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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二十九章 童話城堡
說話間,甲殼蟲就來到了君華小區,推門進去,陳太忠不但看到了凱瑟琳和林瑩,還看到了董飛燕,他左右看一看,「還有別人嗎?」
「都是湊巧來的,只有我是專門跟別人換了車組,」列車員大大咧咧地發話,丫出身草根,對陳區長不怎麼敬畏,「好歹是首都,大家偶爾來一次,還不是正常嗎?」
倒是沒想到,我的女人多到在首都隨便都能湊齊一桌麻將了,陳太忠笑一笑,脫去了身上的苧麻夾克,露出了裡面的襯衣,「挺暖和的嘛。」
「馬上要數九了,這是北方啊,」林瑩手裡夾著一根女士煙,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那個夾克,好像是苧麻的?」凱瑟琳的眼力極好,「款式不錯。」
「你真耐凍,」董飛燕輕聲嘀咕一句,現在的首都,晚上的氣溫能零下七八度了,這位只穿著一件襯衣套個夾克就來,火力很強壯啊。
三個女人一台戲,屋裡五個女人,嘰嘰喳喳真是熱鬧,陳太忠索性一貓腰,將長褲和秋褲也脫了下來,上身穿著襯衣,下身就一條三角褲,走上了樓梯,「是挺暖和的。」
「你稍微紳士一點嘛,」董飛燕笑吟吟地發話,「大家先說一會兒話,然後……再亂。」
「可以一邊亂,一邊說話嘛,」陳太忠走到她面前,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臂,「要不給你煮包方便面,你一邊吃……一邊享受?」
董飛燕吃他的大手一抓,又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身子登時就有點軟了,其實她心裡明白。在他的女人裡,她的存在感很差——不但是離過婚的,而且社會地位也不高。
跟她相似的有雷蕾和張馨,不過那兩位的社會地位,是她比不了的,社會地位不太高的李凱琳和湯麗萍,可是留了黃花閨女的身子給他。
所以她就總覺得,自己的位置實在太低,尤其是……一直以來。她覺得林家的小公主是很厲害了,她倆關系也不錯,但是林瑩對上凱瑟琳,就只有賠笑臉的份兒。
哪怕是她從丁小寧那裡拿了一千萬,都打算搞美容院了。這種距離感也沒有完全消失。
就像剛才,那兩位說笑得熱鬧,基本上不太招呼她——其實偶爾也招呼兩句,不過這種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差距,才越發地讓她感到失落。
「我可想不出,誰跟你做的時候,還有心思吃方便面。」董飛燕心裡糾結,卻還要做出個不屑的樣子,「先說會兒話,你又不是只呆一天……不知道我們女人都是很講情調的嗎?」
「嗯。」陳太忠點點頭,也就不再理她,轉身沖著凱瑟琳笑一笑,「我這內褲也是苧麻的,不信你過來摸一摸。」
「你的內褲要是苧麻的,內褲裡面那玩意兒,肯定就是橡膠的,」肯尼迪小姐不屑地笑一笑,然後將話題轉開,「我只有兩天時間跟海洲電廠談判,後天晚上我要回美國……這兩天時間,我最多給他兩個小時,我很忙的。」
「沒必要這麼裝吧?」陳太忠聽得是老大不樂意了,「就是二十個億,還是個噱頭,你都沒必要一定出錢的。」
前文說了,康曉安這次來融資,不是指望一定能融到資金,只要普林斯公司肯簽一個投資意向,不但願意投資設備,還願意投資電廠二十個億,就足夠了。
這個東西不是背書,但是看在其他國內銀行的眼裡,也就是背書了——啊呀,海洲電廠資金充裕了,不行……咱們也得參與一下。
說明白了,這就是個忽悠,這年頭,國內的銀行真的是很好騙的,尤其是普林斯公司不但資本雄厚,在國內也很少涉及資本運作這一塊,就是實打實地拼業績——在銀行的眼裡,這樣的公司做出的決定,真的值得信任。
「我也可能出錢的,炒股炒成股東,不是很正常嗎?」凱瑟琳微微一笑,她是注重名聲的人,簽了協議,對方若是找不到別的投資商,她肯定是要投錢的——必須指出的是,在眼下的中國,投資電廠就不可能賠錢,所以她也沒什麼壓力。
不過這筆錢投在別處的話,或許能有更好的回報率……她考慮的是這個。
「你真要投錢進去的話,這個錢我給你,」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你把股份轉讓給小寧……你總不會懷疑,我會欠你錢吧?」
「你最好欠錢不還,我就把你抓走抵賬,」凱瑟琳沖著他笑,「荊紫菱來了也不給,讓她對著長城哭去吧。」
「這都是什麼邏輯嘛,」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嘀咕一句,「真是美帝範兒啊。」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凱瑟琳一直不服氣荊紫菱這正宮,有事沒事的,就想挑釁一下。
「答應得太容易,那個電廠不會懂得珍惜,」冷不丁地,伊麗莎白冒出一句來。
「你老板還真沒白給你漲薪水,」陳太忠斜著眼瞟她一眼,心說我真要用勁兒的話,還用得著讓康曉安專程跑一趟,這不就是讓那丫懂得珍惜嗎?
不過有些話,說穿就沒意思了,於是他笑一笑,「時間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你去洗澡,我們先打一會兒牌,」林瑩笑著發話。
陳區長洗澡,那純粹就是樣子貨,一個「清潔術」,一秒鐘就搞定的事情,不過他還是用了五分鐘,才赤條條地從屋裡走出來,身上的水滴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星星點點的亮光,看到眾女還在打撲克,他就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排順序呢?」
「你長出五個來,我們就不排了,」董飛燕沒好氣地回答一句……
一夜荒唐自不必表,第二天六點半,陳太忠又自然而然地醒轉,雙手一伸,是各種的柔軟和細膩,鼻子抽動一下,滿屋都是女人的香氣,有體香,有香水味,還有男女歡好之後,殘存的那種淫靡的味道。
北京……真是一個讓人墮落的都市啊,他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打個哈欠,跟這種生活相比,他在北崇整天苦哈哈地往鄉鎮跑,還得處理各種瑣碎小事——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或者……我該考慮,調到中央的部委來了?
他這一聲哈欠,卻是把張馨驚醒了,她懶洋洋地哼一聲,探出白生生的膀子,去摸床頭的鬧鐘,「幾點了……哎呀,才六點半嘛,你不累?」
「不累,正要早鍛煉呢,」陳太忠笑一聲,就去探手去捉她——張馨一伸手,薄被就從她身上滑下,屋裡溫度高,被子都很薄,她半個上身露了出來,雖然天色很暗,但他也看到了兩團高聳的雪白,以及兩點嫣紅。
「別鬧,大早晨的,」張馨笑一笑,讓過了他的魔爪,探手去抓掛在床邊的睡衣,「我去開窗戶,憋了一晚上了,空氣真不好。」
陳太忠沒捉住她,手往下一劃拉,撈到了一條結實的大腿,這肯定是董飛燕了,「飛燕,早鍛煉了。」
「小心我打人啊,」大腿的主人含含糊糊地嘟囔著,可不正是董飛燕?
「小樣兒,還反了你了?」陳太忠順手一掏,劃過那中間毛茸茸濕乎乎的地方,又撈到了另一條大腿,「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呀,下雪了,」張馨的聲音傳來,她躲在窗簾後,將窗簾掀起一個小角來,窗外的白光映了進來,漫射在牆和桌椅上,分外地柔和。
看到整個城市銀裝素裹,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清爽,天南是難得見到這般大雪的,這讓她感覺有若身處在童話世界中。
「哦」,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帶著顫抖的呻吟,她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目睹這一場大雪,她竟然覺得,這呻吟是如此地溫馨,竟然希望生命就此停在這一刻——城堡外白雪皚皚,城堡內溫暖如春,大家無憂無慮,幸福地生活著……
身後的響動,越來越大了,她回頭看去,陳太忠跪在床上,董飛燕兩條結實修長的長腿,正搭在他的肩頭,而小太忠正在她腿間的芳草叢中,盡情地馳騁著。
此刻光線不甚明亮,不過站在張馨的角度,正好能隱約看到粗壯猙獰的小太忠時隱時現,他的動作是如此有力而迅捷。
眼神迷離的列車員全身赤裸,上半個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欠起,又重重地躺下,胸前的兩團雪白劇烈地抖動著,一邊大張著嘴急促喘息著,嗓子裡卻又發出近似於哭泣的呻吟,就像一條離開水的大白魚,痛苦地掙扎著,扭動著。
「飛燕總是這麼狂野,」張馨笑一笑,看到這樣的真人秀,她覺得自己腿間也有點脹了,於是走上前准備接班。
兩人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後一刻,董飛燕的雙腿死死地箍住了他的大腿,雙手也沒命地抱住他的臂膀,渾身不住地抖動和痙攣著,牙齒上下不住地磕碰著,哆裡哆嗦地發話,「不行了,這次怎麼這麼猛?」
「晨練嘛,自然要猛一點,」陳太忠笑著回答,待感覺到甬道裡的痙攣越來越弱直至平息,他才緩緩抽出小太忠,探手去攬張馨。
張總順勢躺到床上,掀開睡袍,雙腿微微屈起,向兩邊一分,引導著滑膩膩的小太忠,塞向自己的腿間,低聲嘀咕一句,「你輕點,我可沒飛燕那麼結實……」
第四千一百三十章 好事多磨
陳太忠可是知道,為什麼自己情緒有點不太穩定,因為……下雪了。
一說起下雪,他就要情不自禁地想起唐亦萱,想到那一場關於雪的約定,想到她人前的冷豔華貴,想到她人後的狂放和寂寥。
京城下雪了,他和幾個女人在一起,倒也不算寂寞,可是小萱萱今天……沒准還會躲在小房間裡擦石頭,那是怎樣的一種寂寞?
他覺得心裡有愧,他真的想此刻就甩手不幹,但是想到北崇正在艱難起步,想到人民還期盼著他帶領大家走向富裕,他心裡的糾結真的無以復加。
可是這份糾結,他還不能跟身邊的女人說,要不然就有失公允了,也很傷人心,所以他也只能加倍珍惜跟身邊人在一起的時間——嘿,哥們兒其實出一趟恆北都不容易。
他折騰完張馨,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也醒了,忙完就接近八點了,倒是林瑩和後半夜回來的馬小雅睡得香。
列車員和張處長已經起身,給大家做好了早餐,眾人坐在餐廳,喝著熱騰騰的豆漿,欣賞著窗外銀白的世界,雪花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落。
「我討厭下雪,尤其在北京,」肯尼迪家壞女孩嘟囔一句,「下的時候很美,雪一停,一過車,黑乎乎的髒死了,反倒是下雨還好一點。」
「那是城市的不好,雪花可是飛舞在天地間的精靈,」張馨反駁她一句,想一想,又笑了起來,「不過車會被弄得很泥濘,這一點不好。」
「還會出車禍。」凱瑟琳抬眼看一下時鐘,苦惱地一皺眉頭,「天哪,真不想上班……伊莎,你說咱們不去可以嗎?」
「周一有例會的,」伊麗莎白小心地提示老板,「雪並不是很大。」
凱瑟琳苦惱地嘆口氣,她掃視一眼在場的人,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發現,房間裡的人,只有我和伊莎需要去上班,這太不公平了……我決定了,今天上午給自己放假。」
「我好不容易歇兩天。你也能看在眼裡,」陳太忠推開飯碗,摸出一根煙來,慢吞吞地點上,「你們說忙……誰敢比我忙?」
「要不咱們去長城賞雪吧?」凱瑟琳猛地冒出一個點子來,「我去過八達嶺三次了,他們說下雪的長城,非常雄偉和壯觀。」
「這天氣,路上車禍少不了,」陳太忠看她一眼,笑著搖搖頭。「等你趕到八達嶺,估計雪都要化完了……以後想去,下雪前提前去。」
總之,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雪。整整一上午,別墅裡就沒人出去。接近中午的時候,康曉安打來了電話,「太忠,有什麼消息沒有?」
「凱瑟琳不在公司啊,」陳區長的手在肯尼迪小姐的衣內,一邊撥弄著她胸前的雙峰,一邊懶洋洋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去,反正她原則上有這個意向……你別著急。」
他也不想就這麼抻著康總,可是實在沒辦法,事情辦得太輕鬆,別人不知道珍惜,反倒會催生出一些傳言,那這個忙幫得就太沒意思了。
「我就在普林斯公司樓下呢……聽說肯尼迪小姐的助手也沒來,」康曉安在電話那邊淫笑一聲,壓低了聲音發話,「太忠你多用點勁兒,沒准她就願意當個內應?」
「哥們兒是那種人嗎?」陳太忠乾笑一聲,「而且人家外國人講究個職業操守。」
「我怎麼覺得,這可能是能力不足的借口呢?」康曉安笑著發話,「中午有空沒有?我教你兩手,保證制得她服服帖帖的。」
「我是真沒空,」陳太忠怎麼舍得拋開一干女友?不過他也不想讓懷裡的凱瑟琳看扁老康,於是沉吟一下,「這樣,既然你一個人沒意思,我介紹個朋友帶你玩一玩。」
「那敢情好,」康曉安聽得就笑了,他在首都挺無聊的,雖然也有認識的人,可心系跑錢的事,不敢敞開玩,現在太忠介紹,那就無所謂了,「最好是中央首長的子女。」
「那你就得幫著開車門了,」陳太忠笑著掛了電話,心說這老康還真是見縫插針,不過憑良心說,他在京城裡,認識的小人物真不多,有幾個像鳳凰駐京辦張主任這樣的,他也不會讓這些人招待康總——老康沒准還有些生理問題要解決,他不能讓不熟悉的人來拉皮條。
那麼,他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韋明河了,韋處長接電話的時候氣喘籲籲,「可算有個電話進來了……太忠什麼事兒?」
「你這是幹啥呢?」陳太忠好奇地發問。
「我?掃雪呢,」韋明河苦笑著回答,「今天我輪值,還說下雪偷個懶,結果領導讓掃雪,你說這倒黴催的……人不夠,我只能以身作則了。」
「好像還沒停呢,」陳太忠望一望窗外,發現還有雪花窸窸窣窣地落下,就笑了起來,「你這是有得忙了。」
「到點下班,我管他那麼多,總不能一直下一直掃,」韋明河漫不經心地回答,然後他才反應過來,「你來北、京了?」
「帶著恆北地電老總,來普林斯跑錢的,」陳太忠笑著回答,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頓一頓之後,他才又說,「近百億的大電廠,我是忙不過來接待他……你招呼一下?」
「你是忙著跟普林斯的老板交流呢,」韋明河聽得就笑了起來,陳太忠跟凱瑟琳的關系,他們這個圈子是眾所周知,不過陳主任強悍的名聲在外,又是鳳凰黃的人馬,凱瑟琳的身份也被曝光了,現在沒人敢胡亂動腦筋。
而且,韋處長對那個老總很感興趣,「你放心,交給我了,在下面還不覺得,回了首都,就總覺得錢不夠花,也沒了來錢的路子……正好跟他弄倆錢花花。」
「具體的,你跟他商量吧,不過首先得把人招待好了,」陳太忠笑著回答。
「那是一定,看不順眼我都不張嘴,」韋明河傲然回答,這就是他比邵國立可愛的地方,雖然毛病多多,但總體上是個性情中人,邵總跟他相比,傲慢是有余,但多少有點陰柔。
一干人膩歪到了下午,凱瑟琳和伊麗莎白去公司了,馬小雅接了幾個電話也出去了,屋裡只剩下了林瑩、董飛燕和張馨。
陳區長穿著棉質睡袍,光著兩條腿在屋裡走來走去,其實別墅裡沒熱成這個樣子,不過他很喜歡這種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感覺——真是難得的放鬆。
接了兩個電話之後,他猛地想起,自己該跟孫淑英說一下,關於禮堂土地的問題,於是撥通她的電話,「孫姐,恆北軍區那塊地……你留下好大的尾巴給我。」
「哈哈,」孫姐在電話那邊豪放地笑了起來,隔著電話,陳區長都想像得到那張猩紅的大嘴,會張到怎樣恐怖的程度,笑了好一陣之後,她才止住笑聲,「其實也沒啥大問題……最難辦的我都辦了。」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那塊地,跟朝田的恩怨大了去啦,」陳太忠聽出了她的得意,「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72軍跟朝田關系不好?」
「我這不是怕你打退堂鼓嗎?」孫淑英乾笑一聲,「真沒麻煩,早讓別人拿了,武警醫院那塊地給你,你要嗎?反正這困難我說不說,你都要遇到……沒難度,哪兒來的收益?」
「合著你是逗傻小子玩呢,」陳太忠沒好氣地嘀咕一句,不過轉念想一想,孫淑英真要一開始就挑明了,他保不准還真的就先麻煩不操作了。
現在事兒已經開始操辦了,該摸的路子也摸得差不多了,他要是再退出,反倒顯得像是怕了什麼人,「來首都之前,見朝田的市委書記了,大致是談下這麼個結果……」
他在馬強面前,顯得很有擔當,可商量的時候,並沒有跟孫淑英通氣,雖然他相信,自己是很為她考慮了,但也要知會對方一聲。
「等等,你來京城了?」孫淑英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既然這樣,晚上一起坐一坐吧,正好我給你介紹個項目經理。」
「你坐著數錢不行嗎?」陳太忠一聽她要派項目經理,火氣騰地就上來了,「這事兒已經夠亂的了,你還要派項目經理……我不幹了行不行?」
「那我總得派個人過去吧?」孫淑英聽得也火了,「這麼大的項目,我一個人不派,這是做事兒的態度嗎,就算我信得過你,別人還不得笑話死我?」
「你可以派財務和工程監理,」陳太忠的態度也很堅決,「運作的事情,就不要摻乎了,咱倆直接商量……人越多,事兒就越沒辦法幹。」
「行行行,聽你的,哎呀,」孫姐嘆口氣,「那我不叫人了,可以吧?」
陳太忠其實就是個抱怨,一聽她這麼好說話,心裡反而生出點忐忑來,孫姐的脾氣暴躁是有名的——別是看上我了吧?哥們兒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鑽石王老五。
於是他輕咳一聲,「可能我要帶兩個人……我來京城是辦事的。」
「隨便你,你選地方吧,」孫淑英掛了電話。
張馨本來是閒得無聊,拿個相機在別墅裡到處拍雪景,聽他打電話,不知不覺就湊了過來,見他掛了電話之後,才怯怯地說一聲,「太忠……我想見一下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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