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26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40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九章一山還有一山高

    李隨雲怒氣衝天,要了結准提道人的性命,准提道人自然不甘示弱,急用七寶妙樹相迎,這兩個斗的卻是激烈。

    李隨雲雖然修為比准提來得要深,奈何對方的本事卻也不小,就如同一塊礁石,雖然最終會被海浪磨成沙礫,但卻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饒是如此,李隨雲的竹杖,也數次擊對方,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也落了對方的面皮。

    鬥得片刻,李隨雲心焦躁,卻又將出一般神通來,但見整個人都散將開來,融入天地之,隨即又凝聚到准提道人的身後,如此數次,也不出手,卻似故意戲弄准提一般,讓其摸不到頭腦。

    准提道人心也驚,自己依仗神通,和李隨雲相鬥,可如今卻好,居然把握不住對方的身形,這卻讓他如何相鬥?驚怒之下,他急駕雲頭,便要退回西方教去。到了西方教境內,卻是佔了地利的便宜,想來李隨雲也奈何他不得。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要跑,卻也怒從心起,他好容易將把握住這等機會,他如何肯放?這和從前不同,以前他一直隱藏實力,如今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那幾個聖人哪個不知,似這等一對一的機會,卻也難見。想到此處,他急聚合身形,追將上去,將手的竹杖,照對方後心就是一下。

    准提道人聽得身手風響,卻也吃了一驚,待要躲閃,哪裡來得及。後心上早著,只聽得撲的一聲,將他打了個觔斗,落下雲層去了。

    看官定然心疑惑,方才李隨雲手的竹杖打了准提道人好幾下。卻都安然無恙,可此時為什麼一下就將對方打傷?卻是因為準提道人在打鬥之即,凝神防備,便是了。也傷不到根本。如今要走,卻又放鬆了許多,料想李隨雲要出手,也是正面攔截。誰曾想他從後面趕將上來?李隨雲地雲速如此迅速,卻是出了准提的預料。

    李隨雲一擊得手,四口寶劍直接射將過去,只見四道寒光閃處,盡刺入准提的肌膚。直穿而過。准提道人竟然連躲都沒有躲,便被釘到了地上。

    如此輕易得手,連李隨雲都吃了一驚,他也沒有想到,四口寶劍會建功,若是准提道人這般不濟,他如何能和自己斗上這許多辰光?心微動。他急運玄功,要收回四口寶劍,一觀虛實。

    可誰曾想到,他百般催動法訣,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那寶劍確實震動了幾下。但卻不曾離開准提道人的**,准提道人宛如一塊巨大的磁鐵,將那四口寶劍,牢牢地吸住了。

    饒是李隨雲心機深沉,也變了臉色,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等古怪的神通,這等法術,卻也沒有什麼作用,那些聖人,又有幾個像自己這般,以飛劍傷人的?似通天手的四寶劍,卻是先天靈寶,若是破了肌肉,也沒有活命地機會。似這等神通,對付自己還好說,對付通天,又有什麼作用?

    正沉吟間,卻見准提道人爬將起來,看著身上的四口寶劍,微微冷笑,大手一揮,卻將四劍抄到手。傷口處也不流血,宛如沒事一般。

    李隨雲心驚疑不定,也沒有阻攔,待對方要將寶劍收入囊之即,他卻又變了臉色,一面捻訣收那寶劍,一面揮舞著兵器,衝將上去。

    准提道人突然反手將這四口寶劍祭將起來,卻見天空,神光四道,反向李隨雲射將過去。雖然准提道人對這寶劍也不甚熟悉,但這四口寶劍的威力,卻也不弱,若是了,少不得損壞肉身。

    李隨雲見對方反將自己的法寶施展過來,臉上不由得騰起一股青氣,他大袖一展,那袖陡然間變得巨大,直接一兜,將四口寶劍兜入其。

    准提道人也知道這四口寶劍奈何不得李隨雲,甫一出手,他轉身便走,速度端的快捷。

    李隨雲一聲大喝,竹杖如同暗器一般,復又打將出去,目標卻是准提道人的後心。但見一道綠影,滴溜溜的去了。

    准提眼角餘光瞥到後面綠意,急轉雲頭於千鈞一髮之即,避過了那竹杖,但如此一來,他的速度,卻也慢了下來,被李隨雲趕上。

    准提心也頗急噪,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證了混元地聖人,又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在西方,也倍受人尊崇,何曾受過這等苦難?居然讓人追得落荒而逃。

    方纔他以肌肉夾住寶劍,也不好受,卻是先拼著受傷,再以肌肉夾住這寶劍。這也是被逼無奈的舉動,可誰能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創造的機會,居然被對方如此輕易的破解了。他急噪之下,下手更不容情,奈何李隨雲修為卻是比他高深,讓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其實這也怪不得准提,他既證了混元,這普天之下,除了聖人能做他的對手,還有誰是他地對手?所以他也沒有搜集什麼太過強大的法寶,走的是高端路線,將目光盯在了了那些先天靈寶上。

    可先天靈寶少之有少,有名的也只有那十個,都已經名寶有主,而沒名的,則更為難求。磨蹭到今天,他除了七寶妙樹,再無一件拿得出手的寶貝,如今對上了李隨雲,端地是寶到用時方恨少。

    李隨雲也瞧出對方的窘境,下手愈發狠辣,他此時又把出那般神通,五個分身,與他真身一起出手,拿了般不一樣的兵器,乒乒乓乓的亂打。

    准提道人也不是不想施展出那丈金身,奈何這般神通,對李隨雲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如同那困在盒裡的斗魚。橫衝直撞,奮力衝殺,卻是想衝將出去。但周圍有李隨雲分身相逼迫,旁邊有李隨雲真身掣肘,他哪裡有機會脫將出去?

    鬥到酣處。李隨雲一聲大喝,將手的兵器一演,卻從身邊地百寶囊,取出了一件法寶。

    這件法寶。卻也有個名號,名為「星羅棋布」的便是,這卻是一副圍棋。乃是李隨雲以三百十一顆星辰凝煉為黑白棋而成,而那棋盤,乃是用一顆恆星煉成,這其,也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珍惜材料,端的是珍貴無比。

    李隨雲平日裡一直將此寶珍藏。誰也不知道他育這等好法寶,今天使將出來,卻是因為天魔塔受准提道人功德金光的影響,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否則,此寶還不知道要被他珍藏多久。

    他也不急,卻將出三枚棋,依著天、地、人三才地位置。暗暗祭起。

    准提正自捨生忘死的苦鬥,忽然見上方的李隨雲分身飛快的讓開,心一喜,也不管是不是圈套,直縱雲,向青霄上衝將上去。可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三顆棋,烏沉沉地也不起眼,轟然落將下來,正打在准提道人的天靈上。

    准提道人只覺得一股大力落將下來,端的沉重,更兼撞擊之下,卻讓他頭昏腦脹,如何駕得雲頭,直接落將下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額頭上卻又早早的鼓起了三個大包----這一下打得卻是不輕。

    李隨雲收了那三顆棋,甫到手,他卻也吃了一驚,方才一擊,這三顆棋,卻已磨損了少許----這可是星辰混合天才異寶煉就。這讓他不禁止讚歎道:「好硬的腦袋。」

    他更不遲疑,一聲大喝,隨手甩出了一百零八顆棋,布在准提道人周圍,將手一指,卻見那四周竟然起了萬道火焰,火光沖天,這卻是李隨雲要以魔火煉製准提。

    准提頭腦昏沉,正自苦痛,忽覺四周大變,烈火沖天,知道不好,待要起身,卻又一陣暈眩。他頭腦昏沉,心思卻是清楚,若要屠聖,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哪個聖人沒有點保命的絕招?雖然不是對手,看得風向不對,逃還是辦得到地,最多損耗些心血,費些修為罷了。

    如今李隨雲使的卻是毒計,這魔火太過恐怖,竟似要將這元神煉化,可見他已經下了決心,不將自己屠戮,勢不罷休。

    他見那魔火兇惡,心老大恐懼,勉力施展神通,卻見週身金光大盛,他盤膝而坐,凝神抵抗,卻又藉機恢復元氣。

    李隨雲借助棋,布下那天罡地煞大陣,以此調動周天火氣,要煉化准提。他也不急,但見金光雖盛,卻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消退。那金光正是准提道人的修為,沒損失一毫,他的修為便損了一分。不過若想將對方徹底煉化,也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時日。

    李隨雲也並非沒有屠聖的神通,天罰屠聖,卻也容易。但那等功夫,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天道求平衡,傷敵亦傷己,卻是聖人屠聖地真實寫照。身在局,有些時候,卻是少不得走些彎路。

    准提道人身在魔火之,他此時也已清醒過來,心的震駭卻是無以復加。對方以天罡地煞之陣困住了自己,若是平日,自己直接衝將出去,也就是了,奈何李隨雲在外面主持大陣,他修為既高,又豈能容自己從容破陣?內有魔火攻心,外有大敵堵截,他若想脫得身來,卻是難上加難。

    如此三天,准提道人與李隨雲相抗,卻損失了百十年的修為,這等修為,卻也不大,但准提道人卻分明感覺到,這魔火越來越盛,自己被煉化的修為,彷彿成了這魔火的燃料一般。若是再這樣拖延下去,過了七七四十日,這火焰不知道要兇惡到何等程度。到那時候,就是自己捨得一起,怕也脫身不得。早晚要被慢慢煉化。

    他抬眼看向李隨雲,卻見其容顏整肅,顯然在安心操縱大陣,微一猶豫,卻又大笑道:「清虛道人,你枉稱精明,你以我為對手可,在此虛耗辰光,卻不知便宜了別人,那女媧怕是正在一邊笑呢!」

    李隨雲聽得這話,也不做聲,依然如故,火焰也未曾稍動。

    接引見了,知道李隨雲心境堅實,非是以普通言語可動。他眼睛微動,卻又道:「清虛道人,你當年將河圖、洛書交與人族、巫門為鎮族之寶,卻不想害了兩族,女媧娘娘定是打了那兩件法寶的主意。待其修煉有成,我看你浮雲島門下弟如何!這女媧也證了混元地聖人,你能保證她不借你在此的機會,殺上你門?」

    李隨雲聽得這話,心微微一動,准提道人說得卻是不錯,那女媧娘娘雖然有大功德於世人,也不似理會紅塵之事之人,但她的性,卻是太過剛烈,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冒犯。

    自己浮雲島一脈,與其餘諸教主張相左,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冒犯到她。自己雖然不懼,但若那些聖人真不要面皮,一個個聯合起來,自己門下又該如何抵擋?

    李隨雲這邊思量,那邊火焰也開始了變動,那火隨人心,李隨雲心境波動,火焰也保不得自身的平穩,原本嚴密的火焰,此時卻多了絲破綻。

    准提道人等的便是這一刻,他更不遲疑,將牙一咬,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到地上,卻成一個符祿,只見金光一閃,卻又轟然炸響,巨大的爆炸掀起的衝擊波,向四面八方射將過去。李隨雲佈置的大陣,卻也被沖得七零八落,不復舊觀。

    李隨雲初見准提施展法術,也自心驚,待要阻止,卻又哪裡來得及,匆忙間急現出混沌鐘,護衛自身,但覺氣浪端的兇猛,周圍的山石盡皆留下了風痕,這等威力,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被刮為齏粉了。

    風消雲散,李隨雲將手一伸,卻將那些棋收將起來,准提這手卻也狠毒,那星辰凝煉的法寶,卻又破損了好些,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若要修煉完好,也需費些時日。

    他壓根沒有理會准提道人,他心裡明白,對方施展出這等大陣仗來,造了這等聲勢,又怎能不趁此機會離開?不過這一次,准提道人施展這等神通,卻是於己大損。

    他消耗心血,破碎天罡地煞之陣,想來十層功夫,已去了一、兩層,便是三層,也有可能。如此一來,在幾千年之內,西方教再無和東土平起平坐的實力,也算去了他一塊心病。

    心思量已定,他卻又起得身來,暗自盤算一番。他知道准提的話不是無的放失,以女媧娘娘剛烈的性,又怎麼會任由別人耍橫,當天下主角,而她只當一個配角?

    李隨雲不是大方的人,他可不想再多一個敵人,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計劃的存在,微一沉吟,他喚了一尊黃巾力士,讓其前去打探消息,自己直衝人、巫戰場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18:41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十章血染黃沙白骨橫

    涿鹿已經平靜下來了,三天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再激烈的戰鬥,也會結束。

    蚩尤戰敗了,敗得相當的慘。他的部隊和手下,被天庭和人族的聯軍殺得星落雲散。這一戰,已經耗盡了巫門最後的元氣,巫門便是有心東山再起,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了。巫門或許不會滅亡,但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和人族、妖族、道門分庭抗禮的實力。

    什麼叫屍橫遍野,什麼叫血染黃沙?眼前的一切,已經做了最好的詮釋。白骨纍纍,血肉橫飛。一些食肉的野獸,或是貪婪的巨鳥,正在瘋狂的啄食著已經散發出異味的血肉。

    李隨雲感到自己的心在收縮,甚至有一種痛苦的感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人族的實力已經受到了致命的損害,兩虎相爭,一死一傷,從此,人族再無頂天立地之高手。

    想到此處,他怒從心起,將手一翻,此處卻是來了一場地震,那些屍體,連同那些吞食血肉的猛獸飛禽,盡被捲將進去,掩蓋其。

    李隨雲將屍體掩埋之後,尤嫌不夠,卻又施展移山倒海的神通,將一座小山移將過來,隨即大手一揮,這山宛如被刀削過一般,平滑如鏡。他背後倚天之劍倏然出鞘,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操控一般,但見石屑紛飛,不過片刻,那山上已經多了幾個大字,卻是----人、巫同室操戈戰死將士埋骨之所,末尾還有一行小字。浮雲之島清虛道人立,以戒後人。

    做完這一切,他大袖一揮,便要奔那黎族老巢而去,方欲起步。卻又改變了主意,他大袖一揮,直入雲霄,逕奔媧皇宮而去。他也想好了。既然對手有膽量找自己手下的麻煩,他卻要還以顏色。小弟被人收拾了,老大再不出頭,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女媧的宮殿和別人地不同,裝飾的古色古香,宏大而不奢靡,堂皇而不富貴,高雅而不庸俗。果有真仙之姿態,帝王之氣派。

    門口兩個童正在閒談嬉戲,見了李隨雲,也吃了一驚,他們也曾聽過此人的惡名,知道他的相貌,雖然如此。心卻也不敢太過確定。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這才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長來此何干,敢問道長名號,我也好進去稟報。」

    李隨雲見童恭敬,也自笑道:「我特來尋訪女媧娘娘,她可在宮?」

    左手邊的童聽了。立即道:「娘娘外……」

    話音未落,右邊的童卻又截口道:「娘娘正自坐關,不見外人,不知道道長有什麼事情,我可待為轉達。」

    李隨雲見兩個童眼神閃爍,如何猜不透其的貓膩?他早派一個力士前去探聽虛實,早把消息報了回來,也知道相柳吃了大虧,女媧十有**,上那天庭去了。他如今詢問,不過是確定一下罷了。想通了此節,他不由得嘿嘿冷笑,看向兩個童地眼神,也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那兩個童見李隨雲這般,心也驚,左邊的童已經被嚇得白了臉,有點畏縮,右邊的那個膽大點,兀自不肯倒了旗槍,咬著牙,壯著膽道:「道長,你卻該如何稱呼?」

    李隨雲讚賞的看了一眼這童,微微點頭,心不由得起了愛才之念,也暗讚歎女媧娘娘調教門下的手段,在自己這等惡人面前,尚能不倒了旗槍,也是不易。他也不多說,手一抖,一點銀光,射入兩個童泥丸宮內,封閉了他們的神識,隨即大手一揮,那宮殿大門,無風自開,他大搖大擺的走將進去。

    守護宮殿地,也有幾個大妖,幾個神獸,還有不少的仙娥綵女,土地仙童,見了大門洞開,卻以為女媧娘娘回來了,立刻趕將過來,可不曾想到,來得卻是一個凶神。

    李隨雲最欣賞一句話,卻是「狹巷短兵相接處,殺人如草不聞聲」。他頗欣賞其的豪邁之氣,尤其是殺人如草不聞聲這句。他見得眾人上前,不由得呵呵一笑,背後青虹劍出鞘,正落入手。他隨手挽了一個劍花,迎面就是一劍,直接將一個童砍到在地。

    那些童僕見李隨雲來得如此凶悍,莫不變色,那幾個大妖、神獸,一個個掣出兵器,便要和李隨雲廝殺。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也不懼怕,寶劍揮舞處,手下竟無一合之將。他一路殺來,端的是見人就殺,一個不留。一路走來,腳下鮮血流淌,將這仙境,變成了修羅屠場。

    他更有一般狠毒之處,所殺之人,盡數滅魂取丹,又將宮至寶,一個個盡數收取。殺到最後,除了門前那兩個童,卻只剩下一個童男,一個童女。

    他看向兩人,眼凶光卻盛,隨即收了寶劍,看向兩個驚恐得抱做一團的晚輩,寒聲吩咐道:「你們兩個,告訴女媧,門前的兩個童,我帶走了。若有什麼事情,便來浮雲之島與我分教。」

    說罷,他又喝道:「你等速速離去,我卻要在此興土木之功。」說罷,也不理會兩個孩,逕自走將出去。那童男、童女也不敢多說,跟在後面,匆匆而出。

    李隨雲方才出了宮門,眼凶光一閃,隨即大喝一聲,將手一推,但見一股大力湧來,那宮殿頃刻間崩塌。原本華麗的媧皇宮,已變成了一堆廢墟。將那不知道多少年月,費了多少人力才興建地宮殿,毀於一旦。

    做完這一切,李隨雲卻是瞥了一眼嚇成一團的童男童女,眼兇惡之氣一閃即逝,隨即抓起那兩個童。駕上雲團,奔東方而走,也不知道向何處去了。

    那童男、童女對視了一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依然畏懼。過了好一會。卻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相擁一起,放聲大哭,他們卻是被嚇得過了勁。此時方才緩和過來,知道自己總算逃得性命。

    李隨雲毀了媧皇宮,隨即向炎部落而去。他心清楚得緊,那河圖、洛書都是難得之物,他也不願意將這幾件法寶白白交於女媧娘娘。他也有他的算計,女媧既然要得這兩件法寶,定然要先尋巫門地晦氣。他也不需理會對方,只消先取了炎帝手的法寶。然後守株待兔,那女媧自然會來尋他。

    他也是膽大包天之輩,雲路又快,不過片刻,直接到了炎帝地處所。卻見炎族厲兵秣馬,整備兵戈。又有數百精銳,往來巡視不提。

    李隨雲見了這等情況。心微動,知道炎帝卻是為了防備公孫軒轅,他眼露出了一絲笑意,卻又有了一個打算。把門的小卒卻也知道對方的身份,見了李隨雲,急入內稟報。

    神農氏親出大寨。迎接李隨雲入內。入得帳篷,分賓主而坐,神農氏不敢居於上位,故將李隨雲讓於主位,自己坐於側手,神態頗為恭敬。

    李隨雲知其心意,微一沉吟,隨即笑道:「如今軒轅氏實力大張,又被天庭封為黃帝,地位與你相平,現在又兵敗蚩尤,實力大張,久後必為你禍。」

    炎帝聽得這話,急起身跪倒在地,聲音悲切:「真人所言不錯,那公孫軒轅卻是強橫無比,為人端地可惡。我的女兒精衛,卻是十有**為他所害。我和那天庭也沒有什麼瓜葛,自然不為天庭所喜。如今情勢危機,我族隨時可能被對方吞併,還請真人為我做主,救我炎族於水火之。」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變了臉色,微微沉吟不語,心暗自盤算,過了片刻,卻才道:「此言卻是錯了。我雖然幫得了你一時,卻幫不得你一世。我此時便是保得住你人族族長之位,又有什麼用?那軒轅氏畢竟得了天庭的支持,實力來得著實強橫,早晚都要取代於你。你的後繼之人,難道比他更厲害嗎?況且我有心相助,也沒有出手地理由。」

    炎帝聽得這話,心微動,沉吟良久,方才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如此猖狂,他害了我的女兒,又要奪人族之位,人族要落於他的手,早晚才成為天庭的附庸,再無往日之強橫……」

    李隨雲聽了這話,搖頭輕笑道:「現在你能保證人族不成為天庭的附庸嗎?貌似現在人族已無昔日之強橫,淪為附庸,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話音未落,炎帝卻拜倒於地,大聲道:「還請真人救我等於水火,從此以後,我族願世代供奉真人,歲歲納供,代代甘為附庸。」

    李隨雲聽得這話,眼卻是一亮。他也不再言語,心好生盤算。如此一來,他得了人族一半的實力,若是從挑選有才之人,未嘗不能壯大自身,如此一來,浮雲一脈,卻也當為諸教之手。門下既然強橫,日後終可扭轉大局,歷史將由自己書

    想通此節,他點頭笑道:「既然你欲臣服於我,我卻有理由出手,從今以後,炎部落既為浮雲島之臣屬,他人若犯你,便是犯我浮雲之島。」

    炎帝心思微動,卻又道:「真人,我既為人皇,掌管人族大權柄,至今尚未退位,我族臣服,則全族臣服,豈光炎帝一族?」

    李隨雲眉頭一皺,心暗驚:這神農氏雖然沒有太大的本領,但心思卻也了得。他卻打定了主意,不讓黃帝掌握人族,同時要壞天庭地如意算盤。如此一來,自己若是答應將人族收為附庸,卻是落入了他的計算。不過炎帝顯然很有心計,他這個餡餅實在太大了點,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炎帝見李隨雲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也跟著露出了笑容。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壓制黃帝多久,但他知道一件事,那便是自己最起碼眼下不會被軒轅氏所取代。只要自己執掌一天人族權柄,就有機會讓他萬劫不復。

    炎帝既然和李隨雲聯合,隨即吩咐下去,族之人盡數稱頌浮雲島清虛真人,門上幾面旗幟,也掛上浮雲島之名號。隨即又派人騎異獸,直奔各地,通知所屬各大部落。

    李隨雲見神農氏如此作為,心也喜,料想那老、元始不會強奪。心思量既定,他卻也不急,只是在這裡飲水用餐,卻也不肯多言。

    炎帝乃是精明剔透的人物,不過片刻,就已經起了心思,他先告了個罪,出去片刻,卻取一物過來,此物卻用紅綢包裹,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

    李隨雲見了這件東西,眼睛卻是微微一亮,顯然極又感觸。他卻又喝了杯水,以平復內心,淡淡的看著炎帝如何打算。

    炎帝看向李隨雲,恭敬的道:「真人,此物乃是當年你和女媧娘娘賜予我族的鎮族之寶,正是那河圖,如今我族既然歸順於真人,此物卻也無用,我特取將出來,交於真人,還請真人不嫌我族鄙薄,還望真人笑納。」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識趣,也不多說,起身離席,走上前去,將那紅綢掀開,但見一圖,端放其上。正是那河圖。李隨雲端詳良久,終是長歎一聲,感慨頗深,過了好一會,方才歎息道:「此寶當人群聖相爭,也不知道壞了多少生靈的目地,既然卻又落於我手,由此可見,天道循環,豈是人力可能相測?」

    說罷,李隨雲卻又輕輕撫摩此圖,感慨極深。他隨即吩咐道:「我著你們打探黃帝部落,如今卻又有何消息?」

    炎帝微一沉吟,低聲道:「蚩尤部落抵擋不住,卻是連戰連敗,如今已潰退至巢穴,門下修士,卻是星落雲散,各奔東西,巫門卻是逃不了衰落的結局。」

    李隨雲微微點頭,眼卻是一寒,隨即道:「既然如此,你可派人聯絡蚩尤,便說我在此間,讓他將鎮門之寶交將出來,免得便宜了女媧。」

    炎帝聽了,眉頭一皺,低聲道:「真人,所是如此說,那蚩尤肯答應嗎?」

    李隨雲冷笑道:「他答不答應都無所謂,我只不過讓他知道,女媧卻是打那先天靈寶的主意。他自然知道怎麼處置。我有一物,你可讓那人交與蚩尤,卻有別的用處。」炎帝聽得這話,心下凜然,這李隨雲卻也來得狠毒,他既不想和女媧相鬥,卻又要壞女媧的好事,這等心計,拖染不復那聖人之名,自己日後臣服於他,卻要倍加小心,莫要被他賣了,卻還不知。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10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十一章九黎衰亡軒轅恨

    公孫軒轅可謂意氣風發,他在天庭的協助下,卻是大破巫門,斬首近萬,可以說一戰功成,隨後追亡逐北,殺得黎一族,流血漂櫓,傷亡無數。他隨即整備兵戈,直殺入蚩尤的巢穴,使其不能聚攏兵馬,有反撲的機會。

    蚩尤連遭敗績,眾兄弟非死即逃,剩下的幾個,也個個帶傷,手下更是四散離去,當真是樹倒猢猻散。他心憂慮,於帳悶悶不樂。正苦思間,卻有一人,來報說炎帝密使求見。他不知其用意,便命帶入。

    那使者入得帳來,卻將李隨雲原話複述。言罷,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靜靜的旁觀,等待蚩尤的答覆。

    蚩尤聽了使者的話,卻又沉吟不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那洛書既然為我巫門鎮門之寶,卻不能在我手失去。如今我族雖然敗落,但也不至於落到全門盡滅的下場。所以卻讓你白跑一趟,還請回去,如此回報清虛真人。」

    那使者聽了這話,臉色微變,隨即道:「大人,你修為卻高,但雙拳難敵四手,那天庭兵力眾多,便是渣,怕也能撐破你的肚皮。更何況天庭有鴻鈞老祖,女媧娘娘等聖人做後盾,你修為如此高,怕也比不得對方吧!」

    蚩尤聽得著話,心微微一動,隨即道:「這等言語,卻是誰說的?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使者聞他如此說,隨即點頭道:「我乃炎帝近臣,自然可以知道不少的事。我曾聽他們如此說。方才卻是複述他們地話。」

    蚩尤沉吟不語,過了片刻,方才道:「我巫門素有一句話,有戰死的大巫,沒有屈服的大巫。我既為大巫,自然不可如此輕易放棄,莫言我巫門尚有一線希望,便是沒有希望。我也要搏上一搏。你不必再多言,只消回復清虛真人便是。況且我巫門弟遍佈各族,即使我身隕,也不至於滅亡,最多不掌權柄罷了。」

    使者聽得蚩猶如此說,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心,存了死志,隨即取出靈符一塊。交與對方道:「此物乃我臨行前,清虛真人親自交與我的。他囑咐我道,若是你不肯交出那洛書,便將此物與你。你與軒轅氏交戰之即,卻將此物點燃,和水服下。若是事有不諧,可保你魂魄不散。日後卻還有出頭之日。」

    蚩尤聞得對方如此說。便接將過來,用手一捻,又看了一看,隨即收入懷,對那使者道:「你回去對清虛真人言道,我感其大恩。」

    使者見其心意甚決。黯然無語,施了一禮,隨即起身出帳而去。

    蚩尤之弟見了,心極為疑惑,看向他道:「兄長何故拒絕來人,若是我等與清虛真人交好,情勢危機之時,卻可投奔浮雲之島,總比被軒轅小兒害了要好。」

    蚩尤冷聲道:「當日我只道浮雲島已不復昔日之威勢,清虛真人不過而而,卻就拒絕了他的好意,又好生折辱相柳,如今我勢微情急,卻要托庇於他,如此一來,讓我顏面何存?」

    蚩尤地兄弟聽得這話,變色道:「有道是留得青山在此,不怕每喲柴燒。兄長何必為了一時意氣之爭,而壞了自己的性命?需知兄長為巫門之首腦,兄長在,則巫門興盛還有希望,若是兄長敗,則巫門永無出頭之日,還請兄長三思。」

    蚩尤聽罷搖頭歎息道:「巫門之尊嚴,不該因我而毀。況且若我身隕,無論是軒轅一族,還是天庭,都會對我門放鬆警惕,你等卻需潛心修煉,以待時機,重振我巫門之風光。」

    帳眾人聽蚩猶如此說,莫不變色,盡皆流泣。

    第二日,黃帝引大軍直殺將過來,逕沖其陣,但見人族兵馬鋪天蓋地,宛如蝗蟲般相似。

    黃帝盡驅新降之人為前導,這些人儘是先前依附於黎的小部落,雖然單個稱不上強大,但聚沙成塔,因其數量眾多,集一處,卻也來得恐怖。

    這些人裝備奇差無比,僅著獸皮,手的兵器,也每有多少鐵器,多是石製地兵器,還有不少木頭打造的武器,少數人拿了些青銅兵器,卻還是當年蚩尤資助他們的。

    這些部族對抗軒轅氏的時候,卻又畏敵如虎,如今投靠對方,反倒勇猛起來,一個個哇哇怪叫,宛如發情的猛獸一般,紅著眼睛向前衝鋒。

    黎不過高居於木樓之上,盡以弓箭、標槍還擊,又以巨石、滾木相迎,這東西作為防守厲器,端的好用,著實殺了不少進攻的敵人。奈何這些敵人卻是窩裡橫的主,居然混不畏死,一個個吼叫著發起衝鋒。

    蚩尤見了,暗自惱恨,對左右道:「你們看看,這便是窩裡橫地主。當日他們對抗軒轅一族,若有一半凶狠之氣,戰局怕也會改寫。」

    巫門參存諸人,心甚怒,隨即施展法術,狠命轟擊。那邊黃帝手下也不示弱,在風後的指揮下,開始了反擊。

    聯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實力比之當初,不知道壯大了多少倍,他們也自凶悍,踩著同伴的屍體,卻又衝將上來,翻牆而過,和黎族原本就不多的壯丁戰到一處。這是一場屠殺,**裸的屠殺。凡是寨內的生靈,都逃不了死亡的命運。

    黎族地戰士雖然英勇,但他們的敵人實在太強悍了點,雖然單兵實力並不強橫,但卻勝在人多。他們徹底壓制住了黎族的反撲。當最後一個黎族戰士倒下後,原本喧囂的戰場一下冷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站在高台上地蚩尤。

    蚩尤一身烏沉沉地鎧甲,上面帶著暗紅和猩紅的色彩。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他手握著一口大刀,原本青銅色的刀身,如今已變成了暗紅色,這是被鮮血染紅的。蚩尤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才有這等凶霸之氣。

    此時地他雖然虎落平陽。但他昔日的凶名尚在,況且百足之蟲,至死不僵,這些看似瘋狂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不是蚩尤的對手,誰先上去,誰先送命。在命令和性命面前,他們顯然選擇了後者。

    看著畏縮不前地手下,黃帝也沒有過於逼迫他們,只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慢慢走上前去。

    蚩尤見了黃帝,眼恨意一閃而逝。隨即變了臉色,大喝道:「公孫小兒,你做的好事情,如今你可敢和我一決高下?」

    黃帝聽罷,搖頭笑道:「蚩尤,你落到如今這等地步,尚自支吾不休?我如今雄兵十萬。良將千員,將你圍困於此,你如今,卻是籠之鳥,釜之魚,也沒有什麼逃生之路。我何苦與你一般見識,逞那匹夫之勇?蚩尤,你難道我像你這般愚蠢不成?」

    蚩尤聽了這話,臉色又變道:「公孫小兒,你既然不敢和我交戰,我也不強求,你只管讓這些人來送死罷。」

    黃帝收斂了笑容,淡淡的道:「且莫忙著交戰,我有一事不明,卻要問你。」

    蚩尤眉頭一皺,隨即大笑道:「你莫不是要問那洛書的下落吧!」

    黃帝點頭道:「你卻聰明的緊。河圖乃我人族鎮族之寶,這洛書卻為你巫門之寶,這兩件寶貝,正是一對,如今你巫門衰落,也掌不得此寶,還是交將出來罷。看此寶面上,我不與你巫門小輩為難。」

    蚩尤聞得此言,忍不住仰天大笑,語氣極其不屑。直笑得黃帝怒從心起。他也不理黃帝呵斥,過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看向其道:「公孫小兒,你尚打我那先天靈寶的主意?你怕是要取了那寶貝,與炎帝分庭抗禮吧,又或是將那寶貝取了,與那天庭的大神送人情,讓他們支持你?」

    黃帝聽得這話,也不動怒,只是冷冷地看著蚩尤道:「多說無益,你速言那法寶所在何處,我自然放過你門下弟。」

    蚩尤的臉冷了下了,他重重的唾了一口,隨即恨聲道:「公孫軒轅,你看我可是那種可以威脅之人?更何況那等靈寶,讓你拿去做人情,豈不是明珠暗投?更關鍵的是,神農氏雖然德性漸虧,卻無大過,我若將那寶貝與你,豈不是刀兵又起?你難道真的要耗盡人族最後一滴血嗎?」

    黃帝冷笑道:「夏蟲怎可語冰?況且你黎一族,巫門上下,莫不驕橫自大,如今你族衰落了,卻說這話,不是太晚了點嗎?]我滅了你,卻是上順天意,下應民心。

    若論取代神農氏,那卻也不是此時可以預料的。他既然德行漸虧,確又有什麼資格擔任人族之首腦?若是天要亡他,無也無法。人族若是沒有一個強力的主宰,又豈能阻止刀兵?」

    蚩尤聞得對方如此說,心怒意更盛,但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在理,最起碼神農氏說不出這樣地話,做不出這樣的事。雖然如此,但若讓他束手歸降,他卻不肯甘心。他見手大刀一橫,大喝道:「多說無益,若想取我性命,便來吧。」說罷,他跳將手來,大刀橫舞,帶起一團團暗紅的刀影。

    他來得果然兇猛,如同一頭猛虎一般,刀光起處,聯軍肢體橫飛。內臟滑落於地,血肉翻捲,這等場景,宛如修羅地獄一般。

    幾個修士見不是頭,急將出自身的法寶兵器,護住週身要害,發聲喊,衝將上去,將蚩尤捆在垓心,往來攻打。雙方兵器帶起的氣流,將周圍包圍的士兵卷翻了好些,有那倒霉地,直接被罡風捲成了肉沫,連骨頭都絞得碎了。

    蚩猶如此強橫,卻是大出那些修士的意料。他們原以為蚩尤連戰了數場,又沒有時間休息,氣力必虧,神通必減。如今一擁而上,定能奪個頭功。可誰曾想到,對方非但沒有一絲疲敝,比起開戰之初,還要猛上幾分。

    有那倒霉的修士,卻是躲閃不及,被蚩尤連劈了好幾個,當真如切西瓜一般,連腦袋帶身,整個劈做兩半,連腰肢骨都劈得斷了。

    黃帝遠遠站定,指揮各路軍馬相戰,蚩尤身前之人,儘是各路天兵,與其相鬥高手,也有不少的天仙。如今血雨紛飛,蚩尤反倒大佔上風,這倒讓他心生懼意。他看了一眼風後,苦笑道:「此事卻是不易,誰曾想到蚩猶如此凶霸?若僅我一族之力,如何能降伏他?」

    風後點頭道:「陛下說得不錯,蚩尤果然不愧上古凶神,這等神通,端的了得。可若不降伏他,那洛書的下落,卻不好查探。誠為可慮。」

    黃帝見風後如此說,心也自焦躁,他也不遲疑,卻又抓紮起來,提了軒轅劍出戰。蚩尤手兵器只是凡兵,雖然鋒利無比,殺了許多人,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已修出凶魂,但依然脫不了凡鐵的身份。如何能架得住那軒轅劍,不過幾個回合,他便落入了下風。

    又鬥了許久,蚩尤卻經不得黃帝正面相迎,眾神左右攻打,更兼黃帝把出女媧秘授之神通,威勢更盛。他終顯疲態,招法漸亂,抵不得黃帝的攻勢,一個疏忽間,卻被一個天神打在了後背,饒是他將巫門神通修得通玄,也感到一陣徹骨的疼痛。

    微一遲疑間,卻又挨了十幾下,被打得頭昏腦脹,立足不住,被眾神一擁而上,撲倒在地,卻又欲鉤琵琶骨,奈何肌膚堅硬,傷不得,便使鐵夾夾上,使其不能變化。

    黃帝大勝,他也心焦,隨即詢問蚩尤那先天靈寶的下落,奈何蚩尤脾氣甚為剛烈,隨你怎麼說,我只是不言,將黃帝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計可施。

    風後見蚩猶如此,便命人施刑,奈何這蚩尤將巫門玄功煉得精熟,任你刀砍斧剁,油炸火燒,他只是不語,莫想上得他分毫,更不要說的鞭打鐵烙,這等刑法,對他來說,卻和那輕風拂面,沒有什麼分別。

    被逼到這等地步,這黃帝也怒將起來,隨即遣人將其梟首,將首級送上天庭請功,可誰曾想到,任那法寶眾多,最多只將這蚩尤打個大發昏,竟然不能傷其性命。更有一般驚人之處,原本可屠大巫的軒轅劍,竟也傷不得他分毫。如此三日,竟然殺不得他。

    見這等情況,黃帝心愈發焦躁,又恐天庭的大神焦躁,沉吟良久,隨即派人裹了蚩尤,直入天庭,再做打算。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16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二章媧皇一怒怨衝霄

    女媧並不知道她的宮殿已經被人毀了,她正在天庭之,等候黃帝的答覆。她此次出山,不惜得罪李隨雲,一方面固然因為對方在四聖相爭吃了虧,怕是一時半會難復舊觀,另一方面,她卻是對那兩件法寶志在必得。

    她的舉動卻是警告那些對這法寶有雜念的人----我對這法寶有心思,你們若是自認比清虛道人還強,儘管來就是了。我連清虛道人都敢招惹,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為了卻是敲山震虎。

    黃帝終於來了,是在幾個天兵的帶領下趕來的。他的模樣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他的衣衫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滿臉風塵之色,看得出來,他從戰場上一下來,就趕了過來。

    女媧見對方如此打扮,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億萬年的歲月,早把她淳樸的性磨練得玲瓏剔透,早就成了人精,她如何不知道對方的打算?

    這黃帝這般打扮,卻顯得他將女媧的吩咐放在了心上,也不管多難,事情一旦辦好,卻又直接過來稟報。

    那黃帝見了女媧,卻又推金山,倒玉柱,轟然跪道,口道:「人族軒轅氏拜見娘娘,娘娘萬壽無疆。」

    女媧娘娘聽得這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微微點頭,向旁邊的昊天帝道:「這人族卻是喜歡搞這等事,當真好笑的緊。昊天上帝在一旁陪著笑臉,他見女媧娘娘極其歡娛,肚裡面暗笑。這女媧娘娘表面上說這軒轅會說話。實際上,心卻是特別喜歡這等言語。他笑道:「娘娘說得是,這人族別的本事不成,若說到這等事,卻是擅長不過。他們也沒有別的能耐,卻只好博娘娘一笑。」

    女媧微微點頭,隨即看向黃帝,點頭道:「你既然來此。想必我吩咐地事情,已經辦得好了。你辦得不錯,昊天的眼光卻也沒錯,你果然有當那人族族長的資質。那神農氏執掌人皇之位,已經太久了些,卻也該挪挪位置,為後輩讓讓位置了。」她卻是先將獎賞說了出來。

    昊天聽得女媧如此說,也在一旁笑道:「娘娘謬讚了。」他隨即向軒轅道:「你做得卻是好。我也深有榮焉。」

    黃帝聽得這兩個大大神如此說,卻又臊得面皮通紅,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昊天帝瞧科,隨即道:「怎麼,莫非這事有什麼變故,你且起來說話。」

    女媧也從驚喜清醒了過來,他見黃帝如此窘跑。卻也變了臉色,沉吟不語。微微思量,卻道:「怎麼,那東西未曾取到不成?究竟是何緣故,你慢慢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帝苦笑連連。將事情述說一邊,末了,卻又道:「那蚩尤口端的緊。我想盡了辦法,卻也翹不開他的嘴。也不知道他將那件法寶藏到了何處。他更有一般強橫之處,任我等刀砍斧削,鞭打鐵烙,莫想傷其分毫。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讓他吐露實情。」

    女媧娘娘臉色大變,隨即喝道:「他既然擅長熬刑,你便將他帶將過來,我倒要看他有什麼本事。」

    昊天帝聽了這話,也笑道:「那蚩尤也不見得有什麼本事,他卻是那死鴨,全身上下,只有嘴硬。娘娘若肯出手,不愁他不說。」隨即吩咐手下,將蚩尤壓將上來。

    蚩尤也自強橫,週身盡被鐵鏈綁縛,又用尺許長地鐵鉤,牢牢的抓在琵琶骨上,雖然刺不破他的肌肉,但也抓得牢。女媧娘娘眼尖,遠遠的看到那鐵鏈上,密密麻麻地貼著各式靈符,儘是些泰山符,制靈符,儘是些負面之符,顯然畏懼蚩尤的力量,所以才有如此動作。

    女媧心不悅,隨即一聲低喝,素手一揮,便將蚩尤週身靈符,盡數震得碎了。她看向對方,見對方依然桀驁不遜,眼寒意更盛,隨即呵斥道:「蚩尤,你落到了今天這等地步,尚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以一己之力對抗上天嗎?」

    蚩尤聽得這話,卻是虎老雄心尤在,雖然落到這般田地,尚自不肯倒了旗槍,狠狠的唾了一口,重重的道:「女媧,你要見我,無非是想問我那洛書的下落。我勸你便死了這條心罷,你可曾見過,我巫門有投降的大巫不成?」

    女媧冷笑道:「雖然自你以前,未曾有屈服的大巫,但不代表自你起,沒有屈服的大巫。你自視卻高,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地手段,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蚩尤呵呵大笑,卻是絲毫不懼,看向女媧,眼寒光閃爍,他大聲道:「你要洛書,無非是為了對抗鴻鈞門下四大聖人罷了。想不到你也不甘寂寞。只不過當日害我巫門之祖之事,你卻也有分,你難道還奢望我將那法寶的藏匿之處告訴你,然後讓你當天下之主角不成?」

    女媧聽得這話,怒從心起,冷冷的看著蚩尤,隨即喝道:「你莫要逞英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如此蠻橫。」說未了,玉指一點,卻見一點寒光射將過去,正落入蚩尤的肌膚上,那東西宛如一滴冷水,又似是油料,居然滲透進去。

    蚩尤吃了一驚,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他知道,那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正自驚訝間,卻覺得那冰涼的氣息,直衝自己頭顱而去。

    正自驚恐間,忽然他的心一股熱氣衝將過來,直接將那股寒氣逼得退了回去,那寒氣似乎不甘心失敗,有心反攻,卻被那熱氣壓制得死死地,卻是有力施展不出。又過得片刻,卻被逼得透出了體外。復又化為寒光,射向女媧。

    女媧見了,也吃了一驚,隨即收了那道寒光,臉色卻又變了。她看向蚩尤。沉聲道:「想不到你卻有這等神通,不過這等本事,在爭鬥的時候,卻也沒有什麼用處。我本想折磨你一番。不愁你不開口,如今看來,卻是我打錯了算盤,既然如此,我卻用那煉魂之法,直接從你靈魂拷問,我就不信你不開

    昊天聽得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心卻在滴血,他知道,女媧對那洛書卻是志在必得,否則不會施展出這等有傷天和地法術。他不知道自己和女媧站在一起,是對是錯,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走向何方。

    女媧冷冷的看著蚩尤。卻又走下主位,靠將過去,食指猛的點蚩尤的額頭,可她方欲動手,卻又變了臉色,猛地退後一步。一臉狐疑地看著蚩尤,沉吟良久,卻又喝道:「你這是什麼神通?」

    話音未落,她卻又低頭沉思,喃喃自語:「不對,這法術古怪,不似巫門正道,也不似巫門分支,卻有浮雲島的影,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浮雲島會有這等旁門左道之術。不過這等強橫,居然將魂魄和**連在一起,這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說到此處,她卻又變了臉色,猛的抓住蚩尤的脖,厲聲喝道:「你見過清虛道人是不是?他也出了浮雲島是不是?他還對你說了什麼,你快說!」

    蚩尤看著滿面殺氣地女媧,心也驚,微一猶豫,他坦白道:「兩軍大戰之前,清虛真人曾派人送我道符一張,讓我交戰之前,將其點燃,和水服下。我也不知道什麼作用,依言而行,卻又覺得力量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處。」

    女媧聽罷,恨聲道:「果然如此,清虛道人雖然證了混元,卻一味研究這些旁門左道之術,著實可恨。」

    黃帝在以便摸不到頭腦,猶豫了一下,卻道:「娘娘,這法術有何神奇之處,還請娘娘點撥。」

    女媧恨聲道:「那道符乃是清虛真人的獨門神通,服用那符,靈魂和**結為一體,再也莫想分離。那道符更有一般神奇之處,卻是見天不死,見地不死,犯五行不死,端的厲害無比。」

    昊天帝聽了這話,微微沉吟,卻又笑道:「娘娘,你這卻是何話,以你的神通,難道還奈何不得清虛真人這等法術嗎?」

    女媧娘娘聽得這話,搖頭輕哼道:「此事卻不簡單,我若殺了蚩尤,卻也不過翻手之間,畢竟我有的是辦法,不犯無行。但清虛真人既然做了這事,卻是有其深意,我雖然收拾了相柳一番,卻也沒有傷其性命,和清虛真人尚有緩和的餘地,若殺了蚩尤……我以一己之力,卻也難和他爭天下主角之位,需得尋幾個幫手,方才可以。」

    昊天聽了這話,眉頭皺起,隨即道:「娘娘,似你這般說,這蚩尤殺不得?難道把他養起來不成?」

    女媧沉吟不語,顯然也在思量。

    此時軒轅忽然道:「娘娘,那清虛真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傷了相柳之事,怕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既然已離開浮雲島,卻又不來找娘娘生事,怕是有別的主意。」

    女媧聽得這話,微微沉吟,隨即道:「照你這般說來,他卻又有什麼算計,要幹什麼事情?」

    黃帝沉聲道:「清虛道人看似忠厚,知己上暗藏奸詐,只不過世人盡被他憨厚地表面所蒙蔽罷了。他既然不來尋娘娘的晦氣,怕是去找神農氏,圖謀他手的河圖,如此一來,他卻可以坐等娘娘上門。若是如此,他佔了地利之便,自然要輕鬆不少。

    他若非如此,卻還有一條路可走。娘娘的宮殿卻不似他的老窩那般,打造得鐵桶金城相似,娘娘既然打了他的手下,他自然要從娘娘的手下身上找回來。若我所料不錯,他卻是去媧皇宮去,尋娘娘手下地晦氣。到時候娘娘怒從心起,不愁娘娘不主動找他。」

    女媧聽得這話,卻是一驚,急掐指一算,卻又變了臉色,她不敢再遲疑,隨即向眾人點了點頭,便駕起雲頭,向其宮殿而去。她心急噪,雲速卻是奇快,不過片刻,便到了昆山。

    但見此處煙火稀稀,昔日繁華場所,今日已成焦土。又見童男童女含淚而來,見了她,納頭便拜,抽抽搭搭的將事情緣由說得清楚。

    女媧娘娘聽得門下如此說,卻也不禁變了臉色,怒氣衝霄,眼騰騰的冒出火來,將手一揮,便要去尋那李隨雲的晦氣。可方欲起步,卻又醒起一事,那浮雲島端的堅固,當日四大聖人,調動數千修士,尚且奈何不得對方,如今她勢單力孤,卻又有什麼辦法?

    沉吟良久,她卻又回轉天庭,先將那黃帝扶持為人族之主,佔了那人皇之位,助他奪了那河圖,再做理論不遲。

    不想剛到天庭,卻見昊天上帝一臉急噪之色,而黃帝也是滿臉悵然若失的模樣,心微動,急忙詢問。

    昊天苦笑道:「娘娘,你不問還好,你若問,卻是活活羞煞人也。那清虛道人,居然跑到了人族地界,和那神農氏勾搭成奸,炎部落並臣服於其地部落,盡數臣服於浮雲之島,如今已有半數人族去拜清虛一脈。」

    女媧聽罷,面皮氣得發紫,她微一猶豫,隨即道:「那河圖如今卻又在何處?」

    黃帝苦笑道:「那東西一直由人皇親自保管,如今炎帝既然歸屬了浮雲島,那東西自然落入了清虛道人手,想不到如此一來,他的實力,卻愈發龐大了。」

    女媧聞言,憤然起身,喝令左右將蚩尤推將出來,卻又用手指著他的鼻喝道:「你莫要以為我殺不得你,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那洛書究竟在何處,你若說出,我可免你一死。」

    蚩尤聽罷,搖頭不語,滿臉不屑人之色,他壓根沒有把女媧放在眼裡。

    女媧見對方如此,心頭怒火更盛,隨即吩咐黃帝準備五輛龍馬戰車,以車裂之刑,乘處蚩尤,將他拉成無截。

    黃帝見女媧娘娘如此作為,心也驚,猶豫片刻道:「娘娘,那龍馬戰車雖然有,但蚩尤終是大巫,你又言道,他見天見地見五行不得死,我如何能將其剷除?」

    女媧心甚不爽,隨即呵斥道:「到時候我自有辦法,你只管去就是。」

    黃帝無法,隨即按照女媧吩咐,準備車馬。是日,女媧娘娘親往坐鎮,以神通鎮壓蚩尤,隨即將其車裂。奈何對方魂魄與**結為一體,又見得天地,依然保得性命,如此一來,卻也難辦。

    女媧深恨,又吩咐人將蚩尤肢體分鎮五方,使其保得性命,卻是永世不得翻身,如此這般,方才略洩心頭之恨。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17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三章利動聖心盟復起

    如果用蛋糕來形容人族的話,那東方人族便是蛋糕最甜美的部分。經歷了洪荒破碎磨難的西方人族,因為沒有太過強勢的存在,只能在宙斯的庇護下苟延殘喘。對於這等化外的蠻夷之民,東方的聖人根本不屑一顧。

    可以說,誰能佔有人族,誰就能成為天下之主角。李隨雲已經介入了紛爭,他不能脫身,也不想脫身。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可以輕易推測出女媧因為自己的報復而瘋狂,甚至連她有什麼舉動,他都想像得到。自從五聖之戰後,他已經清醒了很多,他又有了新的主意,既然這塊蛋糕這麼大,他一個人要想吃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卻需別的手段,才能平息群聖的憤怒。

    崑崙山玉虛宮已不復當日之興盛,卻又清冷了許多,三代弟盡墨,二代弟歸山潛修,還有誰會來此?

    李隨雲一路行來,感慨萬千,眼滿是感歎之色。同室操戈,傷人又傷己,似東方這般,端的是損失巨大,希望自己此行,能緩和彼此的關係,哪怕保得三千年的平和,也使得人族和修士有休養生息的機會。

    白鶴童見了李隨雲搖搖擺擺的走上山來,卻又吃了一驚,隨即道:「弟見過師叔,不知師叔前來,卻是為何?」

    李隨雲看了一眼白鶴童,隨即道:「我有要事要見元始師兄,你可前去稟報。」

    白鶴童也不遲疑,急入內見元始。元始居於雲床之上。卻在凝神修煉,見白鶴童入內,緩緩收功,看將過去,微微點頭。示意說話。

    白鶴童急道:「老師,外面清虛道人到了,卻要見您。」

    元始眉頭輕皺,默然無語。過了片刻,才道:「他卻是什麼裝扮?可曾說了此來的用意?」

    白鶴童搖頭道:「師叔未曾說出此來何為,他卻是一身道袍,用一頂竹冠束髮,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元始微微點頭道:「你便將他領進來吧,切記不可失了禮數。我和他雖有罅隙,終是同門。又都證了混元道果,若是失了禮數,卻恐惹人恥笑。」

    白鶴童點頭答應,快步去了。他也知道,清虛道人的神通端地不小,若是怠慢了,雖然他未必會找元始的麻煩。但自己這等小輩,免不得被遷怒。

    李隨雲入內,見了元始,卻分賓主落座,自然有小童僕上前,將上仙酒果品。卻是琳琅滿目,這玉虛宮,果然富態。兩個聖人互相恭維,絕口不提浮雲島之事,卻是有意避開,誰都知道李隨雲此來有事,若是翻起舊恨,反為不美。元始讓李隨雲吃了幾個果,方才開口道:「師弟,你此來卻是為了何事?想來你不會閒遊而到我這玉虛吧!」

    李隨雲看了元始一眼,輕輕點頭道:「師兄,你說得不錯,我此來,卻是要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元始眉頭微皺,隨即道:「大事?能稱得上大事的,卻也不多,能讓你說出大事兩個字,更是不容易,你且說來聽聽。」

    李隨雲微微一笑,輕輕飲了一盞仙酒,這才道:「師兄,我此來,卻是為了人族之事。人族的歸屬,可是關係到我等道統,道統之傳承,難道還稱不上大事嗎?若非如此,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稱得上大事?」

    元始聽了,眉毛不由得挑了一挑,顯然已經意動。這微笑的動作,卻被李隨雲看在眼,不由得笑意更盛。

    他也不急著說話,只管埋頭享用仙酒果品,他知道,元始遲早會主動和自己搭訕,他沒必要如此。

    元始內心鬥爭得相當激烈,就像李隨雲說地那樣,道統的才傳承,對於聖人來說,卻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不是笨蛋,他從李隨雲的話,聽出了一絲端倪,這個狡猾地小,居然開始打人族的主意了。這對他來說,卻是第一次。

    元始很快就將不久前聽到的消息聯繫了起來,如今炎帝已經歸順了浮雲島,可以說他掌握了東方一半的人族,如果操作得當,便是另外一半,也可能被他掌握其。想來他也清楚,這麼大的美味,他一口吃不下,便是吃下了,其他的聖人,也會讓他吐出來。

    沉吟良久,他卻長歎一聲,向其點頭道:「你說說看,我等該如何掌控人族?」

    李隨雲微微點頭,隨即笑道:「師兄,如今情勢,卻容不得我們多想。無論是西方教,還是地皇女媧,都對在東土傳教感興趣。我等卻在東土得道,怎能便宜別人?我卻想和三位師兄商議,我等派弟入世,卻又傳其我等道統,豈不是好?如此一來,還可斷了西方東擴的心思。」

    元始沉吟良久,卻又裝做不知,滿面愁容的道:「此事卻也不簡單,昊天上帝雖然未證混元,但按輩分來說,他卻也是我等師弟,況且老師既然將其扶上天帝之位,定然要支持他----當日你逆天而行,老師不也出面制止了嗎?雖然老師為曾多說,但也向我們表明了立場。

    如今他扶持黃帝軒轅氏,顯然打著使人族淪為天庭附庸地主意,如今我等橫插一手,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弄不好他找上老師,卻來尋我等晦氣,那該如何是好?」

    李隨雲聽罷,搖頭笑道:「師兄,你和我還打什麼機鋒?如此藏頭露尾,卻讓人覺得不爽利。你有什麼話,只管明言便是。其實若是我等真有心在人間傳遞道統,難道還會在乎昊天那個小毛孩不成?」

    元始眉頭一皺,隨即道:「你如今已得炎部落支持。為何還要與我等商議?你性著實古怪,我實不知你的性情,如今算來,我又怎能沒有顧慮?」

    李隨雲搖頭笑道:「道兄,我與你的主張卻是不同。所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道統也是如此。我不希望限制人地思想,畢竟我的主張也不一定正確。況且絕對的權利,只會出現絕對地腐化。如果沒有別的教派地威脅。只消過上幾代,我門下弟,卻也得腐化墮落。」

    元始聽了,微微沉吟,他不得不承認,李隨雲的顧慮確實有道理,只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李隨雲居然有如此的魄力。為了道統地延續,為了門下的純潔,有膽量這麼幹。這可是冒著道統斷絕的危險。

    李隨雲見元始沉吟不語,卻又笑道:「師兄,你還猶豫什麼?難道真要讓西方教教化我東土之民不成?」

    元始抬頭看了李隨雲一眼,眼閃過一絲明悟,浮雲島門徒眾多。雖然在上次戰爭傷了元氣,但遠比闡教要好得多,闡教能派出去傳道的,不過二十人,而浮雲島起碼也有數百,況且他們還有炎部落的支持。

    這清虛道人卻也狡詐。表面上看卻是如此大方,實際上還是佔了一個大便宜,還堵了自己的嘴巴,又將自己拉上了對抗西方教的戰車,清虛端的是好算計,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他看像李隨雲,卻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笑容裡,沒有一丁點地諷刺,反倒是欽佩,是讚賞,是遇到知己的笑容。

    李隨雲也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元始,同樣他也知道元始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他們和老、通天四個,無論怎麼說,都是道門一派,再怎麼鬥,這東方還是道門的東方。但如果接引、准提帶著西方教進來了,那卻是變了味道。萬一取代了道門的位置……

    元始輕飲了一杯玉液,點頭道:「師弟,當日在浮雲島我雖然有小過失,但所幸沒有釀成大禍,還請師弟不要見怪,此次我道門大如人族之事,卻需師弟往來奔走了。」他卻是露出了化解上次因果的意思。

    李隨雲見元始如此說,急避席而起,隨即施禮道:「師兄說哪裡話?當日我等俱失,豈單單是師兄地過錯?」

    元始聽罷,微微點頭,這清虛道人卻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當日之事,想是自己也逼得有些過火,以至於釀成那種不死不休的結局。想到此處,他也放下心事,暢所欲言。賓主盡歡。

    李隨雲終於擺平了元始,卻也輕鬆了不少,元始可以說是他最大的阻力之一,只要過了元始這關,老那邊,卻是水到渠成。至於通天,自己不去找他,怕他還得來找自己。

    李隨雲方欲離開,眼卻又閃過一絲精光,眼多了絲詭異之色,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被元始發現。他卻換了副表情,比起開始的時候,恭敬了很多,他向元始道:

    「師兄,你也知道,我得罪的人也忒多了點,我若出面,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還是你出面為好。你和大師兄德高望重,修為也高。我修為雖不弱於你們,但我地名聲……此事還需得你們主持。」

    元始正在興頭上,聽李隨雲如此說,也不拒絕,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托大了,我自去找大師兄商議。大師兄為人教之主,得這等機會,定然不會拒絕。通天師弟那裡,卻要讓你費心了。」

    李隨雲聽了微微一笑,點頭道:「師兄開口,我卻是當仁不讓。我這便去。」說罷,告辭離去。

    元始直將李隨雲送出宮門,待看不到他的影,方才回轉。行不得幾步,他卻又醒起一事,這清虛道人一向以孤傲,為何突然如此恭謹?他已經和自己達成了共同傳道的共識,怎地又起了讓自己去和老商議的心思?

    元始終是精明的人物,他飛快的踱了幾步,卻也就明白過來。眉頭一皺,頓足道:「我卻是糊塗,居然又被他給算計了,這清虛,卻也可惡。」他嘴上雖然如此說,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意。

    時白鶴童在側,他見元始如此說,當即道:「老師,那清虛師叔卻又幹了何事,您為何說被他算計?」

    元始搖頭輕笑道:「這清虛,端的狡猾。他卻不肯當出頭鳥,讓我為主,促成道門傳道之事。我和西方教關係不差,那女媧對我也頗尊敬,想來不會為此事翻臉。即使翻臉,也有我出頭,他卻可以躲在後面,端的狡猾。便宜卻被他一人佔了。」

    白鶴童聽了這話,卻又變了臉色,驚道:「老師,既然清虛道人如此算計,您如今卻該如何處置?」

    元始笑道:「此事也並非是壞事。清虛將此事讓與我,卻也暗表示他不如我。想來那浮雲島一戰,他雖然勝了,但也元氣大傷,想來現在尚不能盡復舊觀。他如今卻也謙卑了許多。我若促成此事,入主接間,我闡教當為主角。如此算來,便是西方教和女媧來聒噪,卻也值得。」

    白鶴童聽其如此說,眉頭微皺,隨即道:「老師,清虛師叔性一向剛烈,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隨和,他真的甘拜下風了嗎?」

    元始放聲大笑道:「在強勢的人,也不能僅憑一己之力,對抗我等群聖,他大概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做位。他的門下若是能把住人族三千年,尋到那有緣人,到時候卻是我門下遭災之時,可他卻放棄了這等機會,足見其心誠。」

    白鶴童微微點頭,看上去明白了,實際上他心卻也疑惑,那道統對於聖人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李隨雲自離了玉虛宮,卻直入碧游宮,和通天商談,果然不出其所料,通天卻是斑點未曾拒絕,直接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四教各憑門下傳道,聖人不介入紅塵,如此算來,他門下弟眾多,卻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更何況李隨雲已經佔了半數人族,如今邀他傳道,卻是將到手的利益分將出來,若是不要,也未免太可惜了點。

    為了表示彼此的誠意,通天卻又思量一番,有心和李隨雲聯手傳道,卻被李隨雲婉拒,兩人相談甚換,雖然沒有達成什麼盟約,但彼此間,卻也近了許多。

    至此,東土道門達成共識,要將東土道法傳播於蒼生之。只苦了女媧和伏曦,這兩個尚瞞在鼓裡,不知道人族即將被人瓜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1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四章利益均分有思量

    李隨雲回了浮雲島----此島比前日卻又不同,自五聖之戰後,浮雲島卻又變了般模樣,比起從前,防備不知道強大了幾倍。

    雖然人比以前少了,但人員卻比以前精了,心也比以前齊了。剩下的,多是修為高深之輩,浮雲島的陣法,又有了新的變故,這些人修為既高,卻可一人掌控數個小島,操控陣法,端的了得。主島上盤古大陣張開,卻又霞光萬道,將島嶼遮蔽的嚴嚴實實,莫說人,便是一隻蒼蠅,也難飛進,宛如戰爭時期一般嚴密。

    李隨雲見山場如此風景,也自點頭,這等防衛,雖然未必能防得住聖人,但聖人若想突破,也不容易。

    島上的兵丁見了李隨雲,一個個急步上前,迎將上去,將其迎到島。

    李隨雲隨即入了大殿,在雲床上坐了,自然有人送上奇珍異果。

    門下幾個修煉有成的弟聚集到一處,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一個個目不斜視,宛如雕塑一般,等著他的吩咐。

    李隨雲見門下弟如此,微微點頭,卻又道:「相柳受了重傷,他卻在何處?你們可將他帶將進來。」

    幾個童立刻退了出去,隨即將那相柳抬將進來,輕輕的放在地上。

    李隨雲瞥了一眼,卻又看得真切,這相柳卻也傷的嚴重,他全身骨骼,卻已盡斷,雖然得了浮雲島靈丹的醫治,但女媧顯然施了什麼手段。這藥品,卻沒有什麼他大的作用。

    孔宣見了相柳如此模樣,雖不復開始時那般衝動,比起當初,卻又好上許多。但此時。依然按耐不住心頭怒火,看像李隨雲,恨聲道:「師父,那女媧如此欺侮我浮雲島之弟。著實可恨,若我等隱忍不發,怕是天下人都得取笑我等。」

    李隨雲也不理會門下弟地憤怒,卻又信步上前,搭眼看了一眼相柳,微微冷笑,卻令門下弟取清水一盞,吸了一口。隨即噴將過去,相柳只覺得遍體清涼,宛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痛快,如此,卻是解了咒術。他隨即吩咐門下弟將相柳帶將下去,好生醫治。

    其時商羊、玄蜂、雨師在側,李隨雲心有事。也不多言,卻又吩咐門下好生接待,規格一如相柳,刑天一般。

    那商羊、玄蜂、雨師卻已失了基業,也沒有什麼可去之處,諸聖之。只有李隨雲門下弟最雜,除此之外,其餘諸聖也未必能收留他們。這幾個卻也不多猶豫,便此歸附浮雲島,拜謝退將出去。

    李隨雲隨即遣散眾人,只留孔宣在旁。

    孔宣知道李隨雲有事吩咐,卻又恭敬的站在一側,謹慎的道:「師父此行定是極為順利!」

    李隨雲看了一眼門下弟,卻又笑道:「你倒精明,我此去不但將炎部落收為附庸,又得了河圖,還和元始達成了協議,同在人間傳承道統,此行卻是大豐收。」

    孔宣聽了,微微一驚,有些驚訝的道:「師父,似您所說,人族已有半數入得我門,為何還要把到手的東西向外推?」

    李隨雲看向孔宣,隨即大笑道:「你這小,和我可真像,都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難道我會做虧本地買賣不成?」

    孔宣愕然,隨即恭敬的道:「師父,弟愚蠢,卻看不透您的深意,還請師父明示。」

    李隨雲眉頭一皺,隨即身手拍了孔宣腦袋一下,氣哼哼的道:「你這小,卻是胡說什麼?跟了我這麼久,什麼都沒學會不成?」

    孔宣摸著腦袋道:「師父,您不是說過嗎,修道為地是長生,長生為的是逍遙,想要逍遙,就得拚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打悶棍,下黑手,板磚棒最合手……」

    李隨雲聽得大怒,卻又抽了孔宣的腦袋一下,隨即恨恨的道:「你丫的廢柴,我教你這麼久,難道你只學會這些手段不成?難不成你把自己當成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修士嗎?」

    孔宣有些委屈的揉著腦袋,悶悶的道:「師父,你平日裡都是真麼干地,除了道法,你貌似也只教過我們這些東西。」

    李隨雲聽了這話,為之一窒,狠狠的瞪了孔宣一眼,隨即怒道:「你丫的笨蛋,那些事情能拿到檯面上說嗎?不得你自己領悟?若是將那些事情露到表面上,那難道還會有作用不成?」

    孔宣一臉的鬱悶,悶聲道:「師父,請您指點。」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這才道:「人族若是一盤菜餚,東方的人族便是這菜餚最肥美的部分。一大幫的人,大家在一張桌上吃飯,有外來地,還有一家的,都盯著這道菜,我該怎麼辦?」

    孔宣眉頭一皺,隨即道:「不露痕跡的打個噴嚏,把口水弄到菜餚裡面,這樣一來,誰都沒法吃了。師父,這樣一來,我可以吃個夠了。師父,這主意不錯吧!」

    李隨雲眉頭一皺,隨即冷哼了一聲,淡淡的道:「如果那道菜沾染了你的口水之後,味道變了怎麼辦?」

    孔宣愕然道:「師父,怎麼會有這樣的菜?那菜吃到嘴裡,一樣會沾染口水。」

    李隨雲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似我等,修成如此大的神通,可在億萬年前,我們卻又是什麼?這等事情,在凡人眼,可能嗎?你記住,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若想好好的生存下去,過得快樂,活得逍遙,就要保持一顆警惕的

    孔宣微微點頭,沉默不語,卻在苦思。過了好一會,他才沉悶的道:「師父,如果真到了那種情況,那盤菜我又不得不吃,我會幹掉別地人。我想以我的本事。只要不對上聖人一級的存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李隨雲歎了一口氣,輕聲道:「若我和老、元始、通天、女媧、准提、接引、伏曦一起品嚐這道菜餚呢?」

    孔宣微一沉吟,卻又恍然大悟道:「師父。我明白了,您卻是聯合同門,共同對抗西方教。只是西方教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您顧忌他們幹什麼?」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我東土道門,若論修為,論神通,若說我第一。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我當年為了迷惑太一、帝俊,施那韜諱之計,有意壞了自己地名勝。所以若論及聲名,當推元始。」

    孔宣皺眉道:「師父,您常說,修道之人,當淡薄名利。行事無需顧及什麼,但求問心無愧。」

    李隨雲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名聲,有些時候還是有用的。更何況有些事情,也無需做那出頭之鳥。我此行尋那元始,固然是邀其和其他幾個同門。共傳道統,一維持我清虛脈之昌盛,一方面,卻是為了安他們之心,緩和彼此之間的矛盾。」

    孔宣點頭道:「師父,弟明白了,您是不是還要讓那元始出頭,和女媧、接引他們鬥上一鬥的心思?」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輕聲道:「你術之一道,卻也有我三分功夫?你難道未曾演算天機不成?」

    孔宣驚道:「師父,你曾言道,那窺探天機之術,絕非容易之事。便是您這等神通,也未能事事盡知,只能看到多條岔路,卻不知道未來如何。如此,這推演天機之術,我學來卻又有何用處?師父,您居然如此問,難不成有什麼變數不成?」

    李隨雲點頭道:「你說我若走了,剩下這空落落地東方人族,該當如何?若是被西方教闖入,那會怎樣?」

    孔宣驚道:「師父要去哪裡;您方才言道:要在人間傳道,為何又要離開?」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精,隨即道:「**前卜算天機,卻是看到一絲端倪,我之機緣,不在東方,卻在西方。我需得西行,方可大興我清虛一脈。」

    孔宣眼睛一亮,卻又笑道:「師父,您何苦瞞我?您這等把戲,卻好糊弄那些初出道的小。我也不是小孩了,您何苦如此瞞我?若是您大利於西方,您斷然不至於派相柳、刑天兩個,前去招攬神通廣大的妖怪。以至於讓女媧佔了個便宜。和她結了因果。」

    李隨雲看了孔宣一眼,冷哼道:「你怎知我讓女媧佔了個便宜?我此去,卻已毀了媧皇宮,將她宮諸人,盡數殺了。只留一對童男女,一對童。那對童,卻也被我帶將回來,女媧來領人便罷,若是不肯,你正好傳其神通。我觀這兩個童根骨不俗,心性卻也不差,正好可以傳我一門神通,使其流傳後世。」

    孔宣一驚,既驚李隨雲出手之狠,膽之大----毀人基業,卻是大因果,若是一方不主動低頭,卻也難以化解。便是李隨雲,也是讓出了已經到手的利益,方才化解彼此的仇怨,瞭解了這段因果。如今李隨對女媧下這等狠手……

    李隨雲知道孔宣的心思,冷笑道:「我與女媧結下這等仇恨,卻另有主意。我既然付出如此代價,自然要有回報。元始想來也清楚這件事。我道門這次在人族傳道,卻是瞞著女媧干的。我讓元始牽頭,卻也有禍水東飲的目地。他既然主持此事,若想此事行得通暢,卻得為我了結這段因果。」

    孔宣驚道:「師父,那元始也有神通,又是一教之主,心思也機敏,他會上當嗎?萬一他不肯,您又上了西方,我們該如何抵擋?」

    李隨雲卻又沉下臉來,淡淡的道:「他既然拿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要辦好這件事。他殺不得我,若是惹惱了我,我卻是不管那套事,直接找他算帳。大不了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在人間傳道。」

    孔宣愕然,這李隨雲有些時候,卻似小孩一般,完全是鬥氣。不過有些時候,他這麼做,卻也讓元始他們束手無策,畢竟施展無賴的手段,對付那些蠻橫的,依靠道理壓人的人,是最好不過。

    他方向欲告退,卻又想起一事,謹慎的道:「師父,您若上了西方,我們這邊卻該如何是好?我們地本事也不過一般,雖然也稱得上高深,但比起聖人來,卻還是不如。這盤古大陣雖然保得了我們一時,但女媧若是拿炎帝開刀,我們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不過這樣算來,卻於師父英名有累。」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你們自然不能呆在此處,我去西方後,你們需得入那人間,傳我道統,挑那有資質的童,收為門下。我清虛一脈,在人間的傳承,卻是依靠他們了。」

    孔宣尚要說話,李隨雲截口道:「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女媧有大功德於世人,對於這點,我也欽佩。但她的心思卻小,缺了聖人地度量。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她終是女人,乃是人族之母。」

    說到此處,李隨雲微微沉吟道:「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元始可為我化解這段因果,但有些時候,卻也難保他不出什麼詭計,萬一他設下什麼陷阱,或故意旁觀,你們卻也倒霉。我西行之前,需得和她論證一番,方才保得你們無虞。」

    孔宣拜謝,隨即退將出去,臨出門前,卻又轉身笑道:「師父,您欲到西方,莫不是打著傳道的幌,要去見師娘?」話音未落,他轉身便跑,果然,一個蒲團擲將過去,饒是他跑得快,也砸在他的後背上。他扭頭看了李隨雲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向外面跑去。

    李隨雲搖頭輕歎,若想將清虛一脈的理念傳到人間,深入人心,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碼他門下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弟幹這事。門下弟若是打鬥,倒是一個賽一個,若是傳道,便是強行派將出去,只怕要弄出笑話。

    況且東土的道也不是那麼好傳的,東土人族,當年何等強大,和仙、神、大巫平起平坐,如今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何能甘心?雖然表面上順從,實際上誰都不能保證他們的心思。沒有幾代,甚至幾十代的潛移默化,誰都不能徹底的安撫他們。他們反倒不如西方人族那般,已經習慣了神的強大。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把到嘴的肉吐出去?若不找點事情讓元始他們做,他們又怎麼會讓自己放手去打天下,傳道統?只不過這些話卻是不能對門下弟明言,畢竟這些話若要傳將出去,對自己的影響,卻是不小。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2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五章勢比人強需識勢

    可憐李隨雲屁股還沒有坐熱,卻又的尋女媧的晦氣。或許這不應該叫尋晦氣,畢竟他是被攻擊的一方,最多只是還擊罷了。如果讓人欺負到家門口,還不許還擊的話,這也忒沒有道理了。

    女媧也不痛快,她在天庭之上,已經知道了人間發生的一切。有些時候,尤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時候,天庭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天庭的探,效率還是蠻高的。

    天下風已起,群聖心已動。這一切,都讓女媧感到震驚。她雖然也有一些法寶,僅次於先天之寶,但終究有著差距。那清虛道人,卻也來得太過狡猾,將道門諸聖,牢牢的栓上了他的戰車。

    女媧不是李隨雲,她沒有李隨雲那麼高深的神通,即使閉關修煉,她也知道自己和那個無良天尊的差距。

    她也沒有李隨雲那樣多的法寶,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李隨雲相當於一個武器倉庫,儲存法寶的武器倉庫。

    她更沒有李隨雲那樣的天賦和福緣。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李隨雲的靈魂是現代人的,因為受到種種觀念的影響,成聖的時間最晚,雖然因為**的緣故,甫一跨過瓶頸,便成為極強的存在,但他也因為這樣的緣故,失去了很多壯大自身的機會。但同樣,他也因為記憶的緣故,使得戰術和頭腦上,有超越他人的實力。

    女媧很精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眼下地實力。根本無力對抗團結在一起的道門四聖。她也清楚李隨雲他們付出的代價,這樣的代價,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大了點,她自認沒有那麼強的魄力。

    昊天帝也很煩惱。他費盡了心思,才將巫門削弱,可如今,炎帝居然投奔了浮雲島。這讓他有竹籃打水一場空地感覺。浮雲島的恐怖,他至今還記憶猶心,李隨雲的強勢,讓他留下了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懼。

    可若是就此罷休,他如何能甘心?他費了多少地心思,花費了多少的努力,犧牲了多少手下,得罪了多少神通廣大的妖、神。才到了今天這步?如果讓他就這麼放棄,他怎麼能甘心?

    可眼下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多做選擇,他面臨著和女媧一樣的窘境,想進,分一杯羹,卻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可若是退了,卻又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他心煩悶,卻向女媧出了一個主意,這兩個直向鴻鈞的修行之所而去。

    鴻鈞的宮殿和女媧、元始他們相比,樸素了許多。如果仔細觀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那是鴻鈞道人地宮殿。如果同天庭相比,那宮殿則和平民居住的房沒有什麼分別。女媧見了這般場景,心感歎,她還是第一次到鴻鈞歸隱之後的洞府。哪怕是修為最高的修士,他們的洞府,也比這繁華許多,眼前的一幕,讓女媧有說不出的感覺。

    昊天對此沒有什麼感覺,甚至沒有故地重遊地的感覺。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昊天帝如果沒有入天庭為帝,沒有經歷塵世的繁華,他斷然不至於如此。可如今他已經是除了幾大聖人之外,最強大的存在,他自然不會喜歡這種簡樸的生活,這種生活,大概只有那種苦行的修士,才會喜歡吧。

    鴻鈞地臉色很淡然,他看向這兩個強大的存在,微微搖頭。女媧比起自己的四個弟,從某些角度來說,卻還是嫩了些。

    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女媧一方面顧念人族,另一方面,卻又想得到相應的利益,如果她有李隨雲那等神通,那等實力,那等心計,這也好說,明的不成,咱們可以來暗的。此路不成,可以換條路。可她偏偏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她對上自己那個精得滑溜的四個弟,如何能佔到便宜?

    至於昊天帝,他更是沒有話說了,這個可以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的傢伙,做事忒不小心了。先前他惹上了浮雲島,以至於整個天庭的實力損耗了大半,自己不得不冒險,藉著浮雲島大戰的事,利用聖人之間的矛盾,迫使他們簽下了封神榜,總算讓他們彼此間的實力平衡了下來,也獲得了一線和平。

    不過這頭方才緩和了下來,那邊卻又出了矛盾。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昊圖帝居然會有如此膽量,到了這種時候,還打著人族的主意。

    打人族的主意,原本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過錯,如果操作得好,也不是不可以壯大天庭的實力。可誰能想到,女媧會橫插一手,還將浮雲島的相柳打成重傷,更讓人想不到的事,一想佔據地利的李隨雲居然將女媧的宮殿毀了,還殺了宮不少的人。端的是血流成河,那些可是跟隨了女媧多年的修士啊。

    若是如此,原本和天庭也沒有什麼關係,對昊天的計劃,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昊天偏偏將女媧邀請到了天宮之,並將其奉為上賓,這自然讓四聖人產生了另外的聯想。

    那上古神女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本事,值得昊天如此做,難道他還想搞什麼聯盟不成?四聖若是被逼的急了,還不是會聚集到一處,一同尋天庭的晦氣?將元始拉到天庭一邊,這本是走得不錯的一步棋,如果走得得當,天庭則為天下之統帥,可大好的形勢,卻讓他輕易的破壞了。如今他來找自己,自己卻又有什麼辦法?想到此處,饒是鴻鈞修為高深,也不有的生出一絲怒意。人人遇到麻煩,便來求我,我卻去求誰?那幾個聖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雖然在上次大戰,看出了李隨雲的真正實力,雖然不如自己。但也差得有限。他若真拼得一死,自己也要落個重傷不治。若是再加上那三個弟,自己該如何是好?

    可若是不為女媧好昊天出頭,卻也不成。一來昊天終是自己門下的童,當年自己處心積慮地將其扶上了天帝之位。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思。若是讓他吃了虧,自己的面往哪裡放?二來平衡已經被打破,天知道自己那個算不上徒弟的徒弟,會不會又生出什麼詭計。萬一……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女媧見鴻鈞臉色變幻不定,心老大焦躁,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心不在焉的喝著杯地泉水,琢磨如何開口。

    那邊昊天可管不得許多。他和女媧不一樣,女媧最多讓鴻鈞為其出頭,遲點早點都無所謂,可自己不同。若是在遲延一會。人族怕是都成了那四大聖人的附庸了。

    他定了定神,方欲說話,卻見把門的童衝將進來,稟報道:「老師,清虛師兄來了,正在外面等候。」

    女媧、昊天聽了這話,勃然變色。臉上騰騰的泛起怒氣來,一個個猛地站將起來,便要衝將出去,尋李隨雲的晦氣。

    鴻鈞臉色一變,隨即大聲呵斥道:「你們兩個要做什麼?你們若有那樣大的神通,能打敗他。還到這裡幹什麼,還不給我坐下!」

    話音未落,卻聽得一個懶洋洋聲音傳將進來:「我說,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啊,都快趕上那妖精的洞府了,怎麼著,還有人想和我動武?好啊,來來來,讓我們比畫比畫,丫的,浮雲島一戰之後,可好久沒人敢和我動手了。」

    女媧和昊天聽了這個聲音,臉色大變,步也慢了下來,一個個心居然多了絲驚懼。李隨雲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和別的聖人不同,諸聖一身修為,可以說得自天授,而他的修為,都是真刀真槍拼將出來的。他身上地殺性,可不比別人差。若是真鬥將起來,誰都說不準,他會不會下殺手。

    鴻鈞看了一眼李隨雲,眼閃過一絲冷意,口淡淡的道:「你這小,卻是越來越沒有禮數了。居然如此放肆。」

    李隨雲露出了一絲笑容,神色恭敬,但語氣頗為古怪的道:「師父,你這卻是什麼話,弟有今天的成就,可離不開你的支持啊,您不外呢弟到此有何事情,卻又斥責弟,這不是太傷我的心了嗎?」鴻鈞眉毛一皺,隨即笑道:「你這小,卻是定性不良。似你的修為,以你地心機,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別人如何能欺負你?當日四聖圍你,尚且吃了大虧,放眼天下,卻又有哪個是你的對手?」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放聲大哭道:「師父,你那可憐的弟,讓人欺負得混不下去了。可憐我門下的弟,讓人打得骨骼寸斷,傷勢嚴重。那人還放下話來,讓我永世不得踏上東土,你說這樣一來,我又怎麼能見到師父,聆聽師父的教誨?師父,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鴻鈞見哭得梨花帶雨地李隨雲,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居然學會了惡人先告狀,如此一來,自己便是有心偏袒女媧和昊天,也不好做得太過明顯。

    這邊女媧和昊天看著宛如小丑相似的李隨雲,怒從心起。女媧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恨聲道:「清虛道人,便是我打傷了相柳,你也不該將我宮修士盡數屠殺。那相柳雖然有傷,但也不至於傷了性命,你何苦下此毒手?」

    李隨雲愕然,隨即怒道:「我殺了進滿宮修士?你開什麼玩笑,那三個童,一個童女,我可曾動他他們一根寒毛?你這人也忒不通情理,你打傷我門下,難道不許我還手?這卻是什麼邏輯?更何況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打傷我的門下,這又是什麼道理?你不思己過,卻找我的毛病,這難道是你的主張不成?」

    女媧氣得說不出話來,身為聖人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同為聖人的李隨雲居然如此顛倒黑白,她指著李隨雲,嘴唇發抖,卻吐不出一個字。

    昊天帝見不是頭,急出聲喝道:「師兄,你顛倒黑白的本事……」

    話音未落,李隨雲猛的大喝一聲,眼寒光射出,死死的盯著昊天上帝,聲音冰冷無比:「你在和我說話嗎,小。你為了一己之私,居然不惜挑起各族之戰,你卻是好手段,好本事。這等事雖然不小,但也不是我應該管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派人圍殺我門下弟,你仗的卻是誰的勢?」

    昊天帝聽了這等怨毒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心畏懼更甚。微微猶豫,卻又咬牙喝道:「我何嘗尋你徒弟的晦氣?」

    李隨雲爆喝道:「雲嵐那丫頭正是我的徒弟,你敢說你沒派人追殺她?雖然當時她並未入我門下,但她現在入了,我卻要為她出頭。」說罷,背後寶劍出鞘,上前一步,卻似要殺了昊天一般。

    鴻鈞見不是頭,厲聲呵斥道:「清虛,你卻是何意,這裡需不是你那浮雲之島,你給我老實些。」

    李隨雲恨恨的收劍歸鞘,冷冷的看了鴻鈞一眼,其的含義不言而喻。他需要一個答覆,一個可以平息他憤怒的答覆。

    鴻鈞老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遲疑了片刻,卻又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的道:「清虛,你和女媧也沒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恨,只為了門下弟之事,反目罷了。似那等弟,卻也無甚作用,戀之何用?不如任其去罷。你們幾個,何苦為這等小事反目?你們都是聖人,是有大神通的人物,莫要像小孩一般。」

    女媧聽了鴻鈞這等不著邊際的話,臉色大變,她如何聽不出鴻鈞的潛台詞,此頁就此揭過,休要再提。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的昊天帝卻又變了臉色,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袖。女媧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心怒甚,恨恨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只得作罷。

    李隨雲心歎息,知道鴻鈞有心埋釘,自己此行,卻是白費了。他也不說什麼,只是輕哼了一聲,微微點頭,隨即離開。

    女媧心怒急,卻又不明白昊天的意思,恰待發怒,昊天急低聲道:「勢比人強,支吾不得,留得青山,以待時機。」說罷,急步去了。女媧看著昊天遠去的背影,心若有所悟,也自去了。只有鴻鈞在那裡微笑不語,目光蘊涵著一絲得意。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3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六章西行勢成囑托忙

    李隨雲自鴻鈞洞府,回到浮雲島,卻又沉思不語,隨即喚門下弟進來。他門下弟,一個個盡在打坐煉氣,聽得召喚,匆忙趕來。

    李隨雲打量了門下弟一番,卻又輕歎道:「我西行不日便要起身。但卻放心不下你們,需的小心防備。」

    眾人聽了,齊聲道:「但憑師父吩咐。」

    李隨雲微微沉吟,卻看像雲嵐,卻見她神態雍懶,顯然起身匆忙,也未曾梳妝,饒是如此,此時的她也別有一番動人之意。更兼麗質天生,又是浮雲得道,更增清麗。

    饒是李隨雲看慣了阿芙洛狄忒那種傾國傾城的媚意,此時見到雲嵐這般姿態,他的心臟也不由得微微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玄璞看到這般場景,微微一笑,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一直耐不住寂寞,對男女之事又極為好奇,他卻是想尋一個合機雙修的伴侶,也好排遣修行路上的寂寞。可李隨雲都將愛神趕得跑了,他又如何好意思尋那伴侶?如今李隨雲卻似對雲嵐真人有了意思,若是促成此事,自己日後不也可以找個伴侶?

    想到此處,玄璞卻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甚至連應對李隨雲的話都想好了。所謂上行下效,上樑不正下樑歪。師父帶了頭,和愁徒弟不跟?

    李隨雲瞥見玄璞,見其一臉詭笑,如何不知道他心所想,隨即拈起一枚火棗核,隨即彈將過去。正打在玄璞的腦袋上。他心存戲弄,出手時,卻又含了暗勁,登時將玄璞打了一個跟頭,那額頭卻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了一個大包。青青地,上面甚至沾了棗核上沒有吃盡的一絲碎肉。

    玄璞摸了摸額頭,卻又吃了一驚,他看到李隨雲一臉玩味的笑容。卻又吃了一驚,他知道李隨雲的精明,頓時有一種被窺破了心思的感覺。他又摸了摸額頭上地包,看了看左右扶他的同門,每個人都帶了絲克制的笑容,他臉上卻又多了一絲愧色,他知道自己這包很難看,卻又一骨碌爬起來。

    恰待向李隨雲相求。李隨雲卻笑道:「你這小,端的頑皮,不略做薄懲,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額頭上地包,三天之後,自然消退。如果你不想混個獨角龍的外號,你卻需規規矩矩。否則,嘿嘿……」

    玄璞聽了這話,卻又心驚肉跳,匆忙謝罪。

    李隨雲也不理會他,卻又囑咐雲嵐道:「你與炎部落素有淵源,你可與玄璞前去。在人間傳我一門之道統,若遇到天資聰穎,資質不凡的童,盡可收入我門下。若遇到神通廣大的修士,你們卻不可輕易招惹,雖然經歷了洪荒大戰,天庭之亂,人巫是禍,但天下間神通廣大之輩,卻也不少。莫要惹上禍事。」

    玄璞微一沉吟道:「師父,就我和雲師妹兩個,是不是太少了點,傳教是關係到浮雲島道統的大事,師父,若是處理不好,您卻要怪我……」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精光,他淡淡的道:「我浮雲島經歷了上一次的大陣,卻是損失慘重,如今也派不出什麼人手,你們兩個去,也足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只要你肯動動腦,什麼事情辦不到?」

    玄璞聽了,臉色卻又苦將下來,垂頭嘟囔道:「丫的,您老人家相信我,可我都不相信我自己。這事可是兩個人辦地,沒有三五百年的功夫,想傳教,怎麼可能的事?」

    李隨雲聽見門下弟如此說,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只管吩咐下去。

    雲嵐心微動,卻又對李隨雲道:「師父,我可否帶精衛同去?她也好久沒見到親族,她還是個孩,您看……」

    李隨雲看了一眼雲嵐,卻命弟見那葵水之旗取將出來,賜於其防身,只待歸來再交將回來。

    玄璞心疑惑,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了一眼李隨雲,又摸了摸額頭上鼓起的大包,遲疑不決,拿不準主意該不該想李隨雲問得明白。正猶豫間,卻見雲嵐收了北方之旗,又向他點了點頭,神色淡然,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安他心一般。他也不是笨蛋,立刻明白過來,卻又如同泥塑的木偶,呆立不動。

    李隨雲也不理會這個頑皮的弟,卻又看向孔宣,點頭道:「日前你曾與我言,這浮雲島實力損失太大,人手不夠,其實不然。你可記得,島上凡善於煉器、鑄造、煉丹、佈陣等術者,可曾折損、走了一個?」

    穿山忍不住插嘴道:「師父,這些人雖然有一技之長,但若鬥將起來,卻還比不上那些修士,這些人,怕是也沒有什麼作用。」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你們都知道我有不少的法寶,也奇怪我沒有將法寶分賜你們。並非我小氣,而是另有苦衷。我門下弟,孔宣一身修為,當為諸教二代弟之冠。這是毋庸質疑地事實。」

    孔宣聽了這話,先是一愣,跟著一喜,正要謙遜,卻被李隨雲擺手制止道:「孔宣之神通,為諸教二代弟之冠,這既為事實,卻也不需謙遜。但我門下,修為與其二代弟相齊者,不過玄璞一人而已。」

    此言一出,眾弟莫不變色,一個個看向李隨雲,目光異常複雜,他們知道李隨雲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能耐,若是對上闡教十二金仙,只有落敗的份。李隨雲輕輕把玩著手的竹杖,卻又冷笑道:「雖然闡教弟,截教弟厲害,但我們若是據險而守,卻也沒有問題。但我們也不能總是防守,我之所以如此注眾這些修士。為的卻是法寶量產化。」

    眾弟微微一愣,隨即道:「師父,量產化是什麼意思?」

    李隨雲平靜地道:「上次地床弩你們都知道它的威力。若是你們修煉,怕是也做不出幾具。但那些修士不同,他們精通此道。可以輕易的製作出成百上千具。那東西操作很簡單,甚至是普通人,只要身強力壯,就可以使用。如果我浮雲島門下弟數量足夠。擁有成百上千這種武器,你說會有什麼效果?」

    眾弟驚呆了,讓普通人使用修士的武器來對抗修士,這樣的主張,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果那樣,修士還是修士嗎?修士還能高居於普通人之上嗎?一想到無數受過加持,攻擊力異常恐怖地弩箭帶著呼嘯射將過來,他們的心。不由得涼了。這樣恐怖的攻擊,除了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還沒有誰能經受得住。

    李隨雲倏地起身,大步走將過來,他的眼,竟然多了一絲狂熱。他大聲道:「我們的武器何止這些?我們的法寶,在上次大戰。又使用了多少?都說浮雲島宛如鐵甲金城,固若金湯,其實,這只不過是我浮雲島的冰山一角。我們可以等,只要時機到了,歷史。將由我浮雲島書寫。」

    孔宣猶豫了一下,卻又道:「師父,如此一來,雖然對我浮雲島大有裨益,但這恐失了修行的正道。尤其是人族之主,若是知道有這等恐怖的武器,定然不肯放過。便是打破頭,也要琢磨到手。畢竟這東西可以改變他們的生存環境,不用整日裡冒著風險打獵……」

    李隨雲冷笑道:「你為什麼要吞吞吐吐?你不就是想說,其他幾教不會容忍我們打破凡人和修士差別地這個界限嗎?難道你會認為,我要用這些武器,將人族武裝起來不成?絕對的武力代表絕對的毀滅。如果人族掌握了這樣恐怖的武器,那整個星球都將化為烏有。我們費盡心力才重新凝聚的本源星,怎麼可以這樣毀了?」

    孔宣卻才鬆了口氣,可隨即又皺起眉頭道:「師父,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啊。如果真像您說的那樣,那我們浮雲島的力量,卻又壯大了起來,如此一來,卻又打破了好容易形成地平衡之勢,您說,那闡教和截教,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嗎?」

    李隨雲沒有理會孔宣質疑的口氣,他淡淡的道:「只要我們的實力足夠大,還怕他們不成?如今的局勢,已經明朗了起來。三教將被人族拖住手腳,讓他們忙去吧,等他們把路鋪好了,我們在動手也不遲。」

    孔宣無語,退到一旁。低頭沉思,搖搖頭,卻又點點頭。

    無牙眼精光一閃,隨即恭敬的道:「師父,不知道您此去西方,要多少辰光,需要多少人手,您說個大概,也好讓弟有個準備。」

    李隨雲低頭沉吟,微微點頭道:「西方雖不如東方,人族也不似東方這般強大,但宙斯他們,卻將那裡經營地固若金湯,端的是水潑不進。若要打他們的主意,卻也不容易。起碼得幾百年的歲月。」

    無牙喃喃自語道:「幾百年,師父,幾百年間,怕是會發生許多事,炎部落雖然臣服於我門,但因為其他幾教同時介入,我們也不能干涉人族的內政,如此說來,神農氏用不了多久,卻要退位了,您看我們該如何處理?」

    李隨雲沒有輕笑道:「炎黃部落合併,卻是大勢所趨。雖然黃帝軒轅氏有些私心,但也不能說他做得錯了。他確實比神農氏要強,什麼都不要管,順其自然就好。玄璞他們找到了資質好的苗,你們卻要好好培養,浮雲島將來的希望,卻在他們身上。」

    無牙點頭稱是,心卻為神農氏歎息,這麼容易就被賣了,對他來說,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歎。

    雲嵐在一旁,見李隨雲卻又要將軒轅氏扶上人皇之位,也自吃了一驚,急道:「師父,您……」

    李隨雲猛的一擺手,隨即冷聲道:「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快意恩仇,可我不同,我需要考慮更多的事情。東方人族是優秀的,我不會將這種優秀扼殺在萌芽,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有經歷過磨礪,他們才會更強大。我已經想得明白了,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的感情而改變原本正確的主意。」

    雲嵐黯然無語,輕輕退到一旁,但從她的目光,可以看出她的不甘。

    李隨雲沒有心思管這些事,他卻又將門下好生分派,使門下弟,盡數潛心修煉,反正浮雲島材料眾多,此時卻也派上了用場。東海水族卻也歲歲進貢,雖然沒有多少金屬,但奇珍異寶,也自不少,用來煉器,卻也合適。他揀選道行精深的三代弟十二人,四代弟一百四十四人,逕向西方而去。

    李隨雲的行動,卻早落入有心人眼。待得其出了浮雲之島,向西方行去,這些人卻又犯了思量。

    元始其時已聯絡了老,他門下燃燈、太乙、南極、赤精等修為未損的弟,已先入紅塵,傳道去了。他知李隨雲向西方去了,卻又推演先天。

    過了良久,他卻沒有緊皺,時有白鶴童在側,見元始這般,急道:「老師,那清虛師書,莫不是又有了什麼別的主意不成?他到西方那等蠻夷之地,卻做什麼?」

    元始輕歎道:「數佔先天,卻是模糊不清,想來他到西方去,是尋那愛神,重續前緣吧。他們畢竟有夙緣,清虛又是耐不住寂寞之人,鳳凰復合,卻也好排遣修行的寂寞……」

    白鶴童突然一驚道:「師父,他若尋那愛神,只消自己去便是了,何苦帶上百十號弟?那些弟,雖然修為不高,但卻是最虔誠的。這些人隨他一起去西方,目的怕是不簡單。」

    元始無所謂的道:「那又怎麼樣,他們最多也就是在西方蠻夷之地傳教布道罷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清虛在東方已經有了一定的根據,他卻不想和我們爭奪,反倒跑到了西方去。這是他又自知之明罷了。不用理會。」

    白鶴童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他知道,元始的主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元始沒有再理會身邊的童,他的目光卻看向東方。截教的弟,大概也進入人族,開始布道了吧!三千年,對於自己來說,不過一彈指的時間,到時候將要面對的,卻又將是什麼呢?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5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七章想來容易做起難

    也許有些人認為西方是蠻夷,從某些角度來說,也確實如此。不過西方也有西方的優點,尤其是奧林波斯時代,他們也創造了無數的輝煌。

    海水很藍,藍得讓人心醉。沙很細,很柔軟,光著腳踩上去,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是愛琴海,當然,此時此地,這大海還沒有這個名字。

    李隨雲穿著一身當地人的服裝,那是白色的,很古怪的服裝。當然,此時的西方凡人還沒有這樣的服裝,只有神族才可以享受得到這樣奢侈的生活。洪荒一戰,損失也忒大了點,讓人類的明,倒退了無數年,以至於人族零落至今。他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和他那一席白衣,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分外的鮮明。

    如果是一個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人這身打扮,卻也稱得上瀟灑,最起碼有些江湖浪的味道。但若是李隨雲這樣的胖這身打扮,卻又有些可笑了。

    不過李隨雲身後的弟顯然不這樣認為,十二個三代弟,規規矩矩的跟在身後,他們也是一身白色的袍,用李隨雲的話說,這叫入鄉隨俗。以他們的實力,按照西方的標準來評價,若說是神靈,也不為過。

    李隨雲低下頭,輕輕的抓起一把細沙,任由其從手指縫見滑落,他抬起頭,感受著海風的吹拂,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聖人之間的競爭,也是很激烈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似眼前這般,放寬了心神,卻也難得。

    他身後地十二個三代弟,卻都有名。乃是玄字輩,卻是玄玄,空玄,冥玄。廣玄,通玄,妙玄、微玄、金玄、木玄、水玄、土玄、火玄幾個。這幾個弟,卻都是孔宣和玄璞新收入門下的。修為不見得有多高,但人品卻都不錯,最起碼對清虛一脈頗為忠誠。對清虛一脈的教典也頗為熟悉。

    李隨雲此來為的是傳教,不是為了打仗,更不是為了竊玉偷香。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帶那些神通廣大的弟,對付西方奧林波斯地神祇,自己一個人也就足夠了。他需要的是對自己忠誠,對清虛一脈虔誠,精通其門經典,有耐心傳道的弟。

    他正自沉吟間,卻見玄金近前道:「師祖。弟前去查探,發現此處雖然也是部族形勢,但族族都供奉宙斯他們,看來奧林波斯神族在此地的根,還是蠻深地。至於所謂的魔族,也就是潘多拉他們。雖然實力依然強橫,但在人間的信徒,卻沒有多少。而且信奉他們的,都是些實力不是很強大的部族……」

    李隨雲點頭道:「你在那裡,卻受到何等對待?可曾遭受攻擊?」

    金玄微微沉吟,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道:「那些人卻也沒有那麼粗暴,雖然有兩個部族要動武,但在我施展出道術之後,卻也規矩了許多。但是他們把我當成了宙斯手下的哪個小神。我有心向其傳道,但看上去那些人狂熱的緊,我雖有心,卻沒有開口的機會。」

    李隨雲微微點頭,隨即道:「那些人信奉地是哪個神祇,是阿瑞斯,還是阿波羅,又或是赫拉和宙斯?」

    金玄回憶了一下,方才道:「他們貌似崇拜的是阿爾忒彌斯,一個個都拿著弓箭,裝備倒是很齊全的。我親眼見他們射獵,在森林穿梭。如果說他們是最出色的獵人,卻是一點都不為過。」

    李隨雲摸了摸鼻,點頭道:「除此之外,你還探到了什麼消息?這西方的事情,雖不如東方複雜,但他們種族眾多,比起東方,卻又要亂上許多。如果把握住他們間的矛盾,也未嘗不可以切入。」

    金玄撓了撓頭,沉思了好一會,才有些不確定的道:「貌似各個種族經歷了洪荒大戰,沒剩下多少,又因為潘多拉地拉攏,使得那些種族紛紛墮入黑暗。」說到這裡,他明顯遲疑了一下,他有些不確定,畢竟他對西方神族不太瞭解,也不知道李隨雲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隨雲沉吟良久,終於點頭道:「那些神族也是可憐,被人創造出來,卻沒有人再理會他們……」

    金玄忽然醒起一事,隨即道:「師父,我聽的人言,此處巨人族卻還不少,一個個本領一般,但經常欺負人族,甚至以人族為食,但這些巨人聽從波塞東的指揮,一個個凶殘狠辣,常以人族為食,諸部落深恨這巨人。而且海族、叢林猛獸眾多,雖然人族常出英雄,但還是……」

    李隨雲眼睛一亮,隨即問道:「如此說來,神族還是那樣高傲自大,那些神族還經常索要貢品嗎?」

    金玄苦笑道:「師父,我對西方一點都不瞭解,根本不瞭解神祇,這些事情,我也沒有打聽。」

    李隨雲微微點頭,若有所悟,他知道,東方修士和西方神族有著很大的分別,但是眼下看來,自己此行,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可恨東方的元始,通天他們,只消派幾個弟傳道就可以了,而自己偏生勞苦命,事事得親自奔走。他卻又不知東土如何,心甚煩悶。

    正自沉吟間,忽有所覺,急抬頭,極目遠眺,卻見正西方,一團火焰也似的光華,直滾將過來,速度飛快,宛如車輪一般相似。不過片刻,卻又奔到近前。卻見阿波羅一身鎧甲,背著金色地大弓,殺氣騰騰的趕將過來。

    李隨雲身後的十二個再傳弟,盡數變了臉色,一個個急步上前,形成一個半月形的陣勢,將李隨雲護在身後,冷著臉看向對方。

    阿波羅收攏住太陽神車。仔細看了李隨雲一眼,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人還是當年那個人,但身份已經不同了。當年,宙斯或許還可以和對方平起平坐。如今,便是西方最古老地神祇,也沒有資格在他面前倚老賣老。

    李隨雲沒有理會阿波羅,此時的他。休說面對一個西方主神,便是西方三巨頭在此,只消他一揮手,盡為齏粉。一隻老虎,永遠不會在意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老鼠。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阿波羅心激動,他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東方修士地存在,可他沒有想到。李隨雲會親自來到西方。正當他鼓足勇氣,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又變了臉色。一個身穿黑色晚禮服,上面閃爍著紫色的光輝,分外耀眼。來人不是那個讓西方神族吃盡了苦頭的潘多拉,卻是哪個?

    更讓阿波羅頭疼地是,在潘多拉的身邊。赫然立著一個身穿粉紅色禮物的女,這個女身上充滿了媚惑的光芒,她臉上的笑容,足以讓鐵石心腸的人,拜倒在她裙下。那個女人,赫然是西方最美麗的女神----阿芙洛狄忒。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露出了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向她伸出了雙臂。

    阿芙洛狄忒的臉上,也充滿了久別重逢地笑容,她也張開了雙手,衝了上去,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有所不同的是,阿芙洛狄忒的眼,蘊滿了激動的淚水,而李隨雲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阿波羅再次鼓足了勇氣,他終於開口道:「尊敬而強大地清虛真人,您光臨荒涼的奧林波斯世界,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想如果父神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親自來迎接您。請您原諒我的失禮,我一發現此地的變化,來不及通知奧林波斯山,便趕了過來。」

    李隨雲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阿波羅,輕輕點頭,笑了笑,卻是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即看向潘多拉,卻見她一臉從容恬淡地笑容,彷彿什麼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李隨雲的眼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露出了瞭然的神色。有阿芙洛狄忒在自己身邊,她還怕什麼?比起風劫來,枕頭風卻要厲害許多。

    阿芙洛狄忒看向李隨雲,戀戀不捨的鬆開了雙臂,卻又低聲笑道:「你是來接我的嗎?」李隨雲尷尬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卻又點頭道:「我此來卻是為了在西方傳我道統,順便將你帶將回去。」

    阿芙洛狄忒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臉色卻已經變了,她低聲道:「傳承道統?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些事情了?更何況東方那麼大,人煙那麼多,你為什麼要把主意打到東方,這不像你的為人!」

    李隨雲輕聲道:「世事變幻無常,誰又能事事盡知?我此行,卻是要救撥西方之人於苦海之,傳我大道。這本是一樁美事,你何苦橫插一手?」

    阿芙洛狄忒輕聲道:「別人不瞭解你,我難道還不瞭解你嗎?你此來,當是打著西方神族的主意罷。你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東方有東方的規矩,西方有西方的習慣,你為什麼非要把東方的意志,強加給西方?你以前不是這個樣的,為什麼會變底這麼樣?」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也驚訝她的轉變,眼閃過一絲疑惑,看了一眼依舊一臉微笑的潘多拉,眼多了絲別的東西。他輕聲道:「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從前的你,從來不會管西方的事情,更不會在意西方的事情。哪怕我把西方毀滅,你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可如今的你,已經將西方當成了自己的家。」

    阿芙洛狄忒的臉色變了變,她有些愕然。但還沒有等她說話,那邊阿波羅已經忍不住道:「清虛道人,你是東方的大神,我們尊重你,是因為你的地位,而不是懼怕你。你如今放著東方無邊勝景,廣袤大地不呆,跑到我西方來打秋風,難道我西方好欺負不成?」

    李隨雲輕笑道:「當年我未證混元之時,尚且在你西方縱橫披靡,為所欲為。你西方卻也沒有誰能攔住我,如今我已得混元道果,你們反倒有膽量尋我的晦氣不成?我便在你西方傳道,你又能耐我何?」

    李隨雲如此強橫,卻讓諸人吃了一驚,居然有一種畏懼的感覺。對方畢竟是證了混元的大神,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如今他如此冷漠的說出這種話,怎麼不讓眾人心驚膽戰?

    阿芙洛狄忒不知道說什麼好,在西方的生活,不知不覺間,已經改變了她,雖然她自己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她看了李隨雲一眼,眼忽然滑落了一滴淚珠,無盡的想念,無數次憧憬的聚合,結果竟然會是這般,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心酸酸的。

    李隨雲沒有理會阿芙洛狄忒,更不會去費力琢磨他的心思。他此次來,為的卻是徹底讓奧林波斯神族臣服,傳道只不過是小事情罷了。他知道,西方神族有其獨到之秘,尤其在兵器的製作上,更是難得。西方的製造工藝和技巧,同東方相比,雖然不如東方來得精細,強大,但更適合大規模的量產。

    更讓李隨雲心動的是,從聖人的角度看,西方,還是一塊未開發的處*女地,具有極強的可塑性。更重要的是,無論哪個聖人,都沒有把這塊地的存在,放在心上。就連西方教也沒有想過打這塊地的主意。

    使勁晃了晃腦袋,將頭腦的思緒晃將出去,李隨雲的眼,多了絲溫柔,也多了絲感慨。他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阿波羅,又看了一眼依然保持著冷靜的潘多拉,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阿芙洛狄忒身上。

    他微微沉吟,隨即道:「今天我見到了我的愛人,我也不想掃性。福玻斯,你回去告訴宙斯,我要見他。」

    阿波羅看了李隨雲一眼,定了定心神,他雖然不瞭解李隨雲的心性,但他知道,對方很強大,絕非自己能抗衡的,沒必要將性命白白丟在這裡。他二話不說,立刻跳上太陽車,向奧林波斯山飛去。

    潘多拉很識趣,她只是輕笑了笑,向阿芙洛狄忒點了點頭,這才道:「我在宮殿等候您的大駕。」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將阿芙洛狄忒留了下來。

    李隨雲看向阿芙洛狄忒,眼驟然多了一絲溫情,今夜,是個很不錯的夜晚。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2 20:46
第二卷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一十八章雖為仙神亦有憂

    李隨雲無疑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有些時候,他的舉動讓人看不懂,但他這次的舉動,卻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過來。他是打算以力壓人了。也只有像他這樣,哪怕是在聖人也是恐怖存在的修士,才敢如此這般吧。

    阿波羅如何不明白這個讓他痛恨得無以復加的存在的意思?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奧林波斯山,他將神車扔給了趕過來的神僕,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宙斯的宮殿。在長長的桌上,宙斯和主神正在享用無上的美味。他們見到阿波羅如此模樣,都露出了奇怪的目光。

    宙斯看到阿波羅,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是他最驕傲的兒之一,也是他手最鋒利的劍。他立刻招呼阿波羅入座就餐。周圍的低階神祇立刻為其端了了美味的肉食。

    阿波羅隨手拿了一個杯,將裡面的紅酒喝的精光。眼卻帶了一絲奇怪的神色。他看向諸神,冷冷的道:「東方的觸角已經伸到了西方,諸位難道不知道嗎?居然在此醉生夢死,難道非要等那些東方人的刀架到我們的脖上,才肯出手嗎?」

    阿瑞斯猛的跳了起來,因為跳得太猛,將那杯刮得倒了,鮮紅的酒灑將出來,紅紅的,宛如鮮血一般。

    不過一向莽撞的戰神顯然不在意這樣的情況,他因為出離了憤怒,整個臉都扭曲了。他看向阿波羅,恨聲道:「是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敢來惹事?我我去收拾他。我還不信了。難不成我奧林波斯山,是誰都可以來欺負的不成?」

    阿波羅一臉地不屑之色,冷冷的道:「來的是清虛道人,你去幹掉他吧,我們都會感激你的。我想父神也會把最美麗的桂冠帶到你地頭上。你打算把氣出在別人身的的心思。玩不轉了。」

    阿瑞斯的臉色變了,他地表情由開始時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驚訝和恐懼。東方人是強大的,但東方的修士是恐怖的。洪荒一戰。已經徹底讓驕橫的戰神意識到,自己當年面對的敵人是多麼地恐怖。他雖然自大,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宙斯的差距。但連宙斯也不敢介入的爭鬥,又豈是他能仰望的?

    宙斯的臉色也變了,但他畢竟是神王,在一瞬間,他的表情又平靜了下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詢問阿波羅:「福玻斯,你能告訴我,那個傢伙來地目的嗎?你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到來,想來也和他有過接觸了吧!」

    阿波羅點頭道:「無所不能的父神,你說得不錯,我見到了那個可怕的存在。讓我驚訝的是。潘多拉居然也出現了,她身邊還有當日背叛了諸神榮耀地阿芙洛狄忒。清虛道人想要在我們的地界傳道,他的目的很明確,他的決心也很大。他讓我轉達,過些日,他要到這裡見您。」

    宙斯的臉色變了。在坐諸神的臉色也變了,只不過赫拉的臉上,多了一絲與眾不同的神色。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一些偶然瞥見的神祇,也只當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看得錯了。

    已經失去了宙斯寵信的雅典娜的表情最是古怪,她微微沉吟,卻又苦笑道:「這下有好戲看了。父神,您是怎麼打算的,是屈服,還是堅持,又或是袖手旁觀,您的決定,將決定西方的命運。」

    宙斯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來。他看向雅典娜,點頭道:「如果我打算堅持原則,繼續維護我們奧林波斯神族在西方的正統,那我們該怎麼辦?」

    雅典娜看了一眼滿懷期望的諸神,淡淡的道:「我們不是清虛道人的對手,即使我們一起出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洪荒之戰,你們已經見識了他恐怖的實力。我想你們沒有人願意面對這樣的存在。」

    所有的神祇,無論神位大小,他們的臉色都變了。變得很難看。即使是宙斯也是如此。雅典娜的話很不客氣,直接將他們最後一層遮羞布扯了下去。但是包括最驕傲的神祇,也不得不承認,智慧女神的話很有道理。

    雅典娜壓根沒有理會諸神的想法,自從上次的事情,她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她看了一眼宙斯,冷冷的道:「清虛道人是恐怖的存在,即使所有的神祇一擁而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唯一的辦法是尋找幫助。可是天下的聖人,要麼不是他的對手,要麼不願意和他為敵。我們唯一能找到的幫手,只有他的師父,最為神秘的存在----鴻鈞。」

    赫拉突然冷笑道:「帕拉斯,你大概糊塗了吧。鴻鈞是整個宇宙最強大的存在,他的力量,便是清虛道人,也多有不如。可你想過沒有,清虛道人畢竟是他的弟,誰能保證這清虛道人不是受了他的命令,到西方來擴充道門的實力的?更何況哪個師父不護徒弟?你難道有把握說服他召回清虛道人嗎?」

    雅典娜沒有動怒,她居然露出了一絲正是如此的笑容。她看向赫拉,輕輕點頭道:「你說得沒有錯。尋求鴻鈞幫助,是一條下策。誰都不知道結局如何,甚至我們可能因為鴻鈞的拖延,而遭受更大的損失。」

    宙斯知道雅典娜的意思,他沉吟片刻,點頭道:「若是我們袖手旁觀,又會有什麼結果?」雅典娜露出了一絲輕蔑,她彷彿不認識宙斯一般,看了對方一眼,這才緩緩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還不如直接選擇投誠。這樣最起碼還能混上一個靠山。如果真的袖手旁觀,人族早晚都是清虛道人的信仰者。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這和投降,也沒有什麼不同了。甚至還不如投降。」

    阿波羅死死的看著雅典娜,聲音頗不客氣:「帕拉斯,你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一再讓我們選擇妥協?難道我們奧林波斯神族地榮譽,已經被你忘到腦後不成?」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抓緊了酒杯,金屬打造的杯,居然被他的神力捏得變了形狀,宛如是泥塑的一般。

    雅典娜極為不屑的看了一眼阿波羅。輕笑道:「你大概還在嫉妒清虛道人得到了阿芙洛狄忒地愛吧。我不像你這麼自信,我有自知之明。我自認不是清虛道人的對手。面對一場注定要失敗的戰爭,你會怎麼做?是戰鬥下去,最終全族滅絕,還是選擇歸順,為奧林波斯神族保留一點火種?」

    阿波羅還要在說什麼,卻被宙斯打斷了他的話。這個萬神之王,已經不復當年之威猛。他斜拄著手筆,半靠在扶手上,看著雅典娜,淡淡地道:「帕拉斯,說下去。」

    雅典娜點頭道:「清虛道人不是那種霸氣十足的人。他和別的聖人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他和鄙人的區別,但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和別的聖人不一樣。我們如果選擇歸附他,也許我們會淪落為附庸,西方的人族,成為清虛一脈的信仰者。但我們地性命,將得以保全。奧林波斯神族,將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下去。

    如果我們選擇開戰。以清虛道人的實力,他絕對可以讓我們徹底毀滅。一個神祇都剩不下,這樣的結局,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宙斯沒有立刻反駁雅典娜的話,他沉思不語,過了好一會,才看向一旁的波塞東,詢問道:「你怎麼看,我的兄弟。是選擇戰鬥,或者是妥協。」

    波塞東微微沉吟,隨即搖頭道:「戰爭或者妥協,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很複雜的問題。關鍵是我們選擇戰爭,能否取得勝利。」

    宙斯突然露出了一絲奇怪地笑容,他看向諸神,淡淡的道:「假如清虛道人被幹掉了,你們還會選擇妥協嗎?」

    雅典娜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微微沉吟,隨即點頭道:「如果你能保證東方的修士不知道清虛道人是你派的人幹掉的話,我們可以選擇戰鬥,維護我們西方地利益。畢竟東方的聖人,除了清虛道人,別人對我西方,也沒有什麼興趣。」

    聽了這話,宙斯沉沒了,他看向一邊的阿耳忒彌斯,微微猶豫,隨即道:「我最可愛的孩,你有什麼看法嗎?所有的神祇,你是最機智的,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阿爾忒彌斯看了一眼宙斯,沉吟了良久,才輕聲道:「偉大的父神,我手下的戰士,雖然是最傑出的獵人,但我不認為他們是清虛道人的對手。如果您真要決定對抗清虛道人,為什麼還要這麼猶豫呢?直接召集最勇敢的戰士,我想我們還有一線的生機吧。」

    宙斯看了一眼左右,冷哼了一聲,隨即點頭道:「散了吧,這樣的事情,明天再商量也不遲。反正清虛道人要來見我們,也不差著一時辦會,待他來見我們,再做理會吧。」

    眾西方神不知道宙斯打著什麼主意,隨即散了開來。自回自的宮殿。

    赫拉的表情很古怪,這個奧林波斯山上權利最大的女人,看著自己的丈夫,淡淡的道:「你在想些什麼主意,難道你真的打算投降嗎?放棄神王應該享受的權利,而選擇作為對方的附庸?」

    宙斯冷笑道:「我會那麼幹嗎?你也忒小瞧我了。你難道以為我在這神王之位上呆了這麼久,就一點底牌都沒有嗎?如果你真這麼看我,你也將我看得太簡單了。」赫拉冷笑著諷刺道:「你除了會勾引那些人族的美女,漂亮的女神,還有別的本事嗎?」說到這裡,她卻又恨恨的跺了跺腳,眼充滿了憤恨。

    宙斯微微一笑,卻又陪著笑臉,溫存良久,方才點頭道:「你太小看我了。我自當年一戰,敗在了清虛道人的手下,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東方的強大,不是我們能比的。我們要想勝過對方,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應該說若想打敗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對抗東方,我訓練了一批神祇,這些傢伙充其量只有低等神祇的實力,但他們的本事卻不小,他們精通的是暗殺之術。我稱他們為阿卡德斯卡神族,他們人數不多,從開始的那一天起,他們只有十二個神族,拖延到了今天,他們損失了不少,還剩下個,這個神族,足夠對付清虛道人了。」

    赫拉深深的看一一眼宙斯,彷彿要把他的相貌記在腦海一般,隨即點頭道:「你要是下定了決心,就那麼辦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達到目的。」

    宙斯並沒有在意赫拉的異常,他只把赫拉的表現,當成了對自己的關心。他看了一眼赫拉,點頭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晚上會在密室裡等待他們的好消息,你放心就是了。赫拉深深的看了一眼宙斯,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什麼緣故,宙斯看到赫拉美麗的背影,居然有了一絲奇怪的的感覺,那是一種衝動,一種野性的衝動。不過還好,他還存著一絲理智,知道此時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他隨即按耐住心頭的慾火,隨即向密事走去。他知道,勝負在此一舉。

    在西方奧林勃斯神族打著主意的時候,李隨雲正帶著阿芙洛狄忒,偎依在沙灘上,享受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自從證了混元道果之後,他一直在琢磨如何突破聖人的境界。他知道,若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得與開,你就得比別人更強大。

    聖人也需要修煉,但聖人以後是什麼境界,該如何達到,卻沒有人知道。也許鴻鈞知道,但他絕不會說。

    李隨雲也在摸索。他顯然不甘心就此助手,他依然在堅持,依然在修煉。雖然進展不大,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聖人並非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斷七情,絕欲。他來見阿芙落狄忒,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再續前緣,另一方面為的卻是繼續修煉。

    阿芙落狄忒也很享受此時的一切。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呵護,她很喜歡偎依在李隨雲身邊的感覺。在這一刻,什麼東方,什麼西方,什麼王圖霸業,什麼神族的利益,都和她絕緣了。

    她也知道,自己並不能改變李隨雲的想法,她唯一能做的,卻是和李隨雲在一起,繼續享受此刻的溫柔。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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