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09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4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一章太乙窺島紛爭起

    李隨雲這邊大豐收,玉虛宮那邊也不太平。都說對人發怒不上面皮,但這也得看多大的怒氣。若是自己的門下被人欺負,這做師傅的怎能不怒?當元始聽到自己的弟被人拿去後,真氣得面皮發紫,滿臉的殺氣。有道是打人不打臉,李隨雲這麼幹,卻似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旁邊有太乙真人在側,見元始發怒,急道:「師傅暫熄雷霆之怒,那清虛道人法力高強,雖然這事做得有些過分,但終歸和師傅是同門,想來那些門人,也不至於受什麼折辱。況且此事尚不知緣由,也不知那清虛道人為何突然動手,他以大欺小,撕破了面皮,自然有其緣由。師傅若是不弄清楚,直接這麼殺將上門,怕是失了道理,反被他擠兌,白白落了面皮。雙方一言不和,難免在動起手來。日後或是理論起來,甚至理論到師祖那裡,面上需不好看。」

    元始聽了這話,微一猶豫,隨即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你可持我之信符,去浮雲島見我那師弟,讓他放回我門下弟,順便探詢一下事情的緣由。你此去若是方便,與路上順便一探他那浮雲島之虛實。若是他不肯放還我之門下,你也不必與他爭執,只管回來便是。我自去與他理論。」

    太乙真人也不懼怕,點頭應是,卻又問道:「師傅,若是我所料不錯,廣成他們回來卻是不難,想那清虛道人終是師傅的師弟,既屬同門,他也不會太過分,應該不會為了這件事情駁你的面。可他有一個外號,名為天高三尺。卻是最好搶奪他人法寶,但凡寶物入了他手,再無討還之日。天下群修,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勒索過。他若不肯是歸還我門法寶,那該如何是好?」

    元始聽罷,冷聲道:「他若不肯歸還法寶,你也不必與他爭執——便是爭執他也未必理會,你只管告辭離開便是。你既得出島嶼,先不必回來,我與你一物,你可與我拿他門下弟。也不管是哪個只管捉將回來,讓他親自來領人便是。」說罷,取了一物,讓白鶴童拿了,交與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方欲動身,旁邊閃出赤精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太乙真人知道他有要事,便停住腳步,看他如何。

    赤精先向太乙點頭示意,這才向元始施禮道:「師傅,我曾聽人言浮雲島封島之事,清虛師叔御下極嚴,有幾個弟私自出島,便被他逐出門下。如此嚴厲,一般人想來不敢違背,若是清虛道人門下弟不肯出島,那要如何處置?總不至於叫太乙殺將進去,捉幾個清虛門下的人回來吧?」

    元始聽了這話,微一沉吟,點頭道:「若是連他的門人也捉不到,那也就算了。此物你還是拿去,若是他門下弟技藝壓人,你只管出手便是,且不可墮了我玉虛宮的名頭。」

    太乙真人立刻道:「弟不敢。想那清虛門下,修為淺薄,如何能與我闡教相比?清虛一脈,除了孔宣,餘下之人,弟一個不懼。不過孔宣背後五色神光著實厲害,據說逢人便撒,無可抵擋,弟怕不是他的對手。」

    元始聽罷,點頭道:「那孔宣卻是一隻上古孔雀得道,一身修為,端的深厚無比。他拜在清虛門下修煉**,外淬**,內煉精神,巫道雙修,一身法力,端的是神通廣大。那孔宣背後的五色神光,卻按五行之屬,呈青、紅、赤、白、黑五色。不管你什麼法寶,只要在五行之,定躲不過他一刷,莫論神仙修士,都是精血塑體,也在五行之屬,也難逃他一刷。若是有大神通的修士,若是末證那混元道果,也要遭了他的毒手。你不是他的對手,卻也正常。」

    太乙真人聽了再拜道:「還請師傅大發慈悲,賜弟一件法寶,發求克制孔宣,免得讓我遭了他的毒手,墮了師門的名頭。」

    元始沉呤不語,過了一會,卻命白鶴童取出一物,卻是杏黃色的一面小旗。交與太乙真人。

    囑咐道:「孔宣背後五色神光著實厲害,一般的法寶根本奈何不得他。需得此物,方保你無虞。此寶乃是央戊己杏黃旗,原本天庭所有。當日洪荒大戰,妖族五大妖神分掌五旗,末及佈陣便被祖巫殺死,五面旗幟便又四散開來,我得此杏黃旗,你可將去,有此旗護身,那孔宣便撒不得你。」

    太乙真人大喜,慌忙拜謝。方欲行,便又醒起一事。回身稟道:「師傅,此寶如此厲害,弟卻不知道另幾面旗都是什麼,卻又淪落到何方?還請老師指點,弟若是撞見,也好有個留心。」

    元始聽罷,點頭道:「央戊己旗在我手,離地焰光旗卻在那八景宮玄都洞大師兄手。青蓮寶色旗卻為準堤道人所得,還有那素色雲界旗,乃是瑤池王母之物,又名聚仙旗,蓋因此旗一出,群仙會聚。至於那玄幽壬葵旗,當在清虛道人手。」

    太乙真人聽罷,點頭道:「若是如此說,我此去當撞上這玄幽壬葵旗。若是方便,直接奪了便是。交與老師定奪。」這太乙真人卻也精明,他此語卻在暗示元始,你給我法寶雖然厲害,對方卻也有克制之物,若是此去真撞上了這法寶,我卻該如何是好?

    元始聽罷,如何不明白太乙的意思,他沉吟片刻,卻又搖頭道:「如此,卻是不必,你此去也未必撞上那旗。貌似清虛將那旗幟收藏得緊,輕易不肯動用。你只管抓兩個他的弟也就是了。」

    太乙真人聽了點頭稱是。隨即回了洞府,又取了幾件寶貝,乃是混天凌、乾坤圈、龍神火罩、雌雄寶劍並那杏黃旗,一共件寶貝,隨即踏上雲頭,向那浮雲島而去。

    一路無話,行不到一日,早望見浮雲島外圍的島嶼。但見殺氣漫漫,凶氣森森,煞氣直衝雲霄,絕非修煉的好去處,倒與那修羅之地相似。他不禁搖頭感歎,這清虛一脈,太重表面,似這般修士,說是千萬卻難證大道,聚在一處,卻有何用?若真是打鬥起來,怕也不夠自己殺一場的。

    他方欲前行,卻見一個島嶼上一道紅光升起。一股火氣撲面而來。但見一隻紅色的大鳥展翅翱翔,在天空盤旋了一周,隨即幻化成一個女。這女容貌極美,穿了一身紅色紗衣,週身火焰飛騰,呈蓮花狀,極其妖艷。這女看了太乙一眼,搖搖擺擺地走將過來。

    待到近前,那女仔細打量了一番太乙真人,隨即冷冷地道:「你是闡教的太乙真人?你不在你的洞府清修,來此做什麼?這可不是崑崙山,這是浮雲島。而且已封島多年,不歡迎外人,你還是早早回去吧,莫在此處聒噪。」說罷,將手一揮,便要離開。

    太乙真人臉色一變,怒氣一閃而逝,隨即恢復了原本的笑臉,急道:「你莫非南靈朱雀不成?我來此卻是有要事求見清虛道人,還請代為通報一聲。」

    朱雀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太乙真人,微一沉呤,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在此等候,我去稟報清虛道人。」

    說罷便要離開,猛然間又像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回頭囑咐道:「你莫要持仗法力高強,隨便*近島嶼,浮雲島可不是可以隨便*近的地方。只要進了浮雲島海域,島修士盡可出手,生死勿論。島上修士眾多,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若是無人帶領,你怕是要遭了他們的毒手。」說罷,自去了。

    太乙真人待朱雀去得遠了,卻又深思,元始命他窺探浮雲島之虛實,可若是被人帶領,細微之處如何看得清楚?若是無功而返,回去難免被元始斥責,遭同門恥笑。他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駕著雲頭,向那浮雲島外圍小島*將過去。

    這外圍小島建得確實凶險,上面的兵丁全是強橫之輩,滿臉凶煞之氣,週身殺氣瀰漫,人人如此,連將起來,卻是遮陰蔽日。

    太乙真人見了,暗自心驚。他目力極遠,如何看不出島上的修士頗有修為,就是普通小卒,也不簡單,雖然有些還無法成就仙道,但也煉出了元嬰,成仙了道,不過是早晚之事。不過這些人身上的凶煞之氣極其濃烈,怕是成道,成的也是修羅之道,絕非金仙之道。

    正感歎間,有那巡島修士早發現了他的身影,他們也看出此人極不好惹,也不敢輕易招惹,飛報與守島的大頭目:「外面有個修士,窺探島嶼,怕是不懷好意。」

    也是合該太乙真人倒霉,偏生這刑天、相柳兩個大巫閒來無事,逛到此處,正和守島的修士閒聊,心一動,當即詢問那人模樣。

    那小兵描述一番,刑天不由得拍腿大叫道:「此非別人,定是那闡教門下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他此來定是不了清虛真人捉的那幾個闡教門人面來的。闡教與我巫門也有仇怨,今天他送上門來,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待我出去滅了他便是。」

    相柳聽了,臉色微變,吃了一驚,連忙拉住刑天,低聲道:「此事需莽撞不得。那太乙真人雖為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修為高深,但也沒有本事教救那七個出來。他定是奉了元始之命前來見清虛真人。若是我等莽撞出手,卻是為清虛真人結仇,實在犯不上。況且我等新來此處,若是惹下如此大禍,怕是日後都難得安寧。」

    刑天眉毛一擰,恨聲道:「如此說來,我就不理會他?任由其窺探各島防備、部署不成?,如此一來也太便宜他了。」

    相柳搖頭道:「怎可如此?他如今已經犯了忌諱,是他失禮,就是清虛真人,怕也是不悅。我等可出去教訓他一番,讓他不敢輕視浮雲島出就是了。若是可以的話。直接將他拿了,也是一件好事。」

    刑天大喜,點頭稱是。二巫隨即駕了雲頭,點集兵馬,去見那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正自窺探,忽見島嶼上旌旗展動,又見人馬飛揚,心吃了一驚,知道對方以現了自己,卻要有所動作。

    凡事正所謂成於初念,敗於轉念。他微微沉呤,便要退避,卻又怕墮了師門的名聲,一時間不由得躊躇起來。正自猶豫,卻見對面數十飛馬騎兵衝將上來,後面跟著幾百個修士,或俗或道,或人或妖,一個個都抓紮著兵器,從左右兩側衝將過去,將其圍在央。

    太乙真人正值驚訝之際,猛聽得一聲炮響,卻見兩個大巫走將出來。都是身材魁梧,肌肉強健之輩。他定眼看時,卻又吃了一驚,不是那刑天、相柳,卻是哪個?天庭之言果然沒錯,這兩個人真的歸於浮雲島。如此一來,浮雲島的實力,愈發大了。

    刑天見了太乙真人,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怒上心頭,早將相柳的囑咐忘在腦後,他一掄大斧,喝道:「兀那賊道,卻是好大膽,竟敢窺探我浮雲之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卻仗的誰的勢?不要走,吃我一斧!」

    相柳大驚,急出手,卻是晚了一步,刑天的大斧早就劈將過去,其勢勇猛無比,卻是不可阻擋,這傢伙打的卻是拚命的架勢。

    太乙真人見對方來勢兇猛,心也自惱怒,我只不過看看你島上的佈置,你卻下了殺手,著實可恨。他心國原本一丁點的懊惱也消失不見。急掣出雌雄雙劍,駕著雲頭,和刑天戰到一處。

    這邊相柳見事情不可挽回,心微微一歎,一面苦思萬全之計,一面關注場上局勢。他也尋了件兵器,卻是一桿普通的長槍,也不知道從島上哪個手尋將來的,他橫槍站在一旁,為刑天掠陣,同時增加太乙的壓力,以策萬全。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4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二章見勢不妙轉先逃

    刑天與太乙真人鬥將起來,真是一個好殺。但見風煙滾滾,落櫻繽紛。其又有七彩霞光籠罩。劍斧相交,風塵迭起,漫天支海,盡數消散,一兩邊旁觀的修士也立腳不住,被捲飛了十數個。

    刑天不光法力高強,更兼修巫門**,若論起肉博,在這大千世界,也是排得上的人。更兼他身經百戰,是從血海裡爬出來的,一招一式都是從戰場上積累下來的經驗,可以說經受過血與火的考驗。

    而太乙真人則不同,他是元始門下,闡教有道的真仙,他雖然也曾仗劍游厲洪荒,戰妖除魔,也曾沾染過血腥,但比起刑天那種戰場上的殺戮,卻又不同,他身上的血腥之氣,遠沒有對方來得濃烈,論及武藝,更是遠遠不如。

    同如同戰爭凶器的刑天比,這只知道修煉道法,淬煉元神的太乙真人怎是對手?更兼刑天手的兵器乃是天下第一的盤古斧,最能破除混沌,豈是那普通法寶雌雄寶劍可以比擬的?兩人相交不過三五個回合,太乙真人便落了下風。

    太乙真人的雌雄寶劍走的是輕靈的路,注重擊刺之道,屬於技巧類的兵器,若是硬碰硬,遠比不得長柄兵器,更不要說那厚重的大斧頭了。之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刑天也不施展什麼小巧細膩的斧法,他的打法卻是一力降十會,一味地橫劈豎砍。每次都用盡了氣力。每次劍、斧相交,太乙真人都身形劇震,手臂酸麻,說不出的難受。這根本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二人又戰了幾個回合,太乙真人委實難當,他也知道,自己這是以已之短,攻他人之長。若是再鬥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性命難保。

    惱怒之下,他一聲大喝,卻又現出一個法身,卻是三面八臂,相貌古怪,猙獰萬分。八隻手,舞舞弄弄,手拿了杏黃旗、乾坤圈、龍神火罩、雌雄劍、混天凌,空出兩隻手卻各拿了一塊金磚,將手的法寶舞得如同風車般相似,演將上來。

    饒是刑天見多識廣,見了太乙這般模樣,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道門卻有神通,乃是三頭臂,這倒流傳得廣了,但凡有些神通的修士,都修煉過,也都會使。可如今這三面八臂這般怪模樣,卻是第一次得見。驚訝之下,攻勢登時緩了下來。

    太乙怎肯放過這等機會,立刻反擊。刑天措手不及,更兼心神不定,居然被斗方迫了個手忙腳亂。

    眼見不濟事,刑天卻是怒從心頭起,一聲大喝,將腰一躬,整個人變得身高百丈,那盤古斧也是通靈之物,直接跟著變將起來,那巨大的斧刃,看似可以劈開泰山,端的凶悍。

    刑天以法天象地之術,卻在體積上佔了大便宜,又居高臨下,他也不在乎對方的三面八臂,與太乙真人玉虛之術相鬥,殺了個難分難解。又戰了幾個回合,憑借身高的優勢和豐富的戰鬥經驗,再次壓制住對手,復又佔得上風。

    初時,太乙真人與刑天相鬥,惟恐傷了對方的性命,於李隨雲面上不好看,反倒遷怒於同門,故戰鬥間頗有餘地。奈何刑天本事實在不小,二人生死相博,尚且勝少敗多,何況有意相讓?

    太乙真人見對方來得著實兇猛,自己只辦得招架遮攔,心也自思量,若是再這般鬥將下去,怕是性命能否保得,還是個求知之數。這等肉搏,本非神仙所為,似他這以已之短,攻敵之長,未免失了算計。他見對方攻得愈發猛烈,驚恐之下,也顧不得同門的安危,老師的囑咐,更不敢遲疑,急將那龍神火罩祭起,但見光華閃爍,刑天頓時被罩在裡面。

    太乙真人生恐相柳在一旁出手,將刑天救出,到時候自己以一敵二,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他暗運玄功,不待相柳開言,將手猛的一拍罩,地見裡面烈火紛紛,他竟要燒死刑天。

    相柳大驚,急欲出手,卻聽得罩刑天一聲大吼,手大斧,猛擊罩,只見光華閃爍,耳如轟雷乍響,這等聲音,端地來得突然。一些修為淺的修士,直接被震得暈了過去,有那修為深厚的修士,也支持不住,踉踉蹌蹌地退出好遠。就連相柳和太乙真人也搖搖欲墜。

    眾人定眼看時,卻見那威力無窮的龍神火罩居然裂了一個口,裡面的火氣一下洩露出來。

    太乙真人卻沒料到這種情況,一時不查,饒是離得遠,衣服也被火焰燎著了,他心急火燎地用手拍打,偏生那火不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專門煉化群神,急切間哪裡滅得了。

    好在太乙也是有**力的神仙,他急向北吸了一口氣,隨即一噴,卻化作甘霖,將身上的火焰盡數滅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太乙真人救火地時間,看似不短,其實不地一瞬間的工夫。那三昧真火著實厲害,饒是他救得及時,那件費了不少工夫才煉成的可避刀兵的八寶道袍,也被燒了大半,端的是淒淒慘慘。

    相柳可沒工夫理會太乙真人,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龍神火罩的裂口處,卻見刑天大搖大擺地走將出來,不過大斧橫扛在肩膀之上。看他那副得意勁,再看他那幾步走,卻跟個螃蟹相似。不過他那大搖大擺卻是被震的暈了的緣故。

    那龍神火罩破裂的聲波,直接將那些修為淺薄的修士震得暈了,在外沿有如此威力,何況刑天在罩?那巨大的聲波沒有將他震得暈死過去已經不錯了。

    太乙真人見對方如此囂張,又毀了元始賜給他的寶貝。不由得氣沖斗牛,眼的火焰,幾欲射將出來。他也不管兩人差距有多大,將手兵器一錯,復又殺將上來。

    刑天雖然頭腦昏沉,但醒轉得也快,一抬眼便看到太乙殺氣騰騰地衝將過來。他冷笑著看了對方一眼,將腳尖一挑,卻見那破裂的龍神火罩滴溜溜地飛將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石頭。砸向太乙真人的頭顱。

    太乙真人急棄了金磚,空出一隻手來,將手猛地一張,念動法訣,那殘破的法寶頓時消去了力道。輕飄飄地落入他手。他隨即一收,將這法寶收入懷,這邊揮舞著雙劍,惡狠狠地砍將過去,  不過刑天借助這短暫的時間,已然恢復過來,頭腦依然清明。他立刻揮舞著斧頭,衝將上去。

    兩個人復又戰在一起,這場好殺,比之從前,又自不同。太乙真人惱恨對方壞了他的法寶,起了拚命之心。這邊刑天怨恨對方使用法寶,險些壞了他性命,下手更不容情。

    二人都打出了真火,直殺得風塵滾滾。將大海帶出一個個巨大的漩渦,每次攻擊落到海面,都要激起數十丈的浪牆。

    太乙真人越鬥越是鬱悶,這刑天渾身太過堅實,自己的法寶打將上去,卻奈何不得對方。有心用混天凌,卻又怕對方力,如同劈開龍神火罩一般,將這混天凌毀了,投鼠忌器之下,只能手上見功夫。所幸手尚有金磚,鬥將起來,卻也能起到分對方心神的作用。

    二人那邊捨生忘死的苦戰,那虛空之殿裡,朱雀正冷著臉向顧隨雲稟報。他和李隨雲的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即使勉強歸附,也依然沒有改變。也許是因為當時李隨雲出言對她調戲,她一直懷恨在心的緣故。

    二人商議未定,卻見一個童衝將進來,見了李隨雲,急聲稟道:「外面刑天和一個道人打將起來,相柳在一旁掠陣。這兩個本領一般,竟然沒有分出勝負。如今已經怕是已經鬥了千百招,連旁觀掠陣的將士都被二人激起的氣浪傷腦筋幾十個。」

    李隨雲聽了,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朱雀,微一思索,眼露出一絲了然之色,卻沒有說話。

    朱雀知道對方的意思,淡淡地解釋道:「想是墳乙真人不知天高地厚,偷偷窺探島嶼,被刑天和相柳撞上,雙方鬥將起來。我已經囑咐過他,讓他不要隨便窺探島嶼,可他還是如此不識趣………此事如何處置?還請示下。」

    李隨雲微一沉呤,隨即宣孔宣入見,道:「你可去將那太乙真人抓將過來,和他的同門湊做一處,省得他在此買弄本事。也讓闡教知道,我門下也有能人。免得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此處聒噪,到時候讓他們師傅來領他們吧。」

    孔宣聽罷,也不懼怕,點頭答應。隨即抓起三叉戟,衝將出去,行到外島,地見兩面三刀人正自捨生忞死地苦鬥。

    什麼樣的師傅教什麼樣的徒弟,這孔宣也不打招呼,也不上前相鬥,駕著雲頭,飄到墳乙真人頭頂,窺得真切,北後紅光一道,刷地撒將過去。

    太乙真人和刑天正鬥到酣處,猛見得天外一道紅光落將下來,正衝自己而來,如何不驚?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法寶,但急切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急將那杏黃旗祭起。杏黃旗乃是天下至寶,有此護身,那紅光便撒不下來,只在上面照耀,空費法力。

    孔宣見撒不得太乙真人,也吃了一驚,微一猶豫,也自收了紅光,將那海王戟橫在胸前,卻似要助刑天一臂之力一般。

    太乙真人見了孔宣,眼睛一亮,自思道:「擒得此人,勝斬刑天十倍。」他急砍一劍,逼退了刑天,隨即將那乾坤圈祭起,要打孔宣。

    孔宣見對方將法寶來打自己,卻是一喜,背後黃光一撒,將那乾坤圈撒將過去。復又用黃光來撒太乙,依然被杏黃旗阻住,作用不得。他暗暗吃驚,也不知道是什麼法寶,居然讓自己這百發百的五色神光兩次無功。

    刑天見孔宣在一旁與太乙真人賭鬥,他雖深恨太乙,卻也不願意佔這次便宜,即使勝利也學得不武。當即退到一旁,沉著臉,冷眼旁觀。

    相柳見刑天退了下來,衝他微微一點頭,隨即將目光放到場。

    孔宣見五色神光奈何不得太乙真人,也自焦躁,他從百寶囊,取出了一塊金磚,往太乙便打。

    太乙真人將那雌雄劍一指,卻見火光一道,那金磚遍體火焰,在地上晃了一晃隨即消失不見。

    這兩面三刀個在天空賭鬥,比之方才刑天與太乙相爭,又自不同。但見法寶光華閃爍,這兩個都是防禦力超強的修士,雖然勇猛,卻都奈何不得對方,自己最拿手的本事,也被對方克制,不由得再次僵持起來。

    二人又鬥了幾個回合,依然不見勝負。二人已知對方虛實,知道憑借自己的本事,若無外力相助,根本奈何不得對方。手上的攻擊,已漸漸的慢了下來。心都有在思量,如何出手方才能將對方拿下。

    相柳最是精明不過,他早瞧出雙方的實力,可若讓他出手相助,他卻也不願,微一沉呤,卻如來一個小妖,讓其速去稟報李隨雲。

    那不妖得了命令,如同脫韁野馬,飛也似的奔虛空之殿去了。

    太乙真人一向沉穩,他見奈何不得孔宣,便萌生了退心。他也知道,李隨雲既然派孔宣出戰,便是動了將自己拿下的心思。自己既然抓不到對方的人,若是在此遲疑,若是若得李隨雲出來,怕是難逃此劫。

    正自思量間,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小卒急向內島而去,心更是一驚,知道對方不是去搬救兵,就是去見李隨雲,無論什麼目的,都不是自己能應下的。更何況此處還有個大巫虎視眈眈,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手。

    太乙心盤算已定,急捻著法訣,大喝一聲:「著——」卻將孔宣唬得向旁邊一閃,背後五色神光閃爍,便要來撒。太乙得了這個空檔,仇賣個破綻,衝霄而去,周圍修士恰要抵擋,早被他用法寶放翻了十數個。刑天、相柳攔之不及,早被他衝將出去。

    只留下孔宣在那裡發呆,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4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三章聖人怒起欲上門

    太乙真人駕雲逃竄而去,這讓孔宣和兩個大巫都傻了眼,誰都沒有想到闡教金仙會這麼幹,這也太失仙人的面了。風頭不對,落荒而逃,這不一向是清虛一脈的傳統嗎?怎麼連一向高傲的闡教也學會了?三人倉促之間,即使有心陰攔,卻也沒有機會出手。

    相柳腦轉得快,微一沉吟,已明道理,不由得變色道:「不好,如今太乙逃竄,定然是去那玉虛宮見元始,搬弄是非,怕是過不得片刻,元始即至。如此一來我等如何抵擋?此事牽連甚廣,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處理得了的,需得稟報島主,方才是正道。

    孔宣微微點頭道:「道兄說得不錯。那太乙手拿杏黃旗,此旗乃是元始之物,與師父手的玄幽壬葵旗是同等級的法寶。若非如處,我那五色種光,如何拿他不得?想是元始要教他那徒弟,才踢予太乙的。如此推斷,元始怕也動了怒氣,如今太乙再敗,他定然前來。」

    刊天撫摸著太古斧,也不做聲。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是一味的莽撞。憑借自己的本事,再有這先天靈寶相助,最多也和那十二金仙戰個平手,若論元始,就是巫門十二祖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自己?所以他也沒有說出「怕他不來,來了一斧劈了 … … 」的混話。

    這三個商認已定,隨即趕回虛空之殿,但見李隨雲盤膝而坐。身邊卻是幾件法寶,那昊天鏡赫然在列。

    不待孔宣說話,李隨雲點頭道:「你不必多言,我已知曉事情端倪,此事需怪不得你。想我師兄也不通情理。許他弟橫行霸道,卻不許我門下逞逞英雄?如此作為,著實可惡。

    難不成我浮雲島就任由他闡教欺負不成?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可傳令外島戒備,他不來便罷,他若真敢來聒噪,我那些武器差只管往他身上招呼,讓他見我浮雲島之強威。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此處逞了威風。到時候,我自會出手,與他證個高下。」

    說到處處,他眼寒光一閃,全身衣服彷彿受到了氣流激盪一般。整個都鼓了起來,週身彷彿出現一股殺氣,這一刻的他,倒似那千古一帝,一言既出。伏屍百萬,根本不似有道真修。

    孔宣聽了他的吩咐,點頭應是,便要起身,忽被李隨雲攔住道:「你一直沒有什麼法寶,只仗背後的五色神光,未免太過寒酸,鬥將起來,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她方。這昊天鏡你可拿去。若我所科不錯,只消得片刻,那闡教金仙便要逞英唯,你只管將他們拿了便是。」

    孔宣大一喜,謝過師父後,這才接過昊天鏡。他陡即駕上雲頭,安排防禦去了。

    李隨雲又命門下童將那玄璞、無牙、穿山招將進來,這三個也知道闡教強橫,都在準備身邊的幾件法寶,聽得見召。急趕將過來,一一見過師父。

    李隨雲點頭道:「你們也知道,闡教與我清虛一脈交惡,方纔那太乙敗退,元始定要為弟出頭。此事我卻不能示弱,否則門下弟再無出頭之日。你們各拿幾件法寶去,若是闡教金仙出手,你們也不至於空手應對。」

    這幾個弟叩頭感謝,李隨雲隨即將壬葵旗踢予了無牙,並七禽五火扇賜予了穿山。玄璞因有落星珠,他隨雲也沒再賜他別的禮物。

    這三個隨即回歸各部,整備軍馬,各自點起精銳兵馬三萬餘眾,按天地人三才,布將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只待廝殺。

    刑天、相柳也各歸本島,養精蓄銳,只待斬殺幾個金仙出氣。李隨雲見眾弟盡數歸位,微微點頭,又將那屍兵盡數招將回來,將那玄陰老祖召了出來,面授機宜。

    玄陰老祖領了法聖,自率領著七百七十七個屍乒依照李隨雲的佈置,前去理伏,只待時機一到,便即殺出,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屍兵去後,李隨雲微一沉呤,又將鎮壓浮雲島的十二金人如將出來,這十二大金人,受日月精華、天他靈氣的滋養,也自通靈,一個個見了李隨雲,居然也知道行禮。

    這幾個金人雖然強橫,但也不是金仙的對手,不過若是突然出手,十二個服侍一個,未必沒有獲勝的機會。

    他又並將這十二金人分派了一些任務,如此方才萬事俱備,只待那元始前來,便指揮門下出手,給他一個永世難忘的記憶。

    浮雲島這邊整備兵戈,只待廝殺。那邊太乙真人趕回崑崙山,也不待守門的童通報,直入玉虛宮,見了元始,效聲大哭。

    闡教門下諸仙已知清虛一脈之所為,心正自氣惱,只待太乙回話,如令見了太乙如此悲痛,無不變色。

    赤精驚道:「道兄,緣何如此悲痛?莫不是此去事情不諧,我等同門,己遭了毒手不成?」

    太乙真人也不理會赤精,只向元始哭訴道:「好教師父得知,我到了那浮雲之島,尚未見到清虛,也不知道同門安危如何,便和他們打鬥起來,島上有大神通的修士著實不少,弟落得法寶被收,連龍神火罩也破損了,若不是我見機得快,怕是連我也不能逃回。還請師父出手,為我等出這口惡氣,教門下弟於水火。」

    諸仙聽了這話,無不變色,有那性急噪的,便要殺上門去,以出胸的惡氣。有那沉穩的,也氣得面皮發縈,顯然是強自忍耐。只待元始一聲令下,便去與對方理論。

    元始心也是不快。微一沉吟道:「你且起來,將事情的經過與我述說一遍,再做理論。」太乙急起身,將事情的經過述說一遍,末了。恨聲道:「我便窺探他那島嶼,是我的過錯,但也罪不至死,他們緣何下了殺手?更何況東海那麼大,難道都是他們的不成?這清虛門下,忒地猖狂。

    元始聽罷,心也怒。他待那太乙去後。本來思量了一陣,也平復了心情,想待李隨雲放還弟,也教此罷手。雙方得個太平,也就是了,至於被收走的法寶,慢慢計要便是。誰成想李隨雲居然如此霸道,大大落了他的面皮,他不由得怒從心起。臉上索氣一閃即逝。

    他看了一眼門下弟,沉聲道:「爾等可聚集闡教門下弟,將手寶貝帶了,去與那清虛門下交戰。你們先行,我去見過大師兄,隨後就到。

    門下弟聽了,齊聲答應,紛紛駕起雲頭,向浮雲島而去。卻是哪幾個金仙?卻是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夾龍山飛雲澗俱留孫。乾元山金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陽洞靈寶真人,終南山玉柱洞雲,大雪山靈鶩洞燃燈道人,又有那南極仙翁等眾,並玉虛門下三、四代弟,大大小小三五百眾。都江堰市駕著祥雲。直衝浮雲島而去。

    元始心深恨李隨雲,也不乘龍輦,也不御獸,直接駕雲,不過片刻,便到了八景宮。玄都**師急入見老。老便命請入,兩教主分賓主而坐。

    元始先道:「師兄,我之來意,你也知曉。這清虛著實可惡,一味地逆天而行,必為禍天下,如個又救助天庭叛逆,將我門下弟擒拿,處恨不可不消。這段因果,不可不了。還靖師兄助我,一同去那浮雲島理論。若是他執迷不悟,卻將他拿了,交與老師發落。」

    老聽罷,搖頭輕歎道:「師弟,不是我說你。你無緣無故地,招惹這紅塵之事做甚嗎?天庭之事,我也知曉,你門下的廣成,膽也忒大了點,居然和他玩弄心機,這不是虧吃嗎?若是如處,也便罷了,他居然敢將那翻天印打他,聖人面皮,豈是隨便打得的?清虛一向無法無天,就是對上老師,依然我行我素。老師也不管那紅塵之事情,就是我等打翻了天,復又滅了這世界,他怕是也不會出手。你難道非得與那清虛爭這一口氣不成?」

    元始聽罷,怒道:「吁兄,你何故出此言語?那清虛道人一味的欺壓同門。我門下弟。莫不怨聲載道,我等若不為弟了出頭。則老師的道統,又怎能在人間流傳?你執掌人教,需得為老師的道統傳承考慮。」

    老聽罷,微一沉吟,點頭道:「也罷,如此說來,那清虛也是做得過分了些,有道是不看徒弟面,需得看師父面。他如處欺負晚輩,也著實失了聖人的體面。我便陪你走一遭。你可先行,我將宮之事分派下去,隨後就到。」

    元茹聽罷。點頭應是,隨即出了八景宮,方欲向那浮雲島而去,也又猛然醒悟,自己便這樣駕雲而去,卻顯得自己急躁,沒由來的被李隨雲恥笑。心既有此念,隨即駕著雲頭,回轉玉虛宮,讓門下童準備車駕不提。

    玉虛殿、八景宮之動作,自然瞞不過門人遍天下的截教教主一一通天道人。自妖族失勢之後,截教門下弟日益增多,不少神通廣大的妖怪,紛紛托庇於其門下,截教勢力愈發來得龐大。

    老、元始欲聯手攻打浮雲島之事,有那消息靈通之輩,卻早早的稟報於通天。通天聽罷,心驚怒交加。

    驚的卻是老與元始聯手,這兩個雖然平日裡走得極近,但也沒有想到會聯手對敵。今日他們能聯手對付浮雲島,說不得明日便會合夥攻打碧游宮,浮雲島今日之事,保不準便是碧游宮明日之寫照。

    怒地卻是這元始著實可惡,許得他門下弟門滿山放火卻不許他人門下弟占燈。想那七個晚輩,居然不領長幼尊卑,與其師叔動手。今日他們敢向李隨雲出手,明日保不準要和自已鬥上一鬥。

    微一沉吟,他急宣門下弟入見。不過片刻,三、四代弟紛紛攘攘地衝將進來,為首的卻是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金光聖母、火靈聖人母,隨後又有金光仙、烏雲仙、毗蘆仙、靈牙仙、虯首仙、金箍仙、長耳定先仙等有大修為的修士跟隨。

    通天見門下弟俱至,隨即吩咐道:「閘教欺人太甚,居然聯合人教,欲合兩教之力,攻打浮雲島。清虛乃是同門,天下尚且未定,手足開始相殘。實為可恨。老師隱居,不理俗爭,但我卻不能不管。況且清虛一向與我交好,如何不救?你們可回歸洞府,收拾法寶,隨我前去,與兩教真人,證個高下。

    眾弟轟然應諾。唯有長耳定先仙出班勸道:「師傅在上,弟有事,不吐不快,那闡教掌教元始,乃是有道德的大神。而那清虛一脈,儘是些小人,整日裡只想著欺凌弱小,委實可惡。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闡教、人教聯合,想來也是對他的作為忍無可忍。若是師傅父執意幫助清虛師叔,怕是會得罪兩位師伯,反為不美。」

    無當聖母聽罷,不由得做色道:「長耳定光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似你這等說,當日巫妖之爭,奴族失了道義,按你的說法,妖族卻該滅亡,巫門卻該為天下之主角。為何今日奴族依然興盛,巫門反失夫了勢?」

    龜靈聖母也怒道:「老師門下多異類,長耳定光神,你這話卻有指桑罵槐的嫌疑。想那闡教弟,視我等為異類,鄙薄我等,若是我等似你這般凡事委委瑣瑣,整日裡只想著不要得罪這個,不要得罪那個,長此以往,天下群修視我等為何物?」

    靈牙仙也動怒道:「長耳定先仙,你著實可惡。想那闡教金仙,一向自視甚高,不將我等放在眼裡,暗地裡鄙薄我等。同為修道之士,難道只有他們才是道門正統不成?說到得罪,卻是他們先得罪我等,如今正好趁此機會,與他們證個高下。」

    此時群仙憤怒,滿腹怒氣,都沖長耳定光仙發將過去,長耳定先仙默然無語,嘴上不言,心暗恨。

    通天門下弟群情激昂,也自歡喜,隨即命諸弟好生準備,又派腳步快的,往來查探,窺個時機,便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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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四章鐵桶金城豈等閒

    話說那赤精、懼留孫、太乙真人、靈寶真人、玉鼎真人、雲、燃燈道人、南極仙翁等眾,駕著祥雲,趕待過去。遠遠的便見浮雲島上空,殺氣衝霄,將天上的雲霧都沖得散了,又見那煞氣重重,瀰漫在島嶼周圍,竟然宛如雲霧一般,形成實體,在四處飄蕩不散。

    靈寶真人見了,心暗驚,不由得吧道:「我也曾走過幾萬里的仙山,也曾 游厲過無數的大川,可似這等兇惡之地,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哪裡是修仙了道的地方,分明是哪個妖怪精靈佔據的洞府,打著的裂土稱王的打算,又刻意聚集雄兵,方才有這種桔果。難道清虛門下弟嬌橫,沒有修仙之的氣度。似這般環境,他們就是想有那氣度,卻又哪裡勾得?」

    玉鼎真人笑道:「道兄不知,此乃外島,你還未見得浮雲島真實面目。這浮雲島共分三層,最外圈的島嶼,儘是那些殺孽過重的修士、妖怪,因為這些人殺氣太重,所以清虛師叔將他們放在外圍修煉,他們修煉的卻是修羅仙道,專司殺戮。這等人著實凶悍,若說他們以殺戮為生,卻也不為過。」

    說罷,他看了一眼其餘諸仙,見他們一個個都側耳傾聽,面露思索之意,微微一笑,繼續道:「至於第二層,卻是宛如仙境一般。清虛師叔在那裡布下了陣法,有不少修仙之士,在那裡苦苦修煉,追求天道。那一層卻是好去處,星辰之力,天地靈氣著實濃厚,在那裡修煉,卻是事半功倍。我等修煉的場所,同他那裡一比。卻似乞丐碰到了富翁,二者根本沒有可比之處。至於第三層,卻是浮雲之島。具體情況,我不得而知。」

    太乙真人心微動。看向玉鼎真人道:「你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玉鼎真人見諸人盡露懷疑之色,搖頭轉笑道:「我也不瞞你們,當日我曾儀仗七十二般變化,欲要窺探浮雲之島。那時此島草創,防備設施尚不完備,被我潛入第二層。不想其有大神通的修士。被他們看破了行藏,雙方惡鬥了一場,他們人多勢眾,我不是敵手,敗將歸朱來。若非我還有幾分本事,怕是難逃此劫。此乃醜事,我一直不曾對他人說起過。」

    諸仙聽了,更增憂慮。燃燈道人看著對面的浮雲島。沉思良久,搖頭歎道:「他們當早有準備。我見那外島殺氣稱漫,滿島外修士,盡欲廝殺,當是為了應對我等。既然已經撕破了面皮,我等不若直接*將上去,一來窺探外島虛實,二來與對方見一陣,挫動對方士氣,待老師前來,再做理會。」

    諸仙聽罷,一起點頭道:「如此,正合兵法。如道兄所言,我等且去與其見上一陣,證個高下,挫動其銳氣,再做理會。」

    這闡教諸仙,也不知道清虛一脈的虛實,但他們縱橫寰宇,卻也少逢敵手,太乙手又有杏黃旗,就是撞上孔宣,他們也不懼怕,隨即衝上前來。逼近浮雲之島。他們卻是二代弟在前,三、四代弟跟隨在左右,看似雜亂,實際上頗有章法。

    這次他們卻是從西面而來,正是白虎守衛的方向,白虎方欲出手,卻被玄璞制止,他隨即命令手下將那床弩產將起來,上了弩箭,只待那些仙人近前,便一試這武器威力。

    闡教諸人開始還好,行動頗為迅速,到了後期,卻又慢將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過去,卻見島全無反應,心不由得疑竇叢生,行動起來,愈發小心。諸人近前,也不多言,只管看。

    玄璞見諸人近前,眼寒光閃爍,隨即大手一揮,百十名修士一起扣動機括,百十架床弩一起發動,但見百十道金光,直向闡教群仙立腳處射將過去。

    諸仙正自觀看之即,忽見金光閃爍,急忙閃避。一個個退出數十里之遙。這些人來此,卻沒有料到對方會有如此恐飾的武器。他們本領高強,躲閃得過,門下弟卻沒有這般好本爭,恰待躲時,那弩箭來得快如閃電,早到跟前,諸人哪裡躲得過去。

    這努箭可不是普通地弩箭,乃是島上精通煉器之人,花費七七四十日功夫,方才煉出的箭簇,最擅破人法術。防禦法術遇到這等兵器,卻似薄紙遇錐,一扎便破。這乒器還有一般恐怖之處,專能份害修煉之人的元神,雖然不至於將元神煉化,但廢掉幾十年苦修,卻還是容易得緊。

    但見黃光過後,有三十餘個晚輩了招,每個人身上都插了三、五根金色的弩箭,一個個喪了性命,直接從天空落將下來,躍落海。數十道冤魂飄飄蕩蕩地浮將上來,在天空遊蕩。

    這邊南極仙翁急拍出葫蘆,撥了塞,將這些晚輩的元神收了進去。又將塞緊緊的塞了。方才鬆了口氣。

    這闡教不像截教,門下弟遠沒有碧游宮那種萬仙朝拜的場面,三、四代弟,充其量也就是百十個,如今下就折了幾十個,著實讓他們痛忙心。

    赤精臉色微白,膽戰心驚地道:「才卻是何物?威力端的恐怖,只一下,便讓我們吃了大虧。若是這東西有他千百架,一起發動,我等未必躲得過。就是有異寶護身,也不得吃點小虧。

    雲精通煉器之道,微一沉吟,已明空間,不由得讚歎道:「他們果然了得,那寶貝,卻是按照兵器的道理,祭煉而成。」說罷向四周看了一看,卻見幾十里外,一個弟的屍體浮在海面,那弩箭卻是從背後射入。顯然這小看出不對,想要逃跑,卻又沒來得及,遭了毒手。

    他微一沉吟,隨即念動咒語,往那屍體一指。卻似有決大的吸力將那屍體拉過來一般,那具屍體直接落入眾人腳下。眾人面露詫異之色,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雲也不理會眾人,將手一招,卻見那金色的弩箭倏的一下,從屍體上射將出來,落入他的手。那箭簇卻是三稜的,上面帶了老大一塊血肉。

    諸人都是有道真修,何曾見過這般血腥之事?見了這般,都不由得相互相望。心疑惑之意更盛,不知道雲要做什麼。

    雲見眾人如此。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露出一個帶有歉意的笑容,隨即看著著殺人的凶器,將手一揮,一團清水憑空出現。正澆在那血肉之上,卻清洗得乾乾淨淨,他又將頭湊將上去,仔細觀察,過了良久,卻才大道:「原來如此,果然了得。」

    這些修士見了這般,都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太乙真人腦轉得快,看了他一眼,詢問道:「道兄莫不是看出什麼端倪不成?這根箭上(全字小說閱讀,盡在.1K.CN(1K.CN..學網),難道還才什麼玄機?還請道兄指點,也好破這浮雲島之防禦。」

    雲面露喜色,點頭道:「浮雲島果然有獨到之處,此物卻費了七七之功,方才煉得出來。上面雕刻道符,更增威力,若論攻擊力,比之一般的法寶,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上面的道符,卻是專破真元防禦的好東西,似乎還有損毀元神的柞用,果然歹毒。這東西若用來防守,卻是再好不過。」

    燃燈道人聽了不悅道:「說得卻是什麼混話?浮雲島當年著實收了不少散修,似這般法器,若要煉製,卻有何難?你且說說,我等該如區處,才能保得門下,不受這東西的戮害。如今你只管聒噪,於戰事有何益處?」

    燃燈言辭雖然激烈,雲卻也不動怒,只是低頭思索,過了好一會,方才道:「這東西當是以大弩發射而出,想來弩機也被煉製過,威力強勁。雖然不會追跨,卻仗著速度快,若是修為不夠,極難躲避。我沒有見過這等兵器,卻是不知道它的原理,如何看得出他的弱點?」

    燃燈聽雲廢話一大堆,卻沒有提到最關鍵地方,不由得怒從心起,恰待呵斥,一旁的玉鼎真人卻笑道:「如此說來,這東西卻也有弊端。雖然威力強大,卻奈何不得我等。只要我們衝將上去,小心閃避,不讓這努箭近身,待到了跟前,毀了那弩,卻是萬事大吉。」

    眾人聽了,齊聲喝彩,都道好主意。

    雲看著這箭,卻不說括,只是低頭沉思,顯然另有打草。

    太乙真人心細,見他這般,低聲道:「道兄,卻有什麼不對的她方嗎?只管說便是,如今大家為的都是同一目的,你何必如此遮掩?

    雲看了那些興奮的同門一眼,沉思道:「浮雲島既然敢將此物將並出,定然不會光這一種凶器,若我所料不錯,他們當有別的武器,搞不好比這等兵器來得還要恐怖。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若似我等這般衝將上去,萬一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丟了自已的性命不審小事,豈不是白白落了師門名頭?」

    太乙真人聽罷,深以為然,急與人商議。眾仙都是精靈之輩,卻是一點就通,一個個都沉著臉,低頭思索。若要他們就此罷手,等候元始到來,他們卻是心有不甘。

    雲見眾人無計可施,不由得輕笑道:「諸位何必如此,我等雖然攻不破此島的防禦,難道老師也攻不破嗚?老師只讓我們前來交戰,又不是讓我們破島,我等何必思量如何破其防禦?只是前去挑戰,與他們真刀真槍地證個高下,也就是了。只消勝個一兩場。也壯了我闡教之門面。」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一開始被對方打發了性,卻忘了自身的憂勢,只想著前去廝殺,卻似己之短,攻敵之長。這幾個微一商量,隨即由赤精前去挑戰。

    赤精仗著法力高強,也不俱怕島上的修士,向諸仙施了一禮,笑道:「諸位道兄,這頭功卻是由我得了。」

    眾人聽罷,無不大笑道:「去休,去休,卻讓你佔了便宜。」

    赤精呵呵大笑,騰雲駕霧,向浮雲島而來。口做歌道:「何幸今為物外人,都因夙世脫凡塵。了知生死無差別,開了天門妙莫論。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徹不神神。目前總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那守島地小卒見赤精一人做歌而來,不敢胡亂放箭,急來稟報孔宣。

    孔宣此時頂盔貫甲,與同門兄弟,並白虎真君,刑天、鉚相一同商議對敵之策。聞得小卒來報,微一沉吟,已明緣由。向眾人道:「闡教金仙也自狡猾,知道我浮雲島防備森嚴,故派人前來挑戰。卻似是太華山雲霄洞赤精。此人一身法力,卻也不可小覷。況且他頗受元始師伯寵愛,難免沒有異寶護身,卻是不好對付。但若不出戰,須落了我浮雲島的名頭。也罷,待我走上一遭,與他見個高下。」

    其餘人聽了這話,一起道:「不可如此,你身為主帥,豈可輕動?還是我等前去,與他見個高下。」

    孔宣知赤精有真本事,執意不肯,那些人也報章不允,一群人嚷個不休。正喧嘩間,卻見一個島上的修士走上前來,向眾人旅社道:「諸位大人勿爭,想那來精有何許神通,居然敢來此聒噪,我雖不材,也有幾分本事,願前去與他證個高下,壯我浮雲島之威名。」

    孔宣看其人,卻見那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頭戴一頂竹冠,頜下三縷美髯,端的是相貌堂堂。

    孔宣大喜道:「你莫不是霹靂不成?」

    那道人笑道:「大人好記性,我正是霹靂,當年投奔此處,卻是您親自將我帶入島的。」

    孔宣搖頭道:『你非他對手,莫去,小心被他害了性命。」

    這霹靂如何肯聽?定然要去。

    孔宣見他心意已決,點頭道:「你此去定當小心行事,莫要遭了毒手。若有不諧,可速回來,若要遭了毒手,莫要怪我。」

    霹靂大笑道:「大人放心,我此去定當建功立業。」說罷,抓紮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將出去,與赤精證那高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4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五章兩脈操戈恨無言

    霹靂本為散修,一身修為,若是放到當前,卻也不弱。他雖然沒有什麼法寶,但他早年卻是獨行的修士,戰鬥經驗,自然豐富無比。

    霹靂早年獨自修行,他一身修為。卻是來自天授,他也沒有什麼師父,修行全*自己摸索,一路走來,卻是走了不少的彎路,後來受妖族欺壓躲到這浮雲之島,那時他也有飛昇之力,在浮雲島雖不出眾,卻也稱得上人才。

    後聽李隨雲講道,方悟大道,復又修煉,修為大成。他也是知恩圖報之人,一直想找機會報答李隨雲的再造之恩,但浮雲島衣食無缺,又極其富有,哪裡輪到他出力?這次終於有了機會,立即跳將出來,與來人交戰。

    似這等修士,最是熱誠,你助他一次,他記你一生,那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將這次欠債務還將回來。他也不管對方修為有多深,卻就跳將出來,向赤精走去。

    赤精見對方陣內,遠遠的殺出一人,相貌不凡,暗暗稱奇,遠遠的喝道:「來人通名,我不殺無名之輩。」說罷,一振手寶劍,卻又擺了一個架勢,靜候來人大駕。

    霹靂聽了對方的話,昂然無懼,大喝道:「我乃浮雲島霹靂是也。你無緣無故犯我疆界,尚敢在此聒噪,臉皮著實厚得可以。我特來與你這無取之徒證個高下。」

    赤精得道尤早。在成名前,霹靂還不知道在何處苦修。後來他潛心修道,那霹靂方才出山游厲,更兼那霹靂一直名聲不顯,所以他的記憶並無此人。他見來人相貌不凡,卻也知道對方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卻又動了側隱之心,喝道:「兀那道人,你有多大神通,敢在這裡猖狂?此處非是你能出力的地方。速速退去,免的壞了性命,損了一世的修為。」

    霹靂聽了了這話,不由得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他道號霹靂。卻也不是沒有緣由。一方面因為他出手快如霹靂,又精通雷電之術,另外一方面,卻是因為他暴躁的性格。別看他長了一張士的臉,這卻是天生的偽裝,他的脾氣就像火藥桶一般,一點就著。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搶著出頭。

    他有一樣法寶,卻是霹靂沙,乃是用天雷屑修煉而成,與敵對戰之時,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將出去。者莫不被雷劈得七葷八素,作用不了的。隨便他炮製。如今他被赤精激出了火氣,他也不客氣,隨手一拍霹靂沙,對著赤精便拋將過去。

    赤精乃是閘教十二金仙的佼佼者,一身修為。著實恐飾。更兼受元始看,著實賜予了他不少法寶。

    他雖然表面上輕視浮雲島眾人,實際上心極為重視。唯恐吃了虧。他將頂上用慶雲一朵現出,先護其身;將八撲紫壽仙衣明現其身;光華顯耀。可以說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上前,與那霹靂相鬥。

    霹靂不知端倪,只管衝將上來,將那霹靂沙往對方身上打去。赤精上有慶雲,下有仙衣,霹靂沙如何能侵犯?

    雙方斗了能有三五回合,霹靂沙也不知道打出多少把,根本不能近身,赤精連一粒也未沾上,霹靂焦躁萬分,掣出三尺青升鋒,要與赤精相鬥。

    赤精搖頭歎道:「可悲、可歎,終不能免了此劫。」說罷,他將陰陽鏡往住霹靂迎面一晃,此寶端的厲害,乃是陰陽兩氣煉成,半邊白,半邊紅,白者晃人卻是死路,紅者晃人卻是生路,端的是威力無窮。

    這赤精並白面來晃霹靂,霹靂不知深淺,也未曾防備,一頭裁下雲頭,滴溜溜的落向海。

    赤精大喝道:「貧道今日開殺戒了。」說罷,將手的寶劍一晃,衝上前去,一劍梟了首級,那霹靂冤魂一道,飄蕩蕩的飛回浮雲島去了,自有那修士將其魂收了,免的散了,元神俱滅。

    這邊赤精得勝,滿面笑容,收了兵器法寶,欣然回陣。闡教眾人接了,與其賀喜,盡犯法赤精法力高強。

    這邊孔宣見著折了霹靂,不由得大怒道:「闡教之人欺我太甚。他們弟,我等只管羈押,也未曾害了性命,也不曾慢待於他們。他們怎地如此狠毒?交手之即,怎麼將我島人的性命了結了?我需的親自出手,與其見上一陣,拿他們兩個闡教人,再做理會。

    玄璞急忙攔住道:「師兄不可如此,若論修為,浮雲島上,除了師父,卻是你與巫門兩個大聖最高。若是你此時出手,未免早了些,定被他們嘲笑我浮雲島無人。何況有我在此,怎需勞動師兄?我也有幾分本領,未必就弱於闡教的弟,待我出去與他們見上一陣,在論分曉。」

    孔宣聽罷,微微沉吟,過了片刻,方才點頭道:「既然師弟有心,我也不攔你。不過你此去需得小心,闡教人,多有異寶護身,輕視不得。你與其相鬥,若事有不諧,可速速退將回來。莫要害了性命。

    你也不心掛念戰事,實在不成,我等嚴守門戶,也就是了,諒他們沒有什麼本事衝將進來。等師父出來之即,卻是他們覆亡之時。

    玄璞聽了孔宣的話,如何不知道對方在寬自己這心,他不由得大笑道:「師兄放心便是,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也在師傅跟前呆了這麼多年,雖然比不上大師兄這般神通廣大,但是對上閘教的金仙,我卻是不懼。」

    孔宣尚不放心,思索片刻,卻又並昊天鏡取將出來道:「師弟,你拿了此寶去。此寶自有玄機,若是被其照了,若是修士,催動法訣,立刻散了魂魄,隨便你炮製,若是兵器,卻不得落將下來。若是平日裡照了。管他施了什麼法術,全都不好用,你且拿去,與閘教見個高下。處物乃是師傅賜予我的,你先拿去用罷,待戰過之後,你再來還我。

    玄璞笑道:「師兄卻是太小看我了。對面陣的幾個,還真沒有入我眼手。師兄放心,我此去定然建功立業,將他們拿了,以洩心頭之恨。」說罷,還是伸手接了這昊天鏡,向孔宣點了點頭。

    他跨上玉麒麟,將手一拍,那麒麟神獸卻就足下生雲,搖搖擺擺地踱到天空。正對著闡教眾人的蘆棚。

    玄璞見那闡教眾人在那裡商議,不由的冷笑道:「清虛真人座下二弟玄璞在此,誰敢上前一戰?莫要做那縮頭的烏龜,沒的讓人恥笑。說罷,將手寶劍一抖,倒也頗有威勢。

    燃燈見了,卻對眾人道:「師叔門下原有七大弟,後叛出三個,只餘四個。這七大弟。又以孔宣為最,此次來人卻是二弟玄璞。此人跟隨師叔日久。自然有些道行,此戰不可輕敵,若不然,搞不好要吃虧。諸位何人願意與其對上一戰?」

    連問三遍,諸人儘是裝聾作啞,只做不知。這玄璞可不是霹靂能比的。李隨雲座下就那幾個弟,用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若是傷了他,怕是李隨雲得立時殺將出來,到時候誰能抵擋?更何況對方法力高強,若是戰得大敗,卻也落了威名,可謂得不償失。

    燃燈道人見眾人心畏俱,不肯出頭,不由得面皮泛上紅色來,看著諸人,怒道:「也罷,既然可謂懼!兀那玄璞,待我去會他一會。我且去走上一遭,與其見個高下。免得讓人恥笑我玉虛門下。

    靈寶道人見燃燈如此說,心不開,便阻止道:「道兄何出此言?這玄璞只是名聲大罷了,卻也未必真有本事,也沒聽說過他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何懼之有?待我上前,會他一會,與他證個高下,便知端倪。」

    燃燈聽其如是說,喜上心頭,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可前去與他證個高下,也好顯我玉虛門下神通。」

    靈寶道人聽了這話,面露笑容,不過這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哭一般。他點頭道:「道兄赦心,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想來不至於弱了師門的名頭。」說罷寶劍,縱著樣雲,衝將上去,要和玄璞證個高下。

    別看玄璞沒有學到李隨雲的十分本事,但論陰險狡詐,打悶棍、拍磚頭這等小人行徑,他卻學了個十成十。他見這靈寶道人裝束不凡,知道也是有德之士,生怕對方帶了什麼威力強勁的法寶,他惟恐吃了虧,本著打人先下手的原則,祭起落星珠,劈面打將過去。

    靈寶道人小心防備,但他做夢也設有想到,以對方的修為,居然會在答話之前下手。他只覺的眼前光華閃爍,知道不好,急欲躲時,哪裡來的及,撲的一下,正打在肩頭,直接將他打了一個跟頭,卻又掙扎不起。玄璞急步上前,將他綁了,帶回島。

    孔宣見玄璞獲勝,不由得大喜,急將玄璞接入陣,他復又看向靈寶道人,冷笑道:「既然闡教不留情面,我們也不必再講同門之誼。若是不顯些手段,怕是以為我等沒有殺人的刀,白白看輕了我們。」說罷,創施展法術,削了靈寶頂上三花,又用繩索穿了琵琶骨,押到內島,交與李隨雲處置。

    李隨雲正在那裡閒看道徑,他表面上雖然無所謂,實際上心繫前方戰事。正沉吟間,門下童卻將靈寶道人押將進來。

    李隨雲修為高深,只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同之處,微一沉吟,卻又變了臉色。他如何不知道這師侄為何如處委頓。他這模樣,分明是被削了頂上三花,廢了不小的修為。待知道緣由後,他只道聲大膽。

    不過他心也是不快,怪闡教害了島上修士的性命。雖然如此一來,浮雲島和闡教結下了死不休的結局。日後鬥將起來,卻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但他也不在乎,所謂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躲不過,還不如勇敢地面對。

    他看著靈寶道人,長歎了口氣,沉吟片刻,吩咐童將其押到牢房。他自己卻將隨身法寶戴將起來,慢吞吞地踱到外島,卻見對面蘆蓬處祥光閃爍,端氣千條。知道闡教金仙盡在此處,一場大戰再不可免,不由得微微歎息。孔宣等人見了李隨雲,紛紛起身,大禮參升。隨即簇擁著他坐將下來,由孔宣向其稟報戰果。

    李隨雲聞說闡教金仙害了島上修士,微微點頭,也不斥責門下,他見闡教著實可惡, 索性吩咐穿山前去,將那幾個俘虜盡數削了三花,以示報復。

    李隨雲這邊拿闡教門人出氣,那邊燃燈心也自思量,雖然斬了對方一個無足輕重的修士,可己方卻折了一個同門,雖然不至於送了性命,但折磨卻是少不的喲。

    他見同門一個個沉吟不語,卻又目不斜視,知道他們對浮雲島的人心存畏俱,他也沒甫什麼好辦法,只能等待。他見對面五色沖天,祥光萬道,端氣千條,有鶯風之聲,知道是清虛真人到了,心更增憂悶。

    正沉思間,只聽得半空仙樂齊鳴,異香飄渺,從空而降。眾仙下篷來,迎掌教師尊。只見元始天尊坐龍沉香輩,馥馥香煙,氛氫遍地。正是:提護對對煙生霧,羽扇分開白鶴朝。

    燃燈道人率諸人拜見過師尊之後,將元始迎上蘆蓬。

    元始當先道:「對面可有什麼動靜,為何不見靈寶?」

    燃燈黯然道:「好教師傅得知,我們先是窺探浮雲島虛實,不想他們那強弓勁弩,威力頗為不凡,我等不察,損失了三十幾個門下弟。我等有心和清虛道人證個高下,故前去交戰,先是赤精前去交戰,斬了對方一人。第二場是靈寶道人出場,誰曾想被對方暗算,捉將過去 … … 」

    元始聽罷,臉色一變道:「你們殺了浮雲島的人?」

    這幾個一聽,臉色都是一變,他們從元始的話,聽出了不好的意思。微一沉吟,幾個點頭答應。元始聽罷,不由得拍腿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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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六章只為門下爭高下

    元始聞說門下弟見了血,卻是叫苦不迭。他看著那幾個弟,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幾個傢伙,也太大膽了點。有道是不看徒弟面,也要看師父的面,如今見血腥,撕破了面皮,卻又該如何是好?

    幾個弟不知端倪,見元始如此急切,當下齊聲道:「師父,卻是發生何等事,讓您如此激動?不就是砍了他們一個葫蘆,您何苦如此?似對面島上那般普通的候修士,就是再多幾十倍,也不是我等的對手,師傅你何苦如此憂心?」

    元始恨道:「你們這幾個好不曉事。你們不知道清虛的脾氣!我同門四個,他最是護撲犢。若只是傷了他門下弟還好,他也不至於翻臉,但若是殺了他島人,他定然要報復。我門下被擒的弟,怕是得不了好去。你等只圖那一時的痛快,卻讓被擒的弟遭殃,如此一來,豈不失算?若是將那人拿將回來,也是有緩和的餘地。若是他真的怒將起來,炮製我的門下,此事再無轉圓的可能。」

    赤精大驚道:「老師,他們會如何處置我等同門?難道他們會下毒手,滅了元神不成?」

    元始微一沉呤,隨即點頭道:「他倒未必會害我門下,畢竟那一樣來卻是不死不休的結局。若我所料不錯,他定是廢了我門下弟的修為,削了頂上三花,讓其重頭苦修。如此一來。我等最多證個高下,也就是了,也不至於戰個不死不休。

    聽了這話,諸人無不大驚,燃燈道人怒道:「我等只不過砍了他們島上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誰想他們如此霸道,直接將我等同門毀了修為,他們既然下如此毒手,也未免太狠了一點,他眼哪裡有什麼同門之誼?」

    諸人心都泛起怒火來。一個個眼晴發紅,恨不的得殺將上去,徹底島嶼人。

    有道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闡教弟不思自己如何,卻怪李隨雲下手狠毒。元始心本就不快。再被門下弟竄掇,心也起了爭高下的心思。

    他見門下弟義憤鎮膺,心怒氣也漸浙盛了。有心立時出手,與對面的清虛分個高下,卻又惟恐失了算計,反倒落了面皮,勉力按奈心頭的怒火,他長出了一口氣,安撫門下弟道:「你們莫要焦躁。我和八景宮的大師兄商議已定,這清虛以大欺小。端的是不要面皮,丟了聖人的臉面,我自然要和清虛理論一番。到時候少不得一場大戰,定然要為門下弟出氣。」

    說罷,元始卻又起了一個心思,門下弟曾言這浮雲島防備宛如鐵鎖金湯。端的堅固無比。他沉吟良久,卻又起了窺探之心,隨即擬起祥雲。離了蘆蓬,慢吞吞地移將過去。

    遠遠望去。卻見其處黑雲漫天,殺氣森森,煞氣遮陰蔽日,端的是兇惡之地。以他的修為,卻也暗暗吃驚,這等兇惡之地,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心下驚疑不定,仔細觀看,卻見黑氣一處祥雲直射雲霄,任那黑雲如何瀰漫,卻*近不得分毫。

    元始知道其處定然是李隨雲所在,他也不忙前去相鬥,他對這個師弟,究竟有多大本事,心實在沒底,當年一場大戰,沒能點到便宜,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隨即駕著祥雲向城坦*將過去。他也忒小心了些,但見週身金花萬朵,將其團團護住,祥光四射,將那守城將士的目光,都引將過來。

    李隨雲端坐城頭,門下弟侍立一旁。他正思如何與闡教對敵,卻見對面祥光萬道,急看去,卻見元始現萬朵金花,以護週身,窺探城坦。心微動,隨即吩咐手下:「一兵一卒不得動武,將器械都給我收起來,能藏多嚴實,就給我藏多嚴實,莫要被人發覺。」

    無牙聽了不由得驚道:「師父,我們為何如此怯儒?何不讓手下弟猛攻一番,即使奈何不了師伯,也能讓他小吃一驚,讓他知道我浮雲島也不是軟柿,不是想捏就捏的。」

    李隨雲看了弟一眼,搖頭冷笑道:「元始防備得著實嚴密,難不成你以為城頭上那些守備的工具能奈何得他不成?那東西對付一般的修士還好,若是對付元始這等修為的修士,卻是遠遠不夠,正所謂防門下不防師傅,卻是這個道理。」

    說到此處,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你不要在乎所謂的面,那東西值幾個錢?為了那東西,搞不好連命都搭上,實在是不合算。這等武器既然奈何不得元始,何必要露將出來,讓他知道我島的虛實,若是連底牌都讓人知道了,這不家什麼意思。。。。。。」

    無牙聽了,如何不明白李隨雲的潛台詞?若是將島的虛賣露了,若要防備闡教的攻擊,卻是少了一部分依仗。不過任由元始窺探浮雲島,他著實不甘,但李隨雲又不肯出手,也只得恨恨而退。

    元始窺探良久,卻摸不清島上虛賣,也未見對方攻擊,暗自驚疑。微一沉吟,隨即衝將進去,直飛到邊睡小城,卻是有心挑畔,逼對方出手,以試探浮雲島之虛實。但見城上軍卒一個個全副裝備,目視前方,似是沒有看到他一般。

    這些小卒修為也自不淺,一個個天庭飽滿,目露精光,週身的靈氣凝聚不散,根基打的極牢。元始見了,暗暗稱奇,這浮雲島之小卒,端的是訓練有素,比之當年天庭精銳,也不逞多讓。心思量日後之爭,更增憂慮。如此遊蕩三次。守城軍卒只做不見,那守城器械,卻是不曾見到一點。他心知再窺探下去,也難看出什麼端倪,對方壓根不理會自己,就是殺將上去,怕也是難逼出他們的絕技,弄不好不會虧!若李隨雲出來,在此相鬥,怕是討不到好去。沉吟片刻,他便回轉蘆蓬。

    眾弟接了,卻在蘆蓬上分對而坐。元始不知道對面深淺,心轉憂,正思量間,只聽得半空一派仙樂之聲,異香縹緲。板角青牛上坐一聖人;有玄都**師牽住此牛,飄飄落將下來。有道是:不二門法更玄,汞鉛相見結胎仙。未離母腹頭先白。才到神霄氣已全。室內煉丹攙戊己,爐有藥奪先天。生成八景宮客,不記人間幾萬年。卻是老到了。

    元始天尊急率領眾門人前來迎接。二大聖人攜手灰上了蘆蓬,坐將下來。眾多弟,分侍五右。

    老抬眼向那浮雲島望去,瞻望良久,刃不住歎息道:「也不知道清虛師弟弄的是什麼玩意,你看這浮雲島,哪裡像良善之地?怎麼看都不像那修真了道的修煉之地,倒似那妖怪窩,他的名利之心,還是太重了。聚集這良莠不濟的門下,卻有何用?沒由來的壞了名聲。」

    元始點頭道:「方纔我去探查此島虛實,見外島軍卒,行動間頗有章法,紀律森嚴,比之當年帝俊手下的精銳。尚且要勝幾分。清虛師弟如此作為,卻是不知打的什麼算盤。」

    老聽罷。思索片刻,點頭稱是道:「正是如此,他這舉動,比起通天師弟,卻又不同。通天師弟門下弟眾多,卻都是一心向道之人,倒也有仙家的氣派。可眼前這些人,卻又不同。分明是一群只知殺戮的修士。若是修煉有成,怕也走修羅一脈,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要如作為。

    兩大聖人正自商認之際,一旁的燃燈出班道:「好教兩位掌教的知,我有言不吐不快。那清虛師叔也不管門下什麼來頭,一發收入島。這浮雲之島如今已變成烏煙瘴氣、藏污納垢之所。這等修士聚集一處,能幹什麼大事?若是他日為丐惡來,誰人能治?還請兩位掌教老師施展**力,清除這等惡地,還候修真界一個清淨之所,保天下太平。」

    老聽的燃燈如此說,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搖頭輕笑道:「清虛若是為惡,自然有鴻釣老師管束,與我等何甘?我們此來,只是為了救他捉去的幾個同門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事。

    燃燈見老如此說,心下微動,恨聲道:「師伯有仁慈之心,奈何這島人也關實可惡,也不念同門之情誼,若我所料不錯,我等同門,盡被其削了頂上三花,壞了修為。還請師伯施展**力,為我等出心這口惡氣。」

    老聽罷,搖頭歎息,看了元始一眼,淡淡的道:「我且去那浮雲之島,看個虛實,再做理論不遲。若能以言語說服他,卻也省了番事,免得同門相鬥,沒由來的讓外人笑話。若是成等自相殘殺,定然傷了元氣,若是被他人趁虛而入,卻是我等的罪過了。」

    說罷,他起身跨上板角青牛,一拍牛角,那牛足踏祥雲,直衝浮雲島而去。待要進前,玄都**師急前行至祥雲處,遠遠看見李隨雲,當先施禮道:「師叔,我師傅隨後就到,特命我先來稟報…… 」

    李隨雲聽了,急起身,率門下弟快步迎將上去,將老迎入城樓。二人分賓主落坐。

    老見島童忙碌,將那果品送將上來,心暗自鄙薄,若是如處注重享受,如何能在探求天道路途上有所進步?

    他心不快,不願意弄那些虛事,當先道:「清虛,我此來別無他事,卻為與你和元始調停。想大家都是同門,何事非得鬧到今天這等地步?何況同室操戈,若是傳將出去,沒由來的讓人笑話。」

    李隨雲聽了,唯唯諾諾的道:「師兄說的是。我本也不想和二師兄撕破面皮,條何他門下弟仗特欺人,居然和我廝並起來,師兄,你評評理,若是我不將他們拿下,是不是也太沒有師叔的面了?元始師兄如此教育弟,若是置之不理,天長日久,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今天有膽量對我出手,保不準明天就敢和師兄你動手。」

    老聽了,心暗罵:你什麼時候要過面?你年謂的面,大概是看上人家手上的法寶,想要強搶,卻又放不下架,而不得不找來的遮羞布吧?雖然腹誹,但他臉上卻依然一副笑容,淡淡地道:「此事固然是元始門下的過錯,奈何他們終是你的師侄,你這做師叔的,也不好如此欺負他們吧?略施薄懲也就是了,若是糾著不放,反倒落了你的名頭,你是不是將他們放出來吧。」

    李隨雲看了老一眼,隨即大笑道:「好,既然師兄開口,小弟就是不願意,也得賣師兄這個面。隨即吩咐手下將闡教弟帶將上來。

    靈寶道人被削去頂上三花,神什委頓,而另外幾個弟不但三花被削,頭上還貼著李隨雲的道符,一個個昏昏噩噩,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修為高深,一眼便看出這些人被削去了頂上三花,他原本以為燃燈是虛妄之言,並沒有深信,如今見了這一幕,也不由得臉上變色。對於修士來說,死亡固然讓人可怕,但若說讓人壞了修為,也一樣令他們威到恐俱。

    似李隨雲這般,直接壞了這幾個人的修為,雖然日後還可修煉回來,但卻也荒廢無數的苦功,這等作為,卻是和閘教結下了大仇。他的手段也未免太狠毒了點,居然不留一點餘地,直接斷了退路。老心不快,淡淡的道:「師弟果然好手段,如此一來,元始怕是不會就此罷手,連我也看不過眼,你們有多大仇恨?你何苦把出這等毒手來?同門之情誼,你卻放到何處?此事需得好生理論一番。

    李隨雲聽了老的話,作色道:「師兄,你一向和元始交好,這次前來,莫不是要幫他和我理論不成?先不說這幾個弟沒有道理,和我動手,失了禮數。但說他闡教弟將我門人害了性命,這便如何說?難不成我門人的性命,還不如他門下弟的修為值錢不成?

    說到這裡,李隨雲義憤填膺,怒氣勃發,猛然站起,將手扶在竹枝之上。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5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七章唇槍舌劍終相鬥

    老見李隨雲動了真怒,卻也變了臉色。暗自吃驚,都說元始護徒弟,可誰能想到,這清虛道人比起元始,若論護徒弟的本事,卻又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他島上的人死了一個,而且是無足輕重的修士,似那等人,在這浮雲島,雖不敢說車載斗量,數不勝數,但也該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程度。他如今為了一個普通的修士,將人家門下的弟削了頂上三花,廢了修為。看這架勢,若是元始不給他一個解釋,他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沉吟了良久,老長歎了口乞,有些無奈的道:「師弟,事情到了這一步,只好手上見功夫了。你這事做得實在太絕了,換誰誰都忍耐不得。此事卻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元始自來和你理論這事。我等之間的因果,卻也不要讓這些不相干的弟承擔了。雖然他們得罪於你,但你也懲戒了他們,此事就此揭過吧。二師弟這幾個不成器的弟,讓我領回去吧!」

    李隨雲默不做聲,只是看著老,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方才微微一笑,點頭道:「既然大師兄開口,這些人你領將回去便是,若要動手,我浮雲島接著呢。你和二師兄一個個來也好,一起上也罷,卻是隨你們的心意了。」

    老看著李隨雲一臉無所謂的樣,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大手一揮,使的卻也是袖裡乾坤的法術,將那幾個闡教弟盡數籠了。復又看了李隨雲一眼,見其全無挽留、緩和之意,又是一聲長歎,隨即跨上板角青牛,那玄都**師為先導,駕雲而去。

    李隨雲冷冷一笑,待其遠去,隨即令玄璞回島,只待一聲令下,便發動盤古大陣,將整個浮雲島籠罩起來。

    老回到蘆蓬之上。元始急起身,卻見他空手而歸,心疑惑之意更盛,詢問道:「師兄,事情如何?」

    老搖頭輕歎,隨即將手伸入袖,把那些弟一個個掏將出來,眾人見了,一個個呲目語裂,怒氣衝天,這幾個闡教弟,也太慘了點。

    靈寶道人最慘,被鎖了琵琶骨,鮮血淋漓,著實慘烈,昏迷不醒。至於廣成他們,一個個頭上都被貼了道符,直接鎮住了泥丸宮。

    元始見門下弟如此淒慘,心怒火更盛,臉上怒氣一閃而逝。他抬手一指鐵鏈,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那鎖已然斷裂。靈寶道人的傷處,頓時潺潺流血,宛如小溪一般。

    燃燈道人急忙掏出丹藥,將其細細研磨。均勻的徐抹在他的傷口上。待鮮血止住,又構出兩顆靈丹,塞入靈寶道人口。這丹藥果熟靈驗,傷口立時平復如初,連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靈寶真人此時方才幽幽醒轉,抬眼看到元始,眼先是一驚,看了一眼五右,卻又一喜,隨即掙扎著跪倒在地,放聲大哭道:「師父,那清虛賊道不念同門之誼,壞了弟的修為,還請師父為弟出口惡氣,報仇血恨啊。」

    元始點頭道:「你且起來,待我將門下弟救治之後,自然會與他理論。」說罷,又走到那幾個同門弟之前,仔細觀看那道符,過了良久,方才搖頭道:「大師兄,你看清虛師弟的手段,卻是古怪。連這道符,他也藏了心機。這等卻是少見,你看該如何處理?」

    老聽了,眉頭一皺,上前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方才搖頭讚歎道:「果然了得,果然了得,這手本事,卻是厲害。若是硬揭,怕是不容易。」

    旁邊玉鼎真人聽了,眉頭輕皺道:「師伯,這卻是何意思?我觀這道符雖然做的精緻,卻也未必有多大作用,最多是鎮壓修士的泥丸宮罷了,難道還有什麼玄虛不成?想清虛師叔雖然法力高強,但也沒到這等地步吧!」

    老搖頭輕笑,看了玉鼎真人一眼,這才道:「你上前揭一下試試。」

    玉鼎真人心疑惑,雖然明知道老有意讓他出醜,但好奇心終是佔了上風。他也不信這道符有多大的法力,真個上前,去揭那道符。不揭不知道,一揭嚇一跳。這道符平常看去不過薄紙一張,輕如鴻毛,可真揭起來,卻似比秦山還重。玉鼎真人連施法力,卻似那蚍蜉撼樹,那張普通的黃紙,連動都未動分毫。

    連試了幾次,勞而無功,空廢法力,直將這玉鼎真人惱得面皮通紅,臉上夾了絲羞愧之意,顯然沒有想到這東西如此詭異。

    老呵呵大笑,吩咐玄都**師取水一盞,吸了一口,捻著訣,噴到道符之上,卻見一道紅光閃爍,再不見了蹤影,卻是破了道符上的仙靈之力。他卻伸手,輕輕將道符拈起。

    那道符卻也古怪,一離升被鎮壓者的泥丸宮,隨即隨風而化,盡界成飛灰,再也不見。這讓布心鑽研一番的雲等修士,心著實鬱悶了一番。那幾個晚輩見了這一幕,無不驚歎老道行高深。

    老看著手上的灰塵,搖頭輕笑道:「清虛師弟卻也古怪,非要在這等事上佔點便宜方才罷休。想不到成聖這麼久,還是脫不了小家氣的毛病。若他只重在旁門左道之術。怕是天道,一生難以窺到盡頭。」

    元始點頭嗤笑道:「師兄說得不錯,他也不尋思修為的高低,卻將這等旁門左道把出來顯示,沒由來的降了他的身價。可笑他還不知,尚且沾沾自喜,師兄,待我先與他見上一陣,挫動他的銳氣,再與他理論。」說罷,逕自上前。依法炮製。將那幾張道符盡數揭起。

    老沒有答話,只是看看那幾個尚自昏迷未醒的闡教門人,眼精光一閃,隨即大喝道:此時不醒,更待何時?」聲如雷鳴。轟轟巨響。

    那幾個修士卻似大夢初醒一般,方才回過魂來。一個個睡眼惺忪,尚未脫離迷糊之態。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比及睜開眼,卻看見師傅和師伯在跟前,這幾個慌忙拜倒在地,大禮參拜。

    有那心思靈巧的修士,卻發現自己修為大減,微一查看,險些落了三魂,驚了七魄,頂上三花被削。雖然不至於從頭修煉,但想要重複舊觀,卻不知道要等多少日。

    元始見門下弟一臉悲痛,心著惱,口上微微歎息道:「你們也是命該有此劫,雖然被壞了修為芳,但所幸道基未毀,若肯勤修,早晚都能修成正果。雖然如處。這清虛卻也可惡。下手著實狠毒,此事需容他不得。

    老默然無語,過了好一會才道:「師弟,凡事莫要太計較。我等終是同門,若是自相殘殺。沒由來的惹人恥笑,凡事三思,雙方各退一步,卻又有何不好… … 」

    元始恨道:「事雖小而恨則深,他壞了我門下弟修為。我若不與他理論,則人人認為我闡教弟軟弱可欺,我豈能就此罷手?大師兄,你為長,萬不可偏向那清虛,還請大師兄主特公道,助我一臂之力。」

    老聽了默然無語,過了好一會才點頭道:「既然你意已決,此事清虛也不佔理,我自當助你。不過你我聯手,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你莫要忘了當日分寶巖上,師父的言語。。。。。」

    勉強恢復了一點氣力的廣成聞言驚道:「師伯,難不成清虛賊道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嗎?您和老師聯手,尚且奈何不得他嗎?」

    老聽了廣成的言語,臉色微變,不悅地呵斥道:「你怎可如此目無尊卑?清虛便是有錯,也是你的師叔。你固然受了委屈,終是晚輩,怎可如此說!難怪他要將你們拿下,就你這般模樣,我也看不過眼,你難道以為你很有本事不成?」

    老越說越氣,已是動了真怒,面上怒色一閃而過,看似恢復了往日那雍容之態,但他那微微顫動的白胡,卻出賣了他。

    其實也怪不得老如此,若非廣成耍那小聰明,賣弄心計,施展本事,事情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這一步,歸根結底,卻是他惹的禍。如今他又出言,言語間頗不恭敬,這讓老如何不怒?

    元始心也不痛快,這廣成也太不會說話了,聽他的話,簡直能把人氣死。你背後叫清虛賊道,那叫老什麼?他微一沉吟,斥責了弟兩句,這才對老道:「師兄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我回去之後,自然找他算帳。待我先與清虛師弟見一陣,觀其虛實再說。

    老見元始心意甚決,執意要和李隨雲相鬥,黔然無語,雖然心不願,卻也知道自己無力阻止。人教和闡教一向走得極近,如今自己卻是不得不幫。他思量了好一會才道:「如此也好,你去便是。請虛著實結了不小的因果,若再等片刻,怕是西方教的准堤,還育伏曦、女媧都要過來此處,這次怕是群聖圍攻俘雲島之局了。」

    元始點頭道:「他佔了地利,這浮雲島嶼佈置得頗有章法,他主島上據說還有盤古遺留的大陣,若是一對一,著實難破。如今我二人在此,想來他也守不住。那幾個此聖人到此,群聖齊出,看他如何抵擋。處時左右無事,待我去與他證個高下再說。」說罷,不待老回話,跨四不像而去。

    老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才自語道:「這個時候就開戰,是不是早了點?各方都還沒有資金積累好呢。。。。。。」

    元始盛怒而來,跨四不像急至浮雲島,大喝道:「清虛師弟,怎地躲在這烏龜殼,不肯出來?難不成你要躲一輩?你可敢與我一戰?」

    李隨雲在島上見到元始罵戰,不由得撇了撇嘴,甚聲不屑。他也沒有什麼好坐騎,大袖一揮,駕慶雲飛到元始對面,呵呵大笑道:「師兄何出此言?如此一來,豈不是落了聖人面皮,丟了聖人的臉面!你莫非為了門下弟之事,來尋我晦氣?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將出來便是,師弟我在這裡接著呢。」

    元始臉上青氣一閃而逝,他拿著玉如意喝道:「你也知道我為的是此事?奈何你如此決絕,我門下弟哪裡招惹了你,居然讓你削了頂上三花?將萬載苦修毀於一旦?你把出這等毒手來,維不成以為可以安危脫身不成?」

    李隨雲搖頭大笑,笑了良久,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元始恨聲道:「你門下弟來得金貴,我島上的修士便不值錢不成?你門下弟渤被廢了修為,苦煉乳幾年,還可以修煉回來,我島上人的性命,卻該如何?」

    說到這裡,李隨雲怒從心頭起,猛的掣出竹枝,大喝道:「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和你理論,你怎麼教育弟,居然敢對我出手?我清虛門下,難道要任由你欺凌不成?」

    元始見對方越說越激烈,也知道不好,早就留神提防,見對方動起手來,也不肯示弱,揮舞著手的三寶如意,招架遮攔,兩個斗在一處,可施真本領。

    自上次失敗之後,元始痛定思痛,一直在琢磨兵器上的功夫,如今和李隨雲鬥起來,卻將自己的苦修,盡數施展開來。但見那三寶如意,伸縮自如,變換無窮,舞出一片七彩光華,幾欲將李隨雲籠罩其。

    李隨雲藉著盛怒之氣而出手,攻勢比之平日,卻要猛上數分。但見漫天都是杖影,雖然時不時被對方逼退,但一直掌握著主動權。

    這兩個人打將起來,看似凶險無比,實際上都沒有盡全力相搏,都存了窺探對方虛實地心思。更何況此處乃是李隨雲的老窩,陣法、禁制尚未發動。若是真施展出大神通,這溫漫天星空,怕不得不重新煉就。

    二人鬥了百十回合,都暗讚對方修為,動作比之才慢了許多,但凶險卻要大上不知幾倍。李隨雲見久戰不勝,心自然焦躁,他將心一橫,把手的竹枝拋上天空,卻見綠光一閃,卻是以一化無窮,漫天儘是竹枝,辟哩啪啦地砸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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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八章群聖反目爭相鬥

    元始見李隨雲將竹枝祭起,絲毫不懼,滿臉輕蔑之色,微微冷笑道:「你難不成以為這等法術,能奈何得了我嗎?,」話音未落,但見週身現萬朵金蓮,將那漫天的竹枝弄盡數阻月光如水在外面,任憑李隨雲百般攻打,卻勞而無功。

    李隨雲見法術無功,也不急躁,他只不過是做個試探罷了,看著元始,他微撒冷笑道:「你也不必囂張,我知你的本爭,也曉你的神通,不過你若想憑借這等法術,在我門前賣弄,卻還不夠。今日便讓你見我清蒸虛一脈的神通。」

    李隨雲也不急,楊的掣出當年巫門贈送的寶劍,好劍,但見寒光閃爍,殺氣紛紛,寒氣直射霄,劍光閃處,滿天仙神俱驚。這卻是巫門寶劍的倚天寶劍,最是鋒利無比,李隨雲並劍一握,劈面就是一劍。

    此寶劍端的不凡,雖然比不上通天的四寶劍,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神兵雖好,卻要看使用者是誰,似盤古斧,固然威力強大,但落入刑天手,連三成威力都不曾發揮出來,著實可惜。但這寶劍,在李隨雲手,卻可發出十二分的威力。

    元始見那劍殺氣衝霄,也自吃驚,他卻也小心防備。但見寶劍到處,殺氣通肌滲骨,著實駭人。饒是元始法力高強,也被劈下數朵金花。

    李隨雲左手捻著訣,將手一伸,將那干萬根竹枝,復又收成一根,藉著寶劍劈開的巴掌大的縫隙,一杖打將過去,速度卻是極快,但見那綠色的竹杖。宛如游龍一般,正點向元始的面門。

    元始急以三寶如意招架,將對方的兵器打到一旁,這短短的一瞬間,那巴掌大的缺口已經恢復原樣。看那架勢,似比從前來得愈發嚴密。

    元始終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一身的修為,端地是深厚無比。作戰經臉,更是豐富,莫說比他門下的那些不成材的弟,就是成就了無上大道的聖人,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他將門戶守得嚴嚴實實,端的是水潑不進。任李隨雲千般攻勢,卻也奈何不得對方分毫。

    李隨雲知道不好,窺個便宜,卻暗向浮雲島發出了信號。守島的修士發現了之後,立刻報於玄璞。浮雲島的防禦大陣,立時發動,將全島連同附近的海域都遮蔽起來。

    二人又鬥了三五十合,下手漸漸狠了,也不再顧及什麼,所幸此時浮雲島外圍陣法已然發動,將兩大聖人相鬥的餘波牢牢的擋在外面。任外面洪水滔天,裡面不受一點影響。

    李隨雲見久戰無功,不由得斗的惱了,猛地祭出乾坤鼎。卻見白光一閃,元始身邊護身的金花如同倦鳥歸巢一般,紛紛落入乾坤鼎,這寶貝隨即旋轉起來,轉眼間將那無窮金花。盡數煉化。

    元始吃了一驚,將手向懷一掏,卻又掏出一物,正是那先天靈寶盤古幡。也不見元始有什麼大動作,他只將此幡往那雲團上一扎,卻就雲霧瀰漫,如同蟻帳一般,層層疊疊,將元始包在其。任憑李隨雲如何催動乾坤鼎,就是吸不到一絲一毫。

    這盤古幡乃是先天十大靈全之一,排名尚在乾坤鼎之前,僅次於具有開天闢地,破除混沌這等恐怖威力的盤古斧,和太極圖、混沌鍾、四寶劍齊名。端地是厲害無比。元始今日使將出來,卻是為了對抗李隨雲的乾坤鼎。

    十大先天靈寶卻是何物?乃是盤古斧、太極圖、盤古幡、混沌鍾、四寶劍、河圖、洛書、乾坤鼎,天地玄黃之氣形成的天地玄黃塔、以及一桿弒魂槍。

    這十大先天靈寶,但卻各有各的妙處,雖然排名有先後,威力卻又不同。雖然有點貌似弱點,但卻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天道循環,又哪裡有無敵之物?有強大到極點的存在,自然就有克制他的存在,蓋因平衡之道,使天地鋼常不至於崩壞。

    李隨雲見著乾坤鼎奈何不得對方,心也自焦躁,一聲大喝,又掣出混沌鍾來,用力一震,只聽鐘聲激起,元始的盤古幡居然也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險些便要倒將下來。

    元始吃了一驚,急忙催動盤古幡,勉力抵擋李隨雲的攻勢,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一定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使將出來,同門這麼多年,元始始終看不透這個師弟的深淺,如果他就這麼點本爭,也不會讓鴻鈞老祖如此忌諱他了。

    二人鬥到酣處,仍是不分勝負,正在此時,忽然聽得有人大笑道:「清虛師弟,你當日理怨闡教門下弟目無尊卑,可你如今怎麼也和師兄動起手來了?說不得,我今日倒要和你說道說道。」

    李隨雲急回頭看時,卻見老騎著板角青牛,慢的踱將過來,種態安然,手把玩著一根手杖,更增逍遙之態。卻是這老在一旁觀戰,見元始漸漸落於下風,本著唇亡齒寒的道理,要過來幫手了。

    李隨雲見老有心出手,也不動怒,呵呵大笑道:「大師兄,你既要出手,又何必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是一島之主,修為也自不凡,難道這點事理我還看不明白嗎?你和二師兄走得頗近,你又是人教之主,可謂因果糾纏。更兼你們自號名門正統,因我門下多異類,心自然不喜。你們兩個又見我門下弟繁多,勢力浙盛,心不爽,早想和我證個高下吧!既然有心,也不必掩藏,直接過來便是,我難道會怕你不成?」

    老聽李隨雲這麼說,眉頭輕輕一皺,鈊是被說破了心事,隨即又舒展開來,才指著李隨雲,搖頭微笑道:「你不擇人而教,門下弟多有品行不良的。若是讓他們修得大道。豈不為禍蒼生?就沖這一點,我需得和你證個高下,免得你執迷不悟。教出一群只知道為惡的徒弟來。」

    李陡雲聽得這話,微微冷笑,左手一杖逼退了衝將上來的元始,衝著老喝道:「師兄何苦如此聒噪?要動手便動手。磨磨蹭蹭反倒讓人不爽利,讓我看看師兄究競有多大本事,也好解了我心的疑竇——為何你為師兄?」

    老見李隨雲固執到了極點,忍不住搖頭苦笑道:「師弟,是你執迷不悟,需怪不得我。」說罷,一拍青牛,加入戰團,揮舞手的扁擔,直往李隨雲腦袋上招呼。

    李隨雲呵呵大笑,傲然無懼,左手竹杖,右手混沌鐘,胸前乾坤鼎,端地了得,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老知道李隨雲本領高強,也不留手,將太極圖難展將開來。三個人,四件先天靈寶,斗在一處,端的激烈。這場好殺,比起洪荒一戰。卻又不同,所幸這幾個都竭力克制,雖然法術狠毒,卻不至於再將這星球打碎。

    李隨雲心惱恨,自己手的竹杖雖然了得,卻非先天靈寶,攻擊力有限,破不開對方的防禦。若是盤古斧在此,自己何懼這兩人?他有心施展自己壓箱底的絕技,但如此便露了根腳,他卻著實不甘。

    老與其鬥到酣處,心也難免有些焦躁,他眉頭一皺,心生一計。窺個便宜,跳出圈,將頭上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他復又加入戰團,與元始雙戰李隨雲。

    三人鬥了十餘合,只聽得正東方一聲鐘響,來了一道人,戴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騎獸而來,手仗一口寶劍,大呼曰:「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李隨雲見了,吃了一驚,無緣無故,怎地又殺出一個道人?他眉頭一皺,卻又醒起一事,大喝道:「你是何人?敢來此處猖狂?」

    那道人看著李隨雲,放聲大笑道:「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無得自然,紫氣東來三萬里,函關初度五千年…… 」

    話音未落,李隨雲已知端倪,卻又變了臉色,厲聲呵斥道:「休要再言,我已知你根腳。你原來是老一氣所化三清的上清道人,你不過虛幻之體,沒有什麼本事,出手攻擊,儘是幻術,似你這等本事,怎敢與我相爭?」

    老聽得這話,倒吃了一驚:火人端的厲害,難怪老師會對他如此顧忌。我這一氣化三請法,自修煉有成,從未使用過,只待和他人相鬥,卻又佔個出其不意的便宜,他怎地知曉?而且還知道卓此法的弱點,端的了得,他莫不是也會這等神通不成?

    尚未思量完,只聽得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一手執靈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我來佐你共伏清虛道人。」把天馬一兜,仗如如意打來。

    李隨雲見了,微微冷笑,知道這人也是老所化三清的一個。他又知道這三清沒有什麼攻擊力,卻是絲毫不懼,眼寒光一閃,輕輕避過,大喝道:「你又是哪個?」

    那道人大笑道:「你連我也認不得,還做什麼浮雲島主?聽我道來:函關初出至崑崙。一統華夷屬道門;我體本同天她老,須彌山倒性還存。」

    李隨雲不待他說下去,冷哼一聲道:「莫要再言,莫要再言,想來你乃玉請道人!你也和那上清一般,都是老所化,盡為那虛幻之體,我便姑在此處讓你打,你也作用不得。你尚不知羞,敢在這裡聒噪。」

    說罷他看向老道:「大師兄,你這等虛幻之術也使將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還有那太清道人,一發將出來吧!我一發接了。」

    老聽了李隨雲的話,卻被臊得面皮微紅,正在此時,正北方,又是一聲玉磬響,只見一位道人,戴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一手執龍鬚扇,一手執三寶玉如意,騎地吼而來,口做歌道:「混沌從來不計年,鴻濛剖處我居先。參同天她玄黃理,任你傍門望眼穿。」

    李隨雲聽罷,冷笑道:「師兄,處人說得卻是好,果然好,好一個『參同天她玄黃理,任你傍門望眼穿。』看這架勢,卻是你正道為尊,他人儘是旁門左道了。今日我便和你證個高下罷,看是你厲害,還是我這旁門來得高深。」

    這邊元始見起變故,手也慢了下來,他見了老一氣化三清的法術著實驚訝,後聽李隨雲稱這法術乃是虛幻之術,卻又微微窺到些端倪。

    饒是如此,他也暗自讚歎,這法術若是突然用將出來,一般人定然手忙腳亂,老卻於其取利。想到此處,饒是他修為高深,也忍不住讚一聲:高明。卻又有心學這法術,心只是盤算這一術的玄微。

    老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卻又有了主意,看著李隨雲道:「師弟既然認為我這是虛幻之術,何不上來試上一試?」說罷,一聲低喝,手的扁擔便往李隨雲的腦袋上招呼。那三清也是一聲低喝,手的兵器舞將起來,上了上去。

    元始微一猶豫,也衝將上去,不過手上卻慢了一絲。高手相爭,各盡全力,若是一方有意放水,卻再無反擊之力。元始也是有心看看這三清的實力,面對新奇法術,誰都會有一絲好奇。

    李隨雲知道其端倪,任由那三清在身邊舞弄,根本不做理會,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老和元始身上。

    那三清終歸是虛幻之術,乃是老一氣所化,難以持久,老見此招奈何不得李隨雲,知道對方不是妄言,確實知道這法術的玄微,忍不住一聲長歎,隨手一揮,三清自然消散。

    這三人復又鬥到一起,這場大戰,比之方才又自不同。老落了面皮,下手更不容情。元始久戰無功,又是以眾欺寡,心也自惱怒,二人自然把出真本事來。也不在乎這星球能否承受得住。

    李隨雲卻不似方纔那般猛烈,盡使些小巧圓滑的法術,也不知道是何道理,讓人心生疑惑。

    不過眾人在演化洪荒之時,卻是將此處作為眾人的道場,冬派的源頭,所以建造得極其堅固,一時間卻也不虞被破壞。

    這三人正火並間,忽見西方天際霞光萬道,端氣千條,隱隱有仙樂奏響,幾個都知道有大神通的人到此。但又不知道是敵是友,一個個更是保留了幾分,一觀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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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九章三聖圍一何所懼

    李隨雲看著西方的祥雲,心裡電轉,不過片刻,已明白事情的端倪,不由得冷笑道:「兩位師兄果然了得,我萬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勾結個人,來對付我這個同門,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我就納悶了,我雖然得罪兩位野史,也不至於到了這種聯結個人,量同對付我的程度吧!難道面真這麼重要?重要得可以讓你們拉下臉來,低聲下氣的去尋外人的幫助?兩位師兄,你們真是丟盡我東土的臉。堂堂東土,何時淪落到需要尋找外人幫助的程度了?」

    老聽了眉頭輕皺,他已知李隨雲的意思,那西方之祥端,定然是西方教之教主,不是准堤,便是接引。對方和李隨雲爭搶東皇鐘的時候,結了因果,後來因果糾纏得緊,再難分開。若是藉著今天把事情了了,倒也不失為好辦法。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和元始難免要落上勾結外人的名聲。關係到名聲大事,他也不由得躊躇起來。

    正遲疑間,卻見遠處一人高歌而來:「寶焰金合光映日明,西方妙法最為精。千千瓔珞無窮妙,萬萬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桿人罕見,七寶林豈易行。今番同赴蓮台會,此日方知大道成。」來人正是准堤道人。

    李隨雲聽得這話,卻是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臉色再變,怒道:「准堤,休要多言,我東方勝景。豈是你西方邊陲之地可以比擬的?我東土道門之事,還輪不到你西方教來插手。你若想從我東方度人,壯大你西方之力,卻是妄想。我便是拼了這億萬年的修為不要,也不讓你如意。」

    說到此處。一聲大喝,聲如霹靂,卻見他身後四口寶劍射出,盆旋飛舞,右手一揚,東皇鍾急飛上天,旋轉不休。乾坤鼎白光閃爍,護在胸前。又見額頭黑光一閃,天魔塔現將出來,十三大天魔一起飛將出來。支支吾吾,飛舞般旋。右手拿著竹杖,昂然而立,端居於雲端之上。

    老、元始、准堤三個見了這一幕。心駭然,這清虛道人敢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群聖,果然有他的本爭,看這幾件寶貝,先天靈寶自不必說,單說他那幾件不出名的寶貝,也不是等閒之物,依他的性格,誰知道選幾件法寶有沒有別的作用?萬一和他本人一樣卑劣無恥。那豈不是吃個暗虧,落了面皮?

    老和元始卻又轉了一番心思,對方如火強勢,若是不和准提聯手,怕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在此落了面皮,心如何能甘?想到此處,他們卻又變了一番臉色,此事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聯手了。

    准堤道人本來打算聯合了結了因果,誰想對方如處強橫?他心知若是一對一鬥將下去,自己保不準又要吃大虧。

    這三個聖人心思一般,若是讓這個具有極大威脅的人存在下去,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個好事,今日之事,固然不能傷他的性命,但他手上的先天靈寶,卻需落將下來,免得他依仗此物,復又東山再起,尋眾人的晦氣,反為不美。

    李隨雲見三人眼寒光閃爍,微微冷笑,他既然敢將這些寶貝亮將出來,自然有可以至勝的絕招。

    他額頭上的神眼,自修煉之日起,雖然只用了一次,未曾顯著於洪荒之,但他當時便知道,這是了不得的神通。他暗自摸索,早就琢磨出不少應用的法門。此眼乃上天劫雷而化,劫為天罰,此眼故名天罰,天罰者,殺神屠聖,毀天滅地。

    今日之事,尤其是三聖同出,合圍自己之事他也是動了殺心,此時跟那洪荒之時卻又不同,當日之事可稱得上是天下事,而如今之事,卻是東方道門的家事,如何輪到外人插手?

    況且天下間大教主,有四個跟自己結了因果,有一個雖然未表露態度,但若寄希望於未知,未免太放鬆了些。莫不如今日做個瞭解,與這三大教主證個高下,勝者王候敗者寇,就此證個高下。自己有天罰神眼,便是與他們戰將起來,也未必輸於他們。

    大凡性沉穩的人,看似頗能忍耐,其實不然,他們都有一個臨界點,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怒,只不過他們沒有達到爆發的臨界點罷了。有一句話叫不在沉默爆發,便在沉默死亡。李隨雲顯然不屬於後者,他性到和賭徒相似,被逼的急了,卻要將全部身家及壓上,與對手證個高下,見個高低。

    心盤算已定,他也不客氣,一聲大喝,背後四口寶劍首先發難,卻見四道寒光,宛如閃電一般,沖三大教主射將過去。四劍刻初時交叉紛飛,讓人摸不清他們的目標。不過這四道劍光,卻也有分開,看似雜亂無章,賣際上只有一道逼向元始和老,另外三道劍光的目標,卻是准堤。

    李隨雲看似怒火沖天,心思卻還細膩,他也知道挑柿先挑軟的捏的道理。這三大教主,老和元始各有先天靈寶護身,又是自己同門,本領也高,若想一招得手,怕是不易,況且他們還算家裡人。而准堤道人只有一根七寶妙樹,道行看上去也不如老來得深厚,又是外援。更何況這三個人互有心病,若說齊心協力,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若是攻擊老和元始的任意一個,對方怕是得出手相助,若是對上准堤,元始他們會不會出手,還是個未知數。

    李隨雲也是狠辣,他三道劍光沖准堤而去,他尚不罷手,急縱雲,右手的竹杖揮舞著擊將過去。上頭的混沌鍾也是一聲巨響,黃光四射,成擊向了准堤道人。至於剩下的那點,看似他威力無窮,卻是虛招。為的卻是分散老他們的住意力。

    准堤見那四道劍光有三道衝著自己而來,如何不知道緣由?他不由得怒火叢生一一這也忒欺負人了,自己為人好點,也用不著這麼欺負吧!他急捻著訣,現了那十八臂二十首的法身,手手有兵器法全,十八手一起動將起來。將手的兵器亂打。

    那七寶妙樹也是一件好寶貝,雖然劇不落聖人手的先天靈寶,但刷這等級別的神劍,尚有餘地。只一下,那寶劍便落將下來,跌入海去了。不過劍光三道,准堤只刷落了一道,尚有兩道劍光飛舞盤旋。

    准堤道人急招架。手的兵器卻擋不得此等法寶,被兩道劍光紛紛絞落。但見斷槍、殘斧,十餘件法器,居然都社毀壞了,他端的來得狼狽。

    准堤道人待要再刷一次,卻見得李隨雲手竹杖砸將過來,混沌鍾黃光萬道,紛紛揚揚的射將來。他並無先天法寶擴身,如何抵擋得了?驚怒之下,急用七寶妙樹。左右遮攔。

    所謂人力有時而窮,聖人也是如此,雖然手上功夫著實不小,手又多,頭也多,奈何上得了檯面的兵器只有一個,端的是顧得了東頭顧不了西頭。護得了頭臉護不住腿腳。只幾下,他的衣服便被削破,連那金身上。也多了幾道劍痕來,雖然未見血腥,但也是吃了小虧,落了面皮,看他手忙腳亂的模樣,著實狼狽。

    這邊元始和老卻是從容得多,遠沒有准堤來得那般很狽。想來也是,李隨雲攻勢雖猛,卻只針對準堤道人,對他們兩個,只是騷擾和牽制。不求有功,但求莫讓對方騰出手來,相助准堤。以他們的本事,應對起來,自然從容自如。

    老見准堤被逼得手忙腳亂,招架不住,微微一歎,知道此時不是互湘算計的時候,一扁擔猛的砸在劍上,只聽嗡的一聲,那劍如離弦之箭,倒飛回去。

    元始見老拿出真功夫,微微一笑,三寶如意一橫,隨即擊出,目標卻是李隨雲的後心。

    李隨雲聽得背後風響,神念微微一掃,已然明白,將葫蘆往腰間一塞,手向後一背,一把抓住倒飛而來的寶劍,猛地砍出,只聽一聲巨響,火星四濺,正砍在七寶妙樹之上,所幸兩件法寶都機其堅固,並未損傷。他頭上混沌鍾隨即一響,黃光閃處,逼得元始回手自救。

    卻說准堤和李隨雲兵器相撞,那七寶妙樹跟隨准堤道人多年,他自然著急得緊,急向後退了幾步,便要查看可有什麼損傷。可聖人相博,那個肯你那個時間?尤其像李隨雲這般,沒機會尚且要爭取三分,又是好下黑手,喜打悶棍,何況對方主動避讓,他如何肯輕易罷手?

    李隨雲也知道背後老和元始騰出手了,他一聲大喝,卻見頭上一道白氣直衝雲霄,隨即化成兩個李隨雲,手各拿了一件兵器,向老和元始殺將過去。

    老眉頭輕皺,他心也自尋思,這莫非也是一氣化三清的法術?若非如此,方才李隨雲怎麼會對自己的法術如此熟悉?若說他沒有見過,這也太開玩笑了吧!先天神算雖然厲害,(web用戶請登陸www。1K,.CN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wap.1K..CN)但也沒有能算到聖人所為的程度。

    雖然心狐疑,老手上卻不敢放鬆,誰知道李隨雲這般法術,是不是真和一氣化三清的法術一樣!萬一有什麼出入,這兩個「李隨雲」都有傷人之力,自己又不曾小心防備,挨上下,豈不是要吃大虧?他急將自己的扁擔一橫,隨即斜擊向對方的軟肋,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元始見了,眼精光一閃,他卻想起一事,這東西與傳說的分身大為相似,這莫非就是李隨雲最後的扣法不成?當年他以此法斬殺妖族大妖,雖然沒有太過流傳,但這些有大神通的修士,也都知道清虛道人有此絕技。

    今日他復又使將出來,難保有什麼詭計。元始也是謹慎之人,將手的三寶如意一擺,盪開了對方的兵器,小心應對。同時將神念散將開來,仔細地查看四周,免得李隨雲打聲東擊西的主意。

    李隨雲放出兩個分身,卻又纏住了元始和老,他也放寬心神,將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准堤身上。准堤見丈金身奈何不得對方,急歸了本相,將七寶妙樹與李隨雲相鬥,奈何對方有先天靈寶護身,自己修為又弱於對方,急切間如何能傷得到對方?對方攻勢又猛,他只得招架遮攔,狼狽不堪。

    李隨雲見久戰不下,心也自焦躁,將頭搖一搖,鈄腰扭一扭,卻變了一般膜樣,正那是三頭臂。這等神通在普通的修士使將出來,威力也自無窮,如今在證了混元道果的李隨手,更是變化多端。

    他復又將手向海一指,只見海水向兩側分將開來,那跌落海的寶劍,倒飛出來,讓他一把抄住。

    但見李隨雲三個頭,兩個先天靈寶,一個近似先天靈寶,只手,四口寶劍,一根竹杖,一個葫蘆,舞舞扎扎的殺將上來,將那般兵器舞得如同風車相似,如流星般擊向準堤。

    准堤見得這般攻勢,心著實惱恨,他既恨李隨雲單挑好欺負的打,又恨老、元始可惡,不肯來援手,他恨上心頭,真個是捨生忘死,將渾身解數使將出來,他也將頭一搖,身一扭,變做三頭臂,也不知道從那裡尋了兩件兵器,和那七寶妙樹,湊成三件,殺將上去。

    准堤雖然沒有先天靈寶護身,但終是證了混元的聖人,李隨雲雖然本領高強,又是滿手法器,但若想輕易擊敗對方,一時間又哪裡能辦到?

    這邊老也自吃驚,李隨雲這分身端的是好本事,有形,有體,有聲,甚至有思想,雖然比起本尊來差了不知道多少,但也得稱一聲巧奪天工。

    他見准堤道人情急拚命,不由得輕聲冷笑,賣個破綻,按對方放將進來,一扁擔將那分身打了個跟頭,隨手開太極圖,將其收入其,又將手一抖,那分身登時化為飛灰。這邊元始也下了殺手,但見盤古幡一晃,白霧漫漫,早將那分身捲入其,隨即一震盤古幡,但見白氣一道,那分身隨即歸於混沌。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00:00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章盤古斧威驚群聖

    分身被毀滅,李隨雲如何沒有感應?這分身凝煉著實不易,每凝煉一個,都要花費不小的功夫。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讓人難以接受。他見對方下此狠手,不由得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心頭那無名之火,怒騰騰的燃將起來,頃刻間燃起三千丈高下。

    人就是這樣,自己無論做什麼事,哪怕是殺人放火,毀天滅地,他都有自己的理由,可以用正確二字來詮釋。但若是對方做了一丁點的惡事,那怕是小得不能再小,只要冒犯於他,他便受不了,有那小氣的,便將此事記在心頭。

    聖人也是人,仙人也是人,若非如此,後面為何要帶一個人字做註腳?既然是人,多少都有毛病,換句話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任何時候都是通用的,這幾個聖人也是如此,自己怎麼做都成,若是對方下了狠手,他們卻又難以容忍。

    李隨雲一聲怪喝,將身一搖,卻又便成三個人,這兩個也是三頭臂,三個李隨雲,個腦袋,十八隻手,各拿著幾件兵器,呈三角形,的陣勢,對抗三大聖人。

    這可不是分身了,而是道門的神通,而是身外化身。這等功夫,卻也了得。三個人一般模樣,一樣的神通,又都有各自的思維,你知道哪個是本尊,如何出手?

    到了這一步,李隨雲終於不再藏私,把出真本事來。他一身武藝,端的是厲害非常。更兼他修煉了巫門的法術,將那**煉得堅韌無比,饒是和他敵對地幾個聖人手兵器了得,他也不懼。交戰時,他只是小心提防先天靈寶,若是一般的兵器,他依然以硬碰硬。以險搏險。大有和對方以命換命的架勢。

    他這種打法,與街頭的地皮無賴,也沒有什麼分別。不過李隨雲這種打法,卻又和那些地痞無賴不同,無賴打架,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敗的結局。可李隨雲不同,他肌肉筋骨堅硬如金鋼。豈會在乎普通兵器地一擊?那幾大教主給他一下,最多讓他受點輕傷,可若是他給這幾大教主來個實的,不死也得來個大發昏。

    這幾大教主已經動了真怒,若說一對一,不是李隨雲的對手,他們也認了。畢竟對方是連鴻鈞老祖也深深忌憚的人物,在分寶巖上,曾坦言不是他地對手。他們不是鴻鈞的晚輩,就是鴻鈞的弟,不如師父,卻也正常。

    可如今三戰一。尚且佔不到上風,這也讓他們太惱火了點。這等陣容,便是對桑鴻鈞,怕也綽綽有餘,如今斗了這麼久,卻是一點便宜沒有佔到,這讓他們如何不惱?

    偏生李隨雲的法術著實古怪,似道非道,似巫非巫,看似普通,威力卻又比那巫、道還要厲害幾分。他們又不知道對方的根角,也不知道對方法術的虛實,雖然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卻又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滿腔地怒氣,竟無可發洩的地方,這讓他們有說不出的難受。

    老越戰越心驚,他雖然有太極圖護身,但被李隨雲的乾坤鼎吃得死死的,只能與其想持,若要建功,卻是不能。(wap,1k,Cn更新最快)。而那邊元始的盤古幡,也奈何不得對方。

    鬥到極至處,他猛然醒起一事,當年鴻鈞言到李隨雲剝采巫、道兩門之長,自成一脈。當時這事他只當是玩笑話,或許是鴻鈞的謙虛之詞,雖然也曾揣測了一陣,但最終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一見,方才知道鴻鈞當日所言不虛。

    李隨雲地手法,果然有獨到之秘,讓人摸不清頭腦。那招數古怪,看似旁門左道,但又帶了一絲正氣。說他是道門正宗,卻又帶了絲邪氣,變來變去,讓人實在不好琢磨。

    老心著實焦急,尤其是此時對方尚未借助浮雲島之地利,這更讓他憂慮。若是對方借助地利之能,卻又讓他如何區處?思及此處,他下手更不容情。鬥到酣處,他將頭一搖,卻又現出天地玄黃寶塔來。

    此寶自開天闢地之初,便被人爭來奪去,也不知道換了幾任的主人,最後消失於天地之間,誰也不知道此寶的去向,沒想到居然落到老手。他得了此寶,卻一直未露痕跡,若非今日事急,他怕也不會使出,還不知道要隱瞞多久。他心計之深沉,可見一斑。

    這天地玄黃塔,果然不復其名,威力端的了得,將李隨雲的天魔塔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反擊地餘地。十三個魔頭,再不復當日之驍勇,一個個如同縮頭烏龜一般,根本不敢出戰。

    這也怪不得他們,那玄黃之氣,正好克制這魔頭的魔氣,他們雖然已經修出實體,但仍被刺激的全身不得勁。那本命魔珠,也開始微微顫動,似隨時都會破裂一般。這十三天魔本就屈從於李隨雲,原本就是自私自利之徒,本性涼薄,今日落到這等境地,如何還敢再支吾?

    李隨雲心焦躁,他以一己之力,獨抗三大聖人,雖然不落下風,但也受到壓制,難以盡力一搏。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也有說不出的難過。即使偶爾逼得對方手忙腳亂,因為有另兩個的牽制,他也難以追擊,只能任由到手的機會白白溜走。

    這四大聖人在海面上拚命,那浮雲島有大神通的修士紛紛聚集在前沿,一個個面容緊張,這等大戰,他們一輩怕也見不到一次。若不是浮雲島的陣法發動,這幾個聖人帶起的巨浪,怕是早將這外圍的島嶼毀了。

    這些修士,有那精明的,卻是將全副精力都放在了這比鬥之,這四大聖人的法術,哪怕是一個動作。一個走位,都是妙到了顛峰,若是能從學到個一鱗半爪的,他們將終生受用無窮。

    比及老將出天地玄黃塔時,所有地人臉色都變了。這個來得太震撼了點,誰也沒有想到,這件法寶居然落到了老手。眼見的李隨雲要吃大虧,這邊刑天一咬牙。猛的衝將出去,窺得較近,他一聲大喝,竟將那盤古斧向圈擲將過去。

    准提道人正斗的激烈,猛然聽到背後風響,不由得吃了一驚,恰待反身防禦,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烏光射過來,眼見得便要撞上自己。他吃了一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敢用七寶妙樹去刷,急閃身避將開來,任由那東西射向李隨雲。

    他待烏光過處,卻又將出七寶妙樹。順勢刷將過去。他打的主意卻好,正好配合那道烏光。

    李隨雲眼尖,早看清了烏光地真實模樣,不是那盤古斧,卻是什麼?他不由得喜上眉梢,猛的放開大手。一把將斧頭抄在手,隨即一聲大喝,兩個身外化身,盡數歸了本尊。他依然是三頭臂,不過兩隻手拿著混沌鐘,兩隻手拿著乾坤鼎,兩隻手握著盤古斧。

    此時盤古斧也露出了真正的相貌。此寶早就通靈,知道主人的意圖,居然也不反抗,只是配合。李隨雲一斧在手,仰天長嘯,隨即一聲大喝,大斧橫揮,砍向身邊之人。

    做為先天靈寶,攻擊力和四寶劍、弒魂槍齊名,破壞力卻是最強大,最恐怖地寶貝,它的威力端的了得。在那一瞬間,三大教主清晰的感覺到,連週身的空間都被扭曲了,似乎隨時可能破碎。一瞬間,他們的臉色大變,哪裡敢再應戰,這等力量,便是先天靈寶也未必能抵擋得住,以他們幾個的精明,如何不知道這法寶的虛實?誰能想到,對方還有一件先天靈寶,而且是破壞力最大地那個。

    他們幾個心神震顫之下,急忙避將開來,遠遠的退到一旁,合圍之勢卻被打破。

    李隨雲隨即收了法身,橫著盤古斧,仰天大笑,一股霸氣沖天而起,天下的雲彩直接被這股王霸之氣沖得散了,這等氣息著實霸道,連那天庭底清氣,竟然也似抵擋不住,有消散的趨勢。此時的他,大有一斧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

    輕輕撫摩著手的兵器,感受上面那冰冷地觸感,他冷冷的看向三人,口恨聲道:「神斧現世,破碎混沌,一斧在手,天下我有。你們誰要是不服,儘管上來便是。」

    說到此處,他一聲大喝:「你們若是不服,儘管上來便是,我在這裡接著呢。你看我還會退縮不成?以多欺少,聯結外人,又算什麼本事?你們也莫說什麼閒話,少費寫口舌,有本事只管上來便是,我便以此斧接著,我等因果,今日便做個瞭解。」

    老沒有理會李隨雲的挑釁,他怔怔的看著李隨雲手的斧頭,全副的心神,都被這斧頭吸引住了。喃喃自語道:「盤古斧,居然會是盤古斧,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怎麼從來沒有感覺到他現世?又怎麼落入他地手?如此一來,事情難辦,果然難辦。」

    元始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寶貝何時落入李隨雲的手。他看著盤古斧,眼的灼熱卻瞞不過任何人。他嚥了口口水,雖然聲音看似平靜,但其的興奮和激動卻瞞不了任何人:「盤古斧,真是盤古斧,這東西終於出世了,只是想不到此寶居然落到了此處,實在是讓人驚訝。」

    准提則比兩人冷靜得多,自從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已經沉穩了許多。他知道,有些東西,即使自己再努力,也得不到。這盤古斧果然威力絕倫,任何人若能將其煉化,則天下間,怕是幾無敵手。但它畢竟在東方,是東方的寶物。上次的河圖、洛書尚且輪不到自己染指,這次這等神物,能輪到自己?難道自己能對抗兩個聖人,然後將此物帶回西方不成?

    李隨雲冷冷的看著眾人的變化,嘴角的那一絲譏諷,卻是瞞不了他人。盤古斧的威力太恐怖了,它和弒神槍是先天十大靈寶的異類。弒神槍是專門屠殺聖人的恐怖武器,而那盤古斧怎是專門壓制其他幾件先天靈寶的恐怖存在。先天靈寶盡生於混沌間,而這盤古斧,恰恰是破碎混沌的利器/

    當防禦起不到作用的時候,他的存在,並不比一張紙值多少錢。因為盤古斧的存在,以及他發揮的可怖力量,讓老和元始立於不敗之地的倚仗沒有了,如果雙方還要再鬥下去,肯定要見血,弄不好還會有人因此喪命。

    當面對生死存亡的問題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沒有足夠的把握取得勝利,他們在盤算,在盤算得失,在考慮值不值得繼續打下去。

    准提道人眼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他向老和元始打了一個眼色,卻是暫避鋒芒的意思。反正他知道這寶貝輪不到他,犯不上為此拚命。

    老和元始如何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微一沉吟,卻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准提只不過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在他之上,還有接引道人。待會合了接引,合四大教主之力,想來可以圍殺李隨雲吧!既然打定了主意,他們幾個隨即露出了微笑,一起退了回去。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盤古斧並不甘心認李隨雲為主,所以並沒有真正臣服於他,這東西畢竟是盤古的武器,上面居然遺留了盤古的力量。斧上蘊藏的恐怖力量,以李隨雲的修為,也無法徹底駕御,在戰鬥,巨大的反震力還是讓他吃了不小的虧,到了現在,雙臂還有些酸麻的感覺,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看著對方退去,李隨雲也不有的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對方的目的,他們一定是在等西方接引道人前來助拳,說不定還有通天教主也要分一杯羹,明日一戰,怕是決定巫門命運的最後一戰了,如果明天自己失敗了,則巫門一脈最後的火種將在自己這裡滅亡。但如果勝利了,天下將是另外一番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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