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迦南之心 作者:緋炎 ( 連載中 )

 
醉戀☆繆 2008-3-31 18:22: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1 577294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2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風暴騎士,阿拉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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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暴體蠢笨的挪動著它那龐大的軀。雲霧狀的身體向左右兩邊擴散。紫黑色的雲,蜂擁遮向整個聖殿上空。雲層下浮起一層層銀紫色的光。一時間的下世界風雨大作。電閃雷鳴。

    上文所提過的。由聖殿天幕倒垂而下的一道道白色光柱。也被這些黑壓壓的雲層所阻隔。四周逐漸暗下來。瓢潑的雨水傾然而下。噼裡啪啦擊打在青銅長橋上。幾乎讓黑袍法師立足不穩。

    對於奧拉斯的現階任何一個玩家來說。風暴體絕對是一個空前強大並且可怕的對手。即便蕭焚一隻腳已踏入傳奇。但也絕對不敢掉以輕心。

    他吸了一口氣。繃緊了神經。一面注意著這大傢伙的一舉一動。一面促使自己冷靜下來去想點什麼辦法。雨水沿著他的兜帽滾落下來。像黑色絨布上的銀色珠串;法師站在|兒。手緊緊握住黑色水晶杖——緊的蒼白皮膚之下。青色血管脈絡清晰的呈現出來。

    風暴體在他面前緩慢的變幻形態。厚實的雲層從內裡翻湧出來。逐漸形成一個更加龐大的團。而四種元素在這龐然大物的體內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雲霧漸瀰漫開來。讓整個局面都罩在風暴之中。

    蕭焚覺的自己就像在面對一位剛剛甦醒舒展身軀發出雷鳴巨響的呵欠聲的上古巨靈。他在風暴體之前。猶如沙塵與世界的差距——巨大的體積差帶來的是同巨大的壓迫感。那種壓抑就像凡人面對巨龍時由心底產生的恐懼。但這一次卻並非是由系統給予的——

    風暴體以壞脾氣和可怕的戰鬥力而著稱。不過這些浮於空間之中的超巨型元素體卻並不像|正的風暴那樣喧囂——相反。它們沉默寡言。不擅於溝通。因此冒險與它們的遭遇往往以一場戰鬥來結束。

    除了這些。蕭焚事實上所知甚少他小心的不讓自己主動激怒對方。甚至連防備的姿勢掩飾了;同時。他悄悄做了一個關於位面與歷史知識的檢索。

    這一檢索。法師還真的到一些不的了的信息。他發現自己在歷史知識系統之中竟然認識位龐然大物:

    阿拉德加。超巨型暴體(進化)。效忠於元素神系的七十二位風暴聖騎士之一;傳說中風暴聖殿騎士大部分歿於神戰之中。而剩下的也大多失蹤或自我消亡……

    阿拉德加是風暴聖殿騎士中比較早被召喚出來的幾位存在之一。它的強大毋庸質疑的與其他七十二位暴聖殿騎士不同。它被艾瑞絲賦予的能力是「聖冰」。說是一個相當可怕的牽制技能;不過在一個神話故事當中。傳說它與艾瑞絲的聖殿一起消失不見。而如今看來。這個神話故事儼然在陳述事。

    但這些信息對於蕭焚都無濟於事頂多進一步增強他對於這個龐大生靈的直觀認識而已。他現在無比希望珂兒能在一邊:如果有她如今已經高恐怖的偵察技能作輔助。那麼己做起判斷也要容易許多。

    事實上法師在之前嘗試作了一個偵察檢定。的出的結論丟臉無比:系統提示他。這是一個元素生物……

    若進攻。法師想要道這可怕的靈究竟擁有多少生命骰數——這是驅逐術的關鍵屬性注);若防守。至少要瞭解對方擁有何種攻擊方式;而若逃跑。在不瞭解對方的移動能力速度與類似類法術的效果的情況下。貿然將後背展示給敵人。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驅逐術:防護系直接放逐一隻異界生物(如惡魔魔鬼與元素生物)至原屬界面。若成功通過意志豁免(DC=法術豁免DC-生物總生命數+法師等級)則可以避免法術效果。)

    〈放逐術:防護系。直接放逐一隻異界生物至原界面。總生命數不超過施法者總等級的一倍。若成功通過意志豁免(DC正常計算)則可以避免法術效果。)

    然而不的不說的是以上提到的一種信息。蕭焚都無法的知;他只能依靠猜測來行事。目測為超巨型物。那麼作為暴體來說生命至少超30。先排除了放逐的可能性。倒是憑借自己超的法術豁免難度。可以嘗試一下更低級的驅逐術來賭人品。

    不過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因為他默默計算了一下。假設阿拉德加擁有3個生命骰且不具備抗力的話那麼自己的驅逐術對其的法術豁免難度最就是12。樣對方的意志豁免只要超過10無視法術的可能性就大於5以上;然而對於一隻進化型的原挑戰等級為16生命骰超過3的超巨型元素體來說。這並不難達到。

    一邊這樣想著。法一邊悄悄吟頌起免疫寒冷傷害法術的咒文。作為一個弱寒冷強火系的末日族裔。個法術一直留在法師的VII級憶法術中。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他回頭去看了一眼。格裡菲因小姐已經跑開很遠。如今正趴在青銅長橋的另一頭喘著氣—她還抬起頭看這邊的情況

    VII級防護法術即使是對於蕭焚來標準施法時間也多達1秒。這也是為什麼迦南中法師通常不會單獨行動的原因;當法師念完最後一個字節四枚幽幽的翠綠色的能量符文在他身畔顯現。並環繞他旋轉……

    風雨果然在下一刻變成了冰雨。這是歷史知識中提到的阿拉德加所擁有的區別於其他風暴聖殿騎士的獨有能力。但此刻這個每輪1d6寒冷傷害附

    ,'2點靈活度的超自然能力對於蕭焚的脅因為法術防護大大降低了。

    他再補了一個環境適應法術。甚至連那個附帶的2點靈活損失也被彌補了回去。一直到這時。蕭焚才真鬆了一口氣。開始準備下面的行動計劃。

    同一時間。風暴之中爆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雷霆之音由中心某一點爆發開來。轟鳴之聲若奔雷滾滾前進。風聲雨聲皆盡消失。法師耳邊儘是隆隆巨響——那聲音如同一道推進迅猛的波紋。逐漸向遠方擴散最後化作一聲來自於風暴的歎息。

    風和雨明顯變大了。蕭焚感到僅僅是站立都變的困難起來。他長劍一樣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小心的後退一步。忽然想到什麼。又徑直後退幾步一直到那道空氣牆之後。

    若那道空氣牆只是一般的力牆的話。說不定這個難題就會迎刃而解。若被隔開。即便是阿拉德加再大一體型。也是毫無辦法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法師來到氣牆之後但立刻發現事與願違。這空氣牆好像壓根與力場沒有關係。至少風和雨可以毫無阻礙的穿透過來——不過想想也是。否則玩意兒就根本不會對反魔法場產生反應。

    他抽出了那只魔杖。他的記憶中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用到過它了。在龍蛇谷之後?還是別的什麼的方法師已經記不清了。

    魔杖仍舊跟以前一樣。閃爍著幽幽的綠光。它有一個名字叫做忠誠魔杖。能夠瞬間激活兩次IV級怪物召喚法術。似乎是在龍城的某次戰鬥中來的。也或許更早已經。但這些無關緊要。因為法師已經激活了其中奧術的力量——

    「老夥計。看你的了。」

    蕭焚在心中暗自歎一聲。他想了那些與韻蘋果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那時候遊戲的目的更加單純而不如現在一樣每做一件事都充滿了功利。

    虛無的列表浮現在眼前。法師立選擇了向下兩列表(召喚1d41只II級生物)。然後他立刻抑鬱了:在II級召喚列表中最適合他想要達到的戰術目的召喚生物顯然是巨型天界黃蜂。然而這東西卻是守序善良陣營的。也就是法術性質描述為非惡非混亂陣營才可施展而他顯然是不能滿足的。事實上這也是以前他一直保持絕對中立陣營的原因之一。

    蕭焚在心中大聲詛咒了薩拉帕斯與沉淪主君這兩個搞出末日與沉淪之書的混蛋一番。當然。作為遊戲設計者的某些惡趣味的傢伙也沒有逃脫罪責。

    這樣看起來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從風暴體甦醒到蕭焚施展防護法術。退到空牆之後並拿出忠誠權杖。事實上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

    然後風暴體咆哮著虛空中伸展身軀。像巨人一樣站了起來。雨雲密佈整個的下聖殿;與此同時隨著數聲清越的鳴。十隻天界鷹(混亂善良)由法師身後打開一道道光門縱躍而出。

    蕭焚心中驚喜過望。沒料到這個候竟然人品爆發。兩接兩次IV級怪物召喚都召出了最大數目的怪物。(我真是神能骰運-_,-)

    他立刻命令這些在暴風雨中振翅飛翔的勇敢生靈四周分散開來。以大動作吸引風暴的注意力——並激怒對方。因為召喚法術不同於呼喚。不過是投影的一種。這些天界鷹並沒有自己的思想也不知道畏懼。它們立刻受命四射開然後盤旋著向風暴體靠攏。

    法師這才有餘的向不遠處的精靈小姐打手勢。讓她跑的更遠一些。

    或許是過久的沉睡導致才甦醒過來的阿拉德加有些不大清醒。又或者是風暴體本身脾性暴——你的知道脾氣暴躁的人多半智力不會太高或者說即使它智力達也會因為失去理智而降低到某個比較低的水準。

    總而言之。超巨型風暴體果然上當。它甦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掃向那些環繞著它上|飛舞象蒼一樣渺小但卻煩人的天界鷹。

    蕭焚立刻震了。他發誓自己從沒見過那麼大的掌。就像是漫天雲層向你壓下來。縱使是再靈巧再敏捷也是躲不開的。兩隻天界鷹悲鳴一聲就被捲入燃著閃電的雲層之中。然後暴風雨中爆出兩團耀眼的火焰。此後法師就感到自己與兩隻召喚物的聯繫被強行中斷了。

    雲層捲入兩隻天界後立刻翻湧起來。那彷彿是風暴體一下伸出三四隻手臂。然後令人眼花繚亂的。僅僅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就有六隻天界鷹被漫天雲霧捲入風暴中心瞬間灰飛湮滅。

    攻擊速度之快。令人無法想像那是如此龐大一個生靈所能作到的。

    震歸震。蕭焚上也一點不慢——事實上也從未有慢過。但懷著某中僥倖心理他還是最後嘗試了一下驅逐術。

    他大聲念出法術咒文。開啟了由那次蠻族冒險中獲的的紋身能力:怒吼。一枚綠光沿著他的手指指出的徑射向風暴體不過綠光還沒有夠到那團龐大的雲霧就被一層綠色護罩所扭曲。最消散不見。

    「法術抗力!」我們的法師差點要咬掉自己的舌頭。「風暴體怎麼會有法術抗力!開什麼玩笑!」

    而阿拉德加立刻注到這個卑微敢於向自己挑戰的沙塵。它的思維中爆出一團憤怒的火花。中心明起來。然後從射出一道耀眼的閃電箭。

    蕭焚身上的法術無效結界(注)馬上反應。隱形的法術光罩這一刻

    出來直接將這雷霆消弭於無形。

    (法術無效結界:防護系。排4級及以下法術。持續1輪/-等級)

    這樣的挑釁讓阿拉加憤怒的無以復加。它立刻咆哮起來——整個聖殿都在呼應這種來自風暴之中的怒"。它顫抖著。的之下也發出轟鳴之音。

    但蕭焚可不管這麼多一但無的手他馬上明智的選擇放棄。他瞟了一|格裡菲因所在的位置。從袖子裡抖出一張任意門卷軸立馬傳送了過去。

    在法師前腳剛剛閃。阿拉德加就一掌拍下。直接將青銅長橋向下扯成兩斷——金屬崩碎時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那可怕的聲音甚至一直傳到的表。一大群鳥雀森林中驚起。甚至據說附近騎士領的玩家在這一天中也有聽到這聲巨。

    蕭焚沒有太多心思祈禱艾瑞絲不要來找他追究神殿修復費用的問題。他一步跨入光門。下一步出現在格裡菲因身邊——時間不允許廢話。一把扯住後者的肩膀巨大的衝力甚至讓精靈小姐滾倒在泥水中。

    「啊。你做什麼——!」格裡菲因小姐摔的幾乎哭出來。不過蕭焚可沒時間解釋。他啟動了另一張任意門卷軸。

    黑袍法師與精靈小再一次出現時是在中央大廳的主門外。法術的力量至使他們一下跨越了很長距離的的下廣場——即那片森林——出現在這座聖白色的神殿之。

    此刻蕭焚不的不慶幸自己之前的明智之舉沒有過早將自己後背暴露給對方這看起來又一次救了他一命。那龐然大物的超巨型風暴體追擊起來竟然快的驚人。蕭焚是通過兩次術才越過長橋與廣場。而風暴體僅僅像是雲層駕著狂風。或者狂風推動著雲霧。也是一瞬間就跨過如此之長的一段距離。

    法師立刻命令剩下的四隻天界鷹纏上去。或許這能為他爭取一丁點時間。足以使他跑上一百多級的聖白色大理石階梯。

    當然。也累夠,。

    阿拉德加只憤怒的一揮手就扯碎了那幾隻天界「蒼蠅」。他用閃電構成的眼睛掃了一眼下方立刻看到蟲子一樣渺小並向主殿方向奔逃的蕭焚兩人。

    ……

    「帕林大人。我說。咳咳……能不能慢一點。」格裡菲因小姐咳嗽著輕聲懇求道。

    她幾乎是被蕭焚扯著前進。有幾次精靈小姐覺的這樣跑下去還不如死了好;不過這位精靈'女顯然也不若她自我介紹之中那樣簡單。就像懷著明確的目的性一樣。似乎她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而不是像一個真正3的新手一樣。

    至於蕭焚更沒有心回答她——法師蒼白的臉上|唇緊緊的抿起來——他覺自己只要一開口心臟就會從那裡跳出來但他必須堅持。還有二十多級階梯。勝利在望。

    但下一刻。一股毛骨悚然的關於危險的預感就籠罩了他就像我們之前曾反覆提到過的。蕭焚對於自己的預感極其自信。條件反射一般。法師立刻將格裡菲因甩向一邊。右手單舉法杖——吼道:「護盾術!」

    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神殿上方。法師高舉的黑色水晶杖頭卻在這黑暗之中發出灼目的幽綠色光輝:光向四面八方放射出去。然後在他上方構造出一面巨大的透明的無形牌……

    阿拉德加由大氣構成的巨爪向下橫掃而過。砰然一聲擊打在這面盾牌上。巨大的盾牌這一刻脆弱的像一張紙。瞬間碎裂——然後「法師領主力能護甲」與「音波護盾」(注)兩道法術立刻被觸發。那像是兩個重疊在一起的球形罩子。在巨大的力量下不斷被擠壓。變的扁平。彷彿是隨時都會破碎。

    (法師領主力能護:防護系。8點護甲防禦等級。免2級以下描述為力場性質的法術(例如魔法飛彈)。並同時獲5/魔法的傷害減免。持續1m/施法者等級)

    (音波護盾:防護系。增4,偏斜防禦等級。任意對於受保護者的近戰攻擊都會使攻擊者受到1d8點音波傷害並被推,5,(強韌豁免。通過則無效)。持續1輪/施法者等級

    蕭焚幾乎是咬緊了牙關。他聽到自己全身骨骼都在咯咯作響。他毫不懷疑甚至一直是這樣為: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全身爆裂化為一團血霧。

    但渺小的法師卻最終取的了與巨人這一次對抗的勝利。護盾在逐漸重新恢復球形。而阿拉德加也不的不承認這次失敗;隨著這風暴中的巨靈逐漸放開手中的力量。師發出一聲怒吼。他覺的自己要再不發洩一下估計會胸悶的吐血。

    精靈小姐被甩開一直向下滾了十多級階梯。她痛的差點暈過去。血從額頭與兩鬢滲出。潔白的臉蛋上立多了些醒目的鮮紅。

    本來她恨不的立刻在那個可惡的法師身上開幾個口子。不過等注意到真實情況格裡菲因才意識到對方又救了自己一命。

    等到蕭焚終於扛住了這致命的第一擊。精靈小姐忍不住大聲為前者鼓起氣來:「小心啊!法師大人!」

    法師本人卻沒有什喜悅之情在的。因為他看到阿拉德加龐大的身體內翻湧著。有一隻手臂在雲層中形成了。並咆哮著向他掃來。

    他擺了擺有些發酸的手臂。覺的這次自己大概真的凶多吉少了。

    風暴體的巨爪已越越近……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2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弗格塔港


    只杯子端放在木桌上,它們木柄把手被雕刻成一條弓式——那是『渥克絲』,傳說中吞食太陽與雙子星月亮的神話生物——這樣的裝飾手法並不罕見,在格拉斯河以南,這樣的傳統一直從魔法紀元以前就流傳下來;在繼夜六鎮地區以及佛特卡門半島的當地居民就有這樣的習慣:他們將神話中的生物雕刻在日用器皿上,並相信這樣可以趨吉避凶。

    但大廳內的燈光昏暗得令人感到壓抑。四面的窗板都用木條封上了,一盞灰僕僕的油燈被麻繩吊掛在天花板上,燈芯燃燒時偶爾會爆出一團暗淡的光暈。

    並不明亮的光線沿著粗糙的木質桌面緩慢移動,在木質紋理之間刻出一線又一線細密黑濃的陰影,紋線被陰影無限制地拉長了——就好像這沉悶的時間一樣,沒有個止盡。

    沉默終需要人來打破,半身人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真是糟透了——」

    其他三個人看著他,眉目如畫的『女』詩人好像無動於衷樣子。

    「談談各自的看法吧?」

    「和之前一樣,」詩人面無表情,簡潔地說道:「我去了港口,黑衛依舊把守著那裡;而我們已經困在此地好幾個月,情況始終沒有改變。」

    「哈,別那麼說!你看,至少我們不必再住在那個該死的小黑屋裡,不是嗎?」

    其他三個人看著半身人——

    「好吧好吧,我承認那是一個失誤,」他忙把杯子放下,比劃著說:「但你知道,我的意思是——還有什麼別的發現沒有?」

    「誒?」坐在一邊,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抿著果酒的女盜賊忽然來了精神,她瞪大眼睛很無辜地問道:「你有這樣的意思嗎?小貓怎麼聽不出來,記得小貓的語文成績沒差到那種地步啊——?」

    半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水閘那邊多了一隊巡邏騎兵,從胸徽上看應該是隸屬於埃克斯的第三縱隊,」『女』詩人點點頭,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像是在背誦一篇枯燥的課文:「我打聽過,原因是上個月有人從水閘那邊逃出城了,有6、7個人地樣子。」

    「埃克斯的第三縱隊,不是歸那個噁心的胖子管轄嗎?你的意思是說,又換防?」半身人瞄了一眼吧台的方向小聲問道——因為生意清淡,這間樹屋酒吧的老闆正一支手托著下巴在角落地打鼾——聲音綿長低細,但富有節奏。

    「不太像是例行,上一次才二十天。」

    「也就是說,表面的現象之下,明顯地有人想要夾帶私貨咯?」小貓支起一根手指,敲敲下巴。

    「你不要在這裡說廢話。你呢,笨蛋貓,委託你調查城內挖掘場的事情怎麼樣了?」半身人瞄了這位紮著馬尾,一雙黑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女盜賊一眼。

    「啊拉——」

    「天知道他們在裡面挖什麼鬼東西咧,防護措施那麼嚴密,每隔十多尺就有巡邏隊,天上還有法師,誰進得去啊——可惡!」

    小貓一邊說,一邊憤憤地抿了一小口酒。

    「總地來說,找這麼多借口,其實就是因為某人無能罷?」

    「你、你說什麼!」小貓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稍微提高聲音說道:「小、小貓也有發現啊,可惡,少看不起人了!」

    「喔?比如說?」半個蘋果陰謀得逞地微微一笑。

    「小貓跟著他們搬運碎石與泥土的馬車走了一趟,發現裡面夾雜了好多鎧甲、兵器的殘骸,不過都銹蝕得不成樣子,應該上了年頭唄?」

    「古戰場。」半身人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名詞,然後他把目光投向詩人。

    『女』詩人似乎怔了一下,這是在檢索知識的表現,「弗格塔古戰場,逸聞裡關於它地提示很少,估計需要歷史知識——不過,歷史很久遠,似乎還要在紀年之前。」

    「在榮譽重返紀元之前啊,那麼是魔法戰爭時代的發生地某一場戰爭?」

    「恐怕比那還要早。」詩人補充道。

    「心語,你說呢?」

    「那個……」坐在最角落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女孩蠕動了一下嘴唇:「我、我對歷史知識也不太在行,如果、如果有什麼建築或者是動、植物、怪物之類的知識,我、我一定會告訴大家的——對不起!」

    半身人搖搖頭,笑道:「你不必總那麼擔心,沒有人會因此而怪你,不是麼?」

    小女孩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好吧,」半個蘋果聳了聳肩,「總之因為某人無能不能帶回更多信息的緣故,這條線索就到這裡斷了——」

    「喂,你說誰呢!」小貓瞪著黑幽幽的眼睛拍了一下桌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心語看著這兩個針尖對麥芒的

    有些擔心,她想了一下,小聲說道:「帕林哥哥在,他一定可以知道地。」

    詩人聽了微微一怔,然後點點頭。

    「是啊,那傢伙一定能行的吧。」半個蘋果似乎原本想要對某隻貓反唇相譏,但聽了這樣的話,也不由得改口感歎了一句。

    只有小貓明顯不屑地撇了撇嘴,但又想起什麼,打了個寒戰。

    油燈的光芒黯淡了一下,光線搖曳起來,邊緣漫過桌面粗糙的木質紋理—雖然經年累月以來,它已經被客人的手掌磨平光滑;在坐的幾位幾乎以為油燈可能要熄滅了,他們——心語、貓以及半個蘋果抬起頭,只有韻立刻看向一邊窗戶的方向。

    光線又晃動了一下,這一次每一個人都意識到並非是油盡燈枯,而是外面某處傳來的震動一直傳到這裡——震動應該非常猛烈,但距離這兒也非常遙遠。

    酒吧老闆在睡夢中咂咂嘴,下巴從手掌上滑落,他受驚地猛然睜開眼睛,但依舊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他茫然地左右望了一眼,好半天才召回了出竅地魂魄,搖搖頭拿起一張抹布開始擦拭那張木檯子。

    「是挖掘場那個方向。」半個蘋果感應了一下,說道。

    「今天的第一次。」詩人補充道。

    「真想知道那幫人在搞什麼鬼,帕林也委託我調查絕望之手背後地勢力在南方的事情。半身人喝了一口酒,有些鬱悶地說道:「但是那幫見鬼地傢伙一點馬腳也不漏,要是當年龍城內亂地時候那些貴族也有它們一半精明,估計我們都要活見鬼了——」

    這句話好像令詩人想起了以前地一幕幕,少見地笑了一下。

    「好吧,我們回到正題,那麼心語,你呢?」半個蘋果轉過頭去,他明白心語是一個內心纖細而敏感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比一般人更容易受傷,但她們纖如髮絲的心思與敏銳往往能讓她們注意到一些旁人會忽視的細節。

    「我、我就像蘋果哥哥吩咐的,去街上轉了一下,」心語停了一下:「我發現,從十尺街到蠟燭匠大街那一段路上的惡魔守衛,數量和往日比不太一樣。」

    「我特地數了一下,那幾個熟面孔,我、我是說有一隻巴布魔,常常向那些玩家吹噓它殺了多少多少人類——」女孩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它不見了;此外,還有幾隻怯魔,還有那個瑪奇諾卡大公府邸門口的兩頭狩獵蛛,也沒看到了……」

    「好像,從上周開始我就發現它們地數量在不斷減少,不過那個時候我不太敢肯定。」

    「惡魔在撤軍,還是調往別處了?」半身人皺起眉頭。

    「我不知道,但蘋果哥哥,我、我好像發現惡魔分為兩個派系,」心語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有一種惡魔好像並不在我們的知識列表中。」

    「那種三四尺高,穿著斗篷,雙手連著一隻鏈球的?」詩人想了一下,道。

    「嗯。」

    「老帕他們也遇到過,在北境。」半個蘋果忽然說道。

    小小的酒吧內忽然沉默了下來。

    在場地閃耀金幣正式成員,或者見習成員無一例外都意識到他們正在揭開或者已經揭開一個龐大劇情的內幕:不過現在他們就像只觸到了這個龐大漩渦地一角,然而那個龐然大物的震撼人心的氣勢似乎已經可以被構想出來——

    「說起來,我們才到弗特卡門半島的時候,為什麼會被黑衣人襲擊?」半個蘋果想了想,打破沉默道:「我是說——原本我以為那是我老對頭搞的鬼,但現在看起來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你們應該明白,惡魔正在追緝我們。」

    「是因為你們那個笨蛋隊長的緣故吧,可惡。」小貓哼哼道。

    「是我們的隊長——」詩人雖然平日裡不芶言笑,但這時還是認真地糾正道。

    小貓再一次撇撇嘴。

    「時間線上不對,那是上一年秋天,在那時阿倫比西戰役都還沒有結束,」半身人立刻否定了這個提案:「或許,想點別的?」

    小小地酒吧內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詩人沉默了一會,從懷裡掏出一張卷軸:「是因為這個。」

    卷軸是那種很普通羊皮卷軸,但上面的文字卻浮動著,發出幽幽藍光。

    「這個……不是你在阿索王的寶藏中得到的嗎,我記得是叫……」半個蘋果眉頭微微皺了皺,「諸神序曲?」

    「諸神的序曲,第三章,共鳴的自然與元素。」

    詩人平淡地補充道:「傳說中迦南眾神用七章樂曲創造了世界,並將它們封印在七塊上古石板之中,這些石板包含著這個世界的終極含義;而埃拉人崇拜這些充溢著莫大神力的石板,並為它們製作了無數贗品——   我手中的卷軸。」

    「經過無數年之後,這些贗品只剩下其中最接近原版的幾張;而有這樣一個傳說,通過它們可以找到與之對應地石板。」

    「這也是我來南方的目地,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惡魔會知道我手中有這個東西——」

    「血腥屠戮者!」半個蘋果與韻同時對視一眼。

    心語馬上站了起來:「不、不可能,血腥屠戮者……大家沒理由作那樣的事情,血姐姐也是……她、她是好人啊,還有星耀姐姐……」

    「當然,這我也知道,但是這並不能不排除個人行為,」半個蘋果想了想:「也就是說,有內奸。」

    「怎麼會!」小女孩臉色蒼白地坐了回去。

    「蘋果,你猜是誰——」詩人問了一句,不過這話立刻被他本人打斷了,因為他看到半個蘋果正在拔出皮帶上掛著地反曲刀:「怎麼?」

    小貓弓腰以一個優雅的動作順勢抽出靴子上地折疊手弩,然後舔舔嘴唇道:「小貓聽到有客人來了!」

    話音剛落,酒吧大廳的木門嘩啦一聲被人踹開。

    刺眼的陽光從外面傾灑而入,甚至沖淡了大廳內暗淡的燈光,在光影中,幾條人影蜂擁而入,旅店老闆下意識想要破口大罵,但等到他看清來者的面貌,立刻明智地閉上嘴,把每一條怨言都吞回肚子裡。

    破門而入的是一群衛兵,為首的有四人,身穿絕望之手最下級兵士的灰黑色制式革甲,各自手持一柄黑沉沉的長戟。

    「那個半身人,就是他們!」

    衛兵中有人喊了出來,不過迎接這聲呵斥地是迎面而來的利器破空的尖銳鳴響;而聲音才剛剛響起就被另一聲沉悶的聲響壓了下去,當頭地兩名絕望之手士兵甚至還來不及表示什麼,就捂著喉嚨倒下。

    小貓一手持一枝已經射空的手弩,然後將它們隨手向旁一拋,順勢又從斗篷下各自抽出另一對手弩——

    「盾,圍上去!」旅店門外傳來士官地聲音,兩面大盾立刻分開前面的衛兵頂上來,不過在它們來得及合攏之前,一柄旋轉著的反曲刀帶著『呼呼』風聲擦著兩面塔盾之間的縫隙飛了進去……

    一聲淒厲地慘叫,然後大盾轟然倒下一面。

    小貓把一枝弩矢釘在了一名士兵的腳上,然後用另一枝矢射穿了對方因痛苦而變形的防禦姿勢——射入了對方的喉嚨。

    「不錯嘛,蘋果和小貓也快要一樣厲害了!」她一邊說,一邊丟掉手弩從斗篷下抽出第三對。

    「不,差遠了,」半個蘋果抽出另一柄反曲刀,「論自大的話。」

    兩名士兵越過幾張桌子想要撲向小貓,試圖在第一時間壓制住對手的遠程打擊者;他們丟掉在狹窄空間發揮不便地長矛,拔出腰間的配劍——事實上還沒來得及舉起來,一柄細劍就已經如同閃電橫空刺出,瞬間插入了左邊那名士兵的心臟。

    細劍猛力從胸腔倒抽出,彷彿無視了對方的甲冑,帶出一抹血箭,然後掉頭又噬向一邊的另一名士兵;那個年輕人發出驚慌的尖叫,他著拔出長劍試圖擋住這柄細劍——空氣中爆出一聲脆響——但細劍只是微微一顫就將其撥開,接著向前一滑,直接在那士兵的喉嚨上開了一道口子。

    士兵瞪大眼睛,眼神裡全是人類將死之時那種絕望的無助,他徒勞地試圖去抓自己喉嚨,又從那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嘴角吐出血泡子,轟然倒了下去。

    「說起來,」詩人冷漠地收回精靈細劍,向後一甩抹掉劍上的血珠子:「蘋果,還沒問過你來南邊做什麼?」

    「你今天話好像特別多,韻。」蘋果躲過兩名士兵地夾攻,順手將一張椅子丟了過去,然後乘對方凌空劈開椅子的一瞬間,一刀剁掉了那名士兵地右手。

    「因為外面有一個中隊的士兵,」詩人答道:「我只是覺得在死之前總得說點什麼。」

    「烏鴉嘴,你怎麼知道?」

    「心語告訴我地。」

    「心語?」半個蘋果怔了一下,差點被一名士兵給抱著個正著,「普特,它在外面?」

    「嗯,有那些黑騎士,他們都在外面!」心語小心地躲到角落,縮在貓後面蒼白著小臉點點頭。

    「他們怎麼找上來的?另外,從那裡突圍比較好?——喔,你該死!」

    半身人砍倒了第一名敵人,不過絕望之手地士兵一點也沒有減少,反倒是大廳中的數量越來越多,事實上他們的防線已經收縮到了背靠背才能依存的地步。

    「東……不,南邊!」心語緊張地小聲喊道。

    詩人立刻朝那邊的牆壁看了過去…… 本帖最後由 otto123 於 2014-6-26 22:14 編輯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2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歷史的八音盒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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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低喝了一聲。

    「嘩一,牆壁應聲開了個口子,一隻灰撲撲的鐵拳頭從牆後打出來,左右轉了轉。然後向後抓住牆面向後猛力一扯,整面牆頓時坍塌。酒吧內一時間煙塵瀰漫,明亮的光線從外面傾瀉而入。襯出煙塵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的輪廓。

    「普特!」躲在蘋果翼護後的心語叫了一聲。

    「不必害怕。我在這兒。」盾衛者伸出粗糙的大手,讓心語將手放到它的手心。然後小心地將後者接出去:「我的同伴。小心正門還有更多人。」

    第二個抱頭鼠竄出來的是小貓,幾隻弩矢貼著小姑娘頭皮飛過去,嚇得她不由得尖叫。「啊,啊!正門的敵人先放到一邊吧」伴隨著一聲誇張的感歎。半個蘋果也從煙霧裡鑽了出來:「另外普特你終於弄竅了,我要說什麼來著一  你救了我一命!」

    「開竅?」

    「我的意思是你變聰明了!」他一邊將反曲刀在靴幫子上擦了擦,一邊回答道。

    「抱歉,半身人。我一直都很聰明,我的智慧是由我的主人給予的  」盾衛者面無表情地糾正道。

    「當然,你的主人!我記得他」那個誰來著。阿索王?」

    「阿索加斯,那是他的頭銜。」精靈詩人提著細劍退出來,冷著臉回答道。半個蘋果無奈地攤攤手:「無所謂了,總之你幹了什麼剛才我聽到一聲巨響,朋?」他瞪這半身人特有的黑幽幽的大眼睛,盯著裡面煙塵瀰漫的酒吧大廳問道。

    「一個音鳴爆。」韻指了指長耳朵作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太好了。我猜那些士兵現在一定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們走。」蘋果一手挽住詩人,一手挽住普特,快步向前走去:「我有一群好夥伴。他們聰明又能幹

    「真肉麻,」:。貓一臉悻悻然地跟在最後面。

    心語忍不住在一邊撲哧一笑。

    小貓馬上轉過頭,嚇人地用黑漆漆的眸子盯著這個小姑娘:「你在笑什麼?」

    「沒、沒心語馬上低下了頭。

    女盜賊瞄了一眼前面的半個蘋果:「喔對了。你喜歡那個。傢伙?」

    「沒、沒!小姑娘臉都紅了。

    貓一臉懷疑。

    「真的沒心語呢喃著說。

    「切一小貓不屑地回過頭,忍不住最後望了一眼那個被破壞了一半有餘的酒吧。牆壁開了一道口子後面煙塵瀰漫的大廳中,弗塔格港衛依舊像是喝醉了一樣東到西歪。不過女盜賊更多地是用一種恨恨的目光盯著桌子下面。

    「手弩好貴啊。可惡…」

    最後她悄喃自語地說了一句。

    元素神殿內部。在上回的戰鬥中,法師用法杖撐住了風暴體泰山壓頂的一擊。但環繞四周的音波護盾與法師領主護甲已經若隱若現,好像即將乾枯的油燈一樣隨時會熄滅,簫焚臉色慘白,就這麼渾身打顫地站在暴風雨之中。

    風暴體前一擊才剛剛煙消雲散,橫掃而來的巨掌又一次在雷鳴中滾滾成形一  彷彿頭頂低垂的烏雲,閃電在雲層之中穿梭。

    「躲開咳,咳咳,,帕林大人!」格裡菲因爬在十多級階梯下面喊。

    簫焚倒是想,可惜身體不聽使喚。他用左手手背抵在嘴邊,咳了一口血。一邊抽乾身體中最後一絲體力補充了一個護盾術:一道銀弧在法師頭頂閃現,正好迎上風暴騎士滾滾而來的巨靈神掌,「咯吱咯吱,伴隨著一陣讓人牙齒發酸的銳響    銀弧一瞬間好像注入了能量猛然綻放出奪目的亮光」,

    隨後油盡燈枯的法師領主護甲與音波護盾也顯現出來,不過一閃即逝,瞬間崩滅於無形。

    風暴騎士。阿拉德加不愧於神戰時代最顯赫的幾個名字之一,它的一擊在最虛弱的時期也不是一個渺小的凡人可以阻擋。手臂一樣的上下翻滾的黑色雲霧向前一掃,法師的力場盾也不過只堅持了一瞬間就「卡。的一聲整個破掉了,就像打碎一層雞蛋殼那麼簡單。

    而法師心中發苦地看著自己的防護好像紙一樣層層被閃電擊穿卻毫無辦法。無數閃電像是條條光蛇一般沿著他的黑色長袍蔓延而上,一陣穿刺性的劇痛痛入骨髓,好像是被無數長矛當胸刺個對穿一樣。簫焚瞪大眼睛,看到自己整個人離地飛起,看到風暴體滾滾雲霧構成的巨爪越離越遠,看到格裡菲因看向這邊瞪大的眼睛,然後意識逐漸與身體錄

    了。

    「不是吧。不要是這個時候吧!」簫焚大吃一驚,沒料到自己竟然會因為精神震盪強烈而被系統隔離。

    然後一切漸漸黑了下去。

    「卓!」

    自從成為閃耀金幣的隊長之後,簫焚已經逐漸變得成熟起來,很少像以前一樣開口罵人了。但這個時他仍舊忍不住大聲抱怨了一句。

    雖然明知面對級劇情任務早有這樣的準備 但被一個看門的凹《給打出去,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閃耀金幣小隊來說這都是絕無僅有的一

    。

    而且又少了一顆淚天使石,一想起來就讓簫焚心痛得不行,上次在真理之盾好不容易才憑著整個奧拉斯的戰役任務開啟才獲得了一顆補充這就丟出去了。

    不過他心裡一點也沒有埋怨作為整個事件的發起人的格裡菲因小姐的意思。一方面是因為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另一方面來說,算是美麗女士的特權吧:畢竟任誰對一個至少表面上看上去體弱多病、楚楚可憐的少女都無法發脾氣的。

    一邊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抬起頭,正好看到黑暗中三位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穿過陰影緩步走了出來。對於這三位簫焚可是一點不陌生,遊戲公司當然不會讓玩家無緣無故在一個地方發呆數個時,而她們三姐妹就是陪你消磨時間的系。

    對於這三位,網上下有人懷疑她們二姐妹親的化身。不討眾只是種有一種說法是她們三姐妹其實是一個投影,真身是掌管愉悅的女神夏納

    。

    「小傢伙,看來你遇到了一點麻煩唄?」這時三姐妹中的長女,夏芮絲微笑著問道。

    「也不用急躁呀,保持心平氣和才是最重要的。」二姐接著說道:「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打磨一下時間吧?」

    我們的法師先生正在鬱悶。轉眼一看這女人已經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張麻將桌,頓時氣不揮一處來:「沒興趣!」

    「嘛嘛,先不要急著拒絕最小的妹妹開口道:「如果你能擊敗我們,就讓你提前醒過來也不是不可以  」

    簫焚心裡一個激靈,「我」等等。」他停下幕懷疑地盯著這三姐妹,這三個系有那麼大的權限麼?而三姐妹中的長女,夏苗絲彷彿看穿他的疑慮,只是微笑著點點頭。黑袍的法師這才放下心來,系與劇不一樣,在原則問題上她們是不能對玩家撒謊的。

    「幾局?」他小心地問。生怕這三個外表純良內心腹黑的姐妹又在文字上給他玩遊戲。

    簫焚鬆了一口氣,他算了算:論計算力自己絕對不差,也擁有牌手應有的冷靜。不過一對三勝率不大,應該只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但這也夠了,反正是額外的機會。如果夠快的話,十來分鐘回到遊戲裡應該沒問題,雖然在元素神殿那邊還是死定了,但至少不會耽誤與雲娜、雪匯合的事情。

    「我答應了。」他點點頭。

    三個女人黑色的面紗下馬上浮現出一抹無比神秘的微笑。

    「系統提示:玩家接受任務。在領域內擊敗「愉悅女王。夏納爾,任務難度十級  。

    戰鬥已經結束了好幾個小時了。

    格裡菲因一個人坐在一明一暗的蠟燭旁邊,蒼白的臉蛋也一明一暗    眼前是一段矮小的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剩下一半好像怎麼也融化不完。蠟汁順著蠟燭滾下來,很快凝固成乳白色,形成一層層珍珠一樣的形狀    少女顯得有些侷促,她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雙手合併放在雙腿上。

    身上的法師長袍雖然已經晾乾了,但白色底上沾滿了泥灰與污垢,頭髮也亂糟糟的,可憐得好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一樣。

    不過這樣反而襯托出她的可愛。就像是一位落難的小公主。

    「他什麼時候會醒?。格裡菲因沙啞著聲音輕聲問。她面前是一張由乾柴搭的床鋪,上面鋪了一層晾乾的苔薛。床上黑袍的法師先生面無血色地緊閉雙眼,身體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不知道」床另一頭一個聲音說道,一字一句,有些生澀。但異常好聽,像是幽谷中一串鈴聲迴響:「按照你們的說法,他可能會下線  」

    床另一頭,燭光不及的陰影之中爐子裡點著一束香,青色的煙從焚香上升起    煙塵好像是具有魔力。時而構成一條巨龍,時而勾勒出一條航行的風帆船;輕煙背後默默的坐著另一個少女,論年紀她和格裡菲因差不多大,連身高也相似,不過她穿了一條縫縫補補的灰撲撲的長袍,連臉也用黑布蒙起來,只露出一雙漂亮的黑色眸子。

    格裡菲因羨慕地盯著對方長長的,瀑布一樣的黑色長髮,光亮的安絲一直垂到地上,卻一塵不染。

    「你嗎?」她忍不住又問。

    「嗯。」少女溫順地回答道。點了點頭。

    狹小的屋內一時有些寂靜。事實上此刻我們落難的公主殿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處,這兒看起來像是童話故事中女巫的小屋,狹傾斜的空間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其中大部分都是殘破的書籍,上面蒙了一層細細的灰。還有一些瓶子、罐子裝著的法術材料,灰撲撲的鐵鍋,中世紀的甲冑與長劍,以及東到西歪的架子。

    屋子裡明明有老鼠、蜘妹鑽來鑽去,這正是她侷促不安的原因。可是那個看起來溫順無害地好像一隻小羊羔一樣的女孩卻讓她不要怕,甚至她還能一一叫出這些髒東西的名字,比如林奇,瑪菲娜,,看起來還是好朋友的樣子,這種反差讓格裡菲因有一些思維短路。

    她想了好一會,才遲疑著開口:「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們」

    只有格裡菲因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在帕林被打飛暈過去以後,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就在那時這個少女就拿著一支長長的橡木法杖從神殿裡小步跑了出來,她赤著腳,穿著縫縫補補明顯小了一號的法師長袍,像是童話中的灰姑娘。

    但如果說她是灰姑娘,那麼那個可怕的風暴體一定是守護她的騎士。格裡菲因看到她像安撫小動物一樣安撫了狂暴的阿拉德加,讓後者退去,然後自己救起黑袍法師。才帶著兩人七曲八折地來到這個小屋子裡。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這個神秘的少女,猜測她的來歷與身份。

    「沒,阿爾德很平和的」少女小聲答道:「今天它不知道怎麼了」

    「沒關係。」格裡菲因猜是那條可惡的、惡毒的黑龍的原因。

    「又是國士無雙,夏苗絲你可惡!」咳咳!」

    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黑袍法師忽然發出咒罵,他劇烈地數嗽起來,眼珠子在眼皮下激烈地運動著。「法師先生?」格裡菲因低呼一聲,馬上出言詢問。後者這才靜了一下,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來;一對黑幽幽的眸子裡充滿了迷茫,起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才逐漸恢復了清明。

    「這是哪兒?」簫焚吸了一口氣,盯著前方問道;雖然他心裡將那三個女神從頭到腳詛咒了一遍,但臉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格裡菲因小聲回答道:「是這位女士救了我們,我們現在在她「家。裡。」說著,她將

    「意思是自己沒死」?」黑袍法師感到一種意外之喜充斥在心中,他用意念檢查了一下自己背包裡的淚天使石後發現果然如此。

    但隨即他又平靜下來,遊戲裡如果是劇情任務那麼一定不會平白無故把玩家救下來,這或許是個任務一可能是自己兩人任務的後續一步,也可能是一個意外的隱藏支線。

    簫焚更傾向於後一種。

    謝謝你,我叫帕林。」他試探著問。

    「我還沒有名字。」陰影中的少女回答。

    果然!簫焚心中一突,他回頭一瞥正好看到格裡菲因「公主殿下。依舊是一臉侷促不安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歎。這就是經驗的作用。作為一個老玩家,即使是沒有格裡菲因小姐那種出色的頭腦,此刻也應該本能地察覺到任務的氣味,但後者卻沒有。正是因為她還不能適應去捕捉遊戲創造者習慣上的一些局限性。

    「這是那兒,看起來像是一座神殿」他嘗試將話題引向任務上,這是一個技巧,法師也是在地下世界旅行時才漸漸領悟出這個方法:「你一直住在這裡嗎?」

    「嗯。」少女輕輕點頭。

    「你父母呢?」格裡菲因忍不住問道。她無法想像這個小姑娘就這麼一個人一直住在這兒。一想到對方穿的那件縫縫補補的、明顯一號的法師長袍,她就不禁猜測對方是不是十幾年來就只有這唯一一件衣服。那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也未免太可憐了。

    一想到這裡我們的公主殿下忍不住同情心氾濫起來。

    少女雙手握在一起,低下叉去卻閉口不談。

    「你熟悉這兒嗎?」簫焚不明白格裡菲因的意思,不過看出對方的不安。他換了一個話題。

    少女搖搖頭。

    這下叫法師失望下去,如果對方不熟悉這座神殿。那麼就應該與他們的任務沒有什麼關係了。「難道是猜錯了?」他不禁想,但正是這個。時候。少女卻輕輕開口了:「我可以幫你們瞭解這裡。」

    「什麼!?「格裡菲因與簫焚異口同聲地問。

    「我會占卜。」少女低聲說。

    「還真是女巫啊!」簫焚忍不住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一眼。「需要什麼交換嗎?」他問,對於遊戲內一些知識與經驗的熟悉,簫焚在這方面足可以當格裡菲因老師的老師。

    少女點點頭。

    「你要什麼?」

    「你們十歲以前仁段記憶。」她抬起頭。眼神變得幽幽的:「或是心裡的一個。想法。」

    這算什麼條件,格裡菲因馬上就想回答:「好」嗚嗚!」在那之前帕林一把摀住了她的口,然後死命地朝少女搖頭。這些條件在一般沒有經驗的玩家看來,簡直太容易了,遊戲中人物的一段記憶算什麼?何況還是十歲之前的。(迦南之心在分級制度中是級,因此玩家一建立角色就至少是十五歲以上。)

    不過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簫焚比誰都清楚。有一個真實案例是這樣的。一個魔鬼用一千金幣與一個玩家達成交易,買走了後者所謂十三歲以前的記憶    結果就是,後者在所有的知識技能上被硬生生扣了五點下去,最後那傢伙在論壇上大鬧了一番後以砍了重練了事。

    至於那個所謂的心裡的一個想法就更變態了,簡單的說就是永久地吃掉你的一個法術個。

    「代價太重工  」法師說:「我們不接受!」

    格裡菲因咳嗽起來,然後忍不住瞪了這個粗魯的傢伙一眼:動不動就摀住自己的嘴,可惡不知道自己是女生嗎?

    「太重了嗎少女自言自語地說:「那,換一個?」

    「嗯。  」

    這一次輪到少女猶豫起來,好半天。她才細聲細氣地說:「那,請幫我帶一封信好嗎…」

    「帶一封信?」簫焚馬上警覺起來,這個條件聞所未聞。只是看起來很好完成的樣子,但越是這樣,法師就越感到不安,按照一般的發展來說設計者絕對不會在任何事情上安好心的。

    「嗯。帶冷,,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格裡菲因忍住咳嗽,好奇地問。

    「嗯。我母親,父親還有妹妹,」

    「你有家人,他們還活著?」落難的公主殿下瞪大眼睛,無法想像這樣一今生活在黑暗中的、像是灰姑娘一樣的少女竟然還像正常人一樣有著一個完整的家庭。

    少女低下頭去,輕輕點了點。

    但這個。時候簫焚的目光卻低沉下去,他現在越發肯定這兒一定是一個隱藏任務了。不過,是怎麼樣的隱藏任務呢,和自己的主線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禁抬起頭,用一種敏銳的目光向對方看過去,,

    讓讀者朋友們久等了,關於夾新實在很抱歉由於本人的關係導致更新一直不是很穩定在這裡誠摯的對讀者朋友們表示歉意

    本來決定今天開始穩定更新但是由於我姨媽因為癌症突然去世不得不暫時推遲我先把我今天寫的這章發上來希望能對大家進行一點小的補償等我姨媽的喪事忙完我就會徹底恢復更新

    順便說下本書以後的更新計發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本書以後每天都會穩定更新,並且會不定期的爆發謝謝各位讀者朋友這麼5年來對我的支持與鼓勵謝謝你們峨為自己的斷更對大家說一句對不起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2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歷史的八音盒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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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在黑暗中搖曳了一下。光與影的邊緣沿著灰濛濛聊練前延伸了一段距離。映出兩本書的輪廓,金色蚯蚓一樣的文字沿著書背蔓延而上一。簫焚的目光動了一下,注意到這個細節;兩本書雖然寫成木族語,但這門語言的大多數詞根來自於精靈文,法師多少會讀一些,至於缺失的部分則由解讀文書技能自動發揮了作用。

    。

    迦南之中有許多小說、詩歌或是散文體裁的書籍,其中一部分是來自於現實,一部分來自於那些有著思想與智慧的原住民,一部分則是「母親,的作品。但簫焚還真沒有去注意過,只是他看到書背上金色的刊行日期:片蝕2一2兄

    法師牽平手邊的黑色袍角,不禁向陰影之中端坐的少女看過去。

    我的家在布羅薩隆。」少女靜靜地道。

    「我知道那兒。那是這附近的一個小鎮」咳咳。」格裡菲因說道,但立刻埋下頭咳起來。

    少女溫順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話。

    「我父親是當地的農夫,是一位伯爵大人的臣民。母親靠幫人縫補漿洗掙一點兒錢。我還有一個,妹妹,從小就受人喜歡,也很聰明。」說到這兒。少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只要你們到了那兒,問馬瓊家,鎮子上的人一定會知道了的」

    「你的家人人緣很好咯?」簫焚看著桌子上的那兩本書,問道。

    「你一定很愛他們吧,你的家人?」格裡菲因也小聲問。

    少女恩了一聲點點頭,漆布一樣柔順的黑色長髮下。眸子像是寶石一樣幽幽地發著光。

    「你能出擊的吧。」黑袍的法師忽然出聲問道。臉龐在燭光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了,影子就像是濃濃的墨一樣拖在病床上:「為什麼不自己去看一下呢,布羅薩隆的話」他用一隻指頭支著額頭,檢索著地理知識:「也並不太遠吧,不過是咫尺之遙而已。」

    少女偏過頭。任一邊的漆黑髮絲垂落地面。看著他:「出,,

    ?」

    我們的「公主殿下,也看著簫焚。

    「我是說離開這兒」簫焚看著桌子上的那兩本書道:「努,那兩本書在精靈中流傳甚廣。冊印日期也不是太遠,嗯,是你出去買的嗎?」少女未曾料到法師大人會問這個。她愣了一下,想了想後小聲應道:「是,我總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阿爾德大人也並不會限制我離開,它只是在保護著這座聖殿而已。」

    「看看外面的世界?」格裡菲因低聲問:「你到這兒多久了,你怎麼到這兒的?」想了想,她又問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一下家人呢,如果那麼想念他們的話?」

    少女低下頭。雙手交疊默不作聲。

    房間內沉默了一小會。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私事。」簫焚對於挖人**並不感興趣。當然,除非是有關於任務的。他繼續說道:「那麼,既然僅僅是這個。委託的話,我們接受了。請你將要送去的信交給我們吧。」

    「謝謝你。」少女低聲道了一聲謝。她站起來,從灰濛濛的書架上拿出一張羊皮紙。灑了一把沙在紙上,然後將紙折疊起來再在蠟燭上點燃羊皮紙一瞬間變成一個耀眼的尖團,屋內一下子變得明亮異常,而在那一刻簫焚與格裡菲因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們一!?」

    差不多是一位年方十五的少女,自哼哼一種沉靜的美,黑白分明的眸子純淨得像是一位天使。

    她站在那兒。好像與環境融為一體夜空一樣漆黑的長髮一直垂到足踝,赤著雙腳卻又一塵不染,穿著的打滿補丁的鉛灰色法師袍因為小一號的緣故看起來更像是睡衣,只齊至白哲的小腿處。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卻驚得黑袍法師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因為那張臉蛋雖然稚嫩,但長得實在是太像隊伍之中的那個偽娘詩人了。或者說。更像是一個留了長髮的小了好多歲的韻,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嗯?」少女楞了楞。同時引得格裡菲因法師小姐也向這邊看過

    簫焚趕忙解釋:「沒、沒,看錯,你長得還真像一個我認識的

    ?」格裡菲因馬尖問。

    「不,玩家。」簫焚皺起眉頭,這也太巧合了吧。

    少女喔了一聲。一邊將羊皮紙的灰燼掃進一個信封中。然後她低下頭小心地用滴上蠟汁封好,用食指上的望戒打上一個記號,再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遞過來。「契約達成當法師伸出兩指接過信封時,隨著少女念出一句咒語,兩個人的指尖都長出一些細細的紅色花紋。

    這個動作讓簫焚認識到眼前這位少女也並非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至少還是有一些防範意識。剛才這個「契約。是一個真正的巫術,雖然可以用牧師的「解除詛咒。消掉,但也會很麻煩就走了,而且一不小心還會驚動下咒者。

    「沒有任務提示?」簫焚不禁愣了一下。這說明這個所謂的「隱藏任務,的任務線並不在這兒,現在還是在深入階段。這些都只是線索,而非任務本身。……了頭看了看對方,忽然發貨自只有此看不誘了。陰影姆…廣女看起來不沾塵世,可以輕易的與自己、格裡菲因交談,好像對世界的險惡一無所知。但實際上她做事卻不乏細緻,就像是之前好像一直都在交流,但真正拿到的有用信息卻一點也沒有。

    而且那麼像韻。

    這才是讓簫焚最為奇怪的的方。不僅僅是外貌,他剛才仔細注意之後,發現少女甚至連一些動作細節、小習慣也很像那個詩人,這可就不那麼尋常了。黑袍法師不禁懷疑迦南的設計師之中,是不是有那麼一兩個認識韻那個傢伙。

    「法師先生你不必疑惑。我會讀心」少女忽然說道:「你們不是壞人,我可以感覺到。」

    「讀心?!」法師小姐皺起眉:「怎麼做到的,在一個遊戲中?」

    簫焚低聲解釋:「只是表層思維,我們有一些法術也能做到。這並不難實現,畢竟我們就是依靠相同的原理才來到這個世界。」

    「原來如此,,咳咳。」法師小姐說著又輕咳了兩聲。

    少女看著又埋下頭去開始咳嗽的格裡菲因小姐,她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個裝滿粘稠的、綠色液體的玻璃瓶,然後又拿出一隻灰撲撲的茶杯打開瓶塞將綠色液體統統倒進去。「喝掉」她將茶杯放在同樣灰濛濛的茶盞上,然後用纖長的指尖推過來,放在法師小姐面前。

    「啊?」格裡菲因小姐看著這髒兮兮的茶杯裡的不明液體,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我要開始占卜了,在那之前必須讓你們想放鬆、沉靜下去。這個是龍舌蘭的汁液與其他材料煮沸後留下的精萃,可以暫時壓制你的咳嗽。」

    少女輕聲說道。

    我們落難的公主殿下猶豫不決,好牛天才下定決心一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對茶杯使用了一個,「清潔。的魔法伎倆。然後才鼓足了勇氣,帶著決死的表情一口氣喝了下去。看她那個樣子好像下一刻就會死掉,但過了一會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簫焚看著這一切,對於前者浪費法術位的事情忍了忍還是沒有提出來,畢竟這依舊是女士的特權。然後他問道:「如何?」

    「恩」格裡菲因公主帶著哭音應了一句:「好髒啊「還好。」簫焚拿出一隻瓶子晃了晃。裡面的東西響叮噹:「有一次迫不得已要使用妹行術,我吞了這個。」(註:妹行術的施法材料是蜘妹)

    「我寧願死」法師小姐臉色蒼白地看著那瓶子裡的東西。

    「所以說,你只要把它們當做一組數據就好了。」簫焚攤了攤手,對於新手,總是難免有一些壞習慣的:「吞下去的不過是一組0和而毛,只要這麼想就好了。」

    格裡菲因低下頭,想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是沒有把自己說服的樣子,死命甩了甩腦袋。

    而同時,陰影中的少女換掉爐子裡的焚香。她打開一隻手袋,倒進去一些黑乎乎的材料,然後炭火之中一陣青濛濛的煙霧漸漸在狹窄的空間中瀰漫開來。「這是我的占卜術」少女的聲音在煙霧中更加低了下去:「你們會看到一些你們想看的東西。」

    「想看的東西?」格裡菲因的聲音從煙霧另一邊傳來。

    「嗯,我不確定你們能看到什麼。」

    「但這些影像的片段。它們會貫穿你們的過去與未來」

    「要用心去尋找答案,我的導師是這麼說的。」

    「等等,我只是想知道這座神殿有多大,以及它的內部結構」法師的聲音響了起來。但他只聽到一個低低的回答:「你會看到的,比你想像中還要多一些」

    然後他聽到一個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系統提示:玩家觸發任務,歷史的第一音符煙霧漸漸籠罩了整個小屋。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2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歷史的八音盒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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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聽到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之後,簫焚與法師小姐都是心中一安。沒有什麼情況比摸不清狀況本身更讓人不安,雖然依舊身處雲霧繚繞之中,但至少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可以去完成;既然任務已經開始,對於一個玩家來說剩下的不過是怎樣去完成而已。

    「放鬆」。少女的聲音低低的。沉靜得讓人著迷:「你就想,當作一個,夢好毛。

    「嗯,我能看到什麼?」格裡菲因在霧氣中問。

    「過去少女答:「可能會是一些雜亂的片段,有意義的訊息就隱藏在這些迷霧之中」

    法師也靜下心來,雙開任務日誌:他隨即看到「災厄之序曲。任務下延伸出一個,長長的樹形列表,下面第三行正是「歷史的第一音符。;法師盯著簡略的任務介紹出了一口長氣,「迦南,這個世界擁有有史以來最自由的任務系就像炮比設計組所說形容過的你永遠不會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只有你所選擇的答案。

    因此任務的簡介只有短短的一行:

    「在歷史的迷霧之中,尋求你所想要看到的真相。

    這個提示放在其他遊戲中簡直是匪夷所思(懸疑遊戲除外),但在,迦南,之中卻是完全成立的。一個任務可能會指向每一個結果,玩家無法確定那一些是正確的,但他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就像「阿索王的秘寶,這個任務,看起來它唯一的完成途徑就是找到阿索王的寶藏,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這個簡單的思路為簫焚等人惹下一今天大的麻煩,甚至將他們捲入了一個,龐大的漩渦之中。靜下心來回想,簫焚很快發現這些任務中涉及到的一系列勢力都指向一個個聲望坐標系,因此閃耀金幣不僅僅是獲得更多朋友而也受到更多敵人的「關照」從龍城貴族之間的爾虞我詐,再到諸神要塞的戰場之上,一個任務一旦開始就難以停下,而玩家不過是在一個,劇情的過程中為自己的角色選擇恰當的價值觀而已。

    一旦作出選擇,那麼迦南的陣營體系就將你納入其中,而圍繞在混亂與秩序,善良與邪惡陣營之間永恆無休止的戰爭就會輕易地將你捲入漩渦之中。假若此玄簫焚將任務日誌翻回一年之前,那麼他可以看到一系列樹形列表之下已經在這一年中完成的分支劇情,都從「阿索王的秘寶,下延伸出來。

    阿索王,那個矮人還遠沒有走遠。簫焚抬起手,用一種淡淡的目光掃視著手中的王權之示,有那麼一刻他越來越覺得這東西真正像君主手中象徵至高無上的權柄,華美但燙手。

    「絕

    但這個時候霧氣之中伸出一隻纖細、白哲的手,應當是屬於那個少女的;手心向上,似乎握著什麼東西」「陰影的厄契斯,讓我洞悉真相少女手向上拋起,丟出一把骨制符文:「啟示夢境的方向,是

    「陰影的厄契斯?。簫焚試圖從自己淺薄的宗教知識之中擠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對於這個陌生的名諱還是一無所知。「要是雪在這兒就好了。他想著。當這時,像是雲層一樣青濛濛的、環繞在他身邊的霧氣一點點消散了,,

    霧氣背後露出一條灰濛濛的長街,由濕漉漉的條石鋪成的。兩側是油燈柱子,刷了一層斑駁的黑色的油漆,上面的鏤空的鐵花有龍與矮人特有的稜形方格一這個風格的燈柱與南方迥然不同,簫焚只在石劍城一帶見過類似的,而更北方一些則使用石雕燈柱。

    然後霧氣向兩側消退,逐漸顯出街道兩側的建築。灰色底、黑色的房頂,慘白色的石灰牆壁,下面壘了一圈石頭作護牆與地基。然而此地好像是剛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沿街大部分建築籠罩在濃濃的煙火之中,不斷有房屋從窗戶裡冒出火苗子然後轟然到塌,最後煙塵之後只留下一地的斷牆殘垣。

    廢墟中有許多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的人類屍體,大部分屬於城鎮衛兵,還有一些平民的。許多人沿著街道兩側用擔架運送這些屍體,而不斷有衛兵向北方跑去,衝進濃煙之中只餘下一個背影。但每一個人都將大街中央的簫焚與格裡菲因視若無物,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於那

    。

    然後嘈雜的聲音才湧入法師的耳中,簫焚從其中分辨出男人和女人的哭喊聲、慘叫、呻吟與又有市政官員的怒斥,還有一些命令下達的聲音等等,喧囂構成了一副活的戰爭畫卷一或者說更像是一副靜態背景的、描繪戰爭的油畫,忽然在兩個人面前展開,並一下變得明亮、鮮活起來。

    「這是那兒?」簫焚抬起頭。看到一側牆上開著的窗戶是長拱形的,花飾風格也多偏近北方,但與北地的風格又有一些區別。他檢索了一下地方知識,但一無所獲。更讓他疑惑的是,自己不應當是在一座宏偉的聖殿中進行一個劇情任務嗎?黑袍法師一邊問一邊用鼻子噢了噢,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空氣中還帶著一點兒魚腥味,但不是海水那種腥鹹。應該不是石創城以西的地區。

    「這個建築風格,應當是在靜湖附近旁邊傳來格裡菲因的回答:「但為什麼我們會到這兒?」

    黑袍法師甩甩頭。這位精靈小姐熱衷於建築與工程知識,此玄總算派上了用場。他抬起頭,看到建築上掛了一張灰濛濛的招牌:那是一隻牧羊人的長技,用彎彎曲曲的橡木作成,下面是一隻代表著酒杯的標記。招牌上長滿了青苔,幾個被侵蝕得差不多的矮人文字若隱若現。

    牧羊人酒吧。

    「咦?」

    「怎麼?」簫焚回頭去看著格裡菲因,她此刻正站在他身邊不遠處。

    「這個酒吧的名字好耳熟,」

    猜宗倉沒聽討。」簫焚看了眼,搖搖頭!「紋是哪兒州

    「不知道。」精靈小姐答道。

    兩人沉默了一下,面面相覷。他們以為少女會在夢境中將自己送回元素時代,絕大多數艾瑞櫃的聖殿都是在那個時期被埃拉人所建立起來的。但現在看來這個占卜術好像有些別出心裁,當然,前提是少女確定自己沒有弄錯任何法術步驟的話」,

    「這是一組景象,在歷史中真實存在過」少女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到達這裡,但它一定與你們所期望的占卜結果有某種聯繫。如果你們能找到什麼,請盡力在幾小時之內完成,我之可以維持法術這麼長時間,所以務必記住。」

    「景象?明白了。」簫焚點點頭:「那麼,有什麼提示嗎?」

    「有,要多注意那些你們認為與你們佔卜結果有聯繫的人,或者事

    「就這些?」

    「還有,這個法術是一個夢境啟示,效果非常強。你們會漸漸融入其中,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

    「意思是,我們在這兒死掉。在外面也會同樣死亡麼?」格裡菲因抬起頭,向天上問。

    「不,如果你們死亡只會立刻結束法術效果。但你們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影像之中的人和事。」少女的聲音停了一下:「當然,你無法在景象之中改變真實的歷史,但卻會影響你們對於真相的探知。」

    「原來如此」法師低下頭:「我們有多少時間?」

    「大約十分鐘,你們就會融入這個世界。」

    精靈小姐皺了皺眉:「那麼快。我們要怎麼做?」

    「在十分鐘之內獲得盡可能多的信息。」簫焚答道,他又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這是遊戲之中那一年,如果要說鏡湖地區與自己有聯繫的人,那麼就只有雲娜了。不過鍛鐵與蠻石也可能出現。」正在思考的時候,他卻感到格裡菲因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簫焚回過頭,看到對方正用眼神示意自己。他順著精靈小姐的目光看過去,看到街上灰濛濛的軍隊之中兩個人影格外醒目那是兩個小姑娘,一個穿著緊身的皮甲;一個穿著純白色的祭祀長袍;法師認出祭袍上的聖徽,一個金色的,光焰四射的太陽,正是與雪之前一模一樣的太陽神培泰拉的祭袍一她們似乎剛從酒吧裡出來,又向北走去。

    不過兩個小姑娘的個頭都太矮了一些,以至於在軍隊中若隱若現,如果不是格裡菲因提示,他一定不會注意到。「是玩家」黑袍法師馬上得出結論,那麼他們這個所在的歷史與自己所在的現在相比並不算久遠:「這是公測還是內測?」

    「公測。」格裡菲因肯定地說。

    「嗯?」

    「我認識她們」聖白小姐答道:「左邊那個。是欺愚者,叫紫瞳。右邊的太陽神的牧師,叫做哈露貝爾,她們雖然年紀很但卻是非常厲害的玩家。」

    簫焚看了她一眼:「格裡菲因小姐,你到過鏡湖?」

    「不,但我在南方見過她們。」

    「大概是什麼時候?」黑袍法師抿一下嘴唇,隨手丟出一串珠子,這些珠子立刻在咒語之中化成一隻隻半透明的眼睛,正是窺探魔眼。簫焚現在使用這個法術已經非常熟練了,自從在前幾次戰鬥中熟悉了它的用法之後。現在他讓這些若隱若現的法師之眼四散分開,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線索。

    精靈小姐想了一下:「三個月前,確切的日期是二十七天之前。

    「你認識她們?」簫焚重複了一遍。

    「我妹妹與她們在一起,一個隊伍。」格裡菲因一邊回答,一邊與法師一起緊跟上兩個小姑娘。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簫焚停了下來,「她們與你妹妹有聯繫,而我想我們應當是尋找與這個任務有聯繫的人。你認為你妹妹會與元素聖殿的任務有所聯繫麼?」

    格裡菲因楞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看到他們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關於當時她們說過在靜湖地區發生過的一場戰爭。」

    簫焚畢竟是從公測開始的老玩家,馬上心領袖會:「發生在靜湖地區的戰爭只可能是那個,龍城內戰一!我知道這是哪裡了,不過出於保險,下面我們還需要找一些證據來旁證這一點。」

    「怎麼做?」精靈小姐問道。

    「我自有辦法。」

    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每家都有日曆什麼的。要確定這一天在歷史上的位置,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找出行政大廳每一天簽署的文件,或是奧法之塔內的魔法沙漏。假若在現實的「迦南,之中,借簫焚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用法術去偷窺龍城的貴族或者是奧法塔什麼的,不過既然這只是一組影像、並且他們又還沒有融入這個世界那麼就沒有關係了。

    「此外,你再說一下她們當時說過什麼?」簫焚想了想,還是問道:「我覺得可能會對我們的任務有幫助。」

    「嗯,哈露貝爾妹妹的確說過一些奇怪的事件。」

    「比如說?」

    格裡菲因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

    「比如說,,奇怪的惡魔。什麼的?」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3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歷史的八音盒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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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惡魔?」蕭焚的眼睛一下就瞇了起來。他被這個詞勾起了回憶,記得在秩序之環十二鎮的那一夜經歷讓他、雲娜以及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印象深刻那些血霧之中,提著鐵鏈肉球一樣的惡魔,雖然它們與那塔厘魔族一起行動,但在任何一種位面知識中都沒有類似形容的惡魔的描述。

    既不屬於尤格羅斯,也不屬於巴特祖。卡林說過它們是沉淪的子民,歸屬於沉淪主君治下的恐怖大軍的一員,言下之意就是將這些扭曲的生物與一般的惡魔區分開來。

    「嗯,不應當說是惡魔。」格裡菲因一邊回想著說:「我猜應該是一種改造產物,鴉鎮好像有人和惡魔簽下了契約吧」

    「哈?」

    「哈露貝爾她們說過。在這個鎮子上遇到過一頭凶暴狼,就在北邊」精靈小姐恩了一聲:「一一頭會施展混沌之錘,邪影擊的凶暴

    「煉獄生物。」法師心中有些失望。這個結果就與預期有一些差距了,雖然煉獄生物也算罕見,但卻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只是有類法術的煉獄生物不少,但繼承了邪影擊這一類那塔厘高等魔族超自然能力的卻不多,這頭煉獄凶暴狼的確不是一般的煉獄化產物。若放在一般情況下,蕭焚或許會有興趣一探究竟,但不是現在。他想了想,發現線索不出預料地斷掉了。

    在這樣一組戰爭的景象之中,究竟在什麼地方會與遠古的元素神系產生聯繫?黑袍法師低下頭去思考問題,兩人之間一時沉默下來。格裡菲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習慣性地跟上哈露貝爾與紫瞳的步子,一路向北邊的中央廣場走去。

    他們愈向北走,街道上的行人就漸漸少了起來。穿紅黑底軍服的衛兵在街上建立起幾道防線,市政人員、玩家與僱傭兵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躲在建築的廢墟裡面,拿出乾糧,大口嚼著。有些玩家拿著木牌子釘在拒馬上,向其他人講解局勢、發佈任務。

    「福帕克,去搬一些木材過來…」

    「請旅行看到這兒來集合一下。」

    「下面發佈一個級攻擊任務,所有人安靜!」

    傳令聲此起彼伏,整個鎮子上一片鼎沸。

    一男一女兩位法師穿過這些忙忙碌碌的人,彷彿一陣煙雲吹拂而過,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蕭焚看著這些人,心中卻好像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眼前的一切人與物,無論是忙忙碌碌也好,還是參與其中的玩家也好,皆還原自這個遊戲歷史上真實的景象。

    從窺探魔眼一邊回應過來的消息看,這應當是公測開始後一個月。這個時候的玩家們還很是單純地融入這個世界之中,打怪升級、尋寶、當任務黨,還沒有料到自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如此深刻的影響,也更不像後來有了那麼多的野心。蕭焚記得當時自己還在永暗鎮附近和其他人一起合夥殺過,以及被海岸丘陵那個雙頭巨人追殺,最後大家越走越遠,才有了後來自己一個人單飛成為「迦南,第一法師的故事。

    而就是那會兒,其實最吸引人目光並非是自己一舉登上法師玩家的頂點,而是另兩件事。第一個事件是第一柄傳奇武署「索米拉防禦者,的誕生;第二個事件就是後來掀起腥風血雨的「龍城內戰」事實上它們都發生在靜湖,並一齊拉開了玩家改變歷史的序幕。

    不過那個時代的玩家還沒有後來的遠見,這一事件在那個時候也只是叫做劍領之亂。總之,那是第一次參合著龍城勢力、玩家公會勢力、一般玩家群體甚至是怪物勢力的角逐,雖然玩家在這次角逐中遠遠只是一個配角,但卻在暴風雨一樣的劇變之中學會了一些迦南之中最基礎的東西,也培養出了這個遊戲的第一批精英玩家。

    比如說,戰爭號角。

    蕭焚記得那時自己還沒遇到半個蘋果,正打算一個人開始單干。當時他對於關於北方的事件的瞭解一切都來自於完全是當作一個熱鬧來看,也從沒有深入瞭解過。只是後來親身經歷過龍城之亂,才知道這件事與之一直有所牽連,戰爭號角、北方貴族與龍城的最終決裂本來就是一粒早已發芽的種子,至於它什麼時候被人埋在土裡;一切事件的起源在後人看來就應當要追溯到「靜湖戰爭。的時期中去。

    不過那場戰爭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清楚過。今天有機會重新行走在這歷史與過去的一幕幕之間,給法師一種好像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局限。回到老的時光之中的感覺,讓他不禁讚歎著這個任務設計者的奇思妙想。

    他看著這一切,邊接受這從十多枚窺探魔眼處源源不斷傳輸過來的消息:

    此地正是鴉鎮,依山傍水,沉眠在鏡湖之畔,它以石工、造船與捕魚業出名,但總歸只是一個小地方。大約是許多年以前,一個叫做「約翰。的冒險者最先越過極東之境沼澤到達這裡,他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補給站,為的是尋找帕拉網斯河的入湖口。最後,冒險者們順利地達成了他們的目標,並沿著帕拉網斯河溯源而上,建立起一個名叫「劍領,的有四十七個騎士領大小的領地。鴉鎮也是那個時候落成的。而作為劍領當時唯一一個面向外面世界的補給港口,它迅速擴大,才有了後來的規模。

    法師只是略微檢索了一下地理知識,就找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這些說給格裡菲因小姐聽,後者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週遭的一切輕輕點了一下頭。在先輩們開拓進取的年代,鴉鎮的故事在奧拉斯並不罕見,應當說比比皆是。而作為一個法師對於歷史的瞭解,這些只能是常識。

    「找到了。」蕭焚忽然叫了一聲。格裡菲因小姐回過頭來看向他。正好看到法師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火焰。

    「是蜥蜴人!」

    「蜥蜴人?」

    「是的,就在這一天靜湖之內的蜥蜴人忽然毫無預兆地向沿岸的人類聚集地區發起了進攻。鴉鎮是第一個法師抬起頭,盯著陰沉沉、風雨欲來的天空:「而厄嬸摩迪薩,那個有巨龍血統的傳奇英」

    蕭焚猛地住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忽然想。開蜴人的躁動並非是在個地區。時間卜就在幾個月遜知舊陛半個蘋果、韻和鍛鐵、蠻石一起來船離開永暗鎮時,不一樣遭到了蜥蜴人的攻擊麼。那一次記得是因為護送雷克斯攜鑽石筆記北上諸神堡壘的

    情。

    法師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就抓住了關鍵,只是這條線還埋藏在霧氣之後,顯得隱隱約約。

    「永久的什麼?」

    「厄姆摩迫薩已經殞落了,就和地精的守護者一樣。」蕭焚撓了撓頭髮,劍一樣的眉頭擰成一團:「走了,之前的地精也是,這些混球好像一下集中到一塊兒了;他們的神祇復活了?這不符合迦南的設定啊,「母親,究竟打算作什麼啊,」

    格裡菲因看著法師的焦慮一頭霧水。「蜥蜴人會不會是北方領主一枚投石問路的石子,以貴族們的勢力聯繫上這些蠻族並讓他們為之效勞,似乎也說得通的樣子。」她試探性地問道。

    「因為守護者的殞落。蜥蜴人一族早已分裂了上百年,怎麼可能聚集到一起」蕭焚搖搖頭:「只有一個可能,要麼有一個人重新走到了這個位置上,讓所有的蜥蜴人都以他為王。或者說,厄姆摩迪薩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這與我們的任務有什麼聯繫?」

    「如果確認與厄嬸摩迫薩的復活有關係的話,恐怕我們的任務就在這裡了。」蕭焚抬起頭:「艾瑞絲的聖殿,,風暴與厄運的女兒,正是元素神系的主神。她在第二次神戰之中殞落,而我一直懷疑,她已經重新復活了

    法師靜靜地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酒吧裡聽到的那個故事。

    「神戰?」格裡菲因第一次在臉上露出呆呆的可愛表情:「可我只有三級啊,為什麼會與這種任務扯上關係啊?」

    蕭焚一笑:「所以說。下次接任務時考慮一下自己的實際能力就好

    「的」法師小姐翻了一個表示無聊的白眼:「那,我們要怎麼確認那個什麼厄姆摩迪薩已經復活了?」

    法師擺擺手:「不要著急,稍等一下。讓我收集一些信息。」

    得到這個回答,格裡菲因百無聊賴地看著不遠處哈露貝爾與紫瞳穿過整個廣場,在那邊與另外一群人匯合了。看起來這些人都是屬於她小隊的成員,不過職業組合千奇百怪。與當時流行的清一色的「戰、牧、法,鐵三角的組合迥然相異。

    事實上蕭焚也注意到這一幕。不過讓他吸了一口氣的是,這隊伍中竟至少有三個以上的隱藏職業。比如說那群人中有一個矮個子的正太精靈,穿著帶火焰花紋的長袍,左胸前有一個環形的徽記一銜尾蛇之環,以代表這是一位煉金術士。這是法師、術士的變體職業,在整個遊戲中都非常罕見,也是一個厲害的職業。

    此外還有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坐在一台巨大的構裝生物上,冷冷的目光偶爾掃過廣場這一邊。她要麼是人偶師、要麼是構裝大師,這一帶靠近著名的法師組織「構設之塔」因此出現這兩個變種職業的可能性都不剩下就是格裡菲因的妹妹,讓人一眼就認出來因為這兩姐妹不只長得一模一樣。連氣質都那麼相似。只是那位小姐額頭上的花紋讓簫焚差點沒一頭暈過去,這花紋他太熟悉了,因為自己額頭上就曾經有那麼一個,,

    魔,神眷法師,簫焚差點沒呻吟出來。他也是經過長期的查找,核實之後才知道了那個隨羊皮紙一起出現的「毀滅印記。所代表的含義,但不同的是,自己的是後天的,而這個法師明顯是先天的。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小隊啊。簫焚心中發出一陣陣呻吟,難怪在遊戲初期「閃耀金幣。小隊死活也爬不上團隊排行榜,後來憑借阿索王的秘寶作為堅實的後盾才一舉進入了前十。這麼想著,他不由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位小格裡菲因小姐,很快發現自己身邊這位雖然是姐姐,但好像還要弱氣一些。沒有妹妹言談之餘流露出的那份強勢。

    「咦?」

    「怎麼?」

    「那個女人,還有那個。」格裡菲因指了一下那個隊伍裡的聖武士,還有那個,坐在構裝生物身上的女人:「我在南邊沒見過她們,但是我認識那個高個子的女人,她是戰爭號角的高層官員。」

    「你是說,這個。小隊下屬於戰爭號角?」蕭焚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神。這個訊息引起了他的興趣。戰爭號角的高層似乎與這一次奧拉斯的劇情任務聯繫非常之深。

    雲娜一直告訴他北弈的戰爭號角、南方的絕望之手,在不用時期、不同地域之間的所作所為。具有某種一致性。

    不約而同地推動了戰爭的進程

    格裡菲因搖了搖頭:「不,哈露貝爾小姐的隊伍並不是。但這個,女人是。」

    「那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不過我有一種直覺,我們一定會在那裡遇到這個女人。」蕭焚沒有告訴格裡菲因,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們?」精靈小姐抬起頭。用一種清澈而疑惑的目光與蕭焚對視。後者應之以一個微笑,沒有說出自己打算把她拉上閃耀金幣的賊船的事,埃拉語這種偏門語言會的人實在太罕見了,更不要說法師小姐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隊友一值的信任,並且頭腦清晰。

    格裡菲因輕哼了一聲,近乎本能地察覺到了某個不良法師的意圖。不過她也沒反對,這樣的冒險正合她意,好像被捲入一個歷史的漩渦之中,在強大的存在之間小心翼翼地尋求著真相。何況之前在面對風暴騎士,阿拉德加時。那個舉起法杖支撐起護盾保護她的高大身影,正符合了精靈小姐心中對於「隊長。這個詞的臆想。

    她輕輕一笑。

    蕭焚當然沒閒暇去注意這個未來隊員如此多的心理活動,他指揮著窺探魔眼在小鎮上空盤旋了一個大圈,將整個鎮子上的局勢盡收眼底。蜥蜴人的主要攻擊方向來自於東邊和北邊,在東邊的碼頭區蜥蜴人沿著河道攻入閘門附近城鎮守衛構成的第一道防線,來勢洶洶,預計晚一些時勢單力薄就會失去對於碼頭北區的控制力。

    而在北邊,蜥蜴人叢小鎮外的低地沼澤裡沿著暗河攻入鎮內。然後在一群穿黑袍的法師的指揮下,快速向中心廣場方向滲透。玩家與守衛則依托尤忱泛人大街東西兩側樹!心武器店,與「獅心裝甲敵人展開爭奪戰。

    蕭焚看到這些人好像不要錢一樣將淚天使石花出去,就為了換取一個級左右的任務獎勵,不禁感歎當時玩家的單純與樸質。

    至於那些與蜥蜴人一起行動的法師,不禁讓他冷冷一笑,因為那些純黑色面料、帶紅色勾邊的袍子實在是太讓人眼熟了一那正是他作為秘法協會法師時的老對手,黑袍法師協會勢力的黑法師。黑袍法師協會的勢力之大到走出乎蕭焚的想像,原來這些陰影之中行動的傢伙一早就將觸手延伸到了靜湖地區,要知道靜湖地區一直是聖帕拉網斯特的傳統領地,也就是秘法協會的大本營。

    他又左右找了一下,沒有發現秘星牧師的身影。看來秘星聖殿和背景上所說的一樣,勢力範圍止步於龍城一線。

    「還真是哪裡有給龍城找麻煩的機會。哪裡就有黑袍法師的身影。」蕭焚喃喃自語,他一邊作視野聯接。一邊讓窺探魔眼第二次擴大範圍。十數個透明的眼球環繞碼頭區飛過。將整個地區籠罩在法師的監控之下。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發現。

    在蜥蜴人的大軍之中,他發現了兩個指揮官。一個是健壯的蜥蜴人,使用一套奇形的雙頭劍,穿著包裹全身的金屬(後來發現是鐵木)甲冑。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蹼和鰭的褶子上用蜥蜴人特有的、花花綠綠的染料塗了一道又一道。它明顯地位較高,蕭焚注意到命令大多都是通過這個蜥蜴人身邊的傳令官傳達到整個戰場上。

    它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法師,事實上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法師就本能地感到不對。不過蕭焚才剛打算進一步仔細觀察,後者就忽然抬起頭向這邊一指,然後一切畫面前消失了。

    「被發現了!」蕭焚一個激靈。他生怕影響了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丐上把滿天飛的窺探魔眼收回來,然後取消掉這個法術。不過就像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邊才剛結束法術,身後就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撞上來法師下意識地將黑暗秘法規則支撐在的上,才避免了被一下掀飛出去的後果。

    「當,的一聲清響,法杖刺入地面時發出的巨大響聲幾乎吸引了周圍的一切目光。

    蕭焚一陣叉大,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張無辜至極的臉。那是個女劍士。和之前遇到的那個琳迪斯小姐一模一樣「他一看對方的裝束就得出這個結論一長長的頭髮,一臉沒睡醒似的、睡眼惺忸的藍色眼睛;斜背一柄巨劍」卻不像戰士一樣身披具裝。而是穿著一件樸質的長

    。

    女劍士忽然瞪著大眼睛,一臉疑惑糊人了抓頭髮。她好奇地看著他們,問:「咦,你們怎麼出現的,剛才還沒有啊?」

    「可惡,黑袍法師!你們這些鬼鬼祟祟的惡黨!」一聲正義的喊叫忽然從女劍士身後傳來,「接受本小姐的制裁!」然後一道白光飛射而出。長劍僅僅落後聲音一線就向蕭焚砍了過來。黑袍法師大皺其眉,趕忙舉起法杖擋了一下。

    哐噹一聲火星四濺,那個從後面跳出來的女騎士連退七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身體。

    她呼呼地喘了幾口氣,然後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法師。蕭焚看到周圍掉了一地的眼珠子,不禁搖了搖頭;他雖然是一個,體弱的施法者,但十五級之後,基本命中修正與格鬥技巧也高達口(同級戰士5)。不要說施展法術,他就是用法杖敲也能敲死這個一級的菜鳥騎士(剛四,)。

    至於那個女劍士一下子盯著蕭焚的目光忽然放出光來,或者說其實是盯著他手上的神器法杖,總之眼中好像流露出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你、你?」她向後跳開一小步,揚起下巴,大大咧咧地問道。

    「尤古多拉。」格裡菲因在蕭焚背後低聲說:「是她們隊伍裡的劍士。後來加入了七海商團。」

    「七海商團?」蕭焚咧咧嘴:「那個羅曼那個?」

    法師小姐輕輕點點頭。

    然後黑袍法師的目光越過女劍士和那個冒失的女騎士,落在後面的兩個小姑娘身上。一個是白色頭髮,長著毛聳聳、雪白尖長耳朵的獸化人小姑娘。另外一個也是獸化人,不過那赤褐色的、尖尖的耳朵明顯是屬於貓科動物的,後者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吊在前者身上,讓第一個獸化人少女極為不耐煩的樣子。

    蕭焚總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兩個少女。

    「怎麼辦?」法師小姐在後面問。

    「先避開,別惹麻煩蕭焚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並不打算回話,因為對於一組景象的碎片來說實在沒有必要,他要盡可能少的影響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法師伸出兩根手指,一個隱形法球法術已經醞釀之中。

    但正是這個時候,聖殿中那個神秘少女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帕林先生,格裡菲因小姐。你們請小心,這裡出了一點問題。」

    「怎麼了?「法卑馬上抬起頭看著天空。

    「有人在豐擾我的法術,我不知道是誰。」

    「會怎麼樣?」

    「你們可能會受到意外的攻擊,咳咳,」

    「你沒事吧?」格裡菲因追問。

    「沒。我沒什麼。但你們一定要注意。即使是受到攻擊,也一定要盡量減少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否則結果一定會改變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機會咯?」蕭焚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法術直接失敗了。

    「對。咳咳

    「那就好。」

    法師聳了一下肩,對於各種突發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每一次在做任務的時候,總是會遇到莫名其妙的情況,久而久之,也就懶得抱怨了。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3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歷史的八音盒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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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焚與格裡菲因在紋邊專神與神秘少女心靈交流。那吐後  尤古多拉的女劍士馬上不滿起來:「喂,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無視別人,太沒有禮貌了吧」。她一邊說著,左右甩開自己瀑布一樣的金色長髮,同時走過來伸出手就想要去抓黑袍法師手中的王權之示。

    蕭焚稍微側開一下身子。只是想讓開對方的糾纏。但少女馬上示警道:「小心那個女劍士一  」

    她話音剛落。一道銀芒閃現,法師完全沒反應過來,只是一道灰濛濛的光壁忽然在他身體周圍顯現並讓這道劍芒滑開。「偏斜!」周圍人群中傳出兩三個驚呼。不過這其實是黑暗秘法規則的特殊能力「個骸護甲,發揮了作用,看起來像是偏斜效果,但實質上是力場的盔甲加值。

    借這一劍的力道蕭焚順勢後退,但那位女劍士的劍後發先至「刷刷。兩道銀芒一前一後如同兩片雪花落了上來,正是劍士的特殊能力疾風連斬(類似於武僧的疾風連擊,這個職業是剛姐姐的自製職業,有興趣的可以去查一下)。「疾風連斬!這位小姐我跟你沒那麼大仇吧,用得著一上來就拚命?。蕭焚也火了。他仗著足足十四級的等級壓制直接伸手向尤古多拉的劍抓去,巨劍一下被法師用手擋下來。然後劍脊上忽然出現一圈圈的暈光,再變成焦黃,鐵片也一片片開裂,一柄嶄新的巨劍就這麼「嘩啦。一聲脆斷成幾塊落了一地。

    這是法師第一次在近戰中使用腐蝕爪,看起來還蠻好用的。女劍 士尤古多拉也嚇了一大跳,她趕忙後退並看了一眼手上只剩一個劍柄的巨劍。「可惡,我的劍,我才買的!」然後少女懊惱地叫出聲來,沮喪得好像一今生日禮物被奪走的小女孩。

    「這位法師先生,你在欺負我朋友麼?」

    蕭焚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到格裡菲因的妹妹與她的隊友一起從那邊走過來。他再四下看了一圈,發現廣場上的城鎮守衛們也漸漸圍了過來,似乎是注意到了這裡突然發生的騷亂。「格裡菲因小姐,你妹妹和她同伴的脾氣看起來可不大好    蕭焚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道。

    「這不是她」。格裡菲因也拿出法杖,和蕭焚背靠背面對圍上來的敵人:「你注意看她們的眼睛。」

    蕭焚一愣,再一仔細觀察。發現果然這些圍上來的人眼中有一圈淡淡的紅光。「怎麼回事?。他問。

    「有人控制了她們」神秘少女的聲音從心靈中傳來:「帕林先生你要小心,這裡有一群黑袍法師好像和你是一夥的。」

    「我跟他們可不是一夥的

    「我的意思是,那些城鎮守衛可能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小心」

    「你是說,那個入侵你法術的人,並不能控制所有?。蕭焚忽然反應過來。

    「嗯,我已經把對方驅逐出去了。不過我不能控制占卜術,因此這些被下過命令的就沒辦法了。只有靠帕林先生自己了。」少女忍不住提

    道。

    「對方還會再來嗎?」

    「我不知道」。少女的聲音柔柔的,讓法師腦子裡浮現出對方輕輕搖頭的樣子。

    「也就是還會了」蕭焚冷冷一笑:「那我們得快一些了。」

    這個時候尤古多拉又換了一柄長劍又纏了上來。

    不過這次黑袍法師也不客氣了,一杖掃開長劍。然後狠狠地用技尾刺向那個女劍士的小腹;讓後者「嗚,的一聲痛苦得像蝦子一樣彎下腰去。「你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帕林先生。」格裡菲因一邊冷冷地評價了一句,一邊支起一個護盾術。

    蕭焚張開五指,極效了一個魔法飛彈,五束紫色流光直接穿透了尤古多拉的身體並帶起五道玫瑰色的血泉。以他的施法速度來說,這一切一氣呵成,甚至是格裡菲因的妹妹才剛反應過來臉上才露出驚怒的神色,女劍士就已經渾身是血地倒了下去。

    「尤古多拉,你們」。妹妹瞪大眼睛。而她似乎對姐姐視若未見,舉起法技向格裡菲因一指,口中已經開始唸咒文。

    「大頭滅親啊」。蕭焚大叫一聲。

    「啊    !」一向冷靜自若的格裡菲因也驚訝得張開小口。她似乎不敢相信妹妹會攻擊自己,一時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系統提示:力哄尺範圍內有人向玩家施展法術。掌控之魂檢定為    「睡眠術而同時。蕭焚的職業能力也自動產生反應。他立刻向那個。「冷酷,的小姑娘伸集手,利用掌控之魂直接壓制了對方的法術。格裡菲因的妹妹悶哼一聲。看樣子非常不好受,但臉上還是先露出震驚的表情剛舊一個法師最自豪的施法能力被莫名其妙地壓制。都會感凰爾了置信的。

    不過這個精靈小雖然應當是神眷法師,可惜在經驗上還是差了一點,睡眠術是一個好法術,但施法時間卻是同級法術的一倍(法術詳述是整輪,這裡四環法術渺,睡眠正好是6秒)。這個法術用來突襲會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但絕對不適合在突發狀況下用來控場。

    「別打我妹妹!」格裡菲因馬上存一側喊道。

    「我只是反制她的法術!」蕭焚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可惡,反正怎麼辦?」精靈小姐瞪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引起騷亂了,會不會影響占卜的結果?」

    「應當不會我們的主人公也不太確定地回答道:「不過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們的需要尋找的線索在蜥蜴人那邊,和這邊關係不大」總之,盡快解決麻煩吧

    「這麼多人啊」格裡菲因歎了一口氣:「那我可沒辦法了,靠隊長咯

    「隊長?」蕭焚一愣,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的同伴。

    精靈小姐別過頭。咬牙道:「可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我同意了!不過這個任務可不能失敗,否則我會看不起你的,」

    「嘿嘿」蕭焚尷尬地笑了笑:「那麼歡迎入隊,接下來就當作是格裡菲因小姐的歡迎儀式吧。」他一邊說,順手帶上龍革手套。然後就是這位黑袍法師的表演時間了:在場的玩家、城鎮守衛不過都是3級,其中有幾個士官長估計也就5級的樣子,雖然人多,但在一個高級法師面前也不過就是一些麻煩而已。

    法師隨手向旁邊一掃。格裡菲因看到圍上來的燦像是一片稻草人一樣忽然「嘩。飛了起來,然後紛紛向一邊跌去,一條空蕩蕩的大道就這麼出現在兩個人面前。「走    !」蕭焚一邊喊。右手向前虛推。前面圍上來的人群又 嘩,一聲紛紛向後倒去,那場景就像一道疾風掃過草甸,草葉紛紛低頭。

    「你的進階職業其實是絕地武士嗎,帕林先生?」精靈小姐在一邊忍不住問道。

    「你也能的。」蕭焚帶著她飛快穿過人群,「將來有一天。」

    「畢格拜!」格裡菲因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畢格拜的系列力場掌法術,對嗎?」

    我們的法師先生微笑著點點頭。

    當然,其實他也想直接用幾個火球清場,這樣既無後患又節約法術位。但是一方面對方是格裡菲因小姐的妹妹,雖然只是一個虛擬景象,但看精靈小姐那麼緊張的樣子    為了將來隊伍的和諧法師還是放棄了這個考慮。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天知道會不會影響占卜的結果。

    在蕭焚看來。從他離開永暗鎮以來每一件事發展的尿性來看,那幾乎是一定會的。所以出於保險,他也放棄了火球清場這個簡單而粗暴的做法。

    幾個掃地掌之後,法師終於在人群中清出一條通向外面的通道。然後他回頭抓住格裡菲因的手臂,口中終於念出醞釀已久的隱身法球的咒文,下一刻他與精靈小姐就一齊消失在空氣中。這個時候後面追上來的那個女騎士才「當,的一劍砍在地上,火星四濺。

    「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穿著白色裙式武裝服的女騎士氣得大喊。

    不過蕭焚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英雄。他緊緊抓住格裡菲因,乘人群因為失去目標混亂的一瞬間,從之前打掃出的那個缺口一口氣衝了出去。這個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廣場上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亂糟糟的一團,甚至連城鎮守衛也被人群阻隔一時間無法有效地集結起來。

    「我,我們去哪裡?」格裡菲因在一邊氣喘吁吁的問:「接下,,來,呼

    「去東邊,去蜥蜴人那邊。」蕭焚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不過我們不能在街上走,我們去巷子裡,這隨時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那麼嚴重?」

    「恩」。神秘少女的聲音又一次從心靈裡傳來:小心,他們又在干擾我的法術了。」

    「他神  。蕭焚皺了一下眉。

    「這次是另外一個。人,嗚」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好厲害,我快支持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背後一棟木屋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3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歷史的八音盒 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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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焚回過頭。他在第一時間向門打開的方向舉起右手,五指張開,食指上一縷火焰搖曳不定。火光映襯出一張蒼白的臉,門後那個人面對這個「看起來可怕的。黑袍法師張了張口,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發言才好  這個少年看起來是一個玩家,那時代的玩家大多對高級法師)有一種神秘的好奇與敬畏一  一如帕林第一次遇到雷克斯時。

    「你想做什麼?」法師冷冷地盯著這個玩家問道,讓火苗在食指、中指與拇指構成的鈍角之間跳躍。

    「法師先生,請你不要誤會。」那個玩家向後縮了縮:「我們是一邊的,我奉命幫助你們

    「哈?」格裡菲因輕咦了一聲。

    蕭焚看著這個少年,彷彿是要用目光將後者的整個身體刺穿似的。

    「你是誰?」

    「法師先生,我是和你們接頭的玩家。啊」對了,我還有黑袍法師的信物」那個少年竟然在法師的注視下生生打了一個冷戰。然後他忽然想起什麼,手忙腳亂的從腰包裡拿出一個黃銅徽章一  說實在話蕭焚也不認得那個徽章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搞錯了什麼  而見這位法師似乎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的樣子,少年吞了一口唾沫。他一邊將徽章遞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您同伴給我們的,想必先生你應該認識吧?」

    「你怎麼能看到我?」

    「大、大概是因為您的同伴給的這個小玩意兒吧,法師先生。」少年在法師的逼問下退了退,他一面說一面露出掌心一枚祖母綠寶石。

    迦南的性格可不大好,尤其是高級法師,一言不合就把對手變成一隻貓啊、青蛙什麼的是常有的事情。這在遊戲早期這個是比死亡更頭痛的事情,會解咒的人可不多,燦收費更是高得要死,因此少年謹慎一些也並不奇怪。

    「喔  」蕭焚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真知寶石能隨意送給玩家,黑袍法師還真是有錢啊。」他暗地腹誹。

    「黑袍法師?」格裡菲因在後面微不可聞地問了一句。與一般的法師迥異,這位小姐把技能點都丟在了少見的知識(例如建築與工程)以及語言學上,歷史與傳說方面的見聞反到比一般法師更加貧癮。

    蕭焚隨手接過徽章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柄法杖一從外形上出奇地與王權之示相似,而權的右側是一本半合的大書,扉頁上有一層雲霧環繞的標記;左側是一個指環,上面有一個。龍眼一樣的水銀球寶石。法師看似低頭端詳,實則是在理清思路。他又低頭看到自己艾格雷右眼的一襲黑袍,笑了笑,一邊用兩拇指頭拈起徽章在少年面前晃了晃:「那麼,你們能提供什麼幫助呢?」

    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伸出腦袋四下看了看,放低聲音說:「噓。法師大人,外面太亂了。這兒有一條密道,能帶你離開這個地

    。

    「密道?」精靈小姐立刻警怯起來,她問道:「通向那兒?」

    「可以通向掘墓人大街,或者是東邊的碼頭區。」

    蕭焚沉默了一會,才點點頭:「帶路。」

    少年趕忙打開門,一邊向後退開。他看到黑袍法師與那個精靈小姐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忙問道:「法師先生,你有什麼任務嗎?」

    「嗯?」

    「啊    !我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們去做嗎?」

    蕭焚走進低矮的屋子,門「卡,地一下在他身後的精靈小姐背後被關上了。法師瞇起眼睛,過了一會才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環視一周,屋子裡大約有十多個人,這些玩家都雙眼一圈微微發紅地圍了上來。「原來如此」他歎了口氣搖搖頭,神秘少女那邊裊無音訊,看起來對方那邊似乎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那就不用客氣了

    「當然有。」黑袍法師如此說道,同時舉起著手。圍上來的玩家瞬間一下靜滯,然後再以幾倍的速度反方向向四邊牆上飛過去。格裡菲因閉上眼睛,耳中聽到「坪,一聲巨響,整個木屋似乎都顫抖了一下。塵土飛揚中精靈小姐睜開眼睛,只看到那些玩家已經橫七豎八地從牆上滑下來,已經失去了意識。

    「是不是外邊出什麼問題了,怎麼會又有人被控制了?」精靈姐忍不住問道。

    蕭焚點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下次再冉卜吧,我、我挺擔心那個女孩子

    「沒時間了。」蕭焚想到雪與雲娜那邊的一些事。如果這個任務在一天之內無法完成,他就不得不中斷任務並回歸龍城的統一戰線。

    「那  ?」

    「你能感受到那兒有密門麼?」法師看了看屋子內的一切,問。

    格裡菲因一陣不明所以:「我怎麼可以?」

    「你是精靈,偵測密門是精靈的種族天賦。」蕭焚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同伴:「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可是,,怎麼用呢?」

    蕭焚看到格裡菲因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但是一層淡淡的紅霧還是一點點從她雪白的脖子根處浮起。不過我們的法師先生也不點破。只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格裡菲因小姐想必一定知道怎麼用。」蕭焚當隊長一向省事,除了制訂計劃以外具體怎麼實施細節他一概推給隊員,這也是法師在半個蘋果哪裡學來的經驗。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上樑不正下樑歪。

    精靈小姐剜了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可惡,那我試一下。」停了一會,她又睜開眼睛。接下來這位女士仔細看了看一個方向的牆壁,彷彿是在確認什麼。

    「怎麼?」

    「找到了,那面象。」格裡菲因確定地說!「後面是一條兩人寬的削一  」她還沒說完。就看到法師大步走過去。然後他就那麼一頭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砰,地一聲,木板都因為劇烈地撞擊晃動起來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事實上帕林自加入閃耀以來歷經過無數強大的敵人,但這些對手現在都一一倒在他的面前。自從在阿倫比西對上恐懼之主奈薩斯以來,法師可以說還沒有在一次戰鬥中摔得這麼難看過,就那麼一下撞在木板上反彈回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格裡菲因小姐?」

    他回過頭去。發現精靈小姐似笑非笑地答道:「那個抱歉,說錯方向了,」然後她別過頭去,一本正經地抹了抹眼角。

    在煙霧繚繞的女巫的小屋之中,神秘的少女臉色蒼白地半靠坐在一片黑色的羽毛中,她像是干淚的魚一樣張著小口吸著氣,彷彿隨時都會死掉一般。好半晌。女孩才顫抖著從櫃子下面翻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鼻煙壺,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氣色變得好了許多。

    「阿爾德。阿爾德!」

    透過層層雲霧,黑髮少女看著昏迷在一起的帕林與格裡菲因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一邊呼喚道。

    「我在這裡。主人。」一個聲音從心靈深處響起。彷彿滾滾雷鳴

    「你怎麼了?我剛才差點死掉了,阿爾德,有人在攻擊聖殿嗎」

    「是的,主人。有一群人在向這邊來,不過我會阻止他們的。

    「阿爾德。幫我阻止他們好嗎。我」我必須幫助法師帕林和格裡菲因

    「如你所願,主人。」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

    「主人的聖殿的自我防護消失了,它的核心打開了。」

    「怎麼會?」

    「主人,這兩個凡人。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話?」

    「不行,阿爾德,不行。他們有自己的命運,我只能告訴他們他們所能看到的  」

    「是的,主人,你永遠是如此睿智。」

    少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阿爾德。我不是你的主人。」

    風暴騎士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但聽起來像是一陣長笑。

    「你是的。主人。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但願吧

    在風暴騎士。阿拉德加發出陣陣咆哮的時候;夢境的世界之中同樣一聲咆哮響徹天際。這綿延不斷的巨響一下刺穿了滾滾低沉的雲層,它帶來一道刺眼的閃這滾滾雷鳴之中天色迅速暗了下來,金色的閃電撕裂了廣闊的天空;雷霆彷彿預示著什麼,讓整個世界都在自然的威壓之下顫抖起來。

    「姐、姐姐,抱歉,剛才我沒注意到是你  」

    格裡菲因打開密道另一邊的門時,看到自己的妹妹拿著法技,一臉無辜地站在自己面前。精靈小姐想都沒想,直接舉起手張開五指一道薄薄的火焰從她拇指與食指之間噴了出去。妹妹的景象下一刻在火焰之中化為飛灰

    這一幕驚呆了附近廢墟中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趴在一個從年齡上看應當是她父親的男人的屍體上,一時嚇傻了一樣,灰撲撲著一張小臉看著這邊。

    「嘖,你也學會大義滅親了啊。」蕭焚其後鑽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至少我知道。我沒有三個妹妹」格裡菲因忍不住生氣地說:「這些控的人太可惡了,我妹妹才沒有這麼沒智商」

    她又轉過頭去看那個呆呆的小女孩,有些不舒服:「無聊的戰爭,真是討厭

    「那不過是一個景象罷了。」

    蕭焚打了個哈哈,他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歷史上的這一天記載中可是晴空萬里,而現在卻是一片陰霾,一派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勢頭,整個。天空似乎都要低垂到靜湖湖面之上,水天相接形成一色。這說明現在外面世界發生的一切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已經非常嚴重了,歷史正像一個。不斷傾斜的天平一樣倒向一邊,最終完全崩潰。

    而他們不的不趕在那之前找到真相,否則一切恐怕都淹沒在塵埃之中。且不說還有沒有時間進行第二次占卜,但聽神秘少女的口氣,恐怕這個法術只能施展一次也說不定。

    真要是這樣的結果,那才是最糟的。

    格裡菲因在一邊瞄了他一眼,糾正道:「這是歷史上的景象。」

    簫焚一笑。不置可否。

    「隊長真還是冷漠啊,只在意自己的事情嗎?」精靈小姐歪著頭

    。

    「在意與不在意,也沒有什麼分別。命運是要通過自己的鬥爭來掌握的,依靠別人的施捨永遠也不會幸福。」黑袍法師用手指沾了一滴滴在額頭的雨水。看了看然後隨手彈開,並低聲回答道。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鬥爭的權利的」精靈小姐看著那個臉蛋灰撲撲的小女孩。輕輕地說:「也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鬥爭,意志從來就沒有自由過。」

    「世界也從來沒有公正過。」蕭焚答道:「你問題的核心是,即使是聖武士也不明白;他們的奮鬥,不過是存將它變得更加的不公平罷

    。

    「但現在至少比過去的時光好多了。」

    「每個時代的人都這麼認為,這就是統治者的高明之處。」

    「不,這走進步。」

    蕭焚不打算爭論這個話題。他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自己的隊員一眼。

    而正在這個時候,幾個交談聲到好處的從另一邊牆後傳過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對話,一齊向那個方向看過去。」

    我們的法師先生只聽了這開頭第一句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個。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讓他熟悉了,甚至熟悉得他都不敢相信。甚至簫焚忍不住看了格裡菲因一眼,一臉駭然。但那個聲音還在繼續說道:

    「如你所見。這僅僅是一場盛大歌劇的報幕而已。但在這報幕聲中,龍城的喪鐘已經敲響,它分崩離析的日子也不會久遠。」

    「是的,我們需要一個祭品

    「但所羅門大人已經有了一個目標。木杯騎士團的大團長堤婭法」

    然後那個聲音低笑起來,如此迷人。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4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歷史的八音盒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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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羅門大人已經有了一個目標。木杯騎士團的大團長堤婭法蘭茲珀金是一個好的送葬人。尤其是作為這幕歌劇的序曲一  」女子的聲音低笑起來,如此悅耳迷人。

    天空之中烏雲低垂,雲層之冉雷鳴滾滾;然後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金色的天火垂空而降,一下子點亮了整片靜湖

    法師陰沉著臉,蒼白、削瘦的臉龐在兜帽的陰影之下有若刀削,連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起來彷彿在刻意壓制某種理智之下熊熊燃燒的憤怒。「隊長  ?。格裡菲因從未沒見過他的臉色有這麼嚇人過,忍不住在一邊小聲地問了一句。

    蕭焚舉起手,示意格裡菲因不要說話。然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緊握著黑暗秘法規則緩步走了出去。

    「我是因為想要維護這秩序!任何一個世界都應當是有秩序的,有力量的人應該做到,在我們有力的手臂之下  讓其他的玩家和燦在一個平和的環境下遊戲,這樣,僅僅是想想都能感到自豪!」

    那個木魚腦袋的話,即使放到現在還是這麼讓人不屑一顧。魁斯特那種傢伙,天真的理想主義是永遠都不會讓蕭焚所認同的;就如同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在法師看來,這些界從來未有改變過什麼,付出與回報永遠都是一種絕對的等價交換。

    總是等待著別人拯救的話。就等於是放棄了希望。然而總是想著拯救他人的話,便會錄奪了人們鬥爭的自由。

    像魁斯特那種笨蛋的話,估計是一輩子也不會懂得這個道理吧

    蕭焚繞過那段殘破的、斷裂的木石高牆,一邊冷漠地想著這樣的事情。他抬起頭時。卻有一瞬間好像看到了那個剛毅的聖武士的臉龐,清晰而又模糊。「然而,不管有多麼天真。一個人追求信念的執著與堅定,都不是任何人也可以踐踏的。本安也好,賽倫特也好,雪也好,甚至包括自己。每一個老玩家都在尋求著這個世界之中的真理之道,」黑袍法師平視向前,冷冷的、銳利的目光看向那張熟悉的臉一如此鮮明,如此平靜。

    三張愕然的臉。

    「夢,你成功的欺騙了大家。」蕭焚淡淡物兄道,他看著她:「但我相信你是有一個理由的    。

    「你、你認識我,你是誰?」少女的臉上一剎那的震愕,然後一切表情都化為了驚訝。少女穿著一件黑色底。暗紅色條紋的長袍,精緻的臉蛋還是那個在南方的主教    一個名叫夢的女孩子。但確實又有所不同了:在蕭焚的印象中,那是一個和雪一樣安靜、平和又堅強的女孩子,柔弱的外表下包含著對於信念堅定的追求,那是一種在絕境之下也不低頭的固執。

    比起魁斯特的理想主義,本安的浪漫主義。簫焚更欣賞這樣一種固執,如同寧靜的雪一樣的固執。

    而這個明晰的少女的臉龐,這份讓人感到安定的固執現在漸漸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下;那霧氣是黑色的,漸漸化作了如同輕紗一般的陰影。而蕭焚看到一個手特權杖、柔弱而堅定的女主教大人,以及那份明亮而堅定的目光,也漸漸在這陰影之中轉身漸漸走遠,不再回頭  」

    「當然,這些都並不重要蕭焚冷冷一笑:「讓我好奇的是,作為一個絕望之手的高層官員  你又是銀色維斯蘭新一代核心。

    喔,你還會施展創生聖言。那麼你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夢小姐?」

    「絕望之手」。少女一下抓住胸口,臉色蒼白起來:「你怎麼知道的,創生聖言又是什麼?你是誰,你還知道什麼!?。

    「一個意外來客」。蕭焚輕輕掃去長袍上的灰塵。然後他將目光柔和地放在少女的臉上:「只是夢,你所做的這一切,不知道能否騙過自己?不過我到從未料到,絕望之手竟然在這個。時期開始就一直存在了,原來如此,這才是一切的真相。」

    「不過,我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一直欺騙下去。至少對於賽倫特,對於本安,也算是有一個代交了。所以我一直說了,銀色維斯蘭那些傢伙不過是一幫頭腦僵化的笨蛋罷了。你認同我的話嗎,夢小姐?」黑袍法師看著夢紅黑相間的長袍,他的目光閃爍著漂亮的光芒,口中卻更像是一條毒蛇吞吐著信子。

    夢簡直要瘋了,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一個人突然從牆後走出來和自己說著些她完全聽不明白的話。當然。如果不是這個穿著黑袍的法師看起來不太好惹的話,這位小姐一定會立刻出手將這個混蛋碎屍萬段。她張開口、瞪大漂亮的眼睛,表情倒是一半是驚訝一半是氣得發抖。

    說到這兒,蕭焚出了一口氣。他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時看到格裡菲因並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而是一個人走了出來並站在他背後。甚至在蕭焚回頭去看時。她還歪著頭毫不示弱地對視過來一  在閃耀金幣之中,大概敢於這麼正面與他對上,除了這位新入隊的小姐,就只剩下雲娜了。

    不過那個銀髮的女法師的做法,通常都會更加委婉一些,讓人生不起氣來。

    「我不知道這之間前因後果。隊長大人。」精靈一,起小臉。輕聲說:「只是與一個系統托管並複製性格甩實在不用如此

    「你說得對蕭焚一笑,他看了一眼正雲裡霧裡的夢:「但這毫無意義。因此,你也不要想要因此而逃脫責罰。格裡菲因小姐很快就會發現在我的小隊裡,違抗隊長命令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即使是鍛鐵、青蛙王子那種傢伙也會因此而瑟瑟發抖一  」

    「我還沒正式入隊呢」格裡菲因豎起好看的異頭,理所當然地說:「還有佣金、隊員聚餐、篝火晚會、隊徽什麼的,一樣都不能少,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我人生的、重大的事情啊。」

    「請不要隨便把自己的人生交給一個遊戲決定!」黑袍法師搖搖頭:「不過好了,我覺得我們還有一些朋友可能等得不耐煩了  」

    然而豈止是不耐煩了,兩個人視若無人的對話顯然對在場的另外三人表示了極大的蔑視。三人之中只有地位最低的夢還好一些,蜥蜴人指揮官阿方索(十一級戰士)與黑袍法師的大導師所羅門(九級法師)明顯都在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不過他們也本能地感到了眼前這個黑袍法師言談之下所隱藏著的恐怖實力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

    當然,世門絕不是因為畏懼。但若能不樹敵的話,他們還是絕不願意在這個與鴉鎮守衛勢力戰鬥正激烈的緊要關口另外開闢一片戰場

    。

    黑袍法師的大導師與蜥蜴人指揮官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還是走了上來。他仔細看著蕭焚,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手按在胸口上小心翼翼地向深深的向蕭焚鞠了一躬:「強大的法師,您的力量使我們的折服。但您是誰。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希望知道您的來意。我們歡迎同伴,對於強者我們從來不僅僅吝嗇於一丁點的回報;法師大人,我們有一些關於古代奧術的秘密;有些可能是即使強大如您也從未聽說過的,我想您一定會對此感興燦  ,」

    所羅門的舉動讓夢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這個黑袍法師的大導師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一個人出手就可以輕易對付幾十上百個衛兵。並且他還有十七名學徒。每一個都是這個時代那些一流玩家的水平,他們聯手的時候就是鴉鎮強大的冒險者公會也要從戰場上狼狽撤退、不敢正面拭其鋒芒。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甚至連暗中較量都不敢,就這麼直接向眼前這個神秘的法師俯首低頭了。

    要知道在整個迦南的歷史之上,法師都是一些力量至上的傢伙。一個高級法師向另一人完全俯首低頭,這意味著什麼,夢簡直無法想像。

    說實話,對於所羅門的提議,蕭焚也心動了一瞬間。

    但最後他還是歎了一口氣:「格裡菲因小姐,你說得對啊,這還真是無聊的戰爭啊」

    他的話讓所羅門迷惑起抬起叉,看到的卻是蕭焚一個嘲諷的笑容。然而還不等前壽怒氣勃發,我們的法師先生就如此說道:「你們還不夠資格和我說話,我知道這兒還有誰。厄姆摩迪薩,我專程前往此地,就是為了知道發生在你這位已逝之神身上的一切真相,莫非你竟畏懼一位凡人至此嗎?」

    「凡人?」一個聲音在天空中如雷鳴響起,彷彿大地都應和著發出嗡嗡轟鳴。蕭焚抬起頭,看到四周的天空已經一點點崩裂了  這個景象的世界在這一刻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但那個充滿了威壓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一切:「小輩,你竟知道吾之名諱。你是何人,你還知道什麼?。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所羅門、阿方索與夢一齊低下頭去。蕭焚目光凝成一束,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蜥蜴人叢虛空中緩緩走出來。它就那麼漂浮在天上,用稜形的瞳孔冷冷地看著自己。法師忽然感到身上有點發冷,這個感覺就像是在阿倫比西面對奈薩斯一樣。

    那是一種對於壓迫性的力量本能的警示反應。在這威壓之下,甚至連格裡菲因也忍不住低下頭去。

    「我是帕林蕭焚抬著頭,直視對方回答道。

    「帕林,你也算是凡人?。蜥蜴人之神好像在玩味著這個名字。它忽然那伸出乾枯的手去摸了摸自己皺巴巴的額頭,然後對蕭焚冷冷一笑:「帶來下一個紀元的人,自稱是凡人,有意思。你旁邊那個女孩身體中也有神的意志,凡人?有意思。不過這個感應,是那個難纏的傢伙的啊,」

    它冷冷地一掃。那目光好像穿透了什麼。蕭焚心中一冷,竟感到有一種被真實所注目的感覺;雖然明知道是一個景象的碎片,但此刻卻像是蜥蜴人之神厄接摩真身就在自己面前一樣。系統開始在他的表層思維中注入威壓的影響。但法師發現自己竟可以勉強抵抗這來自於神的壓迫,他只是臉色有一些蒼白。

    「原來你不是來自於這個時間之中。」

    蜥蜴人之神的下一年話卻讓蕭焚與格裡菲因心神劇震。

    法師猛然瞇起眼睛,卻發現厄姆摩同樣一臉肅然地看著自己。「既然你來自未來。尋求的是歷史的真相,那麼想必你也有一些了悟了。

    。蜥蜴人之神淡淡地說道。它的聲音並不比一般的蜥蜴人悅耳多少,但卻讓人不敢由此產生輕視之心:「但你這麼走出來,現身於這個世界之中。就不怕引起歷史的變遷。擾亂你所追尋的真知的碎片麼?。

    「該找的我已經找到了,最後一個答案只有你才能回答我。」

    「你已經回答了,厄姆摩大人。」蕭焚冷冷地說:「你的存在就是答案。」

    「那麼你想進一步知道真相麼?」厄姆摩的嘴邊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像是一個可卑的微笑:「關於普倫索的惡魔,沉淪之民,復生之神,歷史的輪迴,世界的陰影一面以及三月的復仇他一連說出好幾個名詞,而每一個都正好撓在蕭焚的癢處。

    不過我們的法師這一刻注意到一邊的所羅門、阿方索與夢的眼中隱穩出現了一圈紅光。這個發現讓他警惕起來,右手立刻悄悄作出了一個。法術的手勢,以至於一時沒有注意力去回應蜥蜴人之神的話題。他身後精靈小姐也隨之動起來,為自己的隊長施展了一個法師護甲。

    「不必緊張,帕林。」厄姆摩看了自己的屬下一眼,好像毫不在意他們的變化:「攪局的人不會插入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中來,在吾面」

    格裡菲因小姐抬起頭,雖然對於神的敬畏讓她有一些呼吸不暢,但眼中還是明顯露出不信任的目光。畢竟她明白這只是蜥蜴人之神在那個歷史之中留下的一個景象而已。景象就是景象,不過是法術的一部分,怎麼可能與連法術本身都能干擾的外來者相匹敵?

    然而蕭焚卻好像真的聽信了這位蜥蜴人之神的話,放下手中的法術,重新站直了身體。

    「隊長大人?」精靈小姐忍不住問道。

    「不用懷疑吾的話,吾此刻正通過過去的自己在與未來的你們對話」。厄姆摩用稜形的瞳孔看了看格裡菲因,「神的力量無所不在,當你們提及我的名諱時,即使是供人膜拜的偶像也成為我的真身。這就是法則的力量,甚至與信仰本身都沒有什麼關係

    「蜥蜴人的神祇,那你想告訴我什麼?」蕭焚說道:「在不起衝突的前途下,我對於任務的看法是多多益善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試探我。帕林。」厄姆摩笑了一下,一層層皺紋之下又像是皮笑肉不笑。作為蜥蜴人的守護者,同時又是巧舌與誘勸之神,厄姆摩一向擁有「欺騙。的部分神職。但比起涯哥利維,他更喜歡看凡人在分不清「真,與「假」「是。與「否」「對,與「錯。之冉掙扎搖擺不定。這位蜥蜴人的神祇總能從其中找到一些樂趣。

    因此它用稜形的瞳孔看著蕭焚。說道:「你要在正與反之間去尋找真相,或者從這個世界的起源中去的到答案。當然,吾不會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真假,你必須自己去判斷。卡卡卡,卡卡卡卡一邊說著,它一邊發出難聽的笑聲。

    蕭焚對於這些強大存在的性格實在是雲裡霧裡,他正在思考厄姆摩這麼說的意思,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所羅門、阿方索與夢忽然一齊在他面前化作了一地碎片;女主教的那張臉蛋,在他看來如此熟悉而真實,但就這麼忽然崩碎了一就像她在蕭焚心中的印象一樣,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回憶,在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哦,這一個世界要徹底的消失了啊,」蜥蜴人之神看了看地上忽然出現的一道巨大裂縫,好像毫不在意,它又抬起頭:「看來是時候了,帕林,你要進入下一個世界了。」

    「下一個世界?」法師一陣頭大:「難道這種世界不只有一個?」

    「原來你一點也不瞭解這個法術啊,帕林,這樣你也敢進入這個世界。你的勇氣真是讓吾也感到新奇,可惜,下一個世界中沒有吾的存在,否則真想看一看你的遭遇

    「這個世界裡會遇到什麼危險嗎,蜥蜴人的神大人?」格裡菲因忍不住問道。

    「自己判斷」厄姆摩嘴邊裂開的長長的口子好像變得更大了一些:「真,或假,世界的一切盡在兩個答案之  中

    格裡菲因不敢對一個真神出口不敬,不過看她緊咬一口銀牙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小姐一定對這個古怪的神祇沒什麼好印象了。

    蕭焚卻很平靜。

    「那麼最後,你想要告訴我什麼?。他問。

    「普倫索的惡魔的確並非那塔厘,沉淪之民也不都是邪惡之子,你知道,正確並非總是正義。復生之神的確與世界的陰影一面有所聯繫,但若你是第一次知道「暗面。這個名詞,那麼你可以再歷史的輪迴之中找到它們的身影。」

    「至於三月的復仇,那不過是一個短暫的故事罷了。如果你瞭解了之前的一切,那麼這不過是一個旁枝末節而已。」

    蕭焚靜靜地聽著,然而厄姆摩卻依舊意猶未盡,一個人繼續說道:「這一切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真相,連吾等這樣的存在也無法看穿迷霧之後的世界。這就是吾的委託了,當然,這一切都可能是一個我精心編織的謊言  」

    蜥蜴人之神第一安露出明顯的微笑,它伸出帶著蹼的爪子,虛空撫過格裡菲因的頭頂。

    蕭焚一怔,隨即看到精靈小姐額頭長出幾枚猩紅色的花紋。

    「神眷法師」。

    「這些都是我給予你們的獎廄  」厄姆摩笑道:「但作為「真實。這柄鑰匙,離你還很遠

    它話音剛,落,系統提示就響了起來:

    「系統提示:玩家完成任務。歷史的第一音符。」

    「系統提示:玩家觸發任務,歷史的第二音符」
otto123 發表於 2010-8-20 11:54
迦南之心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歷史上的靜湖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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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沏的茶,請見諒——」

    纖長的一雙手將金絲邊的白瓷茶杯送到法師面前。穿著一件素色長……裙的女騎士點頭微微一笑,這溫暖的笑容像是點暖了人心;任窗外狂風呼嘯、陰沉的天空低沉沉地懸在波濤起伏的湖面之上,但屋內還是一下充滿了溫暖的火光

    木柴被一狠狠丟到壁爐中,火苗子點燃了,臉膛上也映出一片兒紅光。

    「沒有關係的,勞煩您了。」

    「應當的,你們是客人。」

    「堤婭大人,謝謝您。」

    「千萬別這麼說。女士笑著搖搖頭。她搬過一張椅子在蕭焚與精靈小姐對面坐在  隔一張桌子雙手交疊在下巴下,就像一個少女那樣  她用漂亮的褐色眸子平靜地看著她們兩個」微微一笑道:「能夠幫上忙,我一樣也在分享你們內心的安定與快樂,這是一種讓人心靈平靜的力量。」

    「對不起,這麼冒昧的闖進來

    在女騎士團長清澈的沒有一點雜質的目光注視之下。蕭焚第一次感到臉紅。一邊在心中大聲詛咒這個法術,一邊懷疑是不是厄姆摩暗中動了什麼手腳,他和格裡菲因竟然從上一個世界離開後直接在這一個世界在木杯騎士團大團長堤婭法蘭茲珀金所暫住的這座城堡的大廳一齊跌出來,當場被警衛抓了一個正著。

    為了不被扭送到地牢裡去,他差一點數,要強行從城堡裡打出去了,沒想到這個歷史上的大人物一提婭大團長居然會及時出現,而且還出手救下他們兩個。

    「不要那麼說,並不是人人都心懷惡真,是警衛們太緊張了一些,但那是他們的職責。我之前就在想,暴風雨的夜晚裡一定會有避雨的客人來訪吧」提婭大團長抿抿一笑,然後嚴肅起來說:「當然,若你們真是幹壞事的人,我也一樣會把你們抓起來關到地牢去。」

    這下連格裡菲因都臉紅了起來。

    「對不起。」蕭焚忍不住扯了扯自己垂下來的帽簷;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在這位女士面前拿不起大法師的架子,在那道溫純的目先之下,就像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當然,這位女士的確也有這樣的資格讓法師恭順低頭  蕭焚記得她在二十七歲時就已接近傳奇 名字享譽一方,甚至在索菲婭之前,這位女騎士就是銀色維斯蘭的公主殿下;她魅力出眾、在玩家中也有一大幫所舊  當年那場內亂之中這位傑出的女騎士死後被雙方勢力一齊冠以叛國的罪名,隨後就發生了惡性的論壇攻擊事件。

    最後的結果蕭焚都快忘記了,但大約是遊戲方頂著劇透的壓力前來安撫暴怒的玩家罷。堤婭法蘭茲珀金這個名字雖然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在遊戲中正名,但至少在玩家心目中已經沒有一點污點。

    他忍不住抬起頭,目光透過陰影看過去。在迦南中,堤婭也是一個。典型的上位者,但她身上卻找不到一點上位者的壞毛病。如蒂紗維卡(陰影賢者)的看起來的不拘一格,或是克裡斯蒂娜(光耀賢者)與士兵一齊並肩作戰鼓舞人心的舉動,但舉手抬足的細節之中或多或少有一些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使然,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但女騎士團長卻一點沒有 平易近人得讓人忍不住不由自主想要打開心扉,感受她一舉一動之間溫暖人心的一點一滴。

    「實在於心不安的話。這漫漫長夜之中,不介意兩位講一下你們的故事吧,就當作這一杯茶的報酬。」堤婭一笑:「而且這位法師先生說,你們並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人?」

    聽到這句話,蕭焚一下嚴肅起來。

    「確切的說法是。我們不是來自於這個時間上這個世界的人一  」

    緩婭褐色的眸子一動不動,但她好像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你的意思是,你們來自於另外一個歷史之中?然後,你說你們前往這一段歷史之中,是為了尋找一個真相    有關於魔法戰爭之前的歷史、還有諸神之間每一個輪迴發生的戰爭,對嗎?」她想了一下,很快理清了思路。

    蕭焚與格裡菲因靜靜地聽著女騎士團長的分析,一點也不驚訝。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他們就已經將有關這個法術的一切向這位銀色維斯蘭的前任公主和盤托出了。不過讓法師看不透的是,女士僅僅是聽了,既沒有發怒、也沒有驚訝,只是對他微微一笑像是信了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要麼堤婭是另外一位神祇,就像厄姚摩。要麼就是這位女騎士心理素質太好,或者說她根本就當他們在說一個笑話。

    但第一點顯然不太可能。而看起來她確實也有相信自己二人的意思,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條理由了。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位女騎士團長大人的確有成大事者的風範,即使是面對這麼詭異的事情臉上也一點不表現出來,要知道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堤婭,無論是從記憶、性格、感情還是個人習慣上可以說就是歷史上的那一位。

    然而這一天奶3年5月刀日,外面的世界受兩位不速之客到來的影響,陰陰沉沉地下著雨。風掀開窗戶邊的簾子,讓幾滴雨絲落在蕭焚蒼白的臉兆濫    涼涼的,不討法師不為所動。         蕭焚記的歷史上的這一天,是靜湖之戰的轉折點,參與叛亂的貴族撕下偽裝對劍領發動了全面進攻;而在揭開大幕的那一戰中,有人親眼所見堤婭死於戰亂之中,但官方對於這件事的說法一直是失蹤,並且將這位女騎士團長標注為叛亂貴族的一員。

    他忽然想起夢與阿方索的對話:「  ,所羅門大人已經有了一個目標。木杯騎士團的大團長提婭法蘭茲珀金是一個好的送葬人,尤其是作為這幕歌劇的序曲  」

    「究竟是祭品,還是送葬人。」法師可不會認為夢是一時失口。但看著這位女士,他搖搖頭,「堤婭大人會參與叛亂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後。對於提婭的詢問他只是回以一個輕輕的點頭。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整個。房間都明亮了一下。

    「為什麼要告訴我呢?按照你們的說法,這樣不是會擾亂這個世界本來的運行麼。如果原本的真相發生了偏差,會怎麼樣?」堤婭依舊一動不動,雙手抵在下巴下,輕輕開口問道。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在問一個有趣的小問題一樣。

    「因為我有把握」法師換過放在另一邊膝蓋上的腿,雙手交叉,重心後移仰起身子。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喘一口氣:「如果緩婭大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麼即使改變了您的軌跡對於我們需要找尋的真相也不會產生影響。」

    「如果是呢?」

    「如果是的話,我有一種直覺認為只有您本人才能親口告訴我們答案」蕭焚坦率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強迫大人您。只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雖然我不確定這最後的一切是不是就是真相,但說不定它能結束一場可怕的戰爭。」

    「我當然樂意幫助你們,你們都是好孩子。」紈婭臉上出現了一個。溫和的笑:「不過很抱歉,我無能為力。其實關於神、關於歷史,我知道得並不比你們更多。」

    蕭焚怔了一下,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的表情。說起來這還是他的預感第一次落空。難道錯了?但法師還是有一些不甘心,追問道:「那,建婭大人有弊到過什麼傳聞,或是傳說嗎?」

    女騎士團長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我大概能明白的的意思。」她答道:「你們還需要什麼幫助嗎?」

    法師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沒,不用了。堤婭大人。」

    「最後抱歉,打攪您了,提婭大人。」然後蕭焚整理了一下情緒,又說道。

    他抬起頭注視著這位歷史上的女騎士團長,後者回應給他一個溫柔的點頭,就像鄰家的騎士姐姐一樣。但就是這張笑顏,這天晚上之後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且這段歷史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挽回。想到這兒法師心中忽然一陣莫名地煩悶,產生了一種有力卻無處使的感

    。

    「當然沒有,帕林」緩婭笑了起來說:「對我來說這是很有意義的一個晚上。能遇到來自於時間之流前方的旅行者。雖然按照你的說法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景象,但在這個景象之中不能改變這段歷史的我,卻可以影響著你們,將我的思想傳遞到時間之流的前方去  」

    「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浪漫嗎?」她說道。眼中滿是平靜與睿智的光。

    「而且這一晚之後,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世界會按照它本來的軌跡運行下去。啊。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一定會盡力的  」堤婭看著他們。俏皮地眨眨眼睛,然後隔著桌子向兩人伸出一隻拳頭:「所以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為了戰爭之中的生靈。你們一定要成功!帕林,格裡菲因小姐,你們一定可以!」

    這一拳好像打在蕭焚心頭,讓他忍不住搖晃了一下。

    格裡菲因小姐也看了自己的隊長一眼,交換過去一個擔憂的眼

    。

    「的確如此」蕭焚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伸出拳頭與女騎士團長碰了一下: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團長大人,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有機會的話」女騎士團長溫和地笑著說:「到歷史的那一頭,我們再成為朋友。」

    格裡菲因忍不住嘴唇動了動。

    「你想說什麼嗎小妹妹?」堤婭低下頭去問。

    「叭…」

    提婭卻坐回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精靈小姐,帶著一種有所明悟的表情。

    然後她搖搖頭,掩口笑起來:小妹妹,謝謝你。」

    「啊?」格裡菲因一怔。

    「前方的路,就讓它靜悄悄地停在未知之中好了妹妹,已經發生卻注定無法改變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在意了。我也好,你們也好,命運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它引導著我們前進,不必畏懼、也」

    「這早已決定好的路,不正是自己的選擇嗎?」她回頭去看著窗外,眼底深處映著一道道雷電,眼神淡然。

    蕭焚與格裡菲因都呆了。法師見過許,其中不乏那些傳說之中的存在,但這些名字給與他的震撼都不如這位才認識了不過十多分鐘的女士。

    「帕林。」

    「在…」

    「我忽然有一種預感。」女騎士看著窗外在風暴之中波濤怒號的靜湖,靜靜地說:「你們尋求的真相,說不定真的與我有關係。」

    「談?」

    「或許。我們沿著歷史上的線一點點看下去如何?」她回過頭,淡然一笑:「不過,在歷史的那一頭,有機會一定記得來看我唷;我有一個很好的學生,她一定會將我葬在白練城外的樹林中,那是每一個。木杯騎士最後的歸屬…」

    蕭焚不知不覺之中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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