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20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0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一十一章五聖齊虧現鴻鈞

    說實話,通天此時也有些舉棋不定的感覺。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介入的有點晚了。

    他雖然知道李隨雲很厲害,但他不知道李隨雲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想來比自己強點,也強不到哪裡去。說句老實話,開始的時候,又有哪幾個聖人把鴻鈞老祖的話放在了心上?

    通天雖然不認為李隨雲可以獨抗四聖,但以他的修為,想來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更何況浮雲島大陣的威力,絕非等閒,便是聖人齊出,也要耗費些時日,方才有機會將其攻破。

    他的主意原也不錯,待五個聖人兩敗俱傷,李隨雲陷入危機之時,他攜四寶劍出手,一舉擊敗闡教、人教和西方教的攻擊,如此一來,他卻贏得了李隨雲的好感,自此截教和浮雲島相聯合,自然可以跟那三教分庭抗禮,甚至在浮雲島和三教實力大損之即,一舉成為天下第一大教。

    可現在看來,他的主意打錯了,李隨雲不但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四大聖人的攻勢,此時看來,他還大佔上風。不過他們一個個都如此狼狽,若是自己此時選擇支持一方,怕是雙方都要恨他,認為他借山觀虎鬥,弄不好一起對付他。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讓他實在有些把握不定。畢竟他此行可是衝著**裸的利益來的。

    李隨雲就是再笨,也能猜出通天的心思,不過他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若要幫助一方,那被幫助的一方。就是他日後的對手。若是兩不相幫,五個聖人鬥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卻也沒有了緩和地餘地。若要再打下去,也只能是一場血戰罷了。弄不好他也會被捲將進來。

    正自沉吟之即,這邊的元始卻也動了無名之火。冷喝了一聲道:「通天師弟,你此來卻是為了何事?我觀你門下儘是殺氣衝霄,莫非你也想來趟這趟混水不成?我等也無因果糾纏,你莫要一時糊塗。走錯了路,站錯了位置。」

    若是元始不說這話,通天教主興許還會優裕一番,不過元始這番話說完,他卻又變了臉色。他也不是怕事之人,從某些角度來說,他甚至有些莽撞。若非如此,後世也不至於獨自對戰四大教主。不過那時候的他。顯然沒有李隨雲這麼狡詐,如此精於計算,以至於最後落個慘敗。

    他看了元始一眼,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淡淡的道:「師兄卻是說哪裡話?我們都是同門,若是如此火並,豈不是惹外人笑話?有道是同門骨肉莫相殘。你們何苦如此這般?我就托大了,來此做個和事佬,雙方罷手言和,豈不是好?」

    說到這裡,他衝著交戰的雙方一聲大喝:「都在幹什麼?難道沒完不成?還不給我住手?難道真要同門相殘不成?」

    激鬥地雙方見了這般情景,只得收了手。各自站定。一個個殺氣騰騰的看著對方,彼此盡不能平,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出手的架勢。

    通天門下弟聽了這話,心都是一震,這師父說得好好的,要助浮雲島一臂之力,如今怎麼又改了主意?莫非他們還有什麼算計不成?

    那長耳定光仙心也自思量,這浮雲島果真強勢,照眼前這般局勢來看,他們卻是佔了絕對地上風。(ap,16k,cn更新最快)。這通天教主雖然早先打著聯合浮雲島的算盤,不過眼下看來,他似又改變了主意。傾向性卻也不明顯了。

    不過李隨雲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大教主,兀自能保得自身不敗,顯然也是有德之士。若是投入他的門下,卻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想到此處,他心也動,起了歸順之心。

    這五大教主聽了通天有心調和,表情卻是各一。李隨雲尚未來得及說話,這邊准提已經不耐煩的呵斥道:「通天道兄何出此言?我等已是結了大因果,如今高下未證,如何能就此罷手?況且我西方教下,三千八部護法,盡數罹難,此事又怎是言語可以化解的?」

    通天聽了准提之話,臉色微微一正,隨即笑道:「四聖圍一,一場好殺,尚且不能取勝,兀自佔不到上風。高下已判,道友何必固執幾見?似你這般身份,不肯認帳,卻是沒由來的降了身份。」

    元始聽了,冷哼了一聲,看向通天,淡淡的道:「因果若是用言語可以化解,這也稱不上因果了。如今我等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最低也得落了對方靈寶,使其莫再聒噪。若是清虛師弟真有本事,將我等法寶落了,我等自然歸了洞府,閉關修煉。」

    李隨雲抬頭望天,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般,過了片刻,才微微冷笑道:「你說得卻好,如此卻好。是非功過,都憑拳頭說話。你說得卻好。我浮雲島地修士損失了不少,此事卻也不能善了。既然你門下弟先見了血光,此事也非我理虧,我有何不敢跟你們支吾?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要落我的法寶。!」

    話音未落,他額頭桑的神眼卻又是一道紫紅色的光芒射出,元始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便動手,驚怒之下,急待躲閃,肩膀上早著,卻是直接穿將過去,留下一個圓洞,滲出了鮮血。

    四大聖人一起變了臉色,他們不知道李隨雲這神通的虛實,不過接引、元始接連受傷,卻也讓他們心不安。

    便是遠遠觀戰的通天見了,也暗自吃驚。李隨雲這神眼來得也太霸道了些,能讓聖人受傷,卻是了不得地大事。他不禁暗自思量,若是自己遇到了這種情況,卻又該如何處置?能否經得住對方的一擊?

    李隨雲其實也不好過,神眼雖然威力無窮。但卻太耗氣力。他此舉卻也是為了震懾諸聖。他門下弟雖然了得,但卻不是聖人的對手。便是一擁而上,卻也不過是些跳蚤,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所以他才拼了力氣,擊傷了元始。以此震懾諸聖,使其不敢輕舉妄動。

    李隨雲地舉動無疑是成功的。此時的他,雖然衣衫不整,頗有謝狼狽之態。但卻散發著一股霸氣,他高居雲團之上,神態凜然,雖然微微發胖地身材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但配上他那雙冷電四射地眼睛,卻讓諸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慢。此時的他,才像那所向無敵的清虛真人。

    眾聖見了李隨雲這一手,都沉默了。他們都說不出什麼話來,誰都不願意當出頭鳥。當日眾聖一起出手,接引道人又損了不少道行,那神眼地威力誰都看到了。若是他再來幾個心劫,然後出手,又有幾個人可以經受得住?

    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有摸清楚神眼的虛實。唯一瞭解的,就是這東西威力無窮。可這東西究竟能使用多久,卻是個未知數,誰也叫不的准。

    正在眾人相互顧忌的時候,卻聽得一人長歎一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門相鬥。卻是惹得外人笑話。」

    四大聖人大驚失色,能逃脫他們的神念,悄無聲息的落將下來,這人的修為,卻也高深,難道這有是李隨雲地幫手不成?

    李隨雲聽了那聲音,卻也麼有什麼反應,表情依舊,彷彿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一般,他如此閒散的表情,更讓對方起了疑惑之心,愈發懷疑來人是他的幫手。

    眾聖齊抬頭看時,卻見正南上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見一道者,手執竹杖而來。不是鴻鈞,卻是哪個?

    李隨雲見了鴻鈞,微微冷笑。他卻也知道鴻鈞的本事。鴻鈞道法通玄,但卻未曾顯露神通,諸人也不知道他的虛實。李隨雲當日斑斑推測,心卻也有數。鴻鈞道人的神通,大概和自己相若。自己神眼若是全力施展,他也未必能擋得住一擊。所以當日他才有言,自己可以和他相抗衡地言論。

    以此推斷,鴻鈞道人玩的卻也是平衡之道,他的神通,卻是對上三大弟穩勝,對上五個聖人則是必敗之局。今日他來此,想是要化解諸聖的恩怨,暫時揭過此節罷了。若是自己真有什麼不測,他也未必能壓制住門下弟的反噬。

    老見了鴻鈞,卻又恭敬了很多,和元始、通天一起施禮,口直呼老師。這邊接引、准提也躬身施禮。

    鴻鈞微微點頭,隨即對接引、准提道:「二位卻也來此,你們那西方極樂世界真是福地。」

    接引、准提聽了,連聲道:「不敢。」

    鴻鈞這才看向李隨雲,卻見他昂然而立,神態傲然,渾不在意,竟似沒看到鴻鈞老祖一般,不肯施禮。

    鴻鈞搖頭輕歎道:「你卻是何苦如此?非要管這紅塵之事,如今惹下偌大的事,門下損失慘重,似這般,莫不是好玩不成?」

    李隨雲斜了一眼鴻鈞,微微冷笑道:「你說地卻是哪裡話?我和巫門頗有淵源,難道見死不救不成?你那童,忒不知事,大事未定,便來打大巫的主意。他若是不喜,只管廢黜便是,何苦趕盡殺絕?若是巫門一脈就此滅絕,卻讓我如何向死去的十二巫祖交代?」說到此處,他的衣服卻也鼓了起來,卻似發怒了一般。

    鴻鈞也知道李隨雲說得在理,不過他也不能就此罷休,他歎了口氣道:「你們都過來。」說罷,當先上了蘆蓬。

    眾聖人雖然心狐疑,卻也不敢反駁,一個個跟著上了蘆蓬,門下弟,盡在外面伺候。眾人方才坐定,卻見天空鶴鳴,只見昊天上帝,趕將過來。隨即與諸人見了禮,坐於諸聖人的末首。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也不多說,眼睛卻看向別處,他倒要看看,這鴻鈞如何處理這事。

    鴻鈞瞥了李隨雲一眼,輕輕一笑,向諸人道:「你們都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身為混元大羅金仙,歷萬劫不磨之體,乃是諸教的元首,只因小事,生了嗔癡,作了邪欲,學那兒女所事,似這等嗔癡,便是未證混元之仙,未赴蟠桃之客,也要脫此苦惱,豈有主動找上門來的?

    況且你們修為高深,當年大戰,將那好好的洪荒世界打得支離破碎,不成樣。好容易重新演化,難道你們還要將其破碎不成?」

    眾聖聽了,嘴上不說,心卻是憤恨難平。此次大戰,李隨雲、老、准提傷了元氣,接引落了修為,元始受了傷,卻是無一個能得以全身而退的修士,若是因為鴻鈞幾句話,便就此揭過,如何能甘心?

    尤其是西方教,門下弟三千之眾,盡成齏粉,此行卻是勞而無功,這讓他們如何不怒?若非他們也知道鴻鈞的神通,此時怕已支吾起來,復又鬥到一處,再次證個高下。

    鴻鈞見眾聖人氣憤難平,連一旁的通天也有不滿之色,如何不知道諸聖的心思,他輕笑道:「你們也無需如此。此事既已做下,自然需要做個了結。如此才是有始有終。不過你們修為太過高深,需的換個做法,方才可保得這世界平安。」

    諸聖聽罷,齊聲道:「願聞其詳。」

    鴻鈞輕笑道:「昊天曾言天上神仙稀少,那神通廣大的神仙,更是屈指可數。我門下盡修仙道,仙道不成者,可入神道,神道也不濟者,可入人道,如此,皆大歡喜。我有一寶,名為封神榜,但凡入了神道者,其名自顯。如此,你們只管讓門下鬥將去,莫要胡亂插手,也就是了。」

    李隨雲已明其意,隨即冷笑道:「如此說來,只管讓我等門下弟火並,掛了的,便與昊天為手下,永無出頭之日了不成?」

    鴻鈞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平靜的道:「萬載一輪迴,也不失為好事。萬載之後,你們便重新簽定封神榜,也就是了。」

    李隨雲輕「哦」了一聲,已經明白了鴻鈞的意思,他眼珠一轉,卻又笑道:「如此,則普天下的聖人都得簽名,方才可以天下太平。」

    鴻鈞輕輕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將封神榜展將開來,上面些的卻是諸聖的協議。不過不許聖人出手的話,卻未曾加上,也不知道鴻鈞是忘記了,還是故意未寫。

    李隨雲卻是不急,他看著此榜,卻將目光轉向其他幾個聖人,想聽他們的打算。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1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百一十二章封神榜上留姓名

    看著似乎是黃綢做成的封神榜,老等人都不做聲。這東西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有著不可思量的魔力。若是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等於簽定了一份契約,只不過這契約的見證人是老天罷了。

    他們不像李隨雲那般肆無忌憚。他們所修,卻決定了他們行事多有顧忌。在李隨雲看來,求仙了道之人,幹的就是逆天之事。所以他一門,卻儘是逆天而行。

    老他們沒有李隨雲這種邪性,他們追尋的是天道,講究凡事順天而行。雖然有很多時候,他們也不是很在乎天道,只把那東西當成一塊遮羞布,但他們知道,若是在這種契約上違背了天道,怕是天也難容。等待他們的,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更何況就此罷手,他們心也難安。接引是四聖損失最大的,他如何甘心?他雖然不是鴻鈞門下,但也畏懼鴻鈞的實力,所以才沒有立時翻臉。他也在權衡利弊得失。若是真簽了封神榜,西方教下,卻又顯得有些勢單力孤,未免有些吃虧。

    准提沉吟片刻,看向鴻鈞道:「敢問老祖,若是有那神通廣大的修士,又不在五教之內,若是遭了毒手,卻該如何?」

    鴻鈞點頭道:「若是這等人,卻也上不得封神之榜,自然要落入道輪迴。如此,卻也可憐。你卻有什麼好辦法?」

    准提輕笑道:「似這等神通廣大之人,我等自然可以出手,將其度入門下。免讓他遭那輪迴之苦。我西方乃是福德之地,若是收留這些修士,卻也相得。」

    李隨雲聽罷,冷然道:「我東方的事情,你西方來插什麼手?難道我們就化他們不得嗎?你這話也未免太偏激了些。」

    准提搖頭歎道:「既然如此說。有德者自去度那神通廣大的修士,也便是了。」

    李隨雲臉色一變,眼冷光一閃,便要說話。這邊鴻鈞已開口道:「如此。卻也是個辦法,省得你們抱怨不公平。到時候不光你們個,便是天下地聖人,盡可出手,度化有緣之人。」

    李隨雲見鴻鈞如此說,不由得抽了抽鼻,沉思片刻,這才點頭道:「如此。也就罷了。我浮雲島卻可容納那些人。若是讓西方教跑到我們這裡佔便宜,我卻是心下難安。難道我東方沒了能人不成?要他們到這邊逞能。」

    元始在一旁譏諷道:「你便收納了便又如何?這次大戰,我等門下卻又損失了多少修士,你浮雲島又損失了多少修士?你損失的那些手下,怕是有一大半是逃跑的吧。若非如此,我門下弟縱然修為高深,怕也經不住他們一擁而上。你雖然能招攬修士。可到了關鍵時刻,卻又各自奔逃,似這般,你招了再多的門下,卻又有何用處?」

    李隨雲聽了,也不動怒。他浮雲島的一些修士確實讓人憤怒,讓他掉了面。不過這也確實達到了他最初地目的,浮雲島的人實在太雜了些,稱得上良莠不齊。不清除掉那些混水摸魚的修士,對清虛一脈來說,早晚都會形成一個毒瘤。可若是隨便清除,即使以聖人地神通,卻也叫不准他們的心性如何。(wap,1k,Cn更新最快)。所以才有今日之事。

    鴻鈞見幾個聖人已經達成了共識,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點頭道:「既然已經明確,那便簽上名字。」

    老看了一眼左近,微微一笑,他為大師兄,卻該當做表率。他信步上前,當先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鴻鈞隨即用印璽蓋上了大印,但見一道金光閃爍,隨即恢復了原樣。那黃綢之上,老的名上卻多了一個金紅色的印記。

    元始等人也不遲疑,依次簽了。李隨雲卻是最後一個,他看著這封神榜,卻又有些遲疑。這封神之榜並未限制聖人出手,以鴻鈞的謹慎,他卻也不至於故意賣下這個破綻,他又有什麼心思在裡面呢?

    鴻鈞見李隨雲遲疑,微微搖頭道:「諸聖已盡簽約,你還猶豫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不成?似你這般遲疑不決,在天道路途上,又何時能更上一層樓?」

    李隨雲搖頭道:「簽了封神榜,此後聖人難以親臨紅塵。此事已成定局,但不知道何人代天封神?這是一樁大事,不可不說。況且這封神之榜交由何人保管?這也是一件大事。是由天帝保管,還是我們間的一個保管?此事若是分說不休,怕是大事難成。」

    老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隨雲一眼,心疑忌之意更盛。他沒有想到李隨雲在大戰之後,心思還能如此細膩,居然覺察到了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事。

    李隨雲說的果然有道理,若是外人代天封神還好,可若是這幾個聖人門下的任意一人,在其他聖人看來,卻是不妥,最起碼在封神的過程,搞點小動作,還是有的。若真是如此,怕是這幾個聖人立時便要翻臉,先在此處證個高下,以爭那封神榜。

    鴻鈞看了李隨雲一眼,嘴角淡出了一絲笑意,輕輕點了點頭道:「此事若我決定,未免有失公允。但憑天定罷。我們在此約定,我曾算過,三千年後,某處某地,當有一人,合該他得享人間富貴。到時候你們自去度他便是,屆時讓他代天封神,也就是了。」

    李隨雲眼神光一閃,彷彿已經明白了什麼,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鴻鈞,輕輕點頭,隨即上前,在那黃綢上簽下了自己地大名。

    鴻鈞輕輕一笑,隨即蓋了印璽,又將這封神榜收入懷。這才起身,向眾人一點頭道:「此物若是放在別人那裡,你們也不放心。如此。暫且放在我處,待你們找到那人,再做理會。省得你們再有什麼爭競。」

    元始急道:「老師,不知道那人有什麼標誌、特徵,我等要有心。也好尋訪那人。況且天下得享人間富貴的,也不止他一個,如此,叫我們如此分辨?」

    幾個聖人聽了。卻是一起點頭。如此一來,卻也暴露了他們的心意,這幾個卻是都打著代天封神地主意。

    鴻鈞微一沉思,隨即仰天大笑道:「本慕仙神入道門,四十苦功終無果,功蓋千秋八百載,代天封神美名傳。」說罷,也不理會諸人。將大袖一揮,隨即駕起雲頭,逕自去了。

    眾聖人不知所以,一個個滿面疑惑之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相對無語。李隨雲雖然知道鴻鈞話意思,但他如何肯說。面上也是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眾聖躊躇良久,各自去了。

    不過今日之事,眾聖各不能平。西方教兩個聖人先走,臨行前,准提對元始道:「道兄勿憂,此次我等吃虧。但這事卻不能善了。我等此去,自當好生將息,恢復元氣,待三千年後封神之戰,卻在理會。」

    元始點頭答應道:「道兄放心,我自當好生籌備。三千年,對我等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我等也不必理會。待到三千年後,卻要和他證那高下。定讓他清虛一脈,在世上無法立足。如此,放雪我等心之恨。」

    這兩個聖人齊聲道:「正該如此。如此,方才解我我等心頭之恨。」

    老見李隨雲一臉冷酷之色,目送幾個聖人離開,也自歎息。他也不知道李隨雲有什麼打算,不過此次雙方撕破了面皮,又未曾證了高下,怕是三千年後,又有一場好殺,各教門下弟,卻是少不得罹難。他躊躇片刻,有心化解,卻身在局,無計可施,終是長歎一聲,搖頭去了。

    通天走得最晚,他看了李隨雲一眼,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麼,到了最後,猶豫了一陣,還是選擇了放棄。他知道,沒到最危難的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自己介入地時間,還是晚了。此時便和李隨雲談論,也被對方輕視,沒由來的降了身價。

    通天教主門下金靈聖母心疑惑之意甚盛,她見左近儘是同門,當即對通天道:「老師,弟有一事不解。老師當日不是要與清虛師叔聯手嗎?為什麼又改了主意?難道清虛師叔有什麼過激地舉動不成?」

    通天知道門下的心思,他們哪裡是在乎不能和清虛一脈聯手,分明是惱恨不能出手剷除闡教門下弟。他沉吟片刻,才搖頭歎道:「清虛師弟實力尚在我之上,又何必勞動我動手?我若插手,反為不美。此戰之後,清虛師弟名動天下,卻是一件好事。」

    門下聽了這話,卻是不明所以。不過他們見通天臉色不愉,卻也閉口不言,靜靜的跟隨著回去。

    至於李隨雲,待眾聖離開後,卻也回到浮雲島大殿,他剛立定腳步,身卻是一軟,險些跌倒。幸好孔宣在旁,急上前將他扶住,方才沒有丟醜。

    李隨雲在孔宣的攙扶下,坐到蒲團之上,門下弟盡數歸位。

    他看了一眼左近弟,沉聲道:「我門下損失多少人手?其他損失又如何?」

    無牙聽了,當先道:「師父,我浮雲島外層修士損失不到半成,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但因為畏懼四教,倒逃跑了成,實在是有點……」

    李隨雲微微冷笑,看了一眼孔宣和玄璞,其意不言而喻,這兩個弟當日不聽他勸告,收留了不少地散修,如今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卻又一個派不上用場。這等情景,卻讓他們兩個滿面羞慚,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孔宣畢竟要比玄璞精明得多,他恨聲道:「師父,此事卻是我等過錯。只恨那些人不知道感恩,我等以為將心比心之下,他們定然不會如此薄涼,誰曾想到……」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也不在意,看向無牙道:「二層島嶼的修士,走了多少,又留下多少?」

    無牙微一沉吟道:「二層島嶼修士損失卻是不大,但從外島一樣,多數都趁亂走了。大師兄也曾臨陣斬了幾個,但那些人著實可惡,一個個都四散去了。」

    李隨雲輕輕點頭,沉思片刻,卻又道:「我門下尚能剩多少人手?」

    孔宣聽了答道:「外島弟尚餘四萬,二層島嶼的修士,也有三千左右。不過四靈盡數帶傷,朱雀傷得尤重,卻需要修養一番。」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又道:「浮雲島外圍島嶼損失卻是不小,雙方打鬥之即,鬥得端的兇惡。掀起的巨浪,將那島嶼,也不知道摧毀了多少。似這等打鬥,若是再來一場,怕也經受不起。若非主島有那盤古大陣護持,怕也……」

    李隨雲微微點頭,隨即冷笑道:「那三教損失又如何?」

    玄璞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胸的思路,方才道:「人教只有老一個,也沒有什麼損失。西方教損失最大,除了兩大教主,來進犯的一個都沒有剩下。至於闡教,除了二代弟,其餘人等盡數遭難。如此算來,此戰之後,三教實力大損。三千年地工夫,卻好讓他們休養生息。此時他們便是有心入世,也沒有那個實力了。」

    李隨雲冷冷一笑,又詢問道:「戰死修士的魂魄,可曾保存的完好?」

    穿山點頭道:「師父放心,我和雲嵐一起出手,一個都不曾落下,盡數收了。不知道師父要如何安置他們?」

    李隨雲微微沉吟,隨即道:「他們也是為我浮雲島出力,我浮雲島卻是不會辜負了門下之人。你可好生詢問他們,若是願意專世投胎的,可以用丹保護他們的神智,使其轉世投胎。待其出世,浮雲島再遣人度其修行。」

    眾人商議已定,李隨雲又道:「我此次以一敵四,雖然大佔上風,但也傷了元氣。三千年後的封神之戰,我等也不可落了下風。需得證個高下。我等如今也不需理會那紅塵之事,那人、巫之爭,我等便是又心,也無力攙雜。莫不如封閉了島嶼,好生將養,恢復元氣,方是正理。」

    眾弟聽了,一起點頭。他們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也不多言。

    李隨雲隨即下令封島,但凡浮雲島弟,盡數閉關修煉,待那三千年後,再顯鋒芒。

    不過李隨雲也對巫門之興衰存了一絲念想,又派出了數十個修士,往來查探,依舊探聽天下之事,必要的時候,依然要介

    自此,天下諸聖,盡都潛伏爪牙忍耐,添拭傷口,只待新地時機,在與對方證個高下。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一卷卷尾語

    第一卷終於結束了,可能有不少讀者感覺有些不夠激烈。雪峰在此說聲抱歉了。這一卷主要說的便是洪荒時期,各大聖人之間複雜的關係,為後鋪下伏筆。

    我確實借鑒了佛本的一些設定,但更多的是,我借鑒的西遊和封神。聖人是強大的,但聖人不是無敵的。如果聖人是不生不滅的,當日鴻鈞也不會給三大聖人毒藥。

    在這一卷,我已經點出,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這些人,並沒有絕對的善惡。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他們做的都沒有錯。

    西方教的東擴一事,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難道有錯嗎?在准提和接引的眼,他們的主張才是正確的吧!

    元始對抗李隨雲,這也沒有什麼過錯吧!畢竟對方已經威脅到了闡教的道統。在闡教眼,只有有道德的人族才是有德之人吧!他們的看法,從某些角度來說,似乎也沒有過錯。

    李隨雲也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物,他厭惡內戰,可他又不知不覺間推動了內戰。他不喜歡西方教,但他的所作所為,恰恰為西方教提供了機會。這些,都產生了矛盾。

    其實大家將李隨雲看得太高了。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有良好的資質,但他的天分,還是以前的他。從某些角度來說,可以用悟性不夠。雖然他有漫長的生命,但他的心智,比起那些聖人來說,雖然有些時候會佔據上風,但有些時候,他也不得不落在下風。

    誰都不是笨蛋,李隨雲要想在其生活下去,並且佔據一席之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光是主角厚黑,所有人也並沒有將厚黑放在面上,沒有厚黑,如何能為自己,為門下爭奪一塊天地?

    第一卷已經結束了,以簽定封神榜做為結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在此,雪峰謝謝大家的支持了。

    雪峰還要說一句,這個月更新的確有些慢了,但這個月的工作實在太忙了。我想快更新,但沒有時間,存稿已經光了。就當是我休養生息吧,在適當的時候,我會爆發的,謝謝大家支持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15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章 天庭難耐平凡苦

    自浮雲島一戰之後,天下五教,有四教失了元氣。

    人教本就人丁不旺,雖然老修為高深,但門下只有大蝦小魚幾隻,也沒有什麼作為。

    闡教只剩下十幾個二代弟,雖然稱得上修為高深,神通廣大,都是有道德的修士,但先是有七個修士被壞了修為,又有不少修士的寶貝被收了去,實力已是大損,而且後備力量幾乎全軍覆沒。若想恢復實力,沒有個三五百年,怕是見不到曙光。

    至於西方教,雖然損失的儘是八部護法,但西方教治下,卻沒有多少神通廣大的修士,若想將八部之眾補全,重複舊日之氣象,在不向外方謀求發展的前提下,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過來。

    截教雖然未曾參戰,保存了實力,不過此時卻又是另一番模樣。通天惟恐自己行為過激,激怒了另外四教,更兼又簽了封神榜,所以格外謹慎,卻又約束門下弟。他門下有大神通的弟著實不少,一個個隱居在三山五嶽,修煉神通。他都派人一一傳訊,禁止門下弟外出惹事,只在洞府潛修,以待封神之劫。

    至於浮雲島,李隨雲早早的下了封島的命令。莫說普通修士,便是那周邊的鄰居前來探望,也被拒之門外。不得不說,浮雲島裝扮得實在很成功,最起碼東洋大海的修士都已經認定,他們不會攙雜入紅塵。

    少了五大教的掣肘,人族之事終於走上了正軌。

    巫門和炎帝一族終於開戰了。是役,炎帝一族大敗,人族戰士損失慘重,勁卒良馬多死,陸吾為了掩護炎帝。也被蚩尤所殺。炎帝部族被迫遷移。人皇之權威,開始旁落。各部族漸漸離心離德,不服從其調遣。

    軒轅氏終於選擇了開戰,不過身為一族之長的公孫軒轅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並沒有立刻要求天庭幫助,反倒率領大軍和巫門開戰。

    他也有一番算計,天帝為了堅定其對抗蚩尤地決心,將那屠巫劍賜予了他。他有調集三千巧匠,鍛煉八十一天方成。他為其名為軒轅劍。大戰之初,他佔了突襲的便宜,殺得巫門措手不及,巫門各部落。端的是損失慘重。軒轅劍下,也不知道斬了多少大巫,滅了多少生靈。

    但巫門終究是巫門,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剛剛擊敗了炎帝一族,但實力並沒有太大的損傷,更何況士氣正盛!在蚩尤地率領下。巫門開始了反擊。和軒轅一族開始了大戰。雙方戰了場,人族兵馬連戰連敗,損失慘重。風後、柏鑒等大將,盡數帶傷。

    蚩尤也自不肯善罷甘休,他集合黎部落萬餘人馬,儘是巫門精銳。橫掃臣服於軒轅氏的各大部落。俘虜強壯的收為手下,或貶為奴隸。老弱盡數屠殺,一時間人族情勢危機。

    軒轅氏也增和炎帝聯手,妄圖合二族之力,反擊蚩尤部落。

    從大局考慮,燧人氏也沒有反對軒轅氏的意見,但因為兩族互有心病,即使是戰到最關鍵地時刻,兩族依然忍不住要派重兵提防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發到不如獨自抗敵來得爽利。如此一來,雙方損失的更是大了。

    比逼無奈的軒轅氏終於決定向天庭發出求援的信號。可此時的天庭卻也改變了主意,不再相最初約定的那樣立刻出兵。而是坐山觀虎鬥,任由人族和巫門自相殘殺。反正死的都是人族的血脈,他們也不心疼。

    軒轅氏沒有別地辦法,只能做最後的掙扎。雙方又是一場大戰,軒轅一族大敗,損失慘重,端的是元氣大傷,若是沒有十幾年的休養生息,怕是恢復不了元氣。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黎一族顯然沒有收手的打算,巫門在蚩尤的帶領下,已經擺出了決戰地架勢,大有一舉吃掉軒轅一族的打算。

    在這最危機的時刻,天庭終於有了新的舉動。

    蚩尤正端坐在大帳,說是帳篷,實際上就是一些猛獸的皮革勉強縫製在一起製作而成的,這東西地手工實在粗糙了些。這也怪不得蚩尤,自從十二祖巫死後,巫門的日是越來越難過,僅存的一點材料,也給門下做成兵器了。他哪裡有時間、有材料製作華服,享受奢迷的生活?若非從廬山得到了銅礦,他手下的軍士,怕是只能以木頭為兵器了。

    皮革帳篷內,因為不透光的緣故,十分陰暗,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蚩尤的帳篷雖大,還點著獸油燈,但還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連戰連捷的蚩尤此時正端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風伯、雨師,右手邊卻是問心、問道和鐵拐。這五個在這場大戰,多立功勳。也不知道殺了軒轅一族多少大將。此時一個個都拿著一條獸腿,大口小口的啃著。

    這幾個正在快活之即,忽然有人報說門外有一道人,要見諸位大王。蚩尤聽報,心疑惑,為沉吟,卻又命手下將其帶將進來。他也存了一個心思,道門如今勢力日大,上次雖然五教相爭,都損了一定的元氣,但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何況道門雖然傷了皮肉,卻沒有傷到筋骨。還是頗有實力的。若是此時得罪了他們,卻是犯不上。

    那道人昂然而入,見了蚩尤,也不施禮,只是傲然而立。

    蚩尤等人打量了這道人一番,卻又一驚,蚩尤急起身道:「相柳,你怎麼到了此處,卻又這般打扮?我聽人說你反下了天庭,和刑天到那浮雲之島納福。日前浮雲島大戰,我也不知虛實,派人窺探。也沒有什麼消息,白白為你擔心了一場,你如今平按無事,如此卻好。你怎地有空到這裡?」

    相柳看著蚩尤,卻是怒從心起。上前一步,指著蚩尤的鼻道:「你這傢伙卻是安的何心?難道不知道這人族和我等門下是一脈而出地不成?似你這般,自相殘殺,卻是遂了天庭的心意。」

    蚩尤聽了冷哼一聲。他此時正是志滿意得之時,如何肯聽相柳之勸,當即搖頭道:「如今我我巫門實力大盛,正應該一統人族,重現當日之輝煌,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天庭若要敢插手此事,我卻也不懼怕,一發將他了結了便是。似你這般說。卻是讓我們罷手,世上哪有這等好事?你卻是何目的?」

    相柳聽了這話,臉色卻是一變。他受李隨雲的法旨,卻是來提點巫門,免得天庭介入,他們還一無所知,哪成想自己離了巫門時間太久了點。巫門人對自己已無當日之尊重。他何曾受過這種氣?此時卻是泛起火來。

    沉吟片刻,相柳勉強平復了心情,隨即冷喝道:「我此行乃是奉了清虛真人地意思,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罷了。你難道真以為天庭好欺負不成?當日我和刑天兩個,兀自危機重重,若非清虛真人出手。怕是要將這萬載的修為,扔到那裡。如今我好言相勸,你莫要如此固執。」

    蚩尤聽了,搖頭笑道:「清虛真人不來助我,也就罷了。還用這等話語來嚇唬人。我也不需他幫助,哼哼,當日偌大的家業,被他輕易敗得光了。他尚有臉面在此支吾不成?還是先管好自己門之事再說吧!」

    旁邊的鐵拐也冷笑道:「師父幹得好事情,島人居然被外人逼得四散飄零,著實落了聖人地面皮。若非我等收留了那些漂泊之修士,若是傳言出去,豈不惹人恥笑?」

    相柳見巫門驕橫到了如此程度,心怒氣勃發,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已非巫門的首腦,卻也動不得粗。只得恨恨的看了諸人一眼道:「算我表錯了情,我自去便是,只是你們莫要後悔。」說罷,轉身出門而去。

    待相柳去的遠了,蚩尤卻才收斂了笑容,沉聲道:「相柳乃我巫門大聖,一身修為,端的是出神入化。我雖然新修成**,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那清虛真人乃是證了混元的聖人一流,神通廣大。他說的話,絕非無地放失。我等卻是不可輕視此事。」

    風伯聽了眉頭一皺,低聲喝道:「既然如此,你方才為何那般作為?你難道不知道相柳如果留下來,對我巫門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助力嗎?」

    蚩尤丫頭歎息道:「你太小看清虛真人了,他絕對不會介入這場大戰。先不說浮雲島一戰,他損失慘重,需要閉關恢復元氣。便是浮雲島完好無損,他也不會輕易插手。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清虛道人了。」

    鐵拐點頭道:「不錯,我那師父已經證了混元道果,凡事卻又自不同。他再不會相別的事一樣,事事介入。若要指望他出手,卻是難上加難。既然他不肯出戰,我等何苦受他的好處,白白欠了他的人情?」

    蚩尤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既然天庭可能參戰,相助對面的軒轅氏,我等也需小心,不可輕易露了破綻,被他們佔了便宜。」

    帳人聽了,齊聲答應。聲音如雷,倒也來得整齊。

    眾人商議方定,便要去調撥兵馬,忽然守門地小巫又衝了進來,恭敬的稟報道:「外面有一天仙,要見大王。」

    蚩尤沒有一皺,隨即道:「那人是何打扮,你且說來聽聽。」

    那小巫沉吟片刻,思索著道:「那是一個仙,長得著實漂亮,乘丹鳳,御景龍,著色彩翠之衣,週身祥光,逼得人不敢直視。她身邊也沒什麼童僕,就是孤身一人。」

    蚩尤聽罷,沉吟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如此說來,那女卻與天玄女相似。只是不知道她緣何至此!」

    雨師眉頭一皺,沉吟片刻,笑道:「莫管她是什麼目的,請她進來一談,不就知道了嗎?帳如此多高手,還怕她一人不成?」

    蚩尤深以為然,隨即吩咐手下將其帶將進來。

    來人正是天玄女,她入得帳來,打了個稽首道:「蚩尤,別來無恙。當年洪荒大戰之後,不想你風采依舊。」

    蚩尤微微點頭道:「果然是你,玄女,我記得你得了天仙之位,今日怎地有了空閒,到我這殘破之所?」

    玄女聽了,搖頭輕笑道:「我此次來,卻是來與你和軒轅氏做個和事佬,你們戰到今天,害了多少生靈?還是罷手吧!」

    蚩尤聽了這話,眉毛倒立起來,他斜著眼睛看著玄女,淡淡的道:「憑什麼?軒轅小兒害我族人,如今我報仇血恨,有何不對?如今我旦夕可取其頭顱,你卻憑一句話來阻止我,我卻不清楚,你仗的卻是什麼勢。」

    玄女見蚩猶如此,眉頭輕皺,隨即笑道:「我只不過轉達昊天上帝的意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如今天下聖人俱已簽了封神之榜,但你等非五教之人,死了也上不得榜,只能墮入輪迴,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天玄女這番話說得卻是沒頭沒尾,讓旁聽者,心思遲鈍一陣糊塗。他不清楚對方怎麼如此說,不過在心思機靈之人耳,這番話卻是另外一番意思。這是**裸地威脅,是來自天庭的威脅。如果不肯退兵的話,就怪不得天庭插手了。

    別看蚩尤平日裡表現得異常強硬,看不起天庭,但真到了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禁沉吟起來。他現在不僅僅是一個人,他還要為正個巫門,以及依附巫門的部族考慮。如果是他自己的話,說不定因為方纔那番話,他已經和天玄女翻臉,手頭上見個高下了。

    天玄女也沒有一絲急色,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著蚩尤在那裡低頭沉思。至於其他人,卻是一聲不出,他們也在等著蚩尤做決定。

    蚩尤真的很猶豫,他沒有想到天庭的反應會這麼快,來得這麼湊巧。如果再多給他幾天時間,他也會多些底氣。

    雨師看出了蚩尤的猶豫,眉毛一揚,隨即大喝道:「世上有戰死的巫,卻沒有因為強權而退縮的巫。蚩尤,莫要墮了我巫門的臉面。」

    蚩尤聽了這話,卻似被當頭棒喝一般,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玄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彷彿想從對方臉上看出端倪。可對方依然是那副笑容,沒有一絲的改變。

    蚩尤知道想從玄女哪裡得到信息的主意落空了,微一衡量,他眼猛的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在一瞬間作出了決定。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21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二章浮雲難放同源情

    蚩尤是何等人物?他是殺人如麻的大巫,脾氣自然也是倔強得很。他又受不得對方的強橫,當即道:「我巫門和軒轅一族有大仇恨,此恨非言語可以化解。你也不必多言。若是天庭執意插手凡間之事,我一發接著便是。不過你們莫要以為如此便可無事,當心被世人恥笑。」

    玄女聽得這話,也不動怒,也不喜悅,依然是一副笑臉,向眾人施了一禮,又看向蚩尤,微微搖頭,歎息一聲,隨即轉身去了。

    蚩尤知道天庭定然要插手,卻又轉憂,只想早日迫降軒轅氏,攻擊得愈發猛烈。而那公孫軒轅自持天庭不會袖手旁觀,卻是頗為堅韌,宛如牛皮一般,急切間哪裡分得出勝負。

    這相柳自巫門面前吃癟,回轉浮雲之島,見了島上諸人,卻是那孔宣等人,此時雲嵐已被李隨雲收入門下,居於末位,為五弟。如今這五個已經開始授徒,門下弟也眾。所選者儘是島人。這些人經歷過戰火的考驗,又經受了嚴格的挑選,儘是資質過人之輩。若是那些離開的修士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孔宣見了相柳,急道:「你外出公幹,事情辦得如何?」

    相柳搖頭恨道:「可恨,可恨。那人端的可恨。我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就連我和刑天,也不是天庭的對手,他的修為,未必強於我。而那風伯、雨師,也不是那種善戰之人,可他居然……」

    眾人聞絃歌而知雅意,如何不知道他地意思?一個個卻又變了臉色,心不平。玄璞精明的緊。他也不知道李隨雲是何主意,當即道:「大家不必如此,相柳,你先進去見師父去。看師父如何處置此事。我等在此議論,卻也沒這道理。」

    眾人聽了,齊聲應是。一個個整了整儀容,跟著相柳去見李隨雲。

    李隨雲自群聖但戰之後,卻又閉關恢復元氣。他道基未傷,浮雲島又是天下第一的洞天福地,只用了三兩日,元氣也就恢復了過來。經此一役。他對天罰的作用,用摸清了不少,對即將到來的大戰,卻又多了幾分信心。

    相柳見了李隨雲,卻是大禮參拜。這個原本高傲地大巫,在那場驚心動魄的群聖之戰,已經意識到自己和聖人的差距了。

    什麼才是正義。什麼才是邪惡?這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的。君不見黑奴地死亡之旅?君不見印地安人的血淚遷徙?

    雖然相柳不知道這兩個典故----那時候還沒有這兩個典故呢!但他知道,洪荒之戰,即使巫門佔了道理,依然擺脫不了覆亡的結局。有些時候,現實就這麼殘酷。當日如果不是李隨雲出手相助,他們怕是也難逃一死吧!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況且對方也是自己的前輩,有些時候,還是顯示一點吧!

    李隨雲聽相柳說完事情的經過,他不由得沉默了。作為一個上位者,他的很多舉動都讓人搞不清楚他的真實用意。但實際上,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清洗完地浮雲島可以說已經沒有那些害群之馬了。但同樣,他的實力也受到了損失,最起碼外島的防禦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不過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他不肯再招納各地前來投奔的修士。

    此時的浮雲島就如同一隻大病初初癒的老虎,雖然虎威尤在,仍然可以震懾那些小獸,但若讓他介入兩隻狼地爭鬥,雖然不至於辦不到,但在介入之後,損耗了力量的他卻也無力保護自己的地盤。

    可若是不介入此事,他卻又心有不甘。他和巫門的淵源實在太深了,對巫的看法也不同。同別的教派相比,巫更接近於天地,他們是秉承天地之力地修士。從某些角度來說,這些人的祈禱之力,比起那些所謂的天仙,來得更有效。

    有些時候,李隨雲還是很懷疑自己的舉動的,若是巫門依舊執掌天下大權,對這個天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以宗教執掌政權,對東方來說,真是一件好事情嗎?

    相柳見李隨雲不做聲,他心也滿是疑惑。但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雖然蚩尤冒犯了他,但從某些角度來說,他還是希望李隨雲能救巫門於水火。

    過了好一會,李隨雲才歎了口氣,慢吞吞的道:「蚩尤雖然狂妄,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刑天、相柳,你們兩個法力高強,可攜我手的屍兵大陣前去。但卻不要出手,待巫門勢危之時,便去救那些神通廣大和有資質的巫門人吧。」

    刑天、相柳點頭答應。刑天又道:「島主,我等前去卻也無妨,只是到時候天庭若是和我們理論起來,我們又不能動手,不是太吃虧點嗎?」

    李隨雲搖頭道:「若是他們主動挑釁,你們自可還手。我將屍兵派去助你們,為的卻也是這個目的。不過你們且不可隨便出手,如今天下之事,變亂紛呈。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結局,我可不希望如此。況且如今簽了封神之榜,情勢更是不同,我那同門師兄,怕是也眼巴眼望的盯著。若是這個時候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刺激到了他們,反為不美。」

    刑天聽了,點頭答應。這邊相柳微微沉思道:「如此說來,我等此去,雖然可能有些驚險,但性命卻是無憂?」

    李隨雲點頭輕笑道:「你所言卻也不錯。若我推斷沒有錯誤,怕是用不了多久,我也得出島去。那西方教之人,怕是不會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孔宣聽罷,急道:「師父。既然如此,弟也出去與他們走上一遭罷,免得到時候有了什麼變故,反為不美。」

    李隨雲搖頭歎息道:「你還放心不下那幾個逆徒?你便救了他們的性命有能如何?他們欺師滅祖,誠為可恨。難道我能饒恕他們不成?你也不要多說。這幾個品性不良,便是他們能逃得性命,也莫想歸入我門。你萬不可出島,否則。休怪我無情。」

    孔宣見李隨雲如此說,知道事情不可挽回,神情一黯,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只得輕歎一聲,規規矩矩地退了下去。

    這邊刑天、相柳卻又從李隨雲手接過了那操控屍兵的玉簡,這才去了。孔宣他們也知道多說無益。一個個施禮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孔宣終是念著香火之情,急忙縱雲,追上了刑天和相柳,低聲囑咐道:「二位此去,千萬看顧我兄弟則個。若是他有什麼危險,還請出手一助。莫讓他們丟了性命,墮入了輪迴。如此,則孔宣感激不盡。」

    刑天見孔宣如此說,卻又惱怒道:「孔道兄,你管那欺師滅祖的敗類幹什麼,似這等畜生。若是平日撞到我手裡,也少不得吃我一斧頭,如今他們已非浮雲島之人,你何苦如此?

    這次大戰,既然他們硬要參與,你便由他們去吧。若是命裡該著,也是他們倒霉。更何況島主已經簽定了封神之榜,他們便是被壞了肉身,也可修其神道。你也不必如此掛念。」

    旁邊相柳卻要比刑天老成得多,他見孔宣面色甚急,知道對方心情,他也不拒絕,當即攬在身上道:「孔道兄儘管放心便是。我和刑天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若說保護幾個人,卻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我等自當盡力便是。道兄勿憂。」

    孔宣見諸人如此說,卻又點頭稱謝,口連道「容後再謝」。這才回島去了。

    刑天心甚不滿,對相柳道:「他那幾個同門著實可惡,當日群聖大戰,尚不來救援,似這等人,救了又有何用?這世上見利忘義、欺師滅祖之輩,難道還少嗎?相柳,你有些時候地舉動,讓我看不懂!」

    相柳搖頭道:「他們終是清虛真人的門下,雖然被逐出門牆,但終有香火之情,便是死,也輪不到天庭那般人動手。況且孔宣開口,我等難道還要拒絕不成?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卻是由不得我們決定。對方白送了我們一個人情,我們自然不可掃了對方的面皮。」

    刑天聽了,微微點頭,也不多說,跟著相柳去了。

    蚩尤大軍三萬之眾,與軒轅一族人馬會戰於涿鹿。

    原本已經兵疲、人少的軒轅一族,得到了天庭地支持後,猛獸又一次長出了爪。在天庭的推動下,人族各部落會盟於涿鹿,連炎帝部落,也不得不派出一隻八百人左右的部隊,參加會盟。

    裝備了天庭贈送的兵器,人族聯軍的一線兵力迅速膨脹到五萬人之眾,無論是數量還是裝備,都超過了巫門的大軍。天庭惟恐聯軍戰力不成,又調動了一隻千人之眾的部隊,由天玄女率領,協助軒轅氏。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天庭猶嫌不夠,又賜予軒轅《陽符經》,囑其好生修煉。軒轅得此經,參悟得明白,依照書上所言,設陣,置八門,陣內佈置三奇儀,制陰陽二遁,演習變化,成為一千八百陣,名叫「天一遁甲」陣。早晚教練兵馬,演練精熟。

    蚩尤因為連戰疲敝,勁卒、良獸、兵甲損失頗大,一時間也沒有什麼進取心,只是一力養精蓄銳,沒有繼續進攻。

    天庭幫助軒轅氏,可以說不遺餘力。為了振奮人族軍威,昊天帝親自到東海流波山,斬殺了八十一頭成年夔牛,以皮為鼓,以巨骨為鼓槌,然後賜予軒轅一族。

    交戰前夕,軒轅氏再次會盟各路族長,在天玄女的主持之下,授命為黃帝,至此,公孫軒轅在地位上,與炎帝神農氏持平。為此,炎部落地八百人馬,憤然離去。雖是義憤,但也為日後埋下了禍根。

    翌日,巫門主力和人族聯軍開始了大戰,黃帝手下各大部落,以熊,羆,貔,貅,,虎為先導,率先出擊。夔牛皮鼓聲音震天,人族軍隊士氣大盛。

    蚩尤並手下大巫,同族兄弟,站於陣前。他見了這等模樣,心也自駭然。但他極目望去,卻沒有發現人族軍,有法力太高深的存在,思前想後,卻也放下了心事。便命浮雲島三人,率領三千人馬出戰。

    問心、問道、鐵拐三個也不推辭,率領三千人馬,當先出戰。這三千人馬,裝備得卻也精良,儘是青銅鎧甲,青銅兵器。此卻是前期蚩尤於廬山腳下發現了銅礦,所以才有如此精良的兵器。

    這三個殺神也不懼怕直接將自己的法寶祭起,但見光華閃爍處,殺氣瀰漫天。這三個也是強橫之輩,衝殺間吞雲吐霧,播土揚沙。但見雷光閃爍,煞氣衝霄。這三個下手著實狠毒,宛如切菜一般。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跟在他們後面的三千黎族士卒,也不示弱,如同一隻黑色的箭頭,深深的刺入了獸部落地陣形。這普通士兵來得也著實兇猛,但見紅光起處,鮮血似噴泉般洶湧,喊殺聲起,頭顱似西瓜般滾落。這等士兵更有一番凶狠處,每殺一人,直接將其頭顱割下,懸掛在腰間,有那兇猛的,居然懸了十數顆頭顱。

    昊天上帝顯然很關心這次行動,他和王母一同端於雲團之上,正在觀看這場激烈的戰鬥。他們看這三個修士如此強橫,心也自忐忑。

    他們倒不是懼怕這三人的修為,似他們這等修為,王母身邊的商羊、玄蜂兩大妖聖出手,就可了結了他們。可關鍵是對方背後的人,實在讓昊天顧忌。雖然他們已經不再是浮雲島地修士了,但誰能保證李隨雲就會任由別人呢欺凌他們呢?天庭一戰,李隨雲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訝,而浮雲島一戰,李隨雲則創下了赫赫威名。從那以後,世上無人再敢小覷他。

    如果因為這三個不成氣候的修士,而把浮雲島的修士引將出來,自己怕不好抵擋。畢竟李隨雲有些時候,根本不把鴻鈞放在眼裡。若想揣測他下一步怎麼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離昊天帝百里之遙的一個雲團,刑天、相柳兩個大巫也在暗窺探戰局的發展。不過在他們看來,這種戰爭,根本入不得他們的法眼。在他們看來,只消揮舞幾下兵器,便可將敵人全部解決。

    尤其是刑天,心思根本不在此處,他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昊天,牙齒咬得格格做響,若非相柳在一旁緊緊拉住,他怕是早就忍耐不得,衝將上去,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22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三章同根相煎人巫戰

    黃帝見浮雲島三人來得如此凶悍,如何不讓他焦躁?他急派柏鑒出戰。

    柏鑒本事也自不凡,他為三軍統帥,自有一番神通。他手一桿長槍,舞動得如同矯龍相似,快似流星,正夾雜著一絲詭異。

    問心見柏鑒來得驍勇,心大怒,急揮舞手的大刀,和他戰到一處。不過正槍乃兵王這者,花槍乃軍之賊。這柏鑒槍法正、邪相依,端的來得古怪。攻勢雷電交加,宛如暴風驟雨一般。這刀雖然是兵猛虎,但比起對方的槍法,卻有些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這邊問道見了,心怒意大盛,甩開鼻,蛟龍一般,便要來卷。

    這邊聯軍陣,風後見不是頭,一聲大喝,催動坐下雙角戰馬,跳將出來。只見手擎著一桿青色的大旗,口喝道:「浮雲島的棄徒,怎敢到這裡猖狂,莫非欺我方陣無人嗎?吃我一招。」

    話音未落,蚩尤陣又有一人笑道:「兀那小,你逞什麼能?你手一面聚風旗,難道就那麼了得不成?居然在我這玩風的祖宗面前耍弄,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眾人急看去,卻見大巫風伯搖搖擺擺的走將出來,他手拿著一把蒲扇,兀自在輕輕搖著,神態極其輕蔑,顯然沒有把風後放在眼裡。風後心也自嘀咕,這風伯乃是和蚩尤同一級別的大巫,一身修為。端的是恐怖。以自己地修為,怕也難是他的對手。

    沉吟之即,這邊風伯又喝道:「風後小兒,難道你沒有膽出手了不成?你難道只仗著法寶犀利不成?」

    風後見對方如此說,又見聯軍陣。不少修士都露出了輕蔑之色,眉頭也不禁一皺,將手的聚風幡一橫,一聲大喝:「休要多言。吃我一擊,讓我看你有多大本事!」說罷,便將那聚風旗來磨,但見旗旛動處,風氣漸湧。不過片刻,風勢大起,漸成旋風,裹起無數的塵沙。向巫門這邊衝將過來。

    巫門修士見了這一幕,心也驚。那聚風幡本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威力無窮,最善聚集風氣,這風卻也古怪,善頗修士地護體真元,若是一不留神。風邪入體,他們卻又遭了毒手,在難有恢復的餘地。

    風伯見了對方如此兇猛,心也自吃驚,眼閃過一絲凶光,他身邊也無甚法寶。急披髮塗面,捻著訣,窺定風勢,一聲大喝,將手一指。但見一道青光射將出去,正入旋風之,那風勢卻又轉向,倒向人族陣卷將過去。

    風後也吃了一驚,隨即醒悟過來。對方既然以風為名,自然精通御風之道,更不要說這回風返火的小術了。他也知道這旋風的威力,急忙催動聚風幡,散去了這股旋風。

    風伯破了風後地法術,卻又呵呵大笑,隨即看向浮雲島三修,卻見三人和柏鑒以及獸之族長戰到一處,殺得難解難分,不由得笑道:「風後小兒,你若是技止於此,卻是難逃覆亡之局。你若是憐惜族人,可速回去勸說公孫小,棄卻兵戈,束手歸降,我等必不加害於你們。(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風後聽得大怒,隨即取了一口長槍,催動坐下馬,來戰風伯。風伯也不懼怕,呵呵大笑,也取了一桿長戈,跨上一條蛟龍,飛騰而起,來戰風後。

    這兩個都是精通御風的神通,鬥將起來,比起那浮雲島的三個棄徒對三軍統帥,又自不同。但見兩股旋風往來相鬥,風雷滾滾,帶起的風氣,將兩邊吶喊助威的將士,也帶翻了幾十個。

    風後一直以為自己有聚風幡相助,雖然不至於所向無敵,但遇到風伯、雨師這等大巫,少說也能拚個平手。不過此時看來,這卻是他的妄想。這風伯著實了得,在別人眼,他就是風,風就是他。御使天地間的風,宛如遊戲一般。

    他身在局,被那風吹到,饒是有聚風幡護身,也覺得宛如刀割,有說不出的難受。這聚集風幡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傳將下來地,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但上面字跡古怪異常,在他們看來,宛如天書一般。

    風後得了此物,研究了很久,卻始終不見曙光,摸不到頭緒,只知道這寶貝是一件難得的寶貝。那上面的字,便是造字的倉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此寶在他手一十八年,他勉強可以催動此寶,卻只能聚風、散風,雖然招來的風也稱得上威力無窮,損人元神,但比起風伯來說,卻還要差上很多。

    風伯壓根就沒有把風後放在眼裡,他張開那簸箕大小的巨手,把出巫門神通來。但見他背生雙翼,聲吼如雷,週身青光閃爍,天下群風,漸漸聚合於其手。宛如波浪相似,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將過去。

    風後身在局,最是不堪,只覺得日月無光,天地無影,只能依靠那聚風幡,守著一點真靈不滅,勉強相抗。

    聯軍見巫門如此強橫,臉色大變,盡皆膽寒,饒是有夔牛皮鼓助威,也喪了銳氣,萌生了退

    蚩尤察言觀色地本事也是了得,對戰場的把握也不差。他見黃帝的人馬盡露怯色,心大喜,一催坐下龍紋望月犀,大手一揮,手下精銳,一聲虎吼,殺將上去,逕沖對方大陣。

    雨師也不甘於寂寞,飛快的舞了幾個法訣,但見天空之,烏雲密佈,暴雨傾盆。雞大小的冰雹,辟里啪啦的砸將下來,將人族聯軍砸得抱頭鼠竄。莫說排兵佈陣,便是手握兵戈,也拿不得了。未戰先敗,這成了人族聯軍地真實寫照。

    蚩尤見了大喜。他的兄弟,有名為猛地,卻最是興奮,一聲大吼,整個人都爆將開來。但見猩紅的血霧,隨風而起,將那四散奔逃的人族將士籠罩起來。只聽得爆炸聲連起,那些血肉之軀。直接炸將開來,成為血霧的一部分。

    雨師見了大喜,讚歎道:「猛的血霧**果然了得,對付這等凡人,卻是輕鬆地緊。如今聯軍膽氣已喪,我等今日,可競全功。」

    蚩尤深以為然,大喝道:「兒郎們。殺,把他們徹底征服……」但見巫門弟齊聲呼嘯,手兵器,舞動如飛,殺得愈發猛烈。這等攻勢,便是那有些本事的修士也當不得。有那混雜在聯軍,倒霉的修士。措手不及之下,被對方砍到了好幾個。

    正在這危機時刻,卻見人族聯軍,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直射入烏雲之。隨即聽得天雷陣陣,不過片刻。雲消霧散。

    雨師大怒,急起身望去,卻見天玄女身前千名天兵,整齊排列,手兵戈,寒光閃閃,直逼人眼目。

    天玄女也看到了雨師的怒意,微微冷笑,一聲嬌喝,卻見那千名雄兵,頃刻間火焰滿身,宛如火龍相似,發聲喊,宛如一道長龍,衝向黎之陣。

    巫門手下多是黎之民,雖然驍勇,但也沒見過這等架勢,一個個不由得驚得呆了,雖然畏懼蚩尤法令,不敢逃跑,但一個個面對如此強敵,如何不驚?若讓他們將手兵器砍將過去,卻又哪裡辦得到!

    雨師見了怒道:「你有火焰,難道欺我勝不了你們嗎?」說罷復又捻訣,但見烏雲復又聚集,暴雨如注,頃刻間,平地積水三尺,聯軍將士,盡在水。那千餘天兵,身上地火焰雖盛,但奈何水火相剋,雖然火焰兇惡,勢頭卻漸漸小了下去,漸有熄滅的趨勢。

    偷偷關戰的相柳變色道:「蚩尤的麻煩來了。玄女的火龍兵戰不到便宜,還有要被剿滅的趨勢。看上去天庭要出手了。」

    刑天冷笑道:「天庭自我等衝殺一陣,還能剩多少兵馬?如今派出這一千火龍兵,卻又好大的架勢。似他這般小氣,也未免太惹人笑了。」

    相柳搖頭道:「昊天還是那般狡詐,他一直在削弱公孫軒轅和蚩尤的實力。天庭雖然孱弱,但若調動萬人之眾,也不是什麼難事。實在不成,派幾個神通廣大地仙人助陣,也足夠蚩尤他們喝一壺了。需知風伯、雨師並非那種善於肉搏的大巫,若依靠法寶相助,拼起法力來,他們未必不能挽回一些頹勢。」

    刑天默然無語,過了好一會才點頭道:「果然如此,他依然打著徹底掌握人族的機會。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讓人族做他的附庸?」

    相柳眼閃過了一絲冷酷,卻還耐著心思解釋道:「人族和妖族相比,有很大的優越性。

    妖族很強大,很凶暴,大妖的恐怖,我想你應該知道。當年洪荒大戰,巫祖有多少死於大妖之手?如果真的有妖能修煉到那種程度,怕是不是天庭能夠壓制得了地。

    和妖族相比,人族顯得要軟弱得多。更何況在現在,人族和巫門依然對妖族抱有極強的戒心。如果扶持妖族,怕是會遭到人族和巫門的反彈吧!」

    說到這裡,相柳頓了一頓,隨即歎了口氣,輕聲道:「更關鍵的一點,天下各大聖人,幾乎都在支持人族,和人族有一定的淵源。即使島主選擇幫助巫門,也是因為和十二巫祖的關係罷了。更何況巫門地弟,也多是人族。」

    二巫正在此絮叨,場上大戰又變。但見聯軍陣內,衝出幾個修士,一個個手上本事著實強硬,但見劍光飛舞,血肉橫飛。這幾人之力,居然硬生生的遏止住了對方的攻勢。

    正自沉吟間,只聽得天空轟雷陣陣,卻見數千天兵,從四面八方殺將下來,宛如烏雲一般。又見星斗之神,雖然人數不全,但也有數十之眾,橫衝直撞,將那黎族的凡人凡兵,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還不算,正自眾人驚訝之即,卻見無數水族將士殺了過來,卻是昊天上帝惟恐天庭兵力不足,又調動了四海十萬水軍,前來助威。水族實力雖然強大,但戰鬥力卻上不得檯面,本事也一般。不過卻勝在人數眾多,一窩蜂似的衝將上來,將那巫門之兵,屠殺無數。

    蚩尤終是強悍之輩,他一聲大喝,卻又展出一面旗幟來,但見這面旗幟宛如潑墨一般,漆黑無比,煞氣沖天。這股煞氣直衝霄,將正在觀戰的昊天上帝和西王母也衝到了,惹的他們兩個頓時變了臉色。

    黃帝見蚩尤出戰,也不示弱,他也是從屍山血海爬將出來的,一身修為,也自不弱。但見他倒提軒轅劍,一聲大喝,王霸之氣四散而出,端的威風無比。他急縱身,催動坐下龍馬,與蚩尤戰到一處。

    這兩個又是一番好殺,蚩尤那蚩尤旗端的古怪,施展起來,卻是魔氣滔天,將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弄得萬里無光。他這法寶,卻有一般好處,乃是一件戰略武器,若在兩軍陣前,卻也了得。

    這邊黃帝的軒轅劍,卻是微微有光,舞動起來,宛如金蛇亂舞。那蚩尤旗雖然煞氣沖天,但卻勝他不得。那惑人心神的魔氣,反倒被這軒轅劍分割成數團,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兩人鬥到酣處,但見軒轅劍寒光閃處,那蚩尤旗早被削了一個大洞,漫天魔氣,咕嘟嘟的散將開來,消弭於天地之間。

    蚩尤見了大驚失色這魔氣散將出去,怕是遺禍無窮。驚怒之下,他不由得慌了手腳,竟然有心收取魔氣。免得遺毒無窮。

    兩軍交戰,誰會給你這等機會?這黃帝也是善戰之人,怎會留情,但見光華閃爍處,蚩尤做肩膀上早著,鮮血飛濺。

    蚩尤大驚,他修煉巫門功法,早將肌肉煉得如鋼似鐵,莫說凡鐵,便是神兵,要想傷他也不容易。如今輕易被人砍開皮肉,讓他如何不驚?這稍微遲疑的工夫,那濃重的魔氣,卻又散將開來,奔四面八方去了。若在想收,卻也無從收起。

    蚩尤見了這一幕,卻又顧不得肩頭的疼痛,只驚得目瞪口呆,眼滿是憤怒之色。魔氣不會消失,只會壯大。慢慢的潛移默化別人。這魔氣既然散發於天地之間,此後入魔、修魔,被魔氣激發出魔性之人,卻又不知道有多少。

    黃帝見蚩尤發呆,如何肯放棄這等機會?眼寒光閃爍處,軒轅劍急揮,卻向蚩尤脖頸處砍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23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四章兩軍亂鬥爭相亂

    眼見得蚩尤要吃大虧,旁邊的兩個大巫,卻是他的兄弟,眼見得兄長要遭毒手,如何肯袖手旁觀?兩桿兵器,一架軒轅劍,一刺公孫氏。噫,這兩個配合得卻也得宜,進退皆有章法。

    但黃帝手的軒轅劍,也是不凡,乃是昊天上帝專為斬殺巫門高手所鑄,鋒利無比。休說凡鐵,便是仙兵,也經受不起。但見那青銅兵器,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易割斷,斷口處如同被水磨石磨了十幾年一般,光華如鏡。

    黃帝隨即軒轅劍倒轉,反手一劍,又將另一桿兵器砍斷。

    不過這短短的一刻,蚩尤已然情形過來,他見兄弟吃虧,一聲大喝,那左手猛然間長粗了數十倍,宛如擎天巨手一般,直接抓將過來。這卻是他修煉的一門神通,名喚「隻手遮天」,單名字上看,便知道這招來得恐怖。這招使將出來,便是一坐山,也能捏得碎了,端的是百試不爽,從沒有失手的先例。

    黃帝見對方如此驕橫,也不懼怕,冷冷一笑,手軒轅劍猛的舞動了一下,卻是一團劍花,蚩尤的大手雖然厲害,但卻擋不住劍鋒,眨眼間便被割破了肌膚。

    這一下蚩尤卻是大驚失色。若是肩膀受傷,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沒有小心防備,吃了暗虧的結果,可此時施展的卻是自己得意的法術,拿人收寶,從不失手,竟然被對方一劍刺傷,那口劍來得也太強橫了點。

    心既驚。他也不敢再輕視對方,急收了法相,卻又小心迎戰。但手卻沒有一件相應的法寶,一時間落在下風,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這邊鐵拐見了。一聲大喝,手枴杖猛地一抖,卻生出一股大力來。那柏鑒以一敵三,本就有些手忙腳亂。這鐵拐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身本事,卻和他的性相似,都是陰險殘詐,這一枴杖,打得也是地方,正肩膀,連肩帶脊椎。都打得粉碎,直接將柏鑒打下河,眼見得不活了。

    這邊問心也施展本事,將頭搖一搖,但見頭顱平白間大了數倍,卻又施展那吞噬天地的本事。盡力一吸,也不知道吸了多少聯軍將士。

    這邊問道也不示弱。現出真身,卻是一頭千丈之高的巨象,牙入瓊玉,肌似白雪,端的漂亮。它邁開腳步,速度卻是飛快。真個是橫衝直撞,宛如步兵地坦克車一樣,將那些聯軍沖得四散奔逃。

    正自這三個得意非凡之即,忽見天空一點金光,隨即化為萬道,如同暴雨一般,射將下來。那撕開可空氣的呼嘯,卻讓人毛骨悚然。

    蚩尤正和黃帝糾纏不休,聽得這聲音,臉色大變,急道:「快走,這是玄蜂的金針……」

    話音未落,卻見手下兵丁,盡數慘嚎,一個個倒地不起。卻是遭了對方的毒手。那問道最是慘烈,他身材巨大,是絕佳地靶。那漫天金針,有三成是衝他去的。

    巨大、笨重代表強大攻擊力的同時,也代表了笨拙。在金針的攻擊下,問道根本沒有發抗的餘地。頃刻間,週身宛如刺蝟相似,那金針如跗骨之蛆一般,射入皮肉,卻就一個勁的往裡面鑽。

    問道吃了大虧,卻驚得魂飛魄散。(ap,16k,cn更新最快)。他不敢在支吾,急運玄功,卻將週身血液,包裹著金針,一同射將出去,宛如噴泉相似,將周邊的土地,染得猩紅。總算免了穿心毀丹之厄,饒是如此,他也耗費了不少的精血,元氣大傷。

    蚩尤地兄弟猛傷得更慘,他週身血霧,也稱得上有獨到之秘,可誰曾想到,那金針正是他的客星。雖然得不多,但元神已被傷害。這東西如同烈火燒樹木一般,瘋狂的腐蝕著他的靈魂。他也堅持不得,一聲大叫,化一道血光去了。

    問心也不好受,饒是他見機快,急時收起了吞天大嘴,但那金針,還是有不少射入了他的鼻,那可是最薄弱的地方,讓他痛苦萬分。

    玄蜂果然神通廣大,不愧妖族大聖之名。這一次攻擊,便讓巫門超過半數的人受傷。

    玄蜂既出,商羊也到。但見那綠衣女手指北方,頓時一股黑氣衝將過來,轉眼間,化成無邊巨浪。直接衝將過來。他也不分敵我,直接將兩軍衝散。饒是如此,巫門地損失,也要比聯軍大上許多。

    雨師大驚,急施展法術,退了洪水。抽身上前,和商羊鬥到一處。奈何兩人都是水屬性的高手,修為又一般,急切間哪裡分得出勝負?直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漸漸偏離了大陣。

    這巫門也並非無高手。蚩尤之弟驚,也修煉有成,自成一脈。他在南疆,卻又煉成一門神通,卻最擅御使毒物,此等神通,若是煉到了極至,端的是威力無窮,也可成就正果。到時候便是大羅金仙,也經受不起那撲天蓋地的蟲群。

    他眼見情況如此恐怖,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本事,雖然他修煉尚未大成,但事情到了這等地步,卻也容不得他猶豫。他急施展神通,將自己苦心煉就的毒蟲放將出來。卻是按天罡之數,修煉地三十隻鐵頭蜈蚣。

    此蜈蚣有翅,渾身堅硬如鐵,便是等閒法寶,也傷害不得。卻又有劇毒,使用起來,端的是威力無窮。

    和聖人打鬥不同,這修士打鬥,卻是豐富多采。聖人相鬥,萬法存乎於一心,雖是奧妙無窮,卻難免顯得單一,而修士修為卻雜,神通不同,講究相生相剋,鬥將起來,宛如唱戲一般,聲色俱佳。

    那鐵頭蜈蚣衝將出去,一個個變得三十餘丈,往來衝突。將那人族將士,也不知道腰斬了多少。便是天庭的神仙,也有不少遭了毒手的。

    昊天帝見了巫門這等凶悍,也自吃驚,對王母道:「這巫門果然恐怖。若非顧忌人族死傷,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把出真手段來。他們如此凶悍,若不早早剷除,早晚都是大禍。」

    此時天庭雷部尚未有人主持。昊天帝急命百草仙暫入雷部,領三十名天兵,拿雷部之法器,前去煉魔。

    百草仙大喜,他不過是一個弄臣,若非昊天上帝信任,絕對不會有今日之成就。饒是如此,他也不過混了一個等地位地仙人。如今昊天讓他暫理雷部。卻是存了提拔他的心思。那雷部乃天庭四部之首,權利廣大。若是幹得好了,怕是就要留在那裡,升任正職。

    百草仙存了這等心思,卻是盡心盡力,急調三十個天兵,盡持雷錘。將雷屑,衝將過去,沖那三十個鐵頭蜈蚣,便將雷屑釘將下去。他們打的卻是好主意,居高臨下,將這等蜈蚣。盡數釘死了事。

    可歎這天庭諸兵不知道這鐵頭蜈蚣的虛實,這東西頭顱最是堅硬不過,若是打在別處,或許可以競全功,也未可知,可偏偏打在頭上,只將這幾個毒蟲打得頭腦暈眩,卻未傷及性命。反倒激發了它們的凶性。

    那天庭眾兵,卻也輕視了鐵頭蜈蚣地本事,自以為得計,便要離去,收拾別的大巫,不曾想那三十個鐵頭蜈蚣,猛的竄將上來,直接將十二個天兵斬成兩斷。

    百草仙大驚,急忙催動手的法寶,但見閃電光閃處,一隻蜈蚣被攔腰截斷,斷成兩截,尚不死去,兀自在那裡掙扎不休。

    他見了這等景況,不由得大喜道:「打腰,打腰……」

    不曾想這些蜈蚣見他傷了同類地性命,都衝他而來,還不等明白怎麼回事,便被這些蜈蚣分屍,連屍體都被吞吃乾淨。

    這鐵頭蜈蚣如此兇惡,昊天帝只覺得心冰冷,看向左右,卻沒有一個仙人敢去應戰。正自焦慮之時,有一小仙出班道:「陛下,雷部法器既然奈何不得這蜈蚣,恐怕其他幾部法寶,也奈何不得。我等便是上去,也濟不得什麼事,唯今之即,怕是只有王母的金釵可用……」

    話音未落,卻見昊天猛的掣出一般兵器,宛如半月一般,急揮而出,頓時將那小仙梟首,那兵器尤不知足,卻又旋轉一番,那小仙的元神,卻被吸將過去。宛如魔道修士煉魂一般,直接被吞噬了。

    昊天帝冷冷的看了一眼膽戰心驚的諸仙,寒聲道:「若有再敢畏戰者,以此為例。你們莫要遲疑,盡數殺將過去,剷除巫門餘孽,卻在此一舉。」

    天庭眾仙一個個膽戰心驚,偷眼看昊天帝的法寶,卻是巴掌大小,宛如新月的一件法寶,那新月地邊緣也不見得如何鋒銳,卻似一塊玉訣一般。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煉就,居然有如此威力。

    昊天見諸仙兀自遲疑,隨即大喝一聲:「畏敵如魔,這等樣,有什麼資格得享天仙之位?膽怯無能,我要你們卻又有何用?盡心殺敵者,我重重有賞。」說罷,又將新歸附天庭的三萬名兵將派將下去,宛如蝗蟲一般,密密麻麻的衝了過去。

    那三十隻鐵頭蜈蚣正自逞威,卻不想天庭援軍來得如此之快,轉眼間,便被眾兵分屍。雖然也曾反抗,斬了不少敵人。奈何對方實在太多,又都是有些修為之人,讓它們如何抵擋?

    那風伯站風後,卻是勝了一籌,他眼見得情勢危機,也顧不得再和對方施展細膩的本事,慢慢比鬥,他拼著受了對方一擊,卻反手將對方打落塵埃,劈手奪了對方的聚風幡,復來斗商羊。

    這兩個修為也是一般,雖然風伯戰得久了,但風伯手的聚風旗也是難得的寶貝。在他地手,威力比起風後,又要厲害許多,這兩個鬥將起來,卻也越鬥於遠。

    如今場面卻已混亂異常。那昊天雖然派了不少的兵馬,但倉促之間,卻也沒有申明主從之間的關係。這些兵馬又不歸天玄女統帥,卻是各自為戰,雖然兵馬驍勇,卻沒有發揮出其應有的實力,反將戰場攪得一塌糊塗。

    不過饒是如此,這天庭兵馬加入後,卻是佔了上風,將那巫門的修士分割包圍,迫使其各自為戰。他們卻又施展神通,買弄本事,但見神光閃爍,劍氣森森,將此處變得凶煞之氣,不知道盛了幾分。

    那浮雲島的三個棄徒著實強橫,雖然吃了不小地虧,兀自與天兵爭雄。那妖族大聖已撤,他們卻也少了幾分威脅。那問心復又施展出吞天噬地的本事,現出了原形,張著血盆也似的大嘴,瘋狂的吞噬著送上門來的天兵。

    那邊鐵拐和問道仗著李隨雲給他們留下的法寶,對上金仙,毫不遜色。反倒佔了上風。你爭我戰之間,也不知道佔了多大的便宜,吃了多大的虧。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此戰之後,浮雲島三大棄徒的名頭,卻要傳遍天地。

    那蚩尤對戰軒轅氏,卻也狼狽不堪,他一時疏忽,坐下的龍紋望月犀,早被黃帝一劍斬去了頭顱,他只辦得招架遮攔,險象環生。他那兄弟,死與軒轅劍下的,也不知道有幾個。

    天空,相柳見巫門已落入下風,似那神通廣大之輩,也早早的將神通施展開來,但也沒佔到社麼便宜。若沒有什麼以外,大局卻也難以扭轉。雖然希望巫門獲勝但他也知道到到了自己出手的時機,便對刑天道:

    「蚩尤似精於近戰,奈何軒轅氏手的那口寶劍實在厲害,他也佔不到便宜。戰場局勢已亂,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盡都各自為戰,卻是人多的佔了便宜。如今看來,巫門敗局已定,我等卻需出手,將那神通廣大的巫門弟,收入手下。如此,方不負我等此行。」

    刑天冷哼了一聲道:「你去追風伯,我去追雨師。這眾多大巫,也只有他們兩個的本事還說得過去。其餘的巫門弟,修為雖好,心性卻是不知。若是背祖忘宗之人,收入島,反為不美。此去,那商羊、玄蜂若肯歸入島,便饒他們一命,一發收了便是。」

    相柳卻吃了一驚,彷彿不認識的看向刑天道:「你怎地如此開通?那兩個卻是妖族有名的大聖,你一向視妖,恨不得將其滅絕方才甘心,今天你居然讓我放他們一碼,你也太……」

    刑天冷聲道:「我豈是不明事理之人?她們兩個雖然是妖族的大聖,又歸入天庭,殺了我等同門,卻是敵對關係,並非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更關鍵的是,她們兩個心性不錯,雖然曾與我等為敵,卻也沒有什麼大惡,若是將她們收入島,在封神之戰,卻也多了一分助力,此為美事。豈能不為?」

    相柳聽刑天如此說,心著實驚訝,這刑天卻也古怪,突然間如此開通,讓他十分不適應。他也不敢多想,急去追風伯而去,刑天自去追趕雨師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32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五章西方教派復又出

    相柳追趕玄蜂、風伯,這兩個大神倒也神通也大,一個乘風,一個御風,端的是好風頻借力,送其上青雲。還沒有等相柳明白怎麼回事,頃刻間,這兩個已衝出好遠,若非這兩個相鬥不休,相柳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這兩個鬥得風煙滾滾,這風伯拿了聚風幡,雖然未曾凝煉,但這東西卻和他本源相近,使將起來,卻也得心應手。

    玄蜂雖然有毒針在手,奈何扎不透風伯的厚皮,況且對方身邊,也有罡風護體,那金針射將出去,被罡風吹得無影無蹤,若非那金針和她元神相聯,早就無處追尋。急切間,哪裡能佔到便宜。

    這兩個正戰得難解難分,趕將上來的相柳卻也忍耐不住。他一聲大喝,跳將出來,輪來那托天巨手,哇呀呀的怪叫著衝將過去,他出手也快,還沒等這兩個明白過來,他便衝到面前。

    玄蜂吃了一驚,她如何認不得相柳?這等大巫,來得端的凶悍。雖然他和風伯是同時代的強者,但一身的修為,顯然要比風伯高的多。

    她不是笨蛋,若非如此,當日洪荒大戰,她也不會活到今日。什麼人不是他的對手,什麼人她不能招惹,心還是清楚得很的。她窺了一眼風勢,急借風力,遠遠的遁開,隨即要施展五行遁術,逃此劫難。相柳一聲爆喝,也不理會風伯,整個人猛的高大了數丈,一拳擊出。這拳威勢十足。但見空氣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拳風未至,拳已到了身前。

    玄蜂臉色清冷,哪裡還有時間施展遁術。急取出她那法寶,猛然間金光閃爍處,卻是一分為二,射向相柳地雙目。她心裡也明白。對方修為遠勝風伯,自己這法寶,若能傷到對方,也只能從對方身上最脆弱的眼睛上打主意了。

    相柳一聲怒吼,身形急閃,卻又給了對方一線生機,玄蜂得了這機會,急忙躲將開來。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是被嚇的。她毫不懷疑,若是方纔那一拳打地實了,自己的肉身,會化為一灘肉泥。

    和巫門的弟比**的強悍,尤其是對方還是修煉有成地大巫。那簡直是活得不耐煩的代名詞。普天之下,便是聖人,怕也不會幹這種事情。當然,某個沒有一絲一毫聖人風度的聖人,絕對有實力,也有興趣這麼幹。

    相柳一擊落空。讓玄蜂躲到一旁,但不代表一邊的風伯會放過這個機會。但見他將聚風幡磨動,旋風頓起,眨眼間成一條巨大的風龍,咆哮而出,天之上,彷彿都聽得到一聲憤怒的龍嘯一般。這風龍張牙舞爪,盤旋飛舞,直奔那相柳而去。

    玄蜂見得這風龍如此兇惡,也吃得一驚,若是平時,她也不懼怕,死在她手裡的真龍,也不知道有多少,何況一條由風凝聚而成的偽龍?這東西看上去威力十足,但在神通廣大地妖族大聖眼,卻又算得了什麼?便是四海龍神親至,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他不將這風龍放在眼裡,但此時情勢卻不允許,需知她身邊還有一個比起那龍神來,不知道要兇惡幾十倍的大巫,正所謂變生肘腋,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若再加上這條風龍,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正在玄蜂絕望的時候,這邊相柳又是一聲大吼,右拳飛快的擊出,快入閃電,正擊在風龍的腰間,速度端地驚人。相柳的拳頭力量豈是等閒,輕易將這風龍擊成兩段,他隨即將大手一揮,帶起一股巨大的旋風,將這風力凝聚的巨龍,攪得散了。

    那風龍不甘心的怒嘯一聲,隨即淡化開來,最終消弭於天地之間。但那不甘的咆哮,卻是久久不散,彷彿再抒發心地不滿一般。

    風伯變了臉色,他不明白,相柳打的是什麼主意。本來相柳出手,他心輕鬆了不少,還以為對方是來助他一臂之力的,兩巫聯手,若殺幾個大妖,卻也來得輕鬆。可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有別的意思,否則方才也不會浪費那麼好的機會,還將自己發出的攻擊化解了。

    休說風伯心疑惑,便是那玄蜂也自驚訝,她自度必死,可誰能想到,一向和妖族勢不兩立的大巫會出手相助。她也知道對方怕是有什麼計算,卻也不願意攙雜其,急向那相柳施了一禮,便要駕雲離開。

    想那相柳是何等人物?他得道比起玄蜂尤早,雖然巫門人天性樸實,但遭逢大變,便是呆,也變得精明了。他身形一動,立時出現在對方面前,眼冰冷的光芒,讓玄蜂失去了逃跑的信心。她毫不懷疑,自己如果真要強行離開的話,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相柳冷冷的看了一眼玄蜂,眼居然多了絲疑惑。對方已經沒有了當日那種妖族大聖的豪邁之氣,這樣的她,對浮雲島有用嗎?浮雲島可不是收容所。

    正在相柳猶豫之即,這邊風伯呵斥道:「相柳,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來與我為敵的嗎?」

    相柳臉色微變,隨即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與你為敵?若是與你為敵,我只消在一旁看著就好了。你難道認為對付你,還需要我親自出手不成?」

    風伯聽得眉毛一擰,隨即喝道:「既然非是與我為敵,你莫非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救她一命?難不成你看上了她不成?」

    相柳冷冷一笑道:「你們和蚩尤卻是相處得好,真稱得上狼狽為奸,你們這等厲害。難道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聽得這話,風伯卻是臉色青白,顯然極為尷尬。但從他勃起的青筋來看,他還是很激動地。他狠狠的看著相柳,恨聲道:「你我盡為巫門人。為何如此冷漠,難不成你真的忘記了巫門,徹底融入浮雲島不成?」

    相柳聽罷,恨聲道:「你說得卻是輕鬆。莫忘記當日你和蚩尤幹得好事。當日我奉了清虛真人之命,好心前去提醒,可你們幹了什麼事?莫非真以為我不掌巫門權柄,便好欺負不成?」

    一番話,直將那風伯說得滿面羞慚,默然無語。

    一旁的玄蜂見相柳如此,心也自嘀咕,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打算。微一沉吟,她還是鼓起勇氣道:「多謝相柳大神相助,恕我冒昧,不知大神是何用意,既然救我,為何有阻我的去路?」

    相柳冷哼了一聲,看向這兩個。沉聲道:「我此來卻是奉了清虛真人地法旨,來收你等,你們兩個可隨我回浮雲島去見真人,聽他發落便是。」

    此言一出,這玄蜂、風伯卻又變了臉色,風伯恨聲道:「那清虛真人以為他是什麼存在?難道僥倖證了混元。便敢隨便發施號令不成?他真以為他是當年的十二巫祖,或是帝俊、太一,便是他們,也未嘗如此猖狂。」

    這便玄蜂也恨道:「正是,那清虛真人雖然證了那混元道果,卻只在海外稱雄,何時把他那爪伸到土來?我自歸天庭調遣,他卻也蠻橫,呼之即來,呵之即去,他卻將天庭視為何物,又將我視為何物?」

    話音未落,卻聽得霄之上,一人大喝道:「說得好!」

    相柳聽得這聲音,那濃重的眉毛頓時立將起來,眼閃起一絲凶光,猛抬頭,向高空看去,但見昊天上帝,一身龍鱗鎧甲,背後背了一口寶劍,手把玩著一塊玉訣,施施然,落將下來。看他那副然自得的表情,卻是根本沒有把相柳放在眼裡。

    相柳見了對方如此做作,心疑惑,眼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喝道:「昊天,莫非有鴻鈞老祖給你撐腰,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成?居然敢來插手浮雲島地事。你莫要以為我等不敢和你比劃,若是動起手來,你小命怕是難保。到時候便是清虛真人,也不能怪我公報私仇。」

    昊天上帝聽了這話,也自笑道:「不錯,不錯,你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向我耍橫,無視天庭權威,我便殺了你,老師也不能怪我,這卻是你自找的。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天庭沒有尺寸之刀不成?」

    相柳聽得這話,心也驚,這昊天帝上次與刑天相鬥,將保命的玉符都碎了,才得以苟延殘喘,可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精力?他難道又有了什麼新的法寶,可以和自己抗衡,所以才如此凶悍不成?

    正沉吟間,那邊風伯卻又變了臉色,指著昊天怒喝道:「昊天,你這卑劣的惡賊,我巫門和你有何仇恨?你非要將我等趕盡殺絕?今日到此,正好決一死戰,以慰我巫門同道,在天之靈。」

    昊天帝聽得這話,忍不住仰天大笑道:「既然你們兩個急著要死,那我便送你們上路便是。」說罷,將手一揮,身後卻又多出了八個身罩黑袍的修士,也看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

    玄蜂見了這幾個修士,卻又皺起眉頭,她從對方神上,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有點熟悉地感覺,但又十分的陌生,讓她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急切間哪裡記得起來!

    風伯也不見的要比玄蜂好多少,他也對這些兜帽男感到一絲疑惑,他的眼,也浮現出一絲狐疑之色,他輕易的感覺到,這八個人的實力,雖然每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若說一擁而上地話,他還真有些頭疼,一向人才凋零的天庭,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等高手?

    正沉吟間,這邊相柳卻變了臉色,他冷聲道:「想不到你居然會和西方教扯上關係,難怪如此猖狂,這卻是不容易。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堂堂東方天帝,居然去尋求外人的幫助。此事若是洩露出去,怕是老、元始、通天三個,也不會放過你吧!」

    說到此處,他嘴角卻又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冷冷的看向對方,隨即冷笑道:「西方教卻也是好心情,接引道人落了修為,准提道人也受了傷,居然還有心情到東方來拓展勢力,膽量卻也不小……」

    昊天帝地臉色變了,他冷冷的看向了相柳,淡淡的道:「我本想放你你條生路,讓你給清虛賊道報信,免得他以為我天庭無人,可現在看來,卻不能如此了。我還是小看了你,你的這雙眼睛,卻是好毒,居然一下便看出了我身邊這幾人的身份,如此,需容你不得。」

    聽了這換,玄蜂和風伯臉色再變,引外人入東土,乃是東土各修士極為忌諱的事情。東土修士排外,天下明。更何況這些人,還是昊天上帝引將進來的,這讓他們如何不驚?驚怒之下,這兩大修士,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將防禦的方向,對向了昊天帝。

    相柳也知道說出之後,這昊天帝容自己不得,他眼寒光一閃,猛的打出一個古怪的法訣,卻見數百道黑旗,從四面八方飛將過來,隨即將昊天帝並那八個西方教的修士團團圍住。

    昊天帝臉色一變,隨即對那八個修士道:「幾位小心,這卻是浮雲島清虛賊道的屍兵大陣,這陣法端的古怪,一個個週身堅硬如鐵,便是等閒法寶,也傷他們不得。當日准提教主,也曾被他們逼的無法。」

    那八個修士聽了,齊聲冷哼,隨即將身上的斗篷,遠遠的拋了,卻又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卻見或怒、或惡,一個個形態不一,卻是西方教下八部天龍。

    這八個也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今日之敵人,也是罕見。他們修為都是不弱,齊聲發喊,卻都現出那丈金身,儘是十八首,二十四臂,手盡拿各式法寶。

    這西方教也是下了大本錢,這丈金身,除了兩大教主,西方教上下,修煉有成者,也不過十個而已,如今一次派出八個,可見他們對此行的重視。

    相柳也是強橫之輩,他見對方現了真身,也不理會那風伯和玄蜂的打算,大手一揮,身前數百屍兵,卻是齊聲發吼,一起衝將上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34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六章只為傳教無窮怨

    八部天龍見了那數百屍兵如此凶悍,眼不由得閃出一絲怒意,立刻按照八方,站住了位置。

    當日准提被這屍兵逼得著實狼狽,他回去之後,卻又痛定思痛,尋思破解之法,他乃西方的聖人,自然神通廣大,靜下心來,不過片刻,便生出數種破解之道。不過這等破解方法,卻有破綻多多。這等方法,在他使來,自然得心應手,無甚大事,但若是門下施展開來,一時沒有那麼高的修為,二是沒有那麼大的威力,使將起來,若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反為不美。

    如此,他思量三日,卻又創下了一門高深的功法,明喚大光明無極咒的便是。這門神通,卻視修為高低而定,平日裡念將起來,也能修身養性。但若是施展開來,卻也威力無窮。尤其對那陰寒屬性的生物和修士,危害更大。那屍兵屬陰,正好克制他們的威力。

    不過好準提道人想法雖好,但卻失了一般計較,這屍兵雖然脫不了陰寒的本性,但終是被李隨雲窮無數日月修煉而成,縱然是屬性相剋,但一杯水,又怎能澆滅一山的火焰?

    那八部天龍不知道深淺,一個個聚集到一處,凝神而立,各持法器,大聲念誦《大光明無極咒》,但見八大護法,一個個盡被金光籠罩,給人一種光明、宏大的感覺。雖然殺不得屍兵,但自保卻是無虞。

    這邊昊天上帝也不遲疑,手擎了一面小旗,卻是素色雲界旗。又名聚仙旗的便是。但見此旗散發幽幽光暈,將眾人的攻擊,牢牢地擋在外面。這東西卻是他保命的法寶,本是王母之物,卻被他借將過來。以求保得平安。

    那些屍兵,卻也知道好歹,一個個叫個不休,圍著那漫天金光轉個不停。幾次衝到跟前,卻又退將回去,他們確實畏懼那金色的光芒,那東西雖然不至於將他們的筋骨毀壞,但絕對可以腐蝕他們的**。

    有些時候,這些屍兵變得有了智慧,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最起碼,他們不再像以前那般無畏。不再像以前那般強橫,更不像以前那般冷酷。狡詐有些時候可以增加他們地威脅,但在更多的時候,尤其需要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時候,這恰恰是致命的傷害。

    相柳見眾屍兵畏懼那金色地光罩,心也怒,他一聲大喝。縱身上前,掄起巨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將下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金色的光芒,宛如漣漪一般散將開來。

    相柳終不負那大巫之名,只聽得喀嚓一聲。那頭顱宛如破碎的西瓜一般,直接碎裂,鮮血橫流。相柳兀自不肯罷休,雙手連揮,速度快如閃電,在那幾個八部之眾明白過來之即,將其餘二十三個頭顱盡數打得粉碎。

    陽之首破碎,那丈金身卻也維持不得,轉眼間破碎開來,宛如冰雪消融一般,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金燦燦,圓滾滾的珠。

    那相柳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也知道是好東西,大手一身,卻又抄在手。不過這片刻工夫,對方已然反應過來,那七個齊聲大喝,一起出手。

    相柳若是不打那舍利的主意,他卻也無甚危難,但他貪心不足,突襲得手,尚不思退步,兀自打著取寶地主意,端的有些不知道深淺。頃刻間,按幾件法寶盡數砸到他的身上,饒是他神通廣大,也經受不起,直將他砸得痛徹心扉。這等攻勢,這些人的修為,比起軒轅氏來,卻不知道要高強多少。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一聲龍嘯,卻見一條青灰色的巨龍,從下而上,猛的竄將上來,張開那滿是獠牙的大嘴,盡力一吞,居然將其地一個修士吞到了其。也不知道這風龍有何恐怖之處,但所有人分明聽到了那西方教修士痛苦的哀號,以及他拚命的掙扎。能使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修士如此痛苦,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刑罰。

    過得片刻,風龍散去,卻見那金光閃爍的舍利,飄蕩蕩地落將下來,正落在殺氣騰騰的風伯手。

    昊天帝變了臉色,他冷冷的看向玄蜂,眼滿是怒意,剛才若是玄蜂出手,那風伯如何能得到出手的機會?有道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玄蜂顯然沒有存什麼好心思,看這架勢,卻是另有算計。這如何能不讓十分忌諱手下的昊天帝變色?

    相柳看了一眼玄蜂。微微點頭,刑天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玄蜂雖然托庇於天庭,但還沒有泯滅了心智。想到此處,他不由得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

    昊天帝此時卻又遲疑起來,對方的實力,卻又出乎他的預料,難道自己真的計算失誤?看來自己還是高估這幾個西方教的修士了,他們的修為雖高,但本事卻也不過如此,哪裡稱得上高手。早知如此,和西王母一起來此處,豈不是好?兩個聯手,還奈何不得對方?

    相柳可不會給對方猶豫的時間,他眼凶光連閃,隨即一聲虎吼,正個人跳將起來,卻化做一條百十丈長短,十數丈粗細的大蟒,盤旋起來,猛的捲住一個西方教的護法,也不理會對方的攻擊,猛的一勒,只聽得對方週身,宛如爆豆般相似,對方又不通變化之術,頃刻間被相柳絞斷了週身的骨骼,宛如一個破舊的口袋一般,呼的一聲落將下去,隨即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濺起了濃重的灰塵。

    那五個修士大驚之下,急忙出手,眾多法寶打將過來。那昊天帝也有動手的心思,卻被風伯窺破了想法,閃身攔在身前,冷著雙眼。毫不退讓的和對方對視,目光充滿了輕蔑之色,大有對方若要出手,先過他那關的架勢。

    這邊玄蜂見風伯有了動作,不由得取出她那法寶。可微一猶豫,卻又將手放將下來,只是冷眼旁觀。她雖然和巫門人處於敵對地雙方,但在某些時候。她更願意將後背留給對方,畢竟對方不會偷偷的在後面捅上一刀。更何況那昊天帝犯了東方的大忌,饒是他有鴻鈞做後台,若想逃得懲戒,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相柳變成這巨蟒,卻也有他的打算。那變化之神通,不僅僅是形似,神似更是重要。若非如此。這神通變化之術,也不會如此恐怖,讓天下修士,趨之若騖。

    相柳變成了這等巨蟒,卻又多了一件本事。這蟒蛇頭呈三角形狀,卻是有巨大毒。他猛地將嘴張開,一團青綠色的毒氣卻似那雲團一般。射向自己右側的西方教護法。那綠霧來得著實迅速,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將那護法籠罩。

    若說這丈金身,卻也不是人人都可修煉的。似准提那般,端地是萬劫不壞,可這八部天龍。卻又哪裡有那等神通?他們雖然勉強煉出金身,看似光鮮,不過是空得其形,未得其身。若是碰到一般的修士,還可以舞弄一番,但碰到相柳這等恐怖的存在,卻又哪裡有施展的餘地?

    但見那西方教下修士被那綠霧籠罩,他還沒有叫出聲來,卻又發出一聲慘叫,正個法神,已被腐蝕。他雖然心志堅定,但也受不得這種蝕骨消神的痛楚,頓時維持不得法相,現出真身來。

    那毒霧端的厲害,還不等那他明白過來,卻就將其整個身軀腐蝕得乾淨,連點渣滓都沒剩,更不要說一身修為修煉而成的舍利了。

    剩下的四個修士眼欲噴火,手地法寶,一起射出,砸向相柳變化的蛇身。奈何蛇有蛇路,這幾個修士也不瞭解蛇的習性,但見這蛇將身軀扭上幾扭,這些攻擊盡數落空。

    這相柳也把握住了機會,猛的將尾巴一甩,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將處於他尾端的修士擊得飛將出去,他隨即將頭一扭,張開血盆大口,盡力一吸,將那一身骨頭折了大辦的修士吸入了腹。

    剩餘地三個也不是笨蛋,一個個膽戰心驚,正欲逃離,不想被那漫天的屍兵瞧出了便宜,一個個突然衝將上去,將他們盡數放倒,不過片刻,吞食得乾乾淨淨,將那不知道多少歲月才凝聚而成的金身拿去果腹,煉化了增加修為。

    西方教八大護法,在東方未曾揚名,未曾立萬,卻就被浮雲島的修士斬殺殆盡,如此算來,卻也讓人扼腕。

    相柳既然滅了西方教八大護法,卻又現了真身,他這手功夫,對付那些修煉得腦袋有些遲鈍的修士還好,但若對上昊天上帝這等陰險殘詐的修士,自己這麼大地目標,難道要給對方當靶不成?

    昊天上帝卻也難過,他方才見勢頭不好,便想離開,奈何風伯在一旁虎視耽耽,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自己真要逃跑,怕是得先和風伯較量一番。以自己的修為,對上這等高手,怕是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若再加上居心叵測的玄蜂,實在讓他拿不定主意。

    從某些角度來說,讓相柳來決定自己的命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傢伙可不像那兩個那般莽撞,卻是大有見識的人物。若非如此,自己當年也不會單單將他和刑天調上天庭,一方面固然因為他們強大的武力,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們精明的頭腦。這麼聰明的人,放在哪裡,對敵人來說,都是一個威脅。

    相柳冷冷的看向了昊天,他不知道從那裡掏一一方手帕,輕輕的擦拭著雙手,上面彷彿沾了那幾個修士的血液一般。突然間,他的眼閃出一道凶光,聲音也便得冰冷:「既然你犯了東方的忌諱,縱然是天帝,我也需容你不得。今日,卻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相柳也不是笨蛋,他很輕鬆的把握住了對方的心理。聯結西方教,陷害東方修士,這是大過錯,這樣的事情既然做下了,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如果自己不趁此機會,將這昊天了結的話,怕不久之後,又要出現群聖圍攻浮雲島的結局。這昊天帝搬弄是非的本事,他還是很佩服的。

    風伯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他微微一沉吟,已知相柳的用意,不露聲色的移到一旁,依然是一臉的冷然,卻是恰倒好處的封住了昊天的退路。

    他也是有意給那玄蜂選擇的餘地,他有意在那邊留了條路,若是玄蜂還沒有喪盡一個修士應有的品質的話,這樣的安排,也無可厚非。但若玄蜂真的存了別的心思,那自己要殺她之時,這相柳怕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玄蜂見風伯如此作為,也歎息一聲,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和商羊托庇於天庭,但並非天庭的臣,也犯不上為了天庭,丟了自己的性命。她右手托著那金針,輕輕的擋住了昊天帝的去路。

    昊天帝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舒展來來,他竟然沒有一絲懼怕之色,他也非仗那聚仙旗的威力,若非如此,為何他搖也不搖?

    相柳沉吟不語,他知道,這傢伙一定還有後招,最起碼是可以保得他性命無虞的後招。

    昊天帝頗為玩味的看著三人,復又道玄蜂道:「你真的決定投奔浮雲島嗎?你卻也倔強,若和我享著天庭的無邊勝景,豈不是好?何苦去投奔清虛真人那沒有情趣的糟老頭,難道他比我還有吸引力不成?」

    聽得這話,玄蜂卻是氣得面皮緋紅,這昊天帝卻是沒少騷擾她,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這讓她如何不怒?

    相柳臉色卻又一變,對方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垂涎玄蜂的美色,他究竟有什麼依仗,居然如此猖狂?便是他有先天靈寶在手,也未必是己方三人的對手,他為何如此有把握?

    正自沉吟間,忽見天邊瑞氣紛紛,祥雲籠罩,看這架勢,也不知道是哪個聖人到此,但不管對方是何人,卻絕對不會是李隨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35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七章聖威四射恨難平

    相柳的眼寒光閃爍,他知道對方為什麼有恃無恐了。他也精明,不過片刻,便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來人怕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也只有准提道人,才會為這個背祖忘宗的人出頭吧!

    祥雲近前,相柳卻又變了臉色。他卻猜得錯了,來人並非准提道人。但他非是為自己猜錯了來人而懊惱。若論巫門最恨哪個聖人?卻是女媧娘娘。當日若非女媧娘娘橫插一道,他們也不至於白白浪費了剷除巫門的機會,還惹惱了清虛道人,以至於在後面的大戰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雖然已瀕臨瘋狂,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女媧的對手。對方便是比不上李隨雲,也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不是自己這等修為的人,可以相比擬的。

    風伯和玄蜂的臉色微微好看點,女媧一直支持昊天帝,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對她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她畢竟是東土的大聖,總比那西方的教主來得要好。

    女媧娘娘看著三個妖、巫,又看了一眼有恃無恐的昊天上帝,搖頭輕歎道:「幾位何必如此動怒?昊天上帝終是鴻鈞老祖委派之人,他縱有千般不是,便是要殺,也輪不到你們出手,莫要在此耍橫,速速退去,莫要糾纏。」

    風伯聽得大怒,一聲暴喝,手聚風幡晃動。但見罡風凜冽,頃刻間,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現出身形,搖頭擺尾的沖女媧而去。

    女媧見風伯動怒,不由得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真不知道十二巫祖怎麼會將出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傢伙來。」話音未落,她素手輕揮。那風龍立刻煙消雲散。她素手再揮,風伯也經受不起,只來得及一聲大叫,整個人都化為齏粉。

    相柳臉色蒼白,他驚訝的發現,女媧的實力,比起以前來,強大了不知道多少。他清楚。這個美麗的女人並不甘心沉淪,她一定在閉關潛修,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在其他聖人忙於征戰之即,她在默默地壯大自己,使自己有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能力。

    相柳不想在呆下去了,他已經敏銳的把握出女媧來此的目地。她一定是為了人族和巫門手的河圖、洛書,如果他得到了這兩件先天靈寶,再凝煉而成,那她將有和東方四大教主分庭抗禮的實力。

    相柳想走,可不代表女媧會放他走,看著這巫門的高手。她的臉色冷將下來,眼居然有一絲深切的恨,她冷冷的道:

    「此時想走,未免太晚了點。你想必心不服,我雖然不屑和你一般見識,但也容你不得,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神通,怕是你會去又要搬弄口舌,還是給你留點記號地好。」說罷,素手一推,一股氣浪,向相柳直衝而去。

    這相柳只感覺一股大力湧將過來,卻又立腳不住,直接從天上落將下來,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卻又濺起一股巨大的煙塵。

    女媧娘娘看著地上巨大的人形大坑,冷笑不止,右手微微上舉,像托著什麼東西一般,隨即猛的向外一翻,又重重扣下,只見得大地轟然巨響,騰起了一朵不大的蘑菇雲,遮天蔽日,也不知道相柳是否遭了毒手。

    玄蜂的臉色變了,她不知道女媧是什麼意思,但她惟恐這個曾經地妖族首腦,刻意維護昊天帝,而採取殺妖滅口的極端手段。

    女媧微笑著看了玄蜂一眼,目光卻是分外的冰冷,這讓心不安的玄蜂更增添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女媧似是知道眼前小妖的心思,也不賣什麼關,淡淡地道:「你去把相柳帶回浮雲之島,見那清虛道人,便說我說的,他既然已經遠避海外,何苦再管東土之事?不入紅塵,因果不染。若是清虛一脈,盡在海外,又有誰能招惹到他們?」

    玄蜂猶豫了一下,卻又橫了心,看著女媧道:「娘娘,這相柳怕是凶多吉少,我若將他帶到浮雲島去,怕也免不得一死---清虛道人怎肯容我?娘娘此舉,分明是送我上那輪迴之路,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也不願意如此。還請娘娘見諒。娘娘若要殺我,便請動手就是,我絕不反抗。」

    女媧聽了搖頭笑道:「夏蟲不可語冰。我的神通,豈是你能知曉的?這相柳也是上古的大巫,雖然比不得玄冥、后土等祖巫,但也是天下間有數的高手,我若殺他,也需施展大神通。似方纔那般,只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最多折了幾根骨頭,你只管去便是。」說罷,女媧娘娘帶了昊天上帝,直接回轉天宮去了。

    玄蜂心憤懣,她猶豫片刻,卻又按落雲頭,但見那相柳渾身塵土,強健的肌肉上,佈滿了傷痕,那殷紅的鮮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異常詭異的色彩。那相柳確實像女媧娘娘說的那樣,並沒有喪命,還有一口氣,但不得不承認,他傷得真的很重,而且他身上的骨頭,並非只斷了幾根,而是全都斷了。

    強忍著心的震駭,她將相柳托將起來,放到了肩膀上,隨即駕雲沖浮雲島而去。她心裡清楚,這是女媧娘娘在示威,向清虛道人示威----你還是在那小島上老老實實的呆著吧,這裡不是你能踏入的地方。

    不說相柳吃虧,風伯身隕,女媧揚威,單說這邊,刑天追商羊和雨師兩大修士。這兩個雖然也稱得上迅速,但比起風伯和玄蜂來說,卻只能用上不得檯面來形容。

    這兩個巫、妖,都是水屬性的,從某些角度來說。是借水成事。若是在有水的地方,怕是風伯也沒有他們這等速度,但若是平時,尤其是這種打鬥不休地場面,他們的速度能快到哪裡去?

    正在這兩個鬥得難解難分之即。忽然聽得一聲輕笑,這兩個都吃了一驚,在他們打鬥時,神經高度集之即。能擺脫他們神識查探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莫說雨師和商羊疑惑,便是遠處的刑天也是一驚,他心暗自揣測,難道西方教地修士又到東方來尋事不成?

    但見天空雲開霧散,卻見一道人,在陽光緩緩現出了身形,週身祥光籠罩。功德的金光,宛如千萬個聚光池被陽光照射了一般耀眼,簡直將他遮蔽得看不到身形。這道人不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道人,卻又是哪個?

    准提看向這兩個巫、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眼充滿了笑意,連眉毛似乎也在笑一般。他淡淡的道:「二位何苦如此?如今天道淪喪。綱常敗壞,巫、妖二族衰落,人族大興,乃是天數。你們兩個也是有道德之人,如何看不破這俗事?不思皈依天道,卻在此相爭?」

    雨師橫著眼看了這准提一眼。眉毛一揚,淡淡地道:「閣下莫非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你無事跑到東方做甚?我東方的先天靈寶,都已落入各個聖人手,你來此處,卻也無時作用,何苦浪費這時間?」

    准提聽得雨師如此說,搖頭輕笑道:「我此來非為那先天之寶,卻是為了你們兩個而來,如今天下諸聖盡簽封神之榜,五教門下弟,凡不成仙道者,盡成神道。你們兩個,非五教人,若是遭了劫數,卻是要墮入輪迴,永無出頭之日。我於心不忍,故來度你,同去那西方,享受無邊勝景,修那金身正果。」

    雨師聽了這話,仰天長笑道:「你那西方有什麼好的,居然跑到我這東方來賣弄。豈不聞鸞鳳不棲凡木,但棲梧桐,東方是為梧桐,你西方只配稱凡木。況且有句俗話,你難道不知道嗎?有道是寧戀家鄉一捻土,莫戀他鄉萬兩金。我等生為東方的修士,死了,也要踏入東方的道輪迴。便是魂飛魄散,也將融入這東土,去你那勞什西方教做甚麼?」

    商羊聽得這話,也不住口的讚歎道:「雨師,你說得卻好。我卻是低估了你。誠如你所說,死則死已,為何要背井離鄉,屈從於他人的淫威之下?那西方教最是虛偽,理會他們做甚,便是我等力不如人,將萬載苦修化為烏有,日後也自有人為我等出頭,報仇血恨。」

    雨師和商羊斗了許久,心也自佩服,聽得對方如此說,不由得笑道:「想不到妖族之,也有如此豪邁之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如此,我便與你一同與他理論。」

    准提提得這兩個只管絮絮叨叨,將自己放在一邊,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一聲道:「莫要逞口舌之能,我今日便要見識一番,看你們幾個究竟有多大地耐性,幾許的神通,居然敢說出如此大話。」

    雨師和商羊斗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虛實,若是配合起來,卻也得心應手。他們兩個彼此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出手,但見冰雹巨浪,鋪天蓋地而來。

    准提道人見了這等法術,卻又搖頭輕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來賣弄?」談小間,將手一指腳下,卻現出金蓮兩朵,將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蓮總比水高一線,任滔天巨浪,卻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准提道人心甚高興,與金蓮之上,放聲喝道:「雨師、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還再支吾什麼?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這雨師和商羊著實難當,勉強支持,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卻奈何不得對方,心愈驚。

    准提道人見敵人驚惶,愈發賣弄本事。他知道這兩個修士神通廣大,雖然傷不到自己分毫,但自己若想降伏他們,也需得施展**力。若是能以神通折服他們,卻是最好不過。

    准提道人這邊打的好算盤,那邊刑天也動起了手腳,宛如小賊一般,施展了一個隱神匿形的法術,悄悄的靠將過去,猛然出手,手地斧頭,卻向準提道人的頭顱砍將過去。

    刑天手的法寶畢竟是破壞力最為恐怖的盤古斧,便是那太幾團圖、盤古幡和李隨雲的混沌鐘,也未必能擋得住這般攻擊。若是准體道人挨得實了,饒是他神通廣大,證了那混元道果,怕也難逃此劫。

    准提道人聽得腦後風想,立刻知道有人暗算,神識微掃間,也認得對方的身份,更認得對方手地法寶。他心也清楚,自己若真挨上一斧頭,卻是再無翻身之力。

    他自東土剎羽而歸,也曾潛心苦修,琢磨李隨雲的神通,天長日久,也讓他摸索出點門道。他聽得耳後風聲甚急,急運神通,施了個法術,留了個假身,真身早就飛出老遠。

    刑天也不知道真假,他這一斧,卻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氣,端的是一往無前,就是想收手,也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但見寒光閃爍處,那假身,早被他一斧頭劈成了兩半,卻是從間劈將開來的,連一絲的停頓都沒有。

    准提道人見了,心暗道一聲「可惜」。那假身卻也來之不易,他那假身,卻不似李隨雲以天地靈氣凝聚,而是用西方至寶十二層的蓮台的一片花瓣凝煉而成,也不知道費了他多大的工夫。如今被對方一斧頭劈成了連片,怎能不讓他傷心?

    思到痛處,他卻也忍耐不得,看向想天,口大喝道:「好啊,刑天,我不去找你的晦氣,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如此卻好。

    你躲在浮雲島,我顧念清虛道人的面皮,還真拿你沒有辦法,可如今你自己送上了門來,卻也怪不得我。正好將你拿了,送上天庭,交於那昊天上帝,讓他明證典刑。」

    刑天聽得這話,冷笑道:「准提道人,我巫門與你有何仇恨,如此糾纏不休,難不成我巫門的人好欺負不成?如今又來多管閒事,你當這東土是你家後院不成?休要多言,手上見功夫吧,這東方,還輪不到你來支吾。」

    准提道人聽得這話,卻被氣的一陣怪叫,也不多說,手七寶妙樹一揚,便要獨鬥三修。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39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八章士別三日刮目看

    准提道人卻是恨上了這雨師、商羊、刑天三個,下手更不容情。更何況刑天手拿的可是盤古斧,若是將此寶奪了,西方教自此可和東方諸教並駕齊驅,分庭抗禮。這怎麼能不讓一直致力於宏揚西方教教義,光大西方教道統,將西方教傳播到四方的他心動?

    刑天也是一大把歲數的人了,如何能猜不到准提的心思?這普天之下,對他這把斧頭只有讚賞,卻沒有掠奪之心的,大概除了和盤古有著不清不楚關係的李隨雲外,能放過這等神兵的,卻是一個都沒有。畢竟這東西的威力太過恐怖,恐怖得足以讓聖人放下身份,前來搶奪。

    他不敢多猶豫,就連那盤古斧也不敢多猶豫,斧帶人,人帶斧,兩個互相配合,逕自衝向準提。

    那邊雨師和商羊也不示弱,這兩個各展神通,但見北方葵水之氣,鋪天蓋地,將天空都遮蔽了。水氣所過之處,盡為冰雪所籠罩,那幽幽白雲,也被凍結成一團團的冰體,帶著呼嘯落將下去。

    准提道人頭上現金花三朵,足下踏兩朵金蓮,任那洪水滔天,卻無所畏懼。他手七寶妙樹連刷三次,居然刷不落那盤古斧,他心也自吃驚。

    他第一刷下,盤古斧宛若未曾碰到一般,威力不減,依然凶霸,那凌厲的斧鋒,幾乎讓自己以為面對的是盤古大神一般,心生畏懼。

    第二刷下,那盤古斧只是微微動了動。卻也沒受到什麼損害,依然強橫,霸氣十足。這等本事,大概只有和自己同水平的聖人才辦得到,這讓他心。又多了一絲驚懼。

    第三刷下,那斧頭卻散發出七彩神光,雖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但自己也從七寶妙樹。感覺到了一股巨大地反震力量傳將上來,這也許就是當年那盤古大神遺留在其的力量。以一己之力,開天闢地,演化洪荒世界,這等神通,這等功德,確實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似這等功德,想來身隕。也稱得上榮耀吧!

    准提心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李隨雲要放棄這等神兵的原由,這等神兵,一旦認主,任你法力通天,也休想折服於他。況且李隨雲和巫門關係密切,手法寶又多,也不差這一件。所以才會放過這等神兵。

    饒是他神通廣大,心也老大畏懼,這東西太過神妙,自己若是要硬奪此寶,也並非奪不下,但吃虧卻是免不得的。弄不好還要見血。如此一來,也忒狼狽了點。若是激怒了李隨雲,怕是後患無窮,若是他真地耍起橫來,直接殺向那西方教,自己和受傷的接引如何抵擋?可若是不剷除刑天,那雨師和商羊也度化不得,這不由得讓他十分矛盾。

    正自此時,忽然間,腦後風聲響起,這讓他吃了一驚,急將七寶妙樹向後一刷,卻沒有刷動,只覺一股大力撞將過來,正撞在他腦後,登時將他撞得眼前一黑,踉踉蹌蹌的向前急衝幾步。

    這邊刑天已然收了盤古斧,向來人施禮,來人不是李隨雲,卻又是哪個?但見他側臥在一朵白雲之上,滿臉笑容,手把玩著一根青翠欲滴的竹杖,眼滿是戲弄之意,方才讓准提道人來了個小發昏地法寶,正是這根竹杖。

    准提道人見了李隨雲,臉色大變,饒是他涵養好,也不由得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正所謂舊恨未消,新仇又起。當日李隨雲傷其身體之事,他尚未忘記,今日又生出這許多事端來,讓他如何能善罷甘休?

    准提道人也不多言,口喝道:「既然你要出頭,將出真本事罷,我倒要看看,你有幾許神通,多大的本事。」說罷,手法寶一頓,便又衝將上去,沖李隨雲的腦袋就是一下。

    李隨雲側臥在雲團之上,他也沒有想到准提道人會來這一手,居然沒說什麼場面話,直接動起手來。饒是他不講規矩,也被對方這等舉動弄得呆了一呆。

    他終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是打仗的行家裡手,雖然對方出人預料,但他還不放在心上,急翻身,隨即來了一個觔斗,卻又跳上了另外一個雲朵,趁著這個機會,擺好了架勢。

    准提道人深恨李隨雲,出手更不容情,但見那七寶妙樹,舞動得殘影連天,將李隨雲籠罩其。

    這邊刑天見了這等威勢,也自吃驚,這准提道人的神通,比起當年,不知道要恐怖多少,看來這准提道人自從上次慘敗,卻又潛心苦修,所以才有今日之成就。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來得兇猛,卻是絲毫不懼,呵呵大笑道:「准提道兄,你這次回去,怕是吃了不小的苦,功夫倒比從前厲害了不少。你卻是何苦如此?修行只為長生樂,縱橫瀟灑塵世間。似你這般,卻仍脫不得那功名利祿,就修行一道而言,卻又本末倒置了。」

    說未了,但見一點綠意自七彩神光閃起,隨即擴散開來,頃刻間,將那七彩神光破得散將開來,隨即綠意大盛,反倒將那神光壓住。攻守之勢,轉眼便已逆轉。

    准提道人見李隨雲這般強勢,也自吃驚。就如李隨雲所說,他自浮雲島一戰之後,也不知道苦修了多少時日,端的是修為大進,所以才會進入東土之境。可誰曾想到,這李隨雲神通廣大,他地修為,似乎也比以前厲害了不少,這不能不讓他心驚。但如今勢成騎虎,若是就此罷手,卻也讓他感到沒有面。

    此念在心一閃即逝,他下手更不容情,卻又施展出一門神通來,這是他坐關三日,方才想出來克制李隨雲的法術。但見陰雷萬道,宛如暴雨一般,向李隨雲砸將過來。

    李隨雲眉頭輕皺,這等法術,便是普通的大聖。也奈何不得,他怎地會對自己施展出來?心驚疑不定,手頭卻也不慢,急施展神通。卻見頭上金花三朵,足下慶雲籠罩,那陰雷雖然威力十足,卻能奈他幾何?

    准提道人眼露冷笑,突然間將眼一閉。李隨雲見他這等動作,知道不好,急待防備,卻已經晚了一步。只覺得眼前白光一片。白茫茫地,急切間哪裡分得清東南西北?這卻是准提道人從李隨雲那裡取經,將那陰雷之,攙雜了幾顆沒有什麼殺傷力,卻最擅晃人眼目的閃光雷。

    李隨雲吃了暗虧,知道不好,身形急轉。施展那蛇行狸翻之術,在天空左躲右閃,頃刻間避開了對方的攻勢,待眼睛微微恢復,卻待起身。這動作微微延緩了他的速度,被准提趕上。照頭便是一下,將頭上地竹冠刷得落將下來,著實失了面皮。

    饒是如此,准提道人也暗自吃驚。原以為自己地計劃,至少可以讓對方吃個大虧,不想對方如此油滑,宛如抹了黃油的泥鰍一般,竟然避過了自己大部分攻擊。此人確實是自己的大敵,若有此人在,自己怕是一輩不得安生。

    准提心驚訝,李隨雲這邊也不痛快。終日打雁,卻被大掐了眼。任他千般機辯,萬般精明,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狡詐,也開始使用這等手段。不曾想自己一個疏忽,居然被對方佔了便宜,害得自己吃了大虧,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急忙定心神,卻又冷冷的看向準提,眼殺機頻閃,他也在琢磨,若自己在此處與准提瞭解了因果,卻又如何?若是一擊得手,隨即殺上西方。那西方教教主接引道人,被自己所傷,落了修為,便是如今,也未必能盡復舊觀。自己施展神通,剿滅了西方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此去了一個心腹之患。

    准提道人見李隨雲眼光華閃爍,心一動,已知其心意,不由得變了臉色,他知道李隨雲絕對幹得出這種事。像他這種無法無天地修士,便是鴻鈞老祖在此,若是他起了殺心,怕也敢動手吧。

    他心焦躁,卻又醒起一事,冷笑道:「清虛道人,你神通廣大,我確實不如,但你門下弟,怕沒有這等本事。方纔我見到了女媧娘娘,她似乎對那兩件先天靈寶很感興趣。

    這刑天和相柳一向形影不離,如今只見刑天,未見相柳,想來那傢伙跟著風伯和玄蜂去了。若是那般,想必相柳難逃毒手了。」

    李隨雲聽得這話,眉頭方欲皺起,卻又勉勵抑制,他冷冷地笑道:「我此來也曾算過,我門下雖有小損,卻無大礙,不會傷了性命。我理會他們做甚?女媧既然敢對我門下動手,我自然要與她理會,此乃我的家事,也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居然又跑到我東土來,此事卻是不小,需得好好理論。」

    准提聽得大怒,恨聲道:「我既證了那混元道果,天下哪裡不能去得?況且東土大地,聖人眾多,別人尚未說話,你逞什麼英雄?更何況若論及地域,你卻是海外一脈,這東土之地,許你來得,便不許我來?這卻是什麼道理。難不成你修為高深,便可以為所欲為不成?」

    李隨雲聽得這話,眼凶光一閃即逝,隨即大喝道:「你既然如此說,我倒要問你,方纔你欺我門下,難道不是任你為所欲為?你修為比他們高,所以方纔你能逞英雄,如今我修為比你高,自然可以為所欲為。拳頭大的說話,此卻是真理。你若不服,儘管上來,若是將我打敗,我自然無話。」

    說到這裡,李隨雲卻又搖頭輕笑道:「曾經有徒弟問我,若是塵世間那百姓求神,他該當如何?

    我言道,你若是受其香火,自然要為他們辦事。

    我那弟有問道,若是他又了難處,來求我,我有了難處,可來求師父,可師父若有了難處,卻又該求誰?」

    說到此處,李隨雲有意頓了一頓,看向準提,見他凝神傾聽,隨即大笑道:「我告訴他,凡事求人不如求己。這也是仙凡的區別。你技不如人,卻還以巧言支吾,如此一來,沒由來的壞了心境,落了修為。」

    准提道人聽了這話,面皮不由得臊得通紅,不過紅光一閃即逝,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他心竟似有一絲頓悟。他抬頭看向李隨雲,淡淡的道:「清虛道人,你說得卻好,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我與你相爭,如今在這東土,能依靠的,卻只有我自己。」

    李隨雲聽得這話,點頭笑道:「不錯,正是這個道理。如今你能依靠地,也只有你自己了。你屢次到我東方來生事,雖然你簽了封神榜,但此時也沒到封神大戰之時,我若與你理論,卻也沒什麼過錯。也莫要說什麼多餘的話,手上見功夫吧!」

    說罷,李隨雲一聲大喝,背後四道光華疾起,赫然是那四口寶劍,往來飛舞。他看向準提,冷喝道:「今日我也不用先天靈寶,只管與你比鬥神通,證個高下。省得你心不服,閒話少說,拿命來。」話音未落,那四口寶劍,穿插之射,帶起無數道光華,向準提道人身上四處要害射將過去。

    准提道人聽了李隨雲的話,心也怒,這人卻是光會耍嘴皮功夫。他那神眼的威力,未必不如先天靈寶,甚至還要勝過先天靈寶。有那等神通在手,對上自己,他便不用那先天靈寶,也可穩勝。如今倒顯得他有多麼公正。

    他見那四口寶劍一射其胸膛,一射其咽喉,一射其額頭,一射其小腹,端的凶狠,心微動,急施身外化身之法,但見法身一化二,二化四,四化無窮,轉眼間,變幻十四個准提道人。

    李隨雲見准提如此神通,心也驚,眼冷光一閃,四口寶劍突然變了方位,速度也快了不如,端的急如閃電,快似流星。只是幾個迴旋,直接將那些分身斬殺殆盡。

    准提道人也不得不現出真身,但身上袍,卻也多了幾個豁口,卻是被那寶劍刺的,若非他躲得快,怕是早就受了重傷,見了鮮血。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狼狽,眼精光一閃,他卻是下了狠心,此次既然抓住了這等機會,卻是留手不得,便是害不得他,也要壞其修為,最起碼三千年內,不能和自己為敵。心思慮既定,下手更不容情,一聲大喝,衝將上去,竹棒照頭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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