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08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2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一章同門賭鬥求先機

    李隨雲見那火光滔天,准提卻還未明白自己的打算,如何不笑?他也不多說,卻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見轉眼之間,一團黑氣砸將過去,卻又負手而立,臉露微笑。

    那團黑氣籠將上去,卻見寒風凜冽,寒氣逼人。不過轉眼之間,這山峰為冰雪覆蓋,原本燒得通紅的表面,迅速冷卻,卻似變得和冰一樣脆。

    李隨雲見了,點頭微笑道:「准提,我也無甚心情與你慢慢的戲耍,需得速戰速決。卻又少不得取巧了。」

    准提道人卻是不信,口笑道:「道兄你若是能在我這小千世界取巧,縱然敗了,我卻也心服口服。」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說,不由得微微搖頭,猛的大喝一聲:「此時尚不破冰而出,卻要更待何時?」

    准提道人一愣,心念一動,知道不好,急待施展法術,卻見李隨雲大手一揮,天空萬道雷光,直落將下來,砸向峰頂,端的是快如閃電。

    准提雖然不懼閃電,但他顧忌李隨雲會不會又施展什麼希奇古怪的招法,將什麼別的法術隱藏於閃電之,急將手法寶祭起,化解漫天雷電。

    高手相爭,爭的卻是一線。但見眨眼之間,無窮綠意破冰而出。這山峰表層,已然脆弱如冰,最是容易破壞。不過片刻,便稀里嘩啦的落將下來,山基卻是已被破壞。

    李隨雲見計策奏效,微微一笑。輕踱過去,看了一眼山頂正在施展神通,想要挽回的准提,嘴角微微一咧,露出笑容。將手放在支離破碎的山上,口猛地一聲大喝:「給我倒……」

    只聽的轟隆隆的一陣亂響,山基登時崩塌,那巨大的裂縫。直從山腳逼向峰頂,速度奇快無比,遠超准提道人修補的速度。只聽得嘩啦一聲,正座山峰,立是崩碎,但見無數山石,宛如下雨一般,向四面八方飛將過去。

    准提道人只覺得腳下一輕。心卻是一驚,急縱雲光,但見腳下兩朵金蓮湧現,托住他地身形,穩穩的立在半空之。

    李隨雲見了,心微動,隨即一聲大喝:「給我破……」

    卻見這小千世界。頃刻間物是人非,娑羅樹林,浮屠廟宇,皆為虛話,破落不堪。談笑間,破了這小千世界。隨即。天光湧現,李隨雲和准提都現出身形。那粒沙塵,卻是化為齏粉,成那塵埃的一員。

    准提道人面色微慚,心卻著實佩服。李隨雲這幾手玩得著實漂亮,自己同他相比,卻是遠遠不如。此陣敗的,實是心服口服。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並沒有氣急敗壞,心也是微微點頭。暗歎對方涵養。當初怒火沖天,怕也是因為到手地鴨被自己搶了,一時氣憤,方才失態。

    心好感既生,李隨雲看向準提的目光,卻也隨和了很多。他當初之所以看準提不順眼,卻也是因為對方是西方教的教主,西方教若是入了土,日後的浩劫,卻又不能避免。這顯然是穿越的李隨雲不願意看到的。(1^6^K^小說網更新最快)。不過若是因事而對人,卻又顯得落了下乘,著了相,所以一時間,李隨雲倒也放下了心事,純以朋友的眼光和准提交流。

    准提道人敏銳的感覺出李隨雲對他態度地改變,心雖然疑惑,卻也不好詢問,只當對方也是敬佩自己的修為。

    准提自認失敗,當即取了洛書,交與李隨雲。隨即點頭道:「道兄,我既失敗,自當回歸西方。這洪水滔天,我西方教轄下,也不可避免。我自當歸去,度化蒼生。」

    李隨雲看了對方一眼,卻就接過洛書,也不理會那女媧、伏曦**辣的目光,隨手將那法寶收入懷。隨即向對方打個稽首,一臉淡然之色道:「道兄自去,日後怕有相見之時。只是你我道不同,異日相見,怕是要再動刀兵,證個高下。」

    准提道人見對方如此說,心微動,他知道李隨雲話裡有話,卻不知道暗指的是什麼意思。心雖然疑惑,嘴上卻是不弱,依然淡淡的道:「道兄之道,逆天的份量卻是不小。我西方教,卻講究上體天心,導人向善。雖然道相佐,卻也未必沒有交叉之處。說不得,日後自當與道兄證道。」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說,不由得微微一笑,不再辯解,卻自一點頭,權為送行之禮。

    准提道人興沖沖的自西而來,卻又失敗而去。但他心志之堅,卻非俗事能動。雖然偶有爆怒,也也是犯著了肝火。故雖微有沮喪,卻也不甘屈服。他向眾人團團施了一禮,隨即駕起雲頭,衝霄而去,奔西方教之地去了。

    元始見李隨雲得勝,也不奇怪,當即道:「恭喜師弟與西方教教主賭鬥得勝。此戰之後,師弟之名,自當遠揚域外。」

    李隨雲啞然失笑道:「都是些俗名,若是沾染上,反倒成了累贅。似這等虛名,縱有千萬,聲蓋霄漢,卻又有何用?莫如放下,閒看經。」

    元始聽了也不由得大笑道:「師弟卻是好心情,好氣度。將萬事看得開了,果然是有道真修,不愧是證了混元之士。」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師兄卻是差了。我只是將那功名利祿看得淡了。但若說將俗事放下,卻又哪裡有哪個本事?人都言到,不入紅塵,俗事不染。俗事不染,因果不纏。可這普天之下,又哪裡有淨土?何處不是紅塵?似師兄這般,不也為門下弟之前程而憂慮嗎?」

    元始見說,打了個哈哈,心卻在沉思。對方這是真樸實,還是太奸詐。方纔他以言擠兌,設下了陷阱,卻想讓李隨雲自己落將進去。若是成功,再以言逼迫。使其不理會共工之事,卻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實為上策。不想對方自言難放俗事,反過來以言語擠兌自己。這讓元始不能不心生疑慮。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女媧輕聲笑道:「想不到清虛真人卻是如此近人,難怪浮雲島地處海外,卻是群仙雲集。」

    李隨雲聽了對方沒頭沒腦地一句,卻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我島上修士眾多,那是我人品好,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他冷冷的瞪了女媧一眼,卻又看向元始。想要看他如何自處。

    元始眉頭輕皺,淡淡地道:「師弟,我等卻是為了那共工而來,想你不要插手此事。」

    李隨雲冷冷的打量了三個聖人一眼,輕哼了一聲,沒有做聲。

    這邊女媧娘娘卻又道:「清虛道人,我欲借那乾坤之鼎。煉五色之石,補綴上天。」說罷,她看了李隨雲一眼,見對方一臉淡漠,卻也摸不清是什麼心思,不由得微一沉吟。

    元始見女媧這般。也自知對方的心事。旁邊的伏曦雖然神通廣大,但卻苦於沒有拿得出手地東西,雖然有心,卻也無力為女媧解圍。

    不過伏曦心卻也犯了嘀咕,為何女媧要主動開口?這補天之事,雖然有大功德於世,但似自己這般證了混元之人,卻也不甚看。如今拉下面皮,與李隨雲交涉,卻是為了哪般?

    女媧娘娘沉吟片刻,繼續道:「清虛真人,我身邊也無甚長物,只有這河圖,願轉讓與你,只求你為天下蒼生考慮,將那乾坤鼎借上一借。」

    此言一出,不但伏曦變色,就連元始也似有些坐不住四不像。這女媧娘娘究竟為了那般,卻要將到手地先天靈寶讓出,實在讓人費解。

    李隨雲微一沉吟,終是長歎一聲,淡淡的道:「你卻人性未泯。既然娘娘有善心,我自當成*人之美。這河圖、洛書,我拿來也是無用,不過此後,人族怕是將興。可將此寶一分為二,河圖與巫門,洛書與人族,為其鎮教之寶。」

    女媧娘娘見對方如此說,心卻是一喜,點頭稱是道:「如此,卻是大善。」

    伏曦看了女媧一眼,愈發看不懂了。他沉吟片刻,點頭向元始道:「道兄法力高強,那除惡之事,卻就麻煩道兄了。」說罷,施了一禮,駕雲頭去了。

    這邊女媧娘娘微一沉吟,也道:「我欲尋那材料,煉石補天。除惡之事,卻要麻煩道兄了。」說罷,向元始、清虛施禮,也不等二人回話,逕自去了。

    元始見了這一幕,鼻險些氣得歪了。這叫什麼事?把自己繞了進來,可如今,一個個都走了。讓自己和李隨雲理論!他雖然自信不懼李隨雲,但卻也不願意得罪對方。可到了此時,卻是騎虎難下,若不與李隨雲證個高下,傳將出去,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怕還以為自己懼怕對方。

    李隨雲見元始面皮抽*動,心也自好笑。知道自己勝了准提,惹得幾個聖人都心生戒意,不敢隨便招惹自己。他也懶得廢話,先以言挑道:「師兄,你們適才說要除惡,莫不是要除共工不成?」

    元始心甚不爽,他也不多言,當即點頭道:「正是。若不除共工,何以塞天下蒼生幽幽之口?何以平天下蒼生罄竹之恨?」

    李隨雲聽了,放聲大笑道:「師兄若是如此,卻是本末倒置。那巫門之祖,卻是有何過錯?我等鬥將起來,毀那星辰無數。生靈塗炭,比之如今,卻也不差上許多。甚至尤有過之。更何況是我等先自惹了巫門,如今反將禍水往那巫祖身上引,如此這般,卻是折了聖人的名頭,掉了聖人地身價,沒由來的自降身份,落了下乘。似這般,我卻不取。」

    元始聽了,臉色微變,冷冷的道:「既然如此,我等少不得一番爭鬥,證個高下。若是你勝了,共工之事,我自不去追究,你自去面對天下蒼生幽幽之

    李隨雲仰天長笑,語氣頗為不屑:「天下蒼生?在聖人眼,不過一群螻蟻罷了。你都不在乎,我又怎會在乎?」

    元始聽了,嘿嘿一笑,聲音依然冰冷,卻不激動:「既然如此,我等自來鬥上一場便是。」

    李隨雲搖頭道:「如今洪荒破碎,若是你我施展**力,使出大神通,這天下怕是要盡為齏粉,我等需得重新演化打千世界,重塑生靈。著實麻煩。我等莫不如不用先天靈寶,只將手頭的兵器,尋常的法寶賭鬥,你看如何?」

    元始掣了三寶玉如意,微微一笑,將頭一點。左手一拍四不像,逕自上前,照李隨雲便打。

    李隨雲呵呵大笑,卻也不懼,手的竹杖卻又施展開來,將門戶守得緊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兩大聖人雖然未曾使用先天靈寶,但法力神通俱是玄妙,破壞力依然巨大。二人這才場好殺,比之適才三聖大戰,又自不同,不知道激烈了幾分。卻見抬手間山巒崩壞,拂手處江河見底。

    二聖這番賭鬥,卻是驚天動地,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生靈,被捲將進來,平白送了性命。聖人大戰,卻無場地,二聖翻翻滾滾,從東方打到西方,又從西方打到東方,末了,卻又打回西方。

    二人打得瀟灑,卻又急壞了那漫天神祇。東方雖然大損,也有那逃得性命、提前隱居的大神,一個個見了,痛心疾首,只恨修為不夠,不能上前勸解。

    那西方神祇,一個個咬牙切齒,握拳頓足,心痛自己的領地被二聖如此毀壞。此時西方諸神,莫不恨東方諸聖。這些聖人,端地是恃強凌弱。若是自己這邊,有一尊這等修為的神祇,卻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李隨雲與元始鬥到酣出,卻是呼嘯連連,把出那市井無賴的手段來。卻是陰招迭出,花樣繁多。下絆,出黑手,施奸計、出毒招,一樣樣把將出來,卻將那元始迫得手忙腳亂。

    鬥到此處,元始也是心焦。似那聖人相鬥,沒個幾個月,或是三五十年,怕是分不出勝負。哪怕鬥個百八十年,甚至一量劫,他心也不奇怪。可若是二人證不出高下,卻不能修補這大千世界。若是真的盡數歸為齏粉,卻是麻煩了許多。

    他見李隨雲招數著實歹毒,心也自著惱,將那翻天印暗暗拿出。卻要以此寶與李隨雲證個高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二章只為俗緣亂因果

    元始鬥得心焦,暗暗取出新得來的翻天印,他心也有計算,以李隨雲的修為,這翻天印,怕是打不死對方,但好道也能打個發昏。自己趁著這個工夫,卻好從取利,好好的和他理論一番。

    李隨雲卻是何等人物?打悶棍的行家,下黑手的裡手。如何看不到元始的小動作?他藝高人膽大,對那翻天印,卻也不懼。他急掣出那河圖,也不理會這先天之靈寶,直接向那翻天印砸將過去。

    二聖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霞光萬道,卻見河圖殘破,飄飄蕩蕩的落將下來。而那翻天印,卻高懸空,竟然絲毫未損,這場拚鬥,卻似是翻天印勝了。

    元始卻是鬆了口氣,連上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可他的笑容轉眼間便凝固了。那翻天印,居然碎了,是徹底的粉碎。天空,只剩下一個印魂,可以說和鬼魂一樣,**已無。

    李隨雲將殘破的河圖收好,搖頭感歎道:「真是想不到,居然會見到這一幕。可歎翻天之印,果然不負其名,雖敗尤榮。」

    那翻天印彷彿聽到了李隨雲的讚歎,不由得微微顫抖,那印魂竟似激動到了極點,宛如遇到知音一般。

    元始看了一眼器魂,卻是將手一籠,將那器魂收將起來。

    李隨雲見了,卻也不阻攔,他淡淡的道:「師兄,你我若是再鬥將起來,怕是萬年也分不出勝負。」

    元始聽了。也搖頭歎道:「你未露真本事,只將那市井間的把戲來糊弄於我----你真當我糊塗不成?只是這共工若是不懲戒,怕是那幾個也不會同意。」

    李隨雲收了竹杖,隨手幻化出一張椅,舒舒服服的坐將上去。卻又將兩腿舒展開來,盡量放鬆,看上去倒是頗為輕鬆愜意。

    元始見了,搖頭苦笑。他心著實憋屈。自己讓那幾個聖人擠兌,居然當了出頭鳥,與李隨雲理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地修為,固然不勝,保個平手,卻也不難。誰曾想到,對方著實厲害,壓根不肯露出真本事。只是招架遮攔,讓自己摸不清深淺。仔細想來,卻著實鬱悶。

    他見李隨雲半坐半躺,著實舒服,不由得搖頭輕歎,也下了四不像,幻出一個蒲團。坐將上去,淡淡的看著對方,等待答覆。

    李隨雲見元始這般,心也是無奈,他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道:「師兄。一人退一步吧。如此,卻是對雙方都有好處。」

    元始聽了,也知道李隨雲退了一步,他沉吟片刻,淡淡的道:「你且說來聽聽。如何處置那共工?」

    李隨雲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個茶壺,打開來後,自斟了一盞,一口飲盡,這才慢條斯理的道:「共工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待我等將這大千世界修補完畢,卻就將他鎮壓在哪裡,過個幾萬年再放他出來,自然也就好了。」

    元始聽了,眼睛一亮,低頭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的確是最好地辦法。只是這共工肯答應嗎?」

    李隨雲拍掌大笑道:「他有什麼不同意的?若非如此,他立時化為灰灰,所謂好死不如賴活,難道他會拒絕不成?」

    元始見李隨雲說得如此肯定,卻就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就這麼辦吧。若不將他壓住,怕是老師都要怪將下來。」

    李隨雲黯然無語,過了好一會,才低聲做歌道:「一身修為起鴻蒙,縱橫寰宇樂逍遙。只因更有強手,身陷囹圄數百年。」

    元始聽了,微微一笑,卻也不再言語,逕自去了。

    這幾大教主自達成了共識,聚集在一處。全是哪幾大聖人?卻是火雲洞天皇伏曦大聖,媧皇宮地皇女媧娘娘,大羅宮玄都洞八景宮老,崑崙山玉虛宮元始,金鏊島碧游宮通天、浮雲島虛空殿清虛、西方教接引、准提。

    這幾大聖人,卻又聚集一處,一個個在虛空立定。那共工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在一旁立定,適才李隨雲暗告訴他結果,他嘴上雖然不說,心卻甚感激。(手機小說站http://wap.16K.cN更新最快)。

    這邊元始見那不周山支離破碎,著實慘不堪言,心微動,暗讚這材料難得,正好用來做翻天印之身。

    女媧借了李隨雲的乾坤鼎,將那無窮的材料投將進去。

    女媧看著李隨雲,輕聲道:「卻請道兄助我,見這些材料煉化。」

    李隨雲微微點頭,卻又催動那乾坤鼎,卻是過了八十一天,卻見鼎五色綻放,直上雲霄。卻是五色神石煉將出來。

    女媧娘娘卻是大喜,將手一指,念了幾句口訣,卻見五色神光,包裹著五色神石,滴溜溜地飛將出來。懸浮於空。

    其餘幾個聖人見了,也不禁微微點頭。所謂術業有專攻,似這煉五色神石補天,卻遠非這幾個聖人擅長。讓他們做這工作,還不如自己煉化那五行元素,操縱地水火風,開闢空間,建造新的世界來得容易。

    女媧娘娘煉石補天,幾個大聖卻是冷眼旁觀。末了,卻剩兩快五色神手,其一塊,乃用用不上的頑石,另外一快,卻是餘下來的石頭。

    李隨雲見了這兩快石頭,不由得微微搖頭,心暗暗感歎,果然是先天出品,必屬精品。別人不知道,他如何不知道?這兩塊石頭,其的一塊,卻是後世深入人心,險些將天庭捅個窟窿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另一個當是那個讓無數女傷心落淚的賈寶玉。

    通天見李隨雲搖頭感歎,心也自生疑,低聲道:「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李隨雲輕聲歎道:「今日種因,他日得果。天道循環,即使以我等之修為,卻也難以揣測。我心生感觸,故此頗為感歎。倒讓兄長見笑了。」

    通天見如此說,搖頭輕歎道:「你在乎這些幹什麼?豈不聞活得一朝,且顧一朝,凡事莫強求。且顧眼下。你想得太多了。」

    李隨雲見通天如此豁達,也自歎息道:「兄長說得是,卻是我著相了。」

    通天微微一笑,卻也不多言,卻向女媧道:「諸位,上天之漏洞,卻已由娘娘補了,我等此時。卻該將這支離破碎地世界補綴起來,免得亂七八糟,不成樣。」

    女媧看著洪水漸漸消退,一些地勢奇高的地方,已經現出了地表,心雖然自傲,卻又半點高興不起來。這場洪水。端的是來得恐怖,直將那天下蒼生,不知道溺殺了多少。自己辛辛苦苦創造的人族,怕也沒有剩下多少。

    李隨雲輕輕搖頭,一臉無奈之色,口卻是不鹹不淡的譏諷道:「可悲、可歎。只因當年一念之差。非但自己地眷族未曾保下,就連自己的親族也未曾得好,天道循環,因果報應,卻是爽利。」

    接引見了,連連搖頭,口卻是不停地朗誦那往生咒,以求那天下蒼生,魂歸道輪迴,免得飄蕩於天地之間,為禍世人。

    元始沉思良久,卻開口道:「我等若是將這洪荒恢復原本模樣,卻也不必。天知道他日這些修士會不會因為某些利益,再大打出手,以至洪荒破碎。我等少不得再麻煩一般。」

    李隨雲眼珠一轉,脫口道:「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將這洪荒世界補全,依著那原本的模樣,將其演化成一顆星辰,我等自在此處修煉,此星卻為我等道之起源,豈不是好?」

    此言一出,眾聖齊齊喝彩道:「果然是有見識地清虛道人,端的是好主意。似這般,若是那個星辰被毀,我等只演化一顆星辰變是,卻也不需費上許多工夫,端的是好主意。」

    准提道人終是謹慎,微一沉吟道:「只是如此以一來,這本源星球,卻是小了許多。那些神祇,怕是不願。」

    通天聽了,臉色一拉,冷笑道:「他們不願,與我等何干?若是敢來聒噪,一發滅了,也使得耳根清淨。」李隨雲撫掌附和道:「正該如此。卻是理會那些無知的傢伙作甚,若是不願,直接滅了便是。」

    元始和老見李隨雲如此說來,都是微微一愣,這清虛道人地表現卻是日漸強橫,究竟是福是禍,卻實是個未知數。

    幾個聖人聽了李隨雲的建議,卻又聯起手來,開闢鴻蒙,演化大千世界,將那洪荒補綴完善。這幾個聖人,卻也各自圈定了修行的範圍。

    李隨雲卻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直接將那共工壓到黃河之底,又設下了數百道封印,方才做罷。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等封印的強度,以共工之力,卻也可以興風作浪。

    這天庭無主,妖族勢力大衰,為了彰顯公正,免得這天帝偏向哪個,幾大聖人卻又麻煩鴻鈞。

    鴻鈞被逼不過,只得將身邊地童推將出來,以其為天帝之尊。這童卻也了得,娶了西王母為妻,重建那天宮勝景。那些離散的天仙,也都歸了舊位,一個個盡心盡力,重建天宮。這天宮在那天帝的整治之下,卻也漸漸有了生氣。漸有舊日之氣象。

    他又結好巫門,將那巫門大巫刑天、相柳等輩,召入天宮,以為仙官,共掌權柄。

    其餘幾個聖人,也自回歸洞府仙宮隱居修煉,等待時機再證高下不題。

    這李隨雲補綴了洪荒世界,重塑了漫漫星空。辭別了諸位聖人,雖然面和心不和,但卻不失禮數。

    事畢之後,隨即回歸浮雲之島,卻再也不肯露頭。他門下弟,卻也日漸漸繁多。不過少了阿芙洛狄忒在身邊,這些瑣事,多少有點麻煩。

    在補綴洪荒的過程。李隨雲倒也不是沒有見過阿芙洛狄忒,不過那時卻是他和元始賭鬥,就是有心相見,卻又哪裡有機會?他心裡也清楚,面對這個世界。阿芙洛狄忒卻是稍顯單純,若是不讓她在西方地獄好好磨練一段時間,怕是會扯自己的後腿。

    回了靜室,李隨雲隨即喚出天魔塔。將那四靈神獸放將出來,他卻要將這三大神獸收服。這四靈神獸這些日在天魔地折磨下,著實委頓了不少。一個個毛色暗淡,無精打采。見了李隨雲,卻又張牙舞爪。

    李隨雲見了,卻是露出了笑容,滿臉玩味之色。他淡淡的道:「妖族已經衰落,妖族族長已經化為灰灰。這個世界,也在我等手下補綴完畢,但再也不是原本地世界。你們有什麼想法?」

    四靈之,以青龍最是年長,他先壓制住幾欲爆怒的其餘三靈,卻又看了李隨雲一眼,微一沉吟。卻又平靜的道:「清虛真人,你莫不是想讓我等與你為奴僕,鎮守這浮雲島四方!」

    李隨雲眉毛一揚,隨即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不過若說為奴僕,卻也說得重了點。我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朱雀聽了,卻在一邊冷哼道:「雖無那奴僕之名。卻勝似奴僕。你卻是玩弄那言語上地便宜,不是聖人所為。」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輕笑出來,他拿著茶盞,看著朱雀,嘖嘖有聲道:「你的膽倒不小,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不過看上去,你倒是個雌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很好色地嗎……」

    聽了這話,朱雀卻是一驚,心神震盪之下,居然向後跳出老遠,一臉地驚懼之色。

    旁邊的白虎怒道:「阿芙洛狄忒離開之後,你倒是輕鬆、風流了許多?」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既然你都說我風流了,我若不風流,豈不是枉擔其名了?我需的風流一把,給你看看。」

    朱雀、白虎、玄武聽了這話,無不變色,猛的聚到一處,一臉的驚懼之意。

    青龍見兄弟如此,不由得搖頭歎息,向李隨雲道:「你也是成聖的人物,何苦要嚇唬他們。」

    李隨雲若有所思的看了青龍一眼,沉吟道:「你倒是好本事,好見識,得道的年頭,卻也不短了。何苦當日為那帝俊出力?若是尋個仙山福地,隱居修煉,豈不快哉?若是那樣,卻也無今日之事了。」

    青龍一臉平靜,卻見他將身一扭,那數百丈地身軀,登時消失不見,卻化成一個青衣老人,立在大堂之上。

    他看著李隨雲,輕聲道:「世上有太多的無奈,即使是你,哪怕證了混元道果,不是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事事順心嗎?」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被噎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說,不過對方的話,卻讓他沒有反駁的餘地。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真理往往就在眼前。

    青龍看著李隨雲一臉鬱悶的表情,心情輕鬆了少許,輕聲道:「我雖然修為不高,年齡卻是夠長的。自然能窺探到一絲天機。妖族衰落,巫門幾欲滅門,人族趁勢崛起,為天下之主角,這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可是我等終歸是妖族一員,豈可任由族人被他人屠殺?所以卻是明知天數,不得不為。」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是點頭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求問心無愧,你卻有大賢之風。」

    青龍聽了卻是一臉地苦笑:「大賢?大賢卻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不也是一種諷刺嗎?」

    李隨雲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指著青龍,微微喘息道:「你丫真逗,說的如此富有哲理,可偏偏語氣如此悲愴。丫的,你可真逗。」

    青龍看了李隨雲一眼,又瞥了自己的幾個兄弟,卻見他們一臉的緊張,依然防備著李隨雲,不由得苦笑著道:「你們幾個別擺那副樣了。若是他真想動你們,你們難道認為自己有本事對抗他嗎?」

    白虎三個臉色一變,隨即相視苦笑,一個個放下手來。對方說得一點都不錯,自己確實不是李隨雲的對手。

    李隨雲看著青龍,繼續詢問道:「考慮得怎麼樣?浮雲島地條件很優厚。你們四個可以有自己的宮殿和島嶼,可以享受很高級別的待遇,可以盡情享受人間的一切……」

    青龍見李隨雲如此,咧了咧嘴巴,苦笑道:「我為什麼不答應?難道我有拒絕的理由嗎?巫門雖然注定衰落,但此時還是很強大的。那巫門還有十數個法力強大的大巫,我等卻是沒有本事和他們相鬥。」

    李隨雲大喜,方欲召人引他們幾個出去,卻又想起一事,隨即點頭道:「這幾位的意思……」

    青龍點頭道:「我說了算。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你放心就是了。」白虎幾個聽了,微微縮了一下,卻沒有出言反駁,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也不知道心裡再想些什麼。李隨雲知道四靈神獸都有不小的本事,若是單獨對上大巫,怕是尤佔上風。有這四大神獸守護浮雲之島,且不說安全問題,單是這排場,就非一般聖人可比。

    其實李隨雲本不是如此虛榮之人,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如今人族興起,但在思想上卻還是一片空白。各大教派自然不會放過這塊大蛋糕。有利益就有爭端,有爭端就有戰爭。

    李隨雲有他自己的打算,他雖然已經成聖,但他還是個人,最起碼,他的思想,還有著普通人的痕跡。可若想真的讓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自負沒有通天的勇氣,可以獨鬥四大教主,他也承認沒有元始的人緣,可以拉來幾個同等級的修士助拳。

    不過李隨雲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手那數萬修士,數十萬妖兵,卻也不是吃素的。發展幾年,未必比通天的金鏊島差。到時候若是鬥將起來,卻也不懼任何人。真要是和十二金仙起了衝突,那就用人海戰術,也不管什麼規矩,一擁而上,直接將對方滅了。

    門下弟孔宣忽然入見,見了李隨雲,施禮畢,卻開口道:「師父,如今天下初定,不少巫門修士、人族高手無處可依,有心歸附我等,不知道師父的意思…李隨雲眉頭微微一皺,點頭道:「從今以後,封了浮雲島嶼,天下事,再與我等無干。」

    孔宣微微一愣,一臉詢問之色。

    李隨雲卻是不再理會,仰望屋頂,卻似透過堅實的牆壁,看到了遠方。他口吟道:「金鱗豈是池沖物,一朝風雲便化龍。」說罷,仰天大笑,似乎無限歡喜。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三章樹欲寧靜風不止

    李隨雲封閉了浮雲島,將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鎮壓四方,卻又閉關修煉混沌鐘。

    那孔宣等弟,卻也不示弱,帶著李隨雲新收的幾個小徒弟,在這浮雲島周圍修煉法術,訓練軍卒。這李隨雲座下,卻又添了哪幾個弟:

    三弟乃是一頭上古金獅得道,因其性格急噪,脾氣奇差無比,李隨雲為讓其銘記煉心,故取其道號問心。

    四弟乃是一頭白象得道,生得卻是潔白如玉。兩根象牙,鋒利如刀。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異種,李隨雲見他修為一般,但卻勤懇,一心向道。心也是感動,故收入門下,道號問道,取的卻是一心向道的意思。

    五弟出身卻是低賤,乃是一隻老鼠得道。上天雖然有好生之德,萬物盡平等,奈何人心不公,哪怕是修道之人,也擺脫不了勢利眼的存在。這老鼠且不說賣相如何,單說他這身份,就讓無數有大神通的修士望而怯步。

    這老鼠卻也是有大恆心、大毅力的修士,為了超脫生死,跳出輪迴。自從靈智初開,也不知道拜了多少修士,訪了多少山門,卻一直不受待見。天可憐見,讓其撞上了李隨雲。李隨雲也是憐其苦心,故將其收入門下,起名無牙,卻是暗示他的出身。

    弟卻是人族得道,本是太昊一族的普通一員。只因狩獵之即,不慎被那犀牛撞傷了腿腳,跛一足。頗不受族人待見。

    他心不忿,卻是走訪各處名山大川。他也不知道積了什麼德,居然惹下偌大的機緣。拜得李隨雲為師。

    李隨雲也是憐其孤苦,故將其收入門下。卻又賜他一根鐵拐,索性連道號也一發定了。正是那鐵拐二字。為的卻是讓他修煉有成之後,莫要忘了自己地出身。

    那七弟,乃是一隻穿山甲。這穿山甲也不是什麼稀有品種,珍奇靈獸。這只穿山甲卻也有偌大的機緣。居然吞食了一顆萬年的首烏,卻就得以開靈智。

    這穿山甲卻也精明,整日裡的潛藏蹤跡,到處求師問道,卻因為他實屬山珍,又開了靈智,倒有不少人想嘗嘗他的肉味。

    李隨雲也是在一個偶然地機會碰到了這穿山甲,他當時卻在和某個不入流的小修士爭鬥。李隨雲卻是見他可憐。起了惻隱之心,出手救了他一命。又見得他實有大恆心、大毅力,於是將其收入門下,添居末位,道號卻從身上來,名為穿山。

    除了這七大弟,李隨雲身邊倒也有些新入門的弟。儘是那福地的靈獸得道,不過修為尚淺,卻也難獨擋一面,只能在李隨雲身邊聽講。

    這七個弟,以孔宣為首,玄璞次之。一個個閒暇時聽李隨雲講道。修煉道法,道基卻也漸漸凝固,修為日見高深。似孔宣,卻已超越金仙,證了那妖族大聖,一身修為,實為同門之翹楚。

    不過什麼樣地師父帶出什麼樣的徒弟。李隨雲最喜藏奸耍滑,隱藏實力,連他門下的弟,也盡好如此。孔宣的本事,除了李隨雲心有數外,別人卻是不知根底。

    這七大弟,表面上看來,卻也相互友愛,也不在意彼此的出身。他們門下,卻也有那百十個再傳弟,雖然未正式收入門下,但也有了師徒的情誼,這些弟,一個個也頗有修為。(wap,1k,Cn更新最快)。到那清虛門下四代弟,卻只有小貓三兩隻。

    大抵是這李隨雲開門講道較晚,二代、三代弟,多有福地的靈獸。日日聽李隨雲講道,也自修煉成真。而那四代弟,卻因三代弟自認修為不夠,卻是沒有開始講道的緣故。

    李隨雲自知所修太雜,卻又將一身修為編輯成冊,卻分三部,乃是天道、地道、人道三卷,每部卻又分四卷,端地是天羅萬象,無所不包。若是凡人得了,哪怕是跟骨不佳,也可在百年之內立地飛昇,實是李隨雲一生修為之大成,卻也是一本逆天之作。

    李隨雲卻也不藏私,他門下弟,若是閒暇,盡可參閱這三卷道法。不過修行之路,卻要自己摸索。

    似這等教導弟的方式,卻是一柄雙刃之劍,若是修煉得好了,自可成就不世之業,若是走上邪路,難免是一惡人。

    李隨雲卻也不在意,他知道環境能影響一個人,但同樣,環境也未必能影響一個人。蓮花不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嗎?

    李隨雲因為修煉混沌鍾而閉關,這七大弟自然少了管束。孔宣和玄璞倒還好點,他們當年被李隨雲嚴懲過,更兼道法精進,道基穩固,也自收斂了性。不過那五個弟,卻定性不良,一個個做了每日必須的功課,卻就放縱了心神,整日裡和那些普通的修士、妖神嬉戲。

    這日天氣炎熱,端的是酷日炎炎,饒是這些修士都自帶了祛暑的法寶,卻也耐不住這等炎熱。

    問心性最躁,頗為惱怒的道:「這天氣如此炎熱,莫不是那太一還魂,故意報復不成?」

    穿山最是苦惱,他卻是性喜陰寒,即使修道有成,得了人身,依然改不了這毛病。他喘著粗氣,把玩著手地一塊玉珮,這是他潛心煉製的法寶,卻沒有太大的作用,專為避暑。他恨恨的道:「太一早成灰灰,就是有心,也是無力,怕是哪個金烏在興風作浪。」

    其餘幾個聽了,卻是一起大笑。

    鐵拐笑過一陣,卻又喘息道:「最近聽聞人族著實興旺。那炎帝神農氏卻也有真本事,居然教導人族種植五穀,如此一來。倒避免了人口增長的壓力……」

    這邊無牙恨恨的咬著牙道:「天下將亂,巫門遲早要和人族發生矛盾。卻不知到時候我等會有什麼動作。」

    問道搖頭輕笑道:「照師父以往地性來看,我等卻又哪裡有出手的機會?更何況我們出手,卻是相助哪邊?幫助人族,還是巫門?」

    無牙冷笑道:「人族和巫門。其實都是一脈。你看那修巫的人,哪有幾個異類!絕大多數還不都是人族?他們即使鬥到一起,卻又能打出什麼道理?無非是人族族長,不願意看到巫門執掌大權。限制自己的權利而已。真要是打起來,也不過是雙方爭權奪利的鬥爭罷了。」

    問道聽了卻是面色一變,驚道:「那巫門卻是司掌祭祀等重大職務,若是沒了他們,各族卻如何……」

    鐵拐卻也明白過來,恨聲道:「他們卻不會將巫門滅絕,只是少不得一番屠戮,待其勢弱。可以玩弄於股掌之,卻在停手不遲。」

    穿山卻是有些不耐煩地道:「一朝興盛一朝衰,分久必合合必分,此是不變的真理,我等卻理會這些作什麼?若是真需我等出手,師父自然有吩咐。」

    幾個在此絮絮叨叨,只管亂講。卻見孔宣走將過來。

    孔宣也是閒得有些發慌,他喜讀兵書,對用兵之道,卻是知道不少。日前幾個草木成精的探卻來回報,說道人族興盛,那神農氏神通廣大。便嘗百草,教導百姓種植穀物,又以草木入藥,以治療傷患,

    若是在旁人看來,卻只道這神農氏愛惜黎民,可在孔宣這精於心計之悲看來,卻是天大的事。人族興盛,族長威望大盛,所圖自然不小,若是巫門勢弱,卻是傳揚師門大道地好機會。

    他方才欲尋那玄璞商議,卻聽到幾個同門在此胡說八道,雖然都是玩笑話,其卻也不乏真理,當即走將出來道:「你們幾個卻是做得好事情。如此熱天,不去納涼、修煉,卻在此處荒廢時光,真真是好逍遙。難道你們不怕天劫臨頭之日,師父不肯出手相助嗎?」

    這幾個聽了,一個個卻是笑嘻嘻的,混無尊敬之意。他們也知道孔宣沒有動怒,也不懼怕,但自己確有過錯,也不好多說什麼。

    師兄弟正自閒談,忽外島的一個小頭目一頭撞將過來,卻是低頭急奔,踏波而來。無牙見了,喝了一聲道:「兀那小,你倒是幹什麼去?」

    那小妖猛抬頭,見了幾個大修士,卻自吃了一驚,慌忙施禮道:「不知幾位大人在此,恕罪、恕罪。」

    孔宣頗不耐煩,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快說。」

    那小妖卻是戰戰兢兢的道:「巫門大巫蚩尤來了,卻是來求見真人的。」

    孔宣眉頭微皺,自語道:「此時人族方興,卻也不至於危機巫門之根本,這巫門卻來湊什麼熱鬧?」

    無牙心一動,點頭道:「那巫門也不都是呆,如何會不明白人族的威脅?似那神農氏,在人族威信越高,巫門的主導地位,卻越受損害。他們怕是來尋師父相幫的。」

    鐵拐撫摩著黑黝黝,毫不起眼地鐵拐,淡淡的道:「師兄,這卻如何是好?是引他們入見師父,還是直接推辭?」

    孔宣沉吟片刻,卻見玄璞搖搖擺擺的走將過來,卻和他將事情一說,末了道:「你跟隨師父最久,你卻怎麼看待此事?」

    玄璞聽罷,忍不住大笑道:「師兄卻是傻了,還是癡了?怎地如此糊塗?這等大事,豈是我等能做主的?」

    說到這裡,玄璞看了一臉沉思的孔宣,卻又搖頭道:「師父曾言道,人族當為天下之主角。若是如此,巫門卻是難逃此劫。可偏生巫門和師父有不淺的關係,若是不出手,日後那共工脫得身來,面上卻是不好看……」

    孔宣見其如此說,又低頭踱了幾步,方才道:「我等帶他稟報師父?」話剛說完,卻又搖頭道:「不好,還是讓他在外島等候便了。師父尚在坐關修煉那混沌鐘,如何脫得身來與其想見?」

    玄璞聽了,也點頭稱是。

    這蚩尤此來,卻正是為了與人族相爭之事。自十二巫祖去後,刑天、相柳等大巫添補了天宮的神位,自己卻是掌管人間巫門。可謂巫門之興衰,盡在自己掌握之。

    他本就是精明之輩,見那人族神農氏威望日重,心總難免顧忌,卻使手段,暗掣肘。但那人族得糧秣之助,發展地卻是飛快,時間不長,已然恢復舊日之氣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蚩尤心焦躁,便要起兵與人族證個高下。人族也自孱弱,沒有道門和天下修士的支持,比人巫門,卻又弱了許多,被其滅了好些部族,奪了不少人

    神農氏雖然惱恨,但也有自知之名,竟然不與巫門交戰,採取退讓的方式。甚至讓一些部族主動遷移,以躲避巫門之鋒芒。

    巫門本就出師無名,人族又極不給面,對他們的攻擊不肯理會。這如同一拳重擊,卻打在了空處。

    以蚩尤的精明,如何不知道凡事不可太甚?他深忌道門,惟恐道門趁勢出頭,不得以收束了門下,但坐視人族發展,他卻著實不甘。有心再度出兵,卻又遭到風伯、雨師的反對,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尋求外援。

    巫門無聖人,無靠山,這卻是其致命之處。蚩尤盤算良久,卻也只有李隨雲可以算是巫門前輩,沒奈何,卻又來拜見,以求看顧。

    李隨雲門下地幾個弟一起出迎蚩尤,禮儀卻是隆重。乃是迎見上賓之禮。

    蚩尤見對方對自己恭敬,心也自歡喜,對成事的把握,卻又多了幾分。待聽到李隨雲閉關之後,心卻也微微失望。不過他轉念一想,卻又有了新主意。

    孔宣身為大弟,自然主陪,他見蚩尤眼珠亂轉,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卻也不點破。只是微笑相陪。

    蚩尤心憂慮,性又噪,卻哪裡有閒情和他們閒話,不鹹不淡的扯了幾句,卻以言挑道:「幾位師兄在此雖是勝景無邊,卻終顯的平淡。比及那大陸,卻是另有一番風采。」

    孔宣搖頭笑道:「我等當年也曾在大陸修道,如何不知?雖然風采無限,但我等得以在福地修士,卻也知足,不再思那外面的世界。」

    蚩尤見孔宣似笑非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知道對方十有**已經窺破了自己的心思,卻是臉上一紅,飲了一尊美酒以遮羞。

    這蚩尤打的卻是何主意?他見李隨雲在閉關修煉,也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出來。戰事如火,一日千變,怎能拖延?

    他見清虛門下的幾個弟,修為頗不凡,卻起了一個心思,若能將這些修士拉到自己的陣營,卻等於將李隨雲拉將進來。若是門下弟吃虧,他這做師父的,卻又怎會不出頭?這等於為巫門找了一個靠山。

    不曾想這孔宣卻是過來人,自然瞭解對方的手段,卻不上當。但蚩尤既然下了決心,要將對方拉下水來,卻又哪裡肯輕易罷休?雙方卻才開始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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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四章疑似封神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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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蚩尤在此絮絮叨叨,直說外面世界好處,什麼美女如雲,肉山酒海,數不盡的榮華,道不完的富貴。總之一句話,我都這麼說了,外面如此好,還是跟我闖蕩天下,享受人間富貴吧。

    這壁廂孔宣也自誇耀,盡表浮雲島之奢靡,修道之好處,有道是看破紅塵事,逍遙雲霄。何況這裡美酒佳餚,仙嬪舞女,也再是天下一絕。孔宣的意思也明白,外面有的,浮雲島都有,外面沒有的,浮雲島也都有,我們為什麼還要出去?你老人家還是省點力氣吧。

    這邊兩個唇槍舌劍,盡以暗話交戰,這邊玄璞還好,能按奈得住心神,可那幾個弟,卻是愈發顯得急噪。

    這幾個弟和孔宣、玄璞不一樣。一來他們沒有經歷過被李隨雲貶斥的過程,二來他們出身大抵不好,一個個在外面的時候,沒少受人欺凌,如今修成大道。卻沒有一個不想著榮歸故里,衣錦還鄉。

    蚩尤費盡了口舌,這孔宣卻只是不肯鬆口。讓他著實著惱,實在忍耐不得。他卻以言挑道:「幾位,你們也自了得,修得那逍遙大道,一身神通。但若是憋在這浮雲之島,哪怕證了混元,卻又有何樂趣?」

    孔宣見幾個師弟都躍躍欲試,微一思索,卻也知道了緣故。他搖頭搖頭歎息道:「我師父曾有嚴令。不得隨便參與亂世之爭,需得潛心修道,方可跳出因果。我法力淺薄,卻是不願趟這混水,還請見諒。」

    蚩尤看著另外幾個一眼,眼閃過一絲笑意,淡淡地道:「你雖然不想。不代表你的師弟他們不想,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孔宣臉色不變,依然一臉笑容,語氣依然平靜:「浮雲島的事,卻還輪不到外人插手。師父閉關,浮雲島卻是我為尊長。決定一些事情的權利。卻還是有的。」

    孔宣卻也是成了嗔意,這蚩尤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卻是打得好算盤。這讓他心生出了怒意。若是讓李隨雲知道,少不得一番懲罰,甚至可能逐出門牆,這讓他如何不心生畏懼?

    他見蚩尤聒噪不休,也自犯了袖,將手一拂,冷哼了一聲,起身便走,也不再理會於他。

    玄璞知道孔宣地意思,苦笑著看了蚩尤一眼,搖搖頭,跟著孔宣也自去了。

    其餘幾個弟,卻是不定性,一個個對視了幾眼,卻又對那蚩尤好生勸慰。他們幾個此時卻已心動,只想著出去風光。

    蚩尤瞧科,卻又以言挑逗,弄得幾個心癢癢的,卻也不多說什麼,暗有了默契,一同出島,到那花花世界,做一番大事。

    那無牙最是精明不過,他雖然心動,但也知道好歹,見幾個師兄弟盡數要走,卻又搖頭道:「你們自去便了,我需得在此凝煉法寶,法寶未成,我便出去,卻也作用不得。(1^6^K^小說網更新最快)。」

    這幾個聽了,也不多說,紛紛點頭。

    鐵拐忽想起一事,向同門道:「我等若去,奈何沒有趁手的兵器法寶,需得從師父那裡偷得幾件,方為正理。」

    這幾個聽了,齊齊點頭道:「正該如此。如此,方是道理。」

    這幾個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有道是家賊難防,這幾個假傳李隨雲的旨意,逕自入了李隨雲地寶庫。但見裡面霞光萬道,瑞氣千條,端的是富態。那法寶一個個擺放得整整齊齊,卻是惹人喜愛。

    那鐵拐性急噪,卻盯上了一件鎧甲,但見上面以四靈神獸為裝飾,卻是華麗非凡。旁邊一個玉簡上,說得卻是明白:此甲名為四靈甲,危機之時,可召得四靈來助,不過只有一盞熱茶的工夫。可以說是十分的雞肋。這卻是李隨雲收了四靈神獸之後,閒暇時的遊戲之作。

    鐵拐見了此寶,心也自衡量。若是遇到那百萬軍兵,此寶卻是大有用處。若是圖謀人間富貴,此寶最是適合不過,當即取了,穿在身上。

    這問心卻是好力,他本是獅得道,亦是野性難退。他見那邊有口大刀,卻是註明:刀為金絲大環刀,卻是一件征戰殺伐的好法寶。若是動起手來,那大刀使將出去,萬夫莫敵。若是到了緊要關頭,催動法訣,那十個太乙金環卻可脫將出去,對付敵手,或束縛,或硬擊,卻是別有一番妙用。

    此寶本是一個妖族弟費盡了心思,方才煉將出來的,不想爭鬥之時,卻被天魔拿住,這寶貝自然也被那莫邪阿當成了禮物,獻給了李隨雲。

    那問心也不客氣,一把抓將起來,插在腰間。這邊問道卻是四處尋找好寶貝,他與那兩個不同。他知道此去,定然對上那道門的修士,人家可不會和他拼武力,沒準直接將法寶使將出去,若是如此,反為不美。他找了半天。卻看到一個玉盤之上,乘著一根金燦燦地繩,定睛一看,卻自吃了一驚,分明是那混金繩。

    此寶乃是李隨雲仿照老的幌金繩和闡教地捆仙繩所做。若是金仙以下修為的修士。一抓一個准。

    問道大喜,急忙拿起,纏繞在腰間,宛如一根腰帶相似。看上去卻也富貴逼人。

    穿山心下卻是有些忐忑,有心尋件法寶出去,卻又改變了主意,對那三個道:「幾位,我出身卑賤,卻得師父收錄門下,我也不敢惹他生氣,如此一來。卻也不能和幾位師兄一同去了,還請見諒。」

    鐵拐看了穿山一眼,搖頭道:「人各有志,我等也不強求。只望我等走後,莫要洩露我等行藏。」

    穿山點頭道:「師兄卻是哪裡話?我非那種嘴巴不嚴的小人。此事若是師父不問,我斷然不會洩密。」

    問心點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向另外幾個微一示意,讓穿山出去,卻才道:「我等一人得了一件法寶,如此也就夠了,萬不可多拿,否則被師父察覺。責問我等,反為不美。」

    鐵拐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只一件法寶護身,未免少了點,需得在尋上一尋,方才穩妥。這裡法寶堆積如山,我等又不曾拿那威力強大的法寶,卻也不必擔心被發現。」

    那兩個見如此說,卻也笑道:「如此也好,若是出得寒酸,卻讓人以為我浮雲島寒酸。」

    這幾個又拿了幾件法寶,方才出得寶庫。便欲行時,這鐵拐卻又道:「不好,不好。我等若是步行,卻不是掉了身價?失了身份?需得弄兩隻靈獸代步,方才保得無事。」

    問心聽了喜道:「師弟所言果然不錯。島獸苑,靈獸卻是不少。我等可去尋一二隻來,用來帶步,卻是最好不過。」

    這幾個卻也是膽大包天,說幹就幹,一人偷了只漆黑如墨的麒麟,另一個卻偷了只飛馬,還有一個,選來選去,選了只三眼金蟾。

    蚩尤見這幾個全副武裝,一身法寶,卻也欣喜莫名,帶了這幾個偷出島嶼,直回老巢去了。

    那孔宣離開後,卻覺得心神不寧,微一沉吟,已明原由。但那三個命合該有此劫,卻是非人力所能更改,以至於孔宣一時糊塗,錯過了阻止地時間。

    孔宣心焦躁,有心入見李隨雲,卻見其處光華閃爍,迷霧漫漫,不知路徑,知道不好,卻也不敢貿然進

    玄璞見孔宣焦躁,也自感歎,安慰道:「師兄何苦如此?那幾個傢伙,卻是該有此劫,更改不得。更何況他們一個個平日裡也自以為本領高強,不把你我放在眼裡。此次讓他們吃點小虧,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卻不是好?」

    無牙此時一頭撞將進來,可可的聽到此話,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懼怯的看了玄璞一眼,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孔宣見無牙畏懼,輕歎了口氣道:「玄璞,你干地好事,卻把師弟嚇到了。」

    玄璞見了,也不好意思,撓著腦袋道:「我本是氣話,卻不想被你聽了。我若是心思這般卑劣,師父怕是早將我趕出門去了。」

    無牙默然無語,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師兄,卻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又過了一陣,穿山卻走將進來,見了三人,慌忙施禮。

    孔宣輕聲道:「他們走了?」

    穿山一驚,驚訝之即,順口道:「走了。」話剛出口,卻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

    玄璞輕歎道:「你也不必掩飾,你們幾個的心思,又怎能瞞過我們,只是不知道師父出關,卻會如何收拾你們。」

    穿山一驚,急道:「師兄有意讓我們出島,讓師父訓斥我們?」說到這裡,臉上卻已顯露不悅之色。

    玄璞也自冷笑道:「我當時若是勸阻,你們肯信嗎?你等一向自認法力高強,雖然受入門先後地影響,對我等有些敬意,但你們可曾真的服過我們?哼哼,我等當日縱橫披靡之時,你們卻不知道在哪裡與那凡獸爭食,若不讓你們吃虧,如何知道世道艱辛?」

    穿山見如此說,心甚不平,那邊無牙,也懷了二心。孔宣卻也惱怒玄璞如此,但卻又說不出什麼,弟四個,卻又各懷二

    卻說李隨雲閉關修煉那先天靈寶混沌鐘,卻是下了苦心。他在這次群聖大戰之,卻又發現那同門的心思。天下大亂,哪怕你有千般機辯,若是拳頭不夠硬,終究逃不了那灰飛煙滅之局。

    更何況人與人儘是利益相合,哪怕聖人也不能免俗,若是自己實力不夠,到時候又沒有強有力的盟友,自己門下,豈不遭殃。

    李隨雲也不知道耗費多少時日,卻將那混沌鍾內,東皇太一的一絲殘魂抹將去了,又將這先天靈寶,祭煉成了自己的法寶。

    大功告成,李隨雲卻是去了一塊心病,他甫一醒來,卻運玄功,窺探天機,又將他那浮雲之島,巡視了一遍,如何不知道門下弟各自牽腸?

    睜開雙眼,卻又歎息一聲,頗為無奈。他也自懊惱,自己對門下弟疏於管束,以至於門下弟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自尊大。那蚩尤雖為巫門之首腦,有**力,但卻也難窺探那天機。

    人族之,多有道門地修士,隱居的潛修。這些人的本事,卻也非等閒可比。若是鬥將起來,自己門下那三個弟少不得要吃虧。

    沉吟良久,李隨雲終於歎了口氣,傳孔宣等四大弟入內相見。

    四大弟見了李隨雲,紛紛拜倒,神態恭敬無比。

    李隨雲盤膝而坐,見了幾個弟,微一沉吟道:「你們卻是不知道好歹,居然同門之見起了傾軋之心。豈不聞兄弟同心,齊利斷金?似你們這般,卻又如何互相扶持?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落了我浮雲島之臉面,弱了我清虛一脈的名頭。」

    孔宣四個,卻是吃了一驚,紛紛垂首認錯。

    李隨雲歎息一聲,吩咐孔宣道:「你可去將那三人追回。若是他們三個肯回頭,此事就此揭過,若是他們不肯回頭,卻也不再是我清虛門下弟,你可將其法寶收將回來,也就是了。」

    玄璞聽了,卻也沒有什麼意外,但另兩個弟,卻是心膽寒。這李隨雲如此懲戒,卻是嚴酷,一個個不由得心不安。孔宣領了法旨,便起身而去。方才行不過數步,卻又被李隨雲叫住。

    李隨雲以手輕點額頭,若有所思的道:「他們和我終歸是師徒一場,若是將那法寶收了,卻也有些不盡人情。你可與他們留下一件法寶,其餘的,收將回來罷。」

    孔宣聽了,微微點頭,逕自去了。

    李隨雲卻又沉吟片刻,吩咐玄璞道:「你可引領三百望月犀騎,去那蠻荒之地巡視,卻收取那材料、藥材,以備不虞之時。」

    玄璞見如此說,點頭答應,也自去了。

    那無牙、穿山見了,心也自癢癢,有心出去遊蕩,卻有懼怕李隨雲,只得端坐,不敢言語。

    李隨雲見二人如此,搖頭輕歎道:「你們兩個,可到那大陸遊逛,遇到那神通廣大,卻又無門無派的修士、妖怪,可以善言相勸,使其入我浮雲之島,以備將來之用。但切記不可插手俗事。」

    二妖聽了,卻就大喜,匆忙去了。

    李隨雲待其去地光了,卻也長歎一聲,自言自語:「能為東土保下多少神通之輩,卻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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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五章人巫相爭亂欲起

    這炎帝神農氏聲威日重,但他也不是一家獨大。有那公孫軒轅,實力日強,雖然表面臣服於神農氏,實際上暗懷心機。

    這軒轅氏內修德政,重視農桑,鼓勵生育,加強各族融合,對外結交盟友,廣施恩德,又大力吸納各族族人,實力不斷龐大。更讓人不敢輕易招惹的是,這公孫軒轅手下人才濟濟,像風後,伯鑒、應龍、常先、大鴻、力牧等,都是少有的強者。

    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雖然軒轅盡力避免引起神農氏的注意,但因為他德政的緣故,炎帝手下的一些百姓,還是遷居投奔軒轅。

    其時神農氏部下卻漸漸勢微,有新歸順神農氏的陸吾向其諫言:「陛下若不除公孫軒轅,久後必為其所欺。」

    神農氏則認為軒轅有大功於人,不肯理會。

    陸吾出去後,卻是仰天長歎:「我雖歸順於神農氏,得脫大難,卻終難逃一死,這難道不悲哀嗎?」

    神農氏待人寬厚,所以手下多驕狂之輩,早有人將此事暗稟報於軒轅。

    風後得知此事,又見軒轅一族,實力漸大,卻也勸說軒轅:「取神農氏而代之。」

    公孫軒轅卻微笑不語,但言:「時機未到,神農氏威望未失,且無過錯,若是取而代之,必然被天下人所忌。」

    風後聽了,如何不知道軒轅已經動了取神農氏而代的心思?卻也面含微笑。

    這伯鑒卻是軒轅一族統兵大將,各路兵馬。盡為其調遣。他見風後有心,卻也喜悅。又見軒轅憂慮,卻計上心來,低聲道:「若想敗壞那神農氏的威望,卻也簡單。」

    軒轅聽了。微微一喜,急道:「你其說來聽聽。」

    伯鑒得意地道:「神農氏之所以接替了燧人氏,為人族之主,為三皇之一。人族之皇,卻是因為他和那巫門一道滅了妖族,所以得了人心。但正所謂成也此,敗也此。我們正可以在此處下工夫。」

    軒轅眉頭微皺,卻沒有說話,這邊風後卻已明白過來,點頭稱是道:「原來如此。這神農氏當日和巫門聯合,方才成了大功。他如今卻對巫門處處忍讓。卻是可恨。若是我等抓住這點狠下工夫,卻不怕他不入套。」

    軒轅大喜,連連點頭道:「如此,卻是再好不過。我料那神農氏不是蚩尤的對手,若是如此,我自然可以將他滅了。」

    謀臣大鴻聽了,卻是搖頭道:「大王萬不可如此。我聞人說,那蚩尤去了浮雲之島,想是去找清虛道君去了。那清虛道君門下七大弟,各個神通廣大。若是助按蚩尤,卻是對我們不利。」

    風後冷笑道:「清虛道人也沒有什麼可怕之處,我們可以找女媧娘娘、伏曦大聖。他們兩個既是人族之祖。又是妖族之宗,妖族被滅,他們自然恨巫門入骨,若是我們請他們出面,未嘗不能得一強援。」

    說到這裡,風後的臉上多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我聽說巫門在天庭之,實力頗大,一些重要職位,卻都被巫門大巫所佔據。而那昊天上帝,卻是道門出身,乃是鴻鈞老祖身邊的一個童。(wap,1k,Cn更新最快)。難道他會喜歡自己被人掣肘嗎?」

    軒轅聽了,卻是大喜道:「如此說來,卻是天庭、女媧、伏曦,甚至道門都會支持我族?」

    風後點頭微笑道:「十有**如此。就是那清虛道人,也未必支持巫門。他最是精明不過,若非如此,當年他也不會坐看巫門幾欲滅門。」

    軒轅見如此說,立刻起身,飛快地踱了幾步,下令道:「既然如此,風後你可全權處理此事,務必使我族在此戰,笑到最後。」

    風後立刻點頭答應,看他那志滿意得的笑容,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不說公孫軒轅在那裡算計,卻說這清虛門下三大弟隨蚩尤到了大陸。

    這蚩尤得了三人相助,無異於久旱逢甘露,酷暑飲寒霖。一路上端的是大操大辦,風光無限。

    這問心、問道、鐵拐三個,一個個法力通玄,但居住於浮雲島上,上有師長,下有大聖,卻也輪不到他們來享受這等威福。如今卻是不同,他們一個個若說享受帝王般的待遇,卻也不為過。

    人都是有虛榮心地,所謂修道之人,將那俗名看得淡薄了,卻是因為求道之心甚盛,又有天劫相威脅,不得不將俗事放到一邊。這三個既然肯出來,求道之心自然淡了,道基也自不穩,故分外重視這等虛榮。

    蚩尤也是過來人,又自精明,如何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他刻意營造出的這等氣氛,卻著實佳妙,確實達到了目的,也不枉他一片苦心。

    正自蚩尤得意之時,卻聽得外面喧嘩,心微動,卻見一個手下快步奔將過來,低聲稟報道:「大王,外面有一人,身穿道袍,背後五色神光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口口聲聲的要見大王和三位道長。」

    問心聽了,微一沉吟,卻是一驚道:「背後五色神光?莫不是大師兄到了?師父曾言,門下達者為孔宣,由此可見其神通。」

    問道聽了,也是一驚,沉吟片刻道:「他此來,定是來追我等回去的。若是他奉了師命,我等卻該如何?」鐵拐冷笑道:「我等既然出來,斷無回頭之理。若不在外面闖個名頭,卻又有何面目回島?」

    蚩尤聽了,點頭稱是道:「正是這個道理。人在世上,無非為了名利二字。若是就此回去。浮雲島上的小妖,怕也會嘲笑幾位。」

    問道微微著慌,看了兩個師兄弟,卻又沉吟道:「若是師父發怒,我等卻又如何是好?師父法力通玄。我等可不是對手。」

    鐵拐冷哼了一聲,頗為自信的道:「師父本事雖大,但又豈會親自出手?若是那樣,他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蚩尤卻是打著另外一番心思。這李隨雲最好過來,自己好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將其鼓惑,拉入自己這邊,如此一來,也好和人族決一高下。

    這三個道士定了定心神,整了整衣裝,卻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將出去。

    蚩尤自然有他的主意。卻又將手一揮,幾千個軍卒立時衝將出去,為其壯聲威。

    孔宣一身道袍,頭戴一頂竹冠,束住了頭髮。正在觀看這蚩尤部族的的風景,但見周圍盡以圍欄護住,箭塔高聳。端的是十步一樓,五步一崗,戒備森嚴。但卻不復洪荒時地興盛,一切儘是用那普通的木材製作而成。

    見了這般場景,孔宣卻不禁搖頭輕歎,有道是破落地鳳凰不如雞。真個如此。自那十二大巫祖去後,巫族居然一夜之間,衰落到如此地步。休說那金屬製作的兵器,就連鎧甲尚不能全,昔日強大地巫門,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實在令人扼腕而歎。

    正在感歎之即,忽聽的對面鼓聲響起,卻是夔牛皮鼓,敲將起來,聲如巨雷。饒是孔宣道基堅固,聽了這如雷之鼓,也自吃了一驚,身微晃。

    正在此時,卻又聽得牛角號、海螺號嗚嗚作響,但見無數赤著膀的人族戰士,衝將出來,一個個手拿的,多是石刀石斧,間三百族人,卻是一身銅甲,手總拿著金黃色地短劍,看樣應是蚩尤手下的精銳。

    這三百銅甲軍兩側,卻是八百犀皮甲冑的士卒,手儘是鐵木桿的長槍,槍頭儘是青銅所製,這千餘人馬,或許是蚩尤地底牌。

    蚩尤滿臉笑容,快步迎將上去,口連道:「不知孔道兄來此,卻是有失遠迎,還請孔道兄見諒。」說罷,卻又惡狠狠的瞪了身邊的小卒一眼,冷喝道:「怎麼不快點報告?以至於讓道兄在此等待?」

    那小卒也是精明,立時掛下臉來,滿臉惶恐之色,向孔宣請罪。

    孔宣卻見不得他們虛頭八腦的樣,頗為冷淡的回應了一下,卻又看著那幾個師弟,淡淡的道:「師父命我追你們回去。你等跟我回去罷,此事就此揭過,既往不咎。」

    鐵拐搖頭笑道:「大師兄,我等出來,尚未立得功名,你就要我等回去,未免太不近人情……」

    孔宣冷冷一笑,輕聲道:「師父說了,此事回去,你們還是清虛門下弟,若是執迷不悟,就此逐不門牆,此後你等所做所為,與我清虛門下,再無干係。」

    說到這裡,孔宣卻是頓了一頓,這才繼續道:「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師父已經給你們留了退路,若在執迷不悟,卻是辜負了師父的一片苦心。」

    問心、問道聽了孔宣地話,如何不驚,一個個直覺得心神俱顫。他們盡受李隨雲之大恩,若是被逐出門牆,卻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幾分。

    鐵拐見問心、問道心猶豫,不由得怒從心起,他知道李隨雲道法高強,卻也不願意聽他如此指派,不由得恨聲道:「師父此言,卻是太不盡人情。難道我等空有一身修為,卻要在那荒島之上,困守一輩不成?既然如此說,我便退出清虛門下,卻又如何?」

    孔宣見了,只是微微冷笑,也不阻止,看向那問心、問道兩個,淡淡的道:「你們兩個卻是如何打算?難不成也要學這白眼狼?退出清虛道門,自己闖蕩這大千世界?」

    問心和問道沒料到這鐵拐如此決絕,一言不和,便退出了山門,有心和孔宣回去,卻又捨不得這人間的榮華富貴,更怕回島被人恥笑。有心不回,卻又畏懼李隨雲說到做到,真將他們趕出門來,若是那樣,卻又得不償失。一時間躊躇不決。

    鐵拐見了,卻以言挑道:「師兄,師父一向仁慈,莫不是你嫉妒我等修為,從挑撥,方才有今日之事……」

    問心聽了,腦一熱,立刻附和道:「師兄,他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假傳師命不成?」

    問道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一臉疑惑地光芒,顯然心自有打算。

    孔宣冷冷的看了鐵拐一眼,斥道:「你沒有資格叫師父,至於你們兩個,愛信不信。」

    問道聽了這話,卻似確定了一般,怒道:「我就奇怪,師父尚在閉關,如何會派你追趕我等,原來是你假傳師命,說不得,今日我等豈能聽你的命令?」

    問心卻是怒氣勃發,恨聲道:「孔宣,你雖為大師兄,卻也不能如此欺負我等?我等自要闖下名號,卻與你何甘?你若有心,自與我等一起闖蕩這花花世界,何苦如此?」

    孔宣聽了,眼寒光一閃,冷冷的道:「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打算隨我回島了?」

    問心、問道齊聲道:「似你這般假傳師父之命,我等絕不肯聽。」

    孔宣見了,不由得仰天大笑道:「既然如此,清虛門下,再無你等名號。你們成就王霸之業也好,敗壞了名聲也罷,與浮雲之島再無干係。將偷的法寶交將出來吧。我收了,也好回報師父。」

    鐵拐眼精光一閃,口冷笑道:「你怕是打的法寶的主意。日後師父問起,你卻往我們身上一推,卻躲了個乾淨,端的打的是好算盤。」

    孔宣聽了,再也按奈不住心頭的無名之火,不由得騰騰的翻將上來,他一聲大喝:「既然你們執意不肯,那就手上見真章吧。」說罷,大手一揮,卻從身邊的芥袋,取出了李隨雲為他準備的海王三叉戟,沖那三個清虛棄徒一指,喝道:「拉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敢如此猖狂的資本。」

    問心三個,卻也被激發了性,齊聲喝道:「你雖為師兄,卻也沒道理如此蠻橫,視我等如無物。說不得,今日定要與你證個高下,方才顯出我等本事。」這三個紛紛掏出兵器,又跨上偷來的靈獸,一個個怒氣勃發,看上去威風凜凜。

    這邊蚩尤見他們兄弟反目,卻是不好插嘴。他畢竟在這間,扮演了頗不光彩的角色。

    以他的精明,又善察言觀色,如何看不出孔宣是奉了李隨雲的命令,前來追趕這三人?但若讓他勸說三人回來,他又不甘心。當初他費盡心思,方才勸得三人離島,如今若是放了回去,讓他如何甘

    他將心一橫,喝令手下兒郎擂鼓助威,以壯問心三人之威。此時的他,竟然萌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只盼這孔宣不敵三人,落個敗亡的下場,如此一來,李隨雲終要親自前來,自己也可趁機勸說,為自己拉個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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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六章兄弟反目爭高下

    這問心、問道、鐵拐三個,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掣出兵器,與那孔宣相鬥,要證高下。

    孔宣身為李隨雲的大弟,一身修為,自然不是等閒。無數歲月的磨礪,法術卻也通玄。他也不急不噪,飛到空,將手兵器,招架遮攔。

    這三個修士,也自下了狠心,手的兵器,生出了千般的變化,萬樣的鋒芒,宛如烏雲遮天,又似洪水漫地,三人走馬燈般相似,十分功夫,恨不得使出十二分來,直想著轉眼間,將這孔宣打殺了。

    四人鬥到酣處,卻是不分勝負。這問心急上心頭,卻又思量以法寶取勝。又勉力戰了幾合,他窺了一個空處,卻念動咒語,催動法寶。卻見刀上十個金環,化作十道金光,射將出去,罩住了孔宣的全身。

    孔宣見了,卻也不懼,呵呵冷笑,背後黃光便望那金環一撒,見黃光一閃,那金環卻就不見了蹤影。

    問心大吃一驚,這寶刀的妙處,恰恰是那金環,如今金環失了,這口刀,卻也只是鋒利些罷了。

    這邊鐵拐見問心吃虧,心微微焦躁。他隨手摸出一口寶劍,不過尺來長短,隨手祭起,一聲大喝:「著。」

    卻見那口寶劍化做一道毫光,射向孔宣咽喉。

    孔宣搖頭冷笑,也不在乎,金光依然撒將出去,只見刷的一下,那口寶劍。也被他刷將去了,不知所蹤。

    問道心驚膽戰,方才知道這孔宣實有大神通,不愧是李隨雲坐下大弟。驚訝之即,他隨手掣下那混金繩。拋將出去。卻見那繩,宛如一條蛟龍,搖頭擺尾的纏將上去,便要將孔宣捆住。

    孔宣見了這混金繩。眼怒火更盛,背後那青色光芒刷將下來,卻將這寶貝也刷走了。

    問心三個,此時卻是驚得呆了,一個個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方這幾手,玩得著實輕鬆,彷彿在遊戲一般。天知道他還有多大本事。沒有使出來。

    心既然生了怯意,手上自然不似開始時那麼霸氣十足,漸漸給人一種有氣無力地感覺。他們幾個也下了狠心,手頭的法寶,一樣樣的施展開來,也不管能不能見效,一發打將過去。

    孔雀背後五色神光。閃個不停,一個個刷將過去,將那法寶,刷得乾淨。惹的那三人暴跳如雷。

    孔宣見下面蚩尤臉色詭異,惟恐出了差錯,卻也不再猶豫。背後神光刷的一下,將問道連人到坐騎,都撒將過去。

    這鐵拐和問心吃了一驚,手下不由得一慢,這孔宣窺到便宜,背後紅光又是一閃,將鐵拐收了。

    問心驚得面如土色,卻又犯了性,看那黃光撒將下來,使個金蟬脫殼地法術,將衣甲留將下來,赤條條的逃出老遠。

    孔宣一時不察,居然被對方逃了過去,神光只刷到了問心的衣甲和坐騎。

    問心逃將出來,卻也下了狠心,將頭搖一搖,將腰扭一扭,卻現出了原形,乃是一隻渾身金毛,威風凜凜的獅。它身高百丈,頭顱如同山峰,獠牙森森,如同兵林一般。(1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6 k,cn更新最快)。長長地鬣毛,卻似旗旛,隨風飄蕩,端坐在那裡,自有一凡威勢。

    那蚩尤的族人,幾時見過這般賭鬥?一個個目瞪口呆,口重讚歎不已,如今見問心現了原形,忍不住齊聲喝彩,贊其法力高強。

    問心現出原形,卻將頭扭一扭,張開那血盆大口,深吸一口,卻似平地起了颶風,他竟要將這孔宣吸將過去,以佐其腹。

    孔宣見了,微微冷笑,口道:「我若是用神光將你收了,你定然不服,我就和你比拚一下變化之本事。」他也有一百零八般變化,端的是神妙無方,可變天下萬物。

    話音剛落,這孔宣捻著法訣,腰身一變,卻變成一頭巨象,身高千丈,搖頭晃腦的走將過去,長鼻甩個不停,直奔問心而去。

    問心卻也不懼,張牙舞爪的撲將上去,兩個鬥在一起。若是凡間的獅、大象,卻也不過是平手之局,大象甚至更勝一籌,但孔宣所變化的大象,雖然形似,卻未得其神髓,如何是獅的對手?兩個戰到一處,卻是落了下風,身上憑白添了幾道傷口。

    孔宣見不是頭,急退了幾步,將腦袋一晃,變成一隻大雕,舒展雙翼,足有千丈之寬,那雙厲爪,卻鋒利如刀,一隻厲喙,似金剛鑽一般,一看就知道威力無窮。

    那金獅卻也不懼,一聲怒吼,和這大雕戰到一處。

    孔宣本就是靈禽得道,如今變成了大雕,卻是如魚得水,威力倍增,那金獅卻似不會騰雲,也不會駕霧,只在地上往來衝突,倒是有說不出地困窘。

    二人戰了能有五、七個回合,獅卻被完全壓制住,看看就要吃虧。這問心突然一聲大吼,宛如打了一個霹靂一般。足下生出朵朵白雲,卻直上青霄。

    孔宣吃了一驚,卻沒料到對方尚有這手本事,急展翅高飛。

    這獅一直蓄意潛藏真實手段,等的卻就是這一刻,如何肯輕易放棄這機會?他猛的一撲,卻將這大雕撲將下來,張開那血盆大口,便望腦袋上咬去。

    孔宣一聲怒喝,卻見金光一道,直上雲霄。這孔宣卻是施展**力,預先走了,讓問心一口落空。

    孔宣在天空現出了真身,卻是怒從心起,眼精光閃爍,若非自己本領高強,豈不要陰溝裡面翻船?這讓他如何不怒?他也不再猶豫,背後神光撒將過去。那問心待要躲時,卻又哪裡來得及。被他一道光華,收了過去。

    蚩尤見了,卻是大驚,這孔宣果然有驚天動地的本事,震懾鬼神的神通。那三個修士。修為至少也有金仙地修為,可奈何不得對方一刷。也不知道他背後那五道神光是什麼來頭,居然有如此神通。

    定了定心神,身手止住躍躍欲試的手下。蚩尤快步走將上前,對那孔宣道:「卻不知道孔道兄要將這三位哪裡去?」

    孔宣看了蚩尤一眼,微微沉吟,他有心和蚩尤證高高下,卻又怕不是對手,更何況無緣無故鬥將起來,怕是不為李隨雲所喜。想到此處,卻放緩了語氣。慢慢地道:「他們雖然是曾是我同門師兄弟,但如今已被我師父逐出門下,和我清虛一門,再無一點干係。我卻要將他們偷的法寶收回。至於他們,卻是命不該決,從此以後,卻是自由之身。」

    蚩尤聽了。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由得微微感歎,心也自思量李隨雲為何不肯相助地原因。

    這邊孔宣卻將三人放出,這三個如今卻已委頓不醒,孔宣將他們搜了一番,把身上的寶貝盡數收走,卻又將那寶甲、金刀、混金繩留了下來。以備他們防身。

    蚩尤見這三人昏迷不醒,心卻也感歎,又多了絲羨慕。若是這孔宣留下來相助自己,卻是勝過這三人百倍。

    孔宣將事情辦好,卻也不願久待,向蚩尤行了一禮,便要告辭。

    蚩尤急道:「道兄何故如此匆忙?如今到了我的寨,卻何必如此。還是請進來稍息片刻,再走不遲。」

    孔宣搖頭道:「我師父尚在等我回話,我卻不敢在此耽擱,有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說罷,卻又施了一禮,急駕雲頭而去。

    蚩尤地五弟見了,心甚不平,向蚩尤低聲道:「這人卻是如此傲慢,為什麼不將他拿下?若是我等出手,未必不是他地對手。」

    蚩尤冷冷的道:「若是將他拿下,合我等之力,未必不能做到。可那不過是一時之氣罷了。依他的修為,我等若和他爭競起來,卻是少不得損失一批手下。何況真若是將他拿下,卻又有什麼好處?難不成還能將他殺了?若是他師父清虛道人殺上門來,我們卻如何抵擋?」

    那人拜服。卻又指著昏迷的三個修士道:「這三個卻又怎麼辦?他們已經被清虛道人逐出了門牆,身上的法寶卻也被奪了,難不成我們還要養他們不成?」

    蚩尤聽了這話,臉色卻自變了,怒斥道:「你卻是什麼意思?他們之事因我而起,我難道是那種勢力之人嗎?更何況他們修為也自不弱,如何不能為我臂助?若似你這般,卻是平白折了我的人望。」

    那人聽了,卻是滿面羞慚,諾諾連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蚩尤這才派人將問心三人好生安置,又分派專人好生伺候。旁人見蚩猶如此,心卻也讚歎。

    問心三人醒轉過來,方信孔宣沒有虛言,一個個不由得放聲大哭。有心回轉,卻又怕李隨雲不納,不由得躊躇不決。

    蚩尤見了,卻以善言勸說,讓他們揚名立萬之後,再圖歸島之事,這幾個無奈之下,只能應了,先在蚩尤帳下聽調。

    這邊孔宣帶著法寶回了浮雲島,去見那李隨雲。將法寶交將上去。

    李隨雲略一打量,便知法寶的數量,卻是微微歎了一聲,言語間頗顯沒落。

    孔宣見了,心卻是一驚,忙道:「師父為何如此,難道還在惦記那幾個目無師長的傢伙不成?若是如此,我便再跑一趟,將他們盡數抓回來,聽師父處罰。」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擺手道:「你胡說什麼,我既然將他們驅逐出門下,自然再無召回來地道理。他們野性難馴,那鐵拐心性尤其不好,這等人如何能傳我大道?我卻不是為了這事而憂慮。」

    孔宣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脫口道:「師父,弟愚鈍,難道這天下還有什麼變故,值得您如此憂慮不成?」

    李隨雲沉吟道:「你曾說巫門裝備奇差,想來人族也好不到那去。洪荒破碎,材料多損毀,人族善冶金者了,卻沒有幾個。他們恢復到如今這個程度,卻起了爭競,怕是少不得一番大戰。血戰之後,卻不知道天下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孔宣聞言,微一沉吟,低聲道:「師父,不知道此次相爭,炎帝神農氏和巫門,哪個能勝出,為這天下之主角?」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得利的永遠都是黃雀。不過我卻不能坐視巫門讓人欺凌,若是如此,共工他日脫得牢籠,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我。」

    孔宣聽了,也不禁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自己早晚都有出去揚名的機會。可歎那幾個同門卻是急噪,不等李隨雲下令,便自去了,到頭來卻被驅出了門牆。

    李隨雲看了孔宣一眼,卻就吩咐道:「你好生準備,讓那三千飛羽兵好生備戰,若是巫門真到了滅亡的邊緣,少不得我們出手,為他們爭一線生機。」

    孔宣聽了點頭答應,自去準備去了。

    浮雲島和蚩尤部落發生的不愉快,自然傳到了神農氏和公孫軒轅的耳朵裡。這兩個人地表現截然不同。

    神農氏長出了一口氣,吩咐手下好生準備糧秣,同時多備供品,以祭祀天地,祈禱風調雨順。

    又命轄下各族大力發展弄耕,積蓄實力,發展人口數量,增加各族實力。又派人向蚩尤表達善意,以求雙方能和平共處,以保持和平的發展。

    在神農氏看來,少了浮雲島的支持,巫門的行事,應該多了一分顧忌,和平將不再遙遠。

    公孫軒轅卻長出了一口氣,他一直擔心李隨雲支持蚩尤和人族作對。身為一族之長,當日李隨雲以一己之力,對抗群聖的事,早就刻在了他的腦袋了。這等威勢,這等本事,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來。

    若是李隨雲真橫下心來,支持巫門奪權,怕是其餘幾個聖人,也不會冒著徹底撕破臉皮地危險,為人族出頭。

    去了心頭大石的軒轅一族,卻是開始了準備。開始積聚糧秣、兵器、鎧甲,聯絡各大部族,表面上唯炎帝馬首是瞻,暗地裡卻在做另外的打算。

    蚩尤也有他的打算,在神農氏表達出足夠的善意後,他也選擇了和平,派專人拜見神農氏,雙方的聯繫日漸親密起來。

    暗流密佈的河口,被人不露痕跡的蓋上了一層迷霧,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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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七章心黑手毒奸計忙

    李隨雲的浮雲之島已經開始了戰爭的準備。說來也好笑,他這島嶼,既不像崑崙山玉虛洞那樣,儘是修行之士,也不像金鰲島碧游宮那般,萬仙來朝。他這倒像一個大雜燴,既有修行的有道真仙,又有不入流的,沒有多大本事的妖兵,國不國,派不派,真是不倫不類。

    不過這樣也有他的好處。最起碼真到了作戰之即,這些人手還是很有用的。在孔宣調動三千飛羽兵之後,李隨雲又將那七百多個屍兵收將回來。

    這七百多個屍兵,一個個背後都現出了寬大的蝠翼,上面繪著細密的金色符,有說不出的詭異。

    李隨雲微微點頭,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若是自己不證這混元正果,卻又不知道要耗費幾許辰光,方才能將這些屍兵變成今日的飛天屍王。如果真的鬥將起來,這屍兵大陣,即使碰上那闡教的十二金仙,也是無所畏懼。

    正所謂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不畏懼死亡,只知道服從的屍兵,卻是天下間,最強大的部隊。七百屍兵,重甲臨身,就讓他們先來彰顯七百陷陣的威名吧。

    身邊的一個童見了李隨雲這般模樣,卻壯著膽道:「師父,您是不是將師母請回來?她一個人在西方那虎狼之地,未免太危險了。」李隨雲掃了門下弟一眼,微微搖頭道:「西方此時百廢待興,她在那裡。卻也沒有什麼危險,也好進行一番鍛煉。我卻不是因為思念她而憂慮。」

    那童微微一愣,隨即道:「我見師父似有愁容,還以為師父思念師母,原來是我猜錯了。」

    李隨雲搖頭輕歎:「我只在苦思一件事。這東土之人,什麼時候才能不窩裡鬥呢?」

    童一呆,他在李隨雲身邊的時日頗不短,自然知道不少隱秘的事情。宛如當年玄璞一般。如今聽了李隨雲如此說,也不禁感歎,默然無語,

    他知道李隨雲地意思,東土修士,爭鬥不休,都要當那天下之主角,卻因此爭鬥不休。白白耗費了自身的實力,仔細想來,卻也稱得上可惜。若是能屏棄成見,何愁不能稱霸這繁華的世界?

    李隨雲看了一眼左近,見眾童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在四周,卻又吩咐道:「你們傳我法旨,讓外島修士嚴加防範。若有生人入島,莫管他什麼來頭,盡數拿來,再做理會。」

    幾個童也吃了一驚,一個個立刻點頭,紛紛去了。

    李隨雲這邊準備。也不嫌早,軒轅那邊,卻已經下了黑手。

    炎帝有女名精衛,卻喜愛大海,閒暇時總是到海邊遊玩,又好出海遨遊,與魚蝦嬉戲,與海鳥為伴,常出海數日不歸。炎帝的族人,都習以為常,不以此事為怪。

    風後為人最是精明不過,他通過賄賂,很輕鬆地把握住精衛的生活習慣,他心,已經有了一個極其絕妙的主意。

    如今的公孫軒轅已經準備了足夠地實力,當年他雖然沒有參加天庭一戰,但通過幾年的殺戮,他還是積攢了不小的實力。(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更新最快)。

    他已經將炎帝手下最強大的五獸族拉攏了過來,卻是熊、羆、貔、貅、、五族,再加上原本就依附於他的虎族,實力愈發來得恐怖。

    他正和手下各大部落的族長商議征討蚩尤之事,卻見風後進來,忙讓人準備水食。

    風後見黃帝對自己如此尊重,也自感動,他本就是巫門的弟,卻又修煉不成,雖然才華,卻不被他人重視,這才會答應黃帝的邀請,如今對方對他如此尊重,怎不讓他感動?

    他急忙向軒轅施禮,這才道:「大王,臣想向大王借一個人,去幹一件大事。還請大王應允。」

    軒轅聽了,不由得笑道:「你是我地肱骨之臣,若要用人,自去就是,何必向我稟報?你想用誰,自去找了便是。」

    風後聽罷,輕輕搖頭道:「我要找的卻是應龍。還請大王將他暫時借我用上一用。」

    軒轅本就是精明多智,城府深沉之事,他一聽風後的話,卻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得輕輕一歎,眉毛皺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方才舒展開來,用頗不確定的聲音詢問道:「真的有把握嗎?若是失敗,我等怕是再無翻身地餘地。」

    風後眼閃過一絲決絕,隨即肯定的道:「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不進,自然要退,可如今卻已沒了退路,還請大王三思。」

    軒轅沒有說話,卻又低頭沉思,反覆思量。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舉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是不先下手,遲早要引起炎帝神農氏的忌諱,若到了那時,卻又得不償失了。過了好一會,猛的一拍大腿,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有勞風後了,千萬要做到萬無一失。」

    風後大喜,點頭答應,自去招呼應龍,準備其嫁禍之事。

    那幾個族長待風後出去後,一個個卻生出了疑惑之意,眉眼頗有懷疑之色。有那精明地,眼甚至露出了瞭然的神色。

    軒轅面露微笑,他知道這幾個人此時和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真有事,一個都跑不掉。不過這幾個人留著終是個禍害,他們太精明了,一點都不像那些以質樸而著稱的各族頭領。

    熊族族長看似最憨厚,實際上他的心思,比誰都精明。他雖然不知事情的端倪,但也猜到了大概。他心打著自己的算盤,也覺得這軒轅看上去寬厚仁慈,實際上卻是一個狠辣的角色。自己若是露出一丁點地不滿。怕是要吃大虧。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卻已經生了芥蒂。

    不說軒轅一族在此勾心鬥角,但說這炎帝之女精衛,見這天氣炎熱,酷暑難熬。有心納涼,卻到這東洋大海之濱,尋了艘小船,自駕著出海。但見這海風習習。滌心蕩塵,潮濕帶著一絲淡淡的腥氣,那酷熱之意,頓時飛到霄雲外去了。

    精衛大喜,只覺得世上的樂事,莫過於此,卻又放寬心懷,盡情享受海濱之風景。

    有那尋海的夜叉。探海的介士見了,卻也熟悉。不過本著穩妥地目的,這兩個還是飛快的去稟報老龍王。

    龍王聽了這消息,尚未來得及說話,忽然螃蟹將軍衝將下來,但見他那綠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口喘息不休。居然吐出了一個個地泡泡。

    龍王見了他這般模樣,眼不由得冒出火了,極為惱怒的道:「你這卻是做什麼?怎麼如此失態?你難道忘記了我龍宮的法度不成?」

    那螃蟹費了好大力氣,方才恢復過來,見龍王滿面怒容,心吃了一驚。隨即稟報道:「大王,人族公孫軒轅遣人拜見大王。來人帶了不少的禮品,儘是些奇珍異果,那裡居然還有兩顆蟠桃……」

    聽了這話,龍王卻又吃了一驚,原本怒氣勃發的容顏,轉眼間變成了驚喜,可隨即又變成了憤怒:「你這螃蟹越發過分,既然人家前來,怎麼不早說?等客人走了,卻再收拾於你。」隨即吩咐手下快請。

    那巡海的夜叉和探海的介士臉色都是一變,急道:「大王,那精衛……」

    龍王極不耐煩的斥責道:「她玩她地,這大洋這麼大,難道還不夠她玩的不成?你們兩個若是不放心,盯著就是了,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要你們兩個,卻有什麼用?」

    夜叉和介士聽了龍王的吩咐,卻又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看出了一絲憤怒。丫的,你既然不在乎,我們這些小卒在乎什麼?這兩個做搭檔也有年頭了,微一商量,卻又尋轉他方,也不再理會精衛。

    龍王出得龍宮,卻見那風後帶著十幾個有些法力,捻著避水訣的人族將士在外面恭候,慌忙請入,雙方分賓主落坐,言談甚歡。

    風後命人將果品送將上去,龍王見了蟠桃,卻是兩眼放光,口水似乎都要流將出來,臉上笑容,卻如同那陳年風乾的橘皮一般。

    風後見了,微微發笑,也不多說,卻和龍王拉起了家長。盡顯軒轅對他地重視。

    龍王一向受盡了各族修士的欺壓,雖然嘴上不說,心卻甚是忌諱,這風後又是能言善辯之人,又極盡逢迎之能事,不過片刻,就和龍王聊的投機,彼此大有想見恨晚之勢。

    風後拖住了龍王的手腳,這邊精衛卻放寬了心思,任那海風吹拂。她雖然年紀輕輕,又是個女,但卻被懸空山無底洞雲嵐真人收入門下,一身的法力,也自不弱。

    這雲嵐出身卻也詭異,乃是一片浮雲得道,似他這般得道的,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他根腳古怪,修為又高,哪怕修為比他高地,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雲嵐真人既是異類成道,那修道的辛苦,自然比尋常人要費上許多。更兼他本無實體,修煉起來,比那普通的小獸,也要麻煩不知幾許。

    這雲嵐真人成道之時,天地為之變色,雷電為之助威。他成道之即,便有天仙之法力,日後勤修苦煉,至今日,已有金仙的神通。

    他也學那有道的真修,在洪荒大戰之後,尋了這陷空山無底洞,潛心修煉。他一人遊戲紅塵,見了這精衛,知其有慧根,便將其收入門下。他身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寶貝,費盡了心力,搜集了一些材料,卻就煉就了一枚指環,名為裂天,威力絕倫,是件純攻擊的法寶。

    精衛雖然不知道師父的根腳,但她也知道,能找一個好師父,卻也不容易。所以盡心盡力的學習。一身法術,卻也有小成。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成也修為,敗也修為。若不是因為她的頭腦和修為以及她的後台,在將來很可能威脅到軒轅一族,同時她的身份又足夠高貴,這次風後也未必會選她做主要的目標。

    精衛正在嬉戲之即,忽見水下一道陰影滑過,還未曾明白怎麼回事,卻見一條一個大浪,猛得打將過去。

    精衛吃了一驚,急忙操縱小船,避將過去,可還沒等穩住,卻見那大浪,一道接一道的拍將過來。

    這小船不過是普通的材料製作而成,能有多結實?如何經受得起如此大的風浪?精衛見不是頭,急捻著法訣,衝上雲霄,避將開來,卻見那海浪,宛如一頭洪荒巨獸,突然張大了嘴巴,只一下,便將這小船吞將進去,連一丁點的痕跡都不剩,過了好一會,方才浮起幾片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屑。

    精衛見船隻碎後,卻又風平浪靜,心更驚,那巨浪,彷彿特意來襲擊自己的小船一般。想自己身為炎帝之女,說是人族的公主也不為過,這東海水族,想來不會打自己的主意。

    想到此處,精衛的臉色卻是變了。她的手微微一動,那裂天環被她扣在手,只等著機會一到,便即打出。她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真正有心算計自己的,除了那巫門,想來就是日益強大的軒轅一族了。若是軒轅一族,打的定是嫁禍的主意。無論對方是什麼來頭,都不會給自己一條生路。

    正自沉吟之即,這平靜的大海忽然間起了一個漩渦,還沒等精衛明白怎麼回事,卻見一道白光,自漩渦射將出來,直撲她而去。

    精衛吃了一驚,她急縱雲頭,避到一邊,卻見那道白光,宛如有生命一般,從那天空打了一個迴旋,又撲了上來。

    精衛眼寒光一閃,她倒不忙著動用裂天環,她到懷一摸,卻摸出一顆寶珠,這顆寶珠,卻是外邦供上來的,名為碎星珠,言外之意,連星辰都可以打碎,雖然誇張,但也有不小的威力。炎帝擔心女兒的安危,卻將此寶給了她防身,不想今日正好用到。

    精衛躲閃了幾次,約莫那白光鬆懈了許多,卻窺個破綻,猛的取了上風的位置,佔據了地利,隨即一聲低喝,將手的法寶祭起。卻見七彩神光閃處,白光早著,頓時落入海,生死不知。

    精衛心卻是一喜,隨即衝將下去,一邊捻訣收寶,一邊加快了速度,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惹她。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八章鮮血飄灑碧海紅

    精衛成功的擊傷了對手,雖然她不確定那一下能不能要了對方的性命。她正打算下去看看對方根底,若是需要,再一舉擊斃對方的時候,卻見那道白光,猛的躥將起來,不過在它升騰的時候,還是被精衛窺到了端倪---那是龍形,那是一條龍。

    白光終於消散了,卻幻化出一個人形,高高在上,冷冷的看著精衛,就如同豺狼在看著爪下的兔。

    精衛的臉上掛了絲震驚,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見那人**著上身,肌肉宛如虯龍一般,蘊涵了可怕的爆炸力,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手到提著鐵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卻不是應龍,倒是哪個?

    應龍心憤怒之極,他修行千載,一身的法力,也自不凡,誰曾想到,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打傷。他正面倒是無傷,可他的後背,此時卻多了一個腕大的傷口,饒是**恢復的奇快無比,此時仍是微微滲出鮮血。這卻是碎星珠的功勞。

    他反手一摸,卻將那碎星珠抄到手,他冷冷的看著精衛,恨聲道:「你這丫頭,卻是可惡,居然打傷我的**,需饒你不得!」

    精衛冷聲恨道:「應龍,你跟隨那公孫軒轅狼狽為奸,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莫不是打著殺了我,然後嫁禍巫門的主意?想來你們已經決定取我父親而代了吧!你莫不要忘了,當年軒轅一族勢單力微之時,卻是誰將你們救離了水火之!若早知道軒轅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初真該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應龍冷笑道:「神農氏失了德行,卻是天要滅他,豈是人力可以扭轉的?也罷,念你無知。我便讓你做個明白鬼。這蚩尤和你父親,卻是難逃敗亡之局,休要說我等,就是那天庭上地昊天上帝。也會出手襄助。你就認命吧。」

    精衛聽了這話,宛如被霹靂打了一般,心的震驚,卻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她不是笨蛋,在雲嵐真人的教導之下,對這天下大勢,卻也有個認識。她自然知曉巫門雖然不復當年的聲勢,但依然強大。上分天帝之權柄。下掌人族地存亡。雖然兩處都不為至尊,但其權勢,卻尤勝君主,已然犯了功高震主的忌諱。

    雲嵐真人本就是浮雲得道,這浮雲在天上飄蕩不知幾許,其閱歷又豈是普通人能比的?看問題端的是一針見血,一點都沒差。

    精衛勉強定了心神。眼卻閃出一絲決然,將那裂天環拿到了手。此時地她終於明白當日為什麼雲嵐真人會給一個女孩如此恐怖的法寶。也許浮雲得道的他,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結局。應龍並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女還有壓箱底的本事。他雖然知道精衛曾拜異人修煉法術,有點本事,卻也不放在心上。冷冷一笑,輕輕撫弄著手的鐵棍。隨手舞了個棍花,向精衛殺將過去。

    精衛眼閃過了一絲決然之色,她輕輕一歎,卻也沒有多說,猛的祭起裂天之環,但見此寶綻放五色神光,原本不過扳指大小,卻突然間變得宛如缽盂一般,直接砸將下來。

    應龍見了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一直勉力壓制碎星珠,免得被精衛收了回去,可誰能想到,對方居然還有一件法寶沒有使出來,措不及防之下,立時顯得手忙腳亂起來。(1K小說網手機站wap,1K,CN更新最快)。

    那裂天環上,卻是附了精衛的一絲元神,操控起來,如同指使臂膀一般輕鬆。在她地控制之下,裂天之環飛快的變換著角度,帶出一道璀璨的光華,擊向眼前這個可惡敵人的頭顱。

    應龍不是笨蛋,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莽夫的話,以公孫軒轅的精明,雖然還會把他當成心腹之臣,但絕對不會把他放到如此高地位置之上。他見勢頭不好,卻也焦急。在躲閃間微一沉吟,卻飛快的向精衛衝了過去。

    精衛一聲輕哼,滿臉不屑之色。應龍速度再快,又豈能超過法寶?急捻著法訣,催動裂天環,直殺將過去。大有不殺對方,誓不罷休的架勢。

    應龍卻也狡詐,他那速度,端的是快如閃電,約莫那法寶將近,猛一閃身,讓了過去,由於慣性的緣故,那法寶直衝精衛而去。

    精衛吃了一驚,急捻著法訣,將那寶貝收了回來,方才免了一場災難。

    應龍是何等人,他可是軒轅座下,可以用狡詐來形容的大將,如何肯放過這千載難逢地機會?他趁那精衛沒有放出法寶的機會,猛的撲了上去,雙手快如閃電,那鐵棍宛如利劍一般,直插其咽喉。

    精衛臉色大變,對方勢入瘋虎,自己哪裡有時間來抵擋?驚怒悲急之下,眼卻閃過一絲決然之色,手的法寶,再次祭起,直砸向應龍。

    狹路相逢勇者勝,可若雙方都是勇者,卻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但見雙方血光大盛,精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從天空落將下來,飄蕩蕩的墮入海。

    應龍也沒有落得好去,卻被打得現出了原形,鱗敗肉橫,慘不忍睹。勉強拍動著雙翼,在天空飛舞,這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裂天之環的威力倒也不是浪得虛名,方纔那一擊,竟然擊破了應龍的龍丹,可以說十條命一下去了條,剩下的一條命,卻也在風雨飄搖之,隨時可能消失。

    失去了控制的法寶裂天環和主人斷了聯繫,卻似離開了大樹的落,飄飄蕩蕩的落將下來,最終墜入了大海。

    應龍勉強在天空飛了一陣,見精衛再沒有浮上來,知道對方怕是沒了性命。鬆了口氣,可精神一鬆,卻再也支持不住龐大的身軀,轟的一聲,落將下來。將那碧藍地海水濺起老高,宛如下了一場大雨一般。

    鹹腥的海水卻是消毒的好材料,不過滋味卻讓人不敢恭維,應龍被這海水一刺激。只覺得痛癢鑽心,哪裡還忍耐得住,猛的一扭身軀,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直衝上霄,飛出了好遠。

    不過這一躥之下,他卻也耗盡了最後的生命力,再也支持不住。轟地一聲,從天空落將下來,一頭載到了水裡。那幾十丈長短的身軀,彎彎曲曲的浮在水,流淌的鮮血,將大海染得通紅。

    血腥之氣在海傳了好遠,雖然也召來了不少地鯊魚。卻沒有一隻敢上前品嚐這上天賜予的美味。蓋因應龍雖然瀕臨死亡,但龍威仍在。龍本就是水族的王者,莫要說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族,就是那些靈獸,也沒有膽來打牙祭。

    這精衛身隕,但元神不滅。也是天意如此。她死時可謂怨氣沖天,竟然凝聚不散。道輪迴之門,也因為怨氣的逼迫,未曾打開。這精衛的冤魂,卻又飄飄蕩蕩,奔那懸空山無底洞而去。

    也是上天可憐這女孩,居然憑空刮起一陣順風。精衛借助風力,竟然輕便了不少,不過三日,便趕到了雲嵐真人面前。

    雲嵐真人的打扮,卻又不同:一身湖綠色的長袍,頭頂一方麻布制地士巾,手一柄天鵝羽扇,生得卻是面如冠玉,眉貌如畫,端的是出塵脫俗,這副面孔若是生在女身上,需得用天仙來形容。若非他一身男裝,告訴了別人她的性別,怕是要與其合籍雙修的修士,得擠破那無底洞的大門。

    雲嵐真人見了這精衛的幽魂,心卻也悲哀。奈何她法力卻是不夠,一時間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由得躊躇不決。

    精衛卻不為自己擔心,反而盈盈拜倒,低聲道:「師父,弟也不求什麼長生不老,也不求轉世投胎,哪怕我就此灰飛煙滅,只要能完成一事,我也心甘。」

    雲嵐聽了這話,眉頭輕皺,微一沉吟,也明白過來,點頭道:「你莫不是要我去見你父親,將事情緣由向他稟報得明白?」

    精衛聽了這話,卻又流出淚來,恭恭敬敬的又施了一禮,眼滿是傷感之色,聲音卻十分平靜地道:「師父,我死不足惜。可我父親卻還蒙在谷裡,還請師父幫徒兒還了這個願望。我哪怕百轉輪迴,也忘不了師父的恩德。」

    雲嵐聽精衛如此說,也是悲從心來,點頭道:「你放心就是,為師哪怕拼了這性命不要,也要與你報仇血恨。」

    說罷,從懷取出一個玉瓶,拔開塞道:「你且在這瓶裡安身,免得陽光毀了你的修為。日後為師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尋那有大神通的修士,讓你還生。」

    精衛卻又拜了一拜,方才化做一縷輕煙,鑽入玉瓶之。

    雲嵐真人心思量了好一會,方才出得洞府,乘雲而去,逕奔那神農氏一族而去。

    這邊龍王正和那風後笑談風月,忽然一個龜將衝了進來,一臉驚慌之色,用手指著外面,卻說不出話來。不過看那一臉惶急之色,任誰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龍王心一動,隨即醒悟道:「莫不是哪個大神來了,你才激動到這般程度?不要急,慢慢說,休要失了體統。」

    那烏龜卻急的亂跳,但緊張之下,那裡說的明白。

    風後見烏龜這般動作,心卻是明瞭,臉上不動聲色,心卻喜翻了天。大手輕輕把玩著那個精緻地珊瑚酒杯,從上面留下的潛潛的指痕來看,便可以猜出他此時緊張、激動的心情。龍王見手下如此失禮,不由得歎了口氣,隨手揮出一團柔和的氣息,撫平了手下緊張的情緒。

    那烏龜方才鬆了口氣,看著龍王,聲音依然有些顫抖:「大王,不好了。精衛死了。似乎是被大海淹死的。」

    龍王聽了,大吃一驚,猛的躥將起來,用手抓著那烏龜的衣甲,怒道:「你胡說些什麼!那精衛也是個有些許神通的修士,你聽說哪個修士被大海給淹死了?」

    烏龜卻是一臉的無奈,苦笑道:「大王,我又怎麼敢欺瞞於您?尋海的夜叉發現了精衛的屍體,可卻被魚蝦咬得不成樣,所以我才猜測她是被淹死的。」

    龍王尚未來得及說話,卻見一個大蝦衝將進來,不過他的表情,比方纔那個烏龜要明顯好了很多。他一見龍王,也顧不得失禮,匆匆稟報道:「陛下,大事不好。我在那海外巡邏,卻發現一條應龍的屍體。那應龍滿身上下,卻是傷痕纍纍,宛如受了重擊一般。」

    龍王臉色再變,他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麼久,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見,也有過人的眼光。他自然將精衛之死和應龍之亡聯繫到一起。他冷冷的看向了風後,眼已然冒出了火花。

    風後也不好受,當他聽到應龍斃命的時候,他險些暈了過去。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應龍居然如此不濟,會和一個小姑娘同歸於盡。他也太倒霉了點吧!貌似用一個修煉千年的高手,換對方一個還不太知事的小姑娘的性命,雖然這個小姑娘對軒轅部落有很大的威脅,這買賣也有點太虧了。

    更為關鍵的是,應龍的死,直接打破了原本的計劃,以龍王的精明,自然會猜到自己的計劃。若是他選擇支持神農氏,那軒轅一族只有敗亡一條路可以走。

    驚怒之下,風後立刻捏起了法訣,他不甘心,在一瞬間他已經下了一個決定。既然事情難成,莫不如冒險一試,若是龍王真要動手,自己立馬劫持龍王,簽定盟約,為軒轅一族爭取最多的緩衝時間和最大的利益。

    正在他要翻臉的時候,忽然聽的外面一陣喧嘩,幾個守衛衝了進來,一臉惶恐之色,見了龍王,匆匆行了一禮,稟報道:「陛下,外面一個金甲神,自稱天使,手拿昊天上帝的聖旨,在外面侯著呢。」

    龍王聽了,微一沉吟,瞥了風後一眼,也沒有立時發難,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吩咐:「還愣著幹什麼?速擺香案接旨。」

    說罷,又看了風後一眼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說罷,吩咐幾個體己的手下「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風後,又點三百水兵,將大廳圍住,這才去見天使。

    風後臉色微變,有心立即翻臉,卻又顧慮不是龍王的對手,想等待更好的機會。微一躊躇間,卻已經失了機會,只得恨恨的坐下,等待命運的審判。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九章天庭也不甘寂寞

    龍王帶了眷族,浩浩蕩蕩的出了水晶宮,卻見一尊金甲天神,大模大樣的站在那裡,看到了龍王,卻連禮也不施一個,反倒大咧咧的喝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接旨?」

    龍王見這金甲神言行桀驁,心不快。自己雖然是天帝的一方臣屬,卻終歸是布雨興雲之正神,又添居水族之長,地位崇高。這金甲天神雖然是天帝的使者,本身卻沒有太大的法力,職務也不是很高,只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天兵罷了。似他這般的小神,在天庭之上,卻是車載斗量,數不勝數。

    不過以龍王的精明及城府,雖然心不快,但也沒有表露出來,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率領手下接了聖旨。

    事情都結束後,龍王又招呼金甲神赴宴,這金甲如何肯去,嘴裡絮絮叨叨,一個勁的指桑罵槐,言辭頗不恭敬,讓人氣惱,任龍王說破了嘴皮,只是不肯。

    龍王何等精明,如何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窺可空擋,將手向後面一背,大拇指和食指飛快的一搓。

    龜丞相伺候龍王多年,休說這麼點小動作,就連龍王一夜幾次房事,怕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見了這個動作,如何不明白?所幸他從前沒少幹這事情,隨手都準備好了,立刻從懷掏出一個精美的袋,偷偷的遞給了龍龍王接過了龜丞相偷偷遞過來的袋,微微一摸,就知道裡面裝的卻是連在大海都不常見地寶石。心暗讚還是老搭檔會辦事,若是他人,指不定拿什麼俗物呢。隨即藉著握手的機會,悄悄的遞給了金甲神。

    金甲神接過袋,卻又掂了一掂。眼閃過一絲喜色,隨即打開,取出一顆寶石,但見光彩奪目。璀璨晶瑩,端得是好寶貝,正是財動人心,此物讓人心激動,恨不能拿到手好好把玩。

    金甲見了這般寶貝,卻是滿臉笑容,連連點頭,眼滿是喜色。對龍王的態度,卻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卻極是熱情。

    龍王心總微微冷笑,天庭地神仙若都是這般模樣,自己卻又有何懼怕?似他們這般,自己又何必受他們的欺侮?聽他們調遣?這念頭也就是在龍王心一轉,但這片刻工夫。他卻存了不臣之心,直接在他的心底埋下了種。

    待那天使走後,龍王卻才打開聖旨,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那聖旨上寫得分明,卻是精衛被巫門蚩尤的兄弟偷襲。應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兩人聯手,卻不是那蚩尤之弟地對手,一場大戰,雙雙隕落。

    看這聖旨,龍王卻似覺得一盆涼水,直同頭頂澆將下來,正個心臟都被凍住了一般,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旁邊的大臣勇將,見龍王這般表情,卻也都變了臉色。他們都是善於察言觀色之輩,能將龍王驚嚇到這般程度,這聖旨的份量,著實不輕,他們有心觀瞻,卻未得龍王命令,一個個急得心癢癢。

    龍王也沒工夫理會手下的想法,他已經知道了天庭的意思,這那裡是什麼聖旨,分明是一道讓他昧著良心的催命符。(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更新最快)。若是真按照聖旨上說的去辦,精衛地冤屈,怕是一輩不能得雪,炎帝必然和蚩尤一族開戰,最終生靈塗炭。如此惡果,實是有損功德。

    自己身為布雨興雲之正神,若真幹了這事,雖然是天帝的授意,怕也難逃干係。俗話說蒼天有眼,老大能不記著自己的功德?

    龜丞相一直是龍王的心腹,頭腦又精明,他見龍王滿臉愁容,壯著膽走上前,取了聖旨仔細看了一番,微一沉吟,已知龍王心憂之事,不由得搖頭輕笑,卻又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掂起腳尖,附在龍王的耳朵邊,悄聲道:「大王,若有不解之事,卻也不必擔心,您莫不是忘了咱這東海之,還有一尊大神,您何不去求他?」

    龍王聽了,心一動,立刻意識到對方指的是哪個,隨即搖頭苦笑道:「不好,不好。此人脾氣古怪,我若求他,他肯給答案還好,若是不肯給答案,我豈不是白白落了面皮?」

    龜丞相連連搖頭,別有深意地看了龍王一眼,這才低聲笑道:「陛下若是這麼想,卻是錯了。那清虛真人乃是有道的真修,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也知道,他的心思,遠比一些自詡正派的人要正派得多。

    況且陛下可曾聽過他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他最多不過搶點法寶便了。試問天下修真,但凡有所成就地,哪個沒幹過這事?陛下求他解撥,既給了他面,又表了我東海龍族的恭謹,還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陛下此去,定然不錯。」

    龍王嘴上不說,心卻是猶豫。這清虛道人脾氣實在古怪,看他的所作所為,卻都似是那無用功。可以他聖人的修為,會幹那無聊的事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在佈一個大局,等待時機,在那必要的時候,全盤發動。

    如果真是那個樣,自己若和他走得太近,若到了那時,卻是慘了,直接被捲入其,弄不好整個東海水族都會跟著覆亡。他不像手下那般,只考慮眼前之事,他需要考慮的卻是全局的利益。

    龜丞相見龍王還在猶豫,微微歎息一聲,低聲道:「陛下,我們不過是世界上最弱小的一群種族之一,若要和那些神通廣大的神族、仙族爭奪生存空間,卻是遠遠不夠,我們有什麼資格想那以後的事?凡事其顧眼下啊。若要走錯,莫說長遠利益,就是眼前的利益能不能保證。尚是個未知數。」

    龍王聽了這話,卻似醍醐貫頂一般,一下明白過來。他長出了口氣搖頭歎道:「你倒是精明,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說罷,卻又醒起一事。指著水晶宮道:「那宮殿的傢伙,卻該如何處置?這天帝下了聖旨,實在不好處理啊。我現在又不知道清虛真人給我出什麼主意,若是現在就將他們殺了。卻是有些早了。」

    龜丞相輕笑道:「陛下卻是多慮了。那風後能有多大本事?可調動五萬水族,嚴加防守,一面派人好生招待他們,待聽了清虛道人地建議之後,再做決定。至於應龍和精衛的屍體,可派遣水族前去收殮,免得任由魚蟲欺侮,也不失我等之禮儀。」

    龍王聽了大喜。急令龜丞相全權負責此事。自己拿著聖旨,急匆匆的駕著雲頭,去見李隨雲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龍王去見李隨雲,那邊雲嵐真人卻駕著雲頭,奔那炎帝的宮殿而去。行至半路,卻見幾尊天神攔住了她的去路。看他們地架勢。卻在此處等了一段時間。

    這幾個天神,一個個卻是好買像,若是放到戲園,也是一個個的名角。他們儘是金甲裝扮,威風凜凜。

    雲嵐看了這幾個天神一眼,卻又想不出他們幾個是什麼來頭。在這大千世界,卻也沒什麼名氣。想來他們幾個也沒有太大的本事,他也不懼怕,輕輕搖了搖羽毛扇,冷冷的道:「幾位卻是何主意?為何阻我去路?難不成你們還要打劫我不成?」

    說到此處,他又冷冷一笑,譏諷道:「想不到天庭窮困到如此地步,連你們這等大神,也出來打秋風。」

    為首地一個天神卻是冷笑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也不問原由,一頂大帽就扣將下來。不過告訴你我等來意,卻也無妨。天帝要見你,故命我等前來相請。」

    雲嵐色變道:「天帝無緣無故的請我這個散修做什麼?此時我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待我手頭事情了結了,自會去面見天帝。還請幾位通融一下。」

    幾個天神聽了這話,盡數變色,為首的一個,卻指著雲嵐的鼻吼道:「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散修,架卻是不小。天帝命我等前來請你,你倒推三阻四,耍起了派頭。你將天庭視為何物,將天帝的旨意視為何物?休要多言,速速與我等去面君雲嵐真人聽了這話,不由得變了臉色,冷笑道:「你等既然說是天帝要來見我,那為何不見聖旨?爾等無憑無據,卻讓我如何相信你們?」說到這裡,他猛的一撥雲頭,卻是退出半里之遙,從那幾個天神的半包圍圈退了出來。

    幾個天神臉色都是微微一變,身材最高地一個忍不住讚道:「好一張利嘴。居然能將假的說成真的,白的說成黑的。陛下卻是沒有說錯,你真是不到黃泉心不死。」

    為首的天神也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點頭道:「陛下吩咐了,散修雲嵐若是不服調令,可直接斬殺。既然你不肯和我們同去,卻是留你不得。」

    旁邊地幾個天神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一聽命令,卻都吼了一聲,殺將過去。

    雲嵐微微冷笑,她知道這幾個天神,最弱小的,怕也有天仙的修為,最高強的,約莫也到了金仙的邊緣。可這幾個傢伙,名不見經傳,來歷卻是可疑,若真是天庭的仙人,很可能是昊天上帝地親兵。

    雖然窺破了對方的身份,但雲嵐卻是絲毫不懼,她也不多說,將手的扇迎面一扇,但見涼風習習,撲面而去。

    這幾個天神卻未見過這般法術,似這等軟綿綿,甚至給人納涼都不夠的微風,能有多大的威脅?他們身份高貴,本事又大,自然不將對方這一介散修放在眼裡,一個個也不曾防備。

    他們幾個卻是忽略了一點,這雲嵐真人乃是浮雲得道,本就是那水汽凝就,對水汽的操縱,不知道比他們厲害多少倍。

    這幾個天神猛然間覺得身一緊,隨即鬆軟了下來,週身的水汽,卻都被那股輕風刮走了。

    一個人若是沒了水分,自然沒法活下去。這幾個天神雖然得了大道,**卻還存在,方纔那一下,整個身體的水分,都不見了蹤影,頓時成了幾具乾屍。

    雲嵐眼閃過一絲殺意,冷冰冰的。她大手一揮,一個掌心雷劈將出去,將那幾個屍體震的粉碎。

    那幾個天神的元神逃將出來,卻滿是驚恐之色,他們也聽人說過,凡間修道之士若是殺人,最好毀屍滅跡,一個個不由得緊張起來。

    雲嵐真人冷冷一笑,實是異常美麗,但卻不帶一丁點的溫度。幾個天神知道不好,發聲喊,便要逃跑,但哪裡跑得了。但見雲嵐素手一揮,手上卻多了一團火焰,赫然是修士才能煉就的三昧真火。幾個魂魄還沒有來得及叫喊,便被煉化為天地靈氣,消弭於空氣之。

    幹完這一切,雲嵐真人鬆了口氣,知道自己利用對方輕敵的心理,佔了點便宜。若非如此,真要和這幾個天神比畫起來,以對方的修為,再加上彼此的配合,自己卻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方才能脫身。

    才過了喘口氣的工夫,忽然聽得天上有人大喝道:「好歹毒的娃娃,殺人毀屍也就罷了,想不到連魂魄也不放過。天帝讓我來巡視,卻是對了。你莫要反抗,乖乖的和我回去面見天帝,接受懲罰。」

    雲嵐真人聽了這話,心微微一驚,隨即恍然大悟,昊天帝既然打著阻止自己報信的主意,自然不會相信這幾個普通的天神就可以拿下自己,定然留了後手。這說話的人,大概就是後手吧!

    心既定,急縱雲,向前移了一里左右,復又佔了上風的位置,冷冷的打量著來人。

    卻見天空三個修士,傲然而立。為首的一個,身穿火雲白鶴袍,正是和李隨雲有過交集的馮道。

    左手的一個,青衣小帽,一副小廝的打扮,但他手的寶劍,卻也是難得之物,寒光閃閃,冷氣森森,絕不是小廝能擁有的,顯然也是有來頭的人物。

    第三個打扮,更不一般,但見一身粗布衣服,頭上帶了方士巾,神態淡然,定不是好惹的人物。

    這三個卻呈倒三角形,布將上來,將雲嵐圍在間不題。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1 23:2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八十章雲嵐碎寶向浮雲

    雲嵐見了這三個人,心驚駭莫名。那馮道在洪荒時就是金仙,現在究竟有多大本事,誰也不知道。不過自從他回歸天庭,卻是極得那昊天上帝的信任,倚為左膀右臂。想來一身修為,比之當年,只高不低,要不然斷不至於爬到今天這等高位,看模樣,他卻是三人的首腦。

    至於旁邊那兩個,天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看他們一臉的自信,手把玩著即使有名的修士也難得一見的兵器,就可以知道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會是來唱戲的就是了。

    馮道見雲嵐臉色陰晴不定,當即微微一笑,柔聲道:「雲嵐真人,自上次蟠桃之會一別之後,距今怕也有八百年了。所謂修行無長事,彈指一千年。這幾百年來,你還是老樣。」

    雲嵐臉色冷得能刮下一層冰來:「方纔是你說我手段狠毒?想不到你歪曲事實的本事,還是這麼大。」

    馮道連連擺手道:「錯了,錯了,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膽,敢對你如此說話?」說罷,卻將手一指身邊的小廝道:「是這個傢伙,卻是這個幻魔君,是他幹的好事。你若心不忿,找他也就是了。」

    聽得幻魔君之名號,雲嵐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她也知道此仙的名號,知道此人的修為。此人最擅幻術,在群毆之即,若是使將起來,卻是威力無窮,一些本領強大的修士,卻是被他幻術所騙,白白喪了性命。壞了修為。

    勉強定了定心神,雲嵐又將目光轉向另外一人,隨即看向馮道,緩緩道:「這位又是……」

    馮道看了旁邊的英俊少年,輕笑道:「這位卻也有名。乃是天宮有名地美男……」說到此處,那人卻是不悅的咳嗽了一聲,顯示他的不悅。

    馮道見對方如此,卻又笑道:「是我的不對了。這傢伙乃是太陰宮的小仙,有姓無名,姓許,我們都叫他許仙。因他長相實在漂亮,我們都叫他仙殺手,天上仙,為他神魂顛倒地,數不勝數……」

    話未說完。許仙臉色已變得鐵青,狠狠的瞪了馮道一眼,目光充滿了憤怒,但凡長相英俊的人,卻是最忌諱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他也不知道哪裡惹了這馮道,這一向平和穩重,一團和氣地人居然寧可犯了忌諱。也要譏諷於他。

    雲嵐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就是想躲也躲不過去,已無善罷的可能。他也是性剛烈之士,索性放寬了心懷,冷冷的打量著幾個修士,言語間頗不客氣:「幾位。你們不會和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天兵一般,也想請我回去吧!若果然如此,我倒是倍感榮幸,居然勞動幾位金仙級別的的天仙來請我。」

    馮道尷尬的笑了一笑,撓了撓腦袋,有些無奈的道:「小雲嵐,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地長輩,以前又曾相識,終不會害你。你倒是怎麼得罪天帝了?居然害得我們幾個跑腿。你還是和我們回去吧,見了天帝,認個錯,也就是了,天帝向來寬宏大量,又有我們幾個為你求情,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雲嵐冷哼了一聲,恨道:「昊天上帝不公,我憑什麼向他認錯?怕是我到了天庭,要被他軟禁起來吧!我道那公孫軒轅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居然敢挑撥神農氏和巫門的關係,然後從漁利,原來有天帝做他的後台,只是天庭一向少理凡間之事,這次為何要攙雜其……」

    幻魔君顯然早知道事情的緣由,冷哼了一聲,截斷了對方的話,寒聲道:「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散修能管得了地。此事自有天帝做主,還輪不到我們指手畫腳。你何苦趟這趟混水?還是乖乖的和我們回去吧,免得讓我們為難,若是真動起手來,彼此面上,須不好看。」

    雲嵐聽罷,恨聲道:「你說的卻是失了道理,此事怎麼和我沒有關係?我徒弟正死在那軒轅氏手下的手裡。此仇不報,我心之恨,如何能解?我徒兒在那泉之下,怕也不得瞑目。一直沒有說話的許仙搖頭歎道:「雲嵐真人,我敬佩你的勇氣,卻鄙薄你地智慧。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居然如此愚蠢。

    休說你本事一般,就是你法力通玄,可若說到報仇血恨,卻也似那水之月,鏡之花,可望而不可及。你難道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天庭,獨抗軒轅一族不成?你何苦為了這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把自己一生的苦修搭上?」

    雲嵐打量了一陣這三個修士,心微一盤算,已有定計,隨即冷笑道:「你們要動手,儘管上來就是了,何必在此聒噪不休?我心意之堅,絕非言語所能動搖,你們一起來吧,我們還上是手上見真章。」

    聽了這話,馮道苦笑道:「小雲嵐,你何苦如此?你那手操控空氣水汽的功夫,對付修為比你低的人,卻是綽綽有餘,但若是對付我們這些人,卻還是遠遠不夠。你難道我們會像那幾個不入流的小仙一般,任由那全身的血液被你抽搐幹了不成?」

    雲嵐沒有多說什麼,卻將手摸到了羽扇上,輕輕撫摩了一下,似有不捨之意,隨即多了絲決然。冷冷的看著對方,猛的將手一揮,那羽扇卻似被什麼東西托著一般,慢的飄到三人間,也不落地,就這麼浮在天空。

    三個金仙不知道雲嵐是什麼用意,但見其鄭重,也不敢輕視。他們幾個都是戰場上殺將出來的,也非自大之輩,都知道小心方能保平安的道理。表面上一個個一臉的無謂,心卻都提起十二分地小心,都暗運真元。布了幾個防禦性極強的法訣。

    雲嵐見諸人這般光景,不由得冷笑道:「你們不用擔心那東西,我之所以將此寶送到你們間,卻是讓你們知道,我不光有這件法寶。我還有一件法寶,足可以讓你們萬載苦修,化為虛話。」這話說將出來,那幾個仙人如何肯信?愈發認定對方必有奸計。

    幻魔君精通幻術。自成道以來,卻就縱橫披靡,所向無敵,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他高傲的性。他雖然謹慎,卻也受不的激,他聽雲嵐如此說,傲氣卻又泛將上來。他冷冷的看著面前那個得用柔弱來形容地修士,淡淡的道:「有什麼法寶,你便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猖狂。」

    馮道見幻魔君居然要見識雲嵐的法寶,不由得怒由心生,惱恨其太不知曉天高地厚。天機難測。世道無常,誰都不知道哪個修士有什麼希奇古怪地法寶,雙方相鬥,爭的便是那一線之隔。如今他居然放棄了主動權,萬一對方的法寶專門克制幾人……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拉著自己一起死?

    這幻魔君也不是白癡,他自有他的打算。他看著雲嵐。手卻背在身後,暗施展法術,將己方三人用幻術遮蔽起來,卻又塑造了三個幻影,以迷惑對方。生性精細的他,連三人間的扇也沒有放過,用幻術層層圍繞,不露一點痕跡。

    雲嵐真人卻是有一番見地,誰都沒曾想過,他也是精通幻術之人,居然識破了對方的幻術,卻見他從懷掏出拳頭大下的一顆珍珠,端地是晶瑩溫潤,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馮道最是緊張,他的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左手拿著一面金色的小盾,護住左翼,防備著扇,右手拿著一口寶劍,嘴唇微動,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想來是在準備著什麼威力強大的法術。

    許仙卻又穩重了許多,他一臉的冷漠,也不見驚慌之色,也不見輕蔑地笑容,把玩著手的奇門兵器,卻是日、月精輪,一陰、一陽,刃口鋒銳異常,端的是威力無窮,是一件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好寶貝。

    雲嵐冷笑著發問道:「你們幾個準備好了嗎,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準備的機會,死得不明不白。」

    聽了這話,幻魔君冷哼了一聲,手卻飛快的在在自己身前布下了幾個防禦性地陣法,以策萬全。馮道心卻是更驚,將盾牌又向外移動了一下,手的寶劍也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絲光華。

    雲嵐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猛的催動寶珠,卻見喀嚓一聲,寶珠碎裂,刺眼的白光,直射而出。

    原本聚精會神盯著那顆寶珠的三個金仙,只覺得眼前猛的一亮,隨即白茫茫的一片,饒是他們早有準備,也吃了大虧,誰能想到對方煉的居然是這麼古怪的法寶!這東西分明是暗算人用的。

    白光過後,他們幾個都有短暫的失明,驚恐之下,自然移了位置,原本佈置好的防禦陣法,卻又失去了作用。

    如果他們眼睛完好的話,一定會發現雲嵐嘴角邊的那一絲獰笑,那是恨不能將他們生吞活剝才能露出的獰笑。只聽得轟的一聲,卻是他們身邊的羽扇爆了開來,那四散飛射的羽毛如同鋒利的匕首,惡狠狠的刺進了幾個仙人的**。

    幾個金仙疼得一聲怒吼,這**的傷害,雖然不至於傷害到他們的根本,但對於養尊處優的他們來說,實在不好受。得道多年的他們,大概早就忘了疼痛是什麼滋味。

    他們也是精明之輩,雖然高傲,但也沒有放鬆警惕。可誰能想到這雲嵐如此決絕,居然捨得將自己苦心修煉的法寶自爆。要知道,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一件跟隨他們多年的法寶,其價值遠遠超過一件神兵。要不然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修士費盡心思,到處搜集材料,修補一件稱不上好的法寶。

    驚怒交加的幾人顯然失去了平常心,許仙最先放出神念,飛快的掃向四周,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遠處有生命的氣息,也不多想,那月精輪猛的射將出去。

    幻魔君則飛快的用幻術將自己包裹起來,潛藏於幻影之。馮道最是急切,他有小盾牌護身,受的傷害卻是最小,他用最快的速度向後飛去,同時將盾牌挪到了身前。

    待三人眼睛漸漸恢復過來,卻又吃了一驚,朗朗乾坤,白雲朵朵,卻又哪裡有雲嵐的影。一想到被對方如此戲弄,三個神仙莫不爆跳如雷,怒不可遏。

    三仙之,許仙最是氣惱,他剛才的攻擊,卻是擊了一隻無意間飛入了戰場的小鳥。擺了一道烏龍,若是傳將出去,卻是名聲受損。

    馮道心焦躁,他看了看天氣,卻順著風向一抓,抓了一下風尾,放到鼻前聞了一聞。

    幻魔君吃了大虧,心情卻是不好,見馮道在那邊似在裝神弄鬼,愈發惱怒,衝著他喝道:「情勢危機,你不去尋那雲嵐,卻在此弄什麼玄虛?若是抓不到他,我們三個,都逃不得干係。」

    馮道看了對方一眼,冷哼了一聲,又見許仙氣急敗壞的樣,不由得輕歎道:「我有一個抓風的法術,雖然是小把戲,但有些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

    許仙聽了,眼睛一亮,急道:「如何,可曾窺到他的去向?」

    馮道點頭道:「也是我等運氣,現如今刮的卻是東風,他頂風奔東邊去了。」

    幻魔君沉吟片刻,自語道:「向東邊去了,東邊是東洋大海,龍族難不成還會庇護他不成?想來他們也沒有那麼大的膽……」

    馮道聽了幻魔君的話,猛然醒起一事,臉色大變,脫口道:「不好,他定是去那浮雲之島。浮雲之島卻是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只要清虛真人一句話,哪怕是天地難容的人,也可以得到庇護。」

    幾個人這才著慌,急駕著雲頭,沖那東方而去。

    雲嵐真人駕著雲頭,急行了一日一夜,真如釜魚入大海,籠鳥上青霄,急匆匆的如喪家之犬一般。遠遠的窺到那東洋大海,卻不由得鬆了口氣。可他氣還沒有喘勻,卻聽得背後有人大喊道:「雲嵐真人,休走,拿命來……」卻是馮道等人,趕將過來。一個個殺氣騰騰,大有不殺雲嵐,誓不罷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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