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19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7:3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一章四聖相聚議浮雲

    李隨雲戰罷回島,直氣得氣喘吁吁,他的對手終是聖人,鬥了這許多時候,耗費的氣力卻還是小事,但浪費的心神,卻又不知道有多少。他如此疲憊,倒有一大半是因為戰時殫精竭慮,思量如何應對對方法術的緣故。

    他一進島,直接將盤古斧扔到了刑天手,這法寶雖好,卻不是他能使用的。自己還沒有到盤古的境界,還需努力才是。若是自己成為盤古那等大神,我即是世界,世界即是我的時候,休說這幾個聖人,就是三五個鴻鈞,他也不懼。

    有那乖巧的童兒,見李隨雲累成這般模樣,急將那茶水送了上來。李隨雲也不客氣,張嘴就是一陣猛灌,宛如長鯨吸水一般。幸虧這茶壺也被他人好生煉製過,所以裡面裝的茶水,著實不少。

    清虛門下弟見師父累成這般模樣,心都是不快,有那性急噪的,卻又整備兵器鎧甲,便要出去與闡教之人廝殺。孔宣也著實惱恨,恨聲道:「師父,待我前去殺他一陣,為您出氣。」

    李隨雲聽了不由得暗自惱怒,斥責道:「你丫的怎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且不說那幾個聖人一個個都不弱於我,便是他們的弟,也有不消的神通,更兼手又有那杏黃旗,專門克制你的五色神光,到時候他們一擁而上,怎是你能抵擋得了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想為我出氣,但好心不能濫用。你應該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你如果遭了毒手,我一時間又救你不回,你難免要受他們的折辱,萬一被壞了修為,或是傷了性命。那該如何是好?」

    說到此處,李隨雲眼殺意閃現,隨即吩咐弟將浮雲島周邊地陣法一一布將開來,因為防禦陣法早就開動。這次開的卻是殺陣。

    這邊元始三人雖然被盤古斧驚退,但他們不是懼怕對方的勇力,而是不想有太大的損失。他們也需要商議一番,最起碼得清楚如何配合,否則真要挨上一斧頭,卻是誰都不好受。

    這幾個聖人聚集在一處,一臉的凝重之色,都在打著各自地算盤。正思量間。卻見得對面浮雲之島殺氣沖天,此等殺氣,比起方纔,卻又不同,但見得黑雲遍佈,連天空都遮蔽了。

    老見了這般場景,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清虛師弟已動了真火。看這架勢,一場惡戰,怕是避免不了。他卻似鐵了心,要和我等證個高下。看這陣勢如此兇惡,若想破他,怕是不容易。」

    元始鼻哼了一聲。眼精光閃爍,冷笑道:「他一味的依靠外物,就是再兇惡,又能如何?他這陣勢,難道還能比通天師弟的誅仙陣還要兇惡不成?想那誅仙劍陣,若是我等五個同時出手,也未嘗拿不下來,你們何苦如此謹慎?」

    他嘴上如此說,心卻也暗歎,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若不分個高下,還有罷手的可能嗎?當初動手之時,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饒是他謹慎小心,也沒有想到,李隨雲會有如此多地後手。

    准提道人心不快,輕歎道:「道兄莫要小看對方的陣勢,我觀對方虛實,著實古怪,你看這陣勢,彼此間相互照應,借助星辰之力催動,變幻莫測。[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更兼此陣又有迷霧助陣,最好迷人心神,若是輕易與其相鬥,又不知此處的根腳,怕是要吃大虧。」

    老觀看良久,點頭長歎道:「此處島嶼密佈,環幻象扣,彼此之間如同鐵鏈一般,陣套陣,陣有陣。我觀這島嶼,所佈之陣,卻有那周天星斗之陣,都天神煞之陣,若我所料不錯,此處卻還有幾個絕陣,一個個殺機隱現,但藏得深切,我又孤陋寡聞,此處又看不清楚,卻不知道是什麼陣勢。」

    准提聽了一驚,連老都看不出的陣勢,當是何等厲害?他急雲目力,遙遙窺探,但見浮雲島上,盡被雲霧遮蔽,煞氣漸盛,由無形大有形,因為雲氣遮蔽的緣故,他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個小島,內部是何情況,根本看不清楚。

    他既驚老法力高深,如此情景,尚能看到外島的虛實,他又驚這浮雲島佈置玄妙,對那取勝的希望,卻又感到渺茫了幾分。

    正在三人沉吟之即,忽見遠處祥雲籠罩,功德金光,閃天爍地,一道人,身高丈。但見:大仙赤腳棗梨香,足踏詳雲更異常。十二蓮台演法寶,八德池邊現白光。壽同天地言非廖,福經洪波語豈狂。修成舍利名胎息。請閒極樂是西方。這道人身後,卻又跟了不少護法,一個個裝扮各不相同,分成八隊,卻向這蘆蓬而來。

    准提見了此人,卻又大喜道:「卻是我西方教掌教教主接引到了。」

    老聽罷,和元始急起身相迎,雙方打了稽首,各自上蘆蓬坐定。

    接引先道:「我自成道以來,未曾離清淨之鄉,恐不諳紅塵之事,奈何准提道兄與那浮雲島島主有因果,又連用玉符催我,故我不得不來。今日得見二聖,我實是三生有幸。」

    老聽罷,連連笑道:「接引道兄卻是有道真修,不入紅塵,不沾因果。端地了得。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卻不是可以躲避得了的。我那清虛師弟,為人孤傲,行事我行我素,不受他人羈絆。如今他收降納叛,包庇天庭的叛逆,卻是不可不論。況且他和貴教因果攙雜,若不趁此瞭解,卻空生了變故。」

    接引在一旁也道:「正是如此,他性著實暴躁,不服天庭管轄,又專一與天庭做對。不思順天而行,單好逆天改命。逆天而行,必然造那殺孽,卻又不知道又多少無辜生靈遭難。

    他修為既高,若是有心為惡。則天下無人能抵。若不破了他的浮雲島,挫動他的銳氣,怕是無人能制他得住。所謂除一惡,救數人。此乃有大功德之事,我等不可不為。」

    元始聽了,也勸道:「此乃劫數,我等雖然有心躲避,但劫數到了,需避不得。我等都是順天而行,當可全力以赴,完此劫數。方是正理。道友且不可推委。」

    接引點頭道:「諸位心意,我已知曉。我既來此,自然要會那清虛道人,且容我觀其島嶼,窺其虛實,再言明日之事。」

    老聽罷,心思量。若論見識,自己怕是是幾人見識最廣地,如今這接引道人來此,卻要看浮雲島之虛實,分明是不信任自己。他是那西方教的教主,定然不識東方神通。如今這架勢,卻似非他不可一般。

    如此一來,他難免產生自大之意。若不讓他吃點小虧,他也不知道東方修士地厲害。一念及此,他即點頭道:「那浮雲島果然來的古怪,道兄正可前去一觀,解我等之疑惑。」

    元始面露微笑,他已知老的意思。他對接引道人來此,卻又推委不前地性也頗惱怒,又不知道對方修為如何,也有心見識一番。既然對方出言,想要看對面虛實,他自無不允之意,當即點頭稱是道:「正該如此,想來憑借道友之力,定然認得對面的佈置。」

    接引道人真個上前,遠遠瞻望,但見對面雲氣森森,煞氣重重,宛如雲團一般相似,比之方纔,卻又有一番不同。若論此時之情境,卻比之方纔,不知道要兇惡幾百倍。

    老遠遠見了,心驚疑更甚,這浮雲島也不知道被李隨雲怎生佈置,真個宛如鐵桶金城,看這氣色,此處絕陣、殺陣、暗陣、滅陣著實不少,若非如此,煞氣決不會如此濃厚。也只有那種入了有死無生之陣,才會有如此恐怖的氣息。若是順應天道之陣,定然有生門,雖然也有煞氣,卻不至於如此濃厚。

    李隨雲大概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所以才如此準備。看這煞氣沖天地模樣,若是修為淺薄之人近前,定然要被這煞氣迷了心性,毀了道基,成那十惡不赦地魔頭,便是那德行深厚之士,到了此處,也需處處小心。若非如此,怕也經受不住。

    接引道人遠觀浮雲島,心驚異,比其另外三聖,卻又要強上幾分。他初來乍到,又沒有什麼心理準備,便見此場景,如何不驚?

    這等兇惡之地,著實難當。普天之下,若論兇惡之地,怕是此處當為第一。此戰過後,若想化解此處煞氣,即使幾大聖人同時出手,怕也要耗費時日。難怪他們說此島難破,今日看來,果然如此。

    似浮雲島這等陣勢,便是他們證了混元的修士衝將進入,也需小心翼翼,好生防備。莫說陣勢如何,這無邊煞氣,便是最好的武器。更兼他們不通道路,此處又傳聞有盤古布下的大陣,若是李隨雲再顛倒陰陽,萬一真被困住了,他們如何能得出來?

    這接引道人終是慈悲為懷,他觀看良久,不由得長歎道:「此等兇惡之地,卻是我生平僅見。明日之戰,且不論我等能否全身而退,單論我等門下弟,卻不知道要折損多少。大劫尚未到來,卻要早早應劫,將那苦修化為流水,卻讓人於心何甘?」

    准提聽了輕聲安慰道:「道兄卻是著相了。若是明日遭了劫難,卻是天數使然,非是人力可以化解。道兄且觀這浮雲島之陣勢,看可有破解之法?」

    接引長歎道:「此等陣勢,儘是天地間極凶、極惡之陣,豈是那麼容易?我觀看良久,卻也沒看出幾個陣勢----那煞氣、雲氣連島嶼都遮蔽了,如何看得真切?更何況我等又不知道島內虛實,如何能輕易出戰?」

    說罷,他看向老和元始道:「不知道此處有多少道門弟可供調遣?我觀此地極其凶險,又似有無數修士在其守備,即使我等俱證了混元,因不知此島虛實,怕也破其不得。既然有心應此劫數,卻也吝嗇不得,門下弟,有那遭難的,卻也不可避免,只管到陣見個高下便是。誰要遭劫,卻由老天來定。」

    老看了接引一眼,輕聲道:「我道門弟,盡在此處,你西方教下,此次又有多少門下出手,了結這段因果?」

    准提知道老怕西方教避重就輕,在一旁得利,便在一旁笑道:「我方才問過了,西方教下八部天龍三千二百個護法,盡數到此,到時候自然出手,了結因果。」

    元始聽罷點頭道:「既然商議已定,那我們明日便動手攻打浮雲之島。」

    老點頭稱是道:「日前觀看此島,浮雲島外圍島嶼,卻有四大島嶼,乃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神獸鎮守,我等各帶門下弟,四面攻打,逐步向心島嶼靠近便是。」

    元始隨即補充道:「那心島嶼,卻是浮雲之島,據說上面有太古大神盤古氏親手布下的陣法,端的厲害無比。我等且不可貿然而進,需待各路齊至,卻同時攻打,方保得萬全。」

    老點頭稱是。這邊准提輕歎道:「只歎女媧娘娘、伏曦大神不肯出頭,若是他們至此,我等一起出手,這浮雲島便是再厲害十倍,也是旦夕可破。」

    元始微微點頭道:「此言不錯。不過女媧娘娘自上次之事,卻少理會紅塵之事,只是潛心修煉,道行愈發來的精深。若我所料不錯,她再不想沾染紅塵因果,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出手地。」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女媧娘娘和伏曦大神手下也沒有什麼修士,二人雖然也是聖人,本領卻是一般,若是出戰,也沒有什麼大用,來不來都無所謂。

    准提道人沉思良久,沉聲道:「既然如此,明日大戰,我率一千百八部之眾,攻擊被面。」

    接引聽了,微微點頭道:「如此,我帥剩下的八部,攻擊西面也就是了。」

    元始看了老一眼,輕歎了口氣道:「那我便攻南面吧!」

    老點頭,看了一眼浮雲島,平靜的道:「既然如此,我便攻東方便是,四聖齊出,看清虛如何抵擋。」

    這幾個聖人齊聲道:「如此,大善。所結之因果,明日可一發了結,大善。」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7:55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二章數教相爭先上演

    四大教主商議已定,正要分派門下準備,老卻又停住腳步,沉聲道:「此事卻是我等失了計較,我等忘了一人,若是明日鬥將起來,他突然出手,我等措不及防之下,難免生出變故,我等卻是無憂,但門下弟的安危,卻難保證。如此卻是不妥。」

    元始輕歎道:「通天師弟與我等也無因果糾纏,與清虛師弟也無甚因果,他也不是不通事理,若按常理,他該不會來趟這趟混水。他難道以為他可以憑借四寶劍,對抗我等四人不成?」

    准提沉吟不語,顯然也有自己的心事。至於接引,對東方之事瞭解甚少,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默然無語。

    其實這幾個聖人如何不知道自己漏了通天,可知道是一回事,若是把這件事擺到檯面上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通天如何選擇立場?他們幾個卻是誰也不願意提起。三大聖人獨戰清虛,尚且佔不到分毫便宜,反被對方驚退的事情,他們記憶猶心。便是接引道人出手,四大聖人圍攻李隨雲,一時半會間,怕也佔不到便宜。

    若是李隨雲這邊再加上通天道人,情勢更是糟糕。他手的四寶劍,其威力未必弱於盤古斧,雖然不像盤古斧來得那麼霸氣,但若論殺戮之力,還是這四寶劍要勝聲一籌。

    看官可能覺得有些矛盾,這四寶劍既然排名在盤古斧之後,為何殺戮的能力,反倒要比這斧頭來得厲害?如此一來。不是矛盾嗎?其實不然,這盤古斧雖然破壞力強大,但它卻是佔據一個猛字,端的是一往無前。而這四寶劍恰恰相反,佔了一個靈字。勢走輕靈,更增一番精妙。四劍齊飛,速度遠飛盤古斧可比,殺戮地速度。更是高出不知凡幾。

    這三大聖人對通天著實顧忌,他們幾個誰也不能保證通天選擇的立場,不過門下多為異類的通天,想來不會與這幾個自命清高的聖人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李隨雲吧。

    畢竟李隨雲今日之遭遇,很可能是他明日的下場。唇亡齒寒地道理,他應該還是懂的。此時之所以遲遲不出,怕是也在等待最有利的時機。

    幾個聖人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老方才歎道:「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卻是勢成騎虎,須退縮不得。我等已和清虛結了因果,他難道會任由我等逍遙不成?縱然我等修為高深,他奈何不得我們,但我等門下。難道也有這麼高的修為不成?

    他今日既然能對晚輩出手,難道明日便會顧及彼此身份地差距,留了手不成?若不證個高下,門下之禍,卻是難免。明日大戰,需得落了他的先天靈寶。免得他倚此為禍。」

    元始微一沉吟,點頭道:「師兄說得是。此事卻是如此。不過清虛手的混沌鐘,乾坤鼎還好對付,那盤古斧該如何應對?那寶貝可以破除混沌,威力端的巨大,十大先天靈寶,屬他最是恐怖,若有最難纏的弒魂槍,興許還可以遮擋一番,可那寶貝早不知道流落到何方,我等怕不是那寶貝的對手。(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如此一來……」

    准提一直沉吟不語,此時聽了元始之話,卻搖頭輕笑道:「道兄,我們都錯了。盤古斧若在他手,他為何不在一開始便使出?

    我如今想得明白,那東西定然已經認主,以那寶貝的性格,一旦認主,再無改變的可能。若非如此,那寶貝也不會由刑天投給----此寶定然為刑天所有。清虛道人雖然能用,怕是也無法發揮那寶貝十成地威力。若非如此,他佔據上風,為何不追擊我等?他該不會那麼大度吧---他顯然是心有顧忌。」

    老聽罷,眼睛一亮,神色不變,卻又點頭稱是道:「不錯,不錯,他定然那是無法掌握那盤古斧。那東西為盤古大神所有,其威力端的來得恐怖,上面的力量,卻非普通人可以駕御的。他雖然攻擊威猛,怕是也不好受,那等靈寶的反噬之力,可不是好經受的。若是當時我們不退,怕是今日大事已定了。」

    眾聖人聽了一起搖頭歎息,無不扼腕而歎。

    既然盤古斧無用,這幾個聖人也放下心思,卻是決定先合力敗了李隨雲,再做打算。眾聖思量已定,隨即安排明日事宜。

    元始回去後,立刻召集門下弟,囑咐道:「明日群聖大戰,各教弟都需參戰,端的來得凶險。這浮雲島建得堅固,你們明日打鬥起了,也不用留手,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將出去就是。若我料得不錯,此處之堅固,就是我等群聖全力施展,也破碎不得。你們只管出手就是。」

    太乙真人微微沉吟,卻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道:「老師,我等盡數出手嗎?似我等還好,有那法寶護身,可那些被壞了修為地同門,連法寶都被清虛師叔收了去,卻又該如何是好?」

    元始微一沉吟,隨即點頭道:「自然都去,此去爾等正好完那殺劫,此為美事,不可錯過。至於你等被壞了修為,卻也無甚妨礙,你等修為雖然稍損,法寶也被收了,但也沒什麼,我再與你們幾件法寶,也就是了。到時對上他們,只管以法寶取勝,休要有什麼顧忌。難道你們還怕那些沒有什麼道德,只知道修煉的修士不成?」

    這幾個弟點頭答應,他們心也自衡量,以自己的本事,只要不撞上孔宣、玄璞、刑天、相柳這四個修士,想來也沒什麼大事。當年玉鼎真人敗退,一來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只是老個哥一個,寡不敵眾,另一方面。卻也因為他沒有什麼法寶。

    如今闡教之人,得了元始的支持,簡直可以用武裝到牙齒來形容,法寶充足,威力又大。他們難道還要怕浮雲島的修士不成?

    元始吩咐已定,方欲讓他們退去,卻又想起一事,囑咐道:「我觀那浮雲之島。煞氣衝霄,著實來地強橫。你等道基被損,怕是經受不起這等煞氣,若是有什麼差池,反為不美。此事需得再從長記憶。」

    說罷,元始低頭沉思不語,過得片刻,卻又點頭道:「如此。應當無事。」隨即吩咐白鶴童取那筆墨來,畫了數百張道符,門下弟,一人一個,都要貼身挨肉佩帶。

    如此,兀自放心不下,卻又囑咐道:「明日大戰。凡我門下弟,盡可出戰,但切記凡事小心而行,莫要因為一時疏忽,反倒喪了性命。」

    諸人點頭答應,隨即將身邊法寶、護符分將下去。一人一個,都佩帶得端正。方才做罷。

    元始看著門下弟一個個忙碌,心暗歎,他也知道明日之事,實在不好揣測,這浮雲島之強橫,誰都不好把握。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露面地通天道人,以此推斷,此次大戰,能否取勝,卻還是個未知數。此戰門下二代弟德行深厚,固然無憂,但那三、四代弟的性命,卻是懸之又懸。

    這邊元始忙碌,那邊接引道人也不輕鬆。他將八部眾聚集一處,沉聲道:「明日與那浮雲之島開戰,你們切不可大意。明日之戰,卻關係到我西方教之興盛、安危,你們可併力向前,屠邪煉魔。勿要膽怯退縮,損我西方教之名。」

    有那天部大聖出言道:「教主,我觀那浮雲島著實是那兇惡之地,煞氣連天,便在此處,我等也覺得心神俱顫,若到了明日交戰之時,我等該如何抵擋?我看那裡不時有光華閃爍,顯然有人在那佈置,設計陷阱。我等對此處一無所知,明日若是胡亂撞將進去,怕是非但破不了陣勢,連性命也不能保得。」

    准提在一旁聽了,忍不住搖頭輕歎道:「我和接引道兄怎麼會不知道其的關節?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卻是不得不為。」

    龍部天龍大聖聽得此話,臉色又是一變,隨即道:「不知所為何事?還請二教主見告。我等身為護法之眾,若是連這等大事都不知曉,也不知道為何而戰,僅僅為了道義二字,怕是心難安,還請二教主見告。」

    准提無乃,看了一眼接引,見其點頭,這才道:「既然你有心相問,我也不瞞你,想來八部之眾,盡有此心。」

    聽准提詢問,其餘部首腦一起點頭。他們雖為西方教之護法,卻也不願意為了一句話,無緣無故的上那沙場,白白送了性命。以他們地修為,如何看不出對面的兇惡?見微知著,他們又怎能不知明日大戰之凶險?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他們這些修為有成,跳出生死輪迴之苦,可以得享無邊勝景的修士?

    准提輕歎道:「諸位,我西方教雖然在那裡稱得上強大,門下信徒也不少,奈何我西方人煙稀少。這東土大地,人口稠密,卻又懵懂無知,只知道敬天禮地,卻也沒有人在此傳道。我教若不在此處傳播,誠為可惜。更何況此處之人,一個個兇惡莫明,不知慈悲為何物,以致於天下生靈塗炭,正宜我等度人……

    可我等若想在此處傳教,卻也不易。且不論此乃鴻鈞道人的源起之地,聖人老、元始、通天等修士講道之場,單說這浮雲島清虛道人,他卻是我教在此地傳播地最大阻力。」

    說到此處,准提道人看了諸人一眼,見他們盡露沉思之色,隨即搖頭歎道:「那清虛道人的名頭,你們也聽說過。他與我等不同,我教和老的人教,元始的闡教都主張順應天道,慈悲為懷,以積累功德。便是那通天教主的闡教,雖然門下多異類,卻也如此。

    但清虛道人恰恰相反,他這一脈,一味的逆天而行,以逆天改命為能事,行事間全無顧忌,凡事隨心所欲。他卻嘔鄉土觀念嚴重,絕不允外人涉足東土。我教若想在此處傳播,需得與他證個高下,若是敗了,自然無法在此宏揚我教之**,但若勝了,卻是少了一塊最大的絆腳石。」

    諸人聽了,盡數恍然,一個個連連點頭。只有接引道人面露不忍之色,他心裡清楚,明日大戰,這三千二百八部之護法,若能有半數人逃得性命,那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發的慈悲罷了。

    准提見接引面色淒苦,不由得微微搖頭,輕歎了口氣道:「道兄何苦如此憂悶,我等門下護法,為宏揚我西方教之教義,便是盡數折損在此,卻也是死得其所。況且以一命度數人,此乃天下間之善事,於他們有莫大地功德。待其轉世之後,我等一一將其度化,重歸我教,豈不是好?」

    接引輕歎道:「千載苦修無數功,不知歲月不知愁,只為天道宣教義,還得轉世重苦修。」

    准提聽了連聲道:「道兄如此想,卻是錯了,莫要如此,莫要如此接引看了准提一眼,無奈的點點頭,隨即取親手抄錄的經數千卷,盡數交於八部之眾,一人一卷,囑其貼身佩帶。此經卻有避煞的功用,端的廢了接引道人不小的功夫。如今這八部之眾人手一捲,卻可護住他門的本心,免得一時糊塗,被那煞氣勾起心魔,卻將苦修化為虛話。

    那八部之眾也知道明日一戰,其實凶險,一個個也不敢大意,紛紛謝過,將那些經貼身藏得緊了,又尋了些凝神靜氣地法寶,免得遭了煞氣的侵襲,迷失了本心。

    准提見眾人準備停當,也沒有多言,只是觀望那浮雲島之虛實,只這片刻功夫,那浮雲島周圍的煞氣,愈發濃厚了,如此邪異之地,讓他極其驚訝,心憂慮之意更盛。不過半日,這浮雲島便已如此,若到了明日,卻又如何?即使有那接引親手抄錄的經護身,怕也難保平安。

    不過此事卻是不得不為,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在難和清虛道人了結因果。想對方獨抗三聖尚不落下風,以自己的實力,如何是其對手,便是加上接引,也是白饒。思及此處,他心思復又堅定起來,只待明日大戰。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7:5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三章愁雲慘淡入浮雲

    卻說這四大聖人一夜無話,第二天黎明之即,卻率領門下弟,逼近浮雲之島,但見其處風景,比之昨日,不知道惡上幾分,遠遠望去,煞氣宛如墨汁一般,黑壓壓的,冷徹肌骨,寒徹心扉。三教門下弟,有那修為淺薄的饒是他們有異寶護身,也堅持不住,一個個臉色青白,心神顫動。

    老見諸人如此,也是輕輕歎息,過了好一會,心著實煩悶,卻又做歌道:「棄卻紅塵入闡門,只求仙道不求安,功滿三千思上進,只為功德把命休。」說到此處,他搖頭輕歎道:「也不知道這場大戰之後,我門參戰之人,能剩下幾成。想今日之日,人才鼎盛,熱鬧非凡。但過了今日,他年盛會,不得全見。」

    接引聽了,輕歎了一聲,只覺老之話,深合其心意。他心煩悶,也做歌一首道:「靈根本是一脈出,萬水千山訪道,歷過劫難千千重,大劫到處一場空。」

    說到此處,他臉色也黯淡下來,盡現愁苦之色。輪迴之苦,修煉之苦,紅塵之苦,這三苦相加,正是遭劫弟有心躲避而無法避免的,他們注定要經歷這場劫難。思及此處,他心如何能痛快?

    准提見老和接引心不快,卻怕他們影響軍心。他微一沉吟,卻又笑道:「兩位道兄卻是好雅興,不過我們做的卻是有大功德的事,何苦如此悲觀?我也做歌一首:靈根孕育出塵世,避世尋真離喧囂。以身入釋求大道,無量功德傳世間。」說罷,他撫掌大笑,神情倒是頗為歡娛。

    這邊元始聽罷,也佩服接引的精明。他知道士氣不可洩。若是連幾大教主都沒了勇氣,各門弟又有什麼勇氣戰下去?

    他向幾大教主點頭稱是道:「既然三位道兄盡皆做歌,我也來湊個趣,正好湊上四首。日後也好讓世人流傳我等今日之事,與天下蒼生一個念想。幾位且聽我歌來:本身天地孕育出,修成大道傲紅塵。除惡揚善定天下,功德無量傳美名。」說到此處,元始大袖一揮,卻又威風凜凜,神采飛揚。

    這四大教主歌罷,卻也明白彼此心意。都懷著各自地念頭,卻又各領著門人,向那浮雲島而去。

    元始心恨李隨雲毀其弟修為,行動間最是性急,他率領門下,最先到了浮雲島。但見前路煞氣瀰漫,黑氣如雲。饒是眾人修為高深,依然覺得迷不知路。

    他眉頭微鎖,隨即大手一揮,逼散了煞氣,露出此處模樣,不過片刻工夫。煞氣復又聚集,將此處遮蔽的嚴嚴實實。他沉吟片刻,點頭道:「此當為南方朱雀七殺之陣,借助南明離火之力。此處當有七個島嶼,環環相扣,你們要多加小心,謹慎慢行,莫要陷入陣,遭了毒手。」

    門下燃燈道人見識最廣,他看這陣法,被煞氣籠罩,忽隱忽現,變幻莫測,心不安,過了好一會才看著元始道:「老師,此處極其兇惡,看不清路徑。但若按您的說法,此處當是七島相連,護著那朱雀的主島。我等是否兵分七路,先破其七島,使其不成七宿之屬,然後合力破那主島?」

    元始沉吟片刻,搖頭笑道:「有道是擒賊先擒王,若按師兄他們的計策,卻又是一點點地打將過去,如此一來,拖延時日,怕是三五年破不得此島。(1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6 k,cn更新最快)。

    但若不按這等方法,直搗主島,卻又擔心島人出手,後路斷絕,了奸計;門下弟抵擋不住,又恐通天師弟突然出手,裡應外合,到頭來反倒是欲速則不達,實在合不上。」

    廣成雖然被李隨雲收了全身法寶,但此時又弄了一口寶劍,整個人殺氣騰騰,恨不能直接殺入島去,好報仇血恨,見元始如此說,卻問道:「老師,如此說來,我等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在此處觀望,看那三路如何進取不成?」

    元始搖頭大笑道:「何需如此?如燃燈所言,你們兵分七路,分頭攻打他七個島嶼,使其不得相互配合,也就是了。我卻去那主島之上,擒那朱雀,直接破他南方之陣。不過你等七路,卻要小心配合,莫要再遭他的毒手。」

    眾弟聽了,齊聲答應道:「師父放心,我等定然不復師父所托,此去定然功成,破那浮雲島南方之陣。」

    老見門下弟士氣高漲,心也喜,這煞氣最是可惡,單好侵蝕修士的心神,如今己方士氣高漲,那煞氣若想影響心智,卻也不容易。

    眾人方欲前行,忽然陣法一變,卻見煞氣多了一股白霧,卻似黎明之霧一般!連同那些島嶼,卻也似在微微變化。

    燃燈心思轉得快,他猛然一驚,似是把握住什麼,但那靈感就在眼前,卻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他只能看得見,卻又看不清晰,不由得沒有緊鎖,努力思索。

    元始見弟如此,心疑惑,眉頭忽的一皺,已明端倪,急忙暗算,卻又驚道:「此事大大不好。如此一來,卻是我等失了算計。他倒是好大地手筆。」

    赤精見元始如此緊張,急道:「老師,莫非又有什麼變故不成?似這般,卻又古怪的緊。這些島嶼,居然緩緩移動,就如同水上的浮萍相似,這等古怪的陣勢,我卻是第一次得見。」

    元始看向浮雲島深處,點頭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我那師弟,倒是大手筆,這等陣勢,卻也不一般。我觀這陣勢,卻似將浮雲島海域之內的島嶼,依周天星斗大陣布將開來,上借星辰之力,威力無窮。

    這島嶼與島嶼之間。也自不凡,彼此之間,卻又布成無數的小陣,一個個詭異的緊,此處卻是被他經營成一個絕地。端地厲害無比,稍有不甚,定然萬劫不復。便是我那老師到了此處,也需小心行事。若想想要破此陣勢。卻又不容易。」

    眾人正自遲疑間,忽然聽得一聲大笑道:「師兄,想不到你也會有膽怯地時候,小弟這浮雲島大陣,比起你那玉虛宮的防禦如何?你若是有膽量,儘管來破便是。我倒要看看我這法力通天,又教出如此多的好弟的師兄,究竟有多大地本事。」

    眾人聽得這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李隨雲。眾人齊抬頭看去,卻見李隨雲一身道袍,斜依在雲端之上,週身白光閃現,那煞氣雖眾,卻靠近不了分毫。他左手端著一個酒杯,滿臉笑容。上下打量著眾人。

    元始見了李隨雲,怒哼一聲,將盤古幡一頓,卻見一股雲氣直衝而出,將這四周的煞氣沖得不知去向。天空又現出光明來,眾人定睛一看。卻又吃了一驚,此處那裡是東洋大海,分明是一個好去處,但見綠草如茵,落英繽紛。端的是美麗如畫,這等美景,便是在陸上也不多見。

    元始眉頭一皺,暗暗吃驚,不想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落入陣法之,他不由得冷哼道:「區區幻陣,就想困住我不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需知你我都為聖人,難道這等小陣能困住你不成?」

    李隨雲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地道:「師兄,此陣非為困你,為地卻是困住你的門下,免得一會鬥將起來,他們四散奔逃,不好抓。若是一個疏忽,跑了一個,豈不是我的過錯?」

    元始聽了這話,一聲大笑,隨即呵斥道:「此等陣勢,只好唬那三尺童蒙,你想困住我的門下,我便讓你困,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無上大道。我也不和你在此聒噪,苦尋不如偶遇,既然今天撞上了,那我們便分個高下吧。」

    說罷,他將手盤古幡一抖,卻見晴朗的天空頃刻間破將開來,露出原本地天空,依然是煞氣瀰漫。那有半點祥和之氣?

    李隨雲冷哼一聲,心鄙夷,這元始還是不放心他門下的弟,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留了一手,有意點了闡教眾人一下,讓他們知道這幻陣地玄虛。

    他看了元始一眼,隨即跳將出來,倒飛著向後退去,看著元始追趕他。卻見兩個人,轉眼間隱入黑色的煞氣之,而那天空,卻又恢復了瓦藍之色,看不出一丁點的破綻。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有的只是眾人的幻覺。

    這些闡教修士頓時傻了眼,他們在此多時,雖然有元始的點撥,但任其百般思量,竟然全無頭緒,他們居然沒有看到此處的破綻,更不要提尋找陣腳之事。

    燃燈道人為眾人之首,自然不能倒了旗槍,他偏不信邪,隨即施展法術,卻見一條白色地電光從天而降,轟在地上。只聽得一聲巨響,卻見得那大地之上,塵土飛揚,碎石破土,向四面八方飛去。雷電攻擊的心,卻又多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洞,看不見底下是什麼,卻又咕嘟嘟的泛上水來。

    有那三代弟叫蕭銀的,皺著眉頭看著這水,他也是好信之人,壯了壯膽,隨即上前,用手抄起一把,吃了一口,卻又皺眉道:「古怪,端的古怪,這水居然是甜地,竟似比那山泉還甜,而且清涼無比,喝下去卻是舒服得緊,如此,卻是古怪。」

    赤精聽罷,眉頭一皺,將手的法寶兵器收了,走上前去,也伸出手來,抄了一把,連吃了幾口,又砸了砸嘴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點頭道:「如此神通,卻也古怪,這水端的甜美,這普天之下,難道又有什麼幻術可將虛無之物,變成有形之物,瞞過我等心神不成?」

    燃燈道人聽得二人如此說,心疑慮之意更盛,他飛快的踱了幾步,看了看天地山川,又看了看那泉眼,眼精光一閃,卻似明白了什麼一般,隨即一聲大喝道:「此處哪裡有什麼水?」

    眾人聽了,儘是一愣,不明白燃燈道人為何突然如此說。不過眾人都是闡教的佼佼者,不過片刻,有那精明的,似廣成等人,卻就醒悟過來,大喝道:「道友說的對,此處哪裡有什麼水?」

    廣成字他們聰明,可其他的修士卻也不是笨蛋,一個個道基堅固,見識也自不凡,他們卻就明白過來,盡數點頭道:「說得是,此出何來水來?」

    話音未落,卻又見得眼前風景一變,綠草青山全無,卻現出一片蒼茫大地來,黃沉沉的一片,卻是一個巨大的沙漠,一望無際。

    眾人此時已明白這陣法的玄虛,這陣法卻如同那太極圖一般,人若落入其,卻是想什麼來什麼,端的是心想事成,此為幻陣,迷的卻是諸人的心。

    如今既知端倪,此陣卻也奈何不得眾人,眾人齊思水,水則至,端的應驗。不過思前想後,風景百般變幻,雖然奈何不得眾人,但眾人也奈何不得此陣,也不知道施了多少法術,此陣卻是不破。

    燃燈焦躁不堪,不由得怒道:「這陣忒地古怪,若是如此,我等豈不要被困在此?」

    赤精心亦怒,他踱了幾步,卻又下了狠心,一聲大喝,手的法寶一件件的使將出來,一頓亂轟,直炸得塵土飛揚,只是空費法力,卻還不見破陣。

    太乙真人沉思良久,似是把握到什麼,卻又閉目不言,過了好一會,他才沉聲道:「凡陣必有陣眼,我等尋了許久,卻始終未見那陣眼,此處卻有古怪。」

    一直默不做聲的雲突然輕笑了一聲,隨即低聲道:「此處哪裡有什麼陣法?分明還是浮雲島之地。」

    此言一出,卻是一言驚醒夢人,他們都恍然大悟,原來破陣之術,就在自己的眼前,此陣的陣眼,卻在他們的心。

    這幻陣端的了得,雖然沒有實體,卻通過眾修士的內心佈置,只要看不怕這陣勢的浮雲,散不去心的疑慮,他們本事便是再高十倍,也脫身不得。至於聖人,修為卻是高深,已非此陣能羈絆得了的,所以元始離開得卻也容易。

    眾人心既定,陣法卻就消散,又復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只不過這短短的時間,周圍的煞氣又濃烈的不少。

    眾人方才鬆了口氣,有那眼尖的,卻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見周圍數千人馬,手儘是強弓勁弩,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布在周圍。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1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四章陣陣連環圈圈套

    燃燈道人既然為闡教眾人之首,行軍打仗,對敵佈陣之事,眾人自然惟他馬首是瞻。如今自己居然被包圍,他們如何不驚?一個個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燃燈。

    闡教之人,一個個心驚之餘,卻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面那些修士,暗觀看對方的陣法,以尋脫身之計。

    對面的修士,一個個的裝扮,比之尋常修士,卻又不同。

    這三千人馬,儘是身材魁梧,體格剽悍之輩。仔細看去,這普通修士,居然沒有一丈八尺以下的身高,這些人一個個赤膊而立,肩膀上都抗著一架巨大的床弩,早就上好了箭。這床弩雖大,不過這些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輩,被他們抗在身上,卻也不顯得不協調。

    這弩箭的威力,闡教修士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也不管你有多高的修為,若是一個大意,卻又要喪了性命。他們也是第一次認識道,修行一界,並非只有那種強大的法寶才能殺人,有些時候,那些看似普通的法寶,也能要人的性命,毀人的修為。就如這床弩一般,此寶端的來得恐怖。

    燃燈道人見對面來的兇惡,雖然心驚,卻也不失沉穩,如果連他都失了計算,其他的修士,怕更始不堪。他眼如冷電,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諸人,心卻也吃了一驚。對面帶隊的卻是孔宣,他背後五色神光,護住週身。那煞氣雖盛,卻無力侵襲。他背後一字排開十幾個修士。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金光來看,他們絕對不是外島的修士,外島地修士絕對沒有如此深厚的修為,也不可能有一身的祥和之氣。他們定是二層的隱修,看來清虛是鐵了心。要將三教在此的弟一網打盡了。

    燃燈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地同門,卻見二代弟一臉的沉穩,手各握著法寶。神態安然。有那性隨和的,尚且把玩著手的小法寶,臉上帶著笑容,顯然沒有把對面地陣勢放在眼裡。

    而三四代弟,則要差上許多。眾弟表情不一,動作不屬,端的現出了人之百態,間接詮釋了滴水藏海這句話。

    眾人有那膽小的。雙腿戰戰,看著對方的陣勢,面容青白,顯然內心極其緊張。這等人,卻是又些本事,但又撥知道能否逃脫此劫之人。

    還有不少修士眼流露出驚恐、絕望的目光,一臉頹廢之色。竟似被嚇破了膽。這等修士,多是修為最差的,這些人本事一般,雖然出身名門,但面對如此陣勢,也知道是死一生之局。

    還有一幫人。則是一臉決然之色,將手的法寶兵器握的緊緊地,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這些人最雜,修為不一,但莫不是血性之人。他們性剛烈,寧折不彎。

    還有一等人,卻和他人不同,一個個面露笑容,神態從容。這等人法力也未必高強,卻都是有真道德之人,早就窺破了生死,看破了紅塵。

    看到這一幕,燃燈卻是寒了心,他極為無奈的發出一聲長歎,闡教門下,三四代弟,卻是良莠不齊,道基深厚者還是太少了。(wap,1k,Cn更新最快)。雖然比起別來,要強上許多,門人也稱得上同年齡的天才,但在這等殺戮無算,心思堅定的諸人面前,卻還要差上一個檔次。

    其實這些修士修為也自不弱,原本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只因為方才經歷過幻陣的折磨,心底大起大落,又起又落,一時間反差太過劇烈,讓他們無法承受得起,周圍的煞氣也趁勢而入,如此才會被這些殺氣騰騰地修士奪了心志。

    燃燈道人心悲憤,長歎了一聲,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個處理不當,闡教弟怕是得在此處被剷除殆盡。他隨即將手伸入袖,取了一件好寶貝,卻是一尊三十三曾的玲瓏寶塔,金光閃閃,奪人心魄。

    孔宣還是第一次見到燃燈將出法寶來,心卻也暗自思量。他奉李隨雲之命,率領三千外島身強力壯的修士,儘是那孔武有力之人,往來巡視,只要屠殺三教門人。如今卻將燃燈他們包圍起來,正可展身手,只消自己一句話,盡可將其屠滅,但事到臨頭,他又躊躇起來。

    這孔宣為何躊躇?他卻不是因為心慈手軟,他也是一代大聖,手上何嘗少了血腥?洪荒之即,他震懾群修,整頓軍威,又何嘗手軟過?他屠殺妖族群修之時,又哪裡心慈過?

    他也不是心存顧忌,想為自己留條後路,他是李隨雲的大弟,修為之高深,若是不依靠法寶,天下間除了證了混元道果的修士,還真沒有幾個人是他地對手,便是對上了那些混元聖人,他即使不勝,若要脫身,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官心定然不解,既然如此,這孔宣卻又為何如此遲疑?蓋因他乃李隨雲的大弟,可以說是李隨雲最近的人之一,他頗知李隨雲的心意,知道李隨雲最恨內鬥,若非如此,當日也不會救了兩個大巫,若是他強奪盤古斧,怕是天庭也不會追究,更不會有今日之事。

    孔宣心清楚,若是自己殺了這些人,卻也容易,只消大手一揮,雖然不敢說全都解決,但若留下大半人馬,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些人都是道門的精英,東土的柱石,若是毀於自己之手,日後道門後繼無人,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他深吸了口氣,卻又改變了主意,隨即喝道:「兀那闡教諸人,你們尚在此支吾什麼?還不快快放下兵戈,束手就擒?我浮雲島,卻也稱得上慈悲。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再執迷不悟,刀兵無眼,白白傷了性命,壞了一世的修為。豈不可惜?」

    燃燈聽了,怒從心起,恨聲道:「孔宣,你有何本事。敢如此支吾?你無非就是仗著人多勢眾罷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何神通?你可敢撤去這些兵士,和我單打獨鬥,見個高下?你若勝了,我們任由你宰割,你若敗了,卻需聽我們安排。」

    孔宣聽了這話,眉頭卻又一皺。怒從心起,從鼻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道:「你地算盤打的卻響。只可惜我浮雲島和你不同,最重視門下弟的性命。我有大好的局面不利用,難道還要放棄優勢,和你們硬碰硬不成?你們卻是好算計。」

    燃燈道人尚未說話,這邊赤精已然大怒。握了陰陽鏡,望孔宣便是一晃。

    孔宣有五色靈光護身,卻也不懼怕,但赤精的舉動,無疑惹惱了他,他再不猶豫。大手一揮,三千架床弩,同時開火,但見金光閃爍,往來交叉,如同漁網一般密集,弩箭入肉聲不絕於耳,這等箭陣,端地恐怖,闡教修士,有不少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被百箭穿心。

    這床弩雖然威力無窮,但也有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它安裝起來實在費力。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饒是如此,方纔的一次攻擊,也擊斃了超過一半地闡教門人,還有一小半的人受了傷。

    眾修士也知道這東西的弊病,一擊得手後,隨即將這笨重的武器扔將下去,一個個掣出隨身的兵器,凝神戒備。

    燃燈怒極,他身為首腦,同門受傷,卻是他的過錯。他急取一物,卻是一根黑漆漆的鐵尺,此物也非等閒,有一個名號,名為量天尺。卻是他用北海寒鐵並稀有材料煉製而成。此寶不過三尺,卻重達一萬零八百斤,大小隨心,端的是件好寶貝。

    此寶燃燈平日用得卻少,見過地修士,用一隻手也能數出來。今日怒極,他急取此寶,隨手祭起,卻見黑光閃處,轉眼間便放翻了十幾條大漢。

    倖存下來的闡教之人,一個個莫不是怒火燒,心深恨浮雲島諸人。這些人既然能逃脫方纔的一劫,不是本領高強之輩,就是心思精明之人。

    他們一個個怒氣衝天,下手更不容情,但見法寶紛飛,宛如天外矯龍一般,直殺將進人群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斬殺浮雲島的修士。有道是闡教門徒多法寶,清虛門下重修為。這句話,卻是這場戰爭的真實寫照。

    浮雲島普通修士雖然有修煉的好去處,修煉起來容易,但他們卻沒有什麼好的法寶,畢竟人數眾多,材料有限,一個個充其量也就是那種大眾化地兵器,雖然放到俗世稱得上了不得的神兵,但比起闡教門人的法寶,卻又遠遠不如。不得不說,雙方在兵器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點,這種差距,根本沒有可比性。

    有些時候,高超的修為並不能彌補兵器上的缺陷,交戰,浮雲島修士地缺點登時暴露了出來,根本經受不住對方狂風驟魚般的打擊,損失極大。

    赤精在闡教諸人之,最是勇猛,他仗著陰陽鏡,瘋狂的攻擊著浮雲島的修士,這法寶乃是陰陽二氣所化,卻也恐怖,莫說一般修士,被此寶照了,立時喪命。就是金仙級別的修士,也經不起他一照。

    有那不服輸的修士,奮力向前,要和赤精搏鬥,手兵器,瘋狂的砸將過去,有那本領高強的,也曾突破到對方身邊,將法寶向身上招呼。但誰想赤精身上有暗寶護身,卻是那八卦紫壽仙衣,端得了得,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那些修士的普通法寶,如何能奈何得他?

    孔宣見手下群修折損甚重,心也自焦躁,背後五色神光閃處,便要拿赤精,偏生這邊蕭銀不識趣。揮舞著手的長槍,又殺將上來。演一演,便刺向孔宣的咽喉。

    孔宣本不屑和這等水平的修士開戰,誰想對方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這讓他如何不怒?他卻從身上取出一物,卻是太乙真人的乾坤圈,當日被他收了。他也知此寶好處,急祭起,卻見那寶貝光華閃爍,升入空。

    蕭銀見得天上金光閃爍,在那濃重的煞氣,分外耀眼。他知道對方使了法寶,心暗驚,急待躲閃時,卻又哪裡來得及,只一下,頭顱被砸的粉碎。元神剛剛飄出,就被煞氣侵蝕,

    孔宣收了乾坤圈,復又打出,這次的目標卻是赤精。他也知道此人威脅太大,仗著陰陽鏡逞威,端的可惡,故此先尋他的晦氣。

    不想太乙真人就在一旁,見了這般,急上前護在赤鏡身邊,待法寶近前,一把收了這法寶。又急掣出那杏黃旗,高高舉起。卻見黃光閃爍,將周圍的煞氣都沖得散了。

    孔宣見了太乙,急將背後神光來撒,依然被那杏黃旗擋住,落不下來。

    這邊燃燈道人卻是大開殺戒,量天尺下,也不知道帶走了多少生命。孔宣見其來得囂張,下手又狠,卻也有些急了,背後紅光一閃,直接將那量天尺收了回去。背後黃光跟著一閃,又來撒燃燈。

    燃燈也知道孔宣背後五色神光厲害,他見不是頭,急化一道長虹走了,直接飛出老遠,卻又驚出一身冷汗。

    這邊雲鬥得卻也激烈,手一口寶劍,名喚「屠阿」,乃是他親手煉製,鋒利無比,他背後又有五面旗幟,卻是仿製那五方旗而制,他依托陣法,又仗著兵器犀利,在此處卻是如魚得水。不過他乃有德真仙,下手極有分寸,只傷人,不奪命。

    奈何此處殺氣太盛,受傷的修士雖然未死於雲之手,卻死在了別的修士兵器之下。

    孔宣見撒不得太乙,他也不和對方糾纏,卻挑別人下手,背後神光連閃,也不知道被他撒了多少人,手的大戟,也不知道帶走了多少人的性命。他眼睛也毒,卻盯上了雲,背後黑色神光刷的一下撒將過來,卻要撒雲。

    雲吃了一驚,只覺得背後五面偽旗一陣顫抖,險些要飛將出去,不過他乃是煉器的高人,這偽旗居然抵擋了一次攻擊。

    孔宣見勞而無功,也自稱奇,背後神光卻又一閃,再次刷將下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1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五章南明離火沖天焰

    五色神光乃是孔宣的尾羽修煉而成,威力端的了得,除了先天靈寶撒不得,聖人以上的高手撒不得,五方旗也撒不得外,這世上,怕還真沒有他撒不得的東西。但見光華閃爍處,紅光刷的一下,居然將五色偽旗收將去了。雲見了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手段居然如此厲害。

    這孔宣卻也吃了一驚,他背後五色神光,自修煉大成之日起,刷人人,刷寶寶落。如今對上這道人一刷落空,二刷只刷到了幾面旗幟,人卻安然無恙,這也未免忒古怪了點,怎能不讓他吃驚?

    不過李隨雲倔強的脾氣卻也傳染給了弟,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卻偏偏要為。這孔宣怒上心頭,偏不信邪,他不去撒別人,反倒和這雲抗上了。他背後五色神光,如同連珠炮一般,一道接一道的刷將過去,連綿不斷,大有不拿雲,誓不罷休的趨勢。但見五色光華閃爍,來得著實漂亮。

    雲精通煉器,雖然修為在闡教之,排不上三甲,但若論煉器的本事,在闡教,卻是屬一屬二的,便是道行最高的燃燈道人,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卻應了那句術業有專攻的話。

    他見孔宣攻勢頗猛,急捻著法訣,從身邊的皮囊裡面,又掏出幾件法寶來。若是仔細看去,卻也讓人心驚,這些法寶樣式,與那出名的法寶一模一樣,雖然是些假冒偽劣的冒牌貨,但經這煉器大師之手。又是稀有材料,想來也不簡單。隨便一件,也能讓一個普通修士魂飛魄散。

    雲法寶在手,心稍安,他畏懼孔宣地威勢。此時下手更不容情,這些法寶,如同連珠炮相似,一個接著一個。一發砸將過來。

    孔宣見了這許多冒牌產品,心讚歎,這人修為雖然高妙,卻也遠比不上他這些法寶來得驚人。這等法寶雖然不是正品,也頗難得,自己將其收了去,日後也好為門下弟所用,心既定。且不忙著戰雲,背後五色神光閃爍不定,將那攻過來的法寶一一收了。

    雲也知道自己的法寶是冒牌貨,連正牌都奈何不得孔宣,難道這些冒牌貨能奈何得他嗎?最後幾件法寶一出手,他掉頭就跑,他可不想被對方的神光撒了去。沒由來的受他們折辱。

    太乙真人見孔宣囂張,急上前來,仗著杏黃旗護身,將手地寶劍望孔宣亂砍。他的想法卻也簡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拖住此人,免得他五色神光厲害,到處捉拿闡教弟也就是了。

    這清虛一脈對戰闡教,雙方真個是一場好殺。但見頭顱落地如瓜滾,殺人如草不聞聲,血如泉湧腥氣盛,萬載修為盡皆消。雙方都是頗有修為之人,一個個捨生忘死,下手更不容情,戰到酣處,連那濃郁的煞氣都攪得散了。

    闡教諸人修為端的高深,尤其是十二金仙,哪怕其一些人壞了修為,但他們地實力也不是浮雲島這些普通的兵丁可以抵擋的。(wap,1k,Cn更新最快)。

    那三千個彪形大漢最是不堪,這些人空長了一副好皮囊,但其修為,卻是一般。當日李隨雲也只不過看了他們身強體壯,可以駕御床弩,他們卻是參戰諸人,最弱的一方,連闡教最普通的弟的修為,都要比他們高上一截。更何況闡教眾人多吃了弩箭的虧,自然將他們恨上了,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一個個衝著他們下狠手,下手處,更不容情。他們卻是損失最大的。

    莫說這三千人馬不濟事,單說孔宣背後地十幾個清修,他們也不是闡教諸人的對手。雖然他們的修為也稱得上高深,手上也頗有神通,但在闡教諸人的面前,尤其他們面對敵人手的法寶----只有一件兵器防身的他們,如何是那些武裝到牙齒,裝備精良的敵人地對手?

    孔宣見不是頭,眼冷光一閃,隨即大喝道:「南靈,你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莫非要等我們都折損光了再動手嗎?」

    燃燈道人聽得這話,也吃了一驚,他心思一動,猛然醒悟,他們打了這許久,卻沒挪動地方,所在之地,依然是朱雀七星之陣。此陣最能借南明離火,若是發動起來,再加上火靈獸朱雀的操控,他們如何抵擋?想到此處,他額頭上的冷汗,也不禁冒將出來。

    心思未定,卻見地上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將那煞氣沖得散了。但見七島相依,拱衛著主島。

    眾人正驚疑間,忽見天空七道銀白色的星辰之力射將下來,正落到連環七島之上。那七島宛反射一般,至少有一半的星力匯聚到主島之上。如今八島相聯,那銀白色的星辰之力宛如紐帶一般,奔騰不休。

    正在眾人驚異之即,猛然間紅光大盛,頃刻間,遍地火海,海面上盡被火眼籠罩。那火尚不消失,卻也未曾烤熱了海水,只在上面漂浮不定。

    若如此,卻還好說,畢竟諸人都不曾落將下去,可連那霄之上,也飄蕩蕩地落下無數的火焰。有那修為低的修士,躲閃不及,被這火焰沾染上,還未來得及多言,但見紅光閃爍處,火焰騰飛,整個人都被烤成了灰燼,連元神都煉化了。

    見了如此惡毒之陣,闡教諸人無不驚心。有那精明多智的,急看向那浮雲島殘存的修士,卻見這些人安然無恙。仔細看去,卻見這些人身上都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讓人覺得分外的詭異。

    燃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眉頭不易察覺的擰了起來,眼也射出了一絲精光,他從鼻哼了一聲。顯然已經窺破了對方的法術。

    捻著避火訣的廣成恨聲道:「這火焰端地古怪,我等修為高深,卻是無憂,可門下弟都經受不起,有那勉強抵擋的。也不過暫時安全罷了,若是過得片刻,盡不能倖免。如此,該如何是好?」

    燃燈道人看著燃燒的熊熊烈火。寒聲道:「這火定是南靈朱雀操控,南明離火,乃天下間有數的幾種凶焰之一,最是霸道不過,我等門下的再傳弟,修為雖然高深,卻也未到能和朱雀相抗衡地程度,他們就是有那避火之訣。又豈能抵擋得了?」

    赤精高擎著陰陽鏡,此寶乃是陰陽二氣所化,倒也可以避了水火。他身上又有暗寶,牢牢護住了自身。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他一面躲避漫天飛火和浮雲島修士的攻擊,一面對燃燈道人道:

    「道兄,那些浮雲島的傢伙受了朱雀的眷顧,施了秘法。這南明離火也不傷害他們,我等門下地晚輩,卻是不成,手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法寶,都惟恐被這火焰給毀了,投鼠忌器之下。攻擊自然受了影響,如此一來,難辦。」

    燃燈看了一眼手持杏黃旗,和孔宣鬥得難解難分的太乙道人,輕歎了口氣,隨即又生出一計,隨即喝道:「攻不可久,我等堅持下去,也就是了。此陣最耗仙靈之力,便是朱雀,能維持幾時?況且這些島嶼借助星辰之力,看似平常,終對島嶼有損害,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支持幾時。」

    雲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的模板,居然舉了一把用珍珠、異寶穿制而成的傘,那漫天火雨,居然被擋在傘外,落不得分毫。他見燃燈如此說,也點頭道:「不錯,雖然此處地脈堅實,但這島嶼,卻多是尋常島嶼,並非浮雲島那種太古的靈地,又有大陣護持,照這樣看來,島嶼卻也受了損耗。」

    燃燈沉吟片刻,眼寒光閃起,厲聲道:「我們四人入那島上去,破他島嶼,看他大陣如何運轉。只消陣勢破了,朱雀自然玩不轉這漫天火焰,門下弟卻是無虞,我等只管上前便是。」

    廣成見門下弟一個個捻著避火訣,兀自上下翻飛,左右閃避,著實難熬。心也怒道:「正該如此,他浮雲島不是修士眾多嗎?我等此去,便將那島上眾人屠了,看他有多少手下可以浪費,又能奈我何?」

    這四大金仙怒從心起,急駕著雲頭,向朱雀七島殺將過去。那七島卻是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島,每島都有一個小堡壘,上有周天星斗旗幟一面,大抵是旗在星在,旗滅星消。

    燃燈道人到了此處,遠遠見到島上陣光閃爍,知道布有防禦的陣法。他一聲怒喝,也下了狠心,將手上的玲瓏寶塔祭將起來,但見金光閃爍處,寶塔轉眼間變得大可參天,重重地落將下來,只一下,將島上的防禦陣法破壞殆盡。

    這燃燈道人也下了狠心,施出了全副的心力,一擊過後,猛然間感到一陣空虛,全身似乎都要被掏空了一般。他急掏出丹藥來,飛快的吃了兩粒,面色卻才好看了許多。

    雲見燃燈如此,急忙伸手扶住了他,那邊廣成和赤精卻又忍耐不住,飛快的殺將進去,還沒有到地方,便祭起法寶,殺人如切菜一般,將那島上的修士,瘋狂屠戮起來。

    這島上也有修為高深的修士,雖然沒有什麼法寶,但仗著手地兵器,卻也稱得上強橫無敵。但這赤精的陰陽鏡實在太厲害了些,但凡被那鏡照的,卻沒有一個能逃出性命。

    守旗的修士知道不好,他也不敢多想,急用神念向主島發了一個信號,卻見陣勢又變。

    燃燈道人此時已經恢復了氣力,他見這周天星斗之陣要變,他不有的怒上心頭,急運玄功,復又祭起那玲瓏寶塔,那塔高高的飛入雲霄之,隨即落將下來,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失去了防禦陣法保護的島嶼,頓時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護旗的修士也精明,陣勢剛一變化,他便持那旗依照星辰循環的軌道,躲閃開來,燃燈這全力一擊,卻也只毀了一座小島和無數的修士,沒有達到最終的目的。

    廣成和赤精法寶齊出,但見神光閃爍處,轉眼間便滅了幾個殘存的修士。他們隨即收了法寶兵器,看向燃燈。

    燃燈見廣成和赤精滿面的煞氣,知道兩人大開殺戒,已是殺發了性。又看了身邊的雲一眼,這雲卻是滿臉不忍之色,顯然心下不安。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此一戰,諸人道基之堅固,便可看將出來。

    這雲果然是福德之仙,戰事已如此激烈,他尚不失慈悲之心。此人福緣深厚,遠非他人能比。心思量,這邊急運神通,收了那玲瓏寶塔,抬眼望去,卻見陣勢已破,火氣已洩,那漫天的火焰,比之方纔,卻弱上不少。

    雲見火勢稍消,心也不禁鬆了口氣,他眼精光一閃而過,隨即笑道:「朱雀之陣已破,再無憂慮之事,我等可入島尋那朱雀,以證高下。」

    這邊廣成仗劍大呼道:「我等此來非為別事,卻是為了剪除清虛師叔的羽翼,有道是先軟後硬,我等卻當先尋那軟的,待將七島之修士殺盡,卻在尋那朱雀的晦氣。」

    燃燈聽得廣成殺氣如此之眾,也不禁吃了一驚,隨即斥責道:「你卻在胡說些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雖然有殺劫在身,但若一味殺戮,卻是背離天心。若是身上煞氣太重,那天劫不日臨頭,到時候卻又如何區處?你端的是好糊塗。你莫非被那煞氣侵了心神不成?」

    這邊赤精抗聲道:「道兄,非是我等心狠,有道是除惡務盡。你看此處煞氣如此之重,便可知此處修士的心性---此處哪裡有一個良善之輩?若是任由其存在於天地之間,怕是天下蒼生都要遭了苦難。道兄難道願意看著這種事情發生不成?」

    燃燈道人聽罷,一聲長歎,黯然無語,只得由著他們,一行人向另外幾島去了。

    外島戰得激烈,這邊李隨雲與元始打得卻也好笑。今日之李隨雲,卻似那身上被抹了潤滑油的老鼠一般,只是東躲**,任由元始在後面追趕,只是不肯還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2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六章陣陰聖人佔先機

    李隨雲是何許人?若說他是聖人,他沒有聖人的氣度和修養,和他同台而列,平白落了面皮。若說他不是聖人,他又有聖人的修為。更為關鍵的是,他的本事,比起其他幾個聖人,明顯要高出一籌。若是不稱其為聖人,卻又實在沒有更好的稱呼,難道要叫他清虛老祖不成?若是這樣,怕是天下間的聖人都不會心甘。

    按道理以元始的謹慎,卻不該如此追擊,畢竟對方修為高深,當日三聖圍一,尚且佔不到分毫便宜,落個剎羽而歸,何況一人?

    不過以元始的精明,如何想不到這點?他也有高招。早在開戰之前,他便準備了幾張道符,四大教主,卻是人手一張。若是誰了頭彩,撞上了李隨雲,便即將道符震碎,眾人齊出,一起對抗。到了如今這地步,面皮也不是太重要了,只要能將清虛一脈壓下,歷史還不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元始在交戰之初,便震碎了道符,召喚其他教主前來,他此時遠遠的吊著對方,也不太過追擊,為的就是等其他教主前來。此處煞氣太盛,讓人著實頭疼,雖然他法力高強,但也覺得不舒服,一路上,也不知道被他化了多少。正追間,對面的李隨雲卻又有了動作。

    李隨雲一直暗估算其他三大教主的速度,若說揣摩人心,他卻也有一套,否則也不至於打起悶棍棍棍成功。他見元始行為異常,早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早有算計,也不將對方的計策放在心上。此時卻為眾人尋了一個好戰場,這才立定腳步,冷笑著打量著元始。

    元始不知對方心思,臉色卻又凝重起來,冷冷地看著對方。左手盤古幡。右手三寶如意,腳邁八字步,上下打量李隨雲,此時的他。卻產生了一絲懷疑,這真是清虛道人不成?怎麼如此詭異,見了自己就跑,這莫非又是一個分身,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他真身,卻又去屠戮自己門下不成?

    正思量見,李隨雲卻輕笑道:「師兄。我一向喜歡算計他人,自負算無遺策,不想今日卻算計錯了,看來人真的不能太自滿啊!師兄,今天我卻是在你們面前落了面。」

    元始聽了,眉頭一擰,隨即喝道:「你的所作所為。卻還有什麼面可言?你那行為,只好糊弄無知之人,普天之下,但凡有德之士,誰不知道你無良道人天高三尺地大名?你的德行,可有一點符合聖人的言行?你卻還有什麼面可言?」

    李隨雲搖頭輕笑。眉眼似乎都舒展開來,他看著元始道:「師兄,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都是聰明人,如何不知道事理?此時若是還在支吾,未免太……」

    說到此處李隨雲搖頭輕歎,隨即肯定的道:「你若不是等那老、接引、准提三個,定然退去,要不然也會和我動手,斷不至於到了此時,還和我僵持。師兄,我可曾說錯?你也未免太嘀咕我地心思了吧!」

    元始面上青氣一閃,隨即冷笑道:「不是低估你的心思,我只是好奇,你何苦創下偌大的基業,你也不是那種野心勃勃之人,也非有那裂土分疆的心思,為何要如此作為?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起來,很惹人忌諱嗎?」

    李隨雲冷冷一笑道:「師兄,若我所料不錯,我若非犯了你們的忌諱,你們也不至於如此,居然四大教主同出,合夥打我一個。(ww,1k,cn更新最快)。不過我想問你一句,你難道想讓東土最後一點修士血脈,毀於此處不成?我浮雲島也不與你們爭天下之道統,只想在此處經營,追尋天道,你們何苦如此?」

    元始寒聲道:「我等尋你晦氣,卻非為那道統之事,蓋因你太縱容門下弟,本人卻又全無道理,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端的可恨。那刑天與你何甘,你為其冒犯天庭之威儀,讓其欺凌天帝。我門下弟與你何仇?你毀其修為,削其頂上三花。你之所為,罄竹難書其萬一。今日三教匯此,卻是容你不得。」

    李隨雲呵呵大笑,笑聲未絕,卻聽一聲大喝道:「道兄說得好,這清虛道人無法無天,卻是天理難容。我等須饒他不得。」

    李隨雲聽了這話,不由得怒從心起,急看去,卻見准提道人駕著祥雲,手擎七寶妙樹,移將過來。那寶貝卻見了得,但見七彩神光閃爍處,煞氣雖盛遠離身。這寶貝竟將周圍煞氣逼得離週身好遠,竟然靠不得近。

    准提一臉從容之態,他打量了李隨雲一番,見他手未拿盤古斧,也不奇怪。一來這寶貝太過招搖,二來這寶貝未必認他為主,若是拿到手,怕也幫不上大忙,第三卻最關鍵,既然有裝東西的法寶,為什麼還要背著一個巨大的兵器東遊西逛?難道是炫耀不成?

    李隨雲斜眼看了准提一眼,卻又說不出什麼來。他其實很喜歡准提,即使是現在也不討厭,如果兩人都是普通人地話,他很願意交這個朋友。不過現在看起來這種想法很難,畢竟雙方在修行、天道上的見解,有很大的不同,更何況對方一心想將他西方的道統傳到東方來。

    其實從某些角度來說,准提也沒有錯,畢竟西方教也需要發展。似這般到處傳教,也稱不上不好。總比後世某個教派的血腥擴張,瘋狂屠戮異教徒要好得多吧!

    想到此處,他一聲大喝:「多說無益,手上見功夫吧!」說罷,一振竹杖,和兩個聖人鬥到一處。此時他佔據天時、地利,比之上次大戰,也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但見手竹杖翻飛,如同風車相似。滿天儘是碧綠色的杖影。

    三人戰不到三合,又有兩道光華先後飛至,正是老和接引。李隨雲不認識接引,但他知道,四大教主。自己不認識的,也只有接引道人了。眼前這人修為不低,不比其他幾個差,而且老和元始對其也稱得上恭敬。他不是接引,卻又是哪個?

    李隨雲見四大教主面容冷肅,隨即收手,退到一邊,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玩味地笑容,看著幾人,輕聲道:「既然都來了,那我們便來戰上一戰吧!」說罷。卻進他猛的打出一個手印,幾人身邊頓時閃過一道光黃,轉眼間,幾大聖人消失在原地。

    不過剎那間,幾個人卻又滴溜溜的轉著出現在大地上,不過此處風景,和別處卻又不同。此處風景如畫。不見一絲殺戮之氣,宛如田園一般。

    幾大聖人吃了一驚,知道了李隨雲的詭計,方纔那道光華,卻是撕破空間的法術,只是不知道被他攝到了何方。急尋四處。卻見李隨雲席地而坐,身前一張几案,上面一個茶壺,幾個茶盅,正自燒水烹茶,忙得不亦樂乎,根本不像是要大戰一般。

    這幾個教主臉色儘是一變,早知道李隨雲佔了地利之便,他們一直小心防範,沒成想,千算萬算,他們還是了李隨雲地奸計。不過此處並非虛幻之地,顯然真實存在,以他們地修為、見識,卻不知道是何去處。不過依照李隨雲的性,此處若沒有什麼陷阱、圈套,他也不會選擇這裡做為戰場了。

    李隨雲看這四大教主如臨大敵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舒緩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極其不屑地道:「幾位道兄,既然到了我這清虛界,何不過來一敘,順便試試我的手藝,看我烹的茶合不合幾位的胃

    老眉頭緊皺,沉思了良久,突然醒悟道:「清虛界,清虛天,此處就是你煉就地水火風,開闢空間?如此說來,我等此時已在三十三天之上,你的世界之了。」

    李隨雲聽了點頭大笑道:「世人都言三十三天為天頂,豈知天外還有天!我這裡正是自己開闢的空間,名為清虛天的便是。

    你們雖然證了混元道果,卻未曾想到此事,卻被我佔先了。雖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總也是佔了個頭籌。今日我等儘管放開手,證個高下便是。你們不必顧忌什麼,哪怕把這空間毀了,再煉一個也就是了。省得總是抱怨放不開手腳,以至於功虧一簣。」

    這邊接引忽然面露微笑,逕自走上前去,隨手挪了一個蒲團,在李隨雲對面坐了。伸手端起一個茶盅,倒上清茶,飲了一口,但覺一股熱流從喉嚨之,直入腹,隨即一股清香舒爽之意,直接擴散向全身。饒是接引修為高深,也不禁讚了一聲:「好茶。」

    李隨雲滿面笑容,輕輕端起茶壺,為其斟滿,然後才為自己倒上,輕吸了一口,待口清芬散盡之後,這才道:「我等過得片刻,便要戰上一戰。戰前能偷得片刻逍遙,也稱得上愜意之事。」

    說到此處,他卻又笑道:「我等都是證了那混元地修士,總不能像下界的小輩,一言不合,便即動手。若是那樣,沒由來的讓人看輕了。」

    老搖頭輕笑,走將過來,斜臥於地,也取了一盅,飲了之後,點頭稱讚道:「端的是好茶。讓人回味無窮,難以忘懷。你倒是會享受,這等福地仙山,比起那浮雲之島,豈不是強上百倍?你何苦眷戀紅塵之事?到此居住,不受凡俗之事騷擾,豈不逍遙?」

    李隨雲見老有心說他,不由得輕輕一笑,搖頭歎道:「師兄說的卻是哪裡話?你們也有本事開闢這空間,為何還在這塵世間滾爬?難道還有什麼難以割捨的不成?你們尚且不願意離開,何況我?」

    老聽罷,輕歎一聲,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眾人相鬥,已是不可避免,此是若在閒談,卻也沒有什麼作用。

    元始眼怒氣一閃,向老和接引道:「兩位道兄,和清虛聒噪些什麼?莫要忘了,那浮雲島變換莫測,殺陣連連,我等到那等凶險之地,尚要小心謹慎,何況門下諸人?」

    李隨雲聽得元始如此說,臉色卻又是一變,隨即撫掌大笑道:「師兄果然精明,不過這時候才想起此事,未免太遲了些吧!」

    看著幾個聖人臉色齊變,李隨雲又喝了口茶水,這才慢條斯理的道:「你們門下修為雖高,卻缺乏統屬。雖然分四路破我浮雲島,但大師兄一路,僅他一人,他來此處,則一路無憂。

    至於西方教門下,不過三千八部天龍護法,本領倒也稱得上高強,但我島上隱修眾多,強兵百萬,他們若想突破,合兵一處,卻還有可能,若是想分兵突進,沒有接引、准提兩位道兄地帶領,怕是與水撈月無疑。」

    說到此處,李隨雲露出一絲笑意,看向元始,輕輕點頭道:「至於闡教門下,卻是最為難纏,一個個法寶眾多,著實惹人頭疼。我門下孔宣親去戰他們,想來憑借孔宣的本事,也能抵擋得住。到時候將他們引入都天神煞大陣,直接煉化了便是。到時候任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

    老聽了這話,卻吃了一驚,他門下弟只有玄都**師一個,卻早被他打發回洞府。如今聽李隨雲這般說,如何不驚,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身邊的扁拐。

    元始怒道:「我等門下雖然了奸計,但誰勝誰負,尚未可知,說不得是你門下敗了,滿島修士,盡入輪迴。」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笑意,也不置可否。他看著幾人,大手一揮,几案茶具全無,他起身笑道:「幾位道兄想來也知道我為人地習慣,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你們四個打我一個,卻也怪不得我用什麼手段了。」

    這幾個聖人面色微便,急雲玄功探查四方。

    李隨雲見諸人謹慎,搖頭輕笑道:「莫要如此緊張,我卻在此處布下了陰陽顛倒大陣,攪亂了此處的陰陽五行,佔了天時和地利的便宜。如此,以少搏眾,也不為過吧!」

    老聽李隨雲如此說,卻也長歎一聲,微微笑道:「既然你早有準備,此戰卻是不可避免,你要戰,那便戰罷。」說罷,四大教主各掣兵器,將李隨雲論在垓心。候,感到有些讀者很急,呵呵,不要急嘛,章都需要鋪墊,鋪墊好了,自然會到**。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七章陣也茫茫路茫茫

    李隨雲見四大教主有心動手,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難以明狀的笑容,大手一揮,卻見此處有變了一般景象。原本平坦之地消弭得無影無蹤,轉眼間現出崇山峻嶺,怪石嶙峋,但見愁雲淡淡,慘霧濛濛,這等場景,來得著實古怪。他卻化做一道長虹,衝霄而去。幾大聖人追之不及。

    老見了這般場景,眉頭微微一皺,凝心思索,過了片刻,卻又忍不住點頭道:「不錯,此處果然是他自辟的空間,天地山川,盡為其掌握。我等若在此處與其相鬥,卻是失了天時、地利,對我們實為不利。」

    准提聽罷,沉聲道:「若是離開這裡,卻也不難。他依托陣法,將我們攝來此處,我等若要離開,又有何難?再不濟施展神通,直接破碎這清虛天,也就是了,量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如此一來,卻已輸了一陣。」

    元始沉吟片刻,點頭道:「准提道兄說得一點都不錯,他為人狡詐,連施詭計,到了如今這地步,卻讓我們不好多說什麼。若是破碎空間而去,卻知此陣輸了,若是在和他支吾,卻於面上不美。我等終為聖人,豈能與那市井無賴一般,和他糾纏不休?」

    接引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終是搖頭歎息,過了好一會,方才道:「若是不破碎空間,我們卻又往何處尋他?這清虛天詭異萬分,稱得上變幻無窮。若是平時還好,我等施展神通。未嘗尋找不到他的蹤跡。不過此地如今已被他顛倒了陰陽五行,攪亂了乾坤綱常,我等卻從何處推算?」

    接引聽罷休,將手七寶妙樹一展,卻見遍地金花。如同潮水一般,洶湧的向四周蔓延。

    老拄著扁拐,搖頭輕歎道:「算了,沒有用地。此處既為清虛天。他定是此處之主宰。天無邊無際,又豈是這曲曲花草可以覆蓋的?」

    元始起身走了幾步,冷冷一笑,道:「清虛師弟端的了得,不過他真以為我們尋他不著不成?」說罷,手盤古幡一抖,但見光華閃爍處,雲消霧散。天空朗朗。

    老微微點頭,手太極圖一抖,展將出來,但見白光一道,向四面八方射將過去,不過片刻,此處盡為混沌。又復最初之模樣。

    眾人尚未忙完,忽然聽得李隨雲咆哮道:「師兄,你也太不通情理。我好心將你們帶到此處,讓你們放開手腳,你們卻好,居然毀我清虛天。此事需容你不得。」話音未落,只聽得混沌一聲接一聲的咆哮,宛如洪荒巨獸一般。幾個聖人卻都吃了一驚,不知道李隨雲又在此安排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眾人正驚間,卻見十二道金光自混沌射出,只見十二大金人,掙扎著爬將出來。

    准提見了這十二金人,卻有鬆了口氣,這等法寶,若是對付普通地修士,或能無往不利,不過此時對上了聖人一流的高手,卻和那土雞瓦狗一般,沒有什麼作用。他正欲說話,卻見老和元始面露凝重之色,心頓時起了疑惑之意。

    老心思轉得最快,他看著這掙扎嚎叫的十二金人,忽的歎了口氣道:「清虛師弟端地是好算計,居然把出這等手段,卻讓我等失了算計。(1K小說網手機站wap,1K,CN更新最快)。如此他又添十二個幫手,於我等卻是不利。」

    元始眉頭緊皺,顯然也頗為頭疼這十二金人,他看了老一眼道:「這十二金人盡已通靈,若是讓他們借助我等之力,自混沌而出,再聚集那巫祖之氣,以金石為骨骼,以靈氣為肌肉,成祖巫之身,久後必為大亂。不過此時尚是初生之人,卻又有什麼作用?以清虛師弟的習慣,絕對不會做這種無用之功,他定然有別的算計。」

    接引終於開口道:「都天神煞大陣,乃是凝集十二巫祖之毒陣。僅僅憑借十二桿都天神煞旗便有如此威力,一般的金仙都抵擋不住,若是十二巫祖假身在此,雖然不能傷了我們的性命,壞了我們的修為,但若說拖住我們的手腳,卻也不是一件難事。」

    老臉色一變,方欲說話,卻見十二金人身上,突然間出現了血紅的色彩,而且顏色愈來愈身,他們那金屬製成地身體,也發生了改變。不再堅硬,宛如流水一般,被模塑造成千奇百怪的模樣。

    以金屬為骨骼,以天地元氣為肌肉,這正是李隨雲的目的。此時幾大教主已經明白了哪個卑劣得不能再卑劣的人的用意。

    准提將腳一頓,便要出手。此時若是顧忌所謂的面,冷眼旁觀,真要是等這十二個金人凝聚成祖巫真身,若要收拾他們,卻又不知道要費多少氣力。

    放欲動手,忽然聽得一聲怪叫,卻見七百餘道黑氣從四面八方射將而來,准提吃了一驚,未及防備,卻見那東西來得著實迅速,轉眼間化成了一個個屍王,張開大嘴,便要來啃。

    准體大驚,急將手一抬,隨即一揮,卻是一股大力,以他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射了過去。那些屍王如何抵擋?尚未近得身來,便如同斷線地風箏,滴溜溜的飛了出去。

    不過這些屍王**著實強悍,准提道人未施**,卻又奈何不得眾屍。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如同見血的蚊蠅,揮之不去。剛趕開一批,又上了一批。

    接引搖頭歎息,防欲出手,卻見四十個屍兵舉著七面旗幟,猛然站定了方位,一個個面色肅然,手的旗幟獵獵做響。

    元始輕歎道:「這等屍兵,來得卻是強悍,若是等閒。也奈何他們不得。不過以此俗物來對付我等,清虛師弟卻是太自信了點。」

    老看向屍兵,點頭讚歎道:「這些屍兵,卻是最強大的戰士,悍不畏死。有此等為手下,天下大可去得。他如今將這屍兵攔在我等面前,怕的卻是要阻我們一程。難道我們真好意思對這屍兵出手不成?」

    接引看了陣勢一番,眼光芒連閃。隨即點頭道:「清虛道兄似乎還有絕技未露,卻不知道是什麼?他敢和三教聖人同時翻臉,想來不會那麼簡單。」諸人正議論間,忽然聽得准提一聲大喝,現了法身,端地威風凜凜,十八臂一頓猛打,直打得山石破碎。幾個倒霉的屍王直接被打為齏粉。

    幾個屍王見不是頭,一聲呼哨,群屍盡散,向四面八方去了。速度端的快捷,准提恰待追時,哪裡來的及。

    不過這片刻功夫,這幾大金人已然凝聚出實體。但見一個個容顏肅穆,正是十二巫祖的相貌。更有一番驚人之處,這幾個也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佔定了十二個方位,將四大聖人困在其。幾個聖人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聽得天空一聲怪笑,只見李隨雲從天空直接落將下來,眾聖方欲出手,卻又見四周紅光閃現,魔火熊熊,十二巫祖施展陣法,將這五個聖人團團圍住,竟然欲將這四大聖人煉化。

    李隨雲雖然身在火,但十二金人盡為其操縱,火焰雖猛烈,卻奈何他不得。他反倒借助魔火地威勢,騷擾四大聖人。

    老等人大驚,這火眼來得著實古怪,不是凡火眼,不是三昧真火,也非那紅蓮業火,但這火焰,來得卻是駭人,竟似能消掉人的修為一般。他們不敢再大意,急施展神通,週身現出無數金花,將其籠罩得嚴嚴實實。

    不過這都天神煞大陣既然能號稱凶陣,自然不是等閒可比。這魔火來得著實古怪,十二祖巫乃是盤古血脈,自混沌脫穎而出。這魔火卻與他們同時代,甚至還要早上幾分。這魔火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混沌之火。

    混沌之火,顧名思義,這火可將萬物歸於混沌,比之李隨雲的乾坤鼎,來得還要恐怖。這天下間地本源之火,燒將起來,端的厲害。四大教主身邊的金花,居然經受不得,最外面的也漸漸開始委瑣。

    若是平時,這四大教主自然不怕,便是十二巫祖真身到了,也奈何他們不得。畢竟他們修為遠高過對方,只消一出手,這些人自然亡命。可此時偏偏間多了一個李隨雲,這讓他們著實頭疼。

    李隨雲苦心孤詣,布下了這個殺局,為的卻是一擊而功成。他在四大聖人間,往來衝突,也不見施展什麼法術,卻是糾纏幾人,讓他們不得安生。只消過得百十年,魔火自然可以將他們煉化。

    這幾個聖人著實心焦,這萬朵金花,儘是仙靈之力所化,往日裡相鬥,不過落下幾朵罷了。如今過不得片刻,卻損失了數十朵,其餘的也漸漸委頓,宛如被火焰烤得失去了水分一般。

    他們倒是不懼怕這混沌之火,畢竟他們有先天靈寶護身,但李隨雲來得如此凶悍,外有魔火,內有李隨雲,饒是他們四個本領高強,卻也感到有些手忙腳亂。

    接引連施法術,手一桿禪杖,舞的卻如同風車一般,按那三韜路,施展開來。在眾人之,李隨雲卻似最怕這東西一般。手竹杖,外加背後的四口寶劍,到有一大半地精力放在對方身上。

    這也怪不得李隨雲,老、元始准提三個,在前世,他便知道他們壓箱底的絕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心有底,自然不懼。可如今不同,接引道人的兵器,他卻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道其有什麼玄虛,難免有些落在下風。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當日李隨雲以一敵三,卻也難佔上風。如今以一敵四,雖然外有十二金人的威脅,但四大教主又豈是易與之輩?只消好生防備,也就是了。況且這四人因為對這混沌之火心存顧忌,此處又不需保留實力,一個個下手更不容情。

    戰到酣處,李隨雲卻也忍耐不得,這四大教主來得實在凶悍,自己雖然小心防範,身上也挨了幾下,雖然有那先天靈寶護身,未曾傷到根本,但也著實落人面。

    眼見得魔火一時半會奈何不得幾大聖人,李隨雲卻也不願意此時罷手。若是讓這四人走脫,自己門下,卻要遭殃。他將心一橫,復又化道長虹,直上青霄,那十二金人,也化為十二道金光,向天空去了。

    元始眉頭一皺,隨即喝道:「清虛逃竄,大家莫要錯失了此次機會,直接追將上去,將他的法寶落了,方為正理。」

    其餘三人雖然覺得古怪,但一個個也不願意就此放棄。一起駕起雲頭,向天空追趕而去。

    李隨雲此時也下了狠心,壓箱底的絕技,若是到死都用不上,也稱不上絕技了,畢竟不用和沒有根本沒什麼分別。他額頭上那道肉眼幾不可查的裂縫猛地張將開來,卻見一道白光,猛的爆射出來,那道白色的光華,直接射向凡塵。

    幾大聖人正追趕間,猛的覺得眼前白光閃耀,那光華來得著實耀眼,竟然讓他們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這幾個急抬頭看去,卻見李隨雲額頭上多了一隻眼睛,卻是一顆閃爍著紫紅色光芒的眼睛,此時正閃爍著耀眼地光芒,來得分外詭異。

    老見了這眼睛,不由得吃了一驚,他心思轉得快,只覺得這眼睛頗為熟悉,不過片刻,便已經想起了這眼睛的出處,這東西和天劫時出現的天眼,一模一樣。這讓他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之意。

    那天劫又名天罰,卻是為了考驗成仙了道之人心性,上天親自降下的考驗。這考驗來得古怪,卻跟度劫者的修為大有關聯。不過對於那些逆天而行,或者可能威脅到天下平衡的修士,天劫往往要強上數十倍。

    這天眼從前出來的次數倒也不少,可自從洪荒破碎之後,卻再沒有出現過。有人傳言這是因為修行者道德淪喪,天不忍見的緣故。也有人稱是蒼天不需開眼,便可知時間之事。

    雖然眾說紛紜,但卻也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便是幾大聖人,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真正原因。

    也曾有那好信的修士想收取天劫以為己用,但一個個都落得剎羽而歸,白白折了不少的法寶。有那倒霉的,反倒被天劫盯上,直接將其轟殺了了事。這天劫之威,連聖人也不敢輕易嘗試,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將這東西臉煉為己用。如今李隨雲額頭上的眼睛來得如此古怪,和天眼極其相似,不能不讓老心驚。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5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八章天罰一出天下驚

    相對於老的驚訝和疑惑,元始感到的卻是駭然。天罰的存在,是上天權威的體現,從某些角度來說,是不容輕視的。即使是聖人,雖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超脫生死。但在天道面前,他依然是渺小,脆弱的。當年李隨雲發出天即是我,我即是天的豪言壯語,那也終是狂言,他只是將自己融入天道之。

    聖人也會死,也會化為灰灰,只不過聖人可以推演天機,避禍求生罷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對於聖人來說,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有些聖人對一些事情,還是放不下的。

    准提見了神眼,雖然知道此物的強橫,心也有一絲懼怕,但手上卻是絲毫不慢。如今四教已經戰到如此程度,且不說彼此的面皮,單說雙方損失的門下,便已不能善了。

    三千八部天龍,能剩下一半的人手,也是萬幸。至於浮雲島的修士,那闡教十二金仙,一個個本領高強,此時怕是也屠戮了不少浮雲島修士。清虛賊道雖然手下眾多,不在乎這些小魚小蝦,但他也不會任由這些人如此猖獗吧。

    接引的感受最是深刻,一見到那古怪的眼睛,他險些哭將出來。這老天也太不公平點了吧……這清虛道人一身法寶,乾坤鼎、混沌鐘,連那盤古斧也在他的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其餘法寶也是不少。如今對方額頭上又長出了一隻眼睛,而且和天眼那麼相似。這也太古怪、太不公平點吧!

    天眼的威力誰都知道,可這眼睛怎麼跑到清虛道人的額頭上了?若說順天而行地聖人額頭上多了一顆那樣的眼睛,卻還有情可緣,可眼前這人,似乎自打出道以來。沒有幹過一件順天的事情,若是天眼在他的額頭上,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不提四大聖人暗自腹誹,心思量。李隨雲眼精光一閃。額頭的神眼,猛地爆射出三尺神光,隨即又是一道紅光射出,直射向幾大聖人。

    光的速度是最快的,饒是幾大聖人小心提防,也沒有想到這神眼的威力來得如此霸道。准提沖得最是靠前,卻是首當其衝。

    眼見得那道神光衝他地頭顱射去,急切間。他急運玄功,猛的剎住腳步,手將一件兵器一擋身直向左移。

    那神光來得著實迅速,只見光華閃處,那件兵器直接化為烏有。准提身劇震,宛如雷擊。他立腳不住,急縱雲頭。跌跌撞撞的向後躲去。

    此時的准提,心卻是叫苦不迭。對方這手,來得也太狠了點,那道紅光,竟似蘊涵了無窮的雷電一般。別人看不到,他自己清楚。在那短短的一瞬間,莫說兵器,連他的手,都被灼得焦黑。

    此時饒是他心志堅定,也不由得失了銳氣,只覺得對方的法術實在來得高深。自己本領雖高,但比起對方來,卻也沒有對方來地詭異。那道紅光,讓他想起來就有些後怕。若非四大聖人盡在此處,以那賊道的心性,豈能不落井下石?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卻又如何能抵擋的了?

    准提這邊暗自叫苦,那老、元始、接引三個,卻不知道對方的感受。(wap,1k,Cn更新最快)。他們也看到准提狼狽不堪,直接退到一旁,但也以為是受了震動。這神光來得固然恐怖,但也沒有到殺神滅聖的程度。

    既然威脅不到他們的生命,幾個聖人卻也放下心事,一個個冷著臉,揮舞著手的兵器,又一次殺將上來。

    李隨雲方才一擊之後,也覺得有些不舒服,身體內地力量,被抽去了大半。若非他是天地靈氣所化,最善調動周圍的元氣,方才一下,還真經受不起。能讓聖人感到負擔的法術,可以想像威力有多麼恐怖。

    他見諸人又殺將上來,心惱恨,咬緊牙,額頭神眼又是一道光華閃爍,不過這次的光芒不是紅光,而是青白色的光芒。

    接引心微微一驚,這光芒來得著實古怪,居然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遠非方纔那道紅色神光地那種霸氣,而是給人一種從心底萌生出的,充滿了陰冷的感覺。

    接引大驚,急展神通,但見手禪杖光華萬道,金蓮萬朵,縱橫飛舞,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金黃色。那金蓮彷彿有巨大的魔力一般,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心神寧靜的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是祥和的,整個人生都是美好的。一切污濁,一切醜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花或許可以度化凡人,但對這道青色的神光,卻沒有一點作用。如同天劫一樣,這道神光,不會因為那幾朵金蓮,便改變自己的宗旨。

    光速是驚人的,轉眼間,那道青白色的光芒,便已射過了金蓮的阻擋,直射向接引的額頭,隨即穿將過去,消失在空氣。

    令人驚訝的是,這道青光,居然不像紅光那樣,充滿破壞力,這道青光,卻有些銀樣蠟槍頭,看不用的感覺。接引的頭顱,居然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損害,依然是老樣。

    老的腳步一頓,隨即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他心裡清楚,這神眼即使再不濟,也不至於傷不到表面。此時的他,心卻已經明白過來,這東西說不得真和天眼有什麼聯繫。

    方才一擊,准提至今未曾上來,想來已吃了暗虧。如今接引招,卻無外傷,可他停立不動,當是另有玄虛,最大的可能卻是陷入了幻境之。若是依此推斷,此眼果為天劫之眼,威力無窮。

    想到此處了,他不有的放慢了雲頭。將扁拐一橫,小心防備不提。

    接引此時的景況著實不妙。他初時被那青光射,見全無損傷,卻也沒有放在心上。方欲前行,猛然間發現此時眼前景物已變。遠非方纔之情景。

    此處卻是雕樑畫棟,極盡奢華地樓台,當真是瓊樓玉宇,極盡奢靡之能事。

    接引心卻又一驚。急尋左右,卻又見不得老、元始、准提三人。他暗計算,卻又覺得眼前迷霧濛濛,根本算不出對方的根本。想來此處還在反轉陰陽,顛倒五行的大陣之。

    他思前想後,卻覺得雜念紛呈,宛如決堤的洪水,根本不可遏止。自他證了混元以來。卻還未經歷過這種情況。雜念既至,心神不定,心神不定,則心魔自生。

    接引思及此處,卻是大吃一驚,誘發聖人的心魔,卻又需要何等恐怖地力量?想到此處。他那堅如鐵石的心,不由得起了一絲漣漪。何謂心魔?

    心魔最為恐怖,卻是見縫插針,專門針對心靈有縫隙之人。你便是大奸大惡,身上的最惡罄竹難書,但只要你心神堅定穩固如鐵。心魔卻也奈何你不得。反之,你即便功德金光光可耀日月,但心境修煉不夠,哪怕有一丁點的縫隙,雖然功德之力可以削弱心魔地威力,但這一丁點的心魔,也足以讓你萬劫不復。故天降心魔,又稱歷心劫。

    所以修行之人,不怕雷劫,不怕火劫,單單怕這心劫。這等外力之劫,盡可憑借法力化解。但這心劫遭受魔頭入侵,任你法力通天,使不上一絲一毫,只能憑借心神對抗,稍有不甚,竟至魂消魄散,灰飛煙滅。

    接引心思精明,已知自己陷入了幻境,眼前一切,儘是心魔所化。此時若不小心應對,怕是不好收場。弄不好被這幻境所迷,墮入魔道。

    他也是有修為之人,雖然心境微起波瀾,待其定下心來,卻又堅如鐵石,與那心魔對抗。

    這邊准提見接引吃了虧,也不顧得自己的傷勢,急駕雲頭,趕將上來。這邊老一聲長歎,一抖扁拐,復又殺將上去。元始見了這般光景,微一沉吟,也是一聲大喝,揮舞著法器,衝了上去。

    李隨雲此時也不好受,連施兩次天罰,他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這神通雖好,但卻耗非心神元力,不能常用。這其實卻也簡單,這等神通,若是像那普通法術一般,卻也太過分些。對敵之時,不管天高地厚,直管將眼睜開,到處亂射,這天下間,豈有他的對手,又何處尋得太平?平衡之道,斷不容他如此。

    此天罰神通無限,李隨雲經歷了無數次的嘗試,總算摸清了幾般神通,卻是那常見的風劫、水劫、火劫、雷劫,除此之外,還有最為恐怖的心劫。不過天罰地威力,他顯然沒有摸得清楚。如今元水解不了近渴,他猶豫不得,揮舞著手的兵器,和三大聖人又戰到一處。

    這次和前幾次相鬥,又不相同。李隨雲連施天罰,卻失了元氣,頗顯疲憊之態,雖然招法精妙,卻不復初時的狂暴。倒有些注重技巧,顯然是為了恢復元氣,不得不採取的下策。

    若是往常,這三大聖人必定搶攻,畢竟能將清虛道人逼得手忙腳亂,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可如今情況卻不同。

    先是准提道人尚未恢復,吃了暗虧,心始終有所顧忌,不敢輕易盈其鋒芒,手腳也不似當初那般靈便,自保的成分居多。

    這邊老和元始雖然未曾受什麼折損,但因為顧忌李隨雲的天罰神眼,出手間卻也不似開始時那般霸氣,都留了幾分餘地,一招擊出,七分攻勢帶了三分守勢。

    這也怪李隨雲往日裡裝得太成功了些,後手一招連著一招,陷阱一個接著一個,若要形容,卻是圈圈套套,無窮盡也。套有套,套套相連。此時他雖然出手虛弱無力,可誰有能保證他不是故意露車的破綻?他已經施展出一個壓箱底地絕技,但誰能保證,他沒有別的神通?

    正沉吟間,這邊李隨雲一聲爆喝,卻又發起性來,倚仗著**強橫,如同發狂的野牛,橫衝直撞。准提道人最是不堪,暗傷未癒,如何招架得住?被他隔開了七寶妙樹,一肩膀撞在了胸口,直接飛將出去,跌跌撞撞的在天空收腳不住,直接落下塵埃,轟的一聲巨響,砸的塵土飛揚。

    元始大驚,急施三寶如意,一下砸在李隨雲後心,這下來得卻重,饒是李隨雲**強悍遠勝巫祖,這一下也讓他忍耐不得,只感覺一陣巨痛,急駕雲頭,向前衝去,減輕了衝擊力。

    老見得便宜,急縱身上前,手地扁拐,照李隨雲頭顱打下。這扁拐來得又快又疾,李隨雲大驚之下,急低頭,頭上束髮竹冠卻被打落,頭髮披散開來。

    吃了這等虧,他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眼騰騰冒起怒火來,他一聲大喝,手的竹杖照頭砸下。他身邊不知道何時已多了兩個分身,左右交叉,殺向元始,使其不能與老夾擊。

    李隨雲動了真火,這一下卻是挾了萬鈞之力,巨大的力量,帶出了一大股旋風。因為恐怖的速度,居然帶出了一陣刺耳的音爆。

    老見了,也不敢輕敵,急用扁拐招架,不想李隨雲這招來得太狠、太快,聲勢無窮,只見杖、拐相交,老竟然立腳不住,踉踉蹌蹌的退出好遠,方才收住了腳。

    李隨雲更不容情,將頭一搖,四口寶劍,宛如四條神龍,交叉盤旋,殺將上去。

    老驚怒之下,急現萬朵金花,護住週身。卻見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那四口寶劍卻也凶悍,削下了十數朵金花。不過劍勢已盡,卻也再無初始時的威勢。

    李隨雲一臉猙獰之色,口又是一聲大喝,竹杖幻化出千般杖影,威勢更勝方才。將那金花擊得四散紛飛。他此時卻也是銀樣蠟槍頭,看不用。招數雖好,卻奈何不得對方。只好嚇唬人。

    老見李隨雲勢如瘋虎,也自心驚。有道是困獸尤鬥,似他這般,不要性命的猛戰,著實讓人心驚。饒是老沉穩,也不有的萌生了一絲退意。正在此時,卻聽得下方幾聲獸吼,宛如洪荒巨獸一般,但見幾個身影,自雲團隱隱現出身形來,不是那幾個巫祖,卻是哪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零九章生死一決兩徘徊

    李隨雲還是脫不了狡詐的性,這十二祖巫,埋伏在此處,卻是為了給老一點虧吃。他以身為餌,總算讓老落入了圈套。他不求別的,只求一擊,讓老吃個大虧,也就是了。

    老被這十二巫祖圍在垓心,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但見魔火沖天,烈焰騰騰,鋪天蓋地的宛如世界末日一般。更有一般可氣處,這十二巫祖,居然毫不遲疑,直接殺將上來。配合這漫天火焰的攻勢。

    至於李隨雲,若是放過了這等機會,也就沒有了無良的名頭。他雙手如飛,一招快似一招,四口寶劍,復又出鞘,四道神光,往來飛舞。兩個人都是兩件先天靈寶,不過此時的李隨雲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法寶又多,雖然稱不上先天靈寶,但也是世上少有的神兵,更何況李隨雲的修為本就在老之上,可以說處於絕對的上風。

    老自然不甘心就這麼罷手,他此時也知道了李隨雲的狠辣,這傢伙簡直是聖人的恥辱,修士的敗類。這等無恥的手段都使將出來。著實可恨。看這架勢,卻是不傷他性命,難消心頭之恨。這等作為,也未免忒毒了點。

    他也怒極,一聲大喝,整個人化一道長虹便走,眼見得就要從十二巫祖的大陣之脫得身來。他一身修為,神通廣大,真要走時,一般人卻也攔他不住。

    眼見得老便要得脫牢籠,這邊李隨雲一聲怪叫,手的竹杖橫掃開來。但見一道綠光射將過去,啪的一下,正老後心,將其三昧之火,打得噴射出三尺開外。卻是李隨雲將手地竹杖當成了暗器。砸將出去的結果。

    李隨雲報了方纔那一扁拐之仇,此時更不罷休。背後四口寶劍,發出龍吟也似的長嘯,隨即射將過去。左右互絞。目標卻是老的咽喉。

    老大驚,急捻訣,避將開來,不想那倚天寶劍自下而上,只見劍光閃爍處,老頭上的道冠,竟被削落。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這邊三道劍光又至。將他那寬大地袖刺出了好幾個窟窿。這道袍跟了他也不知道多少歲月。也是一件難道的防禦性法寶,此時被毀,讓他著實心痛。

    李隨雲身行隨即趕至,眼見得便要痛下殺手,這邊元始忽然一聲大喝,盤古幡展動處,那兩個分身被他擊成灰灰。他本想窺探這分身的奧妙。學了去修煉幾個,也好做替身。誰想老如此不濟,居然招架不得。

    李隨雲見了,眼睛立刻紅了起來,便要和元始拚命,這邊准提也恢復了過來。從下面殺將上來。三大教主居然又聚集到一處,要和李隨雲鬥個高下。

    李隨雲一番計算,不想還是勞而無功,雖然傷了老,卻也不是什麼要命的重傷。他狂怒之下,額頭神眼又開。不過此時三大教主都學地乖了,見了這神眼,卻是一溜煙的飛出老遠,依然呈品字形,隱隱約約的圍著李隨雲。手的法寶都橫在胸前,凝神護身。

    老方才經歷了一場大戰,處處落在下風,若非元始解決了李隨雲的分身,要是再拖延得一時半刻,自己怕要吃上大虧,此時得了空閒,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看向李隨雲,眼也多了幾分謹慎。[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

    李隨雲高居雲團之上,看著三大教主,卻不肯輕易上前相鬥。對方畢竟是有大神通之人,自己的神眼雖然了得,但在對方防備如此嚴密的情況之下,也未必能建功立業。這東西太耗費真元,以至於李隨雲使用之時,需得深思熟慮,方才敢施展。

    正在四大聖人僵持之即,這邊呆怔怔的接引道人突然有了反應,卻見他身一陣劇烈地抖動,隨即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胸口猛的現出一朵黑蓮,宛如一道黑色的流星,直射入紅塵之。如此一來,氣色卻才好了許多。但神情依然委頓,彷彿凡人大病了一場,方才痊癒一般。接引卻似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一般,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李隨雲,隨即發出一聲長歎,低聲讚歎道:「清虛道兄果然神通廣大,道兄這法眼之威,我卻當不得。方才一番歷劫,卻險些被心魔所迷,墮入魔道。雖然僥倖得脫,修為卻又掉了不少,誠為可惜。」

    老三人聽了這話,臉色盡變,刷的一下,將目光射向準提。卻見他面容整肅,神態安然。雖然嘴角尚有黑色地血跡,但眼神光依舊,彷彿沒有受傷一般,哪裡像掉了修為的樣。

    准提和接以一脈同出,最是關心不過,急道:「道兄,你不要緊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你吃了如此大的虧?」噫,這准提也是,似這等羞人之事,你何苦在此處問?若是回到西方教內再問,豈不是好?如此當面詢問,卻讓他如何回答。

    雖然緊張,但老和元始還是暗笑不止,這准體關心則亂,卻又失了計較。以至於這般失態。

    接引聽了准提的詢問,卻是一臉淡然之色,彷彿每有什麼關係一般。他看了一眼准提,這才輕歎道:「我被那青光射,卻似被攝到仙宮之,乃是極其華麗的處所。我其時已知遭了心魔。可笑我不自量力,也不看自己修為到了哪般,居然相抗,誰想吃了大虧,險些將這一身的修為,化為流水。」

    接引此言一出,連老都起了好奇心,急道:「道兄卻見了何物,居然會如此失態。以至於折了境界?」

    接引長歎了一聲,也沒有一絲地隱瞞,淡淡的道:「心劫果然厲害。我入那樓台之,卻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不過片刻,卻又變了一番光景。先是那金銀財寶,如同山嶽一般堆積,卻是欲以財帛都我心。」

    老聽罷,若有所思地看向冷眼旁觀的李隨雲。卻見他一臉平淡之色,彷彿和他無關一般,任由諸人在此說話。

    接引仰起頭來,看著又被雲霧遮蔽的天空。淡淡的道:「金錢之後,卻又是美色、嫉妒、暴虐、恐懼諸般考驗,這果然來得了得,我心入鐵石,卻也任由那等虛幻之物在我身邊飄蕩。混不在意。」

    說到此處,接引卻又低下頭來,掩飾住眼的一絲黯然,口喃喃道:「就在我即將破劫而出之即。卻不想被心魔攻破了心防,以至於功虧一簣。險些墮入魔道,若非我醒轉地快,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莫說元始,便是老心也有說不出的癢癢。這接引道人究竟看到了什麼,居然能讓聖人的心防露出破綻,被那心魔趁虛而入?不過既然對方不說。他們也不好刨根問第。不過這接道人自言修為受損,想來此戰過後,也要調理恢復一段時間,方才能恢復過來。如此,東方卻又少了一個勁敵。

    李隨雲看了一眼諸人,他方才不阻止對方說話。卻也有他的主意。一連串地猛攻,讓他著實消耗了不少的元氣,他卻也需要緩和一番,恢復一些氣力,再做定奪。

    雙方戰到如今這程度,卻都吃了不小的虧。李隨雲挨了幾下扁拐和如意,准提道人被擊了個大發昏,接引道人被壞了修為,老也頗為狼狽,受了點小虧。元始雖然無傷,但連被戲弄,屢奸計,也讓他心生憤懣。雙方都已經認清了對方的實力,彼此間都需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了。若是繼續下去,怕最終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李隨雲眼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兀自搖頭歎息的接引,隨即輕聲笑道:「你莫非還在留戀心劫地情景不成?你無非是看到了西方教聲勢浩大,將西方教所謂的慈悲,以及西方教的榮光普及到整個世界。信徒眾多,人心向善。天下諸教,唯西方教獨尊罷了。我說得可曾有錯?」

    接引聽了著話,猛的抬起頭來,眼卻流露出一絲震驚,兩分憤怒。驚的卻是對方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思,怒的卻是對方居然如此卑劣,分明在挑撥西方教與闡教和人教地關係。

    無論哪個教派,涉及到信徒和教義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手下留情。會用自己的一切力量,保護自己境內的一切。

    元始看了接引一眼,嘴上卻也沒說什麼。他也知道凡事有輕重緩急,通常時候,主次還是要分得清楚的。

    西方教有向東方傳教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聖人嘴上沒有點破,心裡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雙方間有一種微妙地均衡,雙方誰都不願意將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挑破罷了。

    他們現在最主要的敵人卻是李隨雲。他也未免太強勢了點,以一敵四,兀自讓這幾個聖人如此狼狽,若是以一敵二,或是以一敵三,這幾個聖人怕是都不能倖免。如此強勢之人,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的話,卻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老如何不知道元始心意?只不過闡教和人教唇齒相依,若是闡教落個失敗的下場,則人教也必然被截教或清虛一脈所侵。這樣的結果,他也不太喜歡。他看了一眼一臉冷笑的李隨雲,心沉吟不決。

    接引沉吟了良久,終於看向李隨雲,淡淡的道:「清虛道兄,我只想問你一事,你額頭上的這顆神眼,卻是如何得來的?莫不是真是天劫所化不成?」

    李隨雲嘴角掛上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他看著接引,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另外幾個聖人,見他們也豎起了耳朵,凝神傾聽,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道:「你說得不錯,我額頭上的神眼,卻是那天劫所化。你們若下修煉,不妨也試試天劫的滋味。若是挨得多了,定然有所感悟。」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深得謊言之三味,說起謊話來,卻是假一真。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真的,偏偏最關鍵的地方是假的,讓人有些分辨,卻也無從辨起。更何況以接引這等聖人的修為,既然見過了神眼,回去後自然要好生摸索,不使自己獨佔魁首。自己莫不如大方點,給他們指一條明路,至於他們願不願意聽信,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接引聽了李隨雲的話,微微點頭。他看了另外三個聖人一眼,嘴角上翹,隨即冷哼了一聲,隨即淡淡的道:「道兄,我等鬥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勝負難分。若是再鬥將下去,休說我們間得倒上幾個,便是我等門下弟,也不知道要折損多少。

    雖然浮雲島之修士佔據了地利,但若想勝過我們三教修士,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兩敗俱傷,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還請清虛道兄好生三思。」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似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天長笑道:「道兄,你是傻了,還是癡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們欺上我浮雲島,殺我門下,此事尚奢望善了不成?」

    元始此時也失去了再戰之心,五大聖人若是再鬥下去,損傷是免不得了。莫不如逼李隨雲簽定城下之盟,也好了結此事。至於高下之爭,等以後再說,也就是了。若是真傷了哪個的性命,怕是鴻鈞老祖那關不好過。

    李隨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諸聖,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我的確不是你們四個的對手。以你們這等實力,便是對上鴻鈞,怕也要佔得上風。不過我額頭上的天罰,卻有殺聖滅神的神通。雖然威力未必足夠大,但殺一聖,卻也足夠了。你們誰先來?」

    說到此處,李隨雲額頭上的神眼,彷彿響應他的話一般,猛的爆射出白光,光華耀眼,那眼的紫紅之色,卻也來得愈發濃烈了。

    老等四聖見了這般景象,卻也不禁躊躇,若是真將李隨雲逼的急了,怕是魚死網破的結局。接引的修為已經掉了不少,下一個卻又是哪個?PS:再厲害也有一個限度。主角的神眼如果一下就了結了聖人,那就不叫仙俠了,叫了。有些時候,我也很難辦,考慮的事情畢竟要全面些.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一十章是敵是友言尚早

    李隨雲的強勢讓所有人都為之惱火,更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此時的李隨雲,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謹小慎微的清虛了,也不是哪個狂妄自大,隨心所欲的清虛了。

    狂妄是和實力成正比的。當實力符合他的所作所為的時候,狂妄便不能稱之為狂妄,因為一切都是憑借實力說話的。

    如今的李隨雲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卻是向所有人證明了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便是那鴻鈞老祖,怕也不是他的敵手。當年鴻鈞所言,李隨雲有和他分庭抗禮的實力,確非無的放失。

    老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李隨雲額頭上的神眼,他心卻在盤算,自己日後該如何修煉,也煉出一顆這樣的眼睛來。這門神通果然了得,以天罰的威力,確有屠聖的威力。若是自己也修煉出一顆天罰,日後在諸聖之,卻也多了分保證。

    和老打著同樣心思的聖人著實不少,最起碼眼前這三個都打著一樣的主意。這神眼可真是好東西,若是自己煉成這等神通,豈不是可以震懾群修,為道統的傳承留下一個寬敞的道路?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所有的聖人都想和李隨雲了結因果,但若是讓他們打頭陣,承受李隨雲神眼之威,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誰都不是笨蛋,對方恐怖的實力,絕非他們能抵擋得了的。雖然只有一擊,但既然對方如此肯定,想來定能解決掉一個聖人。即使有那精明的猜測到對方是虛言恐嚇。但誰也不敢冒險一試。

    元始盯著李隨雲,卻又按耐不住,托起盤古幡,猛的一磨,只見清虛天下方居然破了一個大洞。所謂一法通,萬法通。這等挪移小術,卻也難不得眾聖。幾個聖人隨即施展神通,卻見光華閃爍。幾個聖人都回到了浮雲島戰場。

    李隨雲見幾個聖人走了,心一驚,隨即醒悟過來,猛一跺腳,也回了浮雲之島。但見島上浮雲飄飄,方才地煞氣,竟然了無蹤跡。

    此時煞氣散盡,局勢卻也明朗起來。但見遍地傷痕。鮮血淋漓。無數各教修士,倒在地上掙命。闡教的十二金仙和燃燈等人,正和清虛門下,攜同兩個大巫,並浮雲島數十個修士捨生忘死的苦鬥。

    浮雲島其餘的修士,則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救助傷患。將那未死的敵人補上一刀。直接了結了性命。隨即收取魂魄,以備他用。將戰死地三教修士剝皮徹骨,剖腹取丹。連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都不肯放過,端的是一絲不掛,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

    見了這一幕。饒是元始涵養極深,也不禁變了臉色,那邊接引蒼白地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潮,嘴角微微一動,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至於准提,卻是七寶妙樹一揚,便要出手。站在一旁的老卻是最為沉穩,他將扁拐一橫,攔住了接引,眼閃過了一絲安慰。

    准提不知老用意,臉色一變,正欲發問,卻見天空一道虹光,李隨雲已現出身形。

    李隨雲也發現了此處的不同,見了這般場景,也是一愣,心大罵門下沒見識,一個個難道連內衣都沒有了嗎,居然連敵人的內衣都不放過,這也忒貪了點,不管怎麼說,你給他們留個內衣遮羞,也還說得過去不是?

    見到門下弟如此作為,以李隨雲的厚臉皮,也覺得有些掛不住,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四大教主,卻見他們一個個鐵青著臉,顯然怒極。他心也有些羞愧,隨即身手指著眾人喝道:

    「你們這幫笨蛋,難道連內衣都沒有嗎?居然扒人家的。就是要扒,也不能當這人家教主地面動手,起碼等晚上……」說到這裡,李隨雲倏的伸出手來,捂追了自己的嘴巴,他也知道說漏嘴了……

    雖然老的門下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但他也被氣得不輕。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隨雲,恨聲道:「什麼樣的師父帶出什麼樣的弟,這話果然不假。師弟,你幹得好事情……」

    李隨雲聽了這話,眉毛一揚,隨即還擊道:「怎麼,沒把屍體拿去煉屍兵,已經不錯了。修行了這麼多年,嘖嘖,這身體可是堅實著呢!」

    這邊接引實在忍耐不得。他被天罰壞了修為,雖然未掉出聖人地境界,但比之當初,卻也遠有不如,心性自然不穩。他此時怒急,也顧不得許多,眼怒氣一盛,隨即施展神通,復又殺將上去,和李隨雲戰到一處。

    准提微一猶豫,卻也橫下心來,將頭一點,隨即擎七寶妙樹,衝將上去,和接引夾擊李隨

    元始看了一眼門下弟,見除了十二金仙和幾個有道德的弟之外,其餘仙人盡皆罹難,但這剩餘的弟,卻也是那修為高深,神通廣大的修士,但見手兵器頻動,法寶連閃,威力無窮。和那人多勢眾的浮雲島門下相戰,竟全然不落下風。

    心既安,他看向老,輕聲道:「師兄,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一步,卻也由不得你我猶豫。若想此事善了,除非老師出面,還有一線可能。若在遲疑下去,等那西方教的兩個教主落敗,我等再出手時,卻也晚了。」

    老猶豫良久,終於長歎一聲,一橫扁拐,和元始衝將上去。

    李隨雲見四大教主復又殺上,眼凶光一閃,猛地仰天長嘯,宛如洪荒巨獸一般。隨即他身體浮上了一道青色的光芒,但青光散盡,他卻變了一般模樣。但見一首怪獸,在那裡盤曲著身體,模樣著實可怖。

    這怪物龍首蛇身,每個頭上都長了只粗大的巨角。這角和龍角不同,倒像是異常鋒利的骨刺,令人感到恐怖地是,那角尖還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有著金屬的質感。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個龍頭,額頭上都多了一顆神眼,那神眼與李隨雲的神眼一模一樣,都閃爍著紫紅色地光芒。讓人看了,心多了一絲驚異。

    那個龍頭,卻也不是一般的生命。此物卻是李隨雲當年思量對抗聖人以上的存在,所創造出來的神通。那頭,乃是恐懼、憂慮、氣餒、貪婪、淫慾、殺戮、暴虐、奸詐、自卑種情感所化,交戰之時,頭自然散發出種負面地情感,影響對方。

    而那個龍頭嘴的牙齒。更是可怕,一個個鋒利如刀劍,上面附著的毒液,卻是毀人靈魂。這也是李隨雲費盡心思思索出來的,對付聖人,如果不毀滅他們的靈魂,自己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這個頭龍。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桀,桀,凶暴的意思。這怪獸確實不亞於上古凶獸,更何況他還有李隨雲那樣強大地修為。

    老等聖人見了這怪物,也吃了一驚。這怪物身上散發的恐怖和邪惡的力量,足以讓凡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心。這怪物也來得太凶暴了點,比起上古凶獸,也不知道要恐怖多少。既然李隨雲在這個時候施展出這個神通,想來有他的道理,不會做無用之功。

    這邊接引被壞了修為,心境自然落了下乘,他雖然沒有掉落聖人的境界,但此時的他,卻是聖人之,最為弱小地一個。

    李隨雲深知柿先挑軟的吃的道理,他自然將目光放在了衝在最前面的接引的身上。只見他個頭顱,有五個沖接引而去,上下左右,盡數包圍。只見間的那個頭顱,窺到了便宜,張開血盆大口,照頭就是一下。

    接引大驚,他可以清晰地聞到龍頭那巨大的腥臭之氣,甚至可以看到獠牙上透明的毒液。他大驚之下,急掣出一件法寶,卻是南方離地焰光旗,但見紅光一道,護住週身。

    桀的五個頭顱一擁而上,只見光華閃爍,卻也奈何不得。

    李隨雲神識以一化,他心也自稱奇,接引著實古怪,有這等好寶貝,怎地不早早拿將出來?若是這東西在手,自己的天罰,怕是不能早早建功。他心雖驚,卻也不懼。這東西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但見五顆巨大的頭顱上的神眼同時張開,這此的光芒,卻是紫紅色的。

    但見五道神光齊出,那紅色的蛋殼,頃刻間支離破碎。接引道人待要躲閃,卻又哪裡來得及。只見得鮮血飛濺,這次的攻擊,居然讓准提道人見了血。神眼的這次攻擊來得卻也恐怖,具有極強大的穿透力,和上兩次的雷勁和心劫完全不同。這紫紅色的光芒,似乎還有傷害元神的作用。

    接引畢竟是接引,在最危機的時刻,他還是讓過了身體要害,受的只是些不輕不重的皮肉傷,並沒有傷到根本。可沒等他松一個氣,局面又變了。

    李隨雲顯然不想這麼放過他,那五個頭顱,再一次咬將過來。饒是接引躲得快,左臂也被一口咬,那蝕人元神的毒液,存食順著血管瘋狂的開始了侵蝕。

    接引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剛一被咬住,他便知道了怪獸毒液的恐怖。若是平時,他大可以用血裹住毒液,隨後排出體外,可此時明顯不成。對方卻是死咬著不肯鬆口,另外幾個頭顱也湊將過來,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想要來分一杯羹,根本不給他脫身的機會。那邊准提、老、元始三個,卻被拖住,雖然略佔上風,卻是救之不及。

    驚怒之下,接引卻是一招壯士斷腕,右手兵器猛的一揮,直接將那手臂削了下去。傷口斷裂處,居然不出鮮血。他整個人也飛將出去,跳出了圈。

    接引瞥了一眼傷口,也不焦急,急取一朵金蓮,放在傷處,隨即一聲大喝:「長----」但見一道金光,手臂恢復如初。不過他多少還是傷了元氣,卻是再不肯近前。

    另三個聖人此時卻是佔了上風,手的兵器,辟里啪啦的打將下去。那四顆頭顱著實淒慘,角斷鱗脫,著實狼狽。此時李隨雲不能追擊接引,卻又將注意力集了回來,顆頭顱,三個服侍一個聖人,直鬥將起來。

    李隨雲化身為桀後,雖然身軀龐大了百十倍,但活動起來,依然靈活無比。他輕鬆的躲閃著幾大聖人的攻擊,個頭顱,連環出擊,讓幾個聖人防不勝防。不過這邊接引已經恢復了些許氣力,復又殺上。場面形勢又是一變。

    李隨雲之所以大佔上風,卻是佔了一個「新」字。他這神通著實古怪,幾個聖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自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接引在旁邊休息的時候,卻是冷眼旁觀,自然看出了端倪。他一出手,目標卻是李隨雲的下體和頭顱相連接處,根本不和李隨雲糾纏。

    所幸的是,若是另外一個聖人出手,李隨雲還真有些經受不起,可這接引今日也是倒霉,連受挫折,元氣大傷,此時的他,卻還勉強保留著聖人的境界,但法力卻也落了不知道多少。他盡全力出手,也奈何不得對方。

    幾個聖人鬥得漸入佳境,此地卻是風塵滾滾,若非這地球被這幾個聖人花費了無盡的苦功凝聚,此時怕是早就散了架,化為虛無了。饒是如此,浮雲島周圍的小島,也被巨浪吞沒了好幾座。雖然島上也有陣法保護,但被聖人相鬥的餘波掃到,卻又能有多大的作為?

    幾個聖人正在捨生忘死的苦鬥,忽然遠處鐘磬齊鳴,仙霞萬道。但見一大隊修士,浩浩蕩蕩的開將過來,後面一輛沉香輦,龍拉拽,上面坐的,正是通天教主。

    他自三教圍攻浮雲島之初,便派人窺探,待到此時,雙方殺得兩敗俱傷,他才跳將出來。卻也打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心思。他雖然和李隨雲走得近,但到了大事大非面前,還是免不得為截教考慮。

    李隨雲見通天到來,卻又就地一滾,復了真身。不過袍上卻是傷痕纍纍,顯得極為狼狽。

    那四大教主也不輕鬆,一個個冠斜領歪,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五聖見了通天,卻也各有各的心思。誰都不知道通天打得是什麼主意,究竟會加入哪一方。雖然他和李隨雲走的近,但以李隨雲的強勢,對抗四大聖人渾然不落下風的本事,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為了讓自己少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反而加入老的一方。
本帖最後由 uuxxyy 於 2014-12-12 18: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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