽了?估計是上了歲數了吧……”文揚的無釐頭本質又露了出來,翻來覆去的就在搗鼓這點事……

後面的金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男朋友這種間歇性的神經分裂症,金萌也早已表示習慣了。

輕聲說笑著,文揚離前面的人影只有十餘米了,跟在身後的金萌,突然感覺前面的文揚,腳步忽然頓了一下,敏感的金萌馬上扔了幾個銅錢在地上擺了一個小七關,時刻準備著前面的特殊情況。

頓了一下之後,文揚的腳步明顯又加快了,金萌卻也絲毫的不敢大意,雙手輕輕一抖,幾個喂過童子眉的開刃銅錢,就出現在了金萌的指縫,虎視眈眈的面對著面前的人影。

十幾米的距離,對於文揚來說,實在不是什麼距離,幾個箭步衝到那個身材和金萌差不多的人影旁邊,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肩膀。

金萌是知道文揚掌心雷厲害的人,向側面跳了一步,等待著掌心雷過後飛出的怪物,的反擊。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絕對無法想象。

文揚板過那人的肩膀,充滿差異的驚問:“欣?你怎麼會在這裡?”站在石門處的,所謂的大鏢師,竟赫然是當天驚鴻一瞥的,在山中失蹤好久的劉欣。

這下不但是文揚,就連金萌也驚呆了,本來,這次天門山之行,是為了文揚找師傅和金萌找爸爸,之後又加了一個尋找鎮國至寶,北京人頭蓋骨的任務,爾後,又鬼使神差的多了一個劉欣天門山旅行神秘失蹤的事,幾個事件,都指向了天門山一個地方……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吃驚,尤其劉欣前幾年的經歷,對於文揚來說,幾乎等於一張白紙,甚至是比白紙還要乾淨。她和這方面的事,幾乎是一點不沾邊的。這和金萌也比不了,劉欣和文揚,是早已同床的人,她身體內是否有真氣運行,是絕對瞞不了文揚的,除非,她比文揚強太多,不過……這個年齡能比文揚強出這麼多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

面前的劉欣,輕輕的對文揚一笑:“你這個人啊,我都說過了,我叫飛兒,還瞎管我叫名字。

文揚的心中,猛的一震。

那天在墳地中,這個酷似劉欣的人,也是這麼說的……但是,別忘了,文揚是和劉欣有過長久肌膚之親的人,可以說,劉欣身上,每一個位置,甚至每一個痣的位置,文揚都是了如指掌,每一個細小的表情,甚至眼睛的明亮程度,文揚也早就記在了心中。而此刻,文揚敢百分之一萬的肯定,面前這個人,就是劉欣!!

“劉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啊~”雙手搖晃著劉欣的肩膀,文揚對他怒吼著,這一刻文揚是真的著急了,衝動的本性也暴露無遺,文揚搖晃著劉欣的肩膀,雖然是有了金萌這個今生摯愛,但是對於當年自己愛過的人,文揚也始終都沒有忘懷,或者說,這種感情,其實早已經升華,真正的成了親情。

此刻,一個親人在你面前,卻自稱是另外一個人,沒有人會不難受,不抓狂。

金萌輕輕的走上前去,撫著文揚的手臂,輕聲安慰著自己的男友,雖然並沒有說些什麼,但這簡單的幾個動作,卻給了文揚無盡的動力和勇氣。

“好吧,飛兒,你從哪來啊。”文揚換了一種語氣,仿佛在和公園的小美女搭訕一般。

“都說了我叫飛兒。從這山裡來。”簡單的語氣,與那個當年熱情似火的小女孩,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文揚沉默了,甚至失去了再問的勇氣,雖然劉欣註定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而金萌也是他認定的今生所愛,但是,卻不妨礙他此刻的傷心。

此刻的文揚腦中浮現了劉欣和他在一起的最後那天,兩人在學校對面的酒吧,一個包房中喝的大醉,幾乎從來不喝酒的劉欣,也喝的大醉,和文揚在一起這麼久,她一直知道文揚的心中,有這樣一個晴格格,但是劉欣總是安慰自己,這個人是不存在的,是不存在的,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可能,越怕的,越會出現吧,搶來的東西,也許都是會還回去的,金萌適時而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於是,結局,自然是註定的。

當晚,劉欣大醉的語無倫次的對文揚說過:“分手了,就不要再來找我……

然後,流著淚,自己對自己,也是對文揚,朗誦起了張愛玲的那一首:《有些事,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於是,各有各的生活,各自愛著別的人。曾經相愛,現在已互不相干。

有些人一直沒機會見,等有機會見了,卻又猶豫了,相見不如不見。

有些事一直沒機會做,等有機會了,卻不想再做了。

有些話埋藏在心中好久,沒機會說,等有機會說的時候,卻說不出口了。

有些愛一直沒機會愛,等有機會了,已經不愛了。

有些人很多機會相見的,卻總找藉口推脫,想見的時候已經沒機會了。

有些話有很多機會說的,卻想著以後再說,要說的時候,已經沒機會了。

有些事有很多機會做的,卻一天一天推遲,想做的時候卻發現沒機會了。

有些愛給了你很多機會,卻不在意沒在乎,想重視的時候已經沒機會愛了。

人生有時候,總是很諷刺。

一轉身可能就是一世。

說好永遠的,不知怎麼就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也搞不清當初是什麼原因分開彼此的。然後,你忽然醒悟,感情原來是這麼脆弱的。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本來風雨同舟,天晴便各自散了。也許只是賭氣,也許只是因為小小的事。幻想著和好的甜蜜,或重逢時的擁抱,那個時候會是邊流淚邊捶打對方,還傻笑著,該是多美的畫面。

記得,那一晚,文揚哭了,劉欣,也哭了。

但是感情,就是這樣神奇……也許文揚負心,也許文揚冷血,也許……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但我們永遠無法否認的,文揚依然是一個普通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他必須為自己的感情而負責,也必須為自己負責。也許,換一個人不會如此。也許吧……

因為也許,換一個人,不會有如此的淚水……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6 12:09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迫逃出


  淚水輕輕低落,離歌低低盤旋。文揚拭去眼眶中淌下的幾行英雄淚,輕輕哀嘆,卻猛的,一個箭步衝到了面前的劉欣,也就是現在的飛兒身旁,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擒拿手,將飛兒制住,同時,雙手中藏著的掌心雷,猛的朝著面前的飛兒七脈中的,心陽、惠頂兩脈一下涌了出去。

    此時的文揚和所有人遇到這個事的反應是一樣的,劉欣被什麼東西衝身了,雖然說,一般衝身的東西,不會有這麼自如,比方說,某人,被什麼鬼物衝身,他的身體也好,精神也罷,語言也好,都會有種種的不適應,不會如同真人這麼自如,但是這個面前的飛兒,語言動作,都會肉身渾然一體,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劉欣被什麼東西衝身了,如果不是文揚和劉欣實在太過於熟悉,甚至劉欣右面耳垂下有個輕輕的痣,這個連室友都不知道的秘密被文揚看到的話,也許文揚也會相信,面前的這個可愛的女孩,真的是一個叫做飛兒的山村神秘少女吧。

    兩道掌心雷,重重的吐在了面前的飛兒的身上,此時的文揚,早已不是那個當年在盤山一道普通的掌心雷,就能耗盡全身力氣的懵懂少年了,經過了這些年的修煉和生死邊緣的磨礪,此時文揚的掌心雷,對於一般的的邪物來說,幾乎都是致命的。

    此刻藏在兩個手掌中的掌心雷一起打出,足以看的出,文揚到底有多著急了……

    心陽、惠頂兩脈正是人體經脈集結之地,如果真的被衝身了,兩道掌心雷,是足以將劉欣解救出來的。

    隨著文揚的兩道掌心雷的打出,手中的劉欣,一下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門之上,本來緊閉的石門,卻一下打開了一大條縫隙。

    文揚本來一直在愁這個石門怎麼辦,他自忖,絕對是沒有潛玄他們當年的功力,沒想到這陰差陽錯之下,石門竟然打開了,不能不說,這也是個意外之收穫。

    沒工夫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不重要的事,文揚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劉欣的面前,輕輕的把劉欣抱在了懷中,然劉欣的頭,枕著他的手臂。

    此時的劉欣早已昏了過去。文揚輕輕的掐著她的人中,可能是剛剛的掌心雷實在太重了,文揚掐了幾下人中,根本就不管用,文揚一咬牙,顧不上勞累,右手輕輕掐一個手訣,指尖金光隱隱一閃,一點九龍水凝結在了文揚的指尖。輕輕的的,就要點到劉欣的口中。

    這時,猛的一道紅光飛旋而過,直接將這一點九龍水半空截住,遠遠的,飛到了旁邊的岩石上,發出一聲震耳的“叮”的聲音,文揚回頭望去,一枚開了刃的銅錢,重重的釘在石頭上,餘力未止的暗器,還在輕輕的顫抖著。

    是金萌!!!

    文揚一時間愕然,怎麼會是金萌,在自己將要將劉欣救醒的那一剎那,將自己的九龍水打飛?如果是一般的女生,文揚肯定是馬上就能想到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字,吃醋,但是……金萌,她就算會吃醋,也不會如此不識大體,一時間,文揚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要問些什麼,甚至沒有一個動作,甚至……甚至沒有看到金萌正朝他飛奔而來,只因為……這一切都,太令人吃驚了。

    本來一直在文揚十米左右保護的金萌,猛的跑向了文揚,一把拉起文揚,拼命的往外跑,好在文揚反應比較快,最重要的,是對金萌的無條件的,徹底的信任,沒有說任何話,愣了一愣之後,站起身來就跟著金萌跑了出去,當然,懷中,一直抱著金萌。

    說也奇怪,自從金萌跑出去開始,石門竟然一點點的緩緩關閉,文揚奮力的往前跑著,跑著,一大串的打擊,或者說方ォ發生的太多事情,已經讓他失去了判斷的能力,石門漸漸關閉,只有一人寬,文揚用勁全身力氣,將懷中的劉欣扔了出去,自己縱身一躍,選擇了聽天由命。

    門外的金萌,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幢恐怖的石門,文揚縱身一躍的那一刻,她的心,早已經提到了嗓眼,最終萬幸,文揚同樣有驚無險的越過了這幢石門。

    整頓休息一會,文揚ォ輕輕問道:“萌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萌嫣然一笑,仿佛是開心於文揚對自己的相信,擦了擦面頰上的汗水,說道。

    原來,剛ォ趁著文揚激動的時候,金萌也沒有閒著,在原地金萌開了一次慧眼,這本來是個謹小慎微的無心之舉,但是卻意外的發現了兩個事

    第一,這面前的劉欣,一點事都沒有,從慧眼中看來,她就是她,不能說就是劉欣,但是至少說明,沒有被衝身過。

    第二,在金萌的慧眼當中,這個洞,幾乎每隔幾步,就有著鬼物的存在,不過貌似他們並沒有什麼反應,卻仿佛都在休眠一般。但是劉欣卻絲毫不敢大意,趕緊帶著文揚跑了出來

    至於擋住了文揚的九龍水,作為全程知曉文揚和劉欣的故事的金萌,自然她也知道,文揚對於劉欣,是肯定不會認錯的,既然面前這個人,就是劉欣,但是,慧眼中,又實實在在的說明了,劉欣並沒有被衝身,金萌實在感到有些詭異,加之洞中怪事太多,於是就先打掉了文揚手中的九龍水,讓他晚一步再救劉欣。

    聽了金萌的話,文揚對於第二點毫不奇怪,主要文揚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天門山這種自古以來的神山,山中有些神奇現象,是很正常的,如果沒有,ォ會真的令文揚驚訝,洞中的這些鬼物,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封印住了,也許隔些年,就會出來一次,為禍人間,上次正好讓潛玄他們趕上,有也許……總之,有太多的也許可以取也許……

    真的讓我呢楊驚訝傷心的事,金萌所說的關於劉欣的問題,對於金萌,文揚自然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何況,金萌開慧眼的本事,在他之上,金萌說的,自然就百分之百是沒有錯的,但是,如果說面前的人,沒有被衝過身,就是什麼所謂的飛兒,那麼,劉欣是誰呢……劉欣又在哪呢,文揚自認,這點,絕對是不會看錯的。

    想到這裡,文揚右手一較力,“次啦”一聲,劉欣身上穿的小襯衫,就一把被文揚撕開了,露出了裡面可愛的褻衣和白嫩的肌膚。

    “你要幹什麼?!!!”突然一個聲音,炸響在文揚的腦海中。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9 00:41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探


文揚的頭,嗡的一聲就響了,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煞白,一口鮮血涌上了喉嚨,金萌本來看到文揚撕開這個所謂飛兒的衣服,臉色也有些掛不住的,畢竟無論因為什麼,自己的男友,當著自己的面,撕開另外一個女孩的衣服,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雖然金萌知道,也許文揚僅僅是要確認一下劉欣身上的某個特徵。


當文揚表情變了的那一剎那,金萌就知道出事了,一下子竄到文揚身邊,一道金光閃過,金萌直接給文揚打入了幾滴九龍水,對於金萌的水準來說,同時凝結五次九龍水,已經竭盡了全力。

幾滴九龍水打入,文揚的臉色明顯紅潤了很多。金萌很是疑惑,看著面前的文揚,顯然是剛剛受了不輕的內傷,可是文揚一直在自己的眼前,剛剛還撕小閨女衣服撕的開心的人,怎麼突然就面如金紙,馬上就要吐血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隨便撕小閨女衣服的下場,蒼天有眼知道麼,哼~~~”輕輕的說個笑話,文揚的神經也稍微的松弛了一下。

文揚也知道這一點,輕輕的咳嗽一聲,九龍水雖然精於醫療,但是畢竟不是仙丹,而且說到底,無論如何天賦異稟,後天培養,文揚和金萌的功力,終究是時日太短。文揚尚沒有完全恢復,略微定神恢復一下,才說道:“劉欣的胸前,有一塊大約一釐米直徑的胎記,無論如何,這也是根本不可能改變的,而且……”文揚少見的臉色一紅,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劉欣的內衣,從來就只穿一個牌子的,就這倆原因,我才決定撕開她的衣服看看,沒想到……”文揚輕輕哭笑一聲。

文揚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剛才自己腦海中的那一聲炸雷,這根本是一種類似傳說中的“獅子吼”一樣的功夫,但是卻並沒有空氣中的傳送,直接炸響在文揚的意識海中……可見施術人的功力,必定在金萌和文揚之上多矣。

兩人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此刻文揚和金萌已經不敢去想,她到底是誰,因為,剛才文揚的那一下貌似試探,早就發現,這女孩的胸前正有那一塊之前文揚親吻過無數次的胎記,而且,這女孩的內衣,正是那個牌子的,而這個牌子,張家界這個城市,是沒有出售的!!……

輕輕檢查一下這女孩的身體狀況,確認她是真的昏迷了,文揚剛剛的那兩掌,真的並不輕,而且看著面前的女孩那香甜可愛的睡姿,誰又能相信,這是那個有著能夠直接攻擊文揚思維意識海的能力。

文揚輕嘆一聲,抱著懷中的這個“飛兒”帶著劉欣,幾乎繞了整個山峰,找到了自己租的那輛陸地巡洋艦。

將女孩放倒了車的後座,文揚和金萌開始商量這次這一系列的奇事,最終的結論是,管不了這麼多了,先等這個女孩醒了再說,之後,如果能問出來什麼,最好,問不出來,就只能再探這個怪洞,畢竟,這山裡的一切,都是從那裡開始的。

就這樣,文揚他們找到車的時候,大概是中午,之後文揚開車回到了武陵源,不知為什麼,沒有去王老漢家,只是就近找了一家最好的賓館住下了。

女孩的傷,不輕不重,昏迷了足足兩天,當文揚都想用刀子去捅她的時候,她終於醒了。

醒來的女孩,實在是叫文揚和金萌失望了,不過卻也在意料之中,陪她聊了足足兩天,無論文揚怎麼用心的用盡花樣的去問,她也就是那幾句話。文揚都快整理一本《怪美女語錄》了……

“我叫飛兒。你也可以叫我飛飛,飛飛的飛,飛飛的飛,飛飛的飛飛,飛兒的兒。

“我就從這裡來,我在這裡好久了,真的好久了。

“陪我玩吧哥哥姐姐。

來來回回的,就這麼幾句,絕對沒有什麼其他的關於自己身世的話語,文揚和金萌也無奈,私下檢查了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有修煉的跡象,而且腦部周圍,也並沒有什麼被重物撞擊的痕跡,至少也是排除了臨時受傷失憶的可能,至於裝的……文揚則根本沒有再考慮這個問題,和文揚面對面的時候,以劉欣的性格和為人,是不可能這麼淡定的。

當文揚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飛兒的一句話,卻真正讓文揚有了一絲希望。

化身飛兒的劉欣,比以前多了幾分幽默和優雅,少了幾分瘋狂和運動,文揚也經常去跟她聊天,企圖能使她記起些什麼。

這天文揚正在和飛兒說話,飛兒突然衝過來,抱住了文揚,長髮垂在文揚的胳膊上,輕輕說道:“哥哥,我一直感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

這正是劉欣,當年經常說的話!

雖然,文揚並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幾天,也用盡辦法檢查了劉欣的身體,一切證明,在她身上,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這個人,一切安好,雖然文揚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當年的女友劉欣,但事實,無情的告訴他,這就是一個叫做飛兒的女孩……

轉身合上門,文揚和金萌輕輕商量了一下,決定,再探怪洞。

晚上文揚把飛兒哄著,在屋子裡留下了足夠的食物,親親將門反鎖,和金萌開車又回到了那個神奇又詭異的山中。

路上的文揚給邵翾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邵翾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離的實在是太遠了,有很多,是邵翾無法掌握的事,比方說飛兒的問題,邵翾也是非常奇怪。

一番溝通沒有頭緒,文揚和金萌又回到了這個神奇的洞中,這次來,也是輕車熟路了,上次吃夠了沒有裝備的苦,這次,文揚和金萌算得上是武裝到了牙齒,各種材料,符咒,桃木劍,羅盤等等,一應俱全。

這次文揚並沒有選擇自我受虐的再從陷阱跳一次,而是追尋著當年潛玄子的足跡,從石門處進入。

再次走進這個洞穴,文揚和金萌,已經沒有上次這麼緊張了,一方面是自己準備充足了,再次探究,自然有些信心。

另外一方面,邵翾倒是對上次金萌糾結的問題,有了解答,一般靈氣或者陰氣充足的地方,慧眼之中,肯定是多能見到靈物的,只要他們不主動攻擊,一般是沒有問題的,就好像這個動物園裡面都是動物,但是不會主動攻擊你,是一個道理。

沿著那天的那條路,慢慢走回去,再次走到了上次轉向的那個十字路口,金萌輕輕拿起羅盤,準備再擺一次窺天陣,卻被文揚攔住了,文揚的二百五又犯了,他說,挑戰未知的死地,是修仙者磨礪的一個重要步驟。

地下的氣溫不知比地上低了多少,金萌直打噴嚏。打來手電,一條捎帶下坡的典型墓道呈現在眼前,墓道四周刻滿了壁畫與浮雕,墓道前方一片漆黑,看不清究竟有多長,這讓文揚不禁想到了當年李雲清的那個藏寶洞。

又往前走了幾步,金萌突然往前扔了一大把石子,那些石子都是進來之前,兩人特製的,這種石子本身就含有微量的赤硝,赤硝是一種硝石的粉末,主要成分為硝酸鉀。功用主治:破堅散積,利尿瀉下,解毒消腫。治痧脹,心腹疼痛,吐瀉。黃疸,便秘,目赤,喉痺,疔毒,癰腫。在茅山術中屬陽,效果好於硃砂,但比硃砂珍貴許多,所以民間法事大多以硃砂替之,只有王室或顯貴才有實力在法事中使用“赤硝”。一般的赤硝,要比黃金還貴一點,但是這種含有一點赤硝的下腳料,卻是非常之便宜,文揚總會攜帶一些,這次,這些下腳料喂上了硃砂,又是一種厲害的暗器。

“怎麼了萌萌?”文揚非常奇怪,金萌不是大驚小怪的人。

“絕對有人!”金萌咬了咬牙,說道,文揚馬上拿出羅盤,上面的指針,問問的指向南方。

嗖的一聲,一根熒光棒被扔入墓道深處,文揚收起羅盤,對於金萌的信任,文揚絕不輕易懷疑她的話。

“我看見他了……”金萌蹭的竄了起來,剛剛金萌依稀看到,一個像壁虎一樣趴在墓道深處墻壁上的白影子,忽然刷的一下就消失了,然後又是天女散花的一把石子飛出去。

“奇怪!我應該打中他了!”金萌喊道,“文,你小心,它仍然在周圍!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啊!”文揚一聲尖叫,“有東西……!”這文揚,哪都好,就是有時候,突然出現的東西會叫他一驚一乍,這是小時候做下的毛病了。

“怎麼了!?”金萌退了一步,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抓出一把赤硝石子,“沒什麼,就是感覺有東西……

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道術天才,文揚的感覺的確很微妙,文揚一賭氣拿出了羅盤,顧不上自己說的磨礪之類的言論。輕輕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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