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25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8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九章禍起蕭牆算殘垣

    阿芙洛狄忒顯然很輕鬆,最起碼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她又找回了身為女人的感覺。這種感覺,比起前段時間那種殺戮,真的幸福很多。

    清虛島的門徒顯然很聰明,他們將帳篷搭建好了。本來,以他們的實力,隨便起所茅屋,或是點化所房舍,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李隨雲並不喜歡那種感覺。他喜歡入鄉隨俗。他顯然沒有將這此西行當成一次傳道,這次行動,更像一次旅遊,一次度假。

    最大,最華麗,最裡面那頂離海邊最近的帳篷,便是李隨雲居住的帳篷。那頂帳篷真的很大,很像後世蒙古人的王帳。裡面的設施也很齊全,當然,這都是次要的,如果需要,李隨雲甚至可以取出一座浮雲仙捨。

    幾個晚輩正忙著燒烤食物,他們清楚,已經證了混元道果的清虛道人,依然貪圖口腹之慾。如果想得到他的指點,莫過於用食物打動他了。

    正在這幾個修士忙前忙後的時候,一個穿著帶著兜帽斗篷的人出現在帳篷的外面。她出現得很突兀,突兀得讓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不過能瞞過東方修士的靈識,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幾個正在那邊忙著研讀清虛道典的修士立刻放下了手的竹卷,猛的起身,有那衝動的,甚至將背後防身的寶劍掣將出來。一個個冷這臉,看向來人。

    他們顯然很緊張,能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存在。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如果是東方地修士,這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畢竟東方的修士涉獵的方面很廣,而不像西方的神祇,大多精通一門。但如果對方是西方地修士。那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除了極個別的修士,只有那十幾個主神有這等的實力。

    聯想到此時此刻,李隨雲地目的,以及西方神族對自己地盤的態度。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想法。對方的來意也許不簡單。

    來人顯然也發現了諸人的敵意,他輕聲道:「你們幾個是清虛道人的徒弟嗎?」聲音婉轉清脆,居然是個女。

    這幾個弟,有精明的,卻又飛快地將玄玄找了過來。這玄玄見了來人,先是一驚,眼隨即多了絲瞭然。他淡淡的道:「我是清虛道人的徒孫玄玄,你有何事。只管對我說罷。只不過你如此打扮,卻又為何?還請以真面目示人,如此,方為正道。」

    來人嬌笑道:「玄玄,我這麼打扮,卻也有我的道理。我若是見了清虛道人,自然會以真面目對他。你只管稟報他便是。玄玄也不忙著稟報。卻又變色道:「尊駕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卻讓我如何稟報?閣下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用意不成?」說到此處,他左手已摸到背後的寶劍上,眼也多了絲冷酷之意。

    來人也收斂了笑容,語氣也多了絲不快。兜帽下的目光,也似乎冰冷了很多。對方地聲音不大。但卻帶了絲強大的說服力:「清虛道人便是這樣教育弟的不成?若他門下弟,人人似你這般,卻不是誤了大事?你只管報與清虛道人,見與不見,自是他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替你祖師爺做主了?」

    玄玄聽得這話,臉色微微變了一變,卻又輕哼了一聲,心暗驚對方好氣魄,好口才。他也知道對方說得在理,微一沉吟,便讓門下弟好生防備,自己則去見李隨雲,稟報此事。

    李隨雲聽了玄玄的稟報,雖然有被打擾的不快,但他也知道,對方既然在這個敏感地時候來到這裡,自然有其理由。他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的任性,而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這個聰明的女人立刻起身,到另外一頂比主帳要小上許多的帳篷去了。那頂帳篷並不像主帳那麼華麗,但比起別的帳篷,也要華麗許多。這是那些人特意為阿芙洛狄忒準備的。雖然他們的主母很可能和李隨雲住在一起,但有備無患,費點力氣,添點麻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玄玄的帶領下,來人進了李隨雲的主帳。帳篷的裝飾雖稱呼不上奢靡,但也不寒酸,很有大家風範。

    看到來人打扮的李隨雲眼猛的爆出一道精光,這道精光,很像獅發現獵物時流露出的目光。他揮了揮右手,玄玄識趣的退了出去。他心理清楚,來人的身份如此隱秘,李隨雲在拿定主意之前,肯定不會讓自己知道事情的經過。

    來人待玄玄退了出去後,卻又向李隨雲點了點頭,隨即拿下了兜帽,卻見一頭金色的頭髮披散開來,反射的燈光,如同星辰般耀眼。來人竟然是宙斯的夫人,奧林波斯山的神後赫拉。

    饒是李隨雲的心境修煉的堅實無比,他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曾經想過很多人,雅典娜、阿耳忒彌斯,甚至是伊裡斯,總之,幾乎所有的女性神祇他都想過了,可唯獨沒有想到赫拉會只身前來。

    赫拉畢竟是奧林波斯神族的神後,她的權勢,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形容也不為過。有些時候,她的權利甚至超過了宙斯,雖然是宙斯刻意容忍,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應出她在西方神族的地位。

    李隨雲不經意的摸了摸鼻,他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動作。他的眼多了絲疑惑,也多了絲警惕。但身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心裡清楚,赫拉就是真有心算計他,以他的修為,也不懼怕。畢竟雙方實力上的差距太過巨大。

    赫拉看著李隨雲。輕輕地點點頭,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她很自然的身手攏了攏額頭的秀髮,淡淡的道:「清虛真人,別來無恙。」

    李隨雲仔細打量了赫拉一番。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用意,但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赫拉,我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我對你地到來。感到很意外。在我看來,你是最不可能到了這裡的人。恕我冒昧,你來這裡,卻又打了什麼主意?」

    赫拉輕輕一笑,隨即拉了把金屬雕刻而成的躺椅,半倚半靠的坐了上去,她地裙擺雖然很低,但還是無法徹底遮住她那美麗的小腿。尤其是她現在的動作。那潔白晶瑩的小退幾乎完全裸露在外面。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美麗。

    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以李隨雲的定力,見到赫拉這般打扮,也不由得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對方竟似有意誘惑他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李隨雲地聲音變得冷漠了許多,他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精緻的茶杯。旁邊還多了一個茶壺,裡面的茶水已然滾開。他輕輕的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嚐著茶水的芬芳,他卻是借這個掩飾內心的**。

    赫拉見李隨雲如此做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是一絲敬佩地笑意。她自信自己的魅力要超過阿芙洛狄忒。再她看來。阿芙洛狄忒只不過是一個沒有成熟的女孩罷了。比起她這種風情萬種的美麗,卻是遠遠不如。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能不受她的魅惑,這讓她不得不露出敬佩之意。

    李隨雲看了赫拉一眼,淡淡的道:「我在等著你地答案,你為什麼吞吞吐吐,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赫拉輕輕搖頭,卻又用手輕揉著腳踝,彷彿那裡有點不得勁一般。她看了李隨雲一眼,輕笑道:「清虛道人,我此來卻有目的。我是想告訴你,宙斯派出了他手下精通暗殺的神祇,來取你的性命。我想即使以聖人的修為,面對不知道的敵人,也會感到頭疼吧。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怕也感到頭疼吧。」

    李隨雲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皺,他多少明白了赫拉的用意。宙斯不肯放棄手的權利,所以要對付自己。但是赫拉顯然對前景悲觀得多。她此來,當是向自己投誠。如此一來,方纔她的舉動,也就好解釋了。對一個女人來說,她的美貌,卻是最好的武器。如果能征服自己的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輕輕歎了口氣,李隨雲的眼多了絲感慨,他看了赫拉一眼,搖頭輕笑道:「那些神祇對於你們來說,確實是恐怖的存在。但是要對付我們東方普通的修士,他們的本事,怕就沒有那麼好使了。若是對付我等證了混元道果的修士,卻好似井撈月,霧裡看花一般;看得見,摸不到。」

    赫拉見李隨雲如此這般,心也多了一絲驚訝之意。她沒有想到李隨雲會不將宙斯最倚靠的手下放在眼裡。在她看來,那些小神雖然本領一般,但若和別人鬥將起來,憑借他們暗殺的本事,未嘗不能和主神級別的存在一較高下。若是個齊出,便是證了混元的聖人,怕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們吧。

    她本以為憑借這個消息,最起碼可以換取李隨雲的信任,但眼下看來,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最起碼清虛道人並沒有將那些小神放在眼裡。

    沉吟了片刻,她眼卻又多了絲媚意。她抬頭看向李隨雲,嘴角卻向上翹起,她輕聲道:「清虛道人,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此來,為的卻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傳道不成?如果這樣的話,何必勞你親自大駕?」

    李隨雲看著赫拉的誘人的姿勢,不露痕跡的嚥了一口口水。隨即點頭道:「我不來傳道,卻又有何事?你說話也不用藏頭露尾,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我此來雖為傳道,但為了有一個良好的環境----我畢竟不能長久的呆在西方。我需要西方絕對的支持我,最起碼可以保持一個穩定的環境。」

    赫拉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卻是想讓西方徹底成為你的附庸,我的說法可有錯?」

    李隨雲沉吟不語,過了片刻,卻又點點頭。

    赫拉眼的光彩更盛,她輕聲道:「若我猜得不錯,你甚至想將奧林波斯神族毀滅----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打這等主意。如此雖然麻煩,但經歷過陣痛之後,西方才會徹底的納入你的手。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傳道,便什麼時候傳道。你想怎麼樣傳道,便怎麼樣傳道。」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皺,他第一次發現,赫拉也是如此的精明。他雖然不知道赫拉的用意,但他還是點頭道:「你說得也沒有錯,我卻是有過這等主意。但是我很懶,只要宙斯夠聰明,我絕不會選擇費力的辦法,剷除奧林波斯神族。」

    赫拉點點頭,隨即笑道:「可是很明顯,宙斯並不聰明,最起碼,他辜負了你的好意,他的殺手,此時怕已在來的路上了。面對如今這種情況,你卻是如何打算?」

    此時的李隨雲,已經多少把握住了赫然拉的心思,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歎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想接替宙斯的位置?所以選擇歸附我,讓我幹掉宙斯,然後將你扶上神王的寶座?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你此時的權利,難道還不夠大嗎?我真的很難相信,你居然會出賣他。」

    赫拉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更濃了,她輕聲道:「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當我的男人始終是那麼風流,一次次的背叛我,尋找新歡。他和別人的女,一個個神通廣大,竊居高位,你難道認為我的心可以平衡嗎?」

    李隨雲眼露出了了然之色,他已經知道了赫拉的意思。的確,作為一個女人,難以容忍丈夫的背叛,更無法容忍情敵的女如此強大。

    但李隨雲畢竟是東方人,他搖頭輕笑道:「我是東方人,用我們東方的話來說,只要你的能力足夠大,你的妻再多也無所謂。」

    赫拉笑了,笑得很輕鬆,她輕聲道:「可這裡是西方。」說到此處,她頓了一頓,眼彷彿存了一汪水般。她輕聲道:不過以後不會這樣了,畢竟東方和西方,不會再有太大的分別。」

    李隨雲看著眼前美女不經意的,充滿了誘惑的動作,以及雪白的肌膚,上下開合,嬌艷欲滴的紅唇,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道心,卻又燃燒起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2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章坐望笑談風不靜

    赫拉一臉的輕笑,看著李隨雲,眼充滿了誘惑。她輕輕的吸了一下手指,隨即道:「清虛道人,我如果真的登上了那個位置,奧林波斯神族,將永遠臣服於您的腳下,聽從您的調遣,我想您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李隨雲突然笑了,他搖頭輕歎道:「我為什麼要選擇你?奧林波斯神族的數量並不少,我為什麼要讓充滿了野心的你執掌大權?我如果讓幾個普通的小神取代你們現在的位置,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赫拉搖頭輕笑道:「我付出的東西,比他們付出的,要多得多,也要珍貴的多。同他們所發的誓言相比,我的付出,更加牢固。我恨宙斯,我要取代他的位置。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我比起那些野心勃勃的存在,更值得你信任。」

    李隨雲翻了翻眼睛,打量了對方一番,他不是笨蛋,如何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讓人感到了一絲灼熱:「我在等待,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會拿什麼東西,取得我的信任,讓我將西方放心的交給你。」

    赫拉看著李隨雲,眼多了絲霧氣,她似在回答李隨雲的問題,又似在喃喃自語:「我付出的代價,絕對比他們付出的要大。既然宙斯可以背叛我的感情,為什麼我不能背叛他的信任?」

    隨著如此淒婉的話語,赫拉居然站了起來,她的手。撫向了肩頭地扣,速度雖然很慢,從不難看出她內心劇烈的鬥爭。她也許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奪取宙斯的神王之位。但若讓她將自己的**,交到一個她並不瞭解地人的身邊。卻也忒難為她點。

    李隨雲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他並不是禽獸。雖然有些時候,他做的事連禽獸都不如,但起碼他還沒有淪落到欺負女的程度。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個笑話。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地笑話。輕輕歎了口氣,原本滿腔的慾火,居然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眼多了絲感悟,在這一瞬間的經歷,他似乎經歷了一場大戰,有的,只是戰後的輕鬆。

    李隨雲知道自己的心境得到了一次磨練,他在模糊。已經把握住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的關鍵。一個人若想變得更強大,那他只能不斷的修煉,修煉,再修煉。但這只能使他地法力得到強大,量變不等於質變,單靠量變,無法突破瓶頸。只有心境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明白了天道的至理,才可以更上一層樓。

    心境的修煉,說來容易。卻不知修士修煉,修心是最為困難的一步。只有將心境煉到堅入鐵石,任你海嘯山崩。滄海桑田,莫能使其動搖的程度,真正斬去自身的執念,才有望突破聖人地境界,踏入心的境界。這等境界,怕是連鴻鈞老祖也沒有達到吧!

    在李隨雲沉思的這短暫的時間裡,對面的赫拉,卻已經將身上最後一絲遮蔽之物扔到了地上。她的臉色,早因為羞愧而變得緋紅,他不停欺負地胸膛,恰恰證明了此刻他內心的激動。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作為,她不知道如何做,更不知道李隨雲會怎麼看她。她只有一個想法,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如果不拉住清虛道人的話,自己以後怕是沒有機會登上神王的寶座了。

    李隨雲的目光在赫拉的窈窕嬌軀上流轉著,雖然其帶了絲色色的味道,但是已經沒有了滔天的慾火。此時的他,彷彿在欣賞一件世界上最珍貴的藝術品一般,有的只有讚賞。

    他知道赫拉的決心,否則這個高傲的女神,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比起空洞無用的誓言,用**做為代價,換取自己的信任,明顯要勝上一籌。如果在彼此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她在發下毒誓的話,或者訂立最恐怖的契約,那她將得到自己無保留的信任。

    看著赫拉緊張得閉起的雙眼,以及她微微顫抖的嬌軀,他眼閃過一絲感慨,左手輕揮,件白色的紗織的長衫,已經輕輕的落將下來,罩住了赫拉那充滿誘惑的軀體。

    不過李隨雲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變將出來的那件紗衣,居然是半透明的。通過紗料,可以清晰的看到赫拉那堪比玉石的肌膚和誘人的峰巒。這種欲語還休,半遮半掩的裝扮,比起剛才的情景,更要來的誘人。

    李隨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尷尬的一笑,左手輕揮,又一件棉布織成的白袍落將下來,總算遮住了誘人的春光。

    赫拉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目光,在她看來,李隨雲能為了阿芙洛狄忒單槍匹馬的殺到西方,和西方神族交惡,定然是一個好色之徒,她不惜以**作為代價,誘惑李隨雲,以達到登上神王之位的目的。可眼下看來,對方非但不是一個好色之人,更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

    想到坐懷不亂四個字,赫拉不由得想到開始時,李隨雲那色色的目光。她剛消退了紅暈的面容,不由得又紅了起來。不過她隨即想到,李隨雲面對自己如此的誘惑,尚能坐懷不亂,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阿芙洛狄忒不成?

    女人就是這個樣,她們可以拒絕男人的追求,但她們不能容忍男人的漠視。這關係到她們魅力的問題。想到此處的赫拉,眼不由得流露出一股爭強好勝的神光。

    李隨雲並沒有在意赫拉的小心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道:「天氣涼了,小心些,莫要著涼。你和我說到的客人,已經來了。」

    赫拉正自沉吟之,聽得李隨雲如此說。卻又一驚,她的臉燒得更是厲害。她想到地,卻和李隨雲不同。萬一李隨雲真的對自己動手動腳,自己和他的親密接觸,豈不是要落入那些旁觀者的眼?一想到這樣的結局。她便覺得混身燥熱,臉如同火燒一般。

    李隨雲可沒有心思去理會赫拉,他凝神感覺那些刺客地動作,面上露出了了然之色。整個營地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的掌握之。

    阿芙洛狄忒正呆在自己的帳篷裡,不過她顯然處於煩燥之,她起身踱步,卻又坐下,不過片刻,卻復又起身,又揭開門簾。小心翼翼地向自己這邊觀望,她顯然在等著自己。

    自己門下的弟,一個個卻是閒的很,或在研讀清虛一脈的經,又或是在那邊打坐煉氣,調和龍虎,存精煉神。仔細修煉。這些人的道心,卻是最堅實不過的,要不然李隨雲也不會帶他們前來。

    至於那些刺客,行動起來卻又小心了許多,一個個宛如做賊一般,行動處全無一點動靜。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小神,一個個居然都掌握了變形的神通,若不是他們身上那洶湧澎湃地力量,說得得,李隨雲還真要被他們瞞過去。

    他心對這些刺客也頗欣賞。最起碼那變形術,就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這些人的資質,自不必說。更關鍵的是,這些人的動作,都是那麼嫻熟,很明顯,他們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這對於一向坐吃山空的西方神族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李隨雲剛鬆了口氣,要放下心思,眉頭卻又輕輕的一皺,他卻是從那些刺客的身上,發現了端倪。

    這個刺客,為了迷惑東方的對手,一個個都變成了動物的形狀。有兩個變成了蒼鷹,一個變成了雄鹿,一個變成了豹,至於另外的兩個,一個變成了行動緩慢地海龜,另一個則變得有點不倫不類,他居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螃蟹,從螃蟹身上閃爍著的金光來看,這無疑是一隻強大的黃金螃蟹。

    本來這一切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但這幾個神祇,尤其是螃蟹,他們在行動,還是露出了一點點的威壓。普通的生物,根本無力承受這一切,而強大的存在,卻又發現不了。便是李隨雲的門下感覺到這種古怪的氣息,也只當是西方土地上有一些強大的野獸罷了----獅怎麼會把鬣狗的張牙舞爪放在心上?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這個神祇的威壓釋放開來,周圍的生物,都已經遠遠的避開了,但在他們間,卻有一個雪白的兔。沒錯,是一隻雪白的兔,而且是一隻正在啃胡蘿蔔的兔。

    從食物鏈的角度來看,兔無疑是處於底端的。便是修士繁多的東方,也沒有幾隻兔修煉成仙,蓋因他們太過弱小,經常成為比他們強大的存在的食物。

    在刺客的威壓下,連獅、野豬這等強大的存在都離開的情況下,這隻兔居然可以若無其事的在一旁享受胡蘿蔔的美味,這不是太奇怪點嗎?

    李隨雲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他的心卻已經算計開來。赫拉告訴他,宙斯派出了個手下,可此處,恰恰出現了七個刺客,其的一個,甚至可以瞞過自己的感知。

    難道是赫拉在欺騙自己不成?應該不是那樣,否則赫拉根本不用搭上自己的**。對於赫拉這樣高傲的女人來說,她今天付出的一切,甚至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如果不是赫拉欺騙自己,那便是宙斯連赫拉都不完全信任,或許可以說,這個狡猾的傢伙,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如此一來,那個狡猾的存在,就可以解釋了。

    有些不服輸的李隨雲再一次展開自己的神識,仔細觀察著這隻兔。他總算從這個隱藏得最深的刺客身上,發現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這隻兔身上,居然帶著類似於封印一類的東西,不過看這封印,顯然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他一定有打開這扇大門的鑰匙。雖然這樣做很壓抑,這卻是一個潛藏的好辦法。

    輕輕的歎了口氣,李隨雲卻又起身,向赫拉點頭道:「你在這裡等著。」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不容拒絕,彷彿在對臣一般。

    赫拉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她默默的點點頭,規規矩矩的答應了一聲,靜靜的坐到了方纔那個躺椅上,不過此時的她,卻不復方纔之嬌媚,她緊緊的抓著那雪白的袍,將整個嬌軀裹的嚴嚴的。

    李隨雲很隨意都走了出去,一直關注這邊的玄玄立刻靠了上來。從他的神態來看,他顯然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但他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之色。難怪孔宣會把他派將出來。

    微微點了點頭,李隨雲卻又在玄玄耳朵旁邊嘀咕了幾句。

    也不知道無良的某人說了些什麼,這玄玄卻是立時變了臉色,他的眼充滿了憤怒和懊惱的怒火,他立刻起身,飛快的衝到另外幾個帳篷,不過片刻,幾個玄字輩的修士,一個個都臉色鐵青的衝了出來。讓刺客透過他們的神識,溜了進來,這對他們來說,卻是最大的侮辱。

    金玄天生金屬,最是難得不過。他對操控五行之的金元素,卻是熟練的緊。他一頓足,卻又足下升雲,猛的跳入空。遠遠的窺探到那幾個刺客,一聲大喝,背後的寶劍猛的出鞘,卻是五柄金光閃閃的寶劍,竟似用整塊的太乙精金鑄煉而成。

    金玄顯然動了真怒,他一聲大喝,卻見背後的寶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霎時間,他背後儘是金劍,宛如孔雀開屏一般。

    黑暗,一個煙頭大小的火光,在一百米外,可以看的清楚。而金玄字背後的金劍,散發的金光,當真是亮得耀眼,宛如初升的太陽一般,漂亮得緊。

    這等威勢,那幾個刺客在營地的外圍,遠遠的望見這修士突然施展出這等神通,弄出這麼大場面,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表演,這不是攻擊的前兆,卻是什麼?

    這些刺客能活到今天,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審時度勢的本事,實在不小。他們眼見得出了婁,卻是一聲大喝,便要逃將開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3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一章劍舞蒼茫水影清

    那幾個宙斯手下的刺客,卻沒有料到金玄下手會來得如此霸道。但見那萬道金光,宛如天外飛龍一般,但見光華閃爍處,居然一起落將下來。

    如果說風的聲音是颼颼聲,箭的聲音是倏倏聲,那萬劍齊飛的場景,帶出的聲音卻是嗚嗚聲。原本飛劍也不應該是這個動靜,但金玄顯然不是什麼好人。他居然費盡了心思,將五口寶劍,卻按宮、商、角、徵、羽無音分佈,在他操控之下,居然奏起一首攝魂迷魄的樂曲。

    李隨雲端坐帳,聽得如此音樂,心也不禁微微一動,這卻是他閒暇之時,作的一首曲,名喚《天魔**曲》的便是。這曲最能迷惑人心,卻分十二章。此時金玄施展的,正是從第篇參悟出來,又改頭換面,自名為《厲音斷魂嘯》的神通便是。

    不過因為修為的關係,這金玄雖然另辟蹊境,但因為修為,悟性的關係,這曲的威力,反不如從前來得恐怖。聲音雖然轉厲,讓人心神震盪,但比起那種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卻要差上幾個檔次。

    尤其是李隨雲奏的天魔**曲聲音低婉纏綿,幻境叢生,卻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殺氣,比起這種劍拔弩張的曲調,高出不知凡幾。所以李隨雲雖然知道他精通此道,也指點過幾次,但總覺得有旁門左道的嫌疑,卻也不放在心上。

    那幾個刺客聽得如此怪音,卻覺得頭暈目眩,四肢麻軟。連眼也花了,只覺得心神懼顫,此時再無半點爭鬥之心,只想遠遠的躲將開去,免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奈何人力有時而窮。那幾個小神已然失了先手,被金玄地懾魂之音侵入腦,動了心神,如何動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劍向自己刺將過來。

    那幾個刺客卻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一個個修為端的高深,戰鬥經驗之豐富,比起奧林波斯山上,那些貪圖享樂的神祇來說,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一個普通地神祇,又或是十二主神,在失了先手的情況下,面對萬劍齊飛。怕也要束手無策,只能以**和盔甲硬撼。但這幾個刺客,卻又有別的手段。

    這幾個刺客猛的發力,卻將上下牙齒一合,猛地咬了舌頭一口,借助那一瞬間的痛苦,恢復了少許的神智。隨即現出了原形,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卻又抽出了隨身的匕首,重重的在身上劃了一道口,但見鮮血飆出,宛如一道血箭。

    那幾個小神借助**的痛苦。恢復了神智。眼見的那寶劍射到跟前,就要落了個萬劍穿心地下場,卻又急運神通,借那飆射出來的血液,猛的化坐一道紅光,射出百十步遠近,總算躲開了金玄的這次攻擊。

    金玄的飛劍本也不至於如此緩慢,只因為他對自己那套《厲音斷魂嘯》的威力太過自信,又對這幾個刺客極為惱恨,卻想好生戲弄一番。他也不瞭解西方的虛實,不知道西方神祇對於空間地運用,並不弱於東方。大意之下,居然讓他們脫將開來,逃得了性命。

    待他發現之時,待要收手,卻又哪裡來得及。但見萬道劍光,轟然間射到地上,將大地炸得騰起一團不小的蘑菇雲,原本碧草茵茵的大地上,轉眼間多了一個直徑十丈左右的大坑。那劍射得卻也夠深,不過片刻,卻又咕嘟嘟的泛起水來,轉眼間成了一個噴泉,泉水射起老高。饒是如此,一時半會,水也漫不平這大坑。

    那幾個刺客見了金玄如此威勢,心卻已經涼了半截。他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他們知道,對方的神通,絕對在他們之上。就似方纔這等攻勢,便是十二主神也多有不如。

    金玄一擊之後,卻也消耗了不小地元氣,他方纔已經盡了全力。若要再擊,卻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他見那幾個刺客安然無恙,如何不怒?他卻待要捨了性命,繼續出手,卻被身邊的水玄攔住了。水玄和金玄不同,他卻是天生水靈。水靈多為雌性,似他這男性的水靈,卻也罕見。他一身水藍色的道袍,頭帶束髮的竹冠,赤手空拳,也沒有拿什麼兵器,比起金玄那種霸氣,卻多了一種祥和。如果說金玄是一口出了鞘的寶劍,那他就是一口不露鋒芒的寶劍。

    因為他是天生水靈的緣故,他卻要帥氣許多。不過他的帥氣,並非是那種陽剛之氣,而是一種柔媚之氣,是一種陰柔之美。

    水玄看了一眼正喘息著的金玄,歎了口氣,淡淡的道:「你去休息片刻,這裡交給我也就是了。你放心好了,那幾個跳樑小丑就交給我好了。」

    金玄看了一眼一臉冷漠的水玄,輕歎了口氣,他知道,在三代弟,水玄的神通,卻是其的翹楚。只不過性素來冷漠的他,和其他的同門,卻也沒有太多的交往,只喜歡埋頭修煉罷了。

    水玄沒有再理會金玄,他只是隨隨便便的往那裡一站,卻宛如一座高山一般,讓人產生了一種畏懼。此時的他,便如同脫了鞘的寶劍一般,威勢十足。

    那幾個刺客此時已經露了身形,隨即走了過來,他們和崇尚白色袍的奧林波斯神族不同,他們都是一襲黑色的長袍,看上去給他們增添了幾分冷肅之意。

    水玄目光如電,掃了一眼,卻只有四個刺客。他心清楚,那個隱藏了自身實力的小白兔和水裡的兩個刺客,並沒有出來。他們大概還打著刺殺李隨雲的主意。

    想到此處,以水玄的深沉,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有道是禍起蕭牆破金湯。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但從李隨雲和玄玄談話地隻言片語,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來人一定是奧林波斯神族的重要人物,大概這次暗殺的計劃,已經原原本本的傳到李隨雲地耳朵了罷。

    輕輕的歎了口氣,水玄聲音轉冷:「你們那幾個沒露頭的兄弟怎麼不出來。難道等著我親自動手不成?我如果出手,可不會是這般和顏悅色,我若出手,定當了結他們的性命。」

    那幾個刺客聽了這話。雖然後巾蒙面,但以水玄地神識,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他們顯然露出了驚容。不過這幾個刺客顯然還帶著一絲僥倖的心理,把水玄的話當成了詐言。依然是一副老樣,沒有什麼動作。水的兩個刺客和躲離了水玄感知的刺客,也沒有什麼舉動。

    有些不耐煩的水玄卻又變了臉色,隨即伸出手來。輕輕揮舞,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印,隨即向海打了過去。但見一道淡藍色地奇怪符號飄蕩蕩的落入海,卻如泥牛入海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水花都沒濺起一朵。

    平靜了片刻,但見距離岸邊百十步的地方。猛然間騰起十幾米高的浪牆,隨即落將下來,隨即第二道浪牆也騰了起來,依次排列,宛如樓梯一般,有似按照一定的順序。敲打著鍵盤,極有次序的向岸邊壓將過來。這種情況,卻和後世的定向爆破極為相似。

    巨大地衝擊力,顯然給水潛伏的刺客帶來了極大的損害。偽裝成烏龜和螃蟹的兩個刺客,被廊牆掀起了十幾米高,他們畫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落到了四個刺客地眼前。

    ]這兩個刺客卻也倒霉,在水的時候,便被巨大的浪花激得暈了,以至於在空都無法把握平衡,都摔了個四腳朝天,兀自沒有清醒過來,一個個作用不得。

    水玄的招數未必有太大的殺傷性,但他冷漠表情下潛藏的狡詐,卻露出了冰山的一角。若是那手印打入水,立刻發生這種情況,卻也沒有什麼不妥。可他偏偏等了一會,才突然爆發來開。這恰恰是被攻擊者最放鬆的時刻。

    水玄也不急,依然居於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刺客,始終形成一種潛在的壓力。他等待著這幾個刺客開口。他不像金玄那麼莽撞,在攻於心計的他看來,讓這幾個刺客活著,比殺了他們更好。

    連續兩次的爆炸,讓已經得到李隨雲命令的赫拉和阿芙洛狄忒在也忍耐不住,異常緊張的從帳篷衝了出來,衝到站在一旁看戲的李隨雲身邊。

    兩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在跑到李隨雲身邊的那一刻,也發現了對方的存在。眼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警惕的目光。這是源自女人對同性天生的敵視。

    李隨雲見到兩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暗叫一聲:「苦也……」饒是他心境修煉的堅實無比,也開始了微微的顫動。

    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女人對對方的興趣,遠遠大於對方才巨響的興趣。看著彼此眼冒出的火花,李隨雲覺得頭都大了。

    阿芙洛狄忒和赫拉自然認識對方,在這種環境下突然相見,誰都沒有心裡準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源自天生的敵視,使得她們冷冷的注視著對方。

    阿芙洛狄忒雖然不知道赫拉來幹什麼,但為了避免發生自己最怕的事,她將自己的手,挽上了李隨雲的左臂,一方面宣告了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所有權,另一方面,也使心情塌實了許多。彷彿只要自己拉緊,這個男人就不會從自己身邊跑帶哦一樣。

    一旁的赫拉見阿芙洛狄忒如此,雖然她和李隨雲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實際的關係,但出於爭強好勝的心理,她也伸出手來,挽住了李隨雲的右臂,毫不示弱的盯著阿芙洛狄忒。

    李隨雲被夾在間,若讓他狠下心來,將赫拉的手震開,他還真幹不出這等事,如果自己真那麼做,若是傳將出去,赫拉以後在西方神族,怕是抬不起頭來。如此,於他的大計,卻也影響頗多。

    雖然李隨雲對眼下這種情況感到頭疼,但他的心,也有一絲竊喜。西方神族的兩大美女對自己爭奪不休,拉著自己的胳膊不放,這不也是一種榮耀,一種幸福嗎?

    在兩女眼見得火藥味越來越濃,看向李隨雲的眼光也漸漸變了的時候,水玄和個刺客,適時的解圍了。

    那個刺客的神通,也自不小。暈倒的兩個,卻是沒過片刻,便清醒過來。現出了原形,和原來的四個,呈芒星的模樣,擺出了陣勢。

    刺客和殺手最大的區別在於,殺手一擊不,可以脫身離去,尋找第二次的機會。而刺客恰恰相反。從某些角度來說,刺客和死士更為相像。只要出手,卻是一往無前,為達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有死而已。

    這幾個小神,顯然是刺客一流的殺手,他們一個個眼盡露寒光,沒有一絲退意。

    如果不是知道還有一個刺客未曾暴露,水玄怕是已經要以為這幾個刺客已經開始最後的瘋狂了。不過知道對方人數的他,心裡明鏡似的。這幾個刺客,卻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們在為隱藏德最深的刺客營造出手的時機。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水玄騰起雙手,隨即打了一個個古怪的手印,和剛才不同,方才只不過是一個手印罷了,而如今,卻是幾個手印疊加在一起。隨著他的動作,他雙手間的光芒,也愈來愈刺眼。

    幾個刺客不是笨蛋,他們清晰的感覺到手印蘊涵的恐怖力量。水玄每次手印疊加,都會產生巨大的變化,這不僅僅是一加一的變化,而是一倍,幾倍,甚至十倍的跨越。若是等他準備好了,那一定是威力無窮的招數。

    他們不再遲疑,一聲大喝,卻又施展出變形的神通,一個個都變成了林的猛獸,卻是獅、虎、豹、熊、狼、鷹種猛獸,呼嘯著衝將上來。在衝鋒的過程,還發出震天的怒吼。依然按照芒星的方位,彼此間隱隱有配合的架勢。

    水玄見對方來的兇惡,卻也不再遲疑,窺了個機會,一聲大喝,那道疊加的手印,猛的打將出去,但見神光一道,快似閃電,宛如流星,向那個刺客間落將過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4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二章陣設五行欺西極

    有一句話,叫天下至柔莫如水,但若水為冰,則寒於水,堅於水。

    水玄天生水靈,對於水的操控,自然熟悉萬分,宛如遊戲一般。他也不理會那個猛獸,卻又施展神通,將那手印打將過去。只聽得轟然一聲,塵土飛揚,那隻猛獸,被著一瞬間的氣浪,掀得飛了起來,再也組不成那陣勢。強烈而冰寒的氣息,將大坑周圍,都凝聚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不過這幾個此刻顯然不是善茬,他們雖然被氣浪激得向四面八方飛將過去,但他們還是攪得大地升騰起無數的塵土,雖然因為白霜的緣故,效果不是很到,但也成功起到的擾敵的作用。

    饒是誰玄早有準備,也失了計算,看不清那幾個傢伙的情況。

    不過水玄心裡清楚,自己苦心修煉的弱水十二法印自然不會勞而無功。此次出手,卻讓對手吃了個大虧。

    正在此時,一股決大的,充滿了殺戮、破壞、毀滅的氣息自地地噴薄而出。這股神力如此古怪,但又十分熟悉,赫然是奧林波斯神族特有的氣息。

    水玄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猛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殺氣自地下翻將上來,又見一個影,速度奇快無比的射將上來,那影手,赫然握著一隻寒光閃爍的武器,看那模樣,卻似是一隻匕首的模樣。

    水玄還沒有反應過來,根本沒有注意怎麼回事,待他發現了那道黑影。方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匆忙間,他面前多了一道冰盾,不過這東西要想擋住那匕首,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見得水玄變要了毒手。卻見一抹綠意自地上湧將出來,饒是塵土遍天,卻也遮擋不住那抹綠意。但見綠光閃爍處,頃刻間。在平地上凸現出幾個粗大的,上面長滿了細小倒刺地籐條。

    這幾個籐條變化得也是迅速,在那匕首即將刺到水玄的時候,那幾根籐條頃刻間變成成一個堅固而古怪的盾牌,輕鬆的擋在了間。

    那黑影顯然不是笨蛋,他一擊的,卻輕巧地擊在籐牌之上,居然迸出了幾點火星。那牌卻是分毫未損。那黑影卻也了得。行動間快如閃電,猛的蜷曲起身體,雙腿一縮,雙足正踏在那盾牌之上,微一發力,卻又跳將起來,彈出老遠。卻又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還沒有等眾人明白過來,那黑影卻又放聲大呼:「走,快走。」

    個猛獸頃刻間又變了般模樣,卻是只蒼鷹,振翅急飛,便往空走。

    方才施展木系法術的修士。卻是木玄。他修煉地卻是木系法術,專一操控植物。有些時候,植物也是很管用的,尤其是自然界有不少更為強大,充滿了毀滅力的植物。

    木玄修煉的這門功夫,卻是李隨雲為了紀念好友柳書生所創的一門神通,其也有柳書生所學功法的的影。不過這門功法,若是修煉到極至,比起柳書生的神通,卻又要厲害上許多。

    不過木玄顯然沒有將這功法修煉通透,在這短短地一瞬間,他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讓這七個刺客逃出老遠。

    看熱鬧的李隨雲卻發出了一聲輕歎,輕輕的從身邊的兩個女神的懷掙脫了雙臂,左手沖天空一指,卻見天空的氣流自然形成了一張巨大的大網,從上向下,直罩將下來,還沒有等那幾個變成老鷹地刺客明白過來,便已落入網,還沒有來得及掙扎,便從天空落了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那黑影顯然是解開了封印的小白兔,他的速度最快,已經跑出老遠,眼角餘光瞥見同伴摔將下來,不由得吃了一驚,腳步邁得愈發快了。只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會飛翔,也沒有變成別的什麼猛禽。

    眼見得黑影便要逃將開去,李隨雲卻是不肯容他,輕喝了一聲,左手再度抬起,向遠方一指,卻見一座小山,倏然騰空,轉眼間便升到了雲霄之。

    李隨雲復有一指,那座山卻又向黑影奔跑的路線射了過去。窺得將近,直接落將下去,卻是打著將那黑影砸成肉餅地主意。

    那黑影跑得正歡,猛抬頭,卻見一座大山壓了下來,登時魂飛魄散。為何李隨雲眼的小山,在他面前就是大山?蓋因李隨雲看的是山的高度,而黑影看的是山的直徑。更何況此處哪裡有多少山,如何比得上東方崇山峻嶺?久而久之,小山在當地人的眼也變成大山了。

    總算黑影反應及時,居然能懸崖勒馬,如同一隻箭,倒射向後方,在千鈞一髮之即,躲開了小山砸下的範圍。他就地一滾,卻又跳將起來,向山頂竄去,他卻也精明,只是逃命。

    李隨雲眉頭輕輕一皺,他知道,這黑影還在和他玩弄心機,以對方的狡詐,卻是沒露出真實的功夫。他難道還指望引誘自己上前不成?他眉頭輕皺,卻顯出一絲不悅。右手輕輕一點,卻見一道銀光,射向天空,隨即落將下來。卻化做一條電光閃爍的雷龍,向黑影射將過去。

    黑影在危機時刻,卻見他後背猛的凸現出一對寬大的蝠翼,巨大無比,顏色如墨,用力一扇,卻又飛將起來,居然來了道大弧線,避過了那道威力十足的雷龍。此時的黑影,卻和蝙蝠沒有什麼分別。

    如果李隨雲射將出去的雷龍被這麼容易的閃開,那他也不配稱之為聖人了。又或是聖人的神通也不過如此,聖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眼見得那條雷龍便要落到地上,卻見雷龍猛一扭身。卻似攪水一般,居然改變了方向,輕飄飄的從地上避將開來,卻又直射向雲霄,身軀盤旋如意。宛如靈蛇,便來卷黑影。

    那黑影竟似躲閃不及一般,被雷龍一擊而,只見天空電光閃爍處。整個人都被雷電燒成了飛灰,

    赫拉站在一旁,看到如此驚心動魄地一幕,臉色早就變了。剛才雙方大戰的時間雖短,但絕對精彩。她不是沒見過如此激烈的搏鬥,但一方如此詭詐,一方輕描淡寫,舉重若輕。卻讓她真正瞭解了東方修士的恐怖。

    當年李隨雲大鬧西方的時候,他地神通似乎還沒到這等程度,不過今天看來,他的本事,竟然厲害了好多。為什麼東方修士的進境如此之快?難道這就是東方修士口「修煉」功法的好處不成?她第一次對東方,尤其對東方修士所修煉地功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見到李隨雲射出的雷龍擊斃了刺客,幾乎所有的修士都鬆了口氣。幾個看押那個刺客的修士也不由得歡呼出來。只不過個被蟒筋牢牢捆綁的刺客一臉的從容,似乎根本沒有為同伴的死亡而傷心。

    阿芙洛狄忒看向李隨雲,眼滿是驚歎,充滿了愛慕之意,這是熱戀地女,才會有的目光。雖然分別了一段時間。她也變了許多,但她對李隨雲的愛,沒有減少一點。因為赫拉的突然出現,重新迸發出熱情。在她心目,李隨雲的眼永遠都是那麼高大。

    赫拉看了一眼沉溺於李隨雲雄姿的愛神,輕歎了口氣,似自語,又似對李隨雲訴說:「宙斯最後的王牌,已經沒有了。」

    李隨雲輕輕地拍了拍阿芙洛狄忒的肩膀,隨即看向赫拉,輕聲道:「已經沒有了嗎?只怕未必吧!」說話間,他右手已經抬起,掌發雷,但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雷球滴溜溜的滾將過去,卻射向大地,只聽的轟然巨響,卻見一個混身上下,都裹著厚厚黑布的修士,被炸得飛了出來。

    阿芙洛狄忒還好點,畢竟這段時間,她和潘多拉她們沒少征戰,膽也大了不少,至於赫拉,她卻沒有那樣地膽量,她已經忍不住驚呼出來。

    那個黑衣人得用皮糙肉厚來形容,李隨雲的掌心雷威力雖然不是太大,但也絕不好受,誰能想到那刺客居然又跳將起來,手的兩柄匕首,閃著寒光,劃向李隨雲的咽喉。

    赫拉眼尖,她驚恐的吼了出來----「許德拉之牙」。

    許德拉是傳說的魔獸,它的牙齒含有巨毒,專門毀壞肉身,據說連神靈也無法承受。雖然這種怪獸比起東方的神獸算不得什麼,最多也就是等偏下,但在西方,它卻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和頭蛇、八歧大蛇等怪獸,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都是一方的霸主。

    這刺客用兩顆蛇牙做兵器,可見他的神通----能從許德拉的嘴把牙齒拔下來,這本事也不小吧!

    李隨雲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他輕哼了一聲,卻是對著刺客低喝了一聲:「重!」

    那刺客只覺得在一瞬間,自己的肩頭被壓上了千鈞重擔,饒是他有些神通,急切間也沒有什麼辦法,直接被壓得倒在了地上,掙扎不起。這卻是東方道門的千鈞術,雖然只有一個字,卻蘊涵著莫大的神通,任其修為高深,也脫身不得。

    李隨雲見對方動彈不得,卻又想起一般故事,隨即又將方纔那座小山遣將過來,重重的落下,正壓在刺客的身上。他尤嫌不夠,卻又施展神通,移過了幾座小山,一個個的摞將起來,又施展法術,那山自然長合,只將刺客壓得露了個頭臉,還有小半隻手,端的是苦到了極點。赫拉見李隨雲如此,卻又滿面疑惑,眼滿是詢問之意,她不明白,為什麼對付一個可以輕鬆殺死的敵人,他要費這麼大的功夫。赫拉已經知道了李隨雲的神通,在她看來,宙斯所倚仗的底牌,在李隨雲眼,也沒有什麼威脅。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這樣的威脅扼殺於萌芽之。

    李隨雲看了一眼赫拉,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悟的阿芙洛狄忒,隨即又施展了一門神通,在這山上,布下了一個陣法,乃是五行陣,五行相生相剋,永無止息,陣不破,則山不塌,山下之人永無出頭之日。

    玄玄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心更驚,他知道李隨雲的用意,他之所以大費周章,卻是在震懾奧林波斯神族,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政府西方的決心。

    李隨雲逕自走到那幾個被綁縛的刺客面前,他可以從這些人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他們那淡淡的自然之力。他突然笑了一笑,心萌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些神倒是和後世的德魯伊很像,最起碼他們都是精通變化之術。

    他也不屑在這事上費腦,大手一揮,卻是一股絕大的力量揮將出去,直接將這幾個刺客震成齏粉。他卻又派人將那幾個刺客的武器收拾起來,派一個精明的,送與宙斯。

    赫拉默默的看著李隨雲做完了這一起,她的臉上多了絲愁容,她不知道李隨雲如何做決定,她更不知道自己的願望能不能達成。如果李隨雲真的和她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她卻多了幾絲把握,可現在看來,希望卻是如此的渺茫。

    李隨雲談笑間去了幾個敵人,卻是牛刀小試,他看到赫拉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卻又微微搖頭,輕歎道:「你自去便是,我卻要思索一事,若是想得通了,自當給你答覆。你若在此處,卻也無用,徒增變數。」

    赫拉微歎一聲,黯然無語,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尤其是阿芙洛狄忒在場,有些話她也無法說得出口,只得默默的離開此處,不過從她那慢吞吞的步可以看出,她是多麼的不情願。

    阿芙洛狄忒見赫拉走了,卻才鬆了口氣。她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但她太愛李隨雲了,她害怕失去這個相貌並不出眾的胖。有些時候,愛情真的很盲目。她輕輕的歎了口氣,恰待說話,卻見李隨雲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隨雲顯然有自己的心思,他沖阿芙洛狄忒搖頭道:「你且休息,我有一事,卻需思量一番,此關係到我的修為,實為大事。」

    阿芙洛狄忒見李隨雲說得鄭重,心雖然不快,但也沒有多說,只是默默點頭,自回帳篷去了。其餘弟見李隨雲神色不愉,心也犯思量,一個個逕自回去了。只餘李隨雲一人來回踱步。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5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三章苦思破立事又生

    李隨雲想的事情說起來很簡單,但操作起來極為複雜。他想的卻是如何才能超脫出聖人的境界,真正成為不滅的存在。畢竟聖人在面對聖人的時候,只要雙方的差距足夠大,也會死亡。

    他面前有幾條路,一是以力證道,這卻是需要他不斷的修煉,不斷的錘煉,通過量變來引髮質變。二是以道證道,不斷修煉心境,感悟天道,最終使心境融合於天道之,從而超脫現在的境界。三是以外力證道,卻是借助天時、地利、人和等因素,或用法寶寄托執念,以此證道。

    不過李隨雲並不喜歡以外力證道。在他看來,以外力證道,卻需斬卻自身執念,一想到自己從今以後再無別的什麼情感,再不受心情之左右,他就有一種十分惱怒的感覺。在他看來,即使一個人修煉得再高深,哪怕真的亙古不滅,但若是拋棄了自己以前的一切,那他便等於忘了本,或許在李隨雲的眼,這樣的人,根本便不算人。

    在前世的時候,李隨雲每看到那些修真之輩,拋家棄,修煉得屏棄七情慾,宛如石人一般,心都忍不住暗暗歎息。若連親人都可以說拋棄便拋棄,那他修煉有成之後,又怎麼會為天下蒼生謀取福利?又怎麼會體諒人間疾苦?如果說拋家棄為的是堅定道心,這樣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雖然修士和普通人等級分明,但似這般,也忒無情了點。一個正常人,便是有心向道,又能做到這些嗎?

    至於以道證道,李隨雲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感悟天心。卻要違背自己的本心,這和他修煉地功法,卻是背道而遲。

    世間修行之法,表面上上體天心。實際上則是逆天而行。李隨雲所創之功法,卻有時順天,有時逆天。雖然修煉時講究順應天道,但是最關鍵的地方,比如修煉的目的,卻是逆天而行。他一門功法,卻講究隨心所欲,不受他人之羈絆。只不過若要順應天道,豈不是要為天道所羈絆?

    似那些生性淡薄的,自然可以順應天道,修煉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妥。但那些性跳脫地,他們如何能成就正果?

    聖人們將道統看得比性命還重,看似有些荒謬,其實卻是必然。道統的傳承。實際上是一種理念的傳承,是一種思想的傳承。對於基本上已經無所求地聖人們來說,讓自己的思想在世間流傳,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李隨雲也是如此,他知道已經基本喪失了固有明的人族,是最好塑造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在人間傳遞自己的道統。將來無疑會減少很多可能發生的事李隨雲知道,自己的存在關係著道統地傳承,自己的強大,是門下弟傳道的堅實後盾。只不過自己心的道,和固有的道有很大的差別,雖然不知道誰的道正確,也不知道誰地道最終能成就不朽,成就永恆,但他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存在,清虛一脈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逍遙。

    以道證道,雖然可能突破瓶頸,最終突破聖人的境界,但在證道過程,對門下的庇護,卻要差上許多。這顯然不符合他現在的利益。

    既然兩天路都不通,李隨雲能走的,也只有以力證道一條路可走了。李隨雲本也屬意這種方法。他本就是天生地成地**,又得盤古精血,若是修煉起來,自然事倍功半。更何況如此一來,他也不用悖逆自己的心性,依然是逍遙塵世間,拔劍問不平。只要自己高興,凡事皆可插上一腳。

    尤其令李隨雲心動的是,自己清虛一脈,雖然功法通玄,法術眾多,但還稱不上包羅萬有,他若是借此機會,在摸索在創出幾門功法,以流傳後世,待封神之後,自己歸那清虛天,門下弟也多了一些保命的絕招。

    正思量間,卻又心血來潮,袖占一課,眉頭微皺。似這先天神算,雖然厲害非常,但能夠推演得清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推演普通人的一生容易,但若推演天下大事,聖人的安危,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纔他卻從窺探出一絲端倪,卻非東方之事有了什麼變故,而是西方有強大的存在要來見他。只不過從這卦相上看,卻又看不出主何吉凶。正沉吟間,卻又一驚,他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自地底噴薄而出。

    只不過這股力量並沒有殺氣,甚至連殺意都沒有,倒像是一種邀請,邀請李隨雲到對面的一座山上去。

    李隨雲終是證了混元道果,他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鴻鈞老祖以外,還有人能傷害到他。微微沉吟,卻又露出一個笑容,順著那股力量的指引,逕自跟了過去,卻離開營地十里左右,一座普通的小山旁。

    若是一個普通人在此處,卻要吃得一驚。那小山變化卻大,但見那小山上的塵土居然自主蠕動起來,不過片刻,卻又化成一張人臉,那是一張女人的臉,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雍容典雅,個性極強的女人。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皺,微微沉吟,卻又輕笑道:「該亞?大地女神該亞?」

    那個女人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聲音很柔和,卻又不失威嚴:「來自東方的聖人,想不到你又一次踏上了西方的土地。上次你到西方的時候,我雖然想和你見面,但顯然你並沒有打算在西方長住。不過這次看來不同了。」

    李隨雲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點頭道:「說出你的目的,我需要你地答覆。畢竟你很神秘,你很早就出現在世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卻是和我東方的太一、帝俊同一時代的存在,我想知道你對我入主西方的看法。」

    該亞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因為她地面孔足有一座小山那麼大。所以她這個表情非常明顯。她並沒有反駁李隨雲的話,她只是提出了一個疑問:「清虛道人,你並不是那種野心勃勃之人,如果你真的有野心。當年你完全可以取代東方的昊天上帝,成為天庭地主人。可是你根本沒有那麼做,你這次到西方,一定有更深的目的。」

    李隨雲不動聲色的笑道:「我變主意了,我感覺當一方的霸主,比像現在這樣,整天窩在浮雲島上,有意思的多。最起碼民的生死。盡由我操控。若我願意,卻可讓無數的美女來服侍我,享受宙斯如今享受地一切,這不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情嗎?聲色犬馬,人間樂事,莫過於此。」

    說到此處,李隨雲卻又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的聲音,也轉為激昂,似在反問該亞一般:「我們東方的修士和你們西方的神不同,你們的修為和生命,都是得自天授,而我們則是靠不斷地修煉。依靠自己去爭取。我們可謂奪天地之造化,竟日月之玄功,耗費無數歲月,為的便是長生,逍遙。如今我已有今日之成就,不好好享受人生,卻還要幹些什麼呢?」

    該亞輕歎了口氣,不過她的歎息卻衝出了不少的沙塵,她那沙石形成的眼睛,也多了一絲無奈:「我原本以為清虛道人是一個敢做敢當的人,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如此,面對一個普通地女神,都如此防範,你難道不覺得你太小心了些嗎?尤其是對敵人的敵人如此謹慎。」

    李隨雲放聲大笑道:「你的確是一個女神,但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神。你的強大,沒有幾個奧林波斯神不懼怕,你的大名,連東方最強大的存在---我們這些聖人都清楚,在不知道你真實目的的情況下,你說我們會如何做出選擇?」

    該亞笑了了來,她的面容依然如此沉靜,彷彿沒有因為李隨雲的話而感到驕傲,又或是受到李隨雲的防備而動怒,她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她活的歲月太久了,又經歷了太多的挫折,心計之深沉,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李隨雲也明顯發現了對方的變化,雖然對方沒有表露出來,但這恰恰說明對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他露出了一絲笑意,輕笑道:「該亞,你是不是應該說出你的來意了,我想你肯冒著和宙斯再度開戰的危險來見我,顯然不會只為了見我一面這麼簡單。」

    該亞輕笑了笑,卻又道:「清虛道人,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你來此的目的。你說你是為了傳道,但如果你真的將道統傳到西方,我們這些舊有的神祇,將會得到何等的待遇?」

    李隨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點頭道:「如果我說西方的神祇地位不會有什麼改變,你們只不過失去了統治人族的權利,但卻依然可以享受人族的供奉,你又會做什麼決定?」

    該亞冷哼了一聲,輕輕的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既然人族已經被你的道統所同化,自然為你馬首是瞻。若要聽從你的命令,卻還有理可說,似你所說,依然供奉我等,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如此說,卻讓我如何相信你的話?」說到此處,饒是由塵土所化,該亞也不禁滿臉輕蔑之色。

    李隨雲並沒有生氣,在他看來,凡是像該亞這種擁有不小的神通,又曾獨霸過一方的存在,自然有一定的脾氣,更何況對方問的問題,也恰恰問到了點上,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的話,真的將道統傳遞到西方,他們確實有被遺忘的危險。只消過得幾代,誰還知道奧林波斯神和堤坦神是什麼存在?

    輕輕點了點頭,他卻又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原本這種想法想要實現,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宙斯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多了一絲想法。」

    該亞何等精明,李隨雲這隨便的幾句話,卻讓她把握住事情的關鍵,眼也多了一絲驚訝,又多了絲疑惑,沉吟片刻,卻又淡淡的道:「你要取代宙斯,取代他的位置,讓奧林波斯神族成為你的奴僕?」

    李隨雲臉上露出了正是如此的笑容,和聰明人說話,卻又省力。他看了該亞一眼,輕笑道:「你說的很對,但又不完全對。我雖然打算扶持別人取代並不聽話的宙斯,但我除了傳道,也不希望對西方的事做太多的干涉。西方的事,還需要西方的神祇處理。我只不過要一個地上的代言人罷了。」

    該亞的眼閃過一絲精光,雖然是沙石所化,但這個不經意的動作,還是落到了李隨雲的眼。他的心微微一動,他知道她的心動了。

    該亞沉吟片刻,終於歎了口氣,點頭道:「如此說來,我們在一定的程度下,還可以保持我們原本的尊崇,我們就有合作的可能。」

    李隨雲不客氣的冷笑道:「難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崇拜你嗎?又或是有多少人依然選擇祭祀你這個已經過了氣的神祇?」他這話說得卻也極不客氣,卻是毫不留情的指出該亞沒有什麼底牌,若想從他這裡得到好處,不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該亞的表情一下變得凝重了,原本在小規模移動的沙石,也在一瞬間停止了移動。那張原本表情豐富,宛如真人一般的臉一下僵了,她顯然沒有料到李隨雲如此不客氣,居然會這麼說。

    李隨雲一點也不著急,又擺出了他的習慣性動作,卻又變出一把椅,一張桌,一個茶壺,一個茶盅,慢條斯理的品起茶來,看他的模樣,卻似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沒有該亞的支持,他可能要費些手腳,但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多花費些時間的問題罷了,只當遊戲好了。

    過了好一會,該亞才恨恨的道:「如今的堤坦一族,依然掌握了一定的權利,雖然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但在奧林波斯山上,依然有很大的權利。只要你願意,他們隨時都會支持你扶持的新人。我想你不會拒絕他們提供的如此強大的助力。」

    李隨雲沒有說什麼,他低頭沉思了片刻,卻又露出了一個讓熟悉他的人都不寒而慄的笑容,輕聲道:「說出你的條件,尊敬的西方女神。」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6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四章性本厚黑厚黑人

    該亞聽到李隨雲詢問自己的條件,沒有任何的激動,在她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自然忽略了以狡詐、貪婪而著稱於東方的無良道人露出的笑容,更沒有注意到對方突然變得恭敬的語氣。

    她沉吟片刻,卻又輕笑道:「我知道,你在東方那邊,過得並不順暢,據我所知,你們東方的聖人,一向將西方看成是蠻夷之地,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之所以到西方來,也是因為東方諸事不順的緣故吧!」

    李隨雲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對方在揭露他的窘境,卻是為了在談判的時候,佔據主動,為自己多爭取一點利益。他想知道對方究竟知道多少,依然是一副笑容,彷彿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一般。

    該亞沒有從李隨雲的臉上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多少有一些失望的感覺,但她沒有放棄,繼續道:「清虛道人,據我所知,你那浮雲島也曾受到那些聖人的圍攻,可謂損失慘重。我想你應該沒有足夠的力量在西方傳道……」

    李隨雲有些不耐煩的截口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只管說便是了,你難道也到了更年期不成,怎麼說話如此絮叨?」

    該亞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更年期」是什麼意思,但她也猜的到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沉吟了片刻,她終於歎息道:「我們的要求不是很高,我們堤坦神。要得到和奧林波斯神一樣的地位,享受一樣地榮耀,這就是我們的要求,我想這樣的事情,並不困難。對你的大業,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李隨雲聽了沒有說話,他又品起了茶。他的表情依然從容,誰都不知道他心裡打地是什麼主意。不過他越是這般表情。帶給該亞的震撼就越大。其實強大的敵人有些時候並不可怕,只有面對未知的危險,才能感覺到對方地恐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空已經露出了一絲曙光,天要亮了。可李隨雲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依然在淺淺的品嚐著香茗。

    該亞終於忍不住了,她是冒著被宙斯發現的危險才來見李隨雲的。如果宙斯真的被激發了性,很可能不顧一切的對堤坦神進行清洗。這樣地事。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了。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放下了架,恨聲道:「清虛道人,我在等待你的答覆,你還在考慮什麼?」

    李隨雲彷彿猛然間驚醒一般,有些錯愕的道:「你在等我嗎?我還以為你在開什麼玩笑呢,那就是你的條件嗎?」

    這句話顯然氣到了該亞。沙石形成的臉一陣顫抖,險些無法維持面部的表情。她知道這是李隨雲的談判技巧,但真相是一種美麗而可怕地東西,尤其是李隨雲如此做作,甚至可以從看出一絲詭詐,但一想到對方仗勢欺人。怎能不讓他動怒?

    李隨雲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平日裡的作為更像是一個流氓,一個無賴,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天生就不是當貴族的料。至於那種完美的貴族,表面上風度翩翩,背地裡勾心鬥角,挖坑設套,算計人,他沒那本事,學不來。

    貴族的氣質需要十年,百年,甚至更長地時間積累,沉澱,至於李隨雲,他雖然活得夠久,但他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貴族氣質?最關鍵的一點,他和幾個有著貴族氣質的人交往過?

    等於半個流氓無賴的李隨雲的無所謂的表情,看在該亞的眼,更激起她熊熊的怒火,她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天色,西方的夜神,是最神秘的存在,但她絕對不會加入任何一方的爭鬥,所以在黑夜,該亞在**的驅使下,敢和李隨雲見面。但如果是白天,她根本沒有這個膽。

    她恨恨的道:「我晚上再來,到時候,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話音剛落,她整個臉轟然崩塌,盡數化為了普通的沙石。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西方神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他也不再猶豫,也不帶手下,也不告訴阿芙洛狄忒,逕自駕雲,向奧林波斯山而去。

    東方的修士一直看不起西方的神,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東方的修士在不斷的進步,而西方的神在坐吃山空。這就是差距,落後就要挨打。要不是因為西方實在沒有什麼太出眾的地方,東方的修士怕是早打西方的主意了。

    在李隨雲看來,西方除了作為一隻潛力股外,唯一能貢獻的,也只有那些引發戰爭的美女,和漂亮的女神了。不過東方修士並不在乎男歡女愛,更重要的是,那種合籍雙修的功法,貌似除了李隨雲微微研究了一點,其他人還沒有想過這條路呢。

    李隨雲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隨和了些,對於這些西方的神祇,如果自己選擇和其他的聖人一樣的作為,那樣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妥,畢竟如果像他們那樣,將這些西方的神祇當作螻蟻,那樣的話他們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

    產生了一絲殺意的清靴道人,卻又恢復了當年那種無法無天的模樣。其實人就如同老虎一樣,在老虎吃人以前,它是無害的。但老虎吃了人以後,它就變成了食人虎,充滿了威脅。在女媧的宮殿,李隨雲已經大開殺戒,那和以前殺人的手法不一樣。

    以前的李隨雲,雖然幹過不少殺人滅口的事,但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他猙獰的一面。但媧皇宮一事,已經向世人宣告,誰說清虛道人無殺意,只是未到動怒時。既然有了一次這樣的經歷,他也不在乎將西方所有反對他的神祇屠盡。對於外族,強權永遠是最好地辦法。

    對李隨雲已成驚弓之鳥的奧林波斯神族將眼線放得遠遠的,自然很輕易的就發現了李隨雲的身影。原本就對他畏懼萬分地西方神族,自然而然的變了臉色,亂成一團。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神吱都這麼畏懼東方,有兩個年輕的神祇,毫不示弱地揮舞著兵器,衝了上去。他們要體驗一下。連神王都感到畏懼的存在,究竟有多麼強大,是真實的強大,還是被那些膽怯的神祇傳言到如此的程度。

    李隨雲遠遠的望見兩個金髮的小衝自己飛將過來,卻又變了臉色,若是奧林波斯山飛出幾個主神,他也不至於如此氣憤,難道對方輕視他出成?

    心不快的李隨雲可沒有什麼好心情。隨即掣出了他那根平日裡不離身地竹杖,直接衝將過去,但見綠光閃爍處,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祇,已被他砸得飛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喜歡血肉飛濺的感覺還是怎麼的,那兩個神祇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如果誰吃了東西,怕是要浪費了。

    看著血肉飛揚的場面,李隨雲有一種愜意的感覺。在太多地時候,他對敵時,卻是多將敵人連**帶靈魂一起毀滅,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近似於發洩的舉動了。他輕鬆的舒展了一下肩膀。看向奧林波斯山,眼多了絲冷酷,也多了戲弄。

    宙斯一直沒有接到手下那七個刺客的捷報,反倒聽到李隨雲殺上門來的消息,他的心縮緊了。重重地歎息一聲,他還是抓紮起來,握住了權杖,狠下心來,走將出去,他知道,這場大戰,卻是免不得的。

    奧林波斯山上,還是有不少神祇支持宙斯的,也有不少神的利益和宙斯息息相關,便是那些強大的堤坦神,在沒有接受該亞的命令之前,也選擇了支持宙斯。畢竟他們當年背叛了李隨

    清虛道人的名聲很響,在他成聖之後,他的威名更盛,但無論他的名聲有多響亮,天下傳言的,都是他的惡名。有著諸多惡行的無良天尊,顯然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物。如今他回來了,他會如何處置這些背叛過他的人?

    李隨雲很從容,只不過他走過的路,絕對不是一條讓人感到滿意的路。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奧林波斯神族的屍體,有男有女,有高階的,也有低階的,這些神,有些是宙斯的嫡系,有些則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還有的更冤枉,甚至做好了投降的準備,只不過晚說了片刻,便被打死。

    宙斯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不是為了那些死去的神族難過,他是為李隨雲的心機震驚。無論善惡,無論老幼,無論本領,盡殺之。這分明是為了立威,是為了削弱奧林波斯山上的力量,剪除取代自己的神王的羽翼。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為什麼現在就開始動手?難道他真要打西方的主意不成?

    可歎宙斯依然被固有的思維所束縛,他根本不清楚李隨雲的品性,依然自以為是的認為東方的聖人,不可能看上西方的土地。

    李隨雲沒有宙斯想得那麼多,他露出了一絲獰笑,這是一絲野獸才有的笑容,充滿了危險的笑容。看著對面蜂擁而來的西方諸神,他一聲大喝,背後四口寶劍出鞘,盤旋飛舞。

    李隨雲一聲大喝,卻是信步前行,口重吟道:「靈根本自天地成,神通無量任我行。道統千秋傳萬載,滄海桑田終需變。天降大任落我輩,豈守寶山空蹉跎?順天逆天何足道,只求無愧捫心問。」

    他口吟誦不休,手上也不緩慢,四口寶劍如同四條飛龍,往來穿梭,西方諸神手的兵器,在寶劍面前,宛如紙紮、布做的一般,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但見劍光閃爍處,一個個命喪魂消。不過片刻,地上便多了無數具屍體。

    奧林波斯山上,大大小小的神祇和神僕,加起來也不過千餘,忠於宙斯,跟他出戰的,不過四成左右,把守山門的,卻又有兩成左右,盡數遭了李隨雲的毒手。只剩下宙斯老哥一個,身邊倒還有兩個主神,但一個個卻也變了臉色,顯然為對方狠辣的手段所震懾。

    李隨雲也不在意,他方才詩說得明白,凡事但求問心無愧。其「滄海桑田」四字,卻又包含了深意,卻是隱喻自己決心改變,由自己書寫歷史。他心思既定,似他這等心智堅實之輩,出起手來,又豈會容情?他卻大踏步,向宙斯走將過去,從他冷漠的笑容看得出,他卻打著將宙斯一併收拾的主意。

    宙斯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自己如果真不是對方的對手,怕是過不得今天這關了。他咬了咬牙齒,卻又大喝一聲:「神有言,侵犯他神領地,必然受到懲罰,他將蒙受萬山壓迫之苦!」

    李隨雲眉頭一皺,宙斯的話出口後,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向自己的肩膀壓將上來,雖然被自己化解了,但對方這門奇怪的神通,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興趣。

    宙斯的修為明顯不如自己,但他方纔的神通,卻似對自己有一定的作用,如此算來,若是由自己施展這等神通,豈不是更加了得?若是修煉有成,日後用來對付同級別的聖人,即使不使用天罰,怕也能佔到大便宜。

    微微沉吟,卻又思索了一下,他腦猛然浮現出四個字來,他卻又看向宙斯,疑惑的詢問道:「這莫非是大真言術?」這卻是他前世小說看得多了,從「大預言術」聯想到的。

    宙斯的臉色陡然變了,他沒有回答,卻又繼續吼道:「神說,我的面前,一切都將被火焰所焚燒。冒犯我的人,他的**和靈魂,都將被烈火煉化為齏粉。」

    李隨雲眼的精光愈發亮了,在宙斯的話說完的一剎那,他的面前,居然騰起了三尺高的火牆。

    如果僅僅這般,卻也不至於讓李隨雲驚訝,關鍵是那火焰,卻有著一絲古怪。那火並非凡火,也不是什麼常見之火,卻是東方修士才能修煉出來的三昧真火。這等火焰,便是西方最精通玩火的神祇,也無法操控分毫,更不要提對火焰不怎麼精通的宙斯了。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這門功法,卻是更感興趣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6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五章力壓西極留火種

    三昧真火,在普通人眼永遠都那麼神秘,這是可以直接焚燒靈魂的火焰。只要你的修為不夠,任你神通廣大,也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

    宙斯也是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害了一東方一個上古修士,得了他遺留的功法,苦心修煉多年,方才有今日之成就。他也不知那三昧之火,乃是東方道家神通,只知道此火威力極大。若是他知道自己因為這火焰而洩露了暗害東方修士的隱秘之事,他斷然不會施展出來。

    李隨雲也不理會身前的三昧之火,卻又信步上前,頭上現三朵金花,飄灑灑的落下金光,護住週身。那三昧之火,宛如遇到了剋星一般,離開向兩邊散將開來,卻是不敢招惹分毫。

    宙斯見了大驚失色,他苦煉神通,將那大真言術煉到今日之成就,已屬不易。他知道這門神通共有一十二篇,卻是天、地、人、雷、火、瘟、斗、山、澤、獸、禽、甲。

    這十二篇,他只煉成三篇,便知此功法神通,實為高深,比起自己的雷電之術,不知道玄妙多少。方才對李隨雲施展的,便是山、火二篇。除此之外,他只將澤篇練得純熟。可如今李隨雲居然視此如無物,怎能不讓他驚心?

    李隨雲卻對這神通愈發驚奇了。這神通顯然不止這麼這麼簡單。照這架勢看,宙斯應該沒有修煉完全。東方的神通講究配合,相剋,並非像西方神通那麼簡單的爭鬥。單一地屬性。

    他信步上前,在宙斯反抗之前,卻又施展出神通,將其制住,使其動彈不得。背後四口寶劍飛將出來,劍光交叉,宙斯身邊的兩個大神,卻變成了四截。

    宙斯的臉色很苦。他的女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殺死,但主神級的女,卻是第一次死於他人之手。他不是一個大方地人,別的神死了,他不會有一絲痛惜,但自己的女死了,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李隨雲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宙斯的咽喉。將其舉起,使其雙腳離開了地面,雙腳晃蕩不休。他個本就不高,舉著高大地宙斯,卻又有一種滑稽的意味。不過以他的修為,卻又有哪個人敢笑?除非這個傢伙想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宙斯拚命掙扎,但混身上下。卻似沒有了骨頭一般,軟軟的,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這讓這個強悍的傢伙,感到分外的恐懼。他知道東方修士的可怕,他們的神通。和他們地刑罰一樣有名。

    李隨雲收斂了笑容,平靜的道:「你要生,還是要死?」

    宙斯的聲音有些嘶啞----你讓人捏著喉嚨試試,能說話就不錯了。他極其艱難的道:「生怎麼樣,死又怎麼樣?」

    李隨雲看了一眼臉色有點發紫的宙斯,手沒有放鬆,淡淡的道:「生,便是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留你地**和靈魂,只不過將你囚禁起來,何時脫困,卻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至於死,我將你的**毀滅,將你的靈魂貶入煉獄之,讓你受煉獄之火的日夜煎熬,知道你神魂俱滅為止。」

    宙斯的眼睛猛的縮了一下,他看向李隨雲地目光,多了一絲畏懼。死也許並不可怕,但靈魂被日夜兼熬,卻是無盡的痛。若是被囚禁,卻還好說,東方有言:好死不如賴活。只要保得性命無虞,自己早晚有出頭之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李隨雲,眼多了絲恭敬:「你想問什麼?」

    李隨雲手一揮,卻將宙斯摔到了地上,冷笑道:「你這本事是從哪裡學來的?」說到此處,他卻又警告道:「你莫要打著欺瞞我的主意,這等神通,絕非你西方能有的。你若欺瞞我,我卻用那煉魂之法,直接從你的靈魂拷問,雖然麻煩,但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宙斯不敢遲疑,不待喘息定了,卻又迫不及待的道:「那功法乃是洪荒大戰時期,你們東方一個負傷的女仙身上帶的。當時她已經受了重傷,我從她身上得了這門功法……」

    李隨雲冷冷一笑,手一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宙斯,也不說話。

    宙斯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對方的用意,他也不敢遲疑,急將手伸入懷,取出一枚玉簡瞳,微一猶豫,卻又將這法寶遞給了過去。

    李隨雲接將過來,用神念微微一掃,卻又明白了過來,心多了絲明悟,也多了絲感慨。這門神通,卻是人族大聖青玉所創,只是不想一向安穩恬淡的她也被洪荒大戰卷將進來,這天道卻也難測,若是大限到了,任你有莫大神通,也難逃此劫。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李隨雲雖然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但這大真言術的玄機,卻就瞭然於胸。這門神通,端的是包羅萬有,便是開宗立派,也是足夠。只不過宙斯不知東方神通玄機,將這麼功法煉得差了。雖然學得精熟,卻只是依靠真言傷人,不知道其的變化。

    感慨片刻,他卻將這玉簡瞳收入懷。卻又看向宙斯,他真的很想結果了眼前這個人。因為他不喜歡他,真的很不喜歡。憑對方修煉東方神通這一件事,他就可以將整個西方神族滅亡----不會受到任何譴責。如果他願意,其餘的幾個聖人也一定樂於出手。丫的,敢動俺們的奶酪,不扁你才怪。微微沉吟,他卻又看向遠處站立的奧林波斯神族,從戰爭的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移動分毫,完全是看戲的模樣。最強大的女神雅典娜,甚至連鎧甲都沒有穿,卻是一襲白色的衣裙。他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

    看了一眼宙斯,李隨雲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想起了東方地一句話,叫作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向對方這樣,卻是在適合不過。他毫不猶豫的將對方全身的神力禁制,隨即派了兩尊黃巾力士。使其押送宙斯,將其流放到一個小島上。好生監管不提。

    待做完這一切,赫拉卻又走上前來,這個身穿淡紫色長袍的女神恭敬的跪了下去。虔誠地親吻李隨雲的右手。這是臣服的表示。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一笑,他有一絲極其古怪地感覺,他感到自己像古羅馬時代獨裁的君主,而不像東方的聖人。

    他輕歎了口氣,卻又將手放到赫拉的頭上,撫摩著對方滿頭的金髮,隨即點頭道:「你的要求將得到滿足,在你簽定永恆的契約之後。你將成為此處新的神王,永遠得到我地庇護。凡與你為敵者,即與我為敵。」

    赫拉的眼露出了一絲從容,在宙斯被押走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絲明悟,也許做神王,並沒有想像那麼美好。但她也知道。此刻的她,別無選擇。她的嘴唇微微動了了,終於吐出了一連串的字符:「我赫拉,願與東方之清虛道人,訂立永恆之盟約。以孕育眾神之河流發誓,我願世代為奴。若有違背。神魂俱滅。」

    李隨雲沒有說話,彷彿遊戲一般,靜靜的看著赫拉,聽她發誓。他知道這樣地誓言不足以讓自己完全相信,赫拉這個充滿矛盾的女人,一定有別的方法讓自己取信。

    赫拉念完誓言之後,她也不理會其他神祇驚訝、蔑視的目光,卻見她將手指額,畫了一道奇怪的神符號,隨即一道金光,射向李隨雲。

    那金光射入李隨雲的體內,卻又消失不見。那卻是赫立刻地一縷魂魄,和李隨雲定下的契約。從此以後,李隨雲若有意外,她也不得安生,將落得神魂懼滅的下場。更關鍵的是,她的這絲魂魄落在李隨雲手,李隨雲盡可憑這絲魂魄毀滅她。女人有些時候做事,比男人更果決。

    李隨雲沒有多說什麼,他帶著一絲驚訝,也帶了一絲讚歎的看著赫拉。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魄力,有這個契約存在,她將再也無法翻身,永遠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下。

    勉強定了定心神,李隨雲眼多了絲冷酷之意,他看向諸神,淡淡的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還不來拜見新任神王?」

    一個骨頭很硬的神祇忍耐不住,憤然道:「清虛道人,我們臣服於你,卻不是你的奴隸,你這麼做,未免太過分點吧!」

    李隨雲冷冷一笑,背後倚天劍立刻設將過去,但見劍光閃爍處,那小神連喊都未來得及,便被割斷了咽喉,臨死前,他眼還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顯然沒有想到,清虛道人會如此作為,難道他不想使西方的神真心歸附嗎?

    李隨雲收回了倚天劍,他卻輕輕的撫摩著寶劍,輕輕擦拭,彷彿在擦拭上面並不存在的血液一般,他很從容,這個時刻,他居然有一絲貴族的意味。不過他這絲舉動,落在諸神的眼,卻又更增添了些許恐怖。他就如同一個惡魔,剛剛吃過三分熟的牛排,正在擦拭著餐具上的血液。諸神的心涼了。

    李隨雲輕輕的將寶劍插回了劍鞘,看向諸神,輕聲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就來拜見神王。」

    此時的赫拉,也拿起了神王的權杖,昂首挺胸,眼多了絲傲氣,也多了絲笑意。她看向諸神,聲音冰冷,但卻充滿了威嚴:「從今天起,我就是奧林波斯山的主人,所有的神祇,只要聽從我的命令,我將帶領你們,在清虛真人的指引下,創造新的榮耀。」

    說到這裡,她又冷冷的掃了一眼諸神,大聲喝道:「你們還再猶豫什麼,難道你們還眷戀宙斯對我們的壓迫不成?命運已經改變,你們有權利選擇生存和死亡。決定吧。在西方的土地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雅典娜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她默默的走上前,跪倒在赫拉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恭敬的道:「尊敬的陛下,從今天起,我就是你手的長矛,為維護清虛真人和您的利益而戰。」

    赫拉滿意的點點頭,雅典娜一直和她有著很密切的私人關係,雖然有些可能,兩個人的會鬧出一些矛盾,但那卻是刻意為之,畢竟有些時候,宙斯還是很忌諱手下結黨營私的。如果讓他察覺了什麼,她和雅典娜怕是都不會有好下場。

    十二主神,阿瑞斯和另外一個神祇,已經盡到了一個戰士的職責,用鮮血捍衛了自己的尊嚴。而赫拉,則選擇成為新的神王,至於雅典娜,則選擇了歸順,阿芙洛狄忒早就跟李隨雲私奔了。至於剩下的幾個,雖然強大,但卻沒有足夠的戰力。

    沒有什麼意外,所有的主神最終選擇了臣服。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臣服強者了。面對無法抵禦的存在,他們最終選擇了馴服。

    李隨雲很輕鬆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赫拉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至於如何壓制手下,如何分配利益,這就是她的事情了,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她連這樣的小事情都處理不好,自己也不會需要這樣的代理人。

    奧林波斯山大局已定,唯一需要自己顧慮的地方,只剩下深淵地獄了。如果潘多拉也選擇歸順的話,自己無疑要省下很多的力氣。在西方建立了穩固的陣地之後,自己則可以將忠實於自己的部族,向此處遷移,雖然不至於全部遷移,也不需要徹底的佔領此處,但有一席之地,也足夠了。

    想通了此事,他卻向赫拉點點頭,淡淡的道:「過幾天,將有一批新的神祇,取代那些戰死者的位置。你放心,他們不會與你爭奪權柄,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傳道。」

    赫拉輕輕點頭。她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畢竟傳道是李隨雲原本的目的。更何況他便是在信任自己,也得在此地安插幾個他自己的人,萬一有起事來,既可以剪除自己,也可以幫助自己。

    李隨雲看了一眼眾人,也沒有再遲疑,逕自向營地而去。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料錯,阿芙洛狄忒怕是要抓狂了,甚至連潘多拉也會來攙沙。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7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六章算人之即人亦算

    就如同李隨雲所料,因為他突然離開,整個營地已經亂成了一團。雖然十二個三代弟稱得上沉穩,阿芙洛狄忒也不失主母的氣派,但對於那些四代弟來說,雖然潘多拉沒有來攙沙,,但祖師爺突然離開,,還是對他們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在清虛一脈的心,李隨雲的地位異常高大。尤其是這些狂熱的弟,他們眼只有李隨雲,至於鴻鈞,老、元始他們,他們是誰,貌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便是知道,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如今李隨雲突然始終,對於他們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誰都不知道李隨雲究竟會到哪裡去,雖然他們不擔心李隨雲會被人暗算,但士氣低落,卻是免不得的。

    看到低迷的士氣,李隨雲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清虛一脈,太需要一個能獨擋一面,可以統帥全島的人了。若是日後自己真的飛昇清虛天,不再理會凡塵之事,那清虛一脈,豈不是變成了一灘散沙?

    他也不理會上來迎接的弟,步如流星,逕自入了主帳,十二個玄字輩弟接著,他方上了主座,卻又一番吩咐,其用意自然明瞭,這些弟都將留在西方,輔佐赫拉鞏固他的統治,同時傳遞道統。

    說罷,李隨雲卻又醒起一事,對眾弟道:「若是條件允許,你們可盡在此修築觀宇,引導西方之民四時祭祀。」

    玄玄微一猶豫,臉現疑惑之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李隨雲見了,搖頭輕歎道:「我知你們心意,我如今引導萬民朝拜,卻也有另外一層目的。誰都不能保證聖人之外。沒有更高的境界。我如今所做之事,卻是要看一看所謂地信仰之力,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能否助我一臂之力。突破現在的境界。」

    門下弟聽了這話,盡吃了一驚,在他們看來,清虛道人如此修為,尚且要不間斷的修煉,苦思破立之事,相比之下,自己想得卻是太簡單。也太懶惰些了。以為有了師門的庇護,卻可逍遙,從而忽略了修煉,雖然跳出了輪迴,步入了金丹大道,道義雖然記得精熟,但也不自然地放鬆了修煉。如此下去,怕是早晚都要吃虧。

    李隨雲也不多說,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門下的弟需要什麼。他隨即伸入懷,取出了一個紅紅的葫蘆,隨即遞給了玄玄。吩咐道:「這裡面有二百顆培元丹,此丹有固本培源之效,雖然對你們的修為沒有太大地幫助,但滋長真元,還是有點作用。」

    十二個三代弟聽了,心都是一驚,隨即一喜。他們雖然沒有和李隨雲接觸太多,但入門的時間較長,多少從師長聽到過一點關於李隨雲的事情,知道他是最反對用丹的,他認為那影響道心的修煉,一旦修為和道基不符,必然遭受反噬,所以清虛門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依靠丹藥。

    這培元丹雖然比不上修行者的至寶轉金丹,但對於像自己這樣的修士來說,還是難得的好東西。平日裡也很難見到。

    如今李隨雲居然親賜丹藥,定然因為自己這些人孤懸海外地緣故,否則絕對不至於如此。 饒是如此,他們也感到李隨雲對他們的關愛之情,眼流露出深深的感動。

    李隨雲看了一眼諸弟,微微搖頭,他知道,眼下的情況,可不想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如今風雲變幻,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唯一的辦法,只有防患於未然。他卻又取出一隻羊脂玉淨瓶,交與幾個弟。

    玄玄顯然很驚訝,他不清楚李隨雲為什麼一再賜予他們靈丹,難道這西方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不成?

    李隨雲也不願多作解釋,只是淡淡地道:「這瓶裡面有恢復真元的丹藥,名為玉陽丹的便是,恢復真元,不過片刻之事,若是打鬥之時,實有大用處,你們好生收藏。赫拉已然歸順於我,但此處難保沒有別的強大存在。你們卻也可以小心防範。」

    玄玄等人小心答應。

    李隨雲也沒有理會別,卻看向阿芙洛狄忒,向她點點頭,眼多了絲慈愛,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如果他真要違背本心,割捨這段感情,怕是會成為他的一個執念,很可能以後永無出頭之日。

    深吸了口氣,他輕聲對阿芙洛狄忒道:「你有什麼打算,是和我一起回東方,還是繼續在西方,繼續過著爭戰殺戮地日?」

    阿芙洛狄忒明顯遲疑了一下,她並沒有馬上下決定,她看向了李隨雲,眼多了絲深情,隨即,她的眼上蘊滿了淚水。看著李隨雲,她輕輕搖了搖頭,小聲拒絕道:「如果當年你不讓我離開的話,我還是那個充滿了天真和幻想的女人。可是如今的我,已經變了。」

    說到這裡,她的淚水已經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但她的聲音,依然堅定:「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女人了,我的手上,已經沾染了同族的血液,是金色血液,和我血液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獨闖西方,挑戰諸神的清虛了,此時的你,卻是那教化一方的聖人,你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行事隨心所欲的你了。」

    李隨雲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他輕聲道:「你想要對我說什麼?我知道,你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個少不更事的女神了,如今的你,回到東方,已經可以為我分擔憂愁了。你難道要拒絕,繼續過著和我分別的日嗎?又或是說,你已經不再愛我了?」

    阿芙洛狄忒的臉色一下變地慘白。眼充滿了委屈和難以置信,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滾將下來,她的聲音,也充滿了悲哀:「難道我在你心。便是這樣的人嗎?難道你認為我背叛了愛情嗎?」

    門下弟見李隨雲如此說,一個個卻也變了臉色,他們知道,這是清虛道人和阿芙洛狄忒地私事。他們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知道,一個個卻又退了出去,一個個卻在外面伺候著。

    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卻又看向阿芙洛狄忒,過了好一會,終於長歎一聲,搖頭歎息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我想知道原因。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我依然愛你,就如同當年的你愛我一樣。如今的東方,已經平靜了,也不會有能夠威脅到我們地存在了,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決定?」

    阿芙洛狄忒黯然道:「因為你已經是聖人了,你的地位決定了你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由。你顧及的事情,太多了。而我則不同。我嚮往自由,當年我和你私奔,一方面固然是不甘命運的悲慘,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了自由。我愛你,永遠愛你。但是你知道嗎,你理解過我的感受嗎?

    我是西方的女神,但我在你們東方,在外人的眼,依然是蠻夷,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你地妻,我絕對不會得到尊重。我不是東方的人,我永遠也無法真正融入東方,尤其是等級分明的世界。我回到西方的一剎那,我有了回到家的感覺。

    如今西方已經徹底歸附於你,我會在西方等你。對於你來說,這萬里之遙,不過是寸許之地罷了。我願意在西方的小島上,默默的等著你。你便當在西方有一個溫暖地家吧!」

    李隨雲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發出了一聲長歎,他知道,這是現實,東方的修士,對於西方的神來說,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休說阿芙洛狄忒,便是他自己,因為娶了西方的愛神,便是證了混元之後,也沒少被人非議。只不過他下手太狠了點,若非那些人知道他的恐怖之處,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非議。

    他向阿芙洛狄忒露出了一個理解地笑容,他能理解這個美麗的女神內心的苦痛。阿芙洛狄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珠,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也許在這樣發展下去,便會想那著名的肥皂劇那樣,兩個人會激烈的擁吻,然後發生一場旖旎的春光……可此時一個不和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二人世界:「深淵之主潘多拉,求見清虛道人。」

    李隨雲和阿芙洛狄忒迅速分將開來,李隨雲的眼多了絲瞭然,也多了絲明悟,他看向來人,輕輕點頭道:「你來有什麼話說,莫不是也要學赫拉一般,臣服於我?」

    潘多拉站在營地外,遠遠傳聲,待聽到李隨雲的詢問後,輕笑道:「我遠來至此,清虛真人難道不請我進來不成?」

    李隨雲冷哼一聲,極其不屑的道:「說出你們的選擇,我想該亞她也是按照你的意思來見我的,我懶得和你們費時間,快點說吧。!」

    潘多拉露出了一絲疑惑,她不清楚李隨雲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強橫,但她知道,如果不早早的達成協議,深淵怕是要步上奧林波斯的後塵。到那個時候,再怎麼想挽回,也沒有機會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大聲道:「從今天起,深淵地獄將同奧林波斯山一樣,歸附東方清虛道人,重為神獄。我們沒有別的要求,我們只求您不要干擾我們的生活,我們不會在人間發展信徒,我們只求平靜的生活。當然,讓我們有機會見到那溫暖的陽光,偶爾可以走上大地。」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隨即揚聲道:「可以,我可以給你們自由,但我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今天的血已經流得夠多了。」

    潘多拉微微一笑,他知道李隨雲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大聲道:「清虛道人,你放心就是,我們自會像奧林波斯山一般,歲歲納貢。」說罷,她起身去了。

    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卻在此處,陪伴了阿芙洛狄忒幾日,隨即起身,向回東土而去。

    阿芙洛狄忒自回奧林波斯山,輔佐赫拉,而諸多門下,有半數居住在奧林波斯山,另一半卻在人間居住,為的卻是傳教。

    西方在一夜間改旗易幟,如此大的事情,又豈能瞞得住東方的聖人?玉虛宮,元始知道如此大事,卻又變了臉色,眼滿是驚訝之意。

    時有廣成在側,見元始如此,心疑惑道:「老師,那西方乃是蠻夷之地,清虛道人便是盡佔了那裡做道場,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威脅到老師不成?」

    元始搖頭歎息道:「清虛道人何嘗做過無用功之事?他入主西方,定然有他的用意。如此,卻也輕視不得。我原以為他會在西方耽擱一段時間,若是那樣,等他回來之時,東土大部分信徒,已為我闡教、人教和截教所瓜分,他便回來,也作用不得,只好在海外安家,可如今……」廣成笑道:「老師卻是多慮了。清虛道人此次在西方雖然展露了其暴戾的一面,但他也不是笨蛋,若弟所料不錯,他當是為封神之戰做準備。依弟之見,老師也不用理會他,卻將注意力放到代天封神的那人身上,如此一來,豈不是大事可濟?」

    元始冷笑道:「天下間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清虛道人雖然不擅推演天機,但他的頭腦心機,卻是道門四聖,最深的一個。你難道認為可以從他哪裡佔到便宜不成?」

    廣成卻又一臉狐疑之色,沉吟良久,方才道:「老師,若是如此,我們該如何是好?清虛一脈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奈何炎帝部落已經臣服於他,而黃帝部落也開始傾向於清虛一脈,若是由他主持大局,卻是於我教不利。」

    元始大笑道:「你讓黃龍、南極兩個,到西方,去給清虛添點亂,省得他有事沒事總盯著我東方不放。」

    廣成心一動,他本就精明,微微思索,卻就明白了元始之深意,不由得臉露笑意,連連點頭道:「老師說得卻是正理,清虛師叔初定西方,那邊自然不會太安穩。有些小神反抗,也是正常的。」

    元始點頭微笑道:「你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不過你莫要忘了囑咐黃龍和南極,千萬小心,不可露了行藏。我和清虛本為同門,雖然有道統之爭,對道的見解不同,但終是同門,若是再理論起來,面上需不好看。」

    廣成領悟在心,卻又施禮畢,隨即去了。

    正是道統紛爭施妙計,恆算人者人亦算。只不過你精明,我也不笨,事情真會按照某一個人的意願發展嗎?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7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七章煞氣沖天貫九霄

    成功佔據了一塊灘頭陣地的李隨雲不自覺的忽略了元始和其他聖人的反應,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浮雲島,和他同行的,還有三十多個精通鑄造工藝的奧林波斯神族,他們都是火神赫淮斯托斯手下的佼佼者。

    曾經有人從筷和叉的角度來看東方人和西方人。做為餐具,筷的歷史要明顯長於叉,但對於一個人來說,刀叉的應用,則不需要花費太大的技巧。西方人為了方便,將精力花費在提升工具上,而東方人則將精力花在了提升自身的技巧上。雖然東方的發明,一直強於西方,但因為各種原因,卻得不到應用。

    李隨雲看得很清楚,當日大戰,雲的修為,本不入孔宣,但他憑借一身的法寶,卻成功製造出逃跑的契機。這不能不說明法寶的作用。

    浮雲島有萬餘人,人數眾多,雖然有不少修士有法寶,但如果拿那些法寶出去和別人較量,一方面墮了浮雲島的名頭,另一方面,沒由來的讓人恥笑,畢竟那些法寶威力實在是……

    修士間的爭鬥,尤其是實力相當的修士爭鬥,拼的就是經驗、法寶,爭那一線的生機。若是法寶不如人,先就輸了一半,這就是裝備的差距。

    誠然,西方確實比不上東方,至少修士和諸神相比,西方弱於東方。但西方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最起碼他們在空間、鑄造等方面,擁有獨到的見解。李隨雲為的就是法寶量產化。丫地,咱質量不如你,用數量砸死你。一百件法寶換你一件法寶,誰怕誰啊!

    浮雲島在玄璞等人的經營下,比之從前。卻又多了不少的修士,不過這些修士,多是不到的十歲的孩,或是剛剛成形地小妖怪。顯然是自己門下傳有方,這些孩和小妖,就是清虛一脈日後的棟樑。

    最讓李隨雲感到驚訝的是,無牙居然訓練了一隻由三百多個孩組成的修士部隊,這些孩,只有三五歲,但一個個都是天生道胎地好孩,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孩經過自己的好生調教,日後定然是名動天下的真仙,不過在無牙的調教下,他可以想像得到,這些孩將會變成什麼樣的存在。

    兵修,沒有朋友,同伴是你的朋友;沒有歸宿。軍隊是你唯一的歸宿;戰爭,是你的生活;殺戮,是你地遊戲;長官的命令高於一切,沒有善與惡,有的只是完全的服從命令。這就是軍隊的座右銘。

    當年一個偶然的機會,自己曾和門下弟講起了這個讓人傷感的故事。但他沒有想到,無牙居然會真地訓練出這樣一隻軍隊。這只修士組成的軍隊握在手,如果應用得當,那將是一口無堅不摧的寶劍,雖然對自己來說,有說不出的用處,但對於這些孩來說,未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玄璞見了李隨雲,立時見禮,卻又迎入大殿。

    李隨雲也不多做理會,卻又詢問道:「你大師兄他們如今所做如何了?我料想他們神通也自不小,想來不至於輸於闡教門下。我一路歸來,卻見人族各部落,一個個盡數歸心向道,想來他們已經發展了不小的勢力。」

    玄璞欣喜地道:「師父,您說得一點都不錯,如今人族各部落有大半信仰師父,若非您不許多收門徒,我們怕是早就收了不少的門下了。」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隨即吩咐道:「你速去將他們召將回來,便說是我的主意。至於傳道之事,只管保持現在的成就便好。便是讓別人佔了些許便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你不用放在心上。」

    玄璞驚道:「師父,我們費盡了心機,好容易才有今日之成就。如今您一句話,卻讓我們放棄大好的形式,您未免也太……」

    李隨雲看了玄璞一眼,搖頭歎道:「你卻是粗心,犯事但求心暢快,可你難道不知道,凡事需得知道平衡之道?若你將好處都佔了,別人豈能容你?」

    玄璞吃了一驚,臉現驚訝之色,看向李隨雲,多了絲疑惑:「師父,您是說其餘三教?」

    李隨雲輕輕點頭道:「有道是棒打出頭鳥,聯弱需對強。你難道不知道湖澤是什麼意思嗎?我清虛一脈實力已然不小,若繼續壯大下去,怕是要威脅道三教的地位。當日四聖圍我,我戰得卻是辛苦。那通天師弟有四寶劍在手,威脅更勝他人,若他也與我為敵,我便是保得自身的安全,你們卻又該如何?」

    玄璞聽了這話,也吃了一驚,他知道李隨雲所言不虛,但如此一來,卻要放棄到手的一切,未免心不甘,他恨恨的道:「如此,卻要便宜別人了,實在可惜,實在可惜。」

    李隨雲大笑道:「你這小,卻是糊塗,有些時候,吃虧便是佔便宜。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順心的事情?忍耐一時,卻在尋找時機,再一擊地,也沒有什麼不好。

    人教無心爭霸,我那大師兄,卻也精明,門下也沒有多少弟,但我料得不錯,日後人教卻當大興,只不過此時他卻是在忍耐罷了。

    至於闡教和截教與我清虛一脈,盡爭此時之氣。我清虛一脈固守自保,如此一來,卻演化成兩教相爭的局面。闡教門人雖然神通不小,但截教門下,也不弱於他們,更兼其門手法寶眾多,且都是威力強大之物,所以在傳道的面上,卻要弱於截教。況且如今妖族雖然遭受巨大的損失,但實力未失,仍然有不少的高手,截教壯大,此其時也。」

    玄璞何等精明。雖然大局觀差了許多,但小事上,卻是精明得緊。他聽了這話,臉上卻多了一絲驚訝之色,隨即道:「師父。似您所說,莫非此時我們保存實力,卻待有利實際,再聯合他教。對付別的聖人?」

    李隨雲輕笑道:「那只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玄璞愕然,隨即省悟道:「師父說得是,這全是我自己猜將出來地。」他明白李隨雲的用意,身為一教之主,有些話,他卻多說不得,所以只能如此。雖然引導弟明白了目前的處境,但他也不需要多說什麼。

    李隨雲待玄璞退出去後,卻又輕鬆了不少,他卻又讓人將那三十個西方小神帶了進來。

    這幾個神祇還是第一次來到東方,第一次感受到東方的繁華,這個美麗的世界,讓他們有一種奇異地感覺。最讓他們奇怪的是。他們不清楚,為什麼強大的清虛道人,會選澤他們,帶他們來到這個神秘的世界。

    李隨雲顯得很輕鬆,他看著眾神,點頭道:「我此次將你們帶到東方。卻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做。」那幾個神祇都是一愣,眼滿是疑惑之色,彼此看了一眼,一個年歲最大地神卻又點頭道:「大人,我們完全聽從您的命令。但我們不清楚,我們能做什麼。東方修士的法寶,是最強大的。東方修士修煉的神通,也是最神秘的。我們雖然在火神的手下,但我們除了會打鐵,也沒有別的什麼出眾地本事。我不認為我們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李隨雲搖頭笑道:「我需要的就是你們打鐵的本事。此時的我,需要太多的法寶,如今需要的,卻是最簡單地,卻又有一定威力的武器,這樣的兵器,由你們來打造,卻是最適合不過的。」

    西方神都是一愣,為首的總竟精明些,他看了諸神一眼,卻又看向李隨雲,微微猶豫了一下,詢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武器,我實在弄不清楚。西方最強大地武器,是宙斯的雷電,但那是獨眼巨人為他鑄造的,我們實在不會那個東西!」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沒關係,我不是需要哪種看似華麗,實際上沒有太大作用的武器,我需要的是那種可以對付修士,最起碼是普通仙人的武器,你們只需要按照我說的鑄造就是了。」說罷,他從袖裡掏出了一卷帛書,交與諸神。

    諸神翻開看時,卻又吃了一驚,那東西看上去十分古怪,上面個管,被一個圓圓的東西相連,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上面的字雖然看不懂,但可以想像,這是李隨雲寫著如何鑄造的要求。

    為首的神眉頭皺了起來,他看了李隨雲一眼,沉吟良久,隨即道:「大人,這是何等神器,怎地模樣如此古怪,究竟有何作用?」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你們不需要知道他叫什麼,如果非要知道它的名字,你只管叫他仙罰吧。你們按照上面的要求製造,我自然大有用處。」

    諸神微微點頭。領頭的卻又想起一事,眉頭一皺,低聲詢問道:「這等法寶,卻不知道需要用什麼材料進行製作?若是用凡鐵,怕也沒有別的什麼作用,需得好生選材,方才有用。」

    李隨雲看了眾人一眼,輕笑道:「隨你們選便是了,島上材料齊全,不過我覺得最起碼也要用精鋼,如若不然,怕是經不起你們如此消耗。」隨即喚了一個修士去幫助他們。

    李隨雲心裡清楚,自己的法寶霹靂梭威力卻也不小,稱得上難得的好寶貝,若是對上普通的修士,卻也有大用處。但美不足的是,這東西由弟用,不似自己這般順暢。門下弟畢竟沒有自己這兩下,卻也把握不住最好的時機,況且那寶貝只能起到爆炸的作用,穿頭力卻差,若是將這兩點結合到一起,卻是威力無窮。

    他不是笨蛋,卻又想起後世的機關鎗和達姆彈,這兩個武器的威力,雖然在此稱不上有太大的作用,若是應用得當,幾百個仙罰一起開火,未嘗幹不掉一兩個沒有什麼準備的金仙,封神之戰以後,自己離開此處,門下卻又多了強大的武器。

    雖然已經定下來恐怖的器材,但他知道,自己還需要好生凝煉武器,他隨即取了精金一兩,陰雷一顆,好生凝煉。

    他既知天道,自然可以輕易操控精金的形狀,他存入了一絲真元,卻將精金和陰雷煉到一處,以精金包裹陰雷,卻形成了一顆彈的形狀,上面金光閃爍,鋒利的彈頭,顯示了它的威力。信手揮出,卻見金光一道,正射向金所化的十二祖巫之一的帝江。

    那金人宛如石人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卻見金光過處,他的胸口,卻多了一個嬰兒小拇指大小的孔洞,內部閃爍金光。那金人似有所覺,卻又低頭輕輕看去,眼似乎多了絲驚訝,正自此時,卻聽得一聲雷命,卻見傷處飛出了一股藍光,那是電光。但這道電光,卻沒有傷害到他**的一絲一毫。

    李隨雲隨即起身,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最起碼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最初的設想,並沒有什麼錯誤,這種最原始的彈,確實可以傷害達到仙神。日後的大戰,他卻又多了絲把握。

    所謂上天有靈,人間所為,上天有感。李隨雲所創之仙罰,雖然威力不見得有多大,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破壞了平衡,這是天道的平衡,就如同世界上第一次冷熱兵器對決一樣,他的構想,將徹底改變四教的平衡。

    天罰,居然降臨到浮雲島,天空的巨眼,顯然帶了絲暴戾,帶了絲憤怒,連周圍的雲層,都變得分外詭異。

    正自沉思是不是繼續將後世的先進武器複製出來,用來對付其他幾教的李隨雲也感受到了天地間靈氣的暴戾,這些靈氣,似乎不再和他像以前那麼和諧,不再想以前那些團結,這些靈氣,似乎有毀滅肄業的**。

    更讓人感到一絲驚駭的是,他額頭上的神眼也蠢蠢欲動,彷彿有什麼不甘一般,他的神念也清晰的感覺到天空的變化,天罰,居然在沉寂了無數年後,又一次現世了。

    在李隨雲感到天罰存在的同時,其他的聖人,也都感覺到了天空的變化,他們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眼充滿了驚疑----浮雲島又幹了什麼事情,居然將天罰惹將出來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58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十八章任其風狂雷雨驟

    李隨雲顯然沒有料到自己這一個普普通通的兵器,居然會引發天罰。別人可能不知道天罰的恐怖,但李隨雲絕對是心有餘悸。當年一場大劫,若非自己道基深厚,怕是再沒有機會看到太陽了。雖然因禍得福,煉成了天罰神眼,但他內心,還是對天罰有一種深深的畏懼。

    當日的天罰他雖然擋住了,可誰能保證,那是天罰最強的威力?李隨雲雖然敢號稱逆天,那也有他的原因,蓋因蒼天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找他的麻煩。他不敢遲疑,急步上前,眼滿是震驚之色。

    那邊無牙速度也快,可以用跌跌撞撞來形容,他直衝到大殿,急開啟了盤古大陣。

    外島的四靈神獸速度也快,他們的修為,早就恢復了,一個個急匆匆的施展神通,卻將四靈大陣施展開來。不過四靈之陣卻是主攻的陣法,雖然也有防守的作用,但防守起來,卻是遠不如攻擊來得猛烈。

    天眼周圍那紫紅色的雲團飛快的旋轉著,帶起了一團團閃爍著紫色電光的光華,讓人有一種異常古怪的感覺。這些人都不是笨蛋,心理也清楚,知道一旦降下雷霆,便是毀滅一切的力量。

    天罰終於開始了第一次的雷霆,卻見一道電龍,盤旋著落將下來,重重的落將下來。龍是什麼樣,大家都知道,電元素凝聚成的龍,卻又有多大的威力?更何況閃電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落將下來,更增詭異之感。

    李隨雲剛剛恢復地臉色微微變了變,卻見雷電落將下來。眼見得便要落到島上,便如同撞上了什麼東西一般,轟然炸裂,拳頭大小的電球四散飛舞,也不知道有幾萬個。那道電龍。居然由無數的電球凝聚而成。

    浮雲島諸修,見了天罰這般威力,一個個都變了臉色,這等神通。來得卻是恐怖。那雷電,看他的威力,比之陰雷,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沒有防備,挨上這一記,怕不得魂飛魄散。便是早有準備,也經受不起這等神通。

    李隨雲見了陰雷這等威力,心暗暗焦急。他不知道這次天罰究竟有多少記,但他知道,天罰向來是越來越強,到了最後一道,比起第一道,不知道要恐怖多少倍。如今第一道已經如此,那後幾道……他已經不敢在想下去了。這等神通,便是聖人怕也經不得吧!

    他不敢在遲疑,忽又醒起一事,急命童取了精鐵數十斤,他右手取了一塊,手三昧之火隨即燃將起來。將那快鐵籠罩其,沒過片刻,便被三昧真火熔煉成一根三尺長短的鐵針,隨即甩將出去。

    天罰卻又將另一道閃電落了下來,如同天外飛龍一般,全無先兆。正和那根鋼針撞到一處,只見火光一道,那針立時為飛灰。不過李隨雲這針地角度射的角度卻是大有講究,那閃電的角度,多少被引的偏了,卻射向一邊去了。

    不過針終究是不過三尺長短,且又是凡鐵煉成,如何經受得起這天地之威,雖然起到了轉移雷電方向地作用,但作用畢竟有限,卻見那雷電依然落將下來,雖然被擋在外面,但散開的雷光,卻比方才多了近一倍,這力量果然是越來越厲害,威力是成倍的增長。

    李隨雲冷冷一笑,隨即將那數十斤的精鐵盡數化成了三根鋼針,卻又窺著天罰神眼,等著落下閃電。避雷針有些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尤其像現在這樣,端的好辦,要要角度得當,不怕引不開雷電。

    天罰神眼似乎也變了許多,似是領悟了李隨雲的詭計,下次的攻擊,居然放棄了雷電,再次地天罰居然落的竟是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隕石。這隕石的特頭雖然不算太大,但起碼有個十數丈的方圓,但見著隕石帶著一道長長的尾巴,一溜的火星,端地是威力絕倫。雖然這東西未必能毀掉修士的元神,但論起破壞來,卻要厲害許多。

    李隨雲眉頭一皺,他也被激發了性,急從懷取出一口金色的小弓,迎風一晃,卻見這弓轉眼間便變得異常巨大,那弓弦竟然是粗粗的龍筋絞成,那弓身,也不是普通之物,卻是用上古巨獸的角和罕見的金屬凝煉而成。

    李隨雲冷冷一笑,卻又從身邊地芥袋取了一隻金色的箭來,卻見這箭,光彩奪目,宛如一輪紅日一般耀眼。他隨即彎弓搭箭,瞄得真切,隨即射將過去。但見一道金光閃處,如同金龍升天一般,正隕石。只聽得轟的一聲,那隕石卻被炸得粉碎,稀稀落落的散將下來。

    微觀的修士見了這一幕,無不大聲喝彩,眼滿是驚佩之意。他們看得明白,那隕石周圍燃燒的非是凡火,卻是那威力無窮的三昧之火,李隨雲居然輕而一舉的將其毀滅,這等神通卻是了得。

    李隨雲微微冷笑,卻將弓放了下來,他心頗為不屑,自己已證了混元道果,洪荒星辰,使其為齏粉,也不過舉手之勞。之所以不以身抗天罰,他卻是為了等待時機。同時試試這神弓的威力,正是為了日後的大事。

    方才鬆了口氣,卻見天地風雲變色,天罰之眼猛然間閃過一道異常恐怖的紅光,卻見顆隕石,都燃燒著熊熊火焰,每個都有白十丈大小,帶著耀眼的光芒,落將下來。

    李隨雲見了,不由得怒喝一聲,急取金箭只,一起搭到弓上,將弓拉得如同滿月相似,一聲爆喝,射將出去,但見道金光,如同閃電一般,直射而去,將那顆隕石,擊得粉碎。

    一擊種地,他卻又大喝一聲:「收----」卻見十道金光,頃刻間飛入手。他手腕一抖,將箭收入手,卻將剩下的一隻,復又搭到弓上,瞄上了天眼。窺得準確。一聲大喝,射將過去。他心思也精明,既然地利不足憑恃,倒不如主動出擊。圍魏救趙,或許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眼似乎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了得,眼光芒更盛,看著李隨雲射將過來地金箭,竟然不閃不避,只見神光閃爍處,一道十丈粗細的閃電,猛的落將下來。正射到金箭上。

    那金箭被李隨雲耗費了不消的辰光,好容易才凝煉而成,便是被三昧真火燒上百十年,也未必能損得分毫。天罰雖然厲害,卻不針對法寶,方纔那鋼針被燒成齏粉,卻是因為材料太過普通的緣故。這閃電雖然厲害。卻也沒有將金箭斃毀。

    只不過那道閃電,卻是了得,依然落將下來,如同一道電龍一般,速度飛快,還沒有等眾人明白過來。便要到了跟前。

    只聽得轟地一聲,卻見無數電球四散飛射,威力無窮,那一個個電球落到四周,卻又散將開來,又是一陣轟轟的爆炸,宛如現代的榴彈炮一般,威力著實恐怖。若非有那盤古大陣護持,後果卻是不堪設想。

    李隨雲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氣得跳將起來,丫的,我只不過仿造機關鎗,便是有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大害,最多對付普通地修士有些奇妙的作用罷了,他就天罰落將下來,可如今這老天連榴彈炮彈都變了出來,也不見得有什麼大事,這也忒欺負人點。

    他可沒有聖人那種氣度,天下諸聖,他卻是最不像聖人的一個聖人,被老天欺負到如此程度,他如何不怒?卻又跳將起來,猛的竄了出去,手已然掣出了那從不離身的竹棒,他卻是犯了性,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上蒼。

    天眼似乎閃過了一絲古怪的目光,像是氣惱,又像是無奈,更有一絲寵溺,天知道為什麼天眼會有這樣的眼光,居然像真人一樣。

    李隨雲雖然有些惱怒,但見了這等變化,心也是驚訝,身形不由得微微一頓,這天眼的變化,讓他太吃驚了點。在他看來,他是天下間第一個經受了天罰地人,也是天下間第一個將天罰煉成了神眼的人。若說他和天罰有些聯繫,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天罰露出了這等模樣,也忒古怪了點。

    心驚訝,手上卻一點都不慢,他也知道這天罰的厲害,眼見得紅光凝聚,待那道雷光射將出來,身形猛的一頓,卻又散將來來,輕輕鬆鬆的讓開了雷電,任由其射將過去。待威脅去後,復又凝聚身形。這門神通卻也許久未用,如今用將起來,卻也得心應手,甚至有種重試牛刀的感覺。

    天罰一擊不,卻似有些著惱,但見雷光閃爍處,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如同連珠箭雨一般,端地迅速,大有不將李隨雲劈,誓不罷休一般。

    李隨雲眉頭微微一皺,週身現出金花萬朵,這卻是聖人的手段,不過比起那種散則成氣,聚則成形的神通,他還是更喜歡這種神通。畢竟在他看來,聖人的神通總是有些做作,雖然看似了無煙火氣,但遠不似先前的神通施展起來那般順暢。就如同發洩一般,沒有發洩得通透。

    他將那些閃電一一閃過,卻又一聲冷喝,但見手,雲氣凝聚,轉遠間,一條淺灰色的巨龍已然成形,但見這龍仰天咆哮,隨即張牙舞爪地衝將上去,正向那天眼的心衝去。

    天眼的心雖然閃爍著紫紅色的電光,但竟然多了一絲惱怒之意,但見紅光閃爍處,一道紫紅的光芒居然又落將下來,這道神光比之雷電卻是不同,速度不知道要快上多少,看上去威力也比那雷光強上不少。那條雲龍還沒有來得及施展神通,便被打回了原形,隨即變成了普通的雲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那道紅光更是未曾停留,依然落將下去。

    李隨雲此時離天眼距離極近,而那神光的速度,比起雷電,卻又要快上不少。他一個不查,居然未曾躲閃,那神關已然近身。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身邊的金花居然沒有起到一點作用,被一穿而過,正打在李隨雲的身上。

    饒是李隨雲神通廣大,修為高深,他了這紅光,身不由得一麻,宛如自己沒有神通的時候,被雷霹了一般,這滋味實在不好受。更讓他叫苦不迭的是,身麻木的他已然失去了駕雲的神通,滴溜溜的落將下來,如同一顆流星一般,速度快得驚人。

    島修士見了這般場景,無不失色,一個個都有些畏懼的感覺,但因為事發突然,讓這些平日裡精明無比的修士都失了計較,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忘了出手。

    還是玄璞心思轉得快,急欲駕雲,去助李隨雲一臂之力。

    李隨雲終是證了混元,恢復得卻也飛快,勉強恢復了一點知覺,卻又急喝一聲,迎空翻了個觔斗,急展留雲之能,腳下凝聚了一朵白雲,總算避免了摔了個狗啃泥的尷尬局面。

    可還沒有等李隨雲立定腳步,天眼卻又射下一道電光,竟然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大有不把李隨雲劈個灰頭土臉,誓不罷休的意思。

    李隨雲不敢在依靠聖人的神通來防禦,天知道天罰的攻擊是不是會再次無視防禦,匆忙閃過,心愈發驚怒,卻又破口大罵道:「丫的,你是劈我還是劈島上的法寶?丫的,貌似我沒到度天罰的時候吧,丫的,我哪裡得罪你,居然不依不饒……」

    天眼猛的縮了一下,彷彿被李隨雲的話刺激到了一般,轉眼間,紫紅色的光芒卻又大盛,但見電光裹著被三昧真火包裹的隕石,一道接一道的落將下來,速度飛快,再不似方才拿般,費了半天的功夫,才醞釀出一兩道天罰。

    浮雲島終是盤古大神親手佈置的防禦,又被李隨雲經營了無窮歲月,更兼周圍的島嶼盡按周天星斗排列,上應天機,威力非常。島上四靈神獸,各路散修,一個個都將出最強大的防禦陣法,將浮雲島守得固若金湯。

    不過天眼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將李隨雲新煉成的法寶圖錄毀了,居然沒有一點要消散的意思,盤古大陣雖然厲害,但在詭異萬分的天罰攻擊下,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e501221

LV:1 旅人

追蹤
  • 4

    主題

  • 1318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