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衛寧要封公
四杯酒連敬下去。眾官有酒量差的已經是面紅耳赤。沒人敢不喝。但縱是酒勁上湧。也只能努力的保持頭腦的清醒。不敢遺漏掉衛寧後面可能出現的什麼重要通告。
衛寧敬酒完畢也知道要讓人緩緩。微微一笑。攤開手道。“諸位來寒舍許久。想必肚中空空。菜肴清淡。也不知道合不合諸位胃口。請隨意！”
說實話。衛寧設宴上的這些菜肴並不算豐盛。也只是平日裏普通之食。在座有家底豐厚的。頓頓都是珍饈。但在這個時候也不會表露出什麼意思。
衛寧素來不喜奢華。甚至達到了反感的程度。自以身作則。也使許多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鋪張浪費。衛寧既言。所有人也趁著酒興漸漸放開了話匣子。
整場酒宴的氣氛也終於開始活躍了起來。談笑間聲漸起。衛寧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炯炯有神的暗自掃過在場人的臉色表情。顯然。結果讓他很滿意。
适才四敬酒。一敬是對人的肯定和讚賞。二敬。是提醒眾人明白祖上的福蔭不會長久。三敬。是試探眾人對他的威嚴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四敬。便是提醒他們如今軍權。可是他牢牢把持！
這些只是一個暗示。雖然現在驀然提出來。會讓相當大部分人不知所以。甚至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衛寧並不需要去理解他們。只是上位者時時保持威勢的手段。近兩年來。衛寧除了偶爾上朝。處理公務。鮮少露面大眾場合。如此敲打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今日他擺宴。身為主角。自然不可能就在那自己自飲自斟。很快便有人舉杯高聲環顧左右道。“天下若非衛侯。實難有今日局面。想當初。衛侯以弱冠出世。破黃巾敗董卓運籌|幄。皆賴衛侯雄才。袁紹縱據三州數十萬兵馬。在我河東下也不堪一擊也仗衛侯雄風！可想。那漢中張魯。兗州曹操益州劉江東孫堅。皆跳樑小丑必為衛侯所擒！此杯。在下不才便先帶位請敬衛侯。還祝衛侯早日平定天下。還我大漢國泰民安！”
說完。出聲者對著衛寧說道。“還請衛侯賞臉滿飲此杯……！”
衛寧笑了笑。也舉杯應道。“諸公愛。實讓本侯無地自容也！諸公之力。竟全算我。豈不是讓本侯今晚輾轉反復不敢入眠？”
“哈哈。衛侯謙虛了！請！”眾皆大笑道。
“請！”'衛寧也不推辭。舉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衛寧看了身邊衛瓘一眼。道。“你今也可少飲一些。如今在場諸位皆是國之棟樑。皆乃是你需效仿尊重之師輩！來……！代我敬諸位一杯！”
“叔父所命。侄兒不敢不從！”衛瓘有些緊張。但在衛寧期許的眼光注視下。很快鎮定了下來。當即舉杯子站起身來。稍還顯有些稚嫩的聲音。卻已經有了在位者的沉著。道。“叔父與家父常言諸位叔伯皆乃當世賢士忠良。為大漢頂梁。今日趁著叔父設宴。衛瓘也敬諸位一杯。以敬諸位勞苦之功。也請諸位依舊為我大漢貢獻自身才能不歇！請諸位叔伯滿飲此杯！”
衛瓘身為衛寧偏愛侄子。近些年又常跟隨衛寧處理公務。含金量純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那金子的光芒顯然掩蓋了他年經輕輕的事實。眾人也不敢有些微忽視。當即人人舉杯應道。“小公子謬贊了！小公子敬酒。我等豈敢倚老賣老。公子請！”
眾人並沒有輕視他。也有了分自。看了看酒杯。也不理那嗆鼻的酒味。一飲而盡。只感覺喉嚨火辣仿佛燒著了般。這卻是衛寧在府上自己吩咐人弄的酒。純度頗高。一杯下去。臉上也是微微有些紅熱。
“好。好！男子漢丈夫。就該有這樣的豪氣。哈哈。不愧為我的侄子！”衛寧撫掌大笑起來。贊聲道。
這時。衛寧終於開口道。“諸位！今日會宴。便是因為年關已至。二來嘛。也是本侯宣佈一件事！”
“呵呵……諸位也是知道。我衛氏族人經當初曹操入侵河東。凋零不少。本侯膝下無子。我這侄兒自六歲起。便待在我的身邊學習經|略。說起來。比起在我堂兄身邊時間還要長上許多呢。瓘兒雖然拙劣。但也對學業上心。去年我讓他隨我觀摩處理公務。也頗有些心德……”說道此處。衛寧頓了頓。又道。“我這侯位肯定是給不了我那淘氣的女兒。
,便想讓瓘兒繼承我河內侯的爵位。今日。趁著諸位與會便索性知會諸位一聲了！”
眾人臉上終於浮起一絲驚愕。雖然想到衛瓘有可能會繼承衛寧的未來。但今日衛寧索性將話頭挑明。讓衛瓘的地位立時就高了無數。
衛凱也封侯。但是衛凱的侯爵可是萬萬不能與衛甯河內侯的爵位相提並論。這個爵位遲早會升為公。王。甚至……是皇帝！那麼如今直接訂立了衛的身份。便代表了未來衛瓘無窮的價值！
而此話一出。便是坐定了未來數十年後的權利構成。不少人看了看衛凱。有眼光敏銳的還能從衛凱眼看到一分遺憾。但九分卻是激動喜悅。是了。自己兒子可能是未來的皇帝。就算這個位子不是自己的。也和是他的沒什麼樣了吧。
只是。衛寧如今不過才三十多歲。正值人生最巔峰的歲數。何必這麼早提出來確立後繼者的事情呢？眾人不禁也有些疑惑……
而還在諸人在為衛寧然抖出的這個決論而暗自揣摩的時候。又有一個有些顯的老邁的聲音忽然響起。“衛小公子年少聰慧。少而有智。一年來。老朽也認為衛小公子堪能繼承太尉大人大志。不過……”
眾人大驚。望眼過去。出聲者是別人。卻是太楊彪！楊氏如今在安邑的正式族長！
楊彪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那聲“不過”幾乎讓人將心吊到嗓子。又人人看向衛寧的臉色。
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暗自擔憂。也有不鹹不淡。但很快楊彪的話便繼續了下去。卻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過。在下以為。太尉大人力挽我大喊狂瀾。功高蓋世。區區一侯爵之位。實不符太尉之功。老朽以為。衛侯之位應該換做國公方才匹配。事上。老朽今日與不少大人私下磋商。便是意欲年後上朝。請皇上加封衛侯之爵！所以……小公子所襲之爵。應該是公爵才對！”
衛甯要封公！？還是楊彪提出來！？
楊氏家族幾乎被衛寧連根拔起。衛寧上位也多被人暗地病垢為篡主之賊。而衛氏一族當初曹操入侵時候。大半也是為楊奉所殺。可以說。兩族之間。幾乎就是不共戴天的血仇。本來這麼多年來。兩族和平下去已經讓人匪夷所思了。而如今。楊彪竟然親自提出要請封衛寧為國公。這確實讓人一時間|很難接受。
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場面霎時變的-冷清。當初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老臣經過了董卓。郭李之亂。又因為郭嘉佈局。被一網打盡。再沒人膽敢逆衛寧的意思。也沒有荀爽這樣的功臣身份敢死諫。除了冷場。也沒人膽敢這個時候出面反對。更多的。眾人暗摩這兩個消息對諸人的影響。以及對北方未來可能會引起的波瀾。
而這個時候。衛寧卻面無表情出聲道。“太傅大人此言差矣。寧起於微末。所做乃分內之事。何德何能能封國公？何況大漢開國以來。早已定下了非皇親不的封王公之爵。此乃定策。豈能擅自打破？若寧擅自潛越。天下人豈不皆以衛甯為董卓。郭之流的逆賊？”
“此一時。彼一時若非太尉大人力挽狂瀾。陛下如今恐怕還受逆賊挾持逼迫。以太尉大之功。封國公是足矣。舊規不符今況。老舊條陳自可棄。相信陛下也有意了許久。太尉大人莫要謙虛！”楊彪不急不緩。弄了一下鬍鬚。也渾然不理在場百官驚異的眼神。悠悠道。
“呵呵！衛寧何德何能。此事萬萬不可再提！”衛寧微微一笑。當即反對道。
這時終於有人把心一橫。出聲道。“國有規法。賞罰必要分明。衛侯之功。足蓋當世。若無相應之賞。朝廷何以定社稷公平！？太傅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附議。請衛侯承應！”
“下官附議！……”
“下官附議……！”
“諸位。當真是想要讓衛寧背上古駡名否！？”衛寧臉上一沉。頓時斥道。“今日作宴。本當盡興。何須談這些掃興之事！到此為止。萬萬不可再提封公之事！”
眾官見衛寧臉色沉了下來。許多出言附議的人終於也有些心驚膽戰了。暗自擔憂自己是不是站錯了隊伍。不由悄悄看向楊彪。卻見後者依舊那副老神自在的模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