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01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2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一章一朝風雲變化龍

    李隨雲既然定了章程,門下的兩個弟自然全力聽命。孔宣知兵,他自去整點各路兵馬,一個個裝束停當,只等李隨雲施展**力,移山倒海,在那邊安頓下來,便即開拔。

    李隨雲卻不理會諸人,自去那東海之濱,尋那地脈靈氣。

    這四海團團環繞內陸,大海之,以龍族為尊。只不過這龍族雖為鱗甲之主,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看似神通廣大,為布雨興雲之正神,表面上風光無限,但其苦楚,卻也只有自己知道。

    這海族疆域廣大,尤勝陸地。物種繁多,財寶豐足,品飾華美,更是遠超陸地,二者根本沒有可比之處。但這大海也是摩擦最多的地方。

    這天下都被幾大勢力的神族分割開來,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神族,卻也不甘心就此沉淪,陸地太小,容不下他們,於是他們的目光轉向大海,那裡有他們生存的空間。海洋的作用,沒有幾個神族真正意識到。所以只有水族守護。

    龍王雖然也是王,雖然管轄萬里海疆,但這卻是個受氣的活。海的大妖得道後,根本不屑聽從龍王的調遣,紛紛離開故土。那天下有大神通的修士,多如牛毛,隨便拿出一個,也不是龍王能惹得起的。

    身為水族之主,這等大仙來了,自然要親自迎接。然後設宴款待,臨走還得將對方索要的物品盡數奉上,然後在親自送其出門。莫說大仙,就是那些仙人的眷族來了,龍王也少不得陪上笑臉。好生迎接。這等卑躬屈膝地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日龍王正在那裡和王后談天說地,議論那天下大事,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忽見一個巡海的夜叉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跪倒行禮,卻又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喘息。

    龍王見了,也自惱恨,指著來人地腦袋,恨聲道:「你這夜叉,好不曉事,怎地如此失禮?沒由來的落了我龍宮的臉面。」

    夜叉漸漸喘息平復。見龍王發怒,連連磕頭求饒。

    卻是那龍後暗狠狠的掐了龍王一把,讓這龍王好生懼怕。他看了一眼妻,又咳嗽了兩聲,擺足了王者地威嚴,這才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慌成了這個樣,又有哪個大神的親隨來了?」

    龍王正自飲酒,聽了這話,不由得噗的一聲。那一口的美酒,盡數化做甘霖,噴將出去。龍宮之,頓時發了一場小洪水。幸虧龍宮之儘是水族,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那龍後狠狠的剜了龍王一眼,有些惱火的道:「你這沒有用的傢伙,一個無良天尊到來,就把你嚇得這般模樣。若是帝俊、太一他們到來,豈不是嚇破了你地膽?」

    龍王聽了,一臉的苦笑,搖頭道:「夫人你有所不知,您本是大家閨秀,這有些事情,怕也傳不到你這耳朵。這無良天尊的名號你沒聽過,那清虛道人你總聽過吧……」

    龍後聽了,驚得吃了一驚,脫口道:「可是前日裡你說的那個獨力對抗妖族,在太一面前斬殺太古大妖的清虛道人?」

    龍王苦笑道:「正是此人。(1^6^K^小說網更新最快)。前日裡我見天象變化,暗推演,卻是有人證了那混元道果。算來算去,當應在此人身上。也是我糊塗,居然未曾與其賀禮,這次他怕是要來找我的麻煩了。」

    龍後聽了,跳將起來,指著龍王的額頭就罵:「你這個潑天殺地,你怎麼這麼糊塗?既然得罪了人家,還不快出去迎接?難道要等人家打上門來,那個時候才要出頭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還磨蹭什麼?」

    龍王聽了這話,猛的一激靈,急整了整衣冠,拉著龍後就衝出宮殿,前去迎接。

    這李隨雲本想在這東洋大海之,尋一個寶地也就是了,事到臨頭卻又改了主意。這大海畢竟是龍王的地頭,若是自己隨便佔據一塊寶地,龍王畏懼自己的法力,想來也不敢說什麼,但總有些仗勢欺人的感覺。

    雖然龍王在神話總也沒有什麼好形象,但對方終歸是布雨興雲的正神,凡事需得留那一絲餘地,自己還是不要太不留情面才好。

    他也閒得無事,在外觀看著龍王地居所,水晶宮建得著實華麗,巍峨高大,華麗而不媚俗,雄偉而不低俗,倒真有仙家氣派。這壁廂讚歎不休,卻見龍王夫婦急衝而出,身邊跟著不少龜、魚、蝦、蟹、癟、鯊、鯨、怪,一個個都做人形,想來是水族的官員,遠遠大禮參拜。口喊道:「東海龍王敖廣攜王后並東海官員見過清虛真人。」

    李隨雲見了微微一笑,淡然道:「龍王賢伉儷何需如此!我只不過是天地間一散修,並未得天仙之位,與你也無官職之高下,何必行此大禮?」說罷,仔細打量龍王夫婦,卻見其年紀不過年,相貌堂堂,頗有英武之氣。並非傳說那種滿面滄桑的模樣。

    龍王聽了,一臉愧容,低聲道:「小龍不知真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真人見諒。」

    李隨雲微笑搖頭,示意無妨。那龍王夫婦當即將李隨雲讓入宮,請其上座。自己夫婦則坐於次席,卻又微搭椅,以示尊敬之意。

    眾人坐定,自有那侍女送上酒水果品。這龍族雖然富有四海,但若說果品,卻還是陸上為佳。看那幾個普普通通的桃。兩盤紅彤彤的棗,幾隻黃澄澄地梨,雖然都是常物,但對於海族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李隨雲見龍宮器物之華美。比之天宮,有過之而無不及。美不足,果品卻是常物,雖然也稱得上仙品。但與器物相比,相差卻不知凡幾,心微動,卻已明其意,也不多言,隨即用了幾個棗。

    龍王待一盞茶盡,這才開口道:「不知真人原何到此?玉趾光臨鄙宮。實是令這裡蓬壁生輝。」

    李隨雲打量了一眼宮殿,微露笑容。淡淡的道:「我此行卻事有事相求於龍王賢伉儷,卻是希望二位不要拒絕。」

    龍王聽了這話,臉色大變,大凡如此說,就證明對方獅大開口。顯然打算狠狠的宰上一筆。可偏生自己壓根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雖然心懼怯,但這龍王顯然不敢說拒絕二字,一臉惶恐的和其夫人站了起來。恭敬地道:「真人說的卻是哪裡話,真人有用的著小龍的地方,卻是給小龍地面。真人若有所需,但請明言。凡是小龍能辦得到的,自然會全力以赴,不叫真人失望。」

    李隨雲見二龍惶恐。心搖頭歎息,連聲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二位請坐,二位請坐。」

    龍王夫婦這才坐下,一臉的謹慎,小心翼翼的看著李隨雲,靜聽他下。

    李隨雲看了龍王夫婦一眼,輕笑道:「二位何需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猛獸,你們何必如此,放鬆些就好。」

    龍王聽了這話,立刻起身道:「我不緊張……」

    李隨雲見了,忍不住放聲大笑,龍王也覺尷尬,嘿嘿的乾笑了幾聲,規規矩矩的坐了回去。

    李隨雲這才笑道:「不瞞賢伉儷,我有心舉家遷到這東海,卻是向二位討一塊安身之地,還請二位不要拒絕。」

    龍王聽了這話,卻是鬆了口氣。這清虛道人若是舉家搬到這東海,卻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己掌管的萬里海疆,那靈氣瀰漫地海島卻還是有的,若是對方真到了此處,自己好生與其結交,倒也多了一個靠山。有這等高手做靠山,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在這東海境內飛揚跋扈。

    龍後的想法則穩重了許多,她先是驚訝,而後是狐疑,她不清楚清虛道人的打算,似乎陸地遠比這海洋好。更何況平白無故的在自己的領地上多了一個超出自己控制的存在,這也讓她心不安。

    李隨雲也不在意龍王夫婦地看法,反正他只是知會一聲。對方答應最好,若是不答應,自己也要搬過來,憑他們的本事,難不成還有能力阻止自己?

    龍王本想詢問對方看上了哪個海島,卻不想對方只要海疆,不要島嶼,心更喜。又和李隨雲商議了一番,當即化出靈氣充足的海疆方圓五千里,供李隨雲營建。

    李隨雲也不理會龍王夫婦內心的真實想法,逕自回了福地。但見他左手指天,右手指地,眼精光閃爍,一聲大喝,霎時間,風雲變色,但見方圓三千里之邊緣,地陷山崩。李隨雲竟然將這福地,連同周圍的山場,生生與大陸割禮開來,直接移到那東海之。

    那深不見底的洞穴隨即湧出泉水,緊接著水霧瀰漫,這方圓數千里之地,盡被水霧所籠罩,轉眼之間,逕成大澤。

    這邊孔宣一聲大喝,數十萬精銳修士大軍,立刻按部就班,縱起雲頭,沖那東洋大海而去。一時間遮天蔽日,如此大地聲勢,卻也稱得上驚世駭俗。

    李隨雲這般舉動,早就驚動了洪荒世界的無數修士,這些人也不是沒有見識的普通修士,但似這般移山倒海,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威勢,似乎也只有傳說的趕山神鞭,才有能力如此。

    正所謂勞心者制人,勞力者制於人。似那心思精明之輩,已經在暗地裡盤算,為何這情虛道人會如此作為。似這洪荒世界,蒼茫大地,要比那大海好得多吧。難保不是對方窺到天機,先做準備。有些性急的,也開始琢磨著向海外遷居。

    這些修士一個比一個奸猾,巫妖大戰雖然看似趨於尾聲,但誰也不敢保證還會不會再來一次。這一次還沒怎麼樣,四千多萬生靈就這麼栽下去了。若是再來一次,自己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天知道清虛道人是不是因為瞧出了什麼端倪,才向海外搬家的。

    卻說這李隨雲將這洞天福地,直挪移到東海之上。到了目的地,放將下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又施展法術,搬了幾座海島,分佈在四周。這些小島島島相扣,連綿不決,孔宣的大軍隨即入駐各島,安營紮寨。一個個搬石運土,建起城防。

    李隨雲見了,也不理會,又依著地脈,布下了十幾個聚集天地靈氣,收聚漫天星辰之力的陣法,將其疆域完全籠罩其。一時間,星力瀰漫,比之平日,似還要濃稠幾分。至於那些普通的修士,一直未能進入福地,哪裡有機會享受到這種待遇,今日見了,大有熬出頭的想法。一個個拚命修煉起來。

    這靠近此地的海族,也感受到瀰漫在福地附近的星辰之力和濃厚的仙靈之氣,一個個搖頭擺尾,衝將過去,翻波逐浪,盡情沐浴在這星力之,拚命吸納這來之不易的修煉機會。

    如此大事,東海龍王如何不知,他見了李隨雲這般手段,心著實駭異。又見有點靈識的海族,有不少向那福地游去,心更是焦急。他倒不是怕手下叛逃,這海疆這麼大,向那裡遷移的也不過牛一毛罷了。他擔心的是對方厭惡這些佔便宜的海族。

    謹慎到極點的老龍王立刻下令,海族有妄動者,嚴懲,又斬了幾個有些修為的水族,方才止住了這很可能爆發的移民大潮。

    李隨雲將這福地、島嶼安置完畢,卻也不急,又開始煉化天地元氣,將那福地,連同周邊海島,好生經營。仙樹靈木,奇珍異寶,一發將來,此行此舉,倒頗有富家翁的模樣。

    不過李隨雲忽略了一點,他這番舉動固然是有心保全自己的基業,為日後之事做打算,但這一舉動,卻也給妖族、巫門一個錯覺:從此以後,清虛一脈,再不理會洪荒之事。

    少了顧忌的妖族再次強硬起來,太一也已經恢復了過來。為了顯示戰鬥到底的決心,妖族主動出擊,屠殺凡人上萬,修士數百,各族巫門弟數十人。

    洪荒戰火再起,連綿不斷,再無緩和的可能。

    李隨雲卻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封閉了疆域,將這福地起名為「浮雲之島」,盡心規劃。門下弟,手下的修士大軍,一個都不許出去,都閉關修煉。彷彿真的打定主意,再不理洪荒之事一般。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二章卑躬屈膝求看顧

    這李隨雲過起了富家翁的生活,又有龍王刻意逢迎,他本領有高,人情又大,直將他那福地打造的如同仙境一般。但見亭台樓閣,盡在雲端之隱現,雕樑畫棟,極盡奢華之能事。珍珠瑪瑙為裝飾,異鐵精金為棟樑。

    這李隨雲親自動手,采那天地之異寶,以玉為石,以異寶為梁,以奇珍為飾物,以罕見的材料為地基。建成一座虛空之殿,立於浮雲之島上方,受那天地靈魂之滋養,日月星辰精華之照拂。周圍十步一樓,五步一亭,儘是浮雲仙捨。以雲霧為水,飛橋直架。以朝霞為奇花,橫棟斜倚。

    這虛空之殿如此奢靡,李隨雲尤嫌不夠,又將那十二大金人,以靈氣滋養,又以星辰之力淬煉,放置於大殿之,以為裝飾,倒也威武不凡。想來過上幾萬年,也能得道。

    大殿落成,李隨雲直入宮而坐,門下弟,島上修士,紛紛來拜見。端的是人頭攢動,一個個分立兩旁。

    這正殿規模委實不小,橫向八百步,直走一千五,高約數十丈,場地寬大。饒是如此,也頗為擁擠。進入的修士,全是修為高深,有些神通,再不濟也到了散仙水平的修士,儘是外島統兵的大將。

    李隨雲端居寶座,左手邊有一小號玉椅,坐的卻是阿芙洛狄忒。她也一身盛裝,卻是一身銀亮的禮服,似是用雪蠶絲所織就。上面裝飾異寶,卻是那避火珠、避水珠、避塵珠、避風珠……又有那溫玉、寒玉、避蟲玉、避邪玉……還有那霞光珠、七彩珠、龍鳳珠、異香珠……種種異寶。數不勝數。人襯衣衫,禮服襯人,相映而放異彩。

    這阿芙洛狄忒面上帶了層輕紗,遮擋了一笑傾國的容貌,但卻增添了幾分神秘。她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但從她不時微動地雙手,看以看出她內心的喜悅。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頂天立地?又有哪個女人不在乎這足以讓任何人沉醉的榮耀?

    這台下,當先坐的卻是李隨雲地兩大弟,孔宣一身藍灰色的道袍。絲絛束腰,頭戴一頂竹冠束髮,腳登一雙麻鞋,盤膝而坐。這身裝扮倒是樸素,任誰也看不出這就是先前那個揮斥八方,神采飛揚的凡間妖王。

    旁邊玄璞也是一樣的打扮,不過從他不時東張西望,又是左扭右動。倒可以看出此人實是個不安分地主。

    二人之下,那各路投入李隨雲門下,駐紮在外島的各路妖王,統領各路兵馬的修士,一個個倒是正襟危坐。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奢望能被李隨雲收入門下。不過若是能給這浮雲島之主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有機會成為他的再傳弟。那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李隨雲高居寶座,見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卻是萬仙來朝,心也自欣喜,微有些志滿意得。正是那一場苦修償夙願,萬仙來朝已留名。

    群仙正自讚歎之即。忽一童來報說:島外有前來賀喜的各路修士,約有百十人,正再外島等候。

    李隨雲見說,心疑惑,自己建這浮雲之島,剛剛完事,卻也未曾邀請他人,這些人是何來頭?心雖然疑惑,臉色卻是不變,命教請入。(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更新最快)。

    不過片刻,卻見幾伙修士,湧了進來,一個個都是滿臉堆歡,見了李隨雲,遠遠施禮。那幾個童卻也精明,早就問清了這些人的來路,一一報說,卻多是些海外不入流地小門派,前來混個臉熟,想來有找個靠山的打算。

    這些人也自識趣,沒有聒噪不休,紛紛找些座位坐了。

    這邊方才坐定,童卻又來報說:三位大老爺遣人與師父賀喜。

    李隨雲微微苦笑,這些人怕是早盯上自己,如若不然,來得也不會如此湊。待來人落座後,童卻又來報,又有新的客人到了。

    如此不過片刻,前前後後來了數百撥人,幾乎天下間各大修真實力,各個稱得上一方霸主的修士,都派人前來賀喜。看來這證了混元,與未證道之前,卻是是一天一地,一上一下,不可同日而語。

    李隨雲也不吝嗇,喝令童奉上玉液瓊漿,奇花異果,以享諸仙。可酒不過一巡,卻見童又跑進來稟報道:「師父,妖族族長,東皇太一前來慶賀。」

    這邊話音未落,又一個童衝進來道:「師父,巫門之祖玄冥娘娘,帝江大神、共工大神、祝融大神、強良大神前來與師父賀喜。」

    眾仙還沒有轉過念頭來,又一個童衝將進來,急聲道:「師父,人皇燧人氏遣高辛氏、有辛氏、有扈氏前來賀喜。」

    眾修士聽了這話,無不變色。這事可著實不小。巫、妖爭鬥,人、巫聯合,已成定局。在李隨雲一心一意經營這浮雲之島的時候,雙方已經爆發了數十次的衝突,各有損傷,彼此間的仇恨更是深了。

    此次三方齊來,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但凡來湊熱鬧,想要混個臉熟地修士,心都暗自衡量,揣測李隨雲是三方討好,還是偏向一方。對方畢竟是證了混元的大神,自有本事窺測天機。若是他真作出選擇,自己也好有個標準。

    李隨雲心歎息,讓人將三方代表請入。卻見太一一身龍袍,上飾日月星辰,又有異寶裝飾,身後跟著數十個仙官,卻都是異類得道。再後面卻是三十個妖族的美女,一個個體態妖嬈,貌美如花,一顰一笑,當真是風情萬種。四周那定力差的修士,一個個眼光呆滯,唾液橫流。

    太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見玄冥娘娘居,左手帝江、強良,右手共工、祝融,玄冥身穿一身白色長袍,遮蔽住了婀娜的體態。卻更引人目光。至於其餘四個祖巫,此時卻都是獸皮遮體,一身野蠻人的打扮。不過肌肉墳起,宛如虯龍。卻也增添了幾分凶煞之氣。身後跟著地幾個大巫,看上去倒也是修為深厚之輩,手橫拖著幾個巨大的箱,看份量頗為沉重,不知道裡面裝得是什麼。

    人族的使者,高辛氏、有辛氏、有扈氏一臉風塵之色,他們都是一族族長,本領也自不凡。只不過道路遙遠,征戰頻繁,所以來得匆忙。

    這三個亦是獸皮遮體,裸露在外面的肌肉上,疤痕猙獰,宛如欲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倒增添了幾分凶煞之氣。他們身後。十個相貌嬌美,身上同樣罩著獸皮地女跟在身後。這些女身段自不必說,但說她們臉上散發的狂野,就讓這些修士感到獸血沸騰,有變身為獸的衝動。

    李隨雲見了眾人這副打扮,心暗自歎息。現在都爭先恐後的拉攏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太一狠狠地瞪了巫門和人族的使者,向李隨雲長揖倒地,口道:「妖族族長,東皇太一,見過清虛真人。」他身後的妖族一起大禮參拜。鶯鶯燕燕,聲音清脆悅耳,倒也憑添了幾分春色。

    那巫門和人族的使者見了這幕,心都是大罵不止: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枉自修了億萬年,居然如此下作,為了拉攏一個證了混元,而且是先期和他有大仇的人,居然使出這種手段,實在讓人不齒。

    李隨雲看了太一一眼,心也沒有什麼不快。說實話,如果不是金烏的緣故,他和妖族也沒有什麼直接地衝突。若是和對方依舊糾纏不休,卻也沒由來的壞了面皮,著了相。當即回禮。

    太一隨即道:「我聽得真人得成大道,又移居新殿,特來賀喜。此三十個舞女,乃是我族有名的能歌善舞者,特獻與真人,陪侍左右。」

    李隨雲聽了這話,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芙洛狄忒,見她也沒有什麼表示,不由得輕笑點頭道:「讓東皇費心了,我就卻之不恭了。」

    太一大喜,連連遜謝,隨即坐到客席,目光卻隱含得意之色。那些美女,自有那童上前,將其帶到偏殿。

    這邊玄冥見了,心著實惱恨李隨雲不講情面。當日之事,固然是強良、燭陰不對,但也不至於倒向妖族。可他此時卻公然收了妖族的美女,卻是何用意?她深吸了口氣,帶著四大巫祖向李隨雲施禮。

    李隨雲輕笑還禮,不過卻和對待東皇的禮儀一樣,一點都沒有因曾和他們是朋友的緣故,而顯得親切些。

    玄冥看了一眼李隨雲,淡笑道:「聽聞清虛道兄修成大道,證了那混元道果,又移山倒海,定居海外,宮殿落成,特來慶賀。

    我巫門也沒有什麼太好地法寶,先前又一大巫,以千種罕見金屬,匯合萬顆絕品仙石,並無數奇珍異寶,借助星辰之力,以靈獸為魂,耗費萬載歲月,以南明離火鍛燒,以北極寒冰淬火,耗費無窮人力,打造成寶劍四柄,一為倚天,一為青虹,一為紫薇,一為青冥,今日轉贈道兄,以為賀禮。」

    那後面的從人立刻打開箱,甫一開盒,只見劍氣衝霄,寒氣逼人。但見倚天以金龍為護手,上飾龍鱗,劍身清幽,雖冷冽,卻不失霸氣,自有一股王者之氣。

    而那青虹,以青龍為護手,雖不像倚天那般霸氣,卻自有一股威勢,讓人感覺其靈動之極。

    紫薇、青冥,一紫一青,宛如兩條飛龍,相映成趣。又凜凜散發威勢,讓人心生畏懼。

    李隨雲見了這四柄寶劍,饒是他不在意這身外之物,也不有的眼放精光,連連點頭。這四柄劍,威勢不凡,當是難得的仙劍,雖然比不上通天的四寶劍,但也是難得的精品。他當即令童收下,又請巫祖落座。

    玄冥不知李隨雲打算,也不多說,帶了眾人自去客席坐了,卻與那太一相對,彼此仇視,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動手地架勢。

    這邊人族使者卻也是大禮參拜,他們不似太一那般,是天宮大神,妖族族長,地位崇高,也不似玄冥等巫祖,與李隨雲關係密切,有拿架的資本。他們如何敢不大禮禮參拜?

    李隨雲見人族使者如此恭敬,也自不安道:「諸位不必如此。我不過天地間一散修,僥倖成了大道,卻也不勞諸位如此。」

    有扈氏善辯,聽了笑道:「若論輩分,仙長比之我族族長,人皇燧人氏還要大上不知幾許。若論修為,你是證了混元的大神,天地間能與你比肩的人物卻也沒有幾個。論及地位,您乃神仙之宗,地位崇高,豈是我等能望項其背的?」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隨雲聽了這話,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奉承,但說的倒也是實話,心也自歡喜,微微點頭,坦然受其大禮。

    有扈氏見了,心暗喜,看了一眼高辛氏和有辛氏,繼續道:「為慶祝仙長得證混元,我族人皇特意命我攜帶族美女一十人,以為賀禮,同時獻美玉三十對,神馬三十匹,異獸十隻,還請尊神笑納。」

    這些禮物,除了美女,卻也都是尋常之物。似那異獸,對於人族來說,乃是難得之物,但在修士眼,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盤美味罷了。一些城府淺的,性傲的,都忍不住低聲竊笑。

    李隨雲卻是臉露笑容,點頭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誼重。有勞三位了。」

    人族使者聽了這話,心都是一喜。似這等話,從清虛真人口說出,實是不易,紛紛遜謝,逕自落座。

    眾修士見李隨雲對人族使者實不一般,心都各自揣測,保不準巫妖大戰之後,這人族大興,為天下之主角。若是如此,自己需得好生思量,莫要在這大潮站錯了隊伍,白白送了性命,將那萬載的苦修,化為烏有。

    李隨雲見來客眾多,其有不少是驚天動地的人物,心也自喜悅知,不願輕慢。隨即令童將上那奇珍異果數百枚,以享來客。又將那仙果、美酒,流水價的送將上來。

    李隨雲見眾人頗有喜意,也自歡喜,隨即道:「諸位今日來賀,我心甚慰。此會不可無名,當為群仙會。」

    眾賓客無不大笑,紛紛附和,酒宴頗暢快。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來日在疆場上可還會記得今日。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三章你死我活求生機

    李隨雲的宴席可不是那麼好吃的。看似風光無限,席面上一團和氣,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妖族的太一和巫門的四大巫祖彼此見的火藥味,還是影響了這些人的胃口。一些膽小的,生怕遭了雨池之殃,勉強飲了兩杯美酒,隨即匆匆告辭。

    李隨雲也不挽留,用了幾杯酒水,也就退席,讓孔宣和玄璞接待諸人。

    太一和巫門有心和李隨雲交談,卻始終不得機會,只得恨恨離席。他們也知道,李隨雲已經無聲的向他們宣告了自己的立場。誰也不會相助,保持立。

    對於這種表面看兩面討好,實際上兩面都得罪的舉動,妖族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李隨雲以前可是和巫門走得極近,他若真的保持立,對自己來說,可是難得的讓步。

    至於巫門,心卻是在滴血。玄冥看向強良的眼神都變了,她恨不得將這個傢伙撕成碎片。若不是他和燭陰得罪了李隨雲,又怎會有今天的事情。自己將巫門的四柄絕世寶劍送將出去,卻僅僅換來一個兩不相幫,比起當年彼此密切合作,相差不知幾許。

    強良也自慚愧,為了彌補自己當日的失誤,他看了一眼左近,見無外人,低聲對玄冥道:「我等此次無功而返,莫不如趁那太一勢單力孤,一擁而上,將其斬殺,以絕後患!」

    帝江在一旁「嗤嗤」冷笑,頗為不屑的道:「你以為太一是傻瓜不成?妖族之,除了尾狐族。屬他最為狡詐。你道他怎麼敢獨自前來,若我猜得不錯,他定有所憑仗,否則斷不至於如此。說不得此時,妖族的大軍正在某處虎視耽耽。等著我們上鉤呢。」

    強良聽了大怒道:「似你這般,這也怕,那也怕,能成什麼氣候?此時太一身邊不過幾個稱不上高手地大妖。又能有多大本事?我五人聯手,若要擊殺他,把握卻是極大。若是任由其逃離,若要得此良機,卻又不知要費幾許工夫。」

    共工聽了,用鼻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之色,他斜著眼睛看著強良。不緊不慢的道:「你這個時候倒是知道急了。當年那麼好的機會都放棄了,又何必在意這個機會?你和燭陰自有本事,何必非要我等冒險?」

    一旁的祝融聽了,更是添油加醋地譏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等此行,如何能說是無功而返?最起碼我們保證了清虛道人不會和我們反目成仇,就此倒向妖族一邊。」

    強良如何肯受這幾個巫祖的嘲諷。指這幾人罵道:「我也是一心為巫門著想,你等怎地如此不同情理?我等又非聖人,豈能無錯?似你這般,勾心鬥角,我巫門又豈有出頭之日?」

    玄冥聽了眾人爭論,心也自惱怒。眼煞氣閃爍,猛的喝道:「你們幾個吵什麼?怎麼都是窩裡橫的主?似這般,互相傾軋,不等妖族來攻,我們就自己先崩潰了。」

    帝江聽了,沉思良久道:「我等不若直上那東天門,鬧他一場,休要管他有多少兵馬,也不深入。只管斬了幾員天將,闖出我巫門威風,以增我方士氣,卻也是了。」

    玄冥聽了微微點頭。這帝江卻又猛地醒起一事道:「人族有言,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誰能保證這妖族沒有打著偷襲我們,趁我等孤單之即,一網打盡的主意?若是太一、帝俊同時出手,我等又豈有翻盤的機會?我等即亡,剩下的幾個又豈是他們的對手?如此一來,大事可定。妖族大興,巫門滅絕……」

    聽了這話,玄冥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見遠處祥雲千朵,瑞氣百條,太一一臉傲氣,身邊跟著十個大妖,左右又有數十個大妖布將上來,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手拿著兵器、法寶。又有數千個妖帝級別的妖怪,布在外圍,都是面貌兇惡之輩。

    強良見了,也自心驚道:「帝江你個烏鴉嘴,居然讓你說了。[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我們這次慘了,準備逃吧!」

    帝江看了強良一眼,喃喃自語:「我寧願自己沒這麼大本事,說不……」

    祝融見了,咬牙切齒的道:「待我用烈火開闢出一條道路,你們衝將出去,也就是了。別忘記給我報仇就是了。」

    那邊太一遠遠的笑道:「報仇嗎,怕是沒有哪個機會了。」

    共工聽了大怒,手一抬,但見一條水龍直撲上去,端地是一條好龍,但見:飛騰變化,繞霧盤雲。玉爪垂鉤白,銀鱗舞鏡明。髯飄素練根根爽,角聳軒昂挺挺清。磕額崔巍,圓睛幌亮。隱顯莫能測,飛揚不可評。

    這條水龍張牙舞爪,撲將上去,威勢著實不凡。週身寒氣逼人,彷彿連血液動要凍住一般。

    太一見了,也不慌張,口呵呵大笑道:「不過如是乎?」但見他上現出一口大鐘,嗡的一聲,黃光四射。那水龍如湯潑雪,被那黃光一照,嗤嗤有聲,眨眼間便銷蝕得無影無蹤。

    這邊祝融也見了更是驚訝,他也顧不得藏拙,一聲低喝,但見火光閃爍,空猛然間瀰漫著紅色的火星,看似小巧玲瓏,宛如螢火蟲相似,但其蘊涵的恐怖熱量,卻讓任何人都為之心寒。這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火焰,這種火焰,帶表的只有毀滅。

    太一也不著忙,東皇鍾光彩奪目,宛如一顆恆星一般,那飄飄灑灑的黃色光芒,宛如輕紗一般,將那太一籠罩其。任那火星點點,卻傷不到他分毫。真如飛蛾撲火一般,一接觸到那層黃光,登時湮滅。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過這火焰雖然奈何不得太一,對於別地妖怪,卻是威力無窮。圍攏上來的妖怪,一個個祭起法寶,眼睛睜得溜圓。死死地盯著那些火星,生怕沾到身上。

    那些小妖本領不強,有那倒霉的,本事弱的。沒能檔住火星,被那東西沾到身上,卻見平地升騰起三丈高的火焰,整個妖都變成一條火柱,連喊都沒有喊出來,便即湮滅。這火焰著實恐怖,這些修士都是修為有成之人,卻連反抗都沒有機會。連魂魄都直接煉化了。

    祝融見了,眼精光閃爍,一聲虎吼:「等什麼,還不開走?」

    這邊太一也自動怒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殺上去?難不成要等他們跑出包圍,回頭找你們算帳才好嗎?」

    那些大妖一個個嘎嘎怪叫,手地法寶,彷彿不是自己地一般。不要命的打將上去,但見漫天星光,外行人見了,要稱一聲漂亮,若是內行人見了,卻不得不道聲厲害。

    這些大妖。雖然未必有不凡的出身,但一身的修為,卻是深厚,有不少大妖地修為,已經超過了大聖,比之太一,也相差有限。手的法寶,自然不可輕視。

    祝融一面抵擋太一,一面顧忌同門,見那些大妖凶狠,心也自焦慮,奈何這邊糾纏甚急,況且自己本就比不上太一,一時間又哪裡騰得出手來。

    玄冥見了,眼凶光一閃,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所有人都猛得感到一寒,天一下暗了下來,一股蝕骨的寒意瀰漫開來。

    幾個精明的大妖猛然意識到這是玄冥的反擊,心都是一緊,拚命催動法寶,護住自身。

    但見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凝結出淒美的冰花,飄飄灑灑的落將下來,又有無數雪花相伴,看上去彷彿到了冬天一般。

    大妖商羊最是精明,她見了這場面,心咯登一聲,知道是玄冥出手,不露痕跡地退了幾步,躲到大陣之,將打頭的位置,讓給了鬼車。

    這漫天冰花,著實美麗。一些妖兵不知道深淺,伸手去摸,卻就此沉寂,再沒有生命的反應。

    這邊鬼車心狐疑,身手抓了一朵冰花,卻是叫苦不遲。他只覺得一股寒冷到極點,可以凍結一切的陰寒力量,從他的手直逼向天靈,又散入週身,似乎要將整個肉身血脈都凍住,連元神也難逃一劫。

    這等詭異的攻擊方式,鬼車等大妖還是第一次見過,措手不及之下,幾個大妖直接招,整個人連元神都被禁錮,肉身僵硬,表面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霜,再也駕不得雲頭,直從天上掉將下來。

    有兩個倒霉地妖兵,墜落的時候,偏偏撞到一起,但聽得嘩的一聲,當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但見兩妖盡變成龍眼大小的冰珠,看上去紅藍白相間,格外漂亮,嘩啦啦的掉將下去。

    這下那些妖兵都慌了神,一個個驚得是臉色慘白,紛紛躲閃那從天而降的冰花,他們現在總算認識到,那美麗地冰花,帶來的不是祥瑞,而是死亡。

    這邊鬼車調動全身的真元,拼著肉身受損,硬生生的化解了那威力恐怖到極點的寒氣,饒是如此,他也似霜打的茄,委頓不堪,一身修為,被化去大半,若想恢復過來,卻不知道得耗費多少歲月。

    玄冥並不光顧著殺戮衝突,打開重圍,她素手一揮,但見四十多冰花,依大衍之數,生生不息,直圍將上去,將東皇困在垓心。

    這邊強良知道玄冥的意思,沖那祝融打了一個呼哨,五大巫祖聚集到一處,便要一起衝將出去。

    太一見了這般狀況,登時急了,他費盡心機,好容易才謀劃了這麼一個殺局,雖不敢說是天一無縫,但也絕對稱得上十拿穩。可誰曾想到這巫門之祖如此狡詐,居然還有這等本事沒有使出,那些妖怪沒有準備,如何不吃大虧?

    在那些大妖的印象,巫門多是依靠**取勝,可誰曾想到,巫門恰恰比任何一個種族都要接近天地。他們掌管祭祀、占卜、醫藥、祈禱……可以說無所不包。更重要的一點,巫門修士感悟天地,自可運用天地之力。不過修煉不易,大成者少,固很少有人知道巫真正的實力。

    這妖族被冬神玄冥重重一擊,損失卻是不小,那倒霉地大妖。立刻斃命。一戰之下,竟然有個大妖遭殃,另有十數個大妖受了重傷,至於那普通的妖兵。損失更是慘重。

    不過玄冥也不好受,她施展的法術雖然厲害,卻是奪天地之造化,就如同河圖、洛書一般,一旦使用,定然遭忌。最是損耗元氣。似她這般使用,怕是沒有個三五個月,不能恢復。

    太一心惱怒。眼精光一閃,東皇鍾連連巨響,將那美麗的冰花盡數震成齏粉,但見他眼噴火,駕著雲頭,撲將上來。

    那些大妖也自發狠,不要命的撲將上來。飛廉上次逃跑。失了面皮,這次急於報仇,一嗎當先,手總地扇劈面就是一煽,但見風聲頓起,鋪天蓋地的卷將過來。飛沙走石,雖然奈何不得巫祖,但阻礙片刻,卻是足夠。

    太一見了,心大喜,高手相爭,片刻工夫,即可扭轉戰局。他一聲大喝,全力催動雲頭,直撲將過來。

    強良見好容易把握的機會被飛廉破壞,如何不怒?他**之強橫,在十二巫祖,也能排上前三甲。他雙眼圓睜,呼嘯連連,居然放棄兵器不用,一頭撞將上去,看那架勢,竟有撞殺飛廉的打算。

    飛廉也吃了一驚,隨即醒悟過來,心好笑。這頭顱乃是陽之首,心百會穴,兩側太陽穴,都是稍碰即死地死穴。而那百會,正對著自己。這好像用最鈍的矛,刺向最堅固的盾,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飛廉傲氣十足,不代表旁邊的修士像他一般糊塗。旁邊一個大妖,卻是上古神獸玄武後代的一個,自名北玄。他修煉也也不知道多久,只因屬於甲殼類的靈獸,修煉起來尤其費力,比別人耗費了不少苦功,方才脫去獸身。

    這北玄將背上的龜殼修煉成一件罕見的防禦法寶,用來防身。他見強良以頭攻擊,心暗驚,知道對方定有憑恃。他素來和飛廉交好,如何能坐勢不理?當即祭起法寶,猛地跳出,正攔在飛廉身前,那巨大的龜殼,不偏不倚的護住了兩人。眾人只聽得轟隆一聲,這強良的頭顱,正撞在那龜殼之上。一時間,所有的妖族都雙眼圓睜,鼻微皺,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這滋味一定不好受,這可是撞牆的感覺啊!

    不過令眾妖傻眼地事,只聽得稀里嘩啦一陣響,分明是骨骼粉碎的聲音。不過碎的可不是強良的腦袋,竟然是北玄的盾牌,而且是徹底的粉碎。間一個圓形地凹陷,細密的裂縫如同蜘蛛網一樣向四周輻射,過於密集的地方正逐漸掉落角質。最終,只聽得一聲脆響,整個盾牌徹底碎裂開來,宛如下了一陣驟雨一般。

    北玄徹底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煉就的法寶會不堪一擊,就這麼毀了。別人不知道這盾牌的堅硬,他自己心裡可清楚。這東西哪怕是被天雷劫劈上,怕也損不了多少。誰能想到,它竟然經受不起對方的一撞!

    白澤最是精明,他見不是頭,急拉了一把失魂落魄的北玄,帶著他一溜煙的跑到了大陣後面。

    飛廉見了這一幕,也自駭然。他和北玄交好,自然知道這盾牌的堅固,若是這一下撞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是像貓妖一般,有條命也不夠。對方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打造的,居然如此強悍?

    旁邊的化蛇眼精光閃爍,背後雙翼一展,但見兩團黑氣逼將上來,卻是他招來的水氣。這傢伙乃是異種,背後兩翼,左水右霧,以霧氣瀰漫阻撓對方的視線,以水攻擊,他憑借這手工夫,幹掉了不少高手。

    這邊玄蜂也不示弱,一聲低喝,但見素手微揮,手一根繡花針祭起,但見此針以一化十,以十化百,一百化千,以千化無數。如同驟雨一般,向這五大巫祖射將過來。

    青牛、玉羊一直沒有建功立業,如何不急?這兩個,一個是木之精華,一個是土之精華,各有驚天動地的本事,但見一個口噴青氣,一個口吐黃霧,端的是威勢無窮。

    其餘大妖也不示弱,紛紛施展法力,後面太一追趕甚急,這五大巫祖形勢大是不妙。

    共工突然一聲低喝,張嘴一吸,化蛇射出的黑氣,盡被其吸入腹。他本事水神,以水化水,卻是再容易不過。

    祝融也不客氣,張嘴噴出一股紅煙,直將那青牛的青氣點燃,直衝他口而去,驚得青牛連忙躲閃,狼狽不堪。

    帝江心焦躁,只想殺兩個立威,眼寒光閃爍,雙手微動,大喝一聲:「破----」竟將那漫天的飛針化做一根,往地上落去。

    玄蜂驚恐,不敢再逞強,收了法寶,掉頭就走。

    這邊玉羊見了巫祖這等威勢,也自駭異,那黃霧射到巫祖面前,一點威脅都沒有。那邊強良惱上心頭,照頭就是一拳。

    玉羊急躲,左臂早著,所幸躲得及時,沒有傷到筋骨。他不敢再戰,急閃身躲開。

    這邊玄冥已經殺開條血路,正要衝將出去,卻見背後太一擎著東皇鐘,殺將上來,眼凶光閃爍,大有不殺這五大巫祖,誓不罷休的架勢。

    那些大妖見太一殺至,士氣大增,一個個復又圍攏起來,堵住了前去的雲路。這巫祖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危機萬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四章混元一言頂萬兵

    五大巫祖,猶如池塘裡的魚,雖然一時間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如此拖延下去,用不了多久,終究難逃灰飛煙滅的結局。

    太一眼光華閃爍,充滿了興奮的光彩,口大喝道:「你們認命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你們上天,我追你們到洪荒宇宙,你們入地,我趕你們到道輪迴。若是你等真有本事衝出這地網天羅,我認你們為主。」

    這嘴上說話,手上不停,但見東皇鍾光華閃爍,威勢著實駭人。這先天法寶的威力,實在恐怖,不是那些普通修士能應付得了的。

    若是平日,四大巫祖聯手,未必不能和東皇拚個旗鼓相當。但此時還有數十個大妖在一旁掣肘。這些大妖,有不少達到大聖,甚至超越了大聖。他們的攻擊,即使以**強悍而著稱的大巫,也不敢無視。那些攻擊,足以讓他們受到致命的損害。

    至於其餘的大妖,他們的攻擊也不能小視。自開天闢地以來,各種法寶流失甚多,有不少先天法寶沉寂於名山大川,默默無聞,等待有得者得之。

    這東西只能憑緣分,似李隨雲那般,苦修了億載,卻沒有得到一件法寶,若不是鴻鈞老祖分法寶,他怕是不知道要等待多少歲月,方能碰到一件。天知道這些妖怪,有沒有有大福緣之人,碰巧得到一兩件。陰溝裡翻船的滋味,對誰來說都不好受。

    至於那些妖帝妖王級別的對手,他們地攻擊可有可無。但洪荒之大,無奇不有,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人有沒有別的本事。萬一哪個修士心血來潮,弄一兩個希奇古怪的法寶,專門克制巫門修士。豈不糟糕?

    一時間,五大巫祖窘迫萬分。這強良心惱怒,一聲低喝,將頭一搖。使出身外化身的法術,只見漫漫星空之,平白多了數百個強良,一擁而上,與那群妖戰到一處。

    強良真身一馬當先,抵住十數個大妖的圍攻,鬥得難解難分。那千餘分身,雖不如本體那般強橫。卻也威猛絕倫。那些妖帝勉強能抵擋得住,但有那本事弱小地妖王,卻是吃了大虧,口兀自叫道:「陛下,事不濟矣,漫天遍地,儘是強良賊巫啊……」

    那計蒙、英招按耐不住。一起出手,攔住帝江,纏鬥不休。這邊商羊、飛廉、鬼車、嬰、欽原、白澤,一起殺上,個大神,戰成一團。但見風塵滾滾。雷火交加。

    這人,都把出真本事來,但見洪水漫漫,黑氣繚繞。又見烈火熊熊,紅光耀眼。但聞雷霆陣陣,宛如戰鼓頻響,又聽喊殺連連,真似吹角連營。

    這大妖神,都有各自的絕技,一個個使將出來,如同連珠炮一般,將這帝江困在間,如同走馬燈似的圍殺不休。

    帝江雖不是軟柿,在十二大巫祖之,他以速度見長,若論肉搏、法術,卻比不上那十一大巫祖。饒是如此,他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一身本事,比起這些大妖來說,還是要高出幾分。

    但見帝江雙手連揮,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兩柄寶劍,舞動起來,如同風車一般相似。整個人都被包裹在劍光之,一時間,又哪裡分得出什麼是人,什麼是劍。(1K小說網電腦站www,1K,CN更新最快)。

    那計蒙躲得稍微遲些,被一劍削去不少的翎毛,若不是他閃避得還算及時,怕是連雙臂都不能保全。

    這邊商羊更是倒霉,頭上地秀髮不知道被帝江削去多少,直驚得冷汗直流。連手上的攻擊都弱了不少。

    這次苦鬥,可不像上次。上次這四大巫祖心存戲弄,這次則是急於拚命,一時間,大妖神反被帝江壓制,險象環生。

    這玄冥、共工、祝融也下了狠心,不要命的猛攻太一。這三大祖巫,相處不知道多少年頭,雖然不敢說心意相同,但彼此之間,早就有了默契,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太一雖然有先天靈寶東皇鐘,奈何這三大巫祖,隨便拿出一個,修為都不弱於他。若是愣頭青,或許拼著受傷,先幹掉一個祖巫。但太一太過謹慎,不肯輕易犯險,東皇鍾全力護身。

    他也清楚,這三個巫祖,隨便一個,在巫門戰鬥力都可排上前五,若是自己了一下,不知道得修養多久,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三大巫祖看似佔了上風,實際上卻處於極其不利的境地。他們就如同拉龜的老鼠,看似將烏龜逼得不敢出殼,實際上卻奈何不得烏龜分毫。更何況人力有時而窮。似他們這般猛攻,久戰之下,定然疲憊不堪。若是還是不能擊斃太一,那時候就是對方反擊之時。

    雙方鏖戰良久,情勢愈發不利。妖族漸漸佔了上風。

    強良雖然強橫,但他的分身卻不能和本體相比。初時固然了得,一個個橫衝直撞,如同發了狂的野豬,紅了眼的野牛,端地是驍勇無敵。但後期漸漸弱將下來,被妖族三五個妖怪對付一個,一點點蠶食殆盡。

    強良果然強橫,以一敵百,渾然不落下風。不時有那修為較弱,本領稍差的妖怪被其擊斃。只不過他分身既散,自然有不少妖怪騰出手來,一個個施展本事,圍將上來,與那帝江戰在一處。

    此二處猶可,這兩大妖神,雖然佔不到太大的便宜,一時間衝突不出,但自保卻是不成問題。倒是玄冥三個,形式不容樂觀。

    開始的時候,太一被三人圍攻,半天出不了一招,只是被動的防禦,可是漸漸的,三大巫祖,卻得一人防守。兩人主攻。鬥到了現在,三大巫祖,已經落到一人主攻,兩人主守的境地,局勢逆轉。

    太一仗著東皇鍾護體。也不甚懼怕三人地攻擊。他已經適應了對方的聯手,十分精神,倒有八分放在如何剷除對方的身上。東皇鍾也不僅僅是一件防禦性的法寶,攻帶守。將這三巫弄得手忙腳亂。

    這四大神魔,鬥將起來,又自不同。彼此操控星辰,調動天地元氣,雖然不如那兩伙打的漂亮,卻是激烈、危險了不知多少倍。

    雙方又戰了良久,輕視再變,巫門已經徹底落入了下風。

    五大巫祖帶地從人不多。雖然有走脫地,但絕大多數都被圍攻斃命。強良、帝江雖然強橫,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敵群賊,漸漸落了下風。

    而那玄冥三個,更是不堪。三巫被那騰出手的小妖騷擾,難以集全力。漸漸落了下風。三大巫祖,全力採取守勢,形勢愈發窘迫。

    雙方戰到這般地步,形勢卻也明朗。巫門人單勢孤,架不住妖族有備而來,早晚難逃滅亡之結局。

    太一心情愈發舒暢。自那日被李隨雲會同四大巫祖擊傷,拼著耗損功力,終逃出生天之後,雖然傷勢已癒,心卻始終憋了口惡氣,不吐不快。今日自己以一對三,兀自佔了上風,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口不由得呼喝連連,滿是喜悅之意。

    手上不停,他嘴巴也不安生,見三大巫祖一臉凝重,心愈發歡喜。口挑逗道:「幾位,我這本事若何?當日若非清虛道人,你們難道以為是我地對手不成?今天你們哪怕是肋生萬翼,卻也難逃出生天。」

    玄冥心憤恨,雖然落於下風,卻不肯倒了旗槍,口喝道:「太一,你休猖狂,任你本事通天,我也不懼。拿命來。」話音未落,卻又是一陣不要命的猛攻,旁邊的共工、祝融為其防守,倒也沒傷到分毫。

    太一卻是不急,如同貓戲老鼠一般,連連戲弄。嘴上不停,譏諷道:「好口才,好本事。若是一身本事,有這口才的一半,我也不是對手。當日你等何等風光,何等猖狂?直將我逼到何等地步,今日尚且妄想逃生不成?我等的深仇大恨,今日便做個了斷。」

    說罷,下手愈發狠辣,看那架勢,彷彿恨不得立時打殺對方一般。

    三大巫祖漸有不敵之勢,急後退,與那強良、帝江會合一處,五人走馬燈一般,互相配合,勉強穩住了局勢。

    戰到此時,雙方各折了些人馬,妖族損失尤大,但巫祖也自不好受,強良、帝江身上添了幾道不大不小的傷口,而那玄冥、共工、祝融法力的消耗,尤為巨大。

    正自危機時刻,忽見五色神光一閃,幾個衝在最前面的大妖只覺得手一輕,兵器、法寶都不見了蹤影。

    後面地幾個妖神尚未明白怎麼回事,手法寶復有祭起,卻見五色光華閃爍,法寶憑白與自己斷了聯繫。

    看到同伴的窘境,其餘妖怪心駭然,但有幾個不信邪的,立時祭起法寶,卻依然被五色毫光一刷,刷得無影無蹤。

    這一變故,讓所有的妖怪都吃了一驚。一個個凝神戒備,順著毫光之源頭望去,卻見一個道士坐於雲湍,背後五色光芒閃爍,讓人看不清他是什麼來頭。

    這邊太一也發現了異常,他見了這一幕,心卻是一驚,也自收了東皇鐘,不過心卻是暗暗叫苦。他已認出那道士,正是李隨雲的大弟----孔宣。

    太一心裡清楚,孔宣既然出手,怕是奉了李隨雲的命令。自己與巫祖相鬥,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取勝的,若是不理會孔宣,怕是要得罪李隨雲。如此一來,給了對方口實,萬一對方出手,哪怕自己擊斃了巫祖,也是得不償失,莫不如聽聽他有何主意。

    這邊五大巫祖吃了大虧,好容易得了休息地機會,立刻嚴守陣角,一個個連連喘息,宛如風箱一般。即使以玄冥這般強硬,心也暗道一聲「僥倖」。若非孔宣出手阻止,己方真不知道能拖延多久。

    太一定了定心神,卻沒有收回東皇鐘,他看了一眼孔宣,淡淡的道:「不知道孔宣賢侄此來,阻我妖族與巫門了斷因果,是何道理?」

    孔宣聽了,起身向太一與五大巫祖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我奉師父法旨,特來阻止諸位相爭。」

    聽了這話,太一和五大巫祖尚未來的及說話,那邊的妖神已經鼓噪起來。他們並不認識孔宣,因為怕引起巫門的懷疑,太一參見李隨雲的時候,身邊地幾個大妖法力卻是一般。在開戰之後,多被擊斃。僥倖存活的,在數千妖怪之,又無法開言阻止。

    那些妖怪惱恨之下,話語頗不好聽。幾個蠻橫的譏諷道:「兀那小,你師父卻是哪個,居然如此猖狂,敢管我妖族之事?難不成欺我妖族無人嗎?」

    有那精明的,也瞧出不對,以言語擠兌:「你這道士好不說理。我等開戰之初,你不說話。待我等損失慘重,折了好些兄弟,方才開口,你這分明是厚此薄彼,實是有失公允。你倒是安的什麼心思?」

    太一也自瞧科,伸手止住了手下的聒噪,看著孔宣道:「不知清虛真人是何主意?」

    孔宣看了一眼太一,淡淡的道:「我師父卻也不想理會這俗事。妖、巫之爭,既然不可避免,還不如早早了結。我師父也沒有插手的意思。不過今日諸位卻是為了與我師父賀喜,若是那邊有了損傷,卻是面上不好看……」

    說到這裡,孔宣頓了一頓,又看了諸人兩眼,卻就閉了嘴,不再說什麼,其意卻是不言而喻。

    那邊巫門聽了,臉色卻是一鬆,搶先開口道:「我等謹遵清虛道人法旨。」

    太一聽了,卻是臉色陰沉,他身後的妖族俱是不忿,一個個又有起哄的趨勢。卻被太一壓制住了。

    他心也自惱恨,這李隨雲口上說兩不相幫,實際上卻偏向巫門,要不然斷不至於如此。可若是自己不答應,怕是他親自出手。想到此處,太一看了一眼孔宣,卻是一臉躊躇之色。

    孔宣見太一這般模樣,也自歎息,他也惱恨巫門當日暗藏心機,當即道:「陛下但請放心,我師父只是今日怕不好看,所以出言阻止。凡間之事,我師父實不放在心上。」這話已向太一表明,除了今天的事,以後哪怕你將十二巫祖一舉剷除,也和我無關。

    太一聽了,雖然心有不甘,但總算得了一個肯定的許諾,又知事比人強,當即恭然領受。

    正是昔日泥潭泯眾生,一朝風雲變化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五章千般算計除智囊

    太一苦心孤詣,布下了絕妙的殺局,又損失了不少手下的大妖,卻被李隨雲輕飄飄的幾句話給化解了。若說他心不怒,卻是哪個肯信?

    不過太一也是精明之輩,他知道清虛真人怕是想和巫門做一個最後的了斷,賣巫門一個人情,從此兩不相欠。又或是他想向女媧示威,報當日縱虎歸山之恨,所以才會壞自己的好事。

    他當即率了大軍,逕自回轉天庭。不過他來時風光無限,回去的時候,多少有些灰溜溜的感覺。不過太一心有自己的打算,李隨雲已經暗示不再攙雜於亂戰之,妖族自然去了一個強敵,也沒有什麼不好。

    帝俊見了太一,兄弟二人少不得一番商議。又過了片刻,太一出來,召精於藏身、變形的妖怪數百入見。

    這些妖怪,本事倒不一定強大,但若說到潛蹤匿行,就是那些太古大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見為首的一夥妖怪,打頭一個五短身材,四肢短小,圓滾滾的身材,宛如皮球相似,兩撇鼠鬚,相貌頗顯憨厚之態。後面的妖怪,一個個儘是如此。這卻是大名鼎鼎的土撥鼠集團,最善打洞,耳朵又尖,路又野,若論探聽消息,乃是妖族的高手。

    第二伙妖怪,一個個相貌極其醜惡,為首的一個,疤瘌頭,滿臉都是坑坑包包,樣難看到了極點。更讓人噁心的是,這伙妖怪一個個又胖又矬,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卻又濕答答地,彷彿有一層黏液一般。一個個的舌頭還不時的伸將出來,舔拭殷紅的嘴唇,讓人心生寒意,喉嚨發癢。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這伙妖怪,身份又自不同。他們來自南方邊疆,卻是異種,乃是變色龍得道。他們這一種族。卻也稱得上異類。雖然有天賦異能,成道地數量卻是不多。不過他們探聽消息的本事,卻也是天下一絕。

    剩下的第三伙,為首一人,一身道袍,背後背了一口寶劍,瘦骨嶙峋,從外表上。也看不出這個人的深淺。不過從太一地目光和舉動,可以輕易推測出,這人的身份著實不一般,最起碼他有其過人之處。

    這道士雖然名聲不顯,但出身也自奇妙。他卻是洪荒之的一隻蚊王,一身修為,著實恐怖。他不知如何修煉。居然將億萬蚊與自己煉成一體。每隻蚊,都與其心神相聯。他不知道吞噬了洪荒世界多少生靈、修士的血液,修為竄升極快,已不下於一般的上古大妖。若論探聽消息,他也自有一套本事。誰會想到蚊都成了間諜?

    至於他後面的小妖,卻都是各類飛蟲得道。他們的修為也不見得有多高,但同樣都是探聽消息的能手。

    這數百個妖怪,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雖然再不濟也是一方地小霸王,最起碼可以在一方作威作福。但他們也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絕沒有資格受到妖族族長的召見。可誰都沒有想到,太一居然會召見他們這些上不了台的修士。

    這些妖怪不是笨蛋,一個個心盤算,頗覺不安,天知道太一這等大神,有什麼事情要用到他們這些小妖。(ww,1k,cn更新最快)。有心拒絕,卻又畏懼那些大妖,只能情緒低落的等候命令。

    太一見眾妖情緒低落,卻也不急不怒,隨手取出以首山赤銅打造的拳頭大小的銅印十個,以為獎勵。這卻是一個個小型地法寶,若以法訣催動,當可化為一個石磨大小,饒是你銅頭鐵額,若是了,也得一個發昏。

    這洪荒世界,雖然資源豐富,可供煉器、煉丹的材料極多,但也不至於多大大眾化的程度。更為關鍵的是,那山清水秀,靈氣充足,材料豐富之地,多為大妖佔據,又哪裡論得到這些小妖?

    休說這普通的妖怪,就連蚊道人見了,眼睛也自發紅,恨不能立時將這方小印收入懷。

    太一心得意。似這銅印,在天宮之,不過是低級的法寶,一般有職司地妖怪,可謂人手一個。如今用來籠絡這些小妖,卻是再合適不過。

    蚊道人終是有大神通之人,他仗著修為深厚,開言道:「陛下,不知道您想讓我們幹什麼?」此言一出,所有的小妖都豎起了耳朵,眼睛也瞇了起來。

    太一微微一笑道:「你們去打探巫門帝江的行蹤,他平日裡喜到何處去,身邊有多少人,都是什麼級別的高手……總之,我要知道帝江的一切。」說到這裡,他咬牙切齒,眼滿是憤怒,將帝江恨到極點。

    蚊道人心盤算,他猜到了太一的心思,太一和帝俊怕是要先拿帝江開刀,斷巫門之智囊。十二大巫祖,都是盤古血脈,若是能吸上一口,對自己法力的提升,怕不是一件小事。說不定自己因為這一口鮮血,修為向前邁上一大步。

    他看了一眼太一,當先表態道:「陛下放心,小的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我也要……」

    太一伸手一壓,阻住了蚊道人後面的話。以太一縱橫權場的經驗,如何猜不出蚊道人的心思?他怕是打著佔便宜的心思,若是出了變故,前面還有自己這妖族之主擋著呢。

    雖然看破了對方的心思,但面上的工夫卻還是要做的。太一一臉懇切的道:「你們都是我族的棟樑,都是妖族的希望。妖族的未來,掌握在你們手。無論如何,你們都要保住性命,安全第一啊。」

    聽了這話,那些小妖一個個感動得熱淚盈眶,對方可是法力無邊的族長啊,居然如此關心自己這個小妖。自己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將事情幹好。

    蚊道人心不屑,若是這些小妖有心自保,你又有什麼辦法?所謂花花轎抬人。反正好話不花錢,說多少都沒事。若真有心。還不如給點法寶實在。

    這眾妖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殺出南天門,自去探聽消息去了。

    這太一見諸妖去了,這才回轉偏殿。那裡卻又坐了四大妖怪。不過這四個妖怪打扮又自不同。

    為首的一個,形容枯槁,穿了一身月白地麻衣,手拿了一個枴杖,左手卻在把玩兩個圓溜溜的球,若是仔細看去,卻是兩顆罕見的靈獸內丹。

    第二個妖怪,穿了一件暗紅色的袍。似乎是用人血染成的,若是走近,還能聞到一股濃重地腥臭之氣。他右手端著玉石打磨的杯,正自品茶。左手上,卻在把玩幾個小蟲,若是仔細看時,卻是一個個巨毒的毒蟲。

    第三個妖怪。卻是一身青衣,一派濁世佳公的打扮。若是仔細看時,不是那柳書生,卻是哪個。不過比之當日之瀟灑,他卻明顯蒼老了不少,頭上也多了幾根白髮。

    第四個妖怪相比之下。則又安分了許多。他一身黃袍,行為極其低凋。不過他地肚卻已微微鼓起,似他這般年齡,這等修為的修士,卻是十分罕見。

    這四大妖怪,修為不過金仙級別,雖然也稱得上高手,但在這種大戰之,卻也屬於炮灰級的消耗品。此時太一召見他們,顯然另有打算。

    太一看了一眼幾個妖怪,將幾個妖怪互相介紹。先指著月白衣服的妖怪道:「這是天蜈山,千目洞,千目真君。」

    其餘三妖聽了,微微變色,這千目真君在這妖族之也稱得上大名鼎鼎,雖然修為不過金仙,但若動起手來,哪怕是大聖級別的妖怪,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三妖不敢怠慢,立刻施禮。

    那千目真君也自有一股傲意,微微回禮。

    太一又指著第二個妖怪道:「此乃南蠻屠龍山百鱗洞妖神,五毒真君。」

    柳書生和胖妖怪聽了這話,更是吃驚,慌忙施禮。

    這五毒真君,雖然名聲不似千目真君那般響亮,但一身本事,卻更為古怪。所謂五毒,卻是蜈蚣、蠍、蟾蜍、蜘蛛、毒蛇,這五毒真君也有奇遇,五毒相鬥,他勝將出來,反將另外四個修士煉化,一身毒功,最是可怕。凡是惹了他的妖怪,哪怕修為再高,也難逃一死。所以雖然一身本事,名聲卻是不顯。

    以千目真君的修為,聽了對方地名號,心也不禁駭異,眼也多了幾分忌諱之色。

    五毒真君滿臉笑容,依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笑嘻嘻的向眾人還禮。

    太一又介紹了柳書生和那胖妖。

    柳隨風自不必說,天生異種,最善控制草木。那胖妖卻是腥風嶺,玲瓏洞洞主,名為流雲真人的便是。他修為卻也不過金仙水準,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不過有前三個妖怪為例,一時間諸人卻也不敢輕視。

    太一見這四個妖怪互相結識已畢,俱已落座,當即道:「諸位都是我族之棟樑,我這次召集各位,卻是為了一事。」

    千目真君聽冷冷一笑道:「陛下莫不是要對付哪個大巫,所以才讓我等準備!」

    太一聽了,看了一眼千目真君,輕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五毒真君笑瞇瞇的道:「我等雖然都有幾手壓箱底的絕活,但若說我等與那巫門的高手相比,卻還有不小地差距。陛下召集我等前來,自然是要讓我們打雜,對付哪個巫門的大聖了。」

    太一深深的看了一眼五毒真君,點頭道:「不錯,我正是要借助諸位的絕技,對付巫門。」

    說罷,太一大手一揮,虛空顯出十二巫祖的模樣。他指著后土娘娘道:「大巫后土,以身化輪迴,可以不用考慮。至於其他巫祖,也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也可以忽略。」

    五毒聽了,點頭恍然道:「原來陛下要對付的是帝江。陛下果然英明,正所謂蛇無頭而不行。這帝江最是攻於心計。若沒有他,巫門如同沒有了頭腦地猛獸,雖然強大,卻也沒有那麼恐怖。」

    太一聽了,眼角抽搐了幾下,顯然被對方觸動了心事。他畢竟是妖族之主,在權利場浸淫多時,對能窺破自己心思、本領高強的修士,自然存了一定的忌諱。

    柳書生為人最是精明不過,心腸也軟,他見這五毒真君鋒芒畢露,心大驚,他這分明是增添太一對他的防範,他難道真的以為,憑借他的毒功,就可以橫行天下不成,有心提醒,卻又沒有機會。

    太一深深的看了一眼五毒,繼續道:「帝江的本事,在十二巫祖之,若說是最低的,也沒有什麼錯。但此獠頭腦極其精明,而且也不知道怎麼修煉的,若是飛行起來,速度極快……」五毒真君若有所思的道:「似這般說,要是趁他落單的時候動手,需得一擊得手,否則一旦讓他緩過氣來,怕是要逃出生天了……」

    這邊柳隨風再也忍耐不住,悄悄的踩了五毒一腳,五毒似沒有反應一般,依然如故。

    太一深深的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之色,輕聲道:「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次突襲,我和兄長帝俊將同時出手,你們有的精通毒術,有的精通於草木溝通,都是這次行動,不可獲缺的助力。」

    幾個妖怪聽了這話,若是還反應不過來,他們也太過愚蠢了。他們立刻起身,一臉的恭敬之意,向太一表起了忠心。

    太一微微點頭,臉露微笑,用好言撫慰幾個妖怪。他心裡清楚,這次的行動,要借助這幾個妖怪的地方甚多。若是能用幾句美言換來他們全力的幫助,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戰略已經制定,戰術方面,自然要開始計算。一時間,天地間的蟲、獸紛紛行動,不過這動作太大,讓巫門和人族也發現了不妥之處。

    雖然不清楚妖族有什麼打算,但人族和巫門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算計。人族個部族,小部落紛紛遷移到大部落的旁邊,同時適當的收縮了統治的範圍。以避免遭受妖族的突然打擊。相對於人族的謹慎,巫門要顯得強勢得多。上次他們被妖族擺了一道,險些連性命都不能保全,這讓這些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大巫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十一大巫祖會聚一堂,商議如何準備,以應對來自妖族的威脅。同時如何反擊,以雪當日之恨。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1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六章 羹湯味美難下嚥

    天下局勢再緊,這成就大道的大神卻也暗自思量。能成就大道的修士,都是有大智慧之人,似李隨雲這般,只想著坑蒙拐騙偷的修士,在這洪荒世界,卻也是獨一份。

    這些大神心裡都清楚,這巫、妖大戰反站到今天這一步,若想和平解決,卻沒有多大的希望。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但留一線。可那幾次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也被這些心存思量的大神給浪費了。

    先是巫、妖大戰將發,各大修士因為各種原因,存了私心,並未以強力態勢壓迫妖族認錯,也沒有逼迫巫門妥協,以至於巫、妖大戰爆發,雙方折損甚大,可謂傷亡無數,這仇恨結得愈發深了。

    第二次巫門佔據絕對上風,與李隨雲聯手,將東皇太一擊成重傷,屠戮三千萬妖兵,妖族可謂元氣大傷。若非女媧娘娘眷顧妖族,途出手相攔,巫門乘勝追擊,定能將妖族從這世界上抹去。可惜因為女媧娘娘一時心軟,又因巫門對李隨雲懷有戒心,以至於功虧一簣。第二次和平的曙光,也因為私念而成為泡沫。

    第三次卻是天下群仙與李隨雲賀喜,妖族暗藏心機,要途劫殺巫門之祖,若是妖族得手,兩族平衡自然被打破,依然是一族興盛一族亡,也可保全洪荒世界。可李隨雲大概存了抱負女媧娘娘當日攔阻之事,居然也將雙方勸開,以至於妖族徒自損兵折將。白白放跑了到嘴的美食。

    三次生機盡失,妖、巫、人三族會戰,不可避免。雙方首腦,都是有**力之人,這場戰鬥。卻不知道誰勝誰敗。

    卻說天下修士盡自籌謀前程,那些大神也各自思量。有那精明的修士,發現妖族地異動,都去稟報其師長。

    這南蠻之地。有一個修士,卻是金鰲島、碧游宮,鴻鈞坐下三弟,通天教主之徒,火靈聖母的再傳弟火雲。他收聚毒蟲,煉就法寶之時,發現南蠻毒蟲的異動,心驚異。逕自去見師父。

    行至金鰲島,在巡島童的帶領下,直奔碧游宮而去。一路走來,卻見這島嶼,端的是好去處。但見:

    煙霞凝瑞靄,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與山嵐,似秋水長天一色;野卉緋緋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齊芳。

    彩色盤旋,儘是道德光華飛紫霧;香煙縹緲,皆從先天無極吐清芬。仙桃仙果,顆顆恍若金丹;綠楊綠柳,條條渾如玉線。

    時聞黃鶴鳴皋,每見青鸞翔舞。紅塵絕跡。無非是仙仙童來往;玉戶常關,不許那凡夫俗女奠定窺。正是:無上至尊行樂地,其妙境少人知。

    通天教主正與群徒講道,論那混元道果,忽然對坐下火靈聖母道:「火靈,你地弟來了,想來有事,你自去引他進來。」

    火靈聖母聽了,起身告罪,急行至宮外,卻見火雲被巡島的童引領,已至宮前。待其見禮畢,當即訓斥道:「你卻是何來?難道不知我在此聽老師講道?我聞你在那南疆修煉,卻是發生何事,如此急迫?」

    火雲低身稟報道:「師父,我在南疆收集毒蟲,想煉就一面五毒幡,不想那裡毒蟲近來異動。(1K小說網電腦站www,1K,CN更新最快)。五毒想見,也不搏命,反倒齊奔那屠龍山百鱗洞而去。洞修士名為五毒真君,我曾聽人言道,他被帝俊召去。想是帝俊派了他什麼任務,方才有今日之事。」

    說到這裡,火雲看了一眼火靈聖母,見她若有所思,隨即低頭繼續道:「弟竊思,那妖族近期怕是要有什麼大動作,所以急來稟報。」

    火靈聖母聽了,心暗道:前日無當聖母,金光聖母、金靈聖母前來,言各地妖族異動,如今這南疆又有了變故,怕是大戰將起,需得使老師知道。當即引了火雲入內見通天教主。

    二人行至龍沉香輦前,拜見截教教主。

    通天見了火雲一表人才,心甚喜,隨即命人賜蒲團。火靈聖目將事情前因後果訴說一邊,隨即退到一旁,靜聽通天教主法旨。

    通天教主聽了,閉目沉思,暗自揣測天機,過了良久,忽然失笑道:「妖族自取死路,何苦要拉上巫門,白白便宜了他人。」

    眾仙聽了,莫不愕然以對,有那虯首仙、烏雲仙、金光仙、金牙仙齊出道:「師父,我等愚鈍,難解師父之意。聽師父所言,似有從漁利者,卻不知是哪族如此幸運,白白得了這偌大的機緣。」

    通天教主笑道:「此事卻不可多言,天機不可洩露。且等日後,爾等自然知曉。」

    這邊龜靈聖母,卻是玄武苗裔,出列道:「師父,您老既然窺破天機,而那妖族、巫門自去死路,讓這天下白白的剩下了偌大地空間。若是我等不取,必然為他人所取,若是如此,誠然可惜。

    依弟之拙見,莫不如等待時機,待妖、巫和諧,趁勢而出,在這洪荒世界,傳老師之道統,不也是一件美事嗎?」

    通天聽了,尚自未語,門下弟,卻盡起鼓噪,紛紛叫嚷,要趁勢而起,傳遞道統。

    通天臉色微變,他惱恨自己門下弟不曉事。自己能窺探天機,難道那些大神就不能窺探嗎?洪荒雖好,卻只有一地。有能者得之。自己還不清楚其他三方意見,卻如何能隨便出手?

    他看了門下弟一眼,也不多言,隨即下了法旨,凡通天門下弟,需的嚴守門戶,不可外出生事。若有想外出參與亂戰者,與截教無甘,生死各安天命。

    門下弟聽了。莫不變色,不解其意。但通天教主法令極嚴,也讓他們心存顧忌,一個個辭別師尊,各自去了。

    通天門下弟潛蹤匿行。此事隨即傳遍天下。這消息傳到崑崙山玉虛宮,元始聽罷,微微點頭道:「通天看似愚鈍,實則精明。」

    門下十二大弟聞言。盡皆變色。卻是哪十二金仙,乃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二仙山麻姑洞黃龍真人;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五龍山雲霄洞殊廣法天尊;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仙山桃源洞廣成;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夾龍山飛雲洞懼留孫;崆峒山元陽洞靈寶真人。

    這十二金仙,成道已久,道行深厚。聽聞元始之言,心暗自思量。有那黃龍真人言道:「師父,莫不是這洪荒大地,巫、妖之爭,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元始聽了。不置可否。這邊廣成開言道:「師父,若我沒有猜錯,巫、妖之戰,當以妖族敗而巫門傷,人族趁勢而起,成天下之主角。不過若是如此,我等當趁勢入主人族。傳老師之道統,為何要似三老爺一般,閉門不出呢?」

    元始聽了,搖頭笑道:「你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妖族難逃敗績,可巫門卻也討不了好處。但所謂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人族或許可以取代二族,為天下之主角,但卻要受二族之掣肘。我等若是加入,豈不是要受妖族、巫門同時抵制?」

    這邊玉鼎真人笑道:「師父法力通玄,乃是天下間有數的大神,又豈會在乎敗落的妖族和巫門?若是我等不取,怕是必被那截教所取……」

    元始聽了搖頭冷笑道:「若是如此,卻好了。你卻忘了一人,我那四師弟,他究竟有何打算,卻沒有人知道。」

    眾仙聽了,盡皆變色。他們都有份參與分寶巖之事,此時想起鴻鈞老祖當日之評語,又思量李隨雲證了混元道果,前不久開闢海外荒島,建立宮殿之事,心都是一寒。

    李隨雲一直都沒有證那混元道果,偏偏分寶之後,鴻鈞老祖道出他地本事,這才證了混元。若說這其沒有貓膩,誰信啊?

    元始看了一眼眾弟,淡笑道:「爾等也不必憂慮。想那清虛雖然證了混元,卻終歸在海外發展,看他那架勢,當是想震懾海外散修,對這洪荒大地,也沒有什麼染指的意思。爾等只需好生修煉就是。」

    眾弟聽了,齊聲應是,各自歸山,封閉了洞府,安心修煉不提。

    再說那浮雲島周圍數十個小島上,數萬妖兵一個個舞刀弄槍,演練不休。這些妖兵如今的裝備,又自不同。盡已換上精良的鎧甲,連那袍,也極為精緻。這卻是龍王供奉地禮物。

    在浮雲島與周圍海島之間地海域,卻見七百七十七個屍兵在那裡盤膝而座,沐浴日光。這些屍兵,與從前的模樣截然不同。一個個背生雙翼,這翅膀如同蝙蝠的翅膀一般,極其寬大,上面還散發著淡淡的螢光,時不時顯現出詭異地符。隨著陽氣的進入,不時發出劇烈地顫抖。

    這屍兵本是陰寒之物,李隨雲證道之後,又將其重新淬煉,耗費了七七四十天功夫,以煉化的千萬妖兵元氣滋養,之後這些妖兵受四天劫之洗禮,使得這些屍兵一個個進級,成為飛天屍將。

    李隨雲尤嫌不夠,又以真火、陰氣淬煉,將這屍兵煉得水火不侵,這才放將出來,讓其自己修煉。

    從李隨雲的舉動,不難看出他的心意。他分明是在為日後做謀劃。似這些修士,雖然修為不高,但在這靈氣充足之地,修煉個三五十年,不怕不成仙。若是有那有大福源的,即使肉身成聖也無不可。

    虛空殿,李隨雲在靜室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門下弟玄璞入見道:「師父,剛才探馬來報說玉虛宮、碧游宮盡皆約束門下弟,不參與巫、妖之爭鬥。」

    李隨雲聽了,點頭道:「我令你訓練的三千弓箭手,卻又如何?」

    玄璞聽了點頭道:「師父放心,那老龍王進貢了不少好材料,弟著那善於煉器者,鍛造紫金弓三千張,又以海毒物,煉出巨毒,塗抹在羽箭之上。哪怕他入了仙道,也不是我等對手。」

    李隨雲聽了冷笑道:「你卻又犯了毛病,妄自尊大。這洪荒大地,有大神通地修士不計其數,你難道真以為憑借那三千弓手,就無敵於天下了?」

    玄璞聽了驚道:「師父,既然那些修士對付仙人無用,那您為何讓我訓練?那些弓都是用上等的材料打製的,若是如此浪費,實為可惜。」

    李隨雲輕輕搖頭,卻沒有多說,只是道:「傳我令,凡我門下弟、修士,不許離海,若有違抗者,驅逐出島。」

    玄璞聽了一驚,脫口道:「師父,為何要如此?」

    李隨雲卻又閉目不語。玄璞無奈,只得施了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旁阿芙洛狄忒走了過來,一臉的疑惑之色,輕聲道:「你為何如此,難道又有了什麼變故不成?你不是一直看妖族不順眼嗎?」

    李隨雲抬眼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輕聲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阿芙洛狄忒眉頭輕皺,低聲道:「你又拿這話搪塞我。為什麼你說話總是說得不明不白,難道你連我也要欺瞞嗎?不要和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那分明是你糊弄門下弟的手段……」

    李隨雲聽了這話,輕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道:「事已至此,卻是難以強求……」

    阿芙洛狄忒聽了這話,心惱怒道:「你是什麼意思?」

    李隨雲看了眼前的女神一眼,苦笑道:「聚散離合,不可避免。況且你認為天下之亂,豈是東方一處嗎?」

    阿芙洛狄忒聽了,心更驚,雙眉緊皺,低聲道:「你是說……」

    李隨雲點頭道:「你我雖然有夫妻之緣分,但彼此之間,卻也有一大劫。卻是拆鳳之劫,我不想沾染這紅塵因果,卻也是為了躲避這場劫難,只是不知道能否躲過……」

    阿芙洛狄忒臉色大變,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總是自私的,一聽說捲入巫、妖相爭,卻要夫妻分別,讓她如何不驚,立刻閉口不提從漁利之事。不過她心裡也清楚,以李隨雲的性格,怕也不是耐得住寂寞之人。

    道門四大修士,盡約束門下弟,擺出了袖手旁觀的架勢,無形間助長了妖族和巫門的氣焰。少了掣肘和約束地雙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開戰,為彼此之間的因果,做一個瞭解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0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七章千般機變成虛話

    巫祖帝俊,雖然機智多謀,但同所有精於算計之輩,他也有固定的習慣和特點。他有一個十分顯著的習慣,他喜歡在閒暇時和困惑時,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山谷,默默思量。

    這也許算不得什麼毛病,但從某些角度來說,尤其是現在這種兩族大戰時期,這個習慣對於他卻有著致命的危害。

    柳隨風很輕易的通過草木精怪,將這個消息打探得一清二楚。而那些土撥鼠、變色龍,以及狡猾的蚊道人,也探聽到了較為詳細的信息。早早的將他常去的幾個山谷地形摸得清清楚楚。

    帝俊雖然一直對這次行動計劃抱有很大的懷疑,但到了突進這一步,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帝江的心情也稱不上好,他對妖族近來的變動,感到十分迷惑。妖族的探鋪天蓋地,很明顯,他們在搜集情報。雖然巫門也曾進行掃蕩,剷除了不少成精的小妖怪,但妖族探的人數實在太多太多。

    似那草木花蟲,盡可得道成精。平日裡,他也不曾在意,可如今情勢大不相同。哪怕是閒話之即,也要多加小心。天知道周圍的草木鳥蟲,會不會把談話的內容,傳到妖族的耳朵。

    這日帝江著實心煩,也是該著他遭劫,他心神煩亂之下,居然又踱到了山谷之。他心有事,修為又高,自然無暇顧忌周圍之事。在他看來,周圍即使有妖族的修士,也是一些跳樑小丑。即使再強大,也無法威脅更為強大的巫祖帝江。

    帝江正自低頭沉思,忽然心緒不寧。大凡有大神通地修士,遇到異事,大多心緒不寧。上天自有警示。

    帝江起身,飛快的踱了幾步,卻又不知道憂從何來,心愈發憂悶。正自沉吟。忽然覺得腳下一麻,心一驚,顧不得多想,身形如同風吹柳絮一般,無聲無息的飄出好遠。

    心神微定的帝江這才微緩心神,可神經一放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從腳上傳將上來,這滋味可真不好受:酸、麻、癢、痛、腫、脹。各種讓人難以忍受地感覺直傳將上來,這讓已經忘記了疼痛是什麼滋味的帝江再一次品嚐到這種感覺。

    他心著實驚駭。以巫祖**之強健,即使是等閒法寶,也傷不得分毫。可不知何物,居然如此輕易的傷了自己,這不能不讓他驚訝。

    正驚訝間,卻見方才立足之地。一隻巴掌大下,週身雪白,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蠍,正自搖頭擺尾。

    帝江心甚驚,眼猛地散發出一股殺意。他不會容易一個可以威脅到巫門的種族的存在。

    方欲痛下殺手。卻見那蠍迎風而化,轉眼化為人,卻是一個微胖的修士,一臉傲意,淡淡的看著自己。

    帝江終是心思機敏之輩,他方才雖然從這蠍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妖氣,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如今這小妖(金仙級別的妖怪,在帝江眼裡,難道是大妖不成?)居然如此猖狂,敢在自己眼前顯出身形,且不忙著逃走,顯然有所倚仗。聯繫這些日妖族的動作,帝江如何猜不到對方地目標就是自己。

    正在這是,忽然聽到後面一人冷笑,心更驚,微微側身,卻見身後一個紅色的袍妖怪正自冷笑,正是五毒真君。

    帝江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的左邊又是一聲輕笑,但見一個形容枯槁的妖怪,穿月白的麻衣,冷冷盯著自己,乃是千目真君。

    右手邊上的妖怪,卻也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柳隨風,柳書生。

    帝江見了這幾個妖怪,心卻是一鬆,口不屑地譏諷道:「難道妖族無人了,居然派出了你等毛孩兒,真是太小看我了。我不與爾等一般見識,可速速退去。」

    這邊五毒真君一臉嘲弄之色,語氣頗為不屑:「曾有人言,對付上等的大神,需要妖族的一流大妖親自出手,方能一擊成。若是對付等的大神,也不用太費心思,只要等的妖怪詳細謀劃,就可以勝任。

    若是對付沒有多大本事,卻擔著虛名的垃圾貨色,只需幾個不入流地妖怪,就可以擺平一切。我等最不入流,所以就被派來對付閣下了。」

    帝江嘴上微微冷笑,不屑一顧,心卻著實難當。也不知道那蠍妖怪,究竟修煉了何等邪法,居然如此恐怖。自己被他刺之後,端的是疼痛難禁,這種感覺,被一般的疼痛卻又不同,傷處當真如火燒一般,又似在逐漸膨脹。若非他顧忌妖族還有其他高手,怕早就出手,滅了眼前這幾個妖精。(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

    沉吟片刻,帝江出言詐道:「幾位,為何還不出來?還想等到什麼時候?」卻是他心存顧忌,詐上一詐,以偵虛實。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聲放聲長笑道:「帝江果然是帝江,不到死路,不肯死心。也罷了,今日我就送你一程,讓你知道自己如何死的。免得到了黃泉之地,道輪迴那裡,卻不知該如何處事。」

    帝江抬眼看去,卻見太一擎著一口大鐘,一臉傲然之色,冷冰冰的看著自己,方才顯然是他出言譏諷。

    帝江心叫聲苦,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暗思退步。

    正思量間,卻聽得一人歎息道:「賢弟,這卻是你錯了。這等巫門之祖,生於天地,死後自當回歸於天地,又怎會到那道輪迴,受那無邊的苦楚。我等今日送他上路,讓其免受紅塵之苦,需得連身識都絞滅了。方可謂功德無量。」

    太一聽了,臉色一變,容顏一正,一揖到地道:「兄長所言甚是,卻是我失了算計。」

    帝江直被這二人的對答氣的怒火交加。扭頭看去,卻是心神俱顫,整個人如同出了一身大汗,被冷水突然一澆一般。當真是心膽俱喪。

    但見一人,滿臉笑容,身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卻是一綠一白。那人是誰?分明是妖族地族長,天庭的君主,天帝帝俊。

    帝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十死無生之局,對方苦心孤詣的布下了這個殺局,無非是要將自己擊斃。為妖族去一個強敵。

    想通此節,帝江心暗自惱恨,想不到自己一世英明,居然落到了今天這個下場。當初發現妖族異動,卻沒有想到,他們打的居然是自己的主意。自己枉稱精明,卻連自己地危難都沒有算清楚。

    想到此處。他不由的歎了口氣,緩緩抽出腰間的寶劍,心已存了死志。但他也不會束手就縛,哪怕魂飛魄散,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帝俊看著帝江,突然放聲大笑道:「帝江。你枉稱精明,沒想到今天也落到我們手裡。拿命來吧。」

    話音剛落,他身邊地兩大分身,如同鬼魅一般,倏忽間,便已衝上。速度之快,讓在場的高手都來不及反應。

    帝江一聲長嘯,縱雲便往天上走。他知道那帝俊分身,乃是河圖、洛書煉成。這兩件法寶,本是伏曦之物,也不知怎地,落入了帝俊手。

    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即使一對一,也不是太一或帝俊的對手,更不要說他們手的先天靈寶,所以立刻躲閃開來。

    正自行前,忽然覺得眼前黃沙一片,但見雲霧漫漫,腥臭不可聞。心不由得大驚,一個倒仰,避過了迎面罩過來的法寶,定睛看是,卻見五毒真君手拿著一桿大傘,五色斑斕。卻是他以五毒煉成的法寶,名為五毒天羅傘的便是。

    帝江見了這一幕,鼻險些氣的歪了。這法寶雖然厲害,但對於他這種級別地修士,卻無疑與水撈月,奈何不得自己分毫。可歎自己居然被他嚇得退了回來,著實落了面。

    所謂高手相爭,爭的便是那一線的機會。帝江被阻的片刻,太一已經挪到他頭頂,祭出東皇鐘,一鍾砸下,威勢無窮。

    帝江見了,捨了性命,雙眼通紅,一聲爆喝,手的青鋒,正劈在東皇鍾上。只聽得一聲巨響,光彩奪目,眾人眼前一花,恢復過來之即,卻見帝江直從雲頭滾落塵埃。

    這邊流雲蠍看出了便宜,手長槍一頓,演一演,便要刺向帝江的額頭。

    這邊柳隨風將了,心吃了一驚,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帝江終究是太古大神,雖然吃了小虧,但豈是自己這般水準地修士能欺負得了的?口急呼「不可」,卻已經晚了一步。

    但見帝江一聲低喝,居然放棄了兵器,反手一拳,正流雲蠍胸膛,眾人只聽得一聲悶響,臉色俱是一變。但見這強橫的巫祖,已然一拳擊穿了流雲蠍的胸膛。

    流雲蠍自知難逃今日之劫,一聲低喝,咬著牙齒,舞動著尾巴,便要蟄帝江手臂。

    帝江輕哼一聲,猛的收回手,反手一拍,只聽啪的一聲,按流雲蠍地頭顱已然粉碎,元神遁出,飄飄蕩蕩。

    那五毒真君和千目真君嘴角都是一動,眼精光閃爍,顯然對這元神極感興趣。但太一、帝俊兩尊大神盡在此處,他們又怎敢隨便煉化對方元神,以助長自己的功力。

    帝江深恨流雲,一聲大喝,便要絞滅對方的元神,這邊太一一聲大喝,東皇鍾又是一擊,其勢快如閃電。

    帝江心吃了一驚,急縱身閃避,卻又哪裡來得及,急揮拳猛擊,和東皇鍾重重的擊在一起。

    只聽得一聲巨響,這邊帝江口吐鮮血,倒飛出老遠,以東皇鍾為圓心,一股極強的衝擊波散發開來,讓那幾個本領稍弱的妖怪立腳不住,踉踉蹌蹌的退出好遠,滿臉的驚駭之色。

    眾妖緩過氣來。抬眼看那帝江,著實淒慘,七竅盡皆滲出鮮血,臉色猙獰,但卻不肯倒了旗槍。想來還未曾大損,只不過受點輕傷罷了。

    太一見對方如此難纏,心更是惱怒,扭頭呵斥帝俊道:「兄長。你若再顧忌所謂地面,不肯和我夾擊這傢伙,怕是要壞了大事。你我兄弟二人,難道能抵住十一巫祖的圍攻嗎?」

    帝俊聽了,目光一閃,他也知道時間緊迫,方才兩聲巨響,怕是已經驚動了巫門的人。若是拖延下去,等其餘巫祖趕到,那就不是他們圍攻帝江,而是巫祖圍攻兄弟二人了。

    只見白綠兩道光華閃爍,那兩大分身,已然撲將上來,還沒有等帝江明白過來。那邊已然痛下殺手。

    帝江尚且未明白怎麼回事,卻見眼前白霧漫漫,不知路徑,又見綠光閃爍,不知是何來意。正再沉吟,卻見帝俊的兩大分身。在迷霧現出身形,一人持槍,一人持盾,殺將過來。

    帝江心沒由來的一驚。他知道河圖、洛書若是合壁,自會產生極其恐怖地威力。自己怕是已入轂。思及此處,他心蠻橫之意騰將上來,一聲大喝,不偏不斜,一拳擊出,只聽得轟的一聲,雲開霧散,那白色持槍的分身,巍然不動,帝江卻已狂噴鮮血,倒飛出老遠。委頓在地,掙扎不起。

    帝俊也不好受,臉色極其難看。剛才帝江不要命的一擊,卻就讓他心神受了震動,不能與洛書相合。此次回去,需地花費了三年五載,方才有機會恢復過來。

    太一見了,也自心驚,他見多識廣,自然看出帝俊的身外化身受了損傷,心暗自惱恨。一震東皇鐘,一道肉眼可見的黃色波紋宛如漣漪一樣,向帝江射將過去。

    帝江心暗恨,猛的往身後的石頭上一靠,一口血噴將上去,使個李代桃僵之法,將那岩石幻化成自己的模樣,自己卻躲出老遠。

    但見光華閃爍,那塊巨石,無聲無息的化為灰燼,隨風而散,這一招,直驚得帝江心神劇震。

    那五毒真君看出便宜,馬上祭起五毒天羅傘,但見斑斕五色之光彩,帶著毒火、毒沙、毒風、毒水,毒木,鋪天蓋地的這將出來。

    帝江眼殺機閃爍,猛然閃身,也不躲閃,任由毒物射在身上,雙拳擺個雙風貫耳地架勢,直逼將上去。

    五毒真君吃了一驚,急將法寶一罩,要阻擋帝江,可誰想到,毒氣形成的罩,在帝江的鐵拳之下,宛如紙糊的一般,被輕鬆擊破。待要躲閃之即,卻又那裡來得及,百忙,他猛的向後一竄,卻晚了一步,只聽得喀嚓一聲,下身骨骼粉碎。

    正自危機之即,柳隨風一鞭抽出,目標卻是帝江的眼睛。即使帝江修煉的再厲害,他也修煉不到眼睛上,又哪裡敢追擊,雙臂猛地交叉,護住了自己的雙眼。

    柳隨風十拿穩的一鞭,擊在帝江雙臂之上,錚然有聲,宛如擊在鐵石上一般,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心知不敵,柳隨風也不敢逞強,左手一拉五毒真君,猶如受驚的兔一般,閃電般的退出了好遠。

    方才立定腳步,卻聽得耳邊撲哧一聲,卻見五毒真君整個**都爆將開來,腥臭無比的綠水散得到處都是。

    還沒等柳隨風明白過來,卻見臭水一股黑氣衝出,幻化出一個人形,不是五毒真君,卻是哪個?

    這五毒真君也不多言,趁人不備,反手將一隻玉簡塞入柳隨風手,隨即幻化成五個巴掌大小地毒物,卻是一隻通體碧綠,宛如翡翠一般的蟾蜍,一隻通體如火,長達百寸的大蜈蚣,還有一個拇指大小,漆黑如墨的蜘蛛,剩下的兩隻,卻是一隻不過半尺的灰色蠍和一隻一米來長的青蛇。

    這五個毒物,一聲低鳴,想四面八方逃將出去,居然打著逃命的主意。

    莫說太一,就連帝江也吃了一驚,弄不清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一個金仙級別的妖怪,居然可以分化元神。這本事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其實眾人都不知道五毒真君的根腳,他修煉有成,煉化五毒之後,一不做,二不修。以五隻罕見地毒蟲,寄托元神,遇到為難,五毒分頭逃跑。一般時候,都可保得性命無虞。如今他被逼到這個地步,施展開來,以求能保得元神無礙。

    帝江深恨這幾大妖怪,他也瞧科,知道這四個修為並不十分出眾的小妖,當是精通牒報、暗殺的妖怪,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種級別的對決。他一聲大喝,但見原本就異常高大身軀,平白高了數丈,隨即張開簸箕大的巴掌,往那五隻毒物抓去。

    按說太一、帝俊應該趁此機會攻擊,雖然未必能一擊功成,將這帝江煉化。但至少也可將他弄得手忙腳亂,少不得幾個發昏。可這兄弟兩人,彷彿有什麼默契一般,都端然而立,靜靜地看著帝江搏殺五毒的五個分身。

    帝江終歸是太古大神,雖然在帝俊和太一跟前連連吃鱉卻是因為對方有先天靈寶護身。他雙手飛快的擺了一個手印,但見天空,幾座小山劈面而至,直接將那五道元神壓在下面,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太一見了,微微點頭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氣力,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帝江扭頭看了一眼太一,頗為不屑的道:「你除了會剷除異己,還會幹什麼?想不到你連身邊地手下都算計,真夠陰險的。」

    聽了這話,碩果僅存的柳隨風和千目真君的臉色都微微一變,雙手不露痕跡的換了有個位置,顯然要防備的,並不僅僅是帝江。

    挑撥離間在什麼時候都好用,無論所說之事是真是假,總會給眾人心底,埋下芥蒂。日後哪怕彼此的關係平復了,也會留下一個瘡疤。

    太一併沒有看到手下的異動,他輕聲道:「若我出手,就能攔住你殺他嗎,似乎不太可能吧。況且我看你看似決絕,實則存了後手。若我出手,一個不好,怕是殺人兇手地罪名,要落在我身上吧!」

    帝江聽了這話,滿臉的不屑之色,冷哼一聲道:「嘴長在你身上,怎麼說還不隨你?不過你想殺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帝俊看了一眼太一,從鼻發出了一聲冷哼,不屑的道:「就你這本事,若不是仗著先天靈寶,又豈能奈何得了我?我今日敗了,也是敗在混沌鍾之手,而不是敗在你的手。」

    帝俊微微冷笑道:「你就不要妄想拖延時間了,最近的巫祖卻是句芒,離這裡足有百萬里之遙,即使他趕將過來,你難道認為憑借他的本事,加上受傷地你,就可以擺平我嗎?」

    太一在那邊嗤笑道:「你也是精於算計的大巫,又豈會不知戰場上只求勝利,不擇手段?你放心就是了,最起碼在一杯熱茶的時間內,是絕對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帝俊隨即附和道:「在我兄弟二人聯手圍攻下,你若能支持一盞熱茶的時間,我等自然離去。」

    帝江滿臉苦笑,但卻帶著一絲決然。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快晶瑩剔透的玉石,上面密密麻麻地刻著希奇古怪的符號,以及日月星辰,風雷雨電,金木水火土以及萬物生靈。

    看著帝俊和太一疑惑的表情,帝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同時也帶著一絲惋惜:「我等自天地而生,身隕之日,自當回歸天地。不過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只會肉搏嗎?」

    太一眼精光一閃,冷哼了一聲道:「若是玄冥、共工他們,他自然不信他們只會肉搏,不過你嘛……」言下之意,你也就會那兩手了。

    帝俊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的綠衣護身,卻似不經意的向前挪了一步,隨時可以擋在他的面前。

    帝江眼閃過一絲淒然,輕輕的撫摩著手的玉石,突然間,容顏一整,大喝道:「那就試試吧!」話音未落,左手已經重重的擊在了玉石之上,只見白光閃爍,宛如恆星爆炸一般,讓人不趕逼視。

    太一和帝俊本能的用本命法寶護體,他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這次弄不好要吃虧。

    帝江宛然後世的殉道者一般,高舉雙手,擎著破裂的玉石,嘴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但見天空風雲變幻,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劇烈的風暴。玉石破裂的縫隙,時不時的散發出淡淡的白霧,隨即融入空氣之,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天似乎要變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1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八章群巫悲嘯洪荒震

    諸位看官可能覺得奇怪,為何帝江將局勢變得如此詭異,那太一、帝俊,以及那兩個不大不小的妖怪,不駕著雲頭,暫避其鋒芒,難道他們腦袋都銹逗了不成?

    其實不然,那玉石碎裂之即,方圓千里之內,被一種奇妙的力量籠罩,休要說逃跑,哪怕是有心出手,都要費上不小的力氣。

    柳隨風知道情況大為不妙,眼寒光閃爍,周圍的樹籐,彷彿受到召喚一般,雖然吃力,但卻異常堅韌的靠攏過來,用肉眼勉強可以看得見的速度,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道綠色的圍牆,勉強將他遮蔽起來。

    這邊千目真君顯得有些急噪,他顯然沒有什麼護身的法寶,他如同裸露在放大鏡下的螞蟻,只能默默的等待著滅亡。

    太一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想起了當年和女媧娘娘閒談時談及的事,女媧娘娘用極不確定的語氣,向自己透露了巫門的恐怖。自天地而生的巫祖,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他們才是真正秉承了天地力量的存在。

    剛才的那塊玉石,大概就是巫門力量的真正所在,看那東西的威力,卻似引發天地巨變,動用天地之力,毀滅一方。

    不過從帝江一臉決然之色看來,催動那東西,顯然不止耗費一丁點的功力修為那麼簡單。也許這東西,是在透支生命力。雖然神的生命在理論上是永恆的,但如果在一瞬間透支過大,他還是離不開毀滅一途。

    天變了。地也變了,在這一瞬間,方圓千里,天塌地陷,風雷交加。整個空間,徹底毀滅。也許唯一沒有毀滅地地方,就是帝江所坐的那方寸之地。

    帝俊最是吃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會來得如此恐怖。這種毀滅一切的力量,他未必沒有,但那卻需要借助先天靈寶的幫助。似對方這種以一己之力,在一瞬間毀滅方圓千里地空間,這份本事,他自認辦不到。

    最倒霉的是柳隨風和千目真君,他們兩個一沒有先天靈寶護身,二沒有移星轉斗的大神通。只能閉目待死。在毀天滅地的第一時刻,兩人地肉身便已經毀滅。

    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必留一線。剛才的法術雖然威力絕倫,恐怖到極至,但卻不損元神。柳隨風和千目真君的元神,飄飄蕩蕩的墮入那輪迴之。

    太一頭頂現出東皇鐘,猶如向湖心不停的投入石一般。散發出一圈圈淡淡的,黃色的漣漪,宛如雞一般,將太一包裹在其。任由風雷雨電百般敲擊,卻不損分毫。

    這邊帝俊一大分身受損,只餘一個綠衣分身在前。他一臉惱火之色,但行動間依然不失沉穩。那綠衣分身,渾身綻放耀眼的光彩,任天崩地裂,也難損其分毫。

    表面上看,妖族兩大妖神威風凜凜,對抗天威,但實際上卻是不然。太一猶可,他那東皇鍾被煉成本命法寶,寄托元神執念,與其元神相合,不易受損。

    可帝俊不同,他手頭地先天靈寶,修煉的卻是身外化身,平日裡威力無窮,甚至強於太一,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一旦受了震盪,二者契合度被損,卻不知道要花費多久時日才能恢復過來。(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那股毀滅一切的力量繼續肆虐著,彷彿不將裡的一切毀滅,就不會甘心一般,瘋狂的撞擊著太一和帝俊的防護。

    此時,太一顯然要比帝俊吃虧得多,混沌鍾雖然被他煉成本命法寶,但他自身法力卻不足以發揮這法寶的全部威力,比起帝俊來,他要吃力得多。

    那股力量,端地恐怖。這股力量,似風非風,似五行非五行,卻又是天地間,最純粹的自然力量,

    但見毀滅的範圍之內,日月無光,星辰黯淡,彷彿被沙塵籠罩了一般,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即使如此,恐怖力量帶動的氣流,用肉眼也可以看得清楚。

    太一咬牙頂著那股力量,可他清晰的感覺到,帝江釋放的這股力量,宛如石磨一般,一點點地轉旋轉,一點點的消磨東皇鐘的力量,他那防禦的結界,變得愈來愈薄,薄得彷彿是一層紙一般。

    被逼到了這步田地,太一也不敢再遲疑。若是失去了東皇鐘的保護,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實是個未知數。他咬著牙,一口本命精氣噴將出來,正噴在東皇鍾上。

    東皇鍾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猛的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黃色的光芒,即使在昏暗的空間,也分外耀眼。原本薄弱得彷彿用手輕輕一捅就會破碎的結界,也厚實了不少。

    不過那股力量宛如洪荒巨獸一般,擁有撕裂一切的力量,東皇鍾散發的力量雖然勉強能擋得住一時,但從眼下這種形式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耗盡。

    同太一想比,帝俊明顯要輕鬆不少。那綠衣大漢,施展開來,當真是聲威赫赫,威勢絕倫。但見談笑間,那山石土木,盡為其所用,或化巨盾,或化大手,或化替身,在這毀滅一切的力量面前,竟似游刃有餘。

    白衣分身雖然受了震盪,與元神不似初始時那麼契合,但用將起來,卻也勉強可用,終歸是先天靈寶,威力自然不凡。攻人雖然不足,自保卻是綽綽有餘。

    每當那股力量衝將過來之即,綠衣分身先自掃去了大半的力量,而那白衣分身在帝俊的操控之下,宛如遊戲一般,輕而一舉的將其化將開來,似閒庭漫步一般輕鬆愜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肆虐於天地之間的力量,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紅日也漸漸顯露出來。

    太一和帝俊微微鬆了口氣,心下放寬了少許。他們知道,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想來帝江施展出如此恐怖地法術。一身本事,也剩不了多少。若不趁他病,要他命,怕是後患無窮。

    二妖用最快的速度向帝江逼去。卻見帝江盤膝而坐,一臉的莊重之色,雙手高舉,擎著那破裂的玉石,雙目微閉,嘴角微露笑容,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彷彿是最狂熱地殉道者最後的時刻。

    太一心微微一動。長袖一拂,一股微風吹過,帝江整個軀體,轟然倒塌,轉眼間化成了塵埃,消弭於無形。只有那碎裂的玉石,靜靜的呆在原處。

    帝俊地臉色著實難看。他咬牙恨道:「帝江打的卻是好主意。以自己身隕,換取我們重傷,以便於給那幾個笨蛋創造條件。」

    太一沒有想那麼多,他看著那碎裂的玉石,淡淡的道:「兄長,你怎麼樣。似乎你的法寶受了震動……」

    帝俊毫不猶豫的道:「無妨,不過受了點震動,修煉幾日,也就是了。」

    太一聽了,神色略顯暗淡,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他又看了一眼毀滅的世界,微一思索,已知柳隨風和千目真君難逃覆亡之劫,又自感歎了一下,這才道:「兄長,事不宜遲,我等當速速離去,如若遲誤,怕是要和巫門人著面。」

    帝俊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去。」二妖神隨即駕起雲頭,急遲而去,自回天宮去了。

    二妖回到天宮,少不得一番調兵遣將,以防巫門趁勢反攻。帝俊隨即坐關去了,將偌大的天庭,以及妖族地事務,都扔給了太一,此是後話,且按下不表。

    卻說這帝江身隕,各大巫祖,如何沒有感應,不過片刻,剩下的十大巫祖,縱風的,駕雲的,乘獸的,御禽的,一個個從四面八方趕將過來。

    句芒最先趕到,他見了這裡支離破碎,卻是面目全非,連保護洪荒的氣層都被毀去,而且此處全無生氣,彷彿是死地一般。同脈所出地他如何不知道這是何等力量造成的?登時變了臉色,心頭宛如刀割一般。

    又過了片刻,其餘個巫祖也趕將過來,一個個見到這一幕,都雙目含淚,一個個仰天悲嘯,抒發心的悲痛之情。

    玄冥終是穩重,她最先定下心神,看著那幾個巫祖道:「帝江發動禁法,想來已回歸混沌。不過他卻不能白死。以禁法的威力,即使太一和帝俊保得一條性命,也要小損……」

    聽了這話,這邊蓐收開口道:「此話卻是怎講?莫非你要趁著妖族族長受損,乘勝追擊,一舉滅了他們……」

    共工滿臉憤恨之色,沉聲道:「我等自天地而生,乃是盤古血脈。即使滅亡,也不過重歸混沌之懷抱,宛如永恆的長眠一般,如此又有何可怕?為何掌管大地日久,一個個都怯懦到如此地步,居然開始畏懼生死?!難道權利真的如此可怕,居然將你們地勇氣都腐蝕光了不成?」

    話音剛過,祝融、天吳、蓐收、豎亥四大巫祖齊聲附和道:「正是如此,難道我巫門弟,也要學那某些生命,凡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不成?」

    聽了這話,奢比、燭陰、句芒、強良厲聲道:「我等豈是貪生怕死之人?若是畏懼妖族,我等便如那烏龜一般,雖然可以長壽,卻免不了凡事縮頭。」

    玄冥聽了這話,心激動,大聲道:「既然如此,我等還猶豫什麼?莫不如此時,直殺將過去,將那洪荒妖族,天庭精怪,掃蕩一空,為兄弟報仇。」

    幾大巫祖聽了齊道:「正是這個道理。」

    豎亥惱怒萬分,恨聲道:「妖族無道,但實力終是強悍,若僅我等前去,怕是雙拳難敵四手……」

    共工聽了這話,眉毛登時豎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豎亥,語氣頗不友善:「怎麼,你又改了主意不成?莫要忘了,剛才你喊得可是很起勁的。」

    豎亥見共工如此說,不由得怒火燒,他也正在氣頭上,脾氣頗不好,他狠狠的盯著共工道:「你哪只耳朵聽說我怕了?你難道認為巫門之,只有你才是英雄,不畏懼死亡不成?」說到這裡,他已然怒髮衝冠,眼如噴火,雙拳緊握,大有一言不和,便即動手的架勢。

    這邊共工也是性急噪之人,他怒哼一聲,跨前一步,雙眼怒睜,死死的盯著豎亥,二巫居然針鋒相對。

    玄冥見了大怒,一聲大喝,猛的站到兩人間,滿臉憤怒之色。指著兩巫的鼻喝道:「你們兩個除了內鬥,還知道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干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們做到了妖族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祝融也怪共工:「你倒是急性,你那怕等豎亥把話說完,在做決斷,也是那個道理。若是他說錯了,我等自然也會與他理論。可你倒好,不等人把話說完,這火氣就上來了……」

    天吳也是一臉氣惱之色,衝著豎亥道:「你究竟是何打算,還不快點說出來?若是你不解釋明白,休說共工,就是我也氣憤難消。」

    豎亥狠狠的剜了一眼共工,這才道:「我等實力強橫,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難架群狼。我等就是一塊鐵,又能打幾顆釘?可話說回來,帝俊、太一他們有手下,難道我們就沒有同門嗎?」

    說到這裡,豎亥掃了一眼眾巫,見都在沉思,心微微自得,繼續道:「更何況人族是我等盟友,這等大事,若不通知他們,於理不合。若是他們不出一兵一卒,也說不過去。倘若我等十個,就這麼殺將過去,難保不會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這一番話,說得卻是條理清晰,將事情擺得明白。個巫祖,一個個低頭沉思,盤算得失。他們都是精明過人之輩,被人稍一點撥,立時明白過來。

    玄冥隱隱有眾巫之首的架勢,她盤算良久,問豎亥道:「若依著你的意思,我等卻該如何處置,方才不至於吃虧?」

    豎亥冷哼道:「我等當和人族聯手,盡起大軍,也不要管什麼基業,直向那不周山殺將過去。路上見到妖族,也莫要管他是善是惡,也不要理會他修為是高是低,一發收拾了,登上那不周山,殺上天庭,證個高下。」

    其餘巫祖聽了這話,眼睛儘是一亮。這豎亥顯然打著和他們一樣的主意,只不過更加穩妥,大有一擊而功成的架勢。

    幾大巫祖立刻點頭,眼殺機頻閃,這些巫祖,雖然對權術、心機不太擅長,但若說到大戰,卻不輸於任何大神。不過片刻,就制定出縝密的計劃。

    但何謂天有不測風雲?凡事計劃時固然可稱完美,但難免有各種各樣的變故。這巫門真的會一帆風順的滅了妖族,成天下之主角嗎?風雲始動,群聖將出。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2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五十九章山河破碎風飄絮 他

    十大祖巫出洪荒,會合天下群巫,人族高手,合計數十萬修士,如同烏雲蓋地一般,直奔那不周山而去。

    但凡沒什麼本事的人族,也不甘於寂寞,一個個舞刀弄槍,年紀大的自有兵器護身,年紀小的,沒有兵甲的,斬木為兵,揭竿為旗,三五十個一夥,七十個一幫,單尋那落單的小妖下手。

    一時間,本領不濟的妖族,被無緣無故害了性命,奪了內丹的,不知道有多少。洪荒妖族,一個個風聲鶴唳,惶惶不可終日。

    一些見機快的,頭腦精明的妖怪,紛紛出逃,有的向不周山附近的龐大妖族靠攏,有的則投奔仙山福地的有道真修,甘願為奴為僕,求那一線生機。還有一些妖怪,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出洪荒世界,或赴海外,尋海島棲身,或赴他國,自立為王,享一時之逍遙。

    這十大巫祖,領著人族各大部族的族長,以及天下群巫,所過之處,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又似箅刮地皮,凡是看到的妖怪,一個不留。那些剛通了靈性,微微有點成道希望的生靈,也難逃此劫,盡被巫門斬殺,用火烤來佐腹。

    為了彰顯其武功,人族將那斬殺的妖族頭顱,盡數掛到高高的木樁上,任憑風吹雨打。那修為高深,年老肉硬,不宜啃咬的妖怪,取了內丹,剝了獸皮翎羽,高高懸掛,任其風化。

    自此,妖族震動。莫道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妖,就連那些本領高強,稱得上神通廣大的大妖,也妖妖自危,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在生命受到威脅地情況下。妖族內部迅速分裂,形成幾派,衝突異常激烈。

    實力最強大的一派是主戰派,因為帝俊閉關的緣故。這派以太一為首,他們的理由最為充分,妖族和巫門難以共存,必須決一死戰。這派的高手也是最多地,帝俊、太一擔任妖族族長多年,手下的嫡系自然不少,其不乏神通廣大的大妖,本領高強的精怪。

    面對主戰派地強勢。主和派也不示弱。他們多是一些桀傲不馴,鬱鬱不得志的太古大妖,雖然不如主戰派那般強大,但其實力,也自不弱。

    這些大妖,都有不凡的本事,手下又有一定的力量。他們不被帝俊看顧。自然不願意為其賣命。尤其反對帝俊將巫祖與妖族太之間的矛盾,上升到巫門與妖族之間的矛盾,將全族拖入戰場。

    他們的主張很明確,和談,還洪荒一個和平。即使真的要對付巫門,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對付。可以暫時緩和彼此之間的矛盾。慢慢的同化巫門。待其佔到絕對上風,再動手也不遲。

    立派是最弱小的一派,這一派,實力強大的妖怪不多,只有大妖三兩隻,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但他們,有不少妖怪,都是妖族的後起之秀,是妖族未來的棟樑之材。

    立派,絕大多數妖怪都和道門三聖(元始、通天、清虛)有著不清不楚地聯繫,自然有其退路,所以戰或是和,對於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其實無論是主戰派和主和派,都是為妖族的利益考慮。(電腦小說站http://www.16K.cN更新最快)。立派的一個大妖一針見血的指出,主戰派實際上就是一條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和巫門搏個你死我活的毒蛇。而主和派則是一隻打扮得花枝招展,拿著和平標誌,卻在算計如何才能吞噬對方的美女蛇。

    妖族內部意見相左,最終導致了種族地分裂。大約四成的妖怪選擇了逃避,或隱居,或潛藏,或休眠,或托庇於大仙的門下。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聚妖幡也喪失了原有的作用。

    巫門並沒有在意妖族的變動,如果妖族內訌的消息傳到玄冥或是燧人氏的耳朵裡,那他們定然會興奮的難以抑制自己的心情。以他們的精明,自然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可惜無論是巫祖還是人皇,都不經意的忽略了情報的作用,白白浪費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巫門這次也學得精了,十個巫祖,再不分開行動,一個個聯繫得頗為緊密。哪怕追繳小股妖兵,也要三大巫祖同時行動。如此謹慎的舉動,讓有心打個伏擊的太一大失所望,

    那妖族主力固守天宮不出,有那本領高強的妖怪,在人、巫漸漸合圍的情況下,衝突不出,又惱恨妖族不肯救助,都聚集到一處,彙集在不周山下,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洪荒漸亂,浮雲島也不再平靜。這李隨雲在那虛空之殿坐關良久,無人敢來打擾。

    忽門前童進來稟報阿芙洛狄忒來見,李隨雲便命請入。

    阿芙洛狄忒今天一身素白輕紗衣裙,正所謂女要俏,一身素,卻正是這個道理。雖然美麗的女神沒有刻意做作,但她那種潛藏在骨裡的媚意,還是在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散發開來,讓人產生難以克制的衝動。

    面對足以融化鋼鐵的美麗,李隨雲古井不波的心境,也不自禁的抽*動了一下。他知道,自從自己將這個美麗的女神帶離奧林波斯山的那一刻,兩人之間就已因果糾纏,再無化解的可能。

    看著愛人,阿芙洛狄忒輕笑道:「你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閉關,難道你的法力還不夠強大嗎?你如今已經成就大道,為何不與我在那青山綠水之間,無邊勝景之地,享受逍遙?」

    李隨雲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淡淡的道:「我在修煉身外化身,淬煉分身,煉那無上**,以應洪荒之劫。反倒是你,不在那浮雲仙捨享受無邊勝景,跑到這裡卻是為何?」

    阿芙洛狄忒有些惱火的道:「你不知道這裡有多無聊嗎?你門下的修士。整日裡打坐煉氣,調和龍虎,要不然就是整備兵戈,演練軍陣。如今連那水族也有不少依附於你地麾下。每天都是那些瑣事,實在讓人頭疼。」

    李隨雲搖頭笑道:「那些小事自有門下弟去管。你何苦操心?你怕事耐不住寂寞了。」

    阿芙洛狄忒恨恨的道:「正是如此,正日裡如此閒居,哪怕是最有耐性的神祇,也會發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坐得住。」

    李隨雲也不動怒,反倒歎息道:「上次我曾和你言道,你我有拆鳳之劫,如今怕是要應驗了。」

    阿芙洛狄忒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有些惱火的道:「你說地卻是什麼混話?難不成我嫌這裡有些悶氣,就要犯上什麼拆鳳之劫嗎?」

    李隨雲搖頭解釋道:「我又豈是那種亂說之人?你已生不安分的心思,卻是劫難的開始。我本還不清楚此劫的由來。此時卻已知道了。」阿芙洛狄忒憤怒地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以前的你,無論如何,也會對我說些實話。可現在的你,卻連我也欺騙。難道你連我也不能信任嗎?」

    李隨雲眼充滿了迷茫,他似在追憶,又似在沉思,聲音異常飄渺:「戰爭開始了。我必須要介入。我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門下的安全。也許在戰爭。我苦心經營的浮雲之島,虛空之殿,也會化為烏有……」

    阿芙洛狄忒突然爆怒了,她指著李隨雲的鼻罵道:「所以你讓我離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當初你沒有這麼厲害的時候,尚且敢和那些大神相抗衡,也不見得有多少顧忌。可如今呢?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

    難道在你心,我只是一個閒暇時用來裝飾地花瓶,在危難之即,是你的累贅嗎?」

    李隨雲搖頭歎息道:「你故鄉來人了,你也許應該見見他們。」

    阿芙洛狄忒臉色再變,她充滿了失望和憤怒,聲音異常淒婉:「你一直在閉關,可你卻知道他們到來的消息。我身為你的妻,卻連一絲風聲都沒有聽到,在你眼,我究竟算什麼?真的只是一隻花瓶嗎?」

    李隨雲聽了這話,眼閃過一絲憐憫,語氣也柔和了許多,他輕聲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我在你心,是那樣的人嗎?前日我修煉成分身一個,受那炎陽真火淬煉,在遨遊虛空之即,卻發現那深淵地獄來了信使。

    我雖然沒有親自接待他們,卻也不能不讓人安置。我一直在猶豫是否讓你離開,不停的推演因果,想求那一線地生機。可結果令我失望,若無拆鳳之劫,卻是天人永隔之局。拆鳳終有團圓時,忍一時,總比等一世要好。」

    阿芙洛狄忒聽了這話,心又是一驚,她極為惱怒的看著李隨雲,恨恨的道:「你準備向老天妥協了?你不是一向都逆天而行的嗎?為了虛無縹緲的因果,你就把我拋棄了?」

    李隨雲再也忍耐不住,猛然起身,低喝道:「夠了,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看你的腦袋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我自成道以來,法力大進,可曾怕過何人?我修煉大道,本就逆天而行,我又豈會顧忌?

    我之所以有心讓你會西方,卻是為了應劫。我窺探天機,知你我有拆鳳之劫,正好趁此機會,讓你回到西方歷煉一番,免得沒有自保之力。此為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為?

    西方如今也不太平,地獄落在了下風,雖然還不明顯,但確實落在了下風。他們希望得到你地幫助。你若到了那裡,雖有小險,要無大損,還可與西方地獄之神結下善緣,與你日後大有脾益,此乃天賜良機。」

    阿芙洛狄忒心惱恨,脫口道:「你這分明是借口。我回到西方,卻又如何,難道你認為我的力量可以對抗奧林波斯神族和堤坦神族嗎?難道你想讓我被宙斯欺侮不成?更何況此戰過後,天下太平,我要那自保之力,又有何用?你說的天人永隔,卻也是推測之詞,天知道准不准,你為何非要信那虛無縹緲的上天警示?」

    李隨雲啞然失笑,有些再嘲的道:「也許因為我愛你,才會如此在意那所謂的天意。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日,這樣的事,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冒這個險。你還是聽我的話,乖乖的回去吧,這也算是對你的一場磨練,你不是總想和我打悶棍嗎?等我們再見之時,你就擁有足夠的能力和我一起馳騁天下了。」

    阿芙洛狄忒還要再問,李隨雲卻不再說,只是揮手讓她下去。她心惱火,一咬牙,轉身出去不提。

    各位看官看到這裡,可能覺得奇怪,這李隨雲為何要與這阿芙洛狄忒分開,其實也好解釋。李隨雲既然已經決意攙雜巫妖之爭,少不得和同級別的存在動手。他本就不是好人,將心比心之下,難免會任務別人會同他一樣,抄他的後路,奪他的老巢。所以才杜撰出拆鳳之劫,又以天人永隔之劫相要挾,想讓阿芙洛狄忒到東方避難,卻也稱得上苦心。

    待阿芙洛狄忒離開之後,隱沒在一旁的休普諾斯現出了身形,他一身黑色的長泡,顯然已經歸附於地獄。

    李隨雲輕歎了口氣,喃喃道:「照顧好她!」

    休普諾斯看著阿芙洛狄忒離開的方向,幽幽的道:「她會恨你的,會恨你一輩的。」

    李隨雲深深的搖頭道:「我曾想和她共同度過這無邊的歲月,可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們真的不適合。她的身上,始終有西方女的那種**性。也許這次分手,再無復合之日。」

    休普諾斯苦笑著安慰道:「你放心,她永遠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會改變。」

    李隨雲站將起來,卻沒有再談論感情之事,他淡淡的囑咐休普諾斯:「風雲將起,天下將變,世上又豈會有淨土?我東方雖為世界之主角,你西方也難獨享清淨。好自為之岸吧!」

    休普諾斯雖然不清楚李隨雲的用意,但也知道這是暗示。他也不多說,按照東方的禮節,施大禮參拜,恭敬的道:「你放心,地獄,永遠是你的朋友。那怕天地崩塌,也不會改變。」

    說罷,他也不多言,又施了一禮,這才轉身,隱沒於空氣之,離將開去。李隨雲也不多說,只是輕歎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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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章身似浮塵雨打萍

    不周山在洪荒時期,又有擎天之山之稱。此山端的是巍峨高大,支撐上天清氣。從另一角度來說,這不周山一旦倒塌,無論是對天庭還是洪荒大地,都將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不光妖族顧忌巫族撞塌不周山,就連女媧、老等諸多大神,也心存顧忌。他們倒不在乎那無數洪荒生靈,正所謂有枯有榮,萬物有生就有死。即使證了那混元正果,在天道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一隻,若想要萬古長存,卻也需要小心翼翼。他們所憂慮的,卻是天地崩壞,以至於綱常混亂,門下弟盡數遭劫。

    可眼下他們卻也沒有什麼好借口出手。這些大神,都見識了那天帝江施展禁咒的威勢。誰都不能保證,在個巫祖聯手發動禁咒下,自己能全身而退。更不能保證的是,在洪荒破碎的時候,自己能保證門下的安危。

    這場戰爭,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對交戰的雙方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人族已經不復當日之安詳,所有的人,哪怕連剛會走路的孩和只能拄著拐棍的老人,也被迫武裝起來。

    至於妖族,在洪荒大地上,除了不周山附近幾個堅固的堡壘,其餘的妖族,哪怕沾了一丁點的妖氣,稍微開了點靈智,直接被烈火焚化。妖族後繼力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即使這場戰勝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沒有幾百年的時光,怕也無法恢復當年的榮耀。

    在這種充滿了殺戮和毀滅地戰場上。個人的力量是那樣的渺小,如同暴風雨的浮萍一般,根本沒有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所謂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這句話,在這裡得到了充分地體現。

    兩族軍馬。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聯軍將不周山圍得如同鐵桶相似。各地逃難的妖族約有三五百萬,擠在不周山上,卻沒有什麼舉動。這三五百萬妖怪,絕大多數都是那些沒有多大本事,剛剛開了靈智的小妖,他們地父母長輩,用生命為代價,換取了讓他們逃跑的時間。

    可蒼天給了他們一條生路,天庭的大妖,卻不想給他們一條生路。此時天庭的防禦準備。並沒有做好,甚至可以用混亂來形容。帝俊的閉關,使本來就已派系林立的妖族更加混亂,原本就互相瞧著不順眼的妖怪,時不時的爆發激烈地衝突。已經焦頭爛額的太一完全放縱手下,根本不理會各派系的爭鬥。

    不過太一畢竟是妖族之主,若是不理會不周山上的小妖。任由他們當炮灰,為自己排兵佈陣爭取時間,怕是要失去手下的心,用不到巫門攻將上來,他們就造自己的反了。為了安撫諸多妖神,他還是將畢方派了下去。鎮守不周山,為了堵眾妖的嘴巴,他又調集了一百萬地妖兵,歸其指揮。又從天宮之,點了三百餘個法力高強的妖怪,到其麾下聽命。

    其實立派和主和派心裡都清楚,這是太一借刀殺妖的把戲。利用巫門排除異己。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打著攘外必先安內的主意,未免有些太不和時宜了。

    不周山下,百十萬聯軍紮下大營數十座,每座營盤,都有本領高強,精通兵法的人、巫為統帥。(ap,16k,cn更新最快)。

    太一親至,檢查防禦。他站在不周山頂,但見聯營漫漫,火光沖天,殺氣騰騰,兵戈閃閃,不由得感歎道:「我今日才知聯軍勢大。」隨即又增兵三十萬,以供畢方調遣。

    玄冥帶著強良、天吳站在營前,看到不周山頂祥雲籠罩,微微感歎道:「太一到了,難道他要與我等在此決戰不成?」

    天吳搖頭笑道:「太一也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他應該不會選擇這裡作為戰場。這不周山雖然險要,但也不是什麼天險,想要據險而守,怕是不可能。若是在這裡將兵力毫無意義地浪費,這未免……」

    強良撇撇嘴,頗為不屑的道:「太一他怎麼會選擇在這裡決戰?如果這裡毀了,天都要塌,到時候太一連老窩都沒有了,還怎麼當他的東皇?他絕對不會這麼幹的。」

    玄冥眼殺機頻閃,恨聲道:「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現如今太一就在山上,我等自當前去衝殺一番,便是挫動妖族銳氣,也是好的。」

    二巫聽了,微微點頭,自去準備。隨即會合了祝融、共工、豎亥三大巫祖,領著蚩尤、刑天、相柳、風伯、雨師、以及各族大巫數十個,與人族統帥神農氏並起手下辛、扈、五獸、五禽、五山、五水、五蟲、五行等各大部族首腦,集兵十萬,直殺將上去。

    太一此行,卻也是為畢方鼓勁,免得讓人認為自己是借刀殺妖,他在山頂宮殿,正和眾多妖怪商議對策,聽取軍情。忽覺殺氣瀰漫,戰氣沖天,大吃一驚,急道:「巫門必然劫營。」

    眾妖聽了,齊齊大驚。猛□大聖統帥前軍,正自休整柵欄,安置鹿角,佈置陣法,各處陷阱,尚未完備,聽到敵軍前來劫營,直驚得站將起來。

    一旁大妖蒼羽,卻是一隻蒼鷹得道,同眾妖相比,他要沉穩許多,向太一道:「陛下,若是巫門殺將過來,需得您出手,方可壓制。」

    太一此時亦是騎虎難下,有心不出手,卻又於理不合,若要出手,又怕不是眾巫祖的對手。他上次圍殺帝江,元氣尚未恢復,如今面對戰力和數量遠超帝江的幾大巫祖。心更是沒底。

    正自猶豫之即,忽一小妖連滾帶爬的衝將進來,見了太一,放聲大哭道:「陛下,巫、人聯軍殺將來了。見妖就殺,前軍已然崩潰,幾個大將正自據險而守,岌岌可危。還請陛下早發援兵啊……」

    畢方聽了,怒容滿面,起身向太一施禮,抗正道:「陛下,您還在等什麼,難道要等山前地妖族弟被屠殺殆盡,您才甘心嗎?」

    太一聽了,知道若是再猶豫下去。眼前這個大妖,怕是要立時和自己反目,招呼手下和自己證個高下。若是如此,這妖族必然分崩離析,不用敵人來打就已經垮了。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殿諸妖,沉聲道:「畢方,你先率二十員上將出戰。我率大軍隨後就到,無論如何也不能折了我妖族的威風。」

    帳諸妖聽了,齊聲應是,自去準備不提。

    這邊蚩尤一馬當先,統帥門下數十個弟,並三千餘雄兵。橫衝直撞,當者披靡。蚩尤天生異稟,銅頭鐵額,以毒蛇猛獸,銅汁鐵丸為食物,他又將巫門功法發揚光大,自成一脈,卻是後世魔門之雛形。

    他一手握錘,一手提斧,口噴黃霧,眼放電光。一路殺將過來,也不知道宰殺了多少妖怪。那雪亮的兵刃,都被血肉所沾染,紅糊糊的敷在上面,讓人看了,直欲做嘔。

    畢方率領手下趕將過來,見了這一幕,心也是一驚,那蚩尤遍體鮮血,腰間掛著幾顆血淋淋地頭顱,宛如殺神般相似。他一面衝殺,一面翻雲播霧,揚土飛沙,惟恐少殺了一個妖怪。

    一旁的猛□大聖見了這一幕,雙目險些滴出血來,一聲大吼,揮舞著雙刀,殺將上去。一旁幾個自認本領不弱的妖怪,也揮舞著兵器,衝將上去。

    蚩尤見了猛□大聖,心也自一喜,一聲低喝,大錘猛的橫掄,平地帶起一股旋風,巨大地威勢,讓還沒有殺到跟前的猛□大聖一陣心驚。但他也是神力無窮的傢伙,竟然不避不讓,雙手將那戰刀猛的舞了了弧線,斜斜的劈將過去,帶出一片殘影,重重的砍在那大錘之上。

    交戰雙方不約而同的聽到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就如同兩把尖銳地鐵梳在劇烈的摩擦一般,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些修為淺薄的小妖,更是驚恐的摀住了耳朵,抱頭在地上劇烈的滾動著。

    猛□大聖和蚩尤也是臉色大變,他們兩個的兵器劇烈地撞到一起,爆發出刺眼的火星。那刀太鋒利了,居然劃開了錘,可是深入到一半的時候,卻後勁不繼,鑲嵌在其。

    猛□大聖吃了一驚,急搖搖頭,甩甩鼻,那鼻頃刻間變的宛如長蛇相似,直捲將過去,他竟欲生擒蚩尤。

    蚩尤心讚歎對方神力,手上可一點都不慢,急棄了大錘,反手舉起巨斧,擺個泰山壓頂的架勢,直接砸將下來,那猛□大聖躲閃不及,長長的鼻被斬下一段,疼地仰天長嘯,退出好遠。

    這邊畢方也施展本事,手長槍,卻是一條蛟龍所煉,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材料,最是通靈不過。但見槍舞出,宛如蛟龍飛舞,那本領差的修士,在這片刻功夫,不知道被屠了多少。

    刑天手持巨斧,見畢方威猛,人族修士,紛紛避易,不由得怒從心來,一聲大吼,猛的條將起來,手兵器化坐一道烏光,照頭劈下。

    畢方乃是上古大妖,修為自然不是猛□大聖可比,他見了巨斧,夷然不懼,一聲大喝,手的長槍,猛的向外一崩,直接卸開了刑天巨斧。

    刑天也自吃了一驚,沒有料到對方是有真本事的妖怪,眼殺機一閃,大斧打了一個迴旋,又自劈下,二人當即戰到一起。

    一個是法力高強,一個是先天異獸,二尊神戰到一起,一個吞雲,一個吐霧,各種法術使將出來,當真是光彩音樂得宜,吹拉彈唱俱佳。

    二神舞將開來,帶起的氣流,捲得兩旁廝殺的將士立腳不住,帶翻了百十個。眾軍一起發喊,遠遠避將開來,任由二方一起混戰。

    或許在局部戰場上,妖族可以略佔上風,但在整個戰場上,妖族終是弱於巫門,處處受制,如今出戰的,也只有畢方一個大妖可以上得了檯面。隨軍的幾個大聖,被風伯、雨師等有大神通的大巫劫住,戰做一團,漸漸遮攔不定,落於下風。

    兩軍對壘,端的是法寶漫天飛舞,雙方都體現出極高的素質,雖然說不上久經戰陣,但也有一定的配合。飛劍、法寶彷彿不要錢一般使將出來,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定會驚歎東方的奢侈。

    在這種環境下,一旦肉身被毀,元神成要化為烏有。沒有哪個元神可以在密集得如同蜘蛛網般相似的攻擊逃出生天,此一戰,無數修士化為灰灰,將那千百載的苦修煉荒廢。

    至於那些普通的妖族弟,徹底淪為了戰場上的累贅,被那些實力較弱的修士和人族肆意屠殺,以增加軍功。

    玄冥站在戰場的後方,冷眼旁觀戰場的局勢。她目光滿是不屑,顯然對妖族表現出的戰鬥力充滿了蔑視。

    共工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但他顯然很怕玄冥,只能和祝融他們一樣,躲在後方,等待出手的機會。

    天吳看到戰場的局勢對聯軍越來越有利,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他看了一眼玄冥,點點頭道:「我上去衝殺一番,當可徹底將妖族大軍擊潰。若是太一忍不住出手,你等正可趁機未殺他。」

    玄冥微一沉吟,點頭道:「你自去便是,卻要小心謹慎,莫要被太一偷襲,若是讓其佔了便宜,反為不美。」

    天吳點頭應是,隨即率領三五個巫門高手,衝將出去,宛如一柄尖刀,直插入敵陣之。

    巫祖之力,果是不同凡響。天吳的加入,猶如在即將崩潰的駱駝身上壓了一座大山。原本已經糜爛至極點的局勢立時陷入難以回天的境地,幾乎所有的妖族都選擇了退縮,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大陣之橫衝直撞,將原本就不甚完整的陣勢分割成一塊塊。

    對待這等對手,天吳也不屑出全力,似是遊戲一般,往來衝突,單挑那本領高強的妖怪下手,弄得妖族個個驚心。

    被眾多大妖簇擁的太一臉色很難看,他如何不知道天吳出現的目的?對方分明是以身做誘餌,那幾個本領高強的巫祖,一定在附近窺探,等待著機會,給自己狠狠一

    商羊見了,微一猶豫,還是開口道:「陛下,事急,若是再不出手,怕是這不周山,今天就要失守。」

    太一扭頭看了一眼商羊,有心拒絕,卻又沒有什麼借口,又看了手下滿是期盼的妖怪,微微長歎,一咬牙,當先走向戰陣,他已決定,既然上天讓他今天滅亡,他就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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