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06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30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一章三仙會戰浮雲島

    雲嵐真人見對方追了上來,卻又吃了一驚,她也沒有什麼法寶,又是半路出家,連修煉方法,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好容易煉了幾件法寶,威力最強大的一件,給了徒弟,自己防身的法寶,日前卻也被毀了,如今赤手空拳,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雲嵐真人料敵不過,急縱著雲頭,急馳而去。他的算盤打得卻響。若是到了浮雲之島,想來這幾個傢伙,不會再追趕自己。

    看官可能奇怪,這雲嵐先行,又是浮雲得道,速度理應別那三人快上許多,怎地三人倒趕了上來?其實也是雲嵐倒霉,偏偏趕上了頂風。馮道三個,卻是排成一條直線,輪流當頭,就如同大雁南飛一般。如此一來,卻是一人費力,兩人休息。而且他們的修為都不弱,比之雲嵐,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才能趕將上來。

    這邊兩伙人追逐奔逃,虛空殿內,李隨雲卻在凝神修煉,聖人也是人,只不過修為比起仙更高深些罷了。聖人也分三等,修為各自不同。若想活得逍遙自在,卻得好好修煉,站在高處,才有機會享受長生的樂趣。

    所謂因果糾纏,不可避免,卻非虛話。李隨雲突然間心血來潮,微微一算計,卻是明白了緣由。此時玄璞已經回來,他便派人召玄璞入見。玄璞聽得李隨雲召喚,急抽身入見。他回來的時間卻也不長,忙著指揮手下將收穫的材料、物品分類儲藏。身上尚有風塵之色。

    李隨雲見玄璞這般打扮,也自好笑。搖頭輕歎道:「這等俗事,交給那小輩也就是了,沒必要事必躬親。若有閒暇,修煉方是大事。」

    玄璞聽了,露齒一笑。隨即道:「師父喚弟前來,莫不是又有什麼分派不成?」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笑道:「你這小,定性不良。整日裡琢磨外出遊歷。似那遊歷,又哪裡有我們修煉來地舒暢?不下苦功,如何得證那金丹大道?今日找你前來,卻是命你前去了斷一樁因果。」

    玄璞聞言,皺眉沉思,隨即道:「師父,莫非那幾隻不知道死活的金烏又來聒噪不成?」

    李隨雲聽了也不怪罪,只是打趣道:「那幾隻金烏也不是笨蛋。怎麼有膽到我浮雲島來鬧事?你且想想,還有誰和你有過交集?」

    玄璞見李隨雲如此說,又低頭沉思片刻,恍然道:「師父說的可是那馮道?我一直跟隨在師父身邊,若論因果,似乎也只和這幾個有交集,若不是他。定是那曾經來投奔的修士,不過數量太多,我卻記不得了。」

    李隨雲點頭道:「正是那馮道,他們追趕一修士,已至東海。那修士卻是與我有緣,你可速去救她一命。」

    玄璞微一沉吟。卻有涎著臉道:「師父,與您有緣?男的還是女地,莫非您要給我再找一個師娘?」玄璞跟在李隨雲身邊久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性,李隨雲對這等小玩笑,卻是從不在意,所以他才有膽量出言開玩笑。

    李隨雲看了一眼玄璞,輕哼了一聲,也不解釋,卻從懷取出一顆紅色的珍珠,遞給徒弟道:「此寶名喚落星珠,卻是我用一顆洪荒星辰煉就,威力絕倫。(www,1k,Cn更新最快)。雖然未必比得上當年的翻天印,但若是兩寶相交,怕也難分粗勝負。你也沒有什麼出眾地法寶,此物就與你防身,可去救那修士來島。」

    玄璞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臉正容,點頭答應。隨即倒退出大殿,復又轉身,駕起雲頭,直上宵,向西方去了。

    雲嵐和馮道三個一逃三追,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漸漸看到了浮雲島外圍的島嶼。這讓心神俱疲的雲嵐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正在此時,卻見幾個小島環繞的間那個較大的島嶼上,一道白氣沖天而起,隨即一聲虎吼,卻見得一個個頭異常巨大的白虎跳到空,冷冷地打量著這幾個修士。

    雲嵐吃了一驚,卻又不敢再向前,急向左側一閃,避開了白虎那撲面而來的煞氣。

    馮道三個也是一驚,他們幾個自然認得這只白虎,分明是當年鎮守洪荒西方的四靈神獸之一的西方白虎。

    幻魔君知道白虎的本事,惟恐對方佔了先手,便要運法力,佈置防禦。

    旁邊的許仙見了,倒吃了一驚,急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又給了一個警告地眼神,示意莫要輕舉妄動。

    幻魔君精明之輩,微一沉吟,卻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也自點頭,輕歎了一聲,放鬆了神經。他知道許仙的意思,似對方這等修為,自己就是布下了防禦,也無濟於事,反倒可能激怒對方。若對方單單一人,倒也好說,他畢竟不能和天庭相抗衡,可對方既然在此,後面的很可能是清虛道人,這就不能不讓他投鼠忌器了。

    白虎眼寒光閃爍,那兩個巨大的眼睛,宛如兩個巨大的燈籠一般,冷冷地打量著四人,隨即從鼻噴出一股灼熱的氣息,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怎地跑到浮雲島來鬧事,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

    雲嵐真人見白虎說話,心微微鬆可口氣,急道:「大人,我是來投奔浮雲島的……」

    那邊馮道猛的出言,截斷了雲嵐的話:「白虎大神,你怎麼會在此處?自洪荒之戰後,你不就消失了嗎白虎聽了這話,卻用那巨大的爪摸了摸鼻,隨即吼道:「我在哪裡管你什麼事?丫的忒地多話。」巨大的吼聲,掀起了一股巨大地氣浪,吹得幾個修士衣服飛舞。

    馮道滿臉的尷尬。他本想和白虎拉拉關係,緩和一下氣氛,最好能直接說動白虎,不讓雲嵐進島,誰曾想馬屁拍在了馬蹄上。沒偷到魚,反倒惹了一身的腥。

    白虎看著眼前的幾人,微一沉吟道:「我也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有事的話。到別地地方鬧去,莫要在此處聒噪。須知這裡是浮雲之島,不是你家的後院。」

    說到此處,白虎看著雲嵐,淡淡的道:「且不說浮雲島不是收降納叛的地方,此時卻已封島,不接納任何人,你還是回去吧!」

    雲嵐聽了這話。卻似被冷水澆了一般,感覺頭皮發麻,心冰涼。自己急奔到此處,饒是自己有留雲之能,也疲憊不堪,哪裡有本事再往別處去?若是見不到李隨雲,自己徒弟之死。怕是再無昭雪地可能。

    馮道卻是大喜,將手不住的撫摩胡,顯然滿意之極。斜著眼睛打量著雲嵐,目光的含義,卻是不言而喻。

    幻魔君和那許仙則更是直接,兩個都把出兵器來。只待白虎開口,他們便即動手。

    正在此時,卻聽得遠處有人大喝道:「哪裡來的蠻,居然敢到浮雲島來鬧事,難道以為浮雲島沒人不成?都不要走,都給我留下來。」

    四人又吃了一驚,抬眼看去,卻見玄璞騎著一頭玉麒麟,身後三百望月犀牛騎兵,浩浩蕩蕩的開將過來。

    這玄璞此時的打扮又自不同,但見玉龍盔,黃金甲,藕絲雲履,腰間一根絲絛束腰,卻是威風凜凜。

    手下三百望月犀兵,一字排開,但見一個個都是魚鱗甲護體,鳳凰翅護肩,左手一面直徑三遲的大盾,右手一根丈八的鋼槍。頭戴裝飾野豬獠牙地玄鐵盔,腰間掛了一口百煉鋼的腰刀,上面七寶鑲嵌。就這一身行頭,放在修真界,雖稱不上珍品,也足以讓不少修士打破頭顱。

    這三百騎士,雖然衣甲光鮮,卻也都用絲絛束腰,這是表示自己終是修士,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馮道見了玄璞,心微驚,這個煞星怎麼出來了?難不成這板上釘釘的事,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微一猶豫,他急上前道:「道兄,你可曾記得我?當年福地一別,卻已過了萬載,今日有緣相見,實是我三生之幸。」

    玄璞早就看到了馮道,見他如此,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你,你當日救了那老頭,居然讓他找人來尋我師門的晦氣,著實可恨。今日又欺上我師門,著實可惡,兩件事正好一起算,今日就將這因果瞭解。」

    馮道聽了這話,臉一下苦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玄璞居然要算計這件事情。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許仙深吸了一口氣,眼閃過一絲殺意,日、月精輪卻是一抖,便要擲出。這邊幻魔君也不示弱,將手的寶劍一橫,用袖使勁一擦,寒光閃閃,嗡嗡有聲,自有一股煞氣。

    玄璞冷冷一笑,從鼻哼了一聲,頗為不屑地道:「丫的,居然想動武?來啊,都給我拿下。」

    說到這裡,他卻又停了一下,約束手下的兵丁道:「不是都圍,只圍這三個。那個綠衣服的,師父要見他。」

    三百騎兵立刻撒將來來,座下的犀牛腳踩雲霧,向四面八方布將來來,將馮道三個,圍在間,卻將雲嵐真人放在了圈外。

    玄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一旁看熱鬧地白虎道:「前輩,這三個我對付就成了。那個穿綠的,你幫忙看著點,莫要讓他跑了。」

    白虎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玄璞也不生氣,卻抽出一口寶劍,正是當年的蒼瀾劍,他將寶劍一揮,那三百騎兵,齊齊的發出一聲呼哨,催動跨下坐騎,衝將過去。

    若說騎兵是坦克,重騎兵是重型坦克,那這犀牛騎兵,就是超級坦克。況且這些犀牛都不是普通的品種,都有千百年的道行,只是尚未脫獸身,故在此處修煉。三百騎兵同時出手,威勢卻是駭人。

    幻魔君冷冷一笑,水手打出幻術,卻將三人的虛影移動到另外一邊,以迷惑這些修為略顯淺薄的騎兵。

    許仙本要出手,卻見幻魔君打出了幻術,卻也收了兵器,站在一邊冷冷的旁觀,他倒要看看局勢會演變到什麼程度。

    令人驚訝的是,那三百騎兵像沒有幻術一般,依然排著整齊的隊型,直衝將過來。

    這三個都是天仙,哪裡經受過戰場上的考驗?一個個都忍耐不得,隨即出手。幻魔君的法術不靈,他便退到一邊,凝神防備。這許仙一聲低吼,月精輪旋轉著飛了出去,射向沖得最快的騎士。

    馮道依然舉著那面盾牌,催動真元,將盾牌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的作用,他手的寶劍,也已經祭起。不過他的目標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在後面觀戰的玄璞。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馮道倒是深得兵法三昧。

    其實這騎兵何曾看破對方的幻術,但騎兵一旦開始衝擊,最重氣勢。萬不可停步,否則氣勢一洩,再無戰鬥之勇力。三百騎兵正在對沖間,一方猛的見到前方迷霧處,射出一口飛輪,旋轉的飛快,鋒銳的邊緣,讓人心生寒意。

    這邊十幾個騎士一起大喝,擺成一個怪模怪樣的陣法,十幾人一同催動手的兵器,但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槍氣直衝過去,居然將月精輪沖得偏離了軌道,向高空飛了過去。

    這些修士為了歸附浮雲島,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自從加入了這只隊伍,卻是很難再煉就其他法寶,又需訓練,注重團隊作戰。可以說失去了自身的**性。雖然在這靈氣豐厚的地方修煉起來容易了許多,但在修煉的技巧上,也被限制了很多。

    許仙也沒有了到對方的攻擊會如此猛烈,居然將自己的法寶打飛,驚怒之下,也不敢以肉身對抗騎兵的衝擊,急駕雲沖高空去了,卻又躲開了對方的猛衝。

    幻魔君早就瞧科,躲到一邊,心也不確定幻術好不好使,飛快的在自己身前布下了十幾個,以策萬全。

    馮道見不是頭,也顧不得偷襲玄璞,急縱身,跳出了戰團,心也自駭然。這等威勢,比之天庭的精銳,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天庭的精銳在等兵力的情況下,對上這等敵手,怕也只有敗亡一條路可走。

    玄璞見對方狼狽,呵呵大笑,不想那許仙操縱著月精輪,在外面兜了個大圈,卻又帶著詭異的弧度,從他背後射將過來。

    他聽的風聲不對,急低頭,將玉麒麟一拍,向下急衝,寶劍向後一揮,只聽得錚的一聲,那月精輪被激得反射起來,直衝玄璞後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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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二章玉骨冰肌塑新身

    玄璞聽得腦後風響,急低頭,卻被月精輪削掉了幾根頭髮,實是險之又險。若是再晚得片刻,饒是他修煉巫門秘法,將身體煉得堅如精鋼,也少不得腦袋開瓢,變做舀水的葫蘆。

    許仙收了月精輪,微微搖頭,一臉的惋惜之色。自己若是能將這對兵器操縱得再靈活些,方纔那一下,怕是已經要了玄璞的性命,若是那般,豈不聲省了很多力氣?

    幻魔君也是一臉惋惜之色,若是那法寶再正當了點,此時怕是他們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了。

    馮道卻是鬆了口氣,心暗道一聲僥倖。他經歷的事情較多,遠不像許仙和幻魔君一般,一個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俗事,一個一帆風順,沒有受到過挫折。同這兩個人相比,他要考慮的事,卻又多了許多。

    若殺了玄璞,倒是圖了一時的痛快,可殺完之後,事情又該如何處理?所謂投鼠忌器,其實玄璞並不太難對付,難對付的卻是他背後的人。若是激怒了李隨雲,怕是托庇到聖人的門下,也難逃一死。弄不好連元神都會化為灰灰,連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

    玄璞險些喪命,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只覺得背後濕漉漉的,竟然被汗水滲透了,深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許仙,暗道此人好生狡猾,卻放他不得。

    心下計較已定,卻從懷取出了落星珠,催促坐下玉麒麟。靠將過去。那三百騎兵,卻從另外三個方面將三人包圍在間,一個個躍躍欲試。

    幻魔君心惱恨,他自從出道之日起,還沒吃過這等虧。一向引以為傲的法術,居然作用不得,讓他著實惱怒。他心不耐,卻也不再等待。直接催動雲團,殺將上去。

    玄璞微微冷手,將手一伸,先阻止了手下的士兵出手,自己卻催動玉麒麟,和那幻魔君戰到了一處。

    幻魔君一身地本事,成卻在那幻術之上,手上的功夫。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被玄璞一口寶劍,逼得手忙腳亂,險相連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許仙見幻魔君落在下風,心焦躁,也不管自己出手。會造成什麼變故,一催雲團,殺將過去。

    玄璞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阻止了手下要上來幫助的士兵,以一敵二。兀自是攻多守少,戰據了上風。

    許仙最是鬱悶,他那日、月精輪,卻是遠程攻擊的兵器,如今若要使將出來,卻怕誤傷幻魔君,這兵器的威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到,實在讓人心惱怒。

    玄璞穩佔上風,眼卻滿是笑意,向馮道喝道:「賊道,你還等什麼?一起上吧。小爺一發了結了,省地如此費力。」

    馮道聽了這話,微一沉吟,卻也不要面皮,揮舞著寶劍,殺了上去。但見劍光閃閃,比之許仙和幻魔君,又自不同。一口寶劍,使得如同驚龍般相似,頗有套路章法,端的是厲害非常。

    玄璞有心買弄本事,以一敵三,渾然不懼,四人廝殺,宛如走馬燈般相似。戰到酣處,卻是不分勝負。(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玄璞早就存了依靠法寶取勝的心思,他見三人都鬥出了性,一個個全神貫注,卻是下手的好機會。他暗暗取出了星辰珠,窺個破綻,猛地打將出去,目標卻是幻魔君。

    幻魔君為人狡猾,在打鬥的時候,也用幻術遮蔽真身。玄璞一寶珠打將過去,目標是他的左肩膀,卻打在了右肩窩。這法寶端的厲害,饒是幻魔君修煉有成,也經受不起,肩膀被打得粉碎,一聲慘叫,卻立不住雲頭,一跟頭跌落塵埃。

    一旁的騎兵早就準備好繩索鉤撓,一擁而上,將其綁得嚴嚴實實,又用鐵鎖鏈穿了琵琶骨,使其不能變化。

    玄璞一招得手,隨即收了法寶,更不容情,劈面向許仙打去。許仙吃了一驚,日、月雙輪一交,要擋寶珠,卻哪裡是那寶珠的對手。只聽得砰的一聲,兵刃被擊得粉碎,那法寶快如閃電,直衝面門而去。只一下,將一顆大好的頭顱,擊得宛如爛西瓜相似。

    一縷冤魂,飄飄蕩蕩地飛將出來,早被等候在一邊的士兵收了。

    馮道見對方如此凶悍,心大驚,卻又喪失了鬥心,不敢與其相爭,急縱身要跑,玄璞哪裡肯放?復又祭起寶珠,啪的一下,正打對方後心,直將馮道打得三昧火噴出三尺長短,立足不住,跌將下去,也被士兵拿了,依舊穿了琵琶骨,帶將過去。

    玄璞收了法寶,卻看向雲嵐,只覺得此人相貌著實漂亮,漂亮得讓女人都嫉妒。不過這張臉生在男人身上,卻是有些不搭配。這張面孔太過柔弱,即使放在女身上,也會給人柔弱的感覺。

    微一沉吟,玄璞先開口道:「我師父要見你,你和我進島就是了。」

    雲嵐聽了,微一沉吟,便跟著玄璞入了內島。偷眼看處,這浮雲島果然強勢,比之從前,卻又不同。

    但見外圍島嶼,一個個儘是堅城鑄就,旌旗如雨刀戈如林。一個個將士軍卒,儘是頂盔貫甲,殺氣騰騰。那城樓之上,卻裝載著各種希奇古怪的裝置,雖然不知道其妙用,但看到上面繪製得密密麻麻的符和古樸的字,那怕是白癡也知道那東西不是用來裝飾地。第二層島嶼,又自不同,同最外層的島嶼想比,少了一分金戈鐵馬的殺戮之氣,多了分逍遙出塵之意。但見亭台樓閣,接天連地,雲霧籠罩,靈氣瀰漫。隨處可見修士修煉。這修士有人、有妖,也有靈獸,互相攙雜,居然無一絲一毫的不和諧之意。

    雲嵐心著實羨慕,此處靈氣充足。又能聚集上蒼星辰之力,若是在此修行,卻是事半功倍。難怪當日天下散修齊聚浮雲之島,拜入清虛門下。若非自己當日修得了人身。怕也會受不起誘惑,歸入此處吧!

    過了第二層,方才到了浮雲之島,此島又自不同。但見外圍十幾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島嶼,卻擺成一個個地殺陣,每個島嶼之上,都有幾個屍兵把守。也在淬煉天地元氣,星辰之力。壯大自身。

    見了這般架勢,雲嵐心著實狐疑,這清虛真人打地卻是什麼主意?若說置辦家業,這等家業,卻也太大了些。號稱萬仙來朝的金鰲島碧游宮也比不得這裡,更不要說修士的本事了。

    正自沉吟之即,卻登上了浮雲島之領地。此處比外邊光景。又自不同。但見虛空之殿高居雲霄之,浮雲仙捨,珍禽異獸,數不勝數。有那仙嬪綵女,在其遨遊飛舞,又有無數珍奇花卉。裝飾其。至於靈氣之濃郁,星辰元力之龐大,和外面相比,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見了這般場景,雲嵐真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心讚歎不已。心之羨慕,卻非言語可以表達。

    玄璞帶著雲嵐直入大殿,去見清虛真人,但見李隨雲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身邊幾個童侍立,二人慌忙下拜。

    雲嵐真人見了李隨雲,卻是悲從心來,放聲大哭,他知道自己已經為天庭所忌,若是清虛不肯出手相助,他怕是沒有機會為徒弟報仇血恨。

    李隨雲見雲嵐真人如此,也自歎息。過了片刻,方才道:「你之事,我也知曉。我封島已有一段時間,若非你和我出身相似,我斷不至於救你。如今我因你之事,已得罪於天庭,日後因果糾纏,結局卻是難料。」

    雲嵐聽了這話,吃了一驚,若是李隨雲不肯相助,炎帝一族,怕是難逃衰落之局,若是如此,自己徒弟的願望,怕是不能完成。

    李隨雲不待雲嵐說話,又道:「這精衛城為可憐,一個小女孩,卻被公孫軒轅所害,你且將其魂魄給我。」

    雲嵐不知是何用意,有心拒絕,卻又怕激怒了對方,不敢遲疑,立時掏出玉瓶,交給身邊地童。

    李隨雲有對童道:「你等可以取鳳凰之翎羽來,再取寒山玉髓,並寒潭之水。再將那軟玉、玄冰,一發取來。」

    身邊的幾個童急起身,為首的一個卻似醒起什麼一般,恭聲稟報道:「不知師父要幾何?弟也好按需來取。」

    李隨雲微一沉吟,隨即道:「鳳凰翎羽,取一玉盆也就是了,至於寒山玉髓,取兩個塊拳頭大小的,也足夠了。至於軟玉、玄冰,你各取三升,寒潭之水,取十盞來。再取鳳凰血一滴。」

    幾個童急匆匆地去了,一個個頗顯匆忙。

    雲嵐心疑惑,有心要問,卻又怕冒犯了李隨雲,一時間躊躇不決。旁邊的玄璞卻不管這些,逕自開口道:「師父,您莫不是要為這精衛重塑肉身?可若是如此,為何還用那鳳凰翎羽?」

    李隨雲聽了這話,輕輕一笑,淡淡的道:「難道讓她再捲入這紛亂的鬥爭,會是一件好事嗎?天庭已經加入這等事,你難道還認為這僅僅是人族和巫門內部爭權奪利的鬥爭嗎?」

    玄璞微一沉吟道:「師父,弟愚鈍,不明白師父的意思,還請師父明示。」

    李隨雲見雲嵐也是一臉沉思,微微一笑,點頭道:「你可知道為什麼神農氏寧可選擇退縮,也不肯和蚩尤翻臉?因為他看得清楚,若是和巫門翻臉,敗則元氣大傷,勝則巫門衰落,無力對抗天庭,從此人族徹底淪為附庸,只能接受天庭的指派……」

    玄璞聽了這話,卻是恍然大悟道:「我說為什麼天庭不肯支持神農氏,反到支持公孫軒轅,那軒轅氏定然和天庭有了什麼協議,或者天庭壓根就打著削弱巫門和人族的主意,巴不得他們內鬥。如此一來,天庭之上地刑天、相柳怕是也難逃算計。以昊天上帝的心計,定然要先拿他們開刀。」

    雲嵐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深的內幕,他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猶豫的道:「真人,我卻不明白,那公孫軒轅就甘心被人利用?」

    李隨雲冷笑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只求得一時快樂,得道後哪管他洪水滔天?更何況軒轅一族發展太過迅速,已是到了逆水行舟,不盡則退的境地。你讓他又如何選擇?難道任由大好機會在手白白溜走不成……」

    說話間,幾個童卻都趕了回來,一個個手都拿了不少的器物,除了李隨雲所說地必須的物品,還有不少的工具。

    李隨雲也不再多說,隨手拿起一柄刻刀,將那玉髓細心雕琢,雕成鳥骨的形狀。這著實費了不少的功夫,鳥骨儘是空,雕琢起來,還不知道要費多少耐心。

    鳥骨完成之後,李隨雲卻又將軟玉和那玄冰,以寒潭之水攪拌均勻,卻是晶瑩剔透,卻又異常柔軟的膠狀之物。

    李隨雲微微點頭,雙手如飛,轉眼間用那團冰玉塑造出五臟、肌膚、輕巧地覆蓋在鳥骨之上。

    李隨雲又審視了一陣,頗覺滿意,隨即一指那鳳凰之翎羽,羽毛紛飛,輕飄飄的覆蓋到了鳥身上。

    李隨雲又取鳳凰血液,滴在鳥身,隨即低聲念誦咒語,使骨肉血液相合。隨即取出精衛之魂魄,隨手推入鳥身,復又大喝一聲:「此時不起,更待何時?」

    卻見那精衛彷彿在沉睡受了驚嚇一般,猛的跳將起來,卻又摔倒,顯然對這**頗不適應。

    精衛見了雲嵐,卻又跌跌撞撞的奔到其身邊,不住的哀鳴,卻又難吐人言,只急的原地亂轉。

    李隨雲見了,不由得輕笑道:「你此時怕是難以定性,且在此苦修,他日修得人身,自然可以再見親人。」

    精衛衝著李隨雲又是一陣急叫,顯然焦急萬分,李隨雲卻又不再理會,手一伸,一道白光射入其泥丸宮,暫時封閉了她的神識,

    又對雲嵐道:「你可以在此修行,順便教導精衛,其餘事情,你也不需操心。」

    雲嵐恰待說話,卻見外面一個巡島的童進來稟報道:「師父,龍王前來求見,似有要事,正在外島等候宣見。」

    李隨雲便命請入,雲嵐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默默而退,想來在此處修煉,終有相求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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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三章怒髮衝冠恨欲狂

    這龍王跌跌撞撞的衝將進來,見了李隨雲,卻又大禮參拜,跪倒在地,哀求道:「真人,救命啊!請真人看在這些年來,小龍一向恭謹的份上,救我一救。」

    李隨雲眉頭輕皺,隨即笑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你如此慌張,起來說話。世上無解不開的繩結,你何苦如此驚慌?」

    龍王在兩個童的服侍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一個蒲團上,小心翼翼的用一方白手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龍王義憤填膺的道:「真人,您說這是什麼道理?若我昧著良心,按照天庭的要求撒謊,我於心何安?更何況這世界上沒有不露風的牆,若是我的所做所為傳將出去,卻如何是好,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更何況那神農氏終究是人皇,也有不小的本事,萬一他興師問罪,我水族勢微,該如何抵擋?」

    李隨雲聽了龍王的話,心也不禁讚歎了一聲:「好厚的臉皮。」這龍王哪裡是怕昧了良心,分明是擔心事洩,天庭拿他做那替罪羔羊,所以才到自己這裡,明面上是聽從自己的意見,實際上卻要拉自己做後台,將來若是神農氏在角逐勝出,也好有迴旋的餘地。

    微一沉吟,李隨雲卻笑道:「賢鄰,你這話卻錯了。此事如何屈處,卻還看你怎麼辦。你雖為布雨興雲之正神,終歸是那天庭的臣。但此事卻又是那天庭失德,刻意扭曲事實。你若順從天庭。如你所說,實是昧了良心。你若拒絕,卻又得罪天庭。你若裝糊塗,則兩邊都得罪。該如何作為,要看你想做什麼樣的人。」

    龍王聽了這話。險些哭出來,心暗恨李隨雲,他這分明是將自己放在火上烤,難道自己看不清楚三條路地利弊嗎?沉吟片刻。強按心頭無奈,順著李隨雲的話道:「真人,還請明示。小龍不勝感激,還請真人大發慈悲,給小龍指一條明路。」

    李隨雲撫掌大笑道:「你若求得本心,自然是實事求是,只重真理、事實,不重王命。你若想攀附高枝。卻是遵從王命,甚至出兵相助。若我料得不錯,以你的頭腦,斷不會選擇第三條路。若想兩邊討好,這等大事,卻是不能。」

    龍王黯然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恭謹的道:「真人,我想問一事,這神農氏、軒轅氏、蚩尤三方,究竟誰能勝出?還請真人明示。解小龍之疑惑,則我不勝感激,東海水族不勝感激。四海龍族不勝感激,天下……」

    李隨雲急擺手道:「不需如此,不需如此。你既問天命,我告訴你卻也無妨。若是我等修為之人不入紅塵,雖然神農氏老奸巨滑,有心保存人族實力,處處忍讓,但蚩尤性太過蠻橫,難以以善言撫慰。雖然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可以用鼠目寸光來形容,他有心振興巫門,重複舊日之榮光,卻無相應的實力。

    以此推斷,巫門和神農氏之戰不可避免。巫門修士眾多,更兼天庭存了私心,人族定敗。人族敗則神農氏威望低落,軒轅氏則可趁勢而起,天庭適時施以援手,則巫門必然衰落,人族百姓必然感激天庭。從此,人族為附庸,拜天庭之神仙。巫門衰落,淪落為人皇之僕從,聽從人皇之調遣,皆大歡喜。」

    龍王聞言,低頭沉思,過了好一會,方才道:「多謝真人點撥。(ww,1k,cn更新最快)。恕小龍愚鈍,似真人這般修為地聖人,會攙雜入其嗎?」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天道無常,我等又豈能盡算?同為聖人,我又哪裡有本事算出他們的心思?這卻不是你能知道的。」

    龍王默然無語,沉思良久,似有所悟,方才施禮而退。

    李隨雲含笑不語,身邊童待龍王出得島了,方才道:「師父,為何不讓龍王將真話說出來?弟聽您的說法,卻似在縱容龍王,將事實隱瞞……」

    李隨雲仰天大笑,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道:「人皇和巫門兩強並立,早晚要出問題。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早些了結的好。更何況天下這潭水如果不混了,我們怎麼能趁勢摸魚?」

    童聽了這話,卻也搖頭微笑,一個個笑容有說不出的詭異。

    龍王回去,果然如浮雲島普通童所猜測的那樣,按照天庭的旨意,回報於人族。又設宴款待風後。

    風後知有變故,也不多說,賓主盡歡而散,他自回去見軒轅,回稟事情經過。

    神農氏接到這個消息後,險些昏將過去,手下的重臣,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有驚氏最是憤怒,他性暴躁,宛如烈火,一向視精衛為妹,他一力主戰。

    可以說全族上下,除了陸吾,其餘的大將,都同意與蚩尤開戰。他們的理由很充分,蚩尤一族一直以來,以欺壓他族為樂事。各族怨聲載道,如今又害了精衛,此恨卻是不共戴天。若是不戰,怕是一個普通地族人,也會憤恨難平。神農氏雖為人皇,但若太拂眾人之意,也會失了民望。

    神農氏沒有立即下令,他猶豫了良久,用用那冰冷的清水洗了洗頭臉,漸漸冷靜了下來,又思量了好一會,方才問陸吾道:「你乃我的智囊,我需要聽你的意見。」

    陸吾看了一眼那些殺氣騰騰的部將,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道:「陛下凡事已瞭然於胸,何必問我!」

    神農氏沉聲道:「我想聽你的意見,以確定我心所想。全族上下,唯有你還能保持冷靜,我需要你地意見。幫助我做出決定。」

    陸吾躊躇不語,那些大將也看出這個外來者有不同的意見,一個個臉色都變了變,目光刷地一下,全集在他身上。

    過了好一會。陸吾方才道:「陛下,此事難辦。我只是奇怪,蚩尤雖然蠻橫,也犯不上拿一個小姑娘出氣。那應龍來得也太是時候了,他不在軒轅身邊做事,居然有閒情跑到東海閒走……」說到這裡,陸吾閉口不言,其意卻是不言而喻。

    神農氏沒有理會其他人的驚訝和斥責,他還是很重視陸吾的話。他飛快的在地上踱了幾步,沉吟良久,這才道:「依你看。此事我該如何處理?」

    陸吾眼閃過一絲精光,點頭道:「陛下,此時需得做三件事,方是正道。」

    神農氏點頭道:「說來聽聽!」

    陸吾看了一眼那些有些疑惑,有些憤怒地部將,知道他們心也產生了懷疑,但依然不願相信自己地話。他卻也不去理會這些莽漢,只是搖頭輕笑道:「陛下,第一件事情,需得派人領回精衛和應龍的屍體,不見屍體,我們不能推斷出事情的經過。也就無從判斷龍族的話地真偽。」

    神農氏聽罷,點頭稱是道:「你說得不錯,正是這個道理,凡事還是自己看得清楚。那第二件呢?」

    陸吾眼閃過一絲狡黠,淡淡的道:「自然是派人質問蚩尤一族。如果真是他們幹的,我們這麼做,卻顯得我們沒有足夠的勇氣和他們開戰,可以迷惑對方。如果不是他們幹的……」說到這裡,陸吾微微冷笑,眼殺意一閃而逝,聲音陡然轉冷:「如果真不是他們幹的,那隱瞞真相的東海龍族,就有好事情幹了。」

    神農氏顯然很滿意陸吾的計策,點頭稱是道:「那第三件事,我們又要幹什麼呢?」

    陸吾沉吟片刻,沉聲道:「全族備戰,以防萬一。若此事真是蚩尤所為,則我們必須與其一戰,若是不戰,陛下地位必然大受影響。若非蚩尤所為,則我地推斷正確,需防軒轅氏狗急跳牆。」

    神農氏聽罷大喜道:「如此甚好,傳令全族備戰。」

    事不過三天,神農氏軍事會議的一切經過便傳到了公孫軒轅的耳朵裡。看到陸吾如此精明的推斷,饒是他城府深沉,也不禁變了臉色。若是依照陸吾所言,自己怕是無所遁形,到時候要面對的就是來自神農氏和巫門兩方面的夾擊了。

    風後也在帳,他卻是滿臉無所謂,他看著軒轅,微笑道:「陛下不必憂心,雖然我們失了算計,露了馬腳,但天庭既然選擇支持陛下,定然會將漏洞補平,陛下不必憂心,此時要做的,卻是整備人手,全面備戰。」

    軒轅聽罷,卻是一愣,眉頭緊皺道:「若是如此,豈不是更讓神農氏忌諱?」

    風後搖頭笑道:「陛下多了慮了,我等戰備,卻是要為應龍報仇,與那蚩尤開戰,討還血債,與神農氏何甘?」

    軒轅聽罷,卻就醒悟,眼睛一亮,呵呵大笑,點頭稱是,自派人前去準備。又派人四處傳說,軒轅一族和蚩尤不共戴天,要為應龍報仇血恨。

    神農氏地使者到了蚩尤一族,卻見蚩尤手下無數精兵強將,盡在整備兵戈。就連普通的族人,也抓紮起石斧、標槍,加入了戰爭的準備。

    使者大驚,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從四面八方衝上來的士卒圍將起來,橫拖豎拽的拉到了大帳之內。

    但見蚩尤頂盔貫甲,兩側坐的卻是精兵勇將,一個個殺氣騰騰,見了使者,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大有一言不和,便即動手地架勢。

    使者心頗覺驚訝,勉強鼓起勇氣,質問道:「大王這卻是何意?為何如此?」

    蚩尤怒喝道:「你來做什麼?你便來與我賠罪,我也不理會。只要戰場上分個高下,方才作罷。」

    使者聽了大驚道:「大王何出此言?我人族又怎麼招惹你們了?你們暗害我人族精衛公主,我們尚未找你算帳,你如今卻是何意?」

    蚩尤聽了這話,眼險些噴出火來,一把抓起使者的領,直接拎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對方,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大喝道:「精衛死了?她死了我找誰報仇去?我一個兄弟,居然死在了她的手下,此恨如何得報?也罷,我便屠了你神農一族,以解我心頭之恨。」

    使者大驚,心也怒,呵斥掙扎道:「你兄弟死了關我族什麼事?我族公主,可是被你族人殺死的……」

    蚩尤臉色鐵青,那架勢彷彿要一口吞了使者一般,他怒氣沖沖的喝道:「若非精衛和應龍聯合,怎會害死我兄弟?我若抓住他們兩個,定將其挫骨揚灰。」

    說到這裡,蚩尤將使者重重的往地上一摜,摔了個七葷八素,隨即恨聲道:「你死罪雖免,活罪難饒。自古以來雖然有不斬來使的說法,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你回去。」隨即吩咐手下將神農氏的使者割鼻刺字,剃光了頭髮,燒光了鬍鬚,方才放將回去。

    炎帝神農氏見使者這般模樣,又聽得使者訴說蚩尤之言,心也自猶疑,但他也知道,此事主動權已不在自己手上。即使自己有心退讓,族人也未必會答應,蚩尤也不會就此罷休,唯有大戰一條路可走。

    陸吾此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他只剩下了深深的震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計策會這麼完美,在殺害精衛的同時,又殺了蚩尤的弟弟。這絕對不是軒轅一族能辦到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天庭。在這一刻,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神農氏統治人族的日,到頭了。

    蚩尤空具戰術藝術,沒有戰略眼光,但不代表刑天也是一樣,當他知道蚩尤要和神農氏翻臉的時候,立刻準備下界。可還沒等他走出大門,卻驚怒交加的發現,自己面前赫然是數萬天兵。

    為首的幾人,雖然也沒有太大的名聲,但一個個決非等閒,都是天帝身邊的近臣,一個個都有不小的修為,並非只擅空言之人。

    看到這一幕的刑天什麼都明白了,在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絲悔恨,如果當年自己不貪戀權勢,想來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了。

    此時他未見相柳,想來他也陷入了困境,微一猶豫,他隨即掣出隨身的巨斧,此斧自開天闢地之初便已現世,上面銹跡斑斑,偏生又鋒利無比,只因奇重,也沒有多少人願意使用,方才落到他的手。

    此斧跟隨刑天日久,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之氣,此時刑天在這裡一站,那股凶煞之氣,直逼得那些天兵天將心神震顫。

    將手的大斧重重向地上一頓,整個天庭彷彿都搖了三搖,趁那群天兵立足未穩,心神震顫之即,他一聲暴喝,掄起巨斧,衝將進去,帶起了一片猩紅。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3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四章渾水摸魚自縱橫

    刑天之勇武,在天庭之,也是一絕,就是最驍勇善戰的天將,提起他也不得不稱其勇武。他也不使什麼法術,直接衝將過去,手大斧舞得如同風車一般相似,那些天兵天將對上了他,卻似紙糊蠟做的一般。竟然無一合之敵。

    這斧頭著實鋒利,刑天一路殺來,竟然留下了一地的斷臂殘肢,頭顱如同球一般滿地亂滾,更不要說遍地的鮮血和內臟。這斧更有一般恐怖之處,居然可以破壞對方的元神,凡是死與刑天之手的人,連元神都化為灰灰,端的慘烈。

    那些天兵也不甘心白白送死,起初一個個也似不要命似的揮舞著兵器,前仆後繼的衝將上來,但這刑天實在了得,將那巫門的功法,修煉到了極至。那鋪天蓋地的兵器,莫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久戰之下,那些天兵也自膽寒,一個個漸漸放慢了腳步,有意無意間,讓同僚衝在前頭。

    刑天壓根就沒將這些天兵天將放在眼裡。他只是擔心相柳,他之所以連下殺手,也存了震懾敵人的心思,打算殺將出去,和相柳會合在一處。

    有那精明的天將,急去報告天帝。那昊天上帝聽說刑天如此勇武,心也自駭然。他原以為憑借十萬天兵,足可以將他和相柳絞殺,但誰曾想到,刑天如此強橫。雖然相柳那邊尚無消息,但想來和刑天同一級別的大巫,也不會被那幾萬人馬束縛住。

    微一沉吟,他詢問身邊的近臣,卻號稱百草仙的便是:「天庭之,可調之兵尚有多少?神通廣大。恭謹順從的大神,還有幾個?」

    百草仙微一沉吟,隨即道:「陛下,天庭雖然經過這幾年地發展,但這底還是太薄了,遠比不上當日億萬妖神的場面。為了圍殺兩個叛逆,調動了十萬天兵天將。鎮守四方天門,尚有十萬兵馬,通明殿、凌霄殿附近,也有十萬人馬。除此之外,卻是西方邊界有二十萬人馬。卻是防備西方神族的。」

    說到此處,百草仙沉吟良久,方才道:「除此之外,再無成建制的部隊,不過天庭還有一些散兵游勇,卻是各大仙人守門的兵丁,若是將這些小卒集起來,怕也能有個萬八千人。除此之外,再無人馬。」

    天帝聽了這話,卻是一臉的懊喪之色,當日百萬大妖齊聚天宮。數千萬妖兵橫掃洪荒之時,卻是何等的威風。可誰能想到,今日居然落到如此淒涼地境地,東拼西湊,能動用的人馬,連三十萬都不到。

    沉吟良久。他方才道:「調集十五萬天兵,圍殺刑天,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跑了。至於相柳。暫時不用理會了。四大天門,每處有一萬天兵。也就夠了,至於這大殿,一萬人馬,卻也充足得很。」

    百草仙沉吟片刻,低聲道:「陛下,守衛西方邊疆的二十萬天兵,是不是也抽調一些,以防萬一?」

    昊天帝沉吟片刻,有些猶豫的道:「路途遙遠,怕是短時間內難以趕回,更何況他們負責守備邊疆的重任,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等怕是成了這天庭地罪人。」

    百草仙微一思索,連連搖頭道:「陛下不必擔心,那西方神族已然勢微,他們又能有多大的本事?當日在邊境集聚二十萬人馬,卻是為了彰顯武力。如今情勢危機,正可以調動人馬,解天庭之危。」

    昊天帝微一思,便即點頭道:「你說得卻是不錯,速調十五萬人馬回援。」

    百草仙方要答應,卻又想起一事,急道:「陛下,那幾個幫手為何還不出手?若是將他們調將上去,當可保得大事無憂。」

    昊天帝眉頭一擰,看了一眼下面議論紛紛,心憂戰事的諸多天仙,微一沉吟,還是搖頭道:「未到時候,未到時候,犯不上如此,犯不上如此。」

    百草仙見昊天帝執意不肯,也不好多說什麼,隨即拿了聖旨,前去調集各路兵馬,又調動各處天神,約有數百頗有勇力者,一發編入軍。

    李隨雲其時正在殿清修,忽然間睜開眼睛,卻是面露喜色,點頭自語道:「不想那法寶卻在此處,如此,需的我親自走上一遭。」

    急召門外的童,吩咐緊守門戶,又命孔宣處理島上大事,便要出行,不想雲嵐真人衝將進來,納頭便拜,隨即放聲大哭。

    李隨雲見了這般場景,卻是頭疼,不用算也知道對方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要不然來得斷不回如此巧。他看了一眼雲嵐真人,頗為無奈的道:「你莫不是為了精衛之事?天庭也攙雜其,實在是不好辦,我正要上天庭,你且容我去找天庭之人商量商量……」

    雲嵐放聲大哭,聲音極其悲痛,且哭且泣,口兀自道:「老師何必欺瞞弟?當年老師獨抗群聖之威名,普地裡早就傳遍了,哪怕是三尺童蒙,也知道老師神通廣大。您若真想為弟出氣,哪裡用得著如此費力?還請老師大發慈悲,救弟於水火,完成精衛的願望。」

    李隨雲臉色微變,飛快的踱了幾步,卻又搖頭道:「此時阻攔,已經晚了。況且我也不會因此介入紅塵,我只是去了斷因果罷了。我若是真地管了此事,又要被因果糾纏……」

    雲嵐聽罷,再拜而路。

    李隨雲一生最見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哭,他見雲嵐哭得悲切,忍不住惱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地哭個不休?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你一個女孩家,修煉了這麼多歲月,怎麼還這麼好哭?」

    雲嵐聽了這話,卻又吃了一驚。驚得連哭都忘記了,臉上兀自帶了淚珠,卻怔怔的看著李隨雲,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隨雲見雲嵐這般模樣,也自好笑,搖頭歎道:「你難不成真以為女拌男裝,又施展了幻術。別人就看不出來你地身份不成?我也知道你的難處,畢竟一個女孩,獨自苦修,需得防備那些無聊的修士前來聒噪。可你也應該體諒一下我地難處是不是?

    如今我和以前不一樣,尤其獨抗群聖之後。一舉一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不說外人,就是我那幾個師兄也對我提防的緊,我若是為精衛出頭,怕又惹了紅塵之事,他們定然會跳將出來,藉機和我證個高下。到時候怕是少不得一番大戰,如此此卻是不好。萬一這世界再次毀滅,卻是悔之無極。」

    雲嵐聽了,心焦急。恰待說話,李隨雲卻又道:「你轉告精衛,讓她不用擔心,只管好好修煉便是。炎帝神農氏雖然保不住人族族長的位置,但他身為三皇之一地人皇,自無性命之憂。精衛繁榮擔心。卻是有些多餘了。」

    雲嵐見李隨雲如此說,知道他心意已定,自己再說下去。卻也取不到什麼結果,又憂慮自己被他看破了身份。不知道他會如何區處,心煩意亂之下,也不想多呆,只得施了一禮,隨即匆匆退了下去。

    李隨雲方欲起身,這玄璞又一頭撞了進來,這讓他著實氣惱。這幫傢伙卻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沒有禮貌,丫的,等辦完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梳理梳理這幫傢伙,省得讓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玄璞見了李隨雲,卻鬆了口氣,隨即回稟道:「師父,那三個抓來的俘虜怎麼辦?是直接殺了,然後將其貶入輪迴,還是連魂魄都將他們化成灰灰?總這麼關著,也不是辦法。」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惱上心頭,呵斥道:「你這個笨蛋,既然已經審訊完畢,留著有什麼用?他們和你因果糾纏,直接滅了便是,何必如此囉嗦?將他們地元神送入那道輪迴,也就是了,隨老天怎麼安排他們。」

    說到此處,李隨雲猛地醒起一事,隨即停住腳步,看了玄璞一眼,微一沉吟道:「那許仙與我有緣,你可賜他靈符三道,保其元神,免得日後被人毀壞,再無相見之日。」

    玄璞見李隨雲如此急噪,早就瞧科,知道對方有急事,卻也不敢多說,待其手完,隨即答應,急匆匆地去了。

    李隨雲匆忙出島,也不乘車,也不御獸,急縱雲,直上青霄。那東天門的天兵,一個個無精打采,儘是些雜兵,精銳之軍卒,卻早調入天庭參戰去了。

    李隨雲也不願和這些小輩聒噪,使了一個障眼的法術,便潛入天門。他耳朵極靈,微一傾聽,知道了方向,急向那通明殿而去。

    到了通明殿,以他的修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那通明殿外,數萬天兵,正將刑天、相柳困在垓心,併力攻打。數百個天將,各使法寶,與兩個大巫纏鬥。

    這兩個大巫,端地是好本事,也不用心防備,將手的兵器,施展開來,橫衝直撞,往來衝突,那些天兵天將,居然抵擋不住,每次衝鋒,都要丟下百十具屍體,方才罷休。

    李隨雲見了這般場景,心暗自驚駭,既贊二巫之勇烈,又驚天庭之實力。當日妖族失了權柄,天庭可以說一窮而白,除了那些法力高強的仙人,那些嘍囉,卻一個沒有,少數兵馬,也被調到邊疆。可今日一見,對方少說也有數十萬人馬,這昊天帝果然有些本事。換個人,也未必能經營到如此程度。

    李隨雲偷眼看去,卻見昊天帝雖然滿臉凝重,卻不見焦急之色,心知他必有後招,心暗此狐疑,急掐指一算,又一推斷,不由得道聲「了得」,卻是猜到了對方的後招。

    他微一猶豫,還是沒有出手,他知道這兩個大巫實是桀驁不馴,若是自己將他們帶回浮雲島,怕也難定性,莫不如讓他們受些苦難,也好磨磨殺性。

    正自沉吟間,眼角餘光卻瞥見昊天帝掣出一件兵器,卻是一根金光閃閃的寶鑭,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心一動,暗暗握住了繡杖,卻待必要之時,助那兩個大巫一臂之力。

    那昊天帝卻也未曾出手,只將兵器舉起,猛的一搖,但見四面八方,天兵陣內,衝出十數股妖氣,卻是十數個大妖,猛的衝將出來,撲向兩個大巫。

    相柳與刑天相比,多了絲沉穩,他也覺得這昊天帝不會如此簡單,早留了餘力,見殺出幾個大妖,卻也不懼怕,一聲大喝,同那妖怪戰在一處。

    刑天與敵相鬥,卻是獅搏兔,必盡全力,未曾留手。那些妖怪知其勇猛,十個裡面倒有個衝他下了手。

    刑天終是勇悍,口一聲大喝,那柄大斧,橫揮豎劈,使將開來,居然硬生生的衝出重圍,還斬了幾個大妖。

    他方才立得住腳,正待回身再戰,不想大妖玄蛇躥到他身後,將手一口寶劍一揮,口大喝一聲:「著……」但見一道紅光閃起,刑天那斗大地頭顱高高飛起,滴溜溜的滾到通明殿裡,凌霄殿外去了。

    突然間生出這般變故,休說那相柳吃驚,就連一旁的幾個大妖也驚得呆了。

    玄蛇見一劍功成,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手這口寶劍,卻是天庭少有的法寶,名喚屠巫劍,是昊天帝為了今日之事,特意打造地神兵,用數萬戰魂淬火而成,劍成之日,天劫降臨,天庭耗費數千天仙之力,方才化解天劫,

    這寶貝平日裡昊天帝珍藏不露,若非今日為了斬殺巫門大聖,斷然不會借出。這刑天也是倒霉,居然成了寶劍的試劍石。這寶劍卻也鋒利,居然一劍功成,將那無數神兵都不曾蹭破點皮肉的刑天頭顱斬下。

    頭乃陽之首,人無頭則必死,眼見得想腔便要噴出熱血,卻見他手那柄巨斧,猛的閃出一陣詭異的光華,刑天脖頸處的傷口,居然自動癒合。卻以腹代首,以乳為目,以臍為口,一聲爆喝,將手大斧,自下而上,倒捲上來,將驚得楞了地玄蛇一斧兩斷。

    李隨雲見了這般模樣,眼羨慕之色更盛,暗道一聲好寶貝,他卻不忙著算計刑天手的巨斧,逕衝向那通明殿裡,凌霄殿外,他的目標卻是刑天地頭顱。他心也是清楚,若是搶得此頭在手,卻也不怕刑天不聽他的調遣。

    方才衝將進去,卻見地頭頂金光萬道,瑞氣千條,隱身這術,竟然要失靈,心知有好寶貝,急抬頭看時,更是歡喜。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3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五章問君能有幾多愁

    李隨雲抬眼望去,卻見凌霄殿外,高高懸掛著一面鏡,正是此物放光,端的是好寶貝。微一沉吟,他心卻是一喜,已經知道了這法寶的來由,這分明是天庭至寶照妖鏡,又名昊天鏡的便是。此物可是當年昊天為帝之初,鴻鈞老祖親自賜予他的寶貝,以此震懾群仙。

    這李隨雲一向是雁過拔毛的主,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是什麼身份,反正對方地位越高,他下手越狠,對付這種人,取不傷廉。他也不再猶豫,將手一伸,卻見那昊天鏡彷彿受了什麼吸引一般,飛了起來,落入他手。

    他看著這法寶,見上面銘雕飾,精美非常,背後卻是一面太極八卦之圖,也不知道有什麼玄虛,微一沉吟,隨即伸手抹去了上面的神識,這才放入懷。

    昊天帝正在觀戰之即,心猛的一痛,大驚之下,卻發現剛才有所反應的寶鏡不見了,這一驚,端得是唬去了三魂,驚掉了七魄。當日鴻鈞賜他此寶,曾言此物之奧妙,若是自己法力足夠,哪怕證了混元的聖人,在此寶之下,也足以讓他們現了原形。可這寶貝如今竟然和自己斷了聯繫,怎不讓他吃驚?

    他方欲去看個究竟,卻被一旁的百草仙拉住。饒是對方是自己最忠心的臣,但如此失禮,也讓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冷的打量了對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百草仙心吃了一驚,正所謂天威難測,這昊天帝終歸是天庭之主,自己雖然受其寵信,終歸是臣屬,若是惹惱了他。自己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吃。想到此處。他心卻對方才失態的舉動有些懊惱。

    他終歸有些急智。急道:「陛下,此時我軍士氣低落,您若是為了他事,離開此處,軍心必散。無心應戰之兵,如何能抵擋那兩個大巫?刑天的舉動,如此古怪,定然有什麼變故。難保他不會有別的本事。您若離開。則天庭敗局必成,這卻讓我們如何是好?陛下,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昊天帝聽得這話在理,心微微一動,他也知道百草仙說得在理。若是這天兵潰散,自己又沒有什麼好法寶,卻是如何抵擋這兩個大巫?微一沉吟。他眼睛一亮,卻又有了主意。急向百草仙道:

    「你速去瑤池。告知王母,讓她速來助我,同時派人到崑崙山玉虛洞,找元始天尊,請他派門下弟前來救駕,以便煉魔。」

    百草仙聞言便要前行,卻又停住了腳步,恭聲道:「陛下,王母身居瑤池,卻要照顧公主,此處喊殺聲震天,她如何不知道消息?想來顧忌公主的安危,方才不肯前來。若要指望此處,怕是力有未逮。」

    昊天帝微一沉吟,隨即搖頭輕笑道:「無妨,你自去便是。若是她不肯來,也無關大局。反正援兵就要到了,完全可以支持到闡教金仙到來。」

    百草仙聽罷,也不敢再遲疑,急縱雲而去。

    李隨雲此時卻又在凌霄殿內逛了一圈,收了好幾件看得過去的法寶。此時地他道袍微咧,一手拎著刑天地人頭,一手拿著一顆大個地蟠桃,正大口小口的啃著,這副打扮,卻似街邊的無賴,又似吃人的妖魔。

    正行間,不想迎面撞上了兩個仙人,這兩個仙人,一個紅髮紅須,一身紅袍,袍上繡了一條飛龍,展翅高飛。

    另一個,黑髮黑鬚,袍上繡了一頭猛虎,仰天長嘯,凶煞之氣,撲面而來。

    這兩個仙人,除了頭髮、鬍鬚,卻是一般的模樣。滿臉橫肉,儘是兇惡之態,一看就知道非是良善之輩,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兩個傢伙,都背著一個鼓囓囓的大袋,看上去份量頗為沉重。

    李隨雲微一沉吟,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兩個傢伙,居然和自己是同道人,也趁著混亂,跑到此處打秋風。他方欲和兩個同道人打個招呼,卻又急停住腳步,他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眼,眉毛一皺,卻是發現了端倪。

    那兩個仙人看著李隨雲,卻也吃了一驚,對方這般打扮,著實怕人。一手水淋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另一手還拎著一個人頭,就是笨蛋也可以想到,此人剛才吃了什麼東西。

    大凡修士視眾生為螻蟻,也不在乎凡人地性命,但若是食用凡人地血肉精氣,除了那些妖怪,還真沒有哪個修士願意這麼幹。就是那些邪派的修士,若要煉化某人,也不至於弄得這般恐怖。

    李隨雲微微冷笑,他已看出這兩個人的根腳,他們根本就是某個修士的分身。不過看對方這般模樣,卻似龍虎道人一氣化三清的法術。這龍虎道人修煉地法門也自奇怪,將全身精氣**,盡數煉成三大分神。卻是一龍、一虎、一龍虎交匯。這三個元神,只要有一神不滅,則真靈不損。不過他這種法術修煉起來,極耗氣力,非心志堅定之人,不能修煉。

    若說這龍虎道人,也是個有恆心,有毅力的修士,不過李隨雲卻極看不上此人,蓋因對方實際在是無法無天,曾到他那浮雲島境內打秋風,雖然當日因為巫門之事,沒功夫搭理他,但卻和其結下了因果。此時見了,如何不起殺心?

    龍道人和虎道人這兩大分神,卻不知道李隨雲的根腳,當日雖然有膽量入浮雲島打秋風,卻也是趁李隨雲和那群聖相鬥之時才敢如此。但他只覺得眼前這人,和傳說地某人異常相似,可匆忙間,卻想不起是哪個。

    李隨雲也不多說,憑空召來一團水汽,將手上的汁液洗得一乾二淨,隨即從腰間抽出竹杖,微微冷笑,衝將過去,迎面就是一杖。

    龍道和虎道見對方抽出兵器。就知道不好。急將身上地袋拋到了一邊。抽出隨身的兵器。

    龍道的武器卻是一根三丈長短的龍鱗鞭,鞭梢還用北海玄金雕了一個龍頭。虎道的兵器又自不同,卻是一根節鞭,黑黝黝,烏沉沉,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看上去倒像老虎地尾巴。

    李隨雲見了這兩個寶貝,心大喜。用鞭做武器地修士。普天之下。還真沒有幾個,蓋因這兵器沒有太強大地遠程攻擊能力,又需要好生修煉武藝,方才使得順手,如若不然。使將起來,反容易傷到自身。所以他的收藏品,還真沒有這般兵器。他見兩道手兵器賣相不凡。如何不喜?

    龍道見對方不驚反喜,知道不好。心念電轉間,卻見一道黑紅之氣閃至,隨即落將下來,隨即化成一個身穿黑紅相間道袍的男,此人和龍道、虎道一模一樣,只不過黑髮紅須,多了幾分怪異之色,隨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宛如乾屍的軀體,當是龍虎道人的本體。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也不多做理會,直接衝將上去,和三元神戰到一處。

    那乾癟的**,卻也不是卻無反抗之能力,他胸前居然掛了一塊金牌,散發淡淡的金光,護住了軀體。

    李隨雲終是證了混元地聖人,他初是未來看這龍虎道人地本事,卻留了手,待看過其路數,再不容情,也不需費什麼力氣,但見威壓一放,卻似泰山壓蚍蜉一般,那精氣凝聚的元神,如何受得了這般威力?立時崩潰。

    可憐龍虎道人修行一場,又創造出一氣化三清的玄妙法術,竟然經不起對方的威壓,若是傳將出去,怕是死了也得被人嘲笑。

    李隨雲玩笑間滅了龍虎道人,心甚喜,他知道自己卻有取巧之嫌,若非這龍虎道人修煉的法術尚未完全,自己若想僅憑威壓滅了他,卻也要費點工夫。

    他也不客氣,將龍虎道人打劫地財物打開來看,卻是些俗物,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大用,甚至還不如他那兩件兵器。直氣得他將兩個袋踢出老遠。其實也怪不得龍虎道人,天庭之上,也就那有數的幾件法寶能入得了聖人之眼,這龍虎道人若有那麼大的機緣,早就修煉有成,又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隨雲正懊惱間,猛然看到那屍體上地金牌,眼睛頓時一亮,閃過一絲喜色,急忙將那寶貝抓到手,那屍體已是精、氣、神俱喪,怎經得起這般折騰,卻是應手而倒,隨即化為塵土。

    李隨雲也不管這些,將那金牌握在手,卻見那牌上一面書「天」字,一面書「地」字,轉生疑惑,把玩良久,正自沉吟間,忽然聽得外面發喊,卻是那刑天、相柳衝將進來,要殺昊天帝。

    昊天帝此時也沒有天帝的架,奔得飛快,不想迎面撞上了正在把玩金牌地李隨雲。

    他見了李隨雲手之物,倒吃了一驚,脫口道:「師兄,我放在床頭的護身金牌,怎麼落到了你的手?」

    李隨雲聽了這話,心殺意微生,但若殺人滅口,卻逃不了鴻鈞的責難,自己犯不上為了這點小事,這個殘破的法寶,和鴻鈞翻臉。他當即換了一副面容,滿臉慍色,斥責道:「你也太不成事,若非我撞上了龍虎道人這個小賊,如此重要的寶貝,豈不是落入他的手?」

    昊天帝聽了,微微一怔,脫口道:「怎麼又是那傢伙?若不是看在他給我送了美女的份上,我早滅了他了。這次卻是饒他不得……」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卻也知道為什麼西王母見死不救了,女人都是自私的,碰到這種花心的男人,哪個能容忍下去?他也不多說,將那金牌遞給了昊天帝,便要離開。

    昊天帝急忙叫住道:「師兄慢走,方纔我發現老師賜予我的昊天鏡不見了,不知道師兄可曾見到?說不定也是這龍虎道人偷偷拿來,還請師兄幫我一幫,若是他日老師怪罪下來,我卻經受不起。」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道:「這等寶貝你都弄得丟了,老師說你,卻也應該。我卻上哪裡找去?休要多言,莫耽誤我時間。」

    昊天帝微一沉吟,眼卻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十有**就進了李隨雲的口袋。若是自己不趕將過來,怕是這護身的金牌也不見了蹤影。但他也知道,要想從李隨雲手掏出法寶,難度不亞於讓耗給貓當小姐。此時為了免惹強敵,只能忍氣吞聲。

    李隨雲也不理會昊天帝,在他心,壓根就沒以昊天帝為對手。他急行而去,隨即又施展了隱身之法術,悄悄的溜將回來,兩眼放光的看著刑天手的大斧,口水甚至都要流將出來。

    他此行專程為這斧頭而來,這斧頭卻也有個來歷,乃是先天靈寶之一,攻擊立最為強大的盤古斧。這寶貝自開天闢地以後,卻不知道落到何處。大抵是靈寶擇主而侍。主未出世,寶不出世。

    李隨雲最好收集法寶,但卻苦於沒有什麼太強大的攻擊法寶,同門四個,除了通天的四寶劍外,這三個的先天靈寶卻是各有妙用,但說到殺人奪命,遠不如那寶劍來得凶悍。

    所謂打人不過先下手,對敵全杖手兵。李隨雲的竹杖倒也稱得上威力強大,但和四寶劍比將起來,卻又差了一個檔次。這盤古斧在刑天手綻放光彩,被他捕捉到那一絲迅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如今見到實物,如何不讓他心動?

    刑天並不知道手的兵器有這麼大的來頭,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柄斧,就是一件兵器,可以伴他殺戮的兵器。他心雖然也感到奇怪,頭顱沒了,自己怎麼還不死,居然還可以盡情的爭戰,但在這種環境下,卻也容不得他多想。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屠殺了多少天兵,沒錯,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這些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的敵人,只能被屠殺。

    相柳依然保持著一絲清明,他一直在計算屠殺的人數,死在二人手下的天兵,大概也有幾十萬了,就是被昊天帝拉攏到手下的大妖,也基本上被屠殺殆盡,若在拖延下去,怕是自己兩個都沒機會逃了。

    正自沉吟之即,卻聽得遠處一聲嬌喝,但見一女乘鳳輦,在數十個仙的護衛下,直開將過來。最讓相柳吃驚的是,那女頭上插的鳳簪,赫然是當年曦和所戴的金簪。而她身邊的幾個天神,卻是當年有名的兩個大妖——商羊、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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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六章恰似春水向東流

    這刑天恨恨的擦拭了一把斧頭上的血肉,冷冷的轉向了王母,雖然沒有頭顱,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他那宛如實質的目光,似刀劍一般,刺向了那個天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

    王母冷笑著看著兩個週身儘是血污的大巫,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看向昊天帝,譏諷道:「就這麼兩個傢伙,居然把你逼成這般模樣,你的降神鑭呢?怎麼不使將出來,你的昊天鏡呢,難道都被你當成禮物,送給哪個狐狸精不成?你大概也只留了那天地金牌,勉強充門面吧……」

    昊天帝被臊得滿臉通紅,掩飾般的咳嗽了兩聲,惱怒的道:「你還磨蹭著幹什麼?還不出手,滅了他們兩個?我天庭將士,死在他們手上的,不下二十萬眾,不將他們明正典刑,難消我心頭之恨。」

    王母冷冷一笑,拔下金釵,望天空祭起,卻見那釵,迎風變作一隻金鳳,微一展翅,卻就衝向刑天。

    相柳大驚,他見這金鳳身軀不過巴掌大小,但卻蘊涵著可怕的力量,心更驚,惟恐刑天輕敵,吃了虧,急欲相迎之即,卻見刑天掄起大斧,一記斧劈泰山的架勢,自上而下,直劈金鳳。

    那金鳳彷彿有靈性一般,居然發出一聲鳴叫,雙翅一震,居然避開了大斧的鋒刃,待斧因為慣性的緣故,不及回防的時候,舒展雙翅,用最快的速度向刑天的胸膛衝將過來。

    相柳臉色大變,這金鳳地速度。居然在一瞬間快了好多,居然讓他救之不及,他心生殺意,也不管刑天,一聲虎吼。卻撲向王母,打的卻是圍魏救趙的主意,以求王母收回法寶防身。

    眼見得金鳳便要穿透刑天的胸膛,刑天手的巨斧卻似有了靈性一般。斧柄猛地向前一磕,不偏不斜,正磕在金鳳的厲喙上。也不知道這斧柄是什麼木頭製成,那金鳳的嘴巴居然沒在上面留下一丁點的痕跡,自己反倒被巨大地衝擊立磕的飛了出去。

    相柳一心二用,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放下心來,正在此時。卻見王母身邊的兩個大妖,直接衝將出來,揮舞著手的法寶,直往他身上招呼。

    這兩個妖神,自妖皇隕落之後,卻是無處容身,正巧西王母與昊天帝結親。知道二妖法力高強,於是將其拉攏過來,以為羽翼。此時果然派上了用場。

    相柳本領高強,方才死在他手下的大妖,也不知道有多少。如今以一敵二,卻也毫無懼意。不過這兩個大妖的法力也自不同。比之方纔的大妖卻又高上不少。這邊計蒙、英招也殺將上來,四大妖神,將相柳困在心,宛如走馬燈相似,連環攻打刑天如何看不出相柳的困境?他動了真怒,有心立刻過去援助,但手地兵器,卻又不聽指揮。那斧居然不受控制,反倒帶動著主人的動作,和那金鳳相鬥,不過看這斧的招法,比之刑天,卻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這盤古斧本就是先天的靈寶,又以攻擊為主,威力端的恐怖。(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cN更新最快)。它一直跟隨在盤古身邊,可以說和其同時而生,日積月累,受那靈氣的滋養,自然有了靈性。若論身份,他比那金釵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如今反倒被它壓制,這讓它如何不怒,奈何自己新選定主人的本事實在太差,根本發揮不出自己應有地威力。

    面對這種情況,任何一個有點脾氣的人都忍耐不得,這盤古斧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施展自己的本事,反倒帶動刑天,不過這般舉動,外人是看不出來的,雖然他們心都疑惑這刑天怎麼突然厲害起來了。

    金鳳終不是那盤古斧的對手,鬥了十餘合,卻被盤古斧一下打出了原形,直接落將下來。

    隱藏在虛空的李隨雲眼地貪色一閃而逝,他知道這寶貝不會屬於自己,哪怕自己真的搶來了,也用不上,只能傳給徒弟。更何況這東西實在犯忌諱,這可是西王母的法寶,若真被自己得了,怕是這小氣的女人會恨自己一輩。盤古斧擊敗了金鳳,也自平靜了下來,將控制權交給了刑天。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使再愚蠢的人,也知道這斧是件了不得的好寶貝。輕輕的撫摩著巨斧,刑天居然感到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他猛的一聲大吼,毫無徵兆的向劈向計蒙。

    計蒙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圍攻相陸,急用手的兵器招架。只聽的嗤的一聲,兵器早被斧頭削做兩斷。那巨斧更不曾有一丁點的停留,直接劈向對方腦門。只見紅光閃處,卻似切開了一個西瓜。那斧更不曾有一點的停頓,直劈將下去,竟將計蒙劈成兩半,鮮血內臟流了滿地。

    英招和計蒙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見其身隕,卻是怒髮衝冠,也不顧彼此之間的差距,揮舞著兵器,直接衝了上去。

    刑天將斧頭一橫,隨即橫掃而過,那英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沖得太猛,哪裡收得住腳,眼見得斧頭砍將過來,有心躲閃,哪裡來得及,眼睜睜的看著斧頭將自己腰斬。

    刑天不過彈指間,以一己之力,斬殺兩大妖神,這份本事,卻震懾住了滿天仙神,一個個都似看著殺人魔王一般打量著這個無頭的大巫。

    那商羊和欽原也不敢相持,賣個破綻,退出了戰團,依舊忽持在王母身邊。刑天解了相柳之圍,卻也放寬心,慢慢轉將過去,胸膛正對著昊天帝,饒是昊天帝道基堅固,也忍不住心生寒意,竟然生了避讓的心思。若非這是在兩軍陣前,他真要忍不住退到一旁。

    正在危機時刻。卻聽得遠處有人大喊道:「刑天休要逞兇,此處需容不得你如此猖獗。」眾人抬頭看時,卻見一個仙人趕將過來,卻是那二仙山麻姑洞黃龍真人,得了元始之符命。急來救駕。

    昊天帝見了,心卻是一鬆,宛如放下千鈞重擔一般。闡教真人到此,想來容不得這刑天耍威風。

    正在此時。又聽得遠處有人高呼道:「陛下不必憂慮,有我在此,需容不得逆賊發威。」昊天帝急看時,心不由得一喜,來人正是那仙山桃源洞廣成。

    廣成話音未落,又聽得天邊有人大笑道:「道兄,你也到了,如此正好。我等一起滅了這巫門的餘孽,省得他們危害世人。」相柳聞言,不由得惡向膽邊生,眼生出怒火來,惡狠狠地向來人望去,也認得對方,正是那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和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聯袂而來。

    刑天雖然有神兵在手。見了這四人,心也是驚駭,但他性著實剛烈,竟然沒有生出一絲退縮之心,反倒將斧頭握得更緊了。

    正在此時,又有人高歌道:「堪歎二巫不奉宮。倚仗神通逞英雄。持兵橫掃光明殿,血流成河染玉階。十萬軍無敵手,重天上逞英雄。吾師法旨傳檄下,特來此處煉惡魔。」

    這來人分明將刑天、相柳比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魔,也不問事情的原由,一頂大帽直接扣將下來。刑天橫斧而立,轉身望去,但見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五龍山雲霄洞殊廣法天尊三人駕著祥雲,趕將過來。

    這三個有道的真仙,見了昊天帝,急施禮道:「陛下勿憂,我等奉師父之命,特來救駕煉魔。有我等在此,定不會讓巫門敗類討了好去。」

    昊天帝見闡教有名的仙人一下來了七個,如何不喜?他卻也放寬了心懷,還禮道:「有勞諸位,還請諸位不吝施展**,將這禍亂天庭地逆賊拿將下來,以解我心頭之恨,明證典刑。」

    廣成點頭笑道:「陛下放心,我等此來,卻是為此。所謂天不藏奸,怎能容忍這等敗類在此為禍?」

    其餘闡教門徒齊聲道:「卻是如此,怎能容得此等人在此為禍?」

    刑天面對七大仙人,依舊是難般模樣,聲音沉悶,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巫門之下,無怯懦之士。只有戰死的巫,沒有投降的巫。我等秉承天地之力,死後自然回歸天地。爾等莫要占那口舌便宜,無緣無故地降低了身價,若想全那虛名,儘管上來就是。」

    幾個仙人聽了這話,臉色都微微變了變,一個個不知道說什麼好,卻又不願先出手,一時間不由得都猶豫起來。

    廣成見眾人猶豫不決,微微搖頭道:「幾位何必如此?我等若是遲疑,何日方能功成?若是逶迤日久,老師難免見責。」說罷,率先取出寶貝,卻是那翻天印,此寶器身雖碎,但器魂不滅,被元始拿去,以不周山淬煉,三三功轉,煉有之功,方才復了此寶原樣,卻賜予了廣成。

    那幾個仙人聽了,都是微微一歎,紛紛取出法寶,卻見清虛道德真君手拿的,赫然是七禽五火扇,道行天尊手,卻是一桿降魔杵,普賢真人手提了吳鉤寶劍,殊廣法天尊握了遁龍樁,慈航道人也托了淨瓶,唯有那黃龍真人無甚麼法寶,卻將自己的龍珠擎在手。

    這幾個眼見得便要動手,忽然聽得有人撫掌大笑道:「好本事,好算計。居然以多欺少,以強凌弱。偏偏還要貫上一個好說法,果然了得,比起我那些只知道認死理的弟,卻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果然了得,讓我著實羨慕諸人聽了這話,無不變色,循聲望去,卻見李隨雲左手提了一個大葫蘆,卻是他的寶貝無量,右手握著他那根從不離身的竹杖,搖搖擺擺的走將過來,一邊走,嘴巴一邊嘖嘖有聲,顯然對闡教諸人的話頗不以為然。

    闡教諸仙見了李隨雲,一個個覺得嘴巴發苦,他們如何不知道這個師叔地大名?甚至還知道他曾和元始戰過一場,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卻似這個一臉壞笑的人佔了上風。他若是真要幫助巫門,這幾個仙人自認佔不到便宜。

    微一猶豫,七大仙人一起施禮,口盡呼:「師叔。」

    李隨雲將手擺了一擺,隨手變幻出一張椅,大搖大擺的坐將上去,盡力舒展雙腿,全身放鬆,點頭道:「你們幾個卻到這裡來干什?難道不知道我和巫門大有緣分嗎?若是你們出手,真將他們兩個害了,卻讓我與那十二個巫祖如何交代?」

    幾個仙人聽了這話,盡皆腹誹,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誰都知道這清虛道人雖然和巫門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但絕對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那種,若非如此,當年他也不會坐看巫門之祖身隕而不出手相助。

    廣成腦袋轉得最快,這李隨雲固然要保全巫門一脈,但也不至於單單保這兩個大巫。更何況即使真要保護刑天和相柳,也不至於親自出手,隨便派個弟,也就是了。想來這兩個大巫身上,定然有什麼值得他親自出手地秘密。

    想通了此點,廣成心已然明白過來,但若讓他就此放手,卻是實有不甘。能值得清虛真人親自出手的秘密,絕對不是一般的秘密,沒準是什麼先天靈寶。若是就此放棄,實在可惜。若是自己奪到手,師父豈不是又多了一件法寶?與其他聖人賭鬥之時,豈不是又多了幾分把握?

    定了定心神,下定了決心的廣成立刻道:「師叔說得是,卻是我等失了計較。不過我師父已經下了法旨,此事卻也馬虎不得,還請師叔體諒我等的難處,讓我等將他們兩個拿下,帶回玉虛宮,交於老師發落。我等定然將師叔的意思向師父轉達,我師父也非不通人情之人,定然會將他們幾個交給師叔……」

    旁邊幾個仙人聽了這話,心微微驚疑,這廣成何苦為了這兩個成不了大氣候地大巫和清虛道人爭執?若是惹惱了對方,豈不糟糕?

    李隨雲聽了廣成的話,心也自嘀咕,這小膽卻也太大了點。他微一沉吟,卻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見對方有心算計自己,卻也好笑,也不說話,只是細細把玩手的竹杖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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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八十七章以大欺小果無敵

    廣成見李隨雲滿臉冷笑,又不停的撫摩手的竹杖,心知道不好,。對方是什麼人,身為元始最看重的弟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眼精光閃爍,卻又下了狠心,打人不過先下手,自己這邊七個仙人,若是一同出手,饒是對方證了那混元道果,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所謂法寶動仙心,似廣成這般修士,也不能免俗,他也不考慮對方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也不想自己師父的本事如何,尚且不能從對方那裡佔了便宜。他既然下定了決心,再不猶豫,立時出手。

    他也不打招呼,也不說什麼廢話,翻天印直接祭將起來,從天空落將下來,向李隨雲的腦袋上砸將過去。噫,他卻是狠毒,居然打著將對方打殺了的主意。若是普通修士,這一印下去,怕是連元神也得被他打散。

    李隨雲見了這一幕,也不驚訝,彷彿早有預料一般,對方既然窺破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不會甘心空手而退。可他們修為不如自己,法寶又不如自己,若要佔得上風,自然要突然出手。

    他藝高人膽大,也沒有什麼動作,竟似未把對方放在眼裡一般,口兀自冷笑道:「我若不顯些本事,你也不知道我的神通,輕視我的手段。我若就此罷手,卻是不能。今日讓你知我清虛一脈之神通,日後也好有個念想,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將頭迎風一幌,隨即變做銅頭鐵額。任那翻天印砸將下來。

    廣成見李隨雲這般,心大喜。聖人都好面皮,若想這法寶打在他們頭上,卻不容易。誰曾想今天對方居然不閃不避,要以頭顱應對自己這法寶。這讓他如何不喜?

    這寶貝的威力,他也不是沒見過,端的是威力無窮。據說當年准提道人了此寶,也發了昏。若非有二十四首,怕是要被巫門給害了。想這李隨雲本領雖高,與那准提想比,也不過伯仲之間,就是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到時候自己這些同門一起出手,卻好了結了他地性命,也好為師父去一大患。

    但見翻天印轟的一聲,砸在李隨雲面門上。直砸的火星四濺,諸人感到整個天庭彷彿都被震了一震。抬眼看李隨雲時,卻都吃了一驚,但見李隨雲面皮沒有一丁點的痕跡,反倒是番天印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滴溜溜地翻上了高空。

    那大仙人在廣成出手之即,心便是一緊,手捏了把汗。待見李隨雲竟然不避讓,要以頭顱硬抗之時,心都是一鬆,比及翻天印被震得翻向天空,而李隨雲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們的心卻又沉了下來。被激怒的無良天尊會有什麼舉動。他們就是用腳指頭來猜測,也可以想像得到。

    廣成見翻天印無功而返,心著實驚駭,這寶貝卻是他手總威力最大地一件,如今奈何不得對方,讓他如何不怕?他急要將寶貝收將回來,卻感到巨大的力量牢牢扯住那方大印,他大驚之下,急運玄功,奮力回扯。

    李隨雲見廣成那般模樣,不由得微微冷笑,他也知道這寶貝的好處,當年和元始相鬥,就對此物垂涎三尺,奈何不好硬搶,只好將這**埋藏在心底。(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今日對方居然將出這法寶來買弄,他如何肯再放過?早就施展法術,將這寶貝困住了。

    他戲弄了廣成一番,待他心浮氣躁之即,大手一伸,那翻天印直接脫離了廣成的掌握,滴溜溜的落將下來,直落入李隨雲的袖之。卻如泥牛入海,再無一點動靜。

    廣成見法寶被收,如何不驚?這翻天印乃是元始賜下來的法寶,威力無窮,他一向緊藏,看得比性命還要重上三分。誰能想到居然被李隨雲收了,這讓他日後如何向元始交代?驚怒之下,他急取雌雄寶劍,又將出落魂鍾來,要與李隨雲拚命。

    他也被激發了性,看著身邊諸人,喝道:「你們還在猶豫什麼?若是還不出手,任他羞辱我等,豈不是落了師門的顏面?」說罷,舉著落魂鐘,衝著李隨雲就是一幌,但聽地嗡的一聲,鐘聲激越,莫說局人,就連旁邊圍觀的天神,也感到元神一震,居然有了點眩暈的感覺,這端的是件好寶貝。

    李隨雲見了那法寶,暗暗冷笑。這落魂鍾專門震懾他人元神,最好落人魂魄。似他這般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卻是不懼此物。他存心買弄本事,現出萬朵白蓮,護住了週身,任憑廣成搖那落魂鐘,他竟不動分毫,週身白蓮,竟然未曾微動。

    這邊幾個仙人見了這場景,知道猶豫不得,為了同門之誼,也不顧長幼尊卑,手法寶,一發打將出去。但見霞光萬道,直轟在那白蓮之上。

    這些法寶,有的是當日分寶巖上,鴻鈞贈與元始地,有的卻是元始費盡心力收將來的,每一件若是流落出去,都足以上天下的散修打破頭顱,拼了性命爭搶。這法寶的威力自是不同凡響。

    但所謂人力有時而窮,那些法寶看似威猛絕倫,卻奈何不得李隨雲分毫。那些看似柔弱的白蓮,竟然比那精鐵還要硬上三分,連抖都不抖,將那攻擊牢牢地擋在外面。

    清虛道德真君手拿了七禽五火扇,心盤算以火克制白蓮。他也不管什麼長幼尊卑,只管扇,但見煙火漫漫,竟然奈何不得李隨雲,如何不急?

    他知道對方尚未進那全力,自己這邊卻已經露了底牌,微一沉吟,卻對旁邊道行天尊道:「你可到上面去,將那降魔之杵砸將下來,當可壞了他性命。如此一來。大事可成。」

    道行天尊聽了清虛道德真君的話,也不反駁,真個縱起雲頭,到那高處,見下面打得著實激烈。盤算了片刻,約莫李隨雲沒有功夫理會自己,窺個機會,將降魔杵祭起。沖李隨雲頂門便砸將過去。

    眼見得這杵便要落到李隨雲頭頂,卻見白蓮一朵,迎頭撞上,只聽得砰的一聲,倒將這法寶震動,反撞回來。那白蓮分毫未損,飄飄蕩蕩地飛回原來的位置去了。

    道行天尊見法寶被震回,也不知道深淺。便用手去接。誰想這反震之力,著實巨大,接到手,卻似凡人被驚馬撞了一般。以他的修為,居然立不住腳,踉踉蹌蹌的退出好遠,方才穩住了身形。雙手都被降魔杵磨得破了。

    他急取丹藥,在手上塗抹均勻,傷口卻才癒合,猛見的那普賢真人倒飛過來,手地吳鉤雌雄寶劍,也飛到空。顯然吃了大虧。

    道行天尊急縱雲,飛到跟前,扶助了普賢,看著同門狼狽的模樣,心怒火勃發,恨聲道:「這清虛賊道實在可恨,居然不顧長輩身份,如此欺侮我等,我等需容不得他……」

    普賢真人急搖頭道:「道兄且息那無名之火,此人法力高強,神通廣大,怕不下於老師,當日師尊與其相鬥,只戰個平手之事,想來不是虛言,我等絕非其對手。

    他如今不過是買弄本事,觀我闡教之神通,我等修為之虛實,真正的法術,他怕還沒有施展出來。若待其出手,我等盡不能倖免,你可速去尋師父,稟報今日之事,方可救我等於危難之。」

    道行天尊微微猶豫,卻是不願意獨自逃生。

    普賢真人見了怒道:「此時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若在拖延下去,我們怕是都要留在此處。事已至此,你尚且做悻悻兒女之態,難道你想我等盡數折在此處不成?你還猶豫什麼?」

    道行天尊恨恨地一跺腳,便欲離開,卻聽得一聲清嘯,只見李隨雲將大袖一展,使出那袖裡乾坤的法術,當頭就是一罩,還沒等那幾個人明白過來,連人帶法寶被他一發用袖籠了。

    普賢真人見了這一幕,如何不驚,急推了道行天尊一把,喝道:「還不快走,更待何時?」隨即握著吳鉤寶劍,便要和李隨雲拚命。

    李隨雲見了仰天大笑,左手袖又是一揮,依法炮製,將普賢真人也給籠了,還沒等道行天尊明白過來,右手袖卻又是一罩,一發收了。

    站在一旁的昊天上帝見了這等威勢,心著實駭然,他依為臂助的闡教七大仙人,居然就這麼被對方收了,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難道混元和非混元的差距,真的這麼大不成?若是他就此回轉浮雲之島,自己又靠什麼對抗刑天、相柳?想到此處,他不由得緊握雙手,眼幾欲冒出火來。

    李隨雲看了昊天帝一眼,嘴角露出了笑容,向他點了一點,讓對方安了安心,這才對兩個大巫道:「你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發展,白白荒廢了大好的時光,還是和我到浮雲島修煉去吧。你們也是有大恆心、大毅力地修士,再過幾量劫,你們自當修成大道,修為定然不弱於洪荒祖巫。」

    刑天看向李隨雲,似猶豫了一下,隨即道:「我等固然可以保全,但我等門下弟,卻又如何?也能保全不成?這昊天帝算計我巫門弟,你卻讓我們如何作為?難道就在一旁苟且偷生,看著門下弟任人屠殺不成?」因為沒有頭顱,聲音卻是通過腹腔發出,頗顯沉悶,讓人聽得極不順耳。

    相柳心也是不平,點頭道:「清虛真人,有道是幫理不幫親。我們莫說彼此間的關係,單說這昊天帝的所做所為,卻有什麼資格擔當這天帝之位?他的心性比之當年的東皇太一、天帝帝俊,還要歹毒,行為手段,更是卑鄙萬分!就從他蓄養妖族大妖為臂助之事,就可看出此人的心腸,他怕是早就計算好了,只待今天突然發難,謀算我巫門弟。」

    說到這裡,他義憤填膺,胸的憤怒,卻是不可遏止,他死死地盯著李隨雲,恨聲道:「你說,面對這樣的惡賊,我和刑天,能讓他存活於天地之間嗎?您雖救了我等,但我巫門弟,一向是恩怨分明。我等報了大仇,自當自刎以謝罪。」

    李隨雲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昊天帝乃是鴻鈞親自指派,他卻不該決命在你們手。你們也不要多說,只管和我回去修行,萬事大吉,若是不肯,我身為道門一脈,也不能坐視不理,容不得你們禍亂天庭,定要將你等拿下。雖然還要費些手腳,但我也不在乎。」

    相柳還要再說,刑天大手一伸,攔住了他,將他剩下的話,直接逼回肚裡。他們兩個做搭檔也久了,彼此間已經到了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意思的地步。相柳知道刑天有話要說,微一沉吟,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就閉口不言,靜靜的退到一旁。看刑天如何區處。

    刑天看著李隨雲,雖然沒有頭顱,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冰冷地目光。

    饒是李隨雲證了混元,也感到不自在,伸手撓了撓腦袋,點頭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只要我能辦到,自然會幫你了結心願。」

    刑天沉聲道:「我巫門只有戰死的大巫,沒有投降的大巫,我也不多要求,我就憑借手的這口大斧,和他對上三招。勝者王侯敗者寇,無論勝敗,我自跟你回浮雲島去,再不理會這世間之事。」

    李隨雲看了一眼昊天帝,卻見其臉色青白,雙腿甚至在戰戰發抖,心也是說不出的鄙視,他也不理會昊天帝的想法,只是冷哼了一聲,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做主答應下來。他身為天界之主,若沒點本事,卻也沒有什麼資格坐這個位。」

    昊天帝還未來得及說話,李隨雲又是一聲大喝:「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得這麼辦,誰要是有意見,先和我比畫比畫。」

    天庭諸神聽了,無不變色,一個個也沒有那個膽量,盡做那縮頭烏龜。

    刑天突然向李隨雲鞠了一躬,隨即將手的兵器一橫,走上前來,一股煞氣沖天而起,將天上的雲氣都沖得散了。那股殺氣,卻是不可遏止的翻將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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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八章我自橫斧向天笑

    昊天帝見李隨雲如此果決,心卻是惱恨到了極點,什麼幫禮不幫親?若真是那個道理,他憑什麼將自己的幫手收走?自己以前一直跟隨在鴻鈞老祖身邊,雖然也有些本事,但怎能比得過以戰鬥為天職的大巫?

    奈何勢比人強,雖然心惱恨,恨不得食李隨雲之肉,寢李隨雲之皮,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法力有限,不是無良天尊的對手。在強勢者面前,他還真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整了整身邊的法寶,深吸了一口氣,看似頗為沉穩的走將上來,臉上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李隨雲見昊天帝如此模樣,心也自好笑,這傢伙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演戲絕對一流。若是到了現代,去當演員,那小金人一定非他莫屬。看這架勢,他居然還在玩弄計謀,卻是在玩心理戰,想給心如鐵石的刑天施加點心裡上的壓力了。

    想到此節,李隨雲又看了一眼那些在四周觀戰的仙神,卻見這些天庭的棟樑一個個委委瑣瑣,躲躲閃閃的,都不願意出頭,生怕被昊天帝抓了苦力,推到前台。看他們一臉緊張的神色,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以及微微顫抖的身軀,顯然對刑天頗懷畏懼。

    李隨雲不由得嘴角微上翹,目光也多了一絲鄙視之意,難怪昊天帝要謀求外力相助,天庭的神仙的素質,卻是遠不如當年了。這樣地神仙如果也能打仗的話,那可真是奇跡了。

    這等修士。若是放將出去,充其量只能和西方那些弱得不能再弱的神祇勉強戰個平手,若要尋當年那種群妖呼嘯霸天庭,四海千山盡拱服的場面,卻是再不能得見。

    自相殘殺。永遠是最大的危害,最堅固地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想到此處的李隨雲,再也不復玩笑的心態。反倒有一絲黯然,一絲傷感。昔日風景獨好,只是已枉然,再無相見日,可待追憶,空悲切。

    刑天輕輕擦拭著手地巨斧,卻似撫摩愛人一般。那些心思齷齪的神仙,見了這般場景。心都暗自嘀咕,一個個都惡意的猜測,這刑天是不是因為找不到合籍雙休的伴侶,整日裡和這柄斧頭胡混?若非如此,他臉上的表情,又怎麼會如此溫柔,彷彿是面對世界上最漂亮的仙女一般?

    刑天雖然動作異常溫柔。但卻遮掩不了他身上那沖天的煞氣,這等煞氣,非但沒有因為他臉上的溫柔而削減,反倒愈來愈盛,這種冰寒入骨,駭人心神地煞氣著實怕人。一些膽小的天神,早就遠遠的避將開來,

    過了好一會,刑天才似完成了必須的動作一般,輕輕的將手從斧頭上拿開,隨即臉色一變,原本瀰漫在身體周圍的煞氣沖天而起,比方才強大了不知道幾倍。

    他將那斧頭重重的向地上一頓,整個天庭都為之只震,搖了三搖,所有地天神無不變色,連李隨雲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喜和傾慕。

    刑天一聲大喝,聲如虎吼:「昊天,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你派人暗偷襲,斬我頭顱,今日我也要斬你的頭顱,以報此仇。(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你施展奸計,害我門人,今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以雪本門之恨。」

    昊天帝見刑天如此強橫,原本穩定下來的心再一次被大亂,心微微膽怯,為了掩飾心的膽怯,他猛的掣出了降神鑭,高高舉起,但見金光閃爍,直耀人眼目。在虛空之急劈了幾下,但聽得風聲呼嘯,給他憑添了幾分威勢。

    他方欲動手,卻又醒起一事,冷笑著譏諷道:「你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將出來便是,免得黃泉路上後悔。我倒要看你這個只知道貪戀權勢,以至於棄族人於不顧的傢伙,到底有多大地神通!」

    刑天冷冷的道:「我心堅如鐵石,又豈會受你言語的影響?你也莫要打這等低劣的主意,似這般挑逗,對我卻無一丁點的作用。我巫門人,信天命,順天道,生死早不放在心上。

    我也不和你多說,你攻於心計,豈能體會得到我巫門之精髓?我只劈你三斧,你若躲過,是天不絕你,我自然放你一條生路……」

    刑天話未說完,卻見這昊天帝眼精光一閃,手降神鑭迎面砸將過來,他竟然沒有事先知會一聲。若說他是偷襲,也不為過。

    不過以堂堂天帝之尊,偷襲一個連腦袋都沒有的大巫,若是傳將出去,休說要被人恥笑,便是那些無惡不做的修士,也會羞與其為伍。。

    雖然偷襲有重重弊端,但昊天帝此時卻顧不了這許多,他知道刑天的本事,若是自己有昊天鏡在手,卻也不懼對方,那法寶的威力足以應付眼前這個強橫的傢伙。可那東西偏偏丟了,這讓他徒呼奈何。

    這降神鑭比之昊天鏡,卻要差了一個檔次,再加上自己登上天帝之位以來,卻也沒有習練武藝,若是和對方比畫起來,心裡實在沒底。同性命比起來,面卻又值幾何?

    李隨雲見昊天帝如此,心暗讚其聰明。他對這梟雄的看法,頓時改變了少許,增添了幾分好感。他為人最不迂腐,所以對方雖然不夠光明正大,卻極對他的胃口。

    這刑天雖然要劈他三斧,但卻沒有限制對方還手。打人不過先下手,只要佔據了主動,迫使刑天在慌亂之出手,撐過了三招,他自然無事。若是對方使不出三招,便被他打殺,那更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借此立威,另一方面,卻剷除了一個禍根。

    眼見得降神鑭便要擊上刑天的胸膛,但見刑天將斧橫托。向上一迎,只聽得一聲巨響,火星四射,鋒利的降神鑭居然被崩出了一個缺口,昊天帝也被巨大地反震力震的立腳不住。踉踉蹌蹌的退出好遠,方才勉強收住了步伐。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卻已失了先機。

    刑天一聲爆喝,急向前。手的大斧依然是泰山壓頂的架勢,重重地砸將下來。大有一招斃敵的架勢。

    昊天帝驚怒之下,急將手的降神鑭迎將上去,以求緩得片刻工夫。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但見降神鑭斷成兩截,那巨斧也被反震力逼得揚了起來。

    圍觀地天神見降神鑭斷了,無不大驚失色。當年王母與昊天帝結親,鴻鈞老祖特遣座下童送來兩件賀禮。王母的便是那金釵,而昊天帝的,則是這降神鑭。

    這兵器據說是用無數神靈的魂魄煉將出來的,威力比那昊天鏡,也只差了一線。昊天帝以此震懾群神,也曾用過兩次。招的天神,神魂俱滅。**直接化成飛灰,端的厲害無比。

    可如今這寶貝竟然經受不起那銹跡斑斑的斧頭地一擊,這不能不讓人心生疑惑。刑天絕對不可能有如此神通,要不然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問題的關鍵定是在那斧頭之上,可那大斧就是是什麼兵器。居然有這般威力。

    刑天可沒有眾神考慮得那麼多,他見昊天帝沒了兵器,自然不肯浪費這機會。身急旋轉一周,帶動大斧,卻是畫了一個大圓,但見斧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依然是泰山壓頂的架勢,自上而下,直劈下來。威勢比起第一斧來,卻不知道要兇猛多少倍。

    李隨雲在一旁看到這一招,忍不住喝聲彩,心暗讚不已,這巫門大巫,果然是為戰爭而生,就見他這兩斧,都借助了週身各處的力量,若是在戰場上鬥將起來,本事差點的修士還真經受不起。

    昊天帝見自己失了法寶,如何不急,忙從腰間拽出天地金牌,不要命的灌輸真元,但見一道淡金色地罩,猛的凸現出來,將他週身護住。

    眼見那巨斧砸將下來,正劈在金色的護罩之上,只見光華閃爍,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宛如漣漪一般散開,隨即那著力點轟然破碎,那金色的罩居然沒有擋住大斧,被直接劈將開來。

    不過在這短短的一瞬,昊天帝也爭取到一線生機,急將那金牌高高擎起,正迎向性天巨斧地鋒刃。只聽得卡嚓一聲,威力無比的金牌被巨斧砸得碎裂開來,巨大的慣性,使得昊天帝的胳膊也被沖得斷了。

    天庭的諸神一片嘩然,便要上前圍毆刑天。李隨雲見不是頭,冷哼了一聲,雙眼如同冷電一般,飛快的掃了諸人一眼,那些人心生寒意,也都不敢再說什麼,一個個閉口不言。

    震懾住了眾多仙神,李隨雲也自稱奇,不知道那金牌是什麼材料製成,居然可以擋住盤古斧一擊。同時也自感歎,若是刑天本事在大些,將這斧頭的威力發揮五成,方纔那一下,已然結果了昊天帝。

    昊天帝失了護身法寶,雙臂又受了重傷,知道不好,急捻法訣,便要騰雲而起,暫避其鋒芒。

    刑天如何肯放,急轉身,復又腰力帶動巨斧,橫揮而去,只見得血光閃處,昊天帝被斬成兩截,死得當真是慘不堪言。

    看到這一幕,滿天仙神,無不震驚。誰都不曾想到,不可一世的昊天帝,居然被人這麼一下就給殺了,而且是給腰斬的,死得如此慘烈,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

    李隨雲眉頭緊皺,看向那盤古斧,多了絲熱切,也多了絲疑惑。這等神兵,果然不負開天闢地之名,實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法寶。只不過雖然這等法寶如此了得,也不至於如此恐怖,畢竟刑天的法力,不能完全發揮它恐怖的破壞力。

    那昊天帝雖然手腳上功夫不如刑天,但他終究曾在鴻鈞身邊聽道,日未必比四大教主晚,再不濟也是有些神通的大神,如果就這麼死了,卻讓他有些懷疑。

    正自驚疑之即,卻見那屍體白光一閃,血色全無,待光華散盡,昊天帝喘息著現出身形,臉上還帶了絲驚恐之色。

    這等變化,卻似蹦極一般,眾仙神的心臟落將下來,卻又蹦起老高。這昊天帝也不知道有什麼法術,居然死裡逃生,實在讓人感到驚訝。

    刑天見了昊天帝,身猛的一震,那大斧卻一抖,隨即掄將起來,便要揮下。眼見得剛剛逃得性命的昊天帝要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李隨雲急喝道:「刑天,你難道忘記了方纔的約定,要出爾反爾不成?」

    刑天的大斧頓住了,在離昊天帝頭顱不到一寸的地方頓住了。如此近的距離,昊天甚至可以從上面感到大斧的森森寒意。

    滿天仙神的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刑天干的嗎?這是那屠殺了二十餘萬天兵天將的刑天幹的事情嗎?距離報仇血恨只有一步之遙的他,就這麼放棄了不成?

    相柳慢吞吞的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刑天的肩膀,眼滿是理解。他淡淡的道:「有戰死的大巫,沒有投降的大巫,有因為諾言而死的大巫,卻沒有出爾分爾的大巫。我們這次失敗了,將來一定有機會找回來。」

    刑天將身體轉了過來,雖然沒有表情,但所有人卻清晰的感覺到,這個殺神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你說得沒錯,有因為諾言而死的大巫,卻沒有失信的大巫。我們是巫,是頂天立地,源自於盤古大神的巫。你說得對,這個場,我們一定會找回來的,但卻不是今天,今天他命不該絕。」

    李隨雲見刑天收起了斧,也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你便和我回浮雲島修身養性吧!」

    刑天和相柳對視了一眼,一起鞠躬,口盡道:「島主。」雖然聲音不高,但卻等於承認了從屬的地位。

    李隨雲收了兩個大巫,心著實歡喜,更關鍵的是,盤古斧也被順到了浮雲島。他卻也不忙,看著因為緊張,幾至虛脫的昊天帝,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淡淡的道:「你不要以為逃得性命,便萬事大吉了,說吧,怎麼逃脫的?」一邊說著,一邊用竹杖輕輕敲打著左手,大有一言不和,繼續開打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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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九章橫行天宮竊蟠桃

    昊天帝在同樣緊張的西王母的攙扶下,坐在了百草仙用最快的速度搬來的椅上,輕輕的喘息者,他看了一直把玩著竹杖,大有你不快說我就動手的李隨雲一眼,卻露出一絲苦笑。

    李隨雲眉毛一揚,手的竹棒倏的握緊了,這個動作立刻引得滿天仙神一陣緊張。刑天、相柳立刻握緊了手的兵器,說實話,他們兩個巴不得李隨雲翻臉。讓他們放棄大好的機會,饒恕和他們有大仇的昊天帝,這讓他們心裡無論如何都不痛快。至於旁邊那些拿著兵器,滿臉緊張的天兵天將,還真不放在他們心上。

    昊天帝吃了一驚,猛的一伸手,壓制住了那些隨時可能爆走的神仙,隨即從懷掏出一塊玉珮,上面卻已經佈滿了裂痕,他彷彿捨不得的輕輕撫摩了一下,可憐這東西連這點力道都經受不起,頓時化為齏粉,隨風而散。

    看著滿手的灰塵,昊天帝輕歎了口氣,沒有理會刑天、相柳足可以殺人的目光,勉強抬頭,看著一臉不悅之色的李隨雲,輕歎了口氣,淡淡的道:「你不是問我緣何逃過此劫嗎?卻是那玉珮救了我一命。

    當年我離開老師的時候,老師將此物賜予我,讓我貼身佩帶。他言道我坐此位置,卻是多災多難,此寶可替我化過一此災劫。我原本以為老師在開玩笑,讓我小心謹慎,不可妄自尊大而編出的虛妄之言,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再也用不上它,誰曾想今日卻應了此語。」

    李隨雲用鼻哼了一聲。隨即點頭道:「如此說來,也是一件難道的好寶貝,雖然只能用一次,卻也等於是多了一條性命,可以多活一次。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這法術和我地分身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想不到老頭居然還有這等本事,他卻未曾教給我們,他果然還有壓箱底的絕活沒有露將出來。他大概弄了不少這東西用來防身。丫的,有這本事他躲得是哪門清淨,藏得比誰都深!下次若要見到他,少不得一番理論,不把這寶貝挖出來,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他卻也狡詐,這番話看似在發牢騷,實際上卻在敲山震虎。警告諸人。他並不在乎鴻鈞,鴻鈞見到他,卻也得禮讓三分,雖然有師徒關係掣肘,但他未必會放在心上。若想以鴻鈞為靠山,用鴻鈞來壓他,卻又打錯了算盤。

    昊天帝和王母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看到彼此的驚駭。他們知道清虛道人霸道,但沒有想到這清虛道人如此強橫,居然連鴻鈞都不在乎。這讓他們不由得想起當年鴻鈞所言,這清虛道人有和他分庭抗禮地本事。

    對方說的話固然有誇大的成分,但也絕對有可信的成分。若非如此,這話要傳到鴻鈞耳朵裡。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以李隨雲地狡猾,怎會犯這等低級錯誤,白白惹來一場風波!

    李隨雲見俗事已了,帶了刑天、相柳,便欲離開,方才行不過數里,卻又猛的停住腳步,拉了兩大巫,直奔那蟠桃園而去。(www,1k,Cn更新最快)。他也想得明白,反正已經和天庭撕破了面皮,若是就這麼回去,卻是太過可惜,莫不如前去取點蟠桃,也好讓天庭有個念想,莫要忘記了自己。

    雖然天庭戰成一團,蟠桃園前,守備依然森嚴,大概有三百左右的天兵天將,在那裡往來巡視。見了李隨雲,都吃了一驚,一個個都量出了兵器,雖然不出言阻止,其用意卻是不言而喻。

    李隨雲可不管這些事,他的目的卻是再收點跑腿費,他將手的竹杖祭起,卻見天空,竹杖一化二,二化三,三生無窮,漫天儘是綠意,辟里啪啦的落將下來。

    此處宛如下了一陣驟雨,將那三百天兵天將砸得抱頭鼠竄。此時方想著逃跑,卻已經晚了,哪裡來的及,一個個被砸成了肉泥,有那倒霉地,卻連元神都沒有逃出,一同化為灰灰了。

    刑天見了,將斧頭一頓,冷哼一聲道:「你既證了混元,何苦和這等小輩一般見識,這等人殺之無用,你如此做,沒由來的壞了名頭,此非聖人所為。」

    李隨雲聽了輕笑道:「我來此處卻是要打秋風,採摘蟠桃。他們若是不攔我,自然無事,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他們既然攔阻於我,自然要有死亡的覺悟,卻怨不得我出手。不殺他們,難道讓他們壞我的事不成?」說罷,當先進了這園。抬眼望去,端的是好景:

    夭夭灼灼,顆顆株株。夭夭灼灼花盈樹,顆顆株株果壓枝。果壓枝頭垂錦彈,花盈樹上簇胭脂。時開時結千年熟,無夏無冬萬載遲。先熟的酡顏醉臉,還生的帶蒂青皮。凝煙肌帶綠,映日顯丹姿。樹下奇葩並異卉,四時不謝色齊齊。左右樓台並館舍,盈空常見罩雲霓。不是玄都凡俗種,瑤池王母自栽培。

    這滿園果樹,卻也有了年頭,當年洪荒一戰,雖然戰得激烈,此處卻也未受戰火波及,雖然一些有緣分地妖、巫、人、仙、神吃了一些桃,但卻被守園的妖神擊退,因此還剩下大半。王母並不是很大方,蟠桃盛會也有年頭沒辦,這成熟的桃,著實不少。今日李隨雲來此,卻正是為了這些寶貝。

    他到了此處,也不管什麼大桃、桃、小桃,但凡熟的,只管往袋裝。不過片刻,滿園仙桃,熟的竟然一個都沒有了,全進了某個大賊的腰包。

    相柳看了良久,忽然出言道:「我曾聽人言道,這園,有大桃、小桃、桃三般果品,人吃了小桃。卻就成仙了道,體健身輕。吃了桃,霞舉飛昇,長生不老。若是吃了大桃,卻是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實在是了不得地好寶貝。若是仙人吃了,卻好修煉神通,若是將那桃的仙靈之氣煉化,修為卻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李隨雲點頭笑道:「你卻也見多識廣,這寶貝卻有這般神妙之處。我將此寶摘了,回去與島諸仙分享,到時候少不地你的。只是你無緣無故提起這事,必有緣故,直說便是,不必吞吞吐吐!」

    相柳笑道:「島主如此作為,在我看來。卻是差了。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以漁。您今日得了這許多蟠桃,固然稱得上豐收,也足夠島諸人分享,但卻終有用光之日。我等今日一就來此,何不將這蟠桃搬回島栽種?從此以後,島蟠桃。卻是再無所缺。」

    這相柳也是深恨昊天帝,竟然欲將這天宮仙種搬將開去,讓天庭再無蟠桃享用。若是王母知道相柳如此,怕不得氣得吐血。李隨雲卻是不笨,聽了相柳的話,眉頭輕皺。隨即搖頭輕笑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寶貝雖好,但想要種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終不能整日裡伺候此物,門下弟,也沒有精通此道的,若是將樹搬將回去,怕是難以存活。此物自混沌初開繁衍之今,若是被我弄得斷了根,卻是我地過錯了。」

    刑天在一旁插嘴道:「若要種好此物,卻也容易。直接將此處土地抓將回去,豈不是好?讓他伺候這果樹,還怕養不好嗎?」

    李隨雲聽了大喜,便命二人前去抓那土地,他則運起**,將這果樹移到浮雲島去。

    這園,共有大桃、桃、小桃樹各四千八百株,他也不客氣,直接佔了大頭,各移了三千百株,卻留下了一千二百株,連那園的土壤,也弄回去好多。隨即會合了提著蟠桃園土地,宛如人販一般的相柳、刑天,浩浩蕩蕩的趕回浮雲島去了。把天門地天兵見了三人,哪裡敢檔,任由他們衝下界去了。

    昊天帝待李隨雲領著兩個大巫離開,方才鬆了口氣,隨即命令手下打掃戰場,清點損失。不過片刻,損失報將上來,天兵天將陣亡二十八萬七千五百餘眾,其餘參戰的天兵,盡數帶傷。滿天仙、神,但凡蠶戰這,盡數帶傷,有那嚴重的,幾至身隕。

    只這一戰,天庭的實力,直接倒退回初建時的境地,再無一隻機動兵力。若論可戰之兵,也只有邊疆的幾萬人馬。至於把守天門之兵,不過是沒有多大戰鬥力的老爺兵,沖衝門面還可。若是有事,根本指望不上。至於宮殿財物的損失,更是嚴重,讓人不忍細想,天宮勝景,大半被損毀,多年地經營,端的是毀於一旦。

    莫說昊天地和王母受不得這般損失,就連滿天仙神也都變了臉色,一個個愁眉苦臉,有那性柔弱的,也自變了臉色,幾欲哭將出來。

    如此一來,只苦了昊天帝,雖然自己心悲痛,他卻要強自忍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反過來安慰臣屬,免得他們倒了旗槍。

    眾人方才喘息待定,卻見有那巡天之仙衝將進來,一臉的惶急之色,見了昊天帝,倒頭便拜道:「陛下,大事不好,那清虛真人劫了蟠桃園,將園仙桃盡數摘了。又劫走了上萬顆的仙樹,衝下界去了。」

    昊天帝尚未有所表示,這邊西王母已然大怒道:「這清虛真人卻是欺人太甚,他真以為我天庭無人能治住他不成?居然將天庭至寶劫走,誠為可恨。諸位卿家,誰願意前去將那仙樹索回?」

    此話一出,方纔還議論紛紛的滿天仙神立刻鴉雀無聲,一個個宛如廟裡地泥塑,祠堂的木偶,都不肯做聲。誰都知道這清虛真人的霸道,想從他手裡要出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誰願意幹這出力不討好的活?

    西王母見諸仙、神一個個裝聾做啞,如何不怒,不由得大聲呵斥道:「你們一個個平日裡威風八面,可讓兩個大巫給打得到處亂竄,如今連個信使都不能當,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王母怒極,還要再罵,這邊百草仙急出班奏道:「娘娘暫息雷霆之怒。那清虛道人乃是天下有數的幾個聖人之一,行事一向我行我素。但他修為高深,所以天下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前日相鬥,他卻將元始天尊地幾個弟盡數拿了,這卻是個契機,可以好生利用。若是弄得好了,還怕那果樹弄不回來不成?」

    王母娘娘眼睛一亮,急道:「你是說讓元始天尊去找那賊道的晦氣?如此,卻是一個好辦法。等他們鬥到酣處,我們再出手奪回果樹。」

    百草仙連連點頭道:「娘娘所得是,正是這個道理。那七大仙人,是為了救駕,方才遭了清虛真人的毒手。我等為其奔走,卻是是正道。元始極護徒弟,若是知道門下弟吃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等助其一臂之力,既可以結好於他,又可以將果樹奪回,還可出心頭一口惡氣,如此卻是一舉三得。」

    王母娘娘聽了這話,卻是喜不自勝,看向昊天帝,慢的道:「陛下,百草仙勞苦功高,為天庭之事往來奔走,實是天庭的肱骨之臣啊!不重賞怕是不足以安群仙之心,你需得重重賞賜於他。」

    昊天帝聽了連連點頭,他也覺得這個心腹辦事牢靠,出的主意也好,此次天庭之亂,他出力頗多。隨即重賞百草仙,便命他為使者,前去崑崙山玉虛洞向元始天尊稟明事情緣由,讓他出馬尋李隨雲的晦氣。

    百草仙領了天帝的法旨,急縱雲,向那崑崙山而去。

    昊天帝見這天庭著實淒慘,隨即命令諸仙人施展法力,清除屍體,打掃血污,又調集天兵三萬餘眾,以為機動部隊,隨時聽命。

    這昊天帝法寶盡失,卻也折了銳氣,又被刑天落了面,那諸多天神,也有一兩個存了二心,甚至有想取而代之的,還有的瞧不起天帝,也不甚聽其號令。但西王母的金釵卻是未嘗少損,威力依舊,昊天帝的屠巫劍尚在,也不是吃素的。在斬殺了兩個驕橫跋扈的天仙之後,再無人敢來聒噪。只是埋頭苦幹。

    昊天帝見天庭混亂,知道自己眼下只不過暫時鎮壓,需得建立自己的班底,方才可以長久逍遙。此時他已存了向鴻鈞老祖求助的心思,只島此間時間一了,便去見師父不提。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3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九十章有緣無分奈若何

    李隨雲帶著刑天、相柳趕回浮雲島,將那仙樹並那土地、土壤一發交給了手下,讓其好生栽種,又細細囑咐了一番,方才帶著二巫直入虛空之殿。

    這兩個大巫久虛空之殿的大名,今日方才得入,二人頭一次見過這等場景,且不說靈氣之濃稠,單說此處之奢靡,比之天宮,不知高出凡幾,讓人驚歎浮雲島之富有,不得不道聲浮雲奢靡甲天下。

    其時李隨雲門下四大弟盡數歸來,分班而立,孔宣、玄璞居左,穿山、無牙居右。雲嵐雖然未被李隨雲收入門下,但在玄璞的一再要求下,也得以列席,她規規矩矩的站在玄璞後面,一臉心事重重的樣,時不時的用手絞著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孔宣看了玄璞一眼,淺笑了一下,他很喜歡這個精明但頑皮的師弟,也知道這個機靈古怪的師弟的心思,不過他知道,這雲嵐若要升到師母的位置,卻不容易。

    若是血氣方剛的小伙,此事容易,但似李隨雲這般證了混元的修士,早就將那情愛之事看得淡了。若是有心尋個伴侶,怕也是恐人生寂寞,方纔如此。如今這世上有趣之事如此多,他又怎麼會想這等事?

    李隨雲帶了兩個巫人入內,自己端坐在蒲團之上,滿臉舒爽的笑容,竟帶了些逍遙的意味。他看了一眼門下的弟,隨即道:「這二位你們也認識,從今以後。他們也要在島修行,穿山,一會你為他們尋個洞府,好生修煉吧。」

    穿山聽了,微一沉吟道:「師父。此處共有大小島嶼三千百個,島島都有修士修煉,卻是到何處去尋?若是尋找洞府,他們兩個顯然也不放在心上。可若是那藏風聚氣的洞穴。卻是難找。」

    李隨雲眉頭一皺道:「此處雖然島嶼三千,但有的不過只能容人罷了。你尋個較大地島嶼,與他們安身,也就是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穿山微微一驚,隨即點頭答應。他心卻是苦笑,這兩個大巫滿是凶悍之氣,若是與旁人一道。這等兇殺之氣發散出來,定然衝散那平靜恬淡之氣,怎麼能讓別人修煉好?若是日久了,怕是所有的二層修士都會聒噪。

    莫不如將他們放在外島,那裡多剽悍凶殘之士,都曾滿手血腥,經歷過無窮殺戮。讓他們到那裡去,正可以用人盡其材來形容。想到這裡,穿山不由得暗自點頭,稱讚自己聰明。

    李隨雲也不再理會穿山,也不去琢磨他的心思。隨即取出刑天之頭,讓童交給激動得身不停顫抖的刑天。慢慢地道:「這個你自己去弄,這斧頭雖然救了你一命,但卻只是表面。沒了頭顱,你的法力怕也受到了限制。

    更何況這麼大一個人,若是沒有了頭顱,總歸不好,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你自己慢慢修煉,將腦袋安將上去吧。這不用我幫你。」

    刑天看了李隨雲一眼,雖然沒有所出什麼,也沒有什麼表情,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激動,一個人沒有頭顱,總想缺些什麼似的。(www,1k,Cn更新最快)。他將這頭顱拿將起來,直接放到斷口處,小心翼翼地扶正。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這難得一見的情景,可是半天沒有異變。孔宣心生疑惑,剛要開口,卻見傷痕處閃過一道血光,直衝而起,將頭顱和身軀連將起來,肌肉自然長成。眼見黑氣瀰漫,卻是凶煞之氣,也不知道他究竟殺了多少人,週身氣息才能來得如此霸道。

    李隨雲看了刑天一眼,微微搖頭,這等凶悍之輩,倒是來得強橫,只是卻與浮雲島二層修心向道的修士格格不如。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島上這些修士,早晚都要與人爭鬥,此時讓刑天磨練一番他們的心性,卻也有不小的好處。

    有過了片刻,卻見刑天週身煞氣漸漸淡去,卻似被傷口吞噬了一般。抬眼望去,卻見那傷口處,連一丁點的疤痕都沒有,端的是好法術。

    李隨雲待刑天頭顱歸位後,又將手伸入袖,將那幾個俘虜抓將出來。他惱恨幾人以小欺大,目無尊卑,每抓一個,都重重的摜在地上,將其衰得七魂八素,以示懲罰。

    門童早就準備好繩索,待人被抓將出來,急用蛟筋將他們綁了,又欲用鐵鎖將其穿了琵琶骨,以防他們施展法術,就此走脫。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這幾個乃是有道地真仙,與那天庭的俗仙不同,怎麼能用這等招數來招呼?雖然一個個有些神通,通曉變化之術,但在我這裡,卻又行不通,何需區區特鎖?」

    說罷,卻又從袖裡取出了幾張道符,交與身邊的童,令其貼到幾人的頭頂泥丸宮,卻又重如泰山,立時封了泥丸宮,讓其動彈不得,連五識感都封閉了,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只覺得頭腦混混厄厄,宛如喝多了一般。

    李隨雲看著他們幾個的模樣,冷冷一笑,方才出了胸一口惡氣,頗有舒暢之感,隨即吩咐弟將其押送到牢房之,好生看管不提。

    待幾個童押著俘虜離去後,李隨雲又從袖裡掏出了一堆法寶,卻是這幾個仙人壓箱底的寶貝,這幾件法寶霞光艷艷,耀人的眼目,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直將堂眾人,晃得眼都花了。

    李隨雲也不理會眾人地表情,又將手伸到袖裡,又掏出了幾件法寶,這卻是從天宮弄來的寶貝,那昊天鏡赫然在其。

    他不待眾人說話,又從懷取了幾個小袋,裡面裝滿了偷竊的蟠桃。袋口尚未打開,蟠桃的香氣已經瀰漫開來。

    孔宣對蟠桃不感興趣,眼睛死死地盯著昊天鏡,不由得連**光,口讚道:「好寶貝。端的是好寶貝,師父,您是怎麼弄到這東西地,這寶貝貌似是鴻鈞老祖親自賜予昊天帝的護身之物吧!」

    李隨雲也是滿臉笑容。得意之至,輕撫著這寶貝道:「昊天那個傢伙太好臉面,居然將此物掛在凌霄殿外,任由萬人瞻仰。想來他也知道,沒有誰敢到天庭打秋風。昨日我上天庭閒逛,可可撞上了,如此寶物,豈能讓其流落在天庭蒙塵?況且天庭富庶。取不傷廉,我自然收將起來,難道還要放在那裡,任由風吹雨淋不成?」

    孔宣等人聽了,無不大笑。他們對能嘲笑天庭那幫高高在上,本事一般,卻又自以為是。妄自尊大的神仙,從來不會客氣。這也是昊天帝只找元始,而不找李隨雲他們地原因。

    李隨雲對這次的收穫顯然滿意之極,他輕輕的撫摩著手的幾件法寶,向弟道,「這幾件法寶也是難得之物。日後爾等出去辦事,也不至於赤手空拳,讓人笑話我浮雲島窮困,連像樣地法寶都拿不出來。」

    無牙輕笑了一聲道:「師父,你搜集了那麼多的法寶,寶庫裡面都快裝不下了,居然還嫌不夠,真是夠狠的。呵呵,若是再搜刮下去,怕是天下群仙的法寶,都要入了浮雲島之寶庫,他們都要哭鼻了。」

    李隨雲搖頭微笑,隨即對刑天道:「你那斧頭拿將過來,我觀此物非是等閒,倒要自己看上一看,究竟是什麼法寶,居然如此霸氣,連鴻鈞親賜的降神鑭都經不住這一斧。」

    刑天樸實,也沒有多想,雙手托著斧頭,遞給一旁的童。那童也有些修為,起碼有幾千年的道行,他也不知道這斧頭的玄虛,伸手便接。

    待刑天一鬆手,他卻覺得一股大力壓將下來,讓他把握不住,那斧頭居然直接落到了地上,一聲巨響,將那堅硬得連三昧真火都難以煉化地地面砸出了不小的痕跡。

    李隨雲座下四大弟無不失色,連那心不在焉的雲嵐也變了臉色,一臉的驚訝,他們知道這地面的堅實,也知道那童的修為,可誰都沒有想到這斧頭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玄璞見機得快,脫口道:「師父,此寶莫非是……」說到此處,猛然住口,一臉沉思之色,喃喃道:「可那件兵器不是這般模樣啊?這寶貝休說和天上地仙兵相比,看他如今被銹蝕的模樣,比之凡間兵器也多有不如,怎麼會是那件法寶?」

    孔宣聽的玄璞如此說,微一沉吟,也吃了一驚,急道:「師弟,你莫不是糊塗了?那法寶自開天闢地之初就消失於世間,天下多少大神百般尋找,最終無果,帝俊倚仗河圖、洛書,花費了無數工夫,都不曾摸到跟腳,怎麼可能突然冒將出來?若果是此寶,這世間怕是少不得一番血雨醒風。」

    刑天可不知道自己這斧頭的來歷,他頭顱歸位,心正高興,也就沒有多想,隨口道:「這東西卻是是開天闢地之初流傳下來的寶貝,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當年十二巫祖得到此物,卻又不知道如何區處,又無人擅用斧頭,所以落到我的手。這些年此物跟隨於我縱橫沙場,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血腥。」

    雲嵐真人此時也聽出不對,她看了一眼諸人,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這究竟是什麼寶物,居然讓你們如此失態?」

    李隨雲看了雲嵐一眼,輕聲歎了口氣,頗有感觸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此物卻是當年盤古大神破除混沌,開天闢地而用的盤古斧,是先天諸神器,威力最為恐怖的一個,也是破壞力最為強大的一個當年盤古大神之所以能破碎混沌,他法力強橫,修為深厚固然是其一個原因,這盤古斧威力恐怖,卻也佔了一半的功勞。」

    刑天聽了這話,也是一愣,搖頭笑道:「這東西若是盤古斧的話,我實在難以相信。這寶貝跟隨**也不短了,除了今天顯示出不一般的威力,往日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和一塊凡鐵想比,也沒有什麼區別。當年若非它來得沉重,又鋒利無比,我早就棄了不用。島主莫不是看錯了?」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搖頭輕歎道:「當日盤古大神以此寶開天闢地,我也曾親眼目睹,又怎麼會看錯?何況這寶貝上的氣息,又是如此熟悉,正是當年盤古大神遺留下來的氣息。」

    說罷,他也不理會眾人,將手輕輕撫摩巨斧,但見光華閃爍,宛如流水一般。光華過醋,原本滿是紅銹的巨斧頃刻間變了模樣,原本醜陋的模樣消失地無影無蹤。只是露出了真身,卻是青銅色的巨斧,上面雕刻著古樸的花紋。連斧柄都是青銅所製,以前只不過被一層木質包裹罷了。

    這盤古斧在李隨雲手現了真形,李隨雲心激動,急捻個法術訣,居然幻化出盤古真身。但見一人,肌肉盤結,古銅色的肌膚,盡顯剽悍之態。頂天立地,手持大斧,目視遠方,威風凜凜。

    雖然明知道這是虛影,刑天、相柳還是為之心折,不由自主的跪將下去,神態極其恭敬。李隨雲座下四大弟見了,也是一喜,紛紛跪將下來。

    李隨雲施展這等神通,卻是第一次。他正自欣喜,猛然間感到手的盤古斧劇烈的顫動著,竟欲脫手而出。

    李隨雲大驚,心一急,險些控制不住法相,那盤古真身,險些崩潰。他驚怒之下,急施法術,想要安撫這盤古斧,卻又哪裡能夠安撫的住。

    大抵寶物有靈,擇主而侍。而且最好從一而終。這盤古斧自認刑天為主,自然不願受別人的驅使,所以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抗。

    李隨雲心不甘,默念口訣,又試了幾試,卻全無效果。那斧靈性極其剛烈,大有不成便玉石俱焚的意思。這等脾氣,和當年盤古大神極其相似,大抵是有什麼樣的主任,就有什麼樣的法寶。

    李隨雲心感慨,再不忍以力相伏,反正這寶貝在浮雲島,也不怕落入別人手,給自己添個敵手。他輕歎了一口氣,任那法相消失,他坐將下來,以手輕撫盤古斧,卻有說不出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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